《灵异录》 1 封门村 封门村,位于河南省焦作沁阳市郊外,从1981年开始由于自然条件限制,该村居民陆续迁出,至2007年已无人居住。2008年左右,一些户外运动爱好者开始在网络散布该村的一些灵异事件,因此该村又被称为&鬼村&、&封门村&,经河南电视台等单位考察,传说中的一些灵异事件并不存在的。封门村阴深而立,上百间明清年代建筑风格的房屋封门村。 封门村 坐落于深山老林之中,村内有一高宅大院,客厅内有把清代的太师椅,更为神秘的是,凡是坐过的人都已驾鹤而去…… 当地天蓝如洗,山峦叠嶂,逍遥河水库碧波荡漾,建于神秘古怪的封门村山下,顺山谷由下而上,一路山石叠嶂,两侧红叶随处可见,泉水不断。相传此地历史悠久,古战场、古羊肠阪道,焦赞、孟良两员猛将曾经屯兵于此,封门村以不断传出灵异事件而著名。 2008年元月5日,由河南电视台、河南户盟户外运动俱乐部、河南户外救援队、焦作猎鹰户外运动俱乐部及相关专家与学者共同组成16人的考察小组,背负着露营、摄像与其他考察器材,历时两天,详细地考察了近几年一直传言发生灵异事件的焦作市封门村。通过实地考察,确定了封门村的名称、历史概况、人口数量、村庄规模、迁移原因、灵异探索等基本情况。许多人错把“风门村”写作“封门村”,从而误导了大家。甚至于部分地图上印制的也是“封门”二字。1972年的军事地图上也显示的是“风门村”。而且,考察队从“风门村”发现的石碑上记载的也是“风门”二字。另经查实,真正以“封门”命名的村庄位于原隶属于焦作辖区、现与焦作交界的济源市王屋山乡。 封门村 从三块“风门村”相关庙宇维修碑文记载上了解到,现有碑文最早记录的是嘉庆五年,即公元1800年。其中,记录比较详细的是同治十二年的碑文:覃怀之北,有一峻山,名曰芸薹,山清水秀。到此居庄,地名风门屯。其地肥饶,其家殷富,在庄人等,皆好善乐施。昔年以有,山神古庙一锁,屡年风雨损坏。公同议论,积余钱饷,重修整理。夏末初秋,与工动作,花费金文,总共五拾六仟有零余。云:太行苍苍,沁水泱泱。——大清同治十二年冬月下旬日勒石立。 道道通河南省焦作市沁阳市封门村风门:汉语字典释义为1.针灸穴位,手足太阳之会;2.冬天在房门外面加设的挡风的门,也叫风门子;3.乐器的吹法。 辞海释义为:古建筑门的一种。即在居住建筑的外门做出双层门,靠外的一层门即称风门。风门既可做在单扇房门外边,也可做在隔扇门外边。高宽尺寸随槅扇的边框尺寸而定。风门一般朝外开,常与帘架配合使用,用以遮蔽风尘。 从地理位置来看:古代把地理位置险要、易守难攻的地方称为风门。也称为玄关、风门坳等名称。 从阴阳学说来看:古人认为,东南90度的整个方位是最吉祥的区域,这一区域称为“风门”。清代蒋大鸿著录《阳宅天元五歌》经云:『更有风门通八气,墙空屋阙皆难避,若遇祥风福顿增,若遇杀风殃立生。』风门,指宅外四面八方,空缺而有风来之处,曰门者,非真有其门,如墙空屋阙处,有风来者即是,此指近宅之客屋而言,非本身之主屋也。 根据以上诸多释义内容,结合考察队测量“风门村”地理位置和布局来看,基本上确定,“风门村”是以地理险要、风水八卦来定名的。考察队从《沁阳史志》了解到,沁阳市位于太行山南麓,东邻博爱,西接济源,南毗温、孟二县,北界山西。夏为覃怀首邑,属冀州;商代属京畿;纣时封鄂侯于邗,其地为邗国。秦汉称河内郡,明清设怀庆府,根据以上记载,早在夏代,沁阳就是豫北一个经济、商贸中心。 在对“风门村”考察期间,让考察队比较意外和惊喜的是,“风门村”的三座庙宇中的一座竟然敬奉的是一对身着官装的男女石雕像,雕像男左女右,显现威严端庄的坐立形态。其左边为一怒目圆睁的武将,右边中间端立的是一位文官,文官左为一夜叉,右为一侍女。从其着装上推测,应属于宋、明年代服饰。 考察队随后又翻阅查证宋、明两代服饰特点。明装与唐装相比,在于衣裙比例的明显倒置,由上衣短下裳长,逐渐拉长上装,缩短露裙的长度。衣领也从宋代的对领蜕变成以圆领为主。最突出的特点是以前襟的纽扣代替了几千年来的带结。但是纽扣并非始于明代,从元代的辫线袄子腰围部分曾经见到过钉纽扣的形式。纽扣的使用也是一种变革,体现着时代的进步。另外理学盛行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服装风格封门村 封门村 。 明代女装上衣是三领窄袖,身长三尺,露裙二、三寸。当时扬州流行一种新式样:女衫长二尺八寸,袖子宽一尺二寸,外护袖镶锦绣,冬季镶貂狐皮。裙装在明代初年用色偏向浅淡。裙褶十分盛行,有细密褶纹,也有大褶纹。褶纹装饰十分讲究。有的还将整块缎料用手工做成细褶纹,取名&百褶裙&,一种二十四褶裙取名&玉裙&。明代服用此式较为普遍,它的形状宛如一条长长的彩色挂带,每条霞帔宽三寸二分,长五尺七寸,服用时绕过脖颈,披挂在胸前,由于下端垂有金或玉石的坠子,因此越发显得高贵。 明代士人服饰明代圆领大袖衫为儒士所穿的服饰,与其他官吏一样,都有详细的制度。如“生员衫,用玉色布绢为之,宽袖皂缘,皂条软巾垂带。凡举人监者,不变所服。”这是从江苏扬州明墓出土的一套士人服饰。在当时被称为“直裰”,或称“直身”,〈〈儒林外史〉〉里的士人,就多穿这种服装。 明代官吏朝服与公服戴乌纱幞头、穿织金蟒袍的官吏。明代文武官员服饰主要有朝服、祭服、公服、常服、赐服等。蟒袍是一种皇帝的赐服,穿蟒袍要戴玉带。蟒袍与皇帝所穿的龙衮服相似,本不在官服之列,而是明朝内使监宦官、宰辅蒙恩特赏的赐服。获得这类赐服被认为是极大的荣宠。 因“风门村”雕像历史久远,加之保护的不太完善,侵蚀的较为严重,无法判断人物的身份。同时,我们只能隐约看出正座男士胸前应有文案,并从其服装和官帽上判断其身份应该为一官员。但是,为什么“风门村”居民不敬奉神仙却敬奉一对官员夫妻?据我们了解和专家介绍,类似这样的事情,应该是宗庙祭祀才有的形式。而且,在我们进入之前,就听说“风门村”曾经是一位官员隐居的地方。虽然我们已经无法继续去考证这些事实,但从种种迹象表明,“风门村”的确有一段曾经不平凡的故事,从下面将要介绍的内容来看,建立这个村庄的应该是一位有一定管理能力和文化修养的人。历尽艰辛远远目睹到封门村面貌的第一印象是一种震撼。风门村四面环山,依山而建,村中房屋建设错落有致,村庄前面是一条河流,村庄居河流右岸建立。虽然是已经是深冬,但仍能感觉到其秀美。尤其是村头成长着一棵五百年以上年轮的树木,树木根部一部分深入地面,一部分裸露在外面,能够清晰的看到根部包裹着石头,就象一个将军独自孤寂的守望着村庄一般。 村中房屋除一栋房屋外(此房屋一层中间放置一坐椅,其中发生怪异现象的就是此处)几乎全部是东西走向,绝大多数房屋都是三层楼,都是木石结构,楼顶全部是灰色小瓦。令人称奇的是,房屋建造几乎密集到两平方米一人,都集中到方圆一公里的地方。而且,几乎都是巧妙的依靠地形与人工打造地基而营建,似乎,宁可付出几倍辛苦建立地基,也都不想脱离集体而寻找附近平坦地方建造房屋。 村中房屋凡是临近街道的,几乎都自觉的把屋角下半部自地面往上约两米处位置往里缩短30cm左右,充分的呈现出一种人性化建筑风格。 村庄里设有一个可容一成年人双膝着地爬行的排水道,蜿蜒百米布局与房屋下面。从其不难看出,村中房屋似乎是有规划的建设而成。在村庄中部有唯一一四层楼的建筑,其房屋三面都建有楼房,而且,也都很艺术的用楼桥式建筑连接一起,形成房房相通的构造。 在为期两天的考察中,焦作猎鹰等小分队员对村中房屋做了不完全统计(部分房屋倒塌),房子约有39栋,约有200多间房屋。经过考察队员与电视台记者多方了解,最后走访了2007年九月二次集体迁移到沁阳市区移民小区内的绝大多数“风门村”村民,他们道出了1981年迁移出风门村的真正原因。其中主要原因有三个: 第一是上学难。风门村虽然也建三间教室的小学一二年级,但一方面地方偏僻、工资低,老师不愿意长时间在此教学。另一方面随着教育需要,孩子们要到外面上学,路途遥远,加之考虑到学生们安全和住校多承担的费用等问题,因此考虑迁移出去。 第二是饮水和粮食问题。风门村前面有一条河流,许多年前,此河流常年水流不断,但到后来,河流时常断水,人畜饮水都成问题。人们只有建造了蓄水池,虽然保证了日常饮水,但无法浇灌农田,人们生存都是一个重要问题。连年都靠国家救济,常此以往,很难解决根本问题。因此,1981年,国家安排了类似风门村情况的村庄集体迁移出去。 第三是交通问题。许多村庄因历史原因而建造在大山深处,交通极为不便。因许多山村小而分散,国家又不可能投入过多的资金去一一修通道路,这样以来,山村的人们购物销物都是一个很艰难的事情。许多老人甚至于一辈子也没有走出大山,更有一些青年无法迎娶媳妇,孤单单的生活一生。因此,被迫迁移也是无可奈何以及必然的事情。沁阳市逍遥河封门村到底是鬼魂作怪还是磁场作用,为什么女人和体弱者在此就像鬼魂附体,由不得自己? 据猎鹰户外俱乐部统计记录的2002年——2007年逍遥河封门村的诡异事件资料显示: 一行7人,在穿越“封门”村的时候所有的队员都丢东西,连背包和帐篷都能神奇地丢了,说了你也不相信。有信天游和我作证; 一行20余人,宿营逍遥河谷,一体弱女队友篝火旁突然休克,胡言乱语。有山狐、我、老韩、半小时作证; 一行15人宿营暴雨中宿营逍遥河谷东冻水村(山西境内无人村),子夜时分,大雾,村里突然有奇怪喊声,喊声直呼“张杰,张杰......”,众人骇然。有大圣、大象、大盘鸡可以作证; 一行20余人宿营逍遥河谷洞水村下,一女队友突然神行恍惚、长哭不止,感觉一直有人在帐篷附近游荡,似乎想要闯入她的帐篷,整个营地一片恐怖,第二天居然直称有人跟踪.....有山狐、大盘鸡、真真等可以作证; 一行20余人宿营逍遥河谷洞水村下,一女队员清晨洗漱时落水,回市里后感觉小腿冰凉无比,无法正常工作,后医治无效,大仙解决了问题。有山狐、北雪等驴友可以作证; 两驴友徒步贸然进山,计划徒步逍遥河谷,和我们汇合,后因迷路浑然不知尽然进入无人村落“封门”,迷路后夜晚被迫宿营,夜里一队友高烧不止,一队友感觉浑身冰凉。早上醒来居然发现帐篷背后有座房子,房子里......,有月月作证; 一行4人徒步大月寺,徒步穿越逍遥河谷,鬼使神差居然迷路与“封门”山谷,夜晚惊骇一夜,次日救援接应安全返回,有驴友可以作证;封门村 封门村 一行30余人宿营逍遥河谷洞水村下,夜里狂风大雨,装备湿透,奇异失眠一整夜,好在一夜相安无事,周日返回市里,在未整理的帐篷里有发生了可怕的事情,这不干净的东西居然被带回到市里来.....,有虫虫、猎鹰、作证。 驴友灯塔在天涯发布的相片中有两张让他本人看了都恐怖,一张相片里面有两个人没有身影,一张人像背后有异物。灯塔说相片他没有经过任何处理。 驴友纯纯与朋友一起到此地游玩,进村后离奇精神失常,以前从无病史!朋友们把他带回家后,第二天发现上唇处莫名的出现了一颗痣! 在为期两天的考察中,考察队员通过了解了当地一些风俗习惯,解析了“风门村”停尸棺材之迷。虽然风门村的人们迁移出去了,但是,许多老人还是留念自己出生的地方,即使过世了,也要后辈们把他们安葬到风门村中。因此,在这风门村一带有一习俗,当一个老人去世后,另一个老人还活着的时候,后辈们就把过世老人的遗体存放到“风门村”的家中,等待另一老人过世后一起同葬。这就是前些年猎鹰俱乐部探路时发现无人村停放棺材的原因。本次考察,应该埋葬的都入土了,我们搜遍整个村庄只看到一口空棺材,那么,也就是说,不久的将来,还将有一个老人的遗体会存放到这里。 解密胜传的风门村太师椅怪异问题(传闻:客厅内有把清代的太师椅,更为神秘的是,凡是坐过的人都已驾鹤而去)。首先,摆放太师椅的房子是唯一一座独立南北朝向的房子,在空旷的房子里面除一张太师椅外,没有任何杂物,似乎,建设此房就是摆放太师椅的。太师椅似乎是梨木所建,椅子坐板不是很宽,后背位置用圆木围成45°靠椅,感觉坐在上面应该比较舒服。但从其房屋结构来看,地形决定着此房屋只能南北方向建造,而其一楼房间门口独立开向南方,正好朝阳,也是一个晒太阳、观赏风景的好位置。我们推断,此房成员中应该有一行动不便老人,每天无事可做的时候,就坐在那里晒晒太阳,看看田间劳作的亲人和风光。可惜,后来没有与村民们落实这个问题,就暂时作为一个谜吧。 解密风门村内怪异现象.为了查证村中是否有其他蹊跷事件,考察队员晚上九点开始再次进入村庄。几乎逐个走遍了所有房子,又爬入排水道中,都没有发现任何怪异现象。晚上,考察队员又故意把部分食品放在帐篷外边,第二天竟然发现没有丝毫触动现象,这点反而让考察队员感觉奇怪了,在这样一个无人村怎么竟然没有任何动物活动的迹象。1963枕边鬼脸灵异事件 说完这三件邪事儿,下面要说的就是封门村1963枕边鬼脸灵异事件。封门村是1981年全村集体迁徙才沦为空村,此前一直有人居住。在1963年,有三个郑州来的青年慕名封门村的奇特村舍和风光,带着画架来封门村写生。进村那天,刚好赶上村中前几日办过葬礼,一家三口发高烧暴毙。前面已经讲过封门村葬俗的差异之处,但还是有与外界相似的地方,就是在出殡的路上,将逝者生前枕的枕头扔在路中间。话说这三个年轻人来到村子,因看到路中间有个枕头碍事,踢到路边,这只是这件事邪性的开始。 到了封门村以后,三个人就找到村委会安排住处,村支书就将这一家三口空出来的房子交给这三个青年居住。虽然听说过房子里刚刚死过人,这三个年轻人真有些胆怯,但当时谁也不敢开口,一方面是怕给老乡添麻烦,另一方面,三个大小伙子也不想认怂。然而三个年轻人住进以来怪事连连,经常听见半夜有孩子在外面喊妈妈~妈妈,但出门看时,房屋周围空无一人。除此之外,三人相继做了同样的噩梦,半夜有鬼爬上床。有一天,其中一人在白天打开衣柜找衣服,突然尖叫一声昏厥在地,醒来之后称自己看到衣柜中的衣服后面藏着一张鬼脸,竟然和自己梦到的鬼脸一模一样。其他人翻衣柜去找,并没发现什么奇特之处。当天,晕倒之人便发起了高烧。 而此后第二天,又有人梦见鬼脸,惊醒的时候,听见外面院子里有哗啦哗啦的水声,于是趴在窗子上看,月光下,看到有个女人的背影一丝不挂地在院子里的水井旁洗澡,用水一瓢一瓢冲自己的身体,年轻人正惊奇纳闷,突然那女人回了一下头,冲着他诡异的一笑,纵身一跃跳进了井里。年轻人第一反应不是去救人,而是僵硬地呆在那里,因为不知道跳井的是人是鬼,恍惚了半晌,才叫醒其他人说有人跳井了,叫大家去看。大家打着手电筒去看的时候,发现井水水面平静,并没有涟漪波澜。而井边石台干燥,盆子和瓢也干干的,并没有沾过水。大家只是笑话这个年轻人想女人想疯了,思春过盛。然而此后,男人经常梦见那个跳入水中的女子,并且也发起了高烧。 而第三个年轻人看两个朋友高烧不退,甚是着急,然而去县里的路太远,只好在村里找郎中、赤脚医生,村民也将一些退烧药送了过来。但在一天夜里,这个人也梦到了鬼脸,压在自己身上喘不过气来,惊醒时却发现同伴正压在自己身上,死命地掐着自己的脖子,口中喊着掐死你、掐死你,幸好另一个同伴被叫声惊醒,赶忙爬起用烛台将发疯的同伴打晕。此后,三个人终于意识到了住在这间屋子里的邪性,赶紧找到村中的长者,长者询问三人有没有做过有违村俗之事,年轻人说进村以后一直恭恭敬敬,并没有何出格行为,丝毫没有在意踢枕头一事。于是,老者将这三个年轻人带着宰杀的鸡和酒,分别到供奉石像和一家三口的坟前拜了一拜。此后发烧渐渐退了,噩梦也逐渐消失。 后来有人分析夜间撞鬼原因,风水好的地方除了养人,还比较养鬼,并且像封门村这种人鬼同居、人死不出村的习俗,虽然一家三口已经暴毙,但尸骨就埋于房屋附近,有可能是鬼回家,甚至夜半鬼上床。而由于村子的房屋道路朝向问题,沟沟坎坎、曲折胡同太多,房子又居地势而建,鬼困在迷宫一样的村落里,很难走出去。加之异教崇拜,既没有佛,也没有道教,导致这村子游离三界之外,没有正阳之物镇,以前的两个石像压不住越来越多的鬼。 2 一封最恐怖的家书 上 爸、妈:你们好! 离开家乡出来读书一年有余,一直没有给你们写过信。你们发来的几封邮件我看了很多遍,你们那种推心置腹、将我当作朋友并以交心的口气让我很感动,但同时也让我无所适从。所以我一直没有回信,我实在不知该如何下笔又从何说起。每次通电话的时候我也是敷敷衍衍,草草了事,似乎无话可说。但,这不代表我不记挂你们。 我今年春节不回家了,原因已经在电话中讲清,这里就不再多说了。只是,以后我还回不回得了家,都难说得很。因为我遇到一件事情,一件极怪诞,极荒谬,极难以置信的事情。这也是写这封电子邮件的原因。我知道你们听到后一定会笑我,笑我怎么还没有长大;你们也许还会骂我,骂我又在撒谎,找了如此一个荒谬的理由两年不回家在外面逍遥。但是,我要说,请你们相信你们的儿子一次,尽管他很不成器,自小就爱扯谎,到这么大也还不大懂事,也请你们相信我、你们唯一的儿子。这一次,我绝对没有撒谎。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肺腑的。 我被鬼上身了。 是的,我被鬼上身了。我可以想象你们看到这里时的讶异表情,或者会不屑地哈哈大笑以为这是一个玩笑,说不定你们还会干脆把这封电子邮件关掉,不耐烦看这种无聊的东西。然而,事实上即使在写这几个字的时候,我亦感到一种无可名状的kb盘踞着我的心。 你们知道以前的我是决不相信神鬼之说的。我一直相信科学才是这个世界的根本,神鬼之说只是虚妄的无稽之谈,并且和科学是完全矛盾的对立。我想这也是绝大多数人的想法。但现在,我的看法完全改变了。我亲身经历的事情使我无法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确实是有幽灵存在。 事情要从一月底说起。 你们知道,我在电话中也说过,一月我和来自北京的朋友,磊,搬进了公寓里。但个中详情我一直没有跟你们说过。 事实上那幢房子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公寓,而是幢独立的平房。而且包括周围七、八幢房子都是一模一样的格式。据说这里以前曾是个度假村,后来大约是度假村生意不行了,就改为公寓对外招租房客。房子坐落在一座小山脚下,山叫雷山,位于市郊,是一个房介公司介绍的房子。物主、即真正房东,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那位房东,也从来没有给我们,他那处产业唯一的客户有过什么联系——对了,一共有七八套这样的房子,却只有我们一户居住。房子外表普普通通,每一套里面都是两室一厅,带厨房洗手间家具。唯一的特别之处是整个房子都是纯木结构,这大概因为它的前世是度假村吧。我们住在最东边的那套,那是那幢房子最好的一套,因为可以看到远处的海边景色。我和那位北京朋友磊,以及我们各自的女朋友各住一间卧室.是的,我们同居在那里。这事儿一直瞒着你们,不好意思给你们说起。但现在说出来已经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因为我已经跟那个女孩子分手了。她叫丽,广东人。 尽管那里离大学不近,但我们还是决定在此定居。一来是看上便宜的价格,另一个原因是环境幽静。屋前屋后都是草丛和树木,背后山上有非常茂盛的树林,道路两旁也整齐的并排耸立着一棵棵大树,夹杂着各色说不出名字的花。再加上远离市区人烟稀少,这里的的环境其实是好得无以复加,连空气都是那种湿润的草木泥土特有的清新味。 但是这只是先前的印象,现在我却宁愿将那些树连根拔起,一把火将这些花花草草烧个干净! 在白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这里环境确实是好。但一到晚上——就象现在——就只剩下阴冷和潮湿。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木质的墙壁易受潮且不挡风。现在,我才明白,这根本就不是原因,这个地方也并根本不是环境幽静,空气中也并不是湿润清新,而是——阴气重! 阴气极重!我后来才发觉,那种湿润的草木泥土味其实根本就是一股腥味。 是的,是血的味道!我现在就能感到带血的空气将我团团围住,紧紧地裹着我不放,粘着我的每一寸皮肤。还有一股一股带有血腥味的阴风不断从窗户缝隙间流进来,从门缝下爬进来,甚至从墙壁和天花板渗进来,再一层又一层地伏在我背上,穿过衣服纤维之间的间隙透进来。我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现在。 并非仅此而已。房门外面有一个发黑的风铃,已经看不出是何年何月之物。铃坠是一个小小的猫咪,一起风,便敲打撞击长短不一的铃发出清脆的声音。但现在铃上长满了红褐色的锈斑,一有风吹过,发出的声音也是干谒刺耳,如刀刮骨磨齿一样令人心惊肉跳。 对了,还有件东西,一件异常可怖可恶的东西——镜子!两个卧室各有一面一模一样的镜子,带有暗红色的镜框。矩形的镜子很古怪地被竖着悬挂在床头正上方。后来当我们发现这个镜子不仅是有点古怪而充满邪异、想把它们取下来时,才发现这镜子竟是镶嵌在墙壁里的。 事情从第一天搬进来就很不对劲。 那天傍晚我们刚把行李搬进来,每个人都很兴奋。于是我们决定一起开车外出购买些蔬菜肉蛋、日常用品之类。磊家庭条件很好,居然搞来一辆车,据他说是他爸爸在这里的生意伙伴借给他的。虽然这辆丰田佳美很有点破旧,但我们依然很高兴,因为在同学中我还没有看见有谁玩儿车的。 我依然非常清晰地记得,当磊说:“我要先去加油……”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一阵很温柔的猫叫声,“喵,喵喵……”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很温柔。 -------------------------------------------------------------------------------- 我们四人面面相窥,因为我们没有宠物,而猫声却近在咫尺,似乎就在屋里,偏偏却看不见! 然而,当时我们根本就没有在意。只有媛,磊的女朋友,一个成天嘻嘻哈哈的女孩子淡淡说了一句“哪里来的野猫”。我还想起了以前我们家那只白猫,给他们随口聊了几句。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若是一定要找,并非就一定找不到那只该死的猫!只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找到了也不见得会对后来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帮助,说不定还会让噩梦提前开始。 头两个星期都过得很是开心,早上大家都坐磊的车去上课,下午一起回家,顺路买菜;两个女孩子负责做饭洗碗,我和磊则打扫房间,抹窗理柜,又把各种家什挪来盘去,找一个最舒适的搭配;又申请电话线,上网帐号,卫星电视;购置新家具……大约是大家才搬了家颇为兴奋的缘故,虽然那段时间忙得不亦乐乎,但也甚为平和融洽,头一天出现的古怪的猫叫声也一直再未出现,我们亦早淡忘了。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日子简直就是天堂的生活。 只可惜好景不长,日子一久,新鲜感就消失了。日子逐渐开始平淡乏味起来。原来觉得兴奋愉快的事现在看来平淡无奇。爸妈,记得小时侯你们说我没有恒心没有毅力,做事虎头蛇尾,常常半途而废。我发现不仅我是这样,我认识的绝大多数人也是这样。嘿嘿,现在我才终于明白,这个毛病,原来是如此的要命! 无聊和空虚越来越严重,到后来我们发现即便是四个人在一起也很难打发时间。当扑克玩腻了,麻将打腻了,电视看腻了,网也上腻了之后,每天晚饭后我们四个人便围在餐桌旁大眼瞪小眼,绞尽脑汁去想一个所谓的“娱乐节目”。那天就是这样,我清清楚楚地记得,2002年1月11日,星期五,我们便这样围在一片狼籍的餐桌旁。 “来玩笔仙吧?” 现在想起来,这个提议真是无聊至极愚蠢透顶的想法,然而当时我们却跃跃欲试。不,准确地说,是我和磊。 “笔仙?怎么玩儿?”我和磊都听说过,但又不知道细节。两个女孩子胆小,不敢玩,我和磊又不知道怎样玩。 “哈,笔仙?劝你们最好不要玩那个,还是玩点其他的吧。”媛表示了反对意见,“如果玩了就有你们两个的苦头吃喽。”她的神情永远象在开玩笑。 “不要玩那种东西!”丽表态道,“很邪的。而且听说那是真的!” “听说?嘿嘿,不信不信,”我连连摇头,一脸讪笑,磊也信誓旦旦地拍拍胸膛:“哪有什么笔仙笔鬼的?我就不信这个邪!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信仰依靠的只有我自己。” “对、对,”我也乘机起哄,“有鬼么?现个身来给我看看。” 丽在一旁冷冷地“哼”了一声,刚才我才跟她为了酱油用完没有及时去买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恶吵一架,看来她还没有消气:“鬼现身?鬼要真的现身了我看你跑都跑不及。” “不试试怎么知道?” “哼,不要怪我没有给你讲清楚哦,笔仙可是‘邪灵’!一请出来就会上你的身的。”丽似乎想吓我。 “上身有什么很坏的后果吗?”磊问道。 “当然有啦。被上身的人会很倒霉很倒霉的,一直都会霉运不断。而且一旦上了身,就很难再离去。我以前有个同学就是不信,去试了一试,结果差点把命都丢了。他可是那种很老实很老实从来不说谎的人。那都是真的!” 我仰天打了个哈哈,根本就不相信:“从来不说谎?恐怕只有死人能做到吧?” 磊点点头:“我也不相信,不妨来试一试,反正坐着也是坐着。” 噩梦就是这样开始的。正好两个女孩子知道怎么玩。于是我和磊分坐餐桌两侧,各自伸出右手重叠起来,两个虎口相交处留下一个小孔;又插一支笔进小孔里去,夹紧,笔尖垂直地点在餐桌上预备好的一张纸。 “然后呢?”我全然不知大祸即将临头,依然在嬉皮笑脸。为了吓唬两个女孩子,我和磊不仅把灯关上,还在餐桌四周各点上一根蜡烛。 “然后就轻声地念:‘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一直到笔仙来。 如果笔仙来了,笔就会自动在纸上画一个圈。” “来了又怎么样?” “来了后你们就可以问他问题,如果是肯定的回答,笔就会在纸上画圈。圈越是圆,这个笔仙越是灵,也就……越邪!”丽的声音有点颤抖,我好笑地瞟了一眼,她紧紧地抓着媛的手。媛补充道:“完了以后要记得把笔仙请走。” “怎么请走。” “就说:‘谢谢笔仙,请慢走。’” 一切照做。开始的时候我和磊将笔夹得紧紧的,不要说画圈,就是在纸上动一下都不可能。但时间一久,两个人都累了,两只手失去了力量的平衡,笔就开始动起来。于是笔开始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动起来,在纸上留下一条条不规则的线段。但我和磊还不觉得怎么样,口中仍然念念有词:“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依然没有任何笔仙出现的迹象,只是两个人的手因为累而开始抖动,纸上的线条开始弯弯曲曲起来。 忽然我感到磊的手不再做任何抖动,而是异常镇定地以一股我无法掌握的力量推着我的手似乎有意要在纸上推一个圈出来。 霎时间我停住口中的念词,诧异地抬起头,却发现磊正睁大了眼睛瞪着我! 便在此刻,一阵风从屋外猛然刮过,呼啸着刮过呜呜作响的房屋,风中隐约夹杂着另外一种声音。我侧耳细听,终于听到了:“喵嗷——喵嗷——”是猫叫声! 声音远远地传来,似乎是从背后山上传出的。遥遥听去,猫声似乎极其凄厉惨烈。 我忽然感到一阵害怕,一股冷流从脚底升起,贴着我的皮肤往上升起直至发梢,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回头看看两个女孩子,她们已经吓得抱作一团,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手中的笔。 笔!我忙回过眼来,笔已经在纸上画了一个圈。一个圆得不能再圆的,正圆的圆圈。 我听见两个女孩子的声音在一旁颤抖:“来了,来了……” 磊比我镇定些,他先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笔仙?” 笔开始在第一个圈的旁边慢慢地运动,慢慢地,不可思议地画出第二个圈,和第一个圆圈一模一样大小! 然而我竟还心存怀疑,开口以试一试的心情问了一个实验性的问题:“我是不是女的?” 笔在纸上乱走乱画,却绝无任何画圈的迹象。于是我又开口问道:“刚才那是不是猫叫声?” 笔慢慢地从纸中央滑动到我的左侧。我感到磊手中的力量忽然松了,象是在引导我的手推出一个圈来。但不知是什么念头使我放弃了和磊的配合,也许是害怕吧?我故意将手松开,不,是两个人的手不约而同同时松开,笔“啪嗒”一声跌落在那个未完成的圈上。 我和磊各自点上一支烟,我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他,因为我认定是他在作怪,推着、或者引导我的手画圈。但他却一直盯着桌面上的纸。纸上两个正圆的圆圈在明亮灯光的照耀下,夹杂在纷乱毫无绪的线条中显得异常清晰打眼。四个人都默然良久,终于,磊开口对我说道:“你觉得怎么样?” 我看着他,没有马上回答,因为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也不敢将我的怀疑直接说出来。不料磊却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推你的手画圈?或者我故意放松引导你推着我的手画圈?”他一弹烟灰,嘴角挑起一丝讽刺的微笑。 那天晚上我在床上辗转难眠。尽管磊说出的话跟我的感受一模一样,但我并不完全相信他。因为他也有可能做完戏后故意说出那些话让我相信他。但如果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吓唬两个女孩子?还是想吓唬我?为什么?但如果确实不是他,那…… 直到第二天背着两个女孩子,磊的一句话才彻底打消我对他的怀疑:“我知道你怀疑我,但你想想,我当着我女朋友的面说不相信有所谓的笔仙,也就不相信笔会自动画圈,如果自己装神弄鬼画圈出来,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很没面子?” “对,”我点头称是,“不该怀疑你的。” “没关系,这是难免的,”他摆摆手,“事实上我也怀疑过你,但你也当着你的女朋友说了那些话。我甚至还想过是你们三人早就商量好的圈套,开个玩笑作弄我一下。但太不现实了,我了解你们。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们三人商量着来作弄你,但你觉得我会到现在都还不承认吗?” 确实不会。我了解磊,他不是那么不够朋友的人。“那么那两个圈……” “那两个圈完全是巧合罢了。”磊自信地说,“两个人的手不可能力量完全相等,力量不平衡,笔就会自己走动画出线条来,画圈只不过是画线的一种特殊的形式,巧合罢了。不用担心,”他拍拍我的肩,似乎看出我的心有余悸,“我决不相信什么笔仙笔鬼的,也不信会有什么倒霉事。事情就此结束了。” “那,那猫叫声呢?我们第一天搬来就有的猫叫声,昨天晚上又听到了。” “山上的野猫吧,没什么。” 尽管磊的话很有道理很有说服力,但我还是不能完全排除“笔仙”的可能性。磊又象个没事人一样有说有笑,只是绝口不再提这件事。两个女孩子则事不管己,毫无所谓,权把那天发生的事当作一个调剂无聊生活的小小刺激。似乎最胆小的人是我,只有我一个人还心里发虚,时刻担心着丽所说的“倒霉事”的发生。这是因为那股推着我的手画圈的力量和凄厉惨烈的猫叫声是那么的清晰,已经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 然而,第二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第三天也没有。一个星期都这样安安稳稳平平淡淡,或者说无聊地过了。我逐渐相信了磊的推断,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了。却不知,事情其实还没有真正的开始。 住了一段时间,房屋的不足之处慢慢显露出来了。我前面说过,这里环境很好,大树成荫。这也带来的相应坏处,就是背阴潮湿,缺少日照。洗的衣服晾在外面总是要好几天才干,而且不是晒干而是风干的。所以衣服上总有股说不出的臭味。另一个是卫生间的抽水马桶坏了,一直不停的漏水,一直发出“呲呲”的加水声,于是我们不得不关掉水龙头,每次用时再打开加水。爸,妈,这些我好象都在电话中说起过吧? 那天正是请笔仙整整一周之后。我们一行四人从一家卡拉ok厅出来,这是我们新近找到的娱乐方式。所以这天四个人都是兴致勃勃,玩得很是开心。四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到有昏暗灯光的地下停车场,一股凉意迎面袭来。丽挽着我冲我嘲笑道:“今天是你们召鬼之后七天整哦。据说如果召的是厉鬼的话都是要过七天才现身的。” “是么?” “是啊。今天晚上我可不敢跟你睡一起了。” 旁边媛也讪笑道:“对、对,今天晚上我跟丽睡。让你们两个色鬼睡一起。” 就在这时,磊忽然“咦”的一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我隐约看见一只猫的身影,蹲在磊的汽车引擎盖上。两只翠绿的猫眼在昏暗中闪烁不定。见我们一来,猫矮身一窜消失在黑暗中。 “怎么啦?”丽不解地看着我。 “猫。一只黑猫蹲坐在磊的汽车上,刚才。你没看见吗?” “没啊?有猫吗?”丽瞪大眼睛。 我和磊对望一眼,看着他的目光我心里咯噔一下。 “有猫吗?你有看见吗?”丽松开挽着我的手,回头问媛。媛也瞪大眼睛:“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什么都没有看见?怎么可能?!”我激动地惊叫道。两个女孩子大约是被我的样子吓住了,紧紧地站到一起,还手拉手。 末了,磊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他看着我的眼睛,“没什么猫。我们吓你们玩儿的。”说罢将钥匙抛给我,道:“我累了,你代我开罢。” 毫无疑问,磊所说的话只是安慰两个女孩子的,而且,并没有多大效果。一路上四人都沉默无语,直到快到家了,气氛才有所缓和。丽和媛开始在后座叽叽咕咕,我和磊也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眼皮越来越重,看看车上的钟已快三点,大家大概是困得连害怕都忘了 眼看已经拐进家的小路,这时已经在半闭着眼打盹的磊忽然大叫一声:“看着!” 汽车前面大约五米处有一只猫,漆黑的猫,正蹲在路中央,两只碧绿的眼睛迎着车灯发出邪异的光。刹车已经来不及了,我猛地往左一打方向盘,汽车所有的重量加上惯性全部压在右前胎上,汽车开始侧滑。一声“乒”的剧响从车底传来,压住了后面两个女孩子的惊叫声。右前胎爆了!我猛然想起汽车杂志上看过的救生技巧,连忙将方向盘往左打死,希望惯性能够因此减缓下来。 然而速度太快,且路上充满了潮湿的露水,汽车开始打转。我放弃了做任何动作,只是看着四周不断盘旋、飞速而过的景物。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施加在我身上,我知道它比我强大得多,我无法抗拒它,于是只好听天由命。 也许是我正确的处理动作,汽车很快停止了打转,但依然往前侧滑。猛然间汽车右侧抬了起来,车内四人都齐声发出一声惊叫。 汽车右侧抬起四、五十度,接着力道尽了,猛然坠了回去,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终于停住不动了。我双手死死地抓住方向盘,浑身大汗淋漓。磊也是满脸蜡黄、惊魂未定的样子。丽和媛冲下车在路边吐了起来。 下车后我的大脑里转着千百个念头,一会儿后悔自己为什么开那么快,一会儿又觉得开车出事很丢面子。然而,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但话说回来,这其实根本也不算什么。和后面发生的事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我和磊各自点上一支烟镇定神经。“看见了?”磊问。“看见了,一只黑猫。感觉上和刚才停车场里那只,是同一只。”我猛地喷出一口烟。 “这回你们看到没有?”待两个女孩子镇定下来,磊开口问道。但丽和媛只是瞪大眼睛。“猫,黑猫!”我咆哮起来,“刚才之所以出事都是因为站在路中央的那只该死的猫!你们怎么会没看见?!” “你凶什么?”丽忽然大声道,“自己开车没水平还怪什么猫?哪里有猫?我们怎么都没看见?” “行了,行了。事情已经过了,四个人都完好无损没有受伤就好了。”磊打断我们的争吵,俯身检查车的情况。左前胎上有一道半尺来长的裂口,在裂口边缘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因为爆胎前的高温而出现的类似烧灼的痕迹。我蹲下身来摸摸还烫手的车胎,想说几句抱歉的话,却不知说什么好。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磊埋头看着车胎喃喃自语,我不得不解释:“当时那只猫在前面,我的第一个反应只能是避开……” “不是这个!”磊打断道,“我也看见了那只猫。但是,为什么车胎会爆?” “因为速度太快压力太大……” “不对。你想想看。我记得当时你是往左打方向盘,汽车的全部力量应该是都压在右前胎上。要爆胎也应该爆右前胎才对,怎么左前胎会爆的?” 是啊!怎么会这样?我茫然无语。忽然,我想起一件让我不寒而栗的事。磊也忽然反应过来,似乎是在同一时间我们都想到了这件事,这件极为kb的事。 “你记不记得,刚才停车场里那只猫坐在哪里?” 我打了个哆嗦:“好象是,左前胎上方。” “没错。我也记得是左边靠近天线。” “什么左边?”媛走过来,她脸色比刚才稍微好看了点。 “刚才在地下停车场里,那只你们没有看到的猫……”说道这里我不由哽住,因为我又听见那惨烈的猫叫声:“喵嗷——喵嗷——”就从背后的雷山上传来。磊瞪大眼睛看着我,一颗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鬓角滑了下来,毫无疑问他也听到了。 但丽和媛却又是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磊给我打了个眼色,示意我不要告诉两个女孩子更多的东西。 我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觉得大祸即将临头,然而我却是绝对的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和坐在失控的汽车里的感觉一模一样。“也许是才经历过车祸的缘故吧。”我这样自我安慰。然而,这种感觉一直缠绕着我直到现在,我叙述这件事的时候。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摆脱它,也许,永远不能。 那天夜里我就沉侵在这种惶恐之中。我在床上尽可能轻地翻来覆去,生怕吵醒旁边的丽。但最后我却发觉原来她竟也没有睡着。 “怎么?还没睡吗?”我问。 “恩,睡不着。”她轻声哼道,“我,我好怕。” “怕什么?” “不知道。” 我嘿了一声,无话可说。因为我也害怕,且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怕什么。最后我伸手搂紧她。“别怕,有我在。”她听话地倦在我怀里,手脚却冰凉一片。末了,她说:“我怕的,就是你。” 出乎意料的是,这天夜里没有更多的事发生,第二天也没有。一切都似乎归于平静,看来又是一个平平淡淡的星期。第二天我陪磊去换了个胎,路上我们讨论了一下前一晚发生的事情。最后我们两人一致同意那是只山上的野猫作怪。我们更多的是在庆幸事情发生在深夜,路上没有其它车辆行人。 爸妈,看到这里你们一定也会发觉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后来发生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我和磊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事实上我们在谈论这件事的时候都在回避一个问题。即为什么该爆的右前胎没有爆,而猫坐过其上方的左前胎却爆了?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我觉得无法解释,或者答案太可怕了无法接受。想来磊也是如此吧。 若是事情都发生在另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人身上的话,我也许会将答案脱口而出:那只猫是恶魔的化身! 这一周却不是完全平静地度过。我和丽之间了点状况。丽开始对我忽冷忽热,让我捉摸不定。即使偶有笑脸,也似乎是在为绝大多数时间中的冷淡做补偿。两人单独相处,竟有一种逢场作戏的感觉。媛和磊之间似乎也出了点问题。 从表面上看,媛象没事人一样,依然成天嘻嘻哈哈;磊也看不出什么,只是抽烟比平时多了一倍。磊跟我私下聊起,说不要看媛在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嘻嘻哈哈跟没事一样,跟磊单独相处的时候收起笑脸变成另一个人。我这才猛然想起似乎每次丽跟我强颜欢笑也是在四人相处的时候。两个女孩子似乎不约而同地作戏给另外两个人看。爸妈,你们都是过来人,出现了这些事意味着什么你们不会想不到吧? 这天正是离请笔仙十四天,离上次爆胎整整一个星期。又是周末,吃完晚饭四人又无所事事。我和磊玩儿早就玩儿腻了的联机游戏,两个女孩子自关在房里叽叽咕咕。终于,磊忍不住了:“去兜风吧。”他关上电脑。 两个女孩子不愿出去,于是我和磊开车出去漫无目的瞎溜达。天正下着大雨,滴滴雨水在车灯前面飞速划过,异常清晰。我和磊都默默无语,不用说我们也心知肚明对方的心思,都在回忆上星期的可怕经历。磊吸取上回的教训,将车速控制在四五十码,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路过一家杂货店,磊下车买烟,我坐在车里看见一旁的一家宠物店门上贴着一张白纸,昏暗的街灯下看不真切,但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个“猫”字。于是我将上身探出窗外,但见其上写着:“廉售奶猫,纯黑,二十元一只,七只一共只要一百元。” “还记得那只黑猫吗?”继续上路后我问道。 “嗯,怎么?” “刚才那家宠物店打折卖黑猫,一共七只,很便宜呢。” “是么?多半是家猫被**后留下的野种,被主人贱卖的。”磊玩笑道。于是话匣子打开了。我们边走边聊,话题渐渐扯到上周那只神秘的黑猫。 “你说,为什么停车场里那只猫会坐在咱们汽车的引擎盖上?”我问。 “不知道,”磊摇摇头,“也许是因为猫喜欢温暖的地方罢。熄掉的引擎会往外散热,引擎盖上比其它地方暖和一些。” “那,停车场那只猫和后来路上那只猫是同一只吗?” “按理说不应该是。但凭直觉感觉是的。你注意那只猫的眼睛没有?” “唔,碧绿的,很醒目。” 说到这时车内的灯忽然亮了起来。“你开灯干嘛?”我奇怪道。“没有啊。”磊瞪大眼睛,“天,门都关着的,灯怎么会自己亮?”“不是你开的是谁开的?” “绝对没有!”磊申辩道,“我没事开灯干什么?再说灯开关在哪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碰过吗?” 确实如此,开关在头顶,灯的旁边。我看了一下,是挂在开门档上的,就是说只有开门的时候灯才会亮。“线路问题吧?”我伸手想关掉它,灯却在我的手触碰到开关的一瞬间之前自动熄灭,但不是普通的熄灭,而是慢慢地、由亮转暗地逐渐熄灭。我扭头瞪着磊,他也看着我。 “车灯开关是挂在开门档上的。”我颤声道。“吱——”的一声,磊一甩盘子靠边一个急刹,我可以看见他额头上的汗珠。 “开门档?”他问。 “开门档。” “就是说……” “是的。” 我完全能理解磊没有说完的话。挂在开门档上的车灯自动亮起又熄灭,唯一合理的解释是车门在我们都无知觉的情况下打开又关上。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一只黑手趁我和磊谈笑之际慢慢地拉开车门,坐进车来,又缓缓将车门拉上……我下意识的猛一回头。 后座上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至少我看不出来。座位还是座位,安全带散乱地盘在一起,后座后面的玻璃窗依然明亮透彻,我可以看到淅沥的雨水被刹车灯染成红色。一滴一滴,暗红,带着闪光的雨。这更让我害怕。“回……回家吧。” 我颤声道。 重新上路后磊开得更加的慎重,但却一言不发。我也默默瞪着左右摇摆的雨刮器发愣。小小的车厢里弥漫着一股紧张气氛,是不可名状的kb。我几次想开口打破沉默,却又不知说什么好。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难道丽说的七天之后的事情是真的?难道我们今天又会遇到……遇到什么?不敢再想下去。 “那只猫!”磊忽然开口,吓了我好一大跳。 “什么?”我问,“那只猫怎么了?”张眼四望,并没有猫的影子。 “瞧你紧张的。”他讪笑着看了我一眼,我也发觉自己好象太神经质了,不好意思地笑笑:“你想说什么?” “我是说上个星期的事。那应该是两只猫,凑巧长得一样罢了。如果是一只猫的话它怎么可能从停车场跟我们到家,还赶在我们前面。猫不会有汽车跑得快吧?” “当然,普通猫是这样。别的就难说得很了。” “行了行了,不要再自己吓自己了。你说那是只猫会不会是刚才那七只小黑猫的老爸?” “呵,”我想开个玩笑让自己放松下来,“说不定现在我们屁股后面正跟着七只黑猫呢。”说完就发现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而且心里还开始发毛。于是我连忙大声岔开话题:“那只猫当然也可能一直跟着我们,它可以跟着,嗯,扒在我们汽车上。”越说越不对劲。我神经质的回头一看。一团黑影晃进我的视界,我拼命睁大眼睛想看清楚,因为我不相信那是真的。 一只黑猫,正扒在后窗外。黑色的大尾巴竖得笔直,上面蓬松的毛垂下来而显得上粗下细,象一个黑色的感叹号。被雨水淋湿的毛呈一根根的尖针,我可以清晰地看见雨水一滴滴从针尖上滑落。它两只阴绿色的眼睛正发出凶狠的光,瞪着我。我感到自己扯紧的眼角在抖动。 汽车一个急刹——毫无疑问磊也从倒车镜里看到了这一幕——猫被惯性直甩出去,我可以听见猫在车顶棚上的滚动,尖锐的猫爪在车顶上刮出刺耳的声音:“嘎——”,从后至前,由远到近,好象直接刮在我头皮上一样毛骨悚然。伴随着“喵嗷——”一声怪叫,猫被斜斜地甩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就消失在黑暗的雨里。 我惊魂未定地看着磊,他也看着我,到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多余了。“回家!快回家!”我们那时还不知道,其实回不回家已经不再重要了。 汽车开出几米就停住。“怎么了?”我问,生怕磊说出一句“车坏了”之类的话。磊的嘴唇蠕动几下,没有说话。“你他妈的怎么了?快说话!”我急道。 “你看,这是哪里?”磊回头看着我。 这条街上没有路灯。笔直的,略带往下倾斜的通向前方,尽头是一片黑暗,连汽车的远光灯也无法企及。两旁很整齐对称的排列着两排大树,树枝交错在我们头顶。正是落叶的时候,一些落光了叶的树枝象一只只枯手包围着我们,剩下的残叶也随着大雨慢慢飘落,只是在黑暗的大雨里根本就分辨不出是什么树。这是一条我们从来没有走过的路。我们迷路了。 磊又慢慢地向前开。这是最好的办法,我默默想道,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往前走走试试运气。但很快我就推翻了这个理论。因为越往前走气氛越是怪异。我隐约看见大树的背后似乎有房屋,但又模糊一片,而且没有看见任何有灯光的迹象。走了大概有五六分钟,磊就不敢再往前了。他把车停下来,我听见树上不知名的果实落在车棚顶上“哒哒”作响。 “迷路了。”磊叹了口气,“你身上带有地图吗?” “没。我忘带手机了。你出来有带手机吗?实在不行就找pol.ice吧?” “没有,我哪里想得到要带手机的?怎么办?你看是不是我们一起下车去问路,或者找个电话?车上有把雨伞。” 我看看窗外的漆黑,实在股不起勇气下车到一片黑暗中去。“我、我来开车试试?”我提议道。 两个人都不敢下车,于是就在车上挤作一团,推推攘攘。好不容易把座位换过来,刚一坐定,就听见“嘭”的一声门响,似乎是一团不太坚硬的东西落在汽车上。 猫!我和磊同时回头一看,一团漆黑的影子在后窗玻璃外一闪而过。我感到心里抽了一下。“走走!快走!等什么?”磊大声喊道。 我猛地一踩油门,两只前轮打滑“吱——”,一跃而去。我加起油门一阵狂冲,两边的树影不断的往后退,直到被扯成一个个飞速而过的模糊影子,然而我却看不到一星半点要到路的尽头的迹象。磊叫道:“慢点慢点!你找死啊?!”我清醒过来,连忙将一百五六的车速慢慢放下来,这才发现自己一身冷汗,连方向盘不知什么时候也变得湿漉漉的。 “不要开那么快!”磊恼怒地压低声音,“除非你想今天死在这里。但也不要停下来,边走边找路!”我连连点头,兀自往倒车镜看了一眼,还好,没有猫。 “别看后面,后面交由我处理。开你的车。”磊钉上一句,大概是察觉到我的眼光。 我稍微冷静一点,又开了一段路,注意到这条路上居然还有不少岔路。我不敢贸然进去,但大路却越走越长,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两旁的大树也毫无变化。我心中又开始发毛了。“现在,往哪里走?还走下去?”又过一个岔路口,我开口问。磊没吱声,点了支烟递给我,自己又点一支。“下一个路口转进去。”他喷一团烟,“咦?那是什么。” 前面一棵大树横在路中央,道路到此完全中断,无法再往往前走。但我依然可以看见路在树的身下笔直地向前延伸,倾斜向下,似乎永远没有尽头。越过这棵树道路的两边依然还是一排排的大树。但我们已经不能再向前了。我感到一把毛刷子慢慢地刷在我的心里。 “往回走!”磊用带有命令的口气说,“原路返回。”我早就没了主意,就按他的话做。但我心中隐隐有种预感,今天我们要走出这个地方是千难万难了。 果然,走了不到十分钟,预感灵验了。前面有一棵同样的大树挡住了去路,不,是来路。问“我们来时为什么没有”这种蠢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走岔路吧?”我提议道。磊却忽然“哧”的笑了出来,接着又铁青着脸不啃声。 “怎么了?”我奇怪他居然还笑得出来。他指了指我面前的仪表盘,油灯亮了。 “怎么办?下车吗?”我问道,他却摇摇头:“不要,下车步行,只怕……” 又是“嘭”的一声,我们猛然回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后窗外面一片空旷,只有雨水和黑暗的路。只见尾灯将后面的景物都映得血红。 我心有余悸地侧过头看看磊,他也慢慢地回过头来,张嘴想说什么,然而我却只听见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叫:“喵嗷——” 不是他,是猫!黑猫赫然出现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正张牙舞爪地趴在玻璃上面。我感到全身汗毛都竖立起来。一阵寒意直从脚尖直透上来。 “喵嗷——”黑猫竖起一只爪子按在玻璃上,似乎在示威。磊大吼一声“滚——”,用力地在玻璃上击了一拳,又不停地作出攻击的动作,希望能够将猫吓退。 我也帮忙拼命按喇叭。不料猫并没有被吓跑,“呋——”它发出愤怒的声音,全身被雨水湿透的毛一排排竖起,犹如一排排黑色的牙齿。它疯狂地伸出爪子,两只前爪拼命地抓着挡风玻璃,刮出“吱——吱——”的声音。疯狂的景象让我战栗不已,我忽然想到——它想破窗而入! 这kb的念头彻底将我吓呆了。我口中不停地大喊大叫“别让它进来”,手在车内小小的空间里抓狂地乱舞。磊也好不到哪里去。混乱中不知谁的手碰到雨刮器,雨刮器坚定有力地划出两道弧型,将黑猫扫了个跟斗。黑猫在引擎盖上滚了两圈,翻身下车,就此消失了。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黑猫的来无影去无踪让我不敢相信这这一切。只有依然不紧不慢左右摇摆的两只雨刮器可以证明刚才的事情。我惊魂未定,两手扶着方向盘直喘粗气。直到磊说:“快走!走岔路!” 又是一阵狂冲,我丝毫不理会油箱里面还有多少油,也不理会下雨路滑容易出事,磊居然也任由我乱冲乱闯。“他大概是已经放弃了吧?还是想最后赌一把? 丽在干什么?怎么路两边的树和刚才一模一样?我们在哪里?为什么路旁没有房子?前面还有树拦路怎么办?油还有多少?要不要在车里过一夜等天亮了在走? 这条路为什么是往上走的爬坡路……”我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但我丝毫没有减慢速度,毫不犹豫地左冲右转,见弯就拐,左转、右转再左转——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我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到了家门口的路上!我长舒一口气,抹一把脸,脸上手上全是汗水。 在车库停好车,我欲赶快下车冲回温暖舒适的家里,一直没有吭声的磊却把我按住了:“今天的事千万不要跟两个女人讲。”我表示同意,他又道:“刚才你开车回来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极为kb的事情!”我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他,他眼睛里全是血丝。 “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一路上没有话吧,”他沙哑着声音说,“告诉你吧,那是因为我被吓得根本就不敢说话了。” “什、什么事?”我被他的样子吓住了,下意识地看看后窗,没有猫,什么也没有 “不是猫!”他知道我在看什么,“是刚才……嗯,你说,那条一直往下走的路,你说会通向哪里?” “我……不知道。”我拒绝自己去想。 “那两棵倒了的树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算啦,别去想了。我们不是好好回来了嘛?” “不对!”他大声打断我,“我们没有‘好好的’回来!” “什么意思?”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磊叹了口气,“刚才你开车的样子很古怪。而且,刚才,你记不记得你最后三个弯是怎么转的?” “最后三个弯?好象是左……然后转右……” “是左转,右转,再左转。” 对!我想起来了。因为害怕老在一个地方打转,我是左右转弯交替着来的。尤其是最后一个拐弯给我印象深刻,很急的九十度左拐弯——天啊!我张大嘴,又下意识地用手将嘴按住。我以为我要大声惊叫出来,但实际上我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我们住的房子是在一条死胡同的尽头,背后是雷山。这条街却不是一条直路,而是有一个拐弯,一个向右的转弯。也就是说,我们若是开车回家的话最后一次转动方向盘一定是向右转,不可能有任何其他的可能性存在。但事实上,我最后一次转动方向盘却是向左! 明白了吧!最后一个弯拐左的唯一解释,就是我们是从背后雷山中穿出来! 我们回家的那条路根本就不存在! 正如磊预料的一样,接下来便又是一周平静的日子,没有任何特别的事情发生。 但是我和磊却是在焦躁和不安中度过。我已经完全相信每隔七天之后的一次大难。磊也开始相信我们似乎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所干扰。“但我还是觉得笔仙的说法不大可靠。”他说。他是一个很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问他有没有更好的解释,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现在有很多事情暂时还不能找到科学的解释。但是,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睛里惶恐。在那一瞬间我了解到其实他已经开始动摇了,只是口头上还不承认而已。这更加深了我的恐惧,因为少了个坚实的精神依靠。 我每天都惶惶忽忽,随时感到头重脚轻,心中只是盘算着还有多少天又该到可怖的星期五。这种感觉,很象一个知道自己还能活多少天的人计算自己的死亡到来。这并不是一个愉快的感觉。我在看着一天又一天厄运的日子将要临近的时候,甚至希望噩梦提前到来,等待必然要发生的kb事情无疑是一种折磨。 丽察觉到了我的不正常,她问我是不是病了,我只能报以苦笑。由于并没有把上个星期的事情告诉两个女孩子,而且她们那天晚上也没有遇见什么古怪的事情。 所以对于她们来说差不多半个月都是平平安安过的,她们也差不多快要忘了请笔仙和后来的怪事。只有媛偶尔还笑嘻嘻地玩笑道:“小心喽,被笔仙上了身是很不容易再脱身的。”我和磊瞠目结舌,无言以对。近来烟是越抽越凶了,两个人一天要买三盒烟才够。我说:“等这件事过了咱们是不是该戒烟了?”磊苦笑。 我知道他的意思——这件事我们过得去吗? 丽还是对我时冷时热的。她找了份咖啡馆的侍应工,每天晚上从六点半做到十点半。头两天我还开磊的车去接送,后来一不好意思老麻烦磊,二来也确实离家不远,走路也就十五分钟,也就懒得去了。媛悄悄对我透露咖啡馆里有个男的在追丽,为此我很是苦恼。磊安慰我说:“一切随缘吧。” 眨眼间就到了离请笔仙整整第三个七天。这天下午我和磊商议了良久,都觉得最好哪里都不要去,就在家待着。吃完晚饭,我把我的电脑搬到磊的房间,两人开始对决cs。媛自在一旁听音乐看书。因为前一天晚上就没有睡好,一直在提心吊胆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我其实没有什么玩游戏的兴致,但为了不扫磊的兴还是强打起精神陪他一直杀到九点。最后我实在困得头都抬不起了,于是打了个招呼自个儿回房睡觉。 头一沾枕头,倦意顿时充满全身。半梦半醒间想到今天毕竟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心中一宽,便睡着了。 做了很多梦,很混乱,好象是把丽带回家来看爸妈你们二老。在梦里我家居然还在十年前住的那个小院子里。我们家养的那只白猫还在。丽过来对我说:“白猫不见了!”我走到天井,打开水缸盖子,白猫的尸体便浮在水面上。不知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是我杀的白猫,我也莫名其妙认为是我自己杀的,心里还又是后悔又是内疚的,难过得很。直到丽悄悄告诉我:“是我杀的!” 我猛然惊醒,发现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正好好地睡在我身旁。我伸手搂住她,她乖乖地倦缩在我怀里,只是手脚一如既往的一片冰凉。困意又上来了。 闭上眼睛,梦居然接着。丽说不要给别人说好不好,我说好。丽又说她不是有意的,我说我相信。她说她杀猫是因为猫想杀她,我笑了…… 有点冷,我睁开眼睛,窗户没关好,冷风从窗户缝隙间灌了进来。我想起身关窗,身体却留恋温暖舒适的被窝。闭上眼睛,梦又接着来了。 丽从水缸中捞起死猫。不,她在杀猫!她为什么要杀一只死了的猫?她在演示给我看!她用手死死地扼住猫的脖子。她居然笑了。在这一瞬间我惊讶地发现原来她不是丽。冷风又在吹头。我虚开眼,看见丽衣冠整齐地站在窗边,月光从窗外射进来,在她身上镶上一层惨白色的边。她想干什么?我努力地看,还是看不清她的脸。但我知道她在看我,盯着我看。风又从窗口吹进来,吹得她的白色长裙飘来荡去,她不是从来不穿裙子的么? 我猛然坐起身来,发觉原来是个梦。窗边没有人,只有风刮着白色半开的窗帘不断晃动。月光将晃动的窗帘投在墙上,呈一个巨大的不断晃动的半透明影子。我这才发现枕边没有人,丽不见了。“上厕所吧。”我这样想道,躺下想继续睡,却再也睡不着了。 看看表,已是凌晨一点。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一阵,奇怪的是睡意全无。再看一次表,一点半,丽还没有回来。 我心里微觉奇怪,起身去卫生间,没人。于是推开磊的房门,明晃晃的灯光顿时刺得我睁不开眼。 “醒了?”磊问道,他还在电脑旁上网。丽正和媛坐在床边说话,只是我见我进来就不说了。我盯着丽,她并没有穿古怪的长裙,也不是睡衣,而是整整齐齐地穿着衬衫和牛仔裤。我觉得她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奇怪,于是我问:“你怎么不睡了?” “我?”丽瞪大眼睛,“你睡昏了?我什么时候有睡过?我下班回来就一直在这边待着。” 磊和媛都点头,一股寒意瞬时贯穿我全身。 那个站在窗边的人影也许是梦,但那个睡在我怀里的女人呢?那绝对不是梦,我敢肯定,我记得“她”冰凉的手脚。如果不梦,那会是谁? 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就在这时,卫生间里忽然传来“轰轰”的冲水声,我被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是抽水马桶的声音。又不对了!前面我说过,抽水马桶坏了,一直在不停的漏水。 所以我们一直都把水龙头关掉,要用的时候再打开冲水。我刚才还进过卫生间,我敢打赌那时抽水马桶水管的水龙头是关着的。难道是有谁将它打开了?是谁? 我打了个哆嗦,回头看看屋中三人,每人都瞪大眼睛。磊的脸色更是蜡黄。“你刚才上厕所忘关开关了吧?”他向我使了个眼色,我只好点头,但一句话也不敢说。 两个女孩子吓得赶紧用被子盖住全身,挤作一团,怎么也不起来。丽对我说:“今天不敢跟你睡。你们两个睡。” 没奈何,我和磊在房间里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最后一直等到厕所里没了声息才是互相壮着胆子出去了。两人硬着头皮到厕所里检查一下,一切正常,水龙头是关着的。“也许是水龙头坏了?”磊说。 就在这时,我听见“喵嗷——”一声。猫叫声!猫声清晰响亮,赫然是从我的房间里发出的!磊一跃而起,冲了过去,我也紧随其后。推开门,一团阴影在那扇没关好的窗户边上一闪就不见了。磊一个箭步抢了上去。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瞬间我会扭头看另一面墙上的镜子。但在当时我确实是这样做的。这个无意识的动作让我第一次真正见到了可以让我魂飞魄散的东西。当磊飞身掠过那面镜子的时候,我竟然看见镜子里飞掠过两个人影! 那是个黑色的影子,和磊靠得很近,几乎是贴在他的背上。似乎是个男人的影子。 “就是那只黑猫!”磊倚在窗台上说,“一下子就不见了,该死的东西。” “磊……”我颤声道。“什么?”他回过身来。 我吞口唾沫,镇定了下自己的情绪,慢慢将刚才看到的事告诉他,又将刚才怪梦里的白衣女人告诉他。他脸色阴晴不定,不停的抽烟。 “记得吗,”听完我的叙述,磊缓缓道,“上个星期的今天,我们迷路,你开车回来的时候,我说过你开车的样子有点怪。”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这个,但依稀有点印象:“所以怎么样?” “不是怪!是……是……”他居然说不出来,这不象他。 “是什么?” “当时,我坐在你身边,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是被你吓的!当时,你一边开,一边,一边在笑!” 笑!我觉得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当时给你说这话是想试探你的口气,”磊继续道,“但你竟然完全不知道。从那时侯,我就觉得鬼上身的说法——” “我被鬼上身了?!”我脱口而出。 “当时我本来想问你笑什么,但后来发现你笑得很不对劲。你笑得,怎么说呢,象女人的笑,有几下子甚至还‘咯咯咯咯’地笑出声来,那不是你,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别……别说了。”我不敢再听下去。 “听我说完!”磊使劲摆摆手,“后来转进岔路后,你没有再笑了,反而脸上呈出一种恨恨的愤怒表情。你开得有一百五六的速度,有好几次我都以为你要冲出路边,因为我根本就看不见哪里有路哪里没有。但你却开得很熟,象是你以前走过很多遍一样,在黑暗中也能找到路。” “我绝对没有走过,天地良心……” “没人说‘你’走过!还有,那只猫!那几次出现的黑猫毫无疑问是同一只!问题就在那只猫身上!你当时说得很对,它想进车来!它为什么要进车来?” “它想……杀我们?” “不可能!它连雨刮器都对付不了,怎么可能伤害得了你我?还有那条路,那条两旁全是大树,笔直向下老长的路。照理说那么长一条在地图上应该找得到的,但我翻遍了地图,根本就没有!这两天我还瞒着你们自己一个人出去找,找附近的人问,根本没有人听说过那样一条路。至于后来你开车回来的路更是不可能存在的……” “不、不会是黄泉路吧……”我低声道。 “唉,”磊叹道,“看来你还是没有听懂。就算是黄泉路,那棵阻止我们再向前的大树又说明什么?我们暂时死不了?其实说这么多也没什么用,你当时自己没有察觉的笑容已经就能够说明一切了。” “说明什么?” “鬼上身!鬼上身是真的。加上今天发生的事情,足以证明我们都被鬼上身了。 镜子里的黑衣男鬼多半就是跟着我的。而那个不知是梦里的还真的白衣女鬼就是跟着你的。” “那……我……我还跟她睡……”我感到胃在收缩,很恶心,想吐。我连忙转移自己的思路:“那厕所里的马桶自动抽水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现在还没有想到。”磊摇摇头,“我在想你的怪梦里那只死猫。” “那只白猫?有什么?” 磊沉默无语,看来他还没想清楚。最后,他缓缓道:“不管怎样,看来鬼上身确实是真的,”他一脸惨笑,“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办?” 能怎么办? 夜静得可怕。磊将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将窗帘完全拉开。月光从窗户里倾斜出来,将屋外大树的阴影投在墙上。叉开的树枝象一只只张开的恶魔的利爪。我和磊就这样坐在恶魔的利爪中,等着天明到来。 我半卧在床上,又开始打盹。乱七八糟的梦又接踵而至。忽然我感到磊用手肘碰我,我猛然惊醒。“听!”磊悄声说道。我侧耳细听,仿佛是旁边房间里丽和媛的声音。不对,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并不清晰,忽远忽近,似乎在我们房间内,又似乎远远的在后面山上。再仔细听,却一个字都听不懂,也许说的是一种我不懂的语言?忽然间一个男人的声音冒出来,我不由打了个冷战,看看磊,他正在低头细听。 两个声音都很激动,好象在争吵着什么。我仍然一个字都听不懂,想继续分辨声源,还是听不出。过了一会儿,声音消失了,万籁俱寂。 我等着声音出现,但什么也没有。良久,磊说:“不要将这些告诉了两个女孩子,”他脸色铁青,面无表情,“睡吧。如果有什么事,顺其自然好了。唉。” 我想也只能如此,于是闭上眼睛。 依然象上几次一样,空白的六天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我和磊商定,平时四人在一起的时候绝口不提此事,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白天我们照样上课,放学回家后也一如既往的无聊。我感到丽和我说话的时间大为减少,有时几乎是整天整天的不跟我说话。私下里我把这种情况告诉磊,想不到他也为同样的事情困饶着。磊说走一步算一步,我想也是。磊似乎心事重重的,电脑也不玩了,每天都一个人闷在房里,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甚至跟他说媛或者丽的事情的时候他也是心不在焉的。唉,其实我还不是差不多。 天气是越变越坏,成天非阴即雨。洗的衣服怎么也干不了,好不容易干了,也有怪味,说不出的臭味,穿在身上很不舒服。重洗一次,味道更重,最后味道浓到我都快作呕了。于是只好大用香水。 爸妈,我记得这段时间你们在电话里怀疑我是不是出事了,老说我有事情隐瞒着没讲出来。现在你们该知道为什么我老在电话中支支吾吾了吧。即使我当时将这些事讲出来,你们会相信吗?退一万步说,即便是你们相信了,除了增加两个人的担心外,对事情又能有什么帮助呢? 这一个星期我每天都生活在阴影的笼罩下,看到什么都在怀疑。就连路边一只不相干的猫也可以把我吓得半死。我和磊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互相干瞪着眼抽闷烟,无话可说。偶然聊起刚开始的那几天短暂的快乐时光不禁又悔又恨——为什么要去玩那个笔仙?! 3 一封最恐怖的家书 中 话题一扯到后来接踵而来的怪事,我都故意岔开话题,不愿意回想那kb的一幕幕。是的,是不敢。我不再奢望事情有好转,有哪一个星期没有猫也没有什么怪事发生,也不敢奢求突然一天所有事情全部消失不再复来。只要事情不再变得更坏我就很满足了。 我仔细想了一下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如果每次出事都是象上两回一样有惊无险,对我们不构成任何实际上的影响的话,那么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无非每个星期一个固定时间碰上点怪事,就当每个星期都定时看一部免费的立体kb电影好了。偶尔有兴致高的时候我还对磊戏言:“说不定再过几个星期我们都习惯了这种生活,胆子越练越大。”他摇头苦笑。现在回想起来,我不过是在试图安慰欺骗自己而已。 事情比我想象来得快得多。 又到了整七之数,这是第四个星期五。晚上,磊和媛各用一台电脑上网,我则抱了本小说坐在他们的床上,只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尽管我和磊都口中不提,但我们心知肚明今晚又将是一个难熬之夜。我心不在焉地翻着书页,满脑都是过去几周以来的怪事。笔在纸上画的圆圈,尖叫着的黑猫趴在挡风玻璃上,窗户旁边的白衣女人,跟在磊后面的黑色影子…… 心惊肉跳地挨到晚上十点半,一切都很平静正常,暂时没有事情发生。但我知道表面的平静只是假象而已,十点半之后到第二天早上天明之前才是最危险的时间。 这时丽来电话,说是今天客人特别多,太累了不想等公车,要我去接她。 “怎么办?”我挂上电话,把磊从房间里叫出来,避开媛问。他偏头想了一会儿,“去!反正在家里和开车外出一样都出过事,出不出去已经没什么要紧的了。” “你,去吗?”我迟疑道。尽管只有五分钟车程,但我想到要一个人开车在黑漆漆的夜里不禁有些胆怯。 “我想,每一次出事我们都在一起,是不是分开会好一点?”磊盯着我的眼睛说,“我觉得不妨试试,即使情况变得坏,与现在这种情况相比也不见得能坏到哪里去。” 我默然颔首,正想随便闲聊几句自己鼓气壮胆,媛推开门出来:“是不是要去接丽啊?好啊好啊我也去。在家里好闷!”她笑着道。不知为什么,我最近越发觉得她的笑容很虚伪,很做作,象是专门笑给人看一样。 磊看着我苦笑:“好吧好吧,大家都一起去。”他转身回房间去收拾。 等了半晌,还不见磊出来,我便推门进去。只见磊坐在断了电的电脑显示屏前,愣愣地盯着显示屏出神。“怎么啦?”我奇道。 磊霍然跳起来,回头望着我。他的脸竟然扭曲得我几乎都认不出来!但在我还没来得及惊叫便马上恢复正常,“没什么,走吧。”他侧身经过我,额头上的汗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我回头,看见媛站在门旁,正睁着好奇的眼睛打量着我们。 “还是你来开车。”磊将钥匙扔给我。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怕他开着开着鬼上身突然不会开车,要是出了车祸问题就严重了。我尽管开车也出过事,但第一次爆胎时我还有正确的技术处理动作,何况爆胎也不是我的责任。第二次尽管可能是被鬼上了身,但开车还没有忘。 一路无话。接到丽后,她只淡淡地跟我说了句谢谢,就坐在后面和媛开始叽叽咕咕。我忽然感到愤愤不平起来。为什么会这样?以前一直是好好的,一直是情浓意蜜、卿卿我我的。怎么会这样?! 都是因为那只天杀的猫!我恨恨地想道。 如果没有那只猫,那现在该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呵。 就是那只猫! 我忽然有种冲动,要杀了那只猫!杀了那只猫,所有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了。杀了那只猫,所有的一切都将过去,丽就会跟我和好如初的。 要是那只黑猫现在就出现我的面前,我一定会毫不手软地杀了它!我想。 磊全然没有留意我心情的变化。他还不时地回头跟后面两个女孩子搭两句。 为什么?难道我在你的心中连磊的地位也不如吗?我心里这样对丽说道。 对!就是那只猫!我要杀了它! 那三人忽然爆发出笑声,丽清脆的声音还在笑声中继续,似乎在讲什么趣事。但我连一个字都没有听到。我感到心象是被压在一块滚烫的铁板下,煎熬着。 杀了它!一定要杀了它!第一次就因为避开它而爆胎的。我为什么要避开它?如果当时就撞死它,哪里还有后面的事情?要它还敢出现在车前,就开车撞死它好了。要是在车后?就挂倒挡将它碾成肉酱!对,就这么办! 我热切地四下搜索着黑猫的踪迹。磊察觉车速放慢了,回头拍拍我的肩,似乎说了一句对就是要开慢点,又回头跟两个女孩子说话。我冷冷一笑,他当然不可能知道我的计划。 一直走到家门口的路上,也就是第一天出事爆胎的地方。我有种预感,猫就在那里,在那里等着我! 减速,拐弯,打方向盘。果然,那只黑猫出现在路的中央。它蹲坐在地上,两只碧绿的眼睛在车灯下闪烁不定,发出坟场鬼火一样的光。 你死期到了!我得意地大叫,一脚猛地将油门踩到底!另外三人齐声发出一声惊呼,我丝毫不加理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黑猫往右一后窜,躲过了。没那么容易!我迅速地轻点刹车,往右猛打方向盘,又是一脚油门。黑猫向左一窜,回头看了一眼。还敢看!我狂怒了,跟着向左,猫又复向右一窜,往排有大树的人行道奔去。我连忙跟了过去,再一脚狠狠的油门。伴随着发动机“轰”的一声轰鸣,汽车眼看就要追上猫。 黑猫疯狂的向前奔跑逃命,但却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已经闻到压死它后的血的味道,但忽然间它的身体在急速奔跑中不可思议的在空中转了个弯,闪开前面的一棵大树。我却闪避不及了,甚至连刹车都来不及。 “砰!”一声巨响,汽车直直地撞在大树上。我的头被一股大力狠狠地甩向前方,鼻子正好撞在方向盘上。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让我眼皮都抬不起来。我用手摸摸鼻子,鼻子周围麻木得不象还在脸上一样,没有任何感觉。顺着往上摸,还好,鼻梁没变形,只是手马上就被什么东西渗湿了,虚眼一看,是鼻血。 磊没什么事,我的鼻子也没有什么大碍,简单包扎一下止住血就好了。汽车竟然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保险杠凹下去一大块。两个女孩子却在闹脖颈痛。我和磊连忙把两个女孩子送去医院,折腾了半天,才诊断出是肌肉拉伤,没什么大问题,休息几天自己就会好的。 从医院出来,四人都默默无语。离医院停车场还要步行一段不短的路。我边走边为刚才自己疯狂举动后悔不已,但没有人说话提及刚才的事,也没有人问我那么疯狂的原因。我察觉到似乎每个人都心怀戒心,对我保持一段距离。磊看我的眼神和上一回看我疯狂开车时的眼神一模一样,我张嘴想解释,但他向我使了个眼神,我马上反应过来不能让两个女孩子知道内情。我试着挽丽的手,被她毫不留情地甩开了。 路过医院的一处烟囱,一股股白汽从烟囱口慢慢地摇摆晃悠着出来,星光下象一个又一个横空出世的魔鬼。烟囱下的锅炉房在呜呜作响。通过窗户可以看见里面昏暗陈旧的黄色灯光。 忽然,一阵奇臭透过包扎的棉布直钻进我鼻孔里,我顿时想作呕,偏偏又觉得这味道在哪里闻到过。我回头看看三人,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捂住鼻孔快步前行。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磊忽然开口问我,我略感奇怪,因为他刚刚还给我打了眼色不要说话,看来他已经激动得不能自已,终于忍不住了。 我茫然的看着烟囱,想到了什么,但说不出来。 “这是焚尸炉,烧病死了的人,”磊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但他声音随着嘴唇的颤动而颤动,“也烧他们的——衣服!” 瞬时间,我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了!我也明白我在哪里闻到过这种怪异的臭味——那是从我们的衣服上!焚尸炉里的臭味竟然和我们衣服上的臭味一模一样! 那是尸臭! 回到车上,丽对坐在驾驶座上的磊说:“麻烦请你送我去一家最近的旅馆。”磊刚想张嘴说点什么,但丽马上回头对头脑一片空白的我说:“对不起,我们分手了。明天我来取我的东西。不过,”她顿了一下,“衣服是用不着了。”她的眼光冰冷如刀。 如果说前面发生的事情是有惊无险的话,这回发生的事情就实实在在地影响到了我的现实生活。我相信,前面几次事情并不是有惊无险,而是后来的铺垫。那么这回的事情,会不会是下一回更大的灾难的前奏呢?现在看来,答案无疑是肯定的。 丽要媛陪她住旅馆,于是只有我和磊回家过夜。路上我尽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努力不去想丽已经离开我这一事实。于是我开口问磊:“出门前,我看见你坐在电脑前发愣,一脸被吓坏了的样子。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磊既不回答,也不看我,似乎根本就没听见我在说什么,只默默地开着车。我忽然感到一阵恐惧充满了我的心。 直到平安到家,熄了火,磊才缓缓开口:“刚才撞车是怎么回事?你好象想要压死那只猫,是吗?你是怎么想的?” 我慢慢回忆,将刚才的心理活动告诉他。 磊喃喃道:“没想到是这样。看来笔仙跗身还能控制住思维。”他叹了口气:“其实你不讲我也已经猜得。刚才我不回答你的问题,是因为我不敢。我是怕我也出什么乱子,要知道我们都是外地来读书的,要是出了车祸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背后雷山上又传来猫叫声,惨烈凄厉:“喵嗷——喵嗷——”尖锐的声音象是刺穿了我的耳膜,直接磨在我的耳听骨上。我坐在车上一动也不敢动,权当身体不是自己的。 待猫声歇过,磊续道:“刚才我关上电脑,从显示屏的反光里,我看见,我背后,”他吞了口唾沫,“站着一个黑衣男人。他……他的脸只能从显示屏上看到一半,他的嘴,在笑。” 我看着他,感到背上有点发冷,我将眼光绕向他的背后,却什么也看不到。磊惨然一笑:“所以我执意要你开车。因为我知道鬼已经来了,至少已经上我的身了。我就是害怕我开车出事,想不到你也……不过,有一点,我不是想吓你,但从这几次发生的事情来看,好象你的情况要比我严重些。” 那夜我们去超市买了数不清的酒,两人相对大醉一场。 第二天丽和媛一起回家拿行李。出乎意料的是,丽还带了一个男人来。我痛苦得不能自已,拼命压抑冲上去将哪个趾高气扬的家伙按倒在地的冲动。不料丽的一句话让我哑口无言:“你不要那样看着我,这是媛的新男朋友。” 这句话犹如一盆冰水倾头而下,浇熄了我的怒火。但我知道这对磊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我回头看看磊,他的眼神仍然镇定自若一如既往,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他的脸色稍微苍白了些,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媛新的男朋友大摇大摆地跟了进来,居然还在各间屋里走来走去象参观一样。我紧跟着他,眼角瞟着磊,只要他给一点点示意我就会飞起一脚把这个家伙的腰踢断。但磊始终没有看我,只是冷冷地叉着手,好象整个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媛新的男朋友走进卧室,看到床头上的镜子,忽然倒抽一口冷气:“啊?有没搞错啊,你们怎么会把镜子挂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挂镜子可是邪得很啊。一般来说,”他好象想卖弄什么,“这个位置都是挂些吉祥的东西,即使什么也不挂也强过挂镜子。天哪,这间屋也有一扇!咦?还是镶在墙上的!不得了,大凶啊! 还不赶快想办法把镜子摘下来!”他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但看到我眼神之后连忙换上一幅笑脸。“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他讪笑道,“我可是为你们好耶。”又不怀好意地笑道:“再不听我的,说不定会遇见更倒霉的事哦。” 磊从后面一把拉住我扬起的拳头,食指点着那家伙的胸口,又向门口一比划,说了一个字:“滚 一直在一旁收拾行李的媛站了起来,丽扯了她两下,于是两人又埋头收拾行李。 磊自回到沙发上,紧锁眉头,盯着墙上的镜子,好象在思考什么。一直到走,两个女孩子始终没有给我们说一句话,象避瘟神一样离我们远远的。磊也坐在沙发上没有再动一下。我注意到,自始自终,他没有看媛一眼。 我独自一人送两个女孩子出门,媛瞟了我一眼,提着行李头也不回地走了,边走边扔下一句:“有什么了不起?就是看不惯那家伙一脸万事不惊自以为是的样子……” 丽放下行李,回过头来,我才猛然发现原来她的眼圈竟然是红的。 “我……走了,”她低着头说,“你自己保重,好好照顾自己……” 我想说点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开车当心点,”她顿了一下,续道,“这个房子,我看你们最好还是别住下去了。” 我忍不住伸手想摸摸她挂着泪珠的脸,她象忽然惊觉一样偏头避开,提起行李转身离去,匆匆走了几步,又回头最后看了我一眼:“走了,拜拜。” 我目送着他们的汽车远去,直到脸上的眼泪自行干了才回屋。 磊还是坐在沙发上,好象打算永远这样坐下去。他会感到痛苦吗?我心里不禁疑问。好象那个一声招呼不打就跟别的男人跑了的女人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对我来说,尽管丽已离开,但和媛的绝情绝意相比,我心里好过了很多。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我心里叹道。眼光扫落,才发现茶几上的烟灰缸不知什么时候满了。 从那天以后我和磊两人再也没有去过学校。磊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大堆书,书名全是“易经”、“太极”、“八卦”之类我不大懂的名词。每天从起床到睡觉磊就一直埋头伏案阅读不缀,还做了老大一本笔记。若是渴了他便喝点自来水,饿了就只吃方便面,过着足不出户的生活,我怎么也看不出他有把女朋友另寻新欢的事放在心上。我也足不出户,但我是喝酒,有时边看电视边喝,有时不看电视也喝。天天喝,时时喝,只除开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 鼻子被撞之后染上了一个毛病,就是不能遇冷,稍微一遇丁点冷就不停地打喷嚏。不过喝酒可以解决这个毛病。这也是我不停喝酒的原因之一。 偶尔我难得有清醒的时候,磊便过来和我搭几句,似乎想跟我讨论一下什么。但他说的大多是他那些书上的东西,我一来基本上听不懂,二来也没有什么兴致去钻研。我只是一心想跟他聊丽和媛的事。两人话题扯不到一块去。最后,他只好苦笑着摇头走开,任由我大醉涂地。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种东西,那叫作无奈。 又到了这一天,这该是第五个星期五吧。下午我故意将自己灌得酊酩大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客厅的地毯上。磊手里拿着个烟灰缸正坐在我旁边,眉头紧锁地抽着烟。我懵懵懂懂,懒得去管他想干什么,回头看看窗外,天竟然还没有全黑,吓得我连忙伸手又去摸酒,想再醉一场混过今晚。磊却一脚踩在我手背上。 “啊——,痛死我了!你干什么?”我把手缩回来,手背都红了。 “今晚有工作要做。”“很重要吗?” “很重要,”他的两只眼睛闪闪发光,“说不定可以救我们俩的命。” 救我们俩的命?我打了个哆嗦,难道这一切还不够吗?“难倒我们要死?”我失声问道。 “那倒不一定。”磊笑着吐了个烟圈,神情中竟然充满自信。“来,”他拍拍我的肩膀,“坐起来,咱们聊聊。” “聊什么?” 他没有立即说话,却又吸了一口烟,吐出来,烟雾在没有风的房间里缭缭升起。 天已尽墨,屋外阴森的树影摇摆不定。我又听见风刮过屋顶的呜呜声。他终于开口道:“我们第一次请笔仙到今天已经整整三十五天了。五七三十五,刚好五个星期。” 是吗?我记不大清,脑袋还有点沉。只听他又道:“我仔细想了一下这五个星期以来发生的事情。发现了一个模式。” “模式?什么模式?” “每到星期五,也就是我们请笔仙的那天,就会有怪事发生。一次比一次厉害。 七天似乎是一个周期,一个kb事件发生的周期。在这七天之间,却绝对的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而每一次,在事情的末端,都有黑猫的踪迹。请笔仙是在星期五吧。从那时开始,第一个第七天,星期五,我们见到了黑猫,然后差点翻车;第二个星期五我们迷路了,也见到了黑猫;第三个星期五我们在家,你梦见了鬼,也看见了上我身的鬼,黑猫也出现了;第四个第七天,也就是上个星期五,我看见了我背后的鬼影,你毫无疑问被鬼上身,要杀黑猫。应该说,我们看到的鬼影,一个白衣女鬼和我背后的黑衣男鬼,是我们请笔仙召来的吧。” “是啊,但这我也想到了。” “嗯哼。但鬼上身,和那只黑猫又有什么联系?我敢肯定,那只黑猫绝对不是偶然出现的!它一定和这七天一次的劫难有某种现在我还想不到的关联。玩过笔仙的不止你我,我问过一些请过笔仙的人,也在网上留言求助,但所有玩过笔仙的人都只是说遇见一些倒霉事而已,并从来没有想你我这样倒霉法的。不,应该不能说是倒霉,是邪门。” “那些,请过笔仙的人,怎么说?” “没有有用的东西!从来没人听说过黑猫的事情,以及七天一次的劫数。连那些破书里面也完全没有记载。嘿嘿,也许是我们俩运气最不好,召了两个最邪的、从来没有人遇见过的恶灵。” “那怎么办?” “怎么办?知道问怎么办就不要再喝酒了!”磊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脸一红。 “还有,”磊续道,“每次黑猫出现,似乎都给我们带来厄运。但奇就奇在每次发生的厄运都似乎在最后时刻,在黑猫出现之后止住!没有给我们带来灾难性的后果。我是说,那种肉ti上的灾难性后果。” “比如说呢?”我有些听不大懂了。 “比如说,”他盯着我的眼睛,“死!” 我心中打了个突结,不敢说话,磊又道:“从头说起吧。第一次黑猫出现时,汽车爆胎,似乎要翻车,但最终没有;第二次迷路,走到那阴森森的黑路上,若一直走下去天知道会走到哪里去,但黑猫出现了,路被莫名其妙断了的大树阻挡了,结果我们反而不可思议的回家了;第三次你做了噩梦,我们听见了厕所里的怪声,黑猫一出来就再无事情发生;上个星期五,我看见了我后面的黑衣男鬼,你中了邪也是不用置疑的,黑猫出现后虽然撞了车,但也再无事情发生。甚至连汽车都没什么大碍。” “你想说什么?”我心里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我的意思是……唔,怎么说呢?还记得吗,我们其实搬进来的第一天就听到了猫叫声。” “对,但那种温柔的猫叫声后来就再也没有了。从请笔仙一直到现在,再也没有过。” “对了。问题就出在笔仙上!我相信,如果我们没有请笔仙的话,我们也许还会听到那种温柔的‘咪咪’声,而不是后来的‘喵嗷——’声。我想,第一次听到的猫声和后来的‘喵嗷’声其实都是源自同一只猫,就是后来我们看到的那只黑猫发出的。” “为什么?” “因为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你有没有印象,我们五个星期前请笔仙那天的天气和今天一样。”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提到天气,抬头看看窗外,一片黑暗,没有半点星光。只有风摇晃着模糊昏暗的树的影子,发出的杀杀声和刮过房屋的呜呜声重叠在一起。磊好象说得没错,第一次请笔仙好象也是这样的天气,月黑风高。“那又怎么样?”我问。 磊忽然激动的高声道:“那么大的风,刮得屋响树摇的风,为什么我们听不到风铃声?” 一股寒意骤然从我的脚底升起。是啊,为什么没有风铃声呢?难道是…… 磊象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提起一件物事。风铃!“你从哪里找到的?”我失声惊叫道。 “不要紧张,我刚才才从门口取下来的。你仔细看看,这风铃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我将风铃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只见上面绣迹斑斑。很久没有仔细看了,上面的红褐色的锈迹似乎比以前增加了许多,显得更加的破旧,但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对,似乎少了一样东西。是铃坠!是那个猫型的铃坠! “看见了吧,”磊说道,“铃坠不见了——那个猫样的铃坠。” 我仔细地看,铃坠似乎是被什么外力拉断的,但断口已经长了锈,看不出已经断了多长时间。但我清楚地记得搬进来的第一天我看到过那个铃坠,我当时还仔细地端详了下那只小猫的形状。 磊将风铃提起来,摇晃一下,长短不一的铃碰撞在一起,也许是锈了的原因,声音有点怪异。“尽管没有铃坠,但风铃仍然应该响,”磊说,“铃坠只是个装饰而已。可奇怪的是自从我们请了笔仙后,铃就再也没有响过,惨烈的猫叫声也开始出现。铃坠,多半就是从我们请笔仙之后不见的。” 我呆在那里,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末了,我问:“那,你说那个铃坠为什么会不见了?它现在又到哪里去了?” 磊摇摇头苦笑道:“只怕那个猫样的铃坠,就是我们看到的那只黑猫!” 我觉得全身汗毛又立了起来。磊又说:“我想,那只黑猫,或者铃坠,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我们来试一下。” “试一下?怎么试?”我奇道。 “想办法将那只猫引出来。” “什么办法?” “等。” “等?那算个屁的办法!万一它不出来呢?” “不会的。相信我的推论,那只猫一定会在今晚出现。” “然后呢?” “捉住它。” “再然后呢?” 磊忽然一笑,无可奈何地一笑:“不知道。走一步是一步,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然而,那天晚上猫叫声并没有出现。也没有象上几回一样发生一些可怖的事情。 我和磊一直在客厅的地毯上枯坐着,直到东边的天渐渐开始放光。 “怎么会这样呢?”过了四点钟,磊就不停地抽烟,还在屋里镀来镀去,摸着后脑勺自言自语,“难道是什么地方出了岔子?不会的……一定不会的……猫一定会来的……” “算了吧,”我打了个哈欠,早就在打盹了,“没有出事还不好?” “不,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的。” “你太紧张了吧,我看事情八成就这样了结了。不要老自己吓自己好不好?”真奇怪,这句话好象是几个星期前他对我说的,现在转了个轮回又原封不动奉还给他了。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的……” “不理你,我去睡了。”我实在困得不行了,就自回房间睡下,也懒得去理会他还要干什么。 梦又来了。 梦还是那么纷乱,毫无头绪。丽好象回来了?不是,我和丽还在老家的那个院子里。丽在拉着我的手道歉,她说她再也不离开我了。她的手还是那么凉。咦?怎么是热的?她的手里有热水么?不是,是血!哪里来的血?是猫的血吧?猫不是死了很久了吗?没有,猫还没有死! 丽又在杀猫!她用双手死死地扼住猫的脖子,将猫按在水缸里。猫在拼命地扑腾着。猫血从它嘴里渗出来,染红了整缸水!热热的猫血飞溅到了我的身上,还有手上,热热的粘乎乎的感觉,很不舒服。喂!你干什么要杀猫?猫要杀你?胡说八道!停下来!快,听见没有?快放开它!猫什么时候变成黑的了?不是白猫吗?白猫你已经杀过了?快停下来不许杀它!你不能再杀了!不许杀! 我伸手拉丽,但不知为什么手里没有力气。怎么会使不上劲?力气都到哪里去了?我还是死死的拉住她,手上的血染红了丽白色的裙子。咦?你不是从不穿裙子的吗?不对,你不是丽,你不是丽!你是谁?!快跑!院子怎么没有门?你是谁?你不要过来。你杀了猫了?杀了猫就能杀我了? 快跑!怎么跑不出这个院子?迷路了?什么东西粘在手上热乎乎的?是猫!猫只剩一个头了!它在用带血的舌头舔我的手!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原来只是场噩梦,不禁长舒一口气。外面天已大亮了,间歇着有鸟儿清脆的鸣叫声和远处汽车经过的声音。这一夜总算过了。 不对,空气中的血腥味好重。手上怎么是粘乎乎的,还有点热,是什么东西? 我举起手来一看,不禁尖叫出来。 是血!还是热的血!但不是我的血,是谁的血呢?难道是磊? 我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缩在墙角边上,赫然发现屋子里血渍到处都是!kb的景象让我不敢动弹,只有高声叫了起来:“磊——你在吗——快来啊——磊——” 没人回答。没有磊的声音。难道磊不在了? 我闭上眼睛,希望这一切都是梦,我还在那个噩梦里没有醒过来。但没有用,刺鼻的血腥味在房间中环绕,浓郁得让我直欲作呕。我睁开眼睛,血渍还在眼前,清晰的殷红血迹刺激着我的每一个视觉细胞。我用嘴大口吸了几口气,迫使自己稍微镇定下来,仔细地看着周围,胃开始抽搐。血迹并不是杂乱得无际可寻。只见斑斑点点殷红的血迹从床上我睡的地方顺着下来,直到脚底,下了床,再在地毯上绕过床脚,弯弯曲曲地直到门口,从虚掩着的门缝里钻出去。 我再深呼吸一口,壮了壮自己的胆子,拉开门。血迹一直通到卫生间里,卫生间的门是关着的。血迹是怎么出来的?我的胃抽搐不已。我回头看看磊的房间,门是开着的,里面没人也没有血迹,客厅也是如此。难道磊的尸体在卫生间里面…… 这个时候想什么都多余了!我咬紧牙关,强忍着胃部的收缩和太阳穴呱呱地跳动,猛地推开卫生间的门。没有磊!我心里稍稍放宽了些。血迹一直往前通到马桶水箱的盖子上里。我蹒跚着走近马桶,马桶里赫然是一桶的血水,刺鼻的血腥味让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哇”的一声呕了出来。 过了良久才稍微缓和下来,大概是胃里没有东西了吧?我虚脱地想道。伸手摸到马桶开关,一按,一大股血水喷了出来! 我愣愣地站在哪里,再也不敢动一下,思维也停止了运作,更不可能去想“马桶水箱早就坏了”这个问题。只是愣愣地看着马桶里的血水冲走了我吐的秽物,看着血水打着漩涡,慢慢的平静下来,我可以看见旋转的血水映出自己的脸,飞速转动的血水不断划过我的脸,而我的心脏却越跳越快。 马桶水箱盖忽然“砰”的一声自动打开滑落跌在地上。我心里猛地一收缩,胸腔猛然一刺痛,一股令我窒息的热流从胸口迅速上升到大脑里蔓延开来。但我却没有昏厥过去,只好仍然站在那里不敢动。往水箱里面瞟了一眼,里面赫然浮着黑猫的尸体! 黑猫的尸体浮在一缸腥臭无比的鲜红的血水中,我愣愣地看着它,头脑里空白一片。只觉得心脏在疯狂地跳动着。我觉得我快要死了。 不知道站在那里有多久,直到有苍蝇飞进来盘旋在黑猫上,我才将看黑猫的眼光收回来,却仍然不敢动一下。于是我重新去看马桶。马桶里的血水已经完全平静,可以很清楚的照出我的脸。我感到心跳还是很快,很口渴。我忽然觉得我每一次眨眼的时间都是如此之长,长得有一个世纪。大概是因为我身上的器官本身开始自我保护,拒绝主动去接受刺激。 忽然,在我一眨眼之后,在殷红色的血水中探出了另一个脑袋。一个有长发的脑袋!她在看我!通过血水看我!她还在笑! 我想闭上眼睛,但眼珠被一种说不出的压力压着,而且还在不断地瞪大,仿佛要脱眶而出;心脏猛的加速跳动到我无法辨认的程度;两边太阳穴旁的几根血管此起彼伏地交替抽搐着。 “醒醒!醒醒!”我感到有人在拍动我的脸。虚开眼睛,模糊间磊的那张长脸在眼前不停的转动。“醒醒!”我感到我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哈,醒了!吓死我了。来,喝口水。” “我、我在哪里?”喝过水后我清醒了很多,眼前的事物不再打旋。四下张望,原来还是在卫生间里。地下的血迹已经干了,变成红褐色的血斑。头还是昏昏沉沉的。 “在家……”磊轻声道。 天啊!”我把头埋在他怀里,嚎啕大哭,“我们究竟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些?为什么要找上我们?!” “没事了,没事了……”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不就是请笔仙吗?我以前从来没有请过,不试一下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说是不是?你说是不是?”我扯着他的衣领。 他不说话,我看见他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现在回想起来,很苦涩。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我知道,你怕刺激我,不说?我帮你说! 你是不是要说我们不该玩那个东西?你是不是要说从一开始我们就错了?你是不是要说神可不信但不可不敬……” “没人说那些话,别孩子气了,来,听话……” “不,不要管我,走开,让我说完,我清醒得很……”我想推开他,但力不从心,力量在身体里象油灯枯竭一样慢慢地流逝消失掉。 “好了好了,不要多说话,来,进我房间休息一下,”他用一股比我大得多的力量夹住我,把我扶起来,“你不会在茅厕里睡了一天一夜吧?呵,你真他妈的有够沉的,操,比老子抱过的所有女人加起来还沉。你他妈的是不是该减肥了……”他还说了些什么我再也听不清了。 再一次醒来天色已暗,外面斜飘着牛毛细雨。一股冷风透了进来,我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阿嚏——” 穿上衣服,出门看见磊盘着脚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周围围着一圈他的那些书。看见我出来他冲我一笑:“醒啦?头还昏吗?” “还有点昏,大约是睡得太久了。不然就是感冒了。今天星期几?” “星期天,怎么?” 我吓了一跳:“星期天?你敢确定?”“当然!今天下午回来就发现你在厕所里挺尸,还有一大滩子血。我还以为是你身上的,吓了我好一大跳。” “慢着慢着,”我掐着指头算着,“今天是星期天,我是星期六早上昏倒的,就是说一共昏了一天一夜还多。难怪会感冒了。嗯?你到哪里去了?看到家里出的事了吧?你他妈的怎么看起来挺高兴的?” 他收起笑容,点点头,默不作声的点上支烟。末了,他说:“我是想出了一点头绪来。猫的尸体我已经处理掉了,血迹也打扫干净了。来,还是你先说说你遇到的事吧。” 我慢慢坐到他身旁,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他:“……然后我想我是昏倒了,直到你回来。” “果然,不出所料!”他听完一拍大腿。 “什么不出所料?” “猫!就是那只猫!我靠他姥姥的!你看这个。”他从旁边拿起一个没有粘口的信封。我打开一看,里面是十七八块金属碎片。“这是什么?”我奇道。 他将烟叼在嘴里,不说话,将碎片全部抖落在地毯上。又随手挑了几个碎片,摆在一起,慢慢地把其它碎片往上凑。还没拼凑完,我已经看出了端倪:“是猫! 风铃!风铃的坠子!” “对!”他停下来望着我,“是那个失踪了的风铃坠子。” “昨天凌晨你一进房间睡觉我就听见窗外有猫叫声,叫你两声也不答应。来不及了,我只好一个人出去追赶,一路跑到雷山后面高速路旁的一家小旅馆外才没了踪迹。当时本来想回来,转念一想也好,本来我就说过如果你我两人分开说不定事情会有好转,再加上又困又累,干脆就在旅馆里睡一觉。想着你在睡觉,也懒得给你打电话。后来睡醒想打电话跟你说说,家里却一直没人接电话,手机也关了。我以为是你一个人在家害怕就跑了出去。于是又在那里过了一夜。后来越想越不对,要是你睡醒了见我不在,肯定会想办法跟我联系的,我却一直没等到你的电话。于是想着多半出事了连忙往回赶。出来结帐的时候那个门房就说有人留下东西给我,就是这个——”磊一指面前残缺还没拼凑完的猫状风铃坠子,“当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知道情况不妙,忙问门房是谁留给我的……”说到这里磊停了下来,吸了一口烟。 “谁……谁给你的……”我意识到了什么。 “那个门房说,”磊顿了一下,他的声音透露他内心的kb,“那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穿着黑衣,女的穿着白衣。” “从那时起我就确定你肯定出事了,连忙边往回跑边打开信封看,从里面抓出几块大的碎片,光凭外表手感就知道正是我在找的东西。”他拿起一块碎片捏了捏,我看见上面的红锈夹杂着新碎开的裂口,在灯光下返着诡异的光芒。 “唉,铃碎了,猫死了。可惜!”他叹了口气,“你其实已经知道是谁杀的它吧?” “你是说……那个,鬼?” “不错,你做的梦已经很清楚地告诉了你一切。是那个,或者那两个鬼杀的。甚至连原因都告诉你了——不杀掉那只黑猫,就无法真正伤害我们!我说过,每次我们出事都在黑猫出现之前,这就意味着每次我们被鬼上身也在黑猫出现之前。 黑猫却总是紧要关头及时出现,将一次次的危险化险为夷。从头说起吧,我们请了笔仙之后,风铃就不响了。那其实是在向我们提示危险已经将降临了。铃坠一定是那个时候不见的,黑猫也一定是那个时候出世的。第一次差点翻车一定是它及时阻止的,甚至之前它还坐在将要爆胎的轮胎上面,暗示我们左前胎已经被动了手脚;第二次车灯自行打开熄灭,那时鬼已经坐上了车来,就坐在你我背后只是你我不知道而已,但黑猫却知道。我们迷路走到那条黑路上,一定也是被鬼做了手脚,黑猫却及时出现。它张牙舞爪不是针对你我,而是针对坐在后座上的鬼。后来它跳到前面来,我想要不就是因为要提醒我们俩,要不就是鬼已经上了我们一个,或者两个都被上了身。后来路旁的大树被弄倒,肯定也是黑猫弄的,它是想阻止我们再往死亡的路上走。你后来肯定是被鬼上了身,咯咯咯咯的边开车边笑,到后来却越开越愤怒,但还是开了回来。我想这一定是因为黑猫把所有的岔路都弄上棵倒树,只剩回家一条生路,那个鬼只好无可奈何开回来。从那时起,鬼就知道要对付我们必须先对付那只黑猫;所有才有第三次,你梦见了鬼,鬼甚至向你现身杀猫,那是在潜意识里给你种下杀猫的意念。后来马桶出现怪声音,同样也是在暗示你杀猫的方法。再后来鬼上了我的身,但黑猫一出现就一切都平安了。我们后来听到的男女对话,想必是他们在争论杀猫的方法;第四次鬼上了你的身,在鬼地诱导下你想开车撞猫,但猫却闪开了攻击,反而诱导你撞树让你清醒过来。这个方法行不通,但鬼却没有善罢甘休,他们准备了第五次的攻击。这一次,他们竟然成功了。” “你是说,那只黑猫,一直在保护我们?”这个说法太离奇了,我一时难以接受。在我的概念中黑猫一直是不祥之物,经历了这几个星期的事后更是对黑猫深恶痛绝,“黑猫,不是象征着厄运吗?” “不是象征着厄运!它是专门对付恶魔的,当然我们觉得是哪里有它哪里就有厄运,事实上却是哪里有厄运哪里才有它的出现。你来看看这个——”磊拿起一本他面前摊开的书,指着其中一段用红笔勾出的话:“玄猫,辟邪之物。易置于南。子孙皆宜。忌易动……”后面的话我便看不懂了。我合上书面,上面写着“明清阴阳风水学说”几个字。 “这是我找了一个星期找到的唯一有用的一句话,”磊插话道,“写这段话的人叫陈元镜,清朝道光年间的人。他本人并没有什么见解,自己也承认都是抄书转诉前人的话。你看明白了吗?‘玄猫’就是黑猫,是辟邪用的,后人大概是只从表面现象看,觉得黑猫出现便有厄运发生,便不分青红皂白把一切罪责推在黑猫的头上。‘易置于南’是说养在门口最好,古人把大门都朝南开。‘子孙皆宜’大概是说会一直管用,保护这家房子的主人甚至后代。或者就是说这只黑猫的后代也行。‘忌易动’是说一旦养了就不能动,更不能换主人……” 我不耐烦听他掉书袋:“那现在怎么办?现在这只黑猫已经各儿屁了。它倒死得轻巧,把我们搁一边了,我们怎么办?咦?它怎么会死?既然它是辟邪的,鬼怎么杀得了它?” “是啊,这也是我在想的问题。对了,那只猫多半是被溺死的吧?可怎么会出那么多血呢?……那只猫的血怎么会在你手上的?” “也许是被杀害的时候挣扎着跑出来想叫醒我做什么?说不好……”我胡乱猜道。 “唔,也有道理,”磊摸着下巴出了一会儿神,“想不通。还得再查书才行。得去查一点更老的书来看。”他站起身来,又回过头来:“你如果想到了什么,一定要及时告诉我。嗯?……易置于南,易置于南……” 他都想不到,我怎么能想到?我还没来得及将这话说出口他又自言自语地走开了。于是我端起酒瓶。醉生梦死的生活又开始了。 磊继续日以继夜地查他的书。有时还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口中念念有词。大概是上一回查到了点线索给了他鼓励。我经常也一边喝酒,一边坐在他的身边看他翻书。开始他还跟我说两句,我也跟着哼哼两声。过了两天他的书便翻得越来越快,话却越来越少,眉头也越皱越紧。我知道,那意味着他没有找到更多的东西。翻来覆去,还是只有“玄猫,辟邪之物。易置于南。子孙皆宜。忌易动。”这几个字是有用的。问题是现在这句话已经等同狗屁,黑猫死了才知道有什么屁用?我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打击他,只是冷着眼喝着酒看他翻书。每次我喝醉醒来后他身旁的书都多出来很多很多。看图章大多是图书馆里的。房间里的空酒瓶越来越多,书也越来越多,最后把客厅堆了个遍。后来我和他再没有出门,也没有回卧室一步,两人睡觉吃方便面喝酒查书都在客厅的地毯上,就除了上厕所了。再到后来,他查书骂娘的声音越来越大,我醉得也越来越频繁。 有一天——到底是哪天已经记不清了——磊忽然合上书本,说:“那狗日的说得不错,那两面镜子确实有问题。”然后他冲进卧房将两面镜子撬下来又砸得粉碎。镜子碎了还是碎镜子,镜子后面的墙壁和其它地方也没什么两样。他似乎很失望。我一边吹着酒瓶,一边睁着醉眼看他发疯,心里不禁觉得好笑,于是我问他到底是他喝酒了还是我喝酒了?他不理我,又一头扎进他的书里。其实我很理解他的心情。我知道他想凭借自己的努力和那些玄之又玄的书本来解决一切问题,逃离七天一次的劫数。但我觉得那多半不会有什么作用。这些书都是别人编出来卖钱的东西,有什么好值得深究的?写这些文字的人是不是真的遭遇过他们书中所说的事?就象那个陈元镜是不是用黑猫来辟邪?我看不大见得罢。反正都希望不大,又何必庸人自扰?不如痛痛快快先醉一场再说。既然不能永远的脱离苦海,能暂时忘掉一切不是最好的选择么?我看他多半不理解我。 我拨了好多次丽的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没人接,最后竟然是出现电脑的声音,告诉我这个号码已经注销。媛的手机也是如此。我将这些告诉磊,他完全无动于衷,我知道,他已经完全陷进了他的书里,我问他这些别人编出来骗人的文字值得这么投入么?他居然说我不懂。我懒得去理会那个呆子,不死心又接连拨丽的电话,一直到电脑告诉我预付话费已经用完,不能再拨。于是我只好又醉一场,而且醉得比哪次都厉害。昏昏沉沉地忽然想起那个已经离开我的女人值得我那么投入么?恍惚间觉得自己恐怕呆得跟磊有一比。 终于挨到了第六个七天,这又将是一个黑色的星期五吧。又是一个大醉而醒的晚上,我抬起犯痛的头,看看时钟,还没有到子夜。奇怪,为什么每次到这个日子都不能在喝醉中混过去呢?难道是命中注定?我忽然间发现身边少了点什么东西,哦,是书! 卫生间里有什么东西烧着了。我连忙冲进去,发现磊正用打火机把一本书点燃,再等它烧得差不多了之后扔进马桶里。马桶里没有水,只有厚厚的一层灰。 “你在干什么?”我奇道。 “烧书!没见到吗?”他好象很生气的样子。 “是。确实该烧!该烧!阿、阿嚏——”窗户是开着的,有风灌进来。 “他妈的,浪费了我两个星期的时间……”磊喃喃骂道,“……一点屁用也没有……” 我跑回客厅,开了瓶酒跑回来递给他。他接着看也不看顺手扔出窗外。 “怎么?不喝就不喝,不早说!浪费!哼,好心没好报,早知道我自己喝……” “你少说两句废话行不行?没人当你是哑巴。今天都什么时候了还喝酒?” 我知道他心情不好,懒得跟他吵。毕竟付出了极大的努力而没有回报不是一件让人很愉快的事情。于是我又跑回客厅开了一瓶酒,席地而坐。不料磊跟着跑了出来,他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酒。 “干什么?”我怒道,“你不喝还不许别人喝么?你是烧书来发泄,还想利用我来发泄?!” 磊微微一怔,道:“唉,懒得跟你说。反正现在你不能喝了!一会儿有事做。等我把那些劳什子烧干净了先,我有话要对你说。”他又匆匆跑回卫生间。 有事做?上个星期他好象也是这样说的。不理他,照旧。等他烧完了出来我已经差不多又是两瓶酒下肚。斜眼望去,他正缓缓地镀了进来,脸色大概是因为烤火而变得通红。 “说吧,有什么事?”我已经微微带着醺醺之意。 “听好了,”他盯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放着异样的光,“那些书确实没什么用。但我已经想清楚了一件事。” “什么事?” “那只黑猫是怎么死的。” “鬼杀的。” “不,鬼根本就杀不了它!它才是专门杀鬼的!” “那是怎么死的?” 他冷冷地看着我:“是冤死的,是被陷害死的,死在一个极阴险的圈套之中!” “什、什么圈套?” 他一字一句道:“是你杀了它!” 我打了个冷战,酒劲全从全身上下三千六百个毛孔中化作冷汗出来。“你……你胡说,怎么会是我杀的?!” “确实是你杀的。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解释了。我终于想通了,”他站在我正前方,呼吸奇怪的急促起来,“刚才你的一句话点醒了我——‘你是利用我来发泄’!我没有利用你,是鬼利用了你。鬼是根本杀不了猫的,但是他们可以通过你,假借你的手来铲除这个障碍!所以鬼挑上了你,利用你做他们杀猫的凶器! 从迷路那次以后,鬼就知道了要在黑猫在的时候对付我们前难万难,第一次是鬼上了你的身,怂恿你开车压猫。但没有成功。” 他看着我,我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一贯的冷静,而是从未见过的疯狂,心里越发不安起来:“所……所以呢?” “所以,第二次,在梦里,那个女鬼反复几次给你演示杀猫。她是在教你,教你怎样杀猫!他们是有预谋的。记得上个星期的事吗?那天早上我见了猫的踪迹,追赶出去。那女鬼马上了你的身。黑猫察觉情况不对,又回头来找你。但你在鬼的暗示下将它捉住,杀死了。你拿住它的脖子,使它抓不到你,然后将它按进抽水马桶的水箱里,活活将它溺死在水箱里。它在临死时吐出身上所有的血,为的是在你身上留下记号。好让别人知道是谁杀了它!是你杀了它!这就是为什么你的手上沾满了血!这就是为什么马桶水箱里的血一路从地板滴到你的床上,你的手上!”磊的面孔说不出的狰狞kb,这不是我认识的磊!他被鬼上身了!我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两只手毫无意识地横在脸前,希望挡住咄咄逼人逐渐靠近的“他”。 “是你杀的他!他想尽了办法来保护你,你却亲手杀了这个忠心耿耿的朋友、尽忠职守的卫士!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嗯?”“他”的嗓子变了,变得更粗更低更沙哑,胸膛迅速地起伏不定,并喉咙里发出猫样的“噜噜”声,“悄悄告诉你吧,小朋友。其实你杀错了,你杀的其实是磊!” “啊——”我惊叫起来。 “是的,你杀的是磊。磊其实已经死了快一个星期了,”“他”恶狠狠道,“你不是害怕那些血迹是磊的吗?告诉你,那是磊的!我才不是磊这个白痴呢!哼,不要以为你们的这个计划很周密,其实我早就察觉到了!第一次你这个臭**想开车撞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什么……臭**?” “还装傻!”他猛地伸出右手,呈爪装抓了我的头一下,顿时我感到头上五道火辣辣的。他的指甲好硬! “臭**,很得意是不是?阴谋得逞了是不是……”“他”连续左右两爪攻击在我的脸上。“你的臭老公呢?死到哪里去了?嗯?躲得过我吗?老子一个一个挨个儿收拾!跟我斗?看老子今天怎么弄死你!……”“他”的两只坚硬的“前爪”不停地攻击着我的头,好痛,它的劲好大,我毫无还手之力。我只好在地上打滚,一边躲避它凶猛凌厉的攻击,一边大声呼喊解释:“你搞错了,我是人! 我不是那个女鬼!那个现在还没有上我的身……救命啊……我不是有意杀的你……呜呜……我根本就不记得了,呜……”我哭了起来。 “怎么?哈,怕了,不敢承认了?”它的声音渐渐模糊起来,但攻势更加凌厉,“哼,是人?是人更要弄死!敢杀我?今天让你尝一尝被冤死的滋味!”忽然间它仰天咆哮了一声,是那凄厉而惨烈的声音:“喵嗷——”猛地扑在我身上,张开血盆大口,紧紧地咬住我的脖子! “啊——不要啊,我不是——”我惨声嚎叫道,同时感到下身一阵异样,眼泪鼻涕连同屎尿一起流了出来。 忽然,压在我身上的“它”松开了。一个冷静而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对不起,吓着你了。” 我一愣,抬头一看,那个熟悉的磊又在我面前。他笑着将一卷卫生纸扔到我脚边,又自己点上一支烟:“还不快去厕所把东西清理掉。” “猫……猫呢?”我惊魂未定,四下搜索着。 “没有猫。那只黑猫已经死了快一个星期了。” “你……你……” “是我,没有猫。”磊的眼神中没有了刚才的疯狂,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镇定。 “你……你为什么……”我长舒一口气,转而又怒火中烧,“我**祖宗十八代!你为什么要这样!” “嘿,怕鬼怕猫不怕人,真怪。我当然会给你一个解释的。不过你得先快去把你裤裆里的东西清理掉,好臭!”磊捂着鼻子连连摇头。 “我当然没有变成猫,”待我清理完毕,磊给我端上来一杯热茶,“这都是我装出来的。我不是存心要吓唬你,也不是要检验自己的演技,我只是为了我自身的安全作想而不得不做一个实验。” “实验?你说这是实验?” “是实验。也是一条计策。因为我害怕被鬼知道我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阴谋——就是那个杀猫的阴谋。我前面说的话都是实话,你的那句话提醒了我——利用! 这是个借刀杀猫的毒计!既然可以很顺利地杀猫,杀起人来想必也很好用。所以我不得不防着你点。不过,我想,至少他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想到这条计策还可以杀人,于是我干脆来个先下手为强。” “那只猫真是我杀的?” “不是你!是被鬼上身后成为傀儡的你!你是在睡着了的情况下被上的身,杀的猫,自己全无意识。所以根本就不是你!但我正是害怕这一点,在自己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做出疯狂的事情。所以我这样做的另一个目的是检验你,看你刚才是否有被鬼上身。要知道今天可是非常时期,七天之数,你随时都有可能被鬼上身的。当然,最终结果表明,很显然你还没有被鬼上身。既然你没有被鬼上身就好办了!” “什么好办了?” “因为今天我们确实要扎扎实实地做一件事情。现在还不到时间,你先闭目养神休息一会儿吧。” “什么事情?” “好吧好吧,先给你说了也没什么。你看,”磊一摊手,“我好不容易找出黑猫的根源,结果它却先死了。本来上个星期是我们一次绝好的机会——找到那只黑猫。现在唯一的线索却又断了。这就是我为什么那么生气烧书的原因:一大堆垃圾,没有一个字是有用的。思来想去,我觉得我们现在只剩一条路可走。” “什么路?” “请!笔!仙!”磊一字一句地说,“再请一次笔仙。” 磊毫不理会我声嘶力竭地抗议,有条不紊地关上灯,在正方形的餐桌四个角上点上蜡烛,拿出纸和笔——那是第一次召灵用的笔,一直都遗弃不用了,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出来的。 “不,打死我也不再玩那种东西……”我把自己闹得筋疲力尽,只能躺在地上哼哼。磊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将我从地上拖起来:“听着!这不是玩,这是救命!救我们自己的命!这是我们现在绝无仅有的机会!想想看,七天又七天,一次比一次可怕。从最开始的有惊无险到鬼逐渐现身,现在连保护我们的黑猫都死了!要象你那样无所作为无疑是在等死!我有预感,再这样无动于衷地拖下去,拖到下一个,也就是第七个七天的时候,你我恐怕都在劫难逃。我们必须要做点什么事,挽回这一切。今天才是第六个星期五,即使这回不成功,我们都还有一个星期的机会!” 我无言以对,他的话在理。于是我只好垂头丧气地点头,磊补充道:“一会儿若笔仙来了,你不用说话,就我开口问好了。该问的问题我已经想好了。” “让我,休息一个小时行不行?”我快要虚脱了。 “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 我们又在餐桌两侧相对而坐,两只重叠的手夹着那只笔。口中念念有词,那该是召灵的咒语。 “……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 很冷,尽管加了件衣服但我还是不住的哆嗦。手是冰凉的,而且还在发抖。但磊温暖而干燥的手让我镇定了些,我看看他,他冲我鼓励的一笑。我忽然有一种将有赴死的悲壮感觉。 “……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 我抛开一切杂念,将注意力放在笔上。笔开始摇晃,在纸上划出一道又一道毫无规则的线段,由短变长,由直变曲。组成一幅又一幅诡异的图案。笔愈发烦躁不安,逐渐变得激动起来。线段越来越长,越来越怪,划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 笔忽然间顿了一下,我心里一抖。只见笔在纸上走了几步,又移到左边,又左右前后毫无规则地乱走了几下。我忽然闻到阴冷的风里夹杂着一种臭味,好象是我们衣服上的味道变浓了。 “……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 在这一瞬间我忽然感到我的左右两侧各出现一个影子!不,不是人的影子!是鬼!它们来了!我感到脊背上陡然一阵又一阵地渗出汗水。但我口中还是不敢停。 “……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 我感到心脏在“砰砰”地猛力跳动着,但我不敢抬眼去看,不敢让他们发现我在观察他们,甚至连眼珠动都不敢动一下。 4 一封最恐怖的家书 下 我右边的是个白色的影子,是不是就是跟着我的女鬼?左边那个黑色的影子是不是就是跟着磊的?他们象我和磊一样,在四方形的餐桌两旁相对而坐。 “……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 我口中兀自不停,眼光直愣愣地瞪着面前已经被画得横七竖八的白纸,但继续用余光扫着他们。他们也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坐在桌子旁边。凭直觉,我感到他们也在看我们。背上的衣服湿透了。一阵阵的阴风吹到背上,一阵阵的阴冷。 “……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 我感到磊的手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湿透了,我用余光扫了一下磊,他好象也愣愣地瞪着面前的白纸,不敢再乱动。他是不是也看到了这一幕?汗水,从我们俩的手中传到笔上,顺着笔往下滑落了下去。 “……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 笔不知第几次走向纸的中央,忽然,就在笔尖划过纸中心的一瞬间,我眼角的余光看见左右两旁同时伸出两只手来,同时按在笔上面!不,看不见手,是两个模糊的衣袖的影子!衣袖长过手,吊得老长,里面隐隐有手的形状。左边是一个黑色的影子,右边,则是一个白色的。一股大力从笔上传过来,将所有的不安都压制住。我任由那股力带着我,看来它似乎要在纸上画圈。 笔,或者另外两只看不见的手,带着我们俩的手,在纸上画了一个圈。 “你是不是缠着我们的鬼?”待圈画好后,磊发声问道。他的声音有压抑不住的激动。 笔向我的右边移了几寸,又画了一个圈。画完后斜斜地向左移去。我又感到胃在抽搐,太阳穴的血管在勃勃地跳动。 “这几个星期以来我们遇见的怪事是不是你造成的?” 笔竟自在原地,慢慢地转了一个圈。 我的心跳急剧加速,磊和我的呼吸声频繁地交替,但我头脑里仍然是一片混乱。 我想只有象磊那样冷静的人才可能在这种时候还能问出问题来。 “你,或者你们,是不是有两个?” 笔忽然快速地向我的方向推来,吓了我一大跳。但很快又接着向磊的方向移过去,接着又移回中间,画了一个小小的圈。那意思是不是说,一个跟着我,一个跟着磊?只听磊加紧问道:“我是不是已经看见你们了?” 我心中咯噔一声,心想这个问题也太冒失了吧?眼角的余光瞟去,果然,已经看不见任何影子,不管是在搭在笔上的袖子还是坐在两侧的人影都不见了。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看不见了。笔仙走了么?没等我有任何反应,笔又在纸上画了个圈,接着又很急速地斜斜地左右连画几条线段,组成一个硕大的叉!那表示愤怒吗?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磊的声音很疲惫,“但我还想再问一个问题,希望你们能回答:你们是不是要我们死?” 我心里陡然一惊:要是笔画一个圈出来怎么办?我死死地盯住笔,笔不停地在纸上游动着,而且越走越快。我用余光瞟了一眼磊,也许,他在赌最后一把吧。屋里静得可怕,连门外的风似乎也已经停了,凝听这最后的答案。在一片死寂中,只有笔磨在纸上的杀杀声,还有就是我和磊沉重的呼吸声。 但愿不要画圈,千万不要是圈,我祈祷着。忽然间又是一阵冷风刮了进来,我的背脊在发凉。 笔忽然停住了,开始往我的方向移动,是弧线。 我的心沉了下去。 就在这时候,我的鼻子忽然发痒,很痒。毛病又犯了!我极力忍住。 “阿嚏——”我还是打了个喷嚏。手一抖,松开了笔。 磊马上抓住我的手,按在笔上。我连忙醒悟过来,重新摆好姿势。 但刚才那股巨大的力量却已经不见了,就象笔仙到来之前一样,只有我和磊的手的力量。笔在纸上乱走乱画,象是找不到了感觉。磊不甘心,又重复了刚才的问题,没有任何回应。接着他又问了几个其他问题,“我们可不可以不死?”,“是不是要满足你们的条件?”,又换我问了“我会不会和丽和好”之类的几个问题,都没有回应。 笔仙就这样走了,第二次召灵就这样草草结束,只是在我们生死攸关的问题上,留下一个不明确的答案。 “你们是不是要我们死?” 一段弧线,四分之一圆圈,就是最后的答案。 磊打开灯,回过头来直瞪着我看,看得我心里发毛。忽然,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嘿嘿嘿嘿……”他一笑就止不住。一边笑,一边还猛拍桌子,最后干脆蹲下去捂着肚子笑。受他的感染,我也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嘿嘿嘿嘿……” 两人的笑声交织重叠在一起,仿佛遇上了什么非常有趣的事情,蛮有兴致的样子。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我们躺在地上,对着天花板放肆地笑着。一边笑还一边倦缩着身子打滚,象两个疯子一样。当然,我知道我们都没有疯。我也知道我们为什么笑,只不过和高兴,扯不上什么关系。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懂得,原来悲哀和绝望,也可以用笑声来表达。 待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笑声才间歇。磊一边抹笑出来的眼泪一边道:“他妈的……嘿嘿嘿嘿……忙了大半天,就、就得了个喷嚏……” “……哈哈哈哈……我,我就他妈该死,这种时候居然还能、能打出喷嚏来…… 哈哈哈哈……” “不、嘿嘿嘿嘿、不管你的事,我只想,嘿嘿,看看、那两个鬼的表情……你刚才也看到他们了吧,嘿嘿嘿嘿……” “不错……哈哈哈哈,居然能被喷嚏吓跑……哈哈哈哈……操,那我们还在怕什么……哈哈……” “对、对,还怕个球!哈哈哈哈……老子也去撞一下墙……好、好也染上打喷嚏的毛病,嘿嘿嘿嘿……” 在无奈的大笑声和到达极限的恐惧中,我们相对而醉。 朦胧间似乎是磊在摇我,他好象在说什么:“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但我困极了,没有理他,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接近黄昏。我抬着昏沉沉地头四下张望,发现磊竟然不知去向。 我心里忐忑不安,以为又有什么kb的事情发生,但好在及时发现了一张放在我手边的纸:“我不得不出去一趟,本来想叫上你的,但你睡着了。我发现几条很重要的线索,不能再等了。第一还是风铃。记得那句话吗?‘易置于南’!这是说黑猫要养在房屋大门口。而我们的大门口,正是这个有猫型坠子的风铃挂的地方!很明显,这个风铃已经没用了,我刚将它扔进楼下的垃圾桶里。但问题是这个风铃最初是怎么挂上去的?是谁挂上去的?这个挂风铃的人,我推测一定也是个懂风水的人。他一定发现这个地方有点异样,才挂上这个猫状的风铃用来辟邪。也许找到他,就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刚才我打了几个电话,向房产中介查询屋主的联系方式,现在我就去找那个房东,也许就是他挂的风铃人吧,不然就是以前的房客。 第二条线索是刚才网上一个网友给的提示。他问我,那天我们请了笔仙之后,有没有把笔仙送走?瞬时间,我如醍醐灌顶般反应过来。对啊,我们没有把笔仙请走啊。记得媛说过的话吗?‘完了以后要记得把笔仙请走’我们连续两次都是只请来不请走啊。所以我想我们不得不再请一次,将两个笔仙请走。 第三条线索我还没有想通,是件很蹊跷的事情。你还记不记得当初第一次请笔仙的那天,到底是谁最先提议的?我怎么也想不起来,真是奇怪。不过那绝对不是我自己,也不是你,但似乎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你觉得呢? 我现在就按着这三条线索一个一个的去解决,先去房东那里问问。我想我会很快回来的,途中我也会给你打电话。如果我十个小时之内既没有回来也没有给你电话,说明我肯定出事了。这对你有一个好处,就是恶魔不能再用他们借刀杀人的计策来对付你了。你如果你一个人在家害怕的话可以去旅馆住住。但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去找朋友,去朋友家过夜,那样会连累他们的。丽和媛就是先例了。 如果我真的出事了,说明不管到哪里都不安全。所以我还是建议你不妨这个星期都待在家里。反正家里有足够的方便面和啤酒。若有什么新的情况或线索,一定不要害怕。如果我不在了,你就更不能象以前那样自暴自弃,要振作起来! 你不比我苯,只要你努力保持冷静,勇敢面对,就一定能找出事情的解决办法来。毕竟,离我预测的七七四十九天大限还有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千万不要放弃! 那天你半昏迷中说的话不错。鬼神,可不信,不可不敬!那些书差不多每本开篇都有这句话。我们太狂妄了,想着去玩一玩,还想顺便吓唬女孩子,嘿嘿。 回头想想,当初是因为生活平淡而寻找刺激,要玩请笔仙,结果怎么样?足够的刺激了吧?简直刺激到老家了!不管鬼是不是真的,心里存一份尊敬总是好的,万万不该心存戏弄玩耍。忘记了尊重别人,也就是不尊重自己。你我走到今天这步,经受的这一切,都是在为自己的年少轻狂而付出代价! 磊七点五十分晨” 七点五十分,我看看钟,现在是晚上六点二十五,早已过了十个小时的时间!我连忙拨他的手机,是关机的。 磊真的出事了?我不敢再想下去,也没有勇气在黑暗即将到来的时候出去打听他的下落。我将他那篇长长的留言读了一遍又一遍,不停地读。因为,我害怕地想到,那也许是他最后的遗言。我仔细地看着他留下的三条线索,努力地思考着每一点可疑的地方。 那个风铃是谁挂上去的呢?是房东?还是以前住的房客?磊去找房东会出什么事呢?也许,是因为我们住的这所房子出过事故? 是了,我们住的房子以前是个度假村!一定是因为出过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所以生意直线下降,才不得不对外招租的! 出的是什么事?是死了两个人吗?一男一女吗?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们确实忘了请笔仙走!也许,这是个致命的大错吧。我仍然记得媛说“完了记得要把笔仙请走”时的神情。但第一次我和磊都太错愕了,因为面对一件自己根本就不相信会发生的事情,脑袋不可能会想得那么周全,即使是冷静如磊也不可能,更不用说我了。第二次我们却因为我的一个喷嚏将笔仙打断惊走,根本连问题都没来得及问完。如果磊再也不能回来,是不是我就永远不能再脱身了?这个错是不是已经无法挽回了? 那天第一次请笔仙之前,到底是谁提议的呢?“来请笔仙吧!”那句话是这样说的,但是谁说的呢?绝对不是我,也不是磊。因为我们连怎么请都不知道,只是听说过而已。那声音似乎也不是女孩子的声音?不,应该说,很难说到底有没有声音。 “来请笔仙吧!”那句话充满了**。 也许,是一句在我们心里的话,实际上并没有发出声音来。 我有种将想到的一切告诉磊的冲动,才猛然想起磊已经不在了。而且,也许是永远的不在了。 忽然间我后悔起来,后悔自己的醉生梦死,自暴自弃。要是一直和磊两人一起努力,不见得就没有办法解决这纠缠在我们身边的恶魔。想到磊一次次厄运下仍然镇定和自信的眼光,想到他一个星期又一个星期竭尽全力想方设法,再想到他看到我时每一眼无奈苦涩的笑容,我忽然感到一阵钻心的痛。我好恨我自己! 这种感觉,甚至在丽离开我时我都没有过。现在我才明白这个朋友对我的重要,可惜,晚了。 也许,我真的该,该死! 爸,妈。现在是第七个星期五,离我们第一次请笔仙整整七七四十九天。如果磊的预测没有错的话,今天晚上,一切都将有个结局。如果有什么不幸的后果,那么,爸妈,请你们原谅我这个不肖的儿子,你们二位自己好好珍重吧。 这个星期我没有出门一步,也没有再喝一口酒。我反复将磊留给我的那张纸读了无数遍,直到现在我能背得为止。我也虔诚地遵守着他说的每一句话,和给我的每一点建议。我用这个星期以来的六天时间写下了这篇长长的家书,告诉你们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 这个星期以来,我每天都拨磊的手机数十次,每次都是关机状态。但我现在依然不死心,我热切地盼望着他能忽然推门而入,用那种自信冷静的眼光瞪我两眼,再调侃两句玩笑。是的,我做梦都在等着着一刻的到来。这种感觉甚至比我思念丽还要重得多。这种感觉,甚至抵消了我心中的恐惧。 是的,我现在已经感受不到恐惧了。 阴风又来了。带着血腥味的阴风慢慢地潜入了房间,团团围在我的周围,我觉得自己的双手和死人一样冰凉,和那天我抱着的那个女鬼一样的冰凉。 一股股死亡的味道在房间弥漫开来,那是尸臭。不过现在我却不觉得臭了,因为那是我熟悉的味道,是焚尸炉里的味道,也和我衣服上的味道一模一样。不,那就是从我衣服上发出的吧。我将手放在鼻前一嗅,哦,原来我身上现在也有这种味道了。 屋外又在刮着大风,刮得大树杀杀颤抖,刮得房屋呜呜伸咛。门口的风铃声又响了,那是不知哪一天自动出现的。风铃在尖锐狰狞地笑着,喏喏,听,声音是这样的:“咯咯咯咯……” 窗户“砰”的一声自动打开了,半透明的窗帘随着刮进来的大风狂乱地飞舞着,我看见有两个身影在窗帘后面晃动。一个粗壮,一个苗条,那是一男一女吧。他们在朝我慢慢地走来。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风更大了。带着腥味的风贯穿着整个房间。 磊缓步走了进来,正象我期盼地一样,他看着我笑了。我也笑了。因为我看见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我好久没有见到的表情,那是轻松,那是解脱。 磊向我努努嘴。哦,是的,他在叫我把这封信快快写完。是的,该完了,该结束了。 那么,就到此为止吧。 此致 敬礼 你们的儿子 2002年3月1日 5 东北猫脸老太事件 猫脸老太太,又被称为哈尔滨猫人。这则都市传闻已经算是陈年往事了,如果正史上不记载,那么这件事就会被后事传为笑谈。说是笑谈,但是恐怕很多人都笑不起来,因为这件事在很多人心中曾经是个恐怖的经历!传说在哈尔滨道外区的一个老太太,买菜回家的时候死在路上,然后被一只猫扑了,当时就诈尸了,身子没变但是半边脸变成猫的脸。 当时是这么传的,这个猫人通常是夜间行动,动作敏捷力大无穷,喜欢吃小孩的肉,但是成年人被咬了之后会也会变成猫人,然后当时盛传哈尔滨市内已经有很多猫人了,当时的小学生应该都听说过这个,当时小学时候每月给小学生发的一本小杂志里还有个辟谣的文章。猫脸老太太这件事绝非小事,如果你感兴趣,事件发生在1995年或1996年,一开始这个谣言是怎么起来的谁也不知道了,但是这个故事大概是这样—— 一个老太太,死的时候,因为有猫从身边经过,所以诈尸了(这是很地道的民间风俗,直到现在我们国家大部分农村丧葬时都不让牲畜接近,全部关在该关住的地方,防止动物从尸体旁经过时,让尸体“借了气”而诈尸,而这个“老太太”就是因为被猫“借了气”所以诈尸)。 据说这个“老太太”专门吃小孩子。这个谣言的散播是有一个过程的,一开始有这个传言时,不少人并不以为真,但是很多在外面回来的人说,其他地方也在传说这个事,这就好像增加了事情的可信度,最后出现了什么情况呢?有的小学专门开了全校大会,就是校长站在大讲台上,对着全校学生训。 内容一是,要求小学生上下学时必须结对而行,不许单独“出动”;二是,全校小学生必须扎红绳(也是传言,伴随着“老太太”而来的传言,据说“老太太”吃小孩子,但是在手腕上绑个红绳就可以辟邪了) 最后这则谣言传到什么地步,全黑龙江的小孩子都开始恐慌,甚至有的孩子根本就不去上学了,因为害怕路上被吃! 估计这件事好像严重到黑龙江以外都受到了影响,而这个谣言的结局也是具有戏剧性的—— 所谓的“猫脸老太太”最后惊动了中央,于是派出了军队,“猫脸老太太”被士兵用枪打烂了后脑勺才死了! 都市传说的另一个版本有这样一对夫妻,响应国家晚婚晚育政策,35岁结婚,快40了,终于有了一个可爱的小宝宝,十分溺爱。转眼,小孩子3岁了,非常活泼,满地乱跑,天真的童声不时充满在屋子里,感染着这对夫妇。日子也过得十分快乐幸福。 一天,女主人带回来一只小猫,黑白花纹交错,样子也很可爱。进屋后立刻进行清洗,又用电吹风烘干,小猫露出也十分享受样子。很快,小孩子和那只猫就成为好朋友,小孩子摆积木给他的新朋友猫看,猫就很乖在一边看。 男女主人相视一笑,女主人就去厨房做饭去了,男主人靠在沙发上看报纸。过了一会,女主人招呼她男人来厨房帮忙,男主人放下报纸立刻过去了。这时,猫嗖地一下也跑出去了。小孩子还在摆积木,随后招呼猫来看,却发现猫不在了。 这时,屋子墙角出现一团黑影,黑影里,那只猫走了出来,一步步向小孩子走去。小孩子立刻发现这一诡异景象,伸出小手指着一步步走过来的猫,想叫想招呼他的爸爸妈妈,却喊不出声音。过了一会,那对夫妇炒好菜,在方厅摆好饭桌,女主人便进屋招呼小孩子吃饭。 开开屋门,女主人直定在那里,眼睛瞪得大大的。男主人感觉不对,一把扶住即将昏倒的女主人,看见小孩子倒在地上似乎已经死去。那只猫就趴在小孩子旁边,听见响声慢慢转过头来。这时,男主人发现,转过来的猫头,却长着一张老太太的脸,咧开皱纹似乎在笑。再附一个故事,这个和之前的版本很像,但是时间上不对,很有可能哈尔滨的猫人事件就是以这个这个民间传说或者类似的故事为蓝本弄出来的。 初期,具体哪一年也说不清楚了,东北有户人家四代同堂,老太太七十多了,脸上皱纹跟橘子皮一样,除了吃口喝口就是住在四合院小屋子里有口狸猫陪着,这口狸猫很久以前来到这家的,反正有了它以后这家人就没见过耗子爷的面。不过这狸猫住家这么久还是认生,除了缩老太太屋子里,等闲人也见不得它面。 终于到了老太太要去泉下见早走的老爷爷这天,家里人给老太太换上寿衣寿服,请在大堂的竹榻上,连着两天,老太太气若游丝,滴米不进,但就是咽不下最后一口气,子孙们慌神了,连忙请来了见多识广的老舅爷,老舅爷看看老太太,试探着问:姐,不是还有什么想见的人吧? 老太太喉咙里格格作响,眼睛望着自己往常住的小屋,眼泪都流出来了,老舅爷站起来问:我姐住的屋子里是不是还有什么她放不下的东西?孝子贤孙们面面相觑,不敢说话,老太太的大儿子把老舅爷拉到一边:舅,屋子里是有点东西,就是您见过的那只大花狸猫,我不能把它放出来。 老舅爷一惊:娘哎,外甥做的对,临死的人是不能见猫啊狗啊这些东西的,别说猫狗,耗子都不能见。自古有种畜生截气的说法,就是说,人活一口气,气没了,命也没了。这气看不见摸不着,但百八十斤的活人,全靠体里这口气撑着,人要死了,气也就跑了。万一不巧正好猫狗路过,截了这口气,那就能成精了,吃人败家,不在话下。 所以谁家要死人,得把家畜看好,不能靠近临死的人,可这老太太感情和狸猫太深,不看到大狸猫就顺不下这口气,好歹是自己亲姐姐,能让她走的这么不情不愿吗?老舅爷犯了难,问外甥:那只狸猫呢?你们怎么处理的? 老太太大儿子回答:还能怎么着吧,几个人在屋子里堵它,好歹把它绑上了,用铁链子吊屋梁上呢,等我妈一走,烫了它扒皮给老舅爷做个暖膝。要说这狸猫凶啊,您看外甥这脸,这爪印,被抓的,您看看。 老舅爷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对着外甥支着的大脸就是一大耳刮子,骂道:我姐还没死呢,你们就作践她的心头肉,要不是你们这些不孝的东西平日里对老人不闻不问,我姐至于一天到晚窝在屋子里和狸猫做伴吗?你们这么做,诚心不想让我姐闭眼啊?小心她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老太太的孝子贤孙们齐齐委屈的说:老舅爷瞧您说的,老人在的时候,我们都没少了她的衣食,怎么就能说我们不孝顺呢?老舅爷常叹道:你们那,老人要的是暖心,不是暖身,要的是人陪了说说话,不是一日三餐混吃等死,这个等你们老了就知道了。 众子孙不敢怠慢,连忙带老舅爷去了小屋,一看那狸猫毛被揪落一块一块,四蹄用麻绳扎的跟绑猪崽一样,嘴里塞一麻核,腰间捆一狗链悬在大梁半空中,见到老舅爷进来,叫不出声来,猫眼里湿润润的。老舅爷气的直跺脚,你们这帮畜生畜生,狸猫帮你家镇了这么多年耗子没功劳也有苦劳吧,这么糟蹋它,快,快,快放下来。 众子孙慌忙把绑狸猫的狗链垂落地上,老舅爷掏出猫嘴里麻核,狸猫立刻没命的叫起来,跟哭一样,猫头拼命扭向老太太大堂上布置好的灵屋。狸猫的意思是明显的,但老舅爷又难了:要死的人是不能见猫狗的,可不见姐姐死的都闭不上眼,这可怎么办? 最后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把狸猫的四肢麻绳松了,把狗链栓猫脖子上,牵着猫在灵堂外远远的和老太太见一面,既不近着接触,也了了一人一畜的心思,让老太太也走的安心。想法没错,可最后还是出了问题。 话说老太太大儿子牵着猫,老舅爷颤巍巍的驻着拐杖,刚到灵堂门槛外,留灵堂照应的老太太二儿子就在灵堂里喊:哥,舅爷,我妈刚走了!狸猫一扭头,不知怎么就脱出了狗链,哧拉一下窜进了屋子,呼的扑在老太太脸上,二儿子吓得拿起哭丧棒一家伙砸在狸猫脑袋上,把狸猫扇滚出去老远,正要上去再补一家伙,突然觉得气氛不对,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后面,扭头一看,吓得窜出去老远。 老太太的尸体呼啦一下坐了起来,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众人吓的大叫:诈尸啦,诈尸啦…… 要死的人被猫狗扑了叫截气,已经死了的人被猫狗扑了就不叫截气了,那叫诈尸,说白了就是僵尸复活。谁都知道僵尸是要吃人肉喝人血的,灵堂里立刻鸡飞狗跳,乱作一团,要说胆大还是老舅爷,驻着拐杖上前叫:姐,姐,有什么事情放不下你说啊,不要吓了家里人。喊了一会看老太太又躺下了,壮着胆子上去一摸老太太鼻子,怒道:谁眼瞎了说我姐死了,这不还有气呢么? 事情就是这么怪,老太太二儿子百口莫辨,被众人骂的象个耸,只好灰溜溜的收拾了地上的被砸的脑袋开花的猫尸躲了出去,经过这一折腾,老太太居然一天天的进气出气都多了起来,孝子贤孙们傻了眼,敢情这灵堂白准备了,但人只要有气,总不能把老太太活葬了吧?于是只好把老太太又抬回了以前住的小屋。 猫脸老太太的故事这才真正开始,怪事连续发生了: 第一件怪事是白天总看见老太太躺在床上,送去的饭粥也没见动,可也没见老太太饿着。倒是到了半夜,老太太家人总觉得院子里有人轻轻走动的样子。 第二件怪事是周围方圆几里地,突然耗子都没了踪影,有人亲眼看见粮仓里的耗子白天搬家,成群结队,慌慌张张的跟逃命一样,不过年头里大家都不宽裕,要说耗子爷搬家那是好事,可还没来得及高兴,第三件事发生了。 第三件事就是:小孩子失踪了。开始是不到周岁的婴儿,等婴儿都没了,3,4岁的小孩子也开始保不住了,一时人心惶惶,都说是拍花党来了,大家到了夜里都把小孩子挤在中间睡,可到了天明一看,原本上了锁的门大敞着,床上的孩子已经不见了。这拍花党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上来锁的门的呢? 终于有细心的父母发现,孩子失踪后,打扫的时候在床下或者梁上的灰尘中发现了缠小脚的鞋印,初年了,缠小脚的的妇女都是有点年纪的了,大家这才想起了被狸猫扑过复活的老太太的事情,有人就怀疑活过来的老太太是被狸猫披了死人皮在作怪,看上哪家小孩子,夜里提前窜进屋躲在床下或者梁上,等大人睡熟了下手,叼了孩子开门溜走。 怀疑归怀疑,谁也不敢就这么肯定,倒是风言风语传到了老太太大儿子耳朵里,愁的他睡不着觉,这天夜里正在床上翻来覆去,突然听见院子里有小孩轻轻一啼,陡然停止。 大儿子慌忙起身在窗户上舔了个小洞,看见院子里月光下老太太象是抱着什么东西,轻轻闪进了小屋子里,大儿子犯起来嘀咕:我妈不是起不来床吗?怎么突然晚上出来散步了,莫非……大儿子不敢多想,悄悄推开门,偷偷走到小屋子门前,猛一推门。 月光一下子钻进屋子,把屋子里印的雪亮,月光下,跪在床上,面向墙壁的老太太慌忙卧倒,半边脸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儿子,大儿子走到床前,轻声问:妈,您能起来走动了啊?你身后那是什么? 老太太一抬头,露出埋在枕头上的另半边脸,半边毛茸茸的猫脸,血迹正沿着猫嘴边滴下来,对着大儿子阴森森一笑…… 大儿子一声狂叫,跌跌冲冲退出门槛,翻身拉起门扇大叫: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我妈被花皮附体啦。院子里各个房间纷纷亮起了灯,不一会大家都披着衣服跑了出来,大致听打儿子这么一说,个个寒毛直竖,也顾不得家丑不可外扬,打开院门就喊左邻右舍来帮忙。 等到小屋门前围的结结实实,大儿子才想起来从关门后屋子里就没有过动静,眼看周围这么多抗棍舞棒的人,壮起胆子开门一看:屋子里哪有什么老太太,只炕上有一具被咬的血肉模糊的男孩尸体,掀起炕,炕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掏起了一个大洞,幽幽深深的不知道有多长,有长的短小精悍又大胆的邻居牵着绳子爬进去一直到头,发现出来的地方已经在乱坟岗上。 从那以后乱坟岗经常有埋的不深的棺材被胡乱刨出来,里面尸体被啃得七零八落,后来发展到夜里路过乱坟岗的活人也有被开膛破肚,肠子拖了一地的,后来镇上的人凑钱请了几个猎户才把已经说不清是人是猫的猫脸老太太给崩了,据说火化的时候,人皮在火里直扭,怎么看都觉得人皮下面有个狸猫一样的东西要钻出来。 6 黄泉大道 黄泉大道,在美洲的著名古城特奥蒂瓦坎,有一条纵贯南北的宽阔大道,被称为&黄泉大道&。 黄泉大道在今天的墨西哥城东北处大约25英里,具体位置在西经99.1度,北纬19.5度。 它之所以有这么个奇怪的名字,是因为公元十世纪时最先来到这里的阿兹特克人,沿着这条大道进入这座古城时,发现全城空无一人,他们认为大道两旁的建筑都是众神的坟墓,于是就给它起了这个名字;还有说法是以前成为祭品的人或者动物都要通过这条大道到达祭台。黄泉大道,在美洲的著名古城特奥蒂瓦坎,全长4公里,宽45米,南北纵贯全城。街南端为古城的黄泉大道大建筑群,是当时宗教、贸易和行政管理中心,如今已成为博物馆、商场和管理办公室的所在地。对面是占地6.75万平方米的城堡,里面有一座羽蛇神庙。到2012年庙宇已经被毁,但庙基尚存,庙基斜坡上的羽蛇头栩栩如生。街北端西侧是著名的蝴蝶宫,这是当时古城最繁华的地区。宫内石柱上刻有十分精致的蝶翅鸟身浮雕,形象生动,色彩鲜艳。黄泉大道 黄泉大道 1974年,在墨西哥召开的国际美洲人大会上,一位名叫休·哈列斯顿的人声称,他在特奥瓦坎找到了一个适合其所有建筑和街道的测量单位。经过使用电子计算机计算,该单位长度为1.059米。例如特奥蒂瓦坎的羽蛇庙、月亮金字塔和太阳金字塔的高度分别是21、42、63个“单位”,其比例为1:2:3。 哈列斯顿用“单位”测量黄泉大道两侧的神和金字塔遗址,发现了一个更加惊人的情况“黄泉大道”上这些遗迹的距离,恰好表示着太阳系行星的轨道数据。在城神庙废墟中,地球和太阳的距离为96个“单位”,水星为36,金星为72,火星144。“城堡”背后有一条特奥蒂瓦坎人挖掘的运河,运河的中轴线为288个“单位”,正好是火星和木星之间小行星带的距离。轴线520个“单位”处有一座无名神庙的废墟,这相当于从太阳到木星的距离。再过945个“单位”,又有一座神庙遗址,这是土星到太阳的距离,再走1845个“单位”就到了“黄泉大道”的尽头月亮金字塔的中心,这恰恰是天王星的轨道数据。如果再将黄泉大道的直线延长,就到了塞罗瓦戈多山山顶,那里有一座小神庙和一座塔的,地基仍在。其距离分别为2880和3780个“单位”,正是海王星和冥王星轨道的距离。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偶然的巧合,显然令人难以信服。如果说这是建造者们有意识的安排,那么“黄泉大道”显然是根据太阳系模型建造的,肯定特奥蒂瓦坎的设计者们早解了整个太阳系的行星运行情况,并懂得了各个行星与太阳之间的轨道数据。然而,人类1781年才发现天王星,1845年才发现海王星,1930年发现冥王星。那么在混沌初开的史前时代,是哪一只看不见的手,为建造特奥蒂瓦坎的人们指点出了这一切呢?特奥蒂瓦坎古城(teotihua),位于墨西哥首都墨西哥城东北约40公里处。在其繁荣兴盛的六、七世纪,全城有20万人口,规模可以和中国当时的长安相比。1987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特奥蒂瓦坎古城作为文化遗产,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墨西哥城北的广阔高原,矗立着两座巍峨壮观的金字塔。墨西哥人骄傲地把它们同埃及的金字塔相比。这就是闻名世界的墨西哥太阳金字塔(pyramidofsun)和月亮金字塔(pyramidofmoon)。人们常说,到中国不去长城等于没到过中国。同样,到墨西哥不去看一看这两座金字塔,也就等于没来过墨西哥。 太阳和月亮金字塔是特奥蒂瓦坎古城遗址的主要组成部分。特奥蒂瓦坎古城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前,美洲的一个重要政治和宗教活动中心,光辉灿烂的印第安文化之一。它有“诸神之城”的美名。当阿兹特克文化在美洲中部高原兴起时,特奥蒂瓦坎古城已经成为废墟。人们来到寂静广阔的古城废墟时,看到宏伟壮观的建筑遗迹,不禁肃然起敬。 黄泉大道 黄泉大道 在特奥蒂瓦坎古城挖掘由大量的面具,它们大多用石头雕刻而成。特奥蒂瓦坎城的工匠擅长石器、玉器和陶器的制作,这件石制面具是特奥蒂瓦坎人祭祀时的用品。黄泉大道特奥蒂瓦坎城在全盛时期,是世界大城市之一。据估计,居民有20多万,面积达20平方公里。当时城市建筑结构的严谨,为以后阿兹特克人修建特诺奇提特兰城所效仿。纵贯南北的黄泉大道全长4公里、宽45米,是古城的重要组成部分,金字塔、庙宇、亭台楼阁以及大街小巷、匀称地分布在黄泉大道的两侧。大概由于宗教的原因,大街南端一片空旷,没有任何建筑。为什么称为黄泉大道,考古学家们已无从考证。有人解释说,因当时活人祭神,尸体在大街上火化(特奥蒂瓦坎没有土葬习惯,全城没有发现一座坟墓),黄泉大道由此得名。 特奥蒂瓦坎,在印第安人纳瓦语中是“创造太阳和月亮神的地方”。在印第安传说中,他们崇拜的第四代太阳不再发光了,地球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人间万物生灵面临着毁灭的危险。宇宙的诸神听到了从地球上传来濒临死亡的人们的恐怖叫喊和痛苦呻吟,从宇宙中飘落到特奥蒂瓦坎,燃起了篝火。地球又一次见到了光明,万物复苏,生灵获救。 但不久,篝火的火焰越来越弱,最后又被黑暗吞没,地球上再次陷入黑暗。为了使地球永见光明,人类永远欢乐,诸神修筑了太阳和月亮金字塔,在两塔之间,又一次燃起火,熊熊烈火越烧越旺。诸神商定,谁有勇气,自愿跳入火中,就变成第1代太阳,永远得到人类的崇敬。诸神中低贱的纳纳瓦特神和高贵的特克西斯特卡尔神表示愿意作出牺牲,变成太阳,照耀地球。纳纳瓦特神首先勇敢地跃身跳进火里,顿时,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而特克西斯特卡尔这个时候却害怕了,只是在看到纳纳瓦特神变成太阳后,才下定决心咬牙跳进已是十分微弱的火堆。只是他已经失去了机会,没有变成太阳,只能成为在太阳下山后用暗淡光辉照亮大地的月亮。这就是关于特奥蒂瓦坎地名由来的传说。太阳金字塔和月亮金字塔造型为四边形层叠平台,每层向上收缩,当神殿和祭坛之用。祭司在塔顶祭祖太阳神、雨神和战神。另外,这里还举行牺牲仪式,祭司把活人绑在“牺牲石”上,剖胸取心奉献给太阳。全盛时期的特奥带瓦坎是阿兹特克人的圣地1971年在太阳金字塔的考古挖掘证实了这个观点。人们在金字塔的中心发现了放有祭品的洞穴。 月亮金字塔位于古城的最北端,高度低于太阳金字塔,顶部已经坍塌。太阳金字塔是特奥帝瓦坎古城遗址最大的建筑,大约建于公元2世纪。它坐落在被称为死亡大道的古城中央大道东侧。太阳金字塔用土和石头堆砌而成,高65米,南北长222米,东西宽225米,四个坡面从底部到顶端共有5层,总体积约为100多万立方米。当时的特奥蒂瓦坎人并没有掌握铁制工具,可以想象工程是何等艰巨。用来建造金字塔的巨石并不规则,大多呈深褐色,也有土黄黑的,所以整个金字塔是一种浑厚深沉的暗色调。 金字塔表面从前抹着石灰,上面有鲜艳的壁画。经过千年的风黄泉大道吹雨打,壁画已经剥落殆尽。金字塔的四面都有阶梯直达顶部,阶梯最宽处为17米,每个台阶高度相固。金字塔的四面正对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中午太阳的光芒直射塔顶;傍晚,太阳正好在它的西边落山。金字塔的顶部原有一座太阳庙,现已完全毁坏。从塔的底部,经一地道走进塔内,可以看到一座小金字塔,形状像四叶草,四叶表示大地的四个地窑或嘴孔。大金字塔是在这座金字塔的基础上建成的。 在太阳金字塔侧旁的广场右边,有一片独具特色的住房群,供管理太阳金字塔的祭司们居住。在广场北端,有一座华丽的“太阳宫”,是太阳金字塔最高祭司的宫殿。宫殿内的壁画色彩鲜艳。是古城遗迹中迄今发现的最精美的壁画之一。 月亮金字塔坐落于死亡大道的北端。月亮金字塔比太阳金字塔晚建成150年,规模也不及太阳金字塔。月亮金字塔高46米,由于建在比太阳金字塔更高的地基上,因此两塔顶端的高度处同一水平。塔的正面,阶梯陡峻,从底下向顶端仰望,塔顶高耸人云;从顶部往下俯瞰,视野广阔。由于阶梯已经修复,一般游客都喜欢从这里登高。同太阳金字塔一样,月亮金字塔内也有好几层结构,属于不同时期的建筑。月亮金字塔下是月亮广场。广场从南到北共204.5米,由东往西137米。月亮广场中央是一座四方形的祭台,特奥蒂瓦坎古城重要的宗教仪式都在这里举行,月亮广场的建筑讲究对称,给人宽广宏伟的感觉。 月亮广场以西,耸立着古城最豪华的建筑——“蝴蝶宫”。这是黄泉大道宗教上层人士和达官贵人居住的地方。宫殿里的壁画完整无损,保持着原来的鲜艳色彩。中央大厅的圆柱上刻着蝶翅鸟身的浮雕。西边圆柱上雕刻着一只美丽飞鸟,双翅齐展,仿佛迎面飞来。“蝴蝶宫”的住房结构典型地反映出当时特奥蒂瓦坎城建筑的特点:每幢房子都是四方形,正对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房子中间都有一个四方形的天井。在“蝴蝶宫”下面,挖掘出了另一座宙宇,是迄今发现的特奥蒂瓦坎城最古老的建筑,称为“羽螺庙”,其墙上画有许多用美丽羽毛装饰的海螺。在离羽螺庙不远的地方,是“美洲豹宫”,它的门口墙上画着两只蹲在地上的美洲豹。美洲豹头饰羽毛,虎视眈眈,前爪握着一只海螺,在嘴边吹奏。特奥蒂瓦坎最早的居民来自墨西哥西部和墨西哥湾的纳瓦人和托托纳卡人。随着时间的推移,特奥蒂瓦坎文化的影响也日益扩大,最后遍及整个美洲高原地区。特奥蒂瓦坎古城的主要经济活动是手工业,特奥蒂瓦坎的手工艺品美观大方,富有想象力。特奥蒂瓦坎的陶器已经利用模子大批生产,使用浮雕、直接上色和类似景泰蓝的珐琅彩釉等不同的制作方法。农业也有相当水平,能修筑梯田、挖渠灌溉,种植玉米、蕃茄、南瓜、可可、棉花和烟草等作物。由于城市经常举行宗教仪式,朝圣者从四面八方涌来,商业也随之发展起来。外地的棉花、纺织品、玉石、朱砂和黑耀石等商品在市场上随处可以买到。 每年春分,祭司们穿着牺牲者的人皮表演献祭仪式,以确保土壤重新获得神的恩赐,更加肥沃。 7 僰人悬棺 &僰人悬棺&位于四川省宜宾市境内,珙县、兴文、筠连等县境内均有分布。我国古代的南方民族中,百越、干越、僚人、僰人(都掌人)民族都有悬棺葬的习俗。而最有名的就是川南的僰人悬棺和福建的船形悬棺。《珙县志》载&珙本僰地,僰人多悬棺&。早在1956年就列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现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僰人悬棺被称为世界之最、巴蜀一绝。悬棺葬是古代少数民族的一种葬制。珙县、兴文与云南接壤,为古西南夷腹地,汉武帝开夜郎,置犍为郡时属僰道县。僰(音bo,类&博&)解释:1.逼迫。2.古代西南少数民族名。僰人之称最早见于《吕氏春秋》,为&西方之戎&,属氐羌族群。秦以前有僰侯国,位于今四川宜宾地区。滇(今云南滇池地区)和邛都(今四川西昌地区)两部落也居住有大量僰人,史称滇僰和邛僰,与当时川东的濮族同出一源。汉代,其聚居区称僰道(王莽改为僰治),是秦汉时期修&五尺道&通西南夷的起点。主要从事农业,除水稻外,还栽植各种经济林木。本族奴隶主常向外输出奴隶,称僰僮或僰婢。曾发动过反抗东汉统治者的斗争。后一部分渐与汉族同化,另一部分向南迁移,到南北朝时成为僚族的一部分。在汉末以后,僰的名称不见于记载。宋代大理国是僰人(白人)建立的。元、明继续称为僰人或白人。明、清以后称民家。他们都是白族的先民。元以后也称傣族先民白夷为僰夷,最早见于《元史·泰定帝纪》。 僰最早见礼记王制篇作&棘&所谓&屏之远方,西方曰棘&,郑注&棘&当作&僰&。吕氏春秋侍君览始作&僰&,称&僰人野人,篇笮之间,多无君&。后来史记西南夷传,有所谓&僰僮&。说文解字&僰,犍为僰蛮也&。(摘自黄现璠著《广西僮族简史》)明代以前的古代崖葬墓群,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主要集中在麻塘坝和苏麻湾两地。以将死者的棺木放置在悬崖绝壁上为特征。共保存有悬棺265具,是目前国内保存数量最多、最集中的地方。置棺高度,一般距离地表10米~50米,最高者达100米。置棺方式,一为木桩式,即在峭壁上凿孔2~3个,楔入木桩以支托棺木;二是凿穴式,即在岩壁上凿横穴或竖穴,以盛放棺木;三是利用岩壁间的天然洞穴、裂缝盛放棺木。棺木头大尾小,多为整木,用子母扣和榫头固定。采用仰身直肢葬,麻布裹尸身,随葬品置脚下两侧,多寡不定,有陶瓷器、木竹器、铁器和麻织品,其中麻织品最多,有少量的丝织品。悬棺葬的族属,学术界争议颇大,比较集中的有僰人说、僚人说。其时代,上限未知,下限为明代。麻塘坝悬棺珙县僰人悬棺的核心部分。在珙县洛表镇西南麻塘坝。坝东西宽30米~500米,南北长约1000米,螃蟹溪从坝中穿流而过,溪岸东西对峙着21座连绵起伏的山崖,悬棺就分布今绝壁上。现存223具,以木桩悬棺为主。置棺高度一般在20米~60米,高者达100多米。绝壁上还有密如蜂眼的桩孔遗迹和红色彩绘岩画200多幅。岩画内容丰富,有骑射、舞蹈、杂技和各种动物、武器、几何图形等,形象古朴生动。其余悬棺葬遗迹也有类似岩画。麻塘坝悬棺相对集中在棺材铺、狮子岩、九盏灯、大洞口、邓家岩、三仙洞、珍珠伞和老鹰岩等处。苏麻湾悬棺在曹营乡海棠村邓家河北岸。山峦重叠,上筑有不少古堡山寨,悬棺即位于与之对峙的苏麻湾岩壁。现存悬棺42具,其中7具置于天然洞穴和岩墩上。 &僰人&,一名,始见于《吕氏春秋》,主要聚居在地处川南边陲地珙县。僰人以膘悍、善骑、勇武、善战著称;周朝时因助武王伐纣有功,被册封为&僰侯&,率先在&无君&的西南建立了&僰侯国&。此后,尽管历经兴衰沉浮,始终繁衍生息在这片土地上。僰人长于渔猎,种植发达,僰道荔枝、葡萄闻名于世。僰文化独特,以悬棺为代表的神秘文化,虽历千载,令人不解。明朝万历年(1573年),在这销烟弥漫的日子里,僰人被明朝十四万大军剿杀殆尽,消失于历史,但那些高挂的僰人悬棺似乎一直在向人们诉说着他们曾经的兴盛与悲哀。 珙县洛表麻塘坝和苏麻湾是僰人悬棺最集中的地方,仅在纵深4km长的麻塘坝悬崖绝壁上,现存上万个棺桩棺孔;数百具悬棺,是世界上悬棺分布最集中,保存最完好,数量最多的地区,被誉为&世界一绝&、&天然悬棺葬的博物馆&。其悠久的历史,神奇的传说,神秘的文化,独特的葬式,耐人寻味,千古难解。同时,随棺而作的数百幅岩画,色彩鲜艳,栩栩如生;形象地再现了僰人时代的自然环境、社会生产、民风民俗、宗教信仰,令人折服。入口处的&九盏灯&,因传说三根横木上共放有九盏&长命灯&而得名,它前有点将台;右有石船。形如斧砍的石灰岩绝壁上,分布了二十四具悬棺、六十二幅岩画。悬棺神奇绝妙,俯瞰万众;岩画题材广泛,内容丰富,牵马放牧,垂钩钓鱼、舞蹈、球戏、踢键娱乐。虽然构图简练,线条粗犷,却富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和鲜明的民族风格。而最远,最高的当数老鹰岩;14具悬棺悬置在110余米的峭壁上,为悬棺精华。而苏麻湾山势巍峨;奇岩峥嵘,河水澄澈清莹,山光水色相映成趣,优美迷人,在距水面50余米的悬崖峭壁上重重叠叠的放有50具悬棺,并留有大量桩孔,给人以奇异神秘的感受。另外,麻塘坝谢家湾,留有一建筑一何家大院,已有180多年的历史,占地15亩,全为木质结构,有三座院落,一个花园,二座石碉楼;雕刻精美,巧妙绝伦。 1988年,僰人悬棺被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同年,僰人悬棺在京展出,更使悬棺之谜迷住了首都观众。得到了中央领导及各界人士的极高赞誉。 很久以前,在四川珙县洛表区,有一个叫麻塘坝的地方,居住着许多僰人。其中,姓阿(音哈ha)的占大多数。有一天,一家姓阿的老人死了,阿家就去请风水先生来看安埋老人的地点。那风水先生在麻塘坝转来转去,最后指着一片陡峭的岩子对阿家的人说:&这里有片白岩,你们要用一个整块的大木头做成棺材,把死去的老人放在这个棺材里,然后葬在这片白岩上,你们阿家的子孙必定会发达富贵。&阿家就按照风水先生所说,用一整块大木头做成棺材,又去请石匠来,在白岩上打洞。那白岩又高又陡,怎么打呢?想来想去,只有用诸葛亮教他们在作战时使用的绞车架在岩石下,在绞车上架起高台,让石匠站在高台上打洞。好不容易在岩石上打出两个碗口粗的洞来,于是往洞中塞进两根粗木,然后又用绞车把棺材吊上去,横放在两根粗木上,这就是僰人悬棺葬的来历。从此,僰人就学会了悬棺葬,人死后,都实行悬棺葬。以后,阿家果然发达了,成为僰人中最有力量的部族,直到明朝万历元年,阿家三兄妹称雄,起兵造反,在四川建武(今兴文县)九丝城称王建国。 阿家三兄妹起兵造反时,阿家的势力很强。那时,有一个名叫罗英秀才的人,会阴阳五行,会看风水。罗英秀才家是一户大地主,他家的粮食、金银财物等,曾被造反的僰人强行征用。他为了报复阿家,就去对阿家说:&在云南威信县长安乡瓦石村,有一个名叫断井山的地方,断井山对面有一片白岩,名叫白虎岩。你们如果把麻塘坝的棺材取下来,运到威信去,挂在白虎岩上,你们阿家更要发达,更有势力,整个云南、四川两省都会成为你们阿家的天下,&阿家听了罗英秀才的话后,信以为真,高高兴兴地从麻塘坝取下七具棺材,运到威信瓦石,还运了两部绞车挂棺材。阿家按照罗英秀才所说,把七具棺材挂在瓦石村的白虎岩上,其挂法与洛表麻塘坝的一模一样。但事隔不久,阿家三兄妹就兵败被杀,阿家也就彻底垮了。阿家三兄妹死后,朝庭继续围剿那些逃进深山老林的僰人,特别是对僰人中姓阿的,无论男女老幼,一律格杀无论。在这种血腥屠杀下,阿姓僰人隐姓埋名,将阿字的&阝&旁改为&亻&旁。全部改成何姓。以后,麻塘坝的僰人悬棺就被人们称为:&何家挂岩子,&威信瓦石的僰人悬棺也同样被称为:&何家挂岩子&。 僰人被围剿后,再也无人到瓦石去挂悬棺了。许多年后,那七具棺材陆陆续续垮了四具下来,如今,白虎岩上只剩下三具悬棺了。据说,在那些垮下来的棺材里,有金,银、珠宝、玉器等贵重陪葬品。当时,有些贪财的人去争夺那些殉葬品,但是,无论是谁,只要一争夺到手,这些宝物就会把他的眼睛刺得疼痛难忍,眼前变得漆黑一片,就象瞎子一样。奇怪的是,只要一抛弃手中的宝物,眼睛的疼痛就会消失,眼前依然光明一片。结果,那些宝物谁都不敢要,都被人们丢到深山峡谷去了。汉司马相如《喻巴蜀檄》:&南夷之君,西僰之长,常效贡职,不敢惰怠。&《史记.西南夷列传》:&巴蜀民或窃出商贾,取其笮马、僰童、髦牛,以此巴蜀殷富。&张守节正义:&今益州南戎州北临大江,古僰国。&段玉载注:&接楗为郡有僰道县,即今四川叙州府治也。其人民曰僰。《王制》:‘屏之远方,西方曰僰,东方曰寄。‘&晋常璩《华阳国志.蜀志》:&僰道县,在南安东四百里,距郡百里,高后六年城之。治马湖江会,水通越隽。本有僰人,故《秦纪》言僰童之富,汉民多,渐斥徙之。&清陆次云《峒溪纤志.僰人》:&僰人号十二营长,猡鬼、猉狫言语不通,僰人为之传译。披毡衫。女吹篾,有凄楚声。六月二十四日祭天过岁,朔望日不乞火。性悍好斗,卢鹿同声。又好佛,手持数珠。善诵梵咒,有祷辄应。& 麻塘坝是位于四川珙县西南角的一个平静的小山村,几十年来,这里很少有外人来过,但20世纪末,却从这里爆出了一个重大的新闻,两位山里老人无心的话语引起了世界考古界、史学界石破天惊般的震动。两位老人亮出了自己的家谱,说他们是珙县悬棺中僰人的后裔,那么关于他们的祖先,这些人究竟知道多少?困扰着科学家们多年的谜题,是否可以就此揭开呢?这些纯朴的老人并不知道,自己随口的话语会给中国乃至世界的科学界带来多大的震撼。这些人的生活方式实际上已与村里的其他人没有差别,他们手中的家谱又有多少可信度呢? 悬棺文物博物馆的创始人曾水向是我国较早研究悬棺方面的专家之一,他专程来到了麻塘坝附近的坟地,在这里他顺利地找到了那两位老人家谱中所记载的5、6位先人的名字,证实了他们家谱的真实性,但也同时说明,近百年来,这个家族一直在沿用土葬。两位老人手中的家谱最早可以追溯到唐代,但根据史书记载,拥有悬棺的僰人,在唐代就已经与当时的统治者水火不容。 四川省民族研究所的陈明芳,是中国研究悬棺最权威的科学家之一。早在20世纪70年代,她就踏上了研究悬棺的道路,20多年的研究,使她相信,僰人早在1000多年前的唐代就已经受了重创。大唐是中国历史上最为繁荣的朝代之一,它的科技文化与军事都发展到了空前的高度,众多的史料证实,唐朝统治者曾多次向四川僰人用兵,那么是否僰人在唐代就已经遭到了灭族的惨祸了呢? 20世纪70年代在众多科学家的倡议之下,政府开始了建国以来第一次对珙县悬棺的正式发掘,在这次发掘中,科学家们发现,僰人生活俭朴,大多数悬棺中只有很少的随葬器物。但其中的一只瓷碗引起了曾水向的注意。 考古人员十分高兴,因为青花瓷碗是一种可以判定时代的证物。由于需要一种特殊的烧制工艺,一直到明代中期成化初年的时候,官窑里才渐渐地出现了所谓的青花贡品,流入民间至少是在30、40年之后了。如果这只青花瓷碗真的产自明代,那么就可以证实这一具悬棺的历史,至少是在这只碗烧成之后,也就是说僰人绝不可能在唐朝就已经灭绝,中国悬棺的历史也至少延续到了明封建统治时期。为了证实他们的结论,科学家们把这些青花瓷碗送到了景德镇,进行了元、宋等年代的测定,通过清理,那一次悬棺中出土的文物,科学家们发现了一件事情,大量的文物都出自于明封建统治者,而且都在明代万历年间戛然而止,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通过翻阅大量的史籍,陈明芳发现,在万历年间,僰人的势力日益壮大,他们与明代中央王朝的矛盾也在逐渐加深。根据历史记载,明封建统治者曾经几次向僰人发起进攻,尽管明王朝兵强马壮,武器精良,但在与僰人的数次交战中,却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中国历史界与考古界的科学家们无数次拜访过僰人们留下的军事遗迹。在一个叫九盏灯地方,山上至今还安放着十几具僰人的悬棺,但它同时也是这个部族最重要的军事基地之一。 这个地方的路口隐秘,内部开阔,这是僰人军事基地的典型特征。大多数历史学家认为,如果没有投降的僰人来领路,明封建统治者的军队到了这里必定会遭到重创。 根据历史记载,当时明王朝调集了云贵川三省的大军,包围了僰人的山寨,于是数万僰人就面临着两种选择,要么与人数多过自己十倍的敌人决一死战,就在这儿安放祖先灵柩;要么就接受明军的招安,选择屈辱地投降。传说僰人内部的争论就在这个山洞里进行,数百位寨主各执己见,在这里商量了两天两夜。当时在600多个僰人的山寨中,有半数选择向明军投降。他们选择的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命运,难道素来骁勇善战的僰人就依靠这种屈辱的方法才留下了自己的后代吗?根据史料记载,当时的投降的僰人无一幸免,被残杀的人数几乎达到这个部族总数的一半,几乎每一位僰人的家族,都有亲戚或朋友被害。 历代僰人等少数民族聚居于这一带,故遗存的悬棺多,但现在最多和最集中处,当首推珙县洛表乡的麻塘坝和曹营乡的苏麻僰人悬棺局部 僰人悬棺局部 湾。珙县麻塘坝南北狭长,东西两侧奇峰挺拔,险拔峻峭的岩穴之间,许多棺木半悬山崖,在悬崖峭壁上现存悬棺160多具。距麻塘坝10多公里的曹营乡苏麻湾,陡峭的石灰岩壁上分布着悬棺48具。悬棺离地面多数为26至50米,高者达100米。悬棺的崖壁上有许多红色彩绘壁画,内容丰富,线条粗犷,构图简练,形象逼真。悬棺及岩画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和观赏价值,也是研究川南一带少数民族历史发展的实物材料。已成为世界悬棺葬研究者注目的中心,同时吸引着无数的旅游者。这个景区充满古老而神秘的色彩。 1935年,一位来自美国的传教士葛卫汉,对中国丰富的丧葬文化非常感兴趣,他打听到,在中国四川的珙县附近有一种非常奇特的丧葬习俗,于是迫不及待地开始了自己的旅程。尽管一路上的艰难险阻,差一点使这个美国人丢掉性命,但当他真正来到珙县的悬崖边时,还是认为自己不虚此行。葛卫汉被自己的发现惊呆了--这就是悬棺。珙县的悬棺,几乎包含了世界上各种悬棺的所有类型。这是珙县悬棺第一次被世界发现,立刻引起了学者们浓厚兴趣,20世纪40年代,70年代,80年代,一直到21世纪初,一批批的科学家来到这里,想破解这个千古谜题。科学家们把这里悬棺中的部族称为僰人,并且纷纷猜测,这些僰人究竟到哪里去了,是什么原因使他们的后代放弃了自己的丧葬习惯呢?这个部族究竟是与其他的民族融合了在一起,还是全部灭亡了呢? 20世纪末,在距离珙县不远的地方,人们发现了明王朝树立的平蛮碑,碑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但大意还可以勉强辨认,这是明王朝为了夸耀自己消灭僰人所立的丰碑。根据专家们的鉴定,当时僰人的冶炼技术非常低下,他们刚刚从青铜发展到铁器,对于炉温和原材料的控制,还没有完全掌握清楚。这是两个时代的对决,远古与现代,刀枪与火药,胜负其实早已注定了,无论僰人勇猛,冷兵器时代的英雄也绝不可能打败装备着大炮的明军。就这样明军依靠着科技上的遥遥领先,最终获得了野蛮的胜利。 面对僰人留下的千古之谜,中国的古建筑学专家和诗人们展开了热烈的讨论,探讨悬棺是用什么方法放置到悬崖木桩上的?这种葬俗的民族文化内涵是什么?众人各抒己见,有的认为是从山顶用绳索悬吊下来的,有的认为是采用联桩铺道的方法上去的,放好棺木后再撤去栈道,有的还认为是搭云僰人悬棺局部 僰人悬棺局部 梯送上去的……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僰人为何行悬棺葬?元代李京撰写的《云南志略》云:行悬棺葬者,挂得愈高愈吉,以先坠者为吉。这应是僰人行悬棺葬的原因。崔陈多年从事僰文化研究。他说,悬棺置放的方法,学术界存在三种说法,一是垒土造山说,二是栈道说,三是垂吊说。第一种方法,工程量十分浩大,距地面几十米乃至上百米,这在经济文化相对落后、人口稀少的古代西南地区是不可能的;第二种说法,经过多年考证,在现场没有发现过联桩铺道的桩孔,因此可以排除。唯一可行的应是垂吊法。此次维修,在岩壁上发现绳索勒放的印痕,&从山顶放绳索将棺木吊放置崖壁&的说法得到印证。由此,悬棺之谜可以揭开。僰人消失的原因是,明朝末年,由于明军对川滇少数民族的残酷镇,人口相对较少的都掌蛮和僰人遭到大量屠杀,僰人为了避祸,便纷纷迁徙他乡,隐姓埋名,与其它民族融合,最终便消失了。 珙县僰人悬棺维护工程,由宜宾市文物管理所和博物馆委托河北省古建筑研究所制定实施方案,并报国家文物局批准,自2002年9月下旬正式动工,这是新中国成立后进行的第三次维修,也是规模最大的一次,前两次分别是1974年和1985年。据宜宾市博物馆馆长崔陈介绍,悬棺葬俗有三种形式:一是木桩式悬棺,二是洞穴式悬棺,三是岩墩式悬棺,这三种形式在珙县均有。珙县目前是国内保存悬棺数量最多最为集中的地方。僰人悬棺主要集中在距县城巡场镇约80公里的麻塘坝和苏麻湾,在被称之为僰川沟的南北长约5000米的两侧石灰岩山崖上,置放着成百具悬棺。根据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文物普查时统计,珙县尚保存着280具悬棺,仅过去10余年,便已坠落了近20具,仅存260具左右了。在麻塘坝的九盏灯、三仙洞、邓家岩、棺材铺、狮子岩、猫儿坑、九颗印等处有220具,苏麻湾有40多具。僰人这支古代民族已经在人类文明史中失落,抢救和保护僰人最后的文明---悬棺,已是刻不容缓。 这些悬棺距地面近的有十几米,高的有130多米。过去,对悬棺的维修,仅仅是对木桩进行加固,这次增加了对悬棺的剔剥修补,即对破损部分进行修复,同时,对石灰岩岩体的裂缝和松动部分进行灌浆浇铸加固。这种维修方式在全国尚属首次。 这次悬棺维护工程,主要是在三仙洞进行。2002年9月16日,施工队伍开进麻塘坝,在三仙洞300余米宽的悬崖下搭起了在建筑工地才能看到的脚手架。由宜宾市博物馆文博工作者和技术工人组成的维修组具体进行悬棺的维护工作。9月24日,当第一具距地面近20米的悬棺的棺盖被揭开时,400多年前的僰人遗骸惊现于世!从遗骸的骨架看,这位古代僰人个子不小,但骨骼零乱,棺内堆积了不少的沙土和淤泥,没有发现陪葬物。崔陈认为,不排除飞天大盗盗棺的可能。这具悬棺系整段圆木挖凿而成,长约2米,宽约0.7米,棺盖与棺身由子母口扣合,重约200公斤。文博工作者和技术工人严格按操作程序对悬棺进行编号、丈量、登记、清淤,用桐油将棺木反复涂刷浸润,然后将遗骸摆放整齐,将棺木放置原处。 维修工程进行到第二天,陆续打开了5具悬棺,发现了一批珍贵文物。计有明代青花瓷碗两个,造型古朴的铁刀一把,还有一把小刀、两把铁梭镖,当属明代器物。三仙洞原登记在册悬棺29具,这次维修新发现16具,除2具完全破损无法修复外,共维护修复了43具。新发现的悬棺主要是洞穴式,被草木遮挡,过去在地面无法观察到。在对悬棺开棺清淤维修过程中,还发现少量随葬器物及丝麻织品;唯一一具岩墩式悬棺没有采用子母口棺盖,棺盖与棺身的楔合,使用的是木栏式;而在三仙洞及其它地方先后发现的僰人岩画,对研究古代僰人的生产、生活、政治、军事、文化等具有重要意义。 8 日本1977年海怪尸体事件 &瑞洋丸&号(ずいようまる,罗马字:zuiyomaru)是一艘日本拖网捕鱼船。1977年,这艘捕鱼船在新西兰发现了一只貌似拥有长脖子和头的有鳍动物的残骸,在日本引发了蛇颈龙热潮。日本一流的海洋科学家重新审视了此次发现。国立科学博物馆的小畠郁生教授说:&它不是鱼也不是鲸或其他的哺乳动物。&已往发现的大型神秘海洋生物尸体最初都被认为属于海蛇或蛇颈龙类,但是目前科学家们普遍认为它是一具腐烂了的姥鲨的尸体,残骸的&长脖子&则被归因于腐食性动物残食后所暴露的修长下颌骨产生的错觉。这怪物在日本被称为&新尼斯&(ニューネッシー),因为它使人想起在苏格兰的尼斯湖水怪,不过在日本以外的地区,普遍把这怪物称作&瑞洋丸&(zuiyomaru)或&新西兰海怪&。1977年,日本“瑞弹丸”号远洋拖网船,在新西兰克拉斯特彻奇市以东50多公里的海面上捕鱼却意外拉上来一具从来没有见过的怪兽的尸体。 1977年4月25日,日本大洋渔业公司的一艘远洋拖网船“瑞弹丸”号,在新西兰克拉斯特彻奇市以东50多公里的海面上捕鱼。当船员们把沉到海下300米处的网拉上来时,一只意想不到的庞然大物呼的一下和网一起被拉了上来。网里是一具从来没有见过的怪兽的尸体。 它既不是鱼类,也不像是海龟,在海上捕鱼多年的船员谁也不认识它。大家发出了惊奇的议论:“这和尼斯湖里的蛇颈龙不是一样吗?”“是尼斯湖的怪兽——尼西吧?”。 闻讯赶来的船长,见大家在欣赏一具腐臭的怪物,大发雷霆,他担心自己船舱里的鱼受到损失,命令船员们立即把它丢到海里去!幸好,随船有位矢野道彦先生,觉得这个发现不寻常,在怪兽抛下大海之前,拍摄了几张照片并做了相关记录。 消息传到日本,顿时轰动全国,尤其是动物学家、古生物学家们更是兴奋,他们看了照片,进行了分析,认为:“这不像是鱼类,一定是非常珍贵的动物。”“非常惊人呀!这是不次于发现矛尾鱼那样的世纪性的大发现。”“本世纪最大的发现——活着的蛇颈龙”。 消息也立刻传遍了全世界,各国报刊都很快转载了照片,发了消息。这件事引起各国著名生物学家极大的兴趣和关注,他们都对此发表了感想和谈话。尽管已经开始腐烂,但整个躯体却保存得很完整,可以清楚地看到它有一个长长的脖子,小小的脑袋,很大很大的肚子(腹部已空,五脏俱无),而且长着4个很大的鳍。用卷尺测定的结果表明,怪兽骨骼长10米,头和颈部长约2米,其中头部45厘米,颈的骨骼粗20厘米,尾部长2米,根部粗12厘米,尾端部粗3厘米,身体部分长约6.05米。据他说,骨骼属软骨,重量约2吨,估计已死去一个月(事后经研究分析,认为已死半年到1年之久)。右侧为骨骼草图:草图左上方写着:“10时40分吊起,尼西(即尼斯湖里的怪兽)拍了照片。”这是矢野先生当时的记录,他根据现场的观测和大致的测量,画下了这幅草图。怪兽骨骼长10米,头和颈部长约2米,其中头部45厘米,颈的骨骼粗20厘米,尾部长2米,根部粗12厘米,尾端部粗3厘米,身体部分长约6.05米。据他说,骨骼属软骨。消息传到日本,顿时轰动全国,尤其是动物学家、古生物学家们更是兴奋,他们看了照片,进行了分析,认为:“这不像是鱼类,一定是非常珍贵的动物。”“非常惊人呀!这是不次于发现矛尾鱼那样的世纪性的大发现。”“本世纪最大的发现——活着的蛇颈龙”。 消息也立刻传遍了全世界,各国报刊都很快转载了照片,发了消息。这件事引起各国著名生物学家极大的兴趣和关注,他们都对此发表了感想和谈话。 把怪兽尸体又抛回大海这件事,引发了人们深深的遗憾和强烈的谴责。尤其是日本的一些生物学家,对此举简直气愤得“怒发冲冠”,他们指责船长无知、愚蠢。日本生物学权威鹿间时夫教授说:“怎么也不该扔掉,看来日本的教育太差了,才会发生这样的事。为了2亿日元的商品,竟然把国宝扔掉,简直是国际上的大笑话。” 尽管大洋渔业公司立刻命令在新西兰海域的所有渔船,奔赴现场,重新捕捞怪兽尸体,甚至包括前苏联和美国在内的一些国家的船只,也闻讯赶往现场进行捕捞。但由于消息发表之日(7月20日)与丢弃怪物之日已相隔3个月,虽然他们想尽了各种办法寻找它,然而在茫茫的大海里,谁也没能再把它打捞上来。人类可能认识一种新动物的最好机会,就这样遗憾地错过了。 但也有一些生物学家提出猜测,这可能是日本当时拍摄空想特摄片“奥特曼”系列时,奥特特摄组所用到的怪兽道具,竟然被随便抛弃在大海里,才会闹出这样一个笑话!值得庆幸的是,这次发现总算给生物学家们保留下了3件证据:一是怪兽的4张彩色照片,二是四五十根怪兽的鳍须(鳍端部像纤维一样的须条),三是矢野道彦先生在现场画的怪兽骨骼草图。最初,有认为它是鲸鱼、鲨鱼的,也有说是海豹、海龟的;但是这几种猜测,依照留下的3个证据都被一一否认了:鲸鱼的颈骨比怪兽短;鲨鱼的脂肪藏在肝脏里,而怪兽则在表层;最大的海豹长5米一6米,最大的海龟长2米,这比10米长的怪兽要小得多,并且骨骼也不同。现在焦点是人们怀疑它是7千万年前便已绝灭了的蛇颈龙的子孙。其中一个主要的依据,是它有那样长的颈。 围绕着它的长脖子,人们争论不休,许多学者欣喜地宣布:它是“活着的蛇颈龙”。日本横滨国立大学的鹿间时夫教授认为:“从照片上看,仅限于爬行类,然而可以考虑太古生息过的蛇颈龙,可以说是发现了名副其实的活着的化石。”日本国立科学博物馆古生物第三研究室小岛郁生也说:“从照片看来,似乎是蛇颈龙后裔。蛇颈龙有两种,一种是头小颈长,一种是头稍大颈短;这似乎是颈短的一种……&法国自然博物馆副馆长包雪女士以及一些新西兰生物学家等都同意这种说法。 的确,怪兽与蛇颈龙有着极其相似的地方。人们以怪兽骨骼图与蛇颈龙的化石骨骼做了比较,无论是整个骨架结构,或者局部的鳍、尾、颈,都与之相似。特别应该指出矢野的怪兽骨骼图是根据他的目测和推测画的,并不完全准确,但其结构与短颈蛇颈龙如此相像,不能不说这种蛇颈龙说是有一定根据的。蛇颈龙是生存于佛罗纪后期至白里纪时期的一种海洋爬行动物,它的细脖子很长。与它外形相似的陆上蜥脚类恐龙,最初也有着细长脖子,但是发展到佛罗纪后期,这种细长颈的恐龙逐渐消亡,代之而起的是白垩纪早期的素食龙(如肿头龙、沧龙等),颈部都比较短了。 蛇颈龙也向颈短的方向发展,如果是这样,日本发现的这头怪兽也可以说是更进化了一些吧?于是报上宣布:“这是本世纪的最大的发现!”但是不久,对那一把唯一的物证——怪物须条,东京水产大学进行了蛋白质的分析,发现它的成分酷似鲨鱼的鳍须,于是报纸、新闻又转向鲨鱼说,一时间“巨鲨”、“一种未见过的鲨鱼”的说法又充满了报纸。此时,英、美一些国家的生物学家也持此观点。 英国伦敦自然史博物馆的奥韦恩·惠勒说:“这个猎获物大概是鲨鱼,以前在世界各海滨附近曾发现许多别的怪物,结果弄清楚后,都是死鲨鱼。鲨鱼是一类软骨鱼。它们没有硬骨架。当鲨鱼死后,尸体逐渐腐烂时,头部和鳃部先从躯体脱垂,这样就形成一个细长的‘颈‘,末端像个小小的头。许多日本渔民,甚至更为内行的人都被类似蛇颈龙的形状所愚弄……”这种说法似乎很有道理,而且一时间许多持有蛇颈龙说法的人也都放弃了自己原来的主张。怪兽等于鲨鱼,仿佛已成定论。 但是,经过再次测试须条,又不能肯定它是鲨鱼了,加上一部分学者坚持爬虫说,鲨鱼说又开始动摇。的确,根据科学家和日本记者的现场调查,提出了种种否定它是鲨鱼的根据: 其一,鲨鱼的肉是白的,姥鲛的肉是粉红色的,而怪兽则是赤红的。 其二,当“瑞弹丸”船员们把它捞上来时,现场没有一个人怀疑它是鲨鱼,为什么呢?记者调查了这个问题。原来鲨鱼没有排尿器,体内积蓄的尿是利用海水的浸透压力,从全身排出的;因此,鲨鱼的肉有一种尿特有的臭味,有经验的渔民都会闻出来。“瑞弹九”的渔民们正是由于这一而否定了它是鲨鱼。 其三,如果真是鲨鱼,那么具有软骨架的鲨鱼,在死了半年之后,是绝对不会被起重机吊起来的。因为尸体开始腐烂,软骨也开始腐烂,尸体的软骨架绝对经受不住大约两吨的自重。对此,许多鱼类学权威都认为这是否定鲨鱼说的一个重要论据。 其四,怪兽有较厚的脂肪层,包裹在全身的肌肉上,而鲨鱼只在肝脏里才有脂肪。 于是,从鲨鱼说又转回到爬行类动物说。证明怪兽可能是爬行类动物还有一个重要的论据,即怪兽的头部呈三角形,这是爬行类独具的特点,日本著名科学漫画家石森章太郎根据骨骼草图,画了一幅怪兽复原图,如果照此图来看,它可真像一个爬虫类动物了。1977年9月1日和19日,在日本东京召开了两次有关怪兽身份问题的学术讨论会,参加会议的人有鱼类、化石、鲸鱼、古生物学、比较解剖学、生物化学、血清等方面的学者共19人。他们研究了照片、草图和鳍须的组织切片,进行了认真地讨论,写出了9篇论文。综合两次座谈会的讨论意见,会议主持人、东京水产大学校长佐木忠义于同年12月15日下午向报界发表了日本学术界的研究结论: (1)从怪兽鳍端须条的化学成分来看,得不出是鲨鱼的结论; (2)从怪兽的两对腹鳍、长身体、长尾巴以及身体表面都是脂肪等特点来看,是和迄今已知的鱼类完全不同的一种动物; (3)在分类学上,很可能是代表着全新的一种人类未认识的动物(海栖爬虫类?)。 现在,人们都盼望在南纬43度53分,东经173度48分曾经打捞上怪兽尸体的地方,有一天会再现怪兽的踪影。或许它正是人们所期待的史前爬行动物。 9 养鬼术 养鬼术是控灵术的一种,指收养已经死去人们的灵魂,而常收养夭折婴儿或早逝的小孩的灵魂,然后以符咒法术来控制他们,并会以血液(台湾茅术)或食物(泰国)来收养,养鬼术主要以泰国为多,这种法术一般被视为邪术。在灵界人士里稍微有功德的都不习练,因为过于阴损,有伤功德。养鬼术,属于控灵术,是起源于中国,流行于东南亚地泰国养鬼术 泰国养鬼术 区的一种邪术,是降头师擅于操作的法术之一。 根据传说:唐三藏西天取经,取回沉遗的《谶》书,这部《谶》的正本,流入云南道教的道士手中,遂创立一派“茅山道”,茅山的法术和降头术因此而来。 到了宋朝,宋人笔记中,颇多关于茅山邪术的记载,可知当时茅山术是相当流行民间。此后华侨南渡日多,降头术传播到东南亚,在泰国和马来西亚一带,有的降头师专门“养鬼”,就是所谓的“鬼降”。 在东南亚,养鬼术最盛行的地方为中南半岛,而又以暹罗为最。从暹逻养鬼术再传至中南亚,尤其以马来西亚最为狠毒,最常见的就是童鬼。种类 茅山养鬼又分很多种类,如五鬼、情鬼、财鬼、八翁、灵童、守园鬼……等等。 只要己领养了茅山任何一类鬼灵,就要“心诚”,领养之鬼灵必能与你沟通,但记疬鬼灵也受灵界管束并非万能,故不要太过强求,就把他当作神灵供奉一样。 方法 养鬼灵要在家中安奉一个地方,可放清水或饮料一杯,另用小瓶装上生鸡蛋一只及白米,小量玩具及衣服。 如想出外佩带灵童者,出门前须念咒呼之名字随你外出,及把灵童贴身携带,但饮食时,必须存放少许食物在碗碟内,不必另备一份,如没有佩带外出,就不必“留食”。 灵童通灵有很多灵异现象,如会发出奇怪的异声,移动某对象……等等现象都会发生,有时会出现忽稳忽现的影子,有时会入梦告知事情,有时会耳报,但要得到耳报者,必须有修道的基础,方能得灵童耳报。 供养灵童可领养到领养者年老,直至鬼灵功德完满轮回为止。 暹逻养鬼术 现代也叫古曼童。暹逻养鬼术最常见的就是童鬼了。一般降头法师最爱饲养童鬼,因为童鬼听话、容易驱使、不会造反、也没有一般厉鬼的邪气。但是童鬼祭练十分不容易、取材更是困难,所以童鬼价码不低。 首先降头法师必须挑选两位刚死不久的孩童(男女),年龄不得超过十岁。有道德的法师,就以高价向家属交换尸体,通常只有贫穷家庭才会作此交易。但邪师通常不愿花大笔钱作此买卖,并且于夜深人静时,拿着锄头往孩童的墓去......等收集到两位孩童后,就得马上祭练。数位降头法师拿着燃烧剧烈的腊烛棒,往两位孩童的下巴烧约二十分钟左右,孩童下巴开始滴出人油...这时法师立刻拿开腊烛,手拿着瓷碗接着人油,一直到滴完为止。这时法师必须开始拿这碗孩童的人油,放在法坛,开始二十四小时全天候不断地轮流祭练。 另一些法师也拿着两具小棺材(约十五公分长),在旁不停催巫咒,在小棺木中已放置两尊木雕童像,(以两棵不同颜色的树,当地称阴阳树雕出一黑一白的童像),当祭练连续九十八天后,将调制祭练好的孩童降头人油分别倒小棺木中,准备最后阶段的祭练。 到最后祭练的阶段,通常这一教派所有参与祭练者,再分三批全天候不断催巫咒,通常到第三至七天,两个小棺木会冒出白烟!这时年纪最大的降头法师,便立刻将童鬼像与降头尸油装入同一透明瓶中。这时老法师囗中也念降神咒:“渺渺冥冥,散者成气,聚者成灵,并且念巫咒:“南无噗撒托,乌力那哇,阿喀地嬷呀,伊地巴喀呀,汪碰......”咒语意思:天地灵气,万神皆敬;我发灵气,无中生有;可比父母,鬼神皆厌;生你者我,创你者我,为人子女,服从首要。若有违背,不再供养!!!我此有令,永远牢记!!! 祭练好的小鬼能替主人做何事?通常歹多善少。如替赌鬼运财,搬光他人钱财;帮助法师行迷魂摄魄之术,施降头让美男子或女子,心甘情愿以身相许,满足法师色yu,进行违反常伦的野合!!!通常法力高的泰国降头师,身旁不少年轻女子,如苍蝇扑大便一般,黏着法师,并赚钱养他!!! 当然若驱使鬼童,帮人夫妻相爱,解救一个将破碎的家庭,使未成年的孩子有温馨的家庭,这也是公德一件,或者行运财术,帮助即将破产上吊自杀的人,有何不可,就算破坏因果,也要去做,但一定要求贫者致富后,能同样帮助苦难中的人!如此,降师虽行小术,其心同菩萨有何异?以后必能成正果地。 黑衣降头师养鬼方法如下: 稀有养鬼方法,使用降头师或者修行者的头骨制作阴牌,加持7个七七四十九天后,鬼养成,注灵成功,此类阴牌鬼,功能强大,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因为降头师的减少,此类大鬼异常难得,并非很深的缘分,是无法请到的。鉴别真假的方式就是这类降头师阴牌,拿到手里会有很大的身体反应,如,头晕,恶心,头痛,胃痛,全身麻,局部麻,心跳加快等,灵力非同一般。 黑衣养鬼方法,用枉死的人,非自然死亡的人,他们的头骨或者身体组织制作阴牌,也非常难得,价格不菲,需要缘分才可恭请,千金难得,一般用亡者的头骨或者头皮制作,异常珍贵。个别人见到就会有很大的身体反应。降头师养的小鬼可以帮降头师做事,施法时当助手,而且他们养鬼术。 来无影去无踪,若有他人欲袭击或陷害,又可以通风报信。有的降头师还将自己养的鬼让渡给普通人,若是经商懂得,则生意兴隆,事业一帆风顺,这都靠小鬼帮忙。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1)阴年阴月阴时,到淹死过小孩的水边用黄杨木放到水里聚魂。时刻到了用符锁住童魂再把木头刻成人形,起坛做法108天。 (2)到凶杀现场或灾难现场,如果有3岁内孩童丧生,可用馒头糌血(或冥纸或柠檬汁)聚魂,带回依附在桃木上,放在小棺材中做法,49天成凶煞。 (3)开棺从难产死的孕妇肚子里取童尸修炼,太过伤天元,用者很少。 (4)找好木头刻成小棺材,挖开刚死孩童的墓地,用蜡烛烧烤童尸的下巴,用小棺材接尸油,用尸油直接炼制小鬼.。怎样使用养鬼巫术,养鬼灵要在家中安奉一个地方,可放清水或饮料一杯,另用小瓶装上生鸡蛋一只及白米,小量玩具及衣服。如想出外佩带灵童者,出门前须念咒呼之名字随你外出,及把灵童贴身携带,但饮食时,必须存放少许食物在碗碟内,不必另备一份,如没有佩带外出,就不必留食。 防备提防养小鬼的人的方法:1、尊重儿童,在任何地方都带着爱心对待儿童,尤其你和陌生儿童单独相处的时候,小朋友让你帮忙一定不要拒绝.。2、看到谁家没有小孩却摆放很多玩具的尽量不要跟他家人冲突。3、到别人家吃饭,看到他们在桌子上多放一副餐具的就尽量离开,别听他们的解释,什么纪念老人拉,想孩子的习惯拉。4、遇到不管冬天夏天,身体冰凉,透出阴气的人躲远点,因为一旦养了小鬼自然阴气逼人。5、看到谁家异常干净的多留神,小鬼最爱干净,即使你带点灰尘进来掉在地上马上就会不见的,看到就注意,不要再故意弄点灰尘到地下试探,小鬼生气不是玩的。八岁左右的儿童亡灵,还有特定的讲究,即是要夭折(暴毙),即非自然死亡的那种,比如死于交通意外或意外溺死等等。因为这些亡灵元阳未泄,有相当强的恋世之心。鬼关又暂无姓名,鬼卒亦暂不拉他们去阴间报到。 修道者收这等亡灵亦是一时之权宜,其实是一种利益均沾的关系,从现代的角度说,就是一种\“双赢”的作法。但必竟是非道门正宗之法,只是旁门之术(道术)。目的是让亡灵为其飞报阴冥两界的信息.待修道者修成正果后,亦让亡灵超升,往生天道或让其投胎至富贵人家.如果将他们利用做为谋利的手段,那么早迟都会受报应。比如那些东南亚办大赌场中养鬼的老板,虽然现世大富大贵,但受报应会累及他们的后代.他们自已虽享受富贵,但死后亦当受冥罚之苦。 对于正常施术者来说,使用了\“灵童耳报术\”或\“五鬼搬运术\”等法术。因其所得的“特异功能”,并非自已修来的,而是通过掌握这些灵媒而拥有的“外源性特异功能\”。所以施术者的一生要忍受三个字------------“孤。贫,夭。” 孤即是修行者当忍受孤独,即施术者单独修行,是为了免累及家人或身边的亲人而造孽。一生孤独到老。贫即是要忍受住过清贫的生活。而不是为了谋利,即便偶尔为人算命,驱邪避祸,亦为糊口而已,不是求富足的生活,夭即是有可能早年夭折。因为修行者自已功夫修不到家的情况下,又了解了尘世间别人所不了解的东西,帮助别人又作了违缘。比如一些事情是本来是定数之中,因为你的行为而改变了,那么结果亦简单得很--------那就是你自已为整个事件所产生的后果\“买单”!昔时即便精于道术,绝顶聪明的诸葛孔明,亦为延汉室之运势,用道术作种种违缘,结果终丧于五丈原。还有我们看过许多神话故事中,一些能通灵的人(大多是少男少女),为保族人一脉,将一些灵界的信息报给了亲人,自已却化成了石头等,日日受风刀之苦。其实并非无原由的“惩罚”。亦逃不过因果之报。当然舍已救人是善举,最终还当受善报的。只是这一世受苦。 在柳灵郎耳报术中,亦当先择特定方位的柳树枝及特定的时辰,不过这里就不方便告知了。选到柳枝后,进行雕成小人之像。进行祝祷后,装神入身。即告一段落。 但要听清楚柳灵郎的信息,还当下一番功夫。才能通灵。否则招来后你也用不上。当然最好术者有一定的修行,有一定的定力,也就是所谓的气功入静。慢慢观察,并体察变化。如果没有一定入静的基础。那么心诚亦可感应,但过程相对久一些。 在入静的过程中,先是会听到一种类似高频振荡的声音,象是耳鸣声,声音起伏不定,但的确频率很高。慢慢地深入后,即觉得听见\“嘤嘤”叫之声。又类似于三用机极速快进的声音,但根本无法辨清内容。几次渐渐深入后,才清晰起来。真正进行交流。 无定力的,心诚那么灵童会在梦中与你沟通,成功的话,效果也相当不错,大多发生在凌晨3-5时许,会听到有人附在耳边说话。但梦中相对交流时间段。交流的内容比较难把握。 如果在梦中看到灵童,你不一定是真正看到其本来面目,灵童保留儿童调皮的天性,因其有鬼通,故会现化不同的形象,有时也会“整蛊”。特别你的能力不如他的情况下,附柳灵郎祝词:柳灵郎,柳灵郎,生在荒郊古道旁。吾今请尔为神将,免在郊野受风霜。四时八节祭祀你,每日香羹你先尝。赫赫阴阳,日出东方,神斧一断,早离此方。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慈济大学宗教研究所教授游谦指出,养小鬼在人类的历史上已经有数千年的历史,早在中国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经有养小鬼的文献出现,而世界各国也都有养小鬼的习俗,像非洲就有以小木人作法的巫术仪式,而欧洲更称类似的巫术为接触巫术或者是仿真巫术。 所谓的养小鬼,其实是由个别文化系统所衍生出来的宗教体系。游谦指出,以中国的文化系统来说,人死亡以后依照死亡的方案,分为神、祖先以及鬼等叁种类型,其中有重大功勋且正常死亡的人,死后将成为众人膜拜的神祉;没有重大功勋而正常死亡,并有后代子孙祭祀的人则成为祖先。 至于不正常死亡或者是没有人祭祀的鬼魂,则在死后化身成鬼,不过鬼也分为大鬼或者是小鬼两种。游谦表示,有重大功勋却不正常死亡的人,死后通常会成为大鬼,或者是古书中称作的鬼王,像是钟馗及七爷八爷都是这种例子,至于不正常死亡却没有功勋的人就化身为小鬼。 游谦表示,所谓的养小鬼,其实是法师挑选意识未开的鬼魂进行供养,其中以胎灵、婴灵以及猫灵为最多,这些鬼魂由于在还没有清楚意识的时候就已经死亡,因此特别容易受控制,再加上没有人供养的灵魂特别容易感到饥饿,因此法师多半以食物作为条件,要这些鬼魂替法师做事。 小鬼能做些什么事情呢?从聚财纳宝到影响他人,都是养小鬼法师最常做的事情,而一般人最担心的被小鬼缠身,则是仿真巫术的一种。游谦表示,法师通常以小草人、或者是小纸人作为施法道具,再加上具有沾染施法对象气息的物品,像是袜子、毛发甚至内衣物作为小人与施法对象间的联系,再由小鬼对小人进行作法的工作,通过仿真的方案让发生在小人身上的事情,间接的反应到施法对象身上。 不过游谦指出,这种小鬼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力量,一旦被小鬼缠身后,多半是通过大鬼或者是鬼王的帮助,将缠身的小鬼加以驱逐。而至于养小鬼的法师,也经常传出因为小鬼胃口越养越大,而被小鬼反噬的情形。 10 五鬼 五鬼又称五瘟、五瘟使者、五瘟使,是汉族民间传说中的瘟神。分别是春瘟张元伯、夏瘟刘元达、秋瘟赵公明、冬瘟钟士贵、总管中瘟史文业。 他们是汉族民间信奉的司瘟疫之神,每年一些寺庙都会拜五鬼,以求家畜平安,指的就是这个五鬼。寄托了汉族劳动人民一种祛邪、避灾、祈福的美好愿望。1.指智穷、学穷、文穷、命穷、交穷五鬼运财局 2.指同时狼狈为奸的五个人。 3.星命家所称的恶煞之一。取象于二十八宿中鬼宿的第五星。五鬼:即瘟神,又称五瘟,其中春瘟张元伯、夏瘟刘元达、秋瘟赵公明、冬瘟钟士贵、总管中瘟史文业。 命中犯五鬼官符者:即日柱、神煞犯五鬼官符者,较易得春瘟 春瘟 到偏财,但同时亦较易惹上小人、是非和灾害等。 流年犯五鬼官符者:即运用此法的那一年之流年,正好逢十二岁君中之五鬼凶煞管辖之年。 命中带有偏财、正财者:即八字中有偏财。按照十二主星宿中记载:“五鬼小人暗捣乱,夜人逢之烦苦蔓,昼人逢之须警惕,流年不吉疾病缠。” 最早的疫鬼始见于纬书,为三人。《礼稽命征》云:“颛顼有三子,生而亡去,为疫鬼:一居江水,是为疟鬼鬼;一居若水,为魍魉;一居人宫室区隅,善惊人小儿,为小鬼。” 1高承事物纪原gt卷八引《礼纬》亦记此三疫鬼,称为高阳之子。《龙鱼河图》又有“五湿鬼”之名,曰:“岁暮夕四更,取二十豆子,二十七麻子,家人头发,少合麻豆,著井中,祝敕井吏,其家竟年不遭伤寒,辟五温鬼。” 2此后,若干著作即按比“三”、“五”之数,相继写出三鬼、五瘟故事。首先是干宝《搜神记》卷五之“三鬼”。略云:散骑侍郎王佑,疾困,与母辞诀。既而闻有通宾者,曰:“某郡某里某人”。尝为别驾,佑亦雅闻其姓字。有顷,奄然来至曰:“……今年国家有大事,出三将军,分布征发。吾等十余人,为赵公明府参佐。……;佑知其鬼神。……初有妖书云:‘上帝以三将军赵公明、钟士季,各督数鬼下取人。‘莫知所在。佑病差,见此书,与所道赵公明合。”=&& 3这里出现的是三个散播疾病取人魂魄之鬼王,三鬼中,有一个隐名,有姓名者为赵公明、钟士季二人。南朝梁陶弘景《真诰·协昌期》载建吉冢埋圆石文,曰:“天帝告土下冢中王气五方诸神赵公明等,某国公侯甲乙,年如(若)干岁,生值清真之气,死归神宫,翳身冥乡,潜宁冲虚,辟斥诸禁忌,不得妄为害气。”=&& 4这里出现的是主管地下冢中的五方神,五神中,有姓名者,只赵夏瘟=&& 夏瘟=&& 公明一人,其余四人皆隐名。大约成书于两晋南北朝的《太上洞渊神咒经》卷十一云:“又有刘元达、张元伯、赵公明、李公仲、史文业、钟任季、少都符,各将五伤鬼精二十五万人,行瘟疫病。”=&& 5这里出现的是七个主瘟疫病的瘟神,后来的五瘟神之名已全具,只钟仕贵作钟仕季,且多出李公仲、少都符二人。其后《正一瘟司辟毒神灯仪》中有云:=&& 志心归命:东方行瘟张使者,南方行瘟田使者,西方行瘟赵使者,北方行瘟史使者,中央行瘟钟使者。这里已明确称五瘟神为五瘟使者,其张姓、赵姓等又大体与后世五瘟相符,只是此处是按五方而不是按四季加总管中央为名,且南瘟姓田不姓刘,钟、史二人又易位,是与后世不同者。此书未著撰人,为道教正一部经书,估计成书年代不晚于隋唐。=&&/事物纪原gt卷八引《礼纬》亦记此三疫鬼,称为高阳之子。《龙鱼河图》又有“五湿鬼”之名,曰:“岁暮夕四更,取二十豆子,二十七麻子,家人头发,少合麻豆,著井中,祝敕井吏,其家竟年不遭伤寒,辟五温鬼。”斩瘟断疫品gt论述瘟神行瘟之由及制瘟之法,略云:“但今末世,时代浇薄,人心破坏,五情乱杂”。 6故“东方青瘟鬼刘元达,木之精,领万鬼行恶风之病南方赤瘟鬼张元伯,火之精,领万鬼行热毒之病;西方白瘟鬼赵公明,金之精,领万鬼行注气之病,北方黑瘟鬼钟士季,水之精,领万鬼行恶毒之病;中央黄瘟鬼史文业,土之精,领万鬼行恶疮痈肿”。=&& 7据说,“若能知瘟鬼名字,鬼不敢加害,三呼其名,其鬼自灭。”=&& 8元代成书明代略有增纂的《三教搜神大全》又为五瘟神作传,其卷四“五瘟使者”称:“昔隋文帝开皇十一年六月,内有五力士,现于凌空三、五丈,于身披五色袍,各执一物。”一人执杓子并罐子,一人执皮袋并剑,一人执扇,一人执锤,一人执火壶。帝问太史居仁曰:‘此何神?主何灾福也?‘张居仁奏曰:‘此是五方力士,在天上为五鬼,在地为五瘟,名曰五瘟(神)。春瘟张元伯,夏瘟刘元达,秋瘟赵公明,冬瘟钟仕贵,总管中瘟史文业。如现之者,主国民有瘟疫之疾,此天行时病也。‘帝曰:‘何以治之,而得免矣?‘张居仁曰:=&& 此行病者,乃天之降疾,无法而治之。‘于是其年国人病死者甚秋瘟=&& 秋瘟=&& 众。是时帝乃立祠,于六月二十七日,诏封五方力士为将军。青袍力士封为显圣将军,红袍力士封为显应将军,白袍力士封为感应将军,黑袍力士封为感成将军,黄袍力士封为感威将军。隋唐皆用五月五日祭之。后匡阜真人游至此祠,即收伏五瘟神为部将也。”=&&/斩瘟断疫品gt论述瘟神行瘟之由及制瘟之法,略云:“但今末世,时代浇薄,人心破坏,五情乱杂”。三教搜神大全gt谓隋唐时五月五日祭之,宋陈元靓《岁时广记》卷七引《岁时杂记》则谓元旦祭之,曰:“元日四鼓祭五瘟之神,其器用酒食并席,祭讫,皆抑(遗)弃于墙外。”ab《诸神圣诞日玉匣记等集》又称,九月初三为五瘟诞辰,该日为其祭祀日。反噬出现后运气变得越来越差,而且身边小人很多。后背感觉有摇动感觉,舌头两侧有牙齿痕迹、肌肉跳动有不寻常的虫爬感及疼痛、盗汗、全身乏力、上述现象这个就是反噬,化解方法是:需要用结印符,照生日在结印符上雕刻结印阵:农历3到5月出生是 “翟氒,爜爝”两阵。农历6到8月出生是“蝎夔,斗饕”两冬瘟=&& 冬瘟=&& 阵。农历9到11月出生是“龏鸮,瀛鸯”两阵。农历12到2月出生是“赉渫,萤觚”两阵。之后在按照生日在结印册添加结印:农历3到5月出生需添加“竹内古河,藏之介,青竹丹枫”3个结印。农历6到8月出生需添加“八重冰梅,羽心,赑屃”3个结印。农历9到11月出生需添加“石田佐吉,修罗,石叠”3个结印。农历12到2月出生需添加“菊葵,刳舟剡楫,竹内古河”3个结印。结印符和结印配合使用可以消除影响=&& 志心归命:东方行瘟张使者,南方行瘟田使者,西方行瘟赵使者,北方行瘟史使者,中央行瘟钟使者。这里已明确称五瘟神为五瘟使者,其张姓、赵姓等又大体与后世五瘟相符,只是此处是按五方而不是按四季加总管中央为名,且南瘟姓田不姓刘,钟、史二人又易位,是与后世不同者。此书未著撰人,为道教正一部经书,估计成书年代不晚于隋唐。南宋天心派道士路时中《无上玄元三天玉堂大fǎ》卷十三《斩瘟断疫品》论述瘟神行瘟之由及制瘟之法,略云:&但今末世,时代浇薄,人心破坏,五情乱杂&=&& 明五鬼,就是八字或岁运中有五鬼信息。以农历生月为主,=&& 从日历中立春日到惊蛰前一日,是正月;=&& 惊蛰日到清明前一日,是二月;=&& 清明日到立夏前一日,是三月;=&& 立夏日到芒种前一日,是四月;=&& 芒种日到小暑前一日,是五月;=&& 小暑日到立秋前一日,是六月;=&& 立秋日到白露前一日,是七月;=&& 白露日到寒露前一日,是八月;=&& 寒露日到立冬前一日,是九月;=&& 立冬日到大雪前一日,是十月;=&& 大雪日到小寒前一日,是11月;=&& 水寒日到立春前一日,是12月。=&& 知道确定自已八字的生月后就以月份为主,查看八字其余年月时下三个地支,=&& 正月生者见午,=&& 二月生者见未,=&& 三月生者见申,=&& 四月生者见酉,=&& 五月生者见戍,=&& 六月生者见亥,=&& 七月生者见子,=&& 八月生者见丑,=&& 九月生者见寅,=&& 十月生者见卯,=&& 11月生者见辰,=&& 12月生者见巳。=&& 运财术=&& “翟氒,爜爝”两阵。农历6到8月出生是“蝎夔,斗饕”两冬瘟=&& 冬瘟=&& 阵。农历9到11月出生是“龏鸮,瀛鸯”两阵。农历12到2月出生是“赉渫,萤觚”两阵。之后在按照生日在结印册添加结印:农历3到5月出生需添加“竹内古河,藏之介,青竹丹枫”3个结印。农历6到8月出生需添加“八重冰梅,羽心,赑屃”3个结印。农历9到11月出生需添加“石田佐吉,修罗,石叠”3个结印。农历12到2月出生需添加“菊葵,刳舟剡楫,竹内古河”3个结印。结印符和结印配合使用可以消除影响=&& 志心归命:东方行瘟张使者,南方行瘟田使者,西方行瘟赵使者,北方行瘟史使者,中央行瘟钟使者。这里已明确称五瘟神为五瘟使者,其张姓、赵姓等又大体与后世五瘟相符,只是此处是按五方而不是按四季加总管中央为名,且南瘟姓田不姓刘,钟、史二人又易位,是与后世不同者。此书未著撰人,为道教正一部经书,估计成书年代不晚于隋唐。南宋天心派道士路时中《无上玄元三天玉堂大fǎ》卷十三《斩瘟断疫品》论述瘟神行瘟之由及制瘟之法,略云:&但今末世,时代浇薄,人心破坏,五情乱杂&=&& 明五鬼,就是八字或岁运中有五鬼信息。以农历生月为主,=&& 从日历中立春日到惊蛰前一日,是正月;=&& 惊蛰日到清明前一日,是二月;=&& 清明日到立夏前一日,是三月;=&& 立夏日到芒种前一日,是四月;=&& 芒种日到小暑前一日,是五月;=&& 小暑日到立秋前一日,是六月;=&& 立秋日到白露前一日,是七月;=&& 白露日到寒露前一日,是八月;=&& 寒露日到立冬前一日,是九月;=&& 立冬日到大雪前一日,是十月;=&& 大雪日到小寒前一日,是11月;=&& 水寒日到立春前一日,是12月。=&& 知道确定自已八字的生月后就以月份为主,查看八字其余年月时下三个地支,=&& 正月生者见午,=&& 二月生者见未,=&& 三月生者见申,=&& 四月生者见酉,=&& 五月生者见戍,=&& 六月生者见亥,=&& 七月生者见子,=&& 八月生者见丑,=&& 九月生者见寅,=&& 十月生者见卯,=&& 11月生者见辰,=&& 12月生者见巳。=&&/三教搜神大全gt谓隋唐时五月五日祭之,宋陈元靓《岁时广记》卷七引《岁时杂记》则谓元旦祭之,曰:“元日四鼓祭五瘟之神,其器用酒食并席,祭讫,皆抑(遗)弃于墙外。”ab《诸神圣诞日玉匣记等集》又称,九月初三为五瘟诞辰,该日为其祭祀日。反噬出现后运气变得越来越差,而且身边小人很多。后背感觉有摇动感觉,舌头两侧有牙齿痕迹、肌肉跳动有不寻常的虫爬感及疼痛、盗汗、全身乏力、上述现象这个就是反噬,化解方法是:需要用结印符,照生日在结印符上雕刻结印阵:农历3到5月出生是 11 阴兵过路 阴兵过路就是指一群阴兵(人数不等)去押解一些冤魂,而显出了原形被人看到,不过相传,看到的人没几天就会死。 或指在道家或者萨满一些信奉者,在冥界可调用的兵马。阴兵过路就是指一群阴兵(人数不等)去押解一些冤魂,而显出了原形被人看到,不过相传,看到的人没几天就会死。阴兵一般在大灾难后出现,如1976年的唐山大地震。大康以前是个军人,他所在的部队在唐山大地震的时候是第一批参加救灾的部队,他给我讲过一个故事。他们接到上级的命令后马上动身由军里派出汽车连进行机动行军(那时的汽车虽然不好但是军队的装备保养的一向很好)。在他们离唐山灾区还有1个小时路程的时候他们全团的汽车全部抛锚在路边,当时所有的人都很着急,因为所有的技术人员都找不到车到底出了什么毛病。大约在晚上8点的时候,汽车的大灯忽然全都熄灭了,大康忽然接到上面的命令要把汽车退到路的右边,大约在8点15的时候上面又命令让全体人员上车,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许说话和乱动,这样他们就在车上一直坐着,一直到深夜。在大家半睡半醒的时候被一阵隆隆的马蹄声惊醒了,当时大康就坐在驾驶室里,看见从他们的车旁略过一辆又一辆的马车,这些马车是从唐山灾区的方向过来的。大康的那时20岁左右,身体很好,视力绝对没有问题,但是这个时候他只能看到一辆辆的马车,但是就是看不到赶车的人,只是看见每辆车上的一盏清灯(发着淡绿的颜色),他确实是看清了车上拉的东西??那是人的头,每辆车上都堆满了人头。那些马车大约一共过了15分钟大约100辆。当所有的马车过去后他们再次发动车子,一点即着,他们在又上路了以后有人估计大约有20多万人在地震中死了,后来经验证的确是20多万人。大康退伍后与爷爷说起过这件事情。听爷爷说这种事情叫阴兵借道。 而云南的惊马槽也很有名,惊马槽在“彩色沙林”的尽头,有一处高高的山梁,故名为“大战马坡”;在大战马坡的半山腰,又有一个古地名为“小战马坡”,坡上兀出一石,上面有“下马石”三个字,当地山民说:“怪异现象就在前面,自古人到这里就要下马。”再往前走,又有一石刻着“惊马石”三字,在它的右边有一处黝黑的山崖,下面是一道阴森森的山沟,当地人称为“惊马槽”。“过阴兵”的怪叫声、惨叫声就是从这沟里发出的。有着天地之灵气的马到了“惊马石”就会惊起来,即使用鞭抽打它也不肯从这惊马槽里过了。1976年唐山地震,解放军遭遇阴兵借道事件阴兵现象都是出现在灾难之前,即:灵界事先动,人间后应之。“阴兵借道”的现象在中国好多地方都发生过,最著名的就是故宫,五点之后的故宫,就经常会有一闪而过的宫女、太监,甚至传来人的哭喊声,让人毛骨悚然,所以故宫下午五点之前就不准游人呆在里面了。陕西、甘肃的一些大山深处,也经常发生这种现象,当地人叫做山响。云南陆良县因为这种现象多发,路过的骡马受惊不敢路过,还得了一个“惊马槽”的名字。有传言说唐山大地震后,当地发生过大规模的“阴兵借道”。 阴兵过路确有其事,一般发生在大灾难之后,听交辈们说唐山地震后出现过一次,98年南方逢百年未遇的大水,四川地震后又出现过一次,伤亡不计其数,阴兵过路也在不同地方出现多次… 唐山大地震后的&阴兵借道&事件 父亲以前是个军人,他所在的部队在唐山大地震的是后是第一批参加救灾的部队,他给我将过一个故事。 他们接到上级的命令后马上动身由军里派出汽车连进行机动行军(那时的汽车虽然不好但是军队的装备保养的一向很好)。在他们离唐山灾区还有1个小时路程的时候他们全团的汽车全部抛锚在路边,当时所有的人都很着急,因为所有的技术人员都找不到车到底出了什么毛病。大约在晚上8点的时候,汽车的大灯忽然全都熄灭了,我爸爸忽然接到上面的命令要把汽车退到路的右边,大约在8点15的时候上面又命令让全体人员上车,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许说话和乱动,这样他们就在车上一直坐着,一直到深夜。 在大家半睡半醒的时候被一阵隆隆的马蹄声惊醒了,当时我爸爸就坐在驾驶室里,看见从他们的车旁略过一辆又一辆的马车,这些马车是从唐山灾区的方向过来的。我爸爸的那时20岁左右,身体很好,视力绝对没有问题,但是这个时候他只能看到一辆辆的马车,但是就是看不到赶车的人,只是看见每辆车上的一盏清灯(发着淡绿的颜色),他确实是看清了车上拉的东西??那是人的头,每辆车上都堆满了人头。那些马车大约一共过了15分钟大约100辆。当所有的马车过去后他们再次发动车子,一点即着,他们在又上路了以后有人估计大约有20多万人在地震中死了,后来经验证的确是20多万人。 我爸爸退伍后与我的爷爷说起过这件事情。听爷爷说这种事情叫阴兵借道..... 民间传说,“阴兵过路”起身就是阎王在阳间巡逻,所以引一队阴兵开道,生人最好伏在地上,切不可抬头或者回头看,不然会被阴兵吹熄了肩头上的阳火,日后必会大病一场,甚至有被阴兵带走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