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我命由我不由天》


 第1章 我不想上大学

    90年夏天的一处北方农村，凉风习习的院子里，正聚集著一群村民。
    结束一天劳作的他们，有的端著小板凳，有的在抽菸谈笑，小孩子来来回回打闹玩耍，让小院看起来温馨且欢乐。
    在院子的台阶上，还摆著一台海燕牌黑白牌电视。
    “再拧一点，別动！对，对！”
    “再往回倒一点，对！不敢再动了！好了！”
    几个孩子紧紧盯著电视屏幕，生怕雪点多了。
    房顶上，曹健迅速將简陋的天线固定好，就坐在房顶上，抬头看向天空。
    一个月前，他从手机电脑流行的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重生到穷困的90年，但他却一点都不沮丧。
    还有什么比重生更让人开心的事情？
    现在的天空，仿佛镜子一般澄澈明净，满天的繁星，每一颗都那么明亮。
    从一个中年语文老师，又回到充满活力充满欲望的十八岁，这是他做梦都没想过的。
    没有了肚腩，没有日渐稀疏的头髮，更是由微软变成加强奔腾，这感觉不要太爽。
    虽中了重生这个超级大奖，但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他很纠结。
    是上大学，还是出去闯荡？
    选择后者的话，父母会不会同意？
    这个年代，家里出一个大学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且相当光荣的事情。
    高考已经结束一个月了，这件事必须早点决定！
    后院的榆树上，几只知了正不知疲倦“知了，知了...”的鸣叫著，让曹健有些烦躁。
    他摸出一支香菸，抽了一口。
    有些劣质的烟味，呛的他咳嗽几声，將烟掐灭，狠狠地吐出一句话：“反正我已经上了一次大学，干嘛要上第二遍！我要南下！”
    虽然九十年代，改革春风已经吹满地，但现在的北方依然很落后。
    而走在改革开放前沿的南方，却有著大把的机会！
    这两年是国內唱片的黄金期，南下不但可以实现梦想，还能让钱来的更猛烈。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院子里，电视剧还没开始。
    “燕舞！燕舞！一起歌来一片情！燕舞牌录音机...”
    “高乐高，给您带来充沛的精力...”
    电视上的gg，几个曹健婶婶们看的不耐烦，一边纳鞋底，一边閒聊。
    “你家小健收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了吗？”
    “他要是能考上大学，猪都能上树。”
    曹健的母亲李春兰，说起这个话题，刚才的笑意全没了。
    这个儿子虽然学习中等偏上，但毛笔字一流，还喜欢画画，经常给学校出板报。
    除了这些，跟著爷爷还学了一手吹拉弹唱。
    可这在如今的农村，叫做不务正业。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才是正途。
    尤其是高考结束这一个月，曹健仿佛变了一个人，不爱说话，还经常往城里跑，问也不说。
    “你也別这么说，小健从小就乖，等你家还能出个大学生，那你就享福了。”
    “是啊，小健这娃从小就有出息，应该能考上。”
    “就算考不上，也比我家老三爭气，老三就知道打架，一天不务正业。”
    邻居大婶们七嘴八舌，知道曹健母亲心里不痛快，有些是真心安慰，有些是嫉妒。
    聊了一会，那个“老三”的母亲忽然问道：“对了，小健最近经常去城里干嘛？可別学坏了。”
    有人马上附和：“就是，这么好的娃要是学坏了，就太可惜了。”
    “娃大了，有些事情不给咱说。”
    李春兰一阵担忧，万一儿子和那个“老三”一样，打架闹事，可怎么办。
    “老三”名叫曹伟，从小不喜欢学习，喜欢练武，经常打架，是十里八乡出名的坏孩子。
    不过，他和曹健关係不错，曹健有什么事，他也愿意出头。
    这些人聊的正好，曹健已经从屋顶下来。
    走到母亲面前，忽然从口袋掏出一叠钱，递给李春兰：“妈，这是我这段时间挣的钱，你拿著。”
    “你挣的？”
    李春兰不可置信的瞧著一叠蓝色的百元大钞，整个人都愣住了。
    “开落开落，悠悠岁月，长长的河...”
    电视剧已经开始，但除了孩子，在场大人们的目光全都看了看向这叠钞票。
    从摺叠钱的厚度，起码有好几百。
    现在城里工人的工资，才一百多两百，你一下拿出这么多钱，到底是怎么挣的？
    他不是学生吗？
    刚考完试就出去挣钱，是不打算上学吗？
    难道不是正道来的？
    曹健感受到周围不一样的目光，笑道：“妈，这是我在城里唱歌挣的钱。”
    “唱歌挣的？”
    大家更加不可思议，这孩子虽然从小就会唱戏唱歌，可你不是明星，唱歌能挣这么多钱？
    刚才还觉得曹健学坏了那些人，当即不好意思吭声。
    人家曹健，去城里一个月，就挣了好几百，顶一般人好几个月的工资。
    这娃，果然有出息。
    “没想到小健都能赚钱了。”
    “这么多钱，都能给你娶个媳妇了。”
    “谁要是嫁给小健，可就过上上好日子了。”
    在眾人羡慕的目光下，李春兰將信將疑的刚把钱接过来，没想到曹健一脸郑重的说出让大家惊掉下巴的话。
    “妈，我不想上学了，我要去南方！”
    这话一出，那些正看电视的眾人，全都看了过来。
    现在的大学，那可是包分配的，这小子说不上就不上了？
    难道是因为没考好？
    估计是…
    乡亲们觉得自己猜的很对，便对震惊的曹健父母道：“小健这娃可能觉得自己没考好，才这么说，等录取通知书下来就好了。”
    “是啊，你们也別上火，让孩子好好想想。”
    说完，大家都假装看电视，心里有著各种想法。
    有想看热闹的，有心疼李春兰两口子的。
    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以前还好好的，总说要考个大学，现在怎么就变了？
    现在家里人多，那些钱也给父母爭了面子，曹健也不想多解释，和大家一起看起电视剧。
    电视中，一段大尺度的洗澡剧情之后，《封神榜》刚好演到梅伯被炮烙，人在铜柱子上被烫成了骷髏。
    这是多少70后80后的童年噩梦。
    不过妲己不但漂亮，也是真的妖，穿的还非常暴露。
    谁说国產剧保守了？
    当年还真不保守。
    等电视看完，眾人陆续散去。
    曹健的父亲曹永安也不收拾东西，把儿子拉到一旁：“你跟爸说说，你是不是这次没考好？”
    “挺好的，我就是不想上大学了，我要去南方发展。”
    曹健知道这件事父母肯定不理解，但自己总不能说自己重生了吗？
    已经上了一次大学，再上一次，那不是要耽误好几年？
    在这个时代，时间就是金钱！
    “娃啊，上大学出来，你就是公家的人，就算你能赚钱，可哪有抱著铁饭碗香？”
    曹永安苦口婆心，想让这个儿子改变主意。
    上大学也算是光耀门楣。
    他真想一巴掌將这个傻儿子打醒。
    可惜孩子大了，不能像小时候那样直接动手。
    將最后一口烟吸完，继续道：“我和你妈培养你不容易，你好好想想吧。”
    “我会去想。”
    曹健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用书扇著风，心里却在盘算，反正路费已经有了，必须在录取通知书收到之前，就离开。
    不然，可就不好走了。

 第2章 搞钱搞钱，还是搞钱

    夏天的蝉鸣非常烦人，吵得曹健睡得很晚。
    他也更坚定了早点南下的决心。
    自己唱歌不错，羊城和深城比西北要发达，在那里有大把发財的机会等著自己。
    重生前，自己大学毕业当了老师，而那些没考上大学的初中、高中同学，胆子大的都发財了。
    当年看著他们个个混的不错，也想过辞职下海，却总是下不定决心。
    既然重生了，那就把当年不敢做的事情，大胆做一次，也不枉重来一次。
    现在的任务，就是搞钱，搞钱，搞更多的钱！
    夏日的清晨，酷暑还没袭来，曹健睡得正香，就听自家大门口，噼里啪啦响起鞭炮声，直接將他吵醒。
    “不年不节的，放什么炮？也没听谁家结婚啊？”
    曹健翻个身，刚想继续睡，忽然一个激灵爬起来。
    不好！
    难道是录取通知书到了？
    他套上背心，就走出屋子，果然看到家门口已经围了一堆人。
    村长、村支书都来了，手里拿著一个掛號信封。
    “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来！”
    曹健都懵了。
    自己重生的时候，原本的自己已经参加完高考，还填报了志愿。
    为了给去南方凑路费，他才耽误了这一个月，要不然自己早走了。
    现在通知书来了，估计接下来又要费一番口舌。
    “小健，你的通知书到了，快来接啊！”
    曹永安看到儿子出来，傻愣愣的站在院子里，以为这小子是激动的傻的。
    据说有本书上写过，古代有个姓范的，中举之后人都傻了，自家儿子可千万別这样。
    “叔，快屋里坐。”
    好在儿子没傻，不但將通知书接过来，还將村长等人迎进家里。
    顺便从口袋掏出三十块钱，来到门口，给两个正在捡没爆炸的鞭炮的孩子：“去帮哥买四包红塔山，剩下的给你们买。”
    两个小孩拿著钱跑的比兔子还快。
    曹永安发现儿子还挺会来事，看来昨晚是想通了。
    既然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那这个大学生的爹，肯定是当定了。
    “咱村这两年都没出过大学生了，恭喜！”
    “这娃给村里爭光了。”
    听到村领导的夸奖，曹家二老，脸上早已春风得意。
    一起进来看热闹的乡亲们，嘴里也都是羡慕和恭喜的话。
    没多久，两个小孩將烟买了回来。
    还是农村人平常根本捨不得买的红塔山。
    曹健將两包拆开，散给乡亲们，剩下两包硬塞给两个领导。
    乡亲们抽著难得抽到的好烟，夸的更厉害。
    曹家出了大学生，自然热闹非凡，“文曲星”、“大学生”、“吃皇粮”的讚美声络绎不绝。
    不但曹健的录取传看，还不忘教育那些正在读小学中学的孩子。
    毕竟在这个年代，农村出一个大学生，的確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虽然录取曹健的学校，只是市联合大学，並不算什么名牌大学，但已经足够光宗耀祖了。
    “小健，等开学了，好好念书，给你爸爭光。”
    等烟抽的差不多，乡亲们才陆续散去。
    曹永安满面红光，坐在椅子上安排道：“掌柜滴，这两天准备点弹一弹，给小健缝一床新被褥。”
    “知道，我明天就去。”
    李春兰扫著地，嘴上喜滋滋的答应。
    一定要缝厚一点，千万不能把儿子冻著。
    儿子今天可真给自己长脸，有了大学生儿子，以后曹家的妯娌们之间，也能大声说话了。
    曹健看著父母这样，虽然不忍心，但路要自己走，该说的还要说。
    给父亲倒了一杯茶，拉了个凳子坐下。
    “大，我还是想去南方。”
    “啥？”
    刚才还红光满面的曹永安，猛地站起来。
    摸了一下儿子的头，也没发烧啊。
    昨天以为你没考好，今天录取通知书都到了，你还说这话，难道是被什么东西把脑子弄迷糊了？
    曹健的脸上却很坚毅：“大，我都想好了，我去南方闯荡几年，不比上学大差？”
    “去南方打工会比上大学好？考不上大学才去打工，娃啊，你可別犯糊涂。”
    曹永安虽然觉得儿子大了，管不住了。
    好好大学不上，非要去打工？
    早知道考完试，就不应该让他去城里。
    挣了点钱，心怎么就野了？
    “我不是糊涂，我学的知识已经够用了，我也不喜欢当老师。”
    曹健发现父亲的眉头皱的更深，只好继续劝道：“大，你放心，我肯定能混出个人样来，给我一年时间，如果不行，我就回来復读！”
    “哎...”
    曹永安还是没有被说服，苦口婆心的道：“儿啊，现在全村人都知道你考上大学，你要去打工，村上人会怎么看？你就是读书的命，还是好好去上大学。”
    “儿啊，你大说的对，你就听一次话。”
    李春兰也在一旁想劝这个儿子別犯糊涂。
    曹健却掷地有声的道：“別人爱在怎么看就怎么看？关我们什么事？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不会让你们失望！”
    “我命由我不由天？”
    曹永安两口子，一脸惊愕的看向儿子。
    他们真的没想到这个还不到二十的儿子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曹永安也就四十多岁，曾经也年轻过，曹健这句话，似乎让他想起十七八岁时候的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不如就让他去吧。
    说不定真能混好，就算混不好，体验一下在外面的艰难，再回来復读，明年还能考的更好的。
    反正，儿子还年轻。
    “哎...”
    曹永安长长嘆了一口气，狠狠吸了一口烟，终於点头：“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
    当家的都答应了，李春兰也没办法，可想到儿子要去那么远的南方，眼泪差点下来。
    南方对许多北方人来说，还是相当陌生。
    儿行千里母担忧，也不知道儿子去那种地方，会受什么苦。
    看著疼爱自己的父母，曹健心情激盪，鼻子微微发酸，说道：“大，妈，你们放心，我会让你们將来比现在更骄傲！”
    搞定父母，曹健吃完饭，去了一趟“老三”曹伟的家。
    “哥，你真的要去南方？”
    “嗯，你去不？咱们兄弟一起努力。”
    曹伟和曹健是一个家族的堂弟，两人的爷爷是亲兄弟，在族中排老三，其实是家里的老大。
    这小子打架敢下狠手，为人也讲义气，初中时候因为和邻村抢水，將人打伤，关了一阵。
    后来初中毕业想当兵也因为这件事没当上，就一直在县城打零工。
    带上他一起，去南方也不怕被欺负。
    “我跟你去！”
    曹伟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
    这个堂哥一个月就挣了好几百，跟著他能吃亏？

 第3章 大学？不想上而已

    两天后的清晨，天刚蒙蒙亮，一辆二八大扛托著一个编织袋，行走在坑坑洼洼的乡村路上，发出噠噠噠的声音。
    后面跟著几个人，趁乡亲们还没起来下地劳作，正朝村口的汽车站走去。
    曹永安虽然同意儿子去南方，但这小子放著大学不上，却要去打工，要是被人知道，也够丟人的。
    有时候，唾沫也会淹死人。
    “哥，听说南方人说话和我们都不一样，去了听不懂怎么办？”
    “好好练一下你的普通话，不行就学他们说话。”
    “哥，好像南方人都吃米饭，有卖麵条的没？”
    “放心，饿不死你！”
    还没上车，老三就已经开始兴奋，背著一个大包，在曹健身边问东问西。
    到了车站，李春兰拉著儿子的手，轻声细语的叮嘱，眼里都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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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永安则一声不吭的將编织袋从自行车上卸下来，蹲在路边默默的抽菸。
    父爱有时候比母爱含蓄，但不能说它不存在。
    而且他本来想送儿子去火车站，但那个臭小子怕自己辛苦来回跑，坚决不同意。
    曹健也明白父母是担心自己。
    即便如此，该走的路还要走，大不了到时候衣锦还乡，让父母风光一下就是了。
    没多久，一辆巴士摇摇晃晃的开过来。
    曹健对母亲笑道：“妈，別担心，过年我可能就回来了。”
    “出门別打架，別惹事，吃好点...”
    “知道了。”
    汽车停下，曹健抱了母亲一下，然后夹起编织袋，对一直没说话的父亲道：“大，我走了。”
    说完，看了一眼熟悉的村子，义无反顾的上了巴士。
    “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了这么一套。”
    儿子忽然的拥抱，让李春兰眼眶都湿了，脸上却带著笑意埋怨了一句。
    看著开动的汽车，她泪眼婆娑的对车窗边的儿子不停的摆了摆，直到车越来越远。
    她真的不知道，儿子这一去，到底能混成什么样子。
    虽然只有五十多公里，中巴车摇摇晃晃的走了三个多小时，才来到省城。
    城市中，到处都是熊猫盼盼的標誌，以及《亚洲雄风》的歌声。
    可到了火车站，画风马上就变了。
    “小伙子，住店吗？我们这里小姑娘水灵著呢。”
    “小伙子，洗头吗？”
    “录像厅，今天有好片子，两毛一个人。”
    火车站周围，不断有大妈们上来打招呼，想招揽这两个年轻的客人。
    曹健目不斜视，径直来到候车大厅，排了半个小时的队伍终於买了第二天早上去羊城（广州）的火车票。
    票价七十八，也不便宜，而且要坐三十多个小时。
    “要受罪了。”
    曹健之前坐过绿皮车，但坐这么久的车，还是2000年去魔都时候经歷过的。
    “哥，票也买了，要不去看录像？”
    刚才在火车站外的时候，曹伟听到有好片子，就明白所谓的好片子是什么。
    这对火气旺盛的年轻人来说，充满诱惑力。
    “有什么好看的？以后说不定我带你去拍。”
    重生前，曹健什么片子没看过？
    需要挤在烟燻火燎的录像厅，一群人挤在一台小小的电视前，看哪种玩意？
    “你就吹牛吧。”
    被拒绝，老三曹伟明显很失望。
    感觉这个堂哥在装正经。
    文化人就不看这种片子吗？
    火车站附近很乱，曹健晚上自然不想住在这里。
    两人上了一辆顶上带著高高电线桿，碰到电线连结处还啪啪冒火，由两段组成的电车，来到南郊大雁塔附近。
    这里有许多大学，住在这种地方更安全一些。
    找了一家旅馆，安顿好后，两人在周围閒逛。
    路上，几个小孩子带著克塞头盔打闹，边跑边喊：“头戴克塞帽，金刚怀里抱，晚上米老鼠，一休陪睡觉。”
    听到这首打油诗，曹健想抓来一个孩子问问，你们把希瑞忘了？
    附近有一家很有名的饺子馆，羊肉饺子很香，曹健曾经很喜欢来这里吃饭。
    傍晚的饺子馆客人很多，不但有当地的居民，还有许多大学生也来这里打牙祭。
    兄弟二人进到馆子里，几张桌子已经坐满了人。
    “哥，城里的女娃长得果然不一样。”
    曹健正在找座位，一旁的老三碰了他一下，然后努了努嘴。
    “你就知道看妹子。”
    曹健小声训斥一句，但还是忍不住顺著曹伟的目光看去。
    不看倒还好，一看之下，曹健直接愣了好几秒。
    女孩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满脸的胶原蛋白，还有点婴儿肥。
    不过，大眼睛非常有神，一身翠裙子，看起来很清纯。
    “这不就是嫩嫩的佟掌柜吗？”
    曹健非常意外，吃顿饺子，还能碰到未来的影后閆呢？
    在娱乐圈，许睛的臀，閆呢的腿，那都是极品。
    他扫了一眼裙子下露在外的半截小腿，果然很纤细修长，很好看。
    曹伟发现堂哥一直盯著女孩看，小声笑道：“是不是很好看？”
    “走，过去认识一下。”
    “还是算了，人家一看就是城里的大学生，能理我们？”
    “怎么进了城你胆子还小了？看我的！”
    曹健微微一笑，便走到女孩对面。
    “同学，你这里没人吧？”
    “没有。”
    两个女孩抬头打量了一下曹健，发现面前的男孩虽然长得稍稍有点黑，但一身的確良衬衫看著文质彬彬，帅帅的样子並不让人不討厌，便点点头。
    曹健拉著堂弟坐在閆呢两人对面，笑道：“同学，你们是哪个学校的？”
    “我们是財院的，你们呢？”
    现在的人比较淳朴，曹健看起来也像大学生，因此对面两个女孩並没有什么戒备心。
    “我没上大学，我准备去南方打工。”
    “打工？”
    两个女孩一听，没有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趣了。
    一旁的曹伟却不服气，插口道：“我哥已经被大学录取了，是他不想上而已。”
    “被大学录取？”
    这次轮到两个女孩一脸震惊了。
    现在大学学费又不高，还有补贴，也不存在交不起学费这么一说。
    竟然有人不上大学？
    曹健笑道：“社会其实是一所更好的大学，有些经验，是校园学不到的。”
    閆呢两人听到曹健谈吐果然不像打工的，一脸惋惜：“你说的没错，可我觉得知识更重要。”
    “你说的也没错。”
    曹健不想爭辩，对閆呢道：“同学，你长得这么漂亮，说不定將来能成为明星。”
    “哈哈...我不是什么明星。”
    虽然现在的閆呢还很嫩，还不是將来那个风韵犹存，风情万种的俏寡妇，但她爱笑的毛病，却一模一样。
    她的同学却炫耀道：“你会看相？小閆虽然不是明星，但开学她就是文艺兵了。”
    “怪不得这么漂亮。”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现在的男孩都比较含蓄，哪像曹健这么直接。
    但他接下来更直接：“我不但会看面相，还会看手相呢。”
    “真的吗？”
    两个女孩立即来了兴趣。
    只是这里人多，让一个刚认识的男孩看手相，有点不好意思。
    撑死大胆的，饿死胆小的，泡妞讲究的就是胆大细心脸皮厚，曹健深諳精髓。
    可惜在饭馆不好施展，他便道：“两位同学吃完饭有事没？没事的话，我们一起去逛植物园怎么样？”
    “看电影怎么样？”
    財院就在植物园对面，两个女孩去过好几次，早就没兴趣，竟主动提议去看电影。
    长的帅，嘴还甜，不管什么时候都有优势。
    “那我请你们去看。”
    一起看电影，那比逛公园更有感觉，曹健怎么可能会拒绝？
    这时，几个人的饺子也端了上来。
    曹伟吃了两口，终於忍不住在这位堂哥耳边轻声道：“哥，你牛！你真牛！”

 第4章 这个男娃哈滴很

    一顿饺子，让閆呢和她的女同学吃的非常开心。
    吃饭时候，不但相互介绍了名字，曹健的胡说八道，把两个女孩说的笑顏如。
    加上老三时不时吹牛，说起农村的趣事，四个人竟然像认识好久的朋友一样。
    吃完饭，曹健主动將四个人的钱一起付掉。
    虽然只有六块钱，但他这种行为，让閆呢她们对曹健的印象更好。
    出了饭馆，几个人边聊边朝影院走。
    “曹健，你说我真能当明星？”
    路上，閆呢对当明星的事情，一直追问个不停。
    九十年代，隨著电视慢慢普及，港台一些电视剧电影进入內地，能上电视，能成为明星，还是有一定的吸引力的。
    曹健笑道：“肯定会，不过通过面相看，这条路比较坎坷，你要遇到贵人才行。”
    閆呢追问道：“那我什么时候会遇到贵人？”
    “这个不好说，可能需要两三年，可能要更久。”
    “没想到你还会开面相。”
    閆呢有些惋惜，这样一个出色的男孩，居然不上大学？
    她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去南方做什么？打工吗？”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
    曹健面对水灵灵的“佟掌柜”，歪头笑道：“你觉得我要当明星，有可能吗？”
    “你也当明星？”
    “你將来是明星，我当然也有这个打算，不然怎么和你做朋友？”
    “你怎么这样说话...”
    閆呢虽然性格爽朗，可毕竟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大学生。
    曹健的话带著明显的暗示，说的她脸都红了。
    这个男孩说话也太直接了，就算我长得还行，你想追求我，总要含蓄一点吧？
    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小时好不好？
    “我说错了？”
    曹健丝毫不管对方的反应，还反问道：“我是真的想和你这个未来的明星做好朋友，有问题？”
    “没有。”
    閆呢被说的不知道怎么回了。
    真的只是“好朋友”？不是自己多心了。
    “这个男生哈滴很（坏的很）。”
    閆呢不再吭声，心里给曹健下了个定义，但一路上忍不住偷看了好几次。
    到电影院的路並不远，也就两里路，很快就到了。
    现在的电影院，人不少，但电影却不多。
    国產电影没多少。
    这一年的张一谋导演的《菊豆》拿了不少奖，可在国內却没能上映。
    国內的电影发展，已经跟不上人们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这也难怪录像厅那么多。
    录像带什么片子都有，还能看到不上电影院无法上映的港台片，还有不正经的岛国动作片。
    “也不知道vcd什么才有。”
    曹健目光看著电影的海报，心里却想著別的事情。
    两个女孩选了很久，终於选了一部《哦，香雪》的老片子。
    其实曹健不为看电影，只是为了打发时间。
    重生前，那怎么可能有机会接触到閆呢这样的大明星。
    没想到刚重生没多久，竟然能认识这样传说中的“佟掌柜”，当然要多沟通沟通。
    说不定，將来还能的认识更多的明星，得先练练。
    电影票很便宜，一块钱一张。
    电影还没开始，几个人就在门口等。
    閆呢的同学叫陈倩，是一个长的虽然不如閆呢，但也是个还算漂亮的女孩。
    而且打扮比农村女孩洋气，性格也落落大方，出门就將手伸到曹健面前：“曹健，你帮我看看手相？”
    “我看看...”
    曹健隨便看了看，挑了一些好听的话胡说八道一番，倒是把女孩说的一直笑个不停。
    给陈倩看完，曹健对閆呢道：“我帮你看看？”
    閆呢心里还想著刚才曹健的话，犹豫了一下，还是將手伸了过去。
    “让我好好看看。”
    刚才曹健並没有拉陈倩的手，但这次他竟然轻轻握住了閆呢的手，装出非常仔细的样子。
    “他...竟然抓女孩的手？”
    旁边的曹伟和陈倩都看懵了。
    虽然这两年人们的思想隨著经纪，已经渐渐开放，但在內地，男女观念还是相对保守。
    这个农村来的男孩胆子真大，才认识多久，就抓手？
    “大哥，你厉害，城里女大学生的你都泡的这么明目张胆吗？你还说她是未来的明星，太厉害了，以后我要多学学。”
    曹伟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閆呢的手被抓，羞得连忙想要將手抽出来。
    这种行为放在五六年前，可是要被枪毙的。
    但现在不是五六年前，她微微用力，曹健却死死抓著，还来了一句：“別动！”
    果然，閆呢不再动，就让曹健帮自己看手相，心却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狂跳起来。
    “你的这个手相，嘶...事业线还行，前半生不顺，但厚积薄发，而且真的需要贵人相助。”
    曹健煞有介事的皱皱眉头；“感情线嘛...”
    说起感情线，閆呢立即竖起耳朵，陈倩都好奇的凑过来。
    “你的感情，比事业还不顺，中间有一点断裂，从手相看，你会离一次婚...”
    “离婚？”
    听到將来会离婚，这种事对一个正嚮往爱情的女孩来说，自然不爱听。
    “手相上是这么显示的，不过...在断裂这块，还有一条细纹，这说明你要是遇到真正的白马王子，可能就会避免。”
    曹健刚说完，陈倩就来了神助攻。
    “你说的白马王子，指的是不是你自己啊？”
    “討厌...”
    閆呢一下脸红到了耳根。
    水灵灵的“佟掌柜”，確实挺好看，怪不得能当文艺兵。
    曹健开玩笑道：“上面又没刻我的名字，我怎么知道？”
    虽然十九岁的閆呢小手细腻润滑，但他说完，还是主动放开。
    凡事適可而止，过犹不及。
    这种老式的电影院，只有一个大堂，只能放一部片子，因此等的时间都会比较长。
    为了缓解因为自己刚才最快一句话引起的尷尬气氛，陈倩问道：“曹健，你刚才说要去南方当明星，不是开玩笑吧？你又没上艺术学校，怎么当明星？”
    “明星可不是光只演电影，歌手也是明星。”
    “你意思你要去当歌手？那你唱歌很好听？唱一首听听？”
    “那我隨便唱两句...”
    曹健心里有无数歌曲，九十年代更是华语乐坛神仙打架的十年。
    他为什么这么著急南下，就是要赶上这个好时机。
    “咳咳...”
    轻咳一声，曹健轻声哼道：“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一株幸运草，串一个同心圆...”
    这首歌，当年曹健上大学的时候，几乎火遍全国。
    但现在是90年，距离这首歌被火起来，还有一年时间。
    现在曹健將这首歌唱出来，閆呢和同学陈倩，全都呆住了。
    这是什么歌？怎么从来没听过。
    听惯了红歌的她们，几乎没听过这样的歌曲。
    歌曲很好听。
    只是，这个词...
    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
    他为什么唱这样的歌？
    难道...我刚才猜对了？
    閆呢的脸更红了。

 第5章 笔友，好遥远的事情

    这首小虎队的《爱》，当年可以说是风靡亚洲，就凭这一首歌，就让专辑销售达到两百多万张。
    同时也让吴齐隆、苏有鹏他们，成为红遍华夏的明星。
    但曹健还没將这首歌唱完，十九岁的閆呢就已经不好意思的拉著好友走了。
    歌曲虽然好听，可这歌词也太大胆了。
    再听下去，喜欢上你怎么办？
    “这就不好意思了？至於吗？高潮部分我还没唱呢。”
    曹健在心里嘀咕一句，脸上却浮现出一抹坏笑。
    现在的女孩，虽然传统，但真的很好泡。
    “老三，电影快开了，我们也进去吧。”
    “哥，你刚那首歌，我之前怎么没听过？你教教我唄，以后我也能给女孩唱？”
    “你天赋不行，五音不全，可別嚇到別人。”
    曹健心里，这首《爱》可能是自己的成名歌曲，当然不能教给別人。
    “就没你唱的好而已。”
    老三曹伟嘀咕著跟著有些崇拜的大哥进了电影院。
    四个人的座位是挨著的，閆呢她们先一步已经进来。
    “害羞了？”
    陈倩看出好友的心事，想逗逗閆呢。
    “那个曹健，不像好人，刚认识就唱那种歌曲。”
    閆呢脑中还迴荡著刚才的歌曲，只是嘴上不想承认。
    “唱的挺好听，我以前都没听过，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
    陈倩拉著好友的胳膊笑道：“他想用歌词对你表白呢，喜不喜欢？”
    “不喜欢！”
    “那算了。”
    见好友嘴硬，她假装惋惜道：“我还说把你地址给他呢，让他写信给你，先做个笔友，不喜欢就算了。”
    这年头，没有手机，电话也是稀罕物，电脑更是高端產品，朋友之间还是靠写信。
    没有网友，只有笔友。
    就连重案组之虎曹达华都是有笔友的。
    閆呢沉默了一会，果然还是忍不住道：“那你帮我问问吧。”
    “哈哈，我就知道。”
    陈倩偷偷一乐，这个闺蜜就是嘴硬，刚还不想承认？
    她靠近好友好奇的问道：“被男孩拉手什么感觉？”
    “你再说...”
    两人正在开玩笑，就看到曹健正寻了过来。
    閆呢忙道：“我们换一下，別让他坐我身边。”
    “怕什么？”
    “他流氓的很，一会乱来怎么办？”
    “行吧。”
    陈倩知道好友害羞，笑著答应下来。
    曹健找到座位，发现四个人的连坐，閆呢坐在另一头，陈倩坐在中间。
    “难道是把佟掌柜嚇到了？”
    曹见暗暗一乐，也没说什么，坐在另一边。
    电影很快开始，还是那种中途要换胶片的电影。
    只是演的什么內容，曹健看不进去，心里想著去羊城的计划，閆呢则是没心思。
    看完电影，天已经黑了。
    这时候的年轻人，相对比较乖，天黑自然要回家。
    告別之际，陈倩偷偷找到曹健，把閆呢在学校的地址和班级给了他，以后写信学校可以转到她將来的部队。
    这样先做个笔友，慢慢发展。
    “笔友...”
    说起这个有年代感的词语，曹健觉得好遥远，好陌生。
    回旅社的路上，曹伟急不可耐的问道：“哥，怎么样才能让女孩喜欢？我今天和那个陈倩聊的挺好的，看电影的时候，我想拉一下她的手，被掐了。”
    “哦？小伙子，厉害，加油。”
    曹健没想到这个兄弟还偷摸做这件事，笑道：“送你七个字的泡妞真言，胆大心细脸皮厚。”
    “大胆心细脸皮厚？”
    曹伟重复这句话，心里只剩下佩服。
    原来读书多的人，在怪不得他追女孩那么厉害。
    此时，被曹健摸手调戏的女大学生閆呢，刚回到家中。
    她后悔刚才没有和曹健亲自道別。
    再过一个月，自己就要当兵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他会不会给自己写信。
    那个有点油嘴滑舌，还有点“流氓”的青年，已经在她心里激起层层涟漪。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两人踏上了前往羊城的火车。
    拥挤的绿皮车，上面充斥著各种味道。
    没有康师傅，只有什么华丰三鲜伊面、熊毅武，还有茶叶蛋，滷味菜，整个车厢就像一个大食堂。
    没有手机，车上的乘客不管认不认识，全都天南地北的吹著牛，打著扑克。
    小孩在哭，大人在笑，时不时夹杂著“瓜子生啤酒饮料”的叫卖声，这种烟火和热闹的气氛，在二十多年后的火车上，再也见不到了。
    曹健兄弟本来就健谈，三十多个小时，就在吃饭吹牛中，很快过去。
    下了火车，羊城车站人更多。
    站在车站门口，看著满街的高楼大厦，曹伟目不暇接：“这就是南方？果然比北方热闹。”
    西北老家的省城，最高的建筑，也就十几层，而90年羊城，二十多层的楼，竟然到处都是。
    “热闹是热闹，注意安全，小偷也多。”
    曹健环视了一圈汹涌的人群，提醒一句，自己也站在街头，看著人来人往。
    这是华夏一个新十年的开始，也是一个激盪时代的开始，也是第一批九零后出生的一年。
    自己来到这里，只有大步向前，才能成为这个时代的弄潮儿。
    感慨了一会，两人拦了一辆夏利计程车，隨便找了一家旅社先住下。
    “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来到大都市，就算平常打架挺狠的曹伟，都有些茫然。
    到底怎么才能赚到钱？
    这一路，堂哥都没说过来到底做什么。
    “租房子，找地方住，然后找工作。”
    “做什么工作？”
    “唱歌。”
    “那我呢？”
    “当我的马仔。”
    “....”
    录像厅早就偷偷在放映港台的片子，马仔倒不是什么新鲜词。
    玩笑归玩笑，曹健自然不能让堂弟真的去当马仔。
    羊城、深城离香江很近，一位老人在这里画了一圈，也让这两个城市成为最先接收到港台电影和歌曲的地方，有著不少唱片公司。
    像毛拧、李春玻、林依仑都是在这里唱红的。
    等已经安顿下来，那就先找一家歌舞厅赚钱快钱，然后慢慢寻找合適的唱片公司。
    重生后，他在老家省城唱了一个月的歌，一共赚了七百多块，给父母五百，剩了不到三百。
    走的时候，母亲又偷偷把三百块塞给自己。
    五百多块在羊城，如果找不到房子住，一直住旅社的话，根本维持不了一个月。
    要是住城中村倒是能省点，但曹健认为，既然重生了，就应该对自己好一点。
    先找个住的地方，顺便找赚钱的地方。
    到时候自己在歌舞厅唱歌，老三可以先当保安。
    同时，按照自己的计划，在不忙的时候，还要抽空把写写小说。
    这可都是钱啊。
    作为老师，曹健还是想出点书。
    唱歌出唱片虽然也赚钱，可要是签约，发行专辑，大头都是公司的，自己估计就喝点汤。
    赚稿费，版权费，赚的钱才是自己的。
    既然这一条路早就选好，那就说干就干。
    把行李放好，冲了个澡，曹健两人来到白云区繁华地方。
    虽然如今已经有房屋中介，但不多，好不容易找了一家周围环境还不错的中介，门口的贴的房屋价格，著实让曹伟吃了一惊。
    “一千八百一平？哥，一平有多大？”
    “你家茅房的一半。”
    “这么贵？要是一个月两百块钱的工资，不吃不喝也要一年半才能买个茅房？”
    “呵呵...差不多吧。”
    曹健只是笑了笑，这才哪到哪儿啊，过几年，那才是飆升。
    要是有钱了，倒是可以倒腾几套房子。
    南方繁华，房价自然不低。
    曹健两人刚推门进去，这里没有多年后的小妹招呼，也没有满桌子的电脑。
    只有几个叼著烟男子正在打扑克，看到进来的两人年纪都不大，不耐烦的道：“我们这里不招人。”
    “老板在吗？”
    曹健一屁股坐在接待客人的椅子上，不客气的问道。
    其中一个男子听出来人是外乡人，態度更加恶劣的道：“找老板干嘛？我们不招人，快滚，別影响老子打牌！”
    “你说什么？”
    对方的態度，一下把曹伟的火给点燃了，瞪著眼睛，就要过去。
    在来的路上，堂哥早就叮嘱过，出门在外，你要是厉害，別人才会怕你。
    要是怂包一个，没人瞧的起你。
    几个人见到两个操著外乡口音的人竟然耍横，也都愣了一下，隨后呼啦全都站了起来。

 第6章 甜妹出现

    小小的房屋中介里，气氛剑拔弩张。
    曹健是来发財的，刚来自然不想为了这点破事打架。
    他起身道：“老三，我们是来找房子的，不是惹事的，既然有人不想赚钱，那我们走吧。”
    听这个年纪不大小伙子这样说，这才打量起曹健。
    这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虽然穿著也普通，但说话一种不一样的气势。
    一个看起来有点像老板的人，將扑剋扣起来，这才道：“你们真要找房子？出门不远就有个村子，你们去那里看看。”
    “你就是老板吧？我要找个居民楼，你这里有合適的吗？”
    “居民楼？”
    这位老板再次审视了一下眼前的年轻人。
    如果这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是学生，住学校就可以，干嘛要找房子？
    如果是民工，那更捨不得租居民楼。
    这个小伙子，到底是什么人？
    身后还带著一个暴躁的小跟班，就更奇怪了。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曹健的身份，他终於不敢小瞧这个年轻人，问道：“你们想找什么样的房子？”
    “找个两室一厅的房子，要位置好点，交通也要方便。”
    “有是有，就是有点贵，一个月两百。”
    “两百？”
    曹健不是肥羊，不想被宰。
    城中村的房子，最多一个月十几块钱就搞定。
    老家省城一个五六十平方，一个月的租金也就一百左右。
    就算这是南方，最多一百五左右。
    真当我年轻好欺负？
    他没爭辩，只笑道：“先看房子。”
    “那你先交一百块钱的看房费，我带你去看，到时候可以退。”
    “算了，你们既然不想做生意，我去找別家。”
    曹健对这些欺负外地人的中介，有点无语。
    还看房费？
    要是路远，给点公交费倒是无可厚非，没想到你张口就要一百？
    这一百块我要是给了，那我就是棒槌。
    见曹健要走，中介老板也不想失去这个客户，忙赔笑道：“这个看房费是来回的路费和辛苦费，你既然诚心租，那就先不收。”
    说完，在抽屉里找了几把钥匙，说道：“走吧。”
    要看的房子，离中介並不远，走了十分钟就到了。
    让曹健意外的是，小区竟是地质局大院的家属楼，环境清幽，是那种老式的居民楼。
    中介老板介绍说，房东买了新房子，这里就空下来了，才想出租。
    虽然没有电梯，但房子在四楼，不算太高，里面的家具虽然老，但很有年代感，床、沙发，一应俱全，拎包就能住。
    甚至还有一个十七寸的黑白电视。
    这让曹家兄弟对房子很满意，起码有电视看不会无聊。
    房屋没有是两室一厅的老格局，看起来有六十平左右，一个人一间足够了。
    就算將来有人带女朋友回来，也不互不影响。
    就是不知道隔音效果怎么样。
    “这房子比我们老家的好多了，会不会很贵？”
    老三曹伟马上喜欢这个地方，不过心里有些嘀咕，这么好的房子，真不会两百块吧？
    那也太贵了。
    曹健转了一圈，点点头，拿出烟，递给中介老板一支：“老板，附近有没有歌舞厅？”
    “歌舞厅？”
    中介老板再次疑惑，这个年轻人到底是干嘛的？
    怎么忽然要找歌舞厅？
    不过，手上这一支红塔山，可不是一般打工人捨得抽的，这么小的年纪就去歌舞厅消费，看来这个年轻人挺有钱，也会玩。
    他想了想道：“天河路上倒是有几家歌舞厅，离这里不太远。”
    “谢啦。”
    曹健点了上烟：“这个房子最低多少钱？”
    “房东让掛两百...”
    “说个实价，不然我们去看歌舞厅周围看看。”
    “小伙子，没看出来，你还挺厉害。”
    中介老板夸了一句，假装咬牙道：“这样吧，一百八，我给房东说说。”
    “一百二！”
    “一百七！再低房东可能就不租了。”
    “我都打听了，这里的租金，最好的房子也才一百五六，这个房子这么老，一百三差不多了。”
    曹健说著脑子转了转，笑道：“如果这个价格，我到时候多给你十块钱的中介费。”
    中介就是赚中介费的，租的高，中介费自然多。
    中介老板想了想，说道：“你和我店里，我和房东打个电话商量一下。”
    “行。”
    回到中介的门店，老板用隔壁报停的公用电话，给房东打了一个，用粤语说了好一会，才商量完。
    掛掉电话，他对曹健道：“房东说，最少一百五，要租半年以上才行。”
    “好，我明天过来签合同。”
    曹健对这个价格，也能接受。
    在老家省城唱一天歌，加上小费能赚二十五左右，在这里起码三十多。
    这样算一百五也能承担的起。
    不过，他之后又补充了一句：“房租三个月一交。”
    离开中介，曹伟已经有点兴奋。
    他真没想到，刚到南方，就能住上家属楼。
    就这一点，过年回家都能炫耀好一阵子。
    曹健没什么感觉，他只想赶紧去中介老板所说的歌舞厅。
    自己只有五百多块，明天交三个月的房租，剩下一百多块，虽然够吃喝，可兜里没钱，难免心慌。
    曹健以前来过羊城，天河路是这座城市的主干道。
    如今这里道路宽阔，比起北方，除了普桑这种车，还有许多豪华品牌。
    像虎头奔、皇冠等车，同样不少，足见这里经济发展比內地要快。
    既然有钱人多，那歌舞厅就不少，待遇自然不会低。
    羊城是改革开放的前沿，找工作的人很多。
    来到歌舞厅最多的地方，曹健找了几家，不是被拒绝，就是待遇太差，自己收到的打赏小费还要抽成。
    转到天快黑，又找到一个门脸还算大，看著生意挺好的歌舞厅一家走进去。
    可这一家虽然大，老板明显是个奸商，从晚上八点工作到半夜一点，唱五个小时才给二十五块钱。
    而且客人给的小费，都要抽取50%。
    这种待遇，只比曹健在老家省城长安时候多了五块钱，还要损失一半的小费。
    “真是店大欺客。”
    曹健在心里骂了一句，正要离开，忽然听到歌舞厅的舞台上，传来一道歌声。
    “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
    压心底压心底不能告诉你
    晚风吹过温暖我心底我又想起你...”
    甜美的歌声含量极高，曹健只觉自己整个人都酥了，不打胰岛素都迈不开腿。
    而且这歌声，如同穿越几十年，把自己带回了九十年代。
    他停下脚步，朝著里面的大厅看了一眼。
    舞台上，一个穿著杏黄裙子，戴著一顶小圆帽的女孩，正在拿著话筒唱歌。
    唱歌女孩不但声音甜美，长得又清纯又漂亮。
    女孩略带婴儿肥的鹅蛋形娃娃脸上，额头饱满而不突兀，鼻樑秀挺，嘴唇小巧精致，满是笑意的一双桃眼弯成新月形，一下就能把人的目光勾住。
    “不走了！”
    就这一眼，曹健便决定就选这家了。
    待遇低点怕什么？
    反正在歌舞厅唱歌只是过渡，能和甜妹女神一起唱歌，那可是自己曾经的梦想。

 第7章 金童玉女

    就在曹健愣愣的瞧著台上唱歌的甜妹时，一旁的曹伟也发出一声感嘆：“那个女孩声音真好听，人也漂亮。”
    “瞎子都看的出来。”
    那还用说吗？
    台上那个女孩，再过两年將红遍大江南北，成为无数人心中的甜歌女神。
    在她面前，什么甜心教主、可爱教主，那都得靠边站。
    “山顶上的朋友，大家好吗？”
    这个可爱，是真可爱，甜是真甜。
    他当即回头对负责招人的经理道：“我就在你们这里唱了。”
    “欢迎加入。”
    经理对曹健的外形还是很满意。
    阳光帅气，在这里说不定会吸引一些富婆喜欢，只要唱的好，小费肯定多。
    他点点头，笑道：“別看我们抽50%的小费，但我们这里客人多，落到你们手里的也多，只是你唱歌怎么样，我们还是要了解一下的。”
    这是正常的流程，你要是唱的不好，就算加上少林功夫，人家也不会用你。
    除非你还有其他特长。
    曹健只是为了唱歌，问道：“要怎么看唱的好不好？”
    “台上这个女孩唱完，休息的时候你上去唱，如果客人反响不错，你就留下来，不行就走。”
    “我先去准备一下。”
    “我带你进去。”
    曹健兄弟在经理的陪同下，走进歌舞厅，找到dj，准备让这个新人展示歌喉。
    虽然刚刚进入黄昏，但羊城人的夜生活已经开始。
    歌舞厅的中间是一个有一个不大的舞池，上面悬掛著圆形的镭射灯球，照出五顏六色的光线，绿绿的很晃眼。
    不过这种灯球现在很流行。
    周围是一圈桌子，是供客人喝酒的地方。
    这时候迪斯科已经开始流行，不过到了天黑，忙了一天工作的人才会来舞池发泄。
    现在，稀稀拉拉的客人，只是喝酒听歌。
    曹健之前一个月，在老家省城已经唱过一个月的歌，对这种环境早就见过。
    不过羊城这里的音响设备，要比內地先进不少，应该是从香江流进来的。
    “你一会唱什么歌？”
    经理拿过来一件带著亮片的坎肩，给递给曹健。
    “北方的狼吧。”
    这首歌是齐勤红遍华夏的成名曲，曹健唱过许多次，当然选最拿手的。
    他刚说完，台上的女孩已经那首《粉红的回忆》已经唱完。
    “啪啪啪...”
    別人还没鼓掌，曹健就率先鼓起掌来。
    台上的女孩听到掌声，转过头，送来一个甜甜的微笑。
    “好清纯。”
    这一笑，曹健又酥了一下。
    女神果然是女神，这笑容，能让人甜到心里。
    一般歌舞厅不止一个歌手，女孩唱完，在掌声中走下台暂时休息。
    “现在有请来自北方的青年曹健，给大家带来一首《北方的狼》，大家欢迎！”
    在dj的声音下，曹健穿上坎肩，马上就从一个有点书生气质的青年，变成了歌舞厅的歌手形象。
    音乐声中，他走上台，熟练的对全场之人招了招手：“大家好！欢迎来到艺苑歌舞厅。”
    “这年轻人可以啊。”
    曹健放鬆的样子，让这位负责招人的经理，满意的点点头。
    “我哥这个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
    曹伟虽然见过曹健在老家哼歌，但其现在这样，他还真没见过。
    他这才明白，堂哥为什么能赚钱。
    原来，人家还有这一手技能。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悽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下台正在喝水的女孩，正在和自己的伯乐，老家南昌的音乐製作人吴颂金聊天。
    听到曹健的歌声，也看了过来。
    清澈、高亢、饱满的歌声，让吴颂金扶了扶眼镜：“这个小伙子唱的不错啊。”
    “是很好。”
    女孩深有同感的轻轻点头，说道：“你说他是不是也是来羊城碰碰运气的？等著被唱片公司发掘？”
    吴颂金道：“有可能，一会去问问。”
    如今南下寻找机会的人很多，台上的青年不管是嗓音还是外形条件，都相当好，一会问问他有没有找到门路。
    台上，曹健唱的很卖力。
    不光是为了钱，也是因为女神在看。
    “我只有咬著冷冷的牙，报以两声长啸，不为別的，耶咦耶咦耶咦，只为了那传说中美丽的的草原...嗷...嗷...”
    几声狼嚎，曹健忽然从dj那里拿过一个贝斯，在台上半蹲著疯狂的拨弄起琴弦。
    这下直接將歌舞厅的经理，台下的观眾，堂弟曹伟，还有甜歌女孩和他的老师都看愣了。
    谁也没想到，这个十八九岁的青年，还会这一手？
    这舞台感也太好了吧。
    现场客人见曹健都如此卖力了，有些开始吹哨，有些欢呼鼓掌。
    还有一个打扮时髦的胖女人，拿出一百块，交给服务员，说要再听一首。
    经理看到后，心道：“这个人，一定要留下来。”
    曹伟揉了揉眼睛，虽然他觉得堂哥唱歌很好听，可真的没想到，只这么几分钟，就挣了五十块。
    怪不得他敢住居民楼，这收入比打工强多了。
    后台门口，吴颂金也对甜歌妹道：“这个青年，很有当流行歌手的潜质。”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学生，又看了一眼台上的青年，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自己学生最近寻找唱片公司並不顺利，如果加上这个青年，搞一个金童玉女的组合，说不定更容易签约。
    有人打赏，曹健当然要继续唱。
    虽然被歌舞厅拿走了五十块，可剩下的五十，等於两天的工资。
    他当即唱了一首beyond的《海阔天空》。
    这下，歌舞厅经理就感觉捡到了宝。
    没想到一个北方人，竟然会唱粤语歌。
    这个青年的两首歌，一下拉起了歌舞厅的气氛，连啤酒都多卖了几瓶。
    一连唱了两首歌，曹健终於走下台。
    “曹健，唱的不错，没想到还会弹贝斯，以后就在这里唱吧，老板不会亏待你的。”
    这名经理，现在真怕这么优秀的青年，去了別家。
    “谢谢，不过我有个要求，费用要一天一结。”
    曹健不知道自己还能唱多久，费用天结才放心，不然走的时候麻烦。
    “没问题。”
    经理大方的答应：“你休息一下，今天就在这里唱吧。”
    两人正说身后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和之前唱歌的甜妹走了过来，对曹健笑道：“小伙子，你叫曹健吧？能聊聊吗？”
    曹健点点头，笑著问道：“我是曹健，你们是？”
    近距离看甜妹，不但皮肤白皙细腻，眼睛更是会说话一般。
    尤其是当女孩走近，还飘来一股淡淡的百合香味，很好闻。
    “我叫吴颂金，是一名音乐製作人。”
    中年人介绍完自己，指著甜妹道：“她是我的学生，叫杨岗莉。”
    “杨岗莉？”
    曹健一怔，隨即暗道：“原来杨玉莹的原名叫杨岗莉，以前还真不知道。”

 第8章 这小子真能吹

    歌舞厅还有其他歌手，还没轮到杨玉莹再次上台。
    曹健、杨玉莹，还有她的老师吴颂金来到后台，找了僻静的地方。
    吴颂金率先开口：“我年纪痴长你几岁，就叫你小曹了，你来羊城，是为了追求唱歌梦想吧？”
    “是的。”
    曹健不认识这个中年人，但听说他是杨玉莹的老师，那肯定有点东西。
    “你的歌我刚才听了，唱的很好，而且还会粤语，这样你的优势成名的机会更多。”
    吴颂金先夸了曹健一番，这才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和岗莉最近正在找唱片公司，要不你和我们一起找，你们两人的外形都不错，如果以金童玉女的噱头，应该更容易被大的唱片签下来。”
    “金童玉女？”
    这个称呼，不但杨玉莹怔了一下，就连曹健都有些懵。
    原来九十年代，就有人开始炒cp了吗？
    和女神以“金童玉女”做噱头，自己当然没问题。
    但毛拧岂不是要哭了？
    杨玉莹听完老师话，也不自觉的再次打量眼前这个青年。
    曹健当过老师，虽然重生，但气质中带著一股正气，这在九十年代非常受欢迎。
    加之身姿挺拔，面容俊逸，称为金童似乎蛮適合的。
    见两人都没表態，吴颂金问道：“对我的建议，你们有什么想法？”
    “没有。”
    “没有。”
    两人异口同声的答应下来，还真有点默契。
    “你们没意见就好，小曹，那你和岗莉就在这里先唱歌，联繫唱片公司的事情，就交给我。”
    吴颂金很高兴，今天运气很不错，竟然能发现这样一个不错的好苗子。
    只要好好培养，让他们能走红，自己在音乐界，也算是伯乐了。
    “那就谢谢了。”
    有人帮自己找唱片公司，自己不用亲自跑，曹健一百个愿意。
    杨玉莹签约的唱片公司，能捧红这个女孩，还能让她上春晚，实力应该不俗。
    自己现在只要有一个平台，肯定可以一展才华。
    吴颂金道：“那你们年轻人相互熟悉一下，我去和歌舞厅的老板聊聊，把岗莉的费用结一下。”
    他刚要走，又回头道：“小曹，你住在哪里？”
    曹健道：“我今天刚到羊城，在地质局家属楼找了个房子，明天搬进去。”
    “那就好。”
    吴颂金放心离开，心里却在想，这个年轻人家里很有钱吗？
    刚来就住居民楼，看来从小受过良好的音乐训练。
    这样的小伙子，前途无量。
    老师离开，杨玉莹马上展现出活泼的一面，用含量五个加號的声音问道：“曹健，你多大？来多久了，什么时候学会的粤语？”
    “我不会说，我的粤语歌是硬跟著学的。”
    曹健听得浑身舒服，笑道：“我十八，你多大了？来羊城多久了？一直在这里唱歌？”
    “我十九，来羊城已经一年了，今年年初找唱片公司自费出了一张专辑，销量並不好，只能继续在歌舞厅唱歌。”
    “那我能听听你专辑吗？”
    “都是翻唱韩宝仪的歌，没啥可听的。”
    杨玉莹不好意思把自己第一张不成功的专辑拿出来。
    曹健道：“你的声音很好听，让我听一下，说不定能根据你的声音，帮你写一首歌。”
    “你还会写歌？”
    杨玉莹睁大眼睛，对眼前这个青年更加刮目相看。
    自己只会唱，人家还会写。
    可他只有十八岁，能写出什么样的歌曲？
    曹健笑道：“平常有感觉就写，不知不觉就会了。”
    “你真厉害，老师要是知道你这么厉害，更高兴。”
    “先別告诉你老师，我怕丟人，等写出来给你看看，我们再让你老师给参谋一下。”
    “还是你想的周到。”
    杨玉莹忽然觉得，曹健虽然比自己还小一岁，却有著和年龄不符的成熟。
    正聊著，歌舞厅的经理过来，让杨玉莹准备登台献唱。
    虽然在歌舞厅唱歌很累，但收入却是实打实的。
    曹健在老家省城的时候，唱一晚上，一般有钱人给个十块二十的，已经很不容易。
    而且大部分都是只听歌，不打赏。
    而在羊场，一晚上光小费，就收到一两百，加上演唱的费用，等凌晨一点下班，他一共收入一百四十五块钱。
    这些钱已经抵得到一个国营工厂工人半个月的工资了。
    只是，羊城这里的人夜生活真的有点疯狂，过了凌晨还有人在外面疯。
    “终於结束了。”
    凌晨一点，曹健才结束一天的工作，喝了一口水，见杨玉莹正在收拾东西，邀请道：“杨小姐，忙了一晚上，要不一起去吃宵夜？”
    杨玉莹其实也有点饿，但老师说过，要保持身材，晚上不能吃东西。
    犹豫了一下，她拒绝道：“不好意思，老师在等我，再说晚上吃太多容易胖。”
    曹健道：“没想到你还挺自律。”
    “没办法。”
    再次被人夸，杨玉莹心里还是挺美的。
    临走时，把自己年初出的第一张专辑磁带，给了曹健。
    回去的路上，老师吴颂金问道：“岗莉，你和小曹今天接触的怎么样？他这个性格怎么样？適不適合一起合作？”
    虽然他今天觉得曹健唱歌不错，但性格和人品还要了解一下。
    如果今天听到“金童女玉”，就对自己这个女学生有什么企图，那將来要多注意。
    “性格还挺好的。”
    杨玉莹回忆了一下今天和曹健閒聊的经过，说道：“他要走了我的之前那个专辑，说听一下，有机会帮我写一首歌...”
    话还没说完，她忽然捂住嘴巴。
    吴颂金笑道：“怎么了？”
    “曹健叮嘱我，先別告诉老师你，怕丟人，我把这件事忘了。”
    反正已经说出来了，杨玉莹有些不好意思。
    “你啊，性格就是这样，心里一点都存不住话。”
    吴颂金知道自己这个学生心思还很单纯，只是笑了笑，然后道：“他真的会写歌？有没有作品？”
    “他是这么说的，倒是没听说有什么作品没。”
    “哦，这个曹健多大？”
    “十八。”
    “十八？十八岁就想写歌？”
    吴颂金哑然失笑，这小子真能吹。
    就算能写，估计也是那种极其幼稚的歌曲。
    他叮嘱道：“这个曹健估计是引起你的注意，討好你，以后这方面你要多注意。你们两个將来就算合作，一定要保持同事关係，你的目標是当歌星，明白吗？”
    “知道了。”
    杨玉莹清楚自己放弃老师的职业，南下羊城，就是为了当歌星。
    不过老师这话什么意思？
    是说他对我有什么別的想法？
    自己长得是不错，曹健长得还行，人看起来也成熟，但老师的话还是要听的。
    至於写歌的事情，她同样不相信一个十八岁的青年，连大学都没上过，能写出什么样的歌曲。

 第9章 我给你起个艺名吧 （求收藏追读）

    曹健兄弟晚上住的还是小旅社。
    两人吃了点夜宵，回到旅社已经快两点。
    曹健躺在床上，对堂弟道：“你应聘保安的事情怎么样？”
    “答应了，就是工资有点低，只有三百五。”
    今天堂哥一晚上就赚了一百多，让曹伟都感觉到放在老家算是高工资的三百五，好像都不香了。
    果然还是有一技之长好啊。
    人家唱唱歌，就赚一百多，自己辛苦一个月，才三百五。
    这差距，有点大啊。
    “你先干著，等以后哥带你发財。”
    曹健的目標，肯定不是在这里唱歌，而是出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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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带曹伟堂弟来，一是看中他的狠劲，二是將来也有事情给他安排。
    羊城虽然经济发展的不错，可就是很多外来人口的涌入，治安並不怎么好，老三这样的狠人，在这个时代很有前途。
    “嘿嘿...”
    曹伟嘿嘿傻笑一下，说道：“哥，你今天留下来，是不是看上哪个唱歌的女孩了？”
    “是啊，怎么了？”
    曹健大大方方的承认。
    俗话说，爱情往往源於见色起意，我就馋美女身子，不丟人。
    杨玉莹可是女神，馋一下有错吗？
    男人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永远喜欢十八九岁的美女。
    曹伟却道：“哥，你唱歌虽然好听，但眼光不行，我还是觉得那个大学生閆呢漂亮。”
    “你是什么时候瞎的？”
    曹健故意假装要去翻堂弟的眼皮。
    现在的閆呢虽然漂亮，但架不住杨玉莹声音好听。
    那声音要是撒个娇，或者在床...
    只想想就让人期待。
    “我眼睛好著呢。”
    曹伟不服气的拍了一下曹健的手，说道：“我还是觉得閆呢笑起来爽朗，你有空给她写封信，顺便帮我给那个陈倩也写一封。”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你就帮帮我。”
    “行吧，有空我就给閆呢写封信。”
    曹健感觉这话说的没错，閆呢爽朗爱笑的性格，的確很招人喜欢。
    等大学开学以后，给她写一封信，联络一下感情，倒也没关係。
    毕竟也算是老乡，他刷过无数次下饭神剧《武林外传》，对佟掌柜还是蛮喜欢的。
    第二天清晨，两人早上不用去歌舞厅，去商场买了一套好点的行头，了一百多。
    要想在文娱方面混，首先包装自己。
    穿的太寒酸，肯定不行。
    好在现在一天也就一百多的收入，这些钱了很有必要。
    装扮一新，又买了一些日用品，两人前往那家房屋中介，把住的地方搞定。
    价钱已经谈好，签合同，交房租等事情办的比较顺利。
    中午吃饭，曹健终於躺在沙发上。
    未来一段时间，这里就是自己的小窝了。
    什么时候能带个妹子来，就更好了。
    最好是杨玉莹这个甜妹。
    他的声音，绝对能让自己迸发出超强战斗力。
    重生以后，自己还是处男呢。
    想起杨玉莹，曹健將其第一张专辑《爱我多深》的磁带，放进一个房东留下来的旧式单卡录音机里。
    “啦啦啦啦啦
    一步踏错终身错
    下海伴舞为了生活
    舞女也是人
    心中的痛苦向谁说...”
    不得不说，杨鈺莹翻唱韩宝仪的歌曲，声音还蛮契合的，都是甜美型。
    只是，靠翻唱根本红不了。
    內地虽然毛大姐，刘焕等人，但流行音乐的发展，目前確实不如台省，这一点，曹健自然明白。
    但，现在有自己了。
    听了一半的歌曲，他打算给杨玉莹写两首歌，等她签约唱片公司，就不用等一两年，很快就能一炮而红。
    杨鈺莹成名曲，是《轻轻的告诉你》和《我不想说》。
    这两首歌曲，曹健不要太熟悉。
    尤其是第一首，可以说是自己的最爱，当年也是因为这首歌，迷上这个甜妹。
    但曹健觉得，只这一首歌还不够。
    要让甜美更红，那就还要一首歌。
    八十九十年代，是华语乐坛最繁荣的二十年，神曲非常多，创造了无数奇蹟，捧红了无数人。
    因此，他能写的歌曲太多了。
    他找到纸笔，將录音机关掉，先將《轻轻的告诉你》写出来。
    隨即，犹豫了一会，在纸上写下一首歌名：《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孟庭韦也是甜美型的歌手，她的歌曲给杨玉莹唱最合適合不过。
    加上新颖的流行元素，如果杨玉莹不火的话，老天爷肯定是聋了。
    给杨玉莹写了两首歌，曹健却皱了皱眉：“我到时候和唱片公司谈，该拿什么歌曲？”
    他有更远大的目標，想发行专辑赚钱，却不想签约，受到束缚。
    因此，写歌是自己的优势。
    之前给閆妮唱的《爱》，可以拿出来作为自己第一支出道曲。
    也让远在西北的閆呢別忘了自己。
    可一首歌肯定不行，沉吟片刻，他写了一首郭富成的代表作《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
    91年92年的羊毛，可以先薅。
    以后的火爆歌曲，可以慢慢薅。
    说不定，自己能成为曹天王...
    “呵呵...”
    想到未来，曹健乐出声。
    不过还是那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红，也不能受唱片公司摆布，这是关键！
    写完几首歌，睡了个午觉，已经下午四点。
    吃完晚饭，两人也到了上班时间。
    还到歌舞厅门口，他就碰到杨玉莹。
    昨天曹健一身的確良衬衫，看著有点书生气。
    但今天，上身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加一条牛仔裤，还有一双运动鞋，完全是另一种风格。
    杨玉莹好奇的道：“曹健，你今天的样子，好特別，和昨天不一样。”
    “特別？怎么特別？”
    “我也说不上来。”
    “不是很阳光。”
    “对，这个词好，看起来真的不一样。”
    杨玉莹真的感觉到，眼前这个青年和別人有很大不同，用词都特別有新意。
    就是有点爱吹牛。
    他这么年轻，竟然敢说能写歌曲？
    既然没提写歌的这件事，那多半是没写。
    杨玉莹虽然这么想，但还是和阳光男孩曹健，结伴走进歌舞厅，去准备晚上的歌曲。
    “重色轻友！”
    曹伟被扔在外面，感觉很孤单。
    可惜自己在这里只是保安，只能在门口指挥停车...
    歌舞厅的休息区，曹健和杨玉莹换好衣服，正在喝水閒聊。
    曹健：“你的老师找到新的唱片公司了吗？”
    杨鈺莹：“还没找到愿意签新人的唱片公司，都签新人说有风险，目前还在找。”
    “如果你改个名字，起个艺名，也许会容易签约。”
    “艺名？这样就可以？”
    “应该可以。”
    曹健说著假装沉吟片刻，看著杨玉莹俏丽清纯的脸颊，说道：“你的老师既然让你当玉女，而且你长得像羊脂白玉一样晶莹剔透，不如就叫杨玉莹吧。”
    “杨玉莹？”
    杨玉莹听到这个艺名，感觉这个名字还挺不错，確实比自己本名要好听。
    主要，他竟然这样夸自己，心里沾沾自喜的同时，也確认老师昨晚说的事情果然没错。
    这个青年，果然对自己有想法。
    可我来这里，走红成名才是我的目標。
    我该不该拒绝他？

 第10章 女人要慢慢泡 （求收藏追读）

    “谢谢你，我喜欢这个名字。”
    儘管杨玉莹猜出曹健对自己可能有意思，但这个艺名，她並没有拒绝。
    当从歌舞厅下班，杨玉莹就將此事告知自己老师。
    “这个艺名还挺好听的，看来他肚子里有点东西。”
    吴颂金对“杨玉莹”这个名字，也没意见。
    歌坛好多人都起过艺名。
    香港的刘德化，原名叫刘福荣，就连將功夫片推广到全球的李小龙，本名叫李振藩。
    因此，想要成名，有个好听的艺名说不定真的能起到不一样的效果。
    而且曹健起的这个名字，还挺有水平。
    像玉一样晶莹...
    这小子肯定对我这个学生动了歪心思。
    年轻人啊，要以事业为重。
    杨玉莹见老师对这个名字没意见，而且还夸曹健肚子里有点东西，心里突然有点期待。
    那个曹健，真会写歌也说不定。
    之后半个月，曹健白天在家里整理歌曲，有时候写写书。
    写累了画点漫画。
    这都是他拿手的，有空了还和小区的老人下下棋，学学粤语。
    晚上就去上班，有空就和甜妹杨玉莹扯扯淡。
    接触下来，杨玉莹对这个阳光帅气的青年，也多了几分好感。
    只是出於老师的警告，始终和曹健保持距离。
    但从小没有父亲的她，对年纪比自己小，却看著比同龄人更成熟的曹健，感觉还是蛮好滴。
    她从小就希望有一个父亲一样的大哥哥能照顾自己。
    现在曹健满足了她这方面的需求。
    虽然曹健在生活上，对杨玉莹比较照顾，却不当舔狗。
    他明白，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女人要慢慢泡，不能操之过急，泡妞的过程，比泡到手之后，要有趣多了。
    只是青春的身体，那充沛的精力真有点无处发泄，他只能把使不完的劲，都用在锻链上，每天和曹伟跑步，还一起练拳。
    没想到竟然练出了八块腹肌。
    转眼到了九月，各大学校相继开学，曹健便给閆呢写了一封信。
    除了关心，还问她有没有去部队文工团报到。
    在信的最后，他写了一段话：南方的月亮很美，但我还是想念北方的月亮，因为这里的月光下，少了一个你。
    虽然现在的谈恋爱还很含蓄，太直白容易嚇到人。
    不过，有时候只是问候，她们会失望。
    如果稍稍表达一下，会让女孩期待的心情，得到小小的满足。
    儘管曹健贴了张两邮票，了两毛钱，但想要收到回信，没有一个月，根本不可能。
    当然，他也给家里写了一封信，还邮回去一千块钱，好让父母放心。
    此时，距离祖国第一次举办的大型体育模综合性国际运动会的开幕式，还有十天。
    可整个国家，已经到处都洋溢著快乐和期待。
    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熊猫盼盼这个吉祥物。
    九月中旬的一天，两人唱完歌，正坐在一起閒聊亚运会的事情。
    曹健发现这个丫头对亚运会很感兴趣，笑道：“过两天亚运会就开始了，你住的地方有电视没？”
    “没有。”
    杨玉莹现在还和几个外地女孩住在一起，房间没电视，想看电视，需要楼下蹭著看。
    曹健马上邀请道：“我住的地方有，要不要去我住的地方看？”
    “你那里还有电视啊。”
    杨玉莹想起曹健住在居民楼，不免羡慕。
    “有个黑白的，我打算亚运会开始的时候，换一台彩色的。”
    现在一台熊猫牌十四寸的彩电，需要一千二三，十七寸的更贵。
    但曹健重生前看惯了彩色电视，总感觉看黑白电视不习惯，刚好这段时间也赚了两千多，换一个彩色的没问题。
    “你赚了钱，可別乱。”
    杨玉莹家庭条件也不怎样，从小也是受过苦的，倒是劝起了曹健：“黑白的也能看。”
    “那你是同意了？”
    “同意什么？”
    “同意去我家看亚运会开幕式啊。”
    “我...”
    其实杨玉莹很想去，就是有点不好意思，也怕老师不高兴。
    她没给答覆，她的老师吴颂金就兴奋走了进来。
    “岗莉，小曹，好消息，新时代影音本来想请李铃玉录专辑，可因为一些事情爽约了，我把岗莉推荐给他们，那个李老板答应让你们去试试，如果唱的好，就可以签下你们。”
    虽然杨玉莹改了名字，但吴颂金还是习惯叫她的本名。
    “真的？”
    杨玉莹来羊城已经有一段时间，在眾多唱片公司中，新时代有些背景，毕据说背后是市文化局。
    吴颂金高兴的道：“当然，后天就去面试，你们要好好表现。”
    “谢谢吴老师。”
    曹健对新时代最近也听说过，签到这家有背景的公司也可以。
    杨玉莹本来想趁老师高兴，把去曹健家看亚运会开幕式的事情说出来。
    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她从小就是乖孩子，真的有点怕这位有些严厉的老师。
    有了这个好消息，当晚杨玉莹在歌舞厅唱歌时候，声音中都带著喜悦。
    曹健还好，因为他心里並不打算用一个合同把自己束缚住。
    歌舞厅的生意也因为曹健和杨玉莹两人的出色表现，生意更好。
    许多有钱的男人和富婆，都是衝著这两个人来的。
    晚上十一点，曹健唱完一首《我是一只小小鸟》，刚要下台休息，歌舞厅的服务生走了过来。
    “小曹，那边有位客人请你去喝一杯。”
    这种事情，在歌舞厅很正常，一般情况下，曹健只要去陪著喝一杯啤酒，会拿到一笔不错的小费。
    他也没在意，按照服务生的指点，刚来到舞池旁边的一处桌前，就皱了一下眉头。
    桌上坐著一个看起来最少有二百斤，却穿的枝招展，还烫著一头大波浪的女人。
    脸上不知道涂了什么，具体年龄看不出来，最少也有四十多岁。
    尤其是一张红嘴唇，有点嚇人。
    对面还坐著两个跟班一样的壮汉。
    “你好。”
    曹健虽然不是喜欢以貌取人，可这个女人的打扮实在有些夸张，打算应付一下早点离开。
    就算小费不给，他也不打算要。
    “小伙子长得不错，唱歌也好听，坐到我身边来，一起喝一杯。”
    女人却主动给曹健倒了一杯酒，还指了指身边座位。
    曹健笑道：“我一会还要唱歌，就不能陪你了，我敬你一杯。”
    说完，他主动端起酒。
    “坐下来喝。”
    女人脸上虽然也带著笑，但语气中却满是颐指气使的感觉：“小伙子，陪我聊聊天，我一会给你们老板说说，晚上不用你再唱歌了。”
    “不好意思，我还要忙。”
    对方这种態度，让曹健非常不爽，连这杯酒都不想再喝，將杯子放下就要离开。
    “小伙子，你可要想清楚？”
    女人顿时收起笑容，冷声道：“老娘让你陪喝酒，是瞧得起你！”
    说著，从包里抽出一叠钞票，甩在桌子上，又换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面孔：“乖乖坐下陪我喝几杯，今晚要是能让我高兴，以后你就不用这么辛苦卖唱了。”
    “哼哼...”
    曹健瞅都没瞅桌上的钱，连“不好意思”都没说，转身就走。
    就你这样，还想包养我？做你的千秋大梦吧！
    “给脸不要！”
    女人轻声嘀咕一声，她对面的壮汉跟班立即会意，站起立即挡住曹健的去路。
    “小子，你很狂啊，给我姐道歉，不然今晚让你爬著出去！”
    壮汉说著，还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杨玉莹看到这一幕，都嚇坏了，生怕曹健吃亏，急的就要去告诉经理。
    就在这时，只见曹健却一把抓住壮汉的手腕，一用力，手腕被折成九十度的壮汉，身体一歪，直接疼的蹲了下来。
    不远处，杨玉莹惊讶的直接掩住嫩红的小嘴...
    ----
    月底了，还有月票的来电，別浪费，谢谢啦。

 第11章 可以带女孩回家了

    曹健还没女朋友，浑身的精力本来就无处发泄。
    他也知道在歌舞厅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唱歌，肯定会碰到一些事情。
    因此，在老家的时候，就经常锻链。
    来到羊城后，更是勤练不輟，因此看著瘦，其实手上真的有两下子。
    胖女人也没想到这个外地的小伙子力气这么大，面子掛不住，对另一个壮汉道：“你也去。”
    两个壮汉看著壮，其实就是靠凶狠唬人。
    看到同伴吃亏，另一个壮汉抄起一个啤酒瓶，打算给曹健脑袋上来一下。
    大不了赔点钱就是了。
    曹健看到对方动了啤酒瓶，不再客气，一脚將手中的壮汉踢开。
    说是迟，那时快，啤酒瓶已经朝自己砸了过来。
    “小心！”
    不远处的杨玉莹紧张大喊，真怕这一瓶子打到曹健脑袋上。
    周围的人看到有人打架，也全都闪开，生怕殃及池鱼，却围在不远处看热闹。
    现在没有手机，自然没人报警，而且这种事情发生在歌舞厅，倒是见怪不怪，只要不出人命，歌舞厅一般自己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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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
    对方既然来狠的，看来平常欺负人欺负惯了，曹健在心里骂一句，连忙闪身躲开酒瓶，顺手也抄起一个瓶子，对著对方脑袋就闷了下去。
    你狠，我比你还要狠！
    “嘭！”
    酒瓶碎裂，鲜血就將壮汉的半边脸染红。
    刚才被曹健扭住手腕那个壮汉，没想到这个小年轻下手竟然真敢下手，直接从腰间拔出一把刀子。
    有人打架，早就惊动了歌舞厅的保安和经理。
    曹伟听到有人欺负自己堂哥，很快就来到事发地点。
    看到有人动刀子，他二话不说，拿起桌上一瓶酒，悄悄来到手中有刀子的壮汉背后，直接来了一下。
    “嘭！”
    壮汉被砸的左手捂著脑袋，回头怒道：“你敢打我？”
    暴怒的他，举著刀子就要衝向曹伟。
    “打的就是你。”
    曹健虽然知道老三能打，可对方手中有刀，一个健步衝过去，照著对方后背狠狠就是一脚。
    这个壮汉直接被踢了狗啃屎，还被曹健在手腕上踩了一脚。
    壮汉吃疼，刀子掉在地上，被踢的老远。
    这时，歌舞厅的经理，其他保安也都赶了过来，才將场面控制住。
    胖女人经常让跟班欺负过別人，不然也不会这么狂。
    可万万没想到，这次竟然吃了这样一次大亏，被两个打工的小年轻给打了。
    “呼...”
    杨玉莹终於鬆了一口气，拍了拍丰满的胸口。
    认识曹健这么久，第一次发现他还有这么男人的一面。
    一种安全感，忽然从心里冒起...
    这时候的女孩，要么喜欢文艺小青年，卖弄点风骚的那种。
    要么就喜欢曹健这种，很有男子气概的这种。
    杨玉莹属於后者。
    曹健面若寒霜的扫了一下眾人，发现自己和曹伟並没有吃亏，对经理冷声道：“报警吧。”
    “別！”
    经理连忙制止。
    报警的话，这里出现打架事件，还动了刀子，生意还做不做？
    他说道：“小曹，你也没吃亏，不如比赔他们点医药费，这事就过去了。”
    “为什么我赔钱？是他们先动的手！赔钱的应该是他们！”
    曹健占著理，自然不怕报警，也明白对方更怕报警。
    “这...小曹，你把人打了，还是息事寧人的好。”
    这个经理也没想到，曹家这两兄弟平常看著见谁都发烟，可打起架来，还真不含糊。
    “行，看在李经理这段时间照顾我份上，息事寧人，不报警，让他们赔我们一千块，这件事就算了，不然就让警察来解决。”
    “你...不想干了？”
    “没错！”
    曹健本来就不想干了，正想著如何辞职，你倒是把话递到我嘴边。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刀子，冷声道：“今天他们必须赔钱，不然没完！”
    经理为了息事寧人，只好来到胖女人身边：“要不，就按他说的办，要是报警了，对大家都没好处。”
    胖女人瞧著被打的头破血流的亲戚，感觉比吃了苍蝇还噁心。
    自己人被打，还要赔钱？
    虽然一千块对她不算什么，就是丟人。
    可不赔怎么办？
    她只好拿出一千块，交给歌舞厅的经理，狠狠的瞪了曹健一眼，带著捂著脑袋的两人，灰溜溜走了。
    曹伟看的神奇，打了对方，却还能让对方赔钱，大哥果然很厉害。
    “这下你满意了吧？”
    经理將钱交给曹健，摇了摇头，正犹豫要不要真的辞掉这个青年。
    “这不就可以买个大点的彩电了。”
    曹健心里暗笑，从中抽出两张，偷偷塞给经理：“给你添麻烦了，把我今天的费用结一下，我今天就走。”
    “其实你不用走，也不是你的错。”
    摸了一下兜里的两百块，经理觉得这小子挺会来事，就想把他留下来。
    “不留了，省的你麻烦，这是感谢你的照顾。”
    曹健心意已决，反正留在这里是为了和杨玉莹一起共事。
    如今马上要去和唱片公司谈，还留来干什么？
    “那好吧，以后有事说一声，我在这一块，还有点影响力。”
    这位叫李红涛的经理在这条街確实有点影响力，曹健刚才下手挺狠，还有一个一样狠的兄弟，这样的人，可以交朋友。
    “没问题，有空一起喝茶。”
    曹健给他钱，也是想结交这个人。
    他將来在羊城还有更多计划，说不定这个人对自己有帮助。
    只有曹伟一个人，是远远不够的。
    臥龙身边要有个凤雏才行。
    就在曹健结算今天收入的时候，杨玉莹过来小声问：“你真要走？”
    “后天要去面试，刚好调整两天。”
    曹健看著这个甜妹，发现她的语气和平常有些不一样，笑道：“刚才嚇坏你了吗？”
    “没有。”
    杨玉莹当时是有点害怕，但在曹健面前，当然不好意思承认，只道：“我只是担心你。”
    “哦？”
    曹健微微一笑，难道这个丫头看到自己打架的样子，已经真正喜欢自己了？
    他当即柔声道：“其实我没什么可担心的，你还在这里继续唱两天？”
    “不了，我也不想干了，就像你说的，调整两天。”
    之前打架凶猛，现在温柔，这种反差让杨玉莹对曹健的感觉更好。
    曹健当然要抓住机会，笑道：“那明天我们去逛街，我打算买个彩电，过几天好一起看亚运会。”
    “嗯。”
    杨玉莹犹豫片刻，轻轻点点头。
    至於老师会不会同意，我们就看亚运会而已，有没其他事儿。
    “有门！”
    曹健刚才可是一语双关，不但邀请逛街，连一起看亚运会的都邀请了。
    这个丫头全都同意，看来终於可以带女孩回家了。

 第12章 第一次身体接触

    曹健打架的当晚，他的堂弟曹伟和杨玉莹也全都从歌舞厅辞职。
    对此，吴颂金没有反对。
    后天学生要去新时代面试，確实需要休息一下。
    第二天一早，曹健按照地址，如约来到杨玉莹住的楼下。
    杨玉莹没有像后世的女孩那样，说十分钟，最少让你等一个小时。
    曹健刚到地方，就看到穿著白色蝙蝠衫，下身一条牛仔裤的杨玉莹，像蝴蝶一样飞下来。
    青春的少女，果然元气满满。
    尤其用月牙一般迷人的双眼勾勒出的笑容，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曹健帅气的甩了甩头髮，还像郭富成一样吹了一下，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到了？”
    “我在楼上窗口看到你了。”
    杨玉莹果然觉得这个动作好帅。
    曹健道：“那你等了好久了吧？”
    “没多久，我洗完头，在等头髮干，顺便在窗口看风景。”
    “淘气，还不承认。”
    曹健伸手，在杨玉莹的小鼻子上轻轻颳了一下。
    这个有些亲昵的动作，立即就让女孩脸上浮现出两朵红晕，如同涂了一层淡淡的胭脂，让她看起来比之前更美。
    曹健这次试探，发现杨玉莹没有反感，知道再有进一步的身体接触就更同意了。
    他马上拍了拍自行车后座，笑道：“上车！”
    杨玉莹轻轻坐在后座上：“车子你买的？”
    “不是，问楼下下棋的老头借的，我要买也是买汽车。”
    “你想的好远，汽车可不容易买。”
    在杨玉莹看来，买汽车可能是曹健的大话。
    汽车多贵啊，最便宜的也要好几万，那可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
    可在曹健看来，买汽车根本不算什么。
    “叮叮叮...”
    曹健按了一下车铃鐺，脚下一蹬，自行车快速就朝大街上衝去。
    看到路上有一颗石子，他还故意压了过去。
    “咯噔！”
    自行车震了一下，他对身后道：“路不平，抱著我的腰。”
    杨玉莹的脸比之前更红。
    可惜曹健看不到，不过很快，他就感受到两条纤细的胳膊，轻轻扶著自己的腰，过了一会，终於慢慢环抱起来。
    只是不用力而已。
    清晨空气，带著一丝清凉，空气中，还有从杨玉莹刚身上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味。
    不知道是洗髮水的味道，还是女孩子身上的味道，反正很好闻。
    “这种感觉，真好。”
    两人同时在心里说出了同样的话。
    朝阳，微风，自行车，骑车的男孩，车后座长发飘飘的女孩，这是专属这个时代的美丽画卷...
    自行车在沿江路飞驰，一路之上，很多人都忍不住回头注视这对男女青年。
    不光是女孩漂亮，男青年帅气，更多是因为两人身上散发出一种难以言说朝气。
    很快，自行车就停在南方大厦门口百货商店。
    “我去存车，你等我一下。”
    华夏是自行车大国，这时候的城市的交通工具主要还以自行车为主，也衍生出许多的偷车贼。
    不管你的自行车上锁没上锁，一眼不看可能就没了。
    因此，想要不被偷，自行车必须放在存车的地方，一般收费一毛钱。
    虽然一毛钱可以买两个冰棍，但有人帮忙看著，更安全一些。
    曹健存好自行车，在路边了四毛钱买了两个奶油雪糕。
    “热不热？吃个雪糕。”
    曹健將雪糕的纸皮剥开，递给杨玉莹。
    “我不热。”
    杨玉莹虽说不热，还是接过雪糕。
    发现曹健头上出了一头汗，想要伸手帮他去擦，却有些不好意思。
    当看到曹健用手抹了一下汗水，脸皮薄的她忙掏出手绢，递了过去，用蚊子一样的声音道：“用这个擦擦。”
    曹健也不客气，將手擦了一下，隨即又擦了擦脸，便放在鼻子前道：“真香。”
    “流氓。”
    杨玉莹羞的一把將手绢抢过来，塞进口袋里。
    甜妹娇羞的样子，看的曹健血往上涌，伸手直接抓住杨玉莹的小手，假装无意的隨口道：“走吧，进去。”
    牵手在谈恋爱中，是非常重要的一步，也是身体接触的开始。
    有些男生追女孩都追了半年甚至更久，手都不敢拉。
    但曹健不喜欢磨磨唧唧，胆大心细脸皮厚，在他这里，可不只是说说的。
    重生前当老师，一直要端著，现在终於是解放天性了。
    杨玉莹被拽著，一阵慌乱，连忙想要抽回手，眼睛还像受惊的小鹿一般四下张望，生怕被人看到。
    可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只能任由曹健抓著。
    不过，她还是用指甲在曹健的手背上，轻轻掐了一下，报復这个小流氓。
    “啊，疼！”
    虽然不是很疼，但曹健还是夸张的咧了咧嘴。
    “活该！”
    杨玉莹心里一阵得意，报了仇一样仰起头，傲骄的在雪糕上嗦了一口。
    冰冰的，甜甜的感觉，直沁心脾。
    南方大厦百货商店二十年代建城，在羊城是一家很有名的百货商店。
    商场內，各种百货虽然不及十年以后，但也算琳琅满目。
    进入九十年代，隨著人们的生活品质日益提高，电器区最为热闹。
    冰箱、洗衣机、电风扇、录像机、录音机等家电应有尽有，就连一些从国外来的高级音响都有。
    只不过，好多都是以日本的品牌为主，价格非常昂贵。
    曹健一边感受著杨玉莹的小手，目光一边扫过这些商品。
    “现在流行的录像机，也不知道vcd什么时候出来？vcd记得好像是华夏人发明的，要不过两年，我也搞一搞这玩意？”
    他记得很多vcd、dvd的品牌，像成龙这个品牌杀手，都给一个叫爱多的做过gg。
    虽然是时代的產物，但不得不说，vcd、dvd在九十年代，真的非常火。
    谁家要是有一套dvd家庭影院，那一天到晚是相当热闹。
    “家庭影院...”
    想起家庭影院，曹健忽然心里又冒出一个想法。
    来羊城快一个月，歌舞厅见过不少，可就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ktv...
    要不等赚了钱，搞一家出来，说不定还是全国第一家，將来再来个全国连锁。
    一旁的杨玉莹，吃著雪糕，手被人牵著，又幸福，又激动。
    心跳了一阵之后，发现曹健一直不吭声，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事情。”
    想法被打断，曹健暂时拋开这些想法，带著杨玉莹，来到电视区。
    售货员大姐看到两个年轻人牵手过来，马上招呼道：“想看电视机？”
    曹健点点头：“嗯，大姐，帮我介绍一下。”
    售货员大姐打量了这两个小年轻一眼，看两人拉著手，笑道：“小伙子，你对象真漂亮，你们是准备为结婚买的吧？”
    这年头確实有些人结婚比较早，两人看起来二十岁左右，这么说也没毛病。
    “我们...”
    杨玉莹被这话弄的再次俏脸通红，承认不是，否认也不是，只能低下头。
    这是她今天第几次脸红，连自己都不记得了。
    可这种甜蜜的感觉，让她又在曹健手上掐了一下。
    曹健吃疼，这次却没齜牙咧嘴，只轻轻在握了握杨玉莹的手，然后对售货员道：“大姐有什么建议？”
    “这个十四寸的熊猫电视，只要一千二百六，你们小年轻刚结婚的话，买一个小的最合適。”
    “十七寸的和二十一寸的多少钱？”
    重生前看惯了大电视的曹健，觉得二十一寸都有点小，要是用十四寸来看比赛，感觉上会差很多。
    杨玉莹插口道：“別买那么大的，太贵了，十四的就可以了。”
    售货员听到这话，忙夸道：“小伙子你运气真好，这闺女不但长得好看，还会过日子，能找到这样的对象，是你的福气。”
    曹健却对杨玉莹道：“那就十七寸的，这样你看著也舒服。”
    售货员见小伙子要买贵的，更是喜滋滋的道：“妹子，你对象是心疼你，你运气也不差。”
    这话说的杨玉莹心里又是一甜，也就不再否认，心里竟然已经开始幻想未来了。

 第13章 我不来签约的 （求追读，收藏）

    羊城的南方大厦百货商店，曹健听完售货员將十七寸的电视价格介绍了一番，最后选了一台熊猫牌彩电，价格一千五百八。
    这个价格，他还是能负担的起的。
    开票付钱后，商场去仓库拿货，曹健带著杨玉莹到处溜达。
    “你老师知道你陪我出来逛街吗？”
    “不知道，我不敢说。”
    杨玉莹摇摇头，隨即道：“他这两天打算写一首，到时候去新时代面试的时候能用上。”
    “你很怕他？”
    “有点，我小时候在少年宫的时候，吴老师就教我唱歌，我一直挺怕他。”
    “挺好的。”
    现在的学生，没有不怕老师的。
    因为老师真的敢打学生，曹健自己小时候调皮，就没少挨过打。
    不像三十多年后，说句重话都不行。
    世风日下啊。
    说话间，两人转到服装区，羊城的服装，要比西北新潮不少。
    曹健帮杨玉莹还挑了一件米黄色的薄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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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再次被误认为是未婚小夫妻，这次杨玉莹竟然坦然接受了误会。
    手都拉了，在她看来曹健已经算是自己处的对象，送自己衣服，好像没什么不正常。
    曹健看中了一副墨镜，最后还是女孩付的钱。
    “这就算泡到手了，有点快啊。”
    將墨镜戴上，曹健眼里都是得意。
    可这时，女孩却发出一个灵魂拷问：“你以前是不是经常拉女孩的手？”
    “...”
    曹健头上出现几道黑线，原来不管什么年代，妹子问的问题，都是一样的。
    他忙指著头顶的电棒灯发誓：“没有，绝对没有！你是第一个（才怪），我主要怕这里人多，把你丟了。”
    说著还轻轻抚摸女孩都手。
    杨玉莹的手很精致，肉肉的握在手心很舒服。
    杨玉莹已经习惯被占便宜，嗔道：“我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丟？”
    “你这么漂亮，紧紧抓在手里才放心。”
    “油嘴滑舌！”
    ……
    逛了一个小时，两人就提了电视，在门口叫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將电视送回去。
    曹健本来想让杨玉莹坐三轮，但这个丫头非要坐自行车。
    上车后，没等曹健开口，就主动环住了他的腰。
    半路上，甚至將身体靠在了曹健的背上。
    可惜，半道上，杨玉莹还是先回住的地方，说太晚回去，老师会不高兴。
    这个样子，像极了谈恋爱生怕父母知道的女孩。
    来日方长，曹健也不急。
    明天就要去新时代影音面试，曹健也要回去准备一下，就先將杨玉莹送回住的地方。
    並约定明天早上去面试的时间。
    回到家，曹伟在家里看电视，见堂哥回来，就抱怨道：“你一大早干嘛去了？我起来就看不到你人。”
    “別废话，过来帮忙！”
    曹健將门打开，將大纸箱抬了进来。
    “彩电？”
    曹伟看到新电视，立即欢呼，觉得那个小的十四寸黑白立即不香了。
    原来堂哥是去买电视了。
    看来唱歌还真赚钱。
    给送货师傅付了钱，两人一边安装电视，一边閒聊：“哥，我工作没了，怎么办？”
    “换一家就是了，多认识一些人。”
    曹健將电视线接好，笑道：“如果不出意外，明年让你当老板。”
    “当老板？”
    曹伟不敢相信，自己刚过十八岁，就能当老板？
    堂哥是打算让我当什么老板？
    开饭馆？
    看著不像。
    看著兄弟好奇的眼神，曹健笑道：“这事暂时只是想法，別到处乱说，你好好打工，记得多认识一些讲义气的人。”
    “知道了。”
    曹伟点点头，没有多问。
    就凭买彩电这个惊喜，他已经非常信任这个堂哥，能赚钱，有想法，跟著他还能当老板。
    这是自己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翌日清晨，曹健打扮一番，戴上杨玉莹买的墨镜，一早出门。
    今天对他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
    唱歌是赚了一点钱，但这在曹健看来都是小钱。
    不过未来几年自己能不能发展好，就看今天面试的结果。
    这可是第一桶金。
    迎著初升的阳光，他一路上哼著小曲，直奔位於机场路的新时代影音公司。
    刚到公司门口，杨玉莹和他的老师吴颂金已经先到了。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没有，是我们来的早了。”
    吴颂金看到曹健来面试，还背著一个黄书包，好奇道：“你这身打扮，倒是很新潮，为什么背个这样的包？”
    曹健解释道：“昨天去商场忘记买一个皮包了，只好隨便背了一个，装点东西。”
    杨玉莹听到“昨天”，连忙不断地给曹健使眼色，生怕对象说漏嘴。
    好在吴颂金根本不关注曹健去商场的事情，只关心两人能不能顺利签约。
    他说道：“小曹，你把包里的东西放在我的包里，这个黄书包就掛在自行车上吧，省的影响形象。”
    “没事，没事。”
    这里面装的是《轻轻的告诉你》、《爱》、《风中有朵雨做的云》等几首歌的曲谱。
    不是他不相信別人，这些是关係到钱和未来的东西，他要自己拿著才放心。
    不过他还是將书包从身上摘下来，拎在手中，道：“这样就可以，我们进去吧。”
    吴颂金虽然作品不多，但在音乐界也小有名气。
    因此，新时代影音公司对他推荐的两人，这次非常重视，公司的老板，作曲家韩乘光、录音师陈珞一起作为这次面试官，对今天两个年轻人进行考核。
    “曹健，杨玉莹...”
    新时代的老板名叫李鏘，看著这两个不满二十岁的年轻人，点头道：“外形不错，杨玉莹这个名字改的也好。”
    一旁的吴颂金听到这话，心里的石头的基本落地。
    这个曹健果然是副將，不但给自己学生起了一个好名字，而且带上他一起，成功的机率大了许多。
    接下来的演唱环节，杨玉莹和曹健两人自然没什么问题。
    新时代最近要录製一张专辑，本打算请的是在《西游记》中饰演玉兔精的李铃玉，结果对方因为太忙，拒绝了。
    现在这个杨玉莹，甜美的声音，似乎也不差。
    而这个叫曹健的青年，不但声音可以驾驭各种歌曲，表演的时候一点都不怯场，很有当歌手的潜质。
    新时代老板和其他两个专业音乐人商量一番，终於道：“吴先生，你这次带的这两人不错，而且你的那个“金童玉女”的提议很好，他们两个我们都可以签下来。”
    吴颂金和杨玉莹大喜。
    终於可以签到一家唱片公司了，也不枉辛苦这一年。
    可就在这时，脸上丝毫没有喜悦的青年曹健，却开口道：“李总，不好意思，我这次来，其实不打算签约！”
    “不打算签约？”
    老板李鏘立即一脸迷茫。
    杨玉莹和吴颂金同样一脸诧异。
    不签约，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来羊城做什么？
    杨玉莹甚至急的直拉曹健的衣角，想让他別乱说。
    曹健一脸从容，朗声道：“李总，两位老师，我自己这段时间写了几首歌，我今天来，是打算合作，而不是签约。”
    “写歌？”
    吴颂金师徒这才想起，曹健之前確实说要写歌。
    两人本以为他是吹牛，没想到不但真写了，而且还要合作？
    新时代的老板，作曲家韩乘光此时也微微一怔，有些不信：“你会写歌？”
    “没错，我来羊城这段时间，听了一下玉莹之前的专辑，根据她的音色，专门写了两首歌，还为自己写了两首。”
    面对质疑，曹健不卑不亢：“我打算和你们合作，出一张专辑，到时候按照专辑销售情况，我拿分成。”
    “呵呵...”
    “哈哈...”
    新时代的老板等人，这下忍不住全都笑了。
    这个年轻人在做白日梦吗？

 第14章 此处应该有BGM

    新时代影音之前只是一家帮別人帮忙发行专辑的公司。
    可惜帮別人发行专辑，只能喝点汤，因此今年他们想打造属於自己的签约歌手。
    此时眼前的两个年轻人，就是他们打算想要签下来的歌手。
    本来他们对两人的嗓音和外形，都很满意，以为一切会非常顺利，没想到竟然有人说不想签约，而是合作。
    说这话的竟然是一位只有十八岁的年轻人？
    而且他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写了几首歌，只想拿专辑分成。
    他们认为，这样的人写的歌要是出专辑，恐怕亏都要亏死了。
    在场几个都笑了，笑这个年轻人真的敢说大话。
    你一个十八岁的小青年挺拽的，一点都不谦虚。
    学歷高中，能写出什么样的歌曲？
    这笑声，让在场的杨玉莹此时低著头，心里都替对象感到尷尬。
    连她都觉得曹健的胆子也太大了，这种要求都敢提？
    之前还庆幸带曹健一起来的吴颂金，听到带著嘲讽的笑声，更是开始后悔。
    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提出这个要求，都有很可能影响自己学生的前途。
    怪不得他刚才不愿意把书包的东西给我，原来装的是曲子。
    曹健在表情各异的眾人脸上扫了过去，有种將要装逼的感觉。
    “笑吧，笑吧，一会不知道你们还能不能笑出来。”
    此时要是一首bgm，就完美了。
    可惜没有。
    他从黄书包中拿出两个夹子，放到新时代老板李鏘面前，平静的道：“李总和两位老师不如先看看，如果觉得我写的歌还可以，咱们再谈，如果不行，那...”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接著道：“那再说不行的话。”
    说完，走上前，把两个夹中《轻轻的告诉你》、《爱》等四首歌的曲谱放在几个人的桌子上。
    曹健的反应，倒是让在场之人终於把笑声收起来。
    要是其他年轻人，被这么笑，恐怕都不好了，没想到这个曹建这么自信和淡定？
    不过老板李鏘没有看曲子，他对曹健写的歌曲，有些不屑一顾。
    而那个作曲家韩乘光和录音师陈珞，虽然也不相信看起来十八九的小青年能写出什么样的歌曲，但出於对音乐的態度，他们还是一人一个，翻开夹子。
    韩乘光手中曲子，是曹健专门为杨玉莹写的《轻轻的告诉你》和《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他只看了几眼，不由抬头瞧了一眼曹健，眼中满是不可信。
    隨即，他又低下头，继续看曲子。
    只第一首歌，就让他震惊。
    先不说歌词，就曲子的旋律优美，欢快，將少女处在爱情中的甜蜜，勾划得格外细腻。
    说是为刚才歌声甜美的杨玉莹量身打造的，更是没错。
    这样旋律，加上杨玉莹那甜甜的声线，绝对能深入人心。
    这首歌真是一个十八岁的青年写出来的？
    如果是真的，难道他是天才？
    “此处应该有bgm，可惜啊...”
    观察到韩乘光的表情，曹健心里已经开始暗爽。
    果然装逼一时爽，一直装，一直爽。
    而当韩乘光翻开到第二首，这次比第一次的表情更惊讶，还再一次抬头看了曹健一眼。
    歌词部分，就“一朵雨做的云”这一句，就这首歌像是一首格调高雅的朦朧诗，渲染这两年年轻人喜欢的爱情中的痴迷和苦涩。
    旋律方面，更是有一种缠绵悱惻、迴肠盪气的抒情效果。
    如果一首歌写的好是运气，但另一首歌的质量也这么好，那完全就是这个青年的確有著出眾的才华。
    两首歌，都很符合现在观眾的欣赏水平。
    搞不好，他真是天才，怪不得刚才敢那样说话。
    吴颂金一直观察著韩乘光的表情，他看到这个作曲家一脸震惊的抬头看了曹健两次，內心也开始疑惑。
    难道那个青年真写出让作曲家都刮不相看的曲子？
    这怎么可能？
    我之前小瞧他了？
    韩乘光率先看完两首歌，然后对老板道：“李总，这两首写的非常好，绝对可以红。”
    “真的？”
    李鏘还在不耐烦的品茶，本以这位作曲家会把曲子扔在地上，没想到，得到听到的却是这样的答覆。
    “没问题，只要製作精良，售出...”
    韩乘光说著顿了顿，举起一个手指：“售出一百万张专辑，应该问题不大。”
    “嘶...一百万张？”
    此时，李鏘被这个数字嚇了一跳。
    一百万张，在如今的华夏音乐界，绝对不是小数字。
    此时的他，不得不开始考虑曹健刚才的提议。
    只是这个小子有点狂，竟然不签约？
    李鏘在文化局干过，內心深处不喜欢这种太个性的年轻人。
    可要是真能卖一百万张专辑...
    他沉吟一会，对录音师陈珞道：“你看的这两首歌怎么样？”
    如果录音师觉得不好，那就拒绝合作，只要把歌曲买下来就行。
    “其中这首《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感觉还不错，不过这首《爱》，旋律比较欢快，就是歌词有点太露骨了。”
    录音师陈珞说著，指著一段词：“这开头第一句，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乍一看没什么，仔细一想，有点血腥啊，还有最后一句，让我们自由自在的恋爱，可能对年轻人恋爱观影响不好。”
    曹健就站在三人不远处，听到如此评价《爱》这首歌，有点哭笑不得。
    说实在，《爱》的第一句，仔细想，確实有点细思极恐。
    但人家表达是爱神丘比特的箭，將两人的心穿在一起。
    虽然內地乐坛还是以主流音乐为主，相对保守，但太说影响恋爱观，就有点鸡蛋里挑骨头了。
    不就是嫌我不想签约，故意找茬。
    他当即解释道：“现在都改革开放了，这样的歌词，年轻人喜欢。”
    陈珞还是摇头：“我还是觉得不好。”
    李鏘听到这话，刚要开口，这时曹健竟然上前一步，又冒出一句话：“这首不行，那我再写一首，作为主打曲子不就好了。”
    “那等写出来再谈吧。”
    李鏘以为要等几天，隨口应付，想打发掉这个狂傲的小子。
    作为老板，就怕员工不听话，想法多，不好管。
    隨便少了bgm，但曹健脑中自行给自己加了一点音乐，对著几个人淡淡的道：“我之前还创作了一首歌，只是今天没带，给我十几分钟，我现在写出来就是了。”
    他之所以说是之前创作，那只是藉口。
    要是直接写，在专业人士面前，有点太不可思了。
    但现在写，也让对方看一看，我之所以敢说合作的话，是因为我肚子里有货！
    “你还写了其他歌？”
    韩乘光等人果然又是一愣，再次不可思议。
    韩乘光是作曲家，虽然思想仍旧保守，但音乐素养不差。
    拋开《爱》，这个青年人手中的三首歌，都有大卖的潜质，没想到他竟然还有所保留？
    天才，绝对是天才。
    同时嗓音也不错，要是放走了，是公司的损失。
    他对李鏘道：“李总，要不给他十分钟，看看能写什么样的曲子。”
    “好吧。”
    公司对音乐最有发言权的人都这么说了，李鏘犹豫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
    如果他写的曲子確实够好，再考虑是签约还是合作，或者买下歌曲。
    等曹健拿纸笔走向一旁，他摇了摇头。
    这个年轻人脸庞俊秀，说明很会打扮自己，还会写歌，的確有当明星的潜质。
    只可惜性格太狂，有点不像十八九岁的人。
    不喜欢归不喜欢，公司的发展和赚钱，才是第一任务。
    曹健这番操作，让一个有名的作曲家都妥协，把杨玉莹看的是一愣一愣。
    同时，心里非常感动。
    曹健真的帮自己写了两首歌，他不是在吹牛。
    而吴颂金感觉自己之前太小看曹健了。
    人家真的写了几首歌不说，还能最少销售一百万张？
    这一点，恐怕自己都不一定能做到。
    忽然他想到一件事：“这小子给岗莉写了两首歌，看来我猜的没错，他果然对岗莉不怀好意。”
    但想到曹健看著年轻，竟如此有才华，又开始犹豫。
    年轻人谈恋爱，似乎也没什么不正常，自己到底该不该阻拦？

 第15章 这么多钱，会花吗

    曹健坐在一旁，並没有著急动笔。
    他本来想拿个王炸《吻別》出来，可觉得自己声音比起歌神，差距有点太大，这首歌肯定演绎不好。
    与其浪费浪费一首神曲，不如先写別的。
    將来多练练，就算和歌神有差距，估计凭藉歌曲本身的优势，想来也能火。
    而且这么早拿出这首歌，有点浪费。
    刚才那个人都嫌“好好谈恋爱”露骨，那“我和你吻別”，估计他更看不上。
    想了一会，曹健在纸上写了一首歌《瀟洒走一回》。
    虽然这首歌是女人唱的，但男人也能唱，重生前，他还在学校的晚会上表演过好几次。
    如果叶倩文是王者，他不敢说是星耀，钻石总能算的上。
    这首歌只要气息足够，能唱出江湖气，就算成功了。
    能將《北方的狼》都能很好驾驭的曹健，这一点还是对自己很有信心。
    作为重生者，那句“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何不瀟洒走一回”，也正是他现在的心境。
    十几分钟后，曹健將墨跡未乾的曲子，放在了三人的面前。
    如果这首歌他们还挑刺的话，就算新时代影音有文化局的背景，他也不介意换一家唱片公司。
    新时代影音的三个上层领导，见眼前的年轻人满脸自信，全都將目光凑到这首新歌上。
    “瀟洒走一回...”
    就歌曲的名字，便將三人吸引住。
    不远处，吴颂金心中好奇，也想看看曹健写了一首一首曲子。
    伸著脑袋看了一眼，却看不清。
    不过，从李鏘等三人的惊讶神情完全可以看出，这首歌肯定写的估计比之前的歌还要好。
    韩乘光刚看完，就抬头死死盯著曹健，吃惊道：“这首歌真是你的写的？”
    从他的眼光看，《瀟洒走一回》无论是旋律还是歌词，似乎要比之前的几首歌都要好。
    大气，豪迈，充满了人生的感悟。
    这是一个十八九的小年轻能写出来的吗？
    可手上的歌曲，之前他从未听过，而且这个青年写的时候，他是亲眼看到的，根本做不了假。
    面对疑问，曹健点点头：“是我的写的！”
    他说的理直气壮，毕竟，你们面前纸上这首歌，绝对是我写的，童叟无欺。
    这首歌当年传遍大街小巷，火的一塌糊涂，不是一般水平能写出来的，他有这样的疑惑也不奇怪。
    “不错，真的很不错。”
    见年轻人承认，三人同时点点头。
    韩乘光更是对李鏘建议道：“李总，就这一首歌，要是演绎的好，说不定真能卖一百万张以上。”
    “这样...”
    李鏘也没想到这个自己不喜欢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才华，连聘请的作曲家都佩服。
    就算不喜欢，可要能签下来，先不说专辑销售，將来参加商演的话，出场费也能赚不少。
    他將歌曲放下，然后道：“小曹，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不过我个人觉得，如果你能签约到我们新时代，我们可以对你进行包装，给你一个很不错的分成，等你红了之后，说不定还能推荐你上春晚。”
    如果是一般人，听到能上春晚这样的诱惑，肯定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
    但曹健非但没有点头，反而道：“李总，我能坐这聊吗？”
    杨玉莹听到这话，感觉曹健好大胆，还要坐下？
    可在曹健眼里，我们是平等的，坐下才能公平谈判。
    “坐吧。”
    对於这个要求，李鏘微微有些不快，但还是点点头。
    曹健拉了两张椅子，对还站在不远处的杨玉莹招了招手。
    杨玉莹犹豫了一下，见老师吴颂金点头，这才来到曹健身边坐下。
    就这个小小的举动，让她心里暖暖的。
    曹健在桌子下面轻轻拍了拍杨玉莹的手，然后抬头看向对面新时代影音的老板。
    “李总，我不怀疑的你说的，但我还是不想签约，更不想命运被別人掌控。一个人生下来不容易，我的人生，要像这首歌里唱的那样，何不瀟洒走一回。”
    曹健这话，让在场的几个人再次大跌眼镜。
    一个青年竟然有如此豁达的想法？
    命运不想被人掌控？这想法也太超前了。
    真有个性。
    但这个个性，老板李鏘不喜欢。
    只是看在几首好歌的面子上，他问道：“那你想怎么合作？把你具体的想法说一下，我们考虑考虑。”
    “我们可以一起打造一张专辑，歌曲的版权加上我的演唱，到时候专辑销售，如果超过一百万，我要拿25%的分成，税后，如果超过两百万，我要30%。”
    曹健先说了一下自己的要求，接著道：“给杨玉莹写的歌曲，我要分销售的5%。”
    “呵呵...”
    李鏘笑了，笑这个年轻人真敢狮子大开口。
    现在一盘正版磁带的价格是八块钱，生產、包装成本一块钱左右。
    加上运输、损耗等，音像店的利润，又要减去两块五。
    还有唱片公公司宣传、製作等费用，一般当红歌手的分成是20%，也就是一块六。
    词曲作者根据名声分成3-5%，或者买断，一般成本五毛不到。
    这些加一起，再除去税款，剩下40%左右，就是公司赚的。
    当然，专辑销量越高，这个比例会更高一些。
    可你一个小年轻，没名气，竟然敢要这么多?
    其他人也觉得曹健狮子大开口，有点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感觉。
    如果一张专辑真卖一百万张，那么25%的分成，你不是要拿走两百万？
    一个年轻人，心不能太贪。
    李鏘想了想，又看看面前的几首歌，道：“你现在还没有名，看在几首歌还不错的份上，给你15%，如果专辑真能卖一百万，这个数字不小了。”
    “太少了。”
    曹健来了个战术性后仰，对这个建议很不满。
    这是他真正意义的第一桶金，必须为將来打好基础。
    按15%算虽然也有算下来也不少，但他要搞大事，这些钱还不一定够
    李鏘见对方不满意，又补充道；“如果你能签约，我们可以考虑20%的专辑分成。”
    “算了，只要歌曲好，就不怕专辑卖不出去。”
    谁知曹健竟然摊摊手，准备掀桌子不玩了。
    如今羊城不光是有新时代影音，还有“太平洋”、“白天鹅”等十余家中外唱片公司。
    新时代影音，还只是一家刚成立没几年的新公司，虽然背后有文化局这个大背景。
    新时代几个人万万没想到这个眼前这个年轻会这样。
    天才都这么骄傲吗？
    你一个年轻人，赚那么多钱，会不会？

 第16章 只怪甜妹太诱人

    虽然新时代的老板李鏘不太喜欢曹健，可刚才韩乘光都说了，就那首《风中有朵雨做的云》就能卖一百万张。
    那可是都是钱啊，怎么能让钱溜走？
    他连忙想稳住曹健：“小曹，別急，你等一下，我们再商量商量。”
    这几年，新时代影音一直帮別人製作专辑，只能赚点小钱。
    今年公司准备调整经营策略，签一些新人歌手，这样才能吃肉，而不是喝別人剩下的汤。
    虽然不喜欢眼前这个有点狂的年轻人，但为了公司在业內打出名声，也不能便宜同行，还是不能放走曹健。
    “那你们快点，不行的话，我还要去別的唱片公司。”
    曹健坐了回来，还不忘再给他们一些压力。
    李鏘几个人去自己的办公室商议，面试的地方就剩下曹健、杨玉莹和吴颂金。
    吴颂金趁机来到桌前，將几首歌快速看了一遍，吃惊道：“小曹，我以前真是小瞧你了，怪不得你敢提那么多要求，这几首歌写的真好，我刚还为你捏一把汗。”
    曹健还没说什么，杨玉莹却率先一脸骄傲的笑道：“老师，曹健可厉害了。”
    “呵呵...”
    曹健只淡淡一笑，对杨玉莹道：“你怎么想？想和新时代签约吗？如果不想签，我帮你想办法。”
    “我？”
    杨玉莹犹豫片刻，看了一眼老师，才小声道：“我想上春晚。”
    也难怪。
    现在的春晚，收视率那是相当的高。
    除夕夜，有电视的家庭，几乎没有不看春晚的。
    如果能在春晚上亮相，那名气绝对不是平台可比的。
    想当年，一个“宇宙牌香菸”，就能火遍华夏大地，如果杨玉莹真的在春晚上唱一首歌，那女神的名声，肯定没跑了。
    对於杨玉莹的选择，曹健觉得无可厚非。
    估计华夏除了自己，没有人能抵挡上春晚的诱惑。
    她想成名，那么我就成全她。
    不过，我要先下手为强，儘快摘下这朵娇艷的鲜，省的夜长梦多。
    別怪弟弟不是人，只怪甜妹太诱人。
    等亚运会时候，就是最佳机会...
    正想著，新时代影音的李鏘等人，笑著走进来：“小曹，我们商量好了。”
    听到新时代几个人有了结果，曹健和杨玉莹马上看了过去。
    对曹健来说，能达成合作自然最好，省的自己还要浪费时间去找別家。
    而杨玉莹当然希望对象能如愿以偿。
    昨天他说要买车，如果新时代影音答应他的要求，买车这件事很快就能实现。
    李鏘等人坐下来，说道：“小曹，你的提议，我们可以答应，不过，要是专辑卖不出一百万张，怎么说？”
    “那我只要15%的分成！”
    曹健的话鏗鏘有力，似乎非常自信。
    “行！签合同吧。”
    李鏘刚才和其他人商量，真不想这样的好歌曲了別家公司。
    既然这个年轻人如此有才华，不如答应他的要求，以后还能帮忙写一些更好的歌曲。
    助手马上按要求帮曹健准备合同。
    “成了！”
    如愿以偿，曹健也算鬆了一口气。
    先不说杨玉莹的专辑，就自己的《瀟洒走一回》，起码一百万张打底，两百万以上都有可能。
    只要真卖出两百万，一张专辑八块，按照30%的分成，就有四百八十万。
    这可是九零年...
    开ktv和搞vcd的钱，估计就都有了。
    曹健计划著未来，新时代的李鏘对杨玉莹道：“那你是打算签约，还是打算合作？”
    吴颂金作为老师，替她答道：“她和贵公司签约。”
    “很好。”
    李鏘满意的道：“如果第一张专辑成功，明年我爭取让你上春晚。”
    说完，他还故意看了一眼曹健，看这个小年轻是否能回心转意。
    可当发现曹健丝毫不为所动，又一阵失望。
    “他真的不到十九岁？”
    李鏘都有些怀疑，曹健是不是改了生日。
    毕竟这种事，在这个年代很常见。
    合同列印出来，曹健仔细看了一番，发现没什么问题。
    关於版权问题，合同都写的很清楚，由於新时代要负责编曲和录製，因此歌曲版权属於新时代和曹健个人共有。
    曹健对这一点没有异议，要是不给人家一点好处，谁愿意费心吧啦的和你合作？
    怎么说自己也有一半的版权，將来只要將来有人翻唱，或者用於商业活动，都会有源源不断的收益。
    自己的合同的签完，杨玉莹的合同也拿来。
    曹健看到上面的违约金是三十万，心里稍稍放心。
    三十万可能很多，但他觉得自己能承担的起。
    双方共同签完字，吴颂金成为杨玉莹的经纪人。
    至於曹健，他自己就是自己的经纪人。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製作专辑？”
    曹健其实挺急的，想要儘快把自己的专辑发出来。
    不然，明年小虎队可就要唱《爱》，《瀟洒走一回》也要出来了。
    “等我们做好编曲，就可以录製，最快也要小半个月，另外，一张专辑最少十二首歌，也要写其他歌曲。”
    李鏘倒是不著急，既然歌曲不错，当然要儘量多卖钱。
    曹健笑道：“这个我可以帮你们。”
    “你还能做编曲？你还有其他歌曲？”
    “暂时没有，歌曲可以一起搞，我也可以向老师多学习，给点工资就行。”
    此时的曹健，完全和刚才谈判时候的气势完全不同，变成乖巧懂事的小男生。
    工资估计不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咱不嫌弃。
    “哈哈，好。”
    李鏘嘴上答应，心里却想，这小伙子是属狗脸的，变化怎么这么快。
    一个月几百块，李鏘还是捨得的，一口答应下来：“今年你们先休息，下周一正式上班，开始为你们打造专辑。”
    吴颂金和李鏘还有事情要说，杨玉莹先和曹健来到楼下。
    刚出门，杨甜妹就悄悄对曹健道：“你没有生气吧？”
    “生气？”
    曹健有些纳闷，我生什么气？
    “你没签约，我却签约了，我担心你不高兴。”
    “傻丫头，你有你的打算，我怎么会强迫你？”
    曹健轻轻捏了她的小鼻子：“如果以后你不想被限制，我就拿钱把你赎出来。”
    “嗯。”
    有了这个承诺，杨玉莹的心比声音还甜。
    缘分果然奇妙，来羊城最大的收穫，不是能和唱片公司签约，可以成为明星，而是找了一个好对象。
    两人亲昵的一幕，刚好被从楼上下来的吴颂金全看到了。
    “这两个小傢伙竟然已经这样亲密了吗？这个小曹，下手还真快！”
    吴颂金虽然刚才和聊“金童玉女”要不要继续打造的事情，对方说要考虑考虑。
    毕竟曹健没有和公司签约，如果投入太大宣传，李鏘觉得不划算。
    好在吴颂金已经被曹健的才华折服，对於两人恋爱也没办法反对。
    “老师...”
    杨玉莹听到脚步声，回头发现是自己老师，连从嘴巴一直红到脖子后面，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们年纪其实也不小了，谈朋友可以，不过不能过分，明白吗？”
    吴颂金对这个学生，还是挺看重，他郑重的提醒一句，暗示两人千万別乾柴烈火。
    “老师...我明白。”
    杨玉莹自然听出话中的意思，羞涩下巴低的差点都碰到胸口上了。
    “吴老师放心。”
    曹健当即信誓旦旦的保证，其实早就盼望亚运会早点开始，这样杨玉莹就能去自己家里一起看电视了。
    到那时，这朵鲜，才有机会採摘...

 第17章 情书 （求收藏、追读）

    下午回家，曹健和新时代达成合作的喜讯，告诉兄弟曹伟，还一起下馆子搓了一顿大餐。
    “合作？那你能赚多少钱？”
    曹伟这小子刚找了工作，还是当保安。
    他现在天天心里想的都是堂哥让自己当老板的承诺。
    当老板是要钱的，因此很关心这一块。
    曹健伸出一个手指头，晃了晃：“最少这个数。”
    “一万？”
    “你太小看你哥了，真打算开饭馆吗？再猜。”
    “十万？不会吧？”
    十万的数字，已经足以嚇到曹伟了。
    前两年村子里谁要是个万元户，哪都能传的十里八村都知道，何况十万。
    “呵呵，再加个零...”
    “一百...万？”
    “起！”
    “哇！发財了！你真的发財了！”
    曹伟差点蹦起来，一百万啊，那是多大堆钱，自己见都没见过。
    而且还是“起步”，那要是赚的多的话，不会有两百万吧？
    有了这笔钱，堂哥会让自己当个二老板的。
    曹健道：“別高兴的太早，我交代的事情怎么了？”
    “我认识不少当过兵的保安，我按照你说的，和他们搞好关係。”
    曹伟虽然不知道堂哥的打算，但还是按照要求去做。
    自己要努力，不能给大哥丟人。
    这一天距离亚运会开幕，还有四天时间。
    吃完饭，曹健本来想去给自己买一辆自行车，可想起这玩意现在要打钢印，不然会被罚，只能作罢。
    反正现在打车对他来说不贵，就先打车去公司好了。
    他准备大干一场，美美的赚第一桶金，並计划把甜妹杨玉莹早点拿下。
    ……
    在西北的某个文工团，閆呢刚刚收到曹健寄来的信。
    本来一封信一个星期差不多就到了，但这封信先到长安財院，之后才转到这里。
    “那个姓陈的，应该没偷看。”
    收到曹健的信，閆呢非常开心，仔细將信件的检查了一遍，发现信封没打开过，这才放心。
    虽然成了文艺兵，可这一个多月来，那个唱歌好听，还摸自己手的青年，一直在心里挥之不去。
    她也担心，信里会有什么不能別人知道的悄悄话，要是被好友看到，就丟人了。
    怀著激动的心情，她將信拆开，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了起来。
    “他竟然已经找到工作了，果然是唱歌。”
    信里曹健说自己在羊城挺好，在歌舞厅唱歌，这让閆呢心里还是有些遗憾。
    本来他是能上大学的，本来有更好的前途，有一份稳定的工作。
    为什么就要去唱歌呢？
    想不通，太可惜了。
    不过曹健对自己关心，閆呢心里很满意。
    他果然没忘记自己。
    可当看到最后一段“南方的月亮很美，但我还是想念北方的月亮，因为这里的月光下，少了一个你”，她不好意思的猛然將信合住。
    这么直白的话，让嫩嫩的閆呢那颗少女心，差点都要从嘴里蹦出来。
    他怎么能写这样话？
    好过分？
    这是情书吗？
    我怎么回他？
    “好討厌！”
    閆呢手中的信將自己脸捂住，心思似乎已经飘到羊城的月亮下...
    …………
    三日后一早，曹健早早来到新时代影音，打算趁这几天，把专辑的主打歌的编曲搞好。
    刚下车，就来到一个青年正在停自行车。
    这个青年看到从计程车下来的曹健，便打招呼道：“你好，你就是前天和公司不签约的曹健吧？我叫毛拧，前天刚签进来。”
    曹健客气点点头：“毛拧你好。”
    要问九十年代初最火的內地流行男歌手是谁，绝对非毛拧莫属。
    一首《涛声依旧》，红了很多年，连本山大叔的小品《昨天今天明天》里都有这个梗，可见这首歌的影响力。
    而且还和杨玉莹组成了金童玉女。
    可惜这小子没把握住机会，让杨玉莹被人抢走。
    这么好的机会，真是不中用！
    隨著新时代影音落寞，毛拧也在华语歌坛慢慢沉寂下来。
    后来还被人捅了几刀，之后便彻底淹没在娱乐圈。
    现在曹健看到真人，发现毛拧长得其实不算不上很帅，只能说中等偏上。
    儘管后来犯了一个许多落魄艺人喜欢犯的错误，但总体来说人还不错。
    不过，前几天还没看到他，公司紧急签下他，难道有目的？
    至於什么目的，曹健还不清楚。
    毛拧和曹健並肩进入大楼，脸上都是羡慕：“你真厉害，竟然敢和公司提那种要求，有才华真好。”
    曹健怔了一下：“这事你都知道了？”
    毛拧说著，一脸討好的道：“何止我知道，公司都传遍了。”
    “是吗？”
    曹健笑道：“我也是瞎写的，一个歌手想要长远的生命力，最好能自己创作，不然命运被別人掌控。”
    毛拧一脸受教的样子，蹦出三个字：“有道理！”
    隨即佩服道：“没想到你能说出这样的话，了不起。”
    他其实心里很想让曹健帮自己也写一首，可两人第一次见面，这话不好意思说。
    来到二楼，分开的时候，毛拧还是忍不住道：“哥们，既然都是一个公司的，有空请你吃饭。”
    “没问题。”
    曹健早就发现毛拧欲言又止的模样，当了十几年老师的他，一眼就猜出毛拧心里想什么。
    这个人嗓音还行，帮他写歌没问题。
    但帮你写歌，一顿饭可打发不了我。
    得加钱！
    …………
    这个年代，在发专辑之前，要开研討会。
    会多是这种公司的特点。
    新时代这几天签下两个新人，他们想用曹健的几首歌，把公司的名声儘快打出来。
    这样才能吸引更多有潜力的歌手。
    这也是李鏘昨天答应曹健的原因。
    曹健刚到公司，就被人叫去开会，说是討论专辑的事情。
    来到会议室，房间已经坐了好几个人。
    除了老板李鏘和昨天面试自己的两个人外，还有不少音乐人。
    “小曹，快来坐。”
    李鏘看到曹健，虽然不喜欢，但看在钱的面子上，还是热情的招呼他坐下，然后道：“现在人已经到齐，我们今天的会议內容，是討论一下曹健同志和小杨的第一张专辑的事情。”
    “这区別也太明显了吧。”
    曹健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我就是同志，杨玉莹就是小杨了？
    在场之人已经看过几首曲子，也听说写出几首歌是一个年轻人，和公司签的合同合同，就这一点，他们对曹健非常好奇。
    是一个什么样的年轻人，这么狂傲？
    现在第一次看到曹健的真面目，第一反应是，这人也太年轻了吧？
    难道真如公司传言所说，这小子是万中无一的天才？
    世界上真有天才吗？
    会议室，李鏘接著道：“曹健同志写的几首曲子，大家都看了吧，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大家一起討论。”
    第一个人道：“曹健同志三首曲子都不错，我认为，可以放在两张专辑中，如果放在一张里，有些浪费，而且三首歌的曲风也不同。”
    第二个道：“我也这么认为，《瀟洒走一回》和《爱》的风格区別很大，最好分开发，今年发一张，明年年初发一张，这样也能保持持续的热度。”
    ……
    曹健只是听著，但这些人意思，都是想搞两张专辑，这样能多赚钱。
    “要是这样，就完犊子了。”
    曹健隱约记得是上半年，要是明年推出《爱》，岂不是和小虎队撞在一起？

 第18章 他好装啊

    几个专业人士说完，李鏘心里其实已经很倾向出两张专辑了。
    但歌曲毕竟是曹健写的，哪怕是走形式，意见还是要徵求一下的。
    他看了一眼曹健，问道：“曹健同志，说说你的想法。”
    曹健道：“大家说的很对，我写的三首歌中，《爱》的风格確实有些不一样，但它不是主打歌，放在专辑里没什么问题，这两首都放进去，也算是专辑大卖双保险。”
    对曹健的意见，李鏘不愿意。
    一张专辑只能有一次收益，两张专辑都大卖的话，钱就多了。
    他笑道：“曹健同志，这两首放在两张专辑里，对你也有好处，两张都卖的好的话，你也分成也多。”
    李鏘刚说完，就听曹健淡淡的来了一句：“李总，要是这样的话，那《爱》这首歌，我只能找其他唱片公司合作了，我不愿意等！”
    “....”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都愣住了。
    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和老板说话？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一些人开始交头接耳，有些人幸灾乐祸，有些好心的替曹健捏一把汗。
    果然，原本就不太喜欢曹健的李鏘，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看向曹健，发现这个年轻人不像是在说笑。
    他为什么非要將两首质量不错的歌曲放在一张专辑里？
    难道他有什么想法？
    还是真的为了双保险？
    只是这小子，真拿老板不当领导...
    会议室，许多人都看向李鏘，想看老板会不会发火，或者直接拍桌子。
    可惜等了一会，这种事情並没有发生。
    李鏘真有些担心曹健去和其他唱片公司合作，那损失可是钱。
    双保险就双保险吧。
    沉吟片刻，在眾人的目光下，李鏘“被迫”点了点头：“曹健同志的意见有点道理，这是我们公司自己打造的第一张专辑，的確需要双保险。”
    “李总说的对。”
    “还是李总有见地。”
    “我这么认为。”
    ……
    老板都同意，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附和，倒是把功劳全都归在李鏘身上，直接无视了曹健。
    谁让你和老板那样说话？
    “呵呵...”
    曹健冷眼旁观，暗暗摇摇头。
    从李鏘的目光，他看出答应的非常勉强。
    怪不得新时代在九十年代这么说，有毛拧、杨玉莹、林依仑这样的歌手支持，却最后消失在歌坛，不是没有原因的。
    公司的作风真的一点都不灵活，也不重视人才。
    果然应了那句话，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想要更好的发展，这个地方不能长待，等拿到钱，早点规划一下未来才行...
    会议开了一个小时，最后决定，元旦就推出第一张专辑《瀟洒走一回》。
    专辑发行时间定下来，接下来就是製作周期，包装风格，发行时间等问题。
    又是一个多小时，曹健都听困了。
    不过，为了钱，他还是坚持到最后。
    之后关於杨玉莹的专辑，在曲作者曹健的提议下，先发《悄悄的告诉你》，同时製作第二张专辑《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毕竟，距离孟庭韦这首歌出来，最少还要两年，时间足够。
    接下来几天，他和公司的曲作者韩乘光、录音师陈珞的共同努力，录製主打歌的小样。
    与此同时，杨玉莹也开始录製第一张专辑，只是这张专辑上市的日期，比《瀟洒走一回》晚一个月。
    九月二十二，第十一届亚洲运动会，在万眾期待下开幕。
    虽然双休制度是1995年才开始实施，但这是举国欢庆的大事，新时代的老板宣布给公司放半天假，观看亚运会开幕式。
    公司专门放了一个二十五寸的大彩电，供大家观看。
    但曹健第一时间跑到杨玉莹的录音室。
    他等这一天，早就等得迫不及待了，就是为了带妹子回家。
    曹健刚进录音室，就听到让人要打胰岛素的歌声。
    “让我轻轻的告诉你，天上的星星在等待，分享你的寂寞，你的欢乐，还有什么不能说...”
    歌声让他虎躯一震，这感觉，就像好回到重生前刚听这首歌的时候，就被这个女孩的声音给迷住了。
    那种甜到骨子的声音，只要是男人，就会发酥。
    录音棚中，杨玉莹穿著一条背带裙，戴著耳机，正在忘情的演唱。
    虽然闭著眼睛，小身段一扭一扭，摇曳生姿的样子，能把人的魂勾走。
    这首歌是自己对象写的，每一句歌词，就好像对自己一声声的告白。
    她沉浸其中，心里都是那个拉过自己手，还没表白过的坏男人。
    杨玉莹的声音就甜美无比，如今用心演唱，曹健甚至觉得，比自己之前听过的任何一个版本都好听。
    “不要问我太阳有多高，我会告诉你我有多真，不要问我星星有几颗，我会告诉你很多，很多...”
    听著歌声，曹健脑中想起mv中，杨玉莹轻轻拍打脸庞的娇俏模样。
    曹健越想心中越热：“今天，一定要成功...”
    杨玉莹可以说是夹子音的祖师奶，但人家是真夹，不是装的。
    人美歌甜，青春无敌。
    在她之后，华夏甜歌皇后，就此失传了。
    这一遍录製完成，杨玉莹睁开眼睛，刚好看到外面的曹健，亮晶晶的美眸马上弯成月牙，摘下耳机就跑了出来。
    “我唱的好不好？”
    “好听，真的好听，这首歌除了你，没有人再能比你唱的更好。”
    “嘻嘻...”
    被喜欢的人这样夸，杨玉莹的俏脸马上绽放灿烂的笑容，笑声更是如银铃一般。
    录音师等工作人员，虽然觉得笑声好听，都嫉妒的对曹健翻了白眼。
    真会泡妞，这小子除了会写歌，嘴巴比杨玉莹唱的还甜。
    周围人的嫉妒，被曹健无视，他还炫耀一般道：“下午放假，去我家看开幕式吧。”
    “放假了？”
    杨玉莹听说放假，一阵雀跃：“好啊，现在就去。”
    自从上次买了电视，她还没看过呢。
    这是在公司，两人倒没有牵手，只並肩离开。
    刚准备下楼，迎面碰到毛拧：“小杨，哥们，你们要走？下午不看亚运会了？”
    “回家看，我刚买了一台彩电。”
    说著，领著女朋友直接扔下一脸惊讶的毛拧走了。
    “靠！买彩电了？他这么有钱？富二代吗？”
    虽然此时还没有装逼的一词，但毛拧总觉得这个比自己小的男人好装啊。
    同时，看著两人背影，真的好羡慕。
    这几天公司不但流传曹健写歌的事情，也流传杨玉莹这个甜妹的事情。
    这位新人女孩还没成名，但对她抱有幻想的人真的不少。
    现在看样子，已经被这个叫曹健的捷足先登了。
    “会写歌，唱歌好听，还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比不了啊。”
    等到杨玉莹两人的背影消失，他才不舍的收回目光。
    路边，曹健拦下一辆计程车。
    两人坐在后排，前排的计程车师傅从倒后镜看著两人，有点羡慕车上的青年。
    刚上车，曹健就抓住了杨玉莹的嫩手，在掌心轻轻摩挲。
    现在对於这种亲昵的行为，已经陷入恋爱甜蜜的杨玉莹，根本没打算拒绝。
    同意跟自己回家，对身体接触已经习惯，这一切都让曹健对接下来將要发生的事情，充满期待...

 第19章 天后？天王？

    回家的计程车上，曹健杨玉莹两人坐在后排，亲密的拉著手，让前排的计程车师傅，羡慕偷看了好几次。
    当然主要偷看杨玉莹，这个女孩长的真的很好看。
    不过杨玉莹还是喜欢那天坐在曹健自行车后座上的感觉，比坐计程车好。
    无意中，她撇了一眼计价器，问道：“你上班都打车？怎么不买个自行车？”
    “买自行车太麻烦，还要去砸钢印，等过一阵子，我想办法弄个驾照，然后年底就买汽车。”
    砸钢印是九十年代对自行车管理的要求，如果你买了一辆新自行车，要去相关部门在车架上用铁锤砸上“钢印”，还要掛个小牌子。
    手续比较麻烦，曹健懒得跑。
    杨玉莹已经不怀疑曹健能不能买得起车，但还是劝道：“车太贵了，別乱钱，赚了钱要好好攒著。”
    “怎么？已经想当我小管家婆了？”
    “才不是...”
    “嘿嘿，等我们买了车，我就带你去兜风，好不好？”
    曹健记得，这个甜妹有点恋爱脑，对爱情充满幻想，要不然在身价很高的时候，被姓赖的渣男骗了，竟然退出歌坛。
    自己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要把杨玉莹打造成更红，成为天后级別的歌手。
    杨玉莹一脸幸福的轻轻点点头，也紧紧握住曹健的手：“都听你的。”
    两人在后排秀著恩爱，让前排的计程车师傅不住撇嘴。
    还买车？听口音是外地人，这么年轻能买得起车？吹牛不上税是吧？
    你就用这样的话骗人家女孩？
    呸！不要脸！
    羊城的马路很宽，车却不算多，也不堵，很快计程车就停在地质局家属院的门口。
    付了打车钱，曹健问道：“我是在饭馆吃，还是买点菜回去做？”
    “做什么饭？”
    “我下面给你吃。”
    “好啊，你们北方人爱吃麵条，我也尝尝。”
    “再买几瓶健力宝，你喜欢冰的还是常温的？”
    “冰的吧。”
    “我也喜欢冰冰的，喝著有感觉。”
    能喝冰的就好，曹健最后一点担心也被排除。
    两人拉著手，就像过日子的小情侣，在菜市场买了一些时令的蔬菜和麵条。
    虽然羊城的发展很好，但还不像后世那样，冬天都能吃上黄瓜、西红柿等夏天才有的蔬菜。
    回到住的地方，曹伟果然没在家。
    “没有手机真討厌，不然就应该让老三晚上別回来了。”
    曹健打算今天就摘了这朵鲜，当然不想让人打扰，主要这种老式的家属楼隔音效果太差。
    自己憋了这么久，火力旺盛，有別人在，怎么放得开？
    可惜现在没有手机，根本无法联繫。
    不过老三下班晚，每次回来都是凌晨，一个白天还不够自己折腾？
    就算自己受得了，甜妹也受不了啊。
    “这就是你租的房子，比我住的好。”
    杨玉莹还是第一次来这里，进门后，肯定是参观男朋友住的地方，看有没有女人的东西。
    “这就是你的床？真乱！”
    看到曹健床上的被子都没叠，还乱七八糟的放著几本书，杨玉莹主动过去帮忙收拾。
    其实这是曹健故意弄的，就是要看女孩会不会帮自己。
    如果帮，她就是已经把男孩当成自己人，嫌弃的话，那就要继续努力一下。
    这就是泡妹子的套路。
    瞧见杨玉莹弯腰时候，那紧致的翘臀，诱惑著曹健从身后抱住她，做一个身后的男人。
    可他刚要去抱，杨玉莹已经叠好被子，走向床边的书桌，正好让曹健扑了空。
    “可惜...”
    虽然心里暗叫可惜，不过今天有一天时间，机会很多的。
    杨玉莹將书整理到桌子上：“你经常看书？没想到你还挺好学。”
    “人可以没文凭，但不能没文化。”
    曹健也过来帮忙收拾：“主要晚上回来没人和我说话，只能看书。”
    杨玉莹听出话里的意思，笑道：“可以看电视啊，不是买了新电视吗？”
    “电视哪有你好看。”
    “油嘴滑舌。”
    杨玉莹娇嗔了一眼，看到床边的书桌上有一叠东西，隨便翻看了一眼，好奇道：“你这是写的什么？”
    “无聊隨便写的小说。”
    “没想到你不但会写歌，还是大作家。”
    现在能写小说的都是厉害人，听到男朋友也在写书，杨玉莹一阵意外加惊喜。
    翻看第一页，奇道：“寻秦记，这是什么小说？”
    “一本讲现代人在古代寻找在秦朝的故事。”
    《寻秦记》可以说是穿越小说的鼻祖，也开创了这一类小说的先河。
    在电视剧《寻秦记》播出之后，更是引领了一股穿越浪潮，一直到现在这个浪潮还在持续。
    曹健不但看过电视剧，小说也看过。
    现在不能刷手机，不能刷视频，也没什么游戏，閒著也是閒著，曹健便打算把这部小说写出来。
    虽然自己写的和原本的小说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但故事基本差不多。
    杨玉莹却是第一次接触这种观念：“现代人穿越到在古代？听著好有趣，写完了吗？我想看。”
    “等我写完了，你当第一个读者。”
    《寻秦记》有一百多万字，曹健来羊城后才开始写，只写了十几万字。
    他打算到明年把这本书写出来，然后找人出版。
    只要是赚钱的事情，都干一点，总没错。
    “你真厉害！”
    杨玉莹再次刷新了对曹健的认识。
    能唱歌，还能写歌，还会写小说，能找到这样的男朋友，自己真的好幸运。
    曹健笑道：“我厉害的地方多了。”
    说著，顺势就要过来抱杨玉莹的腰。
    “我去做饭。”
    杨玉莹纤腰一扭，巧妙的躲开，只给曹健留下一个背影。
    “今天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看著那扭动的背影，心痒痒的曹健將五指握在一起...
    跟进厨房，他看到杨玉莹她用细嫩的手在洗菜，说道：“你去看电视吧，我来做。”
    曹健是陕西人，从小吃麵长大的，几天不吃麵就心里就空落落的。
    来羊城后几乎天天米，他早就想吃麵了。
    “那怎么行？做饭是女人的事情？”
    “谁说的？如果做饭是女人的事情，为什么大部分的厨师都是男人？”
    曹健不是舔，他只是觉得，那么漂亮的手，自己还要把玩呢，粗糙了不好。
    接替女孩洗菜，但杨玉莹没有离开厨房，就站在曹健身边。
    喜欢的男人心疼自己，这让她很感动，亮晶晶的眼睛如果会说话，肯定说的都是情话。
    曹健洗好菜，一边切一边问：“你要是出名，將来打算干嘛？”
    “没想过。”
    “等出名了，可以找个更好的声乐老师，或者上大学深造一下，成为天后歌手，怎么样？”
    “天后？”
    杨玉莹点点头，隨即笑道：“如果我是天后，那你当天王？”
    “我们就是天生一对...”
    曹健开始为接下来的活动，做好情感上的铺垫...

 第20章 就亲一下

    虽然只是简单的麵条，但杨玉莹吃的很香。
    这可是心目中早已认定的男朋友帮自己的做的。
    吃完饭，本来杨玉莹要洗碗，曹健只將锅碗瓢盆泡在水池里，说先看电视，有空自己再洗。
    两人坐在沙发上，看著新买的电视。
    沙发是房东留下来的老式沙发，曹健住进来后，换了新垫子。
    亚运会开幕式是下午四点开始，吃完饭才两点多，两人现在看的是去年很火的tvb剧《义不容情》。
    83版《射鵰》之后，黄日化早就是红遍亚洲的明星。
    温兆仑是小生，不过两人的对手戏非常精彩，他也是通过这部剧中让人恨得牙痒痒的“丁有康”一角，一夜走红。
    而tvb也许许多明星的摇篮，像周润法，周星池、刘德化等人，都是tvb出来的。
    当然，这里也是盛產美女的地方。
    现在的tvb港姐，素质还是挺高的。
    两人看著电视，手是拉在一起，身体也挨在一起，就差没有抱在一起。
    倒不是曹健不好意思，这种事总要找个好机会。
    要让一切看起来顺其自然才行。
    曹健酝酿了一会，问道：“岗莉，你说我帅还是温兆仑帅？”
    “我看看...”
    杨玉莹瞧了瞧电视，又瞧了瞧曹健，笑道：“你帅！”
    “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曹健说著，逮到机会，用手掬住杨玉莹圆圆的脸蛋：“你也最美。”
    就在女孩喜悦的时候，他顺势揽住其另一边的肩膀，想让其靠在自己怀里。
    曹健的这个看似无意的动作，果然让杨玉莹身体先是一僵，隨即看了他一眼，见对方眼里都是柔情，也就轻轻靠了过去。
    但她心里还是有些遗憾。
    从认识到现在，这个男人都没亲口说喜欢自己。
    她还是很在乎这个仪式感的。
    虽然已经是九月，羊城的气温依然很高，两人穿的都比较单薄，曹健的手搭在圆润的肩头，轻轻抚摸。
    细腻且真实的触感，让他真切感受到穿越时空的奇妙。
    嗅著曾经女神身上淡淡的幽香，抱著她柔软的身子，曹健心越来越火热。
    但这点福利是满足不了他的，晚上睡到一起才是终极目的。
    一集电视剧结束后，曹健终於开口道：“岗莉，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这个傻瓜，现在才说出口了！”
    听到这盼了许久的表白，杨玉莹仰起头，调皮道：“那我们这样这算什么？”
    女孩一样精致漂亮的脸红红的，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艷红的嘴唇就在眼前，一低头就能亲到。
    这机会，正是曹健想要的。
    他突然一伸手，猛地將杨玉莹柔软的身子搂进怀中，眼中冒出火焰，就要吻下去。
    如果放在二十年，甚至十年后，可能这种事根本没什么。
    可现在还是1990年，人们思想还不开放，而且杨玉莹也不到二十岁。
    虽然她已经喜欢上曹健，而且两人也牵过手，刚刚也抱过了。
    可接吻...
    她忽然有些害怕。
    “曹健，不能...不要...”
    杨玉莹双手忽然用力的推著曹健，头也偏到一旁，想要躲开这一吻。
    “吧嗒...”
    曹健没亲到那香唇，嘴巴印在了杨玉莹的俏脸上。
    感受到女孩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曹健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有些猴急了。
    他轻轻抓住推搡自己的手，深情的道：“岗莉，我会对你好的，相信我。”
    “我知道，可我们还没结婚...”
    杨玉莹扭著身体，想摆脱曹健的怀抱：“你先放开我，求你了，不然我要生气了。”
    一般人听到女孩生气，可能会就此作罢。
    但曹健是二般人。
    “我就亲一下，不干別的。”
    看著杨玉莹鲜红的小嘴，他怎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就亲一下，你刚都答应做我女朋友了。”
    “就亲一下？”
    其实杨玉莹虽然害怕，但她真的喜欢曹健，也怕他不高兴。
    “我发誓！”
    曹健马上举起一只手，样子非常真诚。
    杨玉莹不没听过“男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这句话，以为就亲一下，终於红著脸闭上眼睛。
    这是她的初吻，电视上的女孩接吻的时候，都是闭著眼睛的。
    当两人的嘴唇终於碰在一起，曹健明显感觉她整个身体都变硬了，甚至还有些颤抖。
    没有唇膏味道，但依旧很甜，比她唱歌的声音都甜，甜的曹健忽然用力將女孩再次紧紧拥在怀里，生怕她又推自己。
    初吻甜蜜，激动的感觉，包裹著杨玉莹，一切都让她有些迷醉。
    可当感觉到曹健似乎想跟进一步，她忙想推开男人。
    不是说只亲一下，你都亲了好多下了，说话不算话！
    可惜现在她有些使不上力气，因为两人的贴在一起，手根本放不进去。
    “呜呜...”
    她想说话，可嘴巴被紧紧堵著。
    而她扭动的身体，却像是对男人的鼓励。
    “算了，他是我男朋友，是我对象...”
    慢慢的，她再次迷失在甜蜜的拥吻中，只要他不过分，就亲吧。
    甚至还主动抱住了曹健的腰。
    电视的光线，忽明忽暗的照在杨玉莹的脸上，两眼半闭，一扇一扇的鼻子出著粗气，发出丝丝的声音，面如桃的脸庞更显娇艷。
    忽然，她感到一只怪手，来到自己胸口，她忽然惊醒，一把牢牢抓住曹健的了手：“不行！我们还没成亲。”
    “我们会的，岗莉，我太喜欢你了，我们在一起吧。”
    “现在不行！你刚说只亲一下，不做別的。”
    “为什么要等以后？”
    “我怕...”
    杨玉莹真的怕，主要那未知的事情，让她紧张，没结婚做这种事，她觉得很羞耻。
    “乖，不怕，过年我们去见你父母，好不好？”
    估计现在不管杨玉莹提什么要求，箭在弦上的曹健，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而女人的反应，让曹健知道她肯定没谈过恋爱，因此更加不想丧失这次机会。
    “不骗我？”
    “不骗你。”
    曹健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吻过去。
    再也没遇到什么阻力，手贴著温暖的肌肤探索进去了...
    “咔、咔...”
    就在乾柴遇到烈火，一点即著的时候，忽然，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谁？”
    本来已经意乱情迷的杨玉莹，听到这声音，猛然推开曹健，兔子一样蹦了起来，在门被打开之前，直接逃进男朋友的房间，去整理凌乱衣服。
    门打开，曹伟走了进来：“哥，你也放假了吗？”
    “你放假了？”
    “是啊，今天亚运会开幕式，老板给我们放半天假，我就回来了。”
    曹伟说著，忽然闻到房间的味道：“你带对象来了？”
    “狗鼻子。”
    曹健笑骂一声，掏出几张钞票：“哥给你三十块钱，你今晚去旅店住吧。”
    “好嘞！”
    曹伟多聪明，自己留下来电灯泡会让老大不高兴，接过钱，伸出大拇指：“嘿嘿，帮我问嫂子好。”
    说完，坏笑著走了三十块住旅店根本用不了，省下来还能买一包好烟。
    “回来的真不是时候。”
    曹健笑骂一声，直接將门反锁，然后回到沙发上：“老婆，人走了，出来吧。”
    可叫了好几声，都没动静。
    “难道在床上等我？”
    他立即站起来，打开门，搓著手走进自己臥室...

 第21章 孤枕难眠

    房间中，杨玉莹的衣服已经整理好，正俏生生站在窗口，看著外面的风景。
    秋天的羊城，仍旧一片绿意盎然，和春天一样。
    这让杨玉莹心里其实也有一些骚动，要不是刚才被人打扰，说不定自己被那个坏蛋给...
    那样老师要是知道，母亲要是知道...
    妈妈把我一个人把我养这么大，不能连对象的面都没见到，就和他那样。
    正想著，她只感觉身后有人轻轻拥住伊纤细的小腰，还把脑袋放在自己肩膀上。
    “在想什么？”
    “刚才乱叫什么？谁是你老婆？”
    杨玉莹回过头，不满的嗔了曹健一眼，不过嗔意中更多的是娇羞。
    “你不喜欢这个称呼？那“婆子”行不行？”
    “婆子”是南昌当地男人对老婆的別称，曹健在书上看到过。
    “还没结婚，不许乱叫！”
    已经冷静下来的杨玉莹，先在曹健胸口用小拳拳捶了了一下，忽然一脸认真的正色道：“你爱我吗？”
    这个问题虽然是恋爱中女孩最爱的问题，但曹健听到这个问题，脑袋瞬间如同浇下一盆冷水。
    看来今天想摘了这朵娇的机会不大了。
    他喜欢杨玉莹，也想对她好，当然不会做始乱终弃的男人。
    更不想她几年后被某人欺骗。
    至於什么楼，在他看来，只是博眼球的谣言。
    要知道95年左右的杨玉莹非常火，先不说专辑的分成每年近百万，就隨便一场出场费都是二十万起步。
    她会愿意被人包养？
    还不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
    只能说明，甜妹有点恋爱脑有点严重，要不然在歌坛继续发展，绝对能走的更远。
    此时，面对女孩热切的眼神，他只能点点头：“爱！”
    “你真爱我，就等我妈妈见了你再说，好不好？”
    “好吧。”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热情一旦被打断，想要继续，就太难了。
    不过他还想爭取一下：“那让我再亲亲。”
    可他刚说完，杨玉莹就点起脚尖，主动在曹健嘴上轻轻吻了一下：“曹健，我也爱你！”
    女孩都这样了，曹健还能怎么样？
    虽然从认识到现在，也就一个多月，女孩已经如此深情，怎么能忍心伤害？
    自己有渣男的潜质，可没有渣男的绝情。
    没办法了，改不了的。
    “走吧，我们去看电视，开幕式开始了。”
    “嗯。”
    两人牵手回到沙发，杨玉莹主动靠在曹健怀里。
    可他刚想要使坏，手背上就重重挨一下。
    曹健只能老老实实看电视，身心十分痛苦，最后无奈，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才缓解了许多。
    1990年华夏举办的亚运会，虽然举国欢庆，但整场开幕式，比起多年后的18年后的奥运会，除了人多，完全可以用寒酸简陋来形容。
    一个太极表演就上了一千四百人，场面很大，节目效果从电视上看，有点一般（无聊）。
    节目表演搞不起里胡哨的场面，只能拿人数往上顶。
    归根到底，那时候是真穷，甚至在举办亚运会的时候，国家太困难，都是人民来凑。
    曹健当初就捐过十块钱，虽然不算多，那也是他的一份心意。
    即便如此简陋的开幕式，可当激昂的《运动员进行曲》，让曹健想起中学时期在赛场上挥汗如雨的场景。
    亚运会的点火仪式，更是让曹健一阵心酸。
    华夏第一枚奥运会金牌获得者许海峰，举著火炬，在简陋的台阶上向上跑，最后点燃了在重生的曹健看来设计极其简单简单的大火炬。
    但第一次看这一幕的杨玉莹，在圣火熊熊燃烧的一瞬，激动的大叫：“快看！点著了！”
    “为了庆祝圣火点燃，亲一个？”
    曹健还不死心。
    “不给！”
    杨玉莹虽然这样说，却以更舒服的样子，蜷在曹健怀里。
    曹健没有勉强自己，这一点，其实她非常感动。
    靠在男朋友怀里，计划著今年过年回家让辛苦抚养自己长大的妈妈见过曹健之后，就答应他吧。
    在曹健看来算不上精彩的文艺节目，杨玉莹看的津津有味。
    文艺节目结束，开幕式缓缓落下帷幕。
    杨玉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看了演员墙上的钟表，说道：“快八点了，我得回去了。”
    曹健抓住女孩手：“岗莉，晚上別回去了。”
    “不行，老师会知道的。”
    杨玉莹態度很坚定，绝不在外过夜。
    “捨不得你走。”
    “好啦，在公司不是天天见？再说我以后还要来看排球比赛呢，又不是看不到？”
    杨玉莹给了曹健一枚香吻，然后就要出门。
    曹健心里都要把曹伟骂死了，当时那个机会多好，要不是他打扰，应该已经將甜妹直接拿下。
    不舍的將杨玉莹送上计程车，回到屋子，嗅著还残留的淡淡余香，曹健知道自己晚上要孤枕难眠了。
    换了个台，正在播放的是去年很火的《恐龙特急克塞號》。
    “人间大炮一级准备，人间大炮二级准备，人家大炮放！”
    可惜，某人的人间大炮无用武之地。
    “孤枕难眠...”
    忍著久违的旦疼，一身精力无处发泄，唯有写歌。
    回去的计程车上，杨玉莹双手抱在胸前，回味之前那种从未有过的触电般感觉。
    刚才要是曹健再坚持一下，自己说不定就妥协了。
    可她还是觉得这也不好，那是非法同居，要是被人知道，真的好丟人。
    回到老家，可能唾沫都能把自己淹死。
    起码也要母亲认可后才行。
    “那个坏蛋...”
    可想到被亲吻时那个坏蛋把手都放进自己衣服里，女孩难为情的捧住羞红自己的脸，想找地方藏起来...
    ……
    当晚，本来想告別重生后处男身份的曹健同学，孤枕难眠了。
    果然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只能辗转反侧。
    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早上，刚想起来上班，穿好衣服才想起今天是周日，放假。
    “昨天多好的机会啊，要是成功了，说不定正抱著她睡的正香呢。”
    看著空空荡荡的房子，曹健再次在心里把那个破坏了好事的曹伟骂的狗血喷头。
    “哎，有钱了，得买个大哥大。”
    大哥大这种行动电话，1987年就有了，现在南方有钱的老板的標配。
    只是价格有点贵，就是价格有点贵，一台要两万多，还不算打电话的费用。
    这玩意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
    正想著，门外传来开门声。
    “狗曰的回来了。”
    曹健刚骂完，就见果然是在旅店住了一天的曹伟回来了。
    非揍他一顿不可！
    曹健蹭的站起身，准备找傢伙动手。
    -----
    （还有...）

 第22章 全国第一家真正的KTV计划

    “哥？人走了？”
    看著堂哥拿著扫帚一脸不爽出来，曹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昨天我都给你腾地方，让你陪女朋友，你还这么样子？
    “昨晚上就走了，都怪你！”
    看到这个傢伙，曹健气就不打出来，举起扫帚衝过去就要打。
    “哥，你打不过我！”
    曹伟一把抓住扫帚的杆，忽然明白过来：“原来昨晚你一个人住的，哈哈，是你留不住人，还怪我？以后就別在跟前吹牛了。”
    “吹什么牛？我哪里吹牛了？要不是你打扰，我女朋友就真变成你嫂子了....”
    曹健被堂弟嘲笑：“谁说我打不过你！”
    兄弟两人打闹了一会，曹伟发现堂哥真的生气，才嘻嘻哈哈的道：“哥，我错了，难道是我突然出现，把你嚇回去？嫂子才走的？”
    “滚你的。”
    曹健抬脚给了堂弟一下，气道：“跟我去一个地方。”
    “好。”
    曹伟一般下午才上班，答应一声跟堂哥出门。
    吃了点东西，两人打车来到羊城的东方宾馆，这个宾馆成立於1961年，已经有近三十年的歷史，在羊城算比较好的酒店。
    “哥，你不会想让我这段时间晚上住这里吧？那我没意见，给你腾地方。”
    “想的你美！”
    曹健大步流星的走进这家宾馆，想看看已经开业两年的卡拉ok到底什么样子。
    卡拉ok起源於日本，最早是酒吧的客人一边喝酒，一边用上电视机上的话筒，简单用来唱歌的东西。
    后来隨著录像机的出现，才演变成卡拉ok，七十年代传入台省，再由台省传入內地。
    1988年华夏第一家拉卡ok就出现在东方宾馆。
    不过，这不能算真正的ktv，因为唱歌的人是在大厅演唱，没有包厢的概念。
    这就像九十年代的时候，一到夏天的晚上，一群人在街道上喝著啤酒嘶吼著歌曲。
    “爱bia家爱牙...”
    想起那个岁月，曹健脑中第一印象，反而是这一句。
    东方宾馆很大，还能看到不少老外，足见羊城在改革开放中的地位。
    曹健转了一圈，发现这里虽然打著拉卡ok的旗號，其实和歌舞厅差不多，不同的是这里属於普通人自娱自乐地方，没有包厢，更没有陪酒的小妹。
    看来，明年年初，必须把ktv的事情搞出来。
    不过，第一家ktv叫什么名字呢？
    从东方宾馆出来，曹健又在周围最繁华的地方转了圈，想提前看看哪里开卡拉ok夜总会最合適。
    先找地方，等等钱到位，就可以直接整，省的浪费时间。
    转了大半天，也找到合適的地方。
    曹伟下午去上班，曹健本来想去找杨玉莹，却没找到人，也不知道去干嘛了。
    刚回到住的地方，却发现杨玉莹正在树下踢石头。
    曹健没想到女孩会来找自己，心里一喜，悄悄来到杨玉莹的背后，两手轻轻蒙住女孩的眼睛。
    “呀！”
    杨玉莹眼前一黑，被嚇了一跳。
    可闻到熟悉的气息，抓手腕將手拿开，回头发现真的是想了一晚上的男朋友，小拳拳就捶了过来：“討厌，让你嚇唬我！”
    “哈哈...”
    曹健顺势將其纤腰环在胳膊中：“你怎么在这里？”
    “我没事做，早上就过来找你，结果你不在，我都等了一早上了，还没吃中午饭，饿死了。”
    杨玉莹一脸委屈，看样子等人等的相当难受。
    “我早上出门有点事，刚才还去找你了，没找到，没想到你也来找我。”
    曹健轻轻抓了一下女孩腰上的肉：“都饿瘦了，腰都细了，我们快去吃饭。”
    “討厌啦！我腰本来就...”
    本来想说自己腰本来就细，想起昨天曹健耍流氓的事情，脸上微红：“我要吃好吃的！”
    “门口一家煲仔饭不错，去尝尝。”
    两人牵著手，朝小区外面走。
    走了几步，杨玉莹问道：“你昨天不生我气吧？”
    “不生气，疼你还来不及。”
    曹健摸了一把杨玉莹长长的秀髮：“只是我一个人睡，一直想你，睡不著还写了一首歌。”
    “我也想你。”
    杨玉莹昨晚做梦还梦到曹健，白天忍不住才过来：“写的什么歌？”
    “孤枕难眠。”
    “又瞎说。”
    “本来就叫孤枕难眠，真没瞎说，一会吃完饭给你看。”
    两人在外面吃完饭，刚进屋，曹健就就將女孩软软的身体抱在怀里，伸嘴就要去吻。
    反正初吻已经拿了，二吻、三吻自然水到渠成。
    可吻到动情处，还是被杨玉莹推开：“別闹了，我看看你写的歌。”
    “可我好难受...”
    “你病了？”
    “不是...”
    曹健自然不好解释哪里难受，因此装可怜就算失败了。
    將昨晚写的歌曲拿出来，杨玉莹看到歌词，美眸就闪出不好意思的神色。
    “想著你的黑夜，我想著你容顏，反反覆覆孤枕难眠，告诉我你一样不成眠，告诉我你盼我出现...”
    这歌词，直接写到了自己心里。
    自己昨晚回去想他，他也想我一晚上...
    可我妈还没见他，真的不能和他那样...
    只是，他刚才到底在难受什么？
    看完歌词，杨玉莹轻轻抚摸著歌词：“写的真好。”
    “那你还不心疼我一下？”
    “怎么心疼？”
    “晚上別走了。”
    “现在真的不行。”
    杨玉莹马上蹦起来，然后道：“我们还小，再等等，好不好？昨天我给妈妈写信了，说我找了一个男朋友。”
    “谁让你长得太漂亮。”
    曹健也没办法，只能慢慢来，只要经常约会，抱抱亲亲，就不信你能忍住？
    女人也是有需要的...
    这一天，虽然没有人打扰，也一起看了大半天的比赛。
    两人也会亲亲抱抱摸摸，只是最后一道防线，杨玉莹就是说什么也不让突破。
    一起吃完晚饭，杨玉莹还是走了。
    第二天一早，又是工作日。
    吃完早饭，曹健在路边买了一份电视报，打车去公司的路上，想看看这几天的亚运会的赛程安排。
    隨著电视慢慢普及，电视报已经成为最流行的报纸之一。
    电视报上不但有一个电视节目表，还有电视剧的一些剧透，毕竟在这娱乐匱乏的年代，看电视是最大的消遣。
    “女排比赛还有两天...”
    看到女排比赛开始还有两天，曹健计划趁这两天，赶紧把几首主要的歌曲录製完。
    等亚运会结束，还要拍mv，这样元旦自己的第一张专辑就能上市了。
    看完节目单，翻到另一面，一张剧照出现在眼前。
    照片是李雪建，还有那个抱著孩子的“刘慧芳”，具体演员叫什么，曹健一时没想起来。
    剧照中间是“渴望”两个大字，播出时间是十一月三號，可惜只是燕京台首播。
    “《渴望》要播出了？”
    曹健一阵感慨，这又是一部现象级的电视剧。
    到时又要“万人空巷”，全民都心疼刘慧芳了。
    他记得要到十二月份，央视才会播出这部剧，那时候才真是“举国皆哀刘慧芳，举国皆骂王沪生，万眾皆嘆宋大成”。
    火爆的程度，连犯罪率都下降了。
    到时候不知道杨玉莹会不会天天来自己家看？
    现在距离十二月，还有两个多月。
    加油！
    只要努力，机会还是有的。

 第23章 谁还没当过几次渣男

    此时的新时代影音的会议室，几个领导正在开会。
    “吴颂金同志之前提出的那个打造『金童玉女』建议，我觉得非常好，只是曹健不愿意正式签约，关於要不要继续让他和杨玉莹组成『金童玉女』，的问题，大家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谈谈。”
    最近新时代的老板李鏘一直在考虑这个提议。
    虽然不喜欢曹健，但《瀟洒走一回》的歌曲小样他听了，確实很不错，很可能大卖。
    可让他纠结的是，曹健签的合作合同，金鳞岂是池中物，这小子一看就有野心。
    万一红了之后，跑了怎么办？岂不是白宣传了。
    因此，在签下杨玉莹之后，听了吴颂金关於“金童玉女”的建议后，公司紧急签下在羊城歌舞团的毛拧。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计划让毛拧代替曹健成为“金童”，这样才不枉公司费力宣传。
    这个议题提出来，会议室几个高层就开始交头接耳。
    过了一会，副经理就道：“我觉得曹健的外形很好，唱歌也不错，让他继续当『金童』，对专辑销量有帮助，咱们要的是效益。”
    宣传策划部经理道：“我们不能看短期效益，从长远看，我觉得把毛拧打造成『金童』，对公司更有利。”
    “我支持，『金童玉女』是个很好的噱头，以后这个一起开演唱会更有利。”
    “可现在还没有適合毛拧的歌曲，他能不能红还不知道，如果让毛拧当『金童』，恐怕会浪费机会。”
    “要不，在杨玉莹的专辑中加一首对唱的歌曲，让她和毛拧一起唱，先打点基础，我们儘快寻找更適合毛拧的作品。”
    ……
    会议室只有十几个人，討论却非常激烈。
    一小半人支持曹健，这样专辑可以卖的好。
    但绝大多数，都支持毛拧。
    他们更想看到公司的长远利益。
    最后，总经理李鏘决定，就选毛拧，选这个公司的真正签约歌手。
    再让大家选一首对唱歌曲，让杨玉莹和毛拧一起演绎，放在《轻轻的告诉你》专辑中。
    至於什么歌曲，要么找人写，要么翻唱，都能接受。
    曹健还不知道自己的“金童”头衔被人抢走了。
    他来到公司后，就开始紧张的录製工作。
    《瀟洒走一回》是他打开局面的成名之作，也是原始积累最重要的专辑。
    爱情重要，事业更重要。
    昨天刚写的《孤枕难眠》，他並不打算放在这张专辑。
    羊毛要慢慢薅，爭取让自己成为华夏的情歌小王子。
    接下来的日子，专辑录製十分顺利。
    曹健和杨玉莹在公司也经常眉目传情，看的一群年轻男同事的羡慕嫉妒恨。
    两人在谈恋爱，似乎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这也让准备打造“金童玉女”李鏘，非常尷尬。
    但计划不能变，只希望杨玉莹到时候对这个计划，不要太牴触。
    进入十月，北方已经秋高气爽，就算是羊城，天气也开始转凉。
    大街上人们也套上了外套，不再是短袖短裤。
    亚运会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下班以后，总能看到真正的“金童玉女”双双离开，一起吃饭，一起看比赛。
    现在的国庆还不是七天，只放三天假。
    革命精神不能丟，还是这个时代的主旋律。
    这两年，全国都在学女排精神，女排也真给力。
    十月一日，女排以摧枯拉朽般將小日子打了个3：0，曹健虽然之前看过这场比赛，这次再看，依然热血沸腾，更何况杨玉莹。
    华夏人对小日子的恨意，那是已经刻在dna里的。
    当然，某些人除外。
    看比赛的时候，两人也会亲亲抱抱摸摸，只是最后一道防线，杨玉莹就是说什么也不让突破。
    连蹭蹭的机会没给。
    在这种情况下，曹健只能等待更好机会，再一举扣杀！
    白天上班录歌，下班约会吃饭，看比赛，晚上写，日子忙碌充实。
    这倒也缓解了不少精力，让曹健不至於像个泰迪。
    这天看女排决赛，他忽然发现奇怪的现象，这一届的亚运会赛场周围的gg，好像大部分都被日本企业占据。
    东芝、松下等品牌，霸占最显眼的位置，而华夏企业的却只能在角落。
    这让曹健更加坚定要搞vcd这件事。
    现在民营企业发展迅速，这是个机会。
    “要是能弄个外资的身份，是不是对发展更有利...”
    现在全国都在吸引外资，如果能弄个港商的身份，在政策肯定能得到很大倾斜。
    可是...
    他低头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胸口的杨玉莹，自己要是去香港，这个丫头会不会跟著去？
    “再说吧，走一步看一步。”
    对两人“发乎於情，止乎於礼”的关係，曹健有点无奈。
    这场决赛，女排先落后一局，最后连扳三局，用时四个多小时，最终以3:1拿下南韩，夺得冠军。
    看著红旗升起，听著国歌，杨玉莹激动的泪水都下来了。
    “这丫头，还是个性情中人...”
    虽然这个年代的人，大部分都爱国，可在这时候激动的掉眼泪，让曹健对这个女孩喜欢，更多了一份。
    体育代表一个国家的精气神，也是一个国家强盛的象徵。
    十月七號，亚运会闭幕。
    十六天的欢呼和吶喊，欢笑和泪水，也让曹健和杨玉莹的感情，也在一场场比赛中，一点点升温。
    距离沸腾，就差那一层窗户纸...
    就在亚运会结束的一天后，曹健忽然收到一份从黄河之都兰州递来一封信。
    “她还真回信了？”
    曹健最近忙著攻克杨玉莹，差点把这件事都给忘了，此时看到信封，那个嫩嫩的“佟掌柜”，浮现在脑海中。
    “也不知道她写的什么。”
    从门卫大爷那里回来，他將信拆开。
    閆呢如今在军队文工团，是文艺兵，信件內容是要审查的。
    但这封信的內容很简单，只说来到这里后生活习惯，就是乾燥，等等一下家常话。
    再就是关心曹健在羊城是不是习惯等等。
    只在最后一行，閆呢写了一句话：其实月亮是一样的，底下有你，也有我。
    “这丫头，是表达想我了？”
    看了这句话好一会，曹健喃喃自语，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多情了？
    现在流氓罪还没取消呢。
    如今杨玉莹已经是正牌女朋友了，要不要別撩閆呢了？
    可说了的话，伤了那个丫头的心怎么办？
    可不说，心里又有点过意不去。
    “算了，先不说，走一步看一步！”
    最后，曹健还是决定，继续全面撒网，重点培养。
    將来的事情，谁能又说的准。
    hei，tui！渣男。
    渣就渣吧。
    女人的成长中，谁还没遇到过几个渣男。
    而男人成长中，谁还没当过几次渣男？
    曹健悄悄將信藏起来，可不能让杨玉莹看到。
    至於回信，等晚上回来再写。

 第24章 这小子有点张扬

    十月底，《瀟洒走一回》专辑中的所有歌曲全部录製完成。
    小说《寻秦记》也肝到三十多万字。
    这也是晚上“孤枕难眠”的好处，要是有个女人抱抱，估计也不会写的这么快。
    女人虽然只会影响拔刀的速度，但谁都想要。
    渣男曹健还给閆呢写了回信，这次就是普通朋友之间的一封信，分享自己在羊城都做什么，同时表达了该有的关心。
    同时为了將来可以去香江，他还开始创作漫画《古惑仔》。
    要是以后有和杨玉莹住在一起了，写书画画的时间肯定少了，必须现在做好。
    刚好这个漫画也没出来，有机会赶紧发行，然后慢慢画，將来能拍成电影，说不定就能在香港立足了。
    接下来，就是拍摄mv。
    现在的mv非常简单，要么找片森林隨便走走。
    要么在摄影棚，拍一些画面。
    特效？
    特效那么贵，都是按秒算钱的，不划算。
    这天早上，曹健刚到公司，就敲开了老板李鏘的办公室。
    “李总，你找我？”
    “听说你对《瀟洒走一回》的mv拍摄提了一些要求，想要请四个舞蹈演员伴舞，这个会不会有点太麻烦了？”
    “这首歌唱的就是洒脱和江湖气，如果有人伴舞，mv拍摄出来的效果会更好。”
    “如果请专业的舞蹈演员，拍摄的成本会增加。”
    李鏘超出预算，说道：“要不把拍摄方案改一下，你一个人拍就行了。”
    现在內地对mv的重视程度，不如港台，毕竟歌曲主要是以磁带作为载体的。
    李鏘不想太多投入。
    “李总，伴舞很有必要，不行的话，只找一个舞蹈演员，这样成本会低，剩下一个人就在公司找一个。”
    “你想找谁？”
    “听说毛拧之前是练体育的运动员，他应该可以。”
    “毛拧？不行不行。”
    李鏘马上否定这个提议。
    我们准备把毛拧打造成“金童”，他以后还要走红了，给你伴舞的话，这就是黑歷史啊。
    曹健反问：“为什么？”
    山鸡哥陈晓春都能给《瀟洒走一回》伴舞，毛拧为什么不行？
    李鏘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和杨玉莹是不是在恋爱？”
    “是的。”
    瞎子都能看出来，还问。
    “谈恋爱可以，但最好能保密，不然影响將来的发展。”
    李鏘不想因为杨玉莹恋爱將来曝光，影响“金童玉女”的计划。
    他特意叮嘱一句，才道：“还有，吴颂金推荐你们来签约的时候，提出一个『金童玉女』的想法，我觉得很好，但你不是公司的签约歌手，我们打算让毛拧代替你，希望你理解。
    我们以后要捧毛拧，他还有可能上春晚，因此，怎么能给你伴舞？”
    曹健听完这个解释，皱了皱眉。
    这就把我踢开了？
    不过，什么“金童玉女”，其实不重要，真正在一起才重要。
    再说，杨玉莹会同意吗？她不同意的话，你们组的成？
    想到这里，曹健笑道：“我能理解，只是一个组合而已，没什么的，不过舞蹈演员，我认为还是找专业的更好，不然到时候影响销量。”
    “这样，我再研究一下。”
    专业的舞蹈演员工资不低，请来拍摄好几天的话，预算会超。
    新时代今年一口气签下毛拧和杨玉莹，还和曹健合作，如今经费非常紧张。
    他们更愿意把资金投在杨玉莹身上。
    据说杨玉莹的mv还有很多特效镜头，那都是要很多钱的。
    因此，如果能省，儘量省。
    “李总，我知道公司紧张，但这张专辑的前景，您也知道，该省的省，该的也要。”
    曹健说完，刚要告辞离开，忽然回头道：“李总，能不能凭您的关係，帮我搞一本驾照？”
    这时候的驾照，有关係的话是可以买的。
    再说，曹健会开车，还是老司机，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再去学车。
    李鏘诧异道：“驾照？你要买车？”
    “有这个计划。”
    “我帮你看看。”
    “那就谢谢李总了。”
    “不客气，回头把你的资料和证件照给我一份就行。”
    虽然答应，可等曹健离开，李鏘还是摇摇头。
    这小子就这么確定《瀟洒走一回》能大卖？已经准备买车了？
    年轻人啊，真是沉不住气。
    要求还挺多。
    不过驾照的事情，还是帮他办一下，如果曹健的专辑大卖，对公司也好。
    再说，帮了他，说不定杨玉莹將来知道要和毛拧组“金童玉女”，这小子也能帮忙劝劝。
    公司在曹健的第一张专辑上，秉承著能省就省的原则。
    但对杨玉莹的专辑，却十分捨得。
    作为这首歌的词曲作者，他自然要参与mv的策划。
    公司为杨玉莹拍摄了十几张不同造型的照片，计划挑出五六种造型备选。
    这种待遇，曹健都没有。
    不过，甜妹都是自己女朋友，也没什么嫉妒的。
    他已经给自己设计好了造型，不然就公司的方案，穿一身衬衫，中分头。
    八九十年代，就是会多，凡事都要开会，挑选造型也不例外。
    会议室，曹健、杨玉莹、吴颂金、李鏘等人都在。
    这时候没有投影机，十几张照片，大家轮流看。
    李鏘还提醒道：“大家集思广益，觉得哪些造型合適，就在表格上写上照片编號。”
    传到曹健看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甜妹扎著两个大麻辫。
    这个造型本来挺好看的，只可惜配著一件黑裙子，直接破坏了杨玉莹该有的青春和美好。
    虽然甜妹的顏值其实很能打，就算放在三十年后，绝对碾压娱乐圈的存在。
    但也不能这样糟蹋吧。
    虽然能理解现在的审美就这样，但曹健真的很无语。
    其他造型，有戴帽子，有一头黑长直，看起来倒也正常，有一张穿著格子连衣裙的造型，就很適合他。
    看完照片，本来曹健应该把喜欢的写在表格上，一会收集討论。
    但他將刚才那张麻辫造型拿出来道：“李总，这个造型很不错，就是衣服搭配有点问题。”
    大家都没怎么说话，选出喜欢的就行。
    他这一开口，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就你能？
    就你话多？
    让签约也不签约，要求还多，就会搞特殊化。
    要不是写歌还行，有些人都想爆发。
    李鏘同样觉得曹健事情真多，可他还是耐著性子问道：“有什么问题？”
    “双麻辫是清纯的造型，给人一种纯真的感觉，上半身搭配白色格子衣服本来没什么，下身配黑色裙子就有点老气了。”
    曹健说完，眾人开始回想刚才的造型。
    似乎，没你说的严重。
    曹健见眾人不以为然，接著道：“之所以造型看著还可以，主要是玉莹长得漂亮，顏值掩盖住了服装的不足。”
    “....”
    眾人一阵无语。
    你想夸你女朋友，也不用在这种场合下吧。
    不要脸，怪不得能追到这个大美女。
    果然，被男朋友当眾这样夸，杨玉莹虽然低著头不吭声，心里早已乐开。
    男朋友果然会说话，夸人都这么巧妙。
    李鏘找到那张双麻辫照片，看了一阵，为了专辑，他还是问道：“小曹，那你有什么建议？”
    “我帮她设计一个造型。”
    曹健对老板的秘书道：“能帮我找一支铅笔一张纸。”
    刚才看造型的时候，他心里已经萌生了一个更为大胆和长久的商业计划。
    不过，先给这里的人，好好露一手！
    秘书见老板点头，出去了一会，回来后，將曹健需要的东西给了他。
    “沙沙沙...”
    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下，纸上很快画出一张素描图。
    素描画虽然简单，面部线条也不仔细，但髮型和服装风格还是勾勒出来。
    这个造型有点像《夏洛特烦恼》中的秋雅同款，虽然放在二十一世纪不够看，但在刚进入九十年代的华夏大地，已经算很新潮了。
    曹健举起素描图，对大家展示一番：“大家觉得这个造型怎么样？”
    麻辫，小碎连衣裙，腰间繫著一条丝带，让本来的苗条的腰肢更加纤细，秀美的脚上穿著一双小皮鞋，看起来青春无敌。
    就这一副素描画，就吊打刚才的照片。
    人才啊。
    可惜现在不是二十一世纪。
    杨玉莹看的喜欢，这个造型真的好適合自己。
    怪不得说天天想我，原来没骗人。
    也不知道他的这个造型，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看到曹健的画，刚才还对意见很大的眾人，全都闭嘴了。
    虽然曹健是张扬，可这个造型，是真的漂亮。
    要是真选这个造型，说不定不光专辑能卖钱，製作成年画都能赚钱...

 第25章 那就来个王炸

    “咳咳...”
    李鏘不得不承认，曹健设计的造型很好，但还是表情淡漠的道：“一会让我造型师看看，再做决定。”
    “好吧。”
    曹健懒得爭辩什么。
    但其实心里却对这家有文化部做背景的公司有点失望。
    这家公司当初签下杨玉莹、毛拧、林依仑等红极一时的歌手，可最后没发展起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我的设计如此新潮，你还要考虑？
    不知道想什么呢？
    等赚了钱，早点离开为妙。
    会议继续，將眾人的意见收集起来，討论了一番后，最后选出五个造型。
    至於曹健画的那个，结论是：待定。
    散会后，曹健刚出门，果然杨玉莹就追了上来。
    “小健，你刚才设计的造型真好看，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梦里，每晚都梦到你，就想出来。”
    曹健瞎话张口就来，笑嘻嘻的道：“你是我女朋友，我要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你真好。”
    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热恋中的杨玉莹相信就行。
    “那我们明天一起起床？”
    “？？？”
    杨玉莹刚开始没理解这话想意思，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立即娇嗔道：“怎么脑子天天就想这些事情？”
    “没办法，难受啊。”
    “真的很难受？”
    经过这一个月在一起看电视，杨玉莹已经知道曹健难受什么。
    她心疼的道：“等过年去我家，然后我就...”
    “就怎么样？”
    “就答应和你在一起...”
    “什么？我没听到。”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曹健完全没听到。
    “没听到算了！”
    杨玉莹红著脸掐了曹健一下，嘴里不满的嘀咕：“我要去录音了，今天要和毛拧一起唱一首歌。”
    “和毛拧？”
    曹健一怔，怎么毛拧一起唱？我都不知道。
    这就把我扔在一旁了？
    看著进入录音室的女朋友，曹健满脑子都是疑问。
    这时，录音师陈珞正好走过来，看到曹健发愣，开玩笑道：“小曹，只是唱一首歌而已，这么担心？还要过来监督？”
    “我就是转转，他们唱的什么歌？”
    曹健不是小气的人，男女对唱情歌，未必就有什么。
    除了付笛升和他老婆是例外，其他如王霏和陈奕旬唱过《因为爱情》，小齐哥也和一个女歌手唱过《好月圆夜》。
    反正对唱情歌很多。
    要是唱情歌就有感情，那娱乐圈岂不是乱套了？
    陈珞道：“翻唱一首叫《心雨》的歌曲，只是小杨最近一直进入不了状態。”
    “哦？”
    曹健心里一乐，让一个热恋期的女孩和別的男人对唱情歌，能进入状態才怪。
    而且《心雨》这首歌在杨玉莹最火的时候，的確很流行。
    看来现在公司想用这张专辑，先让毛拧露个脸。
    而且原本杨玉莹和毛拧唱过《心雨》，两人半点关係都没有。
    但想到两人深情款款的对视对唱，曹健心里还是稍稍些不舒服。
    既然公司让我的女朋友和毛拧对唱，要不我来一首...
    想到这里，他跟著陈珞也走进录音室。
    房间里，杨玉莹正在熟悉歌词，可看起来对这首歌一点兴趣都没有。
    毛拧倒是在小声哼唱，一脸认真。
    曹健走到杨玉莹身边，在歌词上瞅了一眼，笑道：“怎么这个样子？歌词不好？”
    《心雨》这首歌的歌词，是有点奇怪。
    整首曲子就一个意思：我想你想你想你，但我明天要嫁给別人。
    这算什么？
    一股子劈腿的味道。
    这种歌词让人尷尬的都能让脚趾扣地。
    要不是杨玉莹当年名气太大，这首歌想火，根本不可能。
    “歌词没什么，只是公司真的好奇怪，就算要对唱情歌，也是我和你唱，为什么要找別人？”
    杨玉莹倒是没觉得《心雨》的歌词有问题，只是不喜欢公司的这么安排。
    一旁的毛拧听到这话，鬱闷的直撇嘴。
    我就这么不受待见吗？
    太打击人了。
    曹健拉了一张椅子坐下，笑道：“你是歌手，其实和別人对唱很正常，可既然你想和我唱，那我要不这两天写一首，我们一起唱。”
    “好啊...”
    杨玉莹马上把《心雨》曲子扔在一旁：“那你什么时候写？”
    她这个样子，看的毛拧和陈珞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们这算是秀恩爱吗？
    不过也很好奇，曹健能写出一首什么样的对唱情歌出来。
    曹健眼睛的余光注意到毛拧的表情，知道这傢伙肯定受打击了。
    摸了摸杨玉莹的头髮：“我有空就写，不过你先把这首《心雨》录好。”
    “好吧。”
    杨玉莹勉强点点头。
    毛拧刚才还在嫉妒，此时听到这话，心里对曹健倒有些感激。
    曹健这个人虽然有点装，但看起来还不错。
    又閒聊两句，眾人准备开始录製《心雨》。
    曹建不想受这首“劈腿之歌”的折磨，起身准备离开。
    刚到门口，他对杨玉莹道：“明天周六，你录完这首歌，要不要请个假，陪我去办点事？”
    “好啊。”
    杨玉莹也不问什么事，满口答应。
    “你都不问什么事，不怕我把你卖了？”
    “你捨不得。”
    “那倒是...”
    曹健这才打开门，临走时握了握拳头：“加油！”
    “嗯。”
    杨玉莹甜甜一笑，重重的点点头。
    有了男朋友的鼓励，她的心情果然好了许多。
    虽然曹健帮甜妹把状態调整好，可毛拧和陈珞等人，吃了一嘴的狗粮，吃的差点吐了。
    回到自己录音室，曹健心里开始思索对唱歌曲的事情。
    华语乐坛经典的对唱情歌很多，什么《因为爱情》、《铁血丹心》、《天下有情人》，都是王炸级別。
    但这些太难唱，尤其是《天下有情人》，是对唱的天板。
    另外还有一首《知心爱人》，当年也是ktv点唱率最高的对唱情歌。
    但这首歌不合適，总不能以后让杨玉莹和自己也给“洗洗更健康”做代言吧。
    画面太美，不敢看。
    剩下的不但符合杨玉莹这个甜妹的声线。
    曹健的大脑对自己歌库一一筛选，猛然一首旋律出现在脑海。
    “还记得昨天，那个夏天，微风吹过的一瞬间，似乎吹翻一切...”
    《被风吹过的夏天》，林俊结和金纱的经典对唱情歌。
    虽然这首歌曲风的歌放在这个年代，旋律有点惊世骇俗。
    可想到自己和杨玉莹刚好是夏天认识的，和她一起唱这首歌，应该更有纪念意义。
    主要林俊结的这首歌，写的是真好。
    就这首了！
    既然要唱，那就来个王炸，直接炸翻整个歌坛！

 第26章 这是要当裁缝？

    曹健晚上回到家，很快就把这首歌给写出来。
    然后继续写《寻秦记》，画《古惑仔》。
    没有女人影响，小说已经写了近一半，估计过完年就能写完。
    十一月三號，周六，又是阳光灿烂的一天。
    曹健把自己打扮了一番，还穿了一件黑色西装，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正式。
    三十年后，一般穿西装不是业务员，就是买保险的。
    有些人好几千买一套西装，可能只结婚时候穿一次，然后在柜子里落灰。
    可现在，西装是正式场合必须要穿的衣服。
    刚下楼，小区里锻链的大爷就和他打起招呼：“小曹，穿的这么帅，去约会吗？”
    “是啊，去找女朋友。”
    曹健平常就和小区的人处的非常好，经常和他们一起学粤语，还一起下棋，大家也知道这个年轻人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
    “今天不上班？”
    “请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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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结婚，记得给大妈吃喜。”
    “没问题。”
    亲切的大爷大妈们开了几句玩笑，曹健来到小区门口，一辆计程车正在等他。
    九十年代，羊城的计程车主力是夏利，但也有普桑和捷达。
    这样的车型，已经走了全国最前面，比京城和魔都的计程车还要好。
    京城此时还以黄色麵包车为主呢，魔都还有许多更老的拉达。
    不过羊城计程车价格也比其他城市贵，起步价要四块三公里，之后一块二一公里。
    曹健昨天下班，就和一位计程车师傅谈好了，一百五十块，包下一辆普桑。
    这么多钱，当然不是为了约会，他今天更重要的谈事。
    车上的录音机，司机正的听著“让我一次爱个狗...”
    曹健每次听到这首歌就想笑。
    这绝对是爱狗人士最喜欢的歌。
    去年的华语乐坛，是疯狂的一年，许多经典的歌曲，都是这一年出现的。
    除了这首《让我一次爱个够》，还有《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只要你过得比我好》、《千千闕歌》、《耶利亚女郎》、《梦醒时分》等等。
    可谓百齐放。
    但在內地，除了成为公益歌曲必放曲目的《只要人人都献出一份爱》，刘焕的《弯弯的月亮》，流行音乐方面还是很落后的。
    好在，自己来了。
    蝴蝶扇动一下翅膀，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计程车来到杨玉莹住的地方，就看到一棵老榕树下，杨玉莹上身黄色毛衣，一条白色喇叭裤，站在路边就像一朵即將盛开的白兰。
    “宝贝，上车。”
    “又乱叫！”
    上车后，杨玉莹嘴上埋怨，却一下挎住曹健的胳膊：“到底去哪里？”
    “把你卖掉。”
    “我不值钱的。”
    杨玉莹才不相信男朋友捨得卖自己，但很快发现，计程车很快开出市区，朝郊外走去。
    “真的越走越偏了，咱们到底要干嘛？”
    杨玉莹一阵疑惑，男朋友去郊外做什么？
    “我说了，把你卖掉。”
    “真捨得？”
    “有什么捨不得的。”
    “卖给谁？”
    “卖给我，你愿意不？”
    “不愿意！”
    “那可由不得你！”
    ……
    虽然现在没有狗粮这个说法，可后排座的青年男女打情骂俏，司机师傅听得那是直咧嘴。
    不说女孩的声音，让他血直线飆升，就杨玉莹的容貌，让他忍不住偷看了好几次。
    “这靚仔，运气真好，找了这么漂亮一个女朋友。”
    司机心里柠檬味道，开著车窗都散不掉。
    车上两个青年男女开了一会玩笑，曹健问道：“你和毛拧的歌曲录製的怎样？”
    “还是不太好，感觉不对。”
    “哦，慢慢来。”
    曹健能理解，情歌对唱，要是唱不出感情，肯定不行。
    她和毛拧不熟，能唱出感情才怪。
    杨玉莹道：“我们对唱歌曲写好了吗？”
    “写好了。”
    “给我看看。”
    “秘密，先不给看。”
    “你给不给看？”
    杨玉莹看到曹健方便放的皮包，直接抢了过来。
    可打开之后，发现没有歌曲，只有一些衣服的设计图。
    除了上次那件连衣裙，还有有裙子，牛仔裤，衬衫，裤子，甚至还有风衣，虽然没標尺寸，但款式都是之前没见过的。
    就连一件衬衫上领口的边，都没见过。
    不过全都很好看。
    男朋友这是打算当裁缝吗？
    “都是你画的？怎么都这么好看？”
    杨玉莹翻看著这些不一样的服装款式，惊喜道：“都给我设计的？”
    曹健笑道：“那当然，今天就是给我做衣服去。”
    这些可都是二十一世纪初的流行款式，不好看才怪。
    “真不知道，你脑子有多少东西，这衣服这么漂亮？”
    这衣服要是做出来，肯定是全国独一份。
    可真好给我做衣服，为什么要到郊区来？市区不能做吗？
    虽然羊城市区发展的很快，但郊区还很破，路也有些坑坑洼洼。
    计程车走了近一个小时，才来到番禺，这里现在虽然还是有点落后，但工厂却不少。
    汽车来到一处工业区，南下打工的男男女女多了起来。
    南方的经济，就是由这些背井离乡的人，一点点创造出来的。
    曹健透过车玻璃，看到一家比较新的厂房，对司机师傅道：“就这家吧。”
    汽车停下，曹健走下车，看到这家厂不大，似乎是今年刚成立的，门口掛著一个牌子。
    “诚裕服装厂...”
    番禺服装厂很多，生意都不错，新工厂更容易谈。
    “咱们找服装厂做衣服？”
    杨玉莹跟了下来，依旧不理解男朋友的目的。
    “当然是做衣服的。”
    曹健打开皮包，从里面挑出哪件拍mv连衣裙和一件衬衫和裤子，说道：“一会进去，你就当做一家服装设计公司的老板，我是你的跟班，说要定製，起步按每款先三千件算，让他们报价，做样品出来。”
    “我假装老板？三千件？这个数量是不是有点多？”
    杨玉莹似乎有点明白曹健的意思了。
    这是打算做做服装然后买？
    好好唱歌不好吗？干嘛要买衣服？
    改革开放虽然已经好多年，但一些人的意识还没彻底放开，觉得买衣服哪有唱歌有前途？
    更理解不了明星效应。
    “三千件还不多，要是按我想法，一万件都不多。”
    对女朋友，曹健也不再瞒著：“只要你的专辑卖得好，成了明星，我还担心这些衣服不够呢。”
    “明星？卖衣服？”
    杨玉莹虽然没做过生意，可曹健的话，如同给她打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
    对啊，我穿著这三件衣服唱歌，还愁衣服卖不掉？
    男朋友怎么这么厉害？为什么这么厉害？
    曹健道：“明白了吗？”
    “明白了。”
    两人商议好，杨玉莹抬头挺胸，一副女强人的模样，带著曹健走进这家服装厂的大门。
    “这丫头有点演技啊。”
    曹健跟在身后，悄悄伸出一个大拇指。
    见来人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这家工厂的老板亲自接待了杨玉莹。
    曹健变成了拎包的小跟班，毕竟要做的衣服都是女装。
    这家服装厂的老板姓李，梳的油光水滑的髮型，都能滑倒虱子，但这种髮型，是当前最流行。
    “杨小姐，你想做什么样的衣服？”
    不管什么年代，什么时候，顏值高的女孩总有优势，这位老板听说这位漂亮的女孩要定做一批衣服，態度相当殷勤。
    “这是我们公司设计的三件新款衣服。”
    杨玉莹说著，將设计图推给李老板。
    “这些衣服，设计的很不错啊。”
    这位李老板之前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声音好听，现在看到看到三张服装设计图，立刻双眼放光。
    人美，再搭配这些衣服，岂不是更美？

 第27章 白瞎这么好的女孩了

    这家服装厂虽然是新开的，但老板却在这个行业有这多年的经验。
    以他的眼光来看，这三件衣服的款式，比香港的如今流行的衣服还要新潮。
    仔细看了一会，李老板好奇道：“杨小姐，这些衣服都是你们设计的？”
    “没错，这是我们公司的顶级设计师设计的，也是我们明年打开市场的第一批款式。”
    杨玉莹已经进入状態，还把曹健暗暗夸了一遍。
    曹健在身后偷笑：“甜妹竟然还有演戏的天赋，不错，可以培养。”
    “贵公司的设计师肯定在国外进修过。”
    李老板讚嘆一句，问道：“杨小姐，不知道你要定多少件？”
    “每款三千件。”
    “三千件？”
    这个数量不算多，但三款衣服加起来九千多件，这个数量对一家新公司来说，也算不错的订单。
    “这个单子我们接了。”
    主要，合作方还是美女，李老板一口答应：“不知道杨小姐对布料材质，尺寸有什么要求？”
    “材质我们一会挑，尺寸以我为標准，我穿s码，m， l按比例加大就是。”
    听到杨玉莹这样说，李老板忽然觉得这个要求有点外行。
    顶级设计师怎么可能不標尺寸？
    既然如此，一会要不要可以报一个高价，试探一下？
    九千件货，赚个十几万，问题不大。
    他笑道：“那我让人给杨小姐量尺寸，再拿一些面料过来。”
    刚交代一声，工厂一个女技术员过来给杨玉莹量尺寸，完善设计图。
    杨玉莹个子虽然不高，不到一米六，但身材是真的好。
    “83，59，86...”
    虽然曹健已经用手亲自丈量丈量过杨玉莹的身材，可听到这串数字，还是意外这身材实在有点太完美。
    “看来要把这笔生意做成，可以和这个女人搞好关係，这三围，嘖嘖...”
    就连刚才想报个高价，多赚点想李老板，都有点想改变主意。
    少赚就少赚点吧。
    长得好，身材又好的女人，有时候真的太有优势了。
    工厂的女技术员很快按照杨玉莹的尺寸，画好衣服尺寸图，又挑好布料。
    搞定这些，杨玉莹问道：“这三款衣服如果在你们这里生產，需要多少钱？”
    李老板也是裁缝出身，拿来选好的布料和尺寸，算了一会，道：“这件裙子，需要三十二块。”
    他本来想报三十五，看在杨玉莹的声音和身材上，他的直接砍掉了三块。
    “这么高？”
    杨玉莹却一脸不满：“这件衣服，人工成本最多十块，你们如果工人熟练，机器做的快，也许更便宜。”
    她说著，又拿起挑选的雪纺面料：“这种面料一尺两块三，一件裙子最多需要六尺，布料只要十三块八，加上生產成本就二十三块八，这还是我给你留了余地...”
    这一番话，別说李老板吃惊，就连曹健都一脸惊讶。
    平常看杨玉莹，像一个傻白甜小丫头，没想到在做衣服方面，还有这样的天赋？
    看来卖衣服这个主意，真的太对了。
    很快，杨玉莹就给出答案：“我妈从小就在纺织厂上班，从小我就喜欢裁裁剪剪，李老板，给个实价吧。”
    “杨小姐，真没想到你还是个內行。”
    李老板刚才还以为这个女孩是外行，没想到人家对布料什么都懂。
    这下没办法蒙了。
    他只好訕訕笑道：“那就二十八。”
    “二十六，不然我去別家看看，这个价格你应该有四五块的可赚。”
    “好吧。”
    李老板无奈，谁能想到一个声音甜美，长相漂亮的女孩，还挺会做生意。
    至於她身边那个小跟班，全程不怎么说话，只是笑。
    这关係有点奇怪啊。
    秘书吗？
    似乎不像，一个女老板找一个男秘书，好奇怪。
    价格谈妥，杨玉莹说道：“我们需要先看样品，了解你们的做工和质量，还有，这三款衣服是我们的品牌设计，没有授权，不能隨便出售。”
    “比我想像的还精明...”
    李老板再次对杨玉莹刮目相看。
    之后把其他两件衣服的价格定下，衬衫十七块一件，裤子十九快。
    签下三套衣服的合同，定下三天后出样品，杨玉莹起身笑道：“只要质量过关，我们將来有更多的款式和货给你们。”
    “那就谢谢杨小姐。”
    李老板看杨玉莹要走，忙道：“中午一起吃饭？”
    “下次吧，今天还有点事情。”
    杨玉莹笑著婉拒，和李老板握手告別。
    刚走出这家服装厂的大门，杨玉莹就迫不及待的挎住曹健的胳膊：“我刚才表现的怎么样？”
    “好，很好！比我想的要好！”
    “那当然，不然怎么能做你的女朋友？”
    “小嘴好甜。”
    曹健本来想著，那件裙子的成本，说什么也要三十块，毕竟面料比较贵。
    没想到，才二十六。
    到时候杨玉莹穿这款裙子走红，那到时一件卖一百块不过分吧？
    欧阳那那的什么比的衣服，都能卖天价，这种明星效应，最好赚钱。
    工厂的窗户旁，李老板看到两人亲密的样子，大跌眼镜。
    他们不会是男女朋友关係？
    那个男的除了长得帅，有什么资格找这么好的女朋友？
    还是小白脸？
    不管是什么，都白瞎这么好的女孩了...
    曹健和杨玉莹从番禺回来，已经是傍晚。
    两人一起做了顿晚饭，就坐在在电视前。
    今晚，电视报上已经宣传了一阵的电视剧《渴望》，就要在燕京台开播了。
    可惜现在的地方太都没上星，羊城根本看不到。
    不过电视剧《十六岁的季》已经到了最后几集。
    “你以为这是个故事，那么你错了；你以为这是生活，那么我错了...”
    这是一部讲诉十六岁的中学生们的成长和早恋的故事，杨玉莹很喜欢看。
    这部剧当年曹健也喜欢看，尤其是开头这段话，记忆很深刻。
    不过这样的剧放到十几二十年后，不知道能不能过审。
    將来，只能是《十八岁的天空》，十六岁谈恋爱是不允许的。
    不过电视剧拍的还挺好看，在《封神榜》中饰演哪吒的演员，在这部剧中也出演了男三號。
    这部剧是许多70后的回忆，印象最深的当然是浴室那一段...
    杨玉莹看的津津有味，已经经过后世各种剧洗礼的曹健，自然看不进去。
    在臥室写了一会书，曹健伸了个懒腰，来到客厅將女朋友抱在怀里。
    “明天周日不上班，今晚要不就別回去了，明天我们起来去逛街，顺便找找有没合適开服装店的商铺。”
    美人在怀，他忍不住又想和杨玉莹一起起床了。
    --------
    （今天还有...）

 第28章 原来女人都是一样的 （求收藏追读）

    杨玉莹看电视剧正入迷，听到这个要求，手摇的像拨浪鼓：“不行不行，我老师会知道。”
    她不敢夜不归宿，可又担心男朋友生气，连忙岔开话题道：“找商铺做什么？”
    “女人啊...”
    杨玉莹这个样子，让曹健想起看过一个段子。
    说结婚前，男人要和女人住一起，各种不愿意。
    可当真正在一起，女人食髓知味，男人开始各种推脱，各种害怕。
    不过这样其实也挺好，起码纯洁。
    不像將来，在高中想找个没谈过恋爱的，几乎都不可能。
    “我好可怜啊...”
    曹健故意痛苦的哀嘆一声，把头埋在杨玉莹怀里，趁机占便宜：“你都不心疼我。“
    “好了，乖了，听话，再等等，就不可怜了。”
    杨玉莹被蹭的难受，把曹健的脑袋推起来：“找门面，是打算开店卖衣服？不是搞批发吗？”
    见这个丫头总是岔开话题，不说一起起床的事情，曹健没办法，也不能强来。
    “唉，等水到渠成吧...”
    心里无奈的嘆息一声，说道：“不批发，批发不赚钱，咱们先搞一个服装店，申请一个品牌，將来搞全国连锁店。”
    曹健將自己的计划全盘托：“我们一件裙子成本二十六，只要你出名了，这件裙子最少可以卖一百块左右，要是卖一万件，你说能赚多少钱？”
    九零年代，只要你胆子大，敢打敢拼敢干，钱是赚不完的。
    演员李成儒就是倒腾服装成为京城富豪的。
    这年头，谁不想赚钱？
    杨玉莹算了算，真按这个价格，一件衣服就算毛利七十多块，一万件，那就是七十万。
    好多钱啊...
    可她看了一眼曹健，隨即又道：“那为什么只有女装？”
    “女人...的钱最好赚。”
    曹健本来想说孩子的钱也好赚，但现在的孩子，都是在外面乱跑的，和放养差不多，不像將来都是公子少爷。
    这个年代，孩子的钱不一定有女人的钱好赚。
    “有点道理，那我听你的。”
    杨玉莹点点头，隨即问道：“那我还要唱歌，忙不过来怎么办？”
    “僱人啊，实在不放心的话，还有我未来丈母娘呢。”
    “这个主意不错。”
    杨玉莹想起母亲在工厂上班，一个月两百多块钱，要是帮自己卖衣服，肯定比上班要强。
    而曹健口中这句“丈母娘”，也让她对两人的未来，充满憧憬。
    两人聊天的时候，电视剧已经播完，晚间新闻开始。
    杨玉莹不喜欢看新闻，但上面的一个消息，却吸引了曹健的目光。
    台省股价大跌，由年初的一万两千多点，跌到两千四百多点，两千五百亿美刀的市值蒸发。
    整个台省，一片哀嚎，无数人因此倾家荡產。
    曹健看著新闻，想起自己曾经无聊也炒过一些股票。
    亚洲四小龙，台省真的有点虚胖。
    一万两千多点，华夏的指数在三十多年后，都还在三千点徘徊呢。
    台岛股灾，他当年有点印象，要是有机会的话，可以去玩一下，看有没有机会赚钱。
    再过几年，台省的电视剧和娱乐事业，还是很发达的，尤其琼瑶剧...
    “我回去了...”
    杨玉莹见男朋友皱眉想事，以为他捨不得自己，心里有些歉意。
    其实她也捨不得曹健，真有点留下来衝动。
    犹豫片刻，还是决定等过完年再说。
    “哦，我送你。”
    曹健从愣神中缓过神，准备送杨玉莹下楼。
    杨玉莹笑道：“你不留我了？”
    “那你会留下来吗？”
    “我留不留下来，是我的事情，但你要是不说，没有诚意。”
    “...”
    曹健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无论什么时候，原来女人都一样的。
    他没开口，直接抱住甜妹，朝樱桃小嘴啃去。
    直到杨玉莹气喘吁吁，才放开她：“这样有诚意了吗？”
    “嗯。”
    杨玉莹被以这种方式挽留，心里最后一点坚持，几乎就要崩塌了。
    真的想留下来。
    可想起严厉的老师，她只能不好意思的道：“等我真的唱红了，老师肯定不好意思太管我，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嗯，我可以等。”
    “就知道你最爱我。”
    听到男朋友不强求自己，杨玉莹其实还是挺感动的。
    把杨玉莹送回家，曹健打车回来。
    又是蛋疼的一晚...
    羊城最繁华的购物街，主要在天河商圈。
    虽然天河城还没开业，但羊城人逛街的地方，主要在天河体育中心周围。
    这一天正好是周末，这里的人流量相当的大，每个店铺生意都不错。
    曹健陪著杨玉莹来到这里，全当逛街了。
    可惜逛了大半天，儘管都没看到有商铺招租的標誌。
    不过，周围服装店的衣服，价格都在五十元以上。
    按照这个水平，到时候自己设计的服装，再让杨玉莹代言，一件衣服卖一百块，真的不过分。
    女人逛起街来，那是相当可怕。
    整个一天，曹健的腿都走细了，杨玉莹还意犹未尽。
    晚上回到家，曹健直接瘫在沙发上，连书都想写。
    “要锻链啊，不然以后就算有再肥沃的土地，自己这个黄牛犁不动怎么办？”
    曹健伸了个懒腰，趴在地上，呼哧呼哧来了十几个伏地挺身，再次软倒地上。
    隔日，上班。
    《瀟洒走一回》的mv开始拍摄。
    摄影棚，曹健一身淡蓝色的长袍，手中一把扇子，看著非常瀟洒。
    “小曹，你真的要穿这一身拍摄mv？”
    但老板李鏘欣赏不了，在他看来，现在最流行的mv男主，要么是当前最流行的分头，要么是像“黑豹”那样的长髮。
    曹健这个造型，有点不伦不类。
    “这样才有特点。”
    曹健不想多解释，要是一头长髮，那是玩摇滚，和瀟洒不沾边。
    “那就开始吧。”
    李鏘真拿这个不听领导话的年轻人很无奈。
    要不是看你会写歌，他早就受不了你了。
    曹健这个新颖的装扮不受老板待见，却吸引了毛拧、杨玉莹以及公司不少人过来围观。
    “红尘呀滚滚，痴痴呀情深，聚散总有时，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梦里有你追隨，我拿青春赌明天，你用真情换此生，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何不瀟洒走一回...”
    音乐中，曹健和两名舞蹈演员的动作，瀟洒，漂亮。
    “好帅...”
    其他人不知道这个造型能不能让观眾接受，但杨玉莹差点看成痴。
    唇红齿白，面如冠玉，说的就是他吧。
    曹健这首《瀟洒走一回》的mv，没有外景，一天时间就录完。
    之后一个星期，《爱》、《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等歌曲的mv也拍摄完成。
    这期间，曹健专门去了一趟番禺，把给杨玉莹定製的衣服拿了回来，只说老板要看看，如果合格，就可以支付定金开始定製。
    这批货就算先支付三成的定金，都要六万多块。
    曹健现在根本拿不出这笔钱，只能等自己的专辑上市。
    不过样品用来给杨玉莹拍mv和宣传海报还是没问题的。
    好在自己的mv已经拍好，等製作完成，元旦差不多就能出售了。
    把自己的专辑搞定，接下来就是帮杨玉莹录製《北风吹过的夏天》这首对唱歌曲。
    录音棚，曹健和杨玉莹都戴著耳机，深情款款的对唱。
    “蓝色的思念
    突然演变成了阳光的夏天
    空气中的温暖
    不会很遥远
    冬天也仿佛不再留恋
    绿色的思念
    挥手对我说一声四季不变
    不过一季的时间
    又再回到从前
    那个被风吹过的夏天...”
    齁甜齁甜的歌声，让工作人员和围观的吃瓜群眾都听入迷了。
    旋律好，唱的好，唱歌的两人状態更好。
    尤其是两人演唱时候，双目对视时候，眼神都快拉丝了。
    毛拧也在录製现场，看到两个这样的表现，心里是相当难受。
    为什么和我对唱的时候，那么一脸不情不愿？
    -------
    （今天三更，还有…）

 第29章 放心，我什么都不干（求收藏，追读）

    《被风吹过的夏天》录製现场，大家看到毛拧的表情，都有点同情他。
    不过，也只剩同情。
    老板李鏘看著曹健的演唱，心里却打著小算盘。
    “这首歌，多亏放在杨玉莹的专辑中，要是放在曹健的专辑里，简直浪费了。”
    有了这首歌，他对杨玉莹第一张专辑更加有信心。
    这个歌手才是自己要好好培养的。
    只是毛拧...
    你也太不给力了，让你和杨玉莹对唱，看你们唱成什么了？
    一点互动都没有。
    “哎...”
    埋怨了一会，最后也只能怪曹健这首歌写的好，完全吊打《心雨》。
    录音棚，曹健、杨玉莹两人唱完，摘下耳机，相视一笑。
    这首歌在配合上有点难度，但两人练了一天，就达到超高的默契。
    《被风吹过的夏天》这首歌原本是林俊结和金沙唱的，金沙的声音也很甜，长得也美，还出演过《十八岁的天空》以及剧版《神话》。
    典型的剧火人不火。
    不过现在，等杨玉莹正式出道，肯定会让这首歌比金沙演唱的时候更出名。
    等杨玉莹走出录音棚，李鏘就赞道：“小杨，唱的真不错，很甜。”
    然后...
    没有和曹健打招呼，而是接著道：“你和毛拧的那首歌，重新录吧，也要有刚才这种状態。”
    “知道了。”
    杨玉莹虽然答应，心里却嘀咕，一点感觉都没有，怎么唱？
    毛拧的眉毛都拧在一起，也觉得这个要求，太难了。
    歌曲旋律比不过，状態比不过，多亏曹健没签约，不然自己真就成了当绿叶的命。
    几天后，拍摄《被风吹过的夏天》mv。
    按照曹健画的镜头，街头偶遇，图书馆相遇，黄埔將畔两人漫步，大学校园林间小道上骑车...
    从含情脉脉，到一起约会，这些镜头中，杨玉莹身上那件淡黄裙子，在微风中吹拂，画面唯美。
    “咔！完美！”
    摄影师拍完，都觉得画面就像电影一样。
    这种带剧情，方式新颖的mv，他是第一次拍。
    这个曹健，还真有一手。
    时间匆匆，很快来到十二月，曹健重生到这个世界的已经半年。
    他已经习惯了没有手机，不能刷视频的生活。
    《寻秦记》写了一大半，过完年肯定完结，《古惑仔》的漫画，虽然进度慢，也第一卷也画了一小半。
    只是这两本书，在內地估计不好发行，得想办法去香港或者台省。
    现在就希望《瀟洒走一回》歌曲上市之后，能引起港台唱片公司的注意。
    羊城的十二月，有些人穿秋裤，有些人不穿。
    秋裤在北方叫线裤，曹健就穿了一条。
    老话说的好，人冷腿，狗冷嘴，且南方没有暖气，空调太贵买不起，只能穿秋裤。
    还好他有妹子抱，每天下班后，就不觉冷。
    但睡觉还是冷。
    十二月初，曹健两人和往常一样，一起吃饭，然后看电视。
    “滴答、滴答、滴答...鐺...”
    隨著一个钟錶的镜头之后，熟悉的旋律响起，电视上出现两个大字“渴望”。
    铝製的老式水龙头、竹子做的婴儿床、留声机、蜂窝煤炉子上冒气的铝锅，缠了一半的毛线团...
    朴实的画面，全都是时代的缩影。
    李雪建很年轻，枣很漂亮，梁冠化还是那么胖，蓝天野老爷子演的真好。
    电视剧《渴望》只第一集，就满满的人间烟火气。
    这部剧在燕京台首播后，直接创造了92%的超高收视率，比《西游记》还要高。
    央视没播前，主题曲就已经火遍大江南北。
    如今央视正式播出，更是真正的全民都在看。
    “悠悠岁月，欲说当年好睏惑，亦真亦幻难取捨...”
    片尾，当毛大姐的声音出来，曹健又一次感受到当年那个味道。
    杨玉莹在录音机上已经听到过这首歌，现在再听，还是赞道：“唱的真好听。”
    “那是...”
    別的不说，毛大姐的声音，在华夏所有歌手中，除了个別国家队，那也是独一份的存在。
    “谁能告诉我，是对还是错，闻讯南来北往的客...”
    就听到这一句，曹健眼泪差点被唱出来了。
    这声音的感染力，也没谁了。
    他暗暗发誓，再次回到这个年代，不混出点名堂，都对不住自己。
    “你怎么了？”
    杨玉莹这时转过头，刚好看到曹健在揉眼睛。
    曹健道：“拍的真好看，感动的。”
    “是好看，也不至於哭吧？”
    杨玉莹才不信，第一集的剧情都是铺垫，虽然拍的不错，但也不至於感动到哭吧？
    “我眼窝浅，以前看《西游记》时候，孙悟空被唐僧赶走，就鼻子酸，还有《五龙山剿匪记》里石头牺牲时，我也掉眼泪了。”
    曹健再次看到年轻时候的电视剧，当然有感触，只好找一个原来触动过自己事情搪塞。
    “没想到，你还是个林妹妹，嘻嘻...”
    杨玉莹不是取笑男朋友，只是觉得好玩。
    “你笑我...”
    曹健不由分说，將女朋友压在沙发上，伸手去挠她。
    两人很快闹成一团....
    “轰隆...”
    忽然，窗外一道白光闪过，竟然响起冬雷。
    “打雷了？”
    曹健抬起头，看向窗外，只见又是白光，接著，豆大的雨点，倾泻而下。
    冬雷就算是南方，也不多见。
    曹健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听到冬雷。
    冬雷在民间传说中不是好兆头，看来，海湾要不安寧了。
    这件事，蝴蝶怎么煽动翅膀，也改变不了。
    但，这对自己是个好机会...
    他深情的瞧著杨玉莹：“下雨了，打雷不安全，晚上別回去了。”
    “可我老师...”
    “你老师要是责怪你，你就往我身上推，我晚上只是抱著你，什么都不干。”
    渣男语录，曹健说的贼溜。
    “真的？”
    “真的。”
    “emm...”
    杨玉莹瞧了一眼窗外的瓢泼大雨，感受曹健的怀抱，加上还有一集电视剧...
    都是男女朋友了，似乎也没关係。
    主要他说只是抱抱的。
    犹豫了一会，杨玉莹说道：“你说什么都不乾的，別欺负我，要等我妈妈看过你，才能和你...”
    “我怎么捨得欺负你。”
    曹健说著，直接抱起杨玉莹：“下雨天什么最舒服？就是躺在被窝里睡觉。”
    “我要看电视。”
    其实杨玉莹也很紧张，生怕曹健说话不算话。
    “好吧。”
    曹健哪还有什么心情看电视，刚好趁这个机会先准备一下。
    来到房间，找到一张纸写了几个字：“回来打不开门，就去住旅店，周末请你吃大餐。”
    然后把纸贴在门上。
    曹健知道这么做很不够意思，可没办法，没有手机，只能出此下策。
    雨这么大，说不定曹伟晚上不回来。
    等赚了钱，就给他配一台bb机。
    虽然现在bb机要一千多，那也的值得。
    贴好留言，为了保险，他还將门从里面反锁。
    今晚老二要忙，千万不能老三再给打扰了。
    “我去洗澡，你先看。”
    忙完这些，他走进浴室，哼著小曲，感受热水在身上冲刷的感觉，心里暗笑：“上一世，二十三岁才成为真男人，这次可以提前了...”
    在外面看电视的杨玉莹，根本不知道第二集电视剧讲的是什么。
    外面的雨，还在哗哗的下著。
    卫生间的淋雨声也是哗哗哗，让她的心很难平静。
    难道这就是天意？
    他真的不会对我做什么？
    期待、紧张、害怕，还有一些不知道怎么表达的情绪，在心里纠缠。
    两条腿腿不知道怎么就绞在一起...
    “还没看完？”
    忽然，一个声音將杨玉莹的思绪拉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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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男人都是骗子

    杨玉莹听到曹健的声音，抬头起头刚好对上曹健炽热的眼神，紧张的双手抱在胸前。
    “没呢。”
    “你的眼睛都没在电视上，要不我们早点睡。”
    曹健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杨玉莹看了一眼房门，纠结道：“我...我要不还是回去吧...”
    “这么大的雨...”
    曹健怎么能错过上天给的好机会，不由分说，过去將电视关掉：“明天接著看，我们休息吧。”
    “你怎么把电视关了？”
    “都快演完了。”
    曹健能体会到女孩的心情，这时候就要更主动。
    他过来將身材小巧的杨玉莹直接抱起来，走向臥室：“抱著媳妇睡觉才最重要。”
    “还不是...”
    杨玉莹感受到曹健火热的身体，更紧张：“你说过不欺负我。”
    “不欺负...”
    曹健將女孩放在床上，然后迅速將自己衣服脱的只剩下一件。
    以前两人虽然经常拥抱，曹健也时常帮杨玉莹检查一下身体，丈量一下胸围臀围什么的，但每次女孩都是矜持被动的。
    严格上说，这还是杨玉莹第一次看到曹健没穿衣服的样子。
    流线的身材，健硕的胸肌，一块块凹凸的腹肌，充满力量之感...
    “好羞人...”
    杨玉莹想看又不好意思多看，捂脸转头手指缝偷看，动作可爱至极。
    已经坐进被窝的曹健看的更加喜欢，忙拍了拍枕头：“宝贝，快来。”
    杨玉莹早就红了脸：“你把灯关了。”
    “关灯干嘛？我喜欢看你。”
    “不行，不然我...”
    杨玉莹不好意思再说要走，最后只能撒娇：“人家不好意思。”
    “那我关。”
    曹健想看美女脱衣的希望破灭，只好乖乖关了灯。
    窗外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毕竟是第一次，黑暗才能让女孩安心。
    黑暗中，曹健只听到沙沙沙的脱衣声，从声音判断，动作应该的非常慢。
    好不容易等了三分钟，才感觉被子轻轻被揭开，然后一个温软还带著幽香的迷人身子躺进来。
    不过杨玉莹紧张的不敢靠近曹健，两人离的远远的，中间都能放个孩子。
    没皮没脸的曹健，不想禽兽不如，直接翻身过去就將杨玉莹抱怀里：“离那么远干嘛？抱的著睡才暖和。”
    “我不冷...”
    “我冷。”
    虽然女孩穿著秋衣秋裤，但抱在怀里软软的挺舒服。
    “別乱动...你都压到我头髮了。”
    “我没乱动啊，咱们之前就这样。”
    “....”
    “今晚好冷，再抱紧点。”
    “別脱...”
    “脱了睡才舒服嘛。”
    “別扯，会扯坏的...”
    杨玉莹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已经被严严实实的堵住。
    过了一会，她想推开曹健：“別，你想干吗？”
    “放心，我就这样，不动...”
    “你骗人....”
    “真不骗你。”
    “咔嚓...”
    窗外，忽然一道闪电之后，接著传来一声炸雷。
    这道雷声是晚上最大的一次，房子都震的感觉有些晃动。
    雷声中，暴风雨更加猛烈，两棵交织在一起的大树，不停的在风雨中飘摇...
    第二日清晨，风停了，雨停了，明媚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溜进来，刚好照在屋子里的床上。
    臥室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扔的到处都是。
    曹健睁开眼睛，看著怀里还没睡醒的女孩，轻轻抚摸女孩的秀髮，露出满意的微笑。
    果然年轻真好....
    甜妹没让他失望，平常歌声就好听，昨晚的更好听。
    主要自己给他起的艺名一点没错，真的是美人如玉...
    经过风雨洗礼的鲜，看起来比昨天还要娇嫩。
    曹健正在回味，怀里的女人翻了个身，刚睁开眼睛，害羞的瞬间用被子將自己脸盖住。
    但很快，她就感觉男朋友不老实起来。
    “大早上，別闹，还要上班。”
    “我就要闹...”
    怀里完美的身体，让曹健捨得不放手。
    但最后还是没成功，確实要上班呢。
    “你出去...我穿衣服...”
    “我想看...”
    “找打...”
    杨玉莹在男朋友身上狠狠捶了一下，表达对昨晚说话不算话的报復，还把曹健推下床。
    曹健没办法，胡乱套上衬衫，起身去洗脸刷牙。
    好一会，脸上红晕未消的杨玉莹才走出来。
    “媳妇，今天公司给你什么安排？”
    曹健的专辑已经完成，杨玉莹的还有好几首歌的mv没拍呢。
    “拍mv。”
    “我刚才忽然有了灵感，打算帮你再写一首歌。”
    “什么歌？”
    “叫《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你觉得怎么样？”
    “你真的太坏了，哪有这样的歌？”
    这首歌本来没问题，但结合昨晚的事情，让杨玉莹真想咬坏蛋男朋友一口。
    大坏蛋，就会调戏自己。
    “已经在我脑子里了，今天抽空给你写出来，给你的第三张专辑用。”
    “你真好。”
    听到曹健没开玩笑，已经唱了他两首歌的杨玉莹，幸福的在男朋友脸上亲了一口。
    收拾好，曹健去臥室拿外套，发现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昨晚的床单却不见了，换了一个新的。
    “这丫头，难道拿去收藏了？”
    曹健心里嘿嘿一笑，穿衣出门吃早餐。
    锁门的时候，他发现昨晚贴的纸条竟然还在，刚要收起来，还是被杨玉莹看到。
    “原来你昨晚早有预谋，还骗我...”
    曹健被狠狠掐了一下，这次真的有点齜牙咧嘴。
    可没办法，谁让自己让人家甜妹也疼了一次。
    果然报应不爽...
    好在从情形上看，曹伟昨晚应该是雨太大，没回来。
    这也让他心里舒服了一点，不然还真对不住堂弟。
    雨后的城市，空气异常清新，吸一口全是阳光的味道。
    神清气爽的曹健，被女朋友挎著胳膊，走在路上，脚步都轻快不少。
    吃完早饭，去公司的计程车上，杨玉莹忽然问道：“亲爱的，你都考上大学了，为什么不去上？”
    “称呼终於改了。”
    曹健揉了一下女孩白里透红的脸蛋：“你在柜子里看到我的录取通知书了？我要是上了大学，怎么能遇到你？而且我也不想当老师。”
    老师虽然是个好职业，但他已经过了一次“一只粉笔，两袖清风，三尺讲台，四季辛劳”的日子，现在想换个活法。
    “这样啊。”
    杨玉莹点点头，把头枕在曹健肩膀上：“我没想到，你和我的想法一样，我毕业后本来是当幼师的，可我想唱歌。”
    “幼师啊，你要是当幼师，小朋友肯定喜欢。”
    “为什么？”
    “声音好听。”
    曹健说著把嘴巴凑到杨玉莹耳边：“尤其是昨晚，你的声音迷死我了，晚上我还想听。”
    “不行的，我都不知道一会怎么面对老师。”
    “有我呢。”
    虽然杨玉莹的老师吴颂金，在帮自己学生找唱片公司的时候，顺便也帮曹健找了一个，算是帮了他一个忙。
    但你想阻止年轻人恋爱就不对了。
    果然，两人刚到公司，吴颂金就已经脸色铁青的门口等著。
    杨玉莹刚一脸心虚的叫道：“老师...”
    “岗莉，昨晚去哪里了？”
    还没等学生解释，吴颂金就上前不满的质问起来。
    这充满怒气声音，直接嚇的杨玉莹连忙低下头，拉了一下曹健的袖子。
    你昨晚和刚才都说帮我，那现在就看你的了。

 第31章 有妻徒刑开始了？

    杨玉莹的老师吴颂金此时脸色非常难看，一副要打人的摸样。
    但曹健也清楚，这个老师心地很好。
    能关心自己女朋友，说明他是一位很不错的好老师。
    自己虽然睡了人家的学生，但只要表现的有担当，有责任心，肯定能过关。
    大不了被骂一顿就是了。
    这样还能博取女朋友的心疼...
    聪明！
    面对质问，他轻轻握住杨玉莹的手，一副很男人的模样道：“吴老师，她昨晚在我那里，我是她男朋友，有什么问题？”
    “你们...真是胡闹！”
    吴颂金真没想到曹健会这么光明正大的承认，连没找个藉口。
    这么一颗水灵灵的白菜，就这样...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们还小，就...岗莉以后要当明星的，你知道这对她影响多大？谈谈恋爱我不反对，怎么能...你们是还年轻，懂什么叫爱情？”
    “吴老师，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也不年轻了？放心，我不会辜负她！”
    曹健如果算上重生前，和眼前这个老师年纪差不多。
    “年轻人就会说大话！”
    吴颂金气的直翻白眼，明显对这番说辞不满意：“你说不会辜负她？你们才几岁？將来的事情谁知道？”
    在他的意识中，结了婚才能住一起，你这就是流氓！
    还好他欣赏曹健的才华，自己学生也被这小子迷的神魂顛倒，要不然真想让人把这小子抓起来。
    没结婚就同居，这是非法的！
    而你曹健这么年轻，將来他万一碰到別的漂亮女孩怎么办？
    “我相信他！”
    杨玉莹平常对老师有点怕，可这次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开口把吴颂金的话给驳了回去。
    “你这个丫头...”
    吴颂金完全没想到，平常看起来娇柔的学生，还有如此硬气的时候？
    她为了这个小子，竟敢这样和自己说话？
    看来，真的长大了。
    木已成舟，现在真没办法，自己棒打鸳鸯的话，可能要招恨的。
    他嘆了一口气：“希望你以后別后悔。”
    “我不后悔！”
    杨玉莹面对严厉的老师，重重的点点头。
    “不后悔就好。”
    吴颂金说完，又对曹健道：“岗莉不光是我的学生，我一直还把她当女儿看，你要是敢对不起她，看我怎么收拾你！”
    “吴老师放心！我一定对她好。”
    曹健郑重其事的做出表態，心里却在偷著乐。
    看来，一切尽在我掌握中。
    我们谈恋爱光明正大，你拦不住的。
    只是没想到，杨玉莹今天这么强硬，竟然把这位有些传统的音乐老师给说服了。
    可就在两人一起上楼的时候，杨玉莹忽然问道：“你以后真要遇到比我还漂亮的女孩，真的不动心？”
    曹健是真心喜欢杨玉莹，这可是自己年轻时候的女神。
    可他心里女神很多。
    將来要是真遇到了，会不动心？
    他不敢把话说满。
    但面对昨晚刚真正在一起女朋友，他马上一副很诧异的样子道：“世界上还有比我家岗莉还漂亮的女孩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演技，这语气，奥斯卡都得欠他一个小金人。
    “嘻嘻，我就知道，你也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老师真是瞎操心。”
    杨玉莹又被这个回答pua的喜笑顏开，內心相当以及非常满意。
    “那晚上？”
    “下班你来等我...”
    “得令！”
    果然，有了老师的默许，这丫头尝到甜头，食髓知味了。
    “有妻徒刑开始了？”
    曹健心里念叨著，回到自己的小办公室。
    晚上，先看《渴望》，然后当然是少儿不宜的节目。
    虽然甜妹还是含羞带怯，但有了第一次，第二次明显多了主动。
    曹健正在厨房窗口抽事后烟，房门从外面打开。
    见是老三回来，他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回来？昨晚去哪里了？”
    堂弟曹伟平常一点多才下班，这么早回来，有点奇怪。
    “有个叫《渴望》的电视剧开播了，歌舞厅都没什么人，老板都去看电视了，就给大家提前下班。”
    曹伟接过堂哥递来的烟：“昨晚雨那么大，就和哥们在宿舍喝酒。”
    “这么厉害？”
    曹健虽然知道《渴望》把犯罪率都降低了，真没想到还影响了歌舞厅的生意。
    这部剧也真的牛，不愧是现象级的电视剧。
    “没办法。”
    曹伟抽了一口烟，忽然发现屋子的沙发上，放著女人的外套，问道：“哥，把嫂子拿下来？”
    “什么拿下了？多难听，这叫感情到了。”
    “哥，你牛！真牛！”
    “牛吗？一般般吧，我只用了三成功力。”
    “....”
    曹伟撇撇嘴，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他不服气的吹牛道：“我们那个歌舞厅许多小妹，都倒追我，都被我拒绝了。”
    “梦里倒追你吧？”
    “不信算了。”
    曹伟吐了一口烟：“哥，马上元旦，你有那个陈倩的地址了吗我想给她递一张明信片。”
    “明信片？”
    曹健一愣，九十年代，相互赠送过的明信片刚刚流行，这傢伙还挺赶潮流的。
    不过他劝道：“老三，那个陈倩是大学生，你还是別打她的主意。”
    这年头的女大学生，还不是將来个別意志不坚定的学生，一个初中毕业的人想泡大学生，难度不小。
    “我就喜欢女大学生。”
    曹伟却不以为然：“我们上次聊的挺好，再说要是有个大学生女朋友，回村都有面子。”
    “那你努力。”
    曹健也懒得劝，你要真有本事，泡上了也不错。
    他问道：“最近怎么样？有没有认识一些能当兵的朋友？”
    “认识了几个，你上次说的事情要开始搞了？”
    “快了。”
    搞ktv的事情，曹健打算过完年必须开始弄，现在就等专辑上市，把钱弄到手。
    这个堂弟，讲义气，胆子大，虽然被关过，但曹健重生前，这小子二十多岁混社会，不到三十多岁开了小砖厂，借著农村盖房潮，赚了不少。
    后来將砖厂转让，有了钱开始包工程，成为村里的首富，村子第一辆私家车就是他买的。
    曹健当时和曹伟比，除了工作稳定，读过大学，其他方面几乎没有什么优势。
    现在反过来，堂弟给自己干，肯定也能干好。
    曹伟將菸蒂掐灭，扔进垃圾桶：“有几个哥们和我关係都不错，开始搞的话，到时候过来帮忙一句话的事儿。”
    “知道了，我去睡了，你嫂子还等著呢。”
    曹健说完，把菸头扔掉，漱了漱口，笑著回房了。
    “我怎么就没我哥的本事。”
    曹伟一脸羡慕，都是从小光屁股长大的兄弟，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女大学生不能泡吗？
    我偏要泡！

 第32章 第一张专辑上市 （求收藏、追读）

    自从暴风雨之夜后，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二十几天过去。
    电视剧《渴望》还在热播，大街小巷都飘著“悠悠岁月”的歌声。
    此时距离曹健的第一张专辑《瀟洒走一回》正式上市，只剩下一个星期的时间。
    这段时间，曹健被判有妻徒刑，下班后便和杨玉莹你儂我儂，不过在公司除了偶尔眉目传情，平常表现的还算正常。
    他们两人的关係，只有吴颂金最清楚，公司上下只知道两人恋爱，具体发展到哪一步还都蒙在鼓里。
    杨玉莹是公司重点培养的歌手，对其恋爱的事情封锁的很死。
    这段时间新时代影音也开始对曹健第一张专辑，开始宣传。
    专辑的主打歌虽然好听，可曹健选的封面造型，老板李鏘有点不满意。
    穿件长袍还拿个扇子，你以为你是楚留香啊？
    这也不怪李鏘不太满意，主要现在主流审美，是什么现代、摩登，而不是復古。
    要不是这个造型和mv一致，他真的都想换一个新潮一点的。
    “这张专辑亏应该是亏不了，就不知道到时候能卖出去多少张？”
    李鏘心里其实也没底。
    因此这几个月，他对曹健意见不小。
    在他眼里，不听话，动不动就有一些奇怪的想法，这样的人多亏没签约。
    现在最火的歌曲，是《渴望》的主题曲，而曹健一个没名气的新人，造型还这么跟不上潮流，专辑能卖一百万张？
    可就算是五十万张，曹健这傢伙也赚的够多的了。
    新世纪影音的老板李鏘对曹健的第一张专辑不看好，因此在宣传上的投入，也不是很大。
    他的態度是，能赚多少赚多少，到时候杨玉莹专辑才是重点。
    曹健嘛，你多写几首好歌就行。
    因此，第一批专辑，只製作了三十万张，要是卖的好增加。
    这种情况也让公司其他人对这张专辑同样没抱太大的希望。
    谁让你曹健牛，不和公司签约呢，这种待遇，谁也不能怪，只能怪你自己太狂。
    只是可惜《瀟洒走一回》这首歌了。
    “新年快乐！”
    元旦当天，曹健、杨玉莹在家做了一桌好菜，还特意开了一瓶红酒。
    干了一杯，杨玉莹道：“亲爱的，公司这次对你的专辑不重视，你要不考虑签约的事情，我听说公司连商演都没给你安排。”
    “签约是不可能的，这家公司没什么前途。”
    曹健摇摇头，说道：“我还想著，等你上一次春晚，也考虑一下去一家大点的唱片公司。”
    “老板对我还行，不过你的想法，我会考虑考虑的。”
    杨玉莹当初签约，的確是受到上的春晚诱惑。
    曹健没有签约，肯定是想去別的公司，既然两人已经在一起了，她其实也想跟著曹健走。
    只是，三十万的违约金...
    如果男朋友的第一张专辑，销量不到一百万，分成只有15%，付掉定做衣服的钱，再搞个服装公司，都不知道够不够。
    想到这里，她问道：“你的这张专辑，公司只生產了三十万张，你觉得能卖多少？”
    “呵呵，这就是老板的眼光，三十万张...呵呵...”
    曹健知道这个数字，他现在只剩下冷笑。
    三十万，你小瞧谁呢？
    南方的冬天，室外冷，屋里更冷，想要过冬，靠的的是一身正气和不停的发抖。
    多亏曹健有个女朋友可以抱，这个冬天过得还算舒坦。
    但在北方，情况完全不同了。
    农村有炉子，有火炕，坐在上面，屁股都能烫熟。
    城市一些地方还有暖气，有时候在屋里呆久了，还要出去凉快凉快。
    1991年的元旦，北方城市长安刚下了一场大雪，让古老的城市显得更加厚重。
    南郊財院的校园的一间女生宿舍中，几个女生正一边学织毛衣，一边聊天。
    桌子上的录音机放著苏芮的《跟著感觉走》。
    这种天气，呆在宿舍听著音乐，聊著天最舒服。
    “倩倩，你织的小手套，是打算將来给你的孩子戴吗？”
    “胡说什么，什么生孩子。”
    閆呢走后，已经荣升成校的陈倩，嗔了舍友一句，笑道：“这是给我漂亮的侄女东东的。”
    舍友a：“你这个姑姑可真好。”
    舍友b“夸自己侄女漂亮，这是夸自己漂亮吧？”
    “我侄女是真好的好看。”
    陈倩想起家里刚四岁侄女陈东，手上的动作都加快了。
    这时，一名外出逛街的室友走了进来，手里拿著几个信封。
    “陈倩，有你的信！”
    “哪里寄来的？”
    “羊城来的。”
    “不直接递给閆呢，又递到我这里做什么？”
    陈倩嘀咕著接过信，却发现写的是陈倩收，而不是通过自己再转给閆呢的。
    她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精致的新年明信片。
    “好漂亮的明信片，男朋友递的吧。”
    周围同学看到上面撒著银粉的明信片，开始起鬨。
    “不是的！”
    陈倩马上否认。
    在她看来，如果是上次见过的曹健递给自己，肯定是感谢之前的帮忙。
    但是那个曹伟，她不喜欢。
    虽然能感觉出那个爱吹牛的农村青年对自己有意思。
    可一个初中毕业的人，就想追求我？
    扫了一眼明信片上的漂亮新年图案，翻到背面，果然是曹伟。
    失望的將明信片丟进抽屉，继续织毛衣。
    之前从外面回来的舍友这时从兜里摸出一盘新磁带，一边拆封皮，一边介绍道：“今天我路过一家磁带店，听到一首新歌，觉得很不错，我就买回来了，大家一起听听。”
    说著，就將磁带放进录音机中。
    有个同学问：“谁的歌？”
    “叫曹健...”
    “叫什么？”
    陈倩听到“曹健”这名字，猛然抬起头，一把抓过磁带盒子。
    舍友不知道她反应怎么这么激烈，难道这个名字有什么特別？
    磁带的封面上，一名身穿蓝色长袍，摇著一把纸扇的青年正对著自己微笑。
    而青年正是几个月前，在饺子馆认识，还是一次看了一场电影的那个人。
    “他竟然真的唱歌了？”
    陈倩正在发呆，录音机中慢慢传出一首歌。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这声音，很熟悉，歌果然很好听。
    整个宿舍其他人被歌声吸引，都围了过来，想看看唱歌之人什么样子。
    陈倩忽然道：“这个人，我认识！”
    “你认识？”
    舍友们一怔，你怎么会认识？
    陈倩点头道：“不但我认识，閆呢也认识，我们还一起吃过饭，看过电影。”
    “哇，不会吧。”
    “真的。”
    陈倩拿出磁带上中的歌单，果然b面第一首歌，竟然真的是那首名字叫作《爱》的歌曲。
    翻看了几眼歌词，正是上次曹健给自己和閆呢唱的。
    她呆呆的看著歌词，心里喃喃道：“不知道閆呢看到这首歌，会是什么感觉...”
    -----
    （今天三更，还有）

 第33章 专辑火爆，升级「健哥」（求追读）

    这首《瀟洒走一回》唱完，陈倩按了一下录音机的快进键，说道：“我先听一下这首歌，上次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就唱的这首《爱》，可惜没唱完。”
    “不会吧？”
    听到陈倩的介绍，舍友们更加震惊。
    刚才那《瀟洒走一回》那么好听，这个歌手肯定会成为明星。
    没想到自己舍友竟然认识明星？
    很快，a面转完，大家把磁带翻过来，按下播放键。
    “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一个幸运草...”
    没错，就是他。
    这首歌加上音乐，比上次清唱的时候还好听。
    “让我们自由自在的恋爱...”
    最后一句唱完，宿舍眾人都愣住了。
    好开放的歌词。
    陈倩却在偷笑，要是上次那个叫曹健的唱完，闺蜜閆呢搞不好会羞死了。
    不过，这首《爱》真的好听。
    一名舍友听完，將歌单抢过来：“我把歌词抄下来。”
    抄歌词，是校园中最流行的事情。
    另一名舍友道：“倩倩，你既然认识这个明星，帮我们要个签名怎么样？”
    “没问题。”
    陈倩心里有些小得意，自己竟然认识明星，真和做梦一样。
    不过，既然想认识曹健，就要和曹伟搞好关係。
    想到这里，她离开宿舍，打算也买两张明信片，一张递给曹伟，一张递给曹健。
    羊城。
    “李总，燕京那边要货，说那边的三万张已经卖脱销了。”
    “李总，魔都代理要货，他们说这次最少要定十万张，不然不够卖。”
    “老板，长安那边也要货...”
    ……
    新时代影音办公室，老板李鏘面对各地代理商的订货单，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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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健的第一张专辑《瀟洒走一回》低调上市，没想到竟会如此火爆？
    本来他想著五十万张已经算是不错的成绩，没想到上市仅仅三天，三十万张就销售一空，还出现断货的情况。
    这下赚钱了。
    他马上安排到：“让工厂加紧生產，再生產五十万张。”
    “老板，五十万张是不是有点少？现在销售情况这么火爆，起码要做八十万张，我们要赶在盗版出来前，儘量多卖一点。”
    “八十万...”
    李鏘有些犹豫。
    要是再增加八十万，那加一起就超过一百万，这样岂不是要给曹健25%的分成？
    虽然不愿意，但算了算，发现自己也赚了不少，最后只好点点头：“那就按你说的，八十万吧。”
    等秘书出去，他靠在椅子上，扼腕嘆息道：“他要是公司的签约歌手，就好了...”
    原来觉得曹健不听话，可现在看来，这是一颗摇钱树啊...
    有什么比赚钱更重要？
    这两天，曹健在公司，发现大家看他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样了。
    不过这也怪不得大家。
    《瀟洒走一回》这张专辑在羊城投放的最多。
    之前的三十万张专辑，有八万都分布在羊城，而且还不够卖。
    这首歌的热度越来越疯了，只要在你从音像店门口经过，必然会听到“何不瀟洒走一回”和“把你的心串一串”的歌声。
    年轻人中，你要是不会哼两句，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
    大家都知道，曹健这是要火了，要发財了。
    谁能想到，第一张专辑，就能这么火？
    按照这个趋势，销量再次过百万应该问题不大。
    一张专辑分成两块多，一百万张他就能拿两百万...
    两百万，这可是1990年的两百万！
    这样有钱的年轻人，关係必须搞好。
    这些人其中，就有毛拧。
    有钱，出名，还有个漂亮的女朋友，比自己还小一岁，人家这么快就走上了人生巔峰了。
    “恭喜。”
    毛拧最近有点憔悴，虽然签约了新时代，可现在只和杨玉莹录了一首合唱歌曲，自己专辑的事情还遥遥无期。
    他白天要在公司练歌，晚上还要去歌舞厅唱歌，不然就公司给的三百五十块的基本工资，真的有点少。
    “客气客气，运气好。”
    曹健客气客气，好奇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哎，这两天没睡好。”
    毛拧打了哈欠，说道：“健哥，你专辑卖的这么好，有空我请你吃饭。”
    “？？？”
    曹健真想摸摸毛拧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累糊涂了。
    我专辑卖得好，难道不是应该是我请客，你请算什么？
    想约歌就直说。
    我比你小一岁，你叫我哥？
    不过他也没纠正，省的对方尷尬，只笑道：“还是我请，去尝尝白天鹅宾馆的粤菜。”
    天鹅宾馆是羊城老字號餐厅，粤菜全国出名，当然消费也不低。
    毛拧之前只是路过几次，根本不敢进去。
    现在听到曹健要请自己去这么高档的地方吃饭，不由摸了摸钱包。
    他有事相求，自然不能真让曹健请客。
    可你找的地方，有点贵啊...
    可想想专辑《瀟洒走一回》那恐怖的销量，毛拧一咬牙：“行！谢谢健哥，那我先去忙了。”
    等毛拧离开，曹健摇摇头。
    有钱就当哥，现实！
    曹健不是新时代的签约歌手，平常在公司就是在录音棚研究歌曲，要么帮杨玉莹录歌。
    告別毛拧，他刚到自己的录音棚门口，老板的秘书快步走了过来：“健哥，老板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我现在就去。”
    这个秘书以前称呼曹健都是名字，现在专辑大卖，称呼也升级了。
    看来这个“健哥”是跑不了了。
    “李总，你找我？”
    “小曹，快坐。”
    曹健来到老板李鏘的办公室，对方的態度明显和之前不一样，一反常態的將曹健热情让到沙发上。
    还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
    “谢谢李总。”
    曹健非常清楚，要不是专辑卖的好，你会如此？
    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客气？
    李鏘对自己转变，倒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
    你帮我赚钱了，我当然要客气一点。
    他也坐下道：“小曹，没想到你的第一张专辑就卖的这么好，你是一个有才华，有前途的歌手。”
    说著，李鏘从拿过一个小本：“你上次说想要一本驾照，我找人已经给办好了。”
    “太感谢你了。”
    曹健拿过驾照，果然上面信息是自己的。
    有了这个小本，以后就可以开车了。
    “不客气，应该的。”
    李鏘笑了笑，开始说正事：“小曹，你现在红了，其中有你自己才华在，当然也离不开公司的帮助。
    今天公司开个会，决定好好包装你，让你去电视上多露露脸，给电视剧唱唱主题曲，再给你爭取几个奖项，这样你最年轻的流行歌手。
    等给你再出一张专辑，就把你和小杨打造成“金童玉女”，给你们安排几场演唱会。
    到时候不说你的专辑分成，每年出场费就能赚上百万。”
    李鏘说的热闹，却发现曹健还是一脸平静，似乎对这样的好事一点都不心动。
    他忙问道：“小曹，你对这个安排不满意？”
    曹健平静的问道：“李总，这些安排的前提，是不是要和公司正式签约？”
    “呵呵，公司要宣传你，包装你，当然要签约才行，这样对你，对公司都有好处，怎么样？”
    李鏘也不瞒著，不签约，我干嘛要给你投入资源？
    “那我考虑考虑。”
    要一般人，面对这样的条件，说不定就动心了。
    可曹健是谁？
    那是常说“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人，岂能受別人安排？
    不过他没有直接，毕竟分成还没拿到手呢。
    ---------
    （今天还有…）

 第34章 要有车开了 （求追读，大家帮忙支持一下）

    李鏘听到曹健这小子还要考虑，也不懂他到底想什么。
    要不是我们公司有市文化局的背景，能给你这么多资源？
    这还要考虑？
    难道是价码不够？
    他当即道：“签约了，今年过年，我爭取让你和小杨一起上春晚。”
    “谢谢李总的抬爱，我和小杨商量商量，儘快给你答覆。”
    曹健的心思早就不在这家公司上了。
    第一张专辑大卖，他已经有了资本，肯定有更广阔的天空。
    “既然这样，我等你消息。”
    李鏘听说曹健要和杨玉莹商议，觉得机会还是蛮大的。
    你们两个偷偷恋爱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说不定杨玉莹会让你留下来也说不定。
    他当即客气道：“小曹，你有什么想法或者要求，儘管给我说，能帮的我一定会帮。”
    “李总，我还真有件事要帮忙。”
    曹健听到这话，竟然不客气的道：“我想提前支一点钱出来。”
    “要多少？一千够吗？”
    李鏘还以为曹健是因为泡妞，生活费不够了。
    毕竟请女孩吃饭，出去玩，买衣服什么的，都是要钱的。
    “呵呵，我想支五十万。”
    “五十万？”
    李鏘真想收回刚才说的话，只是你一个小年轻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面对老板吃惊的表情，曹健一脸淡定的道：“我打算买一辆车，也不知道够不够。”
    “你买什么车要五十万，一辆普桑才十几万。”
    这年头，普通人能开上一辆普桑，那都是很拉风的事情，李鏘认为普桑差不多了。
    “我打算买一辆皇冠，还要麻烦李总帮我开一个介绍信。”
    现在买车不像后世那么方便，虽然国家允许私人购车，但手续比较繁琐。
    但有介绍信的话，程序和速度会快不少。
    其实曹健本来想买奔驰的，可现在的一辆奔驰最少要一百万以上。
    后来想了想，自己不到二十岁，开一辆虎头奔，主要也不符合自己的气质。
    再说，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他要开ktv，还要搞服装公司，钱最好能省点。
    可自己要去谈生意，买普桑有点掉价，皇冠是最合適选择。
    “皇冠？要求还挺高。”
    李鏘无语，自己一个大老板开的还是普桑，你小子就想开皇冠？
    可为了留下曹健这个摇钱树，他最后还是答应道：“我安排財务这两天给你转过去。”
    等曹健离开，李鏘也盘算起来。
    曹健这个年轻人都要买皇冠了，自己是不是应该买一辆奔驰？
    他的专辑都能卖一百多万，那杨玉莹的专辑到时候也不差，公司终於发达了。
    只要签下曹健这小子，將来定然会有源源不断的钱。
    换一辆奔驰，小意思！
    在1990年前后，內地市场的流行音乐主要被港台歌手占据。
    什么谭咏永麟、苏芮、王杰、齐勤等歌手，占据著音乐市场大部分专辑的销售。
    在改革开放后，国內饥渴的民眾，对流行音乐的需求非常高。
    这也让不少人非常迷恋港台歌曲和歌手，同时也造就了第一批追星族。
    在赵丽蓉老师一部小品《追星族》，就讽刺了这一批人。
    艺术源於生活，老一辈艺术家都知道，疯狂追星的人，脑子都不正常。
    如今，华夏这边竟然也出了一张不输给港台歌星的歌手，他演唱的《瀟洒走一回》、《爱》，还有《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似乎也不比港台的流行歌曲差，甚至还要好。
    主要，唱歌之人长得还帅，那一身装扮，真和电视里的楚留香有点像。
    在这种情况下，专辑不卖爆，那才奇怪。
    这也给曹健积累第一批粉丝。
    这也是他之所以如此自信的原因。
    专辑中最火的三首歌，一首成就了叶倩文，一首让小虎队成为年轻人最喜欢的组合，而另一首则是四大天王之一的郭富成的代表作。
    这一炮，要是不红，那真是没天理了。
    《瀟洒走一回》专辑是元旦当天上市的，三天销量三十万，这在国內是相当可怕的数字。
    元月十號，隨著几首主打歌越来越火，第二批投放市场的八十万张，再次售罄。
    对於这个横空出世的流行歌手，不少音乐人预测，估计只有这两年非常火的《铁窗泪》能与之抗衡。
    就算市场已经出现盗版，但丝毫不影响正版磁带的销售。
    新时代影音这次又紧急增加了五十张，以满足市场要货需求。
    与此同时，台省、香港不少代理商，也嗅到商机，派代表找到新时代影音，一共订购了八十万张专辑。
    到元月二十號，《瀟洒走一回》的销量，连同港台在內，投放到市场上唱片数量，已经达到了两百四十多万张。
    这个成绩，已经达到白金唱片的销量了。
    新时代的老板李鏘，好几天晚上做梦都笑醒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首歌会这样火。
    唯一让他失望的是，曹健到现在还没给自己答覆，到底会不会签约。
    不过，曹健此时，却睡的很爽。
    “亲爱的，老板真的给的打了五十万？”
    杨玉莹柔柔的倚在曹健怀里，说著事后情话。
    重新年轻的曹健，有强壮身体，还有重生前积累的经验，经常化身七次郎，也让杨玉莹欲罢不能，最后被融化成一汪水。
    今天曹健才爽了两次，抱著女朋友，躺在温暖的被窝中，商量买车的事情。
    曹健轻抚著一身香汗的甜妹，笑道：“我怎么可能骗你，你喜欢什么车？这样过年就能开车送你回家，好不好？”
    这段时间，他已经办好了购车的手续，过两天就可以拿到车。
    “都听你的，我对车其实没研究过。”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女孩，单纯，简单，不像以后的女孩子，动不动就要什么豪车啊，名牌包包什么的。
    她们只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杨玉莹说著，吻了一下曹健：“你以前说要买车，我还不信，没想到你这么短的时间就做到了，好厉害。”
    “这不算厉害，我最厉害的地方是爱你。”
    曹健说著，又要开车。
    杨玉莹忙用手抵在曹健胸口：“你怎么和牛一样，我身体还酸呢，让我再休息一会，我还有事...”
    “是你太美。”
    曹健虽然心疼女朋友，但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有驾照了，没等杨玉莹说完话，他就已经倒车入库。
    ……
    香港，宝丽金唱片。
    这家公司成立於1972年，是香港最大的唱片公司，曾经捧红过无数耳熟能详的歌手。
    如张学有、张国容、李可勤、谭永麟、陈慧閒，周惠敏，王霏，都是宝丽金捧红的。
    九龙尖沙咀，宝丽金香港分公司总部。
    总裁郑冬汉靠在椅子上，捧著咖啡，正静静地听著音响中的歌曲。
    “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何不瀟洒走一回...”
    “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还是该在这里等待...”
    “听听大海的誓言，看看执著的蓝天，让我们自由自在的恋爱...”
    ....
    整张专辑，他认真的听了一遍，作为宝丽金香港分公司的老板，曾经的音乐人、歌手，他对音乐有著很深的研究。
    “歌曲写的不错，有点东西，歌手嗓音也好。”
    郑冬汉將音乐关掉，静静的道：“不过这个年轻人的唱功上，还有一些小瑕疵，应该是没受过专业的训练，完全凭天赋和努力在演绎这些歌曲。”
    他的耳朵非常毒辣，只一遍，就听出了曹健的问题所在。
    一旁助理道：“老板，您的意思是，不用和他联繫了？”
    “错，这样的人，天赋不错，声音有很好的可塑性，而且还有创作能力，只要好好培养，绝对是很有前途的歌手，必须挖过来！”
    郑冬汉却缓缓摇摇头：“新时代只是一家小的唱片公司，违约金应该不多，你亲自跑一趟羊城，一定要在別的唱片公司挖他之前，把这个人带回来。”
    “是！”
    助理答应一声离开老板办公室。
    郑冬汉又点开音响，笑道：“第一张专辑就能卖两百多万张，这样有前途的的歌手，要是放弃，这些年我在音乐界就白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