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傻柱:我这辈子父母双全》
第1章 老娘要生了,难产!(已签约,求收藏
第1章 老娘要生了,难产!(已签约,求收藏求推荐月票)
【请勿照进现实,平行世界,带不带脑子各位看官随意!】
1945年二月,初春的北平,天气并没有变暖,今年的倒春寒尤其的厉害,凌冽的寒风裹着细雪钻进四合院。
十岁的何雨柱攥着签到得来的白面馍馍刚要跨正屋,就听见母亲断续的痛苦呻吟声。
“娘,娘你没事吧!”何雨柱也不知道为何喊的这么顺口,可能是前身遗留吧。
“柱儿…“何陈氏额头细汗连成珠串,苍白的手指生生抠进土炕沿里,“去丰泽园喊你爹…“话没说完,又一阵剧痛让她身子弓成大虾状。
怀胎十月的肚腹在蓝布袄下不正常地隆起,像揣着个要人命的活瓷瓶。
【宿主母亲腹中胎儿位置不正有生命危险,请宿主前往东堂子胡同请产科圣手林婉秋!】
脑中的提示音让何雨柱一愣,不过他没有去查看而是回道:“好,好我这就去!娘你一定要坚持住!”
何雨柱哪里见过生孩子,前世光棍一条,这一世又是个半大的孩子。
何大清这几天本不当值,请假在家照顾老婆,可今儿个一早丰泽园就派伙计活过来,说是小日子的城防司令官今日要去丰泽园宴客,点名了要吃何大清的糟溜三白。
于是何大清吩咐了何雨柱,又拜托了易李氏,就匆匆去了丰泽园,小日子虽然日落西山也不是他们这样的小老百姓能得罪的。
何雨柱出了家门,没有往门外跑,这会去找何大清有啥用那个,何大清难道能接生不成,他直接跑到东厢房易中海家外‘咣咣咣’的砸起了门。
“谁啊!大清早的砸门!”
“婶子,婶子,是我,柱子,我娘要生了,我爹不在,你去帮我照看一下我娘!”
“诶,诶,来啦,来啦!”
易李氏也没注意今日为何这小柱子说话这么顺,穿上鞋开门就往何家正屋跑去,边跑边喊:“柱子,你去找东旭妈,让她去找产婆。”
“好!”
何雨柱拔腿就往对面的贾家跑,敲了几下门才传来不情不愿的声音:“谁啊,大冷天的不在家猫着,串什么门子!”
贾张氏早就听到外面的对话了,她不想出门,这大冷的天能躲在被窝出去挨什么冻啊,心中暗骂:“李桂你个死绝户,多什么事啊!”
“贾家婶子,我是柱子啊,我娘要生了,易家婶子让我请您去帮忙叫个产婆!”
“晦气,大冷天的也不消停!”里面传来贾张氏低声的咒骂,接着就是一阵忙乱,然后出来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后面跟着个半大小子。
看着眼前这个壮实的小子,又看了看自家那瘦不拉几的儿子,贾张氏就一阵嫉妒,心想着怎么能从何家弄点好东西。
嘴里却道:“柱子,你爹走的时候没交代点什么?”
何雨柱摇了摇头道:“没有,婶子赶紧去吧,我娘坚持不了多久,我看我娘疼的厉害!”
“嘿,你这小兔崽子,求人办事就这么求的?”贾张氏作势欲打。
这时闻讯而来的后院聋老太太和许赵氏也来到了中院,聋老太太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喝道:“张如,你去不去,冲我大孙子发什么火!”
“呦,老太太您来了,我这就去,这就去还不成,东旭,你带着柱子在院子里!”说罢裹了裹身上的破袄往前院而去。
“柱子,你去东旭家待着!”聋老太太道。
“不了,太太,我还要去喊我爹!”何雨柱道。
“外面那么乱,你出去干嘛,别再被人拍了去。”聋老太太顿了顿拐杖沉声道。
“这是我爹嘱咐的,太太我走了。”何雨柱说完撒丫子就跑。
“你这孩子,给我回来,回来,东旭快拦住他!”聋老太太急声道。
可是贾东旭愣神的功夫何雨柱已经不见了踪影,等他追出去,何雨柱早就出了大门不知跑哪里去了。
他回到中院看着聋老太太一脸怒色低声道:“太太,柱子不见了。”
“你比他大四岁还追不上个孩子,行了,回你家去吧!”
“赵翠凤,你去厂子里告诉小易和小许一声,能请假就请假,别让柱子出什么事!”聋老太太又吩咐了许赵氏一声。
“是,老太太!”许赵氏不情不愿道,“大茂,你跟着你东旭哥玩,娘一会就回来。”
“不,我才不跟他玩,他老让柱子打我!”许大茂呲溜一下躲到了许赵氏身后,他刚刚看到了贾东旭那不怀好意的笑。
许赵氏瞪了贾东旭一眼转身对许大茂道:“那你回家去,自己玩!”
“好,娘!”
等许赵氏走后,聋老太太拄着拐往何家正房而去嘴里还念叨着:“柱子啊柱子,你可千万别出事,你要是出了事可让你爹和你娘怎么活。”
而我们的主角现在正坐在黄包车上不断催促着拉车的朝东堂子胡同赶去。
开始车夫一听何雨柱要去东堂子胡同,当即皱起了眉头,连连摆手道:“不去不去,那边乱得很,小日子的巡逻队经常在那附近晃悠,保不齐就惹上麻烦,我这一家老小还指着我拉车糊口呢。”
何雨柱心里急得像火烧,母亲还在生死线上挣扎,父亲又不在家,他咬了咬牙说道:“大爷,您行行好,我给您双倍车费,求您送我一趟吧。我娘在家难产,我爹在东堂子胡同的丰泽园当大厨,您拉我这一回,以后您家的席面我让我爹包了。”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个白面馍馍递了过去,“大爷,这馍馍您也拿着,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车夫看见白面馍馍眼中的贪婪一闪而逝,这时节白米大米都被小日子管控,寻常人家哪里能吃得上白面馍馍。
这一幕被何雨柱看在眼里,眼中精光一闪,他可不是十岁孩子那么简单。
从2025年过来他也是有金手指的人,签到给了十个白面馍馍,两块大洋,新手礼包里面可是给了一瓶强化药剂效果一直持续到他十八岁为止,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堪比成人,不然刚刚他怎么能跑那么快,另外系统还给了他点防身的手段,满级的八极拳和六合枪。
那车夫瞧着何雨柱焦急又诚恳的模样,再看看那白面馍馍,犹豫了片刻,终于叹了口气接过了白面馍馍塞入怀里道:“罢了罢了,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就跑这一趟。”
何雨柱一听,赶忙爬上了黄包车,催促道:“大爷,麻烦您快点,越快越好!”
车子跑动起来,寒风裹挟着细雪打在何雨柱脸上,生疼生疼的。
何雨柱此时心急如焚,但在这颠簸的黄包车上,他又做不了什么,他开始查看起自己的金手指。
“系统,打开面板。”何雨柱在心中默念。
刹那间,一块半透明的虚拟面板出现在他眼前,上面清晰地罗列着各种信息。
【宿主:何雨柱】
【年龄:10岁】
【身体素质:10(因使用强化药剂,远超同龄人,相当于成年健壮男子水平,药剂不影响宿主发育,极限值30)】
【技能:八极拳(满级)、六合枪(满级)、厨艺(初级)】
【系统空间:一千立方米(恒定,空间不破物质不朽,不可装活物)】
【物品:白面馍馍 9个、大洋 2块、新手礼包已开启(强化药剂已使用)】
【签到进度:已签到一次,下次签到时间:明日零点】
【任务:【救母!】
【提示:宿主母亲腹中胎儿位置不正有生命危险,请宿主前往东堂子胡同请产科圣手林婉秋!】
(本章完)
第2章 请大夫(为了冲榜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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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在空荡的街巷格外刺耳,转过煤渣胡同,前方突然传来皮靴踏雪的咔咔声。
“停车!“三个小日子兵端着三八大盖拦住去路,刺刀在雪夜里泛着寒光。
领头伍长用生硬的中文喝道:“通行证!“
声音惊醒了正在查看空间的何雨柱,他刚要开口,哪料胆小的车夫先开了口。
车夫突然指着何雨柱大叫:“太君!这小子有白面馍馍!“他袖口还沾着方才抢馍时蹭上的面粉,“就在他怀里!“
何雨柱瞳孔骤缩。
电光石火间,伍长的刺刀已经挑开车帘。
千钧一发之际,少年本能地拧腰沉肘,八极拳“顶心肘“重重撞在小日子兵的胸口。
骨裂声混着惨叫,那具身体倒飞出去时,何雨柱已夺过三八大盖。
“八嘎!“剩下两个小日子兵慌忙拉栓。
何雨柱枪尖一抖,六合枪中的“青龙出水“点碎一人喉结,反身“回马枪“刺穿另一人心脏。
车夫正要逃窜,染血的刺刀已穿透他后心。
雪地上绽开五朵血莲。
何雨柱按住狂跳的心口,挨个摸尸。
黄包车与尸体还有枪支一一消失,只余地面几摊血迹——这是他刚刚才发现的妙用。
做完这一切,看看周围无人,何雨柱拔腿就跑。
东堂子胡同37号挂着“济生诊所“的破木牌。
微喘的何雨柱疯狂拍门:“林大夫!救命啊!“
门缝里探出半张瘦削的脸,门内的女医生警惕地看着门外。
待看清是个浑身是雪的孩子,急忙拉他进门:“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知道我这是什么诊所吗?”
随即女医生可能想到一个孩子知道什么,肯定认为是个诊所就能治病,又道:“慢慢说,什么病人,哪里不舒服?“
“我娘难产,求您“何雨柱扑通跪下,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
“人在哪?”
林秋瑾说着就进里面开始收拾器械。
“南锣鼓巷95号。”
“还行,不算远!产妇阵痛多久了?”
问完自嘲的一笑,又道“算了你一个孩子知道什么!”
“半个时辰了吧!”哪料门口的孩子居然给出了回复。
林婉秋微微错愕道:“来得及,我收拾完了,你带路!”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那孩子已经出了门,她还以为那孩子是着急,又如何知道何雨柱是出去放车。
林婉秋出了门就见那半大孩子站在黄包车前,车座上的雪已经被扫干净,车顶的篷子也被打开。
还没等她开口,那孩子道:“大夫,请上车!”
“你,这车,你能拉动吗?”
林婉秋本来想问车哪里来的,到最后只问出了这么一句。
“可以的,大夫快上车,我娘还等着呢!”
“哦,好!”林婉秋拎着小箱子坐到车上。
“您坐稳了!”那半大小子招呼一声拉起车就开始飞奔。
飘雪的长街上,黄包车飞速前进,林婉秋先是吃惊,接着就是震惊,前面这孩子跑出一里地居然速度不减,车又快又稳。
而且这孩子跑的地方都绕开了小日子的巡逻兵,显然对路面很熟悉。
南锣鼓巷的三进四合院内,正房中弥漫着血腥气,床上的妇人正在声嘶力竭的惨叫。
边上站着几个相似岁数的妇人,正焦急的忙活着。
床上那妇人岔开双腿前站着一个婆子,忙活了半天后才开口道:“胎位不正,保大还是小?”
一时间屋里陷入了沉默,连惨呼的妇人也是短暂的停止了叫声。
“他家老爷们呢?”产婆见无人应答又问道。
“一清早被人叫走了,要不再等等,他儿子去喊了!”边上一个妇人道,可不正是易李氏。
“诶,她这情况只能再坚持半个时辰,不然大小都保不住!”产婆叹息一声道。
“保,保小。”床上的妇人咬着牙挤出几个字。
“陈家妹子,你有柱子,这胎…诶!”易李氏到嘴的话说不出来。
怎么说都是一条小生命,她没法帮人做决定,她想说的是没了可以再生,可这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转身往门口走去,想看看老何家的当家的是否回来了。
正在烧热水的贾张氏突然,啐道:“要我说就保大,这孽障还没出来呢,就想要他娘的命,出来了也不见得是个好的!作孽哟!“
她话刚说完就挨了一拐杖。
“张如,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上你那臭嘴,省的满嘴喷粪!”一个苍老的声音喝道。
“那我走!”
“你敢,老老实实烧水,你要是走了我打断你的腿!”
“行,老太太您厉害,我闭嘴还不行么!”贾张氏一脸怨气的又开始蹲下烧火。
再说许赵氏,轧钢厂她是去了,也见到了许富贵和易中海还有贾东旭他老子贾老蔫,可这仨没有一个有胆子跑去丰泽园叫何大清,易中海可是知道何大清今儿个是干嘛去了,所以许赵氏只能回转四合院。
聋老太太问明缘由也没多说什么,这年月什么能比自己的命金贵,不过倒是担心跑出去的何雨柱,半大小子失踪的事情还少么。
时间飞快,就在产婆再次问起,“保大还是保小的时候”,外面传来一个清澈的童音,“都保!”
接着就是顶着一头湿漉漉头发的何雨柱冲进了正屋,连带着屋外的寒风也被裹挟进来,让屋内瞬间冷了几度。
“你这孩子,这是你该进的地方么,还不快出去!”产婆喝道,同时把何陈氏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遮住了裸露在外的双腿。
何雨柱也知道自己太着急冒失了,忙转身对身后的林婉秋道:“林大夫,有劳了!”
“嗯,我看看再说。”说着抖落了身上的雪迈步进了屋子。
“柱子,这是?”聋老太太指着林婉秋问道。
“这是林大夫,妇科大夫!”何雨柱道。
“你这孩子,从哪来找的大夫,协和医院不是被封了么?”
“老太太您就别问那么多了,赶紧让人家大夫给我妈看看吧!”何雨柱回道。
“对对对,林大夫,赶紧看看大清媳妇,王婆子说只能保一个!”聋老太太被何雨柱说得一愣,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了,片刻后回过神忙道。
(本章完)
第3章 生了(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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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秋已经到了何陈氏跟前,何陈氏现在是半昏迷状态,口里还呢喃着:“柱儿,柱儿,保小,保小!”
林婉秋用温水热了热手,然后对何雨柱道:“你小子出去等着,这里不适合你待着!”
“好,林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娘和她肚里的孩子!”何雨柱直接九十度鞠躬。
“我尽力!”林婉秋道,说完冲何雨柱挥了挥手。
何雨柱转身出了门又把门带上。
林婉秋俯身掀开何陈氏身下的被子,然后就开始在她肚子上摸了起来,一旁的几个妇人几次想开口都被聋老太太严厉的眼神瞪了回去。
何雨柱在门外焦急踱步,雪水从他发梢滑落,顺着脸颊淌下,混着不知是紧张还是奔跑出的汗水。
他时不时将耳朵贴在门上,试图捕捉屋内的一丝动静,可除了偶尔传来母亲微弱的呻吟,便只剩死寂般的沉默,这沉默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扯着他的心。
屋内,林婉秋神色凝重,双手在何陈氏隆起的腹部精准游走,凭借丰富的经验判断着胎儿的位置。
她的指尖感受着生命的律动,眉头却越皱越紧,这胎位不正的情况比她预想的还要棘手。
她深吸一口气后,她对身旁的易李氏说道:“大姐,麻烦你帮我准备些热水,水温要适中,再准备几条干净的毛巾,越快越好。”
易李氏忙不迭点头,去灶上舀了热水又从水缸里兑了些凉水,然后快步端了回来。
贾张氏蹲在一旁,看着林婉秋那清瘦而知性的模样,忍不住低声嘟囔:“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的野大夫,能有啥能耐,还不如听王婆子的,保大保小早点定下来,别耽误了时辰。”
聋老太太闻言,狠狠瞪了她一眼,手中拐杖重重砸在贾张氏的屁股上,低喝:“张如,你要是再胡咧咧,就给我滚出这屋子!人命关天的事,岂容你在这瞎搅和!”
贾张氏揉着被打得生疼的屁股,撇了撇嘴,终究还是闭上了嘴,只是手上烧火的动作愈发用力,柴火噼里啪啦作响。
何雨柱在门外等得心急如焚,来回走动间,湿透的老布鞋在雪地上踩出杂乱的脚印。
可这事他帮不上忙啊,只能心里祈祷:“希望林大夫带来的东西够用,能保下我娘和我妹子。”
对,就是妹子,作为穿越客,自然是知道这个没生出来的小家伙就是何雨水了。
“大夫,到底怎么样?”林婉秋摸过之后,就开始用温热的手巾在何陈氏的肚子上轻擦,而边上几位可是等不及了,聋老太太先开了口。
“大家别着急,我已经摸到胎儿的位置了,现在有办法调整胎位,但需要大家一起配合。”众人闻言,原本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王婆子在一旁看着林婉秋有条不紊地操作,心中暗自佩服,她接生多年,从未见过如此镇定且手法娴熟的‘大夫’。
“林大夫,你尽管吩咐,我们都听你的。”王婆子开口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敬意。
林婉秋点了点头,“王大姐,一会我调整胎位的时候,可能需要你在一旁协助我稳住产妇的身体,避免她乱动。”
王婆子应了一声,站到何陈氏身旁,双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
林婉秋深吸一口气,双手再次覆上何陈氏的腹部,开始小心翼翼地转动胎儿。
何陈氏吃痛,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娘,娘你再忍忍,大夫在救你和弟弟妹妹呢!”何雨柱在门外听到母亲的叫声,心急如焚,忍不住大声喊道。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林婉秋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终于长舒一口气,“胎位已经调整过来了,接下来就看产妇的了。”
众人悬着的心这才彻底落了地,易李氏赶忙递上毛巾,让林婉秋擦汗。
“林大夫,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聋老太太感激地说道。
林婉秋摆了摆手,“老太太,现在还不是道谢的时候,产妇接下来的生产过程依旧关键,大家都别放松。”
此时何陈氏已经稍微清醒一些,不过浑身没了力气,林婉秋看她这个样子眉头皱起,问道可有什么吃食能让产妇补充一下好有力气生产。
贾张氏闻言起身在厨房踅摸了一圈,看到五斗橱里面的十来个鸡蛋就偷偷往自己袖子里藏了俩,然后才道:“鸡蛋行么,还有红?”
“可以,红水荷包蛋,多打几个!”林婉秋道。
“多打几个,现在鸡蛋多金贵,怎么不吃死她!”贾张氏小声嘀咕。
“你在那嘀咕什么呢,还不赶紧弄,你要是弄不了就回家去,省的在这招人烦,中海家的你去做!”聋老太太举起拐杖捅了捅贾张氏的后腰,帮她从灶台赶走,刚才贾张氏偷拿鸡蛋她可是看到了,不过这会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不想等会那张如又偷拿东西就把她从灶台边赶走。
“我走还不行么!”贾张氏面色难看的走开,不过得了两个鸡蛋却心里美滋滋,心想:“今天这火没白烧,我家东旭晚上有鸡蛋吃了,可惜不能再多拿点东西,何大清家还真是富裕啊,果然是什么年头都饿不死厨子。”
她刚刚在五斗橱里面还看到了腊肉和腊肠,恨不得都揣回家去。
“是,老太太。”易李氏应声走到灶台边上打鸡蛋,找红。
此时,何雨柱在门外也听到了屋内的对话,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些许,他靠在门框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回想起方才的惊险,他的心跳依旧如雷,只不过事情太急他还没来得及想那么多。
“黄包车,对黄包车还在门外呢。”他猛地想起,刚刚进门他可不敢直接收起来,想到这他起身往门外跑去。
车丢了他不心疼,可这年头每个车都有车号呢,车行如果按号找人,找不到车夫,没准就找到他这来了。
到了大门口看到黄包车还在,四下也没什么人,他收起黄包车,然后进了前院又把车放了出来,转身又把大门关上才长长出了口气。
放好了车,他快步往中院走去,穿过垂门隐隐约约就听到。
“使劲,再使点劲,马上就出来了!”
“大清媳妇,你要坚持住!”
然后就是一阵痛苦的低吟,让何雨柱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心道:“生孩子太可怕了!”
跟他一样的还有猫在贾家被窝里的贾东旭还有后院的许大茂。
(本章完)
第4章 这小子真十岁?(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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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加快脚步,来到正屋门口,屋内的声音愈发清晰。
母亲痛苦的低吟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间,他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手心里全是汗。“使劲呐,再用把力!”
林婉秋的声音里带着焦急与鼓励。伴随着何陈氏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紧接着,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划破了屋内紧张压抑的氛围。
“生了生了!是个闺女!”产婆惊喜的声音传来。
何雨柱眼眶瞬间湿润,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他伸手抹了把脸上不知是雪水还是泪水的液体,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屋内众人忙活着给新生儿擦拭身体、包裹襁褓,林婉秋则在一旁指导着易李氏如何照顾刚生产完极度虚弱的何陈氏。
“林大夫,多亏了你啊,不然这大小两条命可悬了。”易李氏一边给何陈氏喂着红水,一边感激地说道。
林婉秋疲惫地笑了笑:“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产妇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好好调养,接下来的几天至关重要,一定要注意保暖和饮食。”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走到床边,看着襁褓中皱巴巴却充满生机的婴儿,脸上满是欣慰:“这孩子命硬,往后肯定有福气。”
此时,何雨柱在门外踌躇着,他很想进去看看母亲和刚出生的妹妹,可又怕自己冒冒失失进去带了寒气进去。
正犹豫间,门“吱呀”一声开了,林婉秋走了出来。
“林大夫,我娘和妹妹怎么样了?”何雨柱急切地问道。
“你娘和妹妹都平安,你放心吧。”林婉秋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关切的少年,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暖意,“不过你娘产后身子太虚,需要好好补补。”
何雨柱连连点头:“谢谢林大夫,太感谢您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
林婉秋摆了摆手:“医者父母心,这是我该做的。对了,你这孩子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有主见,还能找来我这个大夫。”
何雨柱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是急得没办法了,想着只要是大夫就行。好在您愿意来帮忙。”
林婉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突然听到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柱子,有钱付诊费么,没有去太太那拿,等你爹回来再还给我!”
“有,有,我爹早上走的时候给了些钱,不用麻烦太太您了。”何雨柱道,现在他还不知道这老太太的根底,实在是不愿意有太多的人情往来。
听完何雨柱的话聋老太太一愣神,没反应过来,这么大的事何大清能托付给一个孩子?
不过何雨柱说得调理清晰,一点也不像之前的那个憨憨的柱子,不过这会可不是问的时候,外面这么冷人家大夫又刚救了两条命,让人家站外面挨冻可不是礼数。
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柱子,揣着疑惑聋老太太开口道:“行吧,那你把林大夫送出去,等你爹回来了,让你爹亲自上门去感谢人家,今天多亏了人家林大夫,不然.”
“您老进屋吧,外面冷!”
说完,何雨柱做了个请的手势:“林大夫,我送送您!”
林婉秋看着面前这个懂礼貌的半大小子笑揶揄道:“那就麻烦你了小师傅!”
“不麻烦,不麻烦,我还没谢谢您呢!”何雨柱挠了挠湿漉漉的头发,憨笑道。
二人到了前院,何雨柱从怀里掏出十块大洋,双手奉上。
“林大夫,您别嫌少,我爹出门就给了我这么多,赶明个我领我爹去给您补上!”
他自己就两块大洋,剩下的都是从那几个小日子身上搜出来的,还有一些军票,脚盆鸡币他不敢拿出来。
“你这孩子,太多了,太多了,哪用得了这么多,我收一块就够了!”林婉秋看到大洋就是一愣,随即想到这孩子怎么出了门才给钱,这年头财不外露才是正理,尤其还是个孩子。
说着伸手就去拿起一块大洋,何雨柱抓住她的手倒过来,然后把那十块大洋全部放了上去,又把林婉秋的手指攥起,诚恳道:“您就收下吧,您今儿个救了我何家两条命呢。”
“可是这也太多了,你给了我你们家吃饭怎么办。”林婉秋有理由怀疑这孩子拿了家里的钱。
“我爹是个厨子,家里饿不着,我看您那诊所没什么生意,这年月日子应该也不好过,您就收下吧!”
“你确定你是个孩子?”林婉秋诧异了,这哪里是个半大小子能说出来的话,这么大的孩子都在玩泥巴呢吧。
“嘿嘿,常年跟我爹去别人府里做饭,随便学了点!”何雨柱装憨,引来林婉秋的白眼。
“行,我就收了,你以后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要来找我!”林婉秋道。
“别,别,找您都是要命的事,我可不敢劳烦您!”何雨柱忙摆手,引来林婉秋一阵笑。
等林婉秋收起大洋,何雨柱打开大门就去拉车,林婉秋记得拿车之前还在门外,看着大门口那高高的门槛好奇道:“你怎么把车弄进来的?”
何雨柱把车拉到门门边放下,嘿嘿一笑,然后走到门槛处一推一拉,就把门槛卸了下来挪到一边。
林婉秋一副学到了的样子,冲何雨柱竖起大拇哥。
何雨柱把车拉出去,然后又把门槛还原,接着关上大门,走回来用袖子掸了掸车座上的雪冲林婉秋做个请的手势。
林婉秋也没客套,直接上车,上车后开口道:“你慢点跑,这雪下的大了路滑。”
“擎好吧您内!”何雨柱抬起车,脚下发力,先是慢跑,接着就快速跑了起来。
约莫十来分钟,何雨柱把林婉秋送到。
林婉秋下车开口道:“你这头上身上都湿了,进来喝口热水,别再得了风寒。”
“不麻烦了林大夫!”何雨柱大声道。
接着低声道:“林大夫,您要是有需要我办的事情就让人给我送个信,我家您也知道,我叫何雨柱,您叫我柱子就行,当然得是我能办的,跑跑腿什么的都没问题。”
“行,就叫你柱子,你这个小鬼头,我有什么需要你帮的,你老老实实在家伺候你娘还有你妹子吧。”林婉秋笑着戳了戳何雨柱的脑袋。
“话别说死了,万一我就能办呢!”何雨柱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记得换身衣服,用热水洗洗头!”林婉秋看着装老成的半大小子没好气道。
“好嘞,我走了,您回去吧!”何雨柱挥挥手,拉着黄包车飞奔而去。
“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家伙呢!”林婉秋转身开门,进了诊所,看着冷冷清清的诊所不由叹了口气,她确实已经很久没有病人了,也不知道那小子是怎么看出来的。
(本章完)
第5章 还是叫雨水(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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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拉着车转过街角进入一条小巷,四下无人他快速的收起黄包车,然后在雪中朝家狂奔,雪肆意地扑打在他通红的脸上,寒风如刀割般刮过。
但此刻,满心的欢喜与雀跃让他忘却了周身的寒冷与疲惫,娘活了,何大清,我看你还往哪跑!。
当他气喘吁吁地回到四合院,就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急匆匆地迈进大门。
“爹!”何雨柱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
何大清闻声转过头,瞧见自家儿子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雪中,发丝上还挂着未融化的雪粒,眼睛瞬间瞪得滚圆,满是心疼与疑惑:“柱子,你这是咋弄的?你娘咋样了?”说着,便大步朝着何雨柱走来。
何雨柱一边用袖子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雪水,一边兴奋地说道:“我去送大夫了,爹,娘生了,是个妹妹,娘和妹妹都平安!”
何大清脚步猛地一顿,眼眶瞬间红了,嘴唇颤抖着,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重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声音有些哽咽:“好,好啊,我家柱子长大了。”
“快回家去看娘和妹妹吧!”何雨柱拉着何大清就往门里面走。
“对,对,回家,回家!”何大清换成笑脸一把抱起何雨柱进了门,大步朝中院走去。
到了家门口,爷俩抖落身上的雪,把门推开一条缝,就进了正屋。
此时正屋里面只剩下易李氏在照顾何陈氏氏,还没起名的何雨水已经睡下。
襁褓中的婴儿正甜甜地睡着,那皱巴巴的小脸让人看了心生欢喜,何大清刚想抱孩子,何陈氏眼睛一瞪:“何大清,你敢,你这一身寒气别冻着我闺女!”
何大清讪讪的收回了手,就在那一个劲的傻笑。
何陈氏转头一看自家儿子的狼狈样眼泪就下来了,“柱子.”
“娘,您别说了,我没事,您和妹妹没事就好!”何雨柱也有点红了眼圈。
“我的好儿子,要是没有你”何陈氏说不下去了,易李氏已经把经过跟她讲了一遍,今儿个要不是自己这儿子搞不好就是两条命。
这会何雨柱出汗然后结冰的头发已经开始化开,雪水顺着额头鬓角往下滴落,再看何雨柱的衣服和鞋子都已经湿了,何陈氏看着心中一阵抽搐。
“何大清,你还不赶快给我儿子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冻坏了儿子,以后你就别上老娘的床了!”何陈氏声音虽然虚弱,何大清却是一个激灵。
“好好,这就去,这就去。”何大清忙不迭的抱起何雨柱就往厨房那边走。
把何雨柱放到灶边烤火,何大清就开始找来大盆,开始兑水,兑好水后,直接把何雨柱拔了个精光,何雨柱被冷气一激直接打了个激灵,然后他就被何大清丢进了温水里。
半分钟后何雨柱舒服的直哼哼,然后就被何大清一句‘臭小子’,然后一双粗糙的大手把他身上搓了个通红。
何雨柱看着身下,无奈的摇了摇头,被何大清看到又是一个大脖溜子“混小子,你才多大!”
十几分钟后洗干净的何雨柱,被何大清擦干后,用被子一裹就丢到了床上。
何大清倒了水回来对易李氏道:“弟妹,你先回去吧,家里有我就行,今天谢谢你们了,等我闺女满月,我老何摆酒请你们好好吃一顿。”
“好,那我可就等着你的酒了。”易李氏笑道,他现在还年轻还不到三十岁,没孩子也是觉得缘分没到。
等易李氏出去,何大清轻轻摇头呢喃道:“也是个苦命的女人!”
“大清你说什么呢?”
“没事,没事!”何大清脸色换上笑容坐到床边,看着自己的闺女嘿嘿傻乐,他现在儿女双全也凑了个好字了。
“傻笑什么,你也没问问儿子给没给人家大夫钱。”何陈氏嗔道。
“哦,哦,对了柱子,你怎么请的大夫?”
“爹,你听我给你编。”
刚说完头上就挨了何陈氏轻轻的一巴掌,“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对对,我说错了,爹你听我说。”
“嗯,我听你怎么给我编。”何大清可不买账。
“不是编,不是编,前些日子不是我娘要生了么,我偷偷去了一趟协和医院。”
看着何大清举起的手何雨柱直接往何陈氏那边靠了靠:“你听孩子说,懂不懂就打他,打坏了咋办。”
“你就惯着他吧,都敢偷跑出去了,不知道现在外面多乱。”
“柱儿,你爹说的对,你以后可不能在外面乱跑了,知道没?”
“知道了,娘。”
“行了,你继续说。”
“协和医院被小日子给封了,我就打听了一下医院的妇产科大夫,人家说林大夫最厉害,然后就打听到了林大夫的诊所。”
“路上没遇到什么事情吧?”何大清皱起眉头。
“没有。”何雨柱连忙摇头。
“下次再敢乱跑,我直接打断你的腿。”何大清威胁道。
“娘”
“哇哇.”没等几人再说襁褓中的婴儿开始啼哭。
“孩子饿了。”何大清起身检查了一下发现没尿,开口道。
“诶,我这还没下奶呢,大清你弄点米汤先喂喂孩子,对了孩子的名字你还没给起呢。”
“我这就弄米汤,明天给你弄个老母鸡炖了,不下奶孩子吃什么。”何大清应道。
“对了,孩子的名字我早想好了,就叫何雨水。”
“雨水,雨水,挺好听,就叫雨水了。”何陈氏笑道。
等何大清去弄米汤,何雨柱低声对何陈氏道:“娘,咱家钱在哪放着?”
“你问这个干嘛?”何陈氏奇怪道。
“大夫的钱还没给呢,我明个送去。”
“让你爹去,你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我爹那么凶,他去了,人家可不敢给开门,现在多乱啊。”
“你这孩子,哪有编排自己爹的!要不让你爹带你一起去。”
“不成!”何雨柱摇头。
“你这孩子,咋就这么轴呢,说吧要多少?”
“十个大洋!”
“这么多!也对,这是救了你娘和你妹子,十个大洋就十个大洋,明儿个等你爹走了我给你,你坐黄包车去,路上小心点。”
“那您一会别说漏了,就是给过了。”
“知道了,我怎么觉得你不像我儿子了!”
“娘我是你的柱子啊。”
“哼,我的柱儿可没这么聪明!”
(本章完)
第6章 这奖励一言难尽啊(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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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
“不过也有可能是今天被娘这一折腾开了窍了,是好事。”
何雨柱在心里长长吁出一口气,话太多了,这可是亲娘,原身也是个皮孩子,可没这么大胆子,也没这么细的心,不然怎么后来就被他老子起了个傻柱子的外号。
“嘿嘿,娘,我厉害吧!”何雨柱撒娇。
“厉害,厉害,我家柱儿长大了!”何陈氏轻抚何雨柱的小脑袋,儿子突然变聪明她怎么没多想,可是怎么想她也不会想到儿子换了芯,只觉得儿子这是急开窍了,家里又多了个可以依靠的人,虽然这个人是个半大的孩子,她开心还来不及呢。
再看看还在‘哇哇’嚎的何雨水,心道:“以后一定要让雨水这丫头听他哥的话,毕竟她的命是他哥救的。”
弄完米汤喂过女儿的何大清果然问起了诊金的事,被娘俩联合起来遮掩了过去。
草草吃过午饭,何大清在陈兰香的叮嘱下出门了,他要去弄点东西给老婆补补身子,不然孩子没奶可怎么办。
陈兰香沉沉睡去,何雨柱才有功夫继续查看他的面板。
【宿主:何雨柱】
【年龄:10岁】
【身体素质:10(因使用强化药剂,远超同龄人,相当于成年健壮男子水平,药剂不影响宿主发育,极限值30)】
【技能:八极拳(满级)、六合枪(满级)、厨艺(初级)】
【系统空间:一千立方米(恒定,空间不破物质不朽,不可装活物)】
【物品:白面馍馍 9个、杂物若干】
【签到进度:已签到一次,下次签到时间:明日零点】
任务:【救母!完成】
【奖励:玻璃奶瓶5个,奶粉五罐,鸡蛋10斤,红1斤,厨艺中级!】
何雨柱看完奖励,就有点懵了,这奖励不都是给床上那奶娃子准备的么,他有些幽怨的看着襁褓中的何雨水,心道:“你这小丫头以后要是胳膊肘往外拐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过这东西他现在可不能拿出来,来路不明啊,尤其是奶瓶和奶粉根本就不是能买到的,就算是有卖的也是在那些洋行和小日子的商行里面,何大清进都进不去,更别说何雨柱这个半大小子了。
唯一对他有用的是厨艺,中级是什么水平他不知道,好奇的他默念领取,只觉脑袋一沉,他倒在母亲陈兰香边上沉沉睡去。
梦里他被他老子指挥的团团转,切菜、颠锅、配料、摆盘,稍稍做错就是一顿骂,要不就是一脚,她娘在后面看着只是嗔怪道:“何大清,你说归说,不许动手动脚的,打坏了我儿子,你以后就别上老娘的床了!”
“这小子太笨,我怕他不长记性!”何大清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嘴上却不肯服软。
“那也不行!”
“好好,听媳妇的!”何大清无奈,“你小子发什呆呢,赶紧的,都快糊锅了!”
这梦很长又很短,等何雨柱醒来天色已暗。
“柱儿,你醒了,晌午累坏了吧,饿没饿!”耳边传来了母亲陈兰香的声音。
“娘,什么时辰了?”何雨柱揉了揉睡得惺忪的双眼,其实他并没有睡好,一直做梦能睡好才怪。
“轧钢厂快下工了!”陈兰香回道。
“我爹还没回来?”
“没呢,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正说着呢,外面传来何大清的声音:“媳妇,我回来了,你看看我带什么回来了。”
话音刚落,房门被推开,一股冷风吹入,让房内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何大清,还不赶紧关门,你要是冻坏了我闺女,等我能下地了收拾你!”陈兰香喊道。
“哇哇哇!”何雨水配合的嚎了起来。
“诶,诶!”何大清转身关门,然后献宝似得把一个麻袋放到八仙桌上往出掏东西。
老母鸡两只、白面一小袋、小米一小袋、红、鸡蛋、还有一条五肉。
看着东西陈兰香问道:“大清,你这东西哪里弄的,不会有什么事吧。”
“没事,外面买不到,我回了一趟丰泽园,跟经理磨了半天才弄回来的,不然我早回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陈兰香松了口气。
“晚上给你炖只老母鸡,给我闺女熬点小米粥,柱子还不去烧水!”
“就知道指使我儿子,不知道他今儿个救了我们娘俩么!”
“没事,娘,爹你赶紧去杀鸡!”何雨柱麻溜的下炕穿鞋,跑入了厨房。
“嘿嘿,去杀鸡了。”何大清进厨房拿了一把刀,然后出了门,这次他没敢开半扇门,而是开了一条自己能出去的门缝,人一出去就转身关门。
何大清出门没多久就传来贾张氏的声音:“呦,大清,杀鸡呢,这鸡真肥啊。”
“想吃鸡让你家贾老蔫买去,这是给柱子她娘下奶用的。”
“你这话说的,好像谁吃不起一样!”
“那你就去买,往我这凑什么!”
“呸,不就是个厨子么,吃的那么好也不怕撑死!”贾张氏低声咒骂着端着洗菜盆回了自己家。
“什么人啊,老贾那么老实个人怎么娶了这么个玩意。”何大清自语道。
何大清拎着杀好的鸡进门,陈兰香道:“那贾家的又嚼舌头了。”
“没事,那婆子就那样,不理她就是了。”
“行,你知道就好。”
“柱子,水开了没?”
“爹,快开了!”
“拿个大盆,等会拔鸡毛!”
“好嘞,爹!”
十来分钟后,爷俩拔完了鸡毛,何大清端着盆出去倒脏水,何雨柱也端着个盆跟着出了门,进了地窖,拿了一棵白菜、几个土豆子。
然后开始在院子里洗菜,等何大清回来一看儿子洗菜,笑骂道:“你小子这是开窍了,知道自己干活了,不会是怕有了妹妹你娘不疼你了吧。”
“爹,我饿了!”何雨柱给出的回答,让何大清一愣,随后大笑。
“好好好,你老子给你们娘几个做饭去,洗完了赶紧进屋,外面太冷了。”
“好嘞,爹!”何雨柱手上动作更快,实在是水太冷了。
等何雨柱洗完菜进屋,何大清已经把鸡剁好,正准备下锅。
见他进来何大清道:“土豆切丝,白菜切片。”
“好嘞,爹!”何雨柱没理会他爹奇怪的眼神开始忙活。
陈兰香听着厨房里忙活的爷俩,又看了看睡着的闺女,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本章完)
第7章 四合院的男人们(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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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剁剁剁,嚓嚓嚓。”随着案板上有规律的声音传来,由开始的生疏何雨柱的刀速越来越快,梦中的东西照进了现实。
锅边的何大清停下手中的活计诧异的望向症状切菜的何雨柱。
“柱子,你这是偷偷练了?”
“嗯。”
“你这小子开窍了,平日里懒得要死,你还能自己练?”
“爹啊,我就不能偷偷练练么?”
“行行,我儿长进了。”何大清笑道。
没一会鸡汤的香味飘出何家厨房,飘满了四合院,外面下工的男人们也回来了,天气太冷所以都直接回了自己家。
贾老蔫刚进家,贾张氏就埋怨道:“老蔫,你看人家何家,吃着鸡呢,再看看咱家,吃的啥,东旭正在长身体,你一会去何家看看能不能给东旭要一碗鸡汤回来。”
“老何媳妇生了,男孩女孩?”贾老蔫道。
“生了一个赔钱货,你去不去?”贾张氏没好气道。
“要去你去,我可没那么大的脸。”
“贾老蔫你骂谁呢,今天晚饭你别吃了。”
“我凭什么不吃,钱是我挣的,东旭,快来吃饭。”贾老蔫一屁股坐在炕桌边上,拿起棒子面窝头就往嘴里塞。
“好,爹!”贾东旭怕她娘,可他爹喊了,他忙应声坐那就开吃。
要是何雨柱听到肯定会说,这贾张氏这会就这个德行了,怪的男人死了变那样,儿子死了更是癫狂了。
易中海进了屋也问道:“家里的,大清媳妇生了没?”
“生了,女孩。”李桂道。
“女孩啊!”易中海听后就不在意了。
“对了今天老许家的去厂里找你们,你们谁去告诉大清了?”
“不知道,反正我没去,外面那么乱,我哪敢乱跑,大清干活的酒楼小日子经常去,我怕去了回不来。”
“哦,那你要不要去跟大清说一下,别再让人家心里有什么疙瘩。”李桂道。
“这不是没事么,不用了,大清能理解的。”易中海无所谓道。
“诶。”李桂暗自叹了口气,人家柱子都不怕,你个大老爷们怕这怕那的,我明个要去说说别真让人家记恨了,今天差点就一尸两命。
再说许富贵,他本来就跟何大清不对付,回家就开始唠叨:“大茂她娘,你今天怎么回事,何家的事你往前凑什么?”
“当家的,那是我愿意的么,我要是不去,你信不信咱后院那老太太能拿拐杖敲破的头。”
“行行行,你有理,何大清他媳妇生了?男孩女孩?”
“女孩,差点就一尸两命,你是不知道今天柱子.”赵翠凤吧啦吧啦就把今天何雨柱请大夫的事情说了一百遍。
“这是柱子?”
“可不咋地!”
“就他那傻样,娘你没看错?”许大茂一直认为自己是全院子里最聪明的孩子,不服气道。
“那我能看错了,不然现在何家就该扯白布了。”
“大茂,你最近跟柱子玩多长点心眼,看看柱子还跟什么人来往。”许富贵可不信何雨柱有那个心眼子,认为何雨柱背后有人。
“知道了,爹!”
何家鸡汤好了以后,陈兰香对何大清道:“你去后院给老太太送一碗,今天要不是老太太在你回来估计都见不到我们娘俩了。”
“诶,我这就去。”何大清用小瓦罐盛了多半罐鸡汤又盛了一些容易嚼的鸡肉往后院而去。
“当当当。”
“谁啊!”
“我,大清!”
“大清啊,门没栓,进来吧。”
“吱呀,咣当!”何大清推门而入,随手关上了门。
“大清啊,你不在前面照顾兰香,怎么到后院来了?”
“这不是熬了鸡汤,兰香让我给您送一碗过来!”
“这孩子,她留着自己喝就是了,刚生了孩子不得多补补!”聋老太太笑着埋怨道。
“兰香说了今天多亏了您,不然她怕是见不到我了。”
“对了大清,今个儿谁去叫的你回来?”
“没人啊,老太太怎么了?”
“哼,一个个的关键时候都靠不住。”
“咋了?”
聋老太太就把让许赵氏去厂里喊人,去通知何大清的事情说了一遍,何大清听后没言语,不过面色那是真难看。
“大清啊,这事你放心里就行了,可不兴去闹,再说了兰香这不是也没事!”
“诶,老太太我听您的。”
“这就对溜,邻里邻居的,闹了也不好看,不过今天多亏了我那大孙子,要不是他,哼哼,什么结果你自己想!”
“是啊,多亏了柱子,对了老太太,柱子好像变聪明了您发现没?”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以前也不爱说话,今天不光把人请来了,那小嘴会说着呢。”聋老太太开始笑。
“您觉得这事正常么?”
“砰。”
“哎呦,老太太您怎么打我!”
“打的就是你,瞎说什么呢,我孙子你儿子变聪明了还不是高兴的事,赶紧滚蛋,回去伺候你媳妇去。”
“诶!”何大清揉了揉被打的胳膊。
“这鸡汤真香啊!”
“那是,我这手艺四九城里可是数得着的!”
“行了,夸你一句,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老太太我什么没吃过,赶紧回去伺候你媳妇去。”
“诶!”
“对了,后面就不用送了,都留给你媳妇和柱子他们,老太太我少吃一顿饿不着。”
“得嘞,您慢慢吃,我走了。”何大清乐呵呵的往外走。
“把门给我关严实了,外面忒冷。”
“好。”
“吱呀,咣当!”
“这毛躁劲,还不如我孙子,也不知道当初兰香怎么看上他的。”老太太喝着鸡汤嘀咕道。
何大清回到家,何雨柱已经炒好了菜,酸辣土豆丝,醋溜大白菜。
何大清看着炕桌上的菜指着何雨柱道:“你炒的?”
“对啊,爹。”何雨柱憨憨一笑。
“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怎么说话呢,还不兴我儿子会炒菜了?”陈兰香又发话了。
“兴,兴,怎么不兴,嘿嘿,这不是吃惊么,我可没教过他。”
“我看会的!”何雨柱又在那笑,那笑容让何大清想到了一种动物,小狐狸,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晃了晃脑袋,何大清一屁股坐在炕桌边上拿起筷子道:“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说着就夹起了土豆丝,放入嘴里咀嚼。
(本章完)
第8章 老爹跟寡妇跑的原因,找着根了(求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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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嘎吱!”
“脆!”
“嘎吱嘎吱!”
“可以啊,柱子你真是看会的?”
“嗯,爹,你在尝尝那大白菜!”
“脆,爽快,微甜,你这水平赶上我们丰泽园二灶的了,你真是自己学的?”
“我儿子比你厉害,你还不愿意了?”陈兰香不乐意了,今个儿儿子是大功臣,这何大清想找事?老娘还不乐意呢!
“哪能,哪能呢!”何大清嘿嘿一笑,拿起一个窝头就开始吃。
“柱子,快吃,别理你爹!”陈兰香对着何雨柱笑道。
“好嘞,娘,你也吃!”
“娘刚喝过鸡汤!”
“那您吃点白菜,这辣的您就别吃了。”何雨柱拿着小碗帮她娘拨了小半碗白菜,又放了个二合面的馒头上去。
“还是我儿子好!”陈兰香接过碗,瞪了正在吃饭的何大清一眼。
何大清只能加快吃饭的速度,这会不说话最好。
何雨柱看着自己老娘说老爹,心里偷笑:“何大清为啥会跟小寡妇跑了,我可算找到根了,这不是妥妥的妻管严么,河东狮吼啊这是,嘿嘿,哈哈哈哈!”
“我让你扔下我们兄妹跑,等我把我娘身体养的好好的,你就且等着挨收拾吧。”想着嘴角不自觉上扬。
正好被何大清看到,好小子这又是憋着什么坏呢,等我找着机会收拾你的。
何大清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何雨柱可没理他,开始干饭。
何雨水的晚饭是熬出米油的小米汤,喝了小半碗这丫头片子又睡了过去,何大清把剩下的放在灶上温着,半夜丫头饿醒了还得喂呢。
一夜无话,早晨起来何雨柱首先查看的是签到给的东西。
【签到成功:鲫鱼5条,猪蹄2对,黄豆5斤】
又给何雨柱整无语了,这系统是有多怕那小丫头片子没奶喝,给的都是下奶的东西,可这些东西他没法往出拿啊,不行,今天还要出趟门。
起床洗漱完毕,何大清那边就在喊:“柱子,麻溜的,来吃早饭。”
“诶,爹!”
早饭也很简单,玉米糊糊和窝头咸菜,陈兰香是我窝头和昨晚剩下的鸡汤,昨天让何雨柱喝他没喝,何大清虽然奇怪儿子怎么不嘴馋了,还是夸他“柱子懂事了!”
吃过早饭,何大清就出了门,临走时吩咐他在家照看好她娘和他妹子。
何雨柱给了何大清一个大大的白眼,这老子真不靠谱,他才10岁好不好。
外面的雪已经盖过脚面了,何雨柱拿着铁锹就开始铲门口的雪。
他可不会好心的帮贾家和易家铲雪,不过他还是多干了一点,就是铲了一条往门口的路,然后又跑去后院帮老太太铲了一条到他家的路。
聋老太太本来早上想出门去看看陈兰香,结果外面的雪太滑,她一个小脚老太太根本不敢走,听到外面的动静老太太开门来看,然后就一直笑着看何雨柱铲雪,等何雨柱铲完雪,老太太冲何雨柱招招手,大孙子过来扶奶奶去看看你娘。
“太太你等等,我去放铁锹。”何雨柱应了一声。
“诶,太太就等大孙子过来。”聋老太太笑着应声。
等何雨柱跑去中院,聋老太太转身进屋,出来时手里多了个油纸包。
何雨柱回来,聋老太太出门,然后关上门,何雨柱连忙上前搀住。
“柱子,你爹呢?”
“一早就出门了,不知道干啥去了。”
“这天还往外跑,不是去丰泽园?”
“应该不是,他还休着假呢!”
“诶,外面那么乱,还下着雪出去干嘛.”
何雨柱没有应声,扶着老太太到了自己家,陈兰香听到门响就看了过来,一看聋老太太来了忙道:“老太太您怎么来了?”
“不放心,来看看你,再说了一个人在屋里闷的很。”
“柱儿,去帮你奶奶倒碗热水去。”
“诶!”何雨柱扶着聋老太太坐上炕,转身去了灶上,咂摸了一圈发现没暖瓶,心道:“签到咋不给个暖瓶呢,喝个热水都麻烦。”
不过锅里倒是有热水,他用大碗盛了两碗,想了想又在五斗橱里翻了翻,找到一小包红,就一个碗里放了一勺。
把水端到炕桌上,聋老太太一看是红水就埋怨道:“大孙子,这么金贵的东西你给我老婆子喝什么!”
“老太太,没事,这天太冷了,您老喝着吧,柱儿也是一片孝心。”
何雨柱嘿嘿傻笑,聋老太太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以后不许这样了,来,太太给你拿了稻香村的点心,你吃吧。”
说着把提溜过来的那个油纸包打开,里面是绿豆饼和枣饼。
何雨柱拿起一块绿豆饼先递给聋老太太,“太太您先吃。”
聋老太太一愣,犹豫了一下才接过绿豆饼笑着道:“诶诶,我大孙子懂事了,懂事了。”
接着何雨柱又拿了一块枣饼递给陈兰香道:“娘,你也吃。”
“娘不爱吃甜的,柱儿你自己吃。”
“娘你骗谁呢,甜的谁不爱吃,你不吃我也不吃。”何雨柱假装生气道。
陈兰香一看他那认真的样子笑道:“好好,娘吃,吃,我家柱儿真长大了。”
说着说着红了眼圈,那枣糕吃到嘴里比蜜还甜。
何雨柱看他娘吃了,他嘿嘿一笑左手绿豆饼,右手枣饼,左一口右一口也开吃,这模样看得聋老太太和陈兰香直乐,一时间何家正屋里面欢声笑语。
谈话间何雨柱发现她娘对聋老太太,亲近是亲近,不过还有一部分是恭敬。
聋老太太何雨柱看得出,是真拿他娘当闺女待,先是问钱够不够,接着又问缺不缺东西,反正能想到的被她问了个遍。
知道陈兰香没下奶,聋老太太也愁了,看着襁褓中的何雨水,聋老太太道:“这女娃子要受苦了。”
何雨柱并没有在她那看出有对女孩的不喜欢,不过也没多喜爱,连抱都没抱一下。
“大清给我弄了鸡汤,过两天应该就下奶了,别人家没奶的娃子不也一样活。”陈兰香道。
“是能活,可长起来都跟小鸡崽子一样,那能一样么。”聋老太太一瞪眼。
“老太太您说的对。”
“看看吧,不行就让大清想办法弄个母羊回来,喝羊奶也行。”
“母羊?羊肉现在这年月都弄不来,何况一头羊呢,到时候再说吧,实在没得吃也是这丫头的命。”陈兰香苦着脸道。
中间易李氏来了一趟,一看聋老太太在,聊了几句,说是有事招呼她,然后就走了,何雨柱看得出她对聋老太太有点怕。
中午聋老太太要回去,陈兰香留不住,最后说是她大孙子现在手艺可以了,老太太才喜滋滋的留下说要尝尝大孙子的手艺,看看有几分他爹的火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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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从地窖拿了白菜、萝卜、土豆子,这年头冬天也就这菜,想吃别的没有啊。
一个萝卜炖土豆放了点猪油、一个醋溜白菜,老太太听到厨房的动静,去瞅了一眼,看见那根根粗细一样的土豆和萝卜,老太太笑着说了一句:“我大孙子能耐了,奶奶有口福了。”然后又回了正屋上炕。
等菜上桌老太太每样尝了一口道:“呦,还真不错,有你爹五分火候了。”
“没料,这炖菜没猪肉也没虾皮。”何雨柱边吃边回道。
“这年月有吃的就不错了。”陈兰香道。
他家吃着边上贾家,贾张氏又开始念咒了,她家是白水煮萝卜点了几滴香油,可香油再香哪有猪油炒菜香啊。
“死厨子,就知道吃好的,也不知道照顾下邻居!”
“娘,我也想吃肉。”贾东旭道。
“哼,娘没钱,你下午去找他家柱子玩,让他从家给你弄点好吃的,平日里他不都听你的么。”
“好。”
“赶紧吃吧!”
吃过午饭,何雨柱把聋老太太送回去,回来后把碗筷刷了,他也上了炕。
犹豫了一下他问道:“娘,太太到底是什么人?我怎么感觉你们都怕她呢?”
陈兰香被问得一愣,摸摸了何雨柱的脑袋道:“什么什么人,没人怕她啊,这院子都老太太的,这院子里大部分都是租户,敬着点正常。”
何雨柱知道她娘没说实话又道:“那为什么她只叫我孙子?”
陈兰香盯着他看了半天才道:“柱儿,你告诉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或者听到什么了?”
“没有,没有!”何雨柱忙摇头。
“那你怎么问这个?”
“我就看老太太对咱家和对别人家不一样,就问问,嘿嘿!”
“行了,别多问了,你就记得当那是你亲奶奶就是了。”陈兰香道。
“哦,我知道了。”何雨柱看问不出来也不再问了,看来是他岁数太小了,他娘怕他说漏了嘴。
娘俩又聊了几句,何雨柱迷迷糊糊又睡着了,等他醒来发现他爹已经回来了,正跟她娘说话。
“孩他娘,你这些日子看好了柱子,别让他出去跑,柱子请大夫那东堂子胡同死了小日子,现在已经戒严了,说不准哪天就搜到咱们这边来了。”
“啊,死人了,那林大夫不会有事吧?”
“诶,不知道,进不去,希望没事吧,好人会有好报的,这是什么世道啊。”
“你不能找找人,把林大夫接出来,怎么说咱们也欠人家两条命。”
“我就是个厨子,哪有那么大面子,见了小日子我是腿都软,那帮畜生杀人不眨眼的。”何大清苦笑。
“诶,希望没事吧。”
何雨柱听到这,意识探入空间,看了看那几具尸体,寻思要不要把尸体扔到哪去,失踪了那不得全城搜。
最好是扔到汉奸或者小日子的地盘去,不然平民百姓又得倒霉。
可他不认识地啊,更不知道汉奸和小日子在哪。
最郁闷的是他才10岁,去哪都不方便,成年人伪装伪装别人不容易让,他一个半大小子目标太明显了。
他正想着呢,面板上跳出【为减少小日子对四九城平民的伤害,今夜需处理小日子士兵尸体,目的地北平警察局!(前门公安街)】
“警察局?有点远啊,还好还好没让我去什么宪兵司令部!”何雨柱拍着胸口。
“柱子你醒了,醒了就起来吧!”何大清的声音传来。
“好的,爹!”
“你小子还真是能吃能睡啊,要不是你老子我是个厨子,还真养不起你。”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我这还算能吃,你怕是没见过能吃的吧。
“怎么说你儿子呢,你出门挣钱不就为了养儿子。”陈兰香不乐意了。
“好好好,我这钱挣的就是给你们娘几个的,诶,我这劳碌命啊!”何大清笑道。
“还不快去做饭去。”
“柱子,烧水,今儿再炖只鸡!”
“好嘞,爹!”何雨柱下床穿鞋就进了厨房,撒吗了一眼发现五斗橱边上多了一串腊肉,打开五斗橱,发现鸡蛋也多了十来个,看来就这就是老爹今天的收获了。
何大清出门杀鸡,今儿个贾张氏没出门触霉头,天儿太冷,还不如在屋里猫着。
贾东旭本来下午想找何雨柱的,怎奈何雨柱睡过去了,根本没出门,让这小子在外面冻了一会又猫回屋了。
回去后自然又少不得一阵埋怨,还有贾张氏的诅咒。
晚上照例给老太太送了一碗鸡汤,老太太让何大清出门注意点,何大清把死了小日子的事情说了,老太太皱眉,巧合是太巧合了,可这种事她怎么可能跟他的乖孙联系到一起。
只是让何大清叮嘱何雨柱不要出门。
吃过了饭,何雨柱非要闹着回自己的耳房睡,说是半夜妹妹太吵,何大清还想给他两巴掌,被陈兰香给拦了,让他去把耳房的炉子点上,等暖和了送儿子过去。
陈兰香看出儿子有心事,就随了何雨柱的心,正好夫妻俩也能说说话,现在儿子好像懂了不少东西,有些事情还真不合适让儿子听到。
夜幕如浓稠的墨汁,沉甸甸地压在四九城的上空,寒风裹挟着雪粒,肆意地呼啸着,拍打在四合院的门窗上。
何雨柱躺在床上,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窗外那被雪光映得微微发亮的窗棂,听着隔壁父亲何大清在发出均匀的鼾声,他才起身穿好衣服,又带了帽子围巾准备出发。
“嘎吱”一声,何雨柱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刺骨的寒风瞬间灌了进来,冻得他一个激灵。
他赶忙缩了缩脖子,将身上那件打着补丁的袄紧了紧,然后借着微弱的月光蹑手蹑脚地朝院子里走去。
此时的四合院一片寂静,所有的房间都熄了灯,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远处野狗的叫声,为这寒夜增添了几分阴森。
他不敢走后院怕留下脚印,只能往前院走,一步一步踩着还没被雪覆盖的大人脚印他就到了前院大门处。
望着丈许的大门他有点郁闷,他个子太矮了上不去啊,左右撒吗了一下,看到墙角处的梯子,咬咬牙,他打着滚就滚了过去,可回来他就犯了愁没办法,搭着梯子顺着墙角他就上了墙,抽了梯子架在墙外他爬了下去,顺手把梯子收了,扑棱了身上的雪,他一路小跑着就朝前门而去。
(本章完)
第10章 汉奸比小日子更可恨(求收藏求推荐)
第10章 汉奸比小日子更可恨(求收藏求推荐)
何雨柱在黑暗中狂奔,风如刀割般刮过脸颊,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在冰冷的空气中化作一团团白雾。
没跑多远,前方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粗野的谈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听说了吗?今儿个那姑娘长得可水灵了,等会咱几个可得好好乐呵乐呵。”一个尖细的声音带着猥琐的笑意。
“哼,那是,跟着皇军办事,还能少了咱们的好处。”另一个声音附和道。
何雨柱心头一紧,悄悄靠近,借着朦胧的雪光,瞧见几个身着侦缉队制服的人簇拥着两个背着三八大盖的小日子兵,正朝着一条巷子走去。
他们的话语让何雨柱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心中的正义感驱使他不能袖手旁观。
“反正也要抛尸,抛一具和抛十具差不多。”何雨柱在心里暗自咬牙,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然后悄然跟在这群人的身后,寻找着下手的时机。
当他们拐进一条狭窄昏暗的胡同,何雨柱知道机会来了。
胡同两侧高墙耸立,月光被遮挡,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艰难地透进来,形成一片片阴影,这正是他动手的绝佳场所。
他猫着腰,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快速穿梭在阴影之中,逐渐靠近目标。
就在距离他们仅有几步之遥时,何雨柱从空间取出两柄刺刀,猛地发力,脚下一蹬,朝着离他最近的一个侦缉队员扑了过去。
他高高跃起,一个“霸王肘”带着千钧之力,重重地撞在那人的后背上,随后一柄刺刀就插入了那人的脖颈处。
被刺之人只发出了“啊”的一声短呼,接着‘扑通’一声倒地,生死不知。
“冯老七,你怎么回事?就不小心点走路,一惊一乍的!”有人喝道。
回应他的是一柄飞过来的带血刺刀,正中他的咽喉,他捂着咽喉,听着脖颈‘呲呲’冒血的声音倒地。
何雨柱动作迅猛,如鬼魅一般。
剩下的几个侦缉队员和小日子兵这才反应过来,慌乱地转身,试图看清袭击者。
“八嘎!什么人?”‘咔咔’一个小日子兵端起枪上了膛,枪口朝着四周胡乱瞄着,这可惜四周漆黑一片。
只可惜他瞄的是上面,何雨柱的身形太矮,一矮身蹿到他身前,刺刀寒光一闪顺着下颚就刺了进去,还顺手卸了那小日子兵的枪。
由于太黑,不管是小日子兵还是狗汉奸都不敢开枪,导致他们失了先机。
何雨柱解决掉第一个小日子兵后,顺势一滚,躲进了胡同边的阴影里。
另一个小日子兵见状,就要朝着何雨柱消失的开枪,只是还没等他扣下扳机,一柄刺刀从他的前胸穿过直没至柄,刀尖从背后透出,血沫子自那小日子兵口鼻不断涌出。
何雨柱心中暗自庆幸,多亏这胡同太黑,对方无法瞄准。
剩余两个汉奸见来人如此凶猛,也没了争斗的心思,跨上自行车就想跑。
何雨柱哪能让他们跑掉,飞奔向前,踹翻一辆,然后掏出一颗手雷抡圆了胳膊朝着正猛蹬的那个汉奸就扔了过去,‘扑通’一声逃跑的汉奸倒地,那颗没拉弦的手雷正中他后脑勺。
地面上被鲜血殷红了一片。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第一个被踹倒的汉奸伤了腿,他也不敢掏枪,这人太狠了,根本不留活口,只能求饶。
何雨柱冷冷地盯着跪地求饶的汉奸,眼中满是厌恶。
他上前一步,手中刺刀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抵在汉奸的咽喉处。“你们平日里为虎作伥,祸害百姓,今日便是你们的报应!”何雨柱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汉奸吓得浑身颤抖,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与冰冷的雪水混在一起。
不过待看清是个半大小子就想拼上一拼,抬腿就去踹何雨柱,何雨柱轻松躲过,刺刀刺破了那汉奸的下颚半寸。
“好汉,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饶我一命啊!”那汉奸见偷袭没得逞,眼珠子一转就开始哭号,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晚了,狗改不了吃屎,你还是下去跟你祸祸过的百姓说去吧。”说着那刺刀一分一分慢慢刺入那汉奸的下颚。
“啊,饶命,饶命!”恐惧和疼痛直接让那汉奸失禁了,何雨柱一脸嫌弃的加快了刺刀送入的速度。
几息后,那汉奸没了声息,何雨柱走到之前被手雷打下来的汉奸那补了刀,顺手把那汉奸和他的自行车收入空间。
然后挨个走到刚才杀死的敌人跟前,不管是人、自行车、枪,全都收了起来。
要说这条巷子里面没人听见么,怎么可能,这乱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知道管了闲事会不会有杀身之祸。
收了尸体和东西,何雨柱也没掩盖血迹,快速离开了现场。
路上他看了下空间里的自行车,发现有一辆没有大梁的就把车取了出来,能骑车谁愿意腿着啊,这么冷的天。
20分钟后,伪警察局外的一条小巷子口,何雨柱正藏在阴影中盯着警察局的大门。
没人巡逻,岗亭有人值班,不过天冷,岗亭内的警察根本不会出来。
何雨柱试着在空间中能不能操作放入的东西,没想到还真行,几息后空间中就多了几具只穿大裤衩和兜裆布的尸体。
然后何雨柱顺着墙根摸到了岗亭后,意念一动,9具白的尸体就被丢在了那,那车夫的他可没丢出来,然后何雨柱小步跑回墙根处,接着跑了两条巷子才拿出自行车骑上就往南锣鼓巷而去。
路上他可没敢走大路,大路上有巡逻的小日子和沿街穿行的卡车。
约莫一个小时后,何雨柱回到了95号的大门口,收起自行车,架起梯子顺着大门就翻了进去,只不过梯子他没放回去,这一趟太累了,他现在只想回去睡觉。
悄悄回到自己的耳房,屋里的温暖让他困意袭来,借着炉膛内的火光粗略的检查了一下身上有没有血迹,脱了衣服、帽子、围脖、鞋放在炉子边上烤,他钻进被窝就进入了梦乡。
(本章完)
第11章 半大小子们(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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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柱子,起床了,都什么时辰了还睡!”
敲门声夹杂着何大清的喊声从门外传来。
“爹,我马上起!”何雨柱回了一声。
接着他很不情愿的爬出了温暖的被窝,哆哆嗦嗦的开始穿衣服,穿之前他没忘了检查一下是否有血迹,还好没有。
小日子的狼狗可是很厉害的,他可不希望被人找上门来。
捅开炉子,洗脸漱口,他倒是想刷牙可是没牙刷啊,那东西可是稀罕物,只有洋行和小日子的商行里面有。
进了正屋就见何大清还是用米汤喂着襁褓中的妹妹,他就知道他娘还是没下奶。
早饭是苞米碴子粥配芥菜丝,吃着早饭何雨柱就在想怎么把空间里的奶粉和奶瓶子过了明路,好像很难。
吃过早饭他去洗碗就听到何大清道:“我今天还要出去,你在家照顾好你娘和你妹子。”
“爹,你去哪?要上工了么?”
“诶,你妹子没奶吃,我出去找找看能不能搞一头母羊回来。”何大清道。
“孩他爹,你小心点,说不定过几天我就下奶了,再说了羊是那么好搞的么?”
“我就出去看看,没报什么希望。”何大清道。
等何大清出门后,何雨柱又无所事事了,跑去院子里打了一趟八极拳,还被贾张氏逼逼赖赖的说了几句难听话。
什么“都吃不饱饭你小子还练武!”
“有那个吃的还不如给我们家东旭吃,我们家东旭可是好孩子,学习也好也孝顺!”之类的。
把何雨柱膈应的够呛,陈兰香早就听不惯了,要不是她不方便出门,早就跑出去扯烂张如那张臭嘴了。
老贾家她是最不待见的,看见了就腻歪,可没办法,后院的老太太把房子租给人家了,老太太不赶人,她总不能赶人吧。
倒是易李氏出门说了一句:“贾家媳妇你就少说两句吧,你家东旭占人家柱子的便宜还少么?”
这话一出口可了不得,贾张氏那是火力全开:“你个死绝户,见不得我家东旭好是不是,有本事你也生个小子出来,再来说老娘!”
吧啦吧啦一顿口水,易李氏被气得够呛,又吵不过,直接‘砰’地一声关了房门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何雨柱不得不佩服贾张氏的战斗力,连后院的许赵氏也带着许大茂站在垂门看热闹。
易李氏败退热闹没得看了许赵氏就要带着许大茂回去,哪料许大茂不干,他都在家憋了一天了,好不容出来放个风哪里愿意回去。
“何雨柱,你刚刚在练什么呢?”
“打茂拳!”
“啥,打猫拳?哪有猫给你打!”
“笨蛋许大茂,他说的是打茂拳,专门打你许大茂的拳!”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何雨柱扭头就看到贾东旭站在他家门口,贾东旭比何雨柱大四岁,比许大茂大六岁,只是他家的伙食一般,长得跟豆芽菜似得,身高也就比何雨柱高小半个头。
“你胡说,你是不是又想撺掇何雨柱打我,他要是打我我就告诉我娘,让我娘打你!”许大茂怒视贾东旭,这王八羔子最坏,何雨柱开始还跟他一起玩,自从贾东旭搬来以后也不知道给何雨柱灌了什么迷魂汤,也不跟他完了,懂不懂还揍他。
“你小子还真是欠揍了,柱子,你说该怎么办?”贾东旭开始起哄架秧子。
“凉拌,你要是看他不顺眼,你自己上啊!”何雨柱斜了他一眼。
“柱子,你连哥的话都不听了,我平日里都怎么教你的,你忘了哥对你的好了?”何雨柱没来由的一阵恶心。
“对我好,那不是看着我手里有好吃的,你想多吃点,还想骗我点零钱,我可不是那傻柱子!”想着他就道:“你这好我可承受不起,你留着孝敬你娘吧。”
贾张氏可是在屋里听着呢,他本想骂何雨柱,可想想自家小子还要继续占这傻柱子便宜,可能刚刚那几句酸话让何雨柱不高兴了才这样,就在里面喊道:“东旭,大冷的天,你站门口不冷么,还不快回来。”
“是,娘,我这就回来。”贾东旭说着还对许大茂挥了挥拳头表示威胁。
许大茂缩了缩脖子,转身就想跑,他刚转身何雨柱的声音传来。
“大茂,刚才哥逗你玩呢,我那是正经拳法,可不是打茂拳!”何雨柱也想看看这小钢豆子一般,还没长成大鞋拔子脸的许大茂是不是打小就那么贱。
“真的?你没骗我,你不会是想骗我过去揍我吧,我可告诉你,我娘在家呢。”许大茂停住脚步狐疑的转头盯着何雨柱道。
“你爱信不信,行了外面太冷我回去了,你也赶紧回去了,回去晚了你娘又该收拾你了!”
“我娘才不会收拾我!”许大茂不服气道,她娘还真不会打他,惯得厉害,只有他爹气急了会呼他两巴掌,当然了不是打脸是打屁股。
“呵呵!”何雨柱笑了笑往家走去。
“何雨柱,你下午能跟堆雪人么?”许大茂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问道,也许是刚刚何雨柱没被贾东旭撺掇的动手吧。
“看心情,哥哥我高兴了就帮你堆一个,不高兴你哪来回哪去吧。”何雨柱回道。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我下午来找你。”许大茂说着迈开小短腿就往自己家跑,生怕何雨柱反悔。
“还是小时候可爱一点,长大了那真是狗都嫌!”何雨柱笑了笑推门进屋。
“柱儿,你这是转性了,平日里也没见你跟大茂说那么些话,两句话没说到就揍人家。”陈兰香奇怪的看着进屋的儿子问道。
“娘,那不是没事干么,今天他又没招惹我。”
“贾家那小子不是跟你关系最好,今天你这是怎么了,话里都是刺。”
“他老娘那样说我,我没骂他就不错了。”何雨柱道。
“贾张氏那张嘴是真的臭,你以后别搭理她,等娘出了月子就收拾她。”
“没事,叨叨两句不疼不痒的,她还能咬我不成!”
“嘿,你这熊孩子,这一套一套跟谁学的,那张如急眼了还真咬人。”陈兰香揶揄道。
“啊!”何雨柱直接傻眼。
(本章完)
第12章 系统这是让我干啥?(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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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娘逗你呢,不过你以后离她远点。”陈兰香倒是没一竿子打死那一家子,在她看来贾老蔫不算坏,贾东旭也就被她娘带的爱占点小便宜,本性跟他爹差不多。
“哦,我知道了。”何雨柱蔫蔫的应了一声,然后走向厨房舀了两碗热水,又在一个碗里放了点红给她娘端了过去。
“你也喝!”陈兰香看着红水对儿子道。
“娘,我长大了,不用喝水了。”何雨柱道。
“屁,你这个头刚过了你老子腰,哪里都长大了。”
“娘,红金贵,你喝吧,你这身子还没好呢。”
“我儿子真孝顺。”陈兰香见儿子坚决不喝,虽然也奇怪这小子自打自己生孩子开始就不大正常,不过还是美滋滋的喝了起来,她是真高兴,儿子懂事了。
何雨柱看他娘开喝,转身去端来自己那一碗水,捧在手里坐在了炕沿上,他不渴,不过是屋里温度确实不高,他想暖暖手。
捧着碗,他的眼神就开始放空,其实他是在看面板,昨天那个随机任务他还没看奖励呢,还有过了零点的签到,他睡着了根本知道给的啥。
【签到成功:布五尺,尿戒子10片,麦乳精1罐】
何雨柱看到这签到奖励,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系统还真是执着,这是在带娃的路上越走越偏了,这是有多稀罕现在那个小臭丫头‘何雨水’。
吐槽完,他又开始查看昨天任务的奖励。
【任务:处理小日子士兵尸体,目的地北平警察局!已完成!】
【奖励:勃朗宁1911手枪一把(配备用弹匣1个,子弹50发),手枪精通(初级),任务线索一条】
何雨柱眼睛一亮,这奖励可比那些下奶食材实用多了!
手枪和子弹在这乱世,关键时刻能保命;给了技能还不用他去练枪了,给力;可这线索是啥玩意?
何雨柱可没直接领取手枪精通的技能,昨天学了个厨艺的让他昏睡过去做了那么久的梦,这个怕是也不会让他直接就掌握了。
忍着拿出手枪把玩一下(哪个男人不爱枪呢)的冲动,怀着好奇心,他在心中默念查看线索详情。
瞬间,一段文字浮现在他脑海之中:【黑芝麻胡同25号,兔党叛徒冯德水,藏有盘尼西林两箱、电台一部(特高科诱饵)。三日内有效!】
看到这条线索,何雨柱又要忍不住吐槽了,这系统什么鬼,任务全是杀敌,签到全是奶娃子用的,这是让他投身浪潮,化身奶爸的节奏么。
同时何雨柱心中也满是纠结,兔党叛徒,这可不是小事,盘尼西林和电台更是重要物资。
可他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贸然掺和进去,风险实在太大,还有就是他出门不方便,白天要是出去肯定不行。
但一想到那些为了国家和民族浴血奋战的人们,若能将这些物资送到他们手中,说不定能救下许多生命,提前结缘一下也未尝不可,他老子的事情他虽然不知道,可是看情况没少给小日子和狗汉奸做饭,能弄到东西估计很多也没走什么好路子。
他在心里反复权衡,手指不自觉地在碗沿上轻轻敲击,发出轻微的“笃笃”声。
“柱儿,你咋了,发呆呢?”陈兰香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回。
何雨柱猛地回过神,看着母亲关切的目光,挤出一丝笑容道:“没事,娘,就是有点走神。”
陈兰香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这孩子,别瞎想,好好在家待着。”
何雨柱应了一声,可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他想着,等这两天找机会去看看再做打算。
这一天上午,何雨柱都心不在焉,时不时地就陷入沉思。
贾东旭找过他一次,他随便应付了一句就没再搭理,贾东旭讨了个没趣又回家了,回到了家贾东旭心里嘀咕“柱子今天咋怪怪的”。
吃过午饭,没一会,许大茂倒是真来找他堆雪人了,何雨柱本想拒绝,可看着许大茂那期待的眼神,又有些不忍心,便陪着他在院子里忙活起来。
两人滚着雪球,许大茂兴奋地叽叽喳喳,一会儿说要给雪人安个胡萝卜鼻子,一会儿又说要给雪人戴顶帽子。
何雨柱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不过说着说着许大茂就开始说起他家的事情,什么他爹又去帮楼老板家作了什么,她娘又从娄家带回什么好东西了,然后说到了昨天的她娘去轧钢厂找院里人的事情,让何雨柱手上动作的动作为之一顿。
“三个大老爷们都知道了消息可是没有一个去找他爹,回来连个话也没有?”
“这是没出事,要是真出了事呢?”
何雨柱越想越想不明白,原剧中这应该就是母亲陈兰香的死劫,然后后院的老太太跟何大清离了心?就是因何大清去给小日子做饭去了?
然后呢,易中海又是如何巴结上老太太的,又怎么跟便宜老爹何大清打好关系的?
按照何雨柱跟聋老太太的接触,聋老太太是个重情义的,这中间应该还有什么事,电视剧没拍,他娘现在又没事,估计是看不到了。
“柱子哥,柱子哥,你想什么呢?”清脆的童音喊醒了发呆的何雨柱。
“哦,没什么!”何雨柱随口应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又不愿意跟我一起玩了呢。”许大茂委屈道。
看着眼前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屁孩,何雨柱不禁有些感慨,这还是那个人憎狗嫌,坏事做尽的许大茂,怎么他妈的有点不真实呢。
不知不觉,太阳渐渐西斜,雪还是在下,院子里清扫出来的小路又被雪覆盖。
门口传来动静,何雨柱抬头去看,原来是下工了,院里住的那几个都回来了。
这还是过来后第一次见到易中海,贾老蔫二人。
易中海这会还不是什么小平头,而是留了个十足的汉奸头,穿着厂子里的工服,怎么看都没看出来剧中的一脸正派。
贾老蔫是个锅盖头,三十来岁的脸都快赶上五十岁了,不过面相憨厚。
(本章完)
第13章 伪君子的长成初现端倪(求收藏,求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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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富贵没回来,何雨柱记忆里现在他还不是什么放映员,好像是什么采购,平日里都是帮娄家跑腿,许大茂他娘就是娄家一佣人。
易中海看到何雨柱和许大茂在堆雪人,目光扫过何家正屋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他和老婆李春妮结婚多年,却一直膝下无子,看着何家儿女双全,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
“柱子,你爹在家没?”易中海走上前,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问道。
何雨柱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礼貌地回应道:“易叔,我爹出去了,说是去给我娘找能下奶的东西,估计快回来了吧。”
易中海点了点头,“你爹也是个有心人,你娘刚生完孩子,确实得好好补补。”说着,他的眼神又不自觉地往何家正屋瞟了瞟。
贾老蔫跟在易中海身后,也凑过来瞧了瞧雪人,嘿嘿一笑:“柱子、大茂,你们这雪人堆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怎么没叫你们东旭哥一起。”
许大茂正兴致勃勃地摆弄着一个树枝,准备给雪人做胳膊,听到贾老蔫的话,得意地扬起头:“那当然,我和柱子一起弄的,能不好看嘛!”
后面贾东旭那部分直接忽略,贾东旭是谁啊,他许大茂不认识!
这时,又有脚步声传来,何雨柱扭头看去,何大清闷着头走进了垂门,手里提着个布包。
“爹,你回来啦!”何雨柱眼睛一亮,扔下手里的雪球就跑了过去。
何大清看到儿子,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柱儿,今天乖不乖?有没有照顾好你娘和妹妹?”
“乖着呢,我还帮娘做了好多事儿呢!”何雨柱拍着胸脯说道。
易中海和贾老蔫也走上前,和何大清打招呼。
易中海看着何大清手里的布包,笑着问道:“大清,这是弄着什么好东西了?”
何大清扬了扬手里的布包,“嗨,跑了一天,也没找到母羊,倒是在熟人那弄了俩猪蹄子,给你嫂子下奶用。”
说着,他就要往家里走,刚走两步又停住,对易中海和贾老蔫说道:“中海、老贾,等你嫂子出了月子,来家里吃顿便饭,你嫂子生孩子那天多亏你们家里的帮忙,不然还真悬了。”
易中海连忙摆手:“大清,说这话就见外了,都是邻里邻居的,互相帮忙应该的。”
贾老蔫也跟着点头:“对对对,大清,你可别跟我们客气。”
何大清笑了笑,转身朝家走,他那只是客套话,你要当真你就是真傻,最大的功劳他还能不知道是谁的,不过邻里邻居给帮了忙他不能不答谢,不然那就是他不懂事了。
许大茂一见何大清回来了,也往门口看了看没看到他爹,有些失望。
对一旁的何雨柱道:“柱子哥,我也回家了,该吃饭了,明天再找你玩啊!”
“行,你赶紧回去吧。”
“柱子哥再见,何大叔再见!”说着一溜烟就跑了。
何大清听到二人对话停下了脚步,四下撒吗了一圈,看到院子里的雪人,扭头看向跑进垂门的许大茂脸色奇怪,“这许家的小兔崽子不是最怕柱子了么,怎么又跟柱子玩到一块了?”
这时何雨柱却听到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这许家的小兔崽子怎么没一点礼貌,见了人招呼都不打,还有柱子怎么没跟东旭那孩子一起,跟许大茂这坏怂一起不是学坏么?”
何雨柱眉头皱起,扭头看去正看到易中海推开房门,正往屋里进。
“这老家伙心眼子这么小?原著里那傻柱子天天揍许大茂不会跟他有关系吧,再说了贾东旭才多大,这会还不是他徒弟呢,他就看着人家好了,这里面难道有什么猫腻?”
再看看他爹何大清,好像没听到易中海说话冲他招了招手,“柱子回家了,你娘在家等着呢,说完又继续朝家走去。”
何雨柱小跑着追上何大清,和他爹前后脚就进了屋,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问:“爹,这猪蹄子咋弄啊?是不是炖着吃特别香?”
他是不馋猪蹄子,可他这具身体馋啊,这话非常符合这个时代的孩子,见到肉都这样。
何大清把布包放在桌上,一边解着扣子一边笑着说:“你这混小子,就知道吃。这猪蹄子啊,先得用火燎一燎,把毛去干净了,然后焯水,再用小火慢炖,放些黄豆进去,炖得烂烂的,你娘吃了好下奶。”
“猪蹄好吃!”何雨柱前身记忆里他爹做的猪蹄子那叫一个香,让现在的他也不自觉的也咽了咽口水。
陈兰香听到父子俩的声音,在炕上道:“大清,你回来了,这一天跑的,累坏了吧?”
何大清走进里屋,看着躺在床上的妻子和襁褓中的女儿,脸上满是温柔:“不累,只要你和闺女都好好的,我干啥都值。”
“还有儿子呢!”陈兰香嗔怪道。
“对对,还有我们柱子!”
何大清说着就进了厨房,把灶台上的锅端了下来,用筷子串了猪蹄子,就开始燎猪毛
一股焦臭传出,让正房的陈兰香干呕了几声,小丫头片子何雨水也被臭醒了,‘哇哇’的哭了起来。
“媳妇你弄下孩子,我这就快好了,快好了。”何大清不好意思道,这大冷的天他没办法开窗户透气,屋里刚出生一天的奶娃子和刚生产的媳妇都受不得风。
“没事,就是一下没适应。”陈兰香回道。
何雨柱看着闭着眼睛嚎的何雨水想上前摸一下又怕弄疼了就那么看着。
陈兰香抱起何雨水就开始哄,悠了几下后,何雨水止住哭声,开始吧唧嘴。
“大清,你等下先弄米汤,你闺女又饿了。”
“行,我知道了。”
“柱子,你去地窖拿点黄豆,再拿几个土豆,还有大白菜!”
“好嘞,爹。”何雨柱快步往外屋走,到了厨房拿了一个小筐,又拿了个碗,就出了门。
出门前他看着里外屋中间连个门帘子都没有,他就想,要不要搞个门帘子,那样进出家门带来的冷风都不会影响屋里的娘和妹妹了。
他没有,可他有小日子的军大衣和衣啊,还有汉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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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贾张氏打根上就坏(求收藏,求推荐)
第14章 贾张氏打根上就坏(求收藏,求推荐)
只是这些东西他还没想好怎么过明路,晚上得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拆了,然后找老太太帮个忙,找别人他不敢,那些人嘴可没那么严,就算是找老太太他也得先试探一下。
外面的裁缝他就更不敢找了,估计他前脚去,后脚就被裁缝捅到侦缉队去了,这年月根本没地方买去,就算是弄到那也不是什么好来路,很多人的衣服里面絮的是草,看着厚实风一吹就透了,这也是易中海他们为啥穿着工作服,暖和啊。
麻利的装了黄豆,又捡了五六个土豆,这会土豆可没有后世那么大,后世大点的土豆一个就能炒一盘,然后又随便装个了大白菜何雨柱爬出地窖又回了厨房。
进了厨房,他就把黄豆泡上,然后开始刮土豆皮。
“呦,你小子眼里可算有点活了,都不用你老子我说了。”何大清一见何雨柱这么自觉笑着调侃道。
“我不是咱家最小的了。”何雨柱随口回道。
“媳妇,听到没,咱家柱子长大了!”
“还用你说,昨个儿要不是儿子,我们娘俩就玄了。”说着话,陈兰香又想到儿子还没给人家诊金呢,柱子今天没提估计也是给玩忘了。
她把何雨水放好,从炕上的大箱子最底下里摸出了一个包袱,打开包袱里面两条小黄鱼,一卷大洋,还有几十个散开的大洋,这就是老何家的全部家底。
当然了她也有嫁妆,被她另外藏了,那东西她可不敢拿出来怕人惦记,那可是比小黄鱼还招人眼的东西。
要是何雨柱知道,非要问一问,这剧情咋不对呢,老何家啥时候这么有钱了,那嫁妆原著中也没有啊,难不成何大清给白寡妇了?
从里面数出十块大洋,找了个布包好塞到枕头下面,想着别忘了,明个一早让柱子送去,把包袱继续塞到箱子最下面后,她坐好望着何雨水才想起来何大清说东堂子胡同那边戒严了。
“这可咋办,要不让大清去,不行太危险了,还是等等吧,等什么时候消停了再让柱子送去。”
她自己都不知道,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把儿子当成了小大人,昨个儿儿子的举动还有后来跟她说的话,让她下意识的认为这事儿子就能办好。
何大清熬好小米粥,盛出米汤就端进了里屋,看了两眼用米汤喂孩子的陈兰香他也有一点点愁。
想着自己媳妇还是快点下奶吧,不然这孩子可要遭罪了,米汤怎么能管饱呢。
何雨柱刮完土豆皮,又将大白菜洗净切块,做完这些后,他抬眼看向何大清道:“爹,土豆切什么?”
“还是切丝吧。”何大清道。
“好嘞。”
“剁剁剁”厨房响起有节奏的切菜声。
何大清瞄了一眼专心切土豆丝的儿子,嘴角微微上扬,“这小子天分还不错”。
他转头将燎好毛的猪蹄子洗净,把锅重新放回灶上,接着把猪蹄放入锅中焯水,随后开始准备炖猪蹄的调料。
他一边忙碌,一边时不时地看向何雨柱,眼中满是欣慰,这两日儿子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心里虽觉得奇怪,但更多的是欢喜。
夜幕降临,四合院中各家都传出来饭菜香气。
贾家仍旧是贾张氏的埋怨和诅咒。
下午儿子去找那傻柱子玩被拒绝,她就想出去骂来着,可是想到早晨被人落了面皮她硬生生的忍了。
当然了更多的是想着拿傻柱子升职记气呢,等气消了再让儿子去骗那傻小子的好吃的,那两个鸡蛋贾东旭没忍住都给吃了,贾张氏不忍心埋怨自己儿子,可她却埋怨何家有那么多鸡蛋也不知道送邻居点。
“东旭爹,你说那猪蹄子好吃么?”
“没钱!”贾老蔫果断掐回答。
“你就不能去何家给你儿子要一碗,你看你儿子瘦的?”
“不去,没那么大脸!”
“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人家天天吃肉,你看看我们娘俩吃的啥,天天清水白菜土豆子,连点油星都没有!”
“你活该!”
“贾老蔫,你是不是不想过了,不想过我带儿子回乡下!”
贾老蔫沉默,贾张氏还真是倒贴上来的,那会他可是个好小伙子,哪成想这哪里是娶了个媳妇啊,娶得是个灾星,嫁进来没两年自己爹娘相继没了,这死婆娘倒是越来越胖,他猜测二老是被自己这媳妇虐待致死,可他没有证据,想休妻,想多了,贾张氏娘家兄弟直接打上门来。
怀了儿子那一年好了他以为可算是能松快一阵子了,可那阵子他更苦,这婆娘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跟个貔貅一样,交上来的家用肯定用不到月底,害得他还要用自己在外面吃饭的钱补贴家里。
孩子生下来是个男孩,他那叫一个高兴啊,哪曾想灾难来了,这泼妇天天说儿子要吃奶,他的奶水不够需要营养,结果坐了一个月子这死婆娘肥了两圈。
现在这情况他都已经免疫了,这才过了年没多久,过年时候家里也吃了肉,什么家庭啊还想天天吃肉。
最让他受不了的是这婆娘的不要脸的劲,见不得别人家好,更见不得别人家吃好东西。
儿子已经被带歪了,他无力教育,现在他就是贾家的耕牛,什么时候累死什么时候算,他只想他死之前儿子能顶门立户,那他也算是没断了贾家香火。
猪蹄子汤好了后,何大清又给后院的老太太送了一碗,然后父子俩各喝了一小碗,陈兰香让了几次后父子俩都要,她只能自己吃了一个猪蹄子,喝了一大碗汤,她不是馋,是怕饿到自己闺女。
吃完饭,何雨柱刷完碗,趁着爹娘在里屋照顾妹妹,他道:“爹娘,我回屋睡了,今天玩累了。”
“炉子里填点煤,别半夜在冻坏了,你那屋没有炕。”何大清道。
“知道了,爹。”
“行了,快去吧。”陈兰香本来想问问,今天儿子怎么转性了不跟贾东旭玩,居然跟小对头许大茂玩的挺好。
可是看到儿子蔫蔫的,就知道确实累了,她就没再问。
(本章完)
第15章 闹大了(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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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回到自己的耳房中,捅了捅炉子,掏了掏炉灰,然后加了几块煤进去。
然后他脱了衣服就钻了被窝,躺在床上,他可没有睡觉,而是清点起了空间中的东西。
“把衣裤军大衣拢成一堆,自行车四辆牌子未知,三八大盖5杆加配套的子弹盒、弹桥等,盒子炮四把(子弹二百发),手表3块,怀表2块,金戒指两个,大洋53块,军票若干,翻毛皮鞋五双,还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钢笔、香烟、火柴之类的。”
手表怀表他看了看全都是不认识的牌子,有新有旧他也不知道好不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就放弃了,盒子炮他拿出来了一把摆弄了半天不好用,太大,他的手太小要打就得两只手一起,直接收回去。
勃朗宁1911,也不顺手,勉强能够到扳机,也丢回去。
有过在空间扒衣服的经验,他试了试里面那些衣能不能拆了,结果是可以,他把小日子的衣都拆了,拆出一大堆,还有不少布,这些布和都是好东西,若不是那颜色没人敢穿,他都不想拆。
汉奸的衣服他只拆了染血的,军大衣他没拆,他觉得拆了可惜。
看官们问为啥不做一身衣服,暴力拆解简单,做衣服那也得有那手艺啊。
一通忙活后,何雨柱就在想昨天晚上他在警察局门口扔了那么多白条猪,怎么没动静呢。
可他哪里知道,没动静那是因为他在家待着,何大清出门去的也不是那个方向。
最早发现的是扫大街的杨老头,警察局门口岗亭后面那异常隆起的雪堆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明明记得昨个他可是扫的干干净净,雪都被他用板车拉走了。
走到近处用竹扫帚划拉了几下,老杨头被吓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妈呀,死人了!”喊着他脚蹬手刨的就往街上退。
岗亭里的巡警小王正往铜手炉里添炭,听见老杨头带着哭腔的嚎叫,手就是一抖手炉里溅出的火星子烫到了手,让他差点把手炉扔地上,“老杨头,大清早的你嚎什么丧呢!”
放下手炉,披上大衣他就冲出了岗亭,跑的急了脚底一滑摔在雪地上。
“死,死人,好多!”老杨头指着岗亭后面哆嗦着道。
小王爬起来就往岗亭后面跑,到地方一看“妈呀”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掏出口袋里的哨子‘哔哔’的就吹了起来。
警察局里面值班的呼啦啦的冲出来一群。
“怎么了,怎么了?”
“小王你乱吹什么哨子!”
“娘的,小王你小子抽什么风,是不是被冻坏了脑子。”
各种声音传来,然后岗亭就被围了,可是下一刻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值班的警长结巴道:“出,出大事了,赶,赶紧去喊局长。”
随后,警戒线拉起来,电话打到警察局长家人没在,警察局的大大小小头目被挨个通知,什么科长股长队长还不到7点就全到了局里。
警察局内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上气。
“还没找到局长么?”
“没,副局长!”
“娘的,你去八大胡同看看!”
“是,副局长。”
伪警察局长周铁林正搂着城南戏园子的坤角小翠香在热炕头上酣睡,就被疯狂的砸门声吵醒。
“他妈的,外面谁啊,一清早敢砸老子门,信不信老子毙了你。”
“局长!不,不好了!”
“你她妈了个巴子才不好了!”披上衣服走到门口的周铁林直接给了报信的小警察一个大巴掌。
小警察被打得一个趔趄,捂着脸连珠炮一般快速道:“局长真的是大事不好了,五个小日子兵还有几个侦缉队的被剥得精光,丢在了咱警局门口。“
他怕说的慢了再挨一巴掌。
“死的活的?”
“死,死的,好像有前天失踪的那几个!”
周铁林只觉胯下一热,好悬没尿了,转身进屋胡乱套上衣服,跟着小警察就出了门。
等周铁林赶到警察局,警察局已经被小日子宪兵给围了。
那些尸体也被送到了警察局的大厅,周铁林刚进了大厅就被迎面而来的小日子军官抽了两个大巴掌。
“周桑,警察局门口出现帝国军人尸体,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交代?“接着对面小日子军官的指挥刀已经抵住周铁林喉结。
“小,小林队长,能容我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么?”周铁林的冷汗哗哗的往下淌。
“我给你时间,帝国军人的遗体我带回去了,限你三天破案,否则.你们全部死啦死啦的。“小日子宪兵队长狗熊小林阴声道。
“是,是。”周铁林连忙立正敬礼。(由于写的不是民国架空和间谍类的,这方面我就不写那么细了,重点还是四合院,后续也会稍微加快点这个时期的节奏。)
“汪汪汪”
“砰砰砰,砰砰砰!”
“开门,开门!”
狗叫声,疯狂的砸门声惊醒了四合院里的人,随后,几个住户屋里的灯就都被点亮了。
“柱子,柱子,别睡了,赶紧穿衣服来正屋!”耳房外响起了何大清的声音。
“爹,外面怎么了?”何雨柱麻溜的下床,开始穿衣服,他心里已经有些猜测,那几具尸体的事发酵了。
“小孩子家家的,别问那么多,赶紧穿衣服去正屋,我出去看看!”
“诶!”
“嘎吱,嘎吱!”院里响起了踩雪声
“来了来了。”前院易中海的声音传来。
何雨柱出了耳房门隐约听到。
“娘的,怎么这么慢!”
“老总,老总,这不都睡下了”
“你们院子有没有生面孔.”
他快步走到正屋门口,推开一人的缝隙,钻了进去,转身关上门。
“哇哇哇”陈兰香正在哄着被吓醒的何雨水。
“娘!”
“快到炕上来,外面有你爹他们呢!”
“诶。”
何雨柱老老实实走到炕边坐在了炕沿上。
不大会功夫,开门声传来:“多爷,您看屋里就他们娘仨,没别人,您看!”
“何大清,别以为给小日子做了几天饭我就不敢动你!”
“哪能,哪能呢,孩她娘!”何大清冲陈兰香喊了一声。
陈兰香看了何大清一眼,读懂了何大清的意思,从枕头下摸索了一番后,拿出了两块大洋:“柱儿,给你爹拿去。”
“诶!”何雨柱接过后,走到何大清跟前喊了声:“爹!”
“快回去!”何大清接过后冲何雨柱挥挥手,然后那两块大洋就进了刚才被叫多爷的那个警察的口袋。
(本章完)
第16章 弯藤结歪瓜(签约了,求收藏求推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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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走了,这屋查过了,没有可疑之人!”那被叫多爷的感觉衣兜一沉,满意的笑了笑,开口道。
“是,警长!”那几个背着长枪的警察应和道,两块大洋不少了,他们一个月也才五块而已,他们这位头不是吃独食的,到时候肯定会分润一些给他们。
“大清!”陈兰香喊了一声丈夫冲后院使了使眼色。
何大清哪里不懂这是让他去看着点后院的老太太,冲陈兰香点了点头开口:“多爷,老太太那您轻着点,吓着老太太就不好了。”
“哼!走吧。”多爷的冷哼道。
接着房门关闭,何雨柱隐约还听到贾张氏的哭泣,心道:“这贾张氏爱钱如命,这次怕是要心疼死。”
两块大洋够普通人家吃粗粮吃一个月了都,外面的脚步声消失,何雨柱才小声道:“娘,咋给那么多?”
“诶,柱儿,警察来的太突然了,没时间准备,舍点钱财消灾罢了。”
“哦,那也太多了。”何雨柱闷声道。
“这世道,不给能让我们好过?你爹给人家做饭能挣钱那些警察是知道的。”
何雨柱只能在心里暗骂一声:“黑皮狗!”
过了一会何大清带着一身冷气回来了,进屋嘟囔道:“可算走了,这群杂碎!”
“老太太那他们没为难吧。”陈兰香道。
“给了一块大洋,那姓多的还想搜来着。”何大清闷声道。
“行了,打发走就行了,老太太没说啥吧?”
“没,她什么风浪没见过!”
“对了,到底咋回事,看这动静应该是挨家挨户都要搜一遍!”
“我问了了,他没敢细说,应该是又死了小日子兵了,好像还被人扒光了扔在他们警局门口了。”何大清说到这个脸上带着幸灾乐祸。
何雨柱心道:“这系统什么鬼,让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要干嘛?”
“诶,这世道,倒霉的还是咱老百姓!”陈兰香叹了口气。
“可不是咋滴!柱子你是回去睡,还是跟我们睡?”何大清怕儿子被吓到了不敢睡,问道。
“我回去吧,那屋被窝应该还热乎的。”
“行,你小子胆子倒是不小,像你老子我!”何大清摸了摸何雨柱的头。
“嘿嘿!”何雨柱傻笑着往外走,何大清跟在后面准备关门。
出了门何雨柱就听到贾家贾张氏的咒骂声:“该死的黑皮狗,一块大洋,那可是一块大洋啊,能给我家东旭买多少肉吃,贾老蔫你个没卵子的,被人家一吓就掏钱了。”
“娘,那钱不是您给的么,怎么又怪我爹头上。”
“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小混蛋!”
“行了,不给点好处,万一把我抓进去了,你们娘俩喝西北风?”贾老蔫终于开口了。
接着又是贾张氏的哭声,她是真心疼了,好不容易攒的钱就这么没了。
何雨柱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朝自己的耳房走去。
躺在床上他就在想:“易中海的性格不应该是他跑前跑后么,今晚怎么没见他出头?难道是还没把脸皮功夫练成?还是那个道德天尊的灵魂还没觉醒?”
易中海要是能听到肯定会告诉他:“傻柱啊,别急,我那是不想么,是时候还没到,需要契机。”
至于何雨柱想不明白的抛尸警察局,让四九城的春夜充满了硝烟和鲜血。
秃党的几个据点被查了出来,长街之上枪声、手榴弹声响了大半夜。
既然有秃党那肯定兔党也不能闲着啊,他们倒是没有被找到,不过都是抗倭的,帮把手总可以吧。
这一切都是何雨柱不知道,他点开了手枪精通的技能,然后就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一夜好梦,可不就是好梦,他在梦中被一个看不清面容的所谓教官提溜着在靶场打了大半夜,什么10米,20米,50米,固定靶,移动靶打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以至于他醒来的时候,脑子里面还是‘砰砰砰’的枪声。
他老子何大清把他叫起来后,就出了门,今日何大清要去上工了,按说他是不用去那么早的,昨夜的事情让他不得不早早就出发,他怕路上盘查什么的耽误时间。
他有丰泽园给的员工证明,也有‘良民’证,倒不怕被人抓了去。
本来想让他今日去给人家大夫送诊金的陈兰香也打消了念头,外面那么乱,万一出点啥事哭都没地哭去。
吃过早饭,何雨柱又打了一趟拳,这次贾张氏倒是没逼逼叨,不过贾东旭倒是凑了上来。
“柱子,你这练的什么拳,能教教我么?”
何雨柱打量了一下贾东旭,起了戏弄的心思道:“怎么,东旭哥是要拜我为师么?”
“滚滚滚,小屁孩还想当我师父,你也不怕折了寿。”贾东旭顿时被气到了。
“不拜师,就想学东西?想得挺美!”何雨柱戏谑道。
“哼,我不过是让你教我两手,真小气!”
“他不拜,我拜啊,柱子哥!”许大茂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
“许大茂,你找揍是不是?柱子你敢教他以后你就别跟我玩了!”贾东旭急了,怎么哪哪都有这个许大茂,他认为许大茂是故意的。
一听说要挨揍,刚跨出垂门的许大茂呲溜一下又躲回了门后。
“柱子哥,不要打我,你昨天下午还跟我玩的好好的,我们继续堆雪人好不好,我不学了,不拜师了。”
“你确定不学?”
“不学了,不学了,你跟我玩就行,只要你不揍我,我给吃。”
“那我的呢?”贾东旭道。
“没有你的,每次都是你让柱子哥揍我,我才不给你。”
“那每次都是他揍的你,为什么你给他?”贾东旭指着何雨柱道。
“柱子哥是被你骗了,你才是最坏的。略略略!”许大茂做了个鬼脸。
贾东旭一听许大茂这话急眼了,“柱子去揍他,他说你坏话呢!”
何雨柱被这脑回路搞得不会了,人家那是说你坏,关我什么事,你是真当我傻啊,你这清奇的脑回路是跟你娘学的么?
许大茂是被打怕了,这小子的嘴是真的欠,贾东旭话一出口,许大茂转身就跑,边跑还边喊:“娘,贾东旭又撺掇我柱子哥打我,娘,快来救救我!”
(本章完)
第17章 老虎对野猪,东旭被偷桃(求收藏求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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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这一嗓子喊得后院和中院都听见了。
许赵氏本来在收拾屋子,听见儿子呼救声抄起鸡毛掸子就冲了出来。
见儿子没事,用鸡毛掸子指着贾东旭就开骂。
“贾家的小崽子,又来欺负我们家大茂,有爹生没娘养的玩意儿。”
“我没有欺负他!”贾东旭喊道。
“小兔崽子你还不承认,你没欺负我家大茂喊什么?”
“哐当”一声贾家的门开了,贾张氏那地缸一般的身影就冲了出来。
“赵翠凤,你骂谁呢,你儿子才是有爹生没娘养的货。”
“骂你呢,怎么了,你养的好儿子就知道欺负小孩,以后小心生不出儿子。”
何雨柱愕然:“这说反了吧,人家有孙子,还是个‘好大孙’,倒是你家是真绝后了,不过许大茂这么小,估计还没挨毒打,搞不好人家以后有孩子呢!”
这一句戳到贾张氏的肺管子上了,要说她最在乎的是啥,就是他这儿子,她还指望儿子长大生个金孙孙继续孝敬她呢,这是在咒她以后没孙子啊,这能忍。
贾张氏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老猫‘我跟你拼了’,肥胖的身躯裹挟着寒风扑向许赵氏。
何雨柱算是开了眼,这人也能玩出野猪冲撞,那速度,那体型,真是没眼看。
许赵氏也不甘示弱,抄起鸡毛掸子迎上去,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鸡毛漫天飞舞。
“你个贱货,敢咒我儿子断子绝孙!”贾张氏的指甲在许赵氏脸上划出三道血痕。
“骂你怎么的,你儿子一天天的不干正事,就知道欺负我儿子,骂你还是轻的!”许赵氏的鸡毛掸子专往贾张氏的肥臀招呼。
何雨柱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好家伙这么猛么,这是母老虎战野猪啊。
许大茂躲在垂门后探出半颗脑袋,兴奋地大喊:“娘加油!打死那个肥女人!”
贾东旭冲着许大茂咬牙喊道:“小比崽子都是因为你,今天我要打死你。”
说着就朝许大茂跑去,许大茂多贼呢,见贾东旭追来,直接往家跑,跑进屋就把门栓了。
“咣咣咣,咣咣咣,许大茂你给我出来,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贾!”
“我就不出去,气死你,气死你!”许大茂还在拱火。
“吱呀”一声后罩房的门开了,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走了出来,“你们两个小崽子还让不让我老太太休息了。”
她本来不想出来,外面又冷又滑,她又是个小脚,可这砸门声砸的她心慌,不得不出来。
“老太太您别管,今儿个我就要收拾许大茂!”贾东旭回了一声,继续砸门。
聋老太太是真想过去给他一拐,可她不敢走啊,为这么点事摔一跤她得遭多大的罪。
正没招的时候,聋老太太看到了垂门露出个小脑袋,她笑了,用拐杖指着贾东旭道:“乖孙,去把贾家这小子给太太我拉走,他这砸的老太太我心慌。”
“太太,您怎么出来了,外面又冷又滑的。”
“我能不出来么,这砸门声。”
“您还是回去吧,您这要是摔一跤,咱这院子可就别安生了。”何雨柱道。
“你把贾家小子拉走,我就回去。”聋老太太执拗道。
“好~嘞!”何雨柱应了一声,就朝贾东旭跑去。
到了贾东旭身后他抱住贾东旭的腰就往后拖:“柱子,你给我放开,放开,我今儿个非废了许大茂这小崽子。”
“柱子哥,快把他弄走,弄走,我家门都快被砸坏了。”许大茂在门缝往外看,见到何雨柱出手他也开始喊。
何雨柱抱着贾东旭他控制着力道呢,让他够不到门以后双方就开始僵持,贾东旭进不来,他也退不了,许大茂在门里面一看乐了,这可是好机会。
他打开门,冲了出来,趁贾东旭不防备直接来了个猴子偷桃,大冬天穿的厚,这小子怕偷不着,两只手都用上了,偷着后这小子还转了两圈,松手后呲溜一声又回了自己家,‘咣当’一声把门关上接着就上了门栓。
“啊~”贾东旭那叫声都破了音了,犹如公鸡打鸣被人掐住了脖子。
何雨柱没看到具体,大概也猜到了,因为贾东旭已经捂着裆往下出溜了。
“东旭哥,东旭哥,你没事吧。”何雨柱直接松手,贾东旭一个腚墩就坐地上了,然后就是‘嗷’的一嗓子,他现在是尾巴尖也疼,小东旭也疼。
聋老太太看到这一幕,再看看自己乖孙那一脸的无辜样,终究是没忍住‘噗呲’一声乐了,这俩小子太坏了,不过令她疑惑的是,平日里不都是贾家小子拐带着自己这傻孙子收拾许家小子么,今儿个怎么反过来了。
正想着就听到一声凄厉的‘东旭啊’,然后贾张氏那地缸一般的身躯就冲进了后院。
看到儿子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她连忙蹲下身询问:“东旭啊,谁干的,告诉娘,娘帮你出气。”
贾东旭一手捂着裆,一手指着许大茂家的门,愣是说不上来一句话,就是疼的抽气声。
“天杀的许大茂!老娘跟你拼了!“贾张氏脸上的肥肉剧烈颤抖着,抄起墙角的铁锹就要往许家大门上砸。
许赵氏这时也赶了过来,见状也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伤口,抄起鸡毛掸子就往这边冲。
何雨柱眼疾手快拦住贾张氏:“贾婶儿冷静,冷静!东旭哥还伤着呢,您赶紧带他去诊所瞧瞧啊!“
“你给我起开!“贾张氏伸手一扒拉,何雨柱“哎哟“一声顺势摔在雪地里,虽然是假摔,可还是心道这老虔婆劲儿还挺大的。
眼瞧着铁锹就要砸上门板,突然一声暴喝炸响:“都给我住手!“
贾张氏这会想停手也来不及了,只听‘哐’的一声,然后就是许大茂在里面被吓得‘妈呀’一声。
“张如,你敢砸我家门,我跟你拼了。”许赵氏的鸡毛掸子又抽到了贾张氏的屁股上。
“我还就砸了,不光砸门,我还要砸你!”说着贾张氏的铁锹就朝许赵氏抡去。
许赵氏有点被吓傻了,这真砸了,平日里贾张氏就是个嘴炮强者,今个儿是要下狠手了么。
“柱子过来扶奶奶我过去!”聋老太太声音传来,她可不敢让她的乖孙去拦,这一铁锹下去还不得要了半条命。
(本章完)
第18章 闹剧散场(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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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雪球从地面飞出正中贾张氏的胳膊,贾张氏手中的铁锹擦着许赵氏的胳膊就砸到了地上,溅起一片积雪。
许赵氏拍着胸口大口的喘气,“我的个娘嘞,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铁锹砸在地面的反震让贾张氏也稍微清醒了点,刚刚差点就出了人命,她转头瞄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好像没什么事了,扔下铁锹就去拉贾东旭。
想趁着许赵氏没反应过来溜走,刚刚她是急眼了,怕自己儿子真的断子绝孙了,才发了狠,现在是真后怕了。
“张如,你给我站住,我说话不好使了么?居然敢拿铁锹拍人了你?”聋老太太喝道。
“这不没打到么?再说了是他家许大茂先下的狠手!”贾张氏脖子一梗道。
“还敢嘴硬?”
贾张氏不敢还嘴了,她是真不敢惹这老太太,先不说她家的房子是租人家的,就是那被老太太当女婿的何大清她就惹不起,那是真敢动手的,管你是男人女人。
“富贵家的你怎么说?”
“老太太,您说了算。”
赵翠凤这会也缓过来了,她虽然还想跟贾张氏撕吧,可是想起贾张氏刚刚那狠劲她又有点怯。
“贾家小子你活动活动,看看有没有事?”
“不怎么疼了。”贾东旭本来想讹许家一下,被贾张氏在腰间拧了一把,说了实话。
“那就散了吧,一清早的闹什么闹,真闹出人事来了,等黑狗子进院子挨家挨户抽筋扒皮么?”聋老太太顿了顿拐杖。
“是,老太太!”几人只能应声。
“行了,都回家去吧,一天天的!”
贾张氏扶着贾东旭往家走,许赵氏捡起铁锹喊道:“大茂开门!”
“咣当,吱呀。”许家大门打开,许大茂探出小脑袋,又被许赵氏推了进去。
“娘,我想出去找柱子哥玩。”
“玩什么玩,因为你老娘差点没了命。”说着放下铁锹,转身关了门拎着许大茂按在炕上就是一阵鸡毛掸子。
许家一阵“呜~嗷”声,显然许大茂被打得很惨。
“乖孙,人都走了,你还躺地上装给谁看呢,还不过来扶奶奶我去你家,大茂这小子的叫声听的奶奶我脑袋疼。”
“嘿嘿。”何雨柱一个翻身爬了起来,快步来到聋老太太身前,先是帮老太太关了门,然后扶着她就往自己走去。
要问易李氏为啥在中院不劝,她是老实人,那两个都是泼妇,她一个都劝不动,她怕劝多了再让人家来个女子双打。
贾张氏冲到后院她才出门去了何家。
再说贾张氏带着贾东旭回了家,她就开始脱儿子的裤子要给他检查检查,贾东旭死死拽着裤腰带,带着哭腔道:“娘,真不疼了,不用看。”
“小兔崽子,老娘是你娘,你那玩意老娘从小看到大,给娘检查检查,真打坏了娘去找他老许家算账。”
“娘,没事,那许大茂没多大劲,就开始疼。”贾东旭直接跑出了里屋。
“你说了不算!”贾张氏不依不饶。
“娘,我去上茅房!”贾东旭一见她娘还来,直接就跑出屋,往院外跑去。
“你给我站住,去厕所可以,不许去街上溜达!”
“知道了,娘!”贾东旭尴尬的只想离她娘远点,他现在稍微有那么点青春萌动,晚上睡觉也会湿了裤衩子。
何雨柱扶着聋老太太进到何家,就听到里面易李氏在跟陈兰香描述刚刚外面的猪虎斗,听到门易李氏比了嘴,从炕沿上下来一看是聋老太太便对陈兰香道:“何家嫂子,我先回去。”
路过聋老太太跟前停下问候了一声:“老太太好!”
“好!”聋老太太淡淡回了一句继续往里屋走。
“婶子好!”
“嗯,柱子你也好!”
何雨柱也打了招呼,易李氏就出了何家门。
聋老太太走到炕边,用手一撑就上了炕沿,“兰香啊,下奶了没有?”
“还没有,老太太!”
“诶,这兵荒马乱的,大清估摸着也找不到母羊,等他回来你问问他,能不能找点洋人或者小日子的奶粉回来。”
“那东西可金贵着呢,大清可没那本事。”陈兰香道。
“哼,他帮丰泽园没少给小日子做饭吧,他找不到就让他去求他们东家,你生孩子那天他不是还帮什么司令做饭呢。”
“行,等晚上回来我问问他,他们东家的人情欠就欠了,那小日子的人情,咱这小老百姓可欠不起,更还不起。”陈兰香道。
“对,那黑心的小日子可不敢欠,他们人情,真要还怕是得用命还。”聋老太太咬着牙道。
“是,老太太!”
“柱子,这两天大茂怎么开始找你玩了,你们俩不最不对付么?”聋老太太别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转而问起了何雨柱。
这大孙子自打她娘临盆那天就不大对劲,怎么个不对劲法老太太也没琢磨明白。
“嘿嘿,我不揍他了,他就跟我玩了。”
“那今儿个他和贾东旭怎么回事?”
何雨柱就把早晨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拳法?你跟谁学的,什么时候学的,我怎么不知道?”陈兰香道。
“瞎打的!”
“不对,平日里你不都跟在贾家那小子屁股后面转么?现在怎么不乐意了?”
“她娘昨天骂我了!”
“又是那个张如,她那张嘴是真的贱。”聋老太太用拐杖敲了一下炕沿。
“不对吧,她之前也骂过你,隔天你不还是跟着人家儿子玩。”
“跟他学不了好,他老挑唆着我揍许大茂,还经常从我这骗好吃的,有那好吃的我还不如留给我妹子呢。”何雨柱道。
“哟,我大孙子是真开窍了!我说在后院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你使坏呢,不然就凭许家那笨小子能掏了贾家小子的小鸡子?”聋老太太乐了。
“额”何雨柱无语了,老太太有点太直白了。
“还有后来你假摔,奶奶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还有那雪球打得叫一个准。”
这些陈兰香都不知道,老太太一通说也勾起了她的八卦之心,忙问道:“老太太,您跟我说说,快说说,怎么个事?”
聋老太太也来了劲,吧啦吧啦就开始跟陈兰香说起了后院的事,一边说着还不时看一眼何雨柱,她看陈兰香自然也跟着看。
何雨柱被两个女人这么看着有点如芒在背的感觉,他忙道:“您二位聊,我去准备午饭的东西。”说着逃也似的溜出了里屋。
(本章完)
第19章 许大茂要蹭饭(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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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里屋出来后何雨柱长长出了口气,心里暗自庆幸摆脱了那两道探究的目光。
老太太的目光充满了睿智,她娘的目光则是充满了戏谑,好似早就看穿了他的小把戏,就是不说一般。
他走进厨房,看着泡在盆里的黄豆,还有一旁放着的土豆和大白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着手准备午饭。
他一边切着葱姜蒜,一边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把空间里的东西过了明路,关键是出不了院子啊,偷跑出去不是不行,可两手空空的出去,回来带一堆东西,那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么。
正想着,何雨柱听到里屋传来聋老太太和母亲陈兰香的笑声,也不知道聊到了什么高兴事,估计跟他脱不开干系。
他无奈地摇摇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他把盛放猪蹄汤的砂锅放到火上加热,等锅开后把泡好的黄豆倒入砂锅中,没一会厨房里弥漫起一股浓郁的香味。
“柱子哥,中午做啥好吃的呀?”许大茂的声音从厨房窗户口传来。
何雨柱抬头一看,只见许大茂小心翼翼地探进半个脑袋,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容。
“嘿,大茂,你小子闻着味就来来了?你娘揍完你了?”何雨柱打趣道。
“别提了,我娘下手可真狠,这不我娘打累了,我就溜出来了,刚刚谢谢柱子哥啊,可算是让我报了一回仇,嘿嘿贾东旭那家伙叫的是真惨!你这太香了,中午有啥好吃的,能不能让我也吃点?”
许大茂说完,脑袋就从窗口消失,接着何家大门推开一条缝,许大茂钻了进来,然后关门就蹑手蹑脚的走进厨房,眼睛盯着锅里。
“去去去,想吃自己回家让你娘做去,我这还不够我们家吃呢。”何雨柱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大锅加水,放入屉子然后在屉子上放了六个窝头,想了想他又加了两个。
“就让我在这吃呗!”许大茂都快流口水了,小脑袋不断地往砂锅上凑,鼻子也在不断地吸气。
“这小子真是记吃不记打啊,自己好像没少打他吧,这么快就忘了挨过的揍了?”何雨柱笑了。
“柱子哥,你就别赶我了,我知道你最好了。你看,我还带了好东西呢。”许大茂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弹弓,在何雨柱面前晃了晃。
“这可是我爹从轧钢厂给我做的,可好玩了,柱子哥,你要是让我在这吃饭,我就把这弹弓借你玩一天。”
何雨柱有些惊讶的看着那弹弓,居然是钢架,皮筋也是自行车内胎,这东西可不好弄,许大茂他爹这是下了本了,可见他有多疼儿子。
这玩意可是偷袭的好东西,不过他可不能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许大茂显然不是为了一顿饭来的,这小子鬼精鬼精的,这是来讨好自己了,想让自己带着他玩。
再有就是这年头哪有去别人家吃饭的,谁家也没有余粮啊。
他摇摇头道:“不行,在我家吃饭你得闲问过你娘,我也得问问我娘。”
“那柱子哥慢点做,等着我啊,现在就去问。”许大茂直接把弹弓塞进何雨柱的上衣兜,怕他反悔一般拔腿就跑。
何雨柱摇摇头,这小子还真是急性子,现在灶都占着炒不了菜,他就坐在灶边拿出弹弓把玩。
拉着弹弓包微微用力,何雨柱‘咦’了一声,这弹弓的皮筋弹性十足,他现在有理由怀疑许大茂是不是因为拉不开弹弓,才用这玩意来巴结他。
再说许大茂一溜烟跑回家,冲进屋里正在梳妆台前弄自己的脸,想起贾张氏那乌黑的指甲她就有点犯膈应,她是真怕被破了相。
见儿子风风火火地闯进来,眼睛一瞪:“你个小兔崽子,刚刚跑哪野去了?”
许大茂嬉皮笑脸地凑到许赵氏身边,搂住她的胳膊撒娇道:“娘,我错了,您别生气啦。刚刚我不是也帮你报仇了,那贾东旭的惨样看着就痛快。”
“说吧什么事?”见儿子撒娇的模样,赵翠凤就知道这小子有事求自己。
“我这不是想去柱子哥家吃午饭嘛,您就答应我呗。”
许赵氏一听,抬手就给了许大茂一个脑瓜崩:“你个没出息的,老娘是饿着你了还是咋的,要去别人家蹭饭吃?”
许大茂疼得呲牙咧嘴,却依旧不放弃:“娘,柱子哥家今天做的饭可香了,我都闻到味儿了。”
“你咋这么馋?”
“嘿嘿,柱子哥他爹不是很厉害的厨子么,柱子哥做饭应该很好吃的。”许大茂吞了吞口水。
“你小子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真是为了一口吃的?”
“嘿嘿,柱子哥不是这两天跟我玩了么,我怕他以后不愿意跟我玩了,这不得讨好讨好么,我连我爹给我弄的弹弓都许出去了。”许大茂用小脑袋一个劲的蹭赵翠凤的胳膊。
赵翠凤见儿子这一副小哈巴狗的样子就有些无语,那弹弓他儿子宝贝的不得了,刚拿回来的时候天天抱着睡。
这何家的傻柱子到底给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不过儿子跟何雨柱关系好了也好,最起码不会再挨揍了。
赵翠凤道:“行了,我答应了,不过去人家吃饭你可不能空着手去,这年月谁家都不容易。”
说着起身到厨房的五斗橱里面拿出一小盘火腿,大概十来片,又在盘子上放了两个二合面馒头,她家很少吃窝头,夫妻俩都跟着娄家做事,人家手里随便漏点都够他们一家子吃喝了。
许大茂兴奋得跳起来,一把接过火腿和馒头,像只欢快的小兔子一样,又跑向何家。
“慢点,别撒了。”赵翠凤在后面喊道。
“知道了娘!”
许大茂回着,可脚下速度可没减。
这边何雨柱正坐在灶边,拿着弹弓朝窗外瞄,就听见许大茂咋咋呼呼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柱子哥,我娘同意啦!”
接着就是开门的声音,何雨柱扭头望去,就看见许大茂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手里还紧紧捧着那碟火腿和馒头。
(本章完)
第20章 看吧,这饭我不白蹭(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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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走进厨房,把东西往灶上一放,得意洋洋地说:“柱子哥,你看,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不算白吃吧?”
何雨柱看着那碟火腿,金华火腿啊,心里不禁暗叹:“给大户人家做工还真能混到好东西啊,这火腿他老子在丰泽园都弄不回来。”
既然如此,原本准备做的炒白菜,何雨柱准备改成了火腿白菜汤。
“行,我答应了!”何雨柱回道,他起身,先把二合面馒头放入屉子,又从砂锅里面捞出几个黄豆,打算尝尝看熟了没,许大茂一看他捞东西出来就凑了上来。
“看把你馋的,来尝尝味,看看烂糊没!”何雨柱拿了双筷子夹了个新下的黄豆递到许大茂嘴边没好气道。
许大茂这小子也不客气,把嘴一张,何雨柱无奈的笑了笑把黄豆放入他嘴里。
烂糊了,烂糊了,咋没放盐呢?”许大茂砸吧砸吧嘴道。
“这是给你大娘吃的,等会专门给你放点盐。”
“哦!”许大茂想不明白为啥给何家大娘吃就不放盐,不过黄豆混着猪蹄的味道是真香。
何雨柱拿了两块布垫着把砂锅端了出来放到一边,然后把大铁锅坐上,又往大锅里添了些水,趁水开,他又将洗净切好的大白菜改了刀,又把之前醋溜白菜不用的菜叶也拿过来切了一些,等锅开把白菜下入锅中。
等白菜断生,微微变色,他拿起那碟火腿,倒入锅中,为啥不炝锅,啥家庭啊,有了火腿就算荤腥了,还放油。
不一会儿,锅里的水烧开了,火腿的香味与大白菜的清甜混合在一起,弥漫在整个厨房,何雨柱又下入葱,然后加了一点何大清秘制的调料,又放了点盐,滴入几滴香油。
许大茂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不停地咽着口水:“柱子哥,好香啊,什么时候能吃呀?”
何雨柱笑骂道:“这火腿你在家没吃过,你这小馋猫,急啥。”说着用勺子在锅里搅了搅,让盐和调料混合均匀,然后转身拿了碗,盛了点汤出来,递给许大茂道,再尝尝味,小心点别烫着。
“没这么香。”许大茂也知道烫,边说边捧着碗不住往里面吹气。
就在这时,聋老太太闻着香味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许大茂在厨房,微微一愣:“许大茂,你咋在这呢?”
许大茂连忙打招呼:“老太太,我来跟柱子哥一块吃午饭。我还带了火腿和馒头呢。”
聋老太太点点头,抽了抽鼻子道:“柱子,你这是做的白菜火腿汤?”
“是,太太,火腿太少,就那么干吃有点浪费了,本来打算炒白菜来的,就改做了个汤。”
“汤好,汤好,这天喝汤热乎。”聋老太太笑呵呵道。
“太太您先进屋坐着吧,我再炒个土豆丝咱就开饭。”何雨柱道。
“好好,我老太太有口福了!”聋老太太转身进了里屋,接着里面传来了说话声和笑声。
何雨柱的白菜火腿汤还没出锅呢,厨房的窗户上又探出一个脑袋。
“哟,柱子,你这日子过得挺滋润啊,吃什么好吃的呢,带上我呗。”
“行,你也像许大茂一样,带点肉来,保证你能吃好。”何雨柱一看是贾东旭便道。
“就是,空口白牙的你也好意思说吃,看到没,锅里火腿就是我拿的。”许大茂也跟着起哄。
“许大茂你给我等着,不打得你叫妈我就不姓贾!”贾东旭刚刚还真没注意许大茂在,被何雨柱和许大茂拱起了火恶狠狠的对许大茂道。
“我不怕你,我有柱子哥保护我!”许大茂多贼啊,呲溜一下就躲到了何雨柱身后。
“你给我等着,我就不信你不落单!”
“略略略!”许大茂做了个鬼脸。
“哼,别让我抓住机会。”东旭可不敢冲进何家打人,何大清虽然不在,可何雨柱他不敢保证能打过,那小子长得是真壮实,他这豆芽菜一般的身体怕是遭不住人家几拳,更何况这小子还会几下拳脚,恶狠狠的瞪了许大茂一眼转身走了。
他现在还是要点脸的,可不像她娘和往后的媳妇那真是没脸没皮,恶语相向人家只当没听见,好吃的该舔着脸要还是要。
“柱子,刚才谁在外面说话呢。”陈兰香在里面问。
“娘,没谁,就我和大茂。”
“赶紧做饭,娘饿了。”陈兰香的意思是别跟不相干的人废话,做得了赶紧进里屋,省得烦。
“好嘞!”
白菜火腿出锅,装了满满一大海碗,何雨柱直接端进了屋,许大茂倒是想帮忙,可他不敢端,这又烫又沉,他把摔了这一大碗美味的汤。
接着何雨柱又把砂锅端了进去,开始炒最后一个菜,土豆丝出锅,装盘,他又用笸箩把窝头和二合面馒头捡了出来递给许大茂道,端进去吧。
“诶!”许大茂接过笸箩端着就往里屋走。
放下后他又跑了出来,何雨柱又把碗筷汤勺给了他,让他拿进去。
这小子放下后又跑了出来,何雨柱正在封火,指了指土豆丝道,这个也端进去吧,不用出来了,我马上就好。
“好嘞,柱子哥!”许大茂应声端着土豆丝走了。
何雨柱封好火,洗了洗手也进了里屋。
屋里几人都在等着他,何雨柱便道:“太太,娘,你们怎么不吃,都快凉了。”
“哪有让厨子吃凉菜的道理,行了开吃。”龙老太太道。
接着老太太便把两个二合面馒头放到了许大茂面前,许大茂看着笸箩里的窝头不解,二合面馒头他不香么?
老太太也没跟他解释又道:“乖孙,盛汤。”
有两个汤,何雨柱没动手而是问道:“先喝哪个?”
“当然是白菜火腿汤了,这玩意可是稀罕物。”聋老太太道,昨个她可是喝过猪蹄汤了。
“娘,你呢?”
“今儿个我也沾沾大茂的光,给我也先来个白菜火腿汤。”陈兰香笑道。
“好嘞!”
一顿饭许大茂是吃撑了,他第二个二合面馒头硬是没吃,装了一肚子汤汤水水,实在是太好喝了。
(本章完)
第21章 贾东旭再吃憋(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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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许大茂非要拉着何雨柱去打弹弓,这小子这两天是放飞自我了,以前院里三个孩子凑到一起就是欺负他,现在可好昨天他柱子哥陪他堆了雪人,今儿上午何雨柱拉偏架,他们俩又一起收拾了贾东旭,他都快乐疯了。
何雨柱让他等一会,先是送老太太回了后罩房,又回来刷了碗。
碗还没刷完,奶娃子何雨水又开始嚎了,何雨柱去把小米汤热了给端了过来,许大茂就跟个跟屁虫一般看着何雨柱在忙活。
嘴巴还不停地问东问西,何雨水他也看了,一脸嫌弃,被何雨柱弹了个脑瓜崩,立马改了口说小妹妹好看。
陈兰香看着两小忙活靠在床上笑容就没断过,这俩小子基本上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自从贾家搬了进来,自己这儿子就变了,不爱带大茂玩了,这也情有可原,孩子们都喜欢找比自己大的玩。
自己这儿子为了巴结那贾东旭自己的小零嘴都省下来给人家吃,开始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正常啊,不给点好处人凭什么带你玩,可是后来就愈演愈烈了,小零嘴满足不了贾家那小子的胃口了,家里吃个肉包子了,肉饺子了都会少那么点,不用问肯定是儿子拿出去给了贾家那小子。
这也就算了,陈兰香就当是贾家日子过得不好,半大小子又能吃,馋呗。
开始许大茂还溜溜的过来找,两小子也带他玩,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基本上许大茂找来一次就被这俩小子欺负哭一次,而且下手越来越狠。
为此后院老许家找了不知道几次,还上骂过贾家,没骂过,贾张氏那张嘴是又臭又快。
然后许大茂很多时候就不在院子里玩了,赵翠凤能带基本上都会带着他去上工。
陈兰香也说过儿子,可就是不听,还说什么东旭哥说许大茂坏,不跟坏小子玩。
陈兰香一度认为自己是不是养了个傻子,何大清为此还揍了何雨柱几顿,不管用,陈兰香觉得孩子还小再大点应该能明白好赖人。
没曾想自己生了个娃的功夫,儿子变聪明了,还不是一般聪明,找大夫救自己,打架知道使坏,今儿个甚至还救了后院赵翠凤一命,不然依照赵翠凤那性子,好东西能往出拿才怪了,她家大茂自打挨欺负以后,也基本上没在这几家吃过饭。
中午的火腿就是人家示好呢。
陈兰香正给闺女喂米汤呢,外面传来敲门声:“何家嫂子,我是后翠凤啊,我家大茂在你家不?”
“在呢,富贵家的,进来说话。”
“吱呀”门开了,赵翠凤走了进来,随手关了门以后就进了里屋。
进来后她没管许大茂而是,走到陈兰香边上看起了何雨水,“何家嫂子,这小丫头真俊啊,以后肯定像你。”
“不像我家那口子就行了。”
“呵呵呵,嫂子真会开玩笑!”赵翠凤想到了何大清那张脸忍不住就笑了。
“你是来接大茂回去的么?”
“不是,我下午要去一趟娄家,这不想让大茂跟着柱子一起么,嫂子你也帮忙看着点。”赵翠凤不好意思道。
之前两家闹的挺僵的,基本上不来往了,也就见面打个招呼。
陈兰香没回她,而是转头看向何雨柱问道:“柱儿,你愿意带着大茂玩不?”
许大茂的小脸上满是期待,何雨柱要是不答应,估计他又得被他娘锁家里。
“可以啊,只要大茂愿意跟着我就行。”何雨柱答道。
“愿意,愿意,娘你快走吧,柱子哥都答应了。”许大茂急道。
赵翠凤狠狠戳了一下许大茂的小脑瓜,这才刚和好,就赶人了。
“那麻烦嫂子了!”
“不麻烦,都是半大小子,用不着我看着。”
“那,柱子你好好带大茂玩,可不兴欺负他了。”赵翠凤还不放心又叮嘱了何雨柱一下。
“好的,婶子!”
赵翠凤看着何雨柱一脸认真,又叮嘱儿子道:“大茂,你跟你柱子哥别乱跑,不要出院子,听到没?”
“知道了娘!”许大茂有点不耐烦道,他现在巴不得她娘快点走,他好跟他柱子哥去耍。
“你这孩子,巴不得你娘走是咋地。”赵翠凤拉下脸来。
“没有没有,娘你不是有事么,赶紧去吧!”许大茂呲溜就躲到了何雨柱身后。
这举动让赵翠凤又好气又好笑,自己这儿子啥时候跟柱子这么好了,好像也就昨天柱子陪他堆了个雪人吧。
不过这也是好事,带着去上工那小子也没人一起玩,锁家里那小子也是自己玩,话越来越少,她甚至感觉儿子是不是憋坏了。
现在可好了,柱子愿意跟他玩了,这小子立马就成了跟屁虫。
“嫂子,那我走了,晚上回来再接大茂!”
“行,你去吧,别耽误你东家的事。”陈兰香道。
“大茂记得听话!”赵翠凤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才往外走。
“知道了,娘!”这次许大茂倒是没不耐烦。
等赵翠凤走后,许大茂就迫不及待的拉着何雨柱出去,何雨柱出门前陈兰香也道:“别上街,外面乱!”
“知道了,娘!”
两个小子出了门就看见蹲在贾家门口的贾东旭。
“许大茂,你给我过来,也让我偷个桃子!”
“傻子才过去,略略略!”许大茂又躲在了何雨柱身后做鬼脸。
“小王八蛋,今儿个非割掉你的雀雀。”贾东旭起身朝两小走过来。
许大茂声音颤抖道:“柱子哥,要不我们回屋吧。”
“没事,有我呢!”何雨柱道。
“柱子,你今天真要护着这小王八蛋,你忘了哥对你的好了?”贾东旭道。
“嗤,对我好?天天教我欺负人,骗我东西吃?”何雨柱气笑了。
“胡说,那都是你自己给我的,许大茂也是你自己打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还真是跟你娘一样一样的!”何雨柱不屑道。
“找打!”贾东旭一听何雨柱说他这些坏都是跟他娘学的,那不就是变相的说他娘不好,快走几步一拳就朝何雨柱打了过来。
何雨柱也是一拳打出,‘啊’的一声惨叫,贾东旭捂着手往后退了几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何雨柱。
(本章完)
第22章 何大清话听闻(为了冲榜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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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可没出全力,贾东旭这小胳膊小腿的他真怕把他打坏了,依着贾张氏那性子,还不得把整个院子闹得鸡犬不惊。
今个上午那是聋老太太在边上看着,贾张氏理亏不敢闹,这会可不一样。
“你真的不跟我玩了,要带着许大茂玩?”贾东旭揉着被打疼的手道。
“你要是学好了,也不是不可以!”何雨柱道,他心里想的是:“就你娘那样,你这个妈宝男能学到什么好,现在院子人少,偷鸡摸狗贾张氏还没敢干,你也就学不着,等日后外面安稳了,你娘能教出什么好来。”
“哼!”贾东旭转身往自己家走去,他可不认为他哪里不好,何雨柱不跟他玩就是何雨柱不好。
“咣当”一声贾家门关上,许大茂一脸崇拜的看着何雨柱道:“柱子哥,你太厉害了,贾东旭都打不过你,你教教我呗!”
“你?能吃得了苦?”何雨柱笑着戏谑道。
许大茂被何雨柱那笑吓得打了个激灵,“要不,我还是不学了?”
许大茂试探着道。
“晚了!”何雨柱一把揽过许大茂,许大茂不安地在何雨柱的小胳膊弯里扭动。
“能不能当我没说?”
“不行!”
“真不行?”
“你说呢?”
“好吧!”许大茂认命了。
“那能不能晚几天学?”
何雨柱放开许大茂就开始捏他的胳膊腿,捏完后摇摇头道:“还真得过一阵子,你这跟小鸡子一样,我怕你把自己练废了。”
“真的?太好了!”
“呵呵,好么,等你爹回来我让我爹跟他说说去。”
“不要了吧,那我岂不是要拜你为师,你才比我大两岁。”许大茂试图挣扎。
“没听说过代师收徒么?当然了,你想拜师我也不介意!”
“不要,我才不要比你矮一辈,那我岂不是以后见了你家那小不点也要叫师姑。”
“哈哈哈,你小子的脑子都长这上面了,学本事么,不丢人不是!”何雨柱笑道。
“不行,不行,她比我小那么多。”许大茂用手比量了一下自己身高。
“行吧,那就再说,等你想好了的。”何雨柱无所谓道。
“我们是继续堆雪人,还是打弹弓?”
“你有弹子么?”
“有,我回家去拿。”说着许大茂就往家跑,没一会他就哭丧着脸回来了。
“柱子哥,我娘把门锁了,我进不去。”
何雨柱摸了摸下巴,他在思考带着许大茂出去一趟的可行性,院子里真没啥好玩的。
这小子别看胆子小,可论滑头,十来岁的孩子都比不过他。
现在的问题是这小子嘴严不严实,要是像电视剧里面那个裤腰一样的,出去那不是找倒霉么。
“我们先去前院。”想到这何雨柱道。
“去前院干嘛?”
“你来不来?”何雨柱直接往前院走。
“来啊,等等我柱子哥!”
前院现在可没人住,雪积的老厚了,许大茂一见就问道:“柱子哥,这是来堆雪人?”
何雨柱摇摇头道:“昨天不是堆过了,你想不想吃人?”
“人,哪有人?”
何雨柱指了指垂门的方向。
“你,你要出去?不行,不行,大娘和我娘都说了不让出去。”许大茂头摇的像拨浪鼓。
“行吧,那就堆雪人吧,咱俩一边一个。”何雨柱果断放弃带着小子出去,真会卖了自己。
各人堆个人的那就慢了许多,许大茂那个还没堆好呢,何大清就回来了,见到在前院玩的两个小子何大清道:“你们两个玩多久了?”
“吃完饭开始的。”
“行了,别玩了,回家吧,看你们两个冻的,小心再生了冻疮。”
“好,爹!”何雨柱应了一声。
“好的,何大爷!”许大茂不情愿道,他的那个雪人还没堆好呢。
“嗯,走吧。”何大清冲两小招了招手。
两小过来后,何大清扒拉着两个小脑袋往中院走去。
进了何家,陈兰香听到动静就问:“大清你回来了?”
“回来了,这俩小子也被我叫回来了。”
“嗯,是该回来了,外面那么冷。”
“行了,你们两个混小子去厨房烤烤火去,看你们这脸这手。”
“嘿嘿。”何雨柱和许大茂笑着就去了。
何大清等身上的冷气少了点才进了里屋,坐在炕沿上道:“孩他娘,下奶没?”
陈兰香苦笑着摇摇头。
“诶,我今儿个问了我们东家了,母羊太金贵了,都被小日子弄了去,咱小老百姓弄不来,咱家闺女要遭罪了!”说着抱起了闭着眼睛小手乱抓的何雨水。
“别急,这奶水哪能说有就有,说不定过两天就有了呢!”陈兰香道。
“也是,不过今个儿没弄来什么东西,昨天闹腾的,卖东西的都躲起来了。”
“这么严重?”
“可不是咋地,昨个我去的不是城里,听说城里都戒严了,也不是哪路狠人,据说杀了十来个小日子。”
“啊,没被抓吧?”
“那倒不知道,不过昨晚好像秃军那边的人被扫了,听说死了不少人。”
“那你今天上工没事吧,不行咱再请几天假。”
“不行,不行,已经请了那么多天了,再请这个月连分红都没了。”何大清摇头,他现在也算是丰泽园的台柱子,没有股份,不少客人冲着他的手艺去的,于是每个月根据营业额老板会给他分点红。
“外面真没事了?”
“好像没戒严,也没怎么盘查,估计昨晚把人抓着了吧。”
“造孽啊!”陈兰香道。
何雨柱在厨房把二人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秃党的人被扫了,那兔党的呢?
“要不要我今晚先去踩个盘子?”何雨柱在想。
“柱子哥,你发什么愣呢,我喊你半天了。”许大茂摇晃着何雨柱。
“啊,哦,什么事?”
“我晚上能在你家吃饭么?”许大茂道。
“你这小馋猫,等会你问问我爹,他说行就行!”
“哦,柱子哥,要不你帮我问问,我不敢!”
“好吧!”看着许大茂那渴望的小眼神,何雨柱无奈道。
“柱子哥真好!”
何雨柱收到好人卡,有些无语,这小子哄女孩子的本事不会就这么练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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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3章 何雨柱在行动(为了冲榜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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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许大茂就被回来的找赵翠凤给领了回去,还感谢了何家夫妇,照顾自己儿子还管了饭,言明让许富贵请何大清喝酒。
何大清也不客气,他跟许富贵其实能聊的来,俩人路子都很野,总能弄到点好东西,也好在一起喝一口,就是因为两家小的打架的事闹的,有日子没在一起喝过酒了。
许大茂走后何雨柱也回了自己的耳房,炉子里面填了煤,他就钻了被窝。
他要养精蓄锐,今天晚上他想去踩踩盘子,黑芝麻胡同他还没去过呢,只知道大概的方向,先认认路,当然了如果机会合适他也不介意出手干掉汉奸和那些小日子。
迷迷瞪瞪他就睡着了,然后他是被尿憋醒的,从空间拿出打火机看了下表,21:19分,侧耳听了听外面的,一片寂静。
起床穿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他又按照昨晚的老路留出了大院,放出昨个骑过的那个辆自行车沿着南锣鼓巷往北,他是一路狂蹬啊。
结果都骑到一条很宽的路上了,他才发现骑过劲了,这都跑到鼓楼东大街了,还好路上没人,掉过车头他这次没敢骑那么快了。
而是路过一个路口他就停下来看看,小菊儿胡同,菊儿胡同,然后才到了黑芝麻胡同,他先去了东边发现门牌号不对,然后又掉头,进了西边胡同后他骑了几十米忽地停下车,然后收起了自行车就轻手轻脚地躲到了墙根。
他听到了脚步声,还不是一个,不大会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先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长袍,围脖,礼帽,腰间鼓鼓囊囊这是带了家伙的。
他身后十米左右是个女人,也裹得严严实实,袄裤,围巾把脑袋裹得只留出了眼睛,这么近走路的动静都听得到,一看就是一伙的。
二人走过去后,何雨柱也没敢出来,走在雪地上的动静太大了,他咬了咬牙,趴到了雪地上匍匐前进,始终保持着离那个女人七八米的距离。
前面俩人走了百十来米,那个女人离开了路中间躲到了墙角的阴暗处,何雨柱也不再前进,这时他听到了有节奏敲门声,接着就听到好像有人说话,具体他也听不清,有点远。
然后前面那个女人顺着墙根一点一点往前挪,直到挪到了一个院子门口,站定不动。
她动何雨柱也跟着动,她停了何雨柱也停了下来,这时他又听到了附近有脚步声虽然很轻,但是明显不是一个两个,至少十个左右,何雨柱暗骂一声:“倒霉,怎么就撞上了呢。”
他从空间里面取出了勃朗宁1911,轻轻的把枪上膛。
接着他就听到碗摔碎的声音,“你这个叛徒,我代表党清理了你,砰,砰,砰,砰!”一声厉喝传出,接着就是一阵枪响。
然后边上两个院子的大门忽地打开,出来的人都往那个女人躲藏的门口冲去。
何雨柱对着那些人脑袋就清空了弹夹,他也不知道这枪法靠谱不,结果系统没让他失望,七枪倒了七个,连声惨叫都没有。
黑暗中那个女人被身后突如其来枪声吓蒙了,何雨柱的枪打空了,她才拔出枪。
“有埋伏!”那群人也算是厉害,没中枪的人,迅速朝何雨柱的方向开枪,何雨柱早在打空弹夹后几个翻滚离开了墙角,从空间取出备用弹夹迅速的换上。
这时那个女人也开了枪,只是她的枪法属实不怎么地,开了三枪只倒下一个,还没死。
何雨柱换好弹夹就开始补枪,弹夹再次被清空,街面上已经没有站立的人,只听到那女人粗重的喘息声。
这时刚刚那人进去的院子门开了,里面踉踉跄跄出来一个人。
女人的声音急促的声音响起:“老赵你受伤了?”
“还死不了?这些都是你打死的?”
“不是,还有其他人?”
“朋友是什么人,可愿现身一见?”那那人说话带着颤音,还有些无力,显然伤的不轻。
何雨柱干嘛呢,开完枪他又轱辘回墙根了,街面上太不安全了,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他正在压子弹。
当然是在空间中压,在外面压“咔,咔”声在这寂静的夜中不要太醒目了。
他还注意到一条提示【线索已生效,冯德水身死,奖励宿主盘尼西林十瓶,勃朗宁手枪弹一百发。】
【任务:护送兔党底下工作者返回隐藏地!】
何雨柱看到线索的奖励有些无语,差点死了,干掉那么多人就给这么点东西,玩呢?
再看到任务他就有骂娘的冲动,这是不让他送了小命不罢休啊。
何雨柱听到问话,起身就往巷口跑,不过还是捏着鼻子回道:“见就不用了,你们还是赶紧走吧,小日子听到枪声很快就来了。”
“谢了,这位朋友,只要我赵青山不死来日必会报答!”
“不必了!”何雨柱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听到这回答,对方沉默片刻后,男人对女人道:“小王,你去里面把药和电台找到,我在外面给你守着。”
“老赵你?”
“快去,这是命令!”男人低喝。
女人转身进了院子,何雨柱跑了没多远就把黄包车给放了出来,那什么赵青山应该伤的不轻,肯定走不回去,既然是护送那就来个全套吧。
倒推车黄包车何雨柱又跑了回来,那男人听到动静举起了枪,何雨柱怕真给自己来一枪,边跑还边喊,别开枪,这车送你们了。
对方有点懵,他们来的时候怎么没见黄包车,这可是帮了大忙了,那男人都想着让女人带着药品和电台先走,自己留下来断后了。
“谢谢朋友了!”赵青山道,他听对方是个童音,还以为对方故意用这样的声音迷惑呢。
何雨柱把车停到他们七八米外,然后就快速躲进了刚刚出来人的一个院子。
里面还有灯光,他双手端着枪,快速查看了一遍没有其他人了,才放下,当然里面的东西他可都没放过,除了收不走的简直就是比舔过还干净,耗子来了都得哭。
接着他又翻墙进了另外一个出人的院子,查看一番后,一样的操作。
(本章完)
第24章 这奖励真是醉了(为了冲榜求收藏求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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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外面传来了女人的声音:“老赵这车哪来的?”
“你就别问了,赶紧把东西放车上,撤。”
“那死的这些人手上的东西?”
“还有功夫管这些,走吧!这些东西本就是别人的战利品!”
“哦!”女人回道,接着就是重物上车的声音,然后就是车轮压着雪的声音。
何雨柱站在门后看着,暗自点头,这老小子还有点品啊,没抢小爷我的东西。
等黄包车被拉走了十来米,他闪身出门,直接把路面上的尸体和枪都收了,放出自行车,慢慢的跟上了前面的黄包车。
他们运气并不差,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人,这年头枪响了小老百姓只把门堵的更严实,没人敢出来看热闹。
黄包车一路向东穿街过巷,停到了一个交道口的一处店面外面,女人下车去敲门,然后有人出来接了东西和人,中间一直有人站在门口警戒。
等人和东西都进去了,一个伙计打扮的人,拖着黄包车跑到了鼓楼东大街,扔下车就往回跑。
何雨柱没管人,他直接把黄包车收了,这玩意还是有点用的,刚刚不用上了。
收了黄包车,何雨柱远远看到街面上有几个人在处理雪地上行的痕迹,心道:“不用操心了,人家这是专业的。”
接着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就往家颠,他没敢走来的那条路,而是换了一条路。
至于那些人看到自行车辙,怎么想那就不是该操心的了。
回了四合院,爬梯子进去,溜回了耳房,脱了衣服挂在炉子边上,他钻进还没凉透的被窝,查看起面板来。
【护送任务完成,奖励:良民证、健康证、出城证各一张。】
何雨柱直接爆了粗口,这他娘算什么奖励,他怎么感觉后面还有不好的事情在等着他。
这奖励搞得他都没心思查看自己收的那些东西了,直接捂紧被子,倒头就睡。
第二天醒来他看一下系统签到,表示很不满意。
【签到成功:虎头帽1个,拨浪鼓1个,摇篮1个,围嘴5个。】
何雨柱直想大喊:“系统大大,我不想带娃啊,我也是个120个月的孩子啊,你倒是给我点烧鸡烤鸭,哪怕是卤猪下水都行啊,实在不行给点点心也好!”
昨天夜里他被饿醒过一次,实在是运动量太大了。
被老爹喊起来洗漱,吃饭,然后老爹又出去上工了,院里的其他人好像比他爹何大清走的都早,反正这两天早晨他是没见过。
“娘我听我爹说街面没那么乱了,诊金是不是该给人家林大夫送去了?”吃过饭何雨柱问道。
他没抱太大希望,哪料陈兰香答应了。
“柱儿,这是十块银元,你今个去给大夫送去,拖得太久了不好,路上如果黑狗子多你就回来,知道没?”
陈兰香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布包递给何雨柱,显然是准备好的。
“知道了,娘,我又不傻!”何雨柱接过布包掂了掂,里面的银元哗哗作响。
陈兰香扶额,只有傻人才说自己不傻吧,难道自己这儿子脑子刚好了两天又不好了?
“要不,你还是别去了,等你爹有空去一趟?”陈兰香道。
“我自己就行,您忘了大夫都是我找回来的,再说了我一个小孩不会引起别人注意,我爹要是去了可说不定,我爹不是说那片死过小日子么?”
“你耳朵倒是好使,出门机灵着点!”
“好嘞!”何雨柱把小布包往怀里一揣,实则是收入了空间,故意蹦跶了两下没有声音,才满意的点点头。
陈兰香一看儿子这样,心下才放心了点,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她让儿子送钱,主要是不想欠人情,再说好像连贾东旭都不是儿子的对手,遇到什么叫子之类的应该吃不了亏。
“你快去快回,不然大茂一会又该来找你了,那小子缠人。”
“行,我走了。”说着何雨柱就往外面走。
出了门就碰到准备倒脏水的易李氏,何雨柱主动打招呼道:“易婶子,倒水啊。”
“柱子,你这是要去哪啊?”
“没事,我就溜达溜达。”
“外面可不安全,你可不敢跑远了。”
“知道了婶子,外面冷你赶紧回去吧。”何雨柱回道。
见何雨柱一溜烟跑了,易李氏打算等下去何家跟柱子娘说一下,外面那么乱怎么能让柱子出门呢。
何雨柱出了大门,街面上有行人但是不多,他可没拿出自行车来,那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他没有去什么东堂子,而是朝东安门而去,那边有个集市,他还没见识过老四九城的热闹呢。
何雨柱哼着小曲,慢悠悠地朝着东安门集市走去。
一路上,街边的铺子大多半掩着门,偶尔有几个行人也是行色匆匆,只有他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仿佛这动荡的世道与他毫无干系。
刚到集市口,一股浓郁的烟火气便扑面而来。此起彼伏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瞬间驱散了何雨柱心中那点淡淡的无聊。
集市上人头攒动,摊位一个挨着一个,有卖布料的,绿绿的布匹在风中轻轻飘动;有卖农具的,那些崭新的锄头、镰刀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还有卖小玩意儿的,精巧的拨浪鼓、色彩鲜艳的虎头鞋,让何雨柱不禁想起了系统那令人哭笑不得的签到奖励。
何雨柱的目光很快被小吃摊吸引了过去。他在一个卖人儿的摊位前停下了脚步,只见摊主手法娴熟,一勺热稀在案板上上下翻飞,眨眼间,一只栩栩如生的小兔子便成型了。
这手艺可比后世见到的那些强多了,何雨柱看得入神,摸了摸兜里并不存在的钱,心里有些痒痒。
摊主瞧见他这副模样,笑着说道:“小哥,来一个不?这人儿好看又好吃,小孩子都喜欢。”
“多少钱?”
“5个铜元一个。”
“铜元?”何雨柱反问其实是在空间里面翻腾看看有没有铜元,结果铜元没找到找到了几个比银元小的钱,应该是银角子了。
“对,铜元。”那做人的回道。
(本章完)
第25章 柱子哥,你回来了!(为了冲榜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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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装作从怀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银角子道:“来两个。”
“小哥要什么?”摊主眼睛一亮,连忙接过银角子,手脚麻利地开始制作起来。
“能做凤凰么?”何雨柱道。
“小哥可真会挑,凤凰废,你这只能买一个,要不你换个别的?”
“那就来个凤凰吧。”
“好嘞,你稍等。”
何雨柱也是一时心血来潮,他这虽然没浴火可是重生了,要来讨个好彩头。
不一会儿,一个栩栩如生的凤凰人就出现在他眼前,何雨柱接过做人的递过来的凤凰,他一边走一边吃。
路上不少的小孩都羡慕的不得了,纷纷嚷着让大人买人。
走着走着,他又看到了一个卖驴打滚的摊位。那雪白的糯米团裹着豆沙馅,再撒上一层黄豆面,看着就令人垂涎欲滴。
何雨柱又掏出两个银角子买了四个,他吃了一个还不错,剩下的他包好了放进了兜里,其实就是扔空间了,放兜里都压坏了。
然后就是葫芦,绿豆糕,年糕之类的,他都买了点。
吃饱喝足后,何雨柱继续在集市里闲逛。
他来到了一个卖旧书的摊位前,发现有小人书,也就是连环画,他就蹲下开始翻,看看有没有成套的。
卖书的看他是个小孩不耐烦道:“小孩你有没有钱啊,这书可是很贵的。”
何雨柱心说:“破小人书能贵到哪里去。”
随口问道:“有多贵?”
“呵,你买不起,西游记一套原价18块大洋,我这有一套旧的,保养的很好,15块大洋你拿走。”
何雨柱直接败退,好家伙,真是好家伙了,小人书这么贵的么?
15块大洋他是有,他在考虑要不要买,他一个小屁孩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不是引得人来抢么,虽然他不怎么怕,可万一阴沟里翻了船呢?
于是何雨柱道:“你送货上门不?”
摊主摇头。
何雨柱又道:“那换个人少的地方可以不?”
摊主看着何雨柱身上那带补丁的衣服,他觉得眼前这小子在戏耍他。
“要买就买,没钱滚蛋。”
何雨柱起身就走,虽然他很想收藏几套玩玩,可是这摊主狗眼看人低啊,等有机会的吧。
被扫了兴,何雨柱就没有逛下去的欲望了,他开始往回走。
走在路上他就在空间里翻腾,找了一个包袱皮,他要把奶瓶和奶粉拿出来,也算是过了明路了。
当然了肯定不会全拿出来,有点多啊,他只弄了两个奶瓶,一罐奶粉包好,里面还放了五片尿戒子,一斤红。
回到四合院他进了大门见前面没人,就跑到自己堆的那个雪人那开始挖,挖出合适的大小他就把那个包袱塞了进去。
接着他又取出了一个包袱,里面是他买的小零食,他打算带回去给他娘甜甜嘴。
至于银子怎么来的,他从昨夜的战利品里找出个钱袋子,一看就是那种有点钱的人才能有的,等会就说捡了个钱袋子就行了,不过里面的只剩下小日子钱和军票了,大洋银角子之类的都被他弄了出来,当做买东西的钱,奶瓶和奶粉可不便宜。
天太冷,中院也没啥人,他略微想了一下又从空间取出一条鲫鱼。
走到家门口,推门进屋,何雨柱喊道:“娘,我回来了。”
“柱回来了,回来了好,回来了好。”里面传来老太太的声音。
“柱子哥,你可回来了,无聊死我了。”接着就是许大茂的声音。
然后许大茂就从屋里冲了出来,看到何雨柱手上的包袱,然后一眼就看到何雨柱手上拎着的鱼,许大茂眼睛就亮了:“柱子哥你买鱼了?”
“就属你眼尖,我先去放鱼。”说着何雨柱把包袱先递给了许大茂。
“好,好。”许大茂乐呵呵的接过包袱还往上面闻了闻,眼睛更亮了,他闻到了甜香。
“钱送到了?”陈兰香见到何雨柱进了里屋才问道。
“送到了。”
“你还买鱼了,这包袱里是啥?”陈兰香疑惑道,她给的钱可丁可卯的,没有多的。
“嗯,正好看到有人卖鱼,买了条鲫鱼等会给您熬汤喝,顺便买了点零嘴。”说着何雨柱把包袱打开,里面各种小吃展现在众人面前。
“你这孩子,到底去哪了?”陈兰香埋怨道,这些东西只有那些集市有。
“顺路,顺路。”何雨柱讪笑着冲他老娘眨了眨眼,陈兰香愣了一下,随后又问。
“哼,诊金送到了?”
“送到了。”
“路上没遇到盘查的?”
“没有。”何雨柱胡诌道,他哪知道那边什么情况,他又没去,反正去东安没有人盘查。
许大茂见到那些小吃眼睛就挪不开了,就差流哈喇子了。
陈兰香一看就乐了,揶揄道:“快给大茂拿点吃罢,你看他那馋样。”
“哈哈哈哈。”何雨柱大笑,不过他没先给许大茂先给聋老太太拿了个绿豆糕,驴打滚粘牙他没敢给。
“还是我大孙子孝顺,知道先想着奶奶我。”老太太乐呵呵的接过去,心里美滋滋,这孙子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然后何雨柱又给他老娘了一个驴打滚,最后才是眼巴巴等着的许大茂,许大茂咬了一小口才道:“谢谢柱子哥!”
“当你那弹弓子的租金了,多加一天。”
“那我可占便宜了。”许大茂嘿嘿笑道。
又聊了几句,何雨柱道:“我先去做饭了。”
“柱子哥我帮你。”许大茂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含糊道。
“行,帮忙就不用了,还不够捣乱的。”
“嘿嘿。”
何雨柱到了厨房,杀鱼,切菜,十来分钟后鱼汤的香味从厨房传出,许大茂直吸溜鼻子。
“兰香,柱子懂事了,你以后要享福了。”
“哼,懂事是懂事了,可也不听话了,外面那么乱他还乱跑。”陈兰香嗔怪道。
“你啊,就知足吧,老实孩子能有什么大出息,我大孙子一看以后就是有出息的。”
“太太您就向着他吧。”
“那是,我大孙子我不向着谁向着。”聋老太太笑道。
“说不过您。”
(本章完)
第26章 娘,我搞了点好东西(为了冲榜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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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知足吧你,大清没让家里亏了嘴,柱子现在也不犯浑了,你还不高兴,今个儿沾你的光,老太太我也能捞着口鱼汤喝。”
“那您可多喝点。”
“有一小碗就行了,那是人家柱子买回来给你下奶的,你说这孩子咋就突然间都懂了,还知道鲫鱼下奶。”
“估计是我生雨水那天给惊着了,这开窍的事谁知道呢,大清还是我生了柱儿,他才开了窍,知道顾家的。”
“那倒是,越来越好了,老太太我替你高兴。”
“是啊,越来越好了。”陈兰香爱怜的看了一眼襁褓里的何雨水。
期间贾张氏出门打水洗菜,闻到了香味,又是一阵念咒,搞得贾东旭有点烦躁,要是以往何家吃点什么好吃的,他那柱子东西肯定会有帮他弄点来解解馋。
贾张氏看着他那包含怨念的眼神,直接给了他一个大脖溜子,“咋的你还埋怨起你娘我来了?”
“没有没有。”贾东旭忙道,可心里还是有点小怨念的,要不是她娘前个一清早就惹乎人家,柱子肯定不会跟这样,以前多听话啊。
何雨柱要是知道他怎么想的,一定会指着他的鼻子跟他说,你想多了。
何家吃完午饭,何雨柱的鱼汤得到了众人的称赞。
“柱子,这做鱼汤是你爹教你的?”聋老太太问。
“太太,我看着我爹做过,今个第一次做,我也是试试。”
“哟,我大孙子这天赋,等你爹回来我跟你爹说说,让他多教教你,以后你要是都学会了,奶奶我就有口福了,你爹一天天的在外忙。”
“好嘞,太太。”何雨柱心道:“这老太太确实是有点嘴馋。”
“还有我,还有我呢,柱子哥别忘了我,我让我爹拿好东西回来你给我做着吃。”许大茂嚷嚷道。
“这话可是你说的,没好东西拿来,你就别来我家吃。”何雨柱道。
许大茂拍着小胸脯保证道:“你就瞧好吧。”
“行了,柱子,你就别逗他了,这年月弄点好吃的不容易,都拿咱家来了人家吃什么。”
“没事,大娘,柱子哥做好了,我端回去点。”
“你倒是聪明,两边的好处都占了。”陈兰香笑道。
“那是,我许大茂最聪明了。”说着他偷看了一眼何雨柱,见何雨柱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然后他就改了口。
“当然了,比不过柱子哥。”
这话一出众人都笑,这小子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是没谁了。
吃过了饭,何雨柱送聋老太太回了后罩房,然后让许大茂去他住的耳房等着他,说是一会找他玩。
然后他又给灶上填了煤,把给何雨水熬的每天温着,才来到正屋。
“说说吧,你今个都去哪了?”陈兰香见儿子忙活完了,开始了审问。
“嘿嘿,娘,我搞了点好东西。”何雨柱神神秘秘道。
“呦呵,你倒是长本事了,来,告诉告诉你娘我,你搞到啥了?”陈兰香一看他这样,绷不住沉下来的脸,笑了。
“奶粉是不是好东西?”
“什么?你小子给我过来,你皮紧了是不是,老实交代你哪里搞的?”陈兰香怒道。
“我不过去,娘你又想拧我耳朵。”何雨柱摇头。
“哼,这账我记下了,以后再跟你算,说说吧,东西哪来的?”
“林大夫介绍的人,人家不是妇产科的大夫么!”
“不对,你哪里的钱,你不是说把钱都给了林大夫了。”
“出门捡了个钱袋子。”何雨柱从怀里摸出那个早就准备好的钱袋子。
“真的?”陈兰香狐疑的看着儿子。
“真的。”何雨柱一脸认真道。
“了多少钱?”
“都完了,二十块大洋呢,我还买了两个奶瓶。”何雨柱得意道,说着还晃了晃手中的钱袋子,那意思是都完了,包括买鱼和买小吃。
“哼,算你小子好运气,有本事,东西呢?”陈兰香有些头大,这儿子嘴里说出的没一句实话,哪有出门就捡钱的,还是二十块大洋,骗鬼呢,可是这小子嘴严实,问不出来,现在她下地不方便,想收拾都收拾不了。
“我藏前院我堆的雪人里面了,等我爹回来让我爹去拿。”
“你真是我的柱儿?”陈兰香认真的问道,要搁以前,自己这儿子早就大摇大摆的拎着东西进院子得瑟了,对,就是得瑟。
何雨柱瞳孔微缩,脸上浮现憨笑:“娘,我不是你的柱子是谁啊!”
“行了,你去找大茂玩吧,等你爹回来你跟你爹说你藏哪个雪人里了。”陈兰香挥挥手。
陈兰香不是没往别处想,而是不敢想,这几天奇怪的事情太多了,不过眼前这半大小子的憨样子,不是自己的儿子还能是谁。
何雨柱笑着道:“那娘您歇着,我出去了,有事您喊我。”
“去吧,去吧!”陈兰香没来由的有点烦躁,这小子越来越不好管了,滑不留手的。
回了耳房,许大茂献宝似得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袋子弹子。
“柱子哥,我们打弹弓吧。”
何雨柱打开袋子看了一眼,里面居然都是黄豆大的铁珠子,不由得有点咋舌,许大茂他老爹就不怕他胡乱打,再把人打坏了。
“行,看看能不能几只雀儿,咱们烤着吃。”
“好好,现在就去么?”
“折腾一上午我有点累了,咱歇会再去。”
“好吧。”许大茂情绪瞬间低落。
忍着许大茂的碎碎念,何雨柱在床上迷瞪了一小会,大概也就半个来小时,何雨柱实在忍耐不了,领着兴高采烈的许大茂就出了门。
先去厨房拿了点小米,苞米茬子,陈兰香还叮嘱了一句:“不要出大门。”
“知道了,娘!”何雨柱回了一声带着许大茂出门就去了前院。
撒了一些小米和苞米茬子,何雨柱就带着许大茂蹲在房檐下等。
许大茂一个劲的问雀儿怎么还不来,把何雨柱吵烦了,给了他个大脖溜子:“你还想不想吃了,想吃就闭嘴。”
“哦,哦,我知道了。”许大茂憋着嘴盯着院子里。
没多大会还真有麻雀来了,许大茂激动的指着院子里喊道:“柱子哥,快打,快打。”
然后那些麻雀又飞了起来,在前院的上空转悠。
诸位可以多给点评论,这书咋还一看一个不吱声呢,爬榜评论也是重要的一项!谢谢,谢谢诸位!
(本章完)
第27章 贾张氏败退(为了冲榜求收藏求推荐求
第27章 贾张氏败退(为了冲榜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求评论)
何雨柱一脑门子黑线呵斥道:“你就不能闭嘴,都被吓跑了。”
“好吧,我不说话了,柱子哥,你别生气。”许大茂有点委屈。
“你小点声没事的,一惊一乍的。”何雨柱语气缓和了许多。
“好,好。”许大茂用手捂着嘴道。
许大茂这个样子直接把何雨柱逗乐了,其实有更简单的办法抓鸟,不过他想练练弹弓,万一以后用得上呢,只是原身并没有打过,他是光知道技巧没有肌肉记忆啊。
所以打天上飞的他根本没把握,只能等着麻雀落下来再打。
果然,那些麻雀又下来了,何雨柱试着打了几下,准头一般,许大茂在边上干着急,就差抢过弹弓自己打了。
何雨柱倒是真给他打了一发,结果这小子拉不开弹弓,那弹子飞出去连五米远都没有,许大茂脸红了。
何雨柱打了五六发后开始有了点准头,后面越打越准,何雨柱知道这是那个手枪精通在起作用,打了一阵撒的东西被吃完了,收获五只麻雀。
何雨柱重新撒东西,许大茂屁颠屁颠的去把麻雀捡了,脸上笑得见眉不见眼的。
嘴里的夸赞那就没断过:“柱子哥你真厉害,柱子哥这雀儿好吃不!”
“等会吃了你不就知道了!”
“那我们还要打多久?”许大茂有点迫不及待了。
“怎么也得二三十只吧,这点够谁吃的?”
“哦,哦,那我们赶快打吧。”
“还没落下来打什么,对了你小子会数数么,现在几只了?”
“那当然,捡的时候我就数了,五只呢。”许大茂骄傲道。
接下来经过几轮打击,收获了二十八只麻雀,许大茂手拿不过来差点脱了袄子去兜,被何雨柱一个大脖溜子制止了。
“你小子要是不想在床上躺着喝药汤子你就脱。”
“那怎么拿回去啊。”
“笨,回去拿个包袱皮。”
“诶,诶,我这就去。”许大茂直接就往中院跑,他没回自己家,而是去了何家。
“大茂,你咋自己回来了,你柱子哥呢?”陈兰香见只有许大茂回来还以为儿子又溜出去了忙问道。
“柱子哥在前院呢,大娘,中午柱子哥装东西那个包袱皮呢?”
“喏,不是在炕边上放着呢。”陈兰香听到儿子没跑街上松了口气,对着许大茂道。
“诶,谢谢大娘!”
“你要包袱皮干嘛?”
“嘿嘿,我和柱子哥打了好多雀儿,柱子哥说给我烤雀吃。”
“看吧你俩能耐的,很多是多少?”陈兰香可是知道儿子没打过弹弓子,他缠着他爹要过,他爹没给他弄,他那会跟许大茂关系也不好,许大茂也不给他玩,她以为也就三五只。
“二十八只,我一只一只数的。”结果许大茂报了个数,让陈兰香惊了。
“这么多?都是你柱子哥打的?用你那弹弓子?”
“嗯嗯嗯,大娘我先去了,等会回来再说。”许大茂急着吃烤雀,拿着包袱皮就跑了。
‘这孩子’
前院,何雨柱为啥没回去,他怕许大茂看不住,谁知道贾张氏和贾东旭会不会跑前院来。
“柱子哥,柱子哥,包袱皮来了。”
“咋咋呼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咋的!”
“知道能咋,让他们也瞧瞧咱哥俩多厉害。”许大茂还真存着这个心。
哥俩把麻雀装了,刚进中院的垂门,就见到贾张氏装模作样的在家门口摘菜,那一双三角眼可没在菜上面,而是看着垂门这边。
看到小哥俩进来,还有许大茂手里的鼓鼓囊囊的包袱,贾张氏开口了。
“大茂啊,你这拿的什么,来来,让大娘帮你拿。”说着她就把手里的菜放到边上的雪上面,朝二人迎了过来。
何雨柱差点脱口而出:“你不姓张,姓阎吧?”
许大茂见到贾张氏那地缸般的身躯冲了过来,吓得直接躲到了何雨柱身后。
“贾大娘,我们拿的什么你管得着么?”何雨柱大声喝住了贾张氏。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还有没有点规矩,大娘这不是怕你们在外面做了什么坏事么?”
“你还是回去摘你的菜吧,我们哥俩院子都没出,能做什么坏事?”
“不行,你说我就信啊,前个晚上那黑狗子你们都见到了,万一你们干点什么坏事,拿了不该拿的东西,黑狗子再来怎么办?”
贾张氏说着就想绕开何雨柱,去抓许大茂手里的包袱,何雨柱一侧身给挡住了。
易家的门开了半扇,易李氏想出来,又没有出来,对上贾张氏她赢不了,所以在犹豫要不要开口。
这时何家传出陈兰香的声音:“张如,你要不要点脸?”
“我这不是怕两个孩子干坏事么?”
“呸,我家柱子和大茂都是好孩子,你再胡说,你信不信老娘能下地了去撕烂了你的嘴。”
“不让看就不让看呗,我这不是为了孩子好,也为了咱这院子好么?”贾张氏还在给自己找面子。
“柱子,还不带着大茂回家,外面那么冷。”陈兰香不愿意跟她浪费口水,直接对外面喊道。
“诶,娘,我这就回来。”何雨柱应了一声拉着许大茂就往何家走。
贾张氏那双三角眼还是盯着那个包袱,许大茂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略略略”,贾张氏气得做了个扇巴掌的手势,许大茂一缩脖,扭头跟着何雨柱进了何家。
眼角瞥见易家开了门,狠狠的瞪了一眼,“看什么看”,‘咣当’一声,易家的大门关上。
贾张氏见便宜占不到,‘呸’了一口,咒骂道:“吃死你们一家子。”
然后就去捡自己刚放下的菜,大白菜有什么好摘的,她不过是做做样子。
拿着白菜她就进了家,晚上又是水煮白菜,她要跟老贾好好唠一唠。
何雨柱进了家让许大茂去把麻雀放厨房,就进了里屋,进去后冲她娘竖起了大拇哥,还附上贱贱的笑:“娘,还是您厉害啊,您是这个。”
“滚蛋,小兔崽了,还编排起您娘我来了,赶紧去收拾你那些雀儿吧!”陈兰香笑骂道。
“好嘞,您就等着吃吧。”何雨柱打了个千儿,陈兰香抓起边上的枕头就要砸,何雨柱呲溜一下就跑出了里屋。
“混小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本章完)
第28章 雀香引得馋鬼来(为了冲榜求收藏求推
第28章 雀香引得馋鬼来(为了冲榜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求评论)
光给麻雀拔毛就用了半小时,主要是太小了,那些小绒毛何雨柱用火燎了。
然后是开膛,许大茂这小子嘴就没闲着,一个劲问这雀儿好不好吃,又问他能吃几只。
何雨柱也在想这玩意怎么吃,总不能都烤了吧,主要是太小了,最后决定烤八只,炖十只,剩下十只明天吃,这天放着也坏不了。
开膛破肚,洗干净,何雨柱用筷子串了四串,一串两只,从柴火灶的炉膛里面弄了一些没有明火的火炭就开始烤。
不一会香味就出来了,许大茂馋的那是直咽口水,何雨柱也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这年头缺肉啊,再说这玩意可比一般的肉香。
他俩正烤着呢,贾家贾张氏那犹如狗一般的鼻子抽了抽,“烤雀儿,我说那两个小王八蛋怎么不让老娘看呢,该死的给老娘几只能死,东旭,你去问老何家那小子要几只回来。”
贾东旭也是被吃的蒙住了脑子,回了一声:“好嘞,娘。”
穿上鞋他就出了门,不过他没敢直接进何家门,她老娘刚被何家婶子骂了,他怕进去也挨骂,他顺着香味又去了何家厨房的窗户口。
到了窗户口就听到里面许大茂在问:“柱子哥,什么时候能好,这也太香了,你看我的口水都流出来了。”说着还用袖口抹了一把嘴角。
把何雨柱恶心的够呛,没好气道:“你可真埋汰。”
“嘿嘿,这不是没忍住么,是不是快好了?”
“快了!”
贾东旭一听快好了,他也没忍住吞了口口水,开口道:“柱子,你烤的是雀儿么,能不能给哥哥几只尝尝味?”
许大茂听到贾东旭的声音直接就蹦高了,“贾东旭你来干什么,这烤雀儿没你的份。”
“许大茂你找打是不是,这是柱子烤的雀儿,有你什么事,你不也是个蹭吃的?”
“我贡献弹弓了,我拔毛了,是不是柱子哥,我能吃吧。”
“能,第一个就给你吃。”何雨柱头也没抬回道。
“柱子,能不能给哥几只尝尝?”贾东旭不跟许大茂继续斗嘴,而是问何雨柱道。
“想吃自己去抓,麻雀多得是。”
“你先给我几只,赶明个我抓了还你。”
何雨柱愕然,这套路咋那么熟呢,老贾家打这时候就开始玩凭本事借东西了这一套了么?
“那你就明天自己抓了再吃,我这都不够分的。”
“就是,我们都不够吃的。”许大茂帮腔道。
“你们那么多只怎么不够吃,给我几只,你们少吃几只能咋的?”
“你这脸皮真够厚的,凭什么给你吃,凭你的脸皮厚么?”许大茂这嘴是真不饶人。
贾东旭的脸皮还没那么厚,被许大茂直接说破了,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许大茂,你给我等着,以后我见一次打你一顿。”
许大茂真是怕,他又打不过,这两天还是借了他柱子哥的光才稍微反击了一下。
他没敢回嘴,直接躲到了何雨柱边上。
“怕什么?”何雨柱冲许大茂笑了笑,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柱子哥,我要是落单怎么办?他比我大那么多?”
何雨柱心中暗笑:“这小子看着挺贼,可这张嘴是真的惹祸,知道落单要挨打,嘴上不饶人。”
“那你就在家待着呗!”
“别啊,柱子哥,我可不想再被我娘锁在家里了。”
“那你以后就跟我练练,你看你这小身板跟个豆芽子似的。”
“我才不是豆芽。”许大茂想到豆芽那大脑袋细身条就不干了。
窗口的贾东旭那叫一个气啊,这两个小王八蛋直接就把他晾那了,他咬了咬牙,心中那股子无赖劲儿又冒了上来,开口道:“柱子,你可别后悔,这大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往后你要有个啥事儿,可别指望我帮忙。”
何雨柱这才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屑,“贾东旭,你能帮我啥忙?对了,你不来占我便宜还真就是帮我忙了。”
许大茂又开始助攻:“就是,贾东旭,你别来占我柱子哥便宜就是帮忙了。”
“何雨柱,你,你给我等着,有你求我的时候!”贾东旭气得发抖。
“我等着。”何雨柱淡淡道。
贾张氏打儿子出门,她也到了门口等,开始以为手到擒来的事,没曾想儿子东西没要到被那两个小王八蛋夹枪带棒的一顿埋汰,现在儿子都被气得发抖了,贾张氏开口了。
“东旭,你干啥去了,家里是少了你吃还是咋的,赶明个娘买肉给你包饺子,馋死他们。”
贾东旭直接被他老娘搞不会了,心说:“不是你让我来的么?”,他是不信她老娘会去买肉给他包饺子,这才过了年没多久,家里都快一个月没见肉了,菜里油星都没多少,这是给自己找面子呢。
何雨柱和许大茂对视一眼,两人都没忍住噗呲一下就笑出了声。
然后没等贾东旭开口呢,何雨柱故意提高音量,冲着窗外喊道:“哟,贾张大妈,您打算卖多少肉啊,饺子还是肉蛋的好吃。”
“对对,肉蛋的好吃,一咬一嘴油,那叫一个香。”许大茂这是条件反射,肉蛋饺子确实是好吃。
“柱子,大茂,你俩那雀儿还没烤好么?烤好了赶紧送过来。”里屋陈兰香的声音传来,小辈们斗嘴她不想管,贾张氏那嘴不饶人的主,她不想让儿子跟那个泼妇斗嘴,再学坏了。
贾张氏一听这话,可脸上就挂不住了,她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儿子找个台阶下,哪能真去买肉包饺子。
但何雨柱和许大茂这般调侃,她怎能咽下这口气。
“何雨柱,你个小崽子,当老娘买不起肉么,不就是几只麻雀嘛,老娘还不稀罕了。”贾张氏扯着嗓子喊道。
“哟,贾大妈,您这嘴还真硬,那明个我就看看你家吃不是肉饺子。”
何雨柱不紧不慢地回怼,手上翻烤着麻雀,动作娴熟,那香味愈发浓郁。
“你……你个没教养的东西!”贾张氏被气得浑身哆嗦,她跺了跺脚,转头对贾东旭说,“东旭,回家,别跟那两个没教养的废话了。”
(本章完)
第29章 大茂你能吃辣不(为了冲榜求收藏求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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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如,你说谁没教养呢?你儿子有教养上门要东西吃,老娘太久没收拾你了是吧?”陈兰香本来不打算管的,小孩斗嘴正常,大不了打一架,不都这么过来了。
何雨柱听了他老娘的话也有点懵,“自己老娘这么厉害的么?他咋没印象。”
许大茂是真捧场直接喊道:“何大娘威武!”
“滚蛋,小兔崽子!”陈兰香笑骂道。
何雨柱直接给了他个大脖溜子,没好气道:“你小子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咋那么多话!”
“嘿嘿,解气啊!我娘的脸都被贾家那老太婆抓了,昨天还差点挨了她一板锹。”许大茂挠了挠脑袋。
“你就不怕她收拾你?”
“怕什么,不是还有柱子哥你么。”许大茂傻笑。
何雨柱现在不想跟这小子说话,又开始专心烤麻雀。
“柱子哥,你还能看着弟弟挨欺负?”何雨柱不理许大茂,许大茂可没打算放过他。
“那我要是不管呢?”何雨柱打算逗逗他。
“啊,早知道我就不多嘴了!柱子哥你不能不管我啊。”许大茂撇撇嘴,那眼泪都含眼圈了。
“行了,行了,瞅你那没出息的样。”
“嘿嘿,还是柱子哥对我好。”许大茂脸上又带了笑。
“滚蛋,你小子属狗脸的,说变就变。”
另一边,“疯婆娘,生孩子咋没疼死你。”贾张氏低声咒骂,拉着儿子就进了家门,然后‘咣当’一声贾家的门关上了。
接着里面就传出了贾张氏教训儿子的声音。
“你怎么这么笨,从两个小崽子手里骗点东西都骗不来,你还是不是老娘的种。”贾张氏用手指点着贾东旭的脑袋。
“娘”贾东旭委屈啊,以前柱子那小子根本不用他去要,屁颠屁颠就送来了,这厚着脸皮去要一次,还被人狠狠落了面子,他想不明白。
“以后找机会收拾那两个小王八羔子,不能在院子里,知道没?”
“知道了,娘。”娘俩这几天吃了好几次亏了,他早就想找机会收拾一下那两个小崽子了,不过何雨柱好像打不过,他想着这几天等许大茂落单了狠狠地揍他一顿。
不提这娘俩怎么嘀咕使坏,何雨柱把雀儿烤的差不多就就开始捣鼓调料,没想到他还发现了意外惊喜孜然,没想到他老爹的调料备的还挺齐全。
辣椒面居然也有,他问许大茂:“你能吃辣不?”
许大茂头摇的像拨浪鼓,何雨柱找了个碗把盐化开抹在麻雀上,本来应该腌制一下再烤的,谁让他们口急呢,等不得。
孜然撒上去后,还别说那小香味挠的一下就上来了。
把许大茂急的直嚷嚷:“柱子哥,柱子哥好没好,给我一个,给我一个,馋死我了。”
“急什么,先把这个给你大娘送去。”何雨柱递过一串,许大茂接过就往里屋跑,边跑边溪流鼻子,口水不争气的在嘴角淌。
“大娘,大娘,吃烤雀儿,刚烤好的。”
“大茂真乖!”陈兰香看着许大茂那个馋样,还能忍住没吃,接过来后,夸了一句。
许大茂嘿嘿一笑,迈着小短腿就往厨房跑。
“柱子哥,我的呢?我的呢?”
“给你,还能少了你的。”何雨柱递过一串。
许大茂接过来张口就咬,何雨柱还没来得及提醒烫,就听‘啊呜,诶呦!’,许大茂就被烫了嘴,那小眼泪又含眼圈。
“急什么,你不知道烫么?”何雨柱拍了拍他的小脑袋。
“太,太香了,忍不住。”许大茂带着哭腔。
“这下知道了,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何雨柱没好气道。
“嗯,嗯。”这次许大茂学乖了,直接扯下一条雀腿,先试了试温度才开始小口咬下一点肉来,嚼了两下那一双小眼睛都放光了。
“呜,呜,好吃,好吃。”接着就见一只烤雀肉眼可见的消失,进了许大茂的小肚子。
吃完一个见何雨柱还没吃,他居然把手里剩下那只递了过去,“柱子哥,你也吃!”
这就有点让何雨柱刮目相看了,那小子的眼中满是不舍,可行动却很坚定。
“你吃,这不还有呢,不够咱再烤。”
“嘿嘿。”许大茂一听立马收回了手里的那只,快速消灭。
何雨柱也开始吃,不过他的那串加了点辣椒面,没敢加多,这具身体本身也很少吃辣椒,这还没去学川菜呢。
辣味飘散,“咳咳卡卡”许大茂就被呛跑了,何雨柱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他还是接着烤。
‘嘶,哈。’何雨柱咬了一口就被辣到了,这具身体还不适应辣。
“嘿嘿,柱子哥,你也不能吃辣啊,那你还放。”
“要你管,这带辣味的才好吃。”何雨柱倔强道。
“那给我也尝尝呗。”许大茂腆着小脸道。
“行,你得都吃了,不许浪费。”
“哪能呢,这可是肉。”许大茂道。
何雨柱给他撕下来一条雀腿,许大茂接过就放进嘴里狠劲嚼了起来,然后他就后悔了。
“嘶,哈,水,水。”这小家伙鼻涕眼泪都被辣出来了。
“哈哈哈哈,让你笑话我。”何雨柱大笑。
“水,水,呜呜呜。”许大茂哭了。
“柱子,你干啥呢,大茂怎么哭了。”
“没事,娘,大茂吃辣椒辣的。”
“这孩子,不能吃就别吃,怎么还辣哭了,赶紧给孩子点水漱漱口。”
“好嘞,娘。”
“咕咚,咕咚。”许大茂整整喝了一碗水,嘴里的辣味才下去,他看何雨柱的小眼神那叫一个幽怨啊,本来还能再吃点,现在可好,直接给喝饱了,他有理由怀疑这是他柱子哥故意的,就是为了让他少吃点。
“你别用这个眼神看我,看得我瘆得慌。”何雨柱道。
许大茂揉了揉肚子,“咕噜咕噜”全是水声,可怜兮兮道:“喝饱了,我还想再吃点呢。”
“没事,撒泡尿就没了,晚饭再吃。”
“还吃烤的么?”
“烤的太费劲,爆炒一个,再做个汤。”
“有烤的好吃么?”许大茂舔了舔嘴唇,柱子哥做的饭他还是很期待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行了,进屋去吧,别看了,那两只留给你大爷下酒的。”何雨柱见许大茂还眼巴巴看着那剩下的一串烤雀。
“哦,好吧!”许大茂依依不舍的出了厨房。
(本章完)
第30章 被人这么夸儿子真不爽(为了冲榜求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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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小子轰了出去,倒不是怕他吃,实在是有点碍事。
何雨柱找了一把小刀开始片雀肉,片了五只也没多少玩意,他又片了五只勉勉强强能凑半盘,再加点辅料才能凑一盘。
然后他又把砂锅刷了,加了水,把剩下的整只麻雀和雀架都放入砂锅,加入葱姜就开始炖。
去地窖拿了萝卜,白菜,萝卜切丝撒盐杀出水备用,白菜掏出心备用,然后他就开始切白菜。
他晚上打算做爆炒雀肉,清炖雀汤,萝卜丝虾皮,醋拌白菜心,再来个酸辣白菜,这也是相当丰盛了。
他是给自己庆功呢,昨晚干了一票大的,又救了人,今个又把奶粉的来路给解决了,有点小高兴。
天擦黑,何大清回来了,进屋就闻到味了,他还以为是鸽子,进了厨房揭开砂锅盖,又用筷子扒拉了一下盘子里的肉,他就乐了,这小子长本事了啊,弄这么多麻雀,少说得有快二十只。
在看到烤好的那两只,他道:“这是给我留的?”
“对啊,给您下酒的。”
“好小子,还知道给你老子我留下酒菜!”何大清摸了摸何雨柱的脑袋。
“嗯,等会帮您热一下。”
“还有啥用我帮忙的不?”何大清点点头。
“不用了,您去后院把老太太接过来,这雀汤也算是大补了。”
“行,我先去看看你娘和你妹子。”何大清转身朝里屋走去。
“大清,你跟柱子说啥呢?”
“没啥,你儿子长本事了,今晚的菜挺丰盛的。”
“那是,两个小家伙忙活了一下午呢。”陈兰香笑道。
“哟,大茂也帮忙了?”
“何大爷,我就帮忙拔了拔毛。”许大茂有点不好意思。
“那也干活了不是,晚上多吃点。”何大清笑道。
“嘿嘿!”
“我先去后院接老太太,柱子有孝心,做了好吃的还没忘了老太太。”
“那你快去吧,注意点,别摔着老太太。”
“知道了。”何大清趴到炕上瞅了一眼闺女,在她的小鼻头上点了点,小家伙扭了扭小脑瓜,何大清哈哈一笑,起身往外走。
不大会,何大清搀着聋老太太就回来了。
老太太在屋外就闻到了香味,进屋就冲厨房喊道:“乖孙,做啥好吃的了。”
何大清没告诉老太太吃啥,只说她大孙子弄了点好吃的,让她去吃,老太太乐呵呵的就跟了来。
所以才有这么一问,何雨柱报了菜名,老太太脸上笑容更盛,这可是稀罕玩意,家雀不是抓不到,是大人没工夫抓,小孩子一般也抓不到。
“雀儿汤,爆炒雀肉。”
“哎呦喂,我大孙子真是能耐了,这可是稀罕玩意,你自己抓的?”
“我和大茂一起抓的,您老赶紧进里屋吧,我这马上就好。”
“好,好,好,大清,柱子这做饭的本事有你几分真传了。”
“他,差远了。”何大清道。
“咋的,你还怕我大孙子超过了你?他才多大?”
何大清的脸黑红黑红的,他是真没教自己儿子上灶的手艺,这小子说是看自己做饭琢磨的,那手艺是真有他三分火候了,就是不知道到底会做什么菜,就这他这面子上也挂不住啊。
“好,好,您老说的都对,我们先进里屋吧。”何大清不愿意继续纠结这个,惹老太太不高兴可能还要挨上两拐杖。
“走着!”聋老太太瞪了何大清一眼,他存什么心思她清楚着呢。
“诶。”
聋老太太进屋还夸了许大茂几句,更是夸陈兰香生了个好儿子,这两天想着法的给她这个做娘的补身体。
何大清脸上是真挂不住了,这是点他没弄东西回来,他也想啊,可酒楼里的食材现在缺的厉害,所以管的严。
至于带饭盒,没食材后厨就没得带,残羹冷饭何大清嫌埋汰。
随着何雨柱一声‘上菜’的吆喝,许大茂先跑了出去,然后就是何大清。
几个菜上桌,何雨柱也把热好的烤雀儿拿了进来,何大清闻着味道对聋老太太道:“老太太,今儿陪您喝两盅?”
“好,这么丰盛的菜,那就喝两盅,只可惜我大孙子还小,不然高低也让他陪个酒。”聋老太太笑道。
“那您可且等了,柱子才多大!”陈兰香也笑。
大概是闻到香味又饿了,何雨水先遭不住,‘哇哇’的开始哭,何雨柱转身去弄了米汤进来。
“太太,这米汤里面掺点肉汤,我妹子能喝么?”
“怕是不行,她那肠子怕是遭不住,你有这份心就行了。”聋老太太摇头。
“你们先吃,我先喂这丫头。”陈兰香道。
许大茂一双眼就看着聋老太太的手,她不动筷子,许大茂是真不敢动。
聋老太太也不矫情说了声“好”就拿起汤勺喝了一口雀汤,一口汤下肚道了一声:“鲜!”
然后又夹起一块雀肉尝了尝道了一声:“嫩,大清你也尝尝,你儿子这手艺到底有你几分火候了。”
何大清挤出一个笑脸来,这老太太怎么还绕不过这个了,不过喝了之后他还是给了评价,有我手艺的一分了,其实有二三分了,他是怕何雨柱骄傲。
“嗯,那你逮空多教教我大孙子,他不就有二三分了。”
“知道了,老太太!”何大清回道。
看何大清这样,陈兰香就在那笑,她都能想象等晚点告诉何大清儿子弄回来的东西,何大清会是什么表情,“整天介说自己这手艺怎么怎么样,在哪都能有点面,可还不是弄不来那真正稀罕的东西,还是我儿子有本事。”
一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许大茂中间还看了几次何大清手中的烤雀,知道没自己份了,开始埋头吃自己碗里的炖雀还有盘子中的炒雀。
聋老太太喝了大概一两酒,就不喝了,何大清倒是就着烤雀干了半斤,还想再喝被陈兰香喝止了,说是他一会还要送老太太,喝多了可不成。
吃完饭许大茂帮何雨柱收拾碗筷,然后许大茂她娘来了,没空着手拿了一些瓜子生,看着儿子帮忙干活笑着点了点头,吃白饭终归是不大好,又不是没爹没妈。
然后她又进屋陪聋老太太和陈兰香聊天,何大清则是坐在堂屋看着儿子干活,点起了一根烟。
(本章完)
第31章 追问来路(为了冲榜求收藏求推荐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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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琢磨要不要让儿子进酒楼去当个学徒,可他又有些舍不得,这年头学厨三年打杂两年效力,打杂是真的打杂,端茶递水那都是小事情,要住在师父家,劈柴烧火倒马桶那也是正常,碰到脾气不好的师父那是非打即骂,何大清想到这就有点舍不得,儿子太小,过两年再看看吧。
何雨柱要是知道他爹怎么想的,肯定会说:“您老还是歇歇吧,把你藏着的菜谱和秘方先交出来,等我学得了再去找个师父,到时候露一手,根本用不着什么打杂,顶多出出力就完事了,心中还得想,有个秘密我不能告诉你我是有金手指的人,缺的只是秘方和菜谱。”
拜师是有好处的,这年头讲究个师出有门,没有名师就算手艺再好也很难混。
何雨柱和许大茂洗完锅碗,赵翠凤就出来了,要带着许大茂回家,这一天都在人家家,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许大茂走后,何大清把聋老太太送了回去,回来后见何雨柱在里屋,他问道:“今儿你怎么不着急回你那二房了?”
“咋的,你还着急赶我儿子走?”陈兰香不干了。
“哪能呢,前两天这小子不是一直嚷嚷累,今儿个逮麻雀做饭他也没少出力,我这不是觉得他会累么。”
“哼,不差这一会,柱儿搁着是有话跟你说。”
“他,有什么话,刚刚饭桌上不说?”
“何大清”
“好好,柱子你说。”
“爹,你得去一趟前院。”
何雨柱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黑灯瞎火的去前院干嘛?让你老子我去挨冻。”
“何大清你先闭嘴,还能不能让儿子说了?”
“说,说!”
“那个,我在前院东厢房门口的雪人里面藏了点东西?”
“藏东西?藏了什么?死麻雀?你小子还有这这一手,留着明天给你娘吃的?还是你跟大茂留下的零嘴。”
“娘”
陈兰香一指头戳在何大清脑袋上:“让你听,你叭叭叭的自己倒说个没完了,柱子要不不用跟他说了,晚上你自己去拿回来。”
“这东西只能爹拿回来,而且要让人看见我爹带东西回来了。”何雨柱摇头。
“什么东西,你们娘俩神神秘秘的?”何大清越发摸不着头脑。
“没啥,就是两个奶瓶和一罐奶粉,还有一点红,几个尿片。”
“没啥你自己拿呗,什么奶粉,咳咳咳!”何大清惊着了。
“对啊!”
“真的假的,你小子从哪弄的?你小子不会是干什么坏事去了吧,那东西你老子我都弄不来,小日子和洋鬼子压根就不卖给我们。”
“那啥,今儿个不是去给人家林大夫送诊金了么,我就提了一嘴我娘不下奶,人家林大夫见诊金给的足就给介绍了个地,我就跑了一趟。”
这话何大清是半点也不想,这年头大夫有这么好?
“钱都付诊金了,你哪来的钱买东西,那东西可不便宜,你小子真没去干什么坏事?要是干了赶紧跟爹说,警察局里面你爹还认识俩人。”
何雨柱白了何大清一眼,心道:“就不能盼孩子点好,我确实是干了,不过干得那‘坏事’你兜不住,别说你兜不住,警察局长都兜不住。”
“钱,我捡的。”
“捡的?我这一天到晚的在外面跑我咋没捡到?”说着何大清起身拎起来鸡毛掸子,刚刚陈兰香压着他还能好好问,可这问不出实话啊,他就想动手了。
“爹,咋的,你还想动手?”
“打的就是你小子,刚觉得你好了两天,反手就给我来个大的,再不打你还不得上天了。”鸡毛掸子抡了过来,何雨柱轻松躲过。
“我又没干坏事,你凭什么打我?”
“好小子,你还敢躲?”
“何大清你敢打我儿子,老娘和你拼了!”爷俩动作太快,陈兰香刚刚都没来得及阻止,见何大清还要打,陈兰香怒了,儿子这两天想着法的给她弄好东西回来,这当爹的不夸还要打孩子,她能干。
“哎呦!”陈兰香一动就牵动了下身,疼的冷汗都下来了。
“娘,娘,你没事吧。”
“孩他娘,你可别动。”说着何大清狠狠的瞪了何雨柱一眼,那意思就是等会老子再收拾你。
哪料何雨柱行了个抱拳礼,还冲自己他挤了挤眼睛,何大清有点懵,这小子要跟自己切磋切磋,行一会就让你知道你爹还是你爹,你永远是儿子。
这一幕自然瞒不过陈兰香的眼睛,她深深的看了儿子,一眼再看何大清的时候脸上带着戏谑的笑,这是儿子要倒反天罡啊,她等着看好戏。
何大清没注意媳妇的,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转身开始哄媳妇,哄好了陈兰香,商量好了如何带东西进门,何大清咬着牙对何雨柱道:“柱子,走吧,带我去看看藏的宝贝。”
“你要是再打儿子你就不用回来了,柱子让你爹自己去。”
“没事娘,我爹这是迫不及待的去拿东西呢。”
“不用怕他,他要动手你就往回跑,回来咱就栓门,让他自己睡耳房去。”陈兰香道。
何大清无语,这还是亲媳妇么?
父子俩出了门何大清就把手搭在了何雨柱肩膀上,“柱子,你是不是忘了跟爹说什么了?”
哪料何雨柱一抖肩膀,然后横跨两步与何大清就拉开了距离。
“爹啊,我说的都是实话,您不信我也没办法。”
“行,好小子,你这是长本事了,走吧前院,让你爹我看看你到底长了什么本事。”何大清的手被挣脱先是一愣,接着眯起眼,有两下子啊。
“爹,您先请!”何雨柱笑呵呵道。
父子二人到了前院,何大清没急着拿东西,而是道:“刚刚在家里给你脸了是不是,还想跟你爹我切磋切磋,今个我就让你知道你老子就是你老子。”
说着就向何雨柱抓来,何雨柱轻巧躲过,仍旧行了个抱拳礼。
“好,好,今个就成全你小子。”
何大清也抱了抱拳,然后摆出个起手式,何雨柱不认识,他只知道他爹练过,不过没教给他,他也不知道练的到底是哪路拳法。
(本章完)
第32章 说的不信,那就亮亮拳头(为了冲榜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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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何雨柱也摆开架势,何大清看到这起手式,目光就是一凝。
“八极?”
“请吧,爹!”
“我先不问你这拳哪学的,不过就凭你这岁数还想跟你老子搭手,你还太嫩了点。”
“打过才知道。”
“好好,等下你老子我就用三分力,你一会可别跟你娘那哭,说你老子我欺负你。来吧,你先攻!”何大清咬着牙道。
“爹你小心了!”
何雨柱猛地欺身上前,右拳带着呼呼风声,直捣何大清胸口。
何大清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小子的拳劲竟如此刚猛,他忙侧身一闪,同时右手如刀,朝着何雨柱的手腕切去。
何雨柱反应极快,手腕一翻,化拳为掌,与何大清的手刀在空中对撞。
“啪”的一声,两人各自退了一步。
何大清心中震撼不已,自己用了三分力,竟被这小子轻易挡住。
他冷哼一声,道:“有点意思,再接我一招!”说罢,脚下步伐灵动,如鬼魅般绕到何雨柱身后,双掌齐出,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
何雨柱察觉到背后的攻击,身体猛地一转,双臂交叉,硬生生挡住了这一击。
但那股冲击力还是让他往后退了两步。
“爹,你这通背拳果然厉害。”何雨柱赞道,同时再次摆好架势。
何大清此时已收起轻视之心,他深吸一口气,这次使出了五分力。
只见他身形如电,双掌快速舞动,掌影翻飞,朝着何雨柱攻去。
何雨柱不敢大意,八极拳的刚猛在此时展现得淋漓尽致,每一拳都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与何大清的通背拳硬拼。
两人你来我往,拳风呼啸,在这寒冷的冬夜,竟打出了一身热汗。渐渐地,何大清发现自己陷入了苦战,他又提到八分力。
过了几招后,他发现他的八分力,竟只能与儿子打个平手。
他心中又惊又怒,这小子何时有了这一身怪力,这是十岁孩子该有的么,还有这八极拳哪里学的?这根本不像初学者,都快可以开宗立派了。
要不是面前站着的确实是他儿子,他都要大喝一声:“呔,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出原形!”
一咬牙,何大清决定使出全力。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全身的肌肉紧绷,身上的气势不同了。
何雨柱感受到了威胁,眼中也是精光一闪,他知道他老子这是动真格了。
这也正是他想要的,只有展现出足够的实力,以后要出门办点事才能不受阻拦,有点什么东西弄回来也不再被问东问西。
这年头实力才是硬道理,父子两人再次战到一起,拳掌相交之声不绝于耳。
何大清的全力攻击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
何雨柱则凭借着八极拳的刚猛,也是越打越勇,这是他第一次出全力,他现在才感觉这八极拳属于自己,仿若自己练了几十年收发由心。
突然,何大清抓住一个破绽,一记重拳朝着何雨柱的肩膀砸去。
何雨柱心中一凛,他知道这一拳若是打实了,自己肩膀非废了不可。
但他没有慌乱,巧妙地侧身一闪,同时用手臂挡了一下。
哪料力道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只有最初跟他交手的三成力左右,他知道这是他老子收力了,不过因为他体格太小还是被击退了几步。
“哼,知道你老子的厉害了吧!”何大清得意道。
何雨柱揉了揉肩膀,笑道:“爹,你确实厉害,我输了半招。”
“输了就是输了!”何大清不满道。
这时从中院那边传来杂乱的嘎吱嘎吱踩雪声,显然不是一人,父子二人对视一眼,何雨柱小跑着去了雪人处掏出包袱,又回来递到何大清手中。
何大清刚接过包袱,就见垂门里面易中海和贾老蔫一起出来,手中还拎着菜刀和擀面杖。
贾张氏不光鼻子好使,那耳朵每日里总听外面的动静也练的好使,她隐隐听到前院有动静,便跟贾老蔫说了,贾老蔫可不敢一个人出来,就跑去喊了易中海,他们也去叫许富贵了,结果许富贵还没回来。
“大清啊,这么晚了还带柱子出去了?”易中海先开口问道。
“嗯,出去办点了事。”何大清把包袱拎到身前给二人看。
“那刚才这边的动静是咋回事?”易中海盯着包袱看了两眼问道。
“哦,这不出去遇到个小毛贼随手打发了,柱子就要学,我就练了两手给他看看。”何大清随口敷衍道。
“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大清,外面多危险啊,柱子又那么小,你带他出去干嘛?”
“对啊,大清,以后可别带柱子晚上出去了,柱子要是无聊,叫他来找我家东旭玩。”贾老蔫也道。
“外面怪冷的,都回吧。”何大清道。
说着一手拎包袱,一手拉着何雨柱的手就往垂门走。
哪料那二人并没有回中院,二人对视一眼,然后还是易中海开了口:“大清,你这是弄到啥好东西了?”
“也没啥,孩子没奶吃,总得想点办法不是。”
“你这是又弄到肉了?”易中海没闻到鱼腥味,这包袱里面肯定也不是鸡。
“你管的有点多了吧?”何大清不悦道。
“大清,你别误会,别误会!我就是想问问能不能帮我们也搞点?这都几个月没见过荤腥了!”易中海舔了舔嘴唇。
“是啊,是啊!”贾老蔫也道。
“不是肉,那东西我也搞不来!”何大清道。
“大清,我知道你本事大,之前你不是还搞到鸡和猪蹄了,帮我们搞点肉应该没啥吧?”易中海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威胁。
“就是,就是!我家东旭都快瘦脱相了,大清你就帮帮我们吧!”
“这忙我是真帮不了!”
“大清,怎么说你也是在大酒楼里当大厨,手里漏点不就有了?”易中海还不放弃。
“呵呵,你咋不把轧钢厂里面的钢铁漏点出来呢?”何大清冷笑。
“那能一样么?再说了总不能你们家天天吃肉,让我们这些邻居闻味吧,我们给钱!”
“姥姥,易中海,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本章完)
第33章 这儿子我管不了了(为了冲榜求收藏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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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清说着把手里包袱递给身边的何雨柱,何雨柱赶忙接着,然后往后面退了几步与何大清拉开距离,里面的奶瓶子可是玻璃的,万一碰到了,再掉地上给弄碎了算什么事。
易中海一看何大清这是要动手啊忙道:“大清,大清,误会,误会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本事大,我就是想让你帮邻居们搞点油水。”
“我误会你大爷!”何大清也没惯着他,上去就给他放了个大跟头,然后转头对贾老蔫道:“嘿嘿,老蔫你也这么想的?”
“你上工那酒楼里的东西可千万别拿,要是你真能,真能买到就帮我买点,鱼,鱼也行。”贾老蔫道。
“鱼?”何大清疑惑了,他可没弄,转头看向何雨柱就瞧见一张憨憨的笑脸。
何大清心中暗骂:“小兔崽子,真是长本事了。”
接着何大清蹲下身子在易中海脸上轻轻拍了几下。
“瞅见没,老蔫这才是求人的态度,懂?”
“懂,懂。”易中海低着头回道,可那手握紧了手中的菜刀。
何大清没看到他眼中的恨意,今个他算是折了面子了,还是在一个小辈面前。
估计就算是知道也不会在意,他何大清在外面还是有些朋友的。
易中海没看到的是,东西两个厢房的门都开了一条缝,两大一小那可是趴在门缝上看呢。
至于易李氏为啥不出来劝,她男人没理啊,贾张氏么,呵呵,关她什么事,又不是她男人被放那去了。
“柱子,回家。”何大清起身冲何雨柱道。
“诶!”
等何大清进了何家,贾老蔫把易中海扶起来道:“中海啊,你冲动了,何大清是什么人,他不吃这一套。”
“没事,咱们走着瞧,他不就一破厨子。”易中海可没敢大声嚷嚷,他说的话也就贾老蔫能听到。
“回吧。”贾老蔫道。
“回。”
回到家中,陈兰香见两人回来,忙问道:“我听院里吵吵起来了,咋回事,没打起来吧?”
何大清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摆摆手道:“没事,就易中海那混蛋让我搞点肉,这年头肉哪有那么好搞的,他居然打起我酒楼的主意,厨子吃点没啥,可弄食材那就是偷了,我能惯着他。”
“看来是这几天我们家吃的太惹眼了,别搭理他就是了。”
“该吃吃,厨子还能缺了嘴不成,你这还没出月子了,别再坐坏了身子。”
“还是低调点的好。”
“怕啥,不行就让老太太把他们轰了,不就点房租么,你瞅瞅那贾家的贾张氏奸懒馋滑样样都占了,这易中海以前没觉得,现在看也不是什么好鸟。”
“要说你去说,我可不去,老太太那不是怕时间长了房子没人住都坏了吗。”陈兰香道。
“你说老太太不会偷偷把房子卖给他们几家了吧?”
“不能吧?我没见到牙行的人啊!”陈兰香道。
“嗯,赶明个问问老太太,不是一家人住一起就是麻烦事多。”何大清道。
“诶,老太太就这么一套院子,又没有别的来钱的路,可不就得租房弄点钱吗。”陈兰香道。
“行,行,你们娘几个以后在院里注意着点。”何大清见何雨柱好像神游天外的样子,用手指着他道:“说你呢,柱子,以后在家护好了你娘和你妹子。”
“啊?爹,我才多大?”何雨柱装傻充愣。
“小兔崽子,你还跟我在那装是吧。”何大清扬起手。
“大清.”
“诶,你这儿子我管不了了,他这八极拳厉害得很,我出全力才勉强赢了他半招。还有他弄回来这东西,我是没本事弄回来。”何大清颓然道。
说着他把何雨柱放在炕桌上的包袱打开,看着里面玻璃奶瓶、铁制奶粉罐子,脸色那叫一个精彩。
陈兰香先是惊讶地看着何雨柱,接着又看向炕桌上的东西她笑了,眼中满是自豪。
接着她板起脸来问道:“柱儿,你这一身本事到底怎么来的?你还是娘的柱儿么?”
何雨柱眨眨眼,脸上那招牌的憨笑又浮现:“娘啊,我不是您儿子我是谁啊,您和我爹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我不会是你们捡回来的吧。”
说着脸上笑容消失,还作势要抹两把眼泪,陈兰香哪能听得了这个啊,眼泪直接就下来了。
何大清一见媳妇也被儿子说的哭了‘啪’的就给了何雨柱一个大脖溜子,骂道:“小兔崽子不会说胡就别说,瞎咧咧什么呢,你不是你就是我何大清的儿子,从你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还不快给你娘赔不是。”
何雨柱小跑两步,一跃上了炕沿,然后往陈兰香怀里就扑,何大清想拦那是没拦住啊。
“娘啊,我是你的柱儿啊,你怎么能我说不是你儿子呢,娘啊,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呜呜呜呜。”
“呜呜呜,我的柱儿,娘怕啊,娘怕你被脏东西上了身啊,呜呜呜。”陈兰香也哭。
何大清被何雨柱这举动给弄愣了,让儿子赔不是,好家伙,怎么搞的娘俩抱着哭了。
娘俩哭了好半天,然后就见陈兰香突然伸手揪住何雨柱的耳朵娇喝道:“小兔崽子,骗你娘我的眼泪你很有能耐么,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何雨柱苦着脸,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娘,娘,疼,疼,您先放手,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哼,说罢,再惹老娘落泪,今个让你屁股开。”陈兰香恶狠狠道,不过还是送了何雨柱的耳朵。
“娘啊,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您生雨水那天,您不是让我去找我爹么,我出门的时候摔了一跤,直接摔晕了过去,迷迷糊糊间好像看到一个老爷爷伸手在我脑袋上点了一下,然后嘴里还被塞了个甜甜的豆,最后还被告诉了一句话东堂子胡同的大夫能救你娘,等我醒来后就觉得自己力气大了,然后我就去了东堂子胡同,看到有诊所我就把大夫给请了来。”
“然后呢,你那拳法怎么回事?”
“那不是被老头点了一下脑袋里就总有小人在比划么,我这几天没忍住就学着脑袋里的小人比划。”
“还想骗我,刚刚你跟你爹出去前你那要切磋的动作哪里学来了的,别告诉我也是老头告诉你的?”
(本章完)
第34章 统一说法,家事交底(为了冲榜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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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比划总不能自己比划吧,两个小人打架前就这么整的。”何雨柱挠挠头道。
“呵呵,何大清你儿子说的你信么?”陈兰香冷笑。
何大清摇摇头,又点点头,他也不知道该信哪句,你说信吧太离奇了,不信吧,儿子这一身能耐怎么解释。
甚至他还在想,咋没老头点我一下呢。
“你这摇头又点头的啥意思?”陈兰香不满意了。
“就,就当柱子说的是真的吧。”何大清磕巴道。
“外面人问,这能圆的过去?”
“大概应该可能吧!”何大清不确定。
“那就这么地吧,柱子以后有人要问你你还这么说,听见没?”
“哦,哦,我这说的实话啊。”何雨道。
“哼,是不是实话你自己清楚,娘就不跟你计较了,不然早就让你爹请神婆来给你看看了。”
何雨柱一听,得,这还是觉得只是被上身了,不过自己这算个啥他自己也不知道,有系统在就算是真有那陆地神仙估计也看不穿。
“神婆是啥?”何雨柱装作不懂问道。
“你就不用问了,记得以后人家问你你就还按刚刚那么说,当然了没人问,你就当没发生过,谁也不许说。”
“别听你娘的,有人问你也不用说,就说你老子我偷偷教你的,药丸子也是你老子我找来的,不是吃了一颗是吃了三年,每天一颗,听到没。”
“知道了,爹。”何雨柱心里给他爹竖了个大拇指,这才是正经来路,经得起问经得起查。
至于药丸子哪里来的,买的,祖传的,怎么来不行,反正查不到来路就没法查了。
何大清那一身本事也不是白给的,到时候把通背拳学了就是了。
“听你爹的,娘总归是个妇道人家,眼界浅了。”陈兰香一想儿子的说法告诉别人他家还真就别安生了,况且那小子的话他是一句都不信,可不信也没办法啊,还能有啥解释,儿子还是那个儿子。
何大清看着媳妇,又看了看儿子,好似下了什么决定,咬咬牙开口道:“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兰香,儿子现在有这般本事,这脑瓜子也好使了,我觉得应该给儿子交交家里的底了。”
“你是当家的,你做决定。”陈兰香看了看儿子回道。
“那行,我就说了,柱子,今个爹跟你说的东西你自己记住就行了,往后就烂在肚子里,知道没?”何大清认真道。
“知道了,爹。”何雨柱也认真的点点头
“诶,本想着让你当一辈子厨子,虽然没什么大出息,可也衣食无忧,没曾想你有自己的缘法,而这缘法还不见简单,我就跟你念叨念叨。
“咱老何家,原本也是有些来历的。祖上跟宫里有点关系,算是御厨吧,后来家道中落了,你爷爷用了咱家最后一点人脉进了谭府学厨。后来大清没了,你爷爷就带着你奶奶和你爹我离开了谭府,出来讨营生。这通背拳也是家传的,本来不想传你的,只想让你学个厨艺,以后能安安稳稳讨口饭吃就行,没曾想你有自己的造化,那以后爹这拳法和厨艺你都学了去吧。”
“那后院的老太太跟咱家啥关系,她也姓何么,为啥管我叫孙子?”何雨柱趁机问出心中疑惑。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诶,那老太太也是个可怜人,还是让你娘跟你说吧。”
“哦!”
“柱儿来,坐娘身边来。”陈兰香没有直接说而是对何雨柱道。
“诶!”何雨柱乖乖上了炕坐在了陈兰香身边。
陈兰香一边抚摸着他的头一边道:“后院的老太太按说你应该叫大姑姥姥,是你娘我的亲大姑。”
何雨柱瞪大双眼,眼中闪着八卦的火焰,这料有点足啊。
陈兰香还以为儿子一下子没转过弯来,被这信息量给惊着了,接着道。
“你这姑姥姥,按你爹说的确实是个可怜人,虽然嫁入了官宦人家当了个外室,可无儿无女,嫁的这家人辫子军入城时候遭了难,你姑姥姥单独住在这个院子才幸免遇难。你娘我呢,早前遇到天灾,家里活不下去了,你姥爷知道有这么一门亲戚,狠狠心就把我送了过来,能活命总比饿死强。我来了以后,你姑姥姥那是把我当亲闺女养的。开始这院子里还有不少人的,后来慢慢都走了,就留下我们娘俩。”
“那你跟我爹咋认识的?”
“这不有一次你姑姥姥馋了请了厨子,就请到了你爷爷,你爷爷一眼就相中我当儿媳妇了,然后经常带着你爹过来给做一顿好吃的,一来二去的我就嫁给了你爹。”陈兰香红着脸道。
何雨柱看了何大清一眼,何大清难得的也红了脸,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娘,那姥爷他们呢,我没有舅舅和姨么?”何雨柱立马转移话题。
“诶,应该是都没了,你爹去找过家里没人了,不然这么些年早该找过来了。”说着陈兰香就开始抹眼泪。
“娘,咱不哭,这年月谁能有个保准呢,仗都打了这么多年了,咱家能好好的就行了。”何雨柱轻声安慰。
“诶,诶,还是我儿子会说,咱们一家好好的就行。”陈兰香泪中带笑。
何大清深深的看了儿子一眼,他更怀疑这是不是他儿子,开窍能开成这样,拳法大成,力量堪比成年人,这道理一套一套的。
“算了,随他去吧,管不了,管不了,他拿我当爹就行。”何大清如是想。
只是何雨柱接下来又给他了一个暴击:“爹啊,我爷爷呢?我就没个叔叔大爷的?”
“诶,你出生前你爷爷就病没了,你爷爷就我一个儿子,这两间房子就是你爷爷留给我的念想。”何大清语气低沉道,听不出有多少伤感,可能更多的是无奈。
得,何雨柱没吃到瓜就没再接着问这个问题,他还以为是爷爷还活着,又找了寡妇什么的桥段呢。
刚刚聊的话题并不轻松,所以气氛有点沉闷,几人接下来沉默了起来,结果有人偏不想沉闷,这不,何雨水那丫头‘哇哇哇’的开始哭了,陈兰香检查了一下不是尿了,那就是饿了。
指着桌子上的东西道:“这东西怎么弄,柱子你会吧?”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何雨柱当即道:“会,卖东西的人教了。”
关于聋老太太的身份各位不要纠结,一个人一个写法,毕竟电视剧里也没写老太太到底是谁,以前又是做什么的,也不用拿我的文往其他同人上靠,我这柱子娘都活了,其他很多地方肯定也是原创啊,剧情也不可能跟原著一样,最后再次感谢各位追读的,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作者君会继续努力!
(本章完)
第35章 防人之心不可无 (为了冲榜求收藏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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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教他个屁了,这会也只能试试,反正他知道这奶粉肯定不是后世那种速溶的,得搅。
“那就好,这奶瓶,冲因一奶瓶吧,这东西冷了再热热还能喝不?”陈兰香看了看奶瓶的大小道。
“可以,爹,这个要用热水冲,不然化不开,爹,你等下学一学,万一我妹子晚上饿了,你给她冲。”
“行,我瞅一眼就成。”何大清觉得这玩意很简单,还能比他调秘制料汁难了。
父子二人拿了东西去厨房,进了厨房何雨柱低声道:“爹,那易中海不会整什么幺蛾子吧?”
何大清大眼睛一瞪:“他敢,腿给他撅折了。”
“为了保险起见,这东西你让我娘收好了,喂也别当着人,有人在就弄点米油米汤喂雨水就行了。”
“这还用你说,这上面都是洋码子,这是一般人能弄来的东西,让人知道了回头警局点一炮,来的都得是侦缉队。”
“嘿嘿,我不是怕您忘了么。”
“有你娘呢,她仔细着呢,甭担心。”
“好嘞!”
厨房还没封火,爷俩刚刚出去了,所以灶上有热水,何雨柱先烫了奶瓶子,何大清问这是做啥。
何雨柱随口来了个:“消毒!”
把何大清吓够呛,直接给了何雨柱一个大脖溜子,“混小子有毒你也敢给你妹妹用。”
“爹,我这消毒就跟你上完茅房要洗手一样。”何雨柱委屈道。
“早说啊,你说要洗干净不就完了,吓我一跳。”
第一个烫过以后,何雨柱又进屋去拿另一个,陈兰香还以为另一个被弄坏了呢,毕竟是玻璃的,何雨柱解释道:“洗出来备用,或者可以冲两瓶。”
听了儿子的解释,陈兰香没继续问挥挥手让他赶紧的,他妹子饿了,何雨柱拿着奶瓶回厨房,冲完一瓶何大清就说他学会了,不过这加多少量爷俩都没数,何雨柱也没敢多加就弄了两勺,这东西得看顶不顶饿,那一罐子说多也没多少两斤的量,估计也喝不了多久。
把奶弄温了爷俩拿着奶瓶就进了里屋,陈兰香接过奶瓶脸还是红了一下,这奶瓶子也不知道谁想的,这是照着女人的粮仓做的。
然后她拿着奶瓶对着何雨水的嘴,奶香味引得小家伙不断地吧唧嘴,奶嘴入嘴后,何雨水就开始不停地嘬奶嘴,不大一会半瓶子就下去了,许是饿的狠了,又喝了了小半瓶奶都从嘴角溢出了,小家伙还在不停地嘬。
陈兰香赶忙把奶瓶拿走,又让何大清拿了个手巾来,帮何雨水把嘴里的奶弄出来,小家伙意犹未尽的还在吧唧嘴,不过吧唧了几下后就开始打起了哈欠,陈兰香才把她放下。
然后陈兰香让何大清用布把奶瓶包了放到了炕头,也就是靠着烧火的那一边,只要炕不凉,这奶就能温着。
“行了,柱子你回去睡吧。”
“爹,刚说的是你别忘了跟娘说。”
“这点事你爹我还能办不明白,麻溜溜的滚蛋。”
“好嘞!”
等何雨柱出门,何大清拴好门,进了里屋陈兰香才问道:“柱儿说的什么事。”
何大清说了一下防着点邻居的事,陈兰香道:“柱子说的对,他们使不使坏先不说,让他们看见了,万一出去了再说出去,那不是招祸么,尤其是老贾家的那个,那嘴比裤腰还松。”
“嗯,那用完了你收好,要弄你就喊柱子,可是这奶味怎么说?”
“就说我下奶了呗,就是奶水不足,咱这闺女还是得喝点米汤米油。”
“这,喝了奶她能喝进去米汤?”
“哪里有那么娇气,饿了看她吃不吃。”陈兰香道。
“好,这也是你闺女,你不心疼就行。”何大清无奈道。
“哼,喝点米汤米油怎么了,咱家要是出了事,那她得死。”
“行行,别说什么死不死的,咱家肯定能过好日子,越过越好,就凭我儿子现在的本事,以后咱俩享福了。”何大清这会不纠结儿子的那一身本事怎么来的了,反倒憧憬起以后的日子。
“行了吧你,柱子就是再有本事也是个十岁的孩子,他是能出去当厨子,还是能找个工上?你就老老实实挣钱吧,想什么美事呢。”
“我这不是想想么,想都不让人想了。”
“那你想吧,梦里啥都有,睡吧。”
“好,睡,今儿个晚上不用跑去熬米汤了,嘿嘿。”何大清乐呵呵的洗了脚上炕。
不提何家,何大清领着儿子进了家门,易中海也黑着脸回了家。
进了屋,易中海让易李氏去给他把生米和酒拿来。
他自己就开始喝闷酒,三两酒后易中海开口了:“桂,你明个找借口去一趟老何家。”
“去干吗?”李桂问道。
“去看看何大清今晚到底带了什么回去。”
“当家的,何大清带什么回来那都是他的本事,咱就别管了好不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咽不下这口气,不就让他帮忙买点肉食么,他就给我撩了个大跟头。”
“当家的,你是不是说了什么,何大清平日里都挺好说话的啊?”
“你不用管,你明天去看看,然后回来告诉我。”
“好吧。”李桂只能答应了,谁让易中海才是她当家的呢,家里的事向来是他说了算,再加上这么些年了也没生下个一儿半女的,李桂是真没底气。
那边贾老蔫回家后,贾张氏道:“何大清这晚上出去弄什么好东西了?”
“不知道!”
“你就没问问?”
“你要是有好东西你能说?”贾老蔫没好气道。
“那肯定不能。”贾张氏眼珠子转了转,她又不傻,有好东西先偷偷吃了用了再说。
“那不就是了,人家弄来啥都是人家的本事,不用眼馋。”
“你还不如直接说你自己就是个废物弄不来,还得靠老娘。”贾张氏鄙夷道。
“你可别胡来,那何家可是和后院老太太有关系的,咱家这房子是可是租老太太的。”
“能还有啥关系,不就是比我们早搬进来几年,老太太在他家多吃了几顿饭。”贾张氏不在意道。
平日里她是怕老太太,确实是因为贾老蔫说的原因,这年头找这么好的房子哪找去,价钱还不贵,也就是她家没钱,要不就问问老太太卖不卖房子了。
至于何家,何大清一天天的早出晚归,那陈兰香坐月子下不了地,现在能拿她怎么样,顶多骂她几句,何雨柱那小崽子她就不信她和儿子两个还弄不了了。
她打算明个找个借口去何家,看看能不能把何大清拿回来的好东西弄回来点,这两天都没占到便宜她心里不得劲,何家吃那么好,她恨不得去何家把锅都端回来。
(本章完)
第36章 琢磨不明白,去球吧睡觉(为了冲榜求
第36章 琢磨不明白,去球吧睡觉(为了冲榜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求评论)
何雨柱回到耳房,给炉子里填了煤,又坐上水,他打算烫烫脚,貌似好几天没洗脚了。
洗完了脚,何雨柱躺在床上就开始想原著的剧情,他喵的不合理啊,照他娘说的,老太太那可是实打实的亲戚,嫁侄女又是中院正房,又是管他叫孙子,这妥妥的是把何大清当了上门女婿了,结果女儿死了,女婿要给人拉邦套,老太太恨急再推何大清一把,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过这里面的细节就不好琢磨了,老太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知道的,还是在傻柱之前知道的,再就是易中海两口子一直照顾老太太图啥,何大清不能选么,再给何大清找一个没拖累的很难么,好像不难吧,为啥选他个绝户?
后院的许富贵都比他强吧,顶多是付出多少而已,想不明白,他最后只能臆测可能都跟他娘有关系,原著里面可没说何大清的老婆到底是因为什么走的,哪一年走的。
再就是易中海确实是有手段,不过他那些手段在现在还施展不出来,天下太平了才显出他来,再有就是现在这大宅子里就这么几户人家,还没一个是好惹乎的。
不过他刚来就是陈兰香的一个生死劫,安稳过去后,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看来还是得多加点小心。
至于人生规划,别闹了,十岁,小日子还没走,能有啥规划,过几年再说。
想完了事情,他实在无聊,又睡不着,他就开始扒拉起自己的空间,昨晚可是收了一堆的东西,当时他也没仔细看到底有什么。
尸体十具,看衣着也分不清是什么人,不多多直接扒的只剩个裤子子,没想到居然有五个是小日子。
尸体身上的东西随便一划拉。
手枪十支,全都是撸子,备用弹夹十个,零散各种型号子弹二百多发,盒子炮都没一把,更别说什么南部手枪了。
手表怀表十块,这是人手一块啊,让何雨柱越发觉得这帮人身份不简单了,那些汉奸肯定不是什么侦缉队的。
小黄鱼三条,大洋一百五十七块,樱币和军票那是一张没有,感情这些人也知道那玩意不值钱。
那两个院子里收回来的东西更杂乱,为啥收,因为何雨柱进去后随便看了看,发现那些家具什么的都不是普通人家该有的,都雕着呢,随便提起一个椅子,死沉,他可不认识木头,可这分量也不像是普通货,所以他就给连窝端了。
顺手就把什么被子褥子全都划拉了,还有什么米缸面缸,酒、熟食、自行车三辆、锅碗瓢盆他也没放过,他可不是拿回来自己用的,都搬的那么空了,剩下那些东西干嘛,有机会送给需要的人,这年头可没人嫌弃谁用过大把人要。
在空间里一通整理,意识退出后,何雨柱一看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收起手表倒头就睡,早晨他爹走的早,肯定一大早又来叫他起床。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醒来第一个就先查看面板,签到果然没让他失望,这系统他都怀疑是不是人工智障。
【签到成功:0-3岁儿童被褥一床,0-1岁儿童衣两套,0-1岁襁褓一个(扣除空间中和布,均已消杀,请宿主放心使用)】
何雨柱张口就是一句国骂,能不能给点他能用的东西,他现在就想系统赶紧给他刷任务。
他老子何大清今个早晨居然没叫他,起床穿衣洗漱,然后他朝正屋走去,进了屋,他就闻到了一股奶香,来到就见到她娘抱着妹子在摇晃,小丫头的眼睛睁开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都不眨,因为四周都是她没见过的颜色。
“柱儿起来了,你爹寻思你昨个累了就没那么早叫你,厨房给你留了饭了。”
“知道了娘。”何雨柱四下看了一圈没看到奶瓶和奶粉罐子,暗自点了点头,朝厨房走去。
吃了早饭何雨柱回到里屋对着她娘道:“娘,我今儿早晨要出去一趟,晌午头就回来。”
“你干嘛去?”
“我不寻思我妹子连身衣都没有,出去给她弄一身回来。”
“衣,你到哪里去弄,现在雨水还不用穿,有襁褓裹着就行了,等你爹想办法弄回点布,我从咱家被子里抽点给她做一身就行了。”陈兰香知道这年头根本搞不到,家里的衣被都是拆了洗,洗了拆的,越来越薄,越来越不保暖了,可这也比很多人家强多了最起码是的,这还是因为她结婚时候置办的多,不然肯定不够用。
“还是去买奶粉的地方,他那肯定有。”
“你还有钱么,娘给你拿点,成衣就不用了,你弄点和布回来,有多的娘也给你做一身衣服,你这身都接了好几次了。”
“给我拿五块大洋吧。”何雨柱哪里知道价钱随便报了个价。
“五块大洋够干嘛的,娘给你拿十块,买不着你赶紧回来,娘知道你身手不差,可外面不太平到处都是带枪的。”
“知道了,娘。”何雨柱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道:“枪我多得是,咱家人人双枪都用不完。”
他这要出门也是临时起意,还是刚才进屋看她娘摇妹子,他才想着把签到的摇篮弄回来,顺便把那什么虎头帽、衣、被都弄回来,好像不大好弄,太占地了。
拿了银元他就出了门,正巧看到贾东旭蹲在家门口刷牙,看到他不满的冷哼了一声,然后‘呸’的一口漱口水吐在了地面上。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朝垂门走去,他听到了贾东旭的嘀咕:“这傻柱子,是要出门?一会等他回来看看他是不是带好吃的了。”
听完后何雨柱晒然一笑,这贾东旭真是记吃不记打啊。
出了家门他就在南锣鼓巷晃悠,不过他可没往黑芝麻胡同那边走,那边死了十个人,还不知道闹腾成什么样了。
他打算去交道口那边瞄一眼,别前脚给人送回去了,后脚就出事了,那他不是白救了。
路上他还遇两波黑皮狗,他都低着头往前走,那些警察只是看了他一眼,见他身上是补丁摞补丁一看就是没有油水的就没搭理他。
(本章完)
第37章 贾东旭喜提窜裆旭(为了冲榜求收藏求
第37章 贾东旭喜提窜裆旭(为了冲榜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求评论)
到了大路口,何雨柱看向那个铺子才知道那是一个杂货铺子,并没有打烊,门口也没有黑皮狗之类的,至于有没有其他伪装盯梢的他看不出来。
看到没事,他扭头就走,这年头该溜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他又没有捧个破碗,再说他的衣服虽然补丁多,可也算干净,一看就知道不是乞丐。
到了95号院,进了大门他就把摇篮、衣、被、虎头帽、拨浪鼓、围嘴都放了出来,好不容易把被、衣这些都塞进了摇篮,他扛着摇篮就往里面走,不是他不想提着,就他那小个头,小胳膊小腿的实在是不好拿。
进了中院的垂门,他就看到贾东旭在他家厨房的窗户口鬼鬼祟祟不知道干嘛呢,接着他就看到贾东旭伸出手进了窗户里,不知道接了什么东西,然后就往怀里揣。
何雨柱大喝一声:“贾东旭,你小子在我家厨房窗户口干嘛呢?”
贾东旭一个激灵,原本想往怀里揣的东西直接塞到了裤裆里。
接着贾东旭转身就往家跑,结果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然后何雨柱就听到家里,易李氏的声音:“贾张氏,你进来不进里屋,跑人家厨房干嘛去了,你不是来看大清媳妇的么?”
“没事,没事,不用看了,我先回去了。”贾张氏慌乱的应了一句,然后冲出何家厨房,推开何家的门就往家跑。
结果她比贾东旭还倒霉,没看到倒地的儿子,被绊了一下,一个大马趴就摔了出去,哼唧了半天愣是没爬起来。
何雨柱被这一幕弄得一愣一愣的,这到底是在我家顺了啥,这时后院的许大茂跑了出来,边跑边喊:“柱子哥你可回来了,我都找了你两趟了!”
其实他刚刚还想过来找来的,可贾东旭站在那,他就没敢出后院,他怕贾东旭揍他,他自己可不敢惹乎贾东旭,这时听到何雨柱的声音了他溜溜的就跑过来了。
出了垂门他就停住了,因为前面坐着贾东旭,趴着贾张氏,忽地许大茂就开始哈哈哈大笑。
“哎呀,笑死我了,笑死我了,贾东旭你是被柱子哥这一嗓子吓得拉裤兜子了么,呕,居然窜稀了,哈哈哈哈!”
“许大茂你找揍吧,我没拉裤兜子!”贾东旭一摸屁股下面,懵了,原来是贾家这娘俩配合着从何家顺鸡蛋呢,刚刚贾东旭放裤裆里的两个鸡蛋被他一屁股坐碎了。
“哈哈哈哈,还说没有,我都看见了,你个窜稀拉裤裆的,还是被柱子哥吓的,以后就叫你窜裆旭好了。”
“你找死,你窜稀拉裤裆了,你才是窜裆茂。”贾东旭站起来就追许大茂,那鸡蛋液顺着裤腿子往下流,在雪地上留下一滩黄色。
“略略略,还说没有,你看看你脚下。”许大茂做了个鬼脸转身就往后院跑,进了许家门就把把门拴上了。
贾东旭还没跑出多远,背后就传来贾张氏的声音:“东旭啊,快回来扶娘一把,哎呦呦,可疼死我了。”
“娘,你没事吧?”贾东旭这才想起来刚才把她娘绊了个大跟头,主要是刚才那一个腚墩摔的他脑瓜子嗡嗡的,然后就是许大茂一阵奚落,他光顾着生气了。
结果扶起贾张氏,贾东旭一看她娘的前襟上也是黄的,显然是把鸡蛋藏怀里也给压碎了。
而失主就在跟前站着呢,贾东旭慌忙扶着贾张氏就往家里走,那脚下还是留下一溜鸡蛋黄。
看着这狼狈的娘俩,何雨柱无声地笑了笑,抬头看见自己门口站着的易李氏,何雨柱打了个招呼:“易家婶子好。”
“柱子也好,你打哪弄来的摇篮,能拿动不,婶子帮你拿。”李桂看着何雨柱扛着的摇篮,眼中闪过一丝羡慕,接着开口道。
她不是羡慕东西,她是羡慕人家的好大儿都能办大事了,何大清不在家,何雨柱这些东西显然是他自己弄回来的,再想起柱子娘生孩子柱子的表现,她心里那叫一个酸啊。
“不用了,易婶子,我自己能拿动。”
“快,快进屋,我帮你开门。”李桂见他不让帮,只好帮何雨柱把何家大门全打开,何雨柱快步进屋,李桂又把门关上跟着一起进了屋。
到了里屋,只见何雨柱把那摇篮往炕上一放,笑着道:“娘,我回来了。”
陈兰香见到儿子拿回来这么多东西,眼中全是笑意,还带着一丝丝担忧。
“你这是弄了多少东西回来,累坏了吧,走路上没碰上什么坏人吧。”陈兰香来了个三连问。
“没事,一路上好着呢,就是这东西不大好拿。”
“何家嫂子,你家柱子真是本事了,瞧瞧弄回来这些东西,全是给雨水用的。”李桂带着一股酸味站在何雨柱身后道。
陈兰香丝毫不在意笑着道:“这都是他爹联系好的,他就是去跑了一趟。”
说着还冲何雨柱眨了眨眼,何雨柱嘿嘿一笑道:“跑个腿的活,我都这么大了还不是手拿把掐的。”
说着就开始往出掏东西,李桂还以为就一个摇篮一个被子呢,结果里面又是衣服,又是虎头帽的把她看的一愣一愣的,心里念叨着:“何大清是真本事啊,这年月哪弄这么多,衣服、被子还都是做好的,这得多少钱啊。”
“不知道,外面的事都是大清在管。”陈兰香也略微有些惊讶,她不知道儿子了多少钱,看那被子和衣服的厚度加起来得有三四斤,而且外面的布好像也是上好的布。
“大清就有本事。”此时李桂也只能这么说了。
“刚才是贾张氏从我家出去了?”陈兰香不愿意扯这个话题,昨晚上易中海让帮着买东西的事情让她也不太高兴。
“是啊,好像还从你家顺了几个鸡蛋。”
“这贾张氏怎么就这么死性不改,就不怕老娘出了月子,大耳瓜子抽她?”
“诶,她那性子记吃不记打,又不是第一次了。”
“得让她涨涨教训,都住一个院子里,这院子里有个贼还了得,晚点我就跟后院老太太说说。”
“不用告诉老太太了吧,万一,万一再把那一家子赶出去了,让他们去哪啊。”李桂道。
(本章完)
第38章 聋老太太打上贾家(为了冲榜求收藏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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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你别掺和,哼,就得让那个蠢婆子知道知道厉害,不然以后还不得偷金偷银?这也就是外面都是小日子,要搁以前直接送他去蹲笆篱子。还有我听我家柱子在外面喊贾家那小子了,他是不是也参与了?”陈兰香知道李桂什么意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呗,那不是助长了张如那个贼婆娘的威风,下次还得来。
“嗯,他着急藏鸡蛋来的,放裤裆了,结果脚下一个出溜滑摔了个大屁股墩全坐碎了,那鸡蛋液顺着裤腿子直往下淌,许大茂那小子嘴太损,给人家起了个‘窜荡旭’的外号,刚还被追着打呢,不过那小子机灵跑得快。”何雨柱边说边笑。
陈兰香和李桂也跟着笑,许大茂这嘴这也太损了点,不过那贾东旭确实没跟贾张氏学什么好,现在看着也是个奸懒馋滑的主。
笑过了,又聊了几句,李桂就告辞离去,当然那奶香味也被陈兰香以下奶为由糊弄过去了。
易中海吩咐的事她算是办完了,在何家她什么都没发现,那张如估计也没发现什么好东西,不然也不会偷鸡蛋。
再说贾家,贾张氏正在家怄气呢,别人偷鸡不成蚀把米而已,她这偷鸡蛋不成还被人抓了个现行,完后还搭上一条裤,一条袄。
这年月谁家有多的啊,都是一人一身的,那生鸡蛋腥蒿蒿,黏糊糊的,这衣裤都得洗,这几天她和儿子只能有一个人出门了,剩下一个人只能在被窝猫着了。
贾东旭气的都快鼓了,像那蛤蟆一样,许大茂给他起了个那么难听的外号,全院人都听到了。
“娘,这叫什么事啊,刚刚我说不拿不拿,你非要拿。”
“废什么话,我给你你不也拿着了。”
“现在被人抓住了,咋办?”
“咋办?凉拌,爱咋咋,你把裤子脱了,把袄也脱了,我把你裤洗了,我的裤你穿不了,你的袄我凑合能穿,这两天你就在被窝猫着吧。”贾张氏没好气道。
“那我上茅房咋整,用便盆,让你爹去倒。”贾张氏理直气壮道。
“哦,真没事?万一何家找过来了呢?”
“能有啥事,大不了给俩钱,几个鸡蛋值什么,我就不信何大清还能把我送警察局去,他要是敢你就回村里把你娘家舅舅都喊来。”贾张氏很硬气道。
“我可不敢出城。”贾东旭嗫嚅道。
“哼,老娘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
“我那是惜命,外面都是带枪的,娘要不您去何家主动认个错呗。”
“不去,他们家又不缺那几个鸡蛋,我拿几个怎么了。”
“娘啊,那是偷。”
“我让你偷,偷,偷!”贾张氏拿着鸡毛掸子对着贾东旭就是一顿抽。
“诶,可惜了这几个鸡蛋了,都没吃到嘴里。”挨了一顿鸡毛掸子的贾东旭这会还没忘记吃呢。
“就知道吃吃吃,也不知道看谁一样。”贾张氏骂道。
“那还不是随了您。”贾东旭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贾张氏炸毛了,鸡毛掸子接着飞舞。
“没什么,没什么,娘你别打了,这活动多了,可是要多吃一碗饭的。”
“哼。”这话还真管用,贾张氏停了手。
“娘你先出去,我脱裤子。”贾东旭挨揍也出汗加上那鸡蛋液,裤裆里都黏糊了,那叫一个难受。
“你脱你的就是了,就你这浑身上下老娘都看了八千遍了,有什么可看的,赶紧的,一会洗不掉了。”
“娘”贾东旭红着脸做最后挣扎。
“行了,我背过身去。”
淅淅索索声后,贾东旭的声音传来:“娘,好了,你帮我找条裤衩子吧,我那裤衩子也不能穿了。”
“行了,把袄也脱了,这大冷的天,老娘我还得洗衣服都怪你。”贾张氏转过身,见儿子已经进了被窝,便道。
贾东旭不敢顶嘴,谁让他摔了一跤呢。
李桂香走后,陈兰香问了一下何雨柱拿回来这些东西了多少钱,又问了下路上情况便不再多问,然后许大茂就过来了。
陈兰香笑骂许大茂嘴太损,只换来许大茂“嘿嘿”的傻笑,陈兰香就让小哥俩去玩了。
玩了一会,何雨柱让许大茂洗菜,他就去了后院,刚刚她娘不是说要请老太太主持公道么,正好让老太太过来吃个饭。
扶老太太回来时候,到了何家门口老太太看了一眼正在洗袄裤的贾张氏,眼中带了些许疑惑,嘀咕道:“这大冷天的洗了的,穿啥?”
“等进屋我娘跟你说。”何雨柱道。
老太太便没接着问,等祖孙俩进了屋,贾张氏小声的咒骂道:“老不死的,小王八蛋,怎么不摔死你们俩。”
手上更用力的搓洗起来,水太凉了,透骨疼。
老太太进了里屋嗅了嗅鼻子,‘咦’了一声:“兰香啊,你下奶了?”
“没有。”陈兰香对老太太没必要撒谎。
“那这奶味?”
“柱儿你先去做饭,我跟老太太唠会。”陈兰香直接打发走何雨柱。
“好嘞,娘,我去厨房了。”
然后陈兰香便把弄到了奶粉的事简单说了一下,不过改成是何大清弄回来的,老太太只说了一句:“让大清小心点,会功夫也扛不住枪。”
“知道了,老太太。”
然后老太太又问:“我刚刚见那张如在外面洗袄裤,这大冷天的,她折腾啥呢?”
陈兰香直接‘噗呲’笑出了声,然后把事情跟老太太说了一遍。
老太太跟着笑过以后,沉着脸道:“这张如确实要狠狠收拾一下,老太太我好心租给他们这么好的房子,她这是带坏我这院里的风气,当初要不是看老蔫是个老实厚道的,说破天这房子也不会租给他们。”
“您老看着办吧,她们家是该敲打敲打了。”
“嗯!”
吃过了午饭,老太太等何雨柱和许大茂刷完碗,开口道:“大孙子,扶奶奶去老贾家消消食。”
何雨柱一听就知道老太太要去干嘛,笑呵呵的扶着老太太往外面走,许大茂屁颠的跟在后面,他是那种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有热闹看还能少的了他。
到了贾家门口,老太太也没让何雨柱去敲门,举起拐杖对着贾家的门就是一通砸。
“哪个遭瘟的在外面,敲门都不会好好敲,找骂呢不是?”
“咚咚咚。”老太太黑着脸手中的拐棍砸的更狠。
“挨千刀的!跑老娘家来撒野,妈没教过你规矩?敢来砸老娘家的门,信不信我拿扫帚抽烂你的脸!”贾张氏还以为外面是何雨柱或者许大茂,下炕趿拉着鞋,拎着笤帚疙瘩就冲到了门口。
大改了一下,删了两章,有不顺的地方看过后可以提出来我再改改。
(本章完)
第39章 贾张氏吓尿了(为了冲榜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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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老太太脸黑的吓人,所以就算是听到开门声那拐杖仍是砸了过去。
“小兔崽子,没完没了了是吧?”以为是何雨柱和许大茂恶作剧的贾张氏在开门的一瞬间,就见一根拐杖兜头砸来。
“妈呀。”一声,贾张氏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那拐杖砸空,老太太脸上闪过一丝可惜。
许大茂兴奋的直在后面捅咕何雨柱后腰,何雨柱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许大茂脸上笑容一僵,然后直冲何雨柱扬下巴眨巴眼,那意思是又有热闹快看快看。
“老太太,怎么是您?”贾张氏缓了缓站起来有些谄媚道。
“怎么,老太太我就不能来了?”
“房租头几天我家老蔫不是才给您送去?”
“老太太我来可不是为了要房租的,而是想问问你这房子你家是不是不想租了。”
“啊?这房子我家住的好好的,没想搬家啊?”贾张氏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呵呵,我的意思是我不想租给你们家了。”老太太冷笑。
“我们家没欠您房钱啊,这房子咋说不租就不租了,老太太您可要讲理啊。”
“讲理?我这大院子本来好好的,现在出了贼,你让我讲理?这要是搁以前直接打断了手丢出去了,老太太我还跟你在这废话?”
“哪个多嘴的说的,不就拿了几个鸡蛋么?也不怕嚼舌根子烂嘴丫子。”贾张氏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兴你做不兴别人说是吧?我也不跟你废话,你晚上让小贾去老太太我那一趟,老太太我把房钱退给他,明个你家给我滚蛋。”
贾张氏一听这话,瞬间慌了神,这房子要是真被撵出去,他们一家可就没地方住了。
她“扑通”一声又坐回了地上,双手乱舞,嚎道:“老太太呀,您可不能这么狠心啊!我们一家老小就靠着这房子遮风挡雨呢,您把我们撵出去,我们可怎么活呀!这大冷天的,您就忍心看着我们冻死在大街上吗?”
说的是真可怜,可愣是没见到一滴眼泪。
“怎么地,你还赖上老太太我了?”
老太太那是什么人,什么人没见过,她这点小伎俩根本不管用。
“我不就拿了老何家几个鸡蛋么,何家傻柱子那一嗓子让我家东旭没裤子穿了,又让我没袄子穿了,我赔他们家鸡蛋,让他赔我们家袄裤!”贾张氏到了这会她还不承认偷,还反咬一口。
“呵呵,你张如是真有本事,偷了我大孙子家的东西,还赖他弄脏衣服,你以为这是在你们张家村?我还治不了你了?”老太太直接被气笑了,抡起拐棍就打。
“杀人了,杀人了,救命,救命。”贾张氏直接在地上打滚躲避砸下来的拐杖。
贾东旭本来躲在里屋那看,这会意见他娘挨打,裹着被子就冲了出来,直接扑在贾张氏身上。
“别打我娘,要打打我,别打我娘。”
贾张氏那叫一个气啊,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没脑子的玩意,好好的被子被贾东旭这么一弄粘的全是土,洗被面子不冻手,还是拆被面子不费功夫,拆完了晚上盖啥,家里每人可就一床被。
何雨柱就那么扶着老太太冷眼看着,眼中满是鄙夷,这贾张氏也太拎不清了,这什么年月,能跟天下太平以后比。
许大茂在后面乐的直蹦高,他认为老太太帮娘报了仇了,晚上可要跟他娘好好说道说道。
老太太可没惯着这娘俩拐杖可是都照顾到了。
“哎呦,哎呦”的痛呼声不断从娘俩嘴里传出,贾东旭疼的直接放开了贾张氏就往边上轱辘,这一轱辘可不要紧,直接光了。
许大茂直接来了一嗓子:“窜裆旭,变光腚旭了。”
何雨柱也没忍住笑了,这贾东旭连个大裤衩子都没穿,老贾家还没穷到这份上吧。
“许大茂你给我等着,咱俩没完!”
听到许大茂的喊,又被冷风一吹的贾东旭,只感觉胯下一凉,有些风中凌乱,接着他打了个摆子,然后顾不上地上的被子,爬起来光着屁股就往里屋跑。
“真是污了老太太我的眼。”看了一眼满身排骨如白条鸡一般的贾东旭,老太太捂着眼睛道。
贾张氏这会也不打滚了,也不喊了,她那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转,她这些招数以前在村里好使着呢,多年不用没想到在这不好使了。
刚才老太太是真打啊,打的那叫一个疼。
转念她就又生一计,冲着何雨柱就跪了下去:“柱子啊,你就帮婶子说说情吧,你家又不缺那几个鸡蛋,婶子让你贾叔赔给你们家好不好。”
何雨柱一愣,怎么就冲着我来了,被人跪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可是一旁的老太太看到这情景,立马不干了,她一把拉开何雨柱,对着贾张氏骂道:“张如你个黑了心的,你这是让我大孙子折寿啊,我打死你个黑心的贱妇。”
这次的拐杖可是冲着贾张氏脑袋来的,老太太应该是使了全力,拐杖带着风声砸落。
贾张氏被吓得‘妈呀’一声瘫软在地,一阵骚味传来,地面一滩水迹,贾张氏被吓尿了。
她刚才喊杀人,那是唬人的,就是为了让老太太忌惮,这次老太太来真的,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呜呜呜,老太太我不敢了,柱子你帮婶子求求情吧,婶子一家子要是没了住处,出去是要死人的,你看在你东旭哥以前照顾你的份上帮婶子一把吧,呜呜呜!”
何雨柱一脸嫌弃的扶着老太太往后退了退,老太太用眼神示意他,不许他开口,何雨柱冲老太太憨憨一笑。
“张如,你也不用找我大孙子说情,就冲你刚才那一跪,要是大清在直接就打死你了,说吧,今个这事怎么办?”
贾张氏这会是真怂了,开口道:“老太太我认罚。”
“好,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家以后每月房租翻倍,多的钱,算是给我给我大孙子家赔罪了。”
贾张氏嘴里那个好字被硬生生的堵了回去,憋得她直翻白眼,双倍房租,她现在想死,这不是在她身上捥肉么,那能买多少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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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贾老蔫上门赔罪(为了冲榜求收藏求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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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这,这事太大,我做,做不了主,等我家当家的回来再说可以不?”贾张氏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拖。
“呵呵,好,我就等着老蔫给我个说法!”老太太深深的看了贾张氏一眼,冷笑道。
“柱子扶太太我回去,累了。”没等贾张氏回话,老太太对何雨柱道。
“好嘞,太太。”
“还有我,还有我。”许大茂可不敢留在这,连忙跑到老太太身边。
等一行三人穿过后院的垂门,贾张氏咒骂道:“老不死的,今个算你赢了,看咱们谁能笑到最后。”
说罢,她就要起来,感觉到下身一片冰凉,贾张氏的脸就变的扭曲了,如今她也没裤穿了,娘俩只能窝床上了。
“该死的老太太为啥这么护着何家,让住正房不说,还一口一个大孙子,我呸,你个断子绝孙的老绝户。”贾张氏关上门开始收拾。
院里这一切都被李桂从门缝里看到了,她心思晚上一定要给当家的念叨念叨熄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老太太是真护着何家,她可不是想被赶出去,她也没有贾张氏的能耐撒泼打滚又求饶了,前倨后恭被她演了个全,真是比唱戏还热闹,最后还不是服了软。
送了老太太回去,何雨柱就回了家,没想到许大茂这小子又跟了来,进了何家里屋还没等陈兰香问呢,他就开始说起了外面发生的事。
“大娘,你是不知道,那贾家的婶子是真叫一个泼”
吧啦吧啦那是一顿说,陈兰香插不上话,一旁的何雨柱更是揉了揉太阳穴,心道:“这小子不去天桥说书可惜了了。”
等许大茂说完,陈兰香并没有表现的多高兴,她知道这事还不算完,晚上还有一出呢,于是淡淡道:“以后你们俩少跟贾家接触。”
“好的,娘(大娘)。
“行了,你们出去玩吧,我也累了要歇会。”她刚刚在屋里听不真切,这听许大茂说完,她才知道贾张氏原来这么泼,还真是小瞧了她了,再有那贾张氏居然想让他儿子折寿,这事肯定要找回来,还得是她亲自找回来才能出了这口恶气。
贾家,贾张氏围着个贾东旭小时候用的褥子,把脏裤子洗了,又把地上的被子上的灰敲打了,然后娘俩大眼瞪小眼猫在床上。
他家舍不得用柴,所以那炕白天都是凉的,娘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娘,中午吃啥?”贾东旭又冷又饿,忍不住道。
“吃吃吃,吃个屁,老娘连裤子都没有还给你做饭,饿着吧,等你爹回来再说。”
“哦,咕噜噜。”贾东旭的肚子在叫唤。
“咕噜咕噜。”贾张氏的肚子也在叫,她不是怕冷,她是想省一顿,今个赔大发了,要真是按照后院聋老太太的要求,他们家以后吃窝头都得数了,贾老蔫一个月也就六块大洋,现在房租一块大洋,翻倍后不光攒不下钱,现在物价飞涨他们家别说见点荤腥,想顿顿吃饱都难。
最后实在忍不住,娘俩灌了个水饱,一下午就听到肚子里面‘咣啷,咣啷'响,然后就是贾家的尿盆肉眼可见的水位升高。
下午许大茂又缠着何雨柱去打麻雀,昨天的雀宴吃的太爽了,他又馋了。
何雨柱被缠的没办法,带着许大茂拿着弹弓又去前院,一下午的收获比昨天可多多了。
一是何雨柱的弹弓打得更准了,再就是他这次舍得下料,诱饵用的足。
二人拿着一袋子麻雀进了何家,许大茂就去献宝去了。
“大娘,大娘,晚上又能吃雀儿了,柱子哥太厉害了,我们打了好多。”
“好多是多多啊?”陈兰香也没扫了许大茂的兴致。
“五十多只呢。”
“这么多?”这下陈兰香也惊了,要知道这可不是用篾之类的抓,而是用弹弓。
事实上是弹子打完了,所以小哥俩就提前回来了,何雨柱让许大茂晚上回去跟他爹再要点弹子。
许大茂说他爹出去办事好几天都没回来了,何雨柱说没弹子明个就不能打了,许大茂有些小失落,并且保证他爹回来他要要更多的弹子,然后用手比了个大大的口袋样。
何雨柱笑道:“那么大的口袋,你爹可拿不回来。”
心中却道:“这年头钢铁都是小日子管控的,他爹这还不知道搭了多少好处给他弄回来个弹弓子和一袋子弹子,没想到这么快就祸祸完了,搞不好他老子回来这小子还要挨顿收拾。”
今天麻雀太多了何雨柱懒得拔毛了,就直接扒皮,喊了许大茂过去,他用刀开口子然后做了几次示范,就变成了他用刀开口,许大茂扒皮。
小哥俩配合的相当默契,不大会功夫所有的麻雀就处理好了。
然后许大茂就开始围着灶台打转。
“柱子哥今个多烤几只吧,好不好?”
第41章 贾老蔫狂扇贾张氏(为了冲榜求收藏求
第41章 贾老蔫狂扇贾张氏(为了冲榜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求评论)
贾老蔫进门后并没有直接进里屋,而是对里面道:“老太太里屋我不方便进,能出来说说话么?”
“行,大清你扶我出去。”
何大清扶着老太太到堂屋坐下,就看向贾老蔫,只见他脸涨得通红,好像在犹豫什么,就是不吭气。
老太太不急着问,就老神在在的坐着,何大清愈发摸不着头脑了。
他正愣神呢,‘扑通’一声贾老蔫跪在了老太太身前,还抽了自己几个大巴掌,何大清刚想去拦,被老太太用拐杖给拦住了。
“老太太您大人大容量,就放过我们家吧,我替我们家那婆娘和不懂事的孩子给您赔不是了。”贾老蔫道。
“你那婆娘你能不能管得了?”
贾老蔫犹豫了一下,咬咬牙道:“能。”
“真的能?”
“真,真的能。”
“那好我就信你一次,不过也不能这么不轻不重的饶过你们家。”
“老太太您说,只要不是房租翻倍和把我们一家子赶出去,我都认了。”
“那行吧,我也不多要你的,拿十块大洋给大清补偿他们家被偷的东西,然后让你那泼媳妇和你们家那坏小子来道个歉这事就算完了,你觉得呢?”
贾老蔫那叫一个肉疼啊,心里不停地咒骂贾张氏:“该死的馋嘴婆娘,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让你带坏了我儿子。”
可嘴上只能道:“行,我认,一会我就把钱送来,不过那娘俩没衣服穿现在出不了门,等能出门了我带着过来认错。”
“起来吧,地上凉,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就被那么个货给吃的死死的。”老太太得理不饶人,还要撒把盐在人家伤口上。
贾老蔫那脸都成猪肝色了,何大清站在原地一脸懵:“我家丢了啥?我咋不知道?啥东西值十块大洋?”
等贾老蔫离开,何大清开了口。
“老太太,你们唱的这是哪一出啊?”
“呵呵,没看明白?”
“没看明白。”
“那你就听老太太我跟你唠唠,是这样,这样,这样的!”
“啊,我怎么没发现我家鸡蛋少了,那娘俩这么倒霉么,这贾张氏还真泼啊,老太太没伤到你吧。”何大清脸色那叫一个精彩,他这是错过了多大的热闹啊。
“行了,行了,就你那粗心大意的劲,再说今晚也没做鸡蛋,你能发现才怪。”
“那您老也忒狠了点,十块大洋买老母鸡都买五只了,贾老蔫得挣两个月。”
“哼,不让他们家肉痛一下,能长记性么?给你钱你还嫌多?”
“对对对,您老说的对。”何大清乐呵呵的点头。
再说贾老蔫回家后,薅着贾张氏的头发就是几个大逼兜子。
“你这个臭娘们,你自己偷就偷了,为什么让我儿子也跟你一起,我忍你很久了,今天我打死你。”
“啪啪啪!”
“贾老蔫,老娘跟你拼了。”贾张氏那是能忍的主,穿着大裤衩肚兜子就从被窝里跳出来就挠。
贾老蔫一时不察脸色就多了几道血痕子,疼的他抡起胳膊又是几个大逼兜子。
贾东旭个胆小的玩意直接吓得缩进了被窝。
贾张氏一看儿子这个德行那更不干了:“东旭啊,娘白疼你了,你就看着你爹欺负我?”
“娘,您就别闹了,今个就是你的错。”贾东旭在被窝里闷声道。
“东旭他爷他奶啊,你们快回来看看啊,你儿子现在能耐了,开始打我了,我不活了,不活了,他爷他奶快回来看看吧,现在你孙子也开始嫌弃我了,呜呜呜,呜呜呜!”
贾老蔫和贾东旭只感觉脊背发凉,那老两口虽然没有证据是贾张氏给害的,可八九不离十,她怎么敢,怎么敢把他们招回来看看。
贾老蔫在人的应激反应下,‘啪’一个大逼兜子直接把贾张氏给扇懵了,他是钳工,虽然这些年身体造的厉害,那手上的劲也大着呢。
“张如,再乱叫魂,今个我打死你,你也有脸让我爹娘回来,不怕他们把你带走。”贾老蔫恶狠狠道。
“呜呜呜,贾老蔫你给我等着,明个我就回娘家,让我娘家兄弟来说理。”贾张氏一个激灵马上换了套路。
“你去吧,只要你能出得去城,你兄弟来了我也不怕,只要他们不弄死我,等他们走了我就天天抽你这死婆娘。”贾老蔫这会不知为啥通透了,自己受了这么多年气图啥啊,四九城被占了,他们基本上就跟外面断了联系,自己怕啥呢,他甚至想要不要把这个老娘们弄死,大不了再找一个,他有工作不怕找不到。
贾张氏看到贾老蔫那通红的双眼,她怕了,嫁给这个汉子后,欺负他惯了,没想到老实人发起狠来这么吓人。
“我,我不回去了,你别,别打我了。”贾张氏第一次对贾老蔫服了软。
“把家里的钱拿来。”
“什么,贾老蔫,你要钱干嘛,你去老妖婆那求情就求出个赔钱,不给,没有,贾老蔫你个没本事的。”贾张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又开始蹦高。
“给不给?”贾老蔫又举起了胳膊。
“赔,赔多少?”
“十块大洋。”贾老蔫咬着牙道,他也心疼,可他更怕被赶出去,厂子里的宿舍有多烂有多乱他太清楚了,不然也不会快五分之一的工钱租这里。
“呜呜呜!”贾张氏边哭边从炕上的箱子里取出一个破枕头,那枕头都胞浆了,然后从破口处伸进手去,摸摸索索摸出个小袋子,然后一枚一枚的从里面数出十块大洋来,抱着她的钱袋子又开始嚎,攒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攒下的一半钱没了。
贾老蔫一把夺过大洋,转身往门外走去,等关门声传来,贾东旭才探出脑袋低低叫了一声:“娘!”
“你这没出息的,你咋就不拦着你爹,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玩意!”贾张氏一巴掌抽在贾东旭脑袋上,把刚刚受的气都撒到了贾东旭身上。
贾东旭挨了一巴掌立刻又缩进了被窝,嘀咕道:“我可不想出去挨揍,我爹被你惹急了。”
“你说什么?”贾张氏大喝。
“没,没什么,娘,你快盖上被吧,受了风寒抓药又要钱。”贾东旭道。
这一招还真好使,贾张氏一听要钱,才发现自己就差不多光着呢,呲溜一下就钻回了自己的被窝,刚才太激动根本没觉得冷。
进了被窝才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又在被窝里‘呜呜呜’的哭上了,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啊。
(本章完)
第42章 再来任务(为了冲榜求收藏求推荐求月
第42章 再来任务(为了冲榜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求评论)
贾老蔫拿着钱再一次来到何家,事实上贾家的动静中院听得清清楚楚,等贾老蔫进了门何大清没忍住笑出了声:“老蔫,你这脸是被猫挠了?”
贾老蔫尴尬道:“不小心蹭了一下。”
“谁家蹭了是四条印?”
贾老蔫脸黑了。
“行了,大清,说正事。”
“对对,说说正事,老太太这是说好的十块银元。”贾老蔫很不舍的把银元拿出来。
“大清收着吧。”
“是,老太太。”何大清上前在贾老蔫满眼不舍中接过银元。
“知道心疼了?知道就好好管好你家的婆娘和孩子。”老太太看着贾老蔫淡淡道。
“是,老太太,我会管好她们娘俩。”
“行了,回去吧,脸上擦点药。”
“那我先回了,老太太,大清兄弟对不住了,我替我家那母子俩给你赔不是了。”贾老蔫抱拳做了个揖。
何大清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贾老蔫起身后,转身推门而去。
“诶,幸亏我大孙子现在开窍了,不跟那贾家小子玩了,不然还不知道会被带成什么样。”
“东旭那小子以前也不那样啊,这贾张氏手脚不干净以前也听人说过,没在院里发现啊。”
“哼,那是你没见到,也没发现罢了。”老太太不满道。
“行了,送老太太我回去吧,顺便把柱子叫回来。”
“好嘞,老太太。”
“兰香啊,老太太我回去了!”
“好的,老太太,您慢点,大清你注意点外面又黑又滑。”
“知道了,媳妇!”
此时易家,易中海正在喝着闷酒,他回来时李桂就把白天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就听到了贾家干架的声音。
贾老蔫什么人他还不了解么,平日里何曾对贾张氏动过手,今个看来是急眼了,也让他知道了何家惹不得,后院的老太太是真会出手。
何大清他倒不怎么怕,一个会点功夫的厨子而已,他真正忌惮的是那老太太,拥有这么大的宅子,这年月还没被人抢了去能是简单人?
贾老蔫回去后,贾东旭道:“爹啊,做点饭吃吧,我中午都没吃饭。”
“吃什么吃,咱家没钱,饿两顿死不了。”“嘶嘶”
贾张氏还在心疼那十块大洋,抬手就给了贾东旭一个大脖溜子,说完不停地吸凉气,疼啊。
“喝口棒子面粥吧,一点都不吃能睡着!”贾老蔫没好气道,说着走到灶前捅开火烧水。
贾张氏这会不敢顶嘴,她怕再挨揍,现在她的脸都肿了,本来就肥的现在五官都挤到一起了,像极了带褶的包子。
何雨柱和许大茂在他家待了一会赵翠凤才回来,进门一见何雨柱也在就问道:“柱子,今个大茂听话不?”
“听话,婶子我给你拿了一碗雀汤过来,一会你热热喝吧。”
“你们又打到麻雀了?婶子吃过饭了,留着你们明个中午吃吧。”
许大茂很想表现一下,炫耀炫耀他们的战果,被她娘一个眼神瞪的闭了嘴,那小眼神那叫一个幽怨,赵翠凤当做没看到。
“是打了一些,比昨天多一点,不用留了,婶子当宵夜吧,我先回去了。”
“你这孩子急着走什么,再陪大茂玩一会,婶子带回来点糕点,你俩一起吃点。”
“留给大茂吃吧,现在糕点多贵啊。”何雨柱起身。
“那你就拿回去点,甜甜嘴,大茂这两天都在你家吃的,你还带着他玩,一点点心值当什么。”
说着赵翠凤就把带回来的小点心一分为二,许大茂可没有一点不舍,要搁以前他早就抱着跑了。
“谢谢婶子,我先回去了。”
“出门看着点脚下。”
“好。”
“柱子哥再见,我明个还去找你。”许大茂可算是逮到机会说话了。
“好!”
回了家何雨柱要把点心给他娘吃,陈兰香道:“你自己吃,娘不喜欢吃甜的。”
何雨柱翻了翻白眼,女人不喜欢吃甜的,骗鬼呢。
“你那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没什么,爹啊,我娘喜不喜欢吃甜的?”
“怎么不喜欢,以前没少让我给弄点心啊的。”何大清道。
“何大清”
“啊,我说错话了吗?”何大清装无辜。
“嘿嘿!”何雨柱憨笑。
一家人笑闹了一会,何大清奇怪何雨柱为何没问贾家的事。
便问了一嘴,何雨柱道:“没听见啊,贾家怎么了?”
何大清先看了陈兰香一眼,陈兰香点了点头。
何大清才告诉他贾家过来赔了钱也赔了礼,贾家还干了一仗。
赔钱何雨柱不意外,可贾张氏挨揍这就有点意外了。
“真打了?打得狠不狠?”何雨柱问出了心中疑惑。
“你这孩子,还挺八卦,估计打得挺厉害,张如叫的有点惨了。”何大清道。
“行了行了,你们爷俩怎么像老娘们一样。”陈兰香瞪了这爷俩一眼,爷俩相视一笑。
然后何大清又问了一下何雨柱弄那些东西有危险没有,何雨柱自然说没有,何大清自然是不信的,又问用不用他一起去,怎么说他也是个大人。
何雨柱拒绝了,理由是他是个孩子人家才不戒备,何大清要是去了人家肯定会有所戒备的。
何大清知道儿子倔,而且何雨柱都是白天去的,他白天还要上工,只能叮嘱他没有必要的话不要再去了。
何雨柱嘴上肯定是答应了,又聊了一会何雨柱就回耳房了,她娘哄了一天小丫头早累了,这会都打哈欠了。
何雨柱走后,何大清道:“孩他娘,你白天看着点柱子,别让他乱跑。”
“我能管得住?我现在门都出不了?再说了你儿子长本事了我可管不了。”
“那你念叨念叨他,他听你的。”
“该说的我都说了,这孩子主意正,也知道分寸,我尽量看着他不往外跑,等我出了月子就好了。”
“行,咱俩养了十年儿子都没得了孝敬,雨水这丫头倒是得了他哥哥的济了。”
“这话你少说,我们娘俩的命是我儿子救的,怎么就没得济。”
“好好好,我说错话了。”何大清装模作样的扇了自己两下。
再说何雨柱回了耳房,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无聊之下又唤出了面板,看到任务那一栏他差点从崩了起来。
【任务:请宿主取走,王府井大街1号,三井洋行,藏匿的大量国宝、古董、黄金,这批东西将于三日后转运!】
(以上都为杜撰,看官们不要纠结历史上真实场景,为什么是王府井,因为东交民巷那边一个小屁孩想去侦察很难不惹人怀疑。)
(本章完)
第43章 许大茂堵门,带娃去踩点(为了冲榜求
第43章 许大茂堵门,带娃去踩点(为了冲榜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求评论)
这年代的王府井大街何雨柱只有很模糊的印象,只知道人多,商铺林立,小日子的巡逻队和黑皮巡警也不少。
何雨柱直戳牙子,这任务难啊,不是一般的难,搁没人的地方弄出动静他跑了都不一定有人来,王府井?三五分钟肯定人就到了,运气不好的话没准巡逻队就在外面,当场就冲进去了。
咋搞?他尝试用意识沟通了一下是否可以放弃任务,得到的回答是【若宿主放弃任务,天下太平前将不会刷新任务与线索!】
何雨柱暗骂一声:“狗系统!”
太纠结了,咬了咬牙他决定明天去探探路,总要清楚那边到底什么情况吧,实在不行就放弃了,大不了小日子跑了后,自己变成街溜子自己去找机缘。
这一夜何雨柱翻来覆去好久才睡着,满脑子都是怎么完成任务。
第二天他再一次赖床了,何大清喊他的时候他是应了一声,然后又迷糊过去了,后面还是被许大茂的砸门声给弄醒的,顶着一双黑眼圈出了门。
“柱子哥,你这眼睛咋了,眼圈子咋都黑了?”
“唔,啊!”何雨柱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用意识看了下签到【签到成功:急救包1个(包含止血绷带、磺胺粉(预防伤口感染)、吗啡针剂(限3支)),樱语精通(初级),开锁精通(高级),迷你手电筒一个,开锁工具一套。】
看完后何雨柱就是一句国骂,这是怕任务完不成,硬补给了一波啊,还怕他出事连急救包都给了,恍惚了一下他才回许大茂:“你刚刚说啥?”
“我说柱子哥你眼圈子咋黑了?你半夜掏煤炉子了?”
“胡说什么呢你,我这是没睡好。”何雨柱给了许大茂一个脑瓜崩。
“哦,哦,原来没睡好是这样的。”许大茂笑道。
“你今个怎么过来这么早?”
“我娘一早就出门了,我闲的无聊就过来了。”
“吃早饭了没?”
“吃过了,柱子哥你赶紧洗漱吃早饭吧。”
“你这么急着让催我算干嘛?”
“没想干嘛啊,你吃了早饭不就能玩了么?”
“行,对了你家有旧衣服么?”
“我爹的么?柱子哥你要旧衣服干嘛?”
“我说你自己的,你有没有旧点破点的衣服。”
“应该有吧,柱子哥你要穿么,我的衣服你穿不了吧?”许大茂看着面前比他高半拉头的何雨柱道。
“你回去找找,一会再告诉你干嘛。”何雨柱敷衍道。
“好,我这就去。”许大茂说完就跑了。
被许大茂堵了门,何雨柱就知道自己今天不能单独出去了,不然许大茂这小子还不知道怎么闹腾呢。
不过带他出去前还是要好好告诫一下,说是威胁一下也行,若这小子大嘴巴,那以后就不带他玩了。
吃早饭的时候,何雨柱跟他娘说今天要出去一趟,陈兰香问他去干嘛,他说打算去逛逛菜市场,看看有没有卖鱼之类的。
陈兰香沉默片刻后问道:“大茂你也打算带着出去?”
“您要是能把他留下最好,我也知道带他出去危险。”
哪料这话被到了门口的许大茂听到了,他立马就不干了。
“柱子哥,你要去哪,你不能丢下我啊!”
何雨柱冲陈兰香摊了摊手,陈兰香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等她看到进屋的许大茂没忍住笑了。
只见许大茂穿了一身裤腿子和衣服袖子都短了一截满是补丁袄裤,戴了一个不知道他几岁时候戴的毡帽。
那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大茂啊,你怎么这身打扮?”
“我柱子哥问我有没有旧衣服,我这不是穿过来给他看看么。”
“噗呲,你还真听话啊!”
“嗯嗯,柱子哥肯定有事,不然不能让我找这个穿。”
“柱儿,你让他找衣服就是打算带他出去吧?”
“嗯,这小子太难缠了。”
“你就不怕你许婶子回来打烂你的屁股,大茂可是他家的宝贝疙瘩。”
“我不会跟我娘说的。”许大茂小脑袋一扬道。
“呵呵,你不说最好,你要是说了以后你也别来找我了,我可带不了你。”何雨柱冷笑道。
“柱子哥,我不会说的,你不能不带我玩啊。”许大茂直接抱着何雨柱小脑袋在他身上蹭啊蹭的。
“行了,行了,带你出门还不行么?不过出门你都得听我的,不许多话,不然我直接把你送回来,以后再也不带你玩了。”
“知道了。”看何雨柱说的严肃,许大茂点着小脑袋认真道。
“娘,给点钱呗。”何雨柱见许大茂答应立马变了脸,讨好的对陈兰香道。
“你还知道你没钱?”
“嘿嘿,我一直都知道。”
“行了,给你五块大洋。”陈兰香摸出大洋递给何雨柱,许大茂眼睛都看直了,五块大洋那是多少钱啊,他的压岁钱不过才一个银角子。
再看向何雨柱他的眼睛里面都闪着光,何雨柱把钱揣起来,他还一直盯着揣钱的地方,这能买多少好吃的啊。
何雨柱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一个脑瓜崩过去。
“哎呦,柱子哥你弹我干嘛?”
“就你这样还是在家老老实实待着吧,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身上有钱?”
“我,我不是没见过这么多钱么?我不看了,出门都听柱子哥的。”许大茂委屈道。
“那行,你跟我来。”何雨柱拉着不明所以的许大茂进了厨房,弄了一把煤灰就抹在了他的脸上,然后就是衣服上帽子上,一个埋汰的要命的小乞丐出现了。
接着他又给自己弄了个大脸,刚刚洗过的脸白洗了。
等何雨柱领着许大茂进了里屋,陈兰香差点没认出来许大茂。
“柱儿,你把大茂整成这样干嘛?”
“这样才不引人注意啊,逃荒的满大街都是。”
“你真的是去买菜?”陈兰香问道。
“出去转转,转转。”何雨柱被点破了也不尴尬。
“午饭前回来,家里等着你做饭呢。”陈兰香知道就算是拦着这小子搞不好就自己跑了,万一许大茂也偷偷溜出门那罪过就大了,还不如让他们俩大大大方的出去呢。
“那娘我们走了。”
“行了,去吧,别跑太远,有小日子的地方你躲着点。”
“知道了,娘,再见!”
“大娘再见。”许大茂很有礼貌的说了一声跟着何雨柱就往外走。
(本章完)
第44章 小哥俩逛王府井(为了冲榜求收藏求推
第44章 小哥俩逛王府井(为了冲榜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求评论)
今个没有贾张氏和贾东旭在门口蹲着,那娘俩都裹着被子大眼瞪小眼在炕上发呆呢,小哥俩顺顺当当出了大门。
出了大门许大茂才问:“柱子哥我们这是去哪?”
何雨柱道:“带你去个好地方,跟着就是了,少说点话,带着眼睛看就是了。”
“哦!”许大茂没敢再问,不过他紧紧拉着何雨柱的衣服,接着小哥俩晃晃悠悠一路往南走,路上许大茂见人越来越多,几次想问去哪都没敢问出口,他那小手也由拉着衣服变成了被何雨柱牵着。
还有跟他们差不多大的孩子捧着个破碗沿街乞讨,许大茂看看自己身上这身打扮,他低声问道:“柱子哥我们是不是少了个碗啊?”
“快走吧你,你还真想当乞丐啊!”何雨柱拉着继续走。
约莫走了半个来点,许大茂拉了拉何雨柱道:“柱子哥,这地方我好像来过,这不是王府井么?”
“你来过?”
“对啊,我爹我带来过一回,还吃了半只全聚德的烤鸭呢。”说着许大茂咽了咽口水。
“等以后哥有钱了,也带你来吃,咱吃一整只。”何雨柱拍了拍许大茂的小脑袋
“真的?”许大茂兴奋了。
“你哥我还能骗你是咋的,不过前提是你得听话。”何雨柱笑道。
“听话,我肯定听话,柱子哥你说往东我肯定不往西,你说抓狗我绝不撵鸡。”
“贫嘴,你这一套一套的跟谁学的?”
“嘿嘿。”
“行了,前面人多,你就别说话了,大店面咱也进不去,路上的小吃你要是想吃就拉一拉我的手。”
“好。”许大茂高兴道。
小哥俩进了王府井大街,许大茂眼睛就不够看了,他才出过几回门啊,这地方他是来过那也是才记事的时候,早就忘了。
说实话何雨柱也有点看眼了,东安那边都是小摊小贩,这边可都是老字号、洋行之类的。
街上的人更是形形色色,长衫礼帽,西装皮鞋,学生装、旗袍马褂真是什么都有。
一辆辆黄包车穿梭其中,车夫们穿着破旧的衣衫,奋力地奔跑着,车上坐着各种各样的乘客。
马蹄声、车轮声、吆喝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独特的交响乐。
何雨柱定了定心神,把目光转向‘三井洋行’,刚刚从路口一进来他就看到了,不经意的在洋行门口多停留了几秒钟,许是太早了并没有什么人进出,然后他拉着许大茂接着往前走。
何雨柱还专门看了一下‘三井洋行’对面是什么,乃是一个茶楼就打算逛完了这一条街,然后回来后能进茶楼就进去,不能进就在边上待会继续观察观察。
走了一截何雨柱手中一紧,原来许大茂不走了,这小子盯着边上一个卖葫芦的看,就差流口水了。
“想吃?”何雨柱轻声道。
“嗯!”许大茂直点头。
“走,哥带你买去。”
“真的?”
“那还能有假。”
小哥俩来到卖葫芦的小贩跟前,小贩看着他俩的衣服,尤其是埋拉巴汰的许大茂眉头就皱了起来。
“你俩有钱么?我这葫芦可不白送。”
“多少钱一串?”
“三个大子儿一串。”
“来两串,要最大的。”何雨柱装模作样的在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一个银角子递给小贩。
“好嘞!”做买卖的么有生意哪有不做的,小贩立马换上了笑容。
其实哪有最大的,每串都一样的山楂数量,小贩挑了两串山楂大一些的递了过来,然后找了四个铜子回来。
许大茂接过后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舔上面的,然后冲何雨柱露出个大大的笑脸“柱子哥,甜。”
“甜就对了。”何雨柱咬下一个球,酸中带甜,其实那会的做葫芦的大部分是麦芽,要不就是黑,反正不是白哪有那么甜,不过山楂是好山楂很面。
撸着葫芦,哥俩继续溜达,许大茂多是看吃的,不过没有再停下来,也没有拉何雨柱的手。
何雨柱则是在观察周边的环境,还有街上的小日子和黑皮有多少,这地方白天还真没有小日子巡逻,不过两个一组的黑皮倒是真不少。
还没走到头葫芦吃完了,许大茂意犹未尽道:“柱子哥,还能再吃一串么?”
何雨柱摇头:“吃点别的吧,出来一趟总不能可这一个吃吧。”
“我想吃炒肝。”
“在哪,你带路,我还真没注意。”
“嘿嘿,我早就看好了,柱子哥跟我来。”许大茂笑道,说完拉着何雨柱的手就往回走。
卖炒肝的也是个路边摊,黄泥盘的炉子上一口大锅,边上支着两张小矮桌子。
“老板来一份炒肝。”何雨柱走到摊位前喊道。
“诚惠,一个银角子。”老板头也没抬的忙活着,何雨柱递过钱,小老板才发现是个两个孩子。
一见是哥哥带着弟弟吃,老板贴心的还多给拿了一个勺子,小哥俩坐在方桌前,许大茂没有先动,而是等着何雨柱舀了一勺后他才开始吃。
何雨柱尝了尝,也就那样,腥味还是有一些的,应该是配料不足的关系,许大茂那是吃得飞起,这也是肉啊。
不大一会一碗炒肝就进了许大茂的肚子,然后他还打了一个饱嗝,何雨柱笑道:“好吃么?”
“好吃,好吃!”小孩子就吃个新鲜,这东西肯定没有何家的饭菜好吃。
“吃好了就走吧。”
“好的,柱子哥!”许大茂起身还拍了拍吃饱的小肚皮。
他俩没注意的是,从何雨柱掏钱买葫芦的时候就已经有人盯上他俩了,这又买了炒肝,盯梢的人又多了几个,那些人认为他俩是乔装出来的哪家小少爷和跟班。
路过全聚德的时候许大茂吸了吸鼻子,稍微了停了一下,何雨柱看了看全聚德的招牌冲许大茂摇了摇头。
不是买不起,是太惹眼了,两个小孩肯定不能进去吃,穿这样人家不会让进,打包那不是等着被被人惦记么。
这一幕被盯梢的人看得一清二楚,心道:“这是两只肥羊啊,全聚德都能买得起么?”
(本章完)
第45章 柱子亮拳头(为了冲榜求收藏求推荐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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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井1号,何雨柱不走了,许大茂疑惑的看着何雨柱,然后就被何雨柱拉着去了一个杂货铺子。
“老板有北冰洋么?”
“一个银角子一瓶,喝完汽水瓶别扔,拿回来退三个铜子一个。”
“来两瓶,我们就在门口喝。”何雨柱摸出两个银角子。
这个杂货铺子就在‘三井洋行’斜对面,小哥俩蹲在门口开喝。
“橘子味的好喝,谢谢柱子哥,我让我爹给我买他都不给我买。”许大茂喝了一口,眼睛亮了,然后接着又连喝了两口才道。
“慢点喝,你不是才吃饱。”何雨柱道。
“太好喝了,忍不住。”
何雨柱喝了一口眉头皱了皱,这还不如后世橘子粉冲出来的呢,气也不足,不过想想这什么年月,凑合喝吧。
他一边喝一边瞄着街上,时不时的看一眼‘三井洋行’,进出的人倒是有不是西装就是和服,偶尔还有穿军装的进出。
他就在想:“不好搞啊,无声无息的好像搞不定。”
然后他又注意到有几个乞丐打扮的人时不时的往他们小哥俩这看一眼,只要他的目光扫过去,那些人准扭头,要不然就挪挪地方。
“有意思了,这是被盯上了,也不知道是‘丐帮’啊,还是佛爷!”
慢慢的喝完北冰洋,何雨柱大概清楚了黑皮大概二十分钟就会走过一次这边,也不知道晚上是不是,大概率不会,因为太冷了,警察局门口都没个人。
不过小日子的巡逻队就不好说了,他想着要不要晚上来看一眼。
许大茂喝得快,喝完后,虽然那汽水都到嗓子眼了,还是看着何雨柱手里的汽水瓶子。
何雨柱揶揄道:“你小子还能喝进去?”
许大茂直摇头:“柱子哥,我就看看。”
“眼大肚子小,以后有机会再带你喝。”
“真的?”
“你说呢?”
“喝完咱回去么?”
“回,有机会再来逛,回去还要你大娘做饭呢。”
“嗯嗯!”
何雨柱在许大茂的目光下快速喝完了汽水,进了杂货铺退了瓶子,领着许大茂就往回走。
这哥俩出了王府井,后面就有人坠上了,何雨柱没回头,但是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不止一个。
走着走着何雨柱拉着许大茂就进了一条小巷子,许大茂疑惑道:“柱子哥,这不是回家的路啊?”
“嘘,我们被人盯上了!”
“啊!”许大茂刚出了一声就用手捂住了嘴,然后就想回头看。
“别回头接着走。”
“呜呜。”许大茂连忙点头。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快。
何雨柱看看前面没有人,猛然转身就见四五个装扮各异的人追了过来。
何雨柱回头那些人先是一愣,接着以更快的速度冲了过来。
“上,这俩小子也不知是谁家跑出来的少爷,绑回去肯定能敲一大笔。”
“抢了钱就算了吧,万一是惹不起的呢?”
“你懂个屁,惹不起就卖给人牙子,这半大小子能卖不少呢。”
几个人对话让何雨柱眼睛微眯,“绑票兼人贩子?”
许大茂则是躲在了何雨柱身后瑟瑟发抖,“柱,柱子哥,怎,怎么办,我们跑,跑吧。”
“跑不了的,我们个子太小了。”
“呜呜呜。”许大茂开始低声啜泣。
“行了,别哭了,等会打起来你往后面躲。”何雨柱道。
“哦哦!”许大茂下意识的点着头。
等那些人冲到五步左右的距离,何雨柱动了,脚下一用力就窜了出去,为首的被他一个贴山靠就给撞飞了出去,那人张嘴就喷出一口鲜血来。
“硬茬子,掏家伙。”后面跟上来见此情形大喊。
何雨柱丝毫没有给对方掏家伙的机会,在撞飞为首之人后,他迅速转身,一个鞭腿扫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
这一脚力量极大,正中那人大腿,那人捂着大腿倒在地上就开始惨叫。
其余几个见状,虽然面露惧色,但在利益的驱使下,还是咬着牙围了上来。
其中一人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朝着何雨柱的胸口刺去。
何雨柱眼神一凛,侧身轻松躲过这致命一击,同时右手成拳,狠狠砸在对方持刀的手腕上。
“咔嚓”一声,那人手腕传来骨折的脆响,短刀掉落在地,他抱着手腕痛苦地惨叫起来。
许大茂躲在墙角,眼睛瞪得滚圆,看着何雨柱与歹徒们搏斗,他用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发出声音,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何雨柱一边与歹徒周旋,一边留意着许大茂的位置,确保他不会受到伤害。
最后剩下的那两个人从两侧同时冲向何雨柱,试图前后夹击。
何雨柱不慌不忙,看准时机,一个窝里冲拳放倒一个,然后又是一招扣步大缠靠胸摔,把最后一发摔趴下。
刚刚第一个被撞飞的那个人,此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嘴角还挂着一丝鲜血,他声音颤抖地开口:“这位小爷,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怎么才能饶了我们这一回,您划个道!”
何雨柱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光冷冷地扫过这群人,“呵呵,现在知道怕了?刚刚还想着绑了我们去换钱,卖给人牙子,说说吧,你们拿什么买命?”
那人低下头,眼中闪过一抹狠辣,抬起头来脸上又换成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说道:“小爷,小的们今日出门还没开张,不如留下名号。我们日后定会把买命钱送上。”
何雨柱心中冷笑:“留名号,送上门,让你们上门去祸祸家里人么?”
他此时已经把这些人划归到死人的范畴,不过当着许大茂杀人,他怕把这小子给吓疯了。
于是他开口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小爷。”那人语气傲然道,这其中也有威胁的意思,那就是你敢不敢要?
“你是在威胁我么?”何雨柱上前拿起刚才被他打落在地的短刀。
“不敢,不敢。”
“小爷没工夫跟你们玩哩个啷,把身上的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不然那小爷不介意都给你们放放血。”何雨柱把玩着刀子舔了舔嘴唇。
(本章完)
第46章 迷弟许大茂(为了冲榜求收藏求推荐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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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给,我们给,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为首那人喝道。
“是,老大。”那些人不情不愿道。
然后就开始掏身上的东西,这些家伙哪里有什么钱啊,银角子、铜元、一堆纸币、香烟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只有那为首之人身上掏出了两块大洋,一个鼻烟壶,还有一个金镏子。
何雨柱可不是想要他们身上的东西,他装作上前拿东西走过一个就给一个手刀把人砍晕,等为首之人醒悟过来想跑何雨柱已经到了身前。
又是一个铁山靠把那人直接撞到了墙上,顺着墙根软绵绵滑了下来。
“大茂,过来把地上东西收了。”
“啊诶,诶!”许大茂也就开始愣了一下,然后迈着小短腿飞快的就跑了过来,兜住衣服前襟就开始捡东西。
捡完以后跑到何雨柱跟前,双手把东西捧着递到何雨柱跟前,傻笑道:“柱子哥,我们发财了。”
“瞧你那财迷样,一会再给你买点好吃的。”何雨柱拉开上衣口袋让他把东西都倒进去,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这些人怎么办?”许大茂聪明着呢,刚刚他还试了试几个人的鼻息发现还活着,他也怕这哥哥摊上人命。
“你去前面路口给我望望风,我把这些人找地方藏了,不然别人找过来就不好了。小心点!”何雨柱指了指来时那个路口。
“嗯嗯嗯,这个我最擅长了。”许大茂点点头就往前跑,已经没了刚才的害怕,现在他兴奋得很,正想着回去让柱子哥教他功夫呢,刚才的柱子哥太厉害了。
等许大茂跑的跑的远一些,何雨柱先是收了那短刀,然后一手一个拎起地上昏死的人就往早就看好的一个墙角走,过去就把人像拧鸡崽子一样拧断了脖子丢入空间,如此三次他才拍拍手走了出来,只有这样才是最保险的。
等他走到许大茂身后那小子还在尽职尽责的观察着路口外面的动静。
何雨柱不想吓他,快到的时候低声道:“大茂。”
“诶,柱子哥,完事了?”
“嗯,回吧!”
“好嘞!”
回去的路上许大茂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直到人多的地方才闭了嘴,何雨柱交代他今天看到的一定不能跟别人说,不然以后不光不会跟他玩了,他娘也不会让他出门了。
许大茂点头点的那叫一个痛快,不过心里却有点小失望,不能跟别人显摆多难受啊。
路过一个小集市,何雨柱拉着许大茂进去逛了一圈发现没什么东西了,然后他把许大茂送回了大院,让他在前院等着,他自己转身又出了大院。
回来的时候何雨柱手里拎着一条鱼,一对猪蹄子。
许大茂见何雨柱拎的东西眼睛都直了,刚才市场他也看了的,也就鸡蛋算好东西,别说鱼和猪蹄子这种东西了,算是肉的东西都没有。
何雨柱见他发愣把手中东西在他眼前晃了晃道:“走了回家,今个中午鱼汤,想不想想喝?”
“想,怎么不想。”许大茂想起之前喝过的鱼汤那叫一个鲜亮,小嘴里又开始分泌唾液。
“那东西怎么来的,你知道怎么说么?”
“嘿嘿,柱子哥你别小看我,我聪明着呢,这东西是咱哥俩一起在市场买的。”
“嘿,你小子可以!”何雨柱竖起大拇指,拉着许大茂就往中院走。
今个可没有讨吃鬼拦路,进了何家门,陈兰香听到外面门响就问了一句:“谁啊!”
“娘(大娘)我们回来了。”
“回来好,回来好,赶紧进屋来。”陈兰香道。
何雨柱本想先把东西放厨房,被许大茂拉着就进了里屋,他想显摆一下何雨柱手里的东西,虽然他没出什么力只是个小跟班。
“大娘,您看我和柱子哥弄什么好东西回来了。”一进屋许大茂双手举起何雨柱拎着东西的手就开始喊
“哟,大茂厉害了,这可是好东西,打哪弄来的?”陈兰香看到东西后撇见儿子正在冲他眨眼睛立马给许大茂捧了个场。
“嘿,大娘,我和柱子哥可是逛了大半个东城才淘换回来的,厉害吧!”许大茂得意道。
“厉害,厉害,大茂也是大孩子了,能帮忙了。”
这夸的许大茂就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扭头看了看何雨柱,看到他柱子哥正笑吟吟的看着他,小脸腾地就红了。
“大娘,还是我柱子哥厉害,我就一小跟班!”
“都厉害,都厉害,行了柱儿先把东西放厨房去,然后带大茂回家洗把脸换身衣服,瞧这埋汰的。”
“好!”
过了一会许大茂精精神神的又回来了,然后陈兰香开始套话,这小子是真机灵,说是可热闹了,就是不知道什么地方,不过路他倒是记得,东安集市和王府井路差不多,最后陈兰香认定这哥俩又去逛集市去了。
中午自然是接来老太太喝鱼汤,然后小哥俩又是被夸了一通,少不了的还有对陈兰香的一通训,说什么不该让孩子出门,外面多危险啊,何大清这个厨子弄不到东西还让孩子去弄,吧啦吧啦一顿唠叨。
陈兰香怎么办,听着呗。
鱼汤的香味传出去,少不了又被隔壁的馋鬼娘俩一顿咒。
下午许大茂居然不缠着打麻雀了,而是缠着学功夫,何雨柱拉着他去了后院,教了几个最基础的桩,他发现许大茂不合适学八极拳,他的身子骨有点弱。
于是决定晚上问问何大清,看他什么什么时间把猿猴通背拳传了,让许大茂跟着一起学习。
这事他没告诉许大茂,怕打击小家伙的积极性,他这一身本事系统给的,根本就不用考虑他有没有天赋。
傍晚何大清回来后看到厨房的猪蹄子他就知道儿子又出去了,拉着何雨柱单独问了一下只是去了市场就没继续问,反正问多了这小子全拿假话骗他。
何雨柱问他那拳法能不能教许大茂,何大清考虑了一下点头答应,然后何雨柱又问:“爹啊,你那谭家菜有没有个菜谱啥的,你自己学的别的菜系有没有手札?”
“手札,什么玩意?”
“就是你自己记录的东西。”
“你要学?”
“嗯!”
“你认字么你?学都没上过!”
“额”何雨柱卡壳了,这个年代的字大概也许可能认识吧,学是真没上过。
“等你老子我有空慢慢教你吧,你才多大。”何大清道。
“好吧,那拳法?”
“吃完饭就开始。”
“行。”
(本章完)
第47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为了冲榜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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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并没有再吃猪蹄子,打算留到明天再吃,许大茂也没问,这几天在他是真不缺油水。
饭后歇了一会,何大清带着两个小的在后院就开练了,何雨柱不用练基础的,直接学打法,何大清帮许大茂摸了摸骨,这小子天赋一般,不过练练以后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当然何大清教基础的时候,何雨柱也是看了一遍,他以后还要监督许大茂不是,三人练了一个小时就回去了,一是外面太冷,再就是许大茂才学根本就坚持不了那么久。
赵翠凤回来后见到还打算让许大茂拜师何大清呢,结果何大清不愿意收徒,只当收了个记名弟子,那意思就是,他这拳法只有他儿子能学全。
这也让赵翠凤高兴不已,直言等许富贵回来后要帮许大茂办拜师仪式,何大清本想再拒绝,可想了想自己就一个儿子以后有个帮衬的也行就没再反对。
父子二人回了家,陈兰香就打发何雨柱回去休息了,也正合了何雨柱的意,他打算睡上一会晚上好行动呢。
晚上十点,何雨柱醒来,外面一片寂静,何雨柱穿好衣服出门,然后熟练的架梯子翻门而出登上他的单车就朝王府井杀去。
路上躲避了几波巡逻的小日子和黑皮狗,有惊无险的抵达了王府井大街外,收好自行车何雨柱就顺着墙根朝‘三井洋行’后院摸了过去。
就在他准备拿出梯子翻墙的时候,听到院内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压低身形屏住呼吸不敢再动。
顺着脚步声的方向望去,等了半分钟左右,就见一个身影背着个包裹上了墙,然后又快速上了屋顶,踩着房檐上了屋脊,之后快速的消失在黑暗中。
何雨柱目光凝滞,心道:“这是遇到高手了,飞贼啊,也不知道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唤出面板看了一下,任务仍然挂在上面,那就是最珍贵的东西还在里面,何雨柱耳朵贴墙听了几分钟没发现任何动静,咬了咬牙他拿出梯子几下上了墙,又把梯子架在墙里面爬下去后收好梯子。
院子很大,足足有篮球场那么大,居然还停了一辆卡车,一个偏三轮,何雨柱还发现了一个稀罕玩意两轮的摩托,另外就是几辆自行车和三轮,既然见到了何雨柱自然是不客气,拿下。
收好了车就朝正屋摸去,进了正屋贴着门没听到里面的动静,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显然是那位走的的时候也没法栓上门。
拿出系统给的迷你手电筒,又拿出一块布蒙了才打开,借助光线何雨柱就开始查看起房间,堂屋不用看就是一些摆设,走进里间床上躺着光不出溜的一男一女,何雨柱上前摸了摸鼻息,活的,嗅了嗅房间里面有一股淡淡的香气,这应该是是中了迷烟之类的东西。
手电筒照在那个男人脸上,看着他嘴唇上的那一块仁丹胡,何雨柱手就痒了,‘咔擦,咔擦’两声就拧断了二人的脖子。
接着他就开始收房间里的东西一样都没落下,出了里屋里面只剩下两具白的尸体。
然后又把堂屋一扫而空,接着就是厢房,同样的操作,把里面的人,全部干掉收走东西。
一共十七个人,十五男一女,厢房住着的居然有八个小日子武士,因为他看到了小日子的太刀和浪人衣服,剩下的都是伙计,但是收完东西后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密室之类的入口。
而刚刚那个飞贼应该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才走的,于是他就把柴房、耳房都收了个遍,终于在靠近茅房的那个小耳房里发现了异常。
在收走屋里所有的东西后,他用手电晃了一圈,发现地面上有个孤零零的锁头,一把大大的叶片锁。
而锁头那处地面明显比别的地方灰尘要少,呈正方形,约四平米大小,用手轻轻敲了敲金属的。
何雨柱心道:“怪不得系统给我开锁技能,又给了工具。”
取下手电上蒙着的布,蹲下身细细看了一遍锁头,尤其是锁孔,上面有轻微的划痕,明显不是钥匙开锁造成的,何雨柱不由感慨:“这时候的飞贼不愧是飞贼,学的还真全乎。”
拿出开锁工具,何雨柱脑中开锁的各种方法就出现了,挑出最合适的工具,费了大约30秒捅开了这把锁,直接丢入空间,他轻轻掀开那块金属盖板。
用手电找了一下是一个斜着向下的台阶,他先是取出了自己的勃朗宁1911,轻轻上膛后,一手手电一手手枪,拾级而下。
下到一半他用手电晃了一圈,发现下面的空间还真不小,最少三四百个平方,四米多高,这是把整个院子下面都给挖空了。
地面上摆放着各种形状的箱子,高的矮的,长的方的,何雨柱打开一个后就惊呆了,里面整整齐齐的都是一封一封的大洋,
接着又打开一个还是大洋,他换了一个方向打开后差点没被里面的金黄晃瞎了眼,然后就是瓷器、玉器、珠宝、字画,最令他吃惊的是几个青铜器,有鼎、有编钟还有一些不认识的器物。
他暗忖:“这小日子是真的狠啊,这只是一批东西,以前还不知道送走了多少批呢。”
他还在仓库里面发现了武器,成箱的长枪,不,应该冲锋枪,好像是普鲁士那边mp,具体型号他看不出来。
还有香瓜手雷、三八大杆、他居然还发现了几门迫击炮还有几箱子炮弹。
转了一圈下来何雨柱觉得上面的人太少了,没杀痛快,然后开始清空这个底下空间,出了底下空间他直奔前面的店铺。
里面也有四个被迷晕的小日子,照例拧断脖子扒得只剩下兜裆布。
何雨柱趴在店铺的门缝里面观察了一下没发现巡逻的人过来,然后不管是外面柜台还还是店铺里面小仓库的东西,不管是米面粮油、布匹、针头线脑、烟酒茶统统收走,望着空空如也的’三井洋行‘,何雨柱才满意的点点头。
依旧照原路出了‘三井洋行’,何雨柱左右看看无人,登上他的小单车一顿猛蹬,飞也似的离开了王府井大街。
路上绕开了几处巡逻频繁的地方,回到大院,在中院的垂门处听了听里面的动静,他才悄悄的回到自己的耳房。
(本章完)
第48章 这奖励有点给力啊(求收藏月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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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炉子边烤了一会火,他才脱衣服上床,唤出面板查看下任务信息才发现这个任务奖励有点夸张。
【任务:请宿主取走王府井大街1号,‘三井洋行’,劫掠的大量国宝、古董、黄金,这批东西将于三日后转运!已完成!】
【奖励:由于此次所收物品中存在瑰宝‘北京人头盖骨’、‘虎食人卣’,奖励宿主空间大小*4,空间将进行升级,分为静止空间和生态空间各一半,升级过程中空间中物品不会受影响,宿主是否立刻升级,升级时间三十天,宿主是否升级?是/否】
何雨柱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怎么会是这两件宝贝,意念探入空间扫了一圈才从一堆箱子里面找到个箱子单独放到一边,打开箱子,里面又分为几个小箱子,把小箱子分别打开‘北京人头盖骨’、‘虎食人卣’赫然就在其中,里面还有几件青铜器形态各异,何雨柱看不出来历。
空间要升级并且很长时间不能用何雨柱就有点挠头了,看了看自己的厢房很空就一张床一个大箱子两个凳子。
何雨柱披上袄去看了下那个大箱子,里面就是一些旧衣服,还有夏天的被子,拢共也就放了个箱子底。
思索了一下何雨柱从空间中倒腾出了一个小箱子又弄了一百银元放了进去,扔到了大箱子底下,接着是奶粉全都拿了出来,然后从空间中找了个小号的缸放到了屋里最冷的地方,接着把猪蹄、鸡蛋放进缸里、又找了个布袋把黄豆装好也放了进去。
空间中还有三条鲫鱼,他又在三井洋行那边收的货架上找了个铜盆,把鱼装在铜盆里也放进了缸里。
他找铜盆的时候发现了一堆罐头,居然还是白头鹰家的他也没细看反正每种取了两罐出来也扔到了大箱子里。
接着他又把勃朗宁1911和备用弹夹取了出来,并且拿出了五十发子弹,又找了个小箱子放了进去,同样扔到了大箱子里。
看了看自行车何雨柱有点郁闷,没地方藏,这东西只能放空间了。
他现在很想在这个耳房下面挖个地窖,不然进来个人看到那缸他都说不清楚,更别说里面的吃食了。
想了想他从空间里又找了一袋子白面,用洋行货架上找到的小布袋,五斤一袋装了五袋,也放进了大箱子里。
想了半天又把空间中的银元和散钱取了一部分,加起来大概二十个银元,他默念了一声升级,然后他就感受不到空间里面了,只能模糊的感受到一片混沌。
上床,蒙上被子,由于紧张和剧烈运动,有些疲累的何雨柱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依旧是何大清叫门,何雨柱穿衣出门发现许大茂已经在等着了,这小子正啃着一个窝头。
“柱子哥,你起来了?”
“你小子怎么起这么早?”
“嘿嘿,这不是要学武么。”
“你娘叫你起来的?”
“是啊。”
“行了你们两个别墨迹了,柱子快洗漱吃饭,吃完饭去后院,我一会还要去上工呢。”
“好嘞,爹。”
洗漱完,就着开水啃了两个窝头何雨柱去了后院,许大茂正在站桩,不过这次站的是通背拳的。
何大清见儿子过来开口道:“我再练一遍拳,你看仔细了,等我走了你自己练,回来我再帮你指正。”
“知道了,爹。”
何大清拉开架势,含胸探背,形似猿猴,出手如闪电,回手似火烧,辗转腾挪,一套拳打下来气不喘脸不红。
“柱子,记住了多少?”
“大概五六分吧。”
“你打一遍我看看。”
“好。”
何雨柱依照记忆开始打,何大清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头,这小子是怎么把八极拳练到那种火候的。
除开基础非常之好外,这拳打得,生硬的很,完全不像个练家子。
何雨柱要知道他爹怎么想,肯定会在心里说:“爹啊,你不知道统子哥的好,儿子练都不用练,肌肉记忆都给了。”
看完一遍,何大清只能道:“你先练着吧,不顺畅的地方等晚上回来问我,我再告诉你发力技巧。”
这是怕儿子练伤了。
“知道了。”
何大清扭头看向以前羡慕的许大茂道:“大茂啊,你不用羡慕,你柱子哥练的你还不能练,等你基础打好了再说。”
许大茂苦着一张脸道:“知道了,师父。”
心里却道:“我柱子哥还用练么,您是没见到他昨个有多厉害。”
何大清又交代了两句就走了,不然就迟到了。
过了一会赵翠凤也出门了,出门前叮嘱许大茂一定要听何雨柱的话。
小哥俩又练了一阵,聋老太太的房门开了,老太太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乐呵呵的看着小哥俩折腾。
“太太,早啊,您不冷么,回屋去吧。”何雨柱看到后打了招呼。
“不冷不冷,看着你们练,太太也觉得浑身热乎乎的,柱子你是第一天学拳?”
“不是,以前学了点别的,今个练的是我爹教的。”
“这才对么,以前大清身上那点本事还舍不得教,也不知道咋想的,还好我大孙子厉害,这拳打得有模有样的。”
“太太您夸了!”
“呵呵,太太我什么没见过,还用不着逗你个小毛孩子。”
“嘿嘿。”
“以后有空你再把你爹做饭的手艺都学会,你就能顶门立户了,等过几年太太我帮你找个俊媳妇!”
“太太,我才多大啊!”
“快了,快了,眨吗眼就长起来了。”
“太太那我呢?”许大茂也跟着凑热闹。
“你,你小子还早着呢,你就是拍马也赶不上我大孙子了。”
“哦,我也没想着跟柱子哥一样,有柱子哥五分厉害就行了。”许大茂嘀咕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太太,我会努力追上柱子哥的。”
“那太太可等着了,你小子别怕苦怕累,这功夫可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的。”
“我知道,我坚持得住。”
“希望你小子别说大话。”聋老太太表示不信,许大茂这小子身上还是有点娇气的,就是那张嘴不用学也溜溜的,这点她大孙子还真比不上。
(本章完)
第49章 老娘出月子了(稍微快进一截,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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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何雨柱和许大茂没有出门,练了一上午的许大茂都快瘫了,中午吃了饭就跑回家睡觉了。
晚上何大清回家,吃饭的时候就开始发牢骚:“最近四九城是怎么了?这外面又开始戒严了。”
“又戒严了,大清要不你就在家待一阵子吧。”陈兰香道。
“不干活挣钱咱家吃什么?”何大清道。
“我这不是怕你有危险么?你还急眼了。”陈兰香不高兴了。
“大清,你明个问问你们东家,钱哪有命重要!”老太太也帮了腔。
“是,老太太!”何大清闷声道。
何雨柱埋头吃饭,什么原因他太清楚了,估计小日子那边没准都给定成近几年四九城最大的案子了,一晚上那么大个店面,连带着仓库和秘密仓库都被搬空了了,这都不算什么,可外面那个卡车呢,推走的?
这么多人行动,路上还有巡逻的,愣是没有人没看到,问题大了去了。
事实上也是,上午有人去‘三井洋行’买货,敲不开门就报了警。
警察来了也是一顿狂敲,就差砸门了,后来还是撬开后门的锁进了后院才发现不对,整个洋行里面除了那些尸体空空如也。
这事警察局处理不了,直接就报到了宪兵司令部,警察局长脸都被抽的肿了快有两个原先那么大。
小日子宪兵愣是牵了十条猎犬寻找踪迹,可惜大雪和王府井的人流掩盖了痕迹,那些狗出了洋行大门就开始打转转。
华北派遣军司令部得到消息后,司令官‘庙外丧二’亲自下令限期破案,并且透漏出那批东西里面有很珍贵的东西和黄金,反正懂的都懂。
然后四九城的所有小日子兵和警察又动了起来,城门第一时间就封了。
不过他们的目标不是平民,那么多的东西不是普通人能藏起来的。
商行、仓库无一例外,这么大规模的搜捕肯定会有人倒霉了,最先倒霉的就是帮会,因为警察局里面的踪迹专家发现了房顶的痕迹,明显就是江湖人士参与了。
四九城乱了十来天,小日子愣是没找出线索,倒是宪兵司令部和警察都吃肥了,吃了个满坑满谷,帮派被灭了几个,商行也抄了不少。
期间何雨柱把鱼、猪蹄偷偷拿着做了,问来处就是之前买好藏外面冻起来的,反正他也没出门。
吃了两天后何大清就追问还藏了多少东西,被聋老太太和陈兰香联手给镇压了。
陈兰香在何雨柱那些东西吃完后,终究是下了奶,不过奶水不是很足,还需要奶粉,于是何雨柱又了一罐奶粉回去。
要不是陈兰香知道何雨柱没出去,肯定就发飙了。
每天早晨练功聋老太太都会看一会,下午何雨柱也是在院子里打打麻雀,要不就是陪陈兰香聊聊天。
贾家那娘俩在家猫了三天后才出了门,每当何家吃好吃的,贾张氏都会骂,不过都是小声的骂,因为每次后院老太太都在。
贾东旭自从发现许大茂习武后就想要偷学,何雨柱发现后就让许大茂回家里去站桩了,至于他打的拳法,随便学,没有人指点不把自己练废了那他真是天才。
贾东旭哪知道这个啊,学了个一招半式自己跑去前院瞎练,结果拉了胯,下不来床了。
贾张氏跑到何家讹钱,又被聋老太太一顿拐杖,晚上贾老蔫又来赔了不是,然后贾张氏的脸又肿了。
贾张氏现在非必要都不出门了,一直憋着怎么报复回来呢,尤其是对何雨柱,她知道别人她对付不了。
贾东旭足足在床上躺了十天才能下地,再也不敢跑去偷学了,贾张氏还舔着脸带贾东旭找了一次何大清,想让何大清一起教教,被何大清骂了回去。
许富贵回来了一趟,备了一份厚礼上门帮许大茂办了拜师,这可是院里的热闹事,易中海和贾老蔫也来凑了热闹,何大清不好赶人。
拜师宴是许富贵准备的东西,一只鸡、一块腊肉、还有鸡蛋和豆腐院里人都知道他跟着大老板做事,路子野也没人多问。
何大清作为收徒的人自然是不能下厨了,这顿饭就落到了何雨柱手里。
何雨柱更是现学现卖,用何大清的教的菜谱做了满满一桌子菜鱼香肉丝、宫保鸡丁、红烧肉、小鸡炖蘑菇、麻婆豆腐、韭菜炒鸡蛋,酸辣土豆丝、醋溜大白菜、油炸生米、凉拌白菜心凑够了十个菜。
何大清见有人蹭饭也是绝,让把每样菜拨出一点放到喝着酒这一桌,剩下的全端里屋去了,一院子人唯独没有叫贾家母子,李桂来了后就被留下了。
贾家那一对母子就没让进门,贾老蔫本来不想留下吃饭的,没脸,还是老太太坑了气,这也算是喜事了,不能闹的那么难看。
把贾张氏气的,在家骂了半宿,全院都吃好的,就他们母子俩在家啃窝头就开水。
“我呸,老何家一群杀千刀的,为富不仁,怎么不吃死他们。”
“娘,我爹也在那吃呢!”贾东旭提醒道。
“贾老蔫个没用的废话,他跑去吃香喝辣的,让我们娘俩啃窝头,等回来我再找他算账。”
“娘,你说我爹能给我带点剩菜回来么,那一桌子菜是真好啊。”
“哼,别想了,就你爹那窝囊样,要是让老娘上桌,全都给他端回来。”
“吸溜,吧唧吧唧,吸溜。”贾东旭边啃窝头边流口水,那一桌子菜他一辈子都没吃过啊。
“何家从上到下,没一个好东西,全是黑心肝的!后院那个老太太也不是好东西!”贾张氏说着狠狠咬了一口手上的窝头,仿佛那窝头就是何家人的肉。
晚上喝得有点多的贾老蔫回去被贾张氏叨叨的烦了,直接赏了两个大逼兜子,贾张氏哭着骂贾老蔫没良心,有好吃的不想着他们娘俩。
易中海家,李桂回去又劝易中海与何家交好,易中海嘴里答应着,可是心里那是嫉妒的要死,他的钳工水平在厂里那是拔尖的,一个月十二块大洋,钱是不少,可买不到好东西吃,今个的东西是许富贵弄来了的,许富贵谁啊,他最看不起的那种人,现在何大清收了许富贵的儿子做徒弟,以后两家那关系还用说。
他也想有个儿子,再给儿子有个好师傅,可他没有啊。
再想起贾老蔫今天的表现,他更不耻,不过老贾家的那个小子性格懦弱,还有点贪婪,给点小恩小惠的以后倒是能用的上。
转眼到了三月,陈兰香出了月子,可以到外面活动了,她先好好洗了个澡,然后就开始忙活自己的闺女,衣服、被褥从里到外换了个遍。
何雨水长开了,肉嘟嘟的,尤其是那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现在能发出‘啊啊’的声音了,何雨柱和许大茂没事就逗她,笑了还好说,惹哭了迎接他们的就是陈兰香的一顿鸡毛掸子。
(本章完)
第50章 升级完毕,再去踩点(求收藏月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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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开始还每天都查看一下面板,可惜空间升级,签到都签不了,任务更是不刷新,几天后何雨柱直接就躺平了,老老实实待着吧。
倒计时上只剩下时分的那天,何雨柱晚上回了耳房就躺在床上等,好几次都等的快睡着了。
升级完毕何雨柱第一时间就把意识探入了空间,原先块没有任何变化,新多出来的那块空间里面亮堂堂的有如日照,下面是一层黑色的土地,然后就是一股泉眼形成的溪流,小溪的末端也就是空间的末端,至于水流到哪里去了那就不知道了。
想起人家书里面写的这种空间都是什么灵泉之类的,何雨柱去静止空间找了新的大茶缸子,舀了一茶缸子水就取了出来,喝了一大口除了有点微甜,好像没有任何反应,以为是量不够,咕咚咕咚他又喝了半缸子水,打了个水嗝后他就放弃了,这就是品质好一点的泉水,没有其他功效。
两块空间中间有一个类似于气泡膜的东西隔开,何雨柱把茶缸子从静止空间移到生态空间,穿过那个膜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任何阻隔,放回去也是一样。
为了试验这空间是否有时间加速的效果,他还从静止空间中找出了几个土豆,发现没有芽,便找了个大盆装了一盆土,用水浇了,直接把土豆扔了上去,想了想好像背阴才容易出芽,他又找了个箩筐照在了盆上面。
接着他又抓了下床去缸里抓了一把黄豆,在空间最边缘撒了一溜,浇完水就不再管了。
唤出久违的面板
【宿主:何雨柱】
【年龄:10岁】
【身体素质:10.2(因使用强化药剂,远超同龄人,相当于成年健壮男子水平,药剂不影响宿主发育,极限值30)】
【技能:八极拳(满级)、六合枪(满级)、手枪射击(初级)、厨艺(中级)、猿猴通背拳(初级)、樱语(初级),开锁(高级)】
【系统空间:两千立方米(恒定,空间不破物质不朽,不可装活物),两千平方米生态空间】
【物品:若干】
【签到进度:累积签到次数三十次,是/否合并签到。下次签到时间:明日零点】
任务:【未刷新】
何雨柱毫不犹豫的在签到的那个地方点了是,每天签的都是一些普通玩意,他要试试这个合并签到能不能签出来好东西。
取出藏在褥子下的怀表看了看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就0点了,何雨柱又去静止空间‘三井洋行’的货架上翻找了一通,看看有没有能补充营养的东西,还真被他找到了,风干鸡、腊肉、火腿、干蘑菇、干海鱼,他决定明天取点出来,他还找到了干贝、干鲍鱼等海物,这玩意就不好拿出来了,等以后有机会吧。
到了0点系统自动签到。
【签到成功:汽车驾驶(高级),摩托车驾驶(高级),步枪射击(初级),迫击炮操作(初级)】
何雨柱看完后又是一脑门子黑线,这系统看东西下菜碟啊,收进空间的东西生怕他不会用是怎么地,不知道又憋着什么坏呢。
想到学这些技能又要做梦他又郁闷了,黑着脸用意识挨个点了一遍后,何雨柱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梦了多久,反正何雨柱是被折磨的够呛,他是被叫门声给弄醒的,现在都不是何大清来叫门了,换成许大茂了。
这小子现在积极的很,因为第一个桩他算是入门了,现在在学第二个桩。
醒了后就感到一股急促的尿意,飞快的起床,穿上衣服,趿拉着鞋何雨柱就冲出了门,差点把门口的许大茂撞个跟头。
得亏许大茂现在下盘练出点功底了。
许大茂冲着何雨柱的背影喊道:“柱子哥,你急着干嘛去?”
“尿急!”
“那我先去后院等你了。”
“知道了。”
吃过早饭,照例和许大茂一起练了一会功,晨练结束,何雨柱回家就对她娘道:“娘,我今儿出趟门。”
“去干吗?”
“这不家里都没啥吃的了,我去看看能不能弄点好吃的回来。”
“去哪,集市么?”
“集市上啥都没有。”
“又去你买奶粉的地方?”
“嗯。”
“那你小心点,别带大茂去了。”
“知道,那娘你看着他点,别让他偷溜了。”
“行,你去把他叫过来,让她看着雨水。”
何雨柱出门去了后院,把许大茂叫到他家,他自己又走了。
许大茂觉得不对劲,就想跟出去。
“大茂,你干嘛去?”
“大娘,我去看看柱子哥去哪。”
“不用看了,你柱子哥一会就回来了,你老老实实在大娘家待着,帮大娘看着点你雨水妹妹。”
“哦!”许大茂不情愿的应了一声。
何雨柱出了门就朝王府井大街走去,他想去看看那边消停了没有,他可是记得那一条街上可是有很多小日子洋行呢。
做了那一票后,他就有一个想法,剩下的那些小日子洋行他都要扫一遍,那些洋行的人在国内做了不知道多少恶事,他不打算让他们回樱国。
军营、宪兵司令部这类地方他没有能力去搞,剩下能见到的地方他都打算在小日子投降前都搞一把,反正小日子战败后都归了秃党,那边也不是什么好人。
到了王府井大街,并没有什么大规模的小日子兵在,只是街面上的黑皮狗明显多了很多,还有就是小日子的巡逻队也开始在王府井街面上巡逻了,以前白天这些小日子兵都在固定的地方站岗,并不会在闹市巡街。
一号院‘三井洋行’已经重新开门营业了,不过门口多了小日子兵站岗,进去的人都要盘查一下。
何雨柱心道:“速度挺快啊,要不要再搞一票,算了好东西都被取走了,要搞也要等一等。”
从南入口走到北面,他中间吃了一些小吃,借机观察了一下其他小日子洋行,发现每个洋行外面都有小日子兵守着了,他就不开心了。
白天都有人把守,晚上肯定也有人,不好动手了。
不过既然来了何雨柱就没打算空手回去,往回走的路上,他买了一只全聚德烤鸭,一些六必居的酱菜,一盒稻香村的京八件点心。
出了王府井的街口,他就加快脚步进了一条小巷子,再出来的时候已经两手空空。
(本章完)
第51章 战斗力爆表的柱子娘(求收藏月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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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何雨柱就在想,这边不好搞,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搞一下子,关键是他不熟悉啊,也没有个地图啥的,只能等着被动刷任务。
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他只能先回家,进了大院的门他手里就多了个包袱里面是一只风干鸡、一条腊肉、还有一串干蘑菇。
没想到进了中院就见到贾张氏坐在门口晒太阳,见到他手里的包袱那眼睛叫一个亮。
“柱子,你这包袱里面是什么,给大娘看看。”说着贾张氏就起身快步朝何雨柱走来,还没走到跟前那手都伸出来了。
“张大娘,你要干嘛?”何雨柱后退两步大声喊道,她可不想跟这个老虔婆纠缠,喊这一嗓子是喊给他娘听的。
“你这孩子,大娘就看看你带回来点啥。”贾张氏地缸一般的身躯继续逼近。
“我带回来什么,不用告诉你吧?”何雨柱继续躲。
“柱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出去偷东西了?我怎么闻着有股咸鱼味?”贾张氏嗅了嗅鼻子就要来抓何雨柱手上的包袱。
就在这时,何家大门被打开,陈兰香从里面冲了出来,后面还跟着许大茂。
“张如,你在干嘛?”陈兰香喝道。
“没干嘛,我这不是看柱子从外面回来,又带了个包袱,怕他在外面学坏偷东西什么的,哪里偷来的万一人家再找过来了呢,我就想着给人家送回去,我可是闻到咸鱼味了。”贾张氏无耻道。
陈兰香如何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之前吃了那么大的亏,在大人身上找不回来这是要在孩子身上找回来,竟然污蔑他儿子偷东西,这能忍。
“我是不是以前太给你脸了,张如,你儿子跟你学得当小偷,你就污蔑我家柱子是小偷?啊?”
“啪!”的一个大逼豆子直接给贾张氏打蒙圈了。
“陈兰香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贾张氏蛄蛹着地缸一般的身躯冲着陈兰香就来了个野猪突刺。
才起步就被陈兰香薅住了头发,然后‘啪啪啪啪’就是一顿大逼兜子。
“我让你说柱子偷东西,我让你偷我家鸡蛋,我让你家东旭带坏我家柱子,我让你不要脸,我让你.”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了,反正都是一顿抽。
“啊,啊,啊,东旭你还在家里躲着干嘛,还不快来帮你娘我。”
贾张氏边喊边双手乱舞想要挠陈兰香,那黑乎乎的指甲让陈兰香一阵恶心,怕被她挠到陈兰香松开薅头发的手,照着她胯上就是一脚。
贾张氏直接来了个大马趴,陈兰香感觉到薅头发的手掌黏黏糊糊的,一想到是贾张氏的头油她不由‘呕呕’的一阵干呕。
贾张氏爬起来披头散发,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结果摸到一手血,看到手上的血贾张氏状若疯魔的大喊:“陈兰香你太欺负人了,你们老何家太欺负人了!啊啊啊!”
她一边喊着一边朝陈兰香又冲了过去,跑到一半她突然转了方向朝何雨柱冲了过去,何雨柱心道:“可以啊,这老虔婆还知道声东击西了。”
他可不想被贾张氏撞了,更不想被挠一把,贾老蔫那脸上半个多月都是四条血印子,他可不想毁容。
只见何雨柱灵活的一闪身,伸出一条腿,贾张氏被这一绊平着就飞出去了,贾张氏吓得那一双爪子在空中乱抓,落地后在雪地上冲势不减贴着地皮朝着墙冲了过去,贾张氏脚蹬手刨的想要停下来,叫得都破了音。
“娘,何雨柱我跟你拼了。”贾东旭出了门就看到她娘朝何雨柱冲去,然后就见到了一次人体漂移。
咬着牙,大喊着就朝何雨柱冲过来,可接下来贾东旭就跟他老娘一样体验了一次起飞和贴地滑行。
“娘,娘救我啊,救我。呜呜呜,救我啊,娘!”贾东旭吓得脸都白了,落地后眼看着要撞墙又被吓哭了。
“嘎嘎嘎嘎,鹅鹅鹅鹅。”一阵难听的带着童音的笑声传来,只见许大茂跺着脚捂着肚子在那大笑,何雨柱一脑门子黑线
“这小子没点数么,就你那两下子人家在没人的时候收拾你还不是手拿把掐,你居然敢这么笑。”
“大茂回屋去,去看着你雨水妹子。”陈兰香这给了许大茂一个大脖溜子,许大茂也知道自己有点笑得太张狂了,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捂着肚子,身子还一抖一抖的,三步两回走的朝何家走去。
贾张氏现在是浑身都疼,可见到儿子的惨样,她费力的起身,手脚并用的朝贾东旭爬去,要说她最在乎的是什么,吃排第一,她这儿子排第二,如果她家有狗,那贾老蔫在她心里的地位狗都不如。
扶起儿子从上到下检查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大事,贾张氏拍着胸口长长出了口气,然后扭头狠狠瞪着何家母子俩,恨不得用目光剐了这母子俩。
陈兰香轻蔑的冷笑道:“张如怎么地你还想报复我们娘俩?就凭你今个污蔑我儿子你信不信我请老太太把你们都赶出这个院子,并且让你们在四九城找不到房子住?”
贾张氏很想说不信,后院老太太的底她可摸不透,万一是真的呢。
他家贾老蔫最近总念叨那老太太不能招惹,惹不起之类的话,她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哼,别以为我怕你,你给我等着。”贾张氏放了句狠话拉着贾东旭就往家走,路过何雨柱身边的时候还是不舍的望了一眼他手中的包袱,还不忘给何雨柱一个威胁的眼神,贾东旭亦如是。
陈兰香为什么提老太太,只不过是不想继续闹下去,打也打过了,又不能把人打死,手上的油腻让她觉得打张如脏手。
“柱儿,你先回去,等会我在问你话。”
说着陈兰香蹲下身子抓起雪就开始不断地搓手,直到手都搓红了,她才起身进屋又用胰子狠狠洗了两遍手才罢休。
洗过了后她走去过打开何雨柱放在堂屋桌子上的包袱,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就暗骂:“小兔崽子,你这是找了条什么道,够野的啊。”
她可不是那没见识的妇人,刚来四九城跟着老太太那也是吃过见过的,风干鸡和肉不提,那鱼干明显就是海货,这年月你以为出趟门那么容易的么,更何况把海边的东西运回来。
何雨柱要能听到他老娘的心声一定竖起大拇指:“您说的对那是真的野,小日子的洋行的后台能不野么?”
(本章完)
第52章 还真是练家子啊(求收藏月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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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东西的陈兰香进了里屋问儿子:“柱儿,你这些东西了多少钱,我记得你没钱了吧。”
“嘿嘿,娘,你就别管了。”
“什么叫别管了,你钱哪里来的?”
“反正不是偷的抢的。”何雨柱道。
对嘴严的儿子没办法的陈兰香突然发现许大茂这小子几次想说话,便对何雨柱道:“柱儿,你去准备午饭吧。”
“娘,这才什么时辰,还早着呢。”
“让你去你就去,你老娘我饿了不行?”
“行,行,对了,娘,您是不是练过,我看您今个那两下子有功夫底子啊?”何雨柱没有起身转而问道。
“是练过点,家传的,不过很久没练了,生下你个混小子后老娘我就没消停过,哪有工夫练功。”
“啊,还真练过啊,练的什么?您能教教我么?”
“太极。”
“陈氏太极?”
“你听说过?不对啊,你爹告诉你的还是后院老太太告诉你的?”
“忘了哪听的了。”
“行了,你先把你爹那通背拳学会了再说吧,贪多嚼不烂。”
“后院的太太也会?”
“她老人家不会,家里传男不传女!”
“那您怎么会?”
“哪那么多废话,老娘看了几次自己学会的不行?”陈兰香被问烦了直接拎起了鸡毛掸子。
何雨柱呲溜一下下了炕,然后快速跑出了里屋嘴里还道:“那您这悟性可够高的,习武天才啊!”
“小兔崽子你皮痒痒了是不是?”陈兰香吼道,其实她这功夫是她爹偷偷传的,老爷子心疼闺女,想让她在这乱世有个保命的本事,但是没传全。
她为啥这么火大,因为何雨柱一问就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现在爹娘老子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去哪了,所以何雨柱就成了发泄对象。
何雨柱一听老娘这动静就知道说多话了,忙道:“娘,儿子就开个玩笑,您别生气,等外面太平点咱再回您老家去看看,说不定人回来了呢!”
“真的能回来么?”陈兰香低语。
何雨柱已经转身走了回来,就在里屋的门口听到他娘问便道:“只要人还在肯定会回的,就算咱去的时候没回,留个信告诉村里咱家的地址,甭管回去的是谁,得了信还能不来一趟。”
“你说的对,可这太平日子啥时候能到来啊。”
“快了,快了。”
“你小毛孩子知道个屁,滚去做饭去。”陈兰香被儿子哄的稍微好了点,笑骂道。
等何雨柱走到厨房,陈兰香笑着对许大茂招了招手道:“大茂啊,来师娘跟你说说话。”
许大茂哪疑有他,屁颠的就到了陈兰香跟前。
“大茂啊,你师娘对你好不好?”
“好,跟我娘一样对我好。”许大茂点头,这些日子他基本上都是在何家吃饭,而且油水充足,许富贵夫妻俩几次想给生活费都被拒绝了,没办法夫妻俩只能时不时得从娄家弄点好东西回来让许大茂带过来。
徒弟孝敬师傅的,何大清拒绝两次后,等许大茂再拿过来就默认了,不然就太生分了。
“那师娘问你,你知道你柱子哥的钱是哪来的么?”
“坏人.”许大茂下意识说了两个字,赶忙用小手捂住嘴,往后退,这可是他和柱子哥的秘密,他柱子哥叮嘱再三让他谁也不能说,他怕说出来他柱子哥以后再也不跟他玩了。
哪料却被陈兰香一把揪住耳朵:“臭小子,连你也不听话了是不是?还不快说。”
许大茂摇头,可是耳朵被揪住他哪里摇的了,这下意识的摇头用的力气有点大,耳朵那叫一个疼,许大茂直接就眼泪含眼圈了。
陈兰香看着他那小可怜样,就松开了手,许大茂眨巴眨巴眼,转身就跑。
陈兰香被许大茂这个动作弄得一愣,笑骂道:“这两个混小子。”
心中有了猜测,“混小子说不是抢的,那就是遇到坏人反抢的了,看来以后柱子出门不能让带上大茂了,出个啥事跟老许家没法交代,这事要跟柱儿说一下。”
许大茂跑去厨房就把刚才的事说了一下,还道:“柱子哥,弟弟我义气吧!”
何雨柱笑着给他个脑瓜崩,看着快哭的许大茂又从空间里摸出两块奶给了他。
“呀,奶,柱子哥你从哪弄的,我都没吃过呢。”
“你还认识这是奶?”
“我跟我娘去过主家,见过。”许大茂显摆道。
“那你吃过?”何雨柱直接切中要害。
“没,这么金贵的东西,哪能让我们下人吃。”许大茂直接蔫了,他现在懂点事了,跟他娘去娄家,见他娘低头哈腰的他其实也是有点自卑的。
“行了,什么下人,以后咱都能吃得上。”何雨柱拍了拍他的小脑袋,从他手里拿过一颗拨开塞进了他的嘴里。
“甜,柱子哥,真甜,还有股奶味。”
“没奶味叫奶么?”
“嘿嘿,这块我给师娘送去,她应该也没吃过呢。”
“去吧,等晚上你回家我再给你几块,也让你娘尝尝。”
“谢谢柱子哥!”许大茂蹦了个高,然后抱着何雨柱用小脑袋他在身上蹭了蹭,然后举着就往里屋跑。
“师娘,师娘,我给你拿好吃的来了。”
陈兰香见他手中的问道:“哪来的?”
“柱子哥给的。”
“他给你的,你自己留着吃,师娘不吃。”
“师娘,这可甜了,还有奶味,你肯定没吃过,吃一个颗吧。”许大茂学着何雨柱刚才剥纸的样子,剥开一颗就递了过去。
看许大茂坚定而真诚的眼神,陈兰香笑了,“好,师娘吃,师娘也尝尝你说的这有多好吃。”
说着陈兰香低下了头,许大茂立刻把塞进陈兰香嘴里。
“师娘,甜吧。”
“甜。”陈兰香嘴里甜,心里更甜。
许大茂嘿嘿一笑,又跑了。
“这孩子,毛毛躁躁的,不过这还挺好吃的。”
别的东西都问不出来路,那这肯定也问不出来,陈兰香就不打算问了。
午饭时候,被接过来老太太问陈兰香到底中院出了什么事,她听到前面动静了,可惜外面的雪都冻瓷实了,她不敢自己走。
“老太太,那张如太不是东西了,你大孙子出门搞点吃的回来,居然被她污蔑成偷。”
“你们娘俩没吃亏吧。”
“哪能呢,对付个村妇还不是手拿把掐的。”
“你没漏真功夫吧?”
“没,柱子问来着,他还说等太平了再去村里看看,说不定就有人回去了呢。”
“这孩子孝顺啊!”
(本章完)
第53章 贾老蔫,老太太找你有事(求收藏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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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比以前孝顺了,以前就知道憨吃傻玩的,还是个混不吝的倔性子。”
“这话你可别当孩子面说。”
“哪能呢,这不就跟您老念叨念叨。”
“你自己有数就好,柱子不比以前了,你要把他当大人看。”
“我知道。”
“对了老贾家这一次一次的,要不就撵了去吧。”老太太狠狠地看了一眼贾家的方向。
“狗急了会跳墙,那张如可是条癞皮狗,被癞皮狗咬上一口不值当!”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租他们家西厢房太便宜他们家了,老太太我给你们做主让他们搬去倒座房,那西厢房腾出来给我大孙子住,耳房怎么配得上我大孙子。”
“老太太这可使不得,柱子才多大,我们家都占了您的正房了。”
“有什么使不得,这要搁过去,你们就是正经的主子,柱子应该住东厢房的。”
“那张如能干?”
“干不干她也得搬,等晚上让大清把贾老蔫叫来,他家要是不愿意搬,我还不租了呢,老太太我又不差他那仨瓜俩枣的。”
“行,等大清回来让他去找贾老蔫过来,贾家搬一进院去,这中院也能清净点。”
“这就对喽,人善被人欺,咱家不欺负人就不多了,被人欺负到头上不让他们吃点苦头也会被人看轻的。”
“嗯,我知道了,老太太。”
其实老太太过来中院,就被贾张氏趴窗户上看到了,她这一中午都是忐忑的,生怕老太太再打上门。
直到老太太被送回后院,贾张氏才松了那口气,然后又开始骂。
“个老不死的,吓死老娘了,老何家也没一个好东西。”
转而她又想到了什么,便对儿子道:“东旭,打今儿起,你给我盯紧了老何家那小子,以后他出门你就跟上,回来告诉娘他去哪里了。”
“娘,外面不安全吧,我不敢去。”
“你咋这么胆小,你比那傻子还大四岁呢,过两年你都能出去做工了,人家敢去你就不敢?”贾张氏看着儿子那畏畏缩缩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直接给了贾东旭一个大脖溜子。
“那不得过两年么?”
“你去还是不去?”贾张氏瞪眼,接着就开始找笤帚疙瘩。
“娘,娘,别打,别打,我去,我去还不行么!”
“哼,你也不用干吗,就跟着他就行了,等得了好处娘给你买肉吃。”
“跟着那傻子有啥好处?”贾东旭嘀咕道。
“你知道个屁,让你跟你就跟着。”贾张氏扬起了手中的笤帚疙瘩。
“哦!”贾东旭很不情愿的应了一声。
“别那么不情愿,你按娘的吩咐去做,搞不好还能给你把娶媳妇钱和房子都弄到手。”贾张氏见儿子这样,就知道他不会好好干,诱惑道。
“娘你没骗我,就跟着那傻子就能弄到房子和媳妇?”
“滚你的蛋,老娘说的是房子和娶媳妇钱,毛都没长齐呢,你就想娘们了,我让你想。”贾张氏这次没客气直接就是一笤帚疙瘩抽了过去。
贾东旭穿的厚,装模做样的‘哎呦’一声就开始走神。
贾张氏看他儿子脸上那猥琐的表情,呸了一声:“没出息的货!”
然后她也坐到那开始发起呆来,只不过她那眼睛里面都是哗啦啦的大洋。
而此刻我们的主角还不知道有人把歪心思打到了他身上,他正被许大茂缠着继续打麻雀呢,小哥俩在前院雪窝子里回收了一些弹子,许大茂缠着他爹又弄来了不少弹子,现在是弹药充足啊。
晚上何大清回来,陈兰香就把白天的事情说了一遍,何大清撸起袖子就要去算账,最后还是陈兰香拉住他跟他说了老太太的处理办法,何大清才没有打上门去。
贾老蔫回了家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大对,然后自己打量了一下贾张氏那还没消肿的脸问道:“你今个又惹事了?”
“没,没有啊。”贾张氏被贾老蔫盯的心里发虚。
“没有你这脸上怎么回事?”
“我自己摔的不行么?贾老蔫你就不能盼着我们娘俩点好?”贾张氏做贼心虚。
“你这死婆娘就不能省点心?”贾老蔫直接拆穿。
“你要是有本事,我们娘俩还用受这窝囊气?”贾张氏不干了,开始埋怨贾老蔫。
“诶,去做饭吧,我饿了。”
贾老蔫算是被戳到了痛处,他比易中海进厂还早,人家现在一个月十二块大洋,他才六块,不是他不努力,而是天分不行,技术上天分不行也就算,他要是跟许富贵一样能说会道,也能过得更好,可谁让他是老蔫呢。
贾家刚吃完了饭就,贾张氏还在刷碗呢,就听到了敲门声。
“谁啊?”贾老蔫和贾张氏对望了一眼,贾老蔫开了口。
“我,何大清!”
“大清兄弟,有事么?”贾老蔫一听是何大清心里就咯噔一下,狠狠瞪了一眼贾张氏才回道。
“你来我家一趟,老太太有事跟你说。”
“好!”
何大清话传到了转身就走,听到外面脚步声渐远,贾老蔫冲着贾张氏骂道:“你个死婆娘这就是你说的没事,没事人家能找上门来,要是咱们一家子被赶出去,你就给我滚回你娘家去。”
“贾老蔫,你长能耐了,还想休了老娘,休想,你敢休了老娘,老娘就把东旭带走,等老娘再嫁了人,你就等着东旭管别人叫爹吧。”
“啪”贾张氏挨了一个大逼兜子。
“你,你,气了死我,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贾老蔫说完摔门而去。
贾东旭这个怂货又做起了鸵鸟,贾张氏看他这样吼道:“你老子打我,你就不知道拦着点,老娘白生了你了。”
“我,我不敢,我怕我爹也打我。”贾东旭弱弱道。
“没用的玩意,老娘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贾张氏开始嚎。
贾老蔫怀着忐忑的心情到了何家,敲门而入就见到坐在正座的老太太。
“老太太,您找我有什么事?”贾老蔫小心的问道。
“你家那蠢妇没告诉你?”老太太回道。
“没,那婆娘说她没惹事。”贾老蔫实话实说。
“哼,那蠢妇居然污蔑我大孙子是小偷,还要打我大孙子,你说我该怎么办啊?”老太太语气不善道。
(本章完)
第54章 笤帚疙瘩都抽飞了(求收藏月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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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老蔫心下哀叹:“我怎么就娶了这么个玩意。”
不过他不能不回话啊,这会先放低姿态再说。
“老太太,您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只要不把我们一家子撵出去就行。”贾老蔫躬着腰道。
“你认罚就好,打明个起你们一家子就搬去前院倒坐房吧,租金我也不多要,算五十个大子。”
贾老蔫的脸刷地就白了,不过还是问道:“老太太,您就可怜可怜我吧,那倒座房冬冷夏热,还不透气,再说我们一家三口怎么住的开?”
“住不开?好说啊,一个大洋,租给你两间倒坐房。”
“老太太,能不能不搬?”贾老蔫还想再争取一下。
“怎么还想跟我讲条件,不搬也可以。”老太太戏谑道。
贾老蔫心中一喜,刚想说谢谢!
老太太下面一句话让他如坠冰窟。
“不去倒座房,那就滚出去,我这院子放不下你们一家子。”老太太语气冰冷道。
“搬,搬,明个我们就搬!”贾老蔫忙道。
“还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一下。”
“您说,您说,我听着呢。”
“那就是往后一进院往后的地方你们一家子不要进来了,否则休怪我老太太不讲情面。”
“是,是。”贾老蔫压抑着心中的憋屈和怒火躬身连连点头。
当然了这怒火不是冲着聋老太太的,他不敢。
“行了,去吧,快点搬,我老太太不想再在这中院见到你们家那两个缺德玩意。”
贾老蔫不敢回嘴,转身出了贾家。
“老太太,应该把他们赶出去。”何大清咬着牙道。
“诶,当是为柱子和雨水那丫头积点德吧。”老太太道。
“那他们在起什么幺蛾子呢?”
“那就别怪我老太太不客气了,他们不搬你就把他们都给我丢出去。”
“行,我知道了!”何大清闷声道,在院子里动不了手,他都想着赶出去后他就去找人收拾这一家子了,这年月在外面失踪个把人太正常了,省得还要防着报复。
不过老太太说的积德什么的他是不信的,这老太太也不是简单的人物,不然那娘俩早就被人吃干抹净了,还能等他过来娶媳妇,还有这么大的院子住?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防外来人,这院子太大了,前面又都空着,院里来个陌生人什么的,就会有人发现,如果就他们一家,哪里照顾的到。
再说贾老蔫出了何家门,怒气冲冲的回了家,推开门狠狠地关上,撸起袖子朝贾张氏走过去。
贾张氏正在炕上卖单,想着怎么从何雨柱手上捞一笔呢,就觉眼前的光被遮住了,接着就发现头发被人薅住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啪、啪、啪、啪”。
一阵大逼兜子就招呼到她脸上了,她自己被打蒙了,只有下意识的‘啊,啊’惨叫发出。
等她反过劲来,想要起身反抗,被贾老蔫死死摁着。
然后就是一顿笤帚疙瘩打在身上,‘噼啪、噼啪’“啊,啊,贾老蔫你又打老娘,老娘跟你拼了,呜呜呜,东旭啊,快来救救娘啊,娘都快被你爹打死了,呜呜呜!”
“贾老蔫你个没出息的就知道打老婆,我不活了,不活了。”
“贾东旭你个废物,就知道在一边看着,你爹都快把你娘打死了。”
“贾老蔫,你就等着我兄弟来吧,你今天打了我的,我要十倍,不,百倍还回来。”
“老蔫,我求求你了,别打了,呜呜呜,疼死老娘了.”
“老蔫”
贾张氏不愧是皮糙肉厚嗓门大,那叫声整个中院都听到了。
不过贾老蔫的下手越来越狠,直到笤帚疙瘩都打飞了贾老蔫才停手。
贾东旭早就被吓得躲到了炕最里面的角落,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此时贾张氏已经被打得只能趴在炕上哼唧,贾老蔫拿起自己的旱烟袋填好烟丝,摸出火柴‘嚓’的点燃了火,然后房间内就剩下贾张氏的哼唧声夹杂着哭声,还有那烟袋锅上忽明忽暗的火光和冒起的缕缕青烟。
贾老蔫这发了狠的老实人直到抽完一袋烟,才开了口:“张如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
“你个杀千刀的,等老娘缓过来的,我要让你好看。”
“我问你话呢,你知道不知道我为什么打你?”贾老蔫起身,走到炕边俯身逼视贾张氏。
贾张氏眼光闪躲,贾老蔫就明白她知道怎么回事了。
贾老蔫缓缓道:“既然你知道,那你知道后果是什么么?”
贾张氏晃动着犹如猪头一样的脑袋。
“诶,我们家被赶去前院倒座房了。”贾老蔫说着又想抬起手抽贾张氏那张大肥脸。
“什么,倒座房,那是人住的地方么?是陈兰香说的么,我找她去。”贾张氏嘴上说是要出去找人说理,可身体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快速蛄蛹着缩到了炕的最里面。
“老何家的人都没吭气,是后院的老太太,你这都第几次了,你就那么想我们家被赶出去流落街头?”贾老蔫越来越重最后那举起的手狠狠的拍在了炕沿上。
贾张氏缩了缩脖子,嘴硬道:“他们敢做还不让人说了,柱子是不是得就出去,然后回来就带些来路不正的东西,我说他偷的怎么了,他一个半大孩子能有什么本事弄到那些东西?”
“你给我闭嘴,人家能弄到是人家的本事,柱子是半大孩子,何大清可不是,就不能是何大清弄到的,让柱子拿回来的?”贾老嘶哑着嗓子怒吼。
“不就是个死厨子么,他能有什么本事?”贾张氏梗着脖。
贾老蔫不想跟贾张氏继续废话,他转身就开始找家伙事,正好瞧见柜子上的鸡毛掸子,大步过去就要拿。
贾张氏吓得大喊:“孩他爹,别打我,别打我了,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知道错也晚了,明天就搬家,老太太仁义给了两间倒座房。”贾老蔫停下脚步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
“明天就搬?他们还讲不讲理了?老天爷啊,快打个雷下来劈死那狠心老太太吧,顺带连何家也一起劈了吧!”贾张氏在床上开始打滚发动诅咒。
“闭嘴,你是不是想我们被赶出去,你要是愿意睡大街你就接着念咒,我现在就去何家让他们帮我写一封休书,你自己滚出去,我和东旭还要活。”贾老蔫站起身就要往炕上扑,去抓贾张氏。
“嘎”贾张氏下一句话没喊出来,直接憋了回去,然后顶住了,憋得她那本就红肿的脸都紫了,双拳一个劲的捶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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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55章 易中海的小算计(求收藏月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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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传来,贾家里面立马安静下来。
贾老蔫和贾张氏对视一眼,贾老蔫眼中是发愁,贾张氏眼中则是哀求。
贾老蔫叹了口,开口道:“谁啊?”
“老贾,是我老易。”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这不是见你家闹腾的厉害过来看看,我能进来么?”
“没事了,你回吧!”
“真没事?”
“哎呦,你掐我干嘛?”贾老蔫对派过来狠狠拧了他一把的贾张氏小声道。
“你让他进来,小易在老太太那还有点脸面,让他去求求情。”
“你咋想的?求情,你咋那么大脸,咱家跟易家关系也就一般!”
“试试呗,我可不想去住那倒座房。”
许久没动静的贾东旭这时开启了神助攻:“爹,我也不想去住,里面又阴又潮,连个窗户也没,这让我以后咋娶媳妇?”
贾老蔫沉默了半响对着门外道:“老易啊,门没栓,你进来吧。”
易中海半天没听见里面的动静都打算走了,听到让他进来,他推门而入,还问了一嘴:“里屋我方便进么?”
贾老蔫还没开口,贾张氏先开了口:“易家兄弟,方便,方便。”
贾老蔫后悔让易中海进门了,这婆娘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么,也不怕丢人?
现在让贾张氏收拾一下已经来不及了,易中海进了里屋的门,扫了一眼炕上那娘俩就别过了头。
“老贾,你这是因为啥啊?这打得有点狠了吧?”
易中海今天回家后,李桂就把院子里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他开始就没当回事,这院子里干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只要自家媳妇不干仗就行了,不过李桂说到何雨柱自己出门拎东西回来,他就有点上心了,那小子他太知道了,傻不愣登的,以前天天跟在对面老贾家那小子屁股后面,有点啥好东西都被贾家那小子骗了去。
要让易中海相信那东西是何雨柱自己弄回来的,他打死也不会信,之前吃了点何大清的亏他正想着怎么找回来了呢。
然后吃了饭,他正盘算着怎么从何雨柱身上下手呢,李桂香告诉他何大清去找贾老蔫了,接着就是贾老蔫去了何家,然后回到贾家,对面贾家就开始闹腾了,鬼哭狼嚎的,听着就是一个字‘惨’。
他可没有去拉架的打算,他有的只是一颗想占便宜和报复的心。
贾张氏可不会无缘无故拦着何雨柱,他可是知道那老娘们鼻子灵着呢,他就吃过亏,普通东西不是说看不上眼,不过绝对不会说何雨柱是偷来的。
“她该打。”
“就因为说了何家那小子几句,不至于吧?”易中海道。
“对,我多冤枉啊,那小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那包袱里面我可是闻到了好几种香味。”
“嫂子闻到什么了?”易中海装作不经意的随口道。
“鱼腥,应该不是寻常的鱼,很香,鸡肉味,好像都是干货,还有一个不知道是啥,对了,应该是干蘑菇。”
要是何雨柱在场一定会说,你属狗鼻子的吧,这都能闻出来?
易中海眯起了眼,赞道:“嫂子你这鼻子可真好使。”
“那是!”贾张氏骄傲道。
“行了,还嫌惹的麻烦不够多?”贾老蔫呵斥道。
“我说的是实话,那傻柱子不是偷来了,他去哪买这些东西?”
“人家就不能是去取他爹提前订好的?”贾老蔫一拍炕沿,贾张氏不吭气了。
“那为了打架那点事,老贾你也不能这么打嫂子吧。”易中海可是知道上一次贾老蔫赔了钱,至于赔多少他不知道,看这次搞不好赔了一笔大的。
“她活该,都快被她害得没地方住了。”贾老蔫没好气道。
“啊,这么严重,到底怎么回事,后院那老太太挺心善的啊?”
“人家心善也分人好不好,就这个惹祸精,人家凭什么把善心给她?”贾老蔫愤怒的指着贾张氏。
“真要撵你们出去啊?那可够狠的!”
“没,我求了半天,人家才答应这是最后一次,不过给我们换到一进院那倒座房去了。”
易中海沉默了半晌,心里就开始盘算,要不要帮一把贾家,贾老蔫说实话他看不上,又不会说,手艺也不行。
他看上的是贾家那小子,贾东旭这小子虽然他也看不大上,可好在这小子还算是孝顺,最主要是听话,还胆小。
他们夫妻俩都三十出头了还膝无子,他偷偷去看过大夫,是他自己不行。
本来他惦记上的是老何家那小子,憨憨傻傻的一根筋,可是人家爹厉害啊,他拿捏不住。
现在有这么个机会能让老贾家感恩,多好的机会,又不费什么事,张个嘴说几句话而已。
然后看看老贾家这小子能不能记得这点恩情,如果能,等过几年这小子大了,能出去做工了,他就打算把他弄进厂子里跟自己学徒,等把这小子拿捏住了再收他当个徒弟,这不后面就有人伺候了么?
想到这他开口了:“要不我去跟后院老太太说说去?”
“这怎么好意思?”贾老蔫道。
“就是这怎么好意思,不过易家兄弟,你要是能说成了,你家以后跑腿打杂的事我都让东旭帮你干了。”
两个人说了同样的开头,却是不一样的意思。
“对对对,易叔,您要是能帮我们家,以后跑腿打杂的事你都来找我,我保准给你办利索了。”贾东旭在一旁点头附和。
易中海不由的瞥了一眼贾张氏一眼,心道:“这是同道中人啊!不能小觑了!”
然后他又看了看贾东旭,“这小子还有点机灵劲,比老何家那小子强点。”
易中海还没回话,贾老蔫又吭声了:“还是不麻烦你了,你回吧,我们家还要收拾收拾。”
他是蔫又不是傻,易中海看自己儿子的眼光中那意味莫名让他起了警惕之心,况且他不认为易中海能把事办成了,老太太跟何家的关系他不知道,但是人家管何家那小子一口一个大孙子的叫就不是其他几家能比的。
人家老何家也做得到位,但凡有好吃的必定少不了老太太那一份,不管是接过来吃,还是送过去,不然老太太怎么会因为自己媳妇一句话就要撵人。
(本章完)
第56章 带惩罚的限时任务(求收藏月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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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老蔫再一次拒绝,易中海就不好再说了要帮忙了,太上杆子会让人觉得他别有用心。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易中海只能起身告辞。
出了贾家门易中海深深看了一眼老何家,这一眼很复杂,有忌惮、羡慕、嫉妒、还带着一丝丝恨意。
看完之他直接往自己家走去。
进了家门,李桂就问。
“老贾家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白天的事闹的,被撵去倒座房了。”
“啊?老太太发的话?”
“嗯!”
“这贾张氏自找的。”
“行了,你自己知道就行了,给我把酒和生米拿来。”
“怎么又想起喝酒了?”
易中海离开后,贾张氏开口了:“贾老蔫你怎么回事,那易中海要帮忙你为啥不答应?”
“你个蠢婆子懂个屁,他有那么大面子么?就算是他有那么大面子,你拿什么还人情?”
“不就帮说几句话的事么?算什么大人情,还他就是了。”
“你懂个屁,人情是那么好还的?”贾老蔫说着又拿起了烟袋锅子点燃了一锅烟,在那‘吧嗒吧嗒’的抽起来。
“怎么就不好还?”贾张氏还在追问。
“行了,你先出去洗洗吧?”贾老蔫不耐烦了。
“急什么,咱家真要搬?”
“不搬咱家就被撵出去了,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惹祸精,你就那么馋?工厂倒是有宿舍,大通铺,你去不去住?”
“老娘才不去,那你明天去拿钥匙的时候可以挑两间好点的。”贾张氏知道无法改变只能道。
“知道了,快去吧。”贾老蔫闷声道。
易中海去贾家正好被去后院送老太太回来的何大清看到,他在垂门后等着易中海回家才出来。
“呸,黄鼠狼给鸡拜年!”何大清朝易家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
他能猜到这小子去干嘛,不过跟他没关系,只要别惹到他就行了。
回了家,何大清把看到的跟陈兰香说了一遍,陈兰香只道:“管那么多干嘛?不惹咱们就行了。”
“没想管,就是念叨念叨,易中海那老小子肯定没憋啥好屁。”
“行了,你这累一天了,还有功夫琢磨这些个,有那功夫你还不如多教教柱子你那手艺呢!”
“我这那菜谱上的菜,限制太多了,食材也没有,等过两年把柱子送去学学川菜鲁菜的,也算是师出有门。”
“柱子还小,等几年吧,现在外面也不安生。”
“说的就是这个。”
何雨柱在一旁暗忖:“这贾老蔫还没死呢,易中海就开始打贾东旭的主意了?要不要把林大夫弄过来给易中海他媳妇看看?”
“柱子,你发啥呆呢?”何大清发现儿子神游天外,根本没有关心在说他。
“啊?爹你刚刚说啥了?”
“你这混小子,想啥呢?刚刚正说送你去学艺呢!”何大清轻轻拍了一把何雨柱的小脑瓜子。
“哦,爹啊,你说我啥时候能上学呢?”
“咋的,你还想读书?”
“不读书菜谱都看不懂,我当睁眼瞎?”何雨柱道。
“让你娘教你,不就识字么,再不行你去后院找老太太,她认字多,账也会算。”
“行!”何雨柱笑道,他就想找个由头,没人教就认字说不通。
“那我明个回来给你带点纸笔,顺便看看能不能给你弄两本课本回来。”
“谢谢爹!”
“这可是你自己要学的,不好好学可要打戒尺的。”陈兰香认真道。
“知道了,娘,我会好好学的。”
“叫上大茂一起。”
“没问题!”何雨柱笑道。
一家人聊了一会,何雨柱回耳房,第一时间他就去查看生态空间里的土豆跟黄豆,没想到还真有点惊喜,居然都发芽了。
把土豆切块,又种了两趟,他的意识进入到了静止空间洋行收来的那些东西里,就开始扒拉起来。
扒拉了半天也没找到种子,倒是找到了一堆生生,然后生态空间里又多了半亩地的生。
他的意识刚刚退出生态空间,眼前不断闪烁红光的面板让他一愣,这是警报?
他连忙查看面板从上到下,直到任务栏,他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紧急任务:天坛神乐署,小日子1855部队今夜集结撤离,歼灭90%以上算完成任务。失败惩罚随机失去一个空间,随机遗忘宿主一个技能。倒计时4小时】
(不方便写明,各位可以去查一下哈,我怕给我审核了。)
这条任务一直在闪烁着红光。
何雨柱直接懵了,什么鬼,还有带惩罚的任务。
张开就是一句国骂,不过骂归骂,他还是拿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刚好是8点整。
看来今夜又有的忙了,他并没有着急出门,现在出去外面几家都没睡呢,还有这个部队他不知道知道是啥,既然系统都提醒是紧急任务了,那肯定不是啥好东西。
他开始在空间里整理家伙事,任务是都说是部队了,他肯定不能拿着小手枪去biubiubiu了。
空间中那六门迫击炮上面都标识着grw34,经过睡梦中强化训练过的何雨柱一看就乐了,大口径啊,大口径好。
再看看炮弹足足六十发,何雨柱才放下心来。
从空间拿出一门来借着油灯的灯光何雨柱就开始摆弄起来,战前检查装备那是必要的。
六门炮都检查完毕,没问题,他又把炮弹拿出来检查了一遍,也没问题,看了下表9:25。
窗帘拉开一条缝往外面看了看,贾家和他自己家都黑了灯,开门探出头看了看隔壁,易家也黑了灯。
他进屋熄灯,然后出门,轻轻关上房门,悄悄的出了院子。
轻车熟路的出了院子,刚想放出单车,忽地想到天坛好像很远啊。
他在空间里找出来一套小日子的军装套上,长出来的部分全部用刺刀割掉,然后取出空间里那辆没有横梁的自行车骑到主路上,观察了一下四周无人,收起来自行车。
然后把那两轮的摩托放了出来,打着火,就听“突突突突”发动机轰鸣,他捏离合,挂上档后才跳上车,没办法个子太矮了,他在那摩托上就好像骑自行车的猴子。
感谢始与终_cd打赏!
(本章完)
第57章 目标1855,开炮(求收藏月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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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着脖子后的屁帘迎风飞舞,何雨柱只觉得脸上如小刀在割,顶着寒风何雨柱只能眯起眼睛,就这眼中的眼泪不争气洒落身后。
路上遇到的黑皮狗根本不敢拦,这种摩托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再加上那一身军装,连小日子的巡逻队都没造次。
半个小时后何雨柱到达天坛外约一公里的地方,熄火下车,收起摩托,换上自行车继续朝目的地而去。
快到地方他发现巡逻的开始增多,他就收起了自行车。
悄悄往过摸,五百米实在摸不过去,全是小日子巡逻兵。
目标地点灯火通明,远远望去人影绰绰,何雨柱看不大清楚,随后从空间中踅摸了一圈,还真被他找到了一个望远镜,应该是个收藏品,不是全新的,保存的很好。
拿出望远镜看了半天,他不禁咂了咂舌,三四十辆卡车,一堆士兵正在搬箱子上车。
随着镜头转动,何雨柱猛然发现还有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集结,他的瞳孔就是一缩,1855部队,以数字为代号的?
这让他想起了另一个臭名昭著的小日子部队,他咬着牙观察完,悄悄的退出了观察点。
蹬上自行车就走,脑中在寻找着来时的路上有什么地方适合架炮。
还真被他找到了一个地方,那是一个大宅子,离目标地点大概2公里,刚好在射程范围内。
只不过他不知道那里面有没有人,住的是什么人,掏出怀表借着月光看了一眼,10:05。
还有时间,他加快蹬车的速度。
到了地方一看表10:30,摸到近处,借着梯子翻墙而过,转了一圈竟然没有一个人,让何雨柱有些诧异。
不过看到宅子里不少房间中堆满的箱子和粮袋子,何雨柱恍然,这不知道是谁的藏宝地了。
开了几个箱子基本都是银元,还有一些字画,何雨柱没工夫挨个看,管他谁的呢,全部笑纳了。
等收了一圈,也算是搜了一圈,他在宅子里最大的中院把六门迫击炮全部摆开,然后挨个开始校准。
按说离了这么远又看不到目标很难校准,可谁叫四就城它是方的呢,连街道都是横平竖直的。
来的路何雨柱记得,路上他也大概算了一下路程有多远,所以能够算出炮击方位。
当然他这些炮肯定不是都瞄着一个地方打,而是覆盖了那些汽车还有白大褂集结的所有地方。
等校准完了,何雨柱取出炮弹看了一下时间10:35。
他就从空间中取出了一件军大衣披上,找了一间屋子进去,一屁股坐在一张椅子上,他从空间中取出了一袋子生米开始吃,这大冷天的折腾的他有点饿了。
也就是他岁数小,不然高地喝两盅,再抽一袋子烟。
吃了一会有点渴了,他又从生态空间弄了一大缸子水慢慢喝着,还别说这水不凉喝着正好。
再一看表已经10:55,何雨柱起身收起军大衣和茶缸子,扫视了一圈屋里,发现这些家具还行就全都收了,然后从空间取出一把大扫帚,开始挨个屋子扫,但凡有家具的全都收收收,垃圾也被他收了起来。
这地方估计太久没人来了,他走了一圈全都是脚印,扫完了他进过的屋子,他连屋外也划拉了一遍。
等他回到中院这院子表面上除了房子基本上都空了,至于密室什么的他没空去找。
把炮弹都拿出来装好引信,顺序放好,何雨柱再看时间已经到了11:40分了。
系统给出的是0点,那就是那边的出发时间应该是0点。
现在应该在上车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怒喝:“狗杂碎们,今天让你们尝尝小爷的炸子儿。”
说着他就开始挨个往迫击炮里面填装炮弹,只听‘嗵嗵嗵嗵嗵嗵’六声闷响。
就听到很远的地方有‘轰轰轰轰轰轰’的爆炸声传来。
何雨柱没停又开始了下一轮,如此反复五轮后,他正准备装填下一轮就听到了不远的街道上传来汽车、摩托车的轰鸣和嘈杂的人声。
不过听声音是朝着爆炸的方向去的,等汽车声小了,何雨柱调整了一下射角,五轮炮了,人肯定都不会躲在中间的位置了。
把剩下的炮弹一次打空,顾不得查看任务是否完成,收起迫击炮、炮弹箱子,拎着扫帚边跑边扫,架梯子上墙,出了院墙他又是一顿扫帚,才蹬车就往家的方向骑。
还没骑出去多远,就听到一阵脚步声,还有用人樱语喊:“快,快,快。”
何雨柱连忙下车,收起车,藏到了就近的小巷子里。
然后,一拨、两拨、三拨,一直过去了五拨人,才没了动静。
何雨柱自嘲道:“我算不算捅了马蜂窝了,估计整个四九城的小日子都要往那边去了。”
随后他唤出面板想看看任务完成没有,面板最下方显示。
【紧急任务:天坛神乐署,小日子1855部队今夜集结撤离,歼灭90%以上算完成任务。实际歼灭99%,任务已完成】
【任务奖励:跟踪与反跟踪(精通),狙击(精通),战场急救(精通),加装六倍镜kar.98k一支,子弹一百发,另系统检测宿主的静止空间将要用尽,鉴于宿主任务完成度很高,特增加奖励静止空间翻倍。(兔、秃两党无名军功待合适时机发放至宿主空间)】
何雨柱一边在心里狂骂系统,一边悄悄的出了小巷子,骑上自行车朝家骑去。
这么危险的任务就给了三个破技能和狙击枪,有毛用啊,这俩技能和枪,他是真心不想要。
因为这样的奖励意味着他下一个任务很有可能就是狙杀什么人。
至于那个军功他更是想说你大爷的,这玩意领了有什么用,难不成还有相应的档案不成,兔党的还好说,秃党的不是要命么?
一路有惊无险回了家,还顺手干掉了几个小日子,回到家他栓好门,衣服都没脱盖上被子倒头就睡,太特么累了,去的时候是被风吹的要命,回来自行车骑了那么久,还要躲避小日子,回家已经1:00了。
“滴滴滴,滴滴滴。”这一晚上四九城的电波不断。
各方势力都在问询四九城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而我们的主角睡得那叫一个踏实,技能他都没点,做梦可睡不好。
(本章完)
第58章 背锅的秃党情报局(求追读,关系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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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镜头拉到天坛,何雨柱第一发炮弹就运气的命中了集合上车的队伍,不是没听到炮弹的呼啸声,实在是炮弹来的太突然来不及躲避。
接下来想躲,晚了。
第一轮连着六发直接把停车的地方都覆盖了。
外围警戒的小日子兵被勒令上前救人,还没冲进去第二轮炮又来了,吓得那些小日子全都原地趴下躲炮。
看着炮击现场,警戒部队的少佐挥舞着指挥刀逼着下面的兵去救人。
人是被逼上去了,也只是多了一些炮灰罢了。
grw34迫击炮的炮弹破片杀伤范围达5米,那小广场就算是不小,可炮弹他不会落到同一个落点不是,五轮过后基本上就是全覆盖了。
中间何雨柱因为外面的动静炮击暂停,冲进去一队小日子兵救援,这些小日子兵都是太平洋那边打起来才征召的,又是警备部队,根本就没上过战场,现场的惨象让他们不敢上前。
残肢断臂飞的到处都是,有一些着火的汽车还时不时引爆车上的一些东西,各种烟雾飘散在小广场的上空。
猪鼻子面具那都是装备特殊部队的,这境界部队怎么可能配备,冲进去救人的小日子兵很多人没救到就倒在了现场。
等增援部队赶到后,那少佐被一顿大逼兜子扇的一个劲‘哈依’,然后带着大猪鼻子的小日子兵又冲了进去。
可迎接他们的是又一轮炮击,炮打得太快,他们撤出来都没机会。
等华北派遣军司令官‘庙外丧二’赶到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看着惨烈的现场,他把现场的佐级以上军官骂得都快剖腹了。
别看下面的兵不行,小日子军队里面能人还是有的,何雨柱撤离没多久小日子就找到了那个大院子。
砸开门后,冲进去的宪兵看着被破坏的现场大骂‘八嘎’,接着狼狗又被牵了过来,可现场被打扫的有点干净,狗出了院墙没追多远就开始原地转圈了。
从现场的痕迹,小日子已经知道是几门炮了,也大概猜出来是什么炮了。
上报给‘庙外丧二’后,‘庙外丧二’对着宪兵司令官就是一通大逼兜子,这么多重火力在眼皮底下打击了如此重要的军事单位,这宪兵司令官就等着被送上军事法庭吧。
就连他自己也难逃其咎,这么大的事也瞒不住,他只能下令发电给种派遣军总司令‘谷城燥太’,又给大本营发了一封。
‘谷城燥太’的回电是让‘庙外丧二’自己去大本营解释,不日他就会抵达四九城,然后又说找不到凶手‘庙外丧二’就等着切腹吧。
接到回电的‘庙外丧二’自然是把命令传达了下去,接着一层又一层,四九城开始了大规模的搜捕秃党情报组织,因为大口径迫击炮兔党弄不来。
以前被盯上的地方全都遭了殃,抓捕自然就有反抗,这一夜,四九城秃党损失惨重。
本来还想探听消息的兔党地下党也被迫蛰伏了。
消息被封锁,外界只能从截获的电文中破译出来有个特殊部队,未知番号,被袭全灭。
何雨柱一清早起来,先是看了一下生态空间,土豆和黄豆都由芽变苗了,生也发了芽,他就在琢磨怎么搞点菜种和果树苗。
先看了下签到【签到成功:大洋2块,白面五斤,鸡蛋一斤】
这签到虽然给的东西正常了,可何雨柱现在还真的不缺,他就用意识沟通了一个系统是否可以累计,比如一个月一次,或者他主动签到的时候再签。
得到的答复是肯定的【签到规则变更,改为月签,宿主可随时更改,另遇到重大更新签到次数直接计入累计数随下一次签到领取。】
处理完签到,何雨柱才出了门,吃过早饭何雨柱就跑去和许大茂练功去了。
练了一会就看到何大清黑着脸走到了后院。
“爹,你咋回来了,今个不用上工?”何雨柱问道。
“上个屁的工,外面又戒严了,这次‘良民’证不管用了。”
“啊?”
“没说啥时候解除?”
“你爹我就是一厨子,你认为人家能告诉我?”何大清没好气道。
“哦!”
“让我看看你们这些天练得怎么样了,柱子,你先来。”
“好嘞,爹。”
何雨柱演练了一番,何大清点头道:“招式都熟练了,就差水磨工夫了,大茂你来。”
“是,师傅!”
许大茂演练了两个基本桩,何大清鼓励道:“大茂练得还行,继续努力。”
“是,师父。”
等练完功,回中院,贾家那娘俩也不知道是才起床还是怎么地,正拿着扫帚、拖把往前院去。
看到从后院出来的三人,贾张氏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转头低低的咒骂了一声:“呸,一群杀千刀的,练死你们。”
他可是见识到何家的厉害了,不敢张牙舞爪了,不光挨打还要被赶出去。
许大茂她娘今个也在家,她也是一早就出门了,被堵了回来。
她这会正在跟陈兰香聊天呢。
午饭后何雨柱和许大茂去后院玩去了,前院那讨人嫌的娘俩在,陈兰香没让他们去。
贾张氏和贾东旭蚂蚁搬家般的折腾了一天,还是没搬完,晚上贾老蔫回来后又折腾了几趟,最后贾家还是在西厢房睡了。
晚上黑皮狗子又来了一趟,这片他们太熟了,打眼一看就知道有没有生人,他们也没太过分,小日子搜查时候怎么搞的他们太清楚了。
好处仍然没少要,临走的时候那位多爷还隐晦的提醒了一下何大清要藏好家里的东西,小日子可能来。
何大清给他塞了好几包烟,把人送出了大院。
回来后何大清把情况跟陈兰香说了,然后何家那些细软就藏到了床下的暗格里。
何大清也跟老太太说了一下,老太太说没事,明面上没什么东西。
接着是老许家,至于另外两家何大清没那么好的心。
黑皮狗走后,贾老蔫等人走后那烟袋锅子就没停,贾张氏心疼的直抽抽,骂骂咧咧的直到睡觉。
一夜无话,何雨柱还是把那几个技能给点了,然后这一夜的梦让他都有点恍惚了,东西太多了,被喊起来的时候他还是蒙的,不知身在何处。
陈兰香还是跟李桂提醒了一下藏东西,算是还了生孩子帮忙的人情,李桂听后立马回去开始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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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四合院要来新租户(求追读,关系到下
第59章 四合院要来新租户(求追读,关系到下一轮推荐,看官们支持下)
何雨柱这几天晚上很忙,都在忙着种地,管他什么种子反正先把那三亩三分地种满了再说。
玉米、土豆、红薯、黄豆,连白菜萝卜他都种了点。
还好不是让他亲身进去种,不然他就麻爪了。
看着绿意盎然的空间何雨柱挺满意,至于那天从大院收回来的东西,何雨柱也大致查看了一下,应该是某个汉奸之类的藏的,因为里面有枪,不过不是小日子的枪,五八门的啥都有。
再说了要是普通人藏的,那院子早就被搜刮一空了,黑皮狗和侦缉队、皇协军可是贪婪的很。
至于他在那院子里放了一通炮会不会牵连院子的主人,管他毛事,这样的人死一个少一个。
小日子终究没来,可新的问题来了,先是贾家断了粮。
贾张氏出去买粮被吓回来,厚着脸皮上何家门被骂了出去,多大的脸啊。
然后她又去了许家,赵翠凤也没惯着她。
李桂知道贾张氏要来早早就把门从里面栓了,根本不跟她见面。
借不到粮的贾张氏坐在中院就开始嚎。
被老太太一顿拐打回了前院。
晚上贾老蔫回来去各家赔礼道歉,又用钱在各家匀了点粮这事才算过去。
然而外面的情况并没有好,小日子找不到开炮的人,都快发了疯连带城外的晋绥军和兔八爷也倒了霉。
两方也大致查清楚了小日子发疯的原因,这是大好事,可秃党那边是真搞笑不起来,四九城他们的人都快被连根拔了,剩下的都是些小虾米。
然后全国通电秃党的秃校长直接给了个青天白日勋章,有人敢去认领直接给个上校当当。
兔党这边可没有什么勋章这类的,他们内部现在也没有,但是却表达了极大的善意,希望英雄可以加入他们的阵营。
而我们的主角对此一无所知,他正发愁呢。
系统给了他一条信息【近日、兔党四九城东城区官员,赵丰年将来95号院求租,适当的是时候宿主可以予以帮助!奖励:无实质奖励,天下太平后方可见效。】
何雨柱看了这条信息那是直挠头,姓赵,难不成是他那天救的那个,可附近那么多院子怎么就找来95号院了。
不过当天晚上何雨柱就知道他的担心多余了,来求租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好几个,带人回来的是许富贵。
而那些人都是轧钢厂的人,看官问,为啥不找易中海,他现在算哪根葱啊,许富贵好歹是跟班,老板安排事情不安排给跟班还能安排给一个工人?
说实话,老太太能见这些人都是给了娄家面子了,她根本不想租房子,人多了事就多,这年头谁不愿意少一事。
见面是在何家的堂屋,谁让这是正房呢,何大清就陪在老太太身旁。
“老太太,您就帮帮忙吧,现在兵荒马乱的,厂子里一处宿舍被小日子给抄了,这些人实在是没地方住了。”许富贵道。
“富贵啊,不是我老太太不帮忙,这年月谁愿意把房子租给不了解的人?”
“这些人,老太太可以放心,我们娄老板保证没问题。”
“他保证没问题就没问题?”老太太不屑道。
“那您说怎么办?”
“我不想怎么办,房子我不想租。”
“老太太可否进一步说话?”许富贵道。
这时跟在他后面一个穿着长袍带着礼帽的人开口道:“许干事,不用借一步,我们都出去等等就好了。”
“那就怠慢了。”许富贵一抱拳。
“不妨事,应该的,应该的。”几人也都抱拳道。
等人都出去了,关好门,老太太道:“行了,富贵你可以说了。”
许富贵没有吭声先从怀里掏出个用手绢成的小包,轻轻放到桌子上展开,才道:“老太太,这是我们娄老板的诚意。”
里面赫然是三根小黄鱼,老太太只是扫了一眼,丝毫没有留恋问道:“富贵这些人不简单吧?”
许富贵道:“老太太您别问我,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按照老板吩咐做事,不过这些人老板说他以名誉担保。”
“你跟我说实话,这些人都是你们厂里的么?”
“是,这点我可以保证,刚才说话那个是个工程师,姓赵,剩下几个都是技术员。”
“那他们要住多久?这租金又怎么算?”
“住多久我不知道,老板那边没有交代,租金按我们的两倍您看可以不,我算了一下人数,租下进门的倒座房、前院的东西厢房加上两个穿堂房就够住了,中院就不让人住进来了。”
“大清,你觉得呢?”
何大清道:“只要不是这个就不怕那两个势力的人就好,尤其是”
何大清用手比了个八字。
许富贵连忙摇头:“不能,不能,我都问了,我们老板不怕,我还怕呢,我们一家子也在这住着呢。”
“那我觉得可以租,现在这年月,东西太贵了,老太太您不能总吃老本不是。”何大清听了许富贵的保证才道。
“让我老婆子考虑考虑,他们不会今个就要搬进来吧?”老太太道。
“这如果可能的话,今个还真要搬,不然没地方住。”
“你让我怎么说你好,这种差事你都敢接?”老太太用拐杖狠狠指了指许富贵道。
“老太太,我就是一时嘴快,说秃噜嘴了,当时没想那么多,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推不掉了。”
“你推不掉了,就让我这个老婆子给你填窟窿?”老太太没好气道。
“大清,你看?”许富贵用求助的眼光看着何大清。
何大清微微摇头,示意等着老太太的决断。
老太太考虑了一会指着桌上的小黄鱼道:“这些不算租金吧?”
“不算不算,租金我都带着呢。”许富贵说着从兜里掏出个钱袋子,用手掂了掂,‘哗啦啦’里面全都是银元。
“你也别说我贪心,先交三个月房租,提前搬走了不退,老太太我要用这些钱打发那些黑皮狗。”
“老太太您这话说的就是打我老板脸了,我老板说不管交多少房租都多给五个大洋,就是打点用的。”许富贵一听事情成了笑着道。
“行了,两个厢房都算一块,其他的房子都算半块,三个月一共十二块。”
“老太太您说少了吧?”许富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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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老赵在行动,易中海跟踪(求追读月票
第60章 老赵在行动,易中海跟踪(求追读月票)
老太太用疑惑的眼光看着许富贵等着他的下文。
“您不能用租给我们的价钱租给我们老板啊,他可是有钱人不是,而且这事还是求过来的。”许富贵笑得很奸猾。
“你啊.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能报账就行,那你说说什么价。”老太太也笑了。
“翻一倍如何?”许富贵道。
“就依你。”老太太也知这里面还有猫腻,她就不计较了,人家都给加价了,要是不提也就那么回事了。
“好嘞,您老给出个文书呗?”
“按多少?”
“再加五成。”
“你确定没事?别回头再来找我老婆子,我可惹不起你们老板。”老太太就那么看着许富贵。
“没事,只要老太太您不说就成。”许富贵道。
何大清在边上有点羡慕,这是赤裸裸的吃回扣啊。
“行,大清你家有纸笔没有?”
何大清摇头,哪料许富贵直接从兜里掏出纸来,又从胸口取下钢笔。
“老太太是您写还是我写?”
“你写吧,我不会用这种笔。”
“好嘞,对了,老太太我还要跟你说个事,这些人都不是单身汉,基本上都是拖家带口的,要不然就安排到宿舍去了。”
“反正都是租,租给个人和租给一家子差别不大,不过咱先说好了,有人闹幺蛾子,老太太我可不会客气。”
“我清楚,我清楚,我会跟他们说清楚的。”
“那就行。”
等许富贵写完,老太太问道:“这些东西用不用外面那些人签字画押?”
“不用了,如果我们老板什么时候不想租了,我会提前跟您说,那会他们要是租让他们单独找您谈。”
“行吧,那你就带他们去前院吧,人反正我都见了。”
许富贵出了何家的门就见到易中海正拉着那些人聊天,都是一个厂子里的打过照面,他正在打听这些人来干嘛。
易中海打听出来这些人来租房子倒也能理解,不过听到房租是老板给,他就有点酸了,他现在在厂子里好歹也算是高级工人了,又是老人,他都没这个待遇。
不过老板对工程师和技术员的重视他是知道的,所以他又想着套套近乎,看看以后能不能多学点东西。
赵丰年开始还搭理他,等听了几句后,就不愿意搭理这个人了。
刚刚何雨柱在里间看了一遍这些工人,那个确实是中了枪的老赵,这老小子也够可以的啊,一个多月就下地了,就是脸有点白。
也不知道怎么混进轧钢厂的,要知道这时候的轧钢厂应该算是小日子‘军管’的。
前院闹腾了半宿,打扫房子,搬东西,易中海也去帮忙了,还拉上了贾老蔫。
期间那些技术员也问过中院正房住的什么人,易中海一脸鄙夷道:“就是一运气好的厨子。”
当然也有好事的问易中海是怎么租到东厢房那么好的房子的,易中海这会不说运气了,只说老板的面子大。
别人听不大出来,赵丰年可是看的明白,这人啊,是羡慕嫉妒人家住正房的那一家子。
贾张氏肯定不会帮忙了,但是她好打听啊,得知这些人的房租都不用自己付,喷子模式又上线了,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本来还能跟她搭话的人,一见这样全都敬而远之,在心里还默默加上一句:“不能交往。”
自打前院住了那么多人,何雨柱和许大茂基本上就不去前院了,练功这些的也都在后院。
陈兰香和李桂也很少在中院溜达,不过易中海倒是时常去前院找人聊天,时不时的还喝顿酒。
本来院子里都缺粮了,还是许富贵想办法弄来了一批高价粮,让何雨柱放弃了动用空间里东西的想法,说不清来路。
各家钱买粮的时候贾张氏嫌贵又闹了一场,被许富贵一句:“嫌贵你别吃,正好每家可以多分点。”
把她给吓住了,她家是真的断粮了。
这也让新住户们见识到她的泼,由于没人愿意让她串门子,她那小偷小摸的本领就无处施展,只能让她儿子去骗新来的小孩子。
岂料新来这些防她们娘俩都不够,怎么会让孩子跟贾东旭玩。
前院住了那么多人,何雨柱晚上出门不方便了,他就开始寻找新路,东西两个跨院他都转了,只有东跨院的一面外墙临街,他试了试比前门好好翻就没再管。
反正系统不派任务,他就打算歇一阵子,之前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再搞事情很难不引起注意。
他不行动可有人在行动啊,前院住的赵丰年是自己住进大院的,下班后时不时的就不回院子,回来的时候还会拎点东西。
这就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这个有心人就是易中海,易中海肯定不是怀疑身份了,他只是想知道东西从哪来的,他也想弄点。
这一日下工,易中海没有回家,特意在厂门口蹲守,赵丰年出来的比较晚,天都擦黑了才出来。
易中海就跟上了赵丰年,开始人多赵丰年还没注意,因为一同出来的还有不少人,可脱离了人群后,赵丰年就察觉出有人跟着他了。
他今个要去开会,所以特意加了个班,就是不想从大院出去,院子人不算太多,可嘴杂啊,又都住前院,进来进去的总会有人看到的。
本来快到时间了他走的挺急的,可有人跟踪,他就慢了下来。
在转过一个巷口的时候,他侧头瞄了一眼,借着微弱的月光光,他看出跟来的人可能是易中海的时候,眉头就皱了起来。
住进那个院子前,四合院住的所有人的身份他其实都让人暗中查过了,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正当他考虑是劝人回去,还是直接甩掉的时候,远处跑来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看他赵丰年后,就不再往前跑,也不喊话,直冲他挥手,边挥手还边回头看,好像有人在追他,看那意思是让他走。
要是何雨柱在肯定能认出来,这不是那天丢黄包车的伙计么。
赵丰年下意识的就要掏枪,忽地意识到自己没带枪,工厂进出要搜身,根本不可能带着金属进出工厂。
(本章完)
第61章 蛋蛋的忧伤(求追读月票)
第61章 蛋蛋的忧伤(求追读月票)
赵丰年转身就往回走,哪料易中海却迎了上来。
“赵工,好巧啊,您这是往哪去?”
“巧么?本来想出来买点东西,这不一摸兜忘带牵了,我这回家拿钱去。”
“我带了啊,您买东西带上我呗,正好我也想买点东西。”
“大街上铺子那么多,你用得着我带么?”
“我知道规矩,少不了您的好处。”易中海自作聪明道。
“你这人,什么规矩,好处的,我咋听不懂呢?我要回家,你最好也别在外面晃荡。”赵丰年被他这墨迹劲给腻歪到了,现在他只想拉着这老小子走人。
“别啊,赵工这都出来了不能空着手回去吧?”
二人正拉扯呢,远处传来枪响,还在胡搅蛮缠的易中海听到枪声登时那腿就有点软了。
“赵工,我腿软了,你不能丢下了我!”易中海一把拉住赵丰年的胳膊。
赵丰年暗骂:“废物,没那个本事还玩跟踪。”
可是他的信仰让他不能丢下一个普通人,还是阴差阳错被他连累的普通人。
赵丰年回头看了一眼,刚刚的年轻人已经掏出枪开始射击,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年轻人,赵丰年狠狠一咬牙拉着,易中海就跑。
易中海踉踉跄跄被拉着跑,随着二人奔跑,枪声没有远离反而越来越近,赵丰年回头看了一眼,那年轻人已经倒地,不过还在还击。
抹了一把眼角流下的泪水,他拉着易中海继续跑。
“你要是还这样,我就丢下你了。”边跑赵丰年边呵斥,他的旧伤未好,拉着一个人实在是力有不逮。
易中海喘着粗气,可手却没有放开。
又跑了一截后面枪声停歇,赵丰年路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一把把易中海推了进去。
“你自己回去。”
“赵工,你不能丢下我啊。”
赵丰年看了一眼面前一脸正气的易中海,心中鄙夷,就差骂出口了。
“不想死,你就赶紧自己回去。”
说着就往远处跑去,易中海腿软,想追也没法追,只能挪着步子往巷子里面走。
走了没多远又听到了枪声,害怕之下,腿上不知道哪里来了力气,迈开腿就跑。
跑到巷子尽头发现是个死胡同,易中海喘着粗气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
现在返回他不敢,就开始四下踅摸。
枪声越来越近,易中海抬头望着三米多高的青砖墙,他一咬牙,踩住墙缝和凸起的砖块往上攀,裤腿被墙皮刮出几道口子。
当他狼狈地翻过墙头,还没站稳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地低叫:“当家的有人翻进院子了!”
黑暗中几道黑影扑上来,擀面杖、柴火棒劈头盖脸砸下来。
易中海抱着脑袋惨叫:“别打,别打,我不是坏人!”
“不是坏人,外面响起枪你翻墙!”
“我就是躲枪进来的。”
回应易中海的是一块塞进嘴里的破布,还有更凶狠的拳脚,不知谁一脚踹在他裆部,然后又是几脚,剧痛瞬间蔓延全身。
“嗷,唔唔唔唔。”
一声破了音的惨叫,然后就是一阵闷哼声,易中海蜷缩在地上翻滚,意识渐渐模糊前,听见低声道:“这人不能留家里,没听到外面枪响么,没准就是抓他的。”
等易中海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另一条巷子里,此时已是月上中天,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扭曲。
他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两腿间黏腻一片,他试着站起来剧痛让他一阵抽搐。
爬了胡同口,他的指甲缝里已经嵌满泥血,等他爬到大路上,更绝望的是街面上连一个黄包车都没有,路上静的可怕。
意识有些模糊的他,一咬舌尖,让自己清醒一点。
心中“我要活下去”的信念让他顺着街角应是爬回了,南锣鼓巷95号院,还没等他上前拍门,就在大门口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赵丰年甩开追兵还折回去找了一遍没发现易中海,等他回到95号院,准备进门时,被绊了一下,低头看时,就看见易中海像条死狗般趴在台阶上。
他俯身探了一下易中海的鼻息,发现还活着,起身他就开始叫门。
“啪啪啪,啪啪啪。”他不敢太大声的敲门,只能扣门环。
“谁啊?”
“我,老赵!”
“赵工,你怎么才回来?”开门的是贾老蔫。
“快开门,易中海受伤了。”
“啊,哐当,吱呀。”大门打开。
“人呢?”贾老蔫急声道。
赵丰年指了指地面上爬着的易中海,看着易中海的惨样,贾老蔫倒抽了一口凉气,怔立当场。
赵丰年推了他一把:“愣着干嘛,快!喊人,找门板来!把人抬进去。”
贾老蔫扭头就往里面跑,挨家敲了门后,整个前院就都醒了。
贾张氏是最好事的,第一个冲到门口一看易中海那惨样,“妈呀”一声又跑回到大门里。
等贾老蔫过来,她一把拉住贾老蔫:“当家的,那人真是易中海?太惨了,啧啧太惨了,这是得罪谁了,下这么重的手。”
“你这蠢婆娘帮不上忙就回家。”贾老蔫甩开贾张氏的手出了门。
这时前院的人也都出来了,还抬着一个长条桌,众人用桌子七手八脚将易中海抬进了中院。
刚进了垂门就听到贾张氏那一嗓子。
“李桂,你快出来,你男人快不行了。”
迷迷糊糊的易中海被这一嗓子惊醒,艰难的扭过头,恨恨的瞪了贾张氏一眼,像是用尽了剩余的力气,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李桂根本没有睡,屋里的灯还亮着,听到外面的喊声,她急忙出门,看到桌子上半死不活的易中海,她哭喊着:“当家的。”
然后就扑了上去,被其他几个妇人死死拉住,现在易中海啥情况还不知道呢,再被这么一扑没准就扑死了。
“赶紧抬进去。”赵丰年瞥了一眼贾张氏,低喝道。
众人把易中海从桌子上抬下来,轻手轻脚的抬进了屋。
李桂被搀着进了屋,趴在床边‘呜呜呜’的哭,边哭边喊:“贾大哥你想办法救救我们家中海啊!”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救啊,连大夫我都不认识一个?”贾老蔫有点慌。
“那怎么办,怎么办啊?”
“对了,大清认识人多,肯定认识大夫。”
李桂一听转身就往外面跑,边跑边喊,:“何家大哥,何家大嫂,救命啊!”
(本章完)
第62章 治不了,治不了(求追读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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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动静自然惊醒了老何家一家子,何大清披着衣服推门而出时就听到了李桂那一嗓子救命。
“中海家的,这是咋了,怎么还喊起救命了?”何大清看了易家门口的人群一眼,然后看着李桂问道。
“呜呜呜,我家当家的被人打了,看着快不行了,贾家大哥说您认识大夫,请您救救我家当家的吧。”
说着就要往下跪,何大清又不能上前去扶,正要躲开,身后一个声音道:“大清,你让开。”
然后何大清就被推出了门,陈兰香跟着就出来了,一把搀住跪了一半的李桂。
“何家嫂子,让何家大哥帮帮我们吧。”李桂跪不下去只能起身抹着眼泪道。
“你先别急,大清,你先去看看。”
练武的多多少少都会看点跌打损伤,何大清自然也不例外。
“好!”何大清其实不大想帮忙的,李桂香也知道易中海跟何家有龌龊不然也不能跪。
陈兰香安慰了几句李桂香,就见自家儿子在那探头探脑喊道:“柱子,你干嘛呢?”
何雨柱跑过来道::“娘,我这不是被吵醒了,就看看到底咋回事。”
“没你什么事,你回屋去。”陈兰香怕何雨柱看到太过血腥的东西斥道。
“好,那我进屋看着妹子。”何雨柱道。
“去吧。”陈兰香挥挥手。
贾张氏一看何雨柱被赶回去,又看着在人群里凑热闹的儿子,走上前去拧着贾东旭的耳朵就往家提溜。
“你出来干嘛?这有你什么事?血刺呼啦的,别回头再撞了煞气。”
贾张氏的声音不小,让在场的人都是皱起了眉头,怒视贾张氏。
这哪是教育儿子,这分明是咒他们呢。
夜太黑贾张氏看不到,就算看到了她也不会在乎。
何大清进易家看过易中海连连摇头,这家伙现在能活着都是运气,身上骨折就好几处,骨裂、皮肉伤更是满身都是,尤其是胳膊上。
何大清能猜到应该是用胳膊护着头来着,至于胯下血呼啦的一片,何大清没看,念叨了一句:“这小子得罪了什么人啊,这么狠。”
等何大清出了易家门,李桂忙问道:“何家大哥,我家中海?”
“我这两下子看不了,还真得去请个大夫!”
“咱这附近有么?”陈兰香可没直接应下,大晚上出门多危险啊,为了救一个外人搭上自家男人这种事她可做不了,她又不傻。
“前圆恩寺胡同倒是有个治跌打损伤的大夫。”
“何家大哥,求您帮帮我吧,我给您磕头了。”李桂说着又要跪。
被陈兰香死死拉住,陈兰香咬了咬牙道:“既然不远,大清要不你去一趟?”
何大清没有立刻答应,这时后面有人开口道:“我跟何大哥去一趟吧,两个人还能有点照应。”
何大清回头见是新住进来的赵丰年,眼睛就眯起来了,这家伙看着像个读书人,许富贵说是什么工程师,好像以前还是大学生。
可何大清在这人身上感受到了危险,第一次见面就有这种感觉,习武之人的直觉。
“行,那就走一趟。”何大清点点头。
赵丰年刚刚得空回了一趟自己屋,他去拿枪去了,这一趟请大夫院里人不去他也得去,易中海受伤可以说是自找的,也可以说是跟他有那么点关系,他不想看到人就这么死在眼巴前。
何大清和赵丰年走后,各家的女人都被撵回了屋,易家就剩下一些老爷们,李桂倒是回了家,她怕易中海要喝水什么的,说句更难听的,如果易中海咽气,也能在走之前看她一眼。
坐在易中海身边李桂那眼泪就哗哗的流,只因看到了易中海那血糊糊的裤裆,她就想到了绝户,本来就生不出来她还能吃药赌那点希望,这下估计更生不出来了。
过了四十来分钟,何大清和赵丰年搀着一个头发白的老大夫回了院子。
大夫进了屋子,把李桂撵了出去,然后让人把易中海衣服扒了个精光。
众人见到易中海那肿的跟烂茄子似得下身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得是多大的仇怨啊,能把人弄成这样。
连大夫也是瞪大了双眼,不过他毕竟是见惯了血的,稳了稳心神,仔细地给易中海全身检查了一番,又用小棍拨了拨下身伤处。
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他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身上的伤虽然重了点,但都能治,估计要躺上几个月,可这下身的伤太重了,我实在是处理不了啊。”
众人一听看向易中海的目光都变了。
李桂在外面听到大夫说话,又冲了进来,‘扑通’就跪到了大夫身前。
“大夫,您行行好,就给我当家的治治吧,我以后当牛做马报答您!”
老大夫见多了这样的情景,语气不悦道:“你们把她扶起来吧,能治的老夫肯定治,可这治不了的就是治不了,万一治得更坏了,你们再赖上我,老夫找谁说理去?”
“那您认识能治的大夫么?”李桂不甘心道。
“咱们这片是没有。”老大夫摇摇头道。
“那您告诉我在哪,我去请?”
“请?就算告诉你你也请不来,被小日子抓去给他们大官看病去了,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啊?”李桂一听身子就是一软,要不是边上的人还扶着她,早就出溜到地上了。
“大夫您还是先给治身上的伤吧,那伤可也不轻呢。”赵丰年开口道。
“好,老夫治完了,大清你们两个拉老夫来的可要给老夫送回家。”
“那是应该的。”何大清应声。
大夫把人都轰了出去,只留下两个帮忙的,何大清知道还要搭把手所以提前溜了,最后留下的是贾老蔫和赵丰年。
李桂被送去了何家,她现在这状态忙帮不上,不捣乱就不错了。
等大夫处理完,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
留下一些常见的外伤药,又开了药方子让明天去抓药熬了喝,最后叮嘱伤者如果发烧一定要降温,不然人可能就烧没了。
然后老大夫就要回去,赵丰年连忙去喊何大清,何大清出门的时候还在后腰上别了一把大菜刀。
贾老蔫把大夫的嘱托都告诉了李桂,最后还说有事去前院喊他们在回了家。
感谢cyndi1982打赏!
(本章完)
第63章 把根留住?嗯,根给你留了啊!(求追
第63章 把根留住?嗯,根给你留了啊!(求追读月票)
回了家的贾老蔫被贾张氏一通逼叨,说什么大晚上帮了这么大的忙一点好处都没有。
贾老蔫不愿意搭理她,一个院子住着谁家还能没个事啊,问人家要好处,他没那个脸。
再说了,万一以后他家有什么事,别人来帮还是不来帮?
送完大夫回来,栓好了大门,何大清和赵丰年客套了一下就回了家,何雨柱早就被轰去睡觉了,太晚了。
陈兰香问及易中海的伤情,不禁有些唏嘘。
“以后李家妹子就要守活寡了。”
“哼,那易中海本就是个骡子。”
“你咋知道?”
“这你就别管了。”
“真废了?”
“差不多吧,后面那俩玩意貌似碎了。”
“啐”
“睡吧。”
“好。”
李桂整整守了易中海一夜没有闭眼睛,易中海半夜被疼醒了一次,要了水喝,然后又昏睡过去。
半夜还是烧了起来,李桂用湿手巾不停地帮他擦身上。
第二天一早,李桂又找上了何家,这院子里也就何大清认识的人多。
何大清直接告诉她不认识这方面的大夫,而且现在正规医院都被小日子占了,老百姓根本进不了医院。
李桂也是病急乱投医,猛然想起后院的老太太不是简单人,说不定认识呢,又开始求陈兰香。
陈兰香无奈带着李桂去了一趟后院。
老太太问清楚来意,也被吓了一跳,昨夜她倒是听到了中院有动静,只是她已经睡下了,这小脚又不利索,没人来请她就没出门。
现在一听易中海被人打得这么狠,老太太能不意外么。
人家求上门来了,她也不好把人推出去,她认识那些人都是前朝的,现在在哪还不一定呢。
说了两个地址,让李桂去试试,李桂这次没再麻烦别人,自己出门叫了黄包车跑了两趟,失望而归。
附近的医院她也去看了一眼,不是被封了,就是外面有小日子把守,进进出出的都不是老百姓,她根本不敢往前靠。
路过一个开着的诊所,好说歹说把大夫请了来,大夫一看易中海的情况,直接来了个“后面这俩玩意都碎了,切了吧。”
把躺在床上半清醒的易中海愣是给吓醒了,他一把抓住那个大夫的手。
“大夫,不管多少钱,你救救我,帮我把根留住!”
“救不了,留不住,早切早好,不然怕是你在这条命都难保。”
易中海听完‘哇’地就哭了出来,你能想象一个大男人哭得犹如被人蹂躏的小媳妇是什么样子么,易中海就那样。
李桂哭过一阵后,问大夫:“您能下刀么?”
“不成,不成,这都是专门的手艺,我可不成。”大夫连连摇头。
“不要,我不要当太监,不要当太监。”易中海呓语。
“那您知道谁有这手艺么?”李桂拉着大夫出了门问道,她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人活着比什么都强。
大夫想了想说道:“我倒是认识个净身房的‘能人’,就是不知道还活着不。”
李桂一听,忙道:“您说地址,我去一趟。”
大夫说了地址,李桂付了诊费,又给了车钱把大夫送出了大门。
然后她又叫了车去了大夫说的地方,没曾想人家根本不搭理她,就算是她说了是谁介绍的都不行,无奈之下李桂又去找了那个大夫,那个大夫说他只是认识,没那么大面子,让李桂再想别的办法吧。
最后李桂又求到了何家,刚好老太太在,听完之后,实在是可怜李桂就跟她说:“易家媳妇啊,你再跑一趟,告诉他地址就成。”
李桂茫然,回想了一下她还真没说地址就被人家给撵了。
老太太说完,李桂火急火燎的又跑了一趟,这次他直接说了地址,那‘能人’只问了一句,“那院子的主人可还在?”
“只有个老太太。”李桂回道。
“行吧,我跟你走一趟,你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
‘能人’过来后先是去看了一下老太太,俩人只是互相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能人’就去了易家。
进去看了一圈他又出来了,要找人帮忙,他一个人可按不住易中海。
何大清可不愿意去,这玩意遭人恨啊,就给出了主意,让把人给捆了,‘能人’仔细盯着他看了又看,‘呵呵’一笑就让李桂去找绳子去了。
何大清被看得心里直发毛,不过他可没留在中院,让陈兰香抱着何雨水,他拉着何雨柱就去了后院,谁知道一会会有什么动静,别再吓到孩子。
那‘能人’确实有两下子,直接调了一碗东西给易中海灌了,然后和李桂一起就把易中海捆成个人字。
易中海嘴里还被塞了个毛巾,只剩下眼珠子能转悠,他用通红的眼珠子狠狠瞪着那‘能人’和自己媳妇。
“小兔崽子,你想记住爷的样子报复爷是吧?你这样的爷见得多了,爷等着你,今个要不是看在.爷才不会管你这兔崽子的死活。”
直视易中海那能杀人的母目光‘能人’阴恻恻道。
易中海又扭头瞪李桂,李桂哭着道:“当家的,命重要啊,实在不行咱们抱一个回来养行不?”
易中海眼角流下了绝望的泪水。
‘能人’确实是能人,手起刀落,就只留下一条根,就算是灌了可能是麻药的东西,易中海还是弹了起来。
那一声声不似人声的呜咽,吓得帮忙按易中海的李桂连连倒退,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洒了一些药粉,那‘能人’一伸手,“拿来吧,二十大洋。”
李桂下意识道:“这,这么贵。”
“哼,要不是看在别人的面子上,一条小黄鱼是少不了的。”
“能不能便宜点?”
“想赖账?”
“不不不,就是太贵了。”
“哼,往前三十年,你还想让我动刀,见都见不到我。”
“您在外面等一下,我,我给您拿。”
“行!”
看了看已经疼晕过去的易中海,李桂去家里藏钱的地方拿够了大洋,出门没直接给了‘能人’,而是道:“您那药粉能不能再给点?”
‘能人’想了想才道:“行吧,便宜你们了!”
说完摸出一个小瓷瓶,然后伸出另一只手,那意思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本章完)
第64章 贾老蔫的生死劫(各位老爷有月票砸一
第64章 贾老蔫的生死劫(各位老爷有月票砸一砸吧,谢谢)
李桂不舍的给出那20块大洋,那人掂了掂装钱的小布袋,然后把小瓷瓶塞到李桂手里。
“一天一换药,别忘了。”
“谢谢,谢谢!”李桂咬着牙流着泪,她心里苦啊,面前这人阉了自己男人,还要感谢人家。
收了钱,那‘能人’直接离去。
李桂担心易中海转身就回了家,看着面色惨白还在昏迷的易中海,李桂捂着嘴无声的哭泣着。
哭了一阵她收拾完割下来的那一坨,出门找了个地方给埋了。
然后又去了一趟何家,感谢了一下老太太,老太太并没有多问,只是安慰了一下,既然来感谢了,那肯定是人来了,挨刀了。
等李桂走后老太太道:“李家丫头也是个命苦的啊。”
“谁说不是呢,诶!”陈兰香叹了口气道。
“行了,这年头有几个命不苦的,您二位就别在这长吁短叹的了,咱自己过好日子就行。”何大清道。
他心里有一句话没有说:“那易中海挨不挨这一刀都一样,反正都是个骡子。”
何雨柱这会正跟许大茂后院练武呢,许大茂好奇心作祟,一直问个不停,昨夜中院那么热闹,赵翠凤和他也醒了。
赵翠凤去看了一眼就回家了,因为那地方没有女人在,李桂那会正在何家呢。
许大茂问她娘什么事,换来的是一句:“滚回去睡觉,就你事多。”
他在床上贴了半宿的饼子才睡着,一清早她娘就没让他去中院,等何雨柱过来他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问得何雨柱没招直接赏了他两个大脖溜子这小子才消停。
何雨柱昨个晚上其实出去了一趟,他跟老赵前后脚回来的,系统又给了任务,不然老赵肯定回不来。
【任务奖励:毛笔书法(入门),《康熙字典》一套(内容可灌输)。】
反正任务给的东西大多有用的,何雨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得上,不过康熙字典是好东西,他拿出来看了看,是一套光绪同文书局出版的。
翻开一看他就有点脑仁疼,书写格式是自右向左,从上而下的,还有很多字他不认识要靠猜的。
还好有个可以灌输,不然他又得开喷。
再说贾老蔫今个的心那真是波澜起伏,一清早去了工厂,先是去工长那帮易中海请了假,还是长假,这是李桂一早就拜托他的。
这要搁普通工人,没准就被开了,也就是易中海技术好点,工长先是小声咒骂了一句:“狗日子真会挑时候。”
然后假模假样的关心了一下,丝毫没有探望的意思。
等贾老蔫要走却被工长叫住:“你今个上易中海的工位,你的交给别人用。”
“这,不合适吧?”贾老蔫道,易中海工位上的机器比别人的要好,平日里看得紧着呢,根本不让人用。
“我说让你用你就用,完不成任务,他易中海负责么?狗东西,真他娘的会挑时候!”工长没好气道,这会不藏着了。
“好,好。”工长都这么说了贾老蔫还能说什么,明显人家心情不好,在哪干不是干。
换了工位一上手贾老蔫就有点羡慕了,比他那那边的好用多了,干活的时候他还瞅了一眼,他那个工位安排了一个年轻人,应该是个学徒工。
一上午贾老蔫的心情都不错,他现在还在想易中海在家多躺一阵就好了。
吃了午饭,下午上工,贾老蔫正在专心的加工工件,就听到车间里‘啊’的一声惨叫。
然后就是“死人了!”“死了人!”的叫喊声。
贾老蔫停了手中的活,跑去事故地点,一看之下,他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出事的地方正是他之前的工位,倒地的正是接替他在那干活的年轻人。
年轻人脑袋上插了一根钻头,已经没了气。
“都不许动!”工长赶来大喝。
人群让开,工长走过来一看暗骂一声:“晦气。”
然后让人去叫来了保卫把人弄了出去,然后封了贾老蔫之前的工位,让人去请来了技术员做检查。
检查结果是机器老化,钻头脱落,贾老蔫一下午都是混混沌沌的,他不敢去碰钻床,都在干别的,脑子里都是被钻头钉死的那个年轻人,然后还想象着他自己站在那个工位上的结果。
工长还来跟他说了一下,这事跟他没关系,他胡乱应了一下,工长还问他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他没答应,请假是要扣钱的,他家那日子紧巴巴的,少一点钱就要少吃一口饭。
下了工,贾老蔫第一时间就冲出了工厂往家跑。
回了家他抱着儿子就是一通哭。
把贾东旭都搞蒙了,他又不能推开他爹。
“贾老蔫,你犯什么神经?一回来就抱着东旭哭什么,死了老子了,不对东旭他爷爷早死了。”
“啪”贾张氏挨了一个大逼兜子。
“老子今个死里逃生,你瞎念什么咒?”
“啊,老蔫你没事吧?”贾张氏被吼住了,连忙上前来察看,把贾老蔫全身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一遍。
才拍着胸口懂道:“老蔫,你可别吓我,到底咋了。”
她这个奸懒馋滑的性子,要是没了贾老蔫挣钱,她们娘俩就得饿死,能不紧张么。
贾老蔫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贾张氏撇撇嘴道:“没想到这易中海挨了一顿揍还救了你一命,你不知道吧,今个来了个前朝宫里的,易中海怕是变太监了。”
“啊?真的假的,这话可不能乱说。”贾老蔫一惊。
“前院这些人都看着呢,还能有假,我没敢去看。”
“诶,也是个命苦的啊,既然人家这也算是救了我一命,我去看一看吧。”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贾张氏道,他怕贾老蔫拿钱或者拿东西去。
“我就看看,多的话也不会说,再说了今个一早易家媳妇托我去请假,我得给人家一个交代。”
“行了,你要看就看,可不兴拿东西拿钱,咱家可没有。”
“知道了。”
“还有,你可别上杆子说什么救命之类的,那是你的运道,听见没。”贾张氏这把所有的精明劲都使了出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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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65章 任务:狙杀‘谷城燥大’(各位老爷有
第65章 任务:狙杀‘谷城燥大’(各位老爷有月票砸一砸吧,谢谢!)
贾老蔫去了一趟易家,看到易中海那个样子,他差点漏了。
捆的跟粽子似的,眼睛红的像兔子,而且都快突出眼眶子了,嘴里的布根本堵不住他的嘶嚎。
他匆匆跟李桂说了一声假请好了,临走还说了一声:“有事您说话。”
然后他就跑了,李桂的样子比易中海好不到哪里去,就一天她仿佛老了十岁一般,易中海的嘴她是不得已堵上的,叫的太惨了,而且骂的太难听了。
易中海身上的绳子不解开也是因为易中海还想动手,他有一只胳膊还好着呢。
回了家贾张氏破例给贾老蔫弄了点酒,说是给他压压惊。
赵丰年也去看了一趟,还带了一点东西,说是给易中海补补身子。
不过易中海现在看谁都跟看仇人似得,他也只是进去看了一眼就出来了,何大清可没上赶着去看,还是老太太让他去,他才去了一趟,扔下几个鸡蛋走了。
许大茂还是知道了易中海的惨,在家说了一句那不成了‘公公’了,挨了许富贵一巴掌。
许富贵是被娄老板委托去看的易中海,还送去了老板给的十块大洋,这钱他没动,嫌晦气。
轧钢厂死人犹如掉入大海里的石头,也就掀起个小小的浪就被海水淹没了,唯一受影响的也就是死了那小伙的家人吧,不过娄老板也算大方给了五十块大洋当是买命钱了。
如此过了三五天,易中海每天鬼哭狼嚎的,老太太怕吓到何雨水,让陈兰香抱着何雨水去了后院住。
陈兰香还问了一下何雨柱,何雨柱怕再来个任务他不方便就说他睡得死,没有跟过去。
不过白天的时间他基本上都是在后院,不害怕他听着烦啊。
前院住的人也不敢让孩子去中院,贾张氏也是一样,就连贾老蔫想去看也被他拉着不让去。
何大清终于可以去上工了,不过李桂也求上门来了,易中海现在脸白的跟纸一样,李桂想给他弄点东西补补身子。
何大清是真不想帮啊,打那天跟赵丰年一起去请大夫,他觉得这个人是个仗义的就拉着喝了两回酒,然后也知道了易中海为啥受伤,他就更看不起易中海了。
李桂在家里又哭又要跪的,最后老太太冲他轻轻点了点头,他才说:“易家媳妇,我不敢给你保证什么,我只能说我想想办法,至于能拿回来什么,你也别挑。”
“谢谢,谢谢何家大哥,我代我家当家的谢谢没您!”
李桂走后何大清问老太太。
“老太太,您咋就心软了呢?你也知道这什么年月,有那好东西我拿给兰香补补不好么?”
“总归是住在一个院,人家你不弄点东西堵住人家的嘴,你自己好意思吃?”
“让他们说去呗?”
“你啊你,名声没了你以后还不得被人家戳脊梁骨?”
“我怕啥。”何大清一梗脖子。
“你不怕,柱子呢,雨水呢?”聋老太太气得给了他一拐杖。
“好,好,我去想办法还不行。”何大清忙赔笑道。
过了两天何大清才给弄回来点东西,一只风干的兔子,他也没加价,收了李桂2块大洋。
李桂千恩万谢的回去炖兔子了,前院的贾张氏闻到香味趴在月亮门看了一次又一次,实在是不敢去易家才不甘心的回家。
这天晚上何雨柱正在生态空间收黄豆,没错黄豆成熟了,土豆他都收了,种的少收了百十来斤。
生他看了下也快熟了,玉米还差点意思。
收完了意识退出空间就看到面板又弹出来了。
【任务:狙杀小日子派遣军总司令‘谷城燥大’,后日上午10点‘谷城燥大’飞抵四九城南苑机场,请宿主寻找机会狙杀。】
何雨柱麻爪了,总司令?
那不得前呼后拥几百号人都是少的,怎么杀,送死么?
当即他就向系统抗议,要拒绝这个任务。
系统也没让他等多久在任务下面出现了一条信息。
【任务奖励变更:此次任务,宿主可以肉身进入生态空间一次,停留时间24小时,取消原有奖励。(生态空间时间流速为外界10倍,非特殊情况不开通活人进入模式)】
何雨柱挠挠下巴,然后哐哐一顿输出,他又不傻,没事进去干嘛,这奖励有点太坑了。
系统估计是被他喷的烦了,最后丢给他一个【增加任务奖励:任务目标指引。此功能非自主功能,特殊任务自动开启。】
然后系统就没反应了,何雨柱沟通无果,才点开看一看,大大的雄鸡地图,然后有个红点在鸡肚子里面闪缩。
等他要放大,才发现他只能放大30公里范围内的地图,他看了下出城去南苑机场的路,光据点碉堡都五六个,更别说城里了。
他是真的又有点想放弃了,结果系统直接给他来个【警告,警告,宿主不完成此任务后续将不再发布任务,随身空间缩减为1立方米静止空间!】
“我你个狗系统,你背后是不是站着一个‘愤青’,我.你.娘,你怎么不自己来做任务。”
这次系统直接把面板都给他收了,静默了。
何雨柱红着眼睛喘着粗气。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找了个借口出了门,还没出巷子他就发现有人跟踪,系统奖励的跟踪和反跟踪那可不是白给的。
转过街角他瞄了一眼,发现是贾东旭,他就想着教训一下这家伙,不然以后还不够烦的。
然后左转右转,到了一个小巷子贾东旭就跟丢了,然后贾东旭正在转磨磨呢,就被套了麻袋,然后就是一顿棒子伺候。
等贾东旭挣脱麻袋,周围哪里有人啊,他现在被打得是鼻青脸肿,浑身都疼。
一瘸一拐的回了家,贾张氏一见儿子被打成这个样了,拉着贾东旭就要去中院讲理,其实是想讹点东西,结果被陈兰香镇压了。
陈兰香猜到应该是儿子动的手,不过她是一百个赞成的,这都算轻的了,窥探别人的秘密,换成别人早就杀人灭口了。
老太太更是来了一句:“张如,你要是不想住就滚,谁让你进中院的?贾老蔫没跟你说过么?”
娘俩灰溜溜的回了前院,被前院的人指指点点,贾张氏哪里肯吃亏,前院骂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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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66章 任务难,空间发现好东西(求追读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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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何雨柱,他溜达到南城门附近观察了半天,发现只能进不能出,也就意味着只能在城里狙杀。
何雨柱溜溜达达一上午几乎所有能过车的路都走了个遍,也就找到几个能狙击的地方。
一、南城门
二、长安街上
三、大红楼(小日子派遣军四九城司令部)
反正面临的问题都是一样,敌人防守严密,容易暴露,后续逃脱困难。
机会基本上只有一次,失手后靠近估计都靠近不了了。
还有他也不确定小日子会把警戒线布置多远,如果超过800米,那就是真没办法了,98k的射程也就800米,超过了子弹都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他现在有点后悔把迫击炮的炮弹打光了。
在街边蹲了半天,居然还被人扔了两个铜子,三个狙杀点在脑海里反复推演,何雨柱最后决定在南城门处狙击。
然后他起身往南城门走去,转悠了一大圈在南城门的西边一里外找了个废弃的城隍庙,房子都塌完了,不然这里肯定变成乞丐窝。
何雨柱躲在城隍庙那坍塌的围墙后面,取出望远镜用纱布蒙了,透过裂缝盯着城门洞下穿梭的岗哨。
然后又取出狙击枪配的瞄准镜也用纱布蒙了,试了试能否看清射界,确认没问题后,何雨柱离开城隍庙在附近转悠。
只有一个狙击位不保险,万一有人占了呢。
转悠了一大圈找了两个备用的点,不过都比城隍庙那边差不少。
何雨柱就往回走了,他又不能在外面蹲守一天,回家没法交代。
到了院子外面他看看没人,走到东跨院的狗洞处,塞进去了一个包袱。
然后空着手返回到大门处,进去后就见到贾张氏在门口蹲守呢,见到他空着手先是不满的‘哼’了一声。
然后起身问道:“柱子,你干嘛去了,上午见你东旭哥没?”
“我出去溜达了一圈,咋了贾大娘,我东旭哥也出去了?还没回来么?那您快去找找去啊?”
贾张氏本就怀疑是何雨柱下的手,刚是给何雨柱下套呢,结果人家不接招。
然后她又改为直接问:“你东旭哥回来了,不过挨了揍,是不是你动的手?”
说着她就朝何雨柱走了过来。
“贾大娘,您可别冤枉我,我就没见到东旭哥,怎么可能打他?”说着何雨柱就往垂门跑。
“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了再走。”贾张氏紧追不舍。
“我说清楚了啊!”何雨柱飞快的穿过垂门,然后过了前院又进了月亮门。
贾张氏追到月亮门看到何家门口的陈兰香,悻悻的转身往回走,嘴里还嘟囔道:“小兔崽子跑得还挺快,肯定是你小子干的,等我找机会收拾你。”
“柱儿,你回来了?”
“是啊,娘!”
“怎么去这么久?”
“回屋再说。”
“好。”
娘俩进了屋陈兰香道:“这个不像你啊,空着手回来了?刚才张如干嘛追你?”
“嘿嘿,她怀疑是我打的贾东旭。”
“那是不是你打的?”
何雨柱点头,陈兰香一指头点在他脑门上,笑骂道:“你啊,蔫坏!”
“你不是去踅摸吃的去了,咋的外面太严,没找到人,还是没货了?”
“嘿嘿,我藏起来了,现在前院人太多,还有让隔壁看见也不好。”
“鬼机灵,你藏哪了。”
“东跨院,顺狗洞塞进去的。”
“行,天黑了让你爹去取,赶紧去洗洗吧,等会吃饭了。”
“好。”
做了饭都端去了后院,在后院吃过了午饭,何雨柱先是陪着许大茂玩了一会,就跟许大茂在他家休息,这小子一上午不知道找了他多少趟。
许大茂不停的在一边叭叭叭的说,何雨柱已经神游天外,其实是意识进入空间去找东西去了。
还真有意外之喜,之前不是收了一辆卡车么,他没机会开,也没看车上有没有东西,结果密室收的东西都找了个遍没有可用的。
顺便瞄了一下,结果,好家伙,真是好家伙,居然有两门pak35/36型战防炮,还有两箱炮弹,还有两挺mg42通用机枪和好几箱子压好子弹的弹鼓。
何雨柱感叹,那‘三井洋行’为了护着那一密室的东西,还真没少搞好东西,可惜一个都没用上,不管是迫击炮、战防炮、机枪、冲锋枪,全都便宜了他。
有了这两种武器,何雨柱心里才有了底,晚上不用再折腾一趟去找重火力了。
不说战防炮,那通用机枪的火力就够小日子喝一壶了,mg42理论射速达1200–1500发/分钟,射程2000米。
既然找到东西了,他就不不折腾了,意识退出空间,一看许大茂睡着了,他就拿出《康熙字典》开始翻,他还没使用灌输字典内容,现在看看能看懂多少。
不过看了几页后他就有点犯困了,他有点怀念《新华字典》。
收起书,睡在了许大茂边上,小哥俩这一觉醒来就天擦黑了,先是赵翠凤回来了,问何雨柱在不在她家吃饭。
何雨柱哪能答应,许家有点小钱,可这口粮也不多,最近许大茂都不在他家吃饭了,这是许富贵交代的,现在外面粮食紧张的很。
回了家见他老子还没回来就问了一嘴,陈兰香道:“谁知道呢,往常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
娘俩正说话呢,外面就传来了何大清的声音:“孩他娘,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晚上就你操持吧,我这手艺还是比不上你。”陈兰香道。
“行,本来就是干这个的,雨水呢?”
“后院老太太看着呢,一会还把饭端过去吃,在这边吃饭都吃不安生。”
“那倒是,易中海那小子且得折腾些日子呢。”何大清有些幸灾乐祸。
“行了,赶紧去做饭吧,用不用儿子帮你打下手?”
“不用,就简简单单的菜,几下就好了。”
吃过了晚上,送何大清出老太太门的时候,陈兰香说了一嘴,东跨院那个狗洞子里儿子藏了东西,让他去拿回来。
何大清可没立刻去,等到晚上许家灯熄了他才去了一趟。
那会包袱一看何大清先是一愣,然后就乐了,儿子这本事不小么。
“风干鸡、鱼干、鸡蛋、里面还有两个肉罐头,这玩意他虽然嫌弃味道不地道,可好歹也是肉不是。”
(本章完)
第67章 大炮上刺刀,轰丫的!(求追读月票)
第67章 大炮上刺刀,轰丫的!(求追读月票)
儿子已经去睡觉了,他不能跑去提溜起来问话,他把东西放进五斗橱里面,也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没等老爹来叫,他就起来了,看着破例起了个大早的儿子何大清有些奇怪。
“柱子,你今个怎么起这么早?”
“睡不着了。”
“可真是少见,昨个你带那些东西还能多弄点么?”等何雨柱洗漱完,何大清拉着何雨柱进了屋问道。
“怎么,丰泽园也缺这些?”
“这不是想存点么,外面的风声不大对。”
“应该可以吧,我今儿去问问,要多少?”
“自然是越多越好,有粮食更好。”
何雨柱不得不佩服何大清的自觉,四月了,可不就快出大事了,秃党进了城老百姓可没比以前好过,反倒是过得更难了,可能唯一的区别是有钱能买到细粮和肉了。
至于价钱么,开始好好吧,后面何雨柱就只能回个呵呵了。
“行,我去问问,咱家有钱吧?”
“钱的事你不用操心,你只管问有没有东西。”何大清眼睛里面有光,何雨柱知道那是$$。
看来他老子不光是要存货,还想着倒腾一手。
吃过了饭,何大清急急的走了,因为今个中午老板说有重要的人去吃饭。
何大清走后,何雨柱也说他要出去,陈兰香问他:“你又有什么事,不是昨个才出去过?”
何雨柱道:“我爹让我问问还能多买点东西不,他觉得外面风声不对。”
“这事你爹跟我说过,我知道你的功夫还行,不过还是要小心。”陈兰香嘱咐道。
“我从东跨院走,您今个可给我打个掩护。”何雨柱留了个心眼,今天要干大事情,走大门人多,万一有人问,他倒是不怕人怀疑是他干的,但是麻烦事肯定是少不了。
“好,大茂那边我也会叮嘱的。”陈兰香答应了一声。
何雨柱溜去东跨院,左右看看无人他就架梯子上了墙头,没发现外面有人,他又架着梯子下了墙。
溜溜达达出了胡同,他就快步朝南城走去,他怕去晚了那边真戒严了。
路上小日子兵还真就多了不少,越往南门越多,何雨柱专挑人少的胡同走,偶尔还翻个墙。
用了比昨天多一倍的时间才到了那个城隍庙,掏出怀表一看,8:30。
用望远镜看了看城门口,然后他绕着庙转了一圈,确定没人后,他直接钻进了废墟里面,垮塌的房子给了他很好的掩护。
利用狙击手的伪装,他把自己藏了起来,期间还真有小日子兵来搜过这里,有两次他更是差点刺刀扎了。
他都想暴起弄死那几个小日子,终究是大事重要。
小日子兵走后,何雨柱一直看着表,等到9:45分何雨柱钻出了藏身处。
看了下周边并没有小日子兵,城门处的守备多了三四倍,还有很多摩托和汽车,那野鸡脖子更是架了好几挺。
何雨柱开始在墙上掏窟窿,一共掏了三个,两个炮用,一个机枪用。
然后他就把炮和机枪都弄了出来,然后检查装备,校准炮击诸元,炮弹直接上好。
机枪和架好了三脚架,上好了弹鼓。
然后,他架起98k就开始瞄准城门口,因为目标引导的那个红点已经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过了大约15分钟,城门口的小日子开始列队。
又是10分钟后,小日子兵们开始敬礼,接着几辆小轿车进了城。
何雨柱照着红点对应位置那辆车上瞄过去,一个脸型偏长,颧骨微凸,下颌线条清晰戴着眼镜的中年小日子军人出现在瞄准镜里面。
如果那个指引没错的话,这就是他此行的目标‘谷城燥大’
车窗的窗帘还没放下显然是刚才在回应城门口那些小日子兵的敬礼。
直到车快开到战防炮瞄准的位置,‘砰’的一声枪响,镜头里面血飞溅,那军官应声而倒,何雨柱收起枪。
跑到炮位就拉响了两门战防炮,‘轰,轰’两声炮响,被枪击的轿车,直接被轰飞了出去,然后起火。
随手收了炮,何雨柱又趴到机枪口上面,一口气打光了弹鼓。
小日子在枪响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反应,车队停车,然后围住了几辆重要的轿车。
接着就有日本兵朝枪响的地方跑来,只可惜他们没想到还有炮,还是这么近的炮击,挡在外面的小日子都被轰成两段了。
冲锋的小日子更是原地卧倒,只有个别悍不畏死的还在往前冲。
何雨柱架起机枪的时候已经看到有几队小日子扛着小炮管开始找炮位了,幸亏掷弹筒的射程有限,不然那何雨柱这会就挨了榴弹了。
不过还是有子弹打到了围墙上,小日子的枪口径不行,射程还是可以的,野鸡脖子、三八大盖的子弹噼噼啪啪打的那堵破墙石屑乱飞。
何雨柱头顶上更是‘嗖嗖嗖’的子弹乱飞。
第一个弹鼓何雨柱招呼的是摩托兵,打翻了所有摩托兵后,他又换了一个弹鼓后开始重点照顾掷弹兵,‘突突突,突突突’‘撕拉撕拉’,mg42不愧是号称撕布机,那动静叫一个难听。
小日子的被打得那叫一个惨,直到打完四个弹鼓,已经有小日子突进到100米了,子弹顺着炮孔墙缝已经开始威胁到他了,何雨柱收枪,就往后跑。
没跑出多远,他就听到身后的爆炸声,那个城隍庙被小日子炮火覆盖了。
找了条隐蔽的巷子,何雨柱闪身就进了空间,坐在地上就开始大口喘气。
“太刺激了。”
这一波最少杀了一两百,还干掉一个司令官。
喝了几口泉水,缓过气,他下意识的想能看到外面就好了。
难道还真要待够24小时,那他老爹老娘不得急死。
然后他才发现他能看到外面了,一队队的小日子兵冲进了这条巷子,然后砸门声、枪声、喝骂声、惨叫声充斥耳中。
何雨柱叹了口气,这会只能为那些人默哀三秒钟,那些小日子算是祭奠他们了,以后有机会他会送去更多的祭品。
如果放到正面战场,这点人根本就不算什么,丢进去几个军估计都冲不到人家司令官跟前。
外面的动静听得心烦,何雨柱只能关闭了与外界的沟通,搬了一些豆杆铺了一张床,空静止空间找出一条被子铺到上面倒头就睡。
大蘑菇爆炸,小日子投降还得几章,还有一些意难平!
另,本书不能单纯的看成是四合院文,家长里短有,家国情怀也会有!
再次感谢各位看官老爷的支持,谢谢!
(本章完)
第68章 钻了一回狗洞(求追读月票)
第68章 钻了一回狗洞(求追读月票)
等何雨柱醒来,重新开了空间与外界的沟通,外面已经没有小日子兵了,他足足睡了好一会没见到外面有人,掏出怀表一看好家伙,整整转了两圈半。
猛地想起这是在空间里面啊,十倍的话,也就是外面才过了三个小时,不行多待一会吧。
可待着太无聊了,他就在空间里弄了几个草人,拿出各种枪械一顿‘biubiubiu’。
各种枪都来了一轮,他又倒在那张简易的床上了,身子骨还没长开,禁不住造啊。
歇了一会,他又弄来一罐罐头和几个白面馒头吭哧吭哧一顿造。
吃饱喝足,还洗了个澡,顺便把衣服也洗了一遍,身上的火药味太大了。
他一直等到外面天擦黑了,才敢出了空间,不过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把压满子弹的手枪,后腰还别着一把刺刀。
出来后他沿着巷子走到头,街面上大队的小日子兵撤了,也不知道追到哪里去了。
现在多了许多黑皮和小日子的巡逻小队。
他没敢走大路,翻墙跨院,走小巷,总算是绕开了那片区域,他才朝南锣鼓巷快步走去。
他不知道的是这几个小时外面已经炸了,小日子司令官抵达四九城是瞒不住的,城门口这么大的动静,根本瞒不过有心人。
在现场处理完之前,小日子还封锁了方圆一公里的范围,直到下午现场被处理完了才撤了警戒。
虽然被炮击的轿车被装上卡车后被遮掩的严严实实,可那一车车的伤兵和死尸路过时浓重的血腥味根本藏不住。
然后四九城的各种电台就开始忙碌了起来,小日子的军医院更是多次被探查,秃党那边更是不惜启用了多年前埋在医院的暗线,下午15:30,秃党通电,小日子派遣军总司令‘谷城燥大’遇袭身亡。
下午16:00小日子直接也来了个通电,说是‘谷城燥大’被袭受伤,不日将会露面,袭击者已经被击杀。
如此掩耳盗铃的说法,直接被兔党17:30的一封通电给揭破,兔党这边也证实了‘谷城燥大’身亡,而且还把死因附上,头部中枪,又中了炮,只剩下下半身和一个脑袋了。
至于消息来源,只能说兔党强大,大概也许可能是小日子内部人泄露的吧。
其实小日子华北区的司令官‘庙外丧二’有点慌,这手段跟上次炮击一样一样的,打完之后炮都找不到,唯一的区别是这次多了两个炮弹壳,和一地的子弹壳。
这有点太玄奇了,小日子也是信奉神灵的,不过这个消息被牢牢地封锁了,最早冲过去那批士兵,更是被秘密处理掉了,而这个秘密更是被‘庙外丧二’带进了棺材,这是后话。
说回我们的主角,得亏何雨柱没早出来,不然直接就进了套了。
他回到大院的时候何大清正在大门口焦急的来回转悠,远远的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走来,何大清立刻跑了过来。
上来就给了他个大脖溜子,“混小子你去哪里了?”
“爹啊,我不是去联系东西去了,才跟人家谈完出来外面就乱了,我就藏起来了,外面没动静了我才回来。”
“吓死爹了,快跟我回家,老太太和你娘都急哭了。”
何大清说着拉起何雨柱的手就往大门里面进。
“别啊,爹,,我出来时候没走大门啊。”何雨柱忙道。
“那你咋出来的?”
“狗,狗洞啊。”何雨柱扭捏道。
“那你再钻回去,我进去等你,帮你打个掩护。”何大清拉着何雨柱又往东跨院的墙边走。
何雨柱屈辱的钻了狗洞进去,何大清嫌他慢在后台还踢了他的屁股。
然后何雨柱就在东跨院等着,没一会何大清过来拉着他就往家走。
路上还怕何雨柱说错话问道:“小兔崽子回家以后知道怎么说吧?”
“知道,我藏起来了,对了爹,今个外面到底怎么了?”
“具体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小日子的大人物出事了,今个订的饭都没来吃,行了你个小屁孩别瞎打听,跟你有啥关系?”
“哦!”何雨柱嘴里应着,心里却恶趣味的想道:“嘿嘿,别应该,就是弄死了,还是在这边最大的官,你要知道是你儿子干的会不会吓尿了!”
“回去后小心说话!”到了家门口何大清还不忘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爹!”
才一进屋,何雨柱就眼前一,然后整个脸都被捂住了。还有股淡淡的奶香味,接着是陈兰香低低的哭声。
不用说这是被他娘给抱住了,用的劲还挺大。
“我的柱儿,你可回来了,娘都吓死了,呜呜呜,以后娘再也不让你出去了,咱不出去了,呜呜呜!”
“唔唔唔”何雨柱开始推他娘,照这么下去他得被捂死。
何雨柱把他娘推开一些就开始大口喘气。
陈兰香一看脸就红了,刚刚太急了,儿子在外面没事,回来差点被她给捂死。
“行了,兰香,柱子回来就行了。”老太太也是抹了一把泪,开口道。
“柱子啊,外面太乱了,以后可不兴出去了,外面有你爹呢,哪用得着你这个半大小子为家里冒险。”
“知道了,太太!”
“大清,柱子都回来了,做饭吧。”
“好嘞,老太太!”何大清转身去了厨房。
何雨柱则是被他老娘好一个盘问,不过他只说不知道外面啥情况,他看到小日子就躲了。
到了他才明白问题出在哪,何大清今个回来的特别早,该吃饭的没去吃,城内乱了,别的人也不敢出门了,今个没生意,直接放工了。
回来才知道儿子出去了,他急的是直在家里转磨磨,陈兰香一问才知道今个往外面出了大事,吓得她容失色,泪流不止。
可让何大清出去找人,他也狠不下心来,外面啥情况搞不好自家男人出去了也回不来了。
老太太过来知道情况把他们夫妻俩那是一通骂。
何大清居然让儿子去搞东西,然后陈兰香还答应了,还把儿子放出去了。
夫妻俩还挨了几拐杖,然后何大清又想出门去找,被老太太给叫住了。
(本章完)
第69章 咦,还有意外收获(求追读月票)
第69章 咦,还有意外收获(求追读月票)
“你知道柱子去哪里了?”
何大清摇头。
“不知道你去哪找?老实给我待着。”
“老太太诶,我哪待得住啊!”何大清急得直跺脚。
“那你就去门口守着,要是真碰到不开眼的,甭管是谁。”老太太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我知道!”何大清往前走,然后就当了大半天的门神。
贾张氏好奇的紧,还以为何大清等人送东西呢,出门看了几次,最后忍不住还问了一嘴。
“何大清,你等啥人呢,有好东西能不能匀给我加点?”
“滚蛋,你是不是一天天闲的,回家管好你儿子去,出去瞎跑被人揍的不轻。”何大清没好气道。
“何大清,你是不是找事?”
“怎么地,你当我不敢打女人是吧?”何大清恶狠狠的扬了扬拳头,其实他现在是真想找个人揍一顿。
“呸,死厨子!”
贾张氏被吓得,迈开短腿,风也似得逃回了家。
等到轧钢厂下班贾老蔫也问了一嘴,何大清不说他也没敢多问,至于其他人不好意思不熟。
今个赵丰年也没回来,何大清心里挂念儿子,根本就没在意,不然喝顿酒的交情多少还是会问一嘴的。
何雨柱钻狗洞进院,何大清从大门进来时候,贾张氏看见了,又在家把何大清好一顿笑话。
笑话何大清没等到人,连东西也没有,空欢喜一场,真是恨人有笑人无。
何家晚饭过后,娘几个去了后院,何大清拉着何雨柱问起了今个的收获。
他可不信何雨柱只是藏起来了,不然这小子肯定不能这么晚回来。
“爹啊,东西我问了,有,问题是咱家的钱能弄多少,有地方藏么?”何雨柱扫了一下自己空间里堆满了一半的东西,试探道。
“这,柱子,你跟爹说实话,你到底是认识了什么大人物,人家凭什么这么照顾你,能不能介绍给爹认识认识?”
何雨柱一听,得,这是自家老子看上自己的渠道了。
问题是他有个屁的渠道,他自己去小日子那进的货,他爹还想当个二道贩子,被人查出来难道全家跑路?
再说了空间里金银珠宝他都没数,又不缺钱。
“爹,认识什么人您就别问了,别回头再连累了您儿子我,还有咱们自己家存点货没关系,你要是出去倒腾,那不成。”
“怎么不成?你爹我还是认识不少人的。”何大清急道。
“拉倒吧,您说是认识,不就是帮人家做过饭,在人家眼里你就是一厨子。”何雨柱翻了个白眼。
“有你这么跟老子说话的么?”何大清给了他个大脖溜子。
“我是让您认清现实,东西咱自家吃了就吃了,您倒腾出去,万一被查到了呢,就您认识那些人谁能保你?”
“哼。”
“您还就别不服气,咱院里来了几次黑皮狗,您还不是得掏钱?”
“那些臭巡脚的,你爹我是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行,您说啥就是啥吧,反正就是咱自家吃可以,出去卖不成。”
何大清心道:“你只要弄回来了,还不是老子说了算。”
何雨柱好像看穿了他一般。
“嘿嘿,您就别动歪心思了,东西弄回来,我会让我娘做个账本。”
“我不就想给家里多弄点钱,这年月钱多年赚啊,你那些东西也不便宜!”何大清说了一半实话。
“您存什么私房钱啊?您有地方去么?”
“你这孩子,有你这么编排你爹的?”
“得,我累了,要去睡觉,东西等些日子吧!”何雨柱起身。
“赶紧滚蛋,看到你就不烦别人。”
“好嘞,我这就麻溜的滚蛋!”何雨柱皮了一下跑出了门。
何雨柱走后何大清点燃了一支烟。
嘟囔道:“这臭小子越来越管不了了,也糊弄不了了,咋整?愁啊!“
抽完烟,何大清觉得跟自己儿子较劲也挺没意思的,自嘲的一笑,洗洗睡了。
再说前院,赵丰年到了八九点钟才回来,满面红光的,好像遇到了什么喜事,帮他开门的人问了了他一句,他只是笑笑。
他今个放工就发现外面情况不大对,就去了接头的地方,才知道真的出了大事,天大的好事。
若不是有组织纪律他们都想举杯庆贺了,不过这大好事也给他们带来了大风险,上级命令全部蛰伏,等待命令,他就开始忙活起来了,所有的人都要通知到啊,所以才回来这么晚。
回了家他兴奋的睡不着,摸出半瓶子酒和一小把生米,边喝边傻笑,直到半瓶子酒喝完了,有了点醉意才勉强睡去。
何雨柱回了自己的耳房,唤出面板后,‘咦’了一声。
【任务:狙杀小日子派遣军总司令‘谷城燥大’,已完成!奖励已提前发放!】
【随机任务:击杀小日子士兵,已完成!】
【任务奖励:共击杀小日子兵289人,大佐1人,少佐2人,尉官35人,尉官以下250人。奖励:鱼塘一亩,发报(精通)】
“系统又搞什么,小日子兵太不值钱了吧,鱼塘倒是不错,可这发报是什么鬼?”
“我又没有什么可以联络的地方,再说了鬼知道电台频段是啥!”
“肯定没憋什么好屁!”何雨柱暗戳戳的想着。
思维进生态空间扫了一眼,是多了一亩‘鱼塘’,问题是‘干涸’的,就跟放空了水的游泳池一样。
意识在小溪上开了个分岔,涓涓细流就开始朝鱼塘灌注。
然后何雨柱就不管了,又没有活鱼,也没有其他的水生物,至于满了怎么办?
那小溪的水都不知道流哪里去了,鱼塘的还用管,以后有鱼了再说呗。
弄完这个他又去静止空间扒拉了一圈,都跟他老子说了那边谈好了,提前准备着呗。
风干的鸡鸭兔子鱼,罐头,腊肉,大米,白面,再来点空间产的黄豆、生,算算时间玉米也该熟了,到时候再来点玉米。
不过玉米棒子没法拿出去,收了以后他还得试试能不脱粒、磨粉。
折腾了一会,又无所事事的他,看了几页《康熙字典》就犯了瞌睡,进入梦乡前,他点了字典的灌输,然后就开始了面对私塾先生谆谆教诲的大梦。
(本章完)
第70章 易中海的恨
第70章 易中海的恨
接下来几天,何雨柱每天都老老实实在家待着,陪着许大茂练练武,跟着老娘认认字,康熙大字典都学会了教的那些也都会了,不过样子还是要做做的,比较痛苦的是许大茂那小子。
每次都说他年纪还小,然后就被何雨柱镇压了,都不用下一堂课陈兰香考,何雨柱当天就代劳了。
许大茂那脑子你要说他学习不成,那有点扯,纯属不好好学。
如此约莫过了半个来月吧,何大清偷偷跟何雨柱聊了一次,还是问物资的事情,主要是现在丰泽园的生意很不好,何大清这两三个月又是请假、又是上不了工的,是真没有挣几个钱。
外面的粮啊、菜啊都难买的很,还贵,更别说肉类了,这么下去就坐吃山空了,后面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所以何大清急啊。
何雨柱还问了问城里的情况,何大清告诉他听来的小道消息,城外打了几仗,动静还不小,四九城小日子兵往出派了不少。
何雨柱东西早就准备好了,不过见家里还有的吃,就没有主动提,他老娘教他认字其实那就是在盯着他不让他出门呢。
何大清来问,何雨柱就问了一个问题,我老娘同意我出去么?
“我还没跟你娘提,不过这光景,你不出去也不成了啊,再挺上一半个月家里估计只能喝干啃窝头了。”
当然了这是何大清在夸大,酒楼有进货渠道,太好的东西何大清弄不回来,棒子面和少量白面还是可以的。
何大清已经很久没有出去给人做过席面了,最近闹腾的事情,让那些人都低调了,不然引起小日子的注意,呵呵,等着破财消灾吧。
不舍财?那行等着家破人亡吧,小日子那边正愁找不到最近这几个袭击的凶手呢,随便给你安个名头直接就把你突突了。
前院有的人已经开始喝糊糊了,贾家就是如此。
而李桂那边后来还找过一次,想让何大清弄点东西给易中海补补,何大清直接拒绝了,开什么玩笑,他要是敢答应,前面立马就有人敢找过来让他弄粮食。
“那等我娘答应了再说吧。”何雨柱可没有答应,被他老娘念叨了半个多月可想脑仁有多疼。
再加上老太太时不时也念叨几句,何雨柱是真不想惹这娘俩。
何大清听儿子这么说,只能先回去说服老婆,结果注定是失败的,还被陈兰香一阵数落。
现在陈兰香和何雨水已经搬回中院来了,易中海现在已经没那么闹腾了,不过还是没出过家门。
倒是李桂每日里愁眉苦脸,以泪洗面,易中海把心里那股怨气全都发泄到了他身上,他下不了地,可他那张嘴比贾张氏还毒啊。
但是他也是要脸的人,所以声音每次骂的声音并不会太大。
赵丰年去看过他一次,他并没说话,不过那要杀人的眼神,让老赵这个见识过各种场面的人也有点汗毛倒竖。
“这是恨上自己了。”老赵出了易家门无奈地摇摇头心里想道。
打那以后老赵再没去过,不光他没去过,前院的贾老蔫也再没去过,因为易中海看他的眼神更奇怪,让他有种家要被偷了感觉。
到了五月份,四九城里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城外也不打了。
易中海终于出了家门,但是并没有去上工,他现在脸色苍白,眼眶凹陷,走路还有点瘸,每日只是晚上在院子里溜达,活动身体。
这就导致,每日何雨柱要等他活动完了回家才会被放回耳房。
半个来月后,易中海出门了,先是去轧钢厂复了工,相熟的还过来关心了他一下,他都是不咸不淡的应了,就干自己的活。
索性赵丰年那批人和贾老蔫都不是爱传闲话的,所以厂里还没有人知道他已经不是男人了。
晚上他也开始在外面酗酒,有几次很晚才回了大院,开门的人本来还想骂人,看见是他都不吭气,让他进去赶紧关门回家。
说是酗酒,其实他是跑出去补身体去了,家里饭没有油水。
到了六月份,易中海恢复的差不多了,一天晚上他问了李桂一个问题。
“你请来的宫里人住在哪里?”
“当家的,你问这个干嘛?”
“你先告诉我。”
“你,你要去找人家,人家可是救了你一命!”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就告诉我在哪就行!”易中海语气森冷,眼神更是吓人。
“钱,钱粮南巷5号院。”李桂身子颤抖,有些结巴道。
“院子里住了几个人?”
“就,就见到他一个,没别人!”
“睡吧!”易中海阴森森道,事实上他想弄死的可不止一个人,而是所有知道他被阉了的人。
当夜无事,第二天晚上易中海下工仍旧是没回家,他去了钱粮胡同那边,没有直接进钱粮南巷,在胡同外找了个小店喝着酒观察着钱粮南巷那边。
再确定那个巷子没有什么人进出后,他结了酒钱,出门绕了一圈才绕进了钱粮南巷。
进了巷子易中海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巷子里面的院墙太高了,比他们那边还高,让他翻墙的打算落空了。
无奈之下,他又出了巷子,找了个杂货铺子买了两瓶酒和一包点心,提溜着又回了钱粮南巷。
到了5号院门口,他叩响了大门。
过了好半天里面才传来一个苍老的公鸭嗓问道:“谁啊,大晚上的,人都歇了,有事明个请早!”
“我是南锣鼓巷的,来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南锣鼓巷?呵呵,谢我?”里面传来了嘲弄的笑声。
“对,谢谢您的救命之恩!”易中海道。
“行了,那我老人家就看看你这个小猴崽子怎么个谢法!”
“咣当,吱呀!”大门打开了半边。
易中海一个闪身就冲了进去,然后就开始寻找说话之人,那声音他太熟悉了,因为那声音犹如梦魇一般折磨了他几个月。
在看见人后,易中海心中恨意腾地燃起,毫不犹豫地扔掉手中酒和点心,从腰间抽出藏好的匕首,朝着那人就扑了过去。
(本章完)
第71章 乖儿子,跟着义父混有肉吃(求追读求
第71章 乖儿子,跟着义父混有肉吃(求追读求月票)
他本以为自己能压制心中的恨,送了东西套套近乎再动手,可见到人他心里的恨就爆发了,这人让他变了太监,他永远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也失去了作为男人的快乐。
“老东西,今天老子要还你那一刀,拿命来。”
然而,他低估了对方。只见那佝偻身影轻轻一侧身,动作极为敏捷,易中海这全力的一扑顿时落了空。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后腰便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踹得向前扑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手中匕首也脱了手。
易中海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面前。
那人伸手如电,“咔咔”两下就卸了他的两条膀子。
一只脚踩着他的脑袋如夜枭一般“嘿嘿嘿嘿,哈哈哈哈!”的先笑了一气。
“小猴崽子,就你这点本事,也敢来找老子报仇?”老者冷笑着,脚上微微用力,易中海的脸摩擦着地面火辣辣的疼。
然后一把刀子在他脖子上、腰子上比划了几下,好像在考虑在哪下手。
易中海心中大骇,口齿不清喊道:“爷,爷,我错了,我错了,饶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
“嘿嘿,饶了你,等你找人来对付老子么?呵呵!“说着脚上又加了几分力。
“不敢,不敢,爷,爷,你饶了我这条狗命,我给您当牛做马!”
“当牛做马,老子不稀罕,真想活?”
“想,想!”易中海咽了咽唾沫,艰难道。
那人松开了脚,易中海却不敢起身,而是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头。
边磕边道:“谢谢爷不杀之恩,谢谢爷不杀之恩!”
“要个前朝捏死你跟捏死个蚂蚁一样,现在世道变了,老子怕麻烦,想活命可以,老子有个条件。”
“您说,您说,我一定照办,只要您不杀我!”易中海忙道。
“嘿嘿嘿,老子的干儿子们要么死了,要么跑了,正缺一个跑腿的,你可愿意认为我义父?”
易中海心里一阵悲哀,他虽然挨了一刀,可他从来不认为自己就是个太监,这要是认了个太监为义父,被人知道了,他这么爱面子的人,真是生不如死。
可现在形势比人强,他不认那就得死!
“义父在上,受孩儿易中海一拜!”易中海‘砰砰砰’的又磕了三个响头。
“易中海,倒是好名字,行了起来吧,跟我进屋。”老头不咸不淡道。
易中海艰难起身,低头哈腰的跟着进了屋。
老头进了屋坐下,看着站在对面的易中海道。
“既然拜了义父那你也该知道我的名讳,过去的名字就不提了,你就记住你爹我叫魏一刀就行了。”
“是,义父。”
“你别一副死样子,给老子我当干儿子你不亏,你等着。”说着老头起身进了里间屋。
不多时魏一刀出来手中多了一封大洋和两张纸。
他把大洋放在桌子上,然后从兜里掏出一盒印泥对易中海道:“来,按个手印!”
易中海直觉告诉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等他拿起粗粗看了一遍后,心里不禁哀叹:“我到底是得走了什么霉运。”
原来这是一份认亲契约,一份是他老子自愿卖他入宫的契约。
他要是违背了认亲契约的内容,这份卖他入宫的契约就会作为一份公证书去政府那边把他易中海登记为一个宫里出来的太监,因为契约上的日子可是袁大总统登基时,甭管他那时候多大。
要知道现在的政府对那些太监可是很不友好的,认为他们都是肥羊,尤其是那些黑皮狗,盯上了往死里咬。
易中海盯着桌上那盒印泥,猩红的颜色像极了当年自己净身时溅在床单上的血。
魏一刀敲了敲桌面,黄铜烟杆与檀木桌碰撞出清脆声响:“怎么后悔了?”
“我按!”易中海咬着牙道。
魏一刀上前‘咔咔’两下接上了他被卸下来的胳膊。
易中海认命似的上前用用右手大拇指沾了印泥狠狠在认亲契约上按下了手印。
哪料魏一刀开口了:“不够,十个手指头都给我按上。”
“好!”易中海心里一阵冰寒,他还想着回去就把这大拇指的指纹弄坏了呢,以后他也不认账。
可现在人为刀俎他为鱼肉,只能把十个指头印都按了。
“这份也按了。”
卖身契上面上面除了他的手印,还有早已按好的手印也不知道是谁的,而名字处则是一个空白,也不知道这老狗当初用这东西坑了多少人。
易中海照做,魏一刀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收起契约,指了指桌上的茶杯,“敬茶!”
易中海倒好茶水,恭敬的跪地敬茶:“义父,请喝茶!”
“好,乖儿子!”魏一刀乐呵呵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茶。
放下茶杯,魏一刀把那一封大洋往易中海面前一推。
“拿着,这是义父给你的见面礼,别嫌轻,你要是孝顺,少不了你的好处。”
拿起了大洋,易中海心里稍微好受了那么一点点,心里不由暗自揣摩这老东西有多少家底,只要那契约不漏出去,早晚把这老东西给榨干了,包括这个院子。
“行了,去洗洗脸,外面有水井。”
“是,义父。”
易中海洗完脸进来,见到桌上已经摆了两个盘子,一盘子生米,一盘子居然是酱牛肉,边上还摆了一坛子酒。
“能不能喝,陪义父我喝点?”
“能,能。”易中海忙道。
他在外面喝酒那都是什么下酒菜,酱菜、豆腐,最好的也就是个小荤菜,能见点肉沫之类的。
连敬了三杯酒,易中海那筷子频频朝牛肉进攻。
魏一刀则是一颗一颗的吃着生米,就那么笑眯眯的看着易中海吃肉。
等一盘子牛肉造光了,老头才开了口:“现在知道义父的好了?”
“知道,知道,嗝!”易中海打了个饱嗝。
“出息,以后你好好孝顺我,吃点牛肉算什么,现如今的光景满汉全席是吃不上咯,四九城的馆子随便你挑,保准你能吃上。”
“是,是,还是您老人家厉害。”易中海谄媚道。
(本章完)
第72章 任务:发两封电报(求追读求月票)
第72章 任务:发两封电报(求追读求月票)
“我知道你在厂里上班,好像手艺还不错,继续干吧,我这手艺你学了也没用。”魏一刀笑着道。
易中海听完就是一个激灵,让他学这老头的手艺,还不如让他死了呢。
“是,是。”
“行了,你拿着钱回去吧,刚刚发生的事情跟谁都不许说,这些日子我不找你就不用来了,需要你的时候我会找人喊你。”
易中海起身揣起大洋,冲魏一刀哈了哈腰,就往外走。
魏一刀眯起眼看向易中海的背影笑得意味莫名。
易中海一直走出钱粮南巷的胡同口,才回头啐了一口,接着加快脚步朝南锣鼓巷走去,身上揣这么多钱他怕被抢了。
回了家李桂也不敢问他去哪里了,不过等易中海把大洋给她,她还是开了口。
“当家的,你这是去干什么了,哪来这么多钱?”
“老爷们的事,你个妇道人家少管,把钱收好,伺候好我以后短不了你吃喝。”易中海进屋后才放松下来,困意上涌,应付了一句就上炕睡了。
李桂收好钱就默默抹泪,易中海遭逢变故后性情大变,虽然没有打过她,不过比打她还难受。
可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在这个世道没了依靠基本就活不下去了,她又能这样,忍着吧。
接下来的日子,易中海消停了不少,脸上也带上了笑容,熟悉他的人面对他的笑容都会觉得不自在,这笑容太假了。
不过他看贾东旭的眼神和笑容像是盯上了大姑娘的色鬼,贾张氏骂了几次后,直接让贾东旭在易中海在家的时候不准出门。
这事他也跟贾老蔫说过,贾老蔫只说让儿子离易中海远一点,不过烟抽的更勤了。
期间魏一刀让人来找过易中海几次,回来都带回了不少大洋,至于去干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还有就是赵丰年这些日子忙的很,动不动就回来很晚,易中海没敢去跟,不过他倒是通过魏一刀找了个人去探探底,折了两个人后,魏一刀骂了易中海一顿,让他不要想着找人家麻烦了,惹不起。
至于易中海死没死心,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日子很快就到了七月,何雨柱这几月签到并没有什么好东西,都是些吃的,连个技能都没有,他找机会出去了两趟,不过他老爹说的大量进货他没办,就是偷偷弄回来一些肉类、奶粉、鸡蛋之类的东西。
何雨水已经能坐起来了,每天一逗就‘嘎嘎嘎’的笑,尤其跟何雨柱亲,何雨柱一抱她就笑。
许大茂一抱他就哭,搞得许大茂那叫一个郁闷,肉乎乎的粉团子谁不喜欢。
许家也有喜讯,赵翠凤怀上了,还没有显怀,就是呕的厉害,娄家那边已经请了长假,许大茂又多了个照顾他娘的任务。
许富贵给了何家钱,算那娘俩的伙食费,他整日里都在外面跑照顾不到。
何大清没有推辞,许富贵也没问粮食够不够,他知道何大清还是有点门道的。
7月14这天何雨柱的面板又闪了红光,看到任务内容何雨柱有点崩不住了,这是要搞多大的事情啊。
之前干掉‘谷城燥大’,虽然他没有明确的消息,可是从何大清带回来的小道消息里面他就知道,外面一定搞过大动静。
北平城外那都是小胆小闹的,其他地方还不知道怎么打呢,最起码在新任的派遣军总司令没到任前,肯定是打翻了天。
现在除了东北,在国内其他地方小日子都处于兵力劣势,有这么个机会那两方肯定不会放过的。
【任务:发电山城、红色摇篮,电文及对应密码、电台频段已存入空间,请宿主自行查看,请宿主明日24点前发出电文,紧急紧急!】
何雨柱拿出电文一看,好家伙‘加茂部队’的驻地、人员配置、护卫情况、还有一些恶行的简要概述,加起来一千多个字。
一式两份,每一份上面都有不同的密码和电台频段。
何雨柱记得搜刮‘三井洋行’的时候好像有电台,于是开始在空间里面翻找,没多久还真被他找到了,还是两步,一部是住人的地方搜出来的,在杂物里面,一部是是地下密室里面的某个箱子里面的,好像是全新的。
在耳房肯定是不能搞的了,甚至在大院都不能搞,小日子可是有电台监听车在城里面到处逛游的。
也等不到明天了,何雨柱当晚就出了门,目标王府井。
自行车的链子都快被他蹬的冒火星子了,‘三井洋行’外面的小日子兵早就撤了,防守也没有那么严了。
翻墙,割喉,闯入,杀人,洗劫,这一套流程总共用了半个来小时,然后‘三井洋行又空了’,不过这次没那么多好东西了,何雨柱也没心思细看。
拿出‘三井洋行’明面上登记的电台,在密室里面点了两盏马灯,何雨柱略微熟悉了一下电台操作流程,没问题。
然后‘滴滴,滴滴滴,滴’一连串的电波就发了出去,他用的是那份山城的,也不知道发给了谁。
与此同时,秃党总统府侍从室电报科最机密的那台电台响了起来,电报员抄录了百十字身上的汗就下来了,还在打着摆子,值班的电报科副科长,走到他跟前刚想训斥,瞄了一眼电报内容后他就护在了电报员身边不敢离开,额头的冷汗哗哗的淌,然后冲门口的警卫狠狠招手,警卫班长连忙进来。
那科长只是道:“去把你们队长叫来!”
“宋科长,可是有什么事?”
“这不是你该问的,去把你们队长叫来。”
“是。”
不多时警卫队长到来,电报科里面就紧张了起来,电报科长让他命令秘密调集人手护卫电报科,警卫队长问原因。
电报科长只回了两个字。
“绝密!”
并且让警卫队长把侍卫长请过来。
侍卫长过来后,本想骂一顿电报科长,什么事情搞这么大动静。
这是总统府,除了白头鹰或者小日子战败,又或者丢了哪个战区都不算大事。
可看过已经收了的半封电报后,他对警卫队长道:“去,把警卫队全都部集合,行营最高戒备,许进不许出!”
“侍卫长,这能行么?”
“有事我担着!”
(本章完)
第73章 电文使得八方动,代号:后羿(求追读
第73章 电文使得八方动,代号:后羿(求追读求月票)
等全部电文接收完毕,侍卫长小心的收好,并命令电报员询问对方身份。
哪料对面发完之后就关机了,只留下一个代号:后羿。
侍卫长无奈,下令警卫先把电报科长和电报员找地方‘保护’起来。
他自己则是带着电报和一个班的士兵,去了秃长的住处。
要知道这可是总统行营啊,没到门口就被拦了,接着就被侍卫长喝退
到了地方,侍卫长让那些士兵守好门口,他去敲门,不过这次敲门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很轻,而是带了几分急促。
“进!”
“族叔!”
“什么事,这么急?”
“属下不敢说,还请族叔自己过目。”说着拿出电文,双手呈于书桌之上。
秃长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砰’地拍了桌子,“娘希匹,该死的小日子,简直惨无人道、惨无人道,去,把‘斗笠’给我叫来。”
“是,族叔!”
等侍卫长出去,秃长还是平复不了情绪,这比金陵小日子的恶行更甚,而且里面还提到了1855也是同类型的部队。
最后落款那个‘后羿’他等会更是要好好问问雨浓是不是自己人,上次的青天白日勋章还没处发呢,这又送来了一份惊天的情报。
等秃党的情报头子到达秃长的官邸,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我们的主角已经换了一部电台,把另一份电文也发了一部分了。
至于双方有什么行动,何雨柱不关心,大概也能猜测到。
而我们的‘后羿’小同志,又接连洗劫了几个小日子洋行,今晚收获颇丰,正用小短腿蹬着洋车子往家里飞奔呢。
第二日四九城工委就收到了密电,要求他们务必找到这位叫‘后羿’的同志。
而我们的赵丰年同志打死也想不到,‘后羿’就是他住的那个大院里面的一个十岁的小屁孩。
事实上,王府井在何雨柱走后没多久就被小日子宪兵给围了。
他们自然不是为了什么‘洋行’劫案,而是电台,两千多字的电文可是发了很长时间的,自然会被发现,等侦讯车定位到电台的具体方位带着人赶到后,已经是人去屋空。
侦讯车上面的车长被宪兵司令部好一顿大逼兜子扇,接着就是方圆两公里内的搜捕。
而南锣鼓巷恰好在这个圈子之外,所以何雨柱睡了一个好觉,电台按得他手都快抽筋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他查看面板。
【任务:发电山城、西北摇篮,电文及对应密码、电台频段已存入空间,请宿主自行查看,请宿主明日24点前发出电文,紧急紧急!已完成!】
昨晚他发完电报的时候可没有这个提示,他猜测应该是那两方都相信了报问才被视作完成。
【任务奖励:飞机驾驶技术(精通),小型舰只驾驶技术(精通)】
何雨柱的面板就变成了。
【宿主:何雨柱】
【年龄:10岁】
【身体素质:10.2(因使用强化药剂,远超同龄人,相当于成年健壮男子水平,药剂不影响宿主发育,极限值30)】
【技能:八极拳(满级)、六合枪(满级)、手枪射击(初级)、厨艺(中级)、猿猴通背拳(初级)、樱语(初级),开锁(高级),狙击(高级),汽车驾驶(高级),摩托车驾驶(高级),小型舰艇驾驶(高级),飞机驾驶(精通),跟踪与反跟踪(高级)】
【系统空间:四千立方米(恒定,空间不破物质不朽,不可装活物),两千平方米生态空间,鱼塘一亩】
【物品:若干】
【签到进度:已变更为月签。】
任务:【未刷新】
对于这样的奖励何雨柱都已经有点麻木了,反正给了就学呗,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倒是下面还有一条提示何雨柱有了点兴趣。
【随机任务:洗劫小日子洋行!已完成!】
【任务奖励:云南白药、六神丸、救心丹配方!】
何雨柱才想起来他昨晚还抢了两间小日子的药铺。
可是他可不会配药,这东西只能留到以后用了。
接下来何雨柱又消停了,每天就在家里练练拳,监督许大茂认认字,然后再看看孩子。
城里被劫了那么多洋行,肯定还是有动静的,不过这次小日子的动静明显没那么大了,许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黑皮狗们倒是满大街的查,可能查出什么呢,无非就是多收点钱,他们又不敢把人都得罪死了。
何大清倒是问了几次何雨柱能不能搞东西回来,何雨柱是直摇头。
“儿子,现在外面小日子都消停了不少,为啥不行?”
“爹啊,您没觉得不正常么?”
“怎么不正常了?”
“暴风雨前的平静您知道不?”
“这也不算平静吧。”
“总之还是等等吧。”
爷俩正说着悄悄话呢,“何大清,你跟柱子俩嘀咕什么呢?有什么事还需要背着我?”
陈兰香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没啥,没啥,我们也聊讨论厨艺呢,这不是柱子能认字了,我觉得我那些菜谱可以给他看看了,以前他都看不懂。”
“哦,给东西你光明正大的过给就是了,还用说悄悄话。”
“这不是怕声音大了打扰雨水睡觉么。”
“行了,你把菜谱给了就是了,等柱子看不懂了再问你,让柱子回去睡吧,也不早了。”
“好。”何大清进了里屋磨磨唧唧的拿了菜谱,然后出门不是很情愿的给了何雨柱。
“谢谢,爹!”何雨柱笑道。
“那我回屋了,娘。”
“去吧。”
等何大清回屋,陈兰香又问:“咋了,给你儿子你还不舍得?”
“那倒不是,问题是,问题是,那小子就没怎么跟我学过啊。”何大清有点郁闷道。
“我儿子厉害,自学成才不行啊?”陈兰香没好气道。
“行,行,你们娘俩都厉害。”何大清脱衣服上床背着陈兰香倒头就睡。
彻底改了一遍,看过的就当新章节看吧,没看到的就没看到吧。
(本章完)
第74章 深挖洞,广积粮(求追读求月票)
第74章 深挖洞,广积粮(求追读求月票)
“你这人,还跟你儿子较上劲了。”
“没有。”何大清嘴硬道。
“还说没有,你儿子比你厉害你还不高兴。”陈兰香笑道。
“不说了,睡觉。”
“好,好,睡觉!”陈兰香也放下枕头躺好。
接下来何雨柱在家消停的待着,家里也没有个收音机什么的,报纸也不报道时事,四合院里还是平静的过日子。
抗击外敌的战争胜利了,举国沸腾了,敌人投降了。
然后何雨柱又开始了疯狂模式,敌人已经不沿街巡逻了,黑狗子对他根本就没有威胁,
他搬空了四九城内一些银行,给银行保险库里面留了一堆的尸体和他不要的破烂,尤其是军票和樱币,还有地里的收获后那些作物的杆,反正是堆得满满登登的。
然后他又抓了几个侦缉队的逼问出了几个大汉奸的家,锄奸搬家这一套流程他是玩的行云流水。
直到军队进城他才安生下来,继续在家做个乖宝宝。
何大清某一日回来说是那边要接收四九城了,四九城很多地方都在筹备欢迎仪式。
何家人对此没什么兴趣,何大清就没再继续。
四九城军队进城的仪式很大,不过四合院里面没人去凑热闹,这跟他们没关系。
但是那边接收小日子资产的时候就有点郁闷了,银行,有钱的洋行都没留下什么像样的东西,问原因他们被反问了。
“不是你们的人干的么?”
“什么?我们的人,我们的人什么时候干的?”
“入城前啊!”
然后那边又开始查,可查谁去,情报组织之前被打得就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了。
然后又查兔党和帮会,反正刮地三尺都不为过,见识过他们厉害的,恨不得逃离四九城,这些人比小日子贪婪的多,连房子也不放过。
四合院这边倒是也来过人,还是许富贵借了娄老板的名头,给了点钱打发了,不然那也得脱层皮。
易中海在这一阵子消停了,应该是他义父的那个生意被牵扯了,所以每日下了班就回家了。
一段时间后,何雨柱电文后的行动被两边完成了。
何雨柱是在面板上看到的提示。
【信息通报:任务完成,特殊奖励无法发放!另接收电文的两部电台予以保留,等待宿主下一份情报!】
何雨柱麻了,电台还留了,大概率用不上了。
问题是一边两个最高功勋,他领不到啊,果党的无所谓拿了也就是个几十年后能炫耀的东西,兔党的那是能保命的啊。
事实上鬼子投降后何雨柱基本就没闲着,没用何雨柱说,何大清就找到了他。
父子俩谈了以后,何大清就让陈兰香去问了老太太,院子里有没有类似于密室的地方,得到的答案是:“有,不过里面有东西。”
老太太也没说到底在哪,也没说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这么说肯定是没法腾出来了。
陈兰香也就不再继续问了。
反倒是老太太问:“兰香啊,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放么?”
“老太太,重要倒是不重要,就是不方便放到地窖,大清打算弄些粮食和物资进来。”陈兰香回道,这是他们一家人商量好的。
“缺钱不?老太太我在你家也没少吃,也算老太太一份。”
“等缺的时候再找您拿。”
“也好,缺钱一定要说,老太太还是有点家底的。”
“好。”
“想好放哪了么?”
“您这不行,在我们那挖个出来吧。”陈兰香想了想道。
“也好,挖的时候你就抱着雨水过来住,好挖的话,在老太太我这屋也挖个小的,东西不能放在一处。”
“还是您老想的周到。”
然后何大清翻遍了东西两个跨院找了一些圆木,悄悄运回了正房,白天陈兰香和何雨柱娘俩挖,晚上他自己挖。
小日子投降时终于挖出了一个4*4*2的密室,至于挖出来的土,全都被悄悄的撒去了园。
接着就是老太太那边开挖,倒是没这边大,就是个两米见方的。
密室挖好后,何雨柱问清楚家里有多少钱,就出了一趟门,回来告诉陈兰香,钱不够还差100大洋,陈兰香想了想,一咬牙又去老太太那边拿了三条小黄鱼回来。
老太太倒是没多问,这是亲侄女又不能坑她。
陈兰香回来就问何雨柱,能不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
这东西都是何雨柱自己的,根本见不到卖家啊。
何雨柱只能谎称人家见不到钱拿不了货,陈兰香看着全部家底有些不舍。
最后还是被过来问了一嘴的老太太直接一锤定音:“拿,大不了老太太我养你们一家子,大清不是还能挣钱呢。”
陈兰香才把钱给了何雨柱,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丢了,然后何雨柱又假模假式的出门溜达了一圈,告诉晚上收货。
何大清也是回来后才知道了多少钱,问了几次交易人和那些人在哪无果,何大清看儿子的眼神那都是冒绿光的,那都是他辛辛苦苦挣回来的钱啊,这小兔崽子,败家子一下子就给折腾光了。
当天晚上一家三口看到东跨院的一角堆得满满登登的东西,陈兰香才松了口气,那些钱可是全部家当啊,她可没脸让老太太继续养着。
一家三口从晚上10点多,全院都睡了开始几乎忙活了一夜,
先是几口缸和几个大箱子,何大清和陈兰香到了就没弄明白这些东西是怎么进了东跨院的,那地方可是没有门。
然后就是米面粮油肉蛋,罐头,奶粉,布,,煤油等等等。
最后,不光何家的密室满了,连老太太的密室也满了,很多东西都放在了老太太的屋里。
老太太看了她家的东西后大有深意的看了何雨柱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何大清是乐屁了,这买卖做得太划算了,他可是知道就给出去那些钱,能买多少东西,不过他也有猜测,这有可能是小日子投降那些商人清货准备跑路,被他们捡了便宜,还是捡了大便宜。
这些东西用个几年都没问题了,这年头钱可没有吃的重要,当然没钱也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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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卖包子?不卖!(求追读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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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生了,何大清郁闷了,他可是给小日子的司令官做过饭,丰泽园的掌柜的倒是仁义,给他结清了工钱,然后何大清的工作没了。
四九城里乱哄哄,老太太和陈兰香安慰何大清就他这本事哪里还找不到口饭吃,等外面安稳了大不了出去接席面。
何大清可不是担心工作,他是怕秃党找他麻烦。
不过他也没闲几天,许富贵听说他没了工作,就来问他要不要去轧钢厂,现在轧钢厂又回到了娄老板手里,本就是他的私产,小日子强占了而已,现在是物归原主。
何大清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认为进了工厂里比较安全。
然后何大清就去轧钢厂试了菜,他那手艺没的说,顺利入职。
可轧钢厂的工钱还是比丰泽园少不少,何大清在轧钢厂干了一阵子脑子又活络了起来。
食堂不缺食材啊,进货渠道他闻不出来,可是点钱就能让人帮着带一点。
为了补工钱上这个差额何大清就打起了何雨柱的主意,什么主意,他想在家做包子让何雨柱去卖。
这想法何大清回家一说就被老太太和陈兰香给镇压了。
卖包子才能挣几个钱,外面乱哄哄的,秃党的名声没比小日子好哪里去,抄家抢劫之类的没少发生,娘俩怎么可能让他出去满大街去卖包子去。
何大清没法只能暂时消了这个心思。
到了八月下旬的某一天,一清早的许大茂来找何雨柱。
见面就问:“柱子哥,我爹要让我上学了,师父给你找学校了没?”
何雨柱摇头。
“不是吧,那就我自己去上学么,不行,我去了学校挨欺负怎么办?”
“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何雨柱没好气道,现在许大茂基础算是打了一多半了,也学了几招,跟他一般大的子只要不是练武的哪里打得过他。
“嘿嘿,我不就想着柱子哥陪着我么!”许大茂讪笑道。
“得了吧,你是想着惹了事我去帮你兜底吧,告诉你,就算是我去上学也不会跟你一个班,我可是比你大两岁呢。”
“你也没上过学,为啥不能是一个班。”许大茂不解。
“到时你就知道了。”
“可师父没被你报名啊,不行我要去找师娘,我才不想自己去上学。”许大茂迈着小短腿蹬蹬蹬的就跑进了何家。
“师娘,师娘,柱子哥怎么不去上学,我都要去上学了。”
“大茂你慢点,再吓到你雨水妹妹。”陈兰香正在哄何雨水。
“哦!”
“对了,你刚才喊什么,上学,上什么学?”
“师娘,我爹给我报了交道口小学,等下个月我就去上学了,我师父没给柱子哥报名么?”
“学校招生了?”
“对啊,我爹给我报好了都。”许大茂道。
“柱子,柱子!”陈兰香冲外面喊,她现在改了称呼了,不再把儿子当啥也不懂的娃娃了。
“来了,来了!”何雨柱吐掉嘴里的刷牙水,漱了口,用毛巾擦了就跑进了屋。
“柱子,你想去上学么?”
“我能去么?”何雨柱表现的一脸期待。
“瞧你这话问的,大茂都能去,你为啥不能去,家里还差你那点学费?”陈兰香对何雨问反问很不满。
“那就去,不过我不想跟大茂一个班,我觉得我比他厉害。”
“呦,还把你能耐的,你才认了几天字。”
“反正我比他厉害,他认字都是我监督的。”何雨柱仰着脖道。
“你这还不知道能不能去呢,就想读高年级,等你爹去问过你能不能入学再说吧。”
“哦!”何雨柱一下蔫了,当然,这是装的了。
“师娘,师娘,我回家跟我爹说,让我爹去,肯定能行。”许大茂对他老子很自信。
“那行,等你师父回来,让你师父跟你爹说。”
“咿咿呀呀。”何雨水伸出手冲着何雨柱直叫唤。
“你倒是缠着你哥,跟娘都不亲了。”陈兰香亲了一下女儿的小脸蛋,笑道。
“咿咿呀呀。”何雨水哪听得懂,依旧伸手,那架势何雨柱不抱她就不打算放下来。
“赶紧的,抱着吧!”陈兰香把何雨水递给儿子。
“咯咯咯咯。”何雨柱接过后何雨水就开始笑。
“她叫哥哥呢!”许大茂在一旁道。
“她那是笑,她又不会说话。”何雨柱白了他一眼。
“嘿嘿,那雨水什么时候能叫哥?”
“等你娘生了,就差不多了。”陈兰香道。
“哦,那还早着呢!”
许大茂的失落只是一下下,看何雨水笑得嘎嘎地,他也开始跟何雨柱逗何雨水玩。
陈兰香则是出门去了一趟后院,许大茂跑出来玩,赵翠凤还是要看一眼的,顺便问问孩子上学的事情,许大茂只是说能去上,陈兰香要问清楚一点。
到了午饭的时候后院的娘几个都过来了吃饭,午饭还是何雨柱做的,带了点荤腥,何大清现在时不时的都能弄回来点东西,虽然不多。
易中海现在可不会为了这点油水找何大清了,他不缺嘴。
事实上何大清丢工作跟他有关系,他找人去告了丰泽园,结果就是丰泽园辞退了一批人,丰泽园的老板只当有人眼红丰泽园的生意,就不了了之。
何大清转头就进了轧钢厂,让易中海直咬牙,可何大清在厂里混得风生水起,负责小灶的大厨,别人见了都要客气一二,再说何大清和许富贵关系好,许富贵是跟着人家娄老板鞍前马后的,他不大想招惹。
黑手他不是没下,只不过他找的人被何大清收拾的很惨,还让他赔了一笔钱,他那个义父为此又骂了他一顿,上次找赵丰年麻烦就吃了亏,这次又是何大清。
净招惹一些惹不起的人,那钱可都是从他魏一刀口袋里出的,他是想有个儿子伺候,可不想弄个惹祸精败家。
“中海啊,你就消停点吧,你这么折腾,义父我可兜不住!”
“知道了义父!”易中海嘴里说着,心里却骂:“老家伙,你认识那些人也不行啊,指望你我的仇是报不了了,早晚把你弄死。”
“最近走货还顺么?”
“还可以!”
“小心着点!”
“是,义父!”
小日子投降前,易中海就是跑跑腿送送信,捞着的都是小钱。
(本章完)
第76章 上架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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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上学,直接六年级(求首订)
第77章 上学,直接六年级(求首订)
秃党进城后,魏一刀他们的动作大了,老头子觉得他能信任了,这还是易中海装的好,孝子扮得是真好。
然后就让易中海跟着去了跑了几次,不过关系什么的还是在他手里,易中海去了也就跟着看个货,收个钱的。
易中海偷偷看过货都是军需,还有些洋货,也不知道都卖哪里去了。
他看过货之后就想着怎么从老头子手里把关系网弄到手,到时候他就能抖起来了,还能借势收拾收拾仇家。
晚上轧钢厂下工,陈兰香把儿子上学的事跟何大清说了一下,她还以为何大清不知道现在儿子可以上学的事。
哪料何大清道:“柱子能认字就行了,我还打算等他稍微大点就送他去学个厨呢。”
“何大清,你说啥?”陈兰香直接拧住了何大清的耳朵。
“疼,疼,快松手,让柱子去学厨啊!”
“学厨?柱子才十岁,不上学在家待着干嘛,去帮你卖包子,你掉钱眼里了?”陈兰香的手上加了力度。
“轻点,轻点,媳妇,再拧就掉了。”
“你怎么说?”
“上学,送柱子去上学,还不行么?”
“这还差不多,一会去后院找许富贵,问问是怎么个章程。”
“行,一会我就去问。”
“对了,你儿子不适合从头学,你问问能不能直接读高小。”
“啊?就他,他才认了几个字?”何大清明显不信,几个月前还一个字都不认识呢,更别说什么算数之类的。
现在算数他倒是知道儿子会,因为买东西要算账,要不然他也不会想着让儿子去卖包子。
可是认字,呵呵,他真不信。
“你别不信,我会那点字你儿子都学完了。”
“真的假的?”何大清又点惊了,陈兰香可比他认字多,那是老太太当时请先生来教的。
“真的。”陈兰香认真的点了点头。
“难道我儿子是个读书的料?”何大清有点兴奋了,他何家几代人都是厨子,哪有读书人。
“是不是读书的料我不知道,不过读个小学,中学应该没问题。”陈兰香也是觉得自己没有赶上,不然她也能去读个师范什么的。
等许富贵回来,何大清去了一趟许家,许富贵说入学没问题,可是直接读高年级要去问问,可能还要考试。
何大清对于调级没抱太大希望,能去读书就行。
第二天晚上许富贵就给了回复,入学没问题,一个学期一块大洋的学费,书本费另算,至于读高年级,只要入学考试能考过,直接毕业都行。
8月28日,何大清和许富贵带着何雨柱和许大茂去了一趟学校。
考完之后,何雨柱直接进了六年级,许大茂也跳过了一年级,直接读二年级。
这还是何雨柱收了点,不然直接就毕业了。
来了半年多了,他才发觉那支药剂没那么简单,身体素质提升是一方面,对脑子也有好处,倒不是说他聪明了,而是记忆力好了。
然后就开学了,小哥俩每天上学放学,可是读到9月份,何雨柱就待不住了,课本他都学完了,待在学校里很是无聊。
于是学校里又多了一个翘课的学生,那会学校的老师可没那么负责,钱都交了,来不来那是你自己的事,升学升不了你就继续交钱呗。
不过这事被同在一个学校的贾东旭回家跟他娘说了,然后贾张氏的妒火又开始燃烧了,他儿子入学因为年纪大,所以才让去了个四年级,结果何雨柱进去就是六年级。
她家省吃俭用的钱送儿子去读书,同样读书,何雨柱居然逃学,这她能忍,直接跑去前院那几家开始叭叭叭。
可惜前院那几家都算是老实人家,不乱嚼舌根子,她又亲自上场跑去中院跟李桂叭叭叭。
她可不敢直接去找李桂,搞不好再挨一顿揍。
“中海他媳妇我跟你说正屋那柱子.逃课了。”她说的时候动作遮遮掩掩,可那声音恨不得后院都能听到,陈兰香如何听不到。
当天晚上何雨柱跟许大茂刚回来就被陈兰香拧了耳朵。
“小兔崽子你就不学好吧,说谁教你逃课的?”
许大茂见势不妙就想溜,被陈兰香用另一只手拧了耳朵。
“大茂,你柱子哥逃课你知道不知道。”
许大茂头摇头,可哪里摇的动。
“真不知道?”陈兰香手上加了劲。
“不知道。”许大茂低下头。
“学会撒谎了,何雨柱,你自己说。”
“逃了。”何雨柱很光棍道。
“为什么?”
“都学会了,我有点后悔去小学了,应该去中学。”
“还中学,看把你能耐的,课本拿来,我倒要看看你学会什么了?”陈兰香咬着牙道。
何雨柱掏出书,陈兰香松开两只手,许大茂就想蹿。
“许大茂你给我站住,我让你走了没?等我考完他,再跟你算账,学会撒谎了,你还学会帮人打掩护了?”
“哦,师娘!”许大茂自觉的站了墙根。
结果陈兰香考完何雨柱,就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道:“你啥时候学完的?”
“开学后,两周左右!”
“那你还读个屁的小学,当初就该送你去初中。”
“没小学毕业证上不了初中吧。”何雨柱讪讪道。
“你还有理了,逃学怎么回事,你都去哪里了?”
“也没去哪,就在街上逛了逛。”
“还逛了逛?街上那么多当兵的,有什么好逛的。”
“瞎逛呗。”何雨柱又露出招牌式的憨笑。
其实他哪里是瞎逛,他是去踩点了,小日子投降后有一批人被留用了,里面有小日子特务,也有伪政府的特务,还有一些政府里面的汉奸。
当初他留着没杀,是给秃党政府公审判决的,哪料这些人卖了命,不管是用钱还是用情报,反正是留下了一条命,还活的挺滋润。
那他心里肯定别扭啊,前一阵子听说有人暗杀这些人,他就想到是赵丰年他们的人干的。
何雨柱跟踪了几回,发现确实是兔党的地下组织在锄奸。
手痒的他就想凑凑热闹,空间那么多武器,等到天下太平,用都用不上了。
(本章完)
第78章 老赵领回来个大姑娘(求首订)
第78章 老赵领回来个大姑娘(求首订)
系统也给了个长期的任务。
【任务:锄奸,随机奖励。】
不过他锄奸还没做呢,倒是救了两回兔党的人,系统也小小给了点奖励。
不过这奖励倒是有点意思,每次都给一门中学课程知识灌输。
这就让何雨柱来了兴趣了,他可没打算浪费好几年把初中读完,这几年可是热闹的很,他不敢保证能安安稳稳在学校读完书。
提前拿到初中毕业证,等1950年以后考个中专他不好么,出来就是个干部身份。
他可没想去考什么大学,就算是以后工作也不打算搞什么技术,他这性子当不了科学家和工程师。
一直到何雨柱用锄奸任务把初中的国文、公民、英语、代数、几何、三角、历史、地理、生物、物理、化学等课程都凑齐了已经快过年了。
也就是到了1946年的1月,学校也放了寒假,寒假前的期末考试肯定是要参加的,何雨柱也没太快张考了个中不溜。
贾东旭这小子上次听贾张氏说何雨柱回家挨了骂,这次又跑去何雨柱班里打听何雨柱的成绩,万一要是都考不及格呢,回去又能让他娘去捅咕捅咕,让何雨柱寒假也过不好,可惜让他失望了。
为啥他这么热衷于这个事,谁让他在学校没什么朋友呢,他比同班的学生大那么多,然后家里又没钱,他又不是能帮别人出头的,有事都躲后面,有人愿意跟他玩才怪。
何雨柱只要不逃课就带着许大茂一起,他能不羡慕么,这以前可是他的跟班。
再说许大茂这小子进了学校那真是如鱼得水,嘴甜、会两下子、时不时还能弄点小零食收买收买同学,所以没有何雨柱在他放学那也是有不少伴。
还有就是这小子吹嘘他高年级有个哥哥,有事可以让他哥哥出头,还煞有介事的让何雨柱去他们班露了脸,何雨柱这大半年长个了,一米四左右,长得又壮实,跟许大茂玩的一众小孩立马开始跟许大茂叫柱子哥。
当然了,何雨柱可没时间看孩子,小打小闹的许大茂他们自己去解决就是了,再不行还有老师呢不是。
除了收拾汉奸,何雨柱还专门去搞几次鱼,他可没有什么钓鱼的技能,也没有秘制饵料,没办法弄了个网去小河里面捞呗。
管他什么鱼,全都丢进鱼塘,反正十倍流速,长得快,空间里面也不缺鱼食。
至于淤泥水藻什么的,他没去弄,鱼塘注水之后,这些好像自动就产生了,不过他收割作物后那些玉米杆之类的好像少了一部分,应该是去肥鱼塘了。
此外他还种了几季的菜,豆角、黄瓜、茄子、西红柿、菠菜、韭菜、芹菜凡是能买到种子的他都来了几轮,反正静止空间能存住。
唯独没有种粮食,那东西他空间还有很多,至于养禽畜太麻烦,要是系统给他个畜栏、家禽养殖场之类的他会考虑。
现在有钱,他没事就溜达着去买点人家宰杀好的储存起来。
这个年四合院里面所有人都比去年过得好了不少。
何大清通过食堂采购的关系弄了不少东西回来,许富贵也送了一些过来,算作许大茂对这个师傅的孝敬。
易中海是因为拜了个义父,有了来钱的路子和买东西的渠道,也添置了不少。
贾老蔫那边的工钱涨到了八块大洋,再加上外面没了小日子的搜刮,市场上多了卖鸡鸭鱼肉的,价格也还说得过去,过年的时候也割了二斤肉,买了一只鸡,一条鱼回来。
其他住户就不在关注了,许富贵来说了一次,这些人,可能要搬走。
倒是有个人值得关注一下,那就是赵丰年,这老小子还没放假就请假走了,也不知道去哪了,直到年根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来带了个大姑娘回来,院子里的人都调侃他老赵要娶媳妇了,赵丰年那是涨得面皮都发紫了。
“呦,赵工程师,这是去哪领了个大姑娘回来,是要成亲么?”贾张氏问道
“老贾家的你可别胡说,我老赵有媳妇,这是我乡下的表妹!”
“表妹,那不是亲上加亲!”贾张氏笑道。
“去去去,跟你说不清楚,我还要去后院找老太太。”赵丰年冲贾张氏连摆手。
“真不是你媳妇?”前院其他妇人也问。
“这是我表妹,表妹!”
老赵说不过那些妇人,带着那大姑娘就往中院走。
然后又被陈兰香和李桂盘问了一遍,那大姑娘进了门也没说话,可那脸红的都快赶上猴屁股了。
老赵好歹解释清楚来意,陈兰香领着二人就去了后院,还好赵翠凤在家养胎,不然还要过一关。
找老太太干嘛,租房子,短租,一间耳房就行。
前院已经没有房子了,只能在中院。
老太太可没立刻答应而是问道:“姑娘,你哪里来的?”
“我表妹山西的。”
“没问你话,赵家小子,让这姑娘自己说。”
“大娘,恶丝汕系人!”那大姑娘许是见到老太太亲切,直接来了句家乡话。
这话一出口老太太眉头就皱了起来,她见的人多了还能听不出来这可不是山西话,好像是陕西那边的。
“你这口音可不像山西的,倒像是陕西的?”老太太看着赵丰年笑呵呵道。
赵丰年头上可就见了汗了。
陈兰香往老太太身边靠了靠,暗中戒备着,陕西那边可是兔党的天下。
“确实是山西的,风陵渡那边,挨着陕西。”赵丰年道。
“姑娘家里还有什么人啊,跟赵家小子什么关系?”
“家里没人了,这是我表哥。”那大姑娘又开始说起了不标准的官话。
老太太没吭声,就是那么打量着大姑娘。
“模样倒是周正,来四九城做什么?”
“我帮我表妹找了个婆家,过了年就要送去完婚呢。”赵丰年又抢了话。
“赵家小子,我可没问你,你要是这样,咱就不用聊了。”
“是,是,老太太。”赵丰年忙应声,他不是没地方安排人住,可是思来想去只有这院子最稳妥,尤其是中院和后院这几户,他可是观察了很久了。
(本章完)
第79章 咦,这大嘴不是那谁谁么?(求首订)
第79章 咦,这大嘴不是那谁谁么?(求首订)
当然了易中海家除外,易中海看他那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不过好在待的时间不长,边上这姑娘经过短暂的接触他也知道不是一般人。
那也是真刀真枪跟小日子干过的,这是进了城收着了,刚见到那会他可不信这是个没出阁的大姑娘。
“姑娘,你自己说,你进城干嘛来了?”
“成亲!”
“婆家在哪?”
“津门!”那大姑娘看了赵丰年一眼,见赵丰年点头才回道。
“赵家小子,你是四九城的,不把人嫁到四九城方便照顾,怎么介绍了个津门的?”老太太转头问赵丰年。
赵丰年有点后悔领人来这院子了,这老太太不好糊弄啊。
“老太太,这成亲的对象是我一个要好的朋友,我对他放心。”赵丰年小心组织语言。
老太太深深看了赵丰年一眼,这小子看着斯斯文文的,可老太太打第一次见就知道这小子不简单,什么身份她不想猜,只不要别个院子惹麻烦就行了。
“老太太我就信你了。”
“谢谢老太太,那房子的事?”
“别急,姑娘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大娘,我叫王翠萍,今年21了。”
“21?怎么才找人家?”
“头些年小日子闹得厉害,就耽搁了。”王翠萍的话半真半假。
“哦,这样啊,行了,兰香你带着她去把中院的西耳房收拾出来,赵家小子留下,我还有话要跟他说。”说着老太太从炕边的柜子下面摸出一串钥匙来。
“老太太要不去我那说,我让柱子陪着你?”陈兰香接过钥匙,还是有点不放心道。
“不用,赵家小子还能把我一老太太怎么地?”老太太用拐杖顿了顿地。
“不会,怎么会呢。”赵丰年忙道。
陈兰香见老太太执意如此,就拉着那王翠萍出了门。
边走边道:“王家丫头长得真俊啊,也不知道要便宜了谁家的小子。”
“大嫂,人我也没见过”王翠萍这会倒是有点害羞了。
“你这官话还要好好练练,还是之前那土话可不能再说了。”陈兰香小声道。
“知道了,谢谢大嫂。”
“你也别大嫂大嫂的叫了,我夫家姓何本家姓陈,你可以叫我何家嫂子,也可以叫我陈大姐。”
“那我就叫你何家嫂子好了。”
要说四合院里面的男人呢,不凑巧今个都出去了,贾老蔫去买粮了,何大清去给人家做席面了,易中海不知道干嘛去了,许富贵还没放假,他得等老板那边没事了让他办了才能休息。
至于前院的人,反正各有各的事情,不是出去打零工就是出去砍柴之类的。
到了中院,陈兰香直接就是一嗓子。
“柱子,别玩了,让大茂看着你妹妹,你去后院老太太那一趟。”
“好嘞,娘!”
正在逗何雨水的何雨柱把掐了掐妹妹肉乎乎的脸蛋,把她往坐在炕上的许大茂怀里一放。
“看好了咱妹子,不然回来收拾你。”
“知道了柱子哥。”
何雨柱下炕,何雨水就开始瘪嘴了,许大茂忙拿玩具逗。
出了门的何雨柱看到他娘身边的大姑娘就是一愣。
心道:“这人好眼熟啊,这大嘴叉子,这不是前世里一个明星那谁谁么?”
“发什么呆呢,这是你王姨,王翠萍,还不快点叫人。”
“王姨,王翠萍?”何雨柱嘀咕。
“她怎么怎么跑到我们这四合院来了?这剧本有点不对吧。”
“你这臭小子,盯着人家看啥,还不叫人。”陈兰香见儿子发呆上去就是一个大脖溜子。
“哦,哦,王姨好,我叫何雨柱,您叫我柱子就好了。”
“何家嫂子,你家这小子挺有意思,多大了!”王翠萍笑道。
“过了年才十一,他就这样,别理他。”
“才十一,这体格子.”王翠萍差点脱口而出,“能扛枪了吧!”
“也不知道怎么长的,傻吃傻睡傻长个。”陈兰香笑道。
“娘,我先去后院了。”何雨柱一脑门子黑线,被两个女人当面品评一点不自在,一溜烟就跑了。
脑海中还在闪着,“她,怎么来了四九城了,不应该去天津跟大漂亮成亲么?”
而后院,刚刚陈兰香领着王翠萍出门,老太太又开了口。
“赵家小子,老太太我不管你是什么人,祸可不能往我这院里招。”
“我知道,老太太。”赵丰年诚恳道。
“还有,那王家丫头的官话说的太差,土话又忘不了,这事你得提醒她,这是四九城!”
“谢谢老太太,我会叮嘱她的。”赵丰年现在心里庆幸没单独安排一个地方住,也没把人直接送津门去,不然这不是送帮手,应该是送祸根去吧。
“就住一个月?”
“也可能更久一点,房租怎么算?”
“老太太我也不多要,半块大洋一个月。”
“没问题,这是一块大洋,到时候要是没住够,要是多出来的算到我的房租里面。”赵丰年掏出一块大洋放在老太太的炕桌上。
“行,赶紧收拾了房子,去置办年货吧,你这才从外地回来吧。”
“是,房子我表妹自己收拾就行,我出去帮她置办东西,采买年货。”
“行了,去吧,记得你答应的。”
“我知道,老太太,绝对不会给咱这院子招灾。”赵丰年一拱手。
老太太挥了挥手,赵丰年转身出了后罩房,出了名就见到跑过来了的何雨柱。
何雨柱也看到了赵丰年,他才算明白王翠萍怎么来的了,原来是这老小子带回来的,至于为啥是老赵,重要么?
“柱子,你跑那么急干嘛?”
“赵叔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娘我让来陪着太太。”何雨柱道。
“我今个刚回来,找老太太有点事,你去吧,我先走了。”赵丰年看着小壮的何雨柱摇头失笑,这小子练武他是知道的,陈兰香对他不放心他也可以理解,毕竟老太太还真看出问题来了,不过人家没有恶意。
“好。”何雨柱笑了笑又朝后罩房走去。
到了后罩房外,何雨柱敲门:“太太,我来了。”
“柱子,你怎么过来了?今个这么早吃饭?”
“没,我娘让我来陪陪你!”
(本章完)
第80章 去老何家串门子(求首订)
第80章 去老何家串门子(求首订)
“既然来了,那就扶太太我去中院,我去看看我大孙女。”老太太道。
“行嘞!”何雨柱已经猜到他娘让他过来干嘛,心中也是赞叹:“老娘细心,看出老赵不简单了,估计老太太也看出什么了大概率是那个王翠萍露馅了。”
回了中院,把老太太送进去屋,何雨柱又被叫去提水,谁让他长得壮实,力气也大,自然被他老娘抓了壮丁。
王翠萍连说不用,她自己有力气,不过她的反对无效。
李桂也过来帮着收拾,让王翠萍连声道谢,李桂只是笑笑。
中午男人们回来,各家媳妇只是跟男人们说了一句嘴,一个大姑娘家的自然不可能让他们上门去认识一番。
老赵买回来了锅饭瓢盆,粮食肉菜,雇了个板爷给拉了回来,何雨柱在厨房做饭瞄了一眼,那板爷也是熟人啊,好像姓方,他还救过那家伙一命,不过这人也是个猛人,不光锄了奸,还弄死了两个秃党的特务。
老赵弄这么多东西回来,自然就有人眼馋了,尤其是贾张氏。
然后前院就传了闲话,说老赵这是从乡下讨了个小,这是要老牛吃嫩草。
老赵听了也没解释,王翠萍当场就要拎着擀面杖打上门去,这要是在她们,这样的老娘们都不用她动手,妇女主任早就收拾她了。
再有,谁敢说她闲话,她队伍里的那些队员可不是吃素的。
可她被老赵给拦了下来,并且告诉她这是常态,以后要去的地方可能比这更甚,让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城里的束缚和憋屈。
到了晚上躺在床上她不断告诫自己要忍耐,要努力接受,事实上她也是迷茫的,组织上给她安排了一个男人,没见过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就算她是一个敢打敢杀的人,可她也是个没出阁的大姑娘啊。
第二天老赵出门了,在家无事可做的王翠萍就上了何家,这院子里只有陈兰香给了她可以亲近的感觉,其他人有鄙视、有嫉妒、有羡慕、反正她能感受出来,所以不愿意跟她们接触。
进了何家门就见何家那小子又盯着他发呆,她不由上前用手在何雨柱眼前晃了晃。
笑道:“柱子,怎么一见你王姨就发呆,不会是想媳妇了吧。”
“切,我才十岁。”何雨柱没好气道。
“那姨身上有哪里不对劲?”王翠萍觉得小孩子比较敏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这样。
“我听我娘说您是来嫁人的,对方姓啥,人咋样?”何雨柱问道。
“小屁孩,瞎打听什么?”王翠萍笑骂道。
“翠萍来了,快进里屋坐。”陈兰香刚喂了何雨水,听到王翠萍的说话就招呼道。
“好,何家嫂子。”王翠萍用手指戳了一下何雨柱的脑袋,笑着往里屋走去。
何雨水她是没见过的,初见这个粉嫩嫩的小团子她就喜欢上了。
“何家嫂子,你家这小闺女真好看,我能抱抱么?”
“能,当然能了,不过这小家伙有点认生,嗓门也大,哭了你可别吓到。”陈兰香说着就把何雨水递了过去。
“哪能呢。”王翠萍伸手接过何雨水。
何雨水突然换了人抱,大眼睛看了看发现眼前的人她不认识,那小嘴一瘪就要开哭。
这时何雨柱的声音传来:“雨水,看这里。”
何雨水被她哥哥的声音吸引,就见何雨柱在那搞怪,顿时‘咯咯咯’的开始乐。
王翠萍也回头看了一眼,也被何雨柱给逗乐了。
“何家嫂子,柱子平时都这样么?”
“哪能呢,那出去还不得被人当成傻子,他也就跟他妹妹这样。”陈兰香笑着道。
“柱子上学了么?”
“上了,这不是放寒假了没,等会还有个小的要过来,叫许大茂,住后院,他俩平时都一起玩。”
“那前院呢,前院没有小孩?”
“有啊,怎么没有,玩不到一起去,你在这短住,还是不要跟她们来往的好。”
“这是为啥。”话头子挑开了,王翠萍就接着问。
陈兰香本身就不爱嚼舌头,说的也都是点到为止,不过王翠萍是真听明白了,才感觉城里确实不一样,这一个大院子里面人的复杂程度赶上她老家那一个村子了。
她虽然不识字,可她这些年见的人多啊,只是一个劲的‘嗯,嗯。’
陈兰香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姑娘是个明白人,不由笑着问道:“翠萍啊,你以前是干啥的,就在家种地么?”
“哪有地给我种啊,就到处帮着那些地主老财家打个短工,勉强能糊个口。”
“来的路上好走么?”
“不好走,关关卡卡的太多了,我表哥不知道塞了多少钱呢。”
“比小日子在的时候还严?”陈兰香奇道,她是很多年都没出过城了,对这些并不知道,原本她以为小日子走了,到时候可以让何大清去她老家那看看呢,现在听了王翠萍说她又犹豫了。
“那倒不是,小日子那会是查的严,现在是收的多。”王翠萍有些愤愤不平道。
“你老家那也这样?”
“我老家那,可.也差不多呢。”王翠萍差点说秃噜嘴,她可是从陕西来的,自然是不也一样。
陈兰香自然听出了这话里有问题,可不能继续问了,谁都有点秘密不是。
何雨柱就在后面偷笑,然后何雨水就在王翠萍怀里看着他哥笑。
王翠萍看了看何雨水,又回头看了看何雨柱,总感觉这小子笑的有点贼,好像是在笑话她,不过她没有证据。
陈兰香自然也是发现了儿子的反常,狠狠的瞪了何雨柱一眼。
何雨柱收起笑容道:“娘,我去找大茂玩了。”
说完就跑,陈兰香冲着他喊道。
“早点回来做饭,今个你王姨在家吃。”
“知道了,娘!”
何雨水看不到她哥了就干嚎了两嗓子,陈兰香抱过去后就不哭了。
“何家嫂子,这怎么能行呢,哪有一来就在你家吃饭的道理,这年头谁家也不富裕啊。”
“行了,你何大哥是个厨子,我家不缺你这一顿,你吃一顿还能把我家吃穷了是咋地,听我的,我见你投缘,别人来我还不留客呢!”
“那一会我去做吧!”王翠萍不好意思道。
(本章完)
第81章 一碗羊肉臊子面,吃到眼泪流(求首订
第81章 一碗羊肉臊子面,吃到眼泪流(求首订)
“你就等着吃吧,你别看柱子小,他做饭的手艺可不差。”
“哦,柱子这么小就开始跟何大哥学厨了么?”
“就跟他爹练了练基础,剩下的都是他自己琢磨的。”
不一会何雨柱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个跟屁虫,回来后何雨柱就开始进厨房和面,许大茂被指使着洗菜。
和好面,何雨柱又去后院的地窖拿了一块羊肉,中院的由于跟易家共用,里面基本上都是白菜萝卜之类的,这是新鲜肉肯定不能放屋里的密室,只能放外面的地窖里。
然后去老太太那把老太太请到中院。
“柱子,今个吃什么?你拿的这块是羊肉吧。”
“太太,今个吃羊肉臊子面。”
“什么面?太太咋没听过?”
“您就当带汤的羊肉打卤面就成了。”
“啊,打卤面还能带汤?”
“嘿嘿!”
“你小子还跟太太抖机灵。”
“一会做好了您就知道了。”
“那太太就等着吃了。”
送老太太去里屋聊天,何雨柱用水化开羊肉,切好配菜,然后就开始擀面。
羊肉臊子做的时候那小味是挠挠的,后院的赵翠凤没等许大茂去送饭,自己就挪过来了。
前院的大人小孩不知道在月亮门那看了几次,贾张氏和贾东旭娘俩直接在月亮门那不走了。
“东旭啊,是何家做的吧?”
“这香味还能是谁家!”
“何大清不在家啊!”
“何雨柱做的!”贾东旭郁闷道。
“这小子手艺现在这么好了,这是羊肉吧,何大清这个厨子还真是啥都能弄回来点。”
“娘,咱回去把肉也做了吧,太馋人了。”
“那就做一点。”贾张氏吸溜着口水。
这娘俩谁也不敢去惹呼何家了,以前吃的教训太多了,现在贾老蔫涨了工钱家里每月也能见点荤腥了,前院这些住进来的听说厂里给找了别的地方,可大家都不是很愿意搬家,别地方哪有这院子好啊。
可是人家娄老板也不能多付一份租金不是,听说那边是买下来的房子,专门给这些技术人员住的。
等何雨柱的臊子面端上桌,何雨水那丫头的口水就哗哗的淌了,她现在也能吃点正常的饭了,小手一个劲的抓挠要去够面碗。
“这是什么面?真香啊!”赵翠凤先开口问道。
“许婶这是羊肉臊子面。”
“没听过,不过闻着就知道好吃。”
“娘,可好吃了,刚刚柱子哥给我吃了点这肉臊子,那叫一个香。”许大茂说着还吧嗒了吧嗒嘴。
王翠萍早就呆了,这啥家庭啊,请人吃个饭白面不算,居然还有肉,她一直忍着没去厨房看。
可这羊肉臊子面一上桌,她那眼泪就在眼眶里画圈圈了。
“翠萍啊,你这是咋了?”陈兰香最先看到。
“没事,没事。”王翠萍赶忙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
“没事就好,吃吧,尝尝我家柱子的手艺。”
“好。”王翠萍说着也没动筷子而是看着老太太。
“那我就先尝尝乖孙的手艺。”老太太第一个动了筷子。
然后满桌的人就开始唏哩呼噜的吃,就连何雨水也一个劲的‘啊啊啊’的叫,让陈兰香喂她,王翠萍边吃那眼泪边往碗里掉。
把一众人看得也有点心酸,还以为这是很久没吃肉和白面的原因。
只有何雨柱和王翠萍知道,这是因为吃到了家乡饭。
吃过了饭,王翠萍主动收拾碗筷,陈兰香哪能让客人收拾呢,就让何雨柱和许大茂去。
王翠萍哪里肯听,等到收拾完了,王翠萍又要主动送老太太去后院,老太太也没反对。
进了后罩房,等扶着老太太坐上了炕,王翠萍就要朝老太太鞠躬。
老太太哪能让啊,拐棍一伸就把王翠萍制止了。
“我说王家丫头,你这是干啥?”
“谢谢您让我吃到了家乡的味道。”
“啊,你这怎么越说老太太我越糊涂了。”
“今天的面不是您老让柱子做的?”
“就为了那碗面,那是你家乡的做法?”
“对。”
“那可不是老太太我吩咐的,那面我也是第一次吃,以前听都没听过。”
“啊,柱子那孩子怎么知道我家乡哪里的?”王翠萍有点懵。
“那老太太我就不知道了,我这大孙子能耐着呢,你可别把他当普通小孩看。”老太太道。
“好,我知道了,那我还是要谢谢您,让我住院里。”王翠萍又鞠了一躬,这次老太太没拦着。
“行了,回去吧,老太太我吃饱了犯瞌睡。”老太太摆摆手道。
“那您歇着!”王翠萍转身出了门。
“诶,也是个苦命的姑娘!”老太太望着门口低声道。
王翠萍回了中院到了何家门口把何雨柱叫出来。
低声道:“王姨谢谢你了,柱子。”
“啊,谢我什么啊,我不就是做了一顿饭么?”何雨柱装糊涂。
“这可不是一顿饭的事,姨记在心里了。”
“不用,不用,王姨喜欢吃,以后我再给你做就是了。”何雨柱憨笑。
王翠萍看了一眼何雨柱,要不是从头到尾都没听到陈兰香吩咐何雨柱做什么饭,她还以为是陈兰香让的。
“行了,你回去吧,王姨也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陈兰香看到王翠萍在门口坐在小板凳上拿着个烟袋锅子吧嗒旱烟。
奇道:“翠萍啊,你还会抽烟?”
王翠萍赶紧起身,把烟袋锅子在鞋底子上磕灭。
“何家嫂子,这是在老家养成的习惯。”
“你这去了婆家人家不能嫌弃?”
“城里人还嫌弃这?”王翠萍问道。
“你见院里哪个女人抽烟?”陈兰香反问。
“那我这一时也改不了咋办?”
“我就这么一说。”
打那以后王翠萍不在院里抽旱烟了,不过她那屋子里还是会有旱烟味。
大年三十的时候,何雨柱去给王翠萍送了一碗饺子,因为赵丰年没在。
陈兰香还埋怨,“这把表妹自己扔家算怎么回事?”
王翠萍只是笑笑,老赵干嘛去了她不知道,可她大概能猜到有任务。
大年初一,老赵回来了,还给王翠萍带了一些点心,让陈兰香看到后脸色才好了些,不然她是真打算去数落数落老赵的。
把人领进院子,不管了算怎么回事。
过了年,王翠萍不知怎么地就找陈兰香学起了认字。
(本章完)
第82章 两年(4K求订阅)
第82章 两年(4k求订阅)
陈兰香一见她想学,也算是认真的教了一次,毕竟已经教过何雨柱和许大茂两个了,算是有经验了。
王翠萍在四合院待了将近两个月被老赵送走了。
和老何家的关系那真是越来越好,要不是有任务她真是不想走了。
走的时候谁也没告诉,只留了一封信,说是以后有机会会回来看陈兰香她们,她还想吃柱子做的羊肉臊子面。
他走了以后四合院又恢复了往常,仿佛从没来过这个人。
到了年中赵翠凤生了,是个丫头,许富贵原本给起名许招娣。
许大茂这小子直接蹦高了,再来个弟弟他的家庭地位就不保了。
再说也不好听,最后改成了许小蕙,许大茂才不闹腾。
两年后1947年7月,何雨柱初中毕业了,上初中他考的很顺利。
不过进去后跳级就得钱托关系,何大清从密室里弄了点稀罕玩意送礼托的关系,他现在已经不用找许富贵了,出去做席面勤快的他,又认识了一些人。
毕业考试何雨柱成绩很不错,顺利拿到了毕业证。
许大茂才准备上三年级,何雨柱上了初中后,他基本上只能在放假见到,不在一个学校了啊,一见面何雨柱又问他学习的事,那叫一个郁闷啊。
此时,何雨柱身高已经长到一米七五,出门说他十二岁谁信啊,面板也有了些微变化。
【宿主:何雨柱】
【年龄:12岁】
【身体素质:14.5(因使用强化药剂,远超同龄人,相当于成年健壮男子水平,药剂不影响宿主发育,极限值30)】
【技能:八极拳(满级)、六合枪(满级)、手枪射击(中级)、火炮(高级)、厨艺(高级)、猿猴通背拳(高级)、樱语(初级),英语(中级),韩语(中级),开锁(高级),狙击(高级),汽车驾驶(高级),摩托车驾驶(高级),小型舰艇驾驶(高级),飞机驾驶(精通),跟踪与反跟踪(高级),机动车维修(初级),摄影(高级)】
【系统空间:四千立方米(恒定,空间不破物质不朽,不可装活物),两千平方米生态空间,鱼塘一亩】
【物品:若干】
【签到进度:已变更为月签。】
任务:【未刷新】
四九城小日子留下的特务和汉奸基本上被他祸祸完了,连力行社的也被他祸祸的够呛。
赵丰年更是被他救了好几次,当然是暗中的,也没有什么系统任务。
城里的当兵的越来越多了,粮食的价格也是蹭蹭的涨,老何家的密室基本上就没空过,家里除了应急的钱基本上都被买了东西。
连后院老太太的那个密室也扩大了一些,老许家那边也挖了一个,是许富贵自己弄的。
他也是在外面看到那些大户人家都有,钱他没那么多,可粮食总能藏吧。
这学不上了,何大清又发愁了,这一天天的在家闲着干嘛呢。
前院的贾东旭今年小学毕业,已经进厂当学徒了,贾老蔫钱托许富贵给办的。
至于多少那就只有他俩知道了,反正许富贵私下跟何大清说,以后再也不帮贾老蔫办事了,太抠了。
何大清只是说了一句:“你觉得他家有钱?”
许富贵就不吭气了。
贾东旭有工作把贾张氏高兴的逢人就炫耀,她家现在两个挣钱的了。
熟悉她的的人背后都说,可不是俩挣钱的了,挣那点全填了你这无底洞了。
贾张氏还想摆个席面直接被贾老蔫给否了,哪有钱,贾东旭学徒一个月也就一块半大洋,也就能够他自己吃饭钱,半大小子能吃着呢。
他爹是想给他找个什么好师傅,可不知道易中海使了什么手段,没还有一个愿意收的,就剩下易中海这么个大师傅。
贾老蔫不愿意儿子拜易中海为师,所以现在贾东旭就打杂呢。
再就是前院的技术员都搬走了,包括老赵。
何大清某一天下工回来还提了一嘴,老赵不在厂里干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只有何雨柱知道,老赵应该是暴露了,躲出四九城了。
然后何大清就给何雨柱带轧钢厂去了,结果没几个月他那点东西都被儿子掏完了,除了谭家菜没有材料可以做,练不了手艺。
转过年,何大清就问儿子想学什么手艺,其实许富贵也来何家问过,问何雨柱愿不愿意跟他去学放电影,许富贵现在干上了放映员,怎么说也是中学毕业不是,算是文化人。
何大清可不这么想,厨艺没学到家呢,不能半途而废,再说了那放映员许大茂大了不也得学,那也是他徒弟,他可不想哥俩抢一个活计。
其实何雨柱也不想上什么班,他才多大,前世那班上的还不够么,12岁就去上班,别逗了。
可要学厨就讲究三年打杂,两年效力的,何雨柱可不想去打杂,学手艺,孝敬师傅可以,钱他也不差那点,可他不想浪费时间。
于是他就把想法跟他老子说了,何大清一听就挠了头了。
这要求,咋不上天呢,还不如跟人家说,我不想干活,我就想学本事。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让何大清很难办,就是那些酒楼敢不敢收他儿子,他在四九城也算名气不小,他给小日子做过饭的事情,不能说所有酒楼吧,大的酒楼肯定知道。
他离开丰泽园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别的酒楼请他,可他说明原因后,那些酒楼的东家立刻都变成了避之不及样子。
这也是他当初为什么很痛快的就进了轧钢厂,至于去做席面不怕事的人还是有的,还有一些小民根本就不懂这些。
想来想去何大清倒是想到个地方,他直接跟何雨柱道:“四九城可能没有这样的好地方,要不你小子去津门吧。”
“去津门?津门就有?”
“会芳楼我有个师兄,能不能学到清真菜的本事,看你自己。”何大清有点郁闷道。
“清真菜?”何雨柱想了想也成吧,倒是可以去津门看看。
爷俩商量好以后,告诉了陈兰香陈兰香可舍不得儿子出远门。
两岁多的何雨水更是抱着何雨柱的小腿,眼泪吧嗒地:“哥哥,雨水不让你走。”
“你个小馋猫,你是怕我走了没人给你好吃了吧?”何雨柱蹲下身子单手抱起何雨水,捏了一捏她的小胖脸,又拍了拍她圆滚滚的小肚子。
“哼,我不跟哥哥玩了。”何雨水脸红了,不满道。
“行,过后你可别来求我。”
“那我去找大茂哥。”何雨水咬了咬手指头,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才道。
“哈哈哈哈,那你去找他吧。”何雨柱笑道。
“那你放我下去。”何雨水用小手开始推何雨柱。
“现在还去不去?”何雨柱从兜里摸了摸,摸出一块来,拿到何雨水面前。
“不去了,不去了,给我,给我。”何雨水伸手来就抢,那哪抢得到啊。
“哇”第一声才哭出来,就到了她嘴里。
“行了,柱子,你就逗你妹妹吧,没一天消停的。”陈兰香不高兴了。
“甜”何雨水破涕为笑。
“你也不怕把牙都甜掉了。”陈兰香没好气道。
“咯咯咯,娘,,甜。”何雨水接着笑。
陈兰香无奈了。
“柱子,你抱你妹子去玩,我跟你爹说话。”
“好。”
“去找小蕙,去找小蕙。”出了家门何雨水就指着后院的方向。
何雨水和许小蕙两个小丫头一个才会说话,一个才能说清楚话,倒是能玩到一起,每天叽叽喳喳好不开心。
平时看着她俩的时候,许大茂一个人就足够了,闹腾的时候给点点心或者块立刻就乖了。
等兄妹俩出了门,陈兰香才开口问道:“何大清你咋想的,把我儿子送津门去。”
“我这不是迫不得已么!”何大清有点无奈道。
“怎么就迫不得已了,你挣的钱够咱家了。”
“那你就真打算让你儿子天天在家待着,给你们老的小的做饭?”
“不行么?柱子才多大。”
“之前让他去卖包子你们不干,现在让他去学徒你还不干,那你到底想让你儿子干啥?”
“他才十二,你想让他干啥,你十二的时候在干啥?”
“那能一样么?我十二的时候就跟我爹,你老公公出去给人做席面了。”
“那你做席面倒是带着他啊,你又嫌弃他,然后这教了几个月你又想一竿子把儿子支津门去。”
“那是我嫌弃他么?有一回我拉肚子,你儿子颠起大锅一顿炒,结账的时候,你知道你儿子说啥?”
“我儿子帮你救场了,你还不乐意?”
“那也是我儿子,那臭小子说,咱家去了两个大厨,结果就给一份钱,还不如让我带帮厨去,他看不上帮厨那点东西。”
“这也没错啊。”陈兰香点头赞同。
“那你还怨我,你咋不说你儿子本事太大,我教不了了,四九城也没地方让他学,我不把他弄津门去,弄哪去?难道送去魔都,送去山城?”
“得得得,你还有理了,你真教不了了?”
“真教不了了。”何大清虽然不愿意承认,可那就是事实。
“这才几个月啊,你那一身本事就学完了?”
“出了谭家菜,可不都学完了,我寻思他去了津门靠海,也有机会练练谭家菜,丢了怪可惜的。”
“津门那边有咱认识人?”
“我一师兄,当初学鲁菜的师兄,后来嫌鲁菜太人太多了,人家又去学清真菜了。”
“靠谱么,我见过没?”
“磕头拜的一个师傅,应该没问题,你没见过,我认识你之前,咱家老爷子给找的师傅。”
“哦,你让我想想!,毕竟柱子才十二。”
“那你想吧,你儿子能耐是不小,可没个正经师承以后在这行很难混的。”
“我知道了,柱子他自己答应没?”
“答应了,他说想出去看看,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四九城呢。”
等何雨柱抱着何雨水回来,陈兰香让儿子把闺女交给何大清,然后拉着何雨柱开始问话。
“柱子,你想好了?”
“娘,想好了,学本事么,哪学还不一样。”
“可娘还是不放心,你这十来年都没离开过娘。”
“我能保护好自己。”何雨柱立马保证。
“屁,外面那些都是带枪的,就你会那两下子能保护什么。”陈兰香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多头的儿子,红了眼眶。
“娘,我这都中学毕业了,也算半个大人了吧。”
“算什么算,你才十二,呜呜呜!”
“娘,就凭我的本事,没准一半年的就回来了呢。”何雨柱上前抱住她娘安慰道。
“娘这不是担心么,呜呜呜。”陈兰香明显还在情绪中。
“那我总不能一天天的搁家待着吧,那要待到什么时候去。”何雨柱又道。
“咱家养得起你!”
“可我也不能总让我爹养着吧,总得给我自己攒点钱吧。”何雨柱道。
“咋的,你这小毛孩子就想着攒钱娶媳妇了?”
“没,没,我还小,还小!”
“那你出门必须答应娘照顾好自己,不许惹事,外面不像家里。”
“那是肯定的,在四九城我也没惹过事啊。”
了好一会哄好了老娘,何雨柱又被何大清叫走,何大清想在他走之前进一次货,谁知道他要去多久,何雨柱没有拒绝。
第二天,何大清给娄老板做完招待后,专门找了一下娄老板,他要请娄老板帮忙开通行证和路条,最好再能帮买个火车票,说是以后再去娄家做饭不收钱。
这对于娄老板来说都是小意思,不过卖何大清个人情,让何大清在厂子里卖力干活他是愿意的。
得了肯定的答复,何大清高兴的回家了。
何雨柱的事,一清早陈兰香就去告诉了老太太,她想问问老太太该不该去,毕竟老太太的见识多一些。
老太太只回了她一句:“雏鹰不经历风雨,永远无法翱翔九天!”
陈兰香懂了,她何尝不知道儿子其实是有本事的,不然那么多东西怎么买回来,仅凭一个妇产科大夫的关系?
在那骗鬼呢,可去了外面毕竟不一样啊。
“你不也是柱子那么大被送来的四九城。”老太太看陈兰香这样又补了一句。
“那能一样么?”
“大清不是说他师兄子在么?”
“我都没见过他那个师兄,以前也没听他说过。”
“对了,王家丫头不是在津门,有地址么?”
“没有,住外面的赵丰年也找不到人了。”陈兰香道。
“诶!”老太太叹了口气,她不知道王翠萍是不是真去嫁人,可赵丰年应该是那边的人,不然也不会失踪了,她对王翠萍在津门的处境不看好。
“那真让柱子去?”
“去,趁现在外面还算安稳,去吧。”
“我知道了,老太太!”
(本章完)
第83章 哟,这不是老赵嘛(求订阅)
第83章 哟,这不是老赵嘛(求订阅)
通行证和路条没下来前何雨柱又帮家里进了一次货。
通行证需要照片,去过照相馆的何雨柱就想着照个全家福。
把师傅请进了院里,何雨柱想起自己空间里也有照相机。
何雨柱一个挎包里,实际是从空间取出徕卡 a型相机。
这是他某次偶然得来的德国货,金属机身在掌心沁着冰凉。
趁着旁人不注意,他将相机塞给师傅:“劳驾多用这台机子,胶片里面有。”
“您为什么不自己拍?”
“不方便!”照相师傅了然,打开相机包,一看相机是徕卡a型,再看住在院子正房,猜测这家不简单,就没敢多问话。
许大茂还硬是跟何雨柱照了好几张,那笑得见眉不见眼的,何雨柱不在乎这几张胶卷,四个小娃照了半卷。
这年头照相虽然不是新鲜事,可也是奢侈的行为。
许家也趁这个机会拍了全家福,贾张氏还想拉着儿子来蹭。
人家照相的还以为这家跟后院许家一样,不过还是征询了主家的意见,何大清一句这就是租客,不熟。
照相的就没惯着贾张氏,贾张氏还想厚着脸皮纠缠,照相师傅直接一句:“我这东西几百个大洋,碰坏了你赔么?”
贾张氏直接吓退,不过嘴里还在念叨:“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照个相么,等我家东旭挣钱了我家也照。”
“娘,回家吧。”贾东旭拉了拉贾张氏。
现在他上班了,好面了,要不是照相太贵,他家舍不得,他是真想争个面子,奈何兜里没钱啊。
照相师傅走后,何大清还是有点心疼的,又是老太太说照相钱她出了。
陈兰香道:“怎么能让老太太你出钱呢。”
“对对,这钱我们出。”何大清瞪了笑呵呵的何雨柱一眼,咬着牙道。
“那行,钱不够你们老太太我说。”
照片是何雨柱取的,她娘给拿了二十大洋,怕不够。
何家的照片一共洗了三份,何雨柱还专门买了三个相册,拢共了三十大洋,他自己又添了十块大洋。
(找不到具体资料,只能随便写个价格了。)
拿回去后,他娘看到照片后,那钱的心疼就轻了很多,给老太太送去一个相册,老太太当场硬塞给了陈兰香一根小黄鱼。
陈兰香不想收,老太太道:“柱子要出门了,不得带点钱,穷家富路,拿着吧。”
“谢谢,老太太。”
“跟我还说什么谢,那是我孙子,再说了这照片老太太我喜欢得紧。”
陈兰香就不再说什么了,家里囤货,照相确实又的差不多了,这还是这两年何大清使劲的接席面才攒了些。
证件办下来后,一家人都知道何雨柱要走,情绪低的很。
本来何大清还要去送,陈兰香也是这个意思,被何雨柱拒绝了,何雨柱想着他去了可不一定马上就去学厨,何大清去了还不得立马把他送去会芳楼。
为此爷俩又切磋了一番,何大清完败。
“柱子啊,爹可以不送你,可出门在外可不比在家,凡事都要忍着点,知道不,不然那会吃亏的。”
“知道了爹。”
“知道个屁,你爹我也能打,还不是老老实实做个厨子,当厨子多安稳。”
“知道了爹。”
“好好学,争取把我那师兄都掏空了,他可不光学了清真菜。”
“知道了爹。”
何大清火了:“小子,再来一场。”
“别了,爹,你又打不过我。”
“我这个爹教训儿子总行了吧?”
“我又不傻,你敢打我,我就去找我娘。”何雨柱笑道。
“哼!”何大清一甩袖子就往家走。
火车票买下来后,何大清还做了一大桌子菜,给何雨柱送行。
许大茂当晚非要跟何雨柱睡,被何雨柱撵回去了,然后又被何雨水给赖上了,终究不忍心凶小团子,何雨柱只能抱着小丫头睡了一晚上。
火车是早晨的,何雨柱临走前不光加满了自家的米缸面缸,还把老太太那边的也给加满了。
在众人的眼泪中,何雨柱穿着一身补丁的衣服,拎着个老旧的箱子,叫了一辆黄包车去了火车站。
这年头的四九城东站不大,可对人流可不小,何雨柱的箱子里都是衣服,钱、证件什么的早就被他收起来了。
就他这身打扮,排队进站的时候还遇到了偷,可能是见他面嫩吧。
看在那小子没有用刀子划他衣服份上,他就小小的给了个教训,不动声色踩住那人的脚背给了个侧肩靠,那小子当场就萎了,喊都喊不出声,然后他就趁乱进了站。
这年头的火车还不是什么绿皮车,还是那种电影上的黑皮车,座位也都是木头的。
坐在上面一点都不得劲,随车上车的人越来越多,车厢里面就挤满了人,他是托了关系买的坐票,不然那也得站着。
火车开动,在‘咣当咣当’声中,何雨柱又有点犯瞌睡了,迷迷糊糊中火车好像停了两站,边上的人也换了,他重要的东西都在空间里面根本不在意丢东西。
正睡着呢他就感觉有人盯着他看。
微微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就见对面座位上换了人。
而那人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这不是老赵么,还学会化妆了?这老小子怎么上了跟自己一趟车,他也去津门?”何雨看清那人的脸后心里就翻起了嘀咕。
老赵见何雨柱不醒,又用手捅了捅他的胳膊,何雨柱无奈睁开眼。
“干嘛呀,打扰人睡觉!”装作睡糊了嚷嚷道。
何雨柱装模作样的揉揉眼睛,清醒过来后,上下打量了一下赵丰年,然后一脸吃惊的模样喊道。
“你是,赵.”
“嘘”老赵被他叫破忙嘘声。
“您这是?”何雨柱压低声音。
“津门,对了你不好好上学,这是要去哪?”
“我中学毕业了啊,去津门学厨。”
“啊?你,你中学毕业了?”
“怎么,不像?”
“像,你这个头都比我高了吧,我可是认了半天才敢认的。”
“您这两年去哪了。”
“诶,一言难尽啊,不提也罢!对了,你家里都好,老太太也好?”
“好着呢!”
“那就好,那就好!”
其实赵丰年也是去厕所偶然看到何雨柱的,津门那边出事了,他奉命去津门做王翠萍新的上线。
坐上座位,看到对面的何雨柱他也有点懵,他是真不敢认,看了半天都才确认这就是中院的柱子。
可柱子不是才十二么,面前这个大小伙子让他有点觉得荒谬,谁家是十二岁这么大个子。
要不是何雨柱先出声,他肯定不会认。
既然开了人家开了口,他又不想引起其他人注意,只能问问他离开后四合院的情况,毕竟在那住了那么长时间,跟何家关系也不错。
(本章完)
第84章 一把辣椒面呛得眼泪流(求订阅)
第84章 一把辣椒面呛得眼泪流(求订阅)
不过何雨柱见到他,可有了新的想法,他想问问王翠萍在哪,毕竟那也是个苦命的女子,必要时候他可以搭一把手。
“您是去找我王姨?”
“不是。”赵丰年脸色变了变,要不是知道这孩子就是四合院一普通孩子,他还以为自己的行动暴露了。
“那您去天津干嘛?”何雨柱继续追问。
“大人的事,小孩别问。”
“切,那我就不问,可我得我王姨住哪?我娘交代了,如果能找到人,让我有空去看看她,看看他过得好不好!”
“她那不方便,我有时间让她去看你吧,对了你去哪学厨?”赵丰年脸色不自然,语气明显有些敷衍道。
“会芳楼。”
“清真馆子,你爹不是鲁菜师傅么?”
“嘿嘿,我爹说他教不了我了。”何雨柱笑道。
“你是说?”
“就是你想的!”
“好小子,你还真是有本事啊!”赵丰年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这时有个乘务员走过来,行色匆匆,路过他们这个座位的时候假装摔倒,然后冲赵丰年比了个手势。
赵丰年脸色大变,等乘务员走后,他先是对何雨柱道:“柱子,我那边还有朋友,我过去看看。”
“好嘞,你先忙。”何雨柱不动声色。
等赵丰年起身在何雨柱吃惊的眼神中拿了自己的箱子,然后冲何雨柱点点头,就顺着过道朝车尾的方向挤过去。
不大会,车头的的方向就挤过来几个人。
各式打扮都有,为首的一个穿着藏青色中山装,额角已被汗水浸湿,胸口别着的钢笔,一副干部打扮。
后面有一个中年男人眼尾吊着疤,帽檐压得极低,扫过何雨柱时略微露出一点吃惊,然后继续在人群里扫视。
“人呢?”那中山装朝疤脸男问道。
“跑了!”
“还不快追!”
“让让!借过!”疤脸男人只是一点头,然后用身体蛮横的撞开挡路乘客,右手始终按在腰间鼓包处。
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学生装的年轻人神色紧绷,腰间也是微微鼓起,显然藏着家伙。
他们穿行时,车厢里原本嘈杂的谈笑声突然哑了一瞬,乘客们下意识让出条道,像是感受到某种危险气息。
疤脸男开路就把中山装落在了后面,等他们过去,何雨柱起身嘴里喊着,“尿急”朝他们身后追去。
路过卫生间一看里面都蹲了人,他借故继续往下一个车厢挤。
何雨柱挤过两节车厢,远远地就看见疤脸男制服了住一名乘务员,正押着他往前面的车厢走。
何雨柱看了一下那乘务员的侧脸,正是刚刚为赵丰年报信的人。
他矮下身形又往前挤了挤,狭窄过道里挤满了乘客,后面的动静自然引起了落在最后面那个中山装的注意。
他转头来看的时候,一个东西正朝他迎面砸来。
下意识的他就想掏枪,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伸手去抓,这一抓不要紧,‘噗’的一声那东西已经被抓破,原来是个纸包。
接着他就是一声惨叫:“啊,我的眼睛。”
随着他的叫声,辛辣的粉末瞬间弥漫,周围的乘客齐声咳嗽,场面顿时大乱。
何雨柱用一块湿布掩住口鼻,摩托车的防风镜已经戴在了脸上,这玩意是他骑摩托兜风回来那天晚上,痛定思痛下,仔细检查了一下摩托车的后备箱发现的,其实还有皮头盔,让他大为郁闷,白挨冻了。
趁乱就挤到了那个中山装的身边,然后装作绊了一跤,一个顶心肘就把那中山装给砸的吐了血,直接倒地不起。
那两个学生装听到惨叫后,拔出枪好不容易冲到中山装跟前,迎接他们的又是两个纸包,他们根本来不及躲,纸包破裂,里面杨出一篷粉末,这俩货就开始剧烈咳嗽和打起了喷嚏,边上的人也是遭了殃,哀嚎和被踩踏的惨叫不断。
何雨柱这次扔的不是辣椒面了,是胡椒面、椒面的混合物,而且量很大。
等那俩家伙反应过来已经被下了枪,连胳膊都被卸了,然后被打晕了过去,连谁做的都没看到。
疤脸男在两个学生装扑救得的时候就用枪押着乘务员继续往前挤去。
心里直骂中山装:“废物。”
他哪里还不知道这是人家的帮手到了,他只想跟班能拖延一下时间,因为就快到车尾了,抓到人,他反手只需要一枪就行就解决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那两个跟班一个照面就被人家给废了。
然后就是乘务员的剧烈反抗,疤脸男举枪就要示警,一颗钢弹子‘啪’的打在了他的拿枪的手上,手枪落地,接着就是他下身被乘务员来了个膝撞,疼痛使他的脸都扭曲了,不过他还想用另一只手去捡枪。
被乘务员狠狠踩在了伤手上,何雨柱瞄见老赵从另一侧赶了过来,手里拎了个被踩断的拖布把,对着疤脸男后脑勺哐哐就是一顿砸。
人也不知道砸没砸死,反正是不动了,然后乘务员郑重的给老赵道谢,说是谢谢他帮助制服劫匪。
然后又动员乘客把剩余三人都绑好,关进了休息室,当然另外三人的枪和证件都被何雨柱和摸了去。
何雨柱也趁乱,溜进了一个卫生间,换一身差不多的衣服,洗了脸,确认身上没有辣椒面和胡椒面味道,他又挤回了自己的车厢,看了看行李架,运气不错,他那旧箱子还在,许是里面有没值钱的东西,被小偷放过了吧。
等火车到达津门,还没开车门就看到外面一队警察等在站台,还有一些精干的便衣。
火车刚停稳,车门一开这些人就呼啦啦冲了上来,直奔尾部的车厢。
其他车厢也是下车需要检查,何雨柱从空间取出证件和几个大洋,出门一分钱不带那不是惹人怀疑呢么。
还好何雨柱的通行证和路条上面他老子给他弄了个十六岁,不然他还真说不清楚。
盘问了半个小时,警察登记了他要去的地方,才放他离开。
要说没有漏洞么,有啊,他那座位上没提前下车的肯定看到他和老赵说话了,可这些人又不知道是因为老赵。
而且老赵和那个乘警应该提前下车了,那几个被弄残的也不见了,反正何雨柱没看到警察从车上带那些人下来,这就是个无头案了。
(本章完)
第85章 还是得去学厨啊(4K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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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站时,何雨柱看到了一个让他意外的人,在一个叫车里面,还半拉着窗帘,可谁让何雨柱眼神好呢。
这脸,这眼镜,这不是老余么?
看来他那个王姨是真的跑过来跟这位假结婚来了。
看了一眼何雨柱嘴上挂着有点奇怪的笑就离开了。
他还必须得去会芳楼了,刚才都登记了,找不到他,那还不得找他家去。
找了个黄包车,说是到会芳楼板爷乐了,这距离可不近,算是捞着了。
到了会芳楼外,付了车钱。
下车拎着他的箱子,才进会芳楼的门就被跑堂的给拦了。
“这位小爷,会芳楼今日贵客包场,您要吃饭,往前两条街有家庆丰楼……”
何雨柱一听,抬头看了看里面,眉头就皱了起来,里面明明都是散客啊,这是拒客啊。
“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是找人的。”
“找人?”伙计一听找人,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何雨柱。
“劳驾,我找袁大厨。“
“我们这姓袁的厨子没十个也有八个。”
“袁泰鸿,袁大厨。”
话音刚落,伙计握着抹布的手猛地一抖,目光瞬间从何雨柱的粗布衣裳挪到他手中磨得起毛的箱子上,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您说袁头灶?早说啊!得罪得罪!里面请,里面请。”
说着就把何雨柱让到了一个饭桌前,还给上了茶水,把一个前倨后恭表现了得淋漓尽致。
“您贵姓,我这就是帮您通传!”
“我姓何,你就跟袁大厨的说是四九城何大清他就知道了。”
“好嘞,您稍等。”
伙计刚要去后厨,就被前面的掌柜给拦了,刚才伙计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他才不在意,可是伙计又把人给让进来了,还上了茶,那肯定是有点来头了,现在又看着伙计往后厨跑,他还以为人家点了菜了。
“冯小五,那谁啊?你去后厨干嘛?”
“回掌柜的,来找人的。”
“找谁,让他去后面不就行了?”
“找袁大厨的。”
“哪个袁大厨,袁泰鸿?”
“对对对。”
“人哪来的?”
“说是四九城来的,好像叫什么何大清。”
“何大清,不对啊,何大清我听过啊,那是袁大厨的师弟啊,刚刚那小子有二十?”
“这那我是去叫还是不叫啊!”
“叫吧,万一是什么亲戚呢。”掌柜的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得罪大厨。
“好嘞,那我去了。”
这俩人的对话何雨柱没听到,可他看到了,也没在意,喝了几口茶他就坐在那里开始观察这会芳楼。
古香古色,大堂明亮,也很干净,倒是符合大馆子的气质。
来吃饭的,基本上穿的也比较讲究,就他这一身,难怪伙计要拦他。
没一会跟着伙计出来个围着围裙,头戴厨师帽的,体型偏胖,圆脸中年人。
到了近前,何雨柱起身,那中年人道:“小哥,你找我,何大清是你什么人?”
“您是袁泰鸿,我爹何大清!”
“你爹何大清?不对啊,我咋记得我那师弟家孩子才十二三。”
“师伯,我叫何雨柱,今年十二,这是我爹给您的信。”何雨柱笑道,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袁泰鸿半信半疑接过信,看了之后又重新上上下下把何雨柱打量了一遍
“真十二啊!”
“真十二,长得有点猛了。”
“来学厨?”
“对,来学厨。”
“你爹信里没细说,你都跟他学了什么了?”
何大清可没说他教不了了,那谁还敢收,总得谦虚谦虚吧。
“这,基础的都还行。”
“那你等等,我去跟掌柜的说一声,等下你跟我去后厨。”
说完袁泰鸿就拿着信去了掌柜的那,简单说了几句,然后回来对何雨柱道:“走吧,去试试你的手艺。”
“好。”何雨柱拎起他的箱子。
“箱子就先给小五,让他给你放起来,晚点找他拿。”
“是。”
二人进了后厨,袁泰鸿先让何雨柱去洗了个手,然后指着一个切菜的位置道:“去,你先去切个墩。”
何雨柱点点头,走到案前扫了一眼,土豆、胡萝卜、白萝卜、大白菜、青椒。
他先是把刀架上的刀试了试手,然后随便找了个土豆去皮,先切出一个平面来,放平土豆,然后就听‘嚓嚓嚓’的声音,土豆就变成了片。
码好之后,又是一顿‘咚咚咚’土豆片就变成了土豆丝,用刀把土豆丝铲起放入边上的水盆,根根粗细均匀,就如放了一盆火柴。
切的时候袁泰鸿就在一边点头,等看到水中的土豆丝,袁泰鸿心里就有了数,这小子不用练切墩了。
不过清真菜的牛羊肉居多,切菜和切肉可不一样,他又让何雨柱切了肉丁、肉条、肉片,肉丝都没问题,这水平自己那师弟不可能没教别的。
他不由好奇心大起,顺嘴就问了一句:“上过灶么?”
何雨柱道:“回师伯,鲁菜会一些,清真菜不会,没学过。”
“一品豆腐,醋溜土豆丝。”袁泰鸿看了看食材好像没有什么太合适的就道。
等何雨柱准备好食材,那十来斤的炒锅在何雨柱手中上下翻飞,轻若无物的样子,不仅袁泰鸿震了,边上的学徒、打杂和其余的厨子也震了。
袁泰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何大清,你是不是想坑我,你这儿子确定是来学厨,不是来砸场子的。”
“师伯,您尝尝。”袁泰鸿的思绪被炒好菜的何雨柱打断。
“哦,好!”袁泰鸿夹起土豆丝,酸脆爽口,然后又试了试‘一品豆腐’,细腻嫩滑、汤汁浓郁、层次丰富。
“你们都来尝尝。”说着他就把何雨柱拉到了一边,低声问道:“你小子真是来学厨的?你这水平在鲁菜圈子里也能数得上号了吧?”
“真是来学的,师出无名啊,我爹那只能说是家传不是。”何雨柱道。
“你跟我说实话,你爹的厨艺你学了几成?”
“要说鲁菜,七八成吧,谭家菜么,没试过,没食材。”
“你爹把你送津门来,是不是也打着让你在这边练练谭家菜的谱?”
“嗯,这边有海鲜啊。”何雨柱没有否认。
“那你真想拜我为师,要知道,我也就这清真菜拿得出手,鲁菜我还不如你爹呢?”
“真的拜啊,不然我来津门干嘛啊,怎么师伯不想收?”何雨柱反问。
“收,必须收,只是你要在会芳楼这事我还得跟掌柜的商量商量,让你打杂切墩肯定不合适,我问问能不能直接上灶!”
“不用问了,我来了。”
这时一个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
袁泰鸿听出是掌柜的声音,转身道:“白掌柜,这合适么,柱子毕竟刚来?”
“刚才那菜我尝了,切墩和颠勺我都看了,上个二灶都没问题,不过这位小哥”
“白掌柜,我叫何雨柱。”
“我也叫你柱子吧,刚才你们爷俩说话我也听了一嘴,你还不会做清真菜,所以只能上个三灶。”
“还不快谢谢白掌柜!”袁泰鸿推了一把何雨柱。
“谢谢白掌柜!”何雨柱抱拳冲白掌柜道。
“我说袁主厨,你打算什么时候办收徒仪式啊!”
“这柱子才来,总要让安顿下来吧,又不急在这一会。”袁泰鸿道。
其实刚才也是有点冲动了,他觉得还得考察下,这一共才没说几句话,不知道人品啊。
再有就是这勤行的旧礼,打杂肯定是不能让何雨柱打杂,看这情况效力两年都难,他想问问何雨柱是怎么想的。
“那行,你们爷俩定,我先去前面忙去了。”白掌柜也看出了袁泰鸿的想法就不再多说。
“您请!”二人同时道。
等白掌柜的走了,袁泰鸿对何雨柱道:“你跟我来,我还有话问你。”
“好!”
二人到了袁泰鸿的休息室,袁泰鸿才开口问道:“柱子,你跟你爹学鲁菜用了多久?”
“几个月吧。”
“几个月?”袁泰鸿惊呼。
“对啊,我以前还要上学的,我去年七月从学校毕业,然后学到过年前,五个来月吧。”
“那你这基本功?”
“我爹上工,家里饭都是我做的,慢慢练呗。”
“那你到天津的打算是?”
“您要是愿意教,我肯定好好学,也保证以后不会坠了您的名声,只是这打杂我肯定不会打的,效力也要看时间,您知道现在外面并不太平。”
“诶,我就知道,可你这样坏了规矩了。”
“那您考虑考虑收不收我,如果觉的不行,我也不跟你这碍眼!”
“你这孩子,我说的是这个意思么,我是怕以后有人说你闲话,人言可畏啊!”
“师伯,我又不在天津勤行混!”
何雨柱想说的是:“我都不一定在勤行混。”
不过这话要说了,估计谁也不能教他。
“四九城也没多远!”
“那这样吧,我先当个三灶,你看看,觉得我成您就收,不成,你也跟我说。”
“也好,你小子比你爹厉害!对了你打算怎么住,住我那去,还是?”
要是真学徒,袁泰鸿肯定不这么问,吃住都在师父家那是规矩,还有个原因是学徒可没有工钱。
可刚刚掌柜的也说了,何雨柱能上三灶,那就有了安身的本钱。
另外,十二岁敢自己跑来津门,又长这么大个子,听这说话谈吐,这小子没那么简单,他可是知道自己那师弟会两手的,以前他们年轻时候跟别人也是动过手的。
还有一个原因,他家住不开,何雨柱要是半大小子,还有办法住,可这一看跟个大人似的,还真就没法安排。
“您家里要是住的开我就不去找房子了,要是住不开的话,麻烦您帮我介绍个牙人,我自己租个房。”
“行,那等收了午市,我就领你去。”
“谢谢师伯!”没拜师前,何雨柱只能这么叫。
等午市收了档,袁泰鸿带着何雨柱出了会芳楼,找了一大圈,何雨柱选中一个离会芳楼不远的小院子,只有一间正房、一间耳房、一个厨房的小小院子,他不想住大杂院,人多,麻烦。
租金两块大洋,签了契约,送走了牙人。
袁泰鸿问他还有钱么,这还没上工呢,就租了个不便宜的院子,这孩子钱太大手大脚了。
“师伯放心,出门前我娘给我钱了,够住几个月了,再说咱那吃饭不是不钱么。”
“你这孩子,那今个你就先自己收拾房子,改天我带你回家认认门!”
“好!”
“认识去会芳楼的路吧?”
“记住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明个一早记得去。”
“我送师伯!”
送走了袁泰鸿,何雨柱打扫了屋子,然后出门,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从空间取出了一床铺盖卷,扛着又回到了小院。
然后他又出去了一趟,这次是脸盆水壶这些东西,至于锅碗瓢盆他没弄,他自己一个人,回来又不做饭。
晚上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会芳楼。
等袁泰鸿来了,先去带他办了入职,然后帮他介绍了后厨的人,给他指定了灶,然后就让他先去熟悉去了。
何雨柱也没闲着,先把菜单上的菜都看了一遍,会做的他都记了下来,然后告诉传菜的,别到时候送错了单子耽误了客人吃饭。
然后他就开始自己配菜配料,切墩,袁泰鸿来来看了一次,暗自点头,这小子可没像那些熬到三灶的,直接就不做这些事情了,也没有指使别人去做。
中午上客的时候,一开始,何雨柱很闲,非常闲,因为没有他这的单子。
指导别的三灶忙不过来,单子下到他这,菜上去以后,他这就变得如战场一般,切墩什么的他根本顾不上,后面直接上来俩专门给他切,他那炒勺颠的直冒火星子,中间连口水也没时间喝。
等到午市过了,饶是他体力惊人,也累得够呛。
前面白掌柜还专门进来了一趟,因为今天点素菜的明显比往常多了不少,还都是看着别的桌上的点的。
进来一看那单子都下到何雨柱那个灶上,白掌柜的暗自庆幸,昨天做了个多么正确的决定,这样的人,让他去切墩学基础的不是浪费么。
晚市基本也是如此,直到收了晚市,白掌柜的又来了一趟,找何雨柱谈了谈,他决定给何雨柱一点灶份,这是新上灶的没有的。
还有就是让何雨柱收着点,这么干下去别的三灶没活干了,何雨柱太忙还真别注意别的三灶厨子。
这会白掌柜的一提醒,才发现别人看他的眼神那叫一个幽怨,这是今天他太抢风头了。
何雨柱忙答应了,然后又从早晨挑的那些菜里面选了几种最拿手的,剩下的他表示除非忙不过来,不接了。
白掌柜才点点头,别的三灶师傅也是松了口气。
(本章完)
第86章 都看上了,一起收?(求订阅)
第86章 都看上了,一起收?(求订阅)
若不是何雨柱不会做清真肉菜,他自己就上二灶了,何必跟这些人抢活。
何雨柱的表现其他几个主厨也看在了眼里,他们心思也活泛了,可是人家是带着家信来找袁泰鸿的,他们不好直接去找何雨柱。
接下来几日何雨柱就没那么忙了,不过吃过他做的菜的人还是会专门点名要这个厨子做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别三灶也挑不出理来。
一周后,白主厨、马主厨就忍不住了,他们直接就知道了袁泰鸿。
“老袁,这个何雨柱你到底收不收?”白主厨先开了口。
“就是,你到底收不收?”马主厨帮腔。
“怎么,我收不收徒弟你们也管?”袁泰鸿觉得他们多管闲事,没好气道。
“跟着你学徒出来的,我们管不着,何雨柱你要是不收,我们俩就收了。”白主厨单刀直入道,他五十来岁了,徒弟也没少收,可是现在最好的也就是个二灶的水平,何雨柱的菜他尝过,觉得这小子学会了能超越自己。
“对!”马主厨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厨子就不好面子么,有个厉害的徒弟,说出去都有面子。
“什么?你们这是抢徒弟啊!”袁泰鸿一听不干了。
“你这话别说的那么难听,你这一没敬茶,二没行礼的,算什么徒弟,再说了人家那手艺哪一点是跟你学的?”白主厨幽幽道。
“谁说我不收了?”
“收,还抻着人家,我看你就是不想收。”
“我这不是想着再考察考察!”
“呵,你要是继续考察,那我们老哥俩可就不客气了,这徒弟我们也看上了。”马主厨接口道。
“你们怎么能这样?”事实上袁泰鸿的徒弟最好的也就在三灶混呢,要说出师的一个也没。
“好徒弟谁不想要?”白主厨咄咄逼人。
“那是我徒弟,你们都别想抢。”袁泰鸿怒视二人。
“是不是你徒弟还两说呢,我们把人找过来问问,你能教的我们老哥俩也能教!”马主厨笑呵呵道。
“那就问问,我还就不信了,他爹是我师弟,让他过来拜我为师,他还能拜了别人去。”
三人把何雨柱找来,何雨柱看着三人如斗鸡一般,有些奇怪道:“三位主厨这是?”
“柱子,我们老哥俩收你为徒!”没等袁泰鸿开口,心急的白师傅先开了口。
“您二位一起?”
“啊?什么一起。”这倒把两位主厨给问懵住了,这同时拜两个师傅,还是学同一门手艺的他们可没听说过。
“哦,对不住了,是我想岔了,我还以为您二位要一起收徒呢。”何雨柱抱拳拱拱手。
两个主厨对视一眼,何雨柱这话问的有门道啊,难道他真的想着同时拜两个师傅?
“什么拜他们为师,要拜也是先拜我为师!”袁泰鸿道。
“师伯,您老三位,这是唱的哪一出?”何雨柱道。
“还能哪一出,两个老家伙,抢徒弟。”
“哼!”
“这是让柱子自己选,什么抢,柱子你自己说。”
“这个,那我就说了,要是犯了忌讳,得罪到您三位,我先给您三位赔个不是。”何雨柱抱了抱拳。
“说,我倒想听听你能说出点啥来。”岁数最大的白主厨发了话。
“行,那我就说了。”
“说吧。”马主厨和袁泰鸿一起道。
“是这样,我想问下您三位的招牌菜一样么?”
“那怎么能一样!”白主厨摇头,到了主厨这个位置同一个酒楼是有竞争的,做一样的东西总要分个高下吧,来了客人,当然是谁做的最好单子下谁那,就跟何雨柱第一天上灶一样,除非忙不过来。
“那我斗胆问一句,我想同时拜您三位为师,您三位觉得成么?”何雨柱站直了身子认真道。
“不成,不成!”马主厨首先摇头。
他首先想到的是,若真是收了,这种多师模式若成功,可能引发后辈效仿,那他们这些老人和那些‘一师一徒’的就没法混了。
白主厨眉头拧成疙瘩,“柱子你知道我们若是答应了意味着什么么?“
袁泰鸿背着手来回踱步,地面被他踩得啪嗒啪嗒响:“柱子,你还小,有些事不懂,我们不怪你,这手艺讲究一脉相承,你若同时学三家,往好的说,你真学成了,然后你扬名了,结果以后学厨的都想同时拜几个师父,别的厨子还怎么混?“
“往坏的说,你学的杂而不精,我们的脸往哪放?”
“是这个理。”白主厨点头。
“柱子,你这心有点大啊!”马主厨意味深长道。
何雨柱猛然醒悟,可能是自己进入误区了,来自后世的他,见多了一个人跟很多人同时学东西,博采众人所长么,可这是个信息封闭的时代,讲究传承的。
想了想他还是觉得既然来了,那就学个全的,于是他又道:“那您三位觉得这样成么,我不同时拜,可我要是出师了再跟另外两位学总没问题吧。”
“你确定?这可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你不回四九城了?”袁泰鸿道。
他可不认为他那个师弟会让儿子一直待在津门,总要回去成家立业吧。
“这个,口说无凭,要不您三位商量商量,看看谁先收了我,学一阵就知道了。”何雨柱自信道,其实他也觉得奇怪,他确实对厨艺很有天赋,不是一般的那种,药剂的改造有一点点原因,其他应该都是这具身体自带的。
三位主厨对望一眼,然后袁泰鸿道:“你先去忙,我们商量一下。”
“好!”
等何雨柱离开,三位主厨先是同时摇头说了声:“后生可畏!”
接着白师傅道:“泰鸿,看柱子这行事风格,你那师弟也不是个循规蹈矩的吧!”
袁泰鸿眼角抽搐了一下,“确实是!”
何大清也是个刺头,也是谁也不服,丰泽园何大清比拼厨艺的事他也听说过。
“那柱子这事怎么说?”马主厨道。
“您二位不生气?”
“生气,生什么气,我是怕柱子以后没法在勤行立足,不然收了又如何。”白主厨道。
“开始我是有点气的,可想想咱年轻的时候不就是没这个勇气么,所以才走不到更高。”马师傅道。
“我也算吃过亏的,鲁菜我学过,可比起我那些师兄弟拿不出手,不然那也不会回津门学清真菜。我是怕柱子真都拜了,最后学不出来,那他的名声.”袁泰鸿道。
“理是这么个理,试过才知道,我岁数最大,我先收下柱子如何?柱子就是我的关门弟子了。”
“凭什么,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马师傅不干了。
“我跟他的关系还最近呢?”袁泰鸿也不甘示弱。
三人又争了起来,因为外面那小子才十二啊,鲁菜就做成那样,没天分谁信啊。
(本章完)
第87章 买海鲜买了一身(求订阅)
第87章 买海鲜买了一身(求订阅)
最后还是袁泰鸿赢了,谁让跟何雨柱关系最近呢,何雨柱要是先拜了别人为师,他那面子不得丢完了。
何雨柱行了拜师礼,袁泰鸿摆了拜师酒请了津门的同行。
拜师宴上何雨柱也小露一手,让来赴宴的几个鲁菜大师也动了念头。
可那是在人家的拜师宴上,他们怎么能扫兴呢。
拜师过后何雨柱的灶就调整到了袁泰鸿的灶边上,袁泰鸿的招牌菜是红烧牛舌尾、扒牛肉条,不过他还是从基础开始教起。
这一教可不打紧,普通菜式基本上就是一遍,何雨柱就能做出个七八分。
复杂的菜顶多也就三遍,袁泰鸿从惊讶到最后的麻木,然后就变成了逢人就炫耀他徒弟厉害了。
把白主厨和马主厨气得够呛。
就这么何雨柱来到津门两个月了,期间他也给家里写过一封信,信中还提醒纸币一定不能换,黄金和大洋拿到手里才是最保值的。
家里的回信那不是一封,而是一摞,何大清的、陈兰香的、老太太的、许大茂的、甚至还有许大茂帮何雨水代笔的。
何雨柱收到后,光看信就看了快一个小时,看完后心中只有温暖,因为信里满满的都是关心和思念。
下工和休息的时候何雨柱那是满津门溜达,什么劝业场、小白楼、十八街、民园街(前英租界,现五大道,被誉为万国建筑博览会),他基本上都转了个遍。
现在系统只有一个长期任务,一直挂着,来了津门他也没时间去找,反正奖励也就那么回事。
关于果党的任务那是一个都没与,若不是那个长期的任务一直在,何雨柱都认为系统停摆了。
他还做了一件事那就是买屠宰好的牛羊肉,当然了是悄悄做的,问清楚给店里供货的地方,他自己找了上去。
结果人家不认,没办法他又给店里的采购弄了点烟酒,采购领着他去了一趟。
然后就开始了疯狂的采购,两个月时间他买了百十头牛和将近三百只羊,静止空间里面都堆了一座小肉山,由于他给的是现大洋和小黄鱼,屠宰场那边不想断了这份收入就没人去店里问。
也就是这是清真菜的馆子,没有猪肉的进货渠道,不然他还得来一波猪肉大采购。
五月初的某一天,难得得了一日清闲,想着天津靠海,海鲜丰富,何雨柱便打算去海边踅摸些新鲜食材,说不定还能找到些少见的海货,拿来练练手,精进一下自己的谭家菜手艺。
他换上一身轻便的衣裳,出门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放出自行车,蹬着就朝着海边而去。
现在街面上骑车的人也不少,只不过认识他的人都没见他买车,所以还是偷偷的拿出来骑。
一路往东上,市井的喧嚣渐渐远去,到最后被海浪声取代,咸腥的海风扑面而来,让他心情格外舒畅。
到了海边,可没有什么人游玩,这年头是不是在为了讨生活而努力。
只能看见海面上三两艘渔船在摇曳。
这年头渔民打上来的鱼都拉到鱼市去卖了,何雨柱在海边自然是买不到东西。
吹了一会海风,找了个渔民问了路,何雨柱蹬着车去找鱼市。
骑了五六里地的样子,老远就看到了鱼市。
何雨柱蹬着车到了地方,刚下车还没来得及打量四周呢,就被人撞了。
撞他的人还是个小孩,也就七八岁的样子,浑身脏兮兮的,身上散发着腥臭味,撞在他身上的时候,背在身上的半篓子螃蟹和几条鱼,直接就扣他身上了。
“你小子撞了人还想跑?”
何雨柱一把薅住撞了他还想继续跑的小孩。
“你放开我!”
“你把我衣服都弄脏了也不道个歉就想走,你是谁家的孩子没教规矩么?”
“不用你管!”
小孩努力的想要挣脱,何雨柱手上劲多大呢,他哪能挣得脱,然后“哇”的一声哭了。
“大爷,你放开我,对不起,求你了,你的脏衣服我会给你洗的,呜呜呜。”
“知道好好说话了,好好的你跑啥?”
“有,有人追我,呜呜呜!”
何雨柱刚要松手,这时鱼市里冲出来一群人,小家伙吓得挣扎得更用力了。
“大爷,你快放开我啊,求你了!”
“把那个小孩交给我们!”冲过来的人里面有人喊道。
何雨柱看着冲出来的那些人,转头问那个小孩。
“你认识他们?”
“他们要抓我回去,去给他们的少爷当丫鬟。”
“丫鬟?”何雨柱一愣,然后看了看满是补丁的短打,短发、黢黑、脸上被泪水冲的一条条的脏小孩,这是女孩?
就这样的还抢去当丫鬟,没疯吧?
何雨柱顺手就把自行车挡在了自己身前,直视对方。
“爷们,把人交给我们!”对面领头的人喝道。
“大爷,求你了,我不跟他们走,给他们少爷当丫鬟的都死了。”趁何雨柱愣神的功夫,小丫头已经吓得躲到了何雨柱身后。
“小丫头片子,胡说什么呢,爷们,我劝你别管闲事。”
“她说的是真的?”
“这不是你一个外地人能管的事,爷们把人交给我们,赶紧走吧。”对面那人看到何雨柱下意识做出的防御动作,就知道这是个练家子,语气稍微的客气了点。
这时从人群后面又冲过来几个人,为首的穿着一身地主家少爷的衣服,戴着个瓜皮帽,分开人群来到那伙前面喘着粗气道:“马五,你干嘛玩意呢?为嘛不把人带过来?”
“少爷,对面那人不好惹。”
“我管他好不好惹,到了塘沽地界就是我马刚说了算。”
何雨柱笑了,这是谁家的蠢儿子,真是无知者无畏。
“你笑嘛,哪来的老坦儿,骑个洋车子就觉得自己行了?睁开你那二五眼看看,爷是马刚!”
(如果有津门的读者看了别笑哈,学不像应个景!)
这让何雨柱想起了前世那一句:“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爸是李*!”
“哈哈,哈哈哈哈。”何雨柱直接笑出了声。
所有人都被何雨柱笑得莫名其妙的,包括他身后的那个丫头片子。
此时她正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一脸的奇怪之色,仿佛在确认他是不是被吓傻了。
(本章完)
第88章 拦路求带走,你要当丫鬟?(6K别嫌长
第88章 拦路求带走,你要当丫鬟?(6k别嫌长,求订阅)
“给我废了这小子,敢笑话少爷我。”
“少爷,这不好吧!”马五指了指四周。
“出了事,少爷我兜着!”
“这”
“这什么这,给我上!”马刚踹了马五一脚。
何雨柱本来不想惹事,现在一听对面这小子要废了他,脸就沉了下来,他松开了手里的小丫头,轻声道:“你快走吧,别再被他们找到了。”
“大爷,那你呢?”
“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何雨柱松开推了一把小丫头。
小丫头深深看了他一眼,像是要把他的样子牢牢记住,然后转身就跑,连地上的东西都顾不得捡。
何雨柱单手扶车,一脚踢开车支架,对着对面勾了勾手指头。
马五刚才还在犹豫呢,此时见到何雨柱的手势,那仅有的理智也没了。
大喝一声:“给我上,废了他,出了事少爷兜着。”
没曾想这一声还有回应:“对,出了事我兜着,快上。”
而且说话语气中有的只有兴奋,好像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何雨柱眯起眼,微微拉开架势。
津门这边练家子也很多,而他的对面恰好就有,除了那个马五,还有几个,至于学的什么,他看不出来。
双方本就距离不远,几个呼吸就撞到一起。
马五身后的光头汉子率先出招,铁塔般的身躯带着劲风撞来。
何雨柱侧身避开,顺势抓住对方手臂,借力打力,猛地一拽,光头汉子庞大的身躯顿时失去平衡,重重砸在路边的一棵大柳树上,惊飞了一树梢的麻雀。
另一个精瘦的长脸脸汉子从侧面扑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根短棍,何雨柱脚尖点地跃起,膝盖精准撞上对方手腕,短棍棍“啪”地一声落地,何雨柱又一记肘击砸在他脑袋之上,刀疤脸两眼一翻瘫软在地。
马五咬牙挥出一记直拳,何雨柱不退反进,左手扣住他手腕,右手成拳直取咽喉。
马五脸色骤变,紧急后仰躲过致命一击,却被何雨柱勾住脚踝,一个绊摔摔出两米开外,后脑勺磕在土地之上,只觉眼冒金星,疼得他龇牙咧嘴。
其余喽啰见状,脚步明显迟疑,可马刚在远处尖着嗓子嘶吼:“谁他妈敢后退,回去后就给我滚蛋,我还让他一家子都在塘沽找不到活干!”
就在众人犹豫之际,何雨柱突然欺身上前,掌风如刀劈向离他最近的锅盖头。
锅盖头本能地抬手格挡,却被何雨柱反扣手腕,一记过肩摔狠狠砸向马刚。
马刚惨叫着被撞翻在地,他惊恐地看着何雨柱一步步逼近,裤裆里渗出深色水渍,连滚带爬地往后退:“你、你别过来,我爸是乡长!”
“呵呵,乡长!”
“咔擦”马刚的腿断了,“啊,我爸是乡长,你敢动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乡长啊,好大的官啊。”
“咔擦”马刚又断了一条胳膊。
“啊啊啊,我爸.”
“吧嗒”下巴被卸了下来。
“少爷,少爷!”马五挣扎着爬起来,就往过冲。
“嗵,啊”被何雨柱一脚踹的倒飞出去。
“哔哔哔”警笛声由远及近,何雨柱一脚踢在马刚的后腰上‘咔擦’一声,这小子下半辈子估计站不起来了。
快步走到自己的自行车前,踢起支架,跨上自行车,何雨柱蹬着车走就。
“拦住他,拦住他!”马五声嘶力竭的喊。
可两条腿哪里跑得过两个轮子,再说了,那些人被打怕了,真要是追上去,人家来个狠的不死也残了。
何雨柱骑出去没多远就被拦了下来,拦他的人就是刚才跑掉的那个小丫头。
“爷,爷带上我吧。”小丫头伸开双手喊道。
“赶紧回家去,小爷我没工夫跟你逗壳子。”何雨柱道。
“什么逗壳子,我没有家,爷你带上我,爷把马家少爷废了,他们会找我麻烦的,我会死的。”小丫头突然冲过来抱住了何雨柱的自行车车前轱辘。
“你这丫头咋这样呢,赶紧放开,我要回城里,再说了我也不是好人,你没见我都把马刚打残了?”
“正因为你打残了马家少爷你才是好人,他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子!”
“你爹娘呢?”这逻辑何雨柱不想争辩。
“死了!”
“那你住哪?”
“海,海边的岩洞。”
“那你就回岩洞去吧,以后出门注意点,马刚那小子应该没办法找你麻烦了,我也没工夫带孩子!”
“爷,马刚他爹更坏,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我不是孩子我十岁了,我很听话,我能帮爷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我可能干了,爷带上我吧。”
何雨柱脑仁疼,这咋还赖上他了,他也是个孩子啊,还要带个一样的孩子。
后面的‘哔哔哔’声又传来了,何雨柱又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下这丫头,被抓住的下场可想而知,咬了咬牙喊道:“上车。”
“上车?怎么上?”小女孩茫然不知所措。
“诶!”何雨柱抱着她放到后座上,又从大梁上跨上车,倒了半圈脚蹬子,喊了一声:“抓紧了。”
然后脚下一用力,自行车猛地就窜了出去。
“啊啊啊”小女孩应该是第一次坐自行车,快速的启动加上颠簸,让她在何雨柱身后惊叫。
一口气骑出五里地,何雨柱已经有些微微的喘息了。
他停下车,一脚支地,对后面道:“你下车吧,他们应该追不上了。”
“不下,我要跟爷走。”
“下车。”何雨柱下车,支起脚蹬子,就要抱小丫头下车。
“呜呜呜,我不下,你都抱过我了,你得管我。”
何雨柱瞪大眼睛看着她,没好气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抱了能咋,要啥没啥!”
“你嫌弃我!”小丫头哭得更厉害了。
“对,我嫌弃你,埋了吧汰的,又丑,谁愿意稀罕,谁稀罕去。”何雨柱是真心不想带个小累赘,用不了多久津门也会乱起来,故意道。
“我不丑,我真不丑!”
“你这小丫头,你撞了我我还没让你赔衣服呢,你倒赖上我了,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当心我把你们卖了!”
小丫头不说话了,就那么流着泪看着他。
这让何雨柱想起了家里的何雨水,那小丫头要是求他干点啥也这样。
养一个人他没问题,可这女孩连身份估计都没,进了城难搞啊!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乔令仪!”
何雨柱一听这名字就觉得不对劲,这名字可不是乡下人能取得出来的。
“这名字,你爹取的?”
“我外婆取的。”
“外婆?”北方哪有叫外婆的,何雨柱心道:“这还是个南方丫头。”
“对啊,我都没见过我爹,我就随我娘姓!”
“你家不是津门人吧?”
“不是,我娘说我们家是江南的。”
“那你外婆呢,还在么?怎么不去找她?”
“我娘说,鬼子打进来的时候我外公和外婆就北上了,鬼子投降后,我娘带着我来找我外婆,刚下船就被偷了,然后我娘就病了,然后我娘就,就没了,哇,是我没用救不了我娘!”
说到这小姑娘好像有点情绪崩溃了,抱住何雨柱大哭,边哭还在他身上蹭眼泪和鼻涕。
何雨柱僵在那里,小丫头哭着哭着变成了抽噎,还抓起了他的衣襟在脸上抹了两把,也不嫌弃他衣服上的鱼腥味。
这一抹那脸更了,等小丫头抬起头来,何雨柱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爷,你笑什么?”小丫头倒是不好意思了。
“咳咳,没什么,没什么!”
“那个你知道你外公外婆叫什么么?”
“我外公叫乔浩光,我外婆叫沈菊仙!”
“咋这么耳熟呢?”何雨柱嘀咕,这俩名字好像在哪听过,没印象了。
“你知道我外公外婆?”
“不知道,不过这名字耳熟!”何雨柱道。
“哦!”小姑娘情绪瞬间低落。
“你确定要跟我走?”何雨柱又问。
“嗯!”小姑娘一个劲点头。
“你不怕我也是坏人?”
“不怕!”小姑娘又一个劲的摇头。
“好吧,我就当收了个使唤丫头了!”何雨柱开玩笑道。
“嗯嗯,以后我就是爷的使唤丫头!”小丫头很配合的点头,然后脸上露出了笑容,眼睛很大,牙齿很白。
可配上一张猫脸,说不出的滑稽。
何雨柱拍了拍她的小脑袋,重新跨上自行车,大喊:“走了!”
蹬着车飞快的朝城里骑去,刚才那一阵猛蹬加上他之前来的路上就骑了将近两个半小时,这会早就饿了,他又不能凭空弄吃的出来,只想着赶紧回城,找地方吃口饭。
又了三个多小时才回到了城里,何雨柱是又饿又渴,后座上的小丫头,在路上居然抱着他睡着了,所以他后面的路程就慢了不少。
回了自己租的那个小院,小丫头就醒了。
局促的站在院子里,何雨柱指了指耳房道:“喏,那是你的房间,你自己去看看先。”
小丫头进了耳房,就开始打量,其实里面也没啥就一张破木床,一个柜子,床上还是空的,不过倒是干净。
何雨柱趁这个功夫进屋换了衣服,他那身太埋汰了,还味。
等何雨柱换好衣服出来,小丫头已经站在她的房门外,见他出来怯生生道:“那间屋子真是给我住的?”
“怎么不满意?”
“没有没有,比我那岩洞好多了。”
“满意就好,我去还车子,顺便给你买床被褥,然后再弄点吃的,你在家等着。”
一听有被褥小丫头眼睛就亮了,上一个冬天她是靠干草铺满了岩洞才没冻死,可一听何雨柱要把他自己扔家,小丫头怕何雨柱跑了,直接拉着他的衣服不撒手了。
“爷,你带上我,我很听话的!”
“听话你就乖乖在家待着,这是我家,我还能跑了不成?”何雨柱有点无语。
“爷家里就你自己么?”
“在津门就我自己!”
“那,那爷你早点回来,小满自己在在家害怕!
“小满?”
“是我的小名,爷以后可以这么叫我。”小丫头道。
“行,小满,你也不用叫我爷,我也不是什么爷,我叫何雨柱,叫我柱子哥就行了!”
“好的,爷,柱,柱子哥!”小丫头笑得眼睛弯弯。
“乖乖在家,我很快就回来!对了把自己洗干净点,这里没人抓你!”
“哦!小满知道了!”小丫头低声道。
“走了,从里面把门拴好!”
“知道了,柱子哥!”
何雨柱说着推车出了门,然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收起自行车。
然后他就奔成衣铺子去了,空间里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他都收过,唯独没有女孩的衣服,抢小日子的时候他没抢小日子的成衣店,那里面都是小日子衣服,没啥用。
由于没有具体尺寸,何雨柱跟老板说了大概的身高体重,肯定没有太合适的了,挑了两身稍大一点的单衣,何雨柱就要付账。
“这位爷,您这是给妹妹买衣服吧,光买外面的,里面的不买?”
“里面的?”
“肚兜,裤衩!”
“这,你这也有?”
“有,有,不光衣服鞋也有!”老板卖力的推销。
“好吧,鞋下次再说,里面的也来两套,按刚才的大小。”
“好嘞,您稍等!”
然后老板就拿了一个红肚兜上面绣着一条鲤鱼、一个粉肚兜上面绣着一朵荷,至于裤衩就是白布的。
算好了账,何雨柱拎着个小包袱就出了成衣店。
走到没人的地方,他又从空间拿出了一个可以提溜的瓦罐,转头他就去了街角一个驴肉火烧店,买了十个驴肉火烧,又买了一罐子驴杂汤。
快走回自己院子的时候,他身上又多了一床被褥和枕头。
在院门口他只能用脚踢门,许是动静大了点,里面的小丫头愣是没敢应声。
“是我,开门!”何雨柱开了口。
“吱呀,咣当!”门开了,小丫头刚喊了一声“柱子哥”就发现何雨柱手上提满了东西,忙过来接。
“行了,不用你,把门关好!”何雨柱抬腿就往里面走。
“哦,好好!”小丫头忙应声,等何雨柱进来,她麻溜的栓好了门。
何雨柱先把瓦罐和包火烧的油纸包放在正屋的桌子上,然后拎着被褥枕头就去了耳房,把被褥放在床上,转头就看见小丫头在门口偷偷的看。
小脸这次是洗干净了,不过还是黢黑的,应该是太阳晒的,因为小丫头的脖子比脸白多了,就是那头发还跟野草似的。
但是别说,长得还真是个美人坯子,就是这长相让她有点恍惚,“沈菊仙,周不能吧,这都能串到一起?”
摇摇头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算了王翠萍都进四合院逛了一圈了,这算个啥!”
“柱子哥,你这是咋了,我脸上有啥?”小丫头见何雨柱看着她发愣,还以为自己的脸没洗干净,又用手抹了两把。
“没事,不用擦了,洗干净了,喏,那是给你买的衣服,你自己看看合不合适,不合适,我再去换。”
何雨柱指了指床上的那个小包袱。
“还,还有衣服!”小丫头不敢置信道。
“那肯定有啊,当丫鬟的你穿这样跟我出门不是丢我人呢。”何雨柱开玩笑道。
“嗯!”小丫头看着身上又脏又破的衣服,还有那漏了脚趾的鞋,低下头有些害羞了。
“行了,你自己看吧,我先出去了!”何雨柱快步出了耳房,顺手关了门。
他刚走回正屋就听到了隔壁低低的哭泣声,然后就听到隔壁的门‘咣当’一声,接着就是一个小身影冲到了他跟前,抱着他就嚎啕大哭。
何雨柱轻拍她的后背,看来这丫头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委屈。
“小满,怎么了,衣服不好看,不喜欢?”
“不,不是,小,小满很多年没穿过新衣服了。”小丫头抽噎道。
“喜欢那就换上啊!”
“小,小满身上太脏了!”小丫头有些忸怩道。
“那我们先吃饭,吃完饭,你洗个澡再换!”
“哦!”小丫头不舍的松开了抱着何雨柱的手。
“行了,又哭成小脸了,你再去洗洗!”
“好!”小丫头用手抹了一把泪低声道。
等小丫头洗完回来,看到桌上那一摞驴肉火烧和碗里的驴杂汤瞪大了眼睛,这是肉啊,刚才光顾着看铺盖和衣服了。
让她忽略了闻到的香味,“这,这是给我吃的么?”
“你要是不吃,那我自己吃,等我晚点去给你买点棒子面、高粱面的,你自己喝糊糊。”
“真的给我吃?”小丫头再次确认。
“那你回屋饿肚子去!”
“我才不!”小丫头冲到桌前抓起驴肉火烧就咬,一口下去眼泪又下来了。
何雨柱真的怀疑这丫头是不是水做的,这眼泪怎么说来就来。
小丫头流着眼泪,吃的速度可不慢,转眼间一个火烧就进了肚子,不过她没拿第二个,而是看向何雨柱。
“看我干嘛,想吃就吃啊,不过后面你就吃点火烧就行了,不然吃坏了肚子,你可别埋怨我。”
何雨柱说着拿起一个火烧把里面的驴肉倒出来,把火烧递给她。
小丫头的眼睛紧盯着火烧,看到驴肉一点点的没了,嘴就瘪了起来,那意思还要哭。
“你可别哭,你这这么长时间没见荤腥,吃多了肉肯定跑肚,你要是不想一晚上都跑茅房那就吃,管饱!”何雨柱可不惯着她。
“好,好吧,那汤我能喝么?”听了何雨柱的解释小丫头的眼睛还盯着肉。
“能,少喝点!”
“好!”
一个火烧又没了,小丫头接着盯,何雨柱又给她弄了一个,然后半碗汤下肚,小丫头撑到了。
坐在凳子上揉着肚子“哎呦,哎呦”直哼哼,不过眼睛还是盯着桌子上没吃完的驴肉火烧和驴杂汤。
“剩下的下顿吃,你自己下地活动活动,也不怕被撑坏了!”
“好吃,真好吃,要是每天都能吃上就好了!”小丫头喃喃道。
“嘿,你个小丫鬟长得丑想得还挺美,我都不敢天天吃呢,你倒是敢想!”何雨柱笑骂道。
“我,我不丑,我,我就是想想,感觉像在做梦,不想醒过来!”小丫头眼泪又含了眼圈。
“好好,你不丑,这也不是做梦,肉呢,不是一天能吃完的,以后也还会有,行了吧,这咋动不动就哭呢,你在鱼市那股子劲哪去了?”
“以前我没人管,我娘临死时候告诉我要坚强,不然活不下去!”
“咋的,现在赖上我了,你就不用坚强了?”
“没,没有,我就是忍不住!”
“行了,去活动活动,一会烧水给你洗澡,好换新衣服。”
“我,我走不动了。”小丫头从凳子上下来,试了一下哼唧道。
“那你就扶着凳子转圈吧,我累了,要去眯一会。”何雨柱扶额。
许是蹬了一天的车太累了,何雨柱倒在床上就睡着了,等他醒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他闻到了外面有烟火味,起身出了正房,就见小丫头在厨房烧火。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新的,连头发也洗了,他转头一看院里的大木桶是湿的。
合着就在院里洗的,也不怕冷。
“柱子哥,你醒了!”小丫头听到身后有动静,转头看见是何雨柱来了。
“你自己烧水洗的?”何雨柱看着换了新衣服又漂亮了几分的小丫头,愣了一下才开口道。
“对啊,你睡的那么香,我不忍心叫你起来,桶太大我弄不动,只能在院里洗了,我还用了你的香胰子,柱子哥你不会怪我吧!”
“用就用了,一块香皂值当什么。”何雨柱大气道,那玩意他空间里多得是。
“我都没用过!真香!”小丫头一听何雨柱不介意,她笑了,那笑容如一般。
“衣服还合身吧?”
“合身,合身,谢谢柱子哥!”小丫头低声道,脸都红到了脖子根,她换的时候才发现里面还有肚兜和裤衩。
“你这还烧水做什么?”
“你今天骑车骑了那么远,晚上你也洗个澡!”
“行,你饿没饿?”
“没呢,吃了肉顶饱。”
“对了你会做饭么?”
“鱼虾蟹我会做,还会做菜糊糊!”
何雨柱一听,得,那鱼虾蟹肯定也是白水煮的,不过自己要去上工,家里不能没有一点粮食,不然白天这丫头在家肯定饿肚子。
自己天天送饭回来也不大现实,都知道他家就他自己,问起来的话这丫头没有个身份就是个麻烦事。
“那你在家待着,我出去再买点东西,你拴好门,不是我回来别应声!”
“嗯,柱子哥你快点回来,我自己在家害怕!”
“知道了,我很快就回来!”
何雨柱出去,小丫头跟在后面利索的栓门。
感谢好好人不是我打赏!谢谢支持。
另外再问一下谁会弄图,帮我弄个男女主角的图,投个彩蛋,做的好的我会放到角色里面,欢迎各位大神来稿!
(本章完)
第89章 师兄,您那个徒弟什么时候出师啊(求
第89章 师兄,您那个徒弟什么时候出师啊(求订阅,月票)
何雨柱也没出去多久,他又不用去买,就是需要找个地方取东西。
等何雨柱再回来时手上大包小袋的又拎满了,粮食、锅碗瓢盆、毛巾牙刷肥皂,还特意给小丫头弄了个小镜子。
开了门小丫头就惊呆了,这得多少钱啊。
她到现在也没问何雨柱到底是干嘛的,万一钱完了再不要她了可咋办。
“柱子哥,你买这么多东西干嘛,往后还过日子呢。”
“这不就是过日子呢,你总不能一直用我的吧,再说了白天我还要去干活呢,你自己在家饿着?”
“你嫌弃我?其实每天吃一顿就行!”小丫头小声道。
“看你瘦的跟柴火棍一样,我都带不出门!”
“你还是嫌弃我!”
“嗯,我喜欢有点肉的!”何雨柱想的是他妹子何雨水那个肉肉的团子。
可小丫头误会了,心道:“原来她喜欢有肉的,那我要吃胖点。”
她娘跟她说过一些给别人家当贴身丫鬟的事情,她现在把自己的位置就放在贴身丫鬟,马刚那边是因为马刚太坏了,当他丫鬟的基本上不死就是被玩残了,这遇到个好人她才厚着脸皮非要跟着何雨柱。
何雨柱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只当捡回了个妹妹,至于以后怎样,反正捡都捡了,等回了四九城,让他老娘头疼去。
院子里又不是没房子住,老太太无儿无女,过到老太太名下当个孙女,再送去上学,再大点找人嫁了就是了,实在不行就招个上门女婿。
二人把剩下的驴肉火烧和驴杂汤吃完,当然小丫头还是吃的火烧,不过她没有什么怨言,因为下午的时候她的肚子就有点不舒服了。
吃完饭,何雨柱洗了个澡,小丫头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软和的褥子上,泪水打湿了枕头,自打跟她娘北上她就再也没睡过床,更别说这么软和的褥子和被子。
“娘,小满这是遇到命里的贵人了么?”
“娘,你要在天上保佑小满和柱子哥啊!”
“娘,”
小丫头带着笑容睡去。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叮嘱小丫头拴好门,自己在家记得做饭吃,然后就去会芳楼了。
她现在已经上了二灶,袁泰鸿会的基本上被他掏空了,包括别的菜系的菜,而且他做出来的其他菜系的菜要比袁泰鸿要好。
搞到最后袁泰鸿不教他新菜式了,每天盯着他练清真菜,实在是打击太大了。
何雨柱倒也没急着提出师,不过白主厨和马主厨已经催了袁泰鸿好几次了。
这样的徒弟实在是太眼热了,袁泰鸿还是要点面子的,这么短时间出师他面子上不过去啊,所以就拖着,他想等着何雨柱手艺超过他,那他真的没话说了。
可惜别人不给他机会啊,晚上收市的时候,袁泰鸿被堵了,堵他的也是何大清的师兄,只不过何大清并不知道他这个师兄也在津门。
来的是李保国,拜师宴上他也去了,何雨柱做的那两道菜让他动了心思。
这不今儿他来会芳楼专门点了几个何雨柱做的菜,然后等收市的时候就堵上了袁泰鸿。
“保国,你这是专门在等我?”
“对啊,师兄,师弟这是有事相求啊!”
“求我,你堂堂鸿宾楼的主厨能有事求我?”袁泰鸿有点不相信,他这师弟可比他混得好,因为清真菜的圈子就那么大,那些有身份的大客也少,李保国就不一样了,川菜受众面广啊,他是经常出入豪门大宅。
“走走,找个地方说,正好咱们哥俩再喝两盅。”
“别别,你这鸿宾楼的大厨又是说求,又是要喝酒的我心里不踏实,你还是先说了,看看我能不能办,别到时候我办不了,咱哥俩脸上都不好看!”
“那行,我说了师兄您别生气!”李保国见袁泰鸿不上套只好道。
“你先说!”
“其实今个我在你们会芳楼吃饭来着。”
“怎么样,我们这的清真菜地道吧?”
“地道,天津卫有你们一号!”李保国竖起大拇指,津门清真的大馆子可不少呢,排第一那指定排不上。
“就为了这事?”我这怎么听也不像是夸我们呢。
“嘿嘿,我今儿吃的都是您徒弟做的菜。”
“柱子?”
“你怎么想起来吃他做的菜了?”
“这不是门下无人,所以.”
“哦,我算是明白了,你这是要来挖徒弟啊,怪不得你又说是求,又要请我喝酒的!不行!”
“别啊,师兄您别把话说死了啊,我就是想问问您,柱子他什么时候出师,愿不愿意学川菜,您看我都没有直接去找柱子,够给你您面了吧,我可是带着诚意来的!”
“那你可得请我喝好酒,不然这事我不跟你聊!”
“成,必须是好酒,请吧,师兄,今个您也尝尝我们鸿宾楼的菜?”
“怎么,你要亲自做几个让师兄我指点指点?”袁泰鸿揶揄道。
“只要我说的事能谈,没问题,今个师弟就现个丑。”李保国咬牙道。
“成,那走着。”
“请!”
师兄弟俩叫了黄包车,到了鸿宾楼,今个本是李保国休息,他来鸿宾楼前面还以为咋地了呢,结果一问是要吃饭,忙给找过了小包间。
跑堂的给上了茶水后,李保国对袁泰鸿一抱拳道:“劳师兄稍待片刻,师弟这就去弄几个下酒菜。”
“行,那师兄我就等着你的下酒菜了。”袁泰鸿也不客气,谁让李保国求着他了呢。
不大一会菜就开始上了,宫保鸡丁、回锅肉、麻婆豆腐、水煮肉片,至于肘子什么的太费功夫,肯定来不及了。
最后李保国进来拎着个小食盒,里面是生米、口水鸡,还有一坛汾酒。
放好菜,打开酒,李保国道:“这是十年的汾酒,怎么样师兄,算好酒不?”
“算,你小子今个算是有诚意了。”
袁泰鸿吸着鼻子闻了闻酒香,笑着开口道。
“那柱子的事?”
“先尝尝你的手艺再说。”
“对对,先尝尝,师兄品鉴一下,看看我这个师弟的手艺够不够收徒。”
(本章完)
第90章 出师?再拜师!(求订阅)
第90章 出师?再拜师!(求订阅)
袁泰鸿第一个吃的是回锅肉,因为这菜他们那馆子里没有,也是最典型的川菜。
李保国做的回锅肉色泽红亮,肥而不腻,应该是照顾了他的口味了,微辣,吃到嘴里满嘴肉香,回味无穷。
“香!”袁泰鸿就给了一个字的评价。
然后剩下几道菜都尝了一遍,在李保国期待的目光中,袁泰鸿喝了口酒才开口道:“你这川菜在津门应该算是这个了!”
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师兄您捧了!”
“柱子跟你学川菜我没意见,本来我还想多留一阵的,不过.”
“师兄,您这说话别打磕绊啊,我这心里一突突。”
“哈哈哈,你听我说完。”
“好好好!”
“不过么,柱子学的太快,你会的菜式够不够啊?”
“我会五六十个菜,还不够他学的?”李保国道。
“诶,师兄我就是吃了没见识的亏了啊!”袁泰鸿道。
“没见识?这话从何说起?”
“是没见识,没见过这么有天分的厨子,师兄我都被柱子掏空了,连以前学的鲁菜、徽菜都教了。”
“那您怎么还拘着柱子?”
“他啊,太小了,你跟大清关系还不错,你还不知道柱子多大?”
“十来岁,具体我也不知道,不过看柱子那大个子,怎么也十五六了吧。”
“屁,那小子才十三。”
“十,十三?真的假的,这是吃什么长这么大的个子?”
“你应该问是吃了什么长了这么好的脑子!”袁泰鸿又喝了一杯酒,李保国忙陪了一个。
“对啊,以前咋没听大清说过呢?”
“废话,你都来津门多久了,那时候柱子才多大!”
“是,是,那会他还穿开裆裤呢!”
“哼,再走一个!”
“走着!”
师兄弟俩碰了一杯。
“那师兄打算拖到什么时候?”李保国放下酒杯又问。
“本来呢,我是打算等柱子的手艺跟我相当,或者超过我再给他办出师宴。”
“那不早着呢,咱这行学会和您说的那可差着不少火候呢!”李保国有点小失望。
“诶,我说的是本来,你总抢话头子干嘛!”
“那您接着说,接着说。”
“我们会芳楼的白师傅和马师傅你知道吧?”
“知道啊!怎么了?”
“他们也催我给柱子出师呢!”
“啊,合着你这徒弟不止我一个人惦记啊?您答应了?”
“那倒没,其实柱子跟你学川菜我是赞成的,毕竟他以后可能要回四九城,那地界清真菜可没那么吃香!”
“说的就是!”
“关键不在于菜系,在于人,你这手艺,我认了,柱子跟你学不会埋没了他,要搁别人,没门!”
“谢师兄,我敬您一个!”李保国直接起身倒酒。
“那我今个就生受了!”
“应当的,应当的,吃菜吃菜!”
师兄弟俩酒过三巡就开始商量什么时候办出师宴,办多大的。
袁泰鸿没有李保国认识人多,本来呢也就五六桌。
李保国一听这哪成啊,这是他以后徒弟露脸的机会,就说他会请一些行内的人,希望袁泰鸿别介意。
袁泰鸿一听,这介意什么啊,高兴还来不及呢,这是师弟帮衬他呢,也算是帮他开了交朋友的路子。
这老哥俩喝到尽兴,才散席。
鸿宾楼的掌柜一见喝成这样了,就吩咐跑堂的把他们送上相熟的黄包车,跑堂的叮嘱拉车的一定要送到,才回来跟掌柜的说。
不然掌柜的还真不敢就这么李保国他们回去,路上出点事,那对酒楼是多大的损失啊。
而我们的何雨柱同学,一点也不知道他被师父转手了,此时正在家里教小丫头认字呢,实在是他晚上无聊啊。
还有就是乔令仪这丫头有点粘人,他回来之后就围着他打转转。
磨的他没办法了,只好弄出了小学一年级课本开始了教学模式,还别说,小丫头还真被吸引了,她也羡慕人家背着书包去读书,可她家没那条件啊。
不过小丫头并没有提什么要上学的要求,她觉得现在就很好很好了,吃得好,睡得好,还能认字,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来抓她,这样的日子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啊。
转过天,中午休息的时候何雨柱被袁泰鸿叫去了休息室。
“师父,有什么事么?”
“柱子啊,是这么回事”袁泰鸿把昨天晚上李保国来找的事情说了一遍。
末了还问了一句:“师父虽然答应了你李师叔(打袁泰鸿这论)让你出师,可是再次拜师这事,师父帮你做不了主,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李师叔拿手的是川菜?”
“对,我昨个专门让他做了几个尝了尝,不埋没你的天赋。”
“我应了。”何雨柱点头道,他可是知道川菜是大众菜,往后几十年还是很吃香的。
就原著里面来说他也学的川菜,只是现在剧情被不知道被搞成什么样了,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当然了,他自己认为这是个真实的世界,并不是什么剧情世界,不然还不得被剧本的惯性强行修正一波。
还有就是王翠萍、沈菊仙的外孙女都存在,以后还不知道会遇到谁呢。
“应了?应了好,应了好,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李师叔交代。”袁泰鸿本打算劝一下呢,没想到何雨柱直接答应了。
“那师父打算什么时候办出师宴?还有准备上哪些菜,我好提前练习练习!”
“不用提前练,你的手艺我知道,你到时候拿出十二分的本事就行了。”袁泰鸿道。
“得嘞,都听您安排!”何雨柱一抱拳。
“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然白师傅和马师傅知道,你师父我又有得烦了。”
“知道了,师父您先歇着,我出去了。”
“去吧。”
过了一个星期,何雨柱的出师宴办了,就在会芳楼,去赴宴的人都对何雨柱的手艺大为认可。
也都称赞袁鸿泰收了个好徒弟,不过宴后,李保国当众宣布要收何雨柱为徒。
让白主厨和马主厨看着袁泰鸿的眼神里充满了怨念,这么大的事情他们都不知道,早知道他们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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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91章 仇人找上门(4K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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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人也不是很高兴,那就是会芳楼的掌柜的,何雨柱既然要重新拜师,那肯定要离开会芳楼,按照何雨柱这手艺已经可以在会芳楼上头灶了,走了这么个大厨他能高兴才怪。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他又没法说,只能想着下来问问何雨柱能不能留下来。
当然了,宾客里面大多数人表现出来的是惊讶,因为袁泰鸿拜师宴和出师宴拢共相隔才不到三个月时间。
然后何雨柱这才出师又被下一个师父给预定了,能不吃惊么。
只有少数人是高兴的,就比如李保国请来的那些人中的一部分,替李保国高兴,这学艺的速度,李保国算是后继有人了。
散场以后,会芳楼的白掌柜找到袁泰鸿。
“袁主厨,你事办的这不地道啊,柱子另外拜师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支应一声呢。”
“掌柜的,我这.”
“行了,我知道李保国是你的师弟,拜师的事我就不提了,我想问的是,柱子能不能留在咱会芳楼?工钱好说!”
“这事我得问问柱子,毕竟两头跑,不知道他吃不吃得消!”
“不用问问你师弟?”
“他占了这么大便宜,应该不会说什么。”袁泰鸿摇头道。
“行,你先探探柱子口风,工钱和其他的事情我来谈。”
“好。”
“那我先回我办公室了!”
“我现在就去问柱子!”
“去吧!”
这会何雨柱正被李保国拉着介绍人呢,袁泰鸿等了一会,等李保国和何雨柱送走了人才过去找他俩。
正好刚才的事一起说比较好。
“保国、柱子,有个事我想跟你俩商量商量。”
“师兄(师父)您说!”
袁泰鸿就把刚才白掌柜的找他的事说了一遍。
“师兄啊,这事不成,你也知道咱这行就得练,川菜可都是以大肉为主的,您这也练不了啊!”
“一边半天不行?”
“这你要问柱子,看他吃不吃得消。”
“柱子,你怎么说?”
“师父,其实我在不在会芳楼对这边影响不大,按说呢,我该效力的,可您也知道我不能一直待在津门,我学成了就会回四九城,再说了我跟您学的手艺,我上了头灶跟您抢活?会芳楼的生意就那么大,你那招牌菜单子要是下我这,我是做还是不做?”
“这”袁泰鸿有点不知道怎么接了,问题的关键还在后半句,会芳楼现在的厨子完全够用,白掌柜的留人应该是想留人才。
再有他袁泰鸿现在才四十啊,也有家要养,真要是单子都下徒弟那,他的收入肯定少不少,他在乎不在乎私下里师徒可以沟通,重要的是别人怎么看何雨柱。
“师兄,柱子说的有道理,除非柱子自己有新的招牌菜,别怪师弟说的不中听,会芳楼还是小了点!”
“行了,别说了,这我还听不明白,这事还得柱子自己去一趟,说的委婉点。”
“知道了,师父,我就说忙不过来,可能年底我就回四九城!”
“你真要回啊?”这回发问的是李保国。
“有可能,现在的时局不好说,我不放心家里。”
“那就更不能答应了,这才几个月,我还打算让你把鸿宾楼的川菜学全了呢。”
“既然这样,柱子跟我去掌柜的那一趟,师弟你就先等等。”
“行,你们去吧。”
师徒俩去了白掌柜那,何雨柱把不能留下的理由委婉的说了,突出重点就是他精力有限,学厨要有地方练手,再加上袁泰鸿帮着说话,白掌柜倒是也没怎么为难,就是有些惋惜。
最后白掌柜给结清了工钱和灶份,还让何雨柱有时间过来看看,帮帮忙。
何雨柱自然是答应了。
离开白掌柜那,三人一起出了会芳楼,李保国说是带何雨柱去鸿宾楼,认认门,袁泰鸿就先回家了。
去了以后,李保国考校了一下何雨柱,然后带着他去找掌柜的,给定了个三灶。
因为他们这以川菜为主,何雨柱的鲁菜和清真菜就派不上用场了。
何雨柱也不在意,他要是很缺钱那种,今个就不会推了会芳楼的邀。
就这,李保国还安慰他去哪都这样,一下子就上了二灶别人会说闲话的,等他学会了二灶的菜,川菜的手艺上来了就给他提二灶。
何雨柱自然是满口答应。
第二天何雨柱就去了鸿宾楼上工,也开始了川菜的学习。
没几天李保国就给他办了拜师宴,这次来的人很多都是冲李保国的名头过来给个面,比袁泰鸿请的客多多了。
拜师宴过后,何雨柱就开始了鸿宾楼工作,半个月后,这一天他正在后厨干活,前面的跑堂赵小年跑来找他。
这赵小年是本地人,也不算大,十六,嘴是特别能说,人也勤快。
开始他是好奇何雨柱,毕竟三个月出师那可是听都没听说过,就跑来后厨认识,接触中何雨柱发现他是个热心肠,人也挺好,这一来二去的就熟了。
“小年哥,你怎么跑后厨来了,找我什么事?”何雨柱一边颠勺一边问。
“柱子,我刚刚招待客人,有一桌客人拿着画像跟我打听见没见过,我一看那画像跟你长了个七八分像,那几个人也不像善茬,我就来告诉你一声!”赵小年走近点低声道。
“几个人?什么打扮?”何雨柱也压低了声音。
“三个人,穿的吧像护院,可我觉得他们不是,他们身上怎么说呢,有杀气,就是见过血那种。”赵小年低声道。
这年头跑堂的三教九流见的多了,那眼力见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小年哥,你确定?”
“八九不离十吧,柱子,你惹到什么人了?”
“没有吧,我我这下了工就回家了。”何雨柱撒了个谎,他大概猜到应该是马刚那边找的人,毕竟他都喊了他老子是什么乡长,他又那么跋扈,他爹肯定官面上道上的都认识人。
至于为什么会在酒楼里找,何雨柱想的是,一、他那天骑了个自行车,二、他跑去了鱼市,那些人在塘沽找不到他,只能认为他是城里的采买。
政府机关、高门大户这些他们不好查,最好查的肯定是酒楼了。
“用不用跟你师父说一声?他还是认识不少官面上的人的!”
“暂时不用,你出去帮我盯着点,他们要会账的时候,你来喊我!”
“干嘛,你要自己去处理,你不要命了?”赵小年急道。
“我就跟着看看他们是什么人,我没记得我惹到什么人了,放心我会小心的。”何雨柱手上的菜已经炒好,开始翻锅装盘。
“要不还是告诉你师父吧,你要是出个什么事我可担待不起。”
“那行,你还是去帮我盯着,我去跟我师父说!”
“好,我这就回前面!”
“诶,诶,别走啊,把菜上了。”
“你小子,就知道指使我。”
“嘿嘿,谢了小年哥,改天我请你吃个大的!”
“你这话我可当真了,还有别莽撞,天津这地界什么人都有,折进去不划算!”
“我知道了!”
等赵小年把菜端走,何雨柱还是去了李保国那一趟,但是并没有告诉李保国实情,而是请了个假,说是一会出去办点事。
李保国虽然认识人,可找人那是要搭人情和钱的,李保国又不可能让他出钱和人情,还是自己看看情况再说。
李保国一听也就请一会假就没问干啥去,自己这个徒弟主意正的很,不想说的根本问不出来。
何雨柱请了假回到自己灶上,半个来小时后,赵小年又来了。
“柱子,那些人要走了。”
“你去跟前面说一声,我这遭暂时不接单了,我出去一趟!”何雨柱道。
“跟你师父说了没?”
“没,这种小事用不着麻烦他老人家。”
“你,你咋就不听劝呢,警察不比你自己去好使?”
“小年哥,他们都敢拿着画像到鸿宾楼来问,你觉得他们怕警察?”
“那你更不能去了,万一动手了呢,那些人看着可都是亡命徒。”
“嘿嘿,小年哥,忘了告诉你,我家传的通背拳,弟弟我也算是练了个小成了。”
“他们可能有这个。”赵小年比划了一个枪的手势。
“我就远远盯着,我看看他们到底去哪,然后再告诉我师父,这总行了吧。”
“那你自己小心点,一个小时内你要是没回来,我就去找你师父。”赵小年道。
“行,行,你跟我一起,给我指指人。”
“走。”
哥俩离了后厨,在传菜的口上,赵小年帮何雨柱指了人,何雨柱转身就去了后门。
出了门他就找了个地方,从空间拿出一身衣服,还有一些小东西,简单的伪装了一下,然后快速到了鸿宾楼门口,装作路过的人,溜溜达达的就坠上了刚从鸿宾楼出来的那几个人。
那些人根本没想到会有人跟踪他们,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走。
跟着那些人约莫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一个胡同,远远的见那些人进了胡同的一处院子,何雨柱就在胡同口蹲着观察起来。
随后的半个小时内,拢共又进去了三波人,多的四五个,少的只有一个,加吧起来也有十来个了。
大白天的肯定不是动手的时候,何雨柱记好了地方,转身绕了几绕就朝鸿宾楼走去。
他回去后,赵小年还还进后厨看了一趟他回没回来,见到他后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何雨柱朝他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然后就各忙各的了。
直到午市结束,吃饭的时候,赵小年才找过来。
“柱子,什么情况?”
“不知道,那些人东拐西拐的我跟丢了。”
“要不还是跟你师父说吧,不然万一被他们找到了呢?”
“等等吧,万一找的不是我呢,你也知道现在画像的那水平!”
“这倒也是,警察局门口那悬赏告示就没有一个像的!”赵小年吐槽道。
“可不是!”
“不过你还是要小心点,晚上回去路上不行就叫黄包车,你又不是叫不起,我可是知道你小子已经拿灶份了。”
“知道了,谢谢小年哥!”
“都是哥们,说这话就太外道了,吃饭,吃饭。”
“好。”
晚上下了工,何雨柱在赵小年的监督下喊了个黄包车回去。
进了家,小满就开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她自己在家实在是无聊的很,要不是前一阵何雨柱帮她弄了一套连环画回来,她估计都得憋疯了。
她以前在海边过得苦,可是自由啊,现在可好跟关进笼子的鸟一样,只有何雨柱回家她才感觉这是个家。
热了打包回来的菜。
是的,何雨柱已经可以带菜回家了,俩人吃着小满蒸的二合面馒头开吃。
馒头也是何雨柱教她蒸的,这丫头之前只会做糊糊,还教了她几道凉拌菜和普通的炒青菜,不然她自己在家不是窝头咸菜,就是糊糊咸菜的。
这季节应季菜也有一些了,何雨柱每天一清早就装作出门逛一圈,其实是从空间拿出菜、粮这些。
至于是不是比市面上的好吃,小满根本没那个概念,她记事以后基本上就没吃过买来的菜,都是野菜。
吃完饭,小满去刷碗。
刷完后小满坐在何雨柱边上摇着他的胳膊道:“柱子哥,我求你个事呗!”
“有事说事,别摇我!”何雨柱早就习惯了,他也感叹过,女孩子真是天生会撒娇啊。
“那我就说了!”
“说吧。”
“我那套连环画看完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买一套?”小满对于这些完全没有概念,他可不知道一套连环画可能有些人一年都挣不来。
“就这?”
“还有,还有,我先学做针线活,你帮我买点碎布头,还有针线。”小满有些不好意思。
“行,你的字认得怎么样了?”
“你昨天教的我都会了呢。”小满一副我很聪明快来夸夸我的样子。
“小满真聪明。”何雨柱直接给慢情绪价值,不然这小丫头非磨到夸她不成。
还能别说这小丫头一个来月没出家门白了不少,那一头碎发也长长了一点点,过不了多久应该就可以扎辫子了,还别说真是越来越像刀马旦里面的沈菊仙了。
不过小满跟何雨柱熟了以后,越来越缠人了,让何雨柱有点头大,这哪里是丫鬟,这就是个磨人精。
(本章完)
第92章 出手不隔夜(求订阅)
第92章 出手不隔夜(求订阅)
“那你什么时候给我买新的连环画,还有针线、布头?”
“明天有时间就给你买。”
“那可说好了,你要是不买,我就哭给你看!”
“那你现在就哭吧,我还真想看。”何雨柱揶揄道。
“哼,不理你了,臭柱子哥,坏柱子哥,就知道欺负我!”
“喂,喂,你还有没有点丫鬟的觉悟了,当面说我的坏话。”
“略略略略略。”小满冲他做了个可爱的鬼脸。
“你这臭丫头!”何雨柱轻轻给她个脑瓜崩。
“哎呀!”小满的眼泪立刻开始在眼圈里打转转。
给了两块哄好了小满,何雨柱又教小满认了一会字,还被缠着讲了个故事小满才依依不舍的回自己耳房去了。
何雨柱也熄灯和衣而卧,晚上十点半左右,假寐了一会的何雨柱精神抖擞的下床,换了一身黑衣服,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他现在住的这个院子的院墙并不高,他只是轻轻一跳就单手攀上了墙,手上一使劲他就上了墙头,纵身一跃下了墙他就顺着墙根走到了胡同外面。
出了胡同左右看看没人,何雨柱取出自行车,就朝白天那些人汇合的胡同而去。
其实距离并不远,骑了大约十来分钟,路上还避开了一波巡夜的黑皮,就到了那个胡同外面。
收好车,何雨柱,想了想又蒙了面,才进了胡同。
到了那处宅子外面,他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打呼噜、放屁、磨牙样样都有,顺着门缝里面也没有灯光。
他原地一跳就攀上了墙头,翻身就进了宅子。
挨个屋听了听里面的动静,他找了个动静最少得屋就推门进去了,哪料门的动静还挺大‘吱呀’一声吓了他一大跳。
他闪身躲在墙边,略微等了那么一分钟左右,里面没有动静,他才进了屋。
他现在夜间的视力也比以前好很多,虽然看得不算太清楚,可是也能看个大概。
这屋里是个炕,炕上躺着三个大汉,那睡姿真是辣眼睛。
悄悄靠过去,在几个人的脱下的衣服里翻了翻,果然有枪都是盒子炮,还有匕首之类的东西。
何雨柱全收了起来,他虽然不算什么好人可也不是随便杀人的人。
走到炕边,照着三人的脖子一人来了一下,然后挨个卸了两条膀子,又卸了下巴,拿他们自己的裤腰带全都给捆了起来,最后嘴里还塞上了他们的臭袜子。
然后他又去了下一个屋,还是这番操作。
最后那个屋,睡在里间的应该是这帮人的头,还是个警觉的,何雨柱要摆弄他的时候居然醒了,被何雨柱一个窝心肘给干趴了,接着就被捆了手脚。
何雨柱掏出蒙了黑布的手电筒照着那人的脸,这是一个络腮胡汉子,约莫四十岁左右,一脸的凶相。
“我问你答,不说就死。”何雨柱压着声音道。
“你是谁?为什么对付我们?”那人被打得说话都费劲,好半天才吐出这么一句。
“废话忒多。”何雨柱‘咔咔’两下就卸了他的膀子。
“你们从哪里来,进城干嘛?”
“你到底是谁,我们没招惹你吧?”那人还在反问。
何雨柱顺手拿起边上的也不知道是衣服还是裤子硬塞进了他嘴里,然后脚上用力‘咔擦’一声,那人的一条小腿就被踹断了。
“唔,唔。”络腮胡瞪大双眼,惊恐的看着面前的蒙面人,疼的脑门上的冷汗哗哗的流,他也是道上混的,知道今个碰到硬茬了,外面的兄弟应该都栽了。
他知道要是还不如这人的意,估计就该下杀手了。
“我问,你答,懂?”何雨柱冷声道。
络腮胡忙点头。
“还要是再敢废话,下一次就拧断你的脖子。”何雨柱说着狠狠拽出塞在他嘴里的东西。
“呃呼呼呼。”络腮胡被堵在嘴里的痛呼传出,还带着剧烈的喘息。
“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进城干嘛?”
“爷,我们是塘沽东灵山东灵寨的,这次受我们大当家的指派来城里找个人。”
“谁委托的?”
“好,好像是,是我们未曾露过面的二当家。”
“二当家没在山寨里露过面?”
“确实没有,二当家神秘的很,听大当家说,山上的枪、粮食、药,很多都是二当家弄的,山寨只需要完成一些二当家的委托就行了。”
“哦?你们来找什么人?”
“是个年轻人,前一阵子去过塘沽,好像把那边马乡长的儿子给废了。”
“找到了打算怎么处理?”何雨柱语气有些玩味道。
“只交代带个活人回去就行了,伤了残了不论。”
“哦?那你这条腿废的不冤枉!”何雨柱揶揄道。
“你,你是.”络腮胡这时再不明白面前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他就太傻了。
“恭喜你,猜对了,你们山寨有多少人?”
“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出卖我们山寨的。”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后,络腮胡反倒硬气了。
“那我换个问题,那个马乡长你了解么?”
“你要干什么,那可是官。”
“我要干什么,你不用管,你就告诉我你知道的。”
“嘿嘿嘿,既然你自己想去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谁死还不一定呢,你说,我听着。”
“那马乡长家祖祖辈辈都在塘沽,他这个乡长据说当了三十多年了,从民国初年就开始当,上面怎么换人他都没换过,可想他在塘沽有多厉害。”
“那倒是当的够久的了,怎么你们山寨怕他?”
“怕,不至于,不过却合作过很多次。”
“合作,打小日子?”
“屁,打86,打果军,打不服的大户商人,哈哈哈,都打了我们还能在,他还能当乡长,可见他能量多大,怕了吧。”络腮胡也是豁出去了。
“怕,当然怕,我怕你们死的太快了,等不到我动手。”何雨柱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中传出,让络腮胡打了个冷颤。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络腮胡哆嗦着问道。
“等你下去了,我问问那些你们祸害的人。”
“你,你是8。”
还没等他说完,他的意识就陷入了黑暗,因为何雨柱拧断了他的脖子。
接着他的尸体就被收入了空间,然后外面那十来个也步了他的后尘。
何雨柱在各个屋子里又搜了一圈,还真有点意外收获,这地方好像是这帮土匪的一个城内联络点,还藏了一批长枪和一些黄金、大洋,不用说都便宜了何雨柱。
清理了自己来过的痕迹后,何雨柱翻墙出去,边走边拿着个扫帚扫掉自己的足迹,到了大街上取出自行车,蹬上车就往家走。
本来他还觉得来天津有点无聊呢,这知道了个大汉奸,他能放过?
(本章完)
第93章 这不是巧了么(求订阅)
第93章 这不是巧了么(求订阅)
回了家,何雨柱在院子里打水洗漱了一番,进了屋收起那一身黑衣,上床就睡,这点强度他还不至于累,可明天还要开工啊。
至于马家,就让他们多活两天吧,这边出事的消息应该没那么快传回去。
他又不了解马家那边的地形和武装人员有多少,不过去那边就有可能动枪了。
第二天,何雨柱专门趁休息时间问了一下赵小年,天津有没有卖消息的地方。
赵小年一脸惊诧的看着他,压低声音的道:“柱子,你这是要干啥?别怪哥说你,你老老实实学厨不好么,我想学可我没那个天分啊!”
“我就是打听打听我一个远房亲戚,她之前嫁到津门了,不知道住哪。”何雨柱打马虎眼。
“真的?你可不能骗我,要让你师父知道了,你去干别的,还是我指的路,这鸿宾楼我可就待不下去了。”
“不能,我还能坑你啊,真是找人,我娘来的时候让我找,我自己找不到。”何雨柱笑道。
赵小年认真的打量了一番何雨柱,看着他脸上真挚的笑容,他信了。
“好吧,那你黑了去天宝路找一个叫麻五爷的,就说,就说是赵四介绍的。”
“赵四?”何雨柱看着赵小年。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可不是赵四,那是我本家的一个大伯,在津门也是有一号的。”赵小年被何雨柱看的毛了,急道。
“好,好,不看,不看,不过得问一句,用你大伯的名号合适么?”
“不就打听个亲戚,有啥不合适的。”赵小年道。
“那倒是!”何雨柱心说:“要真用了,你那个大伯估计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其实还有一个消息渠道,可他找不到人,那就是老赵他们。
他就不信津门工委不了解周边的汉奸、土匪的信息,这些以后都是要清算的,账一笔一笔的早就记下来了。
到时候把消息告诉老赵就行了,这马乡长和那个土匪山寨应该是有血债的,大不了老赵他们行动的时候,他提供一些火力支撑和远程打击。
既然找不到那就只能自己解决了,报仇不隔夜算不算,可不隔月他还是能做到的。
当晚他就化妆去了一趟黑市,不过他没报什么赵四的名号,而是找人打听了一下麻五在哪,他就找了个地方开始盯梢。
等麻五离开黑市后他就跟了上去,这老小子一直带着保镖,最后去情妇那的时候,何雨柱出手把麻五打晕给绑了。
麻五还以为是仇家绑的他,醒来后嘴里就没干净的话。
被何雨柱一顿暴揍才老实,一听何雨柱要问马乡长的事,这老小的眼神就有点闪躲,说他不知道天津城外的消息。
何雨柱一看这里面有事啊对着麻五一番后世电影里学过来的大刑,麻五招了,这麻五以前居然是个汉奸,只不过这小子身份隐藏的好,手也黑知情的基本上都被他处理掉了,剩下都是他同伙,所以他才能逍遥。
问出了他买卖的情报都藏在哪后,何雨柱趁夜把麻五收集的情报和这些年来收敛的大部分财物给扫了个精光。
临了他还把麻五打断了四肢丢进了一个驻军的地方,麻五身上还有一封信,信上毛笔写了两个大大的‘麻五’,里面都是麻五这些年的罪状。
为啥不送警察局了,这老小子犯的事太多了,还有很多同伙,警察局要是抓的话早抓了。
还有个原因是何雨柱懒得挨个去找那些人,都是些杂鱼和混混之类的,还不如让别人代劳,漏网的汉奸果党的军队最喜欢了。
第二天津门城里的道上震了,麻五栽了,还不知道栽谁手上了。
因为当兵的把麻五的老巢给端了,还抓了一大票人。
各方都在猜测,到底麻五得罪了哪路大神,这是连根拔了啊。
得了消息的赵小年找到了何雨柱,问他遇没遇到麻烦,毕竟他给何雨柱介绍的就是麻五。
何雨柱以昨天有事没去为由糊弄了过去。
听了他的话赵小年明显松了一口气,这要是真出事了,他不得愧疚死。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去忙,明显看到赵小年的步伐轻盈了不少。
麻五那边确实有马乡长(马延年)的消息,这名字倒是起得不错他爹看来是想他长寿,可惜这货就是不干人事。
让这样的人长寿那得多少人受苦受难,他犯下事不说罄竹难书,也差不离了。
欺男霸女都是小儿科,勾结土匪(他就是二当家)铲除异己,霸占土地、做伪乡长,出卖其他两方的人,他家还有什么地牢,反正就没有他不做的坏事。
这货纳了十房小妾,也许是坏事做尽了,就大房给他生了个儿子也就是那个马刚,剩下的全是女儿。
现在马刚被何雨柱给废了,他能不想着报仇么。
马刚废的不冤枉,他就是他爹的帮凶。
另外就是他家的护院多达百十人,也就是小日子滚蛋以后,他收敛了不少,那些护院有一部分被送上了山,就这家里也有五六十个。
家里长枪短炮,甚至还有机枪。
这样的地方何雨柱就不能潜入了,本着在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是无辜的道理,何雨柱准备给马乡长家来个狠的。
麻五被送去警察局当天,何雨柱就行动了,中午他回去跟小满说了一下自己晚上有可能回不来,还给小满带了菜,让她自己热了吃。
出门的时候还专门叮嘱小满拴好门,包括房门。
下工后,他骑着自行车狂奔出城,然后换了摩托一路到了塘沽,化妆打听了一下马家在哪,他就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吃了一路灰的他,顾不得清理,先吃填饱了肚子,就开始了等待。
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左右,夜深人静,何雨柱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把空间里面的掷弹筒全都拿了出来。
足足有十具,调整好每门要炮击的方位后,何雨柱取出了两箱榴弹,也就是二十枚。
每具掷弹筒边上放了两枚,然后就听‘镗镗镗’的发射声,然后马家大院里面传来‘轰轰轰’的爆炸声。
再然后就是人喊马嘶,甚至还有人鸣了枪。
二十枚榴弹打完,何雨柱收了掷弹筒,就去了之前选好的狙击位,拿出kr98k,瞄准镜上的准星套准了马家大门。
马家院子占地足足五六亩,光靠那点榴弹肯定杀伤不够。
他现在就在等,拿枪出来的都得死。
“砰”手上的步枪响了,马家大门口倒下一个手持盒子炮的人。
“砰砰砰”又有几个被硬推出来的倒霉鬼死在了大门口,枪枪爆头。
“冲,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倒是给我冲啊,老子用白的大洋,顿顿大米白面就养了你们这帮废物,都给我冲,我倒是要看看是谁敢来撩我马延年的虎须!”
马乡长站在前院,挥舞着手中的盒子炮大骂。
“老爷,刚才那是掷弹筒炸的,外面肯定不是一个人,有可能是86的人来了。”
“那就给我上墙,你们手里的家伙事都是摆设么?一枪没法就让人给撂了,一群废物,你们以前的本事都哪去了?”
结果上墙只要露头就被点名,然后何雨柱看不到人了。
火大的何雨柱直接放出了之前用过的步兵炮,照着马家的围墙就是一顿轰。
轰塌了围墙后,里面人居然打起了白旗。
“外面是8爷么,我们投降了,投降了!”
何雨柱正想着怎么接着搞呢,就看到马家大院周围出现了不少身影,借助瞄准镜扫了一圈,何雨柱乐了,这不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么。
来的人都是老农打扮,但都带着枪,极个别的人带着军帽,天黑何雨柱也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但是根据其他人的打扮何雨柱大致能判断应该是塘沽附近的游击队,这是听到枪声炮声过来看看动静。
游击队来了,其他人估计也快来了吧。
按说警察早就该来了,可这么久何雨柱都没看到,应该是被第一轮掷弹筒给吓的不敢出门了。
还真让何雨柱猜对了,来的就是这片的游击队,他们本来是来马乡长家救人的,没想到有人比他们早了一步行动了,而且动静这么大。
为啥冒险来马家大院救人,其实跟何雨柱也有关系,何雨柱弄残了马刚,马乡长是到处找人,第一怀疑对象肯定就是游击队啊,只有他们跟马乡长的仇怨最大。
先是镇上的交通站被破坏了,接着就是人被抓了,这马延年是有点能量,抓的人不在警察局也没送什么保密局之类的地方,直接关在家里严刑拷打,就是要问出到底是谁弄残了他儿子。
何雨柱一见游击队来了,他就悄悄撤的远了一点,把关注的重点也放在了来时的路上,这么大的动静果党那边要是没人来那是不可能的。
游击队这边。
“队长,刚刚是我们自己的同志么?难道是正规部队打过来了?”
“不像,你没听到后面就没几声枪响。”
“那大炮、小炮打得这么狠不是正规部队来了能是谁?”
“我要知道就好了,派人去看看,要是我们自己人我得去见见是哪路神仙!”
“那马家?”
“他们都举白旗了,让人喊话把我们的人交出来!”
“不打他一家伙,这院墙都被炮轰破了!”
“打什么打,先去找到是谁出的手,这是人家的功劳,我们打进去算怎么回事?”
“哦,我这就去。”
“等等,再派一组人给我盯紧了警察局!”
“是。”
等下面人走了这个队长喃喃自语道:“我们要是有这么强的火力就好了,直接把东灵寨的那帮子作恶多端的土匪给端了。”
“我的大队长别做梦了,还是先处理眼前的事情吧。”这时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的大政委,你怎么走路都不带声音呢。”
“那是你想事情想走神了。”
“老孙,你说这是咱自己的队伍么?”
“就算不是也不是跟我们作对的,不然你以为我们能安全的摸到这么近的地方?”
“那怎么不出来打个照面呢?”
“应该是不方便吧。”
“那马家大院?”
“应该是人家看我们来了就撤了,把收尾工作给我们了。”
“有这么好的事?马家可是富得流油啊!”
“不然怎么这么一会了还没动静?”
“那我们上?”
“再等五分钟,真没动静了,我们就上,这马家大院我也眼馋好久了,吃下他们我们的队伍又能扩大了。”
“行。”
何雨柱见游击队有人向外搜索,他就真撤了,撤出了镇子,埋伏到了进镇子大路边的灌木丛里。
马家大院基本被打残了,游击队应该能应付接下来的场面。
果然游击队找不到人,连炮弹壳都没找到,只找到几个子弹壳,拿着子弹壳回去后,那个政委一看是毛瑟枪的子弹,他也不敢打包票这是自己人了,不过没有敌意是真的,不然也不会撤了。
于是立刻下令拿下马家大院,马延年被冲进马家大院的游击队搞蒙了,这群叫子能有炮,还是步兵炮?
瞅瞅他们身上穿的,肩上背的都是啥,老套筒、汉阳造、三八式连杆中正式都没有。
他后悔了,后悔投降了,明显第一波打他们的人走了,被这帮人捡了便宜。
可现在后悔也晚了,枪都被下了,现在都端在人家手里呢。
马延年瞪着通红的眼珠子喊道:“把你们当官的叫来。”
“你谁啊你?”一个小游击队员上去就是一脚把他踹了个趔趄。
“你敢打我,我弄死你!”
“我先弄死你”小游击队员枪就顶在他脑门上了。
“小武把枪放下。”
“政委,这老家伙横的很”
“你是马延年吧?”政委上下打量了一下灰头土脸,身上就算是穿着睡衣,也能看出明显是好料子的马延年。
“你是他们长官?我听说你们86优待俘虏!”
“是有这么个政策。”
“那他是不是该受罚?”马延年指着小战士大声道。
“我话还没说,对于罪大恶极的这个政策不好使!把他给我绑了!”
“是,政委。”小战士背好枪上去就把马延年的胳膊给扭到了后背。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乡长,我也打过小日子。”
“呸,你个狗汉奸!”小战士照着他的膝弯就是一脚,老东西直接就跪了,然后嘴里就被塞了块破布。
“老孙,老孙,你救出来了,不过伤的厉害,你看看我发现了啥?”这时游击队长跑过来喊道。
“你咋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孙政委没好气道。
“你看看,歪把子啊,这马家真是阔,我就拿了一个,里面还有三挺呢,还有一批步枪,我们发财了。”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让人装车,别说你没在马家找到大牲口拉的车。”
“我这不是来告诉你一声么,对了这个马延年怎么处理?”
“还真不好处理,这不是战斗中,不然早就毙了他了。”
“唔唔唔”那边马延年一听要毙不了他,就开始奋力挣扎。
“老实点。”小战士的枪又顶到了他的脑袋上。
“那咋整?”游击队长低声问道。
“带回去,上报,看看上面想怎么处理。”
(本章完)
第94章 还有更巧的(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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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也只能这样了,不过这家伙可是个累赘。”
“捆好了,扔车上就是了。”
“那马家的粮食和钱呢?太多了我们肯定带不走。”
“就地.”政委的话才说了一半就听到远处的炮声,接着就是“哒哒哒哒”的激烈枪声。
“管不了那么多了,友军跟过来的果军接火了这是,武器装车,带上人,撤。”政委立刻改变话头。
“我这就去安排,娘的,来的真快啊。对了,老孙要不要支援一下?”
“派一个班,带上两挺歪把子。”
“好。”
来的果军并不多,交警第3旅(有兴趣的可以去查查资料)有一个大队(营级)驻扎在离这不远的地方。
他们也是才整合完成,而且主要防备方向也不是镇上,所以就派了一个连过来。
三辆卡车,打头的被何雨柱隔着一公里一炮给轰废了,然后后面车上的人呼啦啦的就全跳车了。
这么远的距离再加上天黑,那真是啥啥也看不见。
再说了何雨柱的目的也不是杀人,就是迟缓一下他们的行军速度,给游击队争取点时间,他可没兴趣跟着一百多号人打一场野战。
何雨柱移动了两个位置,接着第二炮,第三炮,后面的两辆卡车相继被干废。
然后何雨柱手里的mg42就响了,他的枪在空间都提前弄好的,直接就是重机枪模式,配的三脚架,有效射程2000米。
本来他是奔着压制来的,可备不住有那愣头青要冲啊,然后就有人中弹了,7.92mm毛瑟弹虽然不如马克沁的11.43mm子弹,那也是咬人的。
果军有人受伤就算是远那也得还击啊,‘噼里啪啦’轻机枪、步枪就响了。
开始何雨柱还没觉得什么,可头顶有流弹飞过时,他也是一身冷汗。
换了个地方,何雨柱接着打,这次是长点射,重点照顾对面的机枪和试图迂回的过来包抄的人。
连续换了好几个地方,打完300发的弹链,何雨柱本想收起枪就撤了,没想到大路的另一边歪把子响了。
何雨柱真想骂娘:“来凑什么热闹啊,搬东西抓人,然后跑路不好么,得了点好东西出来显摆。”
来支援的人肯定是看不到敌人的,他们是根据夜晚的弹道打的。
何雨柱这边枪停了,他们就被重点照顾了。
何雨柱没办法只能摸到他们背后大喊:“对面是一个连,你们不撤打什么打?”
“同志,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何雨柱只回了一句“人民子弟兵!”
然后就跑了,这种仗不是他想打的,杀杀小日子、汉奸、土匪不好么。
来支援的明显被“人民子弟兵”弄的一愣,回过神来才知道人家根本不想暴露身份。
然后他们也悄悄的撤了,派了个人去马家大院报信,剩下的人撤往驻地。
等果军进了镇,游击队早就撤走了,他们车被打了,一公里摸黑负重跑过来可耽误了不少时间,还要提防会不会有人再给他们来一下子。
进镇子后先去的警察局,问清楚镇里哪出事了,然后就把马家大院给围了。
结果一番搜查下来,里面除了女眷、下人,就还剩下个瘫子马刚,问清楚来的是游击队带队的连长直呼邪门了。
游击队有这么强大的火力?这又是炮,又是重机枪的?
这是要跟上峰报告,于是连长从警察局强征了两辆自行车,派人回驻地报告。
报到交警第3旅旅部,就变成了疑似兔党有主力渗透进了塘沽。
结果就是后面几个月游击队东躲西藏,然后进了山,这些结果何雨柱都不知道。
他提醒完了游击队,先是一阵狂奔,等到能骑车的时候又换了摩托,一阵‘突突突’到了天津城外的某处他又猫了起来。
迷迷糊糊睡了一夜,天亮的时候他洗干净身上的硝烟痕迹,换了一身最破的衣服,挑着一个担子,里面都是空间产的菜蔬,腿着就往城里走。
然后他就遇到了果军的征粮队,征粮队本想随便给了点钱打发何雨柱走,可何雨柱看到一个身影就愣在那了。
“这不是我大嘴王姨么?”
王翠萍坐长途车出城回乡,车出了城没走多远就被土匪给劫了,然后又被征粮队给救了,她不想离开所以说她是官太太,这不就被征粮队顺路给带了回来。
她本来见征粮队的人强买何雨柱的菜就要质问,可对面这个村里的小伙盯着她一直看,她就有点不自在了。
掏出手绢擦了擦脸,发现那个小伙还在盯着她看,脸上还带着笑容。
她自认为看到的是傻笑,何雨柱自己可不这么认为。
“看什么呢,那是你能看的?”一个当兵的踢了何雨柱一脚。
“老总,为啥不能看?”
“人家是官太太,是你个乡下小子能随便看的,拿上钱快滚蛋。”
“这是我家亲戚,我咋不能看?”
“你小子找打不是,卖个菜还乱认亲戚,快滚,快滚!”当兵的抡起枪托就要砸。
“姨,是你么,我是柱子啊?”何雨柱冲王翠萍喊道。
王翠萍先是一愣,接着看到枪托就快砸下来了忙喊:“住手”。
接着快步朝何雨柱跑来,那当兵的被喊得抡起的枪托差点砸了自己的脚面,暗骂:“晦气!”
可这位官太太,连他们带队的长官都要敬着,他可不敢造次。
“你,你真是柱子?你怎么来这了?”
王翠萍可不是当初那个刚进城的游击队长了,她是挨了社会的毒打了,吃了太多亏,长了太多的教训,自然不会开口问何雨柱怎么从四九城来了,那不就全露馅了。
说实话她有点惊着了,何雨柱的脸肯定没太大变化,可这个子,原来只到她肩膀头的毛头小子,两年功夫比她快高一个头了,这是吃什么长的。
“姨,我娘想你了,让我进城看看,没想到这么巧。”
“你娘她还好么?”
“好,好着呢,就是太长时间没你的信担心!”
王翠萍听了这话眼圈有点红,她只是在四合院住了两个月时间,本以为此生可能都无交集了,没想到,人家一家子还一直惦记着她。
“外面这么乱,你娘怎么放心让你在外面跑?”
“没事,我长大了!”何雨柱笑道。
“余太太,既然是您的亲戚,要不要一起?”带队的小排长见这俩还真是亲戚就插了一句。
王翠萍直接道:“不用了,我给他留个地址就好,现在家里肯定乱套了,他去不合适。”
王翠萍可是知道她被绑的事情,余则成已经知道了,那就代表着余则成所在的那个机构的人也知道了,带着何雨柱回去肯定会盘查一番,她不敢保证会不会露馅。
他们夫妻俩本就是在刀尖上跳舞,如果因为这个让余则成暴露,让何雨柱受牵连,那她的罪过就大了。
“既然如此,余太太您快点,我们等着回去复命。”
“好,我就说几句话,不会耽误太长时间。”
“余太太请便!”小排长识相的拉着边上当兵的走开了一截距离,但是还能听到两人说话。
“柱子,姨家不方便招待你,你就先回去,替姨给你娘带个好,姨身上也没带钱,之前都被土匪抢了去,等姨回去后处理完家里事,就给你家捎钱过去。”
“土匪?姨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这不是被这群当兵的救了么,就是损失点钱财,人没事。”
“人没事就好,姨,不用给我们钱,家里还过得去,就是我娘有些担心你了,我姨夫对你好么?”
“好,好着呢,不用担心我。”
“那就好,姨你住哪?”
“爱丁堡道15号,没事不要去,你姨夫规矩大,不太喜欢家里来人。”犹豫了一下王翠萍还是给了个地址,后面那句话是在告诫何雨柱没事不要上门,她不知道何雨柱听不听得懂,可以柱子娘的聪明肯定懂。
至于何雨柱为何会出现在津门城外,她没时间深究,也不能问。
她不知道的是,老赵因为火车上的事情耽搁了,还没跟他们联系上,所以何雨柱来津门的事等以后联系上才会跟她说。
“好,我知道了。”
“你赶紧回家去吧,我也要回去了,不然你姨夫该等急了。”王翠萍开始赶人。
“那姨你要保重身体,我走了。”
“去吧,没事别进城,在外面也别多待,不安全。”
“知道了。”
何雨柱挥挥手,挑起空担子就往来路走,王翠萍偷偷抹了一把泪,转头对那个排长道:“走吧,我们进城。”
“好,余太太,您稍等一下。”
那排长叫过身边一个人塞了点钱低声说了点什么又踹了一脚,然后指了指何雨柱。
被踹的小兵很不情愿的追上去喊道:“小哥,你等等,菜钱还没算清楚呢?”
“啊,刚才不是给过了么?”
“刚才算错账了,这是菜钱你拿好了。”这句话那个小兵说的很大声,应该是他排长交代的,是说给王翠萍听的,他怕王翠萍回去让那位当官的给他们穿小鞋。
“好,好,谢谢老总,谢谢老总。”何雨柱笑着接过钱,数也没数就揣进了兜里,法币他擦屁股都嫌硬。
“不用谢,应该的,应该的。”当兵的说完就往回跑。
王翠萍上车前深深的看了何雨柱背影一眼,然后毅然上车,家里还有人等着她呢。
何雨柱等征粮车走远,又把担子填满了,完后转头往城门走去。
无惊无险进了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何雨柱收起东西换了衣服,取出自行车就往自己住的小院骑去。
到了院外收起车,敲了几下院门,里面没人回话,可何雨柱听到了脚步声。
从门缝何雨柱看到了小满的眼睛,然后他报以微笑。
门开了,一道小身影冲了出来紧紧抱住他。
“柱子哥,我担心死了,呜呜呜!”
得小丫头又开始掉眼泪了,何雨柱带着挂件进了门,然后反手关好门。
“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做早饭了没?我饿了!”
“没,没有,我担心你,就一,一直守在门口。”
“别告诉我你晚上也在院里?”
“那没有,我怕黑!”小满有点不好意思。
“行了,既然没做饭,我就不在家吃了,你自己对付一口,我还要去上工。”何雨柱拉开身上的挂件。
“柱子哥,你别再晚上出去了,小满怕!”小满哀求道。
“我知道了,晚上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那你早点回来。”
“我走了,栓好门。”何雨柱转身出门,他就是不放心所以回来看看,见到小满没事,自然要该干嘛干去了。
“我知道,早点回来!”
何雨柱挥了挥手。
在鸿宾楼又是忙碌的一天,空闲的时候也被李保国抓去学习新菜。
回家自然是给小满带了答应的好吃的,小满江南出生有点偏爱甜口,今个何雨柱特意做了个醋里脊带给她吃,小满吃得到最后又走不动道了。
何雨柱不知道的是,他的出现给余则成和王翠萍带去了一点点小小的危机。
王翠萍回去的时候家里可不止有余则成,还有陆桥山,他带人出去做笔录,意外问出来王翠萍在城外见到了一个外甥。
于是他派人去翠萍的老家,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余则成转移了,变成了紧盯马奎。
何雨柱偷偷去过一趟爱丁堡道15号,发现外面有人盯着他就没靠近,他的跟踪与反跟踪是那是系统给的,自然不会让人发现踪迹。
他去只是想悄悄给王翠萍留个地址,危险的时候可以去躲一躲,至于余则成和王翠萍的任务,他不想参与里面太复杂了,和这帮人掺和到一起,建国后说不清楚,那可是个大麻烦。
再有就是他也没有经验,万一害了人家呢。
知道了地方,何雨柱就没有太关注王翠萍那边了,因为他知道如果什么都不改变的话,王翠萍也没有事,只不过最后的结局有点不好,这一点到时候再说,因为还不到时候,里果党那些人逃跑还有半年时间呢。
这段时间他要把川菜学完出师,不然照着四合院的剧情,他这个师傅李保国1955年才会去四九城。
(本章完)
第95章 注定的离别,给老余一点希望(求订阅
第95章 注定的离别,给老余一点希望(求订阅)
学厨的同时,何雨柱还整理了一下之前从麻五那里弄来的情报,虽然时效性差了点,不过还是能利用一下。
一番整理下,来还真让他找到了不少留下的小日子间谍,接下来那些人就陆续人间蒸发了,包括他们的活动资金和物资。
到后面何雨柱发现居然触发了随机任务,系统可是很久都没动静了。
【随机任务:破坏津门小日子间谍主干网络!已完成!】
【奖励:静止空间增加1000立方米。】
“这就破坏了?”何雨柱有点懵,“看来活干得太糙,毕竟他不是专业的,审问的时候可能忽略了很多东西,应该还有不少漏网的。”
他立刻用意识查看了一下,静止空间里面确实多出来了一部分。
原本已经有点满的空间,现在总算是空出一大块了。
何雨柱心道:“看来要清理一番了,不然以后有好东西都装不进来。”
空间扩大了,他又扫了一次货,这次是猪肉,渠道自然是用的鸿宾楼的,还是赵小年帮他联系的,为此请赵小年吃了一顿大餐,给钱赵小年不要。
麻五的情报里面的不少都被军队给扫了,何雨柱扑空了几次后,那些他觉得没什么油水他都放过了。
收手前,他还真弄了个大的,本来是要去端一个贩卖大烟的家伙的仓库。
结果发现那家伙还在倒卖文物、军火。
何雨柱也没客气直接清空了仓库,然后给那些人留下了满仓空间里清理出来的破烂。
回来一清点好家伙里面不只有烟土,还有一批黄金,军火,文物。
军火还是白头鹰的货,单兵装备还挺全,军装、步枪、手枪、机枪、无后坐力炮等等,足够装备一个营了。
丢东西的家伙就算何雨柱没弄他,估计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时间很快就到了九月份,小满这段时间稍微长了点个子,脸也更白嫩了一些,没有之前爱抹眼泪了。
期间何雨柱托他师傅找人去帮小满(乔令仪)办了一个身份证明,外加出入津门的证件。
这不打仗查的不严,打起来有证都未必好使,当然了有总比没有强不是。
李保国惊了,这小子什么时候在家藏了个小丫头,一番追问之下。
何雨柱那是九假一真,反正把小满的经历说的那叫一个惨字了得,李保国下了工就跟何雨柱回去见了一下小满,看过之后偷偷跟何雨柱说,你小子撞了大运了,这是捡了个漂亮媳妇啊!
“嘿嘿,运气运气!”何雨柱也不否认。
“你这运气也太好了点吧,随便捡回来一个都这样?”
何雨柱还能告诉他师父,为了这个丫头,塘沽马家没了?
虽然不是他一个人的手笔,收尾的可还是果党的人,他是一点好处都没捞到,至于游击队,他估计也没得到太多好处。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闲的无聊去瞅了一眼,只剩下残垣断壁,人都没一个了,东西更是被搬了精光,院子里到处都是挖的大坑。
八月底,经过李保国的一番考核过后,何雨柱他又出了师,再一次把津门的厨师界给震了一下。
九月下旬老赵过来找了他一趟,六月份老赵才进了城,一直忙着工作就没,来找他是悄悄的感谢他火车上的帮忙。
别忘了老赵可是在四合院住了一年多时间,何家有两个厨子他可是清清楚楚,断定是何雨柱很难吗?
又是辣椒面,又是胡椒面,又是椒面的,谁没事带这么多调料,还闲的去管这种闲事?
至于何雨柱为什么帮忙,老赵也问了,何雨柱的回答是,后面来的那些人不像是好人。
何雨柱制服那些人的手段,老赵也不意外,因为何雨柱和许大茂在后院练武,基本上院里的人都知道,也不是没有人想送孩子去拜师何大清,可人家不收啊。
许大茂这个记名的,还是因为何雨柱的关系,何大清说以后只收学厨的,这年头厨子还是有点地位低的,那些个技术员怎么可能把孩子送去学厨。
老赵能来找何雨柱还是很开心的,他乡遇故人么,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让老赵品鉴,老赵可没上过这么大的馆子吃饭,这一餐征服了他的嘴也征服了他的胃。
夸赞之词就没停过,等得知何雨柱已经出师后,他更震惊了,直冲他竖大拇哥,还戏称以后有机会一定多找何雨柱下几回厨。
何雨柱直说“没问题”,席间老赵有点欲言又止。
“赵叔,有事你就说呗,犹犹豫豫可不像你!”
“你王姨我见了,你来津门学厨的事我也告诉她了,她说她不来见你了,让你好好学!”
“嗯,那你转告我王姨,过得要是不顺心可以来找我,我也当回娘家人,他那个男人能抗住我一拳头吧?”何雨柱开玩笑道。
老赵憋得脸红脖子粗的,余则成就是一读书人,也就比缚鸡之力强点,前阵子王翠萍干翻了马奎,又击毙了陆桥山,他还敢欺负王翠萍,不挨揍就不错了,再说了他也侧面试探了一下,这一对假夫妻,好像过成了真夫妻了。
“你可别,就她家那个可遭不住你一拳。”老赵连连摆手。
“我就说说,既然我王姨不方便来看我,我也不勉强,你也给我带个话,有事可以来鸿宾楼找我,找不到也可以去南朱家胡同18号找我。”
“我记下了,这个地址我不会告诉别人。谢谢!”老赵郑重道,他知道何雨柱让他转告,其实也是告诉他这个地方如果他这边遇到问题了也可以去。
事实上现在津门就有点风声鹤唳的感觉了,因为北面打起来了,广播报纸都有说,只是消息的准确性么,何雨柱只能“呵呵”了。
老赵应该是知道实情的,自然也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危险,有些人要狗急跳墙了,何雨柱能在这个时候提供一个安全屋,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都当得起他这一声谢。
老赵走了,并没有留联系方式,何雨柱也没问。
到了十月份,何雨柱跟他师父请辞,他想回四九城了,因为他不放心家里。
临走时他打算去看一看王翠萍,结果发现王翠萍离开了,家里只有余则成,何雨柱知道这是王翠萍因暴露逃走了,可为什么没去找他,可能是因为怕连累他吧。
于是他夜里潜入余则成家里给他留了一封很短的信。
信的内容只有几条:
一、让余则成任务完成后立刻请示上级找机会撤离,不能等。
二、王翠萍无事,他们会再见面的。
三、如果无法撤离,被裹挟,找时机去港岛,至于王翠萍他会代为照看,保证无事。
信的最后他留下一个去四九城南锣鼓巷可以找到的信息,不是他胆子大,是因为余则成不可能出卖王翠萍,也算是给他留了一个希望,就算是他最后被裹挟到岛上去,也知道妻子还活着,还有人照顾。
做这些他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那注定的最后一别,他希望不是最后一次,这个姨他要想办法带回四九城,不能让她回到大山里面孤独的养大肚里的孩子。
如果王翠萍没有出现在南锣鼓巷95号,那这些事情他问都不会问,就算是看到也不一定会管,可王翠萍跟他家产生了交集,凭他管人家喊一声姨,他就得管一管。
余则成第二天早晨起来看到信差点没吓成神经病。
看过之后牢牢记住南锣鼓巷,赶紧把信烧了,这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打包票,还敢预言他的以后,他慌了。
去偷那份最重要的情报,他都没现在这么慌。
烧了信,去卫生间把洗手池放满水,把脸泡在洗手池的水里一分多钟他才镇定下来。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就在前几天,可他无法联络到上级,这就很要命。
……
何雨柱出了余则成家,回去的路上路过银行的时候他远远的看到银行门口停了几辆大卡车,可能怕引起被人的主意,护卫的士兵也不多。
还有人不断的在往卡车搬运箱子,看搬的那些箱子的分量,何雨柱猜测里面应该是黄金。
“这是用金圆券捞够了要跑路啊!”何雨柱心道。
于是他又不着急回家了,等这些人装完了车后,他悄悄跟在了后面,跟了一段距离,在一个拐弯处,趁车后面车没跟上,他就爬上了装黄金的车。
然后他又开始一箱一箱的用别的东西换黄金,不然车上一下轻了司机肯定就发现了。
陈粮、小日子的武器、凡是现在看不上眼又占地方的,都往车上扔。
如此折腾了几次,下车上车,换东西,然后何雨柱离开车队消失在夜色中,至于这些人回去怎么交代那关他什么事。
这次回去后何雨柱就开始着手离开天津的事情了。
不过走之前师父还是要关照一下的,两个师父家里他都去了,送粮食、干货。
徒弟年节送东西没啥,可何雨柱拿的太多了,为此袁泰鸿和李保国最初都不要,何雨柱这么个送法那是把来津门赚的钱都贴进去了,有可能还倒贴。
等何雨柱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两个师父也不傻,这光景北边打得那么热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打到津门了,打仗的时候什么最金贵,自然是粮食。
然后他们也开始悄悄采购粮食,何雨柱送来的他们也没还,不过这份情他们是记下了。
赵小年帮过何雨柱,何雨柱自然也没落下他,最后在何雨柱的坚持下赵小年才收了东西,并表示以后一定去四九城找何雨柱。
此时何雨柱已经不去鸿宾楼了,每天就是菜市场、海鲜市场的转。
菜他不用买,水果、海鲜、火腿这些东西他都储备了一些。
另外他还买了一些布和,各类种子但凡能买到的他都买了个遍。
时间很快就到了十月,1号何雨柱照旧去城门处看看能不能出城,结果还是出不去。
回来的路上何雨柱意外碰到了一个人,他忙上前打招呼。
“王姨,王姨,是你么?”
“柱,柱子,你怎么在这?”王翠萍惊讶道,一半是真的,一半是装的。
她知道何雨柱在津门城里,可没想到这么巧能遇到,鸿宾楼他压根就没想过去,怕连累何雨柱。
“我去城门那看看能不能出城,我这边出师了,打算回四九城,对了王姨你怎么这身打扮?”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王翠萍四下看了看道。
“哦,好!”
王翠萍拉着何雨柱来了一处人少的地方。
“柱子,你最好还是待在津门,要打仗了。”
“我姨夫说的?”
“不是,我跟那个人分了,现在帮别人看房子呢!”说到余则成,王翠萍用那个人代替,一脸的难过。
“怎么回事,他不能这么欺负人,我跟你去找他去。”何雨柱义愤填膺道。
“别,别,小点声,不怪他,他也是迫不得已,再说你也找不到他了,他走了。”
“走了?去哪了?”
“应该是南边吧!”
听到这何雨柱想到,俩人应该是见了那一面了,于是他道:“王姨你现在住哪,不行就搬我那去好了,一起也有个照应。”
“这”
“怎么王姨,您这是不拿我当外甥?”
“不呕,呕。”王翠萍说到一半开始干呕。
“王姨,王姨您这是咋了,用不用去医院看看?”何雨柱想着这应该是孕吐了,可他不能直说啊,他还是个孩子。
“不用,不用,姨这是有了。”
“有了,那个家伙知道不,他居然敢抛弃你们娘俩?”
“他,不知道,我也是才知道。”王翠萍脸上十分落寞。
“您帮人看房子,安全么?”
“还算安全吧,高墙大院的。”
“我你没去找我赵叔,上个月我还见他了,他把您送津门来就不管了?”何雨柱气愤道。
“他不知道我还在津门。”
“那他在哪,我跟您去找他。”
“不要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王翠萍摇头道。
“您还是跟我回去吧,别去给人家看什么房子了,您这都有了身子,有我在还能照看着点。”
王翠萍犹豫了一下,许是肚子里的孩子让她下了决心。
“行,那你跟姨回去拿点东西,我跟那边也交代一下,就说我找到亲戚了。”
“好,咱这就去。“
“走吧。”
“别走着了,咱坐车,黄包车.”
(本章完)
第96章 再遇,拐大嘴,摊个小牌(求订阅)
第96章 再遇,拐大嘴,摊个小牌(求订阅)
去了那户人家,很顺利的拿到了王翠萍的东西。
说白了都是给人家看家的,只不过王翠萍能进内宅,着看内宅的人走了,外面这些人心里怎么想的还两说呢。
何雨柱接过王翠萍的小包袱感觉有点分量,也不知道这是主家留的,还是她回过余则成那了。
于是就问了一嘴:“姨,那人就没给你留下点啥,你们娘俩以后靠啥活?”
“留了,也不算亏了我们娘俩。”王翠萍道。
他跟何雨柱走还有个原因,那就是何雨柱那封信起了作用了,余则成在金条里面还夹了个纸条,“四九城南锣鼓巷,等我回来!”
王翠萍因为跟陈兰香学了一阵子,然后又跟余则成学了些,现在可不是那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游击队长了。
她不知道为啥余则成提南锣鼓巷,因为她来的时候根本没说她在四九城待过,唯一能想到的是老赵跟余则成说过。
她怎么也不会猜到是因为身边的这个半大小子,就因为这个纸条做了好久的斗争,才决定不回老家去了,就算是去了四九城过得再难也要在四九城等下去。
回到何雨柱的那个小院,王翠萍一见没锁,就戒备了起来。
何雨柱见她这个架势忙道:“姨,姨,别激动,院里还有别人,自己人。”
“自己人,你不是自己来的津门,家里还有谁来了?”
“不是,不是,就是在津门收留了个小丫头,等会见了你就知道了。”
“小丫头?柱子你才十三吧?可别学坏了,胡来!”
“没,没,姨你想哪去了。”
“啪啪啪”,何雨柱轻拍院门然后喊到,“小满,我回来了!”
“来了,来了,柱子哥。”
小满打开院门看到何雨柱身边的王翠萍就是一愣,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柱子哥怎么带了个女人回来?”
王翠萍看到小满则是眼前一亮,“柱子这眼光不错啊,小丫头长得漂亮,这下陈姐不愁没儿媳妇了。”
“都别愣着了进去再说吧。”何雨柱见二女在门口互相打量忙道。
“哦,哦!”小满忙让开门口。
“好!”王翠萍抬步往里走。
何雨柱跟在后面随后关门。
王翠萍进了院子就开始打量,然后她就直接去了耳房那边,见里面铺盖整齐,还有一些女孩子用的东西才点点头,证明何雨柱没胡来,这丫头是自己住的。
这一下把小满给整不会了,“难道柱子哥领人回来要赶自己走?”
接着她的眼圈就红了,然后眼泪吧嗒吧嗒掉。
“这孩子是咋了?”王翠萍见这情景也有点懵。
“不知道,小满你这是咋了?”何雨柱道。
“柱子哥,呜呜,柱子哥,你别赶我走,我吃得少,我可以睡厨房!”
何雨柱一脑门子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王翠萍毕竟是女人,敏锐的第六感让她知道这小丫头误会了。
“柱子你还没给我们介绍呢!”王翠萍笑着揶揄道。
“先进屋。”把王翠萍让进了正屋。
小满则是紧紧拽着何雨柱的衣角不撒手,还偷偷打量王翠萍。
“你这丫头,谁要赶你走了,这是我姨,人家看你那屋是为了你好,还不快叫人。”
“姨妈好!”小满怯生生跟王翠萍打了个招呼。
“小满你也好!快过来让姨看看。”王翠萍冲她招招手。
小满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何雨柱,何雨柱推了她一把。
“去啊!”
“哦!”
“姨,你别见怪,这丫头认生,家里人都没得早,有点敏感。”
“没事,我刚进城那会也这样不是。”王翠萍道。
“那你们娘俩聊,我去厨房准备准备。”何雨柱想给两女留出空间,就找了个借口。
“柱子,羊肉你这应该没有,辣子有没有,有的话给姨弄个油泼面吧,你那口面姨想了很久了。”王翠萍对何雨柱那碗羊肉臊子面记忆犹新。
至于面有没有,一个大厨家里还能没点面么,路上何雨柱大概也跟王翠萍说了一下他这半年多的经历,王翠萍听得一愣一愣的,拜了两个师傅都出师了,听都没听说过。
“羊肉没有,羊油有,今个还吃臊子面。”
“行,那姨就等着了。”知道何雨柱在清真馆子里干过,王翠萍也没多问,有点羊油不是很正常么。
何雨柱出门后王翠萍就主动拉着小满的手开始问,问到伤心处,还陪小丫头抹了一把眼泪。
等何雨再回来时,二女已经有说有笑了,让何雨柱不禁感叹女人间的沟通太简单了点吧。
“你们娘俩聊得不错?”
“小满是个苦命的孩子,你以后可要对她好点。”
“姨”小满红着脸摇晃着王翠萍。
“行了,行了别摇了,以后柱子要是欺负你,你跟姨说,我收拾他。”王翠萍冲何雨柱比了比拳头。
“姨,柱子哥很厉害的。”小满一脸崇拜。
“切,再厉害能咋,我收拾他他还敢还手,反了他了。”王翠萍笑骂道。
“不敢,不敢,你们接着聊,我去擀面。”何雨柱转身跑了。
二女相视一笑,不多时厨房传来了扑鼻的肉香,二女没忍住都跑去厨房看。
何雨柱是用羊油炒的腊肉丁,羊肉味加上腊肉的咸香,那味道,其实何雨柱也没这么做过,但是他又不方便直接弄出一块鲜肉来。
配菜家里倒是备了不少,天已经凉了能放得住。
何雨柱是在二女的监督下做完饭的,因为太香了,二女都不想回去受煎熬,就在厨房外面守着。
面他特意多弄了点,万一不够呢。
别看王翠萍孕吐,可闻着羊肉味和辣子味,她居然没事。
吃的时候更是先是吃了半碗,后来没忍住又吃了半碗,才停下了筷子说了一声:“舒服,姨这一段就没吃好过,柱子你这手艺赶上你爹了。”
“还行吧。”何雨柱谦虚道。
小满最开始跟何雨柱回来的时候是不怎么吃羊肉的,可何雨柱在清真馆子里啊,带回来的菜不是牛肉就是羊肉,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练也算是练出来了,她现在的胃口可是不小,一大碗面连汤带面吃光了。
吃完饭小满跑去刷碗,何雨柱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被子和衣服,王翠萍道:“你这折腾啥?”
“正房床大,你跟小满睡,我去睡耳房。”
“姨是客,哪有睡正房的道理。”
“我就是个小孩子,睡哪不是睡,姨你就不用推让了,家里还有被子,在小满那个屋,我等下一起抱过来。”
“你这孩子!”王翠萍红了眼眶,这才是家人的感觉啊。
“姨,我这你就安心的住,等啥时候能出城了,咱就回四九城,到时候你还住我们那大院,我娘也有人说说话。”
“诶!”
小满刷完碗回来才发现她搬了家,不过耳房的床确实有点小,两个人睡不开,至于让她跟王翠萍睡,她倒是没什么不乐意的。
就这样王翠萍在何雨柱这个小院子住了下来,何雨柱时不时的出趟门,去弄些吃的用的回来,甚至是一些能缓解孕吐的东西。
让王翠萍更加觉得这孩子不简单,当初在城外遇到,还没觉得有什么,可老赵告诉她这孩子是来学厨的,还是在大馆子。
那这孩子出城干嘛?
当然她没直接问,估计就是问也不会得到她想要的答案,直到城里越来越紧张,有一天何雨柱悄悄给了她一把枪,就像余则成那把小手枪。
“柱子,你这枪是哪搞的?这可不是普通枪,人家不会找过来吧?”
“城里太乱了,我托人弄的,现在粮食啥都能换,姨你应该会用吧?”
“那人也有一把,我玩过。”王翠萍装作不在意余则成淡淡道。
“那就好,这枪保险关着呢,用我教你么?”
“不用,你自己呢?”
“我有这个。”何雨柱故意拿出了一把盒子炮。
王翠萍眼睛就亮了,这才是她中意的武器,那小枪她都认为是吓唬人玩的,打不死人。
“要不咱俩换换?”
“姨,您还会用这个?”
“会。”王翠萍下意识道,反应过来后又找补:“会开不就行了,我见过人用。”
何雨柱就这么笑着看着王翠萍,王翠萍被看得毛了,问道:“怎么,我说错什么了么?”
“那倒没,我知道您会用,因为我知道你们是这个。”何雨柱比了个八的手势。
“你怎么知道的?说!”王翠萍身上齐声一变,小手枪‘啪嗒’就开了保险,‘咔咔’就上了膛。
何雨柱闪身就躲边上去了,开什么玩笑,他知道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王翠萍是真有可能开枪的。
“姨,这玩笑可开不得!”
“说,你到底怎么知道的?”王翠萍也知道自己过于激动了,把枪放到桌子上,厉声问道。
“您别激动,您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行,我不激动,你说。”
“老赵没跟你说我跟他是一趟火车来的?”
“没有,跟他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去了。”何雨柱卖了个关子。
“少跟我这贫嘴,说!”
“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
何雨柱就把火车上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何雨柱此时点破此事也是考虑了很久后才下的决定,仗打起来,津门的城里并不安全,只有把事情说开了很多事情才好办。
当然了还有为建国以后铺路的意思,以他家的情况,在定成分的时候肯定有人会闹腾,王翠萍这只是第一个而已。
老赵如果能回四九城那就是第二个,其他的底牌他并不想暴露,除非生死攸关。
还有一件事,最近书信无法来往,他并不知道院子里的情况,那些人是否入住,又会是个什么样的光景,有备无患吧。
“就凭这你就能猜到我是那边的?”
“当然不是了,老赵可是在院里住了一年多呢,他独来独往的,为何偏偏就领了你这么个表妹回去?”何雨柱坐下缓缓道。
“这么说院里人都觉得不对?”王翠萍警觉了。
“那没有,我也是偶然间听到隔壁易中海说梦话,嘀咕他去跟踪什么老赵,才落了那么个下场。”
“这也不能证明老赵就是那边的吧。”
“当然,关键还在您身上,您嫁的是个果党的官吧,他去了南边还不带你,还不说明问题?”
“这也不能证明什么!”王翠萍依然嘴硬。
“行,那最后一点,您要是个普通嫁过去的女人,他为什么不带你,以他的地位都保不住你,还不能说明什么?”
“你,你是个小怪物么?”王翠萍瞪了何雨柱一眼。
“怪物我倒不是,不过自打我娘难产我被吓到了以后,我好像就开了窍了,应该比一般孩子聪明那么一点点。”
“你这是一点点?你比寻常的大人都厉害,给你粘上毛你比猴还精。”
“谢您夸奖!”
“少贫,说说吧,之前你一直都装作不知道,为啥今天又是给枪又是把我的身份点破?”
“也没什么,我就是怕您多问,多想,这枪是保命的,是给您和小满保命的。”
“你还要出去?”
“不确定,看情况吧!”
“你不会也是我们同志吧,啊,何雨柱?”
“不是,我这岁数,应该能进儿童团。”何雨柱开了个玩笑。
“屁,就你这本事,要搁以前,我都给你个副队长当当。”
“哟,瞧不出来,姨你还是个官呢。”
“什么官不官的,游击队长而已。”
“有多少人?”
“几十个吧!”
“您是这个!”何雨柱竖起大拇指。
“怎么,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介绍。”
“以后再说吧,我还小。”
“我信你个鬼,这东西是小孩能弄到的?”王翠萍指着桌上的枪。
“打小日子的小英雄应该多了去了,我是没赶上。”
“把那个大家伙给我,这小的你自己留着玩。”王翠萍指了指何雨柱手里的盒子炮。
“行,反正我也用不惯。”何雨柱把盒子炮放到桌上推了过去。
“你确定这些枪的来路没问题?”王翠萍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从小日子手里抢的算有问题么?”何雨柱说了句大实话。
“小日子,在哪?我去崩了他们。”王翠萍豁然起身。
“姨,姨,别激动,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呢,就算有小日子我也不会留到现在的。”
“你杀过人?”王翠萍更惊讶了。
“人,小日子不算人吧?”何雨柱不在意道。
“也是!”王翠萍想到了自己刚来津门看到小日子俘虏时候的激动,当时她也想冲上去拿枪突突了他们。
(本章完)
第97章 津门城头红旗飘,老赵上门!(求订阅
第97章 津门城头红旗飘,老赵上门!(求订阅)
又聊了一会,娘俩说开了,王翠萍又恢复了慵懒的状态,她现在孕吐期刚过,能吃,爱犯困。
收起了盒子炮,把何雨柱赶出了房间,她就上床躺着了。
他们俩是趁着小满洗衣服的功夫聊的,何雨柱出门小满还在洗呢,小丫头不想让何雨柱觉得她吃白饭,总抢着干活。
“小满,你水凉不凉?要不要歇会?”
“不凉,柱子哥,我兑热水了,马上就洗好了,刚刚你在屋里跟王姨吵架了?”
“没有,王姨现在情绪不稳定,声音大了点。”
“哦,柱子哥你去歇着吧,我洗好了就进屋。”
“行。”
日子飞快就到了12月,这段时间,袁泰鸿和李保国都来找过他,知道他回不来四九城,怕他坐吃山空,想劝他回酒楼。
都被何雨柱拒绝了,他不太放心家里,可是随着时局越来越紧张,会芳楼和鸿宾楼的生意也变得差了很多。
到了十二月下旬津门被大军围了城,城里所有的门面全都歇业了。
李宝国冒险来告诉何雨柱不要外出,最后还是何雨柱送他回去的,顺便还给他拿了半袋子玉米面,李保国家里人口多,就算有存粮也得省着吃,何雨柱知道这一围就就是快一个月。
没过几日城内所有的人都能听到城外炮声隆隆,城内的百姓全都闭门锁户。
小满第一次听到炮声吓得躲进了王翠萍怀里,而王翠萍也庆幸自己跟着何雨柱住了过来,不然那边的院子虽然大,可安全真是个问题了。
城外打仗,城里面也不安宁,那些地皮流氓、溃兵土匪趁乱洗劫了不少大宅子,尤其是那些只剩下看家人的,因为没有护卫。
这些是何雨柱回来告诉他的,而且何雨柱这边吃的好啊,何雨柱是换着样给她们做吃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淘换来的食材,她觉得跟余则成生活这两年多也没吃过这么多好吃的。
不过她也没客气,因为肚子里还有一个呢,这份情只能记在心里。
城外的炮声响了半拉月,就沉寂了,城内的驻军调动却越频繁。
老百姓知道是城外果军败了,到了1949年的元月份中旬,沉寂了多天的炮声再次响起,这次炮声很近,城内都有强烈的震感,离城门近的还能听到响彻不停的枪声。
枪炮声持续了两日不到,城内就响起了枪声,这两日基本上都是王翠萍守白天,何雨柱守晚上。
何雨柱可没出去掺和,那么乱,人家又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谁知道会不会被一颗流弹送走,还是小命要紧。
当城内枪声停歇,挂着大喇叭的宣传车,电台的广播和街头公告以最快速度告诉津门的百姓,津门解放了。
然后是盛大的入城仪式,接着新津门人民政府和军事管理委员会成立了。
入城的时候何雨柱他们去看了,何雨柱着实感受了一番这个年代百姓的热情和人民子弟兵的雄壮让他热血沸腾,王翠萍则是热泪盈眶,小满的小手都拍红了。
隔天何雨柱就去火车站打听了一下津门去四九城的火车,津门铁路分局成立,津门这边是通车了,可四九城那边不过去。
何雨柱回去把消息告知王翠萍,王翠萍倒是不急,他劝何雨柱继续等待,家里有他爹在应该不用担心。
何雨柱也知道再有半个月四九城也就解放了,所以就安心的等待。
这期间袁泰鸿和李保国都来过,袁泰鸿见到王翠萍只是惊讶了一下,何雨柱解释了两句就没追问。
李保国则是来告诉何雨柱,有个姓赵的去找过他,得知他没事,说是过几天会到家里来一趟。
其实何雨柱也想找老赵,他自己没什么,王翠萍以后的安排可要靠老赵呢,毕竟老赵以前隶属四九城工委,以后大概率也会分回去。
王翠萍得到老赵的消息,心中压抑不住的喜悦,总算是能见到自己人了,之前接应他的同志牺牲了,她也就跟组织断了联系,若不是那个纸条和何雨柱,她现在应该出城回老家了。
还有一个事就是二人本来都是想让何雨柱去家里过年的,可是因为何雨柱这还有两个人,就询问了一下何雨柱的意思。
何雨柱拒绝了,说是大年初一会上门拜年,因为他清楚那时候还回不去四九城。
虽然不是自己家,可要过年了该弄的还是要弄的,打扫屋子,准备年货,买对联,何雨柱出去跑了好几趟。
当然了鱼和肉这些都是从空间弄出来的,猪牛羊肉都有,鸡和鱼也少不了,这天气够冷,冻在外面也坏不了。
他多弄了一些,因为到时候还要去师父那送礼,尤其是津门人过年送礼必备的鳎目鱼。
1月22日老赵来了,赶着小年来的,手里还提着点心、干果和一些。
打开大门见到老赵的时候何雨柱也是一愣,老赵穿的居然是军装。
“怎么吓到了?不应该啊?”老赵调侃道。
“吓什么吓,我只是纳闷你也算是当兵的?”
“怎么就不算?我现在在天津军管委员会帮忙。”
“哦,原来是这样!”
“你不惊讶我的身份?”老赵奇道。
“惊讶什么,早猜到了!”何雨柱很淡定。
“客人上门,你就堵门口,不请我进去说话?”老赵有点小郁闷。
“啊,忘了,忘了,不好意思,请,请,您请!”何雨柱连忙让开身形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顺手接过了老赵手里的东西,嘴上还不忘假客气一下,“哟,赵叔,您来就来了怎么还带东西呢,您破费了!”
“臭小子,你倒是不客气,咦,翠,翠萍?你怎么在这?”老赵笑骂,可等何雨柱让开,老赵一抬头看到的就是笑盈盈看着他的王翠萍。
“赵书记!真的是你啊,接应我的同志,牺牲了!”王翠萍有点激动,红着眼圈道。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还以为,还以为你,诶,不说了不说了!”
“快进屋吧,赵书记,外面冷。”
“可别叫我书记了,我现在可不是什么书记了,就是个分管财经接管的副主任。”
“好好,赵副主任,请吧!”
“好,进屋聊,进屋聊。”
进了屋赵丰年发现还有个小丫头疑惑道:“这个丫头是?”
“她叫乔令仪,是柱子救回来的。”
“救回来的?跟我仔细说说,地皮流氓还是土匪恶霸,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我可以帮帮忙!”
“不用,小事一桩,不过忙赵叔你还是要帮的。”
“哦,说来听听?”赵丰年可是一直惦记着还何雨柱一个人情。
“我们要回四九城,什么时候可以回?”
“这个,我也没办法,四九城那边还在谈,目前进不了城。”赵丰年摇头。
“哦,那还需要多久啊,眼瞅着就快过年了。”何雨柱故作焦急道。
“再等等,再等等,应该快了。”赵丰年安慰道。
“好吧!”何雨柱无奈道。
“柱子你别急,对了,翠萍你也去四九城?”
“嗯,我想留在四九城。”王翠萍点点头没有说原因。
“也好,那有空让柱子陪你去一趟军管会,我们这边给你出一份介绍信,我回去会联系你老家那边把你的组织关系转一下。”
“那谢谢赵副主任了。”王翠萍笑着抚摸着肚子。
赵丰年看见王翠萍这样,吃惊道:“翠萍,你怀孕了?那人知道么?”
“他不知道!”
“诶,都怪我们事情没办好,他还是去了南方,我们会想办法通知到他,不过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不敢保证!”
“谢谢!”王翠萍的表现比较平淡,并没有太激动,因为她知道津门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撤出来,以后更难了。
“赵叔,你帮我和小满两个也开个介绍信,不然回去还是个麻烦。”
王翠萍不懂,可不代表何雨柱不懂啊,主任听起来不大,还是个副的,可这是军管会啊,最大的就是主任。
“呦呵,你小子倒是个懂行的!”
“懂什么行,谁管事找谁啊,以前果党不也要!”何雨柱道。
“也对,是要去开个介绍信,小满是谁?”
“喏,这丫头小名叫小满。小满叫赵叔!”何雨柱拉过来有些怕生的小满。
“赵,赵叔好!”
“诶,好好,柱子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收拾他!”
“赵叔,有您这么说话的么,我什么时候欺负人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这么一说。”
“对了,赵叔您不回四九城了?”
“目前还不清楚,等四九城解放了,听从组织安排吧,对了翠萍你那天是怎么逃脱的,后来我们去了,看到有手榴弹爆炸的痕迹。”
“是这样”王翠萍把大概的经过讲了一下,一旁的小满听得满眼都是小星星,这个王姨太厉害了。
“原来是这样,不愧是游击队长,换做是我应该就逃不掉了。”赵丰年感叹。
“原来王姨您还是个游击队长啊?”何雨柱笑道。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王翠萍不在意道。
“别啊,那肯定有很多故事的,以后您可得好好跟我讲讲!是不是小满,你也想听吧?”何雨柱拉上了小满。
“嗯,嗯,王姨好厉害!”小满连连点头。
“行了,行了,我讲还不行么,柱子,你赶紧做饭去,今个小年你还不请你赵叔吃顿好的?”
“对对,今个我可要吃柱子一顿,我可是专门请了假来的。”赵丰年也打趣道。
“好,今个我就露一手保准你们吃的吞掉舌头。”何雨柱道。
“那我就等着吃你那让我们吞掉舌头的菜了。”
“小满你过来给我帮忙,赵叔和王姨应该还有话要说。”
“哦,好!”小满应声道。
何雨柱二人出了正屋,赵丰年道:“王翠萍同志,你还有什么要求让我转达给组织?”
“没有,我就想在四九城安个家,好好养大肚里的孩子!”
“那你想好以后干什么了么?”
“我,不知道!”
“不急,你可以慢慢想,等回了四九城也别着急,生完孩子再说。我会跟那边打好招呼的,你还住柱子他们那个院吧,那片属于东城,我还能说得上话。”
“不麻烦组织,我自己会想办法。”
“这怎么能是麻烦呢,你可是有功之臣,这事我去帮你跑,不过要等四九城解放了。”
“那就谢谢赵副主任了。”
“叫什么赵副主任,叫老赵就行,太见外了。”
“好,老赵同志!”王翠萍笑道。
“这就对了!”
“对了,柱子怎么找到你的?”
“是,这么回事.”王翠萍又把路上巧遇的事情说了一遍。
“亏得这个孩子了,我们不想麻烦他,最后还是麻烦了,不过幸亏遇到了他,你说的那片还真遭了抢了。”赵丰年道。
“是啊,柱子是个好孩子,老赵你不知道吧,柱子可早就知道你是兔党的人了。”
“什么?他怎么知道?”
“应该是推测出来的吧,不然火车上他也不会帮忙。”
“难怪,难怪,我就说么”赵丰年感慨。
“你的事情跟他说了?”
“没有,不过刚才你那一番话,估计他也能猜到老余是干嘛的了。”
“不行,这样的好小伙子,我们要吸纳进组织。”
“还早了点吧,柱子才13。”
“你瞧瞧我,刚看到他那大个子了,忘了这还是个小屁孩,你说他咋就那么聪明呢,我可是知道这孩子中学毕业了。”
“我也不知道,他说是突然开了窍,应该是她娘生雨水的时候被吓到了。”
“我还真有点羡慕何大清。”赵丰年感叹。
“对了,嫂子现在在哪呢?”
“还在四九城,你回去就能见到了,到时候多走动走动。”
“好!”
没一会厨房的香味传来,赵丰年惊讶道:“柱子这是做肉了?”
“嗯。”
“你们经常能吃到肉?”
“是啊,柱子有本事,他说走的是之前酒楼的渠道,是不是搞回来一点。”
“那我今个可是有口福了,上次去鸿宾楼柱子给我做了一顿,至今难忘。”
“呵呵,有你说的那么好么?”
“你这是吃习惯了,没觉得,反正我是惦记着呢,这小子回了四九城,以后想吃到他做的菜可就难咯。”
“那就趁这阵子我们还在津门你就来吃呗,柱子应该不介意多你一双碗筷!”
“不用,不用,能吃这一顿就很好了,现在城里还不安稳,我这还是加班加点好多天才挤出这么半天来。”
(本章完)
第98章 终回四九城,进个门都不消停(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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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饭菜上桌,还真就像何雨柱说的差点没吞了舌头,川菜、清真菜何雨柱都做了几样,过年食材准备的充足,鸡鱼肉菜都上了桌。
小鸡炖蘑菇,扒牛肉条,回锅肉,醋鲤鱼,酸辣土豆丝,醋溜白菜,白面馒头。
赵丰年吃完后对何雨柱开玩笑道:“你把你赵叔我的嘴都吃刁了,回去白菜土豆的我可有的受了。”
“您别逗了,大过年的你们军管会还能吃那个?想吃您就常来,反正过年我多准备了一些,我这还能差您一双筷子啊!”何雨柱笑道。
“不了,不了,我哪能老来你们这蹭饭呢。”老赵连连摆手。
“您自己看,对了赵叔,介绍信我们什么时候能去开?”
“要不等下你们就跟我走一趟?也算认个门,有事可以去找我。”
“王姨?”
“那就听老赵的,早办了早完事。”
“行,用准备什么么?”
“不用,人到了就行。”
下午四人一起去了一趟军管会,有赵丰年这个副主任做担保,介绍信开的很顺利。
不过王翠萍和何雨柱那里还多了一份赵丰年写的证明资料,证明二人所做的事情和功劳,还盖上了私章。
然后让何雨柱和乔令仪等在休息室,赵丰年带着王翠萍又去了一趟主任那里,回来的时候王翠萍眼睛是红的。
赵丰年让何雨柱护着二女回去,对于这小子的本事他是知道一些的,现在街面上虽然没人敢动枪,可是难保不会有别的什么居心不良的人。
年三十的时候老赵被何雨柱蹲点硬拉来吃了个年夜饭。
四个半人,四个家庭过了个别样的年。
初一上午何雨柱拎着鱼肉还有空间产的菜蔬去了袁泰鸿家,鱼和肉袁泰鸿都不惊讶,可那茄子黄瓜西红柿真把他给惊讶到了,这是什么时节啊,而且这些菜长得那叫一个好,他悄悄拉着何雨柱,何雨柱说是最近认识的一个人帮着弄的。
中午被留下吃了一顿饭,下午何雨柱又去了一趟李保国那,同样的配置,李保国可比袁泰鸿问的细致,不过何雨柱那九假一真让他也没办法,只能叮嘱一定要小心,现在外面坏人还是很多的。
而在四九城,南锣鼓巷95大院,老何家这个年过得就没那么高兴了,儿子回不来,还不知道是否平安。
打腊月起陈兰香就开始念叨,何大清开始还劝两句后面也不说话了,他自己也担心啊。
老太太开始还说吉人自有天相,可外面传津门那边打仗后,她就不在夫妻俩面前提何雨柱的事了。
家里东西不缺,可缺了个人,年夜饭吃着吃着陈兰香就掉了眼泪,然后何雨水也跟着她娘掉眼泪,到后面老太太也没忍住。
许大茂放假开始还来问过两次他柱子哥什么时候回来,后来被他老子给训了,就不再问。
要说暗戳戳高兴的估计也就是前院的贾张氏了,老何家难过她就高兴,连带着饭都多吃一碗,谁让他儿子现在也挣钱了呢。
时间一晃就到了一月的最后一天,当四九城和平解放的消息从电台、大喇叭里传出,津门再一次沸腾了。
何雨柱又去了一趟火车站,被告知,还需要等两天火车才能开通,现在还没有被接管。
之后何雨柱几乎每天都跑一趟,直到2月5号才被告知明天通车,何雨柱跑回家拿了介绍信麻溜的买了三张车票。
何雨柱去买票,王翠萍带着小满就开始在家里收拾东西。
小满是真舍不得丢下这些东西,可很多都带不走,让她急的直掉眼泪。
王翠萍理解她的想法,只能劝,并且尽量打包更多的东西。
然后去袁泰鸿那跑了一趟,让他帮着把房子的事处理一下,家里带不走的让袁泰鸿看着处理就是,袁鸿泰问用不用送,何雨柱拒绝了。
接着又跑了一趟李保国那,告诉他明天就走,李保国问他怎么这么急,何雨柱说年都没在家过,正月十五总要回去过。
李保国也问了同样的问题,要不要送站,何雨柱依然拒绝了。
离开李保国那,何雨柱又跑了一趟军管会,他要告诉赵丰年一声,省得赵丰年到时候找不到人担心。
赵丰年知道后,让何雨柱等等,然后他就去问军管会里面有没有一趟车的去四九城的,他好拜托人家路上照顾着点。
没一会赵丰年就带了姓周的干事过来,让何雨柱认认脸,然后把双方在车上坐在什么位置互相说了一下,最后叮嘱何雨柱有事一定不要怕麻烦。
那周干事也道:“有事尽管来找我!”
何雨柱连声道谢,赵丰年送走周干事,对何雨柱又是一番叮嘱,还告诉了几个人名,说是如果回去遇到麻烦,可以去军管会找找看这些人在不在。
其中就有他的爱人,王红霞。
第二天,袁鸿泰、李保国、赵丰年三人不约而同的还是来送了站。
袁泰鸿、李保国让何雨柱到家后来信,以后有空来看看师父,何雨柱一一答应了。
赵丰年也是让来信报平安,还说等他以后回了四九城要去95号院做客。
何雨柱三人大包小包上了火车,火车开动后,何雨柱三人的心情是不同的。
何雨柱是担心家里,归心似箭。
王翠萍是感叹离开了伤心地,对于前路她是迷茫的。
乔令仪则是担心去了新的地方她自己能不能适应,何家人能不能接受她,她以后有没有机会去祭奠她娘,总之她的内心是最为复杂的。
各怀心思的三人车开动了很久都是沉默的,最后还是何雨柱打破了沉默,招呼二女吃东西,介绍四九城,让二女不再想那么多。
暂时放下心事的小满就开始叽叽喳喳的问东问西,火车她是没坐过的,因为她娘是带她坐船来去的津门,这会也开始感到新鲜。
至于火车上的安全问题,还真不用担心,车上负责维护治安的都不是乘警,而是当兵的,而且不少,一路上何雨柱连小偷都没看到一个。
至于枪,那会根本没有安检,自然是夹在行李里面带上了车,上车后王翠萍更是把枪放到了怀里抱着的小包袱里面,方便拿出来。
三个多小时的火车,三人终于到达四九城,随着乌泱泱的人群出了站,何雨柱发现站广场上也多了不少巡逻的战士。
等着坐车的人也没有那么多,叫了两个黄包车过来,王翠萍和小满一个车,何雨柱自己一个车。
告诉了地址,两辆黄包车一前一后就朝南锣鼓巷而去。
黄包车上小满看着陌生的城市心里又开始打鼓,抱着王翠萍的胳膊道:“王姨,我怕!”
“怕什么,有王姨在呢。”
“我怕柱子哥的家人不要我。”
“没事,你柱子哥的爹妈都是顶好的人,不会为难你的。”王翠萍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是:“大不了这丫头我收养了,等嫁给柱子的时候也好有个名头,养在老何家那不就成了童养媳了么,这可是新社会不兴这个。”
“哦!”小满小声回道,明显还是很担心。
“有王姨呢!”王翠萍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她有这点底气也是因为余则成留下的那些金条,当然还有那份证明材料。
车进了南锣鼓巷,何雨柱还是有点小激动的,能见到家人了。
当车停在95号院大门口,三人下车就碰和一群孩子在外面放炮的许大茂。
许大茂看到车上下来的是何雨柱的时候,欢呼一声就冲了过来。
“柱子哥,柱子哥你回来了,想死我了。”
说着就扑到他身上紧紧抱住他。
“哈哈哈哈,许大茂!”何雨柱抱起他转了好几圈。
被放下来的许大茂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撒丫子就往院子里跑,边跑边喊:“师父,师娘,我柱子哥回来了,我柱子哥回来了!”
这一嗓子院子里的人全都出了家门,等何雨柱领着王翠萍和小满进了大院门,贾张氏已经冲到了大门口。
看到真是何雨柱后,脸色难看,低声咒骂道:“还真是这小兔崽子这回来了,咋没死在外面呢!”
等看到何雨柱身后的王翠萍,先是吃惊然后又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嫁到津门的王家姑娘么?怎么,婆家不要你了,把你赶出门了?这里可不是你家,你回这干什么,找你表哥啊,你那表哥自己都跑了,你找不着咯。”
贾张氏的嘴那叫一个快啊,啼哩吐噜就是说了一串。
“啪!”王翠萍可没惯着她。
“你还敢打我,我哪里说的不对了?”贾张氏低着脑袋就要撞,何雨柱见状一个闪身就挡在了王翠萍身前,开什么玩笑,大着肚子呢,让她撞一下还有得好?
贾张氏的脑袋被何雨柱一只大手按住,双手乱挥。
“何雨柱你给我撒开,老娘跟她拼了!”
“柱子你放开她,我今个就让这泼妇知道知道话不能乱说!”王翠萍也火着呢,贾张氏句句戳她肺管子。
“唔唔唔”贾张氏还想继续说什么,被随后赶来的贾老蔫一把捂住了嘴,拉着她往后退了一截,陪笑道:“柱子,王家妹子你们回来了,对不住了,你嫂子嘴不好,等我回去就教训他。”
他是吃亏吃怕了,每次招惹老何家的人,他们家不是挨揍就是得出点血,图什么啊,就图嘴上一痛快,可钱包疼啊。
而随后赶来的贾东旭,狠狠的瞪了何雨柱一眼。
可目光扫到小满后,顿双眼放光,一双眼睛就长在了小满身上,吓得小满直接躲到了王翠萍身后。
“往哪看呢?窜裆旭?信不信把眼给你抠出来当泡踩了?”
“关你什么事,我叫贾东旭,别乱给我起外号!”贾东旭涨红了脸。
“管好你的眼,再乱看真给你抠了。”
“你是她什么人,你管得着么?”贾东旭往后躲到贾老蔫身后伸着脖子喊道。
“废物!”何雨柱骂了一声接着往里面走。
贾张氏见儿子吃亏,奋力挣脱贾老蔫的手就要开骂,可看到垂门里面正要出来的人她又憋了回去。
何大清和许富贵扶着老太太,陈兰香抱着何雨水,赵翠凤抱着许小蕙,还有一个许大茂。
“老蔫啊,柱子今个回来,老太太我心情好,不想跟你们家计较,还不快把你婆娘和你儿子领回去,别在这招人烦,碍人眼!”老太太先发了话。
“是,是,老太太。”贾老蔫拖着贾张氏,低喝了一声“东旭,跟我回去!”就往家走。
“爹,娘,太太,许叔,许婶,雨水,我回来了!”
“诶,我的柱子,快过来让你娘看看。”陈兰香现在满眼都是何雨柱。
何雨柱几个箭步就跑了过去,陈兰香一把抱住儿子,低低的哭泣着。
“娘,不哭,哥哥抱!”何雨水帮着陈兰香擦眼泪,然后伸出手让何雨柱抱她。
“娘,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咱不哭!”何雨柱单手抱过何雨水安慰道。
“大过年的哭什么,柱子回来该高兴!还有你们别光顾着自家人团聚,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人呐?”老太太在一旁顿了顿拐棍道。
老太太的话提醒了众人,才发现门口还站着俩人呢。
“王家妹子,你咋跟柱子起回来了?”陈兰香有一看是王翠萍有些意外道。
“碰上了,在津门待不下去了就跟着一起回来了,还请老太太能给个地方住!”王翠萍笑道。
“你边上这个丫头是?”陈兰香看到小满也是有点小惊艳。
“这位啊,还是回去问你们家柱子吧。”
“行了,大冷的天,你们不冷我老太太还冷呢,大清、富贵你们还愣着干啥,还不去帮着拿行李,柱子你过来扶着太太我。”
“诶!”几人异口同声道。
何雨柱挣脱她娘的怀抱,过去扶老太太,陈兰香一眼就看出王翠萍大着肚子呢,忙上前来扶。
“妹子,你这怀上了,你夫家呢?”
“何家嫂子,这事说来话长。”
“那就以后慢慢唠,回家回家,别再冻坏了身子。”
小满见没人招呼她,有点失落,王翠萍一把拉住她的手道:“走吧,以后这也是你的家了,怎么,到家了还不敢进去了?”
“嗯!”
等一行人穿过月亮门进了中院,易家的门就关上了,刚刚李桂想出来说句话的,被黑着脸的易中海给拽了回去。
本来何雨柱在外面生死不知,易中海跟贾张氏一样,对于这个事情是恨人有,笑人无的想法。
贾张氏是因为何雨柱比他儿子出色,易中海是单纯的因为没有,而且以后也不可能有了。
现在何雨柱回来了,老何家依旧是儿女双全他能心情好才怪。
(本章完)
第99章 中院,老贾家是搬不回来了(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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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厂里,何大清现在也是混的风生水起,易中海这几年没少暗中捅何大清帮鬼子大官做饭的事,可惜娄老板那个娄半城不是白叫的,何大清毫发无损,后来他才知道何大清经常说的谭家菜是人家娄半城老婆的家传。
那后他就放弃捅咕何大清了,开始努力搞钱,他也想像他义父那样收个义子,可能干黑道营生的那都是什么人啊,为了钱别说义父,亲爹都可能背后捅刀子。
一行人进了何家,许富贵一家子跟王翠萍和乔令仪儿女互相见过礼之后,许富贵就拉着一家人回家了,人家一家团圆,他们在这就有点碍眼了,以后有的是时间。
许大茂本不愿意走,被他老子硬拖走了。
等许家人离开,陈兰香发问了,她倒也不是嫌弃何雨柱带人回来,她是担心何雨柱把人家姑娘拐回来,人家家里人担心,或者有别的麻烦。
“柱子,这姑娘是怎么回事,她家里人呢?”
“娘,小满是个孤儿,我救了她一次,看她可怜就收留了她。”
“孤儿?”
“是啊,娘,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何雨柱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可怜的孩子,来,让大娘好好看看。”陈兰香冲小满招了招手。
小满先是看了何雨柱一眼,见他点头,又看了一下王翠萍,见也笑着冲她点头,她才亦步亦趋的挪到陈兰香跟前。
“漂亮姐姐,我叫何雨水,你可以抱抱我么,我是我哥的妹妹。”哪料何雨水这时候说了一句,顿时缓解了现场的气氛。
这话让小满加快了脚步,何雨水在进屋的时候就已经被何雨柱放到炕上了。
不过小满还没抱到何雨水就被陈兰香一把拉住,又仔细打量了一遍,不断点头,然后目光就在儿子和面前的女孩脸上来回扫。
小满的脸登时就红了,这时老太太又发话了。
“行了,别看了,人又跑不了,以后慢慢看就是了,王家丫头,你这是打算留在四九城了?”
“是,老太太,我想在您这院里租间房。”
“房子有的是,老太太我多句嘴,你真不回你夫家了?”
“回不去了!”王翠萍摇了摇头道。
“回不去了?遭了难了?”
“没,他去了南方,不能带我!”
“诶,又是个苦命的女子,以后你打算靠什么过活?”
“还不知道,我想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也好,跑南边那混蛋给你留钱了没有,没留的话老太太就先不收你房租,等你手头宽裕了再说。”
“留了,留了,谢谢老太太!”
“留了就好,留了就好,不然再见到他老太太帮你敲打他,也是个没溜的混蛋。”
“诶,不怪他。”
“行了,这事老太太我也不问了,清官都难断家务事!”
“嗯!”
“大清,你儿子回来了你还不去做带你好吃的,还愣着干啥,孩子们坐了半天车了,肯定饿了。”
“我这就去,这就去!”
何雨柱一看,他老子何大清也有一颗八卦的心啊,刚才的那些他虽然一句话没说,可听得很认真。
“我去帮帮我爹!”何雨柱跟着道。
“行,去吧,正好跟你爹说说话,我们娘几个也说说话。”
“那我去了,太太!”
老太太挥了挥手。
父子俩到了厨房何大清先是狠狠拍了一把儿子的肩膀头。
“壮实了,在津门没遇到什么危险吧,手艺学的怎么样?”
“嘿嘿,没危险,没危险,说到手艺,爹您可别吃惊。”
“我吃惊,我有什么好吃惊的?”
“其实我在津门拜了两个师傅。”
“两个,还有谁?”
“爹,您猜!”
“我猜你个头啊,我能猜到么我?”何大清没好气的给了何雨柱一个脑瓜崩。
“也是您师兄!”
“啊,谁啊,没听说谁在还津门啊。”何大清仔细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那些师兄弟。
“李保国。”
“他,他什么时候去的津门,他后来去学川菜去了,你小子这是把川菜也学了?”
“嗯,不光学了,我都出师了。”
何大清的嘴张得能塞进去了鸭蛋,好半天才闭上嘴。
“出,出师了?真的,清真和川菜都出师了?”
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个李师兄和袁师兄可不一样,出了名的严于律己,又严于律人。
“嗯!”
“诶,好儿子,你可真是给你爹长了大脸了,哈哈哈哈!”
“爹啊,我那是在津门学的!”
“你知道个啥,咱厨子也有圈子,过不了多久四九城就都知道有个天赋顶尖的大厨叫何雨柱了!”
“哦,这样也好!”
“那今个这菜就得你来了,你老子我给打下手,我倒要看看你学的如何!”
“没问题,家里都有什么食材?”
何大清带着他去地窖里面看了一下,何雨柱一看除了牛肉海鲜这些,其他都挺全乎,看来家里这年过得还不错。
挑了几样食材,主要是川菜的,没有牛肉清真的大菜做不了。
“今个就川菜了,等有食材,我再给你露一手清真菜。”
“行,你自己看着掂对。”何大清不在乎做哪个菜系,他就是想看看儿子的厨艺到什么水平了。
爷俩忙活的时候,那边一群娘几个也聊开了,感受到气氛很融洽,小满也稍微放开了一点,开始陪着何雨水玩。
当然了两个丫头也有共同的话题就是何雨柱。
王翠萍还是没有选择公开身份,在没确定工作和组织关系之前,她想安安静静的在这生活。
不过几人聊到了小满的问题,这丫头跟谁一起住是个不小的问题。
老太太其实有些意动,不过想想这有可能是自己以后的孙媳妇她没开口。
倒是王翠萍的一句话,让老太太和陈兰香松了口气。
“小满以后跟我!”
“也好,缺啥少啥了你跟嫂子说!”陈兰香道。
“房租老太太给你减半,我看就中院的西厢房吧,就在对门方便互相照看!”老太太本来想说免了,后来想想那不等于是施舍么,就说了这么一句。
“行,那谢谢老太太您了!”王翠萍起身道谢。
小满自打说到她身上,小丫头就开始紧张了,跟何雨水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也是个小人精,听得懂听不懂的,她也跟着一起听。
等听到漂亮姐姐也要阿姨一起住,她有点小小的失望,她也想漂亮姐姐陪着她。
小满则是眼睛里又恢复了亮光,跟王翠萍住了几个月时间,这娘俩已经产生了一定的依赖感。
“老太太我还要谢你呢,兰香也要谢谢你。”老太太说着朝厨房的方向努了努嘴。
王翠萍立马心领神会,笑着冲老太太点点头。
爷俩一起忙活效率还是很高的,半个来小时菜就开始上桌了,并没有做什么太耗费时间的菜,老太太和陈兰香一看都是没有吃过的菜式就知道这是何雨柱做的,看来孩子他爹是想考校一下他的手艺。
何大清去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坛子:“今个高兴,老太太咱喝一口?”
“好,喝一口!酒不好我可不喝!”
“那能差么,十年的汾酒,我好不容易淘换来的!”何大清扬了扬手中的小坛子。
“今个我也陪你们喝一口,今个我太高兴了。”陈兰香也道。
“柱子还不去拿酒盅!”
“好嘞,爹!”
一顿饭充满了欢声笑语,何雨柱做的菜还照顾到了何雨水,这小丫头太小还吃不得辣。
何雨柱的菜收到了一致的好评,一桌子菜是在夸赞声中被消灭掉的。
最后,老太太和何大清喝的有点多,老太太是被何雨柱背回后院的。
既然老太大答应把中院西厢房租给王翠萍,那就得收拾房子啊,当初贾家搬走,除了里面原有的家具那可是搬得丁点不剩。
好在何雨柱他们回来带了两个铺盖卷,这是小满强烈要求的,这丫头舍不得,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至于其他东西,何雨柱说他去弄,王翠萍道:“柱子,这大过年的,你去哪弄?”
“出去干嘛,你去西耳房把你王姨之前的东西搬过来就是了。”陈兰香在一旁道。
陈兰香这么说了,王翠萍又有点泪目了,她就住了两个月,没想到东西还留着呢,这才是家的感觉。
“谢谢,嫂子,柱子,你跟姨去看看。”
“谢什么,我还不就想着你哪天钥匙回来了呢,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老太太也没说啥,钥匙在家里,等着,我去给你们拿!”
“柱子,愣着干啥,你跟你娘去。”
“好嘞!”
等王翠萍和何雨柱进了西耳房,一看东西都归拢到一起,用麻袋片子盖着呢。
有点哽咽地对跟过来的陈兰香道道:“嫂子,你们家的恩情我可怎么还啊。”
“这才多大点事,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咱有的处!”
“诶!”
“柱子,开始搬吧,这屋里其他家具也能搬,到时候跟老太太说一声就行。”陈兰香对儿子喊道。
“好嘞,您二位先出去,灰有点大。”
“走吧,翠萍,让这小子自己倒腾,不然白瞎了那么大的个子了。”
“嫂子,你这是真拿柱子不当孩子啊!”
“就他,你看他哪点像孩子了?办起事来主意比大人还正,那个子都快高我一个头了!”陈兰香嘴上埋怨,可脸上的笑容只有两个字‘骄傲’。
“嫂子,我怎么听着您这是夸柱子呢?”
“有么?”
“有那意思!”
“咯咯咯咯!”二女笑作一团。
何雨柱把麻袋片子都揭开,小满进了西耳房。
“柱子哥,我帮你拿小件。”
“行!”何雨柱也不客气。
看着忙碌的两小,王翠萍悄悄捅了捅陈兰香低声道:“嫂子,你看柱子自己找的小媳妇怎么样?”
“好,哪都好,长得好,人也勤快,性子柔。”
“那是进了你家,你把她自己放外面试试,这丫头自己能在外面单独活好几年没那么娇气,这是遇到柱子了,换个人试试。”
“嗯,慢慢看吧,孩子还小呢,这事嫂子还要谢谢你,能让小满跟着你。”
“嫂子你这说的啥话,小满我也喜欢,柱子这孩子我也喜欢,我还不能成人之美了?”
“柱子这姨没白叫!”陈兰香笑道。
“其实我还得谢谢柱子呢,不然诶,不说了!”
“谢来谢去就没意思了,咱两家以后还处不处了,走了跟我回屋,这就交给他们俩了,外面太冷,再冻坏了你。”陈兰香拉着王翠萍就走,没回正房而是去了后院老太太那。
“那他们?”
“甭管了,这才多少活,他既然都能捡一个回去养着,这点活还干不了?”
“还真是”王翠萍无法反驳,事实上津门她搬过去后,家务倒是做,其他的都不用操心。
何雨柱和小满正忙活着呢,许大茂过来了。
“柱子哥,我也来帮忙。”
“行了吧,你这一身新衣服,弄脏了你娘回去还不得揍你?”
“没事,跟你一起我娘才不会揍我。”
“对了,柱子哥,这位妹妹怎么称呼?”
“她可比你大,你得叫姐,小满这是许大茂,你叫他大茂就行!”
“大茂弟弟好,我叫乔令仪,你叫我小满姐就行了!”这一句喊的,许大茂瞬间脸就苦了。
“你好,小满姐!”
“行了,既然认识了那就快点干活,早干完早完事。”
“好!”
等东西搬完,何雨柱让小满先捡能归拢的归拢,他又去搬柴火,说是要烧炕,这屋里太久没人住了,有点阴冷。
小满则是一边收拾,一边在新家里左看看右看看,这房子可比在津门的好多了,就是这院子有点吓人,一进门就碰见一泼妇,一愣头青,还不知道会别的什么人?
许大茂也跟着何雨柱去搬柴火,路上悄咪咪的问何雨柱:“柱子哥,小满姐是你找的小媳妇?”
“胡咧咧什么呢,小屁孩懂什么。”何雨柱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
“哎呦!踢我干嘛,我看像!”
“干你的活吧,对了你现在学习怎么样?假期作业做了没?”何雨柱为了岔开话题,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做,做了。”
“哼,一听你就是没做,要不要我监督一下?”
“不要啊,柱子哥,我晚上回去就做!”
“你最好说话算话,不然你知道的。”
“知道了!”许大茂瞬间没了说话的兴致,他这不是盼回来个玩伴,是盼回来个对头啊。
二人放柴,小满就问何雨柱在哪打水,她要擦屋子里面的东西,这丫头是个爱干净的。
何雨柱让她等一会,他让许大茂把炕灶的火引燃了,他自己就去提水了,回来顺带手还拎了一口大锅,老何家两个厨子,多两口大锅那不是正常。
主要是以前王翠萍那口锅太小了,小满抢着过来刷了锅,何雨柱把锅坐到灶上,水倒进去。
“水烧热了你再弄,水太凉了。”
“知道了,柱子哥!”
(本章完)
第100章 打个预防针先(求订阅)
第100章 打个预防针先(求订阅)
西厢房收拾的差不多了,何雨柱又要去收拾自己的耳房,结果进去一看干干净净的,看来他娘经常来打扫。
再一摸被子褥子,软乎的,肯定是天好的时候经常拿过出来晒,心里也有点感动,她娘这是多盼着他回来,生怕他回来住的不舒服。
回正屋引了火,把耳房的路子点着,何雨柱带着小满和许大茂去了后院,让许大茂先回了家,他带着小满进了老太太的后罩房,王翠萍看到后就先开了口。
“柱子,小满,忙活完了,累不累?”
“不累,这才哪到哪。”
“不累。”小满也道。
“那嫂子我就回我屋了,在这打扰老太太睡觉。”王翠萍说着就要下炕。
“急啥,你那屋还冷着呢,再说了这是外屋,不耽误里面老太太睡觉!小满你也来炕上坐,在外面冻了半天了。”陈兰香一把拉住她。
“那好,我就再坐一会。”王翠萍挣一下没挣脱,有些诧异,她自己有多大的力气她是知道的。
“就是么,急啥,就当自己家。来小满,坐大娘这来。”
“好!”小满乖巧的上了炕。
王翠萍看着这情景脸上露出笑意。
刚陈兰香说当自己家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她知道何家跟老太太关系不一般,不过具体什么关系人家不说,她也没必要问。
“对了,姨,你那西厢房怎么个说法,租的?”何雨柱没上炕,拿起炕桌上的碗喝了口水问道。
“不然呢,我还能白住啊?”王翠萍没好气道。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您不是有点钱么,问问老太太卖不卖!”
“柱子,这好端端怎么就说到买房子的事了?”陈兰香问道。
王翠萍稍微一琢磨就琢磨过味来了,‘打土豪分田地‘的事她也干过啊。
于是他问道:“柱子啊,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在津门的时候听到点消息。”何雨柱也没具体说,这事本来就没个定论呢,政策都没下,他说得越具体不是越惹人怀疑。
“什么消息?”这时里屋传来老太太的声音,接着就是拐棍拄地的声音,几人扭头一看就见老太太已经走到里屋的门口。
“太太,您酒醒了?”何雨柱就要上前去扶。
“我就是老不喝,冷不丁喝得多了点,就有点迷糊了,我这酒量还是可以的!”老太太有点自豪道。
“是,是,您老海量!”
“混小子,连太太我都打趣,你刚才说听了消息,还是关于房子的,什么消息?”
“具体的倒也没有,不过太太您这房子有点大啊!”
“这,新政府连这也管?”老太太心里一惊,不过眼睛看的不是何雨柱而是王翠萍,她知道这丫头是打西边来的,那地方可一直都是红区。
她这房子从大清传到现在也就正房过给了何家,别人问她也没卖过。
也不是没有人来打过主意,官面上的点钱基本上就摆平了,至于那些街面上的,何大清那是吃素的么。
“管!”王翠萍见老太太看她,点点头道,现在四九城已经解放了,她不用那么小心了。
“王家丫头,老太太我问问你,这新政府能长久么?”
“能!”王翠萍坚定道。
“柱子,太太也问问你,你觉得呢?”
“能!”何雨柱的回答同样简短,也很坚定。
“诶,那你继续说,怎么个章程,太太我听听,合理的话咱就办。”老太太也是个果决的,说着就上了炕盘腿坐好,等着何雨柱接着说。
何雨柱搬了个椅子坐到了炕对面,才开口道。
“太太,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您这院子太大了,房子太多了,以后这四九城人会越来越多,人多了没地方住,您说政府会怎么办?”
“你怎么知道人会越来越多?”老太太挑了个问题问道。
“猜的,咱这可是以前可是皇城啊,大概率会定都在四九城!”
“就不会像一样果党弄到金陵去?”
“金陵的风水可没咱四九城好!”何雨柱胡诌道。
“这话太太我爱听,咱四九城风水是好,不过太太还是不明白,政府让解决不了怎么还会让那么多人进来。”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猜测,您老见多识广应该比我想的明白!”何雨柱小拍了一下。
“诶,柱子,太太岁数大跟不上趟咯。你说太太在四九城经历过前清、袁大头、段大帅、张小六、宋将军、小日子、冯将军现在又到了新政府,变得太快了,太太也看不明白了。”老太太叹了口气道。
“老太太.”陈兰香瞪了儿子一眼。
“没事,柱子,你说吧,太太该怎么办?”
“其实就是把房子卖出去,不过现在不清楚新政府那边怎么个章程!
“那咱这房契,新政府认不认?”老太太一听急忙问道。
“应该认,不然还不乱套了。”何雨柱道。
“那就好,那就好,等开了工,让你爹去打听一下,你家的我早就过给你爹了,其他的看看他们自己怎么说。”
“行,这事应该没那么急,我刚就是顺口一问,惹老太太您着急了!”
“这算什么,总比事到跟前了咱们才知道好吧,提前准备着省得到手后手忙脚乱的。”
“你还得了什么信,一道说了吧!”陈兰香开了口。
“没,就这事,对了咱家之前没换金圆券吧?”
“咋没换,挨家挨户上门逼着换,能不换么,还有你爹发工钱发的也是金圆券,现在都不出去。”一听金圆券陈兰香就上火了。
“那你们没扔了吧。”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那都是真金白银换来的,谁舍得扔?”
“没扔就好,说不定还有用呢。”
“能有啥用?”陈兰香没好气道。
“新政府能看着老百姓没钱饿死?”何雨柱反问。
“应该不会吧?”陈兰香嘀咕,猛地想到了什么大声道:“难道还能?”
“肯定不能,什么章程估计以后就知道了。”
“一麻袋,一麻袋的看着心烦,你那没有?”陈兰香有点烦躁。
“没,发行的时候我都辞工了,本想着回来,可出不了津门,就在家待着呢。”
“那你吃啥?”
“反正我有路子,您说我一厨子,还能饿着自己了?”何雨柱道。
“那倒也是,要说起来家里还是靠你之前攒下的东西才熬的过来,你不知道大军围城的时候外面都断了粮,前院老贾家还来借粮,我没借,后来又说买,才卖了他们点粗粮,后来好像是易中海给他家弄的!”
陈兰香没有深究,想着以前儿子搞回来那些东西,人家做那么大的买卖,津门还能没个人啊。
“好好的提他们家干嘛,晦气!”老太太没好气道。
“这不说到这了么,要不是柱子有先见之明,咱都得饿肚子。”陈兰香没接茬说别人家。
“那倒是,还是我大孙子厉害,柱子你们在津门没遭罪吧。”
“哪能呢,吃得好睡得好!”何雨柱笑道。
“嗯,柱子确实有点本事。”王翠萍在一旁也道。
“那就行,柱子你回来准备做个什么营生,你这厨艺学也学完了,是继续上学还是干啥?”
“先在家待一阵子再说吧,不过小满要去上学,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入校!”
小满一听说到她去上学的事了,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何雨柱。
“这事,等你爹去问问吧,应该问题不大,现在钱就能上,你就这么搁家待着?”陈兰香道。
“那不然怎样?我才十三啊,娘,童工谁敢要?”
“这还有这么一说?不行你就去上学好了。”
“上学我也上不了啊,高中下半年才能考啊!”
“行了,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大孙子,柱子,别管你娘,愿意在家待多久待多久,大不了太太养着你。”老太太帮何雨柱站台。
“哪有,老太太,你瞅瞅他这么大的个子,我是怕别人说闲话。”
“谁敢,我撕了他的嘴。”
陈兰香心道:“前院就有个大嘴巴,你撕了她还是会嚼舌根的,不过现在新政府,大家心里都没底,真把那家赶出去了,人家回头再去告你一状不值当。”
“我就是这么一说,毕竟我这也才回来,不是么,外面啥样还不知道呢。”
“那行,我让你爹去去问问他那些老兄弟,再去厂里也给你问问。”陈兰香道,她还是怕儿子的名声坏了,之前上学不好好学的事就有人传,结果儿子直接考了个毕业证回来,谣言不攻自破。
何雨柱其实也没想那么多,说是在家待着,他可不会闲着。
晚上王翠萍那也没做饭,因为没食材,还是在何家吃的,王翠萍都有点不好意思,说是要从何家买些食材回去,明天自己做。
陈兰香一句话就把她顶回去了。
“你们娘俩搁津门还不是跟柱子搭伙,不就多了几双筷子么,有啥不一样。”
吃完晚饭王翠萍和小满直接回去了,这打扰人家一天了,人家一家子人还没好好说说话呢。
然后何雨柱就开始了被审问模式,毕竟白天很多话都说得没那么清楚。
何雨柱呢,九真一假从头开始讲,陈兰香听了骂马家该死,骂余则成不是东西,倒是儿子学艺这个她狠狠的夸了几句。
对于何雨柱火车上救人,何大清和陈兰香都觉得何雨柱多管闲事,可说到老赵是兔党的干部,夫妻俩是真的惊到了。
“柱子,你那会就知道了?你上学的时候不会也入了什么吧?”何大清问道。
“嗯,猜到的,入啥,我拢共在学校才待了多长时间?”何雨柱摇摇头。
“你就真看好新政府?”陈兰香在自己家才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是啊,他们跟别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陈兰香不解。
“嘿嘿,告诉你们个秘密哦,可不要太吃惊!”
“赶紧说,你还卖起关子了!”何大清说着就想动手。
何雨柱闪身躲过。
“我王姨也是他们的人哦?”
“啊,真的假的?”
“你不会是在哄你娘我吧?”
“您二位觉得我王姨像是老赵的表妹?”
“不像!”二人齐齐摇头,老赵一看就是读书的,王翠萍来的时候一看就是纯纯的村姑,而且两人住在着来往并没有那么密。
“所以啊,既然不是为何冒充,还送去津门成家。”
“你是说?那翠萍他男人?”
“那人我也没见过,不过应该不是咱们想的那样,可能是迫不得已吧,王姨不说以后就不要提了,省得让她伤心!”
“嗯,这还用你说,往伤口撒盐的事,也就前院那个张如干得出来,今个要不是老太太发话了,我只要帮翠萍出口气。”陈兰香道。
“王姨那巴掌可不轻,不信您明个去前院瞅瞅,看看贾张氏那脸。”何雨柱坏笑道。
“那我可得去瞅瞅,要是不匀称了,回头让翠萍再给她另一边补一下!”
“对了,你王姨这回来四九城是?”
“安家吧,工作你们也不用担心,应该会有安排的,老赵给开了介绍信也写了证明材料,等关系转过来应该就能落实了。”
“我就说么,白担心了,原来人家是真不急。”陈兰香道。
“嘿嘿!”
“你还笑,不过冒了这么大的风险,人家是有功劳的,这也是应该的。”
“那是自然。”何大清附和道。
“对了,你王姨以前干嘛的,跟你说过没有?”
“是这吧。”何雨柱比了个八的手势。
“还真是当兵的?”
“不是,游击队听说过没?我王姨可是游击队长,不是一般人。”
“游击队长?真的假的?还真没看出来,我这王家妹子深藏不漏啊!”陈兰香张大嘴巴。
“说不定还会功夫呢,娘你等我王姨生了以后跟她比试比试?”
“滚蛋,有这么撺掇自己娘跟人家动手的么?”陈兰香可没惯着他,直接一个大脖溜子。
“啊,哈哈哈,我这不也是好奇么,想看看女中豪杰有多厉害。”
“就你会说,行了,滚回去睡觉去。”
“得令.”何雨柱起身拽着戏腔往外走去。
(本章完)
第101章 各有算计(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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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自己的耳房,何雨柱躺在床上睡不着,就唤出了面板,这小一年也没啥变化,长高了点,又壮实了点。
【宿主:何雨柱】
【年龄:13岁(生日1935年2月28日)】
【身高178cm】
【体重70kg】
【身体素质:16.5(因使用强化药剂,远超同龄人,相当于成年健壮男子水平,药剂不影响宿主发育,极限值30)】
【技能:八极拳(满级)、六合枪(满级)、手枪射击(中级)、火炮(高级)、厨艺(高级-川菜、鲁菜、清真菜)、猿猴通背拳(高级)、樱语(初级),英语(中级),韩语(中级),开锁(高级),狙击(高级),汽车驾驶(高级),摩托车驾驶(高级),小型舰艇驾驶(高级),飞机驾驶(精通),跟踪与反跟踪(高级),机动车维修(初级),摄影(高级)】
【系统空间:五千立方米(恒定,空间不破物质不朽,不可装活物),两千平方米生态空间,鱼塘一亩】
【物品:若干】
【签到进度:已变更为月签。】
任务:【长期随机任务锄敌特!】
(别说我水字数哈,我都写的快忘了主角的年龄了,给自己提个醒,也给大家提个醒!)
任务面板上的随机任务换成了敌特,就没有其他了,他都想问问系统,这还没建国呢,是不是就被当精怪给管了。
关掉面板,进入生态空间,现在里面种的都是小麦,麦秆上都已经结了穗,还没开始灌浆,在鱼塘边上他还弄了几棵果树,苹果、梨、桃、李子、杏、山楂,由于在种下没多久还都是小树,短时间是吃不上了。
鱼塘里面当初弄下的鱼苗早就满塘了,超过五斤的早就被他捞了出来在静止空间存着呢,淡水鱼大鱼可不好吃,他又不是什么钓鱼佬,弄个几十斤的鱼显摆。
退出生态空间,去静止空间翻翻捡捡弄了一块低调一点的手表,又扒拉了一辆七成新的自行车,这东西他准备过一阵子给他爹,算是过了明路,以后出门骑车也方便,现在的四九城还没拆城墙,说大不大,可也不小啊,去远点腿着去也累人。
要不是太显眼了,他都想多弄几辆出来,再说了什么时候都有眼红的人,现在院里可一辆自行车都没。
至于汽车,摩托,那就吃灰吧,还不知道啥时候能用上呢,汽油、柴油他倒是弄了十来桶,在那备用,可车开不出去啊。
退出空间,迷迷糊糊他就睡着了,这一天又坐车又做饭又收拾屋子的,还是有点累的。
老何家高兴了,其他两家可都高兴不起来。
咱在说回下午,王翠萍他们收拾西厢房易家先看到的,然后易中海就出了趟门,路过前院看到大小脸的贾张氏,随口来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然后他就出了大门。
“贾家嫂子,中院现在可热闹了!”
贾张氏那好奇心多重啊,还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性子,放下手里的活,她就摸到中院月亮门那去看去了。
这一看可不要紧,眼睛都红了,她家以前住那西厢房被打开了,何雨柱正在往里面倒腾东西呢。
门口站着的陈兰香和王翠萍还有说有笑的。
贾张氏低声咒骂:“老不死的,那是我贾家的房子,你凭什么给别人住。”
那西厢房她家是搬出来了,可她一直都觉得那房子就该是她贾家住,还惦记着搬回去呢。
儿子越来越大,过两年该成亲了,现在虽然有两间房,可谁家的姑娘愿意住倒座房啊。
要知道中院那可是主人家住的,就算不是正房那也有面的很。
现在房子没了,她不光记恨老太太,老何家、王翠萍她都记恨上了。
鬼鬼祟祟的看了一阵,贾张氏没敢上去招惹,因为陈兰香在呢,一路骂骂咧咧的回了自己家的倒座房,贾张氏冲着贾老蔫就吼。
“贾老蔫,你个没用的玩意,咱家房子没了!”
“啥房子没了,老太太要赶咱们走?”贾老蔫正在吧嗒旱烟,好悬没被一口烟呛过去。
接着他抡起烟袋锅子就要砸。
“贾老蔫你还没打够?我告诉你现在可是能出城了,你要是再打我我就回娘家找我兄弟。”之前回来贾老蔫可是又揍她了,不过没往脸上打,大过年的把她打得不像样子太难看了。
“你去找吧,咱家住的地方被你折腾没了,大不了我跟东旭去住大通铺,你自己回娘家吧。”
“我啥时候说咱家要没地方住了?”
“你不是说咱家房子没了?”
“我说的是中院西厢房,现在给那姓王的小贱人住了。”
“那本来也不是咱家的房子,给谁住你管得着么?”
“怎么就不是了,咱家在里面住了七八年呢。”
“你住了就是你的,你咋不上天呢?”
“我可是听说了外面好多院子都是自己去占的房子。”
“你说的那是无主的院子,咱这院子能一样,你那么厉害,要不你也出去占一个去,我们爷俩也沾沾你的光。”
贾张氏典型的窝里横,你让她出了大院去耍横,她还真不大敢。
“要去也是你们老爷们去,我去算什么?”贾张氏嘴硬道。
“我有地方住,去干吗,到时候再被人赶出来么?”贾老蔫没好道。
贾张氏被噎住了,这也是她担心的事情,别到时候西瓜没见到,自己这甜瓜也没了。
不过她可没打算放弃,贾老蔫靠不上他不是还有兄弟呢,现在能进城了,自家兄弟难道就不想在城里有套房?
越想她就越觉得可行,准备等贾老蔫他们开工后回一趟娘家。
贾东旭在隔壁屋听着爹娘吵架,可心却没在这上面,他还想着跟何雨柱一起回来的小丫头呢。
“太水灵了,就是有点小,不过过几年应该就能长起来了。”贾东旭脑子里还是小满的样子。
他现在觉得何雨柱跟他比不了,他可是有工作的人,何雨柱在他看来还是个不挣钱学徒,这次可能也是被人赶回来的,哪有学厨学半年就回家的。
“那个丫头应该是那个姓王的亲戚,不行以后得让我娘给人家赔个不是,把关系缓和缓和。”
易中海出了门就去他义父那去了,大军进城前他们的买卖就停了,少了这么一大笔进项易中海不甘心啊,他现在是越来越贪财了,这可能是残缺之人的通病吧。
再有就是他也不满足于当个大师傅,每天见工长在车间里面吆五喝六的,他也想管管人,威风威风。
想升官就得钱,他可是知道工厂里面跑了好些个大大小小的头,现在就是机会。
结果去了一趟,他败兴而归,让魏一刀好好的训了一顿,说他不知死活,现在都不了解当权的什么秉性呢,还惦记着挣钱,老老实实的继续当工人行了。
不过魏一刀也没把话说死了,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回了家,易中海就开始喝闷酒,他现在不骂李桂了,就算是打也不会打在明处,也不知道那些手段都是哪里学来的。
李桂是越来越怕易中海,就像老鼠见了猫,陈兰香问过几次,李桂都遮遮掩掩,躲躲闪闪的说没事。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又是被许大茂叫醒的,这小子一看就是兴奋地没睡好。
他来找何雨柱干嘛,还不是他那拳法又长进了,想得瑟一下。
吃过了早饭,去了后院,许大茂就想跟何雨柱过过手,何雨柱一看这要求必须满足啊就答应了。
然后许大茂遭受了惨痛的教训,让一旁看热闹的三个丫头笑得嘎嘎的,实在是太狼狈了。
尤其是何雨水,许大茂见天的就吹嘘他在学校多厉害,一个打几个的,结果到了自己哥哥手上那就是一招倒。
“大茂哥,你这也不行啊,你是不是早上没吃饭,要不你回去吃点?”
“我哥吃了,吃的可多了,比平时都多这么多呢。”许小蕙开启了助攻模式,那手比的叫一个夸张。
“不说话没人把你俩当哑巴。”许大茂没好气道,要是光是自家人丢脸就丢脸了,问题是还有一个小满在边上看着呢。
“略略略!哥哥输不起!”许小蕙做了个鬼脸。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许大茂扬了扬拳头,许小蕙呲溜一下就躲到了何雨水身后。
何雨水毛四岁了,长得圆滚滚肉嘟嘟的,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掐着腰道:“许大茂你要是敢动小蕙,我让我哥天天收拾你。”
这一幕把何雨柱也给看乐了,笑骂道:“你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拿我吓唬你大茂哥,许大茂是你叫的。”
“略略路,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去告诉娘,还有,还有王姨,哼!”
“你这一套跟谁学的?”
“不告诉你!小满姐,我们走,不跟他们两个玩了。”何雨水牵着许小蕙的手对小满道。
小满正乐呵呵的看热闹的,她以前都是一个人,哪见过这啊,太好玩了。
何雨柱那体格子就不像个小孩,行事作风也不像,所以她从来没当何雨柱是个玩伴。
结果被何雨水这一出整不会了,她就看向了何雨柱。
“去吧,你那连环画不都带回来了,跟她们一起看。”
“好,柱子哥!”
“别啊,还有我呢,连环画诶,柱子哥你可真舍得,啥时候也给我整一套啊。”
“不带你,不带你!”何雨水拉着小满就跑。
“等等我,等等我啊,我给你们吃。”
“不稀罕,我哥也能给!”何雨水那嘴是真不饶人。
“柱子哥!”许大茂委屈了,那俩丫头他是真不敢惹,他家重男轻女,可他师父不是啊,惹哭了,够他喝一壶的。
“去吧,她们那是逗你玩呢,连环画又不是只有一本。”
“还是柱子哥好,我去了!”许大茂立马有精神了,迈开腿就追。
何雨柱本来也要跟回中院,身后却传来老太太的声音。
“柱子,你过来陪太太说会话。”
老太太早就在她那门口看着呢,见到这一院子的孩子嘻嘻哈哈,她也高兴,现在小的都跑了,她就只能逮个大的说说话了。
“来了,老太太,这外面多冷了,你还出来。”
“不冷不冷,太太穿的厚着呢,这衣都是新弹的,暖和着呢。”
“我扶您进屋!”
“不用,太太我腿脚还利索着呢。”
“可不是,就您老这腿脚王府井溜达一圈没问题,要不改天我带您去看看,外面现在没那么乱了。”
“真的?”
“差不离,四九城我还没时间逛呢,不过津门那边确实治安好不少,满大街都是人。”
“那行,改天咱们娘几个去看看去,大军进城那天本来想去看看呢,你爹说人太多谁都没让去。”
何雨柱一听这话题不就来了么。
“你们没去看啊,那我可要好好跟您说道说道,津门的我们可是去看了的,那场面。”
“真的啊,快快,跟太太我讲讲!”
“去的人还真是人山人山.队伍十几里.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掌声雷动喜悦的流泪.恨不得多长一双手鼓掌,手都拍红了。”
何雨柱绘声绘色的讲述自己所看到的,老太太听得也是心情澎湃,好似亲临其境,末了还抹了一把泪。
“好,好,好,真好啊,柱子啊,你说兔党就这么受欢迎?”
“我看到的是这样,听边上人说鬼子投降,果军进城都这样。”
“看来是个能坐住江山的。”
“应该是,津门的军管会我去过,里面的人一点都没有官架子,个个平易近人,和蔼可亲。”
“那改天太太我也去感受一下,现在大家都不了解情况,没人敢去。”
“行,改天我陪您去看看咱老百姓的新政府。”何雨柱脱口而出。
“柱子你说什么?老百姓的新政府?你没说错话吧?”老太太可是听出了不对,哪朝哪代不是当官的朝廷,大清虽然她只赶上个尾巴,可是也算是得了好处的。
“没说错,以后您就知道了,太太,我一下子也跟您说不清楚。”
“哦,那太太我就等着看,这新政府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对了你昨个说的房子的事,不是在吓唬太太吧?”
“我吓您干吗,对我有什么好处?”
“那倒是,既然以后房子多了扎手,要不太太我送你一套如何?”
“还是咱这院?”何雨柱也没客气。
“咋的,咱这院还不够好?”
“那倒不是,太太您家底厚,我这不是随便问问么!”
“你娘跟你说的?”
“没,我娘可不是那爱吹嘘的人。”
“你想要什么样的?”
“听这话,太太您还真有啊?”
“有,真的都要处理掉?”
(本章完)
第102章 王翠萍进了军管会(求订阅)
第102章 王翠萍进了军管会(求订阅)
何雨柱给不了答案,其实他也不是很清楚后面几十年的政策变化,不过建国时候确实有收归公有那么一说,当然了私产可以有,超标就不行。
他一个人,给他一间房问题不大,可要给他一个院,他接不住。
“我也说不好,您先留着吧,咱问清楚了再说。”
“行,那太太就给你留着,你什么时候想要了跟太太说。”
“好嘞,到时候我可不会跟您客气!”
“跟太太我见外,你就不是我孙子了,看我不抽你。”
“哈哈哈哈。”
“对了,太太还有个事问你。”
“您说。”
“王家丫头不简单吧?”
“这话怎么说?”
“你都说之前穿堂房的小赵进了军管会了,那王家丫头是不是?”
“你是这个!”
何雨柱竖起大拇指,怪道人家都说人老成精呢,这老太太自己看明白了大半。
“太太还用你夸,你是不是知道点啥,跟太太说说?”
“怎么,太太现在就想打好关系?”何雨柱揶揄道。
“贫嘴,我看你小子就是找打!”老太太用拐棍轻轻的在何雨柱身上打了一下。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王姨是去津门执行任务,具体不清楚什么任务,她的身份么,不知道太太听没听过游击队?”
“打鬼子的游击队?咋会没听过,咱四九城外就有啊。”
“那我就不做解释了,王姨是个游击队长,不过她在哪游击我就不知道了。”
“王家丫头还是个队长,果然人不可貌相。”
“嘿嘿,都让别人看出来了还能让她去津门。”
“那倒是,越看不出来越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才把她带回咱这院子的。”
“也不算是吧,我王姨也是个可怜人!”
“这话你跟太太我说了也就说了,可别跟王家丫头说!”
“我知道轻重!”
“行了,想问的太太都问了,你说的带太太去王府井和军管会,你可别忘了。”
“知道,那您现在是去中院,还是?”
“走,扶太太我去你家,自己待着多闷得慌!”
“好嘞!”
去了何家就是女人们一起聊了,炕上是四小在看连环画。
何大清和何雨柱爷俩在堂屋,何大清这次问的是他两个师兄的情况,还有问问儿子想不想进厂子里,应该是跟陈兰香商量过的。
何雨柱才不想去给人家做什么大锅菜,直接就拒绝了,何大清对这个儿子现在算是管不了了,没办法本事没人家大啊,除了谭家菜,何雨柱其菜系他基本上都赶上或者超过他了。
然后何雨柱又说他弄了一些海鲜干货,托人带回来过几天能到,何大清就来了兴趣,谭家菜他也很久没做了,都有些手生了。
再有就是这家传的手艺,怎么也要传下去不是,到他这断了他不甘心啊。
“等东西到了,你老子我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真正的官府菜。”
“这话您以后可别到处说去。”
“咋了,还有什么忌讳?”
“新政府可是代表人民,代表老百姓的,您张口就是榜眼菜,闭口就是官府菜的,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严不严重,您也别出去说,咱自己会就成了。”
“我这都说了半辈子了也没见有啥事。”
“您以后就说您是鲁菜师傅就行了,师承,对了我师爷是谁?”
“臭小子,你师爷就是你爷爷!”何大清给了何雨柱衣一个大脖溜子没好气道。
“您也没说过啊,我爷还会啥菜,留没留个菜谱啥的?”
“你把你老子一身本事掏空了,还惦记上别的了?”
“您就说有没有吧?”
“有,宫廷菜,不过就几道,你太爷爷传下来的,我也没做过!”
“啊,什么菜啊,你也没做过。”
“熊掌、鹿尾,你爹我趁么?”何大清一瞪眼。
“菜谱呢,给我看看,说不定哪天就有了呢。”
“等晚上没人的时候拿给你,你可别给我丢了,这是传家的。”
“放心,丢不了,我就看看,万一哪天真碰到食材了,不会做不就丢人了。”
“就你?馆子不去干,场子也不进,别丢手艺就不错了,还能碰到食材。”
“您这就瞧不起人了吧,食材又不是只有这些地方有。”
“行,行,你总有理,我说不过你,今个中午还是你掌勺,做几样我没吃过的。”
“得嘞,您说了算。”
结果中午何雨柱就来了个酸菜鱼,这在那个时代算是创新菜了,后世大家都常吃,连预制菜都有。
何大清看他做的时候就问跟谁学的,这道菜好像不是川菜吧。
“我自己琢磨的,怎么样?”
“看起来像那么回事,就是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
“您就擎好吧,要是觉得好吃我就教您,这菜成本不高,在食堂应该比较受欢迎。”
“那说好了你可别藏私,怎么说我也是你老子。”
“我至于么我!”何雨柱翻了个白眼。
结果因为这一道菜,让饭桌上的众人,战斗力倍增,二合面的馒头都多馏了一屉,汤汤水水全都消灭了。
何大清嘀咕道:“好吃是好吃,就是有点费粮食啊。”
留在何家吃饭的许大茂兄妹撑得走不动道,直接留何家继续玩了。
许是因为肚子里孩子的关系,王翠萍吃起这道带特殊酸味的菜更是停不了嘴,最后是被何雨柱搀回去的。
何雨水那本就圆滚滚的小肚子更是大了一圈,一个劲的问他哥下一顿酸菜鱼什么时候吃。
下午跟上午差不多,晚饭就简单了很多,因为中午吃的太撑了。
转眼就到了开工的日子,何大清去上工,何雨柱则是跟着王翠萍和小满去了一趟军管会。
(这里要提一嘴,事实上四九城的军管会是在城外的,现fs区良乡镇,这里为了方便就当它在城里好了。)
既然要在四九城常住,那肯定要登记一下了,结果一问现在新的户籍还没开始搞呢,倒是帮着开了两个证明,好让小满能先上学。
至于王翠萍,她那个证明材料给过去后,办事的人匆匆看了一遍就去找人了。
没一会就来了几个人,然后王翠萍就被带走了。
何雨柱还要阻拦,怎么着也得问清楚干嘛去啊。
被王翠萍用眼神阻止了。
其实王翠萍还有事情谁都没说,那就是余则成貌似弄到的情报在她手里,并且余则成告诉他只能交给'农夫'。
只有老赵那为什么不给,因为接触时间太短了,她也没把握。
何雨柱和小满这边办完了就在大厅等着,没多久就见到外面来了几辆吉普车,然后下来了几个当官模样的人,脚步匆匆就进了里面。
没一会就有人出来告知何雨柱他们俩先回去,王翠萍同志还有事情,等事情办完后他们会安全的把王翠萍同志送回去。
何雨柱没有多问,拉着还想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的小满出了军管处。
“柱子哥,王姨没事吧?”小满眼中含泪的焦急道。
“没事,王姨在那也算是回家了,家人还能对她怎么样。”何雨柱安慰道。
“那,要不我们在外面等着吧。”
“不用了,刚才来的人都坐小汽车来的,没准咱王姨回去也是坐车回去的,比咱们还先到家呢。”
二人回去后自然要被询问,出去三个回来俩,能不担心么。
无聊就盯着院里这点事的新晋门神贾张氏,就有点兴奋了,王翠萍出去没回来,那小丫头好像还哭过,是不是那房子就能空出来了,她暗戳戳的想。
可惜这么好的事情她没人可以分享,让她有点抓心挠肝。
可惜分享的人没等回来,下午王翠萍就回来了,还是一个带短枪的带着两位抗长枪的送回来的。
他们一进大院,贾张氏看到当兵的,以为是来抓人的,迈开腿就往家跑,那跑得比兔子还快,一点都不符合她那地缸一般的身材。
王翠萍他们只见人影一闪,然后就听到‘咣当,啪嗒’一声关门声和栓门的声音。
这一幕把跟王翠萍一起来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王同志这是什么情况?”
“应该是怕当兵的吧!”王翠萍不确定道。
“这我们有这么可怕么?”
“应该是把你们当成和果党的大兵一样的了。”
“诶,看来这解放才是第一步,任重而道远啊,军管会以后有得忙了。”为首的那个感叹道。
“是啊,这里可不是西边,群众基础不好,百姓也不了解我们。”王翠萍点头。
“走吧,送你到家,我们才算完成任务。”
“好吧!”王翠萍无奈,她本来让人送到大门就行了,非要送进来。
进了中院,王翠萍指着西厢房,说自己住那。
那当官的看了王翠萍住的房子以后,才点点头说条件不错。
然后又问:“用不用跟院里人说下,让他们照顾照顾你。”
王翠萍摇头道:“不用,这院里的人都很好。”
其实她是怕吓到院里的人,看贾张氏那样子,就知道现在大家还是怕当兵的。
事实上也真是那样,老太太、陈兰香、赵翠凤都在何家,可潜意识里面对当兵的害怕他们都没敢出来。
何雨柱可不怕,他直接出了门。
“王姨,你回来了,事情办完了?”
“办完了,柱子。”
“王同志,这就是你说的何雨柱小同志?”
“对,他就是何雨柱。”
“这,他真的13岁?”孟玉堂有点懵,面前这小子比自己还高一截,长得那叫一个壮实,除了那张脸嫩的不像样子,怎么看都不像个孩子啊。
“我有协和医院的出生证明!”何雨柱接了一句,这是他问过的,他出生那阵老百姓进医院只要有钱就行,由于是头胎,老太太就让何大清直接送医院生的。
“咳咳,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好小何同志,我叫孟玉堂,是王翠萍同志以后的同事。”孟玉堂伸出了手。
“同事?”何雨柱见人家伸手他也不能没礼貌不是。
“对对,以后王翠萍同志也是我们军管会的了,和我一起公共安全部。”
他那手握上何雨柱的手可用着劲呢,他也是练过的,看到何雨柱就有点见猎心喜的意思,难免手痒。
何雨柱本来想着轻轻握一下就抽回来了,可对面这家伙还是用力了,这他能忍,他手上也开始加力道,他那手掌比孟玉堂的还要大出个五分之一。
“那以后,孟同志还要多关照关照我王姨啊,不然我这个做外甥的可不答应,我可是会找你们领导反映情况的!”
何雨柱说着话,手上继续加力,孟玉堂开始还没什么,到后面脸色就变了,由白变红再到紫。
不全是手上疼的,还有何雨柱那话噎的,边上两个战士都持枪在手了,就在他们要发作的时候。
“柱子!”王翠萍适时喊了一声。
“诶,王姨,我这不是跟您同事打招呼么,让他以后多关照关照你,毕竟你们那部分他有危险不是。”
何雨柱松手,孟玉堂长长出了口气,再握下去,他真怕自己的手废了。
“对,对,打个招呼,不过王同志有你这样的外甥,你这姨还用我照顾么?”孟玉堂有些幽怨道,他也知道何雨柱算是给了他个下马威,至于为什么他大概也清楚。
王翠萍是个外来户,他只知道是个游击队长,从津门过来了的,在津门做什么属于绝密他没有资格知道,只知道立了大功劳,本来是要安排在后勤的,结果人家愣是选了公共安全部门,他可是正规军出来的,难免带着点瞧不起。
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上级答应了,因为人家在津门跟保密局打了几年交道,对他们那一套熟啊。
过来送人是上级的命令,上级还让他好好照顾新同志,还让他去看一下王翠萍住的地方到底行不行,有没有危险之类的。
结果好么,到了人家门口,自己一时手痒倒被来了个下马威。
“那不一样,在单位肯定是你们这些大老爷们照顾了,在家自然是我照顾了!”何雨柱理所应当道。
“对对,小同志有机会切磋切磋?”孟玉堂自知理亏,还真不好说什么。
他跟何雨柱为什么没有发作,那也是有原因的,何雨柱帮助过四九城和津门地下党,这是有功劳的,人家可是有证明材料的、
要不是因为年龄太小的没法招进去,估计也成了同事了。
“没问题,孟同志,我很闲的,随时奉陪!”
“我会找你的,小何同志!”
“你俩行了啊,孟玉堂同志,你该回去了复命了,过几天我就去报到。”王翠萍看这俩还较上劲了忙道。
(本章完)
第103章 贾张氏死心,易中海堵心,许富贵活
第103章 贾张氏死心,易中海堵心,许富贵活心
“别,你可别,领导都跟我交代了,你生完孩子再去了,咱们侦查科任务重,你这大着肚子不成。”
“王姨,我孟叔说的对,你就该在家好好待产。”
“你小子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我帮你说话就变你叔了,不然就是孟同志?”孟玉堂一巴掌拍在何雨柱肩头,拍的他龇牙咧嘴,这家伙这是故意报复啊。
“我这么叫不对?那我是不是应该叫的更官方点,孟科长?”
“别,别,还是孟叔好,孟叔好。”何雨柱打报告他不怕,可王翠萍是上级分到他部门的副手,何雨柱管王翠萍叫姨,到他这叫科长,好像整的他多排外一样。
还有就是以后来往少不了,多尴尬啊。
当然何雨柱是不知道的,不过想来王翠萍不可能是个小兵,游击队长,老党员,立过大功,结果给人家一个办事员,可能么?
“行了,你俩别在这演了。”王翠萍看不下去了,要说没去津门前她肯定看不出什么,可是津门那环境把她也算是炼出来了。
“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困难,你让小何同志去军管会找我,上班不急,等你生了孩子再说。”
“我会尽快报到的!”
“走了!”孟玉堂也不拖泥带水,说走就走。
他们在外面这一出,老何家屋里面的人可都看着呢,老太太从开始的惊讶。
“王家丫头这是有官身了?”到后面有点担心,“柱子不会有事吧。”
老太太这话屋里几个人没人能回答,直到孟玉堂走了,几人才松了口气,她们真怕打起来,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他们这些升斗小民。
陈兰香也没想到,儿子看见当兵的如此镇定自若,等得知那个姓孟的还是个官的时候,她的心还是悬了一下的。
不过再看王翠萍的表现,她才恍然,自己这个王家妹子应该能护得住自己儿子,不然外面也不会是这么个场景,她可想不到这里面何雨柱自己的原因占大头。
等孟玉堂带人走了,陈兰香先出了门,对何雨柱斥道:“柱子,你咋那么大胆子,那可是官家的人?”
“娘,没事,什么官家的,没看人家见谁都叫同志呢。”
说着转头对王翠萍问道:“是不是啊,王姨!”
“嫂子,没事,还有我呢,再说了柱子也没干啥。”
“王家丫头,你这真成了官家人了?”
“老太太,现在可不兴这么说,被人听了去不好!”
“好好好,那叫什么?”
“您以前怎么叫我还怎么叫,或者叫我王同志也行。”
“王同志,这多生分啊!”老太太念叨了一遍,觉得不好。
“那您还叫我王家丫头,或者叫我翠萍也行。”
“那就叫你翠萍了,你真的进了军管会?”
“是,上级是这么安排的。”
“危险不?”
“不危险!”王翠萍寻思还能比杀鬼子和在保密局卧底危险。
“老太太咱进屋说话吧,外面太冷了。”陈兰香一看老太太聊兴大发,这一时半会也说不完就道。
“好好,瞧我,翠萍啊,进屋说,进屋说。”
“好,老太太。”王翠萍也知道今个肯定要把进军管会的事说清楚,不然这些人肯定都不安稳。
其实她都没想到直接安排她入军管会,她提出要见‘农夫’的时候她就被隔离保护了,然后何雨柱在军管会大门口见到的就是特殊部门来的,因为‘农夫’还没进京呢。
王翠萍见面就问‘农夫’同志来没来,一听没来,她就想走。
怎么可能呢,知道这个代号的人级别有多高特殊部门的人很清楚,没有情报肯定不会要求见‘农夫’的。
他们问王翠萍的代号,王翠萍可没有代号,也不知道余则成的代号。
经过一系列的确认后,特殊部门的人才搞清楚这是配合‘深海’的同志,但是这个代号他们又不能告诉王翠萍。
最后还是军管会的主任过来,王翠萍没见过真人,可听过名字啊,见面就敬了个礼,突然想起自己穿的是老百姓的衣服,尴尬的放下手。
“小王同志,你好,你好,你们辛苦了!”主任热情的和她握手。
“首长好,不辛苦!”说着不辛苦,王翠萍的眼泪不争气的就掉了下来。
“小王同志,不哭,不哭,你们做的事党和人民都会记住的!”
然后又简单聊了几句,主任只留下特殊部门的人,王翠萍才拿出了余则成留下的情报。
主任看了一眼就交给了特殊部门的人,并告诉他们这份情报比他们的生命还重要。
等特殊部门用电台去确认了几个后,回来又跟王翠萍和主任说了一声,就带着情报匆匆离开了。
然后主任问王翠萍愿不愿意留下来建设四九城,王翠萍说愿意。
主任就让人去把分管人事的副主任找了来,让他去王翠萍的原籍确认组织关系,然后给王翠萍安排一个工作。
那副主任本来是安排到后勤的,王翠萍一问后勤是啥工作,她也就勉强认字,就有点犹豫,她怕干不好。
副主任还以为她挑工作,当时就有点不高兴了,王翠萍直接问有没有可以动枪的地方,又让那副主任有点惊讶了。
略微一考虑觉得公共安全那边应该比较合适,就带了过去,那个部长一看是个女的还不大乐意。
结果王翠萍小露了一手惊呆一片,然后人家直接要了,还分到了侦查科,但是大着肚子干不了啊,就让她先回去生孩子,等组织关系转过来了,孩子生了再来也行。
这才有了前面的事情,其实要不是‘农夫’那边下了命令,王翠萍还要被留几天的,必要的审查还是要的。
送王翠萍回家其实也有认门的意思,这是负责公共安全那个部长的一点小心思,防患未然么。
进了屋,王翠萍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遍,当然不能说的肯定不会说了。
赵翠凤在一旁道:“这还真当官了,那个副科长很大的官吧?”
王翠萍道:“许家嫂子,我也不知道,我这还没去报到呢。”
“应该错不了,刚才那个是你们科长吧,挎着短枪呢。”
“都是为人民办事,没啥区别。”
“咋能没区别呢!”赵翠凤继续道,她其实是市侩的,不然也不能搞出许大茂娶娄晓娥的事情来。
“行了,富贵家的,你还没完没了了。”老太太有点见不得她这个样子,这有点上杆子了。
“哦,老太太,我这不是好奇么。”
“有什么可好奇的,那可都挎着枪呢。”老太太没好气道。
“不问了,不问了还不成么。”
“翠萍,中午吃饭了没?没吃让柱子给你弄点。”陈兰香问道。
“吃了嫂子,人家那管中午饭。”
“那不是跟厂子里一样。”赵翠凤接口道。
“那能一样?厂子是私人的,人家那是政府,知道啥叫政府不,人家那是官家,咱都是民,那娄家也是民。”老太太道。
“那人家也是有钱的民,能一样么。”赵翠凤嘀咕道。
“我看你就是掉钱眼里了,行了你回去吧,该给孩子们做饭了。”老太太直接轰人。
“行,那我先回了。”赵翠凤也知道这是老太太不愿意听她说的,王翠萍好像也不爱听,于是起身告辞。
说是让她去给孩子做饭,那是给她个台阶下,家里俩娃都跟王家玩呢。
“翠萍,你别在意,她就那样,不是想打听啥机密。”等赵翠凤走了,老太太还帮她说了一句话。
“没事,老太太,也没问个啥,这都是大家对新政府不了解,慢慢就都知道了。”
“对,就是这样,你以后可得给我多讲讲,省得院里的人瞎搞,再犯了什么忌讳。”
“这没问题!”王翠萍其实自己也没摸着门呢,也不知道政策什么的跟老区是不是一样。
“翠萍啊,柱子刚才那样没事吧?”陈兰香还是问出了自己的担心。
“没事,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比了比手劲么,不过话说回来柱子你这手劲可以啊,那个孟同志一看就是练家子。”
“嘿嘿,也就比他力气大那么点,谁让他先使劲的,不知道我还是个孩子。”何雨柱笑着道。
“你啊,以后注意着点,万一碰到个坏脾气的呢。”王翠萍道。
“那他还能跟我动枪是咋的?”何雨柱半开玩笑道。
“你这孩子,你姨咋说你就咋听,还学会犟嘴了。”陈兰香可没惯着他,直接给了个大脖溜子。
“一般人不会,不过旧政府过来的那些就不一定了。”
“啊,还有旧政府的人,他们也能进新政府当差?”老太太惊呼。
“是啊,今天我就见到了,在学习改造呢,以后应该会留用一部分。”
“柱子,听见没,听你王姨的,以后别冲动,咱可是民,自古民不与官斗,吃亏都没地方说理去。”
“知道了,太太。”何雨柱乖巧的答应着,这种事没必要掰扯。
心道:“我不惹事,要是人家真欺负到头上了,他能忍,不把他打出屎来就不错了。”
见何雨柱答应了,老太太道:“这就对咯,咱自己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到了晚上厂里下工回来,院里各家就开始议论起今个这事了。
贾张氏苦着脸告诉老贾房子是真回不来了,老贾本来就没觉得那房子是自己家的,问明原因后来了句。
“你以后别去中院,躲着点,咱惹不起。”
“娘,真来带枪的了?”贾东旭被他老娘说的也有点怕。
“那可不咋的,还有个挎短枪的。”
“跟我说说呗,都啥样。”
“一边去,有什么好说的。”贾张氏直接给了他一脚,她还不够丢人的呢,能说什么。
为什么跟老贾这么说,那是因为,她听到外面脚步声,看着当兵的走了,她才悄摸的去月亮门那看了一眼,发现人家王翠萍根本没事,老何家还时不时传来笑声,才确定不是来抓人的。
至于易家,李桂也是看到院里发生的事情了,不过她是从门缝看的,她也没敢出门。
等易中海回来她跟易中海一说了院里发生的事。
听到何雨柱和当兵的动手他还有点幸灾乐祸,可一听后面何雨柱没事,他就有点索然无味了。
再听到王翠萍居然成了官家的人了,易中海那脸直接就阴了。
他这仇不好报了啊,本来王翠萍回来他寻思老赵以后肯定也能回来,只要没死,就算是死了王翠萍他也得收拾,这叫仇恨转移。
可人家现在有了官身,那就不是他能随便动的了,他能高兴。
李桂吓得直接躲得离他老远,生怕易中海把脾气发到她身上,现在的易中海脾气古怪,说爆发就爆发,她自己也知道那是跟下面没了蛋有关系,可谁让她嫁了这么个人呢。
后院老许家,夫妻俩讨论的那叫一个热烈,许富贵听过之后,恨不得直接去中院给人家送礼去。
不过眼珠一转觉得不行,他可是听说了新政府讲究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又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儿子和闺女身上。
就让许大茂带着妹妹多去王家玩,他倒不是打小满的主意,他知道那是何家内定的儿媳妇,再说了他儿子在外面还行,见了何雨柱恨不得天天跟屁股后面,何雨柱说啥是啥,还敢去抢人家小媳妇,回头直接再把他卖了。
听了自己老子的话,许大茂不明就里,但是让他去玩他乐意的很,因为小满的连环画多啊,好几套呢。
老何家就平淡了许多,何大清可比别的人见得多,只是跟王翠萍道了声喜,并告诉她不管什么时候的衙门,进去先学先看再做。
王翠萍知道这是真心话,自然也是真心道了声谢。
等吃完了饭聊了一会,王翠萍回去后,何大清才问道:“柱子,你王姨这个事,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何雨柱装糊涂。
“混小子,你再跟你老子我装!”何大清就要动手。
“何大清,你好好说话,柱子懂什么,你就问他。”
“他不懂,那咱家就没懂的了。”何大清没好气道。
“柱子,你真懂?”
“知道一点点吧!”
“那你还不快说说!搁那装!”陈兰香用指头戳了一下何雨柱脑袋,这下夫妻俩一条战线了。
(本章完)
第104章 父子下套
第104章 父子下套
“有啥说的,这事对人家是好事,对我们家没啥影响啊!”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想问的是你小子以后能不能也进衙门!”何大清道。
“我?我进去干嘛?”何雨柱指着自己。
“干嘛,有了官身谁还敢惹咱家?谁还敢看不起你老子我,说咱家就是伺候人的厨子!”
“那您自己个去呗,赶明让我王姨给你介绍介绍,你去军管会做饭,看谁敢说您。”何雨柱出主意道。
“屁,我去做饭还不是个厨子,再说了我敢去么我,万一人家追究起以前的事来,我吃不了兜着走,还得连累你们娘几个。”何大清没好气道。
“你爹说的对,咱可不往枪口上撞!”
“我还小呢,人家不能要我,新政府可不兴雇佣童工。”
“要不爹给你改改户口?”
“爹您还是饶了我吧,你是不是嫌我吃的多,你挣那点钱攒不下来啊。”
“胡说,你爹我是盼着你有出息。”何大清这几年没少攒钱,何雨柱给家里整那些东西,除了自家吃的,他可是没少倒腾。
何雨柱回来后,也没问还有没有东西,因为现在家里吃的好像都是新鲜的食材,说明何大清在这方面找到新门路了。
“不缺钱,那就等两年呗,你就是看不得我闲着是吧。”
“勤行,勤行,你闲着干嘛,要不爹帮你接席面。”
“我这样的,人家敢用?”何雨柱指了指自己的脸。
“要不给你去弄个假胡子啥的?”何大清想了想道。
“去去去,你就那么想你儿子出去干活。”陈兰香一听不乐意了。
“我这不是怕他不上进么!”何大清愁眉苦脸道。
“他不上进手艺能比你强了,他不上进那中学咋毕业的,他不上进咱家这几年能过得这么滋润,也不知道你咋想的。”
陈兰香一阵连珠炮似的发问,把何大清整没音了,拿出一支烟就点上了。
抽了两口才道:“孩他娘,其实我是怕,怕我哪天在这四九城待不了了,柱子也能养活你们娘几个。”
“说什么胡话呢!”陈兰香嗔怪道。
“我没说胡话,我是真有预感,我这些年好像是犯了小人,就那么点破事,都被人捅咕几回了,咱家可没少钱,要不是娄老板罩得住,我这吃饭的活计都得丢。”
“你咋没跟我说过?”
“我说了能顶什么事,还让家里担心。”
“那你今个怎么说了。”
“我这不是看翠萍进了军管会了么,就想着能不能让柱子也进去,也压一压我身边的小人!”
“爹,你确定是有人在后面搞鬼?”何雨柱立马就想到了易中海,于是张口问道。
“不确定,可为了给鬼子做饭那点破事这几年我遭老心了,要说没人捅咕,谁会抓着不放。”
“您得罪过人?”何雨柱引导式发问。
“没得罪过谁啊,丰泽园我也回去问过,那不也不知道,他们也受了一些损失,走了一堆大厨。”
“您就没想过是不是身边的人干的?”
“身边?谁?”何大清有点紧张的四下看了看。
“这是咱家。”陈兰香没好气道,你看啥呢。
“对,对,这几年被这事搞得有点.有点”
“风声鹤唳。”
“对对就这个词。”
“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何雨柱叹了口气。
“你才被蛇咬,怕井绳呢。”何大清嘴硬道。
“行了,这事您留心着点身边的人,别往远了想,肯定不是!”
“身边的人,行,我知道了,别让我逮到是谁,不然我活劈了他!”何大清咬牙切齿道。
而此时东厢房的易中海不自觉打了个冷颤,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嘀咕道:“这炉子烧的够旺啊,怎么突然冷了!”
聊了一会何雨柱回耳房去了,他就在琢磨,怎么收拾收拾易中海,揍他一顿,打断胳膊腿不解气啊,看来要研究研究易中海这几年都干了点啥,他家这几年的日子好像过得不错啊,肯定是认识了什么人,有了新门路。
后面的几天,何雨柱等轧钢厂下工的时候都会去蹲一阵易中海,就要看看他会去哪。
可令他失望的是,易中海老老实实回家,何雨柱晚上也睡的晚,听着隔壁有没有出门的动静,还是没有。
他就暂时放弃了,他估计是因为四九城才解放,易中海搭上的那伙人现在消停了。
他每天出门,陈兰香肯定得问啊,何雨柱悄悄的告诉她,他是去找以前买东西的门路,看看能不能重新联系上。
陈兰香也知道看不住儿子,只能提醒他注意安全,要是那伙人跟新政府有冲突一定要躲远点,别被殃及了池鱼。
叮嘱完儿子,她还得帮儿子打掩护,因为老太太和王翠萍也问过柱子干嘛去了,每天下午都往外面跑。
她给出的借口是,何大清帮着找了几个小席面让何雨柱去做,王翠萍还问要不要帮忙来着。
陈兰香自然说不用,不过她跟何雨柱说要带点东西回来,不然厨子出门做席面空着手,像话么。
说完了还要给他钱,何雨柱没拒绝,收了钱。
然后何雨柱就开始往家带东西,什么半只鸡、一条肉、两个饭盒、几斤米、几斤面的。
陈兰香也以为这是他在外面买的就没问,因为现在这些东西外面确实能买到了。
等何雨柱不跟踪易中海后,他拉着他老子何大清问了一嘴:“爹,你想不想要手表和洋车子?”
“啥,这东西你能搞到,你联系上那帮人了?”
这事陈兰香可没瞒着何大清,所以他第一个就想到何雨柱找到人了。
“嗯,不是新的,处理之前跑路那些人剩下的,您要不?”
“要,干嘛不要,什么价?”这年头新的一般家庭哪买得起啊,都是洋货,二手的也有,当铺。
“手表50大洋,洋车子80大洋!”
“我跟你娘商量商量,钱都他管着呢。”何大清心动了,新表最便宜的也是一百起,洋车子更贵。
“行,那您跟我娘商量商量,对了咱家有钱吧?”何雨柱道。
“这你就别管了,让人把东西留着。”何大清豪气道。
“成!”
“你回去睡吧!”
“好!”
何雨柱为啥提这么茬事,这是下饵呢,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易中海不是不动么,那就让他动起来。
他也是发现了,现在的易中海可跟前世剧情里看到的不一样,电视剧里面那个一脸正气的一大爷,好像最后就剩下养老这么个执念了。
可现在的易中海,还是留着个中分头,光溜溜的下巴,一脸的阴郁之色,尤其是那双眼睛一般人都不敢跟他对视。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因为他就住易中海隔壁,他家的动静何雨柱没少听,这家伙变着法的折磨李桂,估计要不是指着李桂做饭收拾家,早就被他弄死了。
至于何大清为啥答应的那么痛快,一方面是为了面子,另一方面他也存着跟儿子一样的心思。
你不是捅咕我么,我越过越好,你气不气,你要是气急了是不是就漏了马脚了,抓住你马脚看你死不死。
第二天,何大清去上工,陈兰香偷偷的给了何雨柱四根小黄鱼,小黄鱼和大洋的兑换比例一直在1:40和1:30之间变化,现在不算是最高点,可也能换个37、8块。
这算是多给了几块大洋的富余。
“娘,你答应买了?”何雨柱没接小黄鱼,而是问道。
“这钱都是你爹挣的,他点就点吧。”
“这可不是一块两块大洋,这可是四根小黄鱼啊!”何雨柱略显夸张道。
“钱挣来不就是的,他喜欢就如了他的意吧。”
“那买回来您可别后悔,退不了。”
“去吧,柱子啊,咱家攒点钱不容易,这钱你可拿好了。”陈兰香把小黄鱼硬塞给何雨柱,咬咬牙道。
“娘,你放心吧,这可是金子,我还能丢了不成。”
“行了,啥时候能弄回来?用不用你爹去接?”
“下工我去厂门口等他,让他带回来。”
“行,你心里有数就行。”
何雨柱拿了金条就出门了,过来找他的小满、许大茂扑了个空,拉着何雨水就开问。
“小雨水,你哥呢?”
“不知道啊!”
“你不是一直在家呢?”
“我,我才起来呢!”何雨水有点不好意思道,这小丫头特别爱睡,属于叫不醒那种。
“小懒虫!”小满没得到答案,戳了戳何雨水的小脑瓜。
“我,我才是不是,哼,小满姐坏。”何雨水嘟起了嘴扭过头。
“好,我坏,那连环画我去给小蕙讲了。”
“不要,不要,我也要听。”何雨水直接抱住小满。
“那你要答应小满姐,以后你哥去哪了要告诉我。”
“可我真的不知道诶,我起来他都走了!”
“我说以后!”
“好,好!”何雨水哪管以后,先应付过去就能听故事了。
许大茂太了解何雨水了,在一旁直摇头,他准备以后早点过来,指望何雨水,那是你想多了。
至于为什么不问陈兰香,那是因为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
午饭何雨柱也没回来吃,老太太和王翠萍都习惯了,不过中午吃不上何雨柱做的饭有点不习惯,陈兰香的家常菜还行,可比起何大清和何雨柱这种顶级的厨子还是差不少。
最起码何雨水就有点挑嘴了,为此还让陈兰香给训了一顿,这小丫头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被惯坏了的样子。
何雨水和着眼泪吃了一顿午饭,她心里想着晚上爹回来一定要告状。
“爹,这边,这边!”
何大清下工刚出了厂门就见到站在远处的儿子正冲他挥手喊着。
“你咋来了?”
“东西买回来了。”
“买回来就买回来了,你还专门跑来告诉我?”
“还没送回去,这不要等你带回去么,我带回不合适。”
“在哪呢?”
“跟我来!”何雨柱带着何大清就走到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里面。
何大清进了树林就看到一辆锃亮的洋车子,顿时眼睛就亮了,这车子最起码八成新。
不过车子后座上还放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然他疑惑,走进一看,是一个座钟。
“不是让你买手表,咋买了个座钟?”
“我娘给的钱多了点,我就买了个,反正家里也要看时间。”
“表呢?”
“这呢!”何雨柱从怀里掏出一块表,皮表带、银白的表面。
何大清对着亮光看了一下,九成新,再一看上面的标示,他还真认识这个牌子。
“梅的?”
“嗯,咋样?”
“不错,不错,这表看着跟全新的差不多了。”
“带上试试。”
“好,试试。”何大清戴上后,不停地抬手看。
“行了,爹,回去慢慢看,该回家做饭了。”
“走,走。”何大清急着回去炫耀一番。
结果出了小树林,何大清有点麻爪了,洋车子他没骑过啊,难道要推回去。
“爹,你不会骑啊?那你还答应买?”
“不会骑就不能买,我推着我也有面。”何大清嘴硬道。
“那您抱着那座钟吧,我带你回去。”
“你会骑,别再把你爹我摔了。”
“津门学过,赶紧的吧,天要黑了,回去晚了,我娘该着急了。”何雨柱一把停好车,一把抱下座钟塞进何大清怀里,然后跨上车,单脚支地。
“爹,上来吧,你还愣着干啥。”
“哦,哦!”何大清一看何雨柱这麻溜的样,就知道肯定骑过。
他抱着座钟只能侧坐着,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就把座钟抱得高了一些,直接把脸挡住。
这一路上,所有的工人都指指点点,这可是新鲜玩意,厂里也就那些头头们有几辆,再一看骑车的小伙,不认识啊,可后面坐着的这个咋就那么眼熟呢。
何大清不断催促何雨柱快点,何雨柱带着个人,那车链子也快被他蹬得冒火星子了,何大人到大院门口时候屁股都是麻的,下了车好悬没一屁股坐地上。
“我让你快点,你就不能挑好路走?”何大清埋怨道。
“就你们厂门口那路,有好的么?”何雨柱可不背锅,那破路,他已经尽量找好地方骑了。
“行了,赶紧进去吧。”
(本章完)
第105章 柱子你可别赔本了!
第105章 柱子你可别赔本了!
何雨柱抬着车子进大门,转过影壁就被贾张氏看到了,贾张氏张大了嘴巴,然后她又看到后面抱着座钟的何大清。
“老贾、东旭,你快出来看啊,何大清家买了洋车子和座钟了。”贾张氏嗷的一嗓子连中院都听到了。
贾老蔫和贾东旭才刚进屋,一听贾张氏喊,父子俩趿拉着鞋就冲了出来,正看到何雨柱和何大清进垂门。
父子俩追上去想要看个仔细,贾老蔫边跑边喊:“大清,大清,你这洋车子和座钟哪买的?多少钱?”
“跟你们家有关系么?你不用问了,你们家又买不起!”何大清头也没回的道,他实在是不待见贾家,也不想解释什么。
这话伤害性很大,侮辱性更强,直接把贾老蔫后面的话给堵了回去。
贾老蔫涨红了脸拉着贾东旭扭头就往回走。
“爹,爹,你别拉我啊,我还没看呢,那可是洋车子啊,我还没摸过呢。”
“看什么看,有本事你以后自己挣钱去买,没听人家怎么说,还嫌不够丢人!”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有俩钱么,什么来路还不知道呢。”贾张氏酸道。
“别胡咧咧,人家何大清出去做一次席面最少几块大洋,给我滚回去,别再给家里招祸。”贾老蔫另一只手薅着贾张氏的后脖领子就往回家走。
“贾老蔫,你自己没本事还怨我?我还得指着我儿子,等东旭出师了咱家也能买!”
这话又把爷俩干沉默了,贾老蔫更是直接给了贾东旭一脚。
“滚回家去,别去丢人现眼了。”
贾东旭出个屁的师,在厂里现在就他爹抽时间凑合带带他。
刚入厂是因为易中海背后使得坏,现在那就纯是他自己作的没人愿意收了。
偷懒耍小聪明他是第一名,正儿八经上了钳工台子上干活,他做那东西连他爹看不下去。
贾老蔫没管过么,当然不是,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这怂比玩意就不是那块料,要不是这年月工作太难找,贾老蔫早就把他弄去学别的了,学钳工贾东旭这辈子是没啥指望了。
这一幕正巧被从外面回来的易中海看到了,他一个闪身又回了影壁后面,等贾家人进去了他才出来,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贾家的方向然后朝中院走去。
进了中院他一眼就看到了何雨柱正推着洋车子前面横梁上坐着许小蕙和何雨水,后面坐着小满在中院转圈呢,许大茂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小跑。
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和嫉妒,不屑的是他也有钱,可他舍不得买。
嫉妒的是何大清后继有人,只要顾好眼前就行了,以后靠何雨柱就行了,他不一样啊。
同时他脑中又出现了一个地方,不是说新政府跟旧政府不一样么,那何大清的事他们总该管吧。
本来欢笑的孩子们看到他一个个都不笑了,只有小满还在喊:“柱子哥,快点快点,咯咯咯。”
“易叔好!”何雨柱笑呵呵的打了个招呼,剩下几小都可吭气,这让易中海心里更憋屈,对,就是憋屈,院里的孩子见了他就如见了瘟神一样。
“好,你们慢着点,别摔了!”易中海硬生生的挤出一个笑容然后转身往自己家走去。
何雨柱望着他的背影笑得意味莫名。
“柱子哥,你笑啥呢,这笑得怪渗人的。”
“没事,没事,我要加速咯,你们抓稳了。”
“啊”
“哈哈哈”
“咯咯咯”
“柱子哥你慢点我跟不上了,能不能还我坐一会,呼呼!”
“柱子哥,要不我下来吧,让大茂坐一会。”小满很体贴的道。
“也好!”何雨柱慢慢停下来,然后小满下车,许大茂兴奋的上了车后座大喊。
“开车,开车。”
易中海一脸阴郁的回了自己的东厢房,李桂没注意到他的脸色,问了一句:“当家的,老何家买了洋车子和座钟你看到了没?”
“人家买就买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别往跟前凑。”易中海有些烦躁道。
“知道了!”李桂听出易中海的不高兴,小声应道。
“饭做好了没?我饿了!”
“好了,好了,你洗洗手,马上就开饭。”
何雨柱推着几个小的玩了一会就听到陈兰香喊:“柱子,别玩了,去把老太太请过来,该吃饭了。”
“好嘞!”何雨柱停好车,许大茂先跳了下来,然后何雨柱把前面的两个小的抱下来。
两小只蛄蛹蛄蛹的不愿意下来,那意思是还没坐够呢。
“你俩要是不下来,那明个、后个、大后个反正这车跟你们俩就没关系了。”
何雨柱使出杀手锏,两小只才不情不愿的下了车,不过还是围着车子打转转。
“大茂你看着她俩,别把车子弄倒了砸着。”
“知道了柱子哥!”许大茂刚才试过这车的重量他能扶起,但是骑不了,因为个子不够高。
何雨柱把老太太扶过来,老太太也围着车子转了一圈,看个西洋景,这东西她老早见过,不过那是很早以前了,估计那会全四九城也没几辆。
后来她就不怎么出门了,现在能近距离看看她也挺高兴。
“柱子,这是你爹买的?”
“是啊,太太,改天我带着你出去转转。”
“这个我可不敢坐,你再把我老太太摔了。”
“不能够,我这骑车的水平杠杠的。”
“你就吹吧你。”
“太太,柱子哥没吹牛,他真的骑的很好。”小满在一旁道,虽然她只坐过一次。
“真的,小满你坐过柱子骑的车啊?”
“嗯!”小满点头,然后还想继续说,就被何雨柱瞪了一眼,才想起来有些事不能说那是两个人的秘密来着。
“行了,我可跟你们比不了老胳膊老腿的经不起折腾,走吧孩子们,进屋吃饭了。”
“是,太太!”几个小的异口同声道。
不用说,许大茂兄妹俩又蹭饭了,老太太进屋就看到了堂屋的座钟了。
“这个也是一起买回来的?”
“是啊,老太太!”
“大清,这个贵不贵,还能买来不?”
何大清哪知道,只能看何雨柱,见何雨柱摇头又点头的,他略一琢磨才想明白,回道:“不贵,比洋车子便宜多了,怎么老太太您稀罕这个玩意?”
“是啊,有个响动挺好的,我那屋子里一天到晚的太安静了。”
“那这个吃了饭我就送您那去。”
“你确定你还能买回来?”
“能,能,您就甭操心了,这个就是您的了,一会就给您送去。”
“好好,没想到老太太我也能用上西洋玩意。”老太太高兴了。
对此陈兰香也是高兴的,老太太的恩情她是还不上了,这能拿东西让老太太高兴她巴不得呢,就算是买不来了也没关系,反正以前也没有。
等吃了饭何大清扶着人,何雨柱抱着座钟就去了后罩房,把东西放好,何雨柱还教了老太太怎么用,这玩意一点都不复杂,就是开盖上弦,只要别忘了就成,不然停了还得对时间。
不过何雨柱寻思老太太晚上肯定睡不安稳,这钟可不光走时间有动静,整点它还响呢,之前人多热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等夜深人静的时候那可就不一样了。
“太太您晚上可别被吓到。”
“什么,这玩意还吓人?”
何雨柱一看马上就七点整了就道:“您等等,就知道了。”
“当当当”座钟整点报时,老太太没防备还真得被吓得一激灵。
“太太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没防备。”
“嘿嘿,这玩意半小时响一次,晚上您可留神!”
“行了,不就是动静大点么,被吓一次还能被吓第二次。”老太太嘴硬道,东西是她要回来的,现在再说你抱走吧,脸往哪搁。
“好嘞,那我们爷俩就先走了。”何雨柱拉着何大清乐呵呵的就走了。
“臭小子,还敢笑话太太我!”老太太在后面笑骂道。
“不敢,不敢,明个见!”何雨柱说着反手帮老太太关上房门。
“这孬孙,嘿嘿!”老太太说着自己也笑了。
爷俩回了中院,王翠萍带着小满已经回去了,不过陈兰香说王翠萍也想要个座钟,新旧无所谓,便宜就成。
何雨柱直接应了,这玩意他空间还有不少个呢,甚至有两个坐地的,鬼子汉奸家里基本都有这东西。
新的么也有,鬼子洋行的,不过既然要买便宜的,肯定不能拿新的。
没说两句呢,许富贵也来了,问了一下洋车子的价格直接被劝退了,然后又问了座钟的价格才20个大洋,果断下单。
许富贵走后,何大清道:“柱子,你可别因为关系好就给低价,要这个价别再赔了本。”
“不会,我心里有数!”
“你有数就行,许富贵他不差钱。”何大清道。
“看您说的,大茂不是你徒弟?”何雨柱揶揄道。
“一码归一码,再说了他就一记名,也不是学厨。”何大清没好气道。
“行,行,赔不了。”
“那就行,不过另外两家孩子他娘你可别上杆子,没必要,还遭人嫉妒!”
“我有那么傻?”陈兰香直接拧了何大清一把。
“哎呦,哎呦,你轻点,儿子还在呢,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你在儿子跟前还有面子,今个你这面子里子儿子都帮你挣了吧?还不满意!”
“满意,满意!”
“对了,爹,洋车子我先骑着,正好把座钟都弄回来。”
“我了钱可还没骑过呢!”何大清幽怨道。
“嘿嘿,等您学会了再说吧,现在归我使唤。”何雨柱笑道。
“哥,哥,你要出门带上我!”何雨水在被窝来了这么一句。
“有你什么事,你哥出门也不能带你,万一丢了呢,好好睡觉!”陈兰香冲何雨水道。
“哦,知道了!”何雨水嘟着嘴,在被窝里扭啊扭。
“儿子,这车,好学不?”
“会者不难,那要看您的悟性了!”
“你这孩子就不能好好说话,你亲爹你也打镲!”陈兰香瞪了何雨柱一眼。
“不敢,不敢,我去把车子推进来,就回去歇着了!”
“好,这金贵玩意儿是不能放外面,再冻坏了!”何大清道。
何雨柱只是笑了笑没吭气,这东西皮实着呢,什么天气什么路况都能适应,能冻坏了才怪。
等车推进来,何大清就开始擦车,看得陈兰香一阵恶寒,他对自己菜刀都没这么照顾过。
擦车的时候,何大清还撸起袖子,专门把手上的表露出来,见陈兰香不搭理他,他又抬手腕晃了晃。
“行了,行了,我看到了,不就是块表,你有本事,多挣些钱,给我也买一块。”
这话让何大清手头一顿,50块大洋呢。
“怎么,舍不得?”陈兰香戏谑道。
“没,没,等我多接几个席面,不行,不能让柱子闲着,那小子也得出力,就当他孝敬你了。”
“你咋知道这些东西里面就没他孝敬的?”陈兰香没好气道。
“有么?这不是咱钱买的。”
“我给你那些钱,你给我买一个回来!”
“这倒也是,谁让咱儿子有本事呢,对了你找时间跟儿子说说再进点别的,之前那些东西没剩多少了!”
“还是说的,你这里面可有儿子不少钱呢。”
“是是,你儿子厉害,比他老子我厉害,行了吧。”
夫妻俩对话,炕上的何雨水眼珠子滴溜溜转。
别的她没听明白,但她听明白了她哥有本事,还有钱。
她正在想,让她哥给她买点什么东西呢。
第二天,王翠萍和赵翠凤先把钱送了来,没道理让人家自己垫钱买东西啊。
至于后院老太太那,陈兰香根本没打算收钱,她自己又取了20块大洋给何雨柱。
然后何雨柱吃了早饭就骑车出门了,他骑着车子去了东单、王府井、隆福寺这些东城可以逛街的地方,感受了一下四九城解放后的四九城。
别说,人还真多,不过路上执勤站岗的也多。
他骑着车算是个另类了,自然吸引了不少目光,不过这会有钱人还是不少的,他并不是独一份。
晃悠到快中午,拎着买来的两只烤鸭、从空间拿出来的两条新鲜的大鱼、一只杀好的白条鸡他就往南锣鼓巷骑去。
(本章完)
第106章 举报信,莽!(改了一版,没收住,
第106章 举报信,莽!(改了一版,没收住,就这么多吧,省得说我断章)
快到家看看左右没人,他就取出个大号的麻袋,绑在了后座上,里面是提前装好的座钟。
然后又找了个小号的口袋把其他东西装进去,挂在了车把上,推着车就往家走去。
进院子又被贾张氏瞄见了,然后贾张氏就凑了上来,刚要开口何雨柱已经推车进了垂门里面。
对于贾张氏何雨柱连一个眼神都欠奉,这老娘们属牛皮的,粘包赖。
“没教养的小兔崽子,也不知道去哪里偷东西了,偷偷摸摸的!”贾张氏吸溜着鼻子在他后面就开骂,不过声音并不大,她可是闻到香味了。
进了中院李桂正在外面洗东西,他喊了一声:“李姨好!”
这话让李桂一愣,随后努力挤出个正常点笑容回道:“柱子回来了!”
实在是她已经快忘了怎么笑了,说完她端起没洗完的东西就回了屋,屋里传来低低的哭泣。
“柱子你这么快都弄回来了?这前面是什么?”陈兰香听到外面的声音出了门,就见何雨柱在停车,看到大麻袋她知道是啥,可前面的这个明显不是今个要买的。
“娘,进屋再说,这个您先提进去。”何雨柱解下车把上的口袋递了过去。
“好,哎呦还不轻呢,怎么有股烤鸭味?”
“嘿嘿,您自己进屋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这鱼可真不小啊,得有五斤以上了,你啊,就知道乱钱!”陈兰香边往出掏边嗔怪道,除了烤鸭,剩下的东西她都习惯了,何雨柱在家的时候这些东西基本上就会有,不过以前大多是风干的罢了。
“七斤多,正好赶上进城来卖的,没多少钱。”何雨柱回道,接着卸下后座上的麻袋,抱着就进了门。
“现在进城没人管了?你轻点放、轻点放!”陈兰香正在往出拿小口袋里的东西,见他拿座钟那架势忙道,生怕里面的钟磕了碰了。
“应该是可以进了,具体的没问,娘,这玩意皮实着呢,不怕磕碰。”
“哦,那以后打听打听,不怕也不成,磕了碰了还能好看了,这是摆在外面看的。”陈兰香道。
“我知道了,我轻轻放!”何雨柱在角落轻轻放下麻袋,然后转身去就要去洗手。
“你洗完把鸭子片一只,我去把老太太接过来,不许偷偷喂那几个小的,你也不看看你妹妹胖成什么样了,整个一小馋丫头。”
“知道了!”何雨柱偷笑,心道:“那还不是你们自己惯的,现在后悔了。”
这话正被听到动静和王翠萍、小满、许大茂、许小蕙一起过来的何雨水听到,她不满的喊了一声:“娘”
“柱子.“陈兰香可没搭理何雨水,直接喊何雨柱。
“知道了,娘,你就放心吧。”
等陈兰香过了后院的月亮门,何雨水迈着小短腿跑回了家。
“哥,哥,你买啥好吃的了,给我吃点先。”
“你老老实实等吃饭吧你,我可不敢给你先吃。”何雨柱笑道。
“小满姐”何雨水又抱着小满撒娇。
“你找我也没用,我说了可不算。”
“王姨.”何雨水已经闻到烤鸭的味道了。
“你还是乖乖等吃饭吧。”王翠萍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好吧!”何雨水耷拉着脑袋乖乖坐在炕上等。
至于许大茂和许小蕙,因为外面太平了,赵翠凤又去娄家干活了,现在这兄妹俩中午这顿基本上都在何家吃,当然了许富贵会给伙食费。
夫妻俩还时不时弄点好东西送来何家,都是些市面上不常见的稀罕玩意。来处么,自然是娄家咯。
在人家吃饭那就得有规矩,许大茂这两年也知道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缠着何雨柱要好吃的了。
许小蕙开始是向何雨水看齐的,被许大茂收拾了几次,告状无果也就老实了。
当然了何雨水也只有在自己家才这样,出去了她还是腼腆的很,至于是不是装的那就未可知了。
陈兰香其实把菜都准备好了,就差下锅了,何雨柱片完鸭子,陈兰香已经扶着老太太过来了,何雨柱就开始炒菜,顺便把鸭架子做了个汤。
烤鸭家里已经很久没买过了,贵啊,把一众小的吃的是满嘴是油。
王翠萍其实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这么在何家吃,人家又不要她伙食费,她心里过意不去。
可她要是不来,陈兰香就真能让何雨柱把饭给她送过去,她也只能记在心里,等以后慢慢还人家这份情了。
吃过了饭,何雨柱把钟挨个摆到八仙桌上,陈兰香让王翠萍先选,王翠萍一眼就看中了那个跟她津门家里一模一样的钟。
“嫂子,我就要这个了。”王翠萍指着
“你要不再挑挑,这个最旧了,可不能让你吃亏。”
“不用了,我就喜欢这个。”
“那行,以后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就回来换。”
“合适,柱子还能糊弄我们。”王翠萍笑道
她哪里知道这就是她那个家里的,何雨柱就是故意的。
知道余则成走了,何雨柱怕王翠萍没拿鸡窝里的小黄鱼就去了一趟,确认小黄鱼被拿走,何雨柱本着不空手而归的做派,就把保密局扫了一圈,当然了余则成家里好像也没啥值钱玩意,就这个钟好像能留个纪念,何雨柱就顺手带走了。
剩下两个样式都差不多,陈兰香决定让许富贵夫妻俩回来自己挑,最后剩下那个他们自己留下用。
何雨柱把座钟对了时间,上了弦,才帮王翠萍抱过去。
“王姨,这东西你会用吧?不用我教你吧。”放好座钟何雨柱问道。
“会,我用过。”王翠萍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行,王姨你看着有点累啊,我先回去了,小满你照顾着点。”
“知道了,柱子哥。”小满应道。
“好,你回去吧,忙活一上午,你也回去歇歇!”
等何雨柱走了,王翠萍找了块布,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钟,就像是擦一件心爱的东西,擦着擦着眼睛还红了。
这一幕把小满看得有点懵,不就是一个座钟么,柱子哥弄回来那么多呢,这么稀罕么。
不过她没有问,也没有说要帮忙,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知道王翠萍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情,虽然她不怎么懂。
她喊的是姨,其实王翠萍对于她来说又像她姐姐,又像她娘,她不想惹她伤心。
何雨柱中午回耳房歇了一下,其实是回去种地去了,之前种的东西全都罢园了。
他要重新播种了,这次他种的全是辣椒,各种品种的,因为他发现京城的辣椒品种不全,做川菜差点意思。
侍弄完生态空间里面的地,他跟陈兰香说了一句,又骑着车出门了,他要去城门处看看进出城现在是什么要求。
他猜到她娘为什么会提那么一句了,还是放不下老家,想回去看看。
去了城门口一看,根本没人查,不过过几个月就不好说了。
老太太和她娘的老家在哪他不知道,看来要回去问问,有机会跑一趟了。
回去的时候,看看时间快到下班点了,顺路他又拐了一趟轧钢厂,等厂里放工,他远远的看见易中海先出了厂,行色匆匆的去了一个不是回家的方向。
何雨柱骑着车子就悄悄跟了上去,结果发现易中海跑去了邮局,鬼鬼祟祟在邮筒里面投了不知道几封信。
何雨柱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不是普通的信,心道:“这是出手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针对的我老子。那就等等看吧!”
要知道这会大军进城也不过十来天罢了。
等易中海走了,他才骑车去轧钢厂,到了一看人都快走光了,问了一下门房厨房的何师傅走没走。
人家告诉他早走了,他蹬着车子就往家飞奔。
晚上许富贵来拿座钟了,不过他挑了个相对旧那么一点点的抱了回去,其实两个真差不多,那个可能是落灰落的多了上面有点印。
如此过了几天也没见有什么动静,何雨柱发现易中海的表现有点焦急,会经常去大门口溜达。
直到过了正月十五,正月十八这天何大清下班后,没回来,陈兰香还以为何大清又加班了。
就让何雨柱去厂里看看,问问晚上用不用接他一下。
因为上次何大清喝多了,晃晃悠悠的回来的,也不知道他一个厨子上桌喝什么酒。
到了厂门口一问,何大清下班的时候被带走了,还是当兵的带走了,坐着小汽车来的。
何雨柱心道:“来了!”
跟那人说了声谢,蹬着车他就往家去,一路火带闪电的,惊呆了不少路人。
到了大院门口他一看停着一辆军车,只是这车怎么有点眼熟呢。
推车进了大院,穿过影壁,就看到老贾家一家子都趴在垂门往里面张望。
贾张氏还幸灾乐祸道:“这下老何家可倒霉了,你说何大清到底干什么了,当兵的都来了?”
“我哪知道,他不就一厨子。”
“对了,我想起来了,难道是因为他以前给小鬼子做饭的事又发了?”
“不能吧,之前不也没事么?”
“那谁说的准。”
“叮铃铃。”何雨柱按了下车铃。
一家三口回头,贾老蔫刚在背后议论人家爹被抓个正着,有些尴尬道:“柱子回来了。”
“你还跟他说话,他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离他远点。”贾张氏一脸嫌弃的拉着贾老蔫和贾东旭让开垂门,离何雨柱远远的,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
何雨柱也没搭理他们一家子,推着车就进了前院,然后是中院。
进去后就见到何大清被两个战士看着,手上绑着绳子,低着个脑袋,一副低头认罪的样子。
而陈兰香和何雨水正在一旁哭着,老太太看样子虽然也害怕,不过硬撑着在一边劝着什么。
王翠萍正跟一个人理论着什么,小满、许大茂则是对着王翠萍面前的人怒目而视。
何雨柱瞄了一眼易家,看到他家门留个缝,门后有人正看着外面。
他就有点奇怪,调查不应该是所有住户都调查一遍么,还有工作的地方。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柱子哥,你回来了,他们要带走师父!”许大茂最先看到何雨柱,他一向视何雨柱为主心骨,现在见到了忙大声喊。
许大茂这一嗓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朝月亮门看来。
王翠萍对面的人也转过了身,何雨柱一看还是个熟人,挥手打了声招呼:“忙着呢?孟同志!”
孟玉堂有点尴尬了,他能跟何雨柱说,我忙着要抓你爹?
孟玉堂开口道:“正好何雨柱你回来了,有人举报你父亲是汉奸,你母亲和妹妹说不清楚,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何雨柱一听同志都不叫了,一脚踢开车支架把车停好,走了过去,站在孟玉堂面前淡淡道:“问吧!用不用把我也绑了?”
说着还伸出了双手。
“何雨柱,怎么跟我们科长说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一旁有个小战士对着何雨柱喝道。
“我态度有问题么?我爹被诬陷,你们不经过调查就绑人,我该对你们是什么态度?”何雨柱反问道。
“你,他给鬼子的司令官做过饭,难道不是汉奸?”
“我能问问你是哪里人么?”
“我东北那嘎达的,怎么了?”
“请问你哪年参军的?参军之前是做什么的?”
“46年,工厂做工,有问题么?”小战士自豪道。
“什么工厂?”
“兵工厂。”
“那我还说你是汉奸呢。”
“你,你她娘的敢冤枉老子!”小战士激动直接把枪举起来对准了何雨柱。
孟玉堂刚刚就听出了有点不对劲,可阻止何雨柱问已经来不及了。
这会看到手下拿枪对着何雨柱,,忙喝道:“王顺子,把枪放下,何雨柱你也别说了。”
“我不放,科长,他冤枉我是汉奸。”王顺子喊道。
“我命令你把枪放下!”孟玉堂沉着脸大声道。
“是!”王顺子不甘的放下枪,怒视何雨柱。
“何雨柱,我的兵需要一个解释,我也需要一个解释,你要知道诬陷革命战士可不是小罪。”
“那诬陷老百姓就不是罪了?”何雨柱直视孟玉堂。
“我们有证据。”
“什么证据,无非就是有人举报,举报的人呢,你们怎么不带过来对质?你们去我爹之前干活的调查过么?又在现在的厂子里调查过么?就抓人?”
“我没有举报人,只有一封信。”孟玉堂的气势弱了几分。
他其实今个是来给王翠萍送组织关系证明的,临时接了个活,让他落实一封匿名信上的东西是不是属实。
结果他抓了人,问清楚住哪,才知道这是何雨柱他爹,跟王翠萍是邻居。
这才有了何雨柱进来时看到的一幕,因为王翠萍来四合院的时候鬼子已经投降了,所以之前的事情她根本不知道。
陈兰香,怎么说呢,没见过大世面,一般场合她还能应付,人家拿着枪到了家门口了,她说了人家不听,她也只剩下哭了。
“哼,就凭一封信,没有调查你们就抓人,现在请你们把我爹放了,不然我就去军管会告你们罔顾事实,滥用职权。”
“你胡说八道,那封信就是证据,你还没说清楚你为什么诬陷我呢。”那个王顺子的枪又举了起来。
“这就是你带的兵?”何雨柱对着孟玉堂戏谑道。
孟玉堂很想说不是,他不是东北那边过来的,这兵是上级安排的。
还没等孟玉堂回答,何雨柱又对王翠萍道:‘王姨,你们游击队的人也是这么无组织无纪律么?’
“他敢!”王翠萍厉声道。
“李二根,下了王顺子的枪。”孟玉堂有点下不来台了。
“是,科长!”另一个战士走到王顺子跟前,要去下王顺子的枪。
哪料王顺子急眼了,直接把子弹上了膛,孟玉堂一惊,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这要是响了枪,打没打着人,王顺子都完了。
他就没想到枪响了直接就是个人间悲剧,还是当着人家一家人的面。
就在这时众人只觉眼前一,王顺子倒飞出去,手中的枪也到了何雨柱手里。
“何雨柱,把枪交出来。”孟玉堂喝道。
“破枪,还给你们!”
何雨柱‘咔咔’两下把三八式上膛的子弹退了出来,枪顺手就扔给了那个李二根,那颗子弹在他手上下抛动。
孟玉堂的眼睛随着子弹上下动了几下脸色就难看起来,眼前这个小孩不简单啊。
不光功夫厉害,嘴上的功夫也了不得,之前的问题他都不用问了,王顺子参军前确实是在工厂,还是个兵工厂好像是什么子弹复装的工人,干的年头不短。
能参加队伍,证明审查过了人没问题。
可是按照何雨柱的说法,他爹给鬼子做饭算汉奸,那给鬼子造枪造炮,让鬼子拿着打国人,说是汉奸也没毛病啊。
孟玉堂知道今天这事不能善了了,他转头看向王翠萍,带着些求助的语气道:“王翠萍同志你看?”
王翠萍这会也琢磨过点味来了,沉声道:“你们先放了何大清!”
“这”孟玉堂有点不甘心,本来以为是个小功劳,没想到惹了这么个主,别看人家年纪小,好像是懂政策的,不光是这,应该也知道兔党在红区不少东西。
真要是放了那就是承认今天他们这事办错了,这可是他接手侦查科的第一个案子。
“那你自己处理好了。”王翠萍直接又把问题抛回去了。
“给老何同志松绑。”孟玉堂犹豫了好半天才道。
“是,科长!”等李二根给何大清松了绑,何大清赶忙走到陈兰香身边,一把抱起还在哭的何雨水。
“雨水,别哭,别哭,爹没事,没事。”
“爹我怕。”
“别怕,别怕,爹这不是没事了!”
“大清,真没事了?”老太太问道。
“有柱子在呢!”何大清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对儿子的自信。
“他爹,柱子没事吧,他刚才.”
“应该,应该,没事吧”何大清也不确定,何雨柱刚才下了人家的枪,又把人踹飞了,这可是当兵的。
“举报信咋回事?”
“还不就是那点破事,这事我心里有点底,回头再跟你们说。”
“你都被绑了,你还有底?”陈兰香怒道。
“我没底,我对咱儿子有信心。”何大清不好意思道。
“你给我等着,要是儿子有事,我跟你没完。”
“我这才被放了.”何大清郁闷道。
“哼。”
而在另一边,孟玉堂去检查了一下王顺子的情况,然后他走到何雨柱身边僵着一张脸低声道。
“小何同志,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个事?”
“现在又想起叫小何同志了?你确定我是你们的同志?你们刚刚还说我爹是汉奸呢。”何雨柱揶揄道。
“是我们办事太武断了,刚才我手下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孟玉堂憋屈啊。
“道歉,你就没想过万一枪响了呢?”
“我”
“这事我会跟你们领导说的,你们这么办案子四九城不得乱套了。”
“这,动枪事能不能不说。”孟玉堂回头看了一眼王顺子的方向,有些低声下气道。
“不能,这事要引以为戒,就当他是为了儆猴傻的那只鸡,你们公开还我爹个清白,然后道歉。”何雨柱声音不大。
“好吧,算这小子倒霉,怎么个公开法?”孟玉堂转头狠狠瞪了王顺子。
“军管会那边查实后,给我爹一个证明材料,然后你们带着材料来道歉。”
“这个,我做不了主。”孟玉堂道。
“那就找能做主的人办,四九城像我爹这样的人多了去了,你们以后还会碰到,今个要不是遇到我这样的,你们打算怎么办?”
“带你们一家子走,回去审问。”
“然后呢?定罪名?那我们一家子以后就全完了。”何雨柱火大道。
“我也不知道。”孟玉堂倒是没武断的下定论,实话实说道。
“哼,好一个不知道。不过今个这事你们是瞒不过去的,就算我不去,我王姨也会去说明情况,你知不知道,你可能会因为这件事背处分?”
“我知道。”孟玉堂沉声道。
“你倒是想护着你的兵,可你的兵干什么压根就没过脑子,这样的兵不合适留在四九城,更不适合当公安,会害死你们的。”何雨柱鄙夷道。
“诶,是我想浅了,吃一堑长一智吧,都是没经验的过。至于他,看上级安排吧。”
“你可张点心吧,以后带人出来可要认准了人,再有下次,呵呵!”
“你小子,你真当你是我领导了?这是教训我呢?”孟玉堂反应过味来不满道。
“我要是你领导,呵呵!”何雨柱没继续说。
“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过几天我才14呢,去不了。”
“你等着,我就不信了,你这样的要是放过了是我们的损失。”
“别,你们那我可高攀不起,我还等着到时候上学呢。”
“上学,上什么学,小学还是初中。”
“看不起谁呢,我初中早毕业了。”
“啊?”孟玉堂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了,据他了解这小子去年去了津门学厨,那会才12,这就初中毕业了,他自己小学都没毕业。
“你俩商量好没有?”一旁的王翠萍看俩人嘀嘀咕咕问道。
“那个,王翠萍同志,一会还要麻烦你跟我们去一趟军管会,不然这事说不清楚。”孟玉堂有些不自然道。
“没问题,那边那小子怎么办,用不用送医院?”王翠萍这话是问何雨柱的。
“没事,王姨,我收着力呢,那小子也就气闷一会,等下就好了。”
“等我回去再收拾他,不过话说回来,小何同志你刚才说他是汉奸是不是有点过分?那小子一根筋,万一出事了呢?”
“这可不怨我,我又不了解他,也不知道他以前干嘛的,他自己跳出来的,我只是拿他跟我爹做个对比,他要真是红区来的,土里刨食的,我还就真栽了。”
“你牛!”孟玉堂从牙缝里挤出来俩字,还冲何雨柱竖起了个大拇指。
(本章完)
第107章 这不对劲啊?
第107章 这不对劲啊?
“那走吧,你们那个王同志应该缓过来了。”何雨柱瞥了一眼王顺子淡淡道。
“好。”
“我也去。”王翠萍在一旁道,她刚刚听着俩人的对话,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何雨柱对孟玉堂的话,就好像是她刚去津门的时候,余则成在说教她。
“翠萍同志你方便么?毕竟没你还大着肚子呢。”
“没事,你们路上慢点开就行,不行的话我让柱子骑车带我去,今天这事必须有个结果,不然这一大家子都睡不安稳。”
“好吧。”孟玉堂道。
何大清一听去军管会,腿就有点软,何雨柱搀着他道:“爹啊,你不是总说你见多识广么,当年见了小鬼子你腿都没软,今个这是咋了?”
“你小子,那能一样么?我当初就是做个饭,现在是进衙门,你见哪个平头百姓进衙门腿不软的?”何大清没好气道。
“我。”何雨柱道。
“就你能。”
“去过一回你就知道了,没那么可怕。”
“你就糊弄你爹我吧。”
“说多了没用,去了你就知道了。”
何大清其实现在都想去弄死那个王顺子,刚刚他儿子差点没了,可他不能,那样他家就毁了。
于是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王顺子,王顺子也大概知道自己的结果了,这会蔫头耷拉脑的,根本没看到。
随后,何雨柱、何大清、王翠萍几人跟着孟玉堂坐车去了军管会,反正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什么超载一说,两个小战士自然也是挤上去了。
到了军管会,孟玉堂先让门口的警卫押着王顺子去关了禁闭,他自己先罚了,兴许这小子的处罚还轻点。
然后他主动带着三人去找了公共安全部的方部长,方部长一见是王翠萍来了,还以为是王翠萍有什么事要找组织呢。
结果问清楚后来由,他就让何大清父子和王翠萍去会客室先等着,然后在他的办公室里对着孟玉堂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骂完之后,方部长让孟玉堂滚去写检查,他自己则是去了一趟分管他们的副主任那,副主任对此事很重视,又找到了主任。
几人开了个小会,决定后面还要开大会,做宣传,今天这个事和人要树个典型出来,让其他人引以为戒。
毕竟中央是要进驻四九城的,这事已经定下来了,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人家去告状可是要捅破天的。
上面三令五申,让下面人办事要注意方式方法,这才没几天直接就撞枪口上了。
最后决定还是由方部长负责去做安抚工作,主任和副主任都不方便出面。
方部长回来的时候,三人已经等得有点急了,尤其是何大清。
把三人请到了办公室,方部长先表示了歉意,然后问了一下有没有要求,他们可以给一点点补偿。
何雨柱就把证明材料和道歉的事情说了,方部长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他觉得证明材料的事情很好,有了这份东西很多人都可以安心工作和生活了。
公开道歉,他决定最后还是孟玉堂自己去,反正那小子大会上还要做检讨,给老百姓道个歉也没什么。
当然了军管会有问题还是会找何大清问询的,这一点何大清表示一定配合。
说完了正事,方部长又问了一下王翠萍有没有困难,还叮嘱她安心养胎,不着急来上班,他们这个工作大着肚子可干不了,今天这情况就是很好的证明。
王翠萍表示生完孩子她会尽快来工作。
临走的时候方部长多问了一嘴。
“小同志你叫何雨柱是吧?”
“是的,方部长。”
“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公共安全部?我看你对我们的政策和工作方法吃的很透么,以前接触过?”
“部长您忘了,四九城工委东城区的书记给证明材料的那个事?”王翠萍提醒了一下。
“原来是他啊,怎么样小同志,想不想加入我们?”
“那个,方部长,我才不到14岁啊,你们能要?”何雨柱道。
“能要,能要,什么,你才14?”
“对啊。”
“这,你这是说你18都有人信啊,翠萍同志,小何真的才14。”方部长不想放弃好苗子。
“是,还差几天14岁。”
“可惜,真是可惜,小同志你还是先回去读书吧,以后好为国家做更大的贡献。”
“好的,方部长。”
派车送走了几人,方部长还是觉得有点可惜,不过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这点小事就过去了。
几人回了院子,被贾张氏看到,下意识的她就问了一句。
“你们不都被抓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之前几人跟当兵的一起出去,他们一家子还是以为几人都被抓走了呢,贾张氏还对贾老蔫说中院的那个房子不能留给一个小丫头云云。
现在看到几人如同见了鬼一般,这回来的也太快了吧。
“谁告诉你我们是被抓走的?赶紧滚回你家去,少在这胡说八道,没工夫跟你磨牙!”何大清骂道。
“你们还没说清楚呢,你们怎么回来了?”
可惜没人理她,几人继续往里面走,现在哪有心思跟她磨叽,都着急回家呢。
几人才进中院就听到一个难听的声音喊道:“师娘,我柱子哥他们回来了。”
许大茂刚进入变声期,那声音叫一个难听,再加上他用尽了力气喊的,倒是把众人吓了一跳。
而何雨柱敏锐的发现易中海家留着的那条门缝悄悄关上了。
接着老何家门口呼啦啦涌出群人,连许富贵和赵翠凤都在。
“都堵在门口干嘛,还不快让开让柱子他们进来。”老太太腿脚慢走在最后面,一看门都给堵上了就喊了一嗓子。
呼啦啦,门口让开,何大清当先而入,随后就是何雨柱扶着大肚子的王翠萍。
“大清,咋样了?”许富贵道。
“大清,有事没事,怎么这么久才回来?”陈兰香慢了一拍。
“没事,没事,衙门办事哪有那么快。”何大清好似经历了整个军管会内部流程一样。
“翠萍,你快坐,饿了吧,我去端饭。”陈兰香一听就知道何大清又开始不着四六了。
“师娘,饭来了。”许大茂这小子刚才人群散开就跑进了厨房,端了热在灶上的饭菜就进了堂屋。
“行啊,大茂你小子够机灵的。”何大清难得的夸了一句。
“大清,快跟我说说,那个军管会啥样的?”许富贵好奇道。
“全都穿军装的,我们还见了个大官呢。”
“多大的官啊。”
“部长,应该很大吧,跟我们说了好半天话呢。”
“都说啥了?”
“行了,行了,先吃饭,一会你们两个老爷们慢慢聊。”还没等何大清回答,陈兰香不乐意了。
“好好,先吃饭,不急不急。”许富贵有点尴尬道,他是真的想知道,因为他屁股也不干净。
何雨柱三口两口吃完了饭,就被老太太和陈兰香拉走了,问得那叫一个仔细。
何雨柱一一作答,最后老太太道:“看来这个新政府是真不一样,不然照今个柱子打了人家当兵的,搁以前咱家还不得赔得倾家荡产,最后柱子还得去蹲笆篱子。”
“可不是,看来以后的日子有盼头了。”陈兰香感慨道。
“真那么好说话?”一旁的赵翠凤插了一句。
“许婶,那要看什么情况了,今个咱们占着点理,他们又犯了点错,所以才好说话,要是真犯了事,人家也没那么好说话,您可别想左了,以为人家好欺负。”
“是,是,没想左,没想左,讲理就好,讲理就好。”赵翠凤赶忙解释。
“那个当兵的他们怎么处理了?”陈兰香还记着用枪对着儿子的大头兵呢。
“不知道,应该不会好过,那边严着呢。”何雨柱道。
“哼,他就是活该。”陈兰香道。
“对了你王姨到底是个什么官?”老太太问道。
“我也不清楚,不算大,也不小吧。”何雨柱含糊道,他大概估摸了一下,算是四九城刑警队副队长?
说了大家也不懂啊,再说现在也没那个官职不是,后面公安局成立了,还不知道怎么分呢,这个科长应该不是后面的那个科长。
等何大清和王翠萍吃了饭,众人七嘴八舌的开问,这一聊就聊到了晚上十点钟,听到钟响,再看看已经睡着的何雨水和徐小蕙,众人才散了。
回了耳房的何雨柱,泡完了脚,脱了衣服上床没躺一会,就听到隔壁有动静,好像是争吵还有低低的哭声。
何雨柱也没太在意,因为太正常了,经常有,就去空间折腾他的几亩地去了。
他意识退出空间的时已经过了十一点,隔壁也没了动静,何雨柱也有些累了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何大清上工后也被厂里叫去问了话,厂里也怕啊,怕被牵连了,再三确认没事,在何大清保证可以去军管会查自己后,厂里的人才让他回了食堂继续做饭。
而易中海则表现的跟没事人似的,打饭的时候还专门跑去了看看何大清在不在厨房,何大清看到他后直接让下面的人给他抖了勺。
奇怪的是易中海啥也没说,端着饭盒就走到最角落去吃饭了,不过临走时看向何大清的眼神里充满了算计。
如此过了几天,何雨柱发现易中海每天都晚回来,就问何大清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
何大清摇头道说没有,让何雨柱更加奇怪了。
过了正月十五以后,军管会的人还真来了,孟玉堂带着证明文件来的,这些天他们走访了丰泽园、轧钢厂,甚至是问过了那些旧警察,确定何大清就是一厨子,给人家做饭也是逼不得已才给出的证明文件。
当然他们也发现了一点别的情况,那就是旧政府还在那会,何大清就因为这事丢了工作,然后还被果党那边调查了几次,应该说是讹了几次钱吧。
孟玉堂来了后还专门把前院的贾家和易家都叫了出来,然后才道的歉。
贾家人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易中海知道这事已经算不得把柄了,看向何大清的眼神愈发阴郁。
时间一晃就到了三月份了,这一天何大清下工没回来,只是让贾老蔫给家里捎话说是晚上工友请喝酒,晚点回来。
陈兰香还以为又有人想让何大清接席面呢,这样的酒他没少喝,他这手艺,一般的席面他不接,所以找关系请人的还是大有人在的。
只是何雨柱敏锐的发现了一丝丝不对,何大清没留地址啊,以往何大清都会留个地址,这是陈兰香给他定下的。
就是因为他喝多了太没溜了,而今天易中海也没回来,然后何雨柱就多问了一嘴。
“贾大爷,我爹跟谁喝酒去了?”
“好像是我们车间里的白岩浪。”
“姓白的?”何雨柱心里就有点不好的预感了,接着问:“我爹跟他熟么?”
“应该不熟吧,没见他们说过话。”
“贾大爷你知道他家住哪么?”
“大概知道位置,怎么柱子有什么不对么?”何雨柱问了这么多,贾老蔫也察觉出不对味了。
“就是有点奇怪,贾大爷你把地址告诉我,我去接我爹。”
“哦,好好,十字坡东小街那边。”
“谢谢贾大爷,您回吧。”
等贾老蔫走了,陈兰香才问道:“柱子,咋回事你今个怎么问这么细。”
“说不上来,娘我出去一趟,饭等我回来再吃。”
“啊,柱子你爹不会有事吧。”
“应该不会,我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你注意着点,现在外面还不太平,听说有很多特务。”
“知道了。”何雨柱推着车子就往外走。
“兰香,这饭点了,柱子干什么去了?”
“他怕他爹喝多了回不来去接一接。”陈兰香怕老太太担心,也没说实话,其实她心里在打鼓,也在埋怨何大清不靠谱,多大个人了天天让儿子给他操心。
何雨柱出了门直奔十字坡街,到了地方他又打听东小街,到了东小街的口上,何雨柱正看到从巷子里面出来的易中海,他调转车头就往边上的胡同骑。
等易中海过去,何雨柱才进了东小街,打听了好几个人才打听到白岩浪住哪。
(本章完)
第108章 何大清,你媳妇喊你回家吃饭了!
第108章 何大清,你媳妇喊你回家吃饭了!
到了一看,是个一进的小院,在院外他就听到里面何大清的声音了,正在跟人吹牛皮。
他没有直接进去,万一他猜错了呢。
里面有个男的劝酒声不断,何大清喝得就有点舌头大了,开始胡咧咧了,说他儿子多有本事,怎么怎么地。
然后何雨柱就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何大哥好有本事,何大哥帮我找个工作,何大哥如何,如何.”
何大清开始好像是错愕的,要告辞离开来着,应该是被人拉住了,不过用的手段么,肯定不是男人拉的,何大清可是练家子,普通人哪里拉得住他,喝了酒力气更大几分。
不一会应该是又被灌了不少酒,何大清嘴上就没了把门的了,什么“白家妹子,包在我身上,多大点事。”
何雨柱一听好家伙,人家给你个套你还真往里钻啊。
于是何雨柱气沉丹田,对着门里大吼一声:“何大清,你媳妇喊你回家吃饭了!”
只听里面叮了咣啷,噼里啪啦,应该是桌子倒了,凳子翻了,盘子碎了,杯子打了。
然后一个身影晃晃悠悠的就冲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个白面皮的汉子和一个三十左右长得有点妖艳的妇人。
“何大哥,你跑什么,外面谁啊,胡喊什么,东西你赔么?”
“柱,柱子你怎么来了?”何大清看到门口推车而立的何雨柱,酒就醒了几分。
“我不来你还能回得去?”何雨柱戏谑道。
“怎,怎么就回不去了?”何大清嘴硬道。
“嘿嘿,我回去跟我娘说你认识了个白家妹子。”
“别,别,我可不认识她,刚刚喝着酒她就闯了进去。”何大清忙摆手道。
“你谁啊你,站我家门口瞎喊什么,你家大人没教过你规矩么?”白岩浪对着何雨柱吼道,刚才打翻那些东西是要钱的。
“喏,这就是我家大人,你跟他说道说道吧。”何雨柱一指何大清。
“原来是大侄子啊,莫怪莫怪,要不里面说话。”
“别,我可没你这么个叔,也高攀不起,你家的东西要是想找人赔,找我爹。”何雨柱淡淡道。
“不用了,不用了,值不了几个钱。”
“何大哥,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后面那个夫人突然插话道。
“爹,你答应人家什么了,能不能办,用不用儿子帮忙?”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答应。”何大清晃晃悠悠的摇头。
“何大清你这是想翻脸不认人了?”这时白岩浪沉声道。
“你他么算老几啊,我认什么?滚他么远点,何大清这会清醒不少也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抬腿踹了白岩浪一个跟头。
“堂哥,堂哥,你没事吧。”
“何大清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老子等着你,你要是能在轧钢厂混下去,老子跟你姓,柱子回家。”何大清直接跨上了自行车后座。
何雨柱似笑非笑的看了何大清一眼,转过头来面带寒霜冷冷的对白家兄妹道:“你们最好离我家远点,四九城少个个把人应该不奇怪吧。”
说罢,不理会兄妹俩的反应,跨上车子蹬着就走。
远远的听到白岩浪一声:“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敢威胁我!”
何雨柱只是淡淡一笑,骑的更快。
“儿子,慢点,你爹我有点晕。”何大清在后面道。
“晕,您又不是没坐过,我还不知道你晕不晕,有啥话您就说。”
“咳咳,这事能不能别跟你娘说,有点.”
“丢人是吧?家里少了你口酒了,还是咋的?”
“这不是他说要给我介绍个大席面么,我心思不少钱呢,就来了。”
“就他那德行,再看他家那样,您觉得他有那门路?”何雨柱嗤笑道。
“诶,这不是前一阵子的有点猛了么,我就想多挣点。”
“行了,我不跟我娘说,以后这种乱七八糟的酒局您也别去,您知道今个我要是不来,后果是什么?”
“什么?”
“仙人跳你知道吧?”
“他敢!”
“呵呵,我看那姓白的女人长得像那么回事,你要是上了他的床呢?”
何大清没动静了,何雨柱只管在前面蹬车,没理会后怕的何大清。
进了大院,就被蹲门口抽烟的贾老蔫看到了。
“大清,柱子你们爷俩回来了?”
“回来了,谢了,贾大爷。”何雨柱回了一句。
“没事没事。”
何大清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贾老蔫,又看了看自己儿子,不明白何雨柱今个为什么对贾老蔫这么客气。
等进了中院,正碰见要出门的易中海,易中海见了这爷俩掉头就进了屋,然后他家的门咣当一声就关上了。
何雨柱看着他家的方向冷冷一笑:“易太监,该你受煎熬了。”
回到了家,何雨柱边吃饭,边听陈兰香在那数落何大清,还不时的透过窗户看向外面,果不其然,没多久易中海就匆匆忙忙的出了中院往前面去了。
何雨柱吃完饭,他还没回来,何雨柱就知道这绝户应该是去找白岩浪了。
晚上易中海回来的挺晚,何雨柱听到他家那边没了动静才睡下。
第二天,何雨柱觉得昨天的事应该还没完,又骑车去了轧钢厂,接他爹下工。
接上何大清,何大清就在那吹嘘他多厉害,上午跑去跟娄董告了一状,那边简单查了一下白岩浪这个人,发现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在厂子里就没少跟偷鸡摸狗的事,结果白岩浪下午就被辞了。
爷俩骑到半道,就被人堵了,十来个人,手上短刀、棍子都有,为首的正是那白岩浪。
路上的工人见了,全都躲得远远的,不过都没走,什么年代都不能低估了国人看热闹的热情。
“何大清,老子的工作被你弄没了,你也别想好过,正好你家这小崽子也在,连他一并收拾了,我知道你家还有个媳妇和闺女,你放心老子损失的钱会从她们身上找回来。”白岩浪咬牙切齿道。
“找死!”
他这话刚说完,何雨柱骑着的自行车就整个砸到了他身上,前轮正好印在脸上。
白岩浪“啊”的一声惨叫,仰面倒地,脸上从上到下印着一道车胎的印子。
“给我上,废了他们两个。”白岩浪捂着脸大喊。
那十几个人拎着家伙就奔爷俩来了。
此时,何大清也动了,刚刚他就跳下了车,儿子用车砸人他的眼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然后抽出随身的大菜刀就冲了上去。
“爹,别弄出人命。”何雨柱一见他爹手上的大菜刀忙喊道。
“我心里有数。”何大清嘴上说着,动作可没慢下来,抡起大菜刀就一顿砍。
不过砍的都是那些棍子和刀,至于人,不是挨了拳,就是挨了脚。
何大清一路冲过去,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又挨了第二轮打,这次是何雨柱,他看出他爹留手了。
他就狠多了,只要过了他的手那就没有能起来的,直到最后一个干趴下。
何雨柱一脚扫倒想要跑的白岩浪,踩住他的后背,脚上用力问道:“你刚刚说什么,要跟娘和我妹子讨账?”
白岩浪身上的骨头咯咯响,好像随时都会断了一般,疼的他是面部扭曲,手脚乱刨。
“啊,没,没,我不敢了,不敢了,饶了我,饶了我,都是易中海撺掇的我。“
何雨柱一看,得,这家伙直接被吓尿了,不过撂的倒是快。
“这些人是你找来的?”何雨柱脚上继续用力,就冲这货刚才那话,不弄死他也不会让他好过,何雨柱这几脚下去,这家伙虽然没骨折,可身上的肋骨应该是裂了不少,就算是养好了,以后阴天下了雨的也有的他受了。
“不是,不是,今个我被开了,去找易中海算账,他给我介绍的,是他给我介绍的,别,别踩了,快死了,快死了。”
“那昨天的事也是他找你咯?”何雨柱突然问了一句。
“是,是,就是他,他也不知道从哪听说我有个来投亲的堂妹长得还不错,就找到了我,让我给你爹下个套,没想到你来了,昨个晚上他又来了给了我点钱封口。”
“给了你说多少,能值一份工作?”
“五,五十大洋.”
“没想到易中海还挺有钱的啊?那今个又给了你多少弥补你的损失?”
“两,两根小黄鱼,都在这,给你,我都给你放过我。”白岩浪艰难的从兜里掏出两根小黄鱼。
这两根小黄鱼拿出来,边上围观的人群就有点骚动了,这可是他们一年的工钱啊。
不过人家爷俩这么轻松就放翻了拿着家伙的十来个壮汉,意动的人不少,还真没有人敢上来。
“爹,您问问这些人什么来头?”何雨柱掂了掂手上的小黄鱼,环视一周,一脸鄙夷。
这些人看热闹怕被伤到都躲出二十米外了,这会见钱眼开了,有种的倒是可以来试试。
何大清在听到这些都是易中海背后捣鬼,立刻联想到了举报信。
咬牙切齿道:“你大爷的易中海,老子跟你多大的仇,你要这么整老子?你给老子等着,我非拆了你的骨头。”
说着他拎着菜刀就往家跑,何雨柱一看他老子这是气昏头了,他只能摇头苦笑。
对着脚下白岩浪的右大腿狠狠一脚踩下,‘咔擦’一声,白岩浪抱着腿哀嚎着满地打滚。
何雨柱重新踩住他的后背对他恶狠狠道:“断你一条腿,是因为你说的那句话,以后长点记性,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滚吧,滚出四九城,要是让我在四九城见到你,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说是这么说,何雨柱可不打算就这这么放过他,只不过现在人多不方便动手,另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他料定这姓白的肯定不会乖乖出四九城,好不容易进来的,就这么被人吓跑了,他能甘心?
“滚,我滚,今天我就滚。”白岩浪顾不得疼了,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像是一条断了腿的狗一样逃了。
“你们谁跟我说说你们是什么人?”何雨柱没去追他爹,而是审问起刚刚被打趴下那些人。
没有一个人吭气,何雨柱笑了,他冷声道:“我就喜欢骨头硬的。”
说着他一脚踩在了一个人的手上,‘嘎巴,嘎巴’声传来,还有被踩那人痛苦的吸气声。
“放了我兄弟。”其余几人齐齐喝道。
“好啊,你们跟我说了,我自然就放了他,晚一点,他这只手以后就甭想用了。”
“是,是魏爷,我们都是跟魏爷混饭吃的,那姓易的是魏爷的干儿子。”被踩的那个人怂了,废了一只手以后怕是能干个跑腿什么的活了,养活一家子根本没可能。
“干儿子?”
“对对,干儿子。”
“魏爷又是谁?”
“小爷您没听过,他还有个响亮的号,叫‘魏一刀’”
何雨柱一听“魏一刀”,又问:“宫里出来的?”
“是是。”
“住哪里?”
“钱粮南巷。”
“嗯?”
“钱粮南巷五号。”
“滚吧,别再让我碰到你们,不然碾碎你们一身骨头。”何雨柱说完拎起地上的自行车就往家骑去。
地上躺着那一群人,互相搀扶着也走了,看热闹的人群一见没热闹看了,也散了。
今个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何雨柱指定让这些人都消失,至于这些人来报复,尽管来就是了。
当然了,他们等不等得到那个时候还是一回事呢,何雨柱回去就要去找魏一刀,看看这老太监到底有什么道行。
回了家何雨柱就见何大清正在砸易中海的家门,逼问易中海去哪了,李桂被吓得不敢开门。
陈兰香等人开始还拦着,后面一听何大清说了易中海办的事,就不管了。
易中海回来了一趟,然后拎着个包袱就跑了,李桂肯定知道去哪了,就是不说。
贾家一家子开始还看热闹,最后一看何大清这是要疯啊,全都躲回了家。
“行了,爹,别砸了,我知道那没卵子的玩意去哪了。”
“去哪了?”
“跟我走吧。”
“要不要带家伙事?”
“应该不用吧,您除了一把菜刀还有啥?”何雨柱无语道。
“柱子,你们要去哪?”老太太问道。
(本章完)
第109章 魏太监折了(看完你别跑下章见分晓
第109章 魏太监折了(看完你别跑下章见分晓)
“您应该知道那地儿,钱粮胡同。”这话一出口只听易家里面咕咚一声,应该是李桂倒在了地上,不过这会没有人关心她,刚才那么问,好赖话都说尽了,她都不说,也不开门,谁还有心思管她啊。
“魏一刀?”老太太不确定道。
“您老是这个!”何雨柱竖起大拇指。
“那老小子可是练家子,很厉害,要不我们报官吧。”老太太紧倒腾几步一把抓住何雨柱的胳膊。
“报官,什么名头?写举报信告我爹,教唆人给我爹下仙人跳,还是教唆人围攻我们爷俩?更何况这些事那魏一刀知道不知道还两说呢。”何雨柱摊摊手,这都是屁大点的罪名,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
“举报信也是那易中海那家伙干的?这家伙真是活该绝户。”陈兰香骂道。
“柱子,你咋知道的,那信不是匿名的?”
“我猜的,举报信没得逞,这不后面又给我爹来个连环计,爹啊,从来没吃过这么大亏吧?”何雨柱笑道。
“滚,有你这么笑话你老子的么?还去不去?”何大清恼了。
“师父,师父,带上我呗。”许大茂这时凑上来道。
“滚回去,有你什么事,本事没学几分,还学会别人打抱不平了?”何大清一脚踹在许大茂的屁股上,倒是没怎么用力。
许大茂“哎哟”一声,差点来个狗吃屎,然后乖乖的站到陈兰香身后去了。
“该,你往前凑什么?”陈兰香瞪了他一眼。
“我,我就是想帮忙。”
“这忙也是你能帮的,老实待着。”
“是,师娘。”许大茂耷拉着脑袋。
几个小丫头片子倒是聪明,没往前凑,不过这会他们看着许大茂的眼神都有点幸灾乐祸,这小子嘴欠,平日里没少惹呼这几个丫头,现在看他挨收拾,她们心里解气啊。
“柱子,你要不要带着上这个?”王翠萍低声对何雨道,还比了个枪的手势。
“王姨,不用,也不能,动了那个东西,吃不了兜着走。”何雨柱摇头小声回道。
“那你们爷俩小心点。”
“放心吧,论武,四九城估计没几个能打得过我的。”何雨柱自傲道。
“你就吹吧,小心阴沟翻船。”少年人有傲气正常,不过还是要敲打一下。
“走吧,柱子。”
“走。”
“你们爷俩,加点小心!”陈兰香在后面叮嘱。
“好。”爷俩异口同声道。
“大清,那姓魏的要是不给面子,你们就说老太太我改天去找他说道说道。”
“知道了,老太太。”何大清应道。
出了门,坐上车。
“柱子快点骑,我今个要是不把易中海这犊子的卵黄捏出来就不算完。”何大清咬牙道。
“爹,您这是气糊涂了,那王八蛋,他有卵子么?”
“忘了这家伙是太监了,快点别让他再跑了。”
“好嘞。”
等父子二人到了钱粮南巷5号院,何大清上前敲门,他那哪里是敲门就是在砸门,没几下里面就传来一个苍老而尖锐的声音。
“谁啊,不会好好敲门么?”
何大清不答接着敲。
“咣当”里面门栓被抬起,何大清停手,“吱呀”大门打开,露出一张略显苍老的脸,只不过身形还算挺拔,没有弯腰弓背。
“爷们,你们谁啊?来干嘛?”
“魏爷是吧,你甭管我们是谁,我们是来找易中海的。”
“你们找他干嘛?”
“私人恩怨,您就别问了。”
“今个我还就问了,中海是我义子,怎么个茬,爷们你划条道出来。”
“我劝您别管,破家,害命的事,您管得了么,把人叫出来,这账我们找他算。”
“想要找他先过我这关。”魏一刀直接拉开了架势。
何雨柱眼神微眯这老头不对劲啊,“爹,别跟这老头废话了,那货应该没在这。”
“跑了?”
“应该是。”
“现在城门还开着,走,去追。”何大清急道。
“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了。”父子俩刚要转身,那魏一刀又开了口,接着他身形一晃就要出门来堵路。
刚才何雨柱点破他在拖延时间,这老太监是真的高看了对面这小子几眼,这才几句话的功夫就看破了,一听父子俩要去追,这父子俩可是有洋车子的,他真怕追到了,才开了口。
“给我回去吧你,叫您一声魏爷,你还真拿自个当爷了?大庆朝他亡了啊!”何雨柱把车往他爹那边一推,一个贴山靠就靠了上去。
“小子,有两下子,难怪敢找过来。”魏一刀躲开。
“爹,你去追,东城门,离得最近,应该往那边跑了,这老家伙交给我了!”何雨柱这是在试探,他可不知道易中海走哪个门。
“魏一刀,我家陈老太太让我给您带个话,这事您别掺和。”何大清可不知道想啥呢,可他不想儿子跟这老头动手,听老太太那意思,这老头很不简单。
“你们住南锣鼓巷95号那院?龙陈氏跟你们什么关系?”魏一刀老神在在问道。
“爹,你去追,南城门,别耽误工夫了。”何雨柱急声道。
“你这小子,我问你老子呢,有你说话的份么?”这下魏一刀急了。
“爹,快去,南城门,晚了就跑了。”何雨柱确定是南城门急促道。
“你小子自己小心,我去了。”何大清这才知道儿子是试探呢,感叹儿子心眼多的同时,他也知道自己儿子这本事就算他在也帮不上忙,万一人家很厉害,他就拖累儿子了。
跨上洋车子,歪歪扭扭的就朝巷子口骑去。
“哪里走?”见何大清要走,那魏一刀脚下突然发力就想去抓何大清的车。
“给我回去吧。”何雨柱又是一个贴山靠,不过这次靠的是腿。
魏一刀急停,然后侧步让开,此时何大清已经骑出去一截了。
“你小子叫什么,师承何人,龙陈氏跟你什么关系?”魏一刀知道追不上了,开始认真打量面前的年轻人。
“师承我爹啊,至于老太太,你就别打听了,怎么还想着去报复老太太。”
“那不能,我还没那么没品,就是好奇,什么人能让她带话。”魏一刀摆摆手。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不过我告诉你一声,指望易中海给你养老,你怕是指望不上了。”这话戳到魏一刀肺管子上了,他不缺钱,缺后。
“就不能放他一马?”
“他做的事你都清楚么?”
“说了一些,我觉得都是小事。”
“呵呵,小事,我们家差点破了,在你口中就是小事?看来今个我要跟你这老家伙说道说道了,不过是用拳头。”
何雨柱的语气越来越冷,然后他突然爆发,这次用了全力还是贴身靠,魏一刀只觉眼前一,他就想躲,可躲不开了,全力爆发的何雨柱速度岂是常人能比的,魏一刀只能避过胸前,用侧身去接。
‘咔擦’一声,何雨柱撞上那条胳膊直接折了,魏一刀整个人飞了出去,这老太监也是个狠人,忍着痛在空中调整落姿,落地后脚步连退还真让他站稳了。
魏一刀站稳后,看了一眼耷拉着的左臂,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鸷:“好小子,有两下子,你这是想打死我啊,那就别怪我下狠手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从袖中甩出一把小刀,刀长半尺余,闪烁着森森寒光,魏一刀脚下用力,挥刀直奔何雨柱咽喉而来。
何雨柱冷笑一声,不退反进,身形如闪动避过刀锋,接着他的手如电般扣住了魏一刀的右手,用力一拧小刀脱手飞出。
然后何雨柱一脚就踹向魏一刀的胸口,魏一刀倒是想躲,可手被人攥着,结结实实就挨了这一脚,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这还没完,魏一刀人在空中只觉景物倒转,他直接被何雨柱抡了起来‘啪’的一声就摔到了地上。
他只觉浑身骨头都被摔碎了一般,瘫软在地上爬不起来,他现在后悔啊,早知道这小子这么厉害,还动什么手啊,他有的是钱,一个义子算个屁啊,到时候再收几个就是了。
“啪嗒,啪嗒”脚步声传来,魏一刀费力的仰着头,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走过来的何雨柱,尖声喊道:“小爷饶命,小爷饶命,我魏三认栽,认栽。”
“饶命,你刚才不是卖老呢,还想下狠手来着?”
“啪,啪,我该死,我该死,小爷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我愿献出家财,全部家财买命。”魏一刀挣扎着用勉强能动的右手狠狠扇了自己几个巴掌。
如果何雨柱见过易中海当初来报仇的模样,一定会笑出声,没卵子的人,确实没卵子。
“我怎么知道以后你会不会来我们家报复,你可是知道我家在哪。”
“不敢,不敢,我不敢。”魏一刀‘嘭嘭嘭’的开始磕头,他是真怕了,面前这小子刚刚那眼神他看到了,肯定是杀过人的。
“好,你的东西我回来再取。”魏正庆幸逃过一劫了呢,就觉眼前一,一只脚就踩在了他的右臂上,‘咔擦’他只觉右臂剧痛,然后是两条腿,‘啊’老太监疼的已经破了音。
只是这声音只发出一半他的嘴就被堵上了,然后他就被一条绳子捆了个结实,然后何雨柱寻摸了一圈找到大门的锁。
在院外扔出一辆自行车,回来拎着魏一刀就出了大门,直接把捆成粽子的魏一刀如一扇猪肉一般搭在了车后座上,回身锁门。
何雨柱做好这一切,奇怪的看了两边的院子,刚刚那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有人出来。
魏一刀本来还心存侥幸,可何雨柱拎着他出来,如死猪一般归置他,他就知道今个自己是难幸免了,这小子岁数不大,是个狠人啊。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栽了就是栽了,手脚断了,嘴堵上了,现在想用钱买命都没办法。
随后想着:“这世道还有不贪财的么?得试试啊!”
然后他就开始挣扎,哪料换来的却是何雨柱的一掌刀,昏迷前魏一刀不舍的望了一眼周围几个宅子,然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何雨柱载着魏一刀出了巷子,骑到一片废弃的胡同,来到阴暗处,直接拧断了他的脖子,丢进空间,蹬上自行车,直奔南城门而去。
为什么带出来处理,他想着万一有人知道他们爷俩去了呢,这魏太监跟着出门了,不回去了,别人也不能说啥吧,看那个样子这老家伙好像也不跟邻居往来。
他哪知道他多此一举了,隔壁几个院子都是这老太监的,不过没人住而已,这老家伙典型的狡兔三窟。
等他到了南门,正瞧见何大清在门里面站着,看到他过来先是希冀的看了一眼多出来的洋车子才开口道:“没找到,我刚刚问过站岗的,没见到易中海出去,他是不是知道我们要追,躲起来了?”
“他要是化妆出城的呢?”
“化妆?”
“就是扮作乞丐了什么的。”
“那我们要不要追?”
“出了城往哪追?还有您没问问有没有什么车出去,汽车、马车这些。”
“我倒是忘了,光想着问人来着,我这就去。”何大清连忙跑去问哨兵,哨兵被他问过一次还没觉得有什么,再次被问就有点怀疑了,让何大清出示证件,还好何大清带着工作证,这是习惯来着,以前出门总被盘问有备无患。
看了工作证以后那哨兵又问何大清找的人到底是干嘛的。
何大清谎称是欠了自己债的人,如今房子都卖了,所以他才追城门口来了。
哨兵见到何大清爷俩都骑着自行车,倒也信了几分,就把过车的情况说了一遍,何大清听了后,就觉得没希望了,卡车都出去十来辆,驴车、马车、牛车那更不知道出去多少,连人力车、倒三轮都出去几个。
哨兵又不会挨个检查,再说人那么多,也认不清人。
跟人家道谢之后,何大清又走回何雨柱这边,爷俩一合计,何大清道:“回吧,估计是没戏了。”
“还有个地方没去看,咱也去一趟。”
“火车站。”
“对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走走,快走。”
爷俩蹬着车直奔火车站,路上何雨柱大概跟何大清说了一下把姓魏的打服了,何大清只是有点小惊讶,就没再问,因为儿子没事啊。
到了火车站,爷俩把里里外外找了个遍,连厕所都没放过,爷俩才死了心。
出了站,何大清就要回家。
何雨柱道:“爹,你先回去,我去还人家车子。”
“用不用我跟你去,不用了,您还不知道那边的规矩么。”何雨柱道。
“行,那你快点,别让你娘她们担心。”
“得嘞,你路上也注意着点,我先走了。”何雨柱说完蹬车就走。
他可不是去还车子的,那魏一刀的那批财货还没处理呢,到了钱粮南巷5号院,何雨柱收车,翻墙进去。
(本章完)
第110章 易骡子就得当牲口用
第110章 易骡子就得当牲口用
进了屋,甭管有没有用何雨柱就是一通收,这是他总结出的经验,只有收光了才更容易发现密室之类的。
果然这个经验屡试不爽,光屋里就好几个暗格,要是普通人来了还真看不出来,打开暗格取出的一个匣子,再一看里面的东西,何雨柱就有点失望了,银票,加吧起来能有一万两左右,这玩意现在跟废纸有什么区别,兑都没地方兑去,也不知道藏这玩意干嘛。
再打开另外几个,何雨柱脸色好看了点,除了大小黄鱼,还有一个匣子里是房契。
何雨柱挨个打开一看,好家伙,这老太监是真能屯房子啊,这条胡同里面一到五号院都是他的,也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弄来的,怪不得之前那么大动静也没人出来,原来是空的。
虽然都是一进的院子,加起来那也不小了。
收起这些,何雨柱在之前放箱子的地方找到一个小密室,打开一看里面五六口箱子,除了黄金大洋还有一些瓷器字画,略微扫了一眼,何雨柱就知道是宫里的,这些年他弄了那么多东西,多少还是有点眼光的。
屋里空了,他觉得这老太监肯定不止这么点东西又开始在院子里找,找了一圈啥都没有,最后就剩下院里那口井了。
拿出手电往里面照了照还是有个有水的,何雨柱在院里找了个石头扔了下去,一听回声不对劲。
从空间取了根粗麻绳绑在腰间,另一头绕着井沿缠了几圈绑好,双脚蹬着井壁他就下去了。
果然,离水面半米左右有个一个半人高的洞口,何雨柱先是取了根火镰点了在洞口试了试,有空气。
拿着火镰,何雨柱解了身上的绳子找了个东西压着,矮着身子就钻了进去,通道也就三四米吧,尽头是一个长宽高都五米左右的密室,里面堆着满满登登的箱子。
看箱子的大小就知道不是那个洞口能进来的,何雨柱随便打开几个看了下,大同小异,不过里面还多了些金器、玉器、青铜器之类的,还有一些书,照单全收后,何雨柱就发现了密室壁上的洞口,这个洞口一米五见方,刚才是被箱子挡住所以看不到。
顺着洞口一直走,到头后是一个斜着的台阶,拾阶而上是一块盖板,何雨柱推了一下,居然推开了,从洞口出来,何雨柱四下打量了一下,何雨柱发现这是一个柴房,听了听声音外面没任何动静。
关上盖板,他出了柴房一看,跟5号院差不多大小的一个小院子。
攀上墙头左右看了看,何雨柱暗道:“这不是一号院么。”
下了墙头,他在院里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然后翻墙进了三号院,有收获了,粮食、干肉、罐头等东西堆满了其中一间屋子,何雨柱想了想还是收了。
这地方没事的话应该不会过来,除非家里出了什么事,需要个地方。
顺着墙又翻进了五号院,收起井上的绳子,何雨柱一看表时间不早了,以后有时间再去看看剩下那几个吧,就翻墙出了院子,骑着车往家去了。
咱们再来说说那个比兔子跑得还快的易中海,这家伙出了南锣鼓巷叫了黄包车就去了魏一刀那。
到了之后,编了个惹到官家的理由,又抹了几把眼泪,才从魏一刀那骗了几根大黄鱼和几封大洋,然后他告诉魏一刀他要去南边躲一阵子再回来。
出来后,他又叫了个黄包车直奔南门,这次他是多给了钱让人把他送出城的。
其实他也就跟何大清前后脚,要是何大清追出城说不定还真能追到他。
只不过天晚了,何大清担心城外不安全就没追出去。
出了城之后易中海又搭了个驴车继续往南,走出没二十里,人家驴车到了地方了,问了方向后,他顺着大路接着走,打算看看还能不能搭上个别的车。
可惜他的运气用尽了,走了二三里不见人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是又饿又渴。
然后他就开始往大路边上走,走了约莫二里地,他借着月光看到一座房子,寻思着可算有人家了,他就跑了过去。
过去一看哪里是什么人家就一破庙,不过里面有火光也有人说话,他又不是跑江湖的,哪里知道什么夜不宿庙的规矩。
进去后他就傻眼了,里面站着坐着十来条汉子,长枪短炮的都拿在手里。
他转身就想往外走,直接被人用枪顶了脑门,然后身上的东西就被搜刮一空,那帮人见他家底丰厚还以为是个大肉票呢。
结果没打几下呢,易中海就交代的清清楚楚了,这些人一听这家伙是个工人就想做了他。
易中海急中生智说他能修枪,那些人扔了一把老旧老旧的盒子炮给他,当然了是没子弹的。
易中海摸索着拆开后,看了一遍,指出了毛病在哪,还说只要有工具就可以修,然后他就保住了这条小命。
那帮人给了他点水和干粮就把他绑了,带他回了山上,他只记得应该是一路往西走了三天多,具体到了哪里没人告诉他,他也敢问。
到了山上易中海就被丢进了一个类似于铁匠作坊的地方,里面不光是坏枪,还有大刀长矛匕首之类的。
问了一下作坊里的其他人,易中海才知道绑他这帮人是被果党整编的土匪,他现在是在房山山脉的一处山峰之上。
他的心就凉了,他可没想当土匪啊,更没想跟着果党干。
这一段时间他在四九城也看明白了,以后是兔党的天下,现在跟着果党干那不是找死么。
然后,他就开始想办法逃走。
最开始他是很卖力的干活的,正儿八经的修好了一些东西,为的就是麻痹这些土匪,土匪赏了他几顿带油水的饱饭。
他就更卖力的干活,为的就是能把赏下来的东西存一点,逃跑的路上用。
他还偷偷的给自己攒了一把枪,用拆下来的零件和自己做出来的组装的,子弹是打着试枪的借口偷偷藏下来了的,只有两颗。
还没等他逃走呢,剿匪的来了,乱战之中这货也开了枪,也不知道打中了哪边的了,然后他丢了枪就跑,结果大腿上挨了一枪,伤到了骨头,没跑出去多远轱辘下山崖了。
当然了这货没死,清醒过来后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还奋力往前爬了一截然后又昏死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逼仄昏暗的木屋里面,口干舌燥的他嘶哑着嗓子喊了一声:“有人么,能不能给我口水喝。”
接着木屋的门被打开了,他被外面的亮光刺的用手遮住了眼睛,接着他就感觉到光被遮住了,一个破锣一般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你醒了?要喝水?”
易中海抬头一看好悬没被吓得再昏过去,他的面前站着一个九尺‘大汉’,那大脸盘子快顶他两个了,蒜头鼻子,三角眼,血盆大口,招风耳。
要不是胸前那两坨肉实在是太大,易中海真看不出这是个女的。
“俺跟你说话呢,你这人傻了?”
“这位姑娘,我是被你救了么?”易中海艰难的开口。
“你这人说话还怪好听嘞,不是俺救的你,是俺爹,他去采草药了,我去给你端水。”
等那九尺‘大汉’出了门,木屋里少了压迫感,易中海长长呼出一口气,就是这下床,结果他一动不要紧,‘嘶’的一声,身上的疼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不光腿上疼,浑身都疼,如果有面镜子给他照一照,他就知道自己多惨了。
脸上全是擦伤,脑袋上更是被缠了一圈破布,两条腿都打着夹棍。
等那九尺‘大汉’端来一碗水,易中海咕咚咕咚的喝了个精光。
“姑娘,这是什么地方?”
“房山啊,还能是哪?你是不是摔傻了?”那九尺‘大汉’一着急声音更大,震得易中海耳朵嗡嗡作响。
“原来还在房山啊。”
“对啊,我爹在野猪林捡到的你,你也是运气好,从那么高的崖上滚下来愣是没摔死,要不是我爹,你早就被野猪拱了。”
“那你爹呢,我要感谢一下他老人家。”
“出去打猎了,你好好躺着吧,我去劈柴了。”
等救易中海的的人回来,易中海一看这人也就四十来岁,赶忙道谢:“谢谢这位大哥救命之恩。”
“你叫错了吧,应该叫叔。”
易中海错愕,事实上他自己也没注意,他自打被阉了以后,没了胡须,皮肤好像还好了一些,显年轻啊。
可这叫叔是个什么情况,易中海不明就里,现在还有求于人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谢谢大叔救命之恩,不知大叔贵姓。”
“我姓施叫施虎,白天照顾你的是我闺女叫施颜。”
易中海好悬没吐出来,就那个样子叫施颜,她配么
就这么易中海在这对猎人父女的照顾下开始养伤,每日里还要忍受着强烈的不适和施颜聊天。
十来天后易中海身上都快臭了,在他极度羞耻的情况下,他被施颜扒得只剩个大裤衩子给他擦了一遍。
之后差不多每过十天左右,都是这样,施虎也没说什么,更让易中海奇怪,怎么说也是女的吧,好像还不到二十。
等易中海能下地走动,突然发现这山上最大的那个屋里摆了红烛,贴了喜字。
然后他就被硬拖着换了一身衣服,易中海拼死抵抗,还说自己有老婆,唯一没说的是自己被阉了。
他被硬按着磕了头,拜了堂。
晚上那就不可描述了,反正该办的事都办了。
几个月后施颜的肚子不见动静,施虎就问了施颜怎么回事,然后易中海就被强行扒了裤子检查。
“颜儿,我们被这小子骗了,这小子是个骡子啊。”
“啥骡子。”施颜不懂。
“太监,太监,知道不。”
“啊,呜呜呜呜。”
然后晚上易中海受到了暴力的摧残,这只是开始,易中海几次想跑都被抓了回来,然后被摧残的越厉害。
最后甚至给他上了铁链子就如拴狗一样,易中海时刻都想着怎么弄死这父女俩,拜堂他是被逼的,为什么这么对他。
直到有一次父女俩一起出去了,易中海想办法弄开了铁链,结果他迷路了。
这次被抓回来之后他身上的刑具变成了脚镣,住的地方也换成了树枝搭的类似于狗窝的地方。
几个月后,施颜的肚子大了,易中海才知道那次是父女俩跑出去借种去了。
他出离的愤怒了,然后被打得几天都站不起来,等他好了苦难才来,伺候施颜,直到施颜生下一个男孩。
易中海从伺候一个变成了伺候两个,就如宫里的太监一般。
至于后来如何,我们以后再讲,因为时间线太长。
好了,暂时不提易中海了,再说回四九城,当天何雨柱回了家后,晚上他又出去了一趟,干嘛去,找白岩浪去。
白岩浪的老婆知道他被人吓得要逃出四九城立马就不干了,纠集娘家兄弟搬空了白家,白岩浪阻止又被胖揍了一顿。
然后他那个堂妹也不是个好玩意,趁着大夫给他看腿,偷走了易中海给这货办事的五十块大洋,连夜跑路了。
白岩浪哭了,老婆带着孩子走了,钱也没了(也不是一分钱都没了,大头都被偷了,自然跑不远了),他想走都没法走啊。
可不走命就丢了,他可不认为何雨柱是跟他开玩笑,于是他找了根破棍子拄着就朝城门走,打算天亮了就出城,然后在城外躲一阵子等何大清爷俩把他忘了,他再回来。
然后呢他就被何雨柱给找到了,后果呢,就是这人他消失了,彻彻底底的人间蒸发了。
至于易中海,何雨柱先是根据魏一刀的账本找到了这老太监的所有上下线,当过汉奸或者是现在是特务的一概没放过,何雨柱又发了一笔横财,不过没有人再见过易中海。
何雨柱还是不放心,然后他又通过王翠萍的关系也让军管会的人帮着查了,理由是诬陷,组织人打击报复等,也没有找到,何雨柱才确定这货是真的不在四九城了。
要是他知道易中海的遭遇应该会带着一家子人去围观一下,然后再给施家父女送一套更牢固的手铐脚镣。
时间一晃就到了二月,小满去上学了,插班二年级,有何雨柱帮她补课,入学考试也只能达到这个水平。
四月中旬,王翠萍生了,是个女孩,跟她姓,取名王思毓(yu)。
王翠萍认字不多,怕起得名字不好,本来想让何雨柱起的,可辈分在那,就让老太太帮着起一个,就起了个这,当然了这中间有没有何雨柱的出主意,就只有他们祖孙俩自己知道了。
听到名字的当时王翠萍就泪崩了,这也太巧合了吧,她流着泪就那么定定的看着老太太,老太太就笑呵呵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一点异样。
然后王翠萍笑了,嘴里不断念叨着思毓,心里却是喊着‘思余’。
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李桂知道易中海跑路,她也出去找过,没找到。
然后就提出搬出东厢房,老太太也没拦着,直接租给了她东穿堂,正好东厢房她要留给何雨柱,这才是长子该住的地方。
李桂搬去穿堂房后,何大清找人收拾了一下东厢房,何雨柱弄了一堆好家具,让何大清找人运回来。
何大清看了家具后两眼放光,后果就是老何家的正屋也换了个遍。
然后何雨柱就搬了东厢房,他原先住的东耳房也归了何雨水。
在何雨水强烈要求下,耳房里面还多了一个梳妆台兼书桌。
何雨柱也没厚此薄彼,这玩他多了,最后老太太、陈兰香、王翠萍,连许家都给了一个,当然木头是不一样的。
这一番折腾前院的贾张氏自然是眼红的,老何家不要的那些玩意,他还厚着脸皮上门要了一次。
再旧的家具也是能卖钱的,何大清表示烧了也不给他们家,最后还是贾老蔫出钱买了回去。
人家都掏钱了,何大清就没再说什么难听的。
(本章完)
第111章 解决房子问题
第111章 解决房子问题
到了六月份,王翠萍出了月子,就去上班了,侦查科长换了个人,孟玉堂挨了处分直接降级成了股长,现在王翠萍是他的领导了。
至于当初举枪上膛的王顺子,审查了几轮后,确实不是汉奸,不过还是给了很重的处罚,开除军籍,发配回原籍劳动改造去了。
当初在津门老赵给那些联系人,何雨柱托王翠萍去问了。
只联系上了王红霞,也就是老赵的爱人,现在在四九城军管会负责民政方面,级别还挺高现在是个科长。
王红霞得知她家老赵的救命恩人在四九城,还在王翠萍住那个院,专门来了一趟。
何雨柱一看这不是当初老赵除叛徒,站门口那女地下党么,原来人家是两口子。
救命之恩么,这个不谦虚,还真有,而且不止一次,不过明面上的也就火车上那次,其他的何雨柱现在也不打算说,将来或许会有用。
聊天的时候王红霞顺嘴问了一下四合院的情况,她现在正为房子的事发愁呢,解放后从外面涌进四九城的工人、教师等等人员太多了,这才多久啊,军管会这边就已经被企业,学校找了很多次了。
一个原因是因为房产主对于新政府的政策不了解,不敢租。
再有就是新政府接管了很多汉奸、果党人员的房子,让拥有房产的人怕了。
王红霞问的目的主要是看看这些住户的态度,尤其是房子主人的态度。
这一问不要紧,老太太还是比较慌的,因为或多或少听说了一些外面关于房子的事。
“政府是要收房么?”老太太忐忑道。
“老太太,您不要怕,我们不会收房子的。我知道您的担心,您听闻的那些只是个例,我们已经调整了办事方法,也处理了一批人。”
“哦,那就好,那就好。”
“王科长,我想问下现在军管会能办理房产过户么?”
“柱子,你这是不愿意跟我们家亲近啊,以后叫王姨,不然我家那口子回来该念叨我了。”
“好,王姨,现在能进行房产买卖么?”
“可以,这个业务也才开始,基本上没有人知道,你小子倒是消息灵通。”
“那倒没有,只不过是我想跟老太太买下我现在住的房子,所以问问。”
“那你可问对人了,我就分管这个,所以刚才才问老太太房子的事。”
“哦,那以前买的房子能办理新的房契么?”
“当然可以。”
这话一出,老太太和陈兰香眼睛亮了,她们现在拿着的都是果党的房契,正担心新政府不承认呢。
“当真?”老太太道。
“我还能骗你们不成,已经有人去换过房契了。”
“都是什么人?”何雨柱问道。
“这都是一些进步商人和社会上的进步人士。”王红霞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们也是进步百姓啊。”何雨柱半开玩笑道。
“是,是,你小子进步。”
“哈哈哈哈。”一屋子人都笑了。
“老太太,我还是得问您这空的房子打算怎么处理,您自己也住不过来不是?”
老太太没说话,而是看向何雨柱,王红霞诧异的看了何雨柱一眼,看来还是把眼前这小子想简单了啊,小小年纪就成了院里的主心骨。
“王姨,老太太的想法是,前院我们卖,当然了优先卖给现有的租户。”
“中院和后院呢?”王红霞想着前院才多大啊,中院就不说了,这后院她刚刚看了,还空着一半呢。
“中院您就别惦记了,都定好了,后院也就一个西厢房和两个耳房了,暂时还不想卖,万一家里来个亲戚什么的呢,您也知道前些年战乱很多亲人找不到了。”
“行,那就说前院,还剩几间你跟王姨说说。”
“还剩两间倒座房,东西厢房、两个耳房、一个西穿堂房。”何雨柱数了一遍。
“只卖?租呢?”王红霞又问。
“租啊,我说的是优先卖。”
“行,那我回去问问,你们这买卖房子的手续有时间可以去办一下。”
聊完后,王红霞被留饭了,尝过何雨柱的手艺后,她跟她家老赵一样。
开玩笑道:“柱子,你这一顿让我记住了,王姨可没钱去大馆子,以后馋了你王姨我可要来蹭饭的。”
“王姨,您随时来,我家随时欢迎。”何雨柱能怕别人来吃饭么,开玩笑,再说了这位以后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实权官职呢,别人结交都结交不到,他还能往外推人?
吃过了饭,王红霞告辞离去,然后老何家就开了个家庭会议。
“大清,兰香,东厢房我打算送给柱子。”
“这怎么能成呢,老太太。”陈兰香忙道。
“有什么不成的,我送我孙子东西,只是通知你们一下。”老太太不满意的道。
“老太太,那房子能卖不少钱呢?”何大清开了口。
“再多能有多少?你们两口子,还有我大孙子能少了我一口吃的?”
“那倒不能。”何大清忙道。
“那不就是了,我老太太要那么多钱干嘛,都这么大岁数了,有吃有喝,有人照顾就行了,等我走了再有人给我摔个盆打个幡,就知足了。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老太太一言而决。
“柱子,还不快谢谢你太太。”陈兰香拍了一把何雨柱。
“谢谢太太,以后你想吃什么就言语一声,上山下海我都给您搞来。”何雨柱略微夸张道。
“你这孩子,太太哪有那么挑,山是那么好上的都是猛兽,还有你个旱鸭子下什么海,你有这份心就行了。”老太太脸色笑得都是褶。
“嘿嘿,我会水的。”何雨柱笑道。
“会水,就你,也就能在小水泡子里扑腾扑腾吧,再说了,咱这四九城离海边也好几百里呢。”老太太调侃了一下何雨柱。
“是啊,那我赶明就去护城河练练去。”
“去去去,你这混小子,护城河能随便下么,给我老实待着。”老太太没好气道。
看着这一老一小斗嘴,画面温馨,何大清夫妻俩在一旁也是笑呵呵的。
“哥,哥,我也要游水,你带我去带我去。”何雨水可算逮到机会插进来一句话。
“行,我明个给你弄个大木盆,你在家扑腾吧。”
“啊,多大的木盆啊,我能扑腾开么?”何雨水想到了自己洗澡的木盆,她现在就能坐里面,躺都躺不下,更别说扑腾了。
“傻丫头,你哥逗你玩呢。”老太太摸了摸何雨水的小脑袋。
“坏哥哥,坏哥哥,不理你了。”何雨水一听他哥逗她玩呢,直接撅起了嘴。
“哈哈哈哈”全家都笑了。
“哼,不理你们了,我去找小满姐和小蕙玩。”何雨水被笑得不好意思,从炕上一出溜就下了地,穿上鞋就跑了。
“这孩子,没规矩。”何大清嘴上这么说,可眼神却是溺爱的。
“行了,都是你惯的,你还好意思说。”陈兰香嗔道,对于何雨水的管教,何大清是红脸,陈兰香是黑脸。
“雨水才多大,慢慢就好了。对了大清,你一会去趟许家,问问他家愿不愿意买房子。”老太太道。
“行,老太太,不过您真的要按柱子说的那样?”
“那怎么办,你给老太太我出个主意?”
“那还是按照柱子说的吧。”何大清哪有什么主意,当初买房子还是他爹买的。
“那翠萍那边呢?”陈兰香问道。
“你也去问问,看她怎么想的,钱不够就先欠着,慢慢还就是了,反正老太太我也不急着用钱。”
“好,对了,两个都是西厢房您打算卖多少?”
“一百五十块大洋吧,如果想要耳房再加六十。”
“行,我估计许富贵那老小子能买得起。”何大清道。
“翠萍那边我先问问吧,虽然咱卖的不贵,可对她来说是一大笔钱。”陈兰香道。
“你就先让她买下来,以后还不还的还不是老太太我说了算,小满和她家那小丫头老太太我稀罕的紧。”老太太豪气道。
“好好,您老大气,可也不能太吃亏了不是。”
“我也分人,易中海那小王八蛋跑了,要是他买东厢房,我怎么也得要他三百块。”
“别提那个不是人的东西,老太太李桂那边怎么办?”陈兰香显然不想听到这个名字,晦气,可李桂只能算是个可怜人。
“你也问问吧,看看那个王八蛋留没留钱,穿堂房比耳房大,我也不多要,八十块能买就买,不能买接着租吧,不过那丫头这么待家里也不是个事,坐吃山空啊。”老太太感叹道。
“那好,我一会也去问问。”陈兰香应道。
聊了一会老太太累了,就被送回后院了,然后何大清去了许家,陈兰香先去了王翠萍那一趟,又去了李桂那一趟。
许富贵自然是要买,不过耳房他要考虑考虑,毕竟儿子闺女都不大,谁知道后面什么情况呢,他要留一手。
对此何大清表示理解,后院西厢房也不小,实在不行还能隔开。
王翠萍那更是爽快的拿了五根小黄鱼出来,表示西厢房她买了,至于耳房,王翠萍看着陈兰香笑着低声道:“你儿媳妇的房子得你们老何家准备吧?”
“那是自然,柱子有房子,东厢房不是现成的。”陈兰香也小声道。
“你们家准备的可真早,不过小满可还小。”
“儿孙自有儿孙福,看柱子自己,再说了我们家柱子可是挑着灯笼都难找的好男儿。”
“你这就有点自卖自夸了。”
说完两女都笑了。
“你直接把钱都给了,就不怕?”
“怕啥?不给我房契,以后住你们家去。”王翠萍笑着道,现在两家都快处成一家了,说话自然是放得开。
“哈哈哈哈,逗你呢。”
“我知道啊,不过我可是真会住你家去的。”王翠萍笑道。
“钱你先收着,我要去一趟李桂那,也问问她。”
“她有钱么?”
“谁知道呢,问问吧。”
“老贾家那边不问问?”
“我懒得去,不愿意见张如那副嘴脸,等上工的时候让你大哥问问老贾就行了,估摸着他家买不起。”
“好,那你去忙吧。”
陈兰香刚要起身,又坐了下来。
“忘了个事,思毓这丫头这么小你就放心去上班去?”
“已经拖这么久了,怪不好意思的,以后还要麻烦嫂子了。”
“那孩子中午喂奶怎么办?”
“这”
“我那有几个奶瓶子,等我给你拿来,你早上挤出来,我中午热热给这丫头喝。”
“奶瓶?”
“等我拿来你就知道了。”
“好,谢谢嫂子。”王翠萍正发愁这个事呢,她才去报到,这几天中午都是往回跑,要不是何雨柱骑车去接送,估计腿都得溜断了。
至于买自行车,还是算了吧,整个军管会都没几辆,她可不出这个头,枪打出头鸟她是知道的。
至于房子么,说是赠与都可以,反正只有经办的人知道,别看才几天她也摸着点潮水了,里面水深着呢,不比当初当初余则成在保密局差多少。
不过她现在这份工作她很喜欢,让她找回了当初当游击队长的感觉,不过是攻守关系调转了,现在是她在明,敌人在暗。
“走了。”陈兰香起身挥挥手。
“我送送你。”
“不用。”陈兰香三步两步就出了门,直奔东穿堂而去。
李桂那边易中海还真留了点钱,勉强够买房子,她就有点犹豫,最后还是陈兰香心软了,说是帮她跟老太太说说,不过李桂要去找份工作了,不然就算是不买房子,在家待着时间长了钱也会完。
李桂沉默了,她就没工作过,也不知道怎么找工作。
陈兰香看她那样就来气,最后出门的时候,甩了一句“我让大清帮你问问”就走了。
李桂泪流满面,要不是真没地方去,她是真没脸待在这个院子里。
可她又能如何,战乱让她没了家人,举目无亲的只能厚着脸皮赖在这了,不然出去了怎么活。
陈兰香回去后并没有去后院,老太太都歇着了。
没一会何雨水蹦蹦跳跳的回来了,然后陈兰香让她去耳房睡觉,何雨水抱着何雨柱的腿道:“哥,我要去你那睡,你晚上给我讲故事。”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打何雨柱搬了新房子,何雨水被发去耳房,她就赖上了何雨柱。
“行了,走吧,胖丫头。”何雨柱笑道。
“嘿嘿。”何雨水早就免疫了,这年头胖丫头那证明自己家吃的好,没见别人家孩子都是面黄肌瘦的,哪像她。
(本章完)
第112章 呦,这老几位都来啦!
第112章 呦,这老几位都来啦!
“等柱子,你等下给你萍姨送点东西过去。”陈兰香道,边说边开了炕上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包袱。
“好。”何雨柱奇怪老娘要给王翠萍送啥。
等王翠萍打开包袱,何雨柱恍然,随后他问道:“娘,送奶瓶子,萍姨家没奶粉啊?”
“你就别管了,送去就是了。”
“这是我的。”何雨水扑过去想抢奶瓶子,这丫头断了奶以后奶瓶子还是伴随了她很久,喝水用的。
“什么你的,现在是思毓的了。”陈兰香一把扒拉开何雨水。
“呜呜呜,娘你不喜欢我了。”何雨水是干打雷不下雨。
“行了,少给我装相。”陈兰香没好气道。
“娘”何雨水喊着就往她娘身上扑,去抱大腿。
“别往我身上扑,你抱你哥去,娘可没东西给你。”陈兰香对自己闺女太了解了,这丫头撒娇肯定没好事。
“哥”何雨水转头又抱住何雨柱的腿。
“说吧,啥事?”何雨柱无奈道。
“我的瓶子没了,你再给我弄一个。”何雨水指着奶瓶道。
“啊?”现在家里喝水都用碗,杯子都没有。
你说茶具,何大清就算是有也不可能给何雨水用,那多金贵呢,打碎了咋办。
这会可没有什么搪瓷缸子,还不到时候呢。
“哥”
“行吧,我出去的时候帮你找找。”
“你就惯着她吧,不许乱钱。”陈兰香嗔道。
“哥,哥,快走,我们给萍姨送东西去。”何雨水一听立马推着何雨柱往外面走。
何雨柱冲着他娘笑了笑,拎着包袱,带着挂件何雨水就出了门。
到了王家,敲门,开门的是小满,不过一看是何雨柱,她又咣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何雨柱是一脸懵,然后就听到里面小满道:“萍姨给小毓喂奶呢,柱子哥你回去吧。”
“哦,那你出来,我给萍姨送东西,你拿进去。”
“好。”小满把门开了个她自己能出来的缝,出来后反手又把门关了。
“这里面是奶瓶,你告诉萍姨用前拿开水烫一下。”
“哦,我会告诉萍姨的。”小满接过包袱回道。
“行了,那我回去了,你赶紧进去吧。”
“雨水,又缠着你哥呢?”
“我哥讲故事好听。”何雨水笑着道。
“哦,那我进去了。”小满很是羡慕的看了看何雨水,然后专门进了王家门。
第二天,王翠萍走之前把王思毓送过来时还送过来一瓶奶,说了一声让柱子中午不用去了,就去上班了。
至于小满上学,不用管,许大茂路熟着呢,这小子在学校更是化作护使者,打了好几架呢。
打完了回来还跟何雨柱邀功,当然何雨柱也没吝啬,每次都给他几块吃。
只是给完他之后,转头何雨柱就得被另外几个小的搜刮一番,何雨柱乐得其中。
何雨柱兄妹俩起来后,陈兰香让何雨柱去把老太太请过来,要跟老太太说一下几家买房的情况。
何雨水跟着何雨柱去了后院,然后就跑去许家找许小蔓玩去了。
等跟老太太说到李桂的时候,老太太一叹了口气:“造孽啊!让她先租着吧,等她找到活计想买了再说。”
“行,我晚点过去跟她说。”
等王思毓睡着了,陈兰香又去了一趟东穿堂房,把意思转达以后就回来了,她有点受不了李桂的眼泪。
晚上吃过晚饭许富贵就过来了,表示明天就可以去军管会办手续,还把钱直接给了,他给的全都是大洋。
然后等许富贵走后,王翠萍也会去把金条拿来,说是明天一起办,不过有个要求,就是把房价说低点,或者说是赠与的。
老太太自然没意见,反正钱都给了,怎么说都行。
贾老蔫那边何大清也问过了,倒座房老太太也没多要,35块大洋一间,贾老蔫咬了咬牙,说他买一间,另一间还是租。
其他房子他是不敢想了,肯定买不起,不过晚上没见他过来,显然贾家内部还要做过一场才能达成一致。
第二天许富贵、何大清都请假了,何雨柱用自行车推着老太太,四个人一起去了军管会。
到了之后,直接找到王红霞,王红霞根本没想到他们会来的这么快,那是因为她没觉得院里的人有钱。
至于多少钱成交的,她也没问,这会还没什么契税、交易税之类的,果党那一套并没有沿用下来。
等把人带到办事的地方,王红霞又指了地方,让何雨柱去喊了王翠萍过来。
等王翠萍过来许富贵和何大清的都已经办好了,新房契都拿到了,效率那叫一个快。
老太太那边就慢点了,因为房子太多,要是按一个院子办直接一份就行了,可按照单个房子卖那可就麻烦多了。
王翠萍办的时候,办事员问了一嘴,老太太直接说这是自家亲戚,给点钱就成,遮掩过去了。
最后就是何雨柱的那份,办事的刚刚看到何雨柱跟王红霞聊的热络,就没再问那么多。
等全办完之后,王翠萍回去上班了,何大清和许富贵也回厂里了。
王红霞却把老太太和何雨柱喊住了,因为还有事要说。
“老太太,想要住您那个院的人这两天就会去院里看房。”
“都是什么人啊?”
“工人,老师都有。”
“几户啊,前院能不能住下?”
“四户,前院够住了,我算了下,两间倒座房一户,东西厢房各一户,西穿堂房一户。”
“工人,哪里的工人?”
“那地方你熟悉,轧钢厂的。”
“哦,轧钢厂的啊,怎么找到你们这来了,人都是政府从别的地方调过来的,不是轧钢厂招的人。”
“原来这样啊,那老师呢?”
“那家以前也是四九城的人,不过鬼子占着的时候跑南边去了,现在回来家里房子没了,他们学校让他找过来的,我一看他们小学离你们那很近就一起安排了。”
“交道口小学的?”
“对对,就是那。”
“行吧,那我老太太就在家等着他们了,咱可说好了,人我要是觉得不行,不让他们住进去可别怨我。”
“我知道,毕竟住一个大院里,是要看看人的,不然以后麻烦事少不了。”
“好,那我们祖孙俩就先回去了。”
“我送送您。”
“不用,不用,你忙你的。”老太太进了军管会才算是见识到了新政府的纪律严明,门口的哨兵站岗那都是目不斜视,也不会故意阻拦,办事的也不拖泥带水,索要好处。
出了军管会,何雨柱拉着老太太绕着东城区转了一圈,开始老太太还有点怕,紧紧抓住何雨柱的衣服。
后来慢慢习惯了,就开始跟何雨水有说有笑的,四九城她住了这么多年,也只有年轻的时候逛过那么几回。
陈兰香成家后,基本上就没出来过,因为没两年鬼子就给占了。
这会逛起来老太太很兴奋,不断的跟何雨柱说这地方以前什么什么样,现在变了,那地方几十年了一直没变。
何雨柱也很捧场,以前的东西他没见过,听听就当趣闻了。
东城这地方,自打他上学后基本上都逛遍了,除了一些小巷子。
到了王府井,老太太一看人那么多,就不想进去了,毕竟她的腿脚没那么便利。
问了下何雨柱时间,得知快吃午饭了,老太太就催何雨柱回家,她怕陈兰香担心。
回去后,陈兰香果然说了何雨柱一顿,万一老太太出点啥事咋办,还是老太太护着孙子,才算完事。
晚上贾老蔫找了过来,表示要买前院的东厢房,钱慢慢还,老太太拒绝了,她是知道前院那爷俩的情况的,还完钱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去了,再说了,她并不想把好房子卖给这一家子。
贾老蔫无奈只能说买两间倒座房,但是只能先给一半钱,老太太让他回去再考虑考虑,租房也是一样的。
贾老蔫明白人家这是不答应了,才说出了最终的目的,买一间倒座房,之前那些话都是贾张氏让他问的,他想了想觉得,多问几句也不能少点啥,万一成了呢,就问了。
老太太告诉他等着吧,她岁数大了可不愿意为了他一家出一趟门,过几年还有住户会来,等和那些人谈好了,一起办。
贾老蔫无奈回了前院,回家之后遭到了贾张氏一通追问,最后还骂他没本事,贾老蔫这次没打她,只是一袋一袋的抽旱烟。
儿子大了,该寻亲事了,谁家姑娘愿意住倒座房啊,可人家又不愿意租别的给他们,更不愿意卖。
贾张氏白天出门去打听别的院子了,租金贵不说,里面住的人还不知道什么样,至于买?更没有可能,人家不卖。
贾老蔫一回来贾张氏就让他去中院来着,贾老蔫不想人家吃饭的时候上门,就是为了不让人嫌弃好多说那几句话。
结果还是不成,现在又听说前院会来新人,贾老蔫有点忐忑,他怕老太太拖着是不是连倒座房都不想给他们住了,当然了这话他没跟贾张氏说,不然早就吵吵起来了。
周日的时候看房的人来了,好几大家子,大大小小十来口子人。
进了院,贾张氏也不说话像防贼似得就一直跟着。
“这院子可真大啊!”一个妇人感叹道。
“那可不,三进呢,以前可是大官家住的。”贾张氏在后面搭话。
“你是这院子的主家?”刚才感叹的妇人问道。
“不是啊!”
“那你是?还有你跟着我们干嘛?”
“我住户啊,怎么,生人进院子我还不能跟着了,万一丢了点啥呢,对了,你们是来干嘛的?”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是来看房子的,主家住在哪?”
“我说的不对么?主家自然是住正房了。”
那妇人还想说什么,被一个身穿长袍的清瘦中年眼镜男拉到了一边低声道:“孩他妈,你就少说两句,说不定以后还是邻居呢。”
“她又不是主家,跟防贼似得盯着我们,被她盯得浑身难受。”
“忍忍吧。”清瘦眼镜男道。
那妇人不说话了,可同行的一个戴眼镜的胖子开口了:“这位大姐,前院这些房子多久没人住过了?”
“有日子了吧。”贾张氏回道。
“以前都住的什么人?”
“轧钢厂的。”
“轧钢厂的?我也是轧钢厂的啊,锻工。”
“哦,我家两个轧钢厂的工人呢。”贾张氏有点显摆的说道。
“那你家可以,轧钢厂可不好进。”
“那是。”
“对了大姐,这院子的房租怎么收的?”
“这你要问主家了。”
“那你家的房租多少?
“这我不能告诉你,万一主家不乐意了呢。”
“诶,你这人。”那戴眼镜的胖子问了半天最关键的没问出来有点恼火。
“行了,行了,孩他爹,跟她废什么话,赶紧往里面走。”一个妇人拉了拉胖子的衣袖,显然是他家的婆娘。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跟我说话怎么就废话了。”贾张氏不干了。
妇人不搭理她,拉着眼镜胖子继续往中院走。
“我跟你说话呢,走什么啊?”贾张氏就要过来拦人。
“行了,别在这瞎掺和了,有你什么事,回家去。”这时贾老蔫和贾东旭也过来了,贾老蔫拉着贾张氏就往家去。
“你放开我,没听她怎么说我呢?你不帮我,拉我干嘛?”贾张氏还在挣扎。
“东旭,来帮忙。”贾老蔫可不愿意与人起冲突,别人家还没住进来就得罪了,以后都住前面还不得天天打。
“哦!”贾东旭还在打量来的人一看小的里面都是男孩立马就没了兴趣,帮贾老蔫拉着贾张氏就往家去。
一行人在前院闹了个不痛快,就不继续看了,直接往中院走去。
过了月亮门,进了中院,一看院里没人。
那个戴眼镜的三十来岁的胖子就走到正房门口喊道:“院子的主人家在不在,我们是来看房的。”
“来了。”还没等老太太回话,何雨柱先回了话,然后他就跑出来了。
老太太和何大清夫妻奇怪的看着他的背影,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积极,平日里他可是不怎么愿意揽事的,当然自家的事除外。
许大茂家和王翠萍家另当别论,谁让许大茂是何雨柱的小弟呢,王翠萍又是他自己忽悠回来的。
何雨柱出门,扫了一眼站在院里的人,在看到人群里戴眼镜的胖子和瘦子后,何雨柱脸上挂起了奇怪笑容。
心道:“来的还真是这两家啊,惯性太强了。”
刘海忠见何雨柱长得高大虽然面相嫩了一点,就以为是正主,换成笑脸就上去递烟。
“小师傅,这房子都是你家的?”
何雨柱摆摆手道:“我不抽烟。”
刘海忠尴尬的收起了烟。
“不知主家怎么称呼?”
“我也不是主家。”何雨柱脸上笑容更盛。
“那,主家呢?”
“你等一下啊!我喊!”何雨柱转身进了屋,他就是想看看来的到底是谁。
刘海忠不禁腹诽:“不是主家充什么大头。”
何雨柱进屋后老太太用指头点着他道:“你这小子怎么那么皮呢,回头再把人得罪了。”
“怕啥,太太不喜欢哪个,就不让他们家进院住。”何雨柱无所谓道。
“那倒是,走吧,扶太太我出去。”
“好嘞!”
(本章完)
第113章 阎埠贵:买厢房送耳房不?
第113章 阎埠贵:买厢房送耳房不?
何雨柱扶着老太太,何大清、陈兰香也想看看来的是什么人,也一起出来了。
老太太出门一看,好家伙,十几口子呢,大大小小的,何家堂屋虽然不小,也搁不下啊。
何大清夫妇俩看了一圈给他们留下印象的就是那两个眼镜,二人对视一眼,这来的都是读书人?
院里的众人一见出来了一家子,都把目光看向何大清,这应该是主家了吧。
还没等他们开口呢,老太太先开了口。
“你们都是来看房子的,这是几家人啊?”
“老太太,您是这院子的主家?”还是那戴眼镜的胖子回的话。
“对,房子是老太太我的。”
“老太太,我们这有四家人,都是来看房子的,我叫刘海忠。”
“哦,四家啊,你们军管会介绍来的?”
“对,对,都是。”
“军管会跟你们说了吧,我这就前院往外租和卖。”
“说了说了。”
“房子都看了么?”
“这,门都锁着,我们就看了个大概其。”刘海忠道。
“行,那先看看房吧,柱子你去太太屋里把钥匙拿过来,知道在哪吧?”
“知道。”何雨柱说着松开扶着老太的手,撒腿就往后院跑。
这时西厢房的王翠萍也抱着女儿出来了,刚刚她正在喂孩子,这会也出来看看人。
干了一阵子现在的工作,让她看所有陌生人都带着一丝警惕,现在院里要来人,她肯定要看看的。
“翠萍,你怎么抱着孩子出来了?”陈兰香听到西厢房门开了,转头一看王翠萍出来了就道。
“嫂子,我听见院里有动静就出来看看。”
“没事,都是来看房子的,人太多别吓到孩子。”
“好,我这就回去。”王翠萍扫视了一圈院里的人,转身又回去了。
你问那几个小的呢,两个写作业呢,两个在后院玩呢,何雨柱给上学的定下规矩,作业不做完不能出来玩。
而何雨水通常都是跟许小蕙两个在后院玩的,这是易中海在的时候养成的习惯,中院有这么一位阴森森的家伙,小孩们都不愿意待。
何雨柱去后院,何雨水自然缠着他带她们玩,然后又把许大茂给引了出来,何雨柱一瞪眼:“你作业写完了?这是要练练?”
许大茂呲溜一下就缩回了屋里,何雨水和许小蕙在边上‘嘎嘎嘎’的乐。
然后许家传来许大茂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们两个小丫头片子别笑我,等你们上学了的。”
“我们上学还早着呢。”何雨水怼了他一句。
“对啊,对啊,小蕙还不到三岁呢,略略略。”许小蕙也插了他哥一刀。
何雨柱趁几小斗嘴,去后罩房拿了钥匙出来,然后叮嘱了一句:“雨水,前面来了外人了,不许带小蕙去中院。”
“来人了,什么人,我要去看看?”
“你要是敢去,那以后你晚上就自己睡耳房。”
“好吧!”显然,在看热闹和听故事之间,何雨水果断选择了听故事。
回了中院何雨柱喊道:“太太,钥匙拿来了。”
“你带着去看看房,太太我就不去了,等看完了让他们挨家过来谈。”
“行。”
“各位,请吧!”何雨柱对几家人道,说着就往前院走。
“好!”主家都发话了,看房要跟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一群人参差不齐的回应后,跟着也往前院走。
何雨柱先带着看的西穿堂房,几家人进去扫了一眼就都出来了,显然兴趣不大。
何雨柱也没说什么,锁好门,直接去开了西厢房和西耳房的门。
这房子大家就有兴趣了,虽然很久没住人了,里面落了一层的灰,可看房的几家还是兴致勃勃的。
这老房子的底子好,挑梁又高,窗户也大,虽然是西厢房,还是上午,采光也不算太差。
至于介绍房子,何雨柱又不是专门卖房的,他可没那个兴趣,也介绍不来。
众人都在里面看,何雨柱就站在门口等。
这时阎埠贵脱离了人群,出了屋子凑到何雨柱跟前,掏出烟来刚想递,想起中院那胖子的尴尬,又收了起来,眼前这位不抽烟。
“这位小哥,你好,我想请问一下,这耳房也一起卖么?”他指着边上的耳房道。
“卖啊。”何雨柱笑眯眯的看着阎埠贵,心道:“这位怎么不是抠门成性么,居然能问出这种话。”
结果下一句阎埠贵的话让他认清了现实。
“我想问一下,买厢房可以搭个耳房么?”
何雨柱看着阎埠贵,戏谑道:“瞧您也是个读书的吧。”
这句话阎埠贵显然没听出来何雨柱的调侃,正了正眼睛认真回道:“鄙人阎埠贵,交道口小学老师。”
可何雨柱下一句话就让他破防了。
“可您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像读书人该说的啊,您咋不说您买一耳房,让搭您一院子呢?”
阎埠贵有些尴尬道:“读书人就不能讲价钱么?”
“您说呢,您确定您这是讲价,这可不是买萝卜白菜。”何雨柱揶揄道。
“你又不是主家,你能做主?我跟你说不着。”阎埠贵一甩衣袖又回到了人群。
“呵呵,那您就等着看呗!”后背传来何雨柱的笑声,让阎埠贵差点没绊自己一跟头,“草率了”阎埠贵有点后悔刚才的态度。
西边的房子看了,何雨柱锁门,然后又去东厢房和耳房,这下几家的兴趣更大了,看着看着就分成几堆开始小声讨论。
没一会,刘海忠先走了过来低声道:“这位小哥,还有没有别的房子了,没有的话,我先去中院,跟主家商量商量价钱?”
“还有两间倒座房,有兴趣的话就带你们看看,没兴趣就用不看了。”何雨柱可没有小声回他,而是大声道。
刘海忠一愣,他想抢个先机来着,直接被何雨柱给破坏了。
“不看了,不看了,这就是去找主家。”阎埠贵刚才就留意着边上的动静了,刘海忠过去找何雨柱,他是急的直跺脚,哪料何雨柱来了这么一手,他自然要开口说话。
“对,不看了,去找主家。”其他两家也纷纷开口。
“那成,你们先出去,我锁个门。”
等何雨柱锁好门,就见刘海忠和阎埠贵都盯着他手里的钥匙,他挥了挥手里的钥匙。
“众位,走吧。”说着大步朝中院走去。
刘海忠和阎埠贵走到最前面,紧跟何雨柱的脚步。
到了何家门口何雨柱停了下来,这两位差点没撞上去。
何雨柱转身道:“谈价用不了这么多人,你们每家出一个人就成了。”
“好,咱进去吧。”
“别急啊,我觉得谈价这个事还是一家一家去比较好,你们说呢?”
“我先!”这次阎埠贵反应迅速。
“凭什么你先啊?”其他几家不干了。
“小哥,这也不合理啊,万一我们看上的是同一个呢?”
“价高者得呗,总要都谈完了才能定。”
“这不合适吧,再说小哥你说了算么?”阎埠贵一听价高者得,这哪成啊,万一有人抬价那得多出多少钱啊。
“那要不你们等等,我进去问问?”何雨柱笑着道。
“成,你帮我们问问主家。”
“得嘞,几位受累等一会。”何雨柱也不跟他们啰嗦了,直接进了屋。
到了里间他把看房和刚才门口的事一说。
老太太问道:“柱子你觉得咱们怎么卖合适?”
“买卖么,不就是个漫天喊价落地还钱,往高了要呗,中院和后院东西厢房您要150块那是您讲究,外人来了您不得多要点。”
“嗯,是这么个理,附近的院子我也让你爹稍微打听了一下,厢房200块起步,他们那房子可不如咱家的。”老太太点点头。
“那您就要260,耳房70,穿堂房110,倒座房么50,砍呗,您要是嫌累交给我爹。”
何雨柱说完,何大清瞪了他一眼,这磨牙的活扯到他身上干嘛。
“你这么能耐,你自己就代劳了。”何大清没好气道。
“咋的,老太太我的忙你都不乐意帮了?”老太太顿了顿拐杖。
“我这嘴皮子你还不知道,比不上柱子。”何大清讪讪道。
“哼。”
“太太,那怎么搞,挨个谈,还是放出价去,让他们自己出价,价高的得?”
“让他们自己出价好了,你弄些纸笔,想买哪间自己写,别买个房再打起来。”
“得嘞,您说了算,那您跟我出去,跟他们说一声,人家可是看我年纪小,当不了家呢。”
“你啊,是不是又挤兑人家了。”老太太笑道。
“哪有,有那想占便宜的,问我买厢房送不送耳房,哪有这好事。”
“是哪一家?”何大清和陈兰香对视一眼,何大清好奇道。
“戴眼镜的瘦子。”
“那人长得文绉绉的啊,像是个读书的。”陈兰香接口道。
“那人就是读书的,小学老师。”
“啊,真是人不可貌相,今个算是涨见识了。”陈兰香惊叹。
“呵呵,这人要是住进来,那可有意思了。”老太太意味深长道。
“您还打算卖给他房啊?”陈兰香问道。
“这都是小毛病,不偷不抢的,他又是个老师能作什么妖。”老太太道。
“别跟那易中海一样就成。”
“不能吧,他那一大家子呢,易中海那能一样。”老太太意有所指,点到为止。
“行,反正房子是您的,您说了算。”
“柱子,你说呢?”老太太把难题扔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可是知道剧情的,这阎老抠算不上坏人,就是有点膈应人,放前院也挺有意思。
一家教育孩子算计,一家天天皮带炒肉,还有一家天天讨饭为生,凑一块何雨柱还挺期待,当然前提是别惹他们家。
“我觉得没啥,那我扶您出去,你宣布一下,我回我那屋准备纸笔。”
“行,走着。”
祖孙俩出了何家大门,老太太就就把商量好的说了,然后底下就有点乱哄哄的了。
这价格有点超预期了,而这一幕被躲在月亮门观望的贾老蔫一家听了去,贾张氏顿觉自己家占了便宜了,她家要买才35啊。
她决定等这些人家都买了以后,尤其是有人买了倒座房以后,她要显摆一下。
何雨柱去准备了四张纸和四支铅笔,就算是家里大人不会写字,小孩子应该也会吧,几家带的孩子大点的都十来岁了,孩子最小那家的孩子应该也有七八岁了。
纸发下去,四家就分散开了,一家占着院子一个角,都不愿意自家商量的价钱被别人听了去。
何雨柱扶老太太进了堂屋,第一个来的是刘海忠。
就要一间东厢房出价230,何雨柱看那纸上有划掉的字,隐约看到是耳房。
收了他的纸,何雨柱让他去外面等着,接着进来的是阎埠贵,东厢房加东耳房,出价280,东厢房225,东耳房55。
何雨柱一看,呦呵,阎老师有钱啊,这肯定不是什么寒门子弟了,以后这家伙堵门可都有的说了。
好半天没等到另外两家人进来,何雨柱就出门瞅了一眼,被刘海忠告知那两家都跑去看倒座房了。
何雨柱一想应该是买不起东西厢房了,看着这院房子不错,又不想租着住,所以去看最便宜的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那两家回来了,一家人口多一点的选了两间倒座房出80块,另一家应该是没看上倒座房穿堂房出价90块。
结果就是西厢房和西耳房没人报价,另外两家都好说,不打架。
何雨柱让那两家先进来每家交十块定金,然后写一份字据,明天军管会上班了拿剩下的钱去办手续。
两家开始还犹豫,何雨柱说:“你们可以明天拿着钱去,但是买不买的到房我们不敢保证,军管会既然介绍人来了,那你们肯定不算是最后一波。”
两家人又商议了一下,交钱写字据,签字按手印,拿着字据走人。
那两家出去后,刘海忠和阎埠贵问了买的哪间后,都松了一口气,然后他们一起就进了何家堂屋。
“现在可以说我们的了?”刘海忠最先沉不住气。
“现在有个问题,等我问完这位阎老师再说。”何雨柱道。
“行,你先问。”
“阎老师,您二位都看中了东厢房,可是您出价比这位少五块大洋,我们这边呢是看您想连着耳房一起买,所以才问一下你,如果还是这个报价,那房子归这位”
何雨柱话没说完,刘海忠接话了。
“刘海忠,你可以叫我刘师傅,老刘都行。”
“哦,那房子就归这位刘师傅了。”
阎埠贵幽怨的看着刘海忠,刘海忠一瞪眼,“你看我干嘛,赶紧的,我着急着呢。”
阎埠贵咬了咬牙,正当几人以为他下决心出价时,他说了一句话,差点让众人绝倒。
“那,那我买西厢房和挨着的耳房能不能便宜点?毕竟东厢房和西厢房还是有点差别的。”
何雨柱看了一眼老太太,眼中带着几分笑意,老太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才开口道:“一起便宜你五块,不买就算了。”
“买,不买我是王八蛋。”阎埠贵立时喜笑颜开,好似占了天大的便宜一般。
刘海忠一见真便宜了,也开口道:“那我的”
“别,您单买一个便宜不了,要是连耳房一起,我们也便宜你五块,耳房按照这位闫老师的报价55块算。”
刘海忠给自己鼓了半天气,犹如充气的蛤蟆一般,然后泄了气道:“那我还是只买一个厢房吧。”
既然定好了,依旧是十块钱定金,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主要是双方都省事,就是阎埠贵掏钱的时候有点依依不舍。
写了协议,签字画押,约定好第二天去军管会的时间,两家人拿着协议就走了。
转过天,何雨柱骑车带着老太太又去了一趟军管会,事情办的顺利,几家拿到房契后都高兴得回去准备搬家事宜了。
老太太身上带着刚收到的几百大洋那叫一个紧张,在何雨柱拒绝了王红霞要找战士护送他们回去后,就开始不停地催促何雨柱快点回家。
路上何雨柱那自行车快的,让老太太洒了一路眼泪,到家之后缓过来的老太太,结结实实的用拐杖敲打了他几下。
“你这熊孩子,我就是让你快点,你差点骑的飞起来,哎呦我这屁股啊,兰香你帮我收拾收拾他。”
“柱子,还不快跟老太太赔不是。”
“太太,不是您让我快点么,您那布袋里可是好几百大洋呢。”
“哼,你还有理了,本来看你辛苦,还想给你几个呢,现在没了。”
“别啊,太太,我就指着您这点钱打牙祭了。”
“去去去,太太我还不知道你,别人能缺了嘴,你还能缺了。”
陈兰香看着这一老一小斗嘴就在边上笑,老太太现在就跟个老小孩一样,时不时的就跟她大孙子呛呛一下,何雨柱又好像是故意的,反正没怎么让着老太太。
最后基本上都是老太太妥协了,儿子该得的好处一样没少。
前院那几家搬来的很快,乱哄哄的折腾了好几天,鸡毛蒜皮的事自然是少不了,反正没闹到中院,何雨柱也没关心。
倒是许大茂回来说是前院有几个小子跟他们一个学校,刘光奇、刘光天、阎解成。
(本章完)
第114章 军管会食堂露一手
第114章 军管会食堂露一手
几个小子知道许大茂在学校厉害天天上学等他,放学也要跟他一块回来。
何雨柱一看这小子是来炫耀来的,揶揄道:“怎么,这都是你小弟?”
“再怎么你都是大哥!”许大茂丝毫不尴尬笑道。
“我可没工夫跟你们这帮小屁孩过家家。”
“你也就比我大两岁而已,就是个子高罢了。”许大茂嘀咕道。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没什么,柱子哥你以后真不上学了?那刘光齐天天跟我说什么他要考大学。”
“上学么,你倒是提醒我了,改天我去问问。”
“柱子哥,你也要考大学么?”
“不知道,问问再说吧。”
结果呢,许大茂知道了就等于四合院都知道了,然后何雨柱就被何大清夫妇约谈了。
“柱子,我听大茂说你要继续考学?是真的么?”陈兰香先开了口问道。
“哦,是,这不是还没想好读什么呢。”
“什么意思?不是考高中?”
“等我去学校问问吧。”
“明天你就去,你这在家待着也不是个事啊。”陈兰香第一次发表儿子在家待着不对的言论。
“就是,要是上不成学,你就跟我进厂,初中也是高学历了。”何大清可算是找到了机会,以前他说话都不好使。
“行,明天我去问问。”
“别忘了啊,我可是会盯着你的。”陈兰香道。
“知道了。”
第二天何雨柱就去了一趟自己毕业的中学,结果学校的教导主任还以为这小子要继续考高中呢,拉着他就去见校长,谁让何雨柱是用了最短的时间毕业的呢,那真是印象深刻啊。
到了校长那,何雨柱说明来意后,校长皱起眉头想了半天才明白何雨柱要上的是什么学校,奇怪道:“你说的是职业学校?你这成绩为什么不考高中上大学呢?你这都耽搁两年了,以你的成绩说不定高中都毕业了。”
何雨柱能说他去津门浪了一圈么,然后学成了两个菜系,又收拾了津门的日伪,拐了个媳妇,请了个靠山。
见何雨柱不说话,校长以为他羞愧了。
不过还是道:“你说的学校,我们学校没有报考指标啊!”
“那在哪能报考?”
“要不你去军管会问问?”
何雨柱心道:“好么,转来转去还是要问军管会,现在的军管会职能是真的多。”
“行,那我就不打扰校长和主任了。”何雨柱起身欲走。
“等等,你今年才14吧,真不考虑读个高中,考个大学?”
“我就想早点学门手艺养家,以前是太小了,家里没地方送。”
“诶,可惜了,可惜了,想要继续考的话,你随时可以过来。”
“谢谢校长,我走了!”
出了中学的大门,何雨柱蹬着车就去了军管会,路上他就想这事找王翠萍肯定不行,不搭噶啊。
找王红霞这个新认的王姨应该可行,到了地方在门房登记了一下,他就去了王翠萍的科室。
“柱子,你今个怎么有空来我们这了?老太太让你来的?家里还有房子要卖?”
“王姨,您现在满脑子里都是房子啊,我就不能为别的事来么?”
“诶,你是不知道房子的事多愁人,这人来的越来越多了,你瞅我这头发掉的。”王红霞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茂密的头发。
何雨柱无语,只能点头应是。
“行了,我还忙着呢,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
“王姨认识管教育口的人么?”
“教育口,怎么,家里哪个孩子要上学?”
“我这个孩子。”何雨柱指了指自己。
“你?上小学么?还真是有点超岁数了,不过学校应该收啊!”王红霞疑惑道。
何雨柱那是一脑门子黑线,小学是什么鬼。
他掏出自己的初中毕业证在王红霞眼前晃了晃:“王姨看不起谁呢,我初中都毕业了。”
“啊!”王红霞惊呼一声,一把抢过何雨柱的毕业证,翻开一看,还真是,1947年7月毕业的。
她可是记得眼前这小子才14啊,47年不是才12岁?
“呦,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是个小天才啊,怎么想继续考高中没地方考?”
“王姐,这是谁家的孩子,咱这也缺人手呢,要不把他招进来?”何雨柱和王红霞的对话,被一个进来找王红霞办事的人听到。
“这孩子才14,谁敢要?”王红霞没好气道。
“这么大个子,14?”
“错不了。”王红霞道。
“那算了,王姐你帮我签个字。”
“行,柱子你先等一下。”
“好的,王姨。”
王红霞看了一遍送送过来的文件,确认没问题,签上名字还给那人。
那人出办公室的时候还不忘多看了何雨柱几眼,今个吃饭的时候又有聊天的话题了。
“说吧,你到底要找教育口的要干嘛?”王红霞刚才想了想,不应该是没地方考高中,这样的学生,以前的学校巴不得他回去考呢。
“我想问问,咱四九城以前的那些职业学校现在怎么考?”
“职业学校?你想上那个?你了解这种学校么?打算学什么专业?”王红霞问了一串的问题。
“不了解啊,就听说过,好像能学什么机械之类的。”
“不会是听你赵叔说的吧?”
“啊?没有啊!”
“哦,我还以为老赵跟你说过呢,你赵叔以前就是(国立北平高级工业职业学校)的老师。”
“这,我赵叔是老师,他不是工程师么?”
“他都能教,自己还能不会干啊?”
“那他教什么?”何雨柱装作一点都不懂的样子。
“机械啊!”
“那,我这,是不是不用考了?”
“你想的倒是美!不过你也算是找对人了,他以前教书那个学校的校长还真是熟人,你今个没事吧,没事的话,等我下班跟我走一趟。”
“熟人?多熟?能不能直接入学?”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王红霞卖了个关子。
“那我不能跟您这一直等着吧,多无聊?”
“反正你也没事,要不帮我整理整理文件?”王红霞指着她办公室一角。
何雨柱抬眼望去,那文件堆的都快一人高了,还不是一摞,直接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不了,不了,别再给您弄乱了,我还是先回家,等您快下班了我再来。”
“不行,来了还想走,你不是专业的厨子么,这么的你去食堂露一手,今个也让我们军管会的人打打牙祭。”
“这合适么?我一外来的,他们能放心我做饭?”何雨柱语带双关。
“这倒也是,要不你去把你萍姨找过来,我和她一起带着你去,食堂主任老任以前也是四九城工委的,熟人,跟他说说应该没问题。”
“又是熟人?”
“嗯,熟人,解放前我是他上线。”王红霞微微一笑。
何雨柱心道:“好么,生死相托的人,这可真是‘熟人’”
“你先去找你萍姨吧,也不知道在不在,可别想着跑,不然改天我就去你家去找你算账。”
“行,我不跑,不跑。”何雨柱连道,他是真不知道王红霞这么会拿捏人,这是逮住个蛤蟆要攥出尿来啊。
想着想着何雨柱又觉得不对。
“呸呸呸,小爷可不是蛤蟆!”
“去吧,知道地方吧。”
“知道,知道。”
“快点回来啊,回来晚上食堂的菜可下锅了。”
“知道了。”何雨柱小跑的去了。
到了王翠萍那,王翠萍看他跑着来的,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直接就把枪给挎上了。
“柱子,家里出啥事了?”
“没没,家里没事,王姨你把枪先挂好。”
“没事你急火火的跑什么?”王翠萍没好气道。
“这不有人催么,不快不行啊。”
“谁啊?家里不是没事么?”
“那个,我另一个王姨。”
“红霞姐?”
“对对。”
“什么事。”
何雨柱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说了一遍,他还想着王翠萍能帮他打抱不平呢,谁知,王翠萍直接拍了一把他肩膀,那手劲叫一个大,疼的何雨柱龇牙咧嘴的。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让你来做饭呢,反正你在家也没事干,军管会哪都好,就是这食堂,一言难尽啊。”
何雨柱心道:“这是多大的怨念啊。”
“不至于吧,找个厨子又不难。”何雨柱道。
“哼,去了你就知道了,走吧。”王翠萍一把拉住何雨柱的胳膊就往房管那边走。
“枪,枪。”何雨柱低声提醒。
“哦,忘了。”王翠萍取下枪挂好,出了自己办公室还锁了门。
二人到了王红霞那,王红霞也不多说,带着二人就去了食堂。
事实上她自己带着去也行,不过有一个人做担保,保险一点,毕竟王翠萍军管会都是认识的,谁不知道侦查科有个嫉恶如仇的女副科长。
到了食堂,把事情一说,食堂任主任上上下下打量了何雨柱一遍,只问了一句。
“我这可是大锅饭,可跟你们在馆子里不一样,要用铁锹的。”
这话一出王红霞有点尴尬了,她光想着何雨柱厨艺好,忘了那是做小份菜,也就他们这的小灶了。
“要不,试试?”何雨柱笑着道,他那个厨艺高级大锅饭还真包含在内,就是没做过而已。
任主任没回答,而是把目光转向王红霞,那意思是你确定他能行?
“别看我,我只知道这小子学了三个菜系还全都出师了。”
“哦,那三个菜系?”任主任来了兴趣。
“鲁菜、川菜、清真菜。”何雨柱答道。
“小伙子了不得啊,大灶我是不能让你试,不过今个特殊,采购来了几只羊,不知道你敢不敢做?”
“要求什么做法么?”
“大锅饭,得够分才行啊,我们这可是一千人的食堂。”
“没特殊要求就行,不过到底有几只啊?”
“五只。”
何雨柱算了一下五只也就不到二百斤,羊肉去骨后顶多也就百十斤的样子。
“做什么呢,手抓羊肉,扒肉条这类的,肯定不行,人太多,肉太少,一人一小块够干嘛的?”
正当何雨柱想着呢,王翠萍开口了。
“柱子,那个能不能做羊肉臊子面?”
王翠萍刚刚一听有羊肉,眼睛就亮了,一看何雨柱不知道做什么好就开了口。
“羊肉臊子面?”王红霞疑惑道。
“这个我知道,陕西那边的特色,43年去陕西我有幸吃过一次。”任主任道。
“好吃不?”
“这个,怎么说呢,看做的人咯。”任主任道。
“柱子做的好吃?”这话是问王翠萍的。
“吃过你就知道了,下次可能还想吃。”
“现在干面条来得及?”何雨柱问道。
“本来中午吃二合面馒头,不过馒头可以晚上或明天再吃,人手是够,这面没什么特殊要求吧?”
“看着我做一次有点基础的基本上都行,然后我在帮你们熬一锅汤,可能熬的时间会久一点,可能要明天才能喝了。”
“那没问题,柱子是吧,快走快走,去晚了那帮家伙再把我那些羊都给我祸祸了,也让他们长长见识,一个个都是二把刀,还觉得自己做的很好似得。”
“是,任主任。”
“叫什么主任,你都叫她们姨,就不能叫我声叔?”
“好的,任叔。”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王红霞道。
“嗯,回吧。”
“柱子就拜托你了,你可别欺负小孩,不然那我可饶不了你。”王红霞道。
“不能,就凭他有你们两个姨,谁敢欺负他。”
“行,那柱子我们走了。”王红霞拉了拉王翠萍的衣袖。
“好的,霞姨、萍姨。”
“霞姨,好,以后就叫这个了,这可有两个王姨,你叫王姨的也不知道叫的谁。”
“柱子,你可不能丢了手艺啊。”
“擎好吧,您嘞!”何雨柱皮了一下。
等任主任带着何雨柱进了后厨,何雨柱用眼在厨房里面扫了一圈,点了点头,不愧是当兵的出身,这厨房收拾的是真干净。
“咋样?”任主任见何雨柱点头便问道。
“干净,整洁!”
“那是,部队里带出来的传统。”
“主任,这位小同志是新来的么,哪个部队的,怎么连军服都不穿?”
“黄班长,这小伙子可不是队伍上的,今个找来找王红霞科长的,我听说这小子家传的厨艺,就把他叫过来让他露一手,让你们知道天外有天。”
“就他,学了几年厨了?”黄班长加入队伍前也在某个地方的馆子里做过学厨,还没出师呢战争爆发了,没了活计的他加入了队伍,由于会点厨艺就当了炊事兵,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当官的料,嘴还不好,到这会了也就是个炊事班长。
他的手艺呢,只能说还成,最起码在军队里面还不错,因为毕竟是专门学过的,虽然没出师,再加上他自己还有一些天分,如果再回到当初教他的师父那,勉强能出师吧。
任主任刚刚没问那么细,所以不知道,就看向何雨柱,他也想看看何雨柱怎么说。
“黄班长是吧,我学了八年厨了。”
“八年了,那可不短了,出师了没,学的什么菜?”
“侥幸出师了。”
“你爹是你师父?”
“不算是,家传的没拜师,我另有师父。”
“哦,家传的什么菜,你学的又是什么菜?”
“家传的鲁菜,我学的清真菜和川菜。”
“你师父会的挺多啊?菜学全了么你?”
“那倒不是,我有两个师父。”
“都出师了?”这下那个黄班长有点惊了。
“是啊,都出师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三年打杂,两年效力,两个师父你都得学十年,怎么可能都出师了,你今年才多大。”
黄班长开始问话的时候,厨房里的所有人就都关注这边了,何雨柱说他两个菜系都出师的时候,不少人都惊得停了了手里的活。
何雨柱看了一眼任主任,见任主任点了点头,何雨柱认真道。
“黄班长,学东西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您也是勤行的,应该很清楚吧。”
虽然不愿意承认,可这是事实啊,黄班长艰难的点了点头,这也是他的痛,他没学完,全靠自己摸索,说起来连个师承都没有。
“既然是来露一手的,请吧!”黄班长没继续问师承什么的,他怕继续被打脸。
“早上送来的羊呢,抬一只过来,柱子你会解羊吧?”任主任接口道。
“会,不过这刀具?”
“后厨还能缺了刀,选中哪个你就用哪个,斧子、锯子也有。”
“好嘞!”
“谁去被小师傅拿个围裙、套袖、帽子。”
“我去,主任。”一个小伙子快跑而去。
很快,羊弄过来了,刀也选好了,斧子和锯子他就没选。
边上不忙的围上来不少看热闹,以往解羊,又砍又锯的那叫一个血腥,这只用刀的还第一次见。
羊应该是才杀好才送来的,羊毛都去干净了,不过还没有开膛。
何雨柱戴上围裙、套袖、厨师帽,又让人找来个大盆,放下水用的,何雨柱就开始动刀了。
开膛取下水、卸后腿、前腿、分割羊腩,脊椎分段(连带羊排),一套路程行云流水,全都是顺着骨缝,关节的结合部分解的。
周围一片惊叹声,这才是行家吧,哪像他们以前都是暴利分解。
黄班长直接看得没脾气了,就凭这点他就做不到,这一看就是有名师传的,下过真功夫的。
(本章完)
第115章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第115章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等何雨柱解完一只,刚刚连连点头的任主任又发话了。
“你们都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把剩下的抬过来,还有平时都是谁干分解肉的活,学着点,这在外面可是要拜师才能学到的。”
“是,主任。”第一个回话的还是刚刚去拿围裙的那个小伙,然后又有几个应了声。
很快羊被抬了过来。
“柱子,你慢一点,让他们学学,你看行不?”
“成,任叔,这没什么。”
“好,好。”
第二只羊何雨柱动作就慢了一些,还加上了讲解,可分解的还是很快。
然后,第三只、第四只直到最后一只分解完,边上那几个小伙子都还有点懵,只有第一个回话的那个小伙子手上不停比划着,嘴里念叨着什么。
“行了,热闹都看完了,都干自己的活去,今个中午吃面条,先把面和了。”
负责面案的问道:“主任,那蒸好馒头呢,咋办?”
“还能咋办,放明天吃呗,晚上值班的不能吃啊?”
“哦!”
“赶紧去,别耽误了中午吃饭。”
“是。”
“柱子,你看还要准备什么配菜什么的?”
何雨柱把需要的一说,任主任就开始吩咐,黄班长就被晾在一边了,平日里这些活都是他安排的。
由于他的资历也很老(当兵的年限),任主任又不懂做菜,所以平日里跟这个黄班长没少生气,这也是刚刚何雨柱跟黄班长顶上他没吭气的原因。
接下来何雨柱也不用等任主任问了,他直接开始安排差事,洗下水,切肉,烧水,还有告诉面案的师傅做什么样的面条。
告诉了一个师傅,羊汤怎么熬后,其他的东西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何雨柱又开始配秘制料的时候,黄班长还想跟着看呢,哪料何雨柱直接停了手。
“黄班长,规矩你懂不懂?”
“哼。”黄班长扭头走了。
等开始做肉臊子的时候,黄班长又凑了过来,之前那都是基本的东西,上了灶才知道水平。
要不是军管会的锅太大,何雨柱炒的时候直接就颠锅了,不过那把炒菜的短锹是被他玩出了来了,上下翻飞,然后锅里的东西香味四溢,直到蔓延出了食堂。
这还没到中午呢,离食堂近的那些部门闻到香味就开始肚子咕咕叫了。
“食堂今个做什么呢,怎么这么香啊。”
“就是真想去看一看。”
“还有多久到点吃饭啊。”
“早呢,还有半个点呢。”
“.“
其实食堂里的人也差不多,就差流口水了。
任主任冲何雨柱竖了个大拇指,今个他老任要露一次脸了,这就是正儿八经学出来的大厨跟野路子的区别啊。
等料炒好了,何雨柱就开始调汤,除了秘制的,过程一点都不藏私。
面条他也做了示范,这个倒是难不住其他师傅,不过他还是说一下煮面的火候。
等开饭的时候,就跟打仗一样,所有人拎着饭盒往这边冲。
吃饭的时候自然是不用说,就好像肚子里多了把小勾子一样,炫吧。
“翠萍,柱子的手艺还真没得说,你说这孩子怎么学的呢?”
“我也不知道,霞姐,这面好吃吧。”
“真好吃,可惜不能带回去给孩子们尝尝。”
“那还不简单,改天让柱子去你家帮你做一顿就是了。”
“怎么忘了这茬了,不用改天,就今天了。”
“啊”
“嘿嘿,正好柱子找我有事,这忙我可不能白帮,多顿饭便宜他了。”
“哦,啥事啊?”
“保密,等办成了再说,对了你下班回去跟他爹妈说一声,柱子要晚回去点,别等着急了。”
“行。”
食堂的人吃的是最晚的,他们看着越来越少的面,那叫一个急啊。
最后还是领导们怕撑坏了下面的人,做了限制,食堂的人才捞到吃,不然指定全造光了。
饭后,任主任拉着何雨柱去了他的办公室,笑呵呵道:“柱子,有没有兴趣来我这?”
“我来了您也不敢收啊,我才14。”
“哎,瞧我这记性,那你能不能隔三差五的来帮我做个培训?”
“大锅菜可以,别的不成,我还没资格带徒弟。”
“大锅菜就行,大锅菜就行,就这么说定了,你任叔也不白用你,钱我给不了,按大师傅工钱折价的食材行不行?”
“你这不犯错误?”
“我还不能请示领导了?”
“能,能。”
“那可说好了,我请示完了,让王翠萍同志通知你,你可不能不来。”
“那不会。”
“哈哈哈,好,你今个让我出了口气,这包茶叶送你了。”任主任从抽屉里拿出约莫二两的茶递了过来。
何雨柱拿起一闻。
“呦,您可真舍得,这是龙井吧。”
“识货,有战友南下了,让人给捎回来的,今个便宜你了。”
“谢谢任叔,那我可就得着了。”
“去去去,去找你霞姨吧,我这就这点好东西了。”
“好嘞!”
何雨柱去了离开食堂,去了王红霞那,王红霞直接给了派了任务,买食材。
“霞姨,晚上不是去那什么校长家,买食材当礼物能行?要不我去准备点别的,最起码也得来盒京八件吧。”
“小屁孩还学会送礼了?是让我和那校长都犯错误吗?”
“哪有,上门拜访,拿盒点心不是正常么?”
“找打是不,让你买菜你就去买菜,喏这是钱,你看着买。”
“啊,我看着买?”
“不是你看着买,还让我看着买,做饭的是你!”
“原来是让我上门做饭啊,您早说啊,有什么忌口的没,喜欢什么口味。”
“老四九城人,老家鲁省的,你看着弄。”
“你这应该不是一般的熟人吧?”
“去了你就知道了,问那么多,做好了你的事就好办了。”
“行吧,不过这钱我可不能要。”
“拿着,让我犯错误不是。”
“好,好,我拿还不行,还有,我买完了直接拎您这来?”
“不合适,你下午还是去食堂那边吧,我估计你任叔会很高兴,今个你可是让他露脸了。”
“别,别,我才刚从他那回来,要不我自己找地方逛逛吧,快下班了来接您。”
“好吧。”
何雨柱出了军管会,骑着车就朝家去了,王红霞刚刚虽然跟他说了,王翠萍下班回去会帮他跟家里说一声。
可他还是要回去说一声,一清早就出门了,中午也没回去吃饭,他老娘不急,估计老太太也急了,他就出门问个上学的事还能问一天啊。
回了大院,很顺畅的进了中院,显然现在这个时候还没到困难的时期,门神还没就位。
回了家自然是被盘问了一遍,何雨柱大概说了一下,陈兰香道:“军管会你都能进?要不听你爹的改改你户口上的岁数?”
“我可不想当一辈子厨子。”
“那你想干什么?这话可别跟你爹说,不然他该急眼了。”
“学厨只是爱好,再加上你儿子有点天分,要是以后实在找不到事做了可以干。”
“那现在呢?”
“这不是正问上学的事么,我也不知道人家那学校有什么专业,选好了出来能干啥就干啥呗。”
“什么是专业。”
“就好比一个学校里面教厨师、木工、铁匠,这些都算是专业。”
“哦,这样啊,那你晚上去人家校长家可要好好表现。”
“我知道。”
“你霞姨给你的钱够不够,我再给你点。”
“不用,弄点吃的而已。”
“弄点好的,别怕钱。”
“好。”
何雨柱跟他娘汇报完又出了门,总不能卡着下班点去买吧,能买个啥,那会又不是现在。
当然了他买是不可能买的,空间里面啥没有,到时候随便拿点适合做鲁菜的就行了。
到了快下班的点,何雨柱拎着取出来的食材,就到了军管会外面等着。
他拿了一截猪大肠、一条三斤左右的鲤鱼、一个猪肚子、半斤左右的鸡胗还有一块豆腐,黄瓜、西红柿也装了点。
等王红霞出来看到他招手,老远就看到他车上挂着的大鲤鱼,走过来再把他车把上挂着的都知打开一看。
“你这孩子是不是自己添钱了?我给你的钱可买不了这些东西。”
“我回了趟家,跟我娘一说,我娘给了点,做鲁菜咱不能只做一道吧,难道做个全素的,这都是经典鲁菜的食材,没多少钱。”
“没多少是多少,我把钱补给你。”
“您这是打我的脸不是,要这样我还不去了。”
“你这孩子,咋这么倔呢。”王红霞没好气的拍了他后背一巴掌。
“行了,王姨,赶紧上车吧,也不知道远不远,您还得给我指路呢。”
“不远,也在东城,丰富胡同。”
“丰富胡同?”何雨柱感觉在哪听过这个胡同名,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怎么你去过?”
“没,就是有点耳熟。”
“走吧,我给你指路。”
等到了地方,何雨柱发现这条胡同可比他们那边安静多了,院子自然是没他家那边大,不过也都不小。
等进了王红霞说的地方,王红霞推门就进,连门都没敲,何雨柱就有点懵。
进来一看,大一进的院子,面积不算小,房间也不少,有个七八间吧。
然后从西厢房里冲出了三个孩子,最大的是男孩约莫十三四,第二大的也是个男孩十岁左右,还有个三四岁的女娃娃。
“妈,你回来了。”
“妈,这个人是谁。”
“妈,晚上做什么吃。”
“赵兴邦、赵振华你俩作业写完了?”王红霞一把抱起最小的那个问道。
“没呢,妈,这不是听见你回来了么。”老大回道。
“什么这人是谁,他叫何雨柱,你们叫柱子哥。”
“啊”两小齐声惊呼。
“啊什么啊,他就是个子大,比兴邦也就大半岁,不过兴邦你可要向你柱子哥好好学习,人家可是初中都毕业了,你小子现在还读初二呢。”
“不会吧,比我大半岁。”
“你以为呢,还不快叫人。”
“柱子哥好。”三兄妹异口同声道。
“好,好,你们也好,小妹妹叫什么,来吃。”何雨柱顺手就从兜里掏出一把来塞进了最小的那个女孩手里。
他的手太大,那一大把,小女孩两只手都兜不住,看着块就要掉了她眼泪都快下来了。
那两个小子一看直接冲了过来,把要掉的都接了去,这下可好,那小女孩直接哭了。
“妈,哥哥抢我,呜呜呜。”
“你手上还那么多呢,哭啥,你柱子哥问你名字呢,你也不回答,光顾着手里的了。”
“没事,霞姨,我妹也这样,就记得吃,有吃的啥都能忘了。”
“哈哈哈哈。”两个小子直接笑了。
小女孩怒视两个哥哥,把手里的紧紧搂在怀里。
“你们还我,那是大哥哥给我的。”
“我们去写作业了。”两个小子见势不妙直接开溜。
“这丫头叫赵盛丽,盛世的盛,美丽的丽,抗战胜利出生的,为了纪念那些年不容易就起了个名。”
“盛丽,喜欢吃什么菜,哥哥晚上给你做。”
“肉,我喜欢吃肉。”
“那晚上就做肉。”何雨柱举起手上拎着的鱼。
“哇,好大的鱼,一定很好吃吧。”
“盛丽啊,什么鱼,跟姥姥说说。”这时一个声音从正房传出来,然后何雨柱就见到一个精神的老太太走了出来。
“姥姥,姥姥,大哥拿的鱼,好大的鱼。”
“是吗,姥姥看看。”
“红霞啊,这位小哥是?”
“妈,他叫何雨柱,是丰年的旧相识,丰年当初在轧钢厂的时候就住他们院。”
“小伙子长得精神呐,多大了,有没有媳妇?”
何雨柱被问懵了,这都哪跟哪啊。
然后,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面前这位老太太,就尬那了。
王红霞一看,忙道:“柱子,这是我妈,叫王奶奶也行。”
老太太一看王红霞的表现就知道,这哪里是旧识那么简单,关系肯定不一般。
不过女儿没说她也没问。
“柱子是吧,欢迎来我家。”
“王奶奶好。”
“我爸呢,还没回来?”王红霞问道。
“你爸你还不知道,每天不晚回来一半个小时那就不是他了。”
“谁说我每天都晚回来的,这不就回来了么?老婆子你又当着外人编排我。”
“呦,这不是我们王校长么,大忙人啊,您今个怎么回来早了?”
何雨柱看了看王红霞,合着您说的校长,是您亲爹啊,这可真是熟人啊,熟的不能再熟的了。
王红霞看到何雨柱的模样笑了,那意思不言而喻,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本章完)
第116章 参加大典三生有幸
第116章 参加大典三生有幸
何雨柱只能报以苦笑,然后对着刚进门一身中山装的老者道:“王校长好。”
“这个小伙子是?”
“您以后得学生!”王红霞回道。
“我以后的学生?”
“对啊,人家看中你们学校了,求学而来。”王红霞点头。
“行了,没看人家小伙子还拎着东西呢,就不能进屋再说。”王家老太太打断父女俩的对话。
“对对,进屋说,进屋说。”
等王奶奶拉着何雨柱往正屋走,王老爷子低声对闺女道:“红霞,我见这小伙子拿的东西可不少,你没犯错误吧。”
“瞧您说的,我自己个钱买的,这小子不光学习好,厨艺也好,您不是总说想吃地道的鲁菜,又嫌弃外面吃饭贵,今个就让你吃一顿地地道道的鲁菜。”
“这么年轻,怎么看不像大师傅啊,还地地道道?”
“您这就小瞧人了,他爹您应该听说过的,何大清,以前丰泽园的,现在在东直门外的那个轧钢厂。”
“原来是他儿子啊,那倒要尝尝了。”
“您还真知道啊?”
“我前一阵子还去过那个轧钢厂,谈学生入厂的问题,招待宴就是何大清做的,不过这爷俩长得怎么不像啊。”
“柱子像他娘。”
“哦,你说求学咋回事?”
“柱子初中早就毕业了,可能是因为前两年乱,高中也学不下个啥就没考,出去学厨去了,回来这不是太平了,就想继续上学,还是那种能学点技术的,今天不知怎么就问我这来了,这不巧了么,不过我得先问一嘴,您学校招生吧?”
“招啊,不过想入学得考试,他没问题吧。”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个看了他的毕业证吓我一跳,一年就初中毕业了。”
“那证,不会是买来的吧?”
“您可别瞎说,他们家可办不出来那样的事,您一会可以考考。”
“你们爷俩说个没完了,客人进家了都不管。”王家老太太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来了,来了!”父女俩异口同声道。
进了屋王老太太就拉着女儿问:“柱子一进屋就问厨房,他说,今个晚饭你让他做?有你这么对客人的么?”
“妈,我做事纯纯浪费那些食材,柱子可是大厨,您就等着吃吧,他这手艺一般人想吃还吃不着呢。”
“那你去帮他打打下手,全让一个孩子干算怎么回事。”
“好好,我这就去,盛丽您看着点。”
“去吧。”
“老头子,你刚才跟闺女说啥呢?”王老太太好奇的问王老爷子。
“没啥就是这孩子想上学,还是想上我们学校,还有就是她夸这个孩子的厨艺多好。”
“你跟我说说。”
“就这点事,还说啥?”
“哼,又着急回你的书房?”
“好好,我说还不成么。”
赵盛丽这小丫头很乖,因为她在趁没人管一颗一颗的吃,眼睛甜的都眯成一条缝了。
王红霞去了没一会就回来了,被何雨柱赶回来的,就做那么几个菜何雨柱嫌她碍事。
在堂屋里王老太太就开始问起何雨柱家的情况,也问出了心中的好奇,就一邻居能这么亲近?
可当王红霞说出何雨柱救过赵丰年的时候,老夫妻俩齐齐感叹:“英雄出少年啊!”
没一会赵家小哥俩也过来了,作业写完了。
对于何雨柱这哥俩也是好奇的,王红霞不得不再讲一遍,这次又加上了今个中午那一顿羊肉臊子面,小哥俩都张大了嘴巴。
接着就开始一个劲的吸鼻子,因为何雨柱开始做菜了,香味飘满了整个小院。
赵盛丽这小丫头,也顾不得吃了,一边吸着鼻子,脚步不自觉的就朝厨房挪。
等她挪到了厨房,糯糯的问道:“大哥哥,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好香啊!”
“怎么,小盛丽想吃了。”
“嗯!”赵盛丽的小脑袋点的像瞌睡虫。
“那先给你尝尝味道。”何雨柱用筷子给她夹了一块九转大肠。
闻着越来越近的香味,小丫头的口水就流了下来,大肠一进嘴,她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嚼。
“好七,好七,我这一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何雨笑道:“你才几岁啊,就一辈子了!”
然后他又看见厨房门口露出的两个脑袋,可不就是赵兴邦、赵振华这哥俩。
他们看着妹妹吃的那叫一个香,两个小子不自觉得吞了吞口水。
“都给我回去,趴厨房门口干嘛?没规矩!”王红霞的声音传来,小哥俩的脑袋就不见了。
然后红霞过来把赵盛丽抱走,还端走了何雨柱做好的九转大肠。
堂屋的桌子已经收拾出来,王老爷子破例没回书房,见到闺女端菜进来,吸了吸鼻子:“九转大肠?”
“对!”
“这香味,这色泽,渍渍,看来你没帮那小伙子吹牛。”
“柱子可用不着,人家是有真本事的。”
何雨柱端上第二道菜醋鲤鱼的时候,王红霞让赵兴邦去拿了碗筷,一起拿过来的还有米饭。
何雨柱让他们一家子先吃,王老爷子不同意,虽然人家干着厨子的活,可说到底是客人,主家怎么能先吃呢。
不过桌上却多了一瓶酒,这么好的菜怎么可以没有酒呢。
在一家子煎熬中,何雨柱又上了一品豆腐、油爆双脆、拍黄瓜、拌西红柿,见王家居然有紫菜,何雨柱最后还打了个紫菜蛋汤。
等何雨柱上桌,王老爷子问他喝不喝酒,何雨柱说不会,王老爷子略微有点可惜,没人陪他喝了。
王老爷子先动的筷子,目标就是九转大肠,何雨柱的速度很快,再加上天气也热,菜还是热的,进嘴之后还没等王红霞问。
老爷子直接来了句:“就是这个味,很多年没吃到过了,小伙子你这鲁菜得了真传了。”
“您捧了!”何雨柱客气了一句。
“我这可不是捧你,四九城鲁菜馆子最多,你这手艺能排的上号了。”
“咋样,我说柱子手艺好吧。”
“好好。”
简单说了几句,父女俩也顾不上聊了因为再聊就没菜了,那三个小的真是一刻没停,老太太吃的优雅点,那也是下筷如风。
何雨柱可没抢,他一个劲的吃着拍黄瓜,王老太太看不下去问了一句,何雨柱道:“王奶奶,我想吃随时可以做,您就不用管我了。”
“那多不好意思!”
“没事,做厨子的,客人吃的香才是对我们最好的夸赞。”
又让了几句,何雨柱好歹下了两筷子,王老太太才没继续说。
一桌子菜啥都没剩下,连菜汤子都让那兄弟俩拌饭吃了。
吃到一半赵盛丽又掉眼泪了,急的,她想吃可实在是吃饱了,吃不下了。
还是何雨柱答应下次还来给她做,才止住了泪,当然还有几块奶。
王红霞也不明白何雨柱兜里为何揣那么多,她也没说今晚有孩子在啊,她哪知道是何雨柱从空间拿出来的,里面多了,这东西小,从兜里拿别人又看不出来。
吃过了饭,王红霞收拾碗筷,何雨柱跟着王老爷子进了书房。
略微聊了几句,王老爷子就更惊讶了,这小子懂的东西还不少。
接着又问了一些物理之类的,王老爷子奇怪道:“柱子,你这水平学把高中读完,上大学完全没问题,为啥不去考高中?”
“大学,等我毕业那都得多久以后了。”
“你才14,读完也才20吧。”
“太久了。”
“你就那么想工作?”
“那倒也不是,具体理由我不方便说。”
“有什么理由不方便说的?家里没钱供你,还是什么原因。”王老爷子可不打算放弃劝说。
“都不是,即便能上您那所学校我也不会读满三年,我打算一年就把东西学完。”
“小伙子,好高骛远可不好,做学问要脚踏实地。”王老爷子有点生气了,连柱子都不叫了。
“您听我说完就不这么认为了,我上学晚,抗战胜利后才进的学校,不过我直接上的六年级,然后读初中我也用了一年,毕业后我去津门学厨,川菜和清真菜用了一年出师。”
“嘶”王老爷子还真有点惊了,之前王红霞说的可没这么细,只知道初中就读了一年,他还认为人家是买的证。
“口说无凭,如果我考进去,您只要允许我所有科目可以跟着高年级一起考试,如果考过了就让我毕业,不知道可以不?”
“这你这种情况我没遇到过,我要回去开会决定。”
“那您可以给我个报考名额了?”
“这是自然,你这种学生送上门了,怎么能放过。”
“谢谢王校长!”何雨柱起身微微鞠躬。
“哈哈哈哈,你说的我还是不信,证明给我看吧。”
“好!”何雨柱自信道。
等何雨柱出去,王红霞问聊的怎么样,何雨柱说可以了,不过什么时候考试还没说,如果她知道了让王翠萍回家告诉他,他好去考。
至于提前毕业什么的,何雨柱没说,做到了总比说出来要震撼,跟王校长说那是没办法,得人家答应啊。
在王红霞“注意安全”和赵盛丽“哥哥,你下次再来。”还有赵家那小哥俩殷切的眼神中,何雨柱离了王家。
何雨柱走后,王老爷子和王红霞又聊了几句,那意思是以后让小辈多跟何雨柱接触接触,有好处。
王红霞自然应允,这也是他带何雨柱今天回来的另一个目的。
回家后,何雨柱消息跟家里一说,何大清和陈兰香都很高兴,何大清可是知道职业学校的校长到他们厂,那可是董事长亲自招待的。
那些学生进了厂工钱都很高,而且不用下苦力,都是技术活。
陈兰香是觉得儿子终于有目标了,不用在家无所事事了。
七月初,王翠萍带回了信,七月十五号考试,考试就北平市立高级工业职业学校,地址在东四什锦园,也在东城区离家很近。
不过何雨柱要给一张照片,准考证要用。
何雨柱当场就给了,他这俩年也没什么变化,当初去津门时办通行证的照片还能用。
过了几天王翠萍把准考证给他带了回来,期间何雨柱还去了一趟学校,认认门。
考试是顺利的,八月初何雨柱就拿到了入学通知书,为此何大清请客了,四合院里只有中院和后院这几家,当然了还有王红霞一家子。
王老爷子和王老太太没来,不方便来。
这下中院可热闹了,一群孩子满院子跑。
赵兴邦嫌都是小孩子,不愿意跟他们一起玩,几次相邀无果后,许大茂也来了脾气,然后赵兴邦就被许大茂收拾了。
也不能说是收拾,只能说二人打赌谁打赢了听谁的,结果赵兴邦被许大茂一合放倒。
然后许大茂就被赵家小哥俩缠着教功夫,许大茂哪敢啊,他自己还没出师呢,要是被何大清知道不得打断他的腿。
最后求到了何雨柱那,何雨柱教了几手散手,让他们自己练去了,这东西没有师承,他自己琢磨的,对付一般人是没问题,碰上练家子不行。
九月一号,何雨柱开学了选的机械专业,但是他把所有土木专业的书都买了一套回来,同时还得知了另一个好消息。
王翠萍他们负责十月的盛典,可以给人担保和推荐进入盛典的现场,问大家愿不愿意去。
别人不知道,何雨柱可是太知道了,这样的历史性时刻怎么能够错过,当即就说服全家人都去,包括还在襁褓里的王思毓。
王翠萍看他的眼神是怪异的,自己闺女才4个月大,去干吗。
何雨柱笑道:“萍姨,这可是几辈子都不一定能碰到的事情,抱小思毓去了,以后她可是会谢我这个哥哥一辈子的。”
“就你鬼主意多,人那么多也不怕吓到她?”陈兰香在一旁道。
“没事,耳朵里塞点就是了,不然全家都去了,谁看着她?”
“要不我在家看着吧。”陈兰香道。
“娘,你会后悔的。”
“太太我腿脚不好,要不我在家看孩子吧。”老太太道。
何雨柱没说话,而是看向王翠萍。
“那就带上吧,我可不想那丫头长大以后念叨我!”王翠萍咬咬牙道。
她可是太知道这次盛典是多么重要了,安全级别有多高,之前她天天加班几点就是为了提前消除安全隐患。
所以何雨柱说的没错,错过了真的会后悔,其他地方是没办法来,四九城的能去而不去那真的是.
最后定下了谁去,老何家一家子加上老太太、老许家一家子、乔令仪、王思毓两个小丫头。
十月一日,四九城最大的广场上,人山人海。
下午3时整,***向世界宣告:“***人民政府今天成立了!”
这一声宣告通过无线电广播传遍全国,广场上30万军民欢呼雷动,声浪“如海潮般汹涌”。
何雨柱有幸带着一家子参与了如此盛事,陈兰香怀里的王思毓耳朵里因为塞了,所以没有被这山呼海啸的欢呼声吓到,不然这位应该是年龄最小参加盛典的姑娘,应该也是唯一一个在盛典上大哭的人吧。
几个小孩的嗓子都喊哑了,连老太太都放下了矜持,随着人群欢呼雀跃。
接下来是盛大的阅兵,然后是群众游行,所有人的手都拍红了,还在狠狠的鼓掌。
散场之后,大家丝毫没感觉到累,有的只有兴奋,当晚不少人都失眠了。
(本章完)
第117章 柱子丢了?
第117章 柱子丢了?
盛典后,何雨柱接着就去上学去了,而盛典却成了院内所有人的谈资,尤其是前院那些人知道后面几家都去了以后。
何雨柱上学后开始忙碌起来,每天看不完的书,做不完的题,他拿出了十二分的劲头,休息日他也在学习。
家里人还以为他是学的吃力,为此何大清和陈兰香还劝过他,不用那么拼,大不了做个厨子就是了。
他们哪知道何雨柱是为了考试,王校长出面给他开了个特例,让他十一前试考了一门,结果被他就考过了,成绩还不错。
这要得益于身体的改造,他的记忆力超群,思维也更敏捷。
转眼就到了1950年的的七月,正当家里的孩子等着何雨柱放假带他们玩的时候,我们的柱子同学失踪了。
去学校问过才知道这小子毕业了,拿了机械和土木两个毕业证,学校给他安排实习被他拒绝了,说是有地方去。
为此王校长还找他谈了话,但是何雨柱态度坚决,王校长最后只能作罢。
不过这事王校长却告诉了王红霞,王红霞这阵子忙的要死,这半年入四九城的人越来越多了,上级不光让他们安置工人、老师这些,还让他们安置那些入城务工的,主要是所有人都要登记造册。
进来的人鱼龙混杂,谁也不知道进来的是什么人,尤其是那些果党留下来的人,防不胜防。
等她去何家的时候才知道,何家收到了军管会送来的入伍通知书、“光荣之家”荣誉牌匾。
她也傻眼了,当即表示会去帮着问清楚。
事实上,何家人收到入伍通知书和“光荣之家”荣誉牌匾的时候,何大清是拒收的,打了这么多年仗,上了战场有几个能活着回来,儿子还去当兵,是不是脑子不好,还是老太太把他喝退了。
要知道以前果党那是抓壮丁,抓走了基本上就没了,只有幸运的能回来。
现在当兵人家居然送来证明,还送了块牌匾,老太太觉得这块匾应该没那么简单。
当然了何大清和政府对着干,那不是给自家找麻烦么。
等把人送走了,何大清抽烟生闷气。
陈兰香道:“他爹,你想想办法,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我也就这么一个儿子,我有什么办法,他什么时候听过我的,你还惯着他,现在好了,跑去当丘八了。”
“什么丘八,多难听,别胡说八道,当兵就是当兵,被别人听了去,你还想被人家写举报信?”老太太道。
“我,我不是着急么,这死孩子,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漏。”
“怎么没有,只不过我们都没注意罢了,这一年家里的密室都装满了,全是粮食和能放住的干货,柱子还让我们把所有的金圆券和银元都换成新发的钱,还让家里存了什么折实储蓄。诶,他这是早就想好了啊。”老太太开始回忆这一年何雨柱做的事情。
“那也该跟家里商量一下啊,他就这么怕家里反对?”陈兰香道。
“哼,这话你问问你自己。”老太太道。
“呜呜呜,这傻孩子,为什么非要去当兵啊。”
“行了,去都去了,人家王干部也说了除非是被队伍上退回来,家里要是闹,那是要记录在柱子档案上的,以后不管是上学还是工作都难。”
“那他到底是去了哪里了,总该让我们知道啊。”何大清不满道。
“诶,等王干部的消息吧。”老太太道。
“也只能这样了。”
为啥老太太叫王红霞王干部,一是没那么熟悉,再就是对于政府老太太还是有些敬畏的。
王翠萍呢,那是因为去军管会的时候就认识了,现在两家关系这么好,王思毓都是陈兰香在带,再那么叫就太生分了。
不找王翠萍打听,是因为王翠萍最近忙的经常不着家,现在王思毓更是直接住在何家的,王家那边何雨水去王家陪小满睡,偶尔许小蔓也会过去凑热闹。
等王翠萍回家,一听自己这个大外甥跑去当兵了,她还挺高兴的,不过见何家人情绪低落,她可不能表现出来。
装模作样的骂了何雨柱几句,接着告诉何家几人仗基本上都打完了,新兵不会上战场,然后说她会去打听清楚,如果单位有人认识人,让他们在部队里照顾照顾云云,才让何家几人心里稍安。
还是王红霞在四九城的关系多一些,没两天就打听出来了,过来告诉了一声何雨柱进了京郊的某部,现在在新兵连呢,挺好的,她也会托人照顾一二。
何家自然是感谢了一番,等到晚间何大清跟陈兰香商量
“孩他娘,要不我们再生一个吧,你这大儿子,诶!”
“滚滚滚,你今个去柱子的东厢房睡,老娘的儿子好着呢!”陈兰香直接发了飙,把何大清踹下了床。
“不至于吧。”何大清试图挣扎一下。
陈兰香直接拎起来鸡毛掸子指着他,何大清悻悻的穿上衣服,趿拉着鞋去了东厢房。
再说四合院几家知道中院那小子去当兵了。
贾张氏那是笑得合不拢嘴,直说何家出了个傻子,当然了是在家里说的,贾老蔫怕人家打上门来,没见人家来往的都是什么人。
他家的房子还是买了下来,节衣缩食的两间倒座房都买了,老太太也没给他们涨价,让贾张氏逢人就说他们家赚了,把前院的人气够呛。
刘海忠当初得知何雨柱上了职业学校还不屑一顾,结果转过年人家改中专了,而且毕业后分配工作,还是干部岗,他就呕了气了。
家里的两个小子都挨了收拾,刘光天挨揍,刘光齐也挨了骂,刘光福太小了幸免。
这顿收拾挨的莫名其妙的,不过两个小子就把何雨柱给记恨上了。
而今,刘海忠又听说老何家那小子上了一年学跑去当兵了。
他的心情瞬间又好了,连续好几天,吃饭的时候,他都让她媳妇给她炒俩鸡蛋,小酒喝的那叫一个美。
阎埠贵呢,只是对何雨柱跑去当兵不解,可对那个“光荣之家”的牌匾他眼馋的紧,他是读过书的,自然比院里其他人能看得清楚一些形势。
再说回我们的主角,他这个当兵说起来就一句话,其实也有点波折的。
他用的是学校开的介绍信,还有证明材料,学校还以为他找工作用的,就给开了。
材料是问题不大,还引起了征兵办的不小轰动,这学历跑来当兵的现在可真没几个,现在可不是战火纷飞的年代了。
然后就是岁数也差点,最后好说歹说,人家看他这么大的个子,而且是学历又高,才勉强让他去体了个检,结果这身体素质爆表了,部队上来征兵的一看体检表,直接忽略了他的年纪,破格录取了。
新兵入伍自然是进新兵连了,何雨柱可没想当什么尖兵,所以并没有太突出,体能、格斗、射击几个都是中等。
就这,三个月后,当他们这批新兵下连队的时候,何雨柱也是属于被抢的那一批,有文化,军事技能过得去。
分到连队后何雨柱才知道他们隶属于华北军区第6*军。
进去以后才知道为什么会抢人了,6*军的前身是华北军区第一纵队,主要由晋冀地区的抗日游击队组成。
然后何雨柱就成了第19*师57*旅步兵*141团三营一连一排一班的一个大头兵。
驻地也不在四九城,而是在津门外的某个地方,到了驻地一看何雨柱傻眼了,这还是兵,这不是农民么,穿着军装的农民。
而且正赶上秋收,给何雨柱配发的武器是一柄镰刀,任务是割水稻。
为此很多兵都跑去排长、连长那闹,他们刚离了庄稼地,来扛枪,转头又回到地里了,那还当兵干啥?
然后这些兵就被拉去教育了,连里、排里、班里反正都是会。
何雨柱也不清楚,这支部队日后都干嘛了,反正来都来了就当锻炼了,干吧。
他又不是农民,开始的时候没少被人嘲笑,几天后手上也起泡了,脚也泡囊了,不过他的进度总算是赶上老兵了,为此班长还在班务会上表扬了他。
十月的某一天何雨柱他们正在田间劳作,集结号响了,老兵都知道这是要打仗了。
于是军营里面挽着裤腿,拎着镰刀、扛着锄头、耙子的战士排起了整齐的队列,没办法他们的枪交了,转为生产部队后只保留了站岗放哨必须的武器。
然后部队下达命令,整理行囊,准备从津门上火车目的地未知,不许问,不许议论,整个部队就行动了起来。
大抵上除了那些高级军官,他们这支部队里面也只有何雨柱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了。
但是没有人害怕,所有人有的只有兴奋,放下枪扛起出头,你以为老兵们没意见么,但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命令下达就要执行到底。
何雨柱所在的连是一支区小队,从连长到班长都是老资格的,在那八年里面也没少杀鬼子,津门解放后别的部队南下了,就他们被留在了这边,还有一个师直接转成了公安师,他们也是不平衡的。
哪有当兵的不希望上战场立功的。
不过卫戍这几年,部队的纪律那是真上来了,谁让他们每天就是操练,下地干活呢。
就这样何雨柱随着他所在的部队急行军去了津门,上了闷罐子车,武器还是没有,一路上也没有人敢议论。
路上越来越冷,所有人才知道这是往北去,可是北方无战事啊,难道是要去打北极熊?
这是所有人的猜测,直到火车抵达了安东。
此时已经近十一月,部队还穿的秋装,下了火车那冻得是瑟瑟发抖。
下了车第一件事就是去领装备,何雨柱所在的连算是尖刀连了,结果到了武器仓库一看,全是鬼子的武器。
何雨柱对这些武器不屑一顾,可别人不一样啊,以前游击队用的是什么,万国牌的,现在统一装备他们还能说什么,只剩下高兴了。
“柱子,发什么呆呢,我可是听说你小子新兵训练的时候射击水平不错,赶紧的,这是三八大盖认识不?后坐力小,准头高,适合你们新兵。”班长胡三喜拍了拍何雨柱,然后递过来一支步枪。
“哦,哦,没事,我这不是没见过这么多枪么?”何雨柱讪笑道。
“瞧你那点出息,那你要是见了炮还不得吓得坐地上去?”
“哈哈哈哈!”班里的其他人齐声大笑。
“嘿嘿,那也要见了才知道啊。”何雨柱接过枪熟练的拉栓检查枪膛,又看了看枪膛线。
“哟,你这还是个行家啊,当兵前打过枪?”
“打过,家里有人在公安!”何雨柱道
“我说呢,你这一看就不是新手!”胡三喜道。
“一般一般!”
“行了,都动作快点,一会还要集合!”
“是!”战士们选好枪,就开始往身上装子弹、手榴弹。
一班比较特殊还配了一挺轻机枪,何雨柱看了一下不是‘歪把子’,比那个好一点,九六式也被称为‘拐把子’。
“拐把子”=“歪把子”+“捷克式”,算是个“串儿”。
机枪手冯二奎一米八五的大个子,端着“拐把子”笑得合不拢嘴,他以前只有‘歪把子’可用,捷克式可轮不到他们这些游击队。
副射手田小亮,此时正一个劲的往身上的弹夹袋里面塞弹夹,自己身上的装满了他又装好了一个挎在了冯二奎身上。
然后就是一个掷弹筒小组三人,射手郑栓子(副班长)、弹药手王喜贵、张长海,一门掷弹筒,每人带榴弹八发(一个弹药袋)。
班里剩下的人全都是一水的三八大盖。
集合哨声吹响,全副武装的的战士们以连为单位在闷罐车厢外集合。
集合时,何雨柱悄悄问胡三喜:“班长,我们就穿这个去打仗?这可不是津门,是要冻死人的,要不你让排长问问连长?”
“行了,就你想到了,你以为上面的人想不到,肯定会有安排,别问了。”
“哦!”
何雨柱他们部队接到命令是10月23日。
算了算时间火车上过了两天,现在应该是25日夜,东北已经入冬了,寒风吹过站台,不少战士不自觉的打起了摆子。
(本章完)
第118章 雄赳赳气昂昂
第118章 雄赳赳气昂昂
然后就开始所有人取下身上能代表身份的东西,标志,臂章、帽徽等等等,由各连连长收集上交。
直到队伍再次上车,也没有配发服,在车厢里,连长下令所有人都用铺在车厢里的稻草填充衣服,用来抵御寒冷,这是以前打仗时候的土办法,总比秋装强吧。
何雨柱因为身体素质的关系,现在的温度只是觉得微微凉,但是他也弄了一些填在上衣里面,至于裤子他没弄,这玩意太扎得慌,影响跑动。
在火车的声中,部队过了江,战士们听到了涛涛的江水声,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快过了半岛国境线。
等下了车集合完毕,各连连长才告诉大家已经出了国了,现在是在半岛北部。
战士们先是震惊,然后就是有一点点兴奋,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出国啊。
事实上何雨柱在火车过桥的时候就知道了,不是因为前世记忆什么的,而是因为他那个静默了很久的系统,好像复活了,闪着红光。
何雨柱默默唤出面板一看,下面多了一个长期的任务。
【长期任务:消灭半岛联军,根据人数、军职、造成的破坏等每场战役结算一次。】
何雨柱看了看面板又让他消失了,这种任务没有任何指向性,看来他们现在这支部队将要执行的任务,以他个人的能力是没办法做什么的,不然就是带有目标的任务了。
还没等战士们兴奋完呢,第一个命令下来了,急行军至泰川地区、宁边方向。
具体作战命令等到达后再通知,然后穿着单衣单裤的战士们就开始了负重长途奔袭。
何雨柱所在的部队目标是宁边方向,这一跑就是就是两天两夜,到最后硬是用上了绳索串联法。
何雨柱还跑在队伍中间,到最后他硬是成了班里的排头兵,绳子的最后是班长,保证整个班没有人掉队。
第三天作战任务下来了,阻击白头鹰24师,由于没有地图只有个大概的方向,语言又不通(何雨柱没表现出会,解释不清楚),速度一直没上去。
开始还是一整个连跑在一起,跑着跑着,何雨柱带着他们一班硬是拉下了后面队伍一两公里,班长一个劲的在后面喊慢点慢点,
何雨柱稍微停了一下,班长一看,好家伙,全班都要往地上倒,忙喊:“柱子,别停,别停继续,继续跑!”
第三天也就是28日下午,何雨柱的速度慢了下来,因为头顶开始出现飞机了。
后面一连的其他队伍陆陆续续的追了上来,连长梁建还专门跑过来问胡三喜,你们班谁在最前面,真能跑啊。
胡三喜指了指何雨柱,连长一看这不是当初他了好大力气才要回来的新兵么。
“何雨柱。”
“到。”何雨柱只是连忙起立。
“坐,坐,我就看看谁带头在前面跑的,怎么样还能继续跑不?”
“能。”
“能跑现在也不许跑了,这天上的飞机一会一趟,等天黑下来。”
“是。”
正在这时指导员赵青过来道:“连长我们不等等后面的部队了?我们就一个连的兵力,离大部队太远了,真要是打起来,吃亏啊。”
“怕什么,我们可是尖刀连,小鬼子我们都打跑了,还怕那些洋鬼子?”
“这可不是在国内,人生地不熟的。”
“那也不能停,我们晚一会敌人跑了怎么办?”
“那就接着跑。”指导员咬了咬牙道。
“跑,必须跑,今天晚上12点是最后时限,晚了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一连就算是拼光了也要给后面的部队争取时间。”
“好,我再去动员动员,有些战士我看是跑不到地方了,实在不行就让他们留下来等待大部队.”
“这,能跟上尽量跟上吧,你也说了这不是国内,留下几个战士万一”
“行!”
等天色暗下来后,部队继续出发,何雨柱仍然是排头兵,谁让他最能跑呢。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何雨柱停了下来,后面的胡三喜赶紧上来问:“柱子你怎么停了?”
“班长,前面有动静,你听?”
“什么动静,我怎么没听到?”
何雨柱一拍脑门,他的听力可比一般人好很多,忙道:“班长,你趴地上听。”
“你都没趴地上,让我趴地上?”
“你听听。”
“行,就信你一回。”
胡三喜刚趴下,要把耳朵靠近地面,后面赶上来的梁健就问道:“胡三喜,你小子怎么不走了,趴地上干嘛呢?”
“连长,柱子听到前面有动静,我听不到,他让我趴地上听,我这还没听呢你就来了。”
“那你还不快听?”
“好,好!”
“有车,前面有车,很多车。”胡三喜边听边急声道。
“什么,很多是多少?”
“我也不知道,连长,你自己听听。”
“好。”
梁健直接趴在地上开始听,越听脸色越凝重,这何止是很多,最起码几十上百辆车才有这个动静吧。
“连长怎么办?”胡三喜一看连长听完没动静了就问。
“原地警戒,等我和指导员、副连长他们开个会。”
“是,一班的成散兵线,警戒。”
“是。”一班所有人都散开了,警戒声音传来的方向。
何雨柱也找了个地方把枪摘下来半蹲,子弹上膛,这动静最少得有一个团的机械化部队。
这时胡三喜靠了过来,低声道:“柱子,你这耳朵咋长的,我趴地上听那动静得有三四里呢。”
“班长,我从小耳朵就好使。”
“行,你小子可以,以后你这耳朵就是我们保命的手段。”
“没那么厉害。”
“你没上过战场,不知道,以后那就知道了,多一会少一会时间那都是要命的。”
“嗯!”
“你小子不怕?”
“怕,现在腿都抖呢。”何雨柱道,其实他是有点兴奋。
“别怕,打一仗就好了。”胡三喜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一会连长过来了,商量的结果是让通讯员回去报信,一连继续往前插,最好是能找个有利地势狠狠给敌人来一家伙。
有这种装备的肯定不是自己人了。
而前插的尖刀还是一班,负责侦查,最好能抓个舌头回来,连长梁健问一班长胡三喜能不能完成任务。
“保证完成任务。”
“行,出发,整个一连就在你们后面不行就给我退回来。”
“是。”
“一班集合。”胡三喜喊道。
等人靠拢,胡三喜传达了命令,也问了一句有没有信心?
“有!”一班所有人异口同声道。
接着一班全体检查装备,然后就出发了,他们是在一个半山腰,爬到山顶,翻过山一直朝亮光的地方走。
等摸到离汽车声很近,众人才看清楚,那是一条崎岖的公路,公路上全都是车和人,路不宽所以下面的军队行进的很慢。
由于所有车灯都开着,很容易看清,有拉人的卡车、坦克、装甲车、后面很远的应该是拖拽着大炮的卡车。
没有望远镜所以看不清到底是思密达还是白头鹰人。
“班长上不上?”第一个开口的是冯二奎。
其他人好似吓傻了一般,全都紧紧盯着下面。
“就知道上,你没看见下面多少人?”
“那舌头不摸了。”
“摸也得想个稳妥的办法,你以为像你打机枪一样,朝人多的地方突突就行了?”
“那你说咋办,班长?要不回去问问连长?”
“屁,任务都领了,咱就空着手回去?再靠近点,看看有没有路上尿急的抓一个。”胡三喜想了想道,这事他们以前打鬼子的时候干过,可眼前这规模的军队他们是真没见过。
“我带人去吧。”副班长郑栓子道。
“去什么去,小炮在你手上,你去了,万一打起来谁支援我们?”
“那我去。”冯二奎道。
“你也给我待着,机枪掩护。”
“班长。”
“这是命令。”
“宋满堂、黄有根跟我来。”胡三喜点了两个人。
“是。”
他们三个摸过去后,郑栓子突然发现何雨柱不见了,忙问:“谁看见何雨柱了?”
“在那,我看见他跟着班长他们去了?”弹药手王喜贵指着一个往前移动的模糊黑影道。
“谁让他去的,你们为什么没拦着他?”
“副班长,我们光盯着路面了,谁知道这小子自己跟上去了,要不要把他拉回来?”
“来不及了,希望这小子够机灵别添乱吧。”郑栓子狠狠捶了一下地面。
事实上何雨柱听到胡三喜点名的时候也犹豫了一下,倒不是他逞强,而是这里面就他会韩语和英语,实在不行还能装一下不是。
再说了他空间还有白头鹰的装备,就是不方便拿出来而已,所以他趁着没人注意就跟着摸了上去,还完成了简单的换装。
钢盔,上衣、m1步枪,这看起来就是半岛南军,嘴里在说着棒子话,就更没问题了。
胡三喜三人摸到差不多二十米的地方就不敢动了,实在是前面太亮了。
可能是因为路上军队太骄横,不认为有人敢来,又或者是动静太大根本没听到,所以没有人发现他们摸了过来。
而何雨柱摸到也差不多的距离,这小子又往前挪了一截,因为他那边刚好有个灌木丛,而怕钢盔反光,他把钢盔还给摘了。
然后就是等待,不过还是何雨柱的运气好一点点,没一会他就看了一个大兵脱离了队伍,然后点燃了一支烟,朝他这边走来。
到了灌木丛那家伙就急着脱裤子,离何雨柱也就几步远,然后何雨柱就被熏到了,真他奶奶的臭啊。
何雨柱等他拉完,裤子还没提上,猛地扑过去,一个手刀,那家伙叫都没叫一声就倒了下来。
何雨柱可不管他穿不穿裤子,顺手收了他的枪,拖着就往回爬,爬了一截担心这家伙醒了,又给他补了一下子。
拖着人回到胡三喜他们距离公路的距离,脱了刚刚穿的军装,戴好自己的军帽,他就朝胡三喜他们爬去。
还没爬到呢,大概还有五六米,他就听到了枪上膛的声音,很轻。
何雨柱轻轻喊道:“班长.”
“柱子?你怎么来了?”胡三喜极力压低自己略带急促的声音。
何雨柱道:“嘘,班长舌头抓到了,回!”
“什么,抓到了?”胡三喜飞快的朝何雨这边爬过来,语气既惊讶又高兴道。
“回吧,晚了,我怕公路上人发现了。”
“对对,撤!”胡三喜朝后面一起来的人喊道。
何雨柱退回到俘虏在的地方,拖着他就往一班的方向爬,胡三喜几人边爬边在后边推俘虏,让何雨柱省点力气。
后面黄有根还在嘀咕:“这俘虏怎么那么臭呢?柱子不会弄了个死的回来交差吧?”
“闭嘴,哪那么多话,有本事你也抓一个去。”胡三喜小声喝道,黄有根没动静了。
几人爬回一班所在的地方,胡三喜先出去的,没想到迎上来的居然是连长梁健。
“连长!”
“三喜,舌头没抓到?没事,人回来就好。”
“连长谁说我们没抓到?”胡三喜不干了。
“人呢?我咋没见到?”
“柱子,快把俘虏拖过来,给连长看看。”
“是。”
“真抓到了?不会死了吧?”梁健踢了踢地上的俘虏。
“晕了,有气呢。”何雨柱道。
“有气就好,有气就好,把人弄醒了!”
“给我个东西堵上他的嘴。”
“快,毛巾!”胡三喜踢了一脚刚刚嘀咕最多的黄有根。
“我就一条毛巾。”黄有根有些不情愿,心道何雨柱自己也有啊。
“废什么话,快点。”胡三喜道。
黄有根不情不愿的把毛巾给了何雨柱,何雨柱堵上俘虏的嘴问道:“连长就在这问?不合适吧?”
“带着人跟我走。”梁健说完猫着腰就走。
“好。”何雨柱在一众人诧异的眼神中单手提溜起俘虏,猫着腰就跟了上去。
连长跟何雨柱刚走,副班长郑栓子就对班长胡三喜低声道。
“班长,何雨柱同志太没有组织纪律性了,他私自行动。”
“栓子,这事我知道,你没跟连长说吧?”
“还没呢,我都不知道人不能不能回来,还有我不想让他刚来就背处分。”
“那就别说了,要没有柱子,任务完不成。”
“这”
“那就等连长确认柱子带回来的东西有没有用,要是有用,咱就班务会上说说。行不行?”
“这,好吧,那没用呢?”
“那你就去跟连长说,看看连长怎么说。”
“真跟连长说啊?”
“那你啥意思?”
“咱们班内批评一下就好了,以后不能这样无组织无纪律了,迟早会出问题的。”
“哼,你小子以前不也这样,还好意思说人家。”
“那我不是进步了么,我现在都是副班长了。”
“你跟班里人都说下,别跟班外面的人胡咧咧,不然我收拾他。”
“已经说了,宋满堂、黄有根那等下你去说,其实大家都知道柱子是好心,都很担心他,就是这柱子胆子有点太大了,新兵蛋子才上战场得管管。”
“行,等这一仗打完了,我们教育他一下,让柱子在班里做个检讨。”
“那行,我去盯着公路了。”
“好。”
(本章完)
第119章 柱子的半岛第一战(一)
第119章 柱子的半岛第一战(一)
何雨柱跟着连长走了一小段路,就到了一个仅能容三四个人蹲着的山洞前。
“指导员,指导员,我回来了,快快,手电筒呢?”梁健急声道。
“回来了,真抓到了?”指导员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一道很暗的光照了过来。
光先是照在连长的身上,“你照我干嘛,人在柱子手上呢,柱子,把人放下?”
指导员手中的手电移到何雨柱身上,然后是他手上的那个俘虏身上。
“呵,你这咋抓的,咋还光着腚呢?”
“嘿嘿,指导员,这不是怕他跑了么?”
“这,还真是大鼻子啊?”随着手电光的移动指导员惊呼。
“那还问个屁啊。”连长这才想起来这是出国了,这几天光顾着跑了,就等着跑到地方开打呢。
“那个,连长,我会点外国话,要不让我试试?”何雨柱在手电光找到俘虏肩膀、领口的时候发现这家伙好像还是个军官,这运气也太好了吧,可他又不能说他认识军衔,只能道。
“什么,你还会外国话?”
指导员这会才想起来眼前这小子是谁了,接口道:“人家是中专生,会点外语怎么了?”
“早说啊!”
连长梁健一巴掌拍在何雨柱肩膀上,拍得何雨柱龇牙咧嘴的,接着又道:“不过这地方可不行,集合队伍赶紧撤,时间长了他们少了人该找过来了。”
“对,那个柱子啊,你是不是把这家伙的裤子给他穿上啊?光着腚你就是问他也不好意说吧!”指导员道。
“哦,哦!”何雨柱蹲下胡乱帮那家伙把裤子提上,然后把皮带扣上。
“我去集合队伍,知道你们先走,咱们得快点了。”连长道。
“好。”
接着全连都撤到了两公里以外的一处山坳,这次何雨柱没有拎着,而是扛着走的,许是打得太狠了,跑这么远俘虏愣是没醒。
“绑好了,把他弄醒吧。”到了地方连长道。
何雨柱用俘虏自己的武装带先把俘虏反绑了,然后拧开自己的水壶盖,就开始往俘虏脸上倒,还好水壶里的水没有结冰,寒凉刺骨的水倒在脸上那是针扎一般的疼。
俘虏几秒钟后就醒了,发现自己动不了就开始奋力挣扎。
何雨柱没有立刻拿出他嘴里的毛巾,而是取下了腰间的刺刀抵在了俘虏的脖子上。
低声用英语道:“我问你答,你要是大声喊,我就抹了你的脖子。”
俘虏骤然听到英语,瞪大眼睛看着何雨柱,一张亚洲面孔,吓的脚下猛蹬往后退。
“柱子,你跟他什么什么了,怕成这样?”指导员道。
“我就是说,取下嘴里的东西让他别喊啊!”何雨柱有些无奈道。
“那他躲什么?”
“我也不知道,问问就知道了。”
不过问之前何雨柱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那俘虏点头,何雨柱才把他嘴里的毛巾取出来。
何雨柱只问了姓名、番号、这是哪里。
那俘虏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交代了,何雨柱边听边翻译,几人才知道公路上确实是白头鹰24师,这小子叫凯特.帕克尔,军衔准尉。
他们现在离宁边还有五十里,之所以见到他们这么害怕,是因为六月份他们师吃了败仗,八月份他们失踪了两个月的师长还投降半岛北军了,可见那一仗把他们打成什么样。
而眼前的何雨柱等人就被他当成了半岛北军了。
听完之后,不光连长、指导员,连何雨柱都有点惊呆了,白头鹰还有这样的部队?
连长和指导员不清楚,何雨柱大概知道一点,半岛北军的战斗力好像不怎么样吧,不然他们也不会跑到异国他乡来打仗。
这个凯特还交代他身上有地图,拿到地图的连长和指导员如获至宝,跑到不熟悉的地方作战,最怕的是什么,不就是迷路么。
让凯特指明了现在的位置和宁川的位置,连长忙用铅笔标注上,然后找了一个烟盒纸照着地图简单画了一个去宁边的图。
然后喊来通讯员和两个兵,让他们把俘虏和地图送去团里。
本来还想让何雨去的,可想到何雨柱这一路上带着整个连跑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还有五十公里要跑呢,这个排头兵少不了。
俘虏被押走后,连长集合全连,做了动员后,就继续开始了急行军,目标宁川,一定要跑到公路上的白头鹰24师的前面去。
不提何雨柱他们连继续狂奔,俘虏和地图被送到团里后,地图被描下来一部分,然后人和地图又被送去了师里。
这下可好,刚刚放慢点脚步的队伍又开始了狂奔,而且是那种留下辎重的狂奔。
而何雨柱他们连也接到了新的命令,抢占一个叫做175.8的高地阻击敌人继续前进,等候增援部队。
对就是一个无名山头,因为没有名字才用高度来命名,随着命令而来的还有一个简易的地图,醒目的标注了那个高地,就在公路的边上,而出了这个山头,敌人就出了山了,到那时别说阻击了,追可能都追不上了。
可就算是再能跑,两条腿又如何跑得过车轮子,等何雨柱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
远远的就发现,那个高地已经被敌人的先头部队占据。
于是抢占就变成了攻坚战,疲惫的一连来不及休息,连长梁健就来直接开始了战前动员。
梁健压着声音喊道:“同志们,我们面前的175.8高地,关乎着我们师能不能堵住敌人的24师,我们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有没有信心?”
一连战士齐声低呼:“有!”
梁健接着道:“现在开始分配任务,一排从公路左侧迂回,二排北坡佯攻,三排跟我从公路右侧包抄,注意隐蔽!二排首先进攻,其他两个排到达后听到二排枪响不用等待,直接发起进攻,都听明白了么?”
“明白!”
“好,出发吧。”
“是!”
“一排跟我来。”一排长喊道。
“二排跟我来。”
“三排跟我来。”
“老梁我去三排,你盯着一排,一排那边进攻难度最大。”
“好。”梁健刚回答完,指导员就朝三排跑去。
二连长也带着通讯员跟上了一排的队伍。
他们甚至都没有时间互道保重,时间太紧迫了,因为敌人的后续部队就在10公里之外,要不是敌人正在吃午饭,怕是这会都过了一小半人了。
随着二排到达指定位置,二排长王虎一声令下,二排的战士们向高地发起佯攻。
北坡方向顿时枪声大作,子弹呼啸着飞向高地。
正在高地上休息的白头鹰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进攻打得有点懵,不过经过短暂的慌乱后,他们就被军官组织起来开始反击。
山上的敌人还没用炮(每个连2-3门60mm迫击炮),山脚下的二排就被压得抬不起头了,守军最差的都是半自动武器,轻重机枪加起来十来挺(每个班都有轻机枪,火力排一般有2-4挺重机枪),他们手中的栓动步枪和轻机枪根本形成不了火力压制。
严格来说二排有点被打蒙了,这哪里是一个连的火力啊,他们一个营都未必有这样的火力。
就在二排佯攻前,一排也达到了进攻位置。
而何雨柱的一班作为尖刀班,自然是在最前面。
“柱子怕不怕?”对于一般唯一的新兵胡三喜还是很关照的。
“突突突、哒哒哒。”山顶枪声大作让二人都是一愣,何雨柱苦着脸问道:“班长咱就这么直接冲?”
“怎么怕了?”
“不是怕了,你听听北坡的枪声,拿的多少机枪啊。”
“火力是猛了点,看来你还是怕了?没事,都有第一次,下次就不怕了,准备进攻吧!”胡三喜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那是猛了点么?”何雨柱有些无语。
“你们嘀咕什么呢,准备进攻了。”一排长过来问道。
“没事,没事。”胡三喜忙道,他还瞪了何雨柱一眼,让他别说话,战场上畏缩不前是要执行纪律的,挨骂,挨罚都是轻的,重的直接送你一颗生米。
“怎么回事?”连长也看了过来。
“没事,新战士,第一次上战场,我叮嘱两句。”胡三喜道。
“柱子,昨晚你做的不错,今天也要好好表现。”连长过来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何雨柱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这不是他想要的打法啊,可空间的东西根本没法拿出来,你敢拿出来试试,马上就有人帮你绑了送回国县试审,然后就不知道送哪研究去了。
既然选择了当这个时代的兵,那就上吧,何雨柱咬咬牙给自己打气。
随着排长一声上,一班就分成了三个战斗小组,呈后三角向山顶突进,掷弹兵一个组、轻机枪一个组、剩下一组是步兵。
最前面自然是步兵,然后是机枪,最后是掷弹兵,何雨柱被分到了机枪组,这是班长为了保护他。
其实机枪组才是主攻组,山顶的枪声大家都听到了,步枪主攻你打一枪人家能还你一梭子。
山上的敌人很快就发现了这一侧有人进攻,从北坡调集了一部分人过来,接着瓢泼一般的弹雨就落到了一班的身上。
山上枪响,何雨柱第一时间就把冯二奎和田小亮扑倒在地。
在冯二奎一句“你小子扑我干嘛?”声后,头顶上嗖嗖嗖的子弹破空声就没断过。
略微抬起点头看向前面的几人,已经有两个倒在了血泊里,而班长胡三喜也躲在了一个大石头后面,冲着后面做趴下的手势。
“谢谢柱子兄弟!”副射手田小亮低声道。
冯二奎发泄般的吼道:“奶奶的,他们的子弹不要钱么,这得多少挺机枪啊?”
“继续往前爬,不要停!”这时班长的声音传来。
然后整个班都匍匐着朝山顶爬,偶尔回那么一两枪,也不知道打哪里去了。
几分钟后,山脚下的哨子声响了,连长吹的进攻哨子,田小亮回头看了一眼喊道:“二班上来了。”
这时班长胡三喜大喝一声:“手榴弹。”
最前面的几个战士同时扔出了手榴弹,‘轰轰轰’几声爆炸过后,胡三喜就想起身往上冲,结果天气太冷,地面冻的那叫一个结实,几个手榴弹就只是留下一股白烟,根本达不到遮蔽视线的效果,反而引得上面的轻重机枪重点照顾了胡三喜几人。
何雨柱一看这哪行啊,对冯二奎和田小亮说了一声:“我单独行动。”
然后他就几个翻滚滚加跳跃到了一个大石头后面。
“你给我回来!班长让我照顾你!”冯二奎喊道。
“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吧!”何雨柱回了一声,然后开始给手中的三把枪上膛,接着他闪身朝山上打了一枪,然后又缩回了石头后面。
这一枪的目标是早就看好目标,一个重机枪手。
随着这一声“巴勾”,山顶打下来的弹雨好像少了很多,田小亮可是一直看着何雨柱呢,顺着他枪指的方向,田小亮可以看到那个点的重机枪停了。
“打,打中了?这么准么?”
“什么打中了?”冯二奎问道,他也盯着何雨柱怕他出事,所以没看山上。
“机枪手,柱子打掉了一个机枪手。”
“啊?在哪,在哪,指给我看。”
根本不用田小亮指,那挺重机枪就已经恢复了射击,目标正是何雨柱藏身的大石头,那块石头也就爬着能勉强躲在后面。
此时被重机枪的子弹打得石屑纷飞,何雨柱大喊:“火力压制,火力压制。”
冯二奎只是刚刚被何雨柱稍微吸引了一下注意力,所以反应慢了那么半拍,何雨柱喊出声的时候他的轻机枪就已经响了。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几个短点射后,山上的重机枪又开始重点照顾他,冯二奎和田小亮赶紧换了藏身的地方。
而这时何雨柱枪又响了,他根据冯二奎射击的方向判断,那挺重机枪肯定换了地方了,所以这一枪的目标还是重机枪手,打完他才看到田小亮冲他竖起了大拇哥,看来是打中了。
而这挺重机枪的再度停滞,交叉火力失效,让后面跟上来的二班就来到了一班的位置,而胡三喜带着前面的两个人已经往前又爬了十来米了。
伤亡肯定是有的,只不过何雨柱可没时间关心这个,他又换地方了,还是冯二奎他们掩护。
何雨柱这两枪不光是一班的人呆了,连山下的连长和一排长也呆了,这何雨柱在新兵连不是射击成绩中等么,怎么上了战场这水平还能跳级是咋的?
其实要不是这破枪要拉栓换子弹,以何雨柱的狙击水平,每次完全可以开两枪的。
他想着这一战结束一定要弄个m1回来,光明正大的用。
下面连长还想着何雨柱再干掉几个又能前进几十米的时候,只听山顶“嗖、嗖、嗖”三声呼啸,何雨柱大喊:“注意防炮!”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1945年那个夜里他一次性打了六十发,记忆犹新啊。
他还没喊完呢,喊话声就被“嘣、磞、嘣”的爆炸声淹没了。
何雨柱顾不得边上的人了,连滚带爬的逃离了现在的藏身地,因为刚刚有一发就在他前面爆炸,要不是石头挡着,这会他都玩完了。
他刚跑出去七八米远,接着又是“嗖、嗖、嗖”三声呼啸从山顶传来。
(本章完)
第120章 柱子的半岛第一战(二)
第120章 柱子的半岛第一战(二)
何雨柱一惊,脚下用力就扑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大石,落地后一个翻滚就到了那块石头背对他刚刚藏身那个石头的方向。
刚刚轱辘到地方,只听“磞”的一声在不远处炸响,然后他就被石头雨给砸了,他藏身的那块石头被削去了一半,变成了满天的碎石块。
何雨柱喘着粗气,要不是他跑的快,这会估计就变筛子了。
暗骂了一声:“他奶奶的。”
他就开始找副班长郑栓子在哪,掷弹筒在他手里,那东西何雨柱也打过,火炮(高级)的技能,那还不是跟玩一样。
烟尘散去,何雨柱才看到郑栓子几人,只不过他们现在有点惨,弹药手重伤一个,郑栓子和另一个弹药手轻伤。
何雨柱看了一下距离,大喊:“副班长能不能靠过来点,我要用掷弹筒。”
郑栓子正在帮着重伤员压伤口,听到喊声一愣,他还以为听错了,这是何雨柱的声音。
顺着喊声望来就见何雨柱冲他招手,然后指着一个大石头后面意思是让他去那,然后郑栓子问了一句话。
“你会用?”郑栓子的口型何雨柱看懂了,连忙点头。
郑栓子让王喜贵照顾张长海,把张长海背着的弹药袋垮在了自己身上,然后就开始一点一点的好何雨柱指的地方挪动,而何雨柱则是用枪点名山顶上的机枪手,吸引火力。
他也是两枪就换一个地方,因为敌人根本不给他机会打出第三枪,不是重机枪扫过来了,就是迫击炮打过来了。
他俨然成了这个进攻方向的焦点,也给战友们起到了一定的掩护作用,现在爬到最前面郑三喜等人的已经距离山顶不足五十米了。
和他们在一个高度的是新上来的三班,他们就是纯步兵了,连一挺机枪都没有,所以放在最后上了,一起上来的还有一排长,远远的他还看见一排长冲他笑,还给了个大拇哥。
等何雨柱和郑栓子汇合,郑栓子拿出掷弹筒道:“柱子,你真会好用?”
何雨柱一把拿过郑栓子手里掷弹筒,几下就支好了,然后报了个炮击坐标,郑栓子抬头看了看,然后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何雨柱,他们班这是来了个什么怪物。
新兵连的人都是瞎子么,这种兵怎么也不会下到他们这种二线部队的连队里来吧。
接着何雨柱就从郑栓子身上摘下了一个弹药袋挎在自己身上,然后把手里的三八式递给郑栓子,然后就要走。
郑栓子道:“我给你做弹药手。”
何雨柱摇摇头道:“副班长,我要往前突进你跟不上我的。”
郑栓子想到这一路上何雨柱就是跑在最前面,要不是他压着速度,后面人全得掉队。
“那就交给你了,这是我们排唯一的重火力,你要用好他。”郑栓子郑重道。
“是,副班长同志。”何雨柱也郑重道。
然后带着掷弹筒就滚了出去,就见他匍匐,前跃,翻滚,扔手榴弹很快就往上冲了三十米。
郑栓子可没有何雨柱的枪法,只能不时的放一枪,算是掩护吧。
倒是冯二奎见到何雨柱的动作,那‘拐把子’基本上就没停过,直到何雨柱停了下来。
何雨柱停的地方射界其实也不好,但是能够到上面了,架好掷弹筒,拿出三颗榴弹,何雨柱就来了个三发急速射。
山上直接哑火了一挺重机枪,两挺轻机枪,迫击炮的大致方位他知道,不过有仰角在他看不到,所以没打。
打掉敌人三个火力点后,何雨柱果断的换了位置,前面的郑三喜和二班的同志们已经可以用手榴弹炸到敌人了。
山顶上激烈的缴获,一班剩下的人和三班就开始快速登山,而何雨柱趁着这个机会又来了个三发急速射,这次的目标是迫击炮阵地。
打完之后,他拎着掷弹筒也往前冲,又前进了三十米左右,他把剩下的两颗榴弹打完,干掉了敌人的两挺轻机枪,他就不动了,他现在相当于赤手空拳了,就剩下腰上挂着的几颗手榴弹,虽然也是小日子的,可不能当榴弹用。
正当他发愁的时候,听到有人叫他:“柱子,柱子,副班长让我问你掷弹筒还打不打了,还有榴弹。”
原来是郑栓子知道何雨柱打完了让弹药手王喜贵来找他,张长海没扛过去,牺牲了。
“打,你在那别动,等我过去。”何雨柱喊道。
“好。”
不过二人汇合后,王喜贵给何雨柱榴弹的时候说了一句:“柱子,我们一共就带了24颗,你一下子就打了八颗,我再给你一袋,你别打完了。”
何雨柱点点头,接过榴弹袋就走,这个方向基本上用不到他了,他迂回去了二排佯攻的那个方向,由于他们这边打的激烈,所以敌人的重火力都都往这个方向倾斜,二排虽然是佯攻,也有了进展,现在正在半山腰跟敌人互射。
何雨柱也没多打,三颗流弹,打掉了两挺机枪,还有一个疑似神射手的家伙,光何雨柱就看到那家伙倒两个战士,果断送他一颗榴弹让他归西。
二排少了压制,进攻开始猛烈起来,二排长还往何雨柱这个方向看了一眼,没看到是谁,他想着这一仗打完了一定要去感谢一下一排的人。
三排那边发起进攻最晚了,但是正因为晚,所以受到敌人的‘照顾’就少一些,重火力都被另外两面用了,他们也就两挺轻机枪,现在双方也进入了手榴弹互投,步枪对射的状态了,就差拼刺刀。
何雨柱见二排这边不怎么需要帮忙了就回了一排那边,估计就快要吹冲锋哨子拼刺刀了。
为此何雨柱把空间里的勃朗宁1911拿了出来,赤手空拳拼刺刀他不怕,就怕人家突然给他一枪。
果然,冲锋的哨子响了,何雨柱一看连长也上来了,拎着盒子炮。
“冲啊,杀啊!”西坡所有一排的都站起来上了刺刀冲锋。
何雨柱把掷弹筒挂在身上,右手握着军刺,左手拿着藏在袖子里的手枪也开始冲。
等他冲到跟前双方已经刺刀见了红,白头鹰的兵并不善于拼刺,只是仗着身体强壮,把枪像烧火棍一样抡,还有一些拿起了工兵铲。
何雨柱快速游走在战场上,基本就是一个动作抹脖子,看到敢于举枪的直接就是一枪解决。
很多一排的战士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刚刚还生死相拼的敌人不是捂着脖子倒下了,就是中弹倒地了,然后就看到一个身影快速的去解决下一个敌人。
战士们立刻去寻找一个目标。
现在何雨柱早就把自己的勃朗宁1911收起来了,他用的是刚缴获的m1911a1,身上还背了一把m1步枪。
开始还有不服气的白头鹰大兵,想欺负欺负何雨柱手中的兵器短,最后无不成为刀下亡魂。
这一幕被连长看得清清楚楚,他决定这一战过后跟何雨柱谈谈,这可是个好兵啊,怎么也要进步进步啊。
山头打下来后,基本没有什么俘虏,但是敌人跑了一部分,刚才攻上来的时候见势不妙直接跑公路上去了。
那会山上厮杀的激烈,也没有人顾得上他们。
“乖乖,这帮大鼻子是真富啊!”打扫战场的战士们感叹道。
“可不是,瞧瞧人家机枪都多少挺,咱一个连才三挺!”
“这枪我打津门的时候见过,叫什么德来着,都不用拉栓,一口气就能打光里面的子弹。”一个战士拿着一把m1道。
连长让战士们休息,吃干粮、喝水补充体力。
各排长则是在清点伤亡人数,清点完后,就去找指导员。
指导员掏出个小本本,排长们报,他就在本子上画,牺牲的就在后面画上一个标记。
只是他那拿笔的手指已经因过度用力,变得失了血色。
何雨柱也在战场上划拉着东西,看看有什么什么好东西,他可不是摸尸,而是找吃的喝的。
正当他搬着一箱子压缩饼干和一箱子罐头要回自己班的时候,就听到有个焦急的声音喊道:“连,连长敌人大部队过来了。”
“还有多远。”
“还有大约不到五公里,咱们的后续部队也过来了,正在沿途布置,团长命令我们连一定要堵住口子。”
“团长,团部的人呢?”
“在后面,他都跑的脱力了,我让他在后面慢慢过来。”
“行了,你去把人接过来。”
“是。”
何雨柱这才听明白,原来是负责监视敌人大部队的战士,他跑在最前面,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留下了,所以刚刚没认出来。
而且十公里肯定不止一个人,这应该是最近的那个。
“敌人要过来了,全连都有,准备战斗,二排防御南面山坡,三排防御西面山坡,一排做预备队。”连长大喊。
“连长,为什么我们一排是预备队。”
“你看看你排里还有多少人?”
“18个,我能还能打。”一排长红着眼道。
刚刚那一战一排损失了快一半人,一班更是没了一半,现在就剩下班长胡三喜、副班长郑栓子、机枪手冯二奎、副射手田小光,还有何雨柱了,刚刚拼刺刀的时候王喜贵也没了。
“一排长,服从命令。”
“是。”一排长不情愿道。
“何雨柱,郑栓子。”
“到。”何雨柱抱着箱子就往过跑。
“你们去看看敌人的迫击炮还能用不,对了何雨柱,我看你掷弹筒用的很好,你会用迫击炮不?”
“报告连长,会用。”
“好,一排长,给他们一人配两个弹药手。”
“是,连长。”
“柱子,你抱的什么?”
“吃的!”
“给你排长吧,一会让他发下去,让战士们补充体力。”连长没有时间细问是什么吃的。
“是!”
然后两个箱子就到了一排长手里。
一排长接过后并没有马上开始发,大家还有事情做,打扫战场和挖战壕。
何雨柱他们几个则是找到了两门完好的迫击炮,炮弹也不少,足足50枚,可把郑栓子高兴坏了。
然后他就想在山顶找地方架炮,接着被何雨柱一句“去北坡”给弄愣了。
“去北坡干嘛?那可是山背面?”
“山背面,迫击炮一样能打到,你不会不知道吧?”
“没试过,好像、应该可以吧。”郑栓子不确定道。
“你去后面架炮,我去面前标定诸元。”
“真能行?”
“不试试怎么知道啊,我的副班长同志,敌人可是有大炮的,你昨晚也看到了的,我们在山顶上等着挨炸么?”
“那二排三排留在上面岂不是要当靶子,我看那些炮比小鬼子的可大多了。”
“那你去跟连长说说,我去架炮。”
“好,我这就去。”郑栓子跑着就去找连长了。
何雨柱心里早就有了预设的炮兵阵地,还不是一个,他带着几个弹药手把炮和炮弹搬到了第一个预设的阵地上,又回到了山上,正好碰见垂头丧气回来的郑栓子。
“挨骂了?”
“连长说他也知道挨炸,可人都去了反斜面,上面咋办?”
“哦,这个啊,你就去告诉连长,上面留一个班,不,半个班就够了,只要能迟滞一会敌人上山,反斜面的人不就上去了。”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郑栓子一拍脑门道。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一惊一乍的?”这时一排长和胡三喜一起走了过来,一排长问道。
郑栓子把何雨柱刚刚说的又说了一遍,一排长和胡三喜都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何雨柱,到底是他们是老兵,还是这小子是老兵,怎么感觉这小子打了十来年仗了呢。
瞧瞧刚才进攻时候的战术动作、枪法、掷弹筒的准头,拼刺刀时候的狠劲,这是一个16岁的娃,不是一个吃奶的时候就扛枪的?
对此何雨柱泰然处之,既然上了战场,保命的时候肯定要用出这些手段的,早知道和晚知道有啥区别?
当然了,现在确实有点早,要是再打几仗就更好了,问题是他这个连队放下镰刀、锄头就扛着枪过来了,不出手不行啊,难道等连队的人都死光了,就剩他自己,回去咋说?
相处的时间虽然很短,可他感受到了这个时代军人的正直、热血,还有那一份浓浓的战友情。
你说死了那么多人他不难过,太冷血了。
还真不是,只不过很多人名字连他都不知道,更没怎么打过交道,就连他班里的人都只相处了十来天,哪来那么那么深厚的感情啊。
一排长听完后,也不用郑栓子去找连长了,他自己就去了,郑栓子去标定诸元了。
不大会一排长回来了,捶了何雨柱一拳,笑着道:“好小子,真有你的,你这法子咋想出来的。”
“我不是会打炮么,刚刚帮二排打那几炮的时候想到的。”
“不愧是读过书的,这脑子!”
何雨柱只是笑笑,他能说这法子是看电影看到的么。
“排长我们的任务是?”一班长胡三喜问道。
“和三排一起打扫战场,把东西都搬去北坡,省得一会被炸光了。”
“三排?他们不是防御西边么?”
“都给二排了,三排跟我们一起北坡待命。”
“哦!”
“行了,别愣着了,赶紧搬吧,敌人就快来了。”
(本章完)
第121章 柱子,坐标三发急速射
第121章 柱子,坐标***三发急速射
“排长,要不你去跟连长说说,让同志们都把衣穿上啊?”何雨柱拉着一排长道。
“衣,哪里来的衣?”
“喏,那不是多得是?”何雨柱指着敌人的尸体道。
“这样,好么?”
“我们都快冻死了。”何雨柱指了指冷的不自觉打着摆子的一排长本人。
“好,我这就去说。”一排长咬咬牙,不过他去找的指导员,这种事情光连长同意可不行。
没一会,连长下令,换装,不过是把敌人的衣服穿在里面,我们自己的军服套在外面,至于钢盔什么的,可以用,不过要磨掉上面的标志。
命令一下达山顶上先是一阵欢呼,然后所有人都开始找衣服,不是他们没想到,只是没有人敢说而已。
战士们套好了衣服,一个个身上鼓鼓囊囊的,因为之前是秋装,要塞进一件衣可想而知。
何雨柱装模作样的扒了一身,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然后他手上的就变成了空间里面的新衣服,不是他嫌弃脏,主要是找合身的难,还要来回跟别人换才能换到。
接着他就大喊:“谁还没服,我这里多一套。”
话音才落就有人跑过来把衣服拿走了,至于白头鹰的军靴,大小合适的自然都被战士们挑走了,剩下的都是太大的穿不了的,就算有战士想硬穿也会挨训,因为部队经常急行军,一走最少几十里,鞋不合脚还能跑起来?
何雨柱则是从空间里面拿出了以前穿过的一双军靴,新的可没法拿出来,还好津门收获的那一个仓库的装备是全白头鹰的,不然还真没法鱼目混珠。
换好衣服和鞋后,何雨柱找到了连长,他们这个临时的炮班需要一个观察手,帮助他们报坐标,不然没法打炮。
还有何雨柱不懂什么旗语,所以来求助了,结果连长找来的观察手让何雨柱呆了呆。
“指导员,怎么是你啊?”
“何雨柱同志,怎么就不能是我了,我可是去进基层武装干部进修班进修过的,炮兵的东西我还是学了一点的。”
说着指导员指着阵地前沿的一个地方报出了坐标。
“那个,指导员会旗语么?光靠喊肯定是不行的!”
“会一些,简单的。”说着指导员又从后腰拿出两根绑着不同颜色布条的小旗子,做了个一个动作。
可他看到何雨柱一脸奇怪表情的时候急道:“怎么我做的不对?”
“那个,连长,指导员,能不能找个懂旗语的给我做弹药手?”
这话一出口,连长和指导员哑然失笑,合着这位还有不会的东西啊,他们还以为真是全能手呢。
“你们副班长就懂,要不是需要他做炮手,他就是最好的观察员。”指导员道。
“指导员你会不会用迫击炮?”
“会,不熟练,怎么了?”
“要不你跟我们副班长换换?”
哪料指导员立刻变了脸,一脸严肃道。
“何雨柱同志,我要认真的批评你,你这种思想要不得,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知道炮兵观察手危险,不想让我这个指导员来做,都是革命同志,难道就该把危险的地方给别的同志,我自己去安全的地方么?”
“听到指导员说的话了没,还不快认错!”连长直接给了何雨柱一脚。
“是,指导员,我知道错了。”
“错在哪里了?”指导员追问。
何雨柱还没回答,阵地上负责警戒的战士大喊:“连长敌人过来了,好多!”
“战况紧急,你的思想问题,我战后再跟你谈。”指导员对何雨柱道。
“是,指导员。”
“行了,去你的炮位吧,让郑栓子注意我的旗子,炮打的不准我也是要批评你的。”
“是,指导员。”何雨柱落荒而逃。
等他跑到跑阵地,郑栓子喊道:“柱子,你慌什么,被人踩到尾巴了?”
“敌人上来了,副班长,指导员说你会看旗语,一会山顶的旗语会帮我们指明炮击坐标,你可要看好了?”
“谁是观察手?能看准么?要不我上?”
“指导员,准不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是上去肯定挨骂。”
“合着你小子被指导员教育了啊,怪不得跑得那么慌张,刚刚战场上那么激烈也没见你慌。”
“行了,你注意山上吧。”何雨柱没好气道。
“好。”
“注~意~防~炮!”山顶上也不知道是谁扯着嗓子大喊。
“嗖嗖嗖,嗖嗖嗖”
“嘣嘣嘣,嘣嘣嘣”
山顶之上被炸起了一蓬蓬的土石。
“嗖嗖嗖,嗖嗖嗖”
“嘣嘣嘣,嘣嘣嘣”
何雨柱看到了山顶被炸飞的战友,还有枪支。
炮击一共打了五轮,然后山顶响起了零星的“巴勾、巴勾”“哒哒哒”的枪声,一听就是三八式和‘拐把子’,不是连长不给战士们用m1和敌人的机枪,而是一种没用过的枪,战士们根本打不准。
敌人也没有给1连留下时间熟悉武器。
“二排跟我上。”二排长大喊,山上的枪声让他知道,他的一个班没了大半。
留在山顶上的一共9个人,刚刚只有4声枪响,这说明,那5个人即便没死,应该也失去了战斗力。
二排在北坡上的十来个人,怒吼着就跟二排长冲上了山顶,然后山顶爆发出激烈的枪声。
“巴勾、巴勾、巴勾”“哒哒哒,哒哒哒。”
何雨柱还看到了一个身影,拎着小旗子冲上了山顶,那是指导员。
“指导员上去了,准备炮击。”
郑栓子从炮声停了,目光留没离开过指导员。
“是。”
“柱子,红3区中部偏右10米,距离800米,实施精准打击。”郑栓子报出了第一个坐标。
“是。”何雨柱迅速调整迫击炮,然后装弹发射。
“嗖。”
“柱子,红2区中部,距离750米,实施精准打击。”
“嗖。”
“柱子,红10区,距离600米,两门三发急速射。”郑栓子喊完自己也跑过来调整另一门炮。
“嗖,嗖”
“嗖,嗖”
“嗖,嗖”
“指导员夸我们打得准呢。”郑栓子再次看旗语时喊道。
“下一个坐标。”何雨柱喊道。
“指导员让我们省着点炮弹,暂停炮击。”
“诶,要是炮弹管够就好了。”一个战士郁闷道。
“是啊。”
“都别闲着,现在我教你们用m1加兰德步枪,副班长你继续盯着指导员那边。”何雨柱说道。
“啊,你会用大鼻子的枪?”一个战士质疑道。
“看好了,敌人太多,我们自己带的子弹很快就会打完,所以敌人的武器必须会用。”何雨柱不用质疑道。
说着何雨柱就拿起一支m1,拉动枪机,上弹,他之前拿了好几把,这一把是专门找的弹仓射空的。
“看好了没?”
“这也没什么难的啊。”还是刚才质疑的那个战士道。
“别胡说,你没看那个枪机,要是不板着你的手指头就别要了。”另一个战士道。
“王二牛,你要是不愿意学就滚蛋,我会跟排长说。”
“没有,没有,我学我学,何雨柱同志,能不能再教一遍。”王二牛赶忙道。
何雨柱看了一圈又找了一把重新装弹,装完以后道:“这枪别看装的子弹比我们的枪多,打起来也快,还有一个毛病,中途你不能续子弹,只有等枪里面的8发子弹都打光了才能继续装子弹。”
“都好好记,这是战场上救命的东西,知道不。”郑栓子一边看山顶一边还留意着何雨柱这边。
“是,郑副班长。”
“这是准信,这是照门,其他跟我们用的三八大盖差不多,还有这是保险,防止走火。”
“都记住了没?要不柱子你再说一遍。”郑栓子道。
“好,那我就再说一遍。”何雨柱又说了一遍,然后拿起一只m1911a1,开始讲解手枪的使用。
边上的战士还不解,为什么还要说手枪,何雨柱道:“手枪是敌人炮兵的第二武器,这场战斗中,它也是我们这个临时炮班的第二武器。”
“是。”这次没用郑栓子开口,能保命的东西谁不希望多学一点,而何雨柱俨然有了班长的一点点威信。
“柱子那些轻机枪你会用不?还有重机枪?”郑栓子突然问道。
何雨柱想了想道:“应该没问题,枪都是通的,研究一下就差不多了。”
“王二牛,你去把排长和一班长叫来,顺便带上排里的机枪手,还有敌人的轻重机枪。”
“是。”王二牛撒腿就往一排的方向跑。
没一会就看到一排长带着快十个人扛着两挺机枪跑了过来,原来是连长听后,直接让三排的机枪手也跟了过来。
何雨柱的人到齐后,稍微鼓捣了一下,就开始讲解m1918a2勃朗宁自动步枪(bar)和m1919a4重机枪,如何上弹,如何换枪管,如何冷却,保险、支架等等等,炮班的人都见怪不怪了,那些机枪手一个个看着何雨柱就跟没见过似的。
不过却没有一个人问为什么何雨柱会用,等何雨柱讲完,一排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来一句:“好小子你又立功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同志们,该让敌人尝尝他们自己造的武器了。”一排长挥手带着机枪手走了。
一班长胡三喜走慢了一步,路过郑栓子跟前低声道:“你给我看好了这小子,你有事他都不能有事!”
“是!”郑栓子郑重的点了点头。
“嗖嗖嗖,嘣嘣嘣。”没一会山顶的枪声稀了,接着敌人的第二次炮击来了。
炮声过后,被拉上去的是三排,不过这次的枪声多了两种‘突突突’‘哒哒哒’,正是刚才何雨柱教过的bar和m1重机枪。
一连本就没有重火力,之前山顶上的三挺‘拐把子’,还是从一排抽走了一挺才够的,为此一排的机枪手还闹了情绪,不是因为枪,而是因为枪在人在,没让他上去。
现在那个机枪手正在高兴的摆弄bar呢,冯二奎倒是没换枪,不过他早就盯上了了m1重机枪,想着这一仗打完了,他也来个鸟枪换炮。
而炮兵班也接到了新的指令,炮火覆盖南坡500米的那一条线。
郑栓子没敢让何雨柱多打,打了十发,拢共就五十发炮弹,两轮就打出去将近一半了。
敌人第二轮进攻撤退后,山顶上撤下来的只有七八个人,算上要留在上面做观察哨的人,三排有一半人留在了山顶。
第三轮炮击响起何雨柱就听出了不对,‘嗖嗖嗖‘炮弹划破空气那尖锐的啸声更大了。
何雨柱大喊:“重炮,注意防炮。”
“轰轰轰,轰轰轰”他的声音被爆炸声淹没。
当有两枚炮弹炸在离他们只有二三十米的时候,何雨柱知道炮兵的这个临时阵地被盯上了,不光他意识到了,郑栓子也意识到了。
“带上炮和炮弹,往山下撤。”二人同时大喊。
弹药手们慌忙背枪,抱着弹药箱就跑,何雨柱拎着两门炮朝山下狂奔,后面的郑栓子则是拿上了何雨柱没带走的枪。
炮兵班如同被狗撵了一般,跑得飞快,甚至有的战士摔倒后,直接坐在山坡上往下滑。
他们才跑出去三十来米,“轰轰轰轰轰”他们刚才待着的地方就挨了不下五发炮弹。
也亏的是下坡,不然根本跑不出那么远。
在上面坡上的连长和指导员等人,看着下面被炸出好几个大坑的炮兵阵地,一个个面露哀色。
这个小小的炮班,别看只有两门炮,可那是他们的底气,那炮弹打得叫一个准,不然刚刚第二次进攻,敌人早就冲上山顶了。
等烟尘散尽,看着仍旧在狼狈奔逃的炮兵班,所有人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脸色也露出了笑容,这帮小子太命大了,真要挨了那些炮,十死无生。
“呼呼呼,柱子,你是真能跑啊。”敌人的炮击停止,郑栓子喘着粗气道。
“你要是想留着挨炸你可以跑慢点。”
“去去去,你才想挨炸呢,不过你小子力气可真大啊,这两个铁家伙在你手里跟没分量一样。”
“嘿嘿,我可是练过武的。”何雨柱笑道。
“真的,什么门派的,等仗打完了比划比划?”郑栓子立马来了兴趣。
“啊?还门派,这都什么年月了,家传的,猿猴通背拳,还会点八极,怎么副班长你也练过?”
“我老家沧州的,会点,会点。”郑栓子笑呵呵道。
“那等有时间吧,现在我们要找新的阵地了。”何雨柱道。
“选好地方了?”
“嗯,那边靠近东坡,最起码能顶两轮。”何雨柱指了一个地方。
“走,快点,敌人要进攻了。”
“好。”何雨柱迈开大步就朝新阵地跑,后面跟着气还没喘匀的炮班众人。
(本章完)
第122章 杀疯了
第122章 杀疯了
“突突突”
“哒哒哒”
一排上了山顶阵地,只是枪声比前两这次稀落不少,因为一排有六个兵当了炮兵。
这次进攻的敌人更多,足足上来两个连,何雨柱看不到前面的情况,他是根据指导员发来的炮击信号判断的,这一轮他们足足打了二十发炮弹,手头上就剩下12发炮弹了。
然后那四个弹药手全都被打发回了一排,因为一排根本就没从上顶下来,应该是剩下不到一个班了。
临时炮兵班就剩下了何雨柱和郑栓子两个人,郑栓子也想回排里。
然后郑栓子就开始给何雨柱讲旗语,其实之前的几轮何雨柱也注意看了,现在更是不懂就问,等何雨柱大概能看懂旗语表示的的方位和坐标后。
郑栓子先是冲他竖了个大拇指:“柱子你这学本事的能力是这个。”
然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炮火支援靠你了,掷弹筒打不了那么远,我要上去跟胡他们并肩作战去了,记得你跟我还有一场切磋呢。”
说完,背着枪就往山顶的阵地跑,何雨柱望着他的背影笑不出来,喊道:“一定要活着啊,副班长,我等着领教你的功夫呢!”
回应他的只有郑栓子高高举起挥动的右手。
“嗖嗖嗖”
“轰轰轰”
敌人这一轮炮击足足打了十来分钟才停,然后北坡上待命的整个一连都上去了。
“突突突”
“哒哒哒”
“巴勾、巴勾”
“砰、砰、砰”
山顶上枪声大作,然后何雨柱又看到了那两面小旗,不过这次的要求只是连个坐标,每个坐标一炮,然后小旗子就收了回去。
何雨柱烦躁的拿出空间里的枪不断地压着子弹,他还专门找了一下空间有没有白头鹰60迫击炮的炮弹,结果让他失望了没有。
这让他很恼火,嘴里咒骂着那个贩卖军火的家伙,为什么一整个营的装备里面居然没有60迫击炮。
在焦急的等待中,他重新看到了小旗子,只不过拿着旗子的身影这次站都站不住了,他用一支步枪支撑住身体,朝何雨柱发着旗语,南坡自由射击,打光所有炮弹。
何雨柱看着那个摇摇欲坠,还努力支撑着打旗语的身影,红了眼眶,覆盖打击,那南坡上得有多少敌人啊,一百多米高的山坡,最少上来了一个营。
何雨柱朝那个身影敬了个军礼,打旗语的身影明显一愣,然后郑重的回了个军礼,拄着枪又返回了战场。
何雨柱用最快速度打完了剩下的炮弹,那个破面上的坐标全在他脑海里。
然后他提着自己的m1就朝山顶狂冲,还没等他冲到一半,就发现东面的山坡上上来了敌人。
何雨柱直接原地卧倒,细细一看足足有一个连的兵力。
山顶上隐隐约约已经能听到喊杀声了,证明山顶已经有敌人冲了上去开始热白刃战。
这时候何雨柱也顾不得什么暴露空间了,再这么下去山顶的一连就没了。
他取出两挺装好了弹链的mg42,操起一挺就开始朝着东坡上的敌人扫射。
“滋——,滋——”电锯声犹如死神的怒吼,瞬间扫倒了一大片正在爬山的白头鹰大兵。
而这个声音更是让不少白头鹰的大兵颤抖,那是上过欧洲战场的老兵,这个声音就是他们的噩梦,抢滩登陆的时候不知收割了多少生命。
动作快的白头鹰大兵已经卧倒,动作稍慢的全都受到了死神的眷顾。
(不是玄幻哈,mg42又被称之为‘死亡之锯‘)
而打空了一个弹链的何雨柱已经收起打空了弹链的那一挺,抱着另一挺mg42开始奔跑射击,饶是他臂力过人,也被震得双臂发麻。
这一次他只是开路,让敌人不敢抬头,至于被打中的只能说是他倒霉了。
打空了弹链的何雨柱原地卧倒、翻滚,收枪、换枪。
‘砰、砰、砰’,何雨柱开始用m1点名。
被‘死亡之锯’打懵了的白头鹰大兵们也开始了反击,只是他们的动作没有何雨柱快,何雨柱是移动中射击,而且枪枪命中,系统给的狙击技能就是这么强大。
一个弹匣打完后,何雨柱听到了对面的一个大兵喊:“他的弹仓空了,快上。”
然后那个大兵的脑袋就开了,子弹从鼻梁打进去,自后脑而出,直接把钢盔掀飞了。
直到何雨柱再次清空弹仓,对面不知谁喊了一句:“死神,他是死神,我要回家!”
边喊边连滚带滑的朝山下跑,对于这种要求,何雨柱只能送他一颗子弹,让他用最快的速度回老家了。
恐惧是会蔓延的,就算是死了一个剩下的还是会跑,一个白头鹰的军官用手枪击毙了一个逃跑人,然后就被何雨柱爆了头,这下更是乱了套,白头鹰大兵呼喊着‘妈妈’‘上帝’亡命往山下逃。
何雨柱刚刚的两轮机枪扫射,其实也就干掉了五十来个,还是出其不意的情况下。
加上m1点名的,也就七十个,一个白头鹰连可是有175-240个人呢。
满山遍野逃跑的白头鹰大兵,何雨柱是真打不过来,
然后他手里的枪又换成了mp38,这枪射程有限,只扫倒了跑在最后的十来个倒霉蛋。
何雨柱听着山顶上,还有厮杀声传来,松了一口气,证明一连还有人在。
他也不敢在东坡往山顶跑,那不是给人当靶子么,东坡由于没怎么受到炮击,枯草灌木给他提供了掩护。
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北坡,何雨柱端着一把上了刺刀,压满子弹的m1就往山顶冲。
冲到山顶的何雨柱眼珠子都红了,一个连打到现在只剩下不到三十个人在厮杀,硝烟和尘土让何雨柱根本认不出谁是谁来。
快速开枪干掉了几个就要杀死自己战友的白头鹰大兵,何雨柱端着手中带刺刀的m1就加入了肉搏。
对上这些大鼻子,何雨柱连六合枪都不用使,直接用蛮力解决,横挡突刺,闪避突刺,突刺,突刺。
杀红眼的他,满山头的找敌人,直到背后有人喊他:“柱子,柱子,敌人撤了,撤了!快醒醒,快醒醒!”
何雨柱回身就是一个突刺,还好那人反应快,举枪就挡了下来。
“柱子,是我,你疯了,我是郑栓子,你的副班长。”
“副班长?”何雨柱嘶哑着嗓子道。
“对对,郑栓子。”
“呼呼呼”何雨柱放低枪,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敌人退了?”
“退了。”
“指导员他?”
“重伤!”郑栓子悲声道。
“班长呢?”
“在那边!连长也在,咱们排长没了,冯二奎没死,小亮没了!”郑栓子大概知道何雨柱要问啥,一股脑的答了。
“炮班的那几个呢?”何雨柱声音很低。
“没了.都没了.”郑栓子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
“带我去看看指导员吧,我学过点急救!”何雨柱鼻子有点酸,他低声道。
“好好,快走,敌人的下一轮炮应该快来了!”郑栓子说完就朝一个方向走去。
何雨柱快步跟上,路过每一个战士的时候,战士们都会朝他行注目礼,实在是刚刚何雨柱杀疯了的模样有点吓到他们了。
指导员被抬到了北坡一个稍微平坦点的地方,连长就在他身边,见到何雨柱来了,连长轻声道:“柱子,你来了,指导员刚刚还夸你来着。”
何雨柱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到重重的鼻音,连长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来了,指导员怎么样?”
“你自己去看看他吧,他还说之前有话没跟你说完呢。”连长扭过了头,不让何雨柱看到他眼角滴落的泪。
他和指导员在抗日战争的时候就在一起打游击了,加起来有十来年了,你说感情有多深。
何雨柱走过去,看着气息微弱的指导员,现在指导员已经没力气说话了,见到他只是努力的朝他张了张嘴,然而他的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何雨柱冲他摇了摇头道:“您别说话了,我先检查一下你的伤势。”
然后何雨柱就开始检查,右肋刺刀伤,左腹贯穿伤,右臂和左大腿分别有一处枪伤和一处刀伤,都是外伤。
到这会没死,应该没有伤及内脏,这是失血过多造成的,现在止血应该还能保住命。
何雨柱技能栏的战场急救也不是摆设,大概检查了一遍,就得出了结论。
“我们缴获的急救包呢?指导员或许还有救!”何雨柱道。
“急救包,什么样的?我让人去找!”连长抹了一把脸,急声道。
“带白色十字的!”
“谁看到急救包了,带白色十字的,看到快送过来,指导员还有救。”
“我知道,我知道,卫生员小李刚刚背着呢。”说着他就朝一个方向跑去。
“小李呢?让他自己送过来就行了。”连长喊道。
“牺、牺牲了!”那个战士回道,脚下更快了。
等急救包送了过来,何雨柱打开急救箱,从里面拿出一个针剂(mf),给指导员注射上,指导员立刻有了点精神,就要开口说话。
“你别说话,想活下去,留着点体力吧。”何雨柱开口制止了他。
然后拿剪子剪开伤处的衣服,消毒,止血,缝合,包扎,(mf)虽然能止疼,可不是麻药,缝合还是疼的指导员额头冷汗直冒,牙齿咬的咯嘣咯嘣响。
何雨柱怕他咬到舌头,直接给他嘴里塞了一条毛巾,然后让在一边的郑栓子帮忙按住人。
为啥不叫连长?
因为敌人有炮击了,连长没办法留在这里继续看着,跑去指挥去了。
敌人这次炮击时间很长,很长,长到何雨柱处理完了指导员的伤口。
一连长梁健很庆幸这次阵地上只留了两个人作为观察哨,因为他损失不起了,观察哨躲在防炮洞里,希望可以活着吧。
现在全连剩下的人,还不足一个排,如果留的人多了,都被炮火消耗掉了,下一次进攻能不能顶得住就两说了。
等何雨柱全部伤口处理完,自己也是满头大汗,这活他是第一次干。
而指导员全身已经汗湿了。
“好了?”郑栓子全程看着何雨柱操作,他都有点麻木了,这小子还有不会的么,枪打得准、炮打得准、刺刀拼的没法形容、现在还会救人。
“好了,不过还是要尽快转移到后方输血,咱们这什么都没有,天又这么冷,一直待着这肯定活不下来。”何雨柱低声道。
“已经很好了,谢谢你,何雨柱同志,你如果还有力气就去帮一帮其他伤员吧。”指导员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完这一长串话,昏死了过去。
“指导员,指导员。”郑栓子就开始摇晃指导员。
“行了,只是昏过去了,你再摇就死了。”
“哦,哦!”
“你去找几件大衣回来,天太冷了。”
“好。”郑栓子轻轻放下指导员跑了。
“还有谁需要处理伤口,重伤员优先!”喊了一嗓子。
“这边有一个。”
“这边也有一个。”
“.“
然后何雨柱又开始了忙碌,现在他不是阵地上的杀神,而是救死扶伤的卫生员。
敌人的炮击结束后,一连长梁健上了阵地,然后他看着下面的公路张大嘴巴,敌人跑了,跑光了。
难怪炮击这么久,这是给下面的敌人撤离的时间。
一连长愤怒的捶了一下地面,无声地嘶吼着,这一仗打得太憋屈了,援兵没到,敌人还跑了。
然后一连等来了团部的命令,撤退。
一连顽强坚守了一下午时间,只是稍微迟滞了敌人的行进,因为还有大批敌人从一连的眼皮子底下过去了。
而敌人仿佛是不愿意跟一连过多纠缠,后面两拨都是负责进攻的某个团指挥官自己的命令,因为杀红眼了,他的手下死太多了。
至于团部为什么来这个命令,是因为后续部队没有跟上,他们这个团拼尽了全力也没阻止敌人。
为什么后续部队没跟上,原因么,也没有告诉一连。
这让一连长梁健骂娘了,怎么难听怎么骂,团部的人黑着脸还要说他,可看到阵地上剩下的不到三十个人,还有满山的白头鹰大兵尸体,他默默的闭上了嘴,人家有权利骂。
跑在了所有部队最前面,用被打残的代价拖延了敌人一下午时间,一连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现在莫名其妙的让撤了,人家发发牢骚还不行么。
既然撤退命令到了,那就撤吧,还能说什么,一连开始打扫战场。
打扫时所有战士都在抱怨,敌人太狠了,最后这一次炮击基本上把整个山头上包括南坡都犁了一遍,基本上找不出什么能用的枪了。
等何雨柱处理完所有战士的伤,过来时正好听到战士们的抱怨声。
看着指挥着人打扫战场的连长,他就走了过去,指了指东坡的方向道:“连长那边也要打扫一下,我杀了点敌人。”
“几个就没必要了,现在枪战士们都拿不了了。”
“这个,有点多,而且枪都是完好的。”
“有点多是多少?”
“差不多一百个吧。”
“.”一连长指着何雨柱愣是没说出一句来,这小子是杀神转世么?
重重的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连长命令道:“二排长,去东坡看看,枪挑好的拿。”
二排长楞了一下,然后一个立正回道:“是。”
二柱子想起自己的炮还在东坡和北坡中间那放着呢,虽然没有了炮弹,可炮对自己的部队来说也金贵着呢。
便道:“连长我去把炮取回来。”
“不用了,郑栓子那小子早就去了,他可舍不得那两门炮。”
“哦!那我歇会,连长,累死了,救人比杀敌还累!”
何雨柱说了一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太累了,救人比杀人更累。
“好好歇着,你可是咱们连的宝贝疙瘩,同志们不会有意见的,我去看看指导员!”连长说了一句,就去看指导员了。
(本章完)
第123章 副班长何雨柱
第123章 副班长何雨柱
打扫完东坡回来的二排长和战士们兴高采烈的回来了,他们带回来的武器和子弹够装备一个连的了,刚好能补充一排的损失。
要知道敌人最后那一次进攻,一连很多枪都打空了子弹,手榴弹更是一个都没剩,肉搏战的时候更是连枪都砸坏了不少。
现在有了这批枪,一连也算是有了底气,就是缺人。
东坡回来的人,看着何雨柱的眼神很是奇怪,东坡那些敌人好像根本没有什么抵抗就被干掉了。
被机枪打的倒还好,无非就是身上窟窿眼多一些,最令他们震惊的是那些被爆头的。
要知道那可不是一个两个,得有一二十个,所有人对何雨柱又有了一个新的了解“神枪手”。
二排长走到何雨柱身边扔给他一个急救包,说声:“好样的!”
就去找连长了,连长看了一下战士们带回来的枪有点发愁,一连剩下的人太少了,就算是一人背三条枪武器也不可能全带走。
可一个人背三条枪哪里还跑得动,后面还要行军,还要打仗呢。
所以连长决定每人背两条枪,在不影响行军速度的情况下子弹尽量带,带不走的武器,找地方掩埋,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再说。
为什么还是让背两条枪,连长还想着上面能给补充人手呢,到时候新人来了万一没枪可怎么办,要知道部队过江的时候根本没带多余的武器,后面的补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送上来呢。
埋武器的战士们很是不舍,但是也明白是真带不走,光那个重机枪就需要三个人,一连现在才剩几个人啊,所以咬着牙把带不走的都埋了。
让战士们吃过东西后,连长下令撤离。
走的时候,所有人朝着山顶敬了一个军礼,战士们的遗体带不回去了,只能就地掩埋。
何雨柱深深的记下来了这个无名山峰,他想着以后时机成熟的时候,告诉相关部门把战友们的遗体运回去。
指导员是用战士们做的简易担架抬着的,两根长木棍加绑腿,还有几个被何雨柱抢救后活下来的重伤员。
一连往汇合地点走的速度并不快,全员负重超标,还有轻重伤员需要照顾。
这一走就是整整三天,路上还遇到了团里的其他连队,他们看着一连短短的队伍和身上的战火硝烟中带出来的气息,默默的行了注目礼。
尤其是同一个营的二连和三连,他们是羞愧的,如果他们能打得再狠一点,或者能分出点兵力去支援一下一连,一连也不会打成这个样子。
可惜营长就是不下命令,一连长见到三营长的时候,他有点没脸跟梁健说话,二连和三连打得并不是很好,没有帮一连拖住太多敌人,还有就是他战场下令的时候犹豫了,还以为一连跟二连、三连遇到的情况差不多,才没分兵去支援。
结果就是一连给打残了,不过老同志就是老同志,他跟梁健说他会去团部承认自己指挥上的失误。
梁健并没有说什么,都是第一次遇到白头鹰的兵,谁知道对方什么脾性、什么火力,战场上的机会稍纵即逝,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后面这些队伍打的可没那么狠,基本上都是损了是一两成的兵力,越往后遇到了的队伍就越齐整。
他们看向一连的目光里不光有敬佩,还有羡慕,羡慕一连身上一水的好枪,还是一人两支。
到了团里的集合点,一连长梁健要把轻重伤员送去师里,只有那边有野战医院,轻伤员全都拒绝了。
最后重伤员被送走了,团里的辎重连帮着送的,指导员走的时候郑重的把他的那个小本本给了一连长,让他记录好。
一连长收好后,行了个军礼,又叮嘱辎重连的人路上小心点,别人从战场上活下来了,结果死在路上了,他饶不了他们。
辎重连的人忙说一定会好好的送过去,一连长才让他们走。
接着,三营长和一连长去了一趟团部,回来的时候一连长身后带着一个班的兵。
不过他的脸上很是难看,他去问为什么撤退的原因了,被团长骂了一顿。
他不知道的是团长也很郁闷,地图缴获了,也送上去了,不迷路了吧。
他们141团都跑疯了才追上敌人,三营一连更是跑到最前面堵住了口子,后续的部队居然离他们几十里,他找谁说理去。
最后团长为了安抚他,给了他一个班的补充兵力,是从团部警卫连抽调的,警卫连这次没捞着仗打,所以没有损失。
警卫连那都是团里挑出来的拔尖的兵,一听要去三营一连,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不乐意啊。
可到了一连他们的心态就有了一些变化了,一连的人现在看着有点松松垮垮的,都在休息。
可他们从一连的人身上感受到了杀气,这一点只有在战场上见过血的人才能感受到。
全连集合,一连长一声令下,队伍站成三排,最前面的一排只有四个人,二排和三排也好不到哪里去,勉强能凑一个班。
“报告连长一连应到135人,实到25人,请指示。”站在排头的一排一班长胡三喜大声喊道。
“稍息!”
“咵!”24人的动作整齐划一。
“胡三喜。”
“到。”
“经营里推荐,团里批准你现在升任一排代理排长。”
“是。”胡三喜的脸色只有凝重。
“郑栓子。”
“到。”
“我现在任命你为一连一班长。”
“是。”
“何雨柱。”
“到。”
“由于你战场表现突出,现任命你为一班副班长。”
“是。”何雨柱心无波澜,战场上带兵压力可比当大头兵大多了,这一战就让他体会到了。
“二排三排暂时撤销二班三班,只留一班,班长、副班长人选二排长和三排长一会报给我。”
“是。”
“你们,出来7个补充到一排一班,剩下的二排1个、三排2个。”梁健指着警卫连过来的人道。
“是。”警卫连的人迅速分开站到队伍里。
这样一连勉强凑够了一个排的兵力。
“全体都有。”等人站好了,梁健喊道。
“咵。”所有人立正。
“解散,各排带回,熟悉人员。”
“是。”
为什么没说功劳的事情,整个军都吃了瓜落,一连长倒是问来着,团长给的答复是记着,等以后再说,也就是下仗他们这支部队打不了翻身仗,那就啥都别提,局部的小胜利没人会记得的的,就算是报上去也不会有人理。
这也是一连长从团部回来黑着脸的另一个原因,一连长回来了后,下面的排长、班长还是来问了。
来问的除了胡三喜还有二排长、三排长,他们可不是给自己问,而是不约而同来问何雨柱的,如果何雨柱都没有,那其他人就更没有了。
就凭他在战场上的表现最次也得有个二等功吧,一连长还算有耐心的给属下解释了一下这次的情况,得知没法评功,几人都沉默了。
郑栓子带着一班回到休息的地方,先是让所有人都自我介绍了一下,当警卫连来的那些人得知,何雨柱是个刚入伍不到一个月的新兵的时候,看何雨柱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他们可都是老兵,最少都是参加过那场三年战争的,现在还是个大头兵,人家一个新兵蛋子打了一样就变副班长了,他们还真想看看这个新兵有啥不一样。
介绍完后,胡三喜就回来了,他也简单说了两句,然后就把郑栓子和何雨柱叫出去了。
“柱子报功劳的事情连长怎么说?”郑栓子先沉不住气。
“这次没戏了。”
“我找连长去。”
“跟连长没关系,我们军没打好,所以没法报。”
“哦!”
“柱子,你不要有什么想法,功劳连长和我们都给你记着呢。”
“我知道。”何雨柱很淡然道。
“那就好。”
胡三喜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对郑栓子道:“一班长,你对班里人打算怎么安排。”
“柱子,你有什么想法?”郑栓子没回答胡三喜而是问起了何雨柱。
“我没啥想法。”何雨柱摇头。
“你怎么能没想法呢?你现在可是副班长。”郑栓子急道。
“那要不我负责掷弹筒?”何雨柱试探道。
“你故意的吧,你负责掷弹筒,那我干啥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打枪不行。”郑栓子不满道。
“行了,以前也没见你俩这么亲,这都斗上嘴了,一班长你不打算开班务会让柱子检讨了?”
“检讨啥?”何雨柱来了兴趣。
“不开了,人都没了,跟柱子说一声就行了,他现在是副班长了应该有这个觉悟了。”郑栓子道。
“不是,排长、班长你俩搁这哑谜呢?”
“还能有啥,就是抓舌头那次,你没有命令行动了。”胡三喜道。
“这事啊,是该检讨一下,我冲动了。”何雨柱道。
“行了,班里都是新人,你上来就检讨,你副班长的威信就没了,以后咋带人。”郑栓子道,他可是看出来了新来的那些都是刺头。
“嗯,你跟我们俩检讨一下就行了。”胡三喜附和道。
“那我用写个检查不?”
“你要想写我没意见。”胡三喜道。
“还是算了,我怕你们看不懂。”何雨柱开玩笑道。
“你小子,看不起谁呢,我们也是进过扫盲班的。”郑栓子轻轻捶了何雨柱一拳。
“那好,我认识到错误了,我跟你们保证,我以后不会擅自行动了。”
“这就完了?”
“完了!”
“行了,就这样吧,柱子你要记住你说过的话,这是战场不是在你家。”胡三喜道。
“是。”
“那继续刚才说的,一班你们想怎么搞,把我也算进去,我这个光杆排长战斗时就在你们班。”
“排长,你不会是舍不得你这个班长的职务吧,我可是好不容易当上正班长的。”
“滚蛋,我要是有三个班,你让我去我也去不去。”
“柱子,何副班长,你真没有想法?”
“这问我想法?”
“你说呢?”二人异口同声道。
“那我就说说。”
“赶紧的。”
“我的想法是,战斗时排长还是带着突击手,班长你继续摆弄你的掷弹筒,冯二奎给他配个弹药手。”
“这就完了?你是不是漏了个人,你自己呢?”郑栓子问道。
“对啊,你自己呢?”
“我作为全能手,哪里需要去哪里好了。”何雨柱道。
“不行,突击手你带,我只是战斗时跟你们一起。”胡三喜直接否了。
“那个排长,我没经验啊。”
“没经验就学,我先带你们几天,以后就靠你自己了。”
“是。”何雨柱知道当自由人肯定不行了,就变得认真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整支队伍(军)转进,基本上都是晚上走路,因为白天天上有敌人的飞机侦察。
一连暂时没有得到第二次补充,梁健去团里问过了,要等上面安排下一批过江的部队,才会送补充兵员上来。
何雨柱他们正好可以利用白天的时间进行训练,班里新来的其实个个都是刺头,多多少少都有毛病,只不过在警卫连被人家归拢好了,显不出来。
到了何雨柱他们班这些毛病就出来了,一句话就是:“不服气!”
胡三喜、郑栓子没有出面,何雨柱先是让冯二奎打前站,结果里面还真有两个练过的,冯二奎身高体壮,可他就是个普通的兵,收拾一般的兵还行,在那两个那就吃了亏。
何雨柱找到郑栓子问他:“班长,你上还是我上?”
“你上吧,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郑栓子理所当然道,之前他和何雨柱完成了战场上约定,悄悄的切磋了一次,郑栓子完败,不是说他不厉害,只是他对上了更变态的。
他之所以这么说,其实也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警卫连的兵了不起啊?
那是因为没受过毒打,等他们见识到真正变态估计就会调整心态了。
然后那两个家伙被收拾的有点惨,整个一班老实了,也知道为啥人家一个新兵能当副班长了。
说起来,何雨柱也没太欺负人,拼刺、格斗、投弹、射击随便挑,当然了射击现在比不了,上面的命令是禁止开枪。
结果那两个家伙还是完败,后面的训练中格外的认真。
还有一点就是一连的枪是最好的,穿的也是最好的,也没太亏待新来的人,一连基本上每人都有半大衣,匀一匀也就给每个新来的凑了半身。
裤和鞋就没办法了,没多的,其实吃的也比别的队伍好那么点,二排长当初打扫战场打扫的那叫一个干净,压缩饼干、罐头、巧克力、水果都划拉了回来。
连手表之类的也划拉了不少,被连长都交上去,交的实在有点多,团里算了算,除了要送师部的,基本上都能分配到连级了。
于是团里又分配下来几块回来,现在连长和排长们人手一块表,方便对时间。
别的连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也就连长有,因为是一连缴获的,所以才给了点照顾。
三个排长那都是高兴的不行,他们干着排长,可手腕上戴着的那可是连级的待遇啊。
时间很快就到了11月20日,军里下达了命令,11月23日前赶到清川江下游的安州附近。
现在他们的位置仍然在宁川附近,要去清川江下游的泰川,地图上的直线距离很近也就二十多公里(实际路程约60-80公里,也就是说每天要走20多公里的山路)。
可走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基本上都是山路,又下起了大雪,让本来还算宽裕的时间,就变得有点紧张了。
走了一晚上后,何雨柱所在的这个军就开始了加速行军,白天开始行军了,不然肯定赶不上。
上一次军里应该是挨了批评,所以这次行进的很果决,虽然比不上之前去宁川的那种强度,也让上次在后面的队伍吃了不少苦头。
何雨柱他们团倒没什么,因为习惯了,这上次强行军可是差了不少呢。
(本章完)
第124章 对手,‘白虎部队’伪一师
第124章 对手,‘白虎部队’伪一师
任务下达后,一连就开始减负,枪挑出最好的,子弹按不影响行军的最大负重带的。
剩下的都送到了团里,从团里换回了两门掷弹筒和榴弹72发。
本来是换不回来的,因为枪发下去子弹没地方弄,不过一连把那两门60迫击炮给交了,虽然没有炮弹,可这玩意别的连缴获了一些,匀一匀每门炮配五发炮弹还是可以的,这可也比枪的作用大多了,关键时刻打上几炮没准就能扭转战况。
为啥换掷弹筒,这玩意轻啊,榴弹也轻,梁健可是还想跑在最前面呢,别看他们现在人少,可火力足啊。
现在一连的配置是,每个排一挺bar,所有突击手都是m1,掷弹筒一具配榴弹24发,弹药手全都配m1,炮手配m1911a1。
这都是跟一排一班学的,他们就是这么配置的,二排三排有样学样,当然了排长连长还是习惯带着他们的盒子炮,只顾过每个人身上多了一条m1。
而何雨柱的面板闪了几次,何雨柱点开一看,现在算是第一次战役结束了,系统要给他结算了。
【任务奖励:坦克驾驶(精通)、英语(高级)、朝鲜语(高级)】
看来这是让他能够适应以后得战场啊,也挺好。
11月22日夜,何雨柱所在的一连赶到了预定地点,还是阻击任务,又是一个小高地不过很矮87.6,仍旧靠近公路(战争初期,敌人都是机械化部队,还没开始打山地战,一个山头争夺的你来我往的)。
只不过这次一连不再是孤军奋战,比上次好很多,附近整个141团都在,师里的其他团也离的不远。
对于任务不是长津湖,何雨柱还是有点小失望的,他也想去看看和电影里拍的长津湖到底有多大差别。
当然了,主要是看看的到底够不够真实,还有白头鹰的陆战1师头够不够铁。
上了阵地就开始挖战壕,11月的北半岛,那土冻得比石头都硬,挖了一个来小时一连就放弃了,实在是挖不动。
这还是他们连里有几把工兵铲,肉搏战后有些战士见这玩意锋利,就带上了。
战壕是挖不成了,只能挖出来散兵坑坑,坑的深度也只够爬在里面,然后战士们就各自把行军毯和薄军被(归队时何雨柱提醒连长每人带了一条)铺在了地面上,蜷缩着身子躺在了自己的散兵坑里面。
想着睡一夜后,能够让下面的土软一些,好继续挖。
不能生火,很多战士都是两个,三个抱团取暖,不然会冻死人的,别的部队已经出现了不少了。
一连因为服多一些情况好上不少,就这后分来的那些兵因为没鞋,已经有几个脚给冻了,最后还是连长让从衣服里面掏塞鞋里,才没有冻出非战斗减员。
凌晨5点的时候,值夜的哨兵叫醒了所有人,团里侦查连那边传回来消息,敌人要过来了。
战士们起来后,用雪搓搓脸,然后就着雪就开始吃炒面,压缩饼干什么的战士们舍不得吃,那东西关键时刻能救命。
何雨柱这一个月也习惯了炒面了,这东西怎么说呢,你要是用热水冲个糊糊还好,不然那直接吃,能呛死人。
问题是不能生火哪里来的热水,一连倒是有几个缴获的铝饭盒,现在都是摆设。
所以吃的时候一般都是先喝口水然后小口吃,现在战士们为了省事直接用雪和着一起吃。
你问我炊事班呢,全都入了战斗序列了,都带的干粮,不能做饭,锅都没背,上一战炊事班基本上打没了。
别的连队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没地方补充兵员,多一个能战斗的兵也是好的。
7点20分,何雨柱他们远远的看到了敌人的行军队伍。
爬到连长边上,借连长的望远镜何雨柱看了一下,装备都跟白头鹰一模一样,亚洲面孔,虎头臂章,这是南棒第一师?(别问,问就是缴获的,干掉好几个连,连个望远镜都缴获不到像话么?)
看着何雨柱脸上那有些奇怪的表情,梁健问道:“柱子,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就是看他们的臂章比较有意思。”
“臂章?我看看,刚才还真没注意。”
“好。”何雨柱把望远镜递了回去。
“呦,还是个老虎头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打啊。”
“打过就知道了。”何雨柱道。
“那倒是,我在国内跟他们北棒在四野的人打过交道,那些人还是很能打的,就是不知道南棒兵的战斗力怎么样,如果都跟我见过的北棒那帮家伙一样,那这一战就难打了。”
跟大鼻子打了一仗后,就算是损失了三分之二连,梁健对于大鼻子的战斗力并不认可,对面的武器是真好,随时呼叫炮火。
一连唯一幸运的是,24师知道敌人没那么多没有呼叫飞机,不然更惨。
“嗯!”何雨柱可不知道北棒什么战斗力,但是从书上、电视、电影中,他知道南棒只有几支部队难打,其他都很水,不然也不会因为打不过北棒找他的外国爹了。
“去跟同志们说,准备战斗。”
“是。”何雨柱匍匐着去通知几个排长。
他们连这次不是防御线上的第一梯队,团里安排的任务堵住逃敌,其实算是预备队,前面堵住了他们增援,有漏掉的他们负责清理。
为此一连长还去找过团长,团长问:“你们一个排的兵力,能干别人一个连的活么?”
“能。”
“能,能我也不敢让你们上,这可不是小打小闹,大兵团作战,万一要是出了意外,谁负责?”
然后一连长黑着脸回来了,他在憋着气呢,上次敌人跑了,他这次可不打算放跑任何一个敌人。
等敌人完全进入埋伏圈的时候,所有山头的战斗几乎同时打响,唯独一连这边比较尴尬,敌人的队伍还没走到他们这距离至少有一里地,被隔壁的二连给拦住了。
“他娘的,魏二愣子就不知道给我们放过来点么?他也不怕吃撑了。”梁健狠狠地捶了一下地面,溅起一片雪。
一连的所有兵其实都跟他一样想法的,尤其是那几个警卫连来的那几个,这一阵子他们算是听够了一连老战士讲那一战的经过了,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见识见识一排一班副班长何雨柱在战场上到底有多牛,这都快被战士们吹上天了。
平常厉害跟上战场那可不一样,所以他们还是想想亲眼见见。
机会很快就来了,公路上的敌人分出了一小股,约莫一个连的兵力,朝何雨柱他们这个不起眼的山包来了。
看来是想抢占一个小高地好掩护后续的部队,不然一直被人追着屁股后面打,不溃才怪。
“准备战斗。”连长下令。
所有人都重新检查了枪支,这天太冷别再冻住了。
郑栓子等掷弹筒手则是从怀里掏出掷弹筒的管子快速安装,之前训练的时候发生过因为太冷,管子缩了,榴弹装不进去的情况。
所以战前一连的所有掷弹筒手都会这么做,这个情况连长也反应上去了,别的连怎么做的不知道,大抵应该差不多吧。
缴获的m1都是不带瞄准镜的,所以何雨柱能做到的也只是2百-3百米的首发命中头部,再远虽然能打到人,就不知道是打到人身上什么部位了。
所以何雨柱并没有逞什么能,还有就是敌人要是发现有狙击手,再给吓跑了呢。
等敌人离得只有一百米的时候,连长下令:“开火。”
最先开枪的是何雨柱,他早就瞄好了一个军官了,一个中尉。
“砰”一枪爆头。
“砰砰砰,哒哒哒”阵地上所有人都开了火,唯独掷弹筒没动,连长说过,只有下令他们才能开火。
南棒兵呼啦一下就散开了,开始各自寻找掩体,然后开始还击。
何雨柱重点照顾机枪手和军官,可惜军官第一时间都藏起来了,躲在后面发号施令。
这是战前商量好的,一班胡三喜指挥,何雨柱自由射击,郑栓子的掷弹筒小组听连里统一指挥。
何雨柱让敌人的几挺机枪先后哑火,何雨柱自己先换了个位置,不换的话他就成靶子了。
他换地方,下面的机枪也趁着这个机会都被拖走了。
等南棒军的机枪重新架好,打过来的子弹就没那么有准头了。
然后何雨柱又重点照顾了一下敌人的重机枪,被何雨柱点了几次名后,重机枪直接就没了动静,看来是副射手和弹药手都死光了,也没人敢上去用那挺重机枪了。
重机枪兵的遭遇,吓得那些南棒轻机枪手,打几个点射就换地方,而且藏的很刁钻,何雨柱只能把目标换成普通的兵。
这一轮打下来,那些警卫连来的兵都服了,何雨柱这个副班长就凭这一手枪法都当之无愧。
双方互射了一会,根据一连的火力判断出山头上人数大约只有一个排后,在南棒军军官的喝令下,南棒军开始缓慢的朝小山包上移动。
只是速度只能用龟速来形容,还是那种前进一截又退回去,被后面的军官逼着又往前挪一截那种。
这让除了何雨柱外的所有人,都想到了两个字‘伪军’!
有心直口快的战士更是喊出了声:“下面这些家伙咋跟当年打的二鬼子一样嘞!”
“你别说还真像!”有战士附和。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帮家伙就是给小鬼子当过伪军呢?”何雨柱道。
“我觉得像,原来哪里的伪军都一样啊。”连长回了话。
“哈哈哈哈!”战士们笑出了声。
“快看,他们要跑!”一个战士喊道。
只见山下的南棒军像兔子一样往大部队那边撤退,被山上的一连当靶子一样打死打伤一片,公路上哀嚎一片,但是没有南棒兵回头来救。
何雨柱清楚的听到下面喊:“妈妈!”“救命!”“我要回家!”
不过他没有补枪,不是怜悯,他就不信南棒军不管伤员了,要是那样军心就没了,等着溃逃就是了。
“准备防炮!”连长大喊,然后一连的提前指定的观察哨开始进入预先准备好的掩体。
剩下的人快速撤到了预先准备好的侧面阵地。
连长的预感还是很准的。
‘嗖嗖嗖’炮弹的呼啸声传来。
“嘣嘣嘣”山头上被炸得雪、土、石块、碎草、木屑纷飞。
炮打了两轮就停了,应该是炮弹都用在别的阵地上了。
炮停了以后一连迅速进入阵地,然后一部分战士就开始扩大散兵坑,或者把散兵坑连起来,炮轰过后的土地好挖了许多。
负责监视山下的战士大喊:“连长,敌人回来了,比之前多。”
连长一看,那些逃回去的南棒军又被赶了回来,人数是之前的两倍,后面跟着一辆装甲车,重机枪打得步兵身后的积雪飞溅。
“铁王八。”有战士惊呼。
何雨柱看了一下山的坡度,又看了下装甲车的下面,半履带式的,这种地形应该上不来。
不过车上的重机枪是个威胁,何雨柱有点后悔当初没让战友们扛几个巴祖卡了。
刚想到巴祖卡,他就见到南棒军里面有人扛了个出来,对准的正是他。
何雨柱果断开枪,然后就地就是几个翻滚。
再抬头看时,那个射手已经倒地,另一个人正准备发射,然后何雨柱就是一枪。
这下落地的那个巴祖卡没有人去捡了,许是害怕成为下一个被狙杀的,也可能是因为边上没有人会使用了。
有了装甲车督战,南棒军这一波冲的很猛,一连一开始有了伤亡。
几个掷弹筒陆续也开了火,只顾过效果并不是很好,这帮南棒兵的打法很猥琐,跟白头鹰的根本不是一个路数。
敌人没有扎堆,重机枪离的又太远,只炸掉了几个轻机枪火力点。
何雨柱现在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因为不换的话肯定会有机枪照顾到他这边,看来他已经被盯上了。
尤其是装甲车上的,简直就是盯着他打。
一连这边战况焦灼,隔壁的二连打得也很惨烈,何雨柱已经见到了不下三波整连的进攻了。
被炮轰的轮数也比一连这边多得多,显然敌人把二连那边当成了主力,一连这边只当成了是策应二连的小股部队。
二连那边的进攻,可不像一连这边,许是知道这边人少,那边才是重点,二连的阵地被冲的特别狠,最近这次一连这边都能听到隔壁山头的喊杀声,证明进入了白刃战了,不过敌人还是被打下去了,因为枪声没有停。
至于更远的山头,何雨柱只能听到炮声,而且一直没停过。
期间何雨柱还看到过飞机,去的地方应该是另外两个师的战场,何雨柱问过一连长,他们这个师任务是打山地阻击,相对好打一些。
另外两个师因为上次任务的关系,要一雪前耻,这次不光是守,还要攻,因为军里给的任务是吃掉对面之敌。
战斗打到中午,一连这边已经减员十人,而敌人的进攻规模也是越来越大。
何雨柱已经从空间偷偷取了几次子弹出来了,因为他身上背的打空了。
战士们还冒险下去捡了一次子弹,虽然没有死人,可回来的都挂了彩。
然后就被连长严令不许随便出阵地,伴随的还有一道命令:“节省弹药!”
他现在知道为何团长看到m1的时候一脸嫌弃了,这玩意吃子弹的,战士们高度紧张下肯定一个劲的扣扳机,半自动步枪还不是几下就打完一个弹仓。
到了下午南棒的军队攻击的烈度降低了不少,但是炮击明显更多了,不光是何雨柱他们这个阵地,这一线的所有阵地都是一样。
何雨柱猜测这是在拖延时间,要不就是等援军,要不就是等待天黑好跑路。
团里的命令也来了,缠住敌人给友军合围争取时间。
还问了有没有难处,一连长张口就是缺人,那个参谋说没人,现在连他们这些参谋都出来送信了,回去就就上阵地了,团里没人。
“那你们能给啥?”
“子弹、榴弹。”
“有枪么,团里的子弹我们用不了,榴弹可以多给点。”
“没有。”
“那就给榴弹吧,多多益善。”
“我回去跟团长说。”参谋走了。
然后就有人送来了一批榴弹,人也留下了,一个班,辎重连的。
因为他们自己带着枪了,所以一连长才留下他们,不然用拳头去打敌人吗。
这些人,一连长问了下,打枪不行的,直接分去挖战壕和做弹药手了,把枪分给了需要的人,战士们觉悟很高,服从了命了。
然后一连长让换枪的人把子弹都给其他人匀一匀,这样就能顶的时间更长一点,问到何雨柱的时候,何雨柱没要。
他说自己还有子弹,因为他本身的负重比别人多,所以他到底有多少子弹还真没有人清楚。
双方就这么挨到了天快黑,敌人的进攻突然猛烈了起来。
何雨柱也不打枪了,直接要了一门掷弹筒,挂了几个榴弹袋,四处支援。
“何副班长,那个机枪打得很凶!”
“嗖,轰。”
“何副班长,敌人冲上来了。”
“嗖,轰,嗖,轰。”
“柱子,那挺重机枪想办法干掉。”
何雨柱摘下步枪“砰”,重机枪哑火
(本章完)
第125章 这就垮了?狂追猛打!
第125章 这就垮了?狂追猛打!
榴弹越打越少,何雨柱寻了个空档在空间里面翻了翻,之前在津门他处理了不少小鬼子的武器,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剩下的。
结果还真让他翻出两箱来,在最早的那批东西里面,跟mg42那些放在一起,何雨柱以前没注意,还以为里面都是同一个国家的。
找了个没人注意的地方,何雨柱直接弄了两个弹药袋的榴弹出来,继续担任清除敌人火力点和掩护的任务。
天色黑下来了,在又一次打退敌人的进攻后,战士们的子弹又快打完了。
没等来敌人的炮火攻击,一连长觉得不大对劲,开始让人冒险去取敌人的子弹袋。
“连长,敌人这是要跑啊!”二排长爬到连长所在地方道。
“看样子是,二连那边的枪声也稀了!”
“怎么办连长?”
“我们人太少了,先看看情况,去跟其他人说一下,随时准备出击。!”梁健担心上一次的情况再出现,一连要是主动出去了,说不定就没了。
“是!”二排长去传达命令。
何雨柱这会正在给弹桥压子弹,之前压好的都打完了。
郑栓子爬到他跟前道:“柱子,还有榴弹么?”
“还剩下八发,都给你了。”何雨柱摘下弹药袋递了过去。
“你不用了?”
“晚上还是这个好使。”何雨柱拍了拍枪。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你怎么还有这么多子弹?”郑栓子拿过榴弹挂在身上。
“刚刚去摸了几个尸体,何雨指了指边上用来掩护的子弹袋。”
“小心点,连长的命令收到了没?”
“收到了,二排长刚刚来过。”
“你怎么看?”
“看这样子敌人是要跑啊,那我再去跟班里其他人叮嘱一下,要是真出击,你小子别冲的太猛,省得我们跟不上。”
“知道了,我的大班长。”
“别忘了你也是个副班长,不能只顾在前面冲。”
“好。”
郑栓子去找班里别的人了,何雨柱继续压子弹,天越来越冷,风也越来越大,忽然天空上飘起了雪。
然后何雨柱就听到了公路上的发动机沉重轰鸣声,这不是汽车也不是装甲车,何雨柱判断,他连忙收起剩余的子弹朝公路看去。
“坦克!”
何雨柱刚看到路上的两辆坦克,边上就已经有战士惊呼出声。
“准备战斗!”一连长大喊。
要知道一个白天他们这边就只有装甲车过来,而且上不了山,只能用机枪压制山上。
不过,上面的机枪手被何雨柱打掉了好几拨,并打爆了前面的两个轮胎后,装甲车就成了一个固定的掩体。
不过不是在车斗里,而是趴下面和躲在后面。
可令他们不解的是,坦克并没有朝他们阵地来,一辆坦克把走不了的装甲车推往路边后,两辆坦克上架起的探照灯把山头照的如同白昼。
接着两辆坦克上的重机枪就开火了,朝着山上就是一通扫射。
然后公路上就上冲过来了约一个连的南棒兵,依托着坦克和报废的装甲车,也开始朝山上射击。
“哒哒哒”
“砰,砰,砰”
“突,突,突”
敌人的火力很非常,压的山上所有人都抬不起头来。
何雨柱迅速后撤,移动到了山侧面,找了一个可以还击的地方。
架好枪,对准一个探照灯,‘砰’,灯灭了。
“砰”,何雨柱又是一枪打掉了另一个探照灯。
他正寻找下一个重要目标呢,就见一辆坦克的炮塔朝他这边转过来。
“我*!”何雨柱一句国骂,拎着枪就往山下面出溜。
‘嗖,嘣。’何雨柱只觉头顶劲风吹过,然后就是石头沙土盖了满身满脸。
再抬头去看,他刚刚藏身的地方被炸个正着,何雨柱暗骂:“死棒子,这坦克上的炮手有两下子。”
山顶上的阵地也还击了,光挨打不还击,那就不是一连了。
先是掷弹筒,这玩意从高打低可以打得更远一点,而且不用露头。
掷弹筒只打了两轮,然后山上就被敌人的坦克炮加不知什么时候调过来的60迫击炮轰了三轮。
然后一连长下令掷弹筒不许打了,留着敌人进攻时候用,这时候用不是浪费么。
何雨柱接下来也是打一枪立刻换地方,只要在同一个地方开了第二枪,不是被集火就是被敌人用炮弹招呼。
显然山下来了更多的人,不多时何雨柱就听到公路上的卡车轰鸣声,这么大的枪声还能听到车身可见有多少车了。
何雨柱顺着山下朝公路远方看去,好家伙,一路上全是车灯,他看到的最少也有三四十辆,后面还有呢,而且在更远的地方何雨柱还能听到‘隆隆’的炮声,那可不是什么坦克炮、60迫击炮,最少都是105的以上榴弹炮。
何雨柱不由感叹:“南棒的白头鹰爸爸对南棒这个儿子是真舍得给啊!”
何雨柱拿出蒙了纱布的望远镜,朝其余几处友军阵地看去,跟他们一连的情况差不多,被照的亮如白昼,山下基本上不是坦克就是装甲车压制,敌人根本不进攻就在山下集火。
友军也有还击,还有朝公路上的卡车开枪,结果就是挨了炮炸。
何雨柱不清楚为什么白天敌人的坦克不上来,现在这么个打法只能说敌人急了,不是急着进攻,而是急着逃跑。
随着山下开始过车,一连阵地上的人都急了。
这么下去敌人不是又跑了么,这次阻击任务打了半天又失败了。
何雨柱也不开枪了,他找到连长道:“我们什么时候反击?”
“反击,我们这一个排反击有什么用?”
“那总不能干等着吧?”
“你有什么想法?”一连长道
“连长,要不我们班绕到前面公路上去吧,看看能不能找机会把路破坏掉,或者打掉几辆车,让敌人跑得没那么快。”
“诶,从团里出来的时候要是带了地雷和炸药就好了,路炸了看他们怎么跑。”一连长道。
“咱团有么?”何雨柱反问。
“你在山上不能打么?非要下山?”
“山上太亮了,而且这弹幕太密集了,还容易挨炮。”
“嗯。”
“连长你同意了?”
“胡三喜,胡三喜,你过来!”一连长没有回答何雨柱,而是喊一排长过来。
“连长!”
“你们排能战斗的还有几个人?”
“辎重兵也算么?”
“算。”
“还有八个。”
“柱子够不够?”一连长问何雨柱。
“够了,排长,那些辎重兵会开汽车么?”
“我没问,你等我喊一个过来问问。”
“嗯。”
“牛三娃,牛三娃,你过来。”
“胡排长,你找我?”过来的是个娃娃脸,看样子也就十八九岁的战士。
“对,我想问问,你们这些人里面有几个会开汽车的?”
“汽车啊,只有班长和副班长会开,我们还没来得及学呢!”牛三娃有些不好意思道。
“他们人呢,在三排,当时说是一排减员少,就分到三排去了。”
“你去把他们叫过来,就说连长找。”
“好。”小战士猫着腰快速朝远处跑去。
“对了柱子你要会开车的干嘛?”胡三喜这会才问。
“排长,我们把路堵了后面就交给兄弟部队了,我们不得追一追,前面过了那么多车了。”
“不行,你们那么几个人破坏一下公路就行了,还要去追,你不要命了。”
“我这不是防患于未然么。”何雨柱道。
“我告诉你,不许去,把敌人截停你们的任务就完成了,这是命令。”
“是。”何雨柱嘴上不情愿道,心里却想着:“到时候打起来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你还能毙了我啊。”
“胡三喜,你给我看好了他,这小子要是打疯了,你就是绑也给我把他绑回来。”
“是,连长。”
等辎重兵的那两个班长过来后,一排剩下的辎重兵都被换去三排了,何雨柱、胡三喜、郑栓子等一行八人,顺着山的侧脊朝公路摸去。
出来的所有人都换了m1步枪,多的子弹何雨柱没拿出来,最起码每个人的弹仓是满的。
打完了怎么办,抢呗,敌人都是用这种枪,还怕没子弹么。
到了公路边上,胡三喜和郑栓子就犯愁了,感觉有点无处下嘴啊,敌人的车都开得飞快,而且一辆和一辆的艰巨也就五六米,车头灯打得瓦亮。
每辆车上面都架着轻重机枪,这要是冲上公路,跟自杀没啥区别。
何雨柱看了看,心就就有了想法,便道:“你们所有人退后隐蔽。”
“柱子,让我们都退后隐蔽,你干啥去?”胡三喜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我不会乱来的。”
“不行,我得看着你。”
“排长,我真不会乱来的,我才16,还不想死呢。”
“那也不行,我跟连长保证过要看好你的。”
“我跟你保证还不行么,再说了,你也跟不上我啊,别到时候我跑了,你自己再交代在那了。”
“这”
“排长,要不你就让柱子试试?”郑栓道。
“我都不知道他要干嘛,我怎么让他试?”胡三喜没好气道。
“柱子就说清楚点,排长心里有底气了才能让你干。”
“那个,我想试试能不用手雷把驾驶室给炸了。”
“何雨柱同志是吧,我觉得你这个想法不可行,车玻璃都是加厚的,这么远的距离扔过去砸不破玻璃的。”这时旁边一个三十来岁的战士道。
见何雨柱看向他,一副你谁啊的表情。
他忙介绍道:“我是辎重班长,黄平,我就是开汽车的。”
“哦,那就用枪吧,本来我想着炸了别人也没法开了。”
“车开得这么快你能打中么?”黄平一脸的不信。
“柱子的枪法你不用怀疑,对了柱子,你用枪就不用离那么近了。”胡三喜道。
“行吧。”其实何雨柱还是想试试的,他现在力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不过还是枪稳妥点,就是有点麻烦,车上肯定有副驾驶,要全打死才行。
然后他们后退到三十米左右的距离。
“打完就换地方。”胡三喜交代了一句,众人就分散开了,只要开了枪,肯定就会被集火,趴在一起集体送死吗?
何雨柱用m1瞄了瞄,又把m1收起了,然后取出了kr98k,这把枪带瞄准镜,打远处的安全一点。
测了测风速,何雨柱半蹲举枪,“砰”“咔咔”“砰”连开了两枪,收起枪就跑。
“停了,停了。”
“打中了。”
一排的战士都小声道,只有胡三喜疑惑的嘀咕:“这枪声怎么像中正式呢?莫不是听了一天的枪声我的耳朵有问题了。”
“柱子,柱子。”顾不得多想,胡三喜低声喊道。
“砰”,“砰”回应他的是两声枪响。
然后就见远处带着火光的弹链朝他们这扫过来。
所有人顾不得抬头看了,全都趴好。
“嗖嗖嗖,噗噗噗”子弹的破空声和打在地面的声音不绝于耳。
何雨柱呢,其实早就跑远了,第二次开枪他就看了一下第一次的战果,结果一看,那辆被打死主副驾驶员的车又开了起来。
后面跟着那辆车上驾驶室少了一个人,然后何雨柱又是两枪,前后两辆车都停了。
何雨柱隐隐听到了疯狂的车喇叭声音,应该是后面的车队都在按喇叭。
他们现在这个位置看不到更远的地方,也不知道那边发生什么情况。
倒是他们连的方向还没有动静,应该是还没接到命令。
换了地方的何雨柱从瞄准镜里面看到过来一辆吉普车,急停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跑向那两辆卡车,吉普车就开始往前猛冲。
“送人倒是送的挺快的,我让你送。”何雨柱推弹上膛,“砰”,吉普车停了。
车上连滚带爬的下来一个人直接钻到了车底下,只可惜何雨柱已经跑了,现在敌人的视线都关注着这边呢,开两枪肯定暴露。
等何雨柱找到新的狙击位,再一看,敌人直接调了一辆装甲车顶在前面,缓缓的向前移动。
而且到了他们这个路段,探照灯又打了起来,后面的车上呼啦啦下来了一片南棒兵,边开枪边朝朝他们这边搜索。
何雨柱根本不犹豫,枪响灯灭,然后敌人调整车头,把车前灯当做探照灯照了过来,随着灯光一起过来的还有数不清的子弹。
为了吸引火力,何雨柱不断的换位置,开枪,就是为了给胡三喜他们争取转移的机会和时间。
大约晚间七点半左右,何雨柱听到远处的枪炮声加剧了,然后就听到山呼海啸的“冲啊,杀啊!”的喊声。
他心道:“这是反击了。”
然后公路上的敌人开始拼命的往卡车上爬,每辆卡车上都拔满了人。
接着何雨柱就看到黑暗中七八个身影朝公路冲去,边冲边开火,应该是胡三喜他们。
他们之所以冲出去,是因为敌人已经不还击了,现在是真正的溃逃了,这会要么歼敌,要么抓俘虏。
何雨柱背好m1,从空间取出两把装好弹夹的mp38,快速的朝公路冲去。
冲到公路前,两把枪的弹夹已经清空,他也不知道干掉了多少敌人,收起mp38,摸出一颗手雷就朝一辆疯狂踩着油门却跑不快的卡车驾驶室扔去。
“哗啦”“手雷(朝鲜话)”“嘣”驾驶室里面一片狼藉,卡车急停,从车上还掉下来不少南棒兵。
这些兵一见车走不了了,撒腿就跑。
(本章完)
第126章 追迷路了,‘冰雕’6连,帮一把?
第126章 追迷路了,‘冰雕’6连,帮一把?
何雨柱听到了由远及近的“缴枪不杀!”“缴枪不杀!”的喊声。
然后那些车上也纷纷跳车,重一些的武器全都丢掉,跑得那叫一快。
何雨柱清理完车边上的敌人,上车一看,重机枪、巴祖卡、还有一些弹药,直接收了。
然后就往下一辆车跑去,抓俘虏又不差他一个人,多收点有用的东西才是正事。
还没收几辆车呢,就见路上有几辆吉普车疯狂的驶来,车上驾着重机枪见人就扫,根本不管是不是自己人。
何雨柱就差点被扫到,吓得的一矮身爬到了卡车车厢里,就听车厢上“叮叮当当”一阵响。
甚至有几颗子弹穿透了车厢,“铛啷啷”掉落在何雨柱身边。
机枪声远去,何雨柱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暗骂:“娘的,差点就凉了,这帮人为了逃命是真狠啊。”
趴到车头上何雨柱架枪就对准了最后那辆车,“砰、砰、砰、砰”几声枪响,那辆车“吱嘎”一声停在了路上。
何雨柱翻身下了卡车,端着枪就往那辆车跑,他要去追前面的那几辆,上面肯定有军官。
跑到地方,把车上的尸体都拖下来,大概看了一眼,最大的不过是个上尉。
何雨柱就没了兴趣了,上车坐上驾驶位,挂挡踩油,吉普车就冲了出去。
离前面那辆车还有六七十米的时候,何雨柱一脚刹车,翻身到了后座上,操起车上的m1重机枪对着前面的车就是一顿扫。
前车的机枪手只顾前面,根本没看后面,何雨柱才打了半个弹链前面车就停了。
何雨柱返回驾驶位继续前开,路过那辆车的时候他看了一眼,都死了,里面倒是有校官,少校一个,还有俩尉官。
何雨柱开车继续追,可跑到一个y字路口他就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两边都有车胎痕迹,也都是新的,一边是安州、一边是宁远。
他顺着车轮印多的那个方向就追了下去,哪知道他这一开就开的迷了路,前面全是岔路,他只能跟着车轮印走。
走着走着车没油了,他还加了一次油,幸好空间有储备,要不他就得腿着了。
这大黑天的,他想回去,也不认识路了,边上都是山,记着记着就记混了。
想着宁远方向应该是长津湖那边吧,何雨柱心说来都来了,还能不去看看,一咬牙继续开。
开到后半夜,何雨柱实在是冻得不行了,空间里的半大衣、军大衣他都套了两层还是不行。
他才把车停下来,把车直接收入空间,借着月光和雪地的反射光,何雨柱大概看了下四周,找了个山坳他就钻进去了。
果然风小了很多,找了一圈他才找了个面前能容身的屁大点的山洞,用大衣挡住洞口,从空间出去一个马灯点亮,他就开始从空间里拿吃的喝的,这小一个月顿顿基本上顿顿都是炒面都快吃吐了。
空间里面有不少以前做好放进去的菜,现在拿出来还是热的,两饭盒菜、三个大白面馒头,一缸子热水下肚,何雨柱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然后他就有点犯困了。
硬撑着在洞口做了一个简易的预警装置,就是罐头盒子和绳子,何雨柱回到洞里盖了两件军大衣呼呼大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何雨柱就听到外面有飞机的轰鸣声,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拍了拍脸收起军大衣就来到了洞口。
拿开堵住洞口的军大衣,外面亮的差点没晃瞎了他的眼,用手遮住眼睛适应了一下,他探头朝外面看。
周边什么都没有,罐头盒子也在,雪地上也没有脚印,昨晚那一顿吃的太好了,所以他这一觉睡得很实。
把大衣和罐头盒子收了起来,何雨柱从外面捧了一把雪使劲的搓了搓脸,刺骨的冰冷让他一下就清醒了。
在洞外找地方解决了内急后,简单洗漱了一下,匆匆吃了个三个驴肉火烧,何雨柱拎着m1就出了山洞。
正当他看着白茫茫一片不知道往哪走呢,头上的飞机声又传来,看了看飞机飞的方向,又看了看太阳的方向,确认飞机是往东飞的,何雨柱顺着飞机的方向就开始在雪地里前进。
半天了,吉普车不能用了,敌人在天上的飞机可是摆设,谁知道会不会给你来一梭子,或者丢两颗炸弹啥的。
这一走就是一上午,友军没碰到,敌军他也没碰到。
中午找了个避风的地方解决了午餐,何雨柱觉得这么走不是办法,于是他就开始靠着公路边走。
下午的时候他遇到人了,不,应该是遇到车队了,白头鹰的,有坦克、装甲车、卡车,大约有一个营的兵力,何雨柱可没去招惹,这可不是跟部队在一起。
趴在路边的某个雪堆里,他听到一点对话,这帮家伙是白头鹰7师的先头部队。
等车队过去,何雨柱也不敢在路边走了,直接上了山,这一走就走到了天擦黑,正当他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呢,听到了“嘎吱、嘎吱”的踩雪声,不是一个,最少有几十人。
何雨柱立刻卧倒,举枪对转声音传来的方向。
声音渐近,借着雪地的反光大约判断出是一个连的兵力,等再近些何雨柱才看清是自己人。
单薄的土黄色军衣,耳朵和脖子上蒙着毛巾挡风。
“连长,那什么岭什么时候到?”
“死鹰岭,应该快了,地图上翻过那座山就到了。”
“我们都翻了多少山了,这半岛怎么都是山,还这么冷。”
“哪来那么多废话,你是个排长,不要影响战士们。”
“是。”
走在最前面的两人就离何雨柱不足五米,他们的对话声音虽小何雨柱却听得清清楚楚。
“死鹰岭?怎么这么耳熟。”何雨柱陷入回忆,当然是回忆前世的东西。
“六连的同志们,加把劲,我们快到了。”这时一个声音从队伍的中间传来。
“死鹰岭,六连?冰雕连?”何雨柱猛地想到了什么,趴在雪地上的他,死死地盯着面前这支队伍。
“帮还是不帮?”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桓。
“能帮到么,能,问题是怎么帮,无端端的弄出一批服、干粮这些东西,是个人都会怀疑吧,更何况在异国他乡的战场上。”何雨柱陷入纠结。
他很想大喊:“死鹰岭你们不用去了,等不到敌人的。”
可是能么?
答案是否定的。
面对这些最可爱的人,他咬了咬牙,还是出了声:“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哗,哗,哗”队伍急停,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他这个方向。
“别激动,我是自己人。”
“都放下枪。”刚才给队伍鼓劲的人朝何雨柱的方向走来。
“你是那哪部分的?”
“*6军*98师*141团三营一连的!”
“*6军,你们不是在清江川么?”这时走在最前面的那个连长跑了过来,不过他身边那个排长的枪隐隐瞄着何雨柱。
“我和大部队走散了。”
“走散了?你们那边打输了?”
“没有,追敌人追太猛了,迷路了。”
“那你怎么跑这边来了,我记得那边离这里应该有一二百公里吧,我们是9兵团的。”6连长道
“我开车追敌人,追迷路了。”
“你一个人?”
“是。”
“小同志你可真够勇敢的,你这是要问路?”6连长又道。
其实在听到何雨柱一口地道的四九城话,这些人就打消了怀疑了,再一看那身军装,还能说出准确的部队番号,没错了,自己人。
这时候军队才入半岛,对方连来了多少人都不清楚,更别说番号了。
“我自己是回不去了,车开半路就没油了,路上现在都是白头鹰和南棒的军队,我能跟着你们么?”
“不能,我们要执行特殊任务,不能带着你,你往我们来的方向走,大约走个一天就能遇到咱们的人了,等打完这一仗,你再让他们送你回去。”
“这样啊,那我今晚跟着你们,明天再走行不?”
“这个可以,连长这点主我这个指导员可以做吧?”6连长没回答。
“可以,生活问题本来就是你抓,只要不影响任务就行。”
“那好,那就辛苦小同志了,我们还要赶一段路,你明天还要自己走回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指导员同志,我叫何雨柱,141团三营一连一排一班副班长。”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副班长呢,有20了么?”
“16。”
6连全体沉默,16岁就跑来这冰天雪地的异国他乡打仗了,让他们心里增加了对白头鹰的恨,还有对答应这场战争的决心。
“走吧,何雨柱同志,越来越冷了,这可不是说话的地方。”指导员冲何雨柱招了招手。
等何雨进了队伍里,战士们就开始问了。
“白头鹰好打不?”
“南棒兵是不是跟我们长得一样?”
“你才16就当副班长了,怎么当的。”
“你这枪是缴获的么?”
何雨柱一一回答,不带褒贬,实事论事,也不把他这种特例算进去,那样会影响自己同志对敌军的判断。
说着说着他发现连长、指导员都来到他身边了。
然后战士们不问了,连长拉着何雨柱往边上走了走,指导员也跟了过来。
“小何同志,我也想问几个问题。”
“您问。”
“刚才你跟战士们说的都是真的么?”
“是。”
“你是不是漏了什么?”
“没有啊!”
“你没说你自己,战场上的副班长可不是一个新兵蛋子能当的,你是今年的兵吧。”
“是。”
“说说你吧,没点本事能开车追敌人,能当副班长,你这一身都是缴获的吧?”
“是。”
“行了,哪有你这么问的,这是自己同志,你当审俘虏呢?”指导员开口道。
“习惯了,习惯了。”
“收敛点,小何同志,你捡能说的说,我也想听听。”
何雨柱略微想了想,就开始从过江后讲起,当然他不会说什么自己军里怎么样,只是说他们连,他自己的情况也大概说了说。
说完之后,6连长和指导员沉默了好半天。
6连长才道:“你们一连是好样的,小何同志你更是好样的。”
“是啊,我们只知道会打得很难,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指导员,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们没有理由留下你,再说了这次任务确实特殊,你必须走。”
“哦!”
“你要是我的兵多好,我给你个排长当。”
“行了,别胡咧咧了,你有那个权利么,还排长。”
“我不能去争取啊?这可是兵王。”
“别想了,人家可是*6军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等打完这一仗,我就去找团长,团长不行就让他去找师长。”
“看把你能耐的,柱子别介意,他就这样。”
“没事。”
就这么说着走着,走到一处山坳,6连长下令就在这里过夜,然后战士们开始寻找能休息的地方。
何雨柱这一夜没睡好,因为6连所有的人都没睡好,太冷了,战士们要不停的起来活动才能保证不冻僵了。
次日一早6点左右,何雨柱起来后问明方向就要告辞离去,他要去找物资,合理的物资,既然碰上了那就不能不管。
拒绝了6连的早饭,在指导员的叮嘱,6连长说要战后把他要过来的悄悄话中,何雨柱毅然踏上一个人的征程。
六连的早饭(炒面就凉水),他知道自己多吃一口,6连的战士就会少吃一口,这可是热量啊,是活命的东西。
一夜的雪已经下了有快一尺厚,两个小时后,何雨柱深一脚浅一脚的又回到了公路边,他就不信全都是战斗部队,前线难道不需要补给么?
一上午时间陆陆续续过去了三支队伍,都是全副武装的白头鹰军队。
何雨柱也体会到了趴在雪里埋伏是什么滋味了,半中间他还套上了军大衣,补充了一下热量,以他的体质穿这么厚都冻僵了,可想那些穿着单薄军服的战士会是什么样。
功夫不负有心人,到了下午五点多的时候,何雨柱又等来了一支队伍,车不少,大约三十来辆,何雨柱通过望远镜看到其中一半车辆上面都是油桶,兵力大约一个连,南棒军。
奇葩的是这支队伍走到这里,居然不走了,而是寻了个山坳开始搭帐篷、生火做饭,还用空油桶点起了篝火.
车也开进了山坳里面的空地上,期间有南棒兵跑公路上树了个牌子,天黑何雨柱看不起上面的字。
不过接下来他就知道是干什么的了,陆续有两支路过的在这地方停了一下,不是吃饭,也不是休息,而是加油。
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多,应该是收到命令,公路上不会过车了,这支南棒的辎重兵,就开始进帐篷休息了,外面留的哨兵也不多,4个,还都围在烧着篝火的油桶附近,没办法太冷了。
何雨柱倒退着离开潜伏的地方,半蹲起身活动了活动僵硬的身体,快速补充了能量和一些水就朝营地摸了过去。
这么厚的雪想不发出一点声音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走在雪地上。
何雨柱是匍匐过去了,能不动枪最好还是不动枪,引来周边的地方就白忙活了。
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很大,南棒士兵的交谈声也不小,加上北风的呼嚎,让何雨柱直接靠近到10米左右还没有被人发现。
从空间中取出对应数量的军刺,何雨柱突然起身,右手连续甩动,手上的军刺一把一把飞出,几个棒子兵抱着脖子倒地,只有一个发出了一声不大的惨嚎。
然后帐篷里面有人问:“外面有情况么?”
何雨柱捏着嗓子回了一句:“没事,不小心碰到火了。”
“西八,就不能小心点么?”
“知道了。”
然后帐篷里面就没了动静,何雨柱快速跑动,检查了一下所有车上的东西,除了汽油、柴油、弹药、还有吃的喝的就是没有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全都收了。
直到最后两辆车何雨柱看到了想要的东西,军大衣和单兵睡袋,何雨柱连车都一起收了,空间里勉强还能装得下,等什么时候没地方放了再处理了吧。
收完之后,他取出了十来个油桶,剩下的车上,帐篷周围都浇了一圈汽油,点了火,何雨柱就开始发足狂奔。
营地里显示惨叫声,接着就是剧烈的爆炸声,何雨柱回身卧倒取枪,开始点名试图冲出火海的南棒兵。
直到营地里面只剩下火人、燃烧的车辆、帐篷,何雨柱起身飞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在深山中,何雨柱借着月色砍了两棵小树,从空间取出绳子,用树干和树枝做了一个很大的爬犁。
收起空爬犁,他就开始朝6连的方向走,他也不知道到底有多远,现在就把东西放出来拉着走,那不是累自己么。
雪依然下的很大,何雨柱回到了早晨离开的地方,打亮手电自己辨别了一下踪迹,然后朝快速的追了下去。
这一跑就是一夜,要不是还能勉强看到足迹,何雨柱都以为自己迷路了。
看来六连是一整天都没有停留啊,天亮后何雨柱跟着足迹到追到一个山上面。
看了一下周边的地形,何雨柱就纳了闷了,这地方是公路公路的交汇处没错,可哪个傻子公路不走非要爬山?
这山可不是他们以前之前守的那种,最起码300米起步,除非是走投无路的,或者想秘密行军的才会走这样的地方。
然后他把爬犁放了出来,从空间取出准备好的大衣和睡袋还有一些压缩饼干和干辣椒(空间产)扔到爬犁上,拖着爬犁从山上到了山坳里,用雪简单掩盖了一下就继续爬对面的山。
刚爬到三分之二他就听到了一声:“站住!”
然后就是枪上膛的声音,何雨柱听着声音有点耳熟,便道:“一排长?我是何雨柱啊。”
“什么,何雨柱,你小子怎么找过来的?”
“一排长,你让人去找连长过来,我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
“好事!”
“什么好事?有敌人的消息了?还是我们打胜了,可我没有听到炮声啊?”
“都不是。”何雨柱心说:“这家伙嘴挺碎啊!”
“那是什么?”
“你找连长或者指导员过来。”何雨柱对着眼前的一排长有点无语了。
“不用找了,我们来了。”这是6连长的声音。
“柱子,你怎么那么不听话,不是让你走了么,我们连有任务,你跑过来干嘛?”指导员道。
事实上两个人都很诧异,分开的时候明明看到何雨柱朝相反的方向去了,这一天一夜还下着这么大的雪怎么找过来的?
“我给你们送点东西就走。”何雨柱认真道。
“送东西?你有什么东西可送?你自己都跟队伍跑散了。”6连长道。
“你遇到别的队伍了?”指导员问道。
“没,你们带几个人跟我下山就知道了。”何雨柱摇头。
“神神秘秘,一排长带着一班跟小何同志走一趟。”连长道。
“是。”
“我也去看看,小何能给我们送什么东西!”
“行,反正距离任务时间还有一些,快去快回。”
“走吧,小何同志。”指导员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走。”
下山的路上,指导员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何雨柱只能以自己认识个老猎户,学过一些上山的东西糊弄了过去。
等到了山下看到东西一班的战士都傻眼了,一排长更是给了何雨柱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狠狠的捶了一下何雨柱胸口。
这个有些碎嘴的汉子红了眼眶。
“一班散开警戒。”哪料指导员看到东西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指导员?”一排长不解。
“一排长,你先别说话,何雨柱同志,我能问问这些东西哪里来的么?”指导员压下心中激动问道,这是一个作为指导员该有的敏感,东西的来路不正,他们是不能收的,而且说不清楚的话,何雨柱还有可能被控制起来。
“我昨天半夜从敌人的一个补给点拿的。”
“补给点?人家就这么轻易让你拿走?”
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何雨柱讲了一下昨夜的事情,当然了他没有说他是特意去蹲守的,也没有说整个补给点是他打掉的,只是说干掉了哨兵,用一个帐篷布拖走的。
至于能不能拖得动,这一点在场的所有人没法质疑,这爬犁人家都拖过来了,要知道沿途6连也放出人侦察了,根本没有任何人。
说清楚以后,指导员刚刚还严肃的脸上缓和下来,先是给何雨柱敬了个军礼,何雨柱连忙回礼。
指导员用双手紧紧握住何雨柱的手,声音略微颤抖道:“何雨柱同志,我代表6连谢谢你,你帮了我们大忙了。”
“指导员,我就是赶巧了。”
“摸敌人补给点是赶巧了,可给我们送过来那就不是了,我们6连会记住的。”
他们连什么情况他能不清楚,现在离预定的时间还有三个昼夜呢,就这个温度,人活动都有可能冻坏了,更别说埋伏在这冰天雪地的大山上了,这是救命的大礼。
“敬礼!”一排长这会已经集合了一班一起朝何雨柱敬礼。
何雨柱连忙回礼。
接着指导员让何雨柱一起回营地,倒不是要留下他作战,只是让全连的战士都认识一下。
何雨柱拒绝了,说是不在这里影响他们的任务,然后在所有人“保重”声中,朝远处走去。
只不过何雨柱没看到的是,所有人默默地又行了一个军礼。
之前是因为任务的保密性和不知道何雨柱到底是什么样的兵,没敢带上他。
现在他们是没脸留人家,再加上以人家的本事在别处发挥的作用要大得多,所有人都希望他能尽快回到自己队伍。
(本章完)
第127章 敌后搞搞震,山顶那个猛男想干嘛?
第127章 敌后搞搞震,山顶那个猛男想干嘛?
不提6连指导员和一排长回去会怎么说。
何雨柱翻过一个山头,找了个山洞,换了一双靴子和一条干裤子,没办法,走了那么久,裤和靴子都湿透了,死沉死沉的。
吃了点东西,小睡了一会,就开始继续赶路。
靠腿着,肯定是回不来自己的连队的,他现在只能往长津湖赶,希望能赶上这一场大战。
可惜的是,因为他这次蹲守加送东西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他才赶了一天的路就听到了东面的隆隆炮火声,天上的飞机也多了起来。
何雨柱算了下时间可不就到了11月27了。
既然没办法赶到,何雨柱又改变了想法,打敌人的补给线,靠他一个人吃不掉公路上增援的敌人,给他们找点麻烦填填堵的本事他还是有的。
然后,何雨柱赶路挨着的这条公路上出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不是司机被打死,就是坦克或装甲车被巴祖卡给打了,要不就是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炮。
他们不是没去抓人,可连个人毛都没看到,射杀司机都在500米外,倒是近一些250米左右,可是冲过去找人的兵享受的是重机枪的照顾,更别说挨炮炸了,那最少都是800米外,他们往过找的时候,车队不知道又挨了几轮炮了。
你说晚上宿营,第一个倒霉的是白头鹰7师的某一个辎重连加护卫连。
何雨柱打掉南棒的那个油料补给点并没有引起白头鹰那边的太大重视,白头鹰甚至认为是棒子兵玩忽职守导致的油料泄露,最终引起的大火和爆炸。
只有棒子自己知道,是被人袭击了,因为东西都没了。
不过因为一夜的雪掩盖了踪迹,连查都找不出来到底来了多少人。
27日夜,这个辎重连奉命在路边设置补给站,主要是给增援长津湖的部队提供油料、热饭、热水等。
何雨柱是被火光吸引过来了的,在公路上灯光常见,火光那是真不常见,有火光那代表有人停留。
通过望远镜何雨柱看到了那个补给站,本来想给上几炮,用他们自己的油料炸掉这个补给点的何雨柱在看到一样东西后他放弃了。
营地里有两辆防空车,型号不知道,上面是双联的重机枪,那枪何雨柱一看就是m1的升级版,这可是好东西啊。
敌人的飞机天天在脑袋上跟苍蝇一样嗡嗡叫,他早就想打打飞机了,奈何手上的东西根本没有合用的,mg42倒是猛,可7.92mm的子弹打飞机还是有点悬。
m1重机枪又笨得要死,架起来打飞机,不是不行,不过没打到你就变靶子了。
哪有车载的双联重机枪好用,这年代的飞机飞的并不高,重机枪够用了。
打定主意的何雨柱就开始了潜伏,一直等到过了凌晨,公路上没有车队路过,这个补给点的人才开始休息。
值夜的人比南棒的要多一些,而且不是在一个点,还有一小队的巡逻兵,这次肯定不能用军刺解决了。
何雨柱想了想,这么冷的天巡逻兵总不能彻夜巡逻吧,于是继续等。
一直等到凌晨3点多,巡逻兵换了班,结果换出来的那些家伙,应该是没睡醒,没有开始巡逻而是开始煮起了咖啡,何雨柱是闻到的。
这就给了何雨柱机会,趁着敌人煮咖啡的时间,何雨柱就摸到了两辆防空车跟前,收走防空车后竟然没被发觉,何雨柱又摸去了那些卡车,挨个车厢都搜刮了一遍。
这次何雨柱可没有全收,而是留了一卡车的汽油,上面的油桶被他开了几个,放倒了,汽油顺着卡车在营地蔓延。
浓烈的汽油味引起了巡逻兵的注意,他们还以为是就某个油桶漏了就派两个大兵过来看看。
等两个大兵走到正在放油的卡车后面,看见正在涓涓流出的汽油,直接就意识到这是人为的。
可还没等他们喊出来,何雨柱出手了,一个被他用刺刀划开了气管喊不出声音,一个被他的鞭腿抽晕了过去。
不过倒地的大兵还是引起了巡逻队的注意,何雨柱迈开腿就跑,跑了二十来米远就地一个前滚翻就到了一棵树后。
后面的白头鹰大兵可能是怕打到汽油桶所以没敢开枪,可何雨柱敢啊,拿出一挺m1对着装油的车就是一顿搂。
巡逻的被这一顿扫射打翻大半,汽车起火了,地面上也起火了,最后是踩在汽油上的大兵们也起火了。
“god!”
“fuck!“
各种骂声、惨叫声乱成一片,接着就是爆炸声响起,距离卡车最近的那些人全都被送上了天。
何雨柱在起火后就已经收枪远遁,去了提前选好的炮阵地,补给点的东西被他收的差不多了,那一车汽油可赶不到这两个连的人。
跑到地方何雨柱看见那些人正准备撤离,二话不说放出60迫击炮,对着敌人最密集的地方就是一顿招呼。
打了大约十发炮弹后,何雨柱收炮跑路,这么大的动静肯定引来了附近的敌人,他可不想在这地方跟大队的白头鹰死磕。
一直跑到快天亮何雨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放了一个睡袋出来钻进去就开始睡,一天一夜来回不断地在公路边上袭扰他的体力耗尽了。
这一觉他也没怎么睡踏实,天上的飞机声,远处的炮声就没断过。
等他迷迷糊糊醒来一看表中午了,吃了饭,解决了一下个人问题,何雨柱又开始了袭扰。
现在走在公路的白头鹰和南棒的车队都学起了小鬼子,机枪开路,有没有人先扫上一梭子再说。
刚过来还不了解情况的何雨柱差点中了招,看着打在身边的重机枪子弹,何雨柱果断后撤。
拉开距离后,何雨柱放出迫击炮,照着那个车队就是几炮。
打倒是打中了,还炸坏了一辆卡车,然而车队没有停留,车上的大兵跳下车跟着队伍就跑。
何雨柱摸了摸下巴,想着:“这是有人下命令不用管袭扰了,还是前面打得太猛白头鹰的步一师顶不住了?”
不过搞事情不能停啊,只不过何雨柱越折腾离着炮火隆隆的地方越近。
12.4日夜,何雨柱几个山头外的地方发生了激烈的炮声和爆炸声,何雨柱听到后知道前面有自己人就连夜往过赶。
12.5日晨,何雨柱正在一个山坳吃早饭,就听到天上嗡嗡的飞机声。
举起望远镜看了一下飞机的去向,不正是朝自己这边来了么,他又看了一下周边的山头。
他愣了,隔壁山头上有个憨子,背后伸出一根长长的天线,太远了何雨柱看不清脸,可这一幕怎么这么熟悉呢。
再看到天上的飞机已经开始下降高度,何雨柱猛然想到一个电影里的场景,这他喵的不是水门桥的场景么,山上是余从戎?
一想到这,何雨柱立马就放出了防空车,从瞄具里面何雨柱已经看到了余从戎在敬军礼,然后他端起了冲锋枪。
何雨柱快速上弹链,瞄准敌机群,等敌机飞过头顶,机枪的仰角能够射到了,他身前的双联四管m2重机枪就开始了咆哮般的怒吼。
“嗵嗵嗵,嗵嗵嗵。”
“嗵嗵嗵,嗵嗵嗵。”
敌机根本没料到对手会有防空武器,猝不及防下直接被打下来两架,敌机掉落在山上发出剧烈的爆炸和一片火海。
山顶的余从戎吓得顺着山坡就往下出溜,他是想吸引敌机来的,可是他把破冲锋枪能吸引什么。
敌机调头的时候又被打下来两架,掉下去的方向离七连很近,爆炸夹杂着火焰朝七连席卷而去,连长伍千里大喊:“卧倒防火”。
所有战士全都扑进了雪里,等爆炸的气浪和卷过来的火焰散去,七连冰火两重天,身下的雪都化了衣服是湿的,背后的衣服都烤焦了。
这会要是还不知道该做什么伍千里这个穿插连长那真是白干了。
“撤!”
七连快速的跑动起来,朝远处的山坳跑去。
剩下的四架敌机轰鸣着朝何雨柱俯冲而来,可惜还没还没冲到投弹距离,又被迎面看干掉了两架。
而他们也看清楚袭击他们的是什么,一辆他们自己的m16防空车,而车上的子弹像是打不完一般还在朝他们射来。
他们哪里知道弹链是何雨柱特意接的,是原来的三倍,就是因为它是一个人,没有人帮他换弹链。
被迎面打掉的那两架飞机上的飞行员临死前的念头应该是:“我们是自己人啊。”
后面仅剩的那两架敌机紧急拉升,然后随便扔下挂载的燃烧弹,拉高,调头,接着又俯冲回来了。
燃烧弹好死不死封住了何雨柱山坳的出口,何雨柱要走只能爬山,那不是要当靶子么。
现在就是看谁命硬了和谁的胆子大了,敌机俯冲要扫射是要到一定高度的,不然自然都不知道打哪里去了。
可惜剩下的这两个飞行员的胆量差了点,在被何雨柱打冒烟的一架飞机后,他们又拉高了。
飞机的子弹倒是没打到何雨柱,但是车上的碎玻璃让他挂了点彩,而且这辆车是真的结结实实挨了几发飞机上的重机枪的,轮胎爆了,发动机被打穿了。
何雨柱确认敌机跑了之后,他跳下车,这车他就没想收起来,反正还有一辆呢。
上面的重机枪是车载的,就算是卸下来也不是单兵能用的。
现在他可不敢在这地方待着了,谁知道下一批敌机什么时候来。到时候这里将会是一片火海。
等他爬上山顶,就见到山下有一支小分队朝他这座山跑来,何雨柱连忙拿出望远镜察看,带队之人那熟悉的面孔让他心里微微一松,自己人。
而伍千里也用望远镜看到了山顶上的何雨柱,同样的军服,不过比他们身上的干净多了,年轻的不像话的脸,比他老弟还年轻。
“这是什么情况?”伍千里的心中狂问。
“连长,是自己人么?怎么就一个人,就是他救了我们?”伍万里问道。
“是你自己人,等他下来你自己问问他吧。”伍千里没好气道,他还想问呢。
“望远镜给我用用。”指导员梅生开口道。
“你那眼睛还能行,等人下来你再看吧。”然后伍千里就冲何雨柱不停地招手。
然后又吩咐边上的战士:“注意警戒,还有看着点去找余从戎的回来没,那小子刚刚差点光荣了。”
“是。”
何雨柱是从山顶滑下去的,为了快,到了山下,伍千里已经在等他了。
“小同志,你是哪个部分的,你们是防空部队么,其他同志呢,刚才的飞机都是你打的?”
一连串的问题问过来,让何雨柱愣了一下。
“哪有你这么问的?人家小同志都不知道该回答你哪个,你好小同志,我们是第九集团军某师某团第七穿插连,我叫梅生,是指导员,这位是我们连长伍千里。”
“伍连长好,梅指导员好,我叫何雨柱,*6军*98师*141团三营一连一排一班副班长!”
“*6军,你们不是在清川江么?其他同志呢?”
“就我一个人,指导员同志,你确定要在这说么?敌机随时可能会再来?”何雨柱看了看天上才回道。
“对对,先转移,先转移!”梅生道。
“余从戎还没归队呢?”伍千里道。
“丢不了。”
“转移。”伍千里下令。
“余从戎?是刚刚山顶上那个举着冲锋枪准备打飞机的?”走在路上何雨柱问道。
“对,我们七连的火力排排长。”
“那要好好认识认识!”何雨柱点点头。
别人听没听懂不说,反正是梅生听懂了,这是在说余从戎莽呢,不过这位更莽,不知道用的什么愣是打下来七架飞机,身上好像只有划伤。
他只是低声说了句:“他那也是没办法,我们要是也有防空武器就好了。”
“我没别的意思,指导员,防空武器我也是顺手抢来的。”
“顺手,小同志你可是不诚实啊,对了你刚刚用的什么武器!”这时伍千里从边上道。
炮,他们七连抢的多了,高射炮那真是没见过,看刚刚打飞机的子弹密集程度,肯定不是单管的。
(本章完)
第128章 你暂时归何副班长指挥
第128章 你暂时归何副班长指挥
“重机枪吧,你们应该见过的,不过比步兵用的大,四管的,车载的。”
“乖乖,四管的,那要是用来打人,渍渍!你还会开车?你真不是炮兵?”
“会,打人没试过,我跟你们一样,步兵!”
“你们军的战场离这两百公里呢,你怎么跑来了?”
“迷路了!”
“迷路能跑二百公里?”
何雨柱没办法又讲了一下自己迷路的经过,然后还说了自己碰到了6连,又简单说了一下自己袭击敌军补给站的事,不然怎么缴获东西啊。
一帮七连的兵都听迷了,他们七连就够能打的了,跟眼前这位‘副班长’比起来,他们感觉他们好像没那么能打了。
连伍千里都有这种感觉,他也有了6连长的冲动,把这小子留下,雷老爹走了,连里缺炮手啊。
于是他问道:“那个,何副班长,你着急回去么?”
“怎么,伍连长有事?”
“这个。”伍千里搓了搓手。
“老伍,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梅生打趣道。
“那我就直说了,你现在想回也回不去,这边是都在打仗,就算你到了军部也只能滞留,我们连呢,在执行一项任务,缺一个炮兵班长,我提前说明,任务很危险,你看?”
“这是你们连所有的人了?因为这次任务?”
“是,我们已经执行过一次了,炸桥,炸药放的不够,敌人很快就能修好。”
“你们还有炮么?”
“60迫击炮,还有3发炮弹。”
“炸药呢?”
“没了!”
“你们还能走动么,我藏了一批武器弹药还有衣服吃的,炸药也有。”
“真的,有多少?”伍千里一把捂住何雨柱的手。
“装备我们这点人绰绰有余,炸药我没细看,十公斤肯定是有了。”何雨柱看着7连剩下的人,不足一个排,他想起了自己的连队,也不知道之前那一战还剩多少人,打完以后应该拉去休整了吧。
离战场越来越近,何雨柱就开始从空间往出傲腾东西,他可不想跟碰到6六连时一样了,为了送那些东西整整用了两天两夜他才回到原路上。
所以在附近的几个山坳里面,他都藏了一些装备,每处也不多,大概一个排的,以防方一。
“在哪,快带我们去。”伍千里道。
“不等等你们的火力排长了么?”
“指导员带伤员留下,余从戎回来就跟你们一起。”
“要不我们找个宿营地,我先帮你们处理一下伤口,对了你们连有急救包么?”
“没有!你还会战场救护?能不能先看看指导员的眼睛?”伍千里急道。
七连的其他人也跟着震惊了,他们连现在是人人带伤。
“眼睛我处理不了,不过可以先打一针消炎药!”
“你有?”伍千里一把抓住何雨柱的胳膊。
“藏物资的地方有。”何雨柱点头。
“走,你带路,别的不管,先拿药。”
何雨柱看了看他们的武器道:“去十个人吧,我看你们也用的m1,拿些子弹,再拿些炮弹,还能背的话再看看拿点什么吧。”
“去十五个,尽量都带回来,我这边你们不用担心。”梅生道。
“好,不过要尽快离开这片区域,我怕敌机还会来烧。”何雨柱对刚刚敌机投下的燃烧弹的威力还是心有余悸的。
伍千里和梅生快速的商量了一个汇合地点,然后队伍就分成两队,快速离开。
到了何雨柱说的最近的藏物资的地方,伍千里一看车根本没法走,便道:“你怎么把东西弄过来了的?”
人拖,何雨柱把边上的雪扒拉开露出简易的爬犁。
“这,你一个人拖过来的?”伍千里还是不信,三十多支枪加上子弹什么的,还有别的物资那得多重啊。
“分几次,晚上拖的。”
“你是这个,快快、快装,装不下就再做一个爬犁,我怎么没想起来弄个这玩意呢。”伍千里竖起大拇指。
“是。”战士们高兴的往爬犁上装东西,这下不发愁没子弹和炮弹了。
其实爬犁何雨柱做了不止一个,这边离战场非常近了,何雨柱才把爬犁藏在这了一个,就是为了方便运东西。
伍千里拿着屋子里的俩个急救包跟宝贝似的,立马挎在了自己身上。
战士们没有用到第二个爬犁,因为一部分枪和子弹已经背在了身上,缺枪少弹的滋味他们太清楚了。
回到汇合地点,余从戎先跑了过来,一双大手紧紧握住何雨柱的手。
“何雨柱,同志是吧,谢谢你救了我,救了我们全连。”
余从戎这话一出,七连的其他人都有点尴尬,刚刚因为太急他们都没有表示感谢!
伍千里一声:“起立!”
所有人都站起了身。
“敬礼!”
连余从戎也松开了握着的手,郑重的敬了一个军礼,何雨柱连忙回礼。
“大家客气了,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
“应该做的事情多了,可是你救了我们整个七连,不表示表示怎么可以。”伍千里笑着道。
“大家还是隐蔽好吧,敌机还是会来侦察的。”刚刚他们就遇到了侦察机,有惊无险的才回来。
许是敌人损失了7架飞机一时间派不出更多的飞机来,所以才派了侦察机去侦查了之前何雨柱打飞机的那个山谷。
“对对对,散了,注意隐蔽,小何啊,那个给伤员治疗你看现在方便么?”
“方便,先从重伤员开始。”何雨柱点点头。
“那就先从指导员开始。”伍千里道。
“我最后一个就行,我这没那么严重。”梅生道。
“你都快看不见了吧?”何雨柱突然问道。
“你怎么,我能看见。”梅生才说了一半,突然意识到不对,忙改了口。
“先给你打一针,别的我也处理不了,你好好休息兴许能好点。对了伍连长,行动不是白天吧?”
“不是,要等天黑。”
“梅指导员,给你打针最快,你第一个。”何雨柱道。
“我就不用了吧。”梅生怕药品不够,还是拒绝。
“伍连长给指导员看看药。”何雨柱只能道。
其实,伍千里也不知道急救包里有什么,赶忙把两个急救包摘下来打开。
梅生看过之后沉默了,这是两个大号急救包,说是急救箱也不为过,里面的针剂、纱布、酒劲、器械装的满满登登的,足够了现在的伤员用了。
应该说是,现在所有人都有伤的情况下也基本上够用了。
过了片刻梅生一咬牙道:“那就打。”
他这眼睛已经影响作战了,他其实也希望能治疗一下,可是之前身上的伤都没有纱布可以裹,更别说消炎药了。
何雨柱取出注射器,给梅生快速消毒打针,然后让边上的伍万里扶着他去休息,谁让这小子从头到尾一直跟着呢,不指使他指使谁。
伍万里也没有什么怨言,屁颠的扶着梅生去休息了。
然后何雨柱就开始忙碌起来,当初给一连处理让他把手都练熟了,伍千里和余从戎带着人去侦察去了,伍万里就跟警卫似得一直跟着。
直到何雨柱处理完最后一个伤员,转身问:“你有没有伤?”
“没事,都是擦伤。”伍万里道。
“那也上点药吧。”
“不用浪费了,留给更需要的人。”伍万里道。
见他如此坚决,何雨柱就没有强求。
此时已近中午,何雨柱略微休息,就等开饭了。
伍千里和余从戎带着人回来后,七连开始午饭。
这顿午饭算是7连最近吃的最好的一次,压缩饼干加罐头,战士们都说过年了。
何雨柱心里不由一阵抽动:“这何尝又不是断头饭,晚上这一仗还不知道有几个人能回来呢。”
吃过了饭,先是开了作战会,分配进攻小组和人手,以及晚上各个小组的任务。
伍千里先说了余从戎跟上级联系的事情,上级说是会派增援过来,但是人数时间不确定,因为现在战况焦灼,那边只说会以最快的速度到达。
众人没说什么,这样的事情他们7连不是第一次遇到了,穿插的太狠,后续部队跟不上,孤军作战已经是他们的家常饭了。
接着伍千里画了一个水门桥的草图,在标注好敌人火力点、轮机房等等地方,然后就说怎么打。
梅生还是提出了要上山顶用那个破车自杀式攻击,被何雨柱否定了,他可是知道那没啥大作用,送死罢了。
梅生当然会问原因,何雨柱说现在枪炮都不缺,就算你眼睛不好,总能给我们压子弹送炮弹吧,何必无端端的送死。
对于何雨柱这个职位都排不上号,还是个外来户的发言,大家出奇的都没有反对,全部把目光看向伍千里。
“小何同志说的对,现在我们有了装备补充,确实不能像以前那么打了,那就这么定了,指导员跟着小何。”伍千里道。
“老伍,我是指导员,我不能在后面。”梅生沉声道。
“你现在是炮兵。”伍千里也来了脾气。
“他指挥不了我,我是指导员。”梅生倔强道。
“那我呢,我们商量好的,战时,我说了算。”伍千里道。
“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把握。”
伍千里没回,而是把目光转向何雨柱。
何雨柱道:“炮弹打完了,我冲锋他就跟着上。”
伍千里点点头道:“指导员就交给你了,还有万里那小子。”
何雨柱点头应下,接下来就是布置怎么上桥,怎么打掉敌人的火力点之类的。
由于何雨柱的出现,七连并没有受到敌机轰炸和扫射,人手相对充足一些,再加上有了炸药和武器弹药的补充,所以伍千里布置的任务可不是什么自杀式的。
何雨柱并没有再发言,而是认真的听,他自己心里清楚,这场战斗炮的作用很有限,进攻掩护和撤退掩护。
进攻他负责首发,但是打起来后他可不会等着前面呼叫炮火支援,根本没有那个通讯条件,再说了上面情况复杂,支援也不见得有用。
可能炮弹打不完他就得冲上去了。
梅生一直是脸色比较难看,加上他受伤的脸,真的快比上死人了。
开完了会,伍千里让各自去准备。
何雨柱就开始摆弄起炮来,他还有两个弹药手,一个伍万里,一个就是梅生。
伍万里自己说他以前就是雷爹的弹药手,何雨柱也没问谁是雷爹,这怕是7连的伤心事。
其实伍万里也想跟着他哥一起的,他可以扔手榴弹啊,可是他提了一嘴,何雨柱一个石头扔出去后他就蔫了。
他才能扔多远,人家扔的是他两倍还远的距离,还扔的很准。
梅生看过之后就默默的看着何雨柱弄炮,心里也有了跟这小子一起肯定不会只在后面打炮的想法。
因为何雨柱身上的m1从来没摘下过,梅生还注意到,他身上的子弹带和手榴弹袋都是满的。
这说明啥,人家只是会打炮而已,可说到底还是步兵,只是大家没看到人家步兵的本事罢了。
没有人问,是7连的人见识了打飞机,就觉得人家就该是个炮兵。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验证了他的想法。
这次物资挺全的,余从戎手下多了一具巴祖卡,一挺m1重机枪,一挺bar轻机枪,把他高兴坏了。
巴祖卡倒是有人会用,比如平河,但是何雨柱并没有看到平河,说明7连已经炸过一次桥了。
可m1重机枪7连用的就不熟练了,他们以前倒是有小鬼子的,也有人用过马克沁,白头鹰的还真没用过,关键是这玩意太沉了,七连又是穿插连,带着行军不方便,所以一般都会换成别的。
然后余从戎就找了过来,他可是听说人家打飞机用的是四联重机枪,应该会用这个吧。
何雨柱熟练的上弹,换弹,拆卸枪座,嘴里还在讲解,然后又是战时们不太熟的bra,m1他也讲了一遍,让余从戎双眼放光。
“柱子,你到我们火力排来吧,不,是你到我们七连来吧,我让我连长给你个排长干干,我这火力排的排长给你也成。”
“余从戎,啥时候你小子学会封官许愿了?”伍千里过来照着余从戎的屁股就是一脚。
“嘿嘿,连长,这样的兵你舍得放走?”
“不舍得又怎样,人家是*6军的。”
“这一仗打完,你去找找上面呗!”
“行,等老子活着回去再说。”
“你是谁,伍千里啊,肯定能回去,到时候别忘了啊,连长。”
“行了,赶紧让战士们熟悉武器,让人看笑话呢。”伍千里没好气道。
不过等何雨柱回去临时炮班的时候,伍千里跟来了。
“小何同志,你还有啥不会的么?”
“生孩子!”何雨柱开了个玩笑。
“哈哈哈哈。”伍万里在一边捂着嘴笑。
“我没跟你开玩笑。”伍千里认真道。
“我也是认真的。”何雨柱道。
“飞机、坦克你也会开?”伍千里认为何雨柱糊弄他,牛脾气也上来了。
“飞机要试试才知道,坦克跟汽车差不多吧。”
“枪打的怎么样?”伍千里才想起来人家会开汽车,飞机他又不了解,认为大抵不会差太多。
“不好说。”
“怎么个不好说?”
“打人和打靶又不一样。”
“咱就说打靶。”
“二百米指哪打哪。”
“吹牛,我们连的平河都不敢这么说。”伍万里在一边道,说完以后他自己也沉默了。
“平河是我们连以前的神枪手。”梅生在一旁声音有些低沉的补充道。
对此何雨柱心中表示默哀,但他不是神,即便是平行时空他也救不下所有人。
他只是回了一句:“打过就知道了。”
然后就见伍千里冲梅生挤眉弄眼,梅生无奈的点了点头,伍千里这是把招揽的任务交给他了。
(本章完)
第129章 一战水门桥
第129章 一战水门桥
下午伍千里命令全连休息养精蓄锐,提前吃饭,准备晚上的大战。
战士们有了新衣难得的睡了个好觉,不那么冷的觉。
睡起来后全连又饱餐一顿,然后检查装备,等待入夜。
夜,7前潜入预定地点,何雨柱三人在五百米外架好了炮,等待进攻时间,约定的是晚9点整,何雨柱没拿出自己的表,因为梅生有表。
没有了梅生的自杀汽车,第一轮的火力打击就交给了临时炮班的两门迫击炮。
何雨柱已经调整好了射击诸元,桥上有灯光,很好的为他指明了方向。
上次炸桥,7连打的比较狠,距离时间又短,所以敌人的防御工事并没有修好,只是依托于之前的工事加固了一下。
再加上7连上次被打得半残,失去了所有重火力,敌人不认为7连还有继续来炸桥的能力,就有点掉以轻心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走,伍万里中间还问了几次时间,直到8:55分,梅生道:“柱子,准备。”
何雨柱迅速起身,又用望远镜看了一遍桥上的情况,低喝道:“准备装弹。”
“是。”梅生和伍万里二人齐声应道,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指导员和投弹手,只有两个炮兵弹药手。
“放!”何雨柱挥手。
“嗵,嗵”“嗖,嗖”“嘣,嘣”
何雨柱飞快的调整炮口,打击一下一个目标,接着下令:“放!”
“嗵,嗵”“嗖,嗖”“嘣,嘣”
接着又是第三轮,然后桥下枪声大作,最先开火的就是那挺m1重机枪。
枪口的火光映射,发光的子弹好似给7连的战士们指引了进攻的方向。
何雨柱通过望远镜隐约看到黑夜中飞快前进的身影,还有他们手中发射出的那通红的子弹。
然后敌人打起了曳光弹,目标就是他们这个炮阵地。
何雨柱扛起两门炮大喊:“换阵地。”
梅生和伍万里扛起炮弹箱子跟上就跑,梅生的眼睛稍微好了那么点,不过还是视线模糊,这是何雨柱试探出来的,所以抵达炮位的时候,何雨柱让伍万里找了一条绳子拴在他和梅生的腰间。
还没跑出三十米,何雨柱就听到后面有两声爆炸声传来,听声音应该不是迫击炮,更不是榴弹炮,像是滑膛炮,那就只能是坦克了。
备用阵地大约是五十米外,到达后,何雨柱快速架好炮,又调整了一遍炮口,对着梅生道:“指导员,你留守,撤退的时候等我的信号你就开炮掩护。”
“你不能去,我和万里去。”梅生道。
“这个时候不是逞强的时候,你能看见路么?”
梅生沉默,刚刚要不是跟着绳子跑,他都跑不过来。
不过他还是道:“那我也看不见要炮击的地方啊。”
“你只需要装炮弹就行,我都设定好了炮击的地方,我会带着连长他们回来,到时候你只需要看手电光就好了。”何雨柱道。
“如果看不见呢?”
“望远镜留给你,连长的哨子能传这么远么?”何雨柱摘下望远镜递给他。
“应该可以!”梅生道。
“那就听哨子,我们能不能撤回来就看你了指导员。”何雨柱埋了个大坑,让梅生无法拒绝。
“好,你们要活着回来。”梅生咬咬牙。
“万里,走了。”何雨柱冲伍万里一挥手。
“是。”伍万里刚刚见识到了何雨柱打炮,比他雷爹还要准,他现在要见识见识,面前这个比他还小的副班长枪法上到底有没有吹牛。
二人还没出发多久,跑动中何雨柱就看到了桥上两道拖拽着长长火焰的东西击中了某处,一个发生了剧烈的爆炸,一个只是火光闪现然后归于黑暗。
借助着爆炸的火光,何雨柱隐约看到,好像是一辆坦克。
何雨柱跑得飞快,伍万里很快就跟不上了,何雨柱不得不稍稍慢下来等他一下。
然后交代他不要乱开枪,尽量用手榴弹,他会指引目标。
为啥这么交代,是因为伍万里手中那杆破卡宾枪,这玩意口径小,射距短,准头也一般,唯一的好处就是射速快,近距离压制还管点用,用来精准的杀敌,难。
他不是没想让7连拿着这种破烂的换枪,新枪有的是,可有的战士就是喜欢这个。
距离二百米,何雨柱突然停步,半蹲举枪瞄准“砰”“砰”“砰”连开三枪,收枪加速跑。
伍万里根本没看到打的是什么,倒是桥上正在跟敌人缠斗的伍千里和余从戎愣了一下,哪里打来的枪,面前的敌人直接被爆了头。
继续前冲30米,何雨柱再次开枪,这次是一口气打空了弹仓,快速换弹,然后再冲。
换弹的功夫伍万里开口了:“副班长,你打的什么?”
“敌人,还能跟上么?”何雨柱只是简单回了两个字。
“能。”伍万里道。
进入一百米后,何雨柱开始了自由射击模式,射击的时候也不再停下,而是移动中开枪。
还给伍万里下了个命令不要开枪,他可不知道伍万里的枪法如何,打不准,再打到自己人呢。
伍万里隐约能看到,子弹射出的方向有人倒下,心道:“这么准?”
而正在装炸药的余从戎还不知道何雨柱又救了他一命,刚刚一个白头鹰三人小组被何雨柱狙掉了。
五十米的时候何雨柱才允许伍万里开枪,不过伍万里没开,而是举枪帮何雨柱警戒。
到了三十米已经能借着灯光看清楚上面拼杀的人了,何雨柱大喊:“3点钟方向,距离30米,投弹。”
伍万里背枪,掏弹,投掷。
“嘣。”
“11点方向,距离25米,投弹。”
“嘣,嘣。”何雨柱也扔出了手榴弹,不过是炸的更远的目标。
何雨柱在心里也是佩服7连的战斗力的,比他们一连强太多了,不愧是穿插连,有了足够的枪支弹药后,这一个排的战斗时,赶上普通部队的一个连了。
而伍千里不愧是伍千里,何雨柱能看清人后,看到伍千里干掉了不止五个敌人。
而何雨柱之前狙杀敌人是根据钢盔的反光判断的,7连的钢盔,在出发前何雨柱建议用布蒙上,以分辨敌我。
伍千里直接采纳,下令后,甚至有战士直接放弃了带钢盔。
上了桥之后,何雨柱的手上就变成了一手m1911,一手手雷,伍万里更是紧跟在他身后,一枪未发,不是不想打,是没机会。
他现在就根据何雨柱报的坐标扔手榴弹。
在伍千里看到他们两个时,他自己正在被围攻,当然不是用枪而是肉搏,敌人上来的太快,根本来不及换弹夹了,只能肉搏。
当然了敌人的枪也被他打掉,不然就是他被集火了。
“万里警戒!”何雨柱喝道,然后他就从身上抽出刺刀冲了上去。
“你们俩怎么上来了,指导员呢?”
“等宰了这几个白皮猪再说。”
何雨柱话回的快,脚下也不慢,看到他冲过来的敌人就要去捡地上的枪,伍千里就要去拦。
何雨柱手上的枪响了‘砰’‘砰’‘砰’,几枪过后,不光伍千里无语了,伍万里也无语了,你想开枪打就直接开枪呗,拔刺刀干嘛,还往上冲。
“不是要拼么?”伍千里问道。
“迷惑敌人,快拿枪。”何雨柱道。
伍千里也不废话,捡枪,换弹,顺手还捞了一个敌人的子弹带挂在了身上。
三人以三人小组的阵型,开始清扫面前的敌人,基本上就是稍远点的何雨柱解决,中距离的伍千里,伍万里完全成了投弹手,最后手榴弹扔干净了,又把伍千里的全都拿了过来。
一直把轮机房清理干净,上了桥面后,就看到余从戎带着人冲了过来,还大喊:“连长,撤,撤,炸药包放好了。”
伍千里大声吹起了哨子,所有在桥上的7连战士迅速朝哨子靠拢,何雨柱则是开始清理追击和要去拆弹的敌人。
伍千里等人则是火力掩护,伍千里和伍万里哥俩已经有点麻木了,这家伙比平河厉害,这个距离根本不用怎么秒,扫一眼判断了距离后举枪就开,命中率百分百,当然了枪枪爆头那是不可能的。
等人回来的差不多的时候,伍千里大喝:“何雨柱带队撤离,我和余从戎带火力排掩护。”
“给指导员打信号。”何雨柱没接命令,直接扔了个手电给伍万里,他这可是抢来的强光手电筒。
伍万里接过后,就跑去打信号。
一分钟后,“嗖,嗖”两声尖厉的炮弹尾音传来。
何雨柱大喝:“连长带人撤,我和余从戎掩护。”
“嘣,嘣。”
冲向桥面的敌人被炮火炸退。
“我是连长,服从命令。”
“正因为你是连长,你要带队伍。”何雨柱大喝。
“连长,没时间了,你先撤。”余从戎也跟着大喊。
“哥何副班长什么本事你还不知道么?”打完信号的伍万里也回来了。
“嗖,嗖”“嘣,嘣”梅生掩护的炮弹再次打来。
“撤,记住不要恋战,活着回来。”伍千里知道没时间耽误了,各捶了何雨柱和余从戎的肩膀一下,大手一挥带着除了火力排的人从大水管子里面撤了。
“咱们怎么打?”余从戎道。
“炸药包怎么引爆?”
“有起爆器。”
“在哪,线埋的安全不,怎么发令?”
“桥下重机枪那,等信号弹。”
“手榴弹来一波,我们从桥的另一边下去。”何雨柱看着还有不到十个人的火力排。
“好。”余从戎也不是墨迹的人。
等炮弹硝烟过去,十来颗长柄的,香瓜的手榴弹又把敌人炸了回去。
何雨柱等人边打边跑,直到跑到桥墩跟山体结合的地方,何雨柱大喝:“发信号,所有人顺桥墩下去,我掩护。”
“我掩护。”
“你是突击手,没我准。”
“砰,砰,砰。”何雨柱边说边开枪,
“下。”余从戎下令后,一颗信号弹就打上了天。
然后他就被何雨柱扑倒了,‘嗖嗖嗖’头顶子弹乱飞。
“轰,轰。”两声巨响,震得何雨柱和余从戎难受欲呕。
追击的敌人更好不到哪里去,站立不稳,纷纷摔倒,桥塌了,这次可比上次炸得彻底,连桥墩子都炸塌了两根。
“撤。”何雨柱起余从戎,到了桥边单手就把他放下了桥。
他自己则是又打空了一个弹仓,干掉了追的最近的这一波敌人,翻身下桥。
抱着桥墩下滑个四米左右就是山体,战士们顺着山体快速的滑向下面。
余从戎没走,还在用他那把司徒登瞄着桥面呢,被何雨柱一脚踹的往下滑他还大喊:“你小子不厚道。”
何雨柱自己则是趴着倒滑,他可不想把脑袋交给敌人当靶子。
快下到坡地,何雨柱就感觉脚被人拽住了,然后他的下滑加速,接着就是余从戎的声音传来:“你小子给我等着,敢踢我。”
“人都到齐了没?”
“少了两个。”余从戎低声道。
“赶紧走,去跟连长汇合,不然连长该等急了。”何雨柱道。
“对对,集合,出发。”
一直到了凌晨3点多,两路人马才汇合,因为昨天白天差点挨飞机炸的关系,汇合的地点距离水门桥十公里。
清点人数后,还剩28人,比战前少了12个。
余从戎带着人去休息了,何雨柱则是被伍千里和梅生二人喊了去。
“何雨柱同志,我要严肃的批评你。”梅生十分生气道。
“指导员,我犯了什么错误?”
“擅自脱离炮位,还有,你说是去接应,怎么打到最后你变成了掩护?”
“有区别么?”
“连长你来说?”
“好像没什么区别吧。”伍千里帮何雨柱打掩护。
“伍千里,我是在说一个严肃的问题,何雨柱同志不是我们连的兵。”
“我们现在还有9连的兵呢。”伍千里道。
“那不一样。”梅生道。
“怎么就不一样了?”
“9连的任务也是炸桥,跟我们本质上是一样的,何雨柱同志只是迷路走到我们这里来的。”
“那你说咋办?”
“下次不许这样了。”梅生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知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如果何雨柱没这个能耐,伍千里也不会让他断后。
(本章完)
第130章 增援的迷路了?接人,遭遇,对狙?
第130章 增援的迷路了?接人,遭遇,对狙?
伍千里一见梅生这边过去了,就要拉着何雨柱走,他有一堆问题要问呢,直接被梅生拦住了。
“你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问?”
“也没什么,我这不是怕你接着批评他么?”
“他打得这么好,就连你都迫不及待的要问了,我还怎么批评?”梅生揶揄道。
“嘿嘿,那我就问了,总称呼你小何同志和和何副班长太生分了,我叫雨柱?”伍千里道。
何雨柱一阵恶寒,忙道:“你喊我柱子吧,以前连里人都这么叫,家里也这么叫。”
“好,那就叫你柱子,柱子啊,我就想问问,进攻开始后,余从戎那边巴祖卡打完坦克后,桥上的敌人是不是你打的?”
“桥上那么多敌人呢?”何雨柱道。
伍千里说了几个具体的位置,何雨柱想了下,应该是他打的,就点了点头。
“还真是你打的,你那会离桥上多远?”
“200米左右吧。”
“伍万里,伍万里,你过来一下。”
“连长,你找我?”
“对,你告诉我柱子离开炮阵地开第一枪离桥多远?”
“大概200多米吧,我记得那会应该跑出一半距离了。”
“后面呢,还开了几枪?”
“我数着呢,一共开了二十枪。”伍万里道。
何雨柱心道:“你还有闲心数这个!”
他自己都没具体数,只记得换了两次弹夹。
“我就说么,后来桥上压力小了不少。”伍千里恍然。
“枪枪命中?”梅生开口了。
“大差不差吧,我回来的时候问了一下,肯定不是重机枪和轻机枪打的,而且是从你们那个方向打过来的。”
“那你下一步是不是打算帮柱子抢个坦克让他试试?”
“有机会,有机会的,指导员你看?”
“我看什么我看,你以为柱子这样的兵,人家*6军舍得放人?”
伍万里听到这才听明白,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是要挖何班长啊,我同意。”
“你同意顶个屁用,赶紧滚回去休息。”伍千里给了他一脚。
伍万里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他想听后续啊。
“柱子你自己咋想的?”伍千里等伍万里走后又问。
“我听从组织安排。”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行了去休息吧。”伍千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等何雨柱找地方休息去了,梅生问伍千里:“你真打算挖人?”
“你是没见到他在战场上的表现,你以为光是我问的那么简单,万里那小子没告诉你,他们两个用手榴弹解决了多少敌人?”
“这那么邪乎?”
“你以为呢,这小子最少干掉了一个排,还不算最早用炮炸死的,余从戎那我还没问呢。”
“乖乖,伊,吓煞宁哦!”梅生被惊得飙出了魔都话。
“哈哈,我刚知道的时候比你还吃惊呢,你说这小子怎么就迷路迷到我们这来了?”
“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你就偷着乐吧,要不是小何同志,昨晚上我们7连就悬了。”
“是啊,要人没人,要装备没装备,只能拿命炸了。”伍千里感慨道。
“明天赶紧发电问问援军的事,我总感觉这水门桥还不算完。”
“不会吧,今个可是连桥墩子都炸塌了。”
“白头鹰的搭桥速度你又不是没见过,前天我们也炸了,结果呢?”
“好,我就不信了,这桥还炸不塌了。”
第二日清晨,余从戎带着电台又上了山,不过这次还有战士跟着他,一是保护电台,再就是他们离的够远了,敌人的飞机应该不会炸到这边。
敌人的飞机还真来了,用燃导弹把水门桥周边五公里给烧了个通透。
余从戎从电台得知,增援部队已经赶来了,不是原来要派的那支,而是找了个就近的队伍,不过这支队伍路上遇到麻烦,这雪下得太大,他们有点迷路了,上面命令7连继续在水门桥一带活动,如果敌人架桥他们的任务还是炸桥。
问清楚对方的番号后,余从戎带着战士就回了连里。
把情况和伍千里一说,伍千里对任务倒是没意见,就算是7连只剩一个人任务也是要执行到底的。
但是增援部队迷路这个事,他就有点郁闷了,问清楚番号后,何雨柱开口了:“我知道他们在哪。”
“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这是我们一个师的部队就是不在一个团。”
“路上遇到了,帮过他们一点小忙。”何雨柱道。
“不会也是送枪支弹药吧?”
“没有,他们不缺枪少弹,缺服。”
“你小子咋跟送财童子一样哩,说说你还帮过哪个?”余从戎道。
“没了,迷路后就遇到你们两个连队。”
“行了,别浪费时间了,柱子他们在哪,我们派人去接应一下。”梅生道。
“我自己去吧。”
“不行,这是我们连的任务,你去可以,你得带人去。”伍千里可不放心这么个宝贝疙瘩自己出去。
“我跟着去吧。”余从戎道。
“我也去。”伍万里道。
伍千里和梅生对视一眼,伍千里道:“给你们一天时间寻找,找不到,明天必须返回。”
“是。”三人立正行礼。
走的时候三人都补充满了子弹,其实也就是何雨柱和余从戎俩,伍万里昨个晚上开枪开的少,他主要是补充手榴弹。
伍千里还给了余从戎一个备用的集合点,万一这边来了敌人7连很有可能转移。
三人一路向西走了半天,路上倒是一点都不孤单,余从戎属于半个话唠,伍万里那是捧哏选手,何雨柱都快被他俩整无语了。
这俩从头到尾就是想拉他入7连,余从戎是从打鬼子开始说起他们7连的光辉历史,包括伍家哥仨一脉相承。
伍万里更是讲了他怎么投的军,之前如何如何,他就纳了闷了,差不多的年纪为啥人跟人差这么多。
中午就着雪吃了压缩饼干,伍万里就问:“班长,你是不是在别的地方还藏了罐头了。”
说着还舔了舔嘴唇,好似意犹未尽,他现在可不叫什么何副班长了,叫柱子也轮不到他叫。
“有是有,不过咱们要赶路,回来的时候看看顺路不,顺路起出来一些。”
“还真有啊?”
“还有那什么巴祖卡和炸药没?”余从戎显然更关心火力问题,不愧是火力排长。
“昨个巴祖卡一共也没打几发,咋的,打没了?”
“那倒是没有这不多多益善么,炸药倒是真没有了。”
“那回来再取,我们带东西赶路太麻烦。”
“行。”
“嘣,嘣,嘣”
正走着呢,三人就听到了爆炸声。
三人迅速卧倒,余从戎大概听了听就道:“一里地外呢,去看看,没准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虽然他是排长,可是这次出来伍千里和梅生都交代,这次以何雨柱为主,毕竟单兵作战他们都差得远,尤其是这种野外的。
何雨柱一个人能袭击敌人的补给站,还不是一次,证明他有这个能力。
“去看看,就算不是,也是友军,能帮一把是一把。”
三人快速穿行在雪地,离得越近枪声越密集,还间杂着手榴弹的声音。
“哒哒哒”
“突突突”
“砰,砰,砰”
“巴勾,巴勾”
一听这动静余从戎就确定了,这肯定是自己的队伍了,三八式、捷克式特有的声音他们太熟悉了。
“自己人,这是没打过几仗,还没换枪啊。”余从戎道。
“应该是他们了,一水鬼子的装备。”何雨柱道。
三人匍匐到了一定距离,何雨柱用望远镜看了一下,可不就是6连。
这是一场遭遇着,六连看样子吃了不小的亏,
何雨柱大致数了一下6连的人数,比他当初遇到的时候少了三分之一,加上刚刚损失的,现在大致还剩下七八十人。
再一看敌军,大约是一个排的白头鹰兵,不过他们的装备很奇怪,都是雪地服,有几支枪上是带着瞄准镜的,剩下的全自动武器居多。
“这是碰到特种部队了?”何雨柱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是我们要找的人,你俩先别出手,对方有狙击手。”
“狙击手是啥?”伍万里不解。
“神枪手。”
“哦,就你自己能行?”
“对,我先解决几个,你们等会看时机给我火力掩护就行了,不要硬来。”
“放心吧。”余从戎道,这个他在行啊。
何雨柱几个翻滚、侧扑就离开了二人一段距离,略微瞄了一下举枪就射,一个拿着狙击枪的白头鹰大兵应声而倒。
“敌人有援军,他们有狙击手!”他的同伴大喊。
他们是奉命来寻找袭击公路的人的,也就是何雨柱,遇到6连是偶然,应该说6连是被何雨柱不小心连累的。
本来他们以为收拾6连那还不是手拿把掐的,对面的武器不行,战斗人员的素质也比不上他们,神枪手倒是有,不过没有瞄准镜这准头还是差不少。
现在战场上突然出现了神秘狙击手,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带队的指挥官不但没有害怕,还兴奋了,这是真正的对手。
“狙击手解决掉那个家伙,其他人快速解决战斗。”
他们以为这边都听不懂,说一说话声音还挺大的,何雨柱一听呦呵,这么瞧不起我啊。
换了个位置抬手就是两枪,直接带走一个狙击手,一个观察手。
6连也知道来了援军士气大振,可听枪声只有一把枪他们的心就凉了半截,对手太难缠了,尤其是那些神枪手,6连这才没打多久就损失了二十来个人了。
“中尉,敌人很厉害,汤姆和杰瑞没了。”
“你们不是号称精英中的精英么,装备这么简陋的敌人都拿不下来,还不如回家去种地。”这位显然是农场出来的。
“砰,砰,砰”何雨柱刚才开枪的地方连续挨了三枪。
“掩护友军!”6连长算是看出了点端倪了,这来支援的虽然只有一个人,可是个高手啊。
“哒哒哒,哒哒哒”轻机枪朝着白头鹰狙击手的方位就是几梭子,打的他们抬不起头来。
正当一个狙击手要开枪解决机枪手的时候,何雨柱的枪又响了“砰”,那个狙击手被爆头。
这会那个中尉可算是明白过来,对手确实厉害的。
“e班掩护狙击手,其他人全力消灭对面敌人。”
“突突突,突突突。”敌人的重机枪开始压制何雨柱这个方向,狙击手也开始迂回。
这时余从戎和伍万里的枪响了,“哒哒哒”“砰砰砰”,没有防备的e班直接被干掉了好几个。
然后就有狙击手盯上了这哥俩,‘砰’的一枪,打在了余从戎的身边,吓得他赶紧拉着伍万里换地方。
这一枪是何雨柱打的,那些狙击手学精了,他一时间没找到角度,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提醒余从戎,那个位置不安全了。
打完后何雨柱也转移了,敌人的子弹紧随而来,不是一个而是一片。
余从戎和伍万里见何雨柱有点狼狈,直接扔了一轮手榴弹,炸的积雪飞溅,双方都看不到对面的情况了。
然而让敌人想不到的是,何雨柱盲狙了,根据记忆,他重点打击了e班,一个弹仓清空,e班非死即伤,惨嚎一片。
中尉连续派了几个人去救伤员,全都被何雨柱打伤,之后就没有人敢去救了,这是诱饵。
这烂怂的办法何雨柱也是根据前世电视剧和电影里学的,不过那都是敌人用的,当然了效果非常好,你救我就打,你不救就等着伤员流血流死好了,温度这么低,很快伤员就会失温,然后陷入休克。
其实何雨柱是越打离着越远了,开始也就百来米,现在距离一百五十米开外了。
这是为了减少敌人的其他火力干扰,他好能专心的打那些狙击手。
等何雨柱距离两百米开外时,他的手上已经换上了kr98k,不就是带瞄准镜么,小爷也有。
“砰”一个正瞄着何雨柱的狙击手被何雨柱从瞄准镜把子弹射入了眼睛。
“fuck。”他的观察哨咒骂道。
然后他拿挑起了同伴的钢盔,‘砰’钢盔对穿,他也确定了何雨柱的位置,扔下钢盔他就举枪瞄准,可是他看到了什么,一杆正在瞄准他的枪。
“god!”
“砰”观察手死亡。
场中还剩的一组白头鹰狙击手有点胆怯了,这是个什么样的对手,离得越远打得越准么?
然后他们就向中尉请求撤离,中尉的回答是让他们顶住,他已经呼叫支援了。
那一组狙击手暗骂:“难道让飞机来炸一个人么?那不是连我们一起炸了?”
其实中尉呼叫的是步兵,只是他没考虑到这里是深山,从公路过来至少要一个小时时间,问题是他们能顶住一个小时么?
何雨柱会告诉他们:“做梦!”
因为他的狙击枪回应了中尉,狙击手再死一人,剩下的那个精神有点崩溃了,他们受训以来遇到过多少敌人,基本上都是他们完胜,现在呢?
四组狙击手,就剩他一个观察手了,如果能举白旗,他肯定会举。
战场上的形势其实已经扭转了,没有了狙击手的威胁,6连的战斗力一下子就发挥出来了,他们在死鹰岭打退了敌人一天的进攻只损失了一个排就说明了战斗力。
当然了还有运气,因为他们没被飞机轰炸,只是挨了几轮炮,再加上死鹰岭的山头比较大。
最后这个观察手不敢对狙了,靠在掩体后祈祷,绕了一圈找到合适位置狙击的何雨柱还是送他去见了他们的上帝。
然后何雨柱就开始了点名模式,在击溃了敌人的战斗意志后,敌军想逃走、
“哔哔哔”
6连的冲锋哨子响了,然后,余从戎和伍万里也冲了出去,何雨柱并没有出去,而是继续射杀那些对战友有威胁的敌人。
很快战斗结束了,6连长命令打扫战场。
(本章完)
第131章 我还有批物资,合兵
第131章 我还有批物资,合兵
他走到余从戎跟前,二人互相捶了一拳。
“原来是你小子来了,就三个人?另一个是平河吧?这都打完了,让他出来吧。”
余从戎脸色很难看,闷声道:“不是平河!”
“不是平河,平河呢,你们7连有新的神枪手?”6连长熊杰追问。
6连指导员黄李文看出了不对在一旁拉了拉6连长,6连才不继续追问。
不过余从戎还是回答了,却答非所问:“你见了就知道了,人家跟你们是熟人。”
“你还卖起关子了。”
“来了!”
这时何雨柱已经收起了kr98k,拎着m1从远处走来。
“还真是熟人啊,小何同志!哈哈哈哈!”熊杰快跑着上前给了何雨柱一个大大的拥抱。
“熊连长好。”
“我们还真是有缘啊,你都两次救了我们6连了,要不是你那批服,我们就永别了。”熊杰拍着何雨柱的后背。
“我不过是做了我能做的。”
“指导员,指导员,快看看谁来了。”
“看见了,看见了,我眼又不瞎。”这时指导员也走了过来,双手握住何雨柱的手郑重的说了一声:“谢谢你,何雨柱同志!”
这一幕把边上的余从戎和伍万里看呆了,这就是何雨柱嘴里的帮了点小忙,结果救了人家一个连。
不过他俩刚刚是真正见识到了一个狙击手是什么样的,平河虽然枪法很好,虽然从心理上不愿意承认,可比起何雨柱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见人家聊的热络,他们两个也帮着打扫战场去了,越快结束,越安全。
“对了,小何同志,你怎么跟余从戎在一起?”6连长道。
“熊连长我们还是路上说吧,这么大的动静,敌军应该很快就来了。”
“对对对,一排长,战场打扫完了没?”
“报告连长,快了。”
“加速打扫,把能用的都带走,对了7连有服么,要不要扒一些。”
“你也不看看谁在7连,还用你。”
“对对对,你看我这脑子,小何在还能少了服。”
“连长这些枪怎么处理?”三个战士背着8条枪跑了过来。
“小何,你先挑一把,我看你的枪上都没这个镜子。”
何雨柱看着几个战士背上的枪陷入了犹豫,枪有两种m1和春田m1903,一个射速快,一个精度高。
“这是选不出来了,要不路上你慢慢选?”
“熊连长我能要两把么?一天一把。”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两种枪的子弹通用,这倒是可以省很多麻烦,以后中短距离用m1,中远距离用春田m1903。
“这有什么不行的,敌人都是你打死的,你先挑,不过小何,你能背动么?”然后他又被指导员拽了一把。
“这话问的,人家能拖着一个连的服和睡袋,走了一天给咱们送过去,一支枪还背不动了?”
“嘿嘿,我这不是有点激动么,见了小何,这也就是在战场上,不然高地要拉着他不醉不归。”
“我看你就是馋酒了。”
“是,我是真馋了,这大冷的天喝上一口,渍渍。”
他俩斗嘴的当口,何雨柱已经调好了枪,狙击手用过的肯定都校准过,他也没客气挑了两把最新的,然后把自己那把m1给了一个战士。
让那个小战士兴奋的不行,他决定了,这把枪说什么也要留下自己用,这可是神枪手的枪。
其他两个战士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羡慕,怎么就没换到自己这来。
至于何雨柱选两把枪,战士们没有一点意见,这是6连的大恩人,又是神枪手,人家武器越好,以后不是能杀能多的敌人。
“连长,战场打扫完了,战士们的遗体只能简单埋了。”一排长跑了过来。
“记好了这片地方,以后我们还回来。”
“是。”
“出发。”
何雨柱一看6连的队伍里居然还有他那个爬犁,缴获的基本上都放上面了。
余从戎也走了过来。
“几位聊完了?老熊我可跟你说,柱子是我们连看上的,你可不能抢啊。”
“柱子还是我们连先认识的呢,是不是柱子。”6连长熊杰也改了口。
“反正都是打仗在哪都一样。”何雨柱可不想掺和进去,没啥意义么,他以后的去向根本不是一个连长和一个排长说的算的。
“行了,抓紧赶路,伍千里应该等急了。”
“这不走着呢,余从戎我可要和你掰扯掰扯。”6连长明显加快了脚步,并且拉着余从戎。
“柱子,我这么叫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指导员。”
“好,你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是怎么遇到7连的,他们应该跟大部队不是一个方向吧。”
何雨柱就大概讲了一下经过,听得黄指导员又是一阵惊叹,他现在也有点心动了,这个是个宝贝疙瘩啊,别的他没见到,刚才那一战要是没有这位,悬了。
他们连人数虽然占优,可最终还是要被对面的狙击手消耗干净。
“这么说,前面那个大个子也是你救的?他大清早在山顶上要用冲锋枪打飞机?”黄李文肃然,这是余从戎能干出来的,当然,如果余从戎牺牲了,他会给他敬个军礼,是条汉子。
“嗯,当时他应该没别的办法了。”
“我知道,你小子还真是到处救急啊。”黄指导员拍了拍何雨柱厚实的肩膀感慨道。
伍万里就这么一直跟着何雨柱,他哥给他的任务是保护好何雨柱,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能力不足了,光会扔手榴弹可不行,以后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熊杰和余从戎到底没有掰扯清楚,因为这本来就是一厢情愿的事情。
翻过了两个山头后,何雨柱找到熊杰。
“熊连长,我在这片山坳还藏了一批东西,要一起带上。”
“真的,快,快带我去看看。”
等到了地方,众人傻眼,白头鹰半个连的装备,差不多能装备他们一个整连了。
“二排长,你们排加紧做爬犁,做,做三个。”
“是。”
然后熊杰指着压缩饼干有些不好意思道:“柱子,能不能让战士们先吃点东西?”
“能,怎么不能,取物资不就是用的么,战士们饿了很久了吧?”
“诶,不瞒你说,要不是你给的那批东西,就算不冻死,我们也没力气走回来了,还有你那个辣椒是真的管用,一根下去,满头大汗,一下子就不冷了,还有么?”
“有,你让战士们自己去拿。”
“好。”
“全体都有,一人能一块压缩饼干,两根辣椒,一排长你监督。”
“是。”
“老余,你跟这位小战士也去,对了这位你还没介绍呢。”
“他叫伍万里,其他我就不用介绍了吧”余从戎也不跟他客气,过去拿了五块压缩饼干,十根辣椒过来分给熊连长、黄指导员、何雨柱和伍万里。
“伍千里搞什么名堂,这是他老伍家最后一根苗了吧?”
“这小子自己偷偷跟来的。”余从戎无奈道。
“你小子也是好样的,你老伍家的汉子不孬。”熊杰走过去拍了一下伍万里,伍万里呲牙咧嘴的,他可没有余从戎和何雨柱的体格子。
“哈哈哈哈,你小子还是要多练啊,看看人家柱子。”
“是。”伍万里还能说啥。
6连取东西,简单休整的时候,有敌人的侦察机从头顶盘旋,6连立刻分散隐蔽。
结果敌机盘旋了好几圈才走。
等敌机走了,6连长下令加快速度,这片区域不安全了。
然后六连快速集结,拉着4个雪爬犁,朝7连的集结地而去。
到了地方众人傻了,好家伙,那片地方全是黑的,一看就是被凝固汽油弹烧过了。
余从戎和伍万里,冲进去找人,什么都没找到,二人回来也还不放心,就催促再加快速度,他们要看到人才能确认7连没出事。
一直到了夜里,两支队伍才汇合,因为第二个集结点太远了,地图上是五公里,翻山越岭的走了半夜。
伍千里、梅生可没睡,他们也在焦急的等待,今个白头鹰是下了本了,二十多架飞机,水门桥周边都被烧了遍。
伍千里带人侦查的时候都差点着了道,幸好梅生机警,听警戒的战士说敌人飞机的数量不对立马带着人就转移。
看到伍千里他们仅剩的这点人,熊杰终于知道为何白天余从戎那个表现了,7连里面少了很多熟人,雷公、平河。
分别给伍千里和梅生一个大大的拥抱,又狠狠拍了两下后背,双方都明白其中意味。
然后伍千里就问今天顺利不,在听完熊杰讲述他们这一边遇到的情况,伍千里又问了一些细节,知道不是专门对付6连或者朝7连这边来的,伍千里才松了口气。
要是7连遇上那些白头鹰的兵,也悬,同时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何雨柱,心道:“这就是运气,换别人不光人接不到,估计自己也要搭进去。”
伍千里又把白天侦察的情况说了一下,敌人又把桥搭起来了,而且是钢架构的,照这个进度,就算再炸一次,也很快就会被搭好。
两个连长一商量,光炸桥不行,还要歼敌才可以,尤其是修桥的工兵。
其实他们师的最终任务是阻击敌人,炸桥不过是一种手段罢了,因为敌人的机动力量全靠车。
最后的决定是,今夜7连再炸一次桥,因为熟悉,6连配合七连挡住来敌。
可是七连现在就剩20来个人了,于是6连长决定支援一个排给7连,伍千里本不想要,因为靠六连剩下的人很难挡住后续过来的敌人。
在熊杰的坚持下,伍千里要了一个班的人,因为确实是人手不足。
于是两个连重新分配了装备,6连带走两挺重机枪,7连不要重机枪,只要轻机枪方便进攻。
同时6连现有的所有冲锋枪都换给了7连,六连整体换装m1,至于剩下的几杆狙击枪,则是分到了两个连枪法最好的战士手里。
巴祖卡7连两具,剩下三具全都给了6连,炸药一共三十公斤,7连这次拿了十五公斤,剩下的留到下一次用,以为问过何雨柱附近没有物资了,除非再去抢。
何雨柱当然是跟着7连一起去炸桥了,他这样的跟6连一起死守阵地有点浪费了。
要人的时候,何雨柱专门提了一下,需要一个会打迫击炮的,因为他今天不会后面打完炮再支援,他预感今晚的敌人肯定不会那么简单,他想在前面。
熊杰根本不犹豫,挑了个打的最准的给了。
梅生以为这次他能跟着一起上了,结果何雨柱试了一下他的视力,不管梅生说什么,直接跟伍千里说了,然后伍千里果断拒绝。
他就跟炮兵在一起,这次不光是支援炸桥的部队,连六连方向有可能的话他们也要兼顾到。
梅生这次很执拗,伍千里拉着熊杰、黄李文还有两个连的党员就开了个支部会议。
最后一致决定梅生留下后方支援,梅生无奈答应。
这个会跟何雨柱就没什么关系了,他连团员都不是,更别说党员了。
他从分到狙击枪的战士那要了不少春田m1903的弹桥,相当于别人的两倍吧,然后开始压子弹。
同时意念也在空间里面那批白头鹰装备里面寻找一遍,结果没有春田步枪,于是他就准备了一批压好子弹的m1,还有几把手枪,方便随时取用。
夜里11点,两支部队都到达了指定地点,何雨柱通过瞄准镜观察后察觉到了不妥。
桥上的敌人看似松松垮垮,其实守的都是要害,而且易守难攻。
至于工兵,呵呵,那是一个都没见到,昨天炸桥时候打掉的火力点也被修复了,比以前还坚固,钢架构的。
以伍千里和余从戎的经验自然也看出了不对劲,于是二人就找到了何雨柱要商量一下怎么打,毕竟何雨柱负责远程支援。
“伍连长,我觉得先让我打一轮试试,你找人给梅指导员发信号让他们暂缓炮击桥这一侧,重点关注6连方向。”
“有把握么?”
“先试试吧,上面明面上看不出到底有多少人,我总觉得贸然冲上去,我们这点人会吃大亏。”
“余从戎,你怎么看?”伍千里转头问道。
“我同意柱子的看法,不过柱子你想怎么打,需要我们火力排怎么配合?”
“你们尽量往前摸,越近越好,我会打掉威胁你们的敌人和灯光,探照灯全都灭了你们再进攻。”
“那机枪组就暂时交给你指挥了,我也一起去前面,火力排的人手可不够。”伍千里道。
“行,机枪这边我盯着。”
“我们就等你灭灯的信号了。”伍千里拍了一把何雨柱带着余从戎走了。
(本章完)
第132章 再战水门桥
第132章 再战水门桥
这次伍万里跟着一起去了,他的手榴弹只有近距离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说是走,其实是匍匐前进,敌人的探照灯打得那叫一个亮,他们现在不过是堪堪在探照灯的范围外,需要等待探照灯转向才能往前移动。
你要问大水管子呢,不好意思,敌人给炸坏了,现在根本没法走了。
敌人的探照灯很密集,所以伍千里他们前进的速度非常非常缓慢,何雨柱则是在等机会,他想让伍千里他们更近一点,这样发起冲锋才有把握。
可惜敌人不给机会啊,探照灯还是发现了下面的战士们,就在一挺重机枪要开火的时候,何雨柱手中的枪响了。
“砰”,重机枪手应声而倒。
副射手刚要接上,“砰”,他也步了后尘。
然后何雨柱手上的枪就没有停,他边移动边射击直到一个弹仓打完,一共清除了三个火力点和两个探照灯。
“冲。”伍千里见照射他们这个方向的探照灯灭了大喊,看来等着桥上的灯都灭了是没可能了。
战士们起身猫着腰就是猛冲。
何雨柱把m1暂时收入空间,取出春田,就开始打剩余的探照灯,因为敌人已经出来了,至少一个连的人,要是在探照灯下面7连那就是靶子。
同时何雨柱大喊:“机枪掩护。”
“哒哒哒,哒哒哒”三挺轻机枪纷纷朝桥上晃动的人影开火,同时桥上也开始了反击。
对比这边只是枪响,6连方向更为激烈,先是“轰轰轰”几声爆炸,冲在最前面的坦克被巴祖卡打得起了火,然后就是‘嗖嗖嗖’“嘣嘣嘣”的迫击炮声。
“哒哒哒”
“突突突”
“砰砰砰”
各种枪声不断,还间带着手榴弹的爆炸声。
桥上的由于最早在外面的敌人被何雨柱清除了,所以桥上的火力重点关注的是7连的轻机枪阵地。
虽然战士们经验丰富,战前伍千里还是交代过,不要在一个地方打,几个机枪也要分开。
所以下面的机枪布置的是交叉火力,顶多打完一个弹夹就会换位置,就这样,第一轮交火过后,三个机枪手已经有两个换成了副射手,敌人的火力太猛了。
何雨柱一杆枪可打不了那么多敌人,但是机枪手也算是完成了掩护任务,因为7连去炸桥的部队也开火了。
十来把冲锋枪,一开火就扫倒了一大片,打得敌人直接退到了桥里面。
“机枪转移,注意隐蔽。”何雨喊完之后拎着换好弹夹的m1就往前跑,边跑边开枪。
这次他作弊了,根本不换弹夹,打光了就换空间里面的,一支m1在他手里赶上机枪了,可又比机枪准多了。
余从戎已经开始安排人装炸药了,但是只炸下面肯定是不行的,钢架构的跟桥墩子又不是一样,所以还得有人我那个上面爬。
听到桥下有动静的敌人,也急眼了,顶着何雨柱的精准射杀,冲到桥边朝桥下开枪和扔手榴弹、甚至是喷火器。
七连本就在下面,被压制的很厉害,有几个士兵被喷火器喷到,不断在地面打滚哀嚎,然后成了桥上敌人的靶子。
死后他们的尸体仍然在燃烧,成了桥上敌人更好的照明,七连的人红了眼,桥上的敌人射击和手榴弹就没断过,不得7连剩下的人已全部躲入桥下那狭小的空间。
何雨柱没有时间愤怒,他现在也被敌人的火力压制了,他只能不断地翻滚、奔跑、迂回,以至于射击的频率低了很多。
从喷火兵出现后,他开枪的第一目标由扔手榴弹的变成了喷火兵。
找到空挡后,何雨柱果断开枪。
“砰,砰,砰”
几声有间隔的枪响后,桥上“轰轰轰”的爆起了几团大火球,然后火雨落下,桥面上一片哀嚎。
紧接着就看到几个火影掉落桥下,十来米高掉下来不用补枪这些人已经摔死了。
桥上的惨叫声可没停,汽油可不是说打个滚就能弄灭的。
实在扑不灭火又不忍心自己不下受煎熬的白头鹰指挥官,咬着牙下令用子弹解决了他们的痛苦。
然后桥上打起了曳光弹,方向就是何雨柱的方向,还不是一颗,整个天空犹如白昼。
而我们的何雨柱呢,曳光弹打起的同时,他手中掷弹筒响了“嗵,嗵,嗵”
顾不得看战果的他,飞身朝一处坡下滚去,后面的各类子弹追着他的身影‘噗噗噗’的打在地面上,溅起一蓬蓬雪和泥块。
“嘣,嘣,嘣”
桥面上榴弹炸响,下面的七连有点懵,这声音太熟悉了掷弹筒啊。
“啊,啊,啊”
桥面上被炸倒一片,他根本就没有防备,因为他们没有看到下面那个敌人手里有迫击炮之类的东西,只有步枪,至于手榴弹能不能扔上去,五六十米外,十几米高,那还是人么?
敌军指挥官大喊:“敌人上来了,把他们打下去。”
原来他以为是桥下的人爬上来了,扔的手榴弹。
7连的轻机枪还在响,不过只剩下两挺了,还是断断续续了,何雨柱猜测应该是机枪手全都受伤了,加上还要互相掩护换阵地的关系。
不得不说何雨柱的运气好,屁股后面被子弹追着打,一点油皮都没破,就是差点滚成个大雪球。
滚落坡底的他,见天上曳光弹消失,挣开身上裹着的雪,取出m1用瞄准镜瞄了一下桥上大概400米。
就是角度很差,于是他就开始奔跑寻找合适的狙击位置。
桥的方向枪声仍然激烈,还有剧烈的手榴弹爆炸声,甚至何雨柱还听到了几声迫击炮的爆炸声,他猜测应该是梅生见桥那边不顺打了几炮。
跑动中何雨柱还看了一眼6连的方向,最初的大火已经灭了,但是天空被子弹、炮弹、手榴弹等等带出的火光映射的宛如后世的烟,可见战况有多么激烈。
事实上6连现在已经减员了三分之一还多,指导员轻伤,三排长牺牲,重机枪被炸掉了一挺。
他们的地形本就不利,又没有时间挖战壕,都是简易的散兵坑,有些甚至就是敌人炮弹炸出来的弹坑。
若不是此次换了武器,他们早就坚持不下去了,火力根本不对等,以前看到敌人的坦克那只能用人去填,手榴弹的威力才多大,顶多能炸断履带。
现在有了巴祖卡,第一轮就被他们干掉两辆坦克,后面又打掉一辆坦克,一辆装甲车,这也给了他们信心,坚守到桥被炸塌那一刻的信心。
当然了6连也是抱着牺牲的决心来了的,打成这样,其实熊杰和黄李文都有些意外,没有飞机支援,白头鹰的战斗力也就那样么。
何雨柱终于找到了合适的狙击点,把两把枪重新压满子弹后,何雨柱第一时间就开了火。
“砰、砰、砰”一口气他就打完了十三发子弹。
敌人报销了一个班,桥上也发现了他这个祸害还没死,可惜驻扎在桥上的这支部队并没有狙击手,也没有相应的狙击枪。
除了用迫击炮和重机枪压制何雨柱,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而此时何雨柱听到了尖锐的哨子声,那是7连的撤退哨,证明炸药包已经安好了。
敌人可分不清撤退和进攻,反正哨子声就是他们的噩梦,尤其是跟大兵团作战过的敌军。
桥上的指挥官让架起了新的探照灯,同时又打出了曳光弹。
探照灯才架好就被何雨柱打灭了,曳光弹他没办法,只能尽量掩护狂奔的7连战士们。
就算是他的射速飞快,7连的战士还是在不断的倒下,爬起再倒下。
何雨柱已经红了眼,就在他又打空了一个弹仓后。
“轰,轰,轰”的三声巨响传来,地面随着一颤,狙击镜中那桥塌了半边,隐约还能看见桥塌了后往下滚落挣扎的人。
再一看7连剩下的人已经消失在夜幕中,现在是想着怎么让6连撤出来了。
桥塌了,敌人增援部队的怒火都会发泄在六连身上。
何雨柱把枪压好子弹后,起身就朝6连的方向跑。
而此时6连确实危机了,敌人又调上来了坦克,推开了路上已经报废的坦克和装甲车,正在朝6连的阵地进攻。
6连带出来的巴祖卡火箭弹已经打完了,现在想要阻止坦克,只能靠人了。
6连长熊杰已经下令“炸坦克”,连里的志愿者身上挂满了手雷,就要出发。
在这危急关头,一颗带着尾焰的火箭弹精准的命中了坦克的侧面装甲,接着这辆坦克里面的炮弹就发生了殉爆,坦克的炮塔都被炸飞了出去,紧跟在坦克后的敌军被炸得人仰马翻。
这还不算完,‘嗖嗖嗖’几颗迫击炮弹落在后续的敌群中,“嘣,嘣,嘣”几声爆炸过后,敌人被清空了一片。
“嗖,嗖,嗖”
“嘣,嘣,嘣”
接着又是几轮迫击炮,这时候6连的人再傻也知道援军来了,该撤了,于是6连长熊杰果断下令:“2排掩护,撤!”
“连长让我们留下吧,我们跑不动了。”几个行动不便的伤员喊道。
“不行。”
“连长,带上我们都走不了,你也看到敌人的数量了,他们还有汽车、坦克、装甲车,连长!”
“指导员你看?”熊杰犹豫了。
“指导员,让我们留下吧,没时间了。”
“老熊,让他们留下吧,我们确实带不走他们。”指导员抹了一把湿润的眼角。
“撤,机枪和手榴弹留给伤员。”熊杰红着眼道。
“是。”
“走了,再不走来不及了。”熊杰走在了最后,看着战士们一个一个手榴弹,他默默的敬了个军礼,伤员们回礼,然后他就被一排长拉着快速离开了阵地。
跑出没多远身后传来了剧烈的枪声。
“哒哒哒,哒哒哒”数量很少但是不曾间断。
直到他们跑出百米开完,身后传来爆炸声,枪声猛地断了一下,接着枪声又响起来,这次是步枪声,很稀疏。
然后就是爆炸声,一连串的爆炸声,那是手榴弹。
6连的官兵猛地停步,齐齐回头,朝阵地方向敬了个军礼,然后大步的朝预定的集合点跑去。
只是没有人看得到,很多战士眼角飞溅的泪水。
何雨柱在打了三轮炮后,也撤了,因为他看到了6连撤退,至于谁掩护,他不知道,也没有能力救他们出来,他对面至少有一个营,后续还会来更多。
等何雨柱跑回集合点,7连已经到了,还有不到20人,这里面还包括6连的那一个班。
十来分钟后6连也回来了,去的时候60人,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个排。
没有时间讨论战果,所有人加快脚步迅速撤出了集合点,现在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再过几个小时天就该亮了。
如果不能撤到,十五公里以外,那白天就等着挨炸弹,挨火烧,挨机枪扫吧。
为什么这么远,因为昨天就是十公里范围内,被敌人连烧带炸来了一遍。
一直跑到天佛晓,整支队伍才跑出了他们认为的安全半径。
一路上没有人交头接耳,许是大家都沉浸在失去战友的哀伤中,都在默默的跟着领头的跑。
直到最前面的余从戎大喊一声:“停止前进!”
队伍才缓缓的停了下来,然后两个连长布置了警戒,就安排人去休息了,7连的情况还好一些。
6连昨天赶了一天路,中间还打了一仗,晚上又是高强度的战斗,又是急行军的,此时早已疲惫不堪。
等战士们都去休息后,两个连长和两个指导员坐在一起开了个会。
下一次炸桥肯定是炸不了了,昨天晚上桥上最少有两个连的兵力,后面过来增援的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因为公路狭窄摆不开阵型,看到的就有一个营,后面还有更多。
商议一番过后,决定再联系师里,看看下一步怎么打。
于是众人连夜用电台联系师部,可能因为师部也在转进,电台静默了,呼叫了很久都没联系上。
众人只能先休息,到了天亮以后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情况呢。
(本章完)
第133章 四个连凑了200人,目标3027高地。
第133章 四个连凑了200人,目标302.7高地。
一清早又是余从戎拿着电台去联系师部,终于联系上了,整个师的大部队已经抵达水门桥外围30公里处。
师部告知会有两个连来与他们汇合,下达的命令是,桥能炸今夜就再炸一次,炸不了,不惜一切代价阻击白头鹰陆战一师逃跑。
因为敌人已经逃至距水门桥50公里了,今夜如果过了水门桥,就追不上了。
收到命令的余从戎沉默了,接到这种命令基本上就是死战了。
把命令转达给6连、7连的连长和指导员,他们也是长时间的沉默。
然后四人同时朝何雨柱休息的地方看了一眼,转过头来又对望了一眼,一齐点了点头。
“我和老熊去吧,你们做指导员的说不了硬话。”伍千里先开了头。
“好。”熊杰道。
“必须劝他走。”黄李文道。
“你们俩不行,我们俩再上。”梅生道。
“行。”伍千里和熊杰异口同声道。
接着,伍千里和熊杰一起找到了何雨柱。
“两位连长找我什么事,是有新任务么?”
“新任务跟你没关系,柱子,你走吧。”伍千里先开了口。
“伍连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熊你说。”
“新的命令已下达,不一切代价阻击白头鹰陆战一师,这是属于我们两个连的战斗,我们希望你活下去。”熊杰沉声道。
“我的命是命,你们的就不是?比起杀敌谁有我杀得多?”
“正因为你有这个本事,所以你以后会当排长、连长甚至营长、团长,死在这里太可惜了,你年纪还小,这场仗还要打很久,你可以带出更多的好兵。”伍千里道。
“我不走,你们的任务需要我。”
“我们的任务不需要你了,何雨柱同志,这是命令。”伍千里道。
何雨柱把目光转向熊杰。
“你不用看我,这是我们四个人商量过的,你现在走向东30公里左右会遇到我们师部,让他们想办法送你去9集团军总部,然后你回*6军。”
“你们确定你们师有机会送我走?你们的任务应该就是你们整个师的任务。”何雨柱道。
“如果你们想打下去,还想活着我更不能走。”
“为什么?就因为你能打么?能打的多了,还不是都死在了战场上,你这样的我见得多了,向东不行你就向西,慢慢找回会,你不是能抢敌人的补给站么,那你抢一辆汽车,再抢一份地图,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伍千里火了。
“老伍,好好说。”
‘这孩子太倔了,好好说你看他听么?’伍千里没好气道。
“柱子,你为什么还不能走?”
“你们不是打阻击么,靠什么?打烂的重机枪,还是步枪?又或是没了弹药的巴祖卡?”
“你还有物资?”
何雨柱点头,在哪,现在走晚上能不能赶回来?
“可以。”
“有多少?”
“一个加强连的。”
“嘶”二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这小子到底抢了多少啊,已经取了一个连的装备了,居然还有。
“老伍,快去呼叫师里,问问来与我们汇合的部队什么时候能到。”
“好。”伍千里直接去找余从戎了。
“柱子,还有没有,你也知道咱们的队伍不富裕啊。”
“想什么呢?你们一个师的人呢,想要装备找白头鹰的将军去。”
“嘿嘿,重火力多不多?”
“不赶我走了?”
“不赶了,不赶了。”熊杰嘴里这么说,心里却道:“拿了装备,我们还治不服你个小屁孩了,找个隐蔽的地方一藏,等我们打完了这场生死战,能活下来的再去找你。”
“跟昨天的一样,差不多一倍的量吧。”何雨柱回道,他要是知道熊杰怎么想肯定会告诉他你想多了,就你这样的我打八个都不带喘的。
“太好了,这下就有几分把握了。”熊杰高兴道。
再说那边梅生和黄李文二人见伍千里激动的跑回来,有点莫名其妙,让人走有这么开心?
等伍千里把装备的事一说,二人齐齐叹了口气。
“这小子算是把他们两个连给套牢了,这该死的饵,不吃都不行。”
昨晚一战,要搁以前想都不敢想,这可不是果军,战斗意志还是有的,装备也比果军强多了。
拿着拉栓的枪跟人家打,昨晚能有一个班囫囵个回来就不错了。
跟师部联系过后得知支援的连队下午才能到达,几个连级干部一商量,梅生带行动不便的伤员留守,等待援军。
梅生很不情愿的被投票决定了去留,然后两个连四十个人拉着雪爬犁,跟着何雨柱朝东而去。
至于伤员,何雨柱没时间处理了,只能让他们互相处理下伤口。
一行人一路急行军,还躲过了几次敌机侦查和敌人的大部队,见到物资后战士们脸上洋溢着笑容。
这何止是一个加强了的,关键是重火力多啊,重机枪4挺,轻机枪20挺,巴祖卡5具,60迫击炮四门,有了这批武器弹药又可以弄死更多的白皮猪了。
路上伍千里和熊杰俩就悄悄凑到一起嘀嘀咕咕的,何雨柱则是被余从戎和伍万里缠着叨叨叨,叨叨叨,就是为了吸引他注意力。
等看到物资,伍千里和熊杰立刻打了手势,然后七八条大汉奔着何雨柱就来了,包括伍千里和熊杰。
结果,除了伍千里和熊杰基本上就没有能在何雨柱手里撑过三招的,他俩也没好多少,何雨柱给他俩留了点面子也就多几招而已。
等何雨柱把黑着脸的伍千里和熊杰拉起来。
熊杰怪叫道:“还有什么是你小子不行的么?”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何雨柱想起来前世的金句。
“哼,你意思是说我们都不是男人呗?”伍千里没好气道。
“你们都是真爷们,战场上的好汉。”何雨柱竖起大拇指,这点他倒是不夸张,当然了不能跟他这个有挂的人比。
“老熊,咋办?”
“凉拌,咋办,你不说你练过么,就这?”
“我那是散手,人家这是有传承的。”
“柱子,你学的啥?”
“通背拳,八极拳,还会点太极。”
“服了。”熊杰抱拳。
“你小子真不怕死?”伍千里道。
“怕,难道你们不怕?”
二人沉默。
死,谁不怕?
可国内好不容易日子有了盼头,凭什么让这些白皮猪欺负到家门口,非要打的他们痛了怕了,家里人才能安心过日子。
为了家人,为了子孙后代,他们不能怕,所以只能让敌人怕。
何雨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伍万里走过来道:“何班长,你收不收徒弟?”
“你的岁数太大了,来不及了,学点散手能跟你哥差不多。”
“哦,那可不可以教教我。”
“等打完这一仗的。”
“好,那我可等着了。”
“行。”何雨柱看着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子,笑了。
一行人装好东西,回去跟梅生他们汇合,这次伍千里他们没再说让何雨柱走。
回去以后,支援的部队已经到达,说是两个连其实也就一个连的兵力,仗打到这个程度,现在师里已经没有完整的连队了。
来的两个连伍千里他们只是打过照面,都不是很熟悉,其他团的。
他们穿着单薄的衣,头上和脚上都用布包裹着防寒,这让熊杰和黄李文一下就想起了遇到何雨柱之前的他们。
熊杰悄悄拉了拉伍千里指了指物资里的衣,伍千里会意。
接着双方互相介绍了一下,伍千里他们连不光师里,军里都有有一号的,所以都认识,熊杰他们就很平常了。
四个连长和指导员坐在一起开会,伍千里提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新来的战士们换衣服。
其实新来的两个连在见到梅生他们的时候也有点震惊,7连打残了,可那武器装备比他们还好,留守伤员手上的火力都赶上他们一个排了。
可这是人家连的,是用命换来的,他们还没脸提出来给他们加强一下火力。
伍千里他们回来后,更是让那两个连的人目瞪口呆,这可不是战场上抢来的东西,箱子都还在这,这是抢了哪里的军火库了。
东西拖回来就并没有分配下去,6连和7连派人守着呢。
现在伍千里提出来给衣,两个连长站起身来立正敬礼,然后双手握住伍千里的手就是一阵摇。
两个指导员也是一样,不过他们的目标是梅生。
然后是熊杰和黄李文,东西是6连一起带回来的,6连的人不点头,伍千里可不会说这个话。
他们表现的这么激动是因为长津湖那边因为缺少御寒的衣物,非战斗减员的数量是吓死人的,伍千里他们出来执行任务,并不知道那边的情况。
会暂停了,两个指导员出去安排了一下才回来,不过脸上有了点笑模样。
四人表示,这里伍千里他们熟悉,他们会全力配合7连和六连打好这一仗。
其实昨天炸过桥以后伍千里他们就已经基本上否定了再次炸桥,那种桥敌人用半天就能修好,说不定昨夜敌人就把桥修好了。
现在人员有了补充,还不如占据有利地势拖着敌人,让后面的大部队赶上来歼敌呢。
还有一点原因就是何雨柱提供的那批装备,炸桥是因为没有重火力挡不住敌人,只能冒险去炸,相对来说炸桥容易些。
至于阻击阵地伍千里心里早就有目标了,刚来的时候这附近他们就侦察完了。
伍千里说完后,熊杰先举手赞成,昨天那种阻击他是真不想打了,短短一个多小时,他就没了一个排。
另外两个连长也表示同意,会议结束。
伍千里让他们去取装备,两个连长兴冲冲的就跑去物资存放的地方了,那些装备他们可是眼馋的紧。
当然了这些装备只能保证所有战士都换上新步枪,重火力还是缺少的,最后每个连给了他们一挺重机枪,两挺轻机枪,一个巴祖卡,至于迫击炮统一使用,各连会用炮的也被集中划归临时组建的炮排。
加上之前有的3门,一共7门迫击炮够一个炮排了,代理排长伍千里他们都选好了,何雨柱。
等炮排的人集合完了,几个连长才把命令下达,何雨柱看着伍千里和熊杰的眼神他们完全不理会,为了不让何雨柱乱跑,还给他派了个人监督他,梅生。
主要是梅生那眼睛,在前面也打不了。
所有武器分配完毕后,四个连勉强凑够二百人的队伍出发了,目标水门桥东北的一个代号302.7的高地。
看着挺高的,其实距离公路也就30来米的落差,悬崖峭壁居多,易守难攻,要不是有巴祖卡这些武器,就算是选这样的地方也完成不了阻击,用步枪打坦克么?
四个连绕了个大圈才到达阻击阵地,路上由于要经过公路,还打掉了南棒军一个营的溃兵,没有全歼,敌人逃跑后,快速打扫完战场就撤离了。
这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因为整条公路上到处都在打,区别就是打得激烈不激烈,激烈的白头鹰就认为是遇到大队人马了,立刻增援。
这种一触即溃的小规模战斗,人家只当是遇到跑散小股志愿军了,对于大部队的撤离没有影响。
上了302.7,四个连的人都有点傻了,伍千里看的时候上面都是雪,结果一工兵铲下去全是石头,别说战壕,散兵坑都挖不了。
唯一的好处就是石头就是天然的掩体,但是炮弹炸上,这些石头可就成了致命的东西来。
几个连长商量要不要换个阵地,最后否了,已经没有时间去别的地方了,来的路上他们也看了一些地方就这里最险要,是一个90度的弯,公路外面是悬崖,前面的车只要被打坏了,后面想要过来难。
敌人想上来也很难,要绕到3、4公里外才能杀过来。
何雨柱又把跑阵地放到了反斜面,伍千里他们打过仗多,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没多问。
布置好炮阵地,何雨柱又跑到前面标定诸元,然后问了一下有没有能当炮兵观察手的。
伍千里来了个7连除了万里都行,其他几个连也比较多,唯一的麻烦就是天黑用不了旗子,只能用手电。
期间何雨柱还说了他在*6军一连的那次阻击的打法,几个连长当即就接受了,然后就开始分梯队。
伍千里应是抢到了首发,说是要给兄弟部队打个样,剩下几个连长没抢过他,但是7连只有一轮。
对此伍千里只道:“你们就瞧好吧。”
(本章完)
第134章 决死阻击
第134章 决死阻击
第一轮打击用不到炮,8具巴祖卡全都被放到了阵地上,就是要在第一时间打掉更多的坦克、装甲车、汽车,好让公路堵塞。
至于巴祖卡的火箭弹,何雨柱在取最后一批物资的时候,偷偷的放了二十发,这还是因为弹药当时没清点的那么清楚。
回到临时营地的时候余从戎他们轻点弹药乐屁了,关键是这玩意它好用啊。
晚上十时许,侦察兵回报长津湖方向来了大批车队,具体数量数不过来,最少一个团。
伍千里下令阵地上的7连准备应敌,8具巴祖卡全都被架好了。
敌人的车队打头的是两辆坦克,等车队陆续过了那个直角弯,大约过了12、3辆的时候,伍千里大喝一声:“打。”
八个拖着尾焰的火箭弹激射而出,公路上一片爆炸声,车队里的坦克、装甲车优先被击毁,然后是载满大兵的车,整个车队停了下来。
然后阵地上轻重机枪声齐齐开火‘突突突,哒哒哒’,公路上的敌军被扫的人仰马翻,没死的敌军纷纷找地方躲避。
后队的敌军指挥官看不到前面的情况,只听到爆炸声和枪声,刚要问怎么回事,就接到了前面呼叫炮火支援电话(步话机)。
公路边的山梁上发现大队志愿军,至少一个营。
这是最前面的敌军按照火力配置估算出来的。
敌指挥官先是下令挡住敌人的进攻,把坏掉的车辆推下山崖,对面沉默了半天回道:“将军,卡车能推,装甲车也凑合,坦克怎么推?”
指挥官听后怒道:“想办法推,不然留在那等死么?”
他这边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指挥官下令炮兵立刻集结,搭建临时炮兵阵地。
又呼叫了坦克部队指挥官,让他们派出坦克去清理前面的路障,敌人的坦克也有门道,前面撞上个大铲子能当推土机使,这都是被半岛的路况逼的,全是山地,很多地方都要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而七连留在东边的观察哨,观察到了敌人炮兵正在装炮,飞快的给何雨柱这边打了信号。
何雨柱立刻派人上前面去通知7连,然后他这边也是当机立断,“梅指导员继续指挥炮兵,来两个弹药手跟我走。”
说着他就拎起两门迫击炮朝东边跑去,两个6连的兵每人扛起一箱炮弹就追了上去。
梅生刚反应过来要说什么,何雨柱已经在十米之外了。
对于这个兵他是真无奈,每次让他指挥总要有点突发状况出来,然后就是梅生兜底。
7连的阵地上伍千里已经让人把巴祖卡送后面去了6具,阵地上只留了两具,这场战斗还不知道打多久呢,别人家来一顿炮火把家伙事都打没了。
七连杀的痛快,后面三个连可就有点待不住了,纷纷来问伍千里要不要支援,伍千里告他们后面有的是敌人,还怕没得打。
然后就被炮排的人告知敌人的炮火要来了,伍千里大喊:“留下两挺轻机枪,给我封住了直角弯,其余人撤。”
阵地上就剩了五个人,两组机枪手加一个炮兵观察手。
伍千里带着人还没跑出一半路呢,后面的爆炸声传来,他回头一看火光中满天的碎石乱飞,两挺轻机枪停顿了一下,然后只有一挺继续响起。
“连长!”余从戎大喊,两组机枪手都是他们排,也是火力排仅剩的机枪手。
“撤。”伍千里吼道。
这样的情景开战前就已经预料到了,这地方虽然险要,但是面对炮火那是要拿命填的。
“是。”余从戎深深地看了一眼,阵地机枪手的位置,快速跟上。
再说何雨柱听到‘嗖嗖嗖’的炮弹呼啸脚步就开始加快,敌人两轮炮后,何雨柱总算是跑到了可以炮击到敌人的地方。
放下炮就开始校准坐标,后面扛炮弹的战士只跟上来一个,何雨柱调整好炮口的时候,他距离何雨柱还有十来米远,何雨柱快步过去接过炮弹。
“另一个呢?”他可是知道后面还有一个。
“脚崴了,还在跑。”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接炮弹?”何雨柱借着雪地的反光看到一个蹒跚的身影吼道。
“是。”
何雨柱转身回到炮位,拆开炮弹箱子,取出炮弹调好引信就开始装弹。
“嗵,嗵。”
‘嗖,嗖。’
两枚炮弹飞出,远处传来“嘣,嘣”两声闷响。
接着何雨收到了观察哨的信号,“命中,继续打击一轮,炮火延伸二十米。”
何雨柱迅速装弹‘嗵,嗵’“嗖,嗖”
调整炮口,继续‘嗵,嗵’“嗖,嗖”
炮弹箱子空了。
“快,快。”何雨柱好正在狂奔的弹药手大喊。
“呼,呼”弹药手到达后剧烈喘息,何雨柱接过炮弹箱,麻利的弄引信,装弹。
前面观察哨传来消息敌炮兵阵地暂时解决,发现疑似敌军指挥车,坐标“***”
何雨柱直接送了那个坐标两发炮弹,然后对弹药手喊了一句,再去扛两箱炮弹来,他自己早就朝观察哨那边跑去。
发现重要目标,那肯定是要用狙的啊,敌人一般都在装甲车里面,炮弹很难解决。
果然他跑到地方后,接过观察哨的望远镜,先是扫了一眼敌人的炮兵阵地,炮击结果他很满意,炮都炸翻了,坏没坏不知道,但是人都炸死了,好像还打中了一箱子炮弹,殉爆了,边上有几辆车也倒了霉。
然后顺着观察哨的手,他又从望远镜里看到一辆侧翻的装甲车,一群白头鹰大兵们正在努力的弄开车门,往出拉着什么人。
目标至少400米以上,何雨柱摘下后背的春田1903,顺着瞄准镜就开始寻找目标,几十秒后,装甲车里被拉出一个军官,何雨柱看不清军衔,但是那人戴了个军官帽子。
推弹上膛“砰”,军官帽飞起,那人直接倒在了一堆大兵的手上。
然后那堆大兵里面分出几个抬了人就跑,剩下的开始朝四处射击。
何雨柱拉着观察哨就往后退了一截,这一阵乱枪打出的流弹可比瞄准了还可怕,400米不是什么人都能打到的,但是能不被流弹打到那就看运气了。
换了个地方何雨柱探头观察了一下,装甲车那边不再往出拉人了,也不知道都死了,还是不敢拉了。
接着天空就亮起了曳光弹,敌人的重机枪对着周边的山头就是一顿突突,甚至还有巴祖卡的射击,反正疑似是人的都要招呼一下。
这事,阻击阵地那边的枪声又开始密集了,偶尔还有爆炸声传来,敌人的炮是暂时哑火了,可巴祖卡能用啊,那东西能打200多米呢,虽然是直射,以下打上,也能造成伤害不是。
何雨柱找了个敌人的射击死角,观察不到后面的敌人,可是能观察到公路上转弯的那个地方。
两辆装了铲子的坦克正在推开前进,白头鹰的军队为了逃跑也是拼了,弯道上完好的卡车都被他们推下了山崖,就为了让后面的坦克能上来。
两辆坦克上面的车长为了能看的更清楚都探出了半个身子,何雨柱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目标。
“砰”“砰”两枪过后何雨柱转移了。
两辆坦克开出了一截停了下来,有步兵上去把坦克车长拖走。
一发曳光弹打在了所在何雨柱这片的上空,各种子弹射了过来,何雨柱还听到了炮弹的呼啸声,不在刚刚的那个炮兵阵地,迫击炮。
不过啸声离他还有一定的距离,何雨柱根据啸声判断了一下炮在哪个方位,然后消失在这片山脊上。
敌军的坦克没了车长仍然继续前进,不过慢了一些,转过弯刚刚铲开了一辆趴窝的装甲车就被巴祖卡击中。
后面跟着的那辆坦克只能先推开前面这辆,不过这辆坦克就小心的多了,始终靠着崖壁,慢慢的朝前推。
这就让山上的人没了射击的角度,想要打,可以,冒着下面的弹雨打。
不过这点小聪明解决不了最终的问题,一辆坦克他能推动,两辆,三辆呢,然后他就不动了,发动机的轰鸣已经变了动静,坦克后面黑烟滚滚。
没办法驾驶员只能冒险把前面这辆趴窝的朝悬崖推,坦克才冒出半个身子就挨了一发巴祖卡,炮台上被轰出个大洞,里面浓烟滚滚。
守在阵地的伍千里和熊杰可没有那么高兴,敌人可不会就这么算了,他们太了解敌人了。
果然,这辆坦克炸掉没多久,空中传来了巨大的呼啸声:“注意防炮,注意防炮!”
伍千里和熊杰扯着嗓子大喊,这次撤下去根本来不及了,敌人的炮火太突然了,105榴弹炮的射程足够远,敌人架炮也看不到。
“轰,轰,轰”
“轰,轰,轰”
“轰,轰,轰”
五六门跑,打了三轮才停止。
“呸呸呸”伍千里吐出嘴里的泥土,接着喊道,“还有活着的没?”
“有。”稀稀拉拉的声音从阵地上传来。
“老熊,老熊。”
没有回应,但是伍千里看到了一只伸出来的手,他连忙上前,熊杰的腿被一块篮球大小的石头砸中,脑袋上也开了瓢,要不是带着钢盔估计脑袋就削两半了。
这老小子是真命大。
等伍千里帮他弄开石头,把他扶着靠在一块石头上,缓过来一点的熊杰忙问:“我的指导员呢?”
伍千里摇头,熊杰闭上了眼睛。
“在这在这,没死没死,炸晕了。”余从戎的声音传来,只不过中气没那么足了。
“来人把6连长送后面去,让2连派一个班的人上来。”
“是。”伍千里下了命令,6连和7连这一次炮击减员严重,需要补充。
“我还能打,我只是腿受伤了。”熊杰喊道。
“下去,包扎好了再说,有的你打,这才打多久?”伍千里挥了挥手让战士把他抬走。
“让我去看看指导员。”
“抬走。”
“是。”
伍千里到了余从戎和黄李文一看,情况可没余从戎说的那么简单。
黄李文是晕了没错,但他还少了一条胳膊,余从戎也没好哪去,肚子上被开了个口子,他现在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捂着黄李文的伤口,脸色煞白。
“来人,来人把黄指导员和余排长抬下去,要轻点。”
“是。”
“伍万里,伍万里!”伍千里大喊。
“到。”边上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
“伤哪了,伤哪了?”伍千里顺着声音跑过去焦急道。
“哥,我怎么眼前都是星星,好多,呕!”
伍千里看他这表现就知道被炮震的,估计得缓一阵子了,不由松了口气。
摘下水壶给伍万里灌了几口水,扶着他靠在石头上。
“好点没?”
“还是晕,我看你都好几个,哪个是真的。”伍万里用手在自己眼前摸了一把,结果啥都没摸到。
“我让你扶你下去吧,你这样打不了了。”
“哥,我没事吧。”
“没事,歇一晚上又是好汉一条。”伍千里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时二连的人上来了,不过不是一个班,而是一个排,他们听说了阵地上的情况,二连长直接送上来一个排。
“二连一排长奉命前来,7连长给我们安排任务吧。”
“先把同志们的遗体找到,再看看还有没有能救的。”
“是。”
这边被炸的很惨,何雨柱那边也忙的焦头烂额,敌人摸上来了。
没错顺着山摸上来了,敌人的通讯比志愿军要好得多,几公里而已一个电话就行了,走在后面的接到命令就开始寻找上山的办法。
正好跟扛着迫击炮寻找敌人榴弹炮阵地的何雨柱碰上了,二话不说何雨柱就赏了他们几发迫击炮弹。
收起炮,换上狙击枪就是一顿搂,他是一个人过来的。
本来他拎了一门炮,扛了一箱子弹药在前面跑,后面两个人一个扛炮,一个扛弹药,跑了一截实在跟不上他的速度,何雨柱就让他们回去了。
有他们在还影响何雨柱的发挥,没他们在空间里的东西那不是随便用。
敌人见他只有一个人,虽然枪法很准,但毕竟只有一个人,一门炮,一把狙,能拦得住他们这一个满编连?
然后何雨柱就让他们见识了一下,一个人的火力也可以很猛,m1重机枪放出来,超长弹链挂上就是一阵突突。
敌人没带重机枪,因为太重了,轻机枪根本压不住m1重机枪的火力,巴祖卡的射程不够,敌人直接被打得趴窝了。
等重机枪弹链打完,敌军指挥官大喊:“gogogo,他在换弹链。”
可等敌军起身,还没开跑呢,第二轮扫射又来了,枪是没换,可打枪地方换了,让敌军猝不及防下,直接被干掉了十来个。
这让敌军开始怀疑对面到底有多少人,刚刚为什么不交叉火力。
等敌人打起曳光弹,何雨柱消失了,山上到处都是石头,根本看不见人,敌人也看了刚才重机枪的火力点,根本没有重机枪。
曳光弹在空中可不止敌人能看见对面,何雨柱也看的清清楚楚的,然后这支队伍的指挥官就成了他的目标。
“砰”
“上尉,上尉。”
“砰砰砰,哒哒哒。”何雨柱开枪的地方被敌人集火了。
“中尉,我们是不是要呼叫火力支援?”电报兵找到了队伍里军衔最高的人。
“用大炮轰一个人?我可不想被当成疯子,然后被送去军事法庭。”
“是,长官。”
“分散进攻,我就不信他能防住一个扇面。”
“是。”
(本章完)
第135章 决死阻击(二)
第135章 决死阻击(二)
敌人开始分散,两个一组,三个一组,朝何雨柱包围过来。
而此时何雨柱已经开始悄悄后撤了,敌人的大炮暂时是没办法打掉了,眼前的这些敌人是大麻烦。
不过就算是撤,何雨柱也会时不时的放一枪,慢慢的消耗掉敌人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敌人路过刚刚的火力点还专门找了一圈,就是要找重机枪,对面撤的这么快重火力肯定带不走,如果留下了那就成了他们的重火力。
结果自然是失望了,还有惊诧,怎么带走的?
何雨柱边打边退,敌人开始还没觉得,可是周围的人越来越少,然后他们就不敢追了,对面的简直是暗夜杀神啊,枪法出奇的准,基本上开枪就要命,要知道这可是黑天,就算是月光加雪地有光亮,可这是山地啊,有不少人前面还有障碍物之类的,不知道哪里打过来一枪人就没了。
再说那两个弹药手回去后被梅生好一顿训:“你们就这么回来了,就把你们的排长自己丢前面了?抗炮弹追不上,你们倒是拿着枪跟上啊?”
两个战士低着头不敢说话。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接应?”
“是。”
“等等,去找三连长问他借一个班的人,就说要我说的,有问题让他们来找我。”
“是,指导员。”
战士去了,没一会带了一个班全副武装的战士回来了,三连长问清楚情况后,二话没说就给了一个最精锐的班,前面大炮炸死多少同志他是清楚的。
梅生见他们过来直接来了句:“不用说什么了,你们的任务就是协助何雨柱班长,听他指挥,现在出发,要快。”
“是。”所有人敬礼,跑步朝何雨柱的方向追去。
其实梅生这边今晚上还没发挥作用呢,前面全用的巴祖卡,敌人从崖壁上不来,所以迫击炮还没有发威的机会。
他现在是真有点恨自己的眼睛不好使,要不然他也能跟伍千里一起在前面,要不然也可以跟何雨柱一起去打击敌人的重火力。
白天的时候何雨柱又给他打了一针,以前眼睛是模糊,现在是泪水不断,还有一些别的组织液,所以基本上有一只眼睛就跟瞎了差不多,另一只也只能看近距离的地方。
何雨柱阻敌前进的时候,主阵地那边又挨了一轮炮,这次倒是伤亡小一些,因为之前炸出的炮坑这些可以当散兵坑了,再有上面的人也没那么多。
敌人上次炮击公路上没动作,这次应该是吸取了经验,炮击时,下后就开始用坦克清理路面。
幸亏第一轮7连打掉的坦克和装甲车多,不好清理,不然那还真让他们清空了给。
然后负责清理路障的坦克又成了新的路障,敌人的步兵倒是过去不少,这个阵地上的人没办法,因为射杀不了全部。
等那一个班的战士找到何雨柱的时候惊呆了,何雨柱已经开始打扫战场了,敌人被他吓跑了,损失了一半以上人手他们崩溃了。
何雨柱一看拉了人就开始分配任务,他故意放出了几具巴祖卡,还有几箱子火箭弹,然后让几个战士送回去,再叫一些人过来收集枪支和弹药。
挨了炮炸,阵地上抢损失的也不少。
然后他找了个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扔出了两门迫击炮和两箱炮弹,叫来四个人继续去寻找敌人的重炮阵地。
剩下几个打扫战场的战士有点麻木了,这还是人么,全都是一枪毙命,他们也只是听6连和7连的战士说过这个何雨柱很厉害,现在是真的见识了。
难怪7连的指导员要借兵来救人,可人家哪里用救啊,只能帮忙打扫战场。
何雨柱带着人一路狂奔了了两个山头,才看到公路上的炮焰,找了合适的位置,布置好两门炮,何雨柱大喊:“三发急速射。”
“嗵,嗵”“嗖,嗖”
“嗵,嗵”“嗖,嗖”
“嗵,嗵”“嗖,嗖”
公路上“嘣,嘣”“嘣,嘣”“嘣,轰,轰轰,轰轰轰”
最后一轮炮弹直接打在了敌人的炮弹堆里面,殉爆的那叫一个厉害,公路上百十米方圆,好像被犁了一遍。
大炮被炸得飞起,卡车,吉普车,装甲车被气浪掀翻,那一个区域的人,哪里还有人,不是被炸碎了,就是被炸得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连几百米外山上的何雨柱他们也感受到了气浪,何雨柱大喊“趴下。”
战士们也都机警,迅速卧倒,然后就感觉头顶一阵邪风吹过,还夹带着石头和其他东西,打得众人的钢盔当当作响。
等气浪过去,何雨柱觉得不能白来,又下令把剩下的炮弹砸到了下面敌人密集的地方。
这个小炮群被打掉,敌人想要用大炮估计就得用更大口径的了,那个何雨柱也没办法了,因为要下山,就他们这大猫小猫两三只的,去送死么。
“撤。”何雨柱带着人扛着没了炮弹的迫击炮朝己方的阵地跑去。
这边的爆炸声太大了,伍千里他们当然也听到了,伍千里大喊:“成了,敌人没有炮了,给我狠狠的打下面的那些兔崽子。”
“是,阵地上群情振奋。“
何雨柱回来还没喘口气就被梅生念了一顿咒,何雨柱吓得忙问边上的战士:“伤员在哪呢?”
战士指了个方向,何雨柱跳起来就跑。
梅生没法说他,因为何雨柱是去救命。
到了伤员处,何雨柱一看都凑一起了,余从戎、熊杰、黄李文,现在黄李文倒是清醒了只不过失血过多脸色白得跟死人一样。
余从戎还在跟熊杰叭叭呢,只不过每说一句话他就得“嘶”一声。
“谁的伤最重?”
“咋的,你想要送我们上路啊?”余从戎开玩笑道。
“看来你暂时还死不了,也没那么疼,那你就最后一个。”
“别,别啊,我都被开了膛了,你还让我最后一个。”
“我看你还有力气说话呢。”
“这不是怕睡过去么?”
“你俩说啥呢,我咋有点晕?”熊杰道。
“这是咱们的军医,你还不快巴结着点。”余从戎挤眉弄眼道。
“啊,柱子,军医?他这是能大发了!”
“那你以为一般人,我们连能看上么!”余从戎道。
“就你们连牛,行了吧。”
“你俩看来是真没啥事,我先处理别人了。咦,伍万里你小子咋了这是?”
“他被跑炸到脑袋了,看不清人,还恶心。”
“那没事了,休息休息好了。”
“急救包在哪?”
“这,这。”一个卫生员跑过来,他的水平只能简单的给伤员包扎。
“跟着何班长好好学,学会了你以后能救更多的人。”熊杰可是见识过这个小卫生员的厉害,伤员被他弄得那叫一个惨。
“是,6连长。”卫生员有些不好意思道。
何雨柱给手消了毒,然后就开始帮战士们处理伤,那种脏器里面取子弹之类的他是没办法。
缝合伤口、肌肉和骨头取子弹、正骨打夹板、伤口消炎止血一顿忙,熊杰算是最后的了,因为他就是腿断了,头上的伤也不重。
余从戎那说是最后,其实很快就轮到他了,因为何雨柱看他又快睡过去的迹象,直接一支mf打下去,余从戎又精神了,这货还说自己回光返照了,被何雨柱赏了个大脑瓜崩。
不过这小子确实是条汉子,清理伤口缝合的时候应是没喊一句。
黄李文的手笔何雨柱深感遗憾,这要是在后世找到炸断的手臂兴许能接上,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他还会冲何雨柱笑了笑。
何雨柱努力的从脸上扯出一个难看的笑。
黄李文道:“真难看。”
何雨柱这边才刚把伤员都处理的差不多,前面又抬下来一批,最前面的赫然就是伍千里。
“何班长,快救救我们连长!”抬人的战士带着哭腔道。
“连长咋了?”余从戎听声音耳熟,一睁眼就看到了浑身失血的伍千里,他努力的想站起来,被何雨柱一掌推了回去。
“不想伤口崩开你就老实待着。”
“我哥,咋了?”伍万里看不清可听见了。
“呜呜呜,连长挨了炮了。”
“柱子,柱子快,快救救我们连长。”余从戎喊道。
“闭嘴,这不是正看着呢,多打几个手电过来。”
有轻伤员赶忙过来帮忙打手电,连熊杰也拄着一条枪跟着一起,他也不愿意看到自己这个老相识把命交代在这。
何雨柱剪开衣服大致检查了一下,全都是弹片伤,最严重的在右胸,头上因为有头盔那块弹片卡在了头盔上,头上这是留了个口子。
现在问题是失血过多,于是何雨柱问道:“知道伍连长的血型么?”
“我知道,我知道,他是a型血,上次在战地医院医生告诉我的。”余从戎道。
“还有谁是a型血?”战士们集体沉默。
“那谁是o型血?”还是沉默。
“去个人到阵地上和炮兵那问问谁是a型或o型血。”
“是。”抬人来的战士拔腿就跑。
“都别靠那么近,我要手术。”何雨柱对边上的人道。
众人拉开一点距离,何雨柱帮伍千里消毒,止血,取弹片,胸口那个弹片很深,何雨柱试过伍千里的脉搏还算有力,也没有吐血之类的症状,应该是没伤到内脏。
暗道:“命大啊,如果没有匹配的就只能我自己来了。”
他自己入伍体检的时候专门问了,他是o型血,因为知道要上战场,只是没想到战场上其他战士都不知道自己的血型。
去问的那个战士带回来一个人,梅生。
“老伍怎么样了,我是o型血,能用么?”
“你就算了,你自己都虚弱的很,这次要输很多血。”何雨柱头也没抬。
“难道看着老伍死?”梅生道,他是读过书的,也负过伤,还是知道一些的。
“我也是o型,我很强壮,一会用我自己的。”
“不行,输完了你也虚弱了,现在战斗力强的就是你还是个囫囵个,我不同意。”
“难道让战士们抬着你们两个?”
“柱子,要不你听梅生的?”熊杰在一旁道,他知道何雨柱最少能顶一个排,这样的人是他们的最后保障。
“输那么多血,他会死。”
“用我命换老伍的,我愿意换。”
“不行,把指导员拉走。”何雨柱对那个战士道。
“何班长,我”
“熊连长。”
“诶,梅生,你听柱子的吧。”熊杰哪里还听不出来何雨柱的决心。
“我,我的可以么,我的应该可以给我个输吧?”伍万里这会问道。
“你知道血型?”何雨柱道。
“不知道。”
“不知道我可不敢用,会死人的。”
何雨柱虽然说着,可是手上动作不慢,这一会功夫除了胸口的那个基本上都处理的差不多了。
“帮我按住伍连长。”
“是。”立马上来了两个战士。
何雨柱抓住那个弹片猛地往外一拔,“滋”的一股血冒了出来,一块、两块、三块止血纱布按了上去,伍千里的脸色越发白了。
血差不多止住,何雨柱看了一下伤口,骨头断了,把骨头正好,何雨柱就开始缝合,然后给伍千里胸口也打了夹板。
就开始给准备输血的针头消毒,梅生就要上前,何雨柱喝道:“把指导员给我拉住了。”
他这一喝,身上带着杀气的,让周围的人心头都是一凛。
两个战士一左一右得按住了梅生,何雨柱先是管子的一端扎在自己的经脉上,等血从另一端滴出,他才把针头插入伍千里的经脉。
伍千里躺着他举着手坐着,场面诡异的安静。
就连远处的炮火声仿佛也停滞了。
“都散了吧,有罐头给我拿两个过来,巧克力,块也要点。”
“把我松开吧,去帮何班长拿。”梅生语气平淡的命令按住他的两个战士。
“梅指导员,你该守着炮兵阵地。”何雨柱道。
“我看看就走,谢谢你,柱子,七连欠你的!”梅生朝何雨柱敬了个军礼。
接着7连剩下的人也朝他行了个军礼。
“我有这个能力,这是我应该做的。”
何雨柱没有起身,因为起不来,所以只能坐着对大家点了点头。
(本章完)
第136章 临走给敌人留个大的,撤退
第136章 临走给敌人留个大的,撤退
就在输血输到何雨柱也有点迷糊的时候,伍千里的手动了动,眼皮也开始眨动,熊杰等人忙让何雨柱拔掉针头,因为何雨柱的脸都白了。
要知道这小子之前是所有人里面看起来最健康的,脸色红润,一点都不像在半岛忍饥挨饿,吃苦受累的样子,现在就像了,那脸白的吓人。
“连长醒了,连长醒了。”余从戎喊道。
“我还没死?我做了个很长的梦!”伍千里看着守在自己边上的余从戎和伍万里。
“没死,没死,何班长救了你。”伍千里抹掉泪水。
“怎么还哭了。”伍千里想伸出手去摸弟弟的脸,只是没有力气,那手只是微微动了一下。
“高兴的。”伍万里道。
“阵地还在吧?”
“在,现在是三连在上面顶着。”
“柱子呢,他打掉敌人炮阵地的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在这呢,伍连长。”何雨柱有些虚弱道。
“你这是咋了,受伤了?”
“没事,累得。”
“什么累的,这小子给做完手术,然后又给你输血输成这样的,要不然你老小子就光荣了。”熊杰的大嗓门响起。
“柱子,大恩不言谢!万里你记住了?”
“记住了,哥!”
“行了,你这才捡了条命回来,还那么多话。”熊杰道。
“我放心不下啊。”伍千里道,其实他是强撑着呢,现在眼皮都在打架了。
“放心不下你又动不了,放心阵地丢不了,我老熊虽然瘸了,手还在。”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伍千里又昏睡了过去。
“柱子,你快吃东西,看你脸白的。”
何雨柱也不客气,罐头、压缩饼干、巧克力就是一顿炫。
这可能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觉得这么饿,吃完之后他就有点犯困了,迷迷糊糊他还感觉有人过来摸过他的鼻息,然后在他身上盖了什么东西。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何雨柱感觉有人在推自己。
“何班长,何班长。”
何雨柱努力的睁开眼睛,见是一个陌生的战士,打着个手电在挨个叫醒伤员。
耳边还有枪炮声传来,“几点了?阵地上有事?”
“五点了,快天亮了,梅指导员让我叫醒所有伤员。”
“五点了?”,何雨柱算了下,他睡了三个多小时,左右看了看没发现熊杰和余从戎几人,连黄李文也不在。
于是他又问道:“熊连长和余从戎他们呢?”
“在阵地上呢。”
“伍连长呢?”
“在那边。”战士指了一下何雨柱右手边。
何雨柱感觉身上又有了力气,从边上抓了一把雪使劲在脸上搓了搓,让自己清醒点。
“现在战况怎么样?”
“公路上快拦不住了,我们的火箭弹和炮弹都打完了,还有不少撤不下来的重伤员绑着手榴弹跳下去炸敌人的坦克。”小战士有些哽咽。
“我去前面看看。”
“不行,梅指导员让你跟伤员在一起。”
“我已经没事了,你照顾好伤员。”何雨柱起身左右看了看,发现他的两支枪都在边上靠着,拿起来检查了一下,子弹也被人压满了。
他把枪背好就朝阵地跑去。
路过炮兵阵地,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几门打光了炮弹的炮孤零零的在那摆着。
路过预备队待的地方也一个人都没有。
再想到伤员休息的地方,轻伤员一个都没有了,心道:“这是都上去了,看来我睡的这几个小时打得很激烈啊!”
正当他要走的时候突然听到石头碰撞的声音从侧面传来,觉得不对劲的他猛地卧倒,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然后他就见到了几十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朝主阵地方向摸去。
“白皮猪?”何雨柱轻轻摘下一杆枪,用瞄准镜看了过去。
这会的月光很暗,他只能模糊的看个大概,不过从个头上判断,没错了。
“砰”何雨柱手中的枪响了。
“敌袭!”何雨柱听到了英语。
然后那些人呼啦啦都散开了,举着枪到处瞄。
“砰,砰,砰”趁敌人没发现自己何雨柱快速清空了手中的m1,然后快速换了地方,就见他刚刚藏身的地方被敌人的集火打得石头泥土积雪纷飞。
跑动中何雨柱换了弹夹,现在摸着黑他都能换,这枪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
又是一轮狙杀后,何雨柱差点挨了一记巴祖卡,换了地方第一时间他就干掉了敌人的火箭筒兵。
此时阵地上听到这边动静,派出了半个班来支援,不是不想派人来,实在是没人了。
战士们到了以后就开始开火,根本不用分辨,能上阵地的都上去了,人多的一方肯定是敌人了,至于是能跟这么多敌人周旋,他们大概也猜到了,因为后面没有人了,唯一囫囵个的应该也就是何雨柱了。
有了这几个人的掩护,何雨柱转移狙击点的时候更加安全了,然后敌人就倒霉了。
重火力早就被何雨柱第一时间打掉了,双方都用步枪的情况下何雨柱还怕啥。
打着打着何雨柱就绕到这些人后面去了,他也不吝啬,先是招呼了一顿手榴弹,炸得敌人哭爹喊娘。
敌人也想不到,手榴弹还能扔这么远,最起码70米了,扔过来的时候他们根本不知道,因为看不见,爆炸后他们何雨柱开枪他们才知道手榴弹扔了这么远。
用时不到30分钟何雨柱解决了这伙偷偷摸上来的敌人,打扫战场何雨柱才知道这帮货是怎么上来的,应该是从悬崖上爬上来的,怪不得只有这么点人呢。
至于夜里从另一个方向上来的人为什么没再上来,听着远处隆隆的炮声何雨柱就知道,这是被志愿军的大部队给咬上了,也可能那边山口上就有自己的队伍在打阻击,不然他们是不会放弃的。
这些人爬上来应该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挑出这么一批人,刚才打的时候何雨柱也发现了这些人赶上当初救6连时候遇到那些人了。
打扫战场的时候何雨柱顺手取出来了一些巴祖卡的火箭弹,迫击炮就算了,另外还去取了两个十公斤的炸药背包出来,tnt。
他准备撤离的时候送敌人一份大礼。
来支援的五个战士战死了两个,伤了一个,另外两个过来一看。
“还真是何班长啊,你可真厉害,你不是在后面休息么?”一个战士道。
“醒了,不放心阵地就过来看看,然后遇到他们了。”
“你这醒的太及时了,不然被他们摸上去后果不堪设。”
“行了,赶紧打扫战场,优先收集手榴弹,火箭弹这些。”
“是。”
当两个小战士发现了两具巴祖卡和三个装了8发火箭弹的弹药包后,小声的欢呼了一下,前面最缺的就是这个,有了这个战士们就不用跳下去炸了。
发现这个后,其他都没管,这俩战士扛着巴祖卡,背着弹药包就往阵地上跑。
何雨柱则是什么都不放过,除了尸体,大概收集完了,他取出了一些堆在一个地方,然后背着枪拎着两个炸药背包就朝阵地跑去。
到了阵地一看,何雨柱有些默然了,阵地上也就还有不到50人,这是他从开枪的枪焰判断出来的。
整个阵地都被炮火炸的矮了一截,原来有的能作为掩体的石头全都没了,本来不多的树木都被炸断,有些上面还一闪一闪的冒着火星。
战士们都是趴在大大小小的坑里,不停地朝公路上射击。
下面不时打上来几颗迫击炮弹和火箭弹。
“柱子,你怎么上来?”何雨柱猫着腰正往前面走就被一个人给拉住了。
这人声音沙哑,全身上下犹如被火烧了一般,连脸都是黑的,他一时间没认出来。
那人见何雨柱发愣,又道:“我是梅生,你怎么上来了,不是让你在后面待着等着撤退么,连长他们谁看着?”
“我不上来你们就被人从后面捅了屁股了。”
“你总有理,你好点了没?”梅生无言以对。
“恢复了一点,杀敌没问题,熊连长他们呢,现在阵地谁指挥?”
“熊杰,那两个连的连长指导员都,都牺牲了,黄指导员也牺牲了。”
“黄指导员牺牲了?”
“又断了一条腿,背着手榴弹炸坦克了。”梅生的声音很低,可何雨柱听清楚了。
“熊连长在哪,我们什么时候撤?”何雨柱声音有干。
“快了,天要亮了,他在最前面。”
“我去找他。”何雨柱说完就走。
到了最前面何雨柱看了一下公路上的情况,只有两辆卡车被炸停在那,应该是刚刚用巴祖卡打的,敌人正在用装甲车推,坦克都不用了。
公路上到处都是被炸完后用重新填埋的坑,有几个尤其大,应该是炸药包炸的,迫击炮没那么大威力。
敌人的部队暂时停了,不过何雨柱看到公路前面那长长的一车灯了,证明前面过去了不少,尤其是水门桥放心探照灯打得灯火通明。
何雨柱也没喊熊杰,他摘下枪开始打下面的机枪手和火箭筒兵、军官等重要目标。
等何雨柱趴在熊杰身边打了一阵枪,熊杰才意识到身边换人了,这枪法不对啊。
“柱子,你咋上来了?”
“再不上来你是不是应该跳下去了?”
“你都知道了?”
“打到这个程度该撤了吧?”
“不甘心啊,也没有命令。”
“人都打光了你就甘心了?命令,我们已经阻敌一整夜了,难道让我们用拳头和牙齿去打敌人的坦克?”何雨柱怒吼。
“我柱子这话你说给我听听也就算了,以后也不能再说了。”
“叫人撤吧,再不撤就撤不下去了,等着敌人的飞机用燃烧弹烧我们么,我给敌人准备了一份大礼,能让他们耽搁两个小时,够不够?”
“什么大礼?”
“20公斤炸药,黄火药,足够把这一片都炸塌了。”
“哪来的,我记得我们没有炸药了,都用完了。”
“刚抢的。”何雨柱没好气道。
“好。”熊杰一咬牙道,他准备上面要是处分人,他自己扛了,毕竟4个连就他一个连长在阵地上了,伍千里重伤不算。
“你让人先去转移伤员,留几个会用炸药的跟我殿后就行了。”
“我留下你走。”
“不行,我还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那腿能跑动么?怎么想跟阵地共存亡?没门,上面还得你这个大的顶呢。”
“我没,我不是那个意思。”熊杰急了。
“那就照我说的,你是连长只有你走了,战士们才会走。”
“好。”熊杰不再犹豫。
“巴祖卡留下,轻机枪留两挺,会爆破的留两个人,剩下全都走。”
“余从戎,余从戎。”熊杰大喊。
“到。”余从戎从某个地方匍匐过来。
“你带着伤员先撤。”
“我不走,要走你们走,这是我们7连的阵地。”
“这阵地上也有我6连的血,我6连的指导员还在公路上看着呢,你们七连的阵地,你看看你身后的战士,看看,7连还有几个人。”熊杰一把薅住余从戎的衣领子,指着公路道,然后又指向身后那些战士。
“余从戎,执行命令。”梅生不知道何时爬了过来。
“指导员。”
“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
“可我们就这么走了,一夜牺牲了那么多同志白守了?”
“谁说白守了,一夜光我们就消灭了多少敌人,后续大部队又消灭了多少,你算过么,就算我们打光了就能拦住敌人了?”何雨柱火了,他自己这一晚上少说也干掉了百十个,前面杀了多少他不知道,但是200个人打剩下50个,敌人后面还有大批车辆过不去,这叫白守了?
“柱子,你。”
“你们七连还剩几个?你数了么?”
余从戎不知道,梅生是数了的,不足一个班了,包括重伤的。
“我。”
“执行命令。”
“是。”
“柱子你刚才跟老熊说的我都听到了,我留下。”
“你留下干嘛,引爆炸药和这片山同归于尽么?”何雨柱有些无语,这帮人太轴了。
“老梅,走吧,柱子说的对,我们留下都是拖累。”熊杰劝道,他这会也想通了。
“都走,把我要的人留下就行,要快,天马上就要亮了。”
“好,柱子你要跟上来,我们在前面等你,不见不散。”梅生沉声道。
“行,快走吧,重伤员可走不快,到时候还要找地方隐蔽,敌机的厉害你们是知道的。”
“活着。”熊杰对何雨柱行了个军礼,他都不知道记得这是第几次对一个小兵行礼。
“保证完成任务!”何雨柱回礼。
熊杰安排了要留下的人,被战士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了,梅生也是一样。
到了伤员待的地方,他们就一个待遇,全都上了雪爬犁,包括余从戎,战场上一下来,神经松弛了,这小子直接就昏了过去。
何雨柱发现留下来的人里面居然还有伍万里,心道:“这小子的命倒是硬的很。”
简单点头示意了一下,何雨柱就开始布置任务,他的目的是炸塌了这一片崖,最好是能像山体滑坡那样,整着都炸下去,这样敌人清理起来很难。
用炸药的战士看了看回道:“何班长,你说的那种很难,我们炸药不够。”
“那要多少才够?”
“再来个二十公斤吧。”
“那就先这样吧,炸成啥样算啥样,最好是多炸一些巨石下去。”何雨柱这么说其实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好。”
战士开始埋设炸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埋完了一个点,去下一个点的时候,何雨柱说是检查一下,其实又在那个点上偷偷埋了一箱子炸药。
20公斤一共埋了四个点,加上何雨柱自己加的一共埋了六十公斤炸药,已经超过了刚刚那个战士说的数量。
埋设完了以后,何雨柱让巴祖卡小组,打掉了两辆坦克,然后就带人撤了。
电雷管的引爆线,何雨柱让战士们拉到了极限距离,他可不知道他多加那些炸药到底有多大威力。
不过引爆的时候,何雨柱让所有人都压低身子,但是不准趴下,还要张大嘴巴。
用炸药的兵倒是有经验,不过他不认为20公斤这么远会有那么大的威力,不过还是照做了。
引爆器是何雨柱按下的“轰轰.轰.轰”四声巨响,跟何雨柱一起的这些战士都被震得头晕耳鸣,差点就趴在地上。
等他们抬头看时候,只见前面的山崖直接少了三分之一。
埋炸药的战士一脸的诧异,20公斤有这么大威力?
何雨柱可不给他们考虑的时间,大喝一声:“走。”
率先朝熊杰他们追去,就这样战士们还是忍不住好奇回头看,可惜看不到下面的情况。
何雨柱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炸其实是有连锁反应的,这一片山体是连着的,那个直角弯上面的山地被这一炸也塌了一部分。
尤其是一块一丈多的巨石犹如断龙石一般横亘在弯道处,由于被山上的土石覆盖,直到挖到跟前白头鹰的大兵直接傻了,最后推是推下山崖了,可是这一片山体足足耽误了敌人4个多小时时间,才挖通,还是两边都开挖的情况下。
耽误这四个小时的直接结果就是,白头鹰的陆一师的所有重火力全都丢了,最后殿后的那个团也被吃了个干净,跑出去的人比历史上足足少了二分之一。
(本章完)
第137章 休整,失误,四合院里起风波
第137章 休整,失误,四合院里起风波
提前撤离的那些人也被这一炸给惊着了,要不是知道是自己人用的炸药,他们还以为是敌人的重炮把阵地给炸了,这动静可比155榴弹炮大多了,他们基本上都是参加过三大战役的,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何雨柱他们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队伍,不过看到队伍里战士们带的装备他有些无语了,打空了炮弹和火箭弹的迫击炮和巴祖卡都被带上了。
重机枪、轻机枪也都被装上了爬犁跟伤员挤在一起。
之前消灭的最后那一小股敌人的装备也都被带上了,除了重伤员,所有战士身上都挂的满满的。
“这能走快么,让战士们把用不上的丢掉。”何雨柱跑到爬犁前对熊杰道。
“战士们舍不得丢。”
“没了咱再去抢,这行军速度,天亮了也走不出这片山。”何雨柱道。
“真丢啊。”熊杰也舍不得。
“丢。”
“能不能留点。”
“一个半排的兵,还有一半伤兵,你看看带了多少重火力?留下一个排的配置,剩下全都不要了。”
“好,丢,命令你下,我现在任命你为这支队伍的临时指挥。”熊杰直接眼一闭当起了甩手掌柜的。
“那你倒是宣布啊?”
“好。”熊杰无奈让队伍暂时停下来宣布了命令。
然后我们的何指挥第一个命令就是丢下没有的武器,有的战士抱着不撒手,何雨柱上去就是一脚,然后抢过来就扔了。
战士看着被扔的东西掉眼泪,何雨柱当做没看见,拿着这些累赘干嘛。
可当队伍往前走了一截,何雨柱借口放水又去把东西收了,他去的有点久,战士们还以为他也舍不得回去看去了,回来的时候看着的的目光就好了很多。
所幸战士们没忘了把吃的都带上,早饭是行军中吃的,队伍一直走到到中午才停了下来,这一走就是将近二十公里,何雨柱还是很佩服这些战士们的意志力。
要知道他们可是打了一晚上仗,很多还带着伤,没受伤的还要拉着重伤员。
中午休息的时候,伍千里醒了,一听说阵地放弃了他就有点激动,不过看着短短的队伍和少了的那些连长指导员,他沉默了。
接着用电台联系了师部,师部询问他们的动向,还有昨夜的作战情况,听完之后那边沉默了良久。
最后只来了一句:“你们辛苦了,让熊杰一定把剩下的人带回来。”
用了三天时间这支小队伍才跟师里的大部队汇合,中间他们还遭遇了几次被打散的小股南棒军和白头鹰兵。
等回到师里,这4个连也就将将凑够一个排。
熊杰再次受伤,梅生也是,所以何雨柱这个外来户也被当成了他们师的人。
当然了是个大头兵,这几天下来何雨柱也坚持不住了,到了营地倒头就睡。
等睡醒了才知道,他所在的这个军打残了,重伤员昨天就上车往国内送了,他们这些兵本来也要回国休整,但是条件不允许,他们将前往北半岛一个叫咸兴的地方休整。
何雨柱一听要休整,就去找人说了一下他是别的军的,要求回原部队,问题是现在他那个军离得很远根本就没办法送他回去,而且负责统计战损的听说他是战斗英雄就劝他留下来,至于何雨柱的原部队他们去协调,主要是这一次他们师损失太大了,尤其是基层干部。
既然回不去了,那能咋办,何雨柱就同意了,就这样何雨柱就带着几个连仅剩的10来个人,踏上了去咸兴的路。
路上走了五六天,白天要躲飞机,又没有车。
休整就要补充兵源,他们几个连要不就是连指导员都没了,要不就是都在医院里,暂时就没有给补充,说是等连长指导员归队,还有上面新派的连长指导员到了才给补充。
何雨柱不知道的是他这临时起意打得是痛快了,给家里带去了很大的麻烦。
本来呢没什么事,只要部队间协调一下就好了。
问题是现在有点乱,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问题了,他的那份借调函件丢失了,直到四次战役结束,在*6军那边给报了个失踪,由总部汇总后就通知回了国内。
四九城的军管会这边很重视这个事,何家自然也受到了安抚,接到了一封失踪人员通知书。
陈兰香抱着何雨水娘俩哭得昏天黑地的,陈兰香感觉天塌了。
结果军管会那边走了以后,这个消息就被前院的几个长嘴婆传成了何雨柱战场当了逃兵,有可能还投降了做了叛徒了。
然后整个南锣鼓巷都知道95号院出了个逃兵,有可能还投敌了。
陈兰香整日以泪洗面,本来跟何雨水玩的前院小孩也不跟他玩了。
还被叫小孩们喊成叛徒的妹妹,何雨水哭着跟那些小孩打了一架,她哪里打得过,人家人多。
回来后跟何大清告了状,要搁以前何大清早就打上门去了,可这次何大清沉默了,一个劲的抽烟。
“我哥哥不是逃兵,不是叛徒,呜呜呜。”
“不是,我家柱子不是!”
别说何雨水了,连许大茂和小满在学校也被排斥了,就因为院里的孩子去学校说的。
许大茂打了几个孩子后,就被叫了家长,然后许富贵让许大茂不要去何家了,包括许小蕙也不让去了。
许大茂当然不干了,可他没出去工作呢,还得靠家里,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学校里那些看上小满的得知何雨柱出事了还以为机会来了,因为许大茂说过这是他大嫂,而他的大哥只有一个何雨柱,就开始放学堵小满。
许大茂揍了几波人后,放了话,谁要是再招惹小满,就别怪他不客气。
小满都想好了,如果何雨柱真出了事,她就搬出王家,去何雨柱的那个房子住,她要给柱子哥的爹妈养老。
这点小心思自然是瞒不过王翠萍的,她现在可不是才来四九城的王翠萍了,做了一年多的侦查科副科长,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见过。
柱子什么样她太清楚了,跟王红霞熟悉了她们聊过很多,她更是猜测出来何雨柱曾经还帮助过组织,至于是什么他不知道。
她就跟小满说:“你柱子哥的本事你是知道的,他只是失踪了,就算别人当了逃兵他也不会当,你安心读书等他回来吧。”
“萍姨,真的么?”小满眼含泪水。
“你不信我也该信他吧?”王翠萍爱怜的摸着小满的脑袋。
“呜呜呜!”
王翠萍也跟着掉眼泪,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妈妈不哭,姐姐不哭,思毓乖,思毓听话!”王思毓哪里懂那么多,见到小满哭她还以为自己不听话惹到了呢。
“好好,妈妈不哭,思毓是好孩子。”王翠萍抹了一把眼泪抱起王思毓。
小满也赶紧擦眼泪。
为了何雨柱这个事,王红霞还找了赵丰年,让他想办法联系一下*6军,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赵丰年是老领导也找了,战友也找了,最后打听到的消息何雨柱确实是在战场上失踪了,但是不是当了逃兵,因为他在战场上的表现很勇猛,至于说投敌那就是个笑话,还有一件事就是这几个月战场上失踪的战士很多,有一些已经归队了,让再等等。
王红霞得了消息又让赵丰年去问,为啥战场表现好没有立功,*6军她还是比较熟悉的,因为这个军整编前就再四九城和津门附近活动。
不像是不给下面人报功劳的,结果赵丰年把打听到的小道消息告诉王红霞后,直接给她整无语了。
心道:“柱子可真够倒霉的。”
然后她又让赵丰年一定要托人找到何雨柱的连队,把情况打听清楚。
这事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前面还在打着呢,何雨柱原先的连队又不是穿插7连那样的突击连,需要完成特殊任务才会给配电台。
王红霞把消息告诉老何家后,得知大孙子失踪后就沉默寡言的老太太第一次开了口:“听到没,前线打仗的事,谁说得准,咱家柱子不是孬的,肯定干不出来当逃兵的事。”
“我们也知道啊,老太太,那是我们的儿子,我们信,可别人不信啊。”何大清叹气道。
“不用管外面人说什么,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安心等柱子回来就行了。”老太太很清楚人言可畏,三人成虎的道理,只希望大孙子快点有消息吧。
她可不信自己的大孙子战死了或者投降了,小鬼子在那阵大孙子才多大,10岁,都能帮家里弄回来东西,那可是小鬼子,难道半岛上的比当年的小鬼子还狠?
老何家低调了,前院的那些人就扬巴起来了,最先挑事的就是贾张氏,她想干嘛,当然是房子。
贾东旭已经21岁了,到了结婚的年龄了,从去年开始贾张氏就开始找媒婆了。
不过贾张氏的要求可不低,必须是四九城的姑娘,还得是有工作的,因为她家有两个工人挣钱。
发行新钱后贾东旭的学徒工资算吧下来居然比以前发大洋的时候高了不少,老贾家的生活确实比以前好了一些,这就是贾张氏的底气。
这一年时间倒是相看了几个四九城城的人,人家姑娘听说他家俩工人都是兴冲冲的来的。
贾东旭倒是人模狗样的,姑娘挑不出什么来。
可一看他家的两间倒座房,大部分回去后就直接就拒绝了,没拒绝的不是没工作的,就是家里需要补贴的。
贾张氏哪看的上后面那两种,她一直都认为他儿子是院里最好的。
被房子刺激了以后贾张氏又去找了更多的媒婆,当然了结果都差不多,她还把媒婆得罪了,因为成不了,她可不给钱。
谁愿意光跑腿连个辛苦钱都拿不到啊。
何雨柱出事后,贾张氏就惦记上中院的东厢房了,那房子原来是何雨柱住的,还装修的很好。
贾张氏想着,如今何雨柱出了这样的事,老何家低着头做人了,后院的老太太是靠着老何家的,为了少麻烦肯定要处理这个房子啊。
于是就她让撺掇贾老蔫去谈,贾老蔫开始还不愿意,中院虽然出事了,他也不想去得罪。
可耐不住贾张氏用他儿子的婚事逼啊,于是夫妻俩找到老太太。
老太太一见这两个来了,就知道没憋好屁。
果然贾张氏一开口就很让人上火:“老太太,您中院这东厢房能不能租给我们家?”
“那是柱子的房子。”
“您那大孙子回不来了,就算是回来也是蹲笆篱子的,搞不好还要吃枪子。”
“滚。”老太太抡起拐杖就要打。
“你个老不死的,不租就不租还打人?你等着吧,你那大孙子的事后面有得你们受,我等你看你和老何家以后会怎么样,到时候你们别来求我们。”贾张氏拉着贾老蔫就跑,边跑边骂。
“嘭,我撕烂了你这张烂嘴。”老太太的拐杖飞出,砸在了门上。
“哼,我看你能熬到什么时候,咱们走着瞧。”贾张氏的嘴还在说。
边上许家,赵翠凤在家呢,她本来想出门的,矛盾了半天,叹了口气,没出去。
“娘,外面是不是前院的长嘴贾大妈啊?”许小蕙问道。
“嘘,别让她们听到。”
“真是啊,哥哥和雨水姐姐说他们家最坏了,柱子哥的事就是贾大妈传的。”
“出去别乱说,让她知道了,小心她把你拐去卖了。”赵翠凤吓唬许小蕙。
“唔唔唔!”许小蕙吓得自己捂住了嘴。
你要问贾家的这俩在中院怎么没被拦着,王翠萍加班去了,陈兰香在屋里帮她看孩子,最近陈兰香也很少在院子里露面。
至于小满和何雨水知道陈兰香心情不好,也在家里陪着呢。
何大清在厂里天天被人指指点点的,连介绍席面的现在都很少了,今个好不容易有一个,主家知道是他还压了价,钱是少了点,可总比没有强吧,他出去做席面去了。
至于许大茂,最近休息日他都被他老子拉着去学放电影去了,这玩意开始他还是很感兴趣的,毕竟是新鲜玩意。
他哪知道,本来他爹还想等两年呢,提前了就是为了不让他在院子里待着,何家有事许大茂肯定不会看着,可许富贵是真的不想儿子掺和。
他自己告诉自己:“不是他凉薄,只能说现在都求自保,大不了以后老何家真的落难了再想办法拉一把。”
贾张氏谋房子只是开了个头,陆续又有人找上门来打听院里的房子,有轧钢厂的,也有附近院子里人口多的,他们都以为中院的房子是何雨柱租的,现在人没了,房子总该租了吧,空着干嘛。
你以为贾张氏说话够难听了吧,更奇葩的也有,租都是好听的,还有打着租的名义来讹诈的。
当然了这样的都被何大清收拾了,要不就是被王翠萍抓回去狠狠的教育了,这才让那些打主意的明白,老何家不是什么人都能惹的。
(本章完)
第138章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第138章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房子的风波暂时消停了一阵,贾东旭的相亲可没有停。
但是自打许大茂得知贾家跑去后院讹何雨柱的房子后,这小子就开始使起了坏。
兴许是习武后,还有和何雨柱玩多了,这小子使坏也不会自己上了。
他家有点钱,几块,几块点心,贾东旭的坏话就成了那群小孩的顺口溜了。
完后还专门挑人家姑娘来相亲的时候,他找街面上的混子去堵人家姑娘,威胁、恐吓、反正怎么管用怎么来。
这小子手头功夫还行,嘴更溜,钱也够大方,所以街面上的不少人是给点面子的。
当然了,这里面也有以前何雨柱的功劳,何雨柱可是帮他拔了几次份,那些混子也不信这么厉害的人能当什么逃兵,不然早就不搭理许大茂了。
也只有那些门不出户的,才会人云亦云,当然了,时间长了假的也被大家当成了真的。
许大茂这么一折腾,那些媒婆都不接贾张氏的委托了。
贾张氏弄明白有人使坏后,憋着劲找了一阵子,没找到她就天天在院里骂街,这种事只有院子里的人能干,他们又没得罪别人。
不过他可没敢去中院直接骂,不然接待他的可就是大巴掌,陈兰香现在极其易怒。
某一次贾张氏在月亮门那跟杨瑞华酸了几句老何家如何如何,中院的柱子如何如何,被陈兰香听到了,冲过就是一顿大嘴巴。
一是打她乱哔哔,再就是因为之前房子的事情,这事陈兰香后来知道,老太太没让她去找贾家麻烦。
这次逮到现行了,还能放过她,贾张氏被打得哭爹喊娘的,可惜是大白天,贾老蔫和贾东旭都不在家,杨瑞华可不敢帮她。
至于杨瑞华为啥跟贾张氏能聊一起去,起初是因为房子,阎埠贵买房子的时候不是被何雨柱整过,老阎夫妻俩那心眼子都差不多,阎埠贵说了以后,杨瑞华就记着了。
还总在家跟自己儿子说,让他们离何雨柱远点之类的。
何雨柱去当兵后,老阎家不年不节的还吃了一顿肉,当然了,不是管够那种,几两肉见见荤腥罢了。
等贾老蔫和贾东旭下工以后,贾张氏就让这爷俩去帮她找回场子。
贾老蔫不愿意去,贾东旭现在是干啥都没心劲,他找不到老婆的事他对家里也有不满。
他老娘的要求那叫一个高,他只想找个好看的,他认为他们家多一个人吃饭养得起。
至于贾张氏跟他说有人坏他姻缘,他不是没去找过人家姑娘问,胆小的没告诉他,可还是有那胆子大的不是。
当然了人家小孩和混混说的半真半假,姑娘肯定是不能跟他谈对象了。
不过,根据姑娘说的,那些混混他是找到了,可是找到又如何,他找过去的结果就是挨揍。
原因也没问出来,气不过的他找了工友,又去了,然后那些工友也不愿意搭理他了。
他现在在厂里混得也不如意,易中海跑路,他爹给他找了个师傅,结果教了一阵子他师傅后悔了,他就被放弃了,这货是又没有天分,也不勤奋,这样的徒弟谁愿意带啊。
贾老蔫好说歹说,他师傅才没把他逐出门墙,要不厂里他就不用待了。
为此他还学会了喝酒,他那点工钱,除了必须要交给贾张氏的,全都被他喝了。
贾张氏一看爷俩都不理他在家那个哭嚎啊,哭得烦了爷俩直接跑另一个屋凑合睡去了。
知道儿子在四九城找不到对象后,贾张氏放弃找城里的了,不放弃不行,名声坏了。
什么从小就偷鸡摸狗的、上了班也是个混的,这么多年都转正不了,他老娘是个刻薄的,反正连着贾张氏的名声也没好到哪里去。
东城这片的媒婆见了贾张氏都躲着,难缠。
然后她坐着车去了西城,条件也放宽了不少,没过一阵媒婆来信了,大兴宋家庄漂亮姑娘多,问她可不可以,可以的话她就跑一趟。
贾张氏一听宋家庄,那不是离他娘家,张家峪不远么,为了省钱她又说太远了不行,让媒婆再看看媒婆不疑有他,就说再帮她看看。
回了家的贾张氏也没告诉贾东旭和贾老蔫,只是说她想让儿子陪她回一趟娘家。
贾老蔫其实很不愿意她回去的,她那几个兄弟贾老蔫是巴不得老死不相往来。
以往让他回去看看,他都是各种借口,反正就是不回,贾张氏就在窝里横,让她自己跑那么远的路她还真不敢跑,所以就一直没回。
至于贾东旭,之前外面乱的很,他可不想儿子有个三长两短,贾老蔫在她眼里就是个养家的工具,儿子可不一样。
贾东旭很多年都没见过姥姥家的人了,根本就淡忘了,也不是很愿意,再说了回去还要钱,还要买东西,留着自己吃不好么?
见贾老蔫不愿意,贾张氏偷偷拉着贾东旭说:“东旭,娘在老家那给你找了个漂亮姑娘,你去不去相看?”
贾东旭一听就两眼放光。
“娘,在哪,张家峪么?”
“离张家峪不远,宋家庄。”
“多大,叫啥,有多漂亮,比中院的那个丫头如何?”
“不知道呢,去了才知道。”
“啊,娘,你不会是为了去舅舅家编的吧?”
贾张氏这么说贾东旭就认为他老娘糊弄他的,啥都不知道就说有。
贾张氏其实是想顺路回趟娘家,主要的事还是帮儿子找媳妇,自己去找省钱啊,给媒婆那个钱买点东西回娘家多有面子啊。
见儿子不信她,她只能把实话说了,这么一说贾东旭就有点期待了。
于是某个周末休息,娘俩买了些块点心坐着车就奔了大兴了。
第一次坐车的贾张氏晕的厉害,好几伙,趴在窗户上吐了一路,好在这个时代的人坐车晕车的不少,倒是没有人说什么。
贾东旭忍着味道,照顾了一路,下了车贾东旭大口的喘着气,贾张氏半死不活的坐在路边。
贾东旭就在想我要是有个自行车就好了,这公共汽车真不是人坐的。
扶着贾张氏,娘俩深一脚浅一脚的就先去了张家峪,到了贾东旭的姥爷家,贾张氏嚎啕大哭,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十来年没见到面了。
吃饭的时候贾东旭还是震惊了一下,3个舅舅,几家人加起来大大小小好20口子人,然后他就被灌醉了。
喝迷糊后,还胡乱应承了什么表哥表弟,以后帮忙在城里找活之类的事情。
他自己不记得,反正他那些表哥表弟的是记住这个事了。
第二天,贾东旭几个舅舅找到了贾张氏,问他这个事情能不能办,贾张氏有点懵,她可从来不知道自己儿子喝多了这么散德行。
这种事是能随便应承的么?
这年头四九城的厂子多难进,不钱你就想进去?
不过她也没说不行,她这次回来还有别的目的,她听说分地了,她想问问她能不能分。
她自己不种可以让人帮着种么,每年给她粮食就行。
于是她就说回去让贾老蔫帮忙问问,但是呢这个事没准,可能要钱。
她也没问家里有没有钱,明摆着呢,村里能有什么钱,能不饿肚子就不错了。
所以这个事就变成了几个兄弟求她了,她也好提要求。
还真让她如愿了,几个兄弟说帮他办田的事,但是家里孩子进城的事她要操心。
得了准信,贾张氏就不想呆了还有别的事要办呢,主要是贾东旭明里暗里已经催了好几次了。
娘俩好不容易离开了热情的老张家,路上贾张氏对着贾东旭就是一通数落。
贾东旭开始还挺懵,后来贾张氏说明白了,他才清楚为啥今个那些表哥表弟对他那么热情。
这也让他见识到了城里人和乡下人的区别,尤其是有工作的城里人。
娘俩一路打听就到了宋家庄了,到了之后没进村,狗狗祟祟的在河边先转了一圈,因为河边洗衣服的多。
贾东旭看着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就有点走不动道了,还别说宋家庄的的女人是出挑。
“瞧你那点出息,怎么样有看中的没?”
“有,好几个。”
“还好几个,都哪几个?”
“红色碎衣服的,蓝布衣服的,还有那个白衣服的。”
“嗯,你倒是会看。”贾张氏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这几个最漂亮。
“可咱不知道是谁家的啊?”
“等会看着去哪家就行了。”
娘俩正在嘀咕呢,突然有人喝道:“你们俩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干嘛呢?举起手来。”
娘俩一个激灵,同时转身朝声音的方向看去,结果就看到两把枪对着她们。
吓得他们娘俩腿一软‘库通’就跪了,然后乖乖的举起了双手。
“好汉爷饶命,我们是良民。”家长是直接来了一句四六不通的话。
“狗屁,咱们是宋家庄的民兵,早就盯上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了,你们是干什么的?老实交代!”
“我,我们是四九城的,来探亲的。”
“探亲,哪家的,我让她们来领人。”
“我,我们是张家峪的。”
“张家峪离我们这10里地呢,你骗谁呢?老实交代,到底干什么的?”
“咔咔”两声枪上了膛,贾张氏只觉下身一热,她尿了。
贾东旭也好不到哪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说,我说,这是我娘,我们是来相亲的。”
“相亲,谁家的姑娘,怎么不跟媒婆一起来。”
贾东旭答不上来了,他们自己找来的,他现在是真的有点埋怨贾张氏了,为了省那点钱,结果被人家当特务了。
贾张氏这会已经被吓得有点失魂了,更不可能回答。
“答不上来是吧,说,你们是不是特务?”
“不是,不是”
贾东旭连忙喊道,然后把前因后果,包括他家住哪,他姥姥家叫什么,住哪,还有他在哪个厂工作一股脑都说了。
“班长,咋办?”
“带回村部,确认了再说。”
“起来,跟我们走。”两个民兵的枪口放低了。
“是,是。”贾东旭连忙答道,然后过去把贾张氏扶起来。
接着娘俩被民兵押着就去了村部,路上被人指指点点贾东旭恨不得把头埋进裤裆里。
贾张氏这会有点清醒了,问了儿子两句后,她就开始冲两个叭叭叭的说什么他们是人民群众,不能对他们这样的。
两个民兵脸黑的,又举起了枪,她才闭了嘴。
到了村部,娘俩直接被关了小黑屋,然后一个民兵在外面守着,一个民兵去报告了民兵队长,同时还找了村长过来。
听两个民兵形容,村长和民兵队长也知道这俩不是什么特务,不过还是要确认一下。
就让人去了张家峪,如果说的属实让他们来领人。
直到下午,饿了大半天的贾张氏和贾东旭才被放了出来。
来接他们的是张家峪的村长和贾张氏的大哥,张大勇。
二人现在都黑着脸,这叫什么事啊,你相亲就相亲呗,让媒婆带着来就行了,结果可好,来了不进村,在村外面鬼鬼祟祟的,结果被人家当了特务。
误会是解开了,估计以后这老贾家的娃想在这宋家庄找对象是没可能了。
事实上这娘俩在河边就被那些女的看见了,要不是有贾张氏这个中年妇女在,贾东旭估计会被村里的后生打得很惨。
人家以为是媒婆带着人来呢,结果现在都知道了是娘俩,就听媒婆说了一嘴娘俩就摸过来了。
给村里人家的第一印象就是抠门,第二印象就是没礼数。
然后娘俩就被带回了张家峪,贾张氏被老头老太太那个数落啊,丢人啊,连带着他老张家也把人丢干净了,现在张家峪谁家不知道,老张家的闺女办了件丢人事。
天晚了只能在张家峪凑合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娘俩就狼狈的回了四九城,由于多呆了一天,贾老蔫在厂子还帮儿子请了假。
回了家娘俩谁也没说在宋家庄发生的事,贾老蔫一问就是家里挺好的。
不过贾东旭回来之后每天都是没精打采的,贾张氏一看这不行啊,没办法又跑去找了那个媒婆。
那个媒婆后来去了宋家庄,自然听说了这母子俩的事,那嘴里还能有好话,宋家庄的人对这母子俩的印象就更差了。
贾张氏找过来的时候,媒婆直接就给她骂出了门。
(本章完)
第139章 绕来绕去还是她
第139章 绕来绕去还是她
贾张氏没办法只能换媒婆了,而且不能找大兴的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们娘俩被人当特务抓这件事,怕是十里八村的都知道了。
可是媒婆互相也是通消息的,贾张氏找来找去就找到了北城的一个媒婆,人家答应给办,但是要的价钱可不低,别人都是三五块,她直接要十块。(我就不弄那个以万为单位的货币了)
不过媒婆要先给一半,另一半成了给,还不退。
贾张氏实在是找不到人了,一咬牙答应了。
媒婆收了钱速度就快,半个月就带了两次人上门,人家姑娘是觉得可以,贾东旭又来劲了。
宋家庄那边看了几个漂亮姑娘后,这家伙眼光突然高了起来,觉得既然找农村的就不能比那些差。
贾张氏跟媒婆说了以后,又偷偷带媒婆看了眼中院的小满,媒婆看了以后那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这不难为人呢吗,那小丫头虽然还没长开也是万里挑一的,逗她玩呢这是。
“我说贾家的,你找这样的那我就把钱退给你,这活我可接不了。”
“别,别,别啊,也不是非要这样的,差一点也可以,我就是让你看看。”
“差一点是差多少?”
“这个你估摸着来吧,我也说不好,反正就是要漂亮的!”
“行,那我再找找吧,要是带过来再不行,你这活我真不接了。”
“好,好,麻烦你了。”
二人对话,贾东旭在门外都听着呢,等媒婆走后贾东旭道:“娘,为啥不让照着找?”
“照着找?那你打一辈子光棍吧,哼!”
“打光棍就打光棍。”
“你这孩子,娘这不是让人去找了么,带过来还不得你自己喜欢才行?”贾张氏是真怕这混小子来真的。
“行。”
要说媒婆为了她家这点事差点没跑断了腿,漂亮姑娘肯定是有,哪个村要是有,那媒婆不得踩烂了门槛。
到最后还是要比条件,老贾家的条件她是知道的,也就凑合事吧,贾东旭长得么倒是挺周正的,这也算是一条吧。
这找来找去就找到了昌平秦家庄,听说人家姑娘长得确实好,但是有个条件就是要城里的,所以现在还留在家。
媒婆一听这不巧了么,直接就上了门,见到这家姑娘的那一刻,媒婆眼前一亮,心道:“这不妥了么!”
然后媒婆就开始了舌灿莲,把贾东旭夸得那叫一个好,有工作,有房子,人长得好。
最后还拿出了贾东旭的照片,然后那个姑娘就动了心了,不时拿眼睛瞟她娘。
“你这丫头,娘看你是动了心了,留也是留不住了,要不你就跑一趟,用不用你爹跟着去?”
“不用,哪有带着爹上门相亲的。”
“你从小就是个主意正的,看可以,不过彩礼什么的你可别谈,我都跟媒婆交代了让她谈。”
“我知道了,娘!”
然后这姑娘就跟媒婆进了四舅城,进了城这眼睛可就不够看了,她只跟她爹去过县上,就县上那两条街怎么能跟四九城比。
她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嫁进四九城,她也要当城里人。
进了城可没有直接去老贾家,贾张氏可交代过,这胡同里有人使坏,见面要在外面,等双方都看好了再往家领。
于是秦淮如就在媒婆家凑合了一晚,好在媒婆家也是姑娘,地方也还算宽敞。
媒婆则是跑了一趟南锣鼓巷,这次她带了秦淮如的照片。
这也是防了一手,大老远的,姑娘既然领来了,万一贾家看不上,她也能介绍给别人不是。
直接见了面把人家姑娘弄得下不来台之类的,那她这个媒婆脸色就不好看了。
贾东旭是被她娘叫出厂子的,他老远就看到媒婆了,最后更是小跑出的厂。
出来后,媒婆也不废话,直接把照片给贾东旭一看,贾东旭眼睛就亮了。
“就是她了,人在哪?”
“瞧把你急的,人我带来了,你要跟人家见面难道要像现在这么见?”
“对对对,是要捯饬捯饬。”贾张氏在一旁道。
“那在哪见,什么时候?”
“明个上午九点,北海公园,离你家也近,见了觉得合适正好可以带回家看看。”
“行,那就明个上午九点,怎么接头。”
“你这孩子,接什么头啊,我跟着呢,人家姑娘第一次进城,再丢了可咋整。”
“好,好。”贾东旭忙不迭的点头。
交代完媒婆和贾张氏就走了,贾东旭进了厂子这心可不就不在工作上了,一直到下班都神游天外,这也就是他师父都不爱管他了,要不然铁定给他上手段。
贾老蔫过来说了几次不见效,一问原因心里就恍然了,为了亲事贾家都快折腾一年了,不过这孩子确实被他娘给惯坏了,他从小就没怎么打过骂过,这大了更是没法管。
回了家贾东旭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把所有的衣服都找了出来,然后就开始试。
试来试去还是选了照照片那身。
第二天由于不是休息日,就让贾老蔫进厂请假,贾东旭自己就要出门,结果直接被贾张氏拦了,她也要去。
“娘,你去干嘛?”
“姑娘跟媒婆一起,到时候你跟姑娘单独聊,娘跟媒婆先走,到时候你把姑娘领回来就是了。”
“哦!”贾东旭一想也是那么回事就答应了。
路上贾张氏还交代大方着点,零食什么的都可以买,但是饭要在家吃,外面贵。
贾东旭应了,娘俩到了北海公园,贾东旭老远就看到了媒婆和秦淮如,这心啊,跳的砰砰的。
贾张氏识趣的没往前去,而是推了一把贾东旭,贾东旭小跑着就过去了。
媒婆介绍完后就走了,还叮嘱贾东旭不许欺负姑娘,要是可以就往家领。
为什么说最后这一句,因为她看出来这两个已经看对眼了。
她介绍的时候两人好像都没怎么听,最后那句她说的很大声,贾东旭答应了她才朝贾张氏走去。
走到跟前她就来了句:“老嫂子,我估摸着成了,咱先回?”
“回,回,我正好去买点菜,中午就在家吃。”
“好,好!”媒婆一听就高兴了,这招待相亲的姑娘肯定得见点荤腥吧。
结果到了市场媒婆一看贾张氏割的那一小条肉约莫三两的肉,小模样就没了,这太抠了吧。
菜倒是还好,这会秋菜还没罢秧子。
(1951年10月,怕大家看混了,四次战役应该是51年8月结束,四合院这边的时间线跳了一下)
再说贾东旭和那姑娘两个,等媒婆走了,又自我介绍了一下。
“你好,我叫贾东旭,今年21,轧钢厂工人。”
“你好,我叫秦淮如,今年18,昌平秦家庄农民。”说到农民这俩字秦淮如的声音很低。
贾东旭就更有把把握了,然后他带着秦淮如划了一个小时船,又给买了汽水喝,这应该是秦淮如第一次喝汽水,脸色带着笑容看在贾东旭眼里就一个字,甜。
完后贾东旭还带着秦淮如去了一趟附近的供销社,现在还没凭票,给秦淮如买了一个手绢,可把秦淮如高兴坏了。
在村子做手绢那都是布头接的,谁家舍得用这么好的布,上面还绣着。
然后秦淮如直接提出要去家里看看,贾东旭那是巴不得啊,这不就成了么。
不过进了南锣鼓巷贾东旭就像防贼似得,小年轻和小屁孩他都防着。
秦淮如好奇就问:“贾东旭,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就是胡同里总有人使坏。”
“使坏?”
“就是有人见不得别人好呗,你又这么好看。”
“哦,哦!”
来到95院,广亮大门就让秦淮如有点不敢迈腿了,这是什么人家才能住的地方啊,太气派了。
“走吧,别看了,这院子我都住了十来年了,没什么好看的。”贾东旭道。
“好,好!”秦淮如知道自己漏了怯,暗自给自己打了打气,跟贾东旭就往院里走。
进了院贾东旭根本不往后面去,直接朝前面这排房子走,秦淮如也不知道四合院到底是个什么布局,村里都是一个大院子,反正进了院子就是房子。
不过她还是好奇的朝垂门里面看了看,里面好大。
进了贾家的门,秦淮如就有点小失望了,贾家的倒座房倒是开了窗,不过窗不大,里面有没有灯,所以并不算亮。
秦淮如心道:“这还不如我家房子呢,外面看那么好,进来也不咋地啊。”
当然了她这小心思藏的很好,面上也没流露出来。
贾东旭还领着秦淮如去看了他自己那间房,对于能有自己的空间秦淮如还是有点满意的,也只是有点。
吃饭的时候,秦淮如脸上的笑容就少了,倒也不是贾张氏的手艺差到什么程度了,只是这菜里也就能看到点肉沫,这比她家吃的还不如呢,让她对媒婆说的什么两个工人产生了怀疑。
家里两个工人就住这房子,招待人连肉也不舍得多放点?
是真没钱,还是看不起她?
秦淮如心里可就泛起了嘀咕。
吃了饭媒婆悄悄问秦淮如,她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说回去考虑考虑。
媒婆把这话悄悄告诉了贾张氏,贾张氏也不是很高兴,贾东旭买汽水和买手绢她是知道的,这东西也送了,饭也吃了,到了来了个考虑考虑什么意思,看不上他们家,看不上他儿子?
那收什么东西,还吃什么饭啊。
贾东旭倒是热情的很,再说了谈对象哪有一次就成的,人家没拒绝就是还有机会,对此贾张氏有点恨铁不成钢,不就一农村丫头么,长得是还可以,可也不至于这样上杆子吧。
贾东旭是把人送上车回来的,回来贾张氏就叨叨上了。
“东旭啊,人家明摆着拿捏你呢,你这么上杆子干嘛?”
“娘,我喜欢淮如!”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淮如都叫上了?”
“娘,我要娶淮如。”
“你想娶,人家还不一定乐意嫁呢,你没看人家进门后笑摸样都少了?”
“我就是要娶她,娘你想想办法,彩礼咱家可以多付。”
“哼,还没咋地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瞧你那点出息。”贾张氏是相当无语,这是魔障了。
等贾老蔫回来,问了情况后,贾老蔫道:“儿子既然喜欢,那你就跑一趟,把事情定下来。”
“合着不是你跑腿?”
“我这不是要上工么!”
“娘”
“好好好,我去还不行。”贾张氏可受不了儿子撒娇。
当然了,贾张氏可没有立刻就去,人家媒婆带没带人回去还两说呢。
过了几天,她找到媒婆,希望去秦家谈谈。
媒婆觉得这事还是有希望的就同意了,然后贾张氏和媒婆跑了一趟秦家庄。
饭没吃,倒是吃了一肚子气回来。
原来秦淮如回家后把贾家的情况一说,她娘就有点不乐意了,这住的还没家里好,吃还舍不得吃嫁过去干嘛,受苦去么,闺女养了这么大难道就是我送去受苦,再说了自家闺女这模样身段,想在十里八乡的嫁什么样的嫁不了。
“娘,我还是想嫁进四九城。”
“哼,嫁嫁嫁,你倒是嫁个好的啊,这家不能嫁,那个媒婆再来让她帮你再看看。”
“哦!”对此秦淮如倒是没反对,多看几个也正常么,她虽然看上贾东旭的长相了,可那也不能当饭吃啊。
这不,贾张氏来了,秦淮如她娘根本就没让她见到秦淮如,就说家里不同意,为啥不同意,也不说。
贾张氏能不憋气么,最后气得她丢下媒婆自己走了。
她走了,秦淮如她娘倒是把媒婆拉住了,让她再帮找几个看看。
媒婆一瞧,这秦家人可以啊,不过人家姑娘是漂亮,于是就答应了。
这事还没完,贾张氏回了家告诉贾东旭黄了,贾东旭直接就打蔫了,然后他就要去秦家庄,贾张氏如何肯。
自己丢人还不算,儿子上杆子还要去丢一会,直接就把贾东旭身上的钱全都收了,还让贾老蔫去厂里说一声,不让别人借给他钱。
当然了,贾张氏可不会这么算了,她又去找媒婆了,结果听到媒婆正在帮秦淮如张罗别的相亲对象,那她能干,把媒婆家闹的那叫一个心烦,最后媒婆没办法直接把当初说好了不退的钱给退了,贾张氏才罢休。
贾张氏气呼呼的回家把事情一说,贾东旭这边死了半条心,为啥是半条,他觉得他还可以抢救一下,因为第一次见面两人谈的很好,秦淮如明显对他这个人很中意。
秦淮如这边也不顺当,什么岁数大的,带孩子的鳏夫,要不就是歪瓜裂枣的,反正四九城找农村媳妇的你想想能是什么样。
最后媒婆被秦家骂了,还说不用她找了,这都什么事啊。
(本章完)
第140章 这姻缘打了死结了,扯不断
第140章 这姻缘打了死结了,扯不断
媒婆那叫一个窝火啊,跑了这么多趟,里外里她自己都搭了不少车费,结果两头都不讨好,气呼呼的走了。
两家都没再找媒婆,可这姻缘就好像被拴好了打了一百零八个节一样,断不掉。
贾东旭还是借到钱了,去了秦家庄。
老秦家一见这小伙子长得还真是那个,到了这会也没法挑了,媒婆那边应该没糊弄他们,不然不是坏名声么。
秦淮如她娘直接提出,彩礼10块,家里还要添置个缝纫机。
被秦淮如几个眉眼抛来,几声东旭哥叫的贾东旭人都飘了,骨头都轻了几两,当场就答应了。
出门的时候还跟秦淮如说让她等着,他很快来娶她,秦淮如笑得那叫一个甜。
结果出了村,走在路上的贾东旭清醒了,缝纫机,那得多少钱啊。
回到家他也不敢隐瞒就把这事说了,贾张氏立马就开始嚎上了。
“东旭你这个败家子啊,呜呜呜,我老家是造了什么孽啊,你怎么就被个狐狸精给迷了眼了。”
“娘,不就是一个缝纫机么?”
“你说的好听,缝纫机,我在这胡同里都没见过缝纫机呢,那得多少钱啊。”
“要不这婚你别结了。”
“啊!”贾东旭惊了。
“孩他娘你明个去打听打听缝纫机的价格吧。”贾老蔫开口了,这一段时间,贾东旭是什么德行他太清楚了,今天儿子没去上工,还是他发现不对给请的假,照这么下去,工作都得丢。
“什么,贾老蔫你也支持你儿子败家?村里的彩礼我打听了也就3块5块的,咱家拿10块钱他家在村里得有多大的脸面,还缝纫机,想屁呢。”
贾张氏这个吝啬鬼,媒婆的钱她都能抠回来,让她出这么多钱那不是要她的命么。
“诶难道你要看着我老贾家绝后?”
“狗屁,没了她秦淮如,我儿子还娶不到媳妇了?”
“娘,我要娶淮如,我都答应人家了。”
“你能耐,你自己买缝纫机娶去,我没钱。”
“那我就去借。”
“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摊上这么个儿子,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这是还没娶媳妇就忘了娘啊!”贾张氏坐在那接着开嚎。
她嗓门够大,不光隔壁那家,前院的几户也隔着垂门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
到最后几个妇人更是出了垂门,跑去贾家隔壁那家打听八卦。
这一听不要紧,大八卦啊,贾东旭要娶个农村媳妇不说,还要买缝纫机,娶城里的也不用这么多钱啊。
秦淮如来的时候赶上中午吃饭,所以也就住到倒座房的那一家看到了。
“那是你们没看到,那丫头别看是农村的,可长着一张狐媚子的脸。”
“真的假的?有那么好看?”
“咱这附近除了中院小满那丫头,应该没有比得上得了。”
“小满?那丫头才多大,比小满好看?”
“那倒是没有,可人家有别的啊。”那妇人在胸前和屁股上比划了一下。
“哦”几个妇人一副吃到瓜的模样。
贾张氏嚎归嚎,可外面的动静她还是听到了,胡乱抹了一把脸上,趿拉着鞋就冲了出去。
“你们在我家门口干嘛呢?”
“没事,没事,这不闲聊呢。”
“前院那么大地方,还不够你们坐的?非要来我家门口?”
“聊完了,聊完了,嘿嘿。”几人该吃的瓜都吃到了,直接转身就走。
“哼,一群长舌妇。”
几人也不跟她见识,这贾张氏不光嘴上厉害,手上也有功夫呢,那手指甲一挠一片。
贾张氏到底没去问缝纫机,可贾东旭去问了,最便宜的100块,国产的上海牌,相当于他大半年的工资,他现在一个月16块。
回来后他就说了,贾张氏说什么都不买,贾东旭上班到现在也没交这么多钱啊。
贾东旭向贾老蔫求助,贾老蔫那烟抽的,口快看不见脸了,他哪有钱,每个月的钱全都交家里了,买烟买酒都是贾张氏买,兜里只有饭票。
贾东旭一咬牙,第二天去厂里就开始借钱,但凡认识的,都借了个遍,甚至还跑去预支了工钱。
这些人本来不愿意借,不过贾老蔫没反对他儿子借,又打了借条,一块两块,三块五块的也就借了,被借的最多的是贾东旭他师父借了二十,这相当于把贾东旭当初拜师的那个钱给还回来了。
他师父,封师傅借钱的时候就想着这钱不要了,以后这徒弟也不管了,借条打了,又被他师父给他了。
但是,他的这份借条在回家的路上就被贾老蔫从贾东旭手上给要走了。
贾东旭回家是乐呵的,搞得贾张氏问了好几次,不过贾家父子的嘴还挺严。
第二天贾张氏就傻了,缝纫机运回家了。
任凭她如何哭嚎,贾东旭就是护着那缝纫机,不让去退,甚至还拆了包装。
贾张氏一问钱哪来的,指着贾老蔫就是一通骂,当爹的管不住儿子,还帮儿子瞒着老娘,这是要反天了啊。
最后她直接甩了一句这钱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还,每个月交的钱不能少。
可东西买回来了,那该死的狐狸精她肯定是要弄回来磋磨磋磨的,贾张氏找了一个媒婆,给了人家两块钱,跑了一趟秦家庄直接就把亲给定了。
秦家人说要看看家里情况和缝纫机,贾张氏大大方方的领回来看,然后两家就定了婚期12.1日。
结婚的时候当然要请人啊,结果老太太发话了,中院不许去,不差他老贾家那口吃的,结果许家也没去。
连礼都没上,贾张氏差点气得吐血,她就想靠着这点礼金回回血呢,结果后面有钱那几家一家都不来。
她也不想想,她把何雨柱的名声败坏成什么样了。
许大茂倒是跑去看了一趟秦淮如,有了小满在他也没觉得惊艳,不过还是骂了一句:“狗屎运。”
一个意思是秦淮如长得确实可以,再有一个就是他破坏了半天,贾东旭这孙子还是结婚了,还娶了个漂亮媳妇。
婚宴也闹了笑话,何大清肯定不会给他们做啊,贾老蔫就请了别人,结果肉买回来贾张氏直接就砍了一半拎回了家。
最后大荤菜变成了小荤菜,这还不算完,贾张氏拿着家里洗菜盆又打了半盆回去。
最后还是做饭的师傅,又加了几道素菜才顶过去。
秦家来的人是真见识到了,秦淮如她娘差点领闺女走,可礼成了,只能叮嘱闺女受了委屈要回家。
当然贾东旭那屋唱了一晚上大戏,两家人都没睡好觉。
第二天全顶着黑眼圈,贾东旭更是脚步虚浮,走路都打飘,秦淮如倒是满面红润,贾张氏不断嘀咕:“狐狸精,狐狸精!”
等贾东旭他们去上班,贾张氏就开始给秦淮如找活干,洗衣服,打扫屋子,反正就没闲着。
秦淮如也没觉得有什么,反正嫁人不就是要干这些么。
然后四合院又回归了平静,只有老何家一直盼着何雨柱回来,虽然希望越来越渺茫,失踪一年了啊。
说到这,咱再切回半岛,1950年12月。
何雨柱他们在咸兴休整,没几天基干就派下来了,6连来了个指导员,剩下两个连都派了连长,然后那几个兵就被领走了。
七连呢,只是送来了三十个兵,说是第一批,让何雨柱这个有经验的副班长先帮着带。
何雨柱能带么,还真能带,可这名不正言不顺啊,这批兵可不是什么老兵都是新兵蛋子。
一看带他们的是个比他们还小的,就有人不服气了。
这事都没用何雨柱出手,伍万里带着7连剩下那两个老兵就给收拾了,其实他们已经认定了何雨柱,连长、指导员不在听何雨柱指挥不是很正常么,就算在他也没少指挥啊。
何雨柱统计了一下学历,特长,然后那一个排的兵就分成了三波。
读过书的全都开学炮兵,身强力壮的全都学机枪加投弹,剩下的就先当普通步兵练着吧,有突出表现的再说。
之所以上面这么安排,是因为上面要去核实战功,*6军的就不算了,只算这边的。
好在熊杰和梅生伤是伤了,写写东西问问话还没问题,就是在国内,需要点时间。
两个人写完了材料,上面一看,嚯这小子是个人才的,当初把他留下的那个后勤的人员算是立功了,他们捞着了。
伍千里呢,送回来后,第一时间就被送走了,他比梅生他们还早一批回国。
回国后医生一检查,直接吐槽:“这都处理好了还送回来干嘛!”
不过还是给伍千里又输了一次血,实在是这脸白的太吓人,然后又给补充营养。
等确认功劳的人找到伍千里的时候,他除了下不能剧烈运动,其他问题都不大了。
伍千里看完熊杰和梅生的资料只说了一句,这个还不全,然后又补充了一些,签名按手印。
主要是两次炸桥的经过,闻讯而来的余从戎也一起签了个字。
这一通下来就是半个多月后了,7连驻地倒是热闹的很,东西都有啊,就是没有弹药,反正训练没问题。
其他那几个连的时不时的还过来找他们聊聊天,尤其是6连的,这可是一起经历过好几次生死的战友。
何雨柱也不藏私,狙击的东西教了一部分可以教的,炮兵的也教了,还教了一些简单的朝鲜话和英语。
这一教可不要紧,先是营里知道了,然后是团里,何雨柱直接被请去讲大课了。
就教朝鲜话和英语,因为志愿军这一阶段因为语言不通吃了太大的亏了。
我问不清楚路,抓了舌头沟通不了,战场上抓俘虏人家根本听不懂你说啥,就冲志愿军喊出那个气势,跑得只会更快。
不光是这,何雨柱还被请去跟俘虏沟通。
那帮大鼻子嫌弃志愿军的伙食不好,何雨柱带着两个军官看了一圈后,俘虏才发现他们是吃的最好的,就消停了不少。
然后又开始侧面从何雨柱这里打听志愿军对待俘虏和国内的情况。
对待俘虏有条例,何雨柱照着念就是了,至于国内情况,何雨柱能跟他们说实话才怪了。
倒是被他套出了不少消息,联军都有什么部队,之前都有什么战绩之类的,何雨柱写成材料直接上报了,虽然没有记功,何雨柱也得到了书面嘉奖。
这东西太有用了,打仗不就是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现在志愿军在半岛那是两眼一抹黑,当然了联军那边也一样,志愿军的番号他们听都没听说过。
从果党那边得到的资料早就过时了,都改编了好几次了。
1951年1月,梅生、余从戎、伍千里先后回了7连,七连的兵员也开始补充。
伍千里回来后才知道何雨柱留在他们师了,问题是人不知道哪里去了。
跑了团部好几次要人,团长说人他也不知道在哪,去执行任务去了,伍千里就急了,说是要去找师长要人。
团长没办法打了一圈电话问,才知道是国内来了慰问团,何雨柱被安排过去当翻译去了。
伍千里一听只是当个翻译就没继续追着问在哪,不过他还问了何雨柱以后的安排还有功劳这些,因为这次打阻击的几个连都是集体一等功,个人一等功、二等功都有。
按照何雨柱的功劳,一等功是跑不了了,问题是能拿几个。
团长只是说上面还在评定,就个人而言何雨柱功劳很大,还不是一个,还没有定论,然后告诉伍千里最近就会下来。
其实是有些功劳上面没法确认,比如打掉那些补给点的事,这些倒不是何雨柱自己说的,而是战士们说的,不然那么多装备哪里来的,没有那些装备,桥都炸不了,更别说公路阻击一晚上了。
伍千里又跟团长磨叽了一会,团长说人回来一定告诉他,他才回了连里。
回到连里自然要被人追问啊,梅生、余从戎、伍万里几人可都等着见人呢,结果一个人回来了。
伍千里把情况一说,众人无奈只能等了。
不过7连一直有个排长位置空缺着,副连长上面要安排也被伍千里给推了,没有一起经历生死凭什么来他们连当副连长。
这就是他和梅生商量好的,要给何雨柱争取的。
何雨柱最初接到任务的时候也有点懵,可是跟着队伍走下来就发现这任务不简单。
白头鹰那边因为还不适应半岛搞不了什么样,可是南棒会啊,前一个阶段他们的首府都被拿下了。
有很多遗留下来被打散和特意潜伏的就开始各处搞破坏。
开始的时候何雨柱没怎么出手,他就是一个翻译,加上普通士兵。
直到有一次,慰问团被偷袭了,来的人还真是何雨柱的老熟人,南棒一师的,这帮家伙正面战场不行,留在后面搞破坏那真是比谁都在行。
他们伪装成立北棒的士兵,慰问团居然还给他们演出了,然后晚上帮人就动手了,他们的计划是杀光护卫,劫持慰问团。
只是他们遇到了杀星,何雨柱的狙都留在7连了,那东西太惹人眼了,更何况他有两支,所以出门他都是背着一支三八大杆,从新战士那拿来的。
敌人摸哨的时候也是巧了,何雨柱出门放水给发现了,然后摸哨的反被摸了,何雨柱让战士们示警后,他拿着敌人手上用来伪装身份的莫辛纳甘,捞了一个子弹带就找狙击点去了。
说实话,这枪是好枪,可惜没有瞄准镜,不过不是远距离狙击,何雨柱一杆枪压制的敌人不敢露头。
具体杀了多少他没数,不过战后有人统计了被莫辛纳甘打死的足足有20人,敌人跑掉了一部分,志愿军这边已经派人去追了。
(本章完)
第141章 何副连长,你的军功评下来了!
第141章 何副连长,你的军功评下来了!
这一战过后,何雨柱也不被当做纯翻译了,担任护卫任务的连长知道他是个班长后,直接让他带一个班,这都是连里抽调出来的。
关键是想让这些战士跟何雨柱学习狙击技术。
何雨柱倒也没推辞,反正他们这护卫任务要是不遇到敌人那真的是很闲。
就这么跟着慰问团走了一大圈,何雨柱回到239团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份了。
然后我们的何雨柱同志光荣的成为了一名志愿军排长,本来其他地方也想要人,239团的团长找到军里硬是把人要回来了,何雨柱如了伍千里的愿,去了7连当三排长,代理副连长,成为了七连第668个兵。
练了一阵子兵,他的战功也评下来了,特等功一个(两个一等功合并,炸桥战、阻击战中光歼敌数量就够了,更别说炸了敌人那么多炮了)、一等功一个(两个二等功合并,助6连和解救7连)、二等功一个(救治伤员)、二等功一个(狙杀敌军上校,确实是死了一个,也不是别的部队打死的,当时只有何雨柱子在那边,因无人旁证只能给个二等功)
他回来的时候受到了7连的热烈欢迎,那热情何雨柱不想再感受了,上来就是一顿拥抱一顿捶。
7连除了伤残,伤愈归队的一共10个,加上他们原先的五个,也就才15个老兵。
伍千里硬是拒绝了副营长的职务要待在7连,副连长的位置,本来余从戎也可以争取一下,一听要给何雨柱他直接表示继续干排长。
伍万里现在是个小班长了,其他的战士也各有晋升,大多都是班长,少数是副班长。
当然也有愿意当大头兵的,都提前跑去留给何雨柱那个排了。
回来跟部队熟悉了一下,何雨柱这个排说是炮排,其实很杂,炮,狙击手,投弹手,机枪都有,说白了就是第一批分过来何雨柱训练的那些兵。
到了4月中旬,第九集团军完成休整,师里来了任务,7连的任务也下来了,还是穿插,从金城地区南下,朝龙华洞方向突击。
他们师本身是先锋,但是师里可不甘心就在后面打个酱油,所以他们连就成了先头部队,为后续大部队探清路线和敌人部署。
这个月份可比前两场仗那会好多了,虽然还是有点凉,可不至于冻死人了,漫山遍野的树木和草都焕发了生机。
7连开始走的还不算快,新战士们经过几天的适应后,速度就提上来了。
7连于4月20日抵达汉江,大部队到达后,白头鹰陆战24师败退。
部队继续南下,5月13日抵达昭阳江,跟师里联系以后,师里给的任务是渡江侦察,找到敌人的炮兵阵地,能打掉最好,打不掉把位置传回师部。
侦察完昭阳江水域后,在徒涉和泅渡中,连里的连排长商议后选择了徒涉,现在还算是枯水季,夜里他们下水试了试,没不了人,当然了个子太矮的除外。
让七连所有人不可思议的是何雨柱从背包里摸出好几头干生姜,然后切了片,渡江前让每个人嘴里含一片,还给了一片备用。
余从戎和伍万里还想看何雨柱包里还藏了什么宝贝,被何雨柱武力镇压了。
伍千里和梅生就那么看着,这小子总能出人意料的搞些小惊喜,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梅生的左眼近乎于瞎了,所幸右眼算是救回来了,本来想调他去后勤的被他拒绝了。
14日夜9点,7连开始渡江,别看是四月份,那水凉的人进去后很容易冻僵了。
所有人才知道那一片生姜的重要性了,走到江中间,大部分人只能露个脑袋,敌人的探照灯和曳光弹打过来,还要藏进水里,那滋味可想而知。
敌人是真没想到有人会冒着这么冷的降水渡江,七连渡江后并没有跟敌人发生交火,而是沿着江岸绕去了敌人的侧后方。
这冷水泡过,再一跑出汗可不得了,跑到一半有些战士就跑不动了,何雨柱一看,这是脱水了。
连忙找到伍千里,跟他一说,伍千里下令停止前进,原地后溪。
接着何雨柱又在包里一掏,掏出一包东西,众人好奇,余从戎更是拿过来在里面抓了一点尝了一口:“呸呸呸,齁死我了,这是盐?”
他一边说一边解下水壶‘顿顿顿’的就是一顿灌。
“盐,哪来的?你小子身上这是百宝囊么?怎么什么都有?”伍千里道。
“还都跟吃的有关?我还以为你是个厨子哩。”余从戎道。
“嗯,嗯。”伍万里点头。
“行了,赶紧给每个战士水壶里弄点,咱没有条件烧热水只能这样了,不过我还有这个。”
说着何雨柱又弄了一大包辣椒出来,他那个行军背包是白头鹰的够大,拿出这点东西倒不算什么。
“我也相信这家伙是厨子了。”梅生道。
“你们还真猜对了,我还真是个厨子,家传的,还是他们山东的鲁菜哦!”何雨柱道。
“啊,副连长,那不打仗了能不能给俺们做一顿?”
“没问题。”
“真没看出来,你小子居然是个厨子,那你咋想着来当兵了?”伍千里道。
“保家卫国!”何雨柱回道。
“是啊,保家卫国!”梅生道。
等队伍所有战士都喝了淡盐水,‘斯哈,斯哈’的嚼完了辣椒,队伍继续前进。
当晚7连没找到敌人的炮兵阵地,因为天太黑。
后半夜找了个地方宿营,第二天一早经过一番争论后,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情况下,何雨柱就地取材来了一个狙击手的伪装。
藏身后愣是让7连的人找了好半天没找到,众人都没话说了,然后何雨柱带着一个伪装过的班出发了。
路上何雨柱用望远镜观察,才知道,这是遇到老对手了啊,白头鹰的陆24师,当初这帮货运气好逃过了一劫,这次遇到的可不是*6军,他们的好运气到头了。
小分队在山间穿行,路上还遇到了南棒兵,有侦察任务不适合节外生枝,所以没抓舌头,何雨柱也不认识他们的袖标代表的是哪支部队。
一直找到下午,何雨柱才根据车辆的数量和载重等大致判断出了敌人的炮兵阵地,天黑前还真被他找到了。
不过不是全部,何雨柱数了一下18门炮,看炮的大小155毫米榴弹炮,他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编制,看炮的数量最少是一个营的编制。
可一个营的话,敌军的人数就有点让他惊着了,粗看最少1000人了,这都快一个团的兵力了,就凭7连的火力硬打肯定是不行的。
虽然这个炮阵地和敌军的补兵有些距离,就敌人的机动速度,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增援到达,还没冲进去就被包饺子了。
观察了一会,记录了坐标,还有周围的参照物,何雨柱带着人在周围又看了看没有别的炮兵阵地,就往回赶。
回去的路上何雨柱带着人走得很快,这个消息要尽快传给师里,后续的大部队应该快到江边了。
到了临时营地,何雨柱把情况一说,伍千里可以让余从戎开了电台。
上级给的命令是炮兵不用他们管了,他们只需要在敌人要逃跑的时候拖慢敌人的速度就行了,师里渡江的时间是22日22点。
白天伍千里他们也没闲着,太远的地方没去,可是附近都侦察了一个遍,他们现在离公路不是很远,但是要打阻击,没有太合适的阵地。
“要不明天晚上我们打上一下,不过装备不行啊。”何雨柱道。
“怎么打,100打1000?侦察是你带人侦察的,你详细说说。”
“杀人难,炸炮倒是不难,问题是我们需要炮和炮弹,得去抢。”
何雨柱倒是想拿出来一些,问题是他空间里的炮弹也没什么存货了,迫击炮倒是一堆,巴祖卡也不少。
“这可是在敌后,打了这么久了敌人对我们也有一定了解了,行动一般都不会是小部队。”
“白头鹰的不行,南棒呢,假扮他们?”
“没衣服啊?”余从戎道。
他们之前穿的都是缴获的厚冬衣,现在早就穿不了了。
“我晚上去看看。”
“你一个人?不行,绝对不行。”虽然知道何雨柱有这个本事,可何雨柱现在可不是一个大头兵了,梅生反对道。
“那咋办,就算是打阻击,我们这点家伙事也不行,上次我们用的什么都打得那么惨,现在又用得是什么?”
新兵带来的基本上都是三八式,捷克式,掷弹筒,他们连特殊点有一些司徒登冲锋枪,其他没了。
当初他们倒是带回去一些枪,问题是那只够装备一个排的,现在何雨柱那个排用的是m1,bra,m1重机枪上交了,他们连执行的任务带上那东西是累赘。
“去可以,不能一个人去,打完了你咋拿东西,再藏起来?现在可不是冬天,能让你用什么雪爬犁。”
“那就带上我的三排。”
“全都去,渗透你们排,我们打掩护和搬东西。”伍千里道,何雨柱这个排多多少少都学了那么几句不管是朝鲜话还是英语,遇到情况还能应付一下,别的排就真不行了。
“好。”何雨柱也不反对。
商议完后,7连集合出发,朝白天遇到南棒军的地方赶去。
找了好处宿营地,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汽车多,一看就是有物资。
可能是因为在交战的后方,前面还有白头鹰的一个师,南棒的士兵就比较松弛。
值夜巡逻的比当初何雨柱在长津湖那边端到的补给站还要松懈,依旧是烤着火。
这次何雨柱又不是一个人,带着一个班上去摸了哨,最难的肯定是留给他了,也没费太大力气。
剩下的也都被战士们抹了脖子,有一个差点让敌人开了枪,还跑来跟何雨柱主动承认失误,何雨柱让他下次注意,平时要多练习,小战士愧疚的走了。
就这样,睡着的南棒兵居然一点都没发觉,这得有多放心白头鹰能守住前面啊。
然后三排士兵架起外面的机枪对准了一个个帐篷。
何雨柱则是上车去查看都有什么东西,这一看他乐了,哪里来的运气这又是个辎重连,好东西还真不少,明目张胆的收不行,他每辆车都收了一部分才下了车。
就见到伍千里他们也过来了。
“帐篷里的怎么解决?”
“最好不要动枪。”
“好。”伍千里做了几个手势,剩下的人都扑向帐篷,不多时浓郁的血腥味飘散出来。
然后7连的人呼啦啦就要来搬东西。
“先别着急搬东西,三排先换装,其余人警戒。”何雨柱道。
“快,快,分散开警戒,三排全都过来换装。”伍千里喊道。
“去,带人把军官的证件什么的都给我弄回来。”何雨柱拍了拍伍万里。
“是。”现在他们已经大致能分出来军衔了。
“东西咋整?”
“一会再说,换完了,我们守在外面,你们慢慢挑。优先迫击炮、巴祖卡、炮弹、火箭弹,底下的额展示要不要换m1你看着办,机枪能扛得动就弄一挺m1重机枪,bra一个班最少一挺。”何雨柱一边快速换着衣服一边道。
“好。”
“对了要是有狙击枪也都留下,我打算练个狙击班出来。”
“没问题。”
何雨柱换好后,伍万里也回来了,何雨柱从一堆东西里面挑挑拣拣,往身上戴,几下他就变成了一个南棒的少尉军官,为啥不弄个大点的军衔,他这张脸不像啊。
看了看伍万里弄回来证件,南棒第五师某团辎重连,他有点郁闷志愿军的车太少了,以至于他们连里就他自己会开汽车,要不然开着车多舒服,还不怕被查。
让3排的战士架起锅,何雨柱让人搬来一箱肉罐头,一箱蔬菜罐头,又弄了点他自己的秘制料弄了一大锅的肉汤。
一是为了掩盖血腥味,二是给战士们补充一下热量,这让换装和搬东西的战士们频频朝这边看过来。
“这小子真没吹牛啊,真是个厨子?”换装城南棒上尉的伍千里嘀咕道。
“就冲这香味,你不信都不行,这可比咱团部炊事班做的香多了。”梅生道。
“你说这小子怎么什么都会呢?”
“这你得问他自己去,我还想知道呢。”
“算了,问也没实话,反正是我们7连的人,嘿嘿。”
“得了便宜还卖乖。”
结果一锅肉汤没够,何雨柱又弄了一锅才够,但是没让战士们吃太饱,这大半夜的吃那么饱,再睡着了。
走的时候战士们基本上都是背着双枪的,身上的子弹袋也是满满的,原来那条枪也不舍得扔,还要带上一身衣服,罐头饼干那就看你能背动不。
重机枪硬是被战士们抬了两挺,要不是伍千里下令都得抬上,炮弹、火箭弹那更是一点都没放过,严重的火力不足恐惧症。
这就有点超负荷了,伍千里命令战士们减少负重,战士们硬是不扔一件东西。
无奈只能让带先着了,路上真带不动了再说吧,他自己现在也有火力不足恐惧症,最后那一场阻击打出来的毛病。
走的时候何雨柱又是一个鸟盾,回去把剩下的物资一股脑的全都给收了。
伍万里走在队伍里嘀咕了一句:“何副连长怎么每次打完了才去放水。”
“你说什么?”走在他边上的余从戎问道。
“没啥,没啥。”
(本章完)
第142章 南棒上尉:这俘虏我们要了
第142章 南棒上尉:这俘虏我们要了
7连撤离那个地方很远才休息,可能是因为没有枪声,没有火光,敌人没那么快发现异常,倒也让他们睡了几个小时。
因为敌人的炮兵阵地并不近,所以白天还要行军,问题就来了,路上的敌人太多了。
没办法,何雨柱只能让一部分战士换回了原来的军装,假扮俘虏。
这一点那些战士很抵触,就算是知道这是假扮,他们也不乐意啊,他们很多人是一次仗,这还没开打呢,就变俘虏了。
最后还是梅生做工作,战士们平复下来,不过对何雨柱这个副连长还是有意见。
对此何雨柱表示能完成任务就行,并不在意。
当然了还有一个原因是何雨柱不是党员,战士们也没见过他英勇杀敌的时刻,军功做不得假,哪有现场看到来的真实。
还有何雨柱和伍千里换了军衔,总不能路上遇到人了,带队的不说话,全让他手下说吧。
果然,路上就遇到了盘查,白头鹰的倒是好说,何雨柱故意操着半生不熟的英语,对着白头鹰大兵就是这一阵忽悠,那帮家伙也看不懂军官证上的字,而且还有些脸盲。
直到遇到一个南棒的哨卡,何雨柱上前搭话,证件他也只是拿出来晃了一晃,因为照片不是他的。
没想到对方根本不在意,敢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在这片区域,南棒兵倒是不怀疑他们是志愿军或者北棒的。
问题是他们想要这份功劳啊,什么狗屎运,能抓到俘虏,他们打了这么多仗光被人撵着跑了,不被志愿军抓就不错了。
领头那个上尉拉着何雨柱走远了几步。
“兄弟,老哥跟你商量点事。”
“什么事,你说。”
“就是你那些俘虏能不能让给我们一半,你也知道这上了战场,没点功劳不好升官啊!”说着那南棒的上尉还拿出烟来要给何雨柱敬烟。
“这,不好吧,我没法跟下面人交代啊。”何雨柱装作为难道。
“我也不白要,你看看这个可以不?”那南棒上尉从身上摸出两根小黄鱼和一支手表递了过来。
何雨柱有点懵:“这是买俘虏?”
他仍作为难道:“老兄这点可不够啊。”
“老弟,要不你看这样,你说个数,先欠着,等下次弄到了哥哥给你送过去,如何,不然你找我来拿也行。”
何雨柱跟他说着话,一只手就在后面比划了几下,那意思是情况不对,准备动手。
伍千里几人可是一直看着何雨柱呢,一看这手势伍千里立刻下令,等待命令,准备动手。
战士们的枪可就稍微抬了抬枪口,对准自己找好的目标,那上尉也没觉得有什么,他们的说话声音不大可也不算太小,他还以为被何雨柱的手下听到了呢。
他还对自己人说了声:“不要紧张。”
又对何雨柱说:“老弟,让你的人放下枪,价钱可以谈么!”
何雨柱一听这家伙是铁了心的要买俘虏了,这关卡只能硬闯了,一把搂住那个上尉的脖子,大喝:“动手。”
那上尉这时才知道这是遇到志愿军了,可惜他的脖子下一刻就被何雨柱给拧断了。
“突突突。”
“哒哒哒。”
枪声大作,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南棒军们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友军’无力的倒地。
不就是想弄点功劳吗,怎么就开始杀人了。
这是很多南棒兵的想法。
战斗结束的很快,对方没有防备,7连只有几个轻伤员。
打扫战场的时候何雨柱他们更觉,直接给死了的敌军换上了志愿军的衣服,他们摇身一变,成了看哨卡的了。
这里离炮兵阵地很近,那边很快就派人过来查看,然后问了番号后,说是回去帮他们请功。
不过提了条件,那些尸体他们要了,何雨柱没反对,表现的跟南棒兵一样。
白头鹰大兵调了两辆卡车,连尸体带装备(总要有武器吧,就当换装了)全给拖走了。
让7连的人面面相觑,这叫什么事啊,何雨柱说啥他们听不懂,可敌人做啥,他又不傻还能看不懂。
等那群炮兵走了伍千里走过来问道:“他们要尸体干嘛?”
“那是功劳啊,一个连呢,这可是大功劳。”
“他姥姥的,这帮怂玩意就会搞这些乱七八糟的,怪不得打不过我们。”余从戎在一旁道。
“他们是炮兵,重炮兵,隔着好几公里就开火了,你以为他们能见到我们的部队?等他们见到了估计就是等着被抓俘虏了。”何雨柱没好气道。
“嘿嘿,说的也是,那刚刚那些南棒兵呢?”
“他们的战斗力你们不知道,还不如白头鹰呢,再说了能负责哨卡的能是什么正经部队。”
“那咱们就继续在这帮他们站岗?”
“不然呢,等天黑了再说,现在我们是安全的,有那些白头鹰炮兵帮我们作证。”
然而更奇葩的事情出现了,何雨柱接到了这个哨卡上级的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昨晚被打掉的那个南棒辎重连应该是被发现了,动手的上面怀疑应该就是这边消灭的,结果功劳被拱手让出去了。
如果这些尸体交给上峰,南棒自己军队出纰漏的事情,自己解决了,这么结局也算个好结局了,现在可好,锅他们自己背,功劳人家白头鹰的。
何雨柱对着步话机挨了5分钟骂,还要时不时的回个话,实在听不下去的他就把天线收了,然后就变成断断续续的声音,最后挂了。
不过他也记住对方是谁了,等着有机会能遇到,他会好好让那家伙知道知道骂他是什么后果。
其他人听不懂,可是那边的语气和何雨柱的脸色让他们觉得不是啥好事。
挂断后,何雨柱把事情一说,众人更无语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并没有南棒的人到哨卡来问责,应该是离得远,或者有别的任务来不了,不然又是麻烦事。
天一黑,7连扛着装备就出发了,大约晚上8点多的时候摸到了敌人炮兵阵地外八百米处的一个小山岗上。
可能是因为白天的那些尸体起了作用,敌人的境界哨放出的并不是很远。
架好炮后,7连并没有立刻进攻,而是在等待,要知道出来侦察的不一定就只有他们。
万一他们提前进攻打乱了部署呢,那江他们一个连过来还没啥,后面可是一个师或者更多的部队,不可能悄无声息不被发现。
他们也不敢开电台,离敌人太近了。
10点08分,何雨柱从望远镜里面看到敌炮兵开始朝炮位集合,大喊:“所有炮兵就位。”
“踏踏踏”
“预备,放!”
“嗵嗵嗵嗵,嗵嗵嗵嗵”7连这次可是下了狠了,居然把辎重卡车上的迫击炮全给搬走了,加上他们连原有的两门,足足八门。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嘣嘣嘣嘣,嘣嘣嘣嘣”远处火光乍现。
“预备,放!”第二轮炮弹飞出。
调整诸元,距离700米,其他方位不变,放。
其实这也这些炮也是不够的,因为敌人足足18门炮,而且每门炮的间距都不近,根本不会说是一颗炮弹下去能炸坏好几门,这可是155mm的重榴弹炮。
等第四轮炮弹打完,就能看到敌炮兵阵地那边已经开始有步兵朝他们这个方向过来了。
何雨柱大喊:“换阵地。”
三排的战士扛着炮和炮弹箱子跟着何雨柱就跑。
敌人的155肯定打不了这么近,可敌人还有迫击炮和坦克呢,不要以为炮兵部队就知道有炮兵。
“一排,二排,火力排,准备阻击。”在前面阻击阵地上的伍千里大喊。
“是。”
三个排的战士其实早就准备好了,炮兵调整的时候,他们就开始挖战壕了,当然他们离炮兵阵地还有一百多米远。
在敌人距离三个排还有二百米远的时候,m1重机枪优先开了火,交叉火力一扫,敌人就被放倒了一片,剩下的全都改变战术动作,压低身形前进。
然后敌人的迫击炮也开火了,目标自然是何雨柱他们最初的那个炮兵阵地了,何雨柱他们只是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重炮营,下面玩小炮的也不是说着玩的,打得那叫一个准。
那片区域被炮火翻了个遍,三排的战士这会可没工夫去看原来的阵地被炸成什么样,他们要架炮开始下一轮炮击。
前面四轮,只打掉了十门,应该说是炸翻了十门,具体炮坏没坏就不知道了。
剩下的八门,一个迫击炮要对付一门,这次是何雨柱要求必须瞄准了,所有炮准备好以后,何雨柱都看了一下,然后就是三发急速射。
他不敢拖太长时间,下面伍千里他们可顶不住敌人太久,就算是顶住了那伤亡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嗵嗵嗵嗵”
“嗵嗵嗵嗵”
“嗵嗵嗵嗵”
三轮炮击过后,目标有两处发生了剧烈的爆炸,显然是炸到炮弹箱子上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敌军营地里面直接就挨了两发自己的重炮。
“轰,轰”何雨柱通过望远镜都看到了被炸飞的车,至于人看不到,大概碎了吧。
“换阵地。”何雨柱再喊。
下面敌人的坦克也上来了,这边由于是急速射,可能敌人的迫击炮和坦克还没来得及瞄准。
不过也没等多久,何雨柱他们跑出去三十米左右,身后的阵地再次被炮击。
“快,快,快。”何雨柱大喊,他自己扛着两门炮跑在最前面。
到达最后一个备用阵地,何雨柱没有着急开火,他看了一下敌人的重炮阵地,暂时没有能用的,然后就开始寻找敌人的迫击炮在什么地方。
至于坦克只能交给前面的战士们用巴祖卡打了,迫击炮没用。
当何雨柱的望远镜转到伍千里他们那时,就见阵地上几道带着尾焰的火箭弹激射而出,然后远处发生剧烈的爆炸,一个目标起火了,另外两个停了下来,片刻后,又有一辆坦克继续开开动,又是一发火箭弹射出,这次应该是打到炮弹舱了,整个坦克被炸得离地两三米,然后就看到坦克犹如放了鞭炮的铁桶一般,不时闪现火光。
曳光弹亮了,接着敌人的迫击炮开火了,7连的阵地上火光乍现。
“连长阵地方向,目标600米,向左二十米,两门预备。”
“是。”
“连长阵地方向,目标630米,向左二五米,两门预备。”
“是。”
“连长阵地方向,目标400-430米,四门预备。”
“是。”
“放。”
“嗵嗵”“嗵嗵”“嗵嗵嗵嗵”
前面两组都是打迫击炮的,后面这一组是打敌人的步兵的。
“放”
又是一轮,过后三排头顶上亮起来曳光弹。
“朝预定集合点撤退,伍万里带队,打信号弹。”何雨柱大喊。
“是。”战士们扛起炮和剩下的炮弹就走。
“副连长,你去哪?”伍万里打完信号弹大喊。
“我去接应,你带好他们,少一个回来我找你算账。”
“是。”打了这几个月仗伍万里也算是老兵了,毕竟很多兵一辈子也不见得能打一场他经历过的仗。
对于何雨柱的本事他除了佩服就是佩服了,命令下达只能执行。
何雨柱也没耽搁,背着自己的狙击枪就朝7连阵地方向跑。
事实上7连被咬住了,对面最少一个营的兵力,刚刚那几轮顶多干掉人家一个连,这还是往多了说。
这不何雨柱跑着呢,敌人又有坦克上来,离得老远先是一通炮,迫击炮阵地被炸,迫击炮倒是有,可人被炸死不少,所以坦克又上来了。
7连开始有序撤退,留下来断后的自然是余从戎了。
几个排长里面只有他经验丰富,7连的老兵除了何雨柱那,都在他们排了。
梅生被要求带队先撤,伍千里则是跟着余从戎一起断后。
何雨柱跑着跑着就偏了方向,他朝敌人侧翼去了,而且是边跑边开枪。
战场太乱,最开始根本没有人注意边上还有人,直到敌人不断倒下,才有人发现侧翼有个狙击手。
敌人直接分出一个排对付侧翼的何雨柱,何雨柱倒是不怕,他的目标就是帮助主阵地的部队撤离。
不过他也没有再继续前进了,200多米的距离对他来说正好,再进对他的威胁就大了,这可不是石头山,躲的地方多。
由于他的动作和开枪速度太快,还有两支枪,他这边就被敌人误认为有两个狙击手在互相掩护射击。
所以敌人推进的很慢很慢,何雨柱又是边打边退,不是等吸引敌人离开大部队快一百米的时候,这一个排就剩了一个班。
他们的排长也是运气好没有被狙掉,一清点人数,吓得他带着剩下的人就往回跑,他们跑何雨柱又追,到最后这一个排一个都没回去。
火力排撤的比较艰难,敌人咬的太死了,就差点冲上来白刃战了。
还好巴祖卡这次火箭弹足够,不光炸了坦克,还炸了步兵,不然情况不容乐观。
等何雨柱再次吸引了一批人后,三排终于撤下了,何雨柱就开始了放风筝式的打法,最终结果肯定是狙击手厉害了。
耽误了这一阵子他也是最后一个回到预定集合点的,回去后看看人数,何雨柱松了口气,还好,损失不到一个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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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加入组织了(上推求个订阅冲冲榜,后面有一个爆更大章)
重炮阵地被摧毁,虽然没能改变整个战场的局势,但是让渡江部队损失少了很多。
电告8*师师部后,7连有了新任务,沿路迟滞敌人逃跑,这次并不是死命令,水门桥一战8*师伤了元气,现在新兵居多,没有老兵的觉悟,也经不起死战。
这就好办了,7连靠着伪装突袭了一支南棒军,一个营的兵力,接火后见7连火力强大,掉头就跑,丢下卡车辎重若干。
从辎重里7连找到了一些地雷,还补充了一些炮弹和火箭弹,甚至何雨柱还让带了几个空汽油桶。
新兵都不明白咋回事,余从戎凑到何雨柱边上贼兮兮道:“没良心炮?”
“嘘!”
“嘿,你以为连长和指导员看不出来你要干嘛,咱们又不点篝火。”
“炸药包多弄点。”
“明白,没想到副连长连这个也知道。”
伍千里和梅生见到何雨柱弄这玩意,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眼中他们看到了一丝怪异之色,这玩意他们倒是很久没用了。
地雷埋在了一个南北交通必经的路口。
七连呢,在路口北面一公里左右设了个哨卡,大部在山上的阵地等待敌人到来。
白头鹰和南棒没等来,等来了一群黑贝雷帽和平顶圆筒帽。
这样的装扮7连可是没见过,何雨柱拦路问了几句,不列颠27旅的一个营。
然后悄悄的告诉了伍千里等人,伍万里道:“不列颠在哪,我说装备怎么不一样,那帽子真有特点。”
“好不好打?”余从戎问道。
“打过就知道了,前面地雷响了就动手。”
“好,我这就去通知。”
哨卡只留了一个排的兵力,由于何雨柱的排炮兵多,所以在下面的是余从戎的火力排,至于伍万里,被梅生教育了一顿,因为扔下何雨柱,跟他说就算是命令也不行。
还是何雨柱拦下来才走掉,然后他就跟着何雨柱了。
有了这个哨卡敌人果然放松了警惕,大摇大摆的继续赶路,当前面地雷炸了敌人才反应过来被骗了。
不过还没等他们掉头,炮弹、火箭弹、子弹让他们吃了个饱。
这个不列颠营也是头铁的,虽然从火力判断不出来志愿军有多少人,可他们营有800多人啊。
不列颠营长直接下令一个连去打掉哨卡,其余兵力朝山上的7连发动了猛烈攻击。
何雨柱、余从戎他们怎么可能在公路上等着敌军,无遮无挡的。
那一个不列颠连,冲过后被山上的火力排安排了‘大口径火炮’,两个5公斤的炸药包被抛射到了公路上,敌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以两个炸药包落点半径20米内,已经没有能站着的不列颠兵了。
不列颠的连长被首发命中,下面的一个排长大喊:“重炮,敌人有重炮,撤。”
他这一喊再加上动作,就被何雨柱瞄上了,一发命中,爆头了。
不列颠兵掉头就跑,可来的时候容易,走的时候哪有那么容易,山上的轻重机枪早就安排好了。
“突突突”
“哒哒哒”
这个连最后逃回去的不足一个排,7连阵地这边,伍千里专等敌人小规模集团冲锋的时候下令发射了‘大口径火炮’。
效果可想而知,敌人直接被炸傻了,因为被炸的人太惨了。
不过7连的炸药包有限,打了两轮就没了,敌人开始疯狂的报复,这场战斗从深夜一直打到快拂晓,当熟悉的喊杀声从远处传来,不列颠逃了。
7连倒是想追来的,不过后面先过来的是白头鹰的一部,约莫一个团,7连开始阻击。
战至天亮,敌人被留下了大半,剩下的狼狈逃窜。
有意思的是何雨柱抓了一个不列颠的俘虏,少尉,叫奥利安·特伦奇,这货告诉何雨柱他是有爵位的,他要受到应有的待遇。
被何雨柱收拾了一顿,七连打仗他就被捆在后面,见识了7连的猛和狠后,他不敢吭气了。
不过后来他是真感谢何雨柱俘虏了他,他们那个营最终活着回到不列颠的只有三分之一。
这一仗七连折损了一半,基本上都是新兵,打过昭阳江的8*师,穿插分割的任务打得也不是很出彩,没办法,新兵太多了。
再加上敌人对志愿军的打法有了了解,所以7连后面执行的都是一些侦察任务。
自6月起8*师的任务就变成了驻守北纬38度线的某一区域,7连得到了人员补充,但是不做前突了,变成了坑道战。
这可把7连的兵憋坏了,白天被飞机大炮炸得只能躲在耗子洞里,晚上就算抢回来阵地,白天又要让出去。
何雨柱和伍千里、梅生一商量,继续挖,然后七连阵地整个山都快被挖通了,晚上出去可不光是抢阵地,抢东西也在其中。
志愿军的补给线天天挨炸,物资送不上来,只能自给自足,这还是七连的储备多一些,出来何雨柱在最开始打坑道战的时候偷偷拿出来的,还有就是七连之前缴获的。
坑道战开始,敌人的水壶,水桶等东西在何雨柱的命令下优先于武器弹药。
战士们十分不解,何雨柱没法解释,伍千里和梅生选择相信,并且上报了,上面略微通知了一下并没有特别重视。
与此同时何雨柱可没闲着,他这一段时间就带着人学狙击呢,零敲碎打的战果也不小。
这个别的部队倒是派人来学习了,只不过他们缺少狙击枪,优中选优,来的倒都是特等射手,一群神枪手在一起能干嘛,比杀敌呗。
几天后这帮人都服了,开始他们还以何雨柱的枪比他们好为理由,后来何雨柱换了枪这些人是彻底的服了。
不光是伪装、杀敌后的转移、射击的角度等等等,他们都做不到。
这个时代的军人也是厉害,硬学,反正就是学不到100分,也要学个优秀。
等这一批人回去后,对面的敌人可就倒了霉了,白天晚上都要防冷枪,敌人在阵地上弄了罐头盒子、铁丝网、探照灯、曳光弹那更是必备。
不过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就被打破了,到了7月中旬的时候,师部来电让何雨柱去支援一下别的部队,那边出现白头鹰的狙击手了。
何雨柱也没带人,本来伍万里这个已经培养的差不多的观察手要去的,何雨柱拒绝了,要是大规模作战他还带上人,这狙击他自己相对更安全一些。
这一去就是一个来月,打掉敌人狙击小队后,何雨柱被留下来培训,战场上最好的当然是实战了,杀来杀去,何雨柱又拿了个一等功回来。
到了9月份,雨水没了,情况更糟糕,坑道开始缺水,取水点被白头鹰的兵占据设了个据点。
往阵地上送水、送吃的的后勤部队损失惨重,何雨柱回程的时候还帮了几回兄弟部队,帮他们扫清敌人的据点,好让东西能送上去。
回到团里,正好赶上一波送物资,何雨柱亲自带队送了回去。
“你小子可回来了,怎么样,又干掉了多少敌人。”伍千里一见面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还行吧。”
“还行,你立功的消息都传回来了,靠打冷枪打出个一等功,你都不知道友军称呼你啥。”
“啥,我怎么没听说?”
“笑面杀神。”
“啊?”
“谁让你小子跟战友都是个笑摸样,和蔼可亲的,对敌人那是真的狠啊,枪下无生人啊。”
“呵呵,这说的可有点夸张啊,咱也有没打死的。”
“那是你打不死么,是你故意诱敌的,我还不知道。”伍千里捶了何雨柱一下。
“还是你了解我。”
“走,指导员知道你要回来都等急了。”
“咋了,有急事?”
“去了你就知道了。”
等二人进了坑道里的连部,梅生也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小子,别人待在这地方那都是瘦了,都吃一样的东西,你咋还壮实了。”
“杀敌有奖励哦,罐头什么的我可没少吃。”
“少废话,带回来没有,你可不能吃独食。”
“有,有。”何雨柱摘下自己的大背包就开始掏。
“豁你这是抢了敌人的补给了?”梅生和伍千里看着弹药箱堆成的桌子上那一堆罐头、饼干、果等东西叫道。
“积少等多么,路上也顺手解决了几个敌人据点,想着你们天天吃炒面这不就带回来了么。”
“还得是你啊!正好伤员们缺营养,这下有着落了,你这个兼职的司务长可以要露几手啊。”梅生竖起大拇指。
“没问题。”坑道的排烟做得很好,基本上就是无烟灶了,倒是能生火做饭,就是燃料有点少,留着烧开水居多,喝外面水拉肚子的战士太多了,所以很少开火做饭。
一通寒暄过后,余从戎也赶来了,自然少不了拥抱和拳头了,只不过何雨柱也没吃亏,余从戎的脸色那叫一个痛苦。
之后,何雨柱回了一趟自己排看了一下情况,减员了几个,对面的偷袭的。
然后他背着枪就出了坑道,他要用枪告诉对面的敌人,他回来了,这一片都消停点。
结果敌人也被打回了他们自己的坑道,何雨柱顺手弄了点水和其他东西回来,还炸塌了敌人的几个洞口。
敌人的坑道可没志愿军挖的这么四通八达,浅一点的那个洞口塌了说是被活埋了也差不多。
何雨柱回来就做了一顿烩菜,反正有什么烩什么呗,战士们吃的那叫一个香。
第二天白天,飞机重点照顾了他们这个山头,凝固汽油弹,重磅炸弹轮番的来,不过对面的敌人倒是消停了,因为他们昨晚死了不少人,还有一部分是被闷死的,死状恐怖。
这一打就打到了1952年的春天,8*师奉命回撤回元山、咸兴地区休整,半年时间打得部队都疲了。
回去后何雨柱也是难得的放松,不过没放松几天,梅生就给了他一个差事,写申请书。
现在怎么说也是副连级的干部了,难道不应该要求进步一下,之前在前线何雨柱没时间,现在有时间了,这个事就被提上了日程。
介绍人伍千里、梅生还有知道消息的熊杰也跑来凑了热闹,这小子51年打汉江的前回的部队,只是那会7连都出发了,后来两个连再也没碰上,教狙击的时候他本来想去7连看看来的,新到六连的指导员没让,阵地的指挥官离开阵地像话么。
这不回来休整,手头工作安排好了,他就跑来7连了,和他一起的还有6连水门桥那一战剩下的老兵们。
7连连部外,离着老远熊杰的大嗓门就传了过来。
“还有没有活人,也没个人出来迎接一下。”
“你个老小子还活着啊,你还用我们迎接。”
“哈哈哈哈!”
“呦呵,老熊,你这腿全好了,来走两步看看?”何雨柱也走了出来。
“去去去,没大没小的,老熊是你能叫的?”熊杰嘴上这么说,脸上的笑容更胜。
“咋的,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个副连长了,还不能叫你这个连长老熊?”
“哈哈哈哈,可想死我了。”熊杰上来就给何雨柱一个熊抱。
“你确定你是想我,不是想从我手里弄东西?”
“我们连现在也不缺啊,一水的毛熊装备。”
“说的好像谁没有似的。”伍千里道。
“我可是听说了柱子要入党?”
“人家还不能积极进步了,你以为像你一样,写个申请书都吭哧瘪肚的,人家可是写了好几千字呢。”
“那是,我能跟他比,人家可是中专生呢,我就进过扫盲班,能一样?交上去没?”
“咋的你还想帮着看看?”
“嘿嘿,我也想属个名啊,咋样,介绍人算我一个?”
“原来在这等着呢,梅生,梅生,有人跟你抢介绍人的买卖。”
“原来你在啊,我还以为你去团里了呢,申请书呢?”熊杰看着走出来的梅生道。
“你这个老熊还是急脾气,我正在看柱子的申请书呢,怎么一起看看?”
“别了,你让我在上面留个名就行。嘿嘿。”
“你们两个也是的,来了客人就让人家在外面。”
“对对对,进屋说,进屋说。”伍千里直接拉着熊杰进了连部。
中午的时候,何雨柱让熊杰也尝到了他的手艺,肉什么的没有,罐头烩菜、酸辣白菜、土豆丝再加上当地的泡菜,余从戎和伍万里也被叫来了。
这一顿饭,全都吃美了,大家还嚷嚷回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何雨柱好好做一顿,这些菜可显不出手艺来。
何雨柱自然是从善如流了。
申请书打上去很快就批复了,还真是火线提干,火线入党。
何雨柱站在党旗下宣誓的时候有点恍惚。
(本章完)
第144章 连长?不你现在是参谋了,上甘岭59
第144章 连长?不你现在是参谋了,上甘岭597.9高地
6月部队又上了战场,还是坑道战,零敲碎打的又是几个月时间。
时间到了1952年10月,此时的何雨柱已经升任7连连长,副连长余从戎,伍万里也成了副排长算是提干了。
伍千里和梅生都去了营部,一个营长一个教导员,熊杰这家伙应是凑了过来,当了个副营长。
可惜的是27军接到了命令,回国。
回国前所有的战功都重新评定了一次,何雨柱出了一等功、二等功还多出了一个称号‘一级战斗英雄’。
部队开拔前,何雨柱收拾好行李准备上车了,突然上面来了一封调令,撤销他第七穿插连连长的职务,调往十五军任作战参谋。
这一纸调令不光何雨柱懵了,伍千里几人也懵了,这可不是走散了,跨军调人,然后他们就找了团里,团里也不清楚,又找到师部,最后师长告知,那边打得激烈,而且部队对冷枪等战术不熟悉,需要人去指导一下,何雨柱在27军和周边的几个军打冷枪战那是挂了号的。
这是人家直接找上门来了。
没办法何雨柱把七连交给了余从戎,他自己留了下来,不过队伍走之前,他交给梅生一封信,是寄给家里的,这都出来两年了,家里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了。
当然了梅生他们可不止寄回去这一封信,而是好几封,感谢信,感谢何大清和陈兰香生了个好儿子,战场上多次救了他们的命,并且把何雨柱的功劳之类的都细数了一遍。
何雨柱的信呢,就是个报平安的,肯定不会写什么战斗场面啊,家里人可受不了,主要是这一场战争太惨烈了。
何雨柱在驻地等了两天才等到来接的人,他是随一支运输车队出发的。
车走到一半,何雨柱就变成了司机了,没办法,敌机轰炸的太厉害了,司机伤亡的厉害。
步枪打飞机的事他没干,他现在就留了一把m1,春田1903送给了伍万里了,现在的敌我双方咬的那么紧,一座山头一座山头的争夺,战场上已经很少有目标需要超远距离狙杀了。
当时可把伍万里高兴坏了,这枪可是宝贝啊,死在这把枪下面的敌人没有100也有50了。
然后他身上的那把m1911也被伍万里换走了,梅生也跟他换了一支钢笔,虽然都是缴获的。
熊杰没得换了,直接换了手表,何雨柱为了低调没带好的,拿过熊杰的一看,好家伙江诗丹顿,他也是到了这边才从俘虏那弄清楚这些表的标志的。
余从戎搞得没办法了,直接跟何雨柱换了军功章,当然了肯定是一样的军功,余从戎也有一等功。
这可好,其他几个人生怕出手慢了,何雨柱的军功章就全换成别人的了。
只有一枚还是自己的,一级战斗英雄的那个,因为别人没有。
对于这个勋章没有人嫉妒,这是用杀敌数换来的,何雨柱他配拥有。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大家都知道何雨柱回国大概率也不会回27军了,这边还不知道要打多久,而27军回国后肯定还有别的任务,到时候天各一方了,这辈子见面都很难了,还好的是何雨柱家里的地址很好找,所有人都记录了一份。
等安顿下来他们会寄一封信去,留下自己的地址,不至于失了联系。
物资车队走走停停,用了一个周的时间赶到了武圣山外围,何雨柱去军部报了到,然后他的任务就来了,去597.9高地。
军长揶揄的问他:“小何同志,你怕不怕?”
军长为啥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开打前他也不知道前面会这么惨烈,调人的时候也没打呢,他就想弄个有经验的来。
结果一拖二拖,人家来了,前面打得已经成糊糊了,所以才有这么一问。
“军长,您觉得我怕么?”
何雨柱知道么,知道但不全知道,只是大概知道因为这个高地太出名了,想不知道都难。
“哈哈哈哈,知道你是个好样的,不然我也不会用人情要人了,我本想多要几个那边不放人啊。”
“能不能教好战士们,前面打得难啊!”
“保证完成任务!”
“好,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任务完成的怎么样,打得好了,我请你喝酒。”
“请军长拭目以待。”何雨柱敬了个军礼。
10月25日晚何雨柱奉命与8连前往597,9高地,同时还肩负了一个任务带领后勤一个班和团部警卫连的一个排送给养,上面的八连已经已经面临弹尽粮绝了。
警卫连的那个排会留下一起守阵地,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往597.9派人了,上面说是一个连,现在至少已经填进去一个营了。
至于现在还剩多少,不知道,反正上面还在战斗,证明8连还有人活着,也就是说阵地还在。
警卫连的人跟何雨柱又不熟悉,不过是上面派来了的参谋(连级)算是他们这里面最大的官了,鉴于一般参谋都是文职,就让他在队伍中间,对此何雨柱没说什么。
打了一仗就清楚了不是,嘴上说的管什么用。
当然了他背后那支枪还是很显眼的,有些战士认识,但是没有人问怎么来的。
行进到山脚这支小部队就遭到了敌人猛烈的拦截,探照灯、曳光弹、巴祖卡、轻重机枪。
曳光弹何雨柱没办法打,他第一时间就打掉了敌人的探照灯,还不止一个,是能照到他们这面的。
接着就是重机枪哑了,然后是轻机枪。
至于巴祖卡也只打出了一发火箭弹就没有人能捡起来了。
但是就这么短的时间一个排的兵力已经损失了一个班,可见敌人的火力有多么猛。
对此何雨柱也很无奈,因为他也不知道这边跟他们之前打的不一样,早知道他就第一时间打掉敌人的灯。
当然了打掉后,曳光弹下,还是会有损失,这个肯定避免不了。
何雨柱还好是在中间,不然肯定也得挨枪子,因为山坡上都被炸平了,上面都是焦土,根本没有什么遮挡物,敌人都是用运来水泥等弄的掩体,地面的土装进麻袋没啥用都是松的。
听到外面的枪声,山上的八连也开始反击了,听枪声何雨柱就能听出来8连顶多还剩一个排,而且火力也不够。
“孟排长,你们先上,我掩护。”
“不行,我们还有个任务是护送你。”
“狗屁,我是来这里打仗的还用你护送,你真当我是军里放下来历练的参谋,我告诉你我是27军80师239团第七穿插连连长,水门桥就是我们打的。”何雨柱也不跟他客气
水门桥那一仗打得太惨,4个连挡住半个师,别管用什么办法,挡住了。
这样的仗,就算是15军是后来的也听说了。
何雨柱说完,所有人肃然起敬,何雨柱可没时间跟他们废话。
“执行命令!”
“是。”
孟排长带着人就往上冲,何雨柱在后面帮着打掉敌人的火力点,还有敌人枪法好的兵。
当然了他还有别的目的,物资,后勤那一个班带的大多是吃的和水,根本没带多少弹药。
他的空间倒是有一批,又不能直接拿出来,只能抢了。
此时他已经化作杀戮机器,手中的枪不停的在换,但是从来没有停歇。
高低速白头鹰可是有一个加强连的兵力呢,但是,不在一起,也不在一个面上,还有上面的8连帮忙牵制,所以何雨柱的操作空间很大。
要不然凭他一个人,怎么对付一个连的集火,还是佯攻。
边打边移动的何雨柱很快就摸到了一个火力点,清空里面的东西,继续往下一个点跑去。
跑着跑着他就看见前面窜出一股火苗,对这玩意他太熟悉了,光他打爆的都不知道多少个。
“我*”何雨柱一句经典的国骂,立刻卧倒,他手上的枪可没停,弹仓直接被清空后他才感觉到头上热浪袭来,接着对面发生了爆炸。
就见一个火人,哀嚎着滚下山去,还有几个身上带着火的家伙不停的在山坡上打滚,也不能说一点用都没有吧。
何雨柱可不会给他们机会让人来救火,几个翻滚回到掩体,全都补枪。
然后就见到侧面跑出来一个班朝他这边不停地开火,何雨柱放出一挺bra“哒哒哒”就打光了弹夹,然后手上m1又响了,这一个班最后逃回去的也就2、3人。
何雨柱端着枪就冲到了刚才打掉的那个点,武器弹药吃的喝的全都收了。
接连清理了几个点,何雨柱才想起来他根本不知道洞口在哪。
不过8连那边也没让他久等,就在他打掉又一个点的时候,那边也借着这股势敲掉了敌人的两个点。
然后约有一个班的兵力朝他这边冲了过来,何雨柱直接放出5个白头鹰的睡袋,里面装满了武器弹药吃的还有急救包。
然后开始掩护这些人,等人冲过来后领头的问道:“何参谋么?”
“是,地上这些拖回去,我掩护你们。”
“这,都是你刚刚弄的?”领头的那人惊讶道。
“没时间在这说了,赶紧的,撤,我掩护。”
“是。”
战士们连拉带拽的就往坑道跑,何雨柱在他们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记好了敌人的火力点在哪里,又是一阵点名。
但是还是有战士受伤了,所幸没有牺牲的,众人有惊无险的回了坑道,那一个班的战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而其他没出来的战士看着何雨柱的眼神那就复杂了,好奇、震惊、佩服不一而同。
“何参谋我要向你道歉。”第一个开口的是警卫连的孟排长。
“道什么歉,你又不认识我,也不了解我。”
孟排长还要说什么,被何雨柱抬手制止了。
“何参谋,我叫张忠发(电影里的名字),八连连长,我代表八连欢迎你的到来,没想到你这一来,一个人就完成了我们连今晚的既定任务,水门桥的战斗英雄果然名不虚传。”
这时刚刚在外面跟何雨柱说话的那个年轻人站起身来,伸出双手。
“哪里哪里,你们也很厉害。”
何雨柱也是伸出双手跟他狠狠的握了握。
他是带金手指的,人家可是实打实的,当然也不是说他这个是假的,只能说比起人家来还是差了点意思。
何雨柱心里是这么想的,别人可不这么认为,除了外面警戒的战士,其他战士纷纷过来握手表示欢迎。
“连长,这次我们不缺子弹了。”这时一个战士打开了某个睡袋,喊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何参谋,你还真是个福将啊,你这一来不光解决了我们的吃喝,连武器弹药也打包解决了。”
张忠发再次和何雨柱握手,笑着道。
其他战士也点头赞同,他们是真的是要断水又断粮了。
今个要不是这个何参谋,增援的人能上来几个就不错了,至于物资,难。
负重登秃山,面对敌人的机枪、火箭筒、喷火器,那就是靶子好不好。
“要不是你们出击,我可带不回来。”
“没有你的掩护,我们也带不回来。”
“哈哈哈哈。”
二人相视然后同时大笑。
“走走,里面走,我跟你说说阵地的情况,有你到来我们真的会轻松很多。”
“哪有那么夸张,我只不过是枪法好一点,运气好一点。”
“你太谦虚了。”
等进了里面张忠发介绍完情况,何雨也有点傻了。
这个山头,就这么一个山头,已经挨了最少几千发炮弹了,山顶都削下去一截。
八连依托坑道工事昼失夜反,反复争夺阵地已达50次之多。
八连前面是九连,算上增援上来的同志,这个山头阵地牺牲了已经有几百号了,打死打伤敌人最少两个营。
这可跟何雨柱他们公路守险不一样,那会敌人上不来,而且就打了一个晚上,他们可没挨飞机炸,炮倒是挨了,不过后面炮被何雨柱打掉了,就那也损失了四分之三的人。
说完情况之后,张忠发道:“你来了可是太好了,就算我光荣了,你还能带着八连继续打下去。”
“别,张连长你可别这么说,我就是来帮忙的,你就当我是你一个兵指挥就好了,当然了我还有个任务就是教你的兵怎么打冷枪。”
“咱俩同级,什么指挥不指挥的,下阵地前咱俩就算搭伙了,看你这么年轻,何参谋你多大?”
“17,快18了。”
“厉害厉害,我都算我们军最年轻的连长了,我今年25,你比我可强太多了。”
“你谦虚了。”
“行了,我们不互相吹捧了,你赶了一天路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说,今晚我们也不会出击了。”
“好。”
(本章完)
第145章 阴招这么多,让你们也尝尝,四九城
第145章 阴招这么多,让你们也尝尝,四九城我回来了
何雨柱睡着睡着就被外面的炮声给震醒了,“轰轰轰”“轰轰轰”全都是105mm以上的炮。
坑道被震得不停地晃动,头顶的土扑簌簌直往下落。
抬起手腕一看,才5点多一点,何雨柱疑惑:“敌人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
“何参谋,你没事吧?”
这时张忠发小跑过来,看着有些发呆的何雨柱。
“没事,没事,这炮每天都这么早?”
“嗯,有时候半夜也打,一打最少都是半小时,你们以前守坑道是不是也这样?”
“没,也炮击,双方都有各自的阵地,不会像你们这边抢一个山头抢这么凶。”
“待一待你就习惯了。”
“那白天你们都干嘛,这炮火根本出不去吧?”
“继续挖坑道啊。”
“还挖?”
“当然了,敌人会炸坑道口,以前挖出来的很多都不能用了。”
“那给我安排任务吧!”
“行,那我叫些枪法好的过来,你给他们先讲讲?”
“没问题。”
炮击持续了一个小时还多,后来又来了飞机,投了几枚航弹,何雨柱感觉整个山都被炸的晃了几晃。
何雨柱正在讲枪械保养呢,这时跑过来一个小战士。
“何参谋、何参谋,快走,敌人朝这边放毒烟了。”
何雨柱一脸懵,居然还有毒烟。
“何参谋,何参谋,快,再晚就来不及了。”
其他听课的战士就过来拉何雨柱,何雨柱回神跟着战士们就跑。
跑过一个岔路口,战士们问清楚后面没人了,就开始用木头被等东西封洞口,挡的差不多了就开始填土。
这边刚封好,何雨柱就听到‘嘣嘣嘣’的几声闷响。
“快快,2号洞口被炸塌了,继续往里面撤。”
跑着跑着又听见“嘣嘣嘣”的闷响声。
“5号洞口也塌了,快去新挖的坑道。”
何雨柱一路跟着战士们跑,直到大部分战士都挤进了一条坑道,坑道中只有一丝微弱的光,从拳头大的洞口透进来。
新洞口一般都不会开太大,不然敌人会发现,等用的时候,直接破开就行了,当然了也不会开在山顶上,很容易被炸塌了。
五十多个人,洞口这么小,里面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所有人都昏昏欲睡,何雨柱也不例外,他的身体是强,可也需要呼吸不是,突然一个声音让大家都惊醒过来。
“连长,敌人开始在外面建工事了。”某处观察哨的战士跑了过来
“都起来,都起来,那边烟应该散了,去看看,剩下的人去把备用洞口挖开。”
“是。”
战士们陆续起身,分别朝几处洞口跑去,何雨柱注意到每个战士都随身带着工兵铲,可见这东西使用有多频繁。
何雨柱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去哪,张忠发走过来道:“何参谋你跟我一起熟悉下咱们的坑道。”
“好。”
何雨柱一路跟着8连长把所有的坑道都转了一圈,包括那已经被炸塌了洞口的和正在开挖的。
坑道如蜘蛛网一样四通八达,若不是何雨柱记忆力超人,根本记不住那是哪,这下面也分不清方向,也不知道战士们是怎么记住的。
张忠发跟他说今天比较倒霉,敌人炸塌的地方多,不然会以班为单位各自找地方,这种几十个人在一起太危险了。
万一被敌人找到通风口一阵毒烟放进来,就全交代了。
当然毒烟只是一种手段,还会有火烧,烟熏,若不是这地方离水远,估计还会有水淹。
当然还有一种特殊情况就是,双方挖到一起那基本上就是互扔手榴弹了。
这种情况少,但是不排除,白头鹰都在表层挖,虽然也是挖洞,但是不深,可志愿军是四处都挖啊,难免会碰到一起。
转完以后何雨柱也加入了挖洞大军,张忠发看他的眼光又多了几分笑意。
好不容易挨到吃过晚饭天黑下来了,何雨柱就跑去问能不能出去行动了,白天被敌人折腾的够呛,晚上要找回来啊。
8连长说要侦察一下才可以,因为敌人今天的火力点和挖的藏兵洞肯定跟昨天不一样了。
何雨柱说他去,8连长想了想还是没同意,昨晚何雨柱才上来,虽然打了一仗,可那只是一个坡,其他地方根本不熟悉。
晚上八时许,几个战士鱼贯出了坑道口,然后匍匐在山坡上观察敌人新增的火力点。
九时许战士们陆续回来,并且汇报了侦察情况,连长开始分配任务,以小组为单位突击各个火力点。
一共分了八个小组,其中一个小组由何雨柱带领。
而他分配到的地方就是昨天他打过的那一片区域,警卫连的战士也大多分配在那一区域。
十时许,外面寂静一片,战士们从几处坑道口出击,十点三十分左右,战斗打响。
何雨柱带着他那个小组早就达到了了指定的地点,因为怕过早攻击会影响别的方向进攻,所以一直在等待。
其他地方枪声响起,敌人的曳光弹就打了起来,敌人的机枪还没响起,何雨柱的枪就先响了。
机枪手被击毙,敌人的步枪也响了,不过被战士们压制了回去。
主射手被击毙后,敌人那边立刻有人顶上,才打了两个长点射机枪再次哑火。
然后何雨柱看到了巴祖卡,扛着巴祖卡的大兵才露出脑袋就被一枪爆了头。
敌人开始扔手雷,可是距离过于远了,只能炸到何雨他们前面那一片山地。
“快,快,转移,转移。”何雨大喊。
战士们跟着他就往边上撤,烟尘中,敌人的机枪响了,步枪也响了,然后就是一发火箭弹正中他们刚才趴伏的地方。
‘砰’何雨柱再次击毙机枪手,这次机枪没人敢上去摸了,这是遇到狙击手了。
一枪过后,何雨柱摘下一颗手雷拉火后,顺着上坡就扔了上去,在一众战士和敌人惊诧的目光中,手榴弹自下而上飞了70米,直接把机枪炸飞。
这可不是香瓜手雷,而是北极熊支援的手榴弹,木柄的那种,不然可扔不了那么远。
接着又是第二颗,第三颗,何雨柱带着战士们开始猫着腰冲锋。
行进中何雨柱的枪也没停,到了合适的距离又是一顿香瓜手雷伺候,直到这个火力点再也没有人开枪。
敌人的由于昨天打得比较狠,敌人应该是加了人手,何雨柱粗粗一算,至少有一个班,昨天这样的点也就5个人。
快速打扫战场,何雨柱跟战士们要了几个木柄手榴弹,又把巴祖卡拎上,随便指定了一名战士当弹药手,他们就朝下一个火力点跑去。
跑出没多远,何雨柱停下半蹲喊一句:“上弹。”
弹药手手忙脚乱的给何雨柱上了火箭弹,‘嗖’八十米开外的山坡上炸起一团火光。
“突突突”火光过后,敌人的机枪再次开火。
“继续,不要慌,其他人掩护。”
“是。”
弹药手这次就比上一次稳多了,之前他也是第一次在战场上用,以前是学过,但那是不打仗,刚刚他有点紧张。
“哒哒哒”‘砰砰砰’
“嗖”同样的位置再次炸起火光,那个位置的机枪彻底哑火了。
在那个位置下方不远处几个身影开着枪快速冲了过去。
何雨柱知道这里不需要帮忙了,调转方向喊了一句:“跟上。”
拎着巴祖卡就跑,跑出不到五十米又是同样的操作,再次拔掉一个火力点,这个方向剩下的那个已经被打掉了。
何雨柱就开始带人朝山顶冲,下面只是火力点,上面才是大头。
跑动中何雨柱手上的巴祖卡陆续开了三次火,战士们开始都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等爆炸的火光出现,人和枪在天上飞,战士们才清楚那是敌人隐藏的机枪。
有战士机警,往回跑了一截问其他战士见到巴祖卡没有,想多要一些火箭弹,还真被他要到了一弹药袋。
等最早那个弹药手背着的火箭弹打空以后,他自己跟在何雨柱身后帮着装弹,手法略有生疏,可是速度一点不慢,刚刚都学会了。
“去,跟后面的人说,见到迫击炮都给我扛上。”
“是。”第一个弹药手转身就跑。
坑道里面用不上那东西,晚上打反攻的进攻也很少能用到,所以那东西根本没有人带,打了这么多天后也不会捡,只会战斗结束后掉。
运气不错还真被那个战士找到了,还顺便找了找看看有没有火箭弹,这个地方的刚才应该被拿走了,没有。
“来个人帮我扛炮弹。”
“你会打还是咋的?”
“我不会有人会啊,何参谋,刚刚人家那40火打得准吧,这是他让我回来找的。”
“啊,何参谋还会打炮?”
“应该会吧,那枪打得你们也见识过了,不说了赶紧帮忙。”
“好。”立刻有人上来帮忙。
然后又去搜下一个点,这次炮弹火箭弹全都带着,等他们跑到何雨柱那,何雨柱的火箭弹正好打空了。
“谁会用这巴祖卡?”
“何参谋是你手上那个么?40火我会用。”
“好,你继续清理敌人的重火力,来几个人扛着炮弹跟我来。”
“是。”
这炮可不是往山上打的,而是往山下,因为刚刚敌人的曳光弹打出来,何雨柱看到了山下有动静,敌人的增援上来了。
曳光弹再次升空,本想着在背后偷袭的敌人被突如其来的炮弹给炸懵了,三发急速射。
等他们寻找炮位的时候,又迎来了精准的步枪速射,半个连的兵力直接没了一半。
剩下的中尉就呼叫火力支援,结果被炮兵一顿骂,他们都是重炮,山上还有自己人呢,怎么打?
没办法这中尉只能呼叫营部,让营部派迫击炮来,可他的坐标还没报完呢,脑袋就开了。
白头鹰的大兵本来还想硬着头皮上呢,因为有士官长指挥,可没跑多远,士官长也嘎了,他们只能狼狈的退了下去。
山顶打得也很激烈,敌人最开始敌人是因为有支援在争取时间,后面一看支援上不来了,那是真拼命了。
8连能活到这会的那可都不是吃素的,再加上之前何雨柱的精准火力打击,半个小时后山顶阵地拿下。
打扫战场的时候何雨柱让优先搜集防毒面具,火焰喷射器这类东西,8连长同意了。
不过跟着何雨柱的那一波战士主动开始收集火箭弹、炮弹、巴祖卡、迫击炮这些。
这东西是真要看在谁手上用了,今个他们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兵王,步兵全能啊。
也就差机枪了,这样的战场,那东西他们觉得,到了何雨柱手上肯定没有狙击枪更有杀伤力。
战场打扫的很快,然后8连长命令快速撤回坑道。
他们前脚刚进坑道,炮火接踵而至,因为下面的敌军告诉炮兵山上没有枪声了,又联系不上,肯定失守了。
也不知道被炸了几轮,炸过之后,8连派出了侦查哨,一晚上敌人都没有再派人上来。
8连长还找何雨柱聊了一会,说是小看他了,晚上要不是没有他的火力支援,今天伤亡肯定不少。
何雨柱客气了一句,就被顶了回来。
“你的功劳我会帮你记下,你不用谦虚,明晚进攻我会重新考虑你的安排。”
“是。”
第二天照例是炮火覆盖,然后敌人冲上来炸坑道。
一个坑道口有敌人放毒烟,何雨柱让人带着防毒面具,背着喷火器对着外面就是一顿烧,毒烟倒卷回去不说,外面更是被烧死烧伤一片。
这还不说,又被手榴弹来了几发,然后敌人就换招式了,火焰喷射,烧了很久,最少烧了两罐汽油。
可惜坑道都是拐弯的,战士们早就撤到后面去了。
火烧过后敌人就想炸塌了洞口,又是几个手榴弹被扔了出来,敌人死了人,不甘心就这么放弃,这个洞口的异类战斗来来回来这么几次,最后吃了亏的敌人直接上了巴祖卡一通炸才炸塌了。
这一套玩法好像让战士们开了窍,休息的时候就开始研究怎么改造坑道口,怎么能防火防烟,还能让自己这边打击敌人。
何雨柱也是看过地道战才知道一些东西,结果被战士们发扬光大了。
晚上再次争夺山头的时候,愣是让他们扛回来了重机枪的护板,敌人修建工事用的家伙事也没少往回弄。
当然了山头的争夺是惨烈的,就算是何雨柱在也不能解决全部问题,敌人增加的阵地上的人,也调集了迫击炮在山下待命。
出去四十多人,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三十出头,8连长已经习惯了,还告诉何雨柱不要太往心里去,他已经做的很好了。
接下来几天仍旧是不断地争夺,躲炮,再争夺,8连长也听了何雨柱的建议,既然白天阵地敌人要拿回去,那就尽最大可能杀伤敌人就是了。
没有了惨烈的阵地争夺,8连的伤亡小了不少。
1952年10月30日21时,597.9高地受到了炮火打击,剩余的二十来个战士(实际为8人,总不能主角来了一点都不变吧。)在坑道里欢呼。
“要反攻了。”
炮火过后外面传来激烈的枪声,这会8连可没有冲出去,自己人的子弹也不长眼睛啊。
等到坑道口观察的战士联系上了自己人,8连倾巢而出,随着反攻的7连一举拿下了阵地。
反攻只是暂时性的,然后8连和7连换防了,本来8连的战士都不愿意下去,最后7连长说是军长的命令,他们才下去。
当然了走之前好好的介绍了一遍坑道,让7连的人大为佩服,7连长让8连长把这些宝贵的经验回去后一定要告诉上级,别的地方打得也很惨,正需要这些经验。
何雨柱没有下阵地,8连就他是囫囵个,这也是让别人惊奇的地方,杀敌最多,打得最狠,反倒他没事。
何雨柱留下来还有个理由,他能救人,这一点8连的所有战士都能为他证明,因为他们都是被救治的。
11月1日—4日敌人的反扑来的很猛,597.9高地厮杀很惨烈,白天黑夜,除了炮击几乎都在打。
7连的人员也不断在减少,11月5日,12军某部接替了上甘岭的防务,何雨柱随7连撤下了阵地。
这回他可不是囫囵个了,两处抢上,所幸都不是要害,再加上他的身体素质异于常人,并无大碍。
但是看起来就惨了点,大腿一处,肩膀一处,走路一瘸一拐,肩膀上吊着绷带,这已经影响到他作战了,不然他还会申请继续战斗。
15军首长见了他,并且颁发了军功章,他的战绩有两个连队帮着证明,特等功一次。
由于15军要撤去休整,何雨柱知道15军后面应该也不会打打仗了,就表示要回国。
首长同意了,本来就是借调的人,人家回老部队他没法拦着。
何雨柱的回国路也不是一帆风顺的,仗打到这会,敌人也开始非常规作战了,袭击车队、后方医院、标定重要军事设施引导飞机轰炸,当然了这些都是南棒兵做,白头鹰的兵可干不来。
何雨柱也不知道是运气用完了还是怎么,基本上被他碰了个遍,当然受伤的他可就没那么夸张的战力了。
不过还是救了不少人,当然又受了伤,这次倒霉点,右胸穿透伤,伤了肺,他是被抬回国的。
做手术的时候要不是他拿了一剂麻药给大夫,他就要学学关二爷刮骨疗毒了。
然后他的急救包就被医院没收了,当然抗生素给他留了几支,包里的吃的那些也被医院征用了大半分给伤员了,何雨柱倒是不在乎,回国了哪里还用得上这个啊。
不过医院的人看到他的军功章和证明后,还是肃然起敬,一级战斗英雄,特等功都拿了不止一次,这得干掉多少敌人啊。
拿他东西的医生和护士还有些不好意思,并向他道了歉,何雨柱表示没关系,留给需要的人就好。
这次伤的有点重,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倒了几次车,等何雨柱觉得自己不在车上颠簸后,他已经到了丹东的某军医院。
醒来后一问已经是12月10号了,马上就要进入1953年了。
很久没看面板了,签到、任务他都没看,这下有时间了,他就认真的看了看。
【宿主:何雨柱】
【年龄:17岁(生日1935年2月28日)】
【身高185cm】
【体重75kg】
【身体素质:18.5/28.5(重伤,极限值30)】
【技能:八极拳(满级)、六合枪(满级)、手枪射击(高级)、火炮(高级)、厨艺(高级-川菜、鲁菜、清真菜)、猿猴通背拳(高级)、樱语(初级),英语(高级),朝鲜语(高级),开锁(高级),狙击(高级),汽车驾驶(高级),摩托车驾驶(高级),小型舰艇驾驶(高级),飞机驾驶(高级),坦克驾驶(高级),跟踪与反跟踪(高级),机动车维修(初级),摄影(高级)】
【系统空间:五千立方米+三千立方米《由于宿主脱离战场四次战役+上甘岭战役累计奖励改为空间奖励》(恒定,空间不破物质不朽,不可装活物),两千平方米生态空间,鱼塘一亩,畜栏半亩(年签奖励),禽圈半亩(年签奖励)】
【物品:若干】
【签到进度:已变更为年签。】
任务:【无】
何雨柱看到空间的变化乐了,过了这么多年总算是靠谱了一回,还是空间实用啊。
大略的看了一下空间里面的东西,金银珠宝就不说了,军火消耗掉了不少,不过他现在也不在乎了,回国了要那么多干嘛。
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很多,战场上他都没怎么搜集还是弄了一堆的手表了、钢笔了、还有一些白头鹰大兵在欧洲战场的那些战利品、洋酒、雪茄、压缩饼干、罐头那就更不用说了。
两年多的征战他其实也有点疲了,医院已经帮他联系了27军,27军现在正在魔都周边卫戍。
那边肯定是希望他养好伤了回部队啊,可何雨柱想回家了,去了华东,再想回家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所以只能因伤转业了,所以等他好点的时候他就给27军那边去了个电话,提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当然了电话中他那个咳嗽啊,感觉肺都要咳出来了,得到的答案是让他等消息。
其实是27军要确认一下何雨柱在15军有没有什么新的功劳了之类的,这东西何雨柱自己说了又不算。
还有就是跟医院确认何雨柱的伤势到底如何,何雨柱当初伤的确实很重,留下后遗症也正常。
等待的期间,何雨柱还收到了伍千里等人的电话,当然是劝他的,何雨柱是边咳边说,到最后那边也不劝了。
只能说等何雨柱好点了让他回部队看看,还留了个地址。
还有一点就是转业的话,伍千里说他要去帮何雨柱争取一下级别,一个小连长,到了地方又要降半级,能干个啥?
虽然他们不了解,可是总听说了一些,因伤转业的战友还是有的,待遇上差不少呢。
过了1953年元旦,何雨柱收到了确定的答复,军里同意他转业了,但是手续27军太远办不了,只能由安东这边的东北军区后勤部帮着办了,级别也帮他提了半级,副营级,这个军里就办了,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等待出院,然后去办手续,何雨柱直到1月31日才拿到自己的转业证明、军功证明、还有一份介绍信、还有500块钱(津贴、战功奖励、受伤的补贴)。
同时后勤部门还给他弄了全套的新兵装备,实在是他穿回来那一身没法要了,让何雨柱穿那一身回去,还不知道要被地方上怎么埋汰呢。
何雨柱背着行李就奔车站去了,到了卖票窗口人家一看半岛战场下来的,直接登记了一下,免票,不过只能坐到沈阳。
何雨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自己的军用挎包给装满了吃的,这一路上时间可不短呢,为啥要亏了自己的嘴,这可不是在战场上。
在候车厅等了半天,晚上才上了火车。
火车上咣当了十个小时,到了沈阳,买票的时候一样的待遇,而且火车站的人看他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敬佩。
沈阳到四九城车程三十个小时,不过比起坐闷罐子车可好多了,也比冰天雪地的战场强了千百倍。
下了火车,何雨柱的军用挎包被他吃空了,出站后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出来后手里又多了两个军用背包,白头鹰的那种大背包。
里面都是罐头、、巧克力、还有几块手表之类的东西。
站在站前广场上他大喊了一声:“四九城,我回来了。”
路人一看是军人,立刻联想到是从北边回来了的,也不觉得奇怪了。
出了广场何雨叫了一个黄包车,说了声:“师傅,南锣鼓巷95号。”
“好嘞!”
“这位解放军同志,你是从北边战场回来的么?”
“嗯!”
“白头鹰厉害不?”
“就那样吧。”何雨柱不愿意多说。
“你这是回来探亲还是?”
何雨柱没理他,黄包车师傅识趣的就没接着问。
到了地方何雨柱拿出一张大黑十,师傅说是找不开,何雨柱挺无奈,只能让师傅在门口等。
广亮大门前,何雨柱驻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两年么,他感觉过了二十年一般。
正巧里面有人出来,看到一身军装的他就是一愣。
何雨柱黑了不少,皮肤也粗糙得不少,胡子都长出来了,再加上一身军装,出来的人看了半天“妈呀”一声就往回跑。
边跑边喊:“中院的何雨柱回来了!中院的何雨柱回来了!”
何雨柱被她这一下子弄愣了“这什么情况,刚才那是阎埠贵他媳妇,杨瑞华?用得着这么一惊一乍的么?”
进了大门,就见影壁前站了一群人。
最前面的可不就是那贾张氏。
“柱,柱子,真是你回来了?你不是失踪了么?”
“对啊,你不是战场上失踪了么?还说你当了逃兵!”这话是刘海忠他媳妇问的。
“对啊,柱子,你到底去哪了?”杨瑞华也问。
何雨柱不想理他们,看了一圈发现还多了个年轻的女人,似曾相识,可真不认识。
还有刘光齐、刘光天、闫解成几个小子,院里的男人应该都上班去了。
众人见他不说话还想再问,这时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传来:“柱子,你在哪呢,真是我的柱子回来了?”
何雨柱听到这个声音鼻子就是一酸,他太熟悉了,这是她娘陈兰香的声音。
人群分开,就见陈兰香泪流满面的站在垂门口,边上是也流着泪的何雨水。
“哥,哥,你可回来了,呜呜呜呜!他们都说你死了。”
何雨水迈开腿冲过来就抱住何雨柱的大腿。
“娘,我回来了。”何雨柱哽咽道。
“回来好,回来好,担心死娘了。”
陈兰香也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何雨柱,看看有没有缺啥少啥,还用手摸了摸他黝黑的脸。
“柱子在哪,我大孙子在哪,快让我老太太看看。”一个苍老而急促的声音从中院里面传了出来。
“去吧,这两年你太太可是担心坏了。”陈兰香推了他一把。
何雨柱大步朝出前垂门走去,何雨水这个挂件就一直挂在他身上。
看到垂门里面红着眼眶的老太太,何雨柱喊了一声“太太,我回来了。”
“真的是我的柱子啊,呜呜呜。”老太太这下也忍不住了,那泪水扑簌簌的往下掉。
两旁扶着老太太的是许大茂和小满,后面还跟了个跟屁虫可不就是许小蔓,许大茂和小满二人此时也是泪流满面。
齐齐喊了声:“柱子哥,你回来了!”
“诶,我回来了!”
许小蔓还小,不是很懂。
“柱子哥回来不是应该高兴么?”小丫头如是想。
可是见别人都哭,她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该哭啊,她努力的想挤出点眼泪,但是失败了,那表情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中院和后院的月亮门处还站着一人,赵翠凤但是她没过来,不过看样子也是抹过泪的。
前院的人还不曾散去,外面等着的黄包车师傅可等不及了,进院一看好家伙这么大场面么。
不过他还是对着何雨柱喊道:“这位解放军同志,车钱能不能先给了?”
这一下破坏了整个气氛,何雨柱尴尬的笑了笑道:“马上,马上,耽误您拉货了。”
“没事,没事。”
何雨柱看向陈兰香,陈兰香正在家忙活呢,身上哪里有带钱。
许大茂那眼多贼呢,松开扶着老太太的手,跑过去就问:“师傅多少钱?”
“两毛五。”
“给您!”许大茂从兜里掏出一堆毛票分票数出两毛五分钱。
“正好,谢您嘞!”拉车师傅收了钱就往院子外面走去,这场合他还真有点不习惯。
“都散了吧,大冷的天。”陈兰香对着前院众人喊道,众人依旧不散。
又对何雨柱说:“柱子别杵着了,赶紧回家!”
“对,回家,回家,外面冷回家说。”老太太也道,前院的人才三三两两朝自家走去,便走还边议论着什么。
“柱子哥我帮你拿吧。”许大茂见何雨柱拎着两个大背包忙道。
“好,不轻哦!”何雨柱笑着道。
“你可别小瞧人,这两年我也是长力气了。”许大茂笑着应道,不过接过何雨柱手上的包,他只觉手上一沉,好悬没掉地上。
心道:“这一个包快五十斤了吧,我的乖乖,我柱哥这两年到底咋练的。”
小满一直扶着老太太,只不过时不时偷瞄一下何雨柱,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低声道:“要看就大大方方看,回去了慢慢看。”
小满的小脸刷地就红了,老太太脸色笑出了褶子。
(本章完)
第146章 这俩小东西咱家的?
第146章 这俩小东西咱家的?
何雨柱等人才走到老何家的门外,何雨柱就听见屋里“哇哇”的哭声,还不止一个,最后还有个声音哭喊道:“大娘,大娘,你去哪了,弟弟们都哭了,我哄不好,呜呜呜。”
何雨柱转头看向陈兰香,陈兰香脸上一红,对何雨柱道。
“回家跟你慢慢说。”然后她就先快步进了屋。
何雨柱再看向其他人,其他也都是怪异的笑了笑,让何雨柱有点懵。
等进了屋,放下东西,何雨柱就快步进了里屋,只见炕上坐着个一个扎了两个冲天鬏的小丫头,陈兰香一手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奶娃子在哄。
小丫头何雨柱知道是谁,王思毓,按时间算也差不多这么大。
可两个奶娃子,何雨柱迟疑了一下问道:“娘,这俩小东西咱家的?”
“你这孩子,什么小东西,不是咱家的是谁家的?”
“额还真是啊!”
“哥,哥,两个弟弟可能哭了。”何雨水进门的时候就没抱着何雨柱了,这会在一旁道。
“双棒?”何雨柱道。
“哈哈哈,柱子,那是你两个弟弟,一个何雨鑫,一个何雨垚(yao)。”老太太笑道。
饶是何雨柱通读康熙大字典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哪两个字,心道:“这是找人算了还是咋了,还搞起五行相生了,再来一个那就是何雨焱了。”
他不知道,老太太和陈兰香还真去找人算了,还真是他猜的这么回事,想让两个小子倒补他这个哥哥,希望他平安归来。
“多大了?”何雨柱喉咙里面有点干,他还是有点不适应,两个比他小了快18岁的弟弟,什么鬼。
“5个月了。”
“行了,都坐下说话,柱子你饿没饿,饿了娘给你做点吃的。”
“不饿,不饿,我在车上吃了。”
何雨柱先扶着老太太坐下,然后他自己在坐在了炕沿上,何雨水直接爬上炕,然后坐到了何雨柱怀里,许小蔓也跟着爬上了炕,许大茂和小满一看直接从堂屋搬了椅子进来坐。
“柱子啊,你在战场上失踪是怎么回事啊?前线传回来,军管会都来家里安抚了。”这时老太太才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众人都是一副等着何雨柱讲故事的模样。
何雨柱摸了摸鼻子,才开始讲如何接到命令,然后怎么去的半岛,到了半岛后又发生了什么,战场的细节和伤亡什么的他没有说,但是伤亡惨重的战斗他的脸上还是会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伤感。
重点还说了下他自己的猜测关于因为什么被报了失踪。
众人也随着他的讲述仿佛身临其境一般,体会了半岛的寒冷、半岛的硝烟、还有战争的残酷。
尤其是老太太和陈兰香,她们是战争年代过来的人,更能体会,也庆幸这么多年这个院子都安安稳稳。
“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一个人就敢去追敌人?”等何雨柱讲到孤身追敌酋的时候,老太太开口了,现在看自己这个大孙子觉得他有点彪,那是战场啊,他这孙子以为是进鸡圈抓鸡么。
“太太,战场上一个人抓一个连俘虏的都有,我这不算什么。”何雨柱道。
“你这是运气好。”老太太没好气道。
“就是,那是战场,你怎么敢,还好有惊无险。”陈兰香也道。
“哥,哥,真的那么冷么?”何雨水往何雨柱怀里缩了缩,四九城的冬天已经够冷了,她实在想想不出更冷的感觉,可是何雨柱的描述让她在这温暖的屋子里感觉到了寒冷。
“冷,比咱这冷多了。”何雨柱点点头。
“没想到会这么苦,都是好孩子啊。”老太太道。
刚刚何雨柱那细微的表情变化,老太太和陈兰香都看在眼里,何雨柱既然不说,她们也选择没有细问。
“后来呢,柱子哥你又去了哪里?你那些战友把信寄回来,可是说你有好多军功呢!”许大茂有点急着知道后面的故事。
“对,对,对,后来呢,怎么就没回原来的部队?”老太太道。
“后来.”何雨柱陷入了回忆,那一场场惨烈的战斗,那一个个熟悉而陌生的面孔,眼角不自觉滴落一滴了泪水。
“柱子哥,柱子哥,你咋了。”许大茂喊道。
“行了,行了,柱子累了,坐了那么久的车先让他歇着吧。”老太太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大孙子,握着何雨柱的手轻轻拍了拍道。
“哦,那我帮柱子哥把东西拿回东厢房。”许大茂识趣的没有继续问,起身把椅子送出去,然后拎着两个大包先去了东厢房。
小满也是心疼的看了看何雨柱,然后咬了咬嘴唇,去东厢房帮何雨柱收拾屋子去了,东厢房她时常打扫的,现在是去帮何雨柱把火升起来,那边太冷了。
“柱子,半岛打得很惨吧。”老太太轻声道。
“嗯。”
“你不会再去了吧?”
“不去了,我退伍了。”
“不去了好,不去了好。”老太太脸上露出了笑容。
“行了,柱子你去歇着吧,有什么话晚点说,不急在这一会。”
“好。”
陈兰香刚才一直在哄那俩小子,倒是没说太多的话,她有很多话想问儿子,可听了这一段后她又不想问了,问了只能勾起儿子的回忆,让儿子伤心,如今儿子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比起那些回不来的,已经是老何家得了福报了。
至于那些军功他不在乎,大儿子才是她最在乎的,如今儿子回来了,以后就要好好过日子。
等何雨柱出了何家正屋,老太太叹了口气,对陈兰香道:“咱家柱子这次变化太大了。”
“是啊,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还好他回来了,回来了,呜呜呜!”陈兰香哭出了声。
她这一哭不要紧,屋里大大小子都开始哭,三个小的是看到别人哭他们跟着哭,老太太是被勾起了情绪,何雨水懂一点点,许小蔓则是半点不懂,反正这时候两个姑娘知道她们也该哭,何雨水哭的稀里哗啦,许小蔓酝酿不出情绪,被何雨水掐了一把也开始嚎。
何雨柱在屋外听到了,可他没有回去,他心里想着,让这娘几个发泄一下吧。
他现在也猜到了,为什么一进院子,所有人都问他失踪的事,尤其是贾张氏那两句话,这段时间这个院子里肯定还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进了东厢房,许大茂正在生火,小满则是在屋里帮何雨柱收拾铺。
“柱子哥,你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不走了。”
“那太好了,我跟前院那帮家伙可玩不到一起去。”
“你书读的怎么样,就知道玩。”
“嘿嘿,你也知道我就不是读书的料,现在勉强上了个高中,等毕业了就上班了。”
“你不知道,你不在这两年院里可.”
“许大茂”屋里的小满喊了一嗓子。
“嘿嘿,没事,没事,柱子哥你先进屋,我烧火,烧火。”
何雨柱进了里屋,小满轻声叫了一声:“柱子哥。”
然后没等何雨柱说话,她就扑入何雨柱怀里轻声的啜泣起来,泪水很快就打湿了何雨柱的胸口的衣服。
“好了别哭了,你都是大姑娘了,大茂还在外面呢,我回来了,不走了。”何雨柱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呀。”小满犹如受惊的小鹿,松开何雨柱,红着脸低下头不断揉搓自己的衣角。
何雨柱笑了笑,转身出了里屋,小满又开始快速收拾起床铺。
许大茂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他在外面装聋作哑,可脸上的笑就没断过,这两年他心太累了,小满太漂亮了,他这个临时挡箭牌挡的苦啊。
现在柱子哥回来了,这些问题就让他自己解决好了。
没一会小满收拾完了,然后说了一声:“我回去了。”
没等何雨柱说话,就快速跑出了东厢房朝何家而去。
“嘿嘿。”许大茂傻笑。
“你小子欠练了是吧。”何雨柱活动了活动手腕。
“没有,没有。”许大茂连忙摆手,他这几年茬架茬多了,也是见过血的,何雨柱身上的杀气他能稍微感受到一点点。
“这两年的事,你跟我说说吧。”何雨柱淡淡道。
“这”
“快说,不然现在就找你练练,看看你长进了没有。”
“那你可别说是我跟你说的。”许大茂道。
“知道了,说吧。”
许大茂就开始说,小满的事都不算什么大事,主要还是说了一下,因为战场失踪军管会找过来的事情,然后前院那些人都干了啥,他爹的表现他也没隐瞒半分。
“你就不怕你老子揍你?”何雨柱听到这段笑骂道,何雨柱不算很生气吧,许富贵的屁股本身就不干净,那会谣言那么厉害,怕被牵连也算正常吧,但是这事不归他管,何大清自己处理就行了。
至于许大茂么,他刚刚能跟着一起出门接人,家里人也不反感,就说明很多问题了。
“嘿嘿,我爹现在抓不住我,也就是我不能跟他动手,不然他哪里是我的对手。”
“你小子,继续。”何雨柱给他一个大脖溜子。
然后许大茂又讲起了贾东旭相亲他使坏,还有贾家那点破事,何雨柱才恍然原来是秦淮如啊,怪不得有点似曾相识。
许大茂又讲了接到何雨柱战友信后,何雨柱她娘堵着贾家把她们婆媳损的不敢出门,何雨柱脸色露出笑容。
看来她娘是憋屈坏了,不然这种事肯定干不出来。
“贾东旭结婚有孩子没?”
“有啊,男孩,叫贾梗,比小鑫和小垚小两个月,不过这小子是个不祥的。”
“嗯?怎么说?”
“嘿嘿,贾东旭他爹没了,就在那孩子出生一个月后。”
“因为啥?”
“因为贾东旭,嘿嘿,我跟你说,贾东旭他老婆怀着这小子憋坏了,等他儿子满月,他当天晚上就弄的狠了一点,你懂吧,确实狠了一点,然后第二天上工他在车间干活就打晃,他老子怕他出事,就让他歇着,帮他干活,结果他干活那个车床出了问题,结果就出了事故,他老子就没了。”
“额”
何雨柱心道:“贾老蔫这条命终究还是丢在了车间里。”
后面,院里就传开了贾梗是个扫把星,贾张氏那老虔婆没少跟人干仗。
“我进门看到贾东旭她娘身边那女的了,他没接班?”
“嘿嘿,接班?倒是想来着,这事根在贾东旭身上,厂里本来连钱都不想赔的。”
“然后呢?”何雨柱当了一回捧哏。
“贾张氏闹呗,抬着贾老蔫的棺材去闹的,倒是有点效果,贾东旭转正了,钱么,也赔了点,因为贾张氏娘家人帮的忙,被要走了一部分。
“贾东旭之前结婚借钱来着,还了一部分债,估计也没剩多少了。”
“听说老张家的帮着闹,也是惦记着工作呢,后来工作没闹成,才要了钱。”
“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家就是活该,只可惜那老虔婆的命太硬,都报应在他们家其他人身上了。”
何雨柱有点无言以对,他真想说:“许大茂你改行吧,算命就挺好。”
“行了,这事就不聊了,反正也不关咱们事,我再问你个事,咱四九城开始成立街道办了没?”
“咦,柱子哥,你这刚回四九城就得了信了,消息灵通的很么!元旦前才有的消息,说是今年军管会要解散了,拆成了好多单位,总来咱院的那个红霞姨就分到交道口街道办了。”
“咱们这片的?”
“对啊,就是咱这片,萍姨去了东城区公安局了,现在人家是正科长了。”
“升官了?”
“可不是,这两年特务闹的也厉害,萍姨基本上不着家的。”
“思毓那丫头不会一直都在我家吧。”
“嗯,我师娘这两年可累坏了,幸好有小满能帮忙。”
问到这,何雨柱就大概清楚了这两年发生的事。
“你爹现在干嘛呢?”
“放电影啊,我也跟着学了,不过我不大喜欢。”
“你不喜欢?”何雨柱觉得这不大对啊,电视剧里许大茂可是把他那份工作吹天上去了。
“我也想进公安局,要不在轧钢厂的保卫处也行。”
“保卫处”听到这三个字何雨柱念叨出声。
“对啊,公私合营了,轧钢厂有公家人进驻了,里面全都是当兵的,对了柱子哥,你这次回来想干嘛?”
“我,还没想好,我想休息一阵子再说,这两年基本上就没好好休息过。”
“是该休息休息了,对了柱子哥你能跟我讲讲战场上的事么?”
“不能,你嘴巴太大了。”
“不是吧。”
“就你刚刚跟我说那些,跟那些大妈们都有的一拼了。”
“哦。”许大茂很不甘,不过他想不到的是,这个听故事的愿望在不久的将来有人帮他实现了,他也知道了何雨柱到底在半岛干了什么,让他对自己这个大哥更加敬重了。
(本章完)
第147章 敲锣打鼓送锦旗,英模报告催得急
第147章 敲锣打鼓送锦旗,英模报告催得急
哥俩这一聊就聊到了快午饭时间,本来是陈兰香做饭,不过何雨柱以手生了要练练手为由把这个活给接下了。
许大茂自然是打下手了,他可是好久没吃过何雨柱做的饭了,至于他老娘,自己在家对付一口吧。
因为许富贵的关系,赵翠凤也很少来何家了,而许大茂则是在小满告诉他何雨柱还活着,并且立功后,带着妹妹就过来道歉来了。
何家两口子自然不会跟小辈置气,不过何大清见了许富贵还是没好脸色。
老何家的伙食还是不错的,何雨柱还拿出了肉罐头和水果罐头,让大家尝了个新鲜。
他的信没寄回家的时候老何家基本上就吃老本的,何雨柱走的时候给家留的东西基本上吃完了。
何大清接不到外面的活,厂里的也不怎么给他面子了,那些采购渠道来的东西自然就少了。
王翠萍没时间搞这些,她每月倒是给钱,可是这一大家子嘴多啊。
吃过了一顿午饭,家里人才确确实实感觉何雨柱回来了,因为有了熟悉的味道。
王思毓吃饭的时候一直好奇的看这个大哥哥,何雨柱走的时候她太小了根本没啥印象,然后小满就在边上告诉她何雨柱和她家的渊源,听不听得懂两说,反正她是明白了,这是跟小满姐一样的,可以当亲哥看的。
等吃过了饭,看到陈兰香又拿着米汤喂小哥俩,何雨柱才知道,陈兰香的奶水还是不好,现在那两个小的吃的不可咋地,麦乳精有但顿顿吃肯定吃不上。
于是何雨柱回了东厢房,他那大包裹里面东西还没整理,多出几罐子奶粉算个事么。
看到何雨柱拿过来的几个罐子,陈兰香道:“柱子这是啥?”
“奶粉!缴获白头鹰的,我也没喝过。”
“啊,白头鹰的大兵还带这个上战场啊?”
“他们带的可多了去了,刚刚吃的肉罐头、水果罐头、还有压缩饼干、块、巧克力、鸡蛋粉、咖啡反正很多了。”
“这哪里是打仗啊,这是出去玩了吧。”
对此何雨柱只能笑笑,人家吃的好,所以体能也好,冻死冻伤的也少很多。
“奶瓶还在吧,我帮小鑫和小垚冲。”
“都在柜子上呢,你弄回来的这几个奶瓶以后都能传家了。”
等何雨柱去堂屋冲奶粉,“还得是我大儿子!”陈兰香笑中含泪轻声道。
“娘,你咋又哭了,我哥不是回来了。”
“没哭,没哭,娘这是高兴的。”陈兰香抹了一把泪。
“我去帮我哥。”
“别去捣乱了,热水是你能弄的了的?”
“哦!”
“雨水姐姐陪我玩。”王思毓见没人理她喊道。
“好啊!”
何雨柱冲了奶粉进来,陈兰香试了试温度就开始喂两个小的,王思毓在一边玩,那个鼻子可一直吸。
何雨水道:“我们是大孩子了,不喝奶了。”
“好吧。”小家伙有点垂头丧气。
“给你们吃。”何雨柱从兜里摸出两块巧克力。
“哥,这咋是黑的,能吃么?”
“尝尝就知道了。”
“唔唔唔,甜。”王思毓已经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小口,眼睛都眯起来了。
“好吃。”何雨水一看王思毓吃了,她也小小的吃了一口。
你说巧克力苦?这年头能吃到就不错了。
“娘,你也吃一块。”何雨柱又掏出一块。
“娘不吃,留给小的们吧。”陈兰香笑道。
“还有呢,你尝尝。”
“好,好。”陈兰香笑道。
“这怎么跟外面卖的不一样?”
“这叫巧克力,也是白头鹰的。”
“他们那边可真会享受啊。”
“等咱们国家好了也会有的。”何雨柱道。
“对对,以后咱吃自己产的。”
下午何雨柱在东厢房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也没人来打扰他,睡梦中感觉有人摸他的脸,他猛然惊醒,手就开始在身上摸。
摸啥,摸枪啊,这一摸摸了个空,他的拳头就递了出去,然后被一只手抓住。
“混小子,摸啥呢你?还想打人,看清楚了,我是你老子。”何大清瞪着大眼道,不过他那眼睛可有点红。
何雨柱这才看清眼前的人,瞬间放松下来。
“您说您没事摸我脸干嘛,我还以为”
“以为啥,这是四九城,这是你家,你还以为敌人来了,还想摸枪?”何大清没好气道。
“嘿嘿。”
“嘿你个头,你以后可得注意点。”
“知道了。”
“吃饭了,都等你了。”
“好。”
一顿晚饭吃的是其乐融融。
他们家饭吃的香前院那些人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何雨柱的事,那几家的婆娘有几个没嚼过舌头根的。
几家的男人,怎么说的反正各怀心思吧,嫉妒多一些,嫉妒何雨柱运气好,嫉妒人家有个好儿子。
老何家吃过了饭,何大清非要看何雨柱的军功章。
老子有要求,何雨柱咋办只能拿出来给大家看咯,每一个看的人都很小心,很仔细生怕弄坏了。
到最后老太太一枚一枚的仔细用布包好了,然后递给何雨柱。
“柱子啊,咋多了一枚呢。”
“我们军撤回国了,我又去别的军帮了点小忙。”何雨柱说得轻描淡写的。
可老太太、陈兰香、何大清现在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早在信回来的时候他们就问过王翠萍了。
王翠萍这几年那么拼也才拼到二等功和三等功,可她这二等功跟战场上的能一样么。
她倒是很委婉没说一等功都是躺着领之类的,但是也说出了这功劳想拿有多困难,他们单位可是大把战场正规部队下来的。
那帮家伙一听王翠萍说何雨柱的军功,眼睛都是红的,羡慕啊,嫉妒那是不可能的,有本事你也去拼一个,看看能不能活着领回来。
何大清还想看看何雨柱的军功证明,因为王翠萍那个就有。
何雨柱没给看,上面写着战绩和具体功劳呢,这看完了还了得。
王翠萍很晚才回四合院,回来一见东厢房灯亮着,家都没回就冲进了的东厢房。
何雨柱和何大清爷俩正在小酌,这是爷俩第一次喝酒,何大清拿出了他藏的最好的酒,儿子回来了,他高兴啊,非常高兴。
下酒菜就是油炸生米、拌了个白菜心。
门被猛地推开爷俩都是一愣,然后何雨柱就被来人薅了脖领子提溜了起来。
“你小子还知道回来,你就不能让你娘省点心?”
接着何雨柱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疼的何雨柱龇牙咧嘴的。
“萍姨,我没死在战场上,倒是快被你打死了。”
王翠萍放开他的,大咧咧的坐下。
“我还不知道你小子,给我也拿个杯子来。”
何雨柱看了看何大清,何大清点头,何雨柱起身去拿了个三个大茶缸子来,顺手从包里拎出两瓶洋酒。
“咋的,这是挨了一拳,还想把你姨灌趴下?”王翠萍瞥了何雨柱一眼。
“哪能呢,这不是让你们都尝个新鲜,战场缴获的,白头鹰的。”
“这什么酒,怎么这个色?”王翠萍道。
“好像叫什么红酒。”何大清道。
何雨柱单掌削断瓶口,往每个茶缸子里倒了半茶缸子。
“你先敬你萍姨,要不是她在,咱家现在还不知道咋样了呢。”何大清道。
“我敬你,萍姨。”何雨柱端起来咕咚咕咚喝完。
王翠萍你还啥人,还能怕了他,这几年庆功宴什么的,她不知道喝趴下多少人,端起来就喝,这一入口好悬没吐了。
勉强喝了一大口下去,撂下茶缸子,抓起一把生米扔进嘴里就开始嚼。
“你这什么玩意,酸了吧唧的,这也是酒?”
“我也是第一次喝,这不喝个新鲜么?”
“第一次喝你都能喝半茶缸子?”
“敬酒还不得喝完!”
“你这孩子。”
何大清也端起来抿了一口,他还是有点见识的,当初在大酒楼里也见过洋酒,不过他没喝过。
“没咱的酒好喝。”何大清委婉的来了句,然后敬谢不敏,把大茶缸子推给何雨柱。
“等着,我再去拿一瓶酒,这也不够喝啊。”何大清起身朝正屋走去,也算是给王翠萍和何雨柱单独说话的时间。
“柱子,你可真是能了啊,一级战斗英雄,特等功?你到底在北边干了啥?”
“也没啥,就是多杀了点人。”何雨柱轻描淡写道。
“杀了点?你糊弄得了别人,还能糊弄了我?”
“真是多杀了点。”
“多少?”王翠萍低声道。
“百十个总有了吧。”何雨柱也压低声音。
“嘶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是个杀神啊!你能活着回来真不容易,受伤了?”
“嗯!”
“在哪,重不重?”
“已经好了。”
“你这是回来探亲?”
“转业了。”
“不走了?”
“对。”
“信里说你是个连长?”
“提了,副营长!”
“要不你跟我干得了。”
“我想歇歇,有点累。”
“吱呀”门被推开,何大清拎着酒和两个新酒盅走了进来,因为他后面还跟着个许大茂。
这小子刚才在门口不进来,也不知道听到啥了,那脸白的,被何大清给了一脚才回过神来。
“你俩在屋里说啥呢,这小子都吓傻了。”何大清道。
“我就问问柱子战场的事,大茂还是个孩子,被吓到了正常。”
“柱子走的时候跟他现在一样大,他还是个孩子,我看他也该出去历练历练。”何大清对于许大茂学什么放电影有点看不上,比厨子还要累,服务的人那更别说了。
“家里有一个去了还不算?”王翠萍道。
“大茂坐,喝一杯压压惊。”何雨柱拉着许大茂坐下直接何大清的大茶缸子递给他,许大茂看何雨柱的眼神有点怕,结果茶缸子还以为是水呢,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
喝完还打了个嗝。
“这不是水?怎么酸了吧唧的,柱,柱子哥你不会给我喝的醋吧。”
“洋玩意,缴获的。”
“那我再来一缸子?”
“你确定?”
“刚才没尝出滋味。”许大茂点点头。
“好。”“顿顿顿”又是半茶缸子。
这次许大茂可没闷了,而是喝了一口,然后他也开始就生米。
何雨柱一看生米不够了,进屋拿了两罐肉罐头出来,开开放在了桌子上。
“他萍姨,你俩刚刚到底说啥了?”
“就是问问战功的事,然后问问柱子还走不走,他说不走了,我就问他要不要跟着我干,这小子可是一把好手啊,比我那些手下可强多了。”
“柱子咋说?”
何大清其实也想过儿子回来干嘛,反正是不会当厨子了,不说学历,单是军官身份和军功那也得分个好单位啊,可他没有路子,王翠萍这么一说他的心就活泛了。
“柱子说不急,刚回来要歇一阵子。”
“哦,歇一阵子也行。”
“你这话题又转移了,战场上到底咋了?”
王翠萍看了看何雨柱,何雨柱摇摇头,何大清就算有点胆色可毕竟还是个小老百姓,再吓到他。
至于可能听到的许大茂,那就没办法了,谁让这小子大晚上跑过来的。
“没啥,反正不容易。”王翠萍倒了杯白酒喝了,然后起身。
“你们爷几个聊,我明天还有事,先回去了,柱子你在家老老实实待着,别惹事。”
这话意有所指,战场下来的有战后创伤应激反应的她可是见过的,更何况何雨柱这个杀神,百十个她感觉何雨柱没说实话。
“我知道。”
“你知道就行,走了。”
爷三继续喝,何大清试探的问了几次,何雨柱都糊弄过去了,何大清就没再问,打算等以后问问许大茂。
许大茂就那么一直陪着喝,喝着喝着就喝桌子底下去了。
“这小子,你把他送回去吧。”
“不用,炕够大,睡我这吧。”
“也行,你等下去跟老许家说一声。”
“好。”
“我也不喝了,明个还要上班呢。”
“你这一身酒气的,要不也睡这得了。”
“行吧,我回去跟你娘说一声。”
扶许大茂上炕后,何雨柱去许家外面说了一声,赵翠凤应了一声,何雨柱就走了,回来时候何大清已经回来了,正在洗脚。
洗完后,何雨柱帮他倒了洗脚水,自己也泡了个脚,然后爷俩倒头呼呼大睡。
何雨柱在战场上早就习惯了,何大清和许大茂的呼噜声根本不影响他。
一觉醒来,何大清已经出门,许大茂睡的还是跟死猪一样,何雨柱也没叫他,出门洗脸刷牙的时候,何雨水过来叫他吃早饭。
小满和王思毓都在,稀饭二合面馒头就咸菜。
吃了早饭,何雨柱不知道该干嘛,就问陈兰香这快过年了家里的年货准备的怎么样了。
陈兰香如何不知道儿子怎么想的,看样子又想去联系之前那些人,便道:“你就别操心了,有你爹呢,你才回来,安心在家待着吧。”
“好。”
没出门何雨柱就在家逗几个娃,两个女娃还要点,那两个小不点,呵呵,差点没让他炸毛,太能嚎了,饿了也嚎,尿了也嚎,反正就是嚎。
最后没办法还是交给陈兰香了,他跑出去准备午饭去了。
这次回来何雨柱感觉小满特别害羞,经常偷偷看他,说个话脸就红,搞得他很无奈。
许大茂醒来都快中午了他感觉脑袋都快炸了,正好何雨柱来叫他吃饭。
“柱子哥,你那酒劲太大了吧。”
“那是酒劲大的事么?你死命的喝,喝了那么多,你不是说不好喝么?”
“嘿嘿,这可是稀罕玩意,一般人哪能喝得起,我这以后跟人家也有得吹了!”
“吹你个头啊,赶紧去洗洗脸,吃饭了。”
“诶,诶。”许大茂下炕穿鞋就往自己家跑。
午饭吃过,没多久何雨柱正在整理自己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呢,就听到外面敲锣打鼓的。
而且声音越来越近,然后就见许大茂冲进了他的东厢房。
“柱子哥,柱子哥,街道办来给你送锦旗了。”
“街道办?”
“对对,王主任带人来的,快快,马上就进中院了。”
“好,我换衣服马上来。”
何雨柱今个没穿军装,在家待着,没必要穿个军装,给谁看呢。
不过既然是来送锦旗,那这军装就要穿了。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等何雨柱出来就看到中院站了几十号人,为首的可不就是王红霞。
不光是他们院的,边上四合院的老老少少都过来了不少,95号院前院那帮脸色可不好看,老太太、陈兰香、小满、许大茂、何雨水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扬眉吐气了啊。
“柱子,你可算出来了,你这回来咋不提前说一声呢,我可是让人打听了你好久呢,要不是你萍姨给我打了电话,我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快来让我看看。”
“霞姨好,我换了身衣服,我的事劳您费心了!”何雨柱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又是失踪的事,让人家费心了,忙道。
“换衣服就对了,这军装穿着真精神,你这变化可真大,战场的事我知道一些,你是个好小伙子,没给咱四九城人丢人。”王红霞轻轻捶了一下何雨柱的肩膀。
“我就是当好了一个兵,霞姨你们怎么这么大阵仗。”
“这还算大,给战斗英雄送锦旗还不得热闹点,你小子为咱交道口争光了。”
“啊?”
“一级战斗英雄、特等功,还不算争光了?行了,赶紧的,办完事,咱再聊。”
“好。”
王红霞当着众人的面掏出一张纸,宣读了一下何雨柱的功劳,然后把锦旗和奖状郑重的交到他手上,何雨柱回以军礼。
为什么这么清楚,王红霞得了消息可不光是赶制锦旗和奖状,他给军管会转业安置那边打了电话,把何雨柱的情况问了个清楚。
还问人家为啥没通知街道办,那边说他们还等着何雨柱去办手续呢,再说街道办刚成立,这事该不该通知他们哪知道。
读何雨柱功劳的时候何家这边都是红着眼眶,贾张氏这会是真想跑掉,直接躲在秦淮如身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何雨柱这失踪失的,一个功劳跟着一个功劳,她听得有点晕,然后就开了幻想,这功劳要是他儿子的该多好,她也不想想他儿子什么德行。
杨瑞华也是跟贾张氏一起传播谣言的人,这会都有点站不住,还是扶住阎解成才站稳。
刘海忠他媳妇倒还好,可刘光齐看何雨柱的眼神里就带着浓浓的嫉妒,何雨柱不在他就是大院里唯一的中专生,现在人家回来了,还立了这么多战功,他感觉被啪啪打脸了,他考上中专他老子还摆了酒席,现在一看他那会算什么,哗众取宠?
几家的小的看着扬眉吐气的何雨水,他们那叫一个羡慕啊,还有点害怕,他们欺负过人家,也不知道人家哥回来会不会来找场子。
仪式弄完了,王红霞可没让人走,而是说了一下污蔑有功军人会怎么样,让大院里的人都管好自己的嘴,如果让她知道决不轻饶。
说这些的时候王红霞还分别看了几眼前院的那些人,尤其在贾张氏身上停留的时间最长,就差点名道姓了。
街道办虽然才挂牌子,可是之前他们就已经开始挨个院子宣传了,所有人都知道以后基本上除了犯罪那种大事,其他的都归人家管了,房子、工作哪个不是重要的事。
王翠萍说完前院的那些人心里就是一个激灵,万一影响了家里人以后的工作上学那不就完了么。
贾张氏已经扶着秦淮如了,杨瑞华更是一屁股坐地上了。
街道办那边不少人都知道怎么回事,看她们的眼光满是鄙夷和愤怒。
说完了这个事,王红霞才让人散了,前院那些人如蒙大赦灰溜溜的都回了家。
王红霞又让街道办其他人先回去了,她要留下来跟何雨柱聊聊。
陈兰香已经让许大茂帮忙挂锦旗贴奖状了,就挂堂屋那些画像边上。
王红霞拉着何雨柱就是一通问,当然了边上家里人都在,何雨柱还是没说细节的东西,王红霞跟王翠萍一样,如何不知道其中凶险。
抓着何雨柱的手:“你们都是好样的,好样的,没想到前面那么苦,我们这些做后勤工作的惭愧啊。”
“霞姨,不全是后勤的关系,他们的飞机太厉害了,东西送不上去。”
“我听你萍姨说你不回部队了,以后打算干啥?”
何雨柱一听,又来了,便道。
“还没想好,这两年精神紧绷,太累了,我打算休息一阵子。”
“也好,不过你要先去趟军管会那边,把手续办了,工作的事,你想好了告诉姨,现在我管这摊子事。”
“行,改天我去一趟。”
聊了一会王红霞走了,临走时候告诉何雨柱,他赵叔调回来了,也在东城,区长,让他有空去家坐坐。
何雨柱自然是答应了。
等晚上王红霞把何雨柱回来的事情告诉了赵丰年,赵丰年也是一阵唏嘘,这小子还真是个人物啊,当初没看走眼。
第二天区里宣传口的人就找到了赵丰年,他们也听说了东城区回来个战斗英雄。
接下来的事就让何雨柱始料未及了,也让他出了名。
何雨柱作为东城区,有可能是四九城唯一的一个活着回国的战斗英雄,先是被区委,然后又被各大工厂邀请做报告,至于学校现在是放假时间,倒是有人预约。
何雨柱本来不想去的,王红霞和赵丰年都跑来做了工作,才无奈答应,然后就有人过来对接让他写稿子,何雨柱没写,他是脱稿去讲的。
每次演讲何雨柱都要穿上军装,还要把军功章都戴好。
不过他只讲战士们穿着单衣冰天雪地急行军几百里。
讲敌人的飞机大炮炸不垮志愿军的意志。
讲清川江的一连独立阻击敌人打到只剩一个排。
讲水门桥的6连7连炸桥、四个连合力阻挡半个师敌人,最后只剩50人。
讲上甘岭上同志们没水喝、没饭吃还要40多个昼夜跟敌人斡旋,山头都被炸低几米。
唯独不讲自己,只有长眠在半岛的那些烈士才是最值得敬佩的。
每场都是全场热泪盈眶,集体起立,掌声雷动,高喊:“打倒帝国主义,志愿军必胜。”
区里赵丰年就坐在何雨柱不远处听的,饶是他这个老地下党听得都心惊。
街道办是王红霞坐在边上,组织了还不是一场,95号院那是每场必被叫去,一是教育,二是他们当了典型。
老太太、陈兰香、小满在下面听得抹眼泪,许大茂听得有点心向往之,何雨水听得眼泪哗哗,小手拍得生疼。
王思毓太小没让参加,老太太和陈兰香轮流在家照顾,其实他们只用去一次就行,可是她们还是固执的要去听。
公安局王翠萍他们听完后,直接跟下面人说,你们都跟人家学习学习,人家那才叫苦、才叫危险。
轧钢厂何大清在下面把手都拍红了,还不停地跟边上人说:“那是我儿子,我儿子。”
食堂的人都认识何雨柱,他们也没厌烦何大清这么说,有的只是羡慕,羡慕人家有个好儿子。
也对之前在食堂排挤何大清有点后怕,万一人家找麻烦呢。
尤其是那些断了何大清做席面路子的,要是没他们宣传哪有那么多人知道何家的事,现在可好,人家儿子回来了,风光无限的回来了。
刘海忠倒是也听得热血澎湃,可是看着台上的何雨柱胸前那军功章,他不自觉的胸中憋闷。
阎埠贵除了跟现场的人一样,还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老何家不能惹,尤其是这个何雨柱不能惹,这小子是个杀神啊,何雨柱不讲自己,可他参加的那些战斗哪场不凶险,他还立了这么多功劳,只要不傻就知道怎么回事。
这一讲就讲到了过年前,讲到何雨柱身心疲惫。
这是一次次的再揭伤疤啊。
于是他找到王红霞和赵丰年夫妻俩,撂挑子了。
二人开始都觉得是好事,宣传前线战士对于征兵、后勤等工作都有很大帮助。
可是何雨柱自身的感受他们忽略了,夫妻俩反思后,都觉惭愧。
以至于年后要让何雨柱去演讲的除了那些推不过的,都被夫妻俩给挡了。
年前王校长让王红霞找了何雨柱一次,问问他能不能给母校演讲一次,何雨柱答应了。
然后就是何雨柱上过的小学和中学也都找了过来,何雨柱也没法拒绝。
后面怕再有人来找,他每天早早出门,吃饭点回来。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过年。
1953年的大年三十,是老何家近几年最热闹的,满桌菜肴,欢声笑语,何家人这次算是一扫阴霾,扬眉吐气了,老太太到最后喝得都有点多了,饺子都没包,被何雨柱背回去的。
许大茂过来找何雨柱放炮被他拒绝了,他回了自己的东厢房,战场上的枪炮声他是听够了,他现在听到外面的鞭炮声有点刺耳。
这声音让他的思绪飘飞到了半岛,现在那边还在打,只不过没那么激烈了。
又让他想起了战友们,*6军别的人不说,一连的那些人他还是有些挂念的,有空要去打听下*6军去了哪里。
伍千里他们留了地址,但是何雨柱觉得他们肯定不会在一个地方一直待着,这么一支强军,怎么可能跑去搞什么生产,会有别的任务的。
至于15军8连、7连的那些人,何雨柱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想着想着何雨柱就睡了过去。
何雨水带着王思毓屁颠的跟着去放了不知道多少炮才回来,反正手上脸色都带着灰。
王翠萍喝完,包了饺子回家,等小满和王思毓睡了,更是躲在被窝里哭,她想到了远在岛上的余则成,如果他也能像柱子一样站在阳光下,接受众人尊敬的眼光该多好,按照他的功劳,他值得。
大年初一,何雨柱是被何雨水喊起来的,要去拜年。
何雨柱还收到了几个红包,然后他又给家里的那些小的发了红包,陈兰香知道他还有点钱就没拦着。
然后初二何雨柱又去了一趟王家,因为王红霞他们一家子都在王校长那,倒是省得跑两趟了。
本来王家老太太不让他这个客人下厨的,可是家里馋猫多啊,于是乎,何雨柱又露了一手,吃得王家人一个劲的夸。
赵丰年拉着何雨柱喝酒,直接被放倒,王校长也陪着喝了不少,王红霞直埋怨何雨柱也不收着点。
(本章完)
第148章 这工作不适合你!何雨柱:你确定?
第148章 这工作不适合你!何雨柱:你确定?
年很快就过去了,学生开始上学了,何雨柱又做了几场报告后就彻底闲下来了。
大院里就何雨柱一个年轻人在那晃荡,虽然他每天也出去,难免也有人说闲话。
无非就是。
“立功了就了不起,这是要当街溜子吗?”
“怕不是打仗打傻了,别的干不了了?我说怎么从部队回来了。”
陈兰香听着刺耳,可她心疼儿子,何大清提这个事的时候,她还跟何大清吵了一架。
倒不是何大清怕何雨柱没工作,主要是这一天天的让人说闲话,闹心。
何雨柱一看这也不是个事啊,就想着先去军管会把手续办了,确定下级别和单位。
一个周一早晨,何雨柱换上军装,背着军挎,跟陈兰香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临走才陈兰香还跟何雨柱说:“柱子,你去了好好跟人家说,选个好单位。”
对于岗位什么的,她不懂,但是她觉得儿子应该都能胜任。
其实她很看好轧钢厂,离家近,单位也不小,工资也挺高,主要是安全。
但是王翠萍和王红霞都说过想让柱子去他们那以后,她就把这个事放心里了,自己儿子不缺工作单位。
“知道了,娘。”
到了军管会,军管会办事的也问了一下他的意向,一看何雨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还给出了很多用人单位让他自己看。
大部分都是厂矿企业,分配的职务也多是什么保卫处,要不就是公安系统里面。
这还是因为他的级别和战功,有给他自主挑选的余地,不然直接就给定死了。
何雨柱翻到最后看到一个有点与众不同的,他就上了心,是个公司,还成立不久,岗位是对外采购。
军管会办事的一看他拿起那份简介就道:“何雨柱同志,这份不适合你,你还是看看其他的吧。”
“哦,怎么就不合适了?”
“这个单位他要求外语。”
“其他的呢,我哪点不合适?”
“还要求懂一些机械、电工之类的。”
“那就这个了。”何雨柱肯定道。
“你这个同志怎么不听劝呢,领导你是战场下来的有功之臣才让你挑的,可也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去的。”办事的有点不高兴了。
“你确定?”这次何雨柱是用英语说的。
办事的人哪里懂,一脸懵,何雨柱又用朝鲜语问了一遍:“你确定?”
最后愣是又用毛熊话问了一遍:“你确定?”
这个是签到给的,得到这个技能的时候何雨柱还有点莫名其妙,他又不去毛熊,没想到会在这个场合用上。
然后在懵逼的办事人员面前从挎包里面掏出了自己的两个中专毕业证书,摆在他的面前,又用中文问了一遍。
“你确定?”
“我”办事脸色有点白,这打脸打的太狠了点,他之前就觉得这毛头小子不就是战场上猛了点么,才会受到一些优待,哪曾想,人家还会这些。
这时同一个办公室应该是个领导的人过来问:“小魏,什么情况?”
“科长这位同志选中了‘五金电工进口公司’,我告诉他人家要求高,没想到这位小同志会的这么多。”
“你啊,平时怎么跟你说的,你以为战场上下来的都是那种只上过扫盲班的,里面也有很多大学生啊,还不跟小何同志道个歉。”何雨柱他可是知道,当然了,是厨艺。
“对不起,何雨柱同志,我不该看低你!”那个小魏很不情愿道。
“你不是看低了我,是看低了半岛下来的所有军人吧。”何雨柱淡淡道,刚刚这家伙的态度他很不爽,尤其是那副你不就靠着功劳的样子。
“行了,小魏,小何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办就行了。”
“是,科长。”
那个科长拿起了桌面上的资料对何雨柱道:“小何同志,你跟我来吧。”
“嗯。”
到了科长的座位上,科长让他坐下,然后道:“小何同志,你好,我是他的科长,我叫汤京。”
“你好,汤科长。”
“我能问问你刚才跟他说的是什么么?”
“哦,也没什么,我就是用英语、朝鲜语和毛熊语分别问了一次‘你确定?’”
“这”这个科长也有点无语了,这小子太坏了,他也有点上火,自己的下属是不对,可也不用这样吧。
“这么说你精通三国语言咯?”汤科长压了压火。
“嗯。”
“这两个毕业证也是你的。”
“对。”
汤科长打开毕业证一看,有点傻,一个学校的,不同专业,都是49年进学校50年毕业的,然后再一看何雨柱的参军,可不就是毕业后。
然后他的火就消了大半,自己下属也没问人家到底会不会,就直接说不合适,态度也不好,难怪人家这个反应。
“你知道这家公司是做什么的么?”
“进口这词,很多人还是不懂的,他也是专门问过才知道一些。”
“不就是从国外买东西回来?”
“原来你知道啊,小何同志你还真是见多识广啊。”
“一般。”
“那五金电工呢,我看你学的机械和土木。”
“五金电工包含的就广泛了,金属件,电机件,大到车床,小到螺丝,具体的要看那个公司做什么了。”
“看来你是真合适,不过人家单位要求面试,你没问题吧?”其实公司没要求,统一分配的分过去就分过去了,当然了干什么岗位就另说了。
但是这个公司的采购部门是有要求的,刚刚小魏也是拿这个部门的要求来卡的何雨柱,因为这个公司的级别还挺高的,直属对外贸易部。
“没问题。”
“行,我先帮你报过去,你等通知,当然了如果你改了主意,可以随时来。”
“好。”
何雨柱拿上证明先去街道办办证明,再去派出所把户口落回来,过两年就开始用粮票了,没户口可没有供应粮,他虽然不在乎这点,但是这是能在明面上给别人看的,必须要。
在交道口街道办他可是红人,从进院来开始就是一路的。
“小何同志你来了。”
“小何同志是来找王主任的么?”
“小何同志.”
一路应付过来,何雨柱也有些头大,太热情了,你要是不回句话还让人觉得没礼貌。
敲响了王红霞办公室的门。
“进。”
何雨柱推门而入。
“柱子,你小子怎么来了,前一阵子让你来我们这你是说什么也不来了。”
“霞姨,你们这太热情了,我扛不住啊,所以不敢来,我今个是来办人事关系证明的,然后好去迁户口的。”
“臭小子,不就让你多讲几场么,跟要了你的命一样。”
“差不多。”何雨柱无奈道。
“你今天去军管会了?”
第149章 去毛熊,下马威?
第149章 去毛熊,下马威?
何雨柱在家等了几天,军管会那边终于来了信,让他去面试,距离还是有点远的,在西单。
何雨柱早早出门坐上公交就去了,到了地方那边也是雷厉风行,问清楚身份,也不寒暄直接就开始了面试。
面上的几个面试官分别用毛熊语和英语对何雨柱提问,当然了一般都是日常的东西。
偶尔夹杂着一些技术上的东西,关于机械的何雨柱知道一些,其他的他可就不怎么知道了。
不过面试官们的眼睛就越来越亮了,这哪里是硬分来的,这是送来个宝贝啊。
几人不断眼神交流,直到坐在最中间的那个面试官换成国语。
“何雨柱同志,问题我们都问完了,我先介绍一下,我是钢材进出口处处长张为民,左边这位是有色金属进出口处处长徐忠国,右边这位是电工电讯器材处处长黄志邦。”
“各位领导好!”何雨柱起身。
“坐,坐,何雨柱同志没想到你这么年轻,之前军管会来电话告诉了我们你的情况,我们还不相信,现在我们信了,对于你在战场上的表现我们很钦佩,但是工作性质不同,所以你不要介意有这场面试,我们现在很看好你的能力,我想确认一下,你想不想来我们公司工作?”
“我这是通过了?”何雨柱道。
“对你通过了。”
“那我具体分配到哪里?”
“来我们电工电讯,你有机械的底子,来我们这应该没问题。”
“那来我们这更没问题了,我们就是金属原料。”徐忠国道。
“我这边跟徐处长那边差不多,算是单一吧,钢材,我们主要进口各种成品的特种钢材。”
“我也不知道选哪里。”何雨柱实话实说,这几个反正他都不熟,反正都得学到哪里都差不多。
“那你先出去等一下,等下我们告诉你结果。”
“好。”
何雨柱心道:“你们自己掰扯吧。”
在门外等了大约10分钟,张为民出来,直接握着何雨柱的手道:“欢迎加入五金电工进口公司钢材进出口处,何雨柱同志。”
“我很荣幸,张处长。”何雨柱也握了握。
“老张,要不是你那边任务急,这个人才肯定不会让给你的,那以后再来人我们可得先挑。”
“就是。”
“没问题,走小何我带你去见见总经理和副总经理,等确定了具体的职务,我再带你去人事科。”张为民道。
“好。”
等张为民带着何雨柱去了总经理和副总经理那走了一趟,岗位就定了,钢材进出口处采购四科代理科长。
出来张为民才告诉何雨柱这个科是新成立的,主要负责采购碳素结构钢、低合金高强度结构钢、桥梁专用钢、耐候钢、高强钢丝。
何雨柱不懂,张为民简单解释了一下何雨柱大概知道了造桥的,造大桥的。
至于为什么分到这个科,还有一个原因,何雨柱学过土木。
一科和二科两个科主要负责军用和工厂设备用的,还有一个科张为民没具体说,只说有保密条例。
到人事那边办了手续,人事科的可都惊讶的很,这新来的科长太年轻了吧。
定的级别是18级,工资89元,这已经是正营级的待遇了,主要还是何雨柱会的东西多,要不然给个20级就不错了,毕竟是代理科长。
领了饭票,然后又去领了茶缸,饭盒,本子,笔之类的,至于工作服,没有,这又不是工厂。
到了处里,张为民把在办公室的人都喊了过来,何雨柱一看大猫小猫两三只啊,张为民小声解释道:“都出公差了。”
介绍的时候只有说到是战斗英雄的时候掌声很大,何雨柱对此只是微微一笑。
等张为民介绍他科室的人的时候,何雨柱指着一老一年轻问道:“处长,就俩人?”
“有两个给你就不错了,老卫算是半个桥梁专家,小郑是学材料的。”
“他们外语咋样?”
“你们自己说。”张为民道。
“我会点日语和英语。”老卫谦虚道。
“我会点德语和英语。”小郑道。
何雨柱一看,自己也说一下吧便道:“我会点毛熊语,英语,朝鲜语,日语。”
“你还会朝鲜语和日语?”张为民有点惊讶。
“嗯。”
“那在半岛很管用吧?”
“没少骗南棒兵。白头鹰的大兵也骗过。”何雨柱道。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气氛立时融洽很多。
“行了,你们慢慢熟悉,我先走了,还有事要忙。”张为民一看何雨柱这算是融进来了一点了,就开口道。
“好,处长您先忙。”几人同时道。
四科有个单独的小办公室,回到办公室,最里面那个位置就是何雨柱的。
小郑郑卫国帮何雨柱收拾了一下桌子,老卫卫鸿才则是开始介绍科室的情况,科室才成立,现在呢他们还没开始采购。
打着仗呢,西边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只有毛熊,但是毛熊那边现在给国内提供军火呢,所以也没有产能。
再就是科里一直缺一个懂毛熊语的,提了很多次都没合适的,别的地方又借调不过来,任务不急所以就这么一直等。
老卫算是技术人员助理工程师定级9级(80元),小郑是华清大学毕业的也算技术员定级13级(52元)。
何雨柱一听:“感情科里就他是干部岗,人家都是技术岗。”
老卫介绍完了,小郑基本上也收拾完了,然后两人没再说工作的事而是问起了半岛战场,在这种单位要比别的单位知道的稍微多一些。
何雨柱很粗的讲了一下,二人就已经震惊了。
“科长,你来我们这是不是有点屈才了?”小郑道。
“那你觉得我该去哪?”
“部队啊,以后说不定你就是师长军长呢,要不公安系统也行。”
“我这有伤呢。”
“别听他的,年轻人向往热血的地方,我觉得挺好,科长你学的东西也不少,这里肯定能施展你所学。”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何雨柱神秘一笑。
卫郑二人也没看出什么,接着聊,聊了一会就到了午饭时间了,只是二人却提不起兴趣。
“你们这是咋了,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啊!”
“食堂的饭,诶,你吃过就知道了。”小郑道。
“啊,还能多难吃?比我们的炒面就雪更难吃?”
“没有,没有,小郑他不是那个意思。”老卫道。
“走吧,我到时要看看你们说的难吃是怎么个难吃法。”
三人一起到了食堂,何雨柱第一眼就看食堂的卫生觉得还成吧,这是职业习惯来的。
等三人打了饭菜,何雨柱尝了一口,不好不坏吧,便顺口说了一句:“也还凑合吧。”
“您这是才吃,吃久了您就不这么说了。”小郑道。
“确实。”老卫细嚼慢咽的吃着。
快速的吃完了饭,下午何雨柱问老卫和小郑要了几本他们专业的书,说是要学习一下,不然什么都不懂可不行。
二人只当他一时兴起,便给了他,何雨柱其实是要真的学一学,一点都不懂怎么跟人家谈,每次都他这个科长给下面人当翻译么?
那可不是他的作风,下班他还把书带回去了。
到了家,何大清在做饭。
陈兰香问何雨柱怎么去了一天,何雨柱拿出工作证说入职了,可把陈兰香高兴坏了。
再一问能挣多少钱,何雨柱说完,陈兰香道:“这不是快顶你爹两个挣得多了?”
“这话你可别跟我爹说。”
“他都听见了,还用我再说一遍。”
对此何雨柱只能表示你怎么高兴怎么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陈兰香就宣布了何雨柱入职了,还是个科长,全家举杯。
老太太直夸:“还是我大孙子有出息,你这不是跟王家丫头一样了。”
“级别差不多吧,我手底下俩人,我萍姨手底下几十号呢。”
“钱挣得一样就行,管人多累啊,她那活还有危险。”
等吃了饭,何雨柱就去找许大茂了,今个公交车坐的难受,他要问问信托的事。
许大茂告诉他已经谈好了,每辆给五块,他还在谈呢,他嫌多。
何雨柱直接告诉他办了,许大茂来了句:“柱子哥豪气,车什么时候到。”
“随时,你跟那边约好了告诉我,行,你就等我信吧。”
何家正房何大清正在跟陈兰香说让何雨柱交钱给家里的事,他的想法是那两个小的长大还要很久呢。
陈兰香说:“这事你自己跟柱子说,我可没法说,咱家这几年吃的这么好,还有你倒腾儿子弄回来那些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
何大清沉默了半天才道:“那就等我干不动了再说,他总不会不管我们吧。”
“你儿子是那样人么,以后不许再说了,再跟儿子隔了心。”
“我知道。”
夫妻俩对话何雨水听了一耳朵就被赶走了,然后就跑何雨柱这来告密了。
何雨柱听完道:“你个小机灵鬼。”
“嘿嘿,咱爹钱没你大方。”
何雨柱直接无语,感情是他手太大了。
不过钱交家里点他无所谓,他不缺吃不缺喝的,这年代又没有别的可钱的地方。
他决定跟他娘说一下,毕竟养了他这么多年不是,主动提让她娘高兴高兴也行,要不要的再说。
第二天他就说了,陈兰香说不要,让他自己攒着。
周末的时候何家请了客,其实也就多了一家人就是赵丰年一家,毕竟何雨柱出事的时候人家出了大力气的,回来后也没说表示表示,儿子上班了,总得表示下吧。
一家五口都来了,当然了不是空着手,对此陈兰香还一通埋怨王红霞,王红霞只是笑。
何雨柱这个大外甥认的,她觉得值当。
日子就这么过,何雨柱弄了两辆自行车,跟许大茂一人一辆,问别人要不要,都说不要,太显眼了。
至于老何家别人也说不出个啥来,刚解放人家买了个,现在儿子上班又买一辆,问题是人家买的起啊。
何雨柱的工资他们不知道,可是这个级别轧钢厂一打听就知道多少了,对此前院的反正就是羡慕嫉妒呗。
秦淮如这会有点觉得贾东旭没用了,上这么多年班,到现在才32块钱,人家一上班80多,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可是贾东旭对她还不错,再加上有了儿子,她想着就这么过吧。
到了1953年的七月,半岛那边谈判,何雨柱这边也来活了,闲了这么久了何雨柱都觉得自己长毛了,别的科室个顶个的忙,他可好,天天看书,然后跟属下讨论技术问题。
现在老卫和小郑不认为何雨柱只是嘴上说说了,那是真的服了,有很多问题问出来他们要回去查资料,要不然就得找别人再去问。
何雨柱这边接到的任务是他们科要去一趟毛熊,采购一批钢材回来,鸭绿江大桥那边打算重新维护一下。
清单给了,何雨柱几人看过后就皱起了眉头,为啥,这量可不小啊。
上面给了时间让他们办护照什么的,三人开始又照相,又跑街道办,拿回单位再办就简单了,也不看看他们上级单位是谁。
公司还给兑换了毛熊币,然后介绍信之类的又弄了一堆。
8月三人出发了,目标乌克兰工业区(黑海沿岸),马里乌波尔,亚速钢铁厂。
他们可没有什么坐飞机的待遇,火车咣当着过去吧。
这一路可把三人折腾的够呛。
bj→哈尔滨→满洲里(中国出境)→西伯利亚铁路(经伊尔库茨克、新西伯利亚)→莫斯科→基辅(乌克兰)。
历时18天,下了车腿都肿了一圈,何雨柱也不例外。
从基辅休息了了一晚上,三人马不停蹄又赶往马里乌波尔,你说为啥不逛逛,那年代的人实在啊,不过也是没钱。
何雨柱大概看了下也没觉得有什么可以玩的地方。
到了马里乌波尔,直接就去了亚速钢铁厂。
第一次见到如此宏伟的钢筋水泥巨兽,三人都有点呆滞,何雨柱恍惚记得这里在几十年后打了一仗,好像这个钢厂并不是钢厂那么简单,跟要塞一样。
到了钢厂门口,拿出介绍信,人家也没让他们进去,就让子啊门口等着。
不过很快里面就出来人了,一个典型的毛熊大汉,亚速钢铁厂的第三销售科长米哈伊洛维奇,看着很热情,可几人都感觉到了那只是跟你客气。
厂子到底是没进去,米哈伊洛维奇先是给安排了住的地方,从外面看很好,可给他们安排的很一般,三人间,何雨柱悄悄去别的客房看了看,他们属于是最差的那种,别的不是单间就是标间,还有套房,可见人家根本就不重视他们。
安排好住的地方,晚上的时候,米哈伊洛维奇又来了说是正常接待了一下,何雨柱看出这家伙不怀好意了,客套的推辞了一下,说是该他们请客。
米哈伊洛维奇摆摆手:“何,这是我们的地盘,怎么能让你们请客呢,你们从那么远的地方来,作为主人是要好好招待你们的,我们的民族是很好客的。”
“米哈伊,既然你这么热情,那我们就去。”
“这才对么,这才对么,哈哈哈哈。”米哈伊洛维奇狠狠拍了两下何雨柱的肩膀,这家伙跟何雨柱差不多高,不过长得甚是雄壮,他本以为两巴掌下去何雨柱怎么也得有点表情啊,他正等着看呢。
“哈哈哈哈。”何雨柱也跟着笑,然后反手也给他来了两下,这可好差点没给他干跪了,何雨柱笑吟吟的看着龇牙咧嘴的米哈伊洛维奇道:“走吧,米哈伊同志。”
米哈伊洛维奇出门的时候悄悄的揉了揉肩膀头,还看了一眼,好家伙,两个清晰的大手印,都有点肿了。
可他没办法找麻烦啊,谁让他先拍的人家。
出了住的地方,就到了厂门口,有米哈伊洛维奇带着门口依然登记的很严。
进了厂子,米哈伊洛维奇把他们带到了应该是类似小灶的地方,一个不小的包间,几人进去一看,十几条大汉在里面等着呢。
客套了一番后,米哈伊洛维奇道:“开餐。”
结果啥都没上呢,先上来了一打伏特加,然后每个面前的酒杯可就倒满了。
老卫和小郑都有点傻了,何雨柱低声道:“你们看着喝,然后装醉,一会再吃。”
“科长,老毛子这是要看我们出洋相?”小郑道。
“谁出洋相还不一定呢,你们随便喝两口,装醉就是了。”
“听科长的。”老卫道。
“何,欢迎你们来亚速钢铁厂,**友谊万岁干杯。”米哈伊洛维奇端起了酒杯,那十来个人也一起端杯。
“干杯。”何雨柱几人也端起酒杯,这可不是酒盅,口杯啊三两左右的。
毛熊人都是一饮而尽,然后就看着三人,老卫有点小酒量,可哪里这么喝过酒,硬着头皮喝下去,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
小郑更不堪,一杯都没喝完,坐地上了。
何雨柱一看这小子脸色都没变,心道:“这小子挺会装啊!”
他也是一口干了,不过可没喝肚子里,直接就进了空间了。
毛熊这帮家伙一看这小子有点量啊,米哈伊洛维奇大笑着又来了个“干杯。”
举杯三次后,菜依然没上来,连个酸黄瓜都没上。
何雨柱也看了这些毛熊人的情况,都没啥事,一看就是能喝的。
“来,都来敬一下我们的何同志,人家从那么远来的,我们一定要招待好。”
米哈伊洛维奇打头就来敬酒,他是看出来了,这个小伙子不好对付啊,刚刚那三杯酒下去,一般人都得倒了。
他今天是专门从厂里找了一群海量的,就是想把何雨柱几人喝趴下,让他们知难而退。
“干杯”
“干杯”
“干杯”
一轮喝完,米哈伊洛维奇有点傻,这小子这么能喝,难怪会派他来。
他可是猜错了,何雨柱能喝多少,公司的人根本不知道,当然了张为民临走的时候问了一下,何雨柱说是一斤半没问题,张为民只是点点头。
要知道别的部门大多都是去毛熊留过学的,要不就是从别的地方调过来的,以前跟那边打过交道的,所以那些人去毛熊人家还挺克制的,张为民估摸着一斤半也能应付事了,所以就没说别的。
他要知道是现在这个情况,高地给何雨柱配两个三斤量的,老卫和小郑都不用来了,喝就完事了。
然后又是两轮过去,何雨柱可就不干了,没完没了了是吧,他逮住米哈伊洛维奇道:“米哈伊,谢谢你的款待,你可要跟我单独喝一个。”
他拿的可不是杯子是两瓶子满满的伏特加,米哈伊脸色有点不自然,可人家被敬了三轮了都没说啥,他要是不喝脸往哪放。
于是他喝了,“顿顿顿”一瓶下肚,然后他就到桌子下面去了。
剩下的毛熊人,一看主角都被放倒了,面子都丢大了今天,那怎么行然后他们酒量从高到低的就来敬酒。
喝到最后还剩两个不敢喝了,这还是人,喝了有十斤酒了吧,脸都不红。
“何,你厉害,我们喝不过你。”二人十分别扭的说出这句话,他们的酒量在厂里那也是数得着的。
何雨柱也没继续拉他们喝,而是道:“可以上菜了吧?”
“可以,可以。”其中一个人跑了出去。
不多时菜上来了,肉、肠、红菜汤、大列巴的、还有些配菜。
“行了,起来吧。”看到坐地上靠着椅子的小郑直吸鼻子,轻轻的踢了他一下。
“嘿嘿。”小郑按着椅子就站了起来,然后坐到那就开吃。
老卫呢是真有点小迷糊,可也没耽误他吃,国内想这么吃肉难哦。
那两个毛熊人一看,也不好说什么,该喝的人家领头的都喝了,没喝过啊,吃吧。
这俩应该都是工人,何雨柱从他们粗糙的大手上就能看出来,还有那吃相,看来这么吃肉他们也很少。
吃完了,何雨柱问那两个毛熊人:“这些人怎么办?”
“你们不用管了,我们会找人送他们回去的。”
“那我们出厂怎么办,米哈伊洛维奇同志可送不了我们?”
“我送吧,今天门卫知道怎么回事,认识我们。”其中一个道。
“好。”
何雨柱三人随着那个毛熊工人就出了厂子,到了门卫那果然只是简单问了一下就放行了。
回到住的地方,小郑就先忍不住了。
“科长,你也太牛了吧,你那是喝酒么,你那是牛饮啊,喝了有十斤吧,我看毛熊又送了一打酒进来,也快没了。”
“去去去,你这是好话么,科长酒量大还不是好事,要是就我们俩,早就被人家抬回来了。”
“也就比一般人能喝点。”何雨柱谦虚,他能告诉他们:“哥有空间,随便喝,搬个酒厂都给你喝空了。”
“行了,早点休息吧,那帮家伙明天睡醒了,还不知道有什么招数等着我们呢,这次采购可没那么容易。”
“是啊,这才刚到就想给我们个下马威,后面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呢。”老卫道。
“有科长在,怕啥。”
“你小子,行了赶紧洗漱休息吧,折腾这么多天,你们借着这点酒也能好好睡一下了。”何雨柱笑道。
“好!”
(本章完)
第150章 你确定要比?
第150章 你确定要比?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就带着人去了厂里,结果到了门口还是被拦下了,何雨柱说是找米哈伊洛维奇,人家门卫打了个电话说是今天没来上班。
何雨柱又问了一下还有谁能接待一下他们,门卫问了一遍,那边回复负责接待他们的今天都没来。
何雨柱心道:“不会昨晚都放倒了吧。”
进不去厂子他们只能回住的地方,路上老卫道:“科长别急,好事多磨吧,别的科也就是占了以前就认识的便宜。”
“科长,你说你把他们灌趴下了,他们会不会记仇?”
“应该不会吧,我可是听说这边人很豪爽。”老卫道。
“不清楚,毛熊人我也是第一次打交道,不过这要是搁国内,肯定会找回场子。”何雨柱道。
“那肯定了,十几个人被你喝桌子底下去了,丢人丢大了。”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看看他们还会出什么招。”
“这出来采购个东西,怎么像过五关斩六将呢,不都说这边人办事痛快么。”老郑道。
“哈哈哈,那得是他们认可的人,再加上我们第一次来,不奇怪。”
“啊,原来老大哥也不是真大哥啊。”小郑道。
“这话回去你可别乱说。”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我还以为.”
“不用你以为,眼见为实,咱现在就在毛熊的土地上,你看到的才是真实的。”
“哦,好吧。”
中午几人在住宿地方的食堂随便对付了一口,到了下午何雨柱就去了一趟钢厂,还是没见到人,也不知道是真不在还是假不在。
晚上何雨柱几人出去溜达了一圈,钢厂的家属是真的大,这就不是一个镇,是一个城,十几万只多不少。
不过吃的也就那么回事,土豆子居多,几人找了家人多的吃了一下,还是不大符合国人的胃。
转过天,还等何雨柱他们去找呢,米哈伊洛维奇来了,不光来了,还是全副武装的来了。
只见这老小子一身猎装,腰间挂着一条子弹带,何雨柱一眼就看出来里面插着的是莫辛纳甘的子弹。
米哈伊洛维奇丝毫没有前天被灌趴下后的尴尬,见了面就给何雨柱一个大大的熊抱。
“哈哈哈哈,何,不好意思,前天被你灌多了,昨天没起来,你的酒量是这个。”米哈伊洛维奇竖起了大拇指。
“你也是这个。”何雨柱笑着也竖起大拇指。
“何,你这么说可我要生气了,你不知道昨天我头疼了一天,被我家婆娘叨叨了一天。”
“你现在好了?”
“好了。”
“那我们可以进厂子了?”
“不不不,采购的事情还不急,今天我带你们来是见识见识我们这边的民族特色的。”
何雨柱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什么特色,换装么?”
“哈哈哈,今天我带你们去打猎,你们肯定没打过吧。”
“那倒要见识见识。”何雨柱笑着道。
“科长,他说的啥?”小郑在一边干着急,他虽然也跟何雨柱学了点毛熊话,那也就还是日常的,现在有点超纲了。
“他找我们打猎,我估计是要显摆显摆枪法,没看人家已经全副武装了。”
“那他这不是找虐么?”小郑惊讶道。
“行了,你收着点,他们哪知道科长以前干嘛的,干我们这个大多都是文职。”老郑拍了他一下。
“哦,今天又有热闹可以看了。”小郑想笑不敢笑。
“何,你们说什么呢,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等我们换身衣服,这身应该没法去吧?”
“对对对,你们快点,我在外面等你们。”米哈伊洛维奇说完就走。
何雨柱他们出来为了体面肯定都是皮鞋中山装了,老卫和小郑真没的换,何雨柱倒是换了一身,练武的时候穿的,鞋换了一双黄胶鞋。
“科长,你还带着这衣服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趟没那么简单?”
“有备无患么,谁知道会遇到什么,战场上的敌情瞬息万变,总要有点准备不是。”
“学到了。”小郑点头道。
等几个人出来,看到外面停了两辆嘎斯吉普车,车上还有几个大汉,跟米哈伊洛维奇的打扮差不多。
米哈伊洛维奇一看何雨柱几人就他自己换了衣服,而且还是一身说不上来什么样的衣服,在他看来很土,脚下的鞋更是难看。
“何,你就换了这个,要不要我帮你找一身?”
“不用,我们就是去见识见识,这不是打猎肯定要走林子之类的么,要不都不用换。”
“好吧,上车。”
老卫和小郑都是第一次坐小车,都有点兴奋,这看在几个毛熊人眼里就有了一丝鄙夷。
何雨柱大咧咧的上车,直接坐在了副驾上,那本是米哈伊洛维奇的位置,这老小子没办法,去后面赶开了一个,他坐在了另一个车的副驾上面。
车子前行,路上的行人见怪不怪,偶尔还有几个打招呼的问他们是不是打猎的,车上人回应带远道来的客人去见识见识。
下面人一看何雨柱几人就知道咋回事了,都笑着道:“小心点。”
车开出钢厂边上的小镇,又走了两个多小时,车才停了下来。
何雨柱还好,老卫和小郑的屁股都快颠的没感觉了。
这是一片大草甸子,草高的地方都没膝了,矮的也有十来公分高。
何雨柱心道:“这帮家伙还有点数,没给他们带林子里去。”
下了车,米哈伊洛维奇道:“何,你们是看着我们打,还是你们也试试?”
“试试吧,男人哪有不喜欢枪的。”
“哈哈哈,这话说的对,男人哪有不喜欢枪的。”米哈伊洛维奇说着走到车后面开了后备箱,何雨柱跟着过来一看,莫辛纳甘、猎枪,居然还有一把ak47。
何雨柱就想拿起ak47看看,被米哈伊洛维奇一把拦下。
“何,这个可不能给你用,你第一次用枪吧,这个比较适合你。”说着给何雨柱拿了一把莫辛纳甘,不过没有直接给何雨柱而是开始了讲解。
怎么上膛、怎么瞄准反正就是一通长篇大论,边上的小郑听得跃跃欲试。
“听明白了没,要不要试试?”米哈伊洛维奇说完后把空枪递给何雨柱。
“好。”何雨柱装作笨拙的拉栓,瞄准,还用嘴模仿枪声‘砰’。
惹得几个毛熊人哈哈大笑,何雨柱也不在意,示意小郑也试试,小郑拿着枪就有点兴奋了,不断的拉栓瞄准,没几下倒是有点模样了。
“给你们子弹前,我要强调一下,枪口不能对人。”米哈伊洛维奇严肃道。
“我知道,我会跟他说清楚。”何雨柱点点头,然后跟小郑说了一下,小郑认真的点头应是。
然后他们每人拿到了一个弹桥,5发子弹,在米哈伊洛维奇的监督下,二人压上子弹。
小郑刚想拉栓上膛就被米哈伊洛维奇阻止了。
“见到猎物再说,新手容易走火。”他对何雨柱道。
“嗯。”何雨柱当然知道,人紧张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干啥,战场上的新兵这样的太多了,随后又把话翻译给小郑,小郑尴尬的笑了笑。
然后一行人除了老郑,都背上了枪,还有两人背着一个大大的猎包。
刚刚车的动静太大附近的小动物都被吓跑了,所以他们要步行寻找猎物。
走了一截,米哈伊洛维奇举手示意停止前进,蹲下,想起何雨柱他们可能看不懂,又小声对何雨说了句。
何雨柱观察了一下其他几个人,暗自点头,这都是上过战场的,看来还真是有备而来啊,这些人应该不是什么销售科的。
然后他也轻声对卫郑二人道:“别走了,蹲下,发现猎物了”
老卫是说让干啥就干啥,小郑蹲是蹲下了,可脑袋不停地转动,想找到猎物在哪。
何雨柱给他指了一个方向,那地方有几只羚羊在吃草,大约有个300米左右。
小郑看了半天才问道:“科长,我就看到几个小黑点,是啥啊?”
“一会你就知道了。”
何雨柱能指出方向,让几个毛熊人很是诧异,第一次打猎眼神这么好么?
他们第一次跟边上那小伙一样,跟瞎眼莽子似得,也是啥都看不见。
观察了一会,米哈伊洛维奇示意不要起身继续前进,这个距离有点远,看来是他们没把握打中。
摸到距离羚羊快150米的时候,几个毛熊人开始子弹上膛了,很轻,小郑也想上膛,被何雨柱一把握住了枪栓。
“你就看着就行了,等后面有距离近的再说。”
“哦,科长你不打?”
“看看再说。”
几个毛熊对何雨柱的动作表示赞同,有人还冲何雨柱笑了笑,这生瓜蛋子真要是开了枪,能打到的也被他吓跑了。
一分多钟后。
“砰”最前面的米哈伊洛维奇最先开了火。
然后就是“砰”“砰”“砰”几声枪响,何雨柱一直在看着那个方向,倒了一只,不是米哈伊洛维奇打中的,其余几只都跑了。
“砰”“砰”“砰”“砰”又是一轮枪响,这次毛都没打到。
然后有个毛熊人开口了:“哈哈,是我打到的。”
对此其他人没有反驳,因为瞄准的时候肯定不会都瞄同一只猎物,看那只的方位应该就是说话那人瞄的。
然后众人起身快速朝被打倒的猎物跑去,何雨柱几人在后面要慢一点,因为何雨柱要照顾另外两人。
等他们赶到,那些人已经开始给羚羊放血了,老卫和小郑不打敢看,何雨柱倒是看得认真,这也算是一门手艺啊。
“何,你不怕?”
“鸡鸭鹅我总是杀过的,差不多吧。”
“对,对,差不多,差不多,哈哈。”
等放完了血,几人又用工兵铲把沾了血的土埋好。
米哈伊洛维奇还解释了一下:“血腥味会引来猛兽。”
几个毛熊人齐齐点头,何雨柱也表示清楚了,他能不清楚么,这要是在战场上把敌人也引来了。
接下来倒是没看到什么大猎物,就是野兔、野鸡。
何雨柱和小郑也放了几枪,何雨柱是放水了打中了一只兔子,别人也就当他是蒙中的,小郑更别说了几枪都不知道打哪里去了。
然后何雨柱又问毛熊人要了一个弹桥的子弹,把枪压满,小郑呢,呵呵,没他啥事了,浪费子弹。
等再次遇到猎物的时候,何雨柱又比刚才准了点,甚至还打中了一个百米开外的猎物。
毛熊人看何雨柱的眼神就有点不对了,这是才摸枪的人?这天赋也太厉害了吧。
但是米哈伊洛维奇可不这么认为,这个中国来的何有点神秘,力气比他大,酒量比他大,现在这枪法他有点吃不准,但是他觉得他被忽悠了,这家伙肯定不是第一次摸枪。
其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米哈伊洛维奇跟何雨柱握手特意感受过,何雨柱手上没有枪茧,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出,本来也是安排在今天的。
不过那是等何雨柱他们被喝倒,然后昨天出不了门,米哈伊洛维奇假意关心一下,然后今天再以带他们醒醒酒的借口,出来显摆一下枪法,算是文拒和武拒了。
结果喝酒他们一群人都被何雨柱一个人放倒了,文拒失败,那今天来就属于靠武拒找场子了。
这场要是拿下,还有第三场,如果拿不下,他们也没脸整第三场了。
想到今天的任务,米哈伊洛维奇开口了。
“何,你真是第一次打枪?”
“不是啊。”何雨柱倒是坦诚。
“那你刚刚怎么表现的不会用,还听我讲了半天?”
“我没怎么用过你们这个莫辛纳甘,比较生疏,再说了,你讲的挺好的,我看你讲的那么认真就听听呗,给你个表现的机会。”何雨柱道。
“额”米哈伊洛维奇想说的话直接被何雨柱的话给噎住了。
“哈哈哈哈。”毛熊人都笑了,何雨柱的话说的真没毛病,刚刚就是在教纯新手,当然对那种不熟悉的也是一样的。
“哈哈哈哈”老卫和小郑不明所以,也跟着笑。
米哈伊洛维奇的脸可就有点紫了,充血过多。
“既然你摸过枪,没打过猎?”他认为何雨柱骗了他,当然何雨柱也不算骗他,猎没打过,人他打过,谁让他没问清楚呢。
“没有啊!”
“那就是打靶咯,敢不敢比试比试?”这家伙又是先入为主了。
“你确定要比?”
“比!”米哈伊洛维奇咬牙道,不比不行啊,武力震慑失败。
“怎么比?”
“今天回去前,咱俩谁的猎物多,谁赢。”
“比试可以,总得有点彩头吧?”
米哈伊洛维奇陷入深思,他怕又中了套。
沉默了半晌才咬牙道:“你跟我发誓你没打过猎,我就跟你下彩头。”
何雨柱还没吭声呢,几个一起的几个毛熊人就开始起哄了。
“米哈伊,你是不是怕了。”
“对啊,米哈伊,这小子看模样也就不到20吧,就算是摸过枪又能怎么样啊?”
“要不我替你比试吧,米哈伊。”
“.”
何雨柱问道:“那我还发不发誓了?”
“不用了。”
“那还比不比?”
“比,彩头是,你赢了,我带你们参观钢厂,机密的地方不行,订单也不在列,想要买回去东西,我上面的领导得点头。”
“好。”何雨柱答应的痛快,他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先赢一场再说。
既然约定好了,那就开始了,二人分开走。
倒是有毛熊人跟着何雨柱,不过这次毛熊人可不会把猎物指给何雨柱了,这个可不用米亚伊洛维奇说。
之前打的那几个他们是提醒过的,他们认为何雨柱没打过猎,自己很难找到猎物。
何雨柱也不着急,直到米哈伊洛维奇打到第二只兔子后。
何雨柱出手了“砰,砰,砰,砰,砰”连着五枪,边上跟着他的都傻眼了,这什么射速,再一看何雨柱瞄准的方向啥都没看到啊。
“放空枪有啥用?”一个毛熊人嘀咕道。
“去把车开来吧,不然我怕拿不了。”何雨柱道。
“你说什么?拿不了?拿什么?”这个是刚才开车来的一个司机。
“猎物啊。”
“哪有猎物,你别以为放了几枪猎物就自己跑你枪口下了。”
何雨柱也懒得跟他们废话了,重新上弹,背好枪,就朝吉普车跑去。
上车发动,一脚油门车就跑了,后面那几个毛熊人还反应过来根本就追不上,只能看着他把车开走。
然后他们跑到米哈伊洛维奇那边对着他道:“米哈伊,那个何自己把车开走了。”
“开走了?他还会开车?”
“喏,你自己看吧。”几人指了指吉普车行进的方向,车已经开出去几百米了,米哈伊洛维奇看的时候何雨柱已经减速了。
(本章完)
第151章 这才是我最擅长的啊!
第151章 这才是我最擅长的啊!
结果他们还是什么都看不清,米哈伊洛维奇懊恼道:“怎么就忘了拿望远镜了,他刚刚打的什么,你们看到了?”
众人摇头。
“那就等他回来吧,没想到这个何还会开车,我可是听说他们国内车很少,会开车的人更少。”
“你前天还说他们酒量不行呢,结果我们都被抬回去的。”一个人揶揄道。
“啊,哈哈哈,失误失误,谁知道出了这么个怪胎,我叫的人已经够多了。”
几人正说着话呢,何雨柱的车开回来了,几人忙围过来,往车上一看都吸了一口凉气。
六只成年鹿,其中两只脖子上同样的高度挨的枪,这是串葫芦了。
米哈伊洛维奇脸色那叫一个难看,这还咋比,兔子野鸡能跟鹿比么?
边上同伴推推他示意他认输吧,总比打到最后再认输强,再说了这么多猎物已经够消耗一阵子了。
何雨柱倒也没催,继续打也行,反正过枪瘾了,很久没打枪,手是有点痒。
所以停下车,他跟那些毛熊人说帮忙放下一血,然后他就又背着枪走了。
米哈伊洛维奇一咬牙,去另一辆吉普上拿上了ak47,他就不信了,用全自动步枪还比过一个毛头小子。
他可是参加过卫国战争的,死在他手底下的侵略者也不少,枪法他一直引以为傲。
“砰”“砰”
“砰”“砰”
“砰”“砰”
二人就像射击比赛一样一打一枪,我就放一枪,这次就都是小猎物了,开枪太频繁,大的都瞎跑了。
打着打着太阳已经西斜,众人喊停他们,再打下去就天黑了,这边可没那么安全。
结果一点数,何雨柱正正好好比米哈伊洛维奇多6只鹿,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这绝对的是故意的了。
米哈伊洛维奇愤怒的对何雨柱道:“何,你不诚实。”
“米哈伊同志,我怎么不诚实了?”
“你还说你没打过猎?刚才就该让你发誓,我看你会发出什么样的誓言。”
“可惜,现在我不能发了,因为我这算是打过了吧?”何雨柱指了指那一堆猎物。
“哼,你之前到底是干什么的?你的枪用的比我们都好。”
“哦,这个么,跟本职工作无关,所以我没有介绍,我上过半岛战场。”
“你居然活着回去了?”米哈伊洛维奇惊叫,半岛的情况,他们这边要比国内的普通百姓清楚的多,因为造武器造炮弹这些都要钢材的啊。
“我还活着来到了你们这里了呢。”何雨柱没好气道。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那能不能问问你在军队里是?”
“狙击手。”
“妈的!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你这个骗子。”
“请问我骗你什么了?怎么,米哈伊同志想赖账?”何雨柱笑吟吟的看着米哈伊洛维奇。
米哈伊洛维奇感觉自己被一只猛兽盯上了,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没,没,我说错话了,这次是你赢了。”这老小子想了想好像人家也没骗自己,不过为什么狙击手手上没有枪茧他十分不解,当然了该认怂的时候他干脆的认怂了。
“希望你说话算话,带我们参观,订单的事情你也需要帮我们上报!”何雨柱道。
“好,不过,下次我们进林子我要赢回来。”
“乐意奉陪,不过只能我一个人去!”何雨柱笑着道。
“没问题,走,我们回去。”
众人把猎物装好,纷纷上车,车开出去还没两公里的。
“嗷呜.”
“嗷呜,嗷呜”
先是一声狼嚎,接着就是一群狼嚎,听声音就在一里地左右,而且越来越近。
“妈的,停车,停车,去后面把枪都拿上,怎么碰上狼群了。”米哈伊洛维奇大喊。
“吱吱.”两声急促的刹车,吉普车停下。
除了老卫,其他人都飞快的跳下车跑向后备箱的位置,米哈伊洛维奇本来想拿ak结果被何雨柱拦了,何雨柱道:“这枪在我手里好一些。”
“就这一把自动步枪,你要掩护好大家。”
“我知道。”何雨柱认真点点头。
“子弹在那,你能拿多少拿多少。”
何雨柱也不废话,大约两百发子弹,还有两个备用弹夹都被他拿上了。
众人拿了枪和子弹重新回到车上,吉普车继续开动。
吉普车是敞篷的,何雨柱直接站在副驾上面,趴在挂雨棚的架子上,寻找狼群在哪里。
刚刚狼骑应该是藏在比较高的草里面,根本就没看到在哪。
站得高了自然看得远,何雨柱就见一片灰色分两个方向向他们逼近。
“四点钟方向狼群大约70头,九点钟方向狼群大约100头,你们谁能认出头狼,告诉我。”何雨柱大喊。
其他人坐那看不到,听他这么说都大惊,这可是大狼群啊。
他们学何雨柱的样子站在车座上,看过之后,然后齐齐惊呼:“加速,快加速。”
这种路,吉普车怎么跑得快,有人忍不住可就开了枪了。
“砰”也不知道打没打中,然后剩下的人“砰,砰,砰”的也开了枪。
“嗷呜.”一声凄厉的狼嚎传来,狼群居然变了队形,两队变成了四队,从四个方向朝吉普车逼近。
“砰,砰,砰”何雨柱一边开枪,一边大喊:“头狼在哪,谁看到了?”
“我没看到。”
“我不认识啊。”这是小郑。
“我看到了,车头六点钟方向。”后面那辆吉普车上回答。
何雨柱这才知道为啥看不见,后面车挡住了。
“先打头狼。”
“打不中,它太狡猾了。”
“让后车先走,我们殿后。”何雨柱对司机大喊。
司机犹豫了一下,然后一打方向盘,朝边上饶了一下,让后车走在了前面。
“丢猎物下去。”这时米哈伊洛维奇喊道。
前车扔下来一堆兔子野鸡,何雨柱这边更是扔下了一头鹿。
本来狼群减速了,但是“嗷呜.嗷呜”狼嚎传来。
狼群直接越过何雨柱他们丢下的猎物,继续朝他们追来。
这两声叫让何雨柱大概判定了狼王的方位,那只狼太狡猾,就在狼群里,他的个头比一般狼大一些,不多。
为了隐藏身形,它还尽量走在草高的地方。
“砰”何雨柱手上的枪响了,狼王身边的护卫死了一只,狼王没有停,不过身子压低了。
“砰,砰,砰。”每一枪就有一只狼倒下,狼王急眼了“嗷呜.”
所有的狼都加速朝吉普车围了过来,车上枪声大作,然而狼太多了,其他人又不全是神枪手,还是栓动枪,狼群越来越近,最近的已经到了30米外。
“何。。。”前车的米哈伊洛维奇喊的都破音了。
回应他的是“砰砰砰”几声连续的枪响。
“嗷呜.嗷呜嗷呜”后面群狼齐齐嚎叫,那声音比之前可渗人多了,所有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汗毛根根倒竖。
正当众人以为狼群要发起总攻了,结果狼群退了,退的很慢,但确实是退了。
“加速,加速,离开这里。”
“何,狼王呢。”
“死了.”
“死了?”有人呢惊呼,其实刚刚这人打过狼王,根本打不中,连边上的护卫都很难打。
“何说死了就死了,不然狼群为什么退了,快走,谁知道狼群会不会再来。”米哈伊洛维奇喊道。
何雨柱的枪就没停过,他也不知道换了几次弹夹了,他边上有个毛熊人麻木的给他压子弹,刚开始这家伙也在打,可打着打着他就不打了,改为给何雨柱压子弹,实在是人家枪枪不落空,他好几枪才能打到一只还不如压子弹。
要说何雨柱打狼王还是有点运气的,那家伙见有人打他,属下死伤惨重,他直接钻草丛了。
可是狼群死伤太厉害了,它又不得不指挥,当它再次露头,何雨柱就直接送给他三发子弹,狼王饮恨。
到死它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的,它还没嚎出声呢,它不知道的是它的护卫暴露了它。
就算它藏起来了,还是有狼隐隐护着他,何雨柱除了打追的最近的狼,就盯着它们呢。
两辆车一路几没停,车上的人也不怎么说话,等车进了有人烟的地方,众人才齐齐松了口气。
回到家属区,何雨柱三人硬是被拉着一起去了一处地方,一个大院子,里面一座很大的木头房子。
这应该就是这帮猎人平时聚会的地方,烤肉炉子,酒桶,酒架子很齐全。
毛熊人到了后开始分工,有处理猎物的,有生火准备烧烤的,有出去摇人的。
就剩下何雨柱三人在一旁坐着,不是不想帮忙,是人家不让。
现在他们对何雨柱他们的态度是真的热情,这也算是生死相交一场了,米哈伊洛维奇还表示今天不会灌酒,让何雨柱他们尽情的玩,当然他的赌约也会兑现。
“科长,你刚刚,怕不怕?”老郑道。
“怕啥,几只狼而已。”
“那是几只么?下次打猎我不去了。”
“我也不去了。”老卫也道。
“嗯,他们也就说说,应该不会去了。这次他们也吓得够呛。”
“话说,科长你真的不怕么?”
“它们能有半岛的敌人厉害?它们只有牙齿,半岛的地方飞机大炮坦克武装到家了,我们都没怕。”
“哦。”小郑不吭气了,他知道问这个好像有点不合适,怕的人能打那么准么,反正他的那些枪都不知道开哪里去了,应该一头都没打到。
不多时人就陆陆续续来了,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加吧起来得有小一百号人,基本上都不是空手来的,拿菜的、拿面包的、拿酒的反正什么都有。
接着羚羊和一头鹿被处理好了已经架在火上烤了,在妇女们的帮助下兔子、野鸡也下了锅跟土豆炖上了。
院子里的篝火升起,米哈伊洛维奇就开始带着何雨柱三人认识人,基本上都是厂里的,工程师、保卫、车间的大师傅,还有几个中层干部。
介绍的时候这老小子重点强调了何雨柱今天的表现,让那些人一会多敬几杯酒。
何雨柱心道:“这小子灌醉我的心不死啊,这是还记着仇呢。”
可是他会怕么,来就来呗,反正他就是个笑脸相对,这些人以后保不住就用上了呢。
介绍完男人就又介绍女人,妇女们都豪爽的很,自夸何雨柱是个好小伙子,有的还问他愿不愿意留下,他这样的不愁在这边养活不了自己。
大姑娘们就含蓄很多了,只是点头示意。
最活跃的属那些半大小子,等何雨柱回到自己坐的地方,呼啦一下就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就开始问。
问中国什么样,问来这里要走多远,问何雨柱的枪法怎么练的,让何雨柱想起来家里的几小只。
开餐后那就更热闹了,何雨柱喝到了他来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杯啤酒,苦味很重,还不是冰镇的,应该是毛熊打赢卫国战争后,从那边弄回来的酿酒技术酿制的。
米哈伊洛维奇在和何雨柱碰了杯后,喝下一大口啤酒,然后问道:“何,这啤酒怎么样?能喝习惯吗?”
“还行,要是能够冰一点就好了。”
“今天出门前忘记放到井里了,下次,下次一定让你喝到冰霜的啤酒,来再碰一个,为了你的枪法。”
“你也很不错。”
“你不光枪法好,遇到危险比我们更镇定,今天能回来还多亏了你,来。”米哈伊洛维奇举起酒杯。
“来。”
“叮!”二人碰杯后各自喝下一大口。
这老小子开始敬酒了,其他人,也就开始了,尤其是那些今天跟他们一起去打猎的。
敬完酒,就开始分鹿肉和羚羊肉,毛熊人的烤制比较粗糙,熟了,有咸淡味,其他的就那样吧。
何雨柱心道;“心道有点浪费了。”
但还是吃了不少,折腾一趟消耗体力啊。
吃的差不多,酒还在继续喝,然后毛熊人就开始跳舞了,最后何雨柱和小郑也被拉着上去了。
小郑还好,何雨柱就有点像木偶了。
一直热闹到晚上十点多,所有人才散去,何雨柱三人被送回了住的地方。
米哈伊洛维奇跟何雨柱说明天早晨会来接他们进厂参观,并且还说给他们换一个条件好一点的房间住。
何雨柱表示了感谢。
第二天一早,米哈伊洛维奇果然来的挺早,不过何雨柱他们起得更早。
在厂门口登记后,从保卫那边出来两个人跟上他们一行,到了一处办公楼前,还有人在等着。
何雨柱见到了昨晚一起吃饭的一个工程师,全名他没记住,好像叫什么伊凡。
伊凡并没有过来打招呼,只是点头示意。
何雨柱他们这个级别的肯定不会有什么大领导陪着了,经过米哈伊洛维奇介绍,伊凡边上的基本上都是新来的大学生和一些技术员,这次带何雨柱他们参观,顺便也给这些新人介绍一下厂子。
何雨柱真有些无语,这到底是谁借谁的光,不会是人家安排好行程了,他们今个算是临时入团。
然后最先开始介绍的居然是米哈伊洛维奇。
亚速钢铁厂二战后,重建工厂占地达11平方公里,成为欧洲最大钢铁厂之一,年产能提升至生铁350万吨、粗钢400万吨级规模。
他们是坐着车参观的,不然光靠走哪走的完,一些核心区域,由于何雨柱他们在根本就没带着进去,当然也会告诉一下是干什么的,比如研发,配料等等地方。
这些地方何雨柱就留心了,来一趟不能白来啊,先试试明的行不行,不行再说。
当然了钢厂那个毛熊首台250吨级倾动式熔炼炉,还是带着何雨柱他们远远的看了下,为的就是震撼一下他们。
何雨柱自然是配合了,老卫和小郑是真被震住了。
至于防大蘑菇的地下部分,何雨柱他们可没见到,这种东西寻常可不会示人。
参观厂子用了一整天时间,中午在参观途中就近的食堂对付了一口,下午又继续参观,不过就是不是炼钢了、而是轧钢等车间。
也让何雨柱等人大致了解了一个复合型钢厂都需要具备什么,不过这些也不是他们该操心的,简单了解下就行。
国内相关部门肯定早就派人来参观过了,可能还参观了更核心的东西。
晚上米哈伊洛维奇送何雨柱他们回去后还真给换了房,何雨柱是单间,老卫和小郑一个标间。
何雨柱又拉着米哈伊洛维奇问采购订单的事,他们买的也不多,也就几百吨,但是要单独去炼,现在这边主要生产军事用钢。
“何,我可以帮你问问上面,你别急啊。”
“米哈伊,你说实话,你能不能办,你这个销售科长不会是个摆设吧,连订单都下不进去?”
“何,你太小看人了。”
“那你倒是帮我下啊。”
“我也有我的难处,要是那么简单我就不会搞那么多事情了。”
“什么难处你说,我们一起想办法啊。”
“管生产的副厂长不好说话。”
“他有什么爱好没有?”
“你打算投其所好?不是我说,这有些难,我知道你枪法很厉害,可人家不爱好这个。”
“那他爱好什么?”
“吃。”
听到这个何雨柱笑了,笑得很灿烂。
“何,你笑什么,难道你们后续还来了厨子?”
“我笑的是,这不是撞枪口上了么,做饭才是我最擅长的啊。”
“啊?”米哈伊洛维奇懵了。
“那可不能骗我,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弄砸了,我估计你以后也别想在我们厂采购钢材了。”
“口说无凭,你明天给我找个地方咱们试试菜,如何?”
“你不是开玩笑?你真的会?”
“这玩笑有什么好开的,你就说行不行吧。”
“行,可是我们的厨具跟你们一样么,我可是知道你们做饭很复杂的。”
“那你就带我去你们厂子的厨房看,看看哪个能用。”
“这,好吧,我回去问问,看看后勤那边允许不。”
“你问吧,实在不行,昨晚咱们吃饭的地方也可以,就是需要一口锅。”
“锅么,那简单啊,我们这是啥地方,你说什么样,现做都行。”
“那你们就连炉子也一起做了吧,煤炉子有么?”
“有,你会画图么?”
“会,明天给我送点图纸和铅笔来。”
“好。”
又聊了一会,米哈伊洛维奇走了。
第二天米哈伊洛维奇看着何雨柱画完图,问清楚用什么材料,带着图就走了,这太简单了,连钢都不用,就是熟铁和铸铁。
也有用钢的,何雨柱夹带了几把菜刀,算是一套那种,对此米哈伊洛维奇没说什么,这才多点钢,边角料就搞定了。
还有一个就是大菜墩,米哈伊一看,说这个更简单。
对于何雨柱能画图,他已经有点见怪不怪了,这小子太神秘。
下午东西就做好了,效率还是很高的,还是去了那个大院,去的时候何雨柱背了个包,里面放着从空间拿出来的一些调料。
米哈伊还问是什么,何雨柱笑着说,调料。
不光米哈伊惊了,老卫和小郑也惊了,几千公里背这玩意出差,怕不是有病。
不过想到接下来要干嘛,几人觉得何雨柱是不是能掐会算啊。
到地方一看米哈伊洛维奇还贴心的准备了一些食材,无非就是牛肉土豆还有一些蔬菜,何雨柱问有没有猪肉,米哈伊洛维奇说他去弄。
何雨柱熟练的弄好了煤炉子,把菜刀和菜墩(直径一米的圆木,直接切了两片,打磨了一下就送来了)都认真清洗了一遍,然后等着猪肉回来他好开锅。
很快米哈伊就回来了,何雨柱感叹有车方便啊。
开锅的时候,几人看着铁锅在何雨柱手上上下翻飞,差点以为他是玩杂耍的了。
米哈伊洛维奇现在有点信何雨柱会做菜了,然后就是切菜,切肉,那速度,几人都担心会不会切到手。
还别说那些菜刀用的钢还不错,刀刃也开的很好,证明米哈伊洛维奇认真对待了。
由于只有一口锅,何雨柱就只能做一些不需要炖煮的了,拍牛肉条、回锅肉、土豆丝、干煸大头菜。
做的时候边上几人差点没流口水,米哈伊洛维奇更是几次上前要试试菜,何雨柱也没拒绝,这老小子差点没把舌头吞了。
吃完了,连连竖起大拇指,一个手不够两只手一起。
结果才做完了,老卫和小郑一看主食居然是大列巴,小声抱怨道:“要是有一碗大米饭就好了。”
“何,他们在说什么?”
“脱壳水稻有没有?”
“要那个干吗?”
“那个跟这些菜才是绝配。”
“那我晚点去弄点回来,现在别打扰我了,我要开吃了。”
四人风卷残云,大列巴都造了俩。
吃完了米哈伊洛维奇道:“何,你等我的信,就你这手艺,这事成了。”
“话别说的那么满,你还要再做一个炉子和一个锅,你确定就只请你们那个副厂长?”
“那还请谁?”
“你自己看着办吧,别人对你有意见你自己扛。”
“哦,让我想想,对了还有什么要准备。”
“鸡、鱼、肉、菜这些你看着备,对了豆腐你们有没有?”
“那是啥?”
“算了,你就按照我说的备料就行。”
“鱼,海鱼行不行?”
“都行,你拿什么我做什么。”
“好,你这边用准备什么吗,你那些调料够不够,用不用我让人去买点?”
“你们这怕是没有。”
“我现在有点想让你留下了,你要是走了,这么好吃的东西,我去哪吃。”
“去中国啊。”何雨柱随口道。
(本章完)
第152章 钢材批了,搞点副业去!
第152章 钢材批了,搞点副业去!
结果还真让何雨柱猜对了,米哈伊洛维奇到了厂里那是把何雨柱的厨艺一顿吹,这可好别说一桌了,五桌都打不住。
几万人的大厂子,头头脑脑的的能少的了么。
等米哈伊洛维奇回来跟何雨柱一说,何雨柱道:“你确定你只跟副厂长说了?”
“这,我一时没忍住,就帮你宣传了宣传,你放心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米哈伊洛维奇讪笑道。
“有帮厨么?我一个人可干不来。”
“什么样的?”
“洗菜的、切菜的、上菜的。”
“有,那必须有,我们这就是不缺人,不过你要什么样的你得说清楚,别再坏了你的手艺。”
“到时候我会跟他们说要求的,炉子准备了?”
“准备了,还专门帮你找了一个小厨房。”
“什么时候做?”
“后天吧,后天晚上,我找后勤那边多备点东西,一次性征服他们的舌头。”
“我看是你自己嘴馋吧?”
“哈哈哈哈,被你看穿了,你这菜真是吃一次还想再吃下一次。”
“好,到时候来接我,不然我可进不去。”
“等吃了这一顿,这厂子你还不是随便进,保卫那边的头头我也请了。”
“都能吃辣不?”
“你还是什么样的都做点吧,那个什么肉条就很好,猪肉做那个什么肉有点辣。”
“好,我知道。”
第三天早晨,何雨柱就被接进了厂,卫郑二人没去,因为帮不上忙。
米哈伊洛维奇带着他到了一个食堂,然后就让他选人,那些毛熊厨子个个肚大脖子粗,用审视的眼光看着何雨柱,让他们给一个中国人帮厨他们肯定不乐意啊。
何雨柱小露了一手,也就切了个墩,下面那些人就开始小声议论了。
“这中国小子的刀工不简单啊。”
“要不要去看看做什么,说不定能学点呢。”
“你们去不去,不去我就去了。”
然后就开始有人按照何雨柱的要求试刀功,挑来挑去,勉强挑出了三个,一问居然有两个人家食堂的主厨,何雨柱问了一下有没有问题,米哈伊洛维奇直言都打好招呼了。
然后他们就去了小厨房,何雨柱演示了一遍,今天要做的菜都该怎么切,就让几人去试试。
最后勉强合格吧,中午切出来那些食材就成了菜,米哈伊洛维奇这小子一直都没走,中午硬是蹭了一顿。
何雨柱颠锅,那些毛熊厨子也是傻眼,吃完何雨柱做的菜之后,有厨子当场就想拜师,何雨柱哪能答应,他又不能一直待在这。
几人有些失望,何雨柱表示,他在的这段时间,一些普通的菜式可以教,还要跟他们学一学毛熊这边的菜式,几个厨子脸上又现出笑容。
整个下午都在备菜,何雨柱拉了菜单,每桌十菜一汤,料还要备多点,他怕不够,这些毛熊可比国人的饭量大一些。
菜也是几个菜系搭配的,众口难调不是。
等最后一道西红柿鸡蛋汤上了桌子,前面就有人来喊何雨柱了,来人就是米哈伊洛维奇,说是前面的领导们想见见这个神奇的中国厨子。
何雨柱脱掉厨师服、摘掉厨师帽,大大方方的跟着去了前面。
到了主桌一介绍,三个副厂长、好几个处长,被这些人先是一顿夸,然后何雨柱就陪着喝了一杯酒。
排位最高的那个副厂长发了话,后面随意,这就开始了,开始敬酒。
五十来个人,有的是听说何雨柱海量的,有的是听说何雨柱枪法好的,也有纯是为了这顿饭的。
何雨柱是来者不拒,喝到最后那几个副厂长不敢让何雨柱喝了,怕把人喝坏了。
众人才停止跟何雨柱喝,不过他们自己倒是没有停,桌上的菜也在快速的减少着。
几个副厂长还拉着何雨柱聊了几句,都是些没营养的,这个说他去过中国,那个说他在边境打过小日子,反正就是没正事,也没人问何雨柱这一行来干嘛。
何雨柱都是应付着,反正他也没打算一顿饭就把单子拿下,这中间还得有个过程。
这一顿厂里的干部们吃嗨了,也喝嗨了,何雨柱本来还问那些帮厨怎么办,米哈伊洛维奇告诉他,饿不着他们。
吃完饭和米哈伊洛维奇送走了几个厂子,何雨柱道:“米哈伊,后面该怎么做?”
“何,你不会觉得这一顿饭就能搞定?”
“那你说怎么办?”
“这里人太多了,我到时候把彼得洛夫副厂长请到咱们那个小院,你可要好好露一手。”这家伙现在开始把何雨柱当自己人了,都用上咱们了,其实这一顿饭,何雨柱等于是帮了他的大忙了,这么多领导他平时哪里请的来,现在可好,一顿饭都混了个脸熟,以后好办事了。
“没问题,你安排,不过不能拖太久了,我们不可能一直在这待着。”
“诶,你要是不走了该多好,要不你留下吧。”
“别,我家人都在国内呢。”
“那就都接来。”
“你说了算啊?”
“额。。。”米哈伊洛维奇知道自己说了大话了,何雨柱这种人才倒是可以想办法,家里人要想办出来基本上不可能。
“行了,还是先办好眼前事吧。”
“好。”
说完公事,何雨柱又说私事,他这几天在外面也逛了逛,想买点东西吧,囊中羞涩,他又不能跟人家以物易物。
“对了,我手头上缺带你毛熊币,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借钱,借多少?”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有一些战场缴获的东西,手表、钢笔之类的,你看看能不能帮我处理处理?”
“你出门还带着这些?”
“没办法,上面给的经费太少了。”
“我能先看看么?”
“没问题。”何雨柱起身去自己的行李里面摸索了一阵子,然后取出个小包裹,回来后放在桌子上。
“劳力士?江诗丹顿?派克金笔?你这是打劫了多少白头鹰军官?”
“能不能处理?”
“太能了,这可都是好东西,不过只能私下处理。”
“如果不会给你带来麻烦,你就先问问价吧,合适就帮我处理掉一部分。”
“不会的,我有路子,我能拿两个样品么?”
“没问题。”
“你就这么放心我?”
“你又跑不了,再说了这东西都是战场得来的,就算是”
“别别,我可不是那种人。”米哈伊洛维奇连连摆手。
第二天米哈伊就给他送来了一笔毛熊币,说是样品都出手了,现在他们这帮的工业品都是自产的,崇尚简单,奢侈品不是没有二战缴获的,可那才多少,后面升官的这些根本弄不到。
何雨柱又给了他几样,顺便催了下彼得洛夫副厂长那边的事情快点办,米哈伊洛维奇应了一声带着东西走了。
他现在更觉得这个中国何是他的福星了,这些东西可不光能卖钱,更能送礼走关系,全新的人家还未必敢收呢。
何雨柱有了钱第一时间就是去书店扫货,很多专业书国内根本就没有,在外面买了也带不回去,他是谁啊,这点书算是个事么,只不过为了几本书就行孔乙己之事有点太跌份了。
书店的人见他买这么多专业书也很是奇怪,再加上他一个外国人,就多问了几句,何雨柱说是来钢厂考察学习的,结果很多东西不懂,所以要看书,他那张脸确实像个学生,书店的说可以借阅啊。
说完就尴尬的一笑,面前这个中国小子好像办不了借书证。
不过书店的人还是要求看一下证件,何雨柱就给人家看了一下介绍信,书就卖给他了。
出了书店,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这些书就进了空间了,不过这里能买到的都买了已经,何雨柱打算回程的时候去基辅这些地方再看看,毕竟这这是一个钢城。
过了两天米哈伊来了,告诉他可以了,日子已经定下来,还有一个是他的直管副厂长,何雨柱需要什么食材他可以帮着准备。
何雨柱列了一份单子,等到了正日子,见到彼得洛夫副厂长的时候何雨柱知道为啥成了,因为那家伙胸口别着一个派克,手腕上带着一个低调的大劳。
另一个副厂长也是带着从他这出去的表,何雨柱悄悄的问了米哈伊洛维奇那些东西是不是他自己买了?
米哈伊洛维奇道:“何,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不会吃亏,也不会让你吃亏。”
“你自己有数就好,那些东西可不便宜。”
“所以了,要用在对的地方么。”这老小子意有所指。
二人相视一笑,何雨柱去做菜了,米哈伊则是去招待两个厂长。
当然了不止他一个,还有来陪酒的,职位也不会太低。
何雨柱这次还问了具体的口味,米哈伊根据上次吃菜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
所以这一顿算是半定制了,菜还没上完,里面就有人请何雨柱说是领导要跟他喝酒,何雨柱炒完了手头的菜端着菜进去的。
“何,你的手艺是这个,比我在中国的时候吃的还要好。”彼得洛夫竖起大拇指。
“您捧了!”
“小同志太谦虚了,坐下来跟我们一起吃吧,我要好好跟你喝几杯。”
“彼得洛夫厂长,还有几个菜呢!”
“不用了,足够了,一会要是不够吃再去做么。”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哈,这才对么。”
这种私下的场合很多话就好说了,在米哈伊洛维奇的示意下,酒过三巡后何雨柱问了一下订单的事。
彼得洛夫说没问题,然后还问了一下边上那个副厂长,那人也表示没问题。
当然也提了条件,那就是何雨柱走之前他们还会来吃何雨柱做的菜。
何雨柱表示这都是小事。
不过看米哈伊的表情,何雨柱就知道,这俩厂长肯定跟米哈伊一样,拿他的菜当敲门砖呢。
对此他无所谓,他自己的事情先办好了再说,打好关系了,下次可能只需要一封电报或者一个电话就搞定了,坐那么久的火车跑过来挺要命的。
又一个星期过去,排产表和提货单就到了何雨柱手上,提货可不是在这边提,他们会发往中国和毛熊边境,在那边提货。
这一个星期,何雨柱可没闲着,帮他们做了四次招待,有两次是在厂里,还有两次是在那个院,至于招待谁何雨柱没兴趣知道,人家也没叫他这个临时厨子进去。
得益于米哈伊请那些人的关系,何雨柱有幸稍微深入一点的参观了一些上次没参观到的地方。
何雨柱就有了新的想法,不过他还需要一些准备。
得闲的时候何雨柱去买了很多胶卷和电池,不过这次他化妆了,弄了大胡子,还弄了个眼镜戴着,买的时候也不是从一家店买的。
然后他就开始行动了,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何雨柱潜入钢厂,
骑着自行车避过巡逻的人,他先是光顾了科研部门,拿走了一部分尘封已久的科研档案,包括亚速钢厂改造的图纸和对应的材料,要不是这些东西很多还都堆在角落里,何雨柱还真不好拿,包括那个250顿倾动式熔炼炉的图纸,这些东西对人家来说可能是淘汰的,可对于国内来说还是有用的。
然后他对着一些新的资料就是一顿拍照,重点是那些炼钢的配方,还有各种熔炼炉的图纸。
然后他又光顾了配料的地方,拿走了一些配好的料和对应的原材料作为样本。
最后看看还有时间,他还自行参观了一下防大蘑菇的设施,当然走的是楼梯了,进去后还是挺震撼的。
至于钢材,他没拿,那东西占地方不说,回去也没地方出手啊,一个钢锭几吨重,现在谁敢收?
做完这个事何雨柱就放松了,他化妆在集市上买了一些活禽,牛羊他也买了,至于猪他没见到卖活的。
三人走之前,何雨柱还是被拉了一回壮丁,说是送行宴,结果厨子是他自己。
是米哈伊洛奇送他们上的车,还送了几人很好的皮帽子,当然了何雨柱不是一个。
上车前米哈伊结结实实给了何雨柱一个拥抱,让他下次再来,他会想他的,不然他可要去中国找他去。
何雨柱对此只是笑笑,他们出国哪有那么容易,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呢。
米哈伊还偷偷透漏他可能要升官了,副处长,以后何雨柱再来买钢材,就比这次简单一些了。
最后他还是感谢了一下何雨柱这段时间的辛苦付出,还有那些东西,对此何雨柱表示没什么,这种结果他很乐意见到的。
钱又没少给他,毛熊肯定不是最后一次来,至于这老小子借他的光升了官,也是好事,有人好办事么。
到了基辅,何雨柱他们停留了几天,何雨柱出门帮家里人买东西,布拉吉、列宁装、皮鞋、丝巾、毛线围巾、呢子大衣反正看得上的都买了一些。
书店他也光顾了,一家也不多买,一圈下来他是真没少买。
到了莫斯科,由于任务完成了,几人都有心情游玩一下了,何雨柱他们就逛了逛红场这些地方。
然后何雨柱又单独行动去扫了一次货,这次还包括收音机这些东西,还给小家伙们买了洋娃娃、小火车这样的玩具,不过还真不便宜顶一般工人好几个月工资。
他还帮老太太买了个毛皮的护膝,还有一个毛皮坎肩。
好在何雨柱在钢厂那边出手的东西多,米哈伊也没让他吃亏,拿到的钱不少,不然还真买不起。
到了满洲里,何雨柱三人被告知,他们要留人在这里接货,何雨柱直接让卫郑二人回去了,给家里捎个信报平安,他自己则留下来接收即将到来的钢材。
实在是之前他被人家报失踪后家里发生的事情把他恶心到了,他怕又有不开眼的,这种事你又不能把人弄死,送进去也关不了几天,教育教育又放出来了。
(本章完)
第153章 这玩意都有人抢?这得多大胆子。
第153章 这玩意都有人抢?这得多大胆子。
何雨柱在满洲里足足等了半个多月,那批钢材才到,不过何雨柱算是知道了人家钢厂的生产力强大了,这些要是在国内还不知道要多久呢。
五百吨一趟货车就给拉过来了,他们这批货只占火车的一半车皮而已。
和毛熊那边交接完,停在满洲里的货车换了国内的车头,然后整列货车就被接管了,军方的,因为他这这批钢材和车上其他的钢材都是要运去安东的。
何雨柱想着自己也去安东问一下*6军到底去哪里了,就拿出了退伍的证明跟带队的一个连长沟通。
“何副营长好。”那连长看过之后直接给何雨柱敬了一个军礼,27军他是知道的,长津湖一战在军队里也是出了名了,尤其是何雨柱在的那个师,水门桥阻击战都被搬上军报了,只不过那上面没有具体写人名。
“不用敬礼,我已经转业了,你现在叫我何同志或者何科长就行。”
“您这种半岛战场下来的,值得我们敬佩,何营长。”
“你们隶属于哪里?”
“报告何副营长,我们属于东北后勤,专职护卫运送物资的货车。”
这个连长不改口何雨柱也没强求。
“那我可以随车么?”
“可以,您也是车上货物的接收人,这没问题。”
“好,路上有危险么?”
“一般不会有危险,不过还是会有不长眼的。”
“那我可以配枪么?”
“这,我要请示一下,您的证件我需要拿着。”
“没问题。”
那连长拿着证件去打了个电话,回来时候眼光都变了,尊敬、崇拜,这是战斗英雄啊,上面已经同意给配枪,并且告诉他们遇到紧急情况,车上的所有士兵听这位何科长指挥。
这个连长问了一下,那边只是含糊告诉他这位水门桥打了,上甘岭也打了,都是最难打的战斗,人家的战斗素养可不是他们这些后勤护卫能比的,当然了他们也不差,四野出来的都能打。
“何副营长,上面同意了,请问您要什么枪?”
“你们有什么?”
“我们都是毛熊装备。”
“那给我配一把莫辛纳甘吧,手枪有么?”
“托卡列夫tt-30/33手枪,可以么?”
“可以,子弹被我按最高的配,没问题吧?”
“没问题。”
“好,对了还没问,连长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何副营长我叫,柴小虎。”那连长立正。
“请稍息,柴连长。”何雨柱又找回了在部队的感觉。
“是。”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夜里。”
“好,带我去领枪吧。”
“是。”
晚上11点货车才再次出发,大多数的战士都在一个闷罐车里面,货车车厢上面也有扶着警戒的人,何雨柱跟战士们一起进了闷罐车里面,柴小虎还帮他找了一身军装,并且把水壶什么的也配齐了。
除了没有帽徽和领章,战士们很奇怪这位要跟车的年轻人,柴小虎简单说了一下,所有战士看何雨柱的眼神都变了。
何雨柱现在已经习惯了,军队里面崇拜强者,这是恒古不变的。
满洲里到安东距离虽然不算远,可是车程可不算太短,因为负重过大,又不是平路,火车开得很慢。
车走到黑省和吉省交界的地方,迷迷糊糊睡着的何雨柱被外面的枪声惊醒了,发现车停了。
外面,“砰”“砰”“啪”‘啪’“啪”的枪声开始多了起来。
枪声很杂,何雨柱睁眼一看,战士们都开始往闷罐车外爬,这个闷罐是特殊设计的,车厢外有扶手和梯子,能去前后车厢,还能上车顶。
“什么情况?”何雨柱拉着一个战士问道。
“同,首长,外面有人要上车扒货。”
“扒货,他们能扒动么?”
“我也不知道。”
“你们连长呢,去前面车头了。”
“行了,你去吧。”
“是,首长。”
何雨柱往车厢外一看,天还黑着呢。
“扒钢材,这帮人是疯了?还是傻,能运走么?”何雨柱纳闷。
“轰”一声爆炸声从车头方向传来。
“坏了,这可不是抢劫的,是搞破坏的。”何雨柱恍然。
背上步枪,挂好子弹带,何雨柱快步走到车门处,左右看了看黑乎乎的啥都看不到。
跟在一个战士后面,何雨柱直接上了车顶,然后他就在车厢上开始快步奔跑,两个车厢他都是跳过去的,有顶盖的直接跳,没顶盖的他就直接攀上前车厢的箱壁。
车厢上的战士们都傻眼了,这谁啊,他们可不敢在移动的火车上这么跳。
何雨柱用最快的速度到了火车头。
“砰,砰,砰”
“哒哒哒”
“突突突”
何雨柱一看,这边已经有了伤亡,柴小虎正在指挥一个机枪组。
火车上和下面都有机枪在响,“何副营长,你怎么来了?”
正在指挥的柴小虎,听见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是何雨柱忙道。
“我来看看能帮帮忙不,伤亡怎么样?”
“敌人的近距离枪法很准,机枪手已经换了一组了,不过靠近的都被我们消灭了,我们的人都在车上,车下都是敌人,要帮忙的话您自己看着发挥吧。”柴小虎也不知道何雨柱到底什么能力。
“行,你继续指挥。”何雨柱边说边摘下身后的步枪,心中却道:“这是土匪?近距离那不是手枪。”
卧倒后,快速推弹上膛,扫了一下车下的几个火力点,对着一处机枪的方向就开了一枪。
“砰”那个机枪直接哑火了,何雨柱知道这把枪校准的还不错。
“砰,砰,砰,砰”确定枪没问题,何雨柱一口气打空了弹仓。
然后车下机枪停了,何雨柱上弹,就见柴小虎用震惊的眼光看着他。
“行了,赶紧指挥你的,不用管我。”
“你我.好。”柴小虎也不知道该说啥。
正在这时有战士喊道:“连长,后面的战士说敌人又来了不少人。”
“你去看看吧,前面交给我。”压完子弹的何雨柱开了口。
“何副营长,前面就拜托你了,车头不能有事,这车上可是一千吨钢材啊。”
“我知道,保证车头没问题。”
“这,好,我去后面了,机枪跟我来一组。”
“是。”
柴小虎去了后面,前面的枪也没停,敌人的机枪又开始响了,不过都打不完一个弹夹就哑火了。
敌人开始往车这边摸,何雨柱估摸了一下人还不少。
隐隐还听到喊声:“快,快,快,升官发财就看这一次了,都他娘的给我上。”
“你们有炮么?”何雨柱喊道。
“炮,没有,首长,掷弹筒行么?”一个战士回道。
“可以,你们刚才怎么不用?”
“用了,打不准。”战士懊恼道。
“给我,把榴弹也都给我。”
“是。”
何雨柱接过了一个掷弹筒,还有一个满装的弹药袋和一个打了几发的。
略微调整了一下,何雨柱手中的掷弹筒就响了。
“嗵”“嘣”“啊”
“哒哒哒”车顶上的机枪随着爆炸的火光点射。
“嗵”“嘣”“啊”
“哒哒哒”
“大当家的,人家的炮打得太准了,我们撤吧。”
“啪啪啪”这枪是朝天开的。
“妈了个巴子,老子现在是团长,能不能当旅长就看这一回了,给老子上,敢后退的杀无赦。”
“是。”
“嗵”“嘣”“啊”
何雨柱瞄准刚刚对天上放枪的地方就是一发榴弹,敢这么打枪的都是督战用的,肯定是个大目标。
“大当家的挂了,撤,撤啊”
“大当家的挂了.”
冲到一半的敌人,呼啦啦又往后退,车头上的机枪开始了扫射。
“哒哒哒”“哒哒哒”
“砰,砰,砰”
何雨柱也不用掷弹筒了,跑的太散了,掷弹筒打单个目标浪费,开始用步枪点名。
前面的敌人被杀退,后面的敌人折损了一部分也撤了,打到最后何雨柱还没过瘾呢。
柴小虎来到前面,跟战士们了解了一下情况后,他走过来冲何雨柱敬了个礼:“何副营长,谢谢,要不是你这次我们连能不能完成任务就不好说了,没想到您不光枪法好,炮也打得这么准。”
“应该的,查清楚下面什么人了吧。”
“应该是胡子,这次不知道收了什么好处,出山了。”
“铁路怎么办?”
“我们有电台,我这就联系上面,让他们派人来修铁路。”
“好。”
柴小虎去发电报了,前面的战士们却围上来了。
“首长,您真的参加过水门桥和上甘岭大战。”
“嗯。”
“能跟我们讲讲么?”
“好,不过你们还要继续保持警戒。”何雨柱想了想。
“是。”
然后何雨柱就在战士们警戒的地方讲了起来,其实就是跟他做报告一样,当然了,跟这些战士他可以说的稍微细致一点。
讲到一半就听到一片,“就该这么打那些狗娘样的帝国主义,太解气了,我们的同志太苦了。”
“对,就该这么打,我现在恨不得也去半岛。”
然后就是一片“打倒帝国主义!”的呼声。
柴小虎回来后一问情况,感觉自己错过了,便问道:“何副营长,等押送任务完了,您能给我们连都讲一下么?”
“这”
“首长,讲讲吧,我们都爱听。”
“是啊,首长。”
“好吧。”
然后他又被柴小虎拉到一旁,柴小虎低声:“何副营长,情况我已经汇报了,这些胡子跑不掉,还有,您的功劳我会如实上报。”
“我的就不用了吧。”
“要的,这是您应得的。”
“好吧,对了你这个连要加强训练了。”
“是,我们没去上半岛,这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规模的袭击,我们是比以前懈怠了,我给部队丢人了。”柴小虎不好意思道。
“知耻而后勇!”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
修铁路的人员来的很快,从安东方向来的,他们是一个火车头带着一节车厢,约莫一个排的人,何雨柱看他们的走路的步伐,知道这以前也是军人。
用最快的速度修好路,这些人并没有回去,而是把另一个车头挂在了最前,还能帮火车加速。
到达安东,何雨柱先是跟相关单位交接了钢材。
然后如约给押送钢材的这个连完整的讲了一遍他在半岛的经历。
下面战士有泪水,有掌声,还有呐喊声,最后是军礼,动静不小还引来了其他人,他们也要求何雨柱讲一下,何雨柱拒绝了,这里靠近战场,根本不用他这个已经转业的人来讲这些。
之后何雨柱谢绝了挽留,把枪交了,去了一趟安东军管会,打听了一下*6军的情况,得知他们又回津门了,这才去买了车票坐上火车返回四九城。
去毛熊的时候是夏天,回到四九城已经是11月深秋了,出了车站,何雨柱找地方拿出来空间中给家人准备的东西,叫了一辆三轮就回了四合院。
这次他有钱付账了,进院子的时候,前院的几个大妈看他的眼神中,有一些怕,还有一些羡慕。
他们知道何雨柱出远门了,这回来一趟大包小包的,也不知道带了多少好东西。
可是没有人敢拦着他问问带了啥,实在是街道办何雨柱的那些报告会做的她们不敢造次,这小子战场上是杀神来着,回了家看着正常,谁知道会不会暴起伤人。
还有就是,她们怕被抓典型,去接受教育,要劳动,还得学习,最重要的是丢人。
“呸,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出了趟门么,好像谁没出过一样。”
何雨柱进了中院后,贾张氏在背后狠狠的啐了一口。
“哟,老贾家的,你出过四九城,告诉告诉我们你去哪了?”杨瑞华打趣道。
“哼,我用得着告诉你么?没见识的。”贾张氏扭头回了家。
“切,你也就回过你们张家村吧。”杨瑞华嘟囔道。
“妈,外面谁回来了,你们说啥呢?”贾张氏进了屋,正在哄棒梗的秦淮如就问了一嘴。
“管那么多干嘛,谁回来跟你有关系么?一会把棒梗的脏衣服、尿戒子都洗了。”
“知道了,妈。”秦淮如低下了头,手里摇着棒梗。
何雨柱进了自家门,见堂屋和厨房没人,就喊了一声:“娘,我回来了!”
然后就听见屋里两个惊喜的回声:“柱子回来了,快进屋!”
“我大孙子回来了,快,快你来让太太看看。”
何雨柱放下东西,走进里屋,见娘俩正在炕上看着三小,王思毓怯生生的喊了声:“大锅!”
“柱子,怎么这么久,你同事早就回来了?”
“娘,光等货车就等了半拉月,这不东西送到了我就马上回来了。”
“那边冷不冷,吃的怎么样,人好不好相处?”陈兰香又是三连问。
“还好吧,去的时候不是冬天没什么感觉,吃的倒是不怎么习惯,人还行。”
“你这人,孩子回来也不问问吃没吃饭,就知道问问问。柱子,饿不饿,饿了让你娘给你弄点吃的,哎呦我大孙子都瘦了。”老太太直接岔开话题,拉着何雨柱的手道,还真是有一种瘦是老人认为你瘦。
“不饿,车上吃了。”
“这次回来还出去么,你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夏天去的,现在眼瞅着就入冬了。”
“等去单位报到才知道,我也不清楚。”
“你说是好端端的找了这么个工作,一出门就是好几个月,去的还是那么远的地方,我们担心啊。”老太太埋怨陈兰香,可她问的比陈兰香还细。
“没事,太太,去一趟路熟了,人也熟了,以后再去应该就用不了这么久了。”
“那就好,那就好。”
“累不累,要不你先去歇歇!”
“不累,车上睡了。”
“真的?我可是听你同事说,你们去的时候光火车上就坐了十来天,能不累?”
“太太,我最后这趟车是从安东那边坐回来的,就跟上次回来差不多,没那么累,我在安东也休息了。”
“那就好,那就好。”
陈兰香一直想开口说话,可她问的都被老太太给问了,她只能在边上看着儿子笑。
“对了,我可是给你们都买了不少东西呢。”何雨柱道。
“你这孩子,出个差还买什么东西,咱四九城什么没有?”陈兰香嫌弃儿子乱钱。
“柱子能买,那说明咱这不是没有,就是不好买。”老太太依旧护着何雨柱。
“我去拿进来给你们看看。”何雨柱起身去了堂屋,拎进来两个超级大的背包。
“哎呦,你这孩子是买了多少东西啊!”这下连老太太也惊了,这哪里是买了点小礼物回来,这是进货去了。
“就是,你这孩子就知道乱钱,你也不小了,该攒着点钱娶媳妇了。”
“娘,我才18,现在政府规定20才能结婚呢。”
“那不是还有两年不到了?下次不许这样了。”陈兰香也知道这东西买都买回来了,那么老远退都退不了。
“好,好,我知道了,有些东西能用很久的,下次肯定不会再买了。”
“既然买了,那就让这小子献献宝吧!”老太太笑着对陈兰香道。
“哼,我倒要看看他买了点什么。”
“嘿嘿,那您二位就看好了。”
“这是皮帽子冬天可暖和了,这是给老太太的护膝和坎肩,这是给娘的丝巾和毛线围巾,这是给我爹的大衣,这是雨水的.”
何雨柱就开始一件一件往外掏东西.娘俩虽然嫌何雨柱乱钱,可是拿到给她们买的东西还是很喜欢的。
这一掏不要紧炕上可就摆满了,王思毓见到洋娃娃眼睛就挪不开了,可她没有张嘴要,而是眼巴巴的看着何雨柱。
“思毓,来!”何雨柱拿起一个洋娃娃冲王思毓招了招手。
“大锅!”王思毓手脚并用的就爬了过来。
“这个是给你的。”
“真的么,谢谢大哥!”小丫头一把抱住洋娃娃,笑得那叫一个开心,想了想她站起来走到何雨柱跟前来了句:“大哥,抱。”
“好,好。”这小丫头以前可是很少让何雨柱抱的,她有点怕何雨柱,比较黏着何雨水。
“锅,锅”何雨鑫和何雨垚,也站起来朝他走,不过没跑两步又坐那了,两小飞快的朝他爬。
这俩小子可不是认识何雨柱,而是跟着王思毓叫的,天天跟王思毓在一起,王思毓干嘛他们也跟着干啥。
不过爬到一半就陈兰香给抱了回去,手脚乱蹬喊着“锅,锅。”
“小鑫和小垚都能叫哥了?”
“还说呢,你要是再晚点回来这俩小子都满地跑了,这哥是许大茂那小子天天逗着玩让叫的,还叫不清楚呢。”陈兰香没好气道。
“嘿嘿,我这也没办法不是,出公差总要把事情办完吧。”
“就你有理,对了,柱子,小满和你萍姨他们你买了没,还有你霞姨?”
“买了买了,这丝巾围巾都买了不少,小满和雨水那不是有裙子和衣服。”何雨柱指了指列宁装和布拉吉。
“你这买的合不合身啊,还有这裙子现在可穿不了了?”陈兰香拿起布拉吉看了看不确定道。
“穿不了就留到夏天穿,雨水的应该大一些,能多穿两年,小满的应该差不多吧,毕竟我也没尺寸,估摸着来的。”
“你啊,这东西买回来那丫头还不得天天惦记,不过是挺好看,要不先放起来,明年再给她?”陈兰香道。
“这个您看吧,反正她的衣服都是您这边打理。”
“行。”
布拉吉展开后,王思毓的眼睛又亮了,何雨柱道:“思毓太小了,以后大哥也给你买。”
“好的,谢谢大锅。”王思毓不舍的把目光移开,随后注意力又到了洋娃娃身上。
不过当何雨柱把另一件东西弄好后,小丫头直接放下了洋娃娃。
“大哥,大哥,这是什么?”
何雨鑫和何雨垚小哥俩嘴里也一个劲的喊:“要,要。”
不过他们两个被限制了自由,陈兰香怕这哥爬过去把东西弄坏了,还有就是这俩小子逮着啥都往嘴里放,那东西看着就是铁家伙,陈兰香怕两小再把牙给磕了。
“这是火车,这是铁轨,这次大哥出门就坐的这个去的。”何雨柱道。
“真的么,原来火车长这样啊,可这个太小了吧,能坐么。”
“哈哈哈哈,这个当然不能坐了,大哥坐的要比这个大很多很多,等你大了大哥带你坐。”
“好耶,好耶,能不能带着小满姐姐和雨水姐姐,还有两个弟弟。”
“带,都带。”何雨心道这小丫头照顾的还挺周全,一个不落啊。
“柱子,这就是火车,做的真精巧,还是毛熊那边的人会玩,这个是买给谁的?”老太太道。
“这个啊,就放正屋这边,孩子们都能玩。”
“你啊,这东西就一个,以后这帮小的该打架了。”陈兰香已经能想象到一帮小子弹抢玩具的场面了。
“轮着玩呗,要不您收起来?”
“去去去,说的好听,这玩意就算收起来也得被他们翻出来,改天就被她们弄出去显摆去了,还有那个娃娃也是,你啊,就惯着她们。”
“咱家有这个条件,要是没有,我也不买。”
“那倒是,咱家柱子有本事,让别人羡慕去吧。”老太太道。
“老太太,你就帮他说话吧,这些东西穿出去,拿出去哪个不是稀罕玩意,又该引别人嫉妒了。”
“让他们嫉妒去,有本事他们也买,咱家保证不嫉妒。”
(本章完)
第154章 其乐融融一家人,乐极生悲许大茂
第154章 其乐融融一家人,乐极生悲许大茂
中午饭,陈兰香没让儿子动手,娘几个简单吃了一顿面,何雨柱陪几个小的玩了一会小火车,当然了主要王思毓玩,两个小的只有看的权利。
玩不上,这俩开始还嚎了两嗓子,何雨柱一看这只打雷不下雨啊。
干嚎没效果,这两个就开始在何雨柱怀里扭啊扭,试图挣脱束缚,嘴里还喊着:“姐,姐。”
王思毓这会哪有功夫跟他俩玩啊,应了一声也没抬头。
结果这俩小子倒是开始这哭了。
王思毓看了看小火车,又看了看俩弟弟,最后还是放弃了继续玩,过来哄两小。
陈兰香一看真哭了,就对何雨柱说:“你把东西收了,拿你那去,老三和老四又玩不了。”
“好。”这也是何雨柱想的,至于玩具监管权么,到时候再说吧。
过了一会三小只都困了,何雨柱也被陈兰香赶回去休息去了,说是车上睡了,车上能睡好才怪。
然后陈兰香就开始整理何雨柱带回来的东西,盘算着这些东西该给谁家送什么。
下午小满和何雨水放学回来,何雨水进屋一眼就看到王思毓手上的洋娃娃了。
“思毓,你这娃娃哪来的,给我看看?”说着就要来拿小丫头手里的娃娃。
“这是大哥给我的。”小丫头一把把娃娃藏在了身后,在姐姐和娃娃中间她选择了娃娃。
“呀,我哥回来了?我去找他。”一句话转移了何雨水的注意力,娃娃也不看了,嘴里喊着她脚下可没停直接奔东厢房去了。
本来伸出小胳膊叫姐的两个小子一看姐姐跑了,都收回了胳膊,撅起了嘴。
何雨水跑出去,王思毓才把娃娃重新拿到身前玩。
这让陈兰香嘴里那句“你也有,跟妹妹抢什么”喊都没喊出口,人就不见了。
“大娘,柱子哥这一路都好着呢吧?”
“好着呢,他还给你带东西了,等他过来让他亲自给你。”
“啊,还给我带东西了,柱子哥那钱干什么。”小满这丫头已经不是小时候了,何家和王家给她的钱和恩情,在她的想法里以后她都要还的,用一辈子。
“他你还不知道,大手大脚的,不用不好意思,所有人他都买了。”
“哦。”一听所有人都有,小满内心有点小失望,也少了一点点负担。
“娘,我的娃娃呢?快给我,我哥说在您这呢!”何雨水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这是跑去何雨柱那要东西,要了个空,回来了。
等何雨水进了屋,陈兰香没好气道:“白跑了吧,你这丫头,什么看你哥,还不是去要东西,都不等我说话就跑了,也不知道你这急性子跟谁一样。”
“嘿嘿,娘,我娃娃呢?”
“你哥呢?”
“穿衣服呢,刚睡着呢,被我喊醒了。”
“你这孩子,你哥才回来你就闹他。”
“娘,娃娃。”
“等着。”
陈兰香从箱子里拿出两个洋娃娃,何雨水就扑了过来。
“怎么还有一个。”
“那是你小满姐的。”
“啊,小满姐那么大了也有吗?”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只有一个,小满来,也有你一个。”陈兰香说着打掉了何雨水想去拿另一个娃娃的手,朝小满招招手。
小满的眼睛也亮了,有哪个女孩子能拒绝一个可爱的洋娃娃呢。
还好何雨柱买的娃娃不管衣服和头发都是一样的,他就是怕回来麻烦,都一样就没得挑了吧。
不大会何雨柱过来了,小满先打了招呼:“柱子哥,你回来了,谢谢你给我买的娃娃。”
“哥,哥,你还买什么了?”
“你啊,都不知道说个谢谢!”何雨柱戳了戳她的脑袋瓜。
“谢谢哥,谢谢哥,还买什么了?”
“娘,你没告诉她们?”
“这不等你来了再说么,怎么说也是你买的。”
“好,那就我告诉她们。”
“是什么啊?”
“衣服,漂亮衣服。”
“快,快,我要穿,我要穿。”
小满的眼睛中也有一丝丝期盼,漂亮衣服哪个女孩不喜欢。
等陈兰香把衣服拿出来。
“呀,布拉吉,我去文化宫见别人穿过,这是给我买的么,哥?”
“你和小满一人两身,布拉吉和列宁装。”
“啊,还有列宁装,哥你真好。”何雨水扑到何雨柱怀里小脑袋不停地蹭啊蹭。
“这会知道你哥我好了?”
“嘿嘿,我哥一直都好。”
一旁的小满眼睛也亮了,她可比何雨水清楚这两身衣服的珍贵,百货商场有卖,贵的很。
她可没脸让王翠萍买东西,王翠萍带她出去她都不要。
她现在穿的都是何雨柱她娘帮着做的,布倒是好布,可样式就有点老了。
她跟同学出去玩玩的时候见过别人穿,同学还打趣说她要是穿上一定比那些女孩好看,现在何雨柱直接送了两身,她有点被惊喜砸到的感觉。
“行了,行了,看在眼里都拔不出来了,你们俩去试衣服吧。”
陈兰香把衣服交给小满和何雨水。
“谢谢,柱子哥!”小满接过衣服冲何雨柱微微鞠躬。
“谢谢哥,快走小满姐,我等不及了,这衣服我们穿出去,得羡慕死别的。”何雨水大咧咧道,拉着小满就朝西厢房跑去。
没一会何大清回来了,一进屋听见厨房有动静,他就看了一下,看见是何雨柱他愣了。
“怎么,自己儿子都不认识了?”陈兰香揶揄道。
“这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午就回来了,怎么不想儿子回来。”
“这混小子一出去就是好几个月,我还以为他不回来了呢。”何大清嘴硬。
“你啊,死鸭子嘴硬,还不去跟儿子打个招呼。”陈兰香推了他一把。
“柱子,你回来了?”
“爹,我回来了,您今个没有小灶?”
“现在形势不明朗,小灶少,在外面还好吧,路上都安全。”
“挺好的,安全,您先去歇着吧,晚饭我做。”
“好,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也有点想那个味道了。”父子间的对话就是这么简单苍白,但是想问的都问到了。
进了里屋,何大清先跟两个小儿子亲热了一下,然后问陈兰香:“雨水呢,放学没回来?”
“和小满试新衣服去了。”
“新衣服?”
“你大儿子买回来的,老太太那买了坎肩和护膝,我也有围巾和丝巾,还给几个女娃一人买个了洋娃娃,你看思毓手里的。”
“哦!”何大清看了一眼洋娃娃,觉得挺稀罕,可是他这回答可兴致不高。
“你啊,还跟小辈吃味,你儿子也给你买了。”
“还有我的?”何大清来了兴致。
“等我拿给你,还是呢子大衣呢,你这个应该是最贵的!”
“那我要好好看看。”何大清道。
等大衣拿出来,何大清摸了一下道:“好料子啊。”
“那可不,你还不试试?”
“好,好。”何大清说着就开始脱外套。
陈兰香知道这是何大清怕把大衣弄脏了。
何大清换上大衣后,就开始在屋里溜达,看得陈兰香直笑。
“快看你大爷,这穿了新衣服都不会走路了。”陈兰香对王思毓道。
“谁不会走路了。”何大清嘴硬,事实上他是有点不会走路了,刚才那两步道走的,呵呵。
幸亏这大衣不是军绿的,不然戴个帽子,配个军刀,何大清感觉自己像将军了。
“呵呵,会,会,柱子饭快做好了,你去后院把老太太接过来。”
“好。”何大清说着就走。
“你不换衣服了?”
“不换了,就穿这个。”
“咯咯咯”陈兰香和王思毓娘几个都笑了,这是要出去显摆一下咯,当然了最小的那俩不懂,纯属凑热闹。
何大清老脸一红,不过还是穿着出了门,到了后院,老太太核能看不出他的想法。
大声道:“大清啊,你这新衣服真精神啊。”
“是吧,老太太,柱子给买的。”
“嗯,还是我大孙子眼光好。”结果下一句老太太就变夸他大孙子了。
“得,您孙子厉害,咱都得他的济了。”
“可不是说呢,柱子呢?”
“做饭呢,今个您又有口福了。”
“走,走,我大孙子的手艺确实比你这个爹强了那么点。”
路过许大茂家,许富贵没在家倒是碰到许大茂了,许大茂看到何大清身上的衣服眼睛可就亮了,这是啥呢子大衣啊,虽然不是军绿的也有派啊。
“师父,师父,你这衣服在哪买的?”
“你就别想了,毛熊货,咋样,你师父穿着可以吧?”
“太可以了,毛熊货?我柱子哥回来了?”
“嗯,回来了。”
“太好了,那我晚上去找他。”
“行,我回去跟他说一声,回了。”
“老太太,师父,慢走。”许大茂道。
许大茂的出现让何大清找了面了,出来不就是想让人看到么,再加上许大茂是专业捧哏的啊,还能看不出他师父想干嘛。
到了家,正好碰到何雨柱端菜出来,何大清那是走的倍儿直溜,何雨柱笑着夸了一句:“爹,这衣服你穿了好。”
“是吧。”何大清脸色都笑出褶子了。
不一会小满和何雨水回来了,俩人都是一身列宁装,实在是布拉吉没法穿,套不上啊,天已经冷了,小姐俩倒是在西厢房过足了瘾。
“呦,这是从哪回来的小姐妹啊,真洋气啊。”老太太道。
“不错,挺好。”何大清有了自己的衣服,也不吝夸奖了一句。
“这下都高兴了吧!”
陈兰香是见到家里人高兴,她也高兴。”这东西要是真给她穿,她还不好意思穿出去呢。
“什么高兴了,一回来就听到屋里这么热闹,今个做什么了,好香~~啊!”
王翠萍难得的回来早了一次,还没进屋就听见老何家的热闹声,在外面就开了腔。
“翠萍啊,快快,快进屋,柱子回来了,你来看看咱家的小闺女,俊不俊。”
“柱子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
“萍姨,我上午到的家,快进屋,饭菜马上就好了。”
“诶!”
王翠萍都没回自己家,直接进了老何家堂屋,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点了点头,然后就进了里屋。
进去一看,屋里两个列宁装小姑娘和一个呢子大衣的大叔,还有个抱着洋娃娃的小姑娘,都眼巴巴的看着她,王翠萍会心一笑,这是等着夸你。
然后她先来了句:“何大哥,您今天可真精神啊。”
“嘿嘿,还行!”
“这两个漂亮丫头谁家的,让我好好看看。”
“萍姨.”二女异口同声。
“娘,娘,还有我,还有我!”
“闺女你手里的娃娃真好看,哪来的?”
“大哥给的,思毓很喜欢。”小姑娘笑的灿烂。
“柱子这趟门没白出啊,这是买了多少东西?”
“还有呢,也给你买了。”
“还有我的?”
“你等我拿给你看。”陈兰香拿出了围巾和丝巾。
“这颜色真好看啊。”
“可不是,四九城应该买不到。”
“柱子有心了,嫂子你的呢?”
“放心吧,柱子还能忘了她娘,都有,都有,呵呵。”
“那就好,咱这一家子都沾了柱子的光了。”
“可不是咋的,我大孙子现在出息了。”老太天道。
“吃饭咯!”这时何雨柱在堂屋吆喝了一声。
“快快,都去把衣服换了,别再弄脏了。”陈兰香立刻开始催何大清、小满和何雨水换衣服。
何大清简单,直接脱了大衣,套上他的旧衣服。
那两个丫头走到堂屋,没直接出大门,何雨水拉着小满对何雨柱道:“哥,我和小满姐好看么?”
“好看,好看,快赶上天上的仙女了。”
“不跟你说了,就会哄我们,走小满姐。”
只有小满发现何雨柱的眼睛里闪过的光,她不懂那是啥,可她心里高兴。
何雨柱是被惊艳了一下,平时看习惯了,这冷不丁换了一身精神的衣服,他是真的有点不敢认了
当然是对小满了,何雨水那丫头现在才多大,还是婴儿肥呢,条都没抽,只能说是可爱。
吃饭的时候,先是王翠萍开问,然后就是何大清。
何雨柱说了坐火车的时间,毛熊面积的广袤,亚速钢铁厂的大,任务的波折,唯独没有说回来时他还打了一次小仗。
“哥,真的坐了那么久的车啊,那屁股不都坐坏了。”何雨水道。
“我这不好好的么。”
“儿子,你说的那什么钢厂真那么大?那不是快赶上咱东城了?”
“嗯,几十万人呢。”
“我算是涨了见识了,我还以为轧钢厂都都够大的了,看看人家的厂子,没法比啊。”
“以后我们也会有那么大的厂子的。”
“希望吧!”
“他们对我们真没有那么友好?”王翠萍还是有政治敏感度的。
“表面上还行吧,下面人也还行,但是肯定不会像我们自己人对自己人。”
“行,我知道了。”
有好菜怎么能没有酒呢,还是何大清贡献了他的存货,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吃了饭,王翠萍带着小满和王思毓回去了。
何雨柱把老太太送回后院,回来的路上就被许大茂堵了。
“柱子哥,你回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说啥,你在家么?”
“嘿嘿。”
“有事说,我还不知道你。”
“我师父穿那个大衣,还有没有?”
“没有了,就算是有你敢穿出去?”
“那有啥不敢的,衣服没有,帽子倒是有,你跟我来。”
“好嘞,我就知道我柱子哥不会忘了我。”
到了何雨柱那,皮帽子一拿出来许大茂就喜欢上了,直接就扣到了头上。
“柱子哥,爷们戴上怎么样,我这也算是学校里独一份了,我都能想到那些同学的看我的眼神,嘿嘿嘿。”
“去去去,回家自己臭美去,对了,明个带你妹去我家一趟,我还给她买了个玩具。”
“她一小丫头片子,你理她呢。”
“那不是你妹?”何雨柱直接给他个大脖溜子。
“带,带,我带还不行么,什么玩具?”
“跟你有关系么,女孩玩的。”
“哦,话说柱子哥,你就没带回点别的好东西?”
“有啊,你等等。”
“好嘞!”
结果等何雨柱从里屋出来,许大茂傻了,‘duang’半人高的书摞在许大茂面前的桌子上。
“哥哥我够意思吧,这个礼物喜欢不?”
“柱子哥,我先走了。”许大茂转身就想开溜。
“别啊,咱哥俩好好聊聊。”
“聊,聊什么?”许大茂有点结巴道。
“就聊聊你以后想干嘛,别说你想去放电影。”
“放,放电影也挺好的。”许大茂毫不犹豫道。
“嘿嘿,真的么?”何雨柱开始活动手腕。
“别,别,柱子哥,有话好好说,好好说。”许大茂秒怂。
“坐下。”
“好好,我坐,我坐。”许大茂刚坐下看何雨柱还站着。
忙起身,把何雨柱按在椅子上,口中道:“柱子哥,你也坐,你也坐。”
等何雨柱坐稳了,他才坐下,帽子也被他摘了,还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你们现在是不是学毛熊语,你学的怎么样?”
“毛熊语?”许大茂瞄了一眼桌子上的书,秒懂,这书全是毛熊的。
“哥,我的亲哥,你饶了我吧,翻译我做不了啊。”
“少跟我扯哩个啷,问你啥说啥。”
“也就一般吧。”
“你小子平时没少用来拍婆子吧?”这时何雨柱突然换成了毛熊语。
“没,我是那样人么?”许大茂下意识的用的也是毛熊语,而且张口就来。
“这不是说挺好么?”
“啊!柱子哥,你,你会说啊。”许大茂知道着了道了,他是真不知道何雨柱会毛熊语,因为何雨柱上学那阵子,学校里学的不是这个。
“不会我能去毛熊?”何雨柱没好气道。
“可是这书,我是真搞不定啊,你知道我看书就犯困。”
“这是你自己要求的礼物,怎么反悔了?”
“我,我不要还不成么?”许大茂咽了咽吐沫。
“那可不成,我拿都拿出来了,不够我那还有。”
“够,够了。”许大茂一脸苦笑道。
“行了,不逗你了,这些书,你先拿回去看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
“我在这看行不行?”
“嗯?”
“拿,我拿还不行么。”
“滚蛋吧,给你一个星期时间,你知道糊弄我的后果。”
“哦!”许大茂无精打采的抱起书就准备走。
“等等!”
许大茂被吓得一个激灵。
“帽子,忘带了。”何雨柱把那顶帽子扣在他脑袋上。
许大茂抱着书撒腿就跑,出了门小声嘀咕:“早知道不要这帽子了,我咋那么嘴贱呢,还信了又别的礼物。”
何雨柱在屋里望着许大茂背影呵呵一笑,然后喊了句:“大茂!”
这一喊不要紧,许大茂那是跑得飞起,几步就过了正房,跑到月亮门了,头都没敢回。
何雨柱这么做也是有想法的,许大茂进那破轧钢厂有啥意思,就算是进了,放映员有什么好干的,职业天板伸手就摸到了。
至于让这小子干嘛,他还没想好,要看看那小子能学个啥了,
他给的书数学、物理、化学,还有些初级的机械类、材料类包含很多,就看那小子对什么感兴趣了。
当然了要看懂原文的,许大茂学的那点可不够,他得去查字典,问人,这也算是一种考验吧。
(本章完)
第155章 小何公司要给你加加担子,“大爷”
第155章 小何公司要给你加加担子,“大爷”居然是?
第二天何雨柱去单位报到了,进了办公室跟老卫和小郑聊了几句,连口茶都没喝呢,张为民就找来了。
“小何,你跟我来一趟。”
“是,处长。”
二人到了张为民的办公室,张为民让他坐下,还给他倒了一杯茶。
“谢谢处长。”
“小何啊,你们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很好,安东那边来电话了,钢材都是最好的,你在亚速钢铁厂的表现我都听老卫和小郑说了,只能说太惊艳了。”
“处长您捧了。”
“你这个小同志还怪谦虚嘞!”
“我就是做了该做的,能力范围内的事情。”
“好,好该做的,能力范围内的,你这个能力范围很广啊,喝酒,打猎,下厨,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没了。”
“我可不信,好了,那我就直说了,公司这边先给你加加担子,你这一趟充分展现了自己的能力,公司决定你的头上的代理去掉了,现在你就是四科科长。”
“谢谢,处长!”
“先别急着谢我,代理是去掉了,可这工资可没多,而且我还要给加人,加任务。”
“啊!”
“怎么,怕了?”
“没有,只是我们的科室才起步,步子迈得是不是有点大?”
“不大了,国家都在大踏步前进,我们又怎么能按部就班呢。”
“那我们科后面是什么任务?”
“采购更多的特种钢材,不限于桥梁,还包括军用,工业用钢,当然有特种钢我们更欢迎!”
“这不是一科和二科的工作么?”
“以后亚速钢铁厂这个渠道就由你全权负责,他们会去别的毛熊厂子。”
“我知道了,人我可以挑么?”
“可以,你想要什么样的人?”
“机械类的,材料类的,化工类的。”
“好家伙,你真是狮子大开口啊,这样的人才哪一个不是各大企业争抢的,人家凭什么来我们这?”
“您就说有没有吧,有我就有办法让他们留下来。”
“有,不过丑话说前头,人留不下来,那可就是分给你什么人你用什么人。”
“好。”
“信心很足么,我倒要看看你用什么办法留人,”
“好。”
“对了,这段时间你们没有出差任务了,等有订单了会通知你们,你这段时间准备面试人吧。”
“知道了。”
“行了,你去吧,你的任命已经在公告栏公示了,人事那边也不用去了,财务那边你自己跑一趟把出差的费用报销一下。”
“明白。”
何雨柱回到自己办公室也没闲着,他找了几个简单的配方拉着小郑一起探讨。
本来无所事事的小郑一下子来了精神。
“科长,你这从哪来的?”
“从喝多毛熊的工程师那套出来的,不知道能不能用,这个你比我懂,看看。”
小郑半信半疑的开始看,看着看着就喊道:“科,科长这好像是真的。有些公式和参数我见过。你真厉害,喝顿酒都能弄来好东西。”
“那你就好好研究研究,最好是能找个地方验证一下。”
“好,好,我先拿去演算一下,然后再去学校找我们老师问问。”
“去吧。”
“科长,我这老头子干嘛?”
“您老要是不嫌麻烦,就把我国现有的桥梁情况整理整理呗,尤其是那种大桥,需要钢材的。”
“不愧是年轻人,有冲劲,行,这个活老头子我接了,不过这个活我可能要外出,查资料,问人,不能在单位坐班了。”
“可以,本来我们就应该在外面跑的,只不过情况特殊点。”
“好。”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小郑就一直研究配方,他也出去,找同学找老师,还想办法找地方验证。
这就是何雨柱想出来的办法,直接交太危险了,去那地方的人都是有记录的。
让他自己去搞太累,也没有地方和资源给他搞,交给这种有人脉的不好么,等简单的搞定了,慢慢再给些复杂的。
当然了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最好是下次去之前这边能弄出东西来,然后就可以申请点资金什么的,到时候真真假假的,反正弄回来了,这边还能跑人家那去验证么,怕是人家也不会承认吧。
过几年形势一变,中间一晃就是几十年,就更没得查了,能查的时候人家都是另一个国家了,这种事估计也就不了了之了。
老卫也是天天在外面跑,不过他桌面的资料越来越厚,图纸越来越多。
期间,许大茂在何雨柱回家那一个周基本上都是躲着何雨柱的,生怕被他逮到。
可躲有什么用,何雨柱可是有耳报神的,许小蔓一个洋娃娃自动投诚,许大茂的行踪被他汇报的明明白白的。
每天几点回家,回家看没看书,几点出门。
何雨柱听完后才知道,这小子还真看来着,不过能看着看着就睡着了,至于看没看进去,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许大茂还是被何雨柱堵了门,然后这小子交代那些专业的书他一本也看不进去,倒是那些什么文学了,小说类的他感兴趣。
对此何雨柱很无奈,这小子捣鼓放映机都能捣鼓那么熟,机械电子类的没一点天赋,他是不信的。
然后他问了这小子的学习成绩,听了之后一脑门子黑线,这成绩高中能给他毕业就不错了。
何雨柱脑子里有个想法:“这孩子没救了。”
何雨柱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让许大茂好好学习毛熊语,然后何雨柱抱着他那些专业书走了。
许大茂看出了何雨柱眼中的失望,这让他很不好受,因为他知道何雨柱这是对他好。
何雨柱走后,许大茂陷入沉思,他开始自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废了,柱子哥嫌弃他了,问题是那些技术书他真的看不进去啊。
打那以后许大茂真的开始好好学俄语了,这小子的语言天赋还是有的,这让许家人都很纳闷,这小子转性了?
何雨柱这边开始忙了,最初面试了几个人,他都不满意,搞得张为民还跟他发了一顿牢骚,问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的。
何雨柱没敢说,他想要的是那种一心搞技术的,那种走仕途,或者拿他这当跳板的他没兴趣,因为后面有很多东西需要这些人去实现。
张为民还是帮他继续找了,在面试了一个炼钢方面的人后何雨柱的科室就变成了四个人。
这人本来要去四九城钢铁厂的,被截了一道,忽悠到这边来了,结果疑问是采购那人当场就要走。
何雨柱直接扔出了王炸,你想不想见识一下一次出钢250吨的设备,你想不想见识一下年产500万吨的大钢厂,你想不想让我们的国家也拥有这样的钢厂。
这还用问么,当然是想了,那人只问了一句:“你能让我见到,让我们拥有?”
“我能带去你见,我不能让国家拥有,但是你们这些专业的人能。”
那人一咬牙就留了下来,这个人是东北来的,三十多岁,自学考上的工程师,以前在沈阳那边的一个钢厂,叫欧光辉。
他进了科室稍微熟悉了一下,就开始跟小郑一起研究配方,当然了他是负责设备的,材料只能是略懂,不过人家不愧是厂里出来的一眼就能看出有没有可行性,因为那不光是配方,后面何雨柱还给出了用什么样的设备在什么环境下炼。
看过之后,他就开始跟着小郑到处跑,还帮忙联系了他认识的钢厂,让那些钢厂小规模的试验。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机械类的,这下何雨柱描绘的是工业母机,还有他见识过的亚速钢铁厂下属轧钢分厂。
化学的何雨柱在年底前终于是等到了,来了之后也跑去跟小郑他们一起了。
那些配方都让他们试验出来了,让科里的几个人兴奋不已,唯一可惜的是产量问题,国内的钢厂产量还是太小了。
然后何雨柱又私下丢了几张配方给小郑,说是才想起来的,当时喝太多了,慢慢才回忆起来的。
小郑自然是不信的,喝多了能说这么清楚?
其他人倒是问过小郑,这小子嘴还算严,并没有说配方怎么来的。
至于老卫,何雨柱对他们都算是又救命之恩的了,也不会说,别人问也是语言不通,不清楚。
后面小郑私下里问过何雨柱,说是已经有人在问配方怎么来的了。
何雨柱道:“我说的那个理由不行?”
“您自己信吗?”
“好吧,那我就跟你说实话,咱们一起去打猎的那些人有个家里是工程师,就是搞这个的。”
“然后呢?”
“我后来不是出去做了好多次饭么。”
“对啊,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有一次去了一个工程师家里,我看到了这些,人家说这东西虽然落伍了点,但是还是在保密范畴,看可以,但是不能带走。”
“科长,您别说这都是你凭记忆写出来的?”
“不然呢?”
“好吧,我勉强信了,那您手上有没有别的配方,我是说别的方面的。”其实小郑也知道何雨柱记忆力超群,但是好到什么程度他不知道,何雨柱说的这个理由可信度很高。
“有啊,你有时间弄,还是你能找到合适的人交出去?”
“我,我想想。”小郑走了。
欧光辉中间找过何雨柱一次,问他什么时候去毛熊,何雨柱只说了一个字:“等。”
直到过年何雨柱他们都没等到新的任务,别的科室也是有任务指标的,不可能平白无故把指标让他们不是。
小额采购也不用他们专门跑,一封电报基本上就搞定了,这一等就等到了快过年。
何雨柱帮助押运部队杀敌的事情,被安东那边通报给他们单位了,单位开大会表彰了一下何雨柱,只是他们是企业单位报不了功,给了个先进个人称号,他年纪又轻不可能升职,给他提了一级工资。
别的部门对此只有羡慕的份,这事情要是别人遇上,别说杀敌了,不吓尿了就算好的了。
安东那边还报给了四九城的军管会了,军管会现在已经不管这些了,又转给了公安,然后何雨柱又收到了一个锦旗和一个二等功的勋章,公安发的。
这个是王翠萍偷偷拿回去给何雨柱的,这都下了战场了还搞这样的事,家里人哪能受得了,为此王翠萍先是表扬的何雨柱保护国家财产,然后狠狠的说了何雨柱一顿,国家财产重要,他个人安危难道就不重要么,对于这个家来说,他才是最重要的,让他好好想想。
何雨柱自然是诚恳的承认错误,并表示以后都不会乱来了。
刚过了元旦,王红霞带着街道办的人来了一趟四合院,晚上来的,何雨柱刚好在,说是要求选举调解员。
何雨柱自打1950年出去后就没怎么问过院里的,回来后脑子里总觉得这院子里差点什么。
王红霞这来他才恍然“大爷”呢,院里的“大爷”好像不见了,一次什么全院大会他都没见过。
这次是整个院子所有人都到了中院,没有什么条桌,也没有什么瓜子生茶水。
王红霞也很干脆利索,她这么一说何雨柱才知道,感情他们院一直都没有。只有个协管阎埠贵,因为王翠萍的关系。
公安局的侦察科长住这个院子,敌特基本上就不用院里人管了。
现在敌特少了,这个“大爷”的职责变了,增加了民事调解、政策宣传工作,街道办这边也把工作捋顺了,就全盘从军管会接手了。
别的院子都找人通知一下就完事了,他们这个院子因为之前没有所以就比较重视。
中院和后院就住了这么几户人家,除了老许家那就跟一家人一样,这个王红霞也是知道的。
所以原本这么大院子应该有三个调解员的,直接就变成了两个,中院一个,前院一个。
中院都没让选,直接就任命了,何雨柱一听乐了,是他老娘陈兰香。
何大清和许富贵一脸懵,别的院子不是男的么,怎么到他们这变了。
前院本来阎埠贵和刘海忠是竞争对手,从得了消息后,俩人私下里都使了劲了,现在也吵成了一片。
为啥,那些女同志也想上进啊,尤其是贾张氏和杨瑞华,刘海忠他媳妇是那种典型的就会照顾家带孩子的女人,这些事情压根就没想过。
“贾张氏,你不行,你这个思想落后分子。”
“我怎么就落后了?”
“你没事召你家老贾是不是宣传封建迷信?”
“我没有,你不需要胡说,杨瑞华。”
“我怎么胡说了,前院的人都知道。”
“对啊。”
“就是,王主任你该管管,这贾张氏撒泼打滚召他死了的男人回来,可吓人了。”
“啪啪啪”王红霞拍了几下手。
“行了,都像什样子,贾张氏和杨瑞华你们两个都没资格,就你们那大嘴巴,还调解邻里?哼!”
“我们改了!”这俩妇女居然异口同声道。
“改没改你们自己清楚。”
“那为什么陈兰香就可以?”贾张氏道。
“人家中院和后院邻里关系和睦,陈兰香同志能处理好。”
“我们也很和睦。”贾张氏嘴硬道。
“你们干的事还用我一件一件说出来么?”
前院的全都哑火了,贾张氏顺人家放在外面的东西然后骂架和撕吧的事不是一件两件。
老阎家过年写对联收钱被埋汰,然后杨瑞华跟人开撕,刘海忠打孩子来劝的人被骂,这种破事一堆一堆的。
小孩子打架,张口就要赔钱的风也不知道谁带起来的,周边的院子全都学了去。
王红霞之所以把中院和前院分开,也是因为前面的太难管了,掺和进去只会弄得一身骚。
“阎埠贵之前当过协管就他先当你们前面的调解员吧。”
“我反对!”刘海忠立马就站了出来。
“理由呢?”
“他没有那个威望,调节不了。”
“那你说谁有?”
“我,大家伙说是不是?”这老小子挨家都送了鸡蛋了,当然了除了老阎家。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好歹也是个人民教师,怎么就调解不了了?”
“让大伙说。”刘海忠道。
“我们家选刘海忠。”
“我家也是。”
“.”
现在前院加上倒座房、穿堂房可不止四家了,前院东耳房也住进了人。
还有李桂居然找了个男人,虽然肚子没大起来,听说是怀上了。
7户将近三十口子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了。
阎埠贵直接傻眼了,他也送了好处,当然了,就是一把瓜子生之类的,他觉得可以了啊。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他不知道的是,过年对联的钱和东西虽然要的不多,可有点恶心人,别的院人家能写的都是免费写,当然红纸自备。
到了他这,来了个什么润笔费,当然就有人看不惯了,甚至还认为他这是旧社会的习性。
再加上他们家确实挺抠门的,这要是当了调解,整个院子不都得带成这股风。
刘海忠是爱打孩子,那是人家在家,其他事现在还真没看出有什么,当官这个事只是初现端倪,要求进步大家也觉得正常。
主要还是其他家的男人不想管这些破事,有人挑头还不好么,当然了,挑头的大方些更好了。
何雨柱走到王红霞边上拉了拉她的衣袖,轻声道:“霞姨,我觉得前面两个调解员也行。”
“你小子又憋着什么坏?”
“哪有,刘海忠就没念过几年书,你们那些政策他能传达明白?”
“这个我倒是忽略了,可阎埠贵不得人心啊。”
“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猫腻,阎埠贵当了这么多年协管,不也好好的,让他继续当呗,正好弥补一下刘海忠的不足。”
“就你小子鬼心眼多。”
“嘿嘿。”何雨柱转身走回自己家的阵营。
“柱子,你跑过去说啥了?”何大清道。
“没啥,没啥。”
“你觉得我信吗?”
“反正跟咱后面没啥关系,我这不是想让大会快点结束么,大冷天的。”
爷俩正嘀咕呢,王红霞那边也有了决断。
“行了,都别吵吵了,那就定刘海忠。”
刘海忠一听脸色笑开了,可王红霞的话还没完呢,下一句就让他黑了脸。
“阎埠贵继续协管,有什么事你们两个商量着来。”
阎埠贵脸色又带上了笑容,协管跟管事一样啊,他这就开始朝前院的人抱拳拱手了。
“以后还请各位邻里支持,多担待,多担待!”
“那有事需要全院都知道咋办?”刘海忠一看前院的形势改不了了又打起了中院和后院的主意。
“全院大会,由陈兰香主持。”
“凭啥啊!”刘海忠和阎埠贵齐声道。
“凭啥,凭她儿子是战斗英雄,凭她家是光荣之家,你们说凭啥?”
“哦!”
“还有没有问题?”
众人摇头。
“散会!”
(本章完)
第156章 老赵的猜测
第156章 老赵的猜测
年前何雨柱在单位那边就闲下来了,有了空,他就问了下何大清他不在家的时候年货都是怎么采购的,何大清就来了精神了。
他以前那都是小打小闹的,零敲碎打的往家里划拉,因为是只能是有啥弄啥,现在物资越来越供应紧张了,还真弄不到什么好东西。
“怎么,你能弄到什么?”何大清问道。
“弄得多了邻居们会不会说闲话?”
“这还用问?人家过年就一顿饺子,你这边弄回了一堆东西,不嚼舌头才怪。”
“那您以前怎么弄?”
“我那是一次性么,到了年根每次帮人家做席面,我尽力都要那些能放住的腊肉、干货之类的,一次一点谁能说什么,我这是凭手艺换回来的。”
“哦,那生肉呢,您能处理吗?”
“多少?”
“一头猪,一只羊,几十斤牛肉,还有些海产和菜”
“嘶,柱子,咱现在大小也是个领导了,可不能犯错误。”
“犯什么错误,我钱买的。”
“你有钱么?你才上班几个月,上次又买了那么多东西回来。”
“这您就别问了,咱就说怎么弄。”
“要不叫上大茂,以前都是这小子帮我打掩护,还有那猪什么的能分开不,你连个猪头都不往家拿,家里烀猪头的时候咋说。”
说是打掩护主要还是老许家得参与,后院就他们一家,你弄点啥都得过人家眼,许大茂也参与了许富贵还说啥,何大清也不小气,弄到好东西,多多少少许大茂都能得着点。
“那行,我知道了,这事您就别管了。”
“好,你们自己折腾吧,小心点。”
之后何雨柱就去找了许大茂,他都很久没找这小子了,这小子一看他柱子哥又找他来了,立马就高兴了。
“柱子哥,找我什么事?”
“走,去我那说。”
“好,好。”
二人回了东厢房,何雨柱把往家里弄东西的事说了一下,许大茂道:“柱子哥,能不能帮我家也弄点?”
“这不废话么,我让你干活还能让你白干。”
“那我回去问我爹要点钱。”
“也行,钱你就自己存着就行了,不用给我。”
“那怎么行,你买东西不用钱吗?”
“让你存着就存着,我听说你最近学俄语挺努力的?”
“嘿嘿。”
“算是奖励你的了,我这的书你随便看,你自己有钱买个学习资料什么的也趁手不是。”
“谢谢柱子哥。”
哥俩又商量了一下怎么弄进院,最后还是决定从东跨院那边弄,许大茂说弄个梯子,何雨柱说不用,找他的时候等着接货就是了。
具体什么东西,何雨柱没说,许大茂也没问,反正弄回来就知道了。
之后何雨柱又找何大清,让他帮忙弄一套屠夫的家伙事,何大清一听就知道这是何雨自己要解整猪,问用不用帮忙,还问会不会弄,何雨柱说不用,在津门他可是学过的,当然了是解牛,解羊。
得了工具,何雨柱从空间分解了两头猪,两只羊,还有一头牛。
小年前某天夜里,他去了王红霞家一趟,送去了一个猪头、一条猪后腿、四个猪蹄子、一条羊腿、两只鸡、两条鱼、一兜子苹果、还有些菜。
把开门的赵丰年吓了一跳。
“柱子,你这是?”
“快过年了,这不提前送点年礼。”
“你这是送年礼,你这是搬家吧。”
“我说老赵同志你就让我站门口?”
“你小子现在连叔都不叫了。”
“老赵,门外是谁啊,怎么站门口了,还不让人家进来。”院里传来王红霞的声音。
“柱子来了。”
“那你还不让人家进来,真是的。”
“好,好!”赵丰年无奈开了门。
“豁,柱子你这是搞什么?”王红霞来到门口一见何雨柱的自行车上又是挂的,又是驮的全是东西,也吃了一惊。
“送年礼啊!”
“送年礼送这么重?你家不过日子了?”
“这是三年的,一起给了行不?”何雨柱道。
赵丰年夫妻对望一眼,王红霞开口道:“柱子,这礼太重了,而且你这些东西?”
“霞姨,放心吧,真金白银买的,我你还不信吗!”
“小霞,丰年,谁来了,你们在外面嘀咕什么呢。”王家老太太听见外面动静问一嗓子。
“妈,柱子来了。”
“这个是稀客啊,柱子,快进屋来,跟奶奶说说话。”
“好嘞!”何雨柱笑着把自行车塞给赵丰年,从车头上解下装苹果的网兜就朝主屋走去。
赵王夫妇相视苦笑。
何雨柱正在里面和王校长老夫妻聊天呢,赵丰年进来了。
“柱子,你出来一下。”
“咋了,赵叔?”
“你拿来那猪头咋弄,我家不会弄啊。”
“你家有大锅不?”
“有。”
“那我帮你们一起处理了吧,连带着猪蹄。”
“柱子,你还拿别的东西了?”老王太太还以为何雨柱就拎了苹果来。
“就弄了点肉,这不是过年了么。”
“柱子,你可不能犯错误啊!”王校长道。
“校长,我又不求你们家办事,过年走个亲戚,怎么是你不认我这个学生,还是我赵叔、霞姨不认我这个侄子?”
“柱子,别听这老头子瞎说,你送这么多东西,你自己家呢?”
“王奶奶,给你们这送的,我家都有。”
“那就好,那就好。”
结果何雨柱去帮着烀猪头的时候,老王太太也跟着出来了,看着带来那些东西也吓了一跳。
她悄悄拉着王红霞道:“小霞啊,这么多东西可得不少钱呢,柱子刚上班没多久,他走的时候你们把钱给他。”
“我知道,妈,刚还跟丰年说这个事呢,不过柱子倒是真给咱家解决问题了,今年的肉食太难买了,咱家过年来的客人不会少,我正发愁呢。”
“柱子是个有情义的孩子啊,以后你们可要把他看好了!”
“我知道,妈!”
何雨柱帮着弄好了猪头,就要走,王红霞拿着一沓钱就往他兜里塞。
何雨柱护着自己的兜,推着车就往外走。
夫妻俩一个拉一个拽的,最后还是让何雨柱跑了。
“红霞,以后柱子他们家你操点心,以前发生的那种事可不再发生了。”
“你还不知道吧,柱子她娘现在可是管事“大爷”!”
“啊,就我所知这管事的女同志很少吧?”
“我也是看看,要是可以行,别的院子我也打算改改,老爷们白天都上班,院里发生个啥都不知道,街道办开会都得晚上开,耽误事。”
“也对,你那边要是有成效,我让区里其他街道办去你们那学习。”
“哟,我的大区长,你现在想起像我们学习了?”
“以前也有啊,柱子做报告的时候,你们街道办还不够出彩啊?”
“哼,所以啊,这柱子是块宝。”
“可惜人家不来咱区。”
“现在不是更好,我觉得他现在干得更能发挥他自身的价值,也能给国家带来更多。”
“是啊,这小子我以前住四合院的时候怎么就没注意到呢,下手晚了。”赵丰年感叹。
“咋的,人家那会才多大,你还想让人家跟你搞地下工作?”
“不好说,不好说。”
“怎么不好说?”
“有一个事,很多年了你就不觉得奇怪么?”
“你说的是?”
“对。”
“可我们压根就没见到人啊,那声音你不觉得奇怪么?”
“什么声音,我当时太紧张了没注意。”
“救我们那人的说话声音。”
“你是说,不会吧,那会柱子才多大?”
“柱子是个好孩子,好同志啊,这事他不提,我们也当做不知道。”
“好。”王红霞心里更坚定了要护好何家,让何雨柱在外面安心工作。
没想到赵丰年又扔了个大瓜出来。
‘我觉得翠萍回四九城也不是偶然。’
“不会吧?我问过翠萍啊,就是偶遇。”
“你觉得她会跟你全说?”
“也是。”
“以后别问了,问多了不好。”
“我知道,那火车上?”
“那个倒真是偶然,我跟何大清聊过,他本想柱子跟他学呢,结果柱子学太快了,他没得教了,才想起津门有师兄,出门的时间都是现定的。”
“那就好,不然这小子就有点可怕了。”
“乱说什么,柱子是好孩子,好同志,以后你出去把嘴管好。”
“是,我的赵大区长。”
“不过我总感觉这小子以后会干出什么大事来,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他扛得住。”
“什么大事?”
“不清楚,直觉。”
“要不要跟柱子谈谈?”
“再等等吧。”
“行了,我要去看锅,你回屋吧。”
“一起吧,柱子做的东西闻着就流口水。”
“我看你是想等着吃第一口。”
“嘿嘿。”
何雨柱送完东西回去,把自行车停好就去了东跨院,扔下三个麻袋,他又回了后院。
在许大茂家门口喊了一:“大茂,睡没睡?”
“没,柱子哥,啥事?”许大茂披着衣服趿拉着鞋就跑了出来。
“东西到了,你跟我运回来。”何雨柱小声道。
“在哪,用骑车不?”许大茂也放低了声音。
“就在东跨院。”
“啊,柱子哥你咋不跟我说一声呢?”
“说什么,弄都弄回来了,赶紧的把鞋穿好。”
“哦,好好。”许大茂赶紧把衣服和鞋都穿好,还回去拿了个手电出来。
哥俩到了东跨院,许大茂看见那三个大麻袋,有点迷糊,这咋弄进来的,顺墙扔进来的,可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啊?
找了一个麻袋拎了拎,他居然没拎起来。
“柱子哥,这里面是啥啊,这么重?”
“你可真会挑,你那个里面是一扇半的猪肉。”
“我说我怎么拎不起来。”
“你拿这个,这个轻。”何雨柱把装菜的那个给了许大茂。
“我先跟你抬猪肉吧。”
“走吧你。”何雨柱一手拎起一个麻袋就往后院走,许大茂人都麻了,猪肉那个将近二百斤,另一个也不轻啊,也有百来斤,一手拎一个什么情况,自己跟柱子哥差距这么大么?
东西是送到后院地窖的,菜用好几个草编的麻袋盖上,肉就无所谓了。
“今晚不解了么?”
“你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明天一早你给我帮忙就在后院,中院人多眼杂的。”
“好。”
哥俩各自回去睡觉,第二天一早许大茂早早就来找何雨柱。
见面就道:“柱子哥,猪头呢?”
“咋了?”
“猪头肉好吃啊。”
“原来是你馋猪头肉啊,等着吧,过两天就有了。”
“哦。”
哥俩在后院弄了个大桌子,还竖了根木桩子,钉上钩子,边上还站了四个女娃,小满、何雨水、许小蕙、王思毓,她们可不是帮忙的,纯属没事干看热闹的。
连老太太也弄了把椅子放在门口,就坐在那乐呵呵的看着两个小子忙活。
看着何雨柱行云流水的解猪,解羊,几个女孩不断发出惊叹。
老太太则是道:“柱子,你这手艺津门学的吧?”
“是啊,太太,原本学的解牛,不过这猪和羊都差不多。”
“不错,这几年手艺没丢。”有一技傍身比什么都强。
“哥,你这比菜市场卖猪肉的还熟练呢,要不咱家也去卖猪肉吧,那样天天都有猪肉吃了。”
“你这死丫头就知道吃,柱子哥的工作是卖猪肉的能比的么?”小满戳了戳何雨水的小脑袋。
“大茂哥,要不你去?”何雨水眼珠子溜溜的转了转。
“别,这活我可干不了,我给你哥打个下手还行。”许大茂直接投降,开什么玩笑卖猪肉,还不够跌份的呢。
“没事,练练就会了。”
“可别,我可不想当个卖猪肉的。”
“哥,哥,卖猪肉多好,咱家有肉吃。”许小蔓也跟着凑热闹。
“嗯,我看可以,大茂要不你去学学?”何雨柱打趣道。
“柱子哥,你就可怜可怜弟弟我,饶了我吧!”许大茂差点跪了,何雨柱要是铁了心让他学这门营生,他连躲都躲不了。
“噗呲”小满先笑了,接着就是“哈哈哈哈”老的少的一齐大笑。
“呦,说什么呢,这么热闹。”这时陈兰香的声音从月亮门那边传来。
“没事,我们逗大茂玩呢。”
“你这还有多久?”
“快了,有事,娘?”
“嗯,咱家来了个什么管家,好像是娄家的,说是找你有事。”
“娄家?轧钢厂那个娄家?”
“对。”
“没说什么事?”
“没说,看样子是求你办事来的,事可能不小,人家客气着呢。”
“哦,您让他等一会,我这边马上就完事。”
“你快着点。”
“好。”
说完陈兰香走了。
何雨柱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完,然后让许大茂分开装好等晚点再分,他就回了中院。
到了中院他没有直接去正房,而是回自己屋洗了手换了衣服。
进了他家的堂屋,就见到一个中年男人正在跟他爹喝茶闲聊。
那人一见到他进来,忙起身道:“何科长是吧,您好,我是轧钢厂娄董事家的管家,我姓伍。”
这话呢,听着很客气,其实带着点傲气。
“伍管家是吧,不知伍管家突然来访所为何事?”何雨柱可不鸟他,他又不靠着轧钢厂吃饭,他爹如果干得不顺心,再帮着找一个工作就是了。
对比何大清刚才的态度,再看看现在何雨柱,伍管家心里就有了计较,这可不是一个能随便拿捏的主,上过战场,出过国,一个董事的名头好像没啥用。
“是这样,何科长,我家老爷想请您吴裕泰茶庄喝茶。”
“我这人不喝茶,伍管家有事就说吧。”
“这何师傅,您看?”伍管家被怼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直接向何大清求助。
“柱子,这事你自己看。”何大清一看儿子这么硬气,他的腰杆瞬间也硬了。
伍管家有点坐蜡。
“伍管家要是清楚什么事就先请回吧,问清楚了再来。”说着何雨柱冲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
伍管家深吸了两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抱拳道:“那伍某告辞!”
“请!”
何大清还起身送了一下,等伍官家出了中门,何大清回来。
“柱子,你这不是得罪人么?”
“怎么,爹你怕了?”
“我怕什么?”何大清嘴硬道。
“不怕就行了。”
“真没事?”
“有什么事,他是求我,派个管家来,我就得乖乖跟他去,这可不是解放前了。”
“对啊,这不是解放前了。”何大清也道。
“还有个原因,我不想掺和娄家的事。”
“你这是得了什么风声?虽然开始公私合营了,可这娄振华还是轧钢厂的董事,大老板啊!”
“我知道,娄半城么,他这个名号他自己敢出去说么?”
“行,你自己有数就行,你现在能耐了,你的事你爹我是兜不住了。”
聊了几句爷俩又去了后院,这时许大茂已经把肉都收拾完,放好了。
何雨柱想了想既然都折腾了,后院起个灶算了,后面还要熬猪油,烀猪头,炖猪肉的,在中院不好。
便把想法跟何大清说了,然后爷仨都回去换了衣服,直接就开干了,弄砖、和泥、垒灶、搭棚子。
砖头当初何雨柱收拾东厢房的时候还有剩,土就更简单了,东跨院那园子里都是,棚子用竹竿和油布能挡住雨和雪就行。
四个小丫头也跟着忙前忙后的,最后都弄得灰头土脸的。
老太太看着一群小辈在忙活,脸上那笑容就没断过,这才像一大家子么,热热闹闹的。
中午何雨柱为了犒劳一群丫头还有许大茂这个劳力,做了一顿川式红烧肉,大米饭一拌那叫一个香。
一群小人吃的都走不了路,撑的。
老太太一个劲夸这肉好,因为这肉她不用嚼。
然后一大家子人,就在堂屋聊天消食。
(本章完)
第157章 娄振华上门,钢总也找过来了
第157章 娄振华上门,钢总也找过来了
到了下午那个伍管家又来了,不过不是他一个人来的,后面还跟了个穿着考究的中年人。
伍管家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娄,娄董,您怎么来了?”何大清一见来人忙起身。
“不来不行哦,你儿子我请不动。”
“儿子大了,我管不了了。”
“所以我就来了。”
“小何科长呢?”
“在东厢房呢,我去叫。”
“好。”
“孩他娘,给客人上茶。”
“知道了。”
娄振华坐下后就开始打量何家,房子搁早些年那真是好房子,就是年头有点久了,在他看来何家应该是没钱收拾。
陈兰香哄好里面的几个娃才出来,早晨爷俩的对话他也听到了,所以她觉得,就按照普通客人对待就行了。
茶还算可以,张一元的,最起码不是高碎。
茶刚上来,何雨柱过来了,娄振华起身就要跟他握手,何雨柱也没客气直接握了一下。
“何科长可真难请啊!”
“我不应酬的。”
“原来如此!”
“娄董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娄振华左右看了看,何雨柱道:“娄董觉得不方便可以移步东厢房。”
“好。”娄振华起身又对伍管家道:“小伍,你在这边跟大清说说话。”
“是,老板。”
到了东厢房何雨柱也不上茶就让了个座,娄振华也没在意。
坐下后,娄振华开口道:“何科长,我这次来是求你办事来了。”
“我一个小小的科长能帮您什么忙?”
“这个轧钢厂现在正在改组,上面要求产量,可是我们没有钢啊。”
“这我可帮不了您。”
“别着急拒绝,你在毛熊的事呢,我听说了一些,你的英模报告我也听过,何科长年少有为啊。”
“您捧了。”
“我呢就想让你帮我在订单里插个队,至于酬劳么,好说。”
“不对吧,轧钢厂的单子可不在我们这,您应该去找西郊的钢厂啊。”
“也可以在,不是么?西郊产量太低,所有下游都等着用,抢不到啊。”
“这可不好办。”
“好办,好办,公方那边已经跟上面申请了,我们也走进口。”
“那您还来找我干嘛?公对公不好么?”
“那边要排队啊,所以.”
“等我回头去单位问问,看到单子再说。”
“那太慢了,何科长能不能想想办法?”
“那我可没办法。”
“我们真金白银的买,总能快点吧?”
“这个您应该去找我们总经理啊。”
“拜访无门啊!”娄振华叹了口气。
“那就让公方的跟我们对接啊。”
“效率太慢。”
“多嘴问一句,您打算订多少?”
“一万吨,最起码保证我们一年的生产。”
“一次?”
“可以分批,可以分批。”
何雨柱这下算是明白了,娄振华可不是为了所谓的生产任务,他现在还没那个觉悟呢,他是为了自己的钱袋子。
在他看来这么大的厂子都交出去了,总不能自己最后什么都没了吧,干得多才挣得多不是。
多弄点钢回来倒没什么,可这个事好像还是走公对公比较好。
但是他想到了另外一个生意,轧钢设备。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出钱买点设备呢,这个可没人能搬得走。
“娄董,钢材的事,我们先放一放,我这有另外一件事不知道娄董感不感兴趣?”
“何科长,你说。”
“轧钢机,毛熊的轧钢机。”
“你能弄到?”娄振华一下子站了起来。
“可以试试,这个你们在国内买不到,肯定要走我们这样的公司,你们的单子就能过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娄振华一拍大腿道。
“娄董不过是一叶障目罢了。”
“我在确认一下,真能弄到,新型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好,我回去就操办这个事,谢谢,谢谢何科长提醒我。”
“不用客气,娄董别忘了用现金结账哦,这点很重要。”
“这,应该的,我也知道你们难做。”
“那就这样吧。”
“钢材的事?”
“我说了,见到单子,肯定会帮你们买回来。”
“行,那就告辞了,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娄振华往外面走,何雨柱只是送到了门口就没再送。
望着娄振华的背影何雨柱心道:“这就是许大茂宿命里的老岳父,娶那么个丫头回来干嘛,啥啥都不会干,自己给自己找罪受,那不是吃软饭没苦硬吃吧。”
当然了许大茂沾了光没有,肯定是有,不多罢了。
这一世,他来了,改变了很多,也不知道这一对宿命里的夫妻还会不会遇到,何雨柱估计难咯,许大茂变了太多了,最起码他现在没听说这小子在外面乱来,他老子下乡他能躲就躲了。
娄振华走后,何大清问了一嘴到底什么事,人家都亲自来了,他还真好奇了。
何雨柱自然不会告诉他,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
何大清见儿子不愿意说,就没勉强,毕竟很多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上班之后何雨柱也没有特意的去问这个事,反正急的不是他。
时间一晃就到了腊月22了,单位发了过年的福利,一桶豆油5斤,猪肉五斤,大米白面各十斤,苹果五斤。
他们单位这待遇别人看了都羡慕死,结果何雨柱回家的时候车把上面还挂了个大猪头,还有两条五六斤的大鲤鱼。
进了院,那些老娘们的目光就没离开他的自行车,没办法眼馋啊。
问话的自然有啊:“柱子,你们单位这福利可真好啊!”
“就是,发的真全啊。”
“这当干部就是不一样。”
“这猪头和鱼可不是发的,我买的,轧钢厂的福利也不错。”何雨柱本来不想理,可最后听到那句让他开了口。
什么叫当干部就是不一样?
这话传出去又是事。
“那也很好了,你们那到底什么单位啊。”
何雨柱这次没搭理直接进了中院,跟这帮老娘们要是说起来还不知道会扯到什么上面去。
等轧钢厂的回来,一人拎了一条猪肉,两条鱼,还有五斤白面,各家的女人才露出笑容。
当然了不包括阎埠贵,他们学校可没这么好的福利,二斤猪肉,五斤面粉,这是让回家包子饺子的。
就这二斤猪肉还不知道老阎家要吃多少顿呢。
后院的灶已经能用了,何雨柱烀猪头的时候里面扔了八个猪蹄子,还有四个猪尾巴,猪肝之类的也弄了一些进去,反正都要做,这么冷的天又能放很久。
那香味,隔着两道院都把前面的孩子给馋哭了,中院月亮么不时有身影闪过,可惜中院啥都没,他们只能失望的回家。
过了小年,年味就浓了,路上的人回家基本上都会拎点年货。
何雨柱每天回家不是带只鸡,就是带个什么的,反正都不空手,别人羡慕有啥用,人家工资高啊,过年多点钱有毛病吗?
鞭炮、生、瓜子、块他也没少拿,只有鞭炮和瓜子是买的,生空间产的想吃多少都有,块他都不知道有多少,反正随便弄几斤就是了。
生拿回来他自己炒的,可不是外面那种没有味道的,而是五香的,除了老太太吃的费劲,大人小孩都爱吃。
结果没过年吃差不多了,何大清还说他留着下酒的都被何雨水带着几个娃给偷吃了。
没办法何雨柱又弄回来十来斤,带皮的不带皮的都有,这下过年是足够了。
三十晚上何家的家宴丰盛的很,鸡鸭鱼肉摆满桌,老太太举杯:“祝明年咱家越来越好!”
“好”众人叫好,干杯。
“大清你也说两句。”老太太道。
“那我也说两句,祝老太太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也祝孩子们学业有成。”说完他就举杯。
“完了?”老太太问道。
“完了。”
“你大儿子呢?”
“嘿嘿,这不是还当他也读书呢,那就祝我大儿子工作进步,明年再拿个先进回来。”
“好。”众人这次喊得声音更大,先进个人可比什么小朋友的奖状挂起来有面子多了。
王翠萍也有,这么多年就拿回来一个,竞争激烈啊。
小满倒是弄了不少三好学生之类的回来,何雨水么,呵呵,这丫头现在在吃货的路上越走越远了,还没觉醒学习天赋呢。
老太太还想让何雨柱说,何雨柱忙摆手拒绝。
最后老太太坚持,何雨柱才举杯:“祝祖国繁荣昌盛,祝天下太平,祝我们越过越好,越过越幸福!”
“好。”
“不愧是读过书的,开吃。”老太太一声令下,然后先夹了一筷子鱼,下面几个小不点就开始迫不及待的下筷子了。
王思毓筷子已经用得像模像样了,现在正在跟一块红烧排骨较劲。
何雨水抓着一个鸡腿在啃,只有小满吃的很淑女,可是那筷子可不慢。
何雨鑫和何雨垚这俩小子长牙了,已经可是吃饭了,不过得有人喂。
这会陈兰香和王翠萍一人抱着一个喂着呢,
一桌子菜何大清和何雨柱爷俩一起做的,不然前面做完了后面都凉了,后院那个灶也没闲着。
大年初一,小满和何雨水都换上了列宁装,连何大清也穿上了他那呢子大衣。
老太太、陈兰香、王翠萍、王思毓包括何家的两个小钢豆都穿了新衣服,陈兰香自己做的新衣服。
何雨柱把去毛熊穿的那身中山装穿上,一家人焕然一新。
拜年自然少的不了红包了,老太太给何雨柱的尤其厚实。
何雨柱也被孩子们缠着要了红包,他自然不会吝啬,只不过转过头就被各自老娘给收了去,小满例外。
这丫头一开始还不要呢,王翠萍发了话,她才收了,后面她要把所有红包交给王翠萍,王翠萍道:“丫头,你自己收着吧,你都大了,该攒嫁妆了。”
“萍姨.我要一直跟着您。”
“哈哈哈哈,傻丫头,哪有不嫁人的,我可养不起你一辈子。”王翠萍打趣道。
“我,我自己以后也能工作的,我也要像您和柱子哥一样。”
“呵呵,逗你的,像我们一样可不容易,你还要努力哦!”
“我会的。”小满重重的点了点头。
到了初五,何雨柱提议全家去庙会看看着,老太太说腿脚不方便,最后硬是被何雨柱拉了去,说是过完年就该忙了,在家时间就很少了,老太太才答应。
到了庙会这帮小的都疯了,要不是家里大人足够多,怕是看都看不住。
开年,何雨柱他们科室还没接到新任务,就有人找上门来了,四九城钢铁研究院的。
过来找何雨柱的是张为民,他的脸色可不怎么好,这么大的事情,他这个直属领导居然最后一个才知道。
见面后他就埋怨道:“小何,你怎么不提前跟我透个气呢?”
“透什么气?”何雨柱不解道。
“配方的事,那个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正好小郑他们学材料的,我就让他们先去研究研究了,怎么了处长?”
“还怎么了,咱四九城钢铁研究院的人来了,点名要见你。”
何雨柱转头去看小郑,小郑对他眨了眨眼睛,看来这小子知道怎么回事。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小郑缩了缩脖子。
“走吧,人家都等着呢,咱们公司的领导也在。”张为民没好气道。
“处长您别生气啊,我这不是先试试水么。”
“哼。”张为民一副我信你才怪的表情。
二人到了会议室,何雨柱还没跟领导们打招呼,就见一个头发白的老者起身问道:“这就是何雨柱同志吧?”
“对,黄老,这就是我们处四科科长何雨柱。”
“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听说小何还上过战场?冯总经理,你们公司捡到宝了。”
“哈哈哈哈,我也是才知道我们这位小何同志这么能干。”
“小何,这位是四九城钢铁研究院的院长,黄老。”
“黄老好。”
“好好好,张处长,小何同志坐吧,我们说正事。”
“好。”
二人落座后,黄老也不拐弯抹角的,先是强调了一下纪律,今天的会议要保密,然后直接说了来的目的。
一、要何雨柱脑子里的其他配方。
二、何雨柱下次去毛熊尽量弄到更多的配方回来,需要什么配合和支持尽管提。
三、就是想办法搞到毛熊最新的炼钢工艺和技术,还说这个事情已经上报到部里了,上面会协调人配合。
“我说完了,小何,你是当事人,你自己说说,这个任务能不能完成,怎么完成?”
冯总和张处长二人对视一眼,眼中有点震惊,他们也没想到事情会搞这么大,本来以为就是几个小小的配方,没想到还涉及到别的。
黄老说完还介绍了一下他带来的人,除了研究院的,还有特殊部门的。
这下冯总和张处长才知道他们只是作陪的,人家完全可以直接找何雨柱,只是给了他们个面子,毕竟是何雨柱的直属领导。
他们齐齐看向何雨柱,想听听他怎么说。
这样的结果本来就是何雨柱想要达到的目的,照他来看其实还有些慢了,至于慢在哪个环节,应该就是特殊部门的审核上了。
“小何,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我们知道你是经过战场考验的人,立了很多功劳,我们也跟你待过的几支部队做了调查,你的功劳远远大于你拿到的军功,听说你还是火线加入的组织,我们信任你。”黄老道。
“谢谢组织上的信任。”何雨柱起身道。
“坐,坐,我们是来寻求帮助的,不是来审讯的,不要紧张。”
“那黄院长,我就说说?”
“放心大胆的说,出了这个会议室谁敢传出去,他自己知道后果。”
“好,那我就说说。”
“一、需要资金,最好是黄金名表之类的奢侈品,用于打通关节。”
这话一出口冯总和张处就想打断,被黄老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二、我需要微型相机和足够的胶卷,最好是能从毛熊那边拿到,不然边检不好过。”
“三、需要专业的人跟我走一趟,你们选,我才能有目的性地谈。”
“四,随行人员一切行动听我指挥。”
“我说完了。”
“还有么,需不要派人保护你们。”
“不需要,跟着我的人我有能力保护。”何雨柱自信道。
黄老看了下特殊部门的人,他们回一个苦涩的笑,这小子杀神来的,他们那找不出能保护他的,他们可比黄老他们知道的多的多,单人杀敌这小子都过千了,飞机都打下来快一个编队,别的更不用说了,还干掉一个上校,虽然无法证实,但是他们是信了。
“过境后用不用我们的人给你提供武器?”不过特殊组织的人还是开了口。
“有最好,没有也不重要,毕竟我们是我去谈生意的。”何雨柱笑道。
“对,我们是去谈生意的。”黄老也笑了。
“另外我有个事想问一下这位同志。”何雨柱指了指刚才要提供武器的那位。
“你说。”
“相机肯定拍不全,毕竟很多东西的资料那都是几千甚至上万页的,如果我能拿到,你们能送回来么?”
“这我现在给不了你答复,我要回去问问。”
“我没别的问题了。”
“你个人就没有什么要求?”
“保护好我的家人。”
“方组长,你们能做到么?”黄老转头看着刚刚回答何雨柱问题那位。
“我们尽力。”方组长苦笑。
“我要的是保证,人家在外面帮国家卖命,家里我们都看不好了?”
“是,我保证!”方组长站起来严肃道。
“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我也会跟你上面的领导打招呼的。”
“保证完成任务!”
“小何,这下可以了吧?”
“可以了。”何雨柱一听这位黄院长的口气,就明白了,军队里出来的。
(本章完)
第158章 何,炼钢厂你们要不要?
第158章 何,炼钢厂你们要不要?
会开完,后黄院长把何雨柱单独留了下来,干啥,问问他脑子里还有什么配方么,尤其是军工用的钢材。
何雨柱直言他不懂,但是还真有几份配方,具体作用要钢总那边自己研究。
黄老当场就让他写,并且让特殊部门的人帮他守门。
他则是去了冯总经理的办公室,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回来又看着何雨柱写。
何雨柱直到下班才‘写’完,他是现抄的啊,在空间找资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太多太杂。
他写出来一份就被黄院长带来的工程师‘抢’走一份,然后就在一旁演算,算了一部分后,那些工程师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
中午饭都是送过来的,小灶,不是大食堂那种难吃的玩意。
直到何雨柱说:“黄院长,我就记住了这么多。”
黄院长笑着起身,过来就握住何雨柱的手:“小何啊,太感谢你了,你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不然那靠我们自己研究还不知要耽误多少时间。
“应该的,应该的,我只是觉得这些对我们有用,就记下来了,只是时间太短,只能记这么多。”
“好好干,小同志,如果这边干得不顺心,可以去我们那。”
“谢谢,黄院长,搞研究的事情我做不来。”
“你可以来我们这。”方组长道。
“不好意思方组长,你们那的工作更不适合我,而且我刚从正面战场下来,现在只想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何雨柱委婉的拒绝。
方组长还想说什么,黄院长打断道:“小方啊,你就不用想了,去你们那浪费了小何的一身本事了。”
“怎么就浪费了?”方组长不服气。
“他会四国语言,学的机械和土木,现在还懂一些材料学,这样的人才不搞建设,做什么?”
“可他在战场上!”
“半岛已经在和谈了,我们以后的大方向是建设,这事我会跟你们领导谈的,我要是不行,我会去我的老旅长,老师长。”
“我明白了。”
“小何,人最近我们就会送来,至于你说的黄金奢侈品,还要再等等,国家也没有钱啊。”
“好。”
“行了,耽误你这么长时间,回家去吧,有空去我们钢总坐坐,现在钢总算你半个娘家。”
“是。”
何雨柱出门后,没走多远,还听到里面黄院长压抑着声音发了火。
不过他也没有回成家,而是被张处长给截住了,带着他去了冯总经理的办公室。
没有训斥,只有鼓励,本身他们这个公司成立就是为了做好这些事情,现在能够做的更好,他们只会支持。
出来的时候张处长还道了歉,说早晨对何雨柱态度不好,何雨柱忙说:“处长,本身我自己这边也有问题,我还没跟你道歉呢。”
“不用,不用了,这些技术上的东西是要谨慎一些,以后记得跟我们打声招呼,毕竟其他行业的人还是我们认识多,还有就是保密问题。”
“好,我知道了,小郑他们研究的都是毛熊那边过时的桥梁用钢材。”
“你有数就好。”张处长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这个新来的下属给到他压力了,山大的压力。
没几天钢总那边的技术人才就到了,何雨柱一看,整个一小型考察团啊。
涉及到钢材的各种工程师,炼钢的、轧钢的、材料的等等等。
本来还有点空的办公室一下子就满满的了,大家很快就熟悉了,不过平日里只是说一些技术上的事情,根本不谈去毛熊。
钢总那边筹集资金真是求爷爷告奶奶,难啊,搞得黄院长都有点上火了。
可在接到何雨柱他们公司的一个电话后,这老头脸色笑得叫一个开心,愁死人的事就这么解决了,说起来还是提要求的人自己解决的。
红星轧钢厂的采购钢材和新型轧钢机订单经过一道道手续,终于到了五金电工进口公司这边。
上面的备注让公司领导乐开了,要求钢材采购四科经办,采购费用红星轧钢厂的股东会按照占股比例付现款。
这不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的,他们直接打电话去了红星轧钢厂,一问才知道,这里面还是何雨柱的功劳。
冯总和张处就在想,何雨柱是不是早就料到会有人来找他完成更难的任务,所以才会给轧钢厂的股东支了这么个招。
现在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先从股东那边弄回来款子,何雨柱他们就能出发了。
要钱的事,张处长亲自带人去办的,虽然只拿到了订金,应该也够了。
一小箱子黄金,还有一小箱子何雨柱说的,所谓的奢侈品,那些股东一听能用这些东西折价巴不得呢。
时间一晃就到了三月下旬,何雨柱他们定下了行程,四月初出发去毛熊。
跟家里说了一声后,明显感觉到所有大人的情绪都低落了不少,但是孩子们可高兴了,何雨柱出门意味着又会带回礼物。
老太太和陈兰香拉着何雨柱唠了很久,就是让他在外面注意安全,按时吃饭,完后陈兰香又开始帮他准备出门的东西,生怕落下什么。
王翠萍也找了何雨柱,叮嘱他注意安全,任务可以下次完成,这不是战场。
得了信的王红霞也来过一趟,说是家里让何雨柱放心,因为赵丰年那边有人隐晦的递了话,让照顾何雨柱一家子。
他们夫妻俩是干啥的,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事,可是组织的纪律让他们没法问,只能让何雨柱安心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四月一号,何雨柱一行十来个人再次踏上去毛熊的旅途,早早就有车过来接他,也省的家里人送,离别的场面可不好受。
这次老卫没去,还还在搞那些桥梁的统计呢,不做不知道,越做的深入才发现差的东西多,还有就是去一趟太远了,老卫的身体有点吃不消。
所以他就在家看家了,路上何雨柱的大箱子就没离开过所有人的视线,那里面可是此次任务的关键。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东西早就被何雨柱调包了,为了减少麻烦。
过了满洲里,进了毛熊,车上新上来人后,就有人过来跟何雨柱接头了。
留下莫斯科那边联络点的联系方式,还给何雨柱留下一把托卡列夫t33和两个弹夹那人走了。
何雨柱一行人到了莫斯科后,何雨柱自己出了一趟门,没有人问他去哪。
因为出门前家里就已经告诉他们大致的情况和该注意的东西,最后还专门强调了,何雨柱作为这一趟的领队,所有人都要服从他的命令。
何雨柱到了接头的地方,联系上了以后,这边的人还以为何雨柱要说接应的事,或者问基辅那边怎么联络。
没想到何雨柱开头就他们吓到了,何雨柱让他们在何雨柱回程的时候给出一份,莫斯科这边所有的军转民和军民一体的厂和一些研究机构。
“何同志,你这是要?”
“有备无患,不是么?”
“我们可以帮忙,不过要汇报给上级。”
“这是应该的。”
“你之前为什么不提?”
“有什么比见面说更安全么?”
“这倒也是,那基辅那边呢?”
“也要,不过你们最好是派人去通知。”
“行,这是基辅那边的联络方式,你们要在莫斯科待几天?”
“应该不会太久,基辅我打算送亚速钢铁厂那边回来的时候再联系,你们要抓紧时间啊。”
“好,你走后我就去安排。”
“还有件事家里跟你们说了吧。”
“什么事,资料运输的问题?”
“说了,我们到时候会联系一批卡车运回国,车上应该能放下吧。”
“我不清楚,不过多多益善。”
“我知道了,对了,这是组织上让我们这边交给你的经费,钱来的不容易,你们省着点。”联络人递给何雨柱一个大文件袋。
何雨柱打开看了一眼,郑重道:“我保证每一分钱都在该的地方。”
“那就好,那就好。”
“行了,我走了,等回来的时候我们再见,到时候我个人请你们吃一顿。”
“吃饭就不用了吧,太费钱了。”
“你们有地方做饭么,我还是个厨子。”
“啊?真的么?那这顿饭我们吃定了,同志们馋家里的菜很久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保重。”
“保重。”
何雨柱他们在莫斯科待了三天,主要是去人家的图书馆和大学看了看,看到那些技术书这些工程师都走不动道了,忘了说了,这些工程师大部分都是会俄语的。
何雨柱对他们说了一句:“以后都会有的。”
这些人才依依不舍的跟何雨柱离开。
这次到了基辅何雨柱没有停,直接转车去了亚速钢铁厂。
到了钢铁厂门口,门卫帮何雨柱打了一个电话,没多久就看到一个雄壮的身影冲了出来,见到何雨柱直接一个熊抱:“何,你可算是来了,想死我了。”
“你是想我,还是想我做的饭了。”何雨柱打趣道。
“都有,都有,哈哈哈哈,走我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你们这次可是来了不少人啊,是有什么特殊要求么?”
“我们路上说。”
“好。”
走在路上米哈伊告诉何雨柱他升职了,现在是销售处的副处长,何雨柱恭喜了一下。
米哈伊说你就这么恭喜我,何雨柱道:“材料你准备,晚上咱们老地方,我给你弄点好吃的。”
“这才对么,哈哈哈哈!”
安排住的地方的时候米哈伊打了一个电话,等何雨柱他们都弄好以后,米哈伊带着何雨柱一行又去了那个大院子。
没过多久就有人送来了肉、菜和酒,一群人也没闲着都帮着洗菜什么的。
米哈伊就拉着何雨柱走到了一边:“何,你这次还有什么采购任务?我可是知道你们那边现在只剩下你跟我们厂联系了。”
“轧钢机你们卖么?炼钢设备呢?”
“哦,你不是从采购钢材的么,怎么这些东西也管?”
“你升官了,还不允许我也进步一下?”
“啊,原来你也升官了,这可是大好事啊,一会要多喝几杯。”
“你确定?”
“啊,哈哈,哈哈哈!”米哈伊尴尬的笑了笑,他这酒桌上的败将,要真多喝几杯又桌子下面去了。
“既然你都问了,我也说了,能办么?”
“能是能,可弄回去你们会用么?”
“这些人就是来干这个的,能不能他们去学习学习?”何雨柱指着那些工程师道。
“这个有点难办,上次的东西我还有,另外黄金也有。”何雨柱小声道。
“我试试,不过打通关系你这厨子可少不了。”米哈伊一咬牙道。
“没问题,随叫随到。”
“诶,我怎么就交了你这么个朋友呢,每次都给我出难题。”
“少来,我怎么感觉你在窃喜,搞不好这次你就升处长了。”
“难,资历不够。”
“你还真有这个心思,怪不得那么希望我来,感情我就是那块垫脚石啊。”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们是互相利用,不对是互相帮忙,对,就是互相帮忙。”
“既然是互相帮忙,那你就多用点心。”
“好。”
吃饭的时候来了更多的人,米哈伊重点介绍了里面的工程师和高级技工给何雨柱他们,让他们好好交流一下感情。
这顿饭,又有一群毛熊人是被抬回去的,当然了何雨柱他们这边也有几个不胜酒力的被抬回去。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拿着订单就去了厂里,自己去的,上次来的时候门卫都认识他了,登记了一下就放他进去了。
到了米哈伊的办公室,订单拍给他,米哈伊看了看便道:“钢材这些数量没问题,我还可以多给你们一些,当然你们得付钱。”
“这没问题,多多益善,轧钢机和别的呢?”
“我要跟领导汇报一下,你等我一会。”
没多大一会米哈伊回来了,说是轧钢机没问题,但是炼钢的设备有点困难,因为太大了。
何雨柱道:“拆开也不行?”
“小的零件可以,大的火车运不了,除非用船,我们这是没办法了。”
“其他厂子你们能帮着联系么?”
“这个不知道,得试试。”
“那你就帮我问问吧,不行的话小的那些先卖给我,对了图纸和资料能卖给我么?”何雨柱压低声音。
“这,我也不知道,我问问吧。”米哈伊降低了音量。
“行,我等你消息,钢材可以先生产了,直接发货,会有人给你们结款,轧钢机也是。”
“好,晚点我就去找生产处那边。”
“我的人要学习的事你也别忘了。”
“忘不了。”
“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工作了。”
“等等,你晚上要帮忙做顿饭,图纸的事,我觉得还是在外面谈好点。”
“没问题,能办成,做十顿都行。”
“那就说好了,十顿,你别赖账。”
“小意思,走了。”
晚上这顿饭何雨柱也是下了力气,不光做,还陪着喝,最后图纸没搞到,但是有了新的消息,靠近黑海有一个钢厂要拆除重建,里面的设备问何雨柱他们有没有兴趣。
何雨柱本来的目的就不是图纸,只不过你只买小零件,回头你炉子起来了,现在那么多毛熊专家在国内,人家能不怀疑?
何雨柱当场就表示,可以打电话给国内问问,应该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给消息的人可就高兴了,原本打算报废回炉的很多东西直接能卖钱了,这中间好处可多了。
第二天何雨柱就给公司去了一通电话,张处长一听,就兴奋了,不过这事他可做不了主,让何雨柱过一个小时再来电话,挂了电话他就去找老总了。
然后冯总又往上边报,上面的回复也很快,就一个字,要,不过要具体点的资料和价钱。
何雨柱再来电话的时候,张为民就把要求说了,何雨柱让他等消息就挂了电话。
接着何雨柱就通过米哈伊找了给消息的人,赶到一个周末何雨柱带着炼钢方面的工程师就跟他们跑了一趟那个小的钢厂。
去了才知道,这钢厂对于亚速钢厂来说是小,可在国内就算是大钢厂了,年产80万吨,因为有亚速钢厂,所以这边才不需要了。
参观完了,国内的工程师确认设备都能用。
就开始讨价还价,何雨柱的目的是用买废铁的价格买回去,人家当然不干了,好不容易来了只肥羊,还不得宰一刀。
这时候米哈伊就在一旁不断的使眼色,何雨柱点头。
米哈伊当即让何雨柱他们出去继续看看,他就开始邀请那些人吃饭,当然了要这些人提供做饭的地方。
这个钢厂的头头,表示不解,给消息的那人也是希望促成,就告诉他们吃过就知道了。
然后何雨柱一顿饭就征服了这些人的胃,接着又是手表黄金等等等开路,购买的意向协议直接就给签了,比成品钢材低点,比废铁贵点。
然后又谈了对应的资料的事,钢厂这边也答应了给,并且还说安排专家去帮忙安装和调试设备。
何雨柱也防着他们一手,资料立马找人清点,然后封存起来。
(本章完)
第159章 米哈伊,你拖拉机厂有关系么?
第159章 米哈伊,你拖拉机厂有关系么?
然后何雨柱一个电话打回国内,张处长开始听着还挺高兴,什么产能啊,设备的完好程度啊,技术能不能承接啊,可一听协议签了,他心里就一个一个激灵,就算是个协议,也不是何雨柱一个小科长能签的吧。
这个是钱啊,大笔的钱啊,当场他可就有点急了:“我说小何,你怎么这么大的胆子,不要以为钢总那边有人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谓为,你知道那是多少钱么,你知道国家要弄到那些钱付出的代价么?”
“处长,你好歹让我把话说完吧,我才说了一句话,你就下结论了?”何雨柱就算是能理解张为民的心情,可心里也憋着火,他耐着性子道。
“好,你说,我倒是要听听你能说出个什么来。”张为民明显是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这个要是搞出问题,他也得被撸,不光撸了,还有可能被下放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
等何雨柱把价报完,张为民在电话另一端呆愣当场。
“处长,处长,你在听么?”何雨柱听不见对面动静了,冲着话筒喊道。
“哦,在,在,你继续,继续。”张为民被何雨柱的喊声惊醒。
“处长,现在就得有外贸部出头了,合同得他们签。”
“好,好,你把那边稳住了,我这就去汇报,应该很快就有同志赶过去。”
“是。”
挂了电话张为民又是一路小跑去了总经理那边,他可没跟何雨柱一样,而是直接报价然后才说产能这些。
“这个小何,有两把刷子啊。”
“何止是两把,我看后面我们还有惊喜。”
“你倒是你对你这个下属很有信心。”
“能力在那呢。”张为民心道:“你可是没见到我被他吓够呛,气得三尸神暴跳。”
“行,我现在就联系部里。”
“好,您让他们尽快,我怕小何那边拖不了太久。”
“放心吧,意向协议都签了,上面过去人也就是走个过场。”
事情是不小,可是贸易部那边动作也很快,直接让长驻莫斯科的人联系了毛熊相关的部门,谈判也快,因为有协议,想赖有点难,当然了毛熊也希望卖钱,总比回炉强。
不过毛熊那边还是派人想要把资料什么的都拉走,结果去了一问,资料已经被封存了,不知道拉哪里去了。
把去的人气够呛,但是没办法了,合同签了,就要履行,这是国与国之间的,容不得反悔。
资料是何雨柱雇车拉走的,拉到一个临时租的地方,那边基本上天天都有人看着,资料里面何雨柱夹带了一些私货,之前从亚速钢厂那边弄的,正愁找不到途径运回去呢。
这边钢厂给资料的时候也很小心,关于新型钢材之类的全都挑走了,只留了设备相关的,何雨柱加进去的不光有250吨的那个,还有不少稍微只比现在最新的落后一些的配方等资料。
交接的时候他还特别叮嘱来交接的人,这批资料比设备重要,交接的人立刻从基辅那边调人,何雨柱是等到基辅那边人来了才走的。
何雨柱办钢厂的事这段时间,亚速钢厂那边的钢材已经陆续开始发货了,轧钢机也开始陆续发货了。
但是工程师进厂学习的事情耽误了,因为没有何雨柱主力,米哈伊没办成。
等何雨柱交接了这边的事情后,火速赶回来亚速钢厂,请客,送礼,一套下来,关节打通了,跟何雨柱一起来那些工程师那叫一个兴奋啊。
不光轧钢机能学,其他设备也能,当然了人家用不用心教也是个问题。
这个问题何雨柱让米哈伊把人请来吃了几回饭,光吃饭可不行,小礼品也没少,最后还是解决了。
搞完这些何雨柱暂时闲了下来,他又开始琢磨别的事。
光钢哪够啊,毛熊现在其他方面也不错,算是世界先进水平了。
于是他就问米哈伊。
“拖拉机厂你认识人么?”
“拖拉机,何,你怎么又对这个感兴趣了呢?”
“你知道我们是个农业国,你们这边其实也是,对吧,那你就该知道拖拉机的重要性。”何雨柱开始忽悠。
“确实是,拖拉机省了很多人工。”
“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让我想想,晚点给你答复。”
“好吧。”
米哈伊脑子里实在想不出,要不然直接就给答复了,这老小子回去翻自己的通讯录去了。
为啥这么积极,你以为介绍钢厂何雨柱没给他和那个联系的人好处?
结果还真被他找到了,第二天他就来找何雨柱了。
“何,有关系,有关系,哈尔科夫拖拉机制造厂有我的战友,不过是个管后勤的。”
“有关系就行,什么时间有空跟我走一趟吧。”
“好,这个周末,我们开车去。”
“没问题,远不远?”
“在哈尔科夫,大约300多公里,我们可能要头天晚上就出发。”
“那你可得带好家伙事,还有足够的油。”
“放心吧,你的我也给你准备好。”
事实上米哈伊平时的事情没那么多,周五晚上他们俩就开着吉普出发了,出发前米哈伊还特别提醒何雨柱带上他那些调料,要用到。
何雨柱自然是说没问题了。
这一路上有惊无险,毛熊地广人稀,倒不是遇到人了,而是路上遇到狼了,然后就成了何雨柱的枪下亡魂,还顺带手打了几只羊。
到了地方,见了人,何雨柱才知道,什么战友,明明就是米哈伊这老小子的上级,他当初从部队出来的时候就是个连级,人家可是营教导员。
见面米哈伊先敬礼,而且人家现在的职位也比他高多了,管后勤的副厂长。
一阵寒暄,这个叫安德烈的副厂长就好奇的询问,为什么带了一个中国人。
米哈伊说明来意后,安德烈道:“拖拉机倒是可以卖,问题是我们都是履带式的,以前他们那边不怎么爱买啊!”
何雨柱道:“就要履带式的,这次有点特殊,那边的地形需要。”
“这样啊,你们能买多少,我小舅子就在销售那边?”
“我可以先看看货么?”
“当然没问题。”
何雨柱跟着看了拖拉机后,还是有点佩服这个时代毛熊的工业基础的,几千辆拖拉机就停在一个大大的广场上,各种型号都有。
何雨柱专门看了一下那些大的,安德烈和米哈伊还以为他就是纯好奇。
何雨柱说是试驾,居然也给安排了,这个安德烈还是有些能量的。
殊不知,何雨柱是为了验证心里的想法,这一试驾就被他试出来了。
这他娘的哪里是拖拉机,这就是坦克地盘,上面换了个驾驶舱。
接着何雨柱就借口说要跟国内商量一下,因为幸好太多了,安德烈根本不在意,他又不是搞生产和销售的。
拉着米哈伊就要去喝酒,俩人快十年没见了。
米哈伊表示菜不好不行,安德烈说我就管后勤的,什么还给你弄不来,几人就去食堂吃了个小灶。
米哈伊吃完对安德烈道:“老伙计你这食堂水平一般么。”
“怎么,你知道哪里有好吃的?”
“好吃的我不知道哪里有,好厨师我知道哪里有。”
“在哪,告诉我,我直接给他挖过来到我们厂。”
“喏,这位,何,顶级的厨师,你怕是挖不来。”
“这,他不是采购么?”
“采购只是工作而已,厨师才是他最厉害的。”
“听你说的我都想见识见识了,可惜刚刚吃太饱了。”
“你提供地方,晚上就让你见识到,正好我们车上还有几只羊,你再准备点别的。”
“那晚上就去我家。”
当晚何雨柱又用厨艺和酒量征服了安德烈一家子,安德烈已经五十了,孙子都有了,那可真是一大家子,还大部分都在拖拉机厂。
席间何雨柱表现出想进厂参观一下的愿望,安德烈没吭气,他的大儿子安德鲁直接表示没问题,这小子负责保卫工作。
被他老子瞪了一眼后,这小子不敢吭气了。
安德烈说参观要厂里批,可以帮着问问,不过已经放假了要下周。
何雨柱表示可以在这边待几天,下周他自己回亚速钢铁厂。
米哈伊直接表示,他下周过来接他,还有那边的人他会帮忙照顾。
第二天米哈伊回亚速钢铁厂了,何雨柱则是被安德烈安排在了厂里的招待所。
晚上何雨柱并没有贸然进厂里,这边的保卫比亚速钢铁厂那边级别要高不少,白天他可是看到某些地方是按照机枪工事修的,虽然他没看到机枪,但是不代表没有。
想想也知道了,这里原来是个坦克工厂,虽然转民了,但是一有战事立马就能变回去。
周一何雨柱还是给国内去了个电话,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么。
张为民一听何雨柱跑什么拖拉机厂去了,就道:“咱们没有拖拉机采购任务啊,你跑去干嘛?”
“处长,我就是想见识见识,你可是不知道这边拖拉机的种类那叫一个全,那拖拉机比卡车还大。”
“啊?可我们没有指标啊,这个要去问问,你看看就行了,可别真的下单哦,我可扛不住。”
“知道了。”
“那你得保证,你小子一放出去就撒欢了。”
“我保证。”
“行,就这样吧,国际长途很贵的。”张为民直接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他就告诉安德烈的小舅子伊凡,国内还要商量,人家根本不在意,他们的主要客户在他们国内和欧洲那边。
再说了这会毛熊也是计划经济,卖多卖少他们做销售的也不会多拿钱,就算要冲销量靠中国肯定不行,没钱啊。
安德烈那边办事也很快,周三何雨柱就获得了参观的许可。
起因是何雨柱给他涨了面子,因为他也办成了一些事情,周一晚上和周二何雨柱帮他做了两顿招待,一次是安德烈的外联关系户们,一次是拖拉机厂的上级领导。
“何,参观前我要跟你说一下,只能参观允许的区域,其他地方你不要问,也不能去看。”
“安德烈,我懂,在亚速钢铁厂那边也是一样。”
“你明白就好,伊凡和安德鲁会跟你一起。”
“好,安德烈我想问一下你们的生产线卖不卖?”
“这个,原则上是不卖的,你知道我们是靠这个吃饭的。”
“我们又不会跟你们抢生意。”
“我可以帮你问问,听米哈伊说你谈成了一个旧钢厂设备的收购,可我们不一样,这个你应该明白。”
“我知道,我对你们这边不熟悉,有没有小一些的拖拉机或者汽车工厂出售,我指的是你们准备淘汰的那种。”
“我也不知道,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谢谢你,安德烈。”何雨柱伸出了手。
“我还要谢谢你呢,帮我搞定了两个大麻烦。”安德烈也伸出了手跟何雨柱狠狠握了握。
周四,何雨柱在伊凡和安德鲁的陪同(监督)下,坐着车参观了大半的拖拉厂,所有的车间都让他看了,除了一些被圈起来的区域,那边还有保卫人员站岗,而且让他参观的并没有发动机生产车间。
参观的时候何雨柱看到某个车间几十台拖拉机驾驶舱部分同时在吊装,就在想,这种规模的拖拉机厂,国内估计要很多年以后才会有。
假设开战,这里一行就能组装几十辆坦克,工业能力可见一斑。
何雨柱也只是看看,并没有问太多的专业问题,只是问了产量等等采购该问的问题。
车间参观完,办公楼伊凡也介绍了一遍,这边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何雨柱没听到有研发相关的。
参观完成,何雨柱被安德鲁请回了家,吃过了一次何雨柱做的饭,何雨柱的时间就被他老子给霸占了,今儿他要占个先。
伊凡这个做舅舅的也厚着脸皮去了一趟,然后何雨柱就把这俩家伙灌多了,安德鲁喝多了就是个话唠,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有的没的。
何雨柱从他的话里提炼出了一些有用的东西,今天没让他去看的那个区域里面有研发大楼,里面还包括试验车间,大楼的下面还有底下空间,里面是什么他没说,那么大区域里面还有很多车间。
安德鲁他老婆是个家庭主妇,并不懂这些,不过还是驾着他男人去休息了,因为这些东西安德烈在家庭聚餐的时候说过一次,被他老安德拉狠狠骂了一顿。
伊凡因为也喝多了,所以没办法提醒他这个外甥。
何雨柱晚上是自己回招待所的,他这几天不是跟副厂长在一起,就是跟销售科的领导和保卫科的干部在一起,招待所的人见了他很客气。
是夜,何雨柱再次潜入拖拉机厂,直奔那片圈起来的区域。
所幸毛熊不是战争时期,这守卫松了很多,何雨柱没多久就潜入了进去。
在里面找了一圈,发现一栋比较奇怪的楼,办公楼不像办公楼,车间不像车间。
何雨柱就直奔这个楼去了,大楼还有保卫,何雨柱知道观察了半天,发现前面肯定是没法进去了。
就绕到了后面,最后硬是从后面爬了上了顶楼(八楼),没办法只有顶楼有一扇窗开着。
等何雨柱上去一看,居然是卫生间,可能是打扫卫生的人给忘了。
在顶楼转了一圈,全都是办公室,并没有档案室和小型实验室之类的,何雨柱就开始一层一层往下找。
在五层他找到了实验室,大概看了看资料何雨柱就知道了是在研究新的拖拉机,然后拿出微型相机何雨柱就一顿拍,这些东西根本没法拿走。
而且奇怪的是发动机部分只有一个外形图,还有一些参数,其他就没有了。
何雨柱心道:“还真是小心啊。”
出了实验室,何雨柱继续找,在四层发现了一个档案室,里面的东西都是拖拉机的,何雨柱只找了最先进的几种拍了图纸,还有相关的配件参数,但是他仍然没找到发动机的图纸和配件相关更详细的东西。
他心道:“看来是在更安全的地方,那就继续找吧,没有发动机其他都是摆设。”
三层往下属于车间类型的大型实验室,何雨柱没有直接下,因为有人巡逻。
他开始找所谓的地下空间怎么下,电梯是没法坐的,找了好半天他才在某一个伪装成办公室的房间里面找到了逃生通道。
下去一看何雨柱也有点微微震撼,下面全是坦克,各种类型的坦克,何雨柱更是在里面看到了t54,不是他认识,因为上面有型号标识。
可惜这里只有一辆,明显是最早定型时候留作纪念用的。
接着往下找,一直到了最底下那一层,里面可不是坦克了,而是各种发动机,何雨柱暗道:“原来发动机都在这里。”
发动机成品他没法拿,他直接去找实验室和存放资料的地方。
档案室比何雨柱想象的要大很多,何雨柱费了好半天劲才打开,现在他不觉得当初系统给那个开锁没有用了,以前根本没机会用,复杂的锁这是第一次开。
进去后何雨柱发现里面可不光是发动机,还有坦克的资料,不过关于坦克和相关发动机的都已经吃灰了,那些箱子很久都没有人动过了。
何雨柱挑了挑好像只有t34的还有点用,所以他用空间里面的一堆废资料替换了所有t34/76和t34/85的资料,还有一份发动机的资料毛熊这边应该是停产了。
哪里来的废资料,收购那个钢厂里弄的,之前在亚速钢铁厂拿资料后他反思过,有点明显,可惜没有对应的东西补回去。
这些是专门挑选出来的,看不出是哪里的资料,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意义,甚至有一些是更古老的东西,战前的。
拿了这些,他又去找t54的资料和相关发动机,这回不能直接拿了,只能一顿拍照。
走的时候把资料室恢复原样,出了大楼,何雨柱跑去边上的车间转了一圈,硬是被他划拉了一套t54的配件出来,当然外装甲和火炮什么的他没拿。
回到招待所何雨柱好好的睡了一觉,这次行程算是圆满了。
接下来几日何雨柱也注意着拖拉机厂有没有情况发生,很庆幸没有,但是他仍然被安德烈抓了壮丁。
不过后面并没有白用他,又是酒,又是毛熊产的东西,给了不少。
到了周末米哈伊又来了,喝了一顿大酒后,何雨柱和他一起开车回了亚速钢铁厂。
(本章完)
第160章 小何,你暂时回不了国了!哈?
第160章 小何,你暂时回不了国了!哈?
回到去之后,何雨柱跟米哈伊询问了一下订单情况,米哈伊回复发货正常。
然后何雨柱给国内去了个电话,问了问国内的收货情况。
得到一切顺利的答复后,何雨柱又问要不要补单,国内自然是想补单了,可是资金紧张,所以只能作罢。
约莫到了6月的时候,国内来电话联系了何雨柱,是何雨柱他们公司的老总,冯总。
“小何啊,在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我们的工程师学的如何?”
“一切正常冯总,工程师们也很努力,这边教的也算用心。”
“那就好,那就好。”
“冯总,这些事不是该我们处长来问我么,怎么劳您亲自来电话问?”
“是这样,小何,亚速钢铁厂那边你可以离开了,直接去莫斯科领事馆。”
“啊,是出了什么事么?”
“那倒没有,你不要多想,这是上面的安排。”
“这,我带来的人呢,怎么办?”
“会有人去接他们,放心吧,我们会安排好的。”
“那我去莫斯科是?”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就负责通知你。”
“好吧,有时间限制么?”
“越快越好。”
“那去了以后?”
“找一个姓齐的武官,他会给你安排。”
“好的。”
“对了,小何,你离开亚速钢铁厂那边,毛熊的销售你可以跟人家交代好,我们以后买钢材还是要找他们的。”
“放心吧,冯总,我是跟那边说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行了,没别的事我就挂了。”
“冯总再见。”
“再见。”
那边电话挂断,何雨柱有点懵,这什么情况?
然后他又给国内去了个电话,问了问张为民,张为民也不清楚,因为他们并没有得到通知,他让何雨柱晚点再打过来。
撂下电话,张为民就去了冯总的办公室,说明了情况后,冯总道:“这个事,是上面的安排,何雨柱同志在咱们公司的职位保留,其他暂时另有安排。”
“什么安排?”
“这个我也不知道,你就别问了,对了你跟小何说,那边的人怎么安排怎么做,不要有抵触。”
“好,我知道了。”
何雨柱再次打了电话,听了张为民的答复就更迷糊了,坐在电话边上半天他就在想怎么个事?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何雨柱就不想了,反正去了就知道了。
然后他就开始各种告别,他带来那些人倒是好说,本来就习惯于服从组织安排,现在何雨柱被调离他们也没觉得奇怪。
只是祝何雨柱一路顺风,在新的岗位上再建新功,这次出来他们才知道这位年轻的科长有多厉害,那么大个钢厂搞定了,只有毛熊专家去国内才肯教的技术,他们现在学着呢,他们希望何雨柱能发挥更大的作用,陪着他们在这耗着确实可惜了。
然后就是米哈伊这老小子,米哈伊很是不舍。
前段时间他又拉着何雨柱去打了几次猎,还进了林子。
也算真正见识到了何雨柱的军事素养,收获当然是不少的,野猪都是小儿科,那玩意回来就贱卖了,没啥人吃。
有一次,他们遇到了熊,这可不是冬眠的熊,挨了三枪还往前冲呢,差点扑倒一起去打猎的人,最后被何雨柱用刺刀给挑了。
经过这次,这帮毛熊人才真正在个人武力上服了何雨柱。
当然了,何雨柱找他重点要说的还是以后采购钢材的事情,如果换了采购米哈伊这边不能区别对待,米哈伊答应了。
走的时候米哈伊给何雨柱准备了很多当地的特产,米哈伊亲自送何雨柱上了车。
“何,你以后还会来么?”
“不知道,应该有机会。”
“如果有机会我会去中国看你的。”
“那我可等着你来了,去之前先给我们单位打个电话问问我在不在。”
“那是当然,别人我又不熟悉,我还等着你带我逛四九城呢,听说很宏伟。”
“是的,如果有机会你是要去看看。”
“好,我一定会去的。”米哈伊给了何雨柱一个大大的熊抱。
何雨柱这次的行李可不老少,安德烈给的加上米哈伊给的,弄了满满两个大箱子。
要不是何雨柱说拿不了了,安德烈还装呢,各种毛皮制品,手工艺品,还有酒,烟这些东西。
火车上何雨柱这些箱子里还是特产,可下火车后,出了站箱子里面可就不是了。
里面换成了资料和交卷,何雨柱没有直接去使馆,而是去了特殊组织的联络点。
还是那个联络人,老范。
老范还奇怪呢,何雨柱一直都没联系基辅那边的人,怎么突然就跑回莫斯科了。
何雨柱大概解释了一下,老范道:“既然是上面的安排你就好好干,收购钢厂整套设备的事我听说了,干得漂亮,还有那些资料对我们太重要了,比设备更重要。”
“资料安全送回去了?”
“嗯,资料和第一批设备先回去的,我们的人护送的。”
“路上都好?”
“好着呢,同志们都想见见你这个传奇人物呢。”
“我可不是什么传奇。”
“哈哈哈,在圈里你已经是了,对了,你怎么没直接去使馆报到?”
“我这还有东西要给你,需要你送回国。”
“什么?资料我们不是送回去了么?”
“还有一些,都在这了。”何雨柱指了指四个大号的行李箱。
“这是?”
“你看看就知道了。”
老范打开一个箱子就惊呆了,满满一箱子胶卷,再打开一个满满一箱子资料。
“这,这,你怎么带过来的?”老范说话都不利索了。
“一点小手段,我把里面的东西掉包了。”
“都是什么资料。”
“拖拉机。”
“啊?拖拉机,你不是在钢厂么?”
“我去了一趟哈尔科夫拖拉机制造厂。”
“你有认识人?”
“我没有,钢厂这边人介绍的。”
“很好,国内正缺农机才的相关资料呢。”老范随手拿起几页资料翻看起来,这一看不要紧,他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抖。
“小,小何,你怎么拿到的?这,这是t,t3?”
“不,这些都是拖拉机,至于怎么拿到的,我可以不说么?”何雨柱打断道。
“对,对,这就是拖拉机资料,但是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说法,你可以不告诉我,但是.”
“我知道了。”
“我说我大价钱买的,你信不信?”
“不信。”
“那我没别的说法了,这些就是大价钱买的,还搭上一些人情。”
“什么人情?”
“救命的算不算?”
“算,必须算,诶,你这么说还靠谱点,不过在这边也没法深究。”
“你觉得你们问了会有人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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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问我也知道答案,那是.”
“不用说出来,大家知道就好。”
“这些东西我会亲自送回去,报告我也亲自打,为了这批资料,我老范帮你担保,谁有意见让他来毛熊也搞一批回去。”
“那就谢谢你了,你回去跟那个方组长说一下,我家里人必须要安全,不然的话”
“你不要胡来,我知道你去过半岛,但那是半岛,话我会带到,也会让我那些老战友帮忙看着,我以一个**的身份保证。”
“好。”
“另外说一声,胶卷比资料更重要。”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们回不去,东西也会送回去。”
“不,你们和东西都会平安回去,说好的请你们吃饭,有地方么?”
“下次吧,你带的这些东西我可不敢耽误,等我回来,我们好好的喝一顿。”
“好,那我就走了。”何雨柱起身伸手。
“保重。”老范起身,双手紧紧握住何雨柱的手晃了晃。
“保重。”何雨柱朝外面走去,老范没有送,而是喊人过来帮忙,何雨柱可是给他丢了个烫手的山芋。
何雨柱叫了车去了使馆,到了后说明来意,就被带到了待客室。
不一会姓齐的武官到来,同来的还有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齐武官手上还捧着一摞子资料。
“何雨柱同志是吧?”中山装先开了口,并且伸出了手。
“我是,您是?”何雨柱跟他握手后问道。
“我是驻毛熊大使馆留学生管理处的处长,我姓秦。”
“您好,秦处长,不知道您这是?”
“还是让老齐跟你说吧。”
“你好,我就是给你打电话的,你可以叫我齐顾问。”齐顾问放下手里的资料,伸出手。
“您好,齐顾问。”何雨柱与之握手。
“小何不用那么客气。”
“习惯了,您应该知道的,我四九城人。”
“那好,我就直说了,调你来莫斯科是让你上大学。”
“上大学?”
“对啊,上大学,你在国内学习情况我们也了解过,说实话我很震惊,更钦佩你放下书本奔赴战场的勇气和在前线英勇杀敌的气概。”说着齐顾问朝何雨柱敬了个军礼。
何雨柱虽然不清楚他具体的级别,可大概知道最少是个师级以上的首长,连忙回礼。
“是个好兵!”齐顾问看到何雨柱比一般军人更标准的军礼赞了一句。
“已经不是了。”
“哈哈哈哈,忘了你已经转业了,你在战场上的履历太亮眼了,离开部队可惜了。”
“战争总有打完的时候,现在我也是在为国家强大而努力。”
“说的好。”对面二人异口同声道。
“小何,坐,坐下我们慢慢说。”
“好。”
三人坐下后,齐顾问才说清楚事情的始末。
原来何雨柱搞回去的那批资料引起了高度重视,本来呢,贸易部想把何雨柱调贸易部,这是人才啊,钢厂都谈下来了,其他项目也能谈不是。
可是等何雨柱的个人资料送上去后,教育部那边就找过来了,起因是因为小郑的某一个教授跟教育部的某位大佬说过何雨柱过目不忘的事,然后教育部就查了何雨柱的过往,觉得他应该继续读书,而且是要学习国内没有的东西。
接着又是重工部那边,也想要人。
最后几个大佬协商了一下,觉得这小子留在毛熊学习才有无限可能,不管是学习什么,只要是国内没有的都行。
至于采购么,总能采购到的,就看付出什么东西了。
知识可是无价的,带回国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尤其是某些特殊领域。
何雨柱听完问道:“不知道给我报的是哪个学科?”
“莫斯科大学,*物理专业。”秦处长道。
“这,我能拒绝么?”
“不能。”二人又是异口同声。
“这专业我听都没听过啊。”
“现在你听过了。”
“可我不知道学什么啊?万一学不会呢,不是浪费了一个名额。”
二人沉默良久,齐顾问开口道:“组织上信任你,你能学好的。”
何雨柱那叫一个郁闷,好好的搞这玩意干嘛,难道以后要去戈壁滩?
可是拒绝显然不大可能,于是他道:“万一我跟不上课,毕不了业呢?”
“你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要说机械了这些我还是有点天赋,这什么物理我是真没底。”
“没底也要学,机会给你了。”
“好吧。”
“我说小何,你打仗时候的勇猛哪里去了。”齐顾问道。
“这不一样啊。”何雨柱道。
“手续都给你办好了,你要参加预科考试。”
“我能换专业么?”
“你这个小同志,怎么还讲起条件来了?”
“这不是心里没底么!”
“换专业,我们要跟上面汇报一下,你先读预科吧,别说你考进去的把握都没有。”齐顾问道。
“这个我还是有点把握的,高中的知识我都自学了。”
“那就好,你先去读预科,报专业等我们的消息。”
“好。”
然后那一摞子资料就到了何雨柱手里,复习资料,身份资料等等。
何雨柱被安排到了留学生住的地方,还算可以,离学校很近的一处公寓里面三居室中的一间,还有两个也都是男的,不过人家都是读研究生的,一个就是学的*物理学,一个学的是机械工程。
简单的认识了一下后,室友还帮他收拾了房间,晚上饭本来是两人要请何雨柱吃的,毕竟何雨柱才来。
何雨柱说他会做饭,二人问了会做什么,何雨柱只说家常菜都可以,二人直接跑出去买菜去了。
在这边吃大列巴、红菜汤是吃的够够的了,生活费有限,也不可能出去吃,今天是来新人了才咬咬牙说请客的,没想到来了个厨子。
出去的时候是两个人,等何雨柱听到开门声往门口一看,傻了,这来了一个班啊,而且手上都没空着。
“小何,不好意思,碰到人我们就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这是学机械工程的那小子,姓崔,叫崔锋。
何雨柱直接无语,你这名字没起错,还真是吹风。
来都来了,做一个人的也是做,做十个人的也是做,何雨柱道:“那你们可得打下手。”
“没问题。”带何雨柱过来的时候,只是介绍何雨柱是中专毕业,工作岗位上成绩优异国内推荐来的,并没有说什么当过兵之类的。
再加上他的年纪确实不大,所以这帮人真就当他是个来上学的小同志。
聊天中,都问了他的学业,何雨柱表示都要从头来,这些人还热情的说是可以帮着辅导功课。
何雨柱没拒绝。
等菜开炒,厨房门口就站满了人,到不了跟前的就在外面来回转悠。
菜上桌,还有人专门看着,应该是互相监督,怕有人偷吃。
一大桌子菜摆上桌,所有人先跟何雨柱道了谢,然后,就听不见别的声音了,都是筷子碰碗盘和往嘴里扒饭的声音。
何雨柱吃得就斯文了许多,不过看着这些人,何雨柱还是有些感慨的。
这年头出国留学可没那么美好,成绩必须好,还要能吃苦,回去后也是牛马,思想觉悟就是高啊。
吃完饭,刷碗自然不用何雨柱,不少人都表示他们那也有空房间,何雨柱可以搬过去,崔锋和王春和哪里肯干,这室友求都求不来好不好。
(本章完)
第161章 三年,这帮货是KGB?
第161章 三年,这帮货是kgb?
那些人见拉不走人,就开始跟何雨柱套近乎表示可以过来辅导功课,他哪门哪门功课好。
崔锋和王春和当即表示他们也可以,然后就开始了讨价还价,讨的什么,自然是买菜钱。
何雨柱乐得看热闹,这辈子他一直也没住过校,这场景倒是跟部队有点像,当然了部队讨论的可不是什么柴米油盐。
最后还是讨论出结果过了,辅导功课、打扫卫生,菜轮流买,何雨柱除了学习和做饭,直接就成了甩手掌柜的。
由于入学考试的时间没多久了,第二天何雨柱就去报到了,对于插班生总会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不过第一次模拟考试何雨柱就打了所有带着那种眼光看他的人的脸,全班第一名。
然后何雨柱住的宿舍就来了访客,秦处长。
他带来了消息,何雨柱必须学*物理,这是命令,不是请求,还让他同屋的王春和现在就开始教何雨柱基础。
王春和自然是保证,他会的都教。
然后秦处长告诉何雨柱他的情况已经告诉了他家里,让他不用担心,之后秦处长走了。
1954年7月份何雨柱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莫斯科大学的*物理专业。
1954年9月开学,何雨柱开始了他的留学生生涯,1955年2月寒假的时候,刚满二十岁的何雨柱修完了*物理近半的学科,到了1955年7月拿到了全部学分,他可以毕业了。
要说有难度的么,有,必须有,很多课程何雨柱都是靠记忆拿的分,不然还没等他学完呢,就该卷铺盖回国了。
在学校他都快成传奇了,然后他报考了同专业的研究生。
1955年9月何雨柱考上了研究生,并且选修了计算数学与程序专业。
学校啃书本总是枯燥的,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书本上的知识是死的,要付诸实践那还差得远,尤其是他学的这个专业,必须要找地方实践才可以。
所以何雨柱毫不犹豫的报了研究生,就是为了有机会进实验室。
又过了半年,到了1956年2月,他跟王春和成了同年级的同学,王春和那叫一个郁闷啊。
1956年的七月,何雨柱拿到了计算数学与程序专业学士学位。
他把他们学过的书和资料秘密送去了老范那边,对,就是老范,他得知何雨柱去读大学也很吃惊。
因为何雨柱完全不需要去读,他的功劳都够送他到很高的位置了。
胶卷他原封不动的送回去的,后来他得知胶卷里面的东西很重要,保密级别非常高,为此他们部门还给何雨柱记了一个很大的功劳,不过要等何雨柱回国才能颁发给他。
之后,他和王春和他们这一届的研究生一起进入了联合*研究所,位于莫斯科120公里外的杜布纳市。
进去以后何雨柱就感觉他们被盯上了,除了在宿舍,只要进了实验室就能感觉到有双眼睛时时刻刻在盯着他们这些中国的学生。
而且从从实验室回宿舍,何雨柱也发现宿舍被人翻动过,虽然还原的很好,但是他就是能看出来。
时不时的还有留学生被找去谈话,回来那些人都是义愤填膺的模样,好似受了很大的侮辱。
原因么,很简单,实验可以参与,资料可以在规定的场所借阅,关于实验数据、实验过程和资料里的内容一片纸他们都不能私自记录,更不能带出去。
这点玩意可难不倒何雨柱,他为什么这两年那么拼,不就是为了这个机会么,不然能进这样的地方来。
于是何雨柱了好一阵子抄录资料,当然是看完假装思索然后在空间抄录了。
资料太多了,可以说是海量的,何雨柱只能挑一些出来抄,关于动力和发电之类的直接放在了后面,短时间内国内也用不上。
就这也耗费了何雨柱实验和学习以后的几乎所有时间,他连睡觉都是最少的,他的导师几次劝他注意身体,他依旧我行我素,也就是看他没什么事,不然早就强制性让他休息了。
另外,可能是王春和偷偷告诉其他可以完全信任的留学生,何雨柱可以过目不忘,并且让他们保密,所有得了消息的留学生差点喜极而泣。
然后何雨柱就开始不断收到各种整理出来的数据和资料,当然了肯定不是明目张胆的送了。
都是以借书了,让何雨柱帮忙辅导了各种理由,甚至吃饭的时候说是面包吃不完给他吃都会带着纸条。
这当然会引起注意力,何雨柱的宿舍不知道被翻了多少遍,毛都没找到,后面更是加强了管理,不让串宿舍,不让不同项目的人交流。
不过何雨柱暗中整理了一下搜集回来的资料,已经很可观了,能让国内少走很多弯路了。
1957年6月,阔别祖国三年多的何雨柱和所有学*物理毕业的学生,都应召回国。
何雨柱知道这是国内开始研究那了。
出研究所的时候所有人都被搜身,搜行李,甚至牙齿和后面都没放过,这是赤裸裸的羞辱,何雨柱和留学生们咬着牙忍了。
这还没完,回国的路可没那么简单,自打出了研究所,何雨柱就发现有人一直在后面跟踪他们。
等他们到了集合地,那就不是跟踪了是赤裸裸的监视,对此使馆方面还对学生们做了安抚工作,让他们以大局为重。
他这些人几乎算是被押送上火车的,当然了国内也派了人保护,但是人太少了。
上了火车,何雨柱溜达了一圈,发现几乎每个车厢都有那些人存在。
于是他找到了留学生安全负责人,一个姓曹的科长。
“曹科长,你好,我叫何雨柱。”
“你好,你不用介绍了,我认识你,我们这边的人都认识你,你的资料我们很熟悉。”
“好,既然都认识我,那我就不废话了,火车上跟上来那些人怎么处理?”
“这,他们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你觉得我们和他们的关系有那么好?他们是什么人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应该是kgb的人。”
“那他们平常的行事手段你应该也了解吧?”
“可你们是留学生啊,不一样。”
“错,我们是对他们有威胁的留学生,尤其是那些取得过研究成果并发表论文的。”
“你想怎么做?”
何雨柱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曹科长直摇头,“不行,不行,那会引起轩然大波的,搞不好还会影响整个关系。”
“如果他们真的动手呢?”
“那就按你说的做。”
“行,你现在把我说的那些留学生都调到我的车厢。”
“好。”曹科长虽然没见识过何雨柱出手,可还是无条件信任了他。
“其他车厢就靠你们了。”
“放心,就算是我们用生命保护他们。”
“拜托了。”何雨柱抓住曹科长的手使劲握了一下。
留学生换车厢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但也只是注意,因为曹科长他们并没有动。
从莫斯科到边境这一路都相安无事,可刚过了边境线何雨柱就发现这帮家伙蠢蠢欲动了。
何雨柱心道:“原来是等这个时候啊,这是想栽赃还是怎么的?”
入夜前,何雨柱提前跟王同和他们打了招呼,晚上熄灯后让他们关闭一侧的车门,并且找东西堵上。
何雨柱自己则是提前去了另一侧的车门,假装上厕所,实则是守着门口。
果然,熄灯后,车厢内灯光昏暗,何雨柱就见到三个家伙鬼鬼祟祟的朝他们这个车厢过来。
那些人看到厕所门口的何雨柱明显一愣,有一个家伙不自觉的就把手伸向腰间。
他的同伴刚想制止,何雨柱动了,脚下滑步一个贴山靠过去就把要掏家伙的人撞飞了出去。
只听“咔”“噗”那人身上骨头断裂,飞在半空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他的同伴又惊又怒,伸手就拔出了腰间的手枪。
何雨可不会给他们开枪的机会,一个顶肘又一人倒地,然后他欺身而上抓住最后一人的两条胳膊,猛力一,“咔咔”两声那人的两条胳膊就耷拉了下来。
最后这个也是狠人,低头就朝撞来,何雨柱顺势抱住他的脑袋用力一拧“咔吧”这人立时软了。
然后何雨柱朝另外两个昏迷的家伙脖子上一人给了一脚,送他们去见了他们的上帝。
捡起地上的几把手枪,他就回了自己的车厢。
车厢内现在有点小骚动,因为何雨柱打斗的动静可不小,另外一边已经有人开始撞门了。
突然听到“砰,砰”两声闷响。
何雨柱大喝一声:“都趴下。”
喊的同时何雨柱双手举枪就射,直接清空了两把手枪的弹夹。
然后他就听到其他车厢传来了枪声,何雨柱飞快朝被打烂的那扇车厢门跑过去,他要确认敌人是不是都死了。
看完之后,确认都死了,何雨柱把他们的枪和弹夹都收了回来喊了一句:“谁会开枪?”
“我,我以前是四野的。”
“我,我是三野的。”
“我在抗大学过。”
“行了,不用介绍,自己过来领枪,看好另外一边,我要去帮我们的同志。”
“我们也跟你一起。”几人异口同声。
“不行,你们的任务是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你,你也是学生,你命令不了我们。”一个拿了枪学生道。
“闭嘴,你要是有他这两下子,他肯定不拦着你。”他身边的一人拉了拉他的衣袖。
那人立时不吭气了,他还真没这两下子。”
何雨柱也不跟他们废话,飞快的给自己手上的枪换了弹夹朝另一边跑去。
而此刻车厢上的灯又开了,应该是列车长也听到了动静,要派人检查,车上也是有乘警的。
何雨柱是边跑边开枪,敌人太好认了,被他解决掉对手的同志,立刻跟在他后面掩护他。
何雨柱是从火车的一头杀到了另一头,等确认的敌人都干掉后,他才发现曹科长他们有几个人受伤了。
受伤的还有乘警,因为这趟车是国内的,所以乘务人员都是国人,见到自己人跟毛熊打起来肯定要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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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对着一个乘务员大喊:“有没有急救箱。”
“有,有,我这就去拿。”
“把他们的尸体都丢下车。”何雨柱拉着曹科长低声道。
“这,不好吧。”
“人失踪了就失踪了,这些年他们应该有不少失踪的吧?到了车站被人看到才是大麻烦。”
“好。”
“那车上其他的人呢?”
“这个你们看着办,羁押,扣留随意,反正不能让他们那么快回毛熊,我们自己这边的就算了,程序你们比我懂。”
“好。”曹科长就开始安排人干活。
急救箱送来,何雨柱就开始帮受伤的止血,包扎,他倒是想进一步处理一下,条件不允许,急救箱里面只有纱布酒精这些简单的东西。
只能等到了满洲里送医院了,到了满洲里车站所有车厢的人被禁止下车,等站外安排好了,才秘密下车出站,都被接到了某处军营。
笔录自然是要做的,何雨柱也不例外,因为有曹科长在的关系,倒是没有人为难他,不然他一个留学生这么生猛,人家还不得查个清楚。
留学生很快就放了,因为他们还要去下一个目的地。
所有人连回家都没让回,只让写了一封家书,还是那种要检查过后才能寄出去的,然后他们换了火车继续朝目的地进发。
等他们下了火车才知道已经到了西北,他们还要转汽车,最终的目的地在大沙漠里面。
到了最终目的地,安排好住的地方,何雨柱被单独叫了出去,众人还以为是因为火车上的事都要帮他说话。
结果人家告诉他们误会了,是有别的事。
等何雨柱再回来已经穿上了军装,本以为就是个两毛一,结果肩膀上两道杠里面多了两颗星星,没错,这小子授勋的时候直接变成了上校了,他的很多功劳不能被公开,明面上这是购买钢厂和轧钢技术人员学习的那个功劳,实际上是那些资料的功劳,不然那也不可能跳好几级啊。
这一身军装倒是把那些学生羡慕的够呛,尤其是那些脱掉军装从事科研的学生。
接着就是安排工作了,开始何雨柱被安排成研究人员。
可是当何雨柱秘密交上去几份资料后,他的任务就变成了资料复写员,上级命令他把所有记得的资料都抄出来,还单独给他弄了个小办公室。
资料太多,何雨柱又不能自己拿空间里面的出来,所以还是用了不短的时间。
等他交完所有资料,上级命令他参与试验的时候,问题就来了,这小子真不是做试验的料,几次下来这小子就被调去搞别的了。
过了没多久,他被要求签了一堆的保密协议,说是可以回家了。
何雨柱也有点懵,这就能走了?
上面还跟他解释了一下,他带回的资料非常重要,但是学的东西只能说是死记硬背,试验也不成,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要搁别人肯定回不去,必须要有个结果才行,可是他特殊,就他弄回来那些东西,就是别人弄不回来的,他也可以选择不上交不是。
问题是人家交了,再把人圈在这就不合适了。
安全问题,他们更是不担心了,暗杀这小子,那不是老太太吃砒霜。
他的事情沙漠那边领导层也开会讨论过,决定不了又上报了,上面讨论了一下觉得这小子待在沙漠属于浪费人才,干脆回四九城算了。
当初让他去学*物理不就是打着能弄回来资料的心思么,还不给人家拒绝的机会,现在人家弄回来了,任务圆满完成,总不能把人软禁在那边吧。
而且还保护了一批科学家回来,这点别人不知道,秘密组织的人可是清楚的很,他们那一趟车上除了他就没别人能把事情做得那么干净利索。
至于回四九城干嘛,上面没说,让他回去等安排。
回到四九城何雨柱恍如隔世,沙漠常年只能见到风和沙,哪里有这么多的人。
站在自家的大院门口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才走了进去。
他这一身军装,让门口的阎埠贵愣了半晌才认出来。
“你,你是柱子?你不是上学去了么,怎么又穿上军装了?”
“阎老师,这个我不用跟你解释吧?”
“你怎么这么说话,我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
“我只有自家的长辈,您这是打哪论的?”
“你,你”阎埠贵被噎的够呛。
何雨柱没再搭理他直接往里面走,拐过影壁就看到贾张氏抱着一个小丫头,边上还有个六七岁的小小子,不过不是胖小子,跟别人家的也差不多,一脸菜色。
“何,何雨柱?”贾张氏的表现跟阎埠贵差不多。
何雨柱可没搭理她,直接往前院走,路上遇到杨瑞华、刘海忠他媳妇全都是如见了鬼一样。
到了中院就见两个小子在院里疯跑,这俩小子倒是脸色红润一些,不过也是瘦。
跑动中,俩小子突然见有人进了中院,还是不认识的,就问:“你谁啊,来我们院干嘛来了?”
“雨鑫,雨垚?”
“你怎么认识我们?”
“雨鑫,雨垚,你们跟谁说话呢?”
“娘,我们不认识,一个当兵的,不过他知道我们的名字。”
“当兵的柱,柱子,我的儿你回来了。”陈兰香走到门口往院里一看,眼泪就下来了。
“娘,儿子回来了。”
“呜呜呜,你怎么就舍得那么久不回家。”陈兰香跑过来抱着何雨柱就开始捶,边捶边哭。
“娘,这是我们大哥么?”一个小子道。
“对,对,混小子,你们两个还不叫哥。”
“大哥好!”两个小子齐声道。
“诶,你们谁是雨鑫,谁是雨垚?”
“我是雨鑫。”
“我是雨垚。”
何雨柱看了半天还是分不出来,陈兰香这会也擦干了眼泪道:“等熟了你就能认识了。”
“你们两个小子去后院把太太请过来,告诉太太她大孙子回来了,要慢点知道不?”
“知道了,娘。”
“还是我去吧,这俩小子毛毛躁躁的。”何雨柱道。
“好,你太太天天念叨你,别让她太激动。”陈兰香接过何雨柱的行李,从沙漠回来何雨柱就一床被子,还有脸盆牙缸也没啥了。
之前在毛熊他还时不时的让人给家里捎东西和写信,进了研究院后,信不能写了,只会有人定期来告诉一声何雨柱安好,这哪里能让他家里放心。
等到何雨柱跑去沙漠,那更是来报平安的都没,只说去执行任务了,去哪,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人还活没活着,更不知道。
到了后院,许大茂家门锁着,何雨柱在老太太门口迟疑了一下还是敲响了房门。
“谁啊,直接进来就是了,还敲什么门?”老太太还以为是两个小子又搞怪呢。
“太太,是我回来了。”
屋里“哐当”一声,明显是拐杖落地的声音。
何雨柱怕老太太再摔着,推门而入。
进门就见到老太太已经下地,不过是坐在地上呢,泪流满面。
“太太,您没事吧?”
“柱子,真是我的柱子回来了,太太我没做梦吧?”
“没,没做梦,是我回来了,太太,您的大孙子回来了。”
何雨柱一把抱起老太太,要把她放在炕上,哪料老太太一把抱住她,无声地呜咽起来。
何雨柱轻拍老太太后背。
“太太,您别激动,别激动。”
好半天老太太才缓过来,然后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
“你这孩子说好的出趟差,很快就回来,哪成想你这一走又是好几年,开始还来给信,家里也不担心,后面信也没了,还好有人来报平安。到最后,报平安的也没了,就告诉一句执行任务去了,还不知道去了哪,知不知道家里多担心。呜呜呜!”
“太太,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你到底去哪了?”
“我不能说。”
“那还走不走了?”
“我调回来了,以后什么安排还不知道呢。”
“呜呜呜!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不知道全家都盼着你回来。”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雨水都上初中了,小满那丫头都20了,你再不回来人家都等成老姑娘了。”
“我”
“你什么你,你知不知道媒婆都踏破王丫头家的门槛了,你就不怕你这小媳妇跟人家跑了,你怎么舍得?”
“我扶您去中院吧,我娘等着呢。”何雨柱只能转移话题。
“你这孩子,你就没这个心思?”
“这么长时间没见,等见了再说吧。”
“我跟你说,你要是让小满难过,我可不饶你。”老太太举起了拐。
“好,好,您总得让我见了人问清楚吧,现在可是自由恋爱。”何雨柱道。
“哼。”
(本章完)
第162章 家的感觉(一)
第162章 家的感觉(一)
“走,我扶您家去。”何雨柱上前扶住老太太。
到了中院,何雨柱看到李桂领着个三四岁的孩子在院里溜达,脸上全是笑容。
李桂见了老太太拘谨的喊了声:“老太太,您好!”
“好。”老太太的回应不冷不热。
李桂看见何雨柱后居然也打了个招呼:“柱子,你回来了?”
何雨柱微微错愕,这人变化这么大的么?
不过还是回道:“李姨好。”
“好,好,虎娃,还不快叫人?”
“老太太好,叔”
“那是你大哥哥,叫哥哥好。“
“哥,哥哥好!”被叫做虎娃的孩子明显有些懵,这个明明就是叔叔啊。
“好,虎娃乖。”老太太对孩子倒是没拉脸。
“虎娃好。”
也不怨孩子,何雨柱现在胡子拉碴的,看着是有点岁数大。
“柱子才回来吧,赶紧家去吧,我就不耽误你们了。”
“好。”这次是何雨柱回的。
“奇怪吧,怎么,觉得不认识了?呵呵,这人有了孩子就跟换了个人一样,以前整天的躲在家里,现在天天带孩子出来转。”老太太低声道。
“是有点不大适应。”何雨笑道。
“慢慢就习惯咯!”
这时何雨柱又听到自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脚步就是一顿。
“快走,快走,这是你小弟雨焱,这次可不是你爹要生,是你娘非要凑那什么五行,说是以前少一个,所以你总是遇到事。”
“好。”何雨柱嗓子有点发干,这跟孩子有啥关系,他要是不出门也行,可是他自己心有不甘。
身怀重宝,在家当个富家翁,每日里蝇营狗苟,有点太憋屈了。
进了屋就见陈兰香正在用奶瓶子喂娃,这套东西还真是传家了。
“柱子,怎么去了这么久?”
“不关柱子事,我在我那屋教训他,还不得听着?”
“是是是,这孩子就该教训教训。”
“柱子,这是你小弟,去年6月生的,快一岁了,叫雨焱。”
“别这么看着你娘我,以后不会再生了,娘也生不动了。”陈兰香见何雨柱发呆,又道。
“哦,哦!”
“这孩子怎么跟傻了一样,你这趟出公差没遇到什么事吧?”
“没有,我就上了个学,然后回来帮人家写了写资料,这不就回来了。”
“你读的叫什么生来的,比大学生还厉害?”
“娘,研究生,大学毕业才能考的。”
“没想到,老何家几代厨子,倒出了你这么个读书人,你爹是逢人就说,见人就吹。”
“啊?”
“你爹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了你爹现在也当官了。”老太太道。
“啥官?”
“食堂主任,管着一两百人呢。”
“啥时候的事?写信咋没告诉我?”
“给你写,我们也得有地址不是,前年下半年的事!”
“哦,哦。”何雨柱那会在研究所呢,确实收不到信。
“还有小满也读大学了。”
“哪个大学?”
“四九城大学,学什么经济,那名字太长老太太我总记不住。”
“老太太是政治经济学。”陈兰香补充道。
“她这个专业自己报的?”何雨柱奇道。
“那倒不是,报专业的时候,你赵叔帮着参谋的,对了赵叔现在不在东城区了,去了什么市里的工商局当局长。”
“怪不得。”何雨柱嘀咕道。
“什么?”老太太和陈兰香异口同声道。
“我说怪不得,让小满报这个专业,感情是吃了不懂的亏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呢,人家能当那个官,怎么就不懂了。”
“他学机械的。”何雨柱道。
“有啥区别,都是有文化的人。”
“这个我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何雨柱摇头道。
“那就不说,对了,雨水那丫头现在变化可大,估计你都认不出了。”
“怎么个大法?”
“瘦了,干吃不胖,一天也没见她少吃,就是不知道吃哪去了,越吃还越瘦了。”老太太道。
“长个了?”何雨柱道。
“嗯,快赶上你娘了。”
“学习咋样?”
“还行,中上游吧,就是有点野。”
“野?”
“一放假就见不到人了,说是跟同学出去玩,也不知道都玩个啥。”
“哦,这个岁数正常,当年我不是也一样。”
“她是女孩子,能一样么,等她回来你说说她,现在顶嘴顶饿厉害,打她就跑,追不上!”
“好。”何雨柱心说:“这妹子有娘和没娘差别有点大哦!”
“还有大茂。”
“大茂咋了?”
“上班了,轧钢厂。”
“放映员?”
“开始是,现在是宣传科干事,好像是毛熊那边来人培训厂里的工程师和工人新设备,他帮着当翻译来的,然后就被厂长看中了,一下子就以工代干了。”
“提干了,他才工作多久?”
“小三年了,也不短了。”
“没考大学?”
“考了,没考上不是。”
“哦。”
“对了,后院你许叔搬家了,现在就大茂自己在那住了。”
“去哪了?”
“还在东城,你许叔去电影院了,那边给分的房。”
“后面这房子过给大茂了?”
“嗯,不然那边也不能给他分房子!”
“这小子现在倒是啥都有了。”
“说的好像你没有一样,说说吧,这几年你都干了啥,不能说的你也别说给我们听,犯错误,这点觉悟你娘还是有的,怎么说我也是街道办的协调员。”
“就是读书,然后去人家那实习,回来后又写资料。”
“没了?”
“没了。”
“那你回来工作怎么安排的?”
“还不知道呢,等我歇两天去单位问问。”
“歇什么歇,好好地工作别再没了。”
“娘”
“兰香,柱子好不容易回来,在家歇两天咋了。柱子别听你娘的,对了太太问你,你咋又穿上军装了,你又回部队了?”
“没,之前去的地方比较特殊,所以穿军装。”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又回部队了。”
“太太,半岛那边都打完了,部队都撤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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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可部队还是比不得地方上安全不是。”
“嗯,我没回部队。”何雨柱小小撒了个谎,沙漠那边也是部队,只不过不大一样罢了。
“那就好,那就好,看你现在瘦的,你中午想吃啥,让你娘给你做。”
“还是我来吧,我这手艺有好久没用了。”
“对了,说起你这手艺,大茂之前提过一嘴,说是毛熊那边有个叫米什么奇的来咱这边了,还找过你,在食堂吃饭还说什么你爹的手艺不如你,当时可把你爹气够呛,后来这什么奇知道那是你爹,态度直接大转弯,动不动就拉你爹喝酒,你爹那阵子可是被喝得够呛,回来就说毛熊人能喝,太能喝了。”
“后来有一次,那什么奇说漏嘴了,你爹才知道这祸都是你惹下的,你在毛熊那边把他们灌得够呛,人家是在你爹身上找场子呢,你就等着你爹回来数落你吧。”老太太笑着对何雨柱道。
“米哈伊洛维奇,这老小子来中国了?”
“早回去了,还让你爹帮他弄了不少腊肉什么的带回去了,还有卤肉的调料。”
“对了人家还让你回来后,给他写信,或者打个电话什么的。”
“嗯,我知道了。”何雨柱心道:“这一别能不能再见还是回事呢,真要是电话打过去估计那老小子该倒霉了,还是算了。”
“等明个或者后个你去趟你霞姨那,这几年人家对咱家那是没话说。”
“我知道了,娘,我先回去洗洗换身衣服。”
“去吧。”
等何雨柱拎着行李卷回了自己的东厢房,正屋里老太太道:“兰香,柱子现在话少了。”
“是啊,孩子毕竟大了,这两年估计也遇到不少事。”
“他和小满的婚事你可得催着点。”
“您跟他说了?”
“提了一嘴,他说什么自由恋爱。”
“把他能的,他要是整什么幺蛾子,看我不收拾他。”
“你说柱子在外面会不会?”
“不会吧,你看他造的那个样,粗一看还以为三十了呢,谁能看上。”
“倒也是,当孩子面你可别这么说。”
“我知道。”
何雨柱洗漱换衣服回来,去厨房和菜窖看了看,没啥玩意,就跟陈兰香说他要出去买点肉。
陈兰香一句,你有票么?
让何雨柱一愣,他这才回来就去了沙漠,一路上也没用过那玩意,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什么票?”
“肉票啊,你不知道,现在买什么都要票,烟票、酒票、票、布票、油票、肉票。”
“啊?”何雨柱故作惊讶道。
“也亏得你早几年给家里弄了自行车,手表,现在也都要票,而且一票难求,拿着钱都买不到。”
“那是我大孙子有先见之明,咱家两辆自行车,不知道羡慕死多少人,手表更别说了,柱子走的时候一人留了一块吧,别人不说,大茂那是一上班自行车手表就用上了,房子也有了,现在就差个缝纫机和收音机了。”
何雨柱一听,这哪里是夸,这是点我呢,三转一响凑够了干嘛,结婚啊。
“缝纫机给他他也不会用啊。”何雨柱忙打镲。
“那是给他用的么,娶个媳妇回来给他媳妇用的。”
“哦。”
“哦什么哦,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懂了懂了。”何雨柱忙道。
“给你肉票,现在去估计都买不到肥肉了,你看着买吧。”陈兰香从箱子里翻了翻,拿出几张票给何雨柱。
何雨柱一看,都是二两,五张,这加吧起来也才一斤肉,这还不知道是攒了多久的。
“才一斤?”
“别嫌少,现在可不是头几年,咱家拿钱随便买,你那年过年弄回来的大肥猪,咱全院加吧起来,攒一年能买个猪头后腿回来。”
“这么夸张?”
“现在都是定量,每个人吃粮都有数的,对了你还得去把你的粮本去街道办办一下,不然你都没粮吃。”
“现在应该办不了,组织关系还不知道在哪呢,过几天吧,咱家不会连我的口粮也没有吧?”
“瞎说什么呢,老婆子少吃点也不能让我大孙子饿着。”老太太用拐杖轻轻给了他一下子。
“中午就咱们几个吃饭?”
“雨水和思毓也回来,小满周末才回来。”
“行,那我去看看能不能买到肉,菜总不能也要票吧?”
“那个倒不用,不过这会应该没新鲜的了。”
“对了我自行车呢?”
“让小满骑了,那丫头学校离得远。”
“哦,那我腿着去,走了。”
何雨柱说着就往门外走。
“等等,你带钱没?”
何雨柱回头把兜里的钱拿出来,陈兰香确认是新版的才冲他挥了挥手。
何雨柱出国前,把钱都交给家里了,他隐约记得银行好像要换新钱了。
在外面都用的老毛子钱,回来后都是组织上安排的,他这钱是这次回来前沙漠那边给的,算是补贴吧,还有路费,不然他都回不来。
出大门的时候何雨柱没遇到阎老抠,估计是刚才被气到了。
贾张氏也带着娃回了家,门口换成了秦淮如在洗衣服,可能是因为中院和前院现在并不那么融洽,何雨柱这才发现前院也装了水龙头。
秦淮如见到何雨柱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搓洗着衣服,只是在何雨柱出垂门的时候又看一眼。
她跟何雨柱本来就没怎么说过话,现在更不可能搭话,因为贾张氏趴窗户上看着呢。
何雨柱跑到菜市场一看,别说肥肉了,瘦肉都没,就剩下骨头了,菜也都是蔫吧吧的。
这还买个屁啊,何雨柱掉头就往家去,路上在一个没人的地方,他弄出一斤肉来,肥瘦相间上好的带皮五,用绳子拴好的。
然后又弄了两捆这个季节的菜出来,拎着就往家去。
到了门口果然阎埠贵又开始站岗了,见到他手里的肉阎埠贵的眼睛都挪不开了。
“柱子,你这肉搁哪买的,这得有一斤了吧,这肉真好。”
“我说阎老师,您别看眼里拔不出来了,想吃肉您自己个买去啊,您又不差这点钱。”
何雨柱说完绕开阎埠贵直接往里面走。
“我”阎埠贵差点没被噎死,这是钱的事么,这是票的事。
他一家子就他一个人上班,家里人的粮食配额都少不少,还有两个半大小子,粮食不够吃啊,票是有,不过都被他换粮食去了。
他家买肉都是逢年过节的事,买也是二两,哪买过这么大块的。
何雨柱这话太戳心了,他捂着心脏缓了好半天,门也不看了,回家去了。
洗衣服的秦淮如也是一样,眼睛就跟着何雨柱手上那块肉走,还咽了咽口水,她都不知道多久没吃到过肉了,家里买点肉基本上就是贾张氏、贾东旭、贾梗三人分了,她和小当能分点菜汤子就不错了。
何雨柱到了家门口喊了声:“我回来了!”
“买到了?”
“买到了,中午红烧肉。”
“你还真买到了,你这运气。”陈兰香感叹。
“行,那中午我跟你太太都等着你这口红烧肉了,咱家好久没吃到了。”
“好。”
何雨柱也没进里屋,直接去了厨房,开始准备。
“大哥,大哥,你做的红烧肉有咱爹做的好吃么?”何雨鑫的小脑袋从厨房门探进了厨房。
“咱爹做的可好吃了,我都好久没吃过了。”何雨垚的从另一边也探进了厨房。
“等我做好你们就知道了,去玩吧。”
“我们想在这看。”两个小的齐声道。
“行,那就看吧。”
何雨柱庆幸,刚刚多拿出来一块肉,现在足足有三斤多肉,不然那这一大家子一斤肉一人块就没了。
等何雨柱开始做,门口那俩小子就开始不停的擦口水,香啊。
何雨柱是卡着点做的,这边肉炖的差不多了也到了中午了。
这香味都飘出院子去了,这年头人们对肉的敏感度太高了,附近放学回来的孩子们闻着味撒丫子就往家里冲,都希望是自己家在做肉。
结果回去一看自己没做肉,那肯定要闹啊,家家都是孩子闹,大人揍。
贾家尤甚,棒梗带动小当哭嚎,秦淮如要揍,贾张氏只护着孙子,秦淮如又不舍得打小当。
(本章完)
第163章 家的感觉(二)
第163章 家的感觉(二)
放学回来的何雨水和王思毓俩丫头也是闻着味往家跑,鼻子就跟小狗一样嗅啊嗅的一路进了中院。
为啥是一起回来,应该是陈兰香不放心,王思毓是何雨水去接的,所以比别的孩子稍微慢点。
“雨水姐,什么味这么香啊?”
“红烧肉,咱家的,冲啊!”
“雨水姐,等等我。”
“娘,今个什么日子,怎么做肉了。”还没进门何雨水就大喊。
“姐,姐,大哥回来了。”何雨垚的嘴快了那么一点。
“什么?”
“姐,大哥回来了,做红烧肉呢。“何雨鑫这会才道。
何雨水冲到厨房望着那高大的背影,有点不敢相信,还擦了擦眼睛,然后就是一声略带哭腔的:“哥,你可回来了。”
然后就冲进去,抱住了何雨柱的后腰。
“这是咋了,咋还哭上了,快放开我,我这没法干活了。”
何雨柱就感觉有个小脑袋在他背后蹭了蹭,现在可是初夏,穿的薄,他就感觉后背有点湿,顿时一门子黑线,感情这丫头拿他的衣服当手绢了。
“哥,你这几年去哪了,你妹妹我都饿瘦了。”
何雨柱回身瞥了一眼,确实抽条了,抽的还挺狠,婴儿肥不见了,跟个小麻杆似得。
“你那是饿的么?你那是长个了。”何雨柱没好气道。
“就是饿的。”
“你这话敢不敢跟咱娘说?”
“不敢。”何雨水倒是光棍,冲何雨柱做了个鬼脸,然后就想去揭开炖肉的砂锅盖。
“啪”
“呀,疼。”
“你就不怕手烫坏了。”
“可是太香了啊。”
“去去去,摆碗筷桌子去,马上就好了。”
何雨柱把何雨水推出厨房,就见到一个小丫头流着口水跟两个小子站一起。
“大哥,饭什么时候好?”小丫头见了他道。
“思毓饿了,马上就好。”何雨柱笑着道。
“你凭什么对我的态度不好?”何雨水不干了,刚才何雨柱都没对她笑。
“就凭你在往我衣服上抹眼泪,说不定还抹了大鼻涕。”
“呀,你讨厌。”何雨水冲过来,然后就被何雨柱按住了脑袋,两个胳膊在空中挥舞就是够不到。
“何雨水,你还有没有点规矩了?”陈兰香的声音从里屋方向传过来,何雨水动作明显一僵,何雨柱也是拿开了按住她脑袋的手。
“娘,我跟我哥闹着玩呢。”
“哼,还不快摆桌子碗筷去。”
“知道了。”
“我们也帮忙。”三个小的明显也怕生气的陈兰香,都跑过去帮着摆椅子。
何雨柱看着这个情景,会心的一笑,然后转身回了厨房。
不一会饭菜上桌,等砂锅盖掀开,陈兰香明显就看出这不是一斤肉,跟一个厨子过了这么多年,这她还看不出来就白活了。
“柱子,这肉”
“吃饭,吃饭。”何雨柱直接岔开话题,先给老太太夹了一块肉,肉在筷子上颤颤巍巍的,孩子们的眼睛就跟着筷子走。
等肉到了老太太碗里,几小又看着何雨柱,看他下一筷子给谁,当然是给陈兰香了。
然后何雨柱就不夹了,几人就眼巴巴的看了看何雨柱,然后去看老太太,老太太就在那笑。
然后几个小的又带着点委屈的看着陈兰香,陈兰香没好气道:“看把你们馋的,家里缺了你们吃了还是咋的。”
“行了,别说了,柱子这肉做的确实香,开饭。”老太太这句话就跟发令枪一样。
几个小的筷子下的叫一个快,夹到了就往嘴里放,肉刚出锅,烫啊,几个小家伙被烫的“斯哈,斯哈”的就是不舍得把肉吐出来,等稍微凉热点,立马开始大口的咀嚼。
嘴里还发出。
“好次.”
“太香了”
“我还要”
“慢点,慢点,肉够吃,够吃。”何雨柱看他们那样子忙道。
“听到没,你们大哥说了慢点。”
陈兰香刚刚把吹凉了的肉弄了一小点给何雨焱吃了,小家伙一个劲的吧嗒嘴。
看见这几个的吃相,她又发了话。
这话也就管了一下用,几个孩子吃的都快没鼻子了,老太太吃了两块,何雨柱还要夹她就不要了,说是人老了肉吃多了不好克化,何雨柱知道这是要给孩子们多留点。
他自己就吃了一块,就吃别的菜去了,
结果三斤肉,愣是被四个娃吃干净了,连汤都没留下,何雨柱是真有点惊了,这都什么饭量。
他们最大的才13啊,其他的都没到十岁,还有两个丫头。
“娘,咱家多久没吃肉了?”
“前两天才吃了啊。”
“哥,那是咱爹带回来的饭盒,里面一共才几片肉,一人也就能分两片,嗝。”何雨水说着还打了个饱嗝。
“就你话多。”陈兰香瞪了她一眼。
“除了用票,没别的办法买肉了?”
“有,等会跟你说,要买也是你爹去买,你不能去。”陈兰香道。
“哦。”
“你们几个起来消化消化食,何雨水洗碗,思毓带着两个弟弟收拾桌子。”
“好。”几个小的艰难的从椅子上下来开始忙活,实在是吃太撑了。
“柱子你跟我进来。”陈兰香又道。
进了里屋,陈兰香道:“你这肉不是用票买的吧?”
“就是用票买的啊。”
“连你娘都骗,我就给你一斤肉票,你能买三斤肉回来?”
“娘,你就别问了,反正不是偷的抢的。”
“现在抓的可严,街道办见天的就要拉着我们去说一下,你可别被抓住,再影响了你的工作。”
“我知道,不会有事的。”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对了进门的时候前院的都看见你拿了三斤肉了?”
“哪能呢,让他们都看见了又是事,就一斤。”
“那就好,这年头都没油水,你弄那么多肉,咱家一顿就造了,回头别人再传出点什么不好的去,不行,我得跟那几个小的交代一下,一人就吃了两块肉。”陈兰香说着火急火燎的就出了里屋。
然后何雨柱就听到陈兰香在堂屋训话,老太太在里屋抱着何雨焱笑着道:“柱子,有点不适应吧,这几年变化太大了,习惯就好了。”
“我没事,其实我知道,咱家算好的了,别人家更难。”
“是啊,咱家偶尔还能见个荤腥,很多人家吃饱都成问题,算了不说了,咱过好自己的就行了。”
“嗯。”
何雨柱回自己屋后,何雨水就带了几个小的来了。
干嘛来了,每次她哥回来都带好东西回来,这是来打秋风来了。
结果何雨柱给她看了自己的行李,何雨水就郁闷了,啥都没。
何雨柱说:“行了,看你那样,以后补给你们。”
“哥,这个是你说的,说话要算话,我要、罐头、巧克力。。。”
何雨水巴拉巴拉说了一堆。
“行了,行了,你咋不说让我把供销社给你搬回来呢。”何雨柱直接打断。
“嘿嘿,也不是不可以。”
“你还真看得起你哥。”
“那是,我哥多厉害呢。”
“得了吧,我可不用你夸,你们几点上课,是不是该走了?”
“呀,我都忘了,思毓,撤。”说着何雨水拉着王思毓风风火火的就走了。
“你们两个回正屋吧,大哥累了,要歇会。”何雨柱对何雨鑫和何雨垚道。
“好,那大哥你休息,我们回去了。”
“去吧。”
看着两个弟弟何雨柱心道:“这两个小子倒是比何雨水那丫头好多了,应该是被老娘教育的严,何雨水多少有点长歪了。”
到了晚上何大清回来,一听说儿子回来了,放下手上的东西就往东厢房跑。
“多大个人了,还毛毛躁躁的。”陈兰香在后面道。
“好几年没见儿子了,我就不信你刚见到比我强?”何大清头也不回。
“柱子,柱子。”推门进了东厢房何大清就开喊。
“爹,你下班了?”何雨柱揉了揉眼,他这一觉睡得很踏实,可以说是从进了学校后最踏实的一觉。
“下班了,这不听说你回来了我就过来了,你这胡子怎么也不刮刮。”何大清进里屋开灯一看儿子胡子拉碴的脸就道。
“没时间。”何雨柱又不能告诉他爹,缺水,也没工具。
当然了他自己有,能用么?
“你不是读书去了,怎么看着像跑去吃苦去了?”
“没吃什么苦,就是忙了点。”他确实忙,头两年忙着学东西记东西,回来就开始往外倒。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在哪也不如在家。”何大清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头,眼眶子有点红。
“是啊,哪里都不如家好。”
“还走不?”
“应该不走了吧。”何雨柱也不确定,他这样的很难在家一直待着。
“工作呢,还回原来那个单位?”
“不知道呢,过两天去问问。”
“实在不行你就进轧钢厂,就凭你的本事在哪不是干。”
“这个估计我说了不算。”
“诶,这太有本事也是个事。”何大清叹了口气道。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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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既然回来了,就好好歇几天,工作的事不急,家里不差你一口吃的。”
“好。”
“起床吧,准备吃晚饭了。”
“行,爹你先回正屋,我洗洗。”
“不急,我先去做饭。”
“知道了。”
晚饭的时候,何大清让何雨柱去把许大茂叫过来。
何雨柱过去的时候这小子自己正做饭呢,也没有肉,炒个鸡蛋,炒个青菜,二合面馒头。
何雨柱一看这小子的个子跟自己差不多高了,瘦的跟竹竿一样,小胡子一留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好人。
许大茂做着饭就感觉有人在后面盯着他看,这一回头炒菜铲子差点没掉锅里。
“柱,柱子哥,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午。”
“快坐,快坐,我再加个菜,咱哥俩喝两盅。”
“别,你师父让我喊你去我家,晚上在我家喝。”
“那我把菜端上,你等等,我这还有根火腿,也带上。”
“不用,你自己留着吃,晚上咱随便吃点,喝着就行了。”
“那我拿瓶好酒,从我爹那弄来的,西凤。”
“行,拿瓶酒没问题。”
结果出门的时候许大茂还是把火腿带上了,何雨柱也没再说。
到了老何家,一进门何雨柱就挨了一拳,王翠萍打的,除了她没别人在家里跟何雨柱动拳头。
“你小子还知道回来?”
“萍姨。”
“瘦了,看来这几年没少吃苦。”
“还好吧。”
“还走不?”
“不知道,看上面安排。”
“等小满回来你跟她好好谈谈。”
“行。”
许大茂一见这娘俩唠上了,把酒菜放桌上,拿着火腿自己去厨房切了。
饭桌上,小孩们专心对付火腿,何雨柱则是又被问了一遍上午老太太和陈兰香问过的话。
然后就是喝酒,何大清和许大茂拿的两瓶酒没够,何大清又去取了一瓶汾酒出来,期间何雨柱还去夹了两个凉菜,孩子们吃完早就下桌了,何雨水带着去玩了。
老太太和陈兰香就在桌上陪着,听着,何雨焱这小家伙早就在陈兰香怀里睡着了。
许大茂感谢何雨柱的话不知道说了几次,要不是何雨柱让他好好学毛熊话,怎么可能提干。
还有就是何雨柱留在家里的那些书,许大茂也没少翻,不翻不行啊,专业的东西还得去专业的书上找不是。
何雨柱道:“那是你应得的,你要是自己不努力谁也帮不了你。”
“柱,柱子哥,你要是不吓我那么,那么一次,我没准就跟,跟我爹放电影去了,搞不,搞不好就是一辈子,我说的没错吧。”
“你才多大,就一辈子。”何大清给许大茂个大脖溜子。
“师,师傅,您看看我爹就知道了,他去别的地方不也是放电影,我这转正还是他给我腾,腾的地方,我说的没错吧。”
“你小子喝多了,柱子送他回去睡觉。”
“我,我没多,我还能喝,喝一瓶。”
“走吧,改天再喝。”
“说,说好了,改天咱,咱哥俩单独喝。”
“行,没问题。”
送许大茂回来,这边也散了,王翠萍已经回去了。
何大清也被陈兰香扶进了里屋,老太太坐在那也有点点瞌睡了。
“太太,我送您回去吧。”
“好,太太是有点困了。”
“我背您吧。”
“行。”
等把老太太送回去,何雨柱进了正屋把碗筷什么的都收拾了一下,才被陈兰香催着回屋睡觉去。
回去后何雨柱躺在炕上睡不着,实在是下午睡多了。
无聊的他唤出了久违的面板查看起来,还真被他发现了一点变化。
【宿主:何雨柱】
【年龄:23岁(生日1935年2月28日)】
【身高188cm】
【体重80kg】
【身体素质:30(极限值30)】
【技能:八极拳(满级)、六合枪(满级)、手枪射击(高级)、火炮(高级)、厨艺(高级-川菜、鲁菜、清真菜)、猿猴通背拳(高级)、樱语(高级),英语(高级),朝鲜语(高级),毛熊语(高级),拉丁语(高级),粤语(高级),开锁(高级),狙击(高级),汽车驾驶(高级),摩托车驾驶(高级),小型舰艇驾驶(高级),飞机驾驶(高级),坦克驾驶(高级),跟踪与反跟踪(高级),机动车维修(初级),摄影(高级),机械制造(初级),土木工程(初级),*物理(中级),计算数学与程序(初级)】
【系统空间:八千立方米+七千立方米《毛熊获取资料奖励》(恒定,空间不破物质不朽,不可装活物),五千平方米生态空间,鱼塘一亩,畜栏半亩(年签奖励),禽圈半亩(年签奖励)】
【物品:若干】
【签到进度:已变更为年签。】
任务:【无】
毛熊那边带来的奖励还真是不小,可见还是做大事才能有好的奖励,何雨柱无声的笑了笑:“这也算是闷声发大财吧。”
对于出现的粤语、拉丁语何雨柱也没觉得太奇怪,看来以后以后他的工作还是少不了跟国外打交道。
整理了一下空间,从堆放粮食的地方弄了一些玉米面、白面、大米单独放在一边。
家里的地窖他看了,里面基本上都空了,估计密室里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自己后面的工作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还是要给家里留点保障。
现在老何家可不是电视剧里那样,这嘴都多了好多张,老太太那边也没有什么五保户,她也没收入,票都是最低供给,粮本上的那点口粮倒是能省点出来,也不多。
还有何雨柱打算把黄豆、生、菜这些倒腾出去一些,这个事找他老子应该就能办,至于钱和票就留在家里好了。
至于兽栏和禽圈,现在早就不是以前大牲小禽两三只了,何雨柱都不知道宰杀了几批了,养它们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地里随便种点什么就够吃了。
要是没有这些家伙,何雨柱的地早就不种了,因为之前空间根本没那么多地方放,他怕遇到什么突发状况没空间用就麻烦了。
空间里的罐头什么的现在还真不好拿出来,半岛那边都打完了,战利品再多这几年早就消化完了,谁让国内人多呢。
再就是一堆书,何雨柱打算去问问王校长,他们要不要,这点倒是不怕,因为他家之前就有很多毛熊的书,再多拿一部分只说之前没拿出来就是了。
把空间里面的东西分类整理了一下何雨柱才睡去。
第二天早晨何雨柱把他老子叫到他的东厢房,父子俩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何大清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走了。
何雨柱吃了早饭也出门了,他要去趟街道办,去看看王红霞,对于王红霞这么多年还在街道办他也有点纳闷。
到了街道办看门的大爷见到他直接就被拦了。
“大爷,我是何雨柱啊!”
“何雨柱?呦呵,还真是你小子,从毛熊回来了?”大爷认真打量了一下才发现真是,这小子留了胡子了,一眼还真没认出来。
“回来了,大爷。”
“毛熊好不好?”
“就那样吧。”
“还是家里好吧。”
“那是,还是咱四九城好。”
“你这是来?”
“我找王主任。”
“在呢,在呢,她看见你肯定高兴,你快去吧。”
“好嘞!”
路上遇到的,有人出来他的都主动跟他打了招呼,还有一些新来的不认识他,就跟同事打听。
到了王红霞的办公室门口,何雨柱敲门。
“请进!”
何雨柱推门,探了个脑袋进去,也不说话。
王红霞正在看文件,听见门开了,又没有脚步声,她就抬头看了一眼,正看见何雨柱露个头搞怪呢。
“柱,柱子?”
“霞姨!”
“快进来,在门口搞什么怪,多大了也没个正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回来的,这不是见您忙不忍心打扰您么。”何雨柱推开门,走进去,然后顺手关门,走到王红霞桌子对面拉开一把椅子就坐了上去。
“黑了,瘦了,你这胡子也不知道刮一刮,毛熊那边学习很苦?”
“还好吧。”
“你这是放假了?”
“学完了,不去了。”
“不去了?也是前一阵子听说都回来了,分哪了?”
“不知道呢。”
王红霞有点疑惑,他可不是啥也不知道的老百姓,辖区也不止何雨柱一个出去上学的。
“你不会犯了什么错误被送回来了吧。”
“怎么可能,我是谁,霞姨你可不能冤枉我。”何雨柱忙道。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你这是来恢复粮本?”
“不是,单位那边我还没去呢,就是来看看您!”
“你王爷爷,王奶奶和你赵叔都很想你,去我家一趟。”
“好嘞,那我就不打耽误您工作了,走了。”
“去家里别拿东西了,你才回来都不知道买什么东西都用票了吧。”
“知道了。”何雨柱已经走到门户,挥了挥手,关门走了。
(本章完)
第164章 柱子,这鱼哪买的?
第164章 柱子,这鱼哪买的?
在外面溜达了一天,何雨柱中午也没回去,主要是看看市场情况,还有四九城的变化,看了一圈何雨柱发现,粮食短缺问题已经初现端倪。
他隐约记得今年还有什么大炼钢铁、大锅饭之类的政策出现,家里人没说,应该还没开始。
下午回到家,陈兰香就问:“柱子,你这一天跑哪里去了,中午怎么吃的饭?”
为什么问吃饭,因为何雨柱身上根本就没有粮票,过国营饭店人家卖都不会卖给他。
“随便找了个小店吃的。”
“你这孩子,以后中午不回来吃,记得在家里拿点粮票,你这是运气好,不然吃都没得吃。”
“知道了娘。”
“今天晚饭就不用你做了,晚上饭也简单。”
“好,知道了。”
“对了娘,咱家存粮还多么?”
“你问这个干嘛?”
“我今儿在城里转了一圈,发现现在饭店什么的吃饭人很少,粮店也没什么人,我觉得不大对。”
“怎么个不对法,这两年不都这样?”
“反正感觉不大对,咱家还有存粮没?”
“不多了,咱家都是新粮换旧粮,先吃旧粮,现在能有以前三分之一的存粮。”
“怎么差这么多?”
“你这孩子,现在都是靠粮本买粮,咱家人口也多,咱家又不是那种从孩子嘴里省粮食的人家,可不就得吃老本。”
“哦,我知道了。”
“我跟你说,你可不能乱来,现在倒腾粮食是要进去蹲笆篱子的。”
“我知道娘,我就问问。”
“我信你才怪,你早晨跟你爹俩嘀咕啥呢?”
“没啥,就是问问厂里的情况。”
“哼。”
晚饭却是简单的很,都是素菜,连何大清带回来的也是素菜,何雨柱还问了何大清带盒饭的事,何大清说都是自己买的,他现在是主任了,不会挖公家墙角。
他也是这几年才有的这个觉悟,主要还是眼热他这个位置的人还是有的。
孩子们吃饭的时候不停的瞅何雨柱,尤其是何雨水,那意思是今个咋没肉呢。
她印象里,他哥在家,家里都没缺了肉吃,结果今天中午回家一看他哥不在就知道没指望了,晚上再一看还是一桌子素菜,那嘴撅的,陈兰香差点没用筷子给她几下。
吃了饭何雨水被撵去洗碗,何大清拉着何雨柱就去了东厢房。
“柱子,你那边有准没有?”
“咋了爹,你们连豆子和菜都缺,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黄豆能榨油,菜现在城外送进来的也少了。”
“我这有准,但是得你们出来拉,还得你们自己准备仓库。”
“这没问题,今天我问了后勤的李主任,仓库钥匙我都拿回来了。”
“这么快?”
“那可不,这可是人家的业绩。”
“您就没点业绩?”
“你要是给你老子我弄几千斤肉,你老子我就有业绩。”
“几千斤?你儿子我有一百来斤要不要。”
“滚滚滚,我就打个比方。”
“行,钥匙给我,地址在哪?”
何大清把钥匙给了何雨柱,然后又说了地址。
“什么时候能到货?”
“快的话,明天。”
“这么快?就在货就在城里?”
“那您就别问了,对了您和大茂谁上班时间自由点。”
“都挺自由的,咋了?”
“算了,我自己找大茂吧,货到了让他通知你。”
“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
“您没跟别人说是我弄的吧?”
“那怎么可能,我儿子有大好的前途,能干这个事。”
何雨柱扶额,感情他老子也是个官迷,还不限于他自己身上。
“为啥不找你,我去找你,说是你儿子那不是谁都知道了。”
“也是,大茂的嘴有点大,你跟他叮嘱一下。”
“放心吧,我的事他从来不敢嘴大。”
“倒也是,行了,我就等你们的信了,有肉更好。”
“有肉我不往家里弄,送厂里?闲的啊。”
“你懂个六,家里你能拿多少,回来,厂里有了,咱院里大部分家里都能吃上,咱家再吃肉谁还能说什么?”
“那得有多少才能让你们厂里人人都有肉吃啊?”何雨柱感叹道。
“怎么也得几千斤吧。”
“那还是算了,几千斤我可没那本事,现在是什么年月,我今儿去问了,人家城外养猪什么的都是有计划的,要上交的。”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原来你真去打听行情去了,我就跟你开个玩笑,肉联厂一次都给不了我们几千斤,多要点还得请他们吃饭才行。”
“我也没当真啊。”
“混小子。”何大清才举起手,想想儿子大了又把手放下了。
“对了,我娘问你可别说漏嘴了。”
“我知道,行了我回去了。”
何大清走后,何雨柱又去了一趟许大茂家。
“柱子哥,找我喝酒?”
“喝什么,就你那酒量,我能放倒一个排。”
“吹吧你就,我这酒量不算差了。”
“也就你自己这么认为。”
“嘿嘿,看破不说破么,找我什么事?”
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何雨柱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哥,我的亲哥,你还有这门路,能不能帮弟弟弄点肉,鸡鸭鱼也行。”
“你要干嘛?”
“我这不是想进步进步么?”
“进步,靠鸡鸭鱼肉?送给谁?”
“我们科长啊,还能给谁。”
“没有,你连礼都不会送,给你也是浪费,还不如自己吃呢。”
“别别,别啊,我的哥,那你说咋整。”
“不整,你才上班多久,就已经提干了,多少人眼红呢,你还想进步,进哪里去?”
“这个,我,我没想那么多啊,我不是看你回来一趟就升一次官,怕落你太远了么,中间的弯弯绕也没人告诉我啊。”
“那能一样么,我们用命拼,你们拿啥?”
“哦!”许大茂蔫儿。
“行了,别给我出这个样,我交代你的事你办好了就行,以后有你好处。”
“真的,那不是得紧着我师父么?”
“你师父能忘了你?”何雨柱直接给他这小子一脚,没使劲,许大茂也没敢躲。
“不能,不能,那是亲师父。”
“还有个事,我要给家里弄点粮,你家有藏粮的地方没?”
“有啊,还不小呢,不过现在空了。”
“都被你吃了?”
“哪能呢,我爹走的时候带走不少,说我自己有口粮,这两年顿顿没油水,我这饭量见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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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看看多大。”
许大茂走到堂屋八仙桌边上,搬开桌子,提起一块挡板,又去拿了手电过来。
何雨柱用手电照了照,大约三个立方米吧,也就能放堆满了也是几千斤粮。
“柱子哥,够不够,不够我再挖一挖。”
“够了,你以为就你家有啊。”
“嘿嘿。”
“我跟你说,我弄回来你敢拿出去卖,我就打断你的腿,知道不?”
“不会,不会,顶多给我爹妈他们送点,小蔓现在也能吃着呢。”
“那丫头上学了吧。”
“哥,你这啥记性,都四年级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对了,钱咋算?”
“什么钱?”
“买粮的啊,你这肯定不收票吧,那也不能按粮站的价格买吧。”
“你看着给就行了。”
“好,哥真的不能弄点肉啥的?”
“自己吃可以,送就算了。”
“自己吃,自己吃,那我还弄给你干嘛,我家做叫你吃就行了。”
“那怎么好意思,现在肉多金贵呢。”
“你不吃拉倒。”
“吃,吃,有肉不吃不是傻么!”
“行,那我明天先弄几条鱼。”
“你不会是要钓鱼去吧?哥,我跟你说现在满四九城都是钓鱼佬,大鱼根本就钓不上来,咱前院那阎老抠,基本上每周都去钓,基本上都是二三两的小鱼。”
“钓个屁,我要是会钓,当初能拉着你跟我去河里捞?”
“我这不是以为你这几年在外面学了么。”
“我哪有那闲工夫。”
“对了,你自行车明天给我用用。”
“没问题,车没锁,明早上我蹭我师父的去。”
“走了。”
“我送你。”
“送什么送,就两步道。”
何雨柱出了后院也没回家,而是去了中院西厢房敲响了房门。
“谁啊?”
“萍姨,我有事找你。”
“进来吧。”
“好。”
何雨柱进去后,见王思毓正在看小人书,现在都安了电灯了,要搁以前天黑后早不让看了。
“柱子,进来坐。”
“萍姨,咱俩堂屋说吧。”
“行。”王翠萍一听何雨柱这么说就知道是不想让王思毓听到。
到了堂屋,坐下后,王翠萍道:“说吧什么事。”
“能不能帮我办个枪证。”
“你要那玩意干嘛?”
“没事的时候上山溜达溜达。”
“你会打猎?山上可有野猪老虎。”
“会,在毛熊没少跟他们打。”
“你有枪?对了忘了你有手枪了。”
“您能帮我弄一把长枪不?”
“我问问吧,不一定行,对了我听你娘说你回来穿军装回来的,你又重新回部队了?”
“也不算吧,回来前去的地方比较特殊。”
“哦,那我就不问了,你也不能说,那边就没给你配个枪证啥的?”
“没。”何雨柱摊了摊手。
“行吧,你别抱太大希望,四九城管的严。”
“我知道,我就问问,不行就算了。”
“这么想就对了,我知道你想让家里多点肉吃,可现在谁家不是这样,熬一熬就过去了。”
“嗯,那萍姨我先回去了。”
“行,空着手你可别上山,知道不,不要以为自己会两下子就了不起,山上的野兽可不是闹着玩的。”
“知道了。”
何雨柱起身往外走,王翠萍在琢磨这个事能不能办。
何雨柱只是随口问的,能办,出去打点东西,再夹带点私货回来就好弄点。
不能办,就想别的办法呗,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啊。
第二天早晨何雨柱蹬着许大茂的自行车就出了门,他先去了一趟何大清说的那个仓库,看了一下,发现白天周边有人,他锁上仓库又走了。
然后骑着车,北海、什刹海、护城河他都转了一圈,钓鱼佬还真是不少,老头居多。
不过能钓上来的还真没几个,他这一身打扮又骑着自行车,别人也不奇怪,来这边买鱼的各单位采购也不在少数,见怪不怪了。
回去的时候,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再出来的时候,他的车把上就多了两条鱼,一条三斤多的鲤鱼,一条五斤多的草鱼,这才像是买的或者钓的。
路上这两条鱼可没少吸引眼球,到了家门口何雨柱发现门神又就位了。
阎埠贵看着何雨柱车上挂的鱼,眼睛都放光,不过看看何雨柱车子后面并没有鱼竿什么的,这光就弱了几分。
“柱子,你这两条鱼不小啊,哪里弄的?”
“买的啊,难不成还是我用手抓的?”
“哪买的?早市我可是去了,没卖鱼的?”
“哪买的跟你说得着么?”
“你这孩子,这鱼一看就是才出水没多久,你从哪买的,我也去买一条回来。”阎埠贵眼睛滴溜溜转。
他哪里是要买鱼啊,他是想问这么大的鱼是哪里出的,他好去钓鱼。
“我说阎老师,您就不上班么,整天的堵着咱院这门,你改行当门卫了,咱这院可不发工资。”
“你,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呢。”
“要不我跟你们学校领导说说,给你调调岗,你们校长我可认识。”
“不用不用,你赶紧进去吧。”阎埠贵赶忙让开。
何雨柱轻轻一笑,推车就进了院。
刚拐过影壁就还没走几步呢,何雨就听见一个小孩喊:“奶奶,奶奶,鱼,好大的鱼,两条好大的鱼,我也想吃鱼。”
“棒梗乖,明天让你爸给你买鱼。”贾张氏本来都站起来了,两条鱼,她心思还不讹一条回来,结果一看是何雨柱她又坐了回去。
“不么,不么我要吃鱼,我要吃鱼。”棒梗哪里肯干,坐地上就开始嚎。
“秦淮如还不把你儿子带进去。”贾张氏自己舍不得教训孙子,直接喊起了秦淮如。
秦淮如从屋里出来,看了一眼已经推车进了月亮门的何雨柱,拎起棒梗就进了屋,然后就给了两巴掌。
棒梗就吱哇乱叫了,他在家基本上没挨过打,秦淮如多次想教训他了就是没机会,这次可是逮到机会了。
“奶奶,奶奶,我妈打我,疼,奶奶快救我!”
秦淮如还想继续打呢,贾张氏就进屋了。
“谁让你打我孙子的?”
“妈,不是你让我把棒梗弄回来教育教育的?”
“我让你带进屋,谁让你打孩子的,都怪那何雨柱,没事就往家弄东西。”说着把棒梗拉到自己怀里哄
秦淮如想跟贾张氏理论,低着头去干活了,心道:“怪人家干嘛,你倒是让你儿子买啊,算了买了我也吃不到,爱咋咋吧。”
(本章完)
第165章 我有那么吃香?
第165章 我有那么吃香?
何雨柱进了中院,何雨鑫和何雨垚就迎了上来。
“娘,大哥买鱼回来了。”
“好大的鱼。”
这两嗓子把在家看孩子的李桂也引了出来,看了一眼后,她又回去了。
她只有羡慕,没有嫉妒,他现在的男人还算可以吧,家具厂的三级工,挣的也还行,就是腿不大好,一直光棍,不然也不能娶她这么个岁数大的还没了男人的。
她自己也是四九城的户口,家里粮食够吃,最起码比大院里另外几家强。
至于鱼啊肉的,易中海在的时候就很少吃,她早习惯了,现在就算是有,也多半给她儿子虎子吃,她也就沾沾嘴完事,她男人为这事还说过几次,后来见没效果就不提了,全当是为儿子好了。
老光棍自然是理解不了老绝户有了孩子后是什么样的。
“柱子,你去哪买的鱼?”
“这不骑着大茂的车转了一圈,见到人家钓的就买回来了,不用票。”
“真是钓上来的啊?这么大?”
“运气好,正好碰上了,我跟人家说是单位买才卖给我的。”
“你说人家就信了。”
“我以前的工作证不是还在呢。”
“哦,以后可不兴这样了,万一人家去你单位问呢。”
“我知道了。”
“这鱼得腌上了,不然放一天都有味了,等晚上一起吃。”
“好。”
何雨柱停好车,拿了个盆出来就开始刮鱼鳞,洗鱼,然后开腌。
腌好以后,陈兰香直接拿走挂上了,还说:“今晚吃一条,另外那条过几天吃。”
“好。”何雨柱这次没有反对。
中午那俩丫头回来就被何雨鑫和何雨垚拉着献了宝,何雨水问为啥中午不吃,被陈兰香武力镇压了。
她的救助目光何雨柱直接无视,王思毓倒是乖巧,不过还会时不时瞄一眼挂起来的鱼。
晚上何大清回来一看有鱼,动手就开始炸生米。
今个王翠萍回来的倒是挺早,陈兰香直道:“你今个算是赶上了,不然那又被这帮小的给造了。”
王翠萍道:“嫂子,孩子们多吃点就多吃点,我没所谓的。”
“你总是这么说,你看看你现在瘦的,工作强度大,单位食堂也没什么油水,今晚多吃点,补补。”
“知道了,嫂子。”王翠萍无法反驳,这就是实际情况,只能说是还能吃饱,要是出任务,指定半中间就得挨饿,吃的那些东西不抗活动啊。
做鱼的香味让前院也没少闹腾,家家都暗骂:“老何家,这又是肉又是鱼的日子不过了?”
喝酒自然也没少了许大茂,何大清下的厨,做了那条五斤的大草鱼,红烧的,里面还加了不少配菜。
本来想做酸菜鱼的,家里没有酸菜了,只能做个红烧的。
何大清还专门多放了点汤,别看鱼不小,光吃肉,还真不大够。
吃完饭,何雨柱说是出去一趟,许大茂非要跟着,何雨柱看他又有点喝的飘了,直接给他撵回家了。
他要去那个仓库,放东西,也不能带着许大茂不是。
陈兰香还问儿子干嘛去,大晚上的。
何雨柱说是去看看同事,陈兰香问:“不带点东西?”
“带啥带,我人去了就够了,在毛熊都是我照顾他们,我可不欠他们人情。”
“行吧,你自己看着办,可不能得罪了人。”
“知道了。”
何雨柱去的快,回来的也不慢,虽然是夏天锁大门晚,可何大清给找的地方它也不近啊,回来叫门可是个麻烦事。
回来后,他去了一趟后院把自行车还给了许大茂。
“柱子哥,你明天不用了?”
“不用了,这个钥匙你也拿好了,明天中午前后你再去给我爹,告诉他东西都到位了。”
“你为啥不自己给?”
“我怕他忍不住自己去看,再碰上什么人,你懂的。”
“好,好,我懂。”许大茂这几年上班也不是白上的,鸽子市他也去过几次,自然知道何雨柱说的是什么意思。
安排好了,何雨柱回中院跟老爹老妈说了一声他回来了,就回自己的东厢房了。
至于枪的事,王翠萍没说,他自然也不会追着问,肯定没那么容易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去了一趟之前的公司。
认识他的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这人上了没多久班就消失了,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敲开张为民办公室的门,张为民看到他的时候也是愣了半天。
“小何,你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
“处长,我昨天回来的。”何雨柱可不能说回来好几天了,就是不想来单位报到。
“怎么不多休息休息,你这一待就是好几年,这是回来上班来了?”
“嗯,那边的工作完成了,说是让我回原单位。”
“不对啊,你的工作关系都转走了,我亲自办的,没人告诉你?”
“啊?转走了?转哪里去了?真没人告诉我!”何雨柱懵了。
“对外贸易部啊,咱们的直属上级部门。”
“哦,没说做什么工作?”
“不知道,只是把关系调走了。”
“好吧。”
“既然回来了,走跟我去见见冯总,他还总念叨你呢。”
“行,对了,老卫和小郑他们呢?”
“他们啊,也调走了,老卫调交通那边去了,小郑去钢总了,你们科其他人基本上也去了专业应的地方工作了。”
“四科没了?”
“是啊,四科没了,不过你们四科的功劳公司会记住的。”张为民有些感慨道。
“好吧。”何雨柱立时就没了在这个公司待下去的兴致了,跟他一起干活的都走光了,一个总经理有啥好见的。
张为民看出来了,便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不过你走了,四科没了主心骨,再说他们都是技术人才,去别的地方也正常,亚速钢厂那边接手的同志做得也很好,你放心。”
何雨柱心道:“老子都把关系打成那样了,再做不好回家带孩子去吧。”
“走吧,冯总在上面还是有些关系的,你还是见见吧。”
“行。”
何雨柱没必要为这点事得罪人,就跟张为民去了一趟,进去后客套了几句话,冯总让何雨柱在新的工作岗位继续发光发热,还说干的不顺心可以再回来。
何雨柱嘴上答应了,心里却不这么想。
“回来干嘛,跟别人抢岗位?闲的!”
出了公司,何雨柱看了看天,长长呼出口气,头也不回的朝对外贸易部而去。
到了对外贸易部,何雨柱出示了介绍信,之前公司的工作证被收回去了。
门卫给里面打了个电话,让他登记后才放他进去。
到了人事那边,人家让他等等,又把他请到了一个会客室,还送了一杯水过来。
何雨柱就开始等,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然后会客室的门被推开了。
好几个人就走了进来,何雨柱一看居然有熟人。
“何同志,我们又见面了,你委托的事情我算是完成了吧。”方组长笑着先伸出了手。
“完成了,完成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么,何雨柱伸出手跟他狠狠的握了握。
“你们认识啊,我说你们那边怎么特意跟我们说人回来了要第一时间通知你们,何雨柱同志,你好,你的大名如雷贯耳啊,我是部长助理梁宏。”
“您说笑了,梁助理,我哪里有什么大名。”何雨柱也跟他握了握手。
“哈哈哈,看来我们小何同志还不知道他已经出名了。”
“你好,何雨柱同志,我是进出口总公司的副经理,我叫白立伟!”
“您好,白副经理。”
“你好,何雨柱同志,我是粮食进出口总公司的副经理,我叫朱子恒”
“你好,朱副经理。”
“好了,都自我介绍完了,咱们就说正事吧?”
“说正事,说正事。”第一个响应的是方组长。
“老方啊,你倒是最积极。”
“不积极能行么,这可是人才。”
“那倒是。”
“梁助理,何雨柱同志的人事关系在我们部,是不是应该我们优先啊。”白立伟道。
“就是,就是。”朱志恒也道。
“呵呵,这个要看小何同志的个人意愿了,现在你们可以开条件了。”
“不是您先说?”方组长道。
“我留在最后。”梁助理道。
“行,那我就先说了,我还是那句话,我希望何雨柱同志加入我们,诚意么,我们也表达了,何雨柱同志应该收到了,至于职位么,来我手下当个副组长怎么样?”
他这话一出口在场的另外三人可有点惊讶了,这个老方看着不显山不漏水的,人家级别可高着呢,
能给他当副手,面前这个小何,怎么说也是个上校军衔了,他们看档案里面何雨柱当初从半岛回来只是个副营长,不离开部队的话,上位和少校都有可能,现在一下跳了这么多级,看来这位何同志在毛熊干的事情,他们知道的只是九牛一毛啊。
之前重工业部那边也来调过档案,这边没放,那边开出的条件和给出的职位也很高。
为啥他们这么熟,做外事的么,自然跟这个方组长他们部门打交道多一些。
“我还是拒绝。”
“你就不再考虑考虑?”
“我做的事情,在你们你们那做不了,这一点我已经证明了,还用我多说么?”
“怎么就做不了,老范他们跟你做的事情有差别么?”
“那倒是没有,只是我希望行走在阳光下。”何雨柱可不想跟之前一样直接就跟消失了一样,刚回家老娘和老太太给他的触动还是很大的。
这话虽然不好听,可是还真就是这么个事,方组长无力反驳。
当然不是说他们就生活在阴暗里,只是他们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很多事情只能自己知道,包括家人也不行。
他可是老地下工作者了,太清楚了,这个工作加入了就是一辈子。
何雨柱做的倒是有这方面的事情,可那太特殊了,他也只是知道一点点而已。
就从他知道的那一点点他推测出,何雨柱做的那个事基本上只能算是个例,别人无法模仿,无法复制。
现在人家的任务光荣完成了,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这,还能让好几个单位来抢人。
“诶,我还是希望你慎重考虑一下,我们这也很需要你这样的人。”
“我会考虑的。”
“那就好,那就好。”
“该我了吧?看来之前准备的有点不充分啊,那我就越俎代庖了,回去再跟我们老总解释,何雨柱同志,我希望你来我们这担任采购处的副处长。”白立伟道。
“我现在就去打电话,我们可以给个处长。”朱子恒说着就要起身往外走。
“老朱,处长可不是说给就能给的。”白立伟一把拉住他。
“副处长,你们那好像也没有空的位置吧?”朱子恒反唇相讥。
“行了,应该是部里面疏忽了,何雨柱同志的级别就是处级,正处级,你们两个是不是要回去商量商量啊。”
“这,梁助理,您这就有点不厚道了吧,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们,我们一点准备也没有啊。”
“就是,就是,不知道部里打算怎么安排何同志?”
“市场开拓处副处长。”
两个公司的副经理直接懵了,这级别可比他们给的处长高半级啊。
他们公司的处长最高的工资行政级别13-15级,其他基本上都是14-17,在部里12至14级,那可真的是跟县长县官员同级别了,他们也就是这个级别,当然名头上要好听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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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助理,部里的副处长,小何同志的资历不够吧,不是要干够五年科长么?”
“够了,他这几年也算在内就差不多了。”梁助理道。
要是这么算,二人还真没法反驳,方组长笑了,他能给出的也是这个级别,他这个组长是副局级的,副组长就有点跨度了,副处-正处。
“小何,你现在怎么选?”
“我想问问市场开拓处的职责是什么?”
“新兴市场开发,不局限于买卖,不局限于商品种类。”
“所有对外市场么,有国家限制么?”
“你这个小同志眼光看得很远么,现在由于环境限制,贸易的国家是有限制的,等你上岗了解后就知道了,这一点不管是去了进出口总公司,还是粮食进出口公司都一样。”
“那我们谈好了谁负责对接?”
“自然是对外贸易部下属的对口公司了,就好比你之前的工作单位主要是五金机电类的,粮食的我就不说了,进出口总公司几乎所有都涉及,但是要说专业性,就比其他对应的差点了,毕竟他们是全品类。”
“组织就那么信任我,让我担任这么重要的工作岗位,并且能把工作做好?”
“哈哈哈,小何啊,你是太小看你自己了,要不是你的资历和岁数问题,就不是一个副处长了,你在毛熊弄回来的那些东西,那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方组长笑道。
“确实是。”梁助理道,他比两个公司的副经理要知道的多一些,也有限。
“请问,我现在就要做选择么?”
“可以给你时间考虑考虑,你也可以多了解了解几个岗位具体什么情况,当然了进出口和粮食进出口他们对于你岗位的安排可能还要稍微调整一下。”
“是,是,我们还要回去开个会才能决定。”白、朱二位副经理齐声道。
“话说,小何,你真不考虑一下我们这边。”
“不了,方组长,谢谢您的看重,日后您那边如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来找我,我必定全力以赴。”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老梁啊,以后我们找小何你可要帮忙开开绿灯啊。”方组长笑道,今天挖人的目标没达到,有这个承诺也很好了,他看中的就是何雨柱的能力。
“没问题。”梁助理道。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么?”
“可以,不过你只有三天的时间,毕竟工作岗位不等人。”梁助理道,当然这都是套话,你想在家一直歇着怎么可能。
“好,我会尽快的。”
“那我们先回去忙了,就不送你了。”
“不用,我认识路。”
其他三人都走了,唯独方组长没走。
“小何,跟我走一趟吧。”
“去哪?”何雨柱警惕道。
“你小子这是什么表情,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们那个地方我可不想去。”
“有好事,真不去?”
“你先说什么事,我再决定去不去。”
“诶,你这个小何,同志间的基本信任呢?”
“这不是信任问题。”
“好吧,我听说你这两天找人办枪证呢,怎么不找找我呢?”
“我又不知道你在哪。”
“这你跟我去一趟不就知道了。”
“怎么,你能给我办?”
“手枪和猎枪可以,其他的就不行了,你要知道这是四九城。”
“猎枪也行啊,我就是想进山转转,您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我一回来才知道,生活水平降了不是一个档次啊。”
“诶,会过去的,现在国家要建设,还有算了不说了,反正会过去的。”
何雨柱略微一想就知道这位肯定听到了什么风声,还是那种不好的。
“行,跟你走一趟可以,不过说好了,我就办个证,去了您可别让我听什么不该听的,看什么不该看的,对了枪你们提供么?”
“你带照片了么?”
“带了。”
“那就行,枪,咱们自产的五四用过没?”
“没,托卡列夫我用过一次。”
“嘿,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去年回来的车上,说起那个事我们还欠你一份功劳,等有机会再补吧。”
“不用了,那是我该做的。”
“功劳是要记的,这不是你该不该做的问题,你应该比我清楚那些留学生的重要性,因为你就是其中一个。”
何雨柱点头。
“行了,跟我走吧,办完了我再送你一份礼。”
“您的礼物我可不敢要,拿人手短。”
“哈哈哈哈,放心,我知道代为转交,老范送的。”
“那我就要了,对了,老范在那边怎么样?”
“你这小同志怎么还区别对待呢,老范挺好的!”
何雨柱听出他后半句话言不由衷,这都什么时候来,还能好,都快打起来了吧,可这话他不能说,他在沙漠待了快一年,要是还知道外面的事,就真的要被关小黑屋了。
“走,走,我手底下那群人说了多少次要见见你何雨柱,看看你是不是三头六臂呢。”
“走。”
二人出了对外贸易部大楼,然后上了一辆嘎斯吉普车,坐在车上何雨柱直接闭上了眼睛。
“咋的,累了?”
“我是不想记路。”
“行,你真行。”方组长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等车停下,何雨柱听到方组长道:“到了,睁开眼吧,你也不怕我给你带沟里去。”
“那不能。”
下了车何雨柱看了一下所在的地方,很普通的办公楼,还是旧的,一看就是秃党留下的。
跟着方组长一路往里面走,见到的人都敬礼的也有,让路的也有,还有远远看见就不动了的。
何雨柱能感觉到那是害怕,心道:“感情这位是个不好惹的主啊。”
到了方组长的办公室,方组长让他坐,然后他就拨了个电话让电话那头的人过来一趟。
人来了以后,方组长又让何雨柱把照片拿出来给到那人,他自己则是写了个什么东西,然后盖了个章,也给了那人。
等人出去后,方组长起身沏了两杯茶,何雨柱闻了闻道:“您这待遇可以啊,都能喝上龙井了。”
“什么待遇,这是战友寄来的,一共才几两,你这鼻子倒是好使的很。”
“那是,我是厨子么,这味觉嗅觉都得好不是。”
“听说了,我说何大厨,什么时候有时间也给我们安排一顿啊。”
“有食材,您直接找我就行,话说你们能喝酒?”
“跟喝酒有什么关系?”
“美食哪有不配美酒的。”
“喝是能喝,一年有那么一两回吧,休假的时候。”
“哦,那你就等休假了找我好了,如果找不到食材提前告诉我。”
“怎么,你还有这门路。”
“我爹也是厨子,食堂主任,买点食材应该问题不大吧。”
“我倒是把这个事忘了。”
过了一会刚才来那个人送过来两本证件和一把五四手枪、两个弹夹和一盒子弹,何雨柱接过来一看其中一本写着特殊部门颁发,特许持枪,上面还写了手枪的种类,编号,何雨柱拿过枪一看就是匹配。
另一个枪的种类和编号就空着了,直接拿方组长起身,在身后柜子的最下面拿出一个大盒子,放到桌子上。
示意何雨柱自己打开,何雨柱打开一看,豁,双管猎枪,全新的,上面枪油还在呢。
用里面的衬布把枪拿起来看了一遍,毛熊产的,mp系列双管猎枪,上下排列构型,mp-94,发射12号霰弹。
这枪他在毛熊用过,米哈伊他们就有,怎么说呢,12号霰弹威力还是杠杠的,做工也不错。
“这枪挺好,我用过。”
“就知道你会喜欢,老范亲自挑的。”
“子弹呢?”
“现成的没有,要你自己回去装,霰弹和独头弹都有。”说着方组长又递过来两个鹿皮袋。
“火药呢,那个也是管制的啊。”
“你走的时候在这边领点,登记一下。”
“不是吧,用完了以后我就得来你们这领呗?”
“就是这个意思,当然你可不能空着手来哦,我可是知道你的枪法很厉害,要不要去给我们露一手。”
“你们这有地方?”
“当然,我们自产的最新自动步枪你没用过吧,走带你去见识见识,小赵,你帮何同志登记下猎枪。”
“是,组长。”
何雨柱跟着方组长去了地下的靶场,练枪的人还是有一些的,不过都是手枪,能动长枪那都是了不得的事情,还是手枪用的多。
方组长带着何雨柱去领了一把56半,又领了一把五四,找到一个空的靶位。
“上弹不用我教你吧?”
“不用,ak和托卡列夫我都用过,一样的。”
“你倒是比我们还用的全乎。”
“毛熊那边钢厂保卫处的,也就玩玩。”
“那你就给我们展示一下吧,说说怎么打?”
何雨柱熟练的拆枪,重新装好,然后上弹。
“你们这的枪都校准过吧?”
“怎么不放心我们的校枪员?”
“那倒不是,校过就先来个手枪五十米,步枪一百五十米吧,我先试试。”
“行。”方组长应了一声然后吩咐人去弄靶子。
不过这期间,这个靶位后面可就站满了人了,方组长亲自带来试枪的,他们都好奇啊。
方组长也没瞒着直接说了何雨柱的名字,这些人就更好奇了,不过好奇的是这个战场上的神枪手,到底有多厉害。
靶子摆好,那边举旗示意,何雨柱举枪就打,也不是他没瞄准,而是提前都看好靶了,手枪弹夹打空,接着又是56半。
“砰,砰,砰”靶场上有节奏的枪响勾动着一众人的心。
何雨柱打完,方组长连忙让人举旗示意看靶子的人报靶。
一连串的十环报下来,方组长倒是觉得挺正常的,他可是专门打听过这小子不带瞄准镜打过260米外的目标,爆头了。
示意手枪靶后移20米,步枪靶后移50米,然后又让何雨柱装弹射击。
他这也是有用意的,手底下的骄兵悍将平日里一个个眼高于顶的,今个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
手枪这次有两发9环,步枪依旧是十环,大家都清楚怎么回事,手枪的有效射距也就50米,70米打成这样很好了。
打完以后方组长道:“要不要再把靶子拉远一点?”
“不用了,没意思,战场上谁站着不动让你打啊。”
“对,对,对,可惜了,我们这没有移动靶。”
“找地方帮你们做啊,那东西又不难。”
“算了,我们还是不占用资源了,留给更需要的地方吧。”
“嗯,反正以后你们得配上。”
(本章完)
第166章 柱子,你去学校接接小满
第166章 柱子,你去学校接接小满
枪法验证完毕,何雨柱本想走的,可是方组长被手下一群人围着说了些什么,然后他就对何雨柱道。
“咳咳,小何啊,我这帮兵听说你的格斗也很厉害,想见识见识,你看?”
“格斗?没学过。”
“那你。”
“我是练武的,他们要是只练过军中格斗技那就不用比了。”何雨柱摇摇头道。
“你们听见了没?想跟人家比试,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尽量。”
不过真有那头铁的。
“形意拳,李弘文,请指教!”
“八卦掌,赵兴怀,请指教!”
“八极拳,段一铭,请指教!”
“通臂拳,崔承平,请指教!”
“白猿通臂拳,八极拳,何雨柱!”何雨柱抱拳。
“两门?”看几人都是一愣。
“还学了点太极,方组长有地方么?”
“有,有,你们还不带路。”
“请!”众人齐声道。
到了地方,最先入场的自然是八极拳段一铭,倒不是说他最厉害,学八极的都刚一点罢了。
何雨柱入场站定,摆了个起手式,段一铭的瞳孔就缩了缩,一切太自然了,就好像吃饭喝水一样,他师傅好像都做不到这样。
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上了,何雨柱也没太欺负他,收了力,用的也都是八极。
段一铭不管是贴山靠,顶心肘,还是撑捶、降龙式,何雨柱都轻易化解,然后用同样的招式来打他,他就有点接不住了,三五招过后。
“你,你拳法大成了?”段一铭惊呼。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吧。”何雨柱道。
“我不是你对手。”段一铭就要下场。
“等等,段同志,我想问下他们几个跟你比如何?”
“互有胜负吧,赵兴怀强一些。”
“既然这样,那你们一起上吧。”
“嘶”下面一片吸气声。
这小同志有点太狂了吧,这几个人可是他们这最能打的了,他们执行任务也不是没遇到过练家子,最厉害的也就能让两个一起出手。
现在这位居然让四个一起上,这得多自负。
“小何,你这”
“方组长,刚才我只用了三分力而已。”
“嗯?那我就不劝了,你们几个自己决定,要是放不下面子,不比也罢,让何同志回家!”
何雨柱嘴角抽了抽,这家伙哪里是劝呢,这是激将呢,练武的哪里受得了这个。
“我们比,不就是一起上门,小何同志,拳脚无情,若有闪失还请担待!”
“对,拳脚无情。”
“我知道,几位请吧,我赶时间。”
场上,四道人影分立四方,将何雨柱围在中央。
“何同志,小心了!“形意拳李弘文率先发难。
他左脚前踏,右拳如炮弹出膛,正是形意五行拳中的“炮拳“。
何雨柱不闪不避,八极拳“顶心肘“迎上。
李弘文可没傻到用拳头去对人家的肘,手腕急转,化拳为掌,掌刀切何雨柱肘弯,这是形意拳中“横拳”破招之法。
哪料何雨柱脚下一蹬,这肘就突然加了,肘尖擦着李弘文掌心掠过,以肘带肩,一记“贴山靠”撞向对方胸口。
李弘文仓促间双臂交叉格挡,却被撞得“蹬蹬蹬”连退三步。
“哥几个,一起上吧,我们的脸面就是狗屁,一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李弘文喊道。
其余几人并未搭话,不过却都动了。
八卦掌赵兴怀身形如游龙,脚踏九宫步绕到何雨柱侧后方,双掌如刀斜劈肩颈。
通臂拳崔承平则长臂舒展,一招“劈山式“直取中路。
段一铭重整旗鼓,八极拳“猛虎硬爬山“直扑下盘。
何雨柱突然轻笑一声,身形如陀螺般旋转。
白猿通臂拳的“猿猴绕树“施展开来,先是借旋转之力荡开赵兴怀的掌刀,左臂如鞭梢般抽在崔承平手腕,右肘精准截住段一铭的攻势。
“太极云手?“赵兴怀惊呼。
方才何雨柱化解三人合击的手法,分明带着太极拳借力打力的韵味。
场边观战的方组长,眼睛亮的吓人,可是想到何雨柱的拒绝,他还不能用强,他有点郁闷。
这小子可是在上面都挂了号,只是不方便见而已,上面还让尊重这小子自己的意愿,因为从这小子历来的轨迹来看,他选择的都没错,也都能做好。
关键是能给国家带来最大的利益,这个是上面无法拒绝的,不提最后的那个。
炼钢、坦克、拖拉机这几个项目他都是知道一些的,最少能省国家五年的时间,这还是少说的,因为送回来的是全套资料,比毛熊专家来教的要多的多。
“注意了!“何雨柱突然变招。
八极拳的刚猛骤然转为通臂拳的绵长,右臂如灵蛇出洞,在四人攻势间隙连点带打。
李弘文刚要变招,突然发现自己的炮拳被对方通臂拳缠住,紧接着一股柔劲顺着胳膊传来,整个人不由自主转了个圈。
“这是.通臂拳的'白蛇吐信'接太极'捋劲'?“崔承平瞪大眼睛。
他练通臂拳二十年,从未见过有人能把不同拳法的精髓如此自然地糅合在一起。
赵兴怀的八卦掌突然变招为“青龙探爪“,想趁何雨柱应对其他人时偷袭。
谁知何雨柱背后长眼似的,一个“懒驴打滚“避开,起身时八极拳“立地通天炮“直冲面门,在距离鼻尖寸许处戛然而止。
“承让。“何雨柱收拳后退,呼吸平稳如常。
四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抱拳行礼。
段一铭苦笑道:“何同志,您这哪是'学了点太极',分明是融会贯通了各家精髓。“
场边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那些原本等着看热闹的特殊部门人员,此刻都心服口服地拼命鼓掌。
方组长快步走来,对何雨柱道:“小何啊,你这身功夫真是让我开眼了。“
何雨柱拍拍衣服上的尘土,谦虚道:“都是传统武术,练得年头久了自然就熟了。“
他看了眼手表,“方组长,要是没别的事.“
“等等!“赵兴怀突然喊道,“何同志,能能指点我们几招吗?就十分钟!“
看着四人殷切的眼神,何雨柱无奈地笑了:“行吧,不过真得抓紧时间。“
“好。”
教人可就没有切磋那么好看了,方组长让人散了,又让几个人一会把何雨柱送去他办公室,他就先回去了。
何雨柱的表现让他还想再争取一下,结果电话打了几个后他就放弃了。
因为他还听说了一件事,之前还有人推荐何雨柱做贴身警卫员都被拒绝了,还被骂了一顿,说是乱来,是对人才的浪费。
何雨柱约莫半个小时后又到了他的办公室,他把枪和证件给了何雨柱,然后就挥挥手。
“快走,快走,去领了火药就走。”
何雨柱纳闷着态度怎么变得这么快,便问道:“方组长,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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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表现的这么优秀,又不能来我这,我看着心烦。”
何雨柱恍然,笑道:“这样啊,方组长,我相信我们还会打交道的。”
说完何雨柱拎着东西就跑了,先跟人去领了火药,并不是黑火药,而是无烟发射药,还有一些火帽,何雨柱问了一下,才知道他们也有霰弹枪。
事情办完了,何雨柱就出了办公大楼。
出来就被方组长的司机给拦了,说是领导交代要送他回去,何雨柱没拒绝。
到了院门口,何雨柱抱着盒子下车,手枪上车就被他别衣服里了,其实是扔空间了,拿在外面再吓到别人。
院门口没碰到阎埠贵,何雨柱还有点不习惯,心道:“这老抠改了性了?”
拐过影壁他看都没看倒座房的方向,直接往前院走,前院到是碰见那些妇女了,只不过一看见他聊得正兴起的妇女们都不吭气了。
何雨柱直接进了中院,没有去正屋,而是把枪先放回了,自己的东厢房,只不过火药之类的他都收进空间了,家里小孩子多,别再给点着了。
放好东西他就去了正房,老太太也在,见了就问:“柱子,你跑哪去了?”
“我去问了问工作。”
“咋样了?还回原来那个单位?”
“回不去了。”
“啊?怎么还回不去了?”娘俩同时惊叫。
“那边的岗位没了,我可能要调别的单位了。”
“什么单位,有没有原来的好,什么职位?”陈兰香一连三问。
“娘,好几个单位要人,我还没考虑好去哪。”
“好几个,都什么单位?要不要问问你霞姨和萍姨,她们肯定知道。”
“不用了,跟原来单位差不多,不过采购的东西不一样。”
“还是那种出差的?”老太太听懂了。
“嗯。”
“你就不能换个不出远门的?你出门就是好几年。”老太太道。
“不会了,太太,上次是因为特殊情况,以后不会了。”
“真不会了?”
“不会了,我保证。”何雨柱只能撒个小谎,他哪知道会去哪,去多久,不过像之前那样好几年应该不会。
“那就好,你不知道你出去一趟家里多担心。”
“对了你还没说到底什么单位呢。”陈兰香问道。
“对外贸易部,进出口总公司,粮食进出口公司。”何雨柱道。
“贸,贸易部?那不是上面直属的,算是最大的了?”陈兰香好歹还有点见识,因为何大清提过轧钢厂是重工业部直属的。
“算是吧。”
“什么职位?”
“副处长。”
“我的乖乖,跟你爹的直属上级一个级别?”
“差不多吧。”
“你这三年没白熬,这是熬出头了。”老太太道。
“那你工资不是要过百了?”陈兰香道。
“还没定工资级别,定了才知道。”
“又比你爹工资高了,之前他提主任工资比你高了,可把他乐坏了。”
“啊?他跟我比什么劲啊。”
“谁知道呢,不过被自己儿子落下那么多,他可是憋气了好一阵呢。”陈兰香笑道。
“我怎么不知道?”
“哪能让你知道了,你再怼他两句,他不得更上火了。”
“那我这次的,你们就说跟以前一样好了。”
“不用,这样还能让他更努力一点挣钱。”
“好吧。”
“对了,你那边什么时候能定下来?”
“两三天吧。”
“今天下午你有空没,有空去把小满接回来?”老太太问道。
“有,她不是自己回来么?”
“人家自己回来跟你去接能一样么?”陈兰香没好气道。
“行,她一般什么时候回来?”
“下午四五点吧,你早点去。”
“好。”
“要不我给你点钱和票,你带着小满外面吃吧,顺便看个电影啥的?”
“外面吃没肉票也吃不了个啥吧,再说了还能比我做的好吃?电影等我见了她再说,现在看电影买票不用提前排队买了?”
“那就回来吃好了,电影大茂清楚,我不知道,还有见到人你主动点,听到没?”
“知道了,娘。”
吃过了午饭,何雨柱在自己屋里摆弄了一会猎枪,也就是填装几颗子弹,他还把门从里面插上了。
就怕两个小子弹突然冲进来,那两个小的太皮了,这几天跟他熟了,没事就往他这边跑,就差住他这边了。
“砰砰砰”何雨柱正摆弄着,就听外面敲门声。
接着就是陈兰香的声音传来。
“柱子,你在里面干什么呢,怎么还拴上门了?”
“娘,有事么?”
“你中午答应的事你忘了,你也不看看几点了?快开门。”
何雨柱看了一下表,两点四十五,忽地想起他没有自行车,坐公交过去可不就要一个多小时,忙道。
“来了,来了。”
“你在屋里折腾啥呢?枪?柱子你从哪弄的枪?”门一开陈兰香就冲了进来,一眼就看见桌子上的枪了,可把他吓了一跳。
“猎枪,别人送的,我有枪证。”何雨柱道。
“你可别骗娘,你萍姨跟我说了你想弄枪打猎,她那边都办不下来,你自己就办了。”
“我真有,我拿给您看。”何雨柱进了里屋把猎枪的持枪证拿了出来。
陈兰香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真假来,便道:“枪你收好了,不许乱放,也不准带出去,听到没,这个证我先拿走了,晚上我要问问你萍姨是不是真的。”
“这真是真的,娘。”
“哼,你在外面路子野的很,谁知道是不是呢。”
“行吧,您拿去,肯定是真的,我一国家干部,我能干犯法的事么。”何雨柱无奈道。
“就因为你是国家干部,所以才要更严格的约束自己。”
陈兰香这话,让何雨柱一愣,这可不像是个家庭妇女能说出来的。
“看什么看,你娘我去上过学习班,还是街道协调员的先进呢,就不能知道多点。”
“能,能,我收拾东西这就走。”何雨柱麻溜的收了枪,然后放到里屋的立柜上面,保证小的们都拿不到,子弹自然不会留下,空间待着吧。
(本章完)
第167章 乔令仪同学,他是你什么人?
第167章 乔令仪同学,他是你什么人?
出来陈兰香就塞给他几张粮票,还有几两肉票,何雨柱老实的装好,在陈兰香的注视下出了中院。
出了院何雨柱看了下表,然后小跑着去了公交车站,在站牌找到要坐的公交路数就开始等车。
这年头公交车可没有那么密,等了好半天才等来一辆,还好人不多,上车随便找了个座他就坐下了。
晃晃悠悠坐了快一个点,好不容易熬到了站,车一停何雨柱就冲下了车,车上可不好受,闷热闷热的。
车站离学校大门还是有几步路的,不过倒是没见什么学生出来,何雨柱才松了口气。
别他跑过来人家自己回去了,那多尴尬。
在学校门口转悠了几圈,他就被盯上了,门卫还以为他是街溜子,跑学校来拍婆子的。
“这位同志,你是干什么的?”
“同志,我等人。”
“等人,等什么人,哪个系的年级的叫什么?”
“中文系,哪个年级我不知道,叫乔令仪。”
“你是做什么的,工作证有没有,拿出来看看。”
“同志,我最近工作,工作证交了,你看这个行不行?”何雨柱递出了他的授衔证书,身上好像只有这个能证明身份,退伍证早就被陈兰香收起来留作纪念了。
“首长好。”那门卫啪的立正,就给他敬了个礼,然后双手把授衔证书递还给何雨柱。
“稍息。”
“首长,您怎么不穿军装,不配车和警卫员。”
“这不是你该问的,你是退伍兵吧,应该知道条例。”
“是,52年的兵,去过半岛,因伤退伍。”
“去过半岛,哪个军的?”
“报告首长,39军。”
“你们军打得很猛啊。”
“首长知道,您也去过半岛。”
“嗯,27军。”
“27军,长津湖?”
“对。”
“我们去的晚,大仗都打完了。”
“活着回来比什么都重要。”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个门卫还想说什么,“铃”里面的下课铃响了。
何雨柱道:“去吧,回到你的岗位去吧。”
“是。”门卫敬礼然后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回去后,一起站岗的还问了半天,然后就不时的朝何雨柱这边看,因为何雨柱太年轻了,上校军衔,那得立多少功啊,他们倒不会怀疑何雨柱是什么军二代镀金的,镀金谁跑半岛去,上了半岛哪个不是血里火里杀出来的。
学校里面陆续有学生出来,看到门口这个大个子都好奇的看几眼,尤其是那些女学生。
何雨柱虽然没穿军装,可站得笔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学生太多,何雨柱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小满,他又往校门口走了走,生怕错过。
他正找着呢,就听到一声带着惊喜的叫声:“柱子哥!”
顺着声音望去,就见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扎着两个麻辫,穿着白色碎衬衣、蓝色裤子的大姑娘推着自行车正从人群里朝他这边小步跑来。
可不就是小满了,何雨柱笑着喊道:“小满!”
然后张开双臂准备拥抱一下,接着又尴尬的收起,他差点忘了小满已经是大姑娘了,再说了这是什么年代,真抱一下还不得让人说他耍流氓给他送公安局去。
小满看见他的动作,“噗呲”一声,原本有些局促和害羞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嘀咕道:“柱子哥还是那么不拘小节。”
等小满跑到他跟前轻声道:“柱子哥你怎么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来接你啊,回来有几天了。”
“还走不?”
“暂时不走了。”
“哦。”
“回家吧,我带你。”
“好。”
何雨柱刚接过自行车跨上去,小满还没上后座呢,呼啦啦二人被一群学生给围了。
有男有女,一个身穿绿色军装裤,白衬衫的男学生指着何雨柱喊道:“乔令仪同学,他是谁啊,你是想让他骑车带你走么?”
“谭勇同学,你管得着么?”
“我怎么管不着,你是我同学,跟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就这么走了,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什么来不明,这是我哥,我跟我哥回家关你什么事。”
“原来是大哥啊,您好,我叫谭勇,乔令仪的同学,以后请多关照。”
那小子把自己的自行车停好,走过来就想跟何雨柱握手,何雨柱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看向小满。
那小子直接尬在当场,这手收回去也不是,伸着也不是,脸色铁青。
“柱,柱子哥,我们就是同学,他,他天天缠着我,我们在一个班躲都躲不开。”小满红了脸。
“听见没,我妹子不愿意理你,以后你离他远点知道不?”
“凭什么,你不是她亲哥哥吧。”
“跟你有关系么?”
“乔令仪,你现在是大学生,你看他那样,是哪里的工人吧,还是退伍回来的大头兵,一看就是没读过书的,我跟你说,你们不合适。”
乔令仪听后愕然,“工人,大头兵?”
她努力憋着笑,看向何雨柱,想看看他打算怎么办。
“哦,跟你就合适了?”
“对啊,我家干部家庭,我还是大学生。”
“呵呵!军区大院的?”何雨柱看了看那些学生里面好几个都是穿军装裤子的。
“是啊!”
“我再说一遍,以后离我妹子远点,不然,后果你们不会想知道的!”
“走吧,小满!”何雨柱重新跨上车,对小满道。
这就是一个傻小子,没必要跟他在这磨牙。
“好!”小满就要上车。
“不行,乔令仪你不能上他的车。”
岂料车后座直接被那小子给抓住了,小满上不了车。
“谭勇你松开,我要回家。”小满怒道。
“你让他下来,我就放。”
“凭什么?”
“乔令仪,这不是你哥吧,他到底是谁?”
“他是我对象。”小满也是急了,冲口而出。
这话说出来,谭勇愣了,何雨柱也微微一愣,然后嘴角翘起,这丫头这么大胆子么?
“什么,你,你怎么会看上他,你看上他什么了?不就是个子高点,长的壮实点,他还有什么?”
这时人群后面传来一个声音:“首长,用不用我们帮你把人驱散?”
就见门口的保卫跑了过来,还不是一个,而是都过来了。
“什么首长,这里哪有首长,你们不要乱喊。”谭勇道。
“首长,用不用我们帮忙?”几个门卫根本不理他,过来就给何雨柱敬了个军礼。
“麻烦你们了,不要弄伤人。”
“是。”
“这位同学,请你放开首长的自行车,首长要回家。”
“他是什么首长,他才多大,你们被他骗了吧?”
“请你立刻放开首长的自行车,不然我会把你送去学校保卫科。”
“你们凭什么?”
“凭你诬陷,够了么?”
“我不信。”
“首长,您看?”最早跟何雨柱打招呼的那个门卫走到何雨柱边上小声道。
“给他看看,让他滚蛋。”何雨柱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赖,直接把证掏出来,递给了那个门卫。
那个门卫小心的双手接过,然后走到谭勇边上把证件打开就差拍他脸上了。
“这位同学你看清楚,上面写的什么?”
“上校何雨柱,不对怎么没有不对番号,这一定是假的。”谭勇松开自行车就想来抢证。
谭勇的手都摸到了证了,还是两只手,看那架势是要撕了证件。
然后门卫看着谭勇飞出去了,证还在他手上,原来是何雨柱丢了自行车,踹飞了谭勇,动作太快了,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抢夺我证件,意图撕毁,我给他一脚没问题吧?”何雨柱从门卫手上拿过自己的证件,然后对门卫道。
“没事,没事,这要在部队,他估计就废了。”
“行,那我走了。”
“首长慢走!”
“小满,上车。”
“啊,哦,好!”小满也是愣在当场,刚才的事情太突然,何雨柱喊她,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你不能走,你们就看着我挨打么?”谭勇挣扎了半天爬不起来,何雨柱那一脚不重,可也不轻,这是在大学门口,太多人看着了,要是在别地方,他一脚就废了这家伙了。
在战场上,他都能毙了这家伙,不对,用不着他,有的是人会帮他办这个事。
“谭勇,你刚才做的不对。”一个女学生道。
“就是,你怎么敢撕人家证件。”另一个女学生道。
何雨柱带着小满走了,谭勇还在无能狂叫,叫嚣着要让何雨柱好看,指望谁的呢,当然是他爹娘咯。
这人何雨柱也记下了,晚上先问问王翠萍,不行再去问问老赵,还不行只能去他不愿意去的方组长那了。
“柱子哥,打了他真没事么?”
“没事,他再缠着你你就收拾他,出了事我给你兜着。”
“真的?”
“别说你收拾不了,你偷偷跟我娘和萍姨练武,别以为我不知道。”
“嘿嘿,人家是女孩子么,打人多不好。”
“你自己看着办。”
“你不生气?”
“我生气干嘛。”
“我,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何雨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讨厌,就是,就是,那个”
“哪个?”这次何雨柱反应过来了,不过继续装傻。
“不跟你说了,哼!”
“不就是想当我对象么?”
“你,你,原来你听懂了,坏死了。”小满的拳头不断捶打何雨柱宽厚背。
“你想打死我么?”小满的拳虽然有点力道,可对何雨柱来说毛毛雨啦。
“我打疼你了么,我给你揉揉。”小满有点慌。
“行了,逗你的.”
“呀,让你逗我”小满使出了女人都会的超级无敌拧下手的地方是何雨柱腰上的软肉。
“嘶”这次何雨柱是真感觉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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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让你使坏。”小满嘴上这么说,可手已经松开了,还帮何雨柱揉了揉。
“你这跟谁学的。”
“跟大娘学的。”
何雨柱愕然,看来他老爹没少中招。
“经济学好学么?”
“还行,不算太难,本来我听你做报告后,我就想把你的经历写下来,想学中文来的,赵叔找过来告诉我,经济学以后能帮到你,高中毕业我就报了四九城大学政经系,没想到我考上了。”
“我都不知道你学习这么好。”
“谁让你总在外面跑的,还有我学习可没有你好,你都在国外读研究生了。”
“那不一样。”
“反正你比我厉害。”
“你想下馆子么?”
“下馆子?”
“你当娘让我带你下馆子吃饭。”
“不去,我要你给我做,你做的最好吃了。”
“行,那咱就回家。”
“好。”
一路说着、笑着二人就回了南锣鼓巷,快到大院了,小满非要下车,何雨柱知道这丫头害羞了。
在大街上都是不认识的人,到了家门口可不一样。
就这进院子的时候,还是有很多异样的目光,老的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年轻的可就不是这么想了。
比如刘光齐、闫解成,他们心中的女神是别人家的了,原本何雨柱一走多年他们还以为有机会的。
可小满一心就在学习上,就是玩也是跟何雨水他们玩。
出去玩也是跟女同学,实在有男同学,他还会拉着许大茂,让别人根本无机可乘。
然后人家考上大学了,这可是大院的才女,媒婆都来了好多趟,最后应该是被骂了,媒婆就再也不来了。
现在看到何雨柱和小满一起回来,他们才知道人家一直在等一个人,那就是何雨柱。
这也是他们不知道津门的故事,要知道早放弃了。
回了家,陈兰香看着何雨柱奇怪道:“怎么回来这么晚,我还以为你们在外面吃了呢。”
“遇到点事,耽搁了。”
“没事吧。”
“没事。”
“正好,你爹今个有招待,晚饭你做。”
“好。”
把何雨柱支厨房去,陈兰香拉着小满就进了里屋,然后老太太和陈兰香就开始问小满何雨柱的表现。
小满被问得满脸通红,何雨水这丫头带着几个小的本来在她的二房玩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应该是闻到菜香了。
见饭还没做好,就准备去里屋,不过走到门口她就停步了。
听着听着何雨水大喊:“娘,我以后不是要管小满姐叫嫂子了?”
“你个死丫头,吓我一跳,你给我进来。”
“哥,你是不是要娶小满姐。”何雨水怎么可能进去,直接往厨房跑,边跑边喊。
陈兰香没追出来,小满倒是红着脸追了出来。
“何雨水,你,你给我站住。”
“略略略,嫂子,嫂子。”何雨水直接往院里跑。
“站住,看我怎么收拾你。”
“嫂子,嫂子”
“嫂子.”
“嫂子.”
“嫂子.”
一群毛孩子也跟着起哄,厨房的菜香这会可比不上热闹好看。
“都给我回去,一会再收拾你们。”小满冲一群毛孩子喊道。
这些年她还是有点威信的,毛孩子们都跑回了何家,然后趴在门口看热闹。
“雨水姐,快跑,满姐要追上了。”王思毓喊道。
“满姐加油,满姐加油!”
“二姐要被抓住咯!”
何雨柱也从厨房的窗户口往外面看了看,只是笑了笑就继续做菜。
绕着中院跑了几圈快被追上了,何雨水眼见就圈子越追越小,撒丫子就往往后院跑。
跑到许大茂家门口何雨水大喊:“大茂哥,救命啊!”
许大茂应该是还在做饭呢,拎着饭铲子就冲出来了。
“雨水,咋了,谁欺负你了?看我不原来是小满啊!”
说到一半,他不说了,因为追过来的是小满,这姐俩打闹他还管个屁啊。
转身就准备回去继续做饭。
“我有个大消息你要不要听?”何雨水见许大茂要进屋,又来了一嗓子。
“什么消息?”许大茂止步,转身。
“我哥要娶小满姐。”
“就这事啊,我还以为什么大消息呢,我回去做饭了。”
“啊!原来大茂哥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告诉你还不得满城皆知!”许大茂无语道,然后哼着小调回厨房了。
此时何雨水已经被小满给抓了个正着,提溜着耳朵就往中院走。
“小满姐,轻点轻点。”
“刚刚你喊什么?”
“嫂,嫂子?”
“耳朵上的手劲又重了几分。”
“呜呜呜,哥,我嫂子欺负我,呜呜呜!”走到厨房的窗下,何雨水就开始装哭。
何雨柱探头看了一眼,直接让何雨水得以解脱。
小满红着脸,低着头轻声喊了声:“柱子哥。”
双手不断揉搓衣角,早忘了始作俑者已经逃之夭夭。
“饭快好了!”何雨柱道。
“好,我,我这就来。”小满捂着脸跑出何雨柱的视线范围,然后就开始寻找何雨水这丫头,刚才的账还没算完呢。
何雨水逃过了小满,可没逃过她娘的手,这会正在被陈兰香拎着耳朵戳脑门呢。
“你这死丫头,瞎喊什么?不知道你小满姐脸皮薄。”
“娘,我没喊错啊,你们都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让你满世界说去?之前你哥不在,传出去再让别人说闲话么?”
“我才不会呢。”
“不会,不会你刚才满院子喊?”
“那不是被追急了么。再说了我哥这不是回来了么,对了娘,他俩啥时候结婚?”
“你个丫头片子懂个屁,结婚那是说句话的事么?”
“娘,能不能别戳了,戳傻了,你姑娘就考不上大学了。“
“就你那学习成绩,还大学,到时候考高中我看都够呛。”
由于何雨柱改变了很多东西,何雨水可没有像原著那样奋力的挣脱牢笼,在家待着多好啊,吃穿不愁,还有人玩,挨欺负了有人出头。
所以么,这学习成绩,也就中不溜。
“娘,你小看人。”
“那你就考上个好高中给我看看。”
“考就考,娘你能不能放了我,脑门疼。”
“去去去,帮你小满姐摆碗筷去。”陈兰香松开何雨水,指了指堂屋。
刚刚小满过来看了,看到何雨水正在挨收拾,她扭头又回堂屋了,不过陈兰香还是看到了。
要搁平时,小满早就帮这个大妹妹求情了,今个估计是羞到了,故意不管的。
“哦。”何雨水呐呐应了声,然后龟速朝堂屋挪,外面还有一个要找她算账的呢。
“何雨水,你磨蹭什么呢,还不快点。”
“好,好。”
何雨水加快脚步,出了里屋,见小满正在摆桌椅,她呲溜一下绕过小满,跑进了厨房。
然后探出头来看了一眼,正对上小满带着几分嗔怪的眼。
小满嘴里无声道:“你跑不掉,晚上再收拾你。”
何雨水一缩头,又躲回了厨房。
她虽然没听见,可她看懂了,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从小玩到大,互相太了解了。
晚饭不算太丰盛,何雨柱把昨天剩下那条鱼给做了,因为没有买肉。
满桌子素菜做得也是色香味俱全,老的小的吃得那叫一个香,小满边吃边说:“比我们食堂的饭好吃多了。”
“那肯定了,我哥这手艺,四九城应该都排得上号了吧。”何雨水下意识道。
“就你话多,你吃过几家馆子就敢这么说?”何雨柱笑骂道。
“咱爹说他都能排得上,你这手艺已经超过咱爹了,难道还排不上,对了,哥,你不去考个厨师等级?”
“考那个干吗,我又不当厨子。”
“说出去有面啊,咱爹三级厨师证,你这还不考个四五六级。”
“瞎说什么呢,不懂就别说,厨师等级跟工人是反着来的,要考也考二级和一级。”陈兰香道。
“哦,我这不是不知道么,人家都是数字越大级别越高,厨师怎么就反着来。”
“我哪知道,定规矩的人就这么定的,还有,你爹那是喝多了吹牛呢,你出去别瞎说去。”
“知道了。”
吃完饭,何雨水帮小满收拾,当然了这是带着点讨好的,结果收拾完她就被小满连推带拉的弄进了她的耳房。
然后耳房里面真是鬼哭狼嚎啊,小满可没打她,但是,浑身的痒痒肉那是一处都没放过。
几小只,没敢进去,就趴在门缝看热闹,一个摞一个,从上到下一排小脑袋。
何雨柱则是被老太太和陈兰香拉着去问了下午的情况,何雨柱道:“老太太,娘,给我们点时间,总要谈谈恋爱什么的吧。”
他这可不是给自己争取时间,虽然这年代相亲成功基本上就领证了,他们这青梅竹马的还算不得相亲。
可人家小满还啥都没经历过,稀里糊涂的领了证,肯定有遗憾啊。
“那你快着点,老太太我急着抱重孙子。”
“就是,娘也等着抱孙子呢。”
“好,好。”
当晚,王翠萍回来,小满没说啥,王思毓告了密。
王翠萍拉着小满的手道:“我家大闺女熬出头咯,柱子那个木头疙瘩开窍了这是。”
“萍姨.”
“哈哈哈哈,想娶我家小满可没那么容易,看这小子表现了,说好了,你可别放水啊。”
“嗯”
小满声若蚊蝇。
(本章完)
第168章 居然带人找上门了
第168章 居然带人找上门了
娘俩正聊着呢,就听院里闹哄哄的,有人在喊何雨柱的名字,好像还听到什么公安。
然后又听到:“就是他。”
王翠萍并没有着急出去,何雨柱现在什么级别她不清楚,但是四九城遇到事基本上就能搞定,当然了如果是特殊部门来了就那就另说了。
她疑惑的看了一眼脸色有些不对的小满道。
“小满,说说吧,今天你跟柱子俩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
小满义愤填膺的把学校门口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王翠萍先是嘀咕道:“这小子升官倒是快,出去一趟就升几级。”
后又对小满道:“走吧,你跟我出去一趟,我倒要看看是谁家的孩子敢公然污蔑咱家柱子。”
王思毓屁颠颠的也穿好了鞋准备出去看热闹,王翠萍一句:“王思毓,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听到没?”
她就蔫了,“哦”了一声,乖乖的回到炕上坐着。
娘俩出门的时候院里站满了人,很显然前院的也跑过来看热闹了。
老太太听到动静就喊许大茂,许大茂刚出门一听喊他,忙过去把她扶到中院来。
到了中院,就看见何雨柱站在院子中间,对面有几个穿制服的,还有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年轻人。
那中年妇女正在跟管片的所长说着什么。
所长武长发现在是真的有点烦,他本来都回家了,一个电话把他喊回了所里,他还不能拒绝。
因为找过来的是他老首长的夫人,听说他们家的小子被人打了。
结果到了所里一问,他就有点后悔回来了,因为打人的是何雨柱。
何雨柱他可太清楚了,战斗英雄、先进工作者、反特英雄(保护钢材),哪一个不是正面的,光英模报告他自己都听了不止一场,场场听得热血沸腾恨不得亲自上阵杀敌。
于是他就问起来原由,谭勇那小子也不傻,经过说了个大概,重点就说何雨柱的证件是假的,然后给他那一脚。
他可没说他因为喜欢乔令仪,然后拦着人不让走,还要撕人家证件的事。
乔令仪,武长发也认识啊,市局侦查科长王翠萍的养女,交道口这片的才女,四九城大学的学生。
何雨柱退伍武长发知道,级别他也清楚,一听谭勇说拿了一本没有部队番号的上校证件他就有点重视了,假冒基本上不大可能,但是了解片区这些有点名气的人物也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再加上谭勇他妈在一边叨叨叨的,武长发没办法叫上了两个同事跟着这娘俩就到了95号大院。
本来是来了解情况的,所以武长发并没有直接武断的说何雨柱不可能假冒,问过才知道么。
结果进了院子谭勇那小子就开始咋呼,说什么:“大家伙都来看看咯,你们院有个叫何雨柱的冒充军官还打人咯。”
这一嗓子可不要紧,前面所有人拖家带口的就往中院来。
热闹谁不爱看啊,这年代精神食粮匮乏。
至于那人喊的假扮军官那就是扯淡了,院里谁不知道人家正儿八经战场下来了,还用假扮么,当然转业后怎么又穿上军装的大家不知道。
何雨柱打人他们倒是第一次听说,这才是吸引人的,为啥打人啊,打的什么人,他们很想知道哪个不开眼的惹了那个煞星。
武长发听这小子喊眉头就皱了起来,本来事不大,这么一闹那事情指定小不了,要知道这院里还住着王翠萍呢,何雨柱他娘还是街道办的协调员,街道办主任王红霞和赵局长跟何家关系很好,这一家子可不是好惹的,他是见识过的,就是何雨柱去打仗那两年。
何雨柱是从正房回了自己屋里正准备弄猎枪子弹的,自己装确实有点费功夫,他还没开始弄呢,就听到外面咋咋呼呼的,然后他自己把子弹什么的收了起来。
起身往门外走,才走到门口就见到一群人朝他这东厢房来,最前面的可不就是下午挨了他一脚的那小子。
那小子见了他就兴奋了,指着他道:“同志,就是他,就是他冒充军官,还打我。”
武长发直接打断道:“谭同学,请不要污蔑何雨柱同志,不然你老子都保不住你。”
“小武啊,你怎么说起小勇了。”谭妈在一旁道。
“嫂子,你管好你儿子的嘴,人家何雨柱是战斗英雄,因伤转业的,你就不怕人家告你儿子个污蔑罪?”
“刚刚你怎么不说?”
“刚刚你儿子只说何雨柱拿了一本上校证件,所以我才跟你们过来问问。”
“那你问吧,你不是说他退伍了么,我倒要看看他的证件怎么来的,如果证件是假的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吧。”
“这个不用你提醒我。”
边上跟过来的两个民警来了也不上前,跟看热闹似的就站在武长发后面,他们算是何雨柱的迷弟了,英模报告会上,就属下面这些警察最热情高涨了。
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可他们看到何雨柱还是一如既往地带着一些崇拜,这就是那个年代的追星吧,追逐的是英雄,是榜样。
“那你赶紧问啊,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是何方神圣,连我儿子也敢打。”
“何雨柱同志,你今天下午是不是去了四九城大学,还亮了证件,打了人。”
“是。”
“看看看,他承认了,你们怎么还不抓人。”
“闭嘴,我问话呢,你插什么嘴,老嫂子你这儿子该好好管管了,小心以后给你们招惹祸端啊。”
“我的儿子我会管,他都承认了,你们怎么不动手。”
“哼,你们娘俩最好闭嘴,不然别怪我不给谭首长面子。”
“你”
何雨柱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闹剧,他有点想笑,可是又觉得太不给武所长面子也不大好,毕竟他家就住这片,所以他忍得挺辛苦的。
此时王翠萍已经站到了陈兰香边上。
老太太先问道:“王丫头,柱子他没事吧?”
王翠萍小声小声道:“老太太、嫂子没事,柱子能有什么事,一个小满的追求者,闹了点事,打了就打了,我都问清楚了,就算闹上去也不怕,咱们看着就行了。”
“真的没事?听着那一家子好像是当大官的?”老太太还是不放心,民不与官斗的思想在她这根深蒂固。
“放心吧,您这个大孙子的本事大了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
那边,武长发又开始问了。
“何雨柱同志请你把下午的事情经过详详细细说一遍,并且把你的证件出示给我们看,我们要确认一下。”
“没问题。”何雨柱直接掏出证件递给武长发。
武长发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证件翻开他后脊背就见了汗了,这证件他太熟悉了,头几年见太多了,抓特务很多时候可不是光他们就能搞定的,尤其是那些不好对付的。
所以那个部门的人他们还是打了不少交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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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之后他双手持证就要还给何雨柱,哪料边上伸出一只手直接把证件抢了去,武长发没有防备就被得了手。
那人抢了证件翻看看了看,拿在手中高高举起,不屑道:“还说不是假的,我家老谭的证件我又不是没见过,这上面一没军区,二没部队番号,三没有供职的部门,除了这钢印像真的一样,还说不是假的?”
“把我的证件还给我。”何雨柱冷着脸道。
“一个假的,我不还你又怎么样。”
“把证件还给我。”
“我今天要是不还呢,你这破证件留着干嘛。”说着那妇人就要学她儿子撕证件。
“俞兰同志,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还不快把证件还给何雨柱同志。”武长发没想到他这位首长的老婆这么大的胆子,他现在连嫂子也不叫了,厉声道。
他喊的同时何雨柱已经动了,俞兰手里的证件不见了,人也飞了出去,后面的人都慌忙躲开,余兰擦着地皮划出去老远。
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啊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么?信不信我让你明天就进去,你家的人也别想有工作可以干,还有那小丫头片子学也别想上了。”
武长发一听吓得赶忙过去要捂她的嘴,可惜何雨柱更快。
“啪,啪。”两个大逼兜子,余兰已经说不出话了,嘴都被扇歪了。
居然敢拿家人威胁他,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敢打我妈,小子你完了,武所长,你们都看到了,这小子众目睽睽之下打人,你们还不抓人。”谭勇跑过去扶他妈,怒吼道。
他可不敢冲过去跟何雨柱拼命什么的,人家一看就是练家子,刚才那一脚两巴掌他压根就没看清,就跟他下午挨那一脚一样,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何,何雨柱,你闯了大祸了。”一旁的武长发傻眼了,他哪里想得到何雨柱这么莽的。
“武所长,之前的经过我就不讲了,他儿子跟她娘做一样的事情,你可以去四九城大学保卫科问问,他们都能给我证明。”
“诶,那小子就不说了,你这又是何苦,你知道她是谁么?”
“她是谁不重要,这证件等同于上面颁发给是我的勋章,她居然敢撕,要是在战场上我毙了她,我看是她闯了大祸了才对吧?”
“你,你小子真是年轻气盛啊,这事我管不了了,你跟我走一趟吧,我得找能管的人来管。”
“没问题。”
事情发展太快,看热闹的都还有点懵逼的,只有少数人看明白咋回事了。
比如王翠萍,刚刚何大清都想动手来着,被她和许大茂死死拉住了。
老太太、陈兰香和小满他们则是一脸的担忧,尤其是小满,谭勇家里不一般她是知道的,不过小年轻打架在这会太正常了,一般也不会告诉家里。
现在可不一样了,柱子哥连人家老娘都揍了,那不是要把人家老爹引出来,能不担心么。
王翠萍这会也不好装透明人了。
走到武长发身边,低声问道:“老武,这娘俩什么人?”
“王科长,你在家啊,你刚刚怎么不拦着点小何,那小子他爹谭华,我的一位老首长。”
“我拦得住么?老首长?就这家教?”
“以前也不是这样啊,谁知道现在.王科长你也跟我们回去一趟吧,当个证人。”
“可以。”
“小刘、小李你们去把人扶起来,带回所里。”
“所长.”两个同事很不情愿。
“这是命令。”
“是。”
那母子用杀人的眼光一直瞪着何雨柱,谭勇还用威胁的眼光看了一眼小满,许大茂看到了直接挡在了小满前面,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谭勇,嘴角露出冷笑。
这小子正琢磨要不要找机会让人废了丫的,那眼神让谭勇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何雨柱他们走了,四合院的其他人也被陈兰香给撵散了,前面一众人回去路上就在议论到底怎么个事。
好像有点刺激啊,这何雨柱有点太猛了,动手就打,那娘俩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不然所长怎么会说闯祸了。
老何家现在是满满一屋子人,小不点都被弄里屋去了,陈兰香让何雨水在里面看着。
然后他们就在堂屋问了一下小满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现在他们还不清楚呢。
等问清楚了,陈兰香让小满也进里屋了。
何大清在堂屋那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许大茂在边上陪着。
老太太和陈兰香也坐在堂屋,满面愁容一言不发。
你问咋不商量商量,商量啥,最有本事两个都去了,他们要是处理不了,谁能处理?
再说另一边,回了所里,武长发先把两边分开,各找了个屋子。
谭勇说他要打电话,武长发犹豫了一下还是让他打了。
然后武长发自己也开始打电话,市局、特殊部门。
市局的头头一听,直接说一会就到。
方组长也是被属下叫回来的,今个他不值夜班,听了情况他嘀咕道:“这小子怎么到哪都不消停。”
然后他也打了几个电话,包括部队,都告诉他让他放心大胆的处理,这种事情绝不姑息,他们也会继续上报,居然敢威胁英雄家属,这是让英雄流血又流泪啊。
王翠萍也打了个电话,给老赵,简单说了一下情况,老赵道:“我知道了,你们等着,我和红霞马上就到。”
一个小时左右,所里可就热闹了,局长都来了好几个,不过他们见了老方都得喊一声首长好。
谭华也来了,还带着警卫员,他怒气冲冲地进了所里就想发火。
还让他的警卫员去把何雨柱带过来,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
他的警卫直接被方组长带的人架到了一边,然后谭华一脸错愕的被老方请去谈话了。
没多久,何雨柱看到还有一个带着中年人的也被一起带走了,包括俞兰和谭勇母子。
何雨柱猜测那个应该就是谭勇这小子他爹了吧,有这样的儿子和媳妇,还真是倒霉。
(本章完)
第169章 柱子哥,咱们这算约会么?
第169章 柱子哥,咱们这算约会么?
过了一会,方组长过来找何雨柱,一起来的还有老赵和王红霞。
他们俩刚刚何雨柱和谭勇他们都没见到,等老谭家那边走了,他们才见到了方组长。
老相识了,以前都是干地下工作的,也不用寒暄,老赵直接问情况。
方组长捡能说的说了下一下,老赵以前那是干啥的,秒懂,王红霞也懂了。
“小何,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方组长您这是在笑话我么?”
“你小子还真能惹事。”
“我可没有,是事找上我的。”
“我可是听说了你的小女朋友是四九城大学的一枝,什么时候喝喜酒啊,我老方也给你备一份贺礼!”
“这个还不知道呢。”
“你小子,要抓紧哦,好姑娘别再跟别人跑了。”
“那肯定的。”
“结婚别忘了通知我,我好提前准备贺礼。”
“一定,一定。”
“行了,你回去吧,事情我们都了解清楚了,后面的事也不用你管了,安心上你的班,谈你的恋爱,我可是等着你给我们带来更大的惊喜呢。”
“这”
“行了,回去吧,用不用我派车送送你?”
“不用,不用,几步路而已。”
“好,那我先走了,有空去我那坐坐。”
“还是不要了吧。”
“一定要,我那些属下还等着你教两手呢。”
“好吧。”
“行了你们聊,我先走了。”
“好,方组长再见。”
“再见”
等方组长走后,王红霞道:“柱子你还挺能耐啊,什么人都敢打。”
“这不是没忍住么。”
“万一,我是说万一,你家里人怎么办?”
“不会的,我心里有底。”
“你有什么底,你有底,现在可不是以前。”
“行了,红霞,柱子懂分寸的,其他事情咱回家说。”
“哼,你小子给我记住了,以后干啥多想想。”
“好。”
“你赵叔我就不说你啥了,你应该什么都懂,有时候我们也不一定能帮到你,就好比这一次。”
“我知道。”
“不过你小子还真是手眼通天啊,今天来的那两位,我也只是听说过。”
“您忘了,我在15军待过一阵,另一位应该也去过半岛吧。”
“还真是,我怎么把这事忘了。”
“行了,你就别夸他了,尾巴都翘天上去了。”王红霞没好气道。
“我这是夸他么?我是教育他。”
“我怎么没听出来,哼。”
几人正说着呢,王翠萍和武所长也来了,武所长欲言又止。
“老武,不该说的话不要说。”王翠萍在一旁道。
“诶!小何你真是通了天了,我那老首长,诶!”
“老武,局长刚刚跟你怎么说?。”
“我知道,我知道,不说了,不说了,小何你可以回家了。”
“嗯,赵叔、霞姨、萍姨,我们走吧。”
“好。”
赵丰年和王红边上也不说话,如果武所长真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赵丰年会直接去找他们局长,所幸武所长忍住了。
出了派出所的门,王红霞不免又叮嘱了几句,然后几人分开。
路上王翠萍问:“柱子,你怎么不问问我刚才拦着他,拦什么?”
“不就是求情么,这个情我求不到,也不敢求。”
“你明白就好,这事很严重,比你想象的还严重。”
何雨柱心道:“我能不清楚么。”
不过嘴上道:“我就是个小人物,这种事不敢掺和。”
“那就对了,我们都是小人物,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回到家,自然又是一通被问,何雨柱二人很默契的捡最不要紧的说。
家里人自然是不信的,可也没有办法,很多事情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既然都回来了,那就各回各家睡觉呗。
总觉得起因是自己的小满,在出何门前,路过何雨柱身边还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柱子哥,我给家里添麻烦了。”
“胡说什么呢,跟你有什么关系,赶紧回去睡觉。”
“哦。”
“行了,没事,家里人也都清楚,你不用想那么多,有事还有我跟萍姨呢。”
这一夜老何家的大人们都没有睡好,除了何雨柱,这小子睡的很香。
睡得香自然就起的晚了点,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就被一群小的给堵了门,原来一清早何雨水就撺掇着要出去玩。
她先是说通了许大茂,然后是小满,最后才来堵何雨柱的门
“哥,哥,带我们出去玩吧。”
“都去?”
“不然呢,我好不容易说通的,大茂哥是吧。”
“对啊,柱子哥,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出去玩了吧。”说着他看向小满,那意思是该你了。
“柱子哥,我也想去玩。”小满很捧场。
“行,去哪你们选好了么?”
“选好了,选好了,去划船。”
“划船?”
“对啊,要是能来个野餐什么的更好了。”何雨水道。
“你这丫头,划船是次要的,野餐才是第一位吧。”
“哥”
“好,那总得准备准备吧,不然空着手去?”
“拿钱。”何雨水直接伸手。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多少。”
“五块,不,十块。”
“雨水,你知道十块钱能买多少东西么?”小满道。
“咱们人多啊,还要带上思毓、小鑫和小垚呢。”
“你咋不说把小焱也带上呢?”何雨柱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太小了,看不了,以后再说。”何雨水理直气壮。
“行,那就十块。”何雨柱就准备掏钱。
“柱子哥,我这有。”许大茂道。
“你省省吧,今个都是我弟弟妹妹,你也是我弟,让你掏钱算怎么个事。”
“嘿嘿,那我就借光了。”
“喏,钱和票拿好,大茂你跟她跑一趟。”何雨柱取出陈兰香昨个给他的粮票还有十块钱。
“走咯,买东西去。”何雨水欢呼一声往大门跑去,王思毓、何雨鑫、何雨垚跟着屁股后面就跑。
“大茂,把小的都看好了。”
“知道了,柱子哥。”许大茂追着几个就出去了。
小满看了看跑出去的那群,又看了看何雨柱,咬咬嘴唇留了下来。
这个是难得的独处机会。
大人们早就注意这群孩子的动向了,现在看这俩单独在一起,都默契的回了屋。
何雨柱洗漱,小满就默默的帮何雨柱收拾屋子。
看到柜子上多出来的盒子,小满看形状好像是个乐器盒子,忍不住好奇问道:“柱子哥,你这怎么多出个大盒子,里面装的什么啊?”
“哦,里面是猎枪。”
“枪?”
“你从哪搞的,是正经来路不?”
何雨柱摇头苦笑,这怎么跟她老娘越来越像了。
“正经来路,别人送的,证件我也有。”
“猎枪我还没见过呢,能给我看看么?”
“行。”
何雨柱从柜子上把猎枪盒子取下来,然后把猎枪取出来给小满讲解,看小满期待的眼神,何雨柱又把枪递给了她。
哪料这丫头,很熟练的撅开枪,模仿上弹,然后举枪,瞄准,嘴里还“biubiubiu”的模仿开枪的声音。
“你用过枪?”何雨柱奇道。
“跟萍姨学过呢,学校军训还打过靶呢。”
“哦,打得怎么样。”
“五枪40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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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我们小满还有神枪手的潜质啊。”何雨柱笑道。
听见何雨柱夸自己小满的小脸通红,兴奋道:“柱子哥,你是不是要去打猎啊,能不能带上我?”
“到时候再说吧,等周一我去找霞姨问问打猎证怎么办。”
“哦,还要办证啊。”
“有那个方便点。”
“那办下来后,去打猎,你一定要带我哦,我也能打的。”
“行,到时候看看你的枪法。”
“好耶!”小满高兴了,兴奋的叫着。
“行了,枪收起来吧,雨水那丫头见了又该咋呼了。”何雨柱道。
“好。”
约莫半小时后,何雨水他们回来了,许大茂拎了个大网兜。
何雨水和几个小的手上人手一根冰棍。
何雨柱瞄了一眼网兜,里面面包、汽水、还有些别的,一看就是许大茂又贴票了。
“大茂你就惯着他们吧。”
“自家弟弟妹妹,吃点喝点有啥。”
“对了,你不去把小蔓接上?”
“接,不然那丫头知道了又该哭了。”
“嗯,三辆车应该够带了。”
“对啊,还是柱子哥你有先见之明,有自行车是真方便啊,对了柱子哥你不再弄一辆了,你那辆小满用了。”
“过一阵子再说。”
“还真有路子?”许大茂低声道。
“怎么,你有想法?”
“这个.”
“你钱不够?”
“勉强够,这不是要攒点么!”
“到时候再说吧。”
“好。”
自行车何雨柱还真不缺,空间最少还有二三十辆呢,他都没细数,处理破烂的时候都留着呢。
要说卖钱不至于,不差那点,亲戚朋友还有不少没有呢,当然了他们家两辆,许大茂家一辆已经很扎眼了,所以他才说再等等。
不然高低也给王翠萍弄一个,他自己再来一辆。
老赵家好像也就一辆,王红霞都是腿着的,老赵的两个儿子也不小了,以后肯定也要买。
你要说老赵、王翠萍他们没票,何雨柱是不信的,估计是舍不得买,一辆车小二百块呢。
跟陈兰香、王翠萍说了一声后,何雨柱带着王思毓和何雨水。
许大茂带着何雨鑫和何雨垚。
小满自己骑了一辆众人就出发了,先去许富贵家。
本来小满是要带一个的,何雨柱说一会她带许小蔓就好了,她才作罢。
出大院的时候把其他家的孩子羡慕的不要不要的,又能坐车,又能吃好吃的,想想都美啊。
前院的大人们更是说老何家的孩子不知道怎么过日子,有那钱票多买点粮食和家里能用上的不好么。
当然,就算是何雨柱听到也会说我家不缺这点,不过是自己对自己说。
接上了许小蔓,这丫头非要跟何雨水挤一个后座,对此何雨柱只能摊摊手,然后他的车子上就变成了四个人。
小满本来还让王思毓坐她的车,结果王思毓不干,为啥,嫌她骑得慢。
何雨柱那车骑的,几个丫头耳边生风,嗷嗷的叫着再快点。
许大茂跟了一截放弃了,实在是跟不上,小满也是一样。
后面还是何雨柱见人没跟上来才放慢了速度,几个丫头对此表示不满。
何雨柱就是不加速。
等到了公园,租船的时候,本来是一条,许大茂非要坚持租两条,一条大的,一条小的。
然后分船的时候,何雨柱和小满就被推上了小船,何雨柱悄悄冲许大茂竖了个大拇指,许大茂一副还是我懂你的笑容。
何雨水他们才恍然,为啥要租两条船,然后就想去挤小船,结果何雨柱几桨就把船划远了。
“大茂,看好这群小的。”
“柱子哥,放心吧,除了我,雨水也会游泳的。”
“她什么时候学的?”何雨柱嘀咕。
“跟我学的啊!”小满笑道,她一个人海边讨生活那么久,游个泳还不是小意思,只不过这边没有海。
她偶尔会出去找地方游,后来被何雨水知道了,非要缠着教她,慢慢就学会了。
剩下的几个都太小,小满没敢带着,再加上后面学习紧张,就更没什么时间了。
有次何雨水还想偷偷带着王思毓去游泳,被陈兰香逮到,好一个打,要不是王翠萍拦着何雨水估计要在床上躺一阵子了。
大船一下水,何雨柱就听到那个船上的大呼小叫,还有许大茂和何雨水的呵斥声,孩子们兴奋,他们两个可就有点紧张了。
何雨水可没忘记那顿打,今个要不是何雨柱在,家里高低不能让他们出来划船。
何雨柱看着一群孩子闹腾,脸色带着幸福的微笑,小满有些看痴了。
心里还想着以后有了孩子何雨柱会不会高兴,她不自觉道:“柱子哥,咱们这算是约会么?”
“你说呢?”
“算。”
“哈哈哈哈,我们去追他们吧。”
“好。”
然后二人开始协作划船,那边船上小的们见小船追来,孩子们喊声不断。
“大茂哥,快划,快划,我哥追上来了。”
“姐,你快点划啊,加油!”
“哥,你和雨水姐怎么划这么慢。”
许大茂苦笑,这是他不快点划的事么,这船多大,那条船多大啊?
何雨水开始还挺卖力,可是干划船不加速,最后还打起转来了,然后他就放弃了。
等何雨柱他们追上来,孩子们集体抗议,结果就是,许大茂自己换上了小船,然后何雨柱他们上了大船。
这下变成孩子们大喊:“大茂哥来追我们啊!”
“哥,你卖力点啊。”
许大茂叫一个郁闷,谁懂他的苦,何雨柱那体力和臂力是他能比的么。
不过他还是挣扎了一下,最后随便了,怎么喊他都慢慢划。
何雨柱停下来等了他一下,他才努力靠上来。
然后何雨柱,又换船了,因为他看到了湖里有大鱼。
“小满,雨水,你们照顾好小的。”
“知道了,柱子哥(哥)。”
何雨柱到了许大茂的船上,就开始脱上衣。
“哥,我的哥,你这是要干啥?”
“马上你就知道了。”
等何雨柱脱了鞋和袜子,穿着裤子就跳入水里。
引来大船上的一片惊呼,小满见状就要下水,许大茂喊道:“你别乱动,柱子哥会水,别忘了你那船上还有一船孩子呢。”
小满这才没下水,不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湖面。
小家伙们也屛住了呼吸,看着水面。
不一会,一条大鱼露出了水面,孩子们都惊呼。
“鱼,鱼,有鱼,好大的鱼啊。”
然后就见何雨柱从水下露出头来,那条大鱼在他手上不断地扑腾。
孩子们都惊呆了,包括许大茂,他知道何雨柱会水,可在水下抓鱼可不是会游泳就行的。
小满眼中闪着亮光,这点她都办不到,小鱼还行,可何雨柱手里那条最起码七八斤吧,这么大的鱼就是钓起来都得溜好半天,更别说在水里的,那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
接着那条鱼就被扔上了小船,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又入了水。
鱼在船上拍打,水溅了许大茂满身满脸,他一点都不在乎,还用船桨捅了捅,脸上带着笑容道:“今个又有口福了!”
没多久何雨柱又扔上来一条,这下不得了了,来划船的人很多就过来看热闹了。
湖边钓鱼的常见,官方组织的用网捕鱼他们也见过,可这徒手抓鱼的还真是第一回见。
还有人问鱼卖不卖,许大茂自然说不卖了,现在谁家不缺荤腥,大船上还有一大群娃眼巴巴瞅着呢,他敢说卖,还不得被口水淹了。
何雨柱也没多弄,弄了三条就是上来了,这可不是空间里的雨,实打实的就是这湖下面的。
不过他这也是为了做做样子,不在外面弄几条怎么拿空间里的出来。
上了船何雨柱喊道:“回。”
“柱子哥,现在这水可不暖,你没事吧?”
“没事,比这冷得多的天我都泅渡过,这算个啥。”
“啊,你们在半岛还泅渡过?”
“嗯。”
“你们都是铁人么?”
“我们可不是什么铁人,只是有钢铁一般的意志。”
“我要是要早生两年,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许大茂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何雨柱,他是真有点向往。
“不能,你以为是玩呢,会死人的。”何雨柱捶了他一拳
“哎呦!”
(本章完)
第170章 柱子,你去跟小满照个相
第170章 柱子,你去跟小满照个相
何雨柱和许大茂靠岸,管理船人的一看何雨柱和许大茂手上的大鱼就问:“这鱼你们下水抓的?”
不过看到何雨柱湿淋淋的头发,和还在淌水的裤子,他知道自己问这一句纯属多余。
转而又问:“这鱼卖不卖?”
许大茂摇头道:“我们自己还不够吃呢,不卖。”
“小伙子挺厉害啊,我在这看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人下湖能抓到大鱼的。”
“还行,今天运气不错。”何雨道。
“还真谦虚。”
“师傅,我们退船。”许大茂可不想继续听这人唠叨,便道。
“哦,好,押金一元,你们划拉不到两个小时,退八毛。”那人看了船上的编号,拿出登记的本子翻了一下,又看了一下表道。
“好。”
等退的钱拿到后,何雨柱和许大茂就站在岸边等,等了老半天,小满和何雨水才划着船靠岸。
二人额头上都已经见了汗了。
何雨水喘着粗气道:“哥,你划一半跑了,你要补偿我和小满姐。”
“一天天的就是事多,不就是划了会船么,咋的,还累着你了,我看你就是缺乏锻炼。”
“大哥,二姐划半截还偷懒来的,都是满姐姐划的。”何雨垚突然插嘴道。
“你个小告密鬼,以后肯定当叛徒。”何雨水就要去揪何雨垚的耳朵。
何雨垚直接躲到小满身后,“略略略”的朝何雨水吐舌头。
“你还敢躲,看我怎么收拾你。”何雨水直接扑过来要抓。
“抓不着,抓不着,略略略,二姐抓不着。”
小满像护小鸡一样护着何雨垚,何雨水怎么都抓不住,其他孩子一看这么好玩,直接都跑到了何雨垚身后,一个抓一个衣服排成了一串。
小满见后面这么多孩子也不敢在岸边了,慢慢的远离了水。
何雨柱笑着看一群孩子玩,感觉身心无比放松。
许大茂一见忙跑过去把大船也退了,不过回来的时候他手上东西可就有点多了,两条鱼,还有个大网兜子,另一个条在何雨柱手里。
何雨柱看许大茂拎着有点费劲,忙拔了几根结实的草编了草绳,和许大茂一起把鱼都串好,不过串好后,鱼都到了何雨柱手里,这几条鱼还是有点份量的。
小满带着一群小的玩了一会,何雨柱大喊:“吃东西了。”
何雨水第一个转身朝他跑过来,其他孩子一看没人追了,玩不下去了,只好跟了过来。
众人坐在草地上,许大茂、小满、何雨水轮番说着这几年发生的事,尤其是学校里的趣事。
何雨柱偶尔插一句,小不点们也踊跃发言,当然了他们的事更是鸡毛蒜皮。
然后何雨柱又讲了一些外毛熊的趣事,比如打猎了,拼酒怎么把毛熊那帮家伙放倒了之类的,一群小的听的津津有味。
“柱子哥,你真那么能喝啊,怪不得每次跟你喝酒醉的都是我。”
“那是你酒量太差了好不好,每次喝多了你那话叫一个密啊。”
“有么,嘿嘿,喝多了我不知道。”许大茂装糊涂。
“柱子哥,毛熊比我们好那么多么?”小满问道。
“是先进一些,生活水平高一些,那是因为他们打完仗了,我们还在打,以后我们会追上的。”
“真的么?”
“那是肯定的。”
“哥,你以后是不是不去毛熊了,那我们是不是没有漂亮衣服和玩具了?”
“好好学习吧你,一天天的除了吃就知道玩,现在还学会臭美了?让咱娘听见你又该挨收拾了。”
“哼,你不许说,还有你们也不许说!”何雨水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吓唬那些小的。
“不说,我们不说。”小家伙们齐齐点头。
小满就在一旁笑,不说才怪,搞不好什么时候那几个小的就把她给卖了,为了保自己平安。
尤其是何雨垚这家伙淘气的很,何雨鑫其次,王思毓的可能性最小,但是也不敢保证。
东西吃的差不多了,何雨柱道:“回吧。”
“好,回去还有好吃的。”
“吃鱼,吃鱼。”
“大哥,今天鱼怎么做?”
“对啊,怎么做?”
“你们这不是才吃完么?”何雨柱指着空汽水瓶子和空了的网兜。
“回去我们还能吃。”
“对啊,还能吃。”
“那就先回去再说。”何雨柱起身就往停车的地方走。
哪料后面还起了争执。
“回去该我们坐大哥的车了。”
“不行。”
“二姐,你就不能让让我们。”
“不能。”
“我回去告诉娘。”
“你敢。”
“你不让我们坐,我们就告状。”
“你还真是欠收拾。”这次是何雨鑫和何雨垚哥俩,他们也想体会一把快车。
最后还是何雨柱定的,许大茂带着许小蔓去他爹家,还给了他们一条鱼。
小满带着何雨水,何雨柱带了三个娃,那俩小子弹太小了何雨柱怕他们掉下去,还用自己的衣服把他们绑在了后座上。
他自己就穿了个跨栏背心,看着何雨柱那肌肉匀称的身材,小满又脸红了。
“嫂子,我哥这身材是不是很棒?你们学校没有吧?”何雨水悄悄捅了捅小满的后腰。
“要死啊你!”小满嗔道。
“嘿嘿,反正我们学校没有。”何雨水憋着笑一本正经道。
“何雨水,你等回家的,今天我要检查你作业。”
“不要吧,小满姐,我不说了还不行。”
“不行。”
“小满姐”
“呀,你别搔我痒,一会咱俩再一起摔了!”
“小满姐
“好了好了,真服了你了,你哥都骑远了,一会又跟丢了。”
“那我们也加速吧。”
何雨柱车把上挂那两条大鱼可比他带三个娃可显眼多了,一路上不知道博了多少眼球。
到了院门口,阎埠贵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这帮娃干什么去了他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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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个船能把鱼划回家,他可是第一次见。
然后何雨柱就被小家伙们出卖了,各种炫耀他们哥哥多厉害,这可下水抓的。
阎埠贵的内心受到暴击,他决定下午他也去钓鱼,本来想歇歇来的,看到鱼他又不想歇了。
回了家何雨柱又被陈兰香说了一顿,北海那水多深啊,这天水还没热起来。
老太太也叨咕了两句,然后就不了了之了。
何雨柱跑回屋换了身衣服,然后说他要去一趟王红霞家,陈兰香硬是把那条最大的鱼让他带上,何雨柱只好拿了最大的。
本来他想着拿条小的,然后从空间再取一条出来,现在看来不用了,以后再说吧。
何雨水还是没逃过小满的手,直接被按着去了她的小屋,检查作业,重新布置作业。
何雨柱送鱼过去,王红霞又是一顿埋怨,这年头谁家日子好过啊。
何雨柱说是自己抓的,王红霞才收了,不过让他以后下水小心点,北海又不是没淹过人。
何雨柱还问了一下打猎证的事,王红霞一脸懵,这个证他还没听说过。
她跟何雨柱一说,何雨柱尴尬的挠了挠头,这是记混了。
不过王红霞顺嘴还问了一下他怎么打猎,何雨柱说是有了猎枪和持枪证,王红霞才放下心来。
老赵还想拉着何雨柱喝两杯的,何雨柱说是家里人等着呢,他就跑了。
“这孩子,怎么跑那么快!”
“行了,他的心思我明白,他多吃一口咱家就少吃一口。”
“差他那一口么?”
“这个你说了不算,他自己认为差那就差。”
“诶。”
“明天你去一趟他家,再跟他叨咕叨咕,上山注意安全,知道他有本事,也要注意。”
“知道了。”
何雨柱回到家,先是简单洗了个澡,应该说是洗了个头,擦洗了一下。
然后又被大人们拉去谈话,内容就是和小满的事,这次王翠萍也参加了。
“柱子,你跟小满的事情你怎么想的?”老太太先开了口。
“对啊,柱子你表个态。”王翠萍也道。
“你要是敢辜负了小满那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陈兰香道。
何雨柱苦笑,他还啥都没说呢,老娘就准备上手段了。
“你笑的这么难看,咋的,你还不愿意了?”陈兰香不干了。
“没,没,我同意,你们问问小满,但是我觉得让她大学毕业以后再结婚比较好。”
“还有一年多,也不算晚,老太太,翠萍你们看呢?”陈兰香算了算开口道。
“可以,但是要先订婚。”老太太道。
“我同意。”王翠萍道。
“我也同意。”就连一直不吭气的何大清都开了口。
“你们这不是征求我意见吧,是不是都商量好了?”何雨柱道。
“你就说同意不同意吧?”陈兰香道。
“同意,我敢反对么!”何雨柱讪笑道。
“行,你可以滚蛋了,等我们问问小满。”陈兰香直接道。
“成,那您几位接着聊,我颠了。”何雨柱麻溜的起身快出了正房。
后面也不知道这几位跟小满聊了什么,小满晚上吃饭的时候都不敢看何雨柱,脸红的跟苹果似的。
何雨水吃着何雨柱做的酸菜鱼,还一个劲的冲何雨柱眨巴眼,何雨柱瞪了好几会,根本不管用。
当晚陈兰香跟何大清就开始合计准备的东西,合计来合计去,发现票不大够用啊,尤其是布票和票。
家里孩子多,小孩子又费衣服,这几年根本就没攒下什么布和,连何雨柱以前弄回来的那些都用完了。
之前何雨柱弄的那批东西何大清,要了粮票、油票、肉票、票、工业券,就是没要布,因为那个厂里也缺。
何大清提了一嘴,两口子直接就去了东厢房,要说搞东西自己儿子要是搞不到,那估计别人也够呛了。
“柱子,这是订婚要用那些东西的清单,上面画叉的是咱家缺的,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办法,当然了你不能犯错误,不行咱家就去借点。”陈兰香开口道。
何雨柱拿起来看了看,这也没啥玩意么,其他的都凑差不多了,就是没布和。
“娘,应该没问题,放心吧一准弄回来。”
“要多少钱,你去问问回来说个数,你自己身上又没钱。”
“行,我明天就去问,对了这请客用的东西?”
“那你就别管了,你老子一个食堂主任还弄不来点食材了?”何大清道。
“那您看着弄,缺了告诉我。”
“好。”
“对了,下周你跟小满去照张相,要不就明天下午吧,让小满请个假,周二你不是要去新单位了,我怕你这一上班又没时间了。”
“行。”
“那我等会去西厢房说一声。”
“去照相穿得立整点,知道不。”
“知道,小满有衣服么?”
“有,你给那孩子买的衣服她都不怎么舍得穿,就那个什么布拉吉的裙子,都几年了,看着还挺新的。”
“哦。”
“等你上班了,给人家多买几身好看的衣服知道不。”
“知道了,娘。”
陈兰香先离去后,何大清留了下来,掏出一打钱和票放在桌子上,道:“这是你那批东西的钱和票,一共一千块,还有一些票,你都收着。”
“爹,不用给我,留给家里用就是了。”
“说什么呢,你也是快要结婚的人了,现在是新社会了,你娘说咱家可没有什么当家主母管家这一说。”
“那我拿一半钱,再给我点粮票,应个急什么的,剩下都留家里。”
何雨柱说着就开始点钱,点票,五百块,外加五十斤粮票,其他他又推了回去。
“你这孩子。”何大清没拿。
“爹,我三年没工资,也没给家里交什么钱,咱家这么多张嘴呢。”
“行,那我就拿回去,让你娘给你记个账。”
“那你们要这么说,我订婚的东西都我自己准备好了,结婚也是。”
“瞎说什么呢,你自己准备成什么了,让别人戳我和你娘的脊梁骨么?”
“那你就收好了,以后多换点票吧,没票这钱也难往出。”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就是我争取的最大限额的票了。”何大清这次没拒绝,收起了钱和票,要说这么多口子人他有压力么,肯定有啊,就算他工资不低,还是管食堂的也有点扛不住,他又不是那抠抠搜搜的人,孩子们该吃吃该喝喝该穿穿,别人有的他家孩子也得有,这就是何大清和陈兰香共同的想法。
(本章完)
第171章 新工作,新征程?好像有点难啊!
第171章 新工作,新征程?好像有点难啊!
自家大儿子从小到大基本上没什么钱,还补贴了家里不少,他们心里都有数,可谁让何雨柱是老大呢。
何大清走后,何雨柱就开始在空间找东西,布、、、烟、酒、茶。
连暖瓶、脸盆这些他都找了一堆,样式老旧的,放家里用倒是没问题,订婚、结婚用就不合适。
烟和酒都有点麻烦,牌子问题,他空间可都是十来年前的货了,很多东西早就买不到了,送人都没法送。
倒是没所谓,大不了剥了纸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出门了,何大清知道儿子今天要出门,就把自行车留下了。
何雨柱转了一圈回来,车上就多了个大包袱,整匹的布他可不敢往回弄,太显眼了,还跟现在的布不大一样,谁知道有没有人去点一炮
闲得无聊,嘴贱的人大把。
到了门口还真有人问,最先问的是杨瑞华、阎埠贵在何雨柱这吃了好几次瘪了,回家可没少叨咕。
“柱子,你这是买什么去了,这么大一包,用不用婶子帮你拿。”说着就往前凑,倒不是要截下点什么,就是想看看里面是啥,何雨柱包裹的太严实了。
“我这有自行车呢,东西也不重,用不着您帮忙,你要是想帮忙,就把路让一让,谢谢!”
“你这里面是啥?”
“我跟你说不着。”何雨柱可不搭理她这茬。
进了院其他人脸皮就差点意思,光拿眼睛扫何雨柱的那个大包袱,尤其是贾张氏,她是不敢热惹呼何雨柱,那天晚上何雨柱当众就把人给揍了,完事好模好样的就回来了。
院里的人还去打听来着,结果人家还警告他们别瞎打听。
东西拿回家,陈兰香拆开一看,便道:“柱子,你这布和是存货?”
“对啊,只要钱,不要票,咋了不行?”
“不对啊,你这存货怎么成色这么好?”
“我也不知道,人家保存的好呗。”
“还有没有,能不能多买点回来,最好是有红的?娘再给你弄两床新被,然后给家里没人都做身新衣服。”
“有啊,要多少?”
“等我量好了告诉你,对了多少钱?”
“钱您就甭管了,我有钱。”
“那行吧,你爹跟我说了,你现在手里有点,要是不够了你就跟娘说。”
“好。”
“没事的话,你去迎迎小满。”
“行。”
何雨柱出门推车子又出了院子,等再回来的时候就是两个人一起回来了。
小满比昨天晚上强点,但也有限,这让何雨柱很无奈。
吃过了饭,小满换了一身连衣裙,出现在何雨柱面前时,何雨柱还是呆了一呆的,心道:“果然再漂亮的人也得打扮。”
“柱子哥,柱子哥?”
“啊,哦!”
“咋了,我这身不好看么?”
“好看,好看,我都有点自形渐秽了。”
“咯咯咯,柱子哥,你真会开玩笑。”小满笑得很开心,心上人夸她好看能不高兴么。
“我认真的。”
“这话我不爱听。”小满噘着嘴道。
“哈哈哈哈,看来我也得打扮打扮了。”
“那你快去,我等着。”
大热的天何雨柱也只能穿衬衣,然后他也配了个军装裤子。
他准备让照相馆弄个彩色的,留到空间里面。
等何雨柱一出来,小满也是眼前一亮,这一身虽然常见,可穿何雨柱身上就俩字,精神。
对比起来学校里那些男生身上就少了些阳刚。
今天何雨柱的胡子也刮的干干净净的,这让小满很满意,以前她不好意思说。
“怎么样,乔令仪同志。”
“很好!”
“那就走吧。”何雨柱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
出大门还没杀,到了照相馆小满又害羞了,何雨柱无奈只能激将了。
“乔令仪同志,你是不愿意跟我照相么?”
“没,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进去?”
“怕,怕羞。”
“羞什么羞,当初拦路非要跟我回家的那个丫头怎么不见了。”
“不许说。”对于小满来说这属于黑历史来的,当初她可是厚着脸皮,当然她也很庆幸她厚了一回脸皮,不然现在能不能活着还两说呢,更别提过上这么好的日子,还上了大学。
“那你进不进。”
“进就进,谁怕谁。”小满咬了咬嘴唇道。
拍照的师傅,看到他们俩直夸郎才女貌,何雨柱要求多拍几张,还问他们这有没有好看的背景。
看了半天也没啥满意的,就普通背景就好了,开始小满还放不开,照相师傅一直说:“这位女同志,你笑的自然点,对再自然点。”
后面小满不知道想通了什么,直接笑颜如。
照相师傅嘴里的话就变了:“对,对,对就这样,再靠近一点,靠近一点,咔擦,好嘞!”
照完了,结账,说是一周拿照片,何雨柱要求多洗几张,并且把最好的上色,师傅同意了。
但是师傅提了个要求,何雨柱拒绝了,不光拒绝了,还说底片必须给他。
什么要求,就是想把他们的照片挂橱窗里。
何雨柱可没那个习惯,让人天天看,再说他的工作和后面要干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在外面留下照片什么的。
最后照相师傅一脸郁闷的看着二人离开,他觉得何雨柱他们的照片肯定能吸引更多的年轻男女来他这拍照。
拍了照乔令仪没回学校,请了一下午假呢,何雨柱就建议出去转转,然后二人骑着自行车就开始在四九城溜达。
说实话乔令仪没怎么转过四九城,今天跟着何雨柱转,听着何雨柱介绍四九城,她很开心。
往回走的时候她还是挺不舍的,想想明天又要去上学,她就更觉得不舍了。
然后她破天荒的提议要看电影,何雨柱当然不会反对了,带着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就去了电影院。
看的是《永不消逝的电波》,小满选的,何雨柱还以为她是听说这个片好看才选的。
可看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了小满因为剧情的起复,情绪波动很大,不知什么时候还握住了他的手。
到最后听到那句“同志们,永别了!我想念你们!”
小满已是泪流满面。
何雨柱拍着她的手安慰道:“这只是电影。”
“我知道,可我更知道还有真实的。就”小满轻声道。
“小满。”何雨柱使劲握了一下她的手,让小满清醒一些。
“对不起,我。”
“不用说了,散场了,我们走吧。”
“好。”
出了电影院,回家的路上,小满一路没说话,到了没人的地方何雨柱开口了。
“小满,我不管你在哪里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都要烂在心里,谁也不能说。”
“也包括你么?”小满蹬车的脚就是一顿。
“也包括我。”
“柱子哥,你是知道什么么?”
“我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在任何场合说出你知道的。”
“好,我知道了,我不会说的,今天是你在,所以。”
“我清楚,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包括我也不行。”
“为什么?”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我不能告诉你。”何雨柱的情绪也不高。
“看来你真的什么都知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对么?”
何雨柱没有回答。
“我明白了,我死也不会说的。”
“没那么严重,一切都有我呢。”
“有你真好,柱子哥。”
其实刚才路上何雨柱就在琢磨小满为啥反应这么大,后来想明白了,应该是王翠萍的事让小满知道了,至于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事要保密。
现在可能还没什么影响,真到了起风的时候,那就真是要命了。
关键是影响的不止一个人,首先王思毓那丫头基本上就没有任何前途可言了。
王翠萍去哪也不好说,小满挂在王翠萍的户口上,你说没关系人家信么?
然后就是老何家,跟王翠萍那么亲密,说的清楚么。
当然了带王翠萍回四九城,何雨柱没有任何后悔,就算是最后何雨柱也有退路,只是不愿意走出那一步罢了。
路上小满的情绪还是不高,回到家,何雨柱先去正屋说一声,家里人肯定还等着呢。
陈兰香一听俩人照完相,又去逛了四九城,还吃了饭,看了电影,那脸上笑容就没断过。
还问什么时候拿照片,她要好好看看,何雨柱说了时间,然后说是明天还要去新单位报到,陈兰香就放他回去了。
何大清还说了一句,自行车你先骑着,你上班远,何雨柱应了一声就走了。
小满回去只有王思毓在家,王翠萍又加班了,所以她这边反而没事。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穿的比较正式,然后带齐了证件就出门了,小满早早就走了,何雨水她们上学的还要晚一点才走。
到了对外贸易部,何雨柱登记进去,就被安排在一个小会客室等着。
这次来的只有梁助理,见面就问。
“小何同志,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梁助理,我想好了,就在咱们部里,我觉得市场开拓处比较有挑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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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就该这样,最喜欢你们的冲劲,真考虑好了?”
“考虑好了。”
“哈哈哈,老白他们两个该失望咯,不过你也给他们省了麻烦,他们两个公司对你去了怎么安排可是很头疼的。”
“那还要劳烦您跟他们那边打个招呼,我入职部里了。”
“好,我这就带你入职去。”
部长助理带着入职快的很,最后定级定了个13级,155.5元x 1.15(四九城属于六类地区x1.15)≈178.8元
(这里做了微调,前面查的资料可能有问题,级别太高了,那属于司级待遇了,没办法查资料总有偏差,大家理解。)
在企业里的处级顶级了,在这边还不算,因为有不少特殊情况。
出来的时候梁助理还难得的解释了一下,因为何雨柱太年轻了,定的太高怕那些老人闹情绪。
何雨柱自然是表示理解,他空降过来的,然后级别还这么高,别人有想法正常。
至于房子,四九城紧缺,何雨柱放弃了名额,他不缺房子,让房管的人大大的松了口气,不然这新锐的副处长真要房子,他们很难办。
到了处里,先是去了处长办公室,梁助理介绍了一下,处长叫林长江,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小何,你好你好,早就听说你了,你能来我们处太好了。”林长江上来就跟何雨柱握手,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处长好,以后我就是你的兵了。”
“可别这么说,我们是共同把事情做好。”
“行了,那你们聊,同事介绍老林你自己搞,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梁助理慢走。”何雨柱和林长江异口同声道。
等梁助理走了,林长江带着何雨柱到了最大的办公室,把人都叫了过来。
所有人见来了这么年轻的同事,都小声议论,他们最小的都二十五六了。
“大家都静一静,静一静,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处新来的副处长,何雨柱同志,大家鼓掌!”
林长江拍了拍手道,现场先是静止了一下,然后就是热烈的掌声响起。
“何副处长,你给大家介绍介绍你自己吧。”
“大家好,我叫何雨柱,35年生人,去过半岛,留学过毛熊,以前在五金机电进口公司工作,以后和大家就是同事了,请大家多多指教!”
何雨柱这介绍很短,可内容有点爆炸啊,下面又开始嗡嗡了。
23岁,去过半岛,还留学过毛熊,工作也干过,这不是哪家的公子吧。
“大家不要误会,何雨柱同志50年入半岛参战,从第一次战役打到第五次战役,上甘岭战役负伤回国后转业去了五金机电进口公司,他在工作上的成绩也是突出的,宝钢的那个80万吨的项目设备是他超低价买回来的,四九城所有的新轧钢设备是他前期谈下来的,至于留学学的什么学科属于保密,但是,何雨柱同志取得了两个学士学位和一个研究生学位,回国后还参与了重大项目,并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大家还有什么想问的么?可以直接问何副处长。”
“没有!”
回答的声音很大,也很整齐。
这次所有人心里的疑惑尽消,这是什么履历,堪称传奇了吧,16岁去打仗,还活着回来了,然后跑毛熊买了一堆紧缺的东西回来,公派留学有多难他们还是知道的,他们本身也有去过的,更何况还是两个学士一个研究生,至于重大项目,他们不敢深究,那都是有保密条例的。
“那那你们自我介绍一下。”
“何副处长您好,我是一科科长王铁林。”
“何副处长您好,我是二科科长张志宏。”
“何副处长您好,我是三科科长赵峻峰。”
“.”
三个科室,二十多个人,用了几分钟介绍完毕,工作内容并没有说。
等介绍完了,林长江道:“何副处长,走,我带你去你的办公室。”
“好。”
何雨柱的办公室就在林长江隔壁,单独的,也不算太大,十来个平方,办公桌椅,档案柜就没了。
“办公用品一会我让他们帮你领回来,还有我们处的工作,你刚来就不安排具体的了,我先让人给你送一些资料过来,你先熟悉熟悉。”
“好的,处长。”
“对了,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问我,我就在你隔壁办公。”
“没问题,处长。”
林长江出去,何雨柱才仔细打量自己的办公室,应该是刚刚被打扫过,很干净。
至于前任去哪里了,那不是他想关心的。
不大一会,就有人给何雨柱送来了全套的东西,除了办公用的,连茶杯、饭盒、暖瓶都有。
“何副处长,您看看还缺什么,我可以再帮你去领。”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
“你是,赵玲玲,处长助理。”
“何副处长好记性。”
“处长说要给我一些资料,也是你这边送过来吧?”
“是的,不过要晚点,需要各科室再汇总一下。”
“好的,没问题。”
“那何副处长,还有别的事么,没有我先去忙了。”
“你去吧。”
赵玲玲出去没多久,三个科的科长都带人过来了一趟,刚刚只是简单的介绍。
他们还是要给新领导留个好印象不是,这个副处长,以后是会具体负责某一个科的,当然不是固定的,所以从实际意义上讲,何雨柱才是现管。
从他们简短的介绍中,何雨柱得知现在处里的工作开展的并不顺利,外面形势不好,很多地方去不了。
能去的地方市场基本上都开拓完了,当然这是他们认为的,国内现在没什么能卖的,进口那是钱的,不在计划内的他们很多时候是不会去谈的,因为没有预算。
等下午,资料送过来,何雨柱看了一下,社会主义国家居多,西方对中国的态度基本上就是封锁,因为半岛那一战他们有点怕了。
当然国内也还是有点办法的,香江那边有一些商人是爱国的,会帮忙做一些转口贸易,这样东西就进来了,但是,这种肯定不是大规模的,量很小,解决不了大问题。
何雨柱现在更关心的是粮食问题,世界上大的粮食出口国,基本上就那几个,白头鹰、枫叶、袋鼠、法兰西、阿根廷、毛熊。
能跟中国直接交易的只有毛熊,可是现在的情况,指望后面几年毛熊能帮忙,有点难。
还有一些消息让何雨柱很是费解,那就是对外援助。
包括粮食,援建纺织厂、轴承厂、水泥厂、铁路、桥梁等基础设施。
最大的两个,何雨柱看得直撮牙子,一对白眼狼啊这是。
他看完后仔细考虑了一下,当前形势下或许做不出更好的选择了,上层是很有智慧的。
然后他就开始琢磨他自己能干点啥,建交的现在要不就在欧洲,要不就是非洲。
还有就是毛熊系的保加利亚、波兰等东欧国家,这些地方战后也是穷的很。
那些资本主义国家比如瑞典、丹麦、瑞士、列支敦士登、芬兰、挪威。
唯一有点看头的也就是瑞士了,有钱啊。
“难道去打劫?”何雨柱脑子里冒出这么个念头。
可钱不能解决全部问题啊,主要的还是粮食、粮食。
何雨柱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何雨柱出了办公室喊来了一科长王铁林,问了一下哪些国家能去,得到的回答让他很失望,北欧去不了,除非跟着访问团去。
东欧倒是能去,不过要走毛熊。
何雨柱真有了躺平的念头,哪哪都不能去,搞什么?
“算了,等机会吧。”一科长王铁林出去后,何雨柱心道。
他有一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甚至怀疑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就这么一天过去了,林长江还来问了一嘴,何雨柱适应不,开始熟悉资料了不。
何雨柱报了一个很慢的进度,林长江也没在意。
下班回家何雨柱先告诉家里入职了部里,工资待遇也说了,家里人都很高兴。
不过他有点蔫蔫的,何大清和陈兰香就问是不是工作不顺利,人际关系是不是不好相处。
何雨柱说都不是,就是看了一天资料累了,吃完饭众人都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接下来几天何雨柱每天还是看资料,不过他跟下面打了招呼,有出国的业务跟他说一声。
机会哪有那么巧,他来了就有的。
就这么一个周过去了,期间,老何家开始张罗订婚的宴席,请的人也不多,王红霞一大家子,何大清单位上的一些人,许大茂一家子,现在两家由于许大茂的关系倒是缓和了一些。
何雨柱的单位他倒是没说,订个婚而已,结婚时候再说吧。
还有一家子要说一下,何大清都忘了告诉何雨柱了,他的川菜师父,李保国一家子来四九城了。
后面就直接没告诉,何大清请了李保国当掌勺师父,打算给何雨柱一个惊喜。
何雨柱还给老方去了个电话,老方说他没空,还说订婚不算,等他结婚礼物一定送到,但是结婚可不能这么仓促的通知了,安排不了时间。
至于前院,何大清夫妻俩商量了一下,随便摆两桌的但是就摆在前院。
小满周六就请假了,家里就开始一顿忙活,连王翠萍也尽量处理了手中的工作,小满就跟她亲闺女一样,闺女订婚她所有的事情都要参与。
不过到了周六还是出了点小状况,何大清弄得鸡鸭鱼肉这些不大够啊,还好何大清给何雨柱打了个电话。
何雨柱让何大清借个三轮车回家,他要用。
下班后,吃过了晚饭,何雨柱回到家骑着三轮车就出去了,何大清还让许大茂跟着,何雨柱拒绝了。
回来的时候何雨柱拉了半扇猪肉、一个猪头、一副猪下水、总共摆8桌,他就弄了八只鸡,八条鱼,还有一篮子鸡蛋,另外还有一些菜什么的。
这次前院倒是没人拦路什么的,他们还以为这是老何家早就定好的,出去取货去了。
还有何雨柱在车上盖上了麻袋片,里面是什么根本看不到,到家后,何大清掀开麻袋片吓了一跳,东西太多了。
“柱子,你从哪弄这么多东西,了多少钱,有没有问题?”
“您就甭管了,我订婚,点钱就了,我买东西什么时候出过问题。”
“你这是后面不过日子了?”
“爹,一辈子就这一次啊,那猪肉有多出来的您就做个腊肉,以后家里还能多见点荤腥不是。”
“行,以后可不能这么钱了,还有你娘问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知道了,对了今晚要处理么?”
“那肯定啊,这肉什么的过夜不就坏了。”
“早知道明天一清早去弄了。”
“行了吧,你能起多早啊?人家师傅来了还有时间准备?赶紧干活吧。”
然后爷俩就开始忙活,慢慢的就变成了全家齐上阵,后院那个好久没用的大灶也被烧起来了,何雨柱要烀猪头和猪下水。
至于肉怎么处理,何雨柱问了何大清明天请的什么厨子,做菜系,得知是川菜后,他就开始卸肉。
何大清则是处理那些多出来的肉,一部分用篮子掉入井中,多出来的开始用盐腌制,做腊肉也费功夫啊。
(本章完)
第172章 订婚宴,吃着吃着还能打起来!
第172章 订婚宴,吃着吃着还能打起来!
老何家弄肉,中院挤满了孩子,这次前院的大人没拦着孩子,何雨柱大喜的日子,老何家肯定不能甩脸子。
当然,想吃那是不能的,到了很晚一群孩子才被大人连拉带拽的弄回来,哭爹喊娘自然免不了。
何雨鑫和何雨垚可玩美了,平日里就小哥俩在中院,这一下来了这么多小孩,俩小子跟疯了一样,满院子乱跑。
东西都处理完已经很晚了,许大茂被安排看锅,何雨柱则是被赶去睡觉了,明天他才是主角。
何雨柱睡了一阵子就听到外面有动静,起床出门后发现天还没亮,中院挑着几个灯泡。
当看到临时搭的灶前指挥其他人干活的那个人,他就是一呆。
“师父,你什么时候来四九城了?”
“你小子还记得我是你师父啊。”
“授业恩师我怎么敢忘?”
“都长成大小伙子了,比师父高这么多了,你现在可是出息了。”李保国快步朝何雨柱走过来,先是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眼眶子也有点红,狠狠的在何雨柱肩膀头上捶了两下。
“嘿嘿,师父,咱爷俩可是小十年没见了,我都23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啊,你都长大成人了,在半岛杀得好,那些洋鬼子就该杀。”
“今个您主厨啊?”
“怎么?我这手艺你还看不顺眼是咋的?”
“不敢,不敢,我是真没想到会是您。”
“哈哈哈哈,你这食材准备的挺足的,师父今个就给你露一手。”
“好嘞,我可就等着吃了。”
“没想到你当初捡了个小丫头,居然捡成媳妇了,真是给你爹娘省了媒人钱了。”
“那会哪知道这些啊。”
“现在知道了?好好对人家小满,这么漂亮的媳妇,你小子真是捞着了。”
“嗯嗯!”
“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我这还有得忙呢。”
“用我帮忙不?”
“去去去,哪有新人自己干活的。”
不一会中院就开始传出各种切菜的声音,李保国去看了何雨柱烀的猪头肉和下水,尝了尝口味很满意,还念叨着徒弟这手艺没丢。
天亮后老何家就开始热闹起来,先是王红霞和老赵一家子,人家可不光是吃饭来的,还是帮忙来的。
然后就是许大茂他爹娘,许富贵许是想把关系再修好一些,拿的东西可不少,基本上都是要工业卷买的。
何大清见许富贵这样,对他的脸色才好些,当初许富贵搬走最大的原因就是没脸,不然后院东厢房他又不是买不起。
然后陆陆续续人就来了,前院的杨瑞华和贾张氏本来还想来帮厨呢,谁不知道帮厨还能分点剩下的边角料什么的。
她俩还差点掐起来,可是到了中院一问,直接被李保国给撵了,他自己是带着帮厨来的,哪用得到这些二把刀,还有就是他很清楚,老何家和跟前面的关系可不怎么好。
何雨柱和小满在大门口迎人,二人胸前还被别了红,不过今天小满倒是落落大方,也不知道这几天她内心是怎么转变的。
迎着迎着,何雨柱就见到一辆小轿车顺着巷子就进来了,刚好在他们大院门口停了下来。
车门一开,下来的人让何雨柱有些意外,娄振华。
“何副处长,今天娄某厚着脸皮上门讨杯酒喝,您没意见吧?”
“娄老板的消息倒是灵通。”
“哪里哪里,当初何副处长帮我们采购钢材和轧钢机的事情我还没当面感谢呢,早就听说何副处长回来了,一直忙于琐事,还请见谅。”
“本来我办的就是公事,何来感谢一说。”
“要的,要的,把东西抬过来。”
刚刚从主副驾驶位下来的人,直接去车后开了后备箱拎出一堆东西,还有一个人抱着个大箱子。
边上就有人惊呼:“收音机。”
何雨柱看到收音机的箱子脸就沉了下来了。
“娄老板,你要是喝酒呢,我管够!你要是送礼呢,请回!”
“是我考虑不周,考虑不周了!”娄振华是什么人一下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挥挥手让人把东西都放了回去。
然后上前递上一个红包。
“这是我的份子钱,酒我就没脸喝了,改天请何副处长喝茶。”
何雨柱没有伸手去接,娄振华尬在当场,然后冲后面招了招手,管家从兜里掏出一打钱,又引来一阵惊呼。
娄振华本来要拿十块,后来想了想拿了一张五块,双手奉上,何雨柱这才接了。
见何雨柱接了,娄振华脸上又有了笑容。
“娄某告辞,改天喝茶请何副处长一定赏光。”
“再说吧。”
娄振华抱了抱拳,转身上车走了。
何雨柱没把人得罪死,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在国内娄家用不上,不代表在外面用不上,他没去查娄家,不过想来娄家的后手肯定不是在一个地方,兴许就用上了呢。
快到中午,该来的人都来了,何雨柱何小满就进了中院。
然后中院举行了简单的仪式,然后何雨柱和小满一人得了一张订婚证书,绘有牡丹、鸳鸯,上面还有时代特色的誓词,兼具时代与古典。
中院的宾客所有人都送上了真挚的祝福,前院还是别了,谁知道是不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呢。
二人当场在上面签字,许大茂跑去大门门口放了一挂长长的鞭炮,何雨柱挎着个小篮子里面是瓜子生,见人就分一小把。
其实要说心里最不得劲的当属贾东旭和秦淮如,这夫妻俩当初结婚人是不少,可基本上都是秦家庄的,到最后还成了一场闹剧。
上菜后,中院还好,前院那真是筷光手影,上菜就光,再一看全都到了碗里了。
鸡上来,差点打起来,贾张氏一手一条鸡腿狠狠一扯,好么,小半只鸡没了,然后她和她的好大孙一人一个吃得满嘴流油。
跟他们一桌的自然不干了,大骂贾张氏不讲究,还上手,贾张氏自然是不惧,边吃边回骂。
然后贾东旭、秦淮如、小当连口鸡汤都没喝到。
肉菜上来也是,配菜全留下了,肉没了。
阎埠贵更绝,他那一桌的酒还没倒两杯呢,连瓶子都没了,然后他还撺掇别人去中院要酒,谁有他那么脸皮厚啊,这酒就没喝好。
吃到后面这些人直接就吃不到一起去了,各自端着夹满菜的碗回自己家去了
阎埠贵回家喝着顺回来的半瓶酒,心里美滋滋。
刘海忠只能自己喝着自己的酒,心道:“以后不能跟这些家伙一起吃饭了。”
老贾家那真是把桌上的所有汤汤水水全都划拉了回去,连馒头都多拿了不少。
其实何大清早就知道前面的人都是什么德行,提前都跟李保国打好招呼了,所以根本没有人给他们去续什么酒啊、凉菜这些的,主食也是按人头给够了,吃没吃饱看你自己本事咯。
不过端菜的人回来跟李保国说了前院的情况后,李保国悄悄跟何大清说了。
何大清心里就有了决定,以后酒席不请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家伙了,丢人。
大不了不在家办了呗,找个场地还能找不到了。
何雨柱则是在挨桌敬酒,一圈下来所有人都被他的酒量惊了,这都喝了两瓶了吧。
何雨柱这会可没作弊,他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他自己也没试过能喝多少。
然后他就被拉回了主桌了,面前的碗里几下就堆满了菜,桌子上除了男的没给他夹菜,老太太、陈兰香、王翠萍、王红霞,包括王家老太太都夹了。
众人看到何雨柱的窘态,笑得很畅快。
吃完送宾客就用不着何雨柱了,众人见他没有醉意,他和小满一起被赶去了东厢房,让他们说说话。
小满上来就爆了个大料,谭勇被学校退学了,听同学说他们一家子都去了最西边的生产建设兵团了。
对于这个何雨柱一点都不奇怪,这老谭家肯定还有别的什么事,不然不能发那么远地方去。
“你们学校就没别的追求者了?”何雨柱逗小满。
“哼,谁敢啊,你那么厉害。”
“哈哈哈。”
俩人聊了一会,何雨柱有点酒不醉人人自醉了,眼皮越来越重,小满赶忙让他上炕睡去了。
然后她自己出了东厢房,就要去帮着收拾。
“小满,你们怎么不多聊会?”陈兰香问道。
“柱子哥酒劲上来了,上炕睡了。”
“这小子,喝那么多。”
“大娘。”
“嗯?你叫我什么?”
“娘娘。”
“诶,这才对么,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嗯!”
“行了,你也去歇着吧,站了一早晨,这边用不着你。”
“不用,我不累。”小满手脚麻利的就开始帮着干。
陈兰香是越看这个儿媳妇越满意,她心里有点埋怨何雨柱跑出去太久了,不然这么好的儿媳妇早娶进门了。
李保国走的时候何大清把他自己之前准备的食材给拿了不少,李保国推脱不要,何大清让李保国看了还有什么,他才带走。
何家晚上饭就简单了,所有的菜都有做多的,至于桌子上的,有人愿意打包何大清就让他们打包了,这年头可没人嫌弃这个,饭都吃不饱还嫌饭是剩的,饿死得了。
就这事,还被前院的背后叨叨了,东西不留给自家邻居,让外人带走了。
何大清要是知道,肯定会告诉他们中午那顿都当喂狗了,下顿狗还想吃剩的,没门。
转过天又开始了平常的生活,该上学上学,该上班上班。
又一个周末,何雨柱早早起来,天才蒙蒙亮,他背了个大长条布包,蹬上自行车就出了门。
这是他让陈兰香帮他做的,用的是旧衣服之类的布料拼起来的,里面装的是猎枪。
他只跟何大清说了,就怕家里不让去,还有一群小的一到周末就缠着他带他们出去玩。
出了大门,何雨柱骑车直奔东北方向的密云而去。
约莫骑了快两个小时,何雨柱才见到了茫茫大山,这还是他骑的快,要一般人三四个小时能到就不错了。
到了山脚下何雨柱就把车收了,然后开始爬山,这地方他也没来过,路上还是边看地图边问路才找过来的。
山间灌木丛生,野草茂密,没办法爬了一截何雨柱直接换上了军靴,连外套也套上了,拎着个砍刀一边开路一边爬。
翻过一个山头,他就遇到打柴的了,人家看他这身打扮基本上就知道他是干嘛的了。
还问:“小伙子你怎么不走山路,那边是最难爬的。”
“我第一次来,不认识路啊。”何雨柱有点脸红。
“不认识路你都敢上山,也不怕迷路了?”
“走一趟我就认识了,大爷,跟您打听下怎么下山,还有哪里野兽多一些。”
打柴的指了路,还叮嘱道:“小伙子,天黑前一定要下山,别进深山,里面危险。”
“谢谢,大爷!”
何雨柱知道路了,就收起砍刀,顺着路一直往山里走。
跟米哈伊他们打过几次猎何雨柱算是了解了一些动物的特性,
他今天是奔着大家伙来的,走了一截就听见头顶有“扑棱棱”的声音,他举枪就射。
“砰”就见两只野鸡扑棱着翅膀往下掉,他手里的猎枪都装的是铁砂,打大东西他可没打算用猎枪。
打小的用独子他怕给打碎了,还有就是刚刚这种情况,凭感觉打,独子打飞的概率很大。
何雨柱走过去捡起两只半死的野鸡笑道:“开门红啊。”
然后两只野鸡就进了空间,随后他又打了一只兔子,然后就看不到猎物了,估计都被枪声吓跑了。
翻下一道山梁何雨柱听到了潺潺流水声就是一喜,有水源那就有动物来喝水啊。
走到小溪边,他就皱起了眉头,水流太小了,从溪流冲出的河道来看,这水流应该比以前小一半都不止,现在虽然不是雨季,可也不是枯水季啊。
看来后面的大旱早有预兆了,何雨柱看了看山势,就朝着容易积水成潭的地方走去,那地方才会有食肉动物。
走了约莫十来分钟,就听见远处的草丛里面有动静,接着就看见草丛在动,何雨柱找地方隐藏了身形。
不一会就见到,五大三小八只野猪哼哧哼哧的出了草丛,朝溪边走。
领头的公野猪约莫二百斤吧,几头母猪也就百十斤,小野猪都二三十斤样子。
几个小野猪许是渴得厉害了,离开大猪就往前跑,公野猪愤怒的哼哼了几声也没管用。
倒是母野猪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何雨柱手上已经换上m1了,“砰”的一枪正中公野猪的脖子。
“go i go i”受伤的公野猪发出了嚎叫,居然没有倒下,喷着血就朝何雨柱这边冲了过来。
(本章完)
第173章 投机倒把?你也给我投一个!
第173章 投机倒把?你也给我投一个!
母野猪和小野猪听到枪声,顾不上喝水了,掉头就跑。
“砰,砰,砰”急促而短暂的枪声过后。
公野猪不甘的倒地,和它一起倒地的还有两头母野猪,两头小野猪。
还有个小野猪跑的太快,剩下两头母野猪明显是揣崽子了,何雨柱就没打。
从何大清给他的那一套刀具里面取出放血的刀,何雨柱找了个大盆就开始给所有的猪放血。
放完了血,把盆和猪都收了,何雨柱就打算往回走。
“嗷呜.”
“嗷呜.”
没走多远,何雨柱就听到了狼嚎,还有野猪的惨叫,应该是母野猪和小野猪被狼给盯上了,原来有公野猪在狼群还不敢上。
何雨柱心道:“我这是给你们创造了狩猎的机会了?这能行?”
换出一个压满子弹的m1,何雨柱就朝狼嚎的地方跑,跑出能有五六十米,何雨柱就看到前面一片小缓坡上面,六匹狼正在围攻两大一小两只野猪,已经有一头母猪被咬断了腿,趴窝了,身下还护着小野猪。
另一头看样子是想跑,冲了几次没冲出狼群。
何雨柱当机立断,“砰砰砰”打光了一个弹夹,狼全部倒地,连同那只被咬断了腿的野猪。
剩下两只野猪何雨柱这次也没放过,换了枪也都放倒了,他又不是真正的猎人,刚刚不过是想学习一下,结果还没学好,这样的错误没必要再犯了。
收拾完后,何雨柱背着枪往来路走,这次可真是什么大家伙都没有了。
野鸡野兔倒是打了几只,何雨柱也不在乎,反正这些东西就是装样子的成分多一些。
野鸡、野猪本来就没有家养的好吃。
一路到了山脚下,何雨柱放出自行车就往城里骑,一路上遇到的人还笑话他白跑一趟。
到了城外,何雨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弄出一头母野猪放后座上,又把野鸡野兔挂在车前把上,然后骑着就往城里进。
路上还有人喊:“小同志,等等,等等,你的野猪卖不卖,我是**厂的采购。”
何雨柱只回了一句:“不卖,我家人口多。”
“那野鸡和兔子呢。”
“都不卖。”
就接着蹬车,还有人骑车着在后面追,想要何雨柱匀点出来,没骑多远就被何雨柱给甩了。
进了城,他可以说是回头率第一,当然不是看他的是看猎物的。
也会有人搭讪问猎物卖不卖,何雨柱直接绕过。
到了南锣鼓巷,有人认识他就喊:“柱子,这是野猪吧,你打的?”
“是啊,大妈!”
“诶,诶,你别走啊,大妈话还没说完呢。”
“我中午饭都没吃呢,着急回家!”
“你这孩子,还差这几句话的功夫。”
当然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何雨柱已经在十几米外了。
到了大院,那更不得了,门口玩的几个小子嗷嗷喊着往院里跑。
“中院的柱子哥带回来一头猪。”
“你光看到猪,还有鸡和兔子呢。”
然后何雨柱在前院就被堵了。
“柱子,你这是野猪吧,在哪打的?”
“密云,您也可以去打。”
“这是公猪还是母猪?”
“母猪。”
“柱子你这猪肉能不能给我们匀点?”
“你家吃肉的时候咋没见你匀点。”
“那能一样么?你这是一头猪。”
“那你也去打一头回来,我保证不匀。”
“.”
“我要是你们就别张这个嘴,你们的脸呢?我跟你们很熟么?让让,让让,我要回家。”被问烦了,何雨柱腾不出手来,就喊了两嗓子。
“什么人啊,还住一个院呢!”
“就是。”
“街道办不是还宣传邻里之间要互相帮助么,匀你点肉怎么了,我们又不白要?”
“我看看谁学习的互相帮助就是要分别人家的肉?”
陈兰香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人群静了一下,他们是真怕陈兰香拉着他们去学习,那比饿他们一天还难受。
然后就见何大清和许大茂帮何雨柱清出了路,中院门那还站着一脸欣喜的小满,一脸期待的何雨水还有一群小不点,何雨柱推车子就走。
“柱子哥,你下次带上我呗?”进了中院的门,许大茂小声道。
“你以为这猎是那么好打的?”何雨柱没好气道。
“我就跟着你,当个苦力还不行?”
“我来回骑了四个多小时,你行?”
“咋不行,我眼前跟我爹下乡不也骑那么远,我们厂里放映员要是请假我还代他们下过乡呢。”
“下次再说。”
“那可说好了。”
“柱子哥”一声软糯糯的声音传来,许大茂都打了个哆嗦。
“你也是下次,下次,我这不是第一次打猎么,先熟悉熟悉,熟悉熟悉。”何雨柱打起了哈哈。
“你还下次,伤到哪没?”何雨柱感觉一只耳朵火辣辣的疼。
“娘,娘,你轻点,轻点,疼。”
“你还知道疼?”
“孩子他娘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也不给儿子留点面子?”
“哼,回家再收拾你。”陈兰香放了手。
“哥,晚上是不是可以吃肉了?”何雨柱道。
“吃肉,吃肉。”几个小的也一起喊。
“吃,吃,管够。”何雨柱笑道。
“好耶!!!”
“你就惯着他们吧,等你不在家我看他们吃什么。”
“该吃什么吃什么呗,您还能饿着他们啊?”
“哼!”这点陈兰香无法反驳,反正家里的孩子没饿过肚子。
何雨柱停好车,许大茂两个把野猪抬下来,何大清已经取出了大盆,准备褪毛。
有人问野猪的毛不好刮,那年代能让你浪费一点点么,猪皮那也是油水。
陈兰香还没动手呢,王翠萍倒是把野鸡和兔子都拎了下来,开始熟练的挂起来,剥皮,褪毛。
一家人就开始忙活,等野猪毛刮净了,分割好了以后,何雨柱直接切了半扇,装了个麻袋,放在了车子上。
几个小的眼巴巴看着,不过没人敢问。
他们不敢问,还是有人问了。
“柱子,你这是去哪?”陈兰香开口道。
“娘,我去霞姨家一趟。”
“那也用不着拿那么多吧,吃不完该放坏了,他家也不会做腊肉。”
“娘,这可不是只给他们家的,这是里面还有给街道办的,让街道办分给咱们片区的军烈属,一家给点。”
“行,你看着办吧。”何雨柱都这么说了,陈兰香还能拦着。
“爹,剩下的你处理,我出去了。”
“没问题,你快去快回,别在人家吃饭了。”
“知道了。”
何雨柱出大门的时候,背后可有几双眼睛盯着呢,反正眼里都是羡慕嫉妒恨。
到王红霞家前,何雨柱就把车上的麻袋换了,换成了一整头公野猪,车把上多了一条约莫5斤重的母野猪肉。
到了地方,何雨柱敲响院门,开门的是赵家老二赵振华。
“柱子哥,你怎么来了?”
“给你家送点肉。”
“妈,我柱子哥来了。”
赵振华忙开门,让何雨柱进来。
“柱子,你怎么这会来了,哎呦,你怎么带了一头猪来,这,这是野猪吧,这么长的獠牙,老赵,老赵。”
“来了,来了。”
“柱子,你这是打猎去了?”
“对啊,霞姨,我刚回来,打得多就给你们送过来点。”
“你车把上挂这条肉我就收了,这一头猪我可不敢收。”王红霞道。
“是啊,柱子,你拿回去,送收购站,送厂里都行。”
“振华,你把这肉拿进去,我跟你爸妈有点话说。”
“好嘞,柱子哥。”
“行了,你说吧。”老赵见儿子进屋了就道。
“赵叔,霞姨,这肉可不是给你们家的,是让我霞姨帮我送出去的。”
“送出去,送给谁?你小子还学会送礼了,不对啊,要送也该是找老赵啊,我一街道办的能帮你啥,你现在级别可不低。”
“胡说什么呢,听孩子继续说。”
“霞姨,这可不是送礼的,我想给咱街道的军烈属分了,有劳动力的就算了烈士和伤残的优先,咱街道的情况我也不了解,所以就劳烦您了。”
“哎呦,好孩子,你可是帮了姨的大忙了,过年的时候没啥东西送就送了点棒子面,这回算是补上了。”
“这一头够不够?”
“够了,够了,一家分个二三斤就行了,一共三十来户,剩下的还能分点给贫困户。”
“你们单位能处理吧?”何雨柱指了指还没脱毛的猪。
“没问题,食堂就能干,不过你现在得帮我送去单位,我去找人。”
“还是我来吧,柱子在外面跑一天了,让他回家去。”
“可行了吧你,你能弄得动?”
“我还就不信了。”老赵试试了还真弄不动,二百斤呢,他也有点岁数了,以前也不是出力的。
“现在知道了?还把你能的。”
“上岁数了,诶,上岁数了。”老赵还给自己找补。
“你跟柱子这么大的时候也一样,别找理由,你自行车我骑走了,柱子,咱们走。”
“不吃饭了,你们吃,我在食堂吃点就行了。”
“好吧。”
何雨柱和王红霞往街道办走,路上还是有不少人指指点点的。
顺路,王红霞还叫了几个人,然后让他们去通知其他人。
要说她自己没点私心那是不可能的,单位的人也见不到什么油水,分完了,骨头、下水、边角料大家分分就当就加班补助了。
到了街道办,由于是休息日,看门的都没,开了门,王红霞让何雨把野猪送进厨房,就要上称,说是要给按采购来。
“王姨,您这是干嘛?”
“什么干嘛?”
“我们单位也是有采购指标的,你这算是帮我们忙了,我们还能白要你的?”
“我这是送,不是卖!”
“送我也不能收,你也是劳动所得,你这才回来上班也没几天,手头上肯定也没钱,赶紧上称,一会我给你开条子,先说好了,我这可给不了你太高的价格,就按市场价吧。”
“这”
“快点,你还让我自己弄啊,我可弄不动。”
“好吧。”
等人到齐了,王红霞就开始指挥人干活,她则是带着何雨柱去办公室开了个条子盖上章。
“今天休息,出纳不在,你找个上班时间过来,要不让你妈拿着条子过来也行。”
何雨柱道:“要不您帮我领了,改天我找您拿?”
“不行,我自己写的条子,自己盖的章,我自己去领?你不是让我犯错误。”
“行吧,那等我哪天有空了再来。”
“没事,这条子又不会作废。”
“好。”
“你不留下吃点?”
“我家也做肉呢,要不您跟我回去吃点再回来?”
“不用了,我要看着他们挨家送去。”
“好,那我先走了,霞姨。”
“你以后要是再打了,也可以送过来,保证不让你吃亏就是了。”
“没问题。”这点肉何雨柱还是不在乎的,还是野猪肉,能卖钱算是意外之喜了。
回了院何雨柱留意到前院有几个人就站在家门口,好像就在等他回来一样,见到他后面的麻袋没了眼睛反而更亮了。
何雨柱想了想就知道怎么回事,然后回他们每人一个嘲讽的笑。
“呸,明天你就笑不出来了,搞不好工作都没了。”贾张氏嘀咕道。
“让你怼我,我让你吃肉不给我们家。”阎埠贵心道。
“我让你当官,我让你当不成。”刘海忠更眼红老何家两个干部,不,应该是三个,小满毕业也算。
老何家的晚饭丰盛的很,小炒肉、炖鸡、炖兔子,为啥做这么多,做好的还容易放一些,做咸点就是了,放井里,第二天上班的可以带去,家里也能继续吃。
许大茂又成功的把自己放倒了,王翠萍则是让何雨柱下次叫上她,她可是十来年都没上过山打猎了,她还说她会下套子。
当然许大茂和小满的要求,何雨柱还没说啥,就被几个大人给否决了,老老实实待着吧。
小满一脸的郁闷,何雨柱也没办法,这下他说了可不算了。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去上班后,街道办迎来了第一个95号院的人贾张氏,到了门口就吵吵要举报投机倒把。
这事可不算小,没一会王红霞就出来了,贾张氏嘚啵嘚了半天,众人都听明白了,这是举报何雨柱来了,这不瞎胡闹么。
贾张氏刚嘚啵完,王红霞刚说了一句。
“张如,你了解情况么,就来举报!”
街道办的人看到外面又来了一个95号院的人,阎埠贵,众人一看心道:“得,又来一个找骂的。”
阎埠贵一看到贾张氏就想走了,结果被拦了下来。
“阎埠贵,你给我站住,你来街道办什么事,现在又跑什么?”
“没事,没事!”
王红霞直接道:“没事,阎埠贵,没事你不上班跑街道办来干什么?”
“我”
“吞吞吐吐的,说。”
“就是我们院的何雨柱昨天弄过了一头猪,后来他带着猪肉出去,回来就没了,我怀疑他出去给卖了。”
阎埠贵说完,王红霞这火就顶到脑门了。
还真是这个事,前院这都是什么人啊,这种中间肯定还有事,他刚想训斥两句。
有人拉了拉他:“主任,你看门口,又来一个。”
王红霞往门口一看,差点没气乐了,这都快来齐了吧。
来的不是别人可不就是刘胖子,刘海忠。
刘海忠可没有阎埠贵机灵,他还问了一句:“老严,贾张氏,你们怎么也在?”
贾张氏根本不理她,他也知道今个这事肯定是弄拧巴了,多一个人陪绑也没什么不好。
阎埠贵冲他一直眨眼睛,刘海忠还问:“老阎,眼睛怎么了,要是不得劲去医院看看去。”
阎埠贵直接翻了个白眼,这猪队友带不动啊。
既然来了,自然是走不了了。
不用问也知道肯定还是那个事,这还没完没了了。
王红霞一番质问下,刘海忠还是说了,能不能当协调员的事对刘海忠更好使一些,竹筒倒豆子般就说了,甚至还说了原因,就是没给他们匀肉。
然后王红霞当着众人的面冲他们就是一顿吼。
“你们一天天的是太闲了么?人家辛苦打来的猎物不匀给你们就犯错误了,一个个的排着队来告状?”
“你们不就是想知道何雨柱带出来的猪肉去哪了么?”
“我告诉你们,都送我们街道办了,在场的人都清楚。”
“啊”三人都傻眼了。
接着王红霞把何雨柱送猪肉是干什么的,说的清清楚楚,当然何雨柱的猪肉卖钱她没说,也没说卖了多少猪肉。
不过最后她来了句:“你们要是有本事,你们也去打猎啊,你们也给我们送猪肉来,这样的''投机倒把',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是不是同志们?”
“是”
“回去写检查反省,刘海忠、阎埠贵一千字,贾张氏三百字。“
“我,我不识字。”贾张氏低声道。
“你说什么?”
“我不识字。”
“不识字,你念,让你儿子帮你写,你儿子总识字吧,三天内交上来,交不上来,你们晚上都给我上街道办学习来。”
“是,是,是。”几人忙不迭的点头。
“回去吧,一个个有班不好好上,有孩子不好好带的,再有下次我直接跟你们单位通报。”
贾张氏偷乐。
“贾张氏,你不用笑,你没单位你儿子还没有么?”
贾张氏直接傻了。
这事还没完,王红霞来了个更狠的,晚上等所有人都下班了,他带着人跑去何雨柱家送了个锦旗。
然后还开了个超级全院大会,把附近几个院子的都叫来了。
夸何雨柱的同时,还批评了院里的某些人,只是没有点名罢了。
被叫来开会的一听这还不是某个,是某些人,95号院是真的有点奇葩啊。
不由把前院的那些人看了个遍,看得他们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送锦旗这事,让何雨柱也有点懵,他本来就想悄悄把事干了就完了。
陈兰香高高兴兴的把锦旗接了,好几年了,家里又有新荣誉了,何大清和何雨水可从来没弄过什么奖状回来。
会后,王红霞跟何雨柱解释了一下,本来可送可不送的,因为肉是钱买的。
送来就是让那些人长长记性,有本事他们也弄来,一面锦旗街道办还是送得起的,当然了量力而行王红霞会上也说的很清楚,自己都吃不饱还去接济别人,脑子不好那是。
何雨柱这才知道,他又被当了标杆了,以后街道办那边应该还会有人送东西过去。
“红霞亏得你了,不然那柱子又要背上个不好的名声。”
“这不算啥,柱子是做好事呢,以后光明正大的送,直接送街道办就行,我走了。”
“他霞姨,让柱子送送你。”
“不用了,你家我又不是第一次来,认识路。”
“柱子,你去送送!”
“好。”
到了,何雨柱还是把王红霞送出了大门。
路过前院,前院静悄悄,开了会后,连在院里纳凉的都没有了,全都躲家里去了。
等何雨柱回来,何大清来找了何雨柱一趟,也是因为肉的事,他的上级李主任也想要肉,问何大清能不能弄到,当然了,按照鸽子市的价格来。
何大清不知道消息怎么传过去的,只能回来问问儿子有没有办法。
何雨柱道:“爹啊,打猎的事哪有准呢,你别把话说死了就行了,打到多的给你们厂点也没什么,万一打不到呢。”
“我知道,我就说我回来问问,你爹我又不傻。”
“你不会是又缺钱了吧?”
“没有,毕竟那是你老子我的顶头上司么。”
“嗯,如果不好相处,你跟我说,我问问能不能给你换个地方。”
“别,不用撘那个人情,轧钢厂我都干了十几年了,挺好的,去别的地方我也不一定习惯。”
“你自己干得舒服就行。”
“行了,我回去了,我这也算是问了不是,反正现在没有,要几斤我都可以送他,给厂长那可不是几斤肉能打发的,没个几百斤能行么?”
(本章完)
第174章 ‘后羿’再现
第174章 ‘后羿’再现
时间飞快,转眼就到了1958年的7月下旬,期间何雨柱又上了一回山,还是自己去的,王翠萍那天出任务了。
收获比不上上一次,打了两头山羊,还有几只野鸡和兔子。
回来后,给轧钢工送了一头母野猪和四头狼。
又给街道办送了一头母野猪。
至于山羊和野鸡兔子都留在家了,当然了该送的也会送点去。
还有就是他零敲碎打的,往家里带了不少粮食,粗粮细粮都有,还有空间里的干货他也弄回家了一些,许大茂家的密室也被他填满了,许大茂那还有一些罐头什么的。
“柱子哥,你这粮食的口袋怎么看着这么老旧呢?这粮食不会是多年的陈粮吧?”
“废什么话,难道我还专门去买点口袋?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许大茂打开一个口袋看了一下:“新粮,只是这粮比我们买的粗,有点像小时候吃的。”
“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你要不要我就都放我家去。”
“别,别,我就是说说,说说!”
“行了,赶紧干活吧。”
“好,好!”
何雨柱还告诉他,如果自己不在家,许大茂每周可以拿出一些罐头之类的给大家改善伙食,也包括许家。
许大茂很感动,他之前还想问粮食可不可以给他家送,这还没问出口何雨柱就说了。
这些东西不开盖放炉子上热热就行,打开后味道也不会太大。
这小子是个混不吝的性子,很难被人家道德绑架,何雨柱想着就算是后面太难了,陈兰香心软了,许大茂这还有备用的,应该能度过难关。
老太太那边,何雨柱是单独跟老太太说的,这一份算是救命粮了,万不得已才会动用的。
送粮食的时候也是何雨柱自己,挑了个许大茂不在家的时候,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柱子,真不跟你娘他们说?”
“先不说了,太太,您自己知道就行,中院人多,小孩们藏不住事。”
“那行,这粮太太就收着了,对了柱子,真的要闹灾了?”
“八九不离十吧,所有的河水位都低了,连山上的泉水都一样,咱们院那口老井我也看过了,下去了一大截。”
“这才刚过几年安生日子,老天爷咋就不放过咱呢。”
“会过去的太太。”
“有了你这些粮,太太也算有了底气了,放心饿不着那些小的,不过你这么着急弄粮食回家,你不会又要出远门了吧?”
“没有,这不是有备无患么,我那个工作说不准,别看在家待了几个月,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任务了。”
“你可不能像之前一样,一去好几年了,知道不,小满可等不起你,闲言碎语那可比刀还厉害。”
“我知道。”
“别光嘴里说,到时候又来个身不由己,人生能有几个三年,你这半岛三年、毛熊三年,三年又三年的谁受得了。”
“我真知道了,太太。”
“行了,弄完了你就回去吧,挺晚了,太太我也乏了。”
“好。”
他这都是提前做准备,毕竟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又出远门了,时间还不确定,他也只能做这些了。
再就是何雨柱时不时往家弄一块牛肉、羊肉还有一条鱼,这些他空间里很多,尤其是鱼,基本上每周都有。
这一天,下面人送来了新的文件,有一份文件让何雨柱眼前一亮,中国和柬埔寨建交了。
柬埔寨他前世有点印象,产粮国啊,这是。
于是他找到了处长林长江。
“处长,这地方我们现在能去么?”何雨柱把那份文件递给林长江。
“应该是不行,这个我要问问上面,怎么你有想法?”
“这段时间我都在看资料,据我了解东南亚都是粮产地,这个柬埔寨算是那片的产粮大国了。”
“哦,你怎么盯上粮食了,这事还有咱们下面的粮食进出口公司呢。”
“他们难道不是等我们开拓了市场才会行动?”
“这倒也是,对了,你还没说怎么盯上粮食了,还是进口,据我所知你擅长的应该是机械类、五金类吧。”
“我看了近今年的粮食进出口情况,发现粮食出口是逐年递减的,所以我就想是不是我们国家缺粮了。”
林长江抬头往办公室门口看了看,见门关着开口道:“这事真是你看资料看出来的,不是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
“也不全是吧,我最近去了两趟密云,发现水库的水位下降了很多,山上的溪流也快断了。”
“真的?这事你还跟谁说过?”
“没有,怎么,处长有什么问题?”
“这话你最好谁都不要再说了,我今天也当没听到,柬埔寨这个我去上面问问。”
“好。”
“你先回去吧,记得我刚才说的。”
“是。”
何雨柱这也算是试探吧,看看林长江的态度,若是不行,他就只能直接去找梁助理了,或者找方组长,当然方组长那边是实在没办法才会去找。
下面公社都大锅饭了,城里还没开始,估计也不会太远了,这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后面还有好几年呢。
林长江那边也没让他等太久,告诉他下个月会有一个参观团去那边参观考察,可以帮他争取一个名额。
让他安排好家里,还有就是去了那边一切行动听指挥,如果要外出什么的还要报备,不然是要挨处分的。
何雨柱一一应了,然后就开始准备身份资料这些东西。
陈兰香最先发现不对的,她发现儿子开始忙了,这代表有任务了,之前两次出国前何雨柱都是这样。
某天晚上,陈兰香留下何雨柱。
“柱子,你是不是又要出门了?”
“是。”
“去哪里?”
“南边。”
一听不是北边陈兰香松了口气。
“是出国么?”
“是,不过这次是跟团走,我只是随员。”
“听说南边挺乱的,比不得毛熊,你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你儿子可是战场上下来的。”
“就因为你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我才这么说,人家都是文职,那真出了事你不得上?”
“额”这个何雨柱还真没法反驳,他现在想想林长江能那么快帮他申请个名额,应该也跟这个有关系,顿时心情就不美丽了。
所幸这个考察团的规格不是特别高,是过去探探路的,不然他还真就成保镖了。
“你啊,也不知道平时的聪明劲都用哪去了,总之别犯傻知道不?”
“我知道。”何雨柱点点头。
“行了,你自己跟小满去说,别一声不吭的走了。”
“好。”
周末何雨柱带着小满去逛了公园,吃了一顿烤鸭,还看了场电影。
一天小满都很高兴,出了电影院回家的路上,走到一处没什么人的地方,何雨柱停下了车对有点茫然的小满道:“小满,我过几天又要出差了。”
小满的心情直接从云端坠落到海底。
她白天还想呢:“柱子哥怎么转性了,单独带着她出来玩,现在才明白这是有预谋的。”
“你怎么才跟我说,要去多久?”
“我说了你还有心情玩?一两个月吧。”
“柱子哥,你要保护好自己,早点回来。”猝不及防下小满直接扑入了他的怀里,何雨柱感觉到胸前的衣服湿了,那是小满留下的泪。
何雨柱用手拍了拍小满的脑袋:“我会的,这次应该时间不长。”
“我等你回来。”
二人正诉说离别呢,就听身后一声大喊:
“那边两个干什么的?”
何雨柱扭头一看联防队的,这要被逮住可就难看了,人家直接给你弄个流氓罪。
“上车,走。”何雨柱飞快的跨上车,小满也不慢。
小满还没坐稳呢,何雨柱已经起步了,小满赶紧抱住何雨柱的腰。
“站住,听见没,站住。”
“站住,那一男一女。”
后面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可哪里追得上何雨柱骑的自行车。
等把那些人甩掉,二人不约而同“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刚才离别的伤感尽去。
回了大院外,小满跳下车,四下看了看没人,踮起脚尖在何雨柱脸上亲了一口就往院里跑。
何雨柱摸了摸被小满亲过的地方,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心道:“这丫头胆子大了啊,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不过我喜欢。”
第二天小满早早就去学校了,不过何雨柱的堂屋桌子上多了一张纸条。
“柱子哥,我知道你的工作很重要,但我更希望你平平安安,我在家等你回来。小满。”
何雨柱看过之后直接把纸条收进了空间和照片放在了一起,他要留作纪念。
同时他还在想等这次回来应该再照一张全家福了。
8月8日,何雨柱他们出发了,去到机场的时候何雨柱意外的发现同行的人里面居然有认识的。
方组长那边的形意拳李弘文和八卦掌赵兴怀,他们应该是执行保护任务的。
这哥俩看到何雨柱先是一愣,随后就兴奋了,没想到这位也在,这下又有机会讨教拳法了。
何雨柱自打离开他们那就再也没去过,他们也被方组长下了命令,不许去打扰何雨柱的正常生活,没想到出个任务还能遇上,这不是缘分么。
双方并没有打招呼,而是点头示意。
飞机第一站南宁,然后从南宁转机到西贡,然后就开始坐汽车,何雨柱问了一下,是因为柬埔寨金边那边的机场还没修好。
从西贡坐了五六个小时的汽车到了巴域口岸(边检)。
然后带团的人出示了团签的‘法国印度支那通行证’,他们才被放过边境。
在越南这边一路上穷山恶水烂路还有面黄肌瘦的人,何雨柱脑子里就一句话:“穷山恶水出刁民!”
不过也算是见识了一番越南的地形地貌,再想起这帮猴子的打法都是学国内的,何雨柱就有点犯恶心。
也觉得十年后白头鹰和越南那一战,白头鹰输的不算冤枉,师父把他们一顿猛捶,十来年后徒弟又把他们一顿捶,当然还和毛熊的武器援助分不开。
还有一件事,何雨柱是飞机落地后,进入机场才知道的。
他能听懂越南语了,等他唤出面板看了一眼,顿觉惊奇不光越南语、高语、泰语他都懂了,还都是高级。
何雨柱感叹:“这系统只要是出国,就有新变化,始料未及啊。”
回家待那么久,也就签到点物资之类的东西。
过了口岸,车又开了将近四个小时才到达金边。
全车的人都头昏脑涨的,这一路太不容易了,那路颠的,很多不晕车的半路都吐了。
由于是晚上到的,所有人都随便吃了点东西就休息了,有些人甚至东西都没吃直接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领队先跟跟团里的人大概讲了一下柬埔寨的情况,这里原来是法属殖民地,1953年才独立,还有目前的发展情况。
总体来说还是个农业国,并且这边是君主立宪制的,领队说了个一下国王的姓氏‘西哈努克’,何雨柱恍然.。
国内消息比较闭塞,所以这些何雨柱他们无从得知,他又不是专门学历史的,这些更不知道。
领队在路上没说,也是怕这些人心里有什么想法,毕竟这不是社会主义国家,他们来的目的也只是考察双方有什么可以交流的。
既然踏入柬埔寨了,不告诉一下,万一再犯了忌讳什么的,闹得两边都不愉快。
吃过早饭,有车来接,沿途何雨柱发现金边还真的不大一样,全都是欧式建筑,比什么西贡强多了,有点像津门的租界区。
正式会面对方的首相象征性的露了一面,毕竟他们的规格还达不到让人家接待的程度,这一面还是因为现在的中国今非昔比了,主要应该还是因为半岛那一战。
然后就是带着参观,参观啥,农田、水利设施、法国人留下的工厂、寺庙等等。
接着就开始谈,谈的过程中何雨柱就发现他们对工业设备也很感兴趣,当然了代表团可没答应,现在国内也缺。
关键可能还是人家付出的东西有点看不上,粮食,现在从外面买东西是需要外汇和黄金的,这个显然对方也不想用。
就这么待了几天,其实啥也没谈成,何雨柱也没有时间出去自己逛。
何雨柱就找到了领队,说了一下其实可以用一些纺织、水力设备之类的换粮食,不吃亏。
领队直接问你哪个部门的,何雨柱说了一下,那人还道:“你们领导没跟你说,出门多听多看少说?”
何雨愕然,领队说:“这些国家都是有规划的,再说了现在我们不缺粮,你不用再说了,我希望后面也不会听到你这么说,这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处级干部该考虑的。”
何雨柱真想说:“哎呦,我去”
他这火蹭蹭的冒,不过还是忍了。
当晚何雨柱潜出,他们住的地方,找了个类似贫民窟的空房子,弄出了一个尘封十来年的家伙事。
“滴滴滴,滴滴,滴”一番测试后,何雨柱发现居然通了,这就有点邪门了,他只不过是想试试,因为心里憋的那个火下不去。
“对方直接发过来一个,你是‘后羿’么?”
何雨柱也没废话直接回答:“我是‘后羿’,我现在没有时间解释什么,国内将有大旱,史所罕见,请立刻停止对外粮食输出,不惜一切代价屯粮、屯粮、屯粮。”
对面沉默了好久才回道:“我们表示震惊!!!消息可靠么?依据呢???”
“时间会证明!”何雨柱回完直接关机收了电台,然后潜回自己住的地方。
他倒是想在这边搞点事情,可惜太穷了。
他是关机了,那边傻了,这电台现在就在方组长的眼前,任他们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们还会用这种方式沟通。
基于后羿的上一份情报,他们后期也做过详细的核查,判断出,应该是当时‘后羿’这个组织没办法去处理才发的电报。
而且秃党那边也收到了,这点后来也确认了,本来以为是巧合的,没想到收到的一个消息来源。
没错,他们可不认为这是一个人,一个人怎么可能查的那么细。
现在这个事情又捅破天了,他怎么敢瞒着,带着电报就去了领导那边。
那边只说了保密,不许有行动,就让他回来了。
不许有行动不代表不能查之前的资料啊,这一查方组长也惊了,所有的资料整合起来就一句话。
“大旱,粮食减产!”
他脸色煞白的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
他这个部门要比一般人知道的多的多,这种情况下,还在搞一些有的没的,最终结果可想而知。
之所以害怕,是因为他明明知道,却改变不了什么。
何雨柱呢,发了一封电报,他自己跟没事人似得,该吃吃该喝喝,有空还跟那两个家伙切磋切磋。
唯一的变化就是不发言,问也不说,当然也没人问他这个毛头小子。
资历太浅,年纪太轻,哪有什么经验可以谈么。
就这么过了十来天,考察团回国了。
(本章完)
第175章 来都来了,去看看老战友
第175章 来都来了,去看看老战友
何雨雨柱就这么白跑了一趟,也不能算是纯白来吧,路上他看到人卖茶叶,他倒是弄了几颗茶树苗,还问问了怎么制作茶,等有功夫回去自己试试吧。
回了国何雨柱就离团了,反正他回去也没什么好汇报的,他就是个打酱油的。
他还打电话给处里请了假,都到了南方了,不去看看伍千里他们不合适。
他们现在驻扎在泉州附近,回国后的第一封信是1955年寄的,跟何雨柱分享他们也挂衔了。
可能是因为何雨柱没回,这帮家伙担心了,后面又寄了一封,何大清帮着何雨柱回了一封信,那边又来了一封让何雨柱回来后去封信。
这事时间有点长了,老何家人都给忘了,还是这次何雨柱出门说是去南方,陈兰香才想起来,把信翻了出来。
拿到信后,何雨柱看着战友们字里行间的关心和对于喜悦的分享,他还真有点想这帮家伙了,一别6年了。
本来呢,他打算以后找机会的,可这次柬埔寨之行他很失望,就决定把这个心愿了了。
从南宁上火车,好家伙这一通倒腾,从广西前往福建需经湘桂线至衡阳,转浙赣线至鹰潭,再换乘鹰厦线进入福建,最后到达厦门。
麻烦是麻烦了点,可是快要见到生死相拖的战友,让何雨柱直接把旅途的疲劳忽略掉了。
到了厦门何雨柱又倒了汽车,就这也没有直达部队的,下了车他还搭过牛车,最后这一截是走路的,不过他手里就多了一些东西,烟酒茶,还有一些罐头什么的,背了满满一大包,手里还拎了两个。
到了部队,要不是他有转业证明,根本问不到伍千里他们在哪,工作证和介绍信都不管用。
他是按照寄信地址找的,找到的是后勤这边。
人家一看他是自己部队转业的,还是从半岛战场下来转业的,那热情溢于言表。
甚至还派了车送他去了伍千里他们的驻地,本来是要打电话的,何雨柱说要给那帮家伙一个惊喜,就没打。
到了地方,站岗的兵,一看是后勤的车,还纳闷这也不是送信的时候啊,来的是个吉普,也不能是送给养的啊。
不过看到车上有一个没穿军装的直接就给拦了。
等何雨柱下车,来拦车的战士刚要问,他后面的值班班长大喊:“老连长,你怎么来了?”
何雨柱顺着声音看去,这人他记得,长津湖一战后,他们连在咸兴休整时的补充兵。
“郭二勇?”
“连长你还记得我?营长他们知道你来么?”
“还不知道呢。”
“那我去告诉他们。”郭二勇说着就想往里面跑。
“站住,你现在还站岗呢,打个电话就行了。”
“是。”
后勤的司机一看这根本不用自己送进去了,就要告辞离去。
何雨柱表示感谢,还给了一包烟,司机一看大前门,还带过滤嘴的,不大敢收还,他们在这边可抽不到这个,最后何雨柱硬塞给他的。
在门口等了一会,就见到两个人从营房里面冲了出来,跑得快的那个大个子边跑边喊:“柱子,我想死你了。”
可不就是余从戎,何雨柱看到这些熟悉的面孔,脸上的笑容那就没停。
余从戎跑到跟前抱起他就抡了一圈,时隔这么多年见到生死战友他太高兴了。
放下何雨柱后他还在何雨柱胸口捶了两拳,何雨柱当然也没客气,给了他两拳,然后二人又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老余,我想死你们了!”
“哈哈哈,我们也是,你小子回国以后还真是忙啊,这么长时间了才来看我们。”
“这趟也是出差南边,我请假过来的。”
“多待几天,不然我可不干,我尽量吧。”
“万里,你还愣在那干嘛,你不是天天念叨你柱子哥,这人来了你咋跟傻了一样?”
哪料伍万里,冲着何雨柱一个立正敬礼大喊:“连长好,欢迎归队。”
“稍息!”何雨柱回了个军礼喊道。
伍千里放下手,稍息。
何雨柱走上前去捶了他一下:“你小子,我现在已经不是连长了,不用这样,几年不见,你这长个子了还。”
伍万里龇牙咧嘴的看着比他高半个多头的何雨柱有点无语,心道:“长个子谁长的过你啊。”
“还真是有点傻了哦,以前可是个话唠呢,这小子现在是正排长了?”何雨柱这话是问的余从戎。
“嗯,五五年就是了,这当了正排长以后这小子就变了不少。”
“你呢,还是连长?也没说提提?”
“不打仗了,提不动了。”
“是啊,不过我宁愿没有那场战争。”
“嗯。”
几个人都沉默。”
“走走走,赶紧进去,站大门口干啥,万里还不帮你柱哥拿着包。”
余从戎说着拎起何雨柱放在地上最大的那个包,伍千里则是拎着两个小点的。
“豁,你这拿的什么,这么重。”余从戎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
“看来是带了不少好东西哦,走走走,先去连部。”
几人大步进了军营,到了连部余从戎帮着介绍了一下指导员,何雨柱不认识,因为当时梅生去营里了,他们连就没有了,这应该是后来来的。
“何同志,你好,你好,你的大名如雷贯耳啊,每次去营里,团里,只要一说起打仗一准提起你。”
“你也好!”何雨柱客气道。
“你们聊,我先去忙别的。”那个指导员一看他这这也跟人说不上话啊,就找了个借口离开。
“他刚刚说的是真事?”等指导员离开,何雨柱看向余从戎。
余从戎点头道:“就你小子的战绩,别说团里,就是师里,军里都无人能超越,大伙都为你可惜,怎么就转业了呢。”
“仗都打完了!”何雨柱道。
“是啊,打完了。”余从戎话里还有几分落寞,和平时代的军人才是最难当的。
“柱子哥,坐,坐,我给你倒水。”伍万里拉着何雨柱坐下,然后去倒水。
“这几年你都忙活啥了?”余从戎问道。
“瞎跑呗,主要是跑毛熊。”
“嘿,你可以啊,自己又跑出国了。”
“工作么,我这刚从柬埔寨回来。”
“你牛!”余从戎竖起大拇指。
“柱子哥,外面都什么样啊?”伍万里倒好水,站在边上问道。
“就那样呗,有比我们好的,也有不如我们的,毕竟头几十年都在打仗。”
“还真是。”
几人又聊了一会,何雨柱将能说的都说了说,突然外面传来一个大嗓门:“柱子,柱子,你小子在哪呢?”
何雨柱起身就往外走,这声音他太熟了,熊杰。
“柱子!”
“老熊!”
二人一见面就抱在一起,后背拍的邦邦响。
“想死我了,你小子就不能早点来看看我们。”
“我也想啊,这不是没时间么。”
“多待几天。”
“好。”
二人才分开,又有一道身影走了过来,也是一个熊抱。
“柱子。”
“连长。”
“又高了,壮实了,看来你这小日子过得不错么?”
“还行,还行!”
“哈哈哈哈,今晚上你可要陪我们喝个痛快,我们可是跟上面请了假了。”
“没问题。”
梅生今天也没表现的那么含蓄,等二人分开,他也给何雨柱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柱子。”
“指导员。”
“大伙都想你啊。”
“我”
“不用说,我们都知道,都知道,你那边的工作也很重要。”
梅生轻拍何雨柱后背。
“进屋说,今天可有得唠了。”等二人分开,熊杰大咧咧道。
“好。”所有人应道。
聊天中,何雨柱才知道为啥这几个人来的晚了点,就是等熊杰呢,他现在在另一个营当营长,本来想着还能回半岛的,他才跟伍千里他们一起。
结果回国后直接就南下了,团里觉得这么几个战将都挤一个营里浪费了,又把他调走了。
其他人倒是没什么变化,梅生也打过转业报告,因为眼睛,上级没批,倒是让他去大医院看了,没什么效果。
这几年他们开始是在江浙一带,搞军民建设。
然后一道命令就被拉到这边来了,每天就是训练、训练、再训练。
何雨柱呢,这次讲的比刚刚稍微细致了点,主要是梅生不好糊弄,喜欢抠细节,当然了都是能说的那些。
这帮人一听,何雨柱上了大学了,还是外国大学,拿的学历还比大学生高一个等级,惊呆了。
梅生是羡慕,他也想继续读书、教书。
“指导员,嫂子和我大侄女现在怎么样?”这些人里面只有梅生是成家了的,何雨柱只能问他。
“还行吧。”梅生明显言不由衷。
“行什么行,一个女人在家带着孩子,能好到哪去?”伍千里道。
“指导员,你把家里地址给我,有空我去看看。”何雨柱道。
“不用,家里都好着呢。”
“不用听他的,他不给我给你,我知道。”伍千里道。
“我走的时候,你们都把地址给我。”
“你这是干啥,我们几个家里都好着呢。”熊杰道。
“好个屁,老伍家哥俩都在这,家里就剩下上岁数的爹娘。”
“你老熊也差不多吧,还有老余。”
几个人都不吱声了。
“留,反正柱子本事大,不用白不用。”伍千里一咬牙道。
“那就留。”熊杰、余从戎也道。
“别看我,你们都留了,我当然要留了。”这下梅生也不客气了。
“这就对了。”
“柱子,今晚上你掌勺,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想的很,你答应过我们回来做大席给我们吃的。”熊杰道。
“你就不能让他休息休息,坐了那么久的车。”梅生道。
“没事,我这体格,杠杠的。”何雨柱道。
“那就你做,你这现在比我级别都高了,也该你请我们好好吃一顿了。”伍千里道。
“就是,处级诶,那不是跟咱们团长一个级别。”
“副团长。”何雨柱纠正。
“升上去不就是团长了。”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他们只是找个由头罢了。
然后何雨柱开始往外面掏他带来的烟酒茶这些东西。
“豁,你小子这是打劫了什么地方了,比我们服务社东西还全?”
“路上买的,一个地方买一点。”
“这么多,不少钱吧,晚点我们凑一凑给你。”梅生道。
“你要这么说,那我可就不干了,这点钱还比得上我们过命的交情?”
“可这也太多了吧。”熊杰也道。
“嗯。”伍千里点头。
“我不像你们,一个月就那么点津贴,我一个月一百多块呢。”
“那是比我们高点,我们就吃大户了。”伍千里见何雨柱这么说,也不好说别的了,只能道。
“那就不客气了。”余从戎拆开一条烟,一人先分了一盒。
何雨柱脸上这才露出笑容,这点玩意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个啥。
晚上何雨柱还很是露了一手,鲁菜、川菜、他还弄了两道上海菜,当然了第一次做就这梅生差点吃出眼泪来。
部队条件有限,当然是素菜居多了,好在这地方青菜是真不缺。
开场,何雨柱根本没让倒酒,直接说先吃,不然喝起来我怕你们明天后悔。
几人也不客气,先是一顿炫菜,吃了五分饱,这酒就开始喝了。
酒过三巡,何雨柱说他订婚了,这让一群老光棍红了眼,那酒敬的一杯接一杯的。
六个人喝了十瓶白酒,除了梅生克制一点,其他几个全都被放倒了,挨个被何雨柱弄回去营房睡的。
第二天一早几个人见他跟没事人似得,都打呼以后再也不跟他拼酒了。
然后几人带着何雨柱去看了战士们的训练,何雨柱只看不问,就让他们很欣慰。
因为他们这个也是有保密等级的。
何雨柱一看就知道这训练的什么,没点破罢了,毕竟他现在可不是部队的人。
看了一了一圈后,伍千里被放了一天假,让他带着何雨柱出去转转,这边靠海,他们说何雨柱没看过海,必须去见识见识。
至于其他人,都是主官走不开,上面能破例让他们喝顿酒就不错了。
海看了,何雨柱让伍万里带他去看看这边的茶园,这地方可是产铁观音的。
买了几斤茶,何雨柱也顺带手弄了几颗茶树苗。
就这样何雨柱待了三天,这些人太忙了,他就告辞离去。
走的时候比来的时候难受多了,这一别又不知道多少年才能见到。
“你们要是离开部队记得告诉我一声,地方上混不下去了,就去四九城找我。”
“把你能的,你还能给我们安排工作是怎么的?我告诉你不能犯错误。”伍千里道。
“我是那样的人么,你们只要能把转业关系落四九城去,我就有办法让你们有活干。”
“行了吧,我们都不是四九城的人,就算是转业也落不过去,再说了我们都有家,肯定是回老家了。”
“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记住我说的话,我家不会搬。”
“好,我们都记下了,路上小心。”梅生道。
“走了。”何雨柱敬了个军礼,众人回礼后,他转身就朝军车的方向走。
因为他刚刚看到伍万里眼圈里已经带着泪珠了。
几人一直看着车消失在视线里,伍千里才道:“回吧。”
“真舍不得啊。”余从戎道。
“还会再见的。”梅生道。
“是啊,不打仗了,总还是有机会见面的。”
何雨柱让军车送他去了长途车站,他买了一张去武夷山的车票,都到了福建了,大红袍的茶树,还能不去看看,下次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到了武夷山,打听了了一路他才见到了那些母树,都长在峭壁之上,现在虽然也保护起来了,但是并没有那么严。
至于茶,不是采摘季节,根本没有,何雨柱还是用粮食跟当地老乡换了点。
当然还换到了几颗很小很小的子树苗。
下了武夷山,何雨柱没回四九城,而是往东去了,先去了一趟伍千里的家,留了一些粮食还有一些日用品,当然是偷偷留的,还叮嘱伍爹伍娘谁也不能告诉,最后留了地址说有事可以找他。
随后他又去了趟魔都,找到了梅生家,梅生他闺女都上初中了,家里还多了个六七岁的小子,看来梅生回家探亲也没忘传宗接代。
何雨柱亮明了证件,梅生他媳妇才信这是梅生的战友,因为以前根本没人来说,梅生写信也没说过还有战友不在部队的。
何雨柱留下了一些粮食和日杂,过日子么,什么都需要。
何雨柱说是刚去了部队,那边让捎过来的,梅嫂不疑有他。
非要留何雨柱吃饭,何雨柱只好吃了一顿,饭菜很简单,看来日子并不好过。
最后何雨柱也是留了地址,说是有事可以找他。
梅嫂只当客套,因为两地实在是有点远,不过还是收好了。
熊杰和余从戎家,何雨柱没跑,没时间了,只是邮寄了一些东西过去,上面署名是他们的儿子。
离了魔都,何雨柱一路火车就咣当回了四九城,下了火车找了个三轮坐着就回了南锣鼓巷。
(本章完)
第176章 我们要你们未来三年所有的粮食出口
第176章 我们要你们未来三年所有的粮食出口量
这次他的背包里面可不是什么衣服、罐头之类的,而是满满一大包的龙眼、黄皮果、百香果、猕猴桃、珍珠李、番石榴、芒果等水果,这个时代这些东西根本就运不到四九城。
进院子没碰到阎老抠,上次被王红霞教育后,这位收敛了不少,也有可能是钓鱼去了,暑假快结束了,可不得好好抓紧时间。
天热,前院也没什么大人,就是一群孩子,进了中院,就见到王思毓带着几个小不点在玩水呢,连何雨焱都在。
“哇,大哥,你回来了,给我们带什么好吃的了。”何雨垚眼睛最尖,看到何雨柱欢呼一声就跑过来要接何雨柱手里的包。
“大哥。”
“大哥。”
“大锅!”剩下几个小的也都往这边跑,王思毓倒是没忘了领着最小的何雨焱,这小家伙走路还不稳当呢。
这时,西厢房的门也被推开了,何雨水当先从里面跑了出来。
“小满姐,快出来,我哥回来了。”
“柱子哥,你回来了!”小满就慢了她几步而已。
“回来了,进屋说,外面这么热。”何雨柱走上前两步抱起了何雨焱。
“对对,进屋进屋!”何雨水跑过来接过何雨柱手里的包。
“我去喊咱娘。”何雨鑫直接往后院跑。
等陈兰香和老太太过来的时候,堂屋里的坐在边上已经坐了一圈不断往嘴里塞水果的娃。
“你们都不等等我。”何雨鑫不干了。
“这么多呢,我们给你留了,那么小气。”何雨水指着桌子上堆满的水果。
“柱子,这都是你带回来的,这都是什么啊,见都没见过。”
“太太,这都是南方的水果,这是龙眼,这是芒果”何雨柱一样一样的介绍。
“这水果长得还都挺奇怪哩。”
“是跟咱这边不一样,您都尝尝,娘你也来吃。”
“你就惯着这帮小的吧,也不说先分出来点,你单位的同事什么的你不给人家带点?”
“这东西放不住,让他们吃吧,晚点我给霞姨家送点就行了。”
“你啊,每次都乱钱。”
“娘,在南方水果不值钱的,那边到处都是。”
“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嘛,快尝尝吧。”
“这龙眼还真像眼睛,怪甜嘞。”
“我喜欢芒果”
“我喜欢百香果酸酸的”
“.”
孩子们都开始往自己跟前划拉自己爱吃的。
“都给我放回去,吃不了你划拉那么多干嘛。”陈兰香一声喊,小家伙们秒怂,都不舍地把水果推回桌子中间。
接着众人边吃边聊,主要是何雨柱讲南方的见闻,孤零零的石头山,一望无垠的水田,山顶一圈一圈的梯田,各种繁茂的草木。
小家伙们听得津津有味,何雨鑫道:“我长大也要做像大哥一样工作,可以到处去看看。”
“那你可得好好学习才行。”陈兰香道。
“我也要”
“我也要”
“好好好,你们都好好学习。”
“我才不要,那么累,我等大哥给我带回来吃就好了。”
“你就这点出息。”陈兰香戳了戳何雨水的脑门。
小满心里则是在想:“我要是能一直陪着柱子哥多好,去哪里我都愿意。”
当然她知道这个很难实现,就算是在一个部门,去一个地方出差的概率也很小,再说了何雨柱那个单位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不过她还是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她想跟上何雨柱的步伐。
对于何雨柱能这么快回来她还是很开心的,唯一可惜的是又要开学了。
晚上何大清他们回来,纷纷夸赞何雨柱带回来的水果好,当然了何大清更喜欢何雨柱带回来的茶叶。
许大茂拿着何雨柱给他的水果直接去他爹妈那了。
吃过了晚饭何雨柱给王红霞一家子送去了一份水果。
第二天何雨柱没着急去上班,而是和小满带着一群小的好好出去玩了一天,当然中间何雨水看孩子居多,要给哥哥和嫂子留下约会的空间不是。
这点眼力见她还是有的,最主要的还是为了她哥以后的好吃的。
第三天何雨柱就被陈兰香赶去上班了,这不在家想,待在家不去上班看着还烦。
水果何雨柱没带,但是茶叶他是带了一些,到了单位大受欢迎,因为新鲜茶买不到啊,何雨柱这茶的品种还多,要不然北方也不会流行茶了。
下面的人肯定是一份分一点就完事了,处长直接一斤,不过是大红袍和铁观音。
梁助理那何雨柱,何雨柱也去了一趟,同样的配置。
“小何,你还跑去武夷山了?大红袍啊,我也就才喝过几次而已,这次有口福了。多少钱,我给你钱。”
“看战友,顺路去了一趟。梁助理,真没多少钱,产地的茶可不像咱这能卖上价。”
“真的,你没骗我?不见过你小子的行程可够快的了。”
“真的,没多少钱,又不用票,不然我还能买这么多啊。”
“那就好,你老部队那边怎么样。”
“跟别的部队应该差不多吧,训练。”
“也是。”
“老方那你留了吧,你不在,他可是问了好几次了。”
“留了。”
“好,你去忙吧,我还要去开个会。”
何雨柱出去,梁助理心道:“没想到这小子还挺会来事,这茶够喝好久了,我可得放好咯。不过这茶不能白拿,有机会补偿一下吧。”
只是他没想到机会来的那么快而已。
方组长那何雨柱是真不想去,不过电话他是有的,那个部门对外联系用的不保密线路。
一个电话过去,老方直接过来了,不光拿走了他准备给的,还把何雨柱留在单位准备自己喝的也给搜刮走了。
用老方的话说,“年纪轻轻的少喝点茶,不要学我们。”
何雨柱那叫一个无奈啊,不过老方下一句话就让何雨柱留了心了。
“这次南方之行有什么感想?”
“什么感想?”
“农业啊,粮食啊,听说那边是个产粮国。”
“这个啊,考察团回来不做汇报么?”
“做啊,这不是问问你这个采购的行家么?”
“我算什么行家,也就买过点钢材和设备。”
“你在我这还谦虚上了,说说。”
“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啊。”
“你就说用工业的东西换粮食合适不?还有咱们自己的南方到底什么个情况。”
何雨柱仔细盯着方组长看了半天道:“你这话问我合适么?不该问那些专家么?”
“专个屁的家,让你说你就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消息,先给我透个底,我就说。”
“这个你就别瞎打听了,属于绝密,让你说你就说,难道还想让我按正常手续让你上级来问你啊。”
“那你就让上级来问吧,我保证实话实说。”
“你,你,你这是不信任我啊。”
“我可没那么说。”
“你说不说?”
“不是,考察团那么多人,你们问就是了,干嘛非问我这个打酱油的呢。”
“因为你的眼光独到,总行了吧。”
“从哪看出来的?”
“钢材、钢厂、炼技术资料、拖拉机技术资料,其他的还用我说么?”
问到这何雨柱才基本确定并不是考察团的领队跟上面说了什么,而是老方确实认为他眼光独到,还有就是,何雨柱有七八成把握,他的电报是眼前这个老小子接收的。
“行吧,其实呢,我觉得可以换,防患于未然么。”
“少跟我打马虎眼,说说你看到的真实情况和真实想法。”
“准备防灾吧。”
“真的这么严重?”方组长直接站起身。
“嗯,南方你应该去过,他们都很久没下雨了,你觉得呢?”
“所有的地方?”
“我这一路走了广西、江西、湖南、福建、浙江、江苏、上海,其他地方我在车上不好说。”
“要不是知道你去看战友,我还真以为你去考察去了。”
“柬埔寨那边没有这种情况?”
“好像没有风调雨顺的。”
“我们的国家多灾多难啊。”方组长小声感叹。
何雨柱没接这个话茬,方组长盯着他继续问:“工业的东西去换粮食,你有把握换回更多不?”
“这我可不敢保证,我又没跟人家谈过。”
“那你敢不敢再去一趟?”
“这个我要听上级安排,去那边可不是随便就能去的,再说了,这个不应该是上面去谈么?”
“不行,只能你这个层级的去谈。”
何雨柱了然,国与国之间真要签个什么,那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了,用公司采购的方式别人就算是知道了也晚了很多。
“我试试吧,不过你能保证我有主导权不?”
“这个我要去申请,不过应该问题不大,毕竟你过往的成绩在那摆着。”
“行吧,那我等你消息。”
“等什么等,你不得准备准备么?”
“准备啥?”
“你连咱自己有什么你都不知道,你怎么谈。”
“我知道啊,他们开会我全程参与了啊。”
“怎么忘了这茬了,不过具体资料还是要准备的,你去.不行,还是让他们给你送来吧。”
“哦。”
然后方组长走了,急匆匆的走了,当然没忘了拿走所有茶叶。
何雨柱在背后笑骂:“这老同志,记性还怪好的。”
方组长说的可像那么回事了,何雨柱也真当回事了,还等着呢。
过了半个来月,何雨柱都没等到什么资料,连个电话都没有,他就觉得这个事没啥指望了,尽人事听天命,这天明跑偏了。
然后何雨柱又开始了规律的生活,偶尔去打个猎,弄点鱼的。
他还办了一件事,之前弄到的那几个院子他去看了一趟,居然都有人住上了。
让他的一个小计划落空了,本来想当个做饭的地方的。
转眼就入冬了,天气越来越干燥,无雪。
春节虽然看着热闹,实际上恓惶的很,各单位发的东西少了不说,市场上也没什么东西。
何雨柱没再张扬的弄什么半头猪之类的,当然包饺子的肉他还是弄了的,不过去王红霞家他也送的是腊肉。
过了春节,春耕开始,还是不下雨。
到了四月末何雨柱突然接到了一个命令,借调他去了一个没听过的部门,然后他换了个办公室,很大的,还给他重新配了一些人来,有他们处的、也有别的地方来的。
何雨柱心道:“总算还没全瞎全聋!”
所有人介绍完,何雨柱一听都是各行各业的人,就跟当初他在四科弄的差不多,当然目的是不一样的,当初是要去薅别人。
现在这些人是要作为技术支持人员。
重要的一点是这些人全是加入组织的人,并且年限都不短。
资料的事,老方没让何雨柱等多久,纺织厂、火柴厂、轧钢厂、炼钢厂等等各种厂能出产的东西,还有建设投入,包括我国能给予什么样的支持的资料都送来了何雨柱的新办公室。
资料送来后何雨柱就开始忙碌了,他要熟悉啊,最起码数据他要知道。
时间一晃就到了五月,劳动节过后,何雨柱先是被老方带着去跟某些大佬见了一面,然后给他授权了一些东西。
五月中旬,他们这个部门就接到了命令,南下。
这次是何雨柱带队,除了他们部门的人,方组长那边还派了不少人过来。
走之前,方组长私下跟何雨柱说过,这次南下是跳过了很多人的,上面顶着很大的压力,让何雨柱他们一定要办好。
何雨柱只回了一句:“保证完成任务!”
方组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国家就需要你们这样有魄力的年轻人,好好干!”
何雨柱没有说话而是转身上飞机。
飞机是从军用机场起飞的,可见保密性。
由于这次的目的性很强,柬埔寨方对接的人,也基本上都是专业的。
上次露了一面的‘西哈努克’这次没露面,但是何雨柱知道他一直在关注,凭他敏锐的洞察力,很多会议他知道有人在旁听。
谈判进行了长达一个月的时间,因为涉及的行业太多了,何雨柱尽量是每个项目的都参与,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时间排不开。
中间何雨柱还给方组长那边去过几次电报,汇报情况。
谈判结束前,国内又派了一批人过来,这次是各大进出口公司的人。
其中就包括何雨柱认识的进出口总公司和粮食进出口公司的那两个副经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五金那边没来人,来的是五矿的。
最后准备签合同的时候‘西哈努克’出现了,他当然是给何雨柱他们压力来的,价格总要压压么。
为什么采购粮食,所有人里可能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这些人都默契的心照不宣。
至于柬埔寨方,何雨柱这边则是搞成了跟其他国家一样的援助,不,应该是半援助式的,毕竟要收粮食么。
而何雨柱的要求是,柬埔寨未来三年所有的粮食出口量。
说实话,这让柬埔寨方有点犹豫,毕竟他们就靠这个换外汇不是,没有外汇怎么进口。
何雨柱则是拿出了拟定好的合同包括、桥梁、铁路、公路、炼钢、农用机械、纺织等等等很多个项目,这会谈的就不是领域了,而是具体的项目。
直接拍在了谈判桌上,就问了一句:“这些你们能买来不?”
中方的都很是吃惊的看着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好奇这小子哪里来的魄力,万一弄砸了呢。
柬埔寨方则不这么认为,因为何雨柱不光是谈判,还让他们带着走了很多很多地方,看了工厂、铁路、桥梁、产粮地等等等。
那边说是他们要去研究一下,结果不到半个小时,果断的回来签了合同。
合同签了所有中方的人都长出了一口气,柬方的也是一样,这一个多月的谈判,强度着实不低。
签完合同,何雨柱他们收到了盛情的招待晚宴,应该属于他们那边的国宴级别了吧。
。
(本章完)
第177章 老方,隔壁也有粮,隔壁能去不?
第177章 老方,隔壁也有粮,隔壁能去不?
合同都是跟各大公司签的,接下来就没何雨柱什么事了,他那个部门的人也被征用了,人家都是专业技术人员,自然要负责具体的细节。
别人都回不去,何雨柱自己就开始琢磨要干点啥了,这么回去有点可惜了不是,边上可还是有好几个国家呢
于是他给方组长那边发了一封非常短的电报:“隔壁也是产粮国,请示行动!”
那边回的也很简短:“知悉,勿动,等复!”
其实他侧面打听过,柬这边跟隔壁关系不对付,通过柬这边肯定过不去。
还有就是国内那边还没建交,官方途径肯定不行的。
他自己不是不可以偷偷过去,问题是他这么个大活人丢了,一起过来的人还不得急疯了。
还不如问问上面呢,不让动那就不动,直接回国就是了。
老方那边也没让他久等,几天后何雨柱就收到了电报:“速回,有人接洽。”
何雨柱直接跟同行的人交代了一下,然后就启程回国。
到了南宁,下飞机,还没出机场他就被人找上了。
对方亮明证件,只说负责送何雨柱到地方,那边有人安排,何雨柱就跟着上车了。
他倒是不担心会对他怎么样,就算是冒充的这几个家伙也不够看啊。
车一路是往西边开的,一直开了好几天,沿途根据地貌、人的穿衣等,何雨柱知道这是进了云南了。
等到了地方,何雨柱看到来接他的人,他就愣了,老熟人啊。
“何参谋,怎么是你?”
“我也没想到会是你。”
“走走走,进去说,咱们这都6年多没见了吧。”
“是啊,8连长他们也在这边?”
“不在,就我这在这。”
“哦,你这是当连长了?”
“战场上提的,对了何参谋,你现在在哪任职?”
“这个!”
“哈哈哈哈,一见你就给忘了有条例,不好意思。”
“下次注意,我这次来干什么你知道吧?”
“是,一定注意,上面交代了,不过你不能就这么去,你得扮成他们!”
“他们?谁?”
“秃党留在那边的人,不过现在也不是军队里,时不时的走私点东西过来,这不最近刚抓了一伙。”
“能谈?”
“应该可以吧,我不确定。”
“带我见见吧。”
“你不休息休息?”
“不用了,时间紧迫。”
“好。”
那人带着何雨柱去了关押人的地方,何雨柱见到那些人,粗看就跟跑船的一样,晒得黢黑黢黑的,再细细看就知道是老兵。
“你们谁是领头的?”
“我是,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随便。”
“我可不是来杀人的,怎么称呼?”
“沈俊驰。”
“名字倒是很文雅。”
“谢谢夸奖。”
“在你们那边你能说得上话么?”
“什么意思?”
“有生意要跟你们谈。”
“哈哈哈哈,你在逗我么,你们跟我们谈生意,现在你们是兵我们是匪。”
“我没跟你开玩笑。”
“他是什么身份?”沈俊驰没有回何雨柱而是看向何雨柱边上的那个连长。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不会撒谎。”
“哼,跟我们谈生意,什么生意?”
“大生意。”
“有多大?几万块?”
“小了。”
“嘶你这人看起来年纪轻轻,口气不小,当我不认识国内的钱么?”
“我可没这么说。”
“你们要什么,拿什么换?”
“粮食,至于拿什么换,那要看你们缺什么了!”
“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
沈俊驰沉默了,这口气都上天了,他还真不敢接了。
一旁的连长也是懵,这是我能听的么?
他不知道的是,上面已经把他们这边划归这次特殊行动了,至于行动后续的去向,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回不了原部队了。
这点路上,老方那边的人已经跟何雨柱说了,所以何雨柱见了这个连长才愣了,战场上这小子也算是个猛人。
“怎么,不敢接?”何雨柱嘲讽道。
“谁说的?”沈俊驰嘴硬道。
“你的表情出卖了你。”
“哼,我做不了主。”
“哦,谁能做主?”
“你见不到,在我们那,你敢去么?”
“应该是我问你,敢带我去么?”
“何参谋?”边上的连长有点慌,忙提醒。
“我来之前应该有人跟你交代了什么吧。”何雨柱轻声道。
“是。”
“那就好。”
“原来你只是个参谋,那还谈个狗屁。”沈俊驰道。
“他说的是我在半岛战场上临时用的职务。”
“糊弄谁呢?”
“这是我的证件。”何雨柱拿出了那本上校的证件,打开后展示给沈俊驰看,这个对曾经的军人才有信服度。
“上校,就你?你才多大?”
“信不信随便你,没有你我就不信我联系不上你们那边了。”何雨柱收起证件。
边上看到何雨柱证件的那个连长瞳孔就是一缩,这才几年啊,之前比他高半级的人,现在他得叫人家首长了。
刚刚他可是叫了人家半天何参谋的。
“首,首长。”
“不用这么叫,叫我何参谋挺好的。”何雨柱微笑道。
那连长才松了一口气,心道:“还好,还好,这位的脾气秉性还没变。”
“你们能不能放我们回去?”沈俊驰一听何雨柱被叫首长了,想着何雨柱的身份应该是真的,他开口道。
“不行。”何雨柱没回答,边上的连长道。
“我在问这位上校,没问你。”
“确实不可能全放了,当然了,如果你带我回去,并帮我达成交易,也不是不能考虑。”
“人质?”
“你明白就好。”
“你说的交易我没把握帮你。”
“尽你所能就行,你以前是什么职务?”
“中尉,中尉连长。”
“这些全是你的兵?”
“是。”沈俊驰咬了咬牙还是承认了。
“行,我知道了,你考虑考虑吧,考虑好了让人来告诉我。”说着何雨柱就要往出走。
“等等!”
“怎么,现在就想好了?”
“你一个人跟我回去?就不怕我们半路.”说着沈俊驰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嗤”边上的连长直接笑了。
“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不自量力,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么?”
“段连长”何雨柱出声制止。
“何参谋,我”
“下次注意。”
“是。”
“他是干什么的?”沈俊驰问道。
“你不用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你只需要知道我现在是要跟你们谈生意的。”
沈俊驰黑着脸道:“你们这么快也变得跟我们一样只认钱了么?”
“放屁!”段连长怒喝。
“呵呵,气急败坏了吧。”
“走吧,不用跟他废话。”何雨柱看段连长撸起袖子要动手,拍了拍段连长的肩膀,转身就走。
“是。”段连长咬牙道。
出了牢房,走了一截后,段连长鼓足了勇气道:“何参谋我想不通!”
“想不通什么,做生意,还是不让你揍他?”
“都想不通。”
“做生意,你以为我是谁的代理人?嫌命长了,还走特殊部门?你揍他有啥用,出口气?”
何雨柱低喝。
“我”
“你自己慢慢想。”
“是。”
接下来几天何雨柱开始熟悉他具体在什么位置,这些人又是通过什么走私东西,运输的量能有多大。
他所在的地方属于澜沧江中游,也就是湄公河的上游,这些人当然是用船运货了,但是船都不大。
走私过来香料、象牙还有一些从泰南搞过来的外国货。
换什么?
茶叶、黄金、白银、还有一些便宜的日用品。
屡禁不止,利润太大了,这些都算是亡命徒了,抓到的是这一些,江里还不知道沉了多少呢。
到了第七天的时候,沈俊驰得知他们要被移交到地方上去,就有点慌了,找人来告诉何雨柱,他愿意合作。
接下来就比较顺利了,何雨柱根本不跟他们废话,只让他带两个人,船还他一艘,另外他们交易的东西还给他们一小部分,何雨柱就跟着他们上船顺江南下了。
路上这几个家伙不是没起过坏心思,被何雨柱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不管是船上还是水里。
到了地方,何雨柱没下船,因为路上他了解到,那边之前有半个多秃党师的兵力,他就这么去了,大概率是出不来了,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他自己也对付不了几千人啊。
于是他就写了一封信让沈俊驰带过回去。
沈俊驰问他再怎么联系,何雨柱让他在这边留人等着,过一段时间他会来的。
然后何雨柱就自己驾船继续南下了。
沈俊驰几人望着何雨柱的背影,都觉得这小子回不来了,语言不通,地理不通,就敢乱跑,找死不是。
何雨柱这么做也是有目的的,来都来了,不能白来吧。
水上走了一截,他就靠岸了,然后找了个村子弄了几套当地的衣服,他自己再化化妆,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朝曼谷而去。
路上牛车、大象、汽车、火车,反正有什么搭什么,实在没车他还会自己放出车来赶路,他那一口流利的泰国话和晒得黢黑的脸倒是没引起什么怀疑。
到了曼谷,何雨柱四处逛了逛,发现这个白头鹰的东西很多,还有不少白头鹰人,看来又是个跟南棒一样的地方。
然后他就重点蹲点港口了,力工什么的做了一阵子,就被他蹲着机会了。
曼谷港是唯一的对外港,吃水还太浅了,船都是万吨以下的,不管什么物资都只能走这里上岸。
某天晚上,曼谷港失窃了,几船的军火、工业设备、还有这边要运出去的大米都没了。(一万五千立方约能放7万吨大米)
何雨柱可没有杀人什么的,当然打晕了之类是免不了的,当夜曼谷白头鹰的银行也失窃了,所有美元和黄金不翼而飞,具体数额何雨柱不知道,他没工夫去数。
等第二天早晨曼谷军警封城,戒严搜索的时候,何雨柱已经在一辆北上的火车上了。
火车走到半路他就跳了车,然后一路往北,他是遇到庙就拜,结果就是第二天有金佛的金佛都没了,反正这小子也不信佛。
兜兜转转半个来月时间,何雨柱又回到了当初让沈俊驰他们下船的地方。
还真有人等他,沈俊驰的一个下属,也不知道等了多少天了,蓬头垢面的。
见了他喜道:“何先生,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你们都认为我回不来了?”
“没有,没有。”
“沈俊驰呢?”
“他在我们聚居地。”
“信呢?”
“送上去了,我们首领很感兴趣,这不就让我在这等着。”
“你回去送个信,我在这等他三天,让你们首领和沈俊驰来就行了,当然了他要是不敢来,当我没说。”
“这”
“怎么?”
“我这就去,这就去。”这家伙早就在这呆够了,只是何雨柱这话他不大敢回去说啊。
这小子前面走,何雨柱就跟了一路,直到看到有人境界了他才停下,用望远镜看了看,聚居地的规模是不小,但是也就仅限于那么多人而已,那会能拖家带口的有几个,大部分兵都是光棍,本地的愿意嫁过来的少之又少。
在外面等了一天多,何雨柱就看到了沈俊驰一行人,人不多,一个班,全副武装。
看来他们首领还是不信任何雨柱。
看到这些人的装备何雨柱心说:“真他娘寒酸,这帮人用的可不是什么白头鹰装备,四十年代国产货,中正步枪、仿捷克式轻机枪、还有盒子炮,只有一个身上带着把撸子。”
何雨柱观察了一阵,见后面没有大队人马,他才跟了上去,就那么一直坠在后面。
到了晚上,何雨柱直接把这帮家伙缴了械,然后用他们的裤腰带挨个绑在了大树上。
“是你?”等何雨柱把人弄醒,用火把挨个巡视一遍的时候,沈俊驰惊叫。
“对啊,是我。”
“你不讲信用。”
“是你们不讲信用吧,你们全副武装,是准备抓我么?”
“我一个副师长带一个班有问题么?”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开口了。
“没问题,问题是,我就一个人啊,我不得小心点。”
“你是要抓我们回去邀功么?”
“不不不,我说了是谈生意就是谈生意。”
“你就这么跟我们谈?”
“迫不得已,去你们那我还真不敢,跟全副武装的一个班不是打不过,是嫌麻烦,做生意么,见了血就不好了。”
“那你帮我放开总行了吧,你既然能不声不响把我们这一行人都拿下,不会怕我自己吧?”
“没问题,之前只是不知道谁说了算。”何雨柱上前松绑,当然这个人的证件他是看过的,看来也是有点诚意的,不然也不会带着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还有一点说明了这些人在这边的日子应该不好过,不然怎么会冒险跟国内做大生意。
二人不顾其他人来到火堆边上,那人道:“我叫齐鸣昭,**师副师长。”
“恕我直言,你这副师长他们早就不认了吧,不用拿出来彰显身份。”
“你”
“实话实说罢了。”
“好,我齐某人现在是泰北这支华人的首领,这个身份可以吧。”
“这个可以。”
“据我所知国内不缺粮食吧,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多粮食,还冒险找我们做生意?”
“你多久没回过国了,国内人口有多少你知道?”
“这”
“现在家家四五个孩子,你自己算吧。”
齐鸣昭张大嘴巴,他们这边新生儿掰着指头数。
“那也不至于吧。”
“还有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不方便说,你就说你能弄到粮食不。”
“能,可是你们用什么来换?国内的钱在这边可没法用。”
“你想要什么?”
“武器装备、黄金、美金。”
“你还真敢要啊。”
“怎么,拿不出来,那还谈什么,把我的人放了,我回去了。”
“等等,什么武器都行?”
“太垃圾的我想你们也不好意思拿出来吧?”
“你倒是挑上了,我回去给你问问,别抱太大希望。”
“光是武器可不行,还要黄金,你要知道我们可是真金白银的去买粮食。”
“别的行不行,日用品、电器、农具这些?”
“电器,你开什么玩笑,你这一段应该是在泰国走了一圈吧,你见他们通电了?”
“自行车这些呢?”
“这个倒是可以,不过量要不了太大。”
“行,我知道了,等消息吧。”
“你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还跟你签个合同?”
“我们的武器呢?”
“前面那棵最大的树下面呢,别想动什么歪心思,你承担不起后果。”何雨柱说完起身走了。
等何雨柱走了,齐鸣昭帮手下松绑,沈俊驰道:“师长,就这么让他走了?”
“不然呢,沈副官,你可真是给我找了个大麻烦啊,这样的人我们惹不起。”
“我们好几千人呢。”
“屁,他有本事毫无声息的拿下我们,你以为我回去后,他就没有能耐干掉我了?”
“哦!”
“丢人都大了,拿上东西回去。”
“是。”一众人垂头丧气的拿了东西往回走。
何雨柱回到国内的出发地也是晚上,巡逻的士兵见河面上有船喝道:“河面上的什么人,举起手来!”
何雨柱可不想被自己人当俘虏抓了喊道:“我是何参谋,让你们连长来。”
“何参谋?你不许动!”
接着,手电光就照了过来,战士们一看还真是何参谋才收了枪,已经有一个人跑着去喊他们连长了。
“何参谋,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谈的怎么样?”
“你们这有能联系上面的电台么?”
“我们没有,送你来的那些人还没走,他们应该有。”
“行,带我去找他们。”
“好。”
何雨柱见了那些人,那些人得知何雨柱要用电台,就告诉何雨柱有,专门带的。
何雨柱问:“谁负责发报?”
“我。”一人回答道。
“那其他人都出去等。”
“是。”
这些人在来之前就被告知,对待何雨柱就跟他证件上的军衔一样。
等人出去后何雨柱又问:“保密条例清楚吧?”
“清楚,何上校。”
“清楚就好,我说你发。”
“是。”
接着在发报员的震惊中,电报发完了,然后就漫长的等待。
实在是这个交易条件,有点出乎意料,以前也没人干过啊,还有就是这么等于助长他人,帮着人培植势力。
其实这会何雨柱也无所谓了,他本来就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再加上这一趟他的收获并不小,只是怎么用他还没想好呢。
为什么他不自己交易,这本来就不是他个人的事,交易了跟谁说得清楚?
要不是他历来的表现,根本不可能让他出去,搁别人身上那都有可能叛逃了。
两个小时后,何雨柱等来了答复:“命你立刻回京,此事有人接管。”
其实这要是何雨柱想要的,他负责牵线就好了,具体的事办起来太繁琐了,中间涉及到的东西也太多,他还真不适合。
“收到,即刻回京。”何雨柱让发报员回了过去。
等何雨柱回去休息后,电报员又拿了一份电报给了他们这边负责的人。
那人第二天一早找到何雨柱道:“何上校,我们就不能送你回去了,只能送你去就近的车站。”
“可以。”
然后何雨柱就被送到了长途汽车站,他这次没在去见战友,也没时间了,只是买了一些云南的水果和一些普洱茶,就踏上了客车。
(本章完)
第178章 选择,请求!
第178章 选择,请求!
何雨柱坐着汽车一路颠簸又回到了广西,然后各种倒火车才回到了四九城。
他没想到的是下了火车,老方这边的人就等着他呢,家都没回,就被请去了老方那。
来接他的也是熟人,跟他一样练八极拳的段一铭。
“何处长,你可算回来了,我们都等了好几天了!”
“老段,什么事,这么急?”
“我也不知道,组长让我们轮班在车站守着,说是你一下车他要第一时间见到你。”
“四九城最近出什么事了没?”
“没有啊。”
“那就好!”
车到了以后,何雨柱直接去了方组长的办公室。
敲开门,方组长一见是他明显松了口气。
“回来了。”
“不是您让我回来的么?”
“对对,我让你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这么急见我?”
“没事就是叮嘱你几句。”
“啊?叮嘱啥?”
“你小子,我说的你听好了,你从来没去过云南,从柬埔寨回来就直接回来了,不管谁问都这么说。”
“我本来就没去过啊!”何雨柱眨眨眼。
“就喜欢你这机灵劲,具体的我也不能跟你说,总之你没去过,至于那边的事情,暂时也办不了了。”
“哦!”
“说完了,那我回家了?都出来这么久了!”
“急什么,还有别的事。”
“您说,您说!”
“哼,这次带什么茶回来了给我留点。”
“普洱,就这事啊,你不说我也会给你留,可以走了么?”
“正事我还没说呢。”
“那您说!”
何雨柱重新坐好,做聆听装。
“是关于柬埔寨那边的。”
“合同不是签了么,出什么问题了?”
“你听说完。”
“好。”
“不是合同的事,现在是有人认为这是一种资源浪费,国家的工业设施本来就缺,现在换回一堆粮食,他们认为这是错误的。”
“然后呢,他们要撕毁合同?”
“那倒不至于,跟那边刚建交就搞这样的事情,以后谁还敢跟我们建交。”
“那就好。”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那不然呢!”
“今年的情况果然更严重了,比预料的还严重,还好你们这一趟顺利,已经有粮食陆续运回国了,现在正在送往最严重的地区。”
“这不是好事么,怎么看你的表情一点都不高兴?”
“我要说的是你的事。”
“我的事,我怎么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啊,后续不是有人跟进!”
“就是你任务完成的太好了,三年,你还真敢!”
“走的时候不是全权授权给我了么?”
“是啊,可现在有人不高兴了。”
“额咋的,还想杀鸡儆猴啊?”
“那倒不至于,不过你原单位暂时回不去了,谁让你小子每次都搞那么大动静。”
何雨柱点点头。
“你一点都不吃惊?”
“你都铺垫了那么多了,我还想不到就怪了?有什么好吃惊的!”
“好吧,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你下到下面某一个厂子里待一阵子,第二、你去北边做一个任务,放心你该什么级别还是什么级别,该什么待遇还什么待遇。”
“啥任务?”
“你答应了去做任务,我才能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答应?我不是还有另一个选择么!”何雨柱一副我吃定你的模样。
其实他心里有点猜测,局势不好,估计不是去接人就是要有别的什么行动。
“你好吧,老范他们现在在毛熊遇到麻烦了,需要人帮忙。”
“然后呢,你手底下精兵强将那么多呢。”
“他们不行,一个个毛熊话都不会说。”
“呲,我就不信你还找不到会说毛熊话的。”
“会说的都是文职。”老方郁闷道。
“有危险?”
“嗯。”
“我能放开了干?”
“不能,你想干什么?”
“那我还是去厂里混日子吧。”
“你小子故意的是吧,你听都听了不去也得去,任务主要是接人,应该还有一些东西,东西能带就带,主要是人。”
“跟我学一样东西的?”何雨柱试探道。
方组长点点头。
“我们那一批不都回来了么?”
“这都几年了就不能有新学生啊,还有一些是57年才毕业,他们先去实习去了。”
“哦,根据我们的情况薅啊这是。”
“薅什么?”
“毛熊的熊毛啊!”
“比喻还挺恰当。”
“薅到了没有?”
“有哪个能跟你比,你那不是薅,是搁麻袋装!”方组长没好气道。
“行了,这活我接了,咱先说好,我可不加入你们部门,我这是帮忙,帮忙懂不?”
“我们部门就那么不受你待见?好歹我也给你帮了那么多忙!”
“那倒不是,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原因才对,就比如这次柬埔寨。”
“行,你厉害,我这小庙供不起你这尊大佛,行了吧!”
“我可不是大佛,我就一扫地的!”
“滚蛋,给你两天时间,两天后有人去接你。”
“行了,我走了,一路上累死我了。”何雨柱起身。
“记得把茶叶给我留下。”
“知道了。”何雨柱头也不回的的挥挥手。
等何雨柱走远了,方组长喃喃道:“我是不是有点把人用的太狠了,这小子以后要是知道任务是我后加的不知道会怎么想。算了,回头这小子找麻烦我也认了,这任务还就得这小子。”
何雨柱要是听到一定会嗤笑一声对老方道:“老同志,你想多了。”
到了楼下,车还在那停着,何雨柱上车取出两饼茶让人带上去给老方,然后他又钻进了车里。
“老段,麻烦你送我回家。”
“好。”
何雨柱到家,家里人都挺高兴,可以听过两天他还得出门,又有点高兴不起来了。
何雨柱问了一下家里的情况。
他老子现在都不带饭盒回家了,厂里也没什么剩菜,小灶你把基本上也是做多少吃多少,关键是给的食材也少。
家里倒是还好吧,大锅饭街道办可没强制执行,让各院看情况。
他们院吃不了老何家这个大户,还搞什么,自己顾自己吧。
当然也有人厚着脸皮来借粮的,陈兰香扒拉着手指头数了一下自己家的人口,来的人就灰溜溜走了。
现在连何雨焱都开始吃粮了,之前他那份定量可省不出来多少了。
何大清有时候还和许大茂俩装模作样的跑一跑鸽子市,说是细粮换粗粮,至于具体什么换什么,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何雨柱问了一下家里的存粮情况,陈兰香告诉他,他不在家,他那份刚好填补窟窿了,不然就该吃存粮了。
油水少了,现在连王思毓都嗷嗷能吃,更别说何雨水几个了。
然后陈兰香告诉何雨柱打猎就不用想了,没有枪的现在都跑山上去下套子,除非进深山,不然白跑。
何雨柱这次也没时间跑什么山里,不过稍微休息了一下,下午他又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拎了一袋子粗盐。
“柱子,弄这么多盐干嘛,咱家也不腌咸菜?”
“我出去问了一下,能弄到点鱼,给家里腌点咸鱼吧。”
“你还能弄到鱼?”
“四九城有水的地方全是人,鱼从哪里来的?”
“这您就别问了,反正不犯法。”
“有多少,你弄这么多盐?”
“百十斤总有吧。”
“啪嗒”陈兰香手上正在缝的东西掉到了身前的针线笸箩里。
“多少?”
“百十斤吧,只多不少。”
“那你咋弄回来?”
“东跨院呗,晚上就在后院收拾,不然味太大了。”
“行,到时候让你爹跟你一起弄。”
“好。”
晚上老何家吃饭的时候带了点荤腥,一个个孩子吃得那叫一个狼吞虎咽的。
小满也回来了,本来小满有事要跟何雨柱说的,一听他晚上要弄别的,就说帮着一起干,事情晚点再说。
晚上,等何雨柱把鱼弄回来,何大清先傻了,这是百来斤,二百斤都打不住吧,满满一大麻袋,好像都是装麻袋的时候还都是活的。
而且这鱼大啊,最小的都三斤多,大的更是七八斤。
“你这是起了谁下的网了吧?”何大清道。
“爹,现在什么地方下网能网这么多鱼啊。”何雨柱道。
“那倒也是,那边还有货么?”
“咋的你还想往厂里倒腾?”
“嘿嘿!”
“别想了,自己家有的吃就不错了,你们厂现在大几千号人呢,那得多少鱼才够啊。”
“那么多人我可管不了,小灶,就小灶。”
“小灶您也别管,不是有采购呢么,知道您能弄,以后还不得天天找您。”
“这”
“行了,干活吧,可得收拾半天呢。”
后院用棍子吊起一个灯泡子,灯泡子下面老何家一家子都开始忙碌,小的早就让睡觉去了。
当然何雨水这种是逃不掉劳动的,老太太居然都没睡,就坐门口乐呵呵的看着一家人忙活着。
心想:“还是我大孙子回来好,不光能弄回来吃的,家里也更热闹。”
许大茂也跟着忙活,吃鱼的时候肯定也少不了他,主要是何雨柱没在家的时候,家里有个跑腿了什么的事,陈兰香只要一句话,这小子还真是不含糊。
一家人忙活了一个多点才弄完,然后西厢房的房檐下就挂了满满一排鱼。
收拾鱼的时候何雨水就念叨着,明天吃一条,下周吃一条.
何雨柱一听,好么,你都给安排好了。
收拾完,何雨柱回屋,小满也跟了过来。
“这么晚你还不休息?”
“柱子哥,我有事跟你说。”
“你说。”
“我毕业了!”
“工作分哪里了?”
“你们单位。”
“我们单位?”
“可我去了才知道你调走了,我都没敢告诉家里。”
“你自己找的工作?”
“不是,有人去校招了,就选上我了。”
“看来我们小满的还是很出色的么,好好干。”
“可我听说以前从来没去招过,还只招了我一个。”
“嗯?”何雨柱这才听出不对味来,这浓浓的都是有人在后面安排的味道啊,看来见了老方得问问他了。
“工作是适应么?”
“挺好的,单位人一听我是你,你爱人,对我都很热情,尤其是林处长。”
“那就好。”
“柱子哥,你不回去了么,我还想着能跟你一起上班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要听组织安排。”
“好吧。”
“你有时间多练练英语,以后有用。”
“我知道了。”
“就这事,还有别的事么?”
“我听说,你,你又要要走,那我们,我们的婚事咋办?”
“你就这么着急进我家门?”
“讨厌!”小满捶了他一下。
“要不我们明天去领证?”
“这这么快!”
“不是你问的么,你又嫌快了。”
“好,不过我明天早晨要去单位,请了假下午才能去。”
“那你晚上跟萍姨说一声,我明早跟我娘说一声。”
“好。”
“回去休息吧!”
“柱子哥,你能抱抱我么?”
何雨柱愣了0.0001秒,一双大手直接抱住了小满。
“柱子哥,我想跟你一直在一起。”小满感受到何雨柱身上散发出的热量,还有扑面而来的男人味,脸都红到了脖子根,把头靠在何雨柱胸前喃喃道。
“嗯。”
“你以后还是这样总出差么?”
“不清楚。”
“多希望你能一直在家啊。”
“我尽力吧。”
“那,那我回去了。”
“好。”
“那,我走了!”
何雨柱松开手后,让小满有点怅然若失,最后她鼓足勇气踮起脚尖,在何雨柱嘴唇上轻轻亲了一下,捂着脸跑了。
何雨柱一直看着小满回到西厢房,才收回目光。
小满好似知道后面有一双眼睛看着她,跑得那叫一个快。
回了西厢房,王翠萍看她这样就知道这妮子肯定干了点啥,只是笑了笑,正好让小满看到。
脸上的红晕腾地又升了起来。
“我还没说啥呢,你脸红啥?”王翠萍有点好笑。
“没,没事,萍姨,我跟你说个事。”
“行,你说吧。”
“我想明天跟柱子哥领证。”
“这么急?”
“柱子哥又要走了,还不知道去多久。”
“行,这是好事,我把户口本给你准备好。”王翠萍道。
“萍姨,我舍不得你。”
哪料,小满突然抱了上来,把王翠萍弄得一愣。
接着她用手轻拍小满后背道:“好孩子,咱不就住一个院,你就算嫁过去也就是换了个地方住,有啥舍不得的。”
“嗯,咱们还是一家人。”
“你这话说的,你嫁过去就不是一家人了?”
“我知道了。”
“行了,洗洗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好。”
睡觉的时候,小满听到王翠萍因为睡不着不断在炕上翻来覆去的声音,她知道王翠萍又在想思毓她爹了。
(本章完)
第179章 领证了,北上
第179章 领证了,北上
第二天早晨,何雨柱因为是一路奔波所以多睡了一会,等他起来,家里该上班的都去上班了。
吃早饭的时候他跟老太太和陈兰香说了要领证。
陈兰香埋怨道:“这么大的事,你俩就自己定了?”
“兰香,孩子都多大了,订婚酒都喝了,现在小满也工作了,是该领证了。”
“老太太.我这不是。”
“我知道,柱子这不是来跟你说了么,昨晚上应该是太晚了,他就没打扰你们休息。”
何雨柱冲老太太竖了个大拇指。
“柱子,你萍姨那呢?”
“小满昨晚应该说了。”
“等回来我找翠萍说道说道,这么大的事,早晨起来她都不跟我说一声。”
“娘,我这不是跟您说了么。”
“哼,你不跟我说能行么,户口本还在我这呢,对了你介绍信呢?”
“额”何雨柱麻了,忘了这茬了,问题是原来单位他现在回不去啊,咋办?
“混小子,东西都准备不全,小满下午就回来了,看你咋办?”
“我这就去办。”何雨柱说着就往外跑,他现在只能先去街道办问问,不行的话,给老方打个电话问问吧。
“你这孩子风风火火的,慢点。”
“没事.”
何雨柱赶到街道办,直接找到王红霞,王红霞看到他就道:“柱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霞姨,我昨天回来的。”
“怎么没去单位?”
“单位给了两天假。”
“那你是来专门看我,还是来领钱的。”
“都不是。”
“都不是?那你这是?”
“不对,不对,我是来看您的,不过还有个事要问问。”
“呵呵,你这孩子,就一句话,还怕你姨我生气啊,什么事说。”
“我跟小满要领证。”
“好事啊,小满人呢,我现在就给你们办。”
“额,她下午才能回来。”
“那你要办什么事?”
“我想问问,我现在开不了介绍信,能办不?”
“原则上不能,不过我帮你担保下,你以后补过来也行。”
“有时间限制么?”
“当然是越快越好。”
“那我先借您这电话打个电话。”
“你跑一趟单位就是了,单位给你放假,他们又没放假。”
“我这情况有点特殊。”
“你不会又惹什么事了吧?”
“没有,没有,我先打个电话!”何雨柱头摇得像拨浪鼓。
“行,打吧。”
等何雨柱电话接通,一声:“方组长!”
王红霞脸就拉了下来了,这怎么又跟老方扯上了,老方干什么的她还能不知道,一会要好好问问。
老方一听何雨柱的要求,他也脑袋大,忽地想起什么,他道:“能办,你在街道办等着,一会就送到。”
“这能办?”
“你忘了你军衔的事了,那个可是挂我们这的。”
“哦,哦,那我就等着了。”
“你小子,办什么事都是火急火燎的,一点都不给人家时间准备。”
“您给我时间准备了么?”何雨柱回怼道。
“好好好,算你小子厉害,等着吧。”
挂断电话,何雨柱见王红霞一脸不善,问道:“霞姨,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你怎么又跟老方扯一块去了?还有你的军衔,上次我都没问,军衔怎么回事,怎么还挂老方他们那去了?”
上次她跟老赵确实没看那个证件,也没人说,所以还真不知道那个证件就是老方他们那边发的。
“这个.”
“机密?”
“嗯。”何雨柱点点头。
“诶,你这孩子,出去多注意安全。”
“我知道。”
“要是不想干你跟姨说,我跟你赵叔还是有点面子的,不行我们帮你去找,咱不干那些活,你这样的要找,大把单位排队。”
“谢谢霞姨!”
何雨柱知道王红霞说的是真心话,他只要吭气,这夫妻俩绝对会去找。
“谢什么谢,你好好的,我们就才安心,我和你赵叔还等着抱你的孩子呢。”
“哦,啊?”
“啊什么啊,你证都领了,什么时候摆酒?”
“不知道,明天要出任务。”
“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回来,知道不,可别坑小满那丫头。”
“我知道。”
等的功夫,王红霞问了一下何雨柱带没带当初她开的采购条子。
听何雨柱说带了,她还挺奇怪,这玩意还随身带着。
不过等何雨柱掏出证件,从塑料皮里面拿出条子,她也就恍然了。
然后她带着何雨柱去了财务室,把钱给领了,林林总总加吧起来也不少,四百多块钱,够何雨柱办个像样的婚礼了。
等那边把介绍信送过来,何雨柱一看就愣了,这不还是贸易部的么,上面签着梁助理的大名。
来送东西的还没等何雨柱问,就道:“何处长,这是我们方组长亲自去办的。”
“哦,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好。”
老方那边写了一半了,他又给撕了,从他们这开不合适,他打电话要了车,就直奔贸易部,那边也很痛快,三下五除二就开好了。
梁助理还道:“老方,你可要把小何安排好了,我还等着过一阵把他调回来呢。”
“估计难咯!”方组长道。
“诶,我当初怎么就着了你的道,答应了呢。”
“从信任角度,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
“一个好同志啊。”
“行了,我走了。”
“快走,快走,看到你我就闹心。”
老方也不在意道:“下次见。”
“见什么见,不见最好。”
“哈哈哈哈!”
其实梁助理已经签过一份了,乔令仪的,看到上面何雨柱的名字,他还想着何雨柱的怎么弄呢,这人就找过来了,也算了了一状心事了。
下午何雨柱和小满,去了街道办,何雨柱还弄了点果。
领完证,王红霞带头对小夫妻俩祝福,还给了一个脸盆,一个暖瓶。
何雨柱发了一圈,才带着羞红脸的小满出了街道办。
出来后,小满拿着结婚证道:“柱子哥,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对,不过咱还差一道手续呢。”
“什么?”小满拿着结婚证一时间没想过来。
“结婚仪式啊!”
“哦,哦,等你回来咱们就办好不好?”
“好。”
二人回去后,结婚证就被老太太和陈兰香拿着翻来覆去的看,脸上那个笑就没停过。
老太太更是拿出个翡翠镯子给小满。
小满不敢收,何雨柱道:“给你你就拿着。”
小满才收下,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
“这才对么,你以后就是我孙媳妇了。”
“太太。”
“诶。”
到了晚上老何家内部吃了一顿好的,当然许大茂也被叫来了。
得知何雨柱领证了,这小子嘴上恭喜不断,心里可有点急啊。
小满跟他一样大的,人家都结婚了,他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当然了,他的祝福是真心的,甚至他还觉得晚了呢,不然孩子早抱上了。
晚上何大清喝醉了,陈兰香也喝了几杯,夫妻俩是真高兴啊,大儿子终于领证了,接来下就等着儿子回来摆完酒,明年抱孙子了。
害怕何雨柱和小满提前入了洞房,王翠萍让何雨柱和小满说了一会话,就把小满叫回去了。
还跟何雨柱说:“等他回来,再把新娘子交给他。”
小满依依不舍的,那真是一步三回头,还真有点生离死别的感觉。
何雨柱只是冲她挥挥手,喊道:“等我回来。”
“嗯。”小满大声应答,然后不再回头跟王翠萍回了西厢房。
娘俩回去说了什么悄悄话没人知道,第二天小满看过何雨柱后,就跟王翠萍一起出门上班去了。
何大清也叮嘱了一句:“早点回来,照顾好自己。”
然后也去上班了,何雨柱走的时候,老太太和陈兰香是带着一众娃送到大门口的,看着车子开出南锣鼓巷,众人才回去的。
到了老方那,老方给了何雨柱一本新的证件,还有一些钱和票,当然了里面有卢布,皇帝还不差饿兵呢,这里面有一些是何雨柱报销的,还有一部分是这次出门的费用。
何雨柱一看证件上的名字大叫:“老方,你个老光棍是不是占我便宜?”
原来证件上的名字叫方志坚。
老方只是“嘿嘿”一笑,也不否认。
“你就是占我便宜,我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何雨柱威胁道。
“哼,大不了你结婚我多给你出点礼。”
“你狠!”
“哈哈哈哈!”老方笑得很畅快。
“对了,还有个事,我媳妇的工作怎么回事?”
“那个啊,算是上面对你的一点点补偿吧。”
“不是你去找的?”
“也有一点点原因吧,毕竟此次南下的任务是我找上的你。”
“知道了。”
“你就没点别的想法?”
“什么?”
“算了。”
何雨柱的车是中午的,老方只是把他送到车站,汽车他都没下,不过给了何雨柱一个网兜,里面有两个饭盒,还有一些别的吃的。
只有他一个人,至于接头人就是老范,还是在莫斯科。
过边境坚持的时候何雨柱还是做了一些伪装的,谁知道两年前的事情这边还有没有人再追查。
还好,只是查的严了很多,当然何雨柱的证件还是管用的,使馆随员的证件。
一路到了莫斯科,何雨柱先去了使馆,结果之前找他的那个姓齐的早就回国了,姓秦的也不在。
他去使馆只是做做样子罢了,拿着使馆的证件不去使馆去哪。
绕了一圈何雨柱就去了老范那,见面后老范很激动。
“小何,怎么是你来了?”
“怎么,不欢迎啊。”
“欢迎,欢迎!”老范直接就给何雨柱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我真没想到会是你来。”
“我也没想到我还会再次踏入毛熊的地盘。”
“坐下说,坐下说。”
“好!”
二坐下,老范又道:“老方怎么找上你了?我可是听说你现在高升了啊。”
“你倒是消息灵通。”
“做我们这行的,不灵通能行么?”
“老方跟你说的?”
“对啊,他还说你拒绝了他好几次。”
“你觉得我该加入你们部门?”
“我可没这么觉得,你现在干的才是适合你的,加入我们,像我这样真是浪费了。”
“还是你有眼光!”
“哈哈哈哈,凭你这句话我都能跟老方吹半年!”
“看来你俩真的很熟。”
“我俩抗大一个班,住过一个宿舍,你说熟不熟?”
“那还真是,对了老范,这边到底什么情况?”
“老方没跟你说?”
“他说的太粗了,我要听细致的,多少人,怎么回,需要我做什么?”
“人很多,将近100人,有学生,还有一些其他人。”
“怎么会留下这么多人。”
“诶,一言难尽啊,谁知道翻脸翻这么快!”
“这么多人,怎么往回走?”
“原本的打算是先到莫斯科集合,然后乘火车去达里涅列钦斯克市,到了那边再看情况,对了你过来的时候怎么样?”
“查的很严,所有行李都翻了,身上也搜查!”
“是啊,我们现在被秘密警察盯上了,在这边不动还好,只要上车我就怕遇到之前你们遇到的事。”
“你们部门留在这边还有多少人?”
“十来个吧,问题是武器带不上去啊,还有就是除了个别的点,都被搜查过了,武器也都被搜走了。”
“还剩下什么?”
“几把手枪。”
“先都给我,我想办法带上车。”
“这”
“你还不相信我的手段。”
“好。”
“所有人都能上一趟车么?”
“我尽量安排,上不了的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这次你也会回去吧?”
“回,待不住了。”
“给我安排个住的地方。”
“好。”
等安排好以后,何雨柱兑现了承诺过老范的大餐,老范边吃边感叹:“还是家乡的饭菜好吃。”
“回去了,天天吃。”何雨柱笑道。
“是啊,回去后就能天天吃到了,也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晚上,何雨柱也想过走之前干一票大的,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动静太大了,他又不是一个人,还是任务重要。
等以后有机会的再说。
接来下几天老范应该是去通知人,买票,准备一些东西,反正很忙,何雨柱基本上就是到处溜达。
衣服什么的也不用买了,买回去也穿不了,都这样的谁还敢穿啊。
玩具什么的,想了想也没买,饭都快吃不饱了,家里的娃还拿着玩具玩,又该有人嚼舌头了。
倒是肉肠了、生肉之类的他买了一些,别说他没钱,之前让米哈伊卖东西的还有些没完呢,再加上回去的时候弄死那些人,他们的钱包何雨柱可没放过。
他这次打算都了,车票都不用他安排,下次再来都不知道多少年后了。
至于米哈伊这个朋友,何雨柱不敢联系,他倒是能走,留人家一家子在这边天天被审查么,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老范他们准备了快一个星期,才准备好,就这还不是一个车次。
重要的人跟何雨柱一个车次,老范带着另外的人走。
“你们会不会有危险?”
“你只要把你车上那些人带回去就行,我们这边你不用管。”
“还是人太多了。”
“是啊,我这费了好大的劲才安排上两趟车。”
“你们走的时候我去送送你们。”
“不用了,你还要留下保护其他人呢。”
“要送,你就听我的。”
“这,好吧,反正你们是第二天的车。”
“到了达里涅列钦斯克市,你们要是走不了,就到江边找地方藏起来,留下记号,等我去找你们。”
(达里涅列钦斯克与黑龙江省虎林市虎头镇直线距离仅几千米,中间仅隔一条乌苏里江。)
“好。”老范咬咬牙道。
第二天送老范他们上车的时候,何雨柱也提着个大大的箱子,开箱子的时候里面都是些吃的之类的。
等上了车,何雨柱把箱子塞到座位下面,拍了拍座位低声对老范道:“这里面的东西你们不用省着吃,也要招呼招呼客人。”
老范一愣,随即恍然,怪不得何雨柱非要送,感情这箱子里面还暗藏玄机呢,那必要的时候可是要好好招待一下‘客人’的。
何雨柱说完就下车了,下了车他就感觉自己被盯上了,当然凭他的手段,很容易就甩掉了盯梢的人,他也没动那个人,打草惊蛇可不好。
第二天何雨柱是用一辆偷来的大卡车把人带去火车站的,在别的地方失踪人,可能会被压下去。
毛熊首都火车站要是发生乱子,他们可真压不下去。
昨天老范他们能去火车站,估计是因为那帮家伙对比照片没有发现照片上的那些人,才放过去的。
结果何雨柱回去后所有人就被他转移了,盯梢的全都扒光捆好堵上嘴扔一个屋里了。
等那边发现,何雨柱已经带人到了火车站了,火车站这边来了电话,他们直接出动了七八辆小轿车疯狂朝火车站赶。
等他们赶到,火车都快开了,因为何雨柱他们进站晚,根本就没留多少时间,不过火车站留下的人已经上了火车。
这帮家伙举着证件就冲上月台,然后开始登车。
何雨柱他们这些人都在一个车厢,然后他们这个车厢其他乘客全都被清走了,就留下何雨柱他们。
车厢两端都有秘密警察的人把守。
显然这些家伙还是有所顾忌的,除了禁止去别的车厢,上厕所什么的还是让的。
火车一路南下,在达里涅列钦斯克市前的几个小站,何雨柱发现这帮家伙开始让车上的乘客分批下车了。
“这是要动手啊。”何雨柱一看。
当然不一定是杀人,不然路上零星的处理也处理了。
他立刻朝自己这边老范的人使了眼色,几人会意,都拿出了枪,这是上车后,何雨柱悄悄给他们的,至于何雨柱怎么弄上来的,他们没人问,这是人家的本事。
最后一个站,应该是前后车厢应该是下空了,所有秘密警察就开始朝何雨柱他们这个车厢集中。
他们没发现的是,车厢里面少了人,因为刚刚不停的有人要上厕所,两边都有,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车开出站也就两三公里,何雨柱他们车厢的所有人在一声“躲”都钻到了车座下面。
然后“突突突”“突突突”的枪声骤然响起。
秘密警察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干倒了一片,其他人还在震惊中,哪里来的冲锋枪,没错何雨柱手里用的是毛熊的捷格加廖夫步兵机枪(大盘鸡),半岛上随便收了几把,收藏玩的。
然后就是“砰,砰,砰”的手枪响起,这是配合何雨柱的人打的,他们要临时挡住另一边的人。
何雨柱打完两个弹盘,他那边已经没有能站着的了,然后他翻身又出了车厢,在车顶飞快的朝车厢另一端跑。
快到有人的地方了,下面可能听到动静了,开始朝车顶射击,回应他们的是“突突突”“突突突”。
小破手枪怎么能打得过冲锋枪,再加上下面还有人精准的射杀他们的人,没一会这些人都全都死球了。
何雨柱带的人也有受伤的,何雨柱下来后喊道:“去两个人控制司机,一路冲过桥。”
“是。”
然后他开始给人简易的包扎。
火车没有减速冲过达里涅列钦斯克车站,何雨柱从车站上没有看到任何标记,他心里还松了口气,心道:“老范他们回去了。”
可冲过车站快到桥边何雨柱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了标记,证明老范他们还在这边。
他迅速爬上车顶,往最前面跑,跑到火车头后面那个车厢,他拿出望远镜就往桥上看,就见桥上哨卡越有一个排的兵力,拦杆都好几道,当然这些拦杆挡住火车是不行的,只能挡住人。
用望远镜四下看了看,什么都没发现,包括江面上,何雨柱做了一个冒险的决定。
“停车。”
火车尖锐的刹车传出老远,然后何雨柱用望远镜看到了几个人朝火车这边跑,也没多远,大约两三公里远。
哨卡那边也有毛熊兵朝火车快速跑来。
何雨柱拿出空间里的迫击炮,对着哨卡方向就是三连射,他这会顾不得那么多了,当然了以他的准头是不会打铁轨的。
“嗵,嗵,嗵”
“嗖,嗖,嗖”
“嘣,嘣,嘣”
哨卡被炸得七零八落,朝火车跑的毛熊兵已经开始开枪了,虽然离得很远。
何雨柱没理会,而是继续用望远镜看刚才岸边出来的人的地方,这下就是一群人了,看数量何雨确定就是老范他们。
迫击炮继续发射,这次是朝奔跑的毛熊兵打的。
几发过后,毛熊兵退缩了,他们躲在铁路两边应该是要等援军,他们毕竟很多年没打仗了,这些兵根本就没上过战场。
何雨柱回身用望远镜去看,还好没有出现人,他到车头那边大喊:“去告诉咱们的人都到最前面的车厢来,把后面的车厢卸掉。”
“是。”
等老范他们距离火车还有二百米左右何雨柱听到了后面“呜~呜~”的火车汽笛声。
他疯狂的朝老范他们招手,然后用望远镜去看,一个车头挂载了两个几个货车车厢,上面站满了毛熊兵,朝他们这边飞快驶来。
“嗵,嗵,嗵”
“嗖,嗖,嗖”
“嘣,嘣,嘣”
何雨柱试图用迫击炮炸毁铁轨,也不知道到底炸坏了没,反正是那个车头减速了,然后就有毛熊兵跳下了火车,朝这边冲来。
又是一阵炮声,往过冲的毛熊兵全都卧倒隐蔽了,而何雨柱的身后传来的枪声,原来是刚刚躲起来的那些看到援军来了,又开始进攻了。
何雨柱他们这边的人是吃亏的,他们只有手枪,但是何雨柱现在没时间支援他们,他要盯着对面的那一队毛熊兵。
而他身边不光‘大盘鸡’、迫击炮、还多了一把莫辛纳甘。
“砰”,砰”,砰”,间歇性的枪声不断的响起,他现在正在压制那些毛熊兵,敢于起身往前跑的全部放倒。
“呼呼呼,小,小何,何雨柱。”
“老范,让所有人快上车,命令火车冲过去,过了桥就到家了。”何雨柱头也没回,大声道。
“好。”
“快,快,大家快上车。”
“呜呜呜逛次逛次逛次逛次逛次”
汽笛响起,火车启动,然后越来越快。
毛熊追兵急了,在当官的呵斥下开始狂追。
“突突突”“突突突”车顶的机枪声响起,把他们死死的压制在了500米外。
当火车冲过大桥中间,何雨柱听到了车厢里的欢呼声。
然后他听到了身后有人大喊:“小何,小何,你下来。”
何雨柱转身看到老范正在朝他拼命招手。
“老范,咋了?”
“你下来。”
何雨柱看了看那些毛熊兵没追上来,就下了车顶。
老范把他拉到一个角落,低声道:“记住,这一切都是我指挥的,你只是负责保护了那些学生的安全,明白?”
“老范?你”
“记住了,不管谁问都这么说,你也没有开枪,更没有开炮,知道不?”
“这”
“听我的。”
“那其他人?”
“你不用管,他们不会说的。”
“可你?”
“我不会有事,放心吧。”老范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诶。”何雨柱叹了口气。
“行了,你的任务马上就要完成了,回四九城好好工作,听说你结婚了,可惜你摆喜酒我估计去不了了。”
对此何雨柱只能敬了一个军礼,这次跟上次不一样,开火来,后面会引来什么事情未可知。
老范回礼,然后就去跟其他人交代什么去了。
火车过了桥,这边也是大队的士兵接应,何雨柱还看到了炮。
下了火车,例行的问询还是要走的,何雨柱和那些学生和工作人员很快就被送上了去各地的列车。
至于老范他们何雨柱没见到,但是这几天他听到了零星的炮声,还有激烈的枪声。
(本章完)
第180章 选择困难症
第180章 选择困难症
何雨柱回到四九城,第一时间给老方打了一个电话,他迫切的想知道老范他们会怎么样。
“老范他们去了哪里,用不用我?”
老方电话里沉默了半晌才道:“不用,你小子不要乱来,他们死不了,这事你不用管了。”
“可我.”
“这是命令!”
何雨柱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好!”
“对了,你的档案和资料我送街道办了,你去那边选一选工作。”
“行。”
挂断电话,何雨柱心情低落的往家走,回到家他老娘一眼就看出儿子情绪不对,便问道:“柱子,咋了,这一趟不顺?”
“没有,就是有点累了。”
“累了你就去休息休息,坐了那么久的火车。”最近这几趟出差家里都有点习惯了,因为间隔时间短,何雨柱每次回来带的东西基本都是吃的,要是危险任务哪有什么时间买吃的啊。
“好。”
等何雨柱去了东厢房,陈兰香打开何雨柱带回来的背包看了一眼忙又合上了,然后忽地想起来,家里就她和老太太还有小不点,剩下的都去上学了。
“咋了,柱子带啥回来了?”老太太问道。
“老太太,全是吃的,肉肠之类的。”
“那你快收起了,不然让那帮小的回来看见了,又该嚷嚷了,诶这世道,有肉还得偷偷吃,怎么还回去了呢。”
“柱子说过,这是暂时的,反正咱家没饿着肚子,已经很好了。”
“是啊,这孩子,又乱钱,赶明你补给他点钱,不够我那还有点。”老太太嘴上这么说,可脸上却带着笑,挣钱不就是给家里的,不过这大孙子有点太顾家里了。
“不用,老太太,我和大清有钱。”
“不够你们就说,反正老太太我也没什么钱的地方。”
“我知道。”
“对了,晚点问问柱子,这次能待多久,如果时间够,选个好日子把两个孩子的婚礼办了。”
“行,吃饭的时候就问。”
“这孩子这次回来不大对劲,可能是太累了,别着急叫他,也不让小的们去打扰他。”
“嗯,”
中午小的们放学回来,一听大哥回来了就要去东厢房找何雨柱,陈兰香哪还不知道他们想干嘛,又想看看何雨柱给没给他们带好吃的呗。
“都不许去,你大哥这次太累了,让他好好休息。”
“哦”一众小的立马都蔫了。
当然还有人不死心。
“娘,我哥回来就没带点啥?”
“带啥,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出去买东西,再说了,咱四九城都买不到东西,去别的地方不也一样?”
“真的?娘!”
“你这死丫头,还怀疑起你娘来了?”陈兰香当时就拎起了鸡毛掸子。
何雨水“嗖”的就跑了,还有那几个小的也跟着屁股后面跑了。
刚跑到院子里就看到东厢房门开了,何雨柱从里面走出来。
“哥。”
“大哥。”
“大哥。”
“放学了?都在院里干嘛,不是要吃饭了?”
“嘿嘿!”
“你又惹咱娘了?”
“没有没有!”何雨水连忙否认。
“行了,都回屋,今天中午吃啥?”
“不知道!”所有孩子异口同声道。
“哥,你”
“柱子醒了,赶紧来吃饭。”何雨水的话被打断。
“知道了,娘,走吧你们几个,还用人请啊?”何雨柱看了一眼他娘,见陈兰香冲他眨眼睛,秒懂。
午饭很简单,炒白菜、咸菜、二合面的窝头,玉米面的,可不是棒子面的。
大儿子回来了,陈兰香可不舍得让大儿子吃那玩意。
就这已经是很好的伙食了,很多人家棒子面都不一定能吃干的,更别说二合面的馒头了。
饭菜简单吃得自然也快,小家伙们吃得狼吞虎咽,好在家里的馒头还是管够吃的,不然的话,何雨柱看那架势抢馒头都得打起来。
当然了老何家也是有规矩的,吃多少拿多少,在家为吃的闹,那得挨揍。
何雨水也就是何雨柱回来她才敢问问,平时该咋吃咋吃,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孩子们又去上学了,何雨柱就问:“娘,咱家有没有腌菜的缸?”
“咱家不是有咸菜么?”
“我想腌点别的,有缸么?”
“坛子就有,你要腌多少菜啊,还用缸,再说了现在菜也不好买,你拿啥腌?”
“哦,那我出去转转。”
“别乱买东西,知道不?”
“我知道了。”
何雨柱倒背着手就溜达出去了,干啥去,去买缸,菜他空间有,既然不能拿出来还不如腌了,还有快冬天了,酸菜也可以考虑腌点,现在这边还没有腌酸菜的习惯,可以先试试。
出门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扔出一辆自行车,何雨柱就直奔离他家稍微近点的东晓市街。
去了以后挑了几个半人多高的水缸,配上缸盖,找了个板爷,拉上缸送到了一个没什么人的路巷子,何雨柱付了钱,等人走后直接就把缸收了。
然后又去供销社买了粗盐,结果他没票,只得作罢,看来这事得找他老子才行,食堂主任买几斤盐回家不算个事吧。
然后他又去菜市场之类的地方转了一圈,摆摊的人都很少,更别说东西,也有可能是一早就卖完了收摊了。
骑到家附近,找地方收了自行车,他就回了家,然后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了。
反正没事做,洗菜呗,床上一趟就能干。
陈兰香还过来看了一眼,还以为儿子出去转一圈太失望,回来又休息去了呢。
晚上所有人都回来的时候饭已经做好了,何雨柱硬是从他娘手里抠出来半条咸鱼给做了,配菜放得很多,不然不够吃啊。
就这陈兰香还说他败家,那些鱼都有数的,她还准备何雨柱结婚时候用呢。
何雨柱道:“没了再去弄呗。”
“你去哪弄,北海的水都下去一截,现在钓鱼的都少了。”
“到时候再说呗,你儿子回来你总不能让我中午白菜,晚上还是白菜吧。”
“行行行,反正都是你弄回来的。”
“要不我带回来的肉肠也来一根?”
“别想,又是鱼又是肉的,现在是啥光景,还敢这么吃?”
“你娘说的对。”这次老太太没帮何雨柱。
“好好好,我做饭去了。”,何雨柱败退。
小不点们回来,一听说何雨柱去后院了,就知道要做好吃的,去了就闻到鱼香了,一个个都在后院的大灶边上打转转,然后又被追过来的陈兰香全都轰去写作业去了。
何大清回来刚想做饭,就被陈兰香喊住了:“你儿子回来了,今个他做饭。”
“人呢?”
“后院呢。”
“我去看看。”何大清直接往后院跑。
“爹,你下班了?”
“嗯,啥时候到家的?”
“上午。”
“这趟累不累?”
“还行吧。”
“你能从你娘手里弄出半条鱼,还是你厉害,晚上喝两盅?”何大清掀开锅盖看了一眼,又盖上了。
“行,对了爹,你能弄点盐不?”
“你要万一干啥,咱家不是有?”
“你给我多弄点,几十斤能弄到不?”
“你吃盐啊?”
“腌点咸菜啥的。”
“咱家不是有?”
“咱家只有芥菜疙瘩。”
“那你还打算腌啥?”
“能用到啥腌啥呗。”
“行,等几天的。”
“好。”
等小满回来,一进屋看到何雨柱惊喜道:“柱子哥,你回来了,这次这么快?”
“嗯,事办完了就回来了,赶紧洗洗手准备吃饭吧,萍姨晚上又加班。”
“好。”
这顿饭吃得可比中午激烈多了,这还是陈兰香先把鱼肉分了的情况下,配菜都抢啊。
吃完饭,陈兰香让何雨水领着小的们去玩,何雨焱都一起抱走了,就留下何雨柱和小满。
小满就有点慌。
“小满,你紧张啥呢,都是自己家人,今天我们就是问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摆酒。”
“我不懂怎么看日子,您几位帮选一个。”何雨柱道。
“我听柱子哥的。”
“那行,柱子,说好了,你不会再出差了吧?”
“应该不会了。”
“好,那你们就不用管了,等着结婚就行了。”
小满脸红了,何雨柱道:“被子什么的家里有么,我那屋都是旧的。”
“有,早就准备着了。”
“哦,布和不够的话跟我说,我看能不能再弄点回来。”
“你要是能弄就弄,那东西谁家不缺啊。”
“好。”
其实他家还算好点,何雨鑫和何雨垚没穿什么何雨水的旧衣服,大部分都被王思毓穿了。
何雨柱的他们更没得穿,那都多少年了,该改的,该拆的早拆了,他那个子长得,十来岁以后的衣服谁都穿不了。
出去后,小满又去何雨柱那说了会悄悄话,主要还是说问何雨柱路上啊,再就是她们单位的情况。
还说,有不少人问何雨柱怎么还不回去上班,是不是调走了,当然没经过何雨柱允许,小满只能告诉他们不知道具体情况。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就去了街道办,在家待着实在是没事做。
进了王红霞办公室,王红霞笑道:“呦,我们的大红人回来了?”
“红人?什么红人?”
“你的档案落回来,我们各个单位问了一圈有没有合适位置,没想到争着抢着要人呢。”
“啊?”
“问了一圈?”
“对啊,还不得帮你找个好的。”
“都差不多吧?”
“那可不一样,你这要的贸易部那边不留人是他们的损失。”
“额,档案方组长送来的?”
“对啊,问他啥也不吐口,就说你不适合在那边工作了,他是啥人我还不知道,肯定又是他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那都有什么单位?”
“你看看吧。”
说着王红霞就从抽屉里弄出好几张纸来,上面写得满满的。
何雨柱接过来一看。
【市公安局,侦察二处处长,在原待遇基础上提一级】
【市工商局,业务三处处长,在原待遇基础上提一级】
【市粮食局,采购二处处长,在原待遇基础上提一级】
【东城区政府,后勤处处长,在原待遇基础上提一级】
【.】
【红星轧钢厂,后勤处处长,在原待遇基础上提一级】
【纺织三厂,后勤副厂长】
看完以后何雨柱就有点懵,副厂长都出来了,他自己能吃几碗饭,他自己还不知道么?
“怎么了?不会一个都看不中吧?”
“处长我都能理解,这副厂长是怎么回事?”
“这我也纳闷呢,纺织三厂是四九城最大的纺织厂了,工人都过万了,我还真怕你干不了。”
“我也觉得是,再说了,我这岁数也不行啊,厂领导哪个不是四十左右的。”
“那别的呢?轧钢厂你不考虑考虑,离家近,不过你爹可就郁闷了,儿子管着老子。”王红霞忽地想到何大清就笑了。
“工商局这个?”
“咳,你赵叔管着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应该不是您问的吧,是我赵叔硬加的吧,他们啥业务,我可不懂。”
“这个你还真猜对了,你赵叔早就想跟你共事了,都说了多少次了,这不机会就来了么,你赵叔说了,你学习能力那么强,一个月之内肯定上手。”
“啊,为啥想跟我共事?”
“看中你的能力了呗,你这一路走过来干什么都像样,要不是我这容不下你,我也得问问。”
“额”
“哈哈哈,没想到自己这么吃香吧。”
何雨柱心道:“我只是不知道对外贸易系统外也这样而已。”
接着问道:“公安局呢?这个咋回事,还侦查处?”
“我就是问了一下有没有岗位,人家就给了这么个岗位。”
“我是搞采购的啊!”
“你还是战场上杀出来的呢!还有你那身手,老方那边的人应该吹过风。”
“东城区呢?”
“咋了,我们这庙小你看不上呗?”
“没有,没有,我是问都管什么?”
“别的地方后勤管什么他们就管什么啊,另外就是辖区的军烈属、贫困户这些人每年要送的慰问品什么的他们也负责。”
“哦。”
“你先别着急决定,要不你先拿回去看看,想好了再来?”
“也好,不过霞姨,你得帮我问清楚,哪个地方是真有空缺的,而不是为我腾位置的。”
“怎么,怕不好开展工作?”
“有那么点吧,毕竟我是个空降的。”
“也对,那我就给你问问,这些你应该都记住了吧,我可是听说你小子过目不忘。”
“谁说的,我可不是,就是记忆力好点而已。”
“真记住了?”
“嗯。”
“那就把资料留下吧,不然我可记不住。”
“好。”
“行了,你在家歇几天吧,过几天我问好了去找你。”
“还是我过来吧。”
“没事,反正也没几步路,你工作这事,在我这也算个大事呢。”
“还是不用了霞姨,家里我还不想让他们知道,我走了。”
“也好,你走吧,工作的事不着急,在家多歇几天吧,你这从南边回来又去北边,姨不知道你到底做什么去了,我也不问,但肯定都不容易。”
“好。”
出了街道办何雨柱溜达着往家走,因为没有什么地方好去,河里湖里水都快没了,哪来的鱼,城外山上能吃的估计都被扫干净了,大山深处另说。
回了家,陈兰香问了一声他去哪了。
何雨柱说出去溜达了溜达,陈兰香就没再问,至于工作什么的,现在她也不爱问了,根本管不了。
私下里陈兰香和王翠萍也聊过,猜测小满能去那么好的单位,肯定跟何雨柱有关系,不过何雨柱不说,家里就当不知道呗。
晚上何大清回来了,带了一大袋子盐,直接送何雨柱那屋了。
吃完晚饭,何大清又找过来了,对何雨柱道:“柱子,爹听小道消息说我们厂里的后勤主任要换人,你看你爹有希望么?”
何雨柱听得一愣,问道:“爹,你听谁说的?”
“这你就别管了,你就说你爹我有希望么?”
“没有,哪有跳级的,您要是副主任还有点希望。”
“这样啊。”
“您干了那么多年了,还不知道么?”
“知道是知道,这不是总有点念想么。”
“您不会是让我帮你走关系吧?”
“没有,我回去了。”何大清老脸一红,起身就走。
何雨柱心道:“爹啊,看来你们厂我是不能去了,我要是去了您这心里还指不定多堵呢。”
然后红星轧钢厂直接被何雨柱心里直接否掉了,这要是去了,回来天天看他爹那臭脸也有够难受的,然后他爹再被别人挤兑挤兑,更玩完。
(本章完)
第181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第181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在家待着的何雨柱开始给自己找事做,先是操练了一顿许大茂,发现这小子懈怠了,直接督促他练起来。
家里的几个小的根本不用他说,自己就找上门来了,包括王思毓。
何雨水就算了,要练早就练了,这会练已经晚了。
当然了,只是适当的练一练,练功要吃得好才行。
陈兰香一看儿子搞这些,就问了一次:“柱子,你不上班了?不会工作又出问题了吧?”
“没有,这不是连出了两趟差,单位让我多休息休息么。”
“哦,行,没事就行。”
“歇差不多,该去就去吧。”
“知道了。”
陈兰香主要是怕儿子在家闷出问题来,这都开始折腾那帮小的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事。
这么久了何雨柱觉得也差不多了,就去了一趟街道办。
王红霞把岗位表再给他的时候,何雨柱发现,果然变了。
【市公安局,后勤处处长,在原待遇基础上提一级】
【市工商局,后勤处处长,在原待遇基础上提一级】
【市粮食局,采购一处处长,在原待遇基础上提一级】
【东城区政府,后勤处处长,在原待遇基础上提一级】
【.】
【红星轧钢厂,保卫处处长,在原待遇基础上提一级】
【纺织三厂,后勤处处长,在原待遇基础上提一级】
“柱子,你别说,这一问还真不一样了。”
“我赵叔那怎么也变了?”
“你自己去南边干啥了你不知道,你还以为消息能捂得住,我都不知道,你做了那么大的事。”
“额,轧钢厂这个倒是特殊,跟别人反着来啊。”
“呵呵,他们自己搞得乌龙,那个后勤主任上面有人,又升不上去,让人家挪地方人家能干才怪。”
“那您有什么建议?”
“要我说粮食局你千万别去,他们想干嘛你还不清楚么,就算你能跟粮食进出口那边张一次嘴,还能次次都张嘴?”
“那其他不也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单位人多人少,业务管的人多人手那能一样么?”
“我赵叔那不会也让我去找人吧?”
“要说没那个想法不可能,但是不会勉强你,老赵还说了,他还能帮你挡挡事。”
“不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吧?”
“能有什么麻烦,有困难直接找相关部门啊,找你算什么事,你都不在那边干了。”
“当然了,你要是能弄点计划外的份额回来更好,你姨我这也能跟着沾沾光。”
“行,我知道了,那就工商吧,正好我也想了解了解我们现在的商业模式。”
“我马上给你赵叔打电话,他得高兴死,哈哈哈哈。”说着王红霞已经拿起了电话。
“好吧。”
电话接通后,老赵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红霞,是家里有什么事么,这么早打电话?”
“好事。”
“咱家没啥事啊最近。”
“公事。”
“公事?你是说?”
“对。”
“那小子在你边上不,电话给他。”
“在,你等下,喏,柱子,你赵叔要跟你说话。”
“赵叔。”
“柱子啊,你能来我这我太高兴了,后勤处长那个是局党委临时开会定的,你也知道这事你赵叔我不能硬拧着来,等你干一阵子,我再把你调业务口上去。”
“没事,赵叔,我本来就是搞采购的。”
“你能理解就好,你什么时候来报到,我这可等着呢。”
“不是吧,你们原来的后勤处长呢?”
“那你就别管了,反正亏不了他。”
“好吧,那我下周一去报到。”
“行,要不你周末来家吃个饭,你赵叔我想你的手艺了,我倒是想办法弄点食材。”
“可以。”
‘那我可等着了,你把电话给你姨。’
“好。”
“还有啥事?”
“柱子的房子的事,他这个级别要是不要单位分的房子,你是不是该给他想点办法了,我可是听说之前单位他发扬风格了,他住那个院的东跨院不是还空着呢?”
“这事啊,我知道了,你就别操心了,我先问问柱子的想法。”
“行,跟柱子说周末别忘了。”
“知道了。”
等挂了电话,王红霞问了一下何雨柱关于房子的想法,那儿的房契现在可不在老太太手里了。
不是没人去看,不过里面原来是园丁住的房子,老太太老早就不弄园了,嫌费钱,房子早就腐朽了,去看的人一看要整个翻新直接就放弃了。
还有去住的话也不可能是整个东跨院,级别不够,分也是一间两间的,这也是那些人不愿意修的原因。
你修一间,边上几间看着破破烂烂的你能住着舒心,再有就是街道办也不让你修成正院那样的带东西厢房的。
级别够的,谁能看上这房子啊,分个楼房他不好么?
“东跨院就算是分给我,我能买下来么?”
“那可不便宜啊,面积那么大呢。”
“大概多少钱?”
“一千块吧,我让人重新评估一下破旧程度,帮你压压价应该八百左右。”
“还能接受。”
“你小子真想买?”
“房契在自己手里才安心啊。”
“那倒是,买下来后你打算怎么弄?”
“住我是我不会过去住的,不过我会简单改造下。”
“这个我知道,住正院多方便啊,你想怎么改?”
“我能临街开个门不?”
“应该可以,不过不能让你开成广亮大门那样的,里面的门不能封,毕竟你这个不能单独出去,不然我这又是麻烦。”
“就普通小院那种门,能进出板车的宽度就行,里面的门肯定不会封,跨院的门就在后院。”
“里面的房子你不打算弄弄?”
“不弄了,没人住,家里的弟弟们还小呢,以后实在住不开了再说。”
“也行。”
“要办你上班后随时来办就行了,现在办不了。”
“我知道了。”
“我给你写介绍信,你周一去报到。”
“行。”
回家何雨柱也没说这个事,到了周末他去了一趟王红霞家,当然没空着手去,肉就不适合拿了,他拿了一条从毛熊带回来的肉肠,还有一些茶叶。
自然又被埋怨了一通,不过倒是缓解了老赵的尴尬,他说弄食材,结果弄了半斤肉,还有一点菜和豆腐之类的,有点太寒酸了。
老赵家的几个小的也是精瘦精瘦的,显然他这个局级干部也就能让家里不饿肚子而已。
几个男人小酌了几杯,小孩吃完下桌后,老赵就开始跟何雨柱盘单位的门道。
说实话,他们权利挺大的,公私合营的、供销社这些都归他们管。
当然了,供销社的采购什么的人家有专门的部门,不用他们管。
老赵还是问了一下粮食的事,毕竟只是传出来一些消息,具体的还不知道。
何雨柱给了个保守的数字10万吨,可把老赵和王红霞吓了一跳。
不过计划采购的事情他们也只能往上面提一提建议,毕竟四九城相对于国内其他地方还是要好不少了,粮食肯定优先供应最困难的地方。
但是计划外的事情就有很大余地了,只是老赵没开这个口,他怕何雨柱为难。
何雨柱呢,其实也在想怎么搞,粮食他有,在泰国他就弄了不少,问题是怎么操作风险小。
这事又急不来,所以他也没提,等研究明白了再说吧。
回家何雨柱说去单位上班,小满冲何雨柱眨眨眼,何雨柱就懂了,大家认为他们一个单位的,当然出门要一起走了。
于是周一大清早,二人就出门了,到了车站何雨柱把自行车给小满,他自己坐公交去了。
现在自行车归小满了,他打算过段时间再弄出来一辆搞个车牌。
到了新单位,老赵亲自带着办手续,那叫一个快,不过别人看他的眼神也不一样了,这是个有关系的,还是局里最硬的关系。
到了处里,就算本来想炸刺的现在也得老老实实的。
老赵走后,下面的副处长、科长挨个自我介绍,然后又让下面的人自我介绍完。
何雨柱让副处长把后勤要管的东西整理一份送过来,他自己就回了办公室泡上一杯茶发起呆来。
没一会敲门声响起。
“进。”
“处长,这是你要的资料。”
“老韩啊,坐,坐,咱俩聊聊。”何雨柱起身帮他泡了一杯茶。
“好。”
“你在咱们处干多久了?”
“1950年就在了。”
“那不是刚成立你就在了。”
“差不多吧,刚来的时候我负责采购。”
“你给我讲讲咱们处,总比我翻资料来的快。”
“行。”老韩喝了一口茶。
“处长,你这茶不错啊,哪买的?”
“出差带回来的,等会给你拿点。”
“那就谢谢你了,咱们继续。”
接着老韩韩光耀就开始介绍。
部门不算大,可是事情倒是挺杂的。
工商局后勤管理中心(或机关后勤服务中心)是为工商行政管理局提供综合性保障服务的内设机构,其核心职能涵盖物资、资产、设施运维及综合保障等方面。具体职责如下:
一、资产管理
1、管理办公用房、车辆、设备等固定资产,维护资产台账登记,确保资产保值增值。
2、物资调配与采购
二、设施运维
三、综合服务保障
1、车辆调度与维护
2、会务与接待支持
3、餐饮与住宿管理
四、应急与安全管理
五、行政辅助职能
1、文书与档案管理
说出来很多,其实能做的并没有那么多,就比如设施那个时代哪有那么多设施,无非就是电灯电话门窗桌椅。
会务也是一样,有茶上茶,没茶上水。
车辆更是没几辆,全局才三辆小车,还有两辆是吉普,卡车也就一辆,自行车倒是有,配给采购员和经常出门办事的人员的,车辆调度直接小车班班长兼了。
餐饮来了也是吃食堂,当然了看级别,小灶还是有的。
住宿基本上来四九城办事的都会安排到指定的地方住,他们只需要开个证明就行。
唯一麻烦点的就是物资调配和采购,但是也没多少东西,办公用品、一些食材、少量的设备。
听完之后何雨柱心道:“还真是找了个清闲的衙门,拢共加起来还不到500人,这还是算上各个区里的,局里也就小一百人,算下来他这个部门还算大的,因为很多具体的业务都是区里那些人负责。”
老韩出去的时候,何雨柱给了他二两红茶,可给他高兴坏了,这可是钱都买不到的。
中午吃饭,何雨柱顺带看了下食堂,总体来说还行,当然了食堂班长肯定要让领导提意见啊。
结果何雨柱一说,班长傻了,人家这是专业的啊。
别的领导顶多说说卫生了,什么的,这位可好,直接让他们提高菜品的质量,还说了个一二三,食堂班长开始还站着听,后来变成了站着拿本子记。
别说他傻了,跟何雨柱一起去食堂的处长、科长也傻了。
这位不是战场上下来,然后泡了几年采购么,怎么还懂做饭?
到最后食堂班长恭恭敬敬送何雨柱出门,何雨柱临了还来了一句:“你们要抓紧时间把厨师等级提上去啊。”
“是,是,处长。”
这一趟下来,所有人都不敢小看这个新来的处长了。
接来了何雨柱又震了他们一把,他去检查小车班,那个班长可能经常给领导开车,讲的是滔滔不绝,还一堆专业术语。
何雨柱直接来了个车钥匙拿来,领导要求他不敢不给啊。
何雨柱上车插钥匙打火,离合挂挡一脚油车就出去了,把一起来的人吓坏了。
何雨柱开车绕着大院开了一圈,那叫一个丝滑,停车下来这些人就准备拍个马屁。
何雨柱直接挥手打断,然后说了一堆车上面的毛病,还有一些保养上的建议,小车班长懵,十分懵。
何雨柱撂下一句:“我希望下次再检查的时候你们都能改好了。”
“是,是,处长。”这位比之前那位食堂班长更恭敬,因为他刚才可是吹了半天牛。
这么一搞,其他几个部门的人就更战战兢兢了,他们认为人家最不可能熟悉的地方,人家都把火烧起来了,他们这不是更玩完。
不过何雨柱倒是没太让他们下不来台,只是说了一些建议,当然了里面肯定掺了私货了,毕竟他是穿过来的。
这么一通下来,他倒是闲了,可下面人各个忙翻了天。
第二天,老赵还给他打电话打趣道:“早知道我就坚持下,让你去业务口了,把那些人也调教调教。”
“赵叔,可别,后勤这点事,我刚好知道一些,业务口就别让我献丑了。”
“哈哈哈哈,明天开会你可要多说几句啊。”
“开什么会?”
“办公会议啊,没人通知你么?”
“好像有,我忘了。”
“你准备准备,可别掉链子。”
“好吧。”
“嗯?”
“保证完成任务。”
“这就对了么。”
第二天开会,何雨柱被迫发言半小时,期间掌声不断,然后就是几个领导轮番夸奖了一下,让其他部门认真学习后勤处。
散会后,何雨柱被留下,书记突然冒出来一句:“小何啊,听说你当年报告做得很好,什么时候在咱们局也来一次,我看现在同志们都有些懈怠了,得让他们知道一下现在的生活来之不易。”
“这”何雨柱求助的看了一眼老赵,结果老赵当做没看见,低头喝茶,何雨柱那叫一个郁闷呢,这事肯定是老赵撺掇的,没跑了。
“怎么闲咱们局人太少,要不我在联系联系别的部门?”
“不是,不是。”
“那就行了,就定下周一晚上吧,小礼堂挤挤也差不多能放下了。”
“好。”
何雨柱出会议室,老赵端着茶杯跟着就出来了,拍拍他的肩膀道:“小何同志,好好准备哦!”
“是,局长。”何雨柱咬着牙道。
老赵根本没理会他的语气,端着茶杯回办公室了。
接下来几天何雨柱被下面的人轮番邀请去检查工作,当然是整改好的,没整改好的可不敢找他,那不是找骂呢。
周末,何雨柱带着小满出去玩了,香山看红叶,一群小的本来也想去,直接被陈兰香以太远了为由给拘在了家里。
小满的兴致那是相当的高,他们俩这是第一次爬山什么的,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二人都没说单位的事情,尽情地玩了一天,然后何雨柱带着小满去吃了个东来顺。
吃的时候小满可没客气,可能是跑一天太饿了,吃完了她想起家里的弟弟妹妹便来了一句:“柱子哥,我们这样好么?”
“他们来了你还能吃着什么,咱这肉票可是有限。”
“那我们自己跑出来吃肉总归是不好的。”
“有什么不好的,我可没亏了他们的嘴。”
“嘻嘻,还是柱子哥有本事。”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改天我想办法弄点肉,咱在家涮。”
“真的?”
“骗你干嘛!”
“我那替雨水他们谢谢你了。”
“你就惯着他们吧,他们有好吃的可没想起你。”
“有啊,不过你没看到而已。”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你在家的时候东西多他们才这样,不然好东西都是等人全的时候吃。”
“这还差不多,还算没白疼他们。”
“弟弟妹妹们还是很懂事的,不过跟你这个大哥好像还真不客气。”
“诶,没办法,谁让我是老大呢,命苦啊!”
“咯咯咯。”小蛮娇憨的笑出声,意识到这还是在饭店,立刻又捂住了嘴。
“走吧,吃饱了,往家溜达溜达,消化消化食儿。”
“也就你敢说这个话吧,这年头谁不想消化的慢点,饿的慢点。”
“那行,咱麻溜的回家,总行了吧,然后你往炕上一躺,保准消化的慢。”
“就你怪话多。”
“我这不是顺着你的话说么?”
“我才不是这个意思。”
“走咯。”
“好,等会你慢点骑,我要跟你多待一会。”
“没问题。”
(本章完)
第182章 入职第一件大事
第182章 入职第一件大事
二人慢悠悠的回到大院,小满依依不舍的回了西厢房,何雨柱去正房说了一下自己回来了,然后也回自己的东厢房了。
周一,何雨柱上班先是参加了局里的会议,回到部门他跟副处长说了一声自己要出去办事,有人找的话让下午再来,然后他领了一辆采购用的自行车就出去了。
没多久何雨柱骑车到了交道口街道办,看门的根本就没拦他,太熟了。
他自己去了王红霞的办公室,敲门进去。
“柱子,你怎么来了,单位没事了?”
“这不就来办事来了!”
“哦?咱们两个单位可没有什么业务往来啊。”
“是没有。”
“那你这?不会是要办自己房子,找了个借口吧。”
“霞姨,我是那样人么?”
“逗你的,说吧什么事,能办一定办。”
“咱们街道办有没有空置的仓库?”
“仓库?你们局里应该就有吧?”
“局里的不好用,再说了这点小事麻烦我赵叔不好。”
“呦,麻烦他老赵不好,合着就麻烦你姨我就好?怎么他官比我大呗?”
“没没没,真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逗你的,说吧,要多大的?”
“几百平就行,不过最好能有个院子什么的,车能开进去。”
“这么多要求,计划外的粮食有眉目了这是?”王红霞放低了声音。
“有备无患吧,总不能到时候临时找地方吧,还有如果联系成了,应该就不是一次性的!”
“嗯,也是。”
“那地点有要求没有?”
“周围人越少越好。”
“行,你在这等着,我去找找。”
“霞姨,还有个事,帮我弄点麻袋、粮袋。”
“你这孩子,这不是缘木求鱼么,你们单位干嘛的,跑我这来找?”
“瞧我这脑子,光想着把事一起办了。”
“对了,你那东跨院定了?确定要买,买的话一起办了,带钱没?”
“带了,带了,何雨柱从挎包里掏出一摞子钱来。”
“我说你上班带这么多钱干嘛?你不会是今天打着办公事的名头来办这个来了吧。”
“哪能呢,公事要紧,公事要紧,您先帮我找仓库,院子的事不急。”
“行,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办吧,你在这等我一会。”
不大会王红霞回来了,给了何雨柱一串钥匙,还有一张纸条,上面是仓库的地址。
“柱子,仓库可是姨帮你找的,真要是成了,我应该有购买优先权吧。”
“有,有,必须有。”
“这还差不多,走吧,跟我去把你自己房子的事也办了,省得再跑一趟了。”
“好。”
何雨柱办完了手续,并且还拿到了一个改造许可,这才等着车子回了自己单位。
下面可没人敢问自己处长去哪了,万一何雨柱再给他们烧一把火呢,谁知道自家这位处长会点什么,有什么新想法。
下午何雨柱还真给粮食进出口那边去了个电话,找的朱子恒。
“小何?你现在调去哪里了,我也是回来才知道你不在贸易部干了。”
“老朱啊,我现在调地方了,四九城工商局。”
“工商局?怎么去那了?要不要来我们这,职务和待遇保证没问题!”
“不用麻烦了,柬埔寨那边就够你们忙活了,我就不去给你们找事做了。”
“哈哈哈哈,你这是不给我们找麻烦?你这是夸自己呢吧!”
“嘿嘿!”
“说吧,找我什么事,我可是知道你很少主动联系人的。”
“找你这个管进出口粮食的领导,还能有什么事啊,我现在在单位管后勤。”
“是你个人,还是?”
“别想多了,算是我以个人的名义问的吧。”
“那就好,那就好。计划内的肯定不行,这个你应该知道,至于计划外的么,有个麻烦事,转汇,你也知道咱们这个合同是什么情况,毕竟是你主导谈的。”对面明显松了口气,连说话都松弛了。
“嗯,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有是有,不过这个量?”
“我没有具体要求,有多少算多少,不过我只能用国内的钱结算。”
“那这样的话,你这边肯定要吃点亏了,我们要拿去换外汇或者黄金,中间的汇率差,你懂的!”
“老朱,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说句大实话,现在人都快饿死了,拿着那些钱能干嘛?”
“还是你看得透彻,我也是回来以后才知道这次大灾这么严重,很多地方颗粒无收,你这个合同签三年,本来我们都有想法的,现在回来的人佩服的很。”
“历史上,从来没有一次天灾是一年能渡过的。”
“诶,你调离贸易部可惜了。”
“到哪里都是为人民服务。”
“对,到哪里都是为人民服务,下个月我这边就能回来一批,我优先给你,十吨,不,二十吨你那边能吃下不?”
“吃肯定能吃得下,再多也吃得下。”
“那就好。”
“对了,你们有没有办法弄些冻肉回来。”
“诶,我也想啊,可是我们没有带冷冻仓的船啊。”朱子恒语气有点沮丧。
“会有的。”
“对了,东西到了你们怎么弄回去?二十吨还是需要点运力的。”
“这个我去问问,大概什么时候到?”
“五号左右吧。”
“好,我现在就去问,谢谢你了老朱。”
“谢什么谢,要说谢,我们所有人都该谢谢你,你不知道我们公司现在扬眉吐气了,以前买不回来的时候天天受夹板气。”
“哈哈哈哈,这还不好。”
“好是好,可是烦恼更多了。”
“我懂,就像我这样的是吧?”
“你这算个啥,要计划内的那才叫理直气壮。”
“老朱啊,救命不救穷。”
“你这话我记下了,救命不救穷。”
“行了,先这样吧,不耽误你时间了,你肯定很忙。”
“没事,跟你说说话,心里敞亮了不少,有空来津门我请你吃饭。”
“还是我请你吧,保证你满意。”
“那我可就当真了。”
“好。”
挂断电话,何雨柱直接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去了老赵的办公室。
“当当当”何雨柱敲响办公室的门。
“请进。”
何雨柱推门而入。
“柱子,你这是有事?工作室遇到麻烦了?”
“不是,赵叔,我找你别的事。”
“什么事?尽管说。”
“你不是在津门军管会干过么!”
“对啊,怎么了?”
“铁路口上的人认识不?”
“铁路?那边有消息了?”老赵念叨了一下,猛地想起什么,有点激动道。
“嗯,刚打了个电话。”
“有多少?”老赵这次压低声音道。
“二十吨,不过价格应该要高一些,毕竟”
“有的吃就不错了,价格的事你不用操心。”
“怎么联系你告诉我,然后你就不用管了。”
“那可不行,我才去霞姨那了一趟,还问她借了个仓库,我说给他优先权购买权的。”
“咱们单位没有么?你跑街道办去?”
“您二位还是一家子不?再说了咱单位人多眼杂的,我有点动作多少人盯着呢。”
“那倒也是,那就给她一吨,好像有点少,两吨好了。”
“您就不怕回家归搓衣板?”
“她敢?好小子你打趣都打趣到我头上了?”
“嘿嘿。”
“那你说怎么办?”
“您就别管了,咱凭条子拿货,先款后货,只认条子不认人。”
“还得是你小子,给你弄下面来的单位来是真浪费了。”
“到哪还不是干。”
“行,按你说的来,反正后勤你管着,对了,就这一批,还是?”
“具体的没谈,后续应该还有,当然,时间不确定。”
“好吧,有总比没有强。”
“您先帮我联系车皮吧,下月五号到港,还有东西没回来,你可别出去说去,我怕你兜不住。”
“滚蛋,混小子,车皮的事我问问,咱可先说好了,肯定不能白用,你运的啥,你也清楚。”
“这个我不管,车钱我们照给,白拿粮食肯定不行。”
“问题是人家肯定不要钱,傻啊!”
“那就照价,等我问清楚价了,你跟他们谈。”
“也好。”
不提老赵如何联系车皮,何雨柱回了处里直接找来管采购的科长,让他弄一批麻袋和装粮食的袋子回来,二手的就行。
科长问多少,何雨柱说越多越好。
这就让科长挠头了,他们可没有采购这玩意的计划,何雨柱说是私人买,那科长就问用处。
何雨柱只能说是战友老家靠近大河,想趁着枯水季,修一修堤坝。
打发走了,采购科长就到了午饭时间了,何雨柱到了食堂打饭,食堂班的都挺紧张。
简单看了下卫生什么的,何雨柱打了饭,那边食堂班长不时的看过来,想看看何雨柱的表情,可惜没看出啥来。
吃完,走的时候,何雨来了一句:“有一点点进步,继续努力。”
食堂班的人才松了口气,最起码没挨骂。
晚上,何雨柱做了一场报告,依旧脱稿,当然了报告的重心也有一些调整,稍微结合了一当下的情况,局里的领导相当满意。
1959年10月25号的时候,老赵告诉何雨柱车皮谈好了,然后问何雨柱大米的价格,何雨柱在朱子恒那边报的6毛基础上提了五分钱,总不能连运费都赔进去吧。
老赵对此没有意见,现在黑市的大米最高已经到了2块了,有价无市。
用了三天的时间老赵就把二十吨份额出了个干净,然后11月1号何雨柱带了一辆小车去了津门,车上除了出纳,还有一个保卫干事,何雨柱也带上了枪,这是老赵要求的,何雨柱也没办法,要照他自己背个包坐火车就行了。
可能是钱太多了,一路上除了何雨柱,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的,毕竟钱太多了,一万多块呢,这年代除了银行和大厂的那些出纳有几个见过这么多钱啊。
到了地方何雨柱真的请朱子恒吃了一顿,不过是家宴,何雨柱做的,何雨柱还带了一些食材,直接把他师父卖了,说是他师父帮着搞的。
朱子恒这才知道,何雨柱在津门学过艺,还是十年前,他就越发期待何雨柱这一顿饭了。
等何雨柱开做,朱子恒就有点坐不住了。
吃完后,他连连感叹:“早知道你这么会做菜,咱们在柬埔寨还吃什么他们那边的粉啊,差点吃吐了。”
“我哪敢显露,弄完了我还有时间干工作?”
“那倒也是,可惜,可惜,你不在津门。”
“你这边要是一直能供应,我每次都会过来。”
“为了你这手艺,我也得尽量帮你弄到。”朱子恒咬牙道,事实上他们这些计划外都是从那边官方钱买的,毕竟计划采购的大多都有了去向,又有那么多推脱不了的关系,所以只能用钱买,柬埔寨为了创汇总能抠出来点不是。
“那就先谢谢了。”何雨柱又何尝不知道,他这边应该只是小头而已。
等待船到港这几天,何雨柱也没闲着,先去看了看他的清真菜师父袁泰鸿,可把袁泰鸿高兴坏了,直接喝多了,十年了,青涩的少年已经长成大小伙子了。
何雨柱让他师父帮忙联系了养羊的,他去弄了几对羊羔子,至于猪仔袁泰鸿没有门路,何雨柱自己跑了几个地方,还真买到了两对。
可亏得有车,不然还真跑断了腿了。
期间,何雨柱还去海边买了不少干货,都送去了铁路那边临时给留的仓库,既然跑一趟那就不能白跑不是。
这次可没有遇到什么恶霸流氓,只有面黄肌瘦的渔民,你能体会天天用海鲜当主食是什么感觉么?
当然了铁路上的钱他也去收了一下,朱子恒那边的货款可不能少了。
拉粮食的船进港,朱子恒那边找的车帮着拉的。
船何雨柱看了一下,上面有明显的标识‘hk’,看来国内还是没有运力啊。
到了火车站跟那边交割完,又看着装车完毕,何雨柱他们开始就往四九城赶。
那边也没要太狠,要了两吨,应该就是救急。
回了四九城,何雨柱他们直接去的火车站,没想到那边老赵安排的车已经到了。
何雨柱一问,好几个单位的,他们自己单位、东城区、公安局那边都有。
装完了何雨柱一看,好么,仓库都不用去了,全都直接拉回自己单位去了。
第二天,单位通知每人可以到后勤买20斤大米,还是六毛五一斤,还有能买两条咸鱼,当然了下班了才开始,还是分批的。
买回去你去换粗粮还是怎么弄那是你自己家的事了,别被抓住就行了。
太明显也不好,街道办那边也是,王红霞还跟何雨柱说咸鱼下次可以多搞点回来,他们实在是拿不出东西去慰问,几斤粮食加两条咸鱼相当可以了,何雨柱估计送也是粗粮,送大米不是没事找事么。
(本章完)
第183章 大婚
第183章 大婚
至于自己家,何雨柱倒是没弄大米回去,弄了不少干海鲜回去,他出门好几天,回来带点东西太正常了。
咸腥味前院不是没人闻到,不过没人敢招惹何雨柱了,这小子太邪性。
要说这海鲜吃得最习惯的还是小满,其他人勉强能接受吧。
何大清则是可惜,这么好的东西,没有高汤,要不然还能做几个谭家菜。
何雨柱听后冲他爹翻了个白眼,还高汤,想啥呢。
何雨柱办了粮食这件大事,在单位更受欢迎了,谁见了他都笑脸以对,局里的领导也说这才是后勤处长该干的事情么!
到了十二月份,何雨柱又去了一趟津门,这次是自己去的,带回了三十吨粮食,依旧被分的一空。
还有就是何雨柱的婚期定了,就定在了1960年的元旦,摆酒的地方也找好了何雨柱单位的食堂。
本来何大清还想把酒席弄轧钢厂去,直接被何雨柱否了。
工商局这边的后勤何雨柱自己说了就算,反正是放假,轧钢厂那边还要跟保卫处、后勤处打招呼,还有打了招呼你请不请人啊?
这个时候,提倡的都是办得越简单越好,没必要找那个麻烦。
由于小满就在对门住,这接亲的话太近了,背几步就完事了。
王红霞直接把小满几人接去了她家,王翠萍和王思毓也去了。
然后赵家的两个小子被王红霞赶来了95号院,算是伴郎。
老何家张灯结彩贴喜字,前院能看不见么,可人家愣是没说要摆酒,前院就有人坐不住了。
所有人推举下,1959年12月31日晚,刘海忠、阎埠贵一起找到了何大清。
“大清啊,你家这酒席打算怎么办?”
“酒席,什么酒席?”何大清装糊涂。
“你,你家这又打扫房子又贴喜字的,不是柱子要结婚?”
“是啊,明天结婚。”
“不是,结婚不办酒么?”
“办什么,拿什么办?饭都吃不饱,散点喜行了!”
“真不办?”阎埠贵不死心道。
“不办,办不起。”何大清摇头。
“那我们这随礼?”阎埠贵吃不到东西,继而开始纠结要出的钱。
“这个你们随意,不强求。”
“这样好,这样好。”阎埠贵脸色自然了点。
“哼。”刘海忠一甩袖子转身走了,他倒不是真在乎这一顿饭,他在乎的是面子,结婚不请一个院的,尤其是他这个前院的所谓的‘一大爷’,他很没面子。
何雨柱这么多年还真没有什么要好的同学,同事,所以一号早晨接亲就四个人,何雨柱、许大茂、赵兴邦、赵振华,不过每人一辆自行车倒是不寒酸。
车子也是被打扮的,上面缠了红布,车头上也是大红。
几个小伙都打扮的的精精神神的,当然最精神的还是何雨柱,一身崭新的中山装,一双铮亮的新皮鞋,头也梳的板板正正的。
赵家哥俩也被许大茂捯饬了捯饬,这小子是最注意形象的,今天更不能跌了份不是。
到了王家,许大茂上前敲门,门没开里面的两个小丫头先开了口了。
“柱子哥,我娘说了,这门没那么容易进。”王思毓道。
“对,我娘也说了。”赵盛丽也道。
“明白。”何雨柱还没开口,许大茂直接从门缝里塞进去两个红包。
然后就听到里面两个小姑娘嘀嘀咕咕了半天,异口同声道:“不够,还有呢。”
“你们倒是把门开条缝啊,不然怎么给。”赵家老二喊道。
“不行,我们力气小,挡不住你们。”
何雨柱颔首,指了指墙头,许大茂直接顺墙头扔进去两个红纸包,里面有钱也有块。
“现在可以开门了吧。”赵家老大道。
“不行,咱爹说了,要什么诗。”赵盛丽道。
“对,对,作诗!”王思毓附和道。
何雨柱满脑门子黑线,老赵这是故意整他呢吧,这又不是古代,搞什么催妆诗。
憋了半天何雨柱还是憋出来一首。
不画娥眉不染脂,巾帼本色胜胭脂。
厂矿田头争模范,夫妻携手举红旗。
“好!”这诗一出,里面居然传来喝彩声,可不就是王红霞和王翠萍。
诗,太写实了,她们现在不就是这样么?
王红霞更是大喊:“再来一首!”
“柱子哥,你啥时候会作诗了?”许大茂在边上道。
“再来一首。”两个小丫头。
“再来一首。”赵家俩小子也跟着起哄。
何雨柱搜肠刮肚,再憋出一首。
梳罢青丝戴红,心随锣鼓到新家。
春耕秋收齐比翼,建设祖国好年华。
“行了,开门吧”里面王红霞喊道。
“接新娘咯.”两个丫头在里面喊。
“接新娘咯.”外面几个小伙子也大喊。
何雨柱进了院子,发现王家的院子也是布置过的,打扫的干干净净,也是西厢房上面贴着喜字。
“快去吧,愣着干啥。”看着发愣的何雨柱,王红霞推了他一把。
“以后好好对小满,不然我可不饶你。”这王翠萍。
“好。”何雨柱大声应道。
赵盛丽和王思懿两个丫头这会已经跑进西厢房了。
何雨柱进了西厢房,看了身着红袄不施粉黛的小满,轻声道:“小满,我来接你了。”
“嗯”
“背新娘,背新娘。”两个丫头齐声喊道,现在是之前就教过的。
何雨柱走到床边,半蹲下来道:“上来吧。”
“好。”小满趴在何雨柱后背,把头埋在了他的肩膀,粉面桃腮。
两个丫头大喊:“小满姐姐真好看。”
小满的头埋得更低,何雨柱知道她害羞大喊:“走了,回家。”
说着大步朝外走去,路过王翠萍的时候,小满喊了一声:“妈。”
王翠萍泪流满面,哽咽道:“走吧,走吧,莫回头!”
“嗯。”小满应道。
何雨柱快走到门口,门口“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声响起,许大茂三人同时点燃了鞭炮。
然后许大茂帮何雨柱扶好车子,让何雨柱放下小满。
跟出来的赵盛丽和王思毓也上了赵家兄弟的车。
接着老赵也出来了,上了许大茂的车。
“出发。”何雨柱大喊一声,就朝南锣鼓巷骑去。
何雨柱他们出门,王红霞对王翠萍道:“翠萍,小满嫁给柱子是好事,柱子是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小伙子,咱们该高兴才对。”
“我知道,我知道。”王翠萍抹掉泪水,露出笑容。
王老爷子和王老太太、王红霞和王翠萍稍晚点出发,他们坐着老赵安排的车过去,不跟何雨柱他们走一条路,应该比他们先到。
一路上有许大茂和两个小丫头插科打诨,欢声笑语不断,小满也缓过来了一点,脸上重新露出笑容,一路上笑容不断。
骑到南锣鼓巷,快到大院门口等着的何雨鑫、何雨垚大喊:“来了来了。”
然后点燃了手中的鞭炮,这俩小子胆子倒是够大,主要是过年时候炮没少放。
跑还没响完,小哥俩撒丫子就往里面跑。
边跑边喊:“爹,娘,我哥带新娘子回来了,我哥带新娘子回来了。”
前院全是看热闹的人,一个个脸上酸的不行,这几年的喜事都是老何家的,问题是这最大的喜事他们直接被排除在外了,每家就收到了点生瓜子。
还不是老何家当家的来发的,何雨水这丫头带了小不点来发的。
何雨柱背着小满进院子的时候,各种目光就集中到了他和小满的身上。
何雨柱面带笑容大步往里走,小满这次没有埋头,而是尽量仰起头,她也要让别人看到她嫁了个好男人。
本来坐在堂屋待客的老太太和陈兰香看到小两口回来,悄悄抹了抹眼角的喜悦的泪,站起身来。
何大清脸上的笑那就没断过,何雨水现在化身服务员,不断的给客人添茶倒水。
今个可不不光是老赵一家来了,老方也来了,还有何雨柱下面的人,当然了只有科长级别的到家来了。
至于局里的其他领导,礼带到了,人没来,有点太招摇了。
拜堂也不是古法,现在可不行跪拜,都改鞠躬了。
老赵当了个司仪,显然他不是第一次干这个事了,流程熟悉的很。
拜天地(画像),一鞠躬
拜高堂(何大清、陈兰香、王翠萍),二鞠躬
夫妻对拜,何雨柱和乔令仪对着鞠躬
这个环节许大茂和何雨水使了点坏,何雨柱和乔令仪来了个头碰头。
礼成后,何雨柱又拉着小满给老太太也鞠了一躬,喊了一声:“奶奶!”
老太太那真是笑着哭,嘴里直喊:“好,好,好孙子、好孙媳。”
接着可不是什么入洞房,一大家子和所有宾客全都往外面走,坐车的坐车,骑车的骑车。
何雨柱也开上了车,这是他跟小车班交代的,所有小车都开来了,当然跟局里也打了申请的。
然后,他这辆吉普车上就挤满了,小满和何雨水挤副驾,后排老太太、陈兰香(抱着何雨焱)、王翠萍三女,后备箱还挤了几个小不点。
至于何大清他们只能骑着自行车走了,这辆车的司机其实也挺郁闷,只能去骑何雨柱的自行车。
今天酒席还是请的何雨柱的师父,打下手的就是何雨柱单位那些食堂的人,这是何雨柱跟他师父打了招呼的,一是让那帮长长见识,再就是让他师父随便教两手,还有个原因就是他师父在酒楼那边现在也不容易,没有食材大厨也做不出好菜不是,看看有没有机会换个地方。
食材么何雨柱也没搞得太夸张,鸡和鱼、腊肉、猪肉他先跟采购打了招呼,看看能买到不,结果当然不是不尽人意。
然后只能亲自搞了,东西弄到食堂,采购和食堂的都傻眼,这新来的处长太神通广大了吧,粮食一弄弄回来一车,这结个婚别人搞不到食材,好家伙人家这最起码每桌都有鸡有鱼,猪肉何雨柱没多搞,保证能做几个小荤菜,一个红烧肉就行了。
酒老赵和老方帮他解决了一大部分,汾酒、西凤。
尤其是老方那,他们单位平时是不让喝酒的,票要不都攒着,要不就换成酒存着了。
一听说何雨柱结婚,不少人还是愿意贡献出票的,虽然他们不能来,何雨柱两次从毛熊回来干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他们还是很清楚的。
现在北边闹得很厉害,他们都恨不得去干一场,也有点羡慕跟何雨柱并肩作战的那些人。
何雨柱挨桌敬酒的时候老方还想去拦着点的,被老赵给拉住了。
“不用管,就他们还差点意思,你忘了柱子在毛熊干了啥?”
“对啊,哈哈哈,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一个人放翻了十来个毛熊酒鬼,来咱老哥俩有多久没坐一起喝酒了。”
“四零年以后就没机会了。”
“是啊,一晃二十年了,我们都老咯。”
“你才老了,我这是壮年好不好。”
“对,对,壮年,哈哈哈,老赵你这些年变了很多啊。”
“那是,我跟年轻人在一起共事,激情勃发!”老赵意有所指。
“哼,也不知道那小子为啥就看不上我这。”
“要我也不去。”
“诶,不说了,喝酒喝酒。”
“你以后少坑点他。”老赵低声道。
“我也想啊,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他那一身本事给你当个后期处长,我都觉得憋屈。”
“憋屈个屁,平平安安不好么?”
“好。”
老哥俩说话间已经碰了好几个了。
等何雨柱打圈回来,他们俩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了。
“柱子,你是不是得再敬我们一次?”老方道。
“为啥?”
“我俩可都当过你领导,够不够?”
“够,说吧,怎么喝?”
看到老方瞄上了桌上的茶杯,老赵忙道:“老方。”
“哦,忘了,还是用酒杯吧。”老方有点尴尬道。
喝过之后,老方对何雨柱道:“送给你的东西,在我车上,一会走的时候拿给你,太显眼了。”
“你送啥了?”老赵好奇道。
“也没啥,结婚怎么能不凑够三装一响,这小子手表自行车都有,我就送个缝纫机收音机。”
“豁,你老方大出血啊。”
“行了吧,你还不知道我,票我有,又不用钱,我自己也用不上。”
“倒是忘了,你还有这特殊待遇了。”
“怎么羡慕了?”
“不羡慕,你个老光棍有啥可羡慕的。”
“你会聊天不?”
“哈哈哈哈!”
酒一直喝到下午才结束,老方自己开车来的,最后倒是被何雨柱送回去的,他的车何雨柱临时征用了。
因为他的车比何雨柱单位的好一些,跟单位的司机跑了一趟把家里人都送回去,顺便把老方送的东西也弄了回去。
何雨柱把车送回单位,骑着自行车回的家,小车放大院门口太扎眼了。
回到东厢房,小满连忙过来帮他倒茶。
“没事,我又没喝醉。”
“那也喝点水吧,你今天比上次喝得还多。”
“行,今天你累不累?”
“不累,一路都是坐车,有啥累的。”
“那就好。”
“不过我有点感觉像是在做梦。”
“梦,什么梦?”
“嫁给你。”
“嗨,这可不是梦,你摸摸。”何雨柱抓起小满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小手冰凉,何雨柱脸上倒是因为喝了酒有点烫。
“真暖和。”
“你这丫头是不是故意的?”
“没有,你抓着我的手放的,还怪我。”
“那我也试试。”何雨柱的大手摸上了小满的脸,小满的脸本来还挺正常,这手放上去,就变得越来越烫了。
“柱子哥”
“现在觉得是真的了?”
“嗯。”
“我去睡会,你要不要一起?”何雨柱虽然没喝大,也是有些酒意的。
“不要,还是白天呢。”
“行,晚饭时候叫我。”
“好。”
何雨柱刚躺下没一会,外面何雨水领着几个娃风风火火就闯了进来。
“嫂子,嫂子。”
“嘘,你哥睡了。”
“哦,嫂子,收音机呢,能不能让我们听听?“
“那不是在那呢,还没拆呢!”
“能不能拆?”
“应该可以吧,你哥都弄回来了!”
“那我们能不能拿我那屋听”何雨水又问。
“原来你这丫头打的这个主意,这个可要问问你哥。”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啊。”何雨水说着就想往里屋走,被小满一把抓住,然后就开始往外推。
“去去去,带着弟弟妹妹玩去,你哥都累了一天了。”
“嫂子.”
“不行就是不行。”
“好吧。”
吃饭时候小满还是没舍得叫何雨柱,陈兰香则是让小满单独弄出来一份送回屋里热着。
何雨柱起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小满赶紧让他洗把脸,吃饭。
看到何雨柱打水洗脸,何雨水又跑来了,开始磨何雨柱。
何雨柱被她磨的烦了,在何雨水幽怨的眼光中,直接把收音机弄正屋去了,要是放她的耳房,这丫头不用睡觉了。
当然了,拆开和接通都是何雨柱搞的,插座老何家也有,何雨柱当初买收音机就弄了,但是他忘了把收音机弄出来又南下了。
接通后,不光孩子,连大人也被吸引了,何雨柱教会何雨水怎么弄,他自己跑回去吃饭去了。
“你不去听收音机。”何雨柱看了一眼盯着他吃饭的小满道。
“不去。”
“挺热闹的。”
“今个是新婚夜,以后再听也行。”
“哦。”
吃完饭小满刷完碗,二人就坐在饭桌前,小满拿着个小本本和钢笔道:“柱子哥,今天的诗你还能给我念一遍么?”
“咋的,你还想帮我投个稿?”
“才没有,那是属于我的诗。”
“好好,属于你。”
“那你念给我。”
“行。”
何雨柱又念了一遍,就见小满一脸认真的在记录,两首念完了,小满忽地道:“柱子哥,洞房烛的有没有?”
“你这都从哪听来的?”
“书上。”
“什么书?”何雨柱好奇了。
“红楼梦!”
“红楼梦?在哪看的?”
“大学图书馆!”
“原来我们的才女也看小说啊。”
“我就不能看看小说么?”小满翻了个白眼。
“能,能。”
“那你作诗不作?”
“你这可就有点为难我了,我是工科生啊。”
“我不管。”
“让我想想!”
“我等着。”
何雨柱又是一番搜肠刮肚。
【红灯高照满屋新,两个青年一颗心。莫道婚房无贵重,奖章熠熠胜黄金。】
“这个好,真应景,还有没有?”
“别,别,你饶了我吧。”
“好吧。”小满快速抄在本本上,还写下来日期,注明是什么日子,什么场景,看得何雨柱一愣一愣的。
二人又闲聊了一阵,何雨柱实在是坐不住了,便道:“我们该休息了!”
“嗯”小满就是故意拖时间的。
接着二人洗漱一番,何雨柱还专门跑门口看了一群,还好没有不长眼的跑来听墙根。
现在能跑来闹洞房,听墙根的只有许大茂这小子,前院的那些话都没说过几句,他们也不敢。
当然许大茂也不敢,那不是找着挨揍么。
拴好门,何雨柱进了里屋。
“关灯。”
“行。”
“柱子哥,你要怜惜我,我有点怕!”
“我会的。”
“嘶”
有道是:春宵苦短。
当然了何雨柱也没有太那个啥,毕竟才结婚么,来日方长。
第二天一早小满拉着何雨柱去给何大清和陈兰香敬茶。
何雨柱不知道小满这都是跟哪学的,难道是红楼梦看多了?
不过这倒是把何大清和陈兰香给高兴坏了,因为这礼他们也行过。
(本章完)
第184章 最困难的一年来了
第184章 最困难的一年来了
二人有三天婚假,何雨柱决定带着小满出去转转,远的地方肯定还是去不了,于是二人去街道办开了介绍信,坐上火车直奔津门。
一是回顾一下他们相识的地方顺便去给小满娘上个坟,再一个何雨柱打算去看看自己的那些老战友,前两趟津门他也没白跑,还是打听清楚了141团的驻地。
塘沽转了一下小满就不想看了,除了和何雨柱的相识,这地方对她来说只有苦难。
二人又去了小满娘坟前,重新修整了一下坟茔,小满哭的撕心裂肺,讲述着遇到何雨柱后她过得很好,现在更是嫁为人妇,以后她的孩子一会好好的,小满絮絮叨叨在坟前说了很多。
何雨柱则是跟丈母娘保证,以后肯定会好好对待小满。
离开时小满一步三回头,何雨柱说:“以后如果有时间,每年我们都来一趟吧。”
“好。”小满轻声道。
去141团的路上何雨柱还是有点忐忑的,他不知道老连长梁健、指导员赵青、老班长胡三喜和副班长郑栓子几人还有谁活着,指导员当初重伤,是否参加了后面的几战。
到了地方,何雨柱只见到了梁健和郑栓子,梁健现在是营长了,郑栓子也当了副连长,见面后郑栓子抱着何雨柱又哭又笑,他们后来也是多方打听,直到何雨柱归国他们才知道何雨柱没死,但是何雨柱的去向他们没打听出来,这在几人心中一直都是根刺。
*6军一直没有给予何雨柱应有的功勋,为这个事梁健不知道跑了多少趟。
何雨柱又问了指导员赵青和老班长胡三喜,赵青伤好后虽然又上了战场,可还是伤了根本,回国后就转业回了老家,他家是山西南部的连长梁健说去了县里的公安局,过得还行。
胡三喜岁数大了,回国后也退伍回河南农村老家了,现在过得怎么样不清楚,没怎么来过信。
何雨柱要了二人的地址,他没时间去,想着回去后寄点东西吧。
对于何雨柱结婚二人先是祝贺,然后就是随礼,何雨柱严词拒绝,他们两个都是结婚的,家里也有孩子,也不容易。
酒就没有喝了,吃了一顿饭,聊了很多,但是战场上的事情几人都不愿意提及,吃完饭何雨柱就带着小满走了。
他们二人家里的地址何雨柱也要了,没给,说是如果离开部队,他们会给何雨柱去信,那时候再留地址,何雨柱哪里不知道这是怕自己寄东西什么的,聊天的时候二人知道的何雨柱在四九城过得还行,级别何雨柱就没说了。
来了津门没道理不带媳妇去看看袁泰鸿,毕竟是正儿八经的传艺师父,何雨柱带了一些东西去,主要还是粮食,粗粮细粮各三十斤。
小满对于何雨柱哪里搞的东西根本就不问,她早就习惯了,打十二年前,何雨柱就能搞到各种东西,至于怎么搞的,她只是知道她柱子哥不会做坏事就行了。
见何雨柱拿这么多东西,袁泰鸿好一个埋怨,本想让何雨柱拿走,可家里确实粮食紧巴巴的。
他都有点后悔红包给早了,早知道里面多加点钱了。
再给钱何雨柱,何雨柱直接拒绝了,理由就是这么多年了,他连给师父效力都没效力,三节两寿的也没来,这点粮食真不算啥。
朱子恒那边何雨柱也去来一趟,后面还要靠着人家弄粮食呢,另外就是介绍小满,毕竟小满还在贸易部,说不定以后工作上就打交道了呢。
当然了主要还是谈谈下一批粮食的事情,其实朱子恒他们已经加大了计划外的采购,国内缺口太大了,运多少消化多少。
朱子恒问何雨柱下一批五十吨,吃不吃得下,何雨柱没有立刻答复,说是回去问问,朱子恒只是点点头,一万多块钱不少了,何雨柱当场就答应他才觉得奇怪。
随后,何雨柱和小满回了四九城,假期已经是最后一天了,小两口腻歪了腻歪第二天就上班了。
上班,何雨柱就去找了一下老赵,说了一下粮食的事,老赵直接就说,再来一倍也消化了,根本就不用问。
打电话找过来的很多,甚至粮食局都想走一走这边的路子,老赵哪敢答应,让他们自己去谈,他们供应整儿四九城,二三百万人,那得多大的缺口。
何雨柱直接给朱子恒去了电话,朱子恒说只能给50顿,何雨柱还提了一件事,他让朱子恒跟柬埔寨的同事说一声,让他们去找找有木薯卖不,当然了价格要他们自己去谈,贵了不行,毕竟只是替代品。
朱子恒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问了半天得知跟土豆地瓜一样磨出淀粉,大喜,说是一定搞回来。
五十吨粮食何雨柱没有自己跑了,他直接用的电汇,至于铁路上的,让他们直接跟粮食进出口那边交接就行了。
元旦过去离过年就不远了,这批粮食回来,各单位可没有立刻发下去,而是存在了仓库,不过过年发啥。
随着工作的熟悉,何雨柱跟各个对应的部门也都熟了肉联厂、供销社等等等。
他们单位可不用跟轧钢厂那些单位一样去求人,毕竟工商可是管着这些单位呢。
何雨柱也问过过年能不能给弄点肉和副食品,那两个单位的叫一个愁眉苦脸。
现在人都吃不饱,哪有饲料喂猪,粮食都种不活,副食品也没有。
要知道去年好歹还有一些,何雨柱暗叹:“最困难的一年来了,希望少饿死点人吧。”
他可不是什么圣人,但是那种能搞到的不搞回来,不该送的送出去,让自己人死他是真看不惯。
粮食是买了,也没用什么外汇,应该能救不少人,但是给出去的他不知道,应该会缩减吧。
至于何雨柱要的那个仓库,年前他打算用起来了,空间里的东西该处理一批了。
玉米、鸡蛋、鸡肉、鱼他空间的可是存了不少,他自己家又吃不完,难道还要留到几十年后去。
他先去找了王红霞。
“柱子,怎么有空来我这?”
“怎么,霞姨不欢迎我啊?那我走!”
“站住,臭小子,我就问一嘴你还跟我上脸了!”
何雨柱转身回来坐下。
“说吧,什么事?你小子可是大忙人,来我这肯定有事。”
“好事。”何雨柱道。
“哦,粮食量能增加了?最近找到街道办的越来越多了,都是反应困难的。”
“没有。”
“那能有什么好事?”王红霞泄了气,她这的门槛最近差点没被踏破了,就俩字‘粮食’。
“鸡肉和鸡蛋你们要不?”何雨柱低声道。
“什么?”王红霞惊叫,然后她看了一眼门口,也低声道:“真的有,有多少,来路没问题吧?”
“五百只鸡,两千斤鸡蛋,一千斤鱼,还有点没磨的玉米,来路您放心吧,战友那边帮着调剂的。”
“你还有战友搞这个?”
“嗯,您知道,我过命的战友有点多。”
“你就得瑟吧。”
“嘿嘿。”
“什么时候到货?你怎么不走你们单位,你自己就管这个?”
“我们单位的肯定少不了,这不是第一时间就想起您了。”
“就你嘴甜,你这有点多,我可吃不下。”
“街道办没钱了?”
“那倒不是,这些东西可是紧俏货,按照现在外面的价格,我这边确实吃不下。”
“这样,您按照你们能给的最高价就行了。”
“你战友那边不会亏?”
“我另外补偿他们了。”
“用粮食?”
何雨柱点头。
“柱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这都图什么呢?”
“尽点心而已,真超出我能力的我也管不了。”
“就这一批,还是以后还有?”
“暂时就这一批吧,应该是攒了很久的。”
“要了,全要了,你给我留着,我这吃不下,我找别人一起,对了你萍姨那边你也问问,他们工作强度大,最近我听说他们那边有不少执行任务的时候晕倒的,营养不良加上饿的。”
“嗯,我会问。”
“还有别的事么,没有的话,我就去联系了?对了,东西什么时候到?”
“明后天吧。”
“好,还有,你放心,姨会为你保密的,就用我给你找的那个仓库是吧?”
“对。”
“东西到了,你把钥匙给我送来,后面的事你不用管,钱少不了,不会让你自己办了事还贴钱。”
“行,那我走了。”
晚上回去他又找了一趟王翠萍,王翠萍那叫一个高兴,局里弄粮食她听到一点小道消息,渠道是从工商那边走的,她就知道跟何雨柱脱不了关系。
当然何雨柱不能让她跟王红霞那边撞车,另外说了个时间。
至于他们自己单位,他找老赵汇报了一下,老赵让他自己看着办,当然拉回去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一点的。
他才刚回到办公室,老赵的电话就来了,让他把东西弄到局里在外面查封的一个仓库去,弄回局里还是太显眼了。
几家找下来何雨柱又找了何大清一趟,他可不是想倒腾给轧钢厂,轧钢厂的量他可供不起。
他是想问问何大清以前给人做席面那些客户还有联系不,他要换黄金,钱太多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用,难道要放到几十年以后用?
何大清一听人就麻了,他们单位现在小灶都停了,大灶更是几个月都没见点肉腥了,要知道他们可是个快万人的大厂啊。
“柱子,能不能?”
“不能,爹啊,你们厂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人多嘴杂的,再说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您就别惦记什么后勤主任了,没戏,你没那个学历,也没那个资格?”
“什么资格?”
“你们主任以前干嘛的?你儿子我这些年都干啥了?”
“诶!”何大清直接泄了气。
“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何雨柱也无奈,他这老子怎么还成了官迷了,这是没有人拿捏他了,还转了性了。
“行,我知道了,我去帮你问问,对了,你要那么多金子干嘛?”
“这您就别管了。”
“钱就不要?古董呢?”
“钱少了可以,全用钱的,不行,现在钱的出去么?还有古董,您懂还是我懂?”
“也是,我去跑跑。”
“这事别告诉我娘,省得她担心。”
“你当你爹我傻?”
“没。”
“什么时候有货?”
“你联系好了随时可以出货,要靠谱的,别转头再把你卖了。”
“放心吧,不靠谱的席面我都不去做,他们那身份你懂的。”
年前何雨柱除了自己单位的事,基本上就处理这些事了,他当然不会作为卖家露面,买家倒是当了一次。
他爹那在大批量的处理完以后,才开始出,为此他还弄了个三轮子,何大清没有正儿八经的厨艺徒弟,于是乎许大茂又被拉了壮丁。
当然了,好处也没少他的,不光是东西,还有钱。
东西许大茂送他老子家了一点,剩下的都悄悄弄回大院了。
年前何雨柱的资产暴增,光钱就一万多,黄金更是弄了一百多两,可别小看了那些遗老遗少,有钱。
这还是何大清把客户筛了又筛,不然五百两都能弄回来。
就这还有预定的,说是吃完了还找何大清,何大清可没敢应下来,这么个出货法也把他吓够呛,同时也佩服于儿子的能力,这年月这些东西那是一般人能搞到的么。
至于家里,何大清当然悄悄的弄回去了一些,没道理卖给别人吃,自己家吃不上吧。
后院的那个大灶,爷仨都给改了,盖成了个小厨房,弄得严严实实的,连烟囱都给改了,就是为了做东西味道能小一点。
何雨柱用三轮车往家里拉了几次大缸,别人问就是装水的,然后后院东厢房就多了一溜大缸,里面咸菜、酸菜都有。
眨眼就到了1960年的春节,年前何雨柱又出了一批东西,比第一次还多一些,弄了将近两万块,还有二百多两黄金,另外还有点古董字画孤本善本,这些都是何大清找人鉴定过的,那些家真的拿不出钱和黄金了,何雨柱勉为其难的收了。
至于老方那边,何雨柱不是不想给他们弄,是不敢,太特殊了。
到了年三十,外面的鞭炮声比往年可少了很多,以往过年家家都高高兴兴的。
今年可都苦着脸,家家户户做饭也不见肉香了,能做个菜饺子都很好了,没有白面的饺子都包不了,更多人家就是玉米面糊糊咸菜。
阎老抠今年连写对联的兴致都没了,因为收不到东西,不过到最后该写还得写,一分两分不嫌少,不是么。
老何家吃团圆饭直接搬去了后院老太太那吃,他们家的好东西有点多,鸡鸭鱼肉何雨柱都弄回来了,在老何家吃太扎眼了。
过年何雨柱和小满还被催生了一回。
小孩们都不在的时候老太太先开的口:“柱子啊,你和小满抓点紧要孩子啊,我老太太现在还能动,也能帮着带带。”
“对啊,刚好小五也大点了,娘也有时间了,你们只管生,娘负责带。”
何雨柱道:“太太,娘我们这才结婚多久啊,哪有那么快,再说了现在这光景,生出来遭罪来么?”
“你个大男人懂个啥,咱家还养不活一个娃了?以前也没比现在好多少,不照样把你们几个都养大了,小满你说呢。”
小满则是满脸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
“娘,这生孩子两个人的事,你问她她自己就能生了?”
“刚才不是跟你说了么。”
“娘,我知道了。”小满怕娘俩再呛呛起来忙道。
“嗯,那娘就等着今年抱孙子了。”
“.”
晚上回屋,小满老主动了,何雨柱没想到被催生还有这个效果。
事后他问小满道:“你就这么着急要孩子?”
“嗯,我也喜欢小孩。”
“好吧,那我就再努力努力,争取今年抱个胖小子。”
“呀。”
(本章完)
第185章 媳妇要出差,广东?
第185章 媳妇要出差,广东?
过了年,何雨柱的工作依旧清闲,根本没啥采购的,食堂窝头水煮菜,你指望厨子能做出什么好味道来。
单位的汽车都很少动用了,缺油。
基本上把油票都省给卡车了,因为卡车每次出去能拉回东西来。
粮食进出口那边还真把木薯给弄回来了,不过是先弄去了津门粮食局那边,作了一番试验后才开始对外卖。
这玩意口感不怎么好,因为便宜,还不要粮票倒也卖得还行,只不过这东西的产量比不上水稻什么的,也就买了几批就没了。
何雨柱问过,粮食进出口那边正在联系南方的省份种植这个东西,好歹能吃,这年月能吃吃不死人就算是救命的东西。
何雨柱空间里的大米也出了几批,他这米的质量可比柬埔寨的还要好一些,因为那是泰国出口给白头鹰的。
可卖给这些单位真是卖不上价,倒是那些年前何大清联系的根本不问价,只要东西好就行,倒是让何雨柱又收获了一笔。
空间这几个月何雨柱都在种玉米,别的全都停了,好在棒子面是整个磨碎的,这玩意跟棒子面卖一样的价也是供不应求。
空间的陈粮早就被他出空了,现在各单位来拉根本不问来路,有粮食就行,倒是给何雨柱省了很多麻烦。
挣的钱,何雨柱给家里了一部分,算是付何大清劳务费、中介费和他自己上交给家里的家用。
还有就是,他给伍千里几人的家里寄了一次粮食,他只敢寄玉米,一家一百来斤,其他的怕寄过去保不住。
到了春耕的时候,下面很多地方连种子都没有,进城逃荒的人更多了,前院也闹腾了几次,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平息的。
反正老何家外面没有亲戚,这些事他家也不关心,大门关不上,只能关上自家小门过自己的小日子。
四月底的时候,小满回家跟何雨柱说过一阵子她可能要出差。
“出差?现在外面的形势,你们能去哪?”
“听说是广东!”
“去干吗?”
“具体不知道,好像是要跟什么外面的商人接洽。”
“你这才入职的,就让你去?”
“这不是我学的经济学,听你的话我英语的说的不错,单位就选上我了。”
“你确定是广东,不是什么别的地方?”
“怎么了柱子哥,有什么不对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奇怪,你们可是对外贸易部业务开拓处,广东可是国内。”
“那我明天去了再问问?”
“嗯,问一下吧,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好。”
结果小满第二天回来告诉何雨柱就是广东,何雨柱也只能压下心里的疑惑。
到了五月中旬,小满出差走了,根本没说具体的归期,何雨柱也打电话问了一下那边,反正回答就是去广东了,至于回来的时间,那边只说办完事就回来了。
何雨柱打这个电话一是他心里不放心,再就是家里也不放心,小满根本就没出过远门。
随后何雨柱还打电话给老方问了一下,那边还真派人跟着一起去了,让他心安了不少。
至于什么任务,当然是保密了,何雨柱也没问出来。
小满这一走就是一个来月,期间何雨柱打电话问了他们单位几次,开始还回答快了,后面的回答就变成不知道了。
何雨柱直接火了,6月15号他跑去那边直接堵了林长江的门
“我说老林,到底什么情况?我媳妇什么时候能回来?”
“小何,具体的我现在不方便跟你说,毕竟你不在这边工作了不是。”
“我也不问具体,我就问人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知道。”
“他们到底去哪了,肯定不是广东,在广东还能不知道?”
“香江!”
“一开始就是香江对不对?”
林长江没有说话,默认了。
“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
“何雨柱同志,你知道规矩的,这不是你能问的。”
“好,我找别人去问。”何雨柱转身而去。
“你”
当然,何雨柱可没去找梁助理,而是回单位后给老方去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何雨柱语气不善道:“老方,我是何雨柱,我家令仪到底出的什么差?”
“柱子啊,我正要找你呢。”
“找我?”
“对啊,你有时间么,来我这一趟。”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来了我再跟你说。”
“行,你让人来接我吧。”
没多久一辆吉普停在了工商局的楼下,然后何雨柱收到了门卫那边打来的电话。
何雨柱跟手下的人交代了一下,就下了楼,当上吉普。
到了老方他们那,何雨柱直奔老方的办公室,敲敲门不等里面回答,何雨柱推门而入。
“柱子来了,坐,坐。”
何雨柱拉开老方对面的椅子一屁股坐上去。
“喝茶么,我这有好茶,给你沏一杯。”
“不喝,你那茶叶都是从我那拿的。”
“哈哈。”老方尴尬的一笑。
“说正事吧,我媳妇那边到底咋回事。”
“好吧,我找你其实也跟这个有关系。”老方正色道。
“猜到了!”
“你有心理准备就好,事情是这样的”
老方就把前因后果讲了一下。
原来这趟差是很简单的,就是跟香江那边的爱国商人谈几个项目,按说这种事本来用不着乔令仪的,因为项目里涉及到西边,很多资料是英语的,她的英语又好,所以才让她去。
结果乔令仪他们去了广东后,事情发生了变化,香江那边的人过不来了。
然后出差的人请示了一下自己部里,部里临时决定去香江,因为要谈的事情很重要,耽误不得。
不过还是征求了一下所有出差的人的个人意见,毕竟去那边还是有些危险的。
所有人没有丝毫犹豫就同意了,也包括乔令仪。
老方这边的人当然也会请示,老方让他们务必要保证所有人的安全。
因为走的是正规渠道,过去还是很顺利的,不过在那边要做的事情可不顺利,极其不顺利。
与那几个商人见面第二天,出差的人就受到了袭击,香江黑帮干的,因为对方动了枪,老方的人过关的时候把枪留在了口岸,所以吃了亏。
所幸爱国商人得到消息派保镖前去救援,只有几人轻伤,倒是没有生命危险。
他们现在躲在某一个爱国商人那,等于是被集体被软禁了,要谈的事情谈不成,回也不回不来。
“我家令仪受伤没?”何雨柱满脸煞气。
“没有。”老方回答的半点犹豫也没有。
“黑帮,什么黑帮敢公然袭击公务人员?”
“大天二。”
“大天二?”何雨柱差点笑了,这方世界还融合了‘古惑仔’不成,时间线这么乱么?
可是老方接下来的解释让何雨柱笑不出来了,民国时期广东民间将盘踞一方的土匪恶霸比作“大天二”,强调其武力垄断与地头蛇属性,与普通混混有本质区别。
老方所谓的大天二其实是‘三合会’,组成很复杂,多为秃党残军或地方豪强,他们的背后是这个时代的香英当局。
收保护费、烟档赌档、绑架富豪、抢劫货物,反正是坏事做尽。
“需要我做什么?”其实老方说到这何雨柱已经大概知道老方想要他做什么了,当然这种事情他还是要确认一下。
“把该谈的谈成,把我们的人接回来。”
“手段呢?”
何雨柱说这话的时候,老方眼皮跳了跳,面前这小子是个战场杀手来的,真放开了干,还不知道会搞出多大动静呢。
再联想起何雨柱最后两次从毛熊回来做的,老方忙道:“柱子啊,动静能不能小点,毕竟那条线很重要。”
“那要是那帮‘大天二’不依不饶呢?”
“除首恶和那些对我们恶意最大的。”
“我媳妇他们现在安全吧?”
“安全,安全。”
“那你跟老赵那边打个招呼吧,再给我几天时间准备一下。”
“好。”
“不过你想怎么过去?”
“我不想走官方渠道,需要你们帮我联系一下那些商人,我可不想游泳过去。”
“我就知道,那正好这几天我帮你准备新的证件。”
“多准备几本,不能姓方。”
“姓方怎么了?有什么不好。”
“哼,看到我就会想到你占我便宜。”
“啊,哈哈,哈哈!怎么会!”
“你自己知道。”
“我先走了,你这边准备好了通知我。”
“好。”
何雨柱离开后,老方揉了揉太阳穴,这是要放一条过江龙去香江啊,希望那边的地头蛇自求多福吧。
还有就是小满他们的安全只是暂时的,老方可不敢打包票后面会不会,毕竟商人是没有武装的。
回了自己单位,何雨柱找了一趟老赵,大概说了一下情况,老赵沉默。
“老赵,你不会拦着我吧?”
“不会,我拦也拦不住,你小子再给我来个不辞而别,我更难堪。”
“那就好,老方那边到时会有函过来。”
“嗯,我知道,咱们单位这边你不用管,你这几个月已经把后勤理顺了,你出去一两个月问题不大,我会帮你盯着的。”
“粮食的事你最好亲自盯着点。”
“好,你去了以后把人接回来就行了,其他事情能办就办,不行就以后再说,一切以自己身安全为主。”
“我明白。”
“你别不当回事,别以为黑帮就好对付,我比你了解他们,解放前就没少跟他们打交道,涉及到利益和后台他们是没有底线的。”
“知道了。”何雨柱点点头。
“家里你打算怎么说?”
“实话实说吧,不过我只会说去广东。”
“这样最好,不然家里又该担心了,我跟你霞姨也这么说。”
“嗯。”
“行了,你今天跟下面交代一下工作,明天开始你就点个卯就行了,毕竟事情还没安排好。”
“行。”
何雨柱回部门就开始安排属下,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工作,其实也没什么好安排的,大部分都是按部就班。
下了班,何雨柱骑车回家,吃过晚饭他喊出何大清去了一趟许大茂那,这一次他不确定需要多久,所以家里还是要准备些东西的。
第二天许大茂请假了,开始帮何雨柱倒腾东西去卖。
何大清下班回来又弄了一大袋子盐,在后院开始腌鱼和鸡,还有一些肉。
忙忙活活好几天,何雨柱又换了一些大小黄鱼,家里的肉制品也弄了一些,粮食更是堆满了密室。
这么大动静,陈兰香自然找何雨柱聊过。
“柱子,你要去找小满是吧?”
“对,时间久了,去看看。”
“小满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事,单位正好有差事去那边,我这不是再顺便去看看战友什么的。”
“没事就好。”
王翠萍也找了何雨柱。
“柱子,小满那边是不是出了问题了?”
“嗯,小问题,我去一趟应该就解决了。”
“需要你去的能是小问题,别骗你萍姨。”
“真是小问题。”
“你小子连我也瞒是吧。”
“萍姨,有纪律的。”
“对付坏人不用手软,把我闺女安全带回来,你也要平平安安的回来。”说这话的时候王翠萍身上隐现杀气。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
“好,你那是什么破单位,不行就让小满调出来。”
“等回来我问问。”
“出门别逞强,你再厉害也是人身肉长的。”
“明白。”
6月20日,何雨柱接到了老方的电话,他去了一趟老方那边,拿到两本证件一看,果然有一本姓方,方鹏展,广东人。
还有一本是他本姓,何飞,也不是四九城,黑省人。
何雨柱有点无语,这咋还一南一北呢。
老方告诉他武器什么的,去了南边会有人给他,船到了地方再安排,接头的地方也说了,介绍信也开好了,两个证件都开了一份,他自己的也开了一份。
方便他见机行事,另外还贴心的把火车票也给他买了,6月21号的,倒是不用那么赶。
还给了他一些钱和票,至于港币老方没有,只能到了再说,那边也会给准备。
老方又叮嘱了他一遍注意安全,还给他留了一个香江那边的联络方式,这可不是小满他们那边,而是老方的人,告诉何雨柱不到迫不得已不要去联系。
何雨柱点头答应,他本来也没打算去联系,人家好不容易布的线,他可没兴趣去当什么接头人。
回了家何雨柱就开始简单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就随便收拾几件衣服。
第二天拿着他老娘给他烙的饼和煮的鸡蛋,还有一小罐子炒咸菜,何雨柱背着小背包出门朝火车站而去。
火车是四九城到广州的,全程2300多公里,在车上咣当了60来个小时,何雨柱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地方去洗澡,身上都酸了。
洗了个澡,何雨柱神清气爽的去了老方给的地址,到了之后接待的人给了他一个皮箱。
接待的人还告诉何雨柱他们走的偷渡,船上的人根本不知道何雨柱的身份,就跟普通的偷渡客一样,而接待的人就相当于蛇头,不过是个比较高级的而已。
交代完后,那人带何雨柱吃了一顿广东饭,这边光景也不好,菜什么也都是素的,而且味道也比较淡,何雨柱这个北方人吃起来那叫一个寡淡,勉勉强强填饱肚子后,那人付账。
接着他就把何雨柱送去了黄埔港,路上告知何雨柱今天刚好有船去香江,到了港口何雨柱一看船都不大,三千到五千吨。
一问才知道,这个港口的吃水就这么大。
他被带到了一条中等的船上,船长一口粤语,来送的人还以为何雨柱听不懂,正打算交代几句,哪料何雨柱直接用粤语跟船长攀谈起来。
船长一听何雨柱会说粤语,立刻热情了几分,开始问何雨柱是哪里人,何雨柱的那本姓方的证件上是惠州那边的,何雨柱就按照上面的地址说了。
说完后船长更热情了,说他也是惠州那边的,不过不在一个镇。
何雨柱差点出了汗,要不要这么巧,要是在一个镇他该咋答。
送何雨柱的人走了,何雨柱又跟船长继续聊,聊什么,船的结构了这些的,他只有相关的技能,并没有实操过。
船长一听他还懂船,又开始兴致勃勃的介绍起船来,还讲了从广州去香江怎么走,在哪些地方可能会遇到麻烦。
比如黑帮冒充海盗,还有秃党的军舰有时候也会阻拦等等,何雨柱才知道现在的形势是多复杂,这么短的一条航线事情就这么多,粮食进出口那边运粮回国,中间还不知道遇到多少麻烦事呢。
然后船长还问何雨柱去了香江想干什么,要不要到他船上来,先从底层做起,好好干,几年以后保证他能当个大副云云。
何雨柱只说先去看看,碰碰运气,如果不行再来找船长,船长倒也没强求,本来何雨柱就是个搭船的罢了,他不过是看何雨柱对船感兴趣才问了这么一句。
聊了一阵,船长去忙了,何雨柱被安排到了水手舱,船装货还需要一些时间。
火车上咣当了那么久何雨柱有点小累,躺在铺上他就睡着了。
等他迷迷糊糊醒来,感受到了摇晃,便知道船已经出港了。
出了舱室,何雨柱直接往甲板走去,因为之前船员见他和船长聊的那么热火,还以为他跟船长很熟悉呢,所以就没有拦着他。
此时船还没有行出珠江,何雨柱在甲板上望着两岸,回忆起上一世来广州游珠江,他就有些恍惚了。
这时有人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展,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只是觉得两岸的风景很美。”
“这有什么好看的,等到了香江保证你的眼睛都看不过来。”
“香江很美么?”
“那当然了,尤其是晚上。”
“我们大概多久能到?”
“一路顺利的话,一天吧,进港要排队的啦。”
“哦,那不顺利呢?”
“这话可千万不能说,我们肯定顺顺利利的啦。”
“对,肯定一帆风顺。”
“你还读过书?”
“嗯,读了初中。”
“也算是读书人啦,怎么不在家乡发展?”
“家乡什么样你还不知道么,都说香江好,我也想去看看。”
“以前你做什么的?”
“在一个小厂子里当采购。”
“采购好啊,很吃香的,会不会英语,会的话有人介绍在香港很好找工作的。”
“会一点点。”
“真没看出来,阿展,你还会的不少。”
“都是为了混口饭吃。”
“是啊,都是为了混口饭吃。”
(本章完)
第186章 猛龙过江
第186章 猛龙过江
何雨柱乘坐的船,一路上并没有遇到所谓的海盗和秃党的军舰,可能是从国内拉的货他们看不上眼吧。
船到维多利亚港是半夜,所以何雨柱并没有看所谓的灯火通明,只有码头的灯光。
天光乍亮,何雨柱他们的船进了港,何雨柱被塞了一套水手的衣服,等船上的货卸完后,船靠岸了他才跟着水手们一起上岸。
下船也没怎么查,因为这边的警察知道国内查的更严,想上船并且出港太难了,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游泳过去,他们肯定想不到有人会不走正规途径,而是堂而皇之地偷渡。
要知道这样的人到了香江那就是黑户,吃饭都成问题。
下了船,出了港口,就有人找上了何雨柱。
“是何先生吗?”一口纯正的哈尔滨话。
“你是?”何雨柱略微有些吃惊。
“霍先生让我来接您的,您可以叫我阿航。”
“你是东北人?你怎么认出我的?”
“何先生好耳力,我老家是哈尔滨的,您这个身高让人很难认不出。”那人看着何雨柱微笑道。
何雨柱看了看周围的人,他这个身高确实有点鹤立鸡群了,除了那些英国佬。
“好吧,你老板专门挑你过来的?”
“是,怕何先生听不懂广东话,何先生请!”
二人走了一截,在一个不太引人注意的地方停了一辆小轿车。
何雨柱上车前扫了一圈四周,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才上了车。
车窗都拉着帘子,何雨柱问道:“我们去哪里?”
“霍先生的一处洋房。”
“是我那些朋友在的地方么?”
“不是,另外一处。”
“我的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暂时安全!”
“走吧。”
小车拉着何雨柱穿行在香江的街道上,何雨柱则是看着窗外的街景、车辆、行人,他还是有点好奇现在的香江的,四九城和魔都人是多,可是楼房和车就少了很多,穿的也差很多,这边真是穿什么都有的,天气炎热,满大街的都是旗袍、皮鞋,洋裙、凉鞋,短裤、汗衫、拖鞋,当然也有西装革履的,颜色也丰富的多。
“何先生是第一次来香江吧。”
“嗯。”
“跟国内很不一样是吧。”
“是有那么点不一样,你想说什么?”何雨柱转头淡淡道。
“额,没,没什么。”那人本来还等何雨柱回答“是”他好借机好好夸夸香江呢,没想到何雨柱是这样的回答,微微一错愕,忙道。
何雨柱扭过头继续看窗外,心道:“这么好的地方,居然被卖了,活该那老妖婆被人刨了坟。”
当然了事情有两面性,如果现在属于国内管,肯定也被封锁了,哪有眼前的繁华。
车开了半个来小时,开到一片别墅区,然后进了一个大院。
“何先生,到了!”
“嗯。”
那人赶忙下车,过来给何雨柱开车门,何雨也没拒绝。
下车后,何雨柱四下打量了一下,盛开的园,精致的房子,他还看到了几个带着家伙事的人正在四处巡逻,心道:“这肯定不是随便一处洋房。”
正看着呢就听到一声喊。
“何先生,欢迎欢迎!”
“何先生,这是我老板。”接何雨柱的人轻声提醒。
何雨柱转头就见到别墅里快步走出来一个身着西装,古铜色皮肤、双眼炯炯有神、耳朵很大的中年人。
“霍先生,你好,久仰久仰。”何雨柱跨前两步,微微躬身,双手就握住了来人的手,狠狠晃了晃,用粤语回道。
尊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实在是他的身高有点高,霍先生可比他矮一个头呢。
这让霍先生先是一愣,脸上笑容更盛,显然他没想到何雨柱会说粤语,。
他还是知道点内部消息的,知道这位是从四九城来的,他可没听说这位会粤语,只听说会朝鲜语、俄语、英语。
他仔细打量面前的年轻人暗道:“真年轻啊,看来那边派了个了不得的人物来!”
“霍先生?”
“哦,哦,何先生请,我备了早餐,我们先用餐。”
“请!”
进去后何雨柱先找了个地方换了一身衣服,水手的衣服虽然还算干净,可穿那身在这地方上人家饭桌还是不够礼貌。
等何雨柱穿着中山装的裤子和白衬衣出来,霍先生眼前又是一亮。
何雨柱看到了几个小家伙探头探脑的看他了,但是并没有人跟他们一起同桌吃饭,显然他们老子特意吩咐的。
吃饭的时候,霍先生没问什么,何雨柱也是埋头干饭。
吃过了饭,何雨柱被请到书房。
霍先生正在泡茶,何雨先开了口:“霍先生,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的那些朋友?”
“诶,恕我直言,何先生孤身前来,很难把你的朋友带回去。”
“怎么,对方很厉害?”
“我只是个商人,他们厉害不厉害我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他们长短枪都有,而且是战场下来的。”
“被我们的人打的逃过来的么?”
“额那会何先生应该还在读书吧?”
“是,说起来我跟霍先生还有一些渊源呢。”
“哦?说来听听!”
“我去过半岛,霍先生支援过那场战争。”
“你去过?怎么可能,那会你才多大?”霍先生看着面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脸不可置信。
“16岁去的,18岁回来的。”
“嘶我能问问你参加了哪些战斗么?”
“长津湖、上甘岭。”何雨柱说这些可不是为了炫耀,他对这边根本不熟悉,要是没人带路什么的行事太不方便了,还有本地的势力也得有人跟他介绍不是,他这是给霍先生一点底气。
“没想到,没想到,英雄出少年,英雄出少年啊!”他现在有点明白那边为什么派这年轻人来了。
“霍先生谬赞了,我只不过是志愿军里面一个普通的兵而已。”
“那何先生想怎么办?”
“请霍先生派人带我熟悉地形,介绍本地的势力,重点是哪些为难我们的,如果霍先生有路子,再给我提供一些武器。”
“这,好吧,不过何先生还须量力而行啊!”
“我知道,现在霍先生就可以安排了!”
“何先生不用休息休息么?”
“不用,先做正事要紧。”
“行,你在这里等一下。”
“好。”
霍先生直接出了书房,十来分钟后,他带了两个精壮的汉子回来,何雨柱一看就是练家子。
“这两个是阿风和阿浪,我同乡的,可以信任,会些拳脚,对香江很熟悉,这几天就由他们给何先生带路和介绍。”
何雨柱起身行了一个抱拳礼:“后面有劳二位了!”
“不敢当,不敢当!”二人连忙抱拳回礼,霍先生没告诉他们何雨柱身份,只告诉他们像对他一样对这位。
“走吧。”
“何先生一定要注意安全。”
“霍先生放心,你这两个老乡我会完好的带回来。”
说罢何雨柱在霍先生错愕的眼光中跟着那两个汉子走了出去。
到了车库,何雨柱问了一下谁会开车,二人都说会,然后阿浪就要去开一辆轿车。
“等等,有没有破一点,旧一点,牌照没人认识的车,这车开出去人家不就认出来了?”
“这这里没有。”
“那就出去再说,你们看看我这一身会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会。”二人异口同声道,不光是衣服,身高也是。
“有什么地方能让我换一身衣服和发型?”
“有。”
“那就开车出去,阿风你去取车,阿浪带我去换一身行头。”
出了别墅,车开了一截,阿风下车。
阿浪直接拉着何雨柱去了中环,之前他老板可是给了钱的,意思是这位的吃穿住行都包了,何雨柱可不认识路等到了地方一看路牌才知道到了哪。
阿浪找了个地方停车,然后带着何雨柱就去了一下理发馆,等出来的时候何雨柱顶着一个三七分的油头。
然后阿浪又带着何雨柱去了卖西装的地方,再出来的时候何雨柱一身西裤皮鞋衬衣,身后阿浪还拎着几个袋子。
这下何雨柱的回头率就高了,之前是因为个子高,现在一看这是个多金少爷啊。
回到车上何雨柱对阿浪道:“帮会的人都穿什么,我们也去搞一身。”
“这他们就穿您这样。”
“好吧,够时尚!”
“什么?”阿浪没听懂。
“没什么,去找阿风。”
“是。”
到了阿风那,三人换了车,一款很低调的轿车,六七成新,何雨柱比较满意。
三人就开车先去小满他们躲藏的地方看了看,何雨柱没下车,不过就他在车上观察到的就不下五处监视点,贩夫走卒都有,然后街口的茶楼、酒楼里面更多,加吧起来几十号人了,明面上的都没什么家伙事。
何雨柱心道:“这赶上战争年代了,这帮家伙是把过去那套搬过来了。”
转了一圈后,阿浪问:“何先生,我们下一步干嘛?”
“带我去看看这个帮派的总部在哪,还有他们的堂口都指给我。”
“何先生,他们是号码帮的,您”
“让你去你就去,你们老板怎么交代的?”
“是,不过他们总部我们真不知道。”阿浪闷声道。
他们老板可没交代要去搞人家堂口啊。
“走吧,就看看堂口。”
转了一圈何雨柱大概也有了了解,这帮家伙还真是会钻空子。
梅字堆,政府徙置区/码头收取保护费、走私日用品
孝字堆,公共屋邨控制青少年帮派、小额高利贷
毅字堆,法外飞地(城寨)毒品加工、军火交易
胜字堆,临海难民营海上走私、人口偷渡
这还只是一个帮派,现实情况是帮派的势力犬牙交错,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
什么梅字、孝字的何雨柱没兴趣,城寨何雨柱这次也不打算去,孤身一人,就算他本事通天,估计也很难出来。
那就剩下上胜字了,这也是跟他们冲突的主要堂口,抢生意加上被某些人控制,他们才敢干这个事情。
转了一圈后,何雨柱他们并没有回霍家,而是找了个地方吃了饭,然后就在车里等天黑。
天黑后,何雨柱让这哥俩开车送他去了小满他们在的那个洋房区,他就下了车。
那哥俩还想跟着,何雨柱拉着二人下车,ko了二人,俩人就在车上乖乖的等着了。
当然他们给了何雨柱两把手枪,m1911,这玩意最好弄到。
至于破左轮何雨柱根本看不上,那玩意能打死人么?
下了车何雨柱找地方就换了一身衣服,全黑的,枪一收,他就朝小满他们所在的别墅摸去。
沿途解决了几个类似于巡逻的家伙,一招制敌,不见血的那种。
还逼问出了晚上黑帮那些家伙的落脚点,何雨柱就朝落脚点摸去。
过去一看何雨柱也不由佩服,这帮家伙直接在小满他们那个别墅边上弄了个别墅,里面荷枪实弹的几十号人,也不知道是抢的还是买的。
感情白天外面那些人根本不是监视小满她们的,而是监视外面的来的人的。
小小助跑了一下,两个瞪踏,何雨柱翻墙而入,摸掉了放哨的,何雨柱一路朝别墅而去。
又干掉了几人后,何雨柱居然被发现了,显然这些人不全是废物。
然后枪响了,何雨柱挺郁闷,他本来想着悄无声息干完活,然后把媳妇接上走人就是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接下来这些黑帮的就悲剧了,他们用的大多是手枪、左轮居多,步枪也是以前带过来的栓动的,你说冲锋枪,警察敢让他们用么?
何雨柱第一波就给他们来了个猛的,大盘鸡架起来几轮长点射,直接把那些人都赶回别墅了,活着的。
进了别墅这些人有掩体了,那小枪‘biubiubiu’的打得叫一个热闹,毕竟还是有当过兵的。
有几次流弹差点就打到何雨柱了,何雨柱立马收起了玩的心思,带瞄准镜的m1架起来,就是一顿搂。
里面的人哪见过这架势啊,枪枪爆头,这到底来了个什么人这是。
就有人喊话了:“外面的英雄能不能聊聊,你是哪个堂口的,我们跟你有仇么?”
“砰,砰,砰”这是何雨柱的回应,喊话的那个子弹直接从嘴里打进去的后面直接掀开了。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砰,砰,砰。”对于这些渣滓,何雨柱可没有手软。
“冲出去,他就一个人。”
“对,冲出去。”
有人开始往车边上跑,“砰,砰,砰。”
他们都倒在了奔跑的路上。
边上小满他们一听这边动静这么大,老方的手下就过来察看情况。
看到这场面,那人心里喊了声:“乖乖,这是惹了哪路杀神了?”
他可没敢翻墙什么的往前凑,万一人家也给他来一下他也报销了。
等何雨柱用步枪清理完站着的,换上手枪去挨个补枪,那人才隐约看清楚是谁,他就是一喜。
刚想喊,哪料何雨柱往他这个方向瞄了一眼,举起了手枪,要不是素质过硬他都得尿了。
因为他看到了何雨柱眼中的寒光。
他直接举起双手大喊:“同志,自己人,自己人。”
他可没敢喊出何雨柱的名字,暴露了何雨柱的身份,搞不好何雨柱真给他来一枪呢。
“你们自己开车走,我让人在外面接应你们。”
“好,好,我这就通知大家。”
“还有,管好你的嘴,我不希望有人知道我来过。”
“是。”那人转身而去。
(本章完)
第187章 这帮人还挺有钱啊
第187章 这帮人还挺有钱啊
何雨柱检查了一下没有活人了,就往院子外走去,走到门口就看到阿风、阿浪哥俩张大了嘴巴,趴在门口往里面看,一人手里拿着一把小左轮。
“喂,你们俩回神了!”何雨柱喝道。
“何,何先生。”二人很是拘谨,还有几分害怕。
他们听到这边枪响就想来帮忙,路上还顺便解决了一个想跑回去报信的,那小子之前去解决内急了,所以逃过了何雨柱的手,可还是没躲过这一劫。
然后这哥俩来到别墅外顺着大门往里看,就看到了何雨柱在里面大发神威,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正好,你们既然过来了,也省的我去叫你们了,一会你们那帮我把我那些朋友带回去,他们要是问起不要说我姓什么,明白?”
“明白,明白!”
“还有,跟你老板说,让他也帮我保密,等我办完事再去找他。”
“是,是。”二人点头,点了几下猛然醒悟过来,不对啊,这位要干嘛去?
“何,何先生,你不跟我们回去?”
“不了,这院子里也有车,你们开来那辆我开走了。”说着何雨柱快步朝他们那辆车跑去。
阿风、阿浪朝何雨柱的背影看了一眼,然后互相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骇。
进去取车他们开始还走得小心翼翼,不过等二人确认了所有人都死了就胆子大了起来,一人去开车,一人居然去收集枪,尤其是长枪。
当然他们没敢耽误太多时间,哥俩开着车就停到了隔壁院子门口,不多时里面开出两辆车。
司机认识他们,说了两句话后,三辆车离开这个地方扬长而去。
何雨柱开着车去了深水埗,离码头大约两三公里的时候,何雨柱就熄了火,因为他看到了码头那边灯火通明。
用望远镜看了一下,码头上很忙碌,他大致上数了数,人还真不少呢,几百个人是有的,当然有武器的并不多,基本上都是干活的,应该也是帮众。
他下了车,顺手把车收了,就朝码头摸去。
离码头三百米左右,何雨柱停了下来,用望远镜继续观察。
这一看让何雨柱放弃了给他们几炮的想法,因为从船上下来的不止有货,还有人,偷渡过来的人。
倒不是他对黑帮心软了,关键这不是战场,乱杀平民的事情他是干不出来的。
等码头上安静下来,何雨柱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凌晨2点了。
何雨柱起身朝码头摸去,刚刚他已经观察清楚了,号码帮的仓库在什么地方。
仓库的守卫还是不少的,不过对于何雨柱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这仓库里那帮家伙居然在打麻将,门口的也是抽着烟时不时的往里面看一眼。
两把飞射而出的军刺解决了门口的人,何雨柱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进去。
里面打牌的人还以为外面的人进来了,头也不抬的喊道:“阿毛还是阿邦,你个烂仔不好好在外面看门进来干吗?”
“来要你们的命。”何雨柱的声音让几人摸牌的手都是一顿。
“干他。”一人喊道,说着就去摸身上的枪。
可惜他的手永远摸不到那把枪了,他的脖子上正插着一柄三八大盖的军刺。
其他几人就想往桌子下面钻,有一个人已经把枪拔了出来就要开枪示警,因为他没找到何雨柱在哪。
下一刻,他的手上被插了一把刺刀,然后他的另一只手捂住喉咙不断地“嗬嗬嗬”的吐着血沫子。
接着又是“噗,噗”两声,何雨柱把刺刀插进了另外两人的脖子。
拔出刺刀在几人身上擦了擦,何雨柱直接往仓库里面走去,管他是什么,何雨柱就是一个字‘收’。
接着他又去了另一个帮派的地盘,如法炮制,还把之前收的东西扔出来了一部分,当然是这边没有的货,这次他是大概看了一下。
干完这些,他并没有离开,跑到码头上收走了双方各一条,两艘几百吨船的空间还是能放下的。
然后在附近找了个很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天还没亮,码头上就乱了起来,东西丢了,还是一仓库的东西都丢了能不乱么。
号码帮与和安乐(水房)的人就开始吵吵起来了,接着就是大打出手,因为号码帮与和安乐(水房)都发现了对方码头上少了船,号码帮则是在和安乐(水房)的仓库里发现了他们的货。
开始还是械斗,慢慢的枪就响了,并且越来越密集。
因为何雨柱帮了他们双方的忙,在混乱中,他摸到跟前用手枪干掉了两个头目,至于是不是堂主那就不知道了。
大概率应该有一个是,因为双方打得更激烈了。
何雨柱没兴趣参与这样的菜鸡互啄,他跑去浑水摸鱼去了。
两个堂口的陀地被他洗劫一空,具体多少钱他不知道,反正是不少,还有一些军火他也收了,当然还顺手解决了一些跑回来拿枪的喽啰。
做完这一切,何雨柱还是没离去,他找了个地方等待看看还有没有更高级的帮会成员过来。
结果让他失望了,等了一两个小时也没等到,消耗掉耐心的他悄然离去,他没有回霍家,而是把车进了城,他自己找了个不查证件的小旅馆,睡觉去了
他是睡了,可香江乱了套了,两个帮派可不止这一个堂口,还有跟他们关系好的帮派。
一场黑帮大乱斗在香江各地展开,双方打出了真火,警察来了都没用。
最后还是几个总华探长找到了双方的坐馆,双方才开始吵吵闹闹的开始谈判,结果当然是谈不拢啊。
谈判桌上差点就动了枪,双方先是丢了货,又死了不少人,包括两个堂主。
货可是不少钱呢,死了人也需要安家费。
一上来都嚷嚷着让还货,赔钱,交人。
问题是货没了啊,还不知道哪里去了,人也被抓进去不少。
警察问了一大圈,双方才发现,看货的都死了,中间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双方的船还都少了。
反正这件事双方都说不清楚,调解的人问了双方的货值,大抵上差不多,这个可以扯平。
双方就不干了,结果开会的过程中,双方的小弟过来说两个堂口陀地的钱还没了,这一下就炸了。
这明显是有第三方人搞事情啊,就开始查,结果自然是查了个寂寞,见过何雨柱的人全都死了,去哪查。
会开到最后,那几个总华探长麻了,调解来调解去,事情落到他们头上了,不光是来自帮派的压力,还有他们的顶头上司,英国佬。
事情闹得这么大,根本压不住,要不是当天报纸印不出来,这会早就见报了。
报纸还没上市,电台已经开始报导了,无心算有心吧,何雨柱搞得这一出,直接把别墅的事情给淡化了不少。
别墅那边的事情警方已经介入了,结果跑去霍家毛都没找到,因为小满他们一行人已经上了船。
霍先生又不傻,听了阿风和阿浪的描述,当机立断就把小满他们送上了船,直接送广州了,走什么海关,哪有时间,还不知道会不会被扣下。
至于何雨柱,他不认为那些人能抓住何雨柱。
当霍先生听到电台的报导他也麻了,这是派来了个什么人啊,他觉得还是低估了何雨柱。
于是他就派人出去找何雨柱,自然是找不到了,那就只能等了,因为他知道何雨柱还有任务没完成,那就是谈生意。
何雨柱睡了一觉起来,吃了个饭他又回小旅馆了,没有香江的身份证,逛街什么的还是很麻烦的。
回去后他就开始清点收获,光港纸就500万左右(不是编的,查了一下一年几千万可能不准),还有一批黄金,其他日用品居多,虽然何雨柱觉得是很大一笔钱(吃饭的时候他点了一碗云吞面0.5港纸),因为真是没有什么概念,两地物价不对等,房子什么的价格他也不知道,但是后来他才知道这是‘多么大’一笔钱。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出门,看见报摊就买了一份报纸,他想看看现在香江的报纸都有什么。
结果头版头条报导的就是深水埗黑帮火拼至300多人伤亡。
然后下面还有警察悬赏让知情人提供线索,一万港纸。
接着还有两个黑帮发的暗悬赏,有货物的,人的,五万港纸起步。
何雨柱还在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昨天他大开杀戒的那个别墅的报导,不过报导的是那个别墅被人抢劫了,也有警察的悬赏让人提供线索,价钱就低多了只有一千。
剩下的就没啥可关注的了,上面除了广告就剩下连载的小说了,甚至本来应该在头版的小说就被挤到第二版去了,这是何雨柱看到报摊上昨天的报纸知道的。
何雨柱去霍家还没到大门口就发现外面有人监视,他直接开车绕了一圈走了。
不过车被安排在门口守着的阿风看到了,不动声色的回去告诉了霍先生,霍先生让他和阿浪都出去,说不定何雨柱就在什么地上等着呢。
何雨柱确实是在等霍家出来人,当他看到阿风和阿浪都出来了,就知道里面的人应该看到车了,不过他可没有第一时间就上去打招呼什么的。
而是选择了跟着比较机灵一点的阿浪,阿浪确实也还可以,走过了几条街以后甩掉了后面跟踪的人。
然后何雨柱就找上了他。
“阿浪。”
“何先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
二人到了一个写字楼,阿浪上了电梯,何雨柱跟了上去,到了顶楼何雨柱跟着他进了一间办公室,明显没有人,因为是阿浪开的门。
进门前何雨柱还看了看招牌,**建筑公司。
进去后,阿浪去倒了两杯水。
何雨柱则是四下打量,办公桌椅什么的都有,新的,这间办公室能坐二十来个人。
“何先生,我们老板让我告诉你,你的朋友都送回那边了。”
“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一回去就送走了。”
“安全么?”
“应该安全,我们老板怕海关那边拦人,直接用我们的船送的。”
“别墅外面什么人?”
“警察。”
“哦,没给霍先生添麻烦吧。”
阿浪信里心道:“你这还不算添麻烦,什么才叫添麻烦,要是老板知道深水埗也可能是你做的,估计得吓得心脏病。”
不过他可不敢得罪这位杀神,嘴里道:“没事,他们找不到人,只能盯着。我们老板能应付得来。”
“嗯,有需要我的地方可以告诉我。”
“不用,我们老板能解决。”
“对了帮我安排个地方住,还有回去告诉你们老板,之前我朋友没谈完的事情,我可以接着谈。”
“好。”
“还有,回去问问你们老板能不能帮我办个香江的身份证。”
“应该问题不大,不过需要您的证件和照片。”
“等下给你。”
“何先生还有什么要求可以一并告诉我,我回去跟我们老板说。”
“我进门看到这里挂的是建筑公司的牌子,你们现在是在做房地产?”
“对,怎么何先生现在香江买房子?”
“我是想让你老板帮我弄一份资料回来,香江各处都是什么样的房子,价格如何,还有地皮,港口都要。”
“这个也是那边想要的?”
“这个不是你该问的,你跟你老板说就好了。”何雨柱淡淡道。
“是。”
“对了,你们这个公司怎么没人?”
“公司的手续还在办,这栋楼是老板的,所以先挂了个牌子。”
“哦,那我在这等着你?”
“我还是送你去住的地方吧,这边什么都没有。”
“也行。”
二人出门,这次何雨柱被带到了一处公寓,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何雨柱看了下这里的厨具齐全。
就问是不是有人住过,阿浪说这个房子是他自己的,只不过没时间过来住,还告诉他这是他们集团开发的。
何雨柱对阿浪的机灵劲很满意,夸奖了一句。
阿浪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接着何雨柱问了一下边上有地方可以买菜不,阿浪虽然不解,还是说了一下。
出门的时候他怕何雨柱找不到,就问何雨柱愿不愿意现在就去看看,何雨柱欣然应允。
然后二人就溜达去了市场,看着琳琅满目的市场,何雨柱有些难受,因为他想起了在四九城逛市场的荒凉。
问了一圈价格,居然比国内还低(1960年1港纸兑换0.42-0.45),问题是不用票啊,还能买到。
(以下为查的资料,不一定准,当个参考大米0.13港纸/斤,猪肉0.8港纸/公斤)
不过工资差的还是挺大的,他这个处级干部开的还不如人家的高级文员。(文员100-300港纸)
买了一些食材何雨柱就回了小公寓,在这做饭可不用防着谁,应该也没人眼红嫉妒。
不过他还是小看了自己的厨艺,这一顿饭做下来,边上住的人差点没过来敲门来。
香江高档酒楼一盘菜也不便宜,10港纸起步,他这个水平一桌子菜得吃进去一个人一个月工资去,杂工什么的可吃不起,他们工资才30港纸。
就这么何雨柱吃了一顿可口的饭,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泡了一杯茶,开始考虑下面该干什么。
弄了一堆钱,出去那才是钱,留在空间有啥用,还有在泰国弄的那些美刀也得出去。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他没有规划,因为不摸底。
想来想去也没有个结果,索性就不想了,等到弄清楚了再说不迟。
两天后阿浪又来了,告诉何雨柱可能还要等一阵子。
他看何雨柱的眼神有点害怕,因为那天回去后报纸他看了,电台他也听到了,在不知道何雨柱那天走了以后干了啥,那他不个傻子么。
当然这个事只有他跟阿风知道,连他老板他们都没敢告诉,兜不住啊。
见了面他更不敢问,万一来个灭口呢。
“资料你给我带来了?”
“带来了,带来了,我老板还让我给您带了股市的资料,说是您应该感兴趣!还有您的香江身份证也办好了。”说着阿浪小心的都兜里掏出何雨柱的两个证件双手递上。
何雨柱打开看了看,笑道:“”
“哦,你们老板倒是个细心的。”
“既然这样,你再帮我给你们老板带句话,问问他有没有渠道从澳洲那边买粮食。”
“粮食?国内缺粮么?我们这边的粮食都是从国内进的啊。”
“你就把话带到就行了。”
“是。”
阿浪走了,何雨柱则是开始了每天看资料的日子,然后他就发现光看这个好像没有参考啊,因为只有当前的,没有环比和同比数据。
他记得李超人是这个时代发的家,问题是哪一年他可不记得,这很重要,看来还是要问问霍先生才行。
既然这个没法弄,他还去验证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国家缺外汇,可不可以通过储蓄的方式先帮着缓解一波。
结果去了一趟中银香江分行,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个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审查来源都是轻的,搞不好直接就给你冻结了,这是银行经理得知他是国内来的,特意告诉他的。
折腾半天让何雨柱有点施展不开拳脚的感觉,憋屈。
自己人的银行都不行,那别人的就更不靠谱了,搞不好存进去都拿不出来了。
无事可做的何雨柱化身成了街溜子,开始到处逛,看看香江这里都卖些什么,转了一圈他发现很多东西回去以后根本就没法用。
于是就买了几件衣服,几条女孩子的裙子,当然了买的是款式最朴素的那种,颜色也不敢太。
再就是买了一些小孩的英语课本,还有英语字典,算是有备无患吧,家里那几个娃过几年连学都没得上了,总得找出路吧。
至于何雨水,就算是考上大学,也毕不了业,等初中毕业的时候看看情况吧。
在何雨柱到达香江的第十天,霍先生那边来消息了,可以跟之前谈生意的那些人见面了。
上了谈判桌何雨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来谈生意的大呼吃不消,因为糊弄不了,就算是何雨柱不懂,大致问了是干什么用的,基本上也能判断出价值,反正就是砍价呗总没错。
至于设备、图纸这些,这边霍先生会找人帮着看,回去后也有专业的人士去搞,何雨柱没必要操那个心。
谈完了这些,何雨柱又跟霍先生请教了一下在香江投资的问题。
比如说他要开个公司之类的,霍先生虽然疑惑,可还是大致跟他讲了一下。
何雨柱还问了李超人,说到李超人是否买房子买地,霍先生很是奇怪何雨柱为什么会这么问,一番了解下何雨柱才知道,人家现在塑料做的好好的,根本就没踏足房地产。
不由心道:“看来是时间没到啊,那就可以再等等。”
接着他又问了一下粮食的问题,霍先生也给了他答复,东南亚和澳洲都可以去谈,但是需要时间,还有就是钱的问题。
这个何雨柱给不了答复,只能说回去问一下,这边可以先去问,有确切消息了再说。
并且他告诉霍先生,柬埔寨不用去了,因为那边已经没有可以出口的了。
霍先生问及原因,何雨柱大致说了一下,直接把霍先生震了,这么大的买卖居然是眼前这个小伙子谈的,然后这小子你问了一堆商业上的小学生问题,太矛盾了。
不过另一个问题也解释的通了,就是何雨柱在谈判桌上的表现,人家都可以跟一个国家谈,跟几个公司谈那不是小意思的很。
之后霍先生问何雨柱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何雨柱想了想说道:“我还有几件事要办,等我走的时候再来麻烦霍先生。”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么?”
“把阿浪借我几天。”
“就这事啊,何先生走的时候叫上他就行。”
何雨柱本打算走的,是刚刚临时改了主意,他之前一个人瞎转,那肯定是一无所获了。
而霍先生一问,何雨柱才想起有人不用那不是浪费么,找一个地面熟的人,说不定就能有所收获呢。
再就是阿浪脑子还挺活的,嘴好像也挺严实,帮他办点事情应该问题不大。
(本章完)
第188章 师父有人来踢馆,小兄弟你这拳法哪
第188章 师父有人来踢馆,小兄弟你这拳法哪学的?
何雨柱离开霍家的时候带上了阿浪,也开走了之前他们开的那辆旧车。
路上开车的阿浪问:“何先生,您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你应该对香江地面很熟吧?知道哪里有楼卖不?”
“不知何先生有什么要求么?”
“临街商铺最好,如果是酒楼更好。”
“何先生打算开酒楼?可是你”
“怎么,担心我没钱?”
“不是,不是,您不是还要回去么,我是怕您买下来了没人打理啊。”
“你只管带我看就是了,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好。”
“对了,听说香江武馆盛行,都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没看到?”
“您是想去切磋切磋?”
“不是,就是想看看,现在国内已经见不到武馆了。”
“主要在油麻地、湾仔,不过大多是晚上才开馆?”
“哦?这是为什么?”
“这边有一句话来形容武馆,‘朝卖鱼、午跌打、夜授课’,那些师父白天要做别的生计,不然武馆经营不下去的。”
“这样么,你和阿风是不是也拜过师父?”
“我们学的是洪拳,不过是以前在老家学的,师父也没来这边。”
“那就先带我去看看最好的酒楼都在什么地方吧,晚上再去见识见识。”
“好。”
阿浪开车带何雨柱去了尖沙咀的弥敦道,路上路过油麻地的时候,阿浪还给何雨柱指了指边上的一些店铺那上面都是武馆。
至于铜锣湾和中环要坐轮渡过去,何雨柱看了看轮渡排的大长队直接放弃了。
晚饭阿浪建议的是两个地方一家是大三元酒家,一家是是龙门大酒楼。
何雨柱问了问区别,阿浪告知大三元就是纯粹的粤菜酒楼,龙门大酒楼则是带着夜总会的,有歌星表演。
何雨柱一听,酒楼夜总会一体,就起了好奇心,直接让阿浪开车去了龙门大酒楼。
阿浪本以为何雨柱进去后会惊掉下巴,哪料何雨柱只是好奇的看了看撇撇嘴道:“也就那么回事么。”
“何先生之前进过类似的地方?”
“没有,美国佬的‘篝火晚会’我参加过。”何雨柱开了个玩笑。
阿浪不敢接了,他老板可是告诉他,这位去过半岛,那所谓的‘篝火晚会’肯定不是唱歌跳舞吃饭的。
菜品上来,何雨柱挨个尝了尝,对他来说也就那么回事吧,主要是粤菜他吃不大习惯。
戏台子上唱的《帝女》让他听得昏昏欲睡,再看看酒楼里满是来捧场的人,何雨柱摇摇头。
阿浪倒是听的津津有味,何雨柱叫他走的时候这小子还有点不舍。
出了酒楼,二人驱车去了油麻地,阿浪只知道这片很多武馆,具体都有什么他就不清楚了。
不过到了之后,还真不用他介绍,人家都挂着呢,有木质匾额,有布幡。
上面都写着诸如:“**拳xx武馆”,“xx宗师亲授”
还有对联如:“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之类的。
二人前行自然有人上来问要不要学拳啊,只因何雨柱这一身打扮,人家一看就是有钱的公子哥,时代变了,武馆最喜欢这样对练武感兴趣又多金的了。
何雨柱一路看过来都是南方拳种,就随便拉了边上一个武馆的弟子问了一下:“小师傅,这边怎么没有看到北方拳馆?”
那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这里是香江啊,当然是南方拳多了,要学拳当然学南方拳了,我们蔡李佛拳就很厉害。”
说着还摆了个架子,何雨柱看了一下这人有点底子,但是不扎实,使了个巧劲在那人身上推了一下,那人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何雨柱道:“你这也不行啊,架子!”
摔倒后那还有些懵,他不明白人家碰了他一下怎么就摔了。
不过片刻后就成了何雨柱懵了,只见那家伙大喊:“师父,有人来踢馆了!”
这一嗓子不要紧,不光是他们这个楼上呼啦啦下来一群人,周围其他武馆的人也都一个个兴奋的跑了过来,直接把二人给围在了当间。
为啥不围着别人,因为这地方就他们两个生面孔。
“何先生,我们快走吧。”阿浪脸色剧变,拉了拉何雨柱低声道。
“他们为啥都这么兴奋?”何雨柱这拳又不是出去拜师学的,根本不懂什么规矩,他老子也没告诉他什么,应该也不大清楚。
“踢馆的事哪是那么容易看到的,这是来看热闹来了!”
“哦,那你说我把所有的馆都踢了会怎么样?”
“何先生,我知道你很厉害,可玩笑不能随便开的。”阿浪说着还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听到何雨柱说什么才如释重负。
二人正嘀咕着呢,就见刚刚这家武馆的人分作两旁让开一条路,从人群后面走出来个中等身材的中年人。
出来后中年人先是狠狠瞪了刚刚大喊的那个徒弟一眼,因为有别的徒弟已经告诉了他经过,这纯纯的是给自己招事啊。
只有初来的,想要扬名立万收徒的才会踢馆,可他刚刚看了这个年轻人,怎么也不像是要开武馆收徒弟的,倒像是来找师父的。
那小子缩了缩脖子,他刚刚下意识喊的,喊完他就后悔了。
“在下蔡李佛拳,张磊,还未请教!”中年人冲着何雨柱一抱拳,语气还算客气。
“何飞!”何雨柱也是一抱拳,但是并没有说门派。
“就是阁下来踢馆,不知师承何派?”
对面的中年人眉头一皱,这次语气就没那么客气了,显然是觉得被何雨柱轻视了。
何雨柱属于顺毛驴,你跟我好好说咱就能好好说。
一听他这语气,本来只是好玩的何雨柱,还想解释下误会立刻改变了想法,觉得这馆必须踢,还要踢出名头。
武人么,总要有些血性不是,解释了人家还以为他认怂了呢。
“何飞,八极、白猿通背拳、太极。”何雨柱淡淡道。
这会阿浪和刚刚乱喊的那个年轻人才知道为啥何雨柱要问北方拳了,合着人家一身功夫都是北方拳。
“八极?文比还是武比?”张磊的声音高了一个调门,清末蔡李佛的人可是输给八极的李书文了。
何雨柱看了一眼阿浪,阿浪小声解释了一番。
这让边上来看热闹的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小子就是个愣头青啊,文比武比都不知道。”
“不会是从大陆刚过来的吧。”
“看着这么年轻,能有什么本事?”
“都闭嘴,会那么多拳种能是个简单人物?”
“是,师父。”
何雨柱对于周边的议论连眼神都欠奉一个,想了想自己又不认识人,便开口道:“文比吧,点到为止。”
对面的张磊明显松了口气,拳怕少壮是一回事,万一对面这小子功夫不咋地再给人家打坏了也是个麻烦事,这可不是民国那会了,这边有法律的,警察会管。
不过他自己是不愿意出手的便对身边的一个二十七八的年轻人道:“何师傅,我观你岁数不大,就让我的大徒弟跟你比试比试如何?阿涛,你去跟这位何先生过过手。”
“是,师父。”
何雨柱看了看这个阿涛,摇摇头道:“他,不行。”
“怎么,你看不起我?”阿涛一听何雨柱说他不行,火就上来了,他在这片还是有点名气的,年轻人里面排不了第一也能排前五。
说着,他几步就来到何雨柱身前拉开了架势。
何雨柱一看这样就不做解释了,任何解释都不如你把他打趴下来有说服力。
“既然这样,请吧!”何雨柱连起手势都没摆。
“小心了。”阿涛咬着牙道,他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人家明显看不起他。
说完他就一个跨步直接出拳,看得他师傅张磊就是眉头一皱,这小子怎么胡来,自己这一门是靠灵活的步伐配合拳法和低扫腿打,一上来就出拳这不是卖破绽么。
不过他这会又不能出声提醒,只能暗自准备,如果徒弟不敌一定不能让他受伤。
何雨柱一个错步让开,右手直接抓住阿涛打过来的拳头,一拉一带,阿涛蹬蹬蹬就往前冲去,要不是那边有人拦了他一下,他直接就是一个狗吃屎。
恼羞成怒的阿涛也知道自己有些大意了,晃了晃脑袋,开始利用灵活的步伐在何雨柱身边游走,始终保持一臂半的距离。
何雨柱双脚微微错开,随着他的身形转动。
不过这次他可没等阿涛出手,在这小子换步的时候何雨柱动了,一个前冲就到了阿涛身前,在阿涛错愕的表情中,何雨柱一个贴山靠撞在了他的胸口,阿涛飞起,接着他又被何雨柱一把薅了回来,拨弄着他原地转了几个圈,卸掉刚刚那一撞的大部分力道,阿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阿涛惊魂未定,一脸恐惧的望着何雨柱,坐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着。
刚刚张磊都要动了,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何雨柱并没有出全力,切磋么,真的对敌,刚刚那一下阿涛就挂了。
“承让!”何雨柱抱拳淡淡道。
“我远远不是你对手。”阿涛起身涨红了脸道。
“阿涛,回来吧。”
“是,师父。”
“你没受伤吧?”
“没有,对方留了力,还帮我卸了力,师父我给你丢人了。”
“哼,人家是高手,觉得丢人以后就多用功。”
“是。”
“张师傅,还不比?”何雨柱见着师徒俩还叨咕上了。
“比。”张磊跨步而出,还没打就认怂了他武馆以后怎么开。
接来下二人交手,何雨柱可没直接ko他,而是八极、通臂拳、太极换着施展,主要还是想见识下真正的蔡李佛到底是什么样的。
交手十来招后,张磊认输,不认输没办法啊,中间何雨柱几次能放倒他都没放,他哪里还看不出人家是用他喂招呢。
“我败了!”张磊一脸颓废。
“承让了。”何雨柱抱拳拱手。
“何师傅摘招牌吧?”
“摘什么招牌?”
“我输了啊,不能在这教徒弟了。”
“还有这么一说?”
“何师傅不知道,那你踢馆是为何?”
“我能说是一场误会么?”何雨柱可不想砸人家饭碗,没必要啊,没仇没怨的。
张磊苦笑,就算不摘招牌以后他这收徒弟也没以前那么容易了。
“何师傅,其他的武馆你不去看看?”
张磊索性破罐子破摔,要丢人一起啊。
这话一出口引来了,其他武馆师父的集体怒视。
“哼!”张磊冷哼,这些人他可不怕,很多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这时有人开口了,不是张磊,而是从何雨柱身后传来的。
“这位小何师傅,不知你的太极拳师从何人啊?”
何雨柱转身望去,就见一个中年人笑呵呵的看着他,何雨柱总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可他真没见过啊。
“家传的,怎么这位师傅也要过过手?”
“不用,不用,我家老爷子想请何师傅去我们武馆聊聊。”
说着中年人指了指边上的某一处楼房,何雨柱顺着他的手望去,只见三楼站着一位头发白的老者,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看到这老者何雨柱心头大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像,太像了。”
“不知你贵姓?”何雨柱试探着问道。
“免贵姓陈。”
何雨柱深深吸了口气道:“走吧,我也有话想问问陈老爷子。”
“请!”
“请!”
就这么两人在一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走了,后面跟着阿浪。
张磊招呼着徒弟回去了,刚才乱喊那小子他要执行门规,还有跟徒弟们商量怎么能把今天落败的影响降到最低。
其他人一看热闹没得看了,纷纷返回自家的地方。
当然也有好事者,跟在何雨柱他们身后,想看看还有没有热闹看。
何雨柱跟着中年人进了一个下面是中药铺的楼,门口还挂着一个布帆上书“太极拳陈氏武馆”,“陈济恺宗师亲授”
看到这个名字何雨柱心跳加快了几拍,他姥爷也叫这个名字,不过她娘只提过一会。
压抑着心中的激动,怀着忐忑的心情跟中年人往楼上走,只有一个名字还不能确认。
跟着过来的阿浪本想跟上去被人拦了下来。
“何先生!”
“没事,你就在下面等我。”
“好,有事您就喊我。”
(本章完)
第189章 偷了根大萝卜
第189章 偷了根大萝卜
何雨柱点点头转身跟上中年人。
二人直接上了三楼,中年人走了一个房间门口喊了声:“爹,人我请回来了。”
“进来吧。”
中年人推门而入,何雨柱跟着走了进去,进去后他扫了一圈,这应该就是会客的地方,不过是老式的那种。
主位上坐着一个刚刚看到的那个老者。
“小友来了,请坐!”老者的粤语只能说是能听懂。
何雨柱落座,老者让中年人去上茶。
然后他开始跟何雨柱攀谈。
“小友家乡是哪里的?如何称呼?”
“四九城,何飞。”何雨柱用北京话回答的。
“四九城?姓何么?诶,还是问问吧!”老者自语道。
老者声音很轻,可何雨柱却听得清楚,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小友的广东话讲得不错。”老者也换了家乡话,一口河北方言。
“还行。”
“冒昧的请小友过来,主要是想问一下小友的太极拳师从何人。”
“乃是家学。”
“令尊何人?”
“非是家父所教!”
“哦?那令堂名讳可否告知?”
“陈兰香!”
“什么?你再说一遍。”老者豁然起身。
“陈兰香。”
“你家住哪里?”
“四九城南锣鼓巷95号。”
“扑通”老者站立不稳一屁股做回椅子上,“哐当”“咔嚓”门口传来门的撞击和瓷器摔碎的声音。
“爹。”刚刚那中年人快步跑了进来。
“无事,无事。”老者摆摆手。
“爹,真的是?”
“先问清楚再说。”
“好。”
“小友,让你见笑了,老朽失态了。”
“无妨。”何雨柱道。
“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
“老先生请问。”
“你今年多大,家中还有何人?令堂是否还有长辈?”
“小子今年25,家中7口,父亲妹妹小弟,母亲还有一长辈名讳不知,嫁于龙家。”
“她可还在世?”老者激动道。
“在世。”
“身体如何?”
“身体很好。”
“你母亲可说过她老家在何处?”
“察哈尔省张家口宣化镇陈家沟。”何雨柱回答道,这个地方他没去过,但是她娘提过几次,解放后他爹还去过两趟,不过都是他没在家的时候,说是没找到人。
“父亲,真的是小妹,真的是小妹。”
“小友可知你姥爷叫什么?”老者眼中淌出两行浊泪。
“陈济恺。”何雨柱早就坐不住了,站着回道。
“你,你是我外孙?”老者抬手指着何雨柱嘴唇直哆嗦。
“老先生,只凭这些还不够吧。”
“对对,浩坤,你去把家谱拿来,让何小友一观。”
“是,父亲。”陈浩坤深深的看了何雨柱一眼,这小子太谨慎了一点,何雨柱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
“何飞,你爹叫什么?”
“何飞乃是晚辈化名,晚辈叫何雨柱,我爹何大清。”
“那你弟弟妹妹都叫什么?”
“二妹何雨水、三弟何雨鑫、四弟何雨垚、五弟何雨焱。”
“这名字怎么地起的如此奇怪。”
“这个,晚辈也不知,三个弟弟都是我不在家的时候生的。”何雨柱道。
“你是怎么来香江的?”
“晚辈来办点事。”
“公事?”
“嗯。”
陈老爷子不再问这个话题,而是问道:“打算待多久?”
“应该不会太久。”
“你母亲和你姑姥可好?”
“家里都挺好的。”
“几个弟弟妹妹都多大了?”
“你成家了没?”
“.”
何雨柱又被问了一串的问题,他都一一回答。
等陈浩坤把族谱拿来,陈老爷子翻开龙陈氏那一页,上书:陈氏慧心,光绪十一年(1885)生人,嫁于京中龙家,改名龙陈氏。
陈老爷子又翻过了几页到了陈兰香那一页,上书:陈氏兰香,民国四年(1915)生人,民国十四年家中招灾,难以求活,遂送至龙陈氏处。
看完族谱何雨柱就要跪下代她娘给他姥爷磕一个,被陈老爷子一把扶住。
“现在不兴跪了。”
“姥爷。”何雨柱只能鞠了个躬。
“诶,好好好,这是你二舅,陈浩坤。”陈老爷子指了指边上的中年人。
“二舅好。”
“你大舅不在这边,等明天让你二舅去把他叫回来。”
“我姥呢?”
“早些年就不在了,等会让你二舅带你去上柱香吧。”陈老爷子略带伤感道。
“我就没有表哥表弟,表姐表妹?”何雨柱看着陈浩坤问道。
“有,都心大的很,在外面闯呢,一个也不愿意继承武馆。”
“大舅呢?”
“他的功夫早就落下了,现在自己开了个小工厂。”陈老爷子道。
“哦。”
“那你们怎么来的香江?”
“这说起来就话长了。”
陈老爷子就开始讲述,他们是1945年来的,当遭灾全家往南边讨生活,一路就到了广东佛山,路上老太太就没了。
到了佛山,正好那边好武,一家人就打算安顿了下来,其实也不容易,排外啊。
老爷子为了站住脚没少跟人家打,大舅陈浩乾一看家里过得难,就搞起了小买卖,这才把家撑了下来。
后来老爷子也算有了点小名气,武馆就开起来了。
再后来小日子战败了,秃党的盘剥也狠,所以一家人商量了一下,直接奔香江了,那会可不用偷渡。
到了香江开始也很难,老爷子上了岁数,还好二舅的功夫也不错,武馆得以传承,这幢楼还是租的,要不是下面有个药铺,武馆早就开不起了。
但是小辈们到了香江全都开了眼界,武也不练了,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大舅也是能折腾,生意赔过几次,不过现在还算可以。
“柱子啊,你晚上就在这边住下。”
“明天让你二舅去把人都喊回来,咱们一家人吃个饭。”
“可以,等会我下去跟我那个朋友说一声。”
“你陪你姥爷聊天,我去吧。”
“还是我自己去吧,我怕他不放心,今天也不早了,让我姥爷歇着吧。”
“也好。”
“去吧。”陈老爷子也道。
“爹,这小子不简单啊。”
“你妹子的孩子就是像她。”
“诶,也不知道我妹子现在什么样了。”
“我刚刚都问了,好着呢,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见上面了,现在咱们回不去,他们过来也难。”
“我看我这大外甥能耐不小,到时候问问吧。”
“行。”
何雨柱下去跟阿浪说了一下,他没说这是他外家,只是告诉阿浪他想在这边学学太极拳。
阿浪问他明天要不要来接他,何雨柱告诉他明天暂时不用了,时间让他自己安排。
后天开车过来,阿浪答应一声,走了。
等何雨柱再返回时,陈老爷子去歇着了,二舅陈浩坤非要拉着他喝两杯。
何雨柱就陪着他喝酒,喝了几杯话匣子一打开,陈浩坤就开始吐槽他娘小时候的事情。
家里最受宠,天赋也高,要不是的得不到真传,大舅、二舅根本不是她对手云云。
当然了两个哥哥都很疼这个妹子,老爷子送人去四九城的时候这两个在后面一直跟着,最后还是挨了一顿揍才回去。
没想到一晃就是三十五年过去了,二舅陈浩坤喝着喝着抹了几把泪。
然后陈浩坤又问了老何家的情况,何雨柱大致说了一下。
“那你家现在过得也不算好啊。”
“可现在都差不多,我们家已经很好了。”
“也是,要是早点能联系上就好了。”
“现在也不迟。”
“是啊,可惜老娘走了,临走还念叨着她老闺女。”
这话何雨柱没法接,要是她娘在估计得哭得稀里哗啦的。
最后陈浩坤喝倒了,何雨柱喊来了二舅妈,把他送了回去。
客房之前就安排好了,何雨柱自己找到房间去睡的。
第二天,二舅一早就出去了。
老爷子拉着何雨柱考校他的武功,一番考校下来老爷子才知道,何雨柱就就学了一点点太极,大呼可惜,他闺女就是偷学的,他这外孙当然也学不到正宗,可人家别的拳厉害啊,太极的东西都是穿插在里面用的。
思虑再三老爷子问何雨柱想不想学太极,何雨柱表示没时间。
老头苦口婆心的劝啊,最后就差点哭着说传承快断了,何雨柱才勉勉强强答应。
这要是让那些来学拳的看到还不得惊掉下巴。
随后老头丢给他一本册子,让他自己先看,就他这个基础的,根本不用从头开始练。
何雨柱问册子能带走么,老爷子说:“随便你,别丢了就行,万一让心术不正的人捡了去就不好了。”
来了香江后,什么门第,传男不传女早就不是事了,不然真的要断传承。
晚上一大家子人在酒楼吃的,大三元订了个大包间,二十来口子人。
他大舅比他娘大了六岁,大表哥陈润平今年都三十了,早已结婚生子,一个10岁,一个7岁。
大舅家二表哥陈润安也二十八了,也有孩子了,一个8岁,一个5岁。
二舅家的三表姐陈婉君二十六,孩子都三个了,最小的还在怀里抱着。
再就是比他小的,二舅家的老二,他大表弟陈润中,二十四,孩子两岁。
二舅家的老三,小表妹,陈婉茹二十,读大学呢。
大舅家居然还有个老小,大舅的续弦生的,女孩,陈婉华十五,读中学。
席间,只有姥爷、大舅、二舅,其他人么说不上冷淡,但是也不热情,何雨柱能理解,这是当他是穷亲戚么。
他也不在乎,认亲是帮他老娘和家里的老太太认的。
也让他放弃了昨天晚上产生的打算,他本打算买下他姥爷现在住的那栋楼,现在他又觉得不合适,以后还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事情来。
又在老爷子这住了一晚上,何雨柱在老爷子和二舅的再三挽留下还是走了,走的时候他拿了一张姥爷家的全家福,当然这边的具体地址也写了一份。
老爷子虽然没有说出让他把老爷子的老姐姐和闺女想办法送香江来的话,可何雨柱看懂了他的目光中的含义,这事他可做不了主。
阿浪拉着他又转了两天,何雨柱挑中了几个比较旺的楼盘,最大的5000呎(465平)了35万港纸,剩下几个都小一些,一共了一百万港纸。
买的时候他拿出那么多钱阿浪并没有太惊讶,毕竟何雨柱灭掉了两个堂口。
接着何雨柱委托了他一件事,招聘人手把店开起来,还给他留了五十万港纸。
阿浪有点犹豫,毕竟他还跟着霍先生干呢,何雨柱想了想就说这个事他会跟霍先生说一下,看看那边怎么说。
于是他们又去了霍宅,何雨柱说完霍先生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还让阿风一起过来帮忙。
至于钱的事他根本没问,何雨柱这么大本事弄点钱还不是小意思,至于来路,重要么?
就这么何氏的店铺就开始装修,招人,其他的何雨柱面试不了,可是大厨他是挑了又挑,挑不上的自然会有怨言了,何雨柱小露一手直接灰溜溜的走了。
到了这会阿浪才知道为啥何雨柱要开酒楼了,人家自己就能镇店啊。
忙忙碌碌中,又过了半个来月,何雨柱每天听广播看报纸,他得到了一则消息。
英国佬和其他国家海上联合军演后,舰队要在香江这边休整。
这个消息可不是上面直接写的,是他推断出来的,而且他还化妆去维多利亚港用望远镜探查了一番,确实某一个区域戒严了,以前虽然驻军可没有那么严。
而他去看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好东西,他就动了心了。
回去后他就在报纸上翻广告,看看哪里可以学习潜水,关键是卖潜水设备。
还真被他找到了,然后何雨柱跟阿浪交代了一下,说他去办点事,过几天回来,他就失踪了。
阿浪可不敢问他去哪了,只说肯定会把何雨柱交代的事情办好。
何雨柱去学潜水的地方交了一笔不菲的费用,学了三天直接出师了,还考了个证。
然后他买了一套潜水的衣服和配套的东西,氧气瓶子还专门多买了几个。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维多利亚港的某处海边,有一个胆大包天的家伙背着氧气罐下了海,没多久海面上突兀的出现两艘小型货船。
在海里潜行了两公里,这个家伙浮出了水面,看着海面上停靠在港口的舰只,何雨柱都挺眼馋的,可惜他的空间装不下。
在海面上观察了一阵,确定目标上应该没人后,何雨柱又下潜了。
来到目标下面何雨柱触摸着钢铁造就的庞然大物,心念移动‘收’。
居然没有成功,浮出海面游到岸边,收了潜水装备,避过灯光和巡逻的人,何雨柱就摸上了刚才要收的那个大家伙。
顺着梯子一路往下,就听到下面有人喊:“who is there?”
“me”
“who are you?“
“咔嚓”问话的人被他拧断了脖子。
“我是你祖宗!“
接续往舱室里面摸,一路上干掉了五个还在值班的留守人员,顺手收起尸体,把所有舱室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无人后,他快速出去,穿好潜水服后,顺着光滑的外壳滑下海,到了下面摸上大家伙默念“收”
海水翻涌,他趁着浪直接下潜,朝来路而去。
这次他游的更远了一些,到了一处无人的海岸,他才上岸,取出一辆自行车,蹬着就走。
路上避过了几车巡逻的警察,才回到住的地方,锁好房门,洗了个热水澡,何雨柱躺在床上,查看空间。
空间里现在满满登登的,刚刚偷回来的大家伙就占了一多半的地方。
雪茄型的钢铁造物,散发着金属的美感。
何雨柱无声的大笑,这下英国佬该哭了吧,丢了这么个东西,他们还不能说出去,太丢人了,估计只能躲在家里哭了。
用意识探查了一番,何雨柱也没搞明白这玩意到底是个什么动力的家伙,反正仪器都挺精密的,火力系统也挺给力,光看鱼雷舱里的鱼雷粗细就知道威力不小。
不过在仔细搜查舱室的时候何雨柱有了意外发现,这玩意居然有操作手册,看完之后何雨柱有点兴奋又有些可惜。
“居然是*动力的,这把赚大了,诶,没有图纸啊,这东西以现在国内的工业水平,逆向工程搞出来有点难咯。”
第二天香江戒严了,这是多少年没出现过的事,阿浪还专门来看了一圈,确认何雨柱在家好好的才长长出了口气。
搞黑帮没啥,可搞英国佬事情就大了,根本兜不住啊。
这一戒严就半个月,关键是没啥用啊,丢了的东西,又不能藏城里,连上岸都费劲。
附近的海域不知道被搜了多少遍,差点连最大的家伙都调过来了。
其他国家问英国佬,英国佬说他们在演习。
问演习什么,答曰,演习海上搜救。
又问,你们的大雪茄呢。
答曰,执行任务去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搜索还在继续,无果。
何雨柱在香江滞留了一个来月,酒楼已经开业,还开了个茶楼,空间产的茶叶也不少,他专门请了个制茶的师傅学了怎么做茶叶。
然后就开始疯狂的把新鲜茶叶做成红茶、绿茶、铁观音、大红袍和岩茶。
还开了一家金店,招牌就是一尊半米高的金佛,剩下的就是招聘来的金匠们加班加点弄出来的最流行的首饰。
阿浪和阿风还专门请了保安,可以配枪那种。
至于该交的规费,自然是交咯。
何雨柱现在没时间搞那些黑帮,因为他们身后是警察,搞到一波还会跟韭菜一样长出一波来。
另外何雨柱还逛了逛旗等几个银行,以要存贵重物品的理由,参观了一下人家的保险库,他倒是没动手,时间太短。
不过也弄清楚了,这玩意他自己搞不定,光那个n厘米厚的门就搞不开,更别说人家介绍说是墙壁都是水泥里面夹着钢板了。
没时间等所有店面都开业了,何雨柱还是走了,又留了五十万和一些黄金做流水,他带着一堆的房契、营业执照等等等潇洒的坐上霍先生的船回国了。
根据他的要求,他上的是津门的船,还要求霍先生帮他保密,霍先生知道他是执行秘密任务的,肯定还有别的事情当即就答应了。
船一路往北,走到魔都的时候何雨柱就下船了,抽空去梅生家瞅了一眼,发现这娘几个勉强还过得下去,留了两袋子玉米面,让梅生媳妇寄给伍家二老。
他出城后放出一辆卡车开车就北上了,到了胶州,他收了车,搭了一辆送货去青岛的卡车进了青岛。
在市北晃荡了一圈,何雨柱在某天夜里把大雪茄丢在了小港的一个湾里面,他没有直接丢给海军怕把人吓到,毕竟摸到人家眼皮底下,干这么大的事,这些人后面肯定要吃挂落。
第二天大雪茄就被打渔的人发现了,先是报告了公安,然后那个湾就被封锁了。
围观的人更是被带走进行了教育并签下了某种文件。
何雨柱是隔着老远用望远镜看的,看到那大雪茄被接管后他就走了。
返回市里他先去了团岛那边,买了一堆海鲜,又新鲜又便宜,然后买了几张煎饼,他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依旧是开车走的,一路上看到的情况很糟,山东是北方比较适合种地的地域,都这样了,其他地方可想而知。
回到四九城外,何雨柱收了车,进城后,坐上一辆公交车到了交道口,拎着两个背包晃晃悠悠他就回了95号院。
院里的人见他拎大包回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已习以为常了,不过看向何雨柱背包的眼神里还是掩饰不住的羡慕嫉妒。
进了中院何雨柱先把包让自己东厢房一扔,转身就去了正房。
“娘,我回来了。”
“柱子,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小满早就回来了,你没遇到她?”
“没,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
“那你怎么还待了这么久?”
“我还有别的任务。”
“哦。”
“大锅,你带好吃的没?”
“带了啊,小焱在家乖不乖,不乖可没得吃。”
“大锅,我可锅,可锅了。”
“嗯,我知道了,你以后也是个好厨子。”
“大锅,厨子是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那么小,你就知道逗他。”陈兰香嗔怪道。
“太太呢,我有点事想跟你俩说。”
“单独跟我俩说?什么事?”
(本章完)
第190章 哥,有时间没,喝一杯?
第190章 哥,有时间没,喝一杯?
“我先去后院把太太请过来吧。”
“行,你去吧。”
到了后院,何雨柱一看老太太在门口坐着打瞌睡呢。
走上前轻声喊道:“太太。”
“啊?谁啊!”老太太还有点迷瞪的。
“太太,我,柱子。”
“柱子,你回来了?”老太太瞬间清醒了几分。
“嗯,才回来。”
“好好,你回来小满那丫头就安心了,这一路上累了吧,你不用跟我老太太在这磨牙,回去歇着吧。”
“我不累,太太,我是过来请你去中院的,我有点事想跟您和我娘说。”
“什么事?”
“去了您就知道了。”
“行,你小子神神秘秘的,太太就跟你走一趟,看看你倒是说个什么事。”老太太拄着拐杖起身。
“我背您吧。”
“行。”
何雨柱背着老太太到了中院正房,让娘俩等他一下他回了一趟东厢房,去把照片拿了过来,还有一对陈老爷子临走时给他的银镯子。
回到正房陈兰香道:“柱子,你去拿什么了?”
何雨柱道:“娘你先看看这张照片。”
陈兰香疑惑的接过照片看了半天只觉上面的人眼熟,她被送到四九城的时候太小了,这都过了三十多年了,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不过中间坐着那个老人是真眼熟,她低头思索了片刻,猛然抬头看了看老太太,再看看照片,惊呼道:“柱子,这,这是你姥爷一家子?对不对,这是你姥爷一家子?”
说着眼泪就下来了,老太太被这娘俩弄得有点懵,听了陈兰香喊她身后把陈兰香手上的照片拿了过来。
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看出个大概其,颤声道:“柱子,这中间坐的是小恺子?”
何雨柱一愣,随即才明白这应该是说他姥爷陈济恺呢,便道:“对,这照片上就是我外公一家子。”
“在哪,我爹他们在哪呢?”陈兰香从炕上下来鞋都没穿一把拉住何雨柱的手激动道。
“香江。”
“你见到了你姥爷对不对?他们现在怎么样?你怎么不把你姥爷带回来,呜呜呜!”陈兰香抱着儿子大哭,找了几十年了,终于找到了,可却远隔几千里,见到都见不到。
“柱子,扶你娘坐好,让她缓缓。”老太太比想象的要镇定的多。
何雨柱扶陈兰香上炕坐好,还拍了拍后背给她顺了顺气,不过陈兰香还在低声啜泣。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真见到人了,还是别人给了你一张照片。”老太太问道。
“太太您先看看这个。”何雨柱把那一对银手镯递给老太太。
老太太接过后端详了一下,又摸索摸索上面的纹,眼泪唰的也掉了下来。
没等何雨柱问,她就把镯子来历说了出来,这镯子是陈兰香她奶奶的东西,也就是老太太她娘的东西。
当初陈济恺送陈兰香来京,要把这一对镯子留下的,老太太没收,说是让陈济恺传给儿媳妇。
上面的纹这个年代的镯子早就不会有人用了,而且这镯子确实有年头了,也不知道传了几代了。
陈兰香也在一旁听,这事她是第一回听老太太说。
陈兰香听着又拿照片看了看才发现不对,上面没有她娘急道:“柱子,你姥姥呢,怎么在照片?”
何雨柱叹了口气,一股脑的把香江如何遇到外公,外公一家子又如何去了香江说了一遍。
陈兰香一听她娘早早就没了,哭得更伤心,边上的何雨焱见她娘哭,也跟着抹眼泪。
“他们还能回来么?”老太太问道。
何雨柱摇头,老太太叹了口气道:“这就是命啊,不过知道他们还活着就行了。”
“柱子,你姥爷他们真的回不来了么?”
“短时间不行。”
“那要多久?”
“不知道,也许是十几年,也许是几十年。”
“爹啊,娘啊,女儿不孝!”陈兰香悲呼。
“娘,你小点声,要是让人知道了咱家都有麻烦。”
“对,兰香,柱子说的对。”
“呜呜呜。”
好不容易安慰好了陈兰香,何雨柱让她娘把照片和镯子收好,陈兰香默默收好,后情绪低落的很。
她这心性岂是已经够好了,主要是这个大儿子太能折腾,磨炼出来的。
“兰香,这事就咱们三个知道就行了。”
“不告诉大清他们?”
“见都见不到,告诉了有什么用,再说那些小的万一说漏嘴了呢,你应该比我清楚在那边有个亲戚现在不是什么好事,当初还满城防特务的时候还是你回来告诉我们的。
“没想到会是这样!”
“那些年是什么光景,有这样的结果已经不错了,最起码人活着,还过得不错。”
“是。”
中午孩子们回来的时候,陈兰香的表现就正常了许多,何雨水见她娘黑着脸,都没敢跟何雨柱闹着要东西。
晚上何大清回来也问了一下,陈兰香说是没事,何大清还以为是哪个孩子气到他了就没多问。
小满回来见到何雨柱,高兴的扑进他怀里,然后发现所有人都看着她笑,红着脸就跑回东厢房了。
被何雨水叫过来吃饭的时候,她脸上的红晕还没消失,晚上夫妻俩小别胜新婚,小满使出十二分力气,仍旧不敌败北。
问及何雨柱南行的情况,何雨柱说他去晚了,小满嘴里应了,心里可清楚的很,能去救他们还这么厉害的也只有他柱子哥了,柱子哥不想说肯定有原因,她要帮柱子哥保守秘密。
第二天何雨柱就去单位报到了,老赵见他回来自然是很高兴,这趟南行有危险他很清楚。
何雨柱也给老方去了个电话,老方那边的表现有点奇怪。
“柱子是啥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提前通个气?”
“昨天,我没坐火车。”
“哦,我说么,广东那边的人怎么没给我来个电话什么的。”
“你走的水路?”
“对啊,怎么了?”
“没事,没事,就是问问,问问。”
“哦。”
“行了,回来了就好了,老老实实上班,你谈好的那些也不用你去交接了,南边有人对接。”
“知道了。”
“没事我挂了,我这边很忙。”
“好。”
说着二人挂了电话,何雨柱心道:“我还能不知道你忙?你要是不忙才奇怪好不好。”
他不知道的是,那条超级‘大雪茄’的事情已经被上面知道了,要不是因为安全问题,他们都想去看一看。
现在第一批科学家已经往那边赶了,还从沙漠抽调了一些人回来,老方也准备出门了,目的地就是青岛。
青岛那边为了藏好‘大雪茄’动用了所有炮艇把它拖到了一处没人去的港湾里,那里已经被划为禁区渔民也不许进,
一个半地下的船坞正在开挖,为此调过去了一个团的工程兵,还有各种工程师。
丢了那么重要的东西,那边不是没怀疑过中国,广东、福建沿海的大小港口都被他们跑遍了,靠近海岸线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超远距离的望远镜还是能看到很多东西。
到后面还调过来一艘大家伙,出动了不少飞机到处去找,可惜一无所获。
不死心的他们甚至把南边的岛和东边的小日子也搜了一遍,当然这就不是他们自己能力范围的了,而是通过白头鹰。
这些也不能说没影响,从南边往北来的货船就受到影响了,首先是秃党认为他们被连累了,在南边海上各种。
再就是其他几个国家已经知道国内缺粮,禁止叶子国、袋鼠国等几个国家往香江那边转口粮食。
国内和香江方面为了打破封锁想尽了各种办法。
何雨柱的日子又回归了日常,院子里虽然鸡毛蒜皮的事总是不断,不过没有人敢往他身边凑。
不往他这凑,不代表没有厚脸皮的找他们家别的人,小满就被秦淮如堵了两次,各种诉苦,要不是何雨水她就真给了。
一次是何雨水放学碰见,一次是院子里玩耍的何雨垚过来报的信。
贾张氏趴在窗户上看得是真真的,把何雨水恨得是牙根痒痒。
何大清这边早就让人断了念想了,他现在根本不带剩菜回来,天天空着手,让想打他主意的都没办法,还有这老小子也不是好招惹的,厂里人都是到去食堂炸刺的哪个没被狠狠收拾过。
贾东旭厚着脸皮找许大茂借了几次粮,许大茂那是谁,从小就被贾东旭欺负,怎么可能借给他,然后这小子就被贾张氏传了谣言了。
导致这家伙相了几次亲都不顺利,然后这家伙就把贾东旭给揍了。
前院开大会让他去参加,这小子根本不去,那帮人打的什么小九九他很清楚,刘海忠和阎埠贵就找到了陈兰香,说是要开个全院大会,要杀杀这种大人的邪风。
陈兰香可是知道前因后果的,因为有何雨水这个耳报神,直接就把两个老男人给骂了,这年月谁家不缺粮,不借就坏人名声,挨顿揍都是轻的。
两人比较倒霉,挨了顿夹板气后,回去还被贾张氏每家讹了五斤棒子面。
不给,你试试,她坐你家门口哔哔你一天。
杨瑞华吵不过,刘海忠他老婆更别说了。
你说这两家家里都是男孩,他们敢动手么,贾张氏得讹到他们家吐血。
许大茂相来相去还真走回到原剧本上去了,他老娘给他安排了娄晓娥,这小子现在一心想进步,他总觉得副科长离他一步之遥。
这不就找到了何雨柱,某一天许大茂准备了几个小菜两瓶酒找到了何雨柱。
“柱子哥,你说说我娘给我介绍个资本家的女儿相亲是怎么个事啊?”
“资本家?谁家?”
“还能是谁家,娄家啊,我爹我娘以前不都给娄家干活。”
“你见了?”何雨柱笑着问道。
“没,我给推了。”
“你最近不是着急找媳妇么,怎么还给推了?”
“我的哥哥诶,你是真不清楚还是装不清楚啊?那资本家的小姐是能随便娶的么,弟弟我还想进步呢!”
“额你啥时候有这个觉悟了?”
“哥,我的亲哥,你不知道有词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么?怎么到了你弟弟我这就不好使了?”
“呦,你现在还能让我刮目相看了?”
“嘿嘿,我现在正在争取加入组织呢。”
“可以啊,有进步。”
“那是,这几年宣传干事我也不是白干的。”
“万一人家的姑娘很漂亮呢?”
“切,我又不是没见过,胖乎乎的。”
“什么时候见的?”
“上中学那会啊,我去找我娘,看到过一次。”
何雨柱一脑门子黑线,上中学那都哪年的事了?
“女大十八变,你那都哪年的老黄历了。”
“就是天仙女也不成,我还要想当科长呢。”
“那你找我干嘛?”
“这不让你给我出出主意,我娘肯定不死心。”
“那你可找错人了,除非你自己能用最短的时间搞定对象。”
“诶,该死的贾家老虔婆,我现在找对象难啊,媒婆听了我都摇头,什么见死不救、吝啬都安我头上了,贾东旭那次我是揍的轻了。”
“你都给人家打得在家躺了一个多星期,再重点咱院不得吃席?”
“他活该,这是替他那不是东西的娘挨的。”
“行了,下次出手有点分寸,真打出事了你自己也得进去。”
“我知道,我把握着呢。”
“那就行。”
“对了,柱子哥,你那边还能联系到东西么?最近师父联系的那帮人找过我好几次了都。”
“怎么,你小子缺钱了?”
“嘿嘿,之前相亲的是有点猛。”
“我有空去问问吧。”
“好嘞,咱哥俩走一个。”
“叮”
“渍,渍。”
最后还是许大茂喝多了,何雨柱回家后小满问什么事,何雨柱大概说了一下。
小满道:“我们单位都是大姐,不然我帮他介绍一个。”
“你那些同学呢,有没有合适的?”
“这个,等我去问问吧,估计没结婚的少,还有很多离开四九城了。”
“行,有时间问问帮他问一下就行了。”
“嗯。”
“行了,洗洗睡吧。”
“柱子哥,你说我这肚子怎么还没动静呢,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也行,改天咱俩一起去。”
“啊,你也去?”
“不然呢?”
“我本来想让雨水陪我去就行了。”
“咱俩去就行了。”
“哦,好吧。”
结果夫妻俩去检查的时候何雨柱也顺便查了,小满这才知道何雨柱为什么说他们两个去就行了。
结果是双方都没问题,医生还告诉了小满什么安全期之类的东西,小满牢牢的记好了。
这事吧,家里人虽然都没张嘴,可是小满知道所有人都盼着呢,现在检查完了都没问题,那就等着试试医生说的办法有没有效了。
(本章完)
第191章 BOOM,小日子慌了?不,都慌了!
第191章 boom,小日子慌了?不,都慌了!
这一年何雨水要中考,然后这孩子是苦逼了。
被哥哥嫂子混饭补习功课,何雨柱回来前是小满,何雨柱回来后直接接了班,比小满还狠,何雨水是苦不堪言。
本来对自己分数没有信心的何雨水是要报高中的,报志愿的时候,何雨柱直接让他改了志愿,改报了中专。
在众人不解中,何雨柱给他报了个才建校的bj电机学校,学的是半导体。
所有人都不知道半导体是什么玩意,尤其是要学这个的何雨水。
“哥,你给我报个新建的学校也就算了,这专业也没听过,到底学的啥?”
“对啊,柱子,为啥不报机械,出来也好分配工作。”何大清也道,轧钢厂干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有点数的,四九城现在学机械的工作最不愁。
“我又不会坑她,半导体不知道,收音机总知道吧,那就算半导体,还有电视机。”
“啊,原来这些是半导体啊。”众人恍然,质疑声消失,收音机可不愁卖,电视机更是买不到不到,去了这样的厂子工作肯定福利好。
何雨水是卡着分数线考上的,把这个丫头高兴坏了。
1960年的暑假是老何家的孩子们最快乐的时光,算是苦中取乐吧。
何雨柱每个周末都会带着一群娃,不是上山就是下河,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每次或多或少都有些收获,然后就是老何家改善生活的日了。
你说上山有危险,那你就想多了,近处的山早就被薅秃了,能吃的早就被周边的农民弄回去了。
一般都是小满和何雨水带着小的玩一会,何雨柱扛着枪往深山走一走,回来不是兔子就是野鸡,偶尔还能有个野猪什么的。
他们又是开车又是扛枪的,路上还真没有人敢上来拦。
下河就更简单了,何雨柱直接下河,反正河里有没有他不知道,空间里面的鱼多得是,随便弄两条出来就行了。
等他们走了,好家伙,他们待过的河段绝对会被人用网搂一遍,结果么,也不全是空网,但是何雨柱弄起来的那么大的鱼自然是见不到的。
回家后又把前院的人羡慕嫉妒的不要不要的,阎老抠也问了哪里弄的,何雨柱直接告诉他,阎埠贵一听就蔫了,何雨柱说的地方坐公交都得一个小时以上,然后还要走很远的路,阎埠贵舍不得公交票啊。
开了学之后,去上学的何雨水可就苦了,回来对着何雨柱就是一顿埋怨。
这个学校不光远,在八间房,要住校的,吃得自然是不如家里,就算每周陈兰香都会用猪肉或者猪肉给她炒点咸菜带上,那也禁不住吃啊。
开始不熟她自己吃也就吃了,一个宿舍住久了,她自己都不好意自己吃,一罐子咸菜根本熬不到周末。
还有这个学校是“半工半读”模式的,学生学习的同时还需参与车工、钳工等实践劳动。
陈兰香倒是觉得挺好的,最起码能把何雨水的坏毛病什么的板板。
何雨柱能怎么办,只能是给人家做顿好吃的呗,至于做什么,家里有什么就什么吧,也不一定每周都有肉吃。
国庆前老方找了一下何雨柱,见面就交给他一个小盒子和一个小本子,何雨柱打开看了里面的东西,然后又看了看本子上的内容,有些吃惊道:“成了。”
“成了。”
“太好了,我做得很少,这个荣誉.”
“不,你做的事情非常重要,这是那边专门给你申请的,你的情况比较特殊,现在只能给你这个了,不能在世人面前给你颁这个功勋已经很委屈你了,其他人的情况也比较特殊,暂时还没有对应的奖发,以后会有相应的荣誉。”
“他们才是最该获得功勋的。”何雨柱道。
“那边说了,你提供的东西,让他们少了很多时间,没有资料很多东西都要从头来。只能给你这个,其他都给不了那边还有点不好意思呢。”
“我的级别已经不低了,我才多大,对了,什么时候的事?”
“你要是早生10年,有什么不可以的,上个月成的。”
“早生十年,我不是要多吃十年苦。”
“哈哈哈哈,还真是,那些年可是真不好过啊。”
“这下我们谁都不怕了。”
“是啊,我们自己也有了,腰杆也硬了。”老方心情很好。
“行了,我走了。”
老方起身对何雨柱敬了个军礼,何雨柱微微一愣神,然后迅速回礼。
从老方那出来何雨柱看着空间里的特等功勋章和证书露出微笑,心道:“努力总算是有成果的。”
老方可没告诉他,也不能告诉他,能这么快还有那支‘大雪茄’的关系,反应堆是关键。
何雨柱心情不错,然后老何家晚上就改善了生活,一家人看着他脸上笑容不断,就一个劲的看小满。
小满脸色微红,她还纳闷呢:“我没告诉柱子哥啊。”
不过她还是呐呐道:“我今天去医院了,医生说我有了。”
这话一出,饭桌上的所有人都是一顿,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真的?”陈兰香首先惊叫出声。
“真的,娘!”
“柱子,你不知道?那你高兴啥呢?”王翠萍敏锐的发现小满说的时候何雨柱的脸色也有些惊讶。
“好事,好事,不过不是家里的。”
“不能说?”
“嗯。”
“不能说你自己瞎乐呵什么,你媳妇怀孕才是咱家的大事,小满啊,以后你想吃什么跟娘说,娘给你做。”
“娘,我没什么想吃的。”
“你没有,可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呢,柱子,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啊?我也不会知道该吃啥啊。”
“哼,小满那边应该有医嘱的,除了忌讳的,能弄你就往家弄。”
“娘,真不用,现在外面也买不到什么。”小满道。
“你不用管,柱子肯定有办法,是不是柱子?”
“对,对,等下小满你告诉我。”何雨柱被老娘点了将,忙点头道。
一家人兴高采烈的吃完饭,小满被陈兰香和王翠萍拉着好一个叮嘱,然后又给何雨柱列了一个清单。
自然不是让他每天都弄了,一个周最少得有一次,要保证小满和肚子里小宝宝的营养。
回到东厢房何雨柱道:“小满你去医院怎么没叫我一起?”
“我打电话了,你单位的人说你不在。”
“诶,怪我,今天临时有事出去了。”
“没事的柱子哥,去医院很方便的。”
“你怎么突然想起去医院的?”
“今天上班吃饭,吃完吐了,单位的那些大姐有经验,说是可能怀上了,我就请假去了一趟医院。”
“要不以后上下班我接送你?”
“不用,我才没那么娇气呢,被人家看见也不好,你单位跟我们单位也不是一个方向。”
“那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啊。”
“嗯。”小满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第二天小满还是骑车去的,她之前也问过医生了,现在还不要紧,过一阵子就不一定了。
她决定显怀后再去医院看看。
小满出门前何雨柱往小满的包包里塞了几块巧克力和几块,他怕小满低血,现在吃的本来就不好,虽然小满从来没有过低血的症状,可总要防个万一啊。
“柱子哥,你给我包里塞什么了?”
“几块,你要是有头晕无力的症状,可以吃一块。”
“哦,柱子哥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在战场上可是当过卫生员的。”
“柱子哥真厉害。”
“行了,赶紧出门吧,路上小心。”
“知道啦”
1960年的国庆由于不是五年十年,没有大庆,但是却有更大的事发生。
小日子那边高层接到了一个电话,有人很郑重的通知他们,华夏的boom成功了,小日子那边差点吓尿了,第一时间就告诉了他的白头鹰爹。
振波这些其实有几个国家已经监测到了,但是当时可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手段去验证,所以并不知道在哪。
还有就是他们并不认为这么快就能成功,尤其是在毛熊撤回了自己的科学家后。
白头鹰知道了,就代表全世界都知道了。
它第一个通知的是毛熊,表现的最激烈的也是毛熊,北边他们增兵了。
南边的岛也慌了,海上的军舰不断的越线巡逻,然后他们就倒霉了,‘大雪茄’研究明白虽然还早着呢。
可鱼雷没那么难啊,然后他们的船就被鱼雷艇发射的仿制鱼雷给干沉了几艘。
接着英国佬的船也活跃了,当然了敢于进入近海的,迎接他们的是岸防炮和英勇的海军小艇上的鱼雷。
在损失了几艘船之后,香江那边的鬼佬驻军也消停了不少。
白头鹰也增强了半岛和小日子基地的装备和兵。
当然了,也有好处,柬国的粮食好运了不少,走近海就行。
还有更多的物资通过香江转运回来,很大一部分是南洋爱国华侨筹集的。
这些都是何雨柱不知道的,他带着几个单位凑出来的车队拉着一批计划外的大米跑去了内蒙古,去采购牛羊肉么?
不全是,他要去学习肉干怎么制作,因为他想送一批肉干去沙漠,那边的条件比外面可要艰苦多了。
也幸好他们去得早,内蒙古还没开始下雪,换了一批活得牛羊车队就加急往回赶路,这会天气还没那么冷,杀好的肉肯定运不回来。
期间何雨柱自己开车在牧区转了一圈,用粮食、工业品、、盐这些东西换了不少的肉和肉干,还有一些奶制品。
车队回来的路上遭遇了狼群,然后其中的一部分就变成了车队的伙食。
东西运到了四九城,还是引起了很多单位注意,没办法只能分出去了一部分才把小小的风波平息。
然后何雨柱知道了老方,说他可以采购一批肉干和奶制品想送去沙漠,不知道有没有办法。
老方一听激动了,当场就给那边去了个电话,那边表示不会白要,他们会照价付钱和票,票他们多得是根本不出去。
挂断电话,激动过后的老方猛然想起这批东西是要用钱买的,何雨柱哪里来的钱?
何雨柱告诉他这些是用粮食的欠条赊欠来的,等后面的计划外粮食回来,他还要慢慢还债的。
老方点点头,他只是要一个出处而已,一个能搪塞某些人的借口,他其实也没打算去查。
“柱子,那边让我谢谢你,这些东西他们太需要了,还有你记住了,这些是那边先付了钱的,然后你代为采购的,明白?”
“明白。”
“东西什么时候可以发?”
“有车的话随时。”
“行,等我消息。”
何雨柱回去后,老方很快就来了信,车准备好了,问货在哪里。
何雨柱说了个地址,老方亲自带人去拉的货,当然了货款他现在没有,要等那边送过来才能给何雨柱。
当老方看到仓库里面那堆成小山的粮食、肉干、咸鱼、干奶制品时,脑袋也有点发蒙,这得不少钱呢。
当然了这些东西对于沙漠里整支部队来说杯水车薪,但是给科学家团队改善改善伙食还是够的。
老方是让人带了秤的,当场就称量清楚了,然后给何雨柱写了个收条。
老方再一次感叹,何雨柱去当个什么后勤处长太浪费了。
但是放在敏感的地方,这小子又太会搞事情了,布置的任务都是超超额完成,有点兜不住,老方也只能想想罢了。
当天这些东西就送出了四九城。
折腾完这些东西,何雨柱的空间里面空了不少,暂时他是没有什么想法了,他帮不了所有人。
这种事情干一次就已经很冒险了,一直搞,就算是老方替他保密,早晚也会翻车。
之所以拿出这么多,还是因为老方那句话,如果没有,何雨柱只会拿出这批东西的五分之一,甚至十分之一,尽一份心就好了。
钱和票,没过多久老方就让人给他送来了,那边回京办事的人带回来的,欠钱的事那边不愿意做,让何雨柱为了他们欠别人钱的事他们更不愿意做。
这一次后何雨柱发现他不缺票了,什么票都不缺了,老方给他的都是四九城这边的票,应该是那边通过什么手段置换的。
不过票相对于物资的数量还是少了很多的,大部分用钱补了,对于个人和一个家庭来说足够了。
给了家里一部分,说是上次任务的奖励,家里也没有怀疑。
至于给何大清那些客户出货,何雨柱让许大茂也出了一些,还是要黄金,倒是弄了几百两回来,毕竟筛选客户筛选的有点厉害。
转眼就到了1961年的元旦,最困难的一年终于熬过去了,因为何雨柱的电报,有一些事情被他这只小蝴蝶翅膀狠狠地扇动了,他级别低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会说那些人活该。
小满的肚子大起来了,何雨柱开始每天送小满到公交车站,回来的时候只要有时间他都会去接。
小满嘴上说不用,心里甜的很,从她脸上的笑容就能看出来。
这次何雨柱回来后还练了练陈老爷子给的拳谱,何雨鑫和何雨垚也被他狠狠地操练了一顿,让这两个小子无限的精力有了地方发泄,省得每天招猫逗狗的讨人嫌。
一起练的还有王思毓,这是王翠萍强烈要求的,她的闺女怎么可能手无缚鸡之力。
何雨水自打上了中专后,肉眼可见的就廋了下来,饭量猛涨。
这让一直嫌弃她贪嘴的陈兰香也没了话说,何大清更是偷偷的给闺女粮票肉票,让她吃好点,毕竟就这么一个闺女跟儿子还是有区别的。
何雨柱改变了很多东西,但是剧本的强大惯性还是让很多事情照着原来的轨迹进行着。
许大茂终究还是去跟娄晓娥相了亲,并且还看上了,俩人现在正在热恋中,许大茂有时候会跑过来找小满问女孩子都喜欢什么。
何雨柱得知后哭笑不得,这小子现在不来跟他说他要进步了。
放了寒假,何雨水在家猛吃猛睡,何雨柱也稍微忙了点,单位的年货对他来说不难。
问题是他们单位有了,别的单位也盯上了,让他折腾了一阵子。
结果就是鱼塘空了一半,空间里的的猪样鸡鸭也少了一半,何雨柱的存款过了六位数,还大部分是有公家采购收据的那种。
东跨院的门他找人给开了,里面还的房子实在不行的就给推了,在里面他搞了一个洗澡的地方,把自来水给引了过去,买了个小锅炉,并且按了几组暖气片。
这可把家里的女人们高兴坏了,洗澡在这个年代可是很费劲一件事情,大多时间都是自己烧点水擦洗一下完事了。
弄了洗澡的地方,厕所他跟来干活的师父研究了一下也给搞定了,唯一麻烦的是定期的要找人清理。
不过这都不是事,这年代粪票都有,不要票的更不愁有人来帮着清。
有了这个中院和后院跟前院的瓜葛更少了。
这些都搞了,自然少不了厨房了,毕竟何家可是有两个大厨呢。
说到厨房何大清提了要求,照着厂里的小灶厨房弄的,就是面积小了点而已。
东跨院施工的时候,没少有人趴门缝看,不过看修的不是住的房子,纷纷骂何雨柱败家子。
这个院子何雨柱动工的时候就有人去街道办打听了,一听是分给人家的,再想想人家的级别全闭了嘴。
当然了东跨院开了门并不代表每天要走那个门,正常上下班什么的还是走的正门。
不然闲话会更多,只是那门偶尔夜里会开一下,回来的必定是用自行车拉了东西的何大清或者许大茂。
这样的事,何大清早就不让何雨柱干了,怕被人看见影响儿子前途,虽然说现在基本上家家都会跑鸽子市什么的。
至于许大茂那边,何大清也提过一嘴,不过这小子现在好像一心都在追姑娘和搞钱上,升职的事情不提了。
何大清自己,他早就看明白了,再干也就是个食堂主任,他现在都快五十了,他现在想的就是干到退休,老三老四哪个要是学习不好,就拉着学厨,到时候接个班算球了。
而当初弄东跨院的那个厨房何大清应该就有这样的想法了,在那边里面家伙事全的很。
何雨鑫和何雨垚出了练功,已经被何大清要求去练习切墩了。
这俩小子当然不愿意了。
“爹,我们能不能不学?”
“是啊,爹,我们一定好好读书。”
“不能,给我好好切,你们两个混小子,你大哥在你们这么大的时候都开始照顾家了,我不在家的时候家里饭都是他做的。”
“我们不跟大哥比还不行么、”
“不行,你爹我这手艺以后要有人继承,你们大哥是不可能干厨子了,你们二姐更不可能,那就是你俩了。”
“不是还有小弟么?”何雨垚嘀咕。
“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我说不是还有小弟么?”
“你小弟才多大,等他大了你老子哪还有精力教他?给我好好切。”何大清把何雨垚手中的菜刀拿走,顺手给了他一个大脖溜子,然后又把刀塞进了他手里。
“剁剁剁,剁剁剁。”何雨鑫见势不妙立马开始切。
心道:“还好老四嘴快,不然那挨揍的就是我了。”
何雨垚狠狠地瞪了一眼不仗义的三哥,他决定练武切磋的时候给他三哥来点狠的。
(本章完)
第192章 提前开建的攀枝花,兵王崇拜的人
第192章 提前开建的攀枝,兵王崇拜的人
年前何雨柱给几个战友家里都寄了点粮食,棒子面中间都夹杂了一小袋白面,够每家好好包顿饺子了。
老何家的总归比别人家红火一些,何大清用何雨柱给的黄豆在厂里做了不少豆腐,除了分给厨房的人,还留了一些给领导们。
其他的带回家或炸或冻,全都储备起来了,豆芽老何家时不时也会发上一些,不管是炒还是拌也是很受欢迎的。
上一年七八月的时候,何雨柱托关系弄了上百个酒精瓶子,老何家全家一起忙活了好几天,做了一批西红柿酱。
然后陆陆续续的还腌了好几大缸的各种咸菜,虽然比不上六必居,可在何家父子的共同努力下,味道还是相当不错的。
干豆角老何家也晒了一麻袋,入冬后买了大白菜后,酸菜也腌了好几缸。
要说孩子们最喜欢的是什么,肯定是西红柿炒鸡蛋了。
陈兰香还让何雨柱给王红霞家送了十瓶西红柿酱和五六斤干豆角,王红霞问了怎么做以后,直接表示她家明年也做。
至于咸菜,当然是从老何家拿了,他们可做不出那个味道来。
到了年根东跨院的香味就没断过,只顾过何雨柱盖的那个厨房关上门窗后密封比较好,味道倒是没引起别人关注。
老何家的孩子们可是吃美了,猪牛羊鸡鸭鱼今年何雨柱全安排上了,美其名曰给媳妇好好补补。
当然这些东西老赵那也给了一些,老方那也给送了些做好的卤肉之类的,二人都知道何雨柱这两年因为粮食认识了不少门路,倒也没刨根问底。
老方直接把自己用不上的酒票,副食票、票之类的全给了何雨柱,还告诉何雨柱,下次如果弄到的多了可以多送送点过来,他们单位别的不多,票多。
当然了烟票那是没有,一群老烟枪还能指望他们省出烟票来不成,何雨柱的烟票都被老方搜刮过,谁让这小子不抽烟呢。
第二天老方就接到了电话,何雨柱让老方派人去他那拿钥匙,还是上次的仓库。
老方的司机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何雨柱那,一个多小时后,何雨柱接到了老方的电话。
“柱子,我代表我手下的兵谢谢你。”
“谢什么。”
“你不懂,不懂,总之谢谢你。”
“东西够不够?”
“够了够了,今年可以过个好年了。”
“够了就行,没别的事我挂了,还要忙呢。”
“等等,我这边算完后,我让人把钱和票给你送去。”
“不急,你还能赖我的不成。”
“哈哈哈哈,挂了。”
其实老方他们也不好过,尤其是那些牺牲或者伤残的人,家里更是不好过,战友补贴能补贴多少,这年头谁都弄不来东西。
他们部门更是不能乱来,所以老方才会专门打电话来谢谢,今年的慰问品有了,下面那些人过年的福利也有了。
他们没抱怨过,可老方知道,他们在家里必定被抱怨,好东西大半都凑起来送了人,前几年过年能好过才怪。
何雨柱之所以今年会弄,还是因为老方之前帮他弄那批送去沙漠的东西。
老方其实也猜到了,所以何雨柱送卤肉他才会提一嘴,哪料何雨柱给他来了个惊喜。
街道办那边自打有计划外的粮食进来后,何雨柱就没再弄什么东西,大米换什么换不来啊,王红霞的关系网也不差。
年过得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反正饿不死就有希望不是。
开年上班第一天,何雨柱的办公室迎来了一个久违的人。
“小何啊,还记得老头子我么?”
“黄院长,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我们钢铁行业可是还欠你一声谢谢呢,我是没脸来啊,你做的那些事情一声谢谢太单薄了。”
“不用,那都是我应该做的。”
“老头子我代表全国钢铁行业的人,谢谢你!”说着黄院长朝何雨柱鞠躬,何雨柱赶忙去扶,可还是晚了。
“您老今天来是有什么事么?”
“一件大好事,我受人委托来邀请你的。”
“大好事?”
“对,大好事,我们要建一个特大钢铁厂,邀请你去参加破土动工的仪式。”
“资料咱们都吃透了?”
“大部分,大部分,不过暂时已经够用了。”黄院长嘴上谦虚,可脸上那微微的得色还是掩不住的。
“在哪?”
“四川攀枝。”
“什么时候,你回去跟家里说一声,明早就出发,你们单位这边我们已经打了招呼了。”
“好。”
“诶,你不埋怨我们么,当初资料送回来的时候,我在上海那边看着他们安装买回来的设备,等我回来后也没人提醒我。”
“等我想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你不在国内,这件事就放了下来。”
“这一过就是几年,我们忙于研究和建设,要不是这次负责的工程师提到你,我们真把你这个大功臣遗忘了,去你原单位问了才知道你去了贸易部,找了贸易部才知道你来了这边,早知道就让你去我们那我看谁敢给你脸色看,真是惭愧啊。”
“该给的已经有人给了,黄院长您不必自责,你们那我可干不了,去了不是给你们找麻烦么。”何雨柱道。
“哼,那是他们给的,我们全体钢铁人欠你一声谢谢啊,这次就让他们补上,你破土动工你必须要去!”黄院长上前紧紧握住何雨柱的手。
“去,我去。”
“好,好,好,这才对么,你放心我们这边你该有的荣誉和奖励一定会有,你别嫌晚就行了。”
“这不用了吧。”
“用,必须用,你都不知道你送回来的是什么,这都不用,还有什么好用?”
“我”
“行了,你不用说,回家准备准备,明天有车去接你。”
“好。”
黄院子走后,何雨柱去了老赵那一趟,老赵道:“你小子又给我了一个惊喜,这么大的企业破土动工,那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啊。”
“汗,您就别寒碜我了,我做的不算什么。”
“行了,别谦虚了,人家院长都亲自来请了,这趟回来,我这小庙怕是留不住你了。”
“不能吧,我在这干的挺好的啊,我可不想去钢铁那边。”
“行了,你小子放到哪里都出彩,来我这还不是你看我和你王姨的面子,要不然那哪轮得到我这。”
“您可别这么说,我倒是你这何尝不是来躲清闲来了。”
“得了吧,大事小事你都没少干,还躲清闲,去吧,接受你该得的荣誉。”
“嗯。”
当晚何雨柱回家说自己要出差,陈兰香直接问:“多久,你媳妇大着肚子呢,你别一跑又一年,等回来孩子都生了。”
“十天半个月吧。”
“那还行,去哪?”
“四川那边。”
“四川?你们单位跟四川还有业务。”
“以前单位的事。”
“不会又让你去干什么吧,我跟你说你可别傻乎乎的什么都答应。”
“不会,这次的事很简单。”
“那就好。”
晚上小满贴心的给何雨柱收拾行李,她并没有像陈兰香那样问什么,只说了一句:“柱子哥,你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好,这次真的是小事,很快就会回来。”
“嗯。”
“我不在家你自己上下班注意点。”
“好。”小满轻抚自己的肚子。
何雨柱也爬上去听了听,问道:“怎么没动静呢。”
“柱子哥你也太着急了,宝宝还小呢。”
“那你就多吃点,他就长得快点。”何雨柱笑道。
“我已经吃得比以前多多了。”
“别亏了自己,想吃什么跟咱娘说就行了。”
“我知道。”
“休息吧。”
“好。”
第二天一早陈兰香和小满早早起来送,陈兰香还给他烙了饼、煮了鸡蛋、还带了满满一罐子肉丝炒咸菜。
钢院那边给买的是卧铺,何雨柱跟黄老他们几个在一起。
1958年1月1日宝成铁路就通车了,虽然不能直达,不过还是方便了很多。
一路上走了70个小时,黄老跟何雨柱聊了很多。
也让何雨柱知道了这几年国内的钢铁业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不光是产量,还包括钢材的种类。
黄院长还隐晦的提了一下特种钢和拖拉机、汽车发动机用的铸铁,让何雨柱知道了国产坦克的研发制造应该也有很大的突破。
不过看情形,黄院长应该是不知道那部分的资料也是何雨柱弄回来的。
到了成都,转汽车又走了将近一天才到达了目的地。
现在的攀枝只有青山绿水,也许现在的建设者也想想不到,十几年以后这里将会是一个多么大的钢城。
剪彩动工仪式何雨柱还见到了几个大佬,见到别的人他没那么激动,不过半岛的总指挥让他很郑重的敬了军礼。
那位问过以后得知何雨柱还是他指挥过的一个兵,还是个兵王,大笑着夸何雨柱好同志,战场上是英雄,下了战场还能发光发热。
这是对于何雨柱这样从战场上下来的兵最好的褒奖了。
当然了他的级别可当不了人家随行,不过何雨柱私下问了,这位现在可不是什么第三副主任,因为那个部门还没成立呢。
下来后何雨柱受到了热情的招待,因为各地来的钢铁行业的人多多少少都受益于何雨柱的那些资料。
攀枝何雨柱只待了三天,就坐车往四九城赶了,路上这小子还弄几棵橘子树,什么红橘、丑橘都有。
回到四九城,何雨柱被老赵叫了过去,告知他的工资级别和职务级别都提了一级,已经到副局级了,因为没有位置空出来他暂时还在原岗位任职,等待上面安排。
这个消息何雨柱谁也没告诉,还是正常的上班,偶尔搞点副业。
小满的肚子一天一天的大了起来,口味时不时的还变一下,酸的辣的今天想吃这个,明天想吃那个。
于是乎何雨柱去学了门手艺,果脯、果酱,罐头,至于怎么能学到,罐头厂、食品厂他们工商局都管啊,他又不要人家的核心配方什么的。
人家派几个老师傅就把何雨柱搞定了,当然何雨柱也不是白学,学费还是交了的。
生态空间里面的水果树早就开始产出了,不过消耗的并不多。
何雨柱还弄回来一堆罐头瓶子,梨、桃、山楂罐头做了一堆,在家只有一个过程上锅,还都是大晚上何雨柱自己去东跨院弄的,其他都在空间,倒是没引起什么注意。
这下可好了,一群娃全都跟着小满沾了光,陈兰香还想留着呢,何雨柱一句:“娘,这罐头密封不好,留不了太久。”
然后在孩子们的欢呼声中,陈兰香用碗给孩子们分罐头。
当然了何雨柱不可能天天拿出来,偶尔给小满吃的,小满也是吃一点点大部分都分给了弟弟妹妹。
何雨柱直言:“你吃自己的,他们都有呢。”
“我知道,看着他们吃我开心。”
“你就惯着他们吧。”
“我对他们好,他们以后还能不对咱们的孩子好。”小满笑道。
何雨柱无语,这能是一回事么。
到了五一的时候许大茂那小子订婚了,跟娄晓娥。
何雨柱私下里还调侃了这小子一下,“你小子不是要升官不要老婆么?”
“哥,你就别笑话我了。”
“行了,既然订婚了,那就对人家好点。”
“我知道。”
“胡搞瞎搞让我知道你知道后果的。”
“明白,明白。”许大茂缩了缩脖子。
这小子虽然没放电影跑乡下,可是色心还是有的,平时在厂里口也不是没有。
何大清跟何雨柱提过一嘴,许大茂被狠狠的收拾过一次,老实了。
一血达人到现在还是个处,并且何雨柱拉着这小子去了一趟医院检查,许大茂当然抵死不从,奈何武力值不够,检查完了这小子蔫了,医生告诉他要孩子有点难。
“柱子哥,我咋办,这婚都订了。”
“治,治不好我想办法让你去外面治。”
“真能治好?”
“你不治更好不了,你小子还想不想要孩子了。”
“当然想啊,那就老老实实治。”
“这事要不要告诉晓娥?”
“你自己看着办。”
然后这小子跑去跟娄晓娥说了,娄晓娥哭了一场,但是没有告诉家里,接着就开始监督这小子上医院治疗。
她还拿钱给许大茂,许大茂现在可不缺钱,跟着何雨柱倒腾这么久,这小子现在也是小有身家的。
许大茂的事对于何雨柱来说都是小插曲,管肯定是要管,这个小弟他还是认的,因为这些年没长歪的许大茂对他家真的可以,尤其是他不在家的时候。
不然何雨柱也不会拉他去医院看,何雨柱心道:“实在不行他真给人送出去,到时候再说吧。”
(本章完)
第193章 调任,得子
第193章 调任,得子
另外提一嘴,1961年旱情比前两年缓解了不少,因为去年过冬的时候下了雪,开春后也开始有了雨水。
京郊的春耕何雨去也去看了一次,热火朝天,农民的热情空前高涨,这是饿怕了。
粮食进出口那边不光进口粮食了,开始弄粮种了,因为头两年很多粮种都进了饿极了的肚子。
还有就是,四九城周边的河流湖泊里面政府从南方弄了不少鱼苗进去,并且禁止结网,垂钓,有人监督。
到了六月份,何雨柱接到了调令,看到单位和职务后,何雨柱有点懵。
国营774厂(京东方前身,厅级单位)供应副厂长,统管物资调配,需协调计划部门与采购部门。
“我说赵局,这什么情况?”
“怎么你小子升官了还不高兴?”
“我是问为啥是这个厂?”
“为啥你自己想不清楚?你小子把你自己出国留学的学历拿出来看看。”
“啊?”
“你自己学了什么你自己不会都忘了吧,你那个什么计算数学什么的学士。”
“不是吧,我学完了可从来没实践过啊。”
“机会这不是来了么,你小子好好把握。”
“哦。”
“少给我摆这种臭脸,我跟你说,你在我这干得不错,去了那边也不能丢脸。”
“保证完成任务!”
“诶,还真有点舍不得你走,本来想在局里给你腾个位子,这调令是上面来的。”
“上面?哪个上面?”
“当然不是市里了,这个单位归四机部管,当然了应该还有你当过兵的原因。”
“你咋知道?”
“老方给我来电话了,让你好好干。”
“他,他怎么知道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人家神通广大的,知道也正常。”
“好吧,什么时候去报到?”
“人家要求是越快越好,好像恨不得你明天就去似的!”
“这么急?”
“嗯,看来你小子去了以后担子也不轻哦。”
“习惯了,那我把这边交接完了就走。”
“走吧,走吧,好像谁舍不得你一样。”
“你这话酸溜溜的,还不是舍不得?”
“滚蛋,是不是要我走前给你摆个告别宴?”
“不用,不用,我算哪根葱啊。”
“你可不是什么哪根葱,你这葱都长天上去了。”老赵调侃道。
“哪有,我就是革命一块砖,我回去了。”
“去去去,别耽误我办公了,去哪里记得保密。”
“是。”
何雨柱出了老赵的办公室,老赵感叹道:“我是有点舍不得,可我不能耽误你前程啊,傻小子。”
交接工作做得很快,因为新来的处长第二天就到了。
何雨柱的属下都懵的很,干得好好的怎么就调走了,这么有能力的处长他们真舍不得,主要是新来的处长还不知道什么样呢。
几个科长还想给何雨柱摆个送行酒,何雨柱拒绝了,困难时期还没过去,摆酒就得从口粮里面抠,没必要。
就这么高调进来的何雨柱,低调的走了。
回家何雨柱也只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小满,小满早就习惯了,何雨柱自打工作以来都换了几份工作了,得知还是升官了就更没什么担心的了。
要不是总接送小满何雨柱连她都得瞒一阵子。
到774厂报到,厂里的几个领导异常的热情包括厂长和书记,亲自带着他又是参观,又是介绍的,当然也少不了吃饭,让何雨柱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当天啥也没说,第二天厂务会,隆重介绍完何雨柱后。
几个领导留下来才把情况说了,厂里遇到难事了,找到部里的时候,上面也不知道谁支了个招,说是有个人能搞定这个事,厂里直接让快退休的副厂长提前退了,申请打到部里,部里也很快就批了。
等那边把人事档案送过来的时候,厂子书记一看这么年轻都傻了,电话直接打了过去,关键是何雨柱的履历上面有些是空着的。
电话那头只说了一些能说的,剩下的他们保密级别不够,但是已经够了。
至于厂里遇到了什么事,其实也跟何雨柱自己有点关系。
他不是搞了个‘大雪茄’回来么,上面的电子设备很多,搞明白都是什么后肯定要仿制啊。
774是生产电子管的,各种有型号没型号的订单就都下过来了,厂里直接麻了,一问才知道要研发新设备。
(774是军工,保密等级还是很高的,有权利知道一些东西。)
当然了不光是仿制的这些,还有火箭弹制导,不过这个是何雨柱猜的,介绍只是说要搞什么控制的计算设备。
“何副厂长,你看能不能搞定?”厂长高占奎(单位太具体只能用化名,后面的也是)问道。
“厂长,你总得让我了解清楚都缺啥少啥吧,还有我就是干采购出身的,虽然学过一点,但是没实践过,对技术没那么了解!”
“对对对,是我心急了,心急了。”
“那你看什么时候开始了解啊?”
“小何,你别怪他急,因为有人比他还急,催的厉害。”王书记开口打圆场。
“理解,理解,厂里要不要准备一下,明天就可以开始。”
“不用,不用,一会开完会就可以,工程师、采购反正你需要找谁直接调人。”
“老高,你这不合适吧,小何才来,连自己那块的事情还没熟悉呢。”
“其他我找人先顶着,何副厂长你也别怪我着急,时不我待啊。”高占奎道。
“可以,不过我分管那摊子要是出了事我可不负责。”
“我负责,我负责总可以了吧。”
“没问题。”
“看吧,老王,战场上下来的就是觉悟高。”
“就你这架势,小何怎么拒绝?”
“我这不是被逼得没办法了么,小何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不会。”何雨柱嘴上这么说,心里可真有点看不上这个厂长,不管他是急功近利还是一心为公,给这家伙当下属都是牛马。
小会开完,何雨柱回了自己办公室,一杯茶还没泡开,门就被敲响了。
来的是厂里给配的行政助理苗红旗,送来了一大堆的资料。
“何副厂长,你这都是厂里最近的资料,包括采购、物资调配等等都在这了。”
“行,我等下就看。”
“好的,我就在您隔壁办公室,有事您叫我。”
“嗯,那叫苗红旗是吧?”
“对对,您叫我小苗就行。”苗红旗还有点不大适应对这位新来的比他岁数还小的副厂长称呼您。
“你先去忙吧。”
“好。“
等苗红旗出去,何雨柱直接找出774厂介绍厂里情况的那份资料看了起来,要说774厂的规模是真不小,问题是设备老,技术老,别说跟白头鹰比了,就是比老毛子估计都差出一代去。
再有就是技术革新难,研究所那边也给支持,何雨柱看出的问题是产研分离,效率并不高,再就是生产排的很满,技术革新设备升级这样的事情,基本上都排不到前面。
这次下订单过来的是109厂,那边跟研究所的联系就要紧密一些,生产的东西也要更高精尖一些。
随着一份一份资料看下来,何雨柱有点头大,全都是没法生产的,有些只有实物图,还有猜出来的原理。
资料没看多久,厂里的高工来了,本来高工还以为是个懂业务不懂技术的,等何雨柱问了几个很专业的问题后,就不敢小看何雨柱了。
一番了解才知道,以现在的774厂技术水平,这根本就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事情。
就说那什么计算设备要说搞一台出来还能想想办法,从外面搞点元器件啥的回来,批量生产,梦呢。
外面什么情况上次他出去真没打听,因为霍先生搞的也不是这个行业,甚至说香江那边基本上就没这个产业。
想要搞到东西或者资料首选白头鹰,或者是小日子,就是不知道这个现在小日子开没开始发展这个产业呢。
至于说什么半岛、弯岛的,那还早着呢,估计得十年后了。
把采购科的人叫来问了一下,采购的都是最基础的原材料,百分百国产。
然后何雨柱陷入了沉思,这事能搞不,肯定能搞,但是要出去,靠内部,等着吧,几个月几年十几年都有可能。
但是出去这个事走厂里,难,就算是他对这几个领导不了解,从现有的情况看,他们基本上就没想过外求,或者说是想过没门路,再就是上面不批,反正都有可能。
何雨柱连续一个周都是在翻看厂里的资料,问工程师,甚至还跑去图书馆找了一下资料,失望而归。
然后他就在自己空间里的扒拉,他当初买了很多书,什么分类的都有,还真被他找到了几本,当然只有原理。
他拿去了单位,找来了技术科的人,让他们看看有没有用,这些人如获至宝,这书现在根本就弄不到,当初他们也有去毛熊留学的,回来除了课本,专业点的资料全给你没收了。
毛熊专家回国的时候也不带留下一片纸的,全靠自己摸索。
但是知识毕竟只是知识,实践出来要走很长的路,那些书被厂里拿去印刷厂了,别的厂子也缺。
高占奎期间过来问了两次,何雨柱用了两天的时间写了一份调研报告,给了他。
看了报告后,高占奎犹豫了,这种事情上面他碰的钉子太多了。
他怎么没想过更先进的设备,更先进的技术,问题是弄不来啊,北边闹僵了,其他地方都封锁了。
“何副厂长,这就是你想的办法?”高占奎有些失望。
“是的。”
“诶,这些办法我们都想过,本以为算了你先回去吧。”
“我希望厂子你把这份报告递交上去。”
“我考虑考虑吧,你先回去吧。”
“好。”
何雨柱回去后,这事就没有信了,他也不急,开始快速的熟悉起业务来,这才是他的本职工作。
不过这次他没放火,虽然他也看到了一些弊端,但是他马上拿不出来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案来,还得再深入的了解一下才行。
一晃何雨柱在774就上班一个月了,这一天何雨柱突然接到了老方的电话。
“小何,新单位怎么样,还习惯吧?”
“还可以,这一个月光熟悉工作了。”
“工作上有没有什么困难?”
“你怎么知道我还有困难?”
电话那边明显一愣,因为何雨柱没听到声音了。
接着老方的声音传来:“我哪知道,我就是随口一问。”
“不对吧,你个大忙人怎么会有空专门问我工作的事情?”
“这不是有人让我问问你们厂的情况。”
“谁?”
“你们的客户。”
“那直接来厂里问就是了,还用跑你那问?”
“咳咳,人家不是听说774去了个神通广大的家伙,还知道我跟那家伙有点关系才问到我这来了。”
“你口中的‘家伙’不会就是我吧?”
“你说呢?”
“我宁愿不是。”
“说吧,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这事得见面聊。”
“行吧,你等着,我派车去。”
“好。”
一个来小时后,何雨柱坐在老方的办公室里。
“说吧,什么事非要当面才能说。”
“我需要情报。”
“情报?什么情报?”
“商业情报。”
“你是不是对我们的工作有什么误解?”
“没有,你们肯定能搞到。”
“行,那你就说说看,我勉强听一听。”
“关于半导体产业的情报,白头鹰、小日子的都要。”
“具体点,你这么说我听不大明白。”
“晶体管技术和集成电路相关的。”
“这个给我些时间,不过你别抱太大希望,你应该也清楚我们跟这两个国家的关系。”
“行,你要不给我打电话我也不会问你,对了我去这个厂跟你有没有关系?”
“那天跟有位老首长聊天的时候,说起774这个事,我就提了一嘴。”
“好事,你咋想不起来我来,每次都是这种事?”
“升官还不算好事?他们厂福利也好。”
“你要是把这样的算作好事,不升也罢,我处长干得挺好的。那点福利你觉得我稀罕?”
“是是,你何大厂子真不差那点东西,呦,看来你在774干并不顺心么!”
“也就那样吧。”
“是老王还是老高?”
“你都认识?”
“见过几面。”
“不重要,现在是要解决问题。”
“你的想法没上报?”
“报了啊。”
“那我怎么不知道?”
“我报给我直接领导,你知道什么?”
“哦,我明白了,行了你小子回去等信吧,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但是你的本职工作不能放下,也不能有情绪。”
“知道了,不用你提醒,走了。”
等何雨柱离开,老方给南方发了个电报,至于774为什么不上报已经不重要了,等情报回来再说。
他也庆幸自己打了这个电话,要不然这个事情还不知道要拖多久,看何雨柱那样,肯定不会主动找他来。
估计这次以后,他在何雨柱心里又被标低了一个档次。
想到这老方不由摇头苦笑,他是真的想帮国家解决问题,可没人啊,有一个厉害的还不得使劲用。
何雨柱升一级是钢铁那边的补偿,要不是这一级,他推荐也够呛,一个处长进了厅级厂子,根本翻不起浪来。
现在看来这副职办大事也难,不过正职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就何雨柱现在的资历且熬着吧。
何雨柱回去后也没闲着,他是不懂研发,可他知道后世半导体都能干嘛啊,提建议总会吧。
当然建议也不是乱提的,太超前的他可不敢提,就这个也给工程师们很大的启发,同时何雨柱也得知国内已经有晶圆了,纯手工的。
集成电路如果没有外力介入,估计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7月份的时候小满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基本上就在家待产了。
7月6日何雨柱正在上班,突地接到了一个电话,从医院打来的,他老娘打的,说他媳妇已经送协和医院了,让他赶紧过去。
何雨柱冲出办公室,跟苗红旗说了一声就往楼下跑。
苗红旗还在后面喊:“副厂长用不用我跟着去。”
“你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了。”何雨柱头也不回。
到了小车班,何雨柱开上单位给他配的车就冲出了厂门,那速度叫一个快。
把单位的小车司机们看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是何雨柱开这辆车的司机,他甚至都不知道领导会开车。
何雨柱到了医院,一路打听就到了妇产科,找了一圈才在产房门口找到了陈兰香,一起的还有何雨水。
“娘,你们怎么过来的?”
“坐车啊,还能怎么过来,你怎么来这么快?”
“我开车来的啊,小满进去多久了?”
“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刚进去,等着吧,没那么快。”
“哦。”
“哥,你今天就不该去上班,你不知道,要不是我嫂子稍微觉得不舒服我们就出门了,那时候她还能走路,不然今天都过不来。”
“咱家不是有三轮子?”
“咱娘不让我骑啊,怕路上颠到我嫂子和我大侄子。”何雨水道。
“行了,就你那毛毛躁躁的,又没多少力气,骑不动了再给你嫂子撂半路了。”陈兰香没好气道。
何雨水吐了吐舌头。
几人正说着呢,那边有护士喊:“乔令仪丈夫到了没,过来签字。”
“到了到了。”何雨柱回道。
“赶紧来签字。”
“好。”
签了字何雨柱就在产房外面转磨磨。
“你就不能老实坐会?晃得我眼都晕。”陈兰香道。
“我这不是着急么?”
“着急你也别在那转。”
“哦。”何雨柱坐好不时往产房看。
“兰香,小满怎么样了?”
“老太太你怎么来了?”陈兰香听到老太太声音猛地回头惊呼。
“我在家等着着急,念叨了几句,雨鑫和雨垚就用三轮子推着我来的。”
陈兰香这才看到走廊拐角探头探脑的两个儿子。
“你俩过来。”
“娘。”二人挪了过来。
“你们太太都多大岁数了,你们就怎么就敢。”
“行了,别说孩子们了,这俩小子路上稳当着呢,小满怎么样了。”
“还在里面,老太太您先坐。”
“柱子,你什么时候到的。”
“有一会了。”
正说着呢,产房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呼。
何雨柱一着急在外面就喊了一嗓子:“小满。”
小满听是听到了,可她现在全部的力气都用在了生孩子上面。
何雨柱每听到一声压抑的痛呼,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陈兰香见儿子脑门上已经见了汗了,安慰道:“别担心,现在可不是当初我生你和雨水那会了,这是在医院,没事。”
“嗯,我知道。”何雨柱攥拳闷闷的应了一声,手心里也都是汗。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产房里的声响戛然而止。
何雨柱一个激灵站起来,几秒钟后,一声响亮的啼哭冲破了产房的门——那哭声带着初生的锐气,像开春第一声惊雷,炸得何雨柱腿肚子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有孩子了,他这个穿越者在这个世界上有了子嗣传承了。”
“生了!生了!”何雨水喊道。
陈兰香和老太太互相扶着,显然刚刚也很紧张。
何雨鑫和何雨垚哥俩抱在一起大喊:“我有侄子了。”
不多时产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护士抱着个襁褓走出来,脸上带着微笑道:“孩子的父亲在哪,恭喜啊,男孩,六斤六两,母子平安。”
(本章完)
第194章 吾儿何耀祖
第194章 吾儿何耀祖
何雨柱凑上前,只见襁褓里的小家伙皱巴巴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小嘴却张得老大,正用尽力气啼哭。
那哭声在他听来却如同仙乐,他想伸手摸摸孩子的小脸,手指却抖得厉害。
“柱子,快看看我重孙子!”老太太往襁褓里瞅了瞅,脸上笑出了褶子,“你看这嗓门,跟你小时候一个样,跟打雷似的!”
“像他爹,你看这鼻子和额头。”陈兰香抹了把眼角的泪,又转头问护士,“大夫,我儿媳妇怎么样?”
“产妇有点虚脱,,一会就送出来了。”护士把孩子递给何雨柱,“来,孩子的爸爸抱一抱。”
何雨柱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只觉得这小身子软得像团。
他生怕自己手劲大了弄疼孩子,胳膊僵硬得像根木棍,惹得护士直笑:“放松点,托住屁股,对,就这样。”
小家伙似乎感应到了父亲的怀抱,又或者是哭累了,哭声渐渐小了,咂巴着小嘴睡了过去。
何雨柱低头看着儿子闭着的眼睛,那委屈巴巴的样子,让他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柔软。
他想起刚才在产房外的焦灼,想起这几年和乔令仪走过的路,从乱世到和平,到后来的相濡以沫,如今这个小生命的到来,像一场“及时雨”,浇灌了他心里最干涸的角落。
“哥,哥,你打算给我大侄子起个什么名啊?”何雨水凑过来问。
何雨柱想了想,看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又看看怀里安稳睡着的儿子,脱口而出:“何耀祖。”
“好!好名字!”陈兰香连连点头,“耀祖,光宗耀祖,好!”
正说着,几个医生推着病床出来了。
乔令仪脸色苍白地躺在上面,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看到何雨柱怀里的孩子,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声音虚弱却带着笑意:“柱子哥,我们的孩子,是个男孩……”
“小满,你辛苦了。”何雨柱半蹲到病床边,把孩子往她面前凑了凑,“你看,这小子睡着了,跟你一样好看。”
乔令仪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孩子的小脸,眼泪就掉了下来,是高兴的。
办理住院手续、安排病房,何雨水被陈兰香指挥的滴溜滴溜转。
至于何雨柱早就被打发回家做产后餐去了,连老太太和两个小子也被他一起拉回家了。
何雨柱把人送到大院门口,让两个弟弟扶老太太进去,他一脚油门又走了。
没多久,他回来了,车上多了几只鸡公鸡母鸡都有,然后他走的东跨院的门进的院。
进去后就开始烧水杀鸡,现在也不知道小满下奶怎么样,先来顿公鸡汤,如果下奶没问题直接换母鸡汤。
营养才是最重要的,这年代生个孩子身体亏空太大了。
何雨鑫和何雨垚听到东跨院这边有动静,都跑过来帮忙,经过几个月的厨艺基本功练习,这俩小子洗个菜,拔个鸡毛啥的还是很利索的。
既然回来做饭了,肯定就不能光做小满一个人的了。
做好所有人的饭,何雨柱用饭盒和暖瓶装好小满的饭和汤,还有陈兰香和何雨水的那份,嘱咐何雨鑫和何雨垚在家照顾好弟弟和老太太,何雨柱直接开车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小满都睡着了,何雨水闻着喷香的饭菜就差流口水了。
等了一会小满醒过来,喝了小半暖壶鸡汤,脸上才恢复了一点血色。
何雨水喝了一口小满剩下的鸡汤道:“哥,你没放盐啊?“
“你懂什么,放盐多了对你侄子不好。”
“哦,那这菜没滋味怎么吃啊。”
“给你带了盐了,你自己放。”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一小包盐。
“还是我哥对我好,嘻嘻。”
“娘,你也吃点吧,忙活一早晨了。”
“行。”
吃完饭,何雨柱就被陈兰香轰走了,理由是他除了做饭送饭什么忙都帮不上。
何雨柱回了一趟单位,没到下班又走了,还是开车走的。
现在他的工作已经被他理顺了,反正下面的人被他整的服服帖帖的,一天下来基本上没有什么需要他亲自处理的东西。
回家做饭,又是一锅鸡汤,留下了家里吃的他又跑去医院了。
小满的奶水还行,何雨柱准备明天直接换母鸡汤,红枣有,枸杞西边沙漠的那些人之前也给他寄了一些,之前那批物资送过去,那边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这点小玩意算是答谢了。
下班后,何大清骑着自行车溜溜的跑去看孙子,结果一听名字都起了,他就有点小郁闷,他还想给孙子起名呢。
不过当众人问起何大清想起什么名字,他又不说,因为没儿子起的好。
晚上何雨水留下陪床,这丫头已经老大不小了,这点事再做不好就不像话了。
何雨柱开车拉着何大清和陈兰香回了家,第二天早餐何雨柱送陈兰香带着早饭去了医院一趟,就去上班了。
何雨水回去时候搭不上顺风车,只能自己坐公交回去。
中午何雨柱又来送饭了,不过这次他不是回家做的,而是在单位食堂做的。
开始食堂的大师傅看何雨柱拿了一堆食材,还以为中午要做小灶呢,结果何雨柱把人都赶了说做月子餐,等何雨柱开做食堂看热闹的师傅们都傻了,新来这个副厂长的厨艺比他们还好。
而且他们根本就没见过哪个当官的还自己给老婆做月子餐。
做好后,何雨柱快速的吃完自己的,就开始送餐,医院那边送完,何雨柱又回家送了一趟,两声车喇叭何雨鑫和何雨垚溜溜的就跑出来了,一见何雨柱送回来的饭,小哥俩乐开了。
他们是真没想到自家嫂子生孩子,他们也跟着改善生活。
小满在医院躺了三天就要求回家了,她怕何雨柱跑得太累,鸡汤什么的陈兰香也能做,当然了拿食材去轧钢厂何大清做的更好。
不过何雨柱还是决定自己做,只不过是以前三顿饭,现在变成了一顿中午饭,晚上那顿只要何大清没有招待任务都是何大清做的。
老何家这一阵子鸡肉是吃美了,吃的孩子们都有点伤了,最后小满也强烈抗议,何雨柱才换了点样。
这家伙空间池塘里有甲鱼,然后单纯的鸡汤变成了霸王别姬,第一顿就吃的何雨鑫、何雨垚哥俩鼻血直冒。
后面他们就只能看着家里人吃,然后他们看着何雨柱的眼神那叫一个幽怨,没办法何雨柱弄了一顿红烧肉才把这哥俩摆平。
小满倒是也想吃,不过只给她吃了一点点,因为红烧肉要是轻盐,何雨柱也不知道怎么做了。
转眼小耀祖就满月了,何雨柱家里小小摆了一桌,来的都是最亲近的人。
老方人没来,可他让人给送来了好几罐奶粉。
至于厂里的何雨柱一个没请,不熟,那些借机想送礼什么的也都被他一句不缺打发了。
到了八月份天气太热了,何雨柱直接弄了两台电风扇回家,然后小孩们都扎堆睡了,王翠萍直接去了何雨水的小耳房,把她的西厢房留给了孩子们。
一个多月猛吃,小满倒是没见胖,一群孩子的脸可都是红扑扑的。
现在他们起来洗漱完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看侄子,何耀祖由于奶水很好,现在长得是白白胖胖的,确实像小满,那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招人喜欢。
有了孩子,何雨柱放假基本都不会出去,每天就是围着孩子转,弟弟妹妹们缠了几次他也没带他们跟上一年放假那样出去疯了。
小满还问过他,“柱子哥,你就带他们出去玩玩呗。”
“不去,哪有我儿子好玩。”
“哦,原来你把咱家儿子当玩具了。”
“哪有,他这么可爱。”
“你说他长大了会干什么,和你一样么?”
“可别,跟你一样就行了,好好读书,上个大学,做一份安稳的工作,结婚生子。”
“是啊,他们这一代已经不需要经历战火了。”
何雨柱没吭气,他家小子这个岁数,要是能安稳的待在国内,正好赶上那场战争,到时候还真不好说。
“柱子哥,柱子哥,你想什么呢,都想出神了。”
“没事,他才多大,想那么多干嘛,二十年后还不知道什么样呢。”
“也是哦。”
何耀祖适时的‘啊,啊’了两声,夫妻俩相视会心一笑。
夏季的雨水明显的比去年多了不少,何雨柱知道旱灾基本上就过去了,但是想要恢复还得很长时间。
暑假过去了,小满的产假也休完了,现在每天就是陈兰香在带孩子,天天回来就夸她大孙子比儿子女儿小时候都乖。
何大清许是隔辈亲,反正他抱何耀祖的时间比何雨柱还多。
九月中旬,何雨柱接到了老方的一个电话,然后他去了老方那一趟。
“柱子,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哦,我就知道你们能行。”
“少给我们戴高帽,你都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劲。”
“具体什么情况?”
“说之前我要问问你,你怎么知道现在白头鹰在扶持小日子的电子工业?”
“猜的啊。”
“猜的?那别人怎么猜不出来?”
“我好歹出过很多次国啊。”
“少糊弄我。”
“那我就简单分析一下,现在白头鹰是不是跟毛熊在比?”
“对啊。”
“毛熊在搞什么你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吧?”
“你说远程打击和天上?”
“那你说白头鹰要是想压制毛熊,他要搞什么?”
“这跟我问你的有关系么?”
“有一些吧,白头鹰想要调整国内的产业,他是不是就得把某些东西转移出去,空出国内的工厂和劳动力?”
“那也不对啊,为什么是小日子?”
“因为小日子被白头鹰的大蘑菇炸怕了,听话,谁给他们扔的啊。”
“你要这么说倒是有那么点道理,不对不对都被你绕进去了,这些跟半导体有啥关系。”
“其实是我在香江那边得到了一点点消息,又核实不了,正好回来后又干了这个,所以才让你们帮着核实一下。”
“现在核实了,确实跟你想的一样,但是哪个都去不了。”
“去不了?白头鹰去不了我能理解,小日子还去不了?我就不信你们没点办法?”
“这个,很麻烦。”
“麻烦就不搞了?这好像不是你老方的风格啊。”
“还很危险,没自己人接应,也没人帮助,过去也是孤立无援,这还不是一个短期的任务,我的人很难完成。”
“那就是有办法过去了?”
“嗯,你小子问那么多干嘛,你不会是又想自己去吧,不行,绝对不行,你看看你这大个子,哪点像小日子。”
“我在国内吃的好不行么?”
“你觉得谁信?”
“信不信重要么?只要能过去就行。”
“不行,这事我不同意,你儿子才两个月大。”
“那行,今天就当我没来过,走了。”
“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这还有一些资料你拿走,筛选过的,看看能不能对你们有什么帮助。”
“谢了老方!”何雨柱拿起资料走了。
老方等何雨柱出去,陷入了纠结,不是一般的纠结。
按照他以前的行事风格,只要有一丝机会都不会放过,可到了何雨柱这他真的犹豫了。
这小子为国家出生入死那么多次了,每次任务基本上都是完美完成,对于国家也没有什么要求,受到委屈和不公也没有怨言,他觉得何雨柱的付出够了。
但是,这件事情太重要了,灾害还没过去,现在外面还在群狼环伺怎么办?
老方几次拿起电话的话筒又挂了回去,最后长叹了一声他要通了一个电话。
“首长,我有个事想征求一下您的意见。”
“你个老小子可是很少用这种语气说话啊,说吧,我听听什么事把你难住了。”
老方就把事情说了一下,电话那头也是一阵沉默。
过了好半天那边开口了:“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复杂,这事我做不了主,我也要向上面请示一下,这件事做得利索还好,要是被人查到麻烦很大。”
“我知道,那首长我先挂了。”
“你等我消息吧,对了,有时间你带小何来我这一趟,我也见见咱们这位英雄。”
“是。”
(本章完)
第195章 一份珍贵的礼物
第195章 一份珍贵的礼物
何雨柱回去后就把这件事暂时放下了,他自己还真去不了,难道游过去啊。
一周后,周末休息前,老方又来了一个电话。
“柱子,你明天就别安排事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哦,去哪?”
“有人想见见你。”
“什么人,能提前透漏透漏么?”
“不能,见了你就知道了,明天我派车去接你,记得带上证件。”
“知道了。”
来接何雨柱的车老方不在车上。
上车后何雨柱问道:“咱们去哪?”
“何副厂长,你知道我们纪律的。”司机笑着道,他跟何雨柱也算是熟人了,要搁别人回都不带回的,当然一般人也不敢问。
车一路开到一个大院,虽然车牌警卫认识,但是何雨柱和司机的证件还是被认真的检查了一遍。
车开到其中一个小楼下面停了下来,何雨柱下车,立刻有人迎了上来要检查。
“是,何副厂长么?领导在上面等你,跟我来吧。”
“好。”
何雨柱跟他进去后,来到一个会客厅,里面就两个人,一个穿便装的老者,另一个就是老方了。
“小何,你来了,这是我的老领导。”
“领导好!”何雨柱挺胸抬头立正敬了个礼。
“不用这么正式,你现在已经不在部队干了。”
“是。”
“小方一直没告诉你我是谁吧,我就是他的老领导。”
何雨柱已经大概猜到这位是谁了。
“怎么你知道我?”
“报告领导,不知道!”
“要是从小方那说漏了嘴,我过后可是要狠狠地批评他的。”
“我哪敢啊领导。”老方道。
“谅你也不敢,小何啊,你坐,别站着了!”
“是,领导。”何雨柱找了个地方坐下坐的笔直。
“今天找你来呢,就是想见见你这个大功臣,没别的意思,另外有人托我给你带点东西。”
何雨柱见老方争一脸羡慕的看着他,就有点好奇是什么了。
“你这个小同志倒是沉得住气么,你就一点都不好奇谁托我给你带东西,带的什么?”
“好奇,不过等一下就能见到了,不是么。”何雨柱笑道。
“哈哈哈哈,你这样才对么,不然对比你做的那些,我还以为不是一个人呢。”
“领导,到底是什么?”
“你这个小鬼,还真不禁夸,老方,拿给他看看吧。”
“是。”
老方起身去后面桌子上拿过来一个长条的纸盒子,一看就是装画的,来到何雨柱面前打开盒子示意何雨柱取出里面的东西,有点酸酸的道:“小心点,别弄坏了。”
卷轴缓缓展开,看到标题何雨柱眼皮就开始跳,后面还跟着一句赠何雨柱同志,何雨柱的心都开始跳。
等全篇看完,何雨柱小心而快速的把东西收起来装进了盒子,自己放到了自己身边。
“我说柱子,你连看都不让我再看看了?”
“你自己都说了,小心点,别弄坏了。”
“你,我”
“哈哈哈哈,小何,怎么样,这份礼物喜欢么?”
“喜欢,太喜欢了,这是传家宝啊。”
“喜欢就好,连我都羡慕你哟。”
“嘿嘿。”
“礼物也看完了,现在我们谈点正事。”
“是。”
“行了,正事就谈这么多。”
“是。”
“正事谈完了,你们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领导,为了这个礼物,这顿饭也该让他做。”老方道。
“哦,小何还会做饭?”
“我是没吃过,但是有人吃过,据说比咱四九城很多大饭店的水平都高。”
“小何,你都会什么?”
“川菜、清真菜、鲁菜、其他也会点。”
“还真会啊,你年纪轻轻会的东西可不少哦。”
“家传了一些,在外面学了一些。”
“那今天你就给我们露一手?”
“没问题!”
“小方你带他去厨房,今天中午蔡师傅可以放假咯。”
午饭,何雨柱根据食材,每个菜系都做了两样,其实也没什么荤菜,大部分都是素菜。
就这把二人也吃得直竖大拇哥。
走的时候何雨柱紧紧抱着那个盒子,老方几次要看看都被何雨柱拒绝了。
老方直埋怨何雨柱小气,何雨柱毫不客气的回怼:“我就不信要是你的,你肯借我看?”
“那肯定不会。”老方下意识的回答。
“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你该懂吧!”
“那你啥时候肯让看了,告诉我,还有你一定放好了,这东西又怕潮,又怕虫。”
“知道啦,我肯定会好好珍藏的。”
出发前,何雨柱在老方惊讶的目光中,直接用一个小时就全部搞定了,包括很多的人际关系。
剩下时间他说要回去陪老婆孩子,老方没理由不答应,这一去还不知道多久呢。
当何雨柱跟家里说要出差,地方还挺远,家里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柱子,你这次又去哪里去多久?”
“是啊,柱子,你儿子才两个月大,你就不能跟领导说说换个人去?”
“太太,娘,这不是我说了算的。”
“那谁说了算,一点点人情都不讲么?”
“倒也不是,不过这次任务比较特殊,没办法。”
“那你要去多久,还有到底去哪里真不能跟我们说,这让人怎么放心啊?”
“还是去南边,跟上次一样香江。”
“上次,那不是又要很久?”
“不会的。”何雨柱只能撒谎。
“那你尽快回来,别到时候回来你儿子都不认识你了。”
“我知道了。”
只有小满知道香江也不安全,夫妻俩回去后小满抱着孩子又对何雨柱进了行一次长谈。
“柱子哥,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我会的。”
“我跟孩子在家等你回来。”
“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了。”
接着小满又絮叨了很久,大意就是孩子还小,不能没爹这类的,让何雨柱一定要快点回来,最后在何雨柱再三保证没有危险下才算完。
临走的那天小满抱着孩子一直目送他坐车消失在巷子口,还站了好久,最后还是在陈兰香的劝说下才回去的。
何雨柱他们走的是津门,并不是他一个,而是一船人,都跟他这个临时身份的情况差不多,当然了,人家那是真的,他这是假的。
上船后,何雨柱都不是鹤立鸡群,都有点鹤立鹌鹑群的感觉了,不少人看他跟看怪物似的。
当然也有来主动搭话的,何雨柱爱答不理的,不识趣的就少了很多。
进了船舱,听同舱室的聊天,何雨柱才知道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回去的,甚至不少人就认为自己是中国人。
还有迫不得已的,明明自己是个中国人,受的也是中国教育,痛恨鬼子也不比别人少,结果那边找来了,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个鬼子的崽子,接下来在中国举步维艰了,这才答应了安排回去看看,不行的话还是会回来,毕竟这十几年都在中国过的,有些东西早就深入骨髓了。
还有就是过得不好,觉得回去能过得好一些,毕竟那边来信说如何如何好。
最后就是纯粹的为了亲人,这种一般都上点岁数了。
路上何雨柱也不怎么跟他们聊天,海上也不是那么好走的,何雨柱他们运气好一点并没有遇到大的风浪,三天后抵达了。
何雨柱这个身份是*京的,下船后有车专门送他们就去了*京。
由于何雨柱假身份的父母双亡,他就被安排到了临时安置点。
有一件事要说一下,自打船进港,何雨柱那个跟死了没两样的系统就主动的跳了出来,呼呼的冒红光。
【任务:*犯,'土经八狼'现居***、‘铃木狗熊’现居***、‘三尾贫’现居.,任务奖励:一千立方米/人】
一连串几十个名字,看得何雨柱都有点眼,心道:“怎么逃脱了这么多。”
不过接下来他又有点头大了,这帮货都不在一个地方,本来一个中期任务,现在变长期了。
问题是先要找个正儿八经的饭碗啊,而在*京的首选目标就是n5c。
何雨柱去安置那边问过了,只要合适,基本所有的工厂都对这些回来的敞开大门。
这就好办了,何雨柱直接去应聘,然后顺利的就混了进去,还是采购,这东西他太熟了,这几个月在774可不是白干的。
然后拿着工厂的证明,他租到了房子。
用最快的速度跟同事们混熟了,何雨柱就开始行动了,每当名单上有人嘎了,一般何雨柱都在临近的城市或者矿山等地出差。
他嘎人可不会傻傻的还留个什么因为什么罪名,没必要。
至于什么黄金珠宝,他也逼问过几个,早就被他们自己人刮了一遍了。
剩下的都是也没啥了,何雨柱将就收了,也给了jc误导,有人得知了这些人的身份杀人劫财!
做任务的同时何雨柱也在不断的看报、看电视、看书,甚至还买了很多资料,至于钱哪里来的,那些人贡献了一些,还有各地的黑帮。
待的时间越长何雨柱越发现小鬼子现在搞得东西很多啊,电子、汽车还有各种轻工业。
同时他也把几个经营电子产品的企业踩了点,分别是冬菇、松子,还有个电子研究所。
大约过了三个多月时间,名单上的人都被何雨柱嘎完了,何雨柱的静态空间暴涨到了五万立方米。
之后经过友好的'磋商’,何雨柱取得了想要的东西。
算算时间何雨柱已经出来7个月了,从深秋已经到了夏天了,何雨柱决定回去了。
到了港口,何雨柱直接去买船票,回国的肯定是没有啦,只有去香江的,还需要等两天才发船。
登船的时候,检查的很严,他还是很佩服给他办假证的家伙,那是个帮派的小头目,就靠这个吃饭。
船开出去后,海警还拦住检查了一次,船才顺利出了内海。
何雨柱买的是个头等舱,顺利出海后,何雨柱才好好的睡了一觉,这一段时间他太忙了,到处跑不说,还要留心被jc盯上。
现在终于可以放下一大半心了,只要不遇到风浪,三天后他就会站在香江的土地上。
而何雨柱出来这么久,家里都快急疯了,王翠萍找王红霞,王红霞找老赵,老赵不知道给老方打了多少个电话,最后老方电话都不敢接了。
实在是他一点消息都没有,以前还有点渠道,何雨柱搞了那么多事情,全都蛰伏了。
1962年的7月6日,何雨柱抵达香江,而这一天家里也在给何耀祖庆生,这小子一岁了。
何雨柱上岸后,第一时间去就找了阿浪,他要见霍生,因为他只认识这么一个能跟内地联系的人。
何雨柱洗漱一番,吃了个饭后,阿浪开车拉着何雨柱就去了之前去过几次的那个别墅,
见面后霍生很意外,因为他从来没收到消息有人要来,还是这位。
“何先生,你什么时候来香江的?怎么没提前联系我?”
“霍生,我才到,现在想借你的地方给国内传个信。”
“事情急不急?”
“很急!”
“好,你跟我来吧。”
去了之后何雨柱才知道是电台,也是现在只有这个最快,何雨柱让发了一句话:“转告方,已平安抵香,何!”
对面很快回复:“收到,马上转达,请等候!”
“收到!”
没过多久那边又发来了消息:“家中十分担心,速归,方!”
何雨柱让人回了个:“我会尽快!”
“收到。”
用人家的电台何雨柱就没背着人,因为他不知道密码,这条回复翻译完后何雨柱就表示不用再发了。
“何先生,这就可以了?”
“可以了,那我就先不打扰霍生了,有事的话霍生可以直接找阿浪他知道我在哪里。”
“一起吃个饭吧。”
“不用了,谢谢!”
“那好吧,等你有时间了一定要赏光啊!”
“没问题,我回去的时候还要麻烦霍生呢。”
“不麻烦,不麻烦。”
何雨柱跟阿浪回了他买的那个酒楼,那个上面是能住人的,阿浪还想汇报一下这一阶段的营收。
何雨柱道:“你找人都做成报表,我到时候会看的。”
“好的,老板。”阿浪已经改了称呼了,他现在是靠着何雨柱吃饭。
阿浪出去何雨柱又踏实的睡了一觉,船上晃晃悠悠的,就算是他不晕船也没睡好。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的何雨柱洗了个澡,然后叫上阿浪和啊凤在自家的酒楼里大吃了一顿,酒楼里的大厨做海鲜还是有一手的。
席间,二人简要的汇报了一下何雨柱回国后,这边的情况。
酒楼利润最高,然后才是金店,金店主要是因为金子货源的问题,还有收保护费的问题。
其他基本上都是赚钱比较少的了,茶叶店何雨柱当初留的货根本不够卖,甚至有很多客人说后面的货不行。
当然不行了,后面的货都是阿浪他们自己进的,又怎么比得上何雨柱空间产的。
听完汇报何雨柱想了想,还是决定在香江留几天,黄金和茶叶空间就有。
不过他想看看哪里适合开工厂,弄了这么多东西,总要用起来吧。
当然汽车和船就别想了,现在他还没那个实力,但是什么电视机、洗衣机、电冰箱这些东西还是可以搞一搞的。
阿浪听了何雨柱的想法先是一愣,然后不确定道:“老板,真要开工厂?工厂跟店面可不一样,我跟阿风根本搞不来。”
“先找地方,然后再招聘人,香江这么大,我就不信还找不到几个会经营工厂的。”
“那倒是,不过老板现在工厂很很难开的,要打点的关系太多了,没多少利润啊!”
“先看看再说咯,要是都没利润,怎么还有那么多人开工厂?”
“哦,我都是听说的。”
“听说的?你就跟我在这胡说,走,开上车我们去看看先。”
“好的,老板。”
找了一大圈,何雨柱发现电子类的都集中在新界粉岭这个地方,不过现在也很少,还都是外资的。
这地方地现在也很便宜,30港纸一呎,何雨柱大手一挥直接买了3万呎的地。
至于建厂根本不用担心,霍家就是干这个的,何雨柱打算外包出去。
至于设备和技术人员,管理人员的问题,何雨柱直接长租了一个仓库,把造冰箱的设备丢了进去。
然后就开始了一轮招聘,霍家他没去,而是请霍生到他自己的酒店吃了一顿饭,谈了一下建厂房的问题。
霍生还以为是国内安排何雨柱来搞的,没有多问,甚至还说不收钱,何雨柱怎么可能答应。
最后霍生收了个很低的价格,就比成本价高一点。
甚至还推荐了几个管理的人,何雨柱面试了一下,留下了一个他感觉还不错的。
对此霍生也没有说什么,毕竟用人的还是何雨柱这边。
安排的差不多,何雨柱去看了一趟陈老爷子,留了一份出门前拍的全家福,老爷子十分高兴,又要吃什么家宴。
何雨柱可不愿意跟那帮人吃饭,吃的心情都不好。
所他直接拒绝了,只是让叫上大舅,然后带老爷、大舅、二舅去他自己的酒店吃了一顿,三个老的都喝多了,一个劲问什么时候何雨柱能把家里人都带过来见面。
何雨柱可没法回答,现在不确定的情况太多了,家里人也未必愿意来这边。
几人还问他过来做什么,何雨柱敷衍了一下,并没有告诉几人。
在香江耽搁了将近十天时间,何雨柱让人安排他上船,这次他带了很多东西,主要是资料和样品之类的。
资料也不是原件了,何雨柱买了几台复印机,日夜不停的复印,才复印完了一部分资料。
留下冰箱部分的资料,何雨柱带上其他的走了。
就这何雨柱带的箱子也超过了十个,把船上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这是在香江买了多少东西。
(本章完)
第196章 儿子,来,叫爸爸!奶奶,怕!
第196章 儿子,来,叫爸爸!~奶奶,怕!
船到津门港,何雨柱没想到老方亲自来接了。
当老方看到何雨柱那一堆行李也愣了一瞬间,随即就想明白里面是什么,他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然后大笑着上前狠狠拥抱何雨柱,双手不住在何雨柱那宽厚的后背猛拍。
“柱子,你终于回来了,平安的回来了,太好了!”说着说着这老小子的语气还有点哽咽了。
“我说老方,你是要把我拍死么。”何雨柱没有用力挣脱,任由老方发泄着情绪,反而笑着道。
“怎么会,我可舍不得,你可是大功臣。”老方松开何雨柱,退后两步上下仔细打量后也露出了笑容。
原来何雨柱回来的路上,老方也收到了一些消息,小鬼子那边事情还是发酵了。
再加上那些嘎了的,这要是还不知道是有人来报复,他们就是傻子了。
警察最初没发现因为那些人有一些换了身份,所以调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
鬼子警察厅把几个案子串联起来后,发现了端倪,然后又联系了各地的警察局后才搞清楚这些人的身份。
“家里一切都好吧。”
“都好,都好,可惜,领导看不到了。”老方脸色闪过一丝哀伤。
“我走前见的那个领导?”
“对。”
“怎么可能,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唉,脑溢血,抢救无效!”
“什么时候的事?”
“今年三月。”
何雨柱沉默后,拍了拍老方的肩膀,无声胜有声。
“走吧,我们回去。”
“好。”
老方挥挥手,后面过来十来个人,开始帮何雨柱拿行李。
下了船,一辆轿车、两辆吉普、两辆军用卡车静静地停在空地上。
军用卡车上后面用篷布遮着,行李小车装不下,从篷布掀开的一角何雨柱看到里面都是荷枪实弹的战士。
老方拉着何雨柱进了轿车,上车后还给了何雨柱一把手枪。
“这就不用了吧?”
“有备无患。”老方道。
“好吧。”
到了四九城,何雨柱被安排到了某招待所,本来先让他先休息一天,在何雨柱的坚持下,当晚就就有人过来跟接收资料,二三十号人。
随着一份一份资料登记在册,来接收资料的人心中都有一个疑惑,资料哪里来的,怎么弄回来的,谁弄回来的?
不到一年时间,三个行业,还不是一个企业的核心资料都拿了回来,这得用多少时间收集,又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他们看特殊部门那些人的眼光就变了,把那些人看得很不好意思,这可不是他们干的。
以至于,老方的手下看何雨柱的眼神都变成了崇拜,要是换成别人,能不能混进去还是两说呢,更别说把这么多东西安全的拿回来。
以前只是听别人说过,现在是亲眼所见能一样么?
饶是老方有心理准备,全程也是张大了嘴巴,他不知道何雨柱经历了什么,但肯定是极其危险的,他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这份功劳一定要帮何雨柱争取到最大。
用了七天时间资料才大致被整理分类完毕,更细的要分到各个专门的部门去整理了。
其实很多资料何雨柱也不知道是什么,他拿的时候可没全部查看,只是在香江复印的时候大致上列了一个单子而已。
还有个原因就是资料有英语和日语两种,从第二天开始接收资料的团队就变成了五十多人,都是抽调来的,有教授、有工程师还有专业的翻译人员。
资料交接完了,何雨柱找到老方问道:“老方,我现在可以回家了吧?”
“可以了,要不是例行规定,你早就可以走了,等下签几个字就行了。”
“行吧。”
然后何雨柱签了几份文件,其中一份就是资料的清单,交付人一栏上就是何雨柱。
签完后何雨柱拿着自己的小行李箱出了招待所,出门后用手挡住刺目的阳光,适应后狠狠伸了个懒腰,这几天跟软禁差不多了。
老方派车送他回去的,车上还有老方给的不少东西,糕点、、水果、米面油、肉,应该都是老方看到何雨柱自己的行李箱只有小小一个专门准备的。
何雨柱可不会跟他客气,现在是1962年了,大灾也缓过来一些了。
车开到95号院大门口,何雨柱深吸了几口气才下了车,近家情怯是一回事,这么久才回来,到家肯定又是一通狂风暴雨。
“走吧。”何雨柱喊上司机两人大包小包拎了满手就往里面走。
转过影壁,就见一个半大小子正在领一个小丫头在玩,半大小子看到何雨柱手里的大包小包眼里直放光。
但是他没敢上前,这人他认识,他奶奶和他爹都不敢惹,他就更不敢了,更何况他爹没了,就更没人帮他出头了。
所以他才只能带着妹妹在这边玩,前院的孩子根本不跟他们玩。
何雨柱敏锐的看到这两个小的胳膊上那一圈黑袖箍,心道:“贾东旭没了?”
过了垂门,前院一群孩子在玩耍,天太热了大人都没在外面。
小孩们看见何雨柱手上的东西呼啦啦就朝前凑过来,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何雨柱也没理会,不过有个人就很醒目了,前院自来水池子有个大肚婆在哼哧哼哧的洗衣服,那肚子大的她根本靠不近水池子。
何雨柱进来当然也引起了她的注意,看向何雨柱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他就瞄向了何雨柱和司机手里的东西,眼中是浓浓的羡慕。
正在这时一个难听的声音传来:“秦淮如,你看什么呢,小心看在眼里拔不出来了!”
秦淮如立刻低下了头,用力的搓着手里的衣服。
“哼。”那声音冷冷哼了一声。
何雨柱根本就没回头也知道谁在喊,丝毫不理会大踏步的朝中院走。
才过了月亮门就见到两个半大小子和一个半大的丫头还有个三四岁的娃,正用自制的水枪在互相呲水(胶皮手套的指头,输液管子,玩过的都懂!)。
其中一个看到何雨柱后大喊:“大哥,你回来了。”
接着他手中那个球状水枪就因为激动被他捏的往下瘪,一股水箭奔着何雨柱就来了。
何雨柱一个跨步躲开,后面的司机就倒了霉了,直接被滋了个满头满脸,一脸愕然的愣在原地。
闯祸的孩子呲溜一下就跑进了屋,何雨柱转身对司机道:“不好意思我这弟弟太调皮了。”
“没事没事,正好太热了,凉快凉快。”司机可不敢对何雨柱甩脸子,这位他可得罪不起。
“何雨垚,还不快出来道歉?”何雨柱大喊。
“不用,不用,他也不是故意的。”司机忙道。
人是出来了,可不止一个,老太太、陈兰香、何雨水、还有被陈兰香抱在怀里的奶娃子。
“哥,真是你回来了。”何雨水欢呼着就冲了下来。
然后刚刚因为何雨垚闯祸不敢上前的几个娃也呼啦啦的跑了上来,接东西的接东西抱大腿的抱大腿。
“大哥。”
“大哥。”
嘴里叫得那叫一个亲热。
“柱子,你还知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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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何雨柱赔笑
“你还知道你有个家?”
“行了,兰香,柱子才回来,你都不让人进屋,外面那么热。”
“哼,进屋吧。”
“好嘞。”何雨柱的手已经空了,东西都被接走了,他接过司机手上的东西转到几个娃身上,从裤兜里摸出两包烟酒塞到了司机手里。
“麻烦你跑一趟,我这刚回来,也没啥东西,就两包烟,别嫌弃。”
司机本来不想接的,可一看居然是特供,搓了搓手不好意思接过了过去。
“不嫌弃,不嫌弃,我先走了。”
“行,我就不送了。”
“不用。”
何雨柱说几句话的功夫一群小的早就拿着东西进去了。
等何雨柱进屋,他们正在商量怎么吃呢。
何雨柱直接去了里屋,进屋就听见电风扇嗡嗡的转动声,奶娃子正在炕上走,走两步又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费力的站起来继续。
何雨柱快步上前就要去抱,那小子这次也不走了,直接趴下飞快的趴到陈兰香身边。
“奶,抱。”
何雨柱尴尬的收回双手,嘿嘿笑着。
“你还好意思笑,一去就是这么久,你儿子都不认识你。”
“是有点久,过几天就认识了。”何雨柱赔笑道。
“耀祖,这是你爹,快叫爹。”陈兰香把陈耀祖拉到身前。
小家伙头摇的象拨浪鼓。
“不,不,祖,怕”
“儿子,我是你爸爸,来,叫爸爸!”何雨柱换上一个自己觉得最合适的笑容。
“哇”这下可好,娃被吓哭了。
“行了,行了,你离我孙子远点。”
“额”何雨柱备受打击。
“这几天你不用上班了吧,好好陪陪你儿子。”陈兰香一看儿子这样,气也生不起来了,转而安慰儿子。
“好。”
几人又聊了一会天,主要还是问何雨柱干嘛去了,何雨柱只能编故事,又是下海又是坐船又是跟老外吃饭忽悠老外的,娘几个听得一愣一愣的。
说到后面,连堂屋的几个娃也跑进来听故事了。
午饭何雨柱做了几个拿手菜,当然了,老方给的那些东西,陈兰香除了给孩子们分了点水果糕点块,其他都没让动。
团圆饭总要人全了再吃不是,中午都造了,晚上吃啥。
晚上最先回来的是何大清,进屋看见儿子只是过来拍了拍何雨柱说:“回来就好。”
然后就是小满,小满直接给他来了个乳燕投林,那冲劲让何雨柱抱着她还转了好几圈。
奇怪的是,几个小的在一边起哄,小满脸都不带红一下的,还理直气壮道:“大嫂我抱一抱你们大哥怎么了?”
何雨柱感叹:“看来这大半年带娃的经历,让她成长了不少啊!”
然后何雨柱看着儿子在他媳妇怀里撒娇一个一个“妈”叫着,心里那叫一个酸啊,一下午了,何雨柱使出浑身解数,这小子还不让他抱。
于是乎他只能跑去做饭,结果还被他老子给赶出了厨房,说他都多久没下厨了,别糟蹋了食材。
吃饭前,何雨水跑去了后院一趟,许大茂现在回来后一门心思就往家钻,根本没注意到老何家的动静。
何雨水回来带回来俩,没错,许大茂这小子结婚了,媳妇就是娄晓娥。
娄晓娥显然跟所有人都很熟,唯独何雨柱她不熟,她有些怯生生的打了个招呼:“柱子哥好。”
“什么时候嫁过来的?”
‘五一。’
“喜酒没喝上,礼我以后补上。”
“不用,不用,嫂子随礼了。”
“她是她的,我这还有一份。”
“哥,什么礼?”许大茂直接凑了过来。
“去去去,又不是给你的。”
“哦。”许大茂很是失望。
小满和娄晓娥看着这哥俩耍宝,笑得前仰后合。
吃过了饭,小满早早回去哄孩子睡觉了,何大清、何雨柱、许大茂几个人在院子里乘凉喝酒。
聊着聊着,就说起了前院的事,贾东旭是年后没的,到底是操作失误还是机器故障真实原因不知道,厂里公布的是机器老化故障导致的,赔了钱,贾张氏嫌少也带着儿媳妇孙子孙女去闹过,最后到底给了多少不知道,反正现在秦淮如是月月有工资拿,等生了孩子就去接班。
许大茂还道:“哥,你是不知道,贾东旭喝酒喝得很厉害,我估计就是喝多了出的事。”
“他以前不是不喝酒么?”
“谁知道呢,应该是他老婆怀了第三个,觉得养不活了呗。”
“别听大茂瞎说,跟他老婆没关系,那小子就是有点自暴自弃了,工级升不上去,技术他爹死后,他师傅退了更没人教,跟他一起玩的那些也没个好的。”
“爹,你这消息倒是灵通啊。”
“食堂大喇叭好几个,想不听都不行。”
“爹你就真不打算收个徒弟?”
“收什么收,你爹我嫌麻烦,要收早收了,再说了你爹我看家的手艺学了没地方用,教谁去。”
“现在是没地方做去,以后呢。”
“那不是还有你呢,再说了,你两个弟弟我正教着呢,就是这俩小子不好好学。”
“呵,那是没逼到那份上,你跟他们说学上不了了,工作也没有,让他们去种地,你看他们学不学?”
“你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我就那么一说,就是对他们太好了。”
“倒也是,咱家的孩子确实比别家的享福,以前难的时候觉得挺好,现在反倒是个事了。”
“不急,他们才多大,还有时间。”
“嗯,以后你这个当大哥的可不能不管他们啊。”
“有您和我娘管着呢,还轮不到我。”
“我还能管多久,十年二十年?我老了呢?”
“您老了他们早就长大了,个人有个人的造化,现在想那么多干嘛?”
(本章完)
第197章 又换单位了,这次是正的。
第197章 又换单位了,这次是正的。
一顿酒喝到挺晚,最后还是何大清把人撵回去的,何雨柱也是憋的,他在小日子那边又没人聊天,酒也不能喝,回来难得的放松一下。
何雨柱回去小满还没睡。
“柱子哥,你回来了。”
“呢,你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等你回来说说话。”
“行,你等我先去洗漱一下。”
“好。”
不一会何雨柱刷牙洗脸洗了脚回到里屋上了炕。
小满挪到他身边靠在他怀里就那么静静地靠着,屋里只剩下电风扇的嗡嗡声。
“你不是想说说话么?”
“靠在你怀里我又不想说了。”
“咋了?”
“你这大半年没回来我是第一次感觉到害怕了,尤其是每天跟儿子在一起的时候。”
“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嗯,所以我想跟你多待会,哪怕是挨着你不说话,我心里踏实。”
“那就靠着吧。”
“好。”
不知过了多久,小满带着笑容睡着了,何雨柱轻轻的给她换了个姿势,然后又过去看了一眼儿子,那小子睡的还挺沉,整个人趴在炕上,何雨柱摸了摸儿子的小手小脚,小家伙挪了挪地方。
何雨柱可不敢给儿子弄醒了,不然又是鸡飞狗跳的,媳妇好不容易睡了,他回到自己的地方躺在床上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他是被哭声吵醒的。
还没睁眼呢他就问:“咋了?”
“没事,这小子尿床了,睡得不舒服就闹了。”
何雨柱睁眼坐起来就见小满正在给儿子换尿垫子,大热天的小家伙穿的开裆裤,倒是不用换什么尿戒子。
换好后,小家伙也不睡了,开始满炕爬。
何雨柱指着换下来的尿垫子道:“这东西怎么办?”
“拿出去晾着吧。”
“好。”
等何雨柱回来小满正在用奶瓶给儿子喂奶。
“几个月断的奶?”
“也没多久,就上个月,当时哭的那叫一个厉害,咱娘心疼的差点给送回来,被咱爹给拦了。”
夫妻俩说话,何耀祖就抱着奶瓶睁着大眼睛在他们之间来回的看。
当然了,看何雨柱还是有点小小的害怕的。
何雨柱去正屋端了稀饭馒头和咸菜回来,小满快速的吃饭。
等小家伙吃完奶,何雨柱要抱,还是不让,硬抱了一下,嗷嗷的哭。
小满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抱着孩子送去了正屋,她还要上班去呢。
上午何雨柱逗了一会儿子,陈兰香就道:“行了,你现在逗他他也不认你,慢慢来吧,你没事的话去趟街道办,跟你霞姨说一声,你出门这么久,咱家麻烦了人家好几趟,让他们家老赵给打听消息。”
“行,我现在就去。”
“晚点你再买点东西,去人家一趟。”
“知道了。”
说完之后何雨柱就出了门,到了街道办自然也少不了一顿埋怨,何雨柱理亏,又不能多解释什么,只能老老实实听着。
王红霞跟他说晚上去家里一趟,老爷子、老太太都想他了,还有他赵叔,何雨柱哪能不答应。
下午快到下班的点,何雨柱骑着三轮子就出门了,路上何雨柱在三轮子上弄了点大米白面还有两条五六斤的大草鱼。
到了王家,开门的是赵盛丽,这丫头读初中了,早就不是以前那个见了面就害羞的内向丫头了。
“柱子哥,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啊!”
“欢迎,欢迎,我哪敢不欢迎啊。”
“那还不快开门让我进去。”
“诶!”
赵盛丽边开门边喊:“姥姥,姥爷,我柱子哥来了。”
“柱子,你大半年都没来家了吧,去哪了?”
“出了趟差,王奶奶。”
“来就来了,你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家里有就送点过来。”
“你家人口那么多,你拿这么多来,家里够吃?”
“够。”
“老头子,你的得意门生来了,还不快出来。”
“来了,来了,柱子,进屋说话。”王老爷子走到屋门口就招呼何雨柱进屋。
何雨柱把米面弄到厨房,赵盛丽拎着两条大鱼也跟了过去。
“盛丽,你把鱼处理,处理,会吧?”
“会,柱子哥,我现在可不是小孩子了。”
“行,那一会我过来做鱼。”
“好嘞,你做的鱼我最爱吃了。”
“那晚饭你就多吃点。”
“嗯嗯。”
到了正房的堂屋,老爷子已经泡好了茶水,爷俩坐下就开聊,老爷子知道何雨柱去过香江那边就问现在外面都什么样。
何雨柱将能说的都说了一遍,老爷子感慨:“我们居然落后这么多啊!”
“总会赶上的。”
“是啊,总会赶上的,就要靠你们年轻人了。”
“爸,你们聊什么呢,聊得这么专注。”这时王红霞回来了。
“我就问问柱子外面都什么样了,没想到差这么多。”
“能不差么,现在我们所有的基本上都靠自己。”
“靠我们自己也行,我就不信追不上。”王老爷子道。
“能,肯定能追上,您那些学生一批一批的不都在为国家的发展努力。”
“诶,可惜我帮不上忙了。”
“行了,老头子,你都多大岁数了,退下来交给柱子他们这样的年轻人不好么?”
“我也没说不好啊。”
“柱子,你们校长这是不服老呢。”
“本来就不老!”
“哈哈哈哈!”
不一会老赵也回来了,两个小子现在都去上中专了,全是住校,所以回不了。
何雨柱见人全了就跑去把鱼先给做了,其他的王红霞都没让他做,让他去跟老赵聊天去了。
“这一趟还顺利么?”
“还行。”
“我听说你这一趟动静不小啊,搞回来不少好东西?”
“嗯,老方说的?”
“他就提了一嘴,你立大功了,放心,保密纪律我知道。”
“没事,我还不相信您么?”
“对了,你这次还回774?”
“不回去我去哪?怎么你又得了什么信了?”
“那倒没有,不过你走了这么久了,774那的位置又不能一直空着,你估摸着是回不去了。”
“哦,没事,哪里需要去哪里吧。”
“要不要继续回来跟我干啊?”
“回工商?”
“你那都是老黄历了,我现在管工业局了。”
“工商不是干好好的?”
“工业才是我的老本行啊,我学机械的,你忘了。”
“要说老本行,您该跟老方去干才对。”
“去去去,就你小子知道的多。”
“平级调动?”
“那倒不是,这还多亏了你呢,你叔我现在副市长兼管工业这一摊子事。”
“跟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你以为这两年那些粮食是白吃的啊。”
“原来是这样,这是好事啊。”
“怎么样,要不要来?”
“您说了算啊?”
“你先答应,我去想办法。”
“我去了干什么啊?”
“局长干不干?”
“不是,您可太高看我了,您觉得我能干的来?再说了,我现在就一副局级,级别不够啊。”
“那就是你小子同意了,干不干得了,干干不就知道了,你小子哪个差事干差过?到哪都是好样的,级别的事就要看老方那边了,毕竟你是帮他们卖命去了。”
“那我在家能多歇一阵子了,我还想着过两天就回774厂呢。”
“我估计老方应该是忘了,你的档案应该都不在774了。”
“吃饭了,你们爷俩聊什么呢,聊这么久?”
“来了,来了,随便聊聊,毕竟这么久没见了。”
“对啊!”
“行了,今天破例,你们爷俩晚上可以喝两杯。”
“看到没柱子,我现在被管的多厉害,今天可是沾你的光才能喝两杯。”
“你还想不想喝?”
“想想!”
果然如老赵所说,何雨柱在家待了几天,老方那边送了信过来,说是工作可能有变化,让何雨柱在家安心待着。
这几天何雨柱已经跟儿子玩熟了,不过那小子还不是叫爸,也不知道是没学会还是怎么的,别的都可以。
小满问过何雨柱工作的事,何雨柱告诉她这次出差时间太长,上面给的假期多。
何雨柱在家可没闲着,小的们都在家放暑假,他又成了孩子王,不过这次没有车用,去也只能去近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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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一趟什刹海后,他发现何雨鑫和何雨垚居然都是钓鱼好手,也不知道那两个小子什么时候学的。
当然了,现在水里的鱼都没缓过来,当然钓不上来什么大鱼了,不过出来就是为了玩开心不是,有收获一群小的就很兴奋。
不过玩的开心,回来后这帮小的可就开心不起来了,何雨柱是会检查作业的,还会布置一些东西。
老三、老四尤其惨点,何大清还让何雨柱监督这两个小子练习厨艺基本功,那真是挥汗如雨。
何雨柱足足在家待了半个月,调令下来了,老赵那边派人送来了的,还让人告诉他尽快去报到,歇了这么久也该歇够了吧。
还真如老赵说的,四九城工业局,还是个副职,终究还是没提起来。
不过说是副局长,其实工作的是一个下属单位的厂长。
说白了他就是个厂长,但是那个厂的级别不够,所以他只能给他在工业局弄个副局长。
说到这个厂何雨柱还真有点小吃惊,四九城汽车制造厂。
何雨柱倒是也没耽搁什么,接到调令第二天就去了单位。
门口保卫科的一听报到的,就让把资料拿出来,何雨柱把资料给保卫科的人,那人都傻了,他在这厂子也不是第一年了。
也有过几个空降的领导,那都是上面派车送来的,这位怎么自己就来了,还是腿着来的。
于是他慌忙给他的科长打了个电话,保卫科长,第一时间就给书记打了电话,然后又让人去通知几位副厂长,到门口迎接。
他吩咐完,小跑着就去了厂门口。
“小李,你怎么办事的,这么热的天就让厂长在你的门卫室等?”
“科长不是您说让等您一下么?”
“死脑筋,那个,厂长我叫魏大山,是咱们厂保卫科科长。”
“哦,走吧!”何雨柱淡淡道。
“好,好。”魏大山感觉事情好像办砸了,他是让属下稍微留一下,好省出点时间让领导们出来迎一迎新厂长,可没想到这个李干事这么耿直,直接把他卖了。
事实上接到魏大山的电话书记也有点懵,不应该是上面的人一起跟着过来了,还得提前打招呼那种。
厂里也是前两天才接到的通知,本来几个副厂长还有点小意见的,毕竟几个副厂长都有资格提上去,当然也有例外,分管技术的那个,他只关心技术,还有新厂子对于新技术研发的支持。
结果档案一过来,几人看了一下何雨柱的履历尤其是最后那个级别,直接不说话了,这本来应该是顶头上司的上司,现在对人家来说还属于下基层了呢。
何雨柱二人走了一截,就见里面迎出来几个人。
“何厂长,你怎么自己就过来了?”一个副厂长道。
“你是?”
“我是咱们厂分管后勤的副厂长我叫刘顺德”
“哦,你好,何雨柱。”何雨柱伸出了手,不过心里却道:“又是一个德,难道管后勤的都叫什么德?”
“你好,你好。”刘顺德双手握住何雨柱的大手,这可是顶头上司。
“何厂长,你好,我是咱们厂分管生产的副厂长,我叫李立民。”
“何厂长,你好,我是咱们厂分管供销的副厂长,我叫崔红军。”
“何厂长,你好,我是咱们厂的书记,我叫楚江河。”他走的慢点是最后到的。
何雨柱和几人一一握手。
“厂长你第一天来,你看怎么安排?要不要开个大会通知一下?”
“先不要搞这些,你们几个副厂长把你们分管那摊现在的情况整理成资料给我送来,我看过之后再决定。”
“好。”三人异口同声道。
“都别在外面站着了,先回办公楼,对了我的办公室安排好了没?”
“安排好了,安排好了,接到通知就开始收拾了。”刘顺德道。
“楚书记,等下还要麻烦你帮我介绍一下厂里的大致情况。”
“不麻烦应该的,等你安顿好了,直接来找我。”
“行,那各位就先回自己那,晚点等我看资料的时候再跟各位谈如何?”
“好。”
既然人都见了,何雨柱觉得倒是省得先开小会了,等东西了解清楚了,再开个科级以上的会,至于开大会没必要,厂里广播一下就好了。
弄那么多虚的根本没有用,还不如干出点成绩来实际。
第一天何雨柱就是在谈话和看资料中度过的,他也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
现在厂里主要是造汽车配件。
之前生产过一款轿车,“井冈山”牌轿车,发动机用的1.192升四缸水平对置风冷发动机,技术直接源自德国大众甲壳虫(beetle)的同款动力系统。
拆解甲壳虫反向工程仿制的,这车他连听都没听说过,造了将近200辆,也不知道都计划供应到哪里去了。
至于这个厂最出名的车‘bj212’,现在还没有生产,现在正在研发的是轻型越野车bj210,还没正式投产呢。
关键问题是设备,不是老旧问题,是没有,很多都是手工搓啊。
这也是‘井冈山’吉普车不继续生产的原因,发动机不达标,上路以后问题太多了。
厂子人倒是不少1000多,各个工种都有。
何雨柱并没有急着做什么,而是给老方去了个电话。
“柱子,什么事,新单位去了没?”
“今天才来,你知道我在哪?”
“不是工业局?”
“我在四九城汽车制造厂。”
“不对啊,老赵不是说你去当个副局长么?”
“那边就是挂职,正职是这个厂子。”
“这个老赵,连我也糊弄。”
“行了,我找你是别的事。”
“什么事?”
“少给我装糊涂,我带回来的汽车资料呢?”
“被重工那边拿走了,说是要送一汽。”
“什么?都给他们了?”
“那不给留着干嘛,我们只是负责经手。”
“不行,你得把轿车那部分给我要回来。”
“你们自己打申请不就行了?”
“我们就是个市局的下属单位,你觉得我们能抢过一汽?再说了,资料从你手里出去的,你去给我要回来。”
“你这不是难为我么?”
“我难为你?老方你凭良心说话,我拼了命把东西搞回来,到头来我自己用不上,我不找你我找谁去?”
“好吧,我试试,你也跟老赵说一声,他也不提前给我打招呼,我要是早知道我也不能给的那么痛快。”
“行,我等下就给他打电话。”
“那我也给重工那边去个电话,希望还没送走,不然还得跑一趟长春。”
“那就挂了,你赶紧问。”
“知道了。”
挂了电话,老方就给重工那边去了个电话,得知资料还没送出去,立刻跑了一趟重工。
那边本来还不愿意给,老方直接找了他们领导,把情况一说,尤其是点了一下这是带回资料的人要用,并且说明了使用单位。
那边才松了口,不过老方拿到的是第二次复印的资料还是一部分,剩下的还要等复印完了才能给他。
拿到资料后老方才松了口气,要是真要不到,这脸可就丢大了。
回来后他先是给老赵去了个电话,让他别打报告了,直接写一份申请然后去他那边拿资料。
老赵打报告也没那么快,最起码要写明原因吧,然后才是一级一级上报。
老赵一听立刻表示,明天就去拿资料。
至于何雨柱这边,老赵让老方自己说,然后何雨柱又接到了老方的电话。
“喂,柱子么?”
“老方啊,搞定了?”
“搞定了,不过全部资料要等等,我可是亲自盯着弄的。”
“东西是你交出去的,你不亲自盯着,让谁盯着。”
“你小子,连声谢谢都没有?”
“谢了老方,我谢谢你把我的资料再还给我。”
“说不过你,资料等老赵那边给你们送过去吧,你们厂还是不要知道怎么来的好,没那么急吧。”
“急倒是没那么急,可要是没有,我就急了。”
“行吧,我就知道老赵也没安什么好心。”
“你俩都一样,把人往死了用。”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么,你这叫能者多劳。”
“拉倒吧,比我厉害的人多了去了,我算什么能者?”
“过度的谦虚就是骄傲,小同志你可不能骄傲。”
“行了,改天请你吃饭。”
“你亲手做的?”
“不然呢,我请你下馆子你敢去么?”
“我还真不敢。”
“挂了。”
何雨柱下班是厂里的车送的,他们这个汽车厂级别虽然不高,可别的厂厂长有的必须安排上。
‘井冈山’汽车,何雨柱是真见识了,那发动机的动静,不敢恭维。
司机老孟的开车水平还不错,车开得四平八稳的,还说这车路上有问题基本上他自己都能搞定。
到了院门口,老孟还问明天什么时间来接他,何雨柱道:“我自己去就行了,又不远。”
“这”
“行了,我是厂长我说了算,以后除非公用,一概不出车。”
“知道了,厂长。”
何雨柱不用车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这车毛病多,真要是路上坏了太耽误事,二就是这是轿车,他才什么级别,当什么显眼包啊。
就这,晚上,何雨柱坐轿车回来的事全院里都传遍了。
然后家里就问,因为以前何雨柱从来没坐过什么轿车,顶多是借了单位的吉普用用,油还是他自己解决的。
何雨柱只能跟家里说他又换单位了,具体职位没说,级别倒是说了,没变。
还强调这是单位的公用车,就这一次。
“可不能占公家便宜,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陈兰香道。
“我知道娘。”
“行了,你知道就行了。”
晚上小满在里屋看孩子,何雨柱拿了一份从空间取出的发动机加工设备的资料就开始看。
纯手工怎么可以,又不是玩diy,也不是做后世的奢侈品收藏用的汽车。
现在全国都缺车,要的是皮实耐造,油耗低,生产数量能满足的那种。
自己造汽车的厂,厂里的公用车都是那种因为质量问题不再生产的的车,说出去都丢人。
还说明国内确实缺汽车,估计之前卖出去的人家别的地方也凑合用呢。
(本章完)
第198章 讨个人情
第198章 讨个人情
“柱子哥,很晚了,该睡了。”小满从里屋走出来,见到何雨柱正捧着资料出神,于是放轻了脚步。
何雨柱看着看着资料就陷入了沉思,他脑子里在评估之前在毛熊见过的那些设备哪些能满足生产发动机的需要。
造‘拖拉机’的那些设备就不用指望了,人家自己估计都忙不过来。
红星轧钢厂的设备倒是可以,不过不全,另外想找红星轧钢厂帮着开模造配件可没那么容易,人家是部里直属的,他们车厂不过是个市属单位,级别就差着呢。
想要从人家手里弄到计划指标,直接找过去肯定办不成的。
等何雨柱醒过神来,发现小满坐在他对面双手拄着下巴盯着他看。
“小满,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儿子睡了?”
“有一会了,儿子睡熟了,柱子哥你刚刚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工作上的事。”
“新工作是不是压力很大?”
“还好吧,我才上班一天,主要是想着怎么开展工作。”
“哦!”
“行了,你应该也困了吧,我们洗洗睡吧。”
“好,我去给你打水。”小满道。
夫妻俩洗漱完,上炕后又说了一会悄悄话,各自睡去,不是小满不想搂着,有点热啊。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在儿子不满的哇哇叫中,狠狠地亲了他一下,出门上班去了。
到了上班时间他直接给分管生产的李立民让他到办公室来一趟。
“厂长,你找什么事?”
“李副厂长,今天麻烦你带我在厂里走走。”
“没问题。”李立民可没想那么多,新厂长来厂里可不就要全盘了解。
从几个核心车间:冲压钣金车间、焊接装配车间、总装车间;到专项技术车间:发动机试制车间;再到吉普车测试场;最后是配套生产单元:零部件铸造车间、涂装喷漆工段,何雨柱走了一遍。
他们厂子不算太大,可车间并不少,正应了那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一圈走下来,用了整整一天时间,何雨柱可不是走马观,他是边看边问,工程师、高级技工只要能解答他心中问题的拉来就问。
何雨柱心里大概就有了底,而李立明对何雨柱的观感再次被刷新,这个新来的厂长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
人家问的问题都是造车的核心,尤其是发动机那块,他心里还产生了一个重重疑惑,何厂长真的没造过车?
那经验哪里来的?
可何厂长的履历骗不了人啊,尤其是这个年代,谁敢造假,当过兵,立过功,留过学,学的还是计算机(*物理被隐藏了),然后就是各地跑,采购过钢铁、设备、粮食,又转去后勤,学过机械也是十多年前,还是个中专,问题履历上可没写他实践过啊。
此时,早就过了下班的点了,压下心中的疑问李立民问道:“厂长,明天还继续么?”
“生产这部分先看到这里,明天我去找老崔,看看咱们厂的供销口。”
“也好,你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
“可以,走吧,耽误你下班了。”
“没有,平时我也走的晚,要不要跟食堂说一声,安排顿饭,吃完了你再回去。”
“不用了,都没提前打招呼,就不麻烦食堂的同志了。”
“那厂长明天见。”
“明天见。”
第二天何雨柱上班后就找了崔红军,销售就这没什么好说的,大多是情况四九城工业局直接就把订单下过来,他们自己能做主的销售基本上没有。
采购就比较杂,半成品、原材料、五金件、电子件、塑料等等等,供应商也不全是四九城的,还有很多外地的。
何雨柱问起跟钢厂和轧钢厂的关系,崔红军直摇头,表示很难跑,想下个订单都跑断腿,人家供货优先同级单位,或者部里的重点单位,他们这这样子的,只能排后面。
除非有一种可能,他们拿车去换,问题是没有啊,产量低,还都有单位订了。
差不多也用了一天时间,何雨柱了解了个大概。
第三天就是后勤,何雨柱基本上是光看不吭气,一是看看刘顺德的能力,再就是看看下面的人到底怎么样,这摊子他太熟了。
汽车厂的福利待遇比不上那些大厂,可也不算差,工人的伙食、劳保之类的比同级单位还要稍微好一些。
何雨柱这两天都吃的大灶,也就跟他刚去工商那会的水平差不多吧,证明做大锅饭这些师傅的水平还有待提高。
中午刘顺德提议吃个小灶,何雨柱也没拒绝,后面如果业务起来了,招待少不了,这是时代的特色。
于是中午几个厂长加书记一起吃了顿饭,本来刘顺德还想叫几个科长、车间主任之类的作陪,被何雨柱拒绝了。
倒不是他清高什么的,又不是喝酒,找什么人陪,都是主要领导,顺便还能开个小的工作会议。
小灶师傅做的是鲁菜,何雨柱尝了尝比他爹差点都不是一个档次,这样的菜可做不了招待。
吃的时候刘顺德就看何雨柱的表情,善于察言观色的他看出了自己这位顶头上司不满意。
可这已经是厂里最能拿得出手的师傅了。
于是他开口道:“厂长,你给提提意见,看看哪里需要改进?”
“意见没有,建议我倒是可以说说。”
“你说。”
“以我们厂的规格应该不会请不来厨子吧?”
“厂长你是不知道,我们厂建厂晚,好厨子早就被一些大厂之类的请完了,再就是很多厨子都在酒楼里,不愿意进厂。”
“哦,这样啊,那就当我没说。”何雨柱听出了敷衍,不愿意进厂那是才解放那会,票证开始推行,很多厨子都不得不离开酒楼,找不到厨子,怕是不想找才对。
这中间有什么猫腻他现在懒得管,后面真碍事了再来处理不迟。
何雨柱这么说了刘顺德就不好接着问了。
接着就是书记楚江河问何雨柱这几天走下来的感受。
何雨柱只说了两个字:“落后!”
众人齐齐低头。
李立民有些不服气道:“厂长,我知道你出过国,见识多,可我们厂没那么差吧。”
何雨柱想了想斟酌了一下遣词造句道:“在国内或许是吧,这个我不清楚,最起码我们比不上一汽不是么?”
李立民不说话了,那差的不是一个档次好不好,人家是国家重点项目,他们这算啥。
“我说这话不是打击大家,既然知道落后那就要迎头赶上。”
“说的轻巧。”李立民嘀咕道。
“立民。”楚江河怕正副厂长顶起牛来,严肃道。
“没事,楚书记,李副厂长说得对,是很难,正因为难,我们才更要做,不是么?”
几人刚要开口何雨柱压了压手继续道:“你们先听我把话说完,我先说说我在外面见到过的,然后你们再发表建议。”
“好。”几人异口同声道,其实他们也很想知道别人都是什么样的,可惜没有机会去见识。
接着何雨柱就开始从亚速钢铁厂讲起来,然后是拖拉机厂,再然后是小日子汽车工厂,当然小日子那边他可没说是哪里,众人只当是毛熊的汽车厂了。
何雨柱之所以说小日子的汽车厂,是因为他觉得现在这个时候两边应该也差不多,或许毛熊还更厉害一点。
等何雨柱讲完,集体沉默。
“怎么,这就被打击到了?这可不像我们组织的人。”何雨柱笑道。
“厂长,毛熊真的那么厉害?”
“我说的都是几年前见过的,现在或许更厉害。”
这话一出口,让众人有种无力感。
“我可不是为了打击诸位才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们我们可以追赶上。”
众人眼睛亮了。
“厂长,你有什么办法?”李立民道。
“办法吗,以后你们就知道了,老崔,昨天我没问,红星轧钢厂那边你能不能说上话?”
“有点交情,不多,毕竟都是四九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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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各位谁能说得上话?”
众人齐齐摇头。
“厂长为什么单单问红星轧钢厂?”李立民不解。
“因为我们需要他们帮我们开模造东西。”
“我们自己也能开模啊?”李立民道。
“我们的设备比人家差远了,他们的轧钢机是我当初帮他们采购的,虽然不是毛熊现在最好的,但肯定是国内最好的。”
“这,厂长你有这关系,干嘛还问我们?”崔红军道。
“我那都是1954年的事了,经办的人我也没见过,不一定现在轧钢厂的领导。”
“原来是这样,那怎么办?”
“既然你们都没有门路,那我就只能跟别人讨个人情了。”何雨柱道。
“去哪里讨?”李立民心直口快。
“等我搞定了再说吧,以后还人情,说不定就得用咱们的车呢。”
“只要能造出好车,多给他们几辆又如何,大不了我们加班加点的干,现在是加班加点都造不出,我着急啊。”李立民道。
“会造出来的,而且不会太久。”
“厂长你就这么有信心?”
“容我先卖个关子,过一阵子你们就知道了。”
“厂长,你太不厚道了,说话说半截。”几人齐齐抱怨。
“哈哈哈,散会。”何雨柱起身就往外走。
回到办公室,何雨柱想了想拿起电话要通了一个单位。
“喂,黄院长么,我是何雨柱。”
“小何?哈哈,这可是新鲜了,你从来没主动联系过我!”
“这不是有事求您来了!”
“哦,什么事还能难住你,说来听听,让我也长长见识。”
“您就别笑话我了。”
“好,好,你说,我听听,这可是你第一次主动找我帮忙,能办一定办。”
“咱们四九城钢厂和红星轧钢厂您能说得上话么?”
“怎么,他们难为你了?不对啊,你个搞后勤的,不搭噶啊!”
“那什么,黄院长,我调单位了。”
“去哪了,你早跟我说啊,早说我肯定给你调钢总来。”
“咳咳,这个我说了也不算啊,我也是接到命令执行命令。”
“也是,你去哪了,老头子我还挺好奇的。”
“我现在在四九城汽车制造厂当厂长。”
“这厂子我听过,不对啊,我怎么听说你早就升副局了,这个单位才处级吧?”
“我在市里工业局挂了个副局长,这个单位是局里的下属单位。”
“原来是这样,这就能说得通了,说吧,你找那两个厂子什么事?”
“是这样,我想从钢厂采购点特种铸铁和合金钢就是造发动机那种,然后让红星轧钢厂帮我们开个模,做一些件。”
“特种铸铁和合金钢?你是要'拖拉机'用的那种?不对啊,你们厂是造小车的吧?”
“我们是造小车的,模具肯定也不会按'拖拉机'的开,我们是汽油发动机。”两人都在打哑谜。
“哦,那可以,这事不难,图纸你有么?”
“有,不过要过几天,铸铁和合金钢的配比我没有,可能后面还需要找你们改。”
“这个应该问题不大,你们用的强度应该没‘拖拉机’的高。”
“那就谢谢黄院长您了。”
“谢什么,你帮我们的更多,谢来谢去谢得完么!”
“那也该说一声,改天我请您吃饭,家宴。”
“我可是听说你手艺不一般,这顿饭我可等着了。”
“没问题。”
“行,你等信吧,我去帮你联系一下。”
“好。”
何雨柱想来想去才找的这位,重工业部,他不认识人,让老方去找,从他要刚从他手里交出去的资料都那么费劲可想而知。
说到底他要的东西其实都是他弄回来的技术造的,只是很多人不知道罢了。
接下来几天,黄院长那边一直没来信,何雨柱也不急,哪有那么快。
不过老赵这边倒是来了个电话,让他去一趟局里,一是认识下人,毕竟他是个副局长,连单位的人都不认识像话么,再就是去拿资料。
有老赵坐镇,工业局倒也没人对他这个上任后一次都没来过局里的副局长说什么。
工业局局长只是让他有时间多回局里坐坐,当然安排工作什么的就免了,现在人家手头上有正经事做,还是能越级汇报的那种。
这里面有想着看热闹的人没有,肯定有,老赵和何雨柱不关心,也没时间去理会,正事要紧,出了成绩谁还敢嚼舌头。
简单开了个介绍会,何雨柱就跟老赵去了他的办公室。
老赵从他的办公桌下费力的拎出一个箱子道:“喏,你要的东西,我可是签了一堆的文件才拿回来,你可保管好了。”
“我自己带回来的,我能不珍惜?”何雨柱没好气道。
“我就是说一下,拿到清单后可把我吓了一跳,你小子是去打劫了么?”
“差不多吧。”
“够狠,不过我喜欢,这样的东西多多益善。”
“得了吧,没有下次,我可是还想看着我儿子长大成人呢。”
“这东西你打算怎么用?”
“说起这个,我就得跟你这位领导诉苦了,这里面又是英语又是日语的,您是不是得帮我们配几个翻译?总不能让我自己翻译吧?“
“翻译?我可没有,你别难为我。”
“那咋办,我每天帮他们翻译资料?”
“我没有,有人有啊,你老单位大把呢。”
“对外贸易部?难道你想让我自己去要人?我可没那么大面子。”
“这事你等等,我跟领导说一下,怎么说你们厂也是市里的重点单位,要点支持不过分吧?”
“那我可就指着你了,我急用人,您快点办。”
“知道了,还有这些资料你拿回去要妥善保管,你们厂档案室的保密等级要加强才行。”
“这个我也想到了,我回去就办。”
“行,把这些签了你就把东西拿走吧。”说着老赵拿出一摞东西放到了桌子上。
何雨柱那叫一个郁闷啊,这东西从他手里出去他都没签这么多东西,现在领回来,居然签这么多,可是不签拿不走啊,没办法签吧。
老赵就那么乐呵呵的看着何雨柱签子,这场景就跟他去老方那一样。
(本章完)
第199章 你怎么来了?
第199章 你怎么来了?
拿上资料回到厂里,何雨柱一个电话把魏大山叫到了办公室。
“大山,我们厂档案室的安保是怎么安排的?”
“资料室?厂里的资料室没有安保啊!”
“没安保?”
“厂长,您是说档案室需要安保,我这就安排。”
“这样吧,你先去把资料室的管理给我找来。”
“哦,好,我这就去。”魏大山头上都见汗了,说了一声就往门外跑去。
不一会魏大山把管档案室的干事找了过来,干事还拿了一份档案室的管理制度。
何雨柱让他们先坐,他拿起那份制度就看了起来。
很简陋,何雨柱拿起笔,在公文纸上刷刷刷的就开始写。
主要工作内容:
一、档案接收与移交
二、档案整理与编目
三、档案保管与保护
四、档案鉴定与销毁
五、档案统计
六、制度建设与人员管理
核心原则就是:集中统一管理、安全保密、便于利用、完整系统、规范标准。
写完之后何雨柱想叫那个档案室的人,可是不知道人家叫什么。
“档案室的那个谁!”
“厂长,您好,我叫袁胜利,您叫我小袁就行。”
“哦,小袁,你们档案室先按照这个给我整理出一个手册,给你三天,拿出一个初稿来。”
“是,厂长。”袁胜利兴奋道。
“行了,你先下去吧。”
“好的,厂长。”
等袁胜利走后,魏大山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厂长,档案室归刘副厂长管。”
“我知道,我会跟他说一声。”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这边?”
“这样,你们部门有没有文化程度高点的?”
“厂长怎么算高点,高小可以不?”
“高小?现在大把初中毕业生,你们保卫科连个初中生都没有么?”
“这个.我们科很多都是退伍兵,再就是接班的。”
“行,我知道了,等小袁那边弄好了我再找你。”
“好,那我先走了,厂长。”
“嗯。”
何雨柱又是叫魏大山,又是叫袁胜利,刘顺德自然很快就知道了,他的助理还问他:“刘厂长,新来的厂长怎么什么都管?”
“就你话多,人家是厂长厂里的事什么不能管?”
“知道了。”
“铃铃铃”刘顺德桌面的电话响起。
“你先出去吧。”
“是。”
“喂。”
“厂长啊,这个事啊,没问题,不介意不介意,好,我这边会全力支持!”
挂断电话,刘胜利专门跑了一趟档案室,看到何雨柱写的东西后,他心中不由暗叹:“不愧是留过学的,比不了啊!”
“副厂长?”
“哦,没事了,你们把厂长交代的事情办好,不用单独跟我汇报了”
“是。”
而何雨柱那边给刘顺德打过电话后,直接把那些资料收进空间了,这些资料太过重要放在外面他不放心,虽然他有原件。
隔天早晨,何雨柱接到了黄院长的电话,说是跟那两个厂说好了,让他直接去两个厂里找他们分管供销的副厂长,他已经跟两个厂说好了。
何雨柱根本不耽搁,挂断电话后,他立刻就给崔红军打了个电话,说是跟他去一趟钢厂。
“厂长,现在去钢厂干什么?”
“这个月该采购的料都已经拉回来了啊。”
“你在楼下等我,路上再跟你说。”
“好。”
何雨柱又给小车班去了个电话,然后直接拎着公文包下了楼。
小车开到办公楼下,两个厂长上了车。
“厂长,这么急去,什么事啊?”
“好事。”
“快跟我说说什么好事。”
“我们造发动机的铸铁和合金钢不是一直都不达标么,现在我们就去谈这个事。”
“真的?之前他们一直都说不可能给我们单独开炉,嫌我们要的量少,不值当占用他们产能,还有他们没有研发力量帮我们进行新的合金钢研发。”
“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太好了。”
到了钢厂,那边的供销副厂长关鸿飞很热情,事情谈完,他还说何雨柱应该先打个电话,他好让食堂那边准备一下好好招待招待何雨柱。
这种热情让崔红军有点懵,之前他们厂长还说钢厂没什么关系,还问他们来着,这才几天啊,直接杀过来人家不但不给脸色,还埋怨不提前说一声。
午饭是在钢厂吃的,虽然不是招待餐,也是小灶给领导们做的,何雨柱尝了尝,比他们厂里好多了,崔红军吃过后才知道为啥那天何雨柱会问厨子的事,这差的有点多啊,人家普通的小灶饭,都不比他们的招待餐差。
就这关鸿飞还说招待不周,下次来一定安排好。
客套了几句,何雨柱他们告辞离开,何雨柱跟司机说:“去红星轧钢厂。”
“是。”
“厂长,不会是轧钢厂那边你也联系好了吧?”
“算是吧,去了再看。”
“你是这个。”崔铁军竖起大拇指。
轧钢厂那边更热情一些,管供销的副厂长白向阳就是当初经手何雨柱采购的轧钢机的人。
“何厂长,可算是见到真人了。”
“白厂长认识我?”
“不认识,不过你的名字我可是太熟了。”
“哦?白厂长在哪里听过我的名字?”
“哈哈哈哈,你不知道吧,我们厂的轧钢机和那一批万吨刚才就是我经手的。”
“原来如此。”
“你就该直接找过来的。”
“是啊,我该直接过来的,这还让我欠了黄院长一个人情。”何雨柱故作懊恼道。
“那可不好还哦!”白向阳揶揄道。
“慢慢还吧。”
“走走走,我们进去谈。”
“好。”
事情谈的也很顺。
晚上何雨柱二人被留下吃饭,何雨柱还是第一次吃上他老子做的招待餐。
白向阳还找来了管生产的副厂长一起,因为排产还要麻烦人家。
席间白向阳说起渊源来,轧钢厂的两个副厂长都表示,红星轧钢厂能这么快扩建到现在这个规模也有何雨柱的一份功劳。
何雨柱谦虚道:“要这么论,我还算轧钢厂的子弟呢。”
“哦,这话怎么说?”
“老杜,姓何,你就没想起点什么来?”
“姓何?不会是咱们厂的何主任吧?”
“还真是,那是何厂长的父亲。”
“何主任现在就在厨房吧?”
“今天这菜你还吃不出来么?等菜上齐了,让何主任一起过来喝两杯。”
“没问题。”
“厂长,你父亲在轧钢厂?那你怎么说没关系?”崔红军小声道。
“我父亲是食堂主任,算什么关系?”何雨柱道。
“你父亲这厨艺绝了,咱们厂的招待跟这顿饭一比赶上猪食了。”
“没那么夸张。”
“也差不到哪里去。”
“何厂长,你们二位在聊什么?是这菜有什么不对么?”
“没有,没有。”
“我跟我们厂长说,我们厂的招待餐跟你们厂差太多了。”
“原来是看上何主任的厨艺了,挖人那可不行,老杨和老李会跟我急眼的。”白向阳道。
“不会的,要挖早挖了,再说了我父亲在这边都干了快二十年了,让他换地方他也不会换。”
“没想到何主任干了这么久了,那岂不是小日子投降了就来了?”杜厂长道,他们都是五零年以后才来的,还真不知道这个事。
“差不多吧。”何雨柱点头。
“那真是老员工了,厂里干这么久的大部分都退了。”杜厂长道。
“是啊。”白向阳附和道。
“九转大肠来喽。”几人正聊着呢,一个女声传来。
何雨柱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心道:“这不是刘岚么?”
“刘岚,你出去把何主任叫进来。”
“白厂长,是菜有什么不对么?”
“想什么呢,今天的菜就是何师傅的水平,让何主任过来喝杯酒。”
“哦,好。”
厨房里何大清正在安排人收拾厨房,脱厨师服准备回家呢,回去晚了他那个大孙子睡着了,他又抱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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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主任,白厂长让你进去敬一杯酒。”
“哦,马上去。”何大清早就习惯了,也没觉得刘岚说的敬一杯酒有什么不妥,有些领导吃美了就爱跟厨子喝一杯。
三下五除二脱了厨师服,何大清快步朝包间走去。
一进门何大清就愣了,然后狠狠的瞪了何雨柱一眼,儿子让老子敬酒这不是找揍吗。
何雨柱被瞪的有些莫名其妙。
“何主任,坐坐,今天何厂长过来我才知道你是他父亲,特意让刘岚叫你过来一起喝两杯。”白向阳道。
何大清一听才知道误会了。
“白厂长,你们谈正事我就不一起了吧。”
“正事都谈完了,现在就是闲聊。”
“不聊正事就好。”何大清这才拉一把椅子坐好。
崔红军起身过去帮何大清倒酒。
“我自己来,自己来。”何大清有点拘谨,这人他不认识,那肯定是跟他儿子来的,他眼睛很毒,一眼就看出崔红军肯定不是跟班的。
“伯父,我是何厂长的下属,我叫崔红军,我先敬你一杯。”崔红军说着酒已经倒好了。
“哦,柱子脾气急,你以后多担待。”何大清起身端杯跟崔红军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没有,何厂长脾气很好的。”崔红军也一饮而尽。
有了崔红军开头,轧钢厂的两位厂长也分别跟何大清喝了一杯。
然后才是何雨柱,何大清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他现在才知道儿子成厂长了,之前家里还以为又是个什么后勤处长之类的。
何雨柱陪着笑,敬了一杯酒。
既然开喝了,那何大清肯定走不了了,当然了何雨柱今天并没有火力全开,把其他几人都喝了个七八分,这顿酒菜散了。
扶几人出去时,何雨柱见刘岚进去收拾剩菜,就多看了一眼。
出门后,何大清问道:“你认识刘岚?”
“不认识。”
“那你看什么,只是好奇她这么晚不走就是为了收拾剩菜?”
“也是个苦命的,算了不说了。”何大清道。
何雨柱让司机送几个厂长回家,他自己则是骑着自行车带着何大清往家走。
路上何大清问道:“你现在真是什么厂长了?”
“嗯,四九城汽车制造厂厂长。”
“那你现在什么级别?”
“跟你们副厂长一样。”
“怎么才跟我们副厂长一样?”
“你们厂重工业部直属的,级别高,我们单位市工业局直属的,就是个处级单位。”
“哦,不对你小子现在是副局级了?”
“是啊。”
“你们厂子大不大?”
“比不上轧钢厂。”
“你今天是来?”
“谈点业务。”
“.”
父子俩一路上聊着就到了家,因为时间晚了点,何雨柱直接回了东厢房,进了正屋何大清就喊:“兰香,咱儿子当厂长了。”
“什么厂长?”
“他现在干的那个单位的厂长啊。”
“你怎么知道的,柱子回来怎么没说过。”
“这小子一直瞒着呢,今天”何大清就把刚刚的事说了一遍。
“这小子也是,这么大的事连家里也瞒着。”
“应该是怕麻烦吧,咱家又没人要安排工作啥的,别人要知道呢,那门槛还不得踩破了。”
“倒是这么回事,家里大人不会乱说,几个小的可不保准,这事你跟别人就别说了。”
“我心里有数。”
“行了,你去洗洗吧,今天又喝了不少吧?”
“没多少。”
东厢房。
“柱子哥,你回来了,吃饭了没?”
“吃了。”
“怎么这么大的酒味,你喝酒去了?”
“嗯,找人谈了点事。”
“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倒。”
“不用,我不渴,儿子睡了?”
“早睡了,他可熬不住。”
“辛苦你了。”
“不辛苦,现在谁家不都是这样,咱家就一个孩子还有咱娘帮着带,我这是在福窝里呢。”
“那以后多生几个。”
“嗯”小满有些害羞道。
二人聊了一会,洗漱上炕,何雨柱跟小满进行深入的探讨,不过带了小雨伞,小满好奇就问了一句。
何雨柱解释了一下喝酒要孩子的坏处,小满直接道:“以后你喝了酒不许不带小雨伞找我那个,我可不想生个那样的孩子,咱俩的孩子都必须是聪明健康的。”
“好。”
时间飞快,汽车厂档案室的新规章出来后,何雨柱提了一次建议,那边很快就修正了。
然后何雨柱去检查了一下后就把资料送去了档案室。
档案室的人看过资料目录后,直接明悟了,感情厂长是因为这些东西才提高了档案室的管理要求。
接着何雨柱召开了全厂技术人员的会议,说了一下新资料的事,然后提了几点要求。
一、爱惜资料
二、要看资料的人必须签署保密相关的文件,并且资料原件未经允许不能带出档案室,笔记可以做。
三、资料不是白看的,要出成绩。
工程师们当场就炸了,这在以前是可望不可求的,他们现在就一个念头去档案室借阅资料。
别说他们,几个厂领导也脑瓜子嗡嗡的,这东西哪来的,这个新厂长能量太大了吧。
崔红军这才明白为何何雨柱要带着他去那两个厂了,感情人家早就计划好了后面要干什么了,现在就等厂子里吃透了资料给人家下订单了。
他当时还疑惑,弄那么好的铸铁和合金钢干什么,以厂里的技术完全就是浪费,现在全都明白了。
散会后,几个厂里的领导又开了个小会。
楚书记先开口道:“何厂长,你真是给了我们一个大大的惊喜啊,你这是有备而来啊。”
“也不算是,我接到调令前也不知道会来咱们厂。”
“那这些资料?”
“资料的事情诸位还是不要问了,上级给的,之所以没有告诉你们,是因为之前都没准备好,现在安全措施有了,我就不用藏着掖着了,你们是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提心吊胆。”
“哈哈哈哈。”众人齐声大笑,搁谁身上谁都紧张,这可比什么金银珠宝还宝贝。
“下一个阶段我们厂的任务就是全力吃透资料,并且造出属于我们自己的好车。”
“厂长说得对。”众人附和。
“有资料是一回事能不能吃透还得看我们自己的本事,我还要说一件事,厂里懂日语和英语的可以申请转岗,我们急需翻译人员,这件事就交给刘副厂长了。”
“保证完成任务!”刘顺德这会可不敢掉链子。
“资料还有日语的?”楚书记惊讶道。
“对。”
“那厂外的人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愿意来我们厂工作的我们欢迎,利用业余时间来帮我们的,我们也可以付报酬么,当然来之前翻译什么东西是不能说的。”
“这个我们懂。”
自打有了资料后,档案室基本上就没少过人,除非档案室锁门了,不然一定有人来查资料,不够很多人都是带着字典来的,没办法不查字典不行啊。
说到翻译人员,老赵那边还真给协调来了两个人,给何雨柱打电话的时候还神神秘秘的。
等何雨柱见到人后惊讶道:“令仪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我的英语应该能帮到你们吧。”
“厂长你们认识?”带人过来的刘顺德问道。
“她是我爱人。”
“大家之前还在猜什么样的人能配得上我们厂长,现在谜题解开了,般配,真般配。”
“行了,老刘,你这可是有拍马屁的嫌疑。”
“哪有,真的是般配。”
“还有一位同志没介绍呢。”
“何厂长好,我叫郝丹丹,之前在《人民中国》杂志社,日文版编辑部工作。”
“你好,欢迎欢迎。”
“何厂长,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工作?”小满问道。
“刘副厂长先带你们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好。”二女异口同声道。
出门的会后小满还冲何雨柱眨了眨眼睛,这个活她是自己申请过来的,从部里借调到一个处级的厂子可不是谁都愿意来的。
要不是何雨柱在这当厂长,小满也是要考虑一下的,说不定就回不去了。
现在么,小满就在想怎么不是直接的调令,这样就可以个天天跟何雨柱在一起了,虽然工作时间也见不到人,可知道他就在办公室里,想见随时都可以去,小满心里踏实。
小满是何雨柱爱人的事,刘顺德可没有到处去宣传,只是在几个厂长的圈子里小范围的说了一下。
何雨柱的风格,这一段时间他们也了解了,有本事你就上,没本事要不你下去,要不你就学本事,他会给你留时间。
至于特殊照顾,也只有那些技术骨干才能享受到,其他人基本上一视同仁,包括他们几个厂长。
(本章完)
第200章 先弄两个车型试试
第200章 先弄两个车型试试
小满和郝丹丹也是签了一摞子保密文件后才被放进专门腾出来用于存放、借阅技术资料的地方。
一百多平方的阅览室里面,只有纸张翻页的哗哗声和笔划在纸上面的刷刷声。
她们进去后,根本没有人抬头,所有人都在专注于面前的资料。
管理员引导着二人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然后给了她们一人一份资料,当然是最简单的,现在管理员都有经验了。
资料里面比较复杂的那部分根本就没人看,不是不想看,是看不懂。
这还是何雨柱抽时间帮他们翻译了一部分专业词语,这些工程师才能借助着字典勉强看资料,不然就凭他们自己搞出来的还不知道是个啥呢。
小满和郝丹丹大致看了一下资料后,就有点头大了,她们学的都是政治、经济类的外语,这上面的一大堆词汇根本不认识,就算勉强能猜出来是什么,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管理员一直看着她俩呢,一看二女的表情就猜出是怎么回事了,然后两份专业词汇表就送到了二女面前。
“这是谁翻译的?这么高的水平还用我们来翻译?”小满不想打扰别人在空白纸上写下了疑问。
“这是我们厂长抽时间弄的,他还有更重要的工作,怎么可能专门翻译资料。”管理员接过笔回答了小满,也是郝丹丹的疑问。
二女点了点头,然后开始专心的做起了翻译。
晚上回家后,小满就问何雨柱:“柱子哥,我现在才知道专业技术的翻译工作不好做。”
“慢慢就好了,刚开始都这样。”
“哼,拿到你的那份专业词汇对照表,我感觉我的大学都白上了,原来你才是深藏不漏的尖子生。”
“学的东西不一样啊,我本身就是工科,你学的又不是这个。”
“我不管,你要想办法帮帮我们。”
何雨柱转身进屋,小满抱着孩子跟在他身后,在小满诧异的目光中从墙角的某一个箱子里拎出一个大大的背包放在了炕上。
“喏,这就是你们我给你们的帮助。”
“我怎么不知道咱家的箱子里有这么大个背包。”
“你都多久没翻箱子了,前两天我拿回来的。”
“哦。”小满不疑有他,把儿子塞到何雨柱的怀里,着急的去看背包里面的东西。
何雨柱接过儿子重重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爸爸,扎,不亲。”何耀祖一脸不愿意,然后用小手挡在了他的脸和何雨柱的脸中间。
“嘿嘿,没有胡子你也喊扎,你就是不想让我亲。”
“扎,不亲,飞。”何耀祖奶声奶气道,他是之前被扎怕了,下意识的反应。
何雨柱轻轻抛起儿子,然后稳稳接住。
“咯咯咯,咯咯咯咯。”何耀祖兴奋的笑个不停。
“柱子哥,你小心点!”小满正在翻看那一堆的书,头也不回道,爷俩这么玩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还是要叮嘱一下。
“知道了。”
过了好一会小满大致看了一遍都是什么书后惊喜道:“柱子哥,这些专业的书哪里来的,咱们这边好像买不到吧,这比我们学校图书馆的还全呢。”
“有一部分是香江带回来的,还有一部分是让别人帮忙弄的。”何雨柱半真半假道,这都是他在外面买的,有全英文的,也有小日子翻译的日英对照版,还有香江那边的中英对照版。
要不是刚解放那会上学学的都是繁体字,小满还真拿中英对照的没办法。
“哦,可惜我去香江的时候没时间逛,不然我也要去书店看看。”小满有些小失落。
“以后会有机会的。”
“有了这些书,我和丹丹就能省很多时间了,不过你能不能让厂里的工程师给我们讲一讲基础的机械类理论知识,不然翻译出来的肯定会有歧义。”
“没问题,明天上班我就说。”
“太好了。”小满过来抱了一下何雨柱。
“妈妈,抱!”何耀祖看到小满过来喊道。
“让你爸抱,妈妈要学习。”
“爸爸,飞!”见小满不抱他,何耀祖只能让他老子陪他玩。
“好,咱们飞。”这次何雨柱抱着儿子做飞机俯冲、拉高、翻转等动作。
何耀祖笑得都快岔气了,何雨柱赶紧停下来。
晚上是何雨柱哄孩子睡的,小满看书看到很晚,最后是被何雨柱强制休息的。
第二天一早到了厂里,何雨柱让人把所有工程师都喊来,然后隆重的介绍了小满和郝丹丹。
下面掌声十分热烈,这是救星来了啊。
然后何雨柱也布置了任务,互相学习,用最短的时间先把丰田的‘陆地巡洋舰’的那部分资料翻译出来,同为军用吉普,毛熊的嘎斯69真是有点太丑了。
众人对这个车还是有印象的因为这车最初也叫‘bj’,二代以后才改名‘陆地巡洋舰’。
因为前一段大家都沉浸于新技术,并没有人太关注车型,这次被何雨柱单独点出来后,所有人开始攻克‘陆地巡洋舰’。
然后原有的bj210的后续研发直接停了,研发组直接改为b汽华南豹项目组,何雨柱的要求是半年要拿出样车来,除了正常生产,厂里所有资源都向这个项目组倾斜。
任务下达后,夫妻俩都开始忙起来了,何耀祖现在直接在爷爷奶奶那跟他小叔叔一起睡了。
何雨柱虽然不参与研发,但是他是到处跑,钢厂、轧钢厂、大学抢应届毕业生。
何雨柱就一个要求保证研发团队的伙食水平。
这还引发了厂里的一个小热潮,努力提高技术水平,挤进项目组,有肉吃。
刘顺德被逼得到处求爷爷告奶奶,肉联厂、农场、京郊公社凡是能跑的地方他跟着采购都跑遍了。
期间,刘顺德还办了一件事,那就是真找了个厨艺不错的厨子回来。
最后实在是完成不了任务指标的采购跑来跟刘顺德诉苦,刘顺德也没办法啊。
过了几天,刘顺德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何雨柱才是采购里的大拿,于是跑到何雨柱那,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诉苦。
何雨柱好笑的看着这个四十来岁的副厂长道:“老刘啊,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家被媳妇收拾了呢。”
“厂长,你就帮帮我吧,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尽力了。”
“行,我知道了,你等我消息吧。”
“谢谢厂长!”
“你自己的该跑的地方不能省,不要以为我帮忙了,你就可以放松了。”
“是,是。”
然后何雨柱开着厂里的bj210出去了一趟,他去了之前借用街道办的仓库,发现还是空置了,他直接掉头开车回了厂里。
回去后他先给王红霞打了个电话确认了一下仓库情况。
王红霞是谁啊,一听就知道何雨柱又要搞物资回来了,虽然大灾过去一年多了,可物资还是很匮乏,于是她也提了要求。
“柱子啊,你弄啥东西也给我们留点,姨这也缺。”
“我看看吧,到时候通知您。”
“行,那我可等着了。”
“好。”
之所以用街道办的这个仓库,因为那地方没啥人,汽车厂在外面也没仓库,全都在厂区里呢。
隔了两天,一个凌晨,何雨柱去了一趟那个仓库,放出一堆玉米、黄豆、生、猪肉、鸡肉、鱼,他空间里的产出很久都没动过了,除了偶尔会拿一点出来家里吃。
天快亮他才回来,顺道就买了一堆早点回去,油条、包子、豆浆、豆腐脑。
亏得他空间里面有锅,不然还真拿不了,家里人口多啊。
小满醒来发现他不在身边,就有点小慌。
等看到他买了早点回来,就问:“柱子哥,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没多久,今天想活动活动,出去就被早点的香味吸引了。”
“哦,拿正屋去吧,买这么多,咱们仨哪能吃的完。”
“本来就是买的全家的。”
“好。”
吃过早饭,去了厂里,何雨柱跟助理说:“刘厂长来了后让他来一趟我办公室。”
“好的,厂长。”
刘顺德到了办公室,助理就找过去了,一听厂长找他,刘顺德大喜,小跑着就去了何雨柱的办公室。
“厂长,你那边有消息了?”
“你带三辆卡车去***,那有个仓库,拉回来后称好了,算完账把钱和票还有采购的单子给我。”何雨柱扔给他一把钥匙。
“三辆卡车?”
“怎么,有问题?”
“没有,没有,还是厂长您厉害。”
“赶紧去吧,肉放不住,赶紧入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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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长按照什么价格来?”
“比市场价高两成吧,不能让人家白帮忙不是。”
“好。”
刘顺德接过钥匙兴冲冲的跑了。
两个多小时后,刘顺德拿着一个文件袋敲开了何雨柱办公室的门。
“事情办完了?”
“厂长,都已经入库了,钱和票还有对应的采购单子都在里面了,按照您说的价格结算的。”
“放那吧。”
“厂长,你这朋友太厉害了吧,所有的东西都是最好的。”
“还行吧。”
“那以后能不能?”
“看情况吧,你当那是地里的土啊。”
“明白,明白,我先出去了,厂长您忙。”
之后何雨柱又给街道办弄了一批物资,至于老赵那边没法弄,难道要给全市搞,何雨柱可供应不起。
转眼就到了1963年的年根,快到元旦的某一天,副厂长兼华南豹项目组组长李立民兴奋的跑过来找到何雨柱。
“厂长,厂长,成了,成了!”
“什么成了?你慢点说。”
“都成了,发动机,四缸和六缸发动机都成了。”
“真的?走去看看。”
“好,好!”
到了试验车间,李立民让工程师把发动机打着火,何雨柱听着发动机的轰鸣声,脸上露出了笑容。
“穆工,这两台发动机的功率如何?”
“厂长,这台发动机是4l升的直列6缸汽油发动机,能够输出最大140匹的马力,劲老大了,装到卡车上都没问题。”
穆工指着那台大一点的发动机道,然后有来到那台小一点的发动机边上解释道:“这台发动机是2l的4缸发动机,能够输出最大90匹马力,一般的小车是够用了。“
“卡车还是交给造卡车的厂子去做好了,什么时候能总装?”
“两个车型得配件都加工的差不多了,年前肯定能试车。”
“好,那我就等着年前坐上咱们自己造的新车了,到时候我给你们请功。”
“好。”所有项目组的人齐声喊道。
“今晚加餐,晚上猪肉白菜炖粉条,馒头管够!”何雨柱大手一挥。
“谢谢厂长!”这次变成了欢呼声,声音更大。
“好了,我就不耽误你们干活了,继续加油!”
“是。”
晚上何雨柱只是在食堂打了个照面就走了,他在厂里还是比较有威严的,不少工人见到他还是很拘谨的。
小满现在是融入到这个团队中去了,她还自学了很多机械知识,甚至何雨柱当初中专的那些书都被她翻了一遍,觉得不够,每周末还会去图书馆借阅一些专业书籍。
这搞得何雨柱都有点惭愧了,他才是专业对口的那个人。
当然他也没闲着,拿回来的资料可不止汽车的,还有电子的,何雨柱一份报告就打了上去,要求采购车载无线电。
半岛的时候白头鹰都能实现中短距离的无线通讯了,这都过去十年了,又有那些资料支持,没道理国内不行。
市里协调了一番,一个函就给他支去了109厂。
109厂对何雨柱还是很热情的,109厂因为背景关系,他们的负责人还是知道一点点何雨柱的情况的,知道那批资料跟这位有关系。
一番了解过后,何雨柱才知道手提式的短波电台早就有了,由于功能够用就一直没有升级换代。
但是装到车上109这边的人就很不理解,车能有人灵活,很多地方都去不了,当然了他们考虑的更多是军用。
何雨柱大概说了一下使用范围,无非就是两种,军用和警用,何雨柱还讲述了一些实际应用中的场景。
109厂这边立马就有兴趣了,太有用了。
只是他们本身是不生产这个的,但是做几个样品还是没问题的。
最后何雨柱也没要太多,两个总台,十个车载的,约定了年前交货。
这不发动机刚试验成功,第二天何雨柱就跑去催货去了。
去了以后才知道那边早就组装好了,就等着何雨柱提货了。
功率要比原先的大很多,因为车上本身就能装电瓶,无非是多装一块而已,型号为两用63-1型。
何雨柱一看体积,有点大啊,不过没关系还好车还没定型,总能找地方装进去。
“何厂长,你看大小什么的可以不?”
“应该没问题。”
“那就好,使用过程中,你们可不可以帮我们记录下数据,我们也好改进。”
“没问题。”
“你们的车什么时候能研发出来?”
“快了,到时候让你们去试乘。”
“哈哈,好,那我们可记着了。”
“我先走了,这个得先送回去,让他们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改的。”
“何厂长,再见。”
“再见!”
拉着东西马不停蹄的赶回厂里,何雨柱直接把车载的送了两套去了试验车间。
这个事他之前没跟项目组说,项目组的总工看见厂长弄来的两个东西还纳闷呢。
何雨柱稍作解释总工里面明白了用途,他们这次搞的车本来就是两款,一款军用,一款警用,当然警用的也能民用。
拉来其他工程师和技工研究了一番,就对何雨柱表示没问题,有地方安装。
“那就靠你们了。”
“厂长放心。”
腊月初八,第一台b汽华南豹-1型组装完毕,何雨柱是第一个试驾的,因为厂里没有人比他技术好,他可是靠着技术挑翻了厂里所有司机,才抢下了这个机会。
华南豹-1型,军绿色,车长四米七,宽一米八,自重两吨,配置4l六缸发动机一台,短波电台一部,四驱三挡手动变速,敞篷(可加篷布),车架上可接驳其他设备,时速最高可达130公里/小时。
何雨柱开着车在试车场的各种路况跑了一圈后,比较满意,唯一不满意的就是座椅,太硬颠的屁股都是麻的。
出来后何雨柱说了一下,众人比较无语,这年头能坐车的都少,谁还在乎这个啊,更何况是军用的。
当然了厂里人还是想办法改进了一下,毕竟厂长都提出来了。
腊月初十,第一台b汽华南豹-2型组装完毕,这次何雨柱没有抢,这车的动力他嫌弃。
华南豹-2型,军绿色,车长四米三,宽一米六,自重1.2吨,配置2l四缸发动机一台,短波电台一部,四驱三挡手动变速,时速最高可达120公里/小时。
试车完毕,除了动力差一点,其他基本上达到设计要求,这次的座椅倒是改了不少,因为这车是民用,厂里的也知道后面可能很多领导要坐这个型号的车。
车造出来还能不显摆显摆,何雨柱第二天一上班电话就打到了老赵那。
“赵副市长,您有空么?”
“柱子啊,说吧什么事,快过年了,你可别再给我找麻烦事了。”
“看您说的,我是那样人么?”
“我看你就是,有事说事,我很忙。”
“那您能不能百忙之中抽空来我们厂视察视察?”
“视察,你们厂有什么好看的?”
“来了您就知道了。”
“不去,我这正准备开会呢。”
“不来可是会后悔哦!”
“信你才怪。”
老赵挂了电话,直接去了会议室,开着会老赵心里就犯嘀咕,这小子到底想干嘛,想想以往何雨柱的作为,他觉得拒绝可能都有点草率了。
(本章完)
第201章 这车我们包圆了
第201章 这车我们包圆了
开完了会,老赵要了个车就杀到了汽车厂,进去后就直奔何雨柱的办公室。
“呦,这不是我们赵副市长么?您忙完了,您不是说不来么?”
“我倒是想不来,某人不是说我会后悔么?我倒要看看什么东西能让我后悔。”
“算你明白,走吧带你看个大宝贝。”
“呵呵,你小子弄的宝贝还少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惊喜给我。”
到了试车场,老赵看到那两辆超级有型的吉普就挪不开眼了。
“怎么样,老赵我说的大宝贝喜欢不?”何雨柱笑眯眯道。
“喜欢。”老赵下意识道。
“想不想坐一坐。”
“想。”
“那您挑一辆吧?”
“那个大家伙。”
“走着。”
上车后何雨柱先帮老赵弄好安全带,这是何雨柱要求的,本来没设计,不过这东西很简单,倒是没什么功夫。
大家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何雨柱演示了几次急刹车之类的,所有人都服了,现在厂里其他车也在加装这个。
“这什么玩意?”
“安全带。”
“就这么一根帆布条就安全了?”
“一会你就知道了。”
“轰轰”车冲了出去,上陡坡、下水坑、石头路、冰面、一圈下来老赵晕头转向,那手就没离开过扶手,他终于知道安全带干嘛的了。
下了车老赵哇哇的吐,吐完了大骂:“好你个何雨柱,你是不是故意的,怎么的打击报复我?”
“嘿嘿,你就说这大宝贝你喜不喜欢吧。”
“该说不说,这车够劲,是爷们坐的!”
“那订单的事?”
“我怕你到时候接到手软啊!那辆小一点的呢,性能如何?”
“你坐一下不就知道了。”
老赵头摇的像拨浪鼓,最后何雨柱拉着他在厂里绕了一圈,老赵差点让司机直接开走,这比他的车舒服多了。
最后还是何雨柱说车还需要测试才硬留下的。
小年前,稍作调整后的第二批试验车下了组装台,何雨柱这次直接邀请了109厂的人过来验证车载电台。
等109厂的人回去后,老赵组织了市里的领导过来参观和检阅新车。
吉普车虽然好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习惯,当场就有领导问何雨柱他们能不能造轿车。
楚江河差点说能,何雨柱直接接了话。
“各位领导,我们厂子的规模就这么大,研究团队还是从下面抽调的,现在能造出这两种吉普已经是我们厂的极限了。”
“你们之前不是还造过‘井冈山’轿车么?”
“领导那车一共就造了一百多台,我先连模具我们都销毁了。”
“老荀,你就别为难何厂长他们了,人家是让咱们来看新车的,不是让你来给人家指导该造什么车的。”老赵直接替何雨柱他们说了话。
“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那就好!”
等领导们回去后,一个订单就下了过来,市里面的小车队要十辆华南豹2型的车。
接下来何雨柱办公室的电话差点没被打爆了,市里知道了,那下面区里也就知道了,他们也要车。
再就是老方那边不知道怎么得了信了,带着一堆肩膀上抗金星的就杀了过来。
测试车性能的时候都是他们带的司机上阵,一个个看得那是两眼直冒光啊,这车当指挥车太好了,机动性、适应性、通讯能力都有。
测试完毕,一位后勤的领导直接找到了何雨柱,你们这个华南豹1型我们包圆了,以后生产多少要多少。
这车设计的时候虽然是为军方设计的,可拿走全部产能何雨柱还是不愿意的。
有些为难道:“领导,好歹给我们留点啊,这车可不光你们能用得上。”
“这么大的个头,这么高的油耗,还有谁用?”
“这车野外作业的都能用啊。”
“哦,那就给你们留一成好了,对了你们的产能有多少。”
说到这何雨柱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们的产能是真的差。
虽然他找关系解决了一部分设备,可大部分还是靠手搓,一年能有个五百辆就不错了,还是两种加到一起。
何雨柱说了个数字,那个领导直皱眉头。
“200辆,是不是有点少啊?”
“我们就这么多人,设备什么的也不足。”
“我回去问问,看看能不能把你们划到后勤装备这边来。”
“这事我可不敢答应,您去问问市里的领导吧。”
“行,回去我就打电话。”
等其他人都走后,老方留了下来。
“柱子,你就说能给我们几辆吧。”
“你想要多少,你知道我们产量不高。”
“每种十辆。”
“太多了,我们市里还订了十辆2型呢,区里我都没敢答应。”
“那每种五辆,我们可以先付款?”
“不是钱的问题,这样吧,每种先给你们三辆,等我这边产能上去了再补给你如何?”
“行,不过我感觉你这次要出大名咯。”
“怎么说?”
“这车太好了。”
“这才哪到哪,我们还有很多技术没吃透呢。”
“已经不错了,国内的车都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估计过一阵子一汽那边就有人来取经咯。”
“来呗,互相学习么。”
“我怕你这1型怕是保不住了,你抓紧时间先生产生产1型,没听刚才那位怎么说么。”
“有那么夸张?”
“除非你们厂扩大规模。”
“那等会我就打电话给老赵,想摘我的桃子,没那么容易。”
“嘿嘿,没那么快,总要较较劲么,看谁的手腕子硬。”
“行,我知道了。”
“我的车什么时候能提?”
“怎么也得年后了吧,眼看就过年了,你不能让我的人都不过年吧。”
“行,过了年造好了你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知道了。”
老方走后何雨柱就给老赵打了个电话,老赵让何雨柱别急,挂了电话就去找市长了。
第二天老赵就回了电话。
“市里开了个紧急会议,决定给你们厂批地,让你们厂扩产。”
“扩多少?”
“照现在三倍的规模来。”
“有点小啊。”
“别不知足了,再大你们就出四九城去建厂吧。”
“行,那人和设备呢?”
“设备我们还要去协调,你要是自己有能力解决,我们更欢迎。”
“行,我知道了,其他的事你那边能挡住么?”
“我尽量吧,太高层次的我们也不顶用啊。”
“好吧。”
过年前雨柱说到做到,真开了个庆功会,可不光是发奖状,奖金和奖品都有。
没获奖的也不是啥都没有,过年的福利可比去年好多了,刘顺德直埋怨何雨柱这是把老底都掏空了。
“明年会更好。”何雨柱可看不上这仨瓜俩枣的,过年后全力生产,换什么换不来,到时候可不是他们求人,是别人来求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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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不是刚建国那会了,生产力提升了很多,人们出行的要求自然也高了不少,尤其是一些企业,很多供货的单位都在外地,路途近一些的还是开车方便。
再就是现在还有不少地方用的是民国的东西,那都是老古董了,经常坏不说,还没地方修去,尤其是配件坏了。
何雨柱回去王翠萍还跟他聊过一回,无非就是市公安局看中了华南豹2型吉普车,想要多买一点,还说这车就是为他们量身定制的。
当然了王翠萍只是来当个说客而已,怎么决定还是何雨柱自己说了算,何雨柱这级别可不怵他们局长。
何雨柱倒也没拒绝的太死只说有了就尽量满足,好让王翠萍回局里能交差。
过年的时候何雨柱用了两天时间开了一辆1型拉着全家绕着四九城转了一大圈,什么天坛、颐和园凡是开放参观的都跑了一趟。
要不是太冷了,何雨柱都打算拉着全家去长城看看。
这车是挂上篷布的,座椅也是改过的,反正几个半大的都塞后备箱了,大人们腿上也都抱着,小满和何雨水挤到了副驾驶。
一群孩子兴奋的嗷嗷叫,老太太直呼:“我老婆子有生之年能坐上咱们自己造的汽车知足咯,知足咯。”
“太太,这才哪到哪,到时候让你坐轿车。”
“我哪有那个福气。”
“太太,柱子哥说能肯定就能。”小满道。
“那我就等柱子用轿车来接我咯,不是咱们自己造的可不行。”
“放心吧您,肯定是自己造的。”
陈兰香看着儿子那是一脸的骄傲,何大清又何尝不是,他之前问了,这车可不是谁都能坐得上的。
高高兴兴过了个年,何雨柱又开始忙碌了。
市里的地批下来了,比老赵说的要大不少,真要建好了整体下来应该是现在的五个大。
设备的事还没着落,订单就像雪片一样下了过来,四九城的各大企事业单位全都有。
钢厂和轧钢厂的两个副厂长还专门跑过来找了何雨柱。
送上门来的何雨柱还能不宰两刀,那就不是他的风格。
除了汽车厂下过去的计划内订单,几个厂计划外换计划外,车换特种钢材、铸铁、定制的设备。
两个厂长没有不换的道理,车可是硬通货,就算是他们多出来了,还能拿去换别的么,划算着呢。
当然了,只有华南豹2型,1型产能不足,还有大佬要了9成的产能,没法给。
何雨柱还要求,计划外的先执行,他们也答应了。
建厂房的事何雨柱直接交给了刘顺德,这老小子在何雨柱手底下干了半年,少了几分油滑,多了几分干练,连他自己都说找回了当初干革命时候的感觉。
第一个车间建起来只用了两个来月,然后设备就呼啦啦的进了厂,早就订好了的,就等安装了。
这个车间是发动机车间,别的东西说实话有了发动机,攒都能攒出来,就像轧钢厂那样的厂子。
老赵的预言失败了,一汽那边来派人来学习了,当然只是发动机技术,不过他们之前也拿到资料了,只是没有何雨柱他们走得快而已。
而且他们主攻的是卡车,轿车的只是排在第二位。
解析的也不是一份资料,他们挑出来研究的是三菱的卡车和马自达的轿车。
何雨柱对此不置可否,当然也不会提醒他们什么,谁知道会不会好心当了驴肝肺,他是厂长不是技术总工。
过来学习自然不能空着手来啊,想带走东西那不得留下点啥来,这就是技术互换了,这会国内可没有什么技术壁垒,当然了你要生产人家的车型肯定是不行的,那是抢人家饭碗。
车间弄好了自然就要招工了,都没用何雨柱去说,王红霞第一个就找上门来,现在待业的太多了,她那边每天为了这点事不胜其扰。
何雨柱自然不会拒绝,但是有要求,第一是学历,最低也要初中毕业;第二是人品,有劣迹的肯定不能要;第三就是优先退伍军人,可以适当放宽学历。
对此王红霞也表示支持,另外王红霞还说了一件事,她家老爷子让问的。
何雨柱的母校就有汽车相关的专业,老爷子想问问能不能让人来实习,当然留厂得看表现,何雨柱正为这个事发愁呢,自然是举双手欢迎。
王红霞还跟何雨柱埋怨了一通老赵,这事本来王老爷子是跟老赵说的,老赵不想给何雨柱添麻烦,就没告诉何雨柱。
“霞姨,你就别埋怨我赵叔了,你也看到了,我这忙的焦头烂额的。”
“那倒也是,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招工的你们自己考核,学生学校那边会派人过来接洽。”
“没问题。”
“那我先回去了。”
“留下吃个饭,我们厂的伙食还不错。”
“对你不会有影响吧。”
“我自己钱,有什么影响,咱们又不开招待,就吃个小灶干部餐。”
“行,那我就厚着脸皮吃你一顿。”
“您说这话就是打我脸了。”
“逗你的,对了小满呢?”
“她啊比我还忙,中午吃饭就能见到了。”
“在你手底下干活是不是都这样啊?”
“哪有,那是人家自己上进,我可没有要求什么。”何雨住喊冤。
“我听说那丫头升副科了?”
“嗯,人家本来就是大学生,这次项目贡献突出,他们主管领导提的,我就签个字。”
“不是你硬提的就好。”
“怎么可能,也没必要。”
“就是,给别人留把柄的事别干。”
“对了,我那两个弟弟是不是该毕业了?要不要来我这干?”
“老大早就定好要去当兵了,老二看他自己吧,我回去问问,你也不用照顾他,能不能进来看他自己本事。”
“行,反正都是您这边推荐,面试考核什么的我也不参加,我就问一嘴,现在招工的机会可不多。”
“你后面就等着吧,你们单位现在名头还不够响亮,等满四九城大街上跑的都是你们厂的车了,你再看看,门槛都给你踩破了。”
“那我可等着了,等那时候我就挑好的收。”
“美得你,都来你这了,别的单位咋办。”
“人家志愿的还能赖我头上。”
“你说的也是。”
中午吃饭的时候,何雨柱让助理去喊小满过来一起吃的,虽然只是吃了个干部餐,却是在一个小包间吃的。
“霞姨,你怎么来了?”小满惊喜道。
“我来求何大厂长办事来了。”
“求他?什么事?”
“霞姨逗你呢,我哪敢让她求我,我们这是双赢,她解决街道的待业青年,我解决咱们厂的用工问题。”
“原来是这事啊,吓我一跳,霞姨你就会逗我玩。”
“哈哈,这不是太久没见了吗,怎么样,在这干得顺心么?”
“挺好的,我觉得比贸易那边要好,充实,而且这边人更好相处一些。”
“顺心就好,不顺心你跟我说,我帮你说柱子,自己媳妇都照顾不好。”
“不用,不用,霞姨,柱子哥对大家都很好,我也不能搞特殊。”
“我就这么一说,柱子什么人我清楚。”
吃过了饭何雨柱本来想让人开车送王红霞回去,王红霞直接就拒绝了,自己坐车回去了。
接来下四九城各个区的街道办也来了,何雨柱可没时间挨个接待,全都交给厂办接待了,要求就是他跟王红霞说的那样,甚至还要更高一点。
批量投产后,不断地有人来催单,五月份第一批车才下生产线就被各个单位接走了,真是一辆都没留下。
由于新发动机的车间的组建,发动机的产量慢慢上来了,何雨柱又想到了一个想法,产能有限那就外包出去啊,光自己厂手搓,那不得搓死去。
当然了外包的都是冲压件、还有一些大的铸造件,还是钢厂和轧钢厂,那边只有高兴的份,因为又能多提车了。
至于车载电台,并不是每辆车都装的,只有军用的和警用的才会装,其他的何雨柱本打算装收音机的,可惜现在的个头太大了,他已经让人联系收音机厂定制了。
还有就是轮胎厂那边何雨柱让下面人也跑了不少次,越野吉普的轮胎还用老式那种肯定不行,这几个月一直在测试改进。
等定型后,卖出去的那些车,只需要买车的单位购买轮胎自行更换就行了,不过何雨柱知道大部分单位估计只有轮胎跑废了才会换。
这两款车定型并不代表汽车厂以后就只生产这个了,何雨柱还是鞭策了一下手底下的人,要求项目组不能解散,继续升级这两款车的性能,他可不想他们生产的车像bj212一样卖三十年不升级换代。
底下的人虽然不解,但是执行力好啊,何雨柱说继续升级,那就升呗。
各种想法提上来,被否,继续提,研发不就是这样的循环么。
何雨柱还专门成立了一个小组,去研究丰田的轿车,他可是知道,后面几十年里丰田的轿车在外面都卖爆了,尤其是什么皇冠系列,香江那边全都是。
这个国际市场,国内在未来一二十年都没有条件做,但是何雨柱的想法是一定要想办法跟小日子抢,至于怎么抢,过两年看看形势再说。
前置条件就是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才行,不然靠嘴抢么?
他对这个小组的要求就是省油,美观、动力适中就好。
为此他还让人事那边去找美术类的设计人才回来,这东西可不是拍脑门就能拍出来的。
之前两款车定型是因为有原型借鉴,改改就行了,轿车的虽然也有可以借鉴的图,但是何雨柱觉得都不怎么看好,也就是他没有这个技能,不然高低画几个出来。
(本章完)
第202章 哥,我也想去你们厂
第202章 哥,我也想去你们厂
既然要造轿车,那肯定要造好的啊,何雨柱让崔红旗去问了一下玻璃厂有没有可以防止高强度冲撞的,其实也就是寻找防弹玻璃。
崔红旗专门跑了一趟秦皇岛,拉回来几块三四厘米厚的钢化玻璃。
何雨柱让人带上玻璃就去了保卫科的靶场,崔红军自然是跟了过去。
测试的结果可想而知,别说56半的子弹了,连54的子弹都防不住。
“厂长,原来你是要找防弹玻璃啊!”崔红军道。
“对啊,就我们这路况这车速,你还想怎么防冲撞?”
“倒也是。”
“国内就这么一个家厂子?”
“这是最好的了。”
“我知道了。”
随后何雨柱跑了一趟建材院,他一个小厂长跑去找人家要东西难免碰了一鼻子灰,人家手头上也是上级部门安排的任务。
就算是他这个想法很好,也只是帮他做了个登记而已。
何雨柱回来就给老方打了个电话。
“柱子,找我什么事?”
“新车坐着感觉如何?”
“那还用说,比那些老古董可强多了,怎么,你那边又有新车可以出厂了?”
“想什么呢,我找你别的事。”
“哦,白高兴一场,说吧,什么事?”
“我想弄点防弹玻璃,你有没有渠道?”
“你要那玩意干嘛,现在我可给你弄不来。”
“我要造轿车。”
“轿车?你们厂不是生产吉普么?”
“我还能生产卡车呢,只要有车架子就行。”何雨柱没好气道。
“好吧,这个我就外行了,哦,我明白了,你想弄“吉斯”防弹车那种车?”
“算你还有点脑子!”
“这是好事啊。”
“好什么好,没玻璃。”
“问题是你也没车啊?”
“要车还不简单,半年保证给你搓出来一辆。”
“搓?你当搓面条呢?”
“我们的零件很多都是大师傅手工做,难道不是搓?”
“好吧,就当你有车了,那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我今天去了一趟建材院”
何雨柱把遇到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老方沉默了半晌才道:“你们就吃亏在是市属单位了,要是别的厂直接让部里去协调应该就能成,这事你没找找老赵?”
“找他就能帮我解决?”
“总归是你上级不是,这样吧,我跟外教那边提一下,他们可能会去你们厂考察,你自己也跟老赵那边提一下,让他帮你跑跑,说不定就成了呢。”
“行吧。”
“还有别的事没有?”
“没了,挂了。”何雨柱直接挂了电话。
“喂喂,这小子挂那么快,不就是要几辆车么?”老方听到电话中传来的忙音吐槽道。
何雨柱接着又给老赵打了个电话,老赵关注的点可不一样。
“造轿车,柱子,你们步子是不是迈的有点大?”
“大么,比起前几年我这算什么。”
“那能是一回事么?”
“怎么就不是一回事,我这说到做到,年底前肯定能让你见到真东西。”
“行,那我就帮你跑一跑,说吧还有什么需要你叔帮忙的?”
“其他的倒没什么了。”
“行,挂了。”
这事暂时就搁置了,因为就算是那边接了任务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搞定的。
厂里还真招进来几个学过美术的设计人才,何雨柱见了一次,然后让他们照着现有的图纸先画出一稿来,要大气。
六月初的第一个周末,何雨水回家撂下东西就跑去了东厢房。
一进去发现夫妻俩都不在,就跑去正屋问。
“娘,我哥和我嫂子呢?”
“他们回来晚,怎么了,你有事?”
“没事,就是问问。”
“你猜我信不信?”陈兰香太了解自家姑娘了,属于无事不登三宝殿那种。
“真没事,耀祖来,姑姑抱。”何雨水直接转移她老娘的注意力。
“姑姑,。”何耀祖从他的小兜兜里面掏出一块,把手伸到何雨水面前。
“姑姑不吃,耀祖自己吃。”
“姑姑,拨。”
“好。”何雨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感情大侄子是拔不开纸让自己帮忙呢。
“姑姑,甜。”吃到嘴里何耀祖含混道。
“嗯,肯定甜了。”
吃完饭的时候何雨柱夫妻俩才回了家,吃过了晚饭,小满抱着何耀祖回了东厢房,何雨柱刚出正房就被正在刷碗的何雨水拦住了。
“哥,等下你去我那一趟,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不能现在说。”
“不能。”何雨水说着还往里屋看了一眼。
“神神秘秘的,你洗完了碗喊我。”
“好。”
何雨水飞快的洗完碗,然后跑到东厢房门口喊了两声,何雨柱在堂屋喝茶听到后就走了出来。
然后他就被何雨水拉着进了二房。
“说吧,什么事?还用背着人,是要钱,还是干嘛,不会是你这个丫头谈恋爱了,让我在娘那给你说好话吧?”
“哥你说什么呢,我哪有。”
“那什么事?”
“我这不是快毕业了么,学校分配的时候给了几个选择,想让你帮我参谋参谋。”
“毕业?你都要毕业了?”
“你还是不是我哥啊,我都19了。”
“是啊,我都29了,马上而立之年了。”
“哥我找你来不是让你感叹的。”
“哈哈哈哈,好了,你说吧,都是什么单位。”
“774厂,你之前的那个单位,还有个109厂这个我不熟悉,再就是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何雨柱可不接招,猜什么猜。
“哥你就不能照顾一下我的情绪。”
“你的情绪都在吃和臭美上面。”何雨柱毫不留情。
“哼。”
“行了,还有一个应该是我们厂吧?”
“你怎么知道?”
“满四九城还有几个厂现在招工的?”
“你在你们厂负责什么?”
“你问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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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想进你们厂。”
“进我们厂?为啥?”
“我都打听了,就你们厂福利最好,干得好了转正也快,而且表现突出提干也快。”
“你倒是打听的清清楚楚,那你咋没打听到我们厂加班最多,工作最累呢?”
“这些都可以忽略。”
“774和109和你的专业都对口,我们厂你能干的可不多,你想好了?到时候可别抱怨说你没时间谈恋爱!”
“你怎么又扯到这上面来了,我想好了,你跟我嫂子都能适应,我肯定也行。”
“那你直接拿着学校的派遣单去报到不就行了,找我干嘛?”
“有没有什么好部门,帮我选选。”
“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没有。”
“那我嫂子在哪,我也去哪!”
“你确定?”
“我确定,行等你拿到毕业证和学校的派遣单就去报到吧。”
“我就知道哥你肯定会帮我。”何雨水抱住何雨柱的胳膊就可劲的摇。
何雨柱只是呵呵一笑,挣脱何雨水的手,回屋逗儿子去了。
月底的时候何雨水进厂了,等分配部门的时候她傻眼了,研发项目部,汽车电路分组。
其实就她这名字,他去报到的时候没说人家都知道跟自家厂长有关系。
然后一个电话打到何雨柱办公室,何雨柱直接给指定了一个地方,把人事的也搞蒙了,那地方福利什么的是好,可累啊,不是一般的累,厂长这个妹妹能适应?不应该分去个后勤什么清闲的地方吗?
那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何雨柱刚才是不是说的除了那个部门哪里都行,结果再次确认的结果还是一样。
然后何雨水就在人事奇怪的眼神中被带去了研发项目组。
刚来自然是要带着厂里看看,介绍介绍同事的。
“雨水,你怎么在这?”小满看到何雨水惊讶道。
“嫂子,我分你们厂了。”
“你咋没跟家里说?”
“我说了啊,跟我哥说了。”
“分哪里了?”
“汽车电路组。”
“好好干。”小满的眼神有点奇怪,何雨水还没来得及细问就被带她出来认识人的组长叫走了。
这个组长也被何雨柱打过招呼了,让他不用区别对待,至于小满和何雨水认识,奇怪么,本来就是一家人。
介绍一圈下来,也就到了午饭时间了,吃午饭的时候何雨水还挺开心,这可比他们学校食堂的伙食好太多了。
可下午上班分配任务后,何雨水就懵了,车载电台?车上信号灯的协调?发动机电路优化?电子打火?
这些她学校里面一个都没学过啊,私下里她还问了几个看样子也是才进厂的同事,结果人家不是学电子的大学生就是学汽车专业的。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哥哥和嫂子的反应,这肯定是她那个好哥哥给安排的,她嫂子那眼神分明是在可怜她。
她现在真的想冲去她哥的办公室质问一番。
可惜门她都不知道开哪边,她们组长她也问了,人家根本不告诉她。
一下午何雨水都是在不断的问那个带她的师傅,人家受不了了直接扔给她几本书。
“你先看,看完了再来问。”
何雨水下班时带着书回家的,结果到家发现哥哥嫂子都没回来,吃完晚饭快休息了人家夫妻俩回来了。
何雨水早在看书中睡着了,第二天上班,何雨水专门堵的她哥。
“哥,你是不是早就谋划好了?”
“谋划什么?”
“我的工作。”
“那可是你自己选的啊,我谋划什么了?”
“还说没有,我的部门怎么回事?”
“你的专业正合适啊,难道不对?”
“嫂子.我哥欺负我。”
“咯咯咯咯,雨水你还是好好学习吧,争取早日成为项目部的正式一员。”
“好哇,嫂子你也跟我哥一起欺负我。”
“我可没,我也是这么过来的,你好歹还是学这个专业的,我可是从零开始。”
“我不管,我哥要补偿我。”
“怎么个补偿法?”
“我要一辆自行车,女士的。”
“你倒是敢开金口,你嫂子都没有呢。”
“那你给嫂子也买一辆。”
“我可没那么多票。”
“行了,柱子哥你就别逗她了,你不是早就给她攒下了。”
“那要看她表现,表现的好了才有,不然自行车就是你的。”
“我可不要,我现在这个挺好。”
“那她也等等吧,哪有刚进厂就买新车的。”
“那怎么才算表现好?”
“这我可说了不算,你师傅说了算,所以好好努力吧何雨水同志。”说完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带着小满走了。
“你们就不管我了?”
“你快跑两步还能赶上公交,不然就迟到了。”何雨柱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柱子哥,这样真没事?”
“有什么事,一点点小苦都吃不了,以后可有的苦头吃。”
“好吧。”
这不过是个小小的插曲,其实老赵家的二小子也进了何雨柱他们厂,不过那小子非要去当什么车辆测试员,何雨柱开了个绿灯让那小子先去干一阵子试试。
轿车的外形图改了又改,最后何雨柱选中了一个有点像后世s680的外型,这个还是他提了几次建议才改成这样的,之前出来的图不是方头方脑的就是跟甲壳虫一样。
七月的时候老方那边来了电话,说是人家要见到车才肯立项,何雨柱没有强求。
接着又是老赵,得到的答案一样,不过从老赵的语气何雨柱听出来,他肯定受了气了。
暑假的某一天吃饭的时候,何雨柱听他老娘念叨:“街道上那些找不到工作的已经有人被送去上山下乡了。”
“对啊,你一直在外面跑,要不就是忙工作可能不大清楚,就是送农村种地去了,说是什么城里的粮食养活不了那么多人,也没那么多工作,还不如送去种地。”
“哦!”何雨柱怎么能不知道,只不过最早的时候应该都是什么积极分子主动要求去的,现在看来城市确实满足不了人口暴增后的就业问题了。
建国后出生的孩子最大的已经十五岁了。
“雨鑫、雨垚、思毓你们可要好好学习啊,最差也要跟你们二姐一样上个中专,出来就有工作了,不然你们就只能去乡下种地去。”
“我可不去种地,不是还有我大哥么?”何雨垚道。
“你大哥安排那也得你们争气才行,啥都不是,咋安排?”
“知道了。”几小应道。
何雨柱心里苦笑:“你们倒是想上,过两年全都停课了,你们去哪上,现在可是64年了。”
同时他也在给自己敲了敲警钟,光顾着忙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给忘了。
院子里他根本不担心,许大茂就算是当什么副主任,折腾谁也不会折腾他。
倒是有一件事,他要提醒一下许大茂,那就是他老丈人那边,别到时候再折腾进去了,他可不敢保证他认识的人能把事弄出来,他这个何雨柱可不认识什么大领导。
他爹认不认识他不知道,因为他爹做鲁菜的,那个姓杨的投人所好也不会让他爹跑去给人家做什么鲁菜。
想到就做,当晚何雨柱就找到了许大茂,哥俩在东跨院嘀嘀咕咕了好一会,许大茂回去后直接带着他媳妇去他老丈人家去了。
十一前厂里又建成了几个车间,这次倒没全弄发动机,别的车间已经有意见了,他们的生产已经跟不上发动机这边了。
轧钢厂那边甚至跑过来找何雨柱想直接买发动机回去,他们自己攒。
何雨柱给了五台,要求只有一个帮他们开模,轿车底盘和外壳。
那边还直接提高了两成配件供应,算是互惠互利了。
(本章完)
第203章 你们管这车叫奔驰?
第203章 你们管这车叫奔驰?
十一月轿车基本成型了,何雨柱去看了一下,除了烤漆、车灯何雨柱不是很满意,其他何雨柱觉得在当下都很好了。
为了新轿车测试,厂里还专门建了一个测试场地,吉普车的那个场地轿车根本跑不了。
主要是加速、颠簸路段、爬坡、弯道等等项目。
现在组装的不止一台,因为工程师们想知道吉普车的发动机装上去会怎么样,所以有三款,4l六缸、2l四缸、还有专门为轿车造的1.8l四缸。
其他的区别就是变速器不一样,前面两种发动机配的都是跟吉普车一样三档,1.8l配的则是五档。
名字还没定,暂定为:
b汽轿车-1型,黑色,车长四米八,宽一米八五,自重一点八吨,配置4l六缸发动机一台,短波电台一部,四驱三挡手动变速,时速最高可达160公里/小时。
b汽轿车-2型,黑色,车长四米八,宽一米八五,自重一点五吨,配置2l四缸发动机一台,短波电台一部,四驱三挡手动变速,时速最高可达145公里/小时。
b汽轿车-3型,黑色,车长四米八,宽一米八五,自重一点三吨,配置1.8l四缸发动机一台,短波电台一部,后驱五挡手动变速,时速最高可达180公里/小时。
重量有区别一是因为发动机重量不一样,再就是因为动力不一样,上面的配件有些不一样。
测试的时候何雨柱亲自开着车跑了几圈,论操作性和续航3型最好开,论爆发力肯定是1型了,2型就比较中庸。
还有就是1型和2型抖动要厉害一些,放吉普车上就没什么感觉,可在轿车上还是能明显感觉到的,当然比起现在外面跑的那些老轿车可以忽略不计。
测试完了,一帮工程师过来问何雨柱感觉怎么样。
何雨柱说了一下。
“厂长,那就是成了?”
“成了。”
“太好了,厂长你不给新车起个名字?”
“我知道你们内部都爱给车起名,新轿车起了个什么,说来我听听。”
“厂长,开始起了好几个,我们最后集体投票觉得叫‘奔驰’比较好。”
“咳咳咳,奔驰?”何雨柱被呛得直咳嗽。
“厂长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我们这名字起的不好么,怎么厂长一听就开始咳嗽?”
“没有,很好,很好,以后就叫奔驰。”
何雨柱心道:“等以后外面那个车企进来,自己再想别的名字去吧,然后又想宝马要不要也搞一下?反正也是音译的,至于什么奥迪,大众就有点平常了,什么皇冠冠龙啊凤的都用不了,东风的金龙标都撤掉了换成红旗的标了。”
商量了一番三个车型也分别定了下来,b汽奔驰-z100(至尊版,对外解释政府用),b汽奔驰-q100(旗舰版,对外解释企业用),b汽奔驰-m100(民用版,这个不用解释)
然后何雨柱又布置了一个任务,设计车标。
回办公室何雨柱就让助理写了一份邀请函,让市里的领导来检验一下新成果。
结果可想而知,爆了,他们还想用吉普换轿车,这车开出去多有面子啊。
何雨柱可没敢立刻就答应,这车离批量生产还有一阵子呢。
不过就这除了z100,其他两辆都被换走了,美其名曰:“帮你们测试测试车。”
前脚换下来的车,何雨柱正打算让厂里保养保养当新车呢,后脚公安局的几个局长又返回来了,直接就把车开走了,他们不嫌弃,按工作性质来说,他们的需求是最大的。
车开出去是有连环效应的,各方都跑去打听车哪里买的,一汽的车他们见过,可没有这么大气。
结果就是何雨柱他们仅存的测试车z100被红墙里面的人要去了,说是接外宾用。
几天后,订单下来了z100再来5辆,还提了个问题:“你们能造摩托不?”
“领导,我们是汽车厂啊?”
“你们这车好看,要不你们帮摩托车厂设计设计车型?”
何雨柱无语,他知道是干嘛用的,心道:“那还不如我自己造呢,不就是双缸发动机么!”
“我们先研究研究?”
“好,你们研究研究,最好是跟这个100是配套的。”
“b汽奔驰-q100!”
“对,就是这个名字。”
等把人送走后,何雨柱对崔红军道:“老崔,你去一趟摩托车厂,高低给我换几个发动机回来。”
“真要造啊?”
“看情况,先研究研究。”
“好吧。”
何雨柱心道:“我还想弄三蹦子呢,那东西可比汽车实用,可惜下面人买不起啊。”
没多久何雨柱从老方那得到消息,防弹玻璃的事立项了。
何雨柱回应的很平淡:“哦!”
“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
“有啥激动的,这是哪个大人物发话了?”
“送你礼物的。”
“我猜也是。”
“你小子是到哪里都能折腾,你这次又出名了。”
“生命不息奋斗不止么!”
“行,我说不过你,轿车能不能给我也弄两辆,要低调点的,你们现在那个太显眼了。”
“吉普还不够低调啊,骑自行车低调,要不要我给你攒几辆?”
“行了吧,你可别抢人自行车厂的生意了,照你这么干法,后面你是不是还要造火车轮船啊?”
“倒是有这个想法,可惜没地方放我造。”
“可别,你就老老实实造汽车吧,别瞎折腾了。”
“知道了。”
“挂了。”
时光荏苒,转眼就到了1965年,汽车厂几个车型短时间内不会升级了,车标也定了下来吉普上面都是一头奔跑的豹子,轿车上都是一匹奔驰的俊马,抄人家车标的事何雨柱没兴趣,那东西真要用了,以后有得打官司了。
小满又怀孕了,已经显怀了,她现在已经调离了项目部,专门负责档案那一块。
经过几个月的锻炼何雨水也适应了现在的工作,不过还是缺乏创造性,跟他哥差不多,对此兄妹俩都把锅甩到了他们老子何大清身上。
也就是何大清不知道,不然高低让他们兄妹俩知道知道笤帚疙瘩炒肉是什么滋味。
许大茂自从去了他老丈人家一次后,回来找何雨柱问过一次,问何雨柱要不要黄金,当然不是用物资换,而是用美刀。
何雨柱道:“准备走?”
“我老丈人还在犹豫。”
“那你呢,怎么考虑的?”
“哥,这也是我想问你的,你得给我出出主意啊!”
“你先说说你自己怎么想的。”
“我,我不知道啊,出去我啥也不会,什么人都不认识,能干啥,靠着娄家养活?那我不成了倒插门了?”
“呦呦呦,头一次听人把娶个大门大户媳妇说的这么委屈的。”
“你还笑话我,我是真没主意了。”
“我就先问一个问题,你爹你娘你妹子咋办?”
“走的话,应该能劝动,毕竟他们之前也是在娄家干。”
“那就好办了,要我说走就尽快,不要犹豫。”
“我舍不得离开咱们这。”
“以后终归会相见的,去了外面正好能看看你的病,说不定你老许家还能有后。”
“诶,这个我都不抱什么希望了!”
“别放弃治疗啊!你难道想让人一直说你是绝户?”
“被我知道的我都收拾过了。”许大茂咬牙切齿道。
“行,你是这个。”何雨柱竖起大拇指。
“哥,黄金能换不,还有我老丈人那的古董也有好多,肯定都带不走,要不你想办法拉走?”
“你不心疼,你老丈人不心疼?”
“心疼有屁用,什么能比命重要,要不是娶了他闺女,我管他死活。”
“这种话你跟我说说也就算了。”
“我知道。”
“换我是能换一点,肯定不能按牌价来,一比一吧。”
“没问题,这个都懂。”
“港纸要不要?”
“你还有这个?哥你也太神通广大了吧,要,本来就打算去香江,港纸更好用。”
“5港纸一克。”
“你是按高价给的,哥不用这样。”
“你小子倒是了解行情。”
“没办法我最近也去换过,难换啊。对了哥,你有多少美刀,多少港纸?”
“各一百万,能吃得下不?”
“啊”许大茂张大了嘴巴,一百万是个什么概念,他没数啊,在他心里有个几万就不错了。
“你去问问你老丈人,该怎么说知道不?”
“肯定不会说是从你这换,对谁我也不会说。”
“行了,商量好了告诉我,还有要走的话船的问题?”
“这个娄家有办法。”
“那就行。”
何雨柱也感叹,他都三十岁了,未来的路其实很迷茫,因为往后十来年有太多的未知,他不知道等待他和他家人的是好还是坏,跟许大茂他们一起走那叫逃,不到迫不得已他是不会走那条路的。
为国家他已经没少出力了,他也想国家昌盛,但是为了后面这十来年发生的事搭上全家他可不愿意,不是觉悟问题,那纯属就是傻叉,傻的不能再傻的傻叉。
朝夕相伴的小满自然看出了他的不对劲,某一个晚上小满实在忍不住了就问出了口。
“柱子哥,你最近怎么了,总是发呆?”
“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吧。”
“不对啊,咱们单位今年没那么忙了啊,以前还能见到你挨个车间跑,过了元旦你基本上就在办公室待着了。”
“有这么明显?”
“嗯,同事还问我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呢,不信你可以去问雨水,应该也有人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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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是因为大茂的事么?”
“你都知道什么?”
“我有些同学家里情况不好。”小满道。
“以前都是商人?”
“不光是商人。”
“哦。”
“咱家应该没啥啊,咱爹不就是个做饭的,咱妈一直在家,老太太那个也跟街道办说清楚了不是。”
“你不懂!”
“那你就跟我说说啊,咱俩可是睡一个炕上的,我是你媳妇,有事我也可以分担的。”
“没事,别问了,睡吧,你现在怀着呢,多休息。”
“好吧,有什么你一定要跟我说啊。”
“知道了。”
过了一阵子许大茂又来找何雨柱了,他老丈人同意了,因为最近总有人在别墅外面徘徊,他老丈人也有点怕了。
现在难的是怎么交易,外面总有人盯着,一百多斤黄金可不是那么好运的。
再就是他老丈人不放心,这么多黄金,万一许大茂遇到骗子呢。
“柱子哥,我老丈人要让他的人一起交易。”
“我是不会露面的。”
“我知道。”
“钱可以先给你们,黄金你找个地方放好告诉我就行了。”
“柱子哥,你就不怕?”
“我怕什么?敢不给钱,你就用一辈子抵债。”
“我可不值这么多钱。”许大茂头摇的象拨浪鼓一样。
“那就让你儿子还。”
“我倒是想有。”许大茂沮丧道。
“行了,不逗你了,你老丈人不敢的,这年头谁能弄来这么多外币,他不得掂量掂量人家的后台他惹不惹得起?”
“那倒也是,你怎么给我?”
“等我消息,要几天准备的。”
“好。”
许大茂倒是不怀疑何雨柱,他这个柱子哥这些年在国外待的时间都快比家里多了,具体的他不知道,但是他听到过小道消息,谈的都是大生意。
过了两天,何雨柱给了个地址,他现找的,比较偏,没有人。
许大茂回来就说那边黄金也会带过去,让何雨柱安排接收,何雨柱答应了。
等娄家清点完钱取走,何雨柱也收到了足斤足两的黄金,然后他还跟了一段路,发现根本不是回娄家,看来娄老板的狡兔三窟也玩的很好么。
过年前许大茂来告别了,他们都要趁着过年这几天假期走。
何雨柱交代了两件事,第一让许大茂去了以后联系阿浪,还给阿浪布置了一些任务,怕许大茂忘了,何雨柱给了他一卷胶卷,都是写好后拍下来的。
还给了许大茂两卷钱,一万美刀和一万港纸,许大茂立马心就安了,这样过去他也有能力安顿父母和妹妹了,心里更加佩服和感激何雨柱。
小事他很碎嘴,可这种大事,他打定主意谁都不会说,连娄晓娥都不会告诉,什么时候何雨柱说可以公开了他才会说。
再一件事就是何雨柱让许大茂登报,有个小小的位置就行了,让‘深海’回家,署名陈桃。
许大茂不解但是不敢问,这一听就是对暗号啊,他可不是怀疑何雨柱是什么特务,从小一起长大,何雨柱的人生轨迹他还是很清楚的,谁家特务跑战场上送死去。
何雨柱也没解释还单独给了许大茂一张底片,上面是王翠萍和王思毓的合照。
“人找到后,你让阿浪帮忙安置一下,如果他有自己的工作什么的就不用管了,问清楚地址就行。”
“那他要是问我呢?我可啥也不知道啊。”
“你告诉他咱们院的地址就行了。”
“啊?南锣鼓巷95号?”
“应该是四九城南锣鼓巷95号。”
“好,我知道了。”
“你就不想问问照片上是谁?”何雨柱笑着道。
“不想,你也别告诉我,等我能知道的时候你再说。”
“好,路上注意安全,有什么事都可以找阿浪,他要是摆不平会想别的办法的。”
“好,谢谢柱子哥。”
“滚蛋,谢什么谢,你还是不是我兄弟。”
“那当然是了。”
“走吧。”
“等等,柱子哥还有一件事,我老丈人走,可东西带不走的太多了,一部分在别墅的密室,还有一部分在***的院子里,你要是能处理就处理,不能便宜了别人。”
“我知道了,行了,别墨迹了走吧。”何雨柱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许大茂也不矜持直接给何雨柱一个大大的熊抱,有些哽咽道:“柱子哥,我走了。”
“走吧,哭鸡鸟嚎的,又不是见不到了。”
“好。”许大茂松开何雨柱,转身的时候抹了一把眼睛,头也不回的走了。
隔天何雨柱就去许大茂说的地方逛了一圈,都是些古董、珍贵的药材、银元、还有一些粮食,看来是真的只收拾了细软,这些都是处理不掉的。
何雨柱也没客气,都收了,放到这最后便宜了什么人还不知道呢,反正不会是国家。
许大茂走的事情,是上班的时候老何家其他人才发现的,起初家里还以为这小子回他爸妈和岳父岳母那过年了呢,正常都是上班前一天就回来了,可是现在没回来,并且班也没上。
“柱子,大茂去哪了你知道不?”何大清私下里找了何雨柱。
“嗯。”
“你知道?去哪了?”
“南边。”
“娄家也走了?”
“嗯。”
“那咱家?”
“再等等看吧。”
“连你也?”
“爹,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保证不会让咱家人少了一根毫毛。”
“你心里有数就好。”
“那我娘他们那?”
“我去说吧,你就当啥都不知道。”
“这不是掩耳盗铃么?”
“就算是你也要演给别人看。”
“好。”
果然,轧钢厂保卫处的来问了,然后是派出所也来问了,最后还来了老方他们那边的人。
何雨柱都有点无语了,要这么兴师动众么?
当然找老何家问话的时候还是很平和的,毕竟何雨柱还在这戳着呢,几个单位何雨柱都有认识人,位置都不低。
来之前应该也都打过招呼,毕竟只是邻居么,去哪里谁规定的必须要告诉啊。
当然也有挑事的,何大清是许大茂师父的事,就被有心人抖搂了出来,说是何大清跟许大茂是一伙的,这是盼着老何家倒霉呢。
然后问清楚以后才知道,何大清只是教了许大茂几天拳脚功夫而已,挑事的自然就被教育批评了,写检讨,去学习那种。
派出所和街道办轮流来,时间长达一个月,两边给出的结论都是,这是居心不良,诋毁革命干部家庭。
不过还有更倒霉的事情等着他们,比如刘海忠半夜出门掉厕所冻个半死,阎埠贵跑去鸽子市回来被打断了腿的,贾张氏纳鞋底子扎穿了手。
反正公安是没找到什么线索,老何家、王红霞、王翠萍都清楚,这是何雨柱在报复,没闹出人命就那么地吧。
到了年中的时候,老方找了何雨柱一趟,不是电话,直接找的,俩人见面说话都没在双方单位。
“老方,什么事,这么神秘?”
“坏事。”
何雨柱心里直接就咯噔一下子。
“什么事?”他不动声色道。
“住你院里那小子一家子已经查明跑香江去了。”
“哦,然后呢?”
“你知道?”
“我知道不知道重要么?”
“在我这不重要,在别人那不确定。”
“难道你会去告发我?”
“去去去,瞎说什么呢,我是那个意思么?”
“你找我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事吧?”
“我要告诉你的是,风向不大对了,你去小日子的行动档案我已经秘密销毁了,还帮你补了一份去香江的。”
“发生了什么,这么严重,都查到你们那了?”
“发生什么我也说不清楚,过一阵子应该就清楚了,可能比你想的还严重。”
“那我弄回来那些资料?”
“诶,听天由命吧,那个我收不回来,你们单位的你看着处理,当然不能在明面上,更不能落人把柄。”
“好,我知道了。”
“后面你见机行事,我不确定我每次都能给你消息。”
“明白,你自己也要注意。”
(本章完)
第204章 大风起兮妖魔狂,离故土兮泪两行
第204章 大风起兮妖魔狂,离故土兮泪两行
再说许大茂这小子到了香江以后,就想脱离娄家,原因很简单,他老子老娘又跑去给人家干活去了,跟佣人一样。
接触几次后他跟阿浪混到了一起,阿浪在得知他跟自己老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对他很是客气。
当然许大茂也不是吃白饭的,他先进了何雨柱的冰箱厂,一边学习粤语,一边熟悉厂子的运营。
当然了他对于什么收规费什么的自然是看不惯了,有一次还差点出手,被厂里的保安死死的拉住才没打起来。
阿浪找他好好谈了一次,确定他不会再冲动才让他继续在厂里工作。
娄晓娥还是按照剧情,被她老子安排去读了大学,当然还有更闹心的事,娄半城让夫妻俩离婚,手续当然是没有手续了,就是要分开俩人。
许大茂征求了娄晓娥的意见,娄晓娥表示要跟他在一起,夫妻俩直接搬了家,房子自然是阿浪安排的,把何雨柱的某一套不算太小的公寓租给了他们。
和他们一起住的还有许富贵夫妻和许小蕙,许小蕙现在没读书,正在学习粤语。
虽然房子不大,可许大茂很开心,有自己的家谁愿意寄人篱下啊,哪怕对方是他老丈人也不行。
待了一阵子许富贵也出去工作了,还是电影院的放映员,他的技术还是相当可以的。
老许家的生活也就进入了正轨。
厂里何雨柱说了不算了,
他们厂只是个缩影而已。
到了十二月的某一天何雨柱突然收到了老方传信,然后秘密去跟他见了一面。
“你不会怪我吧。”
何雨柱只说了一句:“怎么会,我还要谢谢你呢,老方。”
“你这声谢,我当不起啊,我们保护不了你的话你的家人,你带着家人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老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相信何雨柱,而且他心里还有一个猜测,不能问出口的猜测,他打算把那个猜测带到棺材里跟他长眠地下。
“我知道了,不怪你,你自己要保重,如果可以找我。”
“不用了,我是出不去的,也不会出去的,你也保重。”
何雨柱回去后就开始准备,然后利用假期出游为几口用车拉着一大家子人去了津门,到了港口强硬的送自己一大家子和王翠萍娘俩上了他早就联系好的船。
这船可不是一直等着他,只是一直有过来的,上哪个都行。
看着船上老太太脸上那两行浊泪,陈兰香脸上满是对未来的担忧,小满对他的担心和她怀中两个婴儿(何耀宗、何凝雪)嗷嗷的啼哭,几个弟弟妹妹脸上的憧憬,何雨柱心头百味杂陈。
直到送船离开,何雨柱开车只身返回了四九城,他还有一些事需要办。
此行回去他不再是什么副局长、厂长,他就是一个想多挽回一点文化损失独行客。
回到四九城,何雨柱随便找了个倒塌的破房子栖身。
之后的一段时间,孔庙他去了,国子监他去了,府学胡同36号院他去了,玉泉路这样的旧书摊他也去了。
当然他们汽车厂他也回去了一趟,带走了除过现行生产车型需要的所有资料,还有所有车型和发动机成品。
同时他还救下了跟他同一批留学的人,并把人送去了香江(55-56毛熊留学的那批人,原因可查资料,这也是主角必须走的原因)。
这批人的过去后可把阿浪高兴坏了,都是人才啊,各行各业的都有。
救人的时候,何雨柱顺手还捏死了一只糠狗,然后四九城何雨柱是不能待了。
临走时何雨柱偷偷去看了老方和老赵一家子,老方回到东城区了,老赵也看档案去了,给他们留了一些生活物资,钱和票,他又孤身南下了。
何雨柱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去了几个城市,之后辗转抵达香江,做的事情都跟在四九城类似,拯救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
而这近半年的时间,老何家已经在阿浪的操持下在香江安顿好了,到了以后就直接住进了何雨柱购买的某一栋别墅,请了佣人来照顾一家子,还专门请了人教一家人粤语。
老何家的老一辈都是吃过见过的,只是问了阿浪和何雨柱的关系。
阿浪倒是没隐瞒自己就是何雨柱的一个马仔,说是老板留了一笔钱够安置家里人,房子是长租的,众人才安心住下来。
何大清是个闲不住的,学了一阵子后连比带划的跟人沟通了,觉得自己能行了他就要出去干活,这么大的房子他去打听了一下租金就很贵,他可不觉得这房子是何雨柱买的,也不知道儿子到底留了多少钱,要是真没钱了一大家子人呢,吃什么。
阿浪劝不住自己老板的爹,在问清楚何大清会什么之后,阿浪眼睛亮了,何雨柱开的酒楼里基本上请的都是南方的师傅,有这么一位鲁菜大师加入,生意一定能好不少。
于是何大清就去了何雨柱的酒楼,他可不是一个人去的,何雨鑫和何雨垚哥俩也被他提溜着去了,不光是学厨,也是多接触接触外面人,有语言环境了学的快,再有就是这哥俩上学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学会了手艺也不至于没学上以后找不到工作。
何大清出去干活后,家里人心安了不少,然后小满又想着出去工作,阿浪可不敢让老板娘抛头露面,直接拒绝。
何雨水也是一样,也是被拒绝,不过她的任务是学好粤语继续读书,几个弟弟妹妹何雨柱都是这样的安排。
阿浪表明这是何雨柱的吩咐,至于老太太、陈兰香、王翠萍、小满阿浪也说了,何雨柱也有安排,那就是在家待着就好了,等他过来再说,一听是何雨柱安排的众人也就不说什么了。
期间许大茂去老何家看过几次,众人才知道许大茂一家子跟着娄家一起来了香江,许大茂还说了一点他听说的国内的情况,众人才恍然何雨柱为啥会那么着急送他们来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其实王翠萍是知道一点点的,所以何雨柱提出走的时候她没有反对,她自己不怕吃苦,可王思毓还小,后面的事情又太难料了,她不敢赌。
还有就是许大茂联系上了余则成,那老小子命大真被他逃出来了,现在正在一家报社当个小编辑。
名字也改了,叫陈泽成,搞得许大茂还以为这是什么陈桃的大哥,可陈桃他也不认识啊。
余则成简单的问了几句,眼圈就红了,他居然有个闺女,叫王思毓。
许大茂可没告诉王翠萍带着闺女来香港,只是介绍了简单说了一下95号院,因为何雨柱就给了这么个关键信息,那其中肯定还有别的东西当佐证才行,果然有面前这个小眼睛的中年人想知道的。
其实这俩见面的时候都是一愣神,俩人都不像好人啊,穿的都斯斯文文的,可那张脸不像啊。
余则成第一个反应就是那边追过来了,许大茂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伙是干什么的。
余则成拔腿就想跑,许大茂揪住他直接来了句:“你是‘深海’?你去过四九城?”
“我不是,也没去过。”
“那你跑啥?”
“我看你不像好人。”
“我看你还不像好人呢。”
“那你放了我。”
“不放,你拿着我在报纸上约定的信物,你不是‘深海’你是谁?”
“我是陈则成。”
“陈桃是你什么人?”
“你又是陈桃什么人?”
“我不认识陈桃,有人让我登广告。”
“谁?”
“你不用管,你到底是不是‘深海’?”
“你怎么知道四九城南锣鼓巷95号院的?”
“我住那啊,住了快30年了。”
“住那,那院里所有人你都认识?”
“你这不是废话么。”
“1948年以后住进去过什么人?”
“那可多了。”
“女的。”
“那也多了。”
“你跟我说说,对我很重要。”
“哦,中院王姨,前院阎老抠的媳妇、刘胖子的媳妇、某某的媳妇。”
“你说的王姨叫什么?”
“王翠萍啊,怎么了?”
“没事。”
“没事抹什么眼睛,一定有事,你认识我王姨是不是?”
“你到底谁,谁派你来的?”余则成红着眼睛低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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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说你是不是‘深海’。”
“‘深海’已死,我叫陈则成。”
“行了,你就是。”许大茂松开了他。
“你还没说你是谁派来的呢。”
“你大爷。”
“我没大爷。”
“留个地址你走人吧,小爷我可没工夫跟你在这磨牙。”
“不行,王翠萍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我王姨娘俩好着呢。”
“娘,娘俩?”
“对啊,她家闺女王思毓。”
这下余则成绷不住了,眼泪直接就掉了下来。
“你个大老爷们哭啥?”
“她们娘俩过得好不好。”
“好着呢。”
“你走吧。”
“你还没留联系方式呢,我任务还没完成呢。”
“谁给你的任务,组织?”
“什么组织?”
“我就知道,我现在在***报社,编辑,你走吧。”
“你可别骗我,不然我可要挨收拾的。”
“不会的,你走吧。”
“拜拜了您了!”
时间线拉回到何雨柱这边,1966年8月,何雨柱到达宝安县后直接从中英街过了香江,两边的人对他来说都是小卡拉米,他可不想游水过去。
一路上避开警察,何雨柱在走到有路的地方换了一身衣服,骑着一辆古董摩托就朝市里行去。
他一路上都没换车,还遇到几波抢劫的,都被他打发了。
进了市区治安也非常混乱,打砸抢时不时就能见到,他这个摩托太招眼了,又连续打发了好几拨黑社会的人,何雨柱终于到达了阿浪常驻的地方。
“老板,您终于来了。”阿浪激动道。
“香江这是咋了?我家人都好吧。”
“好着呢,好着呢。”
“那就行。”
“外面到底是咋了,怎么乱成这个样子?”
“老板是这样的。”
阿浪就开始讲述,原因是天星小轮申请加价,自然有人反对了,某市政局议员征集人签了个类似于万民书的东西。
交通咨询委员会那边直接批准了加价,又有人发表了激化矛盾的言论。
先是有人绝食抗议,然后就是大规模示威,警察介入抓走了带头的,然后就激化了冲突了,就变成了骚乱了,当然还有人借机搞事情,最后就变成了打砸抢了。
“这么严重?”何雨柱记忆里可没有这个事,事实上香江这边的他记忆里本就没什么东西。
“是啊,对我们生意影响很大的。”
“没有人受伤什么的吧。”
“没有,我们都有雇佣保安也有交规费的,只是现在店铺都停了。”
“人没事就行。”
“那我现在送您回家?”
“行,我先洗个澡,换身衣服。”
“好。”
送何雨柱回别墅的路上,阿浪吧啦吧啦就把何雨柱63年回去以后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冰箱厂64年就投产了,有何雨柱的资料加上香江这边采购设备还算方便,资金又不缺,所以才这么快。
开始产量少,也没什么名气,根本没什么人买,最后基本上都是被员工以内部价买回去家用了。
结果用了之后发现比市场上的好,这下就变成了亲友团代采了,冰箱厂厂长顾元亨一看这情况他也做不了主啊,直接就找到了阿浪,最后两人一商议内部价加价百分之二十,卖出了第二批货。
然后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紫金牌冰箱的牌子打出来了。
到了65年十二月冰箱厂月产突破五千台,这是因为受了生产线的限制,只有两条线。
66年上半年已经开始扩产,先是买地,接着就是盖厂房,现在又有两条线的设备进来了,正在安装。
说到买地何雨柱敏锐的注意到了价格问题,当时他们买地是35港纸/呎,现在居然到了三十了,中间一路高涨都到了120港纸/呎了,阿浪自然是没敢买,现在跌回来,厂子又在发展才咬咬牙买了。
说到这,阿浪注意到何雨柱表情不对,其实现在香江各行各业都不景气,了这么多钱买地买设备,他怕老板打死他。
于是阿浪小心的问道:“老板,我是不是做错了?”
“也不算是错了吧,经济不好只是暂时的,你让人关注下各区的地价,还有长江朔胶厂的动向。”
“长江朔胶厂?他们是干什么的?”
“应该是做塑料和玩具的吧。”
“老板你也想做塑料?”
“我是让你找人盯着他们动向比如抵押、置业这类的大动作,做什么塑料。”
“哦,哦,我知道了。”
接着阿浪又开始说别的,许大茂的事,老何家的事。
“许大茂那小子在厂里干得怎么样?”
“他那张嘴是真的厉害,做销售是一把好手,尤其是,尤其是女客户。”
“女客户?有没有闹出什么不好的事?”何雨柱一脑门子黑线。
“那倒是没有,他就是把客户哄得很开心。”
“哦,他现在住哪?”
阿浪报了一个地址,还告诉何雨柱现在许家人都住那,还有许大茂的老婆。
“我家里人没难为你吧。”
“这个,没有。”
“有你就说,不用犹豫。”
“也不算难为吧,老太爷要出来工作,我安排到酒楼了,还有三爷和四爷两位爷也被老爷带去了。”
“雨鑫、雨垚?”
“是。”
“知道了,他自己开心就好。”何雨柱道。
(本章完)
第205章 父女 姐弟相见
第205章 父女 姐弟相见
“老爷子的手艺是这个,咱们酒楼现在生意还能撑下去,有老爷子很大的功劳。”阿浪竖起大拇哥。
“鲁菜在这边受欢迎?”
“您不知道,这边有很多鲁地过来的,最大的一批是水警。”
“水警?”
“是,也可以叫海警,就是负责剿灭海盗什么的。”
“哦。”
“夫人和小少爷、小小姐都很好,夫人本来要出来工作,被我拦了,我说您吩咐了,她不用出来工作,等您回来。”
“嗯。”
“其他的几位现在都上学了,中学,但是您妹妹上大学今年没考上。”
“知道了,没考上就继续学,实在考不上再说。”
“老太太和您母亲、还有王女士都很好。”
“那就好。”
“现在他们都在家呢,外面乱了我就跟阿风带人把人都送回别墅里,阿风现在在那边守着,我怕您来了找不到地方就一直没等在这边。”
“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
“对了,我让你搜集消息的事情暂时先放一放,现在外面这么乱,等安稳一点了再说。”
“好的。”
车开到别墅的院墙外,阿浪露了个头,里面立刻把门打开了,车进去后又赶紧关上大门。
何雨柱隔着车窗扫了两眼,门口的几个保安都别着家伙呢。
“门口的这几个是咱们自己公司的?”
“不是,那是雇的安保公司的,我们自己人在明面上带不了枪。”
“知道了。”
车停到别墅门口,何雨柱下车,立刻被在大堂里玩耍的何雨垚看到了。
“我大哥回来了,我大哥回来了。”
“大哥.”
“大哥.”
“爸爸.”
几个半大的都从里面往外跑,后面还有两个跟屁虫,一个跑得稍慢一些的何雨焱,一个跑得踉踉跄跄的何耀祖。
何雨柱快速往前走,闪过几个要抱他的弟弟没走,走到何耀祖跟前一把抱起他。
“儿子,想爸爸没?”
“想,妈妈也想。”
“真乖。”何雨柱吧唧就是一口。
“柱子,你可算是来了,怎么这么久才过来,路上没遇到什么事吧?”陈兰香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娘,我走的陆路,耽搁了点功夫,路上好着呢。”
“你说你为啥不跟我们一起走,让大家都担心你。”
“那不是还有事情没处理完么?”
“现在处理完了?”
“处理完了。”
“何大清你儿子回来了,你还在屋里干嘛呢?”
“来了,来了。”何大清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你又睡着了?”
“诶,这在家待的都快长毛了,靠一会就迷瞪过去了。”
“柱子,柱子,太太真怕见不到你了。”老太太的声音传来过来,中气没有以前足了,因为老太太过来的时候病了一场,不过老太太让家里人谁都不能跟何雨柱说。
“太太我好着呢,您到这边还习惯么?”
“习惯,怎么不习惯,有人伺候着,让我想起我年轻的时候了都,就是有点热。”老太太开玩笑道。
“柱子哥,大哥。”这时小满和何雨水一人抱着一个奶娃子从主卧里走了出来,两个奶娃子一看就是强行开机的,可怜巴巴的。
“诶,小满,我来了。”
“大哥,我呢,你怎么不理我,还区别对待?”
“你,大学都考不上,你还好意思跟我打招呼。”
“嫂子,我哥又欺负我。”
“行了,行了,都去客厅聊。”老太太发话了,何大清赶忙过去扶她下楼。
一家人终于团圆肯定是开心的,聊了几句何大清就拉着老三、老四去准备家宴了。
他还说何雨柱可以尝到正宗的谭家菜了,这边生猛海鲜什么都有,何大清已经开始慢慢捡起一定丢了很久的谭家菜。
前一阵子在酒楼当主厨的时候何大清找到了年轻时候的感觉,到了轧钢厂做来做去就那几道菜,他其实感觉厨艺都快废了。
王翠萍没有说话,就这么一直看着何雨柱,虽然何雨柱说的轻描淡写,但她总感觉这小子在国内做了点啥。
她也不准备问了,出都出来了,问那些意义又何在?
阿浪早就在一家人聊天的时候出去了,他没有回之前的地方,而是跟守在这里的阿风聊了起来,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安保需不需要加强。
其实他俩心里都清楚,老板回来了,还什么安保不安保,那些混混根本不够看,别说混混他们觉得香江号称警察里最厉害的水警来了都白给。
晚宴十分丰盛,老何家人经过这几个月显然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
要知道他们刚来的时候看到阿浪他们送来的食材那叫一个懵,尤其是那么多种的绿叶菜,北方冬天哪有这些啊,就算是家里偶尔能吃啥,还不知道是何雨柱从哪里弄回来的,后面能吃上西红柿那都是做的西红柿酱。
何大清第一顿饭那叫做得一个尽兴,吃得孩子们一个个全都捂着肚子哼哼,他们从小到大何尝见过桌上有这么多菜。
就这阿浪还说,现在季节不对,不然还要更丰富一些。
果然过了年菜的品种越来越多,海鲜、肉类、鱼也是换着样的送。
何大清后面跟着去了几趟菜市场,他就喜欢上这边的菜市场了,人家帮你预处理食材啊。
得知小满奶水不够,阿浪又送来一箱奶粉,并说不够再去买。
这也让老何家人彻底体会到了香江和四九城的不同,这边是有钱就行,四九城有钱都不行,要么你有票,要么你有关系,不然紧俏的物资怎么会轮到你买。
外面没乱的时候何大清还天天夸来着,这乱起来酒楼没了生意,何大清回来后就开始发牢骚,没孩子在的时候还骂几句娘。
至于乱的原因他更理解不了,不就是船票涨了点钱,国内哪里敢这样,政府说涨价那就涨咯,说降价那就全都降咯。
这也让他和老何家的人感受到了香江和国内的另一种不同。
何雨柱可不会跟他们说这些,既来之则安之,有什么事十几年以后再聊吧。
饭后老太太和陈兰香就问起了何雨柱姥爷的事,何雨柱道:“太太,娘,你们没让阿浪带你们去。”
“没,我们还是觉得等你回来一起去最好,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点时间了。”
“那明天我去把姥爷舅舅接过来。”
“要不晚点吧,外面那么乱。”陈兰香道。
“没事,都是些街溜子。”
“那好吧,你去的时候把你姥爷的行李也带上,让他在这边住得了。”陈兰香道。
“这我可说了不算,看姥爷和舅舅们怎么说吧。”
“行了,兰香你就别难为柱子了,老子跟闺女住,别人再挑理呢。”
“老太太,谁愿意挑谁挑去,我都跟我爹几十年没见了,不服让他们找我儿子说,看我儿子答应不。”
何雨柱愕然:“不应该找您说么,怎么变成我了?”
“怎么,帮你娘解决点小事都不愿意了?”
“没有,没有,何雨柱忙道。”
晚上回到卧房,何雨柱看着大床边上并排的三个小床脸上露出了笑容。
走到小床边上,看看儿子又看看闺女,就是看不够。
“柱子哥,这次你也不回去了吧?”
“不回去了,咱们要在这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了。”
“那我们还能回去么?”
“怎么,想家?”
“我想老房子,也想那些同事。”
“原来你是在家闲的啊,这几个小不点还不够你忙活啊?”
“这要是在四九城,我还不要去上班。”
“等过一阵子吧,还在大点,外面安全了的。”
“我听你的柱子哥。”
“这几个小家伙都乖不乖。”
“现在阿祖有点皮,不过跟在叔叔和姑姑后面他还是蛮乖的,尤其是跟着小弟,那两个还小。”
“他俩差的岁数最小,怕是那些大的都爱带他玩吧。”
“呵呵,还真是这样,阿浪还送来了不少玩具,这两个小子玩的可疯了。”
“那肯定了,都没见过。”
“你是没见雨鑫和雨垚回来见到玩具抢着玩的时候,两个小的哭得那叫一个惨,结果那几个都被咱娘用鸡毛掸子抽了。”
“他们是活该,多大了还跟小的抢,还有一个是他们侄子。”
“柱子哥,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我们也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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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第二天何雨柱出家门前找了一趟王翠萍,给她留了两把m1手枪,算是多个保险吧,王翠萍也没问他从哪里弄的,这边搞到枪太容易了,院子里住那些保镖基本上都有枪。
开着车何雨柱就出了门,阿风和阿浪本来想跟着的,何雨柱没让,车上有他就够了,家里更需要人手。
到了武馆楼下,何雨柱一看武馆也关门了,下车后走到门前“砰砰砰”的就敲起了门。
门里面没人应声,但是何雨柱听到了脚步声,脚步声在门里面停下,应该是来人顺着门缝往外面观察呢。
接着,门开了。
“柱子,你怎么来了?外面这么乱你怎么还上街?”开门的是二舅,手里还拎着一把剑。
“二舅,我姥爷呢?”
“在楼上呢,你什么时候到的香江?”
“昨天到的。”
“外面车是你开来的?”
“嗯。”
“你上楼跟你姥爷说话,我帮你看着车。”
“不用,我过来也没见外面有什么人。”
“还是看着点吧,这车你借的吧,刮了碰了还要赔钱的。”
“行,我去看看我姥爷。”
“好。”
何雨柱上楼敲开陈老爷子的房门。
老爷子一看进来的是大外孙就是愣,随即道:“柱子,你怎么这会过来了?”
“姥爷,我是来接您的!”
“接我?去哪?”
“去我家。”
“你家,四九城?”
“不是,香江的家。”
“你什么时候在香江安家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带着你舅舅他们去给你们暖房。”
“才安的,这不就来接你们过去看看。”
“好,老头子我去看看我大外孙的新家。”
“您带几身换洗衣服吧,在我那住几天。”
“方便么?不会耽误你的干别的吧?”
“怎么会呢。”
“行,我就带两身。”
“那我去告诉我二舅一声,让他也一起去。”
“他就别去了,还要看着武馆和药铺呢,外面有好几个地方都被人砸了。”
“这一条街都是武馆,还有人敢来闹事?”
“别提了,人家往门上泼点啥,扔个石头砸个玻璃,出了门根本就找不到人。”
“那有没有人也没啥区别啊。”
“有人总比没人强啊。”
“一起去吧,也算认认门,二舅母也叫上吧,他自己在家也不安全,我开车来的。”
“行吧。”陈老爷子被说服了。
老爷子跟儿子说的时候,何雨柱他二舅还要带东西去,暖房烧灶哪有空着手的,可一时间哪里合适的东西。
最后二舅愣是弄个根二十年的野山参装了盒子,二舅妈那眼神都带刀子了。
就这老爷子还说:”勉勉强强吧,东西下次补,走去看看我大外孙的新家。”
车一路开陈老爷子看着外面就念叨好好地怎么又乱了。
二舅妈则是小声抱怨,都没有收入了。
二舅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才不吭气了。
等车开到临近别墅区,二舅察觉出不对了就问道:“柱子,你没开错地方吧?这可不是咱们来的地方。”
“没有啊,就快到了。”
“你住这边?”
“对啊。”
“柱子住这边那是人家的本事,你没那个本事还不许你外甥有了?”陈老爷子不满道。
“没,爹,我就问问。”
“哼。”
倒是二舅妈看向开车的何雨柱一脸希冀。
等开到别墅大门,何雨柱按了两下喇叭,里面的人都认识车,开门后还恭敬的站在门口把车迎进去才开门。
而早就在客厅里等候的众人,听到喇叭声集体往别墅外面走。
老爷子坐在前排,透过车窗看到这出来的一大家子手都开始抖,两行浊泪顺着脸颊就淌了下来。
“柱子,你们一家子全都来香江了?”二舅在后排惊叫出声。
“嗯,我们下车吧。”何雨柱把车停稳,他先下了车,然后去他姥爷那边把车门打开。
老爷子几乎是被他架出来的,因为老头已经浑身无力,眼泪不停。
“姐,终于见到你了”陈老爷子哽咽道。
“济恺.”老太太哭得更厉害。
不过有人比她还哭得还厉害,“爹”一声凄婉的叫声,让被何雨柱架着的陈老子身躯猛地一颤。
“兰香,我的闺女,爹终于见到你了。”
“爹呜呜呜!”陈兰香如小孩一般扑入陈老爷子怀里,要不是何雨柱用力拖着,这父女俩直接倒地上了。
“好孩子,好孩子,苦了你了。”陈老爷子颤抖的手轻抚陈兰香后背。
何家的娃们,都是一脸的懵,看看自己娘,又看看陈老爷子,再看看老太太,然后是何大清,见他们老爹跟他们一样的表情,几个娃最后把目光都看向了自家的大哥何雨柱,等着他解释。
“咳咳,这是咱们的姥爷,后面是咱们二舅和二舅母。”
“姥爷好,二舅好,二舅母好。”该有的家教老何家还是不缺的。
“柱子这么大的事,你咋不早说?”二舅陈浩坤还没缓过神来。
“告诉你们了还有惊喜么?”
“我看是惊吓还差不多,亏得你外公和你姑姥身体都还行,不然看你怎么办。”
那厢,父女俩抱着哭得也差不多了,老爷子拄着拐快步朝老太太走去,姐弟俩互相看了好半天,四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陈兰香这会有点尴尬了,刚才情绪到了,让她在儿女面前显露出了小女儿态。
“兰香,你还记得我不?我是你二哥,小时候天天带你掏鸟窝、摸鱼的。”有人给她解了围。
“记得,记得,怎么能不记得呢,有好吃的二哥你每次都让给我吃。”
“来我给你介绍,这是你妹夫何大清,这是你外甥女何雨水,这是你三外甥何雨鑫、四外甥何雨垚、小外甥何雨焱,这是你大外甥媳妇乔令仪.外孙外孙女.老大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不用,不用,我跟柱子很熟了,这是你二嫂韩海莲。”
“二嫂好。”
“小妹好。”
“都进屋坐吧,别站外面了。”老太太发话了,这里面她最大。
然后何雨水搀着老太太,何雨柱跑过去搀着陈老爷子就进了客厅。
接着就是漫长的叙旧,从民国说到抗战,从抗战说到解放,从解放又说到了现在,老太太他们这边并没有说早就到了,只说才来几天,应该是何雨柱去接人的时候商量好的。
期间老太太和陈兰香手绢都不知道擦湿了几块,陈老爷子也没好到哪里去。
聊了一会何大清这个毛脚女婿坐不住了,陈老爷子那倒没什么,对他还比较客气。
可陈浩坤那就不一样了,这老小子一直盯着他看,还一脸的嫌弃,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家妹子那么好看,怎么找了你这么个丑鬼,还好外甥和外甥女都没长残了”。
何大清被陈浩坤盯得实在是别扭,直接喊上何雨柱去做饭了,这种场合何雨鑫和何雨垚直接靠边站了。
进了厨房何雨柱揶揄道:“爹,你那二舅哥可是练武开武馆的,太极哦!”
“说的我好像怕他一样。”何大清有些心虚,他那功夫自打何雨柱从半岛回来就没练了,放松了也就懈怠了,现在也就有十个架子还有一膀子力气,常年抡大勺抡的。
“要不吃了饭您二位比试比试。”
“混小子,你都多大了,还拿你爹逗着玩,你是想看你爹我出丑还是咋的?”何大清直接给他个大脖溜子。
“你打我外甥干啥?”这时二人身后陈浩坤的声音很突然的响起。
“我们爷俩逗着玩呢,二舅你怎么进来了?”
“哼,我妹子说她男人厨艺很不错,都靠他养家呢,我进来看看到底怎么个不错!”
“您就瞧好吧,我爹可是有拿手的本事的,放过去没个六品以上的官吃都吃不着。”
“真的假的。”
“我还能骗您不成,谭家菜听过没?”
“香江这边好像有,没去见识过,听说很贵。”
“那您今个有口福了,是不是爹。”
“嗯。”何大清闷闷的应了一声。
(本章完)
第206章 哥,我会追上你的脚步的
第206章 哥,我会追上你的脚步的
何大清想在自己老丈人跟前露个脸,这一顿饭使出浑身解数,何雨柱这个帮厨被他指挥的滴溜溜转。
何大清是相当满意,因为何雨柱的刀工比酒楼里那些强多了,还有很多东西根本不用他说就知道怎么处理。
有几道菜何大清很久没做过了,何雨柱适当的帮了他老子一把才做出来。
“爹,你这手艺捡回来六分了。”何雨柱帮何大清尝味道的时候评价了一下。
“才六分,家里人都说比以前好吃多了!”
“嗯,比起您在丰泽园的时候还是差点,家里以前天天吃的是啥,有肉有油水他们就说好吃。”
“诶,想不到你还记得那个时候的味道,做了这么多年大锅饭耽误咯,还好前几个月在酒楼找找了份工,不然这水平都做不到!”
“过一阵子外面安稳了,您继续去干,总能练回来的。”
“我就是这么想的,香江这地方别的我说不清,可对咱厨子来说那真是好地方,你过来也没事做,要不要也去酒楼干,工钱给得不少,我知道你在国内弄了点黄金,应该都买房子用了吧。”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酒楼都是他的,他自己跑去当什么大厨,不过他也没准备告诉他老子,等时机合适的时候再说。
“爹,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酒楼那边你想干就干,不想干就在家待着,我养得起。”
“等我干不动了再说吧。”
“您不打算在这边收个徒弟啥的?你那谭家菜可没有传承。”
“看看再说吧,还没发现好苗子。”
“行,您自己看吧。”
吃饭的时候分了两桌,大人一桌、小孩一桌。
何雨水还想上大人这一桌呢,直接被陈兰香赶去帮小满照顾小的去了。
何大清一共做了十二道菜,两道谭家菜,剩下都是鲁菜,但凡有食材的都做了。
“大清你受累了,弄了这么多菜。”陈老爷子道。
“我就是个厨子,您让我弄别的我也弄不来。”
“爹,他这个女婿几十年来第一次见面孝敬孝敬您不是正常的么?”
“对,对!”何大清赔笑。
“哥”陈兰香不干了。
“行了,济恺你先举杯,今个是大喜的日子,咱们团圆了,你说两句。”
“大姐要不您来吧!”陈济恺道。
“你来吧,我来不合适。”老太太摇头、
“那行,今天我太高兴了,我本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了,没想到柱子给我这么大的惊喜,这第一杯庆祝陈家和何家团圆。”
“这第二杯祝大姐你身体健康。”
“第三杯我希望孩子们越来越好。”
陈老爷子也是高兴,连提了三杯,陈兰香赶忙给老爷子夹菜,让他压压酒。
吃了几口菜后,老太太道。
“大清、兰香,你们爹一杯酒。”
“是,老太太。”何大清拉着陈兰香起身端着酒杯走到陈老爷子跟前就要跪。
“不用跪,不用跪,这都什么年代了,早就不兴这个了,你们鞠个躬就行了。”陈老爷子直接搀住二人。
陈浩坤在边上还想说什么,被陈老爷子狠狠瞪了一眼。
武馆拜师其实还是行的老礼,还是要跪的。
老太太对自己弟弟这个态度很满意,陈兰香夫妻俩这些年是没尽孝,可人家陈兰香小的时候你也没管不是。
现在除了过年拜年时候何雨柱的儿子老太太让跪着磕一个,其他人早就不让跪了。
夫妻俩敬老爷子,又敬了陈浩坤夫妻,敬他们这些年照顾老爷子。
陈浩坤安然受了,然后让陈兰香回去坐,拉着何大清就开喝。
何大清知道今个肯定是躲不过,反正就是酒到杯干,二人酒量倒是半斤八两,喝到六七分醉的时候,何雨柱直接过来把二人拦了。
“二舅,我爹这顿饭可是了不少功夫,你这真喝多了,以后想吃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大清,我以后能吃上不?”陈浩坤没回何雨柱而是问何大清。
“能,二哥随时来随时我都给做。”
“听见没,柱子?”
“你俩真打算让我把你俩扛下桌?”
“行了,浩坤你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老爷子发话了。
何大清其实脑门上早就见了汗了,这二舅哥真难缠,不过这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人家是二舅哥呢。
何大清也就是以前没亲戚可以串门,就算老赵他们去也不会这么喝法,他也明白陈浩坤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先给个下马威么,可他何大清对老婆挺好的啊。
“哥大清这些年也不容易!”
“行,那今天就喝到这,大清,我以后找你喝酒可以吧?”
“可以,当然可以了。”
“好,那下次再喝,咱们哥俩单独喝。”
“行。”
反正两人都没想着拉何雨柱喝,实在是喝不过啊。
晚上何雨柱送二舅、二舅母回了武馆,老爷子则是留下来,说是住一阵子。
看那架势短时间是不会回去了,到了武馆二舅让何雨柱等了一会,他让二舅母帮老爷子又多收拾了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品,什么茶壶、书、棋盘之类的。
“柱子,你姥爷要是住不惯,你就把他送回来。”
“我知道。”
“过几天我带你大舅他们再去看你们。”
“好。”
何老爷子住得很开心,每天看到那一群孩子他就高兴,还有老姐姐和女儿陪他聊天,能不高兴么。
他还问起家里孩子学没学武,现在只有何雨鑫和何雨垚学了,何雨焱还没开始学,而且学的是通背拳。
老爷子看他们打过之后,就问;“你们跟谁练的?”
“姥爷,是大哥教的,不过他很久没带我们练功了。”
“想不想学太极?”
“那个软绵绵的太极?”何雨垚道。
“小兔崽子怎么跟你姥爷说话呢?”陈兰香道。
“娘,我没说错啊,我在四九城公园里见到过人打,都是老头子。”
“兰香,没事,他们没见识过,不知道咱家的太极是什么样的,正常。”
“爹。”
“你也好些年没练过了吧。”
“是啊,人都吃不饱哪里有力气练功,柱子媳妇倒是学了几手,不过应该也有日子没练了。”
“哦,我外孙媳妇学过?”
“是啊,还很有天分呢,就是我学的本就不是真传。”
“这有何难,想学我可以教。”
“爹,不是传男不传女么?”
“那都是老黄历了,我连拳谱都给柱子了,也不知道那小子练得怎么样了,对了那小子干嘛去了?”
“谁知道呢,他就没闲过,这么些年一直都这样。”
“他要真是闲在家,咱们父女俩这辈子怕是见不到咯。”
“那倒是。”
接着陈老爷子给两个外孙演示了一下太极,还跟他们过了两手,两个小子才知道这可不是打着好看的,这是杀人技啊。
于是立刻表示要学,反正他们大哥没时间教他们,老爷子高兴坏了。
王思毓本来也想学点拳脚的,她娘不教她,也有不想练成那种膀圆胳膊粗的,就没学,现在有好看又能防身的她也开始跟着学。
还有何雨鑫那小子也被拉着打基础了,至于何雨水,她没兴趣,也没那个根骨。
何耀祖每天跟着几个叔叔姑姑屁股后面也是“嘿嘿,哈哈”的比划,倒是给众人增加了不少乐趣。
陈浩乾、陈浩坤兄弟二人之后来了两趟,第一次是带着一大家子,第二次直接是他们自己来的,家里那些人的表现他们是真没眼看。
何雨柱呢,这些日子也挺忙,所有店面都跑了一趟,然后就扎在了电冰箱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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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见到何雨柱都乐疯了,冲上来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柱子哥,你也来香江了,师父他们呢?”
“也来了。”
“国内情况这么严重了么?连你也?”
“嗯,在这干得怎么样?”何雨柱不愿意多谈。
“还行吧,这地方靠本事吃饭,前面几个月我的提成很可以的,这两个月不行,没什么生意。”
“家里都还好吧?”
“挺好的,我爹也找个工作,晓娥考上大学了。”
“小蕙呢,学校找了?”
“找了。”
“那就好。”
“你们现在住哪里,我去看看我师父和师娘。”
“等我走的时候你跟我一起,认认门。”
“行,我等下请个假。”
“不急,我还有点事要办。”
“那你先忙,走的时候记得叫我啊,我想师父他们了,这边都是新认识的,也没什么话说,大家都想着怎么挣钱。”
“好,忘不了。”
何雨柱接着询问了一下那些送过来的留学生,还跟厂长一起见了见他们,当然是以厂长跟班的身份见的,当时他可没露面,也没人认识他。
那些人过来后,留在厂里的只有三分之一不到,有些人过来后觉得工厂不合适他们干,就自谋出路了,还有一些投奔亲戚去了。
他们也知道这厂子是救他们的人建的,留下来的这些人对那些走了的还是颇有微词的。
何雨柱对此并不是太在意,救人不过是顺手的事情,他也不想做什么挟恩图报的事。
当然了这些人日后要是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他也不会客气。
救这些人还有个原因就是掩盖他一家子的失踪,毕竟他也属于这一批人里面的一份子。
参观完厂子,听了厂长的工作汇报,何雨柱觉得还算满意,这个他当初亲自面试来的厂长还是很尽责的。
厂长顾元亨还是提出了一些问题的,比如现在的生产线其实不是最好的,还有厂子的研发力量不足,升级换代很困难,再就是资金的问题买地,买生产线用掉了大半的流动资金,然后又遇到了现在这么个事,如果再持续几个月,工资就要发不出去了。
何雨柱都记下了,告诉他都会解决的,然后喊上许大茂就回了何家。
见面后自然又是热闹了一番,何雨水还让许大茂把许小蕙送来跟她住一起,反正现在也不上学。
许大茂说是回家问问,并没有立刻答应,毕竟这是人家家,而且这不是四合院,这是别墅,虽然人没变,可是他还是感觉到了一点点压迫感。
送许大茂回去的路上,何雨柱跟许大茂说;“有困难要跟我说,记住我们是兄弟。”
“柱子哥,我想靠自己拼出一番事业来。”
“那就努力吧,我相信你可以的。”
“嗯,还有你借我的那些钱,我暂时还不了你。”
“想什么呢,那不是借给你的,就是给你的,算是你到香江的安家费。”
“柱子哥,这么怎行,那可是很大一笔钱,之前帮帮我老丈人换外汇你就没赚钱。”
“得了吧,我是有,要是没有你想赖都不行。”何雨柱开玩笑道。
“那些钱等我以后自己有生意了,算是你的投资。”
“这个随便你了,反正不用还我了。”
“柱子哥,我感觉你跟在国内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多了几分洒脱,对,就是洒脱,在国内看着也是很风光,可我能感觉到你其实根本没放开手脚去干。”
“哈哈哈哈,你小子这才带出来多久,眼光倒是练出来了!”
“以前在国内我看不出来,这都是我出来后才想明白的,冰箱厂的扩建让我看明白很多东西。”
“哦,看来你是真的适应这边了。”
“是啊,既然来了,又有机会,我想活的更好。”
“加油哦,我看好你哦,小伙子!”何雨柱拍了拍许大茂肩膀。
“柱子哥,你怎么跟我岳父一样的语气。”
“哈哈哈哈,我跟他可不一样,跟你开个玩笑,不过你确实可以通过你的脑子获得更好的生活。”
“靠脑子么,我懂了,柱子哥。”
“希望你是真懂了。”
“对了,柱子哥,小蕙就不去你们家了,我怕她看了以后好高骛远,毕竟.”
“我懂,这个你自己看着办,还有你老丈人那边别闹得太僵,搞不好你真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他能帮上你呢。”
“我知道了,等外面安稳了,我会带着晓娥回去看看他们的。”
“对了,你要孩子的事怎么样了?”
“医生说再过几个月就行了,我动了一个小手术,然后我们有一段时间没同房了。”
“那我可要恭喜你了,快的话明年就当爸爸了。”
“嘿嘿,以前在国内我还以为你忽悠我呢,没想到是真的能治。”
“这没什么,毕竟你没出来过,说什么你也不信不是,我以前要是告诉你香江这边什么样,你能信?”
“不能。”
“那不就是了。”
到了许大茂住的公寓楼下,许大茂本来想下车呢,又坐了回来,他刚刚忽然想起一件事。
“看我这脑子,我都忘了,柱子哥你托打广告找的人找到了。”
“找到了?”
“对啊,就是那什么‘深海’,现在叫陈则成,在**报社当编辑,我说起咱们萍姨他很激动,他该不会是?”
“你小子出来后脑子倒是活了不少啊,你猜的没错。”
“那他?”
“跟赵叔一样。”
“我就说当时他见了我怎么想跑呢,原来是从那边逃过来的。”
“你俩看着可都不像好人。”何雨柱调侃道。
“我以前不觉得,来到这边还真是,没看我胡子都不留了。”
“你还是留吧,你这样更难看。”
“柱子哥,咱嘴里就不能有点好话么?”
“你想听什么,夸你英俊潇洒,还是省省吧。”
“我办事总还行吧。”
“这事办得漂亮,给你记一功,不过感谢就不用我了,让他们自己来吧。”
“别,我都是按照你说的办的,跟我没多大关系。”
“不,这个就是你办的,跟我没关系,懂?”
“这”
“行了,赶紧回家吧,我要回去把好消息告诉萍姨,她可是苦苦等了十几年了。”
“好,柱子哥,你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吧,街面上能伤我的还没生出来呢。”
“那也要小心,那帮家伙可不讲武德。”
“知道了,走了。”许大茂下车后,何雨柱一脚油门走了。
许大茂望着远去的车,攥紧拳头喃喃自语道:“柱子哥,我会努力跟上你的脚步的。”
何雨柱回家的路上就在想怎么跟王翠萍说那个事,代号可是绝密,王翠萍的本名她到了四九城从来没跟人说过。
“要不要来一次巧遇?”何雨柱摸了摸下巴。
“嗯,倒是可以有,不过要等一阵子了,反正等了那么多年了,也不差这几个月了,还有老余那边真的安全么?要看看再说。”
(本章完)
第207章 搞个安保公司玩
第207章 搞个安保公司玩
何雨柱到家,家里人基本的都回自己房间了,香江的天气在外面可没法乘凉,所有屋里都装有电风扇,所以现在都养成习惯了,吃完饭聊一会就各回各屋了。
回到自己房间,小满正在哄两个小的,何耀祖没在。
“老大去哪了?”
“你回来了,他去雨焱那了,非要跟着他小叔睡。”
“没问题吧?”
“没事,不是还有雨鑫和雨垚呢。”
“哦,我忘了他们哥仨搬一个屋了,那晚上不是要闹翻天了。”
“他们都有分寸,顶多是睡的晚一点。”
“这两个小的乖不乖?”
“女儿乖,儿子爱闹,然后女儿跟着闹。”
“辛苦你了。”
“没事,我都习惯了,晚上吃完奶睡得挺好,白天有咱娘她们帮着带,不累。”
“我看你这几天都在外面跑,到底是跑什么呢?”
“我去看看有什么能做的么,比如工厂了,店铺了之类的。”
“看好了么?钱够不够?”
“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来之前我把以前攒的钱都换成黄金了,哦,那也没多少吧,这边的东西可比四九城贵。”
“是啊,看看再说吧。”
“不行等外面安生了,我也去工作吧,也能帮家里分担一些。”
“等孩子会走了再说吧。”
“柱子哥,你可不要自己硬撑啊,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你可要跟我们说,我和雨水都是可以出去工作的,萍姨也说过她不想老在家待着。”
“嗯,等我安排好了,肯定不会让你们闲着的。”
“真的么?”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太好了。”
“对了,雨水的功课你帮她辅导辅导,连个大学都考不上,她这几年的中专是不是学废了?”
“她都工作一阵子了,书本上的东西放下也正常。”
“你不用替她说好话,人家娄晓娥结婚都几年了,人家都能考上。”
“行吧,摊上你这么个哥,我都替雨水难过。”
“我还不是为了她好,当初不让她上高中她别埋怨我就行了。”
“话说柱子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点什么?”
“没,那会她就不好好学了,再加上同龄的有些已经参加工作了,她的心啊,早飞了。”
“那现在呢?”
“香江这边的情况你应该了解一点,中专也就相当于高中,出去是找不到好工作的。”
“那倒是,雨水的婚事咋办,这边怎么又不是认识什么人。”
“我会留意的,让她去读大学也有这个意思,咱们帮她找,还不如她自己先去谈谈,我们在帮着把把关。”
“柱子哥,我发现你真是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子。”
“有这么说自己男人的么?”
“咯咯咯。”
哄睡了两个娃,夫妻俩休息了,小满还问了一下何雨柱外面的情况,说实话她来了两次香江都不知道外面到底什么样。
何雨柱答应她以后一定会带着她好好玩一下香江,小满才满意。
第二天何雨柱找来了阿浪,他想办一个安保公司,最起码以后自己的产业总要有人保护吧。
“老板,说是安保公司很多都是私下的。”
“我就问能不能注册,我要弄正规的。”
“可以。”
“那就行,找人帮我注册一个,还有我们有没有自己的律师?”
“这个,没有,现在很少有人打官司的。”
“这个你也去打听打听,不要求多出名,但是要够老道。”
“明白,老板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那边的钱还够不够,我去冰箱厂,顾元亨可是跟我哭穷了。”
“这个,暂时还够,他咋不说他非要买那么大的地呢,现在想卖都卖不出去。”
“行了,我就不信你不答应他敢买。”
“嘿嘿,资金还有一些,毕竟之前我们的厂子和店铺基本上都是赚钱的。”
“那就行,不够的话,你要跟我说。”
“好的,老板。”
“对了,安保公司要成立,你有没有人介绍啊?”
“老板,我倒是有个建议,你外公那边不是武馆么,可以招一批学武的。”
“现在外面靠拳头可以?”
“一般情况下还是可以的。”
“行了,这事我先问问,你去注册,记得把公司的经营范围搞大一些,还有规模也稍微大点,人慢慢加就是了。”
“老板,我们要不要搞一批这个?”阿浪用手比了个手枪的手势。
“这个我会想办法,让你们搞,再给我搞回来一堆左轮?打鸟啊?”
“我们只有那个路子,有狠家伙的我们不敢接触。”
“我知道。”
“不过老板要是真成立安保公司,霍生肯定愿意合作的,他们的船在外海总是遇到麻烦,要是我们有大家伙的话,可以要上价钱的。”
“等你注册下来再说了,招来的人还要培训,我们可能还得买块地修个训练基地。”
“还买啊,现在低价跌的一天一个样,老板不划算的。”
“看来你最近是真去关注地价了。”
“是啊,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吓死人,跳楼价啊,还在跌。”
“这只是一时的,算了地的事等等再说。”
“还有老板让我关注的长江塑胶,好像也没什么动静,不过他们的塑料那些是真的好卖。”
“怎么心动了?”
“是有点,暴利啊,而且技术含量也不高,设备和人工都便宜。”
“看来这几年你也学了点东西么,都知道技术含量了。”
“不学不行啊,不学怎么帮老板打理产业。”
“我回来还没奖励你呢,这几年你干得不错,说吧想要什么?”
“不用,不用,这几年我也赚了钱的。”
“哈哈哈,这么的吧我奖励一辆新车,你想要轿车还是吉普?”
“外国货?”
“国产的你要不要?”
“国产?老板你不要开玩笑,国产能有什么好车。”本来有点兴趣的阿浪直接失去了兴趣。
“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在国内是汽车厂厂长。”
“啊?”阿浪张大嘴巴,他还以为老板是特殊部门的呢。
“没必要骗你,你给我找个仓库,等车来了,你先看看。”
“好的。”要说别人造的阿浪没兴趣,何雨柱造的他还真想看看什么样。
安排好阿浪,何雨柱出了一趟门,他去了一趟许大茂说的报社,结果中午吃饭的时候他看见余则成了,还是戴着个眼镜,不过现在是一身西装,头发白了不少,看来那边的压力非常大啊。
何雨柱也观察了一下报社的周边,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看来这老小子过来的时候收尾收拾的挺利索的。
看完之后何雨柱去了趟武馆,找他二舅问了一下周边那些武馆的弟子就业情况。
除了极个别的,大多数是想学武找一份好工作的,当然所谓的好工作就是挣钱多点,至于干啥当然是打手居多了,还有帮人家看场子之类的。
这年头香江学武的人多,要是不会两手,这些活都干不了,还有一些是奔着龙虎武师去的,拍电影电视剧也算是一种出路,只不过那边要求更高,光会打可不行,还要打得好看,还要会演。
所以很多武馆出去的都不行,他们的招式都是杀人技,哪有那么好看。
“柱子,你问这个干嘛?”
“我想弄个安保公司。”
“这个可是很危险的。”
“高风险高收入啊,去做打手难道不用拼啊。”
“倒也是,你那什么时候招人,我有几个徒弟在家闲着没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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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段吧,人品不好的我可不要,我还要考核的,不是谁来都可以的。”
“放心吧,人品有问题的早就逐出师门了。”
“行,到时候别的武馆二舅也可以帮我问问。”
“武馆都是竞争的,我试试吧。”
“介绍人成了我给你抽水。”
“说什么呢,还当不当我是你二舅了。”
“两回事,你也要养家,往后徒弟你还得收不是,就靠这个药铺?”
“诶,生意难做啊,好徒弟很难收到的。”
“你的太极练的怎么样了,跟我过两手?”
“不用了吧?”
“反正你也没事,走,楼顶过两手。”陈浩坤一把抓住何雨柱的胳膊,拉着就要上楼顶。
何雨柱无奈只能跟着上了楼顶。
结果舅甥二人切磋了一番,陈浩坤满是挫败感,何雨柱这次没有用别的拳法,确实是太极,可明明知道怎么防,怎么拆,就是速度跟不上,陈浩坤很郁闷。
“你小子要是早生几十年,一定是一代宗师。”
“您就别夸我了,我自己什么情况我自己清楚。”
“不要谦虚了,身体好过常人那也是属于实力的一部分。”
“这个我承认,但是拳法么,我的太极没有二舅你练得到家。”
“你这么说我更臊得慌了。我都练了三十多年了,你才练几年,还不是像我这样天天就只练拳。”
“嘿嘿,也就是天天份好那么点。”
“好那么点?你不知道这一点羡慕死多少武人,不行你把我搞郁闷了,你要陪我喝酒。”
“要喝酒就直说么,绕这么大个圈子。”
“你老子可说了你的菜比他做得好,你今天还不露两手?”
“得嘞,你都吩咐了我哪敢不从命。”
“你去弄,我给你大舅打个电话,两个人喝有什么意思。”
“行,我去厨房了。”
何雨柱做菜,他二舅母就在边上看,何雨柱也不怕偷师,就算看了没有专门的指点也做不出来那个味,除非对厨艺特别有天分的人。
菜上桌,两个舅舅差点流口水,何雨柱今天是川菜系的,那叫一个香。
舅母早就在厨房盛了一份,自己去吃了。
二舅弄了两瓶这边产的酒,何雨柱一看什么蒸酒,直接道:“我车上有两瓶国内带来的,你们等等。”
“你早说啊,早说我就不拿这酒出来丢人了。”
“什么酒?”大舅问道。
“等会你们就知道了。”
何雨柱去了车上,其实是在空间拿了两瓶汾酒、两瓶西凤酒出来。
转身到了楼上,两个舅舅一看齐声道:“你车上放这么好的酒干嘛,不怕打了么?”
“没事,我放得很好,碎不了。”
“快,快,打开一瓶汾酒让我们尝尝,多少年没喝过汾酒了。”
“好嘞。”
结果喝完一瓶汾酒和一瓶西凤,两个舅舅硬是不喝了,然后一人一瓶瓜分了剩下的酒,二舅又把他那个蒸酒摆上了桌。
一直喝到两个舅舅进行,这场酒才结束,二舅母出来收拾的,大舅直接睡到了老爷子房间去了。
何雨柱驾车返回自己家,这年头可没人查什么酒驾,路上也没什么人,何雨柱开得飞起。
没两天,阿浪把仓库准备好了,何雨柱去了一趟,放了一辆b汽华南豹2型,放了一辆b汽奔驰m100,然后他就让阿浪去提车。
阿浪去了以后都傻了,这么漂亮的车是国产车?
上面的车标他确实没见过,还有那明晃晃的bj华南豹-2,bj奔驰m100,这型号一看就知道是国产的,上面仪表盘之类的也是汉字,还是简体字。
他都没敢开,直接找车把这两辆车运到了何家别墅。
何雨水眼尖,跑去就问:“阿浪,你怎么把我们厂产的车弄过来的?”
“你们厂?”
“对啊,四九城汽车制造厂,我哥和我嫂子之前也在那上班,我哥还是厂长呢。”
“这是老板弄回来的。”阿浪一听,得还真如老板说的那样,感情这一家子都在汽车厂。
“啊,我哥弄来的,我去问问。”何雨水说着就往别墅跑。
何雨柱出来后问道:“怎么会,阿浪,你选好了没?”
“老板,这车我不敢要,我去帮着都上了牌照吧,还有这这上面的型号能不能抠掉,不然开出去不大好。”
“可以,抠下来交给我吧,就当留个纪念了。”
“好。”
“你真不要,我开那辆旧车就行了,这个还是老板开,这车开出去比较有面子。”
“行,那我以后再送你。”
“谢谢老板。”
“行了,看你都看在眼睛里拔不出来了,你开开试试。”
“好,那我试试咱们自己产的车。”
阿浪上去还不大适应,车是左舵的,香江这边大部分都是右舵的。
当然作为一个老司机,他很快就熟悉了,开了两圈后就喜欢上了,尤其是吉普,视野好,也不挑路。
当然车上也有他不认识的东西,比如车载电台,还有各种指示灯。
都没用何雨柱上去教,何雨鑫和何雨垚,非要去学一下开车,何雨柱也没反对就让他们上去了。
这车他们坐了很多次了,对上面的东西自然是很熟悉,一番介绍下来,阿浪都想立刻下车问何雨柱,老板这车还有没有,能赚大钱。
当然,这车只能走水货的渠道,因为国内的东西又没有什么正规销售渠道,就这样,阿浪也能预计到会很抢手。
阿浪下车还是把心中想的问了出来,何雨摇摇头道:“进货就别想了。”
“哦。”阿浪有点小失望。
“不过我们可以想办法自己造。“
“自己造?老板你没开玩笑吧,这是车,可不是家用电器。”
“没开玩笑,当然了现在我们没这个实力,以后会有的。”
“我相信老板。”
“这车你不要跟别人说哪里来的。”
“我肯定不会说的,这不是给老板找麻烦么。”
“知道就好。”
办车牌也不难,这年头管的没那么严,可这车开出去太吸引人眼球了,自然有人会打听,阿浪直接说是改装的,至于什么牌子改装的却不吐口。
当然上车牌也是了钱的,发动机和车架上面可是有汉字的,车牌下来,那些资料都是用的都是首字母缩写登记的。
到了八月份,街面上的治安更差了,何雨柱听说还有人冲击了警察局。
警察动用了催泪弹,还开了枪,抓了一批人,才消停了。
店面是开业了,但是生意并不好,何雨柱知道还要熬一阵子才行。
他空间里面的港纸全都拿出来给了阿浪,应对后面更难的时刻。
安保公司也注册好了,教练何雨柱都没去请,王翠萍就是现成的,这也是王翠萍得知何雨柱要弄个安保公司找过来自己要求做的。
实在是在家里待了半年多她觉得身上都快待得长毛了。
安保么,来的自然是一群小伙子了,人不多,也就二十个,都是从武馆一条街精挑细选出来的。
这帮小子一看给他们安排的是一个中年大婶当教官,直接就不干了。
王翠萍可没惯着他们,先是用拳头征服了这群小子,然后又用枪法再一次征服了这群小子。
训练场地暂时放在冰箱厂那边了,打靶用车拉车去的某个荒地,何雨柱没弄长枪,只是提供了几把手枪,保管还是王翠萍保管。
连非要一起去看看的何雨鑫和何雨垚都被震了,他们从来不知道他们的萍姨是这么厉害,公安他们不是接触过,可这也太猛了吧。
他们跟那些新来的切磋过,有胜有负吧,可王翠萍基本上就是虐菜啊,那力气,他们只在他们大哥身上见到过。
为此他们还专门找王思毓验证了一下,看看这丫头有没有继承她娘的巨力,结果让他们失望了,王思毓就是个普通丫头。
不过他们也没讨到什么好,因为那丫头学太极的天赋比他们好,在加上以前偷偷跟小满练过,自然是被修理的。
当然了,他们作为小男子汉肯定是会让着一点的,不然让他们大哥知道,肯定会被收拾的很惨。
反正上不了学,打那以后,这俩小子就天天跟着王翠萍一起去训练,何大庆夫妇也没反对,这年头多一点防身的手段总是没错的。
小哥俩一走,王思毓没了玩伴,还没等她郁闷呢,她的任务也来了,学习英语,她的老师就是她姐小满。
她还有个同学名字叫何雨水,小姐俩那叫一个苦闷啊,她们也想出去撒欢啊。
(本章完)
第208章 有个胖子找上门
第208章 有个胖子找上门
这一天王翠萍回到家后找到了何雨柱。
“柱子,有个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萍姨,什么事,您说。”
“关于安保公司的事。”
“怎么,那些人不听话?”
“那倒不是,只不过这些人都是香江出生的,可能是这边生活太好了,身上少了一些血勇。”
“练不出来么?”
“有带头的可以,每个小队的队长如果是那种上过战场的最好。”
“战场么?很难,您也知道就算是国内过来的,上过战场的岁数也都比我还大了,更何况半岛下来的那批人大多数还在军队服役。”
“我让阿浪去打听过了,九龙城寨里有,另外我想招一些在国内参加过民兵训练的人,要知道南方沿海的民兵不比一般的兵差。”
“也是去城寨么?”
“嗯,差不多吧。”
“很难,阿浪没跟您说里面有多乱么,那些人进去后现在是好是坏都很难说,要不您让阿浪打打广告,只要国内来的,来了再筛?”
“也好,是我心急了,我光想着怎么能最快形成战斗力。”
“萍姨,您不会把您在游击队那会的看家本事拿出来了吧。”
“胡说什么呢,那能一样么?我现在用的是当警察的那一套。不过还真怀念那时候啊!”
“行了,您别怀念了,那个时代可不是什么好时代。”
“人比现在单纯多了,你弄来那些小伙子都一堆心眼子。”
“没事,不听指挥的您就淘汰掉就是了,那样的人出任务不是逃兵就是坏事的,现在最不缺的就是人。”
“我知道了,我会让阿浪去打招聘广告,要是能来几个见过血的就好了。”
“这边见过血的也不少呢。”
“你说的是那些混混流氓?那样的人就跟当年的伪军一样,枪响就跑了。”王翠萍不屑道。
“呵呵,您先让阿浪招人,您说的那种人,我去找找看。”
“好!”
之后九龙城寨何雨柱去过一趟,不过他并没有进里面只是在外围转了一圈,就一个字‘乱’。
粉档、赌档、鸡档、拳馆、各种摆摊的,明目张胆收保护费的黑帮。
简单看了看何雨柱就没兴趣了,里面要么是烂透的人,要么就是等待变烂的人。
他们不是拿不到身份证,只是城寨里面好捞罢了。
他也放弃了在里面找所谓的安保精英了,有那个本事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还在这里面混,不管什么原因也不能要了。
报纸上的广告招聘还是有点用的,何雨柱去过一次安保训练的地方,居然多了几十个人,现在已经快半个连的人了,何雨柱还在里面看到了女的。
找王翠萍问了一下,那些女的基本上都是参加过民兵训练的,枪法好,能吃苦,后面招来这些人的要求都不高,能吃饱饭,发点工资就行,当然了还要管住,还好厂子扩建的时候,建了职工宿舍,8人间,上下铺。
“柱子,能不能搞点长武器,手枪射程太有限了。”
“全都用56半我我可搞不来。”
“那你有啥,m1行不行?”
“这么老的家伙你都能搞来,有多少?”
“人手一支应该没问题吧。”
“那你先给我弄10支来。”
“行。”
“还有没有更厉害的东西?”
“手榴弹?”
“难道你还能搞到别的?”
“这”
“算了,有手榴弹就行,其他等我们接了生意看看情况后再说,对了手枪子弹打得差不多了,你再弄点来。”
“好。”
隔了两天何雨柱开着华南豹送来了10支8成新的m1,2000发步枪子弹,2000发手枪子弹,还有两箱子手雷。
王翠萍带着直接入了库,她把之前单位那套搬来了,也弄了个枪械室,领用枪支要登记。
管枪械的是个老兵叫马长名,不过腿有点瘸,才被安排到这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互相简单介绍的时候王翠萍提到了打鬼子,马长名直接站起来敬礼,他是半岛快打完了才去的,待了一年多就回来了,回来因为腿瘸了才回到地方,那几年吃不上饭,才跑这边来的。
本来还有一份工作,勉强养家糊口,最近外面闹得厉害,失业了,看到广告后,坐了很久的车跑过来的。
像他这样的还有几个,不过都是正常的,所以都在安保队里面,现在担任临时小队长。
新来的当小队长,最早那一批能干才怪,打了一场后,那些人服了,新来的是真的敢下手啊,三三制一组好,下手都是奔要害,要不是王翠萍提前说了,不能重伤,那些学武的得有不少被抬下去。
后面几天训练的时候,战术动作、射击、三人配合一套下来,那些家伙才知道战场上下来的有多恐怖,这还是人家已经离开部队有些时候了,要是在战场上,估计一个照面他们就报销了。
年底的时候生意还没有太大起色,何雨鑫、何雨垚他们倒是去上去学了,对此两个小子还挺不乐意的,他们有点喜欢上安保公司那边了。
何雨柱的回答就是一顿胖揍,何雨水、王思毓带着何雨焱、何耀祖看热闹看得那叫一个开心,就差弄点瓜子生了。
这两个去上去,王思毓自然也是要去的,何雨水很郁闷的是何雨柱也给她报了一个补习班。
这几个上学的阿风每天负责接送,外面街面上说是太平了,可何雨柱知道,后面还有更大的乱子,只不过他不知道是哪天。
本来身上港纸已经见底的何雨柱,卖出了几辆b汽奔驰。
第一台是霍生看到何家那台m100后买就问何雨柱有没有同款性能更好的,何雨柱带他看了z100,霍生果断拿下,这车虽然没平治600的自动门窗什么的,可开出去可比那个方方的有范多了。
还有一个原因是霍生得知这车是国产的,他还问何雨柱能不能大批量搞来,这东西可以创汇啊,何雨柱果断拒绝,创汇等十几年后吧,不过那会肯定还要大改才行,现在都落后了,不升级换代10几年后还不知道差多少呢。
外形人家不会抄啊,说到这里简短的说一下专利,这个时代专利没有全球的那种,只能从英吉利或者白头鹰申请了,然后你需要在哪个国家用就去哪个国家把专利手续办一下,非常之麻烦。
霍生的车开出去后,有人找上了霍生打听车的事,平治600年产才400多台,一车难求啊。
霍生直接搭了线,何雨柱很开心的清了清库存。
z100每台150万港纸,这是参考平治600的价格卖的,为什么卖这么便宜,因为z100没有液压系统,发动机也差了一个档次,所以只卖了一半还不到的价格。
q100每台80万港纸,连m100也卖了30万港纸。
一共卖了1000万港纸,至于吉普车这些商人兴趣不大,还有人问有没有跑车,何雨柱心说我就算是弄了,当时也生产不了,卖给谁。
为此何雨柱还专门弄了个办公室,买到车的开着就出去炫耀了。
这一天何雨柱的办公室里来了一个让他有点意外的人,猪油仔(这里只能融一下电影,雷洛直接用原名好像也不行)。
“何老板是吧,听说你卖的车很好,我们洛哥也想要一辆那个什么奔驰z100,不知道还有货么?”
“请问你是?”
“仔哥你都不认识,怎么在香江混的?”猪油仔身后一个小弟喝道。
“我该认识么?”何雨柱看都没看那个小弟一眼,笑呵呵的看着猪油仔问道。
“给何老板道歉后滚出去。”
“对不起,何生。”那个小弟很不情愿的低头道歉,走之前还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
“仔哥是吧,不知道洛哥是?”何雨柱明知故问。
“叫我猪油仔就行了,洛哥是港岛及九龙总华探长雷洛。”
“久仰久仰!”
“你是才过香江没多久吧?”猪油仔一听就知道是客气话,看来这位是真不认识。
“对。”何雨柱点点头。
“不知道车的事?”猪油仔拉开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车还有,不过我要现金交易,这个你知道吧。”
“150万么,我问过了,不知道你还有几台我们都要了。”
“z100还有三台。”
“不够分啊,能不能想想办法?”猪油仔问道,这车他看过,除了玻璃不防弹,车身防住一般的步枪没问题,车窗可以买回去改的么。
“q100要不要?”
“就是那个中档的?有多少?”
“10辆够不够?”
“够了够了,不知道何老板什么渠道进的货?”
“仔哥是吧,我这也是小本生意,渠道么,不方便告知。”何雨柱淡淡道。
“我听说你还有m100,有多少我都收了。”
何雨柱一听这是要买断货源啊,不过他也不在乎。
“仔哥,你这么买货我很难做啊。”
“那你卖不卖?”猪油仔起身,他身后的人已经把手摸向了腰间。
“我劝你们不要乱动。”何雨柱沉声道。
“都给我滚出去,我是来谈生意的。”
“是,仔哥。”
“不好意思何老板,手下的人不懂事,我真的是来谈生意的。”
“30辆m100,就这么多了,我留几辆自用和送人没问题吧?”
“没问题,怎么交货?”
“三天后晚上8点**码头**仓库。”
“2150万,何老板这可是很多钱啊!”
“哦?仔哥是拿出不,要是拿不出可以少买点。”
“我是怕你吃不下,据我所知,前一阵子何老板挣了不少啊,而且何老板名下的产业都在洛哥的管辖。”
“仔哥这是在威胁我么?”何雨柱眯起眼。
“没有没有,我只是在善意的提醒你。”
“那仔哥认为什么价格合适?”
“你的进货价,也就是现在价格的六成,1290万,我给你填个整1300万,怎么样?”
“仔哥算得一手好账,你这上嘴皮碰下嘴皮我直接少了几百万,厉害厉害。”何雨柱鼓掌。
“怎么,何老板对这个价格不满意?你就不怕拿了钱不出去?”猪油仔也拉下了脸,在他看来何雨柱就是个大点的走私贩子,虽然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能弄来这么好的车,量还这么大,可近几年香江这边敢不给洛哥面子的他还没怎么见过。
“我是正经做生意的,你总得让我赚钱吧?”
何雨柱的话让猪油仔脸色好看了些,想了一下道:“再加100万,算是你的辛苦费。”
“行,1400万就1400万。”何雨柱伸出了手。
“这才像是做生意的么,以后在香江有什么摆不平的可以找我。”猪油仔伸出手跟何雨柱握了握。
“一定一定。”何雨柱笑道。
“那三天后我去提货,今天没有订金给你,我应该能提到吧?”
“能。”
“痛快,有时间一起饮茶,告辞!”猪油仔转身往外走。
何雨柱看着猪油仔的背影笑得灿烂:“本来还不想理你们,太麻烦了,等你们自己完蛋我扫扫尾就行了,现在可怪不得我了。”
猪油仔出了何雨柱的办公室脸就沉了下来。
“仔哥,要不要?”一个小弟过来做了个抓的动作。
“去把他的底给我查清楚。”他刚才那么客气是因为给何雨柱介绍客户的是霍生,介绍的都是商界大佬,这些可都是财神爷,不好得罪。
“是。”
可惜他们注定要失望了,何雨柱办了好几本证件,之前的产业都用的何飞,现在这个他用了当初演何雨柱那个老师的名字何冰。
他本名的也有一本证件,那是等几年后香江这边秩序好一些以后用的。
猪油仔出去后,阿浪走了进来。
“老板,那个猪油仔要干什么?”
“买车。”
“买车,按正常价格?”
“你觉得呢?”
“那我们不是要赔很多钱?”
“赔钱倒不至于,而且我的钱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阿浪打了个哆嗦,这几年太安稳了,他还真忘了这位是个杀神了。
“老板,他们背后可是整个华人警察!”
“我有说我现在要干什么么?”
“那就好,那就好,您是厉害,可是您的家人,要知道他们的线人可是遍布香江的。”
“回去后加强别墅的安保,全换成我们的人,让萍姨把长枪发下去。”
“是。”
当天别墅的安保全都换了人,换上了王翠萍第一批训练的那些人,开着华南豹去的,带队小队长是两个半岛下来的老兵。
何雨柱之前给安保配了几辆华南豹1型,王翠萍已经见怪不怪了,也懒得问,反正没实话。
回到别墅的何雨柱叫来两个小队长,然后打开摆在书房的一个箱子问道:“这个你们应该会用吧?”
“老板,这是大盘鸡啊,我们太会用了,半岛打到后面我们用的都是这个。”
“会用就行,抬出去,放好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用。”
“是,我们一定会保护好别墅。”
“那我家人的安全就拜托你们了。”
“保证完成任务。”
两个小队长回答的很郑重。
何雨柱的具体身份他们不知道,但是何雨柱跟他们一样去过半岛,还打过长津湖和上甘岭,他们是知道的,这是王翠萍征求过何雨柱的意见后,故意透漏出去的,为了增加凝聚力。
同样是半岛下来的,虽然不是一个部队的,也算是战友,这些当过兵的很认这个。
当然了也只有这些半岛下来的知道,其他人就算是知道了也白搭。
(本章完)
第209章 还真有找死的
第209章 还真有找死的
两个小队长出去后,王翠萍找了过来。
“柱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安保换了不说,你还给了机枪!”
“以防万一罢了。”
“我能帮什么忙?”
“萍姨,你最近这几天不要去公司那边了,就在家吧。”
“好,没问题。”
“家里有地下室,里面有物资和水,可以藏人。”
“你什么时候挖的,家里人怎么都不知道。”
“买房子的时候就挖了,入口在一楼最里面那个客房的柜子下面,先不用告诉我娘他们,省得他们担心。”
“好。”
“有没有好点的枪。”
“给您准备了。”何雨柱从书桌下面拖出了一个背包放在了书桌上。
“很好。”王翠萍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很满意,一把56半,两把五四,两把六四,还有几个备用弹夹和几颗手雷,七八盒子弹。
家里会用枪的可不止王翠萍,还有小满、何雨鑫、何雨垚甚至王思毓都被王翠萍带着去打过靶,她闺女可不是温室里的朵。
”既然有危险这几天你也不要出去了。”把背包合上王翠萍又道。
“有一笔大生意要做,我必须要去。”
“大生意,多少钱连命都不要了?”
“一千多万。”
“嘶柱子,你不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那些害人的咱们可不能干。”王翠萍现在可不是四九城的侦察科长了,她太了解钱的用处了,尤其是在这边,饶是如此听到何雨柱说得数额,她也是倒抽一口凉气。
她脑子里闪过一个东西,那东西何雨柱要是碰了,这辈子就完了。
“姨,你想啥呢,我卖车啊。”
“你到底从你们厂弄了多少车出来。”王翠萍听到是车松了口气。
“几十辆吧,这次出完了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咱们自己造的车能卖这么贵?”
“您对我,对咱们的工人太没信心了吧,大街上的车你又不是没见过。”
“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你出来是家里的损失啊。”
“萍姨这事你就不要说了,什么情况你还不清楚么,不出来等死么?”
“诶,不提了,这么多钱难免会有人心动,你自己注意安全,一大家子可都靠你呢。”
“我知道,你放心吧。”
“行,我回去了,家里人问,你就说是自己公司的安保也需要锻炼,我是这么跟家里说的。”
“好,谢谢萍姨。”
“走了。”
王翠萍走后,何大清也来问过,何雨柱按照王翠萍说的糊弄过去了。
小满晚上在床上也问了,何雨柱哄了半天也糊弄过去了。
至于小满信不信,大抵是不信的,可不信能怎么样,问不出来啊。
到了出货的日子,何雨柱也没带太多人10个安保,安保公司那边枪法水平最高的都被他挑了出来,阿浪非要跟着去,何雨柱想了想点钱也需要人就带上了,还有阿浪的两个助手。
车何雨柱提前几个小时放进去的,然后安保公司的那些人都被何雨柱放到了他选好的狙击点,一人发了一把m1,两个备用弹夹。
进了仓库阿浪问道:“老板,咱们自己的兄弟呢?”
“就在周围呢。”
“我怎么没看到?”
“你要是看到了那不是白训练了,怎么你也是想让王教官练练?”
“还是不要了,我就跟着您跑跑腿就好了。”
“一会警醒着点。”
“知道。”阿浪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别着的六四手枪。
夜幕降临,外面静悄悄的。
阿浪和两个跟班就有点焦躁,何雨柱看了看表7点45分。
“你们很紧张?”
“没,没有,老板。”
“紧张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么大交易额,对方又是猪油仔,不紧张才不正常。”
“有老板在我们不怕。”
“呵呵,我有那么厉害。”
“有。”阿浪狠狠地点了点头。
“那就别紧张。”
“我控制不住自己。”阿浪的手在抖。
几人正聊着呢,外面传来了车声,很多辆。
随着一阵刹车声传来,然后仓库的大门被打开了,随后进来一群约莫百来号人,打头的就是猪油仔,看来这么大的生意他也不敢假别人之手。
阿浪的两个跟班腿都在打颤了。
“何老板,货都在这了?”猪油仔的声音传来。
“仔哥,钱带够了吧。”
“哈哈哈哈,阿狗,把钱给何老板看看。”
“是,仔哥。”
十来个大汉拎着木制的行李箱走到何雨柱身前几米处一字排开,把行李箱放到地上打开。
何雨柱听到了阿浪那两个跟班急促的呼吸,对面那些人里面也有。
“阿浪。”
“是,老板。”阿浪带着跟班上前检查前。
“仔哥,要不要试试车?”
“那是自然。”
“阿涛,带人试车。”
“是,仔哥。”
猪油仔身后呼啦啦出来一群人,何雨柱看那些人走路的姿态就知道是训练过的,这边没有兵,只能是警咯。
这些人身上倒是没带着家伙事,倒是还站在猪油仔身后的,一个个腰间可是别着东西的,有几个明显的何雨柱一眼就看出别的是点三八。
“滋滋滋”“突突突”“轰轰,轰轰轰”
随着一辆一辆车被打着火,猪油仔脸上的笑容更盛。
“老板,钱没有问题。”过了一会,车还没检查完,阿浪那边喊道,他肯定不会一张一张点,但是每一沓钱肯定都是要看的,万一里面弄了报纸,白纸呢。
“先回来吧。”
“是,老板。”
又过了十来分钟,所有的车都熄火了,刚刚被叫做阿涛的人走到猪油仔身边道:“仔哥,车没问题。”
“都检查清楚了?”
“检查清楚了,发动机都看过了。”
“好,何老板,我可以把车开走了吧?”
“请!”
“哈哈哈,爽快。”
“阿涛。”
“是。”
“阿浪,收钱。”
“是,老板。”阿浪和两个跟班把钱一箱一箱的往仓库里面唯一的吉普里面搬。
搬完了钱他就站到吉普车后面不动了,他可是知道这里面藏了一个大杀器,一挺m1重机枪,这车在工厂改装过,重机枪的架子被直接焊接在了后备箱,折迭式的,只要开了箱盖,把枪推出来,上好上面的卡子就行了。
这个他两个跟班都不知道,何雨柱还专门带着他去练习了一下,确认他能够把枪架起来,并打响了,还让他打了一个弹链,当时可把他激动坏了,哪个男人能拒绝这么个大玩具呢。
猪油仔一直离何雨柱有十米左右的距离,何雨柱也不往他那边走。
轿车一辆一辆的开出仓库,然后开上了一个一个的货柜车。
等最后一辆车开出去,小弟过来跟猪油仔说可以了。
猪油仔显然心情极好,这一趟赚大了。
他笑着朝何雨柱拱了拱手道:“何老板,合作愉快,得空请你饮茶。”
“仔哥,得空饮茶。”
“走。”猪油仔一挥手。
“仔哥?”阿狗有些不甘心,那可是一千多万啊。
“走,忘了洛哥怎么说的。”
“是,仔哥。”
等猪油仔带着人全出了仓库,外面的车子都发动,一辆一辆远去,阿浪才开口:“老板,我们也走吧。”
“走?你想的太容易了。”
“您是说?可刚刚猪油仔不是说”
“财帛动人心啊!不信你可以出去看看。”
“不用,不用。”阿浪头摇得像拨浪鼓。
再说猪油仔的车队开车前,猪油仔就吩咐好了,让阿涛把车送去自家仓库,他自己则是要去给雷洛汇报。
剩下的人他让这些人先回去,改天每人都有一个大红包。
至于红包多大,他没说。
但是下面的都很兴奋,那些人知道肯定不会少,这些车可是紧俏货啊,刚刚给了多少钱他们不知道具体数额,但也看了个大概,这笔买卖最少赚刚才那么多,他们这才多少人,每人发个五千一万的肯定是有的,这也就是跟着跑了一趟,就顶好几个月了,能不高兴么。
当然也有人不满意,就比如刚才的阿狗,临上车前他冲自己的手下比了个手势,然后才跟着猪油仔上了车。
车开出去一截后,突然几辆没有牌照的小巴停了下来,等大队的车走后他们又转了向直奔何雨柱所在的仓库而来。
路上他们开得很快,就怕何雨柱他们跑了。
仓库的大门在何雨柱的示意下已经关了起来,吉普车现在是车屁股朝着仓库的大门。
阿浪和两个跟班躲在吉普车的车头处,何雨柱则是大马金刀的坐在吉普车打开后备箱上。
突然几声尖锐的哨子声传来,何雨柱掀开后备箱里面的一块帆布,接着“咔咔咔”的声音响起,十几秒后一挺m1重机枪就被架在了吉普车的后屁股上。
不多时“吱呀呀”“咣当,咣当”两声,仓库的大门被人粗暴的推开,呼啦啦冲进来一群手持点三八、黑星的人,还有两个端着汤姆逊冲锋枪。
等他们看清楚仓库里面的情况时大喊:“退,快退。”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何雨柱手中的重机枪响了。
仓库四周藏身的安保们也扣动了扳机,在香江待久了,他们都清楚钱才是最重要的,抢钱那就是死仇。
阿浪也举着手枪“啪啪啪”的打,至于打到没有,那就不清楚了。
他的两个跟班已经吓傻了,自家老板这么威的么,这可不是拎着片刀对砍,这是重机枪啊。
不到一分钟,冲进来的二三十个人已经没有站着的了,何雨柱停止了射击,安保们还在“砰,砰,砰”的补枪。
直到枪声停了,何雨柱才喊道:“都出来吧,阿浪带队回安保公司。”
“是,老板。”四面八方都有声音传来,阿浪已经有麻木了,自家老板这是把战场上的东西用到了对付想黑吃黑的人头上了。
“老板,这里面应该有警察,我们”
“这边我收尾,把人带回去,枪收了入库,把你的那两个跟班看好了。”
“是。”阿浪一个激灵,他的两个跟班什么表现他太清楚了,这要不是他的人,他觉得何雨柱会灭口。
其实这事何雨柱完全可以自己做神不知鬼不觉的,但是他就是想立个威,告诉这些手下,跟着他有钱赚,背叛的下场很惨。
他在香江还没站稳脚跟,以后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和危险,没有一些可靠的手下,怎么能够做大做强啊。
来的这些人说好听点是什么警察,其实连黑帮都不如,黑帮那群货还有一部分人讲究个义呢,这帮只认钱。
阿浪带着人开车走了,路上都不用阿浪说,那些安保把他的两个跟班看得死死的,枪口有意无意就对准那俩人。
这种场合下,没看枪的他们是不会看做自己人的,不光如此,回去后他们还要检查谁的枪没开过,那些人以后是不能被信任的。
至于何雨柱的安全和钱,他们不认为他们能保护何雨柱,钱的话老板没说,他们不能也不敢问。
何雨柱等人走后何雨柱直接收起了吉普车,又把满地的尸体收了,只留下一地的血迹,然后他放出一辆m100,开着车快速朝家驶去。
再说猪油仔那边。
到了雷洛的别墅后,进门就大笑道:“洛哥,这回赚大了。”
“没闹出什么事情吧?”
“没有,那个姓何的挺识相的。”
“人家是生意人,你下次给人家多留点利。”
“知道了,总要让他知道一下香江谁说了算不是。”
“这倒是,不过那姓何的应该不简单,我们去了那么多人,还有一半以上都带了家伙,他居然一点都不慌。”
“北边来的,你都不知道人家以前干什么的,如果是军队出来的,就你们这点阵仗能吓唬住谁。”
“战场上下来的我又不是没见过,到了这见了钱骨头都软了,见了您还不是规规矩矩叫一声洛哥。”
“那不一样的,没本事的要靠我们吃饭,不喊我就没饭吃,要是你,你喊不喊?”
“那自然是喊咯,吃饭最大么,你知道我好吃的,不然也不会这么肥了。”
“哈哈哈,就你会说话。”
“当然了,我是猪油仔么。”
“货卖出去后,去的兄弟一人五千,几个带队的五万,我就不问了。”
“我会尽快把货卖出去,这次洛哥你又可以买几栋独立屋了。”
“你仔哥也可以多几栋咯。”
“谢谢洛哥,洛哥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宵夜啊。”
“不用了,你带着他们去吃吧。”
“那我走了。”
雷洛挥挥手,出了门猪油仔招呼人去吃宵夜,阿狗拒绝了猪油仔的夜宵邀请,开上自己的车快速朝约定好的地方驶去。
猪油仔看着阿狗的背影,眼中意味莫名,他这个表弟他是越来越说不听了,早晚吃大亏。
阿狗到了地方,左等人不来,右等人不来,他都怀疑手下带钱跑路了。
从后备箱取出一把冲锋枪放在副驾上,他开着车就奔交易的的仓库而去。
到了仓库,黑洞洞的一片,开了仓库门后,他借着车灯扫了一圈,空荡荡。
走了两步他只觉得脚下黏糊糊的,低头一看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他脚下的那片地已经被血水浸透了,变成了烂泥,烂泥中还有碎肉和残留的布片。
“呕,呕”阿狗弯腰干呕着。
“这得流多少血?我的人呢?”他心中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
缓了好半天他才缓过来,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挪到自己的车上,倒车打方向猛踩油门朝猪油仔他们吃宵夜的地方驶去。
一个小时后,阿狗把车开到了某个大排档,停车熄火,手刹都没拉,拉开车门下车,踉踉跄跄的朝猪油仔他们那一桌跑去。
“阿狗,你不是不吃么?快来坐,今天的虾粥很甜。”
“仔,仔哥,不,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仔哥我能吃能睡能把妹。”
“仔,仔哥,我的人都没了!”
“没了?你们几个谁见到了,赶紧告诉阿狗。”
众人齐齐摇头。
“仔哥,我的意思是,我的人都死了。”
“死了?在哪死的?他们干什么去了?你个扑街,回来的时候我怎么跟你说的?”猪油仔怒了,手中粥碗直接砸在了阿狗的身上,滚烫的热粥烫得阿狗打了个哆嗦,愣是没敢喊出声。
“仓,仓库,我们去拉货的仓库。”
“啪!”猪油仔起身一个大逼兜子扇在了阿狗的脸上。
“你让你的人回去干什么去了?”
“仔哥,那可是一千多万啊,我们要收多久规费才能收到啊。”
“啪”“你的脑子被狗吃了么?”
“我,我”
“都别吃了,阿涛带人去仓库那把看看,尸体记得收好,杀了我们的人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跟我去见洛哥。”猪油仔踹了阿狗一脚。
“没,没尸体,什么都没有,只有,只有一地血和,和碎肉。”
“呕,呕。”阿狗想起刚刚见到的又开始干呕。
猪油仔的脸色很难看,碎肉?用刀砍的么?
“阿涛,你去看看,阿狗的脑子已经不清楚了。”
“是,仔哥。”阿涛叫上人开着车走了。
猪油仔把阿狗塞进他自己的车,低头一看阿狗脚上的血迹骂了一声:“死扑街,你就会给老子找事。”
然后对着司机喊道:“开车,去洛哥家。”
“是,仔哥。”
到了雷洛家,佣人说雷洛已经睡了,猪油仔和阿狗就站在客厅等,猪油仔是急的坐不下,阿狗是不敢坐。
进门的时候猪油仔已经让人取了拖鞋让阿狗换了,弄脏了洛哥的地毯,惹得洛哥生气,他一会求情都不好求。
“仔,怎么这么晚了又过来了,有什么事这么着急?”雷洛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
“跪下。”猪油仔踹了阿狗一脚,阿狗扑通一声跪在雷洛面前。
“仔,你和阿狗这是唱哪一出?”
“你自己说。”猪油仔踹了阿狗一脚。
“自家兄弟不用这样吧?”雷洛只是客套了一下,并没有说让阿狗起来,猪油仔很少发这么大火的,这次肯定是大事件了。
说着他已经坐到了沙发上,习惯性的从雪茄盒子里面抽出一只雪茄,猪油仔连忙过去帮他剪掉雪茄屁股,并摸出打火机帮他点上。
“说吧,到底什么事?”雷洛吸了一口雪茄吐出浓浓的烟道。
阿狗不敢隐瞒把事情说了一遍,雷洛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黑吃黑也不新鲜,要是办的干净利索,顶多就是擦个屁股的事。
可越听他的脸色越难看,这哪是黑吃黑,这是啃到石头上了,还是金刚石,二十多号人,一个都没逃出来,尸体也没了,都不知道对方用什么动的手。
“阿涛去了多久了?”
“应该快回来了。”猪油仔道。
“等阿涛回来看看他怎么说。”
“是。”
“去边上跪好了,别碍洛哥的眼。”猪油仔狠狠踹了阿狗一脚,朝他使了个眼色。
阿狗连忙跪行到客厅的一角,低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本章完)
第210章 真肉票
第210章 真肉票
雷洛手上的雪茄烧了三分之一,阿涛回来了,脸色十分难看。
“洛哥、仔哥。”
“都发现什么线索了?”猪油仔急道。
“我们发现了这个。”阿涛在桌子上摊开了一件外衣打的包裹,里面是一对变形的子弹头和一堆的弹壳,足足几百个。
“这是什么枪的子弹?”雷洛沉着脸问道。
“具体不清楚,不过应该是机枪的,这一堆的弹壳都是在一个地方发现的。”
“没有发现,别的弹壳?”
“没有?”
“那就是阿狗那些手下连枪都没来得及开就全没了?”
“这个我也不确定,因为现场没有任何尸体,只有弹壳和血迹,还有,还有一些碎肉和布块。”
“猪油仔,你怎么看?”
“应该就是姓何的干的,阿狗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这下又要出一大笔安家费了。”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洛哥,在我们自己的地盘上吃了这么大亏,这事不能这么算了。”阿涛插嘴道。
“我问你了吗?嗯?”
“是,洛哥。”阿涛低下头往边上退了两步。
“洛哥,这事我们其实不占理,压了那么狠的价,还想把钱拿回来.弟兄的安家费从我那份里面出了,这次我和阿狗什么都不要。”
“阿狗的沙展是不能继续做了,换个地方穿军装吧。”
“谢谢洛哥,谢谢洛哥,阿狗你还不快过来谢谢洛哥。”
“谢谢洛哥,谢谢洛哥。”阿狗跪行过来,他本以为这次不死也要去半条命呢,当军装警总还有机会升回来。
“你起来吧,这次的安家费你出大头,我和猪油仔也会出一部分,行了你先出去吧,阿涛你也出去。”
“是,二人异口同声道。”
等二人出去后雷洛道:“仔,你去调手下的兄弟去那个何飞给我查清楚,我要的是所有资料。”
“是,洛哥,那这件事呢?”
“正好最近新义安那一对骡子的人不安稳,阿豪已经找了我几次了,这次把事情放到他们头上,这些东西你带走,查清楚是什么武器,新义安必须有这种武器,做得干净点,跟阿豪通个气,准备接收地盘。”
“是,洛哥,我这就去办。”猪油仔兜起那一堆东西快步走了出去。
雷洛吸了一口雪茄眸光闪动,在他看来什么都比不上利益,而这个何飞能给他带来更大的利益,所以这次他没有直接动手,而是想再榨取几次一并算总账。
想到这,他不禁暗骂阿狗这个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都没查清楚就做,现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还有个原因,他本身也有点忌惮,对方拥有并且敢动用重火力肯定是有依仗的,真要是硬来,还不知道填多少人进去,手下都填完了,他靠什么掌控香江的华警,靠什么压制那些黑帮。
关键是惹急眼了,人家会不会直接冲着他来,他可不认为自己能挡得住机枪子弹。
再说何雨柱,回家后,先是问了一下两个小队长有没有异常,两人报告说没有后。
何雨柱先是去冲了个凉换了身衣服,毕竟收拾那些尸体的时候身上还是沾染了一些血腥味的。
然后坐在一楼的饭厅拿了一瓶酒,就着生米和咸菜自饮自酌。
“柱子,怎么自己喝上了,也不叫你爹我。”何雨柱还没喝两杯的何大清的声音传来。
“我还以为您休息了呢。”
“怎么,有心事?”
“没,最近有点累,喝两口解解乏。”
“等我,我再去弄两个下酒菜来。”
“我去吧。”
“不用,你不是累了么,很快就好。”
何大清炒了个大葱鸡蛋、酸辣白菜,端过来的时候见桌上又坐了两人,陈老爷子和王翠萍。
老爷子这些年早就看开了,对于跟女人在一个桌喝酒他不介意。
其实别墅里除了那些孩子,基本上都感觉到了这两天气氛不对了,何雨柱出门,这都眼巴巴的等着他回来呢。
“看来这菜不够了,我再去弄两个。”何大清放下盘子。
“有肉没?”陈老爷子道,他是无肉不欢。
“我去弄吧,爹你坐下陪姥爷和萍姨先喝着。”
“行,还是川菜的肉下酒,就你去弄。”
何雨去起身去厨房冰箱里取了一块肉,又把配料准备好,不一会一大盘子回锅肉就端了上来。
“柱子,你这手艺可以啊,以后有时间在家多做几次。”陈老爷子道。
“就是,我们都很久没吃你做的菜了。”王翠萍也道。
“行,您几位先尝尝看我丢没丢手艺。”
“那就尝尝。”
“不错,这回锅肉比酒楼里做的好。”陈老爷子尝了一口。
“手艺没落下。”何大清吃了一口评价道。
“嗯,柱子你以后要多做几次哦,吃辣的才过瘾。”王翠萍道。
何雨柱笑着应是,然后冲楼梯的方向喊道:“都躲在那边看什么呢?”
几人回头只见何雨水、何雨鑫、何雨垚、何雨垚、何耀祖、王思毓正探头探脑的往这边张望。
“哈哈哈哈,柱子,定是你这菜做得太香了,引来了一群小馋猫。”陈老爷子笑道。
“就是,哥,你这回锅肉做得太香了,我都快睡着了,都把我勾醒了。”何雨水当先往这边快步走来。
“大哥,我们也是。”剩下几个小也跟着道。
“爸,我也要吃。”
“你们晚上都没吃饱?”
“吃饱了啊,可吃得再饱闻了这香味也忍不住啊。”
“行了,洗洗手去拿几个馒头出来,你们一人夹个馒头吃。”王翠萍道。
“好耶。”几个小的快速跑去洗手。
何雨柱起身去拿了六个馒头出来,开始用馒头夹回锅肉,也亏得他这一大盘子炒的够多吧,不然夹完了馒头连配菜都剩不下。
等几个娃洗了手过来,一人抓起一个馒头就开吃,何耀祖因为吃辣比较少,吃得是“嘶哈,斯.哈”的,何雨垚跑去冰箱去了几瓶汽水过来,几个娃一口馒头,一口汽水吃得那叫一个香。
几个大人看着这群娃一口菜一口酒喝得也很是惬意,本来是何雨柱想喝几口酒,结果变成了家庭夜宵。
何耀祖还小,喝了点汽水后那一个馒头他没吃完,眼巴巴的看着那半个馒头进了何雨垚的肚子,那眼神别提多委屈的。
“想吃,爸爸以后再给你做。”何雨柱一把抱起儿子。
“爸爸说话要算话。”
“算话,算话。”
“你这混小子,还跟你侄子抢东西吃?”何大清给了何雨垚一个大脖溜子。
“爹,我大侄子吃不完,放明天就不好吃了。”
“哼,你真是干啥啥不行,吃饭你最厉害。”
“我没那么差劲吧?”
“你还敢顶嘴?”
“姥爷,你给我评评理啊!”
“行了大庆,小垚哪有你说的那么差,不过小垚啊,你是比你大哥差不少。”
何雨垚人麻了。
“哈哈哈哈。”所有娃都开始大笑,何耀祖不明所以,别人笑他也跟着笑。
“行了,吃也吃了都回去吧。”王翠萍道。
“是,萍姨(妈/姨奶)。”
等这群馋猫走了,老爷子开口了:“柱子,是不是遇到难事了?”
“没事。”
“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要不要找你大舅和二舅过来,他们还是有点人脉的。”
“不用,我自己解决了,这不是刚解决完,喝两杯解解乏么。”
“没事就好,记住我们是一家人,不用你一个人在外面死撑。”
“老爷子说得对。”王翠萍赞同道。
“听你姥爷的。”何大清也道。
“我知道了,真有事我会说的。”何雨柱道。
又喝了一阵,不过后面都是闲聊了,几人就散了。
回去后小满并没有问何雨柱怎么又喝酒了,因为刚刚她在楼上都看到了,因为要照顾两个小的他就没下楼。
何大清回房间后,陈兰香也问了一句,得知没事才松了口气。
至于老太太确实上岁数了,何雨柱回来的时候已经睡了。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准备开车出门,王翠萍拉开车门上了车。
“柱子,你昨晚没说实话吧,用不用我跟着你去,你萍姨我可没老,还端得起枪。”
“您就在家,把家守好了就行,外面有我。”
“遇到事多考虑考虑,别硬来。”
“我知道。”
“行,我回去了,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
何雨柱出门就发现别墅区外面有人鬼鬼祟祟的,见他的车出来,就有车跟上他了。
本来他想去找阿浪,让他带人去摸清楚雷洛、猪油仔这些人都住哪,现在不用了,有人送上门来了。
车开到偏僻处,何雨柱假装车抛锚了,就把车停在了路边。
那些人也有意思,居然大摇大摆的把车停在了何雨柱的车后面不远处,可能是嚣张惯了吧。
何雨柱下车,朝那辆车走去,车上的几人紧张的都把手摸向了腰间的枪。
“紧张什么,他们没有武器。”领头的喝道。
几人才把手放下,不过还是很警惕。
“砰砰砰”何雨柱敲响了驾驶位的车窗。
“有事么?”车窗摇下来,司机表情僵硬的问道。
“你们有修车的工具么?”
“没有,你找别人吧。”
“找猪油仔么?”
车里的人都是一愣。
“回去告诉你们仔哥,我要跟他谈谈,还有别跟着我了,我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几人吓得就要拔枪。
“我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何雨柱手上出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
“手,手雷。”车上的人喉结耸动,齐齐咽了口唾沫。
“话能不能带到?”
“能,能”
“滚吧。”
“是,是。”听到回答何雨柱往后退了一步。
车上的司机赶紧打着火,一脚油车就冲了出去。
还没等车开出视线何雨柱也上了车,跟在这辆车后面走了一截,他换车继续跟。
如此何雨柱换了几辆车才跟着这辆车,直到车开到了一处办公楼,不高也就六层,占地面积大约五千呎的样子,有一个院子停车用。
司机都没留下,几人下车后慌慌张张的就往楼上跑。
何雨柱看了一下楼下停的车,就知道哪辆是猪油仔的了,他把车开到一个偏僻点的地方趁没人收了起来。
然后稍微化了一下妆就返回了这个办公楼外面,看看没有人注意,直接翻墙进去,然后他走到了猪油仔的车旁。
猪油仔的车上是有司机的,何雨柱敲了敲车窗。
司机见外面的人不认识,刚摇下车窗想骂两句没规矩,迎面就挨了一拳直接晕了过去。
开门把司机拖下车,拔了衣服,勉强套在自己身上,然后把司机堵了嘴,绑起来塞进了后备箱。
不大会猪油仔和刚刚那几个人从楼下下来,猪油仔跑得是一脑门子汗,上了车后就喊:“去洛哥那”。
跟踪何雨柱的那个车先开出去,何雨柱开车紧跟在后面,然后过一个路口何雨柱开的这辆车就拉开一点距离,几个路口过后,前面的车直接看不见了。
何雨柱的车也改了方向,猪油仔刚才满脑子都在想事情根本没注意外面什么情况。
只感觉车突然停了,往外面看了一眼,居然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呵斥道:“阿勇,你怎么开的车,不是你让你去洛哥那,你这是往哪开?”
“仔哥是吧,今天是我为你服务。”何雨柱转头笑着道。
“你,你怎么上来的,阿勇呢?”猪油仔被何雨柱这张脸吓得一个激灵。
“仔哥,你问的是司机么,他在后备箱睡觉呢。”
“何老板,有话好好说,你这是载我去哪里?”
“仔哥认为我该载你去哪里?”
“我要是出事,洛哥是不会放过你的。”猪油仔没有随身带枪的习惯,他是食脑的么,动刀动枪的活下面人去做就好了。
可这会他很后悔没随身带把枪,他车上有不过放在后排座的另一边。
也是今天上车他太着急了,平时他都坐那边,这会他正试图转移何雨柱的注意力往那边挪。
这动作太明显了,何雨柱早就注意到了,觉得很好笑,便戏谑道:“我好怕呦,仔哥!还有你是不是要过去拿枪啊,你最好不要挪了,你这么大只,很明显的,把手放到我能看到的地方,不然那我不敢保证会不会请你吃一盘生米。”
最后几个字何雨柱咬的很重。
猪油仔身体一僵不敢再动,缓缓的把手放在车前座的靠背上,脑门上的汗哗哗往下淌。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谈,没必要动刀动枪。”
“你帮我把洛哥约出来,我要问问他,香江的警察就是这么办事的么?黑吃黑,监视我家,跟踪我,是不是下一步就要干掉我啊?”
“不会,不会,洛哥也是求财的么,昨天是手下人擅自行动,他们也得到了惩罚不是么,洛哥说不追究了,我们还要继续做生意。”猪油仔脑子飞快转动,眼睛也不自觉的转了转。
“呵呵,仔哥,你说这话你自己信么?”
“叫我猪油仔就好了。”
“猪油仔,我很会熬猪油的。”何雨柱用眼睛在猪油仔那肥大的身体上扫了一下,猪油仔差点尿了。
“飞,飞哥,你,你到底想怎样?”
“帮我把雷洛约出来,我想跟他聊聊,这点小要求猪油仔你能办到吧。”
(本章完)
第211章 人性经不起试探
第211章 人性经不起试探
“你杀了我吧。”
“呦,你这个肥仔倒是很讲义气么!”
“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洛哥给的,我不能背叛他。”
“你是不是觉得,你不帮我约我就找不到他,还是觉得我找到了也拿他没办法?”
“你想干什么?”
“我只想在香江好好的做生意,这点小小的要求不知道洛哥能不能答应?”
“肯定能,肯定能啦,洛哥也是求财的么,别说洛哥,上面那些鬼佬也是求财的。”
“我需要他亲口跟我说。”
猪油仔脸色满是挣扎之色,面前这个人的本事他算是见识到了,神不知鬼不觉的跟上那些跟踪他的人找到了自己,然后解决掉自己的司机,把自己带到这么偏的地方来。
何雨柱说他能找到雷洛,猪油仔信,可要让他出卖雷洛他不愿意。
见他那么纠结何雨柱道:“算了,我不难为你惹,我自己去找,但是我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来。”
“我帮你约,你要约在哪里?”
“飞鹅山顶如何?”
“我这辆车上不去的。”猪油仔摇摇头,他这虽然是平治,可爬山还是不够看,那是飞鹅山,又不是太平山。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慢慢下车坐到副驾上,不要想着跑,你知道跑不掉的。”
“好。”猪油仔咬牙道。
接着他从后面下车,乖乖的坐到了前排,副驾已经很宽了,可是猪油仔坐在上面就好像一个五六岁的胖孩子坐在了婴儿车上面,非常搞笑。
何雨柱没忍住笑了,揶揄道:“肥仔,你该减减肥了。”
“我喝水都长肉。”猪油仔闷声道。
“滋滋滋,轰轰。”何雨柱发动车子,一脚油车窜了出去,他直接挂的三档,猪油仔赶忙抓住扶手。
“喂,我这是新车啊!”猪油仔心疼道。
“你不是用很便宜的价格买了我一批车,我那车可比这个抗造。”何雨柱头也不回道。
猪油仔不敢吭气了,之前的交易他算是狠狠坑了何雨柱一把,人家现在没问他要钱就不错了。
车开到一个公用电话亭前,何雨柱也没盯着猪油仔打电话,就坐在车里等。
等猪油仔上车,直接把他给拷到了车上。
之后何雨柱拉着他去了一个地方,然后停车把车上的枪收了。
何雨柱下车,找了个地方把空间里的吉普车放了出来,就是带重机枪的那台,把机枪收好,钱也收进空间,又拿了一把带瞄准镜的m1扔进了后备箱,何雨柱开车到了猪油仔的车那,把司机放出来,解开猪油仔的手铐。
“走吧,跟我去飞鹅山兜兜风,就是不知道你们洛哥敢不敢赴约。”
猪油仔一眼就认出这是昨天那辆吉普,上车坐好后,何雨柱起步,猪油仔才发现这车的动力不一般,比他的平治还要好,减震也很不错,唯一不足就是座位也小,他坐在副驾上也挤得慌。
何雨柱开着车一路飞驰,猪油仔紧紧握住扶手,车开上山路,猪油仔的脸慢慢失去了血色,这哪里是开车这是搏命啊。
何雨柱开得很嗨,因为他很少有机会这么开车,国内的时候路不行,他开车一般还带着家里人,肯定不能这么开。
到了山顶猪油仔,下了车扶住双腿,站在那就开始吐,最后都吐了酸水了,何雨柱实在看不下去才人给他一个军用水壶,他刚刚在空间里现灌的水。
生态空间的泉水甘甜清凉,猪油仔一口气喝了半壶,喘着粗气道:“你这水怎么还是凉的,里面放了?”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问那么多干嘛,你洛哥什么时候能到?”
不过猪油仔倒是给他了一个思路,矿泉水啊,以生态空间里面水的流速一天弄个百十吨应该没问题,回去让阿浪考察考察。
“没那么快,这山路也只有你敢开这么快。”
“哦,那就歇歇,吃点东西。”
何雨柱把车开远一点,猪油仔吐的味道太大了。
然后他走到后备箱装模作样的鼓捣了一番,然后拿出三个铝饭盒和油纸包的馒头,还有一瓶酒,两个军用饭盒,饭盒里面都是有猪头肉、猪蹄子、还有卤的鸡杂,这都是他没事存在空间的。
把东西放在发动机盖上,何雨柱挨个打开饭盒,肉香四溢,跟上来的猪油仔喉头耸动,像是有个小爪子不停抓挠。
他脑子有点宕机,这人是来谈判的还是来野营的,怎么什么都带。
何雨柱折腾了一上午,还真有点饿了,甩开腮帮子先炫了几个馒头,然后才开始慢慢的吃肉喝酒。
“那个,何生,飞哥我能吃点么,太香了。”猪油仔实在没忍住开口道。
“我没说不让你吃啊,你自己傻站在那怪谁。”
猪油仔冲过来就要上手,何雨柱用脚抵住他的大肚子道:“喂喂,你好歹也洗洗手吧,你不嫌弃我还嫌呢。”
猪油仔很不舍的用刚刚没喝完的水洗了一下手,这水太好喝了,香江还没有这么好喝的水。
然后何雨柱递给他一双筷子,猪油仔下筷如飞,何雨柱给他倒了白酒,这家伙也不客气,不一会半瓶酒进了他的肚子,三个饭盒也吃得差不多了,还炫了五个馒头。
吃的时候这家伙还吐槽,这么好的卤肉要是有白粥就好了,何雨柱差点用脚踹他,人质没有人质的觉悟呢怎么。
二人吃完雷洛还没来,何雨用望远镜看了山路,没发现有车上来。
何雨柱不说话,猪油仔开始没话找话说,说在香江华人的难,华人警察更难,然后洛哥如何如何,现在香江很有秩序之类的。
何雨柱就那么听着,因为里面有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虽然这些对于雷洛他们来说可能没什么关系,普通人还是接触不到的,尤其是九龙城寨里面的情况。
因为猪油仔讲了雷洛进城寨那趟的危险,他其实是想标榜他的老大是个好人来的,要是别人估计就被他忽悠了,何雨柱可是后世来的,电影都看了,听他说也不过是补充一些没拍的细节罢了。
猪油仔讲到口干舌燥的时候,何雨柱终于听到了车声,用望远镜一看,就来了一辆,上面开车的可不就是雷洛。
心道:“这一对好基友感情倒是深,雷洛居然为了猪油仔孤身前来。”
雷洛的车开到距离何雨柱的车三十米外停了下来,然后他举着双手走了出来,身上穿的也只有西裤衬衣,他还原地转了个圈表示自己没带武器。
何雨柱示意他放下了手过来,雷洛开口的第一句话是:“仔,你没事吧,他没为难你吧。”
“嗝”
猪油仔倒好,开口想说话先打了个嗝,他有些不好意思道:“洛哥,他没为难我,刚请我喝酒吃饭来的。”
雷洛差点没气笑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于是他不理猪油仔了,转而对何雨柱道:“何先生是吧,认识一下,本人雷洛,九龙区总华探长。”
“雷探长的大名如雷贯耳啊。”何雨柱笑着道。
“说吧,你绑了猪油仔约我来谈什么?”
“雷探长倒是胆子很大么,你就不怕?”
“我雷洛还没怕过谁,这香江是我的地盘。”
“啪啪啪”何雨柱拍手道:“果然不愧是总华探长,但也只是个探长罢了,让我想想,好像连督察级都算不上吧,真是好大的官。”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雷洛脸色非常之难看,他自己又何尝不知,探长是个屁的官职,他们不过是个警署警长罢了,说到底警署他们都说了不算,随便来了个鬼佬,都比他的官职高,他见了都要敬礼。
当然敬不敬要分人,没点实权的他也不会鸟。
“没什么,说点事实,刚才猪油仔可是把你好一顿夸。”
“说正事吧,你知道我也是很忙的。”
“好,第一、撤掉所有监视我和我家人的人,不然别怪我不客气;第二、你的人没了属于咎由自取,这点你承认吧,如果不是我还有两下子,估计今天我家就吃席了;第三、既然你们想跟我做生意就得做的诚意一点,猪油仔不是一直说你们是求财么,求财可不是这么求的。”
“还有么?”雷洛的脸黑得吓人。
“交出昨天指使的人,这事就算翻篇了。”
“洛哥.”猪油仔喊道。
“哦,猪油仔,那人跟你有关系?”
“你能不能放他一马,我送他走。”猪油仔道。
“他可没想放我一马。”
“非要结仇么?”猪油仔道。
“结仇?哈哈哈哈,因为一个贪心的人,你可以试试,你不交我也会找到他的。”
“我都同意了。”雷洛道。
“洛哥.”
“其他我们回去再说,猪油仔。”
“是。”
“现在猪油仔可以跟我走了么?”
“可以,我又没绑着他,不过今天晚上我要见到我想要的人,还有你们的诚意。”
“你是在威胁我么?”
“你可以认为是,因为你的人也干过这样的事。”何雨柱指了指猪油仔,猪油仔低下头,做生意的时候确实是借势压人来着。
雷洛点点头咬牙道:“人我会送到的,你能不能接到我不敢保证。”
“走吧,难道还让我送你不成?”何雨柱踢了踢猪油仔。
猪油仔深深的看了何雨柱一眼,然后快步朝雷洛走去,上了雷洛的车后猪油仔道:“洛哥,阿狗他。”
“不把你换出来我怎么执行下一步,山下我安排了人,今天他回不去,居然敢这么跟我谈条件。”
“洛哥你亲自来你就不怕?”
“怕他劫持我,他家那我都安排好了,我要是回不去,就让他冚家铲。”
何雨柱也是在试探,不信守承诺他就没必要客气了,现在毕竟人家势大一些,他又不是孤身一人在香江,不然他早动手了。
不过等雷洛他们的车消失在视野后,何雨柱收了吉普,换上一身野战衣服,顺着林子就往下追。
往下走了一截他就听到信号弹7枪的声音,抬头一看一枚红色的信号弹正从高空落下,再盘山公路上足足几十辆正在全速上山,何雨柱笑了,笑得森冷。
“五亿探长?死探长罢了!”
找地方架好枪,他在等待雷洛的车出现,不多时雷洛的车出现在瞄准镜里面。
“砰”车子右前轮爆掉,“吱”刺耳的刹车声传出老远,车子在山路上打转,“砰”左前轮爆掉,车头抢地接着就是一个翻滚,车盖朝地就朝山崖滑去。
“洛哥,跳车啊,跳车!”滑落山崖前,车内的猪油仔满头满脸都是血,嘶吼道。
“车门开不了了,我们跑不掉了。”雷洛沮丧道,他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早就没有了以前的身手,而且更怕死了,不然那刚刚就可以跳车,而不是试图控制车子停下来。
“哐哐哐哐,噼里啪啦。”车子翻出路面顺着山崖往下滚落,沿途撞断无数灌木,最后撞在一棵大树上,车内二人满头满脸满身都是血,生死不知。
雷洛开的是平治600,这车他应该改装过,要是一般的车估计早就撞烂了,他这个车居然还能看出车的形状来。
顺山路往上的车队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大的车失控,坠崖,全都傻了。
然后猛然加速都朝车子坠崖的地方驶去。
“砰”最后一辆车的司机脑袋低下,砸在方向盘上面,汽车喇叭长鸣,车子直接撞在了前车的车屁股上,两车同时滚落山崖。
“砰,砰,砰”枪声就像死神的镰刀一般收割着,车上的生命,何雨柱眼中没有一丝感情。
不少人吓得下了车,躲在车后,石头后,胡乱的朝何雨柱这个方向开枪,点三八能打多远,30米外能杀人就烧高香了,何雨柱可是在200米开外。
让一群每天就知道收规费的警察来对付一个狙击手,雷洛绝对是脑子秀逗了。
想要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前提是雷洛何雨柱之前是干什么的。
“砰,砰,砰”何雨柱机械的扣动扳机,直到对面没有动弹的人。
收起长枪,何雨柱快速朝车队方向跑去,接下来就是补枪,收尸,收车。
然后他翻下路面朝雷洛的车奔去,到了车跟前,他发现两人居然奇迹般的都没有死。
雷洛用手枪打碎了车窗,可是车变形太厉害了,他正在虚弱的用枪托砸着车门。
看到何雨柱过来,他眼中充满怒火,朝着何雨柱就扣动了扳机,“咔哒咔哒咔哒”里面的子弹早已被他打空,传来一阵清脆短促的空枪击发声。
何雨柱在他举枪的时候已经闪身躲开了。
“为什么?”雷洛嘶吼。
“你比我更清楚为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中国人啊。”
“我有很多钱和楼,你放我走,钱和楼我都给你。”
“不需要,我自己会去取。”
“哈哈哈哈,杀了我你也会活在痛苦之中,你家那边我也安排了人。”雷洛歇斯底里道。
“你觉得你的死信他们什么时候会知道?”何雨柱轻蔑道。
“我带来的人呢。”
“他们比你先走了一步咯。”
“不,我不相信,你到底是什么人?”
何雨柱不再回答。
“洛,洛哥,我好悔啊,我们不该占那点便宜的,都怪阿狗。”猪油仔虚弱的声音传来,他实在是不敢相信何雨柱说翻脸就翻脸,他们还没遇到接他们的车队呢就被枪击了,他们都没听到枪声,应该是在很远的地方。
雷洛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并没有什么用,现在的何雨柱跟刚刚在山顶谈笑风生的判若两人,那一身的杀气让他知道自己求情也不会有什么用,所以才说了刚才的话。
“仔,这就是个吃人的世道,我们不惹别人,别人也会找上我们的。”雷洛显然是放弃了,慢慢爬向猪油仔。
“洛哥.是我连累了你。”
“不怪你都是贪心作祟罢了!”
“何生能不能放过我们的家”
何雨柱本来还想听听这俩有没有什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呢。
结果就是个这,他可没兴趣看这哥俩继续腻歪了,家那边可还有人虎视眈眈呢。
“砰,砰。”两枪这哥俩共赴黄泉了。
猪油仔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因为何雨柱连话都没让他说完。
雷洛的脸上也是错愕的,他也没想到何雨柱这么快就动手了。
何雨柱已经嫌浪费时间了,刚才说了几句话,他都觉得多余了,心里也想着以后不用废话,没必要。
连车一起收了,何雨柱跑回公路上,开着车就往上下冲,漂移过弯,下坡踩油门加速全被他用了出来,若不是车辆出厂经过严格的测试,何雨柱可不敢这么玩,他现在也有点佩服这个时代的高级工人,称他们为大国工匠一点都不过。
下了山他又换了车,换了一辆奔驰m100,开着车,何雨柱就朝自家别墅快速驶去。
到了地方,何雨柱找了个帽子扣上,又找了个墨镜戴上,然后绕着别墅外面开了一圈,果然有不少人,不过都在车里。
何家别墅的守卫明显加强了,何雨柱看到了拿着m1隐藏在暗处的安保,别墅的楼上也有。
开车路过的时候,他看到外面那些人一直盯着他的车看。
见他没有停留的意思,才把目光继续转向别墅方向。
这别墅区边上可是还有不少人住呢,大白天的动手,何雨柱一家子就要搬家了,并且是那种躲起来的。
因为他不确定会不会有人报警,虽然外面这些人可能都是警察,敢管闲事的也不能排除。
何雨柱把车开远后,骑了一辆自行车返回,在距离几百米的地方,他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用望远镜观察着那些人。
天快黑的时候,那些人有些等不及了,不断的所有人去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应该是去确认雷洛回来没。
到了天黑的时候,何雨柱发现居然还有人来,这次来的好像不是什么警察,看那一身打扮,应该是黑帮无疑了,而且这些人还带长家伙。
何雨柱不再继续等下去,还没等两伙人接触,何雨柱的枪响了“砰,砰”两边各有人倒下。
何雨柱移动方位,继续开枪,他想把两帮人弄成火拼的样子。
开始两边都还朝着他的方向开枪,打着打着,就变成了警匪对战,当然了他们是乌龙,因为天黑看不清。
别墅里面的人听到枪声,几个女人都很慌,两个小不点哇哇的哭,两个半大小子都有点兴奋,不过直接被何大清和老爷子镇压了。
小满把孩子交给陈兰香和何雨水后直接找到了王翠萍。
“萍姨,外面?”
“这个你拿着。”王翠萍直接给了她一把六四和两个弹夹。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么?”
“以防万一吧。”
“柱子哥呢?”
“应该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不然早就回来了。”
“那家里?”
“跟我来。”王翠萍大喊。
“王家丫头,去哪里?”
“柱子在家里挖了密室了,大家都躲进去。”
“走吧。”老爷子当先道,要是用片刀什么火拼,他还能比划两下子,枪他不会用。
众人到了那个客房后先后进入密室,只有何雨垚和何雨鑫一步三回头的。
王翠萍一人给了一个大脖溜子,俩半大小子才乖乖进去,王翠萍训练他们时的恐怖他们可没忘记。
“我不来喊,你们别出来,除非是柱子来了。”
“翠萍啊,不会有什么事吧?”
“不会,可能是黑帮在外面火拼呢。”王翠萍道。
“火拼,跑来这边,这个是别墅区。”何大清道。
“谁知道呢,香江现在满地都是黑社会,行了,你们在里面安心等着,我去看看。”
“王家丫头,你自己也要小心啊。”老太太道。
“知道了,老太太。”
关上密室门,把房间还原,王翠萍出去吩咐两个小队长,没有人进攻别墅,不要开枪。
别着两把手枪,背着一支步枪,她自己上了别墅的阁楼。
在阁楼的小窗,她通过望远镜她看看到了下面的枪火,很是诡异,看了半天后她才看明白,有人搅局,下面的人打乱套了。
她猜想应该是何雨柱,也只有他才有这个本事,战场的环境可比这复杂多了,何雨柱都能活着回来,更何况对付一群持枪暴徒了。
外面的枪声持续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就变成了单方面的枪响了,王翠萍听出来了只有一种手枪,勃朗宁m1911。
过了一会外面彻底没了动静,然后陈兰香看到了一束车灯朝别墅大门而来。
车到了大门口还按了两声喇叭,大门开了,车开进来王翠萍松了一口气,这正是何雨柱早晨开出去的那辆车。
(本章完)
第212章 你丈夫我很眼熟
第212章 你丈夫我很眼熟
王翠萍没有立刻去密室把人大伙叫出来,而是下楼朝何雨柱的车走去。
“柱子,都处理好了?”
“嗯,萍姨家里人没事吧?”
“没事,除了你家那两个小不点被吓哭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把人集合一下,我有话要说,另外长枪也要收起来。”
“不会再有人来了吧?”
“再来估计就是警察了,这么大的动静。”
王翠萍吹响了集合哨,等人都集合后,何雨柱收了所有的长枪装进了一个大大的背包里面,然后从车上拿出对应数量的手枪配发了下去。
接着对所有人道:“所有人都给我记住了,我这几天没在家。”
“是,老板。”
“那开车回来的是?”王翠萍问道。
“是您,您今天去训练安保了,回来发现外面枪战,因为害怕等枪战结束后才回来了的。”
“好,你们都记住了么?”
“记住了,教官。”
“都回自己的位置上去吧。”
“是。”
所有人走后,何雨柱对王翠萍道:“萍姨,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就就三个字‘不知道’,还有家里人您也要说清楚了,今天你出去了,晚上才回来,我这几天都没在家。”
“那安保那边?”
“我等下会过去一趟。”
“那就好。”
“家里就靠您了。”
“我知道,怎么说我也干了这么多年公安,放心吧。”
“嗯,我走了。”何雨柱点点头,说完何雨柱背上大背包翻墙走了。
何雨柱是去收尾了,他并不确定干掉了所有敌人,另外雷洛那么多钱和产业,不收一波最后全都留给鬼佬了,香江的钱还是留在香江比较好。
雷洛和猪油仔的家他已经问清楚在哪里了。
出了围墙,何雨柱直接收起背包,然后快速消失在夜色里。
等离了这片街区,何雨柱放出一辆车飞速的朝工厂那边驶去,本来将近一个小时的路,何雨柱用了半个小时就开到了,主要是晚上也没什么车和人。
车并没有进厂,何雨柱停的也有一截距离,收起车,何雨柱从围墙进入,避开自己的安保人员来到了阿浪临时住的地方。
阿浪并没有睡,而是跟那天出任务的人在一起,至于他的两个跟班,被拉出去训练去了,这是回来后商议的结果,留在这边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问题,还不如暂时跟着训练的出去。
何雨柱过来一看没有其他人就道:“都在啊。”
把十一个人吓得全都去摸武器。
“老板。”阿浪最先看到何雨柱。
“都坐。”
“老板,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我来交代点事,顺便把你们用过的枪先收了。”
“出什么事了,那边查过来了?”
“这个你先别管了,仓库开过的枪全都交出来,另外去枪械室那边领一把。”
“老板,换枪有必要么?”其中一个参加任务的问道。
“以防万一吧,现在就去取吧。”
是,众人离开,不一会都把那天用过的枪都交了过来。
“还有一件事,今天白天你们王教官来过,晚上六点才回去的,开的是m100,记住了么?”
“记住了,王教官来过,六点才走的,开的是老板你那辆m100。”
“其他人也要交代好,这事就交给你了阿浪,嘴不严的那种,你知道该怎么处理么?”
“老板,我已经送那两个出去训练去了,短时间内回不来了。”
“嗯,你看着办,人你们熟,还有今天我没来过。”
“我们知道。”
交代完以后何雨柱背着背包走了,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老板来无影去无踪的,外面的哨对他跟摆设一样,要知道那是王翠萍训练的,用的是战场上、公安、保卫等等联合总结出来的经验训练的,他们自己都不可能悄无声息的进来,更何况,何雨柱根本不知道哨位在哪。
“行了,两个小队长召集人吧,哨位剩下的人去补。”阿浪吩咐道,他现在觉得他也该去训练一下,要不然后面何雨柱肯定不会带着他,累赘。
“是。”
何雨柱走后,开着车先去了九龙警署,拿什么也没有拿现金来的实在不是。
到了警署何雨柱一看这哪里像是老大失踪的样子,值班的打牌抽烟打瞌睡。
靠近听了听,这帮家伙还在讨论什么洛哥应该是带着大队人马去扫哪个黑帮去了,那帮人这趟肯定又能捞不少好处之类的。
何雨柱是相当的无语,还有另外的人马这些人也认为是被猪油仔带着去办什么挣钱的生意去了。
至于早晨帮何雨柱带话给猪油仔那几位,不好意思,命丧飞蛾山了。
何雨柱直接从外墙爬上楼,找到雷洛的办公室开锁进入,然后按照电影里面看到的他弄开了一面墙,进去后他也有点傻眼,光外面放着的何雨柱目测就有几百万港纸,还有一堆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子,何雨柱打开一个看了一下,里面也都是港纸。
“难道是刚收了规费,还没孝敬上去?”何雨柱心道。
管他呢,何雨柱根本不犹豫,全部收了,出了密室何雨把墙恢复原样,顺着原路他离开了警署直奔今天猪油仔所在的那个办公楼。
既然有可能是才收了规费,那大头应该还在那边。
办公楼的守卫可比警署尽职多了,而且人数不少,何雨柱也没有杀人,一路把人全都打晕,把办公楼洗劫一空,这里面可不光有钱,还有一些武器、房契反正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点。
走的时候他还带走了一个人,阿狗,这家伙居然在让何雨柱有点意外之喜了,不然还要去找这个混蛋。
出了办公楼,开车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何雨柱把阿狗提溜出了车子,扔到了车前面。
“啪,啪,啪”何雨柱用一条木板狠抽了阿狗几个逼豆子,用手打他都觉得脏了手。
“唔,唔,怎么是你,你怎么可能回来,洛哥呢,仔哥呢”
阿狗被抽醒后,借着车灯看清了面前的人,吓得手脚并用往后退,直到撞上了车前杠。
“你说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你们真的很烦,全都问同样的问题。”
“咔嚓,啊.”阿狗的腿被何雨柱踩断了条。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没有洛哥和仔哥那里也有,我可以带路,可以带路。”
“你倒是识趣,那你说说猪油仔都有哪些安全屋。”
“我是不会说的,你先保证不杀我,我就带你去。”
“咔嚓,啊.”
“现在呢?”
“我,我是不会说的。”
“咔擦,咔擦。”阿狗四肢俱断。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呜呜呜。”这货怂了,他不知道何雨柱下一步要干嘛。
“猪油仔的安全屋,仓库的位置,说完了,我给你痛快的。”
“在路.号.”阿狗说了几个地址。
“看来你不老实啊,咔咔咔。”何雨柱踩上了阿狗的手。
“啊在.”阿狗飞快的说着。
“早说不就不用这么痛苦了,其实你早有取死之道,雷洛和猪油仔都是你连累的啊!”何雨柱一脚踩断了阿狗的脖子。
这小子说得是不是真的,何雨柱没那么在乎,验证一下就知道了,有就收了,没有也无所谓。
他主要是恨这小子打断了他的发展计划,本来可以平稳的发展一段时间,现在只能以暴力和血腥来解决问题,后面的走向他现在也不确定会是什么样,所以才折磨了这小子一下,发发心中的怨气。
把猪油仔所有的安全屋扫了一遍,何雨柱还真有点惊喜的感觉,原因无他,雷洛的很多房契、租房合同这些都在猪油仔这边,跟这些东西比,那些钱就显得很单薄了。
雷洛家,何雨柱去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里面人影攒动,外面也停满了车,他直接开车走了。
雷洛失踪,最先狗咬狗的肯定是警局内部,想上位的人多了,他们还会先封锁消息。
不过能不能封的住,那就两说了。
下面的帮派肯定会打成狗脑子,尤其是跛豪那一支,他的后台倒了,其他人会像饿狼一样扑过来,何雨柱可没兴趣在这个时候参与,最后收渔翁之利不好么。
随后开车去了仓库,除了他那些汽车,还收获了一批军火、家电、日用品,何雨柱感叹:“猪油仔的业务很广泛啊。”
搬空了仓库,何雨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车,何雨柱在车上休息了一晚上。
他不知道的是,这一晚上香江乱了套了,之前雷洛要打压的那个帮派,直接开始了反击,打的就是跛豪。
跛豪也不是吃素的,两边打出了真火砍刀换成了手枪,最后ak都端出来了。
警察这边忙着找雷洛根本没工夫搭理他们,最后愈演愈烈,变成了香江黑帮大乱斗,压在他们头顶的大山没了,他们要发泄以往的不满。
白饭鱼不得已躲去了雷家,因为那边有很多警察。
至于何雨柱家那边,一夜都没有警察过去,好像被人遗忘了一样。
第二天一早外面的警笛声就吵醒了别墅区的所有人,然后警察开始挨家问话。
所有的安保都被限制在一个区域,枪也都集中收到一处,警察倒不是收缴,而是怕出状况。
这年头富人有保镖太正常了,家里有几支枪也不奇怪。
老何家在比较靠前的位置,带队进来坚持的是一个鬼佬。
“你们家谁做主?”
“我。”何大清站了出来。
“外面发生了命案,例行检查和问询。”
“可以。”
问话的警察见何大清一点表示都没有手一挥,所有警察就开始搜。
他们可不客气,东西翻得乱七八糟的。
王翠萍眉头紧皱,她的枪已经被藏起来了,包括之前给小满那把,不然她都想掏枪给这帮人几枪。
然后有警察开始挨个问话,家里人实话实说,外面乱了他们就躲起来了,也没啥好说的,当然何雨柱的去向和昨天开车出去和回来的人的人,大家还是统一口径的,不过警察显然没查那么细,没问到何雨柱。
倒是问了车的事,因为邻居有人看到车了,这点瞒不住。
带队的鬼佬绕着屋子转了一圈,走到老何家那副全家福的时候,扫了一眼他就像被试了定身法一样不走了。
“这个人是你们家的什么人?”鬼佬指着照片上的何雨柱问道。
“这是我先生,阿sir,有什么问题么?”出面应对的是小满,其他人的英语都不大过关。
“何太太是吧,你先生呢?”
“出去忙生意了,已经走了好几天了。”
“你们是从北边来的么?”
“怎么,阿sir还管出入境,我们都有合法的身份证明。”
“不不不,你误会了,何太太,我想问一下你先生以前是军人么?”
小满回头看了一下王翠萍,把话翻译给了她。
“问问他为什么这么问。”王翠萍倒是很淡定。
“不知道阿sir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你先生很面熟,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照的?”
“来香江以后。”
“怎么可能,这都过了十来年了,他为什么还是这么年轻。”
“阿sir认识我先生?”
“我要见了本人才能确认,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先生以前是军人么?”
小满沉默,这货万一是柱子哥的仇人咋办,何雨柱讲过他在半岛弄过英国佬。
“sir,我们搜查过了,没有可疑的人,他们的枪最近也都没有开过火,别墅里没有其他武器,您看?”这时一个华人警察过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小声的对鬼佬道。
“你们先去别的地方查吧,还有这里的东西一件都不准带出去。”鬼佬大声道。
“yes, sir”警察有些不情愿道,一点好处都没捞到,弄了点金银首饰还不让带走,他满脸的不高兴。
“怎么,你还有什么问题?”
“no,sir”
“没问题就去查别的地方吧。”
那个警察走出几步见鬼佬没有跟过来,转头道:“sir,你不跟我们去么?”
“这点小事你们都办不好么?”
“no,sir”
“go”
“yes, sir”
等华警走了,鬼佬对小满道:“对不起,何夫人,刚刚只是例行公事,属下不懂事,还请见谅。”
“没关系的。”
“我还是要问,你的丈夫以前是否是军人,这对我很重要。”
“我需要知道原因。”
“如果是的话,他救过我命。”
“救命?”
“说起来很不好意思,我在半岛当过俘虏,如果不是当了俘虏,那场战斗过后我就是一具尸体了。”
“抱歉,我不能回答你,你还是等我丈夫回来亲自问他吧。”
“可以,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回来?”鬼佬并没有强求,毕竟什么都不清楚就兜了底,万一是对头呢。
“我不知道。”
“那好,我晚点再来打扰,再见。”
“再见。”
“对了,我叫奥利安·特伦奇,英吉利人,你先生回来后你可以告诉他。”
“好的。”
奥利安·特伦奇又注视了全家福几秒钟,转身走了。
然后老何家别墅外面的警察多了不少,安保小队长去问过了,说是来保护何家的。
何家人都很懵。
“王家丫头,你觉得这个洋鬼子说的是真的假的?”老太太问道。
“我也不确定,但是很有可能是真的,要真是仇人,也不可能这么客气。”
“那怎么没听柱子回来说过?”陈兰香道。
“嫂子,你那个儿子在战场上俘虏过多少人估计他自己都记不清,还能挨个回来说啊。”
“哦,不对,他从来没说过他俘虏人。”陈兰香道。
“他本来就不爱提,都是伤心事。”王翠萍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想着:“那就是都被柱子干掉了,这个估计是个幸运儿。”
“也对,这香江怎么这么乱呢,咱们住的这地方应该算是以前当官的人住的地方了吧,怎么还有人敢在外面胡来。”
“这个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
“这个还是我给你们稍微说一下吧。”陈老爷子道。
他这么一开口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老爷子毕竟是解放前就来了的,待了二十年了,这二十年香江的变迁他还是很熟悉的,当然很多是亲身经历,也有一些是听说的,至于报纸、电台里的,不能全信。
听陈老爷子讲完众人才知道,这地方太复杂了,老太太道:“这都快赶上军阀混战那会了。”
“差不多吧,不过这香江是鬼佬说了算。”陈老爷子道。
“姥爷,香江不是我们的么?”何雨垚问道。
“被前清割出去了,现在算是殖民地。”小满道。
“哦,那以后还能回去么?”
“能,一定能。”王翠萍道。
“所以你们要记住你们是中国人,明白吗,孩子们。”陈兰香对几个子女道。
“明白,娘。”
“我也明白,奶奶。”
“诶,还是我大孙子聪明。”陈兰香一把抱起何耀祖。
“行了,都散了吧,外面有警察,应该没事了,该干嘛干嘛去。”老太太道。
(本章完)
第213章 何,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干
第213章 何,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干
小的们都走了以后,陈老爷子和何大清找到王翠萍。
“翠萍,柱子在外面没事吧,他到底去哪了?”
“没事,他去训练安保了,他嫌弃那些人太拉跨了以后接不了大生意。”
“真是去训练了?”何大清道。
“真的。”
“好吧,他什么时候回来?”
“最晚明后天吧。”
“这小子总是这么不省心,管不了咯。”何大清感叹。
“行了,我外孙是干大事的,我们不给他添乱就行了。”
“知道了,爹。”
等这二位走了,小满又找过来了。
“姨,你说今天那个鬼佬真是柱子哥救的么?”
“看着像,他没有敌意,对咱们也很客气,你没看到他对他下属的模样,颐指气使的,高高在上。”
“嗯,听说这边的鬼佬都这样,这和我之前在国内见过的完全不一样。”
“那肯定了,能去国内的基本上跟我们都算关系过得去的,这边可不是。”
“诶,没想到出来这么难。”
“行了,万事有柱子呢。”
“可也不能所有事都靠柱子哥吧,那他得多累啊。”
“柱子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过一阵子看看吧,你的学习能力那么好,柱子到时候需要哪方面的人,你就学什么好了。”
“嗯,我知道了。”
“行了,我要去训练那群小子了,你也回去照顾那两个小家伙吧,昨晚应该吓坏了吧。”
“说来也奇怪,开始听到轻声嗷嗷哭,后面居然没事了,耀祖更是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难道都是随了他们爹?”
“还真有这种可能,他们的爹可是战场上的英雄,这点小阵仗算什么,哈哈哈。”
“那姨,你去忙吧。”
“好。”
再说何雨柱睡了一觉后,开着车到处溜达,他算是真正见识到了香江的乱,这些黑帮大白天的街上就开片,警察就在边上看热闹。
也让他认识到,这个时代的香江警察有多腐败,真是警匪不分,只认钱啊。
那些升职的案子有几个是真的,有谁能说得清呢。
警察不动,何雨柱还是想了点办法让他们动的,搞了几个小爆炸,扔了几具尸体出来,还别说挺管用的,黑帮直接被警察鸣枪驱散,这片区域就被封锁了。
到最后何雨柱空间内的报废车和工具人基本上都用完了,就差雷洛和猪油仔那哥俩了,他没想好用在哪呢,还不能轻易放出来。
阿狗也被他丢在了号码帮那边,这帮家伙上次就得罪他了,这次直接来个大点的,何雨柱都不用问就看昨天猪油仔求情就知道俩人关系不一般,又是跟着雷洛混的,反正这事小不了。
空间里收进去的东西他大致上清点了一下,港纸足足两千万,房契地契一百多份,何雨柱去看了几处大部分都是唐楼(下面店铺上面住人),家电有电视、冰箱、电风扇,日用品就杂的很,还有一些金银珠宝,名表名枪。
第三天下午何雨柱才回了自家的别墅,他才进门跟家里人聊了一会,外面就有安保跑了进来。
“老板,外面有个鬼佬要见你,见不见?”
“鬼佬?什么鬼佬?”何雨柱奇怪道。
“对啊,柱子哥,前天警察来调查外面的枪战,带队的是个英国佬,他说他叫奥利安·特伦奇,还问你以前是不是军人。”
“对啊,哥,那个洋鬼子一直在看咱家的全家福,实在等不着你才走的。”
“柱子,要不见见吧,在这边鬼佬可不好得罪。”何大清道。
“行,我出去看看。”
何雨柱出了别墅,来到大门处,就见到一个外国人站在门口,居然很规矩的在等里面的信。
这人他看着有一点点眼熟,那个名字说实话他是真不记得了。
“何,真的是你,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我更没想到我会以这种形式找到你。”
那外国人快步跑了过来,狠狠地给了何雨柱一个拥抱。
“喂,喂,我们很熟么?”何雨柱推开这家伙。
“何,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奥利安·特伦奇啊,奥利安·特伦奇少尉,昭阳江南岸,不列颠旅,你都忘了?”
随着奥利安·特伦奇口中一个一个词嘣出来,何雨柱脑子里的画面具体了,然后他认真的打量了一番奥利安·特伦奇道:“你头发呢?”
“额”奥利安·特伦奇直接被戳了死穴,他也想知道他那一头飘逸的秀发呢,过了三十岁就离他而去了。
“何,能不能不提头发的事,这样我们还能当朋友。”
“还真是你这个幸运儿啊。”
“咋的,这是来找场子来了?”
“不敢,不敢,这是拜会,拜会。”奥利安·特伦奇可是见识过何雨柱在战场上多猛的。
“你什么时候来的香江?”
“何,你就想跟我在你家大门口聊?”
“请。”
“这才对么,我来香江快十年了,那场大战过后,我被交换回去,在国内很不受待见,家里的长辈就把我送到这边来了。”
“送你来当警察?什么级别?”
“说来惭愧,这么多年我才混了个总督察。”
“哦,连警司都不是,某人当初可是说他有爵位的。”
“我还有黑历史呢。”奥利安·特伦奇郁闷道。
二人说着就进了客厅,何雨柱想了想跟家里人说了一声就带奥利安·特伦奇去了书房。
奥利安·特伦奇还很客气的跟何家人打了招呼。
二人在书房落座,小满就送来了茶。
“谢谢何太太!”
“不用客气,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了!”
“好。”
小满出去后,何雨柱道:“传言香江警局里面你们这些人很高高在上啊。”
“那些人,就不能跟他们客气,到了你家自然不一样,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那就是吧,你不记恨我干掉你们那么多人?”
“各为其主罢了,我们都是身不由己,战场上你死我活的,你要是手软了,没准就是我俘虏你了。”
“那是不可能的,不信可以再打一场。”何雨柱身上杀气迸现。
“别,别,何,那场战争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可你为何还是如此年轻?”
“我当年才17。”何雨柱没好气道。
“哦,god。”
“行了,正好你来了,我有个事问问你,昨天在我家外面的到底是什么人?”
“要是别人我一定不告诉他,有我们的警员也有黑帮。”
“你现在到底在什么部门?”
“九龙警署,刑事侦查处。”
“你是老大?”
“我上面还有署长,级别比我高,警司。”
“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很多火拼的现场,什么情况?”
“这个.”
“不能说,就当我没问。”
“也不是,九龙和新界的总华探长失踪了,他下面管着的黑帮就都跳出来了。”
“警察管着黑帮,那你们到底是警察还是黑帮?”
“当然是警察,别拿我跟那些渣滓比较。”
“呵呵。”
“你这笑的什么意思?”
“那你收那些渣滓孝敬的钱不?”
“我不用靠这个。”
“呦呵,你倒是一股清流啊。”
“什么意思?”
“清正廉洁。”
“倒也没有那么好,案子的功劳还是要靠下面的。”
“那就是你上面有人咯?”
“这个有一点点关系,你也知道我们家是有爵位的。”
“不方便说?”
“嗯。”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不然别人都收钱,就你不收钱,凭什么你能升职加薪。”
“你们家不是才来没多久么,你怎么了解这么清楚,是不是有人勒索你了,你跟我说,我去找他谈。”
“香江人都知道吧,勒索倒是没有。”何雨柱说了谎。
“何,要不你跟我干吧,我保证你三年内升总华探长。”
“总华探长?那就是个笑话,他们都是什么级别,见习督察,警署警长?”
“权利很大的,所有华警都听他们调遣。”
“那我见了你是不是要敬个礼喊声sir!”
“这个在公众场合肯定是要的,毕竟是上下级么。”
“没兴趣。”
“何,时代变了,我们现在不是敌人,你不能用老眼光看待这个世界了。”
“那倒不是,我要做生意啊,我现在对赚钱比较感兴趣。”
“什么生意,我能不能参一股?”
“你,你不是公职人员么?”
“我还有家族啊。”
“这个再说吧,我才过来还没站稳脚跟。”
“我可以帮你。”
“我倒是忘了,你上面有关系,不过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们中国人讲什么滴水之恩,你对我可是救命之恩。”
“没想到我们的问话,倒是让你一个外国人玩明白了!”
“怎么说我也在香江待了十几年了,对了伍、余他们都还好吧。”
“我已经有些日子没跟他们联系了,回国后我就退役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你要是一直在军队,日后肯定是个将军。”
“谢谢夸奖。”
“对了,你回国后这十几年都干什么工作。”
“也没干啥,跑了几年采购,后面当了个汽车厂的厂长。”
“最近那些商人购买的奔驰不会是你卖的吧?”
“怎么,你也有兴趣?”
“god,我这是什么运气,有兴趣,太有兴趣了。”
“不过也就这一批,后面没货了。”
“为什么,你们国内不生产了么?”
“你觉得还能运出来么?还有在香江能允许公开卖?”
“不能。”
“话说你很闲么,今天不用当差?居然跑来跟我叙旧。”
“反正那些黑帮什么的也不能彻底解决多死几个也无所谓,查案子下面有人,我打了招呼了,没事。”
“这就是你一个曾经的英吉利军人对待工作的态度?”
“没办法,这边就是这样,我改变不了什么,要不是因为我有人罩着,早就卷铺盖回家了。”
“这么说你还是很正直的了?”
“诶,现在的香江警局有几个敢说自己正直呢。”
“那我就不问这个了,你是一会就回去,还是晚上留下来吃顿晚餐?”
“应该是我请你,我们去法式餐厅。”
“还是别了,我可吃不惯,中餐你应该吃得惯吧?”
“吃得惯,下属请客都会去中餐厅。”
“嗯,看来你没少吃。”何雨柱看了看奥利安·特伦奇发福的身材。
“我不去,他们会更不安,时间久了就吃成这样了。”
“你中文会说不?”
“会一些粤语,也能听得懂一些你们官方语言。”
“那你这十几年倒是没白待。”
“不会的话,下面的报告我都听不懂,怎么工作,他们不得把我骗得团团转。”
“哈哈哈,那倒是,这里可是香江。”
晚饭奥利安·特伦奇还真留下来吃了,跟他一桌的只有何雨柱、陈老爷子和何大清几人。
这家伙许是以为自己酒量还行,还要跟何雨柱拼酒,结果是被抬出去的,还好他在外面留了人,还有车,不然何雨柱只能让睡客房了。
吃完饭,何大清问:“柱子,这洋鬼子什么来路。”
“这小子确实是战场上认识的,那一战他们营被我们打残了没活几个,他算是幸运的,被我抓了俘虏,连块油皮都没破。”
“柱子,洋鬼子可靠不住。”陈老爷子也道。
“我知道,靠这点情分也就值这一顿酒。”
“我看那洋鬼子可不这么认为。”
“其他的以后再说吧,这小子有关系,或许能用一用。”
“人情债难还啊!”陈老爷子道。
“拉他一起就行了,利益是永恒的,我可不白用他的关系。”
“你心里有数就行。”
隔天何雨柱就去了一趟厂里,告诉阿浪加大了安保的招聘,不过训练王翠萍就不亲自己去了,而是由负责别墅安保的轮流去,王翠萍在别墅训练他们。
同时告诉阿浪,让他去注册一个矿泉水公司,阿浪不懂什么是矿泉水,何雨柱解释了一下。
阿浪就问:“老板,香江本来就缺水,水质也一般,虽然才引了东江的水,可也达不到你说的标准啊?”
“水的事,你先别管,你先去注册,另外去找找做瓶子的厂子500ml和1l的玻璃瓶子,塑料桶的也看看,5l和10升的桶,这个样子的。”
何雨柱给了阿浪一张图纸,可不就是后世纯净水的大桶。
“老板,这样的桶用水很费劲啊。”阿浪看了看那张图道。
“你先去问,这个桶还得配一个东西才行。”
“哦,那我们是不是又要买地了,还得靠近东江?”
“暂时不用,你先办手续,如果需要水样你来找我。”
“好的。”
“对了,让你找的律师找的怎么样了?”
“还没有什么眉目,很多人问了我们的规模不愿意为我们长期服务,让我们有官司和法律咨询可以去找他们。”
“知道了,继续找吧!”
“是,老板。”
“你先去吧,矿泉水公司尽量快点,如果遇到麻烦回来告诉我。”
“好的。”
去了厂里自然又被冰箱厂的厂长给抓了包,有几个问题要解决。
一、流动资金问题。
二、销路问题,前面那阵闹得挺厉害,到现在市场还是不大行,现在是问何雨柱要不要继续生产了,货压多了可都是钱。
三、就是厂子后面扩建还没有全部完成,现在没钱了,还建不建,其实还是钱的事。
现在厂子里几百工人都指着厂子呢,虽然何雨柱没断发工钱,可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发不出工钱的。
何雨柱想了想就道:“你去把工程师都给我找来,我想做点新东西。”
“老板,做什么,这些人搞研发还是有困难的。”
“就是个饮水机。”
“饮水机?”
“等工程师来了我再说吧。”
“好。”
工程师们都来了以后何雨柱大概说了一下饮水机的样子,功能。
“老板,这东西倒是挺新颖的,不过我有个问题这是要把自来水接上去么?”
“也可以,这里面还可以加上滤网,有把握做出来么?”
“可以试试。”
“那就行,顾厂长,你拟定一份保密协议,跟他们签了。”
“好。”顾元亨自然知道这东西外面还没有,虽然技术不会太难,可是想法要是泄露了,第一桶金都捞不到。
所谓协议只是防君子罢了,如果真有人铤而走险,安保这边可不是吃素的,这点顾元亨很清楚,他也会跟工程师们讲清楚。
等工程师们走了,何雨柱道:“老顾,冰箱先停了吧。”
“那厂里的工人?”
“放假吧,如果先走也可以。”
“一台都不产了?”
“以后再说吧,现在经济这么差有几个人肯钱买大件啊。”
“好吧,那工资?”
“多发三天吧。”
“那可是不少钱呢。”
“人家都跟咱们干了好几年了,这么突然就失业了,厂里没钱,不然补发半个月也是应该的。”
“他们会理解的。”
“饮水机如果弄好了,看看好不好卖吧,好卖可以再把人招回来。”
“我会督促那些工程师的。”
“如果有需要也可以请人,不要怕钱,这点钱都不,我们又能造出什么新东西来,以后肯定还有会新的需求,另外如果是现有的人研发出来要有奖励,具体你定,如果技术有突破,增加奖励。”
“好。”
“还有,住房困难的,可以廉价租给他们宿舍,不过宿舍区要跟厂子隔离开了。”
“这个,老板仁义。”
“这年头活着都不易。”
(本章完)
第214章 布局
第214章 布局
一个星期后,奥利安·特伦奇再次找来,他想买一批车,问何雨柱能不能送货装船。
令何雨柱奇怪的是他需要的居然大部分是吉普车,居然要100辆,轿车只要了两辆q100。
何雨柱倒是有这么多,可他很好奇这车卖哪里去,香江好像没什么人喜欢这种车型。
“奥利安,你这是要把车卖到哪里去?”
“何,我也不瞒你,这车是送去澳洲的,你有货吧。”
“澳洲,你不会是要搞军备吧,那我可不会卖给你。”何雨柱想起这会好像丑鬼正在跟猴子干架,大袋鼠帮丑鬼来的。
“这当商人的还管东西卖去做什么用么?”
“我大概知道是要用在哪,这批不行。”何雨柱可不是同情猴子,可是这车从里到外都国货,大袋鼠用了被猴子缴获了会很麻烦。
“那轿车呢?”
“是在香江用吧?”
“是。”
“那就没问题。”
“何,你太谨慎了。”
“两辆是吧,你打算什么时候提车?”
“不,四辆,还有两辆奔驰z100。”
“你有那么多钱?”
“又不是我自己掏钱,一共460万是吧,能不能给我打个折,让我买一辆奔驰m100,你知道我不收钱的,穷的很。”
“你这折扣够狠的了。”
“太多了么,那我个人再出十万,再多我没有了。”
“不用,不过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值十万块?”
“帮我联系几套汽车生产线,如果成了,我另有重谢。”
“你这是打算重操旧业?你的消息倒是灵通,你怎么知道我们国内的情况?”
“当然了,汽车我最熟么,消息来源这你就别管了。”
“生产线即使是淘汰的也不便宜,你有那么多钱么?”
“我可不要淘汰的,要那种因为产能过剩没有工人用的,前一段时间我刚好卖了几辆奔驰z100。”
“好吧,你果然都知道,我帮你问问吧,你这车简直是暴利,我知道你们国内卖得肯定没这么贵。”
“问题是你能买到么?”
“不能,独家生意就是好做啊,既然你要买生产线,那我多问一嘴你买地不,我有门路。”
“便宜的话我自然要买一些的,不过现在地价可是一天一个新低,你不会让我买了赔本吧?”
“怎么可能,工业用地,几块钱一呎,要不要。”
“在哪?”
“当然是九龙了,别的地方那么远,你要来干嘛?”
“有没有靠近码头的。”
“这个我要去问问。”
“行,问好了你给我来个信,车你打算怎么提。”
“460万现金,你给我个仓库地址,我找人去拉。”
“行,我准备好了给你打电话。”一听是现金何雨柱就知道,这是帮那些贪佬买的,不过这小子倒是谨慎,他没要好车,又有什么关系呢,外观看起来都一样。
既然开了口让人去问生产线了,何雨柱又觉得自己的钱不够了,雷洛可是号称五亿探长的,这才弄回来几千万,剩下的还得深挖一下才行。
至于黄金换钱,时候还不到,现在敢去存大批黄金,鬼佬政府分分钟给你冻结了。
等阿浪把矿泉水公司的手续办下来之后,何雨柱又给他布置了一个新的任务,香江所有大型地下赌场的位置。
阿浪的第一反应是,老板怎么沾上赌了,这可不行,我要劝一劝。
“老板,沾赌毁全家啊,要不你去玩点别的?买买马,跳跳舞之类的?”
“瞎操心,我像是那种人么?”
“人有钱了是会变的,老板你之前可是弄了不少钱。”
“那些钱很快就要投入到厂子里。”
“不去,你要是逼我我就去告诉老夫人和太夫人。”
“还反了你了。”何雨柱直接给了他一脚,不过心里满是欣慰,这样的属下再来一打他也不嫌多。
“我还要告诉老夫人和太夫人你打我。”阿浪踉跄的后退几步。
“你过来。”
“我不过。”
“你这都是谁教你的?”
“老夫人跟我说的,让我盯着您。”
“你还当起了叛徒了。”
“没有,我是为了您好,也是为了大家好。”
“行,你过来我不打你了,我跟你说清楚我要干嘛。”
“不过,您就这么说我听得到。”
“行,算你小子厉害,居然搬出我娘和老太太来压我。”
“嘿嘿。”
“砰”阿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您不是说不打我么?”
“你笑得太贱了。”
“还想跑?”
阿浪不敢废话了,怕再挨揍,起身就想跑去告状,结果被何雨柱一把拎住了耳朵。
“不跑了,不跑了,您说,您说!”阿浪吃痛。
“我前几天跟让鬼佬帮我去采购一批设备,钱不够了。”
“十赌十输。”
“我要找雷洛洗钱的地方。”
“老板你是要?”
“不拿白不拿,过一阵子那些钱姓谁就不好说了。”
“我知道了,我把弟兄们都撒出去。”
“拿上点钱。”
“老板,我这没现金了。”
“这回不去告状了?”
“不去了,只要老板不沉迷那些东西就好。”
“等着我给你拿钱。”何雨柱松开阿浪的耳朵,去保险柜取了五十万给他。
“老板,这钱出去可能就回不来了。”
“钓鱼的饵你都不舍得,还钓个屁的鱼,吩咐下面人做事就好了,你自己不许去。”
“知道了。”
“还有别找那些国内来的,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
“明白,老板这也是一个机会,让我们看清楚人。”
“这事你自己看着办,不要用别墅的人,萍姨可不是吃素的。”
“好的,我走了。”阿浪找了个报纸包起钱出了何雨柱书房。
地下赌场可不是那么容易进的,要有人介绍才行,阿浪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那五十万用来打点的就用去十多万,才混进赌场。
进去后这帮家伙可是开了眼了,几万块根本就上不了台面,也就能在外面混混。
结果不言而喻,输多赢少了,赢了的倒也实在,把钱交上来继续分开用,这点阿浪很满意,没有选错人。
这些人可不知道让他们去赌是为了什么,还以为他们老板要捞偏门呢,毕竟来钱快啊。
等阿浪把资料整理好了给到何雨柱,何雨柱又化妆亲自己跑了一趟去踩了一遍点,顺便当了一把冤大头,他的运气可不在这上面,又是几十万打了水漂。
回来后他就派了个有限顺序,随后的一个周内,香江的赌场可倒了血霉了,一家接一家交账的日子全都被洗了一遍。
这东西报警又不能报,靠黑帮自己查,他们基本上都会猜测是对头搞他们。
而在黑帮又是谈判又是调查的时候,何雨柱收手了,雷洛做了十几年搞了个五亿探长,他现在空间里也快有五亿了,何雨柱都有点惊讶香江这么有钱的么,还是单纯的就是印钞票印的多。
这些钱可不光是黑帮的,还有不少是别人送过来洗的,后面很长的一段时间那些黑帮、黑警、贪心的鬼佬要拮据了。
这一折腾那个就到了1967年了,饮水机的研发成功了,但是这个个头和外观么还真是有点不敢恭维,快赶上冰箱大小了,由于上面还有加水桶,所以高度降低了,这玩意被造得四四方方的120cm*100cm*100cm,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保险柜呢。
“这东西不能再小点了?“何雨柱看过样品很无语,这么大,一般家庭怎么可能要,香江本来住的就紧张,很多都是几百呎的房子里挤着一家三代人。
“老板,你别看他大,可是真好用啊,冷的热的都行,制冷和加热也不慢。”
“那就是我们的顾客群体都是有钱人咯?”
“暂时应该是这样了。”
“那你们就不能搞得好看点,这东西摆在客厅人家还以为这是个供台呢。”
“老板,您先别着急,这不是先试验效果么,外壳好说,我们让以前提供冰箱外壳的厂子帮我们开个新模就好了,保证做到美观。”
“多久能批量生产?”
“还要一两个月吧,我们的冰箱生产线要改,老板是不是可以召回一批工人了?”
“你看着弄,不要有浪费就好。”
“这个肯定的。”
“你们再帮我弄个东西,我们厂能自己焊接水箱不?”
“老板您要多大的,什么材质?”
“十立方米以上,不锈钢或球墨铸铁的。”
“这个我们做不了啊,老板还是出去找找别的厂子吧。”
“行,你们先改进饮水机。”
转头何雨柱又把阿浪叫了去,问他玻璃瓶子和水桶的事,阿浪直接去拿了瓶子和桶来。
“这就是大号汽水瓶子吧?这个桶安全不?”
“什么安全?”
“就是有没有毒。”
“毒?”
“算了,跟你也说不清楚,你去打听一下有没有检测机构,检测下这塑料桶有没有毒,尤其是装上水后,水会不会有毒。”
“哦。”阿浪不理解,只能照做。
“对了,你可以把事情交给下面人,另外你去打广告,帮我招专业的人,金融、贸易这些方面的都可以。”
“老板是嫌我做事做的不好?”
“我怕你累死,我们现在才什么规模,以后要分好多行业,你确定你都行?”
“不行,现在很多东西我都是现学,根本学不过来。”阿浪忙摇头。
“那不就是了。”
“老板,您夫人不是学的经济学,而且英语很好。”
“她现在还不合适抛头露面,外面你也知道,一点都不安全。”
“这倒也是。”
“你在帮我办件事,你让下面人去办就行了,你负责监督和跟我汇报,我看你都是自己跑,要学会放权。”
“我这不是怕他们办不好么!”
“你不让他们办,他们永远办不好,你还不是这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赌场的事他们就办得不错。”
“知道了老板,对了老板阿风那边好像有点情绪。”
“你们不是亲兄弟,你摆不平?”
“正因为是亲兄弟,他才不平衡。”阿浪道。
“我会安排一些事情给他,你不用担心。”
“是,老板,对了,您刚才说有什么事吩咐我?”
“做水箱,水罐,十立方米以上的,要不锈钢或者球墨铸铁的。”
“装在哪里?”
“你先让人做,能做更大的也行,做好了直接拉去厂里。”
“老板你找到水源了?”
“嗯,先做储水的。”
“太好了,我还发愁我们卖什么呢。”
“你先尝尝看。”何雨柱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军用水壶,其实是空间里取的。
“敦敦敦”阿浪喝了一口就开始猛灌。
“行了,跟没喝过水一样。”
“这水太好喝了,老板,我们以后就卖这个水么?”
“会卖一段时间,后面再说。”
“好的。”
阿浪走了以后,何雨柱叫来了阿风。
“阿风,听说你最近情绪不大好。”
“没有,老板,谁胡说的,我找他去。”
“行了,不就是闲的,我现在有个事交给你做。”
“是,老板。”阿风有点兴奋。
“你去找霍生,问问他需不需要安保,如果需要的话,你就跟他这条线。”
“老板,我们是要接生意了么?”
“对啊,安保公司这么多人,不接生意,我可养不起。”
“好,我一会就去,对了老板,别的公司生意我们也可以接么?”
“当然可以,不过要量力而行,我们只是安保,跟黑帮、海盗这些有关系的生意我们做不了。”
“是,老板。”
“行了,你去吧。”
“好的。”
阿风走后,何雨柱看着空间里的一堆现金可有点发愁了,跟鬼佬买设备肯定不能用现金,港纸都得换成他们的钱才行。
另外要搞汽车,还需要配套的,香江可没有像样炼钢厂,他打听过了,有几家主要生产建筑用钢材,但技术设备相对简陋,以废钢回收冶炼为主。
让他们做出特种钢等着吧,开模也够呛。
何雨柱就在想:“我难道还要搞个炼钢厂,这有点扯啊,原材料就是大问题,等奥利安·特伦奇过来问问澳洲什么情况吧,那边可是铁矿资源丰富。”
圣诞节的时候,几个小的还问家里怎么过,何雨柱没什么兴趣过鬼佬的节日直接否了。
但是他还是躲过去,奥利安·特伦奇邀请他们一家去吃饭,他只带了小满去。
倒不是什么酒会,就是个家宴,奥利安·特伦奇还埋怨何雨柱为什么不把孩子带上,何雨柱说是怕闹到人,奥利安·特伦奇让何雨柱下次一定带上,何雨柱勉强答应了。
奥利安·特伦奇家里人也不算多,他妻子、三个孩子、最大的都已经上中学了,最小的也快上小学了,家里雇佣的菲佣。
他妻子还是第一次见丈夫请一个中国人来家里吃饭,即便这个人是救过他命的。
但是家里还特意打扫了一下,饭桌上的饭也很丰盛,这是为了面子。
餐桌上聊开了以后,奥利安·特伦奇的妻子就收起了轻视,这夫妻俩都不简单啊,何雨柱见多识广,小满的英文很好,学识也不错,还有带孩子的经验,让奥利安·特伦奇的妻子跟小满很聊得来,要知道小满可是带着弟弟妹妹又带二女,有着快二十年的经验呢。
饭后,奥利安·特伦奇的妻子和小满又聊了很久,还表示以后可以常来往,她们会有什么聚会什么的,也希望小满可以参加。
小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要问问何雨柱。
何雨柱呢,跟奥利安·特伦奇去了书房,谈了一下汽车厂、地皮、钢铁的事。
奥利安·特伦奇都惊了,何雨柱这么大的财力么,他甚至都有点怀疑何雨柱是不是北边派来的。
他隐晦的试探了一下,何雨柱表示他现在就是个商人,不参与政治,如果奥利安·特伦奇不信可以不合作。
奥利安·特伦奇告诉何雨柱要低调一些,当然了他会帮何雨柱打通一些关系,让何雨柱都觉着这小子是不是个鸡蛋人。
谈完之后,小满把奥利安·特伦奇夫人的请求跟何雨柱说了,何雨柱直接表示,只要奥利安·特伦奇夫人他们不嫌麻烦,小满一定会到场的。
走的时候奥利安·特伦奇的夫人还送了一些她自己做的小饼干之类的。
时间飞快,转眼过年了,1967年的农历年。
何雨去跑去厂里跟厂里人聚了个餐,又跟安保们聚了个餐,然后就放假了。
当然了阿浪、阿风、顾元亨、许大茂几人都包了个大红包。
这红包许大茂收的很不安,因为他最近闲的厉害,根本就没出什么力。
“柱子哥,开了年你帮我换个工作吧,不然我就去别的地方干,在厂里吃闲饭太难受了。”
“也行,我考虑考虑有什么适合你干的,对了你英语学的怎么样了?”
“还可以吧,这个比俄语可简单多了。”
“粤语呢?”
“听得懂,说就一般,不过可以说英语和咱们的话,他们基本上也能听懂。”
“行,我知道了,等我看看哪里合适你。”
“嗯,不然我真不好意思待下去了,我老丈人也找过我,他那边也缺自己人。”
“你要是想去就去呗,我又不拦着你。”
“我不想去,去了那边不自在。”
“那我过年就给你加加担子。”
“没问题。”
(本章完)
第216章 骚操作
第216章 骚操作
离开霍生后,何雨柱直接去了一趟余则成的报社,这老小子快一年多没管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这次他可不是在门口等着,而是打了个电话进去,说是找‘陈则成’。
接通电话后,何雨柱只说了两个字“深海”。
“你是谁?”余则成惊得差点把话筒扔了,捂着话筒低声道。
“我就在你报社门口,你出来我们谈一谈。”
“好。”
余则成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跑去跟主编请了个假,他就打算从后门跑。
何雨柱打完电话就进了报社,然后他就看到余则成从楼上跑下来,然后装作不经意的瞄了一眼大门口,淡定的往后门走。
看到余则成这样何雨柱莞尔一笑,这老小子还当是在那边呢。
然后他就跟了上去,出门没走多远余则成猛然回头,用一支钢笔抵住自己的下颚,冲何雨柱低吼道:“我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回哪里?”何雨柱无奈的摊摊手,这老小子倒是警觉的很。
“你不是那边派来的?”
“哪边?”
“别跟我装糊涂。”
“行了,放下你手里的笔,我可没兴趣带你走,我从北边来的。”
“我不信。”
“那我说几个名字,陈桃、农夫、老赵。”
“你到底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有一个新的任务让你去完成。”
“什么任务?”
“加入香江警队。”
“做什么,组织上是要?”
“你想多了,收集情报,发展人员。”
“是农夫的命令么?”
“农夫同志已经逝世了。”
“什么时候的事?因为什么?”
“1963年,病逝的。”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加入警队?”
“会有人联系你的,到时候不要惊讶。”
“你还有什么能证明你的身份。”
何雨柱想了想从怀里取出那个一等战斗英雄的勋章盒子抛了过去,没办法,其他东西都带着名字呢,现在还不是相认的时候。
余则成打开看了一眼,立刻把盒子盖上,继续问道:“一年多前那个小胡子是你派来的?”
“他不是组织的人,我只是委托他找人。”
“当年留信的人是你?”
“是我。”
“翠萍,她,她还好么?”
“很好。”
“思毓是.”
“你女儿,她也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余则成老泪纵横啊。
“这个还给你。”余则成收起钢笔,双手拿着勋章的盒子递了回来。
可他走近后越看何雨柱越觉得不对劲,这都二十年了,如果当年是这人留的信,他才几岁?
不过他没有问出来,那个年代的能人异士多了,这人看起来年轻还不知道多大岁数了呢。
那药剂何雨柱还以为只是增强体质的,没想到18岁以后体质不增强了,倒是抗衰老了,他现在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岁。
“你是组织派过来的,我的上线?”
“是。”情绪都到这了,何雨柱只能继续演。
“好,好,终于又联系上了,怎么称呼,以后怎么联系?”何雨柱从余则成眼中看到了光。
“我姓方,以后我会联系你的。”
“好。”
“你生活上有没有困难,我可以帮你解决一下。”
“我可以见见她们俩么?”
“时机到了我安排你们见面。”
“谢谢,谢谢!”余则成双手紧紧捂住何雨柱的手,手指因为用力显得发白,嘴角也在颤抖着。
第二次听到那娘俩的消息,他还是信了的,真的能见到他不敢相信,现在是什么环境他很清楚。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何雨柱觉得这确实是亏欠人家的,按照电视里跟余则成联系的那货一直忽悠余则成来的,余则成以为王翠萍真的联系不上了,又或者是死了。
“谢谢!”
“对了,这段时间你不要离开报社,会有人来联系你。”
“好。”
“我走了。”
“再见,同志。”
“再见。”
何雨柱之所以这么搞是他这一年多想明白了,我都出来了,为啥还要弄那么多条条框框约束自己,搞钱搞地他也是有为子孙后代考虑的,他又不是圣人。
以前的事情那些人能猜到算他们本事,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以后会发生什么管他呢,大不了找个地方归隐了就是了。
当然了国家需要,他会出力,但是就不会像以前那种模式了,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开车回到家,何雨柱就找王翠萍谈了谈。
“萍姨,你有没有兴趣当警察?”
“警察?我这么大岁数了跟人一起去巡街么?”
“不是,奥利安那小子前一阵子问我安保是谁训练的,我说是您,他想请您去警校任职。”
“警校?训练那些毛头小子?”
“对,应该还有黄毛丫头。”
“就你嘴贫。”
“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在家待着也没事做,安保现在那些中队长完全可以训练,毕竟他们很多都是正儿八经从战场上下来的,我不过是游击队加上侦查科那一套,对了警校跟国内的一样?”
“我也不清楚,大概差不多吧,他们这才多点地方,都没四九城大,您教他们富富有余。”
“给个什么职务,别让我见了一堆小屁孩还要跟他们敬礼。”
“这个我还不清楚,低了咱就不去了,等我晚点问问奥利安。”
“嗯,你小子以后少折腾点,别到时被我的徒子徒孙给逮了。”
“您可太高看他们了,再说了我是守法公民。”
“去去去,少跟我逗闷子了,不过你以后是要守法了。”
“等警察什么时候真的能解决问题了,我肯定守法,这就要靠您以后那些徒子徒孙了。”何雨柱开玩笑道。
“滚蛋。”
“好嘞。”
娘俩聊完何雨柱直接回了自己的书房,然后拨通了奥利安的电话。
“喂,哪位?”
“奥利安,是我。”
“何,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么?”
“你就不能想我点好?”
“哈哈哈。”
“上次你说的那个事我问了,可以。”
“什么事?”
“黄竹坑教官。”
“对对对,你的那位长辈答应了?”
“是,我还帮你找了一个人,也上了点岁数不知道你们要不要?”
“擅长什么?”
“反刑讯、化妆侦查、情报获取等等,多了。”
“这么高端的人才,你哪里找的?”
“这你就别问了,要不要。”
“要,要,肯定要啊,你等我去申请两个特招名额。”
“级别低了可不行,我丢不起那脸。”
“这个,我给不了你保证,但是督察肯定没问题,至于能不能获得更高的,还要面试和考核才能决定。”
“督察啊?勉勉强强吧,总督察还差不多。”
“何,我可是熬了十几年才熬到总督察,肯定不行的。”
“你去申请吧,我等你消息,等等你把人的信息给我一份啊。”
“好,我会让人送去你那的。”
几天后,余则成接到一个电话,第二天一早奥利安亲自去接的他。
见到奥利安后,余则成懵的很,怎么来了个鬼佬,自己的这个新上线这么厉害么?
“陈先生,我的朋友何,介绍你给我,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奥利安·特伦奇。”
“您好,特伦奇先生!”老余居然用英语回的。
心里却翻起了嘀咕:“何?难道不是方同志?”
“你会说英语?”
“会一些。”余则成收回心神。
“那太好了,这可是加分项。”
“是么?”
“警队的上层都是我们英吉利人,汇报工作难免会用到英语。”
“嗯,我以前接触过丑国人,学了一些。”
“方便告诉是在哪里么?”
“北边。”余则成撒谎了,他跑去南边才接触到的。
“哦,你以前从事什么工作?”
“也是警察。”
“那你怎么到报社工作了?”
“我这个岁数进不去警察系统,没有哪个警局愿意要一个五十岁中年人吧。”
“不好意思,我没有别的意思。”
“没关系。”
“走吧,我带你去面试。”
“谢谢!”
到了黄竹坑警校,介绍完后,校方派出了精兵强将对余则成进行了长达3个小时的面试,老同志超强的心理素质和敏锐的洞察力,破掉了四个面试官的一个又一个语言陷阱,还反套路了面试官。
然后面试的人又让学生伪装成劫匪、人质,老余也不含糊,几眼就看破了。
谈判中,差点让伪装成劫匪的真以为自己是劫匪了,认罪后哭得那叫一个惨。
之后负责考核的几个考官问奥利安。
“奥利安总督察,你从哪里找到的这么厉害的人,这就是专门为审讯和谈判两个部门准备的啊。”
“哈哈哈哈,朋友介绍的,周sir在你们学校当个教官没问题吧?”奥利安全程都在边上看着呢,余则成的表现已经可以用惊艳来形容了,开始见到这个平平无奇的男人他还心存担心,担心何雨柱介绍的人到底行不行。
结果人家过来随便露了两手,直接吊打警校这帮人。
如果何雨柱知道,只会告诉他们没见识,那是一个级别的么,人家那是干什么的。
“何止是没问题,这样的人直接上一线都没问题,真舍得送我们警校来?”警校校长周国栋道。
“人家上岁数了,觉得警校好一些,当然了,我们如果遇到难题借调一下你们可要放人啊。”
“没问题,没问题,那他的警衔怎么定?”
“本来是督察,你们这么高的评价,如果都写在报告里,一个高级督察怕是跑不了了。”
“这样最好,直接可以带那些见习督察学员了。”
“对了,明天还有一个教官要过来面试,这个你们考核的差不多了,我就先去人事部那边了,毕竟是我推荐的,你们的面试报告什么时候能给我?”
“正在写,很快就好,他的表现太精彩了,很多东西很难落于纸上。”
“你们尽量写。”
“好的。”
入职办的比较顺利,人事那边没有太为难,因为奥利安拿到的是一哥签的特批。
第二天余则成就去报到了,他想快点熟悉新环境,好完成上级交给他的新任务。
去了之后,学校的所有教官都很热情,尤其是昨天面试那几位,当然也有看不惯的,学校里的鬼佬教官,但是人家有后台啊。
校长没有给他安排任务,而是让他去旁听一场面试。
等面试的人进来后,余则成的大脑一片空白。
脑子里就一句话:“怎么会是她?”
他差点当场喊出来,可他忍住了。
对面的王翠萍看到余则成时,眼泪差点没绷住,脑海里也是:“怎么会是他?他也来香江了?为什么会这么巧?”
“王女士,王女士?”考官在喊发呆的王翠萍。
“啊,哦,你刚才说什么?”
“你走神了,现在我们可以开始面试了么?”
“可以。”王翠萍深吸了一口气道。
“好。”
接下来流程跟余则成过来差不多,只不过方向不大一样,王翠萍擅长的是抓捕、线索侦查,当然也不能说人家对于谈判和审讯不精通,但是跟余则成比还是差点意思。
不过当王翠萍干翻了教警校生搏击的几个教官后,这帮人服了,手枪射击虽然打破学校的记录,也差不多了,毕竟人家是拿小鬼子和特务的脑袋练出来的。
余则成全程跟着一起看,在他眼中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的王翠萍,一杆旱烟枪、一支狙击枪、一颗手榴弹、机场不能相认的离别,所以他的眼睛湿润了。
偷偷抹去了泪水,他现在不确认能不能相认,他要去问问上线才行。
王翠萍考核完了,警校这边也是相当满意,这基本上就是全科的教官啊,警校的女学员更是把她当成了偶像,想着以后也能成为这么厉害的女警。
后面就跟余则成昨天的差不多了。
路上王翠萍问奥利安:“警校的教官你都认识么?”
“差不多吧,王女士。”
“那个小眼睛戴眼镜的叫什么?”
“哦,你怎么会对他感兴趣,这个人我恰好认识,也是我推荐来的,他叫陈则成,跟你一样都是北边来的,昨天才面试完的。”
“也是你推荐的?”
“对啊,何前几天介绍给我的,你认识他?”
“只是有点眼熟,等我回去问问阿飞吧。”
“哦,可能要晚点,你还要跟我去办入职。”
“没问题。”
等回到家,王翠萍直接就去找了何雨柱。
“柱子,你瞒得我好苦啊!”
“你见到了?”
“说,你怎么找到他的?”
“我让大茂打了个广告就找到了。”
“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相信大茂?”
“我让他用的陈桃啊?”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老赵告诉你的?那也不对,光有这个名字有什么用?”
“我还用了‘深海’。”
“方组长告诉你的?怎么可能?这个是最高机密。”
何雨柱摊摊手,不做解释。
“你为什么安排他去警校?”王翠萍知道问不出来了,又换了问题。
“不好么,给你们制造机会啊。”
“我,我和思毓还没做好准备。”
“萍姨,你都等了二十年了。”
“可思毓她?”
“她会理解的,她已经是大姑娘了,你就当重新认识那个人,谈一场黄昏恋不好么?”
“滚蛋,你个混小子连我的玩笑你也敢开?”王翠萍上来就要拧何雨柱耳朵。
“萍姨,我说的是事实,二十年前你们肯定还有很多未尽之事。”何雨柱敏捷的躲开笑着道。
“家里谁也不许告诉,等我这边处理好了再说。”
“保证完成任务!”何雨柱道。
“没个正形,你都是三个孩子的爹了,怎么还这么没正行。”王翠萍笑骂道。
“那要看跟谁了,你是我姨,别人可没这个待遇。”
“你这个待遇让我很难消化啊。”王翠萍有些惆怅。
船到桥头自然直,办法总比困难多么,王翠萍同志!”
“你还真是讨打。”
(本章完)
第217章 大目标
第217章 大目标
娘俩又说了一阵子话,王翠萍就回自己房间了,晚上她失眠了,脑子里都是余则成,过往的一切如放电影般在脑子里一遍一遍地过。
余则成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王翠萍娘俩到底住在哪里,更迫切的是自己的上线什么时候才会联系自己。
当王翠萍顶着个黑眼圈吃早饭时,陈兰香问道:“翠萍,你这是咋了,昨天你出去一整天,晚上回来就把自己关房间了,是遇到什么事了么?”
“没事,嫂子,我去找工作了,今天就去报到。”
“找工作?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家里说一声啊?”
“柱子知道,他帮我介绍的。”
“何雨柱”
何雨柱同志感受到了她娘那可以杀人的目光。
“娘,萍姨说她在家太闲了,我这不就帮点小忙么!”
“咱家不差你姨这一口吃的。”
“嫂子,是我自己要找的,不关柱子事。”
“到底找了个什么工作啊?”
“一个学校,当老师。”
“老师?教什么?”陈兰香愕然,她可是知道王翠萍文化程度不高。
“就是在国内工作上用的那些。”
“什么学校?要学那些东西?”
“警校。”
“呼,可吓死我了,警校啊,那学那些也正常。”陈兰香长长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道。
“就是,你们两个搞得神神秘秘的,也不跟家里打个招呼。”老太太也道。
“那你这眼睛怎么回事,一夜没睡?”陈兰香指着王翠萍的眼睛道。
“嗯,怕到了新环境不熟悉。”
“担惊受怕的,那咱就不去了,之前不是待得好好的么?”
“这吃住都在你们家,多不好意思。”
“谁说啥了,我撕烂他的嘴。”
“没,嫂子,没人说,我就是觉得我还能干得动,过几年干不动了,我就在家天天陪着你们。”
“诶,也是,你忙了那么多年,这突然闲下来确实不适应,那你先去干着?干得不顺心了咱就回来,柱子天天在外面折腾也能赚点钱,孩子们也大了,以后该他们养家了。”
“兰香说的对。”
“我知道了,老太太,嫂子。”王翠萍想起了这些年的经历感动道。
“柱子,一会你送你姨去她单位,远不远,远的话,你让人每天接一下。”陈兰香现在是拿王翠萍当亲妹子,王思毓岂非就是她闺女,养了这么多年,就差叫一声娘了。
“不用嫂子,我每天自己上下班就行,单位可能还会值班。”
“那今天就柱子送你去,以后再看。”
“好。”
“听到没,柱子?”
“知道了娘,萍姨不是也会开车,等拿个这边的驾照,她以后自己开车上下班就行了。”
“也好,自己开车也方便。”
一顿早餐吃完,何雨柱开车送王翠萍去黄竹坑。
由于要过海,王翠萍直接让何雨柱送她到了轮渡就把他撵回去了。
到了警校,入职换装,还有个简单的欢迎仪式,是跟余则成一起的。
二人站在一起,那心跳的对方都能听得见。
这会人太多,王翠萍也没敢直接就认人。
等欢迎仪式结束后,二人就被带去进行警务培训了。
上了上午的课,中午吃饭的时候二人坐在一起吃饭也是自然,毕竟是前后脚入职,又一起上课。
一天的培训下来,俩人也累够呛,毕竟上了岁数了,要记东西还是有点费劲的。
不过学校没难为他们,就是些警务条例,然后还有一些相关的法律之类的东西。
一天肯定是学不完的,后面一个月他们都是学这个,还要考核。
下班出学校后,二人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步,等到了轮渡上。
王翠萍先没忍住,略带哽咽的低声道:“老余,是你么?”
“翠萍,是你么?”余则成的眼眶红了。
“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想过回去么?”
“回不去啊。”
“你哪年来的香江?”
“1963年,您呢?”
“1965年底。”
“是因为?”
“对。”
“是我害了你们母子啊。”
“不怪你,你知道思毓?”
“知道,跟我联系的那个小胡子告诉我的。”
“你说的是许大茂?”
‘他没告诉我名字,不过他那张脸我记得清清楚楚。’
“大长脸,小胡子,穿得立立正正的?”
“就是那小子,当初见到他我还以为那边来抓我了,那小子一看就不像好人。”
“那小子人不错的,你就见了他一个?”
“这”
“行了,你是不是还见了个大高个,比你还高一截的。”
“你咋知道。”
“他说他叫啥没?”
“没啊,就说姓方,北边来的,对了那人说是我上线。”
“我说老余,你的警惕性呢,你的判断力呢?”
“怎么,那小子不是咱们的人?”
“是咱们的人,可不是你想的那种。”王翠萍扶额。
“那是什么?”
“这里不方便说,等下了船找个地方我跟你细说。”
“好,你带咱闺女照片没?”
“你怎么知道是你闺女,我就不能嫁人了,咱俩可是?”
“不可能,那两个小子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我带个闺女,那就不能是别人的?”
老余听了这话有点自闭了。
王翠萍见逗得差不多了,便道:“思毓的生日是1949年年后。”
“真是我闺女。”余则成没忍住,一把抓住王翠萍的手。
“这么多人呢,你放开。”
“不放,这里可不是北边,没人管这个。”
“你这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说吧,你去了那边是不是又找了,还是又给你安排了一个,那个晚秋不也跟你一起去了。”
“她牺牲了。”
余则成不敢说他又被安排了一次,只能回避。
“牺牲了?你是怎么保护她的?”一听这话,王翠萍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人都没了她还能跟一个死人计较什么?
“诶”回答的只有一声长长的叹息。
下了船,二人找了一个咖啡馆进去,然后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点了一杯咖啡和一杯茶,面对面坐下。
王翠萍当了那么多年的科长也不是没见识的。
“说说吧。”还是王翠萍先开口。
余则成就把当时收到消息后准备撤离,结果被堵个正着,机场见面后他去了南方,还收到过撤离的呼叫,可是那会已经撤不了了。
接着就去了那边,他多次打听王翠萍无果就有些心灰意冷了,因为何雨柱那封信让他知道王翠萍是能找到的就在四九城。
有了执念他就更加小心,过去没多久他就发现并除掉了一个叛徒,躲过了一场生死危机。
那会他就想逃走来的,可惜条件不允许,后面又有人来联系他,他再次从潜伏状态被唤醒了。
然后为了任务,他又被安排了一场婚姻,他其实并不情愿,所以二人没有孩子。
直至1962年,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也被重点调查,就在他被调查的那段时间,晚秋也被抓了,然后就死了。
打那以后他知道自己不再安全了,变得更小心谨慎,就这么艰难的熬到了1963年,他是小心谨慎如履薄冰,通过以前认识的关系他找到船,然后创造了一个机会来了香江,还是因为那封信。
到了这边一打听,回不去了,他就在这边落了脚,直到他在报纸上看到了寻人启事,之后就是见许大茂,然后隔了一年多又见到了姓方的,没几天就见到了王翠萍。
后面这个对于他来说有点虚幻,他其实到现在都没明白人家怎么就知道他在这边。
他讲完了,王翠萍大概就知道了咋回事了,尤其是余则成不止一次提到了四九城南锣鼓巷95号这个地址。
“柱子瞒的我好苦啊,原来你老早就知道我在四九城。”
“对啊,从津门走之前我就知道了,对了鸡窝里的金条你拿了?”
“拿了,我还在那个院子里买了两间房,这一住就是二十年。”
“你说的柱子是?”
“就是你说的姓方的,他可不姓方,他叫何雨柱,你收到的那封信应该就是他留的,可他当时才13岁啊,这孩子不得了,他就去过咱们住的地方一次,还没进去。”
“13,你确定,那封信可不像是个是13岁的孩子能写出来的。”
“那是你不知道他的经历。”
“半岛么?”
“那只是一部分,你还不知道他去津门的时候救过老赵吧,接着又把我接到了他住的地方,我那是给人家当佣人,主家跑了,我给人家看房子。”
“老赵,津门新的接头人?”
“对,我跟老赵在四九城住了两个月,就住在95号院。”
“你这么一说就能串起来了,这小子还干过什么,让你说不得了,除了他在半岛拿过一等战斗英雄。”
“那只是其中一个勋章而已,后面他又去过毛熊,你知道我们有了大杀器吧。”
“知道,前几年就成了。”
“我怀疑跟他有关系,要不然没那么快。”
“嘶”
“你一直在外面消息灵通一些,还知道别的消息不,周边的。”
“好像我过来那一年小日子闹腾过一阵子。”
“我就知道,那小子肯定不是来的香江。”
“你是说?”
“他回去之后就开始搞汽车,你知道咱们的技术有多落后的,我来了香江才知道他造那些车在世界上都算比较先进的了。”
“你确定咱们说的是一个人?我见过那小子,除了个子高,看着人畜无害的样子。”
“你惹了他试试,就你这样的他能灭一百个。”
“我从来擅长的都不是武力。”
“得了吧,你玩脑子也没玩过人家,你就不想想跟你接头都搞得莫名其妙的,还是让大茂那小子去的,你居然还就信了。”
“这还好他跟我们是一边的。”
“哼,等我回去收拾他的。”
“你还敢收拾他?”
“我是他姨,怎么就不敢?”
“好吧,我什么时候能见见思毓?”
“等着吧,等我什么时候说通了她再说,她自小就当她自己没爹。”
“好吧,是我这个当父亲的错。”
“行了,说得差不多了,我回去了不然家里该担心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我送送你吧。”
“好。”
回了何家,吃完饭,王翠萍把何雨柱堵在书房就是一顿喷,何雨柱把装傻充愣那一套玩得淋漓尽致,你猜到是你猜到,我就是不承认,我看你拿我怎么办。
“柱子,思毓听你这个大哥的,等我告诉她以后,你帮我劝劝她。”
“我娘他们那您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巧遇呗,不都被你安排明白了,你还想我怎么说?”
“挺好,这样挺好。”何雨柱尴尬的笑笑。
“别的不说,你这份情和用的这份心姨记下了,我还不清以后让思毓还你。”
“不用,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你是我姨么,我不帮你谁帮你。”
“走了。”
王思毓这几天并不在家,她去年考上了大学,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听说何雨柱在找律师,这小妮子直接报了香江大学法律系,还真考上了。
上学后她就住校了,也许是从来没离开过家,这次放飞自我了,她一个月才回来一次。
等王思毓知道消息已经半个月后了,她跑去抱着小满哭了一晚上,那一晚上可把何雨柱折腾够呛,带三个娃对他来说有点太难了。
结果都没用何雨柱劝,小满把人劝好了,第二天王翠萍带着王思毓就去见了她老子。
家里人自然也就知道了余则成这个人,也明白了为啥起了个王思毓,老太太直接让王翠萍把人带回家看看。
王翠萍说过一阵子,现在那个老小子不敢来。
众人大笑,王翠萍更加确认了这带回来了,余则成会很惨。
回来之后王思毓拉着小满、何雨水嘀嘀咕咕了很久,对了何雨水也在何雨柱和小满的双重补习下考上香江工业专科学院(以后的香江理工大学),学的还是电子类的航海无线电。
何雨柱还问过她为啥学这个,她直接来个:“哥咱这可是在岛上,你以后不搞点船么?”
“你对我哪来的信心,船是那么好搞的?”
“我哥是谁,我相信你。”
“你好好学吧。”
“我等着上你的船哦!”
至于何雨鑫和何雨垚还没高中毕业,不过这两个小子好像已经选择了以后想干嘛,何雨柱问过,嘴严的很。
他们的几个姐姐也帮他们保密,何雨柱就没再追问。
过端午的时候,王翠萍把余则成领回家了,余则成有种新女婿上门的感觉。
反正就是局促的很,尤其是在老太太和陈兰香面前,问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回答,生怕答错了。
“你叫余则成?”
“是,老太太。”
“家是哪里的?”
“福建。”
“柱子,你是不是去过福建,那怎么样?”
“穷。”
“哦,家里还有什么人?”
“没了。”
“外面还有女人没有?”
“没,没有!”老太太直接把余则成问懵了。
“没有最好,要是有你离翠萍远远的,不然我让我大孙子收拾你。”
“没有,绝对没有。”
“现在做什么工作?”
“跟翠萍一样。”
“柱子,不会又是你弄的吧?”
“是我,太太。”
“那你就是早知道有这么个人,还知道他活着,还在香江咯?”
“嗯。”
“你倒是真能瞒,你萍姨都等了二十年了,你也忍心?”
“没办法,那段时间不太平。”
“你就不怕他人没了?”
余则成额头冒了汗了,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他怎么就能没了。
“不怕,他可是从那边逃出来的,保命的本事还是有的。”
“小余啊。”
“老太太。”
“你是打算接翠萍他们娘俩走么?老太太我可舍不得。”
“暂时不会,等我换了大点的房子的。”
“柱子,他们当老师工资怎么样?不会跟咱们院的阎老师一样吧?”
“那倒不会,他们工资还行,在这边也算高工资了。”
“哦,要是让翠萍跟他去吃苦那可不行。”
“不会的,我不让翠萍吃苦的。”
“老太太,我也有工资的。”王翠萍道。
“你有那是你的,他不得补偿你们娘俩?”
“老太太您就饶了他吧,他从那边逃出来时什么也没带。”
“你就向着他说话吧,以后吃亏的是你自己。”
“他不敢老太太,我和思毓都能收拾他。”
“是啊,老太太,我可打不过她。”
“行了,你们的事,你们自己掂量着办,最好能住的近点,没事回来看看我们。”
“老太太搬家没那么快的,我也舍不得您。”王翠萍过来抱住老太太的胳膊。
“诶,好闺女,你也算是熬出来了。”
老太太不问了,陈兰香也没再问,因为该问的都问差不多了。
然后余则成被何大清和陈老爷子叫了过去,又来了一场男人间的对话。
再后来余则成被灌翻了,都没用何雨柱出手,这次连何雨鑫和何雨垚都上去敬酒,还不是一次。
余则成是被这哥俩抬进客房的,然后这哥俩被王翠萍念叨了半天。
余则成第二天醒来人还不清醒,王翠萍拉着他上了何雨柱的车,何雨柱送他们去了码头。
晚上余则成又厚着脸皮来了,不过他这次学精了,说是有事要跟何雨柱谈,才逃过一劫。
余则成并没有责怪何雨柱,只是问了何雨柱那天说的话都是不是真的,比如农夫的事。
得到确认后,余则成一阵惋惜,然后又问了何雨柱说的那个任务,何雨柱道:“老余同志,你可以当做你自己要做这件事,以后我是不会承认的。”
“为什么?”
“因为我是从家里跑出来的。”
“我知道,但是你还能回去啊,你立了那么多功。”
“回不去了,短时间回不去了,以后就算是回去,什么情况还不知道。”
“那这项任务的意义呢?”
“回家。”
“你是说香江?”
“对。”
“你怎么知道的?”
“这是必然的。”
“好,这个任务我接了,我就当你是我的上线了,有情况我会告诉你,或者让你萍姨告诉你。”
“谢谢,都到了这边还让你继续做这样的工作。”
“我还没谢谢你呢,不是你她们娘俩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谁让萍姨跟我家有缘分呢。”
“你是好样的。”
“你才是前辈。”
“那我们为了共同的目标,努力!”
“好。”
两个男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让余则成想起了当初的峥嵘岁月。
(本章完)
第218章 改装 麻烦
第218章 改装 麻烦
王翠萍母女到了也没搬出去,不过何雨柱给余则成提供了一个距离黄竹坑非常近的唐楼,本来是要过道王思毓名下的,被余则成和王翠萍拒绝了,现在他们先租了下来,当然了租金何雨柱只是象征性的收了一下。
他现在手里有多少地他心里也没数,这栋唐楼还是让阿浪找了半天才找到的。
现在除了周末,王翠萍基本上都在那边待着,一是上下班方便,再就是照顾下余则成的生活。
至于二人的约定,那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事情,要见效需要很久的时间,等余则成的那些学生坐上高层才能体现出来最大的威力。
所以何雨柱后期还要帮奥利安·特伦奇这小子升职,自愿当工具人,为啥不用,能回家时,这小子早就退休了,大不了给他一笔钱让他找地方潇洒安度晚年就是了。
汽车厂那边还在建,研发大楼和试验车间快完工了,技术人才倒是招了一些,但是都是低端的,很多是大学毕业想碰碰运气的,主要还是没有名气,汽车厂也用的‘黄河’作为企业名称。
霍生那边已经联系过北边,钢材运不出来,不是不想卖是卖不了,直接断了何雨柱购买的念头。
但是霍生给了一个消息,现在小日子正在疯狂的出口钢铁,价格还低,问何雨柱要不要。
何雨柱说他会考虑一下,霍生道:“何生,我们是生意人,讲究的是怎么挣钱,我知道你相帮国内,更有很深的抵日情节,但是现在他们的钢铁确实便宜,你好好考虑一下,还有你搞汽车厂不就是为了跟小日子抢生意么?”
“霍生你倒是看得准。”
“什么准不准的,现在香江的车很多都是小日子的,可以预见到未来国内也是这个样子,我们的民族工业还是太薄弱了,你大价钱弄回来设备应该不止抢市场吧,以后是不是还要跟他们打对台?”
“你这眼光厉害!”何雨柱竖起大拇指。
“你要是不想直接接触那边,我帮你采购,你就当从我手里买的,也可以给你做个掩护,不然人家知道你拿来干什么用,估计就不会卖给你了。”
“好,那我把需要的钢材参数给你一份,你看看能不能帮我们买到,报价的时候你记得加上你的利润哦,可不要赔本了。”
“哈哈哈哈,你的钱我还是要赚的,我也要养人的。”
二人敲定好以后,何雨柱找出了下一步要研发的车需要的钢材资料交给小满翻译,小满的日语在那几年也练出来的。
“柱子哥,你把这些资料都带出来了?”
“嗯,留在那边也是浪费了,搞不好还会损毁丢失。”
“你是要搞汽车厂?”
“对,地和设备我都买了。”
“我能不能去帮忙?”
“可以,你先翻译这些资料吧,等那边开始研发的时候你再过去,现在都是工地乱哄哄的。”
“好。”
“对了,先别告诉家里。”
“我知道。”
何雨柱找出的车型,主要狙击的就是日用车系列,当然奔驰也要造,造右舵的,小日子的车都能打进欧洲市场,他就不信他这边不行。
别人都开始忙活了他自己又闲了下来,不过许大茂找上门来了。
“哥,我想扩大产能。”
“扩大,扩多少?”何雨柱有点头疼,搞水搞得他有点烦躁了,他都后悔了。
“最少一倍,现在地咱们也有了,新的机器也陆续研发出来了,我还想开一些店。”
“开店?”
“对啊,冷饮店啊,香江这边很多凉茶铺子、水店,我们这个不用那么多人工的。”
“卖啥?咖啡?冷饮?冰水?”
“我还想开发一下不同口味的汽水。”
“你小子有头脑,不过咱们现在的设备和人搞不来这个事吧?”
“所以我找你求助来了。”
“要钱还是?”
“钱,其他我自己想办法。”
“多少。”
“两百万,不行的话一百万也可以。”
“就两百万,我给你提供一个思路,不一定非要做汽水,做即食的也可以,这边不缺水果,水果茶、水果冰捞、果酱冰沙、奶茶。”
“等等,等等,我记一下,太多了我记不住。”许大茂掏出小本本开始记录,他现在都养成习惯了,因为遇到的问题太多,他随身都会带着笔和小本本。
“我只是提供个思路,具体还要你们去试验,你那个冷饮机可以升级一下,制冰机你考察一下有没有,有的话弄回来研究研究。”
“你慢点,慢点,我还有几个问题,奶茶是牛奶和茶一起么?水果茶是水果和茶一起?”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水果冰捞呢?水果和冰块?”
“这个要你自己找人去研究,里面肯定还要有别的不然怎么会有味道。”
“哦,哦,柱子哥你这脑子怎么长的,我怎么就想不到,我还想着仿制那些汽水呢,还有这些都需要店铺才行吧?”
“对,你先找人试制,然后带来我尝尝,可以的话再想办法投放市场。”
“好,那个钱什么时候能到位?”
“现在就可以给你,何雨柱直接取出本票写了一张支票,是打到沁泉账上的。”
“谢谢哥,我会做好的。”
“加油吧,你的想法很好,证明你一直在学习。”
“嘿嘿,这不是不想给你丢脸么。”
“要不要吃个饭再走?”
“不用了,我要回去忙了。”许大茂收好支票就要走。
“过一段给你配个车吧,你考了驾照没?”
“考了,在这边还是有车方便,我打算过一段自己买呢。”
“吉普行不行?”
“可以。”
“那你等着吧,弄好了我找人给你送去。”
“谢谢哥!”
许大茂走后何雨柱去了一趟汽车厂,空间里的吉普卖又不好卖,得稍微改改,比如说颜色。
找到顾元亨何雨柱道:“老顾,现在厂子里可以搞喷漆么?”
“可以啊,老板是要改车?”
“对,我手头还有一批吉普,想喷成别的颜色,你们研究研究看什么颜色好看。”
“车在哪?我找人先拉几辆回来试试。”
何雨柱说了一个地址后,又道:“明天你带人去拉。”
“好的,正好也让我看看这批找来的工人怎么样,对了老板还能改别的不,这设备什么的闲着也是闲着。”
“你自己看着改,改的不好,你自己买回去开。”
“没问题,对了牌子也要改成我们自己的么?”
“改,就当第一批车了,对了车标设计好了没?”
“设计了,我带您去看看。”
“这是黄河水的瀑布?和几字弯?”
“对啊,壶口瀑布。”
“设计的人国内来的?”
“老板你怎么知道?”
“没去实地看过谁能设计出来,不过有点太复杂了,作为公司的标识可以,做车标辨识度太低了。”
“我把设计师叫过来。”
“行。”
很快,设计师被找了过来,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老板。”见到何雨柱他有点拘谨。
“不用紧张,你这两个设计我很喜欢,但是作为车标太复杂了,有没有更好的。”
“这个,老板,黄河其实可以具象成龙,自古就有这样的传说。”
“龙么?好,那就龙,你先设计设计好了以后让顾厂长拿给我看。”
“现在就有稿子,之前没敢拿出来。”
当设计师拿出来一看,何雨柱直接道:“就它了,老顾我们自己能做出来不?。”
“老板,做是可以,不过这金色,用合金,多试验几次。”
“好。”
“对了,把这个标拿去注册了,能注册的国家都注册上,省得以后有人模仿我们。”
“知道了。”
离开厂子何雨柱去了他告诉顾元亨的那个仓库,扔下两辆华南豹1型和十辆2型,锁好仓库他就回了家。
半个月后,何雨柱接到顾元亨的电话,让他去看车,何雨柱开车就去了厂里。
看到新喷漆并换标还安装上了液压升降车窗的吉普,何雨柱直接扔下自己的奔驰m100,开了一辆回去,路上回头率百分百。
m100顾元亨让司机帮何雨柱开回去的,然后进了别墅的大院又被安保们给围观了。
“老板,我们什么时候也能换这个车啊,这车看着霸气,尤其是这个标。”
“等过一阵子的。”
“真的。”
“自然是真的。”
“太好了。”
这还不算完,晚上何雨鑫和何雨垚也跑过来问。
“大哥,这车什么时候送我们一辆,比以前那种好看多了,这个标是金子做的么?”
“金什么金,好看也没你们份,等你们什么时候满18了再说,现在驾照都没有,要车干嘛。”
“哦,我们同学有的没驾照也偷偷开家里车出去兜风呢。”
“你们不许做,听到没?不然打断你俩的腿。”
“知道了。”两个小子对自家大哥还是比较畏惧的,老娘顶多是骂一顿,老爹也就是体罚一下,让干点活,这个哥可是真的打。
等十几辆车都改装完了,并且手续也都办完了,何雨柱直接让人送了一辆给许大茂,这小子高兴得当天就开车跑去海边兜了一圈。
娄晓娥还怀着孩子,他可不敢带着去撒欢。
剩下的全都被何雨柱装备给了安保,以前出去动不动就是卡车,人家用了一回后还觉得档次低。
把负责安保的阿浪给高兴坏了,现在安保公司挂在他那里,这家伙更是显摆,去跟人家谈生意都开着黄河龙越野1型(华南豹1型改),戴着个墨镜,还弄一身迷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军方的呢。
有了安保公司这个活广告,汽车厂接到了几个小订单,还好何雨柱的库存后,不然就只能干看着订单挣不到钱了。
本来不着急弄钢材的何雨柱给霍生去了个电话,得到的答案是,钢材被劫了。
“霍生,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海上动手?”
“还能有谁,海盗。”
“香江外围还有海盗么?”
“有,虽然没有以前多了,但是规模大了,应该是被人吞并整合了。”
“劫你船的是个什么规模的?”
“逃回来的人报告说是几百人,十来条船,打着'冲天炮'的旗号。”
“他们什么装备?”
“有两艘炮艇,其他都是渔船,手上都是长枪,这次远航我没雇你们的人,有专门跑远航的安保公司,早知道找你们了。”
“炮艇?多大的炮艇?”
“是啊,一千吨的吧,上面有小炮好像还有鱼雷,下面人也说不准,也不知道从哪买的。”
“联系警察了没?”
“联系了,水警那边说是让我先等等,你要着急用的话,我再去买一批回来。”
“您先别急着买,我找人问问。”
“行,我等你消息。”
挂了电话,何雨柱直接给奥利安去了个电话。
“何,你可是很少给我打电话,什么事?”
“水警那边你说的上话不?”
“水警?你要做航运?”
“不是,我一个朋友货被海盗劫了。”
“哪个朋友?”
“霍家?”
“是我知道的那个霍家么?运的什么?”
“应该是吧,香江还有哪个霍,他帮我运的钢材。”
“你的货?对哦,你的汽车厂应该有一部分可以开工了。”
“对啊,这不是急等着用呢。”
“这事办不了啊,他们家的情况很复杂,你跟他们关系很好么?”
“纯生意上的往来,怎么了?”
“他们跟北边走的太近了,这应该是有人故意搞他。”
“故意,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这在商界应该是人尽皆知的吧,你还是不是做生意的,去年他赔了两千多万在一个物业,还有他的货运上面要求他年保证20万箱货量,西边更是不卖货给他。”
“这么严重,怎么没听他说过。”
“你现在生意才起步啊,还有就是人家以为你知道的。”
“钢材很重要么,没那么重要就当丢了,大不了赔点钱咯。”
“你去递个话也不行?”
“这话我递不过去,踩了底线了,头些年他给北边运的东西太多了,引起上面不满了。”
“好,我知道了。”
“喂,我知道你很厉害,你不要乱来啊,那些海盗不要命的。”
“我知道了,有空一起饮茶。”
“喝茶还不如去你家喝酒来得实在。”
“行,什么时候来,酒管够。”
“酒管够就不用了,我可喝不过你,菜上好的就行了,你家的菜做得很好。”
“没问题,那就这样,挂了。”
“等等,再次提醒你,你不要乱来啊,你在陆地上很厉害,你手下那些人也训练的不错,那可是在海里。”
“嗯,我知道了,谢谢提醒。”
“嘟嘟嘟”何雨柱直接挂断了电话。
“喂喂,居然挂了,这个家伙,也不知道听不听劝啊。”奥利安嘟囔道。
何雨柱挂了电话,在自己的书房里就开始踱步,海盗倒是能解决。
可霍家被搞,本来就不是一个短期的事,还是涉及到政治层面了,这个他根本解决不了。
多给霍家一些生意倒是没问题,可他现在没东西运啊。
“算了,先解决眼前问题再说吧。”何雨柱自语道。
然后他又拨通了霍生的电话。
“何生,怎么样?”
“霍生,我的朋友劝我不要管了。”
“嗯,你这个朋友算是个真朋友。”
“你现在是不是过得很难?”何雨柱问道。
“没有,还过得去。”
“我们还算是朋友么?”
“当然算了。”
“那你不跟我说实话。”
“我这边的问题很复杂,你就不要掺和进来了,我还顶得住。”
“行,那先不说你的问题,你借我一条船。”
“你要做什么?”
“我这等着材料开工,你现在的情况下一批肯定也运不进来,我去找他们谈谈。”
“不行,太危险了,不值当,我再想想别的办法,不行就让别的公司帮忙运。”
“我这边量以后也不会小,不光是进来,还会运出去,难道你一直请别人帮忙运?那你靠什么赚钱?”
“总会好起来的。”
“不借,那我买你一条船,不用太大。”
“你怎么这么执拗呢,一千吨钢铁我还赔得起。”
“你船上还有什么?”
“一些电器之类的,还有汽车。”
何雨柱一听就知道最起码几百万港纸的货值了,这么硬撑着,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撑不下去你可以跟我说。”何雨柱沉声道。
“谢谢你,何生,我都习惯了。”
“挂了,钢材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好,找不到门路你可以再来找我,朋友我还是有一些的。”
“好的,再见。”
“再见。”
(本章完)
第219章 夜袭 歼灭
第219章 夜袭 歼灭
何雨柱挂了电话后,接着就给阿浪打了个电话,这小子混了这么多年门路还是有一些的。
“阿浪。”
“老板,找我什么事?”
“帮我搞一条船。”
“多大的船?”
“能装安保一个中队的船。”
“100人,老板你要做什么?”
“你先帮我找船,要快船,买或者租都可以。”
“这,给我点时间。”
“好,给你三天时间,有问题没?”
“没问题。”
挂了电话,何雨柱去了一趟安保公司那边,找来了几个中队长。
“老板,您找我们是?”一中队长翟阳道。
“有个危险的任务,不知道你们敢不敢去?”
“安保本身就很危险啊,老板你怎么这么问?”二中队长白毅峰道。
“你们在市区面对的都是黑帮、混混算什么危险?”
“那不知道老板说的危险是指?”三中队长史斌道。
“跟你们当初上战场差不多。”
“敢,反正都是拿命拼。”翟阳先表态。
“我们是没问题,可下面的人.”白毅峰欲言又止。
“确实是,国内过来的应该问题都不大,本地人够呛。”史斌也道。
“现在你们三个中队国内过来的加起来有多少?”
“也就半个中队。”翟阳道。
“50人?”
“对。”
“勉勉强强够了,不过你们三个要有人留下来带队,不然下面那些人没人管还不得乱套了。”
“我跟着去。”三人异口同声道。
“你们就这么不怕死,我都没说干什么去。”何雨柱笑道。
“反正跟着老板有肉吃,弟兄们都知道。”
“这话谁传出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浪哥,茂哥都这么说啊,他们都是从最开始跟着老板您的,我们信。”翟阳道。
“这两个混蛋玩意,以后我在收拾他们。”何雨柱没好气道。
“他们就是我们的榜样,谁不想有个出头的机会呢。”三人齐声道。
“哪怕是用命拼?”
“对,哪怕是用命拼,我们也就剩一条命可以拼了。”
“那行,翟阳你留守,家里这一摊子离不了你。”
“老板,我”
“服从命令。”
“是。”
“你们两个去下面找人,自愿原则,有多少算多少,不强求。”
“本地的也要?”
“要。”
“那出任务的钱?”
“每人五万安家费,任务成了还有五万。”
“这么多?都够买楼了,老板我怕所有人都报名啊。”
“是啊,我也心动了。”翟阳道。
“会死人的。”
“留给家里也够他们用了。”白毅峰道。
“那就限制人数,五十人,要最好的,还要水性好。”
“是,我们这就去挑人。”白毅峰、史斌道。
“去吧,要可靠的。”
“明白。”
“老板,能不能让我也去啊,让浪哥回来看家,他不差这点钱,我差啊。”
“我记得你家里有屋啊。”
“我孩子多啊,要读书啊。”
“这次你在家,下次再让你去。”
“老板”
“你听我说,阿浪也就挂着名,跑跑业务可以,实际出任务他根本帮不上太大的忙,你们都去了,剩下这二三百号人都放假回家?”
“知道了老板,那你下次一定带我啊,我不怕死,我家老大都十四了。”
“滚蛋,你以为是二十年前呢,活着不好么?”
“嘿嘿,这不是想过得更好么。”
“以后会的。”
“我信,不过信的是老板你。。”
“行了,你这是给我压力呢。”
“真的信,隔壁水厂那些人就是例子。”
半个小时后外面那些人集合完毕,剩下的人都用希冀的眼光看着这些人,他们有的是不敢报名,有的是被刷下去的。
“老板,人齐了。”
“走出去看看。”
“是。”
何雨柱出来后扫了一圈选出来的人,有几分精兵的样子,点了点头道:“留下所有装备登车。”
“老板,去哪里?”
“上车后告诉你们。”
“全体都有,上交装备,登车。”
“是。”
等所有人上了车,何雨柱给了个地址,他就先开车去了,他要去准备一下。
他留的地址是一处临海的码头仓库,周边都是他买下的地,现在那个码头闲置了,没有什么人。
海盗他自己能搞么,能搞,可他总有不方便出手,或者不在的时候,训练出来一批敢打敢拼,能打能胜的人才是最好的办法。
之前没有机会,对付黑帮有啥打头,跟人家对砍么?
何雨柱到了地方,先从空间取出来53套丑国的野战装备,然后是班用机枪、巴祖卡、迫击炮、手榴弹,m1加兰德还有相对应的弹药,接着就是野战口粮、水壶、饭盒等东西。
全丑国装备其实并不算太稀奇,因为太平洋打完后,战争垃圾公开处理过。
当然这么新的,估计买不到,何雨柱这可是全新的。
等两个中队长带着人到了之后,何雨柱已经换上一身没有任何标识军服,腰间别着m1911,背着手站在仓库门口。
把下车集合的安保们看得一愣一愣的,这还是自家老板么,怎么感觉到了煞气。
不自觉的使他们快速的集合,站好队列。
“立正。”
“咵。”
“报数。”
“1、2、3”
“报告老板,安保应到52人,实到五十二人。”
“稍息,讲一下。”
“咵。”
“我带你们来这边是要对你们进行一次特别集训,以应对以后的危险状况,当然集训完成后会有一次实战,既然是实战就会有谁伤亡,你们怕不怕?”
“不怕。”
“你们说什么,我听不见。”
“不怕,不怕,不怕!”所有人扯着嗓子吼道。
“嗯,这才像点样子,现在两个中队长带队换装,只需拿单兵装备,其他等我考核后再发放。”
“是。”
等所有人换了装出来重新站好,已经有了几分军人的样子。
“会用轻机枪的出列。”
队列中站出十来个人。
“会用巴祖卡的出列。”
队列中站出五六个。
“会用迫击炮的出列。”
队列中就站出一个人,二中队长白毅峰,他有些尴尬道:“老板,你没说有炮啊,我就没挑。”
“没事,你一会自己挑两个弹药手。”
“是。”
“机枪每小队两挺,巴祖卡一具,剩下四人为突击手,小队长负责安排弹药手和副射手。”
“是。”
很快分配完毕,这次机枪和巴祖卡也分了下去。
“下面练习抢滩,看到那边的岸礁了么,就在那练。”何雨柱指着一处礁石道。
“是。”众人不解,不过还是回答道。
“我先给你们打个样。”两个中队长带队跟上。
“是。”
何雨柱把单兵装备都带齐了,手榴弹、步枪、子弹,然后让几个安保扮作巡逻的。
他自己走到海里等水没过肩膀他开始泅渡,到了岸边摸上礁石搞掉巡逻哨。
实弹当然是不可能练的了,何雨柱只是告诉他们要干什么,可就算是这样,礁石上假扮敌人的那些安保做出了反应后,仍然被何雨柱干净利索的处理掉,然后架起枪假装掩护同伴。
所有安保都傻了眼,原来自家老板这么厉害,原来他们还以为老板表演着看呢,他们这些人里面也有练过这个的。
何雨柱自然没有搞过,他也只是看过伍千里他们训练过一次而已,当然了战术动作根本难不倒他。
何雨柱演示过一次后,所有人在两个中队长带领下分做两批一批守礁石,一批抢滩。
就这么一天过去了,所有人都不许回去,何雨柱准备了足够的补给,他自己回了一趟家,因为要交代一下,不然他失踪了,家里还不得找疯了,以前他们没有什么门路,现在王翠萍和余则成都在警校,许大茂在警队也认识不少人,再加上个奥利安,不得把香江翻过来。
饭桌上何雨柱说是要出几天差,立刻又有人质疑了。
“柱子,你弄的生意不都在香江么?”陈兰香先发问。
“这不是安保那边接了个大单子,要跟船出去几天,我不放心跟着跑一趟,这可是个大客户。”
“你去干吗,那么危险,你手下的人干不好?”老太太道。
“我看他就是手痒了,在家闲的。”陈兰香道。
“柱子要想把生意做大,就不能天天守在家里。”陈老爷子发话了。
“是啊,现在外面生意难做的很。”何大清道。
“你们爷俩是不是想说,我们妇道人家啥都不懂?”陈兰香道。
“兰香(媳妇)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哼。”
“柱子,你必须要亲自去?”
“是,这次很重要。”
“既然这样,那你自己小心点,遇到危险不行就带着人跑,不丢人,这又不是在战场上,大不了赔点钱就是了。”老太太道。
“我知道,太太。”
“你们就都帮着他说话吧。”陈兰香很不高兴,这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现在全指望何雨柱呢,她真是怕了。
“柱子哥,你干什么前要多想想耀祖他们几个。”
“嗯,还有你是吧,放心吧,就是个保卫任务,没什么危险的。”
“嗯。”小满有些不好意思了。
当晚哄了几个小家伙睡着后,小满很主动。
何雨柱还调侃道:“怎么,你还想生几个啊,你不是想出去工作么。”
“讨厌.”小满把头埋在何雨柱胸前。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阿浪找来了一艘改装过的大渔船,连船舱一起才能把五十多人都装下。
他稍微打听了一下,最近外面有什么动静,就猜到了何雨柱想干什么,所以他还去打听出了‘冲天炮’所在的岛的位置,还打听出了海上的线路。
至于开船的,何雨柱直接没要,这种小破船他就自己就能搞定。
阿浪不信,何雨柱带着他兜了一圈,他信了,因为他吐得很惨。
何雨柱借助罗盘测算了一下距离,在第四天的晚上带着一船的安保借着月光出发了。
临上船,何雨柱才说出此行的目的。
“我们今夜的目标是一伙海盗,你们要是有怕的一会可以不上船,阿浪会带你们回去,当然回去以后钱还是会给你,算是封口费,但是我的公司不需要你这样的人了,有没有人想退出?”
“没有。”所有人低吼。
“我再问一遍,有没有,上了船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没有!”
“登船!”
阿浪本来也想跟着,哪怕是看着船他都愿意,被何雨柱给了两脚直接起不来了,等他能起来坐在岸边捶着地面发誓以后他也要训练,下次不让老板亲自去冒险了。
船出海开了一个两个多小时,就达到了目标海域。
何雨柱没想到一群海盗,居然在岛上还装了探照灯。
他开着船开始围着岛绕圈,先是看到了天然港里面停泊的货船、炮艇、还有一些其他船。
在岛屿的另一面何雨柱才找到一处近似于悬崖的地方,慢慢的将船靠了过去。
“老板,这地方能上去么?”两个中队长看向崖壁担心道。
“你们借助绳子能上去么?”何雨柱问道
“没问题,可谁上去绑绳子啊?”
“我去,那你们就在下面等我的信号。”
“老板不行就放弃吧,以后再找机会。”看着十几米高的峭壁二人还是有点担心。
“放心吧,我可是很惜命的。”
“老板,你要小心啊,你要是真有点什么,我们回去没法交代的,浪哥会杀了我们的。”
“走了。”
何雨柱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装备,背着一捆绳子和一个救生圈就跳下了水。
以他的体格,不带救生圈,那一捆湿了水的绳子他也弄的费劲。
如果弄出干绳子,肯定会引起别人怀疑,他只能在这样,当然,在水里他还是把绳子收了,同样还弄湿了几捆一样的绳子。
到达悬崖下面,何雨柱身上已经没有装备了。
借助着56半的三棱军刺,何雨柱没多大功夫就上了悬崖,上面并没有守卫,何雨柱绑好绳子,用手电给船这边打了信号。
船上的人放下船锚,带着装备都入了水,这些人里面很多水性都很好,当初就有不少是从海里游着到香江的。
救生圈还是用了的,毕竟有些装备还是很沉的,这可不是江面泅渡。
到了悬崖下,顺着何雨柱放下来的三条绳子,一众人快速就上了岛。
上去后,先是检查装备,然后分组,何雨柱带着迫击炮组负责火力支援,这是所有人一致要求的。
一仗打下来老板再打没了,以后哪里挣钱去。
岛还是挺大的,约有3、4平方公里,队伍走了一截才遇到敌人的哨。
两个中队长手一挥,立刻有人上去摸哨,而何雨柱早就举着枪以防万一,还好摸哨的人干得干净利索,队伍继续前进。
一路干掉了几处明暗哨后,队伍抵达了海盗的驻地,也就是靠近天然港的地方。
有别于岛上其他地方的寂静,这边很热闹,远远的就能听到喧闹的声音。
何雨柱和两个中队长用望远镜看过之后。
史斌道:“老板他们这是在庆功么?”
白毅峰道:“会不会他们每天晚上都这样?”
“他们过得这么好么?”
“海盗么,亡命的活计,舒服一天是一天。”
“行了,史斌带人先摸掉外围的人,能不开枪就别开枪。”
“是。”
“白毅峰你架炮。”
“是。”
何雨柱用望远镜观察,开始还挺顺利,可快接近酒宴现场的时候枪响了。
何雨柱从望远镜里面看到是因为有个拉屎的没被发现,那小子明显没喝多就甩了一枪,还好只是打伤了队员并没有死人。
接着就是一阵急速而密集的“哒哒哒”“哒哒哒”安保们的轻机枪响了。
然后就是“嗖”“嘭”巴祖卡发射和爆炸的声音。
何雨柱看的直摇头,白训练了,打得一点章法都没有。
“老板,用不用炮击支援?”
“等等。”
何雨柱说着端起手上的枪“嘭”“嘭”“嘭”的不断开枪,帮自己的队员解决他们照顾不到的威胁。
一点都没注意到边上已经张大了嘴巴的白毅峰,神枪手白毅峰不是没见过,可是二百米外弹无虚发,还打的是移动靶,他是真没见过。
随着战斗继续,安保们开始有了伤亡,海盗也是有重火力的,重机枪、轻机枪,在最开始的慌乱过后陆续打响。
就算是有何雨柱帮着清除机枪手,还是有倒霉的中了枪。
何雨柱暗道:“这帮货可不是什么普通货色,这是军队啊,虽然可能是逃过来的溃军,那也是军队啊。”
“把那个重机枪阵地给我轰了。”何雨柱发现一处暗堡不断地吐着火舌,直接对白毅峰下了命令。
“嗖,嘣。”首发精准命中,暗堡安然无恙。
“炸前面。”何雨柱吼道
“是。”
“嗖,嗖,嗖。”
“嘣,嘣,嘣。”
三发急速射直接把暗堡前面的东西都给炸塌了,暗堡没有射界,直接哑火了。
“你们清除火力点,我去前面看看。”
“老板,我去吧。”
“你去管屁用,执行命令。”
“是。”白毅峰回答的很不情愿。
“砰,砰,砰”何雨柱跑动中枪也没停。
冲到之前没有炸塌的暗堡,何雨柱直接赏了它两颗手雷,听到里面传来的惨叫何雨柱才去支援别的地方。
此时他的手上已经换上了两把手枪,后面也跟上来几个安保,以何雨柱为矛头直插大厅方向。
大厅里面的海盗头领这会正一边骂一边举着手枪乱射。
“妈了个巴子,看清楚外面是什么人了么?”
“大当家的,好像是军队。”
“放屁,这边哪有什么军队?鬼佬的军队才不会来管我们,当我们的钱白送的么?”
“可他们穿着军装啊。”
“什么军装,哪里的军装?”
“好像是丑国的。”
“你眼瞎了么,丑国会来打海盗,你是不是喝酒把脑子喝坏了?”
“大当家的你自己看。”被骂了半天的海盗指着一个方向喊道。
“娘的,还真是丑国的军装,不对这么老的军装,难道是水警假扮的?不对,不对,水警才不会假扮别人,难道是那边来的,老子没惹他们啊。”
“啊”他正想着呢,边上刚才回话的那家伙被爆了头。
“我”他刚想骂两句,一颗子弹命中了他的眉心,他不甘的瞪大双眼,脑中最后还想着:“到底是谁,是谁?”
(本章完)
第220章 泼天的富贵敢不敢接
第220章 泼天的富贵敢不敢接
‘冲天炮’的死瓦解了这帮海盗的最后斗志,开始四散逃逸,然后又变成了安保们的活靶子。
战斗在半小时后结束,都不用何雨柱下令,安保们只留了几个看着像头目的,剩下的一个活口都没留。
史斌过来问:“老板,后面地牢关了不少人,还有一些海盗守着,怎么办?”
“所有人遮挡面容,干掉剩余海盗,剩下那些人先别管。”
“是。”
“把伤员都抬过来。”何雨柱大喊。
“是,老板。”安保们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照做了。
然后何雨柱指挥人把伤员放好,指定了两个帮忙的人,就开始对伤员进行急救。
“老板你还会战场急救?”
白毅峰此时也从后面上来了,都打完了已经不需要火炮了。
“你去审审那活下来的海盗,看看他们值钱的东西都藏哪里了。”
“是,老板。”白毅峰兴奋道,出来干活不就是挣钱来了。
二十分钟后,地牢的残敌被剿灭,史斌返回。
“老板,地牢的都解决了,牢房里的人闹的厉害,让我们救他们走。”
“都是些什么人?”
“有船员,还有一些商人,也有绑票来的。”
“绑票?海盗去香江绑票?”
“应该是海上绑的。”
“把会开船的挑出来,剩下那些人还是等着警察来解救吧,给他们留些食物和水。”
“老板是想?”
“港口里那些船能开都给我开回去。”
“知道了。”
史斌去地牢了,何雨柱命令身边的一个安保道。
“清点人数,把伤员都送过来,死了的都抬到一起安放好。”
“是。”
不大会那人回来报告。
“老板,阵亡3人,重伤5人,轻伤20。”
“偷袭都打成这样,你们还是欠练。”
“是,回去后我们会更努力的训练。”
“诶,还是缺好的教官啊。”何雨柱叹气。
那人可不敢接这话,他知道现在的教官其实就是战场上活下来的普通士兵,或者就没上过战场。
要不是王翠萍给他们系统训练过一阵子,何雨柱又突击加练了几天,可能还不如现在呢。
史斌还没回来,白毅峰先回来了,本来在后面操控迫击炮的他身上干干净净,现在上面有了血迹。
“老板,问出来了,我自己去看了一下这帮人可不得了,密室里面全是好东西,怎么处理?”白毅峰低声在何雨柱耳边道。
何雨柱大有深意的看了白毅峰一眼,这小子倒是个有心眼的。
“还有几个人知道?”
“没有,就我自己,我自己审的。”
“你就不心动?”
“嘿嘿,怎么可能不心动,就算带着下面人拿了又如何,横财要么保不住,要么就挥霍引来别人觊觎,不如放老板这,公司发展的好了,老板应该不会亏待我们。”
“聪明人,让人去打扫战场,还有那些海盗的房子,能弄到什么看你们自己运气,别忘了给受伤和死了的兄弟分一份。”
“是。”
然后白毅峰带着人呼啦啦就走了,不能动的伤员看着这帮人那叫一个羡慕,这可不是军队,缴获在交公,交上来什么可就看那些人自己了。
凌晨两点,一支船队从海盗的岛上驶离,船上的人都兴高采烈,船员是死里逃生,安保们是收获满满,现在他们身上的东西都值几万块,海盗不出去的钱全都便宜他们了。
所有人去登船后,白毅峰带何雨柱去了一趟那个密室,说是密室其实是个很大的仓库,里面金银珠宝、古董字画、粮食武器应有尽有。
然后二人就去登船了,凌晨三点半左右,船队七绕八绕抵达何雨柱的小港,然后船员都被绑了赶上了一艘不小的渔船,装罐头一样的被塞进了船舱。
这可把那些船员吓坏了,还以为要灭口。
“我不想死。”
“你们不是警察么?”
“放了我们。”
结果就是都被堵上了嘴。
何雨柱让史斌带人送伤员和阵亡的回去,白毅峰带着剩下的人清点一下收获。
他自己架船又去了一趟海盗的岛,只有白毅峰知道何雨柱去干什么去了,其他人甚至以为自己老板去灭口去了。
有的人还在想,要不是他们不会开船,这活也不用自家老板去做。
回去就快了很多,何雨柱已经知道了怎么走根本不用绕,靠岸后,何雨柱先去密室收了所有的东西,然后才把船舱的船员们放了出来,又把他们关回了牢房,留了一些水和食物。
“好汉爷,你不能把我们丢在这啊,我们会死的。”
“放了我们吧,我们出去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家里有钱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带我回去吧。”
“.”
何雨柱理也不理他们转身就走,这些人最后是死是活看他们的命,警察怎么对他们何雨柱管不到,但是不能从他手里把这些人救出去。
回去的时候,何雨柱并没有回自己的那个港,而是开去了一个渔港。
换好衣服下船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放出一辆车,他开车就往市里走,到家后,何雨柱说自己累了,让家里人别打扰他就去了书房。
书房里面也有床,有时候孩子闹得太厉害,何雨柱有事要做就会去书房休息。
进了书房何雨柱,直接给阿浪去了个电话,那边一直没人接电话,何雨柱转头又给顾元亨去了一个电话。
“老顾,我是何飞。”
“老板,什么事您吩咐。”
“你带着车去水厂那边找阿浪,再带一些可靠的工人。”
“工人?什么工人?”
“钳工、焊工、喷漆工都要,带上干活的家伙。”
“是水厂那边有东西要修么?”
“你们去了见了阿浪后给我来个电话,我再告诉你们做什么。”
“是,老板。”
挂了电话何雨柱又拨通一个号码。
“嘟嘟.嘟.”
“hello”
“奥利安,我是何!”
“何,这么早来电话什么事?”奥利安显然是刚睡醒。
“好事。”
“什么好事?”
“你的好事。”
“何,你就别绕弯子了,这不是让我着急么!”
“哈哈哈,有个大功劳不知道你敢不敢要。”
“什么功劳,北边那些袭击者?”
“想什么呢,我跟北边可没有联系。”
“那是什么。”
“‘冲天炮’”
“god,何,我不是告诉你什么都不要做,这事我管不了,你也管不了。”
“‘冲天炮’死了,你要是再去晚点估计尸体都烂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冲天炮’死了,这么热的天,你要是再去晚点估计尸体都烂了。”
“你没逗我吧?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你觉得我会开这种玩笑么?”
“让我缓一下。”
“呼呼.”何雨柱听到了对面的深呼吸声。
“到底怎么回事?”
“具体你不用知道,你要是有能力就带人去冲天炮的老巢,那些海盗够你再升一级了吧?”
“我不能调动九龙警署的人,动静太大了,瞒不过水警的。”
“那你想怎么办?”
“你确定都死了?”
“哦,忘了告诉你,还有一些被他们劫持上岛的,还在岛上,里面好像有不少商人和他们绑的肉票,这里面的好处不用我跟你细说吧?”
“不用,不用,让我想想,想想。”
“你慢慢想,实在不行这个功劳就给水警算了。”
“没门,海盗的好处他们收了,功劳他们还想拿,做梦。”
“那你自己慢慢想,别太晚了,真的会烂掉的,这天有点热。”
“何,何,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你这是病急乱投医哦,不过么,建议我还是有一点的,警察学校。”
“我就知道,原来你是打得这个主意,为了你那两个朋友吧,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只有他们才能在行动前保守秘密,不过我先想想怎么做。”
“我这只是个建议,这么大的功劳都能让你再升一级了,帮我朋友活动活动应该没问题吧?”
“中国人果然聪明,我会好好考虑你的建议的。”
“那我先挂了,你慢慢想。”
“谢谢!”
“不客气,互惠互利。”
何雨柱挂断电话,对面的奥利安拿着电话听筒发呆,他心里那真是惊涛骇浪,‘冲天炮’有多厉害他太清楚了,说是水警收黑钱不去剿灭,又何尝不是人家太厉害,水警不愿意承担损失呢,不是没协调过军队,军队又不愿意插手。
结果几天时间何雨柱拿下了,他不得不重新评估这个恩人的实力,也有点憧憬他自己一路坐上警务处长的情景。
“奥利安,奥利安,你没事吧。”奥利安的老婆做好了早餐还没见他过来就看看什么情况,一个电话打得时间太长了吧。
“什么,没事没事。”奥利安醒过神来把电话扣上。
“早餐好了。”
“我不吃了,我有急事要去警署。”
“什么急事。”
“这不是你该问的。”
“哦,不告诉就不告诉,凶什么凶。”
奥利安并没有直接走,而是先给九龙警署去了个电话说是有事要办,今天可能不过去了。
然后又给自己可以信任的手下打了电话,让他们去警校等自己。
做完这些,他才出门驱车去了黄竹坑。
到了之后让自己的手下在外面等,他直接找到了周校长。
二人密谈了半小时后,周校长叫来了几个教官,其中就包括余则成和王翠萍
其他的教官基本上都是在警局得罪人被发配来的,或者是看不惯警局里面的乱象主动来这边的,等于就是来养老的。
当然都是周校长认为可靠正直的,不然也不会叫来。
奥利安也叫来了自己的属下。
会议室坐了十来个人,周校长请奥利安跟下面的人通报情况。
奥利安一开口底下的人就震惊了,除了余则成夫妻俩,‘冲天炮’积年老匪了,都不知道剿了多少次了,人家还好好的在外岛上逍遥,这就没了?
一连串的发问,奥利安沉稳应对,他可不会跟他们说是谁干的。
最后商议出来的结果就是,从快毕业的学员里抽调几个班,九龙警署要提前选人的名义,进行野外演练。
奥利安本人都到了,学校里其他人根本没话说,就这样,一共带出去了两个班将近一百号学员。
出发前领枪配空包弹,但是教官们直接装了几大箱子实弹上车,并且还装了一批长枪和霰弹枪。
到了某个码头,直接强征了渔船,杀往‘冲天炮’的老巢。
其他人心里都是忐忑的,奥利安心中也打鼓,万一何雨柱那边没收拾干净,去了要是有伤亡,他就坐蜡了。
渔船当然不愿意去,可是警察也不是吃干饭的,只能去咯。
到了岛外的海域,渔民就不想走了,连哄带吓的才把船开到港口那里。
面对空空如也的港口,奥利安心道:“何有点狠啊,毛都没留,看来是真的把这伙海盗剿了。”
下船前,所有学员换实弹,强调纪律,学员们这才知道来干嘛了。
大部分人都是兴奋的,毕业前能有这么一份功劳,出去后没准就不用巡逻,直接做便衣了,要是能跟着带队的这位总督查更好,那可是九龙警署啊。
上岸后,这帮子人又被震了一把,不少警员更是跑到一边“哇哇”大吐特吐。
“这里是发生了战争了么?”有教官自语道。
“差不多吧,你没看到炮击的痕迹吗?”
“我们警察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实力啊?”
“.”
“留下一队,其他人搜索岛屿,看看有没有漏网的海盗,发现抵抗直接击毙,不用警告。”奥利安直接下令。
“yes,sir”
“剩下的人去寻找牢房,解救被抓来的人。”
“yes,sir”
在场除了奥利安就只有两个人有所猜测,自然是余则成和王翠萍了。
干得这么干净利索,执行这样的任务,奥利安还特意带上了他们两个新加入的教官,就算他们有点本事,也让他们很难不怀疑这是特意为之。
这么刻意的做法,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跟何雨柱有关系,再看看现场那些被人爆头的,王翠萍坚信这就是何雨柱的手笔。
别人不清楚何雨柱的枪法,她太清楚了,能在战场上当教官,教神枪手打冷枪,那能是一般的神枪手么?
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都看懂了对方意思,不过什么都没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奥利安的嘴都那么严,这事不能从他们这漏了。
一通忙活下来,清点出海盗尸体337具,枪支大概也是这个数量,弹药没有仔细点,其中重机枪2挺、轻机枪5挺,冲锋枪20多挺,其他都是步枪和手枪。
匪首‘冲天炮’眉心中弹,其余在通缉的海盗或多或少都遭到刑讯,然后被干净利索的爆了头。
岛上财物被搜刮一空,剩下的都是人家漏下的也没啥东西了。
解救被抓来的人共计294人,经过甄别里面没有海盗,商人、渔民、远洋船员、还有几个富家公子小姐。
不过那些公子小姐们都比较惨了点,看来海盗没放过他们。
被救出来的人那是哭爹喊娘的,说什么的都有,还要学员们都学过怎么处理,接着就是安抚工作了。
整个岛都被翻了一遍,没有发现其他海盗,警察们顺着痕迹推出了攻打海盗的人是从哪里上的岛,大为震惊。
奥利安的手下找到他悄悄的问道:“sir,你从哪里得到的线报,攻岛的人你认识么,这伙人太厉害的,那可是将近二十米的悬崖,他们就上来了,不会是哪个国家的特种部队吧?”
“我接到的是匿名电话。”
“那您就敢带着一群生瓜蛋子来?”
“我托人来看过了,没危险才带他们来。”
“哦。”属下明显不信,骗鬼呢,这些人死亡时间不超过一天。
“不该问的别问,要是从你们嘴里说出去些什么,你们就等着守水塘去吧。”
“yes,sir”
(本章完)
第221章 买多麻烦,零元购
第221章 买多麻烦,零元购
再说何雨柱,接到阿浪的电话后又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
一、清点船上的货,霍家的单独存放,反正仓库够用。
二、让工人把所有的船重新整修喷漆,总之就一个要求,让人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
三、过来拿钱,发放抚恤金和任务奖励,标准就是除了应该给的十万,轻伤加两万,重伤加十万,死亡抚恤二十万,另外帮助家里解决一个工作岗位。
两个中队长每人三十万,白毅峰多给二十万算是封口费。
再加上那些人在岛上搜刮的,人均买栋楼都没问题了,两个中队长买个便宜些的独立屋都够了。
这可是天价了,这年头一条命根不值这么多钱,这一趟他是赚大了,又是船,又是物资的,发这点钱根本不算啥。
何雨柱空间里多了将近五吨的黄金,也不知道那些海盗是怎么刮来的,珠宝古董之类的何雨柱没法评估,几十箱子,应该是这伙海盗几十年的积累了,武器就很杂了,应该很大一部分是秃党退过来的时候弄的,粮食药品也不少。
当何雨柱清点出“黑膏”和‘面粉’时就知道海盗的黄金是怎么来的了,这些家伙还做这个生意,也难怪。
钢材抢回来了,何雨柱直接给顾元亨一个任务,收购一家钢铁厂,最好有轧钢能力的。
没想到顾元亨对这行还有些了解。
“老板,香江的钢厂搞些建材还行,可能达不到我们的要求。”
“总不能让我新建一个吧?”
“老板收回来打算怎么用?”
“当然是改造了,你可以开始着手招聘炼钢的人才的。”
“老板,我们的摊子是不是铺的太大了,我自己这边的汽车厂都忙不过来。”
“我也知道,可我没人可用啊,你有没有人才介绍?”
“这,我得去找找,最起码专业要对口啊。”
“行,那最近这段就辛苦你了。”
“好,对了老板,你那边还有没有车了,改装这边快没活干了。”
“还有一些,明天你让人去那个仓库拉。”
“好。”
挂了电话何雨柱去放了一趟车,他就觉得他不能光在家里待着了,打海盗这一趟让他觉得他有点懈怠了,都是在被动的等。
这个时代光有钱并不能办成所有的事,外部因素太多了。
于是他跟家里说了一声,他要出门谈生意,可能时间会久一些,家里问去哪里他说去欧洲那边采购一些设备。
这次倒是顺利一些,家里只是简单问了问,然后就让他一路小心。
小满本来还想跟着去,最起码她会英语,帮着处理个文件什么的还是没问题,何雨柱另有目的当然不能答应了,然后一杆子把媳妇支去了汽车厂,说是那边研发车间已经可以了,让她先过去看看,小满虽然担心何雨柱,不过还是答应了,她也对何雨柱的汽车厂很好奇,有没有四九城的那个大,里面都是什么设备。
解决了家里,何雨柱又跟阿浪、许大茂、顾元亨几人交代了一下他要出趟门,家里他们要照顾好,几人纷纷表示一定会好好看。
隔天何雨柱拿着一本假护照摇身一变成了外国人,在维多利亚港登了船,目标东边。
到了地方并不是一帆风顺的,经过身份调查,安置等等等,何雨柱才得了自由。
然后他就开始收集信息,钢铁厂、汽车厂、造船厂、半导体、药品,反正稍微有点苗头的他都收集。
然后他发现,小日子的钢铁企业现在可不好过,丑国抵制,还拉上别的国家也限制进口。
所以他们卖不出去的有很多,而且小日子的钢铁工业,前十年冒的很厉害,技术也发展的挺快的,这是他上次来漏掉的。
走走停停在小日子晃悠了几个月,一路上何雨柱又搞了很多个身份,然后何雨柱动手了。
设备、钢材、实验器材、配方、汽车、各种发动机,反正何雨柱回去的时候空间被塞得满满的。
他这一下子差点没给人家干回十几年前去,反正他自己是没有一点心里负担。
回到香江,已经是1968年的11月了,天气依然的热,开车着的何雨柱在界面上看到了沁泉的冷饮店,但凡热闹一点的街上都有,而且生意还不错。
“看来大茂那小子做成了。”何雨柱心道。
然后他停车去买了一杯奶茶尝了尝,除了没有珍珠,差不多也就是那个味道了,在心里给许大茂点了赞,播出去的种子开了。
何雨柱的车刚到大门口,就有安保跑进去报信了。
等他车停稳了,家里已经出来人了。
“柱子,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娘,事情有点难办。”
“去,叫爸爸。”陈兰香一手两个一个奶娃子,她松开手往前退了退两个小不点。
两个小不点直接抱住她的腿,用好奇的目打量着何雨柱。
“爸,你回来了,有没有带好玩的。”这时一个小短腿跑了过来。
何雨柱一把抱起他:“乖儿子,带了在车里呢。”
“二弟,三妹,你们快过来啊,这是咱爸。“何耀祖对两小招手。
何雨柱放下何耀祖,这小子跑过去拉着怯生生的弟弟妹妹朝何雨柱走来。
“来,爸爸抱。”何雨柱张开双臂。
“锅锅,这是真爸爸?”小女孩何凝雪道。
“当然。”
“锅锅,我怎么不记得爸爸。”何耀宗道。
“爸爸出门的时候你们还小。”何耀祖装作小大人的模样摸了摸弟弟妹妹的头。
“哦。”两小异口同声道。
等何雨柱抱起两小,两小只在何雨柱的怀里不安的扭来扭,眼睛看看何雨柱,又看看陈兰香好似求助一般。
“你还好意思笑,当初耀祖就不认你,现在这两个也这样,你每次出门都那么久,也不知道你到底搞什么。”陈兰香没好气道。
“正事,总要去办的。”
“就你有理,耀宗、凝雪乖,这就是你们的爸爸,还不快叫人。”
“爸爸”
‘爸爸’
两小只这才开口叫人,何雨柱听着那软糯的声音心都快化了,在两小只脸上狠劲的蹭了蹭,差点没把两个小家伙蹭哭了。
“爸,玩具,玩具。”何雨柱感觉有人拉他裤腿,就见何耀祖拉着他向往车边走。
“好,玩具,你们几个都有。”
“哦”几小只欢呼。
等拿到了玩具,几个小的都不理何雨柱了,何雨柱很是无奈。
接着他又被老太太、陈老爷子、陈兰香来了个三堂会审,何雨柱只能胡编,反正一分真九分假,他收集那么多信息糊弄几个老人还不是简简单单。
何大清现在每天都去酒楼,自从他知道那是自己家的产业后就更上心了,为此他还让阿浪和许大茂帮他选了几个人品好的孩子,看看能不能收个衣钵传人。
小满自打去了汽车厂,基本上就投入到里面的,家里全都交给了陈兰香,要不是还有佣人,陈兰香是真有点顶不住,毕竟还是上岁数了。
晚饭是何雨柱操持的,其实吃饭的也没几个,上中学的何雨鑫、何雨垚、上小学的何雨焱、还有三个老的、三个小不点,小满是饭都上桌了才回的家,见到何雨柱冲上来就是一个拥抱。
让几小只羡慕的不行,妈妈本来应该先抱他们的啊。
松开何雨柱小满才安抚了一下几小只,一顿饭吃得是全家都停不下来筷子,众人都纳闷何雨柱平时不做饭啊,怎么这手艺一点都没丢。
他们这可就冤枉何雨柱了,在小日子那,他可没少做,那边吃的那玩意,他可吃不惯,好在食材还行,调料自备,手艺没落下还稍微长进了点。
“柱子哥,你明天去趟厂里吧。”晚上回了自己房间哄完孩子睡觉,小满道。
“厂里怎么了?”
“有很多事要等着你拿主意呢,你就交代了一下就出门了,还走这么久,奥利安来了好多次电话找你,萍姨每周都会问。”
“行,这次回来就不出去了。”
“我知道你出去办大事,我不拦着你,下次,你能不能去的时间短一点。”小满有些委屈道。
“下次如果有可能带着你一起去。”
“真的?”
“当然是真的,带你也见识一下外面是什么样。”
“那我可等着了。”
“好。”
“还有,姥爷、姑姥都上了岁数了,你以后多陪陪他们。”
“我知道,两位老人家最近身体还行吧?”
“还可以,听了你的话,他们定时都会去医院检查一下,爹娘也是。”
“那就好,你在厂里还习惯吧?”
“还行,不过柱子哥我想考个研究生。”
“哦,学什么?”
“金融和管理吧,只有这些才能帮到你更多,跟顾厂长他们一起谈东西,我发现我不懂的太多了。”
“既然想学那就学,你之前大学学的那些没忘了吧。”
“还好,不过很多应该用不上,毕竟这边的学科跟国内不一样。”
“用不用找人给你补习一下?”
“不用,我买回来书和资料了,最近我都在学习。”
“辛苦你了。”
“不辛苦,其实我很爱学习,以前不过是没有方向,还有就是要照顾那几个小的。”
“那就学,研究生上面还有呢,能考上你就考,生意的事不用担心,不行咱就招人呗。”
“厂长会越来越大,自己人要是一点都不懂,不好。”
“这倒是,老三、老四有没有说他们以后要学什么?”
“说到这个,你可不知道,你家老四以后要学法律,不过他可不是要当什么法官律师,这小子要去当警察。”
“警察?他跟你说的?”
“没有,他跟思毓说了。”
“这倒是有点出乎意料,老三呢?”
“这小子好像要学什么会计,说是要帮家里管好账。”
“这倒是像他的性格。”
“你就不给他们点建议什么的?”
“给什么,想学才能学好,我还能逼着他们学别的,再说他们选的也没错,以后都有发展。”
“警察可是很危险的,还有警队里不是很乱。”
“他要当还早呢,那会说不定情况就好了呢。”想起几年后的廉政公署,何雨柱笃定道。
“希望是那样吧,要是不行你可要拦着他点。”
“那是当然,老五呢,对啥感兴趣?”
“那小子就知道玩,学习还凑合吧,以后谁知道呢。”
“那就等几年再说,你这个大嫂可真是操碎了心。”
“谁让我是大嫂呢,还是他们大姐。”
“哈哈哈,他们是跟你亲一些。”
“别胡说,他们才不是不亲你呢,是有点怕你。”
“我很随和啊。”
“你自己身上自带一股气场,你自己感觉不到罢了。”
“那你怕不怕?”
“我才不怕。”
“.”
第二天何雨柱先跟小满去了汽车厂,顾元亨列出来一堆问题。
一、配件不达标,研发的发动机总是有毛病。
二、钢厂是收了,可是现在就能解决普通件,特种件都是手搓的,钢材还是何雨柱之前弄的那一批,自己还生产不了。
三、模具开不了大的,现在车外壳和底盘全是手工焊接和钣金弄的,严重影响使用寿命和美观。
以上因素导致车卖不出去,现在都是自己人内部价买来开开,当是试车了,反正保修。
何雨柱跟着去了一趟研发现在搞得是六缸提升动力,还有八缸的也在试验,四缸努力的方向是更省油。
能搞这些还是因为何雨柱当初带出来的资料够多,不然一个四缸发动机厂里就搞不定了。
技术总是何雨柱救出来那一批里的一个学机械的,要是没他挑头估计研发就歇菜了。
这边的大学生明显还没有国内的中专生好用,这是小满私下告诉何雨柱的,不是学识不够,是没有死磕的劲头。
这也没有办法,何雨柱总不能去国内运一批人出来吧。
然后何雨柱又去了一趟生产车间,对于手工件何雨柱真的想骂人,这比国内那些八级工差了不是一个级别。
回到办公室何雨柱就问:“老顾,现在工人工资怎么发的?”
“工龄、手艺、工种综合。”
“怎么考核的?”
“成品率。”
“不达标有没有惩罚?”
“有,奖金里面扣。”
“外面别的厂子也是这么搞的?”
“大部分都是。”
“都拿差不多的,那干得好的不也不好好干了,反正能完成任务就是了?”
“这个厂里研究过,鼓励多干,会提高一些奖金。”
“不光是奖金,工资也可以浮动一下么,不然积极性哪里来。”
“这不是得等老板你发话,再有就是现在厂里都是亏损的,这么搞不好吧。”
“那你就把干得差的都干掉,把他们的工资给到干得好的那些人。”
“那人不够呢?”
“继续招,继续淘汰,老师傅如果肯带人,再给一部分带人的钱,带徒弟带得好,徒弟出师还有奖金。”
“这方面是我没做好,对不起老板!”
“你管得太多了,怎么样让你找的人你找到了么,都这么久了。”
“找到了几个,不过需要老板你见见才行。”
“那行,你约时间,我见。”
“好的。”
“对了,有一批钢材和设备最近到货,到时候我通知你提货。”
“是特种钢和新设备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对我还保密啊。”
“我怕你听了以后睡不着。”
“我现在心里就刺挠。”
“哈哈哈哈。”
离了汽车厂,何雨柱又去了一趟沁泉,许大茂这小子居然不在,听下面人说,今天有新店开业,去剪彩去了。
何雨柱转头去了安保那边。
“老板你终于回来了。”阿浪一听老板来了,直接冲下了楼。
“咋了,我不在你们都还能饿死?”
“那倒没有,不过在安保公司有点无聊。”
“最近生意怎么样?”
“挺好,自从还了霍生那一批货结了钢材的货款后,霍生的船就全用我们的人了,还有别的产业也是,甚至家里都请了我们的人。”
“全靠他们一家?”
“那倒不是,其他大老板见识过我们公司人的厉害后,也开始雇佣我们了,押送、会场安保、出行随身安保现在都有做。”
“那不是挺好的,你还无聊?”
“我现在都快成看家的了,出任务用不着我,生意都是自己找上门的。”
“那你想干什么?”
“我就想跟着您。”
“那这边谁负责?”
“我看那几个队长都行,对了,他们现在都成大队长了,我们后面又招了不少人。”
“你先顶一阵子,然后让他们写一个公司发展规划上来,不是能带队去执行任务就能做好公司的。”
“我知道,等他们回来我就跟他们讲。”
“这段时间香江有没有什么大事?”
“没有,对了您的那个朋友现在是西九龙副指挥官了,高级警司。”
“哦,这小子升官倒是快,这是坐了飞机了。”
“可不是咋的,老板你送的那份功劳才是关键,报纸头版头条报道了好几天呢,我拿给你看。”
“这小子还挺上镜的么。”
“对了,咱家那两位也升了警衔了,现在是总督查,听说王姨要调任西九龙了,去cid,具体负责什么不清楚。”
“家里怎么没人跟我说?”
“这个是我打听来的。”
“你倒是消息灵通。”
“嘿嘿,警署里面认识一些人。”
“不是认识一些人那么简单吧,怎么你也想进警队?”
“不去,我就是找他们打听点消息,都是大茂牵的线。”
“这小子现在还有这本事?”
“他那边解决了一些警局家属的就业。”
“这小子脑子倒是活泛,他自己想的?”
“开始不是,有人找过来,他用了几个觉得还行,就又招了一批,现在只要开新店,店里基本上就有那个片区的警员家属。”
“这可不是好现象啊?”何雨柱皱起眉头。
“老板是担心那些收黑钱的以后会出事?”
“嗯。”
“那你放心吧,大茂找的都是家里不好过的,也就是不收钱的那些。”
“那收黑钱个不找他麻烦?”
“这不是还有你朋友在呢么,高级警司的名头还是很好用的。”
“就你们聪明,看来我还得请奥利安好好吃一顿饭才行啊。”
“我估摸着您那位警司朋友早就盼着了,只是找不到人。”
“哈哈哈哈,你小子有进步。”
(本章完)
第222章 一年
第222章 一年
何雨柱跟阿浪又聊了一会,然后把阿浪撵出了他自己的办公室,何雨柱就在阿浪这里给奥利安打了个电话。
“嘟嘟.嘟.”
“hello”
“奥利安,听说你一直在找我?”
“何,你这段去哪里了,离开香江了么?”
“出去办了点事,听说你升职了?”
“哈哈哈,还要多亏了你,本来我也就是能把级别升一下,职务不动,之前那个顶头上司死死的把住九龙警署,不愿意动弹,结果我现在级别比他还高了,他现在见我都得叫声sir。”
“看把你得意的,副总指挥,你小子不会把功劳都拿了吧?”何雨柱开玩笑道。
“何,你太看不起人了,跟我一起去的都升了一级,你家里不是就有两位,你不知道?”
“我才回来,还没见到人呢。”
“对了,有个事我要跟你说一下,madam王我要调来西九龙,她的能力太突出了,留在警校浪费了,至于余,我也跟他谈过,他自己不愿意来一线。”
“你打电话找我不会就是因为这个事吧?”
“不是,我这有一个消息你应该会感兴趣。”
“哦,什么消息?”
“今年上面通过了一个决议要造海底隧道连接红磡与奇力岛,明年会动工,我听说你收了一个钢铁厂,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实力承接隧道用钢材。”
“你怎么知道我收了钢铁厂?”
“香江很小的,你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
“这种单子轮不到我们来做吧?”
“你要是能造出来,我就有办法让你变成供应商。”
“有没有具体一点的信息,我都不知道如何设计的,怎么造,再说了时间太紧了。”
“我看看能不能弄到吧。”
“还有别的事吗?”
“我手下缺人,今年有不少探员退休或者离职了,你的安保公司里面有没有想当警察的,我参观过他们的训练,跟我们最新组建的一支队伍很像,你那边甚至做得更好。”
“什么队伍?”
“ptu?”
“police tactical unit,香港警察机动部队,说到这个还有一件事,这支部队人不少,需要大量的车。”
“什么车?”
“武装巡逻车,你应该见过的。”
“你说的该不会是装甲车吧?你觉得政府会让我造那个?”何雨柱无语。
“不要装甲车,你那个大吉普再大两号,能多装点人和设备就可以。”
“冲锋车?”
“什么冲锋车,过几天我让人给你送个图样,你看看是不是你想要的。”
“行。”
“警车你们要不要?”
“要啊,不过你那个奔驰的肯定不行,当警车有点浪费了。”
“知道了,图样我一并送到,还有你那个钢材的事情我就不掺和了,出了问题我担不起责任。”
“好吧。”
“但是有个事你可以问问,自装卸的卡车要不要?”
“应该要吧,我问问。”
“行,有空来家吃饭,提前打招呼啊。”
“等我忙过这阵子的,来了新地方事情比较多。”
“行,你自己看。”
挂了电话何雨柱并没有等到许大茂,然后他又去了一趟汽车厂,把刚刚答应奥利安的图样交代了下去,并跟顾元亨约定好两天后一起去钢厂看看,因为顾元亨还要去约钢厂的管理人才。
回了家何雨柱就开始在空间里面整理资料,冲锋车不就是大号的面包车,还要求机动性、防冲撞、防爆、防弹、通讯这些东西。
现在街面上的装甲车是有点吓人,又不是打仗,整天搞个铁家伙巡逻,机动性不好也就罢了,还占道。
何雨柱为什么接这个,他觉得这个应该挺有市场的,而且现在好像没有什么人竞争。
没有哪个国家的平民愿意看见装甲车每天在街上巡逻的。
现在主要要解决的是钢厂那边的事情,原材料不过关,就算是图纸再全造出来的也不合格。
第二天许大茂自己来了,跟何雨柱说了一下他现在在做的事情,就是要铺开店面让整个香江都知道沁泉这个牌子。
现在矿泉水已经不供应大桶水了,只提供瓶装水的批发和零售,这是被逼的,何雨柱走前是留了一批水,但是他出门的时间太长了啊。
水厂那边已经在研究口感好的过滤水了,就是为了替代何雨柱提供的水,谁知道这位大哥啥时候又跑了,难道生意不做了。
跟水厂配套的饮料机厂(冰箱厂)现在最大的单子居然是制冰机,供不应求。
现做的饮料不能说卖爆了吧,现在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认可。
这半年水厂加饮料机厂一共盈利三百万港纸,纯利润。
“哥,你还有没有新的点子?”
“怎么看不上这点利润?你暂时把手头上的事情做好就行了,步子太大容易扯到蛋。”
“没没,这不是想多挣点么,哥,咱就不能说的文雅一点么?”许大茂下意识的想去捂裆,虽然何雨柱早就不踢他了,童年的阴影还在。
“你做得挺好的了,继续,还有,你如果就这点事的话,赶紧滚蛋,我还有别的事情做呢。”
“有,有人想买我们的配方,也有人想开一样的店。”
“配方不卖,开店可以,交钱,加盟费、你们负责培训和提供原料,具体的你自己去琢磨。”
“啊,还能这么玩?”
“不过做这个之前你先去证券那边咨询一下上市的事情。”
“哥,你就不管了?”
“我会让人再注册一个公司对你那进行控股,以后水厂的法人就是你。”
“不是,哥,这是你的公司啊。”
“从股权上来说是,经营上你说了算,你自己以后也会有股份在里面。”
“我有点懵,你让我捋捋。”
“回去慢慢捋,不懂就去学,就去问,什么时候明白了你再进行下一步。”
“哦,好,看来我得回家问媳妇了。”
“爱问谁问谁,把公司做好就行,别忘了这个公司以后有你一部分。”
“哦!”许大茂脑子还没转过来呢,其实何雨柱并不了解具体怎么操作,这个还要找专业的人去做,以后所有公司的法人可能都不会是他,公开的场合他也不会出现,不然他还怎么出去浪。
或许有一天他会走向前台,但绝对不是现在,现在的积蓄远远不够。
去钢厂的时候何雨柱跟顾元亨说了一下大概的想法,让顾元亨找人去咨询,顾元亨算是职业经理人,对这些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也有人脉立刻就答应了,同时他也很欣喜,因为汽车厂以后也会有他的一份,就算是再小也比打工强啊,这就是这么多年付出的回报。
来钢厂面试的有两个,何雨柱面完以后选中了一个从国内来的,留学过德国的,专门学习钢铁冶炼的叫咸兴尧。
不过咸兴尧现在受顾元亨管,等什么时候顾元亨觉得他可以独立管理会上报,何雨柱这边确定后,他才会正式成为钢铁厂的厂长,现在他的职务是分管生产的副厂长。
回去的路上何雨柱给了顾元亨几份特种钢的配方,都是针对于发动机和汽车零部件的,顾元亨迫不及待的看起了参数。
“老板,你这次出去不会就是弄这些去了吧?”
“嗯,还有那些设备。”
“老板,你怎么把那些设备买到的?太厉害了。”说到设备顾元亨兴奋了,那些可都是很先进的设备,应该都是各个公司的核心,他明明知道是从哪里弄的,可是不敢问出口。
“把上面的铭文都给我锉掉,弄上汉字,找牢靠的人干。”
“是,老板。”
“相关的资料我也会给你,你找人抓紧时间翻译,原件要送回来。”
“是。”
“另外,你把香江市面上卖得好的车都弄回来一辆给我拆了,不然怎么知道差距。”
“老板这可是要不少钱呢。”
“厂子我都投了,还差这么点?”
“是。”
“学学大茂,思路打开,眼光放远点。”
“这点我不如他。”
“那就多交流,那边还是他从你手上接过去的,他以前只是个销售。”
“明白,老板。”
“还有警用车的设计要加快,以后我要全香跑的警车都是我们的车。”
“我会督促他们加快的,不过老板你也要给我们时间啊,造车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你们已经站在别人肩膀上了,人家都要自己研发,你们连抄带改如果还追不上,那就不用干了,我直接把厂子关了就好了。”
“我们会努力的,老板。”
“好好干,以后你们的对手全在外面啊,会很难、很难。”何雨柱拍了拍顾元亨的肩膀。
“从接厂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不会让您失望的。”
“有信心就好,我等着你们的成果。”
“好。”
时光匆匆,咸兴尧入职钢铁厂一个月后就开始提要求,要设备、要人才。
人才何雨柱没有,设备他提供了几台和资料,咸兴尧惊了。
本来他都觉得香江的钢铁起不来,何雨柱给他打了个强心针,三个月后第一批符合标准的特种钢和铸铁交付了。
汽车厂那边也开动了,冲锋车和警车的车架子都造好了,就差发动机了。
说起车架子,何雨柱最终还是没让人把图样和参数送去奥利安那,因为泄密的风险太大了。
这个他跟奥利安沟通过,奥利安自己跑去车厂看了,他觉得很好,并表示他会保密。
1969年10月,第一台警车下了生产线,12月第一台冲锋车的样车下了生产线。
奥利安带着警队的人过来测试车辆,来的人一致表示这就是给香江警队量身定制的,用最小的空间做最多的事情,还兼顾了可能会遇到的各种问题,甚至还给他们提供了一些以后出勤的思路。
于是西九龙几个警署联名提了申请要求采购黄河牌警车。
警务处后勤直接派人过来考察,这可不光是看车,还要看厂子,来了之后后勤的那些人才发现香江居然藏着一个这么有实力的汽车厂,他们都出国去看过的,黄河汽车厂一点都不输于各国的大厂子,当然了不是从规模上,是从管理和技术上。
这一发现好像发现了宝贝,要知道进口车是有很重的关税的,政府部门用车也不例外。
于是就问起了行政用车,然后升级版的奔驰z200、q200、m200闪亮登场,跨时代的设计太博人眼球了,对比这个时代四四方方的车,杀伤力可想而知。
然后有心人就问起了厂子的老板,顾元亨拿出资料给这些人一看,这些人更傻,起了个纯正的中国名字控股的居然是个英吉利公司,虽然没听过这个公司名,但这是自己人啊。
这事是何雨柱托奥利安帮他找的代理人,其实是奥利安的母亲那边的远房亲戚加管家。
公司在英吉利那边注册的,然后这个公司的股权又用的不记名股权的公司控股,在上面是被何雨柱以家里人的名字注册的公司控股,最后终极公司才是何雨柱自己的,一层套一层,以现在的手段很难查出最终的老板是谁。
之前咨询过很多人,他们都认为如果公司是香江本地的,基本上是走不出香江的,这可不是塑料、衣服那些东西。
专利也注册了,还包括钢铁厂和饮料机厂那边全都都用的是这套模式。
然后后面的事情就变得顺利了,支持本国的东西这些在香江的鬼佬还是愿意的,问题是便宜啊,他们又能捞一笔。
许大茂那边现在真是把店开遍了香江,加盟的盈利不盈利他不知道,但是他的盈利啊,这少不了何雨柱提供的店铺支持,当初买房子买地买的有点多,没想到先用到这里了。
至于上市,还真的上了,主要是那个模式厉害,技术什么的都是次要的。
何雨柱让上了一年金融类研究生的小满当了一次庄家,带着一堆操盘手大赚特赚了一笔,直接把空间里的港纸洗了几千万出来。
若不是这个厂子的盘子太小,何雨柱就把钱全洗了,许大茂在那一阵子整个人都是亢奋的,这比抢钱来的还快啊,不做生意公司的钱都在增加。
然后他就被小满和娄晓娥狠狠的教育了一顿,他又跑去闷头做生意去了,不过他已经瞄上了别的地方,只不过现在还没实施计划。
1969年底黄河实业开始招人,明面上的法人是阿浪,他这算是干回老本行了。
甚至阿风也跟着去了黄河实业,安保那边现在交给史斌管理了,但是并没有归入集团,还是何雨柱直接管。
(本章完)
第223章 黄河实业的危机
第223章 黄河实业的危机
转眼进入1970年。
何雨柱的商业版图在实业领域高歌猛进,黄河汽车厂凭借警车和冲锋车订单在政府层面站稳脚跟。
特种钢材也通过奥利安的牵线搭桥,成功入围了红磡海底隧道工程的供应商名单,虽然份额不大,却是一个重要的起点。
钢铁厂和汽车厂的良性循环开始显现。
然而,黄河实业的地产开发并是那么不顺利。
他看中了九龙靠近未来隧道出口附近的一片旧工业区和码头仓库区域,位置绝佳,极具升值潜力。
通过阿浪的黄河实业,他开始了隐秘而高效的收购。
起初还算顺利,但随着收购范围的扩大和前期的地块开始开发,麻烦接踵而至。
一天深夜,黄河实业位于油麻地的临时办事处被砸得稀烂,玻璃粉碎,办公设备损毁殆尽。
墙上用红漆刷着巨大的“和”字,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滚出九龙塘!”负责夜间看守的两名安保人员被蒙头打晕,扒得就剩下个裤衩,身上还被泼了油漆挂在了工地的大门上。
事情很快就传到了何雨柱的耳朵里。
“老板,是和盛和的人。”阿浪到现场看过后,脸色铁青地向何雨柱汇报。
“和盛和?我们跟他们有冲突么?”
“这块地皮之前一直是他们收保护费的‘水塘’,我们大规模收购开发,断了他们不少财路。可是我们也交了规费了,老板,我怀疑背后有人指使。”
何雨柱眼神冰冷:“查清楚,是哪个堂口,话事人是谁。另外,通知史斌,安保公司进入一级戒备状态,所有外出勘察地块、洽谈业务的员工,必须两人以上同行,不许单独出去。我们的工地一旦开工,更要严防死守。”
“是,老板。”
“那他们背后的人?”
“收拾了这些人,后面那些人会出来的。”
“是”
黑帮的骚扰并未停止。
工地上刚搭好的围挡被推倒,运建材的卡车被堵路勒索“买路钱”,甚至有工人下班路上被“飞仔”围堵恐吓。
工程进度大受影响,很多司机不愿意送货,人心惶惶。
阿浪很快就查到了是和安乐的红棍'柳明'在找麻烦,这点小事阿浪不敢再去找何雨柱,他怕何雨柱大开杀戒。
阿浪找到了史斌,史斌让安保公司最精锐的一个中队配合阿浪行事。
他们先是摸清了‘柳明’最大的财源:一个隐藏在九龙城寨边缘的隐蔽地下赌档。
这是他的命脉。
在一个深夜,当赌档生意最旺时,一支伪装成ptu(警察机动部队)的“特别行动队”(由安保公司精锐乔装,装备、车辆与警队最新采购的黄河冲锋车、警服高度相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了赌档。
*行动干净利落,“缴获”大量赌资赌具,将柳明及其核心手下全部“逮捕”并蒙头塞进冲锋车带走(实际是押到安保公司的秘密仓库)。
现场只留下一个清晰的信号:这次是“警方”行动,而且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ptu!那个中队长甚至“贴心”地让手下“不小心”在现场留下了一点指向柳明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大人物的“证据”。
何雨柱得到阿浪的汇报后真是哭笑不得,假扮警察,这不是打警察脸么。
无奈之下他只能给奥利安去了一个电话,把情况说明了一下。
奥利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警察不给力,还是何雨柱的手下太能干。
然后警局那边就有了ptu出警记录,而‘柳明’则是被移交给了警方,包括一些证据、赃款,这小子屁股不干净得很,黄赌毒一样都没少。
接手的是现任西九龙有组织犯罪调查的总督察王翠萍,王翠萍听说这小子和他下面的人是得罪了何雨柱才进来的。
看他们的眼神就跟看白痴一样。
“这些家伙很能折腾啊,把证据都查实了,让他们把牢底坐穿。”
“yes,madam”
警察立刻开始提审,‘柳明’和他的手下。
这小子的嘴硬的很,反正就是不认,然后被一个又一个证据砸到快崩溃还死咬着说是下面人瞒着他干的。
‘柳明’被捕的消息被警局有意放出风去,和安乐自然派律师去了警局要求保释。
问过之后才得知不能保释,并且马上就要送法庭判刑了。
和安乐高层震怒又惊疑,‘柳明’入狱后,他们让人去问了‘柳明’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柳明’说出是收了人家的钱才去找事的,并且说出了指使人,让社团的大佬想办法救他。
结果第二天‘柳明’被人用牙刷捅死在狱中。
连跟‘柳明’接触的也一并被弄死了。
和安乐放出风要跟杀人的谈判,自然不会有人理他了。
因为人家可是正规公司,现在惹上这么个事会出面才怪,杀人不过是清理收尾罢了。
和安乐没查出来到底是谁在背后,可是黄河实业这边迎来了新的对手,真正的对手。
对方出招不可谓不稳准狠,并且来自更高层面,手段也更加“文明”和致命。
首先是地政工务司下属的规划署。
黄河实业提交的九龙塘旧工业区改造及码头区域填海造陆的总体规划方案,在技术评审阶段被屡屡驳回,理由五八门:容积率过高影响区域风貌、交通影响评估不足、环保要求未达标、甚至质疑其填海区域可能影响航道安全。
每一次驳回都要求补充海量细节,反复修改,工程进度被无限期拖延。顾元亨和阿浪跑断了腿,得到的只是官僚们程式化的推诿和冷漠的眼神。
紧接着,金融层面也亮出了獠牙。
香江几家主要的英资银行,包括汇丰、渣打以及怡和旗下的怡富证券,几乎同时收紧了对黄河实业关联公司的信贷额度,特别是针对地产开发项目。
原本谈妥的贷款被搁置,新贷款的利率被大幅提高,条件变得极其苛刻。
更有甚者,市场开始流传关于黄河实业“资金链紧张”、“项目存在重大风险”的匿名分析报告,目标直指其正在进行的九龙塘项目。
黄河实业九龙塘相关项目被迫停工,连带着许大茂那家刚上市不久的“沁泉饮品”也因和黄河有关联受到了波及。
同时,在工程招标和材料采购环节也遭遇了无形的壁垒。
一些原本有意向合作的本地大型建筑商和材料供应商,纷纷以“档期已满”或“内部战略调整”为由婉拒合作。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有人在背后施压,划清了界限。
“老板,查清楚了。”阿浪拿着厚厚一迭资料走进何雨柱位于新安保公司顶层、视野开阔却极其隐蔽的办公室,脸色凝重,“牵头的是‘怡和洋行’旗下的‘置地公司’,他们一直对九龙塘靠海那片地垂涎三尺,想整合起来做高端海景住宅和商业中心。
我们半路杀出,而且动作这么快,断了他们的财路。
另外,还有几个亲英的华人地产商,像‘恒兆’的李兆、‘新基’的郭胜,他们虽然没直接出面,但私下和置地穿一条裤子,也乐得看我们吃瘪,最好能把我们挤出局,他们好分一杯羹。
规划署那边卡壳,银行收紧信贷,都有怡和和这几个华商巨头的影子在运作。”
何雨柱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维多利亚港繁忙的景色,眼神深邃如海,不见波澜。他轻轻敲击着玻璃,发出清脆的声响。
“怡和…置地…恒兆…新基…”他缓缓念出这些在香江如雷贯耳的名字,嘴角却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手伸得够长的。玩白的?好,那我就陪他们玩玩白的。”
“你先稳住下面的人,我要去办一些事情。”
“老板,用不用安保公司的人?”
“瞎起什么哄,既然人家都用的阳谋,那我们就用阳谋打败他们。”
“哦,老板需要我们的地方你一定要说啊,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不能像以前一样了。”
“我知道,走了,把下面人安抚好,不许乱子。”
“是。”
何雨柱没有动用空间里那庞大的现金储备去硬抗银行的抽贷。
他回家后把在学校读书的小满叫回了家,经过上次‘沁泉’小满已经展现出惊人的金融天赋。
“小满,交给你一个任务。目标:怡和洋行、置地公司、恒兆、新基地产。方式:做空他们的股票。”何雨柱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小满眼睛一亮,随即冷静分析:“柱子哥,这些可都是庞然大物,根基深厚。直接做空风险极大,需要催化剂。”
“催化剂会有的。”何雨柱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你只管准备好资金和操盘手,建立隐蔽的离岸账户网络。时机一到,全力出击。记住,要快、准、狠,打完就撤,不留痕迹。资金…用我们在海外的那部分。”
小满重重点头:“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何雨柱深知,要撼动这些巨头,光靠金融手段还不够,需要更猛烈的“催化剂”。
他将目标锁定在怡和洋行这个英资龙头身上。
他通过奥利安在警界高层的特殊渠道,以及王翠萍在o记(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的资源,不动声色地收集了一些关于怡和旗下某些灰色产业(如早期涉及走私、行贿等陈年旧事,或与某些声名狼藉的政客、前黑帮人物不清不楚的关系)的模糊线索和证据碎片。这些证据本身可能无法直接定罪,但极具爆炸性。
他没有亲自出手,而是巧妙地通过多个无法追查的匿名渠道,将这些信息“泄露”给了几家对英资财团素有微词、且影响力巨大的国际财经媒体以及香江本土几家立场相对独立的报纸。
信息被精心包装成“深度调查线索”。
很快,一系列以“英资巨头的香江往事:阴影下的财富积累?”、“怡和帝国:光鲜背后的隐秘角落?”等为标题的深度调查报道开始预热和连载。
报道虽未指名道姓定论,但字里行间暗示的庞然大物,直指怡和。
市场风声鹤唳。
而针对规划署的刁难,何雨柱采取了更直接也更“官方”的反击。
他让顾元亨高薪聘请了香江最顶尖、人脉最广的御用大律师团队和城市规划专家。
不再被动修改方案,而是针对规划署每一次不合理的驳回,都准备详尽的、符合所有现行法规和最高技术标准的法律意见书和专业反驳报告。
同时,他授意阿浪,以黄河实业的名义,向立法局(当时的香港立法机构)几位相对中立、关注民生和公平竞争的华人议员,以及类似于廉政公署职能的机构,提交了关于规划审批过程存在“不合理拖延及选择性执法嫌疑”的正式投诉信函,并附上大量对比证据(其他英资或亲英背景项目审批神速的案例)。
这一手,将规划署推到了风口浪尖,迫使他们必须更加谨慎、透明地处理黄河实业的申请,否则将面临立法质询甚至廉政调查的风险。
对于可能再次出现的黑帮骚扰,何雨柱给史斌下了死命令。
安保公司的精锐力量,尤其是那些经历过特殊训练的“特别行动队”,被化整为零,以正规保安身份进驻九龙塘工地及黄河实业所有关键办公地点。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且拥有完善的监控和快速反应机制。
何雨柱明确告诉下面的人:“合法合规是第一前提。但若有人胆敢冲击工地、伤害员工、破坏财产,视为暴力犯罪,授权你们使用一切必要手段进行正当防卫和保护,后果我来承担。”这相当于给工地套上了一层无形的铁甲。
同时,阿浪也找人向和安乐以及其他可能被收买的社团放出风声:九龙塘是黄河实业的禁区,任何踏入禁区搞事的人,下场会比“柳明”更惨。
并且暗示,怡和的钱,有命赚也得有命。
强大的武力威慑和“柳明”的前车之鉴,让蠢蠢欲动的黑道势力暂时偃旗息鼓。
国际媒体的“深度调查”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怡和洋行的股价应声下跌,连带置地公司也受到重创。市场恐慌情绪开始蔓延。
就在此时,小满指挥的、早已潜伏多时的做空力量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全面出击!
巨量的卖空单涌向市场,目标明确:怡和、置地、恒基、新鸿基!
恐慌加剧!股价如同雪崩般暴跌!
怡和等巨头虽然根基深厚,紧急调动资金护盘,但突如其来的负面舆论和精准的做空打击形成了完美共振,让他们的护盘行动显得杯水车薪。
恒基和新鸿基的郭、李二人更是措手不及,他们没想到何雨柱的反击如此猛烈且精准,直接打在了他们最核心的资本命脉上。
短短数日,几大巨头的市值蒸发了天文数字。
与此同时,黄河实业针对规划署的“法律战”和“舆论战”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在强大的专业团队和公开投诉的压力下,规划署被迫加快了审批流程,对黄河实业方案中几个“技术性”问题予以放行,整体方案获得了原则性通过!
这无疑给风雨飘摇中的黄河实业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九龙塘的工地上,塔吊重新竖立,机器轰鸣声再次响起。史斌手下的安保人员目光锐利,警惕地巡视着四周,工地秩序井然,再无宵小敢来骚扰。
何雨柱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远方九龙塘工地的灯火,又看了看办公桌上放着怡和、置地、恒基、新鸿基股价断崖式下跌的财经报纸,脸上没有任何胜利的狂喜,只有一片深沉的平静。
“狙击我?”他轻声自语,仿佛在问窗外的香江,“这才刚开始。香江的天,不会永远是你们说了算。”
他知道,这场反击虽然打疼了对手,但也暴露了自己的部分实力和强硬态度。
怡和和那几位华商巨鳄绝不会善罢甘休,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怡和总部,顶层会议室。
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怡和大班亨利·凯瑟克(henry keswick)脸色铁青,手指用力敲击着桌面,震得茶杯嗡嗡作响。
投影幕布上,怡和与置地那令人心碎的股价图,像两道丑陋的伤疤。
“耻辱!这是怡和百年历史上从未有过的耻辱!”凯瑟克的声音冰冷刺骨,“被一个卖水起家的公司,用金融手段和舆论把戏打得如此狼狈!”
“大班先生,”置地公司的主席,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英国绅士,沉声道,“这个公司后面的能量远超我们预估。还有它背后的老板不仅在实业上布局深远,金融操作更是精准狠辣,背后似乎还有我们未曾掌握的国际资金支持。而且,他利用舆论的手法非常老练,那些‘旧账’虽然年代久远,但在这种敏感时刻被翻出来,杀伤力巨大。”
“还有规划署那边,”恒兆地产的李兆接口,脸色同样难看,“我们施加的压力似乎被他们顶住了,甚至被反咬一口。黄河实业聘请的律师团非常难缠,还有那些议员…他打通了一些我们之前忽略的渠道。”
“忽略?”凯瑟克冷哼一声,“不,是低估!我们低估了他的决心、能力和…胆量!他敢直接挑战整个体系!”
新基的郭胜忧心忡忡:“凯瑟克先生,当务之急是稳定股价,挽回市场信心。但黄河实业的做空力量非常狡猾,一击即退,我们很难抓住把柄反击。而且,他手上是否还有更多‘料’?会不会继续抛出来?”
凯瑟克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稳住股价是必须的,不惜代价!联合我们所有的盟友银行,给我全力托市!同时,给我查!动用一切资源,查清楚他海外资金的来源,查清楚是谁在背后给他提供那些‘旧账’线索!特别是…他和警队高层,甚至更上层,到底有多深的勾连!我不信没有内部人帮他!”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危险:“九龙塘那块地,绝对不能让他顺利开发!那是未来维多利亚港沿岸的黄金地段,是置地‘中环之外’战略的核心!明的暂时受阻,那就来暗的,但这次,要更聪明,更致命,让他抓不到任何把柄!”
几天后奥利安带来了一个更令人不安的消息:亨利·凯瑟克近期频繁密会港督府高层,以及几位掌管土地、工务、财政的司级官员。
会谈内容极其保密,但风向明显不对。
“何”奥利安的声音透着凝重,“凯瑟克这次,恐怕是想动用终极武器——政治施压,从最高层面直接修改规则,或者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比如‘公共利益’、‘战略储备’,强行收回或冻结九龙塘那块地!这才是他们真正的杀手锏。”
何雨柱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璀璨的东方之珠,也是暗流汹涌的名利场。
怡和百年的根基,其与港英政府千丝万缕的联系,远非他目前的商业和金融手段所能彻底撼动。对方要掀桌子了。
他沉默良久,指节轻轻敲击着冰冷的玻璃。
看来,仅仅在香江这个棋盘上缠斗,已经不够了。
怡和的命脉,很大一部分系于它在全球的贸易网络,特别是对英国本土市场和英联邦市场的依赖。
它能在香江呼风唤雨,依仗的是它作为“女王皇冠上明珠的守护者”这一特殊地位。
“奥利安,连你上面那位都顶不住了么?”何雨柱的声音平静。
“何,我上面那位顶不住国内来的压力啊,你知道的怡和多么庞大。”
“好的,我知道了。”
“那九龙塘的地?”
“你就别掺和进来了,你坐上现在这个位置不容易,虽然你没说你上面的是谁,我大概也猜到了,他真的能一直坐在那个位置上么?你以后还是要靠你自己。”
电话那头是沉默。
过了好一会奥利安才开口:“何,实在不行就放弃吧,机会多得是,大不了我在帮你拿几块地,靠近维多利亚港的不止那一块地。”
“你不懂,我如果这次退让了,那以后黄河实业就要低着头,而且你说的地块永远不会轮到我们黄河实业,不光是这样,我以前买到的地块想要开发都会很难、很难!”
“何,你这么拼下去最终的结果是鱼死网破,网可以补好,鱼死了就真的死了。”
(本章完)
第224章 不讲武德是吧
第224章 不讲武德是吧
“奥利安,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
“何,希望你真的认真考虑我的建议,你一个人是斗不过他们的,霍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也要小心。”
“他们不敢动我的,只要上面那位还在位。”
“不要太过于依赖你上面那位,最终还是要靠你自己,还是那句话,他会回去的,而你貌似回不去了。”
“好,要不是你送的那份功劳,警司应该就是我的极限了,直至退休。”
“呵呵,没想到你还是个官迷。”
“已经进了这个体系,谁还不想坐高位啊。”
“行,我知道了,挂了。”
“你要小心,他们可不止明面上的那些手段。”
“了解,谢谢!”
“对了,我这有一份怡和的资料我想你看过之后会更加慎重的。”
“好。”
“我会让madam王带给你。”
“谢谢!”
“不用客气!”
何雨柱放下电话,奥利安最后那句提醒在耳边回响——“他们可不止明面上的那些手段。”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维多利亚港的繁华夜景,霓虹闪烁,却照不进他此刻深潭般的眼底。
王翠萍送来的那份关于怡和的资料,与其说是情报,不如说是一份百年殖民掠夺的“犯罪记录”。
从1832年的黑膏贸易起家,到控制九龙仓这个扼住香江海运咽喉的巨擘,怡和的根系早已深深扎进这片土地的每一个角落,汲取着最丰厚的养分。
这份根基之深,权势之盛,远非他之前预估的那么简单。
从凯瑟克能直接施压香江政府,可见一斑。
“奥利安倒是送了一份大礼给我,不然靠我自己去查,还需要不少时间。”何雨柱低声自语。
奥利安这是在从侧面告诉他,在港英政府主导的棋盘上,他一个“外来户”,哪怕再有钱,再能打,面对这种降维打击,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霍家就是前车之鉴。
“你们有暗手,我就没有么?”何雨柱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而决绝的弧度。
怡和的命脉在哪里?资料里写得清清楚楚——九龙仓!
这个庞大的码头和货仓群,是怡和全球贸易网络的枢纽,是它财富流动的主动脉!
它支撑着怡和百货的货源,维系着它航运帝国的运转,更是其庞大现金流的重要来源。
“既然你们想动我,那我就先拔了你的输血管子!”
放下资料何雨柱拨通电话。
“喂,这里是泰山安保公司!”
“史斌,我是何雨柱。”
“老板,您有什么吩咐?”
“立刻执行最高级别安保预案!目标:我家、阿浪、顾元亨、许大茂及其核心家人!你亲自带队,武器用阿风送过去的最新装备。告诉他们,这不是演习,对手可能是亡命徒,也可能是专业杀手!授权最高等级武力防卫!”
“明白!老板放心!除非我们死绝!”史斌的声音斩钉截铁。
“让白毅峰来我这里一趟。”
“是,老板。”
一个小时后,何雨的办公室、
“老白,48小时内我要看到近期怡和九龙仓和航运的详细情报。货轮班次、货物清单、仓库分区、安保配置、关键人员动向,能办到么?”
“保证完成任务,我亲自去办!”
“尤其是近期即将抵港的高价值货物(精密仪器、贵金属、紧俏工业原料、奢侈品等)所在的泊位、仓库编号、看守情况、装卸时间表,注意保密,还有不要轻敌。”
“是,老板,我会亲自挑选最可靠的人。”
“选人不要跟史斌那边冲突了,他们那边的任务更重要一些。”
“明白,不会冲突的。”
“行了,把这些钱拿上,你去吧。”何雨柱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个公文箱,里面是一百万港纸。
“是。”
何雨柱的命令下达后,安保公司这个战斗单元瞬间以最高效率运转起来。
何家所有的人都被叫回了别墅,史斌带着最精锐的“暗影”大队,携带着阿风送来的崭新m1、霰弹枪、手雷和防毒装备,悄然进驻何家大宅及何雨柱指定的各处保护点。
阿浪、顾元亨、许大茂及其家人身边,也多了几张沉默而警惕的面孔。
白毅峰那边一个大队的安保化整为零,跑去应聘安保、船员等等等,还用钱买通港口的调度等重要岗位获取资料。
就在安保到位的当夜,月黑风高。
数辆无牌货车急停在何家别墅门口。
车门打开,几十个身着迷彩、手持突击步枪、冲锋枪的家伙迅速下车,动作麻利直扑何家别墅。
领头的手势一挥,几人直奔大门,试图破门强攻。
“砰!砰!砰!”几声沉闷的枪响撕裂寂静。
别墅二楼几个隐蔽射击孔火光一闪,精准的点射。
冲在最前面的三个家伙如同被重锤击中,哼都没哼一声便栽倒在地,眉心或胸口绽开血。
“有埋伏!散开!找掩护!”领头的敌人大叫,话音未落,侧翼灌木丛中猛地站起两名“暗影”队员,手中霰弹枪轰鸣!“轰!轰!”钢珠呈扇形喷射,瞬间将企图包抄的三人打成筛子。
别墅内,警报凄厉。
白毅峰的声音在内部通讯中冰冷响起:“a组守住正门通道!b组清除侧翼!c组监控后窗!非必要不露头,交叉火力,格杀勿论!”
袭击者被打懵了,他们接到的命令是速战速决制造混乱,绑架疑似实际控股黄河实业的何家核心成员。
没想到撞上了铁板!对方火力凶猛,配合默契,训练有素远超普通富豪保镖!
短暂的混乱后,亡命徒凶性被激发,依托院墙和树木疯狂还击,步枪和冲锋枪的轰鸣与步枪的闷响交织。
屋内,何大清和陈兰香带着老人和几个孩子躲在经过一次加固的密室。
小满哄着被枪声吓哭的何凝雪,何雨水则守在通讯器旁,手指微微颤抖,但眼神同样坚定。
外面的枪声每响一次,他们的心就揪紧一分,但对何雨柱的信任让他们保持着最后的镇定。
何雨柱没有动手,就站在他的书房静静的看着外面,眼神冷冽如冰,这些人太胆大了。
战斗持续了不到三十分钟。
当最后一名试图翻墙逃跑的歹徒被史斌隔着五十米一枪爆头后,别墅周围只剩下死尸和弥漫的硝烟味。
史斌的声音在通讯器响起:“老板,威胁已清除,击毙三十六人,无人逃脱,我方重伤两人,轻伤五人。”
“先抢救伤员,清理现场,留活口了吗?”
“已经在救治了,没有活口,这帮家伙好像是佣兵,不是黑社会,对方很硬气,伤重的还想自杀式攻击,全都被击毙了。武器的编号也都被磨掉了。”
“知道了,加强警戒。”
“铃铃.铃铃”奥利安家里的电话响起。
“谁啊,大半夜的,要是不给我个理由,看我不送你去守水塘。”
“奥利安,是我。”
“何?出了什么事?”
“带队过来我家门口洗地了。”
“洗地?他们行动了?”
“嗯,一个排的人,不是佣兵就是专业的杀手,用的都是自动武器还带着手雷,我手下的其他人还没有报告,其他地方应该也一样。”
“fk,他们是疯了么,这是香江不是半岛不是猴子国!”
“可在这里他们说了算。”
“fk,你家里人没事吧?”
“没事,手下伤了几个,全歼敌人。”
“嘶你那还是安保么,比警队的人都厉害了,你不会是按照你在战场上那一套练的吧。”
“我可没时间训练他们,都是他们自己训练。”
“要是我的手下该多好!”
第225章 最好的防守是进攻
第225章 最好的防守是进攻
何雨柱拿起那张纸条,目光扫过上面的名字和描述。陈年…刘昌…罗辉…三个名字,代表着政、警、黑三股盘踞在香江地下的顽固势力,也是怡和洋行能在香江肆无忌惮的重要爪牙,但也只是爪牙,他想要的可不是这些华人的资料。
“不,奥利安,这些人是你和你手下的目标,不是我的,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不要混为一谈。”何雨柱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
“好吧,怡和和‘恒兆’、‘新基’的那部分我晚点给你,那这份东西?”
“你让我满意,我自然会让你满意,但是你要记住我们不是交易,是警民合作,懂?”
“对,警民合作,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要不要我再给你开个香槟庆祝一下?”
“no,no,no”
“名单我收下了。”
“香江确实很乱,社团火拼,仇杀,意外…明天和意外,谁知道哪个先来?”他抬眼看向奥利安,“奥利安,记住你刚刚说过的所有的话,我不希望失去一个朋友。至于这几个名字,我拿到我想要的…他们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方式…会如你所愿,‘符合’香江的‘特色’。”
奥利安丝毫不怀疑何雨柱和他手下的能力,他又何尝愿意失去一个可以一路前进的朋友呢。
“合作愉快,何。”奥利安伸出手。
何雨柱与他重重一握:“警民合作,共创西九龙安定繁荣。”
两人相视,眼中都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这是一场危险的交易,将两个在各自领域都处于风口浪尖的人更加紧密地捆绑在一起。
奥利安赌上了自己的政治前途和身家性命,何雨柱则动用了自己最黑暗的力量。
他们的目标空前一致:扳倒眼前的敌人,在香江这片波谲云诡的土地上,杀出一条血路!
送走奥利安,何雨柱站在书房窗前,看着楼下警方正在清理的袭击现场。
硝烟味似乎还隐隐传来。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白毅峰。”
“老板!您没事吧?家里情况怎么样?”白毅峰的声音充满急切。
“无碍。袭击已解决。”何雨柱语气冰冷,“你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只有一部分,老板!”白毅峰精神一振,“怡和九龙仓,三天后早晨八点,‘翡翠皇后号’货轮靠港,卸货区b7。船上有刚从欧洲运抵的精密机床核心部件,价值难以估量,目的地是怡和旗下的一家电子代工厂,据说是丑国某大公司的订单。守卫是怡和直属的‘蓝盾’安保,二十四人,分三班,装备精良,有固定巡逻路线和监控点。具体布防图和换岗时间表,半小时后送到您指定的安全点。”
“三天后么?只有一艘船么,不够,继续查。”
“是,老板。”
“有消息立刻通知我,不用管什么时间。”
“是。”
当夜再无其他事情发生,何雨柱在书房睡了一晚上,小满不放心半夜还过来看了看他,见他睡得安稳就悄悄的退出去了。
警察忙了一夜,被击毙的人里面有通缉犯,自然就有功劳,但是人都死完了,想查到他们是谁派来显然不可能了。
怡和大班凯瑟克那边半夜时有过几通电话,也不知道什么人被他骂了一通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最后他对那些人都是一句话:“取消一切针对黄河实业的行动,把人给我盯好了,还有关注一下警队那边,有情况随时跟我汇报。”
“是,大班!”
这个老小子现在有点后悔,怎么就同意下面人的行动了人,结果踢到刺盾上了,腿都断了。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打了一个电话,不久后别墅门口就来了一溜卡车,上面下来一群安保,开始帮何家‘搬家’。
何家人坐的车都是警用冲锋车的升级版,防弹玻璃、加厚钢板、特种钢网罩,一共来了十辆,每辆车上还有四个安保人员负责安全。
何雨柱开着一辆改装过的华南豹1型跟在车队后面,路上甩掉了几波跟踪的,还分出去一部分车引开视线,何家人才被送到了一个半山别墅。
把人送到后,何雨柱等待所有安保抵达,他又重新返回了之前的别墅,既然那边已经吸引了火力就不怕再来多点。
当天晚些时候还是出了状况,来找何雨柱汇报的阿浪,在一条僻静的海滨公路被两辆疾驰而来的轿车前后夹击!
一辆车猛打方向狠狠撞击阿浪座驾的侧后方,试图将其逼停或撞翻。
“操!”阿浪怒骂一声,猛踩油门,同时猛打方向盘!他开的正是何雨柱特批的防弹改装奔驰。
车身剧烈晃动,但坚固的结构扛住了撞击。
后窗传来“砰砰”闷响,子弹打在防弹玻璃上,留下蛛网般的裂痕!
“浪哥!我们被堵了!”副驾的保镖吼道,同时拔枪还击。
“别慌!后面的兄弟马上就上来了!”阿浪眼神凶狠,猛打方向撞开前面试图逼停他的车头,同时按下方向盘上一个隐蔽按钮。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起,追击者显然没料到阿浪的车如此坚固难缠,更加疯狂地射击和撞击。
就在对方一辆车再次加速试图撞击阿浪驾驶位时,前方路口猛地冲出一辆改装过的冲锋车,狠狠撞在追击车的侧面!
巨大的冲击力将那辆车直接顶翻!紧接着,面包车侧门滑开,四名全副武装的安保队员跳下车,手中m1喷吐火舌!
“砰,砰,砰!砰,砰,砰,砰!”密集的射击瞬间压制了另一辆追击车。
阿浪趁机一个甩尾,将车横在路中间作为掩体,和保镖一起下车加入战斗。
前后夹击,火力凶猛,剩下的几名袭击者很快被打成蜂窝。
领头的一个被安保队员死死按在地上,卸掉下巴防止自杀。
阿浪走过去,一脚狠狠踩在对方手上,碾得骨头咯咯作响,声音冰冷:“说!谁派你来的?!”
“呸”回答他的是一口血痰。
“嘴硬是吧,带回去,好好给我审。”
“是,浪哥。”
阿浪来的路上,何雨柱接到了白毅峰的电话,电话那头的白毅峰很兴奋。
“怡和航运‘维多利亚女王号’货轮,明晚九点靠泊九龙仓三号码头卸货。船上主要装载的是怡和百货从欧洲运来的高档奢侈品、精密仪器零件,还有一批运往东南亚的工业原料,总价值预估超过两千万美金!7号仓库那边,今晚有批从南美运来的雪茄、咖啡豆和可可会入库,价值也不菲。凯瑟克那个老狐狸,下周一上午十点,会亲自在九龙仓的办公楼顶层会议室,听取航运和仓储的季度汇报。”
“上午?路线呢?”
“我们正在查。”
“进港的船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们出海,另外不要光查到港的船,仓库现有的也给我查清楚,只要货值高的。”
“是。”
白毅峰的效率远超预期。
下午三点,一份标注着“绝密”的文件出现在何雨柱指定的安全点。
文件里不仅有九龙仓各仓库的平面布局图、巡逻队换岗的精确时间差,更附上了怡和主力货船的详细清单——包括“维多利亚女王号”“翡翠皇后号”在内的七艘万吨级货轮,每艘船的载货明细、船员配置、甚至船长的作息习惯都被标注得一清二楚。
“很好。”何雨柱指尖划过“维多利亚女王号”的船名,眼中寒光一闪。
‘翡翠皇后号’到港当夜,硕大的九龙仓,万籁俱寂。
巨大的吊臂如同蛰伏的钢铁巨兽,仓库的灯光稀疏,只有巡逻的“蓝盾”安保人员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晃动。
凌晨十二点,何雨柱出现在九龙仓最核心的保税区仓库群附近。
他避过了所有保安进入到7号仓库内,十几分钟后,价值数百万美金的南美雪茄、顶级咖啡豆和可可,连同特制的恒温储藏柜,瞬间消失无踪。
接下来,b7卸货区,“翡翠皇后号”刚卸下的精密机床核心部件,装在防震木箱里,整整齐齐地从地面上蒸发。
奢侈品仓库中,来自巴黎的时装、瑞士的名表、意大利的皮具,如同被无形的黑洞吞噬,只留下空荡荡的货架和地面上淡淡的灰尘印记。
工业原料区,那些即将发往东南亚的稀有金属和化工原料,同样不翼而飞。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仓库外巡逻的安保。
何雨柱如同一个幽灵,在各个仓库间穿梭,仅仅用了不到五小时,就将九龙仓内所有有价值的货物全部收入空间。
处理完仓库,何雨柱的目光投向了港口内停泊的怡和主力货船。
“维多利亚女王号”灯火通明,船员正在进行卸货后的例行检修。
“可惜装不下,只能暂时放过你们这些大家伙了。”何雨柱心中感叹。
随后他悄然离开了九龙仓,然后他自己就回家去了,到家他先给阿浪去了个电话,让阿浪全香江散布九龙仓失窃的消息。
“老板,如果只是丢了一点东西没什么效果啊,货主去九龙仓看了就露馅了。”
“你只管去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哦!”阿浪的回答很没底气。
“要快!”
“是!”
然后他又给小满去了一个电话,让她今天关注怡和的股票,伺机而动。
清晨八点,九龙仓的管理人员上班时,看到的是一幅令他们魂飞魄散的景象:多个仓库被洗劫一空,却没有任何强行闯入的痕迹。
“报警!快报警!”仓库主管瘫坐在地上,语无伦次地嘶吼。
消息传回怡和总部,凯瑟克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亨利·凯瑟克瘫坐在他那张象征无上权力的高背皮椅里,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冷汗浸湿了昂贵的丝质衬衫领口。
窗外,维多利亚港依旧繁忙,但在他眼中,这片曾属于怡和帝国掌控的水域,此刻却像一张嘲弄的大口。
“废物!一群废物!”凯瑟克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向光洁如镜的地板。
清脆的碎裂声如同他帝国崩塌的第一道裂痕。“货呢?价值几千万美金的货,就在你们眼皮底下蒸发了?蓝盾安保?我看是蓝纸糊的废物!”
办公桌前,垂手站立的航运部总监和安保负责人面如死灰,浑身筛糠般颤抖。
“大班先生…真的…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监控…监控全被干扰了…守卫…守卫都说没看到任何人…”安保负责人声音发飘,几乎带着哭腔。
“没人?难道是幽灵?是魔鬼?!”凯瑟克咆哮着,脖子上青筋虬结。
他砸碎了办公室里价值连城的古董瓶,声音嘶哑,“立刻联系港口协会!联系保险公司!不,先封锁消息!让警察去查,我们不能白养他们!”
但一切都太晚了。
货主们(其中不少是欧洲的航运巨头)得知自己委管理的货消失了,立刻炸开了锅。
纷纷驱车去了九龙仓,看过现场之后各个遍体生寒。
然后他们纷纷向怡和发出最后通牒,要求立刻给出解释,并索赔巨额损失。
所有货物的保险理赔,就足以让怡和的现金流彻底断裂。
外面的媒体并没有得到准确的资料,因为被怡和给封锁了,怡和又利用在香江的话语权和所有货主达成了某种协议,货主们也闭口不提,没人认账当然就没办法查证了。
不过这事可不算结束了,在上面的压力下,警察搜查了所有黄河集团旗下的公司和仓库,结果一无所获。
然后何雨柱、许大茂、阿浪、顾元亨、史斌都被带去警局问了话。
当然了没人敢给他们上手段,因为奥利安和王翠萍就盯着呢,很快他们就被放出来了,这个可不需要什么不在场的证明。
而且除了何雨柱外其他几个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情况,连口供都不用串,反正一问就是不知道。
“怡和九龙仓丢了,丢了多少东西,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这是阿浪听到问询后带着幸灾乐祸的回答,他脸上的惊讶是装不出来的。
他其实是在惊讶,老板真的做到了,怎么做的,这件事他想不明白。
其他人那就是真不知道了,他们被问询的时候第一反应都是茫然,这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然后才是吃惊丢的东西有点多啊。
白毅峰那小子嘴严的很,史斌都不知道这段时间他带着人在干嘛,所以史斌也是这个表现。
怡和的股价在前一段的暴跌后,本就摇摇欲坠。
货物“集体失踪”的消息还是引起了市场瞬间恐慌。
“怡和航运遭遇毁灭性打击!”
“九龙仓成谜案现场,怡和信誉扫地!”
“船主集体索赔,怡和恐面临破产危机!”
负面新闻铺天盖地,怡和股价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再次断崖式下跌,单日跌幅超过30%,创下香江股市有史以来的最大单日跌幅纪录。
这其中不乏有丢了货的货主推波助澜,怡和可是一块很大的蛋糕,货丢了没关系,从其他地方找回来,足以报复怡和之前让他们签下的霸王条款了。
恐慌如同瘟疫在怡和内部蔓延。
股价在经历了断崖式暴跌后,又被汹涌的抛售潮死死按在地板上摩擦。
银行催债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昔日笑脸相迎的合作伙伴纷纷变脸,要求提前结算或终止合同。
货主们的索赔函像雪片般飞来,金额之巨足以抽干怡和最后一丝血液。
而早已得到何雨柱提前通知的小满,指挥着操盘手们,在货物消失当天股市开盘的瞬间就开始做空怡和。
“就是现在!全仓做空!”小满的声音冷静而果断。
经过几天的努力,这一次,他们的收益比上次更加惊人,账面资金直接翻了三倍,足以支撑何雨柱接下来要做的很多事情了。
要不是怡和扛不住停牌了,还能拿到的更多。
怡和不是没有抵抗过,抽调所有资金,也辟过谣,但是没有什么用,汇丰也下场帮忙了,被套了。
就在怡和焦头烂额之际,奥利安通过王翠萍给何雨柱送来了一份火漆封了的文件。
文件里是一份详细的名单——怡和集团内所有明确持有排华立场的高层人员,包括他们的职务、背景、私下言论记录,甚至还有一些与极端组织成员的隐秘往来证据。
名单的最上方,赫然是亨利·凯瑟克的名字,旁边用红笔标注着:“主导排华策略,近期频繁接触港督府,疑似策划针对黄河实业的极端行动。”
附言里,奥利安写道:“这些人是毒瘤,也是阻碍香江稳定的隐患。清除他们,对你我都有利。另外,袭击你家的背后的指使者,就在这份名单里。”
何雨柱看着名单,眼中杀意渐浓。
他要的不仅仅是商业上的胜利,更要让那些敢于动用暴力、践踏底线的人付出代价。
行动在当天就展开了。
何雨柱没有选择大规模抓捕,而是采取了精准“斩首”。
怡和航运总监,在自家别墅的车库里被“夜枭”小队制服,塞进早已等候在外的面包车。
负责安保的“蓝盾”公司总经理,在一家私人会所的洗手间里神秘失踪。
凯瑟克的首席顾问,在前往总督府的路上,被一辆伪装成出租车的车辆截停,强行带走。
不到24小时,名单上排名前五的排华高层,全部落入何雨柱手中。
“老板,那个凯瑟克滑头的很,他几天前就躲去总督府了。”
“找人给我盯死了他。”
“是,老板。”
“剩下的给我审清楚,把他们这些年干过的恶心事都给我挖出来。”
“是。”
审问地点设在一处废弃的码头仓库。
何雨柱没有亲自出面,而是让白毅峰负责。
“说吧,谁指使你们动的手?”白毅峰将一张袭击何雨柱家里那些人的死尸照片扔在航运安保公司总经理。
那人起初还嘴硬,直到白毅峰上了手段,他终究是没熬住,招了。
“是…是凯瑟克先生…”他颤抖着说,“他说黄河实业是‘黄皮猴子’的公司,不配在香江立足,更不该染指九龙塘的地块。他让我们‘不惜一切代价’搞垮你们,包括…包括动用一些‘特殊手段’。袭击何先生家、拦截阿浪先生,都是他默许的…”
另一名被抓的高层则交代了更多细节:“凯瑟克担心常规手段无法奏效,还联系了海外的雇佣兵,准备在必要时对何先生本人下手…我们只是执行者…”所有的证词都指向了一个人——亨利·凯瑟克。
白毅峰将审问笔录交给何雨柱时,语气凝重:“老板,证据确凿。凯瑟克就是幕后主使。”
何雨柱看完笔录,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看来,是时候和这位怡和大班,做个了断了。”
(本章完)
第226章 送你一程
第226章 送你一程
港督府,某一间客房,房间的窗帘被挡的死死的。
亨利·凯瑟克早已不复昔日的优雅从容,他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老狮子,焦躁地在厚厚的地毯上踱步。
“废物!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他对着电话咆哮,声音嘶哑,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全是疲惫和不安,“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去查!调动所有资源!给我把那些失踪的人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电话那头传来下属唯唯诺诺又惶恐的声音。
凯瑟克狠狠挂断,胸口剧烈起伏。
他手下最核心、掌握着怡和最肮脏秘密的五名高层,在短短一天内人间蒸发,这绝不是巧合!一定是那个何干的!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他的心脏。
他知道,对方既然能如此精准地掳走这些人,下一个目标必然是自己!
九龙仓的“幽灵盗窃”让他损失惨重,股价崩盘,货主索赔,银行催债,现在连最信任的心腹都保不住……那个“卖水佬”的手段,狠辣、精准,且完全无视规则!
“不行,必须离开!立刻!”凯瑟克猛地起身,然后他走到镜子前整理了一下着装,走出了自己客房。
出来以后并没有人阻拦他,显然他是这里的常客,然后他敲响了总督的书房门。
“请进。”
“凯瑟克大班,你有什么事?”
“总督阁下,我想离开香江。”
“香江还有什么人能阻止你离开么?”总督揶揄道,他被压制的太久了,从未见过凯瑟克这样狼狈的时候。
“阁下!香江已经不再安全!那个何,他是个疯子!他根本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暴徒!阁下必须立刻派最精锐的护卫,护送我离开!去启德机场,我要最快的航班回伦敦!”
“香江还没乱到这个地步吧?”
“我的手下失踪了怎么解释,你手下的警察是干什么吃的?一点线索都没有,我建议香江政府动用军队剿灭这些不法之徒。”
“凯瑟克,军队是国家的,事实上我也没有权利直接调动。”
“我会跟总部说,让他们去议会上提。”
“请便。”
“现在我需要你安排人护送我去机场,我要飞伦敦。”
“我会安排,请你回去等候。”
“要快,另外我还要用一下你的专线联系一下国内。”
总督并没有回话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他很不喜欢凯瑟克的态度,都到这份上了求人还跟命令一样。
凯瑟克摔门而出,直奔电讯室。
电讯员把频道调好以后,就被凯瑟克赶出了电讯室,凯瑟克在里面待了半个小时才出来。
凯瑟克在港督府电讯室那半个小时,描绘了香江正被一个“无法无天的东方暴徒”颠覆的恐怖图景,强调怡和作为“帝国基石”正遭受毁灭性打击。
电话那头,家族长老的声音从最初的震惊、怀疑,到后来的凝重,最终在凯瑟克近乎歇斯底里的“下一个就是我!”的嘶吼中,勉强同意他“在妥善安排香江事务后”立即返回伦敦述职,并承诺会向外交部施加压力,要求港府“采取一切必要措施保障英资核心利益”。
挂断电话,凯瑟克背脊已被冷汗浸透。
他知道,“妥善安排”不过是套话,他现在只想逃命。
他立刻又拨通了几个心腹的电话,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道:“安排好公司的专机!我要离开香江!启德机场!对,就是现在!立刻给我安排好,让他们保证随时能够起飞!还有,通知我们在启德的人,做好一切接应准备,我要最快速度登机起飞!任何延误,你们知道后果!”
回到那间被厚重窗帘遮蔽、如同囚笼般的客房,凯瑟克要了一瓶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滑入喉咙,带来短暂的灼烧感,却压不住心底蔓延的恐惧。
“那个何,他到底是什么人?”
“九龙仓的“幽灵失窃”,手下核心高层的离奇失踪……这根本不是商业竞争,这是战争!”
一场他从未想象过、也完全无法理解的战争!
对方的手段精准、狠辣、无声无息,如同暗夜中的顶级掠食者。
“总督府真的安全吗?”凯瑟克第一次对这个念头产生了动摇。
他焦躁地踱步,目光扫过紧闭的房门和厚重的窗帘,总觉得那阴影里藏着致命的威胁。
与此同时,西九龙警察总部指挥中心。
奥利安放下何雨柱的电话,脸上的兴奋之色一闪而逝。
凯瑟克躲进总督府,手下核心被何雨柱精准“斩首”,怡和股价崩盘……这局面,比他预想中来得更快,也更猛烈!何雨柱的能量和手段,再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他立刻抓起内部保密线路:“madam王,带上你最能干、最可靠的小组,立刻到我办公室!最高机密任务!”
王翠萍很快带着两名心腹干将赶到。
奥利安没有废话,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加密档案袋推到她面前:“目标:和盛和现任坐馆‘师爷’罗辉,恒兆李兆,新基郭胜。我要他们过去五年所有违法交易、行贿、勾结社团、操纵市场、洗钱的确凿证据,特别是他们与怡和凯瑟克近期勾结的实证!动用所有线人,启用最高权限数据库,必要时可以‘非常规’手段取证。记住,我要的不是线索,是铁证!足以钉死他们的铁证!”
王翠萍眼神锐利如刀,接过档案袋,没有任何犹豫:“yes, sir!保证完成任务!”
她并不是为了帮什么奥利安,一是看不惯那些人,二是帮何雨柱,因为这些人上次也对何家出手了。
当然如果奥利安上位,好处还是很多的,她现在也希望何家能在香江做强做大,甚至于想办法改变华人在香江的地位。
以前她没太大感觉,进了西九龙她真是切身感受到了歧视,赤裸裸的歧视。
奥利安紧接着又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声音低沉而急促:“‘夜莺’,我需要你监听总督府一条专线……对,就是凯瑟克使用的那条。还有,密切注意启德机场塔台和所有私人飞机调度信息,特别是怡和关联的。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报告!”电话那头只传来一声短促的确认音。
布置完这一切,奥利安才深吸一口气,换下身上的警服,快步下楼离开指挥中心,上了自己的车。
他要亲自去见何雨柱。风暴已经形成,而他们,正站在风暴眼的核心。
何雨柱指定的见面地点,是位于离岛一处偏僻渔村的小型船厂仓库。
咸腥的海风夹杂着机油味从敞开的库门灌入,昏暗的灯光下,何雨柱正背对着门口,白毅峰肃立在一旁。
奥利安的脚步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响。
他走到何雨柱身边,没有寒暄,直接切入主题:“何,凯瑟克急了,我来之前他刚用总督府的专线联系了伦敦,申请立刻返回述职。他正在动用怡和最后的资源安排私人飞机,目标很可能是启德机场。时间……就在今晚或明晨,具体还在确认。”
何雨柱转过身笑道:“他真以为躲进乌龟壳里,就以为安全了?”
“总督府守卫森严,他身边肯定还有贴身保镖,直接动他风险太大,而且会引发外交风波。”奥利安提醒道,目光扫过白板上的地图,“启德机场是他唯一的选择,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但那里是交通枢纽,人流密集,安保等级很高,动手必须快、准、狠,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何雨柱冷笑:“他以为上了天就安全了?”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白毅峰。”
“老板!”白毅峰立刻上前一步。
“凯瑟克私人飞机的型号、航线申请、预计起飞时间、机组人员背景、安保配置,还有机场内部接应他的人是谁,我要最详细的情报。另外,查清楚,他这次仓皇出逃,除了保镖,还会带什么走?文件?黄金?还是……他这些年搜刮的‘纪念品’?”
“奥利安警司会给你提供必要的官方信息渠道支持。”
“明白!”白毅峰眼中精光一闪,立刻转身去布置。
“至于罗辉、李兆、郭胜……”何雨柱看向奥利安。
“madam王已经在行动,必要的时候我会找你帮忙的。扳倒威廉,清除这些毒瘤,就在此一举!香江警队,需要一场彻底的手术!”
何雨柱点点头,目光重新投向地图上启德机场的位置,声音低沉:“既然如此,那就让这场风暴,来得更猛烈些。凯瑟克想上天?我偏要让他……栽进地狱!”
仓库外,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沉闷的轰鸣,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终极对决擂响战鼓。
风暴眼中心,杀机已凝如实质。
夜色深沉,港督府如同一座沉默的堡垒。凯瑟克焦躁地在客房内踱步,手中的老旧的银质怀表被他反复打开又合上。
终于,加密电话响起,是他安排行程的心腹打过来的。
“大班!安排好了!‘银翼号’,机长是我们的人,绝对可靠!从启德机场私人停机坪起飞,直飞伦敦希斯罗!接应车辆和特别通道已经打通,您抵达机场后直接走vip通道,十分钟内就能登机!”
“好!很好!让他们随时待命,我这就去找总督!”他挂断电话,立刻开始收拾他那个从不离身的鳄鱼皮公文箱,里面装满了最机密的文件和一些便于携带的高价值物品——几块金条,几颗顶级钻石,还有一张不记名的瑞士银行大额本票。这是他的最后保障。
随后他又敲响了总督书房的门,简短的谈话过后,他回房间把鳄鱼皮公文箱放在身边,坐在那里开始等待。
两个小时后,总督府外,几辆挂着普通牌照的轿车驶入后门。
凯瑟克在两名神情冷峻、身材高大的保镖护卫下,迅速钻进其中一辆车内。
车队无声地出总督府,融入港岛车流中。
凯瑟克蜷缩在后排,昂贵的西装被冷汗浸透,紧抱着那只冰冷的鳄鱼皮公文箱,指关节捏得发白。
窗外飞掠而过的每一个车和人,他都觉得有威胁,好像那些车里面随时会伸出一支枪来朝他射击,那些人也会从身上掏出一把枪轰爆他的脑袋。
“快!再快一点!”他嘶哑地低吼。
副驾上的保镖头子马库斯,一个有着东欧面孔的冷硬汉子,拿起对讲机说了几句。
车速骤然提升,引擎发出沉闷的咆哮,车身在空旷的街道上如离弦之箭。
另外几辆车默契地变换队形,一前一后,如同铁钳护住核心。
“头,后面有尾巴,两辆。”司机声音紧绷。
马库斯眼神锐利如鹰,扫过后视镜:“‘清理组’,截住它。目标不变,启德。”
命令下达的瞬间,车队后方一辆车猛地减速变道,死死卡在追踪车辆的前方。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追踪车辆猝不及防,狠狠撞了上去!金属扭曲的巨响和碎裂的玻璃声中,道路瞬间被堵塞。
凯瑟克的车队没有丝毫停顿,加速消失在弯道尽头。
“甩掉了。”马库斯声音毫无波澜。
凯瑟克紧绷的神经并没有因为甩掉跟踪的人而放松,反而更加紧张,他不确定跟上来的是什么人,因为他们在香江可不止何雨柱一个敌人,那些被他们欺负压榨过的华商帮会这个当口都有可能上来咬上一口。
同一时间,离岛那间弥漫着海腥味和机油气息的仓库内,刺耳的电话铃撕破了死寂。
白毅峰一把抓起话筒:“讲!”
“目标车队离开总督府,五辆车,港岛牌照kj789、kj832、kj901,kj651,kj476!五分钟前在中环皇后大道东甩掉我们一组人,正高速驶向天星渡方向!”
“不要咬的的太死!保持距离!”白毅峰语速飞快,目光死死锁在摊开的大比例香江地图上。
“明白!e组、f组、g组在对岸已就位!”
白毅峰放下电话,转向何雨柱和奥利安:“老板,警司,凯瑟克动了,一会就要过天星渡。”
“走吧,我们也该出发了,货物都装车了么?”
“已经装好了,现在正在前往机场的途中。”
何雨柱奥利安:“警司先生,接下来的戏码,就与警民合作无关了。总督府到启德机场,是你的舞台。凯瑟克可以‘顺利’登机,但那些指证他的‘污点证人’,必须在他起飞后‘意外’暴露给媒体和警方。”
奥利安心领神会:“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凯瑟克‘畏罪潜逃’的剧本,我会帮他写圆满。怡和的人,都将成为调查对象,一个也别想离开香江。”
“很好。”何雨柱点点头。
“那我回西九龙了。”
“好。”
奥利安走后,何雨柱二人也登车前往启德机场。
“老白,货能送上去么?”
“老板,“五份‘特殊货物’,打包在特制的航空货箱里,走机场货运专用通道,我们有‘怡和’的通行文件和‘机场地勤’的制服。”
“很好,飞机方面呢?”何雨柱继续问道。
“按您的指示,选用了最‘艺术’的方案。”白毅峰道。
“机修组的‘老鬼’亲自出手,用的是缓蚀剂。他以前在航校干过,熟悉dc-6的结构。破坏点在方向舵液压系统的一根次要管路接头内侧,位置极其隐蔽。涂抹的特制缓蚀剂会在高空低温、液压油持续冲刷下,大约1.5到2小时后缓慢蚀穿管壁,造成液压油缓慢泄漏,最终导致方向舵在巡航高度突然卡死或失效。事后检查,只会发现一处因‘金属疲劳’或‘劣质密封圈’导致的渗漏点引发的连锁故障,完全符合老旧飞机意外事故的特征。就算打捞出残骸,深海高压和腐蚀也足以抹掉所有人为痕迹。至于爆炸……动静太大,痕迹难消,不符合您的要求。”
何雨柱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嗯,缓蚀剂……老鬼的手艺,我信得过。时间能掐准么?”
“算好了,老板。”白毅峰笃定地回答,“从启德起飞,爬升到巡航高度大约需要30分钟。缓蚀剂设定的失效时间在起飞后90-110分钟,那时飞机应该正好飞抵南中国海深处,远离任何航线或岛屿。就算机组发现异常,在茫茫大海上,失去方向控制,神仙也难救。而且,dc-6是活塞发动机,液压系统故障是致命且常见的‘意外’。”
“那就按计划行事。我们去送送这位怡和大班,毕竟他将要永远‘告别’香江了。”
“是,老板。”
启德机场,私人停机坪。
夜色下的机场灯火通明,巨大的探照灯划破夜空。
凯瑟克的车队如同一群受惊的老鼠,猛地窜入vip通道,直接驶向那架闪烁着航行灯、引擎已经启动预热、流线型的道格拉斯dc-6“银翼号”。
车刚挺稳,后排的车门就被猛地推开,凯瑟克几乎是跌撞出来的,怀里的鳄鱼皮公文箱抱得很紧。
咸腥的海风和航空燃油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非但没能让他安心,反而加剧了心头的恐慌。
他回头望了一眼灯火璀璨的港岛,眼神复杂,有不甘,有愤怒,但更多的是即将逃离之地危险的庆幸。
“快!登机!”保镖头子马库斯低吼着,半扶半架地将凯瑟克推向舷梯。
另外几名保镖迅速散开,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手中的家伙(手枪)在风衣下若隐若现。
一小时前几个机务维修人员对“银翼号”进行了起飞前的最后检查。
接着有地勤引走了飞机外的人员,一辆机场运货的开车开了过来,随后“银翼号”的后舱开启,五个箱子被装入了后舱。
开车卸货后快速离开,三十分钟前机务维修人员离开。
凯瑟克在舷梯顶端最后回望了一眼香江,他真的不想走,可他怕死啊。
他在空乘的引导下,一头钻进了客舱,瘫坐在最舒适的皮椅上,大口喘着气。
马库斯紧随其后,坐在他旁边,警惕的目光扫视着机舱内寥寥几名“可靠”的机组人员。
舱门关闭,引擎轰鸣声陡然增大。
“银翼号”开始缓缓滑出停机位。
(本章完)
第227章 收缩防线,静观其变
第227章 收缩防线,静观其变
晚19时23分,机场外围,一处视野极佳的隐蔽制高点。
何雨柱站在阴影里,手中举着一具这个时代最先进的蔡司7x50军用望远镜。
冰冷的镜片后,他的目光如同鹰隼,牢牢锁定着那架正在跑道上加速的dc-6。
望远镜的视野里:
dc-6庞大的银色机身震颤着,引擎喷出炽热的气流。
起落架轮胎摩擦跑道,十几秒后,dc-6机头昂扬,带着巨大的惯性挣脱地心引力。
最终,“银翼号”dc-6如同离弦之箭,猛地蹿入漆黑的夜空,机翼的航行灯在夜幕中划出两道红光,朝着南方的大海深处飞去。
何雨柱缓缓放下望远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冷彻骨的寒芒。
他拿出一个精巧的短波电台话筒,按下通话键,声音低沉而清晰:“老白,留下一组人在机场等待消息,其他人全部收队。”
“是,老板!”
南中国海上空,巡航高度。
银翼号”在云层之上平稳飞行。
下方是深不见底的墨色海洋,上方是璀璨的星河。
机舱内,凯瑟克原本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他接过空乘递来的威士忌,随着飞机的晃动杯中琥珀色的液体也跟着摇晃。
“终于…离开了那个该死的地方…”他喃喃自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给他带来一丝暖意。
机长室内,经验丰富的机长和副驾驶正监控着仪表。
一切看起来正常。
“高度:28000英尺。速度:280节。航向:187度。”
十五分钟后,副驾驶微微蹙眉,目光落在方向舵液压压力的仪表上。
指针似乎比刚才…低了一点点?非常细微的变化,几乎在仪表的误差范围内。
“机长,右舵液压压力…好像有点不稳?下降了大约1%。”副驾驶不太确定地报告。
机长瞥了一眼仪表盘,没太在意:“老飞机了,管路有点渗漏很正常。压力还在安全冗余范围内。继续监控。”
“明白。”副驾驶应道,但目光还是不时扫向那个仪表。指针似乎又极其缓慢地下滑了一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指针的下滑幅度开始变得清晰可见。
“机长!右舵液压压力下降到65%了!而且还在降!”副驾驶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紧张。
机长这才真正重视起来,眉头紧锁:“检查备用液压系统!尝试切换!”
“备用系统压力正常!正在切换…切换失败!主系统泄漏太快,备用泵压力上不去!”副驾驶的声音开始发颤。
飞机仪表盘上,右舵液压压力如同雪崩般下跌:“50%…40%…30%…“
机舱内,凯瑟克刚让空乘给他填满了酒杯,飞机猛地一阵剧烈的、不受控制的向右倾斜!
他杯中的酒液泼洒出来,然后酒杯脱手,他整个人被狠狠甩向舷窗!
“怎么回事?!”凯瑟克惊恐地尖叫,另一只手死死抓住座椅扶手。
马库斯脸色剧变,快速解开安全带冲向驾驶舱,但剧烈的颠簸让他根本无法站稳。
“mayday! mayday! mayday!这里是‘银翼号’!方向舵液压系统完全失效!重复,方向舵完全失效!飞机失控!高度急剧下降!请求紧急引导!位置…”驾驶舱里传来机长声嘶力竭、充满绝望的呼救声,但通讯信号在剧烈的翻滚和高度骤降中变得断断续续,充满了刺耳的电流杂音。
仪表盘疯狂闪烁告警红灯!刺耳的失速警报凄厉长鸣!飞机像一块沉重的铁坨,机头向下,带着绝望的尖啸,翻滚着、旋转着,朝着下方那吞噬一切的墨色深渊,义无反顾地一头扎了下去!
舷窗外,是急速放大的、冰冷无情的黑色海面。
“不”
凯瑟克最后看到的,是舷窗上映出的自己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和他怀中紧紧抱着的、那只象征着权力与财富却再也无法带给他安全的鳄鱼皮公文箱。
轰——!!!
一声沉闷到几乎听不见的巨响,在无垠的南中国海深处爆发,激起的浪转瞬便被无尽的黑暗吞没。
几片燃烧的碎片和油污在海面上短暂地漂浮、闪烁,随即也沉入冰冷的海底,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急速旋转的漩涡,很快也归于平静。
夜空依旧璀璨,大海依旧沉默。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启德机场塔台陷入一片死寂。
年轻的女管制员脸色煞白,手指还死死按在通话键上,耳机里那声绝望的“mayday”和夹杂着的电流尖啸声,刺的她耳膜还在生疼。
她张了张嘴,尝试继续呼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旁边经验丰富的老管制员猛地推开她,扑到麦克风前,急促的喊道:“银翼号!银翼号!启德塔台呼叫!收到请回答!重复,银翼号,收到请回答!”
他一遍遍呼叫,声音在空旷的塔台里回荡,回应他的,只有电台里单调而冰冷的沙沙声。
许久后,老管制员颓然摘下耳机,布满血丝的眼睛望向雷达屏幕。
那个代表“银翼号”的光点,在发出最后绝望呼号的位置,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抹去,彻底消失了。
“雷达…失去银翼号信号。”他的声音干涩,宣布了一个所有人都已明白,却不愿相信的事实。
塔台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随后一连串的电话从机场打出、总督府、怡和总部、警察局、水警等等等都接到了电话。
可又有什么用呢,每个人心底都清楚,在那片远离航线、深达数千米的南中国海中心,这不过是最后的通知罢了。
银翼号失事,怡和大班凯瑟克可能遇难消息如同瘟疫,以最快的速度在香江上层的圈子扩散。
飞机失事后,怡和总部大厦顶楼,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被留下来临时主持大局的副总裁史密斯,正焦头烂额地处理凯瑟克留下的烂摊子。
秘书是撞开门冲了进来的,声音颤抖道:“先生…凯瑟克大班的专机…‘银翼号’…在南海…失联!塔台…最后收到的是mayday求救信号…雷达信号…彻底消失!”
史密斯爵士手中的笔“啪嗒”一声砸在昂贵的红木桌面上。
他身体晃了晃,猛地扶住桌子才没朝后面栽倒,但是脸上血色一时间却褪得干干净净。
“凯瑟克死了!他怎么可以死,他不是说回去求援么,这个烂摊子不该由他来收拾么?”随后史密斯愤怒的吼道。
“完了…全完了…”发泄过后他喃喃自语。
货物失踪、银行逼债、货主索赔、股价崩盘、核心高层神秘失踪……现在连抗雷的凯瑟克都死了!
而凯瑟克留给他的是即将到来调查和国内的董事会的怒火。
怡和这艘百年巨轮,似乎正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无情地拖向深渊。
翌日清晨,整个香江被这则爆炸性新闻彻底点燃。
“怡和大班凯瑟克专机南海失事,疑全员遇难!”
“怡和帝国再遭重创,凯瑟克殒命!百年财团何去何从?”
“幽灵窃案未解,掌舵人又遭空难!怡和陷入灭顶之灾!”
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无一例外地被这条新闻占据。
启德机场外挤满了疯狂的记者,港口九龙仓附近也被媒体围得水泄不通,空气中弥漫着恐慌、震惊和一种山雨欲来的窒息感。
怡和的股票本本来就要开盘了,又被临时叫停了。
怡和承受不起再一次暴跌了。
而在何雨柱别墅的办公室,阿浪拿着报纸站在何雨柱面前兴奋道。
“老板,我们下一步该干嘛?吃掉怡和的地么?”
“还早着呢,人家经营了一个多世纪了,你以为就这么几下就能把一个商业帝国击垮了。”
“那我们?”
“等,让子弹飞一会。”何雨柱道。
“子弹?什么子弹?”
“让这件事再发酵发酵,看看还会出来什么牛鬼蛇神,你以为凯瑟克真的就是怡和的老大?”
“难道不是么?”
“真正的老大哪有站在前台的,人家那是一个庞大的家族,懂不懂什么叫家族?”
“不懂!”阿浪摇头。
“不懂就去学,就去问。”
“哦!”
“奥利安那件事可以帮他办了。”
“老板你说的是那几个人?”
“对,陈年、刘昌、罗辉,把他们三岁以后尿没尿过床都给我查出来。”
“能动用安保那边不,我的人怕是不行。”
“不光是安保,你还可以去找萍姨,她那边也会给你一定帮助的。”
“那直接让萍姨他们去查不就好了。”
“他们是o记,不是内部调查科。”
“好吧,看来还是要靠我们自己。”
“把这件事办好了,你自己不要跑下去亲自做事,负责协调就好了,你把九龙塘给我建好了。”
“是,老板。”
“行了,你去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好。”
阿浪走后,何雨柱拨通了奥利安去了个电话。
“奥利安。”
“何,我正打算给你打电话呢,我们有麻烦了,大麻烦。”
“什么麻烦,刚刚收到伦敦那边传来的消息,怡和动用了关系,‘五处’会派人过来。”
“五处?”何雨柱明知故问,他当然知道是大名鼎鼎的mi5。
他真正吃惊的是怡和,或者说凯瑟克背后的凯瑟克家族,竟然能惊动这个级别的存在直接介入香江事务,其能量和决心远超他的预估。
“负责国家安全的。”
“哦,很厉害么?”何雨柱来了点兴趣,心道:“怎么不是六处,我还能见识见识有没有007这一号。”
“没打过交道,不过他们名头很大,听说非常厉害!”奥利安在电话那头加重了语气。
“他们不是警察,行事风格完全不同,权限极大,手段也更…没有底线。调查空难、追查凯瑟克之死的真相只是表面文章。我敢肯定,他们真正的目标是你,何!怡和接连遭受重创,核心人物或失踪或死亡,九龙仓离奇失窃,凯瑟克又在逃亡途中坠海……这一切的矛头,在他们看来,必然指向你这个最大的对手和‘不稳定因素’。”
奥利安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更麻烦的是,他们不是孤军奋战。他们会得到香江政府最高层的全力配合,包括调用警方内部档案、监听通讯、甚至可能动用一些我们无法想象的资源。我的o记权限在他们面前不堪一击。威廉那个蠢货和他背后的势力,巴不得借五处的刀来除掉我们!”
何雨柱沉默了几秒,手指无意识地在冰冷的桌面上敲击着,发出笃笃的轻响。
他缓缓开口:“消息来源可靠吗?具体什么时候到?领头的是谁?”
“绝对可靠,是我在总督府那条线上的人冒死传出来的。具体抵达时间还不确定,但就在这几天内。领头的人身份保密级别很高,只知道代号是‘牧羊人’(shepherd)。”奥利安语速很快,“何,你必须立刻提高警惕!五处的手段,防不胜防。他们可能从你身边的人下手,用各种方式逼迫、引诱、甚至构陷!你的家人、阿浪、顾元亨、许大茂、史斌……所有和你关系密切的人,都可能成为他们的目标!”
“牧羊人……呵,好名字。看来,我们的‘朋友’们觉得香江的羊圈乱了,需要最厉害的牧羊犬来整顿秩序了。”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何!”奥利安有些着急,“我这边会尽量利用规则拖延,在王翠萍那边拿到陈年、刘昌、罗辉的铁证之前,我会想办法让警方的调查按我们的节奏走,给五处制造点障碍。但他们的权限太大了,我撑不了多久!你必须立刻做出应对!”
“我知道了。你做好你的事,五处这边,我来处理。”
“你怎么处理?那可是五处!”奥利安忍不住追问。
“你要清楚这里是香江不是伦敦。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谁是龙,谁是蛇,还不一定。你保护好你自己和我王姨,我这边的我会先停一停。‘牧羊人’来了,正好,我也想会会这些远道而来的‘贵客’。”
“还有,凯瑟克家族肯定也会派人来,估计不止一位,你的几个公司也要小心他们的反扑。”
“嗯,这个我想到了,他们想反扑可没那么容易,现在盯着他们的可不止是我。”
“不要掉以轻心,他们可是百年的商业帝国,本土那边也不会允许他们倒下的。”
“我根本就没想过一下就把他击垮,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你明白就好,现在让你的公司都稳着点,不要再出手了,等送走了‘五处’的瘟神再说。”
“你连瘟神都知道啊。”
“那当然了,我是拜财神的。”
“好,你们那边调查的东西不行也停一停,和盛和这样的组织存在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跟怡和是一个道理,现在这个时间节点量变并不能引起质变。”
“我考虑一下。”
“你要认真考虑,综合考虑。”
“好。”
“先挂了。”
“再见。”
挂断与奥利安的通话,何雨柱脸上少有的露出了凝重之色。
五处的介入,如同在原本就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又投下了一颗巨石,掀起的将是更难预测的惊涛骇浪。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白毅峰的号码。“老白,是我。”
“老板,有什么吩咐?”白毅峰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
“启动‘归巢’计划。”
“所有直接参与过‘九龙仓行动’、‘高层清理’以及‘银翼号相关事务’的一线人员,无论是行动组、情报组还是技术支持人员,立刻终止手头所有工作,清点个人物品,销毁一切可能相关的东西,撤离。”
白毅峰心中一凛,他明白“归巢”计划意味着什么——全面撤离。
“明白!老板!何时动身?目的地?”
“现在,立刻!”何雨柱斩钉截铁,“分批撤离,绝不允许两人以上同行。经新界口岸由指定的船送往菲律宾或越南的中转点,随后再分散前往各自最终目的地——新加坡、澳洲、加拿大、南美,按预案执行。告诉他们,到了地方后更换身份好好活着,不要主动与香江联系,等待唤醒,钱你晚一点到我这里来拿。”
“是,我会把老板的意思传达到!”
“特别强调,”何雨柱补充道,语气加重,“参与过核心环节,尤其是可能被凯瑟克家族或五处盯上的几个人,比如‘老鬼’和他的机修组,必须是第一批撤离,用最高优先级的通道。确保他们‘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从未在香江出现过一样。”
“老板放心,我亲自督办。”
“人手撤离后,他们之前使用过的安全屋、联络点、车辆、通讯设备,全部按最高标准清理或销毁,不留任何痕迹。”
“清楚!”
“你这边……”何雨柱顿了顿,“安排完这些,你也暂时离开核心圈,转入幕后协调,香江这段时间,不适合你继续抛头露面。”
白毅峰沉默片刻,应道:“是,老板。”
他明白,这不是不信任,而是保护。
“去办吧,要快。”
放下对白毅峰的电话,何雨柱没有停歇,紧接着拨通了史斌。
“史斌,把安保等级,提升至‘最高’级。”
“最高级?”史斌的声音透着惊讶,这是公司成立以来从未启用过的最高级别,“老板,发生什么事了?”
“英吉利那边五处的人要来了。”何雨柱言简意赅,“他们不是黑帮,也不是普通警察,手段更专业,权限更大,你的任务是确保所有人的绝对安全。”
“明白!”史斌瞬间进入状态,语气变得凝重,“最高级意味着——所有保护目标全天候处于贴身护卫状态,杜绝单独行动;所有住所、办公地点进行二次安全排查,特别是反监听的部署;所有通勤路线每日随机更换,配备应急车辆和预案;允许在遭遇明确致命威胁时,采取一切必要手段进行无限制反击,后果由我承担。”
“没错,就是这个标准。”何雨柱确认道,“重点保护对象:我的家人、阿浪、顾元亨、许大茂及其核心家庭成员,还有王翠萍。告诉你的人,眼睛要瞪得像鹰,耳朵要竖得像狼,任何可疑人员、可疑车辆、可疑举动,都不能放过。”
“是!保证完成任务!我这就重新部署人手,将‘暗影’大队全部撒出去,再从其他中队抽调精锐补充,确保每个保护点都是铜墙铁壁!”
“不仅如此,”何雨柱继续道,“所有公司,包括黄河实业、汽车厂、钢铁厂、安保公司、甚至许大茂的沁泉饮品,都要加强内部安保。非本公司人员,未经多重审批,严禁进入核心区域。员工进出严格登记,携带物品接受检查。”
“明白!我会给各公司的安保负责人下达死命令!”处理完人员和安保的事,何雨柱他拨通了阿浪的电话。
“阿浪,后面一段时间,九龙塘项目,还有其他几个在建或筹备中的地产项目,进度全部放缓,维持在‘正常推进’的表象即可。”
阿浪愣了一下:“老板,放缓?我们好不容易才……”
“我知道。”何雨柱打断他,“但现在不是冲刺的时候。怡和那边刚出大乱子,五处又要来人,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太高调,只会成为活靶子。把不必要的开支压缩,施工强度降下来,对外就宣称是‘配合政府相关部门的例行检查’或者‘优化设计方案’,总之,要显得我们和其他地产公司没什么两样,甚至……有点‘力不从心’。”
阿浪虽然不完全理解,但对何雨柱的判断向来信服:“是,老板。那之前跟那些建筑商、供应商的合作……”
“按合同来,不主动扩大,也不轻易中止,维持现状。”
随后,他又联系了顾元亨,针对汽车厂、钢铁厂等实业板块做出指示:“生产计划按原订的基础量进行,不追求超额完成。政府订单按合同履约,商业订单稳步推进即可。对外不宣传,不搞任何形式的扩张动作,也不发布任何可能引起市场过度关注的消息。就安安静静地做实业,像个‘本分’的商人。”
顾元亨是个聪明人,一听就明白这是要“藏锋”:“老板放心,我会调整策略,把重心放在内部生产优化和成本控制上,保证不出风头,也保证不出问题。”
最后,何雨柱拨通了许大茂的电话。“大茂,沁泉那边怎么样?”
“哥,有点小波动,不过问题不大,股价稳住了。”许大茂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安,他能感觉到何雨柱语气的不同寻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让你注意点。”何雨柱没有细说,“沁泉的业务,也按‘普通节奏’来。别搞什么大动作,别想着趁机吞并谁,也别搞什么激进的营销。保证产品质量,维持市场份额,安安稳稳赚钱就行。”
“哥,你这是……”许大茂问道。
“听我的,没错。”何雨柱的语气不容置疑,“这段时间,低调,再低调。任何可能把你,或者把沁泉,和黄河实业深度捆绑,推到风口浪尖的事情,都别做。”
“……行,哥,我懂了,我这边一定稳住。”许大茂虽然满肚子疑问,但还是选择了服从。
一圈的电话打下来,何雨柱才长长地吁了口气。
所有参与核心机密的人员撤离,切断了最直接的线索;安保级别提升到最高,筑起了最坚固的物理防线;各公司业务收缩,回归“普通”,降低了自身的存在感和攻击性。
这是一种全面的战略收缩,如同拳击手收回拳头,不是退缩,而是为了在最合适的时机,打出更有力的一击。
(本章完)
第228章 原来是‘老熟人’啊
第228章 原来是‘老熟人’啊
1970年5月8日,启德机场,一架涂装着英国皇家空军标志的运输机缓缓降落在启德机场的军用隔离区。
舱门打开,舷梯放下,五男一女从机舱内鱼贯而出,然后直接上了下面的军车快速离开了机场。
何雨柱书桌上的电话在运输机落地半小时后响起。
“何!他们到了!运输机直接降落在启德机场军用区,下来六个人,领头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白人男性,灰褐色短发,眼神像手术刀,穿着便服但气场极强,应该就是‘牧羊人’。军车去接的,现在他们应该去了昂船洲!”
“知道了。”何雨柱的声音平静无波。
“你就不紧张么?”
“我该紧张么,难道他们比战场上你们那一个营还厉害?”
“他们的调查结果会影响很多东西,甚至可能调动驻军。”
“那就让他们试试吧,我估计你们那边会是第一站,王总督察和余总督察的档案你都处理好了吧?”
“处理好了,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就好,实在不行,我就让他们回来。”
“不用,他们的能力你还不相信么?”
“也好,那你那边就先帮我试试水。”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何,这和我们之前对付的任何对手都不同!他们代表的是国家机器的意志,而且是不择手段的那种!说实话我有点紧张。”
“不会比你当俘虏回去那几年更难熬,稳住。”
“你怎么又提这件事。”
“我是在讲述一个事实。”
“我要是真失业了,你也要给我一份工作啊。”
“没问题,安保公司你干不干。”
“要是没做警察,我还真想去你那个安保公司,跟当年带兵一样。”
“你还是好好做你的警察吧,我怕你带出来的兵跟你一样打败仗当俘虏。”何雨柱揶揄道。
“就你厉害行了吧!当然了,你是我在战场上见过的最厉害的兵,这点我必须承认。”
“那我们就和‘五处’斗一斗,看看谁更厉害。”
“好,我要去布置一下,你也做好准备。”
“没问题!”
五处的效率远超奥利安的预估。
昂船洲一处戒备森严的临时驻地,“牧羊人”——科林·斯特林,正站在人物关系图面前。
“目标人物:何飞,代号‘卖水佬’背景:前内地军人,疑为精锐侦察兵。约5年前抵港,初始身份为‘水佬’,后迅速崛起。核心产业:黄河实业(地产、基建)、泰山安保公司(规模庞大,训练有素,装备精良)、黄河汽车厂、黄河钢铁厂、间接控制沁泉饮品。社会关系:何氏家族(在家和上学的居多),核心助手包括许大茂(沁泉)、阿浪(黄河实业执行)、顾元亨(黄河汽车管理)、史斌(安保主管)。与西九龙总警司奥利安·特伦奇关系密切,疑似深度合作。”
他身后,五名神情冷峻的组员正有条不紊地汇报着初步调查结果。
“目标人物何飞,背景复杂。公开资料显示为内地移民,早期从事餐饮,后涉足地产、制造业,崛起速度惊人。与警司奥利安、o记总督察王翠萍往来密切。”
“九龙仓失窃案现场勘查报告:物理入侵痕迹为零,失窃物品'清单'已核实,价值超过五千万美金,但是我们无法判断东西是否真的曾经入了库,因为现场只有集装箱和货箱压过的痕迹,并没有车辆装卸的痕迹,九龙仓的外面也没有重型车辆开出的痕迹。”
“凯瑟克专机‘银翼号’残骸搜索暂无进展。黑匣子信号未被捕获。航管局提供的最后通讯记录和雷达轨迹已分析,坠机前确实发生了无法解释的机械故障,初步排除了被高射武器击落的可能。”
“怡和集团内部混乱加剧,临时负责人史密斯正试图稳定局面,但多个重要合作方已开始撤资或要求终止合同。凯瑟克家族已派代表从伦敦出发,预计明日抵达。”
科林·斯特林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指尖在“何飞”两个字上反复摩挲,灰褐色的瞳孔中闪烁着光芒。
“这些都是表面现象。”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失窃案的手法,太干净了,干净得不像人类能做到。凯瑟克的死,时机太巧了,巧得像是有人精心编排的剧本。而这一切的中心,都指向同一个人——何飞。”
一名组员皱眉道:“头儿,我们查了他所有的通讯记录、银行流水、近期行踪,甚至调动了军情六处在香江的线人,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能将他与失窃案或凯瑟克之死联系起来。他的安保团队反侦察意识极强,我们的人刚靠近他的别墅三公里范围,就被发现了。”
“没有证据,本身就是最大的疑点。”科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个能在短短几年内撼动怡和根基的人,怎么可能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干净’,往往意味着他有能力抹去所有痕迹。”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众人:“放弃常规调查。怡和的那些商业纠纷、凯瑟克的那些龌龊勾当,不是我们的重点。我们要查的是‘不可能’——九龙仓的货物如何消失?‘银翼号’的机械故障为何如此蹊跷?何飞的财富积累和人脉拓展,背后是否有我们不知道的力量支撑?”
“是!”
“给我盯死何飞。”
“二十四小时,全方位。跟踪、监听……动用我们所有能在香江合法使用的权限。我要知道他每天见了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哪怕是喝了几杯水,吃了几碗饭!”
“明白!”
“另外,”科林补充道,“那个奥利安警司,还有o记的王翠萍,也纳入观察范围。他们和何飞走得太近了,这本身就不符合规矩。”
当天,何雨柱的别墅外,多了几辆看似普通的轿车,车内的人衣着随意,却总能在何雨柱的车队出发或返回时,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黄河实业总部大厦的电话线路,开始出现微弱的杂音,那是被专业设备监听的迹象。甚至连阿浪在九龙塘工地的临时办公室、顾元亨的汽车厂、许大茂的沁泉饮品总部,都出现了一些“生面孔”,或装作记者,或装作求职者,试图打探消息。
史斌手下的安保第一时间就察觉了异常。
”老板,我们被盯上了,是专业人士,手法很老练,不是本地警察的路数。”
史斌直接找到何雨柱做的汇报。
“而且,现在电话可没那么安全,我感觉很不好就像是……被观察的猎物。”
“所以说,你们比人家专业的还差很多,这也是你们学习和锻炼的机会。”何雨柱的声音依旧平静,他正站在窗边,看着楼下一辆缓慢驶过的灰色轿车。
“不用管他们,正常行事,做好我们自己的防御。让‘暗影’的人轮换盯梢,摸清他们的换班规律和人员构成,我不要求你们不惊动他们,但是你们要做到最大限度降低存在感,就好像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一样。”
“是,我们尽力去做。”
“另外,告诉大家,最近少用电话,所有重要的事情必须面谈。”
“明白!”
尽管五处的监控严密,但何雨柱的生活和工作节奏并未受到太大影响。他每天按时去公司处理事务,偶尔去九龙塘工地视察,晚上则返回别墅陪伴家人。
言行举止间,没有丝毫的慌乱或异常,就像一个真正忙于事业的“本分”商人。
这种泰然自若,反而让负责监控的五处探员感到一丝不安。
“头儿,这何飞太镇定了,镇定得有点不正常。我们的人几乎把他的行程摸透了,他不可能没察觉。”一名探员向科林汇报。
科林看着照片上何飞与顾元亨在汽车厂车间谈笑风生的画面,眉头微蹙:“他在等。要么,是在等我们露出破绽;要么,是在等某个时机。继续盯紧,不要给他任何可乘之机。”
“破绽,头我们能有什么破绽?”
“你这种心理对他来说就是破绽,不要忘了他是从半岛下来的军人,你们没经历过那场战争,你们不会懂的。”
“真的有那么厉害么?”
“奥利安曾经是我的属下,他被俘了,所以他来到了香江,而我战后因作战不利离开了军队,被征召进了五处,这么多年我这是第二次来东方。”
“那第一次是?”
“1963,‘大雪茄’失踪。”
“知道了,头。”
就在五处与何雨柱陷入这种无声的对峙时,沉寂了几日的怡和,终于开始了反击,因为怡和董事会的人到了。
这一次,他们没有选择暴力,而是动用了更擅长的手段——舆论和商业绞杀。
《香江商报》《南华早报》等多家有英资背景的报纸,几乎同时刊登了针对黄河实业的负面新闻。
“独家爆料:黄河实业九龙塘项目涉嫌违规占地,地政总署已介入调查!”
“深度调查:黄河汽车厂核心技术疑似窃取自某欧洲车企,专利诉讼即将提起!”
“知情人士透露:黄河实业资金链紧张,多家银行已收紧信贷,九龙塘开发有可能停止!”
一时间,谣言四起,但是这些招数好像没什么用,因为黄河实业根本没有上市,也没有什么所谓的贷款问题,唯一受到影响的是沁泉的股票,问题是沁泉资金流充足,最近虽然动作小了,可还是在开店,所以股价波动也不大。
还有就黄河汽车厂的专利问题,顾元亨直接带着律师找到了发表文章的报社,当着他们的面拿出来专利证书,就差甩在那报社主编的脸上了。
黄河实业那边也没有所谓的地政总署去查,工地依旧干得热火朝天,这让其他报纸的记者摸不着头脑。
然后阿浪接受了采访,甚至还带着记者参观了工地,并介绍了一部分规划。
后面几天的报纸呈两极化,英资的还是想方设法抹黑黄河相关的企业,华资的则是在帮着澄清事实。
舆论场上的拉锯战愈演愈烈,最后两边都跑偏了,变成了英资和华资在香港的问题了。
何雨柱让顾元亨将黄河汽车厂的专利证书、技术研发记录整理成册,通过中立的媒体公开发布,甚至邀请了香江大学机械工程系的教授组成“专家团”进行公开鉴定,用铁一般的事实粉碎了“技术窃取”的谣言。
“老板还是你有先见之明啊,这些专利如果没有提前注册,我们不光要停工,还要面临巨额的罚款,连卖出去的车也要召回,那损失就太大了。”
“这个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所有该取得的资质和技术产权一定要拿在自己手里,不然我们就会受制于人。”
“是,以后这件事我会安排专人负责。”
“大茂那边也一样,你回去后跟他沟通一下,我就不专门找他了。”
“好的。”
九龙塘项目的“违规占地”传闻,也被阿浪用一份早已准备好的、由地政工务司早期出具的“区域改造意向性批复函”轻松化解。
阿浪甚至在记者面前“委屈”地表示:“我们是真心想为九龙塘的发展做点事,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人见不得我们好。”
这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舆论反击,让怡和方面精心策划的抹黑行动屡屡碰壁,反而显得他们手段拙劣,气度狭小。
而真正的较量,早已转入暗处。
昂船洲,五处的临时办公室内,气氛压抑。
“针对奥利安警司的内部调查没有发现实质性问题。他的履历干净,虽与何飞往来密切,但所有接触均有合理理由,且未发现利益输送。”一名探员汇报道,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挫败感。
“o记的王翠萍,同样棘手。”另一名探员补充,“她负责的案件破案率极高,手段也都在明面上,廉政记录清白,唯一的‘污点’是他是内地过来的。”
科林·斯特林手中的烟快烧到手指了,他才下意识的松开手指。
他没想到,何飞身边的人,竟然如此“干净”,干净得像是刻意打磨过。
“查他们的资金往来,查他们的社交圈,查他们所有不寻常的举动!”科林的声音陡然提高,“一个人不可能完美无缺,他们一定有弱点!奥利安的家族关系,王翠萍的过往经历,我不信找不到突破口!”
“头儿,该查的我们都查了,我们的调查已经引起了香江警队高层的排斥,警务处长通过总督府向我们施压,认为我们的调查‘过度干预了香江内部事务’,要求我们‘尊重本地执法程序’。”一名负责协调关系的探员面露难色。
科林冷笑一声:“告诉他们,这是关乎国家安全的调查!怡和是帝国在远东的基石,凯瑟克的死绝不是意外!如果他们不配合,后果自负!”
“头,这话你自己信么,怡和不是国家的,他是凯瑟克家族的。”
“那你们说用什么办法才能撕开口子?”
“头,要不我们对那个何飞上手段吧,他下面的人也行!”
“再等等,我们手头上没有任何证据。”
“头,我们需要证据么,对怀疑对象的询问不是正常的么?”
“我说了再等等,怡和的可以先不管,但是九龙仓失窃跟1963年‘大雪茄’的失窃肯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现在查不到一点线索,你们觉得把人带回来就能查到了?1963年他们都在干嘛,你们查了么?”
“这”
“给我去查。”
“头,不是没查,是查不到,除了奥利安,其他人那个时间点大多是在内地,怎么查?”
“我们在内地有没有线人。”
“没有,就算是有估计也死了,你知道那边的情况的。”
“那怡和失踪的那个五个人你们找到了没有?。”
“没有,一点痕迹都没有,目击证人倒是找到了几个,他绑架的人都是蒙面的,身上的衣服也没有特征,身高体貌更难找,香江满大街都是那样的,我们尽力了,要不还是抓人问问吧。”
“那就上手段吧。”
“头,是用我们的方法,还是通过正规途径。”
“你认为香江警务处那边会允许你带走一个'合法'的商人,现在那个何飞在香江应该很有知名度了吧?”
“我们知道了。”
“目标何飞,只有他才可能知道所有的东西,今夜就行动。”
“是。”
这边科林正在布置任务,那边何雨柱收到了一张便条,奥利安通过王翠萍又转了好几手才到了何雨柱手里。
上面就一段话:“‘牧羊人’——科林·斯特林,前英军少校,参加过半岛战争,我的老上级,你的老对手,回国后与我一起退役,后加入五处,1963年曾来香江调查特殊事件,内容不详,据悉加入五处后调查不择手段,要小心。”
“原来是曾经的手下败将啊,科林·斯特林么,倒是有点意思了!”何雨柱自语道。
1970年5月20日,凌晨2点15分。
何雨柱的别墅外,几道黑影从围墙外无声滑落,动作敏捷地逼开所有守卫,直奔三楼卧室。
科林·斯特林坐在距离别墅200米外的一辆车上,等待着何雨柱被送到他的面前。
进入别墅后,执行任务的几人作为经验丰富的特工,他们本能地感觉有些不对劲——太顺利了。
整栋别墅外围的安保就像是故意给他们开了‘绿色通道’,可已经进来了,现在要退出去还不如试一试能不能捕获目标。
三楼阳台,一名黑衣特工轻轻撬开窗户门锁。
就在他刚跨入阳台的瞬间,一张大网从天而降!
与此同时通往阳台的门突然打开,数名全副武装的“暗影“队员快速冲了出去!
“有埋伏!“被网捕的那个惊呼,但为时已晚。
别墅内外几处同时爆发短暂而激烈的交火。
五处的精锐特工们惊恐地发现,他们面对的是一支训练有素、枪法精准的队伍,与其说是安保不如说这些人就是精锐的部队。
因为他们受伤的部位不是胳膊就是手,就是为了打掉他们的枪,然后格斗他们也不是对手。
被俘的他们甚至觉得“泰山安保“一直在迷惑他们。
当然,他们想错了,人家是在学习他们的伪装、侦察、布控、窃听等等手段,并争取赶超他们。
十分钟后,五名五处的行动人员反铐双手,被安保按着跪在了何雨柱的书房里,四人受伤,只有那个被网捕获的没事。
“去把外面的那位先生请进来吧。”
“是,老板。”
不多时,科林·斯特林被带到了何雨柱的书房,事实上他发现了,也反抗了,可是这么多年作为小组指挥官的他,除了枪法,其他的早就生疏了,按照以前的行动他都不会出现在现场,没想到今天直接栽了。
“跪下!”
“你这是对我们的侮辱。”
“让他站着吧。”
“你就他们的头么?'牧羊人'科林·斯特林是吧。”
何雨柱缓步走到科林面前,戏谑道:“非法入室,持枪伤人,在香江,够判你和你的属下二十年了。”
科林脸上鲜血还没干,脸上一直保持着冷笑:“何飞,你完了,袭击我们五处的人,你知道是什么罪么?”
“不知道!“何雨柱突然笑了,“但是我知道,这里是香江,不是伦敦。你们没有任何合法手续就私闯民宅,还开了枪,等到了警局他们会跟你们好好谈谈的。”
“香江警局,他们管不到我们。”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咯。”
“送他们去警局,问问我们的——奥利安警司,该怎么处理这些人?”
“是,老板!”
一个小时后,西九龙指挥中心,某审讯室。
“根据香江法律第212章《刑事罪行条例》,非法入室可判监禁14年。”奥利安面无表情地宣读着法律条文,“加上非法持械,威胁人身安全足够他们在赤柱监狱呆到下一个世纪了。”
科林的脸色变了变,仍旧强硬道:“奥利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当然知道,维护香江的法律和秩序,是香江警察的职责,而我作为总警司当然要以身作则。”奥利安淡淡回道。
“你会为你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科林这才意识到自己掉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何飞早就在等他们出手,就等他们犯下这个致命的程序错误!
“那我们就看看谁笑到最后吧,科林少校,哦,我忘了你跟我一样离开军队了,你现在是科林组长。”
(本章完)
第229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第229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凌晨4点,总督府。
“sir!出大事了!“秘书慌慌张张敲开了总督卧室的房门。
“香江能有什么大事,难道又是怡和?”
“不,不是,是五处的人.被警方逮捕了!“
“什么?!“总督猛地从床上坐起,“说清楚!“
“斯特林先生带领的行动小组潜入何飞别墅.中了埋伏现在全部被关在西九龙警署!他们指控五处特工非法入侵、持械伤人.“
总督面色铁青,在1970年这个敏感的时间点——香江经济快速发展,民族意识觉醒,政府正竭力维持殖民统治的体面——这种丑闻简直是场灾难!
“立即联系伦敦!“他咬牙切齿道,“同时给警务处长打电话,要求立即放人!“
五处的人最终还是被军方的人接走了,但是他们的装备全都被西九龙指挥中心给扣了。
“何,我尽力了,处长直接下的命令。”
“没关系。”
“你的人有伤亡没有?”
“都是擦伤。”
“那就好,你这几天还是要小心一些,科林可不是轻易会放弃的人。”
“我知道,经过这次估计你也会被盯得更紧。”
“那又如何,他们查不出来什么。”
“行了,赶紧回去吧,别别人看到。”
“好。”
这是五处被接走后,何雨柱和奥利安秘密见面的谈话。
总督是想平息事端,可是媒体没给他机会,第二天一早。
《东方日报》的晨间特刊以头版头条刊登了爆炸性新闻:
[震惊!英情报人员夜闯民宅香江法治遭受严峻挑战]
配图正是科林等人被押上警车的画面。
紧接着,无线电视台的早间新闻也播放了独家采访:
“本台获悉,昨晚多名自称英国情报部门的人员擅自闯入本港著名商人何飞先生的私宅“
舆论瞬间炸锅。立法局的华人议员集体发声,要求政府彻查这一“严重侵犯香江法治与人权“的行为。
上午8点,总督府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如铁。
“先生们。“总督环视在座的军政高层,“我们正面临一场严重的外交危机。“
警务处长面无表情:“事实很清楚,五处的人员在没有合法手续的前提下,擅自闯入私人领地。这在任何文明社会都是犯罪行为。“
“但他们是在执行公务!“来自军方的代表反驳。
“什么公务?“奥利安冷笑,“我们得到的说法是,他们在'调查一起商业纠纷'——什么时候商业纠纷轮到五处插手了?“
就在会议陷入僵局时,秘书匆匆进来,在总督耳边低语几句。
总督的脸色更难看了:“刚收到伦敦的指示.立即遣返五处人员,低调处理。“
奥利安猛地站起:“恕我直言,sir,这样是在践踏香江的司法独立!如果连皇家特工都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我们拿什么维护殖民地秩序?“
这句话如同一记耳光,狠狠抽在在座每一个英国殖民者的脸上。
当日下午,迫于舆论压力,总督不得不召开记者会,含糊其辞地表示“相关部门会检讨执法程序“和会对何飞本人给予补偿时,却对五处人员的处置只字不提。
这个表态犹如火上浇油。
立法局议员、商会领袖、工会代表.各大团体纷纷发表声明,质疑英国政府对香港法治的承诺。
与此同时,准备登机的科林·斯特林正面临他职业生涯中最耻辱的时刻,他打开了奥利安送来的一封信,没有署名的信。
“还记得半岛的昭阳江南岸无名路口吗?你们一个营,被一个连打得溃不成军。“
科林猛看过纸条后瞳孔骤缩:“一个连,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怎么知道的,难道他参加了那一战.!”
“组长,什么那一战?”他的组员好奇的想过来看看信上的内容,科林一把把信塞进了嘴里开始咀嚼。
科林嚼碎字条时脑海里尽是半岛那个晚春的夜,他率领的整营精锐被一支神出鬼没的志愿军侦察连撕碎,下属的惨叫、求援,激烈的枪炮声不断在他脑海里徘徊,那一战是他军人生涯里的耻辱,也是他的噩梦。
科林脑门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本就白的脸犹如死人一般。
“组长,组长?你怎么了?”
“呼,呼,没事,没事。”科林明白他败了,两次都败在了轻敌上,上次对手是没有时间赶紧杀局,因为丑国的援军到了,这次是因为香江的特殊情况和人家在'遵守法律',不然他们这一组人现在都是死人了。
“这没事,你的脸色很难看?”
“登机!”科林几乎是吼出来的,粗暴地推开身边的下属,第一个冲上舷梯。
事实上他很想掉头去找奥利安,因为他是当时唯一被俘的人,他更想去问那个‘何飞’,但他知道他现在要服从命令登机回国。
发动机的轰鸣也无法掩盖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他需要立刻回到伦敦,回到那个能调到半岛那一战档案的地方,他要知道真相!
几天后,伦敦泰晤士河畔,一栋不起眼但守卫森严的乔治亚风格建筑内。
“耻辱!科林,这是整个五处的耻辱!”副局长汉弗莱爵士愤怒的咆哮着。
他挥舞着一份厚厚的报告,那是关于香江行动彻底失败的详细说明。“一个组的人竟然被一个商人用他雇佣的安保,像抓老鼠一样堵在了他的书房里?还被扭送到了警察局?上帝啊!《泰晤士报》和《卫报》都在嘲笑我们是穿着西装的劫匪!”
“sir,目标人物何飞,代号‘卖水佬’,背景绝不简单!我怀疑……他极有可能参与了半岛战争,并且是志愿军精锐侦察部队成员!我请求动用最高权限,调阅1950年至1953年期间,半岛战场东线,特别是昭阳江南岸无名路口战斗的所有相关志愿军部队档案,尤其是……侦察连一级的!”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最后几个字。
汉弗莱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科林。
“半岛?志愿军侦察兵?斯特林,你确定自己没有被香江的伏击打坏脑子?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凯瑟克之死、九龙仓失窃还有你们的莽撞和失误!是价值数千万美元的损失和一个古老家族在远东的根基被动摇!不是让你去翻二十年前的老黄历!”
“sir,根据现有情报,九龙仓失窃案的手法,干净、高效、不留痕迹,远超普通犯罪组织的能力范畴。目标何飞崛起的速度、其手下安保部队展现出的战术素养和装备水平,尤其是他面对我们突袭时那种近乎本能的、战场指挥官级别的反制部署!这一切都指向一个答案——他背后有极其专业的军事背景支持!而香江,只有他!只有他有动机、有能力、有胆量同时对怡和的核心仓库和最高掌舵人下手!”
“证据呢,我要的是证据!”
“没有查到!”
“那你们为什么要行动,为什么不通知香江政府,你们甚至连军方都没有通知,你们要干什么?”
“我们是五处。”
“那里是香江,香江!”
“还有你的报告里说他在短短几年内,就在香江建立起庞大的商业帝国,甚至渗透警方高层?奥利安·特伦奇,我们自己的前陆军军官,为何会死心塌地为他所用?这不合逻辑。”
“这正是最可怕的地方,sir!”科林语速极快,“他不仅是个战士,更是个极具战略眼光的操盘手!他利用香江复杂的环境,用商业规则作掩护,用金钱和利益编织网络。奥利安?那个懦夫!在半岛被俘的经历让他失去了军人的脊梁,被何飞抓住把柄或者许以重利,堕落成他的保护伞!王翠萍?那个内地来的女人,本身就是最大的疑点!他们就是何飞伸进香江执法系统的手!sir,这不是普通的商业竞争,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针对本土在远东利益的战争!何飞,就是这场战争的前线指挥官!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在凯瑟克家族彻底失控之前,摧毁他!”
“这都是你的臆想,还是那句话,证据,证据呢?”
科林沉默。
汉弗莱望着自己这个面容颓废的得力属下,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做出了决定:“关于何飞的背景调查,我会特批最高权限。你亲自负责,动用我们在东方所有休眠资源,可以……尝试接触那边的人。”
“同时,我会向内阁申请,启动‘权杖’预案。向上面提议授权你,科林·斯特林,作为‘权杖’行动指挥官,全权负责对何飞及其关联势力进行‘非接触式’压制。目标: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其对怡和资产的进一步侵蚀,并迫使其吐出非法所得!必要时……允许采取最终手段。”
科林立刻向扎了一针鸡血一样来了精神,“啪”地立正:“yes,sir!我绝不会让您失望!”
“你和你的下属暂时不能再去香江了,先养伤吧。”
“我可以自己去东南亚,那里离得近。”
“不行,你不能单独行动,等我的通知吧。”
“yes,sir”
伦敦的事情,何雨柱不知道,他现在还没那么大的能力,就算知道了他也会对科林勾勾手指来一句:“你来啊!”
几日后,何雨柱的办公室,阿浪来汇报消息。
“老板,怡和又有人来香江了,凯瑟克家族的代表是老威廉·凯瑟克爵士的侄子,亨利·凯瑟克,随行的还有三名核心董事,包括财务总监安德鲁·戴维斯和运营总裁理查德·伯恩斯,阵仗不小,一下飞机就去了怡和大厦,召开了紧急闭门会议。”
“意料之中,丧家之犬,总要先聚在一起舔舐伤口,商量着怎么反扑,我们的‘礼物’,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九龙仓失窃案和凯瑟克专机失事的‘线索’,已经通过几个绝对安全的匿名渠道,送到了几家立场中立的国际媒体和几个与怡和有竞争关系的欧洲老牌财团手里。内容足够‘精彩’,也足够让他们在董事会上吵翻天。另外,我们收购的怡和散股,加上暗中联系的那些对怡和现状不满的中小股东,目前掌握的投票权已经达到了11.7%,虽然还不足以撼动凯瑟克家族的绝对控制权(约38%),但足以在股东大会上制造巨大的麻烦和不确定性。”
“很好,钉子要一颗颗钉进去,堡垒往往是从内部开始崩塌的。亨利·凯瑟克么,那就见识见识这个家伙的本事吧。通知许大茂和顾元亨,沁泉和黄河汽车厂,从今天开始,对怡和旗下所有关联企业的供货、服务、合作项目,执行最高标准质量审核,以前那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小问题,现在都给我按合同条款上约定的卡死。”
“老板,这样的话,他们如果断供怎么办?”
“你再去成立一家贸易公司,不要跟黄河集团有任何关联,专门供应工业设备和原材料。”
“都有哪些?”
“电机、轴承、钢铁、贵金属等等这些都做。”
“老板,我们有货吗?”
“把吗字去掉!”
“好,那我们岂不是早就能自给自足了?”
“想什么呢,黄河实业的建筑材料你还得靠外面。”
“感情就我这难啊!”
“滚蛋吧,你在黄河实业下面弄的那些是什么?”
“嘿嘿,我那不是学老板您走一步看三步么!”
“行了,去办事吧,怡和那边有任何消息都要立刻通知我。”
“是。”
几日后,怡和大厦顶层,最大的会议室里,巨大的红木会议桌旁,亨利·凯瑟克脸色铁青,他刚刚在会上训斥完香江本地管理层在危机处理上的“无能”和“愚蠢”。
他的叔叔,老威廉爵士在得知儿子惨死和九龙仓失窃的双重噩耗后,已经病倒。
他此行肩负着稳定局面、找出真凶、并尽可能挽回损失和击垮对手的重任。
然而,现实比想象中更残酷。
“亨利,你要冷静,愤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说话的是财务总监戴维斯,一个头发白、眼神锐利的老狐狸。
“戴维斯,你让我如何冷静,香江这边的管理层明显就是高高在上惯了,然后被人抓住机会直接击垮了。”
“也不能全怪他们,我们的对手很不一般。”
“不就是个华人么,还是个刚从内地过来没多久的家伙。”
“亨利,你父亲是如何教导你的,不要轻视任何对手。我们现在面临的是全方位的攻击。舆论上,我们处于下风,那些华文报纸把我们描绘成小丑和失败者,因为九龙塘改造项目还有前面他们出的昏招,地政总署现在对我们的态度也很不好,甚至暗示可能要重新评估合作方!我们的现金流正在快速枯竭,银行那边…风声也很紧。”
运营总裁伯恩斯补充道:“还有那些匿名信!关于九龙仓和…‘银翼号’的那些‘线索’,虽然捕风捉影,但指向性太强了,已经在欧洲小范围流传。几家和我们有竞争关系的公司,已经开始以此为由,质疑我们的管理能力和资产安全性,试图抢夺我们正在谈的几个重要项目。董事会内部,尤其是非凯瑟克家族的成员,情绪非常不稳定。”
亨利·凯瑟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所以,你们认为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那个叫何飞的暴发户?那个几年前还在街边卖水的?”
“他可不是街边‘卖水’的,他的第一单客户是九龙警局,然后是全部香江警局,黄河汽车的第一单大客户也是香江警局。”运营总裁伯恩斯道。
“我们必须承认,他抓住了我们的失误,精准打击。他的‘黄河系’正在快速整合资源,九龙塘项目一旦建成,将彻底改变香江地产格局,挤压我们的核心利益。更重要的是,那些匿名信的内容,虽然缺乏直接证据,但关于九龙仓‘不可能失窃’的细节分析,以及‘银翼号’某些无法解释的坠机原因,已经足以在股东和合作伙伴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怀疑一旦产生,信任的堤坝就会开始溃烂。”
财务总监戴维斯接口道:“我们尝试联系了汇丰、渣打几家主要合作银行,希望能获得短期流动性支持以稳定局面。但他们的态度…非常暧昧。要么要求提供更多抵押,要么直接表示需要总行审批。显然,他们也在观望,甚至…可能已经听到了风声,或者受到了某种压力。”
“压力?什么压力?”亨利追问。
“我们怀疑,何飞的人已经暗中接触了银行高层,或者…他背后的资金实力远超我们预估,让银行在权衡风险时更倾向于他。”戴维斯无奈道。
“香江的银行家,最懂得‘锦上添’,也最擅长‘落井下石’。”说完他长长叹了口气。
亨利猛地一拳砸在厚重的红木桌面上,“那就反击!用我们最擅长的方式!他不是卡我们的供货和服务吗?我们也可以!通知下去,怡和旗下所有码头、仓库、运输公司,即日起对黄河实业、泰山安保、黄河汽车厂、沁泉饮品及其所有关联公司的货物运输、仓储服务,进行‘最高级别的安全检查’!每一个箱子,每一份文件,都要给我查得清清楚楚!我要让他们的物流彻底瘫痪!”
戴维斯皱紧了眉头:“亨利,这…这等于公开宣战,而且会严重损害我们自己的商业信誉和码头效率。那些国际货主会怎么想?其他客户会怎么看?”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些!”亨利咆哮道,“怡和都要被一个卖水的踩在脚下了!信誉?等我们把他踩死,信誉自然会回来!执行!立刻执行!”
“也罢,那就试一试,除了赔付之前那些货主的损失,集团每月收上来的房租够我们跟他们打一仗了。”戴维斯举手支持。
“那就打,我现在就去布置。”伯恩斯想了想也表示赞成。
怡和这边很快就动了起来。
“老板,怡和那边动手了。亨利·凯瑟克下令,怡和旗下所有港口、仓储、物流,对我们所有关联企业进行‘无限期、最高级别安全审查’,我们的几批从东南亚进口的建筑材料和一批准备出口的汽车零部件,已经被卡在码头动弹不得,理由是‘文件需要进一步核实’和‘货物安全存疑’。”
“哦?这么快就忍不住了?看来这位小凯瑟克先生,比他堂哥还要沉不住气。也好,他越疯狂,漏洞就越大。”
“老板,我们怎么办?工地那边等着建材,顾厂长那边也等着出口交货。”阿浪有些担忧。
“急什么?我让你新注册的贸易公司,‘四海贸易’,手续办好了吗?”
“办好了!昨天刚拿到所有执照,用的是我们绝对信得过的一个老兄弟的名字,背景干净,跟黄河集团明面上没有任何股权关联。”
“很好。通知下去,让‘四海贸易’立刻以市场价…不,比市场价低半成的价格,向九龙塘项目供应同等规格的优质钢材、水泥等建材。货源,就从我们自己的‘备用仓库’调。”
阿浪眼睛一亮:“明白!我们的‘备用仓库’一直有稳定库存,质量绝对没问题!这下工地不会停了!”
“至于顾厂长那边被卡住的汽车零部件出口,让‘四海贸易’出面,联系几家与我们关系良好、但不受怡和钳制的中小型航运公司。告诉他们,我们愿意支付溢价,确保这批货物在24小时内装上其他公司的船,直接离港。损失点运费没关系,信誉和交货期必须保住。”
“是!我马上去办!”
“还有,”何雨柱补充道,“怡和不是喜欢‘安全检查’吗?联系一下奥利安,让他的人‘关心’一下怡和旗下其他重要仓库和码头的‘安全状况’。特别是那些存放着高价值商品、或者正在进行敏感操作的区域。”
四海贸易公司甫一亮相,就以极高的效率和极具竞争力的价格,迅速填补了黄河实业因怡和物流封锁而产生的建材缺口。
九龙塘工地上,重型卡车的运输只停了几个小时,就再次排起长龙,运送着来自阿浪“备用仓库”的钢材水泥,工程进度非但未受影响,反而因供应的稳定而有所加快。
工人们议论纷纷,只道老板神通广大,总能找到新路子。
顾元亨那边,在四海贸易的斡旋和溢价支持下,被卡在怡和码头的汽车零部件迅速转运至其他不受怡和控制的中小码头,装上了早已联系好的船只,鸣笛离港,准时交付的承诺得以兑现。
顾元亨松了口气,对老板的未雨绸缪更是佩服。
怡和的反击,像是一记重拳打在了上,不仅没伤到对手筋骨,反而让自己旗下码头和物流公司的运营效率因“最高级别安检”而大幅下降。
其他货主的抱怨如潮水般涌向怡和总部,不少更是学习黄河这边直接委托其他船运公司。
而奥利安警司这边,则“尽职尽责”地履行着“义务”。
接到“热心市民”的“可靠线报”后,西九龙警署联合消防处、工务署等部门,对怡和旗下几处关键仓库和码头进行了突击“联合安全检查”。
检查结果令人担忧:消防设施老化、货物堆放超高违反安全条例、部分建筑结构存在隐患……一纸纸措辞严厉的整改通知书被贴在了怡和的门上,相关区域甚至被勒令暂停运营进行整改。
(本章完)
第230章 互惠互利,一点建议
第230章 互惠互利,一点建议
半个月后,总督府会客厅内。
亨利·凯瑟克和几位重量级英资议员围坐在总督周围。
“总督阁下,西九龙警署的行为,已经超出了正常执法的范畴!这分明是奥利安·特伦奇在何飞的指使下,对我们怡和进行的系统性骚扰和破坏!联合检查?专挑我们的核心仓库和码头?在‘最高级别安检’本就导致效率大减的当口勒令整改停业?这是赤裸裸的打击报复,严重干扰了正常的商业秩序,损害了英资在港的根本利益!”
一位白发苍苍的议员紧接话道:“总督阁下,香江的繁荣稳定,离不开法治和对私有产权的尊重。警察的权力,绝不能被个人恩怨所滥用,沦为商业打击的工具。奥利安警司的行为,已经动摇了商界,尤其是英商对香江法治环境的信心。长此以往,谁还敢在香江投资兴业?我们恳请您,立刻下令终止这种带有明显针对性的、破坏性的‘检查’!”
总督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怡和和本国议员们联合施压,还有伦敦方面要求“尽快平息事端,我们要的是稳定繁荣的香江”,让他很头疼,本来就是个商业竞争有点小动作很正常,可一路下来越搞越大,他不得不管,前脚刚处理完五处的事,现在又来,还有完没完。
早先,奥利安那边他已经提醒过了,不过那个小子铁了心的要跟那个何飞站在一边,他也很不解这是为什么,问了也不说。
现在这帮人又来他这里闹,权衡了各方利弊,特别是英资集团可能联合反弹带来的政治风险后,他做出了选择。
“我理解诸位的担忧。怡和是香江的基石,维护其正常运作至关重要。我会亲自过问此事。”
他拿起内线电话,简短下达了命令:“接警务处长……是我。西九龙对怡和旗下设施的联合检查行动立即停止。后续行动需报总署批准。就这样。”
电话挂断,会客厅内气氛为之一松。
亨利等人脸上露出“胜利”的神色。
不过他们可不想就此罢休。
“总督阁下,关于黄河那边.”亨利·凯瑟克才说了半句就被总督打断。
“够了,你们商业上的事情就不要拿到我这里说了,我还很忙,各位请吧!”
这已经是在赶人了,几人无奈只能起身告辞。
总督府的命令很快通过警务处那边传达到了西九龙警署。
奥利安接到命令并没有太多意外,如果怡和不去找总督他才会意外。
接着他打了个电话给何雨柱。
“何,码头的事我帮不了你了,上面来了命令了,让我们停止一切针对怡和的行动。”
“知道了,奥利安。你们做得已经足够好了,这半个月的‘联合检查’,至少让怡和的码头和仓库乱成一锅粥,给我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转移和建立新渠道。怡和的体量摆在那里,想靠这点小手段就把它摁死,本就不现实。”
“你倒是看得开,我是怕接下来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地对付你的黄河集团。那个亨利·凯瑟克,比他堂兄更年轻气盛,也更鲁莽,这种人在绝境下会做出什么疯狂举动,很难预料。”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慢慢玩就是了,击垮一个百年帝国,哪能指望毕其功于一役?饭要一口口吃,仗要一步步打。对了,你之前提的那件事,关于陈年、刘昌、罗辉的‘材料’,我已经安排人手在收集了,趁着现在怡和暂时被牵制,正好腾出手来办这件事。”
奥利安精神一振:“太好了!何,这三个人是怡和那条线上最关键的毒瘤,特别是罗辉,他是和盛和的真正大脑,也是怡和豢养的最凶狠的爪牙之一!如果能拿下他们,对怡和是沉重打击,算是断了他们一条触手!”
“嗯,我的人已经在动了。既然要办,那就办得彻底点,连同你那个绊脚石上司威廉一起?”何雨柱问的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威廉?如果能把他一起……何,那将是彻底改变西九龙警队格局的关键一击!你有把握?”
“把握,需要什么把握,不就是收集证据,需要是时间,你等我消息。”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他忽然又想起一事,提醒道:“对了,何,总督在媒体面前承诺过要给你补偿,别忘了去要!这是个好机会,错过就真没了。我建议你,要地!香江寸土寸金,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拿到一块好地,价值难以估量!”
何雨柱轻笑一声:“呵,你倒是提醒我了。总督亲口承诺的补偿,不要白不要。要地……是个好主意。我对总督的了解自然不如你这位总警司兼亲戚,你觉得他会给哪里的地?或者,我该要哪里的地比较有价值?”
奥利安沉吟片刻道:“总督手里能直接拿出来补偿的政府储备用地不多,而且位置未必好。但我这里有个建议:一个是鲤鱼门入口处的将军澳,另一个是葵涌。”
“你为什么这么建议?是不是有什么小道消息?”何雨柱其实知道这两块地的价值,只不过他印象里好像都是鬼佬开发的。
“有一点点吧,葵涌已经在招标了,竞争很激烈,集装箱码头,你自己想想,缺点是现在的地价有一点点高。”
“地价的事后面再说,那将军澳呢?”
“这个地方地理位置好啊,扼守鲤鱼门水道,面向东龙洲和蓝塘海峡,拥有天然的深水岸线潜力。”
“没想到你对这个还有研究?”
“我可没研究,一个在工务规划署工作的朋友,喝多了抱怨过几句。他说将军澳那片地方,看似荒凉偏僻,但水深条件好得惊人,只是碍于现在的技术限制和主要航运集中在维多利亚港,一直没被重视开发。至于葵涌,你也知道,政府正大力推动集装箱运输,那里的招标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何雨柱心中了然。
奥利安的朋友无意间透露的信息,印证了他模糊记忆中的价值点。
将军澳——未来的新市镇和重要工业/物流基地,尤其是那深水岸线的潜力,在1970年确实是被低估的宝藏。
而葵涌,作为未来全球最繁忙的集装箱码头之一,此时的地价虽然已被炒起,但对比其长远价值和未来几十年带来的物流控制力,现在的投入绝对是超值的。
“眼光不错。”何雨柱赞了一句,“这位朋友,方便引荐一下吗?或许能多聊聊香江未来的规划方向。”
奥利安沉吟了一下:“人倒是没问题,不过……何,他跟我一样是个英国人,现在只是个中级职员,而且人很谨慎。我去帮你问问吧,他不一定愿意。”
“明白,不强求,我只不过觉得他的眼光真的不错,想认识一下,聊聊而已。”
“好!保持联系,万事小心。”奥利安叮嘱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将军澳:这是长远布局的暗子。现在拿地成本低,开发压力小,可以秘密囤积,静待时机。深水岸线是未来的战略资源,无论是自建码头发展物流,还是作为与政府谈判的筹码,都价值巨大。更重要的是,那里远离当前的核心纷争区域(港岛、九龙),便于低调运作,不易引起怡和及其背后势力的过度警觉。
葵涌:这是切入当下香江经济命脉的关键跳板。集装箱运输代表着未来的贸易主流,控制一个码头的份额,就等于扼住了部分物流的咽喉。虽然竞争激烈,地价高昂,但这是阳谋,是摆在明面上的战场。拿下它,不仅能带来稳定丰厚的收益,更能极大地提升黄河集团在香江乃至东南亚贸易体系中的地位和话语权。与怡和在码头物流上的对抗,将从被动的“被卡脖子”,转变为主动的“争夺枢纽”。而且,参与这种级别的政府招标,本身就是一种实力和地位的宣示。
两个地块的开发跟当下的实际情况结合了一下,何雨柱就有了决断。
小孩子才做选择,两边他都要。
总督的补偿,必须争取利益最大化,重点锁定葵涌,葵涌太大抢下一块就好了。
至于将军澳,既然现在无人问津,那正是“四海贸易”这类影子公司大展拳脚的好机会。
低调收购,分散产权,秘密持有。
成本?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风险?几乎为零。
只需要耐心和时间去孵化这颗“金蛋”。
思路捋顺了,何雨柱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阿浪那边,结果是秘书接的,阿浪跑工地了。
何雨柱挂断后,又打了阿浪的呼机(60年代就有了),这小子现在经常在外面跑打电话不一定能找到人,所以配了,其他几个人也有。
“铃铃铃”
“阿浪。”
“老板!有什么吩咐?”
“你来我这里一趟。”
“好,我马上过去。”
一个小时后,阿浪赶到了何雨柱的家,进了书房后。
“你先坐。”
“好,老板。”
“两件事。”
“第一,总督府承诺的‘补偿’,你去跟进。我们不要别的就要地,目标是葵涌集装箱码头招标地块,具体怎么谈,你把握分寸,底线是必须拿到一块地,靠不靠近九龙塘无所谓。还有我们不参与招标,既然是补偿那总要给优惠吧。记住,这不是纯商业谈判,要利用好舆论和总督在媒体前的承诺。”
“葵涌?!老板英明!我明白了,我回去后就组织人手去实地调研,准备好所有材料,就去拉上媒体一起去总督府工务司和地政总署。保证把声势造足,把补偿落到实处!”
“嗯。第二件事,也重要。”
“您说!”
“立刻开始对将军澳地区所有可用土地,特别是临海、水深条件好的地块的收购计划。动作可以不快,要保证不引起别人注意,尤其是怡和,不要用黄河实业,你下面的那些公司可以发挥发挥作用了。价格可以适当宽松,但产权必须清晰干净。这件事,只能交给最信任的人去做,出了问题我找你。”
“将军澳?”阿浪愣了一下,显然对这个偏远地方的价值有些不解。
“对,将军澳!”
“老板,这地方可不大好搞啊,尤其是那些种地的。”
“办法你自己想。”
“我们不是有别的地空着,能不能?”
“可以,但是你可别傻到跟人家一呎换一呎!”
“怎么可能,我多起几栋楼,用屋换啊,他们没地种租楼下店铺做生意咯。”
“不错,有长进。”
“老板,我也有难题需要你帮我解决啊!”
“说吧,你小子可是很少提困难的。”
“我缺人啊!”
“你不是招了不少人?”
“我缺高端的人才啊,就像您刚才交代的两件事情,如果有个人能分担一下,效率就快很多,不一定非要是我的下属,他要是足够厉害,我给他当下属也行。”
何雨柱微微蹙眉。
这确实是个现实问题,他需要增加团队核心成员,不光是忠诚可靠,执行力强的。
许大茂精于营销和快消品运营,顾元亨是技术和管理型人才,阿浪擅长执行和协调,史斌、白毅峰是行动派,奥利安和王翠萍虽在警队,但各有掣肘。
他确实需要一个能在幕后运筹帷幄、精通资本运作、法律事务乃至情报分析的智囊型人物。
他还需要在商业上有天分,有创造性的人才,不然以后怕是会有很大问题,大方向他目前还能把控,所以有执行力就行,后面涉及的行业多了,他还真不确定。
“人才……我会去找,事情你还是要做。”
“我知道,老板。”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小满端着两杯热茶走了进来。
她显然听到了两人后半段的对话。
“柱子哥,阿浪,你们刚才说缺人手,尤其是懂金融和法律的要不要?”
“要是要,不过你也知道我们的情况,不光看能力。”
小满道:“这个我知道,我倒是有个人选,不知道合不合适……”
何雨柱和阿浪都看向她。
“我有个研究生同学,叫陈胜。”小满介绍道,“他是1945年抗战胜利后,随父母从沪上迁居来港的。他父母都是很有学问的人,父亲是中学国文老师,母亲是音乐老师,家教很严。陈胜本人……怎么说呢,非常聪明,而且有股‘书生意气’,一直有报国之心,只是觉得在港英政府下难以施展抱负。”
她顿了顿,继续道:“他学的是经济和法律双学位,对金融市场、公司财务、法律法规都钻研得很深。之前我们狙击怡和股票那次,操盘团队里就有他!虽然他不是核心决策,但很多数据分析和市场预判,他都给出了非常精准的意见,反应快,逻辑强。而且……”
小满顿了一下才道:“他私下里跟我聊过,对怡和这种殖民资本垄断香江经济命脉非常不满,对霍家的事也深感痛心。我觉得……他骨子里是向着我们华人的,而且有能力,也有意愿做点事情。”
“陈胜?狙击怡和时他在团队里?表现如何?”
“表现非常出色!当时有几个关键节点,市场波动异常,是他第一时间分析了可能的原因并提出了应对预案,帮我们避免了不小的损失。顾厂长当时还夸过他眼光毒辣。只是他性格比较内敛,不太爱出风头,所以没在浪哥你们面前多露脸。”
何雨柱也回想起来:“哦!小满你这么一说,我有点印象了!当时是有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话不多,但每次发言都切中要害,分析报告也写得条理清晰。原来是他!”
“柱子哥你觉得怎么样?”
“他现在人在哪里?”何雨柱问道。
“应该在学校吧,我已经有一阵子没去学校了。”
“他是大学毕业直接读研的?”
“不是,毕业后进了汇丰银行,在信贷风险评估部。”小满回答,“但他跟我提过,觉得在银行里按部就班,做的很多事都是在帮英资巩固地位,与他本心相悖,做得不太开心,就离职去读了研究生。”
“有点意思,汇丰可不是谁想进就进的,尤其是华人。”
“呵呵,这件事很多同学都笑话过他,说他傻,研究生毕业也不一定就能找到好工作。”
“那你联系一下他,我还要跟他谈一谈,说不定还会让萍姨和老余跟他谈一谈,不然我可不敢把他放到重要的岗位上去。”
“好,我等下就去打电话。”
小满出去后,何雨柱对还等在那里的阿浪道:“你回去做事吧,你等在这里人也不可能马上就到位。”
“好,老板,如果人可以你一定要安排进黄河实业啊,我这里最缺人才了。”
“行了,我知道了,有人一定优先你那边。”
“谢谢,老板,我走了。”
阿浪得到承诺高兴的离开了,何雨柱看着阿浪的背影觉得当时从霍生那把人要过来是非常正确的决定,这小子还有潜力可以挖。
接着他又拿起电话呼了史斌。
很快史斌回电。
“老板。”
“史斌,奥利安那边要的‘材料’,收集得怎么样了?”何雨柱道。
“进展顺利,老板。”
“陈年那个立法局议员,包庇黑帮、收受怡和旗下公司巨额贿赂的证据链基本完整,包括几次关键通话的录音副本(通过特殊渠道获取)、银行可疑流水,以及几个‘反水’的号码帮小头目的口供。”
“刘昌那个警队‘钱袋子’,贪污采购回扣、与和盛和叔父辈私下会面的照片和账本也拿到了关键部分。”
“最难搞的是罗辉,那个和盛和的‘师爷’,他做事极其小心,直接证据不多。但我们的人‘拜访’了他手下几个管账和负责‘沟通’白道的亲信,拿到了他指挥社团为怡和充当打手、处理‘脏活’的间接证据链条,包括几次袭击行动的指令记录和资金流向。另外,他近期与怡和置地那个中层经理频繁接触的地点、时间,以及谈论的大致内容(通过线人),也摸清了。”
“很好。”何雨柱满意地点点头,“威廉呢?”
“威廉总警司那边,他的‘爱好’比较特别,喜欢去一些‘高端私人会所’,我们拿到了他几次接受‘特殊服务’的清晰照片和录音,还有他通过罗辉的渠道,收受和盛和孝敬的黑金,用于购置海外房产的记录,分量应该够重了吧,老板。”
“分量确实够了,把这些材料整理好分成两份,一份是陈年、刘昌、罗辉的铁证交给奥利安,让他的人按程序办,该抓抓,该查查;另一份是威廉的,也给他好了,告诉他,等陈年他们落网,舆论哗然,矛头指向警队高层时,再让这份关于威廉的材料出现,至于出现在哪里,到时候他自己看着办。”
“明白!奥利安遇到老板你,算是遇到贵人了。”
“共赢而已,你去准备吧。”
“是,老板。”
何雨柱放下电话,就不再想威廉、陈年、刘昌、罗辉这些人的事情,他相信奥利安会处理好的,他准备不是一天两天了。
“柱子哥?”小满探进头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我联系上陈胜了!”
“哦?他怎么说?”何雨柱示意她进来。
“他答应见面聊聊!”小满走进来,关好门。
“我约了他明天下午去我们之前住的那个别墅见面。他听说是你亲自相见,很意外,但也挺感兴趣的。尤其是听我提了一句,是想做些改变香江现状、真正惠及华人的事业,他似乎有些触动。”
“很好。”何雨柱点点头。
那个别墅五处走了以后基本上就没什么人关注了,因为他们知道何雨柱不住那边了。
看来小满是考虑周全的,不然让别人知道陈胜跟何家走的近,那肯定会有不少麻烦。
“对了,他在电话里还提了一句,说最近汇丰内部对怡和的信贷评估变得非常严格,几乎到了风声鹤唳的地步。几个原本在谈的怡和关联项目都被无限期搁置了。他感觉汇丰高层似乎嗅到了什么不寻常的气息,正在主动切割风险。”
小满补充道。
何雨柱眼中精光一闪:“汇丰主动切割?这倒是个意外的信号,看来怡和这艘大船漏水的地方,比我们看到的还要多,连最亲密的‘钱袋子’都开始动摇了。这个消息很有价值,小满。”
“能帮到你就好。”小满笑了笑,“那我明天陪你去?”
“嗯,一起。你也算是他的引荐人,在场更自然些。”何雨柱道。
(本章完)
第231章 招贤纳士,敲诈勒索
第231章 招贤纳士,敲诈勒索
第二天下午,何雨柱和小满驱车回到了那栋曾遭受袭击、如今已归于平静的别墅。
这里虽然不再作为主要居所,但定期有人打扫维护,依旧整洁。
更重要的是,这里远离何雨柱现在明面上的活动中心,不易引人注目。
陈胜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十分钟。他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浅蓝色衬衫,深色西裤,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身形略显单薄,但站姿笔挺,眼神清澈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他安静地站在客厅里,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没有一丝局促不安。
“陈胜!”小满笑着迎了上去,“你来得真早。”
“乔学姐。”陈胜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随即目光转向随后走进来的何雨柱,神情立刻变得郑重,“何先生,您好!久仰大名。”
“陈先生,不必客气,请坐。”何雨柱伸出手与他握了握。
陈胜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小满则是去招呼佣人上茶。
“陈先生,我妻子小满应该跟你提过,我请你来,不是谈一份普通的工作。黄河集团,乃至我本人,现在身处一个什么样的局面,相信你多少有所耳闻。”何雨柱开门见山道。
陈胜推了推眼镜,点头道:“是的,何先生。怡和接连受挫,凯瑟克……意外身故,九龙仓离奇失窃,香江商界震动。黄河实业异军突起,成为焦点,也必然成为众矢之的。英资财团、本土势力、甚至……来自伦敦的压力。”他顿了一下,看向何雨柱,“而您,无疑是这场风暴的中心。”
“看得透彻。”
陈胜接着道:“风暴中心,既是危险之地,也是机遇之所。怡和倒下,留下的是巨大的权力和财富真空。但这个真空,不会自动落入华人手中。英资会反扑,其他华商也会争夺,还有那些依附在旧体系上的蛀虫。我们面对的,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战场在股市、在码头、在工地、在立法局,也在看不见的商业情报网络里。”
何雨柱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我需要的不只是一个金融专家或法律顾问,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在复杂局面中看清本质、制定策略、运筹帷幄的军师。一个能在资本市场上为我攻城略地,在法律框架内为我规避风险,在商业博弈中为我洞察先机的伙伴。这份工作,压力巨大,风险极高,甚至可能……见不得光。但同时,它也可能改变一些东西,为香江的华人,真正打开一扇门。”
陈胜静静地听着,镜片后的眼神闪烁着思考的光芒。
他没有立刻表态,而是问道:“何先生的目标,仅仅是取代怡和,成为新的商业巨头吗?”
“取代?”何雨柱笑了,“那太肤浅了,怡和本质上是殖民资本的代表,它的根基在于垄断和特权,还有它一个多世纪的资本积累,虽然它与香江政府有着盘根错节的利益捆绑,但是,一旦嗅到真正的危险,或者香江这块蛋糕不再符合他们核心利益时,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去,当然他们不会像壁虎断尾,他们走之前会狠狠压榨一次香江的剩余价值。”
“这不会吧.他们可是在香江经营了百年了啊!”陈胜被震到了。
“怎么,不信?”何雨柱可是知道八十年代怡和就跑路了,剩下的就是一些7-11之类的商业连锁。
“不不不,我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这种说法。”
“哈哈哈,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很危言耸听!”
“没有,只是我还看不到这种可能。”
“你会看到的,在不久的将来!”
“我会擦亮眼睛认真看的。”
何雨柱起身,走到窗边,望向窗外,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
“我要让所有人看到,华人资本无需依附鬼佬,依靠智慧、胆识和真正的商业能力,同样能在公平(至少是相对公平)的规则下,堂堂正正地崛起!我要让那些习惯了高高在上的英资明白,香江不再是他们予取予求的后园!我要让汇丰这样的‘钱袋子’知道,他们的选择对象,不再只有怡和之流!我要让那些依附在怡和身上的蛀虫,失去寄生的土壤!我要让香江的经济命脉,真正掌握在建设它、热爱它的人手中!”
何雨柱猛地转过身,目光如电,直视陈胜:“这才是我要的!不是取代一个怡和,而是改变整个游戏规则!让香江的商业天空,不再是殖民资本的独角戏!陈先生,你告诉我,这样的棋局,你敢不敢入?这样的战场,值不值得你为之倾尽才华?”
陈胜的身体微微震颤了一下。
镜片后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似乎都停滞了一瞬。
何雨柱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开了他心中长久以来的郁结和迷惘!
“不是取代,而是改变规则!不是成为新的垄断者,而是要重塑格局!这格局,比他想象中更大,也更……惊心动魄!”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
血液似乎在加速奔流,一种久违的、近乎沸腾的热血感冲上头顶。
在汇丰,他看到的只是冰冷的数字和资本的游戏,感受到的是无形的天板和深深的无力感。
而此刻,何雨柱描绘的,是一条充满荆棘却光芒万丈的道路——一条可能真正改变香江华人命运的道路!
他霍然站起身,迎着何雨柱锐利的目光,眼中燃烧着斗志,坚定道:“何先生!这盘棋,我入了!这战场,我来了!”
“欢迎加入!”何雨柱过来握住了陈胜的手。
“都别站着了,坐下喝茶,慢慢聊!”这时小满才端着茶走了出来。
陈胜的加入,如同为黄河集团这台高速运转的机器注入了一股精准而强劲的驱动力。
何雨柱将他直接放在了阿浪手下,担任黄河实业的特别顾问,第一个任务就是葵涌地块争取。
然而,事情并不顺利,可以说是很糟。
总督当初在巨大压力下承诺给予何雨柱的补偿,如今风平浪静后,他便想将此事高高挂起,糊弄过去。
阿浪和陈胜代表黄河实业,接连几天前往港督府求见,不是被告知“总督阁下正在会晤重要客人”,就是“日程已满,请改日预约”,甚至有一次,秘书直接暗示“关于葵涌地块,政府正在全面评估,暂无定论,请耐心等待官方通知”。
这分明是赤裸裸的拖延战术,意图将当时的承诺化作泡影。
“老板,这帮鬼佬真他娘的不要脸!当初在记者面前说得冠冕堂皇,现在连面都不见了!”
“陈胜之前说的我还不信,现在我只觉得他们会更过分,他们就是想拖,拖到舆论热度下去,拖到我们失去耐心,或者拖到葵涌招标尘埃落定,随便拿块犄角旮旯的地打发我们!”
何雨柱坐在沙发上,神色平静,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目光落在坐在阿浪旁边、正凝神翻阅着一迭报纸和文件的陈胜身上。
“陈顾问,你怎么看?”何雨柱直接点名。
陈胜抬起头,推了推眼镜:“何先生,浪哥,总督府的态度,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是他们食言得如此不加掩饰;情理之中是英资集团,尤其是怡和系的影响力仍在,他们必然会施加压力阻挠我们获得这块具有战略意义的地块。葵涌集装箱码头是未来香江贸易的命脉,让一个华人背景、且与怡和处于敌对状态的公司拿到其中一块,不符合他们的整体利益。”
他拿起一份标注了红线的《星岛日报》,上面正是总督在记者会上承诺“检讨程序”、“给予何先生合理补偿”的报道。
“关键在于,总督是在舆论风暴中,被逼到墙角才做出的公开承诺。现在风暴平息,他自然想反悔。但承诺已出,白纸黑字登在报上,这就是我们的武器。”
“武器?可他们避而不见,我们连挥舞武器的机会都没有啊。”阿浪皱眉道。
“不,机会就在这些报纸上。”陈胜嘴角勾起一丝冷峻的弧度,“总督府想冷处理,我们就给他加把火,把这件事重新炒热,炒得比上次五处事件更热,热到他不得不出面解决,而且必须在众目睽睽之下解决!”
“想法很好,你有没有考虑过你面对一群耍赖且脸皮足够厚的人,这些手段有多大用?“何雨柱道。
“这应该不会吧,毕竟他是香江总督,连脸都不要了的么?”陈胜不确定道。
“面子跟地皮和利益比又算得了什么?再说了他这个总督又不是当一辈子。”何雨柱道。
陈胜被何雨柱的反问噎了一下,随即陷入沉思。
是啊,对于一个任期有限、且代表殖民利益的总督而言,撕毁一个对华人商人的承诺,其政治成本可能远低于出让一块具有战略意义的地皮所带来的利益损失,尤其是在怡和等英资势力持续施压的情况下。
“老板说得对,指望对方信守承诺或者靠舆论压力就能轻松拿下葵涌,确实过于理想化了。总督完全可以拖到招标结束,然后象征性地补偿我们一块偏远地皮,甚至用其他非土地形式的补偿搪塞过去,比如一笔数额不大不小的现金或者一个无关痛痒的荣誉头衔。舆论热度总会过去,只要他脸皮够厚,或者抛出其他议题转移焦点,这事就能不了了之。”
阿浪急了:“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吃这个哑巴亏吧?这块地对我们太重要了!”
“急什么,我们又不是没牌打了。”
何雨柱拉开书桌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档案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
“啪!”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
“这里面,是那天晚上科林·斯特林带人非法闯入我私人领地、持械伤人的铁证!高清照片,记录了每一个闯入者的面孔、他们携带的武器、甚至他们被我们安保制服时的狼狈模样!还有清晰度极高的录音,记录了科林·斯特林的属下在现场亲口承认身份和行动目的!更有当时奥利安警司初步审讯的笔录副本,上面有科林亲笔签名的确认!这些,不仅仅是打脸总督府承诺的证据,更是足以引爆一场国际丑闻、让整个五处颜面扫地、甚至动摇伦敦某些大人物位置的炸药!”
阿浪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瞬间亮得惊人:“老板!您是说……用这个去逼总督?”
陈胜也感到一阵心悸,他瞬间明白了何雨柱的战略意图。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商业博弈了,这是将政治、外交、情报丑闻全部搅在一起的一盘大棋!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变得无比凝重:“何先生,这步棋……风险极大!一旦公开,就是彻底与五处、甚至背后的英伦政府撕破脸。总督为了平息事态,固然可能被迫答应我们的要求,但也可能……铤而走险,采取更极端的反制措施。”
“铤而走险?”何雨柱冷笑一声.
“他敢吗?伦敦刚刚因为科林他们的愚蠢行动灰头土脸地撤走人,国际舆论的余波还没散尽。如果这个时候,科林·斯特林非法入侵、持械伤人的铁证,尤其是那些清晰显示他们如同劫匪般被制服的影像资料,再次被‘意外’地捅到《泰晤士报》、《卫报》或者bbc的记者手里……你猜,伦敦内阁的那些老爷们,是会选择不惜一切代价保住一个殖民地总督,还是会选择立刻切割,把责任全推到‘行动指挥官个人失误’和‘香江总督监管不力’上?”
他顿了顿,语气斩钉截铁:“总督比我们更清楚其中的利害!他丢不起这个人,更承担不起再次引爆国际丑闻、动摇帝国在远东统治根基的责任!所以,当他看到这份东西时,他只有一个选择——满足我们的要求,换取这份证据的永久沉默!”
“阿浪!准备一下,明天一早,你亲自去港督府,要求面见总督阁下。如果他再找借口推脱不见……”
何雨柱拿起那个沉甸甸的档案袋往阿浪所在的方向推了推,“就把这个,交给他的秘书。告诉他,如果半小时内见不到总督本人,或者得不到关于葵涌地块补偿的明确、令人满意的答复,那么这份文件的内容,将在一个小时后,出现在几家国际知名媒体的主编办公桌上。记住,态度要恭谨,但话,要说得足够清楚!”
阿浪双手拿起档案袋,兴奋道:“老板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保证完成任务!”
陈胜看着二人的表现,心道:“我还是太嫩了啊!眼前这位年轻的老板,其手段之老辣、布局之深远、胆魄之惊人,远超自己的想象。”
这不仅仅是商业智慧,更是对人性、对政治规则、对力量平衡的精准把握!跟着这样的人,何愁大事不成?
“何先生,此举虽然风险可控,但后续怡和及英资的反扑必然更加疯狂。我们需要立刻着手布置葵涌地块一旦到手后的开发预案,以及应对对方在金融、供应链、甚至舆论上可能发起的全面反制。”陈胜迅速进入角色,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很好。”何雨柱赞赏地点点头。
“这正是你接下来你的工作重点,明天你就不用去了。拿到地只是第一步,如何把这块战略要地变成我们撬动香江物流格局的支点,才是关键。具体的反制预案,也由你来牵头制定。记住,我们不打无准备之仗。”
“明白!”陈胜应道。
第二天上午,香江总督府。
秘书看着第四次来的阿浪,面上充满了厌恶,他刚说了一句:“总督阁下日程已满”。
就被阿浪打断了,阿浪脸上挂着商业式的微笑,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地传入秘书耳中:“麻烦您再通报一次。请务必转告总督阁下,我带来了何先生的一份‘私人礼物’。这份礼物非常‘特殊’,关乎到阁下和伦敦某些大人物的‘体面’。如果半小时内我见不到总督本人,或者得不到关于葵涌地块的明确答复……”
说到这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那个档案袋,“那么这份‘礼物’,就只能送给那些对‘皇家特工在香江的英勇事迹’很感兴趣的……国际友人了。”
秘书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上次他被骂的多惨他还记得呢,于是他再也不敢怠慢,快步上楼敲开了总督的办公室。
不到十分钟,秘书几乎是跑着回来,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洪……洪先生!总督阁下请您……立刻进去!”
总督办公室内,香江总督坐在高大的椅子上,对面的阿浪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然后直接将那个沉重的档案袋放在了总督宽大的办公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总督阁下,我的老板托我向您问好。”
“不必了,他的问候我消受不起。”
“这是我老板的一点‘心意’,里面是一些影像和声音记录。我老板说,这些东西放在他那里,总是个‘隐患’。他相信,只有交到您的手上,才能真正做到‘安全无虞’。当然,作为交换,何先生只希望您能兑现当初在公众面前许下的承诺——这是我们的要求。”
说着阿浪又递上一份文件。
总督当然知道文件袋里面是什么!
科林那个蠢货行动的失败报告他看过,但如此详实、如此致命的证据被对手捏在手里,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些东西一旦曝光……他不敢想象那后果!
“他……想要那块地?”总督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阿浪从容地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标注清晰的葵涌集装箱码头规划图纸,手指精准地点在一个位置——那是整个规划中水深条件最佳、未来发展潜力最大的一块核心区域!
“何先生认为,这块地,才能体现您当初承诺的‘补偿’二字。当然,具体的出让方式和价格,我们可以按程序走。”
总督看着阿浪指的那个位置,眼角剧烈地抽搐了几下。
那几乎是葵涌未来黄金码头的心脏地带!
给出去,无异于在自己香江政府身上割肉!
但……他还有选择吗?
或许有吧,但是在找到解决方案前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殖民地可不止这一块,其他地方可比香江不安分多了。
正所谓漫天要价,落地还钱,总督总不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总督开口道:“洪先生,这块地……是葵涌规划的核心区域,价值连城。何先生的要求,未免太过分了!这远远超出了对他私人‘补偿’的范畴!”
“总督阁下,您误会了。我们老板非常理解政府的难处,也深知这块地的价值。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认为,只有这块地,才能匹配您当初在记者会上掷地有声的承诺,才能真正体现港府对‘程序不当’的深刻反省和对何先生所遭受不公的诚意补偿。至于价值……我们愿意按政府评估的市场价格购买,绝不让港府吃亏。我们要求的,只是一个公平参与的机会,一个兑现您公开承诺的结果。”
“你们是想让别人都给你们陪标?”
“不愧是总督阁下!”
“这个有没有备份?”总督指着档案袋。
“我不知道,有没有应该是您说了算。”阿浪指了指地图。
总督的脸色铁青,这威胁的意味更重了,明显这就是其中的一份而已。
他现在甚至都想把阿浪关起来,然后让警察去何飞家里搜一遍,把所有相关的都拿回来。
但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何飞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把东西放在一个地方,而且既然敢让他的属下带着过来,肯定就有后续的手段。
他猛地闭上眼睛,胸膛剧烈起伏,足足过了十几秒,才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般,颓然靠回椅背。
“好,这块地……可以给你们。这个东西我要全部的。”
“谢谢总督阁下,我会转告我老板的。”
(本章完)
第232章 各方反应,另辟蹊径
第232章 各方反应,另辟蹊径
“请阁下放心!”
“我老板是讲信誉的人。只要葵涌这块地按照约定,最终合法合规地落到黄河实业名下,那么这份‘东西’的所有相关物品,都将彻底消失,如同从未存在过。我老板保证,您和伦敦的先生们,永远不必再为它担忧。”
总督死死盯着阿浪的眼睛,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伪。
良久,他才疲惫地挥了挥手:“回去告诉何飞,让他……好自为之!我会让地政总署和工务司署的人直接与黄河实业对接。招标程序会尽快启动。滚吧!”
“那我就回去静候佳音了。”阿浪微微躬身,转身离开的步伐稳健而从容。
门关上的瞬间,总督猛地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向墙壁!
“砰!”一声巨响,昂贵的烟灰缸四分五裂,碎片飞溅。
“何飞!该死的黄皮猴子!该死的……他怎么敢!”
门外的阿浪揉了揉耳朵,然后嘴角翘起无声的冷笑。
一个多小时后,黄河实业总部,何雨柱的办公室。
“老板!成了!”阿浪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那老鬼脸都绿了,最后还是咬着牙答应了!核心地块!按市场价走招标程序,但他保证我们中标!”
何雨柱脸上也露出一丝的淡然笑意:“辛苦了,阿浪。总督的反应如何?”
“跟老板你预料的一模一样!”阿浪绘声绘色地描述了总督从震惊、愤怒到屈辱、最终被迫妥协的全过程,“我走的时候他气得砸了烟灰缸!估计这会儿正在骂娘呢!”
“意料之中。脸面再重要,也比不过位置和前途。”何雨柱走回办公桌后坐下,“他不敢赌。五处那帮蠢货留下的把柄,足够把他拖下水了。怡和给的压力再大,也比不上他头顶的乌纱帽。”
“老板,接下来我们怎么做?招标程序肯定要走,但总督既然保证了,应该问题不大。我们得立刻启动葵涌地块的开发预案了!”阿浪摩拳擦掌。
何雨柱看向陈胜,“陈顾问,葵涌码头的设计规划就交给你了。我要的不仅是一个码头泊位,更是一个能整合我们物流资源、提升集团整体竞争力的战略支点,你们可以招募更专业的人帮你们完成规划,设计要精良,还要方便以后维护和升级,成本也要控制到位。”
“明白了,老板!我立刻着手组建团队!”陈胜眼立刻答道。
何雨柱接着道:“放手去做,阿浪会给你支持。另外阿浪,招标的事你全权负责,尽快把地拿回来。”
“老板放心!不过老板,那些东西?”
“如果我们的总督大人遵守约定,那我们也会遵守约定。”
“知道了。”
“行了,你们都去忙吧。”
“是,老板(何先生)!”
阿浪见到总督,地政总署和工务司署的人开始接触黄河实业的消息很快就被传出。
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香江商界激起千层巨浪。
总督府虽未正式公告,但地政总署和工务司署的官员突然主动联系黄河实业,商讨葵涌地块招标的具体细节,这本身就是一个再明确不过的信号。
香江的政商圈子,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秘密。
尤其当牵扯到怡和与黄河这两大死对头时,无数双眼睛都紧紧盯着总督府的动向。
怡和总部,主席办公室。
亨利·凯瑟克手中的雪茄几乎被捏断,他面前摊开的正是葵涌集装箱码头的详细规划图,阿浪手指点过的那块核心区域被红笔狠狠圈出。
“核心地块!他们的目标居然是葵涌的核心地块!总督老糊涂了么!他怎么能答应?!他忘了是谁在支撑香江的经济命脉吗?!”
“亨利,冷静点。总督显然是被何飞用某种我们不知道的方式胁迫了。浪·洪昨天去了总督府,出来时总督办公室传出了砸东西的声音。这很不寻常。”财务总监戴维斯道。
“胁迫?什么胁迫能让总督把未来的黄金码头拱手送给那个该死的何飞?那可是葵涌的心脏,他黄河实业凭什么染指?”
“不管是什么,反正总督妥协了,这意味着何飞手里的牌,比我们想象的更致命,甚至可能威胁到总督本人和伦敦。”运营总裁伯恩斯道。
另一位董事分析道,语气凝重,“亨利,我们必须重新评估何飞的危险程度。他绝不仅仅是一个运气好的暴发户。”
“评估?现在评估有什么用!”亨利一拳砸在昂贵的红木办公桌上,“那块地一旦落到黄河手里,他们在码头物流上就有了立足点!我们想再像之前那样卡他们的脖子就难了!而且,这他妈开了个极其恶劣的先例!香江政府承诺的、规划的核心基础设施地块,竟然被一个华人公司,用这种近乎敲诈的方式拿走了!这让其他英资财团怎么看?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华商怎么看?”
亨利的担忧立刻成为了现实。
消息传开后,原本对葵涌地块志在必得的几家重量级英资企业(如太古、会德丰)以及实力雄厚的日资财团(如三井、住友),无不感到震惊和警觉。他们原本以为这将是英资与日资之间的一场“内部游戏”,黄河实业的突然插入,并且一上来就直指核心地块,彻底打破了他们心照不宣的“外资垄断”默契。
“这个何飞……胆子太大了!”太古洋行的负责人脸色阴沉,“总督府竟然屈服了?看来怡和这次栽的跟头,比我们知道的还要深。”
“必须重新审视黄河实业的威胁等级。他们能拿到这块地,绝不仅仅是靠运气或者一点小手段。”日资财团的代表同样忧心忡忡,“这意味着香江的规则……正在松动。”
更让外资阵营如芒在背的,是来自华商阵营的微妙变化。
那些之前对怡和敢怒不敢言、又或者是敢怒敢言因而吃过大亏的、之前对黄河实业崛起持观望态度的爱国华商们,此刻却仿佛看到了某种希望的光芒。
黄河实业此举,无异于在英资垄断的铁板上,硬生生撬开了一道缝隙!
这证明,华人资本并非只能依附或屈从,只要手段够硬、时机抓得准,同样能在香江的核心利益版图上分一杯羹!
很快,何雨柱办公室的电话开始频繁响起。
第一个打来的,是霍生。
“何生!恭喜!”霍生的声音带着由衷的喜悦和激动,“葵涌核心地块!大手笔!真是为我们华人争了一口气!”
“霍生过奖了,运气而已。”何雨柱语气谦和。
“这可不是运气!这是胆识和手段!”霍生感叹道,“外资这次可是被打得措手不及,何生,这块地意义重大,不仅是商业价值,更是象征!以后但凡有需要我霍家出力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们这些做实业、盼着香江好的华人,就该互相扶持!”
霍生的表态,分量极重。
这不仅仅是一句客套话,更代表着香江爱国华商阵营对黄河实业的一种认可和初步的结盟意愿。
何雨柱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份橄榄枝的分量。
“多谢霍生!香江的未来,终究要靠我们自己人齐心协力去建设。”何雨柱郑重回应。
紧接着,包船王、李超人以及其他几位在航运、地产领域颇有建树的华商领袖,或亲自致电,或派心腹前来道贺,言语间都流露出对黄河实业此举的赞赏和对未来加强合作的期待。
他们看到了何雨柱撬动规则的能力,也看到了其中蕴含的巨大商机——一个打破英资垄断、华人资本能更公平参与竞争的新时代,似乎露出了曙光。
当然了这些人究竟是真心要帮忙还是想投机那就另当别论了,就算是合作何雨柱也会甄别清楚才会选择合作对象,尤其是对李超人这样的商人。
接多了华商的电话何雨柱都有点不耐烦了,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让何雨柱来了精神。
“何飞!”
“你是?”
“亨利·凯瑟克!”
“哦,原来是我们新上任的怡和大班啊,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就任呢!”
“何飞,不用你假惺惺的,我堂兄的事情早晚会查清楚,到时候我们一起算总账。”
“你堂兄,哦,掉海里那个么?他掉海里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他要是不掉海里,你怎么能当上大班?”
“你”
“如果亨利大班你只是想威胁一下我,占点嘴上的便宜,不好意思,我很忙,没时间听。”
“何飞,你以为拿到一块破地就赢了?做梦!怡和百年根基,不是你这种投机取巧的小丑能撼动的!那块地,你保不住!黄河实业,更别想好过!”
“亨利大班,火气这么大,很伤肝的,我建议你去找个老中医看看。还有香江是法治社会,土地是合法取得,自然合法开发。怡和要是觉得有意见,可以去法院告,或者……继续玩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不过,我提醒你,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电话那头传来砸东西的声音,亨利·凯瑟克显然被何雨柱语带讥讽却又暗藏锋芒的回应激怒了。
尤其是那句“去找个老中医看看”,他最近确实很火大,嘴上起来燎泡,尿的比烟丝泡的水更黄。
“何飞!收起你那套伶牙俐齿!我告诉你,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以为总督被你的小把戏吓住,怡和就奈何不了你?做梦!”
“我可没有吓唬谁,我的地是正常竞标得来的。”
“何飞,很好!我要让你的葵涌开发不了,任何黄河实业的建材货物,哪怕是一粒沙子也别想送进工地。”
“幼稚!”
“嘟嘟嘟”何雨柱直接挂断了电话,何雨柱有点莫名其妙,“这傻子是给自己送情报来的么?”
这家伙虽然说了一堆屁话,但是最后一句还是有点用的,建材。
亨利·凯瑟克敢这么说绝非单纯的狠话,而是怡和这个庞然大物在香江的物流和供应链领域掌控力体现。
香江的建材市场,尤其是水泥、钢材等大宗物资,长期被怡和关联的英资以及依附其生存的本土供应商把持,形成了一张无形的垄断网络。
切断建材供应,确实是扼杀一个大型开发项目最直接、最有效也最难防备的手段。
“喂喂.啪”电话那头亨利·凯瑟克显然没想到何雨柱会突然挂断电话,气得他用力把话筒摔在了桌子上。
何雨接着又拨通了一个号码。
“霍生,是我,何飞。”
“何生?”
“怡和的新大班,亨利·凯瑟克刚给我打了个电话,核心意思就是,怡和要彻底封锁黄河实业在葵涌项目的一切建材供应。”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霍生压抑着怒意的声音:“他真这么说的?这帮鬼佬,正面竞争不过,就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香江的建材市场,尤其是大宗物资,确实被他们和依附他们的几大供应商把持着,根深蒂固。何生,你打算怎么办?需要我这边……”
“霍生,多谢!您的心意我明白。但现在怡和肯定死死盯着您和包生等几位旗帜鲜明的爱国华商,您们一旦有异动,他们立刻就会警觉并施加更大的压力。我们这次,得换个思路,走一条他们暂时想不到,或者说,不屑于去想的路。”
“什么路?”霍生有些疑惑。
“国内!”
“这可不好办啊,我的很多国内的供货商都停止供货了,还有,你也知道我的船被查的很严。”
“广交会你参加过么?”
霍生恍然大悟,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兴奋:“妙啊!何生!这还真是个好渠道,怡和那帮人高高在上惯了,眼睛只盯着欧美和日本市场,对内地的发展潜力视而不见,甚至嗤之以鼻。他们绝对想不到你会从这里破局!”
“所以,需要霍生你帮我引荐那位李欢先生。听说他是广交会的常客,对国内供应商和出口流程门儿清,有他牵线搭桥,能省去我们大量摸索的时间,事半功倍。时间不等人,怡和既然放话了,封锁行动随时会开始。”何雨柱道目的。
“欢哥?你听过他,他之前没打电话联系你,不应该啊,你这边闹的动静这么大!”
“早有耳闻,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这事交给我,我亲自带你去见他,他肯定会很高兴能见到你的!你等我消息!”
“那就有劳霍生了!”
“你太客气了,欢哥也是性情中人,之前他应该是有别的事在忙,没关注到最近的消息!”
放下电话,何雨柱又给阿浪去了个电话,叮嘱他防范有人闹事,不让建材进厂可不光是拿不到货,也包括送不进去。
“老板,他们又要玩阴的?”
“防患未然罢了!”
“好!”
接着何雨柱接到了霍生的电话,夜幕降临,半岛酒店一间私密的包房内,霍生果然如约带来了李欢。
李欢约莫五十岁上下,身材不高,但眼神明亮,透着一股商海沉浮历练出的精明与豪气。
他穿着得体的西装,但领口微微敞开,显得不拘小节。
“欢哥,你好!”
“何生!久仰大名!霍老弟跟我一说,我立刻就来了!怡和那帮王八蛋,仗着祖上烧杀抢掠积累下来的资本,在香江作威作福几十年,这种断人根基的下作手段是他们的拿手把戏!”
“既然欢哥这么清楚他们的手段,那我就直说了,我需要通过广交会,稳定采购大批量的建材,水泥、钢筋、螺纹钢、木材、砂石骨料,越多越好,越快越好!价格好商量,但质量必须过关!”
李欢大手一挥:“何生放心!广交会我跑了十几年,闭着眼睛都能摸到门路!国内的建材厂,尤其是几家大型钢铁厂、水泥厂,这几年进步飞快!质量不比鬼佬的差,价格至少便宜三成!而且量大管饱!他们正愁出口渠道不够通畅呢!你要多少?我帮你联系对口的大厂,直接签年度供货协议都没问题!运输?包在我身上!我李欢别的本事没有,在航运界还有几分薄面,租几条万吨轮专门给你运建材,保证比怡和卡脖子的那些小船快得多!”
霍生在一旁笑着补充:“欢哥在广交会的人脉和国内厂家的关系,那是金字招牌!有他出面,事情就成了一半。”
何雨柱心中大定:“太好了!欢哥,具体品类和数量,我让人明天就带着详细清单去找您对接!预付定金、合同细节,一切按您的规矩来!这次若能成,您就是帮了我黄河实业一个大忙,这份情,我何飞记下了!”
“哈哈哈!何生爽快!人情不用,到时候葵涌建好,你给我留个仓,让我的船能进你的港就好!”
“肯定会有,必须有!”何雨柱笑道。
第二天一早,黄河实业负责采购的团队便带着何雨柱亲自审定的、品类数量极其详尽的建材清单,敲响了李欢位于中环的办公室大门。
清单上的数字让见惯了大场面的李欢也微微咋舌:“何生这是要把整个葵涌码头用钢筋水泥重新堆一遍啊!好!够魄力!这才叫干大事!放心,包在我身上!”
李欢的“金字招牌”绝非虚名。
他立刻动用了深耕广交会十几年的庞大人脉网络。
几通电报直接打给内地几家大型钢铁厂、水泥厂和建材公司的负责人办公室。
他没有过多渲染香江的商战风云,只强调几点:香江黄河实业集团,民族资本,实力雄厚,信誉卓著;需求巨大且稳定,意向签订长期供货协议;价格按国际通行标准结算,支付有保障;运输由他李欢亲自负责,确保畅通。
内地的厂家们正处于渴望扩大出口、赚取宝贵外汇的关键时期。
黄河实业的名头他们或许陌生,但李欢作为广交会的“老面孔”和信誉担保人,他的话极具分量。
更何况,如此大的订单量和长期合作的承诺,对任何一家工厂都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质量?这是打入国际市场、树立口碑的机会,各家工厂负责人拍着胸脯保证,一定拿出最优等品,绝不含糊!
短短数日,意向协议便以惊人的速度达成。
李欢甚至亲去了一趟广州,与几家核心工厂敲定首批供货的细节和装船时间表。
与此同时,他凭借在航运界的深厚关系,迅速租用了数条万吨级货轮,航线直指广州黄埔港和上海港,专为黄河实业运输建材。
“何生,第一批钢筋和水泥,半个月内就能装船启运!后续的砂石骨料、木材,货源也已锁定,保证源源不断!”李欢风尘仆仆地赶回香江,第一时间向何雨柱报喜。
何雨柱心中大石落地,对李欢的效率和能量由衷赞叹:“欢哥,大恩不言谢!这份情谊,黄河实业记下了。葵涌码头,必有您一艘船的专属泊位!”
“哈哈哈,好!一言为定!”李欢爽朗大笑。
“对了,欢哥,你们进港不会是进九龙仓吧?”
“怎么可能,我们有自己的办法,对了,你的卡车够不够?”
“欢哥忘了我还有汽车厂了?”
“瞧我这脑子,行了,你准备好卡车,等你葵涌第一个泊位弄好,我们就方便多了。”
“材料到位会很快的。”
“那我们就等着了,到时候再也不用看鬼佬的脸色了。”
(本章完)
第233章 奥利安在行动
第233章 奥利安在行动
就在何雨柱成功打通内地建材供应链,为葵涌项目筑牢根基之时,西九龙警署,一场酝酿已久的风暴也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刻。
由何雨柱提供o记的某个大型秘密办案场所,史斌送来的两份档案袋内的其中一份里面的东西已经挂满了墙。
几面墙上都是标注着“陈年、刘昌、罗辉”的人物关系、交易脉络、证据收集情况等等。
“通知重案组a队、b队、商业罪案调查科、o记(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负责人,五分钟后一号会议室,绝密行动部署!”
身着警服的奥利安将目标锁定陈年、刘昌、罗辉三人,分配任务,下达指令:
“o记,负责罗辉及其核心手下,行动代号‘清道夫’,务必在其与怡和置地经理下次秘密会面时人赃并获!允许使用必要监听手段。”
“商业罪案调查科,负责刘昌,行动代号‘钱袋子’,以其贪污采购回扣为突破口,立即申请搜查令,搜查其办公室、住所及关联银行账户,冻结其所有可疑资产!”
“重案组a队,配合o记抓捕罗辉;b队,负责陈年,行动代号‘议员先生’。陈年是立法局议员,享有一定司法豁免权,程序必须滴水不漏!申请逮捕令的同时,同步整理所有证据副本,准备移交律政司!行动务必同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yes, sir!”各部门负责人领命而去,行动迅即展开。
奥利安坐镇临时指挥中心内,盯着各个行动小组传回的实时信息。
他暂时压下了关于威廉的那份档案袋,他要等这第一波风暴掀起滔天巨浪时,再抛出这枚足以将威廉彻底钉死的炸弹。
怡和主席办公室。
亨利·凯瑟克阴沉着脸听着手下关于黄河实业建材动向的汇报。
“什么?内地采购?广交会?李欢?”亨利猛地将手中的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火星四溅。“那个专门跟内地做生意的‘土包子’李欢?何飞竟然搭上了这条线?”
“是的,主席。我们的人确认,李欢近期频繁往返内地,租用了多条万吨轮,目的地都是广州和上海的港口。目标非常明确,就是为葵涌项目运输大宗建材。第一批钢筋水泥已经在装船了。”手下小心翼翼地汇报。
“废物!”亨利咆哮道,“我不是让你们盯紧所有本地和东南亚的建材供应商吗?为什么没人想到内地这条线?!为什么没人提前卡死李欢?!”
手下噤若寒蝉,内心却叫苦不迭:怡和高层一贯轻视内地市场,对李欢这种“非主流”商人更是嗤之以鼻,谁会想到何飞剑走偏锋,而且动作如此之快?
“给我查!查清楚李欢联系的到底是哪些厂家!联系我们在伦敦的关系,看能不能给北边施加点压力!”
“大班,给内地施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不可能,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难道就这么看着?”
“是。”
手下出去后,亨利烦躁地在办公室里踱步。
上次打过电话他就被几个一同过来的元老斥责了,这等于是把情报送到人家手上去了,然后怡和紧急召开了所有相关公司的联合大会,把针对黄河实业的决定通报下去,然后就是等待黄河实业跳脚了。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何飞玩了一手釜底抽薪,彻底打破了他利用建材封锁扼杀葵涌项目的计划。
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何飞展现出的这种打破常规、另辟蹊径的能力。
“何飞……你究竟还有多少张牌?”亨利很烦躁。
他必须找到新的突破口,给予黄河实业致命一击。
西九龙某高档私人会所包厢内。
和盛和的“师爷”罗辉正与怡和置地的一位中层经理低声密谈。
罗辉年约五十,面容清瘦,眼神却如毒蛇般阴冷,他是怡和隐藏在黑暗中最锋利也最见不得光的那把刀。
“辉哥,亨利主席的意思很明确,黄河实业拿到葵涌地,下一步必然大举开发。他们的工地……不能太平静。”怡和经理压低了几分声音,“设备故障、材料丢失、工人闹事……你知道该怎么做。要让他们知道,在香江搞开发,没有‘朋友’点头,寸步难行!”
罗辉端起酒杯,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放心,何飞以为靠警察就能高枕无忧?太天真了。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我会让他的工地‘热闹’起来的。不过……”他话锋一转,意有所指地搓了搓手指,“兄弟们最近手头有点紧,这‘开工费’和‘风险金’……”
“钱不是问题!只要事情办得漂亮,亨利主席不会亏待兄弟们。”经理立刻会意,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不记名支票推了过去。
罗辉看了一下上面的数字,满意地点点头:“告诉主席,静候佳音……”
话音未落!
“砰!”包厢门被一股巨力猛地撞开!
“警察!不许动!”
“o记办案!罗辉!你涉嫌指挥三合会组织进行严重刑事犯罪、串谋勒索、非法交易……这是拘捕令!”
荷枪实弹的o记探员如猛虎般涌入,黑洞洞的枪口瞬间对准了包厢内的所有人。
带队的高级督察眼神锐利如刀,死死锁定脸色剧变的罗辉和他面前张大额支票。
几乎在同一时间,刘昌警司包养情妇的豪宅也被商业罪案调查科的探员破门而入,大量现金、账本和贵重物品被搜出,本人并情妇一起被带走;立法局议员陈年在参加一个慈善晚宴后,被重案组
探员在秘密“请”上了警车,罪名是涉嫌收受贿赂及包庇黑社会活动。
被带回去的可不止三个人,带回去后就开始了审讯工作。
临时指挥中心内,通讯频道里不断传来的简洁汇报声打破沉寂。
“o记报告,‘清道夫’罗辉及其党羽三人,在半岛酒店包厢内人赃并获!现场搜获巨额不记名支票一张,正与怡和置地经理进行非法交易!目标无抵抗,已押解回总部!over!”通讯器里传来o记负责人王翠萍的声音。
“商业罪案科报告,‘钱袋子’刘昌在其情妇寓所落网!现场搜出现金逾百万港币、大量名表珠宝及关键账本!over!”商业罪案科负责人的汇报紧随其后。
“重案b队报告,‘议员先生’陈年落网,在押送途中!目标情绪激动,要求律师在场!over!”
奥利安拿起内部通讯器:“各单位得很好。所有嫌疑人送到后立刻隔离审讯!o记,重点突破罗辉与怡和置地的资金往来和指令链条;商业罪案,深挖刘昌的贪腐网络,尤其涉及警队内部;重案组,确保陈年案程序无懈可击,证据链务必夯实!我要在24小时内看到初步审讯报告!”
“yes, sir!”三声回应从通讯器传出。
奥利安放下通讯器,目光落在桌角那个标记着“威廉”名字的档案袋上。
“还不是时候,第一破还没有搞定。“他心道。
秘密办案场所陈年所在的审讯室。
这位立法局议员虽然被突如其来的抓捕弄得有些狼狈,但此刻已恢复了惯有的倨傲。他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面对探员咄咄逼人的问题,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陈议员,请你解释一下这份银行流水!从怡和置地子公司汇入你海外离岸账户的这笔五十万美金,是什么性质?”
陈年慢悠悠地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商业咨询费。我是资深议员,为本地企业提供一些政策咨询和合理化建议,收取合理的报酬,这难道违法吗?香江哪条法律禁止议员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和经验合法创收了?我要见我的律师,在律师到达之前,我拒绝回答任何可能被曲解的问题。”
刘昌所在的审讯室。
这位警队的“钱袋子”则显得油滑得多。面对搜出的巨额现金和账本,他先是装傻充愣,随后又推说是“朋友寄存”或“投资分红”,甚至暗示某些上级也“知情”。
当商业罪案调查科的资深督察拿出他与和盛和叔父辈在隐秘茶楼会面的清晰照片时,刘昌脸上的肥肉抖动了一下,随即色内厉荏道:“我要投诉!我要见我的律师!没有律师在场,我什么都不会再说!”
罗辉所在的审讯室:
o记的王翠萍坐在罗辉对面,桌上摊着那张刚从包厢搜出的巨额支票复印件,以及罗辉手下几个“反水”亲信的初步口供记录。罗辉双手被铐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冷冷地盯着王翠萍。
“罗辉,人赃并获!支票就在你和怡和置地经理面前搜出来的!你的手下也指认了你多次受怡和指使,指挥和盛和成员对竞争对手进行威胁、破坏甚至伤人!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罗辉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王督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支票?谁看到是我拿出来的?也许是别人掉的,我刚好捡到看看呢?至于我的手下……”他嗤笑一声,“他们被你们抓了,为了减刑或者保命,什么话不敢说?屈打成招还是威逼利诱?这种证词,上了法庭法官会信吗?我要见我的律师,我的律师没来之前,我一个字都不会多说。你们o记办案,也得讲规矩吧?”
几人暂时没审问出结果,就带人离开了审讯室,出来和奥利安碰了个头,讨论的结果一致觉得要改变审讯策略,之前太温柔了,证据这么全还能让他们出去那就是对警队的羞辱了。
一个小时后,休息够的几个人再次进入了审讯室。
罗辉所在的审讯室:
王翠萍没有再多问一句关于支票或指令的问题。她只是将一份厚厚的文件夹“啪”地一声摔在罗辉面前的桌面上,文件夹的标签上清晰地写着“证人a(大头强)陈述实录”。
“罗辉,你手下那个管账的心腹,外号‘算盘仔’的,真名李国栋。”王翠萍的声音冰冷如刀,“他为了争取减刑,把你这十年来指挥和盛和替怡和做的‘脏活’,时间、地点、目标、参与人员、金额、甚至你每次下达指令时的原话……事无巨细,全都吐出来了!”
她随手翻开一页,念道:“‘去年七月,辉爷在九龙塘茶室亲口对我说:‘怡和置地那个姓张的项目经理不识相,找几个人去他的工地放把小火,别烧大了,吓吓他,让他知道香江的地不是谁都能碰的。’……啧啧,时间、地点、人物、指令,清清楚楚。对了,他还说,你每次收钱,都喜欢用那种瑞士产的防水记事本记一笔,那本子就在你书房保险柜第三层的夹层里吧?要不要我现在就派人去取来对对?”
罗辉那一直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算盘仔”李国栋是他最信任的心腹之一,掌握着他太多核心秘密!如果连他都……这份口供的详实程度远超他的想象,甚至包含了一些只有他和“算盘仔”才知道的细节!这绝不是警方凭空捏造能编出来的!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从脊椎窜上头顶。
“不可能!阿栋他……”罗辉下意识地反驳。
“不可能?”王翠萍冷笑一声,又翻开另一页,“那这个呢?”
“前年年底,怡和航运仓库丢了批货,辉爷让我们故意放风说是和盛和干的,然后他亲自带人去查,找到线索指向竞争对手四海帮,借此挑起两边火拼,最后怡和出面调停,顺手低价吞了四海帮的地盘。罗辉,你这‘师爷’当得可真够‘称职’啊!这些事,你猜猜法官和陪审团听了会怎么想?”
王翠萍念出的每一件事,都是罗辉精心策划、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得意之作!
而“算盘仔”的背叛,意味着他整个犯罪网络的核心被彻底洞穿!
那份详实到令人发指的口供,他赖以生存的“小心”和“谨慎”,在铁证和核心心腹的背叛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罗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刘昌审讯室:
商业罪案调查科的督察换了一种方式。
他不再纠缠于那些现金和账本,而是拿出了一迭照片,一张张摊开在刘昌面前。
照片的主角不是刘昌,而是他的情妇——一个二十出岁的年轻女人,背景是海上的游艇、巴黎埃菲尔铁塔、东京雪山……照片上的她笑容灿烂,满身名牌。
“刘sir,你的这位红颜知己,生活真是多姿多彩啊。”督察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我们查过了,她名下没有任何资产,也没有正式工作。那么问题来了,她这些环球旅行、奢侈品消费的钱,是哪里来的?天上掉下来的?”
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么?”督察嗤笑一声,又拿出一份银行流水单,上面清晰地显示着刘昌的几个隐秘账户向一个海外离岸账户多次转账的记录,而那个离岸账户的开户人,正是这位情妇的母亲!
“刘sir,你这位朋友的母亲,可真是生财有道啊!一个普通的工人,突然拥有了多栋唐楼当起了包租婆,银行账户里躺了几百万港币的资产?你说,廉政公署(icac)成立在即,会不会特别感兴趣?尤其是,当这些财富的来源,和你这位警队‘钱袋子’的异常资金流动高度吻合的时候?”
督察的声音陡然转厉:“刘昌!你很清楚icac成立意味着什么!现在只是我们商业罪案在查你贪腐!如果icac介入,他们查的可就不仅仅是钱了!你这些年经手的那些特殊采购,那些被你压下去的涉及和盛和的案子,还有你向上级孝敬的渠道……你觉得,icac会放过这些吗?你是想等icac成立后,被他们当成第一只儆猴的鸡,还是现在跟我们合作,争取一个相对不那么难看的结果?至少,我们只查钱!icac来了,查的可是你整个人生!”
“icac”三个字如同惊雷在刘昌耳边炸响!
他太清楚这个即将成立的独立反贪机构的威力了!
警队内部早已风声鹤唳!他这些年做的那些事,经不起icac那种刨根问底的查法!
商业罪案查贪腐,或许还能用“行业潜规则”搪塞,但icac的目标就是他们这些蛀虫!
督察的话精准地击中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他不仅会身败名裂,更可能成为新机构祭旗的首个牺牲品!
刘昌肥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脸上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陈年审讯室:
重案组负责审讯的资深督察没有和陈年纠缠法律条文。
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将一份文件推到陈年面前。
那不是拘捕令,也不是证据清单,而是一份精心准备的新闻通稿草稿,标题触目惊心:《立法局议员陈年涉黑贪腐,警方掌握铁证!疑为怡和集团地下代言人!》
通稿内容极其详尽,不仅列出了陈年收受怡和贿赂的关键证据(银行流水、录音片段摘要),更将他多年来利用议员身份为和盛和等社团提供庇护、打压竞争对手的几桩典型事件写得绘声绘色,甚至点明了他与罗辉、刘昌之间的隐秘联系。
通稿末尾还附注:“本报已获得警方独家授权,将于明晨头版头条刊发此重磅调查报道,并同步公布关键证据副本。”
“陈议员,你的律师到了,你可以要求我们放人。程序上,我们或许不得不暂时妥协。但是,这份通稿,以及我们掌握的所有证据副本,会在你踏出警署大门的那一刻,准时送到《星岛日报》、《明报》、《南华早报》等所有主流媒体总编的办公桌上。同时,我们也会将完整证据链提交给律政司和立法局纪律委员会。你觉得,在铺天盖地的舆论声讨和确凿的罪证面前,你的议员豁免权还能保护你多久?你背后的人,是选择壮士断腕保住怡和的名声,还是继续保你这个已经臭不可闻的‘代言人’?”
陈年看着那份通稿,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他比谁都清楚舆论的力量!一旦这些丑闻被公之于众,他的政治生命将瞬间终结,甚至面临比牢狱之灾更可怕的社死!
律师可以帮他走出警署,但绝对堵不住悠悠众口,更挡不住汹涌的民意和同僚的落井下石!
怡和?在自身难保的时候,第一个切割的就是他这种“白手套”!督察的话,彻底击碎了他最后的侥幸和依仗。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身败名裂、锒铛入狱的凄惨下场,
他颓然瘫坐在椅子上,眼神涣散,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要求见律师的话。
临时指挥中心:
通讯器里传来的不再是僵持的汇报,而是振奋人心的突破!
“o记报告!罗辉心理防线崩溃,开始交代!要求签署认罪协议,指认怡和置地高层!”
“商业罪案报告!刘昌精神崩溃,痛哭流涕,要求转做污点证人!愿意交代所有贪污网络及向上输送利益渠道!”
“重案组报告!陈年放弃抵抗,要求见主控官!愿意配合调查,换取不公开部分案情细节!”
奥利安一直高度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心理战,攻心为上!他们赌对了!这三个看似坚不可摧的堡垒,在精准打击其最脆弱的核心恐惧(心腹背叛/icac审判/舆论社死)后,瞬间土崩瓦解!
今天要是没有结果,他们后面会很难做,上面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这些警队的激进分子,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他拿起那个标记着“威廉”的档案袋,轻轻摩挲着封口。
风暴的第一波高潮已经到来,陈年、刘昌、罗辉落网并招供的消息即将引爆全港。
然后接下来就是等待他发酵,看看什么人还会跳出来,正好赤柱里面缺少踩缝纫机的。
(本章完)
第234章 与时间赛跑
第234章 与时间赛跑
临时指挥中心内,奥利安紧绷的神经并未因三人的初步招供而完全松弛。
陈年、刘昌、罗辉是落网了,但他们的身份敏感,牵扯的利益网络盘根错节。
将他们押回西九龙警署?奥利安几乎可以预见随之而来的各种“程序性”刁难。
送到荔枝角收押所?那更是羊入虎口,消息走漏、串供甚至“意外”都可能在眼皮底下发生。
他需要后续的司法程序来锁定胜局。
次日清晨,安格斯·菲茨杰拉德法官,这位以严谨公正、甚至有些古板著称的法官,在自家门口,被一身风尘仆仆、眼带血丝的奥利安堵了个正着。
“奥利安警司什么事这么急,让你在非工作时间、非办公地点拦截一位聆讯法官?”
“安格斯·菲茨杰拉德,我可以信任你么?”
“奥利安,你什么意思,作为朋友你当然可以信任我!”
“安格斯·菲茨杰拉德法官,事关司法公正,我可以信任你么?”奥利安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可以,你说吧。”安格斯·菲茨杰拉德郑重道。
奥利安递过来一份证据卷宗的清单,包括审讯录像、物证清单、证人保护申请等。
“这里面,是足以撼动香江警队和立法局根基的铁证!是怡和豢养的毒瘤被连根拔起的希望!安格斯·菲茨杰拉德法官,我恳请您,为了香江的法治!立刻安排紧急聆讯,签发搜查令、冻结令,并批准对关键证人进行保护性监押!”
安格斯法官沉默了,他知道事不小,没想到这么大。
终于,安格斯法官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从奥利安手中接过那份清单,清单上罗列的证据名称触目惊心:录音副本、银行流水、亲笔签名笔录、会面照片、关键证人口供、甚至还有指向更高层级的线索……
他没有继续问什么,只是沉声道:“上车。”
“好。”
上车后安格斯法官一言不发地开始翻阅奥利安递过来的核心证据摘要副本。
他看得极快,却异常仔细,手指在纸页上划过,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安格斯法官翻到最后一页,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奥利安,这些证据……来源是否绝对合法?程序上有没有瑕疵?尤其是监听部分,授权是否完备?”作为法官,他首要关注的是证据的合法性与可采性。
“法官阁下,所有监听均获得有效授权,程序完备,原始录音及授权文件已封存。审讯全程录音录像,在符合《警察条例》的秘密安全地点进行,有独立律师(非嫌疑人私人律师)在场监督程序合法性。物证来源清晰,证人证言均有独立旁证支撑。”奥利安回答得斩钉截铁,这是他行动的底线。
安格斯法官点了点头,“很好。这份证据链……令人发指!如果属实,这是对香江法治赤裸裸的践踏!”
“你做得对,奥利安。常规程序下,这些人背后的力量足以让他们暂时脱身,甚至反咬一口。此案必须快刀斩乱麻,不给这些人任何运作的空间!”
接下来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办:
1.紧急聆讯:“我立刻返回高等法院!通知你的核心办案人员,带上所有原始证据和审讯录像备份,高等法院3号法庭见!我会亲自担任紧急聆讯法官!”
2.全面授权:“在聆讯中,我会基于现有证据,立即签发针对陈年、刘昌、罗辉及其所有已知关联人员、地点(包括其住所、办公室、怡和置地相关经理办公室等)的全面搜查令!冻结其名下及关联的所有银行账户、资产!”
3.证人保护:“批准对‘算盘仔’李国栋及其他关键污点证人实施最高等级的保护性监押,地点由你指定,确保绝对安全!警队内部若有泄密,我唯你是问!”
4.疑犯转移:“陈年、刘昌、罗辉三人,绝不可送回西九龙警署或荔枝角!聆讯结束后,由你信任的o记和重案组探员,直接押送至赤柱监狱高度设防隔离监区!我会亲自致电惩教署长说明情况,要求最高级别看管,切断一切对外联系!对外可宣称暂时收押于荔枝角,虚晃一枪。”
5.保密与程序:“此案在正式起诉前,列为高度机密!所有参与行动的警员必须签署保密协议。聆讯记录封存,律政司方面,我会亲自联系刑事检控专员,要求其指派最得力、最可靠的检察官提前介入,准备公诉材料!”
奥利安心中一块巨石轰然落地!安格斯法官的果决和周密安排,正是他此刻最需要的强心针!
“明白!法官阁下!我立刻去安排!”
“等等,”安格斯法官叫住正要下车的奥利安,眼神深邃,“风暴要来了,奥利安。你掀开的盖子下面,是几十年积累的污秽,涉及到的人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他们背后的人也不会。保护好你自己和你的手下,也……保护好证据。司法公正是我们最后的堡垒,我会守住它!”
“谢谢您,法官阁下!为了香江!”奥利安重重地点头,推开车门下车,转身给安格斯法官敬了一个标准的礼。
二十分钟后,安格斯·菲茨杰拉德法官到达法院。
直接对相关工作人员下达了命令:“我是安格斯·菲茨杰拉德,立刻通知相关人员,三小时后,高等法院3号法庭启用最高级别安保,准备进行紧急司法聆讯!此令优先级为最高!”
香江司法系统内部,一场针对腐败毒瘤的清除手术,在旭日下悄然拉开了最关键的帷幕。
时间,就是生命线!
黄河实业总部,顶层某会议室。
在奥利安行动后的第三天,做了不少功课的何雨柱召开了一场战略会议。
他必须在对手组织起下一轮有效反扑之前,让葵涌码头的建设有实质性的进展!
“阿浪,阿胜、老顾、兴尧,葵涌项目现在是我们黄河实业的重中之重,更是插在怡和心脏上的一把尖刀!我要的不是按部就班,我要的是速度!前所未有的速度!”
“老板,材料运输有欢哥保障,第一批钢筋水泥已经在路上了。但传统的码头建设,打桩、浇筑、安装,工序繁杂,工期漫长。就算人海战术,想快也有限度。”阿浪提出了现实的困难。
“何先生,浪哥,传统方法确实耗时。但我在研究国外最新工程案例时,注意到一种在欧美开始兴起的理念——预制装配式结构。尤其是在港口、桥梁等大型工程上,现在的红磡隧道用的就是这种技术。”
“预制装配式?”阿浪有些疑惑。
“对!”陈胜展开一份他让人绘制的草图,“简单说,就是把码头的主体结构,比如巨大的混凝土沉箱、钢结构的栈桥面板、甚至部分装卸设备基座,先在后方的大型预制场里像造汽车零件一样批量生产出来,然后通过重型运输工具运到现场,像搭积木一样快速拼装、安装到位!这能大幅减少现场湿作业(浇筑、养护)的时间,不受天气影响,质量也更容易控制。”
何雨柱点头道:“阿胜,看来你是下过功夫的,阿浪学着点,别一天天就人海战术!”
“知道了,老板!”
“我们的优势是什么?是钢铁厂!是汽车厂!”何雨柱接着道。
“预制件需要大量、高质量的钢材!我们的‘黄河钢铁厂’现在产能充足,技术也在咸兴尧带领下不断提升,完全有能力生产符合码头建设要求的高强度结构钢!甚至,我们可以根据预制件的需求,优化钢材的型号和规格,做到自产自用,成本和质量双重可控!”
“明白,老板!”咸兴尧道。
“还有汽车厂!”何雨柱继续道,“预制件动辄几十吨、上百吨,运输和吊装是核心难题。我们自己的‘黄河汽车厂’不是只能造卡车和巴士!立刻让技术团队,在现有重型卡车底盘基础上,研发专用的大型模块化运输车(spmt)!要求载重能力必须达到百吨级以上,具备多轴转向、独立液压升降功能,能平稳运输超大型预制构件!同时,改造生产线,设计并试制几台重型履带式起重机!吊装能力至少要达到150吨!就用我们自己的钢材、自己的发动机!这是对我们工业能力最好的实战检验和提升!”
顾元亨道:“老板,自己造!用自己的钢铁,用自己的运输和吊装设备,建我们自己的码头!这不仅能解决运输吊装难题,省下大笔租赁费用,还能让我们的汽车厂和钢铁厂技术上一个台阶,但问题是我们攻克技术需要时间!”
“相关资料我会后会交给你,没有参考就去买国外现成的回来拆解研究,抄你们总会吧。”
“是,老板。”顾元亨可不会问资料哪里来的,老板神通广大,就算老板说现在我们要造飞机,他觉得老板都一定能拿出相关的东西。
陈胜补充道:“何先生!预制场地的选址也非常关键。我们需要一块靠近葵涌、交通便利(最好是水路和陆路兼备)、面积足够大的土地作为后方基地。将军澳!我们不是正在低调收购将军澳的临海地块吗?那里水深条件好,稍加改造就能建设临时码头,大型预制件完全可以通过驳船直接运到葵涌工地,比陆路运输更高效、更安全!而且远离市区,保密性强,不易被干扰!”
“这个就交给阿浪了,阿浪你想办法弄到红磡隧道的技术资料,不要怕钱,我们购买专利都可以。”
“我下去就想办法。”
“完美闭环!”何雨柱一击掌,“就这么办!我负责总协调:
1.钢铁厂:咸兴尧回去后立刻调整生产计划,优先保障葵涌项目所需的高强度结构钢、钢板桩、型材(h型钢、工字钢)的生产。要求他组织技术攻关,确保钢材性能绝对达标!
2.汽车厂:顾元亨回去后让他们暂停部分商用车生产,抽调精干力量,成立‘特种工程车辆研发小组’。目标:三个月内,拿出能用的spmt样车和重型起重机样机!告诉他们,不惜代价,需要什么设备、人才,立刻打报告,我特批!这是黄河汽车迈向工程机械领域的关键一步!
3.内地建材:保持与欢哥的紧密联系,确保砂石骨料、水泥等大宗基础建材的稳定供应,直接运往将军澳预制场和葵涌工地。价格可以略高于市场,但质量和供应量必须保证,这个阿浪你负责!
5.葵涌现场:阿浪总你总揽全局,陈胜辅助协调设计、施工、预制、运输、吊装各个环节。立刻组织精干的工程管理团队进驻葵涌,前期工作(场地平整、基础开挖、临时设施搭建)一刻不能停!同时,招标或组建专业的海上打桩和基础施工队伍,预制件拼装的前提是坚固的基础!”
“明白!”众人齐声应道。
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紧迫感和使命感。
这不仅是一个工程项目,更是一场与时间赛跑、展示黄河集团全产业链实力的战役!
“那个各位就动起来吧!”
“是,老板!”
命令下达,黄河集团这架庞大的机器以前所未有的效率高速运转起来。
【钢铁厂】
咸兴尧回去后立刻召集所有技术骨干和车间主任。高炉全力运转,炼钢车间灯火通明。技术团队日夜攻关,调整合金配方和轧制工艺,确保生产出的结构钢强度、韧性和耐腐蚀性完全满足严苛的海洋环境要求。
一块块通红的钢坯被轧制成各种规格的型材和厚钢板,源源不断地运往新建的将军澳预制场。钢铁厂轰鸣的机器声,仿佛奏响了葵涌建设的序曲。
【汽车厂】
研发小组的工程师们拿着顾元亨带回来的图纸,仔细研究,热烈讨论,付诸实践。
何雨柱的特批资金迅速到位,进口的关键液压部件、大功率发动机和特种轮胎通过特殊渠道快速采购进来。
经验丰富的老师傅带着年轻工人,在巨大的车间里对着重型卡车底盘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造。
焊接的火日夜飞溅,测试台架上的新传动系统发出低沉的轰鸣。
第一台简易但实用的百吨级spmt样车和一台基于成熟底盘改造的120吨级履带起重机雏形,在夜以继日的奋战中逐渐成型。工人们自豪地称它们为“黄河铁牛”和“黄河巨臂”。
【将军澳预制件工地】
史斌带着安保队伍进驻,迅速清场,接着工人进驻开始搭建围挡。随后大型施工机械进场,轰鸣着进行土地平整。
临海处,简易的桩基和栈桥开始施工,为未来的预制件下水码头打下基础。
与此同时,一座规模宏大的预制场以惊人的速度拔地而起。
巨大的钢结构厂房内,按照陈胜引入的标准化、模块化理念,划分出钢筋绑扎区、模板组装区、混凝土浇筑养护区以及钢结构焊接加工区。
从钢铁厂运来的钢材在这里被切割、焊接成巨大的钢框架;绑扎好的钢筋笼放入特制的巨型钢模板中;搅拌站日夜不停,高标号混凝土被泵送浇筑。
蒸汽养护设备加速混凝土强度增长。
很快,第一个庞然大物——长30米、宽20米、高15米的巨型混凝土沉箱——在养护池中揭开了覆盖物,其规整的尺寸和光洁的表面,标志着工业化预制的高水准。
钢结构区,巨大的门式起重机下,工人们正在焊接组装用于码头平台的巨型钢箱梁和支撑桁架。
【葵涌现场】
陈胜坐镇指挥。
大型挖掘机和打桩机在规划好的区域轰鸣作业。
海上,租用的打桩船将一根根由黄河钢铁厂特制的超大直径钢管桩深深地打入海底岩层,为即将到来的“积木”奠定坚实的基础。
现场指挥部里,巨大的沙盘和进度图上,各个节点被清晰地标注。
陈胜协调着设计院修改细化预制件安装图纸,与将军澳预制场保持热线联系,精确安排每一个预制件的生产、出运和安装时序。
安保级别提到最高,史斌调派了精锐人手混在工人中,并布控了隐蔽的监控点,严防死守怡和可能的破坏行动。
【物流保障】
李欢联系的内地万吨轮如期抵达黄埔港和上海港,满载着优质的水泥和砂石骨料。
一部分直接运往葵涌工地,更多的则运往将军澳预制场,转化为一块块坚固的“积木”。
当然事情并不会一帆风顺,何雨柱因此数次亲临将军澳预制场和葵涌工地。
某日将军澳临时码头,晨雾尚未完全散去。
巨大的轰鸣声和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彻海湾。
一艘特制的重型驳船稳稳停靠在简易栈桥旁,船上固定着一个如同小型堡垒般的庞然大物——黄河预制场生产的第一个巨型混凝土沉箱。
岸边,“黄河铁牛”——那台由黄河汽车厂紧急改装、测试后投入使用的百吨级自行式模块运输车(spmt)已经就位。
它的多排轮胎深深压入临时铺设的钢板路基。
阿浪站在指挥高台上,手持扩音喇叭,神情紧张而专注,陈胜和工程师站在他旁边,拿着图纸和测距仪,不断核对数据。
“各组报告准备情况!”阿浪的声音通过喇叭传出。
“spmt定位校准完毕!”
“牵引索具连接确认!”
“液压系统压力正常!”
“岸边导向滑轮组检查完毕!”
“驳船锚定稳固!”
“好!”阿浪深吸一口气,“听我口令!spmt,缓速启动!液压顶升同步!注意沉箱重心!牵引组,保持缆绳张力!”
随着指令,低沉的引擎咆哮声响起。
“黄河铁牛”庞大的身躯微微震动,液压杆缓缓顶升,巨大的力量通过特制的承托架传递到沉箱底部。
沉重的混凝土巨物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开始极其缓慢地脱离驳船甲板。
汗水从阿浪的额头滑落,这是第一次实战转运如此巨大的预制件,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可能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甚至事故。
陈胜紧盯着测距仪上的毫米级变化,不断低声报出调整指令。
他们两个都是赶鸭子上架,这一段时间不断地学习和时间,吃住基本上都在工地,和工程师、工人在一起加班加点的干。
就在沉箱大部分重量成功转移到spmt平台,即将完全脱离驳船的关键时刻!
“报告!东北方向海面出现涌浪!风速加大!”岸边的气象观测员突然高声预警!
几乎同时,一股比预想中更强的侧向海风裹挟着涌浪猛地撞向驳船!
船身剧烈一晃!
连接沉箱和驳船的一根辅助稳定钢缆在巨大的惯性拉扯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瞬间绷紧到极限!
“不好!c3缆绳要断!”眼尖的工人失声惊呼!
一旦这根缆绳崩断,失去一侧拉力的沉箱在spmt平台上很可能发生不可控的倾斜甚至侧翻!后果不堪设想!
“spmt停止顶升!保持当前姿态!锁定所有液压!”阿浪反应极快,声音都变了调,“牵引组!b组、d组!加大缆绳拉力!给我稳住它!快!”
岸边和船上的工人立刻拼尽全力操作绞盘。粗壮的钢缆在巨大的力量下呻吟着。
涌浪还在持续拍打驳船,船身摇摆不定。沉箱在spmt平台上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轻微晃动!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陈胜脸色发白,但强迫自己冷静,快速计算着涌浪周期和风力变化,对着阿浪急促道:“浪哥!下一波大涌浪间隙大约还有40秒!必须在那之前完成脱离!否则船体摆动迭加会更危险!让spmt配合涌浪节奏,在波谷瞬间微速前移脱离!”
阿浪瞬间明白了陈胜的意图——利用涌浪短暂平息的瞬间,完成最后也是最危险的脱离步骤!这需要极其精准的时机把握和操作!
(本章完)
第235章 廉政风暴,人力搬运
第235章 廉政风暴,人力搬运
“妈的!拼了!”阿浪一咬牙,对着通讯器吼道:“spmt操作手听好!等我倒数!牵引组准备随时释放断缆!其他人退到安全区!”
他死死盯着起伏的海面,感受着风力的变化,如同一个等待最佳时机的猎手。
“3…2…1…就是现在!spmt!微速前移!脱离!”
“牵引组!c3缆!放!”
在涌浪回落、船体相对平稳的刹那,“黄河铁牛”的引擎发出沉闷的嘶吼,庞大的车身极其轻微但坚定地向前一送!
“嘣!”那根早已不堪重负的c3钢缆终于断裂,但此刻沉箱已完全脱离了驳船的束缚!
“黄河铁牛”稳稳地承载着数百吨的巨物,如同移动的山岳,缓缓驶离了摇晃的驳船,踏上了坚实的陆地!
“成功了!”岸边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阿浪抹了一把冷汗,和陈胜重重击了一掌,两人眼中都充满了成功后的兴奋和自豪。
“老板,我们成功了!”
“干得不错,记你们一功!”亲临现场的何雨柱为他们喝彩。
“主要是工程师和工人们的功劳!”
“都有奖金!”
“谢谢老板!”所有人欢呼。
这惊险万分的第一次转运,不仅是对技术的考验,更是对意志和决断的锤炼!
“快!抓紧时间运往安装点!”阿浪压下激动,立刻下令,“‘黄河巨臂’(起重机)那边准备好!基础验收了吗?”
“验收了!基础桩完全达标!”现场工程师高声回应。
“好!”阿浪看向远处葵涌工地的方向,那里,“黄河巨臂”的钢铁身躯已在晨曦中矗立。
真正的挑战——将这块数百吨的“积木”精准安放到深海的基础之上——现在只是迈出了第一步,才刚刚开始。
装载着巨型混凝土沉箱的专用驳船从将军澳临时码头启航,在“黄河铁牛”spmt(样车经过严格测试后已投入实战)和租用的辅助拖轮护送下,缓缓驶向葵涌时,就标志着黄河集团自主的“预制-运输-安装”链条正式贯通!
随后众人也一起赶到葵涌,看着“黄河巨臂”(起重机样机经过强化测试后也投入使用)在葵涌工地上稳稳地将数百吨的钢箱梁吊装到位,与预先打好的桩基精准对接,所有人心中充满了自豪。
这代表着香江的港口建造已经达到了世界先进水平,甚至领先其他国家,而且他们几乎是全产业链的。
而他们总共用了也不过半年多的时间而已。
我们将时间线拉回到安格斯·菲茨杰拉德法官在高等法院三号法庭内的紧急聆讯。
聆讯持续了整整一天,除了书记官、陪审团、法警、其他的陪审人员全都是奥利安派来的人,他们的任务是保护法官和犯人的安全。
聆讯的结果是安格斯·菲茨杰拉德法官当庭签署了几道命令:
1.针对陈年、刘昌、罗辉及其关联人士住宅、办公室(包括怡和置地相关经理办公室在内)的搜查令被迅速执行,进一步巩固了证据链条。大量隐秘账本、通讯记录、资金转移凭证被起获。资产冻结令覆盖了嫌疑人的所有本地及离岸账户,阻断了任何可能的资金外逃或运作。
2.“算盘仔”李国栋等关键污点证人被秘密送往高度设防的监狱外临时安全点(由史斌的安保公司协助o记看守),获得最高级别保护。陈年、刘昌、罗辉则在没有通知任何人的情况下,被奥利安亲自指挥的o记和重案组精锐小队,连夜直接押送至赤柱监狱高度设防的特别隔离监区,切断了一切内外联系渠道。
3.安格斯法官亲自沟通的律政司顶级检察官提前介入,开始整理如山铁证,准备以串谋勒索、受贿、公职人员行为失当、参与三合会活动、洗钱等多项重罪提起公诉。
这个消息就瞒不住了,因为这不是秘密逮捕和审讯。
当陈年这位立法局议员、刘昌这位高阶警司、罗辉这位香江最大黑帮的“师爷”连同数名怡和置地中层经理(由罗辉供出)一同被捕,并被正式起诉的消息被律政司选择性地向媒体公布时,整个香江政法界如同遭遇了一场十二级地震!
甚至影响到了香江总督,随着深入的调查取证审讯,案件牵连到怡和等英资巨擘核心成员,并且直接揭露出其在司法和警务体系的“保护伞”,这无疑是对香江,这个“女王王冠上的明珠”上泼了一桶黑色的油漆。
伦敦唐宁街10号的电报如同雪片般飞向香江总督府,措辞严厉地要求“不惜一切代价挽回局势,确保女王政府声誉”、“对香江的管治架构和主要官员进行一次彻底的清洗”。
这场由奥利安引爆(背后有何雨柱提供的致命炸药)、在安格斯法官强力护航下推进的风暴,成为了压倒现任总督的最后一根稻草。
面对伦敦的震怒以及英资财团(尤其是怡和系)的指责,总督的政治生命已经无法挽救。
一个月后,伦敦政府以“处理危机不力、需为系统性腐败承担管理责任”为由,火速召回现任总督,几乎是毫无过渡地派驻了新任港督迈力工。
迈力工背负着“挽回民心、重塑秩序”的艰巨使命抵港。
他的到来标志着香江进入了一个新的管治阶段——一个必须回应强烈的肃贪诉求的阶段。
迈力工的首要任务便是兑现承诺,“重建公众对政府及公务员制度的信心”。
在他强力推动和授权下,1970年10月《总督特派廉政专员公署条例》通过。
一个直接向港督负责、权力巨大而独立的肃贪机构——总督特派廉政专员公署(icac,俗称廉政公署)正式宣告成立!
廉政公署拥有超然的调查权及保密性,一经成立,立刻成为悬在所有涉嫌贪污腐败的公职人员(尤其是警务和政府部门中层、高层)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奥利安·特伦奇赌上仕途甚至生命的行动,迎来了巨大的回报:
作为廉政开路先锋的他,在威廉等一批涉及此案或更早受贿证据确凿的高级警官纷纷被icac带走调查、落马后,被破格提拔,升任西九龙总区指挥官(西九龙总警司),掌握了地区警察力量的实权。
王翠萍作为西九龙o记的实际指挥官,成为香江警察历史上第一位获得实质性指挥权(如o记或分区)的女警司,打破了警队中女性任职最高天板。
再说怡和,奥利安送去的三个人聆讯过后,黄河实业下面的葵涌工地停工了,而将军澳那边由于怡和根本不知道是黄河实业收购的,并没有太多关注。
直到怡和的人注意到不断从黄河钢铁厂驶出的重型卡车、从汽车厂开出的改装特种车辆,都沿着西贡公路一路向东,最终消失在将军澳的丘陵背后。
怡和总部,亨利的办公室,情报主管递上照片:“大班,黄河那边有动静了,这些都是黄河实业旗下运输公司的车,车型包括他们新造的重型卡车,还有几辆从未见过的多轴怪车,那些车辆的轮胎痕迹深得异常,显然载着远超常规的重物,目的地是将军澳。”
“车上拉的都是什么?”亨利大班问怡和的情报主管。
“大班,有泰山安保的人护送我们靠近不了。”
“你们就这点本事么,以前你们不是号称香江就没有你们弄不到的情报么?”
“靠得太近他们会动手。”
“你手下养的都是猪么?去给我查,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
“是,大班!”
情报主管走后,亨利走到地图前,红笔在将军澳圈出一个重重的问号。
葵涌工地明明停工了——表面上怡和通过工务署用“安全未达标”压停的,其实是何雨柱借着这个由头停的,本来也要停一阵子,既然对手把机会送手上了干嘛不用,还能更好的迷惑对手。
“何飞怎么反而把重心移到了这片荒凉的海湾?难道他要开发这里?”亨利疑惑。
接着他就打了个电话出去,“去联系工务署、地政总署、甚至水务署,只要跟工厂、码头沾边的部门,都让他们去将军澳!我要知道何飞的黄河集团在将军澳干什么!”
“将军澳,大班,你得到了什么消息?”
“艾瑞克查到黄河汽车厂有大型器械运往将军澳。”
“好,我立刻就去办。”
接着,将军澳热闹了起来,工务署最先到达将军澳,在看过之后要求将军澳临时码头补充十份水文地质报告,理由是“深水岸线开发需格外谨慎”,否则暂停施工许可。
然后,消防处三天内来了五次,从灭火器压力到临时宿舍电路,连工人吸烟区的距离都用尺子量了三遍;劳工处更是带着放大镜挑刺,一会儿说起重机操作员证件“格式存疑”,一会儿质疑加班记录“未按最新条例存档”。
不过他们终于弄明白了将军澳在干什么,然后就开始更变本加厉。
陈胜在预制场办公室里对着堆迭的罚单皱眉,电话听筒里传来工务署科员阴阳怪气的声音:“陈顾问,不是我们为难,程序嘛,总要走到位。怡和那边都合规,你们这么大的项目,更该做表率不是?”
“程序?上周刚交的报告,今天又要补充?”陈胜压着火气,“你们要的第三份补充说明,涉及的洋流数据需要香江海洋研究院出具,最快也要一周。”
“那没办法,按规矩来。”对方挂了电话。
史斌推门进来,手里攥着个微型录音器:“陈顾问,工务署那个姓李的科员,昨天收了怡和地产经理一个信封,就在尖沙咀咖啡馆。”
录音里清晰传出信封摩擦声和低语:“亨利先生说了,把黄河的手续拖到下个月……”
陈胜苦笑:“你还是把录音交给老板吧,这种事超出了我能力范畴了。”
东西送到何雨柱那,何雨柱只说了一句:“不用管,会有人收拾他这样的人的。”
然后就不了了之,事实上这会何雨柱已经得到了奥利安那边给的一些消息,他在等着风暴来临。
而此时的怡和总部,财务总监正汇报资金情况:“大班,汇丰那边松口了,同意把九龙仓的抵押贷款期限延长半年,前提是我们把东南亚航线的收益权抵押。另外,抛售澳洲铁矿的股份回笼了三千万,加上地产部抵押的三块新界地皮,能动用的流动资金差不多一个亿。”
亨利看着报表上的数字,眼中闪过狠厉:“一个亿,够不够砸穿黄河钢铁和汽车厂的资金链?”
“大班,你应该知道的,这个没法评估啊,我们调查报告中显示,从建厂到目前为止黄河汽车和黄河钢铁好像就没缺过原材料,而他们的采购渠道我们根本没查到。”运营总监道。
“会不会是内地来的?”
“霍、李、包几家的船我们都让人查过,钢铁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其他大部分都是水泥、木材等等建材。”采购总监道。
“他们的原材料仓库查到没?”
“没有,他们每次都换地方拉,等我们找到地方只剩下空仓库了。”情报主管道。
“这个何飞太狡猾了,让下面人继续查,另外告诉其他公司不许给黄河提供钢材,一盎司都不行。”
“是,大班。”
“大班,针对将军澳的行动还要继续么。”
“当然要继续,何飞不是要搞新技术么,我要让他干不成,等我们葵涌的港口建好了,他就等着哭吧。”
怡和的这些手段没持续多久,一则公告像惊雷炸响——廉政公署正式挂牌,首批调查名单里赫然出现三个名字:工务署李姓科员、消防处分区主管、劳工处档案科主任。
消息传到工务署时,姓李的科员正准备给黄河发第六份整改通知,看到公告的瞬间,手里的钢笔“啪”地掉在桌上。
他从抽屉里拿出那个未拆的信封然后又放了进去,如此反复了多次,他终于拿了信封出门,半小时后,他主动到廉政公署自首,交代了收受怡和好处、故意刁难黄河的经过。
消防处的人更绝,当天就退回了所有检查记录,电话里对陈胜客客气气:“之前是例行检查,手续都齐了,你们正常施工就行。”
劳工处更是连夜把挑出的“问题记录”全部归档,再没人上门。
事实上这三个只是缩影,不管是怡和还是其他人买通的政府里面的暗线,被揪出来是迟早的事情。
“icac!icac!一个小小的icac就把他们吓破了胆?将军澳的工地现在比之前更热闹了!何飞的‘积木’都搭到海里去了!”
“大班,icac的刀太快了……”财务总监道。
“那我们还有什么手段可以用,我们的快刀又在哪里?何飞偷偷摸摸搞的什么狗屁预制场都建成了!你们告诉我,刀在哪?”
运营总监伯恩斯道:“亨利,冷静。何飞的优势在于他整合了自己的产业链,钢铁、汽车、预制、运输、施工,环环相扣,形成了内部闭环。要打破这个闭环,必须从外部施加强力冲击。我们能动用的,一是资金优势,打价格战,挤压他的现金流;二是利用我们在航运和仓储的绝对控制力,在码头建成之前,彻底锁死他所有大宗商品的进出通道!让他的工厂断粮!”
亨利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价格战?他自产自销,成本比我们低!至于航运封锁……传话给太古、会德丰,还有所有依附我们的船东、码头管理公司!从即日起,所有挂靠黄河实业名下、或疑似为黄河实业运输原料(尤其是煤炭、铁矿石)及成品(钢材、汽车)的船只,优先等级降至最低!装卸时间延长至最大!码头泊位?排队等着吧!我要让何飞的钢铁厂断炊!让他的汽车堆在仓库里生锈!”
“是,大班!”伯恩斯立刻应道。
这才是怡和航运霸权的终极体现,虽然粗暴,但在香江这个依赖港口的城市,足以扼杀任何挑战者。
“还有!”亨利补充道,“告诉那些依附我们的小建材商,谁敢私下给黄河供货,就是和怡和为敌!让他们自己掂量后果!”
怡和的“绞索”再次勒紧,这次是带刺的。
怡和航运封锁的威力很快就开始显现。
维多利亚港,一艘悬挂巴拿马旗、满载着优质山西无烟煤的万吨轮“太行号”,已经在锚地苦苦等待了三天。船长焦急地联系着代理公司,得到的回复永远是:“怡和码头和太古码头泊位全满,请耐心排队等候通知。”
“这他娘的排到猴年马月?耽误了交货,违约金谁赔?”船长对着话筒怒吼。
“船长,我们也很难做啊……现在所有码头都优先处理怡和、太古他们的船,还有日资的船……像您这种给黄河运输货物的,只能往后排……”代理公司的人声音充满了无奈。
同样的情况发生在香江的各个港口,为黄河钢铁厂运输铁矿石的船只被以各种理由拖延进港和卸货时间。
怡和系及其盟友的航运公司,对黄河实业的货物默契地亮起了“红灯”。
黄河钢铁厂的高炉虽然依靠库存仍在运转,但原料库存正在飞速消耗。
汽车厂的还好一些,因为何雨柱早就下令除了接了的订单,其他的车辆基本上都停产了,全力搞重型车辆和码头设备。
将军澳预制场的水泥、砂石供应也因运输环节的拖延而受到影响。
“老板,怡和这次是釜底抽薪!给我们送货的船在港口外漂着进不来,我们的货在码头堆着运不出!几个航运公司的人都问我们要不要先把货送别地方卖了。”阿浪一脸凝重地向何雨柱汇报。
“两个工厂还能撑多久?”
“钢铁厂的煤和矿石库存,最多再撑十天,汽车厂那边要好一些,也就一个月吧。”
“你去通知所有的船把货送去黄埔港卸了。”
“老板,那不是还运不回来,我们好多货都是黄埔港运出来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让他们去卸。”
“这”
“你按我说的去通知,至于不愿意的,随便他们吧,货我们可以不要了,他们拉去别的地方卖也可以,运费照给。”
“好。”
何雨柱现在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他自己当搬运工了,空间里之前从九龙仓收的东西,他陆续都出手了,为此他还跑了好几个国家,都是混着出的,又是走私货,别人根本没法查。
维多利亚港锚地的“太行号”无奈地调转船头,按照指令驶向黄埔港。
其他为黄河实业运送煤炭、铁矿石的货船也纷纷效仿,在怡和系码头冰冷而刻意的“排队”规则下,只能选择暂时离开。
消息传到怡和总部,亨利·凯瑟克脸上终于露出一丝久违的得意笑容。
接下来一段时间何雨柱用快艇不断往返于香江和广州的黄埔港,黄河炼钢厂的高炉依旧冒烟,黄河汽车厂的设备依旧出厂,怡和的人却笑不出来了。
这已经是他们除了依靠政府手段,最拿的出手的杀手锏了,现在失灵了他们就有点麻爪了。
黄河一系根本没有上市,连银行贷款都没有,他们甚至都不知道钱是哪里来的,他们查来查去根本查不到资金的源头,上面的壳实在太多了,再加上不记名的股份,更没法查。
这一拖就拖到了1971年,怡和眼睁睁看着黄河实业在葵涌的第一块沉箱沉箱下了水,却丝毫没有办法。
这中间他们尝试过继续给黑帮当大水喉,然后让黑帮来捣乱,可是西九龙总区的o记可不是吃素的,后面甚至直接安排人手驻守将军澳和葵涌两地,让亨利大骂何飞和奥利安穿一条裤子。
但是知道又能如何呢,他也尝试过让人去icac举报过,结果查了半天,何雨柱和奥利安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钱权交易,甚至最近基本上都没有什么联系,王翠萍也被查了,一样的结果,王翠萍早就已经搬去和余则成一起住了,就是防着这一手呢。
(本章完)
第236章 老三老四当替身
第236章 老三老四当替身
1971年初夏,维多利亚港西侧的葵涌湾,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黄河实业集团倾力打造的葵涌集装箱码头一期工程,历经波折,终于迎来了开港仪式。
“老板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你真的不到前面来剪彩讲话么?”电话里阿浪问。
“阿浪,你是黄河实业的总经理,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何雨柱戴着安全帽坐在龙门吊的驾驶室俯瞰整个码头。
下方临时搭建的主席台,西装革履的阿浪站在最前面,陈胜、咸兴尧、顾元亨等人站在他身后,脸上洋溢着无法掩饰的自豪与激动。
将军澳预制场的“积木”战术,在克服了无数技术难关与怡和的明枪暗箭后,终于结出了丰硕的果实。
“各位来宾,各位朋友,”阿浪的声音通过扩音器,清晰地传遍码头,“今天,黄河实业葵涌码头正式开港!这不仅是我们集团发展史上的里程碑,更标志着香江港口建设翻开新的篇章!我们承诺,将提供高效、安全、极具竞争力的港口服务,为香江的繁荣,为各位客商的货通天下,贡献黄河力量!”
掌声雷动。
前来观礼的霍生、包船王等华商领袖满面笑容,用力鼓掌,只是眼光却在四处搜索何雨柱的身影。
李超人也站在人群中,脸上带着标志性的谦和微笑,但镜片后的眼神却锐利地扫视着整个码头布局,心中盘算着什么。
英资财团代表则面色复杂,尤其是怡和的人,几乎全程黑脸。
仪式结束后,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黄河码头甫一开港,便展现出咄咄逼人的攻势。
“老板,这是我们的开港优惠方案。”阿浪将一份文件递给何雨柱,“装卸费比九龙仓低15%,中转仓储费打八折!头三个月签约的长期客户,再额外赠送10%的操作量!”
“不够狠。”何雨柱看都没看,手指敲了敲桌面,“再降5个点!另外,通知所有与我们合作的船东、货代,凡是将货柜从九龙仓、太古码头转到我们葵涌的,第一个月免堆存费!阿浪,你去联系霍生、包生他们,让他们旗下的船队,优先靠泊葵涌!我们要用最快的速度,把量冲起来!”
“是!老板!”阿浪眼中精光一闪。
他知道老板这是要不惜血本,用价格战和速度优势,硬生生从怡和嘴里撕下一块肥肉!
价格战的效果立竿见影。
低廉的收费、全新的高效设备(尤其是那些“黄河巨臂”龙门吊远超旧码头设备的效率)、以及何雨柱不惜成本投入的自动化管理系统(这个时代绝对领先),立刻吸引了大量对成本敏感的中小型船东和货主。
些原本被怡和系码头高昂费用和官僚作风折磨的客户,也纷纷试探性地将部分航线或货物转移过来。
九龙仓码头的吞吐量,在葵涌开港后的第一个月,就出现了明显的下滑。
亨利·凯瑟克在办公室不知道摔碎了多少个咖啡杯了。
“何飞!这个该死的强盗!他用的是我们的地,抢的是我们的生意!”亨利咆哮着,“通知下去,九龙仓所有费用,对标葵涌,再降5个点!我赔钱也要压死他!”
怡和的资金实力确实雄厚,一场价格战打的如火如荼。
然而,黄河实业背靠自有的钢铁、汽车(特种车辆)、预制件产业链,成本控制能力远超依赖外部采购和租赁设备的怡和。
何雨柱则是下了一个命令,搞冷链,这次连许大茂的厂子也加入了进来辅助汽车厂把冷冻冷藏车搞出来,还有冷库。
而刚下达完这个命令的何雨柱本人却消失在香江,就算是看到他车子出行里面不是何雨鑫就是何雨垚在假扮这个大哥,还别说随着这哥俩的长大,跟何雨柱长得是真像。
起因是泰山安保之前撤离香江的那一批人有几个滞留在了东南徐亚,而他们在缅甸发现了五处的活动痕迹,他们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冒险把消息传回来香江给白毅峰。
白毅峰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找到了何雨柱。
“老板,我们有兄弟传回消息说是在缅甸发现了五处的人。”
“嗯,他们怎么认出那些人的?”
白毅峰脸上露出一丝窘迫,随即挺直了腰板:“老板,这……其实怪我。之前兄弟们撤出去,很多人心里憋着股劲儿,空有一身本事没处使,觉得像个废人。我……我就让人把五处那些主要人物的照片和一些识别特征资料悄悄整理了一批,发给了几个本事够硬的兄弟,想着……万一真碰上点什么,也能给老板您提个醒,顺便也能让兄弟们有点正事干,不至于真走了歪路。”
他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带着忐忑看向何雨柱:“老板,我知道错了。不该私下传照片,这风险太大了!万一哪个兄弟暴露了,被顺藤摸瓜,很可能连累到您和公司……”
何雨柱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目光沉静如水地看着白毅峰,足足看了十几秒,看得白毅峰头皮发麻,手心冒汗。
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远胜过雷霆之怒。
最终,何雨柱深深呼出一口气,语气听不出喜怒:“呵,白毅峰啊白毅峰,我现在是该夸你替兄弟们着想,心思活络,还是该骂你莽撞无知,不知深浅?”
“后果,你当然知道。一旦他们被发现,不仅仅是他们个人的性命问题,更重要的是,泰山安保通过某些‘渠道’获取并散布‘友邦’特工机密信息这个罪名,会坐得死死的!这相当于主动把刀子递给别人,让所有对我们虎视眈眈的势力——无论是港英、怡和,还是伦敦的其他势力——有了联手对付我们的完美借口!外交风波都算是轻的!你想过没有,我们在香江好不容易打下的基业,那些在海外安顿的兄弟,都可能因为你这点‘心思活络’而万劫不复!”
“我……”白毅峰脸色煞白,冷汗浸透了后背。
他之前只想着立功心切,给兄弟们找事做,严重低估了这件事一旦暴露可能引发的连锁反应。
“不过,”何雨柱话锋一转,“事已至此,再追究你的过失没有意义。我们只能祈祷山猫他们足够小心,运气足够好,或者……五处的人有其他大目标,注意力根本不在他们这些‘小虾米’身上。”
他顿了一下,语气郑重,“立刻!通过最高安全级别的备用渠道,给山猫,以及所有你发过资料、有能力去掺合这件事的兄弟发最后一道密令:蛰伏!观察!非极端情况,绝!对!不!准!接!近!目!标!他们的任务,是保命,明白吗?!”
“是!老板!我马上去办!”白毅峰如蒙大赦,立刻应道,起身就要去安排。
“等等,你急什么!”何雨柱叫住了他,“山猫有没有说,他是怎么撞破五处的人,又是在什么具体地方?”
白毅峰回想了一下,迅速回答:“是在缅北靠近佤邦的萨尔温江(中国境内称怒江)上游河谷地带。那地方地形复杂,是缅共活动区之一,也有不少地方武装和逃散的残兵。山猫和几个兄弟带着一批‘货’想从那边过境去泰国,在一个叫孟帕亚的边境小镇补给时,无意间发现镇上来了一小队洋面孔。装备精良却故意做旧,穿着当地人的衣服但细节格格不入,就被山猫他们留意上了。”
“萨尔温江上游……孟帕亚……”何雨柱低声重复着这个地名,眉头紧锁。佤邦,缅共活跃区,深山密林,英军撤走快三十年……跑那边干嘛去?”
“那你没问问‘山猫’他跑缅甸腹地带什么货?那边乱得很!”
“这,他们去倒腾金子去了,老板!”白毅峰有些不好意思道。
“不是给他们钱了,难道不够,这是要钱不要命啊?”
“应该就是闲的,你知道那些家伙的,让他们待着什么都不做有点难。”
“老板,兄弟们不是图那点金子……主要是那边油水确实大,而且路子也‘野’。他们弄的‘货’,一小部分是掸邦那边矿区私采的高纯度砂金,量不大但利润惊人。更重要的是……那边山里还散落着不少当年远征军遗留下来的装备和没来得及销毁的弹药库位置图。山猫他们仗着在咱们这练出来的本事和老板您教的手段,摸到了一些信息,打算找到位置后卖给有门路的人,或者自己想办法弄出来……”
“白面?他们碰没碰?!”何雨柱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
那边可是靠近金三角,毒品沾上了就是万劫不复。
“没有!绝对没有!”白毅峰立刻保证道,“兄弟们心里有根红线!王虎(山猫的原名)出发前我特意嘱咐过,也交代了小组里的其他几个兄弟互相盯着。他们自己也有亲人被白面害得家破人亡的,恨都恨死了!带枪带刀是为了防身,但白面这玩意儿,他们自己都躲着走,更别提沾手了!就是倒腾点硬货,砂金,情报,还有偶尔帮内地来的某些特殊渠道押运些山里出的‘山货’(指未经正规贸易渠道的土特产,如玉石毛料、珍稀药材),赚点辛苦钱。”
何雨柱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
他相信白毅峰在这件事上不敢撒谎,也知道自己带出来的兵,至少核心的这批人,底线还在。
“行,知道这条线就好。山猫他们在孟帕亚撞上的那队‘洋面孔’,仔细说说特征、装备细节,还有他们似乎在找什么或者干什么?”
“根据山猫的电报,描述得很碎,我们拼凑了一下:大概六七个人,领头的是个四十多岁的高大白人,鹰钩鼻,左边眼角有一道明显的旧疤,应该就是科林·斯特林。其余有白人有亚裔面孔的,都像是欧美人种。用的都是ak折迭型,带有便携电台改型,穿着很常见的迷彩服,做旧的,乍一看像某些三流雇佣兵或者国际淘金客。”白毅峰努力回忆着山猫传回的信息碎片。
“关键是他们似乎在河谷里寻找什么东西?山猫的人不敢靠太近,怕暴露。只观察到他们带了些看起来很专业的探测设备,不是找矿的那种金属探测仪,更像是……测绘地形或者定位用的?还鬼鬼祟祟地在几处山崖、废弃的坑道入口附近停留很久,像是在标记或者取样?具体不清楚。但山猫说,听他们其中一个对着地图低声交谈时,偶尔听到一个词发音很像……‘仓库’或者‘地窖’的当地土语发音?”
“怒江对岸……萨尔温江上游河谷……仓库或地窖?”几个碎片信息在何雨柱脑中瞬间拼凑!
“远征军当年撤退时,在滇缅边境遗留了大量的战略物资仓库!其中最重要的几个,就在萨尔温江东岸的深山峡谷里!有些是来不及销毁,有些是故意隐蔽起来留给后人的!几十年过去,位置大多淹没在丛林中……五处的人跑去找这个,有病么?”何雨柱疑惑道。
“老板,这……他们要那些旧武器弹药干什么?都快三十年锈烂了吧?”白毅峰不解。
“武器不重要!更重要的是……”何雨柱脑中电光闪过,“地图,能越过那片丛林的详细军事地图!这东西落到五处手里,能用来做什么?”
白毅峰倒吸一口凉气:“妈的!这帮鬼佬是要……”
“派人越境!”
“山猫他们现在在哪里?”
“他们传回消息后,就去了附近城市,暂时应该安全。”白毅峰快速回答。
“告诉他们,立刻撤!离开萨尔温江流域!越远越好!去泰国清莱或者清迈待着,切断一切对外联系,等我下一步指示。那点砂金和破烂情报,扔了都不可惜!命最重要!”何雨柱道。
“明白!我马上安排!”白毅峰立刻应道。
白毅峰走后何雨柱打了个电话给阿浪,让他通知所有高层开会,然后他又让人去把正在上学的何雨鑫和何雨垚接了回来。
何家老别墅,何雨柱书房。
“哥,这真的行吗?”何雨鑫换上何雨柱常穿的深色定制西装,镜子里映出的身影,眉眼轮廓与大哥确有八分相似,只是气质尚显稚嫩。
何雨垚则在旁边整理着配饰:“怕什么三哥?浪哥那边都安排好了,大哥必须露面的场合才需要你,公司偶尔露一面就好了,证明大哥还在香江,大哥都把事情安排好了你怕啥,再说了还有我呢,我们就当人形立牌就行。”
何雨鑫深吸一口气,模仿着何雨柱沉稳略带压迫的眼神:“知道了。”
“三哥,你应该弄个胡子,你这脸太嫩了!”何雨垚笑道。
“咱俩长一样,你是在说你自己么?”
“嘿嘿!”
“行了,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回家里你们不许胡说!”
“知道了,大哥!”二人齐声道,其实他们除了忐忑,还是很兴奋的。
“对了大哥,嫂子那边你估计瞒不过去吧!”何雨垚接着道。
“就你聪明,我会跟她说的。”
“大哥,你到底去哪啊?要多久?”何雨鑫问道。
“去哪你就别问了,多久也不确定,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们就是我,真遇到什么事可以找你嫂子商量。”
“知道了。”
“衣服你们找人再做几套,我也没有多余的给你们。”
“哥,你好歹也是大老板了,就这么两套衣服也太寒酸了吧。”
“我很少在外面露面的,需要么?”
“好吧,反正都是你有理!”何雨垚败退。
“我的车你们可以开,但是不许出去得瑟,更不许飙车,明白?”
“明白,明白!”两个小子这下高兴了,那可是改装过的不管是吉普还是轿车,以前何雨柱的车根本不让他们碰,他们顶多也就开开代步车。
“别高兴太早,我会让老白盯着你们的。”
“哦!”两个小子的热情被浇灭一半。
“行了,你们就在这边待着吧,学校也给你们请了假了,需要什么跟下面说,虽然大学的功课没有高中紧,但功课也不能落下知道不?”
“明白,大哥你真啰嗦,赶上咱娘了。”何雨垚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大哥英明神武,你说的都对,都对!”何雨垚立马改口。
“哼!”
把两个小子赶出书房,何雨柱打了一通电话。
“奥利安。”
“何,什么事?”
“我要出一趟远门,家里需要你照看一下。”
“非要你去才行么?”
“嗯,必须我亲自去。”
“什么事?”
“不能说。”
“你总是那么神秘,行了,我也不问,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奥利安没好气道。
“总警司大人的好奇心还是那么重。”
“得了,别打趣我,你放心去,家里有我看着,商场上的我不懂,你自己安排好,别的交给我。”
“那就拜托了!”
“又来这一套,记住你欠我一顿大餐,我还要喝好酒。”
“没问题,大餐一顿,茅台管够。”
“这还差不多,对了我收到点风声五处好像有动作,具体什么还不知道,你安排的时候交代一下下面注意点。”
“你是越来越神通广大了。”
“现在家里对我重视了一点,我准备把我母亲接过来住一阵子”
“恭喜你,熬出头了。”
“你是在夸你自己么?那可说好了。”
“哈哈哈哈!”二人同时大笑。
“到时候你可要过来露一手。”
“你一个电话,我肯定到。”
“那我可不会客气!”
“不用客气!”
(本章完)
第237章 孤身赴险,丛林幽灵
第237章 孤身赴险,丛林幽灵
何雨柱的离开无声无息,只有告诉了集团的人物,至于去哪里只有白毅峰知道。
夜幕降临缅甸北部。
萨尔温江支流在热带山雨下奔腾咆哮,泥泞的山路在昏暗的手电光束下若隐若现。
孟帕亚附近的山谷中,一处用树叶临时搭设的窝棚隐藏在茂密的雨林里。
空气潮湿得能拧出水,夹杂着腐烂树叶和汗水的味道。
“妈的,这鬼天气!”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汉子低声咒骂,他就是王虎,代号“山猫”。
他现在身上沾满泥浆,手中紧握着一支ak。
“猫哥,那些鬼佬的营地就在下面不到一公里……他们走得越来越慢了。”另一个队员缩在防水布下,声音里带着紧张,“我感觉他们快找到东西了……或者已经发现我们了。”
“雨停了我们就撤,现在出去根本找不到路!”山猫咬着牙,雨水顺着他破旧的帽檐流下。
他现在有点后悔了,老板交代了要蛰伏……他没执行命令,因为他见到了更多的人跟科林接头汇合继续探索,他怕错过什么。
他身边另外三个兄弟也是疲惫不堪,眼神警惕地望着雨夜中伸手不见五指的丛林深处,手里紧握着ak。
就在这时,窝棚边缘的阴影处,突然响起极轻微、几乎被雨声淹没的“噗”一声轻响。
窝棚里所有人都猛地绷紧了身体,枪口瞬间指向声音来源!
那里只有随风晃动的灌木枝叶。
一个眼神好的队员压低声音:“猫…猫哥,那边…好像有个影子闪了一下……太快了,像…像鬼一样……”
“少吓唬自己,可能是什么动物吧!”
“哦!”
“都吃点干粮,不许喝雨水,我可没有药救你们。”
“那还是不吃了,我宁愿被饿死,也不想被渴死。”
“就你屁事多!”
同一时间,山谷下游。
五处临时营地。
几顶军用帐篷呈环形架设在一块避风的巨石下。
科林·斯特林正蹲在一个用防水布盖着的仪器前,眉头紧锁地盯着屏幕上的杂乱波形,雨水顺着他的防水风衣帽檐滴落。
“头儿,白天我发现前几天甩掉的人好像又跟上来了,在西偏北的山谷方向。”一个手下凑近汇报道。
科林抬起头,雨水冲刷着他眼角的疤痕,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你早干嘛去了,杰克,你带人过去‘清理’一下,动作利落点,别留尾巴,这片林子失踪几个淘金者,没人会深究。”
“头,外面太黑了,现在出去根本找不到人!”一个身材壮硕、剃着光头的白人回道。
“那就等天亮。”
“是。”
雨势终于在黎明前减弱,从瓢泼大雨变成了迷蒙的雨丝。
密林深处的水汽蒸腾起来,白茫茫一片,能见度反而更差了。
一夜未睡的山猫(王虎)把边上的几人拍醒嘶哑声音道:“天亮了,收拾东西,撤!趁着现在雾气浓,往西边高地走!”他心中那股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然而,已经晚了。
他们刚悄无声息地摸出窝棚不到百米,异变陡生!
“噗!噗!”两声装了消音器的枪响如同毒蛇吐信,几乎同时在左右两侧响起!
浓雾中,两个走在队伍边缘的兄弟应声倒地,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一个胸口炸开血,另一个脖颈被洞穿,鲜血迅速染红了泥泞的地面。
“敌袭!找掩护!”山猫目眦欲裂,一个翻滚扑向旁边一棵巨大的榕树板根后。
另一个幸存的兄弟反应也算快,就近缩进一丛茂密的箭竹后面,手中的ak开始盲目地对着枪响的方向疯狂扫射!
“哒哒哒……”ak特有的爆裂枪声撕破了清晨密林的宁静,震得树叶上的积雨簌簌下落。
但这扫射除了暴露位置,毫无作用。
“火力压制!三角队形!抓活的!”光头杰克的声音冰冷地从浓雾深处传来。
刹那间,来自至少三个方向的精准火力覆盖了山猫他们的藏身区!
子弹打在粗壮的树干上噗噗作响,木屑横飞;射在泥地里溅起肮脏的水;打在岩石上发出刺耳的跳弹声。
接着,五处的人开始压缩包围圈。
那个藏在箭竹丛后的兄弟刚探出头想观察,一颗子弹精准地钻入他的肩胛,巨大的冲击力把他整个人掀翻在地!
他痛苦地惨叫起来:“猫哥!手…手断了!被钉住了!”
山猫根本不敢回话,他心脏狂跳,举枪试图还击,但雾气中敌人的身影如同鬼魅,每一次露头都可能招致精准的打击。
敌人的战术配合无懈可击,枪声极其克制,显然是想抓活口审问。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懊悔:“是他的一意孤行害了兄弟们!”
包围圈越收越紧。
光头杰克和一个戴着黑色奔尼帽的家伙如同幽灵般分开浓雾,出现在山猫藏身的树根侧方不远。
光头杰克嘴角带着一丝冷酷的笑意,枪口稳稳地指向树根后,那个受伤兄弟的惨叫声则吸引着他们的目光。
就在这时“砰!”
一声截然不同的枪声炸响在所有人耳边。
奔尼帽的脑袋毫无征兆地爆开了一团红白之物!他魁梧的身体像是被无形的巨锤击中,直挺挺地向后栽倒,连抽搐都没有,直接毙命!
是狙击步枪!大口径的狙击步枪!
所有五处特工的动作都瞬间凝固了一秒!
光头杰克脸上的得意瞬间被骇然取代!他几乎是凭借着本能,一个极其狼狈的飞扑翻滚,重重砸进了旁边浑浊的泥水坑里!
“趴下!隐蔽!十一点方向!狙击手!反制!”光头杰克在泥水里嘶吼,声音都变了调。
他完全没料到在这个鬼地方,除了那些不成器的跟踪者,竟然还隐藏着如此恐怖的神射手!
这绝不是刚刚就要被灭掉的这伙人的同伙。
他的手下还没找到敌人的踪迹,下一枪接踵而至!
“砰!”
正前方一个刚刚抬起枪口试图寻找目标的家伙,胸口中弹,身体被巨大的动能带得凌空飞起,撞在后面一棵树上才滑落,留下触目惊心的血肉轨迹!
莫辛纳甘!
光头杰克已经听出了是什么枪。
这精准而致命的两枪,瞬间打破了五处完美的包围圈!
“教的东西都混饭吃了?等着躺板板吗?西撤!”一个低沉钻入山猫和那个受伤队员的耳朵里。
山猫浑身剧震!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狂喜涌上心头!
“是老板来了!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到来?”
不过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匍匐着爬向自己的同伴。
“哒哒哒”“哒哒哒”“嗖嗖嗖”何雨柱喊话的方向迎来了一片弹雨。
可惜何雨柱说完话已经转移,并且枪口已转向下一个目标!锁定、微调、屏息、扣动扳机!动作流畅得如同精密机械。
“砰!”
一个试图从侧面迂回包抄受伤队员的亚裔面孔特工被子弹撕裂了大腿根部,整条腿几乎被打断,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嚎滚倒在泥地里!
这可是比击杀有效得多的心理震慑!在这种环境下废掉一个人的移动能力,远比直接杀死更能消耗对方的战斗力和士气!
“撤退!a队掩护!b队带上伤员!信号绳!丢信号绳!”光头杰克在泥水坑里疯狂咆哮,声音带着一丝被猎杀的惊惶。
一个幸存的杰克小队队员立刻从腰间抽出一个金属筒,奋力抛向上空!
“嗤——!”
一枚绿色的信号弹带着刺耳的啸音冲开雾霭,在不算太高的空中炸开一团醒目的绿光!
这是他们事先约定的紧急撤退信号,也是警告后方可能存在的支援力量,此地有难以匹敌的强敌!
信号弹在空中燃烧,发出嘶嘶的声响。
残余的五处特工借着烟雾弹的掩护(在抛出信号弹的同时,另一个特工也投掷了烟雾弹),顾不上清理战友的尸体,两个架起那个大腿被打断的同僚,光头杰克也是持枪倒退着快速撤退,他可不敢把后背留给这个可怕的狙击手。
“砰!”
第四枪响起,子弹精准地钻入那名架着伤员的特工肩胛,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同时栽倒。
伤员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而架着他的特工则像破布袋一样摔进泥水里,手中的步枪脱手飞出。
光头杰克朝着枪响的方向打了一梭子子弹,接着嘶吼“掩护伤员撤退!”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密集的子弹不断朝何雨柱刚才所在的方向扫过去,回应的只有“噗噗噗”“飒飒飒”子弹打在树干和树叶上的声音。
“用手雷,炸死他。”
“嘣”“嘣”“嘣”
回应他们的是“砰”“砰”“砰”一声声巨大的枪声。
何雨柱的狙杀并没有停止,扔信号弹的被打断了脖子,想抢救伤员的被打穿了肚子,光秃杰克躲得快,不过头上被开了一条血槽。
吓得他亡命奔逃,这回不喊什么:“掩护撤退了。”
“不,杰克,别丢下我,我不想死。”
“fk,杰克你这个孬种,丢下队友逃跑的混蛋,我诅咒你下地狱。”
“杰克.你个狗娘养的!”
枪声停歇后,丛林中只剩下哀嚎声和咒骂声。
山猫(王虎)刚刚已经拖着受伤的队友躲在一棵大树后面,二人尽量隐藏身形。
“猫哥是老板么?我们要不要去帮忙?”中枪的那个队员虚弱道。
“是老板,我们现在去了就是帮倒忙,老子要是死了就好了,这次惨了……”
“猫哥,别说丧气话,弟兄们都是自愿的,不会冤你的,见了老板我会帮你说话的。”
“诶,你这个胳膊。”
“猫哥,你以后不会不管我了吧。”
“胡说什么呢,你胳膊要是废了,下半辈子哥哥我养你。”山猫(王虎)脸黑了。
“不用,我就开个玩笑,到时候你帮我凑点钱开个店,够活了。”
“好!”山猫(王虎)闷声道。
“猫哥,你说老板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我怎么知道,当初训练的时候就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躲过老板的追踪的,你小子每次都是前几个被找到的。”
“你就别笑话我了。”
打残了这支小队,何雨柱并没有追击,而是快速移动到了两个下属那里。
“呦,还有力气聊天,看来是伤的不重。”
“老板我.”
“行了,屁话留着回去再说,你去把没死的都补了,然后把兄弟们安葬了,再帮我警戒一下,我要帮阿浩处理伤口。”何雨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是,老板!”山猫拎着ak窜了出去。
“老板,不怪猫哥的,我们都自愿的。”
“还有力气说话,看来是伤的不重。”何雨柱掏出战术刀割开阿浩肩膀上的衣服。
“嘶”
“砰,砰,砰”几声枪响过后,丛林里再次归于寂静。
何雨柱则是帮阿浩取了子弹,简单缝合了一下,上了药又扎了一针,然后吹了个口哨。
山猫很快就回来了身上还挂着战利品。
“你带这些破玩意干嘛?”
“老板,他们的枪不错,还有口粮。”
“行了,你们留两把防身就行了,除了口粮和水剩下都不要了,你带阿浩离开这里,去最近的城市,他这个伤回去后还要处理一下。”
“老板,你呢?”
“我把收尾的工作做了,敌人有多少人。”
“原本有二十多个,刚刚死了几个,还剩十几个,老板我们可以帮忙!”山猫道。
“你们留在这里,除了变成另一具尸体拖累我,没有任何用处,服从命令,现在就出发!活着回去!”
“是!”二人不敢再说,山猫开始整理装备,何雨柱警戒,敌人应该是被打怕了,并没有立刻反击回来。
等山猫二人走远何雨柱顺着足迹继续追了下去。
光头杰克用纱布捂着血流不止的头,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中狂奔,汗水杀的他脑袋一抽一抽的疼,可是他不敢停下来处理,甚至连回头都不敢。
他从未如此狼狈过。
在六处服役十二年,从柏林墙到刚果盆地,什么样的恶战没经历过?
可今天那个藏在浓雾里的狙击手,让他害怕了。
“该死!科林那个蠢货!这根本不是什么淘金者,是陷阱!是针对我们的陷阱!”杰克脑子里现在只剩下一个念头——逃到预定的汇合点。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三十米的浓雾里,一道身影正悄无声息地跟随着。
半个小时后,五处临时汇合点。
“头,杰克回来了,一个人。”
“杰克,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其他人呢?”
“呼呼呼,死,都死了,他,来了.”
“什么,你们六处行动组不是号称精锐中的精锐么?谁来了?”
“我,我不.”
“砰”杰克直接被爆了头,混合物溅了科林满身满脸。
“敌袭.”
科林嘶吼的声音都变了调,猛地扑倒在地,狼狈地翻滚着,利用一块半埋在泥水里的巨石作为掩体。
科林身边两名五处特工反应极快,几乎在杰克倒下的同时就扑向了最近的树木和土坎,枪口慌乱地指向浓雾弥漫的丛林深处。
“哒哒哒”“哒哒哒”
负责外围警戒的人员开始反击,“砰”“砰”,反击的枪声停了,死寂。
“头儿!”
“都散开,把人找出来。”科林大喊。
“是”回应科林的那家伙直接被打穿了心脏,眼睛还看着科林的方向。
“fk”科林看着属下那双不甘眼睛,低声怒骂。
“不要回答,重复,不要回答。交叉火力把人赶出来!快!”科林吼叫着下达命令。
“哒哒哒”“哒哒哒”“噗噗噗…”
“哒哒哒”“哒哒哒”“噗噗噗…”
科林手下的人朝着浓雾中可能藏匿狙击手的方向疯狂扫射,打得丛林里枝叶纷飞。
然而,回应他们的不是反击的枪声,而是更加深沉的寂静。
仿佛刚才那几枪只是幻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年般漫长。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大雨倾盆而下,冲淡了雾气,也给了科林希望,他嘶声大喊:“雾散了,a队!b队迂回!c队火力掩护!”
“哒哒哒,哒哒哒”枪声又响了起来。
“砰,砰,砰,砰,砰!一串有节奏的枪响后,现场再次沉寂!
“头,怎么办?”a队指挥喊道。
“找到他在哪了没有?”
“没有!他是在移动中射击的!每次枪响位置都不同!”b队指挥的回应,“我们的人只要试图移动或者反击,立刻就被点名!他…他像在玩我们!”
“fk!到底是谁?”科林一拳砸在湿漉漉的泥地上。
“砰!”
又一声沉闷的枪响,这次,子弹擦着科林藏身的巨石边缘飞过,崩起的碎石溅了他一脸。
“啊!”一个躲在科林右前方树后的队员发出短促的惨叫。
科林眼角余光瞥见,那队员的小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鲜血瞬间染红了脚下的泥水。
“不准动!谁也不准去救!都给我趴好!”科林目眦欲裂的低吼。
他知道,任何救援的尝试,都只会给那个藏在雨幕后的幽灵提供新的靶子。
这种眼睁睁看着同伴痛苦哀嚎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比死亡本身更令人崩溃。
a队指挥的声音带着哭腔喊道:“头,我们得冲出去!留在这里就是等死!”
科林脑中一片混乱:“冲?往哪里冲?”
“砰!”
这次枪声响起的方向似乎更近了!
子弹“噗”地一声钻入科林左前方一个队员藏身的树干,离那人的脑袋只有几厘米距离!
木屑纷飞,那人吓得身体猛地一缩,发出一声惊恐的呜咽。
“他在压缩空间!他在把我们往一起赶!”科林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这个狙击手不仅枪法如神,战术更是老辣至极。
他不急于全歼,而是通过制造伤员和心理压迫,逼他们聚拢,方便最后的收割!
“分散!所有人!听我命令,三秒后,向不同方向全力冲刺!冲进密林深处!能跑一个是一个!”科林几乎是吼出来的命令,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撕开一丝生路的办法。
集中是死,分散突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三…二…”科林开始倒数,心脏狂跳如擂鼓。
“砰!”
倒数尚未结束,一声枪响如同惊雷炸裂!
科林感觉一股灼热的气流擦着他的头皮掠过,紧接着是身后一声闷响和重物倒地的声音。
他猛地回头,只见刚刚还趴在他身后不远、负责通讯的队员,此刻仰面倒在泥水里,胸口赫然一个碗口大的血洞!
鲜血混合着雨水,在他身下迅速晕开。
这一枪,精准地打断了科林的倒数,也击碎了所有幸存者最后一丝侥幸!
对方仿佛能看透他们的心思,在他们即将行动的瞬间,扼杀了指挥链!
“不——给我反击,反击,不能就这么等死!”“砰砰砰砰”科林发出一声嘶吼,然后掏出手枪朝刚刚枪响的地方一阵乱射。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砰,砰,砰”
“嘣,嘣,嘣”
自动步枪、手枪、手雷响做一团。
然后科林就看到自己的手下一个接一个的被爆头、穿心、断脖。
他的神经都快崩溃了,就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然后他脑子里猛然抓住了什么,然后大吼:“何飞,你是何飞对不对,何飞你出来!”
“哒哒哒”“砰,砰,砰”
没有人回应他,只有还在继续的但是变得稀疏的枪声。
科林发现没有一颗子弹是射向他的,他就知道了对面的人是要把他留在最后,他冲出掩体,捡起一只ak朝他认为是何飞所在的方向猛扫。
然后他的右臂直接被打断了,他掏出手雷用嘴拉开拉环,想冲进丛林,结果他的双腿也被打断,科林还是没有自杀的勇气,手雷他被扔出,他躺在地上喘息着。
不久后枪声停歇,科林感觉到最后时刻到来了,他想拉着对手同归于尽,于是他又掏出一颗手雷,然后他的左手被齐腕打断。
他挣扎着想起身,这时一道阴影挡住了他头顶上的光。
“果然是你,何飞,你赢了彻底的赢了,二十年前半岛你赢了,香江你也赢了,现在仍然是你赢了,开枪吧!”
何雨柱俯视着他淡淡道:“你们怎么就不死心呢?你们跑到这里又是想搞什么?”
“我不会告诉你的,fk,香江是我们的,必须掌控在我们手里,你这种不确定因素要清除。”
“bullshit,你脑子坏掉了么?香江是中国的,从古至今都是!sb!”
“现在它是我们的,我们国家不会放过.”
“砰砰砰”
(本章完)
第238章 隔壁打得热闹参观参观
第238章 隔壁打得热闹参观参观
科林的尸体仰面朝天,脑袋,算了,脑袋已经被轰的啥都看不出来了。
何雨柱蹲下身,迅速地搜了一遍身。
首先是那份从科林胸内袋里取出的油布防水袋。
除了随身物品和武器,还有一个油布防水袋,何雨柱没在外面拆开直接收进了空间。
在空间里撕开油布防水袋封口,几张折迭紧密、泛黄发脆的纸张露了出来,上面是精密的手绘地图和密密麻麻的英文标注。
其中一份地图上,用刺眼的红圈着重勾勒了怒江(萨尔温江)中段一片极其复杂崎岖的河谷区域,几个不起眼的标点旁潦草地标注着“possible site 1/2/3…”。
另一份地图则指向了缅甸掸邦深处一片人迹罕至的群峰地带。
“呵,功课倒是做得挺足!”何雨柱冷笑。
接着他又把这个临时集结地有用的东西都收了,包括所有人的枪支弹药。
收好东西后,何雨柱毫不停留,迅速向山猫和阿浩撤离的方向追去,这两个小子就这么回去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在一处相对干燥隐蔽的山洞,何雨柱找到了互相依靠着警戒的山猫(王虎)和阿浩。
看到何雨柱完好无损地出现,两人都松了口气。
“老板你回来了?五处的人?”
“都死了。”
“哦!”两人都已经麻木了,自家老板的战斗力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他们的认知。
“阿浩的伤怎么样?”
“老板,我没事,子弹取出来了,您包扎得好,血止住了,就是还有点疼。”阿浩挣扎着要站起来。
何雨柱检查了一下阿浩的伤口,重新上了些药,又拿出消炎药给他吃了。
然后取出巧克力和干净的饮水递给他们。
“补充一下体力,阿浩,你还能不能走?”
“能!老板,绝对能!”阿浩立刻回道。
“行,我把你们送出山,阿虎你找地方给阿浩养伤,等他的情况稳定了,你们立刻离开缅甸,出去后联系老白,他会安排你们离开东南亚。记住,你们没来过这里。”
“老板,那你呢?”山猫急切地问。
“我还有事要处理。”
“要不我把阿浩安排好了回来帮您?”
“不用,你照顾好阿浩,对了转告老白死了的兄弟抚恤按最高的给。”
“是。”两人情绪又低落了。
“先休息,休息好了咱们就走。”
“老板我们休息好了。”
“那就走。”何雨柱起身来到阿浩身边直接把他背了起来。
“老板,我自己能走。”
“你这伤势你确定你自己能走出去?”
“老板还是我背吧。”
“行了,赶紧走,趁天黑前还能多走一段路。”
“是。”山猫和阿浩对视一眼。
用了三天时间何雨柱把二人送出了林子。
“你们走吧。”
“老板!您保重!”二人眼中满是担忧。
“记住我的话,尽快离开,不要在这里等我,我不一定从这里出来。”
“是。”二人重重的点点头。
两人最后深深看了何雨柱一眼,转身,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小径中。
确认两人走远后,何雨柱摊开地图,对照着文件上的标注,身形再次融入这片危机四伏的雨林。
地图上的线条在现实中化作了无情的考验。
何雨柱的行进远非一帆风顺,每一步都像是在与这片原始之地搏斗。
他一边艰难跋涉,一边在笔记本上快速勾勒、标注,记录下这片死亡丛林的危险:无形的杀手——瘴疠之气、泥沼陷阱、无处不在的毒虫、方向的迷失与孤寂。
一个多月时间,凭借着惊人的毅力和慢慢积累出的野外生存经验还有那份标注模糊的地图,何雨柱逐一找到了科林文件上标记的几个“possible site”。
主要是还空间里的补给、药品足够。
几个主要目标点探索完毕,收获远超预期,一批老式军火、十几吨黄金和几份远征军和小日子用命蹚出来的地图情报。
疲惫不堪的何雨柱没有选择原路返回,而是根据新获得的地图和自身判断,规划了一条最快走出雨林的路。
相对快捷但也需要穿越更复杂地形的路径。
在途径一座位于雨林边缘香火还算旺盛的古老寺庙时,一个念头闪过何雨柱的脑海。
“一帮和尚充什么地主老财,还不如我帮你们。”
于是乎,寺庙倒霉了,金身佛像、珠宝翡翠、原石、英镑、美刀,何雨柱是一路走一路收,这远比那几个仓库的收获大的多的多。
“这他娘的是穷地方?还是被两个国家轮番搜刮过后!”何雨柱看着空间里的几十吨黄金和大量其他的东西忍不住吐槽。
到了边境本打算回去的何雨柱突然改变了主意,他给白毅峰去了一封电报,让他告诉家里这边的事情还没办完,还需要一些时间。
白毅峰回电问需不需要帮忙,何雨柱拒绝了,他要去的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要误会他可不是去了什么三角,而是转道去了猴子国,那边打的热火朝天,他准备去看看热闹。
湄公河三角洲的湿热空气里,弥漫着硝烟与腐烂植被的混合气味。
离开缅甸雨林后,何雨柱一路向南,穿过老挝的崇山峻岭,最终潜入了这场打得正酣的战争。
现在的何雨柱穿着一身从南越溃兵身上扒来的迷彩服,迷彩油在脸上勾勒出深浅不一的纹路,身后背着m16,腰间别着缴获的m1911,靴底沾满了暗红的泥浆——那是这片土地上最常见的颜色。
最初他的确是抱着观摩的念头,想看看这支二十年前在半岛欠下血债的军队,如今在异国丛林里是何模样,顺便再弄点先进的东西回去研究研究。
可当美军的直升机轰鸣着掠过头顶,当南朝鲜士兵的韩语呵斥声钻进耳朵,那些冰封在他记忆深处血和火再次被烧了起来。
最先撞进枪口的,是在槟椥省的某个橡胶园里的遇到的一支南棒巡逻队。
晨曦透过层层迭迭的树叶,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赶了好几天路的何雨柱正靠在一棵老胶树下小歇一会,突然听到远处传来皮靴踩断枯枝的脆响,夹杂着韩语指令。
他瞬间矮身躲进胶林深处,透过叶片缝隙望去,二十多个南棒士兵正呈扇形搜索,臂章上那个醒目的“虎头”标和“首都师”字样,让他瞬间就红了眼。
“以为换个身份我就不认识你们了?”何雨柱咬牙低语。
那些倒在阻击阵地上熟悉、不熟悉的战友,仿佛仍然还怒吼着“杀杀杀”
巡逻队越来越近,一个满脸横肉的班长正用刺刀撬开胶农遗留的木箱,嘴里骂骂咧咧。
何雨柱缓缓抽出腰间的军用匕首,刀身在晨光下闪过一丝冷芒。
两个落单的士兵走到离他不足十米的地方,正低头议论着今晚的罐头补给。
何雨柱像猎豹般从胶树后窜出,左手捂住前一个士兵的嘴,右手匕首精准地从他颈椎缝隙刺入,动作轻得只有一声闷响。
另一个士兵刚要转身,喉咙已被冰冷的刀刃划开,鲜血喷溅在墨绿色的胶叶上,开出妖异的。
“谁在那边?”远处的南棒班长察觉到异动,举着m16警惕地靠近。
何雨柱拖着两具尸体躲进胶林深处,将匕首在尸体衣服上擦净,反手抓起地上的m16,切换到单发模式。
他算准了这些南棒士兵的习惯——遇到异动总会扎堆探查。
果然,五六个士兵端着枪朝这边聚拢。
“都干什么的,散开,散开,敌人就在周围.”
南棒班长的话音未落,何雨柱扣动扳机。
“砰!”班长的脑袋像被重锤击中,带着惊愕的表情栽倒在地。
剩下的人慌忙还击,子弹扫得橡胶树满是孔洞。
何雨柱在胶树间快速移动,枪响人倒,子弹总能精准地钻进他们的眉心或咽喉。
最后一个士兵吓得瘫坐在地,举着枪胡乱扫射,嘴里哭喊着母语。
何雨柱可不会手软,“砰”,“先收点利息!”
士兵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甘的倒地。
何雨柱走到那个班长跟前,蹲下身,扯下他的臂章塞进迷彩服内袋。
接着他的身影再次没入茂密的胶林,只有胶树叶上滴落的血珠和散落的弹壳,诉说着刚才的短暂杀戮。
何雨柱的行踪如同鬼魅,在湄公河三角洲的水网密林间穿梭。
他不再是单纯的旁观者,而是化身为一柄淬毒的尖刀,收割着唤醒他尘封记忆的敌人。
'首都师'被未知敌人打得收缩了五公里防线,被他们的‘爸爸’们骂的狗血淋头,就这他们硬顶着骂就是不继续前进了。
敌人缩成了乌龟,何雨柱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寻找新的目标,审问中他知道还有两个‘老朋友’也来到了这片国都。
几天后,何雨柱在西贡以北的丛林边缘,找到更大的猎物——一支隶属于白头鹰军陆战一师的机械化巡逻队。
十几辆m113装甲运兵车和一排卡车轰鸣着碾过泥泞的道路,车顶架着沉重的m2勃朗宁机枪,车上载满了全副武装的海军陆战队员。
臂章上那醒目的“蓝底黄锚”标志,瞬间将何雨柱的记忆拉回了那个冰天雪地、钢铁燃烧的水门桥。
“陆战一师……呵,真是冤家路窄。”何雨柱趴在潮湿的草丛中,眼神比手中的莫辛纳甘枪管还要冰冷。
他没有选择硬撼这支钢铁洪流。
耐心,是丛林猎手的第一课。
他像一条无声的毒蛇,尾随着巡逻队,等待着机会。
黄昏降临,车队在一处相对开阔的林间空地停下休整,士兵们下车活动、抽烟、检查装备,装甲车的引擎也暂时熄火。
何雨柱的目光锁定了车队中央那辆指挥车。车顶天线密布,几个军官模样的人正围着地图讨论。
他估算着距离、风速,轻轻调整着瞄准镜的标尺。
“砰!”
56半沉闷枪声撕破了黄昏的宁静!
指挥车旁,一个拿着地图、正指指点点的少校脑袋猛地向后一仰,半边头盖骨被掀飞,红白之物溅了旁边军官一脸!
“狙击手!隐蔽!”凄厉的警报声和叫喊声瞬间炸开!
“哒哒哒哒哒……”装甲车顶的m2机枪立刻朝着枪声大致方向疯狂扫射,粗大的子弹将树木打得木屑横飞!
士兵们慌乱地寻找掩体,向四周胡乱射击。
何雨柱在开完枪的瞬间,就已经翻滚离开了原位,在茂密的植被掩护下快速转移。
混乱中,他悄然接近外围一辆落单、炮塔指向错误方向的m113。
趁着车长探出身观察敌情,何雨柱从车后跃起,一刀精准地割断了车长的喉咙,尸体软软地栽回车内。
在车内乘员反应过来之前,他已扑入狭窄的车厢,几声短促的闷哼和刀刃入肉的噗嗤声后,车厢内瞬间归于死寂。
何雨柱迅速启动装甲车,引擎咆哮起来,接着这辆m113撞开挡路的灌木,朝着混乱的巡逻队核心区域猛冲过去!
他用东西压住油门,到了车顶将车顶机枪的枪口压低,朝着那些暴露在掩体外的陆战队员猛烈开火!
“咚咚咚咚咚!”12.7毫米的重机枪子弹如同死神的镰刀,猝不及防的美军士兵像割麦子般倒下!
“fk!那辆装甲车被抢了!干掉它!”有人嘶吼。
密集的子弹朝装甲车射来,何雨柱缩回车内,驾驶着装甲车如同蛮牛般在营地内横冲直撞了一通后,在美军的火箭筒没打过来前果断弃车。
然后他的身影消失在暮色沉沉的丛林之中。
“a连散开,以排位单位搜索。”
“yes,sir”
照明弹不断升空,可惜在林子里这玩意实在是不好使。
二十分钟后,搜索的人回来了。
“报告长官,没有找到。”a连连长汇报结果。
中校看着营地弥漫着的硝烟,还有被装甲车冲撞过后的狼藉,尤其是那一溜盖着白布的尸体大吼:“你们还号称是最精锐的陆战队?我看你们就是一群猪,刚刚有几个人?一个人,他就一个人,你们把我们陆一师的脸都丢尽了,伤亡清点完成没?”
“报告中校,清点完毕,死亡十七人,重伤九人!戴维斯少校阵亡,三号车被劫持后撞毁,机枪弹药消耗过半,还有……还有两门迫击炮的炮管压弯了!”一个上尉上前道。
中校阴着脸低吼:“一群废物!”
士兵们低着头不敢吭声。
“中校,必须抓住他!”a连的上尉咬牙道,“他跑不远!我请求再次搜索,扩大范围,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中校看着自己的属下,压下怒火。
沉声道:“命令!a、b两个连分做四队,从四个方向搜索,保持无线电畅通,每十分钟汇报一次位置!c连留守留守营地,加固防御工事,迫击炮架在东侧高坡,随时准备火力支援!天亮前必须把那混蛋的尸体拖回来!”
“是!”a、b两个连的上尉敬礼。
很快,三百多全副武装的美军士兵分成四队,钻进了漆黑的丛林。
而此时的何雨柱,正趴在西侧一处长满藤蔓的断崖上,举着从北猴子那借来的微光夜视仪观察着营地。
接着他收起了夜视仪摆弄起刚刚架起的几门迫击炮,短暂的调整后。
“嗖嗖嗖嗖嗖”“嘣嘣嘣嘣嘣”
炮弹如同长了眼睛般砸在营地最要害的区域:
轰!正架设在东侧高坡、刚刚展开的迫击炮阵地首当其冲。
一门炮连同旁边的弹药箱被炸上了天,殉爆的弹药化作一团巨大的火球,瞬间吞噬了周围的炮组士兵。
另外几门炮被冲击波掀翻,有的炮管直接扭曲变形。
轰!轰!两发炮弹几乎同时落在c连士兵最密集的防御工事附近。
沙袋和原木构筑的掩体在巨大的爆炸威力下如同纸糊般破碎,弹片和冲击波横扫而过,惨叫声被爆炸声淹没,残肢断臂混合着泥土飞溅。
轰!最后一发炮弹极其刁钻地砸在装甲车和卡车的停放区域边缘。
一辆满载弹药的卡车被引爆,连锁反应般的剧烈爆炸将旁边的两辆m113撕成扭曲的废铁,冲天而起的烈焰映红了整个营地,也点燃了周围的树木。
“炮击!隐蔽!隐蔽!”
奋力呼喊的中校被气浪狠狠掀翻在地,耳朵嗡嗡作响,泥土糊了一脸。
他挣扎着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地狱般的景象,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破碎的装备零件和人体的残骸散落一地。
“哪里?炮弹从哪里来的?!”中校嘶吼着。
“西边!西边的断崖!”一个侥幸没死的军官指着火光映照下、那片黑黢黢的崖壁方向喊道。
“反击!迫击炮!用剩下的炮还击!”话音未落,“嗖嗖嗖嗖嗖”“嘣嘣嘣嘣嘣”
第二轮炮弹再次降临!
这一次,目标更加明确,也更加致命。
一发精准地砸在了仅存的、刚刚被扶起试图调转炮口的迫击炮旁,炮手和弹药手瞬间消失。
另外两发则直扑无线电通讯车和临时指挥帐篷,刺眼的电火和冲天而起的火焰宣告着指挥系统的彻底瘫痪。
最后两发落在了惊慌失措、试图组织反击的士兵群中。
“撤退!离开开阔地!向林子里撤!快!”中校下达了一个他最不想下达的命令。
就在美军营地陷入火海与混乱,残兵仓惶逃窜之际,西侧断崖上。
何雨柱面无表情地收起最后一门迫击炮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他并没有走远,而是选择了一个能俯瞰下方混乱营地的绝佳位置,一处被巨大板根支撑、藤蔓缠绕的百年古树形成的天然平台。
下方,陆战一师的残兵像被捣了窝的蚂蚁,在冲天火光和浓烟中仓皇奔逃、呼喊、扑救。
中校的指挥的咆哮声被爆炸和惨嚎淹没。
何雨柱架好56半,屏息,扣动扳机。
“砰!”
营地里,中校的身体像被重锤击中,猛地向后栽倒,额头中央一个清晰的血洞。
“狙击手!”惊恐的喊叫瞬间炸开,残存的美军士兵如同惊弓之鸟,纷纷扑向最近的掩体,胡乱朝着何雨柱可能存在的方向射击。
子弹嗖嗖地掠过树冠,打断枝叶,却离他藏身的平台相去甚远。
何雨柱手中56半的准星再次锁定,一个正操纵着m2机枪向断崖盲射的机枪手。
“砰!”
机枪手的脑袋猛地撞在护盾上,身体软倒,机枪的咆哮声戛然而止。
(本章完)
第239章 来了一伙厉害的
第239章 来了一伙厉害的
与此同时,被派出去搜索的四支分队,近三百名陆战队员,此刻正像四把梳齿,在雨林中艰难地推进,现在他们的目标就只有一个方向,迫击炮发射的方向。
他们接收到了营地遇袭的呼叫,还有指挥官临死前的命令:“找到那个袭击者,干掉他!”
a连上尉杰克逊带领着他的人,沿着何雨柱最初消失的方向深入,小心翼翼地推进,士兵们紧握m16,手指扣在扳机上,夜视仪扫视着前方每一片可疑的阴影。
雨林此刻死寂得可怕,只有他们踩断枯枝的脆响和沉重的呼吸声。
“保持间距!注意脚下!那混蛋很可能设了陷阱!”杰克逊命令。
他的预感是对的。
走在最前面的尖兵,一个叫罗伯茨的年轻下士,突然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像是藤蔓。
“有……”他示警的话音未落。
“嗖!嗖!嗖!”“噗嗤!噗嗤!噗嗤!”
三道隐藏在腐叶下、削尖的硬木桩,从三个刁钻的角度猛然弹射出来!
一根从正面扎穿了罗伯茨的小腹,将他钉在身后的树干上!
另外两根则精准地刺穿了紧随其后两名士兵的大腿和侧腰!
惨叫声瞬间响起!
“陷阱!隐蔽!fire in the hole!”杰克逊上尉目眦欲裂,嘶声大吼。
训练有素的陆战队员们反应极快,在示警发出的瞬间就扑向最近的树木或洼地,手中的m16朝着陷阱触发的大致方向以及四周可能藏匿敌人的阴影猛烈开火!
“哒哒哒哒哒——!”
“砰砰砰——!”
密集的枪声如同爆豆般响起,子弹呼啸着撕裂空气,打得周围树干木屑横飞,树叶如雨点般簌簌落下,腐殖质被掀开一个个小坑。
灼热的弹壳叮叮当当落了一地。
整个a连分队所在区域硝烟弥漫。
然而,除了他们自己制造的火光和喧嚣,丛林深处依旧是一片令人心悸的黑暗与死寂。
“停火!停火!”杰克逊怒吼。
枪声渐渐稀落,只剩下伤者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声。
“医护兵!快!看看罗伯茨他们!”杰克逊冲到被钉在树上的罗伯茨身边,年轻的士兵瞳孔开始扩散,身体抽搐着,鲜血顺着木桩流淌到树根。
另外两名士兵,一个被木桩贯穿了大腿动脉,鲜血正呈喷射状涌出,脸色迅速灰败;另一个腰部被穿透,虽然暂时没有致命危险,但巨大的伤口和剧痛让他几乎昏厥。
医护兵手忙脚乱地进行着止血和急救,但罗伯茨和那个大腿中招的士兵眼看是救不回来了。
“该死的!该死的杂种!”杰克逊一拳狠狠砸在旁边的树干上,指关节瞬间破皮流血。
“报告营部!a连遭遇陷阱伏击,伤亡三人,两…两人阵亡,一人重伤!请求支援和医疗后送!重复,请求支援!”杰克逊对着步话机喊道。
回应他的是一片杂音。
下方的动静显然惊动了何雨柱,他快速离开刚刚狙击的位置,爬上了几十米外的一棵几人合抱的榕树,用微光夜视仪观察着刚刚a连中陷阱的那片区域。
正好看到了拿着步话机呼叫支援杰克逊。
何雨柱手中的枪再次举起。
“砰!”
还在举着着步话机话筒呼叫的杰克逊上尉身体猛地一震,他手中的步话机脱手飞出,整个人向前踉跄一步,随即重重地扑倒在地。
他背心的位置,一个狰狞的血洞正在迅速扩大,浸透迷彩服。
“上尉!!”
“狙击手!西边高处!!”
“掩护!火力压制!”
“咚咚咚咚咚!”
“哒哒哒哒哒——!”
密集的弹雨泼水般倾泻而来,打得榕树粗壮的树干噗噗作响,木屑纷飞,茂密的枝叶被打得七零八落。
何雨柱在开完枪的瞬间,就已经收枪绕去了树的另一侧,耳边全是子弹打在粗壮的根须和树干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美军a连的报复性火力如同泼水般倾泻,打得他藏身的古榕树簌簌发抖,枝叶如雨点般落下。
他没有丝毫停留,迅速潜行没入丛林深处,沿着预先观察好的撤退路线,利用茂密的植被和复杂的地形掩护,快速向密林深处转移。
美军a连失去了指挥官,陷入短暂的混乱。
医护兵处理着杰克逊上尉和另外两名士兵的致命伤,士兵们则红着眼,疯狂地向西侧丛林扫射,试图用火力压制那个幽灵般的狙击手。
通讯兵拿着通讯设备在不断地呼叫支援。
何雨柱并没有跑远。
他利用美军混乱和视野受限的机会,在对方可能的追击路线上快速布设了几个简易但致命的诡雷:
一个用细藤蔓和削尖的木签组成的“弹射陷阱”,隐藏在必经小径的腐叶下。
一颗缴获的m26破片手雷,拔掉保险销,巧妙地用藤蔓固定在两棵树之间,绊线横跨路径。
一个深坑,底部插满了涂着混合了蛇毒和腐败物的木刺,上面覆盖着脆弱的树枝和落叶。
布置完陷阱,他再次转移,攀上一处能俯瞰部分来路的石崖,架起了56半。
夜视仪里,美军士兵的身影如同绿色的剪影,在丛林中笨拙地移动,试图重整队形并追踪他的足迹。
“砰!”
又一个试图指挥士兵前进的军士长应声倒地。
“他在那边!火力压制!”惊恐的喊声再次响起,子弹盲目地射向石崖方向。
何雨柱早已滑下石崖,消失在另一片更浓密的藤蔓区。
不久后,何雨柱的几处陷阱相继被触发,那枚绊线手雷炸翻了三个试图快速通过的士兵;弹射陷阱重伤了尖兵;毒刺深坑吞噬了一个倒霉鬼的脚踝,凄厉的惨叫在丛林里回荡。
一个小时后,a连和b连汇合,不过作用不大。
何雨柱就像一个丛林中的幽灵,每一次现身都伴随着死亡,他利用对丛林的熟悉和远超美军的单兵丛林作战技巧,不断地骚扰、狙杀、引导对方踩入陷阱。
这是他狙击手技能在丛林战中的融会贯通,缅甸的雨林只是小试牛刀,因为那些人都不是专业的军人,现在这场战斗他基本上使出了他所会的八九成。
天亮前,代理营长下达命令,召回了所有人员,他损失不起了。
营部临时指挥所内,一个头发白的少校,看着伤亡报告,脸色铁青的质问手下的人。
“一个晚上!我们损失了超过一百多棒小伙!而敌人……我们甚至没看清他的脸!你们确定对方一个人?”
“是,少校。”b连连长回道。
“长官,我们是不是要跟上级汇报一下,毕竟营长、副营长、a连长都已阵亡,还损失了将近一个连和不少装备。”c连连长道。
“汇报吧,我听说师里有熟悉丛林战的高手,问问可不可以支援我们一下!”
“yes,sir”
通讯接通后,不久a营整个撤离了,何雨柱可没有大白天在公路上硬捍半个营的想法。
就在这时陆一师某营地,一个高大的身影掀开指挥官营帐帐篷帘走了进来。
他穿着标准的陆战队丛林迷彩,但臂章却是一个简洁的银色匕首和闪电交叉图案——三角洲特种部队(delta force)的标志。
他面容冷峻,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周身散发出与普通士兵截然不同的强烈杀气。
他叫卡尔·詹森,代号‘山狮’。
“少校。”卡尔·詹森对里面的军官敬了个军礼。
“詹森上尉,f877区域出现一个跟你们差不多的家伙,让师陆战队的a营损失惨重,你带人去把他的尸体给我带回来。”
“yes,sir”
卡尔·詹森扫了一眼地图:“丛林里,人多不一定管用,我带一个班的精锐去就够了。”
“你是专家,你自己决定,去吧,干掉他。”少校没有反驳。
“yes,sir”
两个小时后,卡尔·詹森带着他挑选的一个班的精锐,抵达了f877区域,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何雨柱最后消失的那片林子。
他们的动作明显比普通陆战队员专业得多,行进路线刁钻,相互掩护默契,对环境的利用也达到了极致。
随着何雨柱布置的几个陷阱被触发,何雨柱在远处观察到陷阱没有造成任何伤亡,心中不由一凛。
他迅速放弃了正在准备的陷阱,然后一边撤一边抹除痕迹。
詹森的小队如同最精密的仪器,无声地在雨林中运作,他们避开了何雨柱匆忙布置、略显粗糙的陷阱,经验丰富的眼睛扫过被翻动过的腐叶、被刻意折断的细小枝条,这些在普通陆战队员眼中难以察觉的痕迹,在他们眼中却如同路标般清晰。
“痕迹很新,方向西南,速度不慢。”一名队员蹲在一处被踩实的苔藓旁,用气声报告,同时做了几个简洁的手势。
詹森的目光扫过那片区域,又投向幽暗的西南方密林。
他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做了个“散开追踪,保持间距,高警戒”的手势。
八名三角洲队员瞬间无声地散开,如鬼魅般融入林间,保持着相互呼应的战术间距,沿着何雨柱留下的细微痕迹,追了上去。
正在丛林里快速移动的何雨柱感觉如芒在背,这是高度警觉带来的本能反应,他感到如芒在背。
“高手…真正的丛林猎手。”何雨柱心中默念,嘴角却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压力之下,反而激发了他骨子里的凶悍和好胜心。
他不再强求彻底消除痕迹,转而利用环境布设更刁钻、更致命的“礼物”。
在一处必经的狭窄溪谷,他利用粗壮的藤蔓和韧性极强的老竹,设置了一个多重触发的“弹射矛阵”。
触发点隐藏在水下湿滑的石块缝隙中,一旦踩踏失衡,瞬间会引发连锁反应,从多个角度射出淬毒的硬木矛。
在另一片布满气生根的榕树林,他将一枚缴获的m18a1“阔剑”定向反步兵地雷巧妙地架设在两棵巨树的气生根夹角处,绊线细如发丝,横跨在唯一一条可供快速通行的路径上,覆盖范围恰好是追踪小队最可能采用的扇形搜索队形的侧翼。
布置完这些,他没有停留,继续向西南方向深入,同时开始有意识地选择更复杂、更难以通行的路线——陡峭的岩壁、深不见底的泥沼边缘、布满毒刺藤蔓的密林。
他要利用这片雨林本身的险恶,来消耗、分割、迟滞这支精锐小队。
詹森的小队很快逼近了溪谷。
领头的尖兵,代号‘鼹鼠’,拥有近乎本能的危险感知。
他在溪水边停住脚步,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水面和水底的石块。他打了个“暂停,可疑”的手势。
一名队员小心翼翼地靠近,用刺刀轻轻拨开水下几块看似松动的石块。
突然,他感觉刺刀尖端触碰到一丝极其轻微的阻力——并非石头,而是一根几乎透明的、浸在水中的细藤。
“陷阱!”他低吼示警,猛地向后跃开!
然而已经晚了!
“嗖!嗖!嗖!嗖!”
数道黑影带着破空厉啸从溪谷两侧的藤蔓和竹丛中暴射而出!角度刁钻至极,覆盖了溪边一小片区域!
‘鼹鼠’反应神速,一个狼狈但有效的侧扑翻滚,一根木矛擦着他的战术背心钉入身后的树干,矛尾嗡嗡震颤。
另一名队员就没那么幸运了,小腿被一根毒矛贯穿,剧痛让他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第三根矛则射空了。
“隐蔽!是毒矛!”詹森的声音冷得像冰。
队员们迅速寻找掩体,警惕地扫视着可能隐藏着更多杀机的丛林。
医护兵快速上前处理伤者。
看着队员小腿上乌黑发紫的伤口和迅速肿起的皮肉,医护兵脸色凝重:“伤口乌黑发紫,组织迅速肿胀!极可能是剧毒蛇毒素!需要立刻注射多功能抗蛇毒血清和后送处理!”
詹森眼神阴沉地扫过那支毒箭,按下了通讯器。
他对着通讯器低语:“‘灰雀’受伤,毒素不明,需要紧急医疗后送。位置标记z7。‘鼹鼠’,继续追踪,目标极度危险,陷阱升级,重复目标极度危险,陷阱升级。”
损失一人,重伤一人,整个小队的追踪速度不可避免地慢了下来。
何雨柱留下的痕迹变得更加飘忽不定,仿佛刻意在引导他们走向更危险的地带。
不久后,在榕树林,‘鼹鼠’再次发现了异常。
那条看似唯一的“好路”上,一片落叶的形态显得有些不自然。
他停下,仔细检查地面,终于在那片落叶的边缘,发现了一根几乎与枯叶同色的、绷紧的细线,横跨路径,高度刚好在小腿位置。
细线的一端,消失在旁边巨大的榕树气生根的缝隙里。
“阔剑!绊线!”
‘鼹鼠’的声音带着一丝后怕的沙哑。
他小心翼翼地顺着细线,用匕首挑开缠绕的苔藓,赫然看到了那枚被巧妙架设、指向路径的m18a1地雷的冰冷外壳!
排爆手立刻上前,屏住呼吸,极其谨慎地解除了这枚足以将半个小队撕碎的致命陷阱,冷汗瞬间浸湿了每个人的后背。
“该死的!”一名队员擦着汗,低声咒骂着。
詹森没有回应,但他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如同盯住猎物的猛兽。
这种被牵着鼻子走、步步杀机的感觉,让他感到了久违的挑战和…一丝被冒犯的愤怒。
“改变策略,‘鹰眼’占据制高点,建立观察哨。‘鼹鼠’、‘剃刀’,你们两人一组,从目标痕迹消失点的西侧迂回包抄,保持静默,寻找其潜行路径或可能的藏匿点。‘铁砧’、‘响尾蛇’,东侧迂回。我居中策应。目标很可能就在前方,他在等我们踏入下一个陷阱。利用我们的速度优势,反包围他!行动!”
三角洲小队瞬间化整为零分成三股,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雨林,试图编织一张大网,反罩向那个幽灵般的猎手。
何雨柱此刻正伏在一处长满厚厚青苔、视野相对开阔的巨石平台边缘。
他听到了极其轻微的、几乎被风声和虫鸣掩盖的枝叶摩擦声,从西侧和东侧两个方向传来,正试图向他所在的位置合围。
他如同壁虎般滑下巨石平台,没有选择后退,反而向着西侧包抄小组(鼹鼠和剃刀)预计路径的后方,那片更加浓密、光线几乎无法透入的藤蔓沼泽区潜行而去。
他要利用对方急于合围的心理,打一个凶狠的反向穿插!
一片浓密得如同绿色墙壁的藤蔓区,光线昏暗,脚下是深不见底的腐殖质泥沼,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
‘鼹鼠’和‘剃刀’一前一后,保持着数米的距离,如同灵猫般在沼泽边缘谨慎移动。
每一步都踩在厚厚、松软的腐叶上,发出轻微的“噗嗤”声。
两人的神经绷紧到了极点,手指紧贴着扳机护圈,枪口随着视线不断扫视着前方和两侧令人不安的幽暗。
何雨柱如同融入这片死亡沼泽的阴影,他屏住呼吸,将自己蜷缩在一丛巨大的、根系盘结如龙蛇的树根形成的天然空洞里,身上覆盖着厚厚的苔藓和腐叶,只留下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
他手中紧握的,不再是步枪,而是那把沾过无数敌人鲜血的军用匕首,冰冷的刀锋紧贴着小臂。
近了…更近了…
他能清晰地听到‘剃刀’沉重的呼吸声,看到他战术靴踩断脚下枯枝的细微震动。
对方正小心翼翼地绕过一片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机的泥沼水洼。
就是现在!
当‘剃刀’的注意力被脚下那片水洼吸引,重心微微前移的瞬间,何雨柱动了!
他从树根空洞中暴起,动作快如鬼魅,带起一片腐叶和泥浆!没有一丝预兆,没有一丝风声!整个人如同蓄满力量的弹簧,瞬间跨越了两人之间不足三米的距离!
在何雨柱身影出现的刹那,‘剃刀’瞳孔骤缩,致命的危机感如同冰水浇头!
他凭借着千锤百炼的本能,身体猛地向后仰倒,同时手中的m4卡宾枪枪口本能地抬起,试图指向那道扑来的黑影!
然而,何雨柱的速度更快!他无视了抬起的枪口,在‘剃刀’后仰重心不稳的瞬间,左手如同铁钳般精准地扣住了‘剃刀’持枪的右手手腕,猛地向下一压!
同时,右手的军用匕首带着一抹死亡的寒光,自下而上,从一个刁钻到极致的角度,狠狠刺向‘剃刀’毫无防护的腋下——那里是防弹衣的软肋,直通胸腔!
“噗嗤!”
锋利的刀刃如同热刀切黄油般,轻易地穿透了作战服和皮肉,精准地刺穿了心脏下方的动脉!
“呃——!”剃刀’双眼圆睁,口中喷血,身体剧颤。
他扣在扳机上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
“哒哒哒!” m4的枪声在寂静的沼泽中骤然响起,子弹射向地面和旁边的树干,打破了死寂!
“剃刀!”几米外的‘鼹鼠’肝胆俱裂!他猛地转身,手中的m4毫不犹豫地朝着何雨柱身影消失的方向和‘剃刀’倒下的位置疯狂扫射!
“哒哒哒哒哒——!”
子弹呼啸着撕裂空气,打得泥浆四溅,藤蔓断裂,木屑纷飞!
何雨柱在匕首刺入的瞬间,就借着前冲的力道,一个迅猛的侧滚翻,将‘剃刀’还在抽搐的身体当作肉盾推向‘鼹鼠’射击的方向,自己则如同泥鳅般滑入了旁边更深、更黑暗的藤蔓深处。
‘鼹鼠’的子弹大部分都打在了‘剃刀’的尸体和旁边的树干上。
他眼睁睁看着战友倒下,鲜血染红了腐叶和泥浆,心中的愤怒瞬间达到了顶点!
“目标在西侧!‘剃刀’阵亡!重复,‘剃刀’阵亡!他就在这片沼泽里!”
‘鼹鼠’对着通讯器的麦克风嘶吼。
他一边持续火力压制何雨柱可能藏匿的区域,一边快速向‘剃刀’的尸体靠近。
枪声如同惊雷,瞬间传遍了整片雨林!
正在东侧迂回的“铁砧”和“响尾蛇”猛地停住脚步,耳机里传来‘鼹鼠’的怒吼:‘剃刀’阵亡!’,以及激烈的枪声,让他们脸色剧变。
居中策应的詹森眼神瞬间变得血红,他听到了枪声,更听到了队员阵亡的报告!一股狂暴的杀意如同实质般从他身上爆发出来。
“所有人!向枪声位置全速靠拢!包围沼泽区!‘鹰眼’,报告目标位置!”
制高点上的“鹰眼”焦急地调整着高倍瞄准镜,试图穿透下方浓密得如同绿色浓雾般的藤蔓沼泽区:“该死!视线被完全遮挡!看不到具体位置!只能确定枪声来自z9区域中心偏西!”
“头,不要冲动,不要冲动,他是故意激怒我们。”‘铁砧’在频道里喊道。
“fk,保持队形,保持队形,朝沼泽推进,‘鼹鼠’不要自己追击,重复‘鼹鼠’不要自己追击。”
“收到!”
“收到!”
“收到!”‘鼹鼠’嘶哑地回应,尽管怒火几乎要将理智烧穿,但命令让他强行压下追击的冲动。
他对着何雨柱消失的那片浓密藤蔓区域又打了一个短点射,子弹撕裂藤蔓,发出沉闷的噗噗声,却如同石沉大海。
他一边保持警戒,一边快速靠近‘剃刀’倒卧的位置。
‘剃刀’的身体已经停止了抽搐,双目圆睁,凝固着最后那一刻的惊愕与不甘。
腋下的伤口仍在汩汩冒着暗红色的血,染透了迷彩服,浸入身下黑褐色的泥浆。
鼹鼠’的心猛地一沉,他弯腰去抓‘剃刀’战术背心的拖拽带,想要把他拖离这片沼泽。
就在他重心下沉,力量集中于手臂的刹那!
“嗖!”
一声极其轻微的破空声,从侧上方一处被巨大叶片遮挡的树冠阴影中袭来!
是弩箭!
何雨柱根本没走远,他如同最耐心的蜘蛛,在制造了混乱和愤怒后,就潜伏在最佳的攻击位置,等待着猎物最脆弱、最分神的瞬间!
‘鼹鼠’的反应快到极致,几乎是听到风声的同时就本能地向后猛仰!
但距离太近,弩箭的速度太快!冰冷的金属箭头带着强大的动能,狠狠扎进了他左肩靠近锁骨的位置!
“呃啊——!”剧痛让‘鼹鼠’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巨大的冲击力将他带得一个踉跄,撞在身后的树干上。
他手中的m4差点脱手。
箭头穿透了肌肉,卡在骨缝之间,鲜血瞬间涌出。
更可怕的是,一股强烈的麻痹感伴随着剧痛,如同电流般迅速从左肩蔓延开来!
“毒…有毒!”‘鼹鼠’心中大骇,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鼹鼠’强忍眩晕和左臂剧痛无力,抬起右臂便朝着弩箭方向猛烈开火!
“哒哒哒哒哒——!”
(本章完)
第240章 倒霉的北猴子第三师
第240章 倒霉的北猴子第三师
子弹撕裂藤蔓,打得枝叶纷飞,却只激起一片空寂。
“鼹鼠中毒!重复,鼹鼠中毒!位置未变!目标仍在附近!”他嘶哑地对着麦克风报告。
通讯频道里瞬间炸开:
“坚持住!鼹鼠!”
“我们马上到!”
“坚持住!铁砧、响尾蛇三十秒内到达你右侧!鹰眼锁定你前方扇形区域!我正面接敌!不要移动!”詹森的声音从频道里传来。
“是,头!”鹰眼回复。
何雨柱在射出毒弩的瞬间已从树冠滑落,悄无声息地沉入一洼散发着恶臭的黑色泥水,他闭气潜行数米,在另一处盘根错节的树根下藏好身形。
他听到了逼近的脚步声——从东侧来的两人(铁砧、响尾蛇)正全速向受伤的那个家伙靠拢,沉重的呼吸和踩踏泥水的声音在寂静中被放大。
他取出56半将枪口对着声音传来的东侧。
“铁砧!你们三点钟方向!树根后面!”制高点的鹰眼凭借丰富的经验从一丝微弱的水纹波动判断出了何雨柱的位置,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哒哒哒”哒哒哒”铁砧和响尾蛇手中的两把m4交叉着向雨柱藏身的树根区域扫射!
敌人脚步就那么一顿已经被何雨柱察觉,他猛地跳回刚刚出来的水洼,子弹擦着他的头皮嗖嗖飞过。
何雨柱迅速在水中潜行,出了水洼后在泥沼中快速匍匐前进。
“目标转移,在鼹鼠三点钟方向!该死,我没有射界,没有射界!”鹰眼在频道里继续喊道,他的瞄准镜死死追着何雨柱移动引起的植被晃动。
詹森已经冲到了沼泽边缘,看到了倚在树下、脸色惨白的‘鼹鼠’和地上‘剃刀’的遗体。
却没有丝毫停顿,依托一棵巨树掩护,枪口指向刚刚鹰眼指示的方向。
“哒哒哒”“哒哒哒”
铁砧和响尾蛇借助詹森的掩护,迅速换了弹夹找了掩护,与詹森形成三角火力点,将鼹鼠护在中心。
“鹰眼,他还在那边么?”
“我不确定,他太滑溜了,我抓不住他。”
“那就封死他移动的方向。”
“是。”
“铁砧、响尾蛇!交替掩护,向‘鼹鼠’靠拢!把他带离该死的沼泽!”詹森继续下令。
“是。”
铁砧和响尾蛇先是朝鼹鼠方向扔了两颗烟雾弹,然后两人背靠背快速朝鼹鼠移动。
就在他们扔出烟雾弹的同时,沼泽里某个位置也起了烟雾,然后围绕着那个位置四个方向都飞出好几个东西,然后那片区域整个就被烟雾笼罩了。
“fk,他怎么带了这么多烟雾弹。”鹰眼在频道里咒骂。
“鹰眼,别发牢骚,盯好了。”
“是。”鹰眼的高倍瞄准镜不停地移动方位试图找出何雨柱的位置。
然后他就见到一个黑影跃出,他果断的开枪了。
“砰,砰,砰”
“我打中他了,头,你的五点钟方向。”
“谁让你开那么多枪的,赶紧换位置!”
“是。”
“砰,砰”
“鹰眼,鹰眼?fk,fk!铁砧、响尾蛇带上鼹鼠离开这片区域,我掩护,这家伙还是个狙击手。”
“头,鹰眼他?”
“他死了,执行命令。”
“是。”
何雨柱扔出的是一具尸体,空间里不知道好像还有几具,他都遗忘了,刚刚拿烟雾弹的时候看到的,所以就派上用场了。
对面的狙击手太急躁了,如果只开一枪何雨柱可能还找不到他的具体位置,或者没时间寻找好的射角。
可这家伙违背了狙击手的准则一口气开了三枪,何雨柱甚至从瞄准镜里看到了那家伙打中东西的兴奋。
铁砧架着鼹鼠,响尾蛇持枪倒退着掩护,三人刚出了烟雾笼罩的区域。
“嗖”一道火光从远处射来。
“rpg!!!”
“嘣!”
“哒哒哒”“哒哒哒”詹森朝着火箭弹射出的方向猛烈开火。
“铁砧、响尾蛇、鼹鼠收到回话。”
“我的腿断了。”铁砧回话。
“我咕咕重伤。”鼹鼠回话。
“响尾蛇呢?”
“阵亡。”铁砧沉声道。
“fk,呼叫总部,我掩护你们。”
“头你走吧,我们怕是出不了这片林子里。”铁砧道。
“哒哒哒”“哒哒哒”詹森手中的m4继续点射。
“你是让我放弃队友么?”
“头,你快.”
“砰!”
“头铁砧阵亡,你快走”
“fk,对面的杂碎你出来,你个真会躲在烂泥里的杂碎。”
“砰!”
“鼹鼠,鼹鼠?fk!”
“哒哒哒”“哒哒哒”
“呲”烟雾笼罩了詹森所在的地方,他快速找了一个掩护。
队友全部阵亡,他不想自己回去,他要干掉对面那个恶魔。
同时他想知道这么厉害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三角洲可是号称全世界最强,结果被人家一个人干掉了满员的最精锐的丛林小队。
他不相信是毛熊训练出来的北猴子,那些猴子在他们手上基本上没有还手之力,除非偷袭。
詹森深吸一口气,“咔咔”换上一个新弹夹。
“砰”“砰”“砰”
“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杂乱的枪声传来,接着一片越语的呼喝。
“他们在这!”
“干掉他们。”
“注意点,不要误伤我们的人。”
“fk!”詹森低声咒骂。
何雨柱脸色古怪,打了一晚上这帮猴子都没来,剩最后一个敌人他们来了,来捣乱的么?
脚步声渐渐靠近,詹森手上的m4响了。
“哒哒哒”“哒哒哒”
“啊”
“他就一个人,不要杀他,抓住他。”
“砰”“砰”“砰”
“哒哒哒”
“磞”
下面打得激烈,何雨柱则是上了一棵大树看热闹。
这帮猴子的单兵素质比起对面这人差远了,可人家人多啊。
詹森很快就受伤了,子弹就快打完了,他开始朝铁砧几个人阵亡的方向转移。
不过何雨柱帮他数了一下,之前他一共干掉了13个,足足一个班。
照这么推算,满编的小队,在这片林子里干掉一个连或者更多的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在詹森干掉30个猴子后,他已经重伤了。
看着围上来的猴子,口吐血沫的他调整了通讯器频率,直接接通了师部特种作战指挥中心(socce)。
“鹰巢,鹰巢,这里是‘山狮’!任务失败!重复,任务失败!目标代号‘幽灵’,极度危险,单兵作战能力超越评估上限!‘剃刀’、‘鹰眼’、‘响尾蛇’、‘铁砧’、‘鼹鼠’…全员阵亡!全员阵亡!坐标f877区域!目标仍在附近!”
短暂的沉默后,通讯器传来冰冷而急促的回应:“‘山狮’,收到!确认坐标f877!坚持住,空中支援正在协调!预计抵达时间…十五分钟!重复,坚持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詹森惨然一笑,他能不能再活十五秒都是个问题。
“来不及了!我已重伤,周围都是猴子!坐标f877区域,请求立刻、马上进行饱和式空中打击!目标:摧毁‘幽灵’!摧毁一切!”
“重复,坐标f877区域,请求立刻、马上进行饱和式空中打击!目标:摧毁‘幽灵’!摧毁一切!over!”
“山狮!” socce的调度官试图阻止这种自杀行为。
“没时间了!”詹森对着通讯器咆哮,同时举手中还有子弹的手枪,“砰,砰,砰”的朝逼近的猴子们射击。
“杂碎们!来啊!一起下地狱吧!”
何雨柱从瞄准镜里看到詹森呼叫,并且大概读懂了他呼叫的是什么,吓得他一身冷汗,从树上滑下来,捡起一具猴子的尸体,他快速的朝这片林子外面狂奔。
路上遇到想拦着他问话的猴子直接都被他干掉了,就在何雨柱的刚跑出丛林几分钟。
天空中,由远及近传来了沉闷而巨大的轰鸣声,三架巨大的b-52战略轰炸机,在战斗机的护航下,出现在f877区域上空。
何雨柱顾从空间取出一辆摩托跨上,快速发动着了挂了最大档,油门轰到底,摩托车疾驰而去。
摩托还没跑出二百米,何雨柱后方的天空,“咻——咻——咻——咻——!”
刺耳的尖啸撕裂了空气!成百上千枚高爆航空炸弹(mk82/mk84)如同密集的死亡之雨,脱离了b-52的弹舱,朝着f877区域坐标点及其周边疯狂倾泻而下!
何雨柱头也不敢回,驾驶着摩托车在难走的路上狂奔。
**轰!轰!轰!轰!轰!轰隆隆隆——!!!**
天崩地裂!
整个f877区域橘红色的火球一个接一个地冲天而起,连成一片无边无际的死亡火海!
冲击波如同无形的巨锤,横扫一切!
参天的古树被连根拔起、撕成碎片!
坚硬的岩石在高温高压下崩解!泥沼被瞬间蒸干,形成巨大的弹坑!浓烟混合着泥土、木屑和未燃尽的烈焰直冲云霄,将天空染成一片污浊的暗红!
这片生机盎然的原始雨林,在短短几十秒内,被彻底抹去!化作一片仍在燃烧、冒着滚滚浓烟、遍布巨大弹坑的焦黑炼狱!
詹森和他的队员,连同他想象中的“幽灵”,在这毁天灭地的力量下,瞬间气化,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而此刻,何雨柱已经骑着摩托狂奔到了距离轰炸中心边缘大约两公里外的一处小峡谷底部。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溅上的泥灰,抬头望向后方那片被浓烟和火光笼罩的天空,眼神冰冷。
“有钱就是了不起…这大家伙我喜欢。”何雨柱低声自语。
剧烈的震动和爆炸声持续了足足十几分钟才渐渐平息。
何雨柱没有立刻离开峡谷,而是又耐心等待了半个小时,确认空中威胁解除(轰炸机编队已经返航),才爬上峡谷边缘。
他站在高处,举起望远镜看去。
原本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f877区域,没了。
一个巨大无比的焦黑疤痕烙印在大地上,浓烟仍在升腾,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硫磺、臭氧和烧焦有机物的混合恶臭,令人窒息。
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洗干净一点,吃了干粮喝了点水,何雨柱打算继续往北去。
路上遇到了一支残兵,何雨柱就混入了其中,由于太过混乱根本就没有人问他番号姓名之类的。
一个瘦高个士兵骂骂咧咧道:“妈的,咱们奉命来支援,结果连友军的影子都没见到,就遭遇了白头鹰的轰炸,兄弟们死伤大半,这算什么事儿!”
旁边一个脸上有块淤青的士兵附和着:“谁说不是呢,昨晚那片林子打得那么热闹,我们还以为能捞着点好处,结果好处没捞着,差点把命搭进去。”
另一个年纪稍大的老兵叹了口气:“上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这么把我们往火坑里推,现在好了,一个团还能剩下几个人?”
何雨柱从他们的交谈中,大概了解了情况。
原来,这支北猴子部队是第三师(79主力)某团的,今天刚进入这片阵地,昨天晚上那边打得很激烈,上边命令他们团过来配合友军给美军来个夹击,却不想美军那边遭遇何雨柱这个“幽灵”,打不过,还派来了三角洲。
结果三角洲全灭,最后时刻直接呼叫了 b - 52轰炸机进行饱和式轰炸,导致这个团几乎全军覆没。
“便宜是那么好占的?你们也是纯属自找的,咋不把一个师都派来,以后也省我们不少事。”何雨柱心道。
队伍一路行进,何雨柱发现他们正朝着北猴子的一个大型营地走去。
何雨柱还打听了一下进林子里的是哪个部队,他准备冒充一下。
结果完全没用上,他们这一路残军还没走多远,天上就来了侦察机,然后后面的追兵就来了。
最先出现的是几架f-4“鬼怪”式战机,它们低空掠过,用机炮和火箭弹清扫着任何可疑的移动目标。
何雨柱早在侦察机来的时候就脱离了这支残军,还趁乱干掉了几个军官,然后弄来了一份地图。
用望远镜看着呼啸的f-4何雨柱庆幸自己跑得快,不然他也得被人当靶子。
从抢来的图上他找到了第三师的指挥部在哪,于是他又有了新的想法。
他朝第三师的指挥部赶去,路上遇到的哨卡大部分都被他糊弄了过去,前面的消息早就传到这边来了,只不过他比较另类,因为跑得太快了。
当然也有要把他当逃兵抓的,结果就是哨卡直接没了。
距离第三师指挥部还有两三公里的地方,何雨柱停了下来,因为天黑了,他的计划没法实施。
于是他就找了个地方猫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他潜入到了指挥部附近,等待时机。
上午9点多的时候,时机来了,他从望远镜里看到了两架白头鹰的侦察机。
然后他在地面放置了视觉信号,引来了侦察机的低空侦察,尖锐的防空警报撕裂了营地的宁静!
“敌机!敌机来袭!高炮准备!”
“嗵嗵嗵”“嗵嗵嗵”
当然侦察机引得第三师的防空火力全开。
何雨柱提前抽身,又找了个地方藏身。
等侦察机被击落一架,另一架逃走后。
他找了个地方放置了两个an/paq-1激光目标指示器(缴获棒子的)。
两道肉眼不可见的激光束,精准地投射在指挥部的屋顶和藏兵的地方。
不久后,天空中轰鸣声再次传来,然后“咻,咻!”
两枚从远处呼啸而来的空地导弹,循着激光指示器的引导,如同长了眼睛般,拖着长长的尾焰,狠狠砸向了被激光标记的两个位置。
轰隆!!!
震天动地的巨响!
那几座半地下掩体瞬间被炸上了天!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冲击波横扫四周,将附近的帐篷和车辆像玩具一样掀翻、撕碎!浓烟裹挟着火焰和碎片直冲云霄!
整个北猴子第三师营地,陷入了一片混乱!
“指挥部!指挥部被炸了!”
“师长!参谋长!”
“藏兵的地方也被炸塌了!”
“快救人!快!”
何雨柱在飞机来之前已经撤走,朝着下一个目标前进,听到身后传来的爆炸声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先收点利息。”
(本章完)
第241章 赚点外快,冰雹风暴
第241章 赚点外快,冰雹风暴
接下来何雨柱凭借缴获的地图和从俘虏口中撬出的零散信息,何雨柱对北猴子第三师(79主力)及其后方纵深20公里的防区布局有了大致轮廓。
然后他就开始朝北猴子的腹地穿插,几天后,何雨柱潜行至一片被群山环抱、相对隐蔽的山谷外围。
这里的地形特征与地图上的一个可疑标记点高度吻合,空气中隐约弥漫着柴油尾气和金属保养油的特殊气味,远处山脊上,还架设着伪装网覆盖的高倍望远镜观察哨——这是防空阵地或重要军事设施的典型特征。
他没有贸然接近,而是选择了对面一座更高的山峰,利用茂密的植被和岩石裂隙,建立了隐蔽观察点。
高倍望远镜和微光夜视仪轮番上阵,他如同最耐心的猎人,静静地观察着山谷的每一个地方。
白天,山谷看似平静,伪装网覆盖下的区域看不出太多端倪。
但何雨柱的观察很细致:运输车辆进入特定区域后消失不见,说明有大型地下工事入口;特定时段,伪装网下会有规律的微弱反光,可能是雷达天线在转动;偶尔有穿着苏式工作服的技术人员短暂出现在特定位置。
夜幕降临,山谷的秘密才真正显露。
几个固定发射位、雷达站、指挥控制中心的位置,在他连续数日的观察下,已基本勾勒出来。
他没有立刻动手,这里戒备森严,外围有雷区、铁丝网,内部有巡逻队和暗哨,强行突破风险太大。
他的目标不仅仅是破坏,更是获取!
他需要完整的系统,尤其是那些精密的技术资料和备用萨姆-2。
几天后,机会来了。
一架美军rf-4c“鬼怪”侦察机在高空呼啸而过,显然是在执行例行侦察任务。
山谷内的阵地瞬间进入高度戒备状态,雷达开机锁定,萨姆-2发射架上的伪装网被迅速撤下,露出指向天空的狰狞发射筒!
整个阵地瞬间就激活了,所有人员都进入了战斗岗位,紧张地盯着天空和雷达屏幕。
美军侦察机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在高空做出规避动作,并释放了干扰箔条。萨姆阵地的指挥官显然不想暴露全部实力,或者没有把握击落高速的高空目标,下令关闭雷达,萨姆-2重新伪装。
就在这注意力被高空完全吸引的瞬间,何雨柱动了!
他利用美军侦察机带来的混乱和阵地人员精神高度集中的空档,从早已选好的、相对薄弱的侧后方峭壁悄然滑下。
峭壁下方是雷区,但他早有准备。
空间里取出的长杆探雷器(缴获自美军巡逻队)小心翼翼地探测着地面。
避开几处明显是压发雷的位置,他在一处疑似绊发雷的细线上方,用带钩的细索轻轻勾起,另一端固定在旁边岩石上,制造了一个安全的通道。
铁丝网的薄弱处被液压剪悄无声息地剪开一个口子,他进去了。
接着他潜伏了下令,直至夜幕降临。
如何何雨柱在阴影中移动,避开探照灯扫过的区域,精准地绕开固定哨位。
一个落单的、正在雷达车后撒尿的技术兵,被他无声地拖入阴影,拧断了脖子,迅速换上对方的工作服和帽子。
虽然肤色和面孔差异是个隐患,但夜色和混乱给了他掩护。
他混入了阵地内部,没有人特别注意这个低着头、脚步匆匆的“技术兵”。
他的目标是发射阵地后方的弹药储备库和维修掩体。那里通常存放着备用萨姆-2和技术手册。
避开巡逻队,何雨柱加快了脚步。
走了没多久他闪身进入一个标注着维修符号的半地下掩体入口。
里面空间不小,停着一辆萨姆-2运输装填车,旁边堆放着几个巨大的木箱,上面印着俄文标识。
角落里还有一张工作台,上面散落着图纸和技术手册。
“就是这里!”何雨柱心中狂喜。
他迅速扫视,确认掩体内没有其他人。
他冲到工作台前,将上面所有图纸、手册、日志本,一股脑扫进空间。
接着是那几个木箱,精神力集中,瞬间将整个木箱连同里面的备用萨姆-2(通常是拆解状态存放)全部收取!
连同那辆笨重的萨姆-2运输装填车,也消失不见。
他可没有就此满足,而是寻找其他可以带走的东西,还留下了成吨的tnt和一个定时装置。
正当他潜到一辆雷达车跟前准备收取的时候,基地里传来大声呼喊(越语):“有人潜入,有人潜入。”
然后就是急促的哨子声。
何雨柱没有犹豫,拉开了雷达车的车门,在里面几个士兵惊愕的眼神中,何雨柱的匕首已经精准地刺入一个士兵的心脏。
然后这个士兵被丢出了雷达车,接着车内搏斗声响起,只有短短几秒,几具尸体被扔下来后,何雨柱下车,然后雷达车消失在原地。
然后他又顺手收走了两辆装满火箭弹的bm-21“冰雹“(grad)火箭炮(40管122毫米火箭发射系统,射程达20公里)和边上堆着的几十个硕大的弹药箱。
接着何雨柱加入了敌人搜索的队伍,在干掉了几个猴子后,他靠近了基地的大门。
接着他干掉了看门的猴子,出了基地,放出一辆吉普,油门一踩扬长而去。
而他的身后发生了“轰隆,轰隆”的连续爆炸,冲击波让他的车速都快几分。
后面不是没有人追出来,可是何雨柱的吉普是经过极限改装的,嘎斯69根本追不上。
路上,何雨柱脸上的笑就没断过,一套完整的萨姆-2萨姆-2系统关键部件和技术资料到手了!
在开到一处丛林边上,何雨柱熄火下车,收车,然后消失在莽莽林海之中。
几天后,何雨柱出现在一处猴子机场。
经过他的观察那里停放的飞机可真不少,米格几个系列的战机、米格直升机(mi-4或mi-8)甚至还有伊尔-28轻型轰炸机。
这一次,何雨柱的潜入更为谨慎。
他了数天时间,在机场外围的高地建立观察点,详细记录守卫换岗时间、巡逻路线、探照灯扫射规律、铁丝网和雷区布局,甚至观察到了地勤人员维护战机的过程。
他确认了目标:几架米格-21战斗机(米格-17他看不上眼),几架米-8运输直升机(此时主力运输直升机),甚至还有两架被严密保护的、体型更大的伊尔-28轰炸机!
机场的防御比萨姆基地更严密,不仅有高射机枪阵地,外围还有t-54布防,强攻绝无可能。
何雨柱的计划需要更大的“东风”,他再次利用了美军的力量。
他选择了一个阴云密布、能见度较低的黎明前时分。
悄悄摸到机场外围一处预设位置,这里能清晰地看到跑道和停机坪。
他取出缴获的美军an/prc-77电台,调整到一个他监听到的美军前线空中管制频率。
模仿着监听过来的代号开始用英语开始呼叫:
“猎鹰呼叫秃鹰,猎鹰呼叫秃鹰,紧急空中支援请求!紧急空中支援请求!”
“收到,猎鹰,请报告目标坐标和性质。”电台里传来美军空中管制官(fac)的回应。
“坐标:x-ray, foxtrot, niner, niner, five, zero(报出机场精确坐标)。确认大型敌军机场,重复,大型敌军机场!发现多架米格战斗机、直升机及疑似轰炸机!高价值目标!请求立刻进行战术空袭!优先摧毁停机坪和油库!完毕!”
“猎鹰,坐标确认,目标性质确认。请保持隐蔽,秃鹰编队已在途中,预计抵达时间十分钟。重复,保持隐蔽!”
何雨柱结束通话,迅速收起电台,转移到更安全的隐蔽点。
他冷冷地注视着下方的机场。
不到十分钟,天空传来熟悉的、令人心悸的轰鸣!不是b-52,而是四架携带对地攻击弹药的a-4“天鹰”攻击机,在f-4“鬼怪”战斗机的护航下,直扑机场!
刺耳的防空警报瞬间拉响!机场顿时炸开了锅!
高射机枪疯狂开火,曳光弹在空中交织成火网。
萨姆萨姆-2阵地(如果附近有)也必定全力开机拦截。
“轰!”“轰!”“轰!轰!轰!”
炸弹、火箭弹、机炮炮弹如同冰雹般砸向机场!
停机坪上火光冲天!一架米格-17被直接命中,炸成一团火球!油库方向更是腾起巨大的蘑菇云!爆炸的冲击波席卷整个机场!
守卫部队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到对抗空袭上,所有探照灯都指向天空,地面巡逻队要么冲向防空阵地,要么寻找掩体躲避爆炸。
混乱,就是何雨柱最好的掩护!
他从潜伏点窜出,利用爆炸的巨响和火光造成的短暂致盲效果,以惊人的速度冲向停机坪后方相对完好的机库区域——那里停放着两架伊尔-28、两架米格-21和几架米-8直升机。
机库门口有几名惊慌失措的守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何雨柱用手枪击毙。
他冲进机库,还有几个维修人员试图阻挡,也被他一一击毙。
等何雨柱在机库跑了一圈,机库内瞬间变得空旷!只剩下一些维修工具和散落的零件。
“有敌人在机库!”外面传来呼喊,显然有人发现了门口的尸体。
何雨柱端着一挺大盘鸡就冲出机库了。
“哒哒哒,哒哒哒”何雨柱朝着预定的撤退路线冲了过去。
那是机场排水沟!
身后子弹呼啸,追兵已至,何雨柱回身打空一个弹盘。
然后扔下数枚烟雾弹,在烟雾遮蔽下,他纵身跃入排水沟在浑浊恶臭的泥水中快速匍匐前进,还不忘在身后扔下几颗m67反步兵雷。
随着身后“轰”“轰”“轰”的短促爆炸声,何雨柱消失在机场外围的丛林里。
机场的爆炸声依旧,美军的空袭还在继续。
何雨柱在丛林里找了个地方换下身上的又脏又臭的北猴子军服,然后洗了个澡。
换上了一套相对干净的平民衣物——宽松的黑色衣裤和草帽,再抹上些泥灰,直接变成了一个逃难的猴子农民。
接连的重大损失让北猴子子的总指挥部暴跳如雷。
而下面的汇报更可笑。
“一支装备精良、人数不明的“精锐破坏小队”在我军腹地神出鬼没,连续端掉重要据点,甚至“疑似”引来了美军空袭炸掉了自己的防空阵地和机场!”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司令部直接下达了追杀令。
追捕的力度空前加大,精锐的特工队、熟悉地形的民兵,甚至动用了军犬,在何雨柱身后形成了一张不断收紧的大网。
何雨柱凭借过人的战力,战场上磨炼出的警觉和空间用不完的武器弹药,一次次险之又险地摆脱了追兵,还负了点轻伤——左臂被流弹咬掉一块肉。
又一波追兵到来,何雨柱知道,必须尽快跳出包围圈,而进入相对混乱、控制力较弱的南越控制区,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边跑边打了一整天,一条河流出现在眼前。。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跳入河水,在水底潜过河,迅速消失在河岸茂密的芦苇丛中。
身后传来疯狂的犬吠和猴子们的怒骂,但是没有人敢于过河,因为对岸是别人的地盘。
南猴子的气氛截然不同,这是何雨柱走了几天的感受。
虽然同样弥漫着战争的阴云,但少了北面那种严密的军事化管理和无处不在的警惕眼神。
道路上能看到美军的吉普车、南越政府军的卡车,甚至偶尔有挂着红十字标志的车辆驶过。
村庄显得破败,村民眼神麻木而戒备。
何雨柱压低草帽,沿着田埂小路,佝偻着背,模仿着本地人那种被生活重压的姿态,缓慢地移动。
他的目标很明确:西贡(胡志明市)。
那里是南越的心脏,情报的汇聚点,也是各种势力盘根错节的地方。
他老要去“参观”一看,看看有没有是好处可以捞。
几日后的夜晚,西贡外围,某美军后勤中转站。
何雨柱潜伏在铁丝网外的草丛里,观察着这个灯火通明、戒备森严的基地。
巨大的探照灯来回扫射,沙袋垒砌的工事上架着m60机枪,巡逻的士兵牵着狼犬,卡车进进出出,卸载着堆积如山的物资:成箱的罐头、弹药、崭新的m16步枪、甚至还有几辆刚卸下来的m113装甲车。
“呵,真有钱。”何雨柱嗤笑,严重闪过精光。
空间虽然很大,但谁会嫌物资多?尤其是这些崭新的的装备。
他耐心地等待着,凌晨两点,是人最疲惫、警惕性最低的时刻。
探照灯的规律、巡逻队的间隙……所有信息在他脑中飞快地计算整合。
行动!他贴着地面,快速匍匐到铁丝网下。
一把液压剪悄无声息地剪开几根铁丝,形成一个仅容一人钻过的缝隙。
他如狸猫般钻入,迅速滚到一辆刚卸完货、尚未关门的卡车底下。
车底盘成了他临时的掩体。
他屏住呼吸,看着一双双沾满泥泞的美军军靴从旁边走过,听着士兵们抱怨天气、食物和休假的无聊对话。
直到巡逻队走远,他才从车底滑出,快速闪向堆放物资最密集的露天仓库区。
不久后,一堆堆码放整齐的木箱、帆布覆盖的物资、甚至一辆停在角落、引擎盖掀开似乎在维修的吉普车都一一消失!
成吨的c口粮、崭新的m16步枪和弹药、医疗包、备用轮胎、发电机零件,他甚至没放过那辆吉普车。
“嘿!你!干什么的?!”一声带着醉意的呵斥突然从侧面传来。
一个喝得有点高的美军后勤兵,大概是出来放水,迷迷糊糊地看到仓库区似乎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何雨柱猛地转身,一把军刺飞向那个大兵。
“噗!”
一声轻微的闷响,醉眼朦胧的美军士兵身体一震,捂着脖子嗬嗬的发不出声音,软软地倒地。
然后何雨柱开始了他的布置,汽油、炸药、炮弹。
等他离开中转站几公里,身后传来剧烈的爆炸,火光冲起几十米高。
转头看着远处美军后勤基地冲天的火光和连绵不绝的爆炸声,何雨柱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这只是顺手为之的“外快”,他真正的目标是那些更值钱、更有战略价值的“硬货”。
几天后,何雨柱出现在岘港空军基地外围。
这里是白头鹰在越南中部最重要的海空基地,规模远超西贡那些后勤中转站。
巨大的跑道如同灰白色的巨蟒延伸向大海,停机坪上排列着密密麻麻的战机:f-4“鬼怪”、f-100“超级佩刀”、a-4“天鹰”、a-6“入侵者”,以及体型庞大的c-130“大力神”运输机。机库区域,更可以看到uh-1“休伊”和ch-47“支奴干”直升机忙碌的身影。
更远处,是戒备森严的弹药库和油料区。
基地四周是层层迭迭的铁丝网、雷区、沙袋工事和瞭望塔,探照灯的光柱如同巨人的手臂在夜空中来回扫荡,巡逻的悍马车和牵着军犬的士兵络绎不绝。
“这才是大买卖。”何雨柱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潜伏在一处长满灌木的土丘后,高倍望远镜和微光夜视仪轮番上阵,将基地的布局、岗哨位置、巡逻路线、探照灯规律甚至地勤人员的活动习惯都刻印在脑中。
他观察的重点是几个区域:
1.一处被伪装网半覆盖的停机坪,停放着几架ov-10“野马”轻型攻击/观测机和a-1“天袭者”攻击机。但何雨柱更在意的是旁边几个不起眼的加固机库。根据他观察到的进出车辆和人员装备,他判断那里存放着agm-12“小斗犬”无线电指令空地导弹及其发射控制设备。这是白头鹰战机重要的对地攻击武器。
2.直升机停机坪是另一个重点。大量uh-1“休伊”通用直升机是战场上的“出租车”和“空中炮艇”,而几架崭新的ah-1g“眼镜蛇”武装直升机则散发着致命的杀气,它们的火箭巢和机炮是丛林低空作战的噩梦。
3.靠近基地边缘的一个戒备森严的独立仓库区,有专门的装甲车巡逻。何雨柱看到过几次运输车进出,卸下的长条状木箱尺寸和形状,非常符合bgm-71“陶”式反坦克导弹系统的特征。这种线导导弹是地面部队对付装甲目标的利器。
4.指挥塔台与通讯中心,基地的核心大脑,高耸的塔台和旁边布满天线的通讯中心。如果能搞到里面的通讯密码本或指挥系统数据,价值难以估量。
“渍渍,这配置够硬,还真不一定能啃下来,试试吧!”想要的太多了,敌人又很强大,何雨柱直嘬牙子。
这里可不比之前搞的那几个地方,一般性的攻击根本没啥用,他需要制造一个巨大的混乱,一个能瞬间吸引所有守卫注意力、瘫痪基地反应能力的混乱。
他的目光落在了远处的弹药库和油罐区。
巨大的储油罐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堆积如山的弹药箱被帆布覆盖着。
“就从这里开始吧。”他检查了一下空间里的东西,然后一个大胆而疯狂的计划在他脑海中成型。
他悄无声息地后退,远离基地外围的巡逻路线,深入一片茂密得足以遮蔽一切的丛林深处,在里面找了一处空地。
确认四周安全后,他深吸一口气,意念沉入空间。
瞬间,那两辆不久前刚从北猴子防空基地“顺”来的bm-21“冰雹”40管122毫米火箭炮发射车,连同旁边堆放的几箱备用火箭弹,赫然出现在林间空地上。
庞大的钢铁身躯散发着冰冷的杀气,多管发射架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狰狞可怖。
何雨柱迅速爬上驾驶室,启动引擎。
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在寂静的林中显得格外突兀,但他顾不上了。
时间就是一切。他熟练地操作着这头钢铁巨兽,调整发射角度——不是对准基地核心的飞机,而是精确地指向那片巨大的储油罐和露天弹药堆积区!
“来吧,送你们一场盛大的烟火秀。”何雨柱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他设定好简单的发射延时装置,一根缓慢燃烧的导火索连接着发射按钮。
确保角度无误后,他跳下车,开始点火。
点火后,他藏身于一处坚固的岩石后。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刺耳尖啸的撕裂了岘港宁静的夜空!
几乎毫无间隔,两波80枚122毫米高爆火箭弹拖着长长的橘红色尾焰,如同复仇的火雨,从东北方向的丛林边缘腾空而起,划出致命的抛物线,砸向目标区域!
“轰轰轰轰轰,bom!”
当火箭弹砸中巨大的储油罐,烈焰冲天而起!
一个直径数十米的巨大火球裹挟着浓烟直冲云霄,瞬间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
灼热的气浪呈环形向四周疯狂扩散,所过之处,简易建筑被直接掀飞、甚至融化!
然后是露天堆放的弹药被殉爆!
“轰轰轰!”
“嗖,嘣!”
“噼里啪啦”
各种口径的炮弹、火箭弹、子弹被高温和冲击波引爆,炸出无数绚烂而致命的火光碎片,然后无差别地横扫四周!
整个基地的东南角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冲天的烈焰高达百米,滚滚浓烟遮蔽了星光和月光。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让几公里外的何雨柱都感到脚下的地面在颤抖。
刺耳的、持续不断的爆炸声淹没了基地所有的警报声。
基地的防御力量瞬间被这毁灭性的打击打懵了。
探照灯疯狂地扫向火箭弹来袭的方向,大部分守卫的注意力都被那吞噬一切的巨大火球和连绵的爆炸吸引,或者本能地寻找掩体躲避冲击波和致命的破片。
基地的高层从最初的惊吓转为浓浓的疑惑,他们不明白北猴子是怎么把这个大杀器运过来的,难道这边出了内奸?
外围铁丝网在爆炸的冲击下扭曲变形,警戒塔上的士兵被震得东倒西歪。
而我们的始作俑者现在还在震撼于火箭炮的发射场景,因为丛林隔着他只能看到天边不断闪起的亮光。
(本章完)
第242章 盆满钵满
第242章 盆满钵满
“轰隆隆隆”
基地的爆炸还在持续,大地在脚下呻吟。
然而,混乱,就是何雨柱的通行证!
收好两辆bm-21,何雨柱沿着预先规划好的路线靠近基地边缘铁丝网的灌木丛生地带。
身上的平民伪装早已在行动前被他换下,现在他身上是一身迷彩服,他的脸上也涂上了丛林油彩。
基地出动了大批的人马,目标就是bm-21的发射点。
而其他人员除了必要的留守人员,全部赶往火场,整个基地快速的动了起来。
何雨柱剪开铁丝网进去后也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并没有人关注他的衣服和脸上的油彩,因为基地有很多执行任务归来或者将要去丛林执行任务的家伙。
【此处删了3000字.】
何雨柱现在已经到了机场,开车去的。
机场距离油罐区和弹药库比较远,因此并未受到波及,各种飞机停满了机场。
何雨柱扔下吉普,潜入机场,开了一辆工程抢修车慢悠悠的就在机场里逛了起来。
空间再大也是有限制的,何雨柱只能每种收两架,一架用来拆,一架留着用。
就在他收完最后一架飞机准备沿着原路回去,然后离开机场时。
对面机场边缘警戒道的探照灯猛然扫了过来,死死地钉在他驾驶的工程车上!
紧接着,几辆架着m60机枪的武装吉普到他的前方,拦住了去路,一个声音在扩音喇叭中大喊:
“停车!立刻熄火下车!双手抱头!now!”
工程车慢悠悠停下。
吉普车上跳下七八名全副武装的大兵,枪口齐刷刷指向驾驶室。
“下车,不然我们开枪了!”
大兵们的手指都紧扣着扳机,目光死死锁定着这个出现在停机坪深处、行迹可疑的“自己人”。
何雨柱坐在驾驶座上,缓缓举起双手,像是要表示服从。
就在他双手离开方向盘的刹那,异变陡生!
如同变魔术一般,一挺m60出现在方向盘上方。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子弹穿透了挡风玻璃,精准地射入大兵们的身体!
“开火!开火!”
“隐蔽!”
“呲,呲,呲”几枚烟雾弹被扔出了工程车。
然后从工程车后方“嗖”“嗖”“嗖”连续飞出几颗火箭弹。
“rpg”
“轰,轰,轰”几辆吉普车直接被打爆。
“哒哒哒”“哒哒哒”没死的大兵依然在还击。
然而更令他们傻眼的事情出现了,一辆m113装甲运兵车凭空出现在烟雾后。
“哒哒哒”“哒哒哒”车顶上的重机枪无情的收割着残余的大兵。
“fk,他是幽灵么?”
“啊”
“指挥中心,有人入侵机场,重复,有人入侵机场滋啦滋啦”
干掉眼前的敌人,何雨柱知道想混出去是不可能了,那就来点狠的吧。
他收起m113,换上一辆摩托,开始绕着飞机骑,他身后不停地滚落开了盖的油桶。
跑道的尽头是大海,何雨柱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车灯,然后朝着地面就是一梭子,地面的汽油被点燃,何雨柱又放出了m60。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打空了一个弹链后,何雨柱骑着摩托冲入大海,空中他收起了摩托,“扑通”一声扎入海里。
身后的机场传来了低声爆炸,然后就是“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和刺耳的报警声。
何雨柱在水下穿戴上了潜水设备,朝远处潜去。
而他下水的地方正在被无数的子弹穿过。
潜行了很久,何雨柱觉得应该离开港口了,才浮出水面。
波涛拍打着港口外海无人的礁石滩,何雨柱湿漉漉地爬上岸,扯下笨重的潜水装备收进空间。
夜风带着咸腥和硝烟气。
他回头望了一眼火光冲天的港口,然后快速剥掉湿透的衣服,换上干燥的本地农民装束,戴上草帽,收起衣服,再次潜入黑暗!
何雨柱刚离开礁石滩没多远,海边就传来螺旋桨的轰鸣!
一架“小鸟”从低空掠过,雪亮的探照灯在海滩和岸边的灌木丛中反复扫掠。
紧接着,远处海面上,几艘巡逻艇的引擎声也清晰可辨,艇首的机枪指向岸边。
何雨柱立刻匍匐在地。
“小鸟”盘旋了数圈,探照灯几次从他藏身之处附近扫过。
巡逻艇也靠近岸边,用机枪对着可疑的树丛和礁石进行扫射,子弹啾啾地打在附近,激起碎石和水。
“妈的,反应真快!”何雨柱心中暗骂。
但理智告诉他,现在动手,就是死路一条,他必须忍耐。
一动不动足足半个多小时,直升机和巡逻艇才扩大搜索范围,向更远处驶去。
何雨柱抓住空隙,窜入茂密红树林的更深处。
红树林提供了暂时的庇护,但无法久留。
他需要尽快离开海岸线,向内陆、向北穿插。
天亮前,路上已不复平静,吉普车、装甲运兵车(m113)轰鸣着来回穿梭,车灯撕裂夜幕。
南猴子的巡逻队也增加了数倍,沿途设卡盘查,气氛肃杀。
空中,直升机的身影不时掠过树梢。
何雨柱只能远离大路,在丛林边缘穿行。
荆棘划破了他的衣衫和皮肤,湿热的环境让他汗流浃背,蚊虫疯狂叮咬。
他不敢生火,只能嚼着空间里储存的干粮和清水补充体力。
好几次,他差点踩到潜伏在落叶下的毒蛇,差点惊动了溪边取水的白头鹰巡逻小队。
动手当然是有动手,只能靠冷兵器和陷阱,一路上也不知道解决了几个落单的哨兵和过于靠近的搜索犬(连同尸体一起收走,不留痕迹)。
越靠近非军事区(dmz),战斗的痕迹就越发明显。
焦黑的树干、巨大的弹坑、被遗弃的武器残骸、散落着锈蚀弹壳的小道……空气中弥漫着未散尽的硝烟和淡淡的腐臭。
这里不仅是白头鹰和南猴子军重点布防的区域,更是北猴子渗透活动最频繁的战场。
何雨柱遭遇了一场小规模的遭遇战。
一队南猴子士兵在追击几个疑似北猴子的人。
子弹横飞,迫击炮弹在不远处爆炸。
他被迫卷入其中。
何雨柱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温热液体,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既有南猴子的绿色军服,也有北猴子标志性的土黄色制服和斗笠。
战斗结束得突然而致命,他利用丛林的地形和空间里瞬间取出的武器(几颗手雷和精准的点射),几乎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就清场了。
“麻烦。”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卷入这种遭遇战纯属意外,但留下的痕迹和枪声无疑会引来更多的追兵。
他没有时间仔细搜索尸体获取情报,迅速将所有尸体连同散落的武器弹药一股脑收进空间——这是他消除痕迹最彻底的方式。
空气中硝烟和血腥味混合,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快速辨认了一下方向,一头扎进更加茂密的丛林深处,朝着非军事区(dmz)的方向全力奔袭。
他必须在天亮前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藏身点。
凌晨四点,dmz边缘,一处废弃的村庄。
村庄早已在反复的炮火中化为废墟,只剩下断壁残垣和焦黑的梁柱。
何雨柱藏身在一堵相对厚实的残墙后,这里视野相对开阔,能观察到通往村庄的小路和远处的丛林边缘。
就在他闭目凝神时,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异响——不是丛林里的虫鸣鸟叫,而是靴子踩在碎瓦砾上极其轻微的“咔嚓”声。
“这么快就有人来了?猴子还是白头鹰?”何雨柱有点郁闷。
几道身影,借助断壁残垣的掩护,无声无息地从村庄西侧渗入。
他们的动作迅捷、专业,彼此间的掩护和推进路线显示出高度的战术素养。
借着微弱的星光,何雨柱锐利的目光捕捉到了细节:不同于南猴子军常见的绿色制服或北猴子的土黄,这些人穿着深色、带有不规则虎纹斑点的丛林迷彩,脸上涂抹着厚重的黑色和深绿色油彩,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
“三角洲!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也不知道是执行任务还是来找我的!”
何雨柱瞬间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这是一支六人小队,两人一组,呈倒三角队形谨慎推进。
领头的两个尖兵带着夜视仪5,警惕地扫描着每一处阴影。
另外四人则分散开来,枪口指向不同的角度,随时准备开火。
突然,领头的尖兵(代号剃刀)打了个标准的手语,小队立刻停止前进,分散寻找掩体。
两人(灰狼和猎犬)迅速占据左右两侧的断墙缺口,枪口警惕地扫视前方和侧翼。
另外两人(暴拳和扳手)则半跪在稍后的位置,负责后方警戒和火力支援。
最后一人(猎隼)则利用一处稍高的土堆废墟,架起了一支加装了夜视瞄准镜的m21狙击步枪,枪口缓缓移动,搜寻着任何可疑的目标。
动作干净利落,配合默契无声,专业素养展露无遗。
何雨柱藏身的厚实残墙,正好处于猎隼狙击视野的边缘盲区,但剃刀和灰狼的视线已经数次扫过他所在的方向。
废墟里过于安静了,安静得反常,三角洲队员们显然也察觉到了这种异样。
灰狼对剃刀做了个“前进探查”的手势,同时示意猎犬掩护他。两人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准备向前跃进,目标直指何雨柱藏身的那片区域。
不能再等了!
就在灰狼身体重心前移,脚尖即将离地的瞬间——
“咻!”
一声极其轻微的破空声响起!
一把军刺,从何雨柱藏身的墙后阴影中闪电般射出,目标并非灰狼,而是他侧后方负责警戒后方的扳手!
扳手的注意力大部分放在后方和侧翼,对来自“安全”方向(何雨柱藏身处被认为是灰狼他们即将搜索的区域)的袭击反应慢了半拍!
“噗嗤!”
军刺精准地穿透了扳手颈部侧面的动脉,巨大的动能甚至带着他的身体向后踉跄一步,喉咙里只发出“嗬嗬”的漏气声,鲜血瞬间飙射而出!
“敌袭!隐蔽!”剃刀大吼!
“哒哒哒哒哒!”
几乎在军刺命中的同时,灰狼和猎犬的m4突击步枪已经朝着军刺射来的方向疯狂开火!
子弹打在何雨柱藏身的残墙上,碎石和尘土四溅!
m21狙击枪也沉闷地响起,一发子弹打在墙沿,炸开一片砖屑。
何雨柱在甩出军刺的瞬间就已经动了!
他并非后退,而是贴着残墙内侧,向暴拳的方向急速横向移动!
同时,他扔出了一颗手雷!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毫无征兆地在灰狼和猎犬之间炸响!
冲击波裹挟着碎石和破片横扫而出!
那是何雨柱在移动中,从空间里取出的一枚m67!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灰狼和猎犬首当其冲,虽然凭借本能做出了规避动作,但如此近距离的爆炸,威力极其恐怖!
两人瞬间被炸翻在地。
爆炸的火光瞬间照亮了废墟,也暴露了何雨柱横向移动的身影!
“目标!十点钟!墙后!”剃刀调转枪口。
猎隼的狙击镜瞬间捕捉到了何雨柱暴露的身影,十字线牢牢锁定!
然而,何雨柱的动作更快!
在暴露身影的刹那,他仿佛预知了狙击手的锁定,身体猛地一个极其不规则的变向急停,同时手中凭空多出一支ak!
“哒哒哒,哒哒哒!”ak吐着火舌!
目标不是远处的猎隼,也不是剃刀,而是暴拳!
暴拳胸口中弹向后倒去。
就是这一瞬!
“砰!”
m21狙击枪的沉闷枪声再次响起!
猎隼扣动扳机的同时,何雨柱本能的闪了一下。
致命的7.62mm弹擦着他的身边飞过,在身后的断墙上炸开一个碗口大的坑,灼热的碎石屑溅射在他背上,火辣辣的疼。
但何雨柱的动作没有丝毫迟滞。
ak的短点射精准地撂倒了暴拳,同时他借着开火的反作用力猛地向后扑倒,身体蜷缩着滚入一个被炸塌的房屋角落形成的浅坑里。
“砰!”
“砰!”
“砰!”
猎隼不愧是顶尖的狙击手,何雨柱移动的轨迹和可能的落点仿佛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连续三发子弹追着何雨柱翻滚的身影,狠狠凿在他滚过的地面和旁边的瓦砾堆上,溅起的泥土和碎片几乎将他覆盖。
“灰狼!猎犬!报告情况!”剃刀在频道喊道。
“呃…咳咳…灰狼重伤…左腿…没了…咳咳…”灰狼微弱而痛苦的呻吟从通讯器里传来,伴随着剧烈的咳嗽,显然肺部也受到了冲击。
猎犬那边只有一片嘈杂的电流声。
“fk!”剃刀双眼赤红,他迅速向猎隼的方向靠拢,同时将一枚m67震撼弹拔掉保险销,毫不犹豫地朝着何雨柱藏身的浅坑方向掷去!
“轰——!!!”
何雨柱在看到有东西飞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翻墙而去。
那半堵墙替他承受了所有爆炸,变得更加残破。
剃刀在爆炸的瞬间就发起了冲锋!
他端着m4,枪口死死何雨柱刚才的位置,手指搭在扳机上,只要看到任何活动的目标,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其打成筛子!
然而,就在他冲过去才发现,没人了。
“什么?”剃刀瞳孔骤缩,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窜上头顶。
“小心!剃刀!”猎隼的警告通过通讯器急促传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剃刀凭借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的本能,在听到警告的瞬间,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不是后退,而是猛地向前一个战术翻滚!
“哒哒哒!哒哒哒!”
灼热的子弹几乎是擦着他的后脑勺和背脊呼啸而过,狠狠犁过他刚才站立的地面,激起一串碎石和尘土!
子弹来源,赫然是他身后侧方一堵倒塌的矮墙后!
他怎么可能在那里?
剃刀的心沉到了谷底。
目标的速度和反应能力远超他的预估。
那堵矮墙距离何雨柱之前藏身的浅坑至少有十五米,中间还隔着爆炸的烟尘和废墟障碍!
他是如何在短短几秒钟内完成如此精确的无声移动,甚至反绕到自己身后的?
没时间细想!剃刀翻滚后单膝跪地,m4枪口闪电般调转,指向矮墙方向!
“猎隼!压制!他在我侧后!”剃刀咆哮着扣动扳机,一串子弹打得矮墙砖石碎屑乱飞。
“砰!”
猎隼的狙击枪声几乎同时响起,子弹精准地打在何雨柱刚刚露头射击的位置,再次炸开一片烟尘。
但何雨柱的身影一闪而逝。
“呃啊——!”
一声压抑着痛苦和极度愤怒的嘶吼从不远处传来!是灰狼!
剃刀眼角余光瞥见,重伤倒地、几乎失去行动能力的灰狼,不知何时挣扎着举起了他掉落在旁的m4!
他看到了何雨柱绕后袭击剃刀的瞬间,用尽最后的力气和意志,朝着何雨柱移动的方向打出了一个短点射!
这个点射虽然仓促,角度也刁钻,并非为了命中,而是为了干扰和暴露!
“咻!”
何雨柱闷哼一声,身体一个趔趄!灰狼的子弹虽然没能造成致命伤,但至少有一发擦过了他的左臂外侧,撕裂了迷彩服,带起一溜血!
更重要的是,这短暂的火光和何雨柱的受挫动作,在夜视仪和狙击镜中清晰无比!
“目标受伤!左臂!位置确认!”猎隼迅速报点。
“压制!别让他再动起来!”剃刀迅速布置任务。
然后他一边持续射击压制矮墙区域,一边快速向灰狼的位置靠近,试图提供掩护。
就在剃刀和猎隼的注意力被灰狼的拼死反击以及何雨柱的受伤所吸引的瞬间“嗤——嗤——嗤!”
几颗圆柱形的物体突然从矮墙后方、以及废墟中另外几个刁钻的角度被抛掷出来!
它们落地后立刻喷涌出大量浓密、灰白色的烟雾!
“烟雾弹!fk!”剃刀咒骂着。
猎隼的狙击镜里,目标区域也完全被翻滚的浓烟吞噬,失去了锁定!
战场瞬间陷入一片混沌的灰白,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剃刀立刻压低身体,背靠一段相对坚固的残垣,枪口死死指向烟雾最浓的方向,精神紧绷到了极致。
他不敢轻易移动,生怕撞上对方致命的枪口或者陷阱。
他快速切换通讯频道:“猎隼!报告视野!我需要你的眼睛!”
“视野为零!重复,视野为零!目标完全消失在烟雾中!”猎隼回复。
“灰狼!报告情况!能移动吗?”剃刀再次呼叫。
灰狼那边只有断断续续、越来越微弱的呻吟。
极其细微,像是碎瓦片被轻轻踩动的声音,在剃刀左侧后方,距离他大约七八米的位置响起!
剃刀浑身汗毛倒竖!身体比思维更快,m4枪口瞬间指向声音来源,食指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哒哒哒哒哒哒!”
一个长点射狠狠泼洒过去!子弹打在残墙和瓦砾堆上!
“打中了?”
剃刀屏住呼吸,枪口死死锁住那个方向,侧耳倾听。
没有惨叫,没有倒地的声音…
“不对!”
那个声音…太刻意了!就像…就像诱饵!
“在你后面!剃刀!”猎隼在通讯里吼道。
剃刀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他猛地转身,但身体的转动速度,怎么可能快得过早已蓄势待发的袭击?
浓密的烟雾被一股狂暴的力量骤然撕开!一个身影如同从地狱中跃出的魔神,带着浓烈的硝烟和死亡的气息,几乎是贴着地面,从剃刀视觉盲区爆射而出!
剃刀只来得及看到一张涂满丛林油彩、眼神冰冷如刀锋的脸在眼前急速放大!
他甚至能看清对方左臂迷彩服上那道新鲜的、被灰狼子弹撕裂的破口和渗出的暗红!
何雨柱手中没有枪。
只有一把闪着幽冷寒光的、沾着扳手鲜血的军刺!
“噗嗤!”
利刃刺入血肉的闷响,在浓雾弥漫的死寂废墟中,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
军刺精准无比地从剃刀颈侧下方、战术背心与头盔护颈之间的微小缝隙贯入,穿透肌肉,切断气管,深深刺入颈椎!
剃刀所有的动作瞬间定格。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喘气声,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对死亡的绝对恐惧,手中的m4无力地垂下。
何雨柱手腕猛地一拧!“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隐约传来。
他随即果断地拔出军刺,带出一蓬温热的血雾!
剃刀的身体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瘫倒在地,四肢微微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
鲜血迅速在他身下蔓延开来。
浓烟依旧翻滚,遮蔽着这场发生在咫尺之间的、兔起鹘落的绝杀。
何雨柱看都没看地上剃刀的尸体,冰冷的目光瞬间穿透烟雾,锁定了远处那个土堆废墟的方向——那是狙击手猎隼的位置!
解决掉这个威胁最大的近战尖兵和指挥者,下一个,就是那个隐藏在暗处、如同毒蛇般的眼睛!
他反手抹去军刺上的血迹,将其收回空间。
同时,一支ak-47再次凭空出现在手中。
他深吸一口气,身体微微压低,目光锁定着猎隼藏身的方位。
(本章完)
第243章 这个杀手有点忙
第243章 这个杀手有点忙
何雨柱借助烟雾与废墟的掩护,开始悄无声息地向猎隼的位置迂回靠近。
猎隼此刻也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他紧紧盯着狙击镜,试图在烟雾中捕捉到何雨柱的身影。
然而,障碍物太多了,让他的视线严重受阻。
他不断调整着狙击镜的角度,从不同方向去搜寻,看不到目标。
“剃刀?剃刀!”猎隼焦急地呼叫着,可通讯频道里只有死寂般的沉默,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知道,情况已经变得极为糟糕,队友很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但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狙击手,他不能慌乱,必须保持冷静。
何雨柱一点点地接近猎隼,终于他看到了猎隼藏身的那处土堆废墟的轮廓,以及从废墟上露出的狙击枪枪管。
何雨柱没有急于发动攻击,而是耐心等待着最佳时机。
他深知,猎隼这样的顶尖狙击手,稍有动静就可能引起他的警觉,从而功亏一篑。
突然,一阵夜风吹过,将烟雾吹散了一些,猎隼枪管动了,不在对着何雨柱这个方向。
何雨柱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如猎豹般迅猛地冲了出去。
“哒哒哒,哒哒哒!”ak - 47喷射出愤怒的火舌,子弹如雨点般朝着猎隼藏身的位置倾泻而去。
猎隼听到枪声的瞬间,心中暗叫不好,本能地想要躲避。
但何雨柱的射击角度极为刁钻,密集的子弹封锁了他所有可能的躲避方向。
几颗子弹精准地击中了猎隼,他闷哼一声,身体猛地一震,手中的狙击枪脱手飞出。
他试图挣扎着去拿枪反击,然而何雨柱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何雨柱快速逼近猎隼,手中的ak - 47再次吐出火舌,又是一梭子子弹射向猎隼。
猎隼的身体在子弹的冲击下剧烈颤抖,最终无力地倒在了废墟之中,再也没有了动静。
何雨柱走到猎隼身边,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其他威胁后,才收起了ak - 47。
他看着地上的尸体,微微皱眉,低声说道:“还真是麻烦的对手。”
然后他搜集了这个小队的所有装备,离开破败的村庄,朝着非军事区的深处快步走去。
几天后,北猴子河内,城区内。
作为北猴子的首都,警戒程度远超其他地区。
何雨柱此时穿着一套半旧的、沾着污渍的城区清洁工制服,推着一辆偷来的破旧垃圾车,在错综复杂的、弥漫着臭气与生活气息的后街小巷里移动。
他的目的地是城市档案局后方一处不起眼的平房小院——据那份绝密档案附件中的一个不起眼地址记载,这里是河内保卫总局第四处处长杜文和上校的“安全屋”之一,他经常在这里私下审讯“特殊”犯人或者放置一些不便于公开的文件。
白天踩点结束,入夜后何雨柱开始行动。
小院墙不高,但装有电网。
但对于何雨柱来说,只需要一个梯子和一块油毡就足够。
一身猴子兵的装扮,满脸油彩的他翻过院墙,架着梯子走了下去,没有丝毫声响。
院内有守卫,两名腰插手枪的黑衣卫兵在小院门房内抽烟打盹。
平房里亮着灯,隐约传来男人粗暴的呵斥声和女人压抑的哭泣声。
何雨柱眼神一冷,他绕到屋后,从窗户进了厨房。
厨房里面弥漫着饭菜和隐约的血腥味。
透过厨房通向内室门的门缝,何雨柱看到厅内,一个穿着制服、脑满肠肥的上校(看照片正是杜文和)正对墙角缩着的几个被反绑的人影咆哮着:“说!你们还和哪些人有联系?你们的头目是谁?说!”
何雨柱的动静虽然不大,可门外两名警觉的卫兵听到异响、刚要拔枪回身的瞬间,两把淬毒的军刺“噗!噗!”两声钉入他们后心!
他们连哼都未能哼出一声就瘫软在地。
这动静惊动了杜文和,他猛地转身,掏向腰间:“谁?!”
迎接他的是一颗呼啸而来的9毫米弹头!
何雨柱手中的格洛克17(岘港基地顺来)喷出火舌!
砰!
子弹撕裂空气,正中小脑萎缩的杜文和的前额!
红白之物瞬间炸开在后墙之上,这个双手沾满无辜同胞鲜血的鹰犬头子,睁着难以置信的双眼向后栽倒,至死也没看清索命之人是谁。
屋内的哭喊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惊恐的抽泣。
何雨柱快速搜索,在杜文和尸体倒下的位置旁边有一个带锁的铁皮文件柜。
何雨柱没时间开锁,直接将整个柜子连同里面可能存在的罪证一起收入空间。
他走到墙角,用匕首割开那几个囚犯的绳索,都是些鼻青脸肿的男女,显然遭受了毒打。
他没说话,只是将刚才杜文和桌子上的一瓶水和一个水果扔给他们。
“谢谢.”一个似乎是应该是领头的男人颤抖着说。
何雨柱只冷冷地回了一句:“几分钟后,会有‘大礼’送给这栋房子,逃命去吧。”
吓得那些人争先恐后的往外跑。
何雨柱点燃一个引信不长的塑性炸药块,扔在杜文和的尸体上,然后迅速从后窗翻出,消失在夜色中。
在他离开几分钟后,“轰隆!”一声巨响,房子在火光和浓烟中彻底化作瓦砾。
接下来的几天,何雨柱继续在河内。
他利用缴获的制式证件(模仿杜文和办公室抽屉里的样本用空间材料伪造,虽然粗糙但短时蒙混足够)和空间里的设备,精准地捕捉着下一个目标——软武败的行踪。
软武败是军中新晋的强硬派代表,视**为最大威胁,并在军中推行了一系列行动,手段酷烈。
他平时驻守在308师设在河内西郊的一个高度戒备的师部大院里,行踪诡秘。
何雨柱监听到一个重要信息:软武败近期因肺部旧疾发作,需要一种特殊配方的草药进行温养。而这种疗效显著的偏方草药,只能在一个叫做“永春堂”的、位于河内市区旧城区(三十六行古街附近)的华裔老中医那里配到!软武败每隔几日,在黄昏时分,会亲自秘密前往取药。
这可是绝佳的机会,何雨柱开始踩点。
三日后的黄昏,“永春堂”所在的古街。
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伏尔加轿车静静停在斜对面的小巷暗影里,四名便衣警卫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软武败穿着便装,在一位贴身副官的陪同下,快步走进了药味弥漫的“永春堂”。
一分钟后,何雨柱出现在了那两名靠在车尾抽烟的警卫身后。
沾着强效神经麻痹剂的细小针筒刺入了他们裸露的后颈!
两人身体一僵,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
车头两名警卫似乎察觉到后面的动静,猛地转身!
迎接他们的是两把淬毒的匕首。
噗!噗!
他们瞪大着双眼,直挺挺地倒下。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尸体倒地时发出的轻微闷响被淹没在古街黄昏的喧嚣中。
药铺内,软武败刚刚接过包好的药包,正转身要离开柜台。
“嘎吱——”药铺厚重的木门被推开了。
背着夕阳光线,一个帽檐压得极低的“清洁工”出现在门口。
身后的板车上堆着半满的垃圾。
副官立刻警惕地上前一步:“干什么的?出去!”
“清洁工”抬起头,露出一张满是油彩的脸。
“敌”
“砰!砰!”
软武败和他的副官都被爆了头!
何雨柱转身冲出了药铺,撞入门外惊恐混乱的人群,瞬间消失在人潮之中。
连续两人死亡,河内戒严了。
可何雨柱的行动并没有终止,两天后河内某处街道上的一辆黑色伏尔加轿车刚刚启动,“轰!!!”
连车带车内的人都被炸成了碎片,车内坐的是饭蹭东。
“袭击!袭击!”
“快救首长!快!”
“封锁街道!所有人都不许离开!”
尖利的哨声、惊恐的哭喊、士兵的厉吼、杂乱的脚步声将街道淹没。
而何雨柱正在离此地五六条街的高层建筑内,收起望远镜,换了衣服,悄然下楼。
名单上还剩最后一个在河内的猎物——文狗熊。
经过几日的监听和侦察,何雨柱才大致判断出这家伙的位置,文狗熊作为负责河内防务的强硬派执行者,在饭蹭东遇刺后躲进了地下加固指挥中心。
何雨柱可没打算强攻那里?
那无异于自杀。
但何雨柱相信,再坚固的堡垒也有其命门——人。
根据何雨柱获得的情报,文狗熊有个习惯:压力越大,越需要“放松”。
而他在河内郊区一处隐秘温泉别墅养着一个情妇,这是何雨柱在监听某局内部低级别人员闲聊时意外捕捉到的“边新闻”。
眼下河内大乱,猴子们必然高度紧张,但以文狗熊的地位和性格,在确认自己暂时安全后,很可能会在深夜悄悄溜去那个“温柔乡”寻求片刻喘息。
这是人性的弱点,也是何雨柱等待的致命一击的机会。
他需要时间,也需要一个安全的观察点。
河内西郊,靠近红河的一处废弃天主教堂钟楼。
这里视野极佳,既能隐约眺望地下指挥中心方向,也能监视通往那处温泉别墅的郊区公路。
更重要的是,这里足够偏僻荒凉,几乎无人踏足。
夜,何雨柱攀上布满藤蔓的斑驳石墙,从破损的彩绘玻璃窗钻入钟楼内部。
里面的积尘呛得他直打喷嚏,腐朽的木质楼梯他走得小心翼翼。
他选择在钟楼中层一个视野良好的石窗后潜伏下来,用破旧的帷幔遮挡住身形。
从空间里取出高倍望远镜、微光夜视仪、何雨柱开始等待猎物出现。
一连三天目标都没有出现。
直到第四天的晚上9点,何雨柱从郊区公路上看到了车灯,之前几天这个时间公路不会有任何车辆。
何雨柱精神一振,连忙用夜视仪加望远镜观看,没办法夜视仪可视距离太短了。
两辆车,打头的是一辆嘎斯69吉普,车顶架着机枪。
紧随其后的是一辆黑色伏尔加轿车,车窗紧闭。
两车的速度并不快,显然在谨慎行驶。
在车队快要到达射程时,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的射击状态,m21半自动狙击步枪托抵在肩窝,夜视镜中,绿色的世界无比清晰。
嘎斯69率先驶入弯道,车灯扫过两侧的果树和土坡。
就在车头即将转出弯道、车身侧面完全暴露在何雨柱枪口下的瞬间!
“砰,砰,砰!”
吉普车的驾驶员脑袋耷拉下去,副驾驶和架枪的也被爆了头。
吉普车失去了控制,歪歪扭扭地一头撞向路边的果树,停了下来,引擎还在空转。
“嘎吱——!”
后面的伏尔加轿车一个急刹!
“轰轰”司机挂了倒挡几车辆在急速倒退。
“砰!”轿车左前轮被打爆。
“砰!”右前轮也被打爆。
“砰!”伏尔加轿车司机的脑袋如同西瓜般炸开!鲜血和脑浆喷溅在车窗上!
“下车,快下车!”警卫嘶吼,还用手枪“砰,砰,砰”的还击。
“砰!”
一个警卫警卫胸口爆开血,仅剩的最后一名警卫肝胆俱裂:“首长!快…”
“砰!”
子弹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余势未减,狠狠钻入了后座!
车内,一个穿着高级军官便服身材微胖的男人此时正趴在前座后面。
“砰,砰,砰”“轰”“啊”
汽车的油箱被打爆起火,然后一个人形火球从车内冲出。
“砰!”火球倒地。
何雨柱收起东西,快速下了钟楼,消失在夜色中。
远处,已经能听到增援车辆急速驶来的引擎轰鸣和警笛声。
名单上的河内目标,至此全部清除!
只剩下最后那个名字——国防部副部长,范雄,而他,已经离开了河内。
而何雨柱只查到了一点点有用的情报,是一项代号“铁幕”的秘密行动,地点位于北猴子北方边境省份的某处绝密基地。
北猴子北方边境,黄连山脉深处。
莽莽群山如同墨绿色的巨浪,在浓重的云雾中翻滚。
何雨柱如同猴子,在几乎无路的原始丛林和陡峭岩壁间穿行。
湿滑的苔藓、盘根错节的藤蔓、蛰伏的毒虫都无法阻挡他的脚步。
半个月后,一片被刻意伪装过的巨大山坳出现在何雨柱的望远镜视野中。
即使隔着数公里,以他的经验和眼力,也能看出这片区域的异常。
植被的覆盖看似自然,但某些高大乔木的分布过于规整,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和瞭望点。
山脊线上,几处经过巧妙伪装的岩石缝隙后,隐约有金属的反光——高倍望远镜或者潜望镜。
空气中,除了湿润的泥土和植物气息,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的柴油尾气味道。
通往山坳唯一的一条简易土路,在距离入口几公里外就被重重关卡封锁。
沙袋工事、铁丝网、雷区警示牌、架着德什卡重机枪(dshk)的哨卡。
巡逻队牵着体型硕大的狼犬,沿着固定路线来回巡视。
戒备森严程度远超河内。
“就是这里了。”何雨柱眼中寒光一闪。
他没有急于靠近,而是退入更深的丛林,在一处能俯瞰整个山坳入口方向的隐蔽岩洞建立了观察点。
接下来的几天,他观察并记录着基地的每一个细节。
他发现,基地与外界的联系极其有限。
补给车辆进入的频率很低,且通常在深夜或黎明前。
每次进入,都需要经过至少三道关卡的严格盘查,车底检查镜、证件核对、甚至卸货抽查。
巡逻队换岗时间精确,路线固定,几乎没有死角。
更麻烦的是那些狼犬,嗅觉灵敏,对陌生人的气息极其敏感。
强攻?即使他有空间异能,面对这种级别的防御纵深和火力密度,也几乎等同于自杀。
潜入?外围的雷区、无处不在的巡逻队和军犬是巨大障碍。
“或许…可以利用一下那些‘老朋友’?也不知道他们恢复好了没有?”何雨柱自语。
何雨柱快速朝山外撤离。
出了山,离开一定距离后,他取出一台an/prc-77电台,调整到三角洲部队常用紧急通讯频率。
他开始用英语呼叫:
“鹰巢!鹰巢!这里是‘徘徊者’!紧急报告!紧急报告!”
短暂的电流干扰声后,一个冷静但略带疑惑的声音回应:“‘徘徊者’?未识别你的呼号。你到底是谁?”
“原来没有徘徊者么?失误失误!”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们的加密频道?”
“***你们炸的很爽吧?还有f877你们炸的也很爽!”何雨柱笑着道
“fk,你是幽灵,你又想利用我们,没门!”
“我这里有一个更高级的目标,你们真的没兴趣?”
“fk,你以为我会相信么?”
“那你跟你的上级请示一下,问他知不知道‘铁幕’。”
电台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死寂,只有电流的嘶嘶声。
大约30秒后,那个冷静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带着一丝激动:“‘幽灵’?你确定你在说什么?‘铁幕’?”
何雨柱带着一丝戏谑接着道:“里面藏着你们老朋友的大玩具哦。”
他故意含糊其辞,却又点出关键——威胁。
他知道这些关键词足以触动白头鹰最敏感的神经。
“‘徘徊者’或者说,‘幽灵’我们怎么才能相信你?”
“信不信随便你们,时间可不等人哦!”
“你给我半小时时间,半小时后我联系你!”
“没问题。”说完,何雨柱主动切断了通讯,他可不怕敌人过来炸他,这点时间根本就飞不过来。
不过他还是收起电台,迅速转移位置。
北猴子那边肯定也有监听电台的设备,留在一个地方可不保险。
远在数百公里外的白头鹰驻南猴子某前线战术指挥中心(toc),气氛瞬间凝重。
通讯官将通讯记录呈递给值班的高级军官——威廉·哈克特上校。
哈克特正是三角洲部队在猴子国行动的最高负责人之一,代号“雷神”。
他脸色铁青,鹰隼般的目光扫过那份记录。
“‘幽灵’…又是他!”哈克特一拳砸在战术地图台上,震得上面的标记物一阵晃动。
“詹森小队近乎全军覆没、岘港基地的惊天破坏搞不好也是他干的,他居然还敢联系我们?”
事实上“幽灵”这个名字成为白头鹰特种作战部队的头号击杀目标。
“电台坐标位于北猴子黄连山脉。”情报参谋迅速在地图上标出电台位置,“该区域我方侦察机极少深入,卫星图像模糊,但存在高强度防空和电子屏蔽迹象,符合高价值目标特征。代号‘铁幕’…我们的数据库里没有直接匹配,但毛熊近期在北猴子北方的秘密活动确实异常频繁。”
“‘铁幕’…”哈克特咀嚼着这个词,眼神变得更加犀利,“‘铁幕’导弹基地?雷达站?还是更危险的东西?”他看向情报官,“能确认‘幽灵’情报的真实性吗?”
“无法直接确认,长官。”
“万一是陷阱呢,我们的飞机之前可是损失了不少,现在损失不起了。”
“詹森的教训还不够吗?这个‘幽灵’诡计多端,手段狠辣。他就像丛林里的毒蛇,知道如何引诱猎物。”
“那我们拒绝?”作战参谋问道。
“拒绝?”哈克特冷笑一声,走到巨大的战区态势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何雨柱电台信号的那片区域,“不!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第一,‘幽灵’主动现身了!第二,他抛出的‘铁幕’,无论真假,都值得我们去探查!如果是真的,摧毁它,战略意义重大!如果是陷阱…”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就将计就计,把这条毒蛇和他的陷阱一起碾碎!”
(本章完)
第244章 借刀与脱身
第244章 借刀与脱身
半个小时后,何雨柱打开电台,指示灯闪烁了几下后,对面传来之前的声音:“‘徘徊者’,这里是鹰巢。你的信息引起了上面高度重视。我们需要坐标,精确坐标。以及,‘铁幕’的具体性质。”
何雨柱嘴角的弧度扩大:“鹰巢,坐标我稍后提供。至于‘铁幕’的性质…”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你们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巨大的、正在组装的心脏。一颗足以让整个区域陷入恐慌的‘钢铁心脏’。它的,是你们的老朋友最引以为傲的‘长矛’。”
“长矛?!”通讯那头的声音骤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你是说…战略级…?!”
“bingo。”
电台那头陷入了沉默,何雨柱听到了略微急促的呼吸,还快速走动、翻动纸张等声音,显然不是一个人在听通话。
而这个信息如同重磅炸弹,在那边的指挥中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坐标请给我们提供精确坐标!我们需要验证!如果你提供的情报属实,我们承诺对你既往不咎。”最后一句,带着明显的交易意味。
何雨柱心中冷笑。
“既往不咎?可能么?”
不过他只是借一把刀而已,于是他利索的给出了坐标:“北纬 22°15'30“,东经 103°45'18“;重复:北纬 22°15'30“,东经 103°45'18“”
然后直接关闭了电台,他可不认为那边只会打击他说的地方,他现在要撤离,撤离黄连山脉。
数百公里外,白头鹰前线战术指挥中心(toc)。
“‘长矛’”哈克特上校死死盯着地图上被红色标记圈出的坐标点沉声道:“这个‘幽灵’到底是什么人?他到底想干什么?”
“长官,动机不明!但坐标点位于北猴子黄连山脉深处,与我方近期卫星侦察发现的异常活动区域高度吻合!该区域确实存在高强度防空和电子屏蔽,且近期有大型工程车辆活动的热信号痕迹!”
“他说的‘钢铁心脏’、‘组装’、逻辑上完全成立!”作战参谋指着地图,“这里是北猴子北方核心腹地,是部署此类武器的理想地点!如果真的是最新的型号,一旦部署完成,整个南猴子、我们的基地、甚至泰国部分区域都将处于其覆盖之下!后果不堪设想!”
“陷阱!这一定是陷阱!”还有人持不同意见。
“不可能,谁会傻到跑去大山深处找到这么个坐标当陷阱?”
“就算是陷阱我们也要跳,大不了损失几架飞机,让三角洲一起去,如果出了问题把飞行员带回来!”
“长官,三角洲就剩下c小队了,b小队前一阵子在mz失联了,我们的人去了没找到人,应该是遭遇了不测。”
“会不会是‘幽灵’?”
“不知道,‘幽灵’行踪不定,我们没办法匹配。”
“让c小队出动,防备万一!”
“长官!不能上当啊!”刚才说是陷阱的那个派参谋急道。
“上当?”哈克特猛地抬头,眼神犀利,“如果情报是真的呢?如果我们因为犹豫而错过摧毁这颗‘心脏’的机会,让对头在我们眼皮底下竖起足以改变地区战略平衡的‘长矛’,这个责任,谁来负?你么?”
指挥中心瞬间安静下来。
哈克特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他转向通讯官,声音斩钉截铁:“立刻接通sac!最高优先级!代号‘雷霆熔炉’!”
“是”
黄连山脉外围十来公里处。
何雨柱还在开车往更远的地方走,他可不敢确认那些人会不会像炸f877一样。
半个小时后,何雨柱已经离开黄连山脉约20公里,他停车找了个地方架起了高倍望远镜,看的是天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一小时三十分钟…
一小时四十分钟…
一小时五十分钟…
直到快两个小时,遥远的南方天际,传来一阵低沉、压抑嗡鸣!
那声音初时细微,如同蜂群,但很快变得宏大,最后仿若在头顶炸雷。
来了!
何雨柱精神一振,立刻将望远镜对准声音传来的方向。
望远镜中,b-52d庞大的机群保持着紧密的编队,朝着黄连山脉碾压而来!
在它们下方稍低空域,是体型稍小但速度更快的“雷公”和“鬼怪”。
望远镜能看的距离毕竟有限,何雨柱只能目送他们几公里而已。
十几分钟后,黄连山脉深处。
“呜——呜——呜——!!!”
几乎在机群进入山脉范围,刺耳凄厉的防空警报声,就在山坳基地中炸响!安静被彻底打破!
隐藏在山脊、伪装在树林中的萨姆-2撕开伪装!车载的雷达天线疯狂转动,锁定高空的目标!
“咻!咻!咻!”
数道炽白的火焰闪现,拖着长长的尾烟的毒蛇,朝着b-52庞大的机群直扑而去!
“百舌鸟!发射!”
低空的f-105机群开火了!一枚枚“百舌鸟”以更快的速度俯冲而下!
“轰!轰!轰!”
空中爆开一团团巨大的火球!
“目标区域确认!投弹通道开启!”
b-52机舱内,投弹手冰冷的声音响起。
“投弹!”
机腹巨大的弹舱门缓缓打开!
“咻——咻——咻——咻——咻——咻——!!!”
高爆航空炸弹、燃烧弹、甚至钻地弹,脱离了b-52的弹舱,带着刺耳的尖啸,朝着下方那片被锁定的山坳疯狂倾泻而下!
那景象,壮观到令人窒息,也恐怖到令人灵魂冻结!
轰!轰!轰!轰!轰!轰隆隆隆!轰隆隆隆!
何雨柱看不到,但是他感受到了地面轻微的震颤,这么远都能感受到可想而知真正的落弹处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地裂!真正的地裂!
整个“铁幕”基地所在的山坳,连同周围数平方公里的区域,被无边无际的橘红色火球彻底吞噬!连成一片沸腾翻滚的死亡之海!
冲击波以投弹点为中心,呈环形向四周疯狂扩散!
参天的古树被连根拔起,瞬间碳化、粉碎!坚固的山岩在数千度的高温和恐怖的高压冲击下如同酥脆的饼干般崩塌、解体!
那些精心构筑的半地下掩体和山腹中的永固工事被砸穿。
接着何雨柱用望远镜看到了直冲云霄的烟柱。
“挺狠啊,这是扔了多少!真有钱!”何雨柱再次感叹。
这把刀,让他想到了未来!
“诶,该走了。”何雨柱不再停留,开车朝老挝方向而去。
他需要尽快离开这片区域,北猴子的震怒和白头鹰可能的后续侦察,都将使这里成为新的风暴中心。
他不知道的是,轰炸仍在持续,b-52编队进行着第二波、第三波的投弹。
何雨柱驾驶着缴获的嘎斯69吉普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疾驰,直到前面没了路。
他收了吉普车,一头扎进莽莽苍苍、与老挝接壤的原始雨林。
老挝的丛林,比越南的更加原始、潮湿、人迹罕至。
这里没有明确的战线,却处处是危机。
胡志明小道如同隐秘的血管,在其间蜿蜒,运送着北方的兵员和物资。
沿途不仅有北猴子的警戒哨卡、运输队,还有为保护补给线而活跃的游击队,以及被战火驱赶、充满敌意的山地部落。
更别提无处不在的致命陷阱——竹签阵、诡雷、毒蛇、瘴气、以及能吞噬一切的沼泽。
何雨柱遇到无法绕行的哨卡或巡逻队,便是雷霆手段。
几次遭遇小股北猴子运输队也都被他灭了。
历经近二十天的艰难跋涉,何雨柱终于穿越了老挝北部的死亡丛林,抵达了泰国东北部与老挝接壤的乌隆他尼府(udon thani)附近。
这里的氛围与战火纷飞的猴子、老挝截然不同,但也绝非乐土。
泰国作为白头鹰的盟友,境内遍布白头鹰基地,尤其是东北部的乌隆、乌汶等地,是重要的空军基地和后勤枢纽。
同时,这里也是各方情报机构、军火贩子、毒品大王、反政府武装活跃的灰色地带。
表面上平静的村镇,暗地还不知道做的什么勾当。
何雨柱在一个靠近边境、鱼龙混杂的边境小镇外停了下来。
他需要信息——如何安全地前往曼谷或直接找到去香江的船。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一个新的、经得起查验的身份。
他观察了小镇两天。
镇上有简陋的酒吧、赌场、挂着暧昧粉红灯的小屋,出入的有疲惫的白头鹰士兵、眼神闪烁的泰国本地人、行色匆匆的西方背包客,以及一些气息彪悍、不像善类的角色。
目标很快锁定,一个绰号“蛇头金”的华人。五十多岁,干瘦精明,在镇上经营着一家不起眼的杂货铺,暗地里却做着偷渡、伪造证件、走私的勾当。据说路子很野,能弄到去香江的“安全”船票。
深夜,杂货铺的后院。
何雨柱翻墙而入,无声地出现在正在灯下数钱的蛇头金身后,冰冷的枪口顶住了他的后脑勺。
蛇头金浑身一僵,冷汗瞬间湿透了背心。“朋…朋友,有话好说…要钱?桌上的都拿走…”
“钱我有。”何雨柱的声音嘶哑而冰冷,带着浓重的硝烟气,“我要一张去香江的船票,最快最安全的。还要一套干净的身份,泰国的,能过检查。”
蛇头金咽了口唾沫,听出了对方绝非善茬,也绝非普通的逃兵或冒险者。“船…有!后天晚上,清盛码头(chiang saen port,靠近金三角),‘顺风号’货船,跑曼谷-香江线的。船长是我老表,绝对安全!身份…身份有点麻烦,需要照片,最快也要明天下午…”
“照片现在给你。”何雨柱收回枪,从空间里拿出照片,又拿出几根小金条拍在桌上。
“这是定金,明天下午,我来拿东西。别耍样,你知道后果。”他的眼神扫过蛇头金,让对方如坠冰窟。
第二天下午,何雨柱拿到了一个名为“陈兴”的泰国华裔身份证,照片经过粗糙的处理,勉强能用。
还有一张皱巴巴的“顺风号”货船水手临时工作证明。
清盛码头位于湄公河畔,靠近臭名昭著的金三角。
夜晚的码头充斥着各种走私船只,空气里弥漫着鱼腥、柴油和廉价脂粉的味道。
“顺风号”是一艘锈迹斑斑的中型货轮,甲板上堆满了麻袋和木箱,散发着土产和劣质香料的气味。
蛇头金的“老表”船长是个满脸横肉、眼神凶悍的中年汉子,叼着劣质雪茄,上下打量着何雨柱这个“新水手”,显然对蛇头金硬塞过来的人很不满,但看在金条的份上,只是不耐烦地挥挥手:“滚去底舱!开船前别出来晃悠!到了香江自己滚蛋!”
何雨柱点点头,拎着一个不起眼的破帆布包,跟着一个醉醺醺的水手走向闷热、散发着机油和汗臭味的底舱。
货轮在夜色中缓缓启航,沿着浑浊的湄公河顺流而下。
何雨柱躺在狭窄的吊铺上,听着引擎的轰鸣和船舱外隐约的嘈杂。
紧绷了几个月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的机会。
身体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但他仍保持着最后一丝警觉。
航程并不平静。湄公河上水匪猖獗,沿途的关卡也需要打点。
“顺风号”船长显然深谙此道,几次遭遇小股水匪的骚扰,都被他用钱打发了。
遇到官方检查,更是熟练地塞上美钞或当地货币。
何雨柱如同隐形人一般,躲在底舱最阴暗的角落,避开所有不必要的接触。
他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连那些粗鲁的水手都很少想起底舱还有这么一号人。
几天后,货轮驶出湄公河口,进入辽阔的南中国海。
咸腥的海风取代了河水的土腥味。
何雨柱偶尔会悄悄爬上甲板,在深夜无人时,望着漆黑的海面和璀璨的星河。
离香江越近,底舱水手们的闲聊也变得丰富起来。
话题从金三角的烟土价格、曼谷的夜生活,渐渐转向了那座即将抵达的东方明珠。
“……喂,听说了冇?葵涌那边打得更凶了!”一个满身油污的轮机工灌了口劣质米酒,咂着嘴道,“怡和那班鬼佬,同黄河实业咬得好死!”
“废话!新码头抢食,边个唔搏命?”另一个水手接口,“不过讲真,何飞老板真系犀利,人唔见影,码头生意照样做得风生水起,仲把九龙仓打到节节败退!听讲佢手下嗰个阿浪总经理,手段好辣!”
何雨柱闭着眼,耳朵却捕捉着每一个字。
价格战还在持续,阿浪做得不错。
但“人唔见影”看来老三老四的伪装看来还没穿帮。
“犀利?哼!”轮机工嗤笑一声,压低声音,“你知唔知啊?有风声传出嚟,话何老板根本唔喺香江好耐啦!成日坐喺办公室嗰个,可能系替身嚟噶!”
底舱瞬间安静了一瞬。
“痴线!边个敢乱噏廿四?”另一个水手不信,“何飞咁大个老板,点会搵替身?唔通真系有事?”
“天晓得!”轮机工耸耸肩,“总之香江商界依家暗流涌动,李超人、包船王佢哋都睇紧戏,英资财团就更加唔使讲,恨唔得黄河实业即刻冧档!如果何飞真系唔喺度……嘿嘿,你估会点?”
话题很快又转到其他八卦上,但何雨柱的心却沉了几分。
替身的传言已经起来了!这比他预想的要快。
看来老三老四,或者阿浪他们,终究还是露出了破绽。
香江那些嗅觉灵敏的鲨鱼,已经开始闻着血腥味围拢了。
几天后,“顺风号”庞大的身影缓缓驶入维多利亚港繁忙的水域。
高耸的摩天大楼、密集的货轮、穿梭的天星小轮,熟悉的景象映入眼帘,让何雨柱有不适应,好像从蛮荒回到了人类社会的感觉。
货轮在葵涌货运码头停靠是何雨柱没想到的,看来价格对小船主很有吸引力啊。
他并未急于下船,而是等到夜色深沉,借着夜色的掩护和货轮卸货的嘈杂,何雨柱悄无声息地翻过船舷,踏上了香江的土地。
他没有走向灯火通明的闸口,而是迅速没入码头后方堆迭如山的集装箱阴影中。
远处码头办公楼的灯光下,隐约可见几个并非码头工人装束的身影在徘徊,是泰山安保的人。
码头外,一辆黑色的福特轿车静静停在路边阴影里,车窗紧闭,却透着一股监视的意味。
“五处还是其他?”何雨柱眼神一凛。
科林那队人虽然被他埋葬在缅甸丛林,但这条线显然没断。
英国人不仅没放弃追查科林小队失踪的真相,甚至可能已经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了他!他们竟然在码头布控了!
看来,他离开这段时间,香江的水比他想象的更深、更浑。
不仅商战正酣,英国人的特工也如同跗骨之蛆盯了上来。
老三老四那边恐怕压力更大。
何雨柱从空间里取出一套不起眼的工装换上,将帽檐压得更低。
他没有走向任何可能被监视的出口,而是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利用集装箱的缝隙和堆场机械的掩护,如同鬼魅般在庞大的码头区域内移动。
他避开灯光,翻越矮墙,最终从一个废弃的小型维修通道钻出了码头管控区,来到了连接葵涌与新界的公路旁。
他没有拦车,而是徒步沿着公路边缘的绿化带快速行进,直到远离码头区域,确认身后没有尾巴,才在一个公用电话亭前停下。
投入硬币,他拨通了一个记忆中早已烂熟号码。
“嘟——嘟——嘟”
“喂,哪位?”
“老白。”
“老板,你回来了?在哪里我去接你!”
“家里怎么样?”
“一切安好。”
“我们是不是被盯上了?”
“对,山猫回来以后。”
“别墅安全么?”
“有人盯着。”
“行,我知道了,你等我去找你。”
“是。”
挂断电话,何雨迅速离开电话亭,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放出一辆车开着往白毅峰处而去。
(本章完)
第245章 电波陷阱
第245章 电波陷阱
何雨柱驾驶着那辆不起眼的轿车,穿梭在九龙深夜略显空旷的街道上。
白毅峰提供的地点并非安保公司总部,而是位于深水埗的一处隐秘安全屋。
抵达后,何雨柱没有立刻下车,而是将车停在几个街区外,步行穿过后巷,确认无人尾随后,才闪身进入一栋旧唐楼的后梯。
安全屋内,只有一盏小台灯亮着,白毅峰早已等候多时。
看到何雨柱推门而入,他那张总是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
“老板!”白毅峰站起身,声音有些激动。
何雨柱点点头,然后直接切入正题:“具体说说,山猫为什么回来,不是说要安排去别的地方,他回来后发生了什么?家里现在什么情况?”
白毅峰深吸一口气:“山猫带着阿浩按照原计划转移,但阿浩的伤势在路上出现了严重的反复和感染,高烧不退,伤口化脓恶化。外面找的医生处理不了,情况非常危急,再拖下去,阿浩那条胳膊保不住不说,命都可能搭上。山猫只能冒险联系我,说要把人送回来。在香江我们能安排进更好的医院,也只有这样才能救阿浩的命。”
“他们是从哪个国家回来的?”
“还是缅甸。”
“我跟你联系后他多久跟你联系的?”
“一周左右,老板是怀疑?”
何雨柱摇摇头,“应该是他们在缅甸耽误太久了,所以被人盯上了,那帮家伙还挺厉害的,居然这么快就锁定了山猫他们。”
“阿浩是枪伤。”白毅峰道。
“跟那个没关系,那地方你没去过,受点枪伤很正常,看来是那些家伙并没有全进山,外面还留了人,是我的疏忽,应该留个活口问问的。”何雨柱说这个话的时候浑身杀气闪现。
白毅峰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老板还是一如既往的狠辣,要干就是干净利索,还有老板这是去了哪里好大的杀气。
“山猫和阿浩现在在哪?”
“阿浩已经出院了,在屯门的一处安全点,山猫在照顾他。”白毅峰道,“医生说阿浩的感染非常严重,引发了败血症,那条胳膊虽然勉强保住了,但以后干不了安保了。”
何雨柱沉默片刻。
“命保住就好,干不了安保就安排别的伙计,你帮他们办两个身份,暂时不要露面了,等我们处理完眼前的麻烦。”
“是。”
“还有,告诉山猫,这事不怪他,换成是我,兄弟的命比天还大,也会选择回来。他的处置没错。”
“是!谢谢老板!”白毅峰精神一振,他真怕老板怪山猫。
“他们在那边安全么?”
“发现有人盯梢,转移的时候很小心,应该没问题。”
“我不要应该,晚点你再确认一下。”
“是。”
“码头那些盯梢的,摸清底细了吗?”何雨柱问回到核心问题。
“基本上确定了,是五处(mi5)香港站的人。领头的叫菲茨帕特里克,一个老牌特工,行事狡猾,他们以前好像只负责电台,可能是很久没有出外勤这帮人很积极。
“五处香港站的人,菲茨帕特里克,一个老牌特工,突然这么积极?不合常理。缅甸那边,科林小队全灭,就算有外围人员发现山猫和阿浩的踪迹,线索也应该指向东南亚丛林,而不是直接精准锁定到香江,锁定到我的安保公司,甚至怀疑到替身。”
白毅峰眉头紧锁:“老板的意思是……有内鬼?”
“未必是核心内鬼,”何雨柱摇摇头,“也可能是某个环节被渗透,或者……我们内部有人在不经意间泄露了信息。山猫带阿浩回来,联系医院,安排安全点,每一个环节都可能被有心人捕捉到异常。五处以前负责电台监听,对通讯信号最敏感,也许他们监听到了山猫紧急联系你的信号,顺藤摸瓜。”
“有这个可能!”白毅峰恍然,“当时情况紧急,通讯虽然加密,但频段和模式可能被捕捉到特征。加上阿浩是枪伤,需要特定级别的医院和保密措施,范围就缩小了。”
“所以老三、老四他们是替身的事也可能是因为我们使用电台被他们得知了只言片语,这个监听小组不能留啊!”何雨柱可不是怕替身什么的暴露,他是怕有心人根据线索推断出他消失在缅甸可能的去向,再联想到猴子那边,这就问题大了。
“还真有可能,老板,要怎么说您吩咐吧。”白毅峰杀气凛然。
“让我想想,想想!”何雨柱陷入沉思。
几分钟后何雨柱开口了。
“既然他们这么喜欢监听电台,那就让他们听个够,听个大的。”
“老板的意思是?”
“你帮我准备一个小队要最好的,我带他们去半岛,顺便训练训练。”
“老板,让我跟着去吧。”
“你手上的活有人接么?有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这”
“哼,这么久了都没有培养一个接班的,你这样就一辈子干这个吧。”
“我知道了,老板。”
“知道什么,培养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行。”
“明白!”
“船你也安排,最好用半岛的船,能安排吧?”
“没问题,我们的港口半岛的船不少呢,只要给点好处就行。”
“我要神不知鬼不觉那种,别让人顺着线查到。”
“这个我要找下阿浪。”
“嗯,你跟他说我安排的,多的别让他知道。”
“明白。”
“安排个地方让我休息休息,你去准备吧,山猫他们那你别忘了。”
“是,老板!”
白毅峰安排的安全屋虽然简陋,但胜在隐蔽和干净。
何雨柱紧绷了近两个月的神经,在确认暂时安全后,终于允许自己陷入深度的睡眠。
身体的疲惫如同被压抑许久的洪水,瞬间将他淹没。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窗外已是艳阳高照。
白毅峰不知何时来过,桌上放着温热的饭菜和一套干净的便装。
何雨柱快速洗漱、刮胡子、进食,换上衣服。
镜中的自己,丛林带来的野性和硝烟气息似乎被暂时压制,但眼神深处那抹历经生死淬炼的锐利和冰冷,却更加凝练。
他拿起安全屋内一部加密的军用步话机,调整到一个特定的频率,低声道:“老白,你在附近不?”
“老板,我很快就能赶到。”
“行,那你过来一趟。”
“是。”
十几分钟后,白毅峰的身影出现在安全屋内。
“老板,休息得怎么样?”
“可以了。”何雨柱点点头,“东西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按您的要求,挑了六个人,都是最顶尖的好手,经历过实战考验,忠诚度绝对可靠。代号‘暗影’小组。队长是老狼,您认识。”白毅峰递过一个薄薄的文件夹,“这是他们的基本资料和照片。船也安排好了,半岛注册的‘海风号’拖网渔船,表面跑近海,船长是我们的人,绝对可靠。明晚十点,西贡码头三号泊位。”
何雨柱快速翻阅着资料,都是泰山安保核心中的核心,能力毋庸置疑。
“老狼带队,不错。”
“老板满意就好!”
“船是你找的?”
“是阿浪,我跟他说老板需要一条绝对安全、不引人注意的船去半岛‘考察新项目’,他当场就答复了。”
何雨柱皱眉。
“老板,你别多心,阿浪没有胡搞瞎搞,这船就是帮船主们运一些不想从海关过的东西,没有违禁品。”
“嗯,他做事有分寸就行。山猫和阿浩那边确认了吗?”
“确认了。安全点很隐蔽,周围布了暗哨,暂时没有异常。山猫说阿浩恢复得还行,就是情绪有些低落。”白毅峰语气带着一丝沉重。
“告诉他,泰山安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为它流血的兄弟。等他彻底养好伤,公司有位置给他。让山猫安心照顾他,暂时切断一切对外联系。”何雨柱道。
“是!老板!”
“现在,说说菲茨帕特里克和他的监听小组。他们的据点,活动规律,摸清了多少?”
白毅峰立刻拿出一张手绘的简易地图铺在桌上:“五处这个监听站设在九龙塘一座老式英资洋行的顶楼,表面是洋行的‘通讯室’。菲茨帕特里克是负责人,手下有四个核心成员:两个负责信号截获和分析的技术员,一个负责外勤盯梢和情报传递的行动组长,还有一个是内勤兼报务员。他们监听的范围很广,但自从锁定我们之后,对泰山安保相关通讯,尤其是我们几个核心安全屋和安保公司总部的电台频率,监听力度非常大,几乎是24小时轮班守听。他们的电台功率不小,覆盖范围很广。”
“行动模式呢?他们发现‘异常’信号后,会怎么做?”何雨柱的手指在地图上那个标注的洋行位置点了点。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发现他们盯上我们后,我们也反盯梢了,好像最近就盯上我们了。”
“嗯,菲茨帕特里克如果带队去了半岛,你就带人把他老巢给我端了,所有东西一样不落的带回来。”
“那他要是不动呢,半岛应该也有他们的人吧?”
“那只能说明诱饵不够,谁不想立功!”
“明白老板,是贪婪。”
“他这种蹲了这么久安全屋搞监听的要不就是专业干这个的,要不就是被发配来的,看他们的行动,我觉得这个老小子是后者。”
“我觉得也像,不然早就上报了。”白毅峰附和。
“备用电台你也准备好,用最高加密级别,我晚点给你一个频道,这边有消息了你发给我。”
“好的。”
“老狼他们你都通知到了吧。”
“通知到了,可把他们高兴坏了。”
“是单独通知的吧。”
“是,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挨个去通知的。”
“行,找个地方集合一下,我也去。”
“是,老板,那装备呢,老板?”
“装备就不用你管了,我们去了自己想办法。”
“好。”
一个小时后,九龙以东,鲤鱼门海边一栋石楼内。
六个身影站在何雨柱面前,正是“暗影”小组。
队长老狼,身材精壮,眸光内敛,站得笔直。
其余几人也是努力压抑着兴奋,一脸严肃的立正站好。
“老板!”六人齐声低喝。
何雨柱扫视一圈,目光在老狼脸上停顿了半秒,微微点头:“老狼,气色不错。”
“托老板的福!”
“嗯,这次任务危险系数很高!”
“我们不怕!”
“山猫他们那一组人什么样你们知道吧?”
“知道,我们还知道他们家里现在都过得很好,所以不怕。”
“你们不会是为了抚恤金吧,我可不是带你们去送死。”何雨柱脸色古怪。
“不是,能不死谁愿意死,不过咱们公司给的抚恤确实很高。”老狼笑得漏出一嘴牙。
“你个老小子现在也掉钱眼里了。”
“老板,队长他媳妇又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可能吃了。”
“又生一个?老狼你家六个孩子了吧?”
“嘿嘿,老板,暂时我还能养起,就是不出任务有点紧吧。”
“我说你这么积极呢,其他人也是?”
“他们不是,他们就是纯的想跟您出任务,见世面,学本事。”
“本事可不是那么好学的,你们做好准备了么?”
“做好了!”
“行,那就先休息吧,需要什么跟老白说,明晚九点三十,西贡码头三号泊位集合。”
“是,老板。”众人齐声道。
次日夜,西贡码头三号泊位。
“海风号”拖网渔船悄无声息地靠在岸边。
船身老旧,散发着浓重的鱼腥味,完美融入夜色中的渔船群,这可不是一艘近海渔船,而是一艘300吨远洋捕捞船。
何雨柱一身黑色作战服,背着战术背包,准时出现。
老狼和“暗影”小组五人已在船边等候,同样装备精良,眼神锐利。
“老板。”老狼低声招呼。
何雨柱点头:“上船。”
七人迅速登船。船长是个沉默黝黑的汉子,只对何雨柱微微颔首,便下令起锚。
引擎低吼,“海风号”滑入黑暗的海域,朝着半岛方向驶去。
船舱狭窄闷热。
五天后,半岛东南部某处海边,“海风号”放下小艇。
何雨柱和老狼小组分头行动,利用夜色和复杂地形,向目标区域渗透。
何雨柱找到一处视野开阔、能覆盖前哨站信号发射方向的山脊。
他迅速架设好一部大功率电台和定向天线,连接上特制的信号模拟器。
他深吸一口气,戴上耳机,手指在电键上快速敲击起来。
一串经过精心设计、模仿特定加密格式的电波,穿透夜色,射向远方。
香江,九龙,五处监听站。
“长官!监听到跟科林长官有关的那个加密信号了!”技术员大喊。
坐在角落闭目养神的菲茨帕特里克像被电击般弹起,浑浊的眼睛瞬间爆发出锐利的光芒,几步冲到控制台前:“确定么?位置在哪?!内容破译了没?!”
“确定,信号就是我们之前截获的从缅甸发出那个,还在定位!信号源非常远,初步判断在东北方向,具体坐标需要时间计算!”
技术员的手指在复杂的旋钮和按键上飞快操作,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破译也在进行!需要时间!”
“时间!时间!该死的,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菲茨帕特里克语气很焦躁。
科林小队在缅甸丛林人间蒸发,连个残骸都没找到,这案子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五处头上,上面要求破案,还有重赏。
菲茨帕特里克自从截获了缅甸的电报后,欣喜若狂。
他这种在监听岗位坐了十几年的“老古董”,早已被边缘化,这次事件是他咸鱼翻身的唯一机会!
只要能找到科林小队失踪的真相,哪怕只是一点点线索,都足以让他离开这该死的监听室,甚至……获得勋章!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同一台电台,从东南亚到东北亚,有意思!是有人想引蛇出洞?”
“不可能,那个电台的使用者明显就不知道监听和定位,不然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发。”片刻后,科林直接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长官!位置精确了!”技术员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兴奋,“信号源锁定在半岛东南部,庆尚南道沿海,具体坐标:北纬34°45'18“,东经128°30'22“!重复:北纬34°45'18“,东经128°30'22“!”
“地图,给我标出来。”
“是。”
“庆尚南道沿海?”
那是一片荒凉崎岖的海岸线,多山,少人烟,正是藏匿和进行秘密通讯的理想地点!
这太符合逻辑了!从缅甸丛林到半岛海岸,对方一定是在转移过程中迫不得已才再次开机!
“内容呢?破译出来没有?!”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还在进行!需要时间!至少还需要十分钟!”
“十分钟?杰克逊,立刻联系我们在釜山的行动小组!不,等等!”菲茨帕特里克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咸鱼翻身的机会就在眼前,绝不能假手于人!
“我亲自带队!带上我们最好的装备!立刻去皇家海军基地,征用一架‘威塞克斯’!用最高优先级!就说我们发现了直接关联科林小队失踪案的紧急高价值目标!必须在对方消失前,抓住那个发报的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长官,这.”杰克逊有些迟疑,“要不要先通知总部,让他们联系半岛的驻军配合?我们直接过去,人手也不够啊!”
“来不及了!”菲茨帕特里克粗暴地打断他,“等那些该死的官僚程序走完,目标早就溜了!总部那边我来解释!功劳是大家的!快!立刻!马上!带上所有能带的人!监听小组留一个技术员继续破译和监控信号,其他人全部跟你走!包括我!”
“是!长官!”杰克逊眼中也闪着光,立功的机会谁不想要。
他立刻抓起通讯器开始下达命令。
监听室内瞬间乱成一团。
技术员们手忙脚乱地拷贝数据、关闭非必要设备;行动组的探员们则飞快地从隐藏的武器柜里取出装满了消音手枪、冲锋枪、手雷的战术背包。
菲茨帕特里克本人也从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里取出一支保养良好的勃朗宁大威力手枪,熟练地检查弹匣,插入枪套。
他浑浊的眼睛此刻闪烁着一种近乎病态的亢奋光芒。
“内容破译出来了!长官!”负责破译的技术员几乎是跳了起来,将一张纸递到菲茨帕特里克面前。
菲茨帕特里克一把抓过纸,上面是几行断断续续、经过翻译的英文:
“…已暴露…紧急转移…携带核心数据…接应点:alpha-7…时间窗口:0600z…重复:alpha-7…0600z…科林遗留物…关键…务必销毁…”
“科林遗留物!关键!务必销毁!”菲茨帕特里克的心脏狂跳起来,几乎要撞破胸腔!
果然!科林小队在缅甸一定接触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也许是情报,也许是某种技术样本!
现在这东西落到了发报者手里,而且他们因为某种原因仓促转移到了半岛,急于在凌晨六点,在代号“alpha-7”的地点与接应人汇合,并试图销毁这件“关键”物品!
“alpha-7!0600z!”菲茨帕特里克对着杰克逊吼道,“立刻查!庆尚南道海岸线附近,符合‘alpha-7’代号的隐蔽接应点!废弃码头、山洞、峡湾!快!同时计算0600z对应的本地时间!”
“是!长官!”杰克逊立刻扑向另一台连接着地理信息数据库的终端。
菲茨帕特里克看着纸条上“务必销毁”几个字,嘴角勾起一丝狞笑。
销毁?不,这件“科林遗留物”,必须成为他菲茨帕特里克重返荣耀的踏脚石!
他仿佛已经看到回到伦敦总部,众人注目之下,勋章在他胸前闪耀。
十几分钟后,两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轿车冲出洋行后巷,在寂静的九龙街道上狂飙,朝着皇家海军基地的方向疾驰而去。
菲茨帕特里克坐在后座,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抓住他!拿到东西!功劳是我的!
(本章完)
第246章 海鹰折翼
第246章 海鹰折翼
何雨柱这边发完电报,对老狼道:“老狼带着他们在这附近找个避风的地方休息,我出去了一趟。”
“现在天这么黑,老板,这地方荒无人烟的,让我们跟你去吧。”
“如果遇到危险,我都处理不了,你们去了不也是白送?”
“最起码我们能挡枪什么的。”
“执行命令!”
“是。”
何雨柱出去一个多小时后就回来了,他去找地方放装备,现在手下的人都拿着手枪,对付一般人可以,万一对方来了类似三角洲的突击小队怎么办。
五处过来最快的办法就是找海军。
“老板你回来了?”
“嗯。”
“事情办好了?”
“好了,先休息,明天早晨再说。”
“是。”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叫醒老狼。
“老狼,把人都叫醒跟我走。”
“是,老板。”
“都起来了,快,快!”老狼把所有队员都喊醒,在海边睡觉可不是那么舒服,每个人身上都是又酸又痛,不过精神倒还不错。
等到了何雨柱放装备的地方,六个人都傻了,一个山洞里面全是箱子,看着就是军用的,不过没有标识。
“愣着干嘛,打开看看。”
“是。”
“这是m21”
“这是m4”
“这身衣服不错。”
“行了,除了那把m21你们随便拿,记住要拿自己擅长的。”
“知道,老板。”
一阵忙乱后,7个人都装备好了。
“老板,我们现在干嘛?”
“训练。”何雨柱邪邪一笑,让几人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怎么,怕了?”
“不怕,死我们都不怕,不就是练么。”
“对。”
“这个是你们说的,带好干粮和清水,出发。”
何雨柱一声令下,“暗影”六人迅速整理好装备,背上沉重的战术背包,里面塞满了弹药、清水、压缩干粮和必要的急救物品。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丝紧张和跃跃欲试。
“出发!”何雨柱率先钻出山洞。
庆尚南道的海岸线绝非沙滩度假胜地,而是典型的崎岖岩岸。
巨大的玄武岩礁石犬牙交错,被千百年的海浪侵蚀出无数孔洞和湿滑的棱角。
墨绿色的海水带着白沫,在岩石缝隙间奔涌咆哮,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海腥味和湿冷的咸涩气息。
远处,低矮的丘陵覆盖着稀疏的松林和耐盐碱的灌木,更显荒凉。
何雨柱没有选择平坦的小路,而是直接带着小队攀下陡峭的岩壁,踏入冰冷刺骨的海水中。
“跟上!保持间距!”老狼低声催促,他紧跟在何雨柱身后,每一步都踏在湿滑、布满藤壶和海藻的礁石上,异常小心。
训练,就在这最恶劣的自然环境中开始了。
何雨柱设定的第一个目标点是一公里外一处视野开阔、能俯瞰预定接应点“alpha-7”的海岬。这段路在平地上或许不算什么,但在这里,每一步都是挑战。他们需要在齐膝深、冰冷湍急的海水中跋涉,在湿滑如冰的巨石上攀爬,在狭窄得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岩缝中挤过。沉重的装备和湿透的衣物极大地消耗着体力。
何雨柱的速度极快,步伐稳健得如同在平地上行走,对海岸地形似乎了如指掌。他不断变换路线,时而涉水,时而攀岩,时而在布满锋利牡蛎壳的岩脊上快速通过,逼迫小队成员高度集中精神,适应这种无路之路。队员们很快气喘吁吁,汗水混着海水从额头滚落,但没人敢掉队。
抵达海岬后,何雨柱没有立刻让大家休息。
“找地方隐蔽!五分钟后,我来找!被我发现的人,今晚守夜!”他冷冷丢下一句话,自己则迅速消失在嶙峋的岩石和灌木丛后。
队员们立刻散开,利用海岸线特有的地形进行伪装:有人钻进被海浪冲刷出的巨大岩洞阴影里,将身体紧贴冰冷的岩壁,用苔藓和碎石覆盖露出的装备反光;有人匍匐在低矮的灌木丛下,将迷彩服沾满沙土和枯草叶;老狼甚至冒险爬上一块突出的礁石,将身体紧贴岩石的纹理,利用岩石本身的颜色进行伪装。
五分钟后,何雨柱出现,他目光锐利地扫过整片区域,指出了几个伪装不到位的地方,比如靴子露在阴影外、头盔轮廓过于明显、呼吸导致身体轻微起伏等。
训练反复进行了多次,直到所有人都能有效地融入这片嶙峋海岸的背景色中。
接着何雨柱在海岬上选择了几处绝佳的预设火力点:一个能覆盖下方浅滩和部分海面的天然石堡,一个位于高处、视野极佳但相对暴露的岩缝平台,以及一个靠近撤退路径、能提供侧翼掩护的低洼礁石群。
他详细讲解了每个火力点的优劣势、射界范围、可能的敌方进攻路线。
“假设敌人从海上登陆艇或直升机索降,”何雨柱指着下方的滩涂,“石堡机枪压制正面,高点狙击手优先清除敌方重火力(如rpg手、机枪手)和指挥官,侧翼火力点负责清除试图迂回的敌人,同时掩护石堡和狙击点的撤退路线。注意火力交叉,避免误伤。”
他要求小队成员轮流进入不同位置,模拟射击角度,熟悉转移路线,并练习在队友火力掩护下的快速移动。
下午的训练更侧重近身和无声作战。
何雨柱利用海岸特有的环境设置障碍:布满湿滑苔藓的狭窄通道,只能手脚并用爬行的低矮岩洞,海浪声掩盖下的突袭点。他亲自示范如何在湿滑岩石上无声移动(利用脚尖和脚掌外侧接触着力点),如何利用海浪拍岸的巨响掩盖脚步声发起突袭,如何在狭窄空间内使用匕首和枪托进行无声格杀。
他让队员两人一组进行对抗练习,要求全程保持静默,只允许使用肢体动作和眼神交流。失败者往往会被冰冷的海水浇头,或者被何雨柱用训练匕首“割喉”。
训练残酷而高效,队员们身上很快布满了擦伤和淤青,但眼神却越来越锐利,动作越来越利落。
训练间隙,何雨柱又进行了通讯设备的讲解。
“频道设定在xxxx,备用频道yyyy。手势信号复习:发现目标、掩护我、需要支援、撤退方向”他强调在复杂环境和可能存在的电子干扰下,保持通讯畅通和小队成员间默契的重要性。
他模拟各种突发情况:队长“阵亡”时由谁接替指挥;通讯中断时如何用约定好的手势和哨音(模仿海鸟叫声)进行联络;如何在火力掩护下救助“伤员”并后撤。
夜幕再次降临。
海风变得更大,带着刺骨的寒意。
一天的极限训练下来,“暗影”小队的六人几乎筋疲力尽,湿冷的衣服贴在身上,肌肉酸痛无比,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他们围坐在何雨柱选定的一个背风、隐蔽的岩洞里,岩洞里燃起了篝火,所有人都在吃c口粮,火堆上面用军用饭盒烧着鱼汤,队员们吃着口粮,眼睛都盯着那几个饭盒。
“真香啊!”
“是啊,我也是海边长大的,鱼也没少吃,这汤怎么这么香!”
“吃都堵不上你们的嘴。”老狼呵斥道,不过他也在咽口水。
过了一会何雨柱喊道:“好了。”
所有人都凑到火堆跟前,一人拿过一个饭盒,顾不上烫就想喝。
“都急什么,吹吹,烫坏了,明天你们怎么吃东西。”何雨柱道。
“呼,呼,呼”一片吹气声。
然后又是一片“胡噜,胡噜”的喝汤声,根本停不下来。
这一饭盒热汤直接驱散了疲累,也驱散了寒冷,何雨柱放了辣椒,每个人都喝得满头大汗。
“真好喝,老板明天还有么?”
“是啊,老板,明天还有么?”
“你们好好训练,就有,不好好训练你们就吃单兵口粮吧。”
“我们肯定好好训练。”
“对啊,为了这口汤,我们也要好好练。”
“感情以前你们跟我练不出全力是因为吃的不好?”老狼郁闷道。
“你的训练方法不行,激发不了潜力。”何雨柱道。
“知道了,老板,我会跟您好好学的。”
“这次就是带你们训练的。”
“老板,……敌人真的会来吗?”一个年轻队员,忍不住问道,声音里带着紧张和一丝期待。
何雨柱靠在冰冷的岩壁上,手里把玩着一颗子弹,目光透过洞口望向漆黑的海面。
远处,只有海浪永不停歇的轰鸣。
“饵已经下了,鱼闻着腥味,总会来的。”他的声音平静,却笃定。
“菲茨帕特里克那种人,熬了十几年,好不容易闻到点肉味,就算知道是陷阱,也会抱着侥幸扑上来。更何况,他觉得自己才是猎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洞内六张疲惫但坚毅的脸。
“今天的训练,只是开胃菜。抓紧时间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可不要喊苦啊!”
“是,老板。”
“老板,我守夜吧。”老狼道。
“不用,这地方没什么人,我顶着就行了,要是扛不住了我叫你。”
“那你一定要叫我。”
“好。”
就这么练了五天,第六天清晨,正在吃早饭的何雨柱纳闷怎么五处还不来的时候。
海岸线传来了巨大的“隆隆”声。
取出望远镜,何雨柱望向海岸线!
海平面上出现的不是预想中的快艇或巡逻舰,而是两架低空高速逼近的“威塞克斯”直升机旋翼搅动的巨大嗡鸣!
“老板!不是船,是铁鸟!”老狼的声音有一丝变调。
“慌什么,这不是对地的直升机,准备火箭筒!”何雨柱喝道、
队员们从箱子里取出两具rpg-7火箭筒和几枚破甲弹。
一具老狼拿着,一具代号“灰熊”的队员拿着。
“一人瞄准一架,靠近了打!动作快!”
没有一丝犹豫,老狼和灰熊,半跪在地,肩扛火箭筒,冰冷的金属抵住肩窝,各自锁定一架“威塞克斯”。
何雨柱则是架起了m21,枪口瞄准直升机舱门口操纵机枪的大兵。
“隆隆隆”直升机的声音越来越大。
“砰”“砰”何雨柱的枪声就是命令。
“咻——!”
“咻——!”
两道炽热的火龙拖着长长的尾焰,咆哮着撕裂空气,迎着直升机俯冲的轨迹,精准地扑了过去!
“rpg!规避!规避!”直升机驾驶员惊恐的尖叫通过扩音器都变了调。
“fk,快转向。”
“机枪手开枪啊。”
晚了!
第一枚火箭弹擦着机身下方飞过,在后方海面炸起冲天水柱。
但第二枚,如同死神的亲吻,狠狠凿进了第一架“威塞克斯”的机腹!
“轰隆——!!!”
“老板”
“慌什么,继续上弹,把它打下来。”
“砰”何雨柱打掉直升机上要接替机枪手位置的大兵。
“嗖。”“轰!”
一团巨大的橘红色火球在半空中猛烈爆开!
坠落金属碎片、燃烧的机体残骸如同天女散般四溅!
另一架直升机打着旋儿,拖着长长的火焰和黑烟,一头栽进了冰冷的海水,瞬间被波涛吞噬,只留下海面上燃烧的油污和漂浮的碎片。
“干得漂亮!”暗影小组的队员发出一声欢呼。
“别高兴的太早了,继续装弹!”
“是。”
“砰,砰,砰!”何雨柱手中的m21还在继续开火,他在清缴海面上侥幸存活的残敌,他可不想让队员冒险下海。
“老板,我们不用下去看看么,万一有活的呢?”老狼问道。
“没必要,我就不信谁能在水下闭气五分钟。”
“哦。”
十分钟后,海面上平静了,枪声也停了。
菲茨帕特里克做梦都想不到,他的出场如此之短暂,连敌人的面都没看到是什么样就已经葬身大海。
何雨柱下令各自隐蔽,等待!
半个小时后。
“老板!看那边!”举着望远镜的老狼指向海面远端。
海面上,三艘高速硬壳充气艇(rhib)劈开浪,朝着何雨柱等人隐蔽的海岬疯狂冲来!
每艇6-7个身着黑色作战服的海军陆战队员,手中的突击步枪早已指向海岸线可能藏匿敌人的岩石。
他们本来的得到的命令是掩护,现在需要掩护的都被人干掉了,他们的任务变了,不惜代价干掉岸上的人,寻找五处要找的东西。
显然菲茨帕特里克并没有告诉他们“科林遗留物”的事!
“人数不少,至少三艇,每艇6-7人。”,赫然是全副武装的海军陆战队员!
“还真来了,不少啊!”
“老板,要不要用rpg打掉他们。”老狼快速给rpg重新装填。
“放他们上来!记住,他们是正规军,受过训练!利用地形,交叉火力,听我指挥!别慌!”何雨柱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下达命令。
“明白!”耳机里传来几声压抑着兴奋的回应。
老狼立刻低声下令:“灰熊,石头,左侧岩缝火力点!野狗,土狼,右侧石堡!我和铁锤在高点!听老板枪声为号!rpg装填好,等我命令打船!”
队员们迅捷地扑向预设好的隐蔽火力点,将自己融入这片礁石滩背景中。
冰冷的岩石、湿滑的苔藓此刻成了最好的掩体。
三艘高速硬壳充气艇(rhib)由远及近,离岸还有50米时。
“准备登陆!alpha艇左翼警戒!bravo艇右翼!charlie艇正面突击!”艇上的指挥官通过通讯器下达指令。
第一艘艇(charlie艇)率先冲上浅滩,船头重重地撞在礁石上。
六名陆战队员动作娴熟地翻身跳下,冰冷的海水瞬间没过膝盖。
他们迅速散开,以艇身为临时掩体,枪口指向高处任何可疑的阴影和岩缝。
“老狼,rpg!打最前面那艘!”何雨柱的指令如同冰冷的铁锥,刺破紧张的气氛。
“收到!”老狼早已锁定目标,猛地扣下扳机!
“咻——!”
一道炽热的火龙咆哮而出,直奔那艘刚刚登陆、引擎尚未完全熄火的charlie艇!
“rpg!!!”艇上负责警戒的队员惊恐嘶吼!
“轰——!!!”
巨大的冲击波将艇身撕裂,碎片和燃烧的汽油四散飞溅!
刚刚跳下船的几名陆战队员惨叫着被掀飞出去,重重砸在冰冷的礁石或海水中!
“开火!”何雨柱的枪声几乎是和爆炸声同时响起!他手中的m21瞬间锁定了一个试图向左侧岩缝火力点投掷手雷的陆战队员。
“砰!”
精准的7.62mm子弹穿透头盔,带起一蓬血雾!那名队员身体一僵,手雷脱手掉落在自己脚下!
“轰!”又是一声闷响,断肢横飞!
“哒哒哒哒哒!!!”
“砰砰砰!!!”
几乎在何雨柱枪响的刹那,两侧的交叉火力如同死神的镰刀,骤然泼洒向混乱的登陆场!
左侧岩缝火力点,灰熊的m60通用机枪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长长的火舌鞭子般抽打在后续试图登陆的alpha艇和bravo艇周围!
密集的弹雨打得海水沸腾,艇身火星四溅,压制得艇上队员根本抬不起头!
右侧野狗和土狼的m4突击步枪精准地点射着暴露在charlie艇残骸附近、试图寻找掩体的幸存者。
高点上,老狼在发射完rpg后,立刻换上了m4,和铁锤一起,居高临下扫射。
铁锤用一颗手雷,炸翻了两名依托着燃烧残骸试图建立火力点的陆战队员。
“bravo艇!压制右侧火力点!alpha艇,快!抢滩!建立滩头阵地!”敌军指挥官试图稳住阵脚。
然而,何雨柱的狙击枪可不是吃素的。
“砰!”——试图架起机枪的射手眉心中弹。
“砰!”——端枪掩护的士官胸口炸开血。
“砰!”——刚掏出烟雾弹准备遮蔽的队员手腕被打断,惨叫着翻滚。
“这些家伙比三角洲差远了,反应太慢,明显没经过什么实战。”何雨柱给了评价。
“灰熊!换弹链!压制住左侧那艘艇,别让他们的人下来!”何雨柱命令道,同时枪口微调,“砰!”又一名试图匍匐前进靠近右侧的陆战队员被爆头。
“老板!”老狼在耳机里急吼!
何雨柱赶紧变调转枪口,瞄准镜中只见一名陆战队员正半跪在颠簸的艇上,费力地扛起一具粗大的at-4火箭筒,瞄准的正是他这边!
“砰!”
子弹打在那个家伙的脖子上,鲜血飙射,他身体一歪,沉重的火箭筒“哐当”一声砸在艇舷上!
“好悬!”一旁的野狗和土狼惊出一身冷汗。
“野狗!土狼!火力延伸!别让他们再有机会!”何雨柱下令,同时枪口再次寻找高价值目标。
战斗慢慢演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何雨柱已经停止了狙杀,任由属下发挥,直到最后一个陆战队倒下。
“停火!停火!”何雨柱的声音响起。
枪声骤然停止。
只剩下海浪拍岸的轰鸣和伤者呻吟。
浅滩上,一片狼藉。
三艘充气艇全部被毁,所有来敌被留在了岸边。
“老狼带队打扫战场!不要活口!装备不要拿,动作要快!”这算是短训的最后一课,也是对手下的考验。
“是。”
老狼率先朝敌人登陆的地方跑去,队员们紧随其后。
“help!”
“we surrender!“
“we surrender!“
回应他们的是,“砰!砰!砰!”手枪声。
几分钟后,队员全部回来。
“老板,都解决了。”
“换衣服,带上干粮和清水,撤!”
“那这些装备呢,你们朝内陆走,我留下来销毁。”
“太可惜了。”所有人不舍得脱身上的装备。
“执行命令!”
“是。”
二十分钟后,随着“轰”的一声巨响,队员们纷纷回头望去,只见自家老板一身便装快速朝他们奔来。
(本章完)
第247章 落子半岛
第247章 落子半岛
“走!”
七道身影迅速脱离海岸线。
之所以朝半岛腹地撤,因为这地方离釜山很近,外面不列颠的船过来,肯定会惊动釜山的白头鹰。
他们两方怎么掰扯何雨柱不感兴趣,但是他不想被人家堵在这。
何雨柱选择了远离公路和人烟的路线,依靠指南针带领小队在荒芜地带跋涉了两天。
沿途,他依旧穿插着各种实战化的隐蔽、行军和警戒训练,队员们虽然疲惫,但执行命令的程度,与几天前已判若云泥。
目标何雨柱没有说,下面的人也不问,反正跟着老板就是了。
又走了两天,行进的方向显然是朝着半岛腹地,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撺掇老狼过来问。
“老板,我们这是去哪?”老狼紧跟在何雨柱身后问道。
何雨柱脚步未停,目光扫过前方略显开阔的山谷和远处依稀可见的公路轮廓。
“大邱。”
“大邱?”灰熊喘着粗气,抹了把脸上的汗,“老板,去那干啥?咱们不是该撤了吗?香江那边……”
他话没说完,就被老狼一个严厉的眼神瞪了回去,老板的决定,不需要质疑。
何雨柱停下脚步,示意小队在一处背阴的岩石后短暂休整。
他取出水壶灌了一口,目光投向北方,仿佛能穿透重重山峦看到那座还在发展的工业城市。
“那我就跟你们说说,大邱是我临时起意,不列颠损失这么多人,他们肯定不会干休,边上釜山驻扎的白头鹰也不是吃素的,让他们去打嘴仗去吧。”
“那我们怎么回去?”
“想办法搞身份,走正规渠道回去。”
“啊?那不是要很久?”老狼道。
“也不一样定,你们谁会说朝鲜话?”
“我会。”老狼道。
“我会。”土狼接着道。
“我也会,我朝鲜族的。”灰熊也道。
“丹东的?你们家有人打过半岛那一战?”何雨柱看向土狼和灰熊。
“这俩小子都是我战友的后辈,跟我一起来的。”老狼道。
“老白可没跟我说过你参加过半岛那一战。”
“丢人啊,1952年上去半个月就负伤回来了,也亏得回来了,不然那些战友的家人都没人照应了。”
“打得哪里?”
“我是补充兵,打的白马川,要不是”
“不用说了,我知道。”何雨柱制止老狼继续说,里面有些不好的东西,他不想让其他几个小年轻知道。
“是,老板你也参加过半岛之战?”老狼也觉得自己失言了。
“老黄历了。”
“跟我们说说呗,老板你这么厉害,在半岛应该是战功赫赫吧。”灰熊道。
“怎么你们这一代对这一战还有兴趣?”何雨柱挑了挑眉。
“有,怎么没有,父辈留在那边了,我们只恨岁数小,要不是快饿死了,也不会跟狼叔来香江。”
“小伙子不错。”
“嘿嘿!”灰熊憨笑。
“那我就给你们讲讲。”然后何雨柱开始讲述。
他可不是只讲他自己,他讲述的是为什么打这一仗,如何打败联军,中间穿插着很多小故事,这一讲就是一个多小时,所有人都听入迷了。
等何雨柱停下,众人还意犹未尽。
“老板,你说的这些你都打过?”
“一部分吧。”
“那你离开军队的时候级别应该很高吧。”
“没有,1952年我因伤转业了。”
“可惜,可惜!”所有人都感叹道。
“行了,故事讲完了,也休息好了,继续前进。”
“是!”这次所有人的精气神都高了很多,尤其是老狼,只有去过那片战场的人才知道何雨柱经历过什么。
五天后,七道风尘仆仆的身影,如同融入市井的尘埃,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大邱的街头。
这座位于半岛东南部的工业重镇,此刻大邱在何雨柱眼中还是挺落后的,相比于香江。
下面的人也不明白何雨柱为什么来这里,去汉城不好么,那可是南棒的首都,这地方有啥?
“老板,我们现在去哪?”老狼问道。
“找个落脚的地方,先安顿下来。”何雨柱的目光落在街边一家挂着“汉江旅馆”招牌的小旅店上,门面不大,看起来干净朴素。
“灰熊、土狼,你们俩去开两个房间,要连着的,安静点的。”他递过去几张路上顺手弄来的韩币。
“是,老板。”灰熊和土狼应了一声,走向旅店。
何雨柱和老狼带着其他人则在不远处的杂货摊佯装挑选东西。
不一会儿,两人拿着钥匙回来了。“老板,开好了,二楼最里面两间。”
一行人进入旅馆,老板抬眼看了看这群风尘仆仆、穿着普通的“外地客”,没多问什么。
大邱作为工业城市,外来务工者不少,他们并不显得特别突兀。
房间不大,陈设简单,但胜在干净整洁,窗户对着后巷,相对僻静。
关好房门,何雨柱拿出一堆美元、日币、英镑道:“土狼你带着铁锤出去一趟,找本地的‘换钱所’(类似于地下钱庄),换一些韩币回来,铁锤出门不要说话。”
“老板,都换么?”土狼掂量着钱的厚度问道。
“你先打听打听汇率,合适就都换了。我们需要本地货币活动。”何雨柱点头。
“是。”土狼和铁锤领命而去。
何雨柱又看向老狼和灰熊,掏出几张韩币:“老狼,你跟灰熊也出去转转,重点是打听打听这地方都有什么像样的工厂、企业。哪些行业比较发达,政府或者大财团最近有什么大动作没有,去工厂区附近看看,听听工人们的闲谈,去酒馆坐坐,听听那些看起来有点身份的人在聊什么生意。用眼睛看,用耳朵听。”
老狼和灰熊对视一眼,明白了老板的意图:“明白,老板。我们这就去。”
房间里只剩下何雨柱和另外两名队员(野狗和石头)。
何雨柱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后巷里晾晒的衣物和堆放的生活杂物没有什么人,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他又关上了窗。
接下来的两天,何雨柱没有急于行动。
他让队员们轮流休息,自己则和老狼、灰熊、土狼等人分头行动,深入大邱的各个角落。
他们去了东区、西区的工业区。
巨大的厂房林立,烟囱冒着或浓或淡的烟。
纺织厂的机器轰鸣声昼夜不息;机械厂门口进出的卡车装载着笨重的部件;鞋厂的空气中弥漫着皮革和胶水的混合气味。
工人们穿着统一但略显破旧的工作服,行色匆匆,脸上带着长期劳作的疲惫。
工厂门口的招工启事贴了一层又一层。
他们去了市中心的商业街和传统市场。商品种类远不如香江丰富,多是些生活必需品和本地生产的轻工业品。
进口货很少,价格昂贵,普通人根本消费不起。
他们坐在简陋的酒馆里,听着本地商人和小老板们用带着浓重庆尚道口音的朝鲜语交谈。
抱怨生意难做、贷款难批、原材料涨价的有之;兴奋地谈论着听说某某会社接到了海外大订单、某某地方又要建新厂的有之;也有人神秘兮兮地提到“汉城来的大人物”视察了哪里哪里,政府可能要扶持某个产业。
他们甚至“无意间”路过了一些挂着“三星”、“大宇”、“晓星”等标志的办事处或小型工厂外围。
这些名字在当时的韩国已初露锋芒,但在大邱,它们的触角似乎还处于扩张初期,规模远非后世巨头可比。
收集到的信息在旅馆房间内汇总。
“老板,情况大概摸清了。”老狼汇报,其他人在一旁补充细节。
“大邱现在就是个‘纺织城’!大大小小的纺织厂、印染厂、成衣厂占了工业的半壁江山,工人也最多。其次是机械制造,主要是些配套的零部件生产,给釜山的造船厂、汉城的汽车厂供货。再就是制鞋、皮革这些轻工业。”
“规模都不算大。”灰熊接口道,“我们看到的厂子,很多看着大,但设备感觉挺旧的,工人也多,管理好像…挺混乱的。跟香江那些现代化工厂没法比。”
“对,”土狼补充,“本地人聊天都说,现在政府抓经济抓得紧,到处都在建厂,鼓励出口。
银行的钱也好贷,只要能拿到海外订单。
但竞争也激烈得很,小厂子倒闭的也不少。
另外,那些大牌子,像三星、大宇,都在这里设了点,但主要是销售或者小规模的分厂,核心的好像还在汉城、釜山那边。”
“还有一点,这里的帮派确实有,主要盘踞在工厂区外围和码头,收保护费、控制一些搬运工和女工,甚至插手一些小工厂的原料供应。但感觉层次不高,就是些地头蛇,跟香江那些有组织、有后台的没法比。只要给钱,或者展示点实力,应该不难摆平。”
何雨柱静静地听着,他的目光扫过摊在桌上的简易手绘地图,上面标注着他们探查过的重点区域。
香江太小了,何雨柱的脑海中浮现一个念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香江是金融和贸易的天堂,但它的土地资源极其有限,高昂的地价和劳动力成本,以及英资财团对关键行业的垄断,严重限制了重工业、大规模制造业的发展。
他的黄河实业在码头、地产、汽车、饮料、安保等领域可以风生水起,但要涉足真正能奠定根基、拥有核心竞争力的制造业,尤其是重工业和化工业,在香江几乎寸步难行。
未来的电子产业,更是需要庞大的产业链支撑,香江提供不了这个土壤。
而国内呢?
何雨柱的眼神微微黯淡。
1972年,祖国大陆仍在特殊时期的风雨中飘摇。虽然曙光已现,但整体的营商环境远未成熟。
风险高,基础设施落后,市场封闭,对外资的态度更是讳莫如深。
现在回去大规模投资工业,时机远未成熟。至少还要等待十年,甚至更久。
他目光重新落回地图上的大邱,这里不一样。
虽然看起来落后、粗糙,甚至有些混乱,但它拥有香江和此时大陆都无法比拟的优势:
1.土地与劳动力成本低廉:这是发展制造业的基础。
2.政府强力推动工业化:朴某的五年计划正在全力推进,政策倾斜,贷款支持,目标明确指向出口导向型经济。这是一个巨大的时代风口。
3.初步的工业基础:纺织、机械已有一定积累,产业链虽不完善,但雏形已现,便于切入和升级。
4.地理位置:靠近釜山港,物流便利,利于进出口。
5.社会相对稳定:军政府强力统治下,社会秩序比东南亚许多地方要好得多,只要处理好当地关系,经营环境可控。
更重要的是,那些未来将叱咤风云的半岛财阀(chaebol),如三星、现代、大宇,此刻也正处于关键的扩张期和转型期。
它们的根基尚未完全稳固,垄断格局还未彻底形成。这正是“野蛮生长”、提前卡位、甚至参与塑造规则的黄金时期!
一个清晰的蓝图在何雨柱脑海中迅速勾勒成型。
香江是他的金融中心和前沿窗口,但真正支撑未来的“基本盘”,必须建立在坚实的制造业根基上!
而半岛,尤其是这个正在工业化浪潮中奋力前行的大邱,就是他选中的“落子”之地!
“老板,您是想…”老狼看着何雨柱眼中闪烁的光芒,隐约猜到了什么。
何雨柱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房间里的所有队员,最后落在了土狼身上。
土狼感受到老板的目光,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
“土狼,”何雨柱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你跟我多久了?”
“报告老板!三年零七个月!”土狼大声回答。
“你的朝鲜语,是家里带来的,还是后来学的?”
“报告老板!家里长辈教的,从小就会!在香江也一直没丢,跟那边的朝鲜族老乡都有联系!”
“很好。”何雨柱点点头,目光如炬地看着他,“现在,我给你一个任务,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
土狼屏住了呼吸,房间内落针可闻。
“你留下来。”何雨柱一字一句地说道,“就留在大邱。”
土狼的眼中瞬间爆发出惊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老板,我…”
“听我说完。”何雨柱抬手制止他,“我给你一笔启动资金,足够你在这里站稳脚跟。你的任务有几个:”
“第一,用换来的韩币,找一个可靠的本地合伙人,或者干脆自己注册一家小型贸易会社。先从最熟悉的、门槛最低的做起,比如纺织品的辅料贸易,或者小型机械零件的倒手。目的不是赚大钱,是融入本地商圈,建立人脉,摸清规则。注意低调,身份要‘干净’不要搞乱七八糟的。”
“第二,持续关注本地产业发展动向,特别是政府扶持的重点行业、大型财团的投资方向。留意那些有技术但缺资金、或者经营不善有潜力的小型工厂。同时,留意那些‘换钱所’背后的人,以及本地帮派的主要头目,找机会建立联系,但不要轻易卷入。必要的时候,可以‘展示’一下你的能力,但要把握好度。”
“第三,物色一个安全、隐蔽的地方,作为我们未来的联络点和仓库。这个地方,要绝对可靠,我可能会送一些香江的特产过来。”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学好本事。不仅仅是做生意,更要学会如何在韩国这个特殊的政商环境下生存和发展。观察那些财阀是怎么做的,学习他们的手段,但也要保持我们自己的底线。”
何雨柱顿了顿,语气更加凝重:“土狼,这个任务没有期限,可能一年,可能三年五年,甚至更久。你会远离香江的兄弟,独自在异国他乡打拼,面对的可能是冷眼、欺骗、打压,甚至是危险。你有没有这个胆量和决心?”
土狼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的忐忑慢慢被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取代。
何雨柱的信任和托付,让他感到无上的荣耀,也点燃了他内心深处不甘平凡的火焰。
他“啪”地一个立正,声音洪亮而坚定:“报告老板!土狼保证完成任务!扎根大邱,为老板看好这块地盘!绝不辜负您的信任!人在阵地在!”
“好!”何雨柱重重地拍了拍土狼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许和期许。
“记住,安全第一!我会定期派人来和你联系,也会通过特殊渠道给你指示和支持。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的背后是整个泰山安保,是黄河集团,是我何雨柱!”
他转向老狼和其他队员:“老狼,你们还有谁愿意留下可以报名,这几天全力协助土狼,帮他熟悉环境,物色落脚点和初步的生意门路。
“是!老板!”老狼肃然领命,看向土狼的眼神复杂,既有对老战友后辈能出头的高兴,更有一种“雏鹰离巢”的担忧。
他明白,老板这是要在大邱埋下一颗种子,一颗未来可能长成参天大树的种子。
灰熊、野狗、石头、铁锤等人也齐声应是,看向土狼的眼神充满了羡慕和不舍。
接下来的两天,小队的重心彻底转向了土狼。
老狼带着灰熊和土狼,凭借这几日摸清的门路,用换来的韩币,在距离工业区不远但相对僻静的后巷居民区,租下了一间带小仓库的临街一楼门面房。
房子老旧,但位置合适,前后门畅通,便于观察也便于撤离。房东是个絮叨但贪财的老头,收了相当于三个月房租的“押金”(实际是封口费)后,乐呵呵地保证绝不打扰。
野狗和石头则负责打扫布置这个临时的“据点”,购置必要的生活用品,确保这里像个真正准备做小生意的样子。
铁锤名字刚,可心思最细,他负责处理几人一路带来的、可能暴露身份的“多余”物品,在僻静处彻底销毁。
何雨柱也没闲着,他独自一人,换上一身更符合本地小商人身份的普通夹克,再次深入工业区和码头。
这一次,他的观察更加细致入微。
他需要给土狼一个更清晰的切入点,一个既能快速融入本地生态,又能为未来布局埋下伏笔的方向。
第七天傍晚,小队成员再次聚集在简陋的旅馆房间内。
桌上摊开的还是那张手绘的大邱局部地图,这次上面标注了据点位置和几个重点区域。
何雨柱指着地图上靠近纺织厂区的一个区域:“土狼,你的第一步,就从这个开始。”
众人目光聚焦。
“经过我们这几天观察,大邱的纺织业是根基,但竞争惨烈,小厂子朝不保夕。核心的布料生产、印染、成衣,我们暂时插不进去,也没必要。但所有工厂,无论大小,都需要一样东西零配件和易损件。”
土狼眼睛一亮。
何雨柱继续道:“纺织机器的齿轮、轴承、皮带、甚至是最普通的螺丝螺母,用量巨大,磨损极快。大厂可能有固定供应商,但那些挣扎求生的小厂,为了省成本、赶工期,往往需要就近、快速地补充这些小东西。而本地,似乎还没有一家专门做这个,且服务灵活、价格‘有商量’的铺子。”
“老板的意思是…开个五金杂货店?专门针对这些小纺织厂?”土狼立刻领悟。
“没错。”何雨柱点头,“就从最不起眼的螺丝螺母、垫圈、扳手、润滑油开始。店面我们已经有了,位置也合适。启动资金我给你留足,足够你囤一批常用货。老狼教过你怎么看人下菜碟,灰熊他们帮你打打下手、跑跑腿认认路。关键有两点:”
他竖起两根手指。
“第一,服务要快、要灵活。半夜机器坏了,只要加钱,你也得想办法把配件送到。那些小老板最怕停工。”
“第二,和‘换钱所’、还有那些管着地头蛇的小头目,尽快搭上线。该交的‘管理费’一分不少,甚至主动点。让他们觉得你懂事、上道,你的生意才能安稳。初期吃点小亏,是为了以后的大局。”
“明白!”土狼用力点头,思路瞬间清晰起来。
这活儿看似不起眼,但深入工厂肌理,接触三教九流,正是收集信息、建立人脉的绝佳掩护。
“另外,”何雨柱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厚实的信封,推到土狼面前,“这里是一些额外的‘活动经费’,用你自己的名义,在本地银行开个户存进去一部分。必要的时候,该请客吃饭,该疏通关系,不要吝啬,剩下的,留作应急。”
土狼接过沉甸甸的信封,知道这不仅仅是钱,更是老板沉甸甸的信任和赋予的责任。
“老狼,你们几个的任务完成了,明天一早,我们分头离开大邱。”
“老板,我想留下帮土狼。”这时灰熊开口道。
“哦,还有谁想留下?”
“我们都想。”除了老狼其他人都道。
“嘿嘿,老板,你不用看我,我家婆娘和孩子还在家等着呢,要是我也是个光棍汉我肯定也留下,这里的机会比香江大多了,我还是回去老老实实当安保吧。”
(本章完)
第248章 龙归香江
第248章 龙归香江
何雨柱理解地点点头。
老狼的选择很现实,也很负责。
“好。老狼跟我走,土狼、灰熊、野狗、石头、铁锤,你们五个全部留下!”
“是!老板!”五人齐声应道。
“记住你们的任务,也记住我的要求。低调融入,安全第一。土狼是头儿,铁锤心细,负责账目和内务。生意慢慢来,人脉和情报优先。遇到解决不了的大麻烦,不要硬扛,想办法联系家里。记住,活着,才有未来。”
“明白!老板!”五人再次齐声应道。
何雨柱看向老狼:“你跟我去趟汉城,我们得弄个干净的身份,才好坐飞机回去。香江那边,估计已经翻天了。”
老狼神情一肃:“是,老板!我这就去准备。”
汉城,明洞区一家不起眼的“国际交流中心”(实则是专门为特殊人群办理“身份文件”的地下机构)。
两天后,何雨柱和老狼拿着两本崭新的日本护照走了出来,照片是他们本人,但名字和履历已经变成了“渡边弘一”和“小林健二”,职业是“机械设备采购商”。
“老板,这地方路子真野啊。”老狼低声感慨。
“蛇有蛇道,鼠有鼠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何雨柱将护照收起,“走吧,去金浦机场。”
与此同时,大邱,那间临街带仓库的据点里。
土狼站在门口,看着灰熊和野狗正费力地将一块写着“诚信五金行”的简陋招牌挂上门楣。
石头和铁锤则忙着将第一批采购来的螺丝、螺母、轴承、扳手、砂轮片等零配件分门别类地摆上货架,整理着狭小的店面。
“灰熊,牌子歪了,左边再高点!”土狼指挥着。
何雨柱留下的启动资金很厚实,足够他们支撑很久。
他脑海中回响着何雨柱的话:“活着,才有未来。”
他握了握拳,眼神逐渐坚定。
香江,启德机场。
一架来自汉城的客机呼啸着降落。
何雨柱和老狼随着人流走出通道。
何雨柱戴着墨镜,穿着得体的风衣,气质沉稳内敛,与之前在半岛丛林中的杀伐果断判若两人。
老狼提着行李跟在后面,里面都是何雨柱从汉城买的一点土特产。
出了机场二人叫了个的士,上车后老狼说了一个地址,随后计程车消失在机场的候车区。
路上何雨柱先让老狼下了车,自行回家。
深水埗,安全屋。
白毅峰见到何雨柱,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激动:“老板!您总算平安回来了!”
“嗯,坐。”何雨柱脱下风衣丢在沙发上,露出里面合身的深色衬衫,勾勒出完美的肌肉线条。
“半岛的事,尾巴处理干净了?”
“按您之前的指示,海风号’遇上‘风暴’沉了,船长是可靠的老兄弟,已经安排他带着其他船去南洋了,风头过了再说。菲茨帕特里克那组人消失,他们那个监听点来了不少人,看样子不列颠那边炸锅了。”
“没查到什么线索吧?”
“没有,我们做得很干净,他们留守的人.现在都已经沉在将军澳的海底填海了。”
“干得不错,那些设备你们没有再开机吧。”
“都封存了,怕里面有什么后门。”
“行,继续派人盯着,跟我说说家里的情况。”
“怡和是铁了心要压垮我们在葵涌的份额,价格战打到近乎疯狂,他们赔钱也要抢船。阿浪压力很大,但顶住了,我们的成本控制有优势,而且之前打下的口碑还在,不少老客户还是认我们。只是现金流吃紧,阿浪问过几次,是否要动用备用金或者从其他项目抽调。”
“嗯,还有么?”
“老板你该露面了,震慑一些宵小。”
“宵小?”
“那些华商见我们不反击,现在有点靠向怡和一派的意思。”
“哦,都有谁?”
“包船王这些人小动作不断。”
“仔细说说。”何雨柱点点头,这些人做墙头草很正常,商人逐利么。
“包船王那边,他旗下的环球航运,最近把几条跑欧洲线的散货船,都优先签给了怡和控股的‘太古航运’,导致原本在我们葵涌码头卸货的环球航运欧洲线货量锐减。以前包家船队至少有三成货是走我们码头的,现在一艘都没了!阿浪托人递话想谈谈,包家管事的只说‘运力紧张,按合同办事’,可谁不知道他包家的船队规模,紧张个屁!”
“那边更阴。”白毅峰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的长江实业本身不做航运,可他旗下的‘长江制衣厂’、‘长江塑料厂’,过去是我们码头的大客户,运原料、运成品都走我们这。最近半个月,这两家厂子突然停了所有通过我们码头的货!改走怡和的太古码头了!阿浪派人去问,那边采购经理支支吾吾,只说‘上头决定,成本考量’。本人根本不露面,滑不留手!”
“还有郑裕!”白毅峰继续道,“金铺生意跟码头关系不大,可新世界发展手里有几个地产项目,沙田那边的新盘,需要的建材量很大。之前一直是用我们码头卸货的。现在突然停了,转头找了怡和旗下的‘九龙仓码头’。郑家那边放出的风声,说什么‘合作伙伴要有实力,码头服务要稳定’,暗戳戳就是指我们被怡和压着打,风雨飘摇不可靠!”
“澳门的何生和霍生呢?”
“何生的船倒是增加了停泊次数,霍生那边现在基本上全走我们的码头。”
“行,我知道了,老狼你安排他做教官吧,剩下的几个我留在半岛了。“
“老板你要涉足半岛么?”
“一步闲棋罢了,后面看看再说。”
“那几个小子行么,要不要再派点人过去?”
“你对自己训练出来的兵这么没信心?”
“要是上战场我信他们,可是.”
“不逼一逼怎么知道的他们做不到。”
“是,准备训练什么人?”
“精锐,让他把跟我学到的教好,等处理完其他事我会亲自训练他们一段时间。”
“我能参加么?”
“随便你,看你自己的时间,不过你这么久没在一线了,还行不行?”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哈哈哈哈,行了,我先回家了,离开家这么久有点想耀祖他们几个小家伙了。”
“嘿嘿,老板想的是嫂子吧?”
“滚蛋。”
“yes,sir”白毅峰搞怪地敬了个礼。
“行了,给我准备一辆车。”
“老板,我送您吧。”
“不用,我自己回去,那几个小子的家里你得跑一趟,安家费就不用了,工资照发,按照出外勤的给。”
“知道了,老板。”
夕阳的金辉透过落地窗,给何家别墅的大客厅镀上一层暖融融的光泽。
饭菜的香气从厨房飘散出来,隐约夹杂着孩子们叽叽喳喳的玩闹声和电视的声响,正是最寻常也最温馨的家居时刻。
何雨柱驱车回到半山别墅,门口的安保要进去禀报被他阻止了。
当进入别墅大厅,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老太太靠在窗边的摇椅上打盹;姥爷陈济恺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何耀祖带着弟弟何耀宗和妹妹何凝雪在地毯上摆弄一套精致的积木;老娘陈兰香和小满坐在沙发上研究着怎么打毛衣;老爹何大清在餐厅里似乎在催促什么。
何雨水、何雨鑫、何雨垚在餐厅被指挥的团团转。
“爹,娘,姥爷,太太,小满我回来了。”何雨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客厅里安静了一秒。
“柱子!”陈兰香第一个开口,手里的毛衣差点掉地上,脸上的表情从惊喜迅速转为浓浓的责备,“你个死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啊!”
她起身快步走过来,眼圈瞬间就红了,伸手想拧何雨柱的耳朵,最终却只是重重拍在他胳膊上,“一走就是大半年!连个信都没有!问你的那些手下,一个个都说不知道,你到底干嘛去了?你是不是要把家里急死?以为我们这把老骨头经得起你这么吓唬?”
窗边的摇椅“吱呀”一声停住了。
老太太缓缓睁开眼睛看向何雨柱:“柱子,你回来了,太太老了,这一个不小心就睡着了,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以后在家多陪陪太太我。”她的话轻飘飘的,却像一块石头砸在何雨柱心上。
他知道,老太太这话,是在委婉地责怪他离开得太久。
何耀祖最先跑过来,一把抱住何雨柱的腿:“爸爸!爸爸你回来啦!有没有带玩具?”小家伙兴奋得脸都红了。
“爸爸!”
“爸爸!”
何耀宗和何凝雪也围了上来,不过他们可没有何耀祖那么胆大,有点怯生生的。
陈济恺捋着胡子,站起身,目光锐利地在何雨柱身上扫过:“柱子,外面的事情都办好了?不用出去了吧,耀祖这小子,筋骨是真不错,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比我教过的都强。耀宗和凝雪看着也灵光,你这当爹不把一身本事教给他们,孩子们最好的开蒙年纪都要错过了!”老爷子是真心疼几个曾外孙(女),也借此表达了对何雨柱长时间缺席的不满。
这时,听到动静的何雨水、何雨鑫、何雨垚也从餐厅跑了出来。
老三何雨鑫一脸苦相:“大哥!你可算回来了!你是不知道我们这替身当得多辛苦!天天要模仿你的语气、你的习惯!还得应付那些老狐狸,生怕露馅!这比我背一本经济学还累。”
老四何雨垚也点头如捣蒜:“就是就是!要不是阿浪哥他们我们就撑不下去了。大哥,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老五何雨焱则笑嘻嘻地凑上来,带着点小得意:“大哥!你可要好好谢谢我!侄子侄女都是我天天带着玩的!耀宗想玩骑大马,凝雪要听故事,都是我包圆儿的!他们现在跟我可亲了!”他拍着胸脯,一副邀功的模样。
何大清从餐厅走出来,压抑着情绪淡淡来了句:“回来了,准备吃饭了。”
“知道了,爹!”
一直没有吭声的何雨柱终于开了口,刚刚他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所有人的话。
然后何雨柱摸了摸何耀祖的头,然后一把抱起何耀宗和何凝雪。
然后才看向几个弟弟,带着歉意和一丝欣慰:“辛苦你们了,老三老四,做得很好。老五,带得好,回头大哥有奖励。”
“哥,你咋把嫂子和我忘了?”何雨水掐着腰道。
“哦,你又有什么功劳?”何雨柱不屑道。
“哼,别看不起人,汽车厂的车载无线电我可是帮着改进了。”
“真的假的?”
“嫂子,你告诉我哥,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何雨柱的目光落在小满身上。
她站在沙发前,手里还拿着织了一半的毛衣,眼眶微红,嘴角却努力向上弯着,那无声的思念和担忧,像细密的针,扎在何雨柱心上,比任何责备都更让他歉疚。
他放下两个孩子,大步走过去,无视了家人们还在场,伸手便将小满紧紧拥入怀中。
“小满,我回来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小满能听懂里面的歉意和浓浓思念。
小满的身体先是微微一僵,随即彻底软了下来,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所有的委屈、担忧、日夜的牵挂,都融化在这个拥抱里。
随后想起这是在客厅,所有人都看着呢,忙把何雨柱推开。
娇嗔道:“这么多人呢,你怎么就.”
“我抱我媳妇怎么了?“何雨柱没脸没皮道。
“哦“几个弟弟妹妹跟着起哄。
小满的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
三个小的好奇的看着自己的爸爸妈妈。
长辈们的目光很欣慰。
看到小满实在尴尬,老太太开口了。
“好了,大清不是说开饭了吗?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柱子这一路赶回来,肚子肯定饿了。”
何大清立刻张罗起来:“对对对,开饭开饭!柱子回来了,正好尝尝我新研究的菜式!都去洗手!”
小满走过去搀着老太太,一家人热热闹闹地涌向餐厅。
饭桌上,何雨柱成了绝对的中心。
孩子们争先恐后地跟他说话,炫耀着自己新学的字、画的画;老太太眯着眼看着他,不停给他夹菜;陈老爷子则开始兴致勃勃地细数何耀祖在扎马步、练拳架子时展现出的惊人耐力和协调性;何雨水、何雨鑫、何雨垚也叽叽喳喳地讲述着当“何老板”替身的种种趣事和压力。
小满坐在何雨柱身边,话不多,只是时不时给他添汤布菜,目光始终温柔地追随着他。
何雨柱也默契地回应着她的照顾,偶尔低声问她几句家里的近况,眼神交汇间,流淌着无声的暖意。
这顿久违的家宴,充满了烟火气的温情,驱散了何雨柱身上从缅甸、半岛带回来的硝烟与戾气。
他耐心地听着,笑着,回应着,享受着这久违的温馨和安宁。
夜深人静,孩子们和长辈们都已安睡。
何雨柱和小满回到自己的卧室。
“累了吧?我给你放水,泡个澡解解乏?”小满柔声问道。
何雨柱摇摇头,拉着她在床边坐下,双手捧起她的脸,借着床头灯昏黄的光线,细细端详。
几个月不见,她清减了些,眼底有淡淡的青影,那是担忧留下的痕迹。
“辛苦你了,小满。”他拇指轻轻抚过她的眼角,“我不在,家里家外,还有公司那边,让你操心了。”
小满摇摇头,靠进他怀里:“家里人都好,就是担心你。公司那边有阿浪和老顾他们顶着,不过现在公司的情况不是很好。”她顿了顿,没再说下去,怕让刚回来的何雨柱闹心。
何雨柱紧了紧搂着她的手:“跳梁小丑而已,不用放在心上,我回来了,这些事很快就会有结果。”
他语气中的笃定,让小满紧绷的心弦彻底松弛下来。
“我知道。”
她无条件地相信自己的男人。
“小满,我们休息吧。”
“好。”
当清晨的第一缕微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时,何雨柱的生物钟已经把他叫醒。
他没有立刻起身,只是侧着身,静静地看着身边仍在熟睡的小满。
她睡得很沉,眉眼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但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沉浸在安详的梦境里。
何雨柱的目光描摹着她的轮廓,从光洁的额头到秀挺的鼻梁,再到微微红肿的唇瓣,最后落在她露在薄被外的一截白皙纤细的手腕上。
几个月不见,她似乎又清减了些。
一股混杂着心疼与歉疚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小心翼翼地抽回被小满枕着的手臂,动作轻缓地起身,没有惊动她。
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到窗边,轻轻拉开一丝缝隙。
半山的空气带着晨露的清新,俯瞰下去,维多利亚港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城市的轮廓渐渐苏醒。
喧嚣与繁华就在脚下,但他心中此刻只有这间卧室里的宁静。
穿上舒适的居家服,何雨柱悄无声息地走出卧室。
他走到孩子们的房间门口,轻轻推开一条缝。
何耀祖果然已经醒了,正趴在床上翻看一本连环画,小眉头微微皱着,似乎看得很认真。
何耀宗和何凝雪在各自的小床上睡得香甜。
何雨柱的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意,他轻轻走进去,在耀祖床边坐下。
“在看什么?”何雨柱压低声音问。
“爸爸!”何耀祖惊喜地抬起头,立刻放下书扑进他怀里,“我在看《西游记》的图画!孙悟空好厉害!”
“嗯,是很厉害。”何雨柱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喜欢孙悟空?”
“喜欢!他能打妖怪!”何耀祖眼睛发亮,“爸爸,你也能打坏人对不对?小叔说爸爸最厉害了!”
何雨柱失笑,看来何雨焱那小子平时没少跟孩子们灌输他的“光辉事迹”。
“爸爸要保护你们和妈妈,保护这个家。”他捏了捏儿子的小脸,“要不要跟爸爸去练功?”
“要!”何耀祖立刻跳下床,动作麻利地开始穿衣服,小脸上满是兴奋。
何雨柱帮睡得香甜的耀宗和凝雪掖好被子,带着已经穿戴整齐的耀祖下了楼。
后院里,陈济恺老爷子已经穿着练功服在打着太极了。
看到何雨柱带着耀祖出来,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柱子,来了。”老爷子声音洪亮,气沉丹田。
“姥爷。”何雨柱恭敬地叫了一声。
“来,耀祖让你爹看看你学的怎么样。”陈济恺示意耀祖站到他旁边。
“是,太姥爷。”小家伙立刻有模有样地扎起了马步。
“扎什么马步,打一趟,让你爹瞅瞅。”
“是,太姥爷。”
何耀祖在陈济恺的示意下,深吸一口气,小脸绷得紧紧的,开始一招一式地演练起来。
他打的是陈家拳的入门套路,动作稚嫩但已有板有眼,步法稳健,出拳收掌间带着一股子认真劲儿,显然是得了陈济恺的真传,根基打得非常扎实。
何雨柱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目光沉静如水地落在儿子身上。
小家伙打得一丝不苟,每个动作都力求标准,透着一股子韧劲儿,这让何雨柱眼中流露出欣慰。
陈老爷子在一旁也不住的点头,显然很满意何耀祖的表现。
然而,看着看着,他那双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搏杀、淬炼得如同鹰隼般的眼眸深处,却渐渐浮起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失望。
“少了点东西。”何雨柱心中默念。
这套拳法本是杀伐之法,姥爷到了香江少了危机感,这套拳有些软了。
变成了强身健体、修身养性的功夫,讲究的是劲力的圆转和气息的悠长。
“或许让舅舅教更好一点。”何雨柱摇摇头。
“柱子,祖儿练的可有什么不对?你为何摇头?”陈老爷子看到了何雨柱摇头便问道。
何雨柱道:“很好,耀祖练得很认真,姥爷教得好。”
他肯定了儿子的努力和姥爷的教导,然后话锋一转,声音低沉而平静:“不过,我今天要教他点不一样的。”
何耀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充满了期待:“爹,你要教我打坏人吗?”
“拳谱你都练成了?那就让我也看看你练的太极。”陈老爷子也来了兴致。
(本章完)
第249章 布个先手
第249章 布个先手
何雨柱他走到院子中央的空地,缓缓脱下身上的居家外套,只穿着一件贴身的黑色短褂。
没有起手式,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他就那么随意地一站。
刹那间,整个后院的气氛仿佛凝固了。
何耀祖眼里,刚才那个温和的父亲消失了。
站在那里的何雨柱,身形依旧挺拔,却像一张骤然拉满的硬弓,又像一头在丛林中锁定了猎物的猛兽。
一股无形的、带着血腥味的寒意以他为中心悄然弥漫开来。
这不是刻意散发的杀气,而是无数次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人,骨子里沉淀下来的、对生命漠然视之的冰冷气场。
陈济恺浑浊的老眼猛地一缩,脸上的轻松惬意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骇!
他练武一辈子,见过不少高手,但像外孙此刻身上流露出的这种气息……那根本不是什么武林高手的内敛,而是纯粹的、赤裸裸的战场杀伐之气!是真正用敌人的血浇灌出来的煞气!
接着何雨柱动了。
动作没有任何哨,甚至比刚才耀祖打的套路更简洁,更直接!
他身形一矮,如同猎豹扑食,一个“进步崩拳”悍然轰出!拳风撕裂空气,发出沉闷的“呜”声,目标直指前方虚空,却仿佛要将无形的阻碍都轰得粉碎!
紧接着,一个凶猛的“侧踹”,腿如钢鞭横扫,带着一股要将山石都扫断的狠厉!随即拧腰转胯,一记“肘击”如毒龙出洞,快如闪电,刁钻狠辣,直取要害!
最后是一个“反身撩阴掌”,动作幅度不大,却透着一股阴狠毒辣,直指下盘致命之处!
每一招,都舍弃了所谓的美观和圆融,追求的是在最短距离、最快速度下爆发出最大的破坏力!
每一次发力,都带着筋骨齐鸣的炸响,肌肉贲张,青筋隐现,充满了原始而狂暴的力量感!
步伐更是诡异而迅捷,时而如蛇行贴地,时而如猛虎跳涧,完全服务于攻击和闪避,毫无定式可言。
这根本不是演练,更像是一场无声的搏命厮杀!拳、脚、肘、膝、掌……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成了致命的武器,动作连贯迅猛,充满了野性的爆发力,招招致命,式式追魂!
空气中仿佛弥漫开硝烟和血腥的味道。
陈济恺看得眼中精光爆射,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了!
他不是在看拳法,而是在看一场浓缩了无数次生死搏杀的战场重现!
这拳路里蕴含的狠辣、迅捷、凌厉、以及对人体弱点的精准把握,远超他平生所学所见的任何武学套路。
这完全是只为杀敌而存在的技艺!
没有架子,没有多余的动作,每一次出击都直指要害,简洁、高效、致命!
他甚至能想象到,在真正的战场上,这种打法配合上何雨柱那恐怖的速度和力量,会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何雨柱最后一招“反关节擒拿”虚握收势,那股凌厉无匹的杀伐之气如同潮水般骤然退去。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气息瞬间恢复平稳,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搏杀从未发生过。
他看向目瞪口呆的儿子,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温和:“耀祖,看到了吗?拳,可以这样打。不是为了好看,是为了在最短的时间里,让想伤害你和你家人的人,彻底失去威胁。”
何耀祖还沉浸在刚才父亲那如同凶兽般的狂暴气势中,小嘴微张,眼睛瞪得溜圆。
他年纪太小,还无法完全理解其中蕴含的残酷和血腥,但那股扑面而来的力量感和仿佛要摧毁一切的凶猛,深深震撼了他幼小的心灵。他下意识地点点头,又有些茫然地看向太姥爷。
陈济恺长长地、无声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震撼。
他走到何雨柱身边,用力拍了拍外孙的肩膀,眼神复杂,有惊叹,有欣慰,也有后怕,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好!好!好!”
他连说了三个好字,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叹息,“柱子……你这身本事,是在真正的修罗场里滚出来的啊。耀祖……现在还小,根基要紧。你教的这个……太凶,太烈,等他再大些,筋骨强健了,你再慢慢教他不迟,雨鑫、雨垚他们倒是可以学学。”
何雨柱明白姥爷的意思,点了点头:“姥爷放心,我有分寸,根基自然是您打下的最好。我只是想让他知道,这世上有些东西,比规矩和套路更重要。”他看向儿子,“记住,力量是为了守护,而不是为了逞凶斗狠。”
何耀祖似懂非懂,看看父亲,又看看太姥爷,最后用力地点了点头,稚嫩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嗯!爸爸,我记住了!我要练好本事,保护妈妈、保护弟弟妹妹、保护太太、太姥爷、爷爷奶奶、姑姑叔叔!”
陈济恺闻言,脸上终于露出了释然和欣慰的笑容,摸着耀祖的头:“好孩子,有志气!”
何雨柱也笑了,弯腰将儿子抱了起来,让他骑在自己脖子上:“走,耀祖,跟爹去吃早饭去。”
何耀祖坐在父亲宽阔的肩膀上,视野一下子开阔了,刚才的震撼和茫然被兴奋取代,他抱着何雨柱的头,咯咯笑着,好奇地问:“爸爸,您刚才打拳的样子好凶啊!像……像大老虎!您真的打过坏人吗?”
何雨柱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稳稳地托着儿子往前走,声音平静无波:“嗯。因为有些坏人,不打,他们就会伤害更多的好人。就像就像孙悟空打妖怪一样。”他用儿子能理解的方式,给了这个沉重问题一个模糊而略带童话色彩的答案。
晨光中,父子俩的身影走向饭厅,身后的陈济恺,望着他们的背影,眼神深邃。
这个外孙他越来越看不懂了,但这个外孙回来,家里才更有家的气息。
因为这个外孙是这家人最大的依仗,最锋利的矛与最坚固的盾。
父子二人走到别墅门口,何雨柱把何耀祖放了下来,领着他的小手进了大厅。
厨房的方向飘出包子香和炸油条的香气,何雨柱知道这是老爹何大清做的。
带着儿子上楼洗漱,然后把另外两个小的也叫醒,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发现小满也醒了便问道:“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习惯了这个点醒,睡不着了,那几个小家伙呢?”
“我让耀祖带他们下楼了,过来看看你。”
“你也下去吧,我收拾好了就下去。”
“好。”
到了餐厅,何大清正系着围裙,把最后一道清炒时蔬端上桌。
老娘陈兰香和何雨水忙着摆放碗筷,老太太念叨着让几个小的坐好,陈老爷子也坐上了桌,何雨焱则帮着把豆浆倒进孩子们的杯子里。
何雨柱脸上露出笑容。
“老三和老四呢?”
“那两个小子经常熬夜,起来还要一会呢。”何雨水答道。
“一会我送小的们去上学吧。”何雨柱道。
“哥,你是不是出门出糊涂了,今个周末啊,不然家里人怎么这么全。”何雨水白了他一眼。
“啊,哈哈哈。”何雨柱用笑声掩饰尴尬。
“哥,你昨天说的奖励可算数?”何雨水追问,昨个她嫂子见了他哥跟傻了一样,都没帮她说一句话,她可不打算放过她哥。
“你想要什么?”
“我要一辆车,要好看的,你们厂里那些都不适合我。”
“怎么的,你还想定制一辆?”何雨柱瞥了她一眼。
“嘿嘿,吃饭,吃饭,吃完了我跟你说。”何雨水神秘兮兮道。
“就你鬼主意多,对了,你什么时候找对象?”
“哥,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咱们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何雨水瞪了他一眼。
“柱子说的对,雨水,你什么时候领对象来家?”老太太也开了口。
“死丫头,在四九城的时候你说不急岁数小,你今年都27了,还岁数小?”陈兰香把手中的碗重重一放。
何雨水有些幽怨的看着何雨柱,那意思是,看,都怨你,我成了众矢之的了!
何雨柱假装没看见,他正用筷子给儿子和女儿夹包子和油条。
何雨水见何雨柱这样,把心里的怒火都发泄在包子上。
“死丫头,你这幅样子给谁看呢,咬牙切齿的?”陈兰香仍旧没放过何雨水。
“娘,尽快找,尽快找,行了吧。”何雨水的语气里满是敷衍。
“哼。”
“行了,吃饭吧!这丫头心里有数!”老太太又发话了。
其他的人都努力地干饭,好像对这一幕习以为常了。
早餐在何雨水被“催婚”的小插曲和吃饱了的何耀祖绘声绘色描述爸爸“打拳像孙猴子打妖怪”的热闹中结束。
何雨水吃完饭就跑掉了,说是要跟闺蜜去逛街,何雨柱见她后面有安保跟着就没管他。
饭后,何雨柱带着何雨焱、耀祖、耀宗和凝雪在园里玩闹,耐心地陪着他们堆沙堡、老鹰抓小鸡、捉迷藏,讲故事,弥补着缺失的陪伴。
孩子们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清晨的阳光下,驱散了何雨柱心底最后一丝从半岛带回的寒意。
小满坐在廊下的藤椅上,含笑看着这一幕,手里织着毛衣的动作都慢了下来,眼神温柔似水。
老太太和陈老爷子也在一旁看着,脸上满是慈祥。
陈兰香看了一会就笑着去忙别的去了,她可是闲不住,何大清则是吃过早饭就去了酒楼里,用他自己的话说一天不去盯着都不舒服。
何雨鑫和何雨垚起来后被陈兰香一阵念叨,哥俩匆匆吃了早饭,逃也似的离开了别墅去找何雨柱了。
“大哥!”哥俩异口同声道。
“老五带好你侄子侄女。”
“知道了,大哥。”
‘走吧,书房说。’
“好。”
“辛苦了。”进了书房何雨柱示意他们坐下。
“是挺辛苦的!”哥俩也不客气。
“说说看,这几个月当‘何老板’,有什么感觉?”
何雨鑫道:“哥,别的还好,就是那些老狐狸太精了!包玉刚说话滴水不漏,李超人更是滑不溜手,郑裕彤看似豪爽实则精明。跟他们打交道,说十句话得有九句半在心里绕三圈,生怕被套进去或者露馅。怡和那边动作越来越狠,码头价格战打到成本线以下,摆明了是要用钱砸死我们,逼我们退出葵涌。阿浪哥他们现在压力很大,现金流确实吃紧,集团每次开会气氛都很凝重。”
何雨垚补充道:“还有那些华商,墙头草得很。看到怡和势大,我们这边没动静,好多原本关系不错的都开始疏远,订单也转走了。澳门的何先生倒是念旧情,霍先生也够义气,算是雪中送炭了。不过大哥,你回来了,大家心里就有底了!”
何雨柱点点头,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知道了,你们做得很好,接下来就好好去读书吧。”
“能不能给我们安排点别的事啊,我们的学业没那么忙!”何雨垚道。
“是啊,大哥,经过这么一阵我们才发现外面能学到的东西更多。”何雨鑫附和道。
“也不是不行,你们先回学校,用到你们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们。”
“大哥你可别忘了,你弟弟可是很能干的。”何雨垚道。
“我们不怕苦不怕累。”何雨鑫道。
“行了,别的没学会嘴上功夫倒是见涨。”何雨柱没好气道。
“嘿嘿!”
“少嬉皮笑脸的,我知道你们都有自己的理想,不完成学业怎么实现理想。”
“是,大哥!”
“你们想好要什么奖励了么?”
“哥,能不能送我们一人一把手枪?”
“手枪,你们要那东西干嘛?”
“收藏啊,史斌、老白、浪哥都有,我们也想要。”
“枪可以有,子弹就没有。”何雨柱略微思索了一下道。
“啊?那不是只能看。”
“你们都说了收藏,要子弹干嘛?”
“哦!”两人都蔫了。
“行了,要练枪就去靶场,家里只能有枪,没有子弹。”
“知道了!”两人回答的时候眼睛滴溜溜转。
“别想着背着我弄枪弄子弹,你觉得他们是听你们的还是听我的?”
“不会,不会!他们也不给啊!”何雨垚忙道。
“最好不会,不然腿打断,你们觉得咱爹咱娘会不会拦着我?”
“哥,我们走了。”何雨鑫拉着何雨垚就跑。
“两个混小子。”何雨柱笑骂道。
倒不是不能配,只是他们都没枪证,以后再说吧。
下午,何雨柱没有立刻去公司总部,而是先带着小满和孩子,陪着老太太和老娘去了一趟黄大仙祠还愿。
他这才知道老太太和老娘不知何时信奉了黄大仙。
拉着他去是陈兰香坚持的,儿子平安归来,必须去拜谢神恩。
何雨柱虽然不信这些,但也顺从了母亲的心意,权当是带家人出来散心。
看着家人在香烟缭绕中虔诚祈福的样子,他心中也多了几分安宁。
傍晚时分,何雨柱才独自驱车前往位于九龙塘的黄河实业总部大楼。
当他那辆标志性的黑色奔驰轿车稳稳停在大楼门口时,门口的保安忙迎了出来。
“老板好!”
当何雨柱的身影出现在顶层总裁办公室所在的走廊时,早已接到通知的阿浪、顾元亨、陈胜、咸兴尧、许大茂、白毅峰就迎了出来。
“老板!”
“老板,您回来了!”
“柱子哥!”
众人齐声问候,声音里充满了振奋。
主心骨归来,仿佛给连日来被阴云笼罩的公司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何雨柱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众人,在阿浪和陈胜脸上多停留了一瞬,看到了他们眼中的疲惫和如释重负:“辛苦各位了。”
“不辛苦。”众人异口同声道。
“你们啊,真是说假话都不打草稿。”
“不辛苦,我们都卯足了劲准备大干呢。”阿浪道。
“哦,你们倒是对我信心十足啊,走进去说。”
“老板,请!”阿浪恭敬道。
进了会议室何雨柱压了压手道:“坐。”
众人落座,何雨柱道:“你们谁把详细情况,尤其是包、李、郑这几家的动向,还有怡和的具体手段,从头到尾,再跟我仔细说一遍。”
陈胜起身道:“老板,我来吧,这些信息都是我在整理。”
“行,需要准备什么么?”
“老板稍等,我准备投影。”
“可以,不急。”
五分钟后,投影准备好,陈胜开始陈述。
“包玉刚的环球航运,几乎是彻底切断了与我们码头的合作,转投九龙仓。我们尝试接触过几次,对方态度非常敷衍。李超人的长江系工厂,停止走货非常突然,连缓冲期都没给,下面的人只说是‘成本原因’,但我们调查过,他们转去九龙仓支付的费用,短期内并不比我们低,甚至可能略高,这明显是政治表态。”
“郑裕彤的新世界地产项目,沙田那个盘需要的建材量极大,之前一直是我们的大客户。现在也转去了九龙仓。郑家放出的风声,暗示我们‘实力不稳’,影响他们项目进度和信誉。”
“怡和洋行,是真正的推手。他们在九龙仓实行了史无前例的超低费率,甚至低于成本线!同时,利用他们在航运、贸易、金融领域的庞大网络,向与我们合作的船东、货主施加压力,威逼利诱,釜底抽薪。他们这是不惜血本,也要把我们挤出葵涌,独霸这块肥肉!”“我们的现金流压力非常大,老板。码头业务本身利润就被压缩到极限,甚至部分时段是亏损运营。其他业务板块的盈利在支撑,但也开始吃紧。阿浪那边一直在硬撑,没有动用您预留的战略储备金。如果再这样持续三个月以上,我们的流动资金链会非常危险。”
办公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怡和一系在葵涌的码头建的怎么样了?还有我们的将军澳码头进度如何了?”何雨柱直接点出了当前角力的核心——码头本身。
陈胜立刻切换投影画面,显示出两张照片对比图和一些工程进度表。
“老板,怡和联合太古、会德丰等英资,在葵涌三号地段(注:历史实际上葵涌码头是分期分区开发的,此处为剧情设定位置)的工程,进度非常快。”
陈胜指着左边略显模糊但规模庞大的工地照片,“他们几乎是24小时轮班施工,填海和基础打桩已经完成大半,部分泊位的地基处理接近尾声。看这个架势,他们投入了远超预算的资金和人力,目标是一年半内形成初步运营能力。”
“一年半?”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用钱堆出来的速度,质量隐患恐怕不小吧?”
“我们安插的人反馈,为了抢进度,部分混凝土养护期被压缩,钢筋规格在一些非核心区域有降低标准的嫌疑。但……怡和财大气粗,后续补救的能力很强。”陈胜如实汇报。
何雨柱点点头,目光转向右边那张照片,那是将军澳的工地:“我们呢?”
陈胜切换画面,将军澳工地的照片清晰度更高,显示出有条不紊但规模同样浩大的施工景象:“将军澳码头一期工程,严格按照我们的高标准设计和施工。得益于老板您前期规划的前瞻性和我们自身的工程管理能力,目前进展顺利。填海工程已全部完成,主体泊位的基础和部分上层结构正在同步建设。预计一年内可以投入运营。”
“一年,将军澳比葵涌难度大这么多么?”
陈胜听到何雨柱的问题,立刻意识到老板抓住了关键点,连忙解释道:“老板,将军澳的地质条件比葵涌复杂很多,前期勘测、爆破清理海床岩石都耗费了更多时间。而且我们的设计标准更高,泊位水深、承重能力、抗震级别都远超怡和在葵涌的项目,施工自然更精细耗时。”
“老顾,我们的车现在在香江以外的销路如何?”
“北美和欧洲进不去,那边本土保护很厉害,小日子帮我们趟过路了。”
“东南亚、阿拉伯国家、非洲呢?”
“老板,他们没钱啊。”顾元亨道。
何雨柱的目光在顾元亨脸上停留片刻,嘴角翘起一个弧度:“没钱?老顾,格局小了。”
“现在没钱,不代表以后没钱。我们要看的,不是他们口袋里现在有多少美刀、英镑,而是他们家里有什么我们将来会需要、甚至抢破头的东西,石油!”
“石油?”阿浪、顾元亨等人同时惊呼,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1972年,石油危机尚未爆发,中东石油价格低廉且供应充足,是典型的买方市场。
香江的能源供应主要依靠英国壳牌等巨头,本地企业对石油的战略储备意识极其薄弱。
“柱子哥,现在石油根本没人要啊,价格低得很,囤它做什么?”许大茂忍不住问道,他负责的饮料厂能耗不高,对石油价格更不敏感。
何雨柱眼中闪烁着洞悉未来的锐利光芒,他缓缓道:
“没人要?哼,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他语气斩钉截铁:“听着,最多一年,甚至可能更快!一场席卷全球的石油风暴必然会爆发!油价会打着滚地往上翻,翻几倍!甚至十几倍!到时候,谁手里有油,谁就是大爷!别说香江,整个东亚,乃至全世界,都会为了一桶油抢破头!”
这番预言太过惊人,也太过超前。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众人看着何雨柱笃定无比的神情,虽然内心震撼且带着一丝本能的怀疑,但长久以来对何雨柱近乎盲目的信任,让他们选择了相信老板的判断。
毕竟,老板从未在大方向上错过。
“所以,”何雨柱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老顾,立刻调整策略,东南亚、非洲、中东;特别是那些产油国,或者能搞到石油配额的国家,我们的车,不是卖,是换;用我们的黄河牌汽车,去换他们的原油、成品油。有多少换多少!”
“老板,最近我们的产量很低,要加紧生产么?”顾元亨道。
“船是要找霍家么?”阿浪道。
“那葵涌怎么办,就这么挺着么?”陈胜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刚刚明显跑偏了。
何雨柱的目光扫过众人的脸上淡淡道。
“葵涌,当然不能就这么挺着。怡和想用钱砸死我们?那我就陪他们玩个更大的!”
“陈胜,你立刻启动对怡和洋行、太古集团、会德丰以及九龙仓等公司财务和市场方面的分析。我要知道他们的负债结构、现金流状况、核心资产估值、以及他们在股市上的表现和股东构成。特别是怡和置地和九龙仓这两家!”
“老板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陈胜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连忙点头,眼中闪过兴奋的神采。
“老板,您的意思是要从股市上动手?”他立刻就知道何雨柱要干什么了,作为负责日常经营和情报整合的核心,他对市场的嗅觉极为敏锐。
“不错,怡和不是钱多么?不是想用钱压垮我们么?那我就让他们看看,钱,有时候也会变成勒死自己的绞索!”
“可是,机会点在哪里?”
“我会让令仪和她手下的那些人密切监控香江股市的动向,尤其是英资洋行相关的股票。我预感,一场风暴即将到来。”
何雨柱的语气笃定,“香江的股市,已经过热太久了,充满了泡沫;贪婪和恐惧,是市场永恒的主题;当潮水退去,才知道谁在裸泳。”
“老板,您是认为会有股灾?”陈胜心头一震。
他太清楚了,1971-1972年,香江股市确实经历了一轮前所未有的疯狂牛市,恒生指数从不足300点一路狂飙到接近1800点(注:历史高点在1973年3月达到1774.96点),各种概念股鸡犬升天,投机气氛极其浓烈。
“不是认为,是必然。”何雨柱斩钉截铁,“而且,就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股浪潮崩塌之前,把怡和他们推到悬崖边,再轻轻推一把!”
“是,股市那边我也会盯着的。”
“嗯,你要是精力我不反对。”
何雨柱道,接着他看向顾元亨:“老顾,你刚才问生产?全力开足马力,我们的车可以是民用,也可以是军用,总之满足石油大户的一切需求,晚点我给你个地址,你带人去把样车拉回去,照着改。”
众人心中都是一个激灵,难道中东要打仗,不然怎么会提到军车,还好老板没说造枪造炮。
顾元亨忙道:“明白老板,我下去就去办。”
“很好,你们可以先去接触,要快,实在不行我们用买的,美刀、黄金、粮食只要他们需要的都可以。”
“好!”顾元亨道。
看着在座的人欲言又止的样子何雨柱接着道:“至于钱的问题,容我先卖个关子,不过我保证各位打起仗来弹药充足。”
“我们相信您,老板(柱子哥)!”
“兴尧,你也有个任务。”
“老板,您吩咐!”
“油罐,油换回来了总要有地方存储啊,你们钢铁厂要研究研究。”
“是,老板,经验我们还是有一些的。”
“要快。”
“明白!”
“老板,那葵涌和将军澳!”
“葵涌维持住就行了,赔点钱无所谓,我们赔得起,将军澳不能停工,要接着建,你跟兴尧下去商量一下,将军澳有没有可能搞个大型油库,史斌也一起,必须保证安全。”
“是。”
“那行,会暂时就开到这,会议内容注意保密,尤其是石油和股市。”何雨柱严肃道。
“明白!”众人顿时都坐正了。
“老白,你等下去我办公室一趟,其他人先各自忙去吧,有事可以单独找我,就不要占用别人的时间了。”
“是。”
等所有人都出去,许大茂却坐着没走,他也想帮忙,于是问道:“柱子哥,我呢?”
“你去找老顾,中东也缺水,想办法把你的生意做进去,前期也要石油。”
“是。”许大茂顿时精神了。
“还有,你们厂的那些机器也可以当做交易品。”
“明白。”
“行了,去吧。”
“好,我去找老顾。”
(本章完)
第250章 黑金,蓄势
第250章 黑金,蓄势
等许大茂走后,何雨柱往自己办公室走去,后面跟着白毅峰。
进了办公室,白毅峰在后面关上门,神情肃穆道:“老板。”
他知道,老板单独留下他,必然涉及最核心、最隐秘的任务。
“老白,家里有三亿多现金,还有一批珠宝,需要尽快盘活,变成随时可用的、干净的港币。风险必须可控!”
白毅峰只觉得血液都在加速流动,头皮微微发麻。
“三亿多现金!这绝对是一个足以震动香江地下世界,甚至搅乱正常金融秩序的天文数字!在1972年的香江,这笔钱蕴含的能量和随之而来的风险都难以估量。”
现在,老板能将如此重任交付于他,既是绝对的信任,更是千钧的考验。
但他没有丝毫犹豫:“明白!老板,我有多少时间?”
“3个月,现在是12月15日,明年也就是1973年2月15日前,钱必须到位,有把握么?”
三个月!白毅峰心头飞快盘算。
时间很紧啊,尤其是面对如此庞大的黑金。
过了半晌他才开口道:“老板,其实让阿浪那边多开工几个大工地就能解决大半,然后我再去趟澳门找一下何生,下面的兄弟跑跑香江本地的钱庄;至于珠宝比较麻烦,拍卖可以出一部分,其他的只能找地下拍卖或者卖给收藏家了。”
何雨柱微微点头,对白毅峰的思路表示认可:“阿浪我找他,我们中环和尖沙咀的地本来还要等等,看来要提前开工了;去澳门找何生,你亲自去,带话给何生说我向他问好;本地钱庄方面,找那些有信誉、有实力的,但是要分散操作,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至于珠宝的处理,拍卖的部分找可靠的拍卖行,务必保证交易的合法性和透明度。地下拍卖和收藏家那边,你要谨慎选择交易对象,确保不会留下任何隐患。记住,每一笔交易都要干净,不能给我们带来任何麻烦。”
白毅峰神色凝重道:“老板放心。”
“行,你下去准备,东西晚些时候我告诉你去哪里拿。”
“是,老板。”
等白毅峰出去,何雨柱拿起电话,拨通了阿浪的号码。
“阿浪,是我。你现在来我办公室一趟,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好的,老板,我马上过来。”阿浪在电话那头应道。
没过多久,阿浪便来到了何雨柱的办公室。
“老板,您找我什么事?”阿浪站在何雨柱面前。
“坐吧。”何雨柱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阿浪拉开椅子坐下。
何雨柱接着道:“我们在中环、沙田和皇后大道的地要提前开工。”
“老板,不是要等等么,怎么这么急?”
“家里有笔钱要用出去。”
“哦,那要多大的规模?”
“越大越好。”
“那我们盖什么,还是按照之前的规划么?”
“嗯,就按照之前的规划,中环那块地盖的要比怡和高,沙田就是住宅区,皇后大道高档住宅。”
“老板,这样一来葵涌我就顾不到了,你看”
“你有什么人推荐?”
“您三弟。”
“雨鑫?那雨垚呢?”
“雨垚他不适合经商,让他当法官、律师、警察都行。”
“呵呵,你倒是看得清楚。”
“这段时间接触多,他确实在这些方面很厉害。”
“葵涌那么大的摊子雨鑫自己可以?”
“没问题,我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我和阿盛都会协助雨鑫的。”
“那行,就让他试试。”
“好的,老板。”
“还有,将军澳码头的建设也不能放松。你和兴尧商量一下,看看在将军澳建大型油库的可行性。如果可行,要尽快拿出方案,确保油库的安全性和实用性。”何雨柱说道。
“明白,老板。我和兴尧已经在着手准备了,初步方案预计这两天就能出来。”阿浪说道。
“很好,做事就要有这种效率。对了,最近公司员工还算稳定吧?”何雨柱问道。
“目前没什么问题,大家都是拿钱干活,我们又不差他们工资。”阿浪道。
“那就好。几个项目同时开工,人手够吧?”
“我们下面的工程人员足够,很多都是修过码头的盖个楼应该问题不大。”
“功臣质量要保证,要盖就盖最好的。”
“是,那工程的进度呢?我们的施工很快的,很烧钱。”
“不用那么快,把盘子摊开就行了,中环的规划以我们的技术能多高就多高,那么高的楼盖个几年很正常。”
“明白!”
“行,你先去忙吧,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何雨柱说道。
“好的,老板。那雨鑫那边?”阿浪起身后又问道。
“你自己联系他就好了。”
“好的。”阿浪这才把椅子推好,走出了办公室。
阿浪走后何雨柱想了想在办公好像没什么事了,就离了黄河大厦,开着他那辆低调的车去了汽车厂附近的一个空仓库,然后把白头鹰的吉普、m113都弄了出来,想了想他又弄了一架米-4直升机出来,当然是这些都是拆掉武器的。
锁好仓库大门,他驱车回了自家别墅。
回到别墅,何雨柱看到小满正在客厅里看着几个孩子玩,其他人都不在,应该都在自己房间休息。
“爸爸,你回来了?”何耀祖眼尖看到何耀祖就喊出了声。
“回来了,你们在家乖不乖?”
“乖,我们都很乖!”几个小的齐声道。
“乖就好,那你们自己在下面玩,我找你们妈妈有点事情谈。”
“我会看好弟弟妹妹的。”何耀祖小大人一般的保证道。
“耀祖是个好哥哥。”何雨柱笑着道。
小满就在一旁看着父子对话,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今天公司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等何雨柱朝他招招手示意上楼,小满才轻声问道。
何雨柱微微点头道:“走吧,去书房说,今天在开了个会,有一部分需要你执行。”
“好!”对于能帮上何雨柱小满还是很开心的。
二人到了书房,何雨柱把会上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又对小满道:“我知道你手里还有一大笔钱,现在有多少?”
小满盘算了一下道:“五千万美刀左右,都在北美和欧洲的股市。”
“我想把这笔钱也准备出来,打这场仗。”何雨柱看着小满,这笔钱是她在管,所以要征求她的意见。
小满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马上就要么?但现在从股市撤资,可能会损失一部分收益。”
“也不是马上,明年二月份能到位就行。”
“呼那就没问题了,我尽快安排。北美和欧洲的股市最近有回调的迹象,现在开始逐步撤出,到二月份清仓,保守估计能有百分之十五到二十的收益。”听了何雨柱的话,小满长长出了口气,然后笑着道。
“这么高的收益?”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小满骄傲道。
“谁啊,让我认识认识呗?”
“讨厌!”
“哦,原来是我们的金融娇女乔令仪啊!”何雨柱夸张道。
“我可不敢当。”
“当得,当得,哈哈哈哈!”
“不过柱子哥,我们在股市下这么大的注,万一”
“相信我,几个月后就是你大展身手的时候。”
“好,我相信你。”
晚饭是何雨柱做的,一家人吃得都顾不上说话了,吃完饭何雨鑫还找了一趟何雨柱,因为阿浪呼他了,他才知道集团有了新的决定,他是来找何雨柱给他打气的。
“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我都是书上学的,那么大一摊子,我怕.”
“怕什么,不是还有阿浪他们呢,小伙子证明你自己的时候到了。”
“大哥,我会努力的。”
“行了,这么安排老四没有什么想法吧?”
“他,他就光笑话我了,本来终于可以轻松些日子了,现在又上了个紧箍咒。”
“嗯,看来那小子有点闲啊。”何雨柱摸了摸下巴。
何雨鑫觉得何雨垚要倒霉,但是他可不会告诉这个双胞胎弟弟,而是会等他中招也笑话笑话他。
“大哥,我先走了。”何雨鑫逃也似的走了,生怕何雨柱也惦记上他。
“这小子,不过雨垚那小子确实该操练操练了,老狼那边就不错。”
翌日清晨。
顾元亨带着工人和大货车早早地来到何雨柱指定的汽车厂附近仓库。
仓库大门紧闭,钥匙在史斌手里。
“老史,老板让我一大早跑拉东西,还说有惊喜?到底什么惊喜?”顾欢哼问史斌道。
史斌神秘一笑:“别急么,老板说了有惊喜,那肯定有惊喜,进去后别吓到哦!”
他只是想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在顾元亨身上重演一遍,一清早他自己丢了个大丑,现在他要看热闹。
“你还跟我卖上关子了,开门吧!”
史斌用钥匙打开铁锁,顾元亨迫不及待的让下面人推开巨大的铁门。
当仓库内部展现在眼前时,饶是见多识广的顾元亨,也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这……”
一排钢铁猛兽静静蛰伏在昏暗中!
最显眼的是两辆线条方正粗犷的吉普车!
那标志性的七孔竖状进气格栅,宽大的越野轮胎,极高的离地间隙,防滚架……正是那闻名遐迩的“jeep wagoneer sj”!
其高大威猛的身躯散发出一种原始而可靠的力量感。
而在它们旁边,则是几辆更加庞大、完全不同于民用卡车的钢铁巨兽!
长方体状的装甲车身,两侧粗大的排气管,顶部的炮塔位虽然空置,但那厚重的前装甲板、中央棱角的驾驶室风格,以及尾部巨大的载货空间……一切特征都指向它们真正的用途——重型轮式装甲运兵车/战斗平台!
虽然没挂武器,但那股子军用钢铁的硬朗彪悍气息扑面而来!
“这,这是……军用吉普……还有装甲运兵车?”顾元亨不愧是搞汽车的,一眼认出了这些车辆。
他心脏咚咚直跳,老板从哪里搞来这种违禁品的样品?
关键是,要照着它们改?
昨晚的会议上老板口中轻飘飘的“适合一切需求”,原来是指这个!
“军用”!
他指的是卖给那些战火纷飞地方的头人们!
“这就惊着了,老顾你看那是什么?”史斌推了推发呆的顾元亨指了指仓库的一个角落。
顾元亨瞬间清醒,顺着史斌的手指望过去,眼睛瞪得像铜铃,用手指着中间那个墨绿色涂装的、更奇怪的东西:“我的老天爷!那个…是直升机?”
顺着他的手指,众人这才看清仓库最深处那个被帆布半遮半盖的庞大物体——一个有着巨大主旋翼、粗短机身、涂着粗糙军绿色漆面的东西。
不同于他们见过的民用直升机,那粗犷的结构、机身的加强梁、机头下方空置的武器挂点,无不在昭示着它的军用血统——那竟然是一架米-4军用运输直升机!
“老板他……他出去……不是当军火贩子去了吧?”顾元亨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巨大冲击。
这仓库里的东西,随便流出去一件都是惊天动地!
“出去都不许瞎说,听到没,要是让我知道你们知道后果。”史斌低喝一声,脸色比平日更加冷峻,眼神锐利如鹰,扫过众人。
“是。”众人忙应道。
“老板的安排,不用你们揣测!他既然敢拿出来,就有他的道理和把握。顾厂长,这些东西你得想办法运回去或者找技术工人过来拆解。”
“拆,拆解,太可惜了。”
“不拆了,你们怎么仿,再说了飞机的发动机能跟汽车一样么?你们造不造得出来还是回事呢。”史斌没好气道。
“那我们还是在这拆吧,这些东西太大了,拉出去太显眼了。”顾元亨道。
“用不用我派人看着。”
“用,必须用,这地方的安保级别要最高。”
“行,你先回去叫人,拉设备,我这边的人先不撤,后面我安排人轮班帮你们守着。”
“好。”
顾元亨现在知道自家老板为什么会让他用汽车去叩开那些石油王国的大门了。
但是还有个难题摆在面前,没有现货啊,要仿造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只能先从吉普下手了,自家产的吉普也不差,差的是装武器的地方和防弹装甲。
至于装甲车,让他想起了老板给过的履带式拖拉机设计图和相关的发动机设计图,他怀疑老板那有更好的东西,看来有时间要问问了。
顾元亨根本没有停留跑出仓库开着车往往厂里赶,回到厂里摇完了人,他又给咸兴尧打了个电话,让他派工程师来。
咸兴尧问原因,顾元亨直接道:“要不你也过来一趟吧,来了就知道了。”
最后给咸兴尧留了个地址。
顾元亨和咸兴尧的动作很快。
一个小时内,汽车厂最核心的一批工程师骨干和技术工人,以及钢铁厂负责材料、特种钢研发的几位专家,都赶到了仓库。
仓库大门已经被史斌手下的人重新关上,门口多了好几道充满警惕、荷枪实弹的身影守卫着。
这阵仗让赶来的咸兴尧心头一凛。
“老顾,这么大阵仗?里面到底是什么……”咸兴尧一下车就抓住顾元亨的胳膊,压低声音问。
他不明白几辆车怎么能让老搭档如此失态,需要自己和这么多核心技术人员全都赶来。
“进去,看一眼你就明白了,别晕过去就行。”顾元亨笑着道。
咸兴尧一头雾水地跟着顾元亨走到仓库大门前。
史斌脸色肃穆地再次打开大锁,沉重的铁门被缓缓推开。
仓库内部的景象,仿佛一只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咸兴尧和他身后所有技术人员的呼吸!
“嘶……”
接着就是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都听好了,老板将这些设备,拿出来不是为了摆着看,更不是要我们去卖!老板的指令很明确——拆解、研究、吃透。然后,利用它们的技术思路,尤其是材料、发动机、结构设计方面的亮点,去改进甚至创造出属于我们自己‘黄河’的产品!首要目标是用于中东、非洲那些特殊客户需求的越野车和装甲底盘。最终目标,是打造属于我们的民用型,明白吗?”
两个厂长和技术员们下意识地点头。
“顾厂长,吉普和那个铁壳子车应该问题不大,可是那个大家伙,没有图纸,没有参数,靠拆解反向测绘,以我们厂现有的设备和技术储备,恐怕有点难啊。”一位在汽车厂的老技师指着米-4开口道。
“咸厂长,这些东西用的钢材绝不是普通民用等级的,看这颜色和质感,我初步怀疑是加入了某些稀有元素的高强度特种装甲钢!这冶炼配方、热处理工艺、后续加工技术,我们钢铁厂现有的生产线和工艺储备可能都不够,完全是从零开始的摸索。”
一位钢铁厂那边的一位材料专家面色凝重地看着装甲车厚实的前装甲板道。
然后一群工程师就开始围着这些大家伙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你们先看着,我们有点事先出去一趟。”顾元亨拉了拉咸兴尧。
“对,老史,你看着点,我俩出去一趟。”
“行。”史斌知道这里要干嘛去,也不拦着。
半个多小时候,何雨柱家别墅的书房,何雨柱听两个厂长得诉苦,脸上笑意道:“倒是我疏忽了,老顾,兴尧,跟我来一下。”
顾元亨和咸兴尧对视一眼,赶紧跟上何雨柱,何雨柱带着他们去了别墅里的一个小杂物仓。
仓库里堆了几个铁皮箱子,都上着锁。
何雨柱掏出钥匙打开箱子上锁头,里面整齐地码放着一摞摞用牛皮纸袋封装的文件袋,袋子外面用粗黑的笔写着分类名称。
“这是……”顾元亨的心跳不自觉地加速。
何雨柱随手抽出几个文件袋,分别递给两人。
顾元亨接过的袋子上赫然写着:“t-54技术解析”、“丰田land cruiser fj40(早期型)设计详图与改良方案(民用越野方向)”。
咸兴尧拿到的则是:“高强度装甲钢冶炼基础(配方参考与工艺探索)”、“特种钢材性能参数与民用化可行性分析(初步)”。
“老天爷!”顾元亨只觉得手里的文件袋重若千钧,他小心翼翼地抽出里面的图纸和文字资料,只翻看了几页,眼睛就再也挪不开了。
咸兴尧的反应同样剧烈。
他看着手中关于装甲钢冶炼的初步配方、热处理工艺要点以及详细的性能测试数据,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这些资料,足以将钢铁厂的技术水平硬生生拔高一个时代!
“老板…这…这太珍贵了!”咸兴尧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我也就能提供这些资料了,更好的我也没有。”何雨柱摊摊手道。
“足够了,足够了,这已经很好了。”二人忙道。
何雨柱的声音转为严肃:“记住三点:第一,保密级别提到最高!接触这些资料的人,必须绝对可靠,签署最严格的保密协议,由史斌的人负责背景核查和监督。泄密者,后果自负。”他说最后四个字时,语气冰冷。
“第二,理解消化,融会贯通。我给你们提供这些是让你们借鉴人家的精华,让你们省些时间,你们要让这些东西变成我们自己的。”
“第三,我最终要的是‘民用’型,记住是‘民用’,要尽快投产。”
“是!老板!”二人应道,这次声音洪亮,充满了干劲和信心。
有了这些资料,省太多事了。
“那直升机呢?”顾元亨还没有高兴昏头。
“那个啊,确实是最大的难题。没有图纸,逆向测绘整架直升机的难度,不亚于重新设计一架。老顾,你们汽车厂可以先挑几个感兴趣的子系统,比如传动、旋翼结构、或者那个星型发动机(如果资料里有相关参考的话),作为长期技术储备项目去慢慢啃,锻炼队伍。不要求立刻出成果,但要持续投入,积累经验。这东西,急不来。”
顾元亨点了点头道:“我明白,老板。我们会把它当成一个长期的技术高地来攻克。”
“很好。”何雨柱满意地点点头。
“记住,这些都是黄河实业未来十年甚至二十年立于不败之地的基石之一!过程你们自己把握,资金、设备、人手,有困难可以直接找我。拿上东西回去吧。”
“是!老板!不过您得给我们派几个安保,不然”顾元亨指着那几个大箱子一脸为难道。
“没问题,保证把你们安全送回去!”何雨柱笑着道。
(本章完)
第251章 股市风云,鲸吞九龙仓
第251章 股市风云,鲸吞九龙仓
时间悄然滑入1973年的二月。
香江的冬日少见严寒,但经济寒流带来的萧瑟感却日益明显。
股市在1972年底短暂的调整后,在73年初又如同脱缰野马般疯狂上扬,恒生指数不断刷新历史高点,整个市场沉浸在一种非理性的亢奋之中。
然而,在何雨柱眼中,这片虚假繁荣之下,致命的暗流已然形成,只待那关键的裂隙出现。
将军澳,秘密油库。
巨大的白色拱顶储油罐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光芒,沿着新开辟的海岸线一字排开,气势宏伟。
输油管道如同坚韧的钢铁脉络,从新建成的深水码头一直延伸到罐区。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略带硫磺味的原油气息。
咸兴尧站在新建的中央控制室高台上,激动地向何雨柱汇报:“老板,一期工程10座5万立方米的原油储罐、5座3万立方米的成品油储罐已经全部完成压力测试和管线联调!现在码头运转顺利,每天都有油轮靠泊卸载!按照您的指示,原油储备优先,成品油比例控制在三成左右。目前库容已达六成!”
何雨柱透过巨大的玻璃窗俯瞰着繁忙的码头区,一艘来自中东的万吨级油轮正通过粗壮的输油臂向岸上泵送黑色的原油。
他微微颔首:“安全是重中之重。消防、防静电、防泄漏、防破坏,每一个环节都必须万无一失。库容上涨,风险系数也在同步增大。”
“您放心!”咸兴尧保证道,“史斌安排了一个精锐连队常驻,24小时巡逻警戒,配备了先进设备。厂里的技术骨干也轮班值守监控系统。油罐规格超出民用标准,安全冗余充足。我们还与消防处建立了联动预警机制。”
“很好,这只是开始。兴尧,二期工程的规划要立刻启动,目标是将总库容再扩大一倍。同时,研究小型油轮转运码头和岸基加油设施设计方案。未来,我们要从‘囤油’走向‘销油’。”
咸兴尧精神一振:“明白,二期图纸已经在优化。小型码头和岸基加油方案,我一周内提交。”
葵涌码头,黄河实业办公室。
何雨鑫揉了揉疲惫的眼睛,将一份报表推到阿浪面前:“浪哥,上个月的数据出来了。亏损比前月又扩大了近20%。怡和的报价简直是自杀行为,连吊装和堆场的基本成本都覆盖不了!现在除了霍先生、何先生那边的船在支持,加上我们自己的散货船队,勉强维持最低运转,老客户几乎都被怡和抢光了。”
阿浪接过报表扫了一眼,神色平静如常:“老板早有预料。葵涌现在就是‘佯攻’,赔钱也得赔下去。怡和砸得越多,他们资金链就绷得越紧。你做得对,稳住局面,账目清晰,员工不乱心不散。记住,眼下拼的是韧劲,看谁能熬到最后。”
何雨鑫点头,年轻的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明白,浪哥。就是每天看着账目出血,心里实在不好受。”
阿浪笑了笑:“堵?等掀桌子那天,你就会明白今天流出去的每一分钱,都能让怡和多流一桶血!沉住气。老顾那边进展如何?”
提到这个,何雨鑫眼睛亮了起来:“顾厂长那边简直是火力全开!那批‘样品’拆解得很透,结合老板的核心资料,进展远超预期!新改的‘黄河勇士’底盘,强度、悬挂、涉水性能都提升巨大,武器基座和装甲预留完善,第一批样车已下线,正进行极限测试!装甲车底盘的验证件也在组装中,高强度装甲钢的冶炼配方趋于稳定!离量产还有段路,但技术路径彻底打通了!”
“好!”阿浪眼中精光一闪,“中东几个大客户的代理人已经和老顾秘密接触过,看到样车照片和初步参数,兴趣浓厚!只要测试报告一出,第一批订单就能敲定!‘以车换油’,这才算真正起步!”
何家别墅边的秘密金融作战室。
厚重的窗帘隔绝外界光线,几排此刻尚属“先进设备”的终端机和大型投影仪散发着幽幽蓝光,空气里是浓咖啡和纸张油墨混合的气味。
小满站在巨大的香江股市走势图前,上面密集标注着怡和洋行、怡和置地、九龙仓、太古、会德丰等英资核心企业的k线图。
她快速敲击键盘调取最新交易数据和股东持仓报告。
身后,一支精锐的金融分析团队正高效运转。
白毅峰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将一份密封文件放在小满手边:“夫人,老板预留的最后一批启动资金,总计4.2亿港币,已通过多个安全渠道彻底洗白并完成归集。珠宝处理接近尾声,回笼6000万,后续精品会通过正规拍卖行出手。我们的‘弹匣’,已经满载。”
小满抽出对账单扫视,确认无误,嘴角微扬:“辛苦了。这笔钱,将成为刺破怡和心脏的利刃。”
她指向投影屏幕,怡和置地那脱离基本面的火箭k线赫然在目:“看!市盈率破80倍,市净率逼近10!纯粹是靠市场狂热和怡和系自拉自唱的泡沫!再看九龙仓,作为其核心码头资产,股价同样被严重透支,更讽刺的是,这座金矿此刻正因疯狂价格战而流血不止!”
她用激光笔在关键阻力区和密集成交区划出标记:“陈胜的情报不断印证,怡和为了支撑葵涌的烧钱大战和股市的虚假繁荣,已将核心物业、股权质押殆尽!杠杆高悬,现金流濒临枯竭!他们是在负债维持这个随时会崩塌的幻象!”
小满的声音清冷而充满力量:“我们目标明确:只待‘东风’降临!一旦市场恐慌蔓延,流动性干涸,就是我们启动之时!用弹药库的储备,在期市建立大规模空仓!同时在现货市场,找准关键位置,精准、持续施压怡和置地、九龙仓等核心标的!打掉市场信心,触发其质押平仓线!摧毁其融资能力!让这头巨象在混乱中耗尽最后一滴血!”
她环视作战室内的成员:“这是一场无声却残酷至极的战争!我们天时(股灾在即)、地利(弹药充足)、人和(情报精准、团队过硬)皆备!老板早已落子布局,这里是决胜之地!诸位,打起全部精神,完善每一个预案,密切监控市场每一次细微的脉搏跳动!”
金融作战室内,键盘急奏,纸张翻飞,仅有投影仪低鸣嗡嗡作响。
一股足以颠覆香江金融格局的巨大力量,在静静等待机会,随时准备下场搅他个天翻地覆。
香江股市的仍有人盼着再创新高,但洞悉其里者,已能嗅到空气中那几乎令人窒息的、风暴来临前的沉闷气味…
1973年3月初,香江。
恒生指数年初攀上1774.96点的虚幻顶峰后,显露颓态,但狂热未退,投机者们犹在“股价永涨”的迷梦中沉酣。
然而市场上已经有唱衰之人。
3月9日,星期五。
一纸惊雷劈碎了所有人股市长虹的幻想!
“爆炸性新闻!合和实业惊现大量假股票!”
“疑涉规模造假,证监会紧急介入调查!”
合和实业,由“股坛传奇”胡忠掌控的地产巨头之一,“五虎将”中的明星股。
假票现身!撕破了市场的信任根基!股民们开始恐慌与疑虑!
3月12日,星期一。
股民积蓄了几天的恐慌如山洪暴发!
开市,抛盘如决堤洪水倾泻而下,敢于接盘的却踪影难觅。
恒指如断线之鸢,直线下坠!
黄河实业秘密金融作战室。
空气凝固,键盘与电话铃声交织成急促战鼓。巨型屏幕上,那狰狞下行的“死亡线”,映照着每一张凝重而兴奋的面孔。
“夫人!恒指暴跌5%!”分析师声音因紧张激动而微颤。
小满立于指挥台,目光如鹰隼锁定怡和置地与九龙仓的分时图。两者虽随大盘狂泻,跌幅尚未失控。
“‘东风’已起!‘屠龙计划’—启动!目标:怡和置地、九龙仓!按预定步骤…展开攻击!”小满声如寒刃。
“收到!”
“执行!”
指令在瞬间化为精密操作!
现货战场:
*第一波:试探性穿透。多个分散、伪装良好的账户,开始以略低于市价的价格,持续而小额度地抛售目标股票。如同细锥试探堤坝缝隙。
*恐慌加剧,跌幅深化!两大英资龙头股的卖盘涌现,瞬间放大市场恐慌!更多的恐慌盘与止损盘涌现,怡和置地、九龙仓跌幅迅速拉开与大盘的差距。
*第二波:重点爆破!见市场符合预期,小满令下:“加码!目标价下调一步到位,大单砸穿关键支撑位!我要看到它崩塌!”
数笔远超市场即时承接力的重磅卖单,如同精准的破甲弹,狠狠砸在怡和置地与九龙仓的关键支撑价区!
盘口上薄弱的买单瞬间蒸发!支撑位应声而碎!k线图上留下陡峭的断头铡刀!
“怡和置地破20元心理关!”“九龙仓失守15元!”报告声中带着亢奋。
*第三波:雪崩!支撑崩溃引发更大规模恐慌性踩踏与程序化止损单。股价彻底失控,飞流直下!成交量巨放,卖盘如山堆积,承接稀少,形成恐怖的“死亡成交量”。
期货战场:
几乎同步,黄河强大的资金洪流早已在恒指期货和怡和系个股期货上构筑了庞大的‘空头堡垒’。
恒指暴跌!怡和系股票崩盘!这些空单的价值如滚雪球般疯涨!
“恒指空单盈利暴增!”
“怡置期货升水30%以上!”
“九龙仓期货升水超40%!”(*注:空头盈利即升水*)
“指令:部分平仓锁定利润!立刻将相当比例的盈利注入现货账户,充实砸盘弹药!建立正反馈!”小满面无表情地下令。
期市收割的巨量利润,又被高效地转化成现货市场的巨锤,循环往复!立体绞杀,将怡和系死死摁在暴跌深渊!
怡和洋行总部顶层。
大班亨利·凯瑟克睚眦欲裂,冲着电话咆哮:“顶住!调用一切备用金!给我顶上!立刻联系汇丰!渣打!不惜代价!我要资金!现在就要!”
“凯…凯瑟克先生…我们…我们的现金大部分都…都套在葵涌那个洞里…汇丰那边…说市场风险巨大,无法立刻兑现…需要进一步评估…”财务总监的声音满是绝望。
“评估?等死吗?!告诉他们!怡和倒台对所有人都是灾难!还有!立刻查清楚谁在背后做空!不惜一切!”凯瑟克猛地摔下电话听筒。
公司核心资产的价格每暴跌一分,都意味着质押风险的急剧升高,意味着催命的电话铃声随时可能响起!
“何飞…一定是他!”凯瑟克双目血红,终于彻骨体会到对手精心谋划、布局深远的致命反击。这已远超商业竞争,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金融围猎!而自己,似乎已成困兽。
黄河实业作战室。
屏幕上,怡和置地重挫25%,九龙仓暴跌28%且仍在失血。恒指单日跌幅骇人听闻。
“夫人,怡和置地已触发多家银行质押警戒线,银行圈正在紧急会商。”情报员急速回报。
小满嘴角勾起冷冽弧度,目光不曾离开投影半分。
她拿起加密专线:“柱子哥,‘屠龙刀’已然饮血,现在怡和元气大伤。银行按捺不住,即将下场。我们…是再添把薪,还是等火燎原?”
何雨柱的声音沉稳传来:“稍安,让猎物的血再多流一阵。银行比我们更急于止血。知会阿浪和老顾,他们的舞台,预备开场。这整本大戏,由我们导,亦由我们收。”
金融风暴核心,怡和这艘百年巨轮,在对手精心编织的无形巨网和市场滔天怒浪的夹击下,船身的呻吟愈发刺耳尖锐。而那位冷静的猎手,正眯眼注视着猎物精疲力竭的一刻。
时间进入三月中、下旬。恐慌、质疑和信心的丧失如同瘟疫,迅速扩散至整个香江市场。
最初的恐慌性抛售之后,投资者短暂的喘息很快被更深层次的绝望取代。随着假股票案调查深入,越来越多的问题公司浮出水面,市场信任度崩盘式下降。
3月16日,星期五:本周收盘。
恒生指数相比3月9日,短短一周腰斩超过35%。怡和置地相比高点暴跌超55%,九龙仓接近60%。
怡和洋行总部,顶层办公室。
敲门声小心翼翼:“凯瑟克先生…汇丰银行信贷部史蒂文斯先生…在三线,急电…关于质押追加保证金事宜…”
亨利·凯瑟克猛地转过脸,铁青的面容下是极力掩饰的惶恐。
他抓起话筒:“史蒂文斯!我是凯瑟克!”
“凯瑟克先生,”汇丰信贷主管的声音冰冷,“必须通知贵方:鉴于过去两周市场的剧烈震荡和大幅下行,特别是怡和置地及九龙仓股价的持续性重挫,贵司质押于我行的标的资产价值已严重缩水,远超我方风险缓释底线。”
凯瑟克的心沉入了冰冷的深渊,手里的话筒险些拿不稳。
“依据贷款协议第7.3款及相关补充条款,”史蒂文斯很官方地道,“贵公司必须于下周三(即四个完整交易日后),向我行提供相当于质押品当前市值差额不少于50%的补充保证金支付,或提供等值、无负担、可快速处置的优质资产作为追加质押。总额须达三亿四千五百万港币整。”(*注:金额因股价持续下跌可能低于之前预估*)
一周!接近三亿五千万!
凯瑟克感觉眩晕:“史蒂文斯!市场恐慌是非理性的!这是暂时的流动性危机!怡和集团拥有百年的商业信誉和大量优质土地、物业…”
“凯瑟克先生,”史蒂文斯语气很强硬,“这是汇丰董事会基于当前已实质发生的持续性巨大风险所做的审慎决定。一周时间是最后通牒。若贵司未能按时足额履行补充义务,为确保我方信贷安全,我行将别无选择,只能依据合同启动对质押品的强制执行程序。这是纯粹的商业操作,敬请理解配合。”说完直接挂断。
“砰——哗啦!”凯瑟克再也按捺不住,将办公桌上的珍贵青瓷笔筒狠狠砸向墙壁!
一周!三亿五千万!怡和的钱早已涓滴不剩地灌入葵涌码头那无底深渊,只求快速绞杀黄河实业!
集团账上那点可怜的临时流动性,在这场数字前无异沙粒入海!
银行在自身危机下已收紧银根;股东惊慌失措唯求自保;变卖资产远水不救近火;同业巨头自身难保!
“何飞…!”他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喉头泛起浓郁腥甜。
什么“软弱退让”?葵涌码头的“价格战”,根本就是精心设计的金融诱捕笼!
用这点看似微不足道的业务损失,榨干了他怡和赖以周转的全部现金血液。
而真正的致命一击,早已于无声处埋伏在他曾嗤之以鼻的领域。
“立刻,召集团队所有核心成员,一个都不许少!”凯瑟克近乎咆哮地向门外喊道。
汇丰的最后通牒,在高层中引发了一场地震。
连续数日,怡和会议室争吵无度,方案一个个提出又立刻被否决。
自救计划不断遭遇冷酷现实:
资产变卖:市场恐慌下,买家稀少,询价惨不忍睹,优质资产被严重低估,远不救命。
股东救援:非但无援手,恐慌蔓延令众多中小股东争先恐后斩仓逃离。
银行信贷:银行风控收紧至极限,拒绝在如此市况下对高危敞口再开闸。
关联拆借:太古、会德丰同样深陷泥沼,自顾不暇。
一周时间如指间沙,在绝望的忙碌中漏尽。
3月21日,周三—最后期限日。
怡和未能筹集所需的保证金额度。
3月22日,周四,开市。
风声早已被泄露至市场(不排除小满团队的暗中引导)。投资者对怡和的崩解已有所预期。
上午十时十五分。
巨量集中抛单突如其来!
它们并非来自零散恐慌盘,而是来自特定大型投行的执行席位—正是汇丰的强制平仓!
“怡和置地—市价委托— 80万股!”
“九龙仓—市价委托— 60万股!”
“怡置续抛—55万股!”
冰冷无情的电子指令如同宣告破产的法槌重重落下!
原本微弱的买盘希望被瞬间碾成齑粉。价格支撑被彻底抛弃,怡和置地、九龙仓双双彻底崩溃!
30% 40% 50%!(相较于前收盘)分时图上出现令人胆寒的垂直下挫线!
汇丰的动作像引信,彻底点燃了整个怡和系股票的灾难性连锁反应!恐慌达至顶峰,抛盘如山崩海啸!恒指一日之内再度暴跌超过12%!交易所内几乎窒息,弥漫着彻底的绝望。
黄河实业秘密作战室。
“夫人!汇丰已启动强制平仓!”
“怡和置地直线崩盘,瞬时成交天量!”
“九龙仓已击穿历史新低的熔断阀值!”
观察屏幕的分析师高声传达着战局。
小满凝视着投影屏上那两条被“斩首”的巨鳄,嘴角终于泛起确认胜利的弧度:
“好!致命一击由汇丰完成!”
她声线陡升:
“执行‘掠食者计划’!目标:九仓流通股份!”
“现货组:全体待命!启用全部已布置账户!按原定序列:分散、小量、隐蔽、持续性吸筹!价格就锚定在当前‘恐慌废墟区’!动作缓而不绝,绝不可惊起波澜!期货组:怡和系空头仓位,开始分批、有序、悄然平仓。将盈利资金的65%…立即转入各吸筹账户!情报组:所有监控设备上线!紧盯汇丰、怡和及其他所有经纪行相关股票的大额异动指令及可能的股权报备动作!”
指令下达!
庞大资本如同在深渊底部早已张开大嘴的深海巨兽,开始缓慢而持续地吞咽那些被恐慌、平仓无差别遗弃的筹码—九龙仓股票。
接下来不断有小额买入融入市场洪流,不留痕迹,宛如春雨潜入夜。
这场惊心动魄的金融绞杀并未在三日内尘埃落定。
它是一场长达数周的持久鏖战!
黄河团队凭借庞大的现金与精准情报,在持续性的市场恐慌与汇丰、怡和自救行动(如临时变卖极少量救急资产、试图联合其他机构稳住股价失败)交织的复杂局面中,耐心地、坚决地、毫不动摇地执行着自己的“掠食计划”。时间在煎熬中一点点流逝。
当四月初的市场出现第一丝极其微弱的企稳迹象时,小满团队通过极其复杂的账户布局与交易安排,已悄然成为“九龙仓”最具话语权的流通股力量之一。
(本章完)
第252章 入主九龙仓,蟒蛇要吞象
第252章 入主九龙仓,蟒蛇要吞象
1973年4月5日收盘,秘密作战室。
小满站在巨大的数据墙前,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图表、持股比例、交易记录如同精密的战争地图。
“确认最终持仓比例。”
“乔总,通过过去三周的持续、分散吸筹,以及市场恐慌抛售和部分机构跟风止损,我们控制的账户群,对九龙仓的持股比例已达到…… 28.7%!已成为单一最大持股方!远超怡和洋行当前公开披露的 19.3%!”
一位分析师迅速调出汇总报告道。
28.7%!距离强制全面收购要约(30%)仅一步之遥!
作战室内响起一阵欢呼。
这意味着,在无声无息间,黄河实业已悄然掌控了九龙仓这家香江核心码头资产的绝对话语权!
怡和这个名义上的大股东,已被釜底抽薪!
“怡和洋行自身呢?”小满追问。
“怡和洋行自身持股仅剩不足5%,且其持有的九龙仓股票绝大部分已被质押给多家银行。汇丰的强制平仓已清掉其大部分可流通股。剩下的,要么是锁死的质押物,要么是零散小户。”
陈胜此时要在作战时,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快意,“亨利·凯瑟克手中,已无九龙仓的可用筹码!”
小满眼中精光一闪:“好,我这就通知老板,九龙仓,已在囊中!”
三天后,葵涌码头,黄河实业简陋的办公室内。
电话铃声急促响起。
阿浪接起,听筒里传来何雨柱的声音:“阿浪,九龙仓已拿下,资料很快就送到,接下来该看你们表演了。”
阿浪笑道:“明白!老板,我这边准备好就去。”
“那就祝你们顺利咯!”
“您就瞧好吧,老板!”
阿浪放下电话,看向一旁早已摩拳擦掌的何雨鑫:“雨鑫,晚点跟我一起去九龙仓,接收我们的码头!”
何雨鑫深吸一口气,用力点头。
一天后,九龙仓公司总部大楼。
昔日繁忙的英资重地,此刻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中。
股价崩盘,母公司自身难保,九龙仓的未来在哪里?员工们脸上写满了对前途的迷茫和不安。
阿浪带着何雨鑫,以及数名身材高大的黄河安保人员,径直步入大堂。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小姐礼貌的询问。
阿浪看都没看她,直接走向电梯,何雨鑫紧随其后。
“喂!你们不能……”两名保安试图上前阻拦。
两名安保上前,挡在那两名保安面前,那两个保安看了看对面之人,胆怯了。
不过还是小声道:“请你们离开。”
“哼!”换来的却是两声冷哼。
接着阿浪和何雨鑫坐电梯直达顶层。
然后一间会议室大门被阿浪毫不客气地推开了,这间会议室里面正在召开董事会。
九龙仓的几名英籍高管正聚在一起,脸色灰败地讨论着如何应对银行催债和可能的破产清算。
门被推开,里面所有人都愕然转头。
“你是谁,出去,然后去跟你的主管领薪水滚蛋。”其中一个董事喝道,随后他闭嘴了,因为他看到了后面那一群压迫感十足的安保。
“呵呵,我老板可不会让我滚蛋!各位,既然在开董事会是不是也要问问董事到没到全啊?还有连对手都不认识,你怎么怎么做生意的?”阿浪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你们是谁?谁允许你们进来的?”坐在最上首的怡和董事质问道。
阿浪没有理他,径直走到会议桌的主位对面的位置坐下。
他目光扫过全场,眼中满是嘲讽。
何雨鑫上前一步,将一份厚厚的文件“啪”地一声拍在主位的桌面上,朗声道:“介绍一下,这位是黄河实业集团首席执行官,洪浪先生。”
“根据港交所公开披露信息及我方律师团队确认,黄河实业集团及其一致行动人,现持有九龙仓集团有限公司已发行股份总额的 28.7%,为单一最大股东!”
“依据《香江公司收购及合并守则》,我方持股已超过25%的强制披露线,并无限接近30%的全面收购要约触发线!”
“我们代表黄河实业集团董事局决定:即刻起,由洪浪先生暂代行使九龙仓董事会主席职权!黄河实业将全面接管九龙仓的日常运营与管理权!”
“这是相关法律文件及股权证明副本。请各位董事予以配合,立刻进行工作交接!”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几位英籍高管目瞪口呆,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28.7%!最大股东!接管?!
这突如其来的剧变,比股价崩盘更让他们难以接受!这不仅仅是股权变更,对手直接入主了,这是赤裸裸的打脸!
“不…不可能!你们这是强盗行径!怡和洋行才是大股东!”怡和董事失态地吼道。
“怡和洋行?”阿浪终于开口,声音冰冷,带着一丝嘲弄,“你是指那个自身难保、股票沦为废纸、连总部大楼都快保不住的怡和吗?他们持有的那点可怜的、被质押得死死的九龙仓股份,现在连发言权都所剩无几了。”
“现在,九龙仓姓‘何’,也姓‘黄河’,你可以滚蛋了,其他各位还请认清现实,到底谁才有话语权!”
阿浪没有说下去,两名安保已经上前架起那个怡和董事就往外拖。
“你们不能这样,我是怡和委派的董事会主席”
其他人看着阿浪那冰冷的眼神和身后肃立的安保人员,都默不作声。
“会议继续,各位刚刚在讨论什么?谁能再跟我陈诉一遍?”
阿浪话音落地,会议室里剩下的董事都难看至极,被拖走的怡和董事叫骂声还没从走廊里消失。
他们不知道下一个是不是他们,剩下的人目光躲闪,不敢直视阿浪。
阿浪示意,何雨鑫拉开阿浪旁边的椅子坐下。
“怎么,我这个董事会主席不能知道董事会开会的内容?”阿浪声音更冷。
离阿浪最近的一个秃顶董事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我们在…讨论如何应对汇丰的债务催收…还有,部分码头设备维护款…”
“汇丰催收多少?”阿浪打断他。
“下个月到期的短期拆借…连本带息一千八百万港币。”
“设备维护款缺口?”
“大概…大概三百万。”
阿浪嗤笑一声:“怡和连这点钱都拿不出了?”
没人说话,气氛压抑。
“文件?我们需要看原始文件和正式的交易所公告!谁知道你们这份东西是真是假?”坐在角落一个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董事突然开口。
他是九龙仓的独立董事,同时也是怡和系长期合作的律师,约翰·米勒。
何雨鑫从另一个文件夹中抽出几份盖有港交所钢印的正式公告副本,以及由知名律师行出具的法律意见书,推到会议桌中央。
“米勒先生,这是港交所今日上午发布的关于黄河实业集团持股变动的正式公告副本,编号hkex-19730405-0241。这是罗文锦律师行就我方持股合法性及触发权益出具的法律意见书原件。您随时可以致电港交所或律师行核实。原始股权登记册副本,稍后会由我们的律师送达公司秘书处。”
米勒拿起公告和法律意见书,飞快地扫视着关键部分,脸色越来越难看。
文件的真实性和效力无可置疑。
“即使持股属实,”米勒放下文件仍在做最后的挣扎,“董事会主席的任命需要经过正式董事会决议!洪浪先生并非现任董事,如何能‘暂代行使主席职权’?这不符合公司章程!”
阿浪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钉在米勒脸上:“米勒先生,看来你没明白现状。现在,九龙仓最大的股东,是黄河实业。我代表大股东,要求立刻召开临时董事会,议题就是改组董事会,推选新的主席。这符合程序吗?”
接着他环视一圈董事:“或者,各位是想立刻看到股价因为管理层拒不配合、经营陷入瘫痪而继续暴跌?让汇丰银行和其他债权人直接申请清盘?你们手里的股票,经得起这样折腾吗?”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在座的都是精明人,怡和现在自身难保,九龙仓已是无主孤舟。
大股东易主已成定局,顽抗除了加速出局,没有任何好处。
“我…我同意立刻召开临时董事会。”一个胖胖的本地华商董事首先表态,声音发颤。
“附议。”
“附议…”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连米勒也颓然靠回椅背,不再言语,他知道形式上的抵抗已经毫无意义。
“很好。”阿浪满意地点点头,“雨鑫,通知公司秘书,立刻准备文件,一小时后,就在这里,召开临时董事会。议题:选举洪浪先生为董事会主席,并授权其全权负责公司日常运营及危机应对。”
“是,浪哥。”何雨鑫立刻起身去安排。
阿浪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这一个小时,请各位董事暂时留在这里休息。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外面的工作人员。”他指了指门口肃立的安保。
这是确保无人能出去通风报信或串联下面的人捣乱。
米勒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了,现在人为刀俎,他为鱼肉。
一小时后,临时董事会以压倒性的票数(除了象征性弃权的米勒)通过了决议,洪浪正式成为九龙仓董事会主席。
“现在我宣布进行下一个议程。”阿浪言简意赅。
之前那一个小时阿浪和何雨鑫已经看过上一个董事会的会议内容,二人出去找了个办公室研究了一下,也请示了何雨柱,做到了心里有底。
第一、债务处理:
1.“汇丰的1800万,黄河实业即日代偿。设备维护款300万缺口,走正常流程,集团补足。”
2.“即刻通知汇丰,债务结清。后续所有债务,重新梳理报告给我。”
第二、现金流与经营:
1.“通知所有客户,即日起,葵涌码头所有费率暂时不会调整,让他们用码头和仓库。既然黄河实业接手了九龙仓那价格战就不存在了,以后费率都会一样。”
2.“所有码头员工,薪资照常发放,岗位不变。管理层,暂时留任观察。”他目光扫过在座董事隐含审视。
第三、人事任免(核心):
1.“任命何雨鑫先生为九龙仓公司总经理,全权负责日常运营管理,直接向我汇报。”阿浪指向身边的何雨鑫。
2.“原总经理约翰逊先生,即日起免职,交接工作给何总经理。”
3.“公司秘书、财务总监、运营总监暂留原职,配合交接与过渡工作。后续评估再定。”
4.“米勒先生,”阿浪看向那位独立董事律师,“感谢你的服务,你的独立董事职务到此结束。公司会按合约结算。”
被点到名的人脸色自然不会好看,可形势比人强,他们只能等会议结束后去怡和那边求助了。
宣布完会议结果阿浪直接道:“现在散会,何总经理留下,与各部门负责人立即对接工作细节。其余董事,请回吧,后续董事会改组事宜,另行通知。”
阿浪说罢起身,朝会议室外面走去,何雨鑫紧跟其后。
“雨鑫你自己留下接手九龙仓,没问题吧?”
“浪哥,你不跟我一起?”
“老板让我这边结束后就回总部,还有事情安排。”
“那你给我派几个会计和业务口的人来,不然我自己可搞不定。”
“这你还用找我?葵涌那边你调人吧,别把人全调走了。”
“我知道。”
“安保我给你留下,捣乱的不用跟他们客气。”
“好。”
“小伙子好好干,别辜负了你哥的期待,我走了。”阿浪拍了拍何雨鑫的肩膀,转头向电梯行去。
何雨鑫也不矫情,到了总经理室先打了一通电话,然后就找到了原总经理约翰逊。
两个小时后,黄河实业秘密金融作战室。
巨大的投影幕布上,股票的数字仍在跳动,但气氛已没有那么紧张了。
作战室旁的一个会议室里面现在坐着何雨柱、小满、阿浪、陈胜。
“柱子哥,这是这个阶段的成果,已经算出来了。”小满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兴奋,她将一份最终结算报告递到刚何雨柱手中,“
何雨柱接过报告,目光快速扫过那令人心跳加速的数字:
一、初始资金:
小满管理的北美/欧洲股市资金:5000万美金(约2.5亿港币,按当时汇率)。
白毅峰洗白归集的现金:4.2亿港币。
珠宝变现后续资金:约6000万港币(精品拍卖尚未完全结束)。
合计初始投入:约 7.3亿港币。**
二、期市收割(做空盈利):**
恒指期货空单盈利:因杠杆及精准踩点暴跌,盈利3.8亿港币。
怡和置地/九龙仓个股期货空单盈利:针对性更强,盈利2.5亿港币。
期货总盈利:6.3亿港币。
三、现货战场(抄底九龙仓):
持续吸筹耗资:主要用于收购九龙仓28.7%股权的资金,在恐慌底部区域买入,平均成本极低,耗资约4.1亿港币。
(注:此部分耗资主要来源于期市盈利的再投入及部分初始资金。)
四、最终资金池:
初始资金+期市盈利-收购九龙仓耗资= 7.3亿+ 6.3亿- 4.1亿=9.5亿港币
这还不包括小满北美/欧洲股市撤出时带来的约20%收益(约1000万美金,5000万港币),以及珠宝精品后续拍卖的收益。
实际可动用现金已突破 10亿港币大关!
短短一个多月,投入7.3亿,不仅鲸吞了价值远超此数的九龙仓控股权,账上还躺着超过10亿港币的庞大现金!
这堪称一场教科书级的金融闪电战加完美收割!
“干得漂亮,令仪!”何雨柱赞赏道,然后把报告递给下手的阿浪,“还有你的整个团队,辛苦了!告诉他们,奖金按最高标准的三倍发放!”
“那我就代他们感谢你这个大老板了。”小满笑道。
等所有人都看完了这份报告,脑子里还在消化那庞大的数字,何雨柱又开口了。
“接下来,该去接收我们最后的战利品了,阿浪你和陈胜走一趟汇丰,去跟他们的大班沈弼谈谈。”
“老板我们的权限是多少,要知道怡和就算是股市被全折了也还有很多产业。”陈胜道。
“暂定五亿港币,你们先去谈,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不是一次能谈完的。”
“明白。”二人异口同声道。
当日下午,香江汇丰银行总部,高级会议室。
汇丰的大班沈弼亲自接待了阿浪和陈胜,他现在可不敢小瞧这两个黄河实业的高层了,要搁以前他直接找人就打发了。
会议桌上摊开的是关于怡和洋行核心资产包的处理方案。
“洪先生、陈先生,怡和洋行已实质违约,无法清偿到期债务。依据相关协议及法律程序,我行作为主要债权人,有权处置其质押的核心资产包,包括但不限于:怡和大厦(部分产权)、葵涌三号码头地块及在建工程、怡和船务公司(含部分船只及航线)、以及其持有的美心集团、万宁药房、牛奶公司(旗下含7-11便利店香江经营权)的控股权。打包底价五亿港币。”(注:考虑到市场恐慌和急于出手,此价格已远低于实际价值,但对银行而言是止损)
阿浪和陈胜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惊讶,这老家伙是不是会算,卡着老板给他们的线出价?
阿浪拿起资料飞快的翻看,心中也在快速盘算:怡和大厦是地标,价值不菲;葵涌码头是现成的优质资产,正好与九龙仓整合;船运公司是补充;那几个消费品牌更是现金流稳定的“现金奶牛”!五亿?说实话,简直是白菜价!
但是生意上的事情,要了价哪有不还价的。
陈胜翻过几分资料后开了口:“沈先生,怡和如今是烫手山芋,市场信心崩塌,这个价格…汇丰是想让我们黄河来承担所有风险吗?”
沈弼心中一凛,眼前这位年轻绝非易于之辈:“陈先生,这是基于当前市场公允价值的审慎评估。考虑到贵方与怡和的‘过往’,以及贵方充足的现金流,我们认为贵方是消化这些资产、稳定市场的最佳选择。当然,如果贵方无意…”
“三亿五千万。”陈胜没让他说完,报出一个数字,“一次性现金支付。这是我们的最终出价。汇丰可以省去繁琐的公开拍卖环节,立刻拿到现金回血。否则…市场恐慌下,公开拍卖流拍或者拍出更低的价格,汇丰的损失和声誉影响,恐怕就不止这一亿五千万了。”
边上看资料的阿浪手上一顿,“这小子挺狠啊,直接砍掉百分之三十。”
沈弼也是瞳孔微缩,“这是卡着底价在还啊。”
他当然清楚黄河实业有这个能力在拍卖时施加影响。
但是,直接少了一亿五千万,他怎么可能答应。
接着,沈弼脸上的公式化微笑彻底消失。
“三亿五千万?陈先生,这个玩笑开得太过分了。汇丰不是街边当铺,怡和的核心资产包价值几何,你我心知肚明。五亿港币,已经是市场恐慌下我们所能接受的底线。公开拍卖固然有风险,但汇丰的信誉和影响力,足以确保它不会流拍,更不会低到如此离谱的地步!”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侵略性地扫过阿浪和陈胜:“贵方似乎忘了,汇丰的能量,远不止于处理一笔不良资产。”
这是警告,暗示汇丰作为香江金融霸主的潜在影响力,可能在未来对黄河实业形成制肘。
(本章完)
第253章 有人跑来想摘桃子
第253章 有人跑来想摘桃子
阿浪无视他的警告,开口道:“沈大班,能量?现在的汇丰,自己也在风暴里吧?挤兑的压力不小吧?金管局那边,盯着你们呢。至于公开拍卖…”
他慢条斯理地接着道:“我们当然相信汇丰的实力。不过,拍卖场上,万一有意外呢?比如…某些关于资产包的不利评估报告突然流传出来?或者,买家们…嗯…都变得格外谨慎?”
“到时候,汇丰损失的恐怕就不止是钱,还有时间,还有…市场对你们处置能力的信心。时间拖得越久,资产贬值的窟窿越大,汇丰填进去的真金白银就越多。这笔账,沈大班应该比我们算得更清楚。”
陈胜适时接话:“沈大班,我们提出的三亿五千万,是基于当前市场恐慌、资产流动性几乎冻结的现实评估。汇丰需要的是立刻回血,稳定自身。而我们,是唯一能在短时间内、用真实现金接下这个烫手山芋的买家。拖下去,对汇丰有百害而无一利。三亿五千万,一次性现金,今天就能签意向书,三天内资金到账。这是我们的诚意,也是我们基于现实给出的最优解。”
沈弼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阿浪和陈胜的话,精准地戳中了汇丰当下的痛点——内部确实面临压力,急需止损回笼现金稳定局面,更怕拍卖再生波折。
对方掐准了汇丰的软肋,摆明了吃定他。
他沉默了,会议室里只剩下他手指敲击桌面的单调声音,阿浪和陈胜也不打断他继续看着文件,良久,那敲击声停了。
“四亿两千万。”沈弼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和不甘,“这是汇丰的最终底线。不能再少一个仙。如果贵方坚持三亿五千万,那就不必再谈,汇丰承担得起拍卖的风险和时间成本。”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既是最后的坚持,也是一种试探。
阿浪和陈胜对视一眼。
这个价格虽然降了,可还不够,因为他们没有从沈弼的脸上和眼神中看到一丝肉疼的反应,证明还能压。
阿浪合上文件夹,发出轻微声响:“沈大班,公开拍卖耗时耗力,变数太大。黄河的报价是基于当前市况的现实评估——三亿五千万,一次性现金,立刻缓解汇丰的流动性压力。汇丰金库门口排起的长队,恐怕等不起一场旷日持久的拍卖。”
沈弼眼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对方精准地点破了汇丰眼下的软肋——挤兑的阴影并非空穴来风。
陈胜适时补上一刀:“沈先生,时间就是金钱,更是信心。拖下去,资产包只会加速贬值,汇丰需要填进去的窟窿会更大。三亿五千万,是我们基于风险承担能力给出的最终价码。行,我们今天就能签意向,三天内现金到账;不行,”他微微摊手,“我们立刻告辞,绝不耽误汇丰准备拍卖事宜。”说罢,作势欲起。
“等等!”沈弼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黄河不是第一个来谈的,之前那些人可没有这么雄厚的实力整个打包,而且还斤斤计较。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目光在阿浪和陈胜脸上来回扫视,像是在做最后的权衡。
会议室里落针可闻,空气凝固了几秒钟。
“三亿七千万!”沈弼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个数字,喉结滚动了一下,“这是底线!汇丰不可能再退让。如果贵方坚持三亿五,那就请便!”他猛地向后靠进椅背,脸色铁青,胸膛微微起伏,显然这个让步让他肉痛至极,也到了他能承受的心理极限。
阿浪和陈胜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
这个价格他们很满意,因为刚刚他们看了资料后才知道真的赚大了,当然这么短的时间肯定看不了什么,他们的评估来自于他们对怡和这个对手的了解,一份清单大概就能知道价值了。
此时已踩在了沈弼真正的底线上,再逼下去,真可能一拍两散。
“成交!”阿浪果断开口,打破了沉默,“三亿七千万港币,一次性现金支付。我们立刻签署意向备忘录,三天内资金到位。”
沈弼长长地吁出一口浊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好,我会法务部立刻准备文件,三天后我们签署合同。”
陈胜露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站起身伸出手:“合作愉快,沈大班。我们回去后立刻安排人与贵行对接后续细节。”
“合作愉快!”陈胜也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沈弼起身极不情愿的跟二人握个手,如果可能他更想给面前这两个家伙几拳。
汇丰总部,签完意向备忘录的阿浪和陈胜刚走出大门,脸上那点公式化的笑意便瞬间敛去。
“三亿七千万,拿下怡和半壁江山…沈弼怕是心在滴血。”阿浪低声道,脚步不停。
“滴血也总比等着伤口化脓坏死强。”陈胜淡笑道,“他别无选择。不过,这笔交易只是开始,汇丰吃了这么大亏,日后必会找补。柱子哥那边,得早做防备。”
“那是后话。”阿浪拉开车门,“现在,该去给老板汇报了。另外,市场还没消停,我们也不能停。”
“嗯,这只是开始。”
黄河实业秘密金融作战室,会议室中。
何雨柱听完阿浪和陈胜的汇报,只是夸赞道:“做得好,这个价格,超值了。”
“如果再拖一阵应该能压得更低。”陈胜道。
“变数太大,你再压也就一两千万的事,这样就很好了。”
“老板判断的不错。”陈胜道。
“接下来你们两个的重点是盯着怡和,看看他们如何反应,这么容易就被打垮了,他们也配不上百年的积累!”
“明白,我们会盯好他们的!”二人齐声道。
“钱找令仪去要,合同要让律师把好关。”
“是。”
“行了,你们去忙吧。”
二人出了会议室直接去找小满,何雨柱则是把目光投向玻璃墙对面作战室中的巨大投影。
恒指依旧在低位震荡,恐慌情绪如同阴霾,可操作性还是很大。
不一会小满过来了。
“都交接好了?”
“放心吧柱子哥。”
“嗯,你们金融团队下一阶段的任务你是怎么安排的?”
“柱子哥你有什么想法?”
“我先听听你怎么想的,看看跟我想的一样不。”
“你这是在考我啊,那我就先说说。”
“洗耳恭听!”
小满转身去隔壁拿了一份东西过来递给何雨柱,然后她就开始了讲。
“第一、恒指、会德丰、太古a、长江实业这些我们还会继续收割,不过之前我们的动作太大证监会那边已经盯上我们,所以后续的动作可能要更小心,速度也会慢一些。”
“第二、旗仓国际、联邦地产这些会德丰旗下的公司,我们想参照九龙仓方法做。”
“第三、我们现在在评估优质股,股市不可能无休止的跌下去,等触底后,我们抄底那些优质股,以后的收益也会很大,这个算是长期投资。”
她讲的其实就是何雨柱手上那份东西的概要,何雨柱一目十行看完那份东西冲小满竖起大拇指。
“这次过后,你就是名副其实的金融娇女了。”
“耀祖他们都那么大了,我算什么娇女,怎么不算,若不是我不爱参加什么酒会,带上你肯定是所有酒会上最闪亮的星。”
“柱子哥你今天嘴上抹了蜜了么?”
“咋的,你还不爱听?”
“没有,就是不大不大习惯。”小满有些脸红,不好意思道。
“哈哈哈。”
“人家的方案提了,你也提提意见吧。”
“意见没有,建议倒是有一点点。”
“你说,你说。”
“要收割的公司你可以找一下老白,让他给你一份名单,至于优质股我也推荐几只。”
“老白,我知道了,快说说你推荐哪些,我看看你的眼光如何?”
“电灯公司、中华电力、汇丰、新鸿基、恒隆、鹰君。”何雨柱说出了一串名字。
何雨柱报出股票名称后,小满没有立刻回应。
她快速在脑中过滤着每个名字对应的公司状况和市场表现,过了好一会她才开口。
“柱子哥,你这名单…很有意思,但跨度有点大,有公用事业巨无霸,也有地产新贵。”
“先说说电灯公司、中华电力这两家,典型的‘收租仔’公用股。这次它们是跌了,但跌幅远小于市场平均。市场再恐慌,人总要用电点灯。它们的基本盘很稳,想趁便宜吃下大筹码,难。这类企业的股东,除非真撑不住,否则不会轻易低价抛售优质资产。”
何雨柱点头示意她继续。
“再说说汇丰银行,我们刚从沈弼手上狠咬了一块肉下来,汇丰损失不小。他们现在自身难保,挤兑风险未消,股价还在滑落。这倒是个狙击点。汇丰根基深厚,金管局也不会真看着它倒。如果我们操作得当,在低点吸纳,只要压过恐慌,回升的潜力巨大。但这步棋险,需要精确的买卖点和持续的资金投入,消耗会很大。”
“不错,看得很透彻,继续。”何雨柱道。
“最后说说新鸿基、恒隆、鹰君。柱子哥,这几家可是这次股灾的重灾区。郭家、陈氏、罗家,根基都不算最老,扩张又猛,受地产市道和股市崩盘的双重打击,现在股价真的跌到快扑街了。尤其鹰君罗鹰石,听说资金链绷得很紧。”
她顿了顿,语气更凝重,“抄底它们的逻辑就是赌他们能挺过去,押注香港未来经济。但风险呢?万一哪家挺不住真趴下了,我们的投入就血本无归。现在的便宜,可能是未来更深的坑。我们必须对这几家的真实负债、资产质地和掌舵人应变能力做极其严格的尽调,绝不能凭感觉。”
“我对公用股的耐性和汇丰的风险操作有准备。但地产股尤其是相对次一级的地产公司,在这个时间点上大举建仓,我个人持高度谨慎态度。市场上还有更多被错杀的、底子更扎实的、行业前景更明晰的选择,比如会德丰旗下那些优质物业和船坞,或者太古的厂、飞机工程业务。它们的估值也被压低了,但抗风险能力和核心资产质量似乎更有保障。”
何雨柱一直认真听着,没有打断。
小满的分析冷静透彻,是她作为一线操盘手最核心的见解。
他笑着点点头:“说得好。这正是我要听的。你的担忧很对处,尤其是对地产新贵的风险判断。”
“不过我可没说现在就抄底,现在的股市还远远没到底。”
“什么?”小满大惊,这没到底,那什么才算底?
她问道:“柱子哥,市场已经跌成这样了,难道还有空间?”
“有,而且空间很大。这轮股灾的底部,远未到来。”何雨柱肯定道。
“那是多少?”小满感觉心跳加快。
何雨柱直视小满的眼睛,清晰地吐出一个数字:“恒生指数,最终会跌到150点。”
“150点?!”小满失声惊呼。
这个数字带来的冲击力远超任何形容词,当前指数还在400多点挣扎,150点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从最高点1774点算起,跌幅将超过90%!意味着整个市场彻底崩盘,价值湮灭!这超出了她最悲观的预期。
她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脑中飞快计算着这个预测意味着什么。
她和她的手下之前做的所有的技术支撑、估值模型,在这个数字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还有可能被因为误判损失惨重。
“柱子哥…你…你确定?”
“确定,由于我们的加入可能还会产生一些其他不确定的结果,这点你们要防备。”
小满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震惊中冷静下来。
“我明白了!”小满认真的点点头道。
“我们金融团队的整个计划都必须调整!”
“行了,别那么紧张,还有些时间,只要你们别玩的太,肯定吃不了亏。”何雨柱笑道。
“不行,我还没亏过钱,以后也不想亏。”小满倔强道。
“好好,那以后我可指望你赚的钱养老了。”何雨柱开玩笑道。
“我没开玩笑,我要去开会了,柱子哥你自己回家吧。”说完小满拿着之前那份计划就去了隔壁。
何雨柱看着小满的背影摇头苦笑,这跟在家里差别有点大啊。
何雨柱独自回到别墅后,见老太太和陈老爷子都在客厅就跟他们聊了一会天。
还没聊多久呢,老娘的声音就从楼上传来:“柱子,你书房的电话一直响,你去看看谁找你,别是有什么急事。”
“知道了娘。”何雨柱回道。
然后歉意的对老太太和陈老爷子道:“下次再陪您二位聊。”
“去吧,正事要紧。”老太太道。
“对,正事要紧。”陈老爷子也道。
何雨柱上楼时铃声停了,他走进书房坐在书桌后,等了两分钟电话铃又响起。
电话接起,顾元亨压抑着兴奋的声音传来:“老板,中东那边的客户自己来看货了,样车测试结果超出预期!第一批五十辆‘黄河勇士’订单确认,全款预付!附加条件是三个月内再交付一百辆同规格底盘车,不过上面的支架之类的他们要定制。”
“油呢?”
“对方租用的希腊油轮已靠泊将军澳码头,正在卸船。”
“好,让他帮着介绍客户,多多益善,如果他们不要车你就跟他们说我们还有黄金。”
“知道了老板。”
“还有一件事,老板!”顾元亨的语气有点犹豫。
“客户问我们提不提供武器。”
“告诉他们我们是正当商人,武器找欧美苏的军火商买去。”
“是。”
半个月后,何雨柱刚跟从金融团队那边回到家,就接到了阿浪的电话。
“老板!出状况了!怡和总部…不列颠那边来人了!”
“哦,怡和来人很正常啊,出什么状况能让你这个黄河实业的老总乱了方寸?”何雨柱眉头微挑。
“那边来了一个叫西蒙·霍普金斯的董事,还带了个不列颠律师团队。他们直接找到汇丰,然后汇丰沈弼那边派人通知了我们,意思是想谈谈…赎回我们刚从汇丰手里买下的那个资产包!”
“赎回?他们哪来的钱?香江怡和现在应该兜比脸还干净才对。”
“所以我和陈胜也觉得奇怪,但对方态度很强硬,指名道姓要见黄河实业能做主的人,汇丰那边给了点压力,我和阿胜觉得也没什么,就在汇丰的会议室跟他们碰了面。”
“然后呢?”何雨柱问。
“然后,我给怡和开了个十五亿港币的天价。”
“他们不会答应了吧?”
“老板,你怎么知道?”
“这不废话么,他们不答应你找我干嘛?”
“老板下面怎么办,卖不卖?”
“急什么,让我考虑考虑,你和阿胜先忙你们自己的,怡和那边不用管,拖着就行,他们要是有别的动作,不用客气给我打回去。”
“是。”
何雨柱放下电话,陷入沉思。
他太清楚怡和现在的状况了——香江怡和早已被金融风暴和价格战抽干了最后一滴血,汇丰的强制平仓更是雪上加霜,母公司凯瑟克家族在伦敦的日子也绝不会好过。
十五亿港币,在这个年代,对任何一家企业都是天文数字,何况是刚刚遭受重创的怡和。
“他们哪来的钱?”何雨柱喃喃自语,要知道这个年代香江怡和的营收占整个怡和的百分之七十五以上。
怡和绝不可能凭空变出这笔钱,更不可能为了赎回那些资产包(即便价值巨大)付出如此惨痛的溢价。
“这不合逻辑,除非…醉翁之意不在酒。”
何雨柱拿起电话,拨通了陈胜的专线。
“阿浪,是我。”
“老板!”阿浪的声音立刻传来,显然也在等他的指示。
“怡和那个西蒙·霍普金斯,什么来路?还有他带来的律师团,查清楚底细。另外,动用伦敦的关系,摸摸凯瑟克家族最近的动向,特别是资金流向。我要知道,他们这十五亿,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又或者…根本就是个幌子。”何雨柱的指令清晰。
“明白!我立刻去办。还有,那个西蒙表面上是怡和董事局新晋的非执行董事,但背景很模糊,像是突然冒出来的。律师团是伦敦老牌律所‘金斯利-伍德’的人,擅长处理复杂的国际并购和债务重组。”阿浪迅速汇报已知信息。
“嗯。告诉阿浪,按兵不动。怡和想谈,就让他们等着。汇丰那边如果施压,让他们直接来找我。你去找老白让他帮你,盯紧点,看看除了汇丰,西蒙还接触了谁。香江就这么大,风吹草动,瞒不过我们的眼睛。”
“是!老板放心。”
接下来的几天,阿浪和陈胜严格执行何雨柱的指令,对西蒙那边抛出的“橄榄枝”置若罔闻。
汇丰沈弼打来两次电话试探,都被阿浪‘内部评估中’为由挡了回去。
第五天傍晚,阿浪、陈胜、白毅峰带着一份文件匆匆赶回了何雨柱的别墅。
二人进了书房,阿浪才开口。
“老板,有眉目了!”他将文件摊开在何雨柱面前,语速飞快,“西蒙·霍普金斯,表面上是怡和董事,实则是伦敦‘格罗夫纳资本’的高级合伙人!这家基金背景很深,与不列颠保守党高层关系密切,擅长进行‘秃鹫投资’,专门在目标陷入危机时低价介入,攫取核心资产或逼迫重组获利!”
何雨柱的目光扫过文件上格罗夫纳资本的简介和其与不列颠政商界千丝万缕的联系,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秃鹫?难怪。接着说。”
“凯瑟克家族确实山穷水尽了!他们为了保住怡和的控制权,不被彻底清算,不得不饮鸩止渴!”
陈胜指着另一份情报,“格罗夫纳资本向凯瑟克家族提供了紧急过桥贷款,数额巨大,但条件极其苛刻!不仅要求凯瑟克家族质押了其在伦敦、南非的剩余优质地产和矿产权益作为第一顺位抵押,更关键的是,格罗夫纳要求获得对香江怡和部分核心资产的‘优先处置权’或‘深度参与重组权’!西蒙此行,就是格罗夫纳资本伸出来的爪子!”
“优先处置权?深度参与重组?目标就是我们手上这块刚从汇丰吞下的肥肉?”
“正是!”陈胜点头。
“看来凯瑟克家族是走投无路,甘当傀儡。格罗夫纳这只伦敦秃鹫,想借着怡和这具还没凉透的‘尸体’,飞到香江来啄食我们碗里的肉?胃口不小,爪子也伸得太长了!”
“老板的意思是?”白毅峰接口道。
何雨柱看了白毅峰一眼,接着道:“老白,现在还用不上你们。”
“是,老板。”
“阿胜,告诉西蒙·霍普金斯先生,黄河实业对任何形式的合作都没有兴趣。我们合法购得的资产,只会按照我们的规划和节奏进行整合、运营。怡和如果真想赎回,很简单,十五亿港币,一次性现金支付,验资无误后,我们立刻签合同。否则,请他和他的金斯利-伍德律师团,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香江的风浪太大,小心折了翅膀。”
“是,老板!”阿浪道。
“另外,放出风去。就说我们黄河实业对怡和船务的某些老旧船只和冗余航线不太满意,正考虑剥离出售,动作可以大一点。”
“明白!”
陈胜道:“老板高明!这是要给格罗夫纳和那些还在观望、可能对怡和资产包有想法的潜在秃鹫们提个醒:东西在我们手里,我们随时可以拆开零卖,或者‘优化’掉他们最看重的部分!让他们知道,拖下去,他们连汤都喝不到热的!逼他们要么真金白银砸十五亿出来(这几乎不可能),要么彻底死心!”
“行了,少拍我马屁了了,你们几个合作把事情做好。让伦敦来的绅士们,好好感受一下香江。”
“是!”几人领命而去。
“想摘桃子?也得问问种树的人,答不答应。”几人离去后何雨柱自语道。
阿浪和陈胜的动作很快。
两天后,黄河实业对刚吃下的怡和船务部分老旧资产“不甚满意”,正评估剥离出售方案的消息迅速在香江商人圈子里传开。
效果立竿见影。
汇丰沈弼的电话第一个打到阿浪这里:“洪先生,关于怡和资产包的事,格罗夫纳的西蒙先生希望能尽快安排一次正式会谈。他们表达了极大的诚意。”
阿浪语气平淡:“沈大班,我们老板的意思很明确。十五亿现金,一次性付清,随时签合同;除此之外,没有会谈的必要。”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沈弼的声音沉了下去:“洪先生,格罗夫纳在伦敦的能量不容小觑,何必把事情做绝?或许有更…体面的解决方式。”
“体面?”阿浪嗤笑一声,“沈大班,商场如战场,价高者得,钱货两讫,这就是最体面的规矩。想谈体面,让他们带着十五亿来谈。”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格罗夫纳的反应比预想的更激烈。
当晚,西蒙·霍普金斯带着他那队金斯利-伍德的律师,直接堵在了黄河实业总部楼下。
“洪浪先生!陈胜先生!”西蒙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堂里显得刺耳,“这就是你们黄河实业的待客之道?拒绝沟通,散布谣言!这是极其恶劣的商业行为!我要见你们老板何飞!立刻!”
不久后,阿浪和陈胜从电梯里走出来,身后跟着几名安保。
陈胜上前一步,脸上没什么表情:“霍普金斯先生,这里是黄河实业的办公场所,请保持安静。想见我们老板?你得身份可不够。或者,按我们老板的条件,带着钱来谈收购,除此之外,我们没什么可谈的。”
“十五亿?那是敲诈!你们根本无意交易,这是在故意破坏资产价值。格罗夫纳资本会向香江证监会、港英政府投诉你们的不正当竞争行为!甚至提请国际仲裁!”
“请便,投诉是你的权利。仲裁?我们奉陪。至于破坏价值?”他扫了一眼西蒙身后的律师团,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东西在我们手上,我们想怎么处置,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香江的规矩,认钱,也认实力。格罗夫纳想玩,就拿出真金白银。光靠嘴巴和律师信,吓唬不了人。”阿浪的声音更冷了。
说罢他不再看脸色难看的西蒙,对安保挥了下手:“送霍普金斯先生和他的团队离开,以后没有预约,不要放无关人等进大楼。”
一队安保立刻上前,态度强硬但动作不失礼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西蒙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阿浪和陈胜:“好!好!黄河实业,我记住你们了!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们走着瞧!”
他最终被律师半劝半拉地带走了。
阿浪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微撇:“真以为顶着张洋人脸就能在香江呼风唤雨?”
陈胜道:“格罗夫纳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伦敦的手段还没使出来。我去让老白那边盯紧点,尤其是西蒙离开香江后的动向,还有格罗夫纳在伦敦可能的施压动作。”
“好,我也跟老板汇报一下。”
阿浪接通何雨柱的电话,简短的说了一下情况。
“老板,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就好了,现在急的又不是我们,另外接收过来的产业都找人打理好,保持能运行就行了,不用太大动作。”
“这个,还是老板你决定怎么分吧。”阿浪不敢做主。
“地产还是归你们黄河实业;药店和便利店给许大茂,让他试试;美心我跟我家老爷子聊聊餐饮他应该有点兴趣;九龙仓+葵涌雨鑫能搞定不?”
“应该没问题,现在两个港口都运行良好。”
“你不会是因为他是我弟弟替他说话吧。”
“不会,老板您还不了解我么?”
“那就好。”
(本章完)
第254章 大鳄落幕,资本受挫
第254章 大鳄落幕,资本受挫
恒指持续阴跌,小满的金融团队越发忙碌,甚至还加了人。
他们精准狙击会德丰、太古等目标,在混乱中持续收割利润,弹药库愈发充盈。
不久后,阿浪手持黄河实业成为怡和置地最大单一股东的证明文件,昂然踏入怡和置地董事会。
当他宣布:“即日起,黄河实业行使股东权利。”
怡和慌了,怡和在香江最赚钱的岂是还是房产。
消息传回伦敦,怡和洋行真正的主人,老凯瑟克坐不住了。
他亲自飞抵香江,通过汇丰大班沈弼递话,请求面见何雨柱。
汇丰银行某高级会客室内,气氛凝重。
老凯瑟克拄着手杖,面容疲惫,强撑着昔日威严。
沈弼作陪,神色复杂。
何雨柱带着阿浪准时出现。
“何先生,”老凯瑟克开门见山,“怡和愿意付出代价,恳请阁下…高抬贵手。我们希望能赎回部分核心资产,特别是置地股权。”
何雨柱端起茶杯,目光平静:“凯瑟克爵士,商场如战场,成王败寇。怡和挑起战端时,可曾想过高抬贵手?”
老凯瑟克喉结滚动:“此一时彼一时,格罗夫纳之事,非我本意,实属无奈。怡和愿以高于市价…”
何雨柱抬手打断:“市价?”
他看向阿浪。阿浪会意,报出一串数字,正是当前怡和置地惨不忍睹的股价。
“按这个价,黄河可以继续增持。”何雨柱道。
老凯瑟克脸色灰败,握着手杖的手微微发颤。
沈弼轻咳一声,试图缓和:“何生,冤家宜解不宜结。凯瑟克爵士亲至,诚意十足。若能达成和解,对稳定市场也有利。”
何雨柱放下茶杯,看向老凯瑟克:“想谈,可以。三件事:第一,怡和旗下所有码头业务,包括剩余权益,整体作价,打包卖给九龙仓。第二,怡和洋行在香江的地产项目,黄河实业拥有优先收购权,价格我们评估。第三,”他顿了顿,“怡和彻底退出葵涌,承诺永不涉足香江港口。”
条件苛刻至极,几乎是要肢解怡和在港根基。
老凯瑟克胸口起伏,沉默良久,最终,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颓然道:“我需要时间…考虑。”
何雨柱起身:“静候佳音。”
他带着阿浪离去,留下包厢内死一般的沉寂。
老凯瑟克望着窗外的维多利亚港,第一次感到,属于怡和的辉煌,正在这片土地上无可挽回地熄灭。
老凯瑟克的“考虑”并未持续太久。
怡和一连开了五天的董事会,愣是找不到在香江的解决方案,董事们一致认为怡和的后路在全世界,除了香江。
一周后,一份由怡和洋行总部发出的正式函件摆在了何雨柱的案头。
函件措辞正式而克制,核心内容却清晰无比:怡和洋行愿意整体出售其在香江的所有核心业务及资产,包括怡和置地剩余股权、旗下未售物业、牛奶国际(美心、万宁、7-11)、怡和船务剩余资产、以及所有未列入先前资产包的零散权益。
但价格,却是一个令人瞠目的天文数字——十五亿港币。
“十五亿?”阿浪看着何雨柱递过来的文件,嗤笑出声,“老板他们是真敢要啊,这老狐狸,临走还想狠狠咬一口,做梦呢!市场恐慌还没过去,他这些资产打包起来,按现在市价能值五六亿就不错了!”
何雨柱神色平静,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这是他们最后的倔强,也是试探我们的底线。想给这场百年殖民商业的落幕,留一个体面的价码。”
他拿起钢笔,在文件空白处迅速写下几行字,然后递给阿浪:“回复他们。两个方案。”
方案一:打包价3.5亿港币,一次性现金支付。
方案二:维持原价十五亿,黄河实业放弃整体收购,但会加快股市和其他方面的行动。
最后还有一行小字备注:“方案一为最终出价,不接受议价。十日内有效。逾期将执行方案二。”
“老板,这…这比我们之前买汇丰资产包还便宜了两千万啊!”阿浪惊讶道,这真是“打骨折”了。
“此一时彼一时。”何雨柱眼神锐利,“那时是汇丰急于脱手止损,怡和还有幻想。现在,是怡和跪地求卖,幻想破灭,且市场更糟。方案一,是给他们一个相对体面、快速离场的通道,拿钱走人,彻底解脱。方案二,是告诉他们,拖下去,他们连这‘骨折价’都拿不到,现在股市一天一个价还在不停地跌,再拖下去他们的市值只会更贱!”
“我明白了!我立刻让律师团队按这个意思起草正式回复。”
怡和洋行总部,顶层办公室。
老凯瑟克拿着那份冰冷而残酷的“3.5亿港币”方案,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那份二十五亿的幻想,在对方轻描淡写的“股市继续收购”威胁面前,脆弱得像一张废纸。
“爵士…”一旁的财务总监声音干涩。
老凯瑟克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也想过动用官方的力量,但是可行性不高,人家用的是正当的手段,再这么搞下去香江的怡和就得破产了,到时候可不是骨折价这么简单了,资不抵债人家随便出点钱就拿走了。
百年基业败于他手,他感觉有点扛不住。
再睁开时,他的眼中只剩下疲惫和认命,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
“回复黄河实业…我们…”他的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说得很难,“…接受方案一。”
1973年,这场由葵涌码头价格战点燃,最终席卷整个英资财团、震动香江的金融与商业大战,以黄河实业鲸吞九龙仓、肢解怡和、并收获庞大现金流的全面胜利而告终。
尘埃落定。
香江的商业格局,提前十年被改写。
一个以“黄河实业”为核心的庞大商业帝国,昂然崛起。
怡和洋行黯然接受“骨折价”,打包出售香江核心资产的消息,如同在沸腾的油锅里泼进冷水,瞬间炸响整个香江商界。
观望的欧美资本圈一片哗然。
黄河实业展现的雷霆手段与精准算计,令他们深感忌惮。
汇丰沈弼面色阴沉,这笔“止损”交易最终演变成对怡和的肢解,汇丰虽得现金,却也见证了一个重要客户的崩塌,自身影响力无形受挫。
其他英资如太古、会德丰,更是兔死狐悲,加紧收缩防线,唯恐成为下一个目标。
那些依附英资、以洋行为荣的“高等华人”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惶恐。
怡和的倒下,砸碎了他们赖以生存的金字塔尖。
酒会上窃窃私语的不再是伦敦时尚,而是如何向新崛起的黄河实业靠拢。
有人已经开始绞尽脑汁,试图搭上何雨柱这条新的大船。
黄河实业总部的宴会厅灯火通明。
霍英东携李欢亲至,笑容真诚:“何生,这一仗打得漂亮!扬眉吐气!”
何雨柱含笑相迎:“霍生过誉,恰逢其会罢了。”
李欢感叹:“怡和百年根基,竟被何生数月瓦解,手段魄力,令人叹服。”
何雨柱举杯:“往后,还需诸位多多帮衬。”
气氛融洽,这是真心来贺。
至于那些没有被邀请的就酸的不得了了,正在想办法弥补之前跟黄河的嫌隙,比如包船王、李超人之流。
当然他们也存着别的小心思,包船王盯上了怡和船运,李超人则是盯上了怡和置地和葵涌,想分一杯羹。
而黄河实业总部正在觥筹交错之时,太古洋行顶层会议室烟雾缭绕。
西蒙褪去绅士面具,指尖用力戳着桌面地图:“九龙仓码头是心脏!何飞用阴招得手,根基不稳。我们联手吃下流通股,夺回控制权!”他鹰隼般的目光扫过太古大班施怀雅和会德丰主席马登,“格罗夫纳的现金弹药充足,只要你们稳住阵脚,股价就能翻盘!”
沈弼静坐角落,垂眸轻咳一声:“汇丰.不便直接入场,但资金通道畅通。”
施怀雅掐灭雪茄,灰白烟雾后眼神阴晴不定。
马登指关节捏得发白——九龙仓最后的股份若失,下一个就是会德丰的船坞和仓库。
两人无声对视,这步棋太险了,但是他们更怕他们是黄河的下一个目标。
1973年7月上旬的某一天。
白毅峰的情报送到何雨柱案头:“老板,格罗夫纳联合账户今起扫货九龙仓,英资跟风。”
“那就放一些饵出去,只要保证我们能坐稳董事会主席的位置就行。”
“是,期市空单已就位,三倍杠杆静候猎物。”小满在一旁道。
“三倍是不是低了点,格罗夫纳还是很有钱的。”何雨柱道。
“柱子哥,再加是不是冒险了点?”
“现在大盘指数多少了?”
“在480点左右盘桓。”
“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最低是多少么?”
“150。”
“那你担心什么?这段时间你们应该也是斩获颇丰吧,舍小求大在格罗夫纳身上狠狠咬下一块肉来。”
“是,我这就回去修改方案。”
黄河这边在紧张的准备筹码等着狙击联合资本。
格罗夫纳的攻势并没有何雨柱久等,而且来得很迅猛。
7月中旬的港交所,九龙仓股价像被注入强心针,从18港元一路跳涨,短短十日便冲破30港元。
太古、会德丰旗下关联股票也跟着上扬,恒指被这股力量拖拽着,从480点缓慢爬向550点。
市场沸腾了。
“英资大反击!”“九龙仓要回魂了!”街头小报用最夸张的标题煽动人心。
散户们攥着报纸冲进经纪行,茶餐厅伙计午休都围着收音机听股市播报,眼神狂热。
有人抵押了楼套现,有人把全部积蓄押上,赌这股“西风”能压倒东方的寒流。
李超人的长江实业亦未能免俗。
年初拿下北角地块本想稳健,此刻眼见九龙仓直冲40大关,又听闻英资巨擘联合托盘,终于按捺不住。
通过“长江置业”秘密吸纳近5%的流通股,甚至不惜短期拆借,期望搭上这列“回本”快车。
“老板,格罗夫纳的仓位已超20%,太古和会德丰合计增持至15%,市场跟风盘占比近30%。”临时被调过来的陈胜将最新持仓报告放在何雨柱面前,指尖点着数据,“他们用汇丰的资金通道加了杠杆,成本价在25港元左右。”
何雨柱看着投影上九龙仓陡峭的k线:“听说还有不少散户和投机资本也进来了?”
“是,经纪行数据显示,近两周散户新开账户激增三成,不少人借贷入场。李超人的长江置业也在10日前追了仓,成本不低。”阿浪补充道。
“真是不作不会死,他们就真看好英资?”
“老板,这次过后估计有不少人要破产了。”
“赌博害死人!”
“是啊!”
这时小满抱着期市台账走进来,报表上的数字密密麻麻:“柱子哥,按您部署,通过关系融券规模已达到流通股的18%,资金杠杆放到五倍,对应期指市场的场外对冲头寸也已到位。加上我们可动用的自有仓位抛压,火力足够撕开防线。恒指现价540,离那个地狱价,还远得很。”
陈胜补充关键点:“关键猎物仓位已被锁定,杠杆绷紧。他们快没流动资金维持高位了。”
何雨柱指尖在桌面重重一叩:“再等几天,多割点韭菜没问题吧?”
“没问题,现在市场上都看涨,还会拉高不少。”小满道。
“那就等到下周一开市再动手!让他们尝尝,杠杆断裂的滋味。”何雨柱声音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杀伐。
“是。”
次日一早开盘,港交所迎来最狂热的一天。
九龙仓股价冲破38港元,创股灾以来新高。
格罗夫纳的操盘手在经纪行里意气风发,甚至对外放出消息:“目标50港元,英资要夺回九龙仓控制权!”
散户们在街头欢呼,有人举着股票凭证奔走相告,连茶馆里的伙计都开始“指点股市”。
李超人的办公室里,他看着长江置业的持仓报告,眉头微蹙。
副手劝道:“老板,现在抛出能赚一笔,市场太疯了。”
他却摇头:“英资底气足,再等等,至少到45港元。”
接下来几日都是如此。
周五收盘,陈胜敲开何雨柱办公室的门:“老板,格罗夫纳仓位达28%,太古和会德丰合计20%,杠杆率4倍。散户持仓占比32%,市面上流通股不足20%。”
“可以了。”何雨柱站起身,“通知令仪周一就动手。”
“是,老板。”
周一清晨,港交所刚开市。
一笔50万股的九龙仓卖单突然砸出,价格直落35港元。
市场起初以为是正常回调,散户还在抄底。
但紧接着,卖单如潮水般涌来——100万股、200万股……全是市价委托。
“怎么回事?”格罗夫纳的操盘手脸色骤变,赶紧让汇丰通道加资金接盘。
但卖单根本停不下来,半小时内,九龙仓股价跌破30港元。
与此同时,恒指期货市场巨震。
小满的团队启动五倍杠杆空单,与现货抛压形成共振。
“英资资金链断了!”不知谁在经纪行喊了一声,恐慌瞬间蔓延。
散户们看着屏幕上的绿色数字,疯了。
他们跑到交易窗口疯了似的想抛,却被告知根本没有买盘。
散户的哀嚎遍布香江,有人跳了楼,有人背着债务跑路,曾经热闹的经纪行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满地丢弃的股票凭证。
长江实业,李超人的办公室电话响个不停。
长江置业持有的九龙仓股票市值半小时蒸发三成,抵押给银行的地块估值也跟着下跌,银行催缴保证金的电话接踵而至。
“抛!立刻抛!”他对着电话嘶吼,但此时抛盘如山,最终只能以25港元的价格割肉,光这一笔就亏了近千万,资金链骤然绷紧。
格罗夫纳的临时会议室里,西蒙拍着桌子怒吼:“汇丰的资金呢?接盘!快接盘!”
但沈弼的电话里只有冰冷的回应:“董事会叫停资金通道,风险太大。”太古和会德丰的操盘手也慌了,他们的杠杆资金来自银行,股价下跌触发了平仓线,银行开始强制卖股。
三天后,九龙仓股价跌破20港元,较峰值腰斩。
格罗夫纳的28%仓位浮亏超亿港元,杠杆爆仓,不得不忍痛斩仓离场。
太古和会德丰更惨,不仅没夺回控制权,还亏掉了近半年的利润。
太古洋行顶楼,施怀雅面前的烟灰缸堆满了雪茄头。
他看着看着下面送上来的股市结算表心在滴血。
格罗夫纳许诺的“翻盘”成了泡影,反而让本就因股灾元气大伤的太古雪上加霜。
与黄河实业正面冲突的代价,远超预估。
随后他下达了指示:“所有业务暂停扩张,收缩!保存实力!”
会德丰的马登更是焦头烂额。
九龙仓争夺战的失败,不仅意味着投入的资金打了水漂,更让市场对会德丰自身的稳定性产生强烈质疑。
旗下船坞、仓库等核心资产的股价受到连带冲击,融资成本飙升。他不得不紧急飞赴伦敦寻求母公司和银行的支持,疲于奔命。
格罗夫纳资本临时租用的豪华办公室内,一片狼藉。
西蒙·霍普金斯双眼布满血丝,昂贵的西装皱巴巴,再无半分伦敦绅士的从容。
总部派来的精锐操盘团队,此刻也如同斗败的公鸡,站在他的面前。
“废物!都是废物!”西蒙猛地将桌上的水晶烟灰缸扫落在地,碎片四溅。
“霍普金斯先生,下面我们该怎么办?”有人问。
西蒙猛地抬头,死死瞪着说话的人,那人赶忙低头。
西蒙深深吸了几口气,声音嘶哑道:“收拾东西,我们回伦敦。黄河实业…何飞…这个仇,格罗夫纳记下了!”
讽刺的是,他们下楼后,还没上车,突然听到边上人惊呼:“有人跳楼了。”
“砰!”西蒙正要坐的车被砸了个正着。
傍晚,一架飞往伦敦的航班从启德机场腾空而起。
西蒙·霍普金斯带着他的残兵败将和巨额亏损,用最快的速度逃离了香江。
何雨柱的办公室里,小满递上结算报告::“柱子哥,此役合计斩获净利九亿。九龙仓我们仍占股25%以上,董事会稳如泰山。西蒙滚回伦敦了,施怀雅和马登伤了筋骨,李超人正在断臂求生。”
何雨柱接过报告,目光却投向更远处:“做得漂亮。但舞台不止于此欧洲、北美,机会到了,你们要去更大的地方。”
“明白!”小满眼中闪着兴奋。
“你们可不能懈怠啊,在海外的投资不能停。”
“知道。”
等小满出去,何雨柱拿起电话打给何雨鑫:“老三,近期会有一笔钱到九龙仓账户上用于码头设备更新。”
电话那头的何雨鑫声音透出振奋:“太好了哥,早该换了!哥,是按照葵涌那边来么?”
“对,九龙仓的码头太老了,效率太低了。”
“太好了。”
香江资本市场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去,黄河实业的顶层却已悄然将目光从金融博弈的棋盘移开,投向了更厚重、也更关乎根基的实业领域。
因为何雨柱知道,真正的商业帝国,立于实业之上,而非股票代码之间。
将军澳油库。
咸兴尧指着刚完成基础浇筑的二期工地,对前来视察的何雨柱汇报道:“老板,二期10座5万方原油罐和配套管线基础已打好,按一期经验,三个月内罐体吊装到位。加上一期,总库容逼近百万立方米。深水泊位也按您要求,预留了小型油轮和岸基加油接口,图纸在优化。”
何雨柱望向泊位上正在卸油的万吨轮,巨大的输油臂如同钢铁血管。“安全是命脉,消防、防雷、防泄漏冗余,再翻一倍投入。另外,”他转向咸兴尧,“中东的油,品质如何?”
“杂质偏高,硫含量大,但价格确实便宜三成。我们的储罐和管线材质都按您给的标准选的,耐腐蚀,问题不大。”咸兴尧答道。
“好。二期完工,库容要立刻填满七成以上。你去找令仪,让她给你支持,美金购买原油现货和远期合约,有多少吃多少。”
“是,老板。”
(本章完)
第255章 有人看上自家‘老姑娘’了?
第255章 有人看上自家‘老姑娘’了?
黄河汽车厂,引擎轰鸣。
巨大的测试场内,三辆经过极限蹂躏的“黄河勇士”样车稳稳停下。
顾元亨拍打着沾满尘土的引擎盖,对走来的何雨柱难掩兴奋:“老板!沙漠高温、戈壁碎石、泥泞沼泽,全扛住了!底盘刚性比比市面上最好的吉普强两成,悬挂行程更大!中东那帮人验完货,当场追加一百五十辆底盘车订单,全款预付!油轮已经在卸了!”
他指着旁边一辆拆解得只剩骨架的m113底盘:“这个大家伙的底盘也搞出来了!新车都会留出武器基座和顶部炮塔环,强化载重。非洲几个矿产公司的代表过几天就到,他们矿区路烂,土匪多,就认这铁壳子!”
何雨柱俯身查看底盘焊接点:“质量是招牌。中东的订单,保质保量按期交付。非洲市场潜力大,不一定非收钱,收金刚石原石、矿石、黄金也行,质量要保证。发动机搞的怎么样了?”
“样机出来了,仿m113,我们的比原装的省油。”顾元亨有些骄傲道。
“继续优化,动力可以加强。”
“是。”
何雨柱目光扫向仓库角落被帆布半遮的米-4直升机骨架,“它呢?硬骨头啃得动吗?”
顾元亨脸上的兴奋稍敛:“老板,逆向测绘太难了。旋翼系统、传动结构基本摸清,但那个星型活塞发动机…我们现有的加工精度和材料,仿出来寿命和功率都达不到原型七成。而且,就算仿出来,油耗大、噪音高,民用市场恐怕…”
何雨柱走到直升机旁,掀开帆布一角,粗糙的军绿色涂装下是粗犷的工业美感。
“活塞发动机是过时了,我们的目标不是复制它,是超越它。”他示意顾元亨靠近,低声道:“我手里还有几个大家伙,你准备好接收。”
顾元亨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老板……不……不会是……还是天上飞的?”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狂跳。
“嗯,天上飞的,都比这个大,技术更复杂。”何雨柱看着他,眼神锐利,“怕不怕?”
顾元亨猛地挺直腰板,眼中闪过渴望的光芒:“不怕!我们是民用公司,搞技术研究,拆解学习先进机械原理,他们能说什么?只要东西进了咱们厂,那就是一堆待研究的零件!”他斩钉截铁道。
“很好。”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需要什么,设备、人才、资金,列单子给我。但记住,保密,高于一切。任何环节出了问题,我唯你是问。”
“明白,老板!您放心!”顾元亨重重点头,他感觉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很多,心里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干劲。
翌日,黄河汽车厂一个位置偏僻的大型仓库内,厚重的防雨布被缓缓揭开。
当看到布下的东西时,饶是顾元亨早有心理准备,也瞬间屏住了呼吸,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
一架体型远比米-4庞大、线条更流畅的米-8“河马”运输直升机静静地停在那里。
而在它旁边,赫然是两架拆除了武器、但机体结构完整的飞机——一架美制a-4“天鹰”攻击机,和一架苏制米格-21“鱼窝”战斗机!
“我的老天爷……”顾元亨身边的一个老工程师喃喃道,腿肚子有点发软。
后面这两个,可是实打实的喷气式战斗机!
这玩意儿……真是他们一个“民用汽车厂”该有的“研究样本”?
顾元亨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立刻意识到,这个仓库的安保级别必须提到最高,参与研究的人员必须精挑细选,签署最严格的保密协议。
他转身,对身旁一位神情同样震撼安保队长沉声道:“老赵,这里,从现在起,划为‘零号区’!没有我和老板亲笔签署的通行证,一只苍蝇也不准飞进来!现有人员暂时留在这里,我马上去找史斌,安保方案必须升级!立刻!”
“是,厂长。”
美心集团总部。
“爹,美心的运营怎么样?”
“柱子,你放心。美心根基不错,但菜式太偏西化和本地,少了些大气。我打算从招一些从京城来的老师傅过来,把正宗的烤鸭、宫廷点心做起来,再结合粤菜精华,推几款‘南北合璧’的宴席。厨房的模式要优化,保证分店品质统一。第一步,先把‘一元早茶’(虾饺、烧卖等小点)做扎实,把街坊人气聚起来!”
何雨柱笑了:“您是老行尊,怎么经营您拿主意。需要资金或者打通什么关节,找阿浪或者直接找我。美心这块牌子,要让它成为香江人宴请聚餐的首选,更是老百姓吃得起的口碑。”
“瞧好吧你,别的不行,开馆子我还是可以的!”
万宁与7-11。
何雨柱的到来让许大茂有点兴奋。
“柱子哥,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我怎么就没想起你,这么大一摊子都交给你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这个甩手掌柜的当得太久了,早该来看看了。”
“哦,那你这个总经理就跟我这个掌柜的汇报汇报工作吧。”
“好嘞!”
“这连锁店的门道,我这段时间可没少琢磨!万宁这边,我打算主打家庭常备药和保健品,价格要实惠,店员要懂点基础药理,能给出靠谱建议。7-11是关键!24小时营业是招牌,我准备把热食搞起来,关东煮、热狗、包子,再配上热咖啡和报纸杂志,让夜班族、的士司机有个落脚地!统一采购、统一配送,把成本压下来,把便利性提上去!”
何雨柱提醒道:“思路对,便利店的核心是‘便利’和‘标准化’。选址要精准,人流是关键。店员培训要到位,服务态度要好。采购环节盯紧点,别让人钻了空子。头三个月允许你战略性亏损,把模式和口碑打出来。遇到硬茬子,找史斌。”
“明白!柱哥!保证不给您丢脸!”许大茂拍着胸脯保证。
“你就没有点困难什么的?”
“有啊,怎么没有,我手下没人啊,你让我自己跑来接这么大一摊子,工厂那边我也不能丢下。”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行了。”
“那个,我家晓娥这不是要毕业了。”
“就这个,你是总经理,这个还用跟我汇报?”
“嘿嘿,这不是要避嫌么。”
“那就让晓娥去帮我爹你师父,你自己另外找人。”
“啊?好吧,我回家跟晓娥说。”
“怎么,你还不愿意?”
“没有,没有!”
“我怎么感觉你觉得亏了呢。”
“我家晓娥在商业上很有一套的,我的那些.”
“哦,原来是军师参谋啊,你可以回家再问么。”
“好吧。”
接下来是九龙仓、黄河实业下面的各处工地,何雨柱跑了半个来月就没停过。
这一日,何雨柱刚踏进家门,陈兰香就迎上来,脸色古怪道:“柱子,今天伍家太太来了。”
“娘,哪个伍家?做纺织那个?”何雨柱脱下外套,随口问道。
“是。”
“他们来干嘛,我们生意上跟他们没有往来啊?”
“兰香你太磨叽,柱子他们家的意思是看两家有没有结亲的缘分。”老太太在一旁道。
“结亲,谁跟谁?”
“还能有谁,你的好妹妹呗。”陈兰香没好气道。
“雨水?她自己知道不?”
“那丫头,我还没见到人呢,伍家的太太话说的很客气,把雨水好一个夸,我怎么听都不像是说我闺女。”
“娘,雨水没那么差吧?”
“哼,伍家太太说她大儿子刚从伦敦读完书回来,年纪相仿……”
“您应下了?”
“哪能呢,这都什么年代了,再说了雨水主意多大呢,不问她能行?伍家也是体面人家,我没直接回绝。”
“哦,没直接应了就好。”
“那她回来你问问她。”
“这种事您问就好了,我问她,她不尴尬?”
“你要是不问,就让小满问!”
“兰香,你这闺女被你管得都不听你的了。”老太太在一旁扎针。
“诶”陈兰香也愁,闺女来了香江以后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一样,拴不住了。
说多了烦,人家直接早出晚归让你见不到面,打她又追不上,再说了都快30的姑娘了,总得留点脸面,关键是何雨水急眼了还会离家出走几天。
其实是跑去她自己的房子住去了,死皮赖脸问何雨柱要的公寓楼。
何雨柱还没接上话茬,门口就传来何雨水清亮的声音:“娘,您又编排我什么呢?我主意大那也是您跟爹小时候惯的!”话音未落,人已风风火火地冲下来,一把挽住陈兰香的胳膊,笑嘻嘻地晃着。
陈兰香没好气地戳她脑门:“惯你?惯得你都能上天了!”
“娘”
“行了,别跟我腻歪,问你个事,你对象找怎么样了?”
“还没找到.”何雨水脸红道。
“没找到,那正好,今天伍家太太今天来了,给他儿子提亲来了,夸得你像朵儿似的。”陈兰香逮到机会也不麻烦儿子和儿媳了。
“伍家?做纺织那个?”何雨水秀眉一挑,脸上笑容瞬间收了大半,带着点鄙夷道,“他家大公子啊,留洋回来的那个?娘,您可千万别应!那人我见过几回,说话拿腔拿调,眼睛恨不得长头顶上,一股子酸腐假洋鬼子的味儿,烦死了。”
“瞧瞧,我就说这丫头主意正吧!”陈兰香对着老太太和陈老爷子摊手,一脸无奈,“那你说,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娘也不是非要逼你,可你也老大不小了……”
何雨水眼珠眼睛扫了一圈客厅里的人,脸上飞起两朵红晕,声音也低了下去,带着点少见的扭捏:“太太、娘、哥……其实……”
说到这她卡壳了。
“其实什么?你个死丫头倒是说啊,急死个人!”陈兰香拧了她一把。
“我,我有喜欢的人了。”何雨水连脖子都红了。
“哦?”老太太和陈兰香同时出声,连旁边看报纸的陈老爷子都放下了老镜。
“谁啊?哪家的后生?”陈兰香急切地问。
“他叫林国正,”何雨水抬起头,眼神亮晶晶的,“是警察,西九龙o记的督察,在王姨手下做事。人特别好!正直,有担当,身手也好,办起案子来特别有本事!”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崇拜和喜欢。
“警察?o记督察?”何雨柱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o记(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是香江警队冲在第一线、风险极高的部门。
督察这个级别,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但在这个位置上,接触的黑暗面绝非寻常。
“雨水,”何雨柱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你喜欢他,哥不反对。但咱们家的情况你也清楚,哥得替你把把关,至少得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我妹妹托付终身。你把他警号写给我。”
何雨水对哥哥的脾性再了解不过,知道这是何雨柱的底线,也是出于关心。
她爽快地点头:“行!哥,他叫林国正,警号是*****。你随便查,他绝对没问题!我相信他!”
“行,你们接着聊,我上楼打个电话!”何雨柱冲何雨水点点头,然后道。
“你去吧,我要好好问问这丫头。”陈兰香知道儿子要去干嘛冲他摆摆手道。
何雨柱上了楼,进了自己书房。
关上书房门后,他脸上的平静褪去,眼神变得锐利而深沉。
他没有立刻打电话,而是先走到窗边,看着客厅里老太太和母亲拉着妹妹问东问西、妹妹红着脸辩解的情景,手指在窗棂上轻轻敲击着。
警察?还是o记的督察?在这个香江警队贪腐成风、黑警横行的年代,就算是在萍姨手下工作,他也不敢保证那小子就是干净的。
能逃过icac调查的太多了。
他妹妹从小被保护得很好,性格直率热情,容易轻信。
这个林国正,接近雨水是真心,还是另有所图?必须查!而且要查个底掉!
何雨柱坐回宽大的红木书桌后,拿起那部红色的保密专线电话。
第一通电话,打给西九龙总区指挥官奥利安。
“奥利安,是我。”
“何,你总算是舍得给我打电话了,你就出远门回来给我打过一个电话,然后就跟消失了一样。”
“忙啊,再说了你不是更忙?”
“那倒是,怎么,你这是忙完了要请我吃饭?”
“吃饭的事好说,我找你是有点私事想麻烦你。”
“什么事,你说。”
“我妹妹雨水,你见过的。她最近认识了一位你们西九龙的督察,叫林国正,警号*****,在o记王翠萍手下。我这个做大哥的,总得了解一下未来妹夫的人品背景。”
“我们西九龙的,还是madam王的手下?”
“对,那丫头亲口说的,怎么你认识?”
“倒是见过几次,林国正督察?我有印象!是madam王手下的得力干将,破过几桩硬案子,风评相当不错!icac成立后,我们内部也筛过几轮,他经得起查,干干净净!能力、操守都没得说!年轻人嘛,前途光明!何生放心,他的档案我亲自看过,清白得很!改天一起饮茶,我让这小子也来,让你这个未来大舅哥亲自掌掌眼!”
奥利安的语气非常肯定,显然对林国正印象极佳。
何雨柱心中稍定,奥利安不会骗他,两人有过命的交情和稳固的政治同盟。
“有安sir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一大半,改天请你吃饭。”何雨柱笑着挂了电话。
“你可别忘了,还有你要亲自下厨。”
“没问题。”
放下电话,何雨柱可没打算就这么算了,他拨通了第二个电话,直接打给王翠萍。
“萍姨,是我。”
“柱子啊!你这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想起给姨打电话了?”王翠萍的声音带着笑意。
“萍姨,跟您打听个人。您手下的督察,林国正,警号*****。”何雨柱开门见山。
“林国正?你打听他干嘛?他惹你了?”
“他是没惹我,可他惹你外甥女了。”
“雨水?雨水没事吧?”
“她有个屁的事,她看上这小子了。”
王翠萍的声音顿了一下,随即笑开了,“哎哟,你这话也不一下子说完,我还当什么事呢。雨水丫头眼光可以啊!柱子,这小子真不错,家里也跟咱们一样国内来的。警校是你余叔班上的尖子生,办案子有股子狠劲,更难得的是脑子清楚,懂规矩,有底线!”
“余叔,他在家不,我跟他说两句。”
“在,你等等。”
“老余,老余,柱子要跟你说话,你快过来。”
“诶,诶,来了来了,你去厨房看着点火,别糊锅了。”
“柱子,我去厨房了,你等下跟你余叔聊。”
“好,萍姨,有空多来家,很久没见到你们了。”
“好,这周我就回去。”
电话那头传来脚步声和余则成沉稳的声音:“柱子?”
“余叔,打扰了。想跟您详细了解一下您带过的学员,林国正督察。”
“林国正…”余则成只是稍微顿了一下,接着道:“警校同期里,综合素质排前三。枪法准,格斗好,战术意识强,更难得的是有原则。当年警队风气不好,有人暗示他‘识做’,他硬是装听不懂,该查的案子一点不含糊,为此没少被穿小鞋,但他没退缩过。是个好苗子,心正。”余则成的话简洁有力,最后两个字“心正”更是分量十足。
作为肩负特殊使命的人,他对人的“心”有着极其敏锐和严格的判断标准。
“明白了,谢谢余叔。”何雨柱心中疑虑又消解一层。
余则成的评价,份量极重。
“不用谢。”
“周末你也要回来啊,我亲自下厨。”
“没问题,吃一顿你亲手做的饭可不容易。”余则成笑道。
“周末见。”
“好。”余则成说完便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何雨柱觉得还是不放心,可能是于是他又拨通了白毅峰的电话。
“老白,有件事需要你办一下。”
“老板,您吩咐!”
“帮我查个人,西九龙o记督察林国正。”
“老板,查什么,是奥利安那边的想查么?”
“不是,我家雨水看上这小子了,你帮我查一下。第一,查清楚雨水和林国正是怎么认识的,具体时间、地点、场合,所有细节。重点看有无人为安排的痕迹,是否属于‘偶遇’。第二,林国正,祖宗十八代,我要一份最详细的背景报告。他本人、直系亲属、社会关系、经济状况,尤其是icac成立前后有无异常资金往来或行为变化。查细点。”
“明白了,老板。”那边白毅峰努力憋着笑,老板这是关心则乱了,他知道何雨柱给他打电话前肯定打了一圈电话了,可还是不放心。
“我等你消息!”
“好。”
挂了电话,何雨柱没有下楼,他在书房考虑以后肯定还会遇到这样的事,几个弟弟,还有王思毓,看来对这几个小的得盯紧点了。
别的他倒是不怕,就怕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到时候坑的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何家。
过了一会,楼下传来陈兰香的喊声:“柱子,柱子,你忙完么,忙完了下来吃饭。”
“知道了,娘,我这就下来。”何雨柱忙应声。
何雨柱下楼时,餐厅里饭菜飘香。
老太太、陈老爷子、陈兰香还有何雨柱的几个孩子都已落座,其他人都在忙没回来。
何雨水挨着老太太,脸上红晕未消,正小声说着什么,见何雨柱下来,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
“哥…”何雨水声音蚊子似的。
何雨柱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筷子:“说清楚了?”
“嗯…”何雨水点点头,脸更红了点。
“伍家的事,你自己跟娘说明白了就行,至于你那个林督察,”何雨柱夹了一筷子菜,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警号我拿到了,奥利安和萍姨、余叔那边,我都问了。”
何雨水猛地抬头,眼睛亮得惊人,带着期盼和紧张:“他们…他们怎么说?”
“安sir说他是madam王手下的得力干将,风评不错,icac筛过,干干净净,前途光明。萍姨说他真不错,脑子清楚懂规矩有底线。余叔,”何雨柱顿了顿,看了妹妹一眼,“说他是警校同期前三,枪法格斗战术意识都拔尖,更重要的是,有心气,有原则,当年顶着压力也没歪,是个好苗子,心正。”
“心正”两个字,何雨柱说得格外清晰。
何雨水眼睛瞬间就湿润了,嘴角却高高扬起,用力点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陈兰香在旁边听着,脸上的担忧也化开了大半,长长舒了口气:“奥利安和你萍姨、余叔都这么说…那,那这孩子应该差不了。心正,这就好,这就好啊!”老太太也笑着拍了拍何雨水的手。
何雨柱扒了口饭,咽下去才接着道:“不过。”
何雨水的心又提了起来。
“奥利安他们看的是警队档案和面上的表现,你哥我这人,习惯眼见为实。”何雨柱语气没什么起伏,“我已经让老白去细查了。他祖宗十八代,怎么跟你认识的,有没有人背后安排,icac前后有没有不干净的手脚,我都要知道。”
“哥!”何雨水急了,“你这…你这太过了!他知道了会怎么想?好像我们多不信任他似的!”
“信任?”何雨柱放下筷子,目光平静地看着妹妹,“雨水,你是何家的女儿。你哥现在是什么位置?盯着我们的人有多少?前脚刚打趴下怡和、赶跑格罗夫纳,后脚就有个o记督察跟我妹妹好上了?换了你是我,你怎么想?”
他语气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查他,不是不信他,是得看看他值不值得我妹妹这份信任,更得看看有没有人想借他这把刀,捅到我何家心窝子里来。他要是真像安sir他们说的那样根正苗红,干干净净,那自然不怕查。他要是因此觉得委屈,觉得伤了他大男人的自尊心…”
何雨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冷意:“那他最好现在就离我妹妹远点。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凭什么站在我何雨柱妹妹身边?”
何雨水张了张嘴,看着哥哥那沉静却带着强大压迫感的眼神,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闷闷地“哦”了一声。她知道,这是哥哥的底线,也是保护她的方式。只是心里还是忍不住为林国正委屈了一下。
陈兰香在一旁打圆场:“好了好了,柱子也是为了你好,为了这个家。查清楚了大家都安心。吃饭吃饭!”
一顿饭吃得还算平静,只是何雨水明显有点心不在焉。
饭后,何雨柱没在客厅多待,直接回了书房。
刚坐下没多久,书桌上的专线就响了。
“老板。”是白毅峰。
“讲。”
“查了初步接触点,何小姐和林督察第一次见面是在三个月前,西九龙警署附近那家‘金记’茶餐厅。时间是下午三点二十左右,不是饭点。何小姐的车在路边抛锚,林督察正好巡逻经过,帮忙推车启动。当时路边有监控,也调取了茶餐厅老板和几个熟客的口供,确实是偶遇,没有人为安排痕迹。林督察当时穿着制服,正在巡逻路线。”
何雨柱“嗯”了一声,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着。
偶遇…时间地点也合理。
初步看没问题。
“背景呢?”他问。
“林国正,祖籍粤省佛山,五十年代随父母来港。父亲林海生,原是个小五金店老板,六年前病故。母亲李秀珍,身体不太好,现在深水埗租住一间小房,靠做些手工零活和儿子接济。有个妹妹林小慧,在观塘一家制衣厂做工。家世非常清白,普通市民,跟道上、商界都没任何牵连,亲戚也都是普通工薪。林国正本人警校毕业,履历清晰,从军装到o记,一步一个脚印升上来的督察。icac成立前后,银行流水干净,没有任何不明大额收入,名下只有一辆二手丰田小轿车,租住在西九龙警署附近的老唐楼。社交圈简单,主要是警队同事和几个老街坊。风评一致是做事拼,脾气硬,不贪不占,有点…轴。”
白毅峰汇报得条理清晰,最后补充道:“老板,从目前能查到的所有资料和外围调查看,这个林国正,背景干净得像白纸,就是个凭本事吃饭、有点理想主义的小警察。跟何小姐,确实是机缘巧合碰上的。”
何雨柱沉默了片刻。
奥利安、萍姨、余叔的眼光,加上白毅峰的专业调查,结论高度一致。
这个林国正,似乎真的只是运气好(或者说运气不好?)被他妹妹看上了。
“知道了。”何雨柱声音听不出情绪,“继续盯着他经手的案子,特别是最近在办的。o记那地方,树欲静而风不止。看看有没有人想拉他下水,或者故意把他往危险的案子上推。”
“明白,老板。”
挂了电话,何雨柱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心正,背景干净,偶遇,似乎…挑不出毛病?”
可心里那点隐隐的不踏实感,依旧没有完全散去。
也许,只是习惯了在商场上尔虞我诈后的多疑?
也许,是潜意识里觉得妹妹还小(尽管快三十了),舍不得?
他捏了捏眉心,无论如何,人还是要亲眼见一见,周末萍姨他们回来吃饭,倒是个机会。
正想着,书房门被轻轻敲响。
“哥?”是何雨水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
“进来。”
何雨水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刚泡好的参茶,放在书桌上,却没走,站在那里,手指绞着衣角。
“有事?”何雨柱看她。
何雨水鼓起勇气:“哥…老白…查完了吗?他…他没问题吧?”她眼中带着期盼,也有一丝忐忑。
何雨柱端起参茶,吹了吹热气,没直接回答:“奥利安他们没说错,萍姨余叔也没看走眼。老白查的初步结果,跟你说的也差不多。”
何雨水眼睛瞬间亮了,大大松了口气:“我就说嘛!”
“但是,”何雨柱放下杯子,看着妹妹,“我还是要亲眼看看这个人。这周六,萍姨和余叔回来吃饭,你把他叫上。”
“啊?”何雨水一愣,随即脸上爆发出巨大的惊喜,“哥!你同意啦?你愿意见他啦?”
“只是见见。”何雨柱语气依旧平淡,“你哥这关,没那么好过,让他穿精神点,别丢人。”
“知道知道!”何雨水兴奋得差点跳起来,“他肯定行!哥你放心!我这就去告诉他!”说完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忐忑。
何雨柱看着妹妹雀跃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端起那杯参茶喝了一口。
“希望…这小子真能行吧!”
(本章完)
第256章 暗潮
第256章 暗潮
周六傍晚,何家别墅灯火通明,饭菜飘香。
王翠萍和余则成早早到了,正陪着老太太和陈老爷子说话。
何雨水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在客厅里打转,时不时跑到窗边张望,紧张又期待。
门铃终于响了。
何雨水几乎是冲过去开的门。
门口站着的林国正,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提着包装精美的果篮和一瓶红酒。
他个子很高,肩宽背直,眉宇间带着一股子正气和干练,眼神明亮而沉稳。看到何雨水,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雨水。”他声音低沉好听。
“快进来!”何雨水拉着他,脸微微泛红,领着他走进客厅,“哥,嫂子,萍姨,余叔,爹,娘,太太,姥爷,国正来了。”
林国正立刻挺直腰背,微微躬身,态度恭敬却不卑不亢:“何先生,何太太,王警司,余先生,伯父伯母,老太太,陈老先生,你们好!冒昧打扰了,一点心意。”他将果篮和酒放在一旁。
众人都很满意,这显然是做足了功课的,人也没认错。
何雨柱的目光如同实质,从林国正进门起就没离开过他。
这审视的目光锐利而深沉,带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仿佛要将人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林国正感受到了这目光的压力,但他没有躲闪,也没有丝毫慌乱,只是迎向何雨柱,眼神坦荡清澈,微微颔首:“何先生。”
“坐。”何雨柱指了指沙发对面的单人椅。
林国正依言坐下,腰背依旧挺直,双手自然地放在膝上。
王翠萍笑着打圆场:“国正,别拘束,就当自己家。柱子,你也别老绷着脸,吓着孩子。”
何雨柱没理会萍姨,直接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林督察,o记工作很忙?”
“是,何先生。近期有几个大案在跟,确实比较紧张。”林国正回答得清晰利落。
“危险吗?”
“职责所在。”林国正的回答很简洁,却透着坚定。
“听说你办案很拼,得罪过不少人?”
林国正神色平静:“办案讲证据,按规矩来。得罪人难免,但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何雨柱重复了一遍,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更锐利了,“我妹妹喜欢你,我这个做大哥的,只问一句:你有没有把握,护她周全?不是指现在,是指将来。你那个位置,盯着你的人不会少,明枪暗箭,防不胜防。你有没有这个觉悟和能力?”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何雨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看着林国正。
林国正迎着何雨柱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眼神反而更加沉静坚定:“何先生,我知道雨水的身份意味着什么。我林国正不是靠攀附往上爬的人,选择这份职业,是因为我想做点事。选择雨水,是因为我喜欢她这个人。我不敢说将来一定风平浪静,但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绝不会让她因我受到伤害。我的枪,我的命,都是她的盾。这是我的承诺。”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砸在安静的客厅里,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力量感。没有豪言壮语,只有朴素的决心和担当。
何雨柱盯着他看了足足十几秒,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客厅里的空气都凝固了。
终于,何雨柱紧绷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松动了一下,身体向后靠回沙发背。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开饭吧。”
何雨水长长松了口气,偷偷对林国正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王翠萍和余则成相视一笑。
陈兰香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脸上有了真心的笑容。
饭桌上的气氛缓和了许多,何雨柱虽话不多,但也没再刻意刁难。
林国正态度得体,有问必答,不卑不亢,言语间透出的真诚和踏实感,渐渐赢得了老太太和陈老爷子的好感。
陈兰香更是越看越顺眼。
饭后,何雨柱单独把林国正叫到书房外的露台。
夜风微凉,远处是维港璀璨的灯火。
“你母亲身体不好?”何雨柱递给他一支烟。
林国正摆摆手:“谢谢何先生,我不抽烟。是,家母有风湿的老毛病,天气变化就难受。”
“深水埗那边环境杂,不利于休养。我在九龙塘有套小公寓,空着也是空着,环境清静些,离医院也近。让老人家搬过去住吧,算是我这个未来大舅哥的一点心意。”何雨柱的语气平淡,却是不容拒绝的安排。
林国正愣了一下,随即摇头,语气诚恳:“何先生,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母亲住惯了老街坊,换个环境她反而不自在。我现在收入也稳定,会尽力让她过得舒服些。房子…真的不用。”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没再坚持。“随你。工作上,遇到实在棘手的麻烦,可以找奥利安,或者直接找我。不是要给你开什么后门,只是不想你被人下绊子的时候,连累雨水担心。”这话说得直白。
林国正郑重点头:“我明白,谢谢何先生。我会凭自己能力做事,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麻烦您和安sir。”
“嗯。”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好好待雨水。”
“一定!”林国正斩钉截铁。
目送林国正离开别墅,何雨柱回到客厅。
何雨水立刻扑过来,抱住哥哥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哥!怎么样?你觉得他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哥”
“我觉得他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你怎么样?怎么样?”
“哥,我不跟你说了,我去找嫂子。”何雨水害羞,跑了。
周三,晚饭前。
书房里,何雨柱刚拿起一份关于将军澳油库二期进度的报告,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在安静的书房里尤为刺耳。
“喂!”
“柱子!是我,你萍姨,出事了!林国正刚刚在弥敦道遇袭!”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沉,握着话筒的手指瞬间收紧:“他人怎么样?雨水呢?”
“万幸!国正命大!他刚从便利店买汽水出来,路边一辆面包车突然冲出来,下来三个人,二话不说就开枪!国正反应极快,借着路边的车做掩护还击,打伤了一个,自己肩膀中了一枪,但不致命!雨水当时在警署等他,没在现场!我已经派人去接雨水了,国正现在正送往医院!”
“哪家医院?”何雨柱的声音冷得像冰。
“玛嘉烈!o记和重案组的人已经封锁现场了!这帮人下手狠辣,用的都是黑星(五四式手枪),完全是冲着要命来的!”王翠萍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后怕。
“我马上过去。”何雨柱啪地挂了电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周身散发出的寒意让刚推门进来的小满阿浪都下意识顿住了脚步。
“柱子哥,怎么了?”
“我去一趟玛嘉烈医院。林国正被伏击,枪伤。”何雨柱言简意赅,抓起外套就往外走,步伐快而沉。
小满瞳孔一缩,立刻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用不用跟雨水说?”
“她之前在警局,现在应该已经过去了!”
“哦,用我陪你去不?”
“不用,你帮我打电话给老白让他去医院找我。”
“好。”
玛嘉烈医院手术室外,气氛凝重。
何雨水脸色惨白,眼睛红肿,被王翠萍紧紧搂着。
西九龙总区指挥官奥利安和西九龙的几个高级警司都在,一个个脸色难看的很。
林国正是他们警队的新锐,更是刚刚被何家认可的未来女婿,这等于是在打整个警队,尤其是打何雨柱的脸!
何雨柱快步走来,强大的气场让走廊里的人都感到一阵压抑。
“哥!”何雨水看到哥哥,眼泪又涌了出来,扑到他怀里,“国正他…”
“我知道。”何雨柱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背,低沉的声音却带着安抚的力量,“没事,他命硬,死不了。萍姨,情况?”
王翠萍快速说道:“子弹贯穿左肩,没伤到要害,失血有点多,但医生说手术很顺利,不会有生命危险,就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何雨柱点点头,目光转向奥利安:“奥利安,你手下的高级警员这么危险的么,在大街上就被人枪击?”
奥利安脸色铁青,带着一丝尴尬和愤怒:“何,1971年后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初步看,是职业杀手,行动干净利落,就是冲着林督察来的!现场击毙一个,打伤的那个在送医途中也死了!最后一个跑掉了!车子是偷来的,武器是黑市的黑星,查不到源头!”
“职业杀手?”何雨柱冷笑一声,“一个o记的督察,办了什么惊天大案,值得动用职业杀手当街狙杀?还偏偏是在他刚跟我妹妹确定关系之后?”
他的话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潜台词——这不是普通的仇杀或黑帮报复,这是有预谋的警告!
目标不是林国正,而是林国正正在靠近的何家!是在警告所有想靠近何家的人!
“我们会揪出幕后的人。”奥利安道。
“希望你快点。”何雨柱道,潜台词是别给我动手的机会。
“好,你先把何小姐带回去吧,这里我们会派人守卫。”奥利安当然明白了,因为他看到了白毅峰。
“那我等你消息,雨水,我们走~”
“哥,我不走我要在这照顾国正。”
“你在这只能添乱,跟我回家。”
“雨水,听你哥的话,国正我们会照顾好的。”
“萍姨.”
“雨水,跟我回家,我不想再说第三遍。”何雨柱道。
“哦!”何雨水很委屈的应了一声,然后转头对王翠萍道:“萍姨,那你一定要照顾好国正。”
“知道了,你放心跟你哥回去吧。”
等何雨柱和何雨水出了医院,何雨柱把何雨水推进车里,白毅峰才走了过来。
“老板!”
“查!”何雨柱的声音不高,却带森森冷意,“我要知道是谁在后面搞鬼!”
“用动手么?”
“拿到证据就好,我们现在树大招风,你们能不动最好不要动。”
“是!老板!”白毅峰应道。
“你去忙吧,我回家了,家里应该也乱套了。”
“老板,我送您回去吧,路上”
“你觉得你能护住我?”
“老板,您下面现在可是有一大票弟兄和工人跟你混饭吃呢。”白毅峰坚持。
“好吧!”何雨柱妥协了。
一个小时后,何家别墅。
何雨柱沉着脸将惊魂未定、依旧低泣的何雨水交给母亲陈兰香安抚。
听了何雨柱的讲述,客厅气氛凝重,众人心中愤怒当然有,更多的是担心,现在是对外面的人下手,后面难保不对何家人下手。
“柱子,要不然最近家里人都不要出去了?”何大清道。
“也好,等处理好了再说。”
“那雨鑫那边呢?”
“那边多给他派几个人吧,他一般都在办公室应该问题不大。”
“那我去给雨垚打电话。”何大清说着走向电话。
何大清还没拿起电话呢,电话铃却响了。
“喂”
“哦,你等等,柱子,找你的。”
何雨柱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何…何生!我是伍世昌啊!求何生饶命啊!我家永健…永健被人打断了腿!家门口被泼了红油啊!”
伍世昌,正是那位为儿子向何雨水提亲的伍家家主!
何雨柱眉头紧锁:“伍老板,慢慢说!什么时候的事?谁干的?”
“就在刚刚!晚上十点多!几个蒙面人冲进我深水湾的宅子泼油漆,指名道姓骂我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敢跟您妹妹提亲……然后…然后就把刚从酒会回来的永健拖出去打断了一条腿啊!医生…医生说可能恢复不好了!他们还威胁说…说下次就不是一条腿了!何生!求您看在往日香火情的份上,饶了我们一家吧!我们伍家绝对没有半分冒犯您的意思,那提亲…那是犬子糊涂啊!”伍世昌声音发抖。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沉。
伍家出事,还是冒充他手下的人动的手,这招太狠了。
“我知道了,伍老板。”何雨柱的声音冰冷彻骨,“让你儿子安心养伤,这件事,我会给伍家一个交代。你们暂时先去安全的地方住几天,如果需要安保可以告诉我。”
“不用了,我们自己找地方。”那边的伍世昌显然是害怕的厉害,他怕何雨柱派去的不是安保。
挂了电话,客厅里的气氛更压抑。
“柱子,到底是什么人在针对我们家?”陈老爷子道。
“外公,我还在查,现在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一伙人。”
“诶,树大招风啊!”老太太道。
“没事的,太太,我先上楼了,去打几个电话。”
“去吧,正事要紧。”
书房里的何雨柱拨通了史斌的电话。
“史斌,是我。”
“老板,有什么吩咐?”
“伍家被人袭击了,你去查一下是谁冒充我们的人动的手,查到后可以先找下老白,看看是不是和袭击林国正的同一拨人?”
“伍家,去您家提亲的伍家?”
“对,伍世昌家。”
“那林国正是怎么回事?”
何雨柱简短的说了一下,那边史斌道:“我现在就去查。”
挂了电话何雨柱又给阿浪、何雨鑫、陈胜、许大茂等人打了电话让他们出门小心点最好带上安保,除了阿浪其他人何雨柱并没有告诉原因。
“铃铃铃”何雨柱才挂了电话,又有电话打过来。
“哥,是我,大茂。”
“这么晚了什么事?你家遇到麻烦了?”
“没,没,不是我家,是公司的事,就在二十分钟前,北角一家万宁药店和一家7-11便利店也被一伙蒙面人打砸抢了!手法非常专业,破坏严重但没伤人,抢走了一些现金和值钱药品,临走还贴了张纸条……”
“写的什么?”
“纸条上写:‘收点利息,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断人财路……”何雨柱咀嚼着这四个字。
“柱子哥,要不要我亲自去一趟?”
“你老实在家待着吧,你要是出点啥事,你爹娘媳妇还不得找到我家来。”
“哦,那咋办?”
“我让人去处理。”
“好,需要我的时候给我电话。”
“嗯。”
“嘟~嘟~嘟~”
“阿浪。”
“老板,又出事了?”
“你咋知道?”
“这一波接一波的,我猜的。”
“我们北角的药店和便利店被人砸了,对方还留了条子说我们断了他们财路,你派人去查查我们到底断了谁的财路!”
“北角?那不是‘义群’的地盘么?”
“不要这么急下结论,先去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好,我这就去办。”
第二天何雨柱刚吃了早饭,正在陪家里人,客厅的电话铃响了。
何雨焱跑过去接了电话。
“大哥,找你的。”
“让他五分钟后打我书房电话。”
“好。”
五分钟后,何雨柱书房。
“铃铃铃”
“老板,我是史斌。”
“查的怎么样了?”
“查清楚了。烂牙驹交代,是收钱办事。雇主放话,是替何家教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敢骚扰何小姐的癞蛤蟆。钱是境外账户转来的,人没露面,中间人也是生面孔,线索断了。”
何雨柱眼神冰冷:“境外?哼,好一个‘替我出气’。烂牙驹人呢?”
“关在安保公司,证据链已经整理好,随时可以交给警方。”
“那就送警方,这点破事让他们去查清楚。”
“是,那伍家那边?”
“伍家那边,你让人送点补品过去,把事情说清楚,他们怎么告是他们的事,另外告诉他们我们不会对付自己的客户。”
“是,老板。”
没过一会何雨柱又接到了阿浪的电话。
“查到了?”何雨柱问道。
(本章完)
第257章 余波
第257章 余波
阿浪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老板,北角那两间铺子查清楚了!动手的是几个从大圈过来的亡命徒,专门干脏活的。他们交代,是收了‘福义兴’一个叫‘水哥’的头目的钱。水哥放话,说我们收购了北角那块旧码头地皮,断了他们走私的财路,这是收点利息!纸条也是他们留的。”
“福义兴?水哥?”何雨柱在脑中迅速过滤着信息。
北角那块地皮,是怡和资产包里的一个小角落,之前确实有个破旧的小码头,他让阿浪清理后准备做仓库用地,没想到还牵扯出走私团伙。
“人呢?”
“水哥和他手下几个核心骨干,已经被我们的人‘请’回来了,证据确凿,包括他们走私的账本和渠道。”
“国内过来那几个大圈仔呢?”
“跑城寨去了。老板,水哥这伙人怎么处置?是沉海还是交给差佬?”
“交给差佬。”何雨柱没有丝毫犹豫,“把账本、人、口供,打包送给奥利安和madam王,让他们去领功。”
“明白!”阿浪应道,“另外,老板,我这边也查了,怡和船务那边移交过来的旧码头,确实有记录显示之前有‘保护费’收入,但没写来源,估计就是这帮人。我们接手后直接清场,断了他们的窝点,难怪狗急跳墙。”
“知道了,这些都要处理干净,别留尾巴,我们是正经做生意的。”
“是。”
然后何雨柱挂了阿浪的电话。
书房再次陷入沉寂,只有座钟的滴答声。
何雨柱靠在椅背上,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
三件事,三伙人,看似孤立,却集中爆发。
林国正遇袭——目标明确,职业杀手,动机不明(指向何家警告?)。
伍家被袭——栽赃嫁祸,水房烂牙驹,境外资金(指向英资挑拨离间?)。
北角被砸——报复断财,福义兴水哥,走私集团(指向本地利益受损者)。
巧合?何雨柱从不相信巧合。
他拿起电话,拨给了王翠萍:“萍姨,国正醒了没?”
“早晨我去看过,醒了,精神还行。”王翠萍道。
“他最近手上在办什么案子,或者得罪过什么特别的人?尤其是跟怡和、太古或者格罗夫纳这些有海外背景有关联的?”何雨柱直接点明方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有翻阅纸张的声音传来,显然是王翠萍正在查东西。
片刻后,王翠萍的声音再次响起:“柱子!国正遇袭前正在秘密调查一宗涉及怡和洋行利用黑帮的资产非法转移案!证据链刚摸到一点头绪,指向几个已经跑路到加拿大的怡和高管,还在追查资金流向!会是他们?”
怡和!海外!
这两个关键词,瞬间将林国正遇袭和伍家被袭的“境外资金”线索串联了起来!
何雨柱眼中闪过一抹寒芒。
“应该是,这是典型的买凶杀人,这个案子你们好好挖挖吧,香江的黑帮闹得有点不像话!”何雨柱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不这么认为,当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原因,所以就没说。
“怎么你还遇到别的事了?”
“嗯。”何雨柱简短的说了一下伍家和北角的事。
“把人和证据交给我们就对了,你放心!这帮混蛋,一个都跑不了!”王翠萍怒道。
“好的!”
何雨柱放下电话,心中疑云非但未散,反而更加浓重。
“怡和、海外、非法转移、职业杀手……这些线索碎片逐渐拼凑出一个指向性极强的轮廓。”
他正准备联系白毅峰让他进一步深挖,书房门被急促敲响。
“哥!”何雨水的眼睛肿得像核桃,但眼神异常倔强,“我要去医院!我要去照顾国正!你们谁也别想拦着我!”
陈兰香一脸焦急地跟在后面:“雨水,外面现在乱得很!你哥说了……”
“娘!”何雨水打断母亲,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他是我对象!他差点被人打死!我不去看着他,我在这里能安心吗?哥!”她转向何雨柱,带着一丝坚决,“你让我去!不然我自己跑出去!”
何雨柱看着妹妹通红的眼睛和那股子拧劲儿,知道拦不住。他沉默片刻,对着门口沉声道:“阿忠!”
一个穿着便装但身形彪悍、眼神锐利的青年立刻出现在门口:“老板!”
“你带两个人,寸步不离跟着小姐去医院。医院内部让madam王的人负责,医院外围和路上的安全,你们负责。出任何差池,唯你是问。”
“是!老板!”阿忠肃然应道,他是史斌手下最精锐的小队长之一。
“哥……”何雨水没想到哥哥会答应,更没想到会派这么得力的人。
“去吧。”何雨柱摆摆手,语气不容置疑,“别添乱,国正需要静养,别哭哭啼啼影响他。”他顿了一下,声音低沉了几分,“这笔账,哥会跟他们算清楚。”
何雨水用力点头,眼泪又涌了出来,这次是感激和委屈混杂。
她在阿忠和另两名安保的陪同下,匆匆离开了。
陈兰香忧心忡忡地看着女儿背影,又看看儿子:“柱子,这到底……”
“娘,没事。”何雨柱打断母亲,脸上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一点小麻烦,我能处理。您和爹、太太、姥爷这几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外面风言风语别理会。家里安保我已经加强了。”
刚刚也跟着上楼的老太太和陈老爷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老太太叹了口气:“柱子,你做事有分寸,我们放心,但…凡事小心。”
“知道了,太太。”何雨柱点点头,转身回了书房。
关上门,他脸上的温和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寒。
有些事,不能让家人知道,徒增担忧。
翌日清晨,有电话打过来。。
“老板,是我,老白。”白毅峰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冷厉。
“说。”何雨柱精神一振。
“查清了,林督察遇袭,确实不是单纯的案子报复。”白毅峰语速很快,“我们顺着奥利安那边提供的杀手武器线索(黑星)和现场目击对逃跑杀手的描述,结合越南帮最近在香江的异常活动,锁定了几个目标。其中一个外围马仔扛不住,招了。”
他顿了顿,声音更冷:“是凯瑟克家族!怡和那个老凯瑟克的一个远房侄子,叫理查德·凯瑟克,人还在伦敦。他不甘心怡和在香江被我们肢解,特别是他个人在怡和船务的灰色利益被连根拔起损失惨重。他了大价钱,想买凶报复您或者您身边的重要人物,比如阿浪、陈胜或者小满姐。”
“哦?那他怎么选了林国正?”何雨柱眼中寒光闪烁,果然是他们!阴魂不散!
“因为香江本地够胆接这种‘大单’又够专业的团伙,没人敢碰!”白毅峰语气带着一丝嘲讽,“黄河这块招牌对地下势力的震慑力不是盖的。那帮越南仔是刚偷渡过来没多久的亡命徒,接了单,但本地负责牵线的中介怕死,不敢指认您或者您的心腹。他耍了个滑头,把目标换成了刚被媒体曝光与何小姐关系密切的林督察!他们觉得动一个督察,既能‘交差’拿到钱,又能起到警告作用,风险还相对小些。”
“好,很好!”何雨柱怒极反笑,手指关节捏得发白。
凯瑟克家族,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都走了还要放条毒蛇咬人一口!
“老板,证据链很完整,那个招供的马仔、中间人的通讯记录、部分定金流向(指向理查德·凯瑟克的海外账户),还有越南仔的藏身窝点都摸清了。怎么处理?是‘处理’掉那帮越南仔,还是……”白毅峰请示道。
“不。”何雨柱斩钉截铁,“把所有人证、物证,包括那个马仔的口供录音、通讯记录、资金线索,打包好,原原本本送给madam王和奥利安!告诉他们,这是针对香江警队督察的恶性谋杀未遂案,凶手和买凶者都在里面了。请他们务必秉公执法,给英勇负伤的林督察,也给香江市民一个交代!我们黄河实业,全力配合警方办案!”
“明白!”白毅峰心领神会。
老板这是要在不列颠也搞一下,把凯瑟克家族钉死!
通过官方途径,让理查德·凯瑟克背上国际通缉犯的身份!
这比私下解决狠多了,而且彻底撇清了黄河实业的关系,站在了道义的制高点。
“老板还有什么吩咐没有,没有的话我就去办这件事了。”
“等等,办完这件事,你配合阿浪和陈胜,针对怡和洋行留在香江的所有边边角角来一次清洗,把他们都扫出去,或者都送进去。”
“明白。”
“还有,海外我们能够到的地方,也要上一上手段,我要让凯瑟克家族明白,在香江输了,只是开始。敢伸爪子,就要做好被连根拔起的准备!让他们彻底记住,招惹我的代价,是他们付不起的!”
“是!老板!”白毅峰的声音带着兴奋。
这才是雷霆手段,凯瑟克家族的苦难又开始了。
白毅峰的执行力毋庸置疑。
短短二十四小时内,一整套关于理查德·凯瑟克买凶刺杀林国正的铁证,被精心整理、匿名包裹,直接送到了西九龙总区指挥官奥利安和o记负责人王翠萍的办公桌上。
录音带里,越南仔马仔带着浓重口音的惊恐招供清晰可辨;通讯记录上,指向伦敦的数个加密号码被精准标注;
银行流水单上,一笔笔从离岸账户流出的、最终汇入中间人和越南杀手团伙的定金,直指幕后黑手理查德·凯瑟克。
甚至,还附带了那几名越南仔在城寨内的藏匿地址。
“砰!”
奥利安一拳砸在办公桌上,震得茶杯嗡嗡作响。他脸色铁青,眼中燃烧着被严重挑衅的怒火。
“凯瑟克家族,好好走了不就完了,非要搞事情!”
虽然是阴差阳错,但是这次是对他手下得力干将的谋杀,也就是对整个香江警队的公然宣战!
“madam王!”奥利安抓起电话,声音如同淬了冰,“证据确凿!立刻行动,抓人!同时,给我接通苏格兰场(伦敦警察厅)国际刑警联络处!我要理查德·凯瑟克的通缉令!全球通缉!”
王翠萍的声音同样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yes,sir!”
香江警队的机器在最高层的震怒下高速运转起来。
o记联合神枪手队(1974年7月升格为特别任务连,也就是飞虎队),以雷霆之势,抓捕了那几名惊魂未定的越南杀手。
伦敦方面,收到香江警方提供的详尽证据链和国际协作请求后,尽管涉及的是没落贵族成员,但在铁证面前,苏格兰场也不得不启动程序,理查德·凯瑟克的名字,迅速被挂上了国际刑警组织的红色通缉令。
消息如同飓风,瞬间席卷了伦敦金融城和上流社会。
凯瑟克家族本就因在香江的惨败而摇摇欲坠的声誉,彻底跌入深渊。
银行催贷、合作伙伴避之不及、家族内部互相指责的丑闻接连爆出。
老凯瑟克在伦敦的豪华宅邸里,接到国际通缉令的消息时,眼前一黑,几乎晕厥。
他那个愚蠢而贪婪的侄子,不仅葬送了家族最后一点体面,更将整个凯瑟克家族拖入了万劫不复的泥潭!
香江,黄河实业总部。
阿浪将一份厚厚的资产清单放在何雨柱面前,脸上带着一丝冷酷的快意。
“老板,老白那边配合得很到位。怡和洋行留在香江的最后一点残渣,已经清理干净了。”
清单上罗列着:
怡和旗下几家小型贸易公司因涉嫌参与非法转移资产和洗钱,负责人被警方带走,公司账户冻结,业务停摆。
几个与怡和关系密切、曾为其灰色交易提供便利的本地小财团,要么被黄河系资本低价吞并,要么被爆出财务丑闻濒临破产。
怡和昔日的一些重要合作伙伴,在嗅到风向彻底转变后,纷纷主动切割,将原本属于怡和的业务渠道,双手奉送到了黄河实业面前。
“所有可能沾染怡和印记的边角料,要么扫进了垃圾堆,要么换了主人。”陈胜补充道,语气平淡却带着斩草除根的决绝,“凯瑟克家族在香江,除了他们那点可怜的不动产,已经没有任何影响力了。”
何雨柱的目光扫过清单,并未在上面多做停留。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繁忙的维多利亚港。
九龙仓码头的龙门吊在阳光下闪耀,将军澳油库巨大的储罐轮廓清晰可见。
“海外呢?”何雨柱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问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白毅峰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他微微躬身:“老板,已经开始了。理查德·凯瑟克上了红通,只是第一步。我们通过一些‘朋友’,正在收集凯瑟克家族在北美、南非等地剩余矿产和地产交易中可能存在的违规、逃税证据。另外,有几家对凯瑟克家族核心产业觊觎已久的欧洲财团,很乐意在合适的时候,接收我们‘不经意’透露过去的一些…让他们估值大打折扣的关键信息。”
他的话语点到即止,但办公室里的几人都明白其中的分量。
这是要将凯瑟克家族在全球范围内尚能喘息的根基,也一点点敲碎、蚕食!
很好。”何雨柱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片深沉的冰冷,“让他们记住,在香江认输,只是付了第一笔学费。敢伸手,就要有被连根拔起、彻底除名的觉悟。盯紧点,我要看着他们彻底…消失。”
“是,老板!”三人齐声应道,眼中闪烁着敬畏与亢奋交织的光芒。
玛嘉烈医院,高级病房。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
林国正脸色还有些苍白,左肩缠着厚厚的绷带,但精神已经好了很多。
何雨水细心地削着苹果,眼睛依旧有些红肿,但看向林国正时,充满了心疼和依赖。
“感觉怎么样?还疼吗?”何雨水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递到他嘴边。
林国正笑了笑,用没受伤的右手接过牙签:“好多了,就是躺着难受。让你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何雨水低声道,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哥…哥他有没有说,查到是谁…”
林国正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
他今天早上已经从前来探望的王翠萍口中,得知了案件背后那令人心惊胆战的真相和国际通缉令的消息。
他从未想过,自己办的案子,自己挨的这一枪,背后竟然牵扯到如此庞大的资本博弈和跨国复仇!
“查到了。”林国正的声音低沉下来,“是怡和…凯瑟克家族的人买凶。你哥…他已经处理干净了。”
他没有说“处理干净”意味着什么,但何雨水从他的眼神和语气里,感受到了那股冰冷的、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一股寒意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安全感涌上心头。
“以后…会不会…”何雨水的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抖。
“不会了。”林国正握住她的手,力道沉稳有力,眼神坚定,“你哥用他的方式,给所有人都划下了一条绝不敢逾越的红线。以后…会更安全。”
他顿了一下,看着何雨水,认真地说:“雨水,谢谢你哥。”
这句话,发自肺腑。
何雨水用力点头,眼泪又忍不住涌了上来,但这次,更多是尘埃落定的安心。
几天后,深水湾伍家宅邸。
史斌亲自登门,带来了包装精美的名贵补品和药材。
伍世昌惊魂未定地接待了他,脸上还带着淤青的儿子伍永健拄着拐杖坐在一旁,眼神畏缩。
“伍老板,令公子的事,老板深感遗憾和愤怒。”史斌态度不卑不亢,“袭击贵府、冒充我黄河名义行凶的烂牙驹一伙,连同幕后指使的线索和证据,已全部移交警方。警方正在全力追查那个匿名的境外雇主。”
他顿了顿,直视着伍世昌的眼睛:“老板让我转告您,黄河实业行事,自有规矩方圆。对于合作伙伴和客户,我们只有互利共赢的诚意,绝无恃强凌弱的行径。此事,是有人蓄意栽赃陷害,意图挑拨离间,破坏香江商界的秩序。伍家若因此事蒙受任何损失或困扰,黄河实业愿意在合理范围内提供必要的协助。”
伍世昌听着这番话,看着史斌身后两名如同铁塔般沉默却散发着强大压迫感的安保,再联想到最近几天香江上层圈子里关于凯瑟克家族彻底崩塌、理查德·凯瑟克沦为国际逃犯的恐怖传闻…
他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史…史先生言重了!”伍世昌连忙摆手,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何生高义!此事…此事我们伍家心知肚明,完全是那些宵小之徒的恶毒伎俩!与黄河实业、与何生绝无半点关系!永健的事…是他自己不小心摔的!对,就是摔的!请何生放心,我们伍家绝无怨言,更不会受人挑唆!感谢何生挂念,还劳烦史先生亲自跑一趟…”
他的态度近乎谄媚,急于撇清任何可能的误会,只想尽快送走这尊大神。
伍永健也在一旁拼命点头附和,哪里还敢提半句“断腿”的委屈。
史斌点点头:“伍老板深明大义就好。东西请收下,给伍公子补补身子。告辞。”
他放下东西,带着人干脆利落地离开。
伍家父子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长长地、心有余悸地舒了一口气,仿佛送走了索命的阎罗。
经此一事,香江所有曾经对何家有过一丝非分之想或心怀不满的人,都彻底噤若寒蝉。
那条用凯瑟克家族鲜血和伍家断腿划下的红线,清晰地烙印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
何家别墅的书房里。
何雨柱独自站在窗前,夜色下的维港依旧璀璨。
远处,九龙仓码头的灯火如同一条光带,延伸向大海深处。
他手里拿着一份刚送来的、关于将军澳油库二期原油采购进展的简报。
书房门被轻轻敲响,“进”然后门被推开,小满走了进来。
“柱子哥,期市那边最后的头寸已经平掉了。加上之前对怡和、太古、会德丰的收割,以及这次利用格罗夫纳托盘的反杀…扣除所有成本和预留的发展资金,我们能动用的现金,已经超过这个数。”
她将一个写着各公司指标和一长串天文数字流动资金的打印纸轻轻放在书桌上。
何雨柱没有回头,看了一眼然后问道:“恒指现在多少?”
“398点。”小满回道。
“资金这么充足,下一个目标,选好了吗?”
小满点点头道:“柱子哥,您之前提过的那几家…新鸿基、恒隆、鹰君…他们的股价,已经跌到快上市价了尤其是鹰君罗家,听说银行催贷的电话都快打爆了。另外…汇丰的股价,也跌到了一个非常低的位置。”
“汇丰再等等,其他可以抄底了。”
“好的,我一会就去安排。”
“对了,雨水那边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道,这几天我也很忙。”
“好吧,我晚点去问问咱娘。”
就在何雨柱这边想办法从股市获取更多资金的时候,o记联合重案组、军装巡逻队,在奥利安的授权和王翠萍的亲自指挥下,展开了一场代号“净化九龙”的雷霆行动。
行动目标直指西九龙下辖所有地区的黑帮,以及警队内部的害群之马。
行动毫无预兆,迅如疾风。
行动持续数周,成果斐然。
多个盘踞已久的黑帮堂口被连根拔起,数名涉嫌收受黑钱、包庇犯罪、泄露警务机密的警员被停职调查,等待icac的介入。
九龙街头的戾气为之一清,市民拍手称快。
其他地方的市民翘首以盼,可是就是等不到动作。
(本章完)
第258章 抉择,代价
第258章 抉择,代价
玛嘉烈医院的高级病房里,阳光正好。
林国正的枪伤恢复得不错,脸色红润了许多,左肩的绷带也换成了更轻便的敷料。
何雨水几乎天天泡在这里,喂水削水果,眼里的担忧渐渐被安心和柔情取代。
她正兴致勃勃地讲着外面行动如何大快人心,林国正微笑着听着,眼神温和。
“国正,你看,”何雨水拿起一份报纸,指着上面的头条,“那个盘踞油麻地十几年的‘和胜和’也被端了!萍姨说这次行动干净利落,好多市民都主动提供线索呢!这下好了,以后你的活轻松多了,也安全多了!”
“是啊,madam王指挥有方。”林国正点点头。
报纸上那个被戴上手铐、垂头丧气的“和胜和”坐馆,让他更深一步认识了何家的能量。
但是他知道,“净化九龙”扫掉的只是水面上的浮萍,那些真正盘踞在淤泥深处,根系早已腐烂却又与某些光鲜事物纠缠在一起的毒瘤,依旧在黑暗中蠕动。
几天后,林国正获准出院回家休养。
何雨水本想让他住到何家别墅,方便照顾,但林国正婉拒了,坚持回到自己租住的西九龙老唐楼。
理由很充分:母亲李秀珍习惯了老街坊的环境,他不想让老人家折腾;而且警署随时可能有事找他,住得近方便。何雨水拗不过他,只得每天跑过来。
老唐楼楼道狭窄,光线昏暗。
林国正掏出钥匙开门,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霉味混合着中药味飘了出来。
客厅很小,陈设简单但整洁。母亲李秀珍听到动静,从里间颤巍巍地走出来,看到儿子,布满皱纹的脸上立刻堆满笑容,只是那笑容里总带着挥之不去的愁苦和病气。
“阿正回来啦!快坐下,伤口还疼不疼?妈给你煲了猪骨汤,补一补……”李秀珍絮叨着,忙着要去厨房。
“妈,我自己来,您歇着。”林国正赶紧扶住母亲,让她在旧沙发上坐下。
看着母亲白的头发和佝偻的背,他心里一阵酸涩。
父亲林海生六年前病故,留下一个风雨飘摇的家和一笔不算小的医药债。
母亲的风湿病是年轻时在纺纱厂做女工落下的,常年折磨着她。
妹妹林小慧在观塘的制衣厂拼命做工贴补家用,手上常年带着被缝纫机针扎伤的痕迹。
这个家,是他扛起来的,是他拼了命也要守护的净土。
白毅峰查到的没有错。
林国正的家庭背景简单干净得像一张白纸,老街坊都知道林家小子争气,考上了警校,当了阿sir,是街坊四邻的骄傲。
奥利安、王翠萍、余则成的评价也绝非虚言。
他办案确实拼,有狠劲,更有底线,icac筛了几轮,他账户干净得只有工资和一点加班补贴。
他痛恨黑警,痛恨那些践踏法律的人,这份信念支撑着他走到今天。
然而,他这张白纸的背面,却有一块洗刷不掉的墨迹,发生在他上警校之前,那时他还是一个为了父亲医药费和母亲药钱焦头烂额的少年时。
也有人不想让他洗掉这块墨迹,就在他出院后第三天,一个寻常的午后。
何雨水刚走,母亲也吃了药睡下了。
林国正靠在窗边的小桌旁,翻看着报纸,桌上的老式电话突然响起,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林国正皱了皱眉,拿起话筒:“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个低沉、沙哑,仿佛砂纸摩擦木头的声音,带着一种久违的熟稔:“阿正,伤…养好了?”
听到这个声音,林国正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握着话筒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个声音……十几年了,他以为早已被埋葬在记忆最深处,此刻却像地狱的恶鬼,轻易地撕开了时间的封条,带着腐朽的气息爬了出来。
“坤叔……”林国正的声音干涩得几乎不像自己的。
这个称呼,带着屈辱和恐惧,是他少年时噩梦的代名词。
不是什么“水哥”、“烂牙驹”之流,而是当年深水埗真正的地下掌控者之一,一个早已洗白上岸、如今在商界颇有“名望”的人物吴振坤。
“呵呵,还记得我就好。”吴振坤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听说你这次命大,没死成。还攀上了高枝,成了何家的乘龙快婿?阿正,出息了啊。”
林国正的心沉到了谷底,吴振坤这个时候找他,绝非叙旧。
西九龙的大清洗,扫掉了他不少外围的爪牙和财路,虽然没直接动到他吴振坤的核心,但也让他感到了害怕和找到了潜在的机会。
“坤叔,有事直说。”林国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压得极低,生怕吵醒里间的母亲。
“没事就不能关心关心我的好侄子?”吴振坤假惺惺地笑了一声,随即语气转冷,带着命令的口吻,“有时间帮我跟你大舅哥认识认识啊,都是做生意的,联合起来生意才能做得更大么,尤其是你算是替他们何家挡了枪,又受了伤,应该很好说话的。”
“坤叔!”林国正的心猛地一抽,“这不合适吧,人家是做正经生意的……”
“合适?”吴振坤粗暴地打断他,声音带着嘲讽,“阿正,你是不是穿上这身皮太久,忘了自己是谁了?忘了当年是谁给你钱,让你爹能多喘几天气?忘了是谁帮你妈摆平那些上门逼债的烂仔?没有我,你林家早就散了!你还能有今天?”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狠狠扎在林国正的心上。
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父亲病重垂危,天价的医药费像无底洞,母亲哭干了眼泪,妹妹惊恐的眼神,债主凶神恶煞地上门……绝望的少年走投无路,被所谓的“街坊长辈”吴振坤“好心”地拉了一把。
代价是,他成了吴振坤安插在街头少年中的一个眼线,传递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跑跑腿。
他以为只是暂时的,为了救急。
但有些泥潭,一旦踏进去,就再也拔不出来。
吴振坤掌握了他这段不光彩的过去,尽管后来他拼命考上警校,试图彻底切割,但吴振坤就像一条阴冷的毒蛇,从未真正放过他。
只是随着吴振坤的“上岸”和他自己在警队的谨慎,联系变得极其稀少和隐秘。
白毅峰的调查之所以没查到这段,正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发生在林国正警校生涯之前,而且吴振坤早已洗白,表面上是成功的商人、慈善家,与当年深水埗那个黑道头目的形象判若两人。
那些微不足道的少年“污点”,被完美地掩盖在时光之下。
“那…那是过去的事了!钱…钱我早就还清了!”林国正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和屈辱。
他这些年省吃俭用,早已连本带利还清了当初那笔救命钱,以为可以两清。
“还清?”吴振坤嗤笑一声,“阿正,人情债,是还不清的。特别是……你现在的身份和位置,对我更有用了。想想你妈,想想你妹妹。她们现在安稳的日子,是拜谁所赐?何家是厉害,但你觉得,如果何先生知道他妹妹看上的好警察,当年是个给黑社会跑腿的小混混,他会怎么想?如果整个警队,整个香江都知道o记的明日之星,督察林国正,有过这么一段‘光辉历史’,你猜会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毒液,顺着听筒流淌进林国正的耳朵,冻结了他的四肢百骸。
吴振坤的威胁击中了他最致命的软肋——他的家人,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事业和名誉,以及……他刚刚得到的,何雨水的爱情和何家的认可。
何雨柱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在他脑海中浮现。
那位大舅哥的手段,他亲眼见识过,那是能让怡和这样的百年巨鳄都灰飞烟灭的人。
如果让他知道……林国正不敢想下去。
“坤叔……”林国正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愤怒、恐惧和巨大压力下的本能反应。
“给你三天时间帮我牵线。”吴振坤不容置疑地重复了一遍,“阿正,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想想你的前程,想想何小姐……还有你妈和你妹妹,别做傻事。”说完,电话被干脆地挂断,只剩下忙音在房间里单调地回响。
“嘟…嘟…嘟…”
林国正像被抽干了力气,缓缓放下话筒,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
窗外的阳光明媚,他却感觉如坠冰窟,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直冲头顶,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扶着桌沿,慢慢坐下,双手深深插入头发中,用力地揪扯着。
“怎么办?”
“妥协?听从吴振坤的摆布,成为他安插在警队深处、甚至可能接近何家的一颗棋子?那意味着背叛警徽,背叛自己坚守的信念,背叛王翠萍、余则成的信任,更意味着他将永远活在谎言和恐惧中。”
一旦事发,不仅他自己身败名裂,万劫不复,更会连累雨水,让何家蒙羞,甚至可能给雨水带来危险!何雨柱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他家人的人,无论对方是谁。
甚至不用等到事发,何家就已经查到,现在查不到,是因为时间久远,吴振坤隐藏太深。
如今‘坤叔’想搭上何家这条线,这等于是把线索主动送到何雨柱手里,林国正不觉得他还能侥幸第二次。
何雨柱的能量林国正觉得自己只见识了冰山一角,只是这一角就让西九龙的黑道受了致命打击,那位只见过一次面的‘大舅哥’,让他感受到了窒息般的压力。
“向何雨水的哥哥坦白?”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带来更深的恐惧。坦白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亲手摧毁自己在雨水心中、在何家人心中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正直形象。
何雨柱会如何看待他?一个骗子?一个带着污点接近他妹妹的投机者?
以何雨柱的性格和手段,他或许会看在雨水的份上不直接毁掉他,但这段感情,这份认可,必将荡然无存。
雨水知道真相后,会是怎样的伤心和失望?他不敢想象。
而且,坦白真的有用吗?何雨柱会相信他是被迫的吗?会相信他早已和吴振坤切割了吗?
那位‘大舅哥’的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更可怕的是,吴振坤在暗处,如果察觉他背叛,以吴振坤的狠毒和老辣,会如何报复他的母亲和妹妹?他赌不起!
进退维谷!
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痛苦地望向窗外。
对面楼顶的鸽子在阳光下自由地盘旋,发出咕咕的叫声。
而他却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黏在蛛网上的飞虫,越是挣扎,缠得越紧。
左手边,是警帽上的银色警徽,在阳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这枚徽章,承载着他的理想、汗水,以及……雨水崇拜的目光。
右手边,是那部刚刚挂断的黑色电话,连接着地狱的深渊,里面是母亲孱弱的身影,妹妹疲惫的面容,以及吴振坤那张阴冷狡诈的脸。
一边是信念、爱情和可能万劫不复的毁灭;
一边是妥协、背叛和无尽的黑暗沉沦。
冷汗,顺着林国正的额角悄然滑落,滴落在桌面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水渍。
房间里只剩下他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以及心底无声的呐喊与挣扎。
何雨水纯真依赖的笑脸,何雨柱深沉锐利的目光,母亲浑浊担忧的眼神,妹妹手上细密的伤痕,吴振坤阴鸷的威胁……无数画面在他脑中疯狂闪回、碰撞。
他到底……该怎么办?
当晚林国正失眠了,第二天何雨水到来。
何雨水似乎察觉到他情绪的异样,关切地问:“国正?是不是伤口又疼了?我们去医院看看?”
“不用。”正在发呆的林国正猛地回过神,勉强挤出一个更温和的笑容,轻轻握住她的手,“不疼,就是有点累了。雨水…谢谢你。”
这句“谢谢”,包含了太多复杂难言的情绪。
谢谢她的照顾,谢谢她的爱,也谢谢她带来的光明,更隐含着一种无言的愧疚——他可能配不上这份光明。
何雨水以为他是感动,脸颊微红,嗔道:“傻瓜,跟我还谢什么。”
林国正看着她的笑靥,心中却一片冰凉。
“后天就是最后期限,还有个毒蛇在等着他回复,他该怎么办?”
“是赌上一切向何雨柱求助,祈求这位“大舅哥”的宽恕和庇护?还是暂时向黑暗低头?”
房间里里阳光明媚,何雨水的声音温柔似水。
而林国正的内心世界却是灰暗的,他感觉自己正站在悬崖边上,无论向前还是向后,都可能粉身碎骨。
这份来自何雨水的爱,此刻成了最甜蜜也最痛苦的枷锁。
他紧紧握住何雨水的手,仿佛那是他在惊涛骇浪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他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带着孤注一掷的坚定。
他轻轻拍了拍何雨水的手背,声音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沙哑:“雨水,我想…见见你哥。”
“我哥,你不是挺怕见到他的么?”
“我有事情要跟他谈。”林国正苦笑。
“是我们的事么?那我现在就打电话帮你约时间。”何雨水兴奋道。
林国正不敢回答。
当天下午,黄河实业总部顶层的书房。
林国正坐在何雨柱书桌对面的椅子上,腰背依旧挺直,但指尖的冰凉和额角细密的冷汗,泄露了他内心的里不安和紧张。
“国正,你刚出院不在家歇着,这么急找我,想跟我谈什么?”何雨柱的问话依旧带着压迫感。
“何生,我来是有些事情要跟您坦白的。”
“跟我?坦白?你一个o记督察跟我一个商人坦白什么?”
“您听了就知道了。”
“好,那我就听听你这个o记年轻有为的督察想说点什么。”其实林国正突兀的要求见他,他心里就有所猜测了,现在就看这小子到底要说点什么了。
“这要从”林国正将那个尘封了十几年的秘密,连同昨天‘坤叔’的威胁,一字一句,清晰而艰难地复述出来。
没有修饰,没有辩解,只是赤裸裸地呈现那段不堪的起点。
中间何雨柱就那么面无表情地听着,一个字都没说,可这让林国正的心里压力更大。
讲述过程中他试图从何雨柱脸上捕捉到细微的表情,让他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可惜他什么都没看到。
他的声音越来越干涩,心跳却越来越慢,那是因为他越来越绝望了。
“……事情就是这样,何先生。”林国正终于说完。
这一段叙述仿佛用尽了他全身力气,后背的衬衫已被冷汗彻底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他垂着头,不敢去看对面沉默的‘大舅哥’,等待着最终的裁决。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终于,何雨柱开口了。
“林国正,林sir,你让我很失望。”何雨柱的声音不高,也很平静,却带着千钧之重砸在林国正的心上。
这简单的评价,比任何怒骂都更具杀伤力。
林国正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辩解?在这样的事实面前,任何辩解都苍白无力,都是侮辱对方的智商。
“你想用这份‘坦白’洗掉从前的烂账?还是你以为说完以后,你就可以靠着雨水对你那点情分,能心安理得地做我何家的女婿?”何雨柱起身双手策撑着书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林国正。
那无形的压迫感让林国正几乎喘不过气。
林国正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血丝和痛苦:“何先生!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坦白,是因为我不想再被过去挟持,不想再有任何事威胁到雨水!我宁愿…宁愿失去一切,也不想将来有一天,这个污点被人翻出来,成为伤害她的武器!”他的声音嘶哑的低吼。
“呵?伤害我妹妹?除了你们那点所谓的感情,还有什么能伤害到他?你口中的‘坤叔’么,还是其他什么不知所谓的东西?你知不知道,我想碾死他们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何雨柱相当鄙视这个小子最后说出的话。
开始他敢于坦白说明还有得救,如果他说为了母亲、妹妹,何雨柱也就信了,可他居然说是为了何雨水?
这是又当又立啊!
林国正在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他就后悔了,他只是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救命,却不想何雨柱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他嘴瓢了!
“何先生,我”林国脸色惨白的还想辩解。
“你该庆幸,你选择了在吴振坤动手逼你之前,走进了这间办公室。这让你还有一线生机,但也仅此而已。”
何雨柱重新坐回宽大的皮椅,手指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轻轻敲击,那规律的“笃笃”声,像是倒计时的秒针,敲在林国正的心上。
“听着,林国正,你的人生,从这一刻起,只有一条路可走。”
林国正猛地抬起头,眼中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庆幸。
“第一,”何雨柱竖起一根手指,“继续做你的警察。o记督察的位置,是你凭本事考上去的,是你这些年用命拼出来的。只要你自己行得正坐得直,没人能因为这个陈年旧事把你拉下来。吴振坤?他蹦跶不了多久。”
“第二,”第二根手指竖起,“亲手把吴振坤送进去。他不是想要你牵线搭桥吗?好,将计就计。做你警察该做的事,收集证据,配合madam王和o记,把这个毒瘤连根拔起,钉死在监狱里!这是你唯一能彻底洗刷过去、证明你与过去决裂的方式。做不到,或者敢通风报信……”
何雨柱没有说下去,意思很明白,做不到就一起毁灭吧。
林国正明白了,这是他唯一的投名状,是他能否继续穿上这身警服的最终考验。
“至于第三,你和雨水,到此为止。记住,这不是建议!”何雨柱的声音陡然变冷,斩断了林国正心中最后一丝奢望。
“何先生!”林国正失声叫道。
“闭嘴!我妹妹需要的,是一个心无旁骛、干干净净、能让她仰望依靠的男人,而不是一个被过去阴影纠缠、需要靠‘坦白’来乞求谅解的可怜虫!更不是一个可能在未来某个时刻,因懦弱或旧情而被要挟,再次将她置于险境的隐患!林国正,你配不上她。”何雨柱厉声打断。
“不…何先生,我对雨水是真心的!我……”林国正试图挣扎。
“真心?”何雨柱嘴角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真心在现实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吴振坤一个电话就能让你方寸大乱,让你母亲妹妹成为你的软肋,你有什么资格说能护雨水周全?你的‘真心’,在雨水的安全面前,不值一提。”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林国正,望着窗外繁华的维港,声音冰冷道:“从今天起,你和雨水断绝一切来往。我会告诉她,你们不合适,是我不同意。你如果敢私下联系她,或者让她知道你刚才说的任何一个字……”
何雨柱缓缓转过身,那眼神让林国正如坠冰窟,“后果,你承担不起。记住,我给你的机会,是继续当警察的机会,仅此而已。”
“滚出去。”何雨柱口中的最后三个字,砸碎了林国正所有的幻想和侥幸。
林国正张了张嘴,最终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他踉跄着站起身,甚至不敢再看何雨柱,像个被抽掉脊梁的提线木偶,失魂落魄地一步一步挪出书房。
门在他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他的爱情,他亲手葬送的爱情和一个强大的后盾。
走廊的光线有些刺眼,林国正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冷汗浸透了里层的衬衫,额角的汗水流进眼睛,带来一阵刺痛,模糊了视线。
他眼前闪过何雨水纯真依赖的笑脸,闪过母亲佝偻的背影,闪过妹妹手上细密的伤痕,最后定格在吴振坤那张阴鸷狡诈的脸上,以及何雨柱那毫无温度、宣判他“不配”的眼神。
“到此为止了……”林国正痛苦地闭上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血痕。
他失去她了,他亲手断送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光明和温暖。
而前方等待他的,只剩下一条布满荆棘、必须用吴振坤的毁灭来铺就的赎罪之路。
林国正失魂落魄地离开黄河实业大楼,又行尸走肉般回到深水埗那间弥漫着药味和老旧气息的唐楼。
到家后,林国正把自己关进狭小的房间,母亲李秀珍在门外担忧地呼唤了几声,他只含糊地应了句“没事,想静静”。
而此时的何家别墅里,何雨水正哼着歌陪几侄子侄女玩耍。
她丝毫不知,就在刚刚,她人生中第一份真挚的感情,已经被她最敬畏的哥哥,以一种最冷酷的方式亲手斩断了。
(本章完)
第259章 代价(续)
第259章 代价(续)
林国正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天一夜,期间何雨水没有像往常一样打来电话或直接跑过来,这无声的印证让他心头最后一丝侥幸也熄灭了。
第二天的下午,胡子拉碴的林国正坐在客厅里,拨通了那个他宁愿从未听过的号码。
却不知道他的母亲在卧室里偷偷抹泪,当母亲的哪有不了解儿子的,儿子回来后接的那个电话她没听到内容,可从儿子的表现他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而这么多年来,儿子走的都是正道,而且越来越好,那剩下的就只能是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了。
“喂?”电话那头传来吴振坤那特有的、仿佛砂纸摩擦般的低沉嗓音。
“坤叔,是我,阿正。”林国正的声音干涩沙哑。
“哦?想通了?”吴振坤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意料之中的得意。
“嗯。”林国正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自然,“何先生那边…我提了,他最近很忙,没时间,但没一口回绝。”
“没时间?”吴振坤嗤笑一声,显然对这个理由不太满意,但也没立刻发作,“阿正,你是不是没尽力啊?还是…你说了不该说的话?”
“坤叔!”林国正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和急切,“我怎么敢?我娘和我妹都在香江!何生那人您多少也听说过,城府很深,疑心也重。我冒然提太多,反而会坏事。我只能先探探口风,说您想认识认识,交个朋友。他问了几句您做什么生意,我就按您交代的,说做点贸易和地产,都合法干净的。他听完就说知道了,等有空再说。”
“阿正,你不会是在拖延时间吧,骗我的后果你知道的”吴振坤陡然变得阴沉。
“坤叔!您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那就再帮我约,最好是单独见面那种。”
“知道了坤叔。”
“再给你三天时间,不要让我等。”
“好。”
“嘟嘟嘟”
林国正放下电话,听筒上沾满了他掌心的汗水。
接着他重新拿起电话,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然后拨通了那个决定命运的号码。
“何先生,是我,林国正。”
“说。”
“吴振坤…信了,他要求跟您见面,最好单独。”
“他给你多少时间?”
“三天后给他答复。”
“那就三天后,地点我会让人通知你。这三天,做你该做的事,稳住他,别出纰漏。”
“明白。”林国正的声音干涩。
“嘟…嘟…”忙音响起。
林国正握着话筒的手微微发抖。
他知道,他只是这场围猎吴振坤行动中的一枚棋子,一枚用完就会被抛弃的棋子。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演好戏,让吴振坤上钩,为自己换取继续穿着警服的机会。
这三天,对林国正而言是炼狱。
他强打精神去了警署,然后利用o记督察的身份调阅着陈年档案,回忆着少年时无意间瞥见的蛛丝马迹,将吴振坤当年如何操控深水埗地下钱庄、如何利用空壳公司洗钱、甚至几桩早已被尘封的暴力旧案的模糊线索,全都整理出来。
他不敢回家,怕母亲担忧的眼神,更怕自己绷不住。
他住在警署的临时宿舍,整夜整夜地失眠,闭上眼就是何雨水灿烂的笑脸和吴振坤阴鸷的威胁交替闪现。
第三天下午,电话终于来了,是白毅峰打的,声音简短冰冷:“今晚八点,九龙塘‘翠苑’茶室,‘竹’字号包间。老板会在隔壁。记住,你只是引路。”
“好。”林国正挂断电话,然后拨通了另一个号码,简短的说了几句后就挂断了,脑中还留有对面高兴的大笑声。
晚上七点四十五分,九龙塘“翠苑”茶室。
这是一家颇有格调的粤式茶楼,环境清幽,私密性很好。
林国正穿着便服,提前十分钟到了“竹”字号包间。
他坐在红木椅上,脊背挺得笔直,手心却全是冷汗。
包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茶香,但他只闻到一股无形的硝烟味。
七点五十,包间的门被轻轻推开。
吴振坤走了进来。
他穿着剪裁考究的深色唐装,手里盘着两个油亮的核桃,脸上带着一丝志在必得的矜持笑意。身后只跟了一个面无表情、眼神锐利的保镖。
“阿正,等久了?”吴振坤笑眯眯地坐下,目光扫过空着的另一侧主位,“何先生呢?还没到?”
“坤叔,何生他……”林国正刚开口,包间的门再次被推开。
进来的却不是何雨柱。
为首一人,肩章上的皇冠和嘉禾穗在灯光下闪着冷硬的光——西九龙总区指挥官,奥利安!
紧随其后,是面容冷峻、目光如电的o记负责人,王翠萍!
再后面,是数名荷枪实弹、眼神警惕的重案组探员!
小小的包间瞬间被肃杀之气填满!
吴振坤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盘核桃的手也僵住了。
他身后的保镖下意识地想去摸腰间,却被奥利安身后两名探员冰冷的枪口瞬间锁定!
“吴振坤先生。”奥利安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外国腔,不过还能听懂,也算威严,“我是西九龙总区指挥官奥利安。现在怀疑你涉嫌多宗有组织犯罪,包括但不限于操控黑社会、非法洗钱、教唆谋杀、妨碍司法公正等多项罪名。请你跟我们回警署协助调查。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讲的一切,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吴振坤猛地扭头,死死盯住林国正,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怨毒和惊怒:“林国正!你敢阴我?!”
林国正脸色苍白,但迎着那噬人的目光,他强迫自己站直,声音带着一种解脱般的平静:“坤叔,我是警察。警察的职责,就是抓你这种人。”
“好!好一个警察!”吴振坤怒极反笑,金丝眼镜后的眼神阴冷如毒蛇,“你以为这就完了?林国正,你跑不掉!你那些见不得光的过去,我会让全香江的人都看清楚!你和你那个病痨鬼老娘,还有你那个在工厂里……”
“啪!”
一迭厚厚的文件夹被王翠萍重重地拍在吴振坤面前的桌子上,打断了他疯狂的咆哮。
“吴振坤!”王翠萍的声音比他更冷,“省省你的威胁!看看这些是什么?”
文件夹散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银行流水复印件、空壳公司注册文件、偷拍的交易照片,甚至还有几份泛黄的、带着指印的旧口供!
“你通过‘昌荣贸易’、‘宏发船运’等七间空壳公司,在1970年至1973年间,非法转移资产、清洗黑钱超过一亿港币!证据确凿!”
“你指使手下‘烂头炳’于1968年,在深水埗码头仓库谋杀竞争对手张大海,这里是目击者的新证词和你当时给烂头炳的安家费记录!”
“你贿赂前警司陈永贵等人,掩盖你旗下赌档、粉档的非法经营事实,这是陈永贵等人的认罪书和你给他们的瑞士银行账户转账记录!”
“至于更早的,我就不一一列数了。”
王翠萍每念一条,吴振坤的脸色就灰败一分。
当听到“瑞士银行账户转账记录”时,他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颓然跌坐在椅子上,盘着的核桃“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滚出老远。
“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他失神地喃喃自语,这些是他自以为埋藏得最深、最安全的秘密!
尤其是贿赂陈永贵的事,他自信做得天衣无缝!
奥利安冷冷地看着他:“带走!”
探员上前,冰冷的手铐“咔嚓”一声锁住了吴振坤的手腕。
他像一头被拔光了獠牙的老狼,被拖出包间时,那双曾经充满算计的眼睛里只剩下绝望的死灰。他最后怨毒地回望了一眼站在角落、脸色苍白的林国正,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等着!
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林国正感觉看着王翠萍和奥利安,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翠萍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复杂难明。
她走到林国正面前,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也有种尘埃落定的释然:“林国正督察,你提供的部分线索,对本案侦破起到了关键作用,o记会记录在案。”
她顿了一下,语气转为公事公办的严肃:“鉴于本案涉及你过往的某些关联性,为避嫌及后续调查需要,经总区决定,即日起,你调离o记,前往新界北区沙头角警署报到,担任高级督察,负责边境巡逻与社区联络。明天去人事科办理手续。”
沙头角?新界北最偏远、几乎与世隔绝的边境警署?
林国正的心彻底沉了下去,这看似平调(o记督察调任普通警署高级督察,级别未变),实则是彻底的放逐和边缘化。
o记是警队核心,沙头角就是天涯海角。这意味着他的警队生涯,前途已断。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作一个苦涩而沉重的词:“yes, madam!”
奥利安也走了过来,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然后敷衍道:“林sir,换个环境,未必是坏事。好好干。”
林国正挺直腰板,敬了一个标准却无比僵硬的礼:“thank you, sir!”
他知道,这就是他“坦白”的代价,是他换取继续穿着警服的机会所付出的——前途尽毁,发配边疆。
他失去了雨水,如今连为之奋斗的事业也失去了光彩。
王翠萍和奥利安带着人离开了,包间里只剩下林国正一人,他慢慢蹲下身,捡起地上那两颗油亮的核桃,紧紧攥在手心,坚硬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却远不及心头的万分之一。
何家别墅。
何雨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已经两天了。
她哭过,闹过,砸碎了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她不明白,为什么哥哥见完国正回来,就斩钉截铁地告诉她:“你和林国正,到此为止,他不配。”
无论她如何哭喊、质问,甚至以死相逼,何雨柱都只有那冰冷的一句:“配不上。”
老太太叹息着摇头。
何大清和陈兰香心疼女儿,但看着儿子那从未有过的冷硬态度,听着他那斩钉截铁的“配不上”,他们选择了沉默。
在他们朴素的认知里,柱子看人从不会错,他说配不上,那必然是有他们不知道的、配不上的理由。
王翠萍和余则成来过一次,看着何雨水哭肿的眼睛,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是长长叹息一声,没有为何国正辩解半句。
整个何家,只有何雨水一个人还在为这段戛然而止的感情痛苦挣扎。
“砰!”
‘坤叔’进去半个月后,一天早饭结束,何雨柱突然开了口:“何雨水,你收拾东西,明天一早,飞纽约。白头鹰***大学的硕士录取书已经办好,思毓陪你一起去。”
何雨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床上跳起来,眼睛红肿却燃烧着愤怒:“我不去!凭什么!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我要去找国正问清楚!他……”
“你找不到他了。”
“为什么?”
“他离开九龙了。”
何雨水如遭雷击,呆立当场,离开九龙,怎么可能,一个大好前途的督察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调职。
“是你!是你做的对不对?!”她猛地扑向何雨柱,拳头雨点般砸在他胸膛上,哭喊着,“你把他赶走了!你拆散我们!你凭什么!我恨你!何雨柱我恨你!”
“啪!”“何雨水,是不是家里人都给你脸了?老娘这么多年没打过你,你是不是忘了挨揍的滋味了?”陈兰香不知何时来到了何雨水的边上。
女儿这样对为了家里劳心劳力的大儿子,居然还敢说恨大儿子,她实在忍不了了。
“立刻给我收拾东西,然后滚去机场,听到没?”陈兰香近乎咆哮道。
何雨水被这一巴掌完全打蒙了,不可置信的看着陈兰香,从小到大,她娘就算在生气也从来没打过她的脸,这是第一次。
“爹”何雨水捂着脸颊,朝何大清求助。
可他看到的是他爹默默摇着的头。
几个弟弟看她的眼神更是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冷颤,“这还是自己的家么?”
她忍不住在心里问了一声。
接着泪水从她的脸上无声地滑落,所有的愤怒都在母亲这一记耳光下被生生打散,只剩下委屈和不甘。
小满赶紧上前扶住气得发抖的陈兰香:“娘,消消气,雨水她……她就是一时想不开,她不是真的恨柱子哥……”
老太太深深叹了口气,转身缓缓朝自己房间走去。
陈老爷子嘴唇动了动,最终也只是重重地“唉”了一声,背着手走了出去。
然后是几个小的识趣的出去了,最后只剩下何雨柱娘仨和小满。
“哥,我能不走么?”
“不能。”何雨柱态度很坚决。
“为什么,你就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么?”
“明早八点,启德机场,思毓会跟你一起去。”何雨柱没回何雨水,只是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那高大的背影,何雨水知道这次她哥是铁了心了,从小到大都疼她惯她的哥哥,第一次如此强硬,让她迷茫了。
这一天,何雨水如同行尸走肉。
她不再哭闹,只是呆呆地回到自己房间坐着,看着佣人们沉默而高效地将她的衣物、书籍收进行李箱。
陈兰香守在一旁,眼神复杂,有心疼,但更多的是坚持。
小满来看过几次,每次想开口安慰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都化作一声叹息。
翌日清晨,天色阴沉。
何家别墅门口,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何雨水穿着简单的衣裙,脸色苍白,眼睛肿得像核桃。
她低着头,不看任何人,仿佛灵魂已经抽离。
王思毓站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挽着她的胳膊,脸上满是担忧。
何雨柱站在车旁,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们上车。
全程没有告别的话语,只有何大清准备了一个装满吃的的大箱子,小声叮嘱了自家闺女几句。
陈兰香站在门口,看着女儿上车,嘴唇紧抿,最终只是挥了挥手。
车子发动,驶离何家别墅,驶向启德机场。
车内一片死寂。何雨水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熟悉街景,泪水再次无声滑落。
“雨水姐……”王思毓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地握紧了她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开口,“别太难过了……有些事,可能……真的不像我们表面看到的那样。”
何雨水木然地转过头,空洞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王思毓的声音压得更低:“我娘……她回去后,心情也很差。她只是含糊地提了一句,说林督察……他可能……并不完全是大家看到的那样光鲜。他有另一面。具体的,连我娘也没多说,但我想,柱子哥……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非常严重的事情,才会……才会这么坚决。”
“另一面……”何雨水喃喃重复着这三个字,像被针扎了一下。
王思毓的话像投入死水的石子,在她绝望的心湖里激起一圈圈混乱的涟漪。“是背叛?是欺骗?还是某种无法启齿的污点?哥哥那句冰冷的“配不上”再次在耳边炸响。”
她猛地闭上眼,将脸深深埋进掌心,她现在很累,很累。
原来,她自以为轰轰烈烈的爱情,从一开始,就笼罩在别人早已洞悉的阴影之下。
而她,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波音707客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如同挣脱枷锁的钢铁巨鸟,奋力冲上铅灰色的天空。
机舱内,何雨水靠窗坐着,望着舷窗外香江的岛屿和海岸线在云层下迅速缩小、模糊,最终被厚重的云海彻底吞噬。
维港的灯火,九龙仓的龙门吊,尖沙咀的霓虹……所有承载着她过往欢笑与眼泪的印记,都消失不见。
下方只剩下无边无际、冰冷翻滚的云海,如同她此刻的心境,一片茫然,深不见底。
她离开了。
带着脸颊未消的肿痛,带着心口的撕裂,带着那句“配不上”和“另一面”的迷茫,飞向一个完全陌生、冰冷未知的彼岸。
可她心里还有一句话相对何雨柱说:“哥,在你眼里你的妹妹就那么脆弱么,为什么不能当面告诉我,为什么?”
沙头角警署。
简陋的办公室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海风特有的咸腥。林国正坐在掉漆的木桌后,面前摊着一份枯燥的边境巡逻排班表。窗外是铁丝网和远处模糊的山峦轮廓,一片沉寂,与西九龙o记办公室的紧张忙碌恍如隔世。
调令下来已经一周。他像一颗被随意丢弃的棋子,从警队最核心的漩涡中心,被甩到了这个几乎被人遗忘的角落。o记督察的光环在这里毫无意义,他只是一个负责协调村民琐事、偶尔带人巡巡边界的新晋“高级督察”。
前途?已然断绝。他仿佛能看到自己在这片荒凉之地,慢慢耗尽警队生涯的最后一点光热,最终无声无息地消失。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何雨水。那个名字,连同她明媚的笑容,都成了心口不敢触碰的禁区。每一次想起,都伴随着剧烈的、自我厌恶的绞痛。是他亲手葬送了一切。为了保住这身制服?还是为了母亲和妹妹的安全?或许都有,但结果都是一样——他失去了她,也失去了向上的路。
桌上的老式电话突然响起,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林国正定了定神,拿起话筒:“沙头角警署,高级督察林国正。”
“林sir,是我,阿强。”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o记跟他关系还不错的探员阿强,声音压得很低,“跟你说个事,吴振坤的案子,爆了!”
林国正的心猛地一跳,握紧了话筒:“爆了?”
“是啊!拔出萝卜带出泥!大得吓死人!”阿强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一丝后怕,“madam王和安sir他们顺着吴振坤那条线往下挖,你猜挖到了谁?鬼佬!警队高层!还有……还有汇丰银行的一个鬼佬经理!”
林国正呼吸一窒。
鬼佬高层?汇丰?这牵扯的层级,远超他的想象!
阿强继续快速说道:“吴振坤为了保命,把他知道的全吐了!他那些空壳公司洗钱,就是汇丰那个鬼佬经理大卫·罗杰斯给他开的绿灯,专门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钱!更劲爆的是,前几年几桩轰动一时的大案,比如那起金铺连环劫案的头目‘大圈豹’能那么快跑路去南洋,就是那个鬼佬高层,助理警务处长查理·布朗,收了黑钱故意放的水!还有好几桩……”
林国正听着,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吴振坤只是冰山一角,他背后竟藏着如此庞大、盘根错节的利益链条!警界高层、金融巨鳄、黑帮势力……交织成一张巨大的黑网。
“现在整个警队高层都震动了!icac已经全面介入,听说伦敦那边都惊动了!”阿强的声音充满了大快人心的意味,“那个查理·布朗和大卫·罗杰斯,今天一早就在办公室被带走了!灰头土脸!吴振坤这次是彻底完了,谁都保不住他!林sir,你当初……”
阿强似乎意识到什么,声音顿住了。
林国正沉默了几秒,声音干涩:“我只是提供了点旧线索,关键还是madam王和安sir他们查得好。”他知道阿强想说什么,但他不愿也不能居功。这份功劳,带着洗刷不净的耻辱,也带着他亲手葬送爱情的代价。
“对对对……”阿强也反应过来,连忙转移话题,“总之,这次真是大快人心!警队里的蛀虫,金融界的败类,一个都跑不掉!林sir,你在沙头角……保重啊。”
“嗯,谢谢。”林国正挂断了电话。
办公室里重新陷入寂静。窗外,海风吹过铁丝网,发出呜呜的轻响。
林国正靠在椅背上,长长地、沉重地呼出一口气。
吴振坤完了,连他背后的保护伞也倒了。
自己亲手递交的投名状,换来了这场迟来的、却也足够猛烈的风暴。这算是赎罪吗?他不知道。
只是,当听到那些曾经高高在上、光鲜亮丽的名字轰然倒塌时,他心中没有半分喜悦,只有一种深沉的疲惫和物是人非的悲凉。
他失去了雨水,失去了o记的位置,如今困守在这天涯海角。
而这场由他点燃引线、最终引爆的风暴,似乎与他再无关系。
风暴的中心在西九龙,在警队总部,在汇丰银行的大楼。
而他,只是风暴边缘一个微不足道的、被放逐的旁观者。
他拿起桌上的搪瓷杯,狠狠灌了一大口苦涩的劣质茶水,才勉强压下了心底翻涌的复杂情绪。
“沙头角的日子,还很长!”
与此同时,黄河实业顶层的书房。
何雨柱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繁忙的维多利亚港。
阳光透过玻璃,在他冷峻的侧脸上投下明暗分明的光影。
小满拿着一份文件站在他身后,轻声汇报:“柱子哥,汇丰的股价……又跌了。查理·布朗和大卫·罗杰斯被抓的消息一出来,市场反应很大。”
何雨柱的目光望向中环那栋象征着金融权力的汇丰银行大厦,眼神深邃难测。
“知道了,这段日子辛苦你了!小满。”
“柱子哥,我不辛苦,我知道你才是最辛苦的!”
(本章完)
第260章 石油,石油
第260章 石油,石油
何雨水和王思毓离开后的何家,一直都处于低气压中,家里人嘴上不说可心里都不好受。
倒不是怪何雨柱,不过何雨水和王思毓两个丫头根本就没出过远门,更何况是在地球的另一边,能不担心么。
收到两个丫头安全抵达消息的一周后,何家开了一次家庭会议。
老太太首先开了口:“柱子,雨水和思毓两个丫头……在外面,能行吗?雨水那性子,又倔,心里又苦……”
老太太说的是两个人,其实还是更担心何雨水,王思毓的性格跟小子一样,倒是还好些。
何大清坐在旁边,闷头抽着烟,烟雾缭绕,眉头锁得紧紧的:“是啊,柱子。雨水那丫头打小没受过这委屈,也没离过家这么远。人生地不熟的……”
坐在一旁的陈兰香眼睛也是红肿的,自己的闺女不心疼才怪。
打归打,在家门口她能看见不觉得有啥呀,可这一看不见人了,她心里就不得劲了。
“柱子,你……你都安排妥当了没有?那什么大学,靠谱吗?她住哪儿?谁照顾她?钱够不够?万一……万一她想不开……”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声音哽咽。
何雨柱目光扫过家人担忧的脸庞。
开口道:“爹,娘,太太,姥爷,我是那种做事不稳妥的人么?你们放心,都安排好了。”
“学校是好学校,白头鹰***大学是常青藤名校,思毓也去的那个学校,两人能互相照应。学费、住宿费也不用她们操心。”
“生活上也不用担心,那两个丫头自己做个饭洗个衣服什么的应该没问题吧。”
“我听说那边很乱。”陈兰香道。
“安全问题我安排了,老白已经安排人提前过去了,会以‘生活助理’和‘司机’的身份保护她们,他们要是住不惯宿舍,在那边也有房子可以住,离学校很近。”
“那她们什么时候能回来?”老太太道。
“怎么也得放假吧,半年左右吧,现在都能打电话,等那边装好电话,就会打过来的。”
“可以打电话?”陈兰香道。
“嗯,咱家这边也需要改下线路,过几天就可以了。”何雨柱点点头。
“能打电话最好。”
“你们想她了,以后就打电话吧,这点电话去咱家还是付得起的。”
“好。”
“我能做的,就是确保她在物质上绝对安全舒适,不受委屈。至于心里的坎……只能靠她自己慢慢熬过去。时间是良药,出去走走,换个环境,开阔眼界,对她未必是坏事。”
老太太点了点头:“安排得很周全了。柱子,你费心了。”
何大清也掐灭了烟:“嗯,这样,这样我们也能稍微放心点。就是……唉”
陈兰香擦了擦眼角:“周全是周全,可,可娘这心里还是揪着。柱子,等过段时间,她情绪稳定点了,能不能……能不能让我们去看看她?”
“可以。”何雨柱应道,“等她在那边安顿好,适应了,我会安排。到时候您和爹、太太、姥爷都可以过去住一段时间陪陪她。”
“我这把老骨头就别折腾了,听说就算是在天上飞也要飞很久。”老太太直接拒绝。
“我也不折腾了,反正那丫头半年就能回来一次。”陈老爷子道。
“那我和你爹也看看情况吧。”陈兰香道。
“行,这个都看你们自己,现在那边没有业务,以后要是有业务说不定我也得跑,以后交通也会越来越方便的。”
“行,你跟我们说说我们的心里才踏实些,不然总是悬着。”老太太道。
“她是我妹子,我还能不管她?”何雨柱笑道。
“我们知道。”
“至于那个林国正,我也简单说下.”接着何雨柱大概说了一下情况。
“诶,这都什么事啊。”何大清叹气。
“行了,安抚雨水的事交给我和你娘了,还有你萍姨,那丫头就是嘴上说,心里不会真的恨你这个哥哥的。”老太太道。
“我知道。”何雨柱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这么认为,要是过不去这个坎,估计要经历更多何雨水才能想明白。
总之还是那句话时间和距离会消磨一切,怪就怪咯,这样的人在国内最严的时候估计都拉出去biubiubiu了,还能继续当警察?
时间进入1973年9月。
将军澳油库二期巨大的储油罐群在阳光下闪烁着银灰色的冷光,输油管道如同钢铁巨龙般蜿蜒。
“老板,这是最新的运输调度。”阿浪将一份文件递给何雨柱,“按照您的要求,我们几乎动用了所有能调动的油轮,甚至高价租用了部分外籍船。现在的情况是,我们自己的船队几乎全部在海上,不是在运油过来,就是在返回中东装油的路上。运量是上去了,但成本……运费在涨,空船返航的比例太高了。”
办公室里,小满、何雨鑫、陈胜等人都在。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何雨柱身上,带着同样的不解。
何雨柱翻看着报告,头也没抬:“成本不用管,继续运,能多运一船是一船。告诉船队,不惜代价,全速运转。中东那边的装船点,陈胜你让人盯紧,确保优先权。”
“是,老板。”
“柱子哥,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得不偿失啊,别到时候我们连运费都亏进去。”
或许是会前所有人都找过小满,让她劝劝固执的何雨柱,所以小满破例开了口,一般这样的会她都是听,只有涉及金融的她才会发言。
何雨柱放下文件,目光扫过众人:“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众人点头。
“理由,我暂时无法详细解释。过一阵子你们就知道了,记住,时间不多了。”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是,老板!”众人齐声应道。
尽管大家都满心疑惑,但长久以来对何雨柱近乎盲目的信任和敬畏,让所有人都暂时压下了疑问,反正过一阵子结果就出来了,等吧。
整个九月,黄河系的庞大船队如同不知疲倦的工蜂,疯狂地穿梭于波斯湾与香江之间。
将军澳油库的储备以惊人的速度累积,庞大的储油罐群被不断注入黑色的“液体黄金”。
高昂的运费和空载成本像流水一样出去,看得财务部门心惊肉跳,却无人敢置喙。
时间悄然滑入十月。
10月6日,星期六。
香江的清晨带着一丝周末的慵懒。
何家别墅里,何雨柱正陪着老太太和陈老爷子吃早餐,客厅的收音机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
突然,音乐声戛然而止,被一阵急促的新闻播报声取代:
“……突发新闻!埃及、叙利亚军队于今日凌晨(当地时间10月6日)向以色列发动全面进攻!战争爆发!地点涉及苏伊士运河东岸及戈兰高地……”
“啪嗒!”何雨鑫手里的筷子掉在了桌上。
小满也愣住了,喃喃道:“打起来了……”
何雨柱面色沉静,仿佛早已预料。
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对小满和何雨鑫道:“小满、雨鑫,走吧,我们得去公司了。”
“好。”二人忙道。
到了公司何雨柱的布置是让中东那边加紧装油,尽快出港,十天内必须全部离港。
命令被高效的执行,这次没有人再问为什么。
接下来的十几天,世界局势风云突变。
战争规模远超预期,中东战火熊熊燃烧。国际油价如同坐上火箭,开始剧烈波动,恐慌情绪在全球能源市场蔓延。
而将军澳油库二期控制中心,不知何时竖起了巨大的电子显示屏上,上面实时跳动着国际原油期货价格和黄河实业庞大的库存数据。
所有到这来过的黄河高层看过之后都会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亢奋离开。
10月16日,海湾石油输出国组织(oapec)会议召开。
10月17日,一个足以载入世界经济史册的日子。
消息如同惊雷,通过电波瞬间传遍全球:
“……oapec宣布决议!为支持阿拉伯国家对抗以色列及其支持者,自即日起,对包括美国、西欧、日本在内的多个国家实施石油禁运!同时,海湾产油国宣布将大幅减产,并单方面提高原油标价!”
“轰!”
全世界都炸锅了,尤其是那些用油大国。
“减产!禁运!”陈胜失声叫了出来,眼睛死死盯着手中的报纸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他猛地回头,看向身后巨大的库存储量显示牌——那上面,代表黄河实业库存量的数字,此刻在他眼中,散发着令人眩晕的金光!
“我的老天爷……”旁边一位工程师喃喃自语,脸色因为震惊而涨红,“老板……老板他……”
陈胜用力抹了一把脸,看向同样目瞪口呆的所有人,声音带着一丝变调:“九月……老板九月让我们拼命运的时候……他……他…”
后面的他不敢说下去了。
“都好好干活,老板肯定会有奖励。”接着他话锋一转道。
“是,陈副总。”
金融作战实验室。
小满看着投屏上国际原油期货价格在禁运消息公布后如同脱缰野马般直线飙升的曲线,再对比黄河实业那庞大的、成本远低于当前市场价的实物库存,心脏狂跳不止。
她终于明白了柱子哥为何对之前的“成本”毫不在意!
在即将到来的涨价狂潮面前,那点运费成本,简直微不足道!
随后几天国际原油期货价格那条原本就剧烈波动的曲线,在禁运和减产消息公布的刹那,如同被注入狂暴的引擎,以近乎垂直的角度疯狂向上飙升!
3.01美元…3.50美元…4.00美元…4.50美元…数字疯狂跳动,投屏上的数字每一次刷新都带来一阵压抑不住的抽气声。
但是他们没有收到指令,现在能干着急。
“柱子哥!”小满略微焦急的声音透过内部电话传来,“原油市场价格在一路飙升!我们怎么做?”
“小满,12美元。”
“什么?”小满以为自己听错了。当前价格才刚突破5美元,距离12美元如同天堑。
“现货的库存,我会让陈胜他们不要动,这点你自己知道就行了。期货头寸,在价格达到12美元/桶时,无论市场情绪如何,给我全部平仓!一个点都不要贪!”
“12美元?!”小满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目标价在当前看来简直疯狂。
但她瞬间明白了何雨柱的意思:锁定一个绝对的高位利润,落袋为安,避免市场可能的剧烈回撤或不可控的政治干预风险。
这是最冷酷也最安全的收割策略。
“是!柱子哥!12美元,全部平仓!”小满压下心头的震撼,立刻向交易团队下达了死命令。
交易员们看着屏幕上还在狂飙的价格,有些眼神狂热又带着一丝敬畏,有些还是不相信能冲到那么高。
但是何雨柱的命令,就是他们的冲锋号,这才之前的几次都已经验证了。
何雨柱挂了电话后又拨通了另一个佃户。
“陈胜。”
“老板,你吩咐!”陈胜的声音激动得有些发颤,眼睛死死盯着油库库存那庞大的数字,那不再是冰冷的储量,而是流淌的金河!
“从现在起,将军澳油库进入最高戒备状态。安保等级提到最高,所有出入人员、车辆,必须持有特别通行证,并接受史斌安保公司最严格的盘查。没有我的签字,一滴油都不准流出!所有已签约客户的供油计划,严格按合同执行,但必须确保油库安全是第一位。任何试图打探、染指油库的人或势力,不管是谁,先控制,后汇报!”
“明白!老板!”
接着何雨柱又打通了一个电话。
“阿浪。”
“老板!”
“船队,所有已完成卸货的空船,立刻全速返回中东!告诉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以最快速度赶到装油点待命!中东局势瞬息万变,能抢到一船是一船!后续的运输计划,根据局势变化随时调整!”
“是!老板!船队已经在路上了!他们也疯了都开得飞快,希望能赚得更多。”
“希望他们能赚到吧。”何雨柱对此不置可否,能不能拉到还是一回事呢。
时间在油价近乎癫狂的飙升中滑过1973年的尾声,进入1974年。
金融作战室。
巨大的投屏依旧亮着,但上面跳动的国际原油期货价格曲线,终于开始显现疲态。
尽管中东的战火尚未完全平息,但石油禁运带来的恐慌性峰值已过,市场在惊魂未定中寻找新的平衡点。
小满看着屏幕上最后几笔巨额卖单在“$12.35”的价格区间被市场迅速吞噬,长舒一口气,对着麦克风清晰下令:“所有原油期货头寸,确认平仓完毕!通知财务部,立刻核算最终盈亏!”
指令下达,整个房间爆发出难以抑制的、低沉的欢呼。
交易员们紧绷了数月的神经终于得以松弛,互相击掌,眼中是对老板的深深敬畏。
小满看着屏幕上最终定格的平均平仓价——$12.18,以及旁边那个庞大到令人窒息的盈利数字,心脏依旧狂跳。
这笔由何雨柱精准预判、冷酷指挥的期货狙击战,所斩获的利润,足以再造几个“黄河实业”。
翌日,黄河实业顶层办公室。
何雨柱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维港。
窗外阳光正好,映照在九龙仓的龙门吊和远处将军澳油库隐约可见的银色罐顶上。
小满、何雨鑫、陈胜、阿浪、史斌几人安静地站在他身后,脸上都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和振奋。
一份汇总报告放在何雨柱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上。
“柱子哥,”小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期货头寸已按您的指令,在11.65至12.5美元区间全部平仓,平均成交价12.18美元。扣除所有交易成本、保证金利息及前期投入,净盈利……”她报出了一个天文数字。
房间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尽管早有心理准备,这个数字的震撼力依旧超乎想象。
何雨柱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仿佛那只是一个预期的结果。
何雨鑫紧接着汇报:“现货方面,将军澳油库一期、二期库存全满。按照当前市场价,即使扣除我们早期相对低廉的购入成本和巨额运输费用,库存原油的估值也已是当初购入成本的数倍。而且,我们严格按合同保障了核心客户的供应,信誉无损,议价能力空前强大。”
陈胜补充道:“老板,安保一切正常,油库固若金汤。期间确实有几拨不明势力试图打探甚至制造事端,都被史斌的人干净利落地挡回去了,没掀起半点风浪。”
阿浪脸上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但眼神发亮:“船队方面,我们前期抢运的油轮基本都赶在局势最紧张、港口管制加强前完成了装货离港。后续虽然受到禁运和地区紧张影响,部分船只滞港或被迫绕行,成本剧增,但抢回来的那些船,每一船的货现在都价值连城。另外,利用期货套现的部分资金,我们已按您的指示,紧急下单增订了五艘十万吨级的新油轮,预计两年内交付。”
史斌沉稳地点点头:“老板,海外安保网络也借这次机会加强了部署,特别是中东和北美关键节点,人手和装备都进行了升级。”
何雨柱终于转过身,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份报告,快速翻看了一遍关键数据。
“做得不错。”他的评价依旧简洁,但这份肯定让在场所有人都觉得这几个月的煎熬和疯狂付出都值了。
“期货盈利,三分之一注入集团储备金,应对后续扩张和可能的金融波动;三分之一用于支付船队新增订单、港口扩建(包括将军澳三期油库前期规划)以及炼化厂的技术升级;剩余三分之一,按之前定好的比例,作为特别奖金和项目分红下发。”何雨柱的声音沉稳有力,清晰地分配着这泼天的财富。
“现货库存,”他顿了一下,“是我们应对未来能源格局变化的压舱石。不要急于套现,维持合理库存水平,保障香江及核心区域供应,价格随行就市。陈胜,油库管理和安全等级,维持现状,不得松懈。”
“是,老板!”陈胜肃然应道。
“阿浪,新船订单盯紧,船队规模是我们的命脉。滞港和绕行的损失,从整体盈利里对冲掉,安抚好船员。”
“明白,老板!”
“小满,资金入账后,不要急于换汇,重新评估集团所有资产。这次危机之后,香江乃至全球的资产估值体系都会重塑,我们要心中有数。”
“好的,柱子哥!”小满和何雨鑫同时应声。
“史斌,海外力量继续加强。财富暴增,觊觎的目光只会更多。我不希望看到任何针对集团核心成员和资产的意外。”
“老板放心!万无一失!”史斌的声音斩钉截铁。
“石油风暴暂时过去了,但新的格局才刚刚开始。各司其职,做好自己的事。”
“是,老板!”众人齐声应道,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心和力量。
(本章完)
第261章 根基
第261章 根基
过年的时候何雨水和王思毓并没有回香江,不过打了电话,何雨水没有要求跟何雨柱说话,何雨柱让小满告诉她如果学不好就不用回来了,是鞭策也是鼓励。
1974年的香江,空气中弥漫着劫后余生的萧索。
恒生指数如同退潮后的滩涂,最终在150点附近艰难地找到了暂时的支撑,曾经喧嚣的交易所门可罗雀,只剩下被套牢者的叹息和破产者的绝望。
黄河实业顶层,金融作战实验室的氛围却截然不同。
巨大的电子屏幕闪烁着恒指k线图,那条陡峭下探的曲线末端,是一个个被精准标记的绿色圆点。
“柱子哥,恒指150点,确认筑底企稳。按照你的指令,所有目标——新鸿基地产、恒隆地产、鹰君集团、以及我们筛选出的几家优质工业股——抄底完成。平均成本价低于其每股净资产,甚至接近其上市发行价。资金已全部转化为股权。”
她将一份详细的持仓报告递给何雨柱。
报告上,那些在股灾前风光无限的地产巨头名字后面,此刻标注着令人咋舌的低价和黄河实业赫然在列的大比例持股。
何雨柱接过报告,目光快速扫过关键数据,微微颔首。
“做得好。这些股权,是基石,不是筹码。告诉所有人,没有我的指令,一股都不准动。”
“明白。”小满点头。
她知道,柱子哥的目光早已越过眼前的数字,投向更坚实的未来。
石油风暴带来的巨额财富,被何雨柱注入到了实业当中,他要把根基夯的更实。
将军澳油库三期庞大的工程机械已经进场,打桩声日夜轰鸣,巨大的储罐基础轮廓开始显现。
炼化厂的技术升级方案被敲定,从欧洲订购的最新型催化裂化装置正在装船。
黄河远航的船队规模在悄然膨胀。
然而,何雨柱的目光并未局限在能源。
来自于后世的他深知,香江的根本,在于地,在于人。
“公屋政策,是我们扎根的机会。”在黄河地产的核心会议上,指着墙上挂着的大幅香江地图,新界广袤的土地被重点标出。
“港府为解决股灾后的民生困顿,必然大规模兴建公屋。这是民心所向,也是我们树立‘黄河’品牌、积累政府信任的关键。”
接着他又指向地图:“新界,屯门、元朗、沙田,这些地方的土地,价格跌无可跌。用我们手头的现金,能吃下多少,就吃多少!不要计较一时一地的小利,我要的是未来十年、二十年发展的空间!”
“是,老板!”负责地产板块的阿浪和陈胜齐声应道。
他们眼中闪烁着光芒,跟随何雨柱一路走来,深知他布局之深远。
低价囤积新界土地,配合政府公屋计划,意味着庞大的基建工程、稳定的现金流和未来不可估量的发展潜力。
就在黄河实业如同沉默的巨兽,在新界广袤的土地上悄然圈地,为公屋建设和未来新城开发积蓄力量时,一个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死气沉沉的地产界激起波澜。
长江实业主席李超人,在记者会上宣布了一项雄心勃勃的计划:“为盘活资金,回笼现金,长江实业旗下数个位于市区边缘及新界的新盘,将启动‘建筑面积卖房’(即卖楼)!买家只需支付少量订金,锁定未来单位,即可享受开盘优惠!”
消息一出,市场哗然。
在楼市冰冻、市民普遍观望的至暗时刻,李超人此举无疑是试图打破僵局,用未来的预期撬动当下的现金。
一些被套牢的小地产商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蠢蠢欲动。
消息传到黄河实业。
何雨柱正在审阅将军澳油库三期的施工图,闻言只是抬了抬眼皮,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建筑面积卖房?李生倒是好魄力,想用别人的钱,撬自己的杠杆。”
他放下图纸,对侍立一旁的陈胜道:“他想玩火,我们就帮他扇扇风。通知下去,我们在新界,特别是毗邻长江那几个新盘的地块,立刻启动平整工程。同时,放出风去,黄河实业将在这些地块上,兴建大型、配套完善的平价屋邨,首批单位,按实用面积发售,价格……定在成本线。”
“成本线?”陈胜一惊,“老板,这……我们前期拿地成本虽然低,但加上基建和建筑成本,按成本线卖,几乎没有利润,甚至可能微亏啊!”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何雨柱语气平淡,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力量,“李生想用‘建筑面积’的噱头和未来的预期吸引买家,我们就用实打实的低价和‘即买即住’的实用面积砸碎他的预期。告诉买家,什么是真正的实惠,什么是画饼充饥。我们的目的,不是赚钱,是让他的楼,一套都卖不出去!”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另外,联系几家相熟的报馆,特别是《明报》,把‘建筑面积’和‘实用面积’的猫腻,以及楼买家在楼市下行期可能面临的风险,好好‘科普’一下。再‘提醒’一下港府有关部门,当前环境下,预售楼制度是否应加强监管,保护小市民权益?”
站在一旁的何雨鑫、陈胜和咸兴尧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寒意。
老板这是组合拳:用超低价现货挤压市场空间,用舆论揭露行业潜规则和风险,再用潜在的监管压力釜底抽薪。
目标明确——彻底堵死长江实业靠卖楼回血的路径,将其拖入现金流枯竭的泥潭。
“明白!我们马上去办!”陈胜忙答道。
数日后。
长江实业位于沙田的一个新盘售楼处,门可罗雀。
寥寥几个看房客,拿着宣传单,听着售楼小姐口干舌燥地描绘着“建筑面积”带来的“超高性价比”和未来升值前景,眼神却充满疑虑。
“隔壁黄河的地块,听说已经开始推土了,说是要建平价屋邨,按实用面积算,单价好像才…七十多港币一尺?”一个看房客小声对同伴嘀咕。
“七十多?还是实用面积?这里建筑面积算下来也要快一百了,实用率听说才七成出头…差太多了吧?”同伴咋舌。
“是啊,报纸上这两天也说了,买楼风险大,万一开发商资金链断了……”
“再看看,再看看。”
类似的对话,在长江的几个售楼处悄然流传。
与此同时,《明报》财经版一篇题为《“建筑面积”迷思与楼风险——小市民置业需擦亮眼》的文章,详尽剖析了建筑面积与实际使用面积的巨大差异,以及在当前经济环境下购买期房可能面临的烂尾、货不对板等风险,并隐晦地提及了监管的必要性。
文章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市场仅存的一丝对楼的热情。
黄河实业在新界地块上,大型机械日夜轰鸣,平整土地的场面被有意无意地拍下,配上“黄河平价屋邨,实用户型,成本发售,安居承诺”的醒目宣传,通过渠道悄然散播。
效果立竿见影。
长江实业雄心勃勃的“预售楼,建筑面积卖房”计划,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
意向登记寥寥无几,已交小订的少数客户也纷纷要求退款。
预期的巨额回款化为泡影,本就因股灾和楼市暴跌而紧绷的长江实业现金流,瞬间拉响了刺耳的警报。
办公室里,李超人看着财务总监送来的、触目惊心的现金流报表和不断下跌的公司股价,眉头紧锁。
“预售楼”这步险棋,彻底崩盘。
预期的救命钱没等来,反被前期投入和寥寥无几的客户退款扯开了更大的伤口。
汇丰银行的催款电话,一次比一次急促。
“李先生,周爵士的电话。”秘书的声音很轻。
周爵士,香江名宿,与李家有旧谊。
李超人眼底掠过一丝微弱的光,立刻抓起话筒:“周世伯……”
“嘉诚啊,”电话那头传来周爵士带着长辈忧心,还有一丝无奈,“你这回……心太急了。黄河那位……手段硬得很啊。”
“世伯,我也是为盘活公司,求一线生机。何生他……未免太不留余地。”李超人激动道。
“余地?”周爵士顿了顿,“商场之上,成王败寇罢了。我托人向何生递过话了。”
李超人心头一紧,屏住呼吸:“他……怎么说?”
“何生的意思,很直白。”周爵士顿了顿,好似在给李超人准备时间,“香江地产这盘棋,够大,容得下多方落子。但长江实业……该换个方向深耕了。他建议你,把心思放回港口、货柜码头和零售这些老本行。这样……对大家都好。”
建议?换个方向?深耕老本行?
这分明是逐客令!是要将他李超人彻底踢出未来香江地产的核心牌桌!
一股强烈的屈辱混合着怒火猛地冲上头顶,李超人握着话筒的手指捏得骨节发白,青筋毕露。
他强压着翻腾的气血,声音却带上了无法控制的微颤:“世伯……这是他亲口所言?”
“嘉诚,话已带到。何生如今……势如破竹。你……好自为之。”电话被挂断,忙音空洞地回响。
“砰!”话筒被重重砸在座机上,李超人胸膛剧烈起伏,眼中尽是不甘。
何飞,你欺人太甚!要我李某人拱手让出辛苦打拼的地产江山?休想!
绝境逼出了李超人骨子里的狠厉。
既然说和是条死路,那就鱼死网破!
他连夜召集心腹,昏暗的会议室里烟雾缭绕,一场反击的密谋在压抑中进行:
长江利用汇丰人脉,联合被黄河挤压的中型地产商,秘密收买黄河的建材供应商和承建商。
给他们开出高价和未来订单,要求他们故意拖延黄河平价屋邨的工期和制造关键建材短缺。
然后动用旗下报纸,铺天盖地抹黑黄河。
几天后,黄河实业顶层何雨柱的办公室,阿浪敲开了门走了进来。
“老板,有点不对劲。沙田b区和元朗c区的工地,几家主要承建商突然找各种借口——‘工人不够’、‘材料运不过来’,要延期关键节点。我们长期合作的两家水泥厂,也含糊其辞地说下个月供货要减量。还有,”他指了指桌上几份报纸,“这些玩意儿,来势汹汹。”
“我查了根子,长江和几家快撑不住的小鱼小虾在背后搅风搅雨。他们在挖我们的墙角,煽动供应商。舆论上,火力集中在骂我们倾销、破坏市场和质疑质量。”
“垂死挣扎。”何雨柱淡淡道。
“老板,工期要是被拖……”阿浪有些急。
“供应商?承建商?”何雨柱冷笑。
“告诉他们,因他们单方面违约或供货不力导致的所有延误和损失,黄河地产将依据合同条款,追究到底,索赔金额——上不封顶。同时,黄河实业及所有关联公司,即日起,永久终止与其一切业务往来。”
“你去找老白,让他把那些甘当马前卒、在中间牵线搭桥的人给我挖出来。证据,要铁证,特别是涉及商业贿赂和恶意串通的部分。做扎实了,然后,‘匿名’送到icac和商业罪案调查科门口。让官家的人,去清理这些‘蛀虫’。”
“是!”阿浪领命而去。
何雨柱拨通了一个电话,然后陈胜来了。
何雨柱把刚刚阿浪拿过来的报纸摔在陈胜面前。
“这些苍蝇嗡嗡叫?联系所有交好的报馆,特别是《明报》、《华侨日报》。把我们平价屋邨的设计蓝图、所有建材的品牌规格清单、施工监理的严苛流程,全部公开!邀请记者和市民代表,随时参观样板间,直击施工现场,全程开放,接受全城监督!用铁打的事实,堵上那些喷粪的嘴!”
“是,老板,我这就去办。”
“别急,还有一个事,让财务部把账算清楚、摊开来。新界拿地的成本,基建的分摊,建筑成本的明细(剔除那些被恶意抬价的部分),做成一份明明白白的清单,昭告天下。重点讲清楚,我们的‘成本价’,靠的是前期布局和规模效应,是回馈香江、支持港府公屋政策的拳拳之心,绝非什么倾销!同时,给我狠狠抨击某些同行,为了一己私利,不惜造谣生事、破坏市场稳定的卑劣行径!”
“还有,你让陈胜告诉下面的人,工期一天不许拖!质量一丝不许降!我们的平价屋邨,必须按时、按质、按承诺,交到翘首以盼的市民手中!谁敢挡路——”他眼神骤然锐利如刀,“就给我碾过去!”
“是,老板。”
等陈胜走后,何雨柱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片他倾注心血、正在崛起的新城轮廓,低声道:“想卡我的脖子?想泼我的脏水?你太小看我何雨柱的根基了。在今日之香江,没人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动摇黄河分毫!”
何雨柱的反击,快!准!狠!如同雷霆扫穴。
长江实业刚有一点点起色的股价应声暴跌,汇丰银行的最后通牒到了。
李超人独自坐在空旷的办公室里,仿佛一夕之间苍老了十岁。
秘书送来最新的报纸,头版赫然是黄河沙田平价屋邨首批楼宇封顶的热闹庆典,何雨柱满面春风地与市民代表亲切握手的巨幅照片,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他脸上。
他疲惫地闭上双眼。
釜底抽薪,抽不动黄河深植大地的磐石根基。
舆论绞杀,反被真相的洪流冲得溃不成军。
所有的挣扎,在何雨柱绝对的实力和雷霆铁腕面前,都成了可笑的徒劳。
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就算是这样,李超人最终还是没放弃。
他不甘心自己一手创立的地产版图就这样被何雨柱硬生生剥离。
他决定做最后一搏——直接见何雨柱谈判。
这一次,他动用了几乎所有能用的老关系。
霍生、包船王等几位在香江商界德高望重联袂出面,希望能促成一次“和解”性质的会面。
很快何雨柱这边就接到了不少电话,他都没给明确答复。
然后这帮人就搞起了帖子,这不,黄河实业顶层,何雨柱的办公室阿浪正拿着帖子征求何雨柱意见。
“老板,霍生、包生他们的意思很明确,希望您能给李生一个当面解释、寻求合作可能的机会。地点定在半岛酒店。”
他不知道老板为何会对长江实业如此厌恶,但是老板做的在他看来就是对的。
这几位大佬的面子在他看来可给可不给。
“算了,给他们个面子,时间地点他们定,我只给三十分钟。”
晚上7点,半岛酒店,贵宾厅。
气氛凝重,霍生、包船王等人居中,脸上带着和事佬的无奈。
李超人坐在一侧,西装笔挺,但眼角的疲惫和眼底深处压抑的不甘难以掩饰。
何雨柱只带了阿浪一人,坐在对面,姿态放松,眼神却如寒潭般深不见底。
寒暄过后,李超人率先开口,试图放低姿态:“何生,商场竞争,各凭本事。长江之前的一些动作,或许有些过激,我在此表示歉意。此次危机,长江确实面临难关,汇丰步步紧逼……恳请何生高抬贵手,在新界项目上,能否……给长江留一条活路?或者,我们双方是否可以探讨某种形式的合作?比如共同开发某些地块……”
何雨柱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眼皮都没抬一下:“李生,道歉就不必了,商场如战场,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至于活路?”
他放下茶杯,目光第一次锐利地直视李超人,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漠:
“你当初屈从怡和,想置我于死地的时候,可曾想过给我留活路?你挖我墙角、煽动舆论、意图拖垮我平价屋邨的时候,可曾想过留活路?”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刺入李超人心底:
“香江地产,盘子很大。但规则,要由我来定。我给你的建议,是最后的机会:深耕你的实业和零售。码头、地产这杯羹,长江,没资格再碰了。这就是我的底线,也是你唯一的‘活路’。”
李超人脸色瞬间涨红,又被强行压下的屈辱憋得发青。
何雨柱的强硬和毫不留情的揭底,彻底撕碎了他最后一丝体面。
他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鱼死网破的疯狂:“何飞!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真以为在香江,你就能一手遮天?我李某人白手起家到今天,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逼急了,大不了玉石俱焚!别忘了,有些手段,不只是你会用!”他暗示着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黑白手段”。
何雨柱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
“玉石俱焚?”他轻轻重复了一遍,眼神如同在看一只张牙舞爪却徒劳无功的蝼蚁,“李生,你太高看自己了。你的‘玉’,在我眼里,不过是块顽石。而你的‘焚’?”
他缓缓站起身,强大的气场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连几位大佬都感到呼吸一窒。
“你尽可以试试。看看是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快,还是我黄河安保的子弹快?看看是你汇丰的朋友能保住你,还是icac和商业罪案调查科先把你请进去喝茶?看看长江实业剩下的那点骨头,够不够我塞牙缝?”
他目光扫过几位大佬,微微颔首:“霍生,包生,诸位前辈,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感谢各位的茶。”
说完,何雨柱带着阿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贵宾厅,留下李超人僵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因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微微颤抖。
何雨柱最后那冰冷彻骨的眼神和话语,让他彻底明白,自己算是彻底得罪了这位了,以前只是商业上的竞争,以后如果再遇到事怕是不死不休了。
会面不欢而散的消息迅速传开,长江实业的股价再次应声暴跌,汇丰银行彻底失去了耐心。
李超人别无选择,只能断臂求生,大规模出售非核心资产,收缩战线,将主要精力完全转向了港口和零售业,彻底退出了与黄河在地产领域的正面竞争。
香江地产的新格局,已然奠定。
数日后,港府房屋署署长亲自带队,来到了黄河实业总部。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商谈新界大型公屋项目的承建事宜。
港府高层也清楚,在股灾打击下,民生压力巨大,公屋建设刻不容缓。
而拥有雄厚资金实力、庞大土地储备(尤其是在新界)、以及刚刚展示了强大执行力的黄河实业,无疑是此时最可靠、也最合适的承建方。
何雨柱并没有亲自出面接待,而是全权委托给了阿浪。
“洪总,老板的意思是,公屋项目事关民生,政府信任,我们责无旁贷。由您全权代表黄河,与政府洽谈,务必确保项目顺利、高效、高质量完成。”秘书传达了何雨柱的指示。
阿浪心中激荡,这是老板对他能力的绝对信任,也是对黄河地产板块的一次重大考验和机遇。
他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带领着黄河地产最精锐的团队,与政府代表团展开了细致而高效的谈判。
谈判桌上,阿浪展现出了黄河实业务实、高效、且极具社会责任感的风格:精准的规划、透明的成本、工期保障、质量承诺全都给到位了。
阿浪的专业、细致和黄河集团展现出的强大实力,给政府代表团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谈判过程虽然涉及诸多细节,但总体推进顺利,双方都抱着极大的诚意。
最终,港府房屋署署长满意地握着阿浪的手:“何生高瞻远瞩,洪总执行有力!黄河实业的方案,规划完善、成本透明、工期明确、质量有保障,完全契合政府解决民生疾苦、稳定社会的目标!这个项目交给黄河,我们非常放心!希望我们双方通力合作,为香江市民打造安居乐业之所!”
“合作愉快,我们会尽我们所能做好!”
送走政府代表团,阿浪兴奋的跑去跟何雨柱汇报。
他要告诉自己老板,成了,黄河拿下这个项目,算是在这座东方之珠扎下了更深的根。
有了政府的支持,以后黄河集团前进的脚步会更快,更稳。
(本章完)
第262章 历史的回响
第262章 历史的回响
将军澳,炼化厂一期。
投产仪式简单而庄重。
何雨柱手持剪刀,红色绸带应声而落。
没有冗长致辞,只有他与工程师们简短有力的握手。
机器轰鸣声宣告着黄河实业在能源下游领域正式扎根。
仪式结束回到办公室,一份来自纽约的电报静静躺在桌上。
内容简洁:何雨水、王思毓学业进展良好,适应校园生活。
何雨柱目光在“良好”二字上停留片刻,将电报收起。
新界,沙田公屋项目奠基现场。
黄土飞扬,彩旗招展。
阿浪作为黄河地产代表,正与政府官员、社区代表一起,手持系着红绸的铁锹准备填土。
他提前问过何雨柱:“老板,奠基仪式马上开始,您……要不要过来讲两句?或者象征性填锹土?意义很大。”
何雨柱的回答是:“按流程走就行,意义是做出来的,不是填出来的。把事情办好,比什么仪式都强。”
纽约,华尔街的某间办公室。
崭新的“黄河资本(美洲)”铭牌挂起。
小满团队的北美负责人正在指挥着团队成员将设备搬入宽敞的交易室,他们是兴奋的入驻华尔街代表的意义完全不一样。
这里将成为黄河全球金融布局的新枢纽。
香江,中环。
很多地方的电视机里都在播放着联合国大会的录像(省略几百字,不了解历史的可以查下1974年,宣布主权!!!!!!)。
整个香江,尤其是金融界和外资圈,炸了。
而黄河总部,何雨柱叫上所有高层看过之后,所有人都感觉何雨柱身上的气势不一样了,好像更强大了,只有小满知道这是因为有了根了,无根之萍就算再厉害也是表面的,总会被人拔除的。
其他人都是香江本地人,或者家里很早很早就来到香江的,他们基本上没在国内待过,要不就是解放前待过,所以没那么深的体会。
与此同时,香江各处,无数心系祖国的身影也在奔走相告。
霍家书房内,电话铃声几乎未曾停歇。
霍生放下又一个报喜的电话,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振奋,他对身边的家人和助手说:“这是民族的大幸事!天大的好消息!香江的未来,终将有根了!”
他立刻开始联络老友,声音洪亮:“包生?听到了吗?听到了吗!我们等这一天等太久了!必须好好聚聚,庆祝一番!”类似的场景在爱国商人、进步社团中不断上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虽未明言却心照不宣的巨大希望。
何雨柱也接到了霍生的电话。
“何生!看到新闻了吗?联合国!我们自己的国家回去了!香江、濠境,名正言顺!”
何雨柱的声音平静而有力:“霍生,看到了。这是大势所趋,历史的必然。”
“是啊!必然!何生,这局面……我们这些人,肩上的担子更重了。”霍生意有所指,既指国家,也指香江的未来。
“做好自己的事,把根扎稳,把路走正。香江的未来,终究要建立在更稳固的根基上。”何雨柱的回答简洁,却蕴含着深意。
“明白,我这边准备举办个茶会,你要不要来?”
“我就不去了,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去了再让他们不自在。”
“那好吧。”
何雨柱放下电话,拿起笔,在摊开的全球地图上,纽约、伦敦、中东的位置,画下了更深的标记。
汇丰银行总部,气氛凝重。
大班沈弼看着新闻,脸色阴沉。
黄河实业在石油危机中攫取的惊人财富、在新界近乎垄断的土地储备、对公屋项目的强势把控,再加上此刻联合国决议带来的巨大政治变量,让汇丰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必须制衡黄河!”沈弼对下面人说,“公屋项目体量巨大,不能由黄河一家独吞。立刻联系房屋署,重申我们支持引入多家有实力的承建商,分散风险,确保公平竞争!”
之后汇丰的人多次跟港府提出这个问题。
然而,港府房屋署的回应相当官方且冷淡:“黄河实业在资金、土地储备、工程效率和质量承诺方面,是目前唯一能确保项目如期高质完成的承建方。引入更多承建商需重新评估资质、分割标段,将极大延误工期,不符合当前紧迫的民生需求。感谢汇丰银行的建议。”
现实冰冷而清晰:没有第二家能在规模、成本、速度上与此时的黄河抗衡。汇丰的提议,石沉大海。
纽约,哥伦比亚大学,一间阶梯教室。
何雨水坐在后排,有些心不在焉。
讲台上,一位经济学教授正分析着刚过去不久的石油危机对全球格局的重塑。
她是被王思毓拉来的,她自己的学科里面可没有经济学,她不明白为啥王思毓非要拉她来,但是这个跟亲妹妹一样的妹子,又是在这异国他乡唯一的陪伴,她不想扫了王思毓面子就跟着来了。
“……这场危机不仅暴露了西方经济的脆弱性,也重塑了能源权力的版图。”教授切换着幻灯片,“值得注意的是,并非所有玩家都是国家行为体。比如,香江的黄河实业(huanghe industrial),以其精准的战略预判和强大的执行力,在危机前囤积了巨量原油,并在期货市场进行了极具魄力的操作。”
幻灯片上出现了黄河实业的logo,以及几组对比鲜明的数据图表:国际油价飙升曲线与黄河库存量、期货平仓点位。
“这家公司在危机中的表现,堪称教科书级别的商业案例。它不仅保障了区域供应稳定,其期货操作的获利规模,足以跻身全球顶尖对冲基金水准。黄河实业的决策层,展现出了对地缘政治和全球能源市场的非凡洞察力……”
教授的声音在何雨水耳边逐渐模糊。
她怔怔地看着屏幕上那个熟悉的logo,看着那些冰冷数字背后代表的庞大财富和影响力。
哥哥的公司……原来已经走到了这样的高度?全球皆知?教科书级别?
王思毓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肘,冲她眨了眨眼睛,脸上满意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的表情。
何雨水回过神,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摊在桌上的笔记本边缘,纸张被攥出了深深的褶皱。
课堂上教授依旧在讲,而她的心绪,却飞回了遥远的东方之珠。
他哥哥很忙他知道,得知她谈对象哥哥的高兴发自内心的,那段时间她也从嫂子那知道,哥哥甚至在家人面前提过几次她的嫁妆,规划着她的未来,那份喜悦,不是假的。
然后林国正遇袭,她还从嫂子那听到过几句,那段时间哥哥的公司并不安稳。
还有一次,嫂子小满无意间提过“汽车电子那块卡住了”,那是她参与的项目。
那时的她,满心满眼都是病床上的恋人,所以嫂子这个看似无意的提醒被她自动忽略了。
接着,就是天翻地覆。林国正主动要求见哥哥,见过之后,一切都变了。她被“软禁”在家,哭闹、质问、甚至说出了那句让她如今恨不得剜掉舌头的“我恨你”。
母亲那记响亮的耳光,打碎了她的任性,也打懵了她。直到被送上飞往大洋彼岸的航班,她心里只有被强行拆散的委屈和对哥哥专横的怨怼。
然后她的思绪又回到了四九城,何雨柱从小到大对她的好,宠着惯着。
她想起母亲陈兰香唯一一次提起她的出生,带着后怕和深深的感激:“……你哥那时候才多大?那时候小日子还在,外面多乱啊,他自己跑出去找医生,不然咱们娘俩……后来家里最难的时候,是他想法子弄吃的,没让你饿着……”
她一直只看到哥哥拆散了她和林国正,只看到哥哥的强硬和不容置疑,却从未想过宠了她二十多年的哥哥为何会这样。
想到这里何雨水泪如雨下.
边上的王思毓有点懵,这咋听个课还听哭了呢,不过她还是默默递上一个手绢,轻轻拍着这个姐姐和好闺蜜的手以示安慰。
下课铃声终于响起。教授的声音还在做着最后的总结,何雨水却猛地站起身,拉起王思毓就往外冲。
“雨水姐?等等……你要去哪?”王思毓被她拉着踉跄几步。
“回住处!我要打电话回家!”何雨水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脚步毫不停顿地穿过好奇张望的同学。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道歉!她要知道真相!她不能再让这份隔阂持续下去!
回到那个何雨柱为她们安排的、离学校不远且安全舒适的公寓,何雨水几乎是扑到电话机旁。
拨国际长途在1970年代是个复杂而昂贵的过程,需要接线员一层层转接,这让她更加焦躁不安。
等待音漫长而刺耳,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电话线。
终于,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母亲陈兰香的声音:“喂?哪位?”
“娘!是我!雨水!”何雨水的声音带着哭腔。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
几秒钟后,陈兰香的声音也哽咽了:“雨水……是雨水!我的丫头!你在那边……还好吗?”
“娘……对不起……我不好……娘,我想家了,特别想……”听到娘熟悉的声音,何雨水最后一点故作坚强的防线彻底崩溃,哭了出来,“娘,那天……我不该那样对大哥说话!我不该说……说恨他!”
电话那头,陈兰香已是泣不成声:“傻孩子……傻孩子啊……你哥他……他那天回来,啥也没说,可娘心里清楚……他也不好受啊!你是他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亲妹子啊!他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怎么会无缘无故地……那样做?”
“娘!”何雨水的声音带着哀求,“到底是什么事?林国正……那个姓林的,他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错事?大哥是不是查到什么了?您告诉我!我信大哥!”
陈兰香深深吸了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声音低沉而压抑:“雨水……这事儿你哥本不想脏了你的耳朵。但是……但是娘看你这半年过得……这么苦,心里憋着疙瘩解不开……”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尽量说得平和:“你哥他,查到了那个姓林的底子不干净!不是现在当警察后才有的,是……是很早以前,他还没上警校的时候……他家里困难,为了给他爹治病……走了歪路!他跟早年深水埗的黑道头子,叫吴振坤的……不清不楚!虽然……虽然后来还清了钱,自己也考上警校了,可那份底子……被人家捏着呢!这次……人家就是用这个威胁他,逼他干对不起警队的事!还想……还想通过他沾上你,沾上咱何家!”
陈兰香越说越激动,语气中带着后怕和庆幸:“那个吴振坤,现在已经被抓了!事情闹得很大!牵扯了好多警队高层的鬼佬!你想想!雨水!这样的人,他能是真心待你吗?他连自己的底子都瞒得死死的!背后还有毒蛇盯着!万一……万一那个姓林的顶不住压力,或者以后被人翻出旧账利用……你要跟着他一起被拖累吗?咱何家能沾上这样的麻烦吗?你大哥……你大哥他是当机立断,把火苗子掐死在最前头!不惜做这个恶人,把你推开,是为了保护你啊!他不告诉你实情,是怕你知道真相后更伤心,更没脸面啊傻丫头!”
真相如同一把冰冷的匕首,瞬间剖开了何雨水心中最后一点对林国正的幻想和残留的情愫。
原来,“配不上”三个字背后,是巨大的污点和无法化解的危机!
原来,哥哥早已洞悉了一切肮脏和危险,宁愿自己背负她的怨恨,也不愿她日后痛得更深,被卷入更大的风波!
“我……我……明白了……”何雨水的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娘……我……我对不起大哥!我太傻了……我只想着自己那点委屈……我……”
“唉……你能明白你哥的心就好……”陈兰香在那头又落了泪,“雨水啊,好好念书,换个环境也好,好好把心沉下来。你哥他……他一直都惦记着你!他让我跟你说,学不好就别回来了……那是激你呢!他舍不得!”
“娘!你告诉大哥!”何雨水猛地擦干眼泪,语气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决心,既是对母亲的承诺,更是对自己的鞭策,“我不会给他丢人!我一定好好学!我会学有用的本事!以后……以后我也要成为能帮到大哥、帮到家里的人!我不会再任性了!”
就在这时,电话那端传来一个低沉熟悉的男声,似乎是在问:“娘,谁的电话?”
是大哥何雨柱!他正好回家!
“柱子!是雨水!雨水打来的!”陈兰香立刻应道,语气带着欢喜和急切,“雨水,你大哥回来了,你跟他说……”
“娘!”何雨水却立刻打断了她,像是鼓足了勇气,又带着一丝未散尽的羞愧和刚刚燃起的倔强,“我……我今天还有点作业没弄完。您替我告诉大哥:谢谢他……对不起……还有……改天……我改天再打过来!”
她飞快的挂断了电话。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脸颊滚烫。
她知道,这一刻,她还没准备好去直接面对大哥那双洞若观火的眼睛。
她需要时间,用行动去证明自己的决心,去偿还那份迟来的理解和愧疚。
听着话筒里传出的忙音,何雨柱站在母亲身旁,看着娘欣喜的目光,刚毅的脸上神情依旧平静无波。
但他深邃的目光落在电话机上,停留了两秒。
随即,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转身准备去做自己的事情。
只是在无人注意的瞬间,他的嘴角,极其微小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如同春冰初解,很快又归于平寂。
何雨水放下电话,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和坚定。
她转过身,深吸一口气,对同样红着眼睛的王思毓说:“思毓,从明天开始一起努力吧,我们都能帮上哥的对么?”
“咦,雨水姐,你原谅大哥了?”
“我是原谅他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原谅我.”何雨水明显底气不足。
“切,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大哥才没有那么小心眼呢。”王思毓白了她一眼。
“你个死丫头”何雨水扑了过来。
香江,街头巷尾。
丰田冠(corolla)那圆润的造型、省油的宣传语和相对低廉的价格,正迅速抢占着家庭用车的视线。报纸广告、电台广播,处处可见其攻势。
黄河汽车总部,会议室气氛凝重。
“老板,丰田这次来势汹汹。他们的冠定价比我们‘启明’系列低了近一成,而且他们在九龙、港岛有几个固定的维修点,虽然旧点,但车主熟悉。”负责销售的经理面色忧虑,“我们目前的销售点分散,维修保养还是依托合作的汽修厂,车主反馈…不够方便透明。”
何雨柱的目光扫过桌上丰田冠的宣传册,又落回自家“启明”系列沉稳大气的设计图。
“维修点分散?服务跟不上?价格硬拼?”他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那就换个打法。”
“换打法?”众人不解。
“建4s店。”何雨柱吐出三个字。
“4s店?”
“对。**销售(sale)、零配件(sparepart)、售后服务(service)、信息反馈(survey)**四位一体。”何雨柱清晰解释,“在香江岛、九龙、新界,选交通便利、位置显眼的地方,买地或者长期租赁,建我们黄河汽车自己品牌的旗舰店。”
他环视众人。
“要求:展厅要明亮宽敞,新车擦得锃亮,价格、配置、优惠明明白白贴出来,让客户看得清楚,买得放心。维修车间必须标准、干净、工具齐全,所有技工统一培训,持证上岗。零配件仓库就在店里或者隔壁,保证是黄河原厂件,价格透明。客户休息室要舒适,茶水点心备好。客户的车在修,能看到进度,修完了有专人跟进反馈。”
“这……成本投入巨大啊老板!”财务负责人下意识皱眉。
“成本?”何雨柱看向他,“丰田靠低价抢市场,我们就靠服务、靠透明、靠保障!告诉香江市民,买黄河汽车,不是一锤子买卖!从你走进我们4s店那一刻起,到你车子开报废,黄河都管!核心一条:所有在黄河4s店购买的新车,五年或十万公里核心部件保修!”
“五年十万公里?”会议室响起一片抽气声。
这在当时简直是天方夜谭!普遍都是一两年。
“对,五年十万公里。白纸黑字写进合同。”何雨柱斩钉截铁,“告诉销售团队,把这句话给我印在脑子里,刻在舌头上!我们的车,经得起这个承诺!我们的服务,撑得起这个承诺!”
黄河汽车的行动力惊人。
短短数月,三家规模宏大、窗明几净的黄河汽车4s店在香江岛中环、九龙塘、新界沙田拔地而起,成为地标般的存在。
明亮的展厅里,光可鉴人的新车旁,身着统一制服的销售顾问专业而耐心。
透明的维修车间,标准化的流程,原厂配件的保证,以及休息室里飘散的咖啡香气,都成了无声的广告。
“五年十万公里保修”的巨大横幅和宣传语,更是如同重磅炸弹,彻底击穿了香江消费者对汽车售后服务的固有认知和担忧。
效果立竿见影。
原本被丰田低价吸引的潜在客户,纷纷走进黄河的4s店。体验过那种看得见、摸得着、有保障的服务后,再对比丰田分散且良莠不齐的维修点,天平迅速倾斜。“启明”系列的销量止跌回升,并迅速反超,稳稳占据了香江家用车市场的头把交椅。
香江对丰田的胜利只是起点。
货船载着“启明”、“远航”、“奔驰”系列轿车、“勇士”吉普和“磐石”轻型卡车,驶向更广阔的大洋。
然而,反馈非常不理想。
(本章完)
第263章 黄河入海
第263章 黄河入海
“老板,北美市场,我们送检的样车,被卡在了安全碰撞和排放标准上。对方机构态度…非常苛刻,反复提出一些细枝末节甚至超出当前主流标准的要求。”负责海外业务的经理声音低沉,“我们改进一次,他们就提出新的,感觉…是在故意拖延。”
“欧洲方面,几个主要国家的进口配额限制突然收紧,尤其是针对亚洲新兴工业体的整车进口。我们的申请…石沉大海。”
“日本市场…”经理顿了顿,脸上带着憋屈,“丰田、日产几大本土车商反应极其激烈。我们尝试接触的几家潜在经销商,全都遭到了明里暗里的警告和抵制,没人敢接我们的车。”
“韩国情况类似,本土保护主义高墙竖着,根本进不去。”
坏消息接踵而至。欧美日韩市场的大门,被“标准”、“配额”、“本土保护”以及赤裸裸的行业联合抵制,死死焊住。
黄河汽车这艘刚驶出港湾的新船,迎面撞上了铜墙铁壁。
办公室里气氛压抑。
巨大的世界地图挂在墙上,象征着发达市场的区域被醒目的红色标记覆盖,如同狰狞的伤口。
“意料之中。”何雨柱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没有愤怒,只有早已洞悉一切的了然。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掠过那片刺目的红,最终停留在广袤的非洲大陆和东南亚区域。
“既然‘文明世界’不欢迎,那我们就去更需要车的地方。”
他的手指点在地图上:
“东南亚:泰国、马来西亚、印尼。他们有什么?稻米、橡胶、棕榈油、木材、锡矿。”
“非洲:尼日利亚有石油,扎伊尔(刚果金)有铜钴,赞比亚有铜,南非有黄金和铬铁矿…还有,粮食缺口。”
何雨柱转过身朗声道:“告诉贸易部,改变策略。欧美日韩要现金?我们没有硬通货优势。但非洲、东南亚缺车,尤其是结实耐用的卡车、工具车!他们手里有我们需要的矿产、粮食、原材料!”
“用我们的车,换他们的矿,换他们的粮!不要只盯着整车出口利润,做二道贩子,做资源置换!”
“具体操作:联系目标国家的矿产公司、大型种植园主、国营贸易公司。告诉他们,黄河的‘磐石’卡车,能扛能拉,适合他们的路况;‘勇士’吉普,结实耐用,维护简单。不要美元,不要英镑,用矿石、用稻米、用橡胶、用木材来换!我们负责把货运到港口,他们负责把我们要的资源装上船!”
“价格,按国际大宗商品交易价折算,双方派员核定质量。运输成本,共同承担。签易货贸易合同,规避外汇管制。”
指令清晰而务实,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
很快,黄河贸易公司的团队带着厚厚的产品图册和易货方案,飞赴曼谷、吉隆坡、雅加达、拉各斯、金沙萨、卢萨卡……
谈判艰难而充满土腥味。
在曼谷,黄河的“磐石”卡车与泰国香米挂上了钩。
一车车的稻米从湄南河平原的仓库运出,装上来接货的散装货轮,而崭新的黄河卡车则开进了泰国运输公司和大型种植园的车队。
在扎伊尔科卢韦齐的铜矿区,黄河的谈判代表在简陋的办公室里,与矿主就着一瓶劣质威士忌讨价还价。
最终,一批批粗铜锭被装上开往远东的货轮,换回的是能在矿区泥泞道路上奔跑的“磐石”卡车和供管理层使用的“勇士”吉普。
南非约翰内斯堡。
一家为矿山提供重型设备配套服务的公司老板,看着黄河贸易代表带来的“磐石”卡车资料和易货方案,粗糙的手指敲打着桌面。
“铬铁?我们有。但你们的车,能扛得住矿区的路?能拉得动我们的设备?”
“您可以指定路线实地测试。”黄河代表不卑不亢。
三天后,一辆满载配重的“磐石”卡车在南非某处条件恶劣的矿渣路上完成了严苛的测试,结果令人满意。
一份以黄河“磐石”卡车换取南非高碳铬铁的易货合同签订。
黄河汽车的车轮,终于碾过了种族隔离阴影下的坚硬土地,而一批批用于冶炼特种合金钢的关键原料——铬铁,则漂洋过海,成为了黄河实业炼化厂和未来材料研发的储备。
货轮在公海上航行。
一艘驶向非洲的船上,崭新的黄河卡车在甲板上整齐排列,车头迎着海风。
一艘从非洲驶回的船上,巨大的船舱里,是散发着金属光泽的铜锭、黝黑沉重的铬铁矿石。
一艘从东南亚返航的船上,货舱里堆满了麻袋装的大米和成捆的天然橡胶。
码头上黄河集团的专用泊位越来越繁忙。
纽约,何雨水和王思毓合租的公寓。
窗外,初冬的寒雨连绵,敲打着玻璃,带来更冷的空气。
屋内灯光温暖,何雨水正伏案疾书,为一份重要的课程论文做最后的冲刺。
王思毓则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看着专利法,不时用笔做着标记。
落地窗映着外面湿漉漉的街道和昏黄的路灯。
公寓楼下,街道对面一辆不起眼的雪佛兰轿车里,两个穿着深色风衣、面容冷硬的男人静静坐着,雨水顺着车窗滑落。
他们是泰山安保北美分部派出的暗哨,负责外围警戒。
公寓楼入口处,还有一名安保人员扮作住户,在门厅附近徘徊。
夜渐深,雨势未减,街道空旷,只有雨声淅沥。
突然,公寓楼侧后方的小巷里,几道黑影如同鬼魅般贴着墙壁快速移动,动作精准无声,完全避开了路灯的光照范围。
他们穿着深色的作战服,脸上涂抹着油彩,手持加装了消音器的手枪。
“行动。”耳麦里传来一个冰冷的指令。
黑影瞬间提速。两人扑向街对面的雪佛兰,动作快如闪电。
车内暗哨刚察觉到异常,还未来得及拔枪,消音手枪沉闷的“噗噗”声响起,车窗上溅开两朵血,车内人影瘫软下去。
几乎同时,公寓楼入口处的安保人员感到后颈一阵剧痛,一只戴着战术手套的手捂住了他的口鼻,冰冷的刀锋瞬间割断了他的喉咙,他甚至没看清袭击者的脸。
楼内电梯停运的指示灯诡异地亮起。
“砰!”公寓厚重的木门被爆破索炸开,木屑纷飞。
“啊!”何雨水惊叫抬头,笔掉在地上。
王思毓反应极快,瞬间从沙发弹起,将手边的厚重玻璃烟灰缸狠狠砸向冲进来的第一个黑影。
那黑影显然没料到目标之一有如此身手,烟灰缸正中面门,发出闷响和骨头碎裂的声音,袭击者闷哼着后退一步。
“雨水姐,躲!”王思毓厉喝,同时矮身翻滚,躲过另一名袭击者射来的子弹,子弹擦着她的肩膀打在墙上,溅起火星和碎屑。
她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不退反进,扑向离她最近的一个敌人,动作狠辣精准,完全是生死搏杀的路数。
但袭击者人数众多,训练有素且装备精良。
王思毓虽然身手不俗,瞬间放倒一人并划伤另一人手臂,但在狭窄空间面对数把枪和配合默契的围攻,很快陷入绝境。
“噗!”一颗子弹击中她的左肩,巨大的冲击力让她身体一歪。
“思毓!”何雨水惊恐地看着,想冲过来。
“别过来!”王思毓嘶喊,忍着剧痛,用尽力气将水果刀甩出,逼退一个想抓何雨水的家伙。
就在这时,另一名袭击者从侧面重重一脚踹在她受伤的肩膀上。
“咔嚓!”清晰的骨裂声响起。王思毓痛得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撞向墙壁,然后重重摔倒在地,左肩锁骨处明显变形,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服。
剧痛和失血让她意识迅速模糊。
“目标a控制!目标b重伤!”一名袭击者快速报告,同时上前粗暴地将奋力挣扎的何雨水打晕,用黑色头套罩住,扛在肩上。
“全带走,撤!清理现场!”为首者看了一眼地上失去反抗能力的王思毓,确认没有威胁,冷酷地下令。
一行人迅速带着昏迷的何雨水和重伤的王思毓,如同来时一样,消失在公寓的狼藉和雨夜中。
整个过程,从破门到撤离,不到五分钟。
快、准、狠,如同一次特种作战。
公寓里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硝烟味和一片狼藉。
香江,凌晨。
急促刺耳的电话铃声撕裂了何家别墅的宁静。
何雨柱几乎是瞬间从床上坐起,黑暗中眼神锐利如鹰隼。
能在这个时间点直接打到卧室的紧急线路,意味着天大的事。
他抓起听筒:“说。”
电话那头,是泰山安保北美分部负责人老白嘶哑、带着巨大悲痛和恐惧的声音:“老板…出事了!纽约…雨水小姐和思毓小姐…被劫!保护小组…三组六人…全部…全部牺牲!对方…是专业团队,下手极狠!”
何雨柱握着话筒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在死寂的房间里异常清晰。
黑暗中,他的脸没有任何表情,但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杀意,让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骤降至冰点。
他没有问“怎么回事”,没有质问“为什么”。
泰山安保是他一手建立的,核心人员更是一路跟着他走过来的。
六名精锐全部牺牲,意味着对手是极其专业的、下了死手的硬茬子,目标明确——何雨水。
“地点?时间?现场残留?”何雨柱问的很简洁。
老白迅速报告了公寓地址、事发时间、现场勘查初步结果(爆破、消音武器、干净利落的格杀)、以及不知哪位小姐用血写在床单边缘的几个模糊字母和符号(可能是她记下的线索)。
“你们根据线索秘密去查,查到后不要轻举妄动,你们不是他们对手。”
“是!老板!”
何雨柱放下电话,黑暗中,他静静地坐了十秒钟。
这十秒,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眼中有风暴在酝酿,那是足以摧毁一切的雷霆之怒。
然后,他起身,动作沉稳地穿上衣服,拨通了另一个内部专线,声音恢复了绝对的冷静,却蕴含着比刚才更可怕的意志:“狼巢,我是泰山。唤醒‘狼牙’,一级战备。便装,两小时内,我要看到他们站在启德机场。目标:纽约。”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同样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明白。狼牙,一级战备,两小时,启德机场集合。”
何雨柱挂断电话,就开始穿衣服,一旁的早已被惊醒的小满问道:“柱子哥,雨水她们不会有事吧?”
“把人掳走,那肯定别有所图,暂时应该没事。”何雨柱安抚道。
“那爹娘他们?”
“谁也不要告诉,我要去一趟纽约,你把家里稳住。”
“好。”小满点头,跟何雨柱时间长了,大风大浪见多了,小满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总会脸红的女孩了。
何雨柱出门还是惊醒了,别墅里的老人,老人觉轻。
然后陈兰香过来问了一下,小满说是生意上的事,敷衍了过去,等陈兰香走后小满的脸上满是出担忧之色。
两小时后,启德机场外的某处。
十二名安保如同战士般肃立在汽车灯光下。
他们身穿便装,身形挺拔,没有任何多余装备,但周身弥漫着经历过血与火淬炼的凛冽气息。
眼神锐利而沉静,像打磨过的黑曜石,映着机库惨白的光。
他们是“狼牙”,泰山安保最核心、最锋利的獠牙,由老狼一手锤炼,何雨柱亲自淬火的核心力量。
这是第一次被唤醒,所有的队员全都紧张又兴奋。
为首一人正是“老狼”,身材精悍如铁,站在那里就如同一柄收入鞘中的古刀,锋芒内敛却杀气迫人。
他向大步走来的何雨柱敬了一个无声的军礼,动作简洁有力。
何雨柱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张沉默而坚毅的脸,确认着状态。当视线掠过队伍中段时,他的目光骤然一凝。
那张脸孔年轻,晒得黝黑,线条比离家时硬朗了许多,衣服下的肌肉绷得笔直。
眼神不再是少年时的跳脱,而是沉淀着一种近乎冷酷的专注——那是何雨垚!
何雨柱瞬间想起了,弟弟大学毕业后,确实主动要求加入最严苛的“狼巢”特训营,他当时应允了,只当是磨砺。
这几个月诸事繁杂,他竟然忘了这小子已经完成训练,并成为了“狼牙”的一员!
此行很危险,就算是‘狼牙’他也不敢保证全员无伤,他不想让弟弟去冒这个险!
“何雨垚!”何雨柱的声音陡然拔高,在机库轰鸣的引擎声中依旧清晰,“出列!”
“是!”何雨垚一步跨出,动作标准得像标尺量过,站到何雨柱面前,目光平视前方,声音洪亮。
“谁让你来的?”何雨柱盯着他,眼神锐利如刀,“立刻回营!这次行动没你的事。”
何雨垚没有退缩,迎着兄长的目光,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报告首长!我是‘狼牙’正式成员,编号‘孤狼’!此次任务紧急集合令已签收,我有资格参与!”
“资格?”何雨柱一步上前,几乎与弟弟鼻尖相对,无形的压力骤然爆发,“你知道去哪?你知道要面对什么?那是能无声无息干掉我们六名精锐好手的专业杀手!是龙潭虎穴!”
“我知道!”何雨垚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白哥的电话我听到了!北美!六位兄弟牺牲!二姐和三姐被劫走了!”
他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眼神死死锁住何雨柱:“那是我二姐!是我三姐!她们在异国他乡被人绑走了!生死未卜!哥,你让我回去?我回哪去?我回营房坐着等消息吗?!”
何雨垚的声音带着执拗:“我是何家的儿子!我是你教出来的兵!这种时候,你让我躲起来?哥,我不是孬种!我能打!我死也要把二姐和三姐带回来!”
兄弟俩无声的对峙。
冰冷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老狼和其他队员如同雕塑,目光低垂,却绷紧了全身的弦。
何雨柱看着弟弟眼中那团燃烧的、不惜一切的火焰,看着他脸上褪去青涩后留下的刚硬线条。
那眼神他太熟悉了,那是当初在四九城,他每次回来后都能看到的,不知何雨垚,何雨鑫的眼中也有,现在大一些的何雨焱也是如此。
保护家人,是老何家这几个小子刻在骨子里的,他们不愿意让大哥承担所有,所以都在默默努力。
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
何雨柱下颌的线条绷紧又松开。他最终没有再说一个字,只是深深地看了何雨垚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严厉、担忧,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认可。
这时一辆车开了过来,停车后下来一个安保小跑着过来。
“机票都买好了?”
“买好了老板,夏威夷中转,一个小时后起飞,都用的新身份。”
“去机场!”何雨柱猛地转身,不再看弟弟,大步走向自己的车。
何雨垚紧绷的身体骤然一松,随即涌上更强烈的战意。
他挺直脊背,迅速转身,以标准战术动作融入队列,然后登上了自己来时坐的那辆汽车。
一个小时后,飞往纽约的波音747舱门缓缓关闭,引擎的轰鸣声陡然增大。
波音747在跑道上加速,昂首刺入沉沉的夜幕,载着充满杀意的13人,向着大洋彼岸的纽约扑去。
二十几个小时候后纽约机场。
波音747巨大的身影在悄然降落,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但短暂的嘶鸣后,稳稳停在了跑道尽头。
舱门打开,凛冽的寒风瞬间灌入。
出了机场,何雨柱左右扫了一圈,“接应的人呢?”
“到了。”老狼指着几辆黑色雪佛兰萨博班suv道。
“不要太招摇,离远点上车。”
“是。”老狼跑了过去。
然后几辆车子开动走向更远更偏的地方。
何雨柱等人走了过去,车上下来几名同样气息冷硬的安保,为首的正是泰山安保北美分部的行动负责人之一,代号“豹头”。
“老板!”豹头快步上前。
“追查的怎么样了?”
“对方手法非常专业,疑似前特种兵,他们抹掉了大部分痕迹。我们的人遗体已经收敛。”他声音有些哽咽。
“现留下的线索呢?”何雨柱没有浪费时间哀悼,直接切入核心,牺牲的兄弟,血债必偿,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人!
豹头递过一张放大的照片,上面是染血的床单边缘,几个用血歪歪扭扭写下的字符:`[f]? g`后面似乎是个模糊的类似“7”或“z”的符号,再后面被血迹晕染看不清了。
“f?g?7?z?”何雨柱眉头紧锁。
范围太大,可能是人名缩写、地名缩写、车牌、组织代号,甚至是房间号。
“正在交叉比对纽约所有相关记录,包括已知敌对势力、近期入境的可疑人员、以及与‘f’、‘g’相关的帮派或公司。”豹头语速飞快,“我们的人不敢大范围动作,怕打草惊蛇危及两位小姐安全。”
何雨柱沉默地点点头,对手显然是有备而来,预谋已久,甚至可能对泰山安保的监控方式有一定了解。
纽约这么大,要找到两个被刻意隐藏的人,如同大海捞针。
“狼牙”队员们迅速而安静地登车。
何雨柱坐进领头suv的后座,老狼和豹头分坐两侧。
何雨垚则被老狼一个眼神示意,坐进了第二辆车。
车队启动,关闭所有车灯,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驶离废弃机场,向曼哈顿方向疾驰。
香江,何家别墅,清晨。
刺耳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打破了压抑的宁静。
这一次,是打到客厅的座机。
昨夜就有点心惊肉跳的陈兰香一夜并未睡好,此刻正在客厅坐着。
电话响起她显然被吓得不轻,轻拍了两下胸口缓解了一下,陈兰香接起电话:“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明显经过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而且说的是英语:“黄河实业,何飞夫人?听好:何雨水和王思毓在我们手上。想要她们活命,准备五千万美元。旧钞,不连号。具体交付方式,等通知。记住,报警,或者有任何试图追踪的行为,你会收到她们身体的某个部分作为纪念品。”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对方明显也有点懵,这不同频啊。
这在这时小满下楼了,陈兰香赶忙道:“小满你快来接电话,这电话里说的都是鬼佬的话,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小满接起电话用英语问了句:“还有人在么?”
那边直接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小满听完以后用最快的速度回道:“我是何飞的夫人,五千万美刀不是小数目,还是现金,我们需要时间筹集。我要听她们的声音,确认她们还活着。”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只有电流的滋滋声。
然后,传来一声短促而压抑的啜泣,是女声!
紧接着是一个模糊的、带着恐惧的“救…”字刚出口,就被粗暴打断,随即传来一声闷响和压抑的痛哼。
小满忍着没敢喊出“雨水”这两个字,怕陈兰香听出什么来。
“听到了?还活着。”电子音毫无感情地响起,“你们有72小时准备钱,下一次通话会告诉你怎么交钱,别耍样。”电话被干脆地挂断,只剩下忙音。
“小满,谁来的电话?怎么感觉不像人说话呢?”陈兰香在一旁问道。
“娘,是我们纽约分公司的人,他应该是嗓子不舒服。”
“哦。”
“那边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就是投资的事,那边的时间跟我们相反,他们现在是晚上快下班。”
“对了,柱子去哪里了,昨天走得那么急?”
“公司有要紧的事处理,过几天他就回来了。”
“诶,他就是个劳碌命,这有钱了怎么还这么忙。”
“娘,柱子哥手底下很多人等着他发工资养家呢。”
“算了,你们的事我也不懂,你让他多注意点身体。”
“我知道了,娘,您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要不您再回去补个觉。”
“我这心啊,昨晚就开始扑通扑通的跳,总感觉有事发生,睡一会就醒,睡一会就醒,你爹白天还要去他那个什么美心,我怕打扰他休息就下来了。”
“爹快起来了,您上去再睡一会吧。”
“好,老咯,老咯这觉都睡不踏实了。”陈兰香念叨着朝楼上走去。
小满看着陈兰香的背影,紧紧抿着嘴唇,果然母女连心啊,小姑子刚出了事,老太太就有预感,觉都睡不着了。
她不敢耽搁,也上了楼去了何雨柱的书房,拿起了一部电话拨通。
“老白,是我。”
“夫人,您说。”
小满把绑匪的话复述了一遍,老白道:“夫人,老板现在还在天上飞呢,等他到了我这边就会收到信,我会转达。”
“那钱?”
“我想问问老板吧,这可不是小数,我们能凑齐么?”
“三天很难。”
“我知道了,我也会转告老板。”
“他到了你让他给家里来个电话,不要打客厅的。”
“好的,夫人。”
纽约,曼哈顿下城,一处隐蔽的安全屋。
这里被改造成了临时的指挥中心。
墙壁上挂满了纽约地图、交通图、上面是各种标记。
何雨柱才进去没两分钟,豹头就走了过来。
“老板,白哥要跟您通话。”
“在哪?”
“在这边。”说着豹头就在前面引路。
“老白,家里有事?”
“老板,是夫人把电话打过来了,纽约那边来了个勒索电话。”
说着老白把小满的话转述了一遍。
“好,我知道了。”
“老板,用不用再派点人去帮您?”
“你把家守好了,先不要惊动其他人。”
“是。”
“那钱的事?”
“我等会给家里去个电话,对了,你再办两件事,第一,给我查香江那边有什么人跟纽约联系过,或者跟这边有关系,从黑道查;第二查国际长途从哪里打过去的,可以找奥利安帮忙。”
“是,老板,查到以后呢?”
“把人盯死了。”何雨柱声音冷的能冻住人。
“是。”
接着何雨柱拨通了自己书房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小满极力压抑却仍带着哭腔的声音,快速转述了勒索电话的内容、何雨水那声绝望的呼救和被打断的声音,以及72小时的时限和五千万美元的要求。
“柱子哥…娘心绪不宁的,这事怕是瞒不了多久。我们…我们怎么办?真的准备钱吗?”小满的声音充满了无助。
“小满,听着。我不在家你就是家里的主心骨,你不能乱,知道不。雨水和思毓暂时应该安全,要这么多钱,绑匪应该只为求财。如果绑匪再来电话,告诉他们,五千万美元,我们正在全力筹集,但是三天肯定不够,毕竟我们不在美国,换汇也需要时间。钱,一分不少的都会给他们,但他们要保证那两个丫头的安全,另外他们不许再打人,这也是交易条件。”
“我…我知道了!柱子哥,你一定要救回她们!”小满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用力点头。
“等着我带她们回家。”
“柱子哥,萍姨那边.”
“不要告诉她和余叔,她们是香江警察管不到纽约,再说她们的身份,贸然掺和进来后果难料。”
“知道了。”
“还有,我不在家的消息要保密,就当我一直在别墅就好了。”
“这个我知道,家里你放心。”
“有什么人敢跳脚只要不涉及家里人、先让他们闹腾,等我回去再收拾。”
“你是说会有人趁机?”
“我不确定,但是这肯定不是单纯的绑架,雨水她们的身份这边人怎么可能知道?”
“我明白了。”
“行了,我挂了,有消息你直接找老白,我这边不可能一直守着电话。”
“好。”
何雨柱挂断电话,安全屋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老板身上那几乎化为实质的杀意。
(本章完)
第264章 48小时
第264章 48小时
“哥,二姐、三姐怎么样了?”何雨垚问道。
“情况不是很好。”何雨没有隐瞒。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去蹲点,去查!”
【接到勒索电话后26小时】
纽约,曼哈顿下城安全屋。
滴答的指针如同催命符,72小时期限,仅余46小时,压抑的空气几乎凝固。
豹头放下电话,声音带着时代的无力感:“老板,电报局附近公共监控几乎为零,我们的人正盯着电报局所有进出的人。”
“去买照相机让他们拍照,另外大银行你们也去试一下,去取一些现金,要特意点,让人知道你们再取,老狼你们也跟着去。”
“是,老板。”
【接到勒索电话后34小时】
安全屋临时情报室。
桌上堆满了厚厚照片。
所有人都在看照片,试图从里面找出线索。
何雨柱也在看,不过他看的不是电报局而是银行的。
亚洲面孔去取钱,数额还不小,他不信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突然,他的手指停在一张照片上——画面边缘,一辆深灰色福特厢式车驶离自由街街口。
车窗半开,司机侧脸模糊,他正在抽烟。
“有没有放大镜!”何雨柱声音低沉。
“老板,我这就去买。”
“多买几个回来。”
“是。”
半个小时后豹头递上放大镜。
下面人去买放大镜的时候何雨柱专门在那一摞照片里寻找那辆福特,还真被他找到了几张,都是充当背景板,没有一张是对着车照的。
何雨柱觉得手下的人还需要请人再教教,这盯梢跟踪的本事真不咋地,说是找人,照片全照的是人,别的基本上都不留意。
用放大镜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啥,但是他就是觉得可疑,何雨柱又去把别的监视点的照片拿过来也看了看,确定那辆车停了很久,然后他拿起最早引起他注意的照片问道:“这条街是谁去盯的?”
然后所有人都上来辨认。
“哥,这个街口我跟人去的,那里有个很大的联邦银行,你发现了什么?”何雨垚看过照片后回答道。
“你看看这是啥?”何雨柱把放大镜也递了过去,还专门指了一下那辆车的位置。
何雨垚看完疑惑道道:“哥,这不就是辆车么?”
他这一喊不要紧,老狼和豹头纷纷过来拿起照片用放大镜看,看过之后又把照片递给别的人,不过他们看完后就涨红了脸,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工作有疏漏,这车多次被拍到,居然没有一次是正面。
“都看出问题在哪了吧?”何雨柱没回答何雨垚的问题,而是转头对着老狼和豹头道。
“看出来了老板,我们的工作做得太糙了。”
“那明天就把活干仔细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是,老板,那这辆车?”
“还用我说么?”
“明白,锁定这辆车!”二人异口同声道。
“把所有的照片都过滤一遍,看看还有没有类似的,停车车上有人的,明显就是在等待或者盯梢的。”
“是。”所有人都动了起来,还真发现了几个类似的,都是在银行附近的街上。
“明天我也跟你们一起,雨垚你跟我一组。”
“是。”何雨垚忙道。
其他人都羡慕的看着何雨垚,让老板带他们也想啊,能学很多东西,问题是怎么跟人家亲弟弟抢。
【接到勒索电话后44小时】
纽约的街道笼罩在阴冷的薄雾中。
何雨柱与何雨垚坐在一辆不起眼的道奇轿车里,停在曼哈顿中城一家大通银行斜对面的街角。
何雨垚手里拿着一台新买的宝丽来相机,不断拍着银行门口进出的每一个可疑的人,还有那些在附近停车久久不动的有人的车辆。
何雨柱则是拿了个微型望远镜,时不时的看一下外面。
耳麦里是各个观察点组员的汇报声。
“a组到位,摩根大通门口。”
“b组就位,旗银行。”
“c组就位,联邦银行外。”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银行区人流车流逐渐增多。
何雨垚感觉自己拍不过来了,他现在看每个人都可疑。
“哥,这人太多了,拍不过来啊。”
“你就拍外面的车,进出的人就不用拍了,绑匪可能进银行。”
上午十一点左右,电台里传来豹头低沉的声音:“老板,自由街联邦银行附近,发现可疑目标。一辆深蓝色雪佛兰轿车,停在街角超过四十分钟,驾驶位男性,副驾无人,但后座似乎有人影。车牌g8749看不清。”
何雨柱立刻睁开眼,拿起步话机:“继续监视,有特殊情况再报告。”
“是。”
【接到勒索电话后45小时】
“老板,我这边的车上下来人了,平头,深色夹克,应该是当过兵……等等,这家伙脖子上有个纹身fk ghost 7/n!”b豹头越说越快。
“fk ghost 7/n”听到这一串字符,安全屋和所有在外小组的呼吸仿佛都停滞了一瞬。
“锁定它!a组、c组,向自由街靠拢,交替接应b组(豹头组)。保持距离,不要暴露。目标车辆一旦移动,立刻汇报方向和速度。老狼,你带备用车组在三个街区外待命,准备接替。”何雨柱立刻下达指令。
“收到!”各组迅速回应。
何雨柱放下步话机,对何雨垚道:“开车,去威廉街北口。”
何雨垚立刻发动车子,汇入车流。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全是汗。
目标找到了!二姐和三姐就在那辆车附近吗?
自由街这边,豹头小组的成员分散在几个不同的观察点,装作路人或停在路边的司机。
豹头自己坐在一辆破旧的福特皮卡里,用后视镜紧紧盯着那辆深蓝色的雪佛兰。
他已经近再次确认纹身的细节,也确认了目标车辆上一共三个人,并告知了其他组。
可能是观察距离过远,所以雪佛兰车上的人并没有察觉,那辆车的车窗时不时还会摇下来,并且有烟雾顺着窗口冒出,显然里面的人在抽烟。
【接到勒索电话后48小时】
已经是中午了,那辆车子发动。
“目标动了!目标动了!雪佛兰,深蓝色,沿自由街向西行驶!速度中等。”豹头立刻汇报。
“a组跟上,保持两个街区距离。报告路况。”何雨柱的声音从电台传来。
“a组收到,已跟上。目标转向百老汇大道,向南!车流密集。”
“c组准备在运河街接替a组。”
“目标在运河街路口左转,向东!进入唐人街区域!车速减慢。”
“c组跟上,a组脱离,绕行前方路口待命。b组(豹头)脱离,老狼组准备接替c组。”
“目标在包厘街右转,向南!似乎在兜圈子?”
“保持距离,不要惊动。老狼组接替c组。”
“目标穿过东河公园路,继续向南,接近布鲁克林大桥入口!”
“老狼组跟上。d组(备用组)上桥预备。”
雪佛兰的司机非常狡猾,在曼哈顿下城的狭窄街道里不断变换方向,时而加速冲过黄灯,时而在绿灯时故意慢行观察后视镜。
他显然在测试是否有人跟踪。
但何雨柱布置的接力跟踪像一张无形的网。
各组之间配合默契,通过电台实时共享位置和目标动向,始终保持至少两组车辆在有效追踪距离内,且不断轮换暴露在目标视野中的“尾巴”。
当雪佛兰驶上布鲁克林大桥时,负责跟踪的车辆已经换成了老狼亲自驾驶的一辆黄色出租车,混在桥面密集的车流中,毫不起眼。
雪佛兰驶过布鲁克林大桥,没有进入繁华的布鲁克林市区,而是沿着滨河路继续向南,周围的景象逐渐变得荒凉破败。
废弃的仓库、生锈的铁轨、杂草丛生的空地开始增多。
“目标转向一条支路,路牌……‘红钩区废弃码头,私人领地,禁止入内’。”老狼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老板,前面路况复杂,岔路多,再跟容易被发现。”
何雨柱当机立断:“老狼组在路口停下,装作故障。d组,绕到前方高地,寻找制高点,用望远镜监视目标进入哪个仓库区域。其他小组在周边主要路口布控,封锁所有可能逃逸路线。我和雨垚马上到。”
“明白!”
何雨垚将车停在一个堆满废弃集装箱的岔路口,这里能隐约看到远处一片被锈蚀铁丝网围起来的废弃码头区。
几座巨大的、墙皮剥落的仓库像沉默的巨兽匍匐在浑浊的东河岸边。
老狼的“故障”出租车停在更靠近入口的路边,引擎盖掀开着。
d组的人已经消失在附近一栋废弃厂房的楼顶。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拉得无比漫长。
何雨柱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手指在膝盖上无声地敲击着某种节奏,似乎在计算,在推演。
何雨垚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片死寂的码头区,因为距离72小时的期限,还有不到24小时。。
大约十分钟后,电台里传来d组观察员的声音:
“老板!确认!深蓝雪佛兰进入3号仓库!就是中间那个最大的,屋顶有破损的!司机下车,进去了!仓库大门虚掩着,门口没人看守,但侧面高处的小窗户有反光,疑似有望风哨!仓库后方临水,有小码头,停着一条快艇!”
何雨柱猛地睁开眼,眼中寒光四射。
不过他没急着动手而是道:“豹头,你带人盯着过来的路上,注意警车。”
“是,老板。”
“老狼,你往后撤和d组汇合。”
“是,老板。”
“安全屋。”
“收到。”
“把装备送过来。”
“明白。”
废弃的堆场弥漫着铁锈和腥臭河水的味道。
何雨柱的命令下达后,各组迅速无声地行动起来。
老狼的“故障”出租车修好了,开出了这片区域,然后他找了个地方停车,人迅速消失在废弃厂房的阴影中。
d组的望远镜牢牢锁定了那座编号3、屋顶破损的巨大仓库。
何雨柱推开车门,对何雨垚低声道:“待在车里,保持警戒,不准靠近仓库区。”
“哥!太危险了,我跟你去!”何雨垚急道,手已经按在了门把上。
“执行命令!”何雨柱的声音不高,不过他的眼神却锐利如刀,“你在这里,就是我的眼睛和后援。”说完,不等弟弟再开口,他便下了车,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杂乱堆积的集装箱迷宫深处。
何雨垚看着大哥消失的方向,拳头紧握,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拿起望远镜,死死盯住3号仓库的每一个出入口和高处的破窗。
何雨柱的行动迅捷而无声。
他利用废弃机械、货堆和茂密的杂草作为掩护,快速接近仓库外围。
然后他关闭了腰间的微型无线电发射器——任何细微的电磁信号都可能成为致命的暴露源。
仓库区内部更加破败。巨大的库房如同沉默的巨兽,墙壁斑驳,窗户破碎。
何雨柱贴着3号仓库粗糙的砖墙移动,寻找着观察点。
他很快发现了一个离地约三米高的破损通风口。
助跑,蹬墙,无声地攀附上去,动作一气呵成,只留下墙皮细微的剥落声。
透过通风口的缝隙,仓库内部昏暗的光线透了进来。
何雨柱调整着呼吸,目光四处扫视着。
仓库内部空间巨大而空旷,堆放着一些蒙尘的废弃木箱和机器零件。
中央区域被清理出来,几盏老式油灯提供着惨淡的照明。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沉——他看到何雨水和王思毓了!
两个女孩被绑在角落的两把破旧椅子上。
何雨水低着头,长发散乱,看不清表情,但身体微微颤抖着。
王思毓的情况更糟,她的左肩明显被简单粗暴地固定过,但姿势别扭,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布满冷汗,显然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仓库内共有十一名武装人员,分散在各处警戒或休息。
他们装备精良,穿着便装但战术背心鼓鼓囊囊,眼神冷漠,姿态放松中带着警惕。
大部分是白人,也有两个黑人。
其中一人正靠在一个木箱上擦拭着手中的m16,正是豹头报告的那个脖子上有“fk ghost 7/n”纹身的平头壮汉(纹身男)。
何雨柱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一个靠坐在一张破旧办公桌后的男人身上。
他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穿着合身的深色夹克,脸上有一道浅疤,正慢条斯理地吃着罐头。
周围几个人对他态度明显不同,他就是头目(疤脸男)。
就在何雨柱想要动过手的时候,仓库外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引擎声!
一辆黑色的道奇挑战者咆哮着驶入仓库区,径直停在3号仓库门口。
车上跳下来一个穿着皮夹克、神色匆匆的棕发男子,他推开门快步走了进去,直接走向疤脸男。
仓库外,何雨垚和老狼等人通过望远镜看到这辆突然闯入的车,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看到了那辆车停在仓库门口,有人进去了!而老板的无线电是关闭状态!无法示警!
“队长!有车进去了!我哥还在里面!”何雨垚的声音在无线电里带着慌张。
“冷静!”老狼的声音同样紧绷,“老板是什么人,这点小事难不倒他,所有人,继续隐蔽,没有命令不准动!”他强迫自己相信那个强大的男人。
仓库内,何雨柱在通风口将身体压得更低,呼吸近乎停止。
新来的棕发男子走到疤脸男身边,低声交谈了几句,声音压得很低,听不清具体内容,但疤脸男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有些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棕发男子说完,便走到一边,拿起一个军用水壶灌了几口也不知道是水还是酒。
对方一共十二人,头目位置明确,人质状态确认(何雨水受惊,王思毓重伤急需救治),地形复杂(有高处哨位和临水快艇通道)。强攻风险极大,流弹极易误伤被绑在角落的两个妹妹。
他悄无声息地从通风口滑下,如同来时一样,迅速而隐蔽地退出了仓库外围。
在确认远离仓库视线后,他才重新打开了无线电。
“哥,你怎么样?刚才有辆车进去了!”何雨垚焦急的声音立刻传来。
“我没事,你慌什么!”
“各小组注意,对方十二人,装备精良,有固定哨,目标仓库后方临水有快艇。人质在仓库西北角,何雨水受惊,王思毓左肩锁骨骨折,伤势严重,必须尽快救治。强攻风险过高。”
他快速将内部情况通报了一遍。
“老板,怎么办?”豹头问道。
“等天黑,装备到了吗?”
“还没到呢,还要等半个小时。”老狼回答。
“时间来得及,各单位注意仓库出来的车辆。”
“是。”
【接到勒索电话后50小时】
“老板,装备到了。”
“把我和雨垚的送过来,剩下的分发下去。所有人,检查装备,补充体力。老狼,带d组,想办法摸到仓库后方水域附近,盯死那条快艇,必要时直接控制或摧毁。豹头,你的人继续封锁外围路口,尤其是通往布鲁克林大桥和主要干道的方向。”
“狼牙的狙击手带上观察手,在仓库区东侧高地建立观察点,给我盯死仓库所有出入口和高处哨位,记得带上夜视仪。”
“其他人,待命。”
“是。”
“哥,我就是狙击手。”何雨垚呐呐道。
“你?”
“对啊,哥!”
“行了,那今天就看看你的水平,我的后背就交给你了。”
“好。”何雨垚认真的点点头。
【接到勒索电话后50小时】
纽约红钩区,废弃码头。
时间在压抑的等待中逼近黄昏,阴影爬满了废弃仓库的锈蚀墙壁。
何雨柱所在的隐蔽车内,装备已被送达:美制m16a1突击步枪,加挂20发弹匣的勃朗宁hp手枪,沉重而冰冷的凯夫拉防弹插板,高效能的破片手雷,锐利的格斗匕首……以及一套全新的通讯设备。
何雨柱动作利落地穿戴检查,冰冷的金属与厚实的织物贴合身体,将肃杀的气息敛于无形。
何雨垚也默默装备好自己的武器——一支保养良好的m40a1狙击步枪,油亮的枪管在昏暗光线中泛着幽光。
“狙击点位,”何雨柱指着仓库结构草图,声音低沉,手指点在东侧高地,“这里,视野覆盖仓库正门、侧窗和大部分顶部。你的任务:清除高处哨兵,压制外围火力,必要时制造精准混乱。”他的目光锐利地盯着何雨垚,“行动一旦开始,你的瞄准镜就是我的第二双眼睛。”
他又指向仓库西北角:“这是雨水她们的位置,我主攻。剩下的人,都在外部策应。”
何雨柱他扫过围拢在草图前的狼牙队员和老狼,“封锁路口,确保无人逃脱,接应救人。d组,看好快艇,明白吗?”
“老板,让我们上吧。”老狼道。
“里面是我妹妹,你们谁能保证不对他们造成二次伤害?”何雨柱看了老狼一眼。
老狼低下头去,显然他不敢保证。
“哥,你自己进去太危险了。”
“我知道你们都想出力,更想验证一下你们的训练成果,放心吧,里面12个人,你们以为我自己都能解决了?我的目标是进去后转移雨水她们,剩下的还要靠你们。”何雨柱不想打击自己的手下。
“明白!”众人低吼。
何雨柱的指着仓库草图上标注的几个点:“内部结构:三层挑高,主出入口在此(指向草图上的大门标记),侧通风口已探明。守卫大致分布:头目(疤脸)在东南办公桌区,纹身男和几人轮守靠近人质区,其余分散警戒,入口和大门附近有固定哨。目标:以最小动静清除威胁,确保人质安全。”
“是。”
【接到勒索电话后57小时】
夜幕已经彻底笼罩天空,仓库区陷入一片死寂,只剩哗哗的河水声。
何雨柱的身影融入夜色,再次沿着白天走的路潜入进去。
通风管道内,何雨柱看向下方仓库。
大部分劫匪处于警戒或休息状态,油灯的微光在他们脸上投下晃动跳跃的阴影。
西北角,何雨水和王思毓在昏暗中相依,王思毓的身体可能是因疼痛和失温在轻微痉挛,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何雨水徒劳地想靠近王思毓王要用身体帮她保暖,可惜她们都被绑在椅子上,椅子还被固定在了地上,她只能在椅子上扭来扭去。
一个纹身男叼着烟,百无聊赖地瞥了她们一眼,又移开目光。
疤脸男仍坐在破办公桌后,表情在阴影中难以捉摸。
还有一个棕发男烦躁地在仓库里踱步。
(本章完)
第265章 48小时续
第265章 48小时续
【接到勒索电话后57小时,夜9:12】
何雨柱取出加装消音器的手枪,将枪口轻轻搭在通风口的铁栏边沿,准星在昏暗光线中稳稳套住东南角高处那个依在窗户破口处、昏昏欲睡的黑人哨兵的额头。
“噗!”的一声闷响般,东南角高处那个倚着破窗、昏昏欲睡的黑人哨兵,脑袋猛地向后一仰,天灵盖瞬间爆开一团混着骨渣的血雾,身体“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再无生息。
枪声没有引起敌人的注意,但是那个黑人个子太大了,倒地时的动静可不小。
“敌袭!”离黑人最近的一个白人守卫最先反应过来,高喊道。
“噗!噗!”何雨柱听到喊声已经从通风口滑落,双脚尚未沾地,手中加装消音器的勃朗宁hp手枪已然连续点射。
枪口焰在昏暗中一闪即逝,那名大喊的白人守卫和另一个刚转身的同伴眉心几乎同时爆出血,仰面栽倒。
仓库内的这些人还都是精锐,损失几人后,不但没有慌乱,全都寻找掩体开始还击。
“哒哒哒”“哒哒哒”枪口在喷吐出着火舌,子弹“噼噼啪啪,叮叮当当”的打在何雨柱第二次开枪的位置,木箱被打得木屑纷飞,废弃机器迸溅出刺目的火星。
何雨柱落此时已经换了步枪,就地翻滚,“哒哒哒…哒哒哒…”短促精准的三连射点射,一个绑匪惨叫着捂住中弹的胳膊缩回掩体,另一个则被打穿了脖子,嗬嗬地倒了下去。
仓库内的枪声如同信号!
“砰!”东侧高地,何雨垚的m40a1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仓库大门旁一个探身想要对仓库里面射击的绑匪胸口炸开一个恐怖的血洞,哼都没哼一声便扑倒在地。
“狙击手!外面有狙击手!”仓库内有人大叫。
“fk!对方不是普通人,带上人质突围!”疤脸男大喊。
“呲呲呲”几枚烟雾弹被何雨柱扔出,仓库中几块区域很快就被烟雾笼罩,借着烟雾的掩护,何雨柱飞快的靠近两个妹妹。
那些人可能是觉得这两个肉票太贵了,舍不得杀,所以并没有子弹朝这个方向射过来,而何雨柱之前待的地方却被集了火。
当何雨柱靠近何雨水,何雨水听到动静嘴里“唔唔唔”的发出声音。
“别出声,是我。”
何雨水狠狠的点头,泪水从脸上滑落。
何雨柱拔出战术刀“唰,唰”两刀割断了绑住二人的绳索。
“哥……快救救思毓”何雨水终于还是没忍住哭出了声。
“别怕,哥带你们回家。”
何雨柱拿出一支针剂扎入王思毓的大腿。
“大哥,小心后面。”王思毓稍微清醒一点就看到何雨柱后面有个模糊的身影要从烟雾里走出来。
“噗噗噗”何雨柱回身就是几枪,“哒哒哒”那人倒地后手上的枪居然还响了,何雨柱直接扑倒两个妹妹就地滚了几滚。
王思毓疼的呲牙咧嘴,何雨水则是抱着哥哥不撒手,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你们就在这里藏好,思毓还能打枪不?”带着二女到了两个旧机器中间的某个夹角后,何雨柱认为还算安全就放开了两女,开口问道。
“能,大哥。”
“这个你拿着。”何雨柱把手拿出一把满弹夹的勃朗宁1911了给王思毓,想了想又拿出一把给了何雨水。
“哥,你要小心。”何雨水道。
“大哥,把他们都干掉,保护我们的人都死了。”
“我知道,有什么话回去再说,不到紧急关头不要开枪暴露位置。”
“知道了。”二女异口同声道。
何雨柱转身走后,何雨水紧紧抱住虚弱的王思毓,两人紧握着何雨柱留下的手枪,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仓库里的枪声暂歇,只有杂乱的脚步声和叫骂声和小声的对话传来。
“fk,人质呢?”
“头,应该是被救走了。”
“对方就一个人,哪里来的这么厉害的人?”
“头,我想起来一个人,猴子战场上的‘幽灵’。”
“闭嘴,北猴子的人怎么可能来我们这?”
“我们怎么办?”
“先撤。”
“人质呢?”
“不要命了你就去抢。”
何雨柱怎么可能让他们走,顺着声音就是两颗手雷扔了过去。
然后那边传来了惊恐的大叫:“grenade!“
“轰,轰”
“肯尼、罗伯特、布莱恩”
“头,我的腿伤了。”
“罗伯特、布莱恩呢。”
“死了。”
“fk”“哒哒哒!哒哒哒!”疤脸男发泄式的朝手雷飞出的方向扫射。
“头,再不撤我们都走不了了。”
“艾略特,跟我一起掩护,撤去后面坐船走。”
“哒哒哒,哒哒哒。”
“他在那边!”
“压制他!”
几个绑匪试图集中火力封锁何雨柱的移动路线。
“砰!”一个端着冲锋枪扫射的绑匪脑袋猛地炸开,身体歪斜着从高处坠落,砸在废弃零件堆里发出一声闷响。
“砰!”另一个试图从侧翼包抄何雨柱的绑匪,刚探出半个身子,胸口便爆开一团血雾。
何雨柱已经换了枪,那个之前的那个打空了弹夹,他直接从空间取了一把勃朗宁1911出来。
“fuck!他是怪物吗?”纹身男看着两个同伴被何雨柱精准一枪放倒,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惊惧。
要知道这可不是偷袭,这是在被夹击的情况下反击。
他怒吼着,将手中的m16对着何雨柱最后消失的区域疯狂扫射,子弹打得木屑横飞,却只留下空洞的回响。
疤脸男脸色铁青,他很后悔,本来想带着人干一票大的,然后大家都可以潇洒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结果现在他们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此时的仓库中除了何雨柱兄妹三人,也刚好剩下三个绑匪。
他们被何雨柱精准的火力压制在几个孤立的掩体后,如同困兽。
“艾略特,我掩护你带着肯尼走!快!”疤脸男纹身男喊道。
“头,我根本过不去。”纹身男胆怯了。
“fk,肯尼,你自己能动不。”
“可以。”求活的欲望打过了疼痛,腿部受伤的肯尼挣扎起了身,拖着一条血肉模糊的腿,试图向仓库后方通往小码头的小门挪动。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从仓库深处传来,肯尼身体猛地一僵,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胸口新冒出的血洞,他艰难地回头,只看到何雨柱冰冷如刀的目光一闪而过,手中勃朗宁的枪口还飘散着细微的青烟。
肯尼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身体软倒下去,再无声息。
“肯尼!”疤脸大喊。
“头,不行我们就投降吧。”
“不,没有投降的陆战队员。”刀疤脸执拗道。
哪料纹身男艾略特冲着何雨住大喊:“停火!我投降!我投降!别杀我!”
“哒哒哒”换来的是刀疤脸的一个点射。
“fk,艾瑞克,你想死不要拉着我一起。”
“蠢货,你以为他会放过你么?跟我一起拼一下或许还能活下去。”
“告诉我fk ghost 7/n是什么意思?或许可以让你活。”何雨柱的声音传来。
“你为什么问你这个?”
“因为这是我们找过来的线索。”
“fk。”两个骂声同时传来。
“真的能让我活?”纹身男艾略特大声问道。
“不要相信他,他骗你的,那天晚上你还杀了他的人。”艾瑞克显然不想让纹身男投降,直接把他给卖了。
“fk,艾略特,我要干掉你。”纹身男艾略特知道已经没办法投降了。
“哒哒哒,哒哒哒。”
何雨柱也有点懵,这俩货咋还内讧了。
不过他可没时间跟他们扯淡,因为王思毓的情况可不怎么好。
“砰,砰”“砰,砰”何雨柱移动中开枪,两个货的两条胳膊都中了弹。
可嘴还没闲着:“fk,艾瑞克现在你满意了。”
“fk,你们小队就是你害死的。”
“fk,我要杀了你。”
“老狼,老狼,还剩两个受伤的,带人进来清场,要活的。”
“收到,老板。”
仓库大门被猛地撞开,老狼带着几名狼牙队员如同猎豹般迅猛突入,枪口牢牢锁定目标区域。
“抓住他们!”老狼低吼一声,队员们如狼似虎地扑上去,毫不留情地用枪托砸掉对两人就是一一通砸。
然后动作粗暴地将他们反剪双手捆得结结实实,顺手扯下他们的衣服塞住嘴,防止咬舌或喊叫。
“清理干净!手脚麻利点,别留下尾巴给条子!”何雨柱丢下一句话,看都没看俘虏一眼,人已朝两个妹妹处跑去。
到了地方,王思毓已经再次意识模糊,何雨水正流着泪在努力的让她不要睡着。
何雨柱顾不得其他,抱起王思毓喊了一声:“雨水,跟紧我。”
然后就往外跑,何雨水还不忘把王思毓的枪也带着,踉跄着跟在后面。
三人出来,何雨柱喊道:“老狼,让人架着雨水走,我要尽快去医院。”
“是,老板。”
老狼一挥手,立马有两个‘狼牙’的安保过来一左一右的架起何雨水跟着何雨柱往外跑。
何雨垚已从狙击点撤了下来,正往仓库这边来,看到大哥背着三姐,二姐被架着他立马把狙击枪交给观察手,迎了上来。
然后他就接替了两个‘狼牙’背着何雨水,跟着何雨柱跑。
上了车,何雨柱让何雨垚换衣服,他也开始换,等换好衣服,何雨柱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豹头,你在前面带路,去定好的医院,另外通知律师到场!”何雨柱在无线电里里面呼叫,声音很是焦急。
“是,老板!”
何雨柱的车没开出一截呢,就前面就多了一辆等待的车,然后这辆车用最快的速度在前面引路。
引擎轰鸣着撕破废弃码头的死寂,朝着曼哈顿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内,何雨水紧紧抱着意识模糊的王思毓,眼泪无声地流淌,嘴里不停念叨:“思毓,坚持住…马上到医院了…”
副驾的何雨垚脸色很白,但是他不敢催大哥再快一点,因为何雨柱就差把车开得飞起来了。
十五分钟后,车子一个急刹停在威尔康奈尔医学中心一处不起眼但标有“vip/紧急专用入口”的门前。
入口附近看不到闲杂人等,只有两名身着便装但眼神锐利、佩戴着医院安保徽章的精悍人员警惕地扫视四周。
何雨柱刚跳下车,专用入口的电动门无声滑开。
一支由医院首席创伤外科医生领衔、多名专科医生和资深护士组成的医疗团队,推着铺有无菌单的顶级转运床(配备生命监护仪和输液泵)已等候在门内。
同时出现的,还有西装革履、表情严肃的埃德蒙·威尔逊及其助理律师。
“陈先生(新护照)!”威尔逊快速点头示意,随即转向医疗团队,“史密斯医生,伤者情况危急,一切拜托了!”
“交给我们!快!”史密斯医生没有废话,指挥团队迅速而专业地将王思毓转移到转运床上,生命监护仪瞬间接驳,显示着令人揪心的数据。团队没有丝毫耽搁,推着床沿着专用通道急速消失在通往顶层手术室的vip电梯中。
整个过程高效、安静、私密,没有普通急诊室的嘈杂和围观。
何雨水被一名干练的女护士和一名女性安保人员(由威尔逊安排)温柔但坚定地扶住:“小姐,请跟我来,您也需要立刻接受检查和治疗,我们会确保您的安全。”她被带往同一层的vip检查室。
何雨柱和何雨垚在威尔逊的陪同下,通过专用电梯直达与手术室同层、完全隔离的vip家属等候区。
这里环境私密奢华,隔音极佳,配有专职服务人员,并有专属安保把守出入口。
在等候区,医院的首席安全官和威尔逊一同向何雨柱进行简短汇报:
“陈先生,根据vip协议alpha和本州的特定医疗隐私豁免条款,医院不会主动向nypd报告此枪伤病例,除非有法院强制命令。我们内部的安全报告会按最高密级处理。”
“院方高层已获知情况并全力配合。所有接触伤者的医护人员均已签署严格的保密协议(nda)。”
“医院外围及vip区域安保已全面升级,由我们和泰山安保共同负责,确保不会有任何未经授权的人员靠近或打扰。”
威尔逊补充道:“陈先生,nypd那边,除非绑匪的尸体在公共区域被发现且被媒体曝光,或者有极其强力的线报直接指向医院,否则他们很难在短时间内得知伤者在这里的具体情况,更没有合法理由直接闯入这家医院进行盘查。即使未来有调查,我们也有完备的法律预案应对。目前的核心是确保两位小姐的安全和治疗。”
“没问题,那就拜托威尔逊律师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先告退了,陈先生遇到问题随时可以打我电话。”
“可以,我就不送了,我要等待手术结果。”
“这是应该的,告辞。”
“再见。”
握手后,威尔逊和医院安全官走了。
威尔康奈尔医学中心顶层,vip手术室外。
何雨柱坐在宽大但冰冷的皮质沙发上,身体挺得笔直,像一尊沉默的石像。
手术室门上那盏刺目的“手术中”红灯,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上。
何雨垚坐在旁边,脸色苍白,双手无意识地绞在一起,目光死死盯着那扇门。
豹头带着几名精干的安保,如临大敌地守在走廊两端和电梯口,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确保连一只苍蝇都无法靠近这片区域。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被拉长了一个世纪。
终于,在令人窒息的漫长等待后,手术室的门开了。
穿着无菌手术服、满头是汗的史密斯医生走了出来,他的神情带着疲惫,但眼神中有着一丝如释重负。
何雨柱和何雨垚瞬间站起,快步迎了上去。何雨垚的声音带着颤抖:“医生,我三姐她…”
史密斯医生摘下口罩,长长舒了口气:“手术很成功。子弹顺利取出,没有伤及主要血管和神经。最麻烦的是左肩锁骨的粉碎性骨折,我们进行了复位内固定。失血量很大,但输血及时,生命体征已经稳定下来。”
他看着何雨柱紧锁的眉头,补充道:“陈先生,令妹的身体素质很好,求生意志也非常强,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过,她的伤势很重,尤其肩部的创伤和骨折,需要长时间的康复训练,而且…”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惋惜,“可能会留下一定程度的功能障碍,比如手臂的活动范围受限或力量减弱。后续的康复治疗非常关键。”
“保住命就好!功能恢复,我们尽全力。”何雨柱的声音低沉,“谢谢您,史密斯医生。”
“应该的。”史密斯医生点点头,“麻醉还没完全过去,病人需要转入icu观察24小时,之后才能转到vip特护病房。你们暂时还不能进去探视。”
“明白。”何雨柱点头,转向何雨垚:“雨垚,你留下,守着你二姐和三姐。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豹头会安排好外围安保。”
“哥!”何雨垚急道,“我跟你一起去审那帮杂种!”
“这里更需要人!”何雨柱打断他,“雨水那边有专业的护士和心理疏导人员,威尔逊律师的人也在。你要做的,就是看好思毓,确保她绝对安全。这是命令!”
何雨垚看着大哥眼中不容置疑,又看了看手术室紧闭的门,最终用力地点了点头,牙关紧咬:“是!哥,你放心!除非我死,否则没人能再碰三姐一根汗毛!”
何雨柱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然后转头看向豹头:“这里交给你。最高警戒级别。除了医生和我们指定的人,一只蚊子也别放进来。联系老狼,让他把‘货’送到安全的地方等我。”
“是!老板!”豹头肃然应命。
何雨柱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手术室的门,然后转身,大步走向电梯。
电梯门无声滑开,又无声关闭。
何雨垚看着大哥消失的方向,深吸一口气,走到icu观察窗旁,隔着玻璃,目光紧紧锁住里面病床上那个被各种仪器包围的纤细身影,拳头紧握。
【接到勒索电话后61小时,凌晨1:07】
纽约远郊,一处废弃工厂改造的隐秘安全屋。
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只有风声穿过破损的窗户发出呜咽。
地下室经过特殊加固,隔音效果极佳。
老狼已经等候多时,他脚下跪着两个被捆得如同粽子、嘴里塞着破布、浑身血迹斑斑的人——正是仓库里最后被生擒的疤脸男艾瑞克和纹身男艾略特。
他们的伤被简单的止了血,就如他们对待王思毓一样粗暴。
等何雨柱走进来,他们好像知道到了最后时刻了,身体剧烈地挣扎扭动起来,发出“唔唔唔”声音。
何雨柱面无表情地走到一张简陋的铁桌前,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他没有看地上的俘虏,而是对老狼点了点头。
老狼会意,走上前,粗暴地扯掉了两人嘴里的破布。
“fk you!有种杀了老子!”疤脸艾瑞克嘶吼着,试图用凶悍掩饰恐惧,但他颤抖的声音暴露了一切。
“别杀我!求求你!我什么都告诉你!是艾瑞克!都是他策划的!是他杀了你的人!”纹身男艾略特则崩溃地哭喊起来,涕泪横流,拼命想把责任推给同伴。
何雨柱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两人。
他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桌上放着的一把保养得锃亮的虎牙格斗匕首,在昏暗的灯光下,用一块白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
金属的寒光映着他毫无波澜的脸,那细微的摩擦声在死寂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刺耳,如同死亡的倒计时。
这无声的压力,比任何怒吼和酷刑都更让人崩溃。
“fk ghost 7/n。”何雨柱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冰寒入骨,“告诉我,它代表什么?谁让你们来的?为什么要动我妹妹?一个字假话,我保证你们会后悔被生下来。”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纹身男艾略特脖子上的刺青上,那眼神让艾略特感觉自己的皮肤都要被剜掉。
艾略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我说!我说!fk ghost是我想为队友报仇纹的,我以前在越南服役时所在的三角洲小队被一个叫‘幽灵’的家伙团灭了,7代表我死去的七位队友,n(北越)!”
“就这?”何雨柱愕然
“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骗你。”
边上的老狼也是愕然,他们还以为这个代表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结果是为了复仇。
当然让老狼不知道的是这小子的复仇对象就是自己的老板,这还真是撞枪口上了。
“绑架,谁指使你们干的?”何雨柱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匕首的刀尖轻轻划过铁桌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艾略特惊恐地大叫,“是艾瑞克!是艾瑞克接的单!他联系的上家!我们只负责动手!他说是个大富豪的妹妹,绑了能拿一大笔钱!五千万美金!我们每人能分几百万!”
“fk,艾略特!你这个懦夫!叛徒!我咬死你!”艾瑞克目眦欲裂,就要挪过去咬纹身男。
“闭嘴!”老狼上前一脚狠狠踹在艾瑞克大腿上,艾瑞克闷哼一声,又跪了回去。
然后他怒视纹身男,他觉得这小子就是天生的叛徒,不然怎么会在小队都死了的情况下活着回来,当初就不该找他,他的纹身给人溜了线索,自己的团队也全灭了,现在这小子又攀咬自己,他现在恨不得咬死这家伙。
何雨柱的目光转向艾瑞克,冰冷彻骨:“你呢?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艾瑞克别过头,老狼照着他受伤的胳膊就是一脚。
艾瑞克疼得浑身痉挛,冷汗如雨,他看着何雨柱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面没有任何威胁或愤怒,只有一片漠然,仿佛在看一件死物。
这种绝对的漠视,比任何酷刑都让他感到深入骨髓的恐惧。
“我说!”艾瑞克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绝望的颤抖,“是…是有人给卖我的消息!我手下这帮人退役后就过得不怎么好,就想找个好活挣点钱!然后我就去了布鲁克林‘红砖巷’地下酒吧,那里都是介绍生意的,我说了一下我们的实力,老板介绍了‘鼹鼠’给我们。他是一个掮客,他告诉我目标人物——你妹妹‘很值钱‘’,就是身边安保力量不弱,但只要能成功绑走,最少能要到五百万美金赎金!”
他喘着粗气,忍着剧痛继续道:“我们…我们观察了几天,发现你派去保护她们的人却是非常专业,比预想的难搞太多!所以我又找了一些人,动手那天晚上,因为不敢保证只伤人就能抓到,所以我们下了死手干掉六个保镖。六条人命如果警方追查的话,我们都得跑路…代价太大了!所以…所以临时起意,把赎金提到了五千万!想着…想着干完这一票,足够所有人下半辈子逍遥快活了!没想到…没想到惹到了你…”他眼中充满了悔恨。
“对对对!就是‘鼹鼠’!那老小子我一看就不像好人。”艾略特急着表功。
“你不是说你不知道么?”老狼上去就是一脚。
“我就知道‘鼹鼠’、‘红砖巷’电话都是艾瑞克打的,我只知道能拿到一大笔钱。”
“‘红砖巷’,‘鼹鼠’”何雨柱重复了一遍,他看向老狼,眼神里是无需言语的命令。
老狼立刻挺直身体,“老板,我亲自带人去!保证把他带回来!”
“要活的。”
“你们去了找不到的,你们是黄种人,那里都是白人,黑人都进不去。”
听了这话老狼看向何雨柱等着他的命令。
“你把他们看好了,我去打个电话。”
“是,老板。”
(本章完)
第266章 一波三折,加钱哥?
第266章 一波三折,加钱哥?
何雨柱走出地下室,然后来到仓库外面。
“老板!”
“你们在这里守好了,我出去一趟。”
“是。”
这个地方并没有安装电话,何雨柱要驱车去找一个公用电话。
开车走了大概半个小时何雨柱找到一个公用电话,投币拨通了一个号码。
铃声只响了两下就被接起。
“威尔逊律师,抱歉深夜打扰。”
“陈先生?”威尔逊的声音带着一丝深夜被扰醒的沙哑,但听到声音是何雨柱后立刻转为清醒和警惕。
他知道何雨柱此刻来电,肯定有急事,这才分开没几个小时。
“是我,有件急事需要你的专业意见或资源。”
“您说!”
“绑匪供出了一个关键中间人,绰号‘鼹鼠’,真名未知,活跃于布鲁克林‘红砖巷’地下酒吧。是他提供了我妹妹消息给绑匪头目艾瑞克。现在,我要抓到这个‘鼹鼠’,布鲁克林的‘红砖巷’我的人进不去,所以这件事要麻烦你。你的人脉,能否处理这样的事情?或者,你可以推荐一个擅长处理这类‘灰色地带’事务的‘专业人士’?”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显然威尔逊在快速评估。
“红砖巷…鼹鼠…”他沉吟道,“陈先生,这件事我没法直接处理,请给我几分钟时间,我需要打个电话。”
“没关系,我等你回复,你记一个电话号码。”然后何雨柱把公用电话亭的号码给了威尔逊。
“您是在外面?”
“对。”
“纽约的夜里可不安全,陈先生要小心,要不您来我这里。”
“不用了,自保我还是可以的,你去打电话吧,挂了。”
“好。”
几分钟后,公用电话亭的电话响起,何雨柱接起并没有说话。
“陈先生,”威尔逊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和些许歉意,“有消息了,但情况复杂。我通过一个朋友查到了这个‘鼹鼠’,他真名叫马库斯·邓恩(marcus dunn),是个老油条掮客,专门在布鲁克林和皇后区的地下酒吧接脏活。”
“能不能把人找出来,或者直接送到我手上,钱不是问题。”
“可以,不过那家伙要价可不便宜。”
“我说了,钱不是问题,我只要人。”
“好,那我怎么联系你?”
“你打这个号码,肯定会有人接。”
何雨柱想了想留了一个豹头他们那边的电话,那边一直有人守着应该不会漏接,他有点讨厌这个通讯不发达的时代了,连个手机都没有。
“好的,陈先生。”
“那我等你消息。”何雨柱可没说什么晚安,这会把人弄起来了,后面还要办事肯定是睡不着了。
“好,我让我那个朋友尽快。”
“嘟嘟嘟”电话挂断,何雨柱出了电话亭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然后上了车。
他并没有去老狼他们那,而是去了安保的驻地,他要给家里打一个报平安的电话。
到了地方算了算时间他先是拨通了自家书房的电话,没人接,然后他又拨通了小满日常办公地方的电话。
“嘟嘟.嘟”
“喂!”
“小满,是我。”
“柱子哥,雨水和思毓怎样了?”
“救回来了,雨水受了点惊讶,思毓,思毓她受了点伤。”
“思毓受伤了,严不严重?”小满急道,这个丫头才是她从小带到大的,不是亲妹妹,可比亲妹妹还亲。
“有点重,不过已经脱离危险了,后面可能要恢复一段时间。”
“什么人,干的?”小满咬牙恨声道。
“一伙退役的穷大兵,幕后的人我还没找到。”
“那家里要不要告诉?”
“暂时先不要告诉了,不然你能拦住他们来纽约?”
“他们在的医院安全不?不会再发生什么意外吧?”
“你找的那个律师很靠谱,那家私人医院的安保还不错,我还留了人在那边。”
“你是不是短时间回不来了?”
“对,家里就靠你了。”
“你自己要小心,等思毓好了以后就让她们回来吧,外面太危险了。”
“好。”
“那挂了,你那边是凌晨吧,事情一下子处理不完,你也要注意休息。”
“没事。”
“多给家里来电话,我担心。”
“好的,我挂了,还有事要处理。”
“嗯。”
挂断了小满的电话,何雨柱又拨通了白毅峰的电话。
“老白。”
“老板,两位小姐怎么样了?”
“救出来了。”
“呼,救出来就好,救出来就好。”
“香江那边查到什么没有?”
“没有,一点波澜都没有。”
“继续盯着,还有保护好我的家人。”
“我知道,‘狼牙’2小队我已经派去您家了,雨鑫和乔总那边也换了人。”
“好,我可能要待一阵子才能回去,有急事可以打豹头这边的电话。”
“明白。”
“先这样吧。”
“老板你不要什么事都自己上,‘狼牙’可以的。”
“看情况吧,啪,嘟嘟嘟.”
电话这头的白毅峰苦笑摇头,培养半天人,结果大概率还是老板亲自操了刀,那帮小子心里肯定郁闷死。
挂了电话的何雨柱并没有再去老狼那,而是让人去送了信。
第二天早晨,何雨柱去了一趟医院。
“哥,怎么样,查到是谁了没?”
“还没有,你这几天就在医院待着,看好你两个姐姐,思毓醒了没?”
“还没有。”
“你二姐呢?”
“打了镇定剂,也睡着呢。”
“那我看一眼就走。”
“哥”
“我知道你要说啥,你老实待着,话说你小子怎么就没有一点反应呢。”
“什么反应?”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开枪了。”
“开始是有点,那个.恶心睡一觉没事了。”
“你就该去当兵,可惜了。”
“可惜什么,我这不也是当兵么。”
“算了.我去看那两个丫头。”
何雨柱分别看了看何雨水和王思毓,然后离开了医院,临走时候让豹头他们注意换班休息,保持警惕。
离开医院,何雨柱刚回到位于曼哈顿的秘密据点,老狼便快步迎了上来。
“你回来了,那边安排好了?”
“放吧老板,那两个家伙跑不了,对了老板,威尔逊先生那边来消息了。”
何雨柱脚步未停,径直走向临时作战室:“说。”
老狼紧跟在侧:“威尔逊先生通过他的朋友,找到了那个‘鼹鼠’,真名马库斯·邓恩。他朋友也安排了人去‘请’他。但是…”
“但是什么?”何雨柱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豹头感到了无形的压力。
“但是扑空了,‘鼹鼠’跑了。还收拾了所有值钱的东西,从他窝点消失了。威尔逊先生的朋友判断,他应该是嗅到了危险,直接躲起来了。”
何雨柱在作战室的椅子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躲起来了他那个朋友怎么说?有没有办法把人找到?”
“听那意思应该是可以,不过对方有条件。”
“什么条件?”
“加钱,之前那次他说失手了,只收一半五千刀,这次要加十万,还是预付。”
“十万没问题,你晚点送去给威尔逊。”
“老板加钱只是一个条件。”
“哦?”
“那个人想见你。”老狼迟疑了一下道。
“见我,为什么?付钱办事不就好了?”
“不知道,这个估计您要问下威尔逊了。”
“好吧,你去准备钱,找豹头。”
“是。”
老狼出去,何雨柱走进一个单独的休息室,专门给他准备的拿起电话拨通了威尔逊的电话。
“威尔逊。”
“陈先生,您好!”
“你那个朋友为什么要见我?”
“这个,他觉得您是个大老板想长期合作。”
“呵呵,长期合作,那也要看他的本事如何,我这不收垃圾。”何雨柱可没跟他客气。
“他的能力还是不错的。”
“希望如此,告诉他把眼前的事情办好,这算是个考验,钱一会就会送到。”
“是,我会转达您的意思。”
傍晚,何雨柱接到了威尔逊的电话。
“陈先生,十分不好意思,我那位朋友又失败了,人还受了伤。”威尔逊十分不好意思道。
“‘鼹鼠’这么厉害?”
“不,不,不是‘鼹鼠’,是其他人。”
“具体说说。”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卡尔想见您。”
“卡尔?”
“哦,我那个朋友的名字,不好意思之前没告诉你。”
“你们人在哪里?”
“不,陈先生,我没跟他在一起,他现在处境很危险,您知道我是个律师,不擅长武力。”
“危险?”
“好像,是追杀‘鼹鼠’的人也盯上了他。”
“给我地址,我很快到。”何雨柱眉头皱起。
被追杀,搞什么,一个掮客被追杀,去找人的也被追杀,这是闹哪样?
这潭水显然比他预想的更深。
威尔逊说了个地址,何雨柱道:“你让他在那等着,我很快到。”
“好,我这就转达,不过您可能得快点,我怕他坚持不住,或者换地方了。”
“知道了。”
电话挂断,何雨柱眼中寒芒一闪。
“老狼,我出去一趟,豹头看家,你去把那两个家伙看好了。”
“老板,出什么事了?”
“现在还不清楚,那边如果守不住,允许撤退,那两个家伙不用留了,不用他们指认了。”
“是,老板!”老狼神色一凝。
引擎轰鸣,车子如同离弦之箭,撕破纽约夜幕,驶向布鲁克林边缘一个混乱的工业区。
地址指向一片废弃仓库区深处的一个小型维修厂。
远远地,何雨柱就看到了不对劲。
维修厂侧门虚掩着,门板上开了几个弹孔,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
何雨柱灭灯,停车,熄火,推门下车,一气呵成。
然后何雨柱从另一个方向进了维修厂。
维修厂里,一个穿着廉价夹克、身材精悍但此刻显得狼狈不堪的白人男子,正背靠着一个巨大的维修台,捂着流血的手臂,大口喘着粗气。
他眼神凶狠地盯着门口方向,另一只手里紧握着一把勃朗宁1935手枪,枪口微微颤抖。
就在他侧前方不远处的阴影里,一个穿着深色运动服、面容模糊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无声逼近,手中反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战术匕首,显然是要结果了他。
“嘿,朋友,打扰一下。”何雨柱的声音响起,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哪个才是自己要找的人,误伤了就不好了。
那逼近的身影猛地一僵,动作瞬间凝固,极其警惕地侧身,目光如毒蛇般锁定声音来源——何雨柱正站在门口逆光处,身形轮廓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几乎在同时,卡尔绝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狂喜:“陈?”
阴影中的袭击者经过刚刚那一刻愣神后,匕首继续落下,可惜他失去了最好的时机。
“砰!”一颗子弹击中了他握着匕首的手臂。
这家伙也是果决,放弃近在咫尺的卡尔,猛地向侧面翻滚,同时手腕一抖,那把匕首带着破空声,直射何雨柱!
动作干净利索,显然是经过严格的训练。
何雨柱只是微微偏头,匕首擦着他的耳际飞过,“夺”的一声深深钉入门框。
“砰!”他手中的枪又响了,这次打在扔匕首那个家伙的右腿大腿上。
“woo!”卡尔发出赞叹。
袭击者瞳孔骤缩,显然没料到对方如此轻易地躲过致命一击,同时还开了枪,他有点后悔刚才拿的不是枪了,他要追杀的这小子本事很稀松,所以他玩起了猫戏老鼠,结果人家来了强援。
“我要是你就不要去拔你的枪。”何雨柱的声音再次响起,袭击者左手掏枪的动作一顿,不过他仍然去拔了。
“砰!”他的左手也耷拉了下来。
“我提醒过你了!”
“fk,你到底是谁,这家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谁不重要,他那里有我要的消息,所以暂时还不能死。”
何雨柱这一番话,让卡尔很郁闷,“什么叫暂时不能死。”
“是因为‘鼹鼠’么,我也可以告诉你!”袭击者开口道。
这倒是把何雨柱弄愣了,“你不是来杀人的么?”
“这小子挡了我的路,顺手而已,‘鼹鼠’可是值十万刀。”
“fk,你还挡了我的路呢,‘鼹鼠’是值十万刀,而且我已经拿了钱,你说我该不该当你的路。”卡尔拿着枪朝袭击者比划,但是他没敢开枪,因为他看到了何雨柱又掏出一把枪对准了他。
“陈,杀了他,消息我告诉你,这家伙很危险!”
“你把枪放下!”何雨柱淡淡道。
“为什么?”
“因为我想听听他说什么,或许我就不用去找‘鼹鼠’了。”
“shit!”卡尔低低咒骂了一声,然后不情愿的把枪口垂下。
“能不能先帮我止血,我不想流血流死!”袭击者一点都没有当俘虏的自觉。
“卡尔是吧,你去帮他止血。”
“fk,为什么是我?你就不怕我弄死他么?”
“你可以试试。”何雨柱淡淡道,手中的枪口挑了挑。
“fk。”卡尔别好枪,走过去,把袭击者的匕首和枪都踢开,然后。
“撕拉,哦.啊.你轻点,fk,fk,卡尔是吧,我记住你了。”
“shit,你用枪打我,用匕首刺我的时候可没见你轻点,还敢骂我。”
“嘶”
袭击者脸色苍白的靠在冰冷的金属架上,双臂都被吊起,伤口处是用他自己的衣服胡乱包扎了的。
大腿上也是一样,他脸上因疼痛而表现出来的狰狞还未消退,一双眼狠狠地瞪着卡尔。
卡尔根本不理会他的目光,耸耸肩走到了一旁。
“现在可以说了吧。”何雨柱开口了。
“‘鼹鼠’?那个老油条?”袭击者啐了一口唾沫,声音嘶哑,带着嘲讽,“他早就被当成弃子了,你真以为靠他能挖出什么?蠢货!”这小子是冲着卡尔说的。
“那不是我的问题,我只负责带人回去。”卡尔比他更轻蔑,眼光在他几个伤口来回扫视。
“行了,你们的废话真多,那么这位先生,你可以告诉我谁才我该去找的人么?”
袭击者喘着粗气,“我凭什么告诉你?”
“因为我可以决定你的生死。”
“fk比利,fk‘鼹鼠’,我为什么要接这个单子。”袭击者大声咒骂,发泄了一会他才冲何雨柱道:“你赢了,红砖巷…真正管事的是酒吧老板,‘国王’比利。”
“‘鼹鼠’这种货色,不过是比利养在外面的一条狗,专门用来接那些不方便在酒吧里直接谈的脏活。消息?十有八九就是比利透给‘鼹鼠’,再让‘鼹鼠’卖给艾瑞克那帮蠢货大兵的!用完就丢,免得脏了自己的地盘…比利那老狐狸,精着呢!”
他喘了口气,盯着何雨柱:“我也是接了比利的单子来‘清理’马库斯(鼹鼠)的,十万刀!这小子…”他朝卡尔努努嘴,“不知死活地挡了我的路,还差点坏了我的事,你知道的挡人财路.”
“如杀人父母.”何雨柱这话一出,两个货都傻了,还有这种说法么。
而何雨柱心中的疑虑瞬间清晰,难怪“鼹鼠”能提前嗅到危险跑路,原来是比利给他消息了,看来这个比利的消息网很强大啊。
“所以,比利现在在哪儿?”何雨柱的声音冰冷。
“还能在哪儿?他的王国,‘红砖巷’酒吧!这会儿正是最热闹的时候。”袭击者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怎么,你想去找他?我劝你省省,那地方…是布鲁克林的‘禁区’,警察都绕着走。比利身边常年养着至少七八个好手,都是见过血的。”
“有几个人接了跟你一样的任务?”
“我是最好的,他不用找别人。”袭击者傲然道。
“狗屎最好的,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德行。”卡尔道。
“那是这位先生厉害,你比狗屎还不如。”
何雨柱没理会他们斗嘴,瞥了一眼卡尔:“你的伤怎么样?”
“死不了!皮外伤!”卡尔咬着牙,但苍白的脸色和捂着手臂的动作出卖了他。
“好。”何雨柱的目光重新投向袭击者,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你的信息,很有价值,作为回报,我暂时不杀你。”
袭击者眼中刚闪过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就听到何雨柱冰冷地补充道:“如果我发现你说谎,我会让你知道有时候活着并不是好事.”何雨柱没说完,但那未尽的威胁比任何话语都更让人胆寒。
袭击者脸色剧变,刚想说什么,何雨柱已经走了过来,闪电般出手,枪柄狠狠砸在他的后颈。
袭击者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把他弄上车,我送你们去个安全的地方。”何雨柱对卡尔下令,语气不容置疑。
“我也要去么,追杀我的人没有了。”
“呵呵,你觉得他会是最后一个?”何雨柱冷笑。
卡尔看着昏迷的袭击者,又看看何雨柱那张冷峻的脸,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
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现在表现出一点犹豫或其他,下场绝不会比地上那个家伙好多少。
这位“陈先生”的冷酷和效率,远超他的想象。
“明白!”卡尔强忍着疼痛,麻利地开始处理现场,拖拽袭击者。
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被卷入了这潭深不见底的浑水,唯一的选择就是跟紧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
何雨柱走出维修厂,看向布鲁克林的方向,那里霓虹闪烁,纸醉金迷之下,潜藏着更深的黑暗。
“红砖巷…‘国王’比利…”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燃烧着冰冷的火焰。
两个妹妹受到的伤害,必须有人付出百倍的代价。
一个酒吧老板?不,这远远不够。
但比利,无疑是通往真相和复仇之路上的下一个关键路标。
他拉开车门,发动引擎。
车子再次融入纽约的夜色,很快就来到了老狼他们那里,简单交代了一下,老狼把这两个家伙分开看押后,何雨柱从后备箱拿出一包枪支弹药给了老狼,又开车离开了。
等何雨柱的车开走,老狼打开那个大包把他吓了一跳,里面有几十颗手雷,还有一个火箭筒和三发火箭弹。
“这是要打仗啊!!!”老狼默默把拉链拉上,然后把大包找了个地方放好。
(本章完)
第267章 国王?狗罢了!
第267章 国王?狗罢了!
红砖巷。
昏黄摇曳的钠灯下,空气中混合着廉价酒精、呕吐物、大麻和汗臭的浓烈气味。
街道狭窄扭曲,两侧是低矮破旧的砖房,窗户大多用木板钉死或糊着报纸。
垃圾在墙角堆成小山,污水横流。
三五成群的人影在阴影里晃动。
眼神空洞、衣衫褴褛的瘾君子蜷缩在门洞里,针头还插在胳膊上就伸出手,发出含混不清的乞讨声。
穿着暴露廉价皮裙的女人站在霓虹闪烁的脱衣舞俱乐部招牌下,对偶尔经过的车辆麻木地招手。
几个穿着肥大牛仔裤、戴着兜帽的年轻混混倚在涂鸦墙边,警惕地扫视着街道,其中一个正低声咒骂着,用刀尖在剥落的墙皮上刻划着什么。
低音炮沉闷的鼓点从几家地下酒吧的门缝里挤出来,敲打着地面。
偶尔有激烈的争吵和玻璃瓶碎裂的声音爆响,随即又被淹没在更深的喧嚣里。
何雨柱的身影出现在巷口。
他穿着普通的深色工装夹克,像个刚下夜班的工人,脚步不快不慢,径直走向巷子深处那扇最不起眼的、没有任何招牌的黑色铁门——红砖巷酒吧的后门入口。
门口阴影里,倚着两个穿着黑t恤、肌肉虬结的白人壮汉。
他们双臂环抱,目光如同探照灯,冷冷地扫视着每一个接近的人。
看到何雨柱这个陌生的亚裔面孔径直走来,两人眼神瞬间锐利,身体也微微绷紧,一只手习惯性地按在了后腰鼓囊囊的位置。
“嘿,黄皮猴子,这里不接待客人,你走错地方了。”左边那个留着寸头、下巴有道疤的壮汉开口,声音粗嘎,带着毫不掩饰的排斥。
何雨柱脚步没停,离他们还有三步远时,才微微抬眼,目光平静地扫过两人:“我找比利,谈笔生意。”
“比利先生可不会见黄皮猴子,只会送他一顿拳头。”右边那个稍矮些、脖子上纹着蜘蛛网的壮汉嗤笑一声,上前半步,就要推搡何雨柱。
就在他迈步的瞬间,何雨柱动了!
他左脚闪电般向前踏出半步,身体猛地侧倾,避开右边壮汉阻挡的同时,右手如毒蛇吐信,五指并拢成掌刀,带着撕裂空气的短促风声,精准无比地劈在右边壮汉的喉结下方!
“呃!”一声短促、压抑的闷哼。
蜘蛛网纹身壮汉眼珠瞬间暴凸,巨大的身体如同被抽掉了骨头,捂着喉咙软软瘫倒,连挣扎都没有就失去了意识。
左边那个寸头疤脸壮汉瞳孔骤缩,惊骇欲绝!他甚至没看清同伴是怎么倒下的!
多年的街头经验让他反应极快,几乎是本能地拔出了腰间那把沉重的柯尔特“蟒蛇”左轮手枪!
黑洞洞的枪口刚刚抬起指向何雨柱模糊的身影——
何雨柱的左脚落地为轴,身体如同高速旋转的陀螺,借着侧倾的余势,右腿化作一条钢鞭,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扫在疤脸壮汉持枪的右臂肘关节外侧!
咔嚓!
清脆刺耳的骨裂声在喧嚣的背景音中依然清晰可闻!
“啊——!”疤脸壮汉发出凄厉的惨叫,手臂呈现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沉重的左轮手枪脱手飞出,“哐当”一声砸在旁边的铁皮垃圾桶上。
何雨柱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扫腿落地的瞬间,他的左手已如铁钳般探出,五指死死扣住疤脸壮汉完好的左肩,猛地将他失去平衡的身体朝自己拉近!同时,右膝如同攻城锤,带着全身的重量和冲势,狂暴无比地撞向对方毫无防备的小腹!
咚!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疤脸壮汉的惨叫声戛然而止,整个人像只煮熟的大虾般弓起,眼珠翻白,胃里的酸水和胆汁混合着喷了出来。
何雨柱松开扣住肩膀的手,疤脸壮汉像一袋烂泥般滑倒在地,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只剩下痛苦的呜咽。
整个过程,从动手到两人倒地不起,不到三秒。
何雨柱面无表情地弯腰,捡起疤脸壮汉掉落的那把柯尔特“蟒蛇”,掂量了一下,塞进自己后腰。
又迅速搜了两人身,找到一把弹簧刀和一小袋白色粉末,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然后,他看都没看地上昏迷和抽搐的两人,伸手推开那扇沉重的黑色铁门。
门后并非直接进入酒吧,而是一条狭窄、灯光昏暗的通道,弥漫着更浓的烟味和劣质香水的味道。
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喧闹的人声从通道尽头涌来。
通道里,一个穿着紧身皮裙、浓妆艳抹的女人正靠在墙上抽烟,刚才门外的动静显然吓到了她,香烟掉在地上都忘了捡。
她惊恐地看着走进来的何雨柱,嘴巴微张,身体瑟瑟发抖。
何雨柱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不到半秒,毫无波澜,径直从她身边走过,朝着通道尽头那扇透出闪烁灯光和巨大声浪的厚重木门走去。
女人看着何雨柱消失在门后的背影,又看看外面地上那两个凶神恶煞的看门人此刻的惨状,猛地打了个寒颤,连滚爬爬地冲出后门,消失在巷子的阴影里。
推开厚重的木门,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呛人的烟味、汗味、酒精味和兴奋的尖叫声如同实质的海浪般拍打过来。
红砖巷酒吧内部远比外面看起来大。
灯光昏暗,彩球灯旋转着,在拥挤扭动的人群头顶投下光怪陆离的色块。
中央舞池挤满了疯狂摇摆的男女。
吧台挤得水泄不通,酒保面无表情地快速调酒。
卡座区烟雾缭绕,有人在划拳,有人在角落阴暗处搂抱啃咬,空气浑浊得几乎令人窒息。
何雨柱迅速地穿过喧嚣的人群,他的目标明确——舞池后方,一个用厚重猩红色绒布帘子隔开的区域,那里是通向二楼办公室的楼梯入口,这是从那个杀手嘴里问出来的,卡尔也验证了这些,看来他也是这里的常客。
楼梯口同样站着两个穿着黑西装、戴着耳麦、眼神警惕的保镖,体型比后门那两个更加魁梧彪悍,腰间鼓胀,显然火力更强。
舞池边缘,一个醉醺醺、满身酒气的光头大汉,正搂着一个同样醉眼朦胧的女伴在何雨柱前方摇晃。
何雨柱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在擦身而过的瞬间,左手手肘仿佛不经意地、却带着千钧之力,精准地撞在光头大汉腋下某个位置。
“呃!”光头大汉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涨红,剧痛让他下意识地松开了女伴,身体失去平衡,踉跄着朝旁边栽倒!
“嘿!你他妈瞎了?!”光头大汉的女伴尖叫起来,同时被他撞倒的一个穿着衬衫的混混也破口大骂,伸手就要推搡那个光头大汉。
混乱瞬间爆发!
“操!敢撞老子?”
“谁他妈推我?”
“打他!”
被撞倒的光头大汉成了导火索,附近几个同样醉醺醺或本身就脾气火爆的家伙立刻骂骂咧咧地扭打在一起。
舞池边缘瞬间乱成一团,叫骂声、推搡声、女人的尖叫声混杂在音乐里。
人群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骚动迅速扩散开来。
守在楼梯口的两个保镖目光立刻被下方舞池边缘的混乱吸引过去,其中一个拿着对讲机似乎在报告情况,身体微微前倾,警惕地盯着骚动源。
就在楼梯口两名保镖被下方骤然爆发的混乱吸引注意力的瞬间,何雨柱动了。
他如同融入舞池边缘晃动的阴影,快得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在保镖扭头查看骚动源头的零点几秒内,何雨柱已鬼魅般贴近右侧保镖的身侧。
何雨柱左手闪电般探出,精准扣住对方持枪手腕的脉门,拇指如铁钉般狠狠嵌入,剧痛和麻痹感让保镖的手指瞬间失去力量。
同时,何雨柱的右肘带着全身拧转的爆发力,如同攻城重锤,狠狠砸在对方毫无防备的太阳穴上!
“噗!”沉闷的骨肉撞击声被喧嚣淹没。
右侧保镖哼都没哼一声,眼珠暴凸,身体软软瘫倒,被何雨柱顺势扶住,轻轻放靠在墙边,仿佛只是醉酒。
左侧保镖刚察觉到同伴异样,惊骇回头,瞳孔中一只穿着工装靴的大脚已在他眼前急速放大!
“砰!”
鞋底结结实实印在面门,鼻梁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保镖被踹得倒飞出去,后脑重重磕在坚硬的楼梯扶手上,彻底昏死。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下方舞池的混乱依旧,无人察觉楼梯口的变故。
何雨柱看都没看地上的两人,推开厚重的绒布帘子,踏上通往二楼的狭窄楼梯。
木质楼梯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淹没在楼下震耳欲聋的音乐里。
二楼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橡木门,门上挂着一个简陋的“office”牌子。
何雨柱后退半步,拧腰发力,右脚带着千钧之力猛地踹在门锁位置!
“轰——!”
整扇门连同门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向内爆裂开来!木屑纷飞。
办公室内,一个穿着哨丝绸衬衫、梳着油亮背头、身材略显发福的中年白人正对着电话咆哮,脸上带着喝过酒的红晕。
他正是“国王”比利。
旁边沙发上,还坐着两个身材魁梧、穿着紧身黑背心、纹身狰狞的打手,正百无聊赖地擦拭着手中的勃朗宁1935。
巨响让比利浑身一哆嗦,电话差点脱手。
两个打手反应极快,瞬间弹起,枪口齐刷刷指向门口!
“fk!谁?”比利惊怒交加地吼叫,看清门口站着的是个陌生亚裔面孔时,眼中更是充满了难以置信和被冒犯的暴怒,“你个黄皮猴子怎么进来的?我的保镖呢?干掉他!”
两个打手没有任何犹豫,几乎在比利吼叫的同时就扣动了扳机!
“砰!砰!”
枪声在相对封闭的办公室内震耳欲聋。
然而,在枪口焰喷吐的刹那,何雨柱的身影已经从门口消失!
他进来看到拿枪的家伙就已经想好了走位,进门后就已侧身扑向门旁的墙壁死角。
子弹擦着他的衣角射空,打在对面墙壁上,留下两个深深的弹孔。
何雨柱落地翻滚,手中赫然多出了那把缴获的柯尔特“蟒蛇”!在身体滚动尚未停止的瞬间,他朝着两个打手的方向连开两枪!
“砰!砰!”
一个打手眉心中弹,后脑勺爆开一团红白之物,身体僵直着向后栽倒。
另一个打手胸口被开了个大洞,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撞飞,砸在身后的酒柜上,玻璃瓶稀里哗啦碎了一地,人抽搐着没了声息。
办公室内瞬间弥漫开刺鼻的火药味和浓烈的血腥气。
比利脸上的暴怒和嚣张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恐。
他瘫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肥胖的身体筛糠般抖动着,脸色惨白如纸,手中的电话“啪嗒”掉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
他的红砖巷“精锐”,在这个突然闯入的煞星面前,连三秒钟都没撑过去!
何雨柱缓缓站起身,冰冷的枪口稳稳指向比利的眉心。
一步步走近,脚步声在死寂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钱?女人?我都可以给你!别杀我!”比利的声音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求饶,双手下意识地举过头顶。
“‘鼹鼠’马库斯·邓恩和马库斯(杀手)你认识吧?”何雨柱的声音不高,却很冷。
“马…马库斯?”比利愣了一下,随即疯狂摇头,“不认识,我不认识!”试图撇清关系。
何雨柱扳开左轮的击锤,“我再问一遍,认识不,我的耐心不好!”
“认识,认识!”比利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冷汗从额头不停滚落。
“是谁让你把消息放给‘鼹鼠’,让他卖给艾瑞克那帮蠢货的?”
比利瞳孔骤缩,心脏狂跳。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消息?我不知道!”比利还在做最后的挣扎,眼神躲闪。
“砰!”
何雨柱扣动了扳机,子弹擦着比利的耳廓飞过,灼热的气流烫得他惨叫一声,耳朵瞬间血流如注。
子弹打碎了他身后墙上挂着的巨大鹿头标本,碎屑和灰尘簌簌落下。
“啊——!我的耳朵!”比利捂着鲜血淋漓的耳朵,杀猪般嚎叫起来。
“下一枪,我就不会打偏了,想好了再说。”何雨柱的声音很平静。
比利低下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试图找到一个能糊弄过去的说法。
他不认为能等到人来救他,眼前这个煞星,只要让他不满意,下一枪没准就是他的脑袋。
想了半天他发现所有的说辞都很苍白。
“1,2”更让他绝望的是对方开始倒计时了,他不知道数到几对方会开枪。
“我说!我说!饶命!饶命啊!”
比利涕泪横流,吓得从老板椅上滑下来,像条癞皮狗一样跪在何雨柱脚边,就要抱住他的腿。
“砰”迎接他的是何雨柱一大脚踹在胸口上,差点没把他踹的闭过气去。
“嗬呼,呼呼呼.”比利缓过气来剧烈的喘息,他差点以为自己就要去见上帝了。
没等气喘匀乎,他就赶忙开口,怕再挨上一脚。
“是…是上面!是上面的大人物让我这么做的!我只是个传话的!是他们要找那两个女孩的麻烦!”
“上面?谁?”何雨柱低头俯视着他的双眼,眼中的寒光让比利浑身一颤。
“是…是石油俱乐部的人,是他们找上我的!”
“石油俱乐部?”
“对对,那是石油大亨和金融巨鳄组成的圈子!”
“知道原因不?”
“知,知道一点,他们,他们说在石油危机里,你的黄河集团让他们损失了很大一大笔钱!足足几个亿美刀!还…还说你跟中东那些王爷搞合作,坏了他们在中东的布局!”
何雨柱皱起眉头,这跟他想的不大一样啊,他还以为是香港那边的人在搞事情,怎么涉及到财团了。
比利见何雨柱皱眉,还以为他的回答对方不满意,接着道:“他们…他们本来只是想绑架那两个女孩,把他哥哥引到纽约来交赎金…然后…然后趁机控制住他!只要控制了他,就能控制黄河集团,我听说黄河集团很大,不光能弥补他们的损失,还能让他们在东方站住脚跟。毕竟纽约才是他们的地盘…”
“只是他们没想到…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快!更没想到…你…你们这么厉害!直接把艾瑞克他们全干掉了!”比利声音颤抖道。
“艾瑞克的人死光了,事情闹大了,他们怕暴露,才命令我立刻把‘鼹鼠’马库斯灭口,清理掉所有线索!我…我只是个跑腿的!我只是听命行事!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把所有钱都给你!我在瑞士银行还有…”
“闭嘴,联系你的人叫什么?”
“我说了可以活命么?”
“你不说立刻就死。”何雨柱重新举起了刚刚放下的枪。
“我说,我说!”比利说出了几个名字,回应他的是“砰”的一声枪响,比利瞪大双眼,不甘倒地。
威尔康奈尔医学中心顶层,vip特护病房。
消毒水的味道被高级香薰勉强中和,窗外是晨曦初露的曼哈顿天际线,冰冷而遥远。
王思毓躺在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但比起手术后的灰败,已多了一丝微弱的生气。
左肩被复杂的固定支架包裹,连接着监控仪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呼吸平稳却微弱。
何雨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握着她没受伤的右手,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窗外。
她的惊吓并未完全平复,眼底带着血丝,但精神显然比之前好了许多。
何雨垚则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塑,背靠着门边的墙壁,眼神锐利地扫视着门口和窗外,身体始终保持着随时可以爆发的紧绷姿态。
何雨柱轻轻推门进来,脚步无声。
他穿着深灰色的羊绒衫和西裤,面容沉静,眼底疲惫却掩饰不住,昨晚他忙活了一晚上,因为有人摸到了安全屋,何雨柱大开杀戒,然后带着人转移。
接着他又让老狼把艾瑞克两人和杀手处理了,至于卡尔,他问过威尔逊的意见,这小子没什么威胁,不过需要送出去,这个事何雨柱交给威尔逊了。
“哥。”何雨垚看到何雨柱进来,立刻站起身。
何雨水也转过头,看到何雨柱,眼圈又有些泛红:“哥…”
何雨柱走到床边,目光落在王思毓脸上,声音放得很轻:“她怎么样?”
“史密斯医生早上来看过,说生命体征稳定了,但失血过多加上创伤应激,身体非常虚弱,需要静养很久。肩部的伤…”何雨水声音哽咽了一下,“医生说恢复会很漫长,而且…可能没办法完全恢复到以前了。”她握着王思毓的手紧了紧。
何雨柱沉默地点点头,伸出手,轻轻拂开王思毓额前一缕汗湿的碎发。
“大哥…”王思毓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手术后的虚弱和沙哑。
“别说话,好好休息。”何雨柱立刻俯下身,声音前所未有的柔和,“没事了,都过去了,哥在这儿。”
王思毓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但牵扯到伤口让她眉头蹙紧,只能轻轻“嗯”了一声,眼神里充满了依赖。
“思毓,你吓死我了…”何雨水眼泪终于掉下来。
“二姐…我没事…”王思毓虚弱地回应。
何雨柱直拍了拍何雨垚示意他跟着出去。
二人出了病房,何雨柱道:“雨垚,我已经让威尔逊律师安排飞机把雨水她们送回去,到时候你跟着一起回去。”
“哥?”何雨垚一愣,“现在就送走?三姐的身体…还有你呢?”
“这里不安全。”何雨柱轻声道。
“不安全?”
“昨夜安保的驻地被袭击了。”
“啊!”
“小点声,你们‘狼牙’全员撤走,豹头他们也走。”
“那你呢?”
“我还有事要办,等我办好了就会回去。”
“你一个人,不行,我要留下来帮你。”
“你帮不了我!”
“我可以继续当你的眼睛。”
“等会你问问豹头昨晚的情况你就知道了。”何雨柱没有解释。
“可是,哥.”
“没有可是,路上照顾好你两个姐姐。”
(本章完)
第268章 安排
第268章 安排
跟何雨垚交代完,何雨柱又进去看了看两个妹妹,就出了医院。
在医院外面不远他进了一个公用电话亭,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半天那边才有人接,不过接起来却没有人出声。
“豹头?”
“老板,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暴露了。”
“安排的怎么样了?”
“都走了,我是最后一个,正在最后收尾。”
“跟他们说清楚了吧,不要留下,不要有侥幸心理,都回香江去。”
“说了,老板我们到底惹了什么人,昨晚那些应该都是特种兵吧?”
“不该问的别问,安全回去。”
“是。”电话那边豹头下意识的立正。
何雨柱正要挂电话,那边豹头又问了一句:“老板,老狼他们用不用帮忙,我来这边时间久多少还能帮上点忙。”
“不用,他们我另有安排,你收完尾,立刻离开,不要耽误,明白?”
“明白!”
“嘟嘟嘟”何雨柱直接挂断了电话。
打完电话,何雨柱转身回了医院,他要等人。
一个来小时后,威尔逊到达医院,见到何雨柱后他快步走了过来。
“陈先生,我已经”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抱歉我疏忽了。”
二人找了一个楼梯间,何雨柱示意威尔逊继续。
“陈先生,都安排妥当了。”威尔逊压低声音,语气带着还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昨晚的事情面前这位没告诉他,可他警察局里也有朋友,大概跟他说了,酒吧老板的死虽然起了点风波,不过很快被压下去了。
可是市区里激烈的枪战,甚至用了手雷等高杀伤武器,这个可真是压不下去,问题是交战双方警察根本不知道什么人,因为现场除了留下、弹壳、血迹,尸体、武器这些都没留下,线索直接断了,问题是还没有目击者,或许是有被人灭口了也未可知。
“亚洲是不能直接回的,只能走其他地方,包机是湾流iii型,从纽瓦克机场的私人航站楼起飞,机组人员不知道要载什么人,他们的嘴也很严。”
“什么时候出发?去哪里?”何雨柱道。
威尔逊看了看何雨柱,小心道:“今晚就可以走,第一站是枫叶国的蒙特利尔,那里医疗条件不错,有我们合作的私人诊所,可以先做个过渡性检查和护理,主要是为了避开直达亚洲可能引起的不必要关注。等王小姐的伤情稳定些,大概一周左右,再从温哥华转机去新加坡。”
“新加坡?你在那边也有关系?”何雨柱有点惊讶了,这个老小子路子挺野啊。
“以前的一个客户在新加坡开了个医院,我已经让他帮着预留了顶级的vip康复病房,那边的康复科在创伤恢复领域是世界顶尖的,而且华人医生多,沟通方便,环境也相对安全。”
“湾流ii型能坐下么,我这边十四个人。”
“刚刚好能坐下,湾流ii型带上机组人员能载19人。”
“枫叶国那边有人接应么?”
“有,我已经联系好了。”
“嗯,安排的还算合理,最后一个问题,这家医院的记录,你说的‘销毁’,怎么操作?”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一点,也是对威尔逊的真正试探。
纽约的水太深,任何一点痕迹都可能成为日后的隐患。
威尔逊显然早有准备,立刻答道:“按照您的要求,所有涉及王小姐和何小姐的纸质记录,包括急诊登记、手术报告、用药清单,都会在她们离开后,由医院首席安全官亲自监督,用碎纸机粉碎后,混入医疗废物进行特殊处理。”
他看着何雨柱的眼睛,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您不放心,等下可以跟我去一趟医院的档案室和信息中心,亲眼看着他们处理。”
“可以,等下你带我过去。”何雨柱点点头,威尔逊的安排滴水不漏,他甚至觉得这家伙干律师浪费了。
威尔逊松了口气,连忙应道:“好。”
何雨柱这边在处理医院的事情,却不知道石油俱乐部那边炸锅了。
昨夜离开比利办公室前,他刻意制造了“抢劫杀人”的假象。
比利办公室里保险柜被洗劫一空,甚至连里面的‘古董’摆件也没放过、他本人身上的名表也不见了,现场留下了的痕迹像是内斗,因为何雨柱收走了几个保镖的尸体,伪装成了携款逃逸。
纽约警方接到报案赶到时,初步判断就是一起典型的黑帮内讧式抢劫杀人——红砖巷那种地方,这种事太常见了。
现场的线索都指向了几个保镖合谋抢劫了自己老板。
这个其实是让石油俱乐部的人安心的,因为中间环节断了,‘死比利’才是最好的比利不是。
真正让那些人头疼的是,派出去的那一小队人失踪了,十人小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代表对方能从这些人嘴里知道某些信息,他们不敢赌。
所以现在外面的警察,fbi都在找那些失踪的人,当然比利的保镖他们也在找,毕竟他们不敢保证那些人没拿别的东西走,比如账本。
纽瓦克私人机场,晚八点十分。
湾流iii的舷梯已收起,飞机发动,机身开始在跑道上缓缓加速。
透过舷窗,何雨水紧紧贴着玻璃,眼睛红肿,嘴唇发白。
王思毓被固定在担架位,身边监护仪滴滴作响,她半睁着眼,费力地抬起唯一能动的右手,冲舱门外挥了挥。
机舱里,何雨垚最后回望——远处那道孤零零的那道身影,像一把插在黑夜里的刀。
引擎怒吼,飞机抬头,灯光在机腹下汇成一道银线,倏地刺入云层,消失不见。
……
见飞机飞走,更远处的威尔逊把大衣领子竖起来,小跑到何雨柱所在位置轻声道:“陈先生……您真不走了?”
何雨柱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拎着一个很大的黑色手提袋,语气淡然道:“她们走了就行,我在纽约还有事没办完。”
威尔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过去二十四小时,曼哈顿北区枪声如炒豆;布鲁克林两间仓库被炸成废墟;fbi、nypd、甚至国土安全部的直升机轮番低空掠过哈德逊河。
而始作俑者现在就站在他面前,他的心有点打颤。
“您……真的清楚现在留下意味着什么吗?”威尔逊压低声音,“城里一半的探员都在找.”
“找什么?我么?”
“不不不,他们在找线索。”
“那你会成为线索么?”
威尔逊愣住,苦笑:“我只是个律师。”
“你能确保你那些关系都不会出纰漏?”
“都是老关系,以前没有出过纰漏。”
“那是他们没遇到过大家伙。”何雨柱戏谑道。
“大家伙?”
何雨柱把手提袋递过去,威尔逊下意识接过,手提袋的重量差点没把他带一个跟头。
地面上有水,他只能费力的提着,好不容易拉开拉链,里面全是现金,现金上面是一张写着五个名字的便签。
“便签上的名字你去帮我查,我要他们的住址、日常活动等等。”
威尔逊只扫了一眼便签,头皮瞬间炸麻。
石油大亨北美代理,金融大亨欧洲期货负责人,能源衍生品部主管……
他干律师二十年,只在最顶级的并购案里远远见过这些名字。
而现在,有人让他去挖他们的老巢。
“陈先生,”威尔逊嗓子发干,“这已经不是法律层面的问题,这是——”
“我给你两个选择。”
何雨柱竖起一根手指,“一,放下这个手提袋,开车回曼哈顿,继续当你的金牌律师,明天太阳照常升起,你什么也不知道。”
他竖起第二根手指,“二,拿上这个手提袋,帮我查,当然这个只是定金,等我解决完事情,还会有一笔钱,只多不少。”
跑道灯光下,威尔逊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红。
他看着手提袋里面最少两百万以上的现金,想起自己还在还房贷的独栋、想起律所里那些把他当耗材的高级合伙人。
然后他拉上了拉链,把手提袋紧紧抱在怀里。
“想好了?”何雨柱见他这个动作就知道这家伙被钱砸成推磨的小鬼了。
“想好了!”
“哈哈哈哈,你不会失望的,就算是在这片土地你待不下去了,去到香江我保证你比现在过得舒服十倍。”
“我知道,陈先生在香江能量很大,不然也不会惹到这些家伙。”威尔逊用下巴点了点手提袋。
“好好做,没准你能拥有一间你自己完全说了算的律所呢,纽约最大的。”
“我很期待!”威尔逊双眼射出不一样的光。
“走吧,我们回去。”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一点都没有违和感。
“好。”
路上威尔逊抱着沉甸甸的手提袋,累得他呼吸有些急促。
“陈先生,卡尔……他在哪?后续调查可能需要他。”
“你不提我也要问你,那小子可靠不,要不是因为他是不朋友.”
何雨柱没有继续说,威尔逊哪里听不明白,忙道:“不不不,他很可靠,嘴也严,还有我需要他。”
“他暂时安全,在我一个安全屋里休整,地址上车后我写给你。”何雨柱点点头道。
“好。”威尔逊点头。
二人走到停车的地方,威尔逊吃力地将手提袋放进自己的汽车后备箱。
何雨柱则是进了自己的车子写了一个便签递给了走过来的威尔逊。
“自己小心点,上面有个电话号码,危急时刻可以打,记住是危急时刻,其他时间我会联系你。”
“明白。”
随后,两辆车子驶离机场,进入市区边缘时,何雨柱跟威尔逊分道扬镳。
威尔逊看着倒车镜里消失的汽车,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加大油门朝便签上的地址开去。
半夜十一点多,皇后区一栋无电梯老公寓五楼。
屋里只开一盏台灯,何雨柱正坐在桌前在一个本子上写东西。
“道琼斯 847.23,跌幅-3.7%,标普500 91.18,跌幅-4.1%。”
“还有二十七个交易日触底。”
这是他前世记忆里的东西,之前过来时为了救人,所以顾不上,现在要报复,这些就是支持炮弹落点的最强情报。
翌日清晨。
何雨柱出现在曼哈顿中城一栋写字楼内。
这里是“黄河投资”在纽约的办公室,名义上是一家小型私募基金。
“老板。”因为何雨柱打过电话了,所以负责人早已等候。
走进经理室,何雨柱开了口:“把外面的牌子换了,立刻贴上‘先锋资产管理’的临时标识。所有对外文件、通讯,也换成新的,黄河暂时不要用了。”
“老板,我们才挂牌没多久。”
“正因为才挂上,还没有人知道,所以才要换,用黄河这块牌子你们在这边将会遇到很多问题,甚至寸步难行。”
“是北美的财团?”负责人显然对这边还是有很深了解的,他也参与了石油期货那一战。
“嗯,你去办吧,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是。”负责人不再继续问。
等负责人出去,何雨柱坐到办公桌后,拿起电话,拨通了香江的专线。
“小满。”
“柱子哥,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小满的声音透着担忧和些许焦急。
“雨水她们我已经送走了,先去枫叶国,等思毓情况稳定了,再去新加坡。”
“需要家里做什么?”一听把人送走,小满哪里还不知道这边的情况不好,肯定是出了点事,何雨柱保护不了他们了。
“两件事。第一,让老白派人新加坡那边接应,我一会给你一个医院的名字,先去查,要确保思毓和雨水抵达后绝对安全、隐蔽,医疗资源到位。第二,你调几个厉害的操盘手来纽约,身份要处理好。”
“纽约那边又要有大动作了么?需不需要我过去?”
“你不能过来,太危险,派过来的人你也要说清楚,有一定危险,让他们安排好家里,另外给一笔钱安家。”
“柱子哥,这么危险,要不你回来吧?”
“我不能走,不把他们打痛了以后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不好惹。”
“诶,隔着半个地球,各赚各的钱不好么!”小满叹气道。
“有些人,永远都不会满足的。”
“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做?”
“你去找陈胜,他让帮你找两个资产评估和收购方面的专家,我后面要用。”
“我们在那边也要做实业么?”
“看情况,主要是技术。”
“好,那家里怎么说,两个丫头那么久不来电话会问的,先拖着,对了雨垚跟她们在一起。”
“我说这小子怎么不回家了,原来跟着你去了北美,他怎么样?”
“这小子长大了,等回去他自己想干嘛就让他干嘛去好了。”
“知道了。”
“那就先这样,有事你可以打过来,让这边的负责人转达就好了,我应该不会一直在这里。”
“好,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和孩子在家等你回来。”
“我知道,挂了,嘟嘟嘟.”何雨柱挂断电话。
办公室外,旧招牌被迅速撤下,“先锋资产管理”的标识被贴了上去,这个公司原本是备用的,现在成了正牌了。
何雨柱走进操盘室,把的目光转向墙上巨大的投影上,上面跳动着实时道琼斯指数曲线——一条陡峭的下行线。
他轻声对身边的负责人道:“所有的人都可靠么?”
“可靠,都是香江过来的。”
“那好,五分后会议室开会,我有事情要宣布。”
“是,老板。”
五分钟后,会议室内,气氛凝重。
何雨柱站一个黑板前,指着几个数字道。
“北美的股市还有下行空间,但距离阶段性底部不远了。预计一个月内触底。”
“这是我们最后介入的机会。目标:石油股、银行股。利用现有资金和杠杆,在底部区域分批建仓,重点是银行股。它们受冲击最重,但根基仍在,复苏红利最大。具体操作策略,投资部一天之内拿出方案来。”
“是!”投资部主管立刻记录,不过他略微颤抖的手出卖了他,老板出手肯定是大动作,老板娘又没在跟前坐镇,代表着他们要自己来,他是又激动又有点兴奋。
“第二件事,情报组,立刻启动对以下行业濒临破产或经营困难的美国本土公司进行深度调查,优先级排序:飞机制造相关(特别是零部件供应商)、汽车制造(传统和新兴)、半导体设计与制造。我要最详细的报告:核心资产、技术专利、债务结构、潜在收购成本、以及收购后技术转移的可行性与路径。”
“老板,我们有多少时间?”
“这个不用那么急,先给你们一个月。”
“好。”情报组的组长忙道,他真怕也给他几天,那肯定是完成不了的。
何雨柱环视众人:“在我没有命令前,你们还按照以前的操作来,不要引起别人注意。”
“明白!”会议室里响起整齐的回应。
三天后,纽约。
上午10时,小满亲自挑的六位操盘手抵达。
同一天下午16时,陈胜派的五人评估小组也到了。
小满在电话里说:“怕人少办不了你要做的事,我们都增加了人手。”
何雨柱听完只回了两个字:“很好。”
晚上,操盘室隔壁的小会议室被改成“战情室”。
墙面贴着两张巨大的纸:洛克菲勒系(代号“rock”)——埃克森、大通曼哈顿银行、印第安纳标准、加州标准、马拉松石油;罗斯柴尔德系(代号“roth”)——库珀-贝塞麦、汉伯尔、安纳康达铜、大陆石油等”
何雨柱用红色马克笔在“rock”与“roth”之间画了一道闪电,又在最下方写了一行字:“咬下一块肉来,让他们痛彻骨髓!”
“老板,这么多,我们的资金怕是不够啊。”
“资金后续还有,你们先对付这几个。”何雨柱在埃克斯、大通、大陆石油下面画了线。
“是。”
“明天上午开盘就看你们的了。”
“明白。”
次日,何雨柱并没有去“先锋资产管理”,因为他去了只会给那些人压力,而且他又不是专业,这次岂是还是小满指挥,只不过是远程的非实时而已。
何雨柱给威尔逊去了个电话,威尔逊告知还要等几天时间,何雨柱没有催,而是漫无目的的开车子在纽约闲逛,他要熟悉街道。
与此同时,枫叶国,蒙特利尔,一处环境清幽、安保严密的私人疗养院。
窗外是覆盖着皑皑白雪的圣劳伦斯河,室内温暖如春,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和松木清香。
王思毓躺在特制的病床上,左肩仍被复杂的固定支架包裹,但脸上已恢复了些许血色。
她安静地看着窗外掠过的飞鸟,眼神沉静了许多,昔日的跳脱被伤痛磨砺出一种坚韧。
何雨水坐在床边,削着一个苹果,动作轻柔。
惊吓的余波在她心里已渐渐平复,但眼底深处仍藏着一丝挥之不去的阴霾。
她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递到王思毓嘴边。
“二姐,我自己来。”王思毓伸出未受伤的右手,声音还有些虚弱,但语气坚定。
“好,小心点。”何雨水将小叉子递给她,看着妹妹努力地自己进食,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欣慰。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何雨垚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几份报纸。
“三姐,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就是这肩膀,像被焊住了一样。”王思毓试着动了动左臂,立刻疼得蹙起眉头。
“别急,史密斯医生说了,康复要循序渐进。”何雨水连忙道。
“我知道,只是有时候会忍不住想动动。”王思毓微微一笑,尽管笑容中带着一丝虚弱,但眼中却透着坚定,“医生说了,只要好好配合治疗,慢慢会好的。”
“对了,三姐,你要是无聊我就给你读读报纸。”何雨垚扬了扬手中的报纸。
“枫叶国的新闻有什么可听的。”王思毓摇头道。
“好吧,那我算是白跑一趟了。”何雨垚道。
“那你就给我独独,反正也没事做。”
“好嘞!”
就在这时,病房门再次被推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位护士。
“王小姐,该换药了。”医生微笑着说道。
“好的,医生。”王思毓艰难地想坐起身。
“你别动,别动,我们来。”何雨垚连忙上前。
“行了,你出去吧,你三姐换药,你不方便待在这。”何雨水直接开始轰弟弟。
“行,那三姐,我一会回来给你读报纸,对了三姐你中午想吃什么?”
“我想吃家里的菜。”
“没问题,中午我就给你们露一手。”
“那我们就等着了!”王思毓笑道。
“就做鲁菜吧,川菜你三姐不能吃。”何雨水道。
“收到。”
(本章完)
第269章 行动
第269章 行动
何雨水他们走后一周,威尔逊来了消息,何雨柱要查的都查清楚了。
何雨柱说见面聊,威尔逊就给了一个咖啡屋的地址。
一个小时后,二人约好的咖啡屋,何雨柱进门就看见了坐在角落的威尔逊,于是快步走了过去。。
等何雨柱坐下,威尔逊递给何雨柱一个档案袋低声道:“陈先生,您要的五个名字,我能查到的所有信息,都在里面了。”
何雨柱没有立刻打开档案袋去看里面的东西,而是问道:“过程顺利吗?”
“比预想的…要曲折一些。这些人物的日常行程和核心居所,安保级别非常高,外围信息也像蛛网一样互相遮蔽。动用了几个非常规渠道,了不少‘咨询费’,才拼凑出相对完整的图景。特别是那位能源衍生品部的主管,霍华德·文森特,他的行踪极其诡秘,常去的几个地点都布满了私人安保,看起来更像一个堡垒。”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是人就有习惯,就有弱点。卡尔那边也提供了一些地下渠道的‘观察报告’,交叉印证后,信息基本可靠。每个人的档案里都标注了安全等级和‘建议接触时段’。”
何雨柱这才微微颔首,然后解开了档案袋上缠绕的线。
厚厚一迭文件、照片、地图被抽了出来。
【埃德加·布兰登-洛克菲勒系北美石油代理】
职责:协调北美石油利益、游说决策。行踪:常住长岛临海庄园(严密安保),固定路线(庄园-曼哈顿办公室-私人俱乐部),防弹车+2名保镖。特点:极度谨慎,习惯面谈。
【玛格丽特·索恩-罗斯柴尔德系欧洲期货负责人】
职责:掌控欧洲能源期货市场、跨大西洋套利。行踪:伦敦切尔西别墅/纽约上东区公寓,频繁往返。银行配备专业安保(贴身保镖为前军情六处)。
弱点:痴迷19世纪珠宝,参加秘密拍卖会时安保可能分散。
【霍华德·文森特-石油俱乐部能源衍生品操盘手】
职责:操作能源衍生品、掌握核心交易模型/头寸。行踪:最难锁定!常住地不明(疑曼哈顿下城改造仓库顶层),办公地保密。唯一常去地点:布鲁克林废弃码头区的“沉船酒吧”。出行诡秘(特定地点货车接应)。卡尔情报标注酒吧附近隐蔽路径/监控盲区。特点:信息极少,安保级别最高。
【理查德·弗格森-洛克菲勒系公关/游说核心】
职责:处理“麻烦”、维系政商关系网络。行踪:住纽约上西区公寓/华盛顿住所。公开活动频繁(听证会、晚宴、高尔夫)。常规安保(1名贴身保镖)。弱点:嗜酒(尤其压力大),深夜在会员制酒吧独饮。
【艾伦·肖-科技掮客/风投新贵(新兴能源技术)】
职责:筛选监控颠覆性能源技术。行踪:住苏活区loft/硅谷办公。活跃于科技圈活动(峰会、路演)。安保较低调(重隐私防护)。特点:年轻“无害”,但关联特殊安保/情报公司,或有非常规预警/反击能力。
何雨柱翻看的非常快,越看听他的眉头皱的越深,“这些明显都不是核心人物,动了真的能产生效果?”,这是他心里的疑问。
“陈先生,是有什么不对么?”威尔逊看到何雨柱的表情以为他对资料不满意,忙问道。
“资料倒是没什么不对,可我怎么看这些人都不是那些财团的核心人物呢。”
“后面的人是不会做之前那些事情的,他们怕脏了手。”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些人消失了,会有多大影响?”何雨柱道。
威尔逊眼皮狂跳,他猜到了何雨柱要干嘛,可是这么直接了当的说出来,还是把他吓够呛。
“这个我不好评估,毕竟我只是个律师,如果您那边有金融方面的专业人员,他们应该可以给你答案。”
“这倒也是。”何雨柱停下了看资料。
“陈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你出去的咨询费有多少给我列个单子,这个钱不会让你出,另外说好的剩余那部分”
“已经足够了,足够了。”威尔逊真怕何雨柱让他也消失。
“我说了给就一定会给,但是我现在没法给你具体数值,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
“那好,你可以先回去了,我不找你,你也不要找我,还有你的灰色生意最近不要做了,老老实实当一阵子律师。”
“明白。”
“这些人出问题,别人不会顺着线找到你吧?”
“不会,卡尔被我打发出去了度假了,去了香江。”
“你倒是很会给他选地方,如果你担心也可以带着家人去香江。”
“我还是再等等吧,您或许还有用到我的地方。”
“你自己决定。”
“那我先走了,咖啡的钱和小费已经付过了!”
“嗯。”何雨柱点点头,然后开始把资料装回档案袋,端起面前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一个小时后,纽约,先锋资产管理,战情室。
何雨柱将威尔逊提供的档案袋放在巨大的会议桌上。
负责情报分析的主管李锐(原黄河投资情报组长)和投资部主管赵峰,以及几位核心操盘手屏息凝神。
“我需要你们,立刻评估这五个人在他们各自体系中的‘节点价值’。告诉我他们会对我们接下来的动作有什么影响,如果他们离职或者不能在原岗位,会对其所属财团的核心业务、市场信心、特别是我们正在关注的石油、银行股以及相关期货合约,产生何种程度的冲击?冲击的传导路径和持续时间预估?”何雨柱说的很委婉。
众人都是心中一震,不过没有人问出来,何雨水她们被绑架的事情他们都有耳闻,要不然老板也不会大老远跑到北美来,还要在这边的金融市场搞动静,家里还有一摊子事呢。
李锐立刻拿起档案袋,快速分发给团队成员。
室内只剩下纸张翻动和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赵峰则迅速在白板上画出“rock”和“roth”的简化结构图,准备标注关键节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何雨柱站在窗前,俯瞰着曼哈顿下午的车流,眼神深邃。
半小时后,李锐率先开口,语速快且精准:“老板,结论明确:这五人是关键的‘承重柱’,非核心但不可替代!同时出事,将引发完美风暴!”
他指向分析图:
埃德加·布兰登(洛克菲勒-石油代理):北美石油利益协调瘫痪!短期核心项目(如管道)受阻→利空xom等石油股。
理查德·弗格森(洛克菲勒-游说/公关):政商网络冻结!游说中断、丑闻风险↑→重创财团形象/信任度→大通银行等受冲击。
玛格丽特·索恩(罗斯柴尔德-欧期):欧洲能源期货“定海针”失效→欧市剧震→恐慌传导北美关联市场→打击如大陆石油。
霍华德·文森特(罗斯柴尔德-衍生品):衍生品组合瞬间失控+无人接手→可能连锁爆仓→重锤打击roth关联银行及衍生品市场。
艾伦·肖(技术掮客):新兴技术掌控力↓+信息流中断→给对手留窗口;其安保背景可能引发灰色地带反应,增加不确定性。
赵峰在白板上用力写下:连锁反应=趁火打劫!!!
他指出:“其他巨头/对冲基金/监管会趁势围攻,放大恐慌,是做空黄金窗口!甚至可引导‘踩踏’弱势目标股。”
何雨柱追问关键:“我们扛得住这两个巨头的反击吗?”
“还有,假如我们胜了,如何全身而退?”
何雨柱在黑板上写下了三个词:反扑、监管、退出。
接着会议室里开始了激烈的讨论,何雨柱就在一旁听着,也不插话。
半个多小时后,赵峰递给何雨柱一张纸。
“老板,趁火打劫要做好挨打撤退的准备!两层防火墙:
隐身衣(法律层):
通道切割:所有交易必须通过多层离岸管道(如bvi/开曼)操作,严格与黄河集团分离。
规则内行动:所有操作经顶级纽约律师预审,只做空市场恐慌本身,不做谣言等违规动作。
交易证据清除:本地不留痕(高标销毁记录)。
逃生舱(资金层):
快速通道:与瑞士/列支敦士登保密银行建紧急通道,密钥分段保管。遇险可数小时分散转移资金。
反向伪装:小量分散买入无关股(如通用/宝洁),制造“分散投资”假象,冲淡操纵嫌疑。
烟雾弹:预备小额独立亏损账户作“弃子”,关键时刻抛出吸引监管火力,掩护主力撤离。
李锐又迅速补充道:“对手反击就两板斧:
1、金融快攻:抢在市场恐慌窗口期,闪电获利了结!用对手的混乱做掩护。
2、法律/政治施压:靠防火墙硬扛!合规操作提高调查成本。
我们的核心原则:不留铁证!最坏打算:舍弃部分利润+引爆“弃子”账户吸火,保核心资金/团队。
这么做政治风险低:政府无法仅凭正常市场操作定非法,抓不到把柄难干预。
何雨柱吐出两个字:“很好。”
接着又道:“你们做好你们该做的事情,剩下的就交给我了。”
“是,老板。”众人起身。
当夜,布鲁克林码头区,“沉船酒吧”。
霍华德·文森特在指定接应点登上深灰色厢式货车,进入码头区深处,酒吧隐藏于半沉货轮中。
何雨柱潜伏在废弃起重机驾驶室,通过夜视设备,他观察到文森特在酒吧内喝威士忌,显得烦躁。
等到文森特随后走向船尾露天平台,何雨柱无声接近货轮,避开其他人,抵达文森特上方的通风口。
文森特背对他,扶着栏杆呕吐。
何雨柱迅速击晕文森特,注入高效镇静剂,将其推入河中,清理痕迹后撤离。
文森特几天后被发现溺亡,尸检显示高酒精含量及微量镇静剂(原因不明),颈部有轻微瘀伤(可能磕碰),结论为意外溺水。其负责的衍生品组合陷入混乱。
消息在小范围传播,引发了波动。
先锋战情室提前做了名单上所有人意外的预案,在确认文森特死讯,市场开始异动:roth相关能源衍生品流动性枯竭,大陆石油等股价下跌。
他们不用何雨柱下令就开始执行确认好的计划:“目标大陆石油,制造踩踏。”
先锋集中抛售cop股票、期权,散布利空消息。
恐慌蔓延,两个交易日cop暴跌超15%,临时停牌了。
roth系股票遭波及,先锋空头获利丰厚。
而他们的老板正在赶往欧洲的路上。
一周后,伦敦高级珠宝拍卖行。
玛格丽特·索恩出席,目标为一件珍品祖母绿吊坠,贴身保镖(前军情六处)随行。
何雨柱通过收买内部人员获得了建筑信息和座位情况,他潜入拍卖行破坏了拍卖大厅巨型古董水晶吊灯的承重锁链。
玛格丽特竞得拍品瞬间,吊灯承重链断裂,整个吊灯砸向其所在位置。
保镖反应迅速试图保护,但两人均被当场砸死,另有数人重伤。
警方调查结论为吊灯年久失修事故。
金融市场反应剧烈:玛格丽特死讯引发欧洲能源期货市场价格断崖式下跌,恐慌传导至纽约。
先锋再次行动,全力做空roth欧洲银行股、大陆石油及深度关联公司库珀-贝塞麦,roth系市场信心崩溃。
文森特和索恩接连死亡令埃德加高度警觉,加强庄园安保。
他仅保留每周三去“海崖球场”高尔夫的习惯。
周三下午,强雷暴。
埃德加固执出行,与州议员在球场会面。
风雨中走向第7洞果岭。
何雨柱雇佣的“工匠”此前已破坏果岭附近老旧变压站接地系统。
一道强闪电击中果岭旁高大橡树,引发变压站内部短路爆炸。
爆炸碎片击中埃德加,贯穿其胸膛,当场死亡。议员及保镖受伤。
警方事故调查结论,极端雷暴引发树被雷击及设备故障爆炸,属不幸意外。
洛克菲勒北美协调机制真空,阿拉斯加项目受阻。
埃德加之死引发市场海啸,洛克菲勒核心资产xom、大通银行(cmc)等股价暴跌,恐慌性抛售蔓延。
先锋战情室处于高效运转状态,做空获利巨大。
理查德·弗格森:其压力崩溃,在常去的会员制酒吧独饮。何雨柱的人通过收买酒保,在其专用威士忌中注射特殊混合药剂(协同酒精致命)。弗格森饮酒后死亡。尸检:急性酒精中毒合并呼吸抑制,结论为意外猝死。
艾伦·肖:在硅谷参观投资的高压超导材料实验室。何雨柱提前破坏高压惰性气体管道。
实验时管道破裂,气体喷射及碎片横扫观察室,肖被碎片击中头部颈部,当场死亡。
事故调查结论:高压管道灾难性破裂,重大安全事故。
五名核心人物于两周内,因五场“意外”死亡。
石油俱乐部就算再傻也知道这不是‘意外’了,可是警方查不到啊,他们也猜不到是谁,因为这五个家伙并没有上报针对黄河的行动。
结果就是,rock及roth资产遭受了很大的打击,道琼斯指数跌至低点。
先锋成为最大赢家,做空获得巨额利润。
具体数额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这些人看着数字都是心惊肉跳的(近百亿美刀,我查了下那个时间点洛有几千亿资产,这点不算什么吧),并且在心中欢呼雀跃,因为他们以后将会有更大的舞台,更优渥的生活,因为老板不吝啬。
当他们想要把钱弄回香江时,却接到了新的指令,留下百分之三十,用百分之十换个壳继续投资股市和期货市场,剩下百分之二十用来收购已经开始筛选的将要破产的有自己专利的飞机、汽车等等等公司。
曼哈顿下城,威尔逊律师事务所,他已经离开原来的地方。
厚重的木门紧闭着,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威尔逊坐在不大的办公桌后,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窗外阴沉的天空映衬着他内心的焦灼。
距离那五个名字接连“意外”陨落已经过去了一周多,市场风暴渐渐平息,但风暴中心的漩涡——那位“陈先生”——却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桌上的咖啡早已冰凉。
威尔逊无数次拿起电话又放下,他不敢主动联系。
那五个名字背后可能引发的风暴让他心惊胆战,他像一只侥幸爬上岸的老鼠,既渴望得到承诺的丰厚回报,又恐惧着岸上可能存在的猫。
他甚至开始后悔没有听从何雨柱的建议,带着家人立刻飞去香江。
“咚、咚、咚。”敲门声不疾不徐,带着节奏感。
威尔逊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整理了一下领带,声音尽量平稳:“请进。”
门开了,何雨柱走了进来,依旧是那身深色的、质地精良却毫不张扬的衣着。
他脸上看不出长途跋涉的疲惫,也看不出刚刚掀起过惊涛骇浪的痕迹,依旧是那种波澜不惊的平淡。
进来后,何雨柱随手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陈先生!”威尔逊几乎是弹了起来,脸上堆起混杂着敬畏、紧张和一丝谄媚的笑容,“您回来了!一切…都还顺利?”
何雨柱走到他对面的椅子前,没有立刻坐下,目光扫过威尔逊略显苍白的脸和眼底的乌青,微微颔首:“嗯。坐。”
威尔逊连忙坐下,双手紧张地交握在桌上。
何雨柱拉开椅子坐下,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薄薄的牛皮纸信封和一个更厚实的文件夹,放在了威尔逊的办公桌上。
“信封里,是你应得的。”何雨柱的声音不大,听在威尔逊耳中却如炸雷。
他的心跳再次加速,他颤抖着手拿起信封,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张支票。
当他抽出支票目光扫过那一长串数字时,瞳孔瞬间放大,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10,000,000.00
一千万美元!一个他从未敢想象的数字!
这足以让他买下一间非常好的办公室,买下梦寐以求的汉普顿庄园,彻底摆脱那些债务和让家里人过上真正富人的生活。
巨大的惊喜瞬间冲垮了所有的恐惧和担忧,他感觉自己有一些晕,手指不自觉的紧紧捏着支票边缘,指节都泛白了。
“这…陈先生…这太多了…”威尔逊的声音干涩发颤,巨大的冲击让他一时失语。
“这是你应得的。”何雨柱打断他,“没有你的信息和渠道,事情不会这么顺利。这笔钱,是你这次冒险的报酬,也是封口费。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明白!我明白!陈先生请放心!我埃德蒙·威尔逊以家人和生命起誓,这件事永远烂在肚子里!”威尔逊立刻挺直腰板,斩钉截铁地保证道,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
巨额财富带来的安全感瞬间压倒了所有疑虑。
何雨柱点了点头,目光转向那个更厚的文件夹:“文件夹里,是你的新合同。”
“新合同?”威尔逊一愣,放下支票,疑惑地拿起文件夹打开。
里面是一份聘用合同,抬头赫然写着:东大科技控股集团(dongda technology holding group)。职位是:首席法律顾问(chief legal counsel)。
合同条款非常优厚,远超他现在的能挣到的,并且包含了股权激励条款。
“东大科技…这是?”威尔逊抬头看向何雨柱,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他本以为拿到钱后,与这位神秘而危险的大佬的关系就告一段落了。
“我新成立的公司,接下来的重心,是技术和实业。我需要一个熟悉北美法律环境、有能力处理复杂交易、并且…值得信赖的人。”
何雨柱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看着威尔逊
“东大”这个名字威尔逊让威尔逊联动想到了东方的某个大国,他有些吃惊的看着对面这位‘陈先生’,他虽然不怎么关心时事和政治,也知道香江现在还是英属。
“具体的范畴呢?”威尔逊小心的问道。
“那些有核心专利但濒临破产的飞机、汽车零部件供应商、半导体公司。地点主要在北美,初期会很忙,风险依然存在,但不再是刀尖舔血,而是在规则之内,用资本和智慧去攻城略地。”
“我愿意!”威尔逊略微想了下就表态了。
“那就签子吧。”
“好,好。”威尔逊快速翻过后面的内容,然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就不仔细看看了,不怕我坑你?”
“不,不,你这么慷慨的老板,怎么会坑我这个负债累累的律师。”
“你现在已经解决了债务问题了。”何雨柱指了指支票。
“我愿意相信你。”威尔逊道。
“希望你以后也会这么想。”何雨柱第一次对他露出了笑容。
威尔逊语塞,新老板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后续收购目标清单和初步方案,会有人送到你这里。尽快组建你的核心团队,我只给你一周时间熟悉新身份。我还有事,先走了。”何雨柱站起身,“
“是!老板慢走!”威尔逊连忙起身相送,姿态恭敬无比。
送走何雨柱,威尔逊关上门,背靠着门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低头看着手中那张滚烫的一千万支票,又摸了摸那份沉甸甸的新合同,脸上露出了一个混杂着狂喜、野心和对未来无限憧憬的复杂笑容。
他知道,自己的人生,从此刻起,彻底改变了方向。
东大科技控股集团新租办公室场所。
何雨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喂?是柱子哥么?”电话那头传来小满的声音。
“是我。”何雨柱的声音很柔。
“柱子哥!你…你那边都结束了?你还好吗?”
“嗯,暂时都结束了,成果你不都知道了么,我也很好。”
“担心死我了,你都不知道这几个星期我都是怎么过的?”
“收获也是喜人的不是么?”何雨柱笑道。
“我倒是希望这样的收获少一点,我更希望你在我身边我们安稳的过日子,可我知道我不能拦住你在外面闯,你心里藏着很多东西,我不敢问!”
这话让何雨柱顿了顿,他转移话题道:“雨垚他们…在新加坡怎么样了?”
“都安顿好了!思毓恢复得比预想的要好!新加坡康复中心确实很专业,华人医生也多,沟通方便,思毓很配合。医生说虽然左臂功能恢复会是个长期过程,但只要坚持科学复健,以后可以恢复到受伤以前的八成,就是重体力可能受限些。这丫头精神头也回来了,就是天天嚷着想回家,想吃家里的菜。”小满的声音轻快起来,带着母亲般的宠溺。
何雨柱的嘴角再次勾起弧度,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彻底落下。
“那就好,雨水呢?”
“雨水也缓过来了,就是有时候晚上还会惊醒。雨垚那小子不错,一直陪着,变着法儿逗他两个姐姐开心,在新加坡还找了个华人菜馆借厨房,给他们做鲁菜呢,听说味道还可以…”小满轻笑了一声。
“这话要是让爹知道,回去又得操练他,这么些年居然只是还行。”何雨柱道。
“就是,不过咱爹现在可没空管他们,美心就够他忙的了。”
“那倒是,你告诉他们,安心待着,想家了随时可以回去。对了,家里…都还好吗?”
“家里都好,就是想你了。孩子们天天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小满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思念,“你…什么时候回来?”
何雨柱沉默了几秒回道:“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新公司又刚搭起架子,收购计划刚启动,需要我坐镇一段时间。等局面稳定了,我就回去。”
他顿了顿补充道:“放心,这次不会太久。”
“嗯…我和孩子们在家等你。你自己千万小心,别再…别再一个人去冒险了。”
“知道了,告诉孩子们,我回去给他们带礼物,当然你也有。”
“那你可要都买到了,家里可不光是孩子和我。”
“好,我知道了,你在家也要多注意身体,先挂了。”
“好的,柱子哥。”
放下电话,何雨柱走到窗口,看着窗外的纽约。
金融市场的风暴暂时平息,复仇也完成了,可是对手,而且很强大。
新的战场已经展开,一个以资本为武器,以技术为目标的战场,他想继续赢下去。
(本章完)
第270章 纽约地产风云
第270章 纽约地产风云
威尔逊到位很快,有了他这个地头蛇,收购小组的工作展开的很快,但是收购企业哪里有那么容易。
地产倒是相对简单的多,一周后,一份由新组建的地产分析团队递交的报告,放在了何雨柱的案头。
报告重点圈出了一个目标:位于纽约中央车站旁、第42街与公园大道交汇处的科莫多尔酒店。
这座是一座占地面积将近20万平方米、却因年久失修和管理混乱而濒临破产的老旧地标建筑,如同一个蒙尘的巨人,瘫倒在曼哈顿的核心地段。
报告分析了它的核心价值:无与伦比的地理位置、巨大的体量潜力、以及纽约市政府急于盘活资产、创造就业的迫切心态。报告同时指出,一个名叫taco的年轻地产商,正积极游说市政府,意图以极低的价格拿下这处物业,并计划将其改造为豪华酒店。
“cp?”何雨柱对这个名字还是很熟悉的,年轻时候也就那么回事,老了老了似乎特别爱搞事情。
“他想怎么干?”
“老板,”负责地产分析的陈明汇报道,“主要是免税,四十年。”
何雨柱边听手指边轻轻敲击着桌面。
原来是空手套白狼?这小子胃口不小,胆子更大。
“现在他们谈到什么阶段了?”何雨柱问。
“目前阻力很大,争议极大。”威尔逊接口道,他现在是东大的首席法律顾问兼临时地产事务协调人,“很多议员和市民团体抨击这是对公共财政的掠夺,把本该用于城市服务的税收白白送给私人开发商。但taco的游说攻势非常猛烈,他本人也极其擅长利用媒体造势。目前僵持不下。”
何雨柱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既然这样,就意味着还有机会。
kmder店的地理位置和体量,完美契合他需要一个在北美核心城市建立桥头堡的需求。
改造后的高端酒店,不仅能带来稳定现金流,更能成为东大科技在北美的门面和社交中心,至于其他用途不言而喻。
“这个项目,我们拿下来。”何雨柱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不是要免税40年么,我们对半,而且不需要贷款和政府拿钱。”
陈明和威尔逊都是一愣。“老板,您的意思是…我们全资收购并改造?要求是免税20年?”
“对,如果不行就不要免税了。”何雨柱点头,“免税是把双刃剑,看似占了便宜,却把东大和市政府绑在了对立面,未来几十年都会是舆论靶子。我们要的是长期扎根,不是短期投机。用真金白银砸下去,堂堂正正地买,堂堂正正地建,堂堂正正地交税。这才是立足之道。”
“可是老板,全资收购加上翻新,投入将是天文数字!taco正是看准了市政府没钱维护又想甩掉包袱,才敢提免税要求。”陈明提醒道。
“钱不是问题。”何雨柱的语气平淡,却透出强大的底气。
刚从金融市场卷走的百亿美金,就是他的底气。
“立刻做两件事:威尔逊,立刻成立一家叫‘君悦’(grand hyatt)的酒店集团,然后以‘君悦’的名义,正式向市政府表达我们对科莫多尔酒店的浓厚兴趣和全资收购意愿,政府不是要解决就业岗位么,这个事情,我们太在行了。”
“老板高明!我们确实要快,taco之前也接触过凯悦。至于在行?老板我们不是搞金融和科技的么?”
“陈明告诉他我们在香江做什么的。”
“地产、港口、汽车、餐饮、零售。”
“嘶”威尔逊倒抽一口凉气,他只知道老板有钱,可不知道老板还有这么多产业。
“老板,还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说。”陈明道。
“直接说。”
“纽约市政府肯定要考察开发商的资质的,这个我们新成立的公司肯定没有。”
“这个就要看你们了,现在地产这么不景气,我不信没有快要倒闭的地产开发公司,收一个回来,至于留下多少人,就看他们的口碑如何了,当然口碑很差的我们不要。”
“好,不过这样的话预算会多很多。”
“投入我们会收回来的,我有信心。”
威尔逊和陈明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撼与随之而来的兴奋。
陈明是从香江过来没多久的想要在北美有所建树,威尔逊刚加入公司又何尝不是。
“明白,老板!”威尔逊立刻应道,律师的严谨让他迅速进入状态,“我立刻着手注册‘君悦酒店集团’(grand hyatt hotel group),同时启动对符合资质要求、濒临破产但口碑尚可的地产开发公司的筛选和收购谈判。陈经理,我们需要一份详细的收购目标清单和初步评估,越快越好。”
“已经在做了!”陈明立刻接口,“纽约地产市场现在哀鸿遍野,目标不少。我会优先筛选那些拥有大型商业或酒店项目开发经验、资质齐全但经营不善的公司。口碑方面,我会通过行业协会和过往项目合作方进行背调,确保没有重大污点。”
何雨柱点点头:“很好。收购要快,但不要留下隐患。收购完成后,保留核心技术和项目管理团队,其余冗员按法律妥善处理。威尔逊,你负责整个收购流程的合规性。”
“是,老板。”
“另外,”何雨柱转向陈明,“收购只是第一步,拿下科莫多尔酒店后,我们要的不是简单的翻新。我要它成为纽约的新地标,一座集超五星级酒店、顶级餐饮、高端购物、娱乐休闲于一体的综合性地标建筑。高度……至少五百米。”
“五百米?”陈明倒吸一口凉气。
这在世界上,都是挑战天际线的存在。
“对,五百米。”何雨柱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方案要大气、超前,要能代表‘君悦’的实力与野心。聘请全球最顶尖的建筑设计事务所来做方案,钱不是问题。方案的核心是:顶级的奢华体验,无与伦比的城市景观,以及……能容纳大型商务活动和高端社交的完善设施,它将是我们在北美最闪亮的名片。方案出来后我要看。”
“我明白了,老板!”陈明眼中燃起斗志,“我会立刻联系贝聿铭、som、kpf这些顶级事务所,启动概念设计招标。同时,我会组建一个专门的方案策划团队,细化功能布局和运营模式。方案出来后我会第一时间送到您手上。”
“嗯。”何雨柱的目光扫过两人,“项目启动后,所有对外应酬、政府关系协调、媒体沟通,全部交给职业经理人团队。威尔逊,你作为首席法律顾问和公司代表,负责陪同和监督,确保他们按照我们的战略意图行事,同时规避任何法律和政治风险。记住,我们低调做事,高调建楼。”
“明白,老板。我会物色一位经验丰富、在纽约政商两界有深厚人脉的职业经理人来担任‘君悦’的ceo。”威尔逊迅速领会了何雨柱的意图——老板本人将隐于幕后。
“很好。”何雨柱站起身,“时间紧迫,taco不会坐以待毙。我要在最短时间内,看到‘君悦’的收购完成,看到科莫多尔项目的初步方案,看到我们站在市政府谈判桌上的姿态。就这样吧,去做事吧。”
命令下达,整个团队如同精密的机器般高速运转起来。
威尔逊的动作快得惊人。
凭借集团雄厚的资金基础和何雨柱赋予的权限,他迅速锁定了三家符合条件的地产公司。
最后选定了一家名为“基石建设”(cornerstone construction)的公司。
这家公司拥有超过三十年的历史,曾参与过纽约多个大型商业项目的建设,资质齐全,技术团队经验丰富,尤其擅长复杂结构和高层建筑。
但近年来因投资失误和管理混乱,陷入严重的财务危机,濒临破产,员工士气低落,但业内对其核心团队的技术能力评价尚可。
威尔逊亲自带队,以“君悦酒店集团”代表的身份,对“基石建设”展开了闪电般的收购谈判。谈判过程异常顺利,一周后,“基石建设”正式并入新成立的“君悦酒店集团”,成为其全资子公司,并更名为“君悦建设”(grand hyatt construction)。
与此同时,陈明带领的团队也与几家顶级建筑设计事务所进行了初步接触。
贝聿铭事务所因档期问题婉拒,但som(skidmore, owings &amp; merrill)和kpf(kohn pedersen fox associates)都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陈明向他们传达了何雨柱的核心要求:地标高度(500米+)、顶级奢华、功能复合、设计超前。两家事务所都承诺将在最短时间内提交初步概念方案。
威尔逊则以“君悦酒店集团”首席法律顾问的身份,正式向纽约市政府规划与发展局提交了意向函。
函件措辞严谨而自信,表达了“君悦集团”对科莫多尔酒店项目的“浓厚兴趣”和“全资收购、彻底翻新、打造纽约新地标”的坚定决心。函件特别强调:“君悦集团”背靠实力雄厚的国际资本,资金完全自筹,无需政府贷款担保,并承诺将创造远超原酒店规模的就业岗位(初步预估直接就业岗位超过2000个,间接带动更多)。
对于免税政策,“君悦”提出了一个相对“温和”且更容易被公众接受的方案:申请为期20年的地产税减免优惠,而非taco提出的40年全免。
这份意向函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纽约市政府内部和地产圈掀起了轩然大波。
市长办公室。
“君悦酒店集团?全资收购?自筹资金?20年免税?”市长助理拿着意向函,一脸难以置信,“这个‘君悦’什么来头?查!立刻给我查清楚!”
“查过了,是新注册的公司,母公司注册在开曼群岛,背景很深,资金实力……据说非常雄厚。他们刚刚全资收购了‘基石建设’。”规划局局长汇报道,语气带着一丝兴奋,“市长先生,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taco的方案争议太大,几乎不可能在议会通过。现在有了一个实力更强、条件更合理(20年减免 vs 40年全免)、还能立刻解决就业和城市形象问题的替代者!我们完全可以利用‘君悦’来向taco施压,或者……直接转向‘君悦’!”
市长沉吟着,手指敲打着桌面。
taco家族的游说力量不容小觑,但“君悦”的方案确实更符合政治正确,也更容易向市民交代,他需要权衡。
与此同时,消息也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taco家族。
“what the fk?”年轻的taco一把将手中的《纽约时报》摔在昂贵的红木办公桌上,报纸头版赫然是“神秘资本‘君悦’强势介入,科莫多尔酒店落谁家?”的标题。
他的脸上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君悦酒店集团?哪里冒出来的杂碎?敢抢我taco嘴里的肉?!”
他的高级助理战战兢兢地汇报:“老板,查到了,这家公司背景很神秘,母公司是离岸公司。他们刚收购了‘基石建设’,动作非常快。他们向市政府提交的方案是……全资收购翻新,申请20年地产税减免。”
“20年减免?”taco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装什么清高!还不是想占便宜!只不过比我胃口小点罢了!给我查!查清楚他们背后是谁!还有,立刻联系市长办公室,我要亲自和市长谈谈!另外,给我约那个‘君悦’的负责人!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纽约跟我taco家族抢食!”
几天后,“君悦酒店集团”新任ceo,一位名叫理查德·沃森(richard watson)的五十多岁白人男子,在威尔逊的陪同下,在君悦的新办公室里,等待着他们那位年轻的竞争者。
前台通报后,门被推开。
taco脸上挂着上商业式的笑容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位提着公文包、表情严肃的助理。
“沃森先生,幸会!”taco的声音洪亮,主动伸出手,同时目光扫过一旁的威尔逊。
“taco先生,久仰大名。请坐!”沃森起身,握手有力而短暂,举止沉稳得体,完全是资深经理人的风范。
说完他伸手示意去会客区的沙发。
“这位是我们集团的首席法律顾问,威尔逊先生。”
“这位是我的首席顾问,罗伊。”
听说你们对那个老旧的科莫多尔有了点新想法?有意思。”双方落座,短暂寒暄后,taco直接切入主题。
“是的,我们老板对酒店很感兴趣。”沃森回道。
“沃森先生,我就开门见山了。科莫多尔那块地,我了很大力气,投入了很多资源去推动。你知道,让它焕发新生需要的不只是钱,更重要的是远见、魄力,以及…对这座城市游戏规则的深刻理解。”taco说完停了一下,等待沃森的反应。
沃森脸上保持着职业化的微笑,轻轻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taco继续道:“我研究了你们的方案,全资收购?很有魄力!但翻新那种体量的建筑,需要的资金流是天文数字。20年减税?想法不错,但市议会那些老爷们可不好对付,他们更关心选票和舆论。而舆论…”他摊了摊手,“往往掌握在懂得如何发声的人手里。”
说完他身体靠回沙发,换了个更放松的姿态接着道:“理查德(他刻意用了名字拉近距离),你可以把我的话转达给你们老板,我们其实不必成为对手。纽约足够大,容得下不止一个赢家。我的团队在项目运作、政府沟通、媒体造势方面有不可替代的优势。而你们,拥有强大的资金后盾。为什么不考虑合作呢?我们可以组建一个合资公司,我的经验加上你们的资本,我们能让科莫多尔成为真正的传奇!利润共享,风险共担,双赢的局面。你觉得如何?”
沃森静静地听完,脸上笑容不变,缓缓开口:“感谢taco先生的坦诚和提议。君悦集团对科莫多尔项目的评估是基于其长期战略价值,我们相信凭借自身的资金实力、即将整合的专业开发建设团队(他意指收购的‘基石建设’),以及专注于打造顶级地标的决心,能够独立完成这个项目,并使其达到应有的高度。合作…目前不在我们的计划考量范围内。”
taco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一秒,眼神深处闪过一丝阴霾,但很快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独立完成…”他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很有自信,沃森先生。但曼哈顿的地产开发,尤其是改造科莫多尔这种规模的历史遗留项目,从来都不是简单的资本游戏。它涉及到复杂的法律迷宫、工会关系、社区意见,还有…”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与这座城市真正掌权者的默契。这些无形的资产,有时比银行账户里的数字更有分量。”
他身体前倾,目光变得极具压迫感,刚才那点伪装的和气彻底消失:“我的父亲,弗雷德·taco先生,在纽约地产界深耕数十年,从皇后区到布鲁克林,建立了深厚的人脉网络。从市议员到州政府,许多人都曾受益于taco家族的投资和建设。我们懂得如何让项目顺利通过审批,如何让反对的声音…变得更少一些。”
沃森看了一眼威尔逊,发现威尔逊危襟正坐,像是在看戏一样。
于是他示意taco继续说。
taco也没客气接着道:“而一个初来乍到、根基未稳的新玩家,即使资金雄厚,也可能在某个环节遇到意想不到的…阻力。比如,历史建筑保护协会突然对改造方案提出严苛到无法执行的异议?或者工会组织一场声势浩大的抗议,指责你们不尊重本地劳工?又或者,某些关键的规划许可,被‘审慎地’延长了审批流程?时间,可是最大的成本,沃森先生。拖延,足以拖垮一个再好的项目。”
这话说出来就是威胁了,沃森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威尔逊给了沃森一个眼神,沃森开口道:“感谢taco先生的…经验分享。君悦集团尊重纽约的规则和法律。我们相信,一个真正有利于城市发展、创造大量就业、并能重振地标的优质项目,最终会凭借其自身的价值和专业的运作获得各方的认可与支持。我们也会聘请最专业的顾问团队来妥善处理您提到的所有潜在问题。至于根基,”他微微颔首,“我们正在建立,并且有信心建立稳固的根基。科莫多尔项目,君悦志在必得,并且将独立推进。”
taco盯着沃森看了足足有五秒钟,似乎在评估对方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有所依仗。
可惜他失望了,因为他看到的是坚定的信心。
“志在必得?很好,我欣赏有野心的对手。沃森先生,看来我们只能在这个舞台上较量一番了,纽约的聚光灯很亮,希望君悦集团能承受得起它的热度。再见!”
taco起身,没有再握手,只是微微点了下头,带着助理罗伊,昂首阔步地离开了办公室。
门关上后,威尔逊才长舒一口气,看向沃森:“他最后那句话…是在威胁要利用媒体?”
沃森点点头道:“是的,他擅长此道。但老板说过,‘低调做事,高调建楼’。媒体这把双刃剑,他可以用,我们也可以用。现在,该向老板汇报taco先生的‘合作诚意’和‘温馨提示’了。”
“好,那我们现在就一起去见老板吧。”
(本章完)
第271章 真金白银破暗箭
第271章 真金白银破暗箭
二人去见过何雨柱,何雨柱表达的意思也很明确,那就是这个项目必须拿下。
taco的反击来的很快。
第二天纽约几家报纸上就出现了《离岸资本接手破产建筑商,科莫多尔恐成下一个烂尾楼?》、《神秘“君悦”:经验匮乏的冒险家?》这样的文章大肆渲染“基石建设”的破产历史、遗留问题,质疑其技术能力和管理混乱会在新项目重演。
接着受taco家族的影响,建筑“专家”在听证会和专栏中,反复强调科莫多尔改造(尤其是500米超高层)的技术地狱级难度,质疑“一个刚破产重组、核心可能流失的团队”能否胜任。
会上,部分工会领袖也公开表达“深切忧虑”,担心‘磐石’的新东家不熟悉纽约严苛的工会规则和劳资协议,可能引发纠纷、罢工甚至安全事故。
面对汹涌攻势,沃森和威尔逊团队立刻予以反击。
沃森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坦承收购事实,但强调是“战略性重组”。
宣布:保留并加强“基石”核心技术骨干;注资清偿历史债务;引入国际顶尖建筑管理顾问公司(特纳建设、aecom)作为项目管理伙伴,提供权威背书和全程保障;公司更名为“君悦建设”,与过去切割。
然后又在媒体面前秀了一把财力,证明他们有实力去做这件事。
接着,沃森亲自拜访各大工会,承诺只要中标,招工时可签署了《项目劳工协议》;全部使用纽约本地工会注册工人;严格遵守所有劳工法规、工资及福利标准;设立工会参与的联合安全委员会。这点直接打消了工会疑虑,法律文本比任何口头承诺都更有力。
当然,外面怎么斗那都是外面的事,市政府还是要进行招标评审会的,毕竟之前只有一家没得选,现在有竞争中了,肯定要按流程走啊。
招标会上taco家族修改了方案,但是对比君悦出得还是少太多了,就算是taco把他的演讲能力发挥到了极致,最后仍然是君悦胜出。
市长代表当场就拍板,并且在招标会后开始签署合同环节。
taco家族黯然离场,这不仅是taco本人的失败,根式家族的失败。
而这个时候,何雨柱正自己的办公室审阅第一批技术收购目标(几家拥有核心专利的濒危飞机零部件供应商)的报告。
在合同签署后的第二十天,科莫多尔酒店的废墟上,一场盛大的奠基仪式正在举行。
市长笑容满面地挥动系着红绸的崭新铁锹,象征性地铲起第一锹土,镁光灯闪烁不停。
理查德·沃森作为“君悦酒店集团”的ceo,代表公司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演讲,描绘着未来五百米地标拔地而起、重塑纽约天际线的宏伟蓝图。
威尔逊西装革履地站在沃森身侧,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
何雨柱可没兴趣出现在北美记者的聚光灯下。
他站在远处一栋高层建筑的楼顶,用望远镜俯瞰着工地。
仪式过后,威尔逊来了电话。
“老板,仪式很顺利,市长很满意,媒体反响热烈。”
“我看到了,后续的事情也不能马虎,我们要做就做好,答应人家的也要做到。对了,沃森的表现如何?”
“我知道,沃森很专业,把现场烘托的很好,他是个不错的职业经理人。”威尔逊回道。
“嗯,你再跟一阵子就忙你自己的事情,放手让他去做。”
“是。”
“还有工地开工后要加强安保,特别是夜间。”
“老板是担心?”
“你不是告诉我taco的那个助理跟黑手党有很大关系么!”(这个不是我杜撰的)
“对,我们没少在法庭上见,他们真的会动手,这个是市政府签署的项目。”
“蛋糕就在眼前,吃不到,你会怎么做?”
“明白了,我会去找一个可靠的安保公司。”
“暂时先这样,我会调任过来,成立我们自己的安保公司。”
“那样最好了,我等您的好消息。”
正如何雨柱所料,taco现在正在发火,这次他丢人丢大了。
“fk!fk!fk!那个该死的‘君悦’!那个沃森!还有那个躲在背后的混蛋!他们以为赢了?不!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的首席顾问罗伊站在一旁:“老板,官方层面我们已经很难再做什么。市长的态度很明确,合同也签了。我们只能…”
“对!纽约不是这样玩的!既然他们不懂规矩,那就教教他们!”
“那我们就找一些‘老朋友’帮帮忙?科莫多尔项目在布鲁克林边缘,那里…有些人能制造些‘麻烦’,让项目变得不那么顺利,甚至…让某些关键人物消失。”
taco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的光芒。
他当然知道罗伊指的是谁——那些盘踞在纽约地下世界,与他的家族在某些灰色地带项目上有过“愉快合作”的势力。
甘比诺家族(gambino family),纽约五大黑手党家族之一,势力根深蒂固,手段狠辣。
“去联系保罗(paul castellano,时任甘比诺家族教父)。”taco的声音冰冷,“告诉他,我要科莫多尔工地不得安宁,我要那个叫沃森的家伙…永远闭上嘴。钱不是问题。”
“明白,老板。”
几天后,先是工地的建筑材料开始神秘失踪,接着是施工车辆频繁被扎胎,然后是工地的临时围挡被人恶意破坏。
更恶劣的是,几名夜班工人遭到蒙面人的殴打恐吓,警告他们“滚出这个工地”。
沃森焦头烂额,一边安抚受惊的工人,一边应付警察和媒体的质询。
威尔逊则动用了法律手段,向警方施压,警察是动了,可没找到人。
雇佣的安保公司,到后面也要求解除合同。
就在安保公司撤走的那天晚上,沃森开车回家的路上,一个红灯路口沃森绿灯直行,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雪佛兰suburban从侧面猛地撞了过来!
“砰!!!”
巨大的撞击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沃森的车侧翻了出去,打了几个滚然后地盘朝上倒在了路面上。
紧接着,雪佛兰上跳下四个蒙面持枪大汉,对着沃森的座驾和保镖的车辆就是一轮疯狂扫射!
“哒哒哒哒哒!!!”
子弹打得奔驰车上的防弹玻璃布满蛛网般的裂纹,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车内的沃森被撞得头晕目眩,又被密集的枪声吓得魂飞魄散,死死抱住头蜷缩在座椅下。
抢手们发现是防弹玻璃就要抵近射击,这时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在附近巡逻的警察听到撞击声和枪声赶了过来。
枪手们见状,迅速跳上雪佛兰,疾驰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沃森捡回了一条命,也庆幸他开的是老板给配的黄河-奔驰,这个他根本没听过的牌子。
然后他被去了医院,连医生都震惊,因为他只是轻微脑震荡。
警察也很吃惊,因为那辆挨了不知道多少发子弹的汽车居然还能发动,要不是轮胎破了,直接就能开走。
威尔逊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然后报告给何雨柱,何雨柱让他代为探望,他实在是不方便去。
沃森见到威尔逊的时候还算镇定,只不过声音有些颤抖:“威尔逊,那些人是什么人?是不是taco找来的?”
威尔逊点点头靠近他低声道:“那些人应该是黑手党的,不过老板说他会解决,你可以在医院休息一阵子了。”
“黑手党?他不是正经商人么?”
“呵呵,他的顾问就是黑手党的,你说呢。”
“那天我们见的那个?”
“对。”
“god,我可不可以退出?”
奥森这话让威尔逊一愣,然后淡淡道:“可以,老板说了,那是你的自由,工资和误工费、医疗费会照付给你,你邮寄账单给我就行了,那辆车就算送你的了,不用你付钱。”
“这,好吧。”
威尔逊不再跟奥森啰嗦,直接走了,害怕是必然的,但是直接退缩了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威尔逊后面也去问了警方,经过初步调查,那辆雪佛兰是偷来的,被遗弃了,枪手身份不明。
威尔逊当面跟何雨柱汇报了此事。
“老板,我们怎么办?沃森不干了,工地那边又那样,再这么下去工人都会跑。”威尔逊忧心忡忡道。
“甘比诺…保罗·卡斯特兰诺(paul castellano)…”何雨柱没有回答威尔逊,而是念出了一个名字。
“老板,你这是?”
“安保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新经理人你继续找,最好是要钱不要命那种,这样的事情,我估计以后还会有。”
“这,我试试吧。”威尔逊有些为难道。
“先找着吧,让君悦建筑的负责人先顶上,如果真找不到,我会调人过来。”
“好。”
两天后,皇后区,阿斯托利亚(astoria),一家不起眼的意大利餐厅“斯帕西尼”(sparcini’s)。
这里是甘比诺家族教父保罗·卡斯特兰诺最爱的用餐地点之一。
此刻正是午餐时间,餐厅被清场,保罗在一群心腹保镖的簇拥下,独自坐在靠窗的卡座里,慢条斯理地享用着新鲜的蛤蜊意大利面和一瓶昂贵的基安蒂红酒。
他身材高大肥胖,穿着考究的定制西装,神态悠闲。
餐厅外,街道看起来平静,但几个关键路口都有他的暗哨。
此刻的何雨柱就在这家餐厅不远处的一个楼顶,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餐厅的正门。
他手中是一支经过改装、加装了消音器的m21,他自己改的。
冰冷的枪管架在稳固的三脚架上,何雨柱的呼吸被调整到最微弱的频率,心跳也变得缓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保罗终于用餐完毕,用餐巾擦了擦嘴,准备起身离开。
两名保镖立刻上前,帮他打开了门。
就在保罗肥胖的身躯刚走出餐厅门的那一瞬间,“噗”的一声闷响,何雨柱扣动了扳机。
保罗·卡斯特兰诺那颗硕大的头颅,如同熟透的西瓜般轰然爆开!
他那肥硕的身体还保持着站起的姿势,僵直了一瞬,才沉重地轰然倒下,甚至砸坏了餐厅的门。
“教父!”
“fk!是狙击手!”
“找到他,抓回来!”
餐厅内外瞬间炸开了锅!
保镖们惊骇欲绝,有人本能地扑向倒地的保罗(尽管只剩无头的尸体),有人疯狂地冲了出去,有人拔枪对着何雨柱这个方向胡乱射击。
尖叫声、咒骂声、桌椅碰撞声、枪声响成一片,彻底打破了阿斯托利亚午后的宁静。
而何雨柱早已收了枪,消失在楼顶,顺着排水管下到底,消失在了纽约混乱的街头。
甘比诺家族教父保罗·卡斯特兰诺在自家地盘上被一枪爆头的消息,如同飓风般席卷了整个纽约的地下世界和上层社会。
恐慌、猜忌、权力真空引发的血腥内斗瞬间点燃。
甘比诺家族自身陷入混乱,再也无暇顾及taco的委托。
taco是在自己位于第五大道的豪华公寓里听到保罗死讯的。
他正在为如何继续给君悦制造麻烦而烦躁,消息传来,他手中的水晶威士忌杯“啪”地一声掉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琥珀色的液体迅速洇开一片。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被…被爆头?在斯帕西尼?”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脸色惨白的罗伊,“谁干的?fbi?其他家族?”
“不知道…完全不知道!”罗伊的声音都在发抖,“现场一片混乱,没有任何线索!就像…就像幽灵干的!老板,杀手太专业了!保罗死了,甘比诺乱成一锅粥,他们之前派去工地的人也都撤了!我们的计划…”
taco跌坐在沙发上,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
他可不相信这是什么巧合,什么黑帮仇杀。
沃森刚遇袭,甘比诺的教父就被精准狙杀?这分明是警告!是赤裸裸的报复!而且是最血腥、最直接、最不留余地的那种!
对方根本不在乎什么规则、法律,甚至不在乎挑起黑帮战争!
他意识到这应该就是君悦身后的势力做的,这个势力比他想象的更可怕,更凶残!
“fk!fk!fk!”他抱着头,有点后悔走这一步棋了。
突然他抬头对罗伊吼道:“罗伊给甘比诺家族打电话!告诉他们,保罗是被君悦背后的人杀的!”
罗伊有些无奈道:“taco,现在打电话可不是时候,他们都在忙着上位,根本不会有人理会……”
“我就不信保罗连个真实的拥护者都没有?”taco喊道。
“好吧,我试试吧。”
然后罗伊拨通了电话,taco站起来走到罗伊身边一起听,结果罗伊把话说了,那边敷衍的态度从电话里都能感觉到,taco的脸黑得吓人。
“罗伊,你说他下一个会不会找我?”
“应该不会吧,毕竟你没有出面。”
“那就是你?”taco盯着罗伊。
“那我要不要躲一阵子?”罗伊道。
“诶,不光是你,是我们都要躲一阵子了。”taco道。
随后taco和罗伊都消失在了纽约的公众视野中。
taco躲进了家族在长岛一处极为隐秘、安保森严的度假屋,四周是开阔的草坪和私人海滩,视野极佳,配备了最先进的监控和由家族核心安保团队组成的防线。
罗伊则狡兔三窟,藏身于布鲁克林工业区深处一个由废弃工厂改造的、连甘比诺家族都不知道的安全屋,进出极其小心。
他们以为躲得够深,够安全。
然而,他们低估了何雨柱的决心和他所掌握的资源网。
威尔逊通过卡尔留下的特殊渠道获得了罗伊之前所有的活动轨迹,何雨柱找了几个地方才锁定了罗伊藏匿的布鲁克林工厂区域。
夜,何雨柱潜入工业区。
虽然罗伊的安全屋布设了报警装置和配置了两个贴身保镖,但在绝对的专业面前不堪一击。
“噗噗”消音手枪的闷响之后,保镖被无声清除。
当睡梦中的罗伊被冰冷的枪口顶住额头惊醒时,他眼中只剩下绝望的惊恐。
“谁…谁派你…”他最后的疑问被一声更轻的“噗”声终结。
何雨柱没有给他任何废话的机会。
这个阴险的智囊,这个将黑手党暴力引入商业竞争的推手,就此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纽约的钢铁丛林中。
现场何雨柱都懒得布置,爱怎么猜就怎么猜,甘比诺家族内部现在乱的很,谁知道有没有人跟他有仇。
解决掉罗伊,如同拔掉了taco的毒牙和眼睛。
长岛,一处临海的别墅。
taco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这本该是欣赏海天一色的惬意时刻,但他眼中只有挥之不去的阴霾。
罗伊下落不明已经两天,所有安全屋他都派人去看过了,没找到人,这绝不是好兆头。
“不能再等了!”taco猛地站起身,对着外面喊道:“立刻安排船!去佛罗里达!不,去巴哈马!现在就走!”
“是,老板。”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一艘白色的中型游艇悄无声息地驶离了码头,融入漆黑的长岛海湾。
游艇经过特殊改装,航速很快。
taco坐在船舱里,透过舷窗看着岸边越来越远,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何雨柱站在海边一处废弃的灯塔上,夜视望远镜清晰地捕捉到了那艘在夜色中疾驰、划开海面的游艇,如同一个醒目的箭头。
放下望远镜,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下手表,低声道:“还有五分钟过!”
然后他转身离开,因为五分钟足够船开出去很远了。
五分钟后后。
正全速航行、taco的游艇中部引擎舱的位置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火光!
“轰隆——!!!”
一声沉闷而巨大的爆炸声撕裂了寂静的海面,巨大的冲击波将游艇脆弱的船体如同纸片般从中部撕裂。
火焰和浓烟瞬间吞噬了整艘船。
强烈的爆炸声浪沿着海面传播,甚至远在长岛岸边的何雨柱都能隐约听见。
那片骤然亮起的火光在漆黑的海洋上显得异常刺眼,如同地狱之门短暂地敞开。
几秒钟后,火光迅速黯淡下去,留下翻滚的浓烟和星星点点漂浮在海面上的燃烧碎屑。
长岛海岸警卫队的救援艇很快赶到,在漆黑的、漂浮着油污和焦黑杂物的海面上展开搜索。
最终捞上来三具面目全非的焦尸和一具残破的躯体——那正是taco。
他奇迹般地没有被爆炸撕裂,也没有立刻葬身火海或淹死。
当被拖上救援艇时,他已深度昏迷,呼吸微弱如游丝。
约长老会医院,icu病房。
刺鼻的消毒水气味也无法掩盖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味。
病床上的taco包裹得像一个木乃伊,身上插满了管子,连接着各种维持生命的仪器。
呼吸面罩下,他的脸苍白肿胀,失去了往日所有的傲慢与戾气。
医生面色凝重地对着床旁一位穿着考究、满脸愤怒的老者(弗雷德·taco)汇报诊断结果:
“…taco先生……很抱歉,我们尽了全力。命保住了,但爆炸和溺水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复合伤。最致命的是脊柱l1-l2段的粉碎性骨折和神经完全断裂……这意味着……他腰部以下的运动功能和感觉功能永久性丧失……也就是高位截瘫……”
“更遗憾的是,爆炸产生的碎片和冲击波对盆腔也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经详细检查和会诊……确定他……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生育能力。”
“……未来的生活……将完全依赖于轮椅和全天候的护理……康复之路……极其漫长且效果…无法保证。”
弗雷德·taco高大的身躯晃了晃,脸色灰败如纸。
他看着病床上毫无生气、可能永远都无法再站起来,也无法再为家族延续血脉的儿子,眼神中交织着悲痛、难以置信,以及深深的恐惧。
对方的手法太狠毒,这比直接杀了taco更残忍百倍!
这完全是让他生不如死,且宣告了taco家族这一支的彻底断绝!
这是一种更深层、更恶毒的报复。
这已经不能算是警告,而是一种刻骨的烙印。
窗外,阴霾的天空透不进一丝阳光。
taco家族的未来,随着这次“意外”的海上爆炸事故,蒙上了永远无法驱散的浓重阴云。
两天后,曼哈顿,何雨柱的办公室。
电话响起,他按下接听键。
“老板,taco那小子受了重伤,现在正躺在长老会医院,高位截瘫,永久性功能障碍。taco家族那老家伙,快崩溃了。”威尔逊的声音传来。
“知道了,处理好你自己手头上的事。”何雨柱的回答毫无波澜,仿佛听到的只是天气预报。
“明白。”
“工地上黑手党没再来吧?”
“暂时没有,后面他们安定下来就不知道了。”
“行,我知道了,抓紧时间找经理人。”
“是。”
挂断电话,何雨柱按了一下内部呼叫,说了几句话,不大会办公室里进来两个人,他们是从香江过来的两个安保小队长,剩下的人都在临时宿舍等着呢。
“你们适应的怎么样?”
“老板,除了个别不会英语的,都还好,不过这边好像有点歧视我们华人啊。”
“不用管他们,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是。”
“明天开始你们以‘君悦安全顾问公司’的身份入驻君悦工地,这边还会继续招人,等人招上来了,你们就负责内部,等君悦建好了你们就留在君悦。”
“这边不留人么?”
“暂时不用,以后需要的时候再说。”
“明白。”
“行了,你们先回去吧,带好下面的人,有事情可以给我来电话,明天我会派车去接你们。”
“好的,老板。”
(本章完)
第272章 暂别纽约
第272章 暂别纽约
曼哈顿的霓虹在雨幕中晕染开一片模糊的光带。
威尔逊刚刚完成几场面试,坐着何雨柱送的防弹奔驰,要去东大办公室跟何雨柱汇报工作。
车开出去没多远,他的司机兼保镖,来自香江的安保队长张强开口了。
“威尔逊先生,后面那辆灰色福特,从我们就跟上了。前面还有一辆雪佛兰也是在我们出来后插进来的。”
威尔逊心头一紧,还是被盯上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人?fbi?还是taco家族请的私家侦探?
“不去东大了,保持正常路线,绕两圈,去我的律所。”
“是。”
到达律所后,威尔逊直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拨通了何雨柱的电话。
“老板,今天我要去东大发现被跟踪了,我就没去。”威尔逊言简意赅。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何雨柱的声音传来,“知道了,从现在开始,暂停一切与‘东大科技’的联系。需要你看的法律文件张强他们代为传递。紧急情况,也由他们联系我。”
“明白,那收购的事情?”
“暂时你就先帮着他们审核法律上的东西吧,谈判的人,我另外找好了,或者你有合适的人介绍也行。”
“可靠的人很难找,对了今天君悦这边面试了几个人没有特别合适的。”
“那就慢慢找吧,暂时不会有太大影响。”
“好的,老板。”
何雨柱放下电话,目光落在办公桌上摊开的几份文件上。
amc四轮驱动(4wd)系统核心技术专利收购方案;施乐parc图形用户界面(gui)和以太网(ethernet)局域网技术购买谈判;仙童核心团队挖人方案。
他有点犯愁,这个时间点,用亚洲面孔去谈这些敏感技术,成功率微乎其微,极易引起警惕和反弹。
于是他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小满。”
“柱子哥,是不是你要回来了?”
“还要一阵子,现在我有个难题需要你帮我想想办法。”
“哦,什么事还能难住你这个大老板。”小满调侃道。
“呵呵,我又不是全知全能的,怎么就不能有困难。”
“那说来我听听,看看什么事难住了我们何大老板。”
“是这样”何雨柱就把情况说了一下。
“你这个问题,倒是也能解决,集团里也有不少白人,不过想要合适的人选要进行筛选,可能要点时间。”
“这事你和阿浪他们商量,尽快把人送过来,我怕错失机会。”
“我知道,还是在我们自己的地方好办事,在北美很难吧?”
“还好。”
“对了,你那个豪华酒店怎么样了?麻烦解决了?”
“暂时解决了,家里有没有什么情况?”
“家里一切都好,不过香江这边有一点热闹。”
“哦,什么热闹?”
“女王访港!”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让他们自己热闹去吧。”
“你就不担心香江这边会有什么变动?”
“没事,她就是去看看。对了雨水和思毓呢?她们在新加坡怎么样?”
“正要跟你说这事呢。”小满语气有些无奈,“两个丫头倔得很,觉得学业没完成,灰溜溜回来太丢人,想在新加坡继续学业。”
何雨柱皱起眉头:“那边有顶尖的大学和专业?比北美差不少吧?要不你劝劝她们,回香江读也一样,或者去欧洲。”
“劝过了,没用。”小满叹口气,“雨水说新加坡国立大学的工程系也很有名,她想试试。思毓则看中了的法律系,说想研究东南亚法律环境。我看她们是觉得新加坡离家近些,心里有依靠。”
何雨柱沉默了几秒。
女儿们的心思他何尝不明白。
他思索片刻,道:“既然她们坚持,就由她们吧。学籍问题,我想办法找人解决。另外…”他脑中灵光一闪,“过段时间,我们在新加坡可能会有个实验室项目,跟雨水的专业方向(半导体)高度相关。思毓学的法律,未来在技术转移、知识产权保护方面也能派上用场。让她们在那边沉淀一下也好,不过放假必须回家!”
“实验室项目?半导体?”小满敏锐地捕捉到关键。
“嗯。”何雨柱没有否认,“技术和人才是关键第一步。所以,你那边帮我找人的事,是重中之重。技术到位,实验室才能落地。新加坡是个不错的跳板和缓冲。”
“我懂了!”小满的声音透着了然和振奋,“你就是等合适的人去打开局面,把技术和人才‘装进篮子’对吧?放心,我这就去找阿浪和陈胜,挖地三尺也给你把合适的人尽快送过去!等你把‘篮子’装满,就能回家了!”
“辛苦你了。”何雨柱的声音柔和下来,“有你真好。”
“谁让我是你媳妇呢!”小满带着笑意,“挂了,我这就去摇人!”
“好。嘟嘟嘟……”
挂断电话,何雨柱起身,走到椅子后面的墙边拉开绒布,赫然是一张巨大的北美全图。
上面的几个地方被红笔标注出来:
1、加州伯班克(黄鼠狼工厂,只能用化名)
2、华盛顿州西雅图周边(飞机配件)
3、亚利桑那州图森(火控)
4、密歇根州底特律大都会区(涡轮增压、燃油喷射)
这是他自己要去的地方,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要等香江的人过来后,他才能放心走。
看了一会,何雨柱把绒布拉上,然后起身出了办公室,威尔逊那边他还是不大放心,如果被人发现东大河君悦的关系,东大可能就要撤走或者再换一个壳。
何雨柱可不敢小看这个时代的人,没有先进的技术不代表他们找不到线索。
经过两天的反跟踪,何雨柱确定了跟踪者的身份,fbi和甘比诺家族的人,甘比诺家族的新任党首领出来了,他上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帮上任首领报仇。
可是时间过得有点久了,他们当时都没找到线索,现在的突破口只能是君悦,一系列的事情都是从君悦的那个酒店开始的。
fbi则是被taco家族利用关系施压才行动的,nypd和水警那边都给了结论了,游艇发动机漏油起火爆炸,他们是真不愿意掺和进来。
然后何雨柱让人给威尔逊传了个信,问问他有什么建议,毕竟这是在北美,威尔逊本身就是律师。
“老板,fbi那边,威尔逊先生可以应付。按程序走,他们暂时找不到把柄。麻烦的是黑手党那帮疯狗,他们不讲规矩,可能会对威尔逊先生或其家人直接下手。”很快那边就给了回复,是另一个小队长赵涛。
“知道了,fbi让威尔逊自己处理。另一边的‘垃圾’,我来扫。”何雨柱道。
“老板,你一个人太危险了,要不要我带着小队帮你。”赵涛道。
“不用,你们现在已经在明面上了,肯定有人盯着你们,把君悦的事情做好就行。”
“是,不过老板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不然回去以后史经理和白经理肯定饶不了我们。”
“行了,他们不会找你们麻烦的,把心放回肚子里。”何雨柱的心还是暖了一下,这些下属还能关心一下他。
“是。”
一天后,甘比诺家族在布鲁克林的一家名为“金香蕉”的脱衣舞俱乐部地下室。
烟雾缭绕,酒气熏天。
约翰尼·甘比诺正对着几个心腹手下咆哮:“你们都是废物么?跟个人都能被发现?那个叫威尔逊的律师,肯定知道点什么!保罗叔叔不能白死!罗伊那个混蛋也肯定是被他们干掉的!给我盯死他!找机会把他‘请’回来!还有他的家人!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老大,你为什么要接这个差事?”一个手下道。
“不接?不接费比希老大怎么服众?怎么坐稳位置?你想让我们被赶到新泽西的乡下啃土豆吗?滚!都给老子滚出去干活!再跟丢了,我把你们塞进哈德逊河喂鱼!”约翰尼大怒。
“是,老大。”
手下们悻悻地起身,一个人刚要去拉地下室厚重的铁门。
“噗!噗!噗!噗!”
四声极轻微的闷响几乎同时响起。
约翰尼和三个心腹身体猛地一震,额心或后脑瞬间绽开血洞,哼都没哼一声便栽倒在地。
随后一个人影从通风管道下来,搜刮了一番悄然离去。
楼上,一个等待许久的脱衣舞女郎不耐烦了,想下楼问问能不能回去工作。她推开密室门,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啊——!!!”
尖叫刺破俱乐部的喧嚣。
保镖冲进来,堵住她的嘴拖走。电话立刻打给了新任教父费比希·甘比诺。
尸体被秘密运走。
“金香蕉”的霓虹依旧闪烁,但甘比诺家族的核心层各个叫嚣着要找凶手,可一个个都加强了自己的保镖力量,因为谁都不知道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甘比诺的噩梦。
约翰尼的副手在回家路上被割喉。
负责码头生意的头目被发现沉在哈德逊河。
一个试图查探线索的“军师”连同保镖,死在情妇公寓,现场干净得像意外。
每一次死亡都精准、无声,毫无线索。
恐惧像病毒在家族中蔓延,人人自危,杯弓蛇影。
费比希召开了紧急会议,烟雾缭绕的房间里,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
费比希声音嘶哑,“杀手是为了保罗?还是那个该死的酒店?现在不重要了。他在警告我们所有人。”
“首领,那怎么办?”
他环视了一圈头目们:“纽约…暂时是不能待了。收拾东西,带上核心的人和钱,天亮前撤出纽约。去新泽西,或者更远的地方避风头。”
“那我们的地盘?”一个头目不甘心道。
“你要是不怕死可以继续待在这里,我会带着其他人走。”
“知道了,首领。”
会议开完,命令下达,混乱开始。
多年经营的据点被匆忙放弃,来不及转移的产业被低价抛售或直接丢弃。
车队趁着夜色,仓皇逃离布鲁克林。
其实何雨柱老早就给纽约警局送了一份大礼,账本、照片、等等等,可是迟迟等不到动作,所以才继续搞他们。
甘比诺的突然撤走,让警局内部炸了锅。
要是都跑光了功劳去用什么领?
于是纽约街头警笛大作,来不及撤走或被抛弃的甘比诺底层成员成了替罪羊,在混乱中被抓捕或者在交火中丧命。
昔日盘踞布鲁克林的庞然大物,一夜之间分崩离析,其他势力开始疯狂的抢地盘,纽约警察发现甘比诺走了,他们好像更忙了。
而另一边,威尔逊通过法律手段让fbi也撤走了,当然有可能只是明面上的。
电话里何雨柱交代他:“你最近还是不要联系东大这边,做好你君悦的事情,ceo尽快要到位,还有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要搞了。”
“是,老板,那些我早就不做了,只是偶尔需要维护关系。”
“注意分寸。”
“明白。”
三天后,曼哈顿东大办公室,何雨柱看着站在面前的三个白人男子,不由暗赞香江那边选人还是有点东西的。
领头的叫艾伦·谢菲尔德(alan sheffield),四十岁出头,金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深灰色定制西装衬得身形挺拔,眼神锐利而沉稳。他是黄河集团旗下一家欧洲贸易公司的前总经理,牛津毕业,精通多国法律和商业谈判,尤其擅长处理敏感技术转移,曾主导过几宗涉及东欧精密机床的“灰色”引进,心细如发,胆大却不莽撞。
后面两位稍年轻些,一个叫马克·詹森(mark jensen),麻省理工材料科学博士,曾在贝尔实验室工作,被黄河高薪挖到香江负责技术评估,眼光毒辣;另一个是香江本地出生的英籍谈判专家托马斯·里德(thomas reed),口才了得,精通多国语言,还拿到了律师证。
“老板。”三人微微躬身。
何雨柱点点头,将三份厚厚的文件夹推过去:“欢迎各位到来。这是你们第一个任务的目标资料。艾伦,你负责主导谈判和整体协调,原则是‘技术优先,价格次之,但必须干净’,威尔逊律师会解决法律层面的‘清洁’问题,他只对合同负责,不问技术细节。马克,所有专利、研发团队、实验数据的价值评估由你把关,我要看到最核心的东西,不是废纸。托马斯,最终能谈成什么样条件就看你的了。”
“明白!”三人齐声应道,拿起文件快速翻阅。
“收购资金会通过离岸管道注入新成立的‘地平线技术咨询公司’(horizon tech consulting),艾伦是负责人。记住,你们是独立的商业掮客,与东大、君悦、黄河,没有任何联系。”说到后面,何雨柱的语气陡变。
“明白,老板,出发前乔总和洪总已经跟我们讲过了。”
“还有,到了这里你们只对我负责,也只向我汇报,明白?”
“是,老板!”
“行了,拿上资料下去干活吧,我期待你们的首秀。”
“我们会给您一场完美的秀。”见何雨柱最后的语气带着西方式的幽默,艾伦·谢菲尔德也给了应有的回应。
三人再次躬身,出了何雨柱的办公室。
办公室安静下来,何雨柱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艾伦三人钻进一辆普通的福特轿车驶离,如同水滴汇入曼哈顿的车流。
他能做的布局已做完,剩下的,就是信任他们的专业,以及自己兜底的能力。
他转身回到办公桌后拉开绒布,把墙上的地图摘了下来收入空间。
然后出了办公室,跟东大的负责人说了一声,自己要出去一段时间,不用联系他,因为联系不到,他会打电话回来,如果遇到处理不了的可以打电话去香江问他们的乔总。
负责人对于这个时不时就消失的老板早就习以为常了,不过还是问了一句。
“老板收购的事,我们用不用帮忙?”
“当然要帮忙,前期工作都是你们做,只不过你们不妨办出面,记住要全力支持,我只要结果。”
“明白。”
出了办公室的大楼,何雨柱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拨通了威尔逊的电话,足足交代了几分钟,他才挂断电话。
对面的威尔逊已经是满头大汗,自家老板这是要当甩手掌柜的了,后面有得他们忙了。
然后何雨柱又给张强和赵涛去了一个电话,吩咐他们把安保做好,新安保公司的事情也要抓紧,威尔逊会协助他们。
挂断这个电话,何雨柱叫了一辆的士离开了办公楼所在的区域。
(本章完)
第273章 加州行
第273章 加州行
两个小时后,纽约拉瓜迪亚机场,国内出发航站楼。
化妆过后的何雨柱用一张名为“罗伯特·张”的美籍华人护照,购买了一张前往洛杉矶的单程经济舱机票。
安检、候机、登机,过程平淡无奇。
他靠窗坐着,闭目养神,大脑却在高速运转,反复推演着此行的目标、可能遇到的障碍以及各种预案。
黄鼠狼工厂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工厂的安保级别应该是他所有行动里最高的了,至于涉及到哪些机构,现在还不好说,只有去看过才知道。
他知道历史的轨迹,f-117应该立项了,现在到什么程度还不知道,其颠覆性的隐身能力在未来的一段时间无可匹敌。
这个比收购那些技术更重要,因为用途不一样。
当然风险肯定是巨大的。
飞机在洛杉矶国际机场降落。
何雨柱随着人流走出航站楼,没有去租车行,而是径直走向机场巴士站,买了一张前往伯班克的长途巴士票。
巴士摇摇晃晃地驶离机场,沿着105号公路向东,窗外是加州特有的、在干燥空气中显得有些发白的阳光和低矮的棕榈树。
他没有直接去伯班克市区,而是在距离伯班克还有十几英里的格兰岱尔市(glendale)下了车。
找了一家汽车旅馆,用现金支付了一周的房费。
房间简陋但还算干净。他放下背包,从里面取出一个更小的腰包系在腰间,里面装着现金、匕首、开锁工具和最重要的地图。
然后,他出门在街角的杂货店买了份详细的伯班克市区地图、一个背包、一顶棒球帽、一副廉价的太阳镜和一些零食。
接下来的日子,他像一个影子,在伯班克外围游荡。
有时是背着帆布包的失业工人,眼神疲惫地扫过那些高墙铁网;有时是戴着遮阳帽的游客,举着廉价相机,镜头却总是不经意地对准那片戒备森严的区域。他骑着叮当作响的二手自行车,换了无数条路线,从各个角度窥探。
高耸的围墙顶端,锋利的铁丝网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不止一层。
墙外是毫无遮掩的开阔地,连只野猫跑过去都无所遁形。
武装警卫带着凶猛的狼犬,巡逻路线密集得几乎没有死角。
探照灯的光柱在入夜后如同冰冷的触手,扫视着每一寸土地。
更让何雨柱心头一沉的是,在一些不起眼的角落和围墙根下,他发现了不起眼的、半埋入土的圆盘状装置——震动或压力传感器,任何触碰都会瞬间惊醒守卫。
瞭望塔上的哨兵如同鹰隼,视野覆盖着整个厂区和外围。
唯一的大门,检查站层层迭迭,车辆人员进出都要经过几重盘查,空气里弥漫着无形的紧张。
地面,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任何试图靠近甚至触碰围墙的念头,都等于自杀。
他回到格兰岱尔那间狭小的旅馆房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意识进入空间看看有什么可以用上的东西么,然后他就看到了那架从猴子国缴获的uh-1“休伊”直升机。
“伞降?但天上,就安全吗?”何雨柱陷入沉思。
思考片刻后何雨柱觉得这可能是唯一的可能,但是他要测试,因为这玩意他没开过,虽然他有飞机驾驶的技能。
没开过也是因为他没机会开,香江那地方开出去再吓到别人,纽约就更不可能了。
而且跳伞他也没跳过。
他需要一个地方,一个足够隐蔽、足够开阔,能让他把飞机驾驶技能变成肌肉记忆的地方。
地图在桌上摊开。
他的手指沿着洛杉矶北部移动,掠过圣加布里埃尔山脉,最终停在了一片广袤、人迹罕至的棕黄色区域——莫哈维沙漠。
那里有广袤的干涸湖床、起伏的荒山,是天然的飞行训练场。更重要的是,远离主要城市和航线,雷达监控相对稀疏。
行动!
他迅速收拾好简单的背包,只留下必要现金和那顶棒球帽、太阳镜。
汽车旅馆的钥匙留在房间桌上,无声地告别了这个临时据点。
长途巴士一路向北,窗外的景色从城市的边缘地带逐渐过渡成单调的土黄色戈壁。
空气变得干燥灼热。几小时后,他在一个名叫巴斯托(barstow)的沙漠小镇下了车。
这里更像是公路旅行者的补给站,充斥着汽车旅馆、加油站和快餐店,居民稀少。
他走进一家略显破旧的户外用品店。
店主是个皮肤被晒成古铜色的老头,正叼着烟斗擦拭一把猎枪。
“需要什么,伙计?”老头头也不抬。
“租辆结实的皮卡,要能跑烂路的。”何雨柱递过一迭现金。
老头瞥了一眼钞票厚度,放下猎枪,从柜台下摸出一串钥匙。“后面停车场,那辆蓝色的福特f-150,油箱是满的。押金不用了,算在租金里,别撞烂了就行,沙漠里拖车可贵。”
何雨柱接过钥匙:“附近哪里能找到足够空旷、没人管的地方?足够大,能跑跑车,嗯…或者干点别的动静稍微大点的事?”
老头眯起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吐出一口烟圈。“往东,沿着58号公路开,过了克拉默路口继续往东,你会看到一条往南的土路,是以前探矿队留下的。开进去大概二十英里,有个干涸的大湖床,叫‘魔鬼的盘子’。方圆几十英里除了沙子就是石头,鬼影子都没有。动静再大,只要不扔大bom,没人管。”他顿了顿,“不过,小子,沙漠可不好玩,水带够,车别陷进去,晚上冷得要命。”
“谢了。”何雨柱点点头,拿起钥匙转身离开。
蓝色的福特皮卡咆哮着冲出巴斯托小镇,卷起一路黄尘,驶入望不到边际的莫哈维沙漠腹地。
滚烫的风裹挟着沙砾拍打着车窗,远处的地平线在热浪中扭曲晃动。
按照老头的指引,他找到了那条向南的、几乎被沙土掩埋的土路。
皮卡颠簸着前行,车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单调的景色仿佛凝固,只有里程表的数字在缓慢跳动。
终于,一片巨大、平坦、寸草不生的灰白色硬质湖床出现在视野尽头,像一块巨大的磨盘镶嵌在赭红色的山丘之间。
“魔鬼的盘子”,名副其实。
何雨柱将皮卡停在湖床边缘一处背风的岩石后面。
环顾四周,除了风掠过沙丘的呜咽,死一般的寂静。
就是这里了。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日复一日、近乎残酷的训练。
先是直升机驾驶,傍晚,沙漠的热力开始退散,但寒风随即袭来。
这时,uh-1“休伊”巨大的旋翼开始搅动沙漠冰冷的空气。
何雨柱坐在驾驶舱里,对照着手册,熟悉每一个仪表、每一个开关。
第一次尝试离地,直升机像个喝醉的巨人一样剧烈摇摆,差点侧翻。他死死把住操纵杆,凭着过人的反应和力量强行稳住。引擎的轰鸣在空旷的沙漠里传出很远,但他已顾不得这些。
极限拉升是核心。
只见休伊巨大的机体猛然从超低空姿态抬起头颅!引擎的嘶吼瞬间拔高到令人心悸的峰值,旋翼疯狂切割空气,卷起的沙尘如龙卷般冲天而起,将机身包裹又瞬间抛下。巨大的过载像无形的巨掌将他死死按在座椅上,安全带深深勒进肩膀,脸颊的皮肉都在向下坠。
他死死咬住目标高度,眼珠扫过疯狂转动的上升速率表和高度计,双手双脚在震动如同要散架的驾驶舱里进行精密的共舞——主旋翼桨距!总距!尾桨!每一个微调都关乎能否在那脆弱的金属极限到来之前,将沉重的机体从大地的魔爪中奋力挣脱。
夜间训练最为危险,没有月光时,沙漠的黑暗浓得化不开,只有仪表盘发出幽幽的绿光。
他关闭航行灯,猛地向上拉起。
失重的瞬间让胃部翻涌,黑暗如同黏稠的液体从挡风玻璃外疯狂褪去,又像是要把刚拉升起来的脆弱机体重新拖拽回去。
仪表高度计是唯一的锚点,指针在剧烈的震动中飞速向上爬升。
每一秒的拉升,都伴随着机体结构呻吟般的震颤,也伴随着他精神极致的专注——那被黑夜和重力撕扯着的临界点,一步踏错,便是动能耗尽、引擎喘振,或是机体解体的万劫不复。
当他对直升机的操控达到如臂使指后,,更疯狂的一环开始了——跳伞。
没有副驾驶,没有跳伞长,一切只能靠自己,他还要在跳出时收起直升机。
第一次尝试,堪称惊心动魄。
uh-1在高空一千五百米悬停,旋翼卷起的狂风几乎将人掀翻,何雨柱深吸一口气,拉开舱门,强劲的气流瞬间灌入。
他按照手册上的动作要领,蜷身、蹬腿、跃出!就在身体脱离机舱的瞬间,庞大的uh-1凭空消失,被他收入空间。
本来向下吹的骤然没了,自由落体的失重感猛地袭来,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
他努力调整姿态,但动作依然僵硬笨拙。
主伞“嘭”地一声打开,巨大的拉力将他狠狠向上拽起,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
降落过程更是狼狈,落地时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翻滚了好几圈,才在坚硬的湖床上停住,浑身骨头像散了架。
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跳出舱门,每一次收起直升机,每一次开伞,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从白昼到黑夜,从生涩到流畅。
他不断修正着开伞高度、控制着落点、适应着不同风速下的飘移。
超低空(300米)跳伞的窗口期极短,对高度和时间的判断要求精确到秒。
夜间超低空跳伞更是将难度提升到了地狱级别,完全依靠感觉和高度计那微弱的光点。
汗水、淤青、擦伤成了家常便饭。
皮卡成了他临时的家,夜晚在睡袋里裹着毯子抵御刺骨的寒冷,白天则在烈日的炙烤下补充睡眠。
沙漠的严酷考验着他的意志极限,他仿佛又回到了半岛,不过那里是极寒,这里可是冷热交替。
终于,在不知第几次从冰冷的夜空中稳稳降落在预定区域后,何雨柱疲惫地坐在沙地上,抬头望向无垠的星空。
身体虽然酸痛,但眼神却锐利如鹰。
他能感觉到肌肉形成了记忆,神经反应变得无比敏锐,对高度、速度、空间的感知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清晰。
这种在生死边缘磨砺出的掌控感,让他确信:是时候了。
几天后,风尘仆仆的蓝色福特f-150皮卡,咆哮着冲出了莫哈维沙漠的怀抱,驶向巴斯托小镇的方向。
车身上覆盖着厚厚的沙尘,如同披着一层黄褐色的战甲。
何雨柱将车停在那家破旧的户外用品店门口。
店门打开,叼着烟斗的老头探出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holy shit!小子,你还活着?我以为你被响尾蛇叼走或者陷进流沙里了!”
“运气不错。”何雨柱的声音有些沙哑,但透着完成挑战后的平静。
他递过钥匙和一迭远超租金的钞票,“车况还行,油箱空了。”
老头接过钱,掂量了一下厚度,咧嘴露出一口黄牙:“啧啧,你小子可真有钱,下次什么时候来,给你打折。”
“有机会的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嘿嘿,路上小心点。”
何雨柱点点头,背上那个磨损严重的背包,转身走出小镇,在没人的地方从空间取出一辆吉普朝伯班克开去。
冰冷的月光被浓云遮蔽,伯班克郊外的荒漠只剩下风声呜咽。
何雨柱早已潜伏到了工行附近的某处地方,当手表的指针走过2点,何雨柱放出来uh-1“休伊”。
引擎发动,螺旋桨卷起的强烈下洗气流在沙石地上犁出浅浅的沟壑。
他关闭了所有外部灯光,仅凭微弱的仪表荧光和高度计读数操控。
突然双手猛地拉动操纵杆,双脚协调蹬舵,同时将油门杆推至最大!uh-1的引擎发出沉闷的嘶吼,庞大的机体像被无形巨手托起,以近乎垂直的姿态猛然向上冲刺!
几乎在同一时刻,基地外围某个雷达屏幕上,一个微弱的光点骤然闪现,而且越来越近,奇怪的是高度却越来越高。
操作员皱起眉头,想放大信号仔细辨认——哪料信号刚刚放大,“滋啦…”一声轻微的干扰杂音过后,那光点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瞬间消失了。
“该死!什么鬼东西?”操作员咒骂着,迅速切换雷达模式,调整增益。
短暂的信号丢失在嘈杂的电子背景中并不罕见,尤其是在低空和复杂地形附近,鸟类、大气扰动都可能造成假回波。
他盯着屏幕,试图重新捕捉那个可疑信号,但屏幕上只剩下稳定的地面回波。
就在雷达信号消失的瞬间,uh-1已完成了那惊险的跃升,冲到了近300米的高度。
机舱内,何雨柱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去看高度计的最后确认——肌肉记忆已经刻入骨髓。
他猛地拉开右侧舱门,强劲的冷风瞬间灌入。他屈膝、蹬腿,身体如离弦之箭般跃入漆黑的夜空!
就在身体脱离机舱的刹那,uh-1庞大的机身如同幻影般凭空消失,被他瞬间收进空间。下坠的失重感立刻包裹全身,风声在耳边尖啸。
默数!1…2…3…心跳就是秒表。
在身体达到下坠速度平衡的临界点,他毫不犹豫地拉开了主伞伞绳!
“嘭——!”一声沉闷的爆响在寂静的夜空中并不响亮。
巨大的阻力瞬间传来,将他狠狠向上拽起。
他紧握操纵带,目光锁定下方——那片巨大的、覆盖着厚重金属格栅的屋顶通风系统!
这是他在外围多日观察中锁定的最佳落点,连接着工厂核心区域下方的巨大空气处理机房。
降落伞精准地控制着方向,他像一片被风操控的落叶,无声无息地飘向目标。
靴底接触冰冷的金属格栅,发出几乎被风声淹没的轻微“咔哒”声。
他顺势屈膝翻滚卸力,动作迅捷无声。
落地后他快速解开伞绳卡扣,接着巨大的降落伞凭空消失了。
没有停留,他从空间抽出特制的液压剪和撬棍。
检修口格栅的锁扣挡不住液压剪钳的大力咬合,沉重的金属格栅被撬棍轻轻掀起,露出下方黑洞洞的、直径约一米的通风竖井,冰冷的、带着浓重机油和金属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
他探头看了一眼,然后悄无声息地进入,顺着竖井往下滑。
竖井底部是巨大的空气处理机房。
数台巨大的工业风扇持续发出低沉而稳定的嗡鸣,这巨大的背景噪音完美掩盖了所有细微的声响。
机房里管道纵横交错,粗壮的电缆如同藤蔓,巨大的过滤器和冷凝器组成了钢铁丛林。
何雨柱稍微辨识了一下方向,就沿着管道标识,向更深、更核心的区域快速移动。
通道尽头,一扇厚重的、标有“研发部-最高密级”字样的防爆气密门出现在眼前。
门侧是闪烁着红光的密码和id卡双重验证面板。
何雨柱没有尝试破解这几乎不可能短时间突破的电子锁。
他的目标是门上方天板一块不起眼的检修盖板——那是通风管道的入口。
他踩上旁边粗大的管道支架,用撬棍小心撬开盖板边缘的卡扣,无声地挪开盖板,露出仅容一人勉强钻过的管道口。
一股更浓的、混合着电子元件和化学溶剂的气味涌出。
通风管道狭窄而布满灰尘,他只能匍匐前进,根据管道的走向和下方透出的微弱光线判断位置。
爬行了大约二十米,下方传来清晰的交谈声和仪器运行的滴答声。
他停下,小心翼翼地挪开一块百叶式出风口格栅,透过缝隙向下望去。
这是一间巨大的模型室兼设计讨论空间,绝非寻常工厂车间。
房间中央是一个巨大的、覆盖着蓝色绒布的展示台,上面放置着一个比例缩小的、造型极其怪异的飞机模型。
它通体由深灰色复合材料构成,棱角分明,如同由无数个钻石切割面拼接而成,完全不同于任何现役战机的流畅外形。
模型周围散落着大量图纸、计算尺、三角板,墙壁上挂满了手绘的气流分析图、雷达反射截面(rcs)模拟热力图,那些扭曲的等高线和刺眼的峰值区域,无不指向一个核心概念:低可探测性。
f-117!虽然此时它还没有这个正式代号,但这独特的多面体构型,正是未来“夜鹰”的雏形!
地方没找错,何雨柱轻轻‘吁’出一口浊气,不然冒这么大风险就太不值当了!
此刻已是凌晨三点多,模型室内并非空无一人。
两名穿着工装、戴着厚厚眼镜的技术员正坐在角落的绘图桌旁,对着摊开的图纸低声争论着什么,旁边放着喝了一半的咖啡。
他们的神情专注而疲惫,显然是在进行夜班值守或赶工。
房间另一端,靠近一扇厚重防爆门的地方,一名身着保安制服、腰间佩枪的警卫坐在椅子上,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对技术员的争论充耳不闻。
何雨柱轻轻移开通风口的百叶格栅,动作缓慢得如同慢放镜头,没有发出一丝金属摩擦声。
格栅被完全取下,收入空间。
他从狭窄的管道口滑出,落在房间顶部巨大的通风管道支架上,距离地面足有七八米高。
下方三人毫无察觉。
他观察着下方三人的位置:两名技术员背对着他,专注于图纸;警卫在斜对面,头低垂。
他需要同时解决三个目标,且不能发出太大的声响。
于是他手里出现了三把军刺,“噗!”
一声轻微的声音响起。
警卫的身体猛地向前一栽,头重重磕在面前的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随即瘫软下去。
这声响惊动了角落的技术员!
其中一人疑惑地抬起头,推了推眼镜,下意识地朝警卫的方向望去:“嘿,汉克?你没事吧……”
话音未落!
“噗!噗!”
又是两声几乎重迭的轻响。
抬头的技术员脖子上插着一把军刺,身体向后仰倒,撞翻了椅子。
他旁边的那位甚至没来得及完全转头,太阳穴上就爆开一团血雾,整个人歪倒在绘图桌上,手中的铅笔滚落在地。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房间内只剩下仪器低沉的嗡鸣和咖啡机保温灯发出的微弱红光。
何雨柱从支架上轻盈跃下,落地无声。
他迅速把三人的尸体收起,快步走向房间中央的展示台。
巨大的多面体模型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他快速扫过模型台周围散落的图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公式、标注、雷达频率数据,都是核心机密。
他毫不犹豫,双手拂过,巨大的模型连同覆盖它的绒布、以及台面上所有散落的图纸、文件甚至写了公式的黑板都被完整地收入空间。
但这还不够!模型是验证,图纸是过程,他需要的是最终的、完整的、可复制的设计资料!
他的目光锁定了房间另一端,那扇厚重的、标有“资料档案室-绝密”字样的防爆门。
他从空间里的三具尸体上翻找了一下,找出了三个工牌,他先是拿技术员的卡试了一下,没想到“咔哒”一声门开了。
这让他一愣,随后他看看手里的工牌“设计主管”,不由失笑,这运气有点好啊。
进入档案室,他直奔那些标有“f-x项目”(f-117早期内部代号)的档案柜。
柜门上了锁,但这难不倒他,连同柜子都收了,一个不留,他可没功夫看里面是什么,就算是他最终没办法研究,也要让这边研究的进度慢上几年。
收完了“f-x项目”的他又开始扫荡别的,反正一个纸片他都不想留。
不到五分钟,档案室里空空如也。
何雨柱转身出了档案室,然后从正门出了实验室,朝来的那个管道井而去。
(本章完)
第274章 加州行续
第274章 加州行续
就在何雨柱返回伞降的地方,突然发现下面有手电光和人声,他们的方向正是实验室所在的地方。
“被发现了?不对,警报没有响!”何雨柱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接着又被否认。
他的猜测是对的,地面的安保确实被直升机的声音惊动了,但是时间太短了,于是他们也询问了雷达监控那里。
得到的回答差不多,他们没办法确定是不是路过的,还是有人降落在了外围,于是派出人在工厂外面搜索一大圈,自然是一无所获。
外面搜索完了,自然要检查一下内部了,而出来的何雨柱正好遇上他们要检查工厂内所有重要的地方。
“例行检查?不行得赶紧走,直升机大概率是用不了。”何雨柱用夜视仪看了一下情况下了结论,因为他看到了高射机枪被架起来了。
他在黑暗中朝着工厂的另一个方向快速移动,那里是工厂的内部的试飞跑道区域!
他在侦查的时候见过飞机起飞。
他跑到一半基地的警报响起,接着是大喇叭里高喊:“警告,警告!一级戒备,一级戒备,核心区域被入侵,核心区域被入侵,全厂搜索,全厂搜索!”
“注意,敌人数量很多,重复,敌人数量很多!”
可能是因为里面的情景太过于震撼,所以大喇叭里并没有喊出到底损失如何,而他们判断进来了至少几十个人。
何雨柱听到警报脚下速度更快,几分钟后跑道出现在他的眼前。
跑道边巨大的机库大门是关闭的,外面有人巡逻,现在那些人已经开始戒备了。
因为这里不是核心区域,所以他们只是比平时警醒一些。
何雨柱摸过去,用军刺解决了几个守卫,然后推开了机库大门。
机库内,幽暗的灯光下,几架造型独特、通体漆黑的庞然大物静静地停放着。
它们拥有细长的机身、尖锐的机头、巨大的三角翼和独特的双垂尾,就好像一大两小三个奇怪的雪茄被钢铁连接起来。
“sr-71“黑鸟”高空高速侦察机!”
何雨柱眼中精光爆射,这是意外之喜,在猴子那他没拿到,没想到这里倒是有,而且是三架!
何雨柱大概看了一下,收起了两架可能是试飞后养护的,然后穿上飞行服爬上了一架看起来状况最好的。
“嗡——!”引擎启动的巨大轰鸣震耳欲聋,飞机缓慢开出机库,上了跑道。
“黑鸟,黑鸟三号,这里是塔台!收到请回复!重复!黑鸟三号收到请回复!”塔台的呼叫声传来。
何雨柱根本不理会,sr-71的普惠j58引擎爆发出惊人的推力,这架沉重的黑色巨鸟开始沿着跑道疯狂加速!
“黑鸟三号,立刻停下你的行为,这不是警告,重复,这不是警告!”塔台的人已经急了。
何雨柱甚至还听到一个声音:“拦住它!不惜一切代价拦住它!”
可惜地面的安保都去核心区域了,这边根本没有人,黑色战机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撕裂夜空,直刺苍穹!
“目标升空!目标升空!航向270!高度急剧爬升!”地面雷达监控的人报告。
“快,快接norad!黄河塑料工厂发生入侵及战机劫持!确认目标为一架sr-71!请求他们出动战机拦截!”这是地面指挥中心里指挥官的命令。
经过一阵呼叫后下面的人过来报告:“指挥官,附近爱德华兹基地、范登堡基地!已经有战机起飞拦截!”
“出动的是什么?”
“f4鬼怪和f15。”
“希望他们能追上吧,基地里面的其他入侵者找到没有?”指挥官显然对飞机的性能很了解,sr-71作为侦察机,虽然已经服役很多年了,可飞行速度仍是当前最快的。
“报告,没有,他们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起消失的还有两个技术员和一个我们的人。”
“fk,我们遇到了什么样的敌人。”
“指挥官,还要继续找么?”
“继续,工厂外面也要找,出动直升机。”
“是。”
两架f-15“鹰”式和两架f-4鬼怪分别在两处基地升空,朝着何雨柱离开的方向追来。
十分钟后,sr-71驾驶舱内,何雨柱紧握操纵杆,感受着机体在超音速飞行下的轻微震颤。
雷达告警接收机尖锐地鸣叫起来,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四个高速逼近的光点。
“来得真快啊!”何雨柱冷笑。
sr-71虽然速度极快(3马赫以上),可没有武器(机炮都没),他肯定是不能跟跟来机打一场的。
他看了一眼高度表:两万英尺(约6000米)。
“看来要冒险了,希望我运气够好!”
敌机的速度越来越快!雷达锁定的告警音越来越急促!
“不能等了!”何雨柱当机立断。
他猛地一推操纵杆,sr-71巨大的机体以惊人的角度向下俯冲!速度瞬间飙升!同时,他果断关闭了引擎加力燃烧室!
失去加力的巨大推力,再加上俯冲带来的加速度,sr-71的速度指针疯狂向右摆动,瞬间突破了3马赫!机体因剧烈摩擦空气而开始泛红(热障现象)!
这突如其来的、违反常规的极限俯冲和极速,赶过来的四架战机上的飞行员都懵了。
“这是要自杀么?”
接着他们雷达屏幕上,sr-71的信号瞬间变得极其微弱且难以稳定锁定——高速俯冲和热障严重干扰了雷达波束!
“目标俯冲!速度极快!雷达信号减弱!丢失稳定锁定!”一个f-15飞行员紧急报告给基地。
“跟上去!它不可能一直俯冲!”指挥频道里传来命令。
“是。”
然而,就在几架战机加快赶来的时候,何雨柱已经降到了高度:八千英尺(约2400米)!飞机的速度却达到了:3.2马赫!
“就是现在!”
他猛地将油门杆拉到底,彻底关闭了引擎!震耳欲聋的轰鸣戛然而止,只剩下高速气流掠过机体时撕裂般的尖啸。
失去动力的sr-71如同一颗沉重的陨石,在巨大惯性下继续向下俯冲,但速度开始因空气阻力而急剧衰减!
高度:6000英尺(约1800米)!速度:2.5马赫!
高度:4000英尺(约1200米)!速度:1.8马赫!
高度:3000英尺(约900米)!速度:0.9马赫!
机体结构过载的警报依然高亢,但速度终于降到了弹射座椅理论可行的范围(实际弹射包线下限通常高于此,但此时已别无选择)!
何雨柱毫不犹豫,双手猛地抓住座椅两侧的弹射拉环,用尽全力向上一提!
“轰——!”
巨大的爆炸螺栓将驾驶舱盖瞬间炸飞!紧接着,火箭助推的弹射座椅带着他如同炮弹般冲破高速气流,从失控下坠的漆黑机体中激射而出!
饶是何雨柱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猛烈的冲击和旋转也让他晕厥了一瞬间,强大的过载死死将他压在座椅上。
座椅自带的稳定伞“嘭”地打开,勉强稳住了他翻滚的身形,对抗着高速下坠的惯性。
几秒钟后,高度约2000米,座椅与人体分离装置启动!何雨柱被猛地弹出座椅,主降落伞“嘭”地一声在夜空中怒放!
就在他脱离的瞬间,失去控制的sr-71“黑鸟”带着凄厉的风声,如同断翅的巨鸟,继续以陡峭的角度向漆黑的大地扎去!
几十公里外的高空,四架追来的战机(两架f-15,两架f-4)的雷达屏幕上,那个代表着sr-71的、因俯冲和热障而本就微弱闪烁的光点,在高度急剧下降到约2000米时,骤然消失!
“目标信号消失!重复,目标信号消失!” f-15的长机飞行员急促报告,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什么?确认坠毁?”指挥频道传来质问。
“无法确认!信号是突然消失的!高度太低,速度太快,可能…是坠毁!”飞行员盯着空白的雷达区域,下方是浓墨般的黑夜和起伏的山地。
“目视搜索!降低高度!快!”指挥官咆哮。
“长官,现在是黑天!”f-15的长机飞行员无奈道。
“fk,你们继续前往,确认一下是否坠毁,把目标消失的位置报上来,我会让就近的地面部队去搜索。”
“yes,sir!”
四架战机立刻压杆俯冲,如同四只扑向猎物的夜枭,朝着信号最后消失的大致空域疾驰。
可惜他们飞的再快,也没有坠机快,等他们飞到地方只能看到某处有火光升起,他们根本没办法判断那是不是飞机坠毁导致的。
不过他们还是报告了位置。
“发现火光!不确认是否坠毁!方位xxx,重复,方位xxx!”
“返航吧!”
“是,这就返航!”
在距离爆炸点几公里外的、更深沉黑暗的荒野上空,一个降落伞正悄然无声地飘落。
何雨柱紧握着操纵带,控制着降落伞的方向,带着夜视仪的他扫视着下方模糊的地形。
他可不想跳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战机是摆脱了,下面可能还要应付地面上的搜捕。
避开灯光密集的地方和车辆多的地方,降落伞带着他滑向一个黑暗区域。
下方地形在夜视仪的视野中逐渐清晰——不再是纯粹的荒野,而是一片相对平坦的区域,边缘似乎还有低矮的厂房轮廓。
“这是…工业区边缘?”何雨柱心中一动。
降落伞最终带着他落在一片稀疏的灌木丛后,距离一条安静的厂区道路仅几十米。
他迅速收起伞具,警惕地环顾四周。
但很快,他注意到这个区域的与众不同——不远处的几座巨大厂房上,赫然喷涂着巨大的、即使在夜色中也隐约可辨的英文标识:**hughes helicopters**(休斯直升机公司)!
“休斯?”何雨柱仔细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然后一个名字跃然而出“阿帕奇!!!”
他的心脏猛地一跳!真是天赐良机!
他不知道休斯公司此时对于武装直升机原型机的研发到了什么程度,不过应该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他的手又痒了。
既然决定了那就要侦查一下了,绕了一圈,何雨柱发现休斯公司虽然也有安保,但其戒备等级与黄鼠狼工厂那种顶级秘密基地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更何况,附近军队应该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sr-71z坠毁的地方了,应该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到这边,也想不到他会这么大胆子再干一票。
机会!千载难逢的机会!
何雨柱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行动。
他融入夜色,沿着厂区围墙的阴影快速移动。
休斯公司的围墙不高,铁丝网也远不如黄鼠狼工厂那般森严。
他轻易地翻越而过,落在一片空旷的试飞场地边缘。
厂区内并非空无一人,但巡逻的密度明显稀疏,而且警卫的视线和步话机里的对话内容,明显都聚焦在东方那映红夜空的火光上。
“你从无线电里听到了没有?伯班克那边炸了!好像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听说动静真大!那边肯定乱套了…”
“管好我们自己吧,上头让加强巡逻,别让人趁乱摸进来…”
何雨柱避开主路和灯光,依靠阴影和停放的设备作为掩护,快速向厂区深处、看起来像核心研发和组装区域的大型机库移动。
机库大门半开着,里面透出明亮的灯光。
“再检查一遍飞控系统,明天试飞不能出任何差错!”一个工程师模样的人正指挥几名技术人员围着一架造型独特的直升机忙碌。
那架直升机通体墨绿,狭长的机身上方是标志性的串列双座驾驶舱,短翼下是武器挂载架,尾部是独特的十字形尾桨——正是ah-64“阿帕奇”武装直升机的原型机yah-64!
何雨柱眼睛一亮,没想到运气这么好,直接撞上了能试飞的阿帕奇!
何雨柱从空间取出消音手枪,瞄准。
“噗!噗!”
两声轻响,门口的警卫无声倒地,他迅速将尸体收入空间,闪身进入机库。
“你是什么人?”里面的人发现全身黑衣,还带着黑色面罩的何雨柱。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何雨柱可没时间跟他们墨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机库内停放着三架直升机:两架yah-64原型机,一架oh-6“小鸟”侦察直升机。
角落里堆满了各种工具和设备。
何雨柱上前,双手拂过,三架直升机连同所有配套设备、工具、备用零件全部消失!
转身离开机库,他直奔附近的研发大楼。
大楼门禁只是普通的磁卡锁,被他轻松撬开。
三楼的核心实验室里,几台庞大的计算机正在运行,指示灯有规律地闪烁。
操作台上散落着设计图纸和飞行数据记录。
何雨柱快速翻阅,确认这些都是阿帕奇的飞控系统原始代码和气动数据。
他直接将整个操作台的设备、图纸全部收入空间,连墙上的设计图板都没放过。
最后他愣是断了电源,把小型机也收走了。
下了楼,还没出去他就听到了急促脚步声和说话声!
“奇怪,机库的警卫怎么不回应呼叫…”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明天试飞,可别出什么状况。”
“又不是第一次试飞,紧张什么,这次不过是微调罢了。”
何雨柱闪到门后,手中出现军刺。
等脚步靠近,何雨柱手腕一抖,寒光一闪!
一名保安喉咙喷血,倒地抽搐。
后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第二把军刺已经穿透他的心脏!
何雨柱收起两具尸体,迅速离开实验室所在的大楼。
十分钟后,休斯公司的警报才姗姗来迟地响起。
而此时,何雨柱已经翻出围墙,消失在夜色中。
他一路向西疾行,避开主要道路,专挑荒野前进。
天亮前,何雨柱抵达了洛杉矶郊外一处废弃的采石场。
只能说他是迷路了,不过这里地形复杂,人迹罕至,倒是个绝佳的隐藏点。
他进入一个半坍塌的矿洞,确认安全后,这才有时间检视收获。
空间里,两架yah-64原型机、一架oh-6侦察机、全套研发设备和资料整齐排列。
加上从黄鼠狼工厂获取的f-117模型、设计资料和两架sr-71,这次行动的收获远超预期!
“该撤了。”何雨柱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便装换上,将作战服和装备全部收入空间,然后又化了妆,不靠近看肯定认不出这是个亚洲人。
他徒步走到最近的公路,搭上一辆前往洛杉矶的长途巴士,混在清晨通勤的人群中毫不起眼。
巴士驶入洛杉矶市区后,何雨柱下了车,然后他去了唐人街。
三天后,拉斯维加斯麦卡伦国际机场。
化名“菲利普,朴”的何雨柱通过安检,登上了飞往纽约的航班。
他的行李简单,只有一个公文包,里面装着几份无关紧要的商业文件。
飞机爬升时,他透过舷窗俯瞰下面广袤的沙漠。
某处,sr-71的残骸应该已经被军方回收,而黄鼠狼和休斯公司此刻想必乱成一团。
但这些都与他无关了。
核心技术已经到手,接下来就是把纽约的事情处理完,然后返回香江努力消化吸收的问题了。
“先生,需要饮料吗?”空姐甜美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橙汁,谢谢。”何雨柱微笑。
“好的。”
何雨柱接过空姐递过来的橙汁,轻轻啜饮。
甘甜微酸橘子味十足液体滑过喉咙,他的思绪却飘得更远——香江的实验室、新加坡的实验室、北美的后续布局…一盘大棋正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型。
飞机穿越云层,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平静的脸上。
纽约,曼哈顿。
何雨柱回到东大办公室时,艾伦团队的收购谈判已经取得突破性进展。
“老板,你可算回来了,amc的四轮驱动系统专利已经拿下,价格比预期低15%。”艾伦汇报道,“施乐的gui技术谈判遇到些阻力,他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马克找到了替代方案——一家名为‘小巨人’的初创公司,拥有类似的图形界面专利,要价只有施乐的三分之一。”
“很好。”何雨柱满意地点头,“按计划推进。另外,准备成立一家新的离岸公司,专门负责技术整合和再研发。”
“明白。还有件事…”艾伦压低声音,“威尔逊律师说,甘比诺家族彻底退出纽约了,我们的工地再没受到骚扰。不过…fbi似乎没有放弃,最近在调查几个离岸公司的资金流向。”
何雨柱眼神一冷:“让威尔逊处理。必要时候,可以抛出些烟雾弹,引导他们去查taco家族,他们的屁股可不干净。”
“是。”
待艾伦离开,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起。
“老板,我是威尔逊。有两个消息:一、君悦酒店的新ceo人选确定了,是个狠角色,叫杰克·韦伯,前海军陆战队,干过pmc,经营过连锁酒店;二、fbi那边好像又开始紧盯我们了。”
何雨柱沉默片刻:“韦伯的背景查清了吗?”
“查过了,不算太干净。”威尔逊直言不讳,“但我试探过,他确实只认钱。我暗示过可能存在的‘安全风险’,他的原话是‘只要钱给够,地狱我也敢经营’。”
“就用他。”何雨柱果断决定,“至于fbi,随便他们查吧,你以后还是不要主动联系这边,仍用以前的方法。”
“是,老板。”
挂断电话,何雨柱拿出一个本子上面是西雅图、底特律、图森的几个地址。
何雨柱叹了口气:“看来是没机会了,搞的动静有点大。”
不过他也告诉自己不能太贪了,现有的都消化不了,他可没本事来个卷包会,这是北美。
几天后威尔逊那边传来消息,fbi的人撤了,何雨柱知道这是加州的事情发酵了。
于是他给下面的人下达了一个命令,所有的公司都要招聘本地人,主要岗位把握在自己人手中就行了,全华人的公司有点太显眼了。
下面的人其实也知道,不过之前何雨柱没发话,他们就没敢提这个事。
一个月后,“老板,这是最后一批技术资料的交接清单。”艾伦把一份放在何雨柱的办公桌上,“amc的四轮驱动系统专利、小巨人公司的图形界面技术、以及从密歇根弄到的涡轮增压技术,都已经通过离岸公司完成了,法律也没问题。”
“资料都在哪?”
“还需要几天交接。”
“接受后送到这个地址。”何雨柱拿起桌上的便签写了一个地址。
“老板,我们不在这边成立实验室或者工厂么?”
“汽车工厂和实验室我们自己都有,计算机方面你也在北美跑了这么久了,你认为我们在这边有优势?”
“明白了!”艾伦道。
“另外,你们几个是打算留在这边,还是回去?”
“如果老板还有想收购的,我们会继续留下,如果没有,我们觉得在这边发挥不了我们的能力。”
“嗯,让我考虑一下,你先下去吧。”
“是。”
(本章完)
第275章 黄河五年计划
第275章 黄河五年计划
待艾伦离开,何雨柱拿起电话,拨通了威尔逊的号码。
“是我,晚上我会去你的事务所,有些事情要交代。”
“老板,你是要回去了么?”威尔逊很快就想到了何雨柱要干嘛。
“嗯,这边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已经离开家太久了,该回去了。”
“好的,晚上我等您。”
到了晚上威尔逊的事务内。
见面后威尔逊先是汇报了一下工作,最后道。
“老板,杰克·韦伯已经正式上任,他提出要见您”
“不必了,告诉他,我看结果不看过程。干得好,奖金和股份不会少;干不好,趁早滚蛋。”
“是,我会转达。”
“我走前交代几件事。”
“老板,您说!”
“第一,地产还是要继续收,至于开发什么,让东大那边评估。”
“第二,安保公司后期要拓展业务,不能总守着君悦吧?”
“第三、东大会继续寻找可以收购的公司、工厂和技术,这个你要在法律方面把关。”
“第四、君悦那边必须按照确定的方案做。”
“第五,taco那边如果还跳,就想办法按死他们,最好用商业竞争。”
“第六、甘比地家族我觉得他们不会就这么罢休,你们要提防。”
“还有么,老板?”
“暂时就这些了,对了还有个事情,你家人你要是不放心可以送去香江,我会安排好。”
“这个我要回去问问,我怕他们不习惯。”
“嗯,你自己看着办。”
“老板,我还需要您的一个授权,这边要是有不忠诚的员工,我想得到处理权。”威尔逊有些忐忑的提了个要求。
何雨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审视他,直到威尔逊的脑门都冒汗了,何雨柱才开口。
“可以,但是你要跟香江那边报备,后期我不可能所有事情都管,我会安排人专门跟你对接。”
“好。”威尔逊松了口气。
三天后,何雨柱去了给艾伦那个地址,收了所有技术资料。
回来后告诉艾伦几人暂时留在北美,继续寻找并收购可供公司拓展业务的技术。
艾伦几人没有异议。
七天后,启德机场。
何雨柱走出航站楼,久违的湿热空气扑面而来。
远处,维多利亚港的天际线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柱子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何雨柱转头,看见小满站在一辆黑色奔驰旁,正朝他挥手。
她穿着淡蓝色的旗袍,发髻高挽,比记忆中更加明艳动人。
何雨柱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想我了没?”
“孩子们都在呢!”小满脸红道。
“爸爸,羞羞!”何凝雪在车边刮着自己的小脸蛋。
“嘿嘿!”何耀祖和何耀宗哥俩傻笑。
“来,凝雪,爸爸抱。”
“哦哦!”何凝雪撒腿就往过跑。
何雨柱松开小满一把抱起女儿,“我闺女长个子了,也沉了不少,在家乖不乖?”
“我都十岁了,都能帮爷爷奶奶干活了。”何凝雪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头。
“哈哈哈哈。”
何耀祖和何耀宗哥俩也过来了,看着何雨柱的眼神满是渴望,他们也希望抱一下啊。
“爸爸,你看哥哥们?嘻嘻嘻!”
“那你说爸爸该怎么办?”何雨柱道。
“不抱二哥,他总跟我抢东西。”
“耀宗,你妹妹说的是真的么?”
“爸爸,我可不敢抢她的,是她抢我和大哥的才对,不信你可以问妈妈和大哥。”
“哼!”何凝雪被当众戳穿很不满意。
何雨柱笑着揉了揉女儿的头发,转头看向两个儿子:“你们俩让着妹妹点咋了,耀宗哪有你这样当众戳穿的。“
何耀祖挺直腰板:“我们一直让着她呢!“
何耀宗涨红了脸道:“小妹对不起!“
“我不接受!”何凝雪扬起小脑袋。
“那你怎么才能接受啊?”何雨柱揶揄道。
“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他。”
何耀宗低声嘀咕道:“你不就比我晚生几分钟么,早知道让你先出来了。”
别人没听清,何雨柱可听清了,看来这儿子没少被闺女调理。
小满开口了:“行了先上车吧,家里人都在家等着呢。“
“好回家!”何雨柱一挥手。
何雨柱抱着女儿坐进后排,两个儿子麻利地钻进另一侧。
车子启动时,何凝雪突然凑到何雨柱耳边:“爸爸,我给你留了最好吃的凤梨酥。“
“真的?“何雨柱挑眉。
何耀宗立刻拆台:“那是她自己爱吃,所以家里有不少!“
“哼,你又来,惩罚加倍!”何凝雪道。
车内顿时爆发出一阵笑声。
小满从后视镜看着打闹的孩子们,嘴角微微上扬:“雨水和思毓她们也回来了。“
何雨柱点点头:“正好赶上端午节。“
车子驶上半山道时,夕阳已将整座城市染成金红色。
何雨柱望着窗外熟悉的街景,正在出神。
“爸爸,你看!“何耀祖突然指着窗外,“那是我们学校的新操场!“
何雨柱顺着儿子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圣保罗书院内确实多了一片绿茵场地,几个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学生正在踢球。
“什么时候建的?“
“上个月才完工。“小满接过话头,“耀祖现在可是校足球队的主力前锋呢。“
何雨柱惊讶地看向大儿子:“真的?我记得你以前只喜欢练武。“
何耀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姥爷说习武之人也要全面发展“
“哼,大哥踢球可厉害了!“何凝雪骄傲地扬起小脸,“上周比赛他还进了三个球呢!他们班女生都在给他加油!“
车内又是一阵笑声。何雨柱注意到小儿子一直没说话,便问道:“耀宗呢?最近有什么新爱好?“
“我在学下棋。“何耀宗轻声回答,“陈老师说我有天赋。“
“陈老师?“
“就是陈济生爷爷的侄子,香江棋院的教练。“小满解释道,“上个月来家里做客,看耀宗自己摆棋谱,就收他当学生了。“
何雨柱心中一动。
陈济生在香江文化界颇有名望。
能让这位眼高于顶的老先生主动收徒,看来小儿子确实有不凡之处。
说话间,车子已驶入何家别墅的铁门。还未
停稳,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喧闹声。
“是姑姑他们!“何凝雪兴奋地扭动着要下车。
何雨柱刚抱着女儿走出车门,一道身影就飞扑过来:“大哥!“
何雨水像小时候一样,整个人挂在何雨柱脖子上,惹得怀里的何凝雪不满地抗议:“姑你挤到我了!“
“死丫头,都三十了还这样。“何雨柱哭笑不得地把妹妹扒拉下来,却见她眼圈已经红了。
“哥,我想你了.“何雨水声音哽咽。
何雨柱还没回答,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大哥!“
转头看去,王思毓亭亭玉立地站在廊檐下,身边是笑吟吟的何雨鑫、何雨垚、何雨焱兄弟。
再往后,老爹何大清系着围裙站在门口,老娘陈兰香搀着老太太,姥爷陈济恺负手而立,所有人都望着他。
这一刻,何雨柱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他深吸一口气,把女儿放下,大步走向家人。
“爹,娘,我回来了。“
何大清只是点点头,但颤抖的手暴露了内心的激动。
陈兰香则直接抹起了眼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老太太拄着拐杖上前,伸着布满皱纹的手想要摸何雨柱的脸。
何雨柱连忙半蹲下来,老太太抚上孙子的脸:“瘦了。“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何雨柱鼻头一酸。
他轻轻拥抱老人:“太太,我很好。“
“行了行了,都别在门口站着。“何大清突然提高嗓门,“饭菜都要凉了!柱子,先去洗把脸,马上开饭!“
餐厅里,巨大的圆桌上摆满了何大清的拿手菜:九转大肠、醋鲤鱼、糟溜三白、红烧肉香气四溢。
“今天是爹你亲自下厨?做这么丰盛?“何雨柱惊讶道。
何雨水笑嘻嘻地推着他入座:“爹从早上就开始准备了。“
何大清哼了一声:“谁让你们都帮不上忙,尤其是你,何雨水,你做的菜我看都看不下去。“
说着,何大清不动声色地把好菜都转到大儿子面前。
“爹,你偏心,我回来都没有这待遇。”
“姐,你这就有点冤枉爹了吧,你那天的菜咱爹可是让你尝了他新研究的菜的。”
“广式的菜我不喜欢吃。”何雨水道。
饭桌上很快热闹起来。
何雨水叽叽喳喳讲着新加坡的见闻;何思毓说起法律系的趣事;几个小的则争相向父亲展示这段时间的“成就“——何耀祖的足球奖牌、何耀宗的棋谱、何凝雪画的全家福.
何雨柱看着两个妹妹,这是从创伤里走出来了,他很开心。
吃饭时候何雨柱还纳闷老娘今天怎么话这么少,结果饭后,孩子们被打发去玩了,陈兰香道:“柱子你出门这么久就不打算跟我们说说?”
何雨柱立马陪笑道:“说,我这不是就等着吃完饭说呢。”
“那就说说吧。”
“娘,哪有你这样的,我哥一回来你就跟审犯人一样。”何雨水连忙插话。
“对啊,大娘,我大哥回来你也不让他歇歇。”
“哼,也不知道他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都帮着他说话。”
正当众人都以为就这么结束了,陈兰香又道:“那也不行,我这个当娘的还不能问问他干嘛去了,这么久?”
老太太、何大清、姥爷都一脸的认可陈兰香的话。
何雨柱忙向何雨水她们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别说话了,万一再说漏了呢。
二女点头,不过却都坐到了陈兰香的边上。
何雨柱就开始了他的讲述,他可不会说什么妹妹遇险,而是说商业上的对头搞事情,然后他去北美发现了新商机。
股市、房产、经济萧条导致他可以收购等等,当然具体的他不会说。
就这已经给家里人震坏了,何雨水和王思毓也一样,她们在北美待那么久根本没啥感觉,大哥去了半年就干这么多事情?
夜深人静,何雨柱终于回到卧室。小满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长发,铜镜里映出她微微泛红的眼角。
“孩子们都睡了?“何雨柱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
“嗯,凝雪缠着讲了三个故事才肯睡。“小满放下木梳,转身时旗袍下摆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耀祖和耀宗倒是懂事,自己回房了。“
何雨柱走到妻子身后,双手轻轻搭在她肩上。
镜中两人的目光在铜镜里相遇,他看见小满眼底泛起的水光。
“这半年我担心死了.“小满开口,声音就哽住了。
何雨柱俯身将她拥入怀中,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桂香。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小满攥紧了他的衬衫前襟,指节发白:“北美那边不用再去了吧,太危险了。我怕.“
“应该是很久都不用过去了。”
“那就好,我们就在香江好好发展。”
“北美不去,其他地方应该还是要跑跑的比如新加坡。”
“那没关系,很近的,我也要跟你一起去。”小满道。
“没问题,到时候你领队,我跟着打下手。”何雨柱笑道。
“你才是老板。”
“你是老板娘啊。”何雨柱揶揄道。
说着顺势将妻子打横抱起走向大床,“现在,让我好好补偿这半年的“
“嘘——“小满捂住他的嘴,“孩子们房间就在隔壁。“
何雨柱挑眉,故意提高音量:“怕什么,老夫老妻“
省略不知道多少字
次日清晨,何雨柱早早起床,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
小满还在熟睡,长发散在枕间如同一匹上好的绸缎。
他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悄悄掩上房门。
然后他直接去了书房,打了一圈电话。
上午八点五十黄河实业总部顶层的会议室。
洪浪、陈胜、顾元亨、咸兴尧、许大茂、何雨鑫、史斌、白毅峰都早早到了。
不多时何雨柱携小满进了会议室。
“老板(大哥)!”众人起身。
“都坐。”
众人坐下,何雨柱和小满也坐下何雨柱开口道:“都汇报一下这一段时间的情况吧?”
洪浪第一个站起来汇报:“老板,黄河实业目前主要项目有:新界公屋;九龙塘二期,还有之前开的那几个项目。另外,我们按您的指示,在港岛中环、铜锣湾、湾仔等地段收购了七处优质物业,总面积超过20万平方英尺。”
何雨柱点点头:“中环?那边的老楼好拆么?”
“已经谈妥了80%的业主,剩下的.”洪浪面露难色,“有几户要价太高,还有两户是英国人的产业,态度很强硬。”
“按市场价上浮10%是底线。”何雨柱敲了敲桌面,“超过这个数就搁置,先把周边地块开发起来,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明白。”
陈胜接着汇报:“将军澳油储基本完工了,码头一期在建,两个5万吨级泊位。石油业务方面,我们与中东的长期供应协议他们还认,每月都有原油到港。另外,按照您集团要自己炼油的指示,我们收购了新加坡一家小型炼油厂51%的股权。”
何雨柱眼睛一亮:“新加坡?不错,谁牵的线?”
“是白经理提供的消息。”陈胜看向白毅峰。
白毅峰微微颔首:“那家炼油厂老板欠了赌债,急需资金周转。我们通过离岸公司分三次注资,没有引起当地政府注意。”
“很好。”何雨柱满意地点头,“继续寻找类似机会,东南亚、岛岛都可以考虑。”
顾元亨的汇报则充满技术术语:“黄河汽车‘勇士’订单突破1000辆/月,生产线的产能提升方案已经落实直升机研发进展不是很顺利”
何雨柱打断他:“技术的事情以后再说,汽车车卖的如何?”
顾元亨道:“香江外卡车销量还不错,有吉普一半的量,轿车不行只有吉普的三分之一,香江我们卖得不错,现在正在改进油耗,我们也准备推出省油版的家用和商用车,另外香江面包车和厢式货车卖的很不错。”
何雨柱皱眉,“厂子的产能够么?”
“老板,你不在这半年,我们的厂子扩建了,厂房都不用建的,以前就建好了,只需要安装设备就行。”
“扩建了多少?”
“现在的规模是以前的一倍多吧。”
“哦?设备哪里来的?”
“这个还是咸厂长跟您汇报吧。”
“嗯,你的回报完了?”
“完了!”
咸兴尧站起身来:“那就我来吧,钢铁厂二期投产,月产能提升至15万吨特种钢材研发取得突破,船用钢板已经通过劳氏船级社认证.”
何雨柱道:“你们都开始研究船用了?”
“老板,我们的生意基本都跟码头和船有关系啊,汽车那只是一部分。”
“你继续。”
“刚刚顾厂长说的设备有一部分是我们仿造的,现在我们的轧钢厂有这个能力了。”
“轧钢厂的设备从哪里来的?”
“小日子那边买的,他们钢铁卖不出去,倒闭了不少厂子。”
“嗯,看来我不在这段日子你们搞得动作都不小啊。”
“只能说老板你搞钱厉害,这些都是用钱堆起来的啊。”咸兴尧小小拍了个马屁。
“还有没有?”
“油罐用钢和发动机用的特种铸铁我们也也有所突破,还有直升机用的也有些可以造出来了。”
“你们请新的工程师了?”
“这个,也是从小日子那边弄的。”
“继续。”
“我汇报完了。”咸兴尧苦笑。
“下一个!”
许大茂的药店和便利店业务看似不起眼,实则遍地开:“7-11在香江的门店数量已达78家,澳门5家.万宁新增12家分店,不过我们的药品和保健品的种类太少了。”
“如果我们自己建厂呢?”何雨柱想起自己空间还有不少药方,离开国内的时候他可是收了不少书,里面就有医书和药方。
“中药厂?”许大茂一愣,“柱哥,现在香江这边中药厂竞争很激烈啊,余仁生、位元堂这些老字号占了大部分市场。”
何雨柱敲了敲桌面:“我们不做传统中药。我手里有些特殊配方,针对现代人亚健康状态的调理方,比如解酒护肝、缓解疲劳、改善睡眠这些。你去考察一下,看是收购现成的小厂改造,还是自己建厂更划算。”
“明白了!”许大茂眼睛一亮,“这类产品在写字楼白领中肯定有市场!”
“中医大夫你也要请一些,这些药方可不是拿了就能用的,还要优化,调整。”
“行,回去后我就去考察。”
“嗯,该谁了?”
何雨鑫站起来:“哥,现在几个码头的营运都很不错,尤其是九龙仓改造后,我们是分步改造的,改造出来的吞吐量翻倍了,很多以前不来的客户现在也开始跟我们签合同了。”
何雨柱微微颔首:“外资的港口对我们影响大么?尤其是葵涌。”
“不大,他们建的慢,只有个别泊位可以用,现在葵涌还是我们为主。”
“他们最近都老实吧?”
“反正没什么动作。”
“嗯,还有没有?”
“我这边没有了。”
接下来是史斌和白毅峰的安保。
史斌汇报道:“安保公司新增了500名退伍军人,全部完成培训为黄河系各企业提供的安保服务覆盖率达到100%另外,我们按照老板的要求,在新加坡设立了分支机构,首批30人已经派驻到位。”
白毅峰没具体说,只是说,情报方面都没问题,当然暂时不包括北美那样的地方。
会议室内,何雨柱环视众人,缓缓开口:“接下来,我要说的是集团未来五年的核心战略。“
众人坐直身体,何雨柱刚回来就开这样的会,后面肯定是有大动作。
他站起身,走到会议室前方的黑板前,拿起粉笔写下三个关键词:汽车、航空、计算机。
“首先,汽车研发实验室。“何雨柱的笔尖重重敲在第一个词上,“顾厂长,'勇士'虽然销量不错,但技术含量还不够。这次我在北美收购了四轮驱动和涡轮增压技术,下一阶段你们要分出一部分人员来搞这个。“
顾元亨面露难色:“老板,汽车厂那边我已经分身乏术了,如果再负责实验室.“
“这正是我要说的。“何雨柱打断他,“你推荐一个得力的人接手汽车厂日常管理,你全面负责技术研发。“
顾元亨眼睛一亮,随即又犹豫道:“可是直升机项目“
“一并归你管。“何雨柱的笔移到“航空“一词下方画了个圈,“这个会后我跟你说。“
“好,我会尽快把把名单报上来。”
何雨柱继续道:“计算机实验室暂时由陈胜负责筹建,地点设在新加坡,陈胜你出差没问题吧?“
陈胜惊讶地指着自己:“我?老板,我对计算机一窍不通啊!“
“所以才说是筹建,具体的东西有人负责。“何雨柱笑道,“我们在北美挖了技术团队。“
“吁,这就好,不然我可不敢接这个活。”陈胜道。
“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老板,隔行如隔山啊,这东西我真是一窍不通。”
“干着干着就通了。”
“是,筹建我会做好。”
他又转向许大茂:“药厂的事抓紧办,需要什么支持直接找令仪。记住,我要的是现代化制药厂,不是传统中药铺。“
许大茂连连点头:“明白!“
散会后,何雨柱单独留下了顾元亨。
“老顾,直升机项目的重要性,你应该明白。”
“我知道老板!”
“你们之前不是突破不了技术么,还有一些反推不出来,这次我带回来一些东西应该能解决你们的难题。“
顾元亨面皮抽搐了一下:“老板,您是说“
“你看过就知道了。研发基地重新选,要选适合保密的地方,组装厂可以设在别的地方。安保级别提到最高,参与人员全部重新做背景审查,包括他们的家人。“
“比之前还高?”
“嗯,这个我会跟史斌他们说。”
“我下去就去办,不过老板,真要搞直升机,发动机这块.“
“最北边。“何雨柱吐出三个字,“那边有我们需要的东西。至于怎么接触,我会让白毅峰去探探路,你只管准备好技术团队。“
“是。”
“行了,这个事暂时就你自己知道就好,等你们准备好了我再跟资料。”
“明白。”
“你先回去吧,汽车厂的日常管理和生产管理你可以多推荐几个人,面试的话就让阿浪他们一起,我就不参加了。”
“这,行么?”
“怎么不行,你们都合作这么久了,各自什么水平你还不知道。”
“好。”
(本章完)
第276章 交代
第276章 交代
顾元亨走后,何雨柱打了个电话,不多时。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进。”
史斌推门而入:“老板,您找我?”
“坐。”何雨柱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这次要建的几个实验室,重要性不用我多说。安保方面你要抓起来,最高等级。”
“明白!”史斌立刻回答。
“嗯,你出去吧,把老白叫进来。”何雨柱点点头。
“好。”
史斌出去不一会,敲门声再响,白毅峰来。
“老板。”
“坐。”
“好。”
“香江这边近期有没有什么动静?”
“除了女王来,军方和警方都比较紧张外,没什么特别的动静。”
“不列颠五处有没有再派人来?”
“有,好像还是搞监听的,我们要不要.”
“算了不管他们了,以后再说。”
“外部呢?”
“半岛那边我们加大了运货量农产品居多,那边的几个小子现在把生意做起来了,现在又开始倒腾汽车、收音机、自行车这些东西了。”
“配件生意他们放弃了?”
“不是,修理厂扩大规模了,还维修汽车、摩托车这些东西。”
“有没有消息传回来?”
“我觉得这几个小子现在是赚钱赚疯了,反正那边没有的他们都会要货。”
“他们倒是会抓机会,既然要,就给,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折腾到多大。”何雨柱疑惑道。
“对了,他们找了一批老乡,好像还捎信回老家,弄去了不少人。”
“人多不怕,让他们注意安全,最好把身份都合法化了。”
“这个他们在弄,要说有没有消息我才想起来一个,他们说是那边不让外人建工厂,制造业的都不可以。”
“嗯,所以才让他们取得合法身份最好是本地身份。”
“这个我下去后告诉他们。”
“找你来,还有一个事,近期留意一下北美方面过来的人,有可疑的告诉我。”
“类似于五处的?”
“嗯,应该把他们厉害。”
“好。”白毅峰眼皮跳了跳,老板肯定又搞事情了。
“你手下的人外语都怎么样?”
“后面吸收进来的都要求会一到两门,前面的老人现在基本上负责本地的。”
“做得好!”何雨柱给了个赞赏的眼神。
“老板,还有什么任务?”
“对,试试能不能跟北极熊那边搭上线,采购一批直升机的发动机。”
“老板,这可不容易。”
“就是让你试试,不要用香江的公司,人选么,谈的时候可以去找阿浪他们让他们给你们找几个白人。”
“好,我下去就去找他们。”
“咸兴尧弄回来的本子技术首尾干净吧?”
“干净,都是走正规渠道买断的。”
“嗯,暂时就这样吧,你先去忙吧。”
“好。”
白毅峰离开后,何雨柱又找来了洪浪。
“老板。”
“阿浪,我走了这半年,李超人、包船王他们,还有英资和怡和那些残存的势力,有没有什么动作?”
“表面上都很安静,应该是被我们之前的手段震慑住了,加上股灾元气大伤,都在舔伤口积攒实力。老板你放心,咱们的人一直在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会立刻向您汇报。”
“嗯,持续关注,尤其是李超人。”何雨柱手指在桌面上轻点,“这个人韧性极强,眼光也毒,他绝不会甘于沉寂。有任何异动,第一时间告诉我。”
“明白!”
一圈谈下来也用了不少时间,等何雨柱和小满回到家已经太阳西斜。
进了别墅,客厅里正热闹。
何雨水和王思毓坐在沙发上,看着何耀祖和何耀宗在铺开的棋盘上“厮杀”,何凝雪则抱着个大布娃娃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要指点江山:“大哥,你走这里呀!笨死了!”
“凝雪,观棋不语真君子!”何耀宗道。
“我才不是君子呢,我是小女子!”何凝雪扮了个鬼脸。
何雨柱笑着走过去,揉了揉女儿的头:“又在欺负你二哥?”
“爸爸!”何凝雪立刻丢开娃娃扑过来,“才没有呢!我在帮大哥!”
何雨水和王思毓也笑着站起来:“哥(大哥)。”
“嗯。”何雨柱应了一声。
随后目光落在棋盘上问自家闺女道:“谁的棋力高一些啊?”
“是二哥,不然我也不会帮忙了。”何凝雪皱起可爱的鼻子很不情愿道。
“那加上你,就能赢了你二哥了?”
“不能,他都不知道让让我们。”何凝雪白了一眼何耀宗。
“你们两个合力都下不过人家,还让人家怎么让?”何雨柱揶揄道。
“那下次拉着二哥去踢足球,我当拉拉队。”何凝雪直接给哥俩换个战场。
“我认输。”何耀宗干脆利索道。
“不行,你说了不算。”何凝雪不依不饶。
何耀宗只能求助一样的看着他老子。
何雨柱道:“踢踢球也好。”
“耶!!!”何凝雪欢呼,何耀宗直接耷拉下脑袋,不过他的小动作被何雨柱看在眼里,这家伙跟他哥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爸,二弟的球踢得也不错的,就是平时没什么时间踢。”哪料下一秒他就被他大哥出卖了。
“哦,原来耀宗是想看你妹妹吃惊的表情啊,看来你要失望咯!”何雨柱笑道。
“二哥,你好坏!!!”
“大哥!!!”何耀宗郁闷的喊了一声。
“谁让你小子下棋一点都不让的。”何耀祖道。
“哈哈哈哈。”屋里的人齐声大笑。
小满从进了屋就看着何雨柱和几个孩子互动,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这时,何雨垚从楼上下来,看到何雨柱,眼睛一亮:“哥,你回来啦!”
“嗯,找我有事?”何雨柱看出弟弟似乎有话要说。
何雨垚挠了挠头,走到何雨柱身边:“哥,我,我有点事想跟你商量。”
“书房说。”何雨柱指了指二楼。
“好。”
“你们继续,我跟你们四叔有正事。”
“好的,爸爸。”几个孩子异口同声道。
进了书房,关上门何雨垚就开口了:“哥,两个姐姐在新加坡都比较安全,我也不能一直跟着,我现在这情况,跟着‘狼牙’训练也有一阵子了,身手是练出来了,但以后的路我有点迷茫了。是继续这么练下去,还是去当警察?或者去考个律师牌照?”
何雨柱看着这个已经褪去青涩,显出几分干练的弟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雨垚,你的想法呢?更倾向于哪个?”
“我……”何雨垚犹豫了一下,“说实话,练了这么久,我觉得当警察可能更直接,能保护人和抓坏人,也能用上练出来的本事。但律师好像更体面,而且我看威尔逊那样的好像也挺厉害的。”
何雨柱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雨垚,警察可不是这么简单的,要直面罪恶,考验的可不止是身手,更需胆魄。律师么,说实话我不希望你当一个威尔逊那样的律师,游走于灰色地带终归不是长久之计。至于‘狼牙’也不适合你,要是在国内倒是可以考虑让你去当兵,在香江就没有这条路可以选了。”
何雨垚听完大哥的分析,陷入了沉思,几分钟后他的眼神逐渐坚定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哥,我明白了。我选当警察!”
何雨柱看着弟弟眼中燃起的斗志,欣慰地点点头:“好!这才像我们何家的种。路是你自己选的,那就给我好好走下去。警校招考就不用我帮你安排了吧?”
“不用,我自己去找余叔和萍姨他们。”
“行,下去吧,我在陪孩子们玩会儿。”何雨柱笑道。
二人走到书房门口开了门,发现被堵了门。
“雨水,思毓,你们也有事要说?”
“嗯。”二女点头。
“雨垚你先下去吧,我跟你二姐三姐聊聊。”
“好。”何雨垚也想留下来听听,可是看着二姐和三姐恨不得他现在就消失的眼神,他还是乖乖的下楼了。
三人重新进了书房,何雨水在后面关上门。
重新落座后,何雨柱先开了口:“你们俩在新加坡还习惯吗?学业压力大不大?”
“挺好的哥,课程安排得很紧,但能学到东西。”何雨水答的很简短,还带出了她想问的:“哥,我们走后纽约好像发生了不少大事,都跟你有关系么?”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在股市和期货市场赚了点钱,然后买了块地,准备盖个纽约最高的楼。”
“啊?”二女张大嘴巴,这跟她们想象的不一样啊,不应该是报仇么,怎么成了去淘金了。
“啊什么啊,不过这钱么出自对你们动手那伙人,而且数额不小。”
“哦,原来是这样,有多少?”
“跟我们香江产业的总值差不多吧。”
“啊?这,这么多?”二女再次被惊掉了下巴,香江的产业值多少钱她们不知道,但是就看规模就知道数额很大。
“差不多吧,具体的肯定不能这么算。”
王思毓不亏是学法律的,惊讶过后,想到的就是危险,便问道:“大哥,这么多钱,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我正正当当的赚钱,有什么麻烦,再说了,那钱又不是走的黄河户头。”
“那就好,那就好。”
“怎么样,够解气吧?”何雨泽语带双关。
“解气,解气。”二女齐声道,何雨柱没有正面回答,也算是回答他们了,黑手除了还大赚一笔能不解气吗?
接着王思毓又开口了:“大哥,这周末,我爹娘会过来。”
何雨柱微微挑眉:“哦,余叔和王阿姨要来,那不是很正常么,值当你专门告诉我?”
王思毓道:“我们在纽约出事,可能被他们猜到了,尤其是我爹,也不知道我哪里漏了馅了。”
何雨柱点点头,猜不到才不正常,余则成是什么人啊,想瞒他还真是,有点难!
王翠萍当了这么多年的o记,嗅觉比在国内更敏锐了,再加上消息渠道比一般人要广一些,女儿在纽约,她肯定会关注一下纽约,纽约发生那么大的事,她没道理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再加上王思毓养伤那段时间算是失联了,夫妻俩应该是见何雨柱去了,才没有来何家问,这是出于对他的信任。
“知道了,你是怎么想的,我告诉他们还是?”
“都猜到了,肯定瞒不住的,大哥你看着说吧,不过我受伤的事”
“行,我知道了,受到惊吓而已,行了吧?”
“嗯。”王思毓使劲点了点头。
“咱家里你没露马脚吧?”何雨柱看向何雨水。
“没,咱家有人帮我打掩护,想露都难。”何雨水笑道。
“就这个事,还有没有?”
“新加坡的事,我听嫂子说你想弄个半导体的实验室,这个我可以出力。”何雨水道。
“我也可以出力的。”王思毓道。
“还没开建呢,你们急什么,学先上着吧,不然就你们现在这点本事,我看够呛。”
“哥(大哥),你小瞧人。”
“呵呵,小不小瞧,到时候就知道了,好好读书,思毓还是要定期去医院检查,康复不能停。”
“知道了。”
“楼上的几个,谈完没,吃饭了”陈兰香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娘,我们马上下来。”何雨柱大声回道。
出书房的时候何雨水让王思毓先出去的,走在后面的她轻声对何雨柱道:“哥,林国正的事我不怨你了,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说着眼圈还红了,何雨柱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道:“行了,都过去了,你哥我还没那么小心眼。”
“嗯。”
“行了,你可别掉金豆子,不然咱娘又该问了。”
“好。”何雨水带着泪展颜一笑,然后用手绢擦了擦眼泪,挽着何雨柱的胳膊朝楼下走去。
等走到楼梯口兄妹俩都是一愣,只见王思毓站在一对中年夫妻身边正在说话,余则成和王翠萍来了.
“余叔、萍姨,你们来了!”下楼后,何雨柱先打了招呼。
“嗯,怎么不欢迎?”王翠萍开玩笑道。
“怎么会,只不过思毓刚说你们周末才来,这下楼就见到人,有点惊讶!”
“今天没什么事就拉着你余叔过来了。”
“行了,吃饭了,边吃边聊。”陈兰香见又聊上了,就催促道。
“好,吃饭。”
众人先去洗了个手,然后就进了餐厅,今天的人够全,何家宽敞的餐厅里坐的满满的,巨大的圆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
何大清还专门拿了几瓶好酒出来,余则成夫妻俩根本不用何雨柱招呼,余则成被何大清拉着喝酒,王翠萍则是跟陈兰香聊的很开心。
席间何雨水和王思毓看了几次何雨柱,何雨柱对她们轻轻摇头表示不用担心。
接着何大清喊:“柱子,你叔和姨来了你还不敬个酒?”
“来了。”
何雨柱起身亲自给余则成和王翠萍斟上酒。
“柱子客气了,都是自家人。”余则成端起酒杯。
“就是,不过既然端起杯了,你打算怎么喝?”王翠萍道。
“你们一个,我三个。”何雨柱直接拿出了许大茂那套。
“这个是你说的,你可别喝醉了,一会我还要跟你聊聊呢。”
“没问题。”
何雨柱一连喝了九个才被老太太制止了,“行了,柱子酒量是不错,也没这么喝的,都吃菜,吃菜。”
“知道了,老太太,这不是太久没喝了么。”王翠萍道。
“没事太太,这点酒我还没问题。”
“赶紧吃点菜压一压。”
“好。”
何雨柱带了头,何家那几个小子也有样学样,不过他们可不敢三换一,就是老老实实敬了一杯酒。
然后餐厅里更热闹了,何雨水和小满也跑去敬酒,何耀祖本来也想的,被他奶奶瞪了一眼,老老实实的坐下了,小屁孩喝什么酒。
一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饭后,大家坐在客厅里喝茶闲聊,聊了一会余则成夫妻俩对视了一眼,然后余则成道:“柱子,我有点事要跟你说。”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事就说呗。”何大清道。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不是公事,你能不能听,去书房吧,翠萍你不用去吧?”陈兰香道。
“不用,老余自己的事。”
“好,我们可是很久没见了,今天要不你就住下得了。”
“也行。”
何雨柱和余则成进了书房。
余则成开口道:“柱子,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吧?”
“余叔是要问思毓她们为什么突然去新加坡上学了是吧?”
“你小子不老实啊,纽约的事情你就不打算说一说?”
何雨柱神色不变,示意余则成先坐,然后才开口道:“余叔,让你们担心了。两个丫头在纽约确实遇到点小麻烦,起因在我这边,你也知道我生意现在做的不小,所以对头么,也不少,还不限于香江这边,国外也有。”
“嗯,这个我知道一些,继续。”
“去年不是石油危机么,我在欧洲的期货市场赚了点钱,再加上我屯了一批原油,这等于是动了别人的蛋糕了,就是北美那边的。”
“然后呢?”余则成眯起了本就不大眼。
“然后他们钱找人绑架了两个丫头,要价五千万美刀。”
“五千万?什么人,这是狮子大开口啊!所以你就跑了一趟?”
“嗯,我不去谁去,那是我两个妹妹。”
“都解决了?”
“算是解决了吧,不过纽约那边学是上不成了。”何雨柱说得轻描淡写。
“你小子又跟我在这避重就轻,怎么解决的,难道你去了把赎金交了,这好像不是你的风格。”
“嘿嘿,要不说呢,还是你跟我萍姨了解我,绑架的人喂鱼了,幕后的我也收拾了几个,顺便还捞了点好处。”
“嗯,这才是你的风格,你这个捞了点,估计就不是一点了,估计那些人要肉疼很久了。”
“厉害!”何雨柱竖起大拇指。
“我不懂什么金融也不懂生意,不过分析一些东西还是会的,那两个丫头当时应该吓坏了吧。”
“还好,雨水胆子小些,思毓不比男儿差。”
“我们呢也不是来怪你的,不过以后家里人还是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万一”
“我知道,这次是意外,也让我知道了外面的情况,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那就好,我回去也能跟你萍姨交代了。”
“对了,雨垚想当警察,他说会自己找您。”
“雨垚?那小子不是才大学毕业没多久,不过前一阵子他干嘛去了我一直没见到他?”
“他跟我去纽约了,然后一直陪着雨水和思毓来的。”
“他想好了?”
“您跟他谈谈呗,毕竟里面的事情我也不大懂。”
“你又谦虚了,你不懂,奥利安那小子怎么坐到那个位置的?你不懂你萍姨怎么升警司的?”
“那跟当警察没关系。”何雨柱摇头。
“行吧,雨垚来找我我好好问问他,看看他到底怎么想的,走吧,我们下去吧,不然下面又该猜我们说什么了。”
“好。”
二人下楼,又闲聊了一会,陈兰香就让人给夫妻俩收拾客房,余则成见王翠萍同意了也就没推迟,他是很少在何家住的。
各自回屋前,王思毓朝何雨柱投来了询问的目光,何雨柱给了她个安心的眼神,这丫头高高兴兴跟何雨水上楼了,一般她都跟何雨水住,嫌弃晚上没人说话。
回到房间小满问:“余叔是不是问纽约的事情了?”
“嗯。”
“你怎么说的?”
“我就.”何雨柱把对话大概复述了一遍。
“余叔没怀疑?”
“一点都没那不可能,思毓那丫头嘴严,他们应该啥都没问出来,不过这事算过去了。”
“那就好,以后可要把她们看好了。”
“放心,新加坡也不是北美那地方,安保这次重新安排了,应该问题不大。”
“那两个丫头找你干嘛?”
“也是问纽约的事呗,我没说,还有她们想参与实验室的项目,我让她们先好好读书,等建好了再说。”
“希望到时候别打击到她们,你挖过来那些人可没一个是简单的,要搁古代都算是开宗立派的了。”
“不打击怎么会成长,我挖过来就是开宗立派的,以后会不断送去新人让他们培养。”
“感情你是打的这个主意啊。”
“不然呢,单靠他们那些能干啥,给我研究个小型机、微型机就完事了?”
“你厉害行了吧,你这几年越来越像商人了。”
“我现在就是商人啊,我那些产业难道是摆设。”
“呵呵,是不是你自己知道。”小满打趣道。
“还是你了解我。”
“行了,洗洗睡吧,可不许折腾我了,我明天还有事情要处理。”
“你的事情都是我安排的,我说了算。”
“不要.”
(本章完)
第277章 尽人事听天命
第277章 尽人事听天命
几天后,黄河工业园深处,一间安保级别最高的密室内。
顾元亨面前的桌子上摊开着一摞厚厚的图纸和技术文档。
当他大致翻看了一下目录后,倒吸一口冷气。
他面前的,正是何雨柱从北美带回来的ah-64“阿帕奇”的核心设计资料。
其中关于阿帕奇旋翼系统、传动结构、火控集成部分让他头皮都麻了,老板这是打劫了人家实验室了么?
两个小时后,顾元亨顶着布满血丝的双眼走出了密室,他手里只拿着一个手提箱出来,里面是他精心筛选、认为以黄河工业目前的技术基础能消化的,还有不敏感的部分。
“只需要这么多?”何雨柱看过目录后问道。
“老板,目前有这些就足够了,其他,其他的,还是留着以后吧。”
“呵呵,你说话还是那么委婉,我只是让你看看,你想要我也不能给你。”
“还是老板了解我,不过老板那些资料你可要收好了,万一漏出去.”
“你当我是傻子么?”
“不敢,不敢。”
“行了,这些足够你们让我们黄河的直升机飞起来了吧?”
“够,太够了,不光能飞,而且还能超越米-4那些。”
“嗯,资料拿回去注意保管。”
“我知道,只能去资料室借阅,不能带走。”
“行了,你去忙吧。”
“老板,你是不是派几个人送送我啊。”顾元亨拎着箱子小心道。
“在自家的厂子你还怕?”
“自家厂子里也不行啊,这东西太金贵了。”
“好。”
接着何雨柱打了个电话,然后来了几个安保把顾元亨送了回去。
这些都是何雨柱复印出来的资料,原件还在空间待着呢,这是他现在的习惯,谁敢保证不会出意外。
顾元亨走后,何雨柱进去挑了一部分资料出来,然后去了钢厂。
咸兴尧正在车间里盯着新一批船用钢板的轧制,看到何雨柱亲自过来,立刻迎了上来。
“老板!”
“先带我参观一下,很久没来了。”
“好。”咸兴尧带着何雨柱走了一遍钢厂,介绍了一下这段时间的变化,然后二人就去了咸兴尧的办公室。
进去后,关了门,何雨柱将材料部分的资料递给他:“老咸,看看这个。老顾那边搞直升机,对材料要求极高。这是他挑出来,觉得是当前瓶颈,需要你这边重点攻关的。”
咸兴尧接过文件,迅速翻看。
他的眉头先是紧锁,随即又舒展开,眼中精光闪烁。
作为钢铁和材料专家,他立刻看出了这些要求的苛刻之处——高比强度、耐疲劳、耐腐蚀、特定温度下的稳定性…远超目前轧钢厂主力产品的性能指标。
“老板,这些要求…不光是给直升机准备的吧?”咸兴尧指着那份关于特殊合金骨架的描述,“这韧性、这强度重量比…还有这复合材料描述,虽然语焉不详,但方向很明确!”
何雨柱没有否认:“眼光不错,干什么用你别问,就说能不能搞,或者多久能搞出来。”
咸兴尧沉吟片刻:“难!非常难!但并非不可能。我们现在的基础比半年前强太多了,小日子那边弄回来的设备和资料给了我们很好的底子。不过…”他话锋一转,指着文件,“要达到这些指标,光靠钢铁厂现有的研发力量和技术路线不够!我们需要更系统、更前沿的材料研究方案!”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何雨柱:“老板,我建议,单独成立一个‘黄河材料研究院’!不局限于钢铁!要把研究范围扩大到铝合金、钛合金、高温合金、特种陶瓷、复合材料…所有高端装备需要用到的关键材料!集中人才,砸钱砸设备!只有建立起我们自己的、成体系的材料研发能力,才能从根本上支撑老顾那边的飞机,支撑我们未来的汽车、甚至…老板您带回来的其他好东西!”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何雨柱。
何雨柱心中赞许,咸兴尧的敏锐和野心正是他需要的。
材料是工业的基石,是制约高端装备发展的最大瓶颈之一。
他带回的那些超前技术,很多都卡在材料上。
“好!”何雨柱拍板,“这个建议提得好!材料研究院,独立于轧钢厂之外,由你牵头筹建!我给你最高的权限和预算!场地你去找阿浪让他帮你选,设备、人才全球范围内去找、去买、去挖!目标只有一个:突破这些材料的限制,打造属于我们黄河自己的‘材料库’!”
“是!老板!”咸兴尧精神大振,用力点头,“我马上做方案!有了这个研究院,老顾要的那些‘骨头’和‘翅膀’,我们迟早给他造出来!”
何雨柱看着咸兴尧充满干劲的样子,觉得这小子干钢厂厂长是不是有点屈才了。
不过现在他没有人手替换,所以只能跟顾元亨一样兼着了。
转眼到了,1975年7月,何雨柱已经回来快一个月了,这几天他总有点心绪不宁,感觉有事要发生,问遍了下面并没有什么异常,都在正常发展,他就开始回忆前世的记忆。
用了好几天他才从记忆里搜到了一个日期和一件事:1975年8月,“75·8”特大洪水。
他不是经历者,可他前世听老一辈的人说过这个事,所以有些淡忘了。
找到线索,何雨柱才想起他看过一篇报导,那场由台风引发的、横扫河南中南部,最终导致板桥、石漫滩等多座大型水库相继溃坝的灾难,即将在不到两个月后发生。滔天的洪水席卷平原,造成的生命和财产损失触目惊心。
何雨柱沉默良久才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阿浪,联系霍生,问问他方不方便通个话,我有点关于内地的情况想了解一下。”
“是,老板!”
半个小时后,霍生的电话回了过来。
“何生,好久不见!听阿浪讲你有事找我?是不是又有什么大生意关照我啊?”霍生的声音带着惯有的爽朗笑意。
“霍生,打扰了,确实有事想请教。最近…内地情况如何?”何雨柱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些。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按说你不是应该比我更关注么?”
“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跟那边基本上没什么联系,关注的也少了。”
电话那头,霍生的笑声收敛了,语气变得慎重:“何生,你的消息还是这么灵通。内地…各方面都在好转,秩序恢复得不错。”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怎么,何生对那边有投资兴趣?”
“投资是后话。霍生,有件事想拜托你。不知道…有没有办法联系上我第一次过来时候跟你联系的人?”
“你说他们?”霍生显然很意外,沉默了几秒,“何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具体我也不好说,你就说能不能联系上吧?”
“我试试吧,你也知道我这边的情况,已经很久没跟他们联系了。”
“那就拜托霍生了,要快。”
“好,我尽量。”
放下电话,何雨柱拿起桌上另一部电话,直接拨通了白毅峰的专线。
“老白,是我。”
“老板,有什么吩咐?”
“秘密去东南亚、本子和湾岛采购应急物资。包括高能量压缩饼干、净水片、防水帐篷、救生衣、橡皮艇、大功率抽水机、柴油发电机、急救药品和消毒剂。数量…越大越好,按万人级别预备。资金走特别通道,我会让令仪给你批,不计代价,最快速度完成采购。”
“老板,发生了什么事么?这么大批量的物资可不好搞!”电话那头的白毅峰有些迟疑。
“具体的我现在不好跟你说,你先去准备,能准备多少算多少。”
“是,老板。”这次白毅峰没有迟疑,立刻领命,因为何雨柱从来不会无的放矢。
紧接着,何雨柱又拨通了顾元亨的电话。
“老顾,是我。你那边有没有能飞的直升机?”
“老板,除非我们把你之前给的组装起来,我们自己的还早呢。”
“飞行员有没有?”
“这个,还真没有。”
“行,我知道了,你们把之前拆了的都给我装起来,我有用。”
“那可能要一点时间。”
“用你们最快的速度。”
“好。”
三天后,霍生的电话来了。
“何生,联系上了。”
“能不能让我跟他们通个话?”
“这,我问问吧。”
“那我等着。”
两个小时后电话再次打了过来,不过却换了个人说话。
“何同志?是你要联系我们?”
“嗯,同志就不用叫了,不在国内。”
“那就称呼你为何生吧,请问何生找我们什么事?”对方的语气明显疏远了一些。
“我想问问,老方还在你们部门吗?”
“哪个老方你,你说的不会是四九城那位吧?”对方应该是愣了一下,随后想到了某个人。
“对,四九城****号。”何雨柱说了个地址。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问过你上级你就知道了,可以告诉我他的消息么?”
“首长还在原来的位置,请问你有什么事么?”
“那你帮我转达一句话。”
“您说!”对面这会又客气了不少。
“就说我何雨柱想见他,有重要的事情。”
“这”
“你原话转达就好了。”
“好吧。”
“那我等你们消息。”何雨柱挂掉了电话。
接下来的日子,何雨柱一面督促白毅峰疯狂采购物资,一面盯着顾元亨组装直升机,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流逝。
七月中旬,一个闷热的午后,何雨柱书桌上的专线电话终于响了。
他一把抓起听筒:“喂?”
“何生,是我。”霍生的声音传来,“方老…同意见你,地点定在广州,由于情况特殊只能在港口见面,时间是后天上午十点。”
“后天?广州?你有没有船去?”
“有。”
“什么时候起航?”
“今晚就走,从你的九龙仓出发。”
“好,我安排一些事情,船号是多少?”
霍生说了一个船号,何雨柱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何雨柱立刻拨通了白毅峰的电话:“老白,我要的东西,第一批运到哪里了?”
“老板,第一批高能量饼干、净水片、防水布和部分药品已经到港,卸在了九龙仓我们自己公司用的仓库。”白毅峰的声音透着疲惫,显然日夜兼程。
“好!继续催后续的到货,要快。”
“知道了。”
接着何雨柱又给家里去了个电话说要出差新加坡,要几天时间,家里一听新加坡就让他顺便去看看何雨水和王思毓,何雨柱痛快的答应了。
然后何雨柱又给小满去了个电话,这次他说的是实话,因为瞒不住。
“柱子哥,你回去安全么?”
“没事,就在船上。”
“那老方?”
“你担心什么?”
“毕竟十年没见了。”
“没事,我了解他,不用担心。”
“你要不要带点人?”
“干嘛,我是去见老朋友,又不是去打仗。”
“那你一定要小心。”
“我会的。
当夜何雨柱登船,两天后,广州港。
天空阴沉,闷热的空气仿佛能拧出水来。
一艘不起眼的货轮静静停靠在相对僻静的泊位,船身漆着“霍氏航运”的标识。
何雨柱在约定的时间,独自一人出现在码头。
他穿着普通的工装夹克,戴着一顶半旧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目光扫视着四周寻找熟悉的身影。
码头上人来人往,机器的轰鸣和海浪声交织,一切都显得繁忙而寻常。
这时,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面容朴实的中年汉子朝他走来。
何雨柱眼角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老范!!!”
当初从毛熊回来后一别就是十几年没想到在这又见到了。
“小何,真的是你?老方跟我说我还不信。”老范走到跟前看了又看一把握住何雨柱的手,狠狠地摇了摇。
“老范,有日子没见了。”何雨柱笑了。
“十几年了,你咋没见老呢?你也四十了吧。”
“你就要跟我在这叙旧啊?”
“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走。”老范拉着他就走。
何雨柱也没抗拒,跟着就走。
接着老范带他上了一艘货轮的甲板,来到船楼后方一处相对安静的舱室门口。
老范轻轻敲了三下门,舱门打开,开门的何雨柱也认识,李弘文,何雨柱脑子闪现出当初第一次见面就要切磋的场景,“形意拳,李弘文,请指教!”
接着他又看到了一个人,练八卦掌的赵兴怀。
何雨柱把帽檐抬高,冲两人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开玩笑道。
“八极拳,何雨柱,请指教!”说着他抱了抱拳。
“老何,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你还拿我们开玩笑。”李弘文道。
“就是,不过你怎么没见老啊。”
“可能是因为我吃的好吧。”
“还别说,真有可能,人家现在可是大老板,每天山珍海味的吃着,保养的能不好么。”这时一个稍显老的声音传来,带着一股子酸味。
“老方。”何雨柱抬眼望去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里面站着一个身影,正对着他笑,身形比记忆中清瘦佝偻了许多,曾经挺拔的脊梁似乎被无形的重担压弯了。
十年光阴,在他脸上留下了深刻的沟壑,鬓角已是一片霜白,眼袋深重,脸色带着一种长期劳损后的灰暗。
只有那双眼睛依旧发光,两人隔着几步距离,沉默地对视了几秒。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舱外隐约传来的汽笛声。
最终,还是何雨柱先动了,他向前两步,给了老方一个大大的拥抱,他没敢动手拍,不过老方可没客气在他后背狠狠拍了几下。
老方的手掌依旧有力,拍得何雨柱后背生疼。
“柱子……”老方的声音有些沙哑了,他只唤了一声名字,后面的话似乎都哽在了喉咙里。
“十年了,你怎么老得这么快!”何雨柱有些语塞。
“诶,都说了你现在是资本家,有钱人,我们这些人怎么能跟你比。”老方依旧调侃何雨柱,想借此来搪塞过去。
“首长这些年没少遭罪。”这时赵兴怀开口了。
“就你话多,出来时候我怎么说的。”
“首长,他又不是外人。”
“怎么不是外人,他现在可是拿着香江的证件。”
“老方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吧,香江什么时候成外人了?”何雨柱
“没回来前就是。”老方执拗道,显然就是想硬生生的岔开之前的话题。
“行,行,我是外人,那我走。”何雨柱转身。
“站住,你个混小子,你费了那么大的劲要找我,就是为了气我?”
“方叔,您……受苦了。”何雨柱转身,眼眶有些发红。
老方嘴角扯动了一下,直接给了他肩膀头一巴掌,“行了别在我面前流马尿,我可看不得。”
“我哪有。”何雨柱挤出一个笑容。
“有事赶紧说,我的时间可是很紧,为了来见你,我可是推了一个会。”
何雨柱微不可查的朝身后扭了一下头,才道:“那我说了?”
老方略一沉吟开口道:“你们先去外面等,我跟这小子唠唠。”
“首长.”开口的是李弘文。
“废什么话,他要是想对我怎么样,你们能拦住,要是能拦住十几年前也不会被人一个打四个。”老方揭短。
“是。”几人退了出去关上了舱门,全程只有老范没吭气,因为他比另外两人更了解何雨柱。
“你小子走到哪里都不得了,听说你这些年在香江那边闯出了好大一番局面?”老方开口。
何雨柱道:“什么好的的局面,就是混口饭吃。”
“你又跟我谦虚,每次都是这样,说吧什么事让你冒了这么大的风险要找我?”
“方叔,确实有件事,大事。”
老方一听何雨柱说大事,面皮都抖了抖,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凝重道:“你说。”
何雨柱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您也知道,香江那边技术要发达一些,我得到一些气象分析信息。下个月,也就是8月,有强台风。”
“你是说广州?”
“您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
“你说,我不打断了。”
“广东这边只是台风过境而已,影响的是河南。”
“什么,这差了一千多公里,怎么会影响那边?”
“我也不懂啊,人家告诉我的。”
……
“什么?”老方身形晃了晃,何雨柱一把扶住他。
老方声音干涩,“你确定?这……这太惊人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何雨柱语气急促而恳切,“方叔,时间不多了!必须立刻、马上采取超常规措施!我这边已经在秘密调动资源,第一批应急物资——高能量饼干、净水片、防水布、急救药品,已经运抵九龙仓,随时可以想办法转运!后续还有救生艇、抽水机、发电机等大型设备在路上!但我需要通道!”
老方看着眼前的何雨柱,仿若回到了五八年:“柱子,你带来的这个消息……分量太重了!我信你!但这事关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需要最高层面的协调和决断!我不能保证结果,但我会用最快速度把预警送上去,不过不是以你的名义,你懂么!同时,我会尽力协调可能的接应点,为你的物资入境创造条件!你那边物资准备好,随时等我消息!记住,保密是第一位!”
“明白!”何雨柱也站起身,“物资我会准备好,通道就拜托您了!我会在香江等您的消息。”
“这事你没跟别人说过吧。”
“没有。”何雨柱摇头。
“千万不要说,记住是任何人。”
“我知道。”何雨柱认真的点头。
说完何雨柱的手再次被握住,老方的手干瘦,却比刚才握得更紧,像是传递着一种沉甸甸的责任和托付。
“柱子,保重。”老方深深看了何雨柱一眼,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这四个字。
“您也多保重身体,方叔。”何雨柱点头。
没有更多告别,何雨柱出门口跟几个人点头示意了一下快速离开了。
(本章完)
第278章 尽人事听天命续
第278章 尽人事听天命续
何雨柱回到香江,可没有干等着,而是开始了紧张的筹备。
一道道命令在他回来召开的高层会议上下达下去。
1、立即暂停所有原定发往非洲的农产品运输!所有已在途、在港待运的粮食、罐头、压缩食品,全部转运回香江!
2、钢厂新生产的所有标准油桶,立刻停止对外销售和出口!全部封存待命!
3、汽车厂立刻停止‘勇士’吉普车和‘磐石’卡车的所有对外交付!无论客户是谁,订单押后!所有新下线的车辆,加满油,集中停放,随时待命!
所有人都不解,为什么老板要这么做,这等于是除了房地产和码头的生意全都停了,而且老板还没给限期。
“老板,你这是”阿浪算是最老的人了,所以他先提出了疑问。
“我要的不是你们质疑,执行就好了,至于为什么,过一段时间就知道了。”
“可是,老板,这样我们损失很大啊,很多单子都会违约。”顾元亨道。
“违约就违约吧,赔给他们就是了。”何雨柱的态度很坚决。
“柱子哥,就透漏一点吧,不然在座的心都悬着。”小满开口道。
何雨柱沉默了,这怎么说,不过他还是开口道:“不要在乎这点损失,我保证你们会为我们做的事情自豪。”
这等于是把事情定调了,也算是变相的安了所有人的心,因为何雨柱从来没有画过什么大饼,从来都是说到做到。
“是。”众人齐声回道。
“那还愣着干什么,都去做事吧,我说的事情摆在第一位。”
“明白。”
出了会议室,何雨柱回到自己办公室拨通了霍生的电话。
“霍生,是我。”
“何生,人见到了?”
“嗯,我找你是有事跟你商量。”
“你说。”
“霍生,下个月,有可能是这份个月底,我需要大量的船,散货船、滚装船,集装箱的我都要!”
“何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么?你们的贸易业务用不到这么多的船吧。”
“具体的我暂时不能说,我需要你的船在月底前全部在我的码头待命。”
那边霍生沉默,他在思考何雨柱要干嘛。
过了半晌他开口道:“何生,只是我霍家的船够么?”
“不够,我还会去找包船王。”
“是跟国内有关系么?”
“是。”
“我就说下面的人跟我说他们装了你家的货出海后又被召回。既然你不方便说,那我也不多问!我信你,霍氏航运所有能动的船,月底前都会到港,听你调遣!租金分文不收!”
“租金我会照付。”
“不用,你既然要做大事也算我一份。”
“谢谢!”何雨柱诚恳道。
“哈哈哈哈,能听你说声谢,不容易啊,行了,我这就去安排。”
“好。”
“嘟嘟嘟”
何雨柱挂断电话又拨通了包船王的电话。
“包生,是我,何飞。”
“何生,有什么大生意关照啊?”包船王对于何雨柱能亲自来电话还是很诧异的,因为这是第一次。
“包生,我需要租用贵公司所有的船,月底前要求全部在我的港口待命。”
电话那头沉寂了。
随后包船王开口了:“何生啊,实在不好意思。环球航运最近的运力确实非常紧张,现有的船期都排满了,很多都是签了长期合约的,临时抽调……违约的代价太大,恐怕很难协调啊。而且,你要的这么急,这么大的量,一时之间……你看是不是再想想别的办法?或者,等我们这边看看有没有船期松动……”他的商人本性在此刻显露,风险与收益的权衡让他选择了推诿。
“你的损失我会补偿。”
“何生这不是补不补偿的事情,你也知道违约我会损失很多客户,你总不能包赔吧。”
“如果我包赔呢,实在不行,我买你的船。”
“何生你这就是说笑了,难道你看上了我的生意?”包生语气冷了几分。
“既然如此,打扰了。”
“何生有生意记得找我的环球航运啊。”包生最后还不忘来一句。
“嘟嘟嘟”回应他的是电话里面的忙音。
“什么东西,你说要船我就要都给你准备好,真以为香江你说了算了。”包生狠狠地挂上电话。
随着何雨柱的命令下达,整个黄河系庞大的机器以前所未有的效率高速运转起来。
九龙仓灯火通明,装卸机械的轰鸣彻夜不息;钢厂和汽车厂的生产线开足马力;霍氏的船队频繁进出港口。
黄河实业近乎自残般的停摆、霍家船队的异常集结,都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各种猜测甚嚣尘上:何飞要发动新的收购大战?黄河系资金链断裂急需甩卖资产?甚至有离谱的传言说他要在海上建个新国家……
下面的几个高层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既要安抚内部管理层和合作伙伴的疑虑,又要应对外界各种试探性的询问,心力交瘁。
小满数次欲言又止地看着何雨柱,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默默帮他处理着数据和各种询问的电话。
连奥利安也来了电话。
“何,你这是要离开香江么?我下面的人告诉我你的仓库里都存的粮食和各种生活物资。”
“你怎么也听风就是雨,你看我像要离开的样子么?”
“你的动作像,可我知道你要真想离开肯定会跟我说。”
“行了,别瞎猜了,子虚乌有的事,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还真有,你要是跟水警熟悉,就让他们别骚扰我的船,我这急得都火上房了。”
“到底什么事?”
“具体的以后再说,你先帮我把这件事办了。”
“行,我试试,你也知道那边不一定给我面子。”
“少来,你现在马上就要升助理处长了,谁不给你点面子?”
“你怎么知道,上面就是找我谈了一次。”
“你自己回来后什么表现,还用我说么?”
“有那么明显么,那我以后要注意点,毕竟还没正式任命。”
“我看你这个事八九不离十吧,提前恭喜你了。”
“哈哈哈哈,那我可收下了,等真成了,我摆酒,就摆在你家的酒楼,你到时候可要露一手啊。”
“行了,你帮我把水警搞定,十手我都给你露。”
“我这就去问。”
距离八月越来越近,何雨柱这边的物资能到位的都到位了,可他的心里却越来越急,因为老方还没来信。
他每天都会在办公室待到深夜,就怕接不到电话,不抽烟的他,办公桌上的烟灰缸也堆满了。
小满看他这样心疼不已,每天都会弄一些补品过帮何雨柱补身体,下面的这会更是没有人敢来触霉头。
终于,在七月二十八日夜,何雨柱等待的那部电话响了。
何雨柱几乎是扑过去抓起听筒,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喂?”
听筒里传来老方沙哑且疲惫的声音,何雨柱隐约还听到了电报声:“柱子,是我。”
“方叔,您说!”
【此处删掉一千字不然书可能都没了!!!】
“柱子,江苏,连云港!那里有深水码头,铁路、公路都通!你可以用!”
“连云港!明白!叔你先别挂,我还有个事。”
“我还有事没说完呢。”老方道。
“您说。”
“柱子!”老方在电话那头重重地喘了口气,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物资上岸后,运输、分发、使用,会由我们的人接手。你和你的人绝对不能上岸!这是铁律!你明白吗?”
何雨柱立刻道:“明白!方叔!东西送到港口,交给你们的人,我的船掉头就走!绝不添乱!我只要东西能送到需要的人手里!”
“你放心,东西不会出问题,我会派人盯着,我看谁敢。”这话里带着杀气。
“那我就说我要说的,您能找几个飞行员么?”
“飞行员?干嘛?难道还有东西需要空运?”
“不是飞机,是直升机的。”
“你还有直升机?”
“弄了几架外国货,飞行员我这没有,有也不能去,您那边有么?”
“有,怎么没有,你小子这就消息落后了,仿米-4的直-5我们早就量产了,飞行还是有一些的。”
“你应该也就弄到了这个吧,我知道你在北极熊还有点关系。”
“比那个大。”
“大?米-8?”
“嗯。”
“好小子真有你的,我们买都买不到,人家不卖。”老方的声音都有些颤了。
“还有些白头鹰的,具体型号我就不说了,反正你不知道。”
“你也太小看我了,行了不说就不说吧,送来就见到了。要几个人?”
“十来个吧。”何雨柱道。
“行,我去联系,给你准备20个。”
“好。”
“保持通讯畅通,随时联系!你最好就留在香江,不要过来了。”老方补充了一句。
“是!我立刻安排装船启运!霍家的船队就在港内待命!”
“霍家的船啊,行,我知道了。”老方喃喃道。
电话挂断的忙音响起,何雨柱握着话筒才算放松了一些。
然后他拨通了九龙仓那边的电话。
“雨鑫,是我。”
“哥,你说。”
“通知所有待命货轮,即刻装载第一批物资,目标江苏连云港!压缩饼干、净水片、防水布、帐篷、急救药品优先!装满即发,一刻不停!”
“九龙仓所有装卸机械人员,给我二十四小时连轴转!船一回到泊位,立刻装货!”
“还有谁在码头?”
“浪哥,老白、史斌他们都在。”
“都在就好,我就不用挨个打电话了。”
“明白,哥,我会转达到位。”
“去吧。”
九龙仓,巨大的探照灯将码头映照得亮如白昼。
塔吊巨大的钢铁臂膀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疯狂地旋转、起吊。
工人们不再是走动,而是在奔跑,吼声、指挥哨声、叉车的轰鸣声、集装箱落地的沉重撞击声,混合着海风的咸腥,交织成一曲关乎生死的急促交响。
“快!三号仓的压缩饼干,优先装‘南海号’!”
“防水布!防水布堆到三区!‘远洋号’等着!”
“小心!药品轻拿轻放!那边!推过去!”
洪浪和何雨鑫的嗓子已经嘶哑,挥舞着手臂在堆场间穿梭,汗水浸透了衬衫。
白毅峰和史斌则如同钉子般扎在关键节点,一个紧盯物资清单和装船进度,一个指挥着安保人员确保通道畅通无阻,杜绝任何可能的延误和混乱。
时间不再是分秒,而是以集装箱的装载速度来计算。
第一批满载的货轮在晨光熹微中鸣响汽笛,巨大的船体缓缓驶离泊位。
几乎同时,水警的快艇也如约而至,闪烁着警灯,远远地缀在船队侧后方。
船长室内,高频电台传来水警略带官方的声音:“‘南海号’不要紧张,例行巡查,请保持航向航速。”
船长沉稳回复:“收到!”
水警的快艇跟了一段,警灯闪烁了几下,一个利落的转弯,划出一道白色的尾迹,消失在返回港口的航道上。
无线电里传来最后一句:“祝航安,完毕。”
奥利安的协调还是发挥了作用,说了巡查,也算是帮着开了一条绿色通道。
船队劈波斩浪,向着北方疾驰。
“垮坝了!板桥垮坝了——!!!”
不知是谁发出第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瞬间被淹没在惊天动地的轰鸣中。
那不是一声巨响,而是大地的怒吼,是灭顶之灾降临的丧钟!
数十米高的水墙,裹挟着泥沙、树木、房屋的残骸,以雷霆万钧之势,从溃口处咆哮而出,摧毁前方一切阻碍,沿着河道,向着下游人口稠密的平原,横扫而去!
哀嚎,瞬间被滔天的洪水吞噬。
无数村庄、集镇,在短短几分钟内化为泽国。
房屋如积木般倒塌、漂浮、解体。
来不及撤离和不愿意撤离的人们被卷入激流,在浑浊的泥水中挣扎、沉没。
侥幸爬上屋顶、树梢的人,望着眼前一片汪洋,发出绝望的哭喊。
“救命啊——!”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
“娘!娘!抓紧我——!”
大地在哭泣,生灵在涂炭。
“呜——!!!”
汽笛长鸣,一列列悬挂着“抢险救灾”横幅的专列,如同钢铁巨龙,冲破雨幕,沿着陇海铁路,向着豫南灾区疾驰!
货车厢里,是刚刚从连云港卸下、还带着海风气息的压缩饼干、成箱的净水片、成卷的防水布和急救药品。
公路上,由黄河汽车厂崭新的“磐石”卡车组成的庞大车队,引擎轰鸣,泥浆飞溅。
司机们双眼通红,轮流驾驶,将一桶桶柴油、一台台发电机、以及后续抵达的冲锋舟部件,源源不断地运向灾区边缘的集结点。
洪水深处,战士们开着刚刚熟悉的、涂装都来不及更换的各种直升机,展开了救援,这是他们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不是打击目标而是救人
战士们来不及擦干脸上的泪水,因为机身下,是看不尽的令人心碎的景象:汪洋中仅存的屋顶、树冠上绝望挥动的手臂、漂浮的牲畜和杂物……
“报告指挥中心!发现聚集点!坐标xx,xx!多人困在屋顶,水位还在上涨!请求立即投放救生筏!”飞行员颤抖的声音在电台中急促响起。
“立刻投放。”
一箱箱橘红色的充气式救生筏被迅速推出舱门,在索降的战士操纵下飘向被困者所在的区域。
浑浊的洪水中,一艘艘由战士们驾驶的冲锋舟在漂浮物和漩涡间灵巧地穿梭。
水面上,到处是伸出的手和绝望的呼喊。
“这边!这边房顶上还有两个老人!”
“快!绳子!抓住绳子!”
“孩子!先救孩子!把孩子递过来!”
冲锋舟靠近一处摇摇欲坠的房顶。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汉,死死爬在屋顶,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和固执:“不走!死也不走!我守着我的屋!”
年轻的救援队员浑身湿透,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大爷!水还要涨!房子守不住了!命要紧啊!”
眼看劝说无效,他咬牙对同伴使了个眼色,两人强行上前,一个抱住老人,一个奋力把老人推上颠簸的冲锋舟。
老人浑浊的泪水终于滚落,混入无边的洪水。
铁路线上,专列的汽笛从未停歇;公路上,重卡的引擎彻夜轰鸣;天空中,直升机的桨叶搅动着沉重的希望;洪水中,冲锋舟的马达声此起彼伏……这些声音,交织成人类与天灾搏斗的最强音。
发动机的燃料在消耗,救援者的体力在透支,但没有人停下。
每一箱物资的送达,每一个生命的获救,都是在与死神赛跑。
九龙仓的物资还在不断运出,何雨柱手中紧握着一份刚刚收到的电报译文,上面只有一串冰冷的数字和地名,却代表着无数生命的挣扎。
台风香江没受影响,可不代表所有人都没事。
包船王环球航运旗下的一支大型船队,在“妮娜”登陆时,正按照原定航线穿越湾湾海峡外围,前往本子。
(本章完)
第279章 狮城基石
第279章 狮城基石
台风几乎是被他们正面撞上,噩耗传来:包船王这支船队遇险,一艘万吨级散货船倾覆沉没,另外两艘货船遭受重创,船上人员虽经全力救援仍有重大伤亡,货物损失更是惨重无比!
对比霍家所有的船不是在港就是在北上的路上,这消息确实有点.
“包家的船队……沉了一艘?重伤两艘?天啊!”
“环球航运这次损失大了!船、货、人命……包生这次怕是要吐血!”
“等等……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啥霍家的船都走的北线。”
所有人的目光在震惊之余,不约而同地聚焦到了黄河实业和何雨柱身上。
就在洪水爆发前,黄河实业近乎自残般地暂停了所有核心业务出口,将农产品、油桶、卡车全部扣下;何飞不惜撕破脸皮也要向包船王租用全部船只未果;霍家船队却异常地集结在九龙仓,随后满载着不明物资紧急北驶;更有传闻,何飞甚至动用关系让水警护航
这一切看似疯狂、毫无逻辑、甚至被嘲笑为“自毁长城”的举动,在包船王的船队遭遇海难、内陆爆发惊天洪灾之后,被串联了起来,指向了一个令人脊背发凉的结论:“何飞提前知道了!”
他知道台风会异常深入内陆引发史无前例的暴雨和洪灾!所以他疯狂囤积救灾物资!所以他需要所有的船!所以他甚至可能……预见到了海上航线的巨大风险!
包船王的惨重损失,恰恰成了何雨柱“能掐会算”最残酷、最具说服力的反证!
如果包船王当时答应了何雨柱的租船要求,那些船此刻很可能正安全地停泊在连云港卸货,而不是葬身鱼腹!
恐慌开始在何雨柱的对手和潜在对手心中蔓延。
“他……他到底怎么知道的?”
“太可怕了!他连老天爷的动向都能算到?”
“这种人……我们还怎么跟他斗?”
“他的黄河系停摆那么久,损失那么大,就为了救内地的人?他图什么?”
“不管图什么,这种能量……这种未卜先知的能力……惹不起!绝对惹不起!”
李超人的办公室里,气氛凝重。
他看着报纸上包船王船队遇难和河南洪灾的报道,又看了看手下汇总的关于黄河系近期异常举动的简报,眼神复杂难明。
他第一次对一个商业对手产生了恐惧,因为他可不止联想到这些,还有股灾时黄河的表现,那可是凭借一己之力把怡和在香江的商业帝国给掀翻了啊。
他迅速下达指令:房地产项目、港口项目全都避开,全力搞制造业和零售。
其他英资乃至一些原本蠢蠢欲动的华资,都纷纷收起了爪牙。
何雨柱在他们眼中,已不仅仅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更像是一个笼罩着神秘光环、拥有某种“天启”能力的可怕存在。
远离黄河系的经营范围,甚至考虑撤离香江的念头,开始在不少人的脑海中盘旋。
半月后,一封信送到了何雨柱手中,何雨柱拆开,里面是没有署名的电报译文:“事毕,伤亡远低于预期,物资解燃眉之急,空中力量立奇功,功莫大焉。‘后羿’功德无量!”
何雨柱看着“后羿”两个字,嘴角露出一丝复杂的笑意。
老方终究是老方,还是被他猜到了,也用这种方式把他从这个漩涡里面摘了出去,保护了起来。
所有的“未卜先知”,再次被归功于那个神秘的、查无实据的“后羿”。
其他人再猜又能如何,不过还是猜测。
他划燃火柴,将电报纸点燃,灰烬缓缓飘落在烟灰缸中。
总是想尽人事,听天命,这一次,天命(有能力的人)终究给了回应。
其实他手头还有一份资料,那上面,是一串串冰冷的数字和地名——受灾范围、初步统计的伤亡人数、需要紧急转移安置的人数……每一个数字背后都是一串悲伤的故事,尤其是那一组伤亡人数,虽然只有历史上的五分之一,依旧沉痛。
电报送来后霍生还来了个电话:“何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消息了?”
“我也是受人所托,之前不方便告知,还望霍生能够理解。”
“我很理解,如果消息泄露,必定有人会捣乱。”霍生道。
“嗯。”
“对了,这次你说是请我帮忙,为什么给了那么多船费?难道我就不该尽一份力?”霍生质问。
“霍生,你已经尽了力了,这些不过是表达感谢的一点意思罢了,你的日子现在也不好过。”何雨柱道。
“那你呢,我可是知道你的生意在外面也比较难。”
“我毕竟还有码头和地产,比你好过一些。”
“那我就厚颜收了,以后遇到这样的事,你记得来找我,义不容辞。”
“好,我可不会跟你客气。”
“哈哈哈哈,这就对了,你肯定有很多事要处理,先挂了。”
“再见。”
“嘟嘟嘟”
两天后,何雨柱的办公室来了个他没想到的客人——香江中行总经理,周文翰。
“何生,冒昧打扰。”周经理声音沉稳,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盖着红印的文件,轻轻推过宽大的红木桌面,“贵司此次紧急调往连云港的物资、船舶租赁及各项损耗,经初步核算,总额约两亿港币。总行指示,这笔款项可由我们先行垫付结算。”
何雨柱的只是了一眼文件上的数字,没有去碰那份文件。
“周经理,这笔钱,黄河不会收。”何雨柱平淡道。
周文翰镜片后的目光微凝,带着不解与职业性的谨慎:“何生,这是上面的安排,也是对贵司义举的认可与补偿。如此巨额的付出…”
“周经理无需担心,黄河会以此时提什么条件,要提早提了,我不是为了一张结算单。那批物资,上了岸,送到了该送的地方,发挥了作用,这就够了。钱的事,到此为止。”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何生不再考虑考虑了?”
“不用了,在之前我就考虑好了,我也是国人,只是尽了一分力而已。”
办公室内一时寂静,周文翰略一沉吟收起了桌上的文件,郑重道:“我明白了!何生高义,我会如实向上汇报。”
他站起身,微微躬身,“我们不会忘记这份情谊。”
何雨柱只是点了点头。
周文翰离开后,何雨柱转向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小满:“小满,通知集团律师和财务部,还有阿浪他们,明天上午十点,顶层会议室开会。”
“好,我这就去。”小满对于何雨柱不收钱的行为,虽然不能全部理解,但是也不会认为不对。
次日,黄河系核心高管齐聚。
何大清、乔令仪、何雨鑫、许大茂、洪浪、陈胜、顾元亨、咸兴尧等人全部到场,不少人脸上还连续多日连轴转后的疲惫、
何大清更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会议,老头有点点紧张,这可不是后厨,他能把握。
“今天召集大家,宣布两件事。”何雨柱没有寒暄,直接切入主题、
“第一,黄河集团此次救灾行动所有支出,总计约两亿港币,集团自行承担,不入账,不追偿。”
会议室里响起几不可闻的吸气声,但无人质疑。
何雨柱目光扫过众人满意地点点头。
“第二,即日起,成立‘黄河慈善基金会’。初始资金五千万港币,由我个人注资。基金会独立运营,由令仪担任理事长,何大清、洪浪、陈胜、咸兴尧、许大茂、何雨鑫为理事。”
说完他看向小满,接着道:“基金会首个项目,定点支持河南灾区重建,尤其是学校、卫生院的重建。后续方向,聚焦教育、医疗和重大灾害紧急援助。”
“柱子,这是还要继续无偿的投入么?”何大清问出了所有人想要问的。
“爹,这点钱我们还出得起,您也知道国内的情况,这次河南的损失可不止几个亿的事,我们也不过尽点绵薄之力罢了。”
“哦,这样啊!我明白了!”何大清可不知道集团的经营情况,更不知道儿子有多少钱,既然儿子这么说他也不好说什么,反正家里来了香江后他就不当家了。
“还有谁有异议?”何雨柱环视了一圈。
“既然都没有异议,那下面的事,令仪.”
“何董,我会办好。”小满在这种场合也改了称呼,用行动表示对自己男人的支持。
“好,基金会章程和运作细则,律师团队会后立刻跟进。”何雨柱最后补充。
“是,老板。”律师团队的负责人赶忙回应。
“散会。”
没有掌声,没有议论。
高管们默默起身,眼神交汇间传递着对自家老板的佩服。
一周后,中环一幢并不张扬的写字楼内,一间办公室门口,挂上了一块简洁的黑色铜牌:【黄河慈善基金会】
会议室内,小满正与首批招聘的几位专职人员开会,桌上摊开着河南几个重灾县发来的学校重建需求清单。
何雨柱站在门外驻足了片刻,然后转身离去。
救灾的事情告一段落,黄河集团庞大的机器重新轰鸣着运转起来。
中断的订单被重新履行,生产线日夜不息,码头的货轮再次满载着“勇士”吉普、“磐石”卡车驶向世界各地,填补着因救灾而短暂停滞的市场空白。
然而,更引人注目的是来自内地的几份重量级合同,悄然送到了何雨柱的案头。
合同内容涵盖了黄河汽车厂的大批军用改型“勇士”越野车、民用卡车,以及黄河钢铁厂的特种钢材供应。
数量之大,足以让任何一家香江企业眼红。
这显然是某种形式的回馈,一种官方表达的、心照不宣的善意。
消息灵通的香江商界很快捕捉到了风声,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但更多的是对何雨柱“深不可测”背景和“精准投资”眼光的叹服。
在他们看来,何飞那近乎疯狂的救灾投入,换来了国内庞大市场的入场券和稳定的订单,这笔买卖做得值。
咸兴尧拿着初步核算的利润报表,难掩兴奋:“老板,这几笔单子做下来,我们救灾的窟窿不仅能填平,还能大赚一笔!而且这是长期稳定的需求!”
顾元亨也摩拳擦掌:“军用版的‘勇士’要求更高,正好检验我们改进后的生产线!特种钢那边老咸你又要忙疯了。”
何雨柱只是平静地翻阅着合同条款,脸上并无多少喜色。
他将合同递给一旁的小满:“令仪,按常规流程处理,平常心对待。另外,质量把控要严,利润嘛,该赚的赚,没有钱就换成原材料好了。”
小满接过合同点点头:“明白,对我们来说,这确实是锦上添,不是雪中送炭。”
何雨柱“嗯”了一声。
顾元亨和咸兴尧对视一眼,从老板的反应里,他们再次感受到了那种超然。
老板可能从来图的都不是什么订单和什么利润,他真的就只是为了“尽人事”。
下午何雨柱办公室的电话响起。
何雨柱接起电话,对面传来老娘陈兰香的声音。
“柱子,你爹说晚上炖了汤,让你一定回家吃饭。孩子们…也都等着你呢。”
“好,我处理完手头这点事就和小满一起回去。”何雨柱应道。
不过老娘的电话还没挂断,而是接着道:“家里都知道了。”
何雨柱疑惑道:“娘,都知道什么了?你这话怎么还说一半。”
“你给家里捐东西的事,做得好。”
“嗨,娘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这么神秘。”
“你以为是什么,你还有什么瞒着我们?”
“没有,没有。”何雨柱忙道。
“算了不问了,你记得回来吃饭,你都半个多月没回来了,孩子们也想你了。”
“知道了,娘。”
晚上何雨柱进入别墅时,熟悉的饭菜香混合着炖汤的醇厚气息扑面而来。
餐厅里灯火通明,巨大的圆桌边坐得满满当当。
何大清正端着热气腾腾的汤盆从厨房出来,陈兰香在摆筷子,老太太笑眯眯地坐在主位。
几个小的没像往常一样在客厅打闹,都规规矩矩坐在桌边。
“爸爸!”何凝雪第一个跳起来,像个小炮弹似的冲过来,一把抱住何雨柱的腿,仰着小脸,眼睛亮得惊人,“爸爸,你是不是把粮食都送去救人了?救了好多人!”
何雨柱弯腰抱起女儿,揉了揉她细软的头发:“嗯。”
何耀祖和何耀宗也走了过来,哥俩齐声道:“我们以后也要像爸爸一样。”
“好,好,那你们要快点长大才行,开饭了。”
“好。”
“柱子你们先去洗手,然后吃饭!”陈兰香道。
何大清把汤盆往桌上一放招呼道:“柱子你快点,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知道了,爹,娘!”何雨柱笑着道。
不一会饭桌上热闹起来。
何凝雪叽叽喳喳,缠着何雨柱问送了什么东西。
何耀祖和何耀宗则是问一些细节,比如车怎么在水里开开了之类的,何雨柱在一旁纠正孩子们的想法,水里跑的是救生艇可不是车。
饭后,何雨柱坐在客厅沙发里,难得地没有立刻去书房。
何凝雪挨着他,翻着她那个宝贝画本,指着第一页上那张从财经版剪下来的、九龙城码头装船的照片,小嘴叭叭地说着学校里老师怎么夸“像何先生这样有担当的企业家”。
何耀祖和何耀宗也没有出去活动,而是坐在一旁。
小满端了杯热茶过来,轻轻放在何雨柱手边。
她挨着何雨柱坐下,没说话,只是顺着他的目光,看着客厅里各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三个孩子。
何雨柱端起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视线。
他第一次感觉到孩子们把他当成了榜样。
晚上,书房内,何雨柱摊开一份新加坡地图,目光锐利地扫过裕廊工业区的位置。
小满将一杯温热的参茶放在他手边,轻声道:“新加坡经济发展局(edb)的正式批文到了,比预想的还要快。裕廊东那块地,120英亩,七通一平,50年使用权,象征性租金。”
何雨柱点点头,指尖在地图上那块区域点了点:“效率果然名不虚传。‘以商引技、以技促商’的国策,我们正好能成为他想要的‘锚定项目’。”他拿起批文,上面鲜红的印章和优惠条款清晰可见——税收减免、设备进口免税、外籍技术人员配额宽松,几乎扫清了所有政策障碍。
“艾伦那边挖来的核心团队,第一批七人,连同家属,签证已经办妥,下周就能抵达。”小满翻动着文件夹,“领头的皮特森博士,对新加坡的环境非常满意,尤其是政府的高效和对知识产权的重视态度。”
“很好。”何雨柱合上地图,站起身,“通知陈胜还有集团的法务、基建负责人,明天一早飞新加坡。这次,我们亲自去奠基。”
“这么快?”小满有些意外,“基建方案还没最终定稿。”
“同步进行。”何雨柱语气不容置疑,“土地划界、地质勘探、临时水电接入,这些基础工作立刻就能启动。方案可以在现场边看边定。时间不等人,我们要抢在欧美巨头反应过来、新加坡本土力量尚未完全崛起之前,把根基扎稳。”
何雨柱认真道:“半导体,是下一个十年的心脏。新加坡,就是我们跳动这颗心脏的最佳平台。这次去,不仅要建厂,还要把研发的根也扎下去。”
新加坡,樟宜机场。
湿热的海风裹挟着南洋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
何雨柱一行刚走出通道,就看到了早已等候的何雨水和王思毓。
两女穿着干练的衬衫长裤,眼神中多了几分自信与沉稳,见到亲人,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哥!嫂子!”何雨水快步迎上。
“大哥,小满姐!”王思毓也笑着打招呼。
短暂的寒暄后,众人直接驱车前往裕廊东的预留地块。
车子驶入工业区,平整宽阔的道路、规划有序的厂房、郁郁葱葱的绿化带,无不彰显着新加坡打造“园工业城”的决心。
当车子停在一片开阔的土地前时,edb的高级官员李sir已带着团队等候。
他笑容热情,握手有力:“何先生,乔女士,欢迎莅临!这就是我们为黄河半导体预留的‘宝地’!”
眼前是一片面积很大的土地,视野极佳,远处可见繁忙的港口和湛蓝的海面。
“何先生请看,这里规划为晶圆制造和封装测试的主厂区,西侧预留了大片研发用地,edb非常支持贵公司将核心研发中心设在此处。基础设施方面,双回路高压电、工业级供排水管网、电话线路都已预留接口,保证贵公司‘拎包入住’!”
陈胜和集团的基建主管立刻与edb的工程师对接,实地勘察边界、地质情况,讨论临时板房搭建和大型设备进场路线。法务则开始核对地契文件和各项优惠政策的具体落实条款。
何雨柱环视着这片充满生机的土地道:“黄河半导体将不仅是一家工厂,更会是一个技术孵化器和人才磁石。我们会尽快提交详细的厂区规划图和设备清单,争取年内动工,后年实现试生产。”
“这正是edb期待的!新加坡国立大学(nus)和南洋理工大学(ntu)的相关院系负责人也非常希望能与贵公司建立联合实验室和人才培养计划。人才,是我们共同的核心竞争力。”
站在一旁的何雨水眼睛一亮,插话道:“大哥,我在nus选修了微电子相关的课程,也接触了一些教授和优秀学生。本地人才的潜力和国际视野都很不错。”
“这个提议很好。”何雨柱赞许地看了两个妹妹一眼,“联合实验室和人才计划,可以列为下一阶段我们与edb以及两所大学重点洽谈的项目。黄河愿意投入真金白银,共同培养新加坡乃至东南亚的半导体精英。”
“edb将全力促成!何先生有此远见,新加坡半导体产业的腾飞指日可待!”
想写的不能写,转向了!
(本章完)
第280章 梧桐栖凤
第280章 梧桐栖凤
奠基仪式简单而高效。
没有冗长的讲话,没有哨的布置。
何雨柱、小满、陈胜与edb的李sir共同执起系着红绸的铁锹,为黄河半导体新加坡基地铲下了第一锹土。
泥土翻开的瞬间,标志着这120英亩的土地,将承载起黄河系未来在尖端科技领域的雄心。
“何先生,乔女士,期待贵司在此大展宏图。”李sir的笑容真诚而充满期待。
“一定不负所望。”何雨柱点头回应。
仪式结束,何雨柱一行马不停蹄地前往新加坡国立大学(nus)。
在李sir和校方代表的陪同下,他们参观了电子工程系和材料科学系的实验室。
何雨柱重点询问了课程设置、研究方向以及毕业生的流向。
“nus和ntu的学生基础扎实,国际视野开阔,思维活跃,是很好的研发后备力量。”何雨水在一旁低声向何雨柱介绍她了解到的情况,王思毓也补充了一些法律和商业管理方面优秀学生的情况。
何雨柱不时点头,与校方探讨了未来设立奖学金、联合研究项目的初步意向。
傍晚,在预定的酒店会议室里,何雨柱见到了刚刚抵达新加坡的皮特森博士及其核心团队成员。
没有客套寒暄,会议直接切入主题。
何雨柱站在黑板前,用清晰的线条勾勒出黄河半导体的蓝图:“这里,裕廊东,将是我们黄河第一个半导体研发中心,覆盖材料、制程、设计。皮特森博士,你的团队是基石后面你要挑起担子啊。”
皮特森博士正色道:“何先生,技术路线图我们已经有了初步构想。新加坡的环境和支持力度让我们有信心。人才是关键,我们需要持续引进顶尖人才。”
“人才引进、联合实验室、人才培养计划,这些edb和两所大学都非常支持,也是我们下一阶段的重点。”小满接口道,将白天沟通的成果纳入规划,“陈胜会常驻此地,负责基建落地和初期运营协调,研发由皮特森博士全权主导。”
会议务实而高效,明确了近期目标、资源需求和各自职责。
皮特森团队对未来充满希望,应该是对新老板的实力和公司的企业文化充满希望,仙童的失败让他们看透了很多东西。
会议结束,已是华灯初上。
何雨柱和小满终于有了一点私人时间,与何雨水、王思毓在一家安静的本地餐馆共进晚餐。
餐桌上没有谈论复杂的商业和技术,只有家常的关心和轻松的笑语。
何雨柱询问了妹妹们在新加坡的学习和生活细节,听她们分享校园里的趣事和成长的烦恼。
温馨的氛围持续到晚餐结束,何雨柱让人把两个妹妹送回学校,他和小满则是返回酒店。
次日清晨,何雨柱和小满在樟宜机场与前来送行的陈胜告别。
“这边就交给你了,阿胜,有事随时联系香江。”何雨柱叮嘱道。
“放心,老板。”陈胜郑重点头。
新加坡之行给了何雨柱一些启发,回来后他又召集黄河集团的高层开了个会。
这次就没让何大清和史斌、白毅峰参加了,会议室内何雨柱坐在主位,洪浪、顾元亨、咸兴尧、许大茂、小满几人分座两侧。
会议的议题只有两个字‘人才’。
然后下面是‘本地人才’和‘引进人才’。
“各位都说说吧。”何雨柱道。
咸兴尧先开了口:“老板,本地人才我现在没什么说的,但是引进的我确实有点想说的。我们厂里几个从本子买断技术时跟过来的工程师算顶尖了,但毕竟语言习惯、研究思路不同,磨合需要时间。后续扩产和新研发项目铺开,人才缺口会很大。光靠指引进人才是不可行的,周期长,成本高,也不一定契合我们黄河的企业文化。”
“兴尧说到点子上了,你们谁还有补充?”
“那我也说说。”顾元亨道。
“有什么就直接说,没有外人。”
“好,我就说说本地人才,前些年我们是培养的不少人,不过因为各种原因走掉了一批,不是因为我们的待遇不好,也不是因为的我们的技术不先进,而是他们向往欧美。”顾元亨说着叹了口气。
“我这边也一样。”咸兴尧道。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办法,或者找到根子上的原因?”
“办法自然是想过,可是效果不大。”顾元亨道。
“还有个问题比较严重,那就是技术流失,虽然签了保密协议和竞业禁止协议,可那是在香江,他们出去后我们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所以我们的法律部分还是有所欠缺的咯。”何雨柱皱眉。
“是这样。”几人异口同声道。
“行,我知道了,今天我们就是讨论怎么解决这个事情,不然长此以往,人才留不住,研究出来的新技术也可能外泄。”
何雨柱起身拿起笔,在黑板上写下了两个词:“引进”与“本土”,又在中间画了一条线。
然后开口道:“问题摆出来了,根子也摸到了一些。向往欧美的大环境我们暂时改变不了,但黄河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建立一套能吸引人、留住人、用好人、护住成果的体系。今天,我们就要讨论出一个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
“先说引进,兴尧说得对,光靠挖人不是长久之计,成本高、风险大、融合难。我们要转变思路,把‘引进’变成‘融入’和‘扎根’。”
“我就拿新加坡的皮特森团队举个例子。”
何雨柱又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字,‘顶级人才’。
“我给出这么高的评价可能你们还不服气,这个以后就能见到了,咱们先说说怎么留住他们。”
众人点头。
“那好,薪资待遇自然就不必说了,研发平台是我们以后要大价钱的,更重要一点是解决他们的一切后顾之忧,包括家属安置、子女教育、医疗保障,目标就是让他们安心做研究,把这里当作事业终点站。”
说到这,何雨柱停了下来,让下面的众人消化一下。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讨论中。
不久后,小满先开了口:“新加坡现在的配套其实已经有个雏形,人才公寓、国际学校、医疗绿卡。我们可以照抄,但要加上一条——家属工作安置。研究员的太太如果也是工程师,可以直接进厂或进实验室;如果是教师,进子弟学校;如果是护士,进职工医院。不让一个人才因为家属就业发愁。”
“嫂子,这不就是国内那一套么?”许大茂道。
“确实是借鉴了一下。”小满道。
其余众人皆是一愣,没想到国内是这么玩的,当然小满还有话没说,在国内想上岗可没那么容易,因为竞争的太多了。
接着洪浪补充道:“我觉得住房这部分要灵活一些,不要只租不卖。工作满五年,内部价给产权,产权锁十年,十年内离职按原价回购。这样他舍不得走,走了也带不走。”
顾元亨道:“子女教育能不能再细化?除了国际学校,我们自己办一所从小学到高中的实验学校,教材双语,直升名额给内部职工。外面人想进,交赞助费,等于再开一条财路。”
咸兴尧提出户籍问题:“香江身份目前排队长。我打听过了,技术移民可以走‘优秀人才入境计划’。我们出面担保,半年拿身份证。家属同步办,不用分开两地。”
“你这个身份指的是国内和东南亚、非洲来的吧,其他地方的人未必愿意来落户。”阿浪道。
“那倒是,不过我觉得还是可以争取争取。”咸兴尧道。
“难。”顾元亨道,因为这个时候香江的身份确实有点特殊。
“还有没有?”何雨柱问道。
许大茂举手:“哥,我们是不是可以自己搞医院啊?就像以前红星轧钢厂那样的企业配套的。”
“类似于诊所的是可以的,成体系的还要时间。还有没有?”何雨柱点头。
“再就是法律方面的了,这个需要咨询专业的人,毕竟每个国家的法律都不一样。”
“嗯,那我们就总结一下。”
何雨柱开始在黑板上写:“筑好巢,才能引凤、留凤、育凤!”
核心任务:构建“筑巢”人才战略
目标: 1个月内形成可执行方案,打造引才、留才、育才的核心竞争力。
然后何雨柱开口道:“下面说一下行动分工:”
“1、家属安置由令仪牵头,洪浪配合,其他辅助的人你自己去选。”
“2、上升通道由顾元亨主导,咸兴尧配合,其他一样。”
“3、医疗方面许大茂负责,专业的事情你自己去选专业的人。”
“4、法律方面的你们有什么人可以推荐的,外部的也行,不行我亲自去找他谈。”
洪浪开口道:“老板,香江本地的大律师行,处理商业纠纷、并购案很在行,但涉及到如此专业的技术保密、跨国竞业禁止,尤其对手可能是欧美巨头时,他们的经验是否足够?我们可能需要更专精知识产权和国际法的力量。”
顾元亨也补充道:“是啊,老板,那些条款写起来容易,真到执行的时候,尤其是在国外,人家法院认不认咱们香江签的协议,能执行到什么程度,都是大问题。别到时候协议成了废纸。”
何雨柱点点头,这正是他思考的难点。“所以,我们需要找到真正懂行的人。你们有什么推荐?香江本地的,或者国际上的顶尖律所,都可以提。”
咸兴尧想了想道:“施大状,他们律所在海事和国际贸易法很强,但知识产权方面…可能不是最顶尖。”
顾元亨接着道:“‘高伟绅’(clifford chance)和‘富而德’(freshfields)这些英资大所实力雄厚,国际网络广,处理跨国纠纷经验丰富,但他们未必会为我们服务,毕竟我们我们可是收拾掉了怡和。”
会议室里所有人这次陷入了沉默。
何雨柱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片刻后,才开口道:“看来,我们需要一位能把资源整合起来,并且愿意为我们量身定制的‘总设计师’,这事交给我吧,我先问问。”
在座的也只有小满大概知道何雨柱要找谁。
接着就散会了,何雨柱回到办公室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好半天那边才接通。
“威尔逊!”
“老,老板?”威尔逊明显没想到是何雨柱给他打的电话。
“是我。”
“您有什么事吩咐?”
“你把手头在做的事情先交接一下,如果非你不可的就继续办完,然后你飞香江,我有事情需要你做。”
“啊,香江,哦哦,我等下就去安排,现在没有非我不可的。”
“你订了机票后打这个电话,会有人去接你。”何雨柱给了一个电话号码,是史斌那边的。
“好,好,老板还有什么吩咐?”
“纽约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君悦的ceo干得如何?”
“一切正常,甘比诺也没回来,taco去开发二线市场了,现在跟我们没冲突,至于杰克·韦伯,目前看还算称职。”
“那正好,你离开这段日子看看他如何表现。”
“是。”
三天后,威尔逊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何雨柱的办公室,其实他是被震撼了一路的,因为史斌大概介绍了一下黄河集团。
路上能带他看的,基本上都带他看了一下,这跟他认知里的老板是一个金融圈子玩票,黑白通吃的印象很不一样,所以这个老小子现在有点拘谨,觉得自己在这样的集团里面显得有点上不了台面。
“老板!”
,“到了香江,怎么反倒拘谨了?这可不像你。怕我扣下你回不去了?”何雨柱戏谑道。
“不,不,老板,只是您的产业规模,远超我的想象。一时之间,我还没能完全适应这种格局。
“格局都是人做出来的,慢慢看,慢慢学。”何雨柱淡淡一笑。
“听说你把家人也带来了?让他们好好看看香江,这颗东方明珠。”
“对,我也是这个意思,顺便也让他们知道一下老板的实力。”
“看来你有别的想法啊?”
“还真是瞒不过您,卡尔那小子几次都跟我说他在这边过得很不错,所以我也考虑家里的问题。”
“哦?你们还有联系?”
“老板放心,他没有说任何不该说的。”
“嗯,看来老白调教的不错,不过你倒真是来着了,找你过来就是要谈跟这个相关的事情。”
威尔逊立马来了精神,“老板能不能具体说说。”
“好,那我们就先说正事。”
何雨柱神色一肃,将会议讨论的核心问题——如何构建一套能有效吸引、留住顶尖人才,并强力保护核心技术和商业秘密的法律体系,尤其是面对跨国纠纷和顶尖人才被挖角时的应对策略——详细地向威尔逊阐述了一遍。
他特别强调了当前本地律所在处理此类高端、复杂、跨国法律事务上的局限性。
威尔逊听着,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等何雨柱说完,他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道:“老板,您的担心是非常必要的,也极具前瞻性。我在北美处理仙童、amc、施乐替代方案等技术和人才收购案时,就深刻体会到,顶尖人才本身就是最宝贵的资产,也是最易流失的风险点。传统的雇佣合同和基础保密协议,在真正的巨头诱惑和复杂的国际司法环境下,确实力有不逮。”
“嗯,以你的专业的观点,展开说说。”
“是,要解决这个问题,我们需要一个立体防御策略,而不仅仅是几份漂亮的合同。”
“继续。”
“大概有这么几点:第一,除了极具竞争力的薪资、股权激励外,将核心技术人员的部分核心收益(如项目分红、专利分成)与其保密义务和竞业期限深度绑定,违约成本极高,让他们不敢违约,除非有人替他们出这笔钱。”
“第二,竞业禁止协议必须‘精准化’和‘地域化’。所以我们要了解我们的竞争对手都在哪里,才能因地施策,当然这个东西是有时效性的,根据各国法律对竞业期限(通常1-2年有效)和补偿标准(离职后需支付一定比例薪酬作为竞业补偿)的不同要求,定制不同的协议版本。北美、欧洲、亚太,法律环境差异巨大,必须‘一地一策’。”
“第三,商业秘密保护的堡垒,关键时候我们需要足够有力的证据。”
“第四,构建全球化的法律响应网络。”
“还有么?”何雨柱道。
威尔逊喝了一口水继续道:“老板,这是一个庞大而复杂的系统工程。坦率地说,单靠我个人或者临时拼凑资源,无法完成。我们需要在集团层面,成立一个直属您领导的、高度专业化的‘全球法律与合规部’,整合资源,长期投入,才能筑起这道保护我们核心竞争力的‘法律堡垒’。”
“很好,威尔逊,看来北美的收购你都没白谈,研究的比较深入。”
“谢谢老板夸奖!”
“我们的筑巢引凤计划,你觉得如何?”
“老板,说实话,我很心动,我觉得我可能就是许多凤中的一只。”
“哈哈哈哈,这正是我找你的原因。筑巢引凤,‘巢’不仅要舒适,更要坚固,能抵挡外界的风雨和觊觎。”
“这点我很认同。”
“既然这样,我准备成立集团的全球法律合规部,暂时是由你负责,有没有信心?”
威尔逊的心脏猛地一跳,巨大的惊喜将砸蒙了,同时也知道这件事必须成功,干砸了后果不是他能承担的。
(本章完)
第281章 油棕之国陷阱
第281章 油棕之国陷阱
他小心道:“老板,这可是需要大笔的钱的,人也是个问题。”
“资源你不用担心,人你自己去选,我给你三个月时间,搭建起核心框架,并在北美和欧洲各至少锁定一家深度合作的顶级律所。能不能办到?”
威尔逊深吸一口气,站起身,郑重地向何雨柱微微鞠躬:“老板,感谢您的信任!威尔逊·汤普森,必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行了,你需不需要跟家人先在香港玩两天?”
“不用了,老板,工作要紧,他们还得麻烦老板您给安排个导游。”
“小意思,保证让他们玩好。”
“那我去跟他们说一声就开始工作了。”
“可以。”
威尔逊带着振奋的心情离开了何雨柱的办公室,准备立刻投入新工作。
他刚出去,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进。”
“老板!”进来的是白毅峰。
“有事?”何雨柱眉头一皱,老白这会过来他可不觉得是好事。
“老板,这个威尔逊可靠么?”
“怎么?你发现什么不对了?”
“他带了不少尾巴过来。”白毅峰道。
“具体说说。”
“他们一家子从机场出来就被跟上了,同一个飞机下来的。好像还不是一波人,一拨看着像五处的行动方式,另一拨就更糙了点,像是黑帮的。”
“五处,不可能,他们可管不到北美,应该是ca的,另一伙有可能是甘比诺家族的人,看来我们在纽约的安保还需要加强啊,居然没有人提前来信。”
“这是我的工作失误。”
“怪不得你,我也疏忽了。”
“老板他们是来查什么的?”
“哼,还能是什么,甘比诺查的是君悦背后的东家呗,ca应该查的是东大那边购买技术的事情,也是冲着我们来的。”
“怎么处理?”
“把他们给我盯死了,他们要住的酒店你就让人去把国际长途给我断了,最好是用钱砸,不要引起注意。”
“不用动手?”
“动手也不是在香江,就算是在香江也不用你们动手,香江的警察是干什么吃的,你以为他们愿意ca来,还是愿意黑手党来。”
“明白。”
“还有通知下去,最近一段时间谈事情都要面谈,你通知的时候也去挨个通知,不要用电话。”
“好,老板是怕他们在这还有人?”
“甘比诺肯定没有,ca那就不好说咯,说不定这次还能钓上几条鱼来。”
“明白,那我现在就去通知?”
“嗯,怎么说知道吧?”
“知道,我们在香江那么多对手,随便编一个就好了。”
“行了,去吧。”
办公室的门轻轻关上,隔绝了白毅峰离去的脚步声。
何雨柱靠在宽大的皮椅里,眼神深邃。
ca和甘比诺,这帮人还真是不死心啊,他为什么猜测是因为收购技术的事,如果要是加州的事,早就爆了,还用等到现在。
不过也没关系,就算是知道了又如何,技术合法合规买来的,难道还不让用。
当晚,何家别墅。
小满还是问出了她的担心“柱子哥,老白白天说的事应该不是香江这边的对手吧,严重么?”
“没事,咱们什么情况没遇到过,这里是香江小满,别自己吓自己。”
“话是这么说,可万一那些人不讲规矩呢?”
“那他们会后悔踏上这片土地。”何雨柱笃定道。
“嗯,我知道了。”
何雨柱看着小满依旧担心的表情,放缓了声音:“放宽心,该干嘛干嘛,集团那么多事情等着你做呢。这点风浪,掀不翻我们黄河这艘船。相信我,也要相信老白他们。”
小满深吸一口气,反手紧紧握住了何雨柱的手,仿佛要从他身上汲取力量。
她用力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刚刚我就是一下子有点慌神了!”
何雨柱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这就对了。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基金会那边看看河南那边学校的重建进度。”
看着小满起身回卧室,何雨柱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奥利安,是我。”
“何?这么晚?”奥利安的声音带着一丝睡意。
“你现在越来越不勤奋了,奥利安。”
“啊,哈哈,总指挥哪有那么多事情,下面人做就好了。”奥利安道。
“当你的下属还真是。”
“你这么晚打电话应该不是为了奚落我吧?”
“当然,奚落你只是顺便的事,有个‘功劳’送上门,看你有没有兴趣接。”何雨柱道。
“功劳?说来听听!”奥利安瞬间来了精神。
“今天有两伙不受欢迎的‘客人’,跟着我一个北美来的重要员工到了香江。一伙看着像五处;另一伙么好像是黑手党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显然奥利安显然在消化这个消息。
“何,你确定你的人没看错?”
“他们的本事你应该比较了解。”
“fk,ca盯上你的人干嘛?”
“我在北美收了点稍微先进的技术,你也听说了吧,我在新加坡搞了个半导体实验室。”
“shit,他们管的真宽啊,那黑手党呢?”
“这个跟我在纽约的一处地产项目有关系。”
“你还真是,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有麻烦找上门,我严重怀疑你是招灾的星座。”
“滚蛋,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正事。”
“何,ca啊,这很棘手。”奥利安的声音变得认真起来。
“我没打算让你处理他们,你也处理不了。”
“那倒是,他们是情报机构,不是普通罪犯。处理不好,会引起很大风波。抓黑手党没问题,没理由我们也能找到理由。”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帮家伙踩过线了,你觉得五处和六处的人会不会有点小意见?”
“你可真狡猾啊!”
“我这是睿智。”
“倒是可以,不过怎么告诉他们是个问题。”
“这个问题交给你了。”
“不是吧,何,你这样会没朋友的。”
“我的朋友很多,难道你不打算继续跟我做朋友了?”
“算你狠,我想想办法。”
“你慢慢想,我挂电话去休息了。”
“shit,你把我弄醒了,然后丢给我一个大难题,你自己求睡觉?”
“不然呢?我帮不上忙啊!”
“让你的人把相关的资料给我送过来。”
“行,照片、行踪都会送到。”
“去睡你觉吧,我有的忙了。”奥利安抱怨道。
“哈哈,那就不打扰你了。”
“滚!”
“嘟嘟嘟”
奥利安的动作很快。
三天后,香江各大报纸的角落刊登了两则不起眼的消息:
1.国际刑警组织在香江南区展开突袭行动,拘捕数名涉嫌跨国洗钱及非法入境的外籍男子。
2.数名涉嫌非法收集商业情报的外籍人士被有关部门“礼送出境”。
消息波澜不惊,如同投入大海的石子。
威尔逊对此一无所知,他全身心投入新工作,他的家人则由史斌安排的人带着,安心游览香江风光。
何雨柱的目光,则转向了那些被“礼送出境”的ca探员。
他得到消息,那帮被礼送出境的家伙的目的地居然不是北美,而是tk,于是他带了一组‘狼牙’也买了去tk的机票,用的是某一小日子的假身份。
一架飞往tk的航班内,几名被驱逐的ca探员脸色阴沉。
这次任务不仅失败,还被香江方面以近乎羞辱的方式赶走,让他们憋了一肚子火。
飞机在tk羽田机场降落。
探员们拖着简单的行李,通过海关。
前来接应的,是ca-tk站的两位同僚,开着一辆不起眼的丰田皇冠。
车子驶离机场,汇入车流,车内气氛压抑,没人说话。
车子驶入一条相对僻静的辅路,准备前往安全屋。
就在一个转弯处,前方一辆看似抛锚的货车横在路中,挡住了去路,司机下意识减速。
几乎是同时,后方一辆厢式货车猛地加速,狠狠撞在丰田皇冠的车尾!
巨大的冲击力让皇冠瞬间失控,旋转着撞向路边的护栏。
撞击声刚过,两辆摩托车从侧巷冲出,车上戴着全盔的骑手动作迅捷。
他们靠近变形的皇冠,前排骑手抬手,消音手枪发出轻微的“噗噗”声,精准地击穿了前挡风玻璃和后窗玻璃。
车内刚被撞得晕头转向的探员和接应者,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倒在了血泊中。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摩托车手迅速收起武器,加大油门,消失在东京复杂的街巷中。
那辆挡路的货车也迅速启动离开,现场只剩下引擎盖冒烟的皇冠。
tk警视厅的警车呼啸而至时,现场只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袭击现场。
没有目击者,没有活口,甚至连线索都很少。
唯一的“线索”,是在现场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几枚弹壳。
当东京站ca负责人赶到现场,看到那枚弹壳时,脸色铁青。
而此时何雨柱和‘狼牙’的人已经坐上了回香江的邮轮。
几天后,威尔逊坐在何雨柱宽大的办公桌对面,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
他刚刚听完何雨柱转述的、关于他和他的家人被ca和甘比诺家族追踪至香江,他现在是后怕。
“老,老板,”威尔逊的声音颤抖,他努力吞咽了一下,“您的意思是,ca的目标可能是我经手的技术收购?而甘比诺,是因为君悦?”
“可能性很大,你在北美替东大做的那些事,虽然合法合规,但动了某些人的奶酪。至于甘比诺,他们不过是想找回场子罢了,可惜他们来错了地方,这里可不是北美。”
何雨柱用歉意的目光看向向威尔逊,“你现在可能回不去纽约了。”
威尔逊却松了一口气,他还在真怕何雨柱让他继续回去。
“那我和我的家人?”
“留在香江,我会帮你安排,你顶多能去去欧洲。”
“也行,我还真怕我只能留在香江了,那您交代的事情,我怕是没法完成了。”
“你的安全还是第一位的,具体情况到时候再看。”
“明白。”
“既然留在香江。你的家人,想工作、想上学、想做什么都没问题,集团会安排妥当。”
“我回去跟他们商量一下,估计会有抵触。”
“命要紧!”
“我知道,我会说清楚,不过需要编一个理由,就甘比诺吧。”
“你自己看着办吧。”
“嗯。”
“还有一件事。”
“老板,您说!”
“威尔逊,你在北美这么多年,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或者,有没有值得信任的人?这个人,能力、忠诚度、应变能力,缺一不可。”
“老板是想?”
“你的位置总要有人去顶,那边不能放弃。”
威尔逊陷入了沉思,他明白何雨柱的要求有多高。
他脑海中迅速闪过几个面孔,有曾经叱咤风云如今低调的金融掮客,有背景深厚八面玲珑的律师,也有在特定领域拥有强大影响力的隐形大佬。
不过都被他一一否决了,然后他开口了。
“老板,人选需要时间筛选和评估。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尽快整理一份详尽的评估报告给您。”
“也好,这事急不来,没有特定的条件,这样的人还真的是难找。”
威尔逊重重的点了点头,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特定条件’是什么。
谈完后,威尔逊起身,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沉甸甸的新任务离开了何雨柱的办公室。
接下来日子很平静,所有的事情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一直到了八月。
九月三号的上午,何雨柱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打断了何雨柱审阅新加坡半导体基地最新进展报告的思绪。
“进。”
顾元亨、何雨鑫、史斌三人鱼贯而入。
“老板(哥)。”三人打过招呼。
何雨柱放下文件,目光扫过三人:“你们三个怎么一起来了,有什么事是你们解决不了的,还需要我?”
顾元亨率先开口:“老板,确实是大买卖,但也烫手。油棕之国那边的石油生意。”
“油棕之国?”何雨柱挑眉,这个时期的油棕之国,石油资源丰富,但政局不稳,地方武装林立,是块大蛋糕,也是个大泥潭。
“说说具体情况。”
何雨鑫接口道:“我们之前跟别的国家换矿、换金刚石,偶尔也会跟他们换一点石油。”
“然后呢,继续换就是了。”
“这次对方好像换了老板了,明确告诉我们,他们手里握着五个已探明储量的陆上油井的开采权。他们自己有初步的开采能力,但缺乏资金升级设备,更重要的是……”他顿了顿,看向史斌。
史斌会意,沉声道:“更头疼的是安保。那片区域在尼日尔河三角洲边缘,距离几个主要的部族武装和‘河盗’活跃区都不算远。现有的油田安保形同虚设,经常被骚扰、偷油甚至破坏设备。他们急需一支专业、有战斗力的安保力量常驻,保障油田正常运转和人员安全。开出的价码很高,五年合同,安保费用占他们预期产值的百分之十五,而且预付三成。”
“怎么,你们心动了?”何雨柱看着史斌。
“是,他们给的太多了。”史斌道。
“那你知道那边的具体情况么,你的人去了会怎么样你知道么?”何雨柱的脸拉了下来。
“这个,了解一些。”史斌低下了头。
“了解一些?那你下面的人又了解多少?你们又了解多少?”何雨柱扫了一眼顾元亨和何雨鑫。
二人也被看得低下了头。
“还有,开口就是百分之十五?对方可信度如何?背景调查做了吗?”何雨柱可没打算放过这几个家伙,追问道。
“我委托老白帮忙打听了,确实是实权人物,那五个油井的产权文件也通过特殊渠道验证过,基本属实。他们的困境也符合那边的情况,油田被骚扰、产量上不去是普遍现象。他们找过几家欧洲的pmc(私人军事承包商),但要么报价更高,要么对当地复杂环境有顾虑,迟迟没谈拢。不知怎么打听到我们有国际安保的业务,就找上了我们。”
“欧洲pmc都顾虑的环境,你们也敢去?你们知道pmc都是些什么人?那都是亡命徒,要钱不要命的亡命徒。”何雨柱没好气道。
“那老板,我们这就去拒绝他们?”
“先别急着拒绝,跟他们拖时间,把事情弄清楚先,是他们自己要找的我们,还是有人推波助澜。”
“好,我下去就找老白。”史斌回道。
“行了下去吧,老顾、史斌你们都是老人了,这样的事情最初就应该有自己的判断,还有雨鑫,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是不是你撺掇的他们?”
“不是,不是,老板,雨鑫是被我们裹挟来的。”
“哼,仅此一回,没有下次。”
“明白。”三人齐声道。
“行了,都出去吧,看着你们我就来气。”
“是。”
三人出去后,何雨柱的思维却发散了,他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让这些人长长记性。
油田的生意他感兴趣么,还是有一点的,他另外感兴趣的一件事是,那是最好的练兵场所,但是史斌的那些手下肯定不行,去了估计都是送。
‘狼牙’倒是可以,不过人太少了,这事还要找人确认一下才可以。
到了八月十日,白毅峰过来汇报情况。
“老板。”
“查到了什么?”
白毅峰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老板,情况比他们说的更复杂,也更凶险。我动用了我们所有在那边的关系,交叉验证了消息。那个所谓的‘实权人物’,更像是个急于套现的中间商或者某个势力的白手套。那五个油井的产权文件是真的,但麻烦也在于此——它们正好卡在三个不同部族武装宣称的‘传统领地’交界处,是名副其实的火药桶。”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严肃:“最关键的是,那些欧洲pmc不是可不是吃了点亏那么简单,而是栽了大跟头。他们参与关于权利的斗争。”
何雨柱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果然如此,那背后的人我就知道是谁了‘ca’。”
“就是他们,我高度怀疑,这是一个局。他们利用这片混乱之地做掩护,目标就是引我们的人过去,要么吃掉,要么渗透,要么……把黄河拖入那个泥潭,消耗我们的精力和资源。那个高得离谱的安保费用,就是诱饵。”
“呵呵,老白你这么些年没白干,分析的八九不离十。”
“还不够,不然就不会麻烦到您了。”
“行了,你还谦虚上了。你下去给史斌他们传话:第一,立刻拒绝油棕之国方面的任何合作意向;第二,内部启动自查,史斌负责,你协助,排查集团所有海外业务,尤其是安保、资源、运输类项目,看还有没有类似的‘高利润陷阱’或者不明背景的合作方。第三,现有的国际安保业务,收缩回新加坡、中东(仅限于与霍家合作的稳定区域)和东南亚部分航线护航,暂停一切向非洲高危区域的拓展计划。”
“是,老板!我立刻去办。”白毅峰领命。
“还有,提醒史斌,这次的事情,他和顾元亨、何雨鑫都欠考虑。利润再高,也要有命去赚,有命去。泰山安保的核心任务是‘盾’,守护黄河系的安全,不是去当别人手里的‘矛’,更不是去填无底洞。让他好好整顿内部,提升风险评估能力。再有下次,就不是让你去转达这么简单了。”
“明白,我会把您的意思原原本本传达给史斌。”白毅峰真是替老友捏了一把汗。
“去吧。”
“好。”
白毅峰走后,何雨柱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
ca真是惹上了就甩不掉啊,如同跗骨之蛆,这次借非洲之手动刀,手段更隐蔽而毒辣。
油棕之国的陷阱算是避开了,以后呢,类似的还会有,就看看下面的人能不能长教训了,这个靠说教是没用的。
不吃点亏,估计没人会长记性。
何雨柱交代下去的事情,没人敢打折扣。
白毅峰找史斌深谈过一次后,他就知道自己老板这次是真的动了怒,也彻底警醒了,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飘了。
反思过后,泰山安保公司,开始了从上到下的整顿,接着就是培训、训练、考核。
顾元亨和何雨鑫等人同样后怕不已,他们找到了白毅峰帮着他们做了和安保公司类似的动作,不过不是明面上的。
这些何雨柱都看在眼里,他没有说支持,也没有说不支持,他想看看下面人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总不能一直让他操心吧。
当然做这些事情,其他事情也不能耽误,‘筑巢引凤’的事情,何雨柱可一直在盯着进度。
(本章完)
第282章 技术鸿沟
第282章 技术鸿沟
到了九月中旬,其他事情都还在按部就班的进行,顾元亨却找了过来。
何雨柱的办公室里,顾元亨拿着一份清单正在诉苦。
“老板,直升机那边遇到硬骨头了。”顾元亨眉宇间带着深深的疲惫。
何雨柱接过清单看了半天不明所以,他虽然学过机械,可根本就没有深入研究过,而且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对于新东西他是一窍不通。
放下手中的清单,何雨柱示意顾元亨,然后才道:“老顾,别急,慢慢讲,哪块骨头啃不动了?”
“旋翼系统、传动齿轮箱、涡轴发动机的核心部件我们都啃不动。”顾元亨无奈的摊摊手。
“具体说说,是什么什么原因?”
顾元亨拿过那份清单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技术要求和标注道:“老板您带回来的那些资料,我们反复研究,也做了不少尝试,但很多关键部件的材料性能和加工精度,以我们现有的技术储备和设备能力,根本达不到设计指标。”
他翻到一页专门列出的设备清单,指尖重重地点在上面:“我们现在缺这些设备,真空感应+电渣重熔双联炉,定向凝固炉,reishauer磨齿机rz400,40mw旋翼塔,5000 kw涡轴试车台,热等静压 hip,毫米波雷达暗室。”
然后他就开始滔滔不绝,“您看,材料,需要大型的真空感应熔炼炉配合电渣重熔炉进行双联精炼,才能保证高温合金的纯净度和组织均匀性。叶片制造需要定向凝固炉来控制晶粒方向,提升高温蠕变性能。高精度、高硬度的传动齿轮,特别是主减速器里面的,离不开型磨齿机”
何雨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停停停,你这太专业了,跟我说我也听不懂,你就告诉我这些东西从哪能买到吧!“
“买不到,这些设备,随便哪一台,都是各自领域顶尖的存在,技术壁垒极高,他们是不会自毁长城的。”顾元亨叹了口气。
“你们问过了?”
“嗯,打听过了,别说市面上,黑市都打听不到。”
“那你总打听到这些东西哪里有吧?”
顾元亨走后,何雨柱坐在宽大的办公椅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那份清单沉甸甸地压在心头,顾元亨方才的话犹在耳边:
“老板,那些设备…太难了。真空感应加电渣重熔的双联炉,能搞定高温合金纯净度的,只有北极熊的几家特种钢厂和西莱茵联邦的蒂森克虏伯少数几家有,技术封锁严得很。定向凝固炉是造单晶叶片的命门,白头鹰的pcc集团(精密铸件公司)和不列颠的罗罗看得死死的,根本不可能卖。reishauer的rz400磨齿机,瑞士货,精度要求极高,是加工主减速器齿轮的核心,别说买,连参观都难。至于40mw的旋翼塔、5000千瓦的涡轴试车台、热等静压设备、毫米波雷达暗室~这些都是国宝级的基础设施,全是军工核心能力,哪个国家会卖?”
顾元亨的语气充满了无奈和挫败感,他不是没努力,而是这堵技术壁垒墙太高太厚,靠现有的资源和渠道,连门缝都撬不开。
这也让何雨柱感同身受,这可不是落后一年两年,是几十年,未来几十年被人家用这些技术无度索取的无奈何雨柱现在有点能体会了。
何雨柱沉思了半晌,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老白,来我办公室一趟。”
几分钟后,白毅峰推门进来:“老板。”
“坐。”何雨柱将顾元亨留下的设备清单推过去。
“老板,这上面的东西我看不懂。”白毅峰看了看又放下了,苦着脸道。
“哦,你稍等下。”何雨柱说着拿起桌上的纸开始写,他把设备名都翻译成中文,然后又把刚刚顾元亨说的那些地方标注在后面,然后把写好的递给白毅峰。
“老板,这些东西都是干什么的,听都没听过啊!”
“你不用管是干什么的,你问我我也跟你说不清楚,你只需要帮我弄清楚这些东西哪里有,现在都是什么状况。”
“老板,这可能需要不少时间,您这写上的都好几个国家了,其他的还不知道在哪呢。”
“能办不?”
“我试试吧,现在我有点庆幸当初老板让那些老兄弟撤出香江的决定了,他们在世界各地落脚,现在都不愿意回来了。”
“听这意思,你也想出去转转。”
“嘿嘿,如果有可能谁不愿意出去长长见识。”白毅峰笑道。
“等以后有机会的吧,现在还不行,香江需要你坐镇。”
“我知道,不过老板,这些东西以老顾的关系网都找不到,难度恐怕很大,要知道老顾虽然一直在搞汽车,他的关系网也不小。”
“你这不是废话么,要不然我找你干嘛?”何雨柱没好气道。
“那倒是,我回去就去安排,对了之前说的发动机的事情,我给跟您汇报一下。”
“说。”
“米-8的买不到,根本不卖,黑市倒是打听到了几台的消息,但是我不能确定是不是骗子,是阿三和猴子的人。”
“买不到就算了,先去打听这些东西。”
“是,我现在就去。”白毅峰把纸迭好揣了起来,然后起身就往外走。
“尽量快点,不用全打听到再给我消息,有了就告诉我。”
“明白。”
一周后,白毅峰带回第一条消息:
【真空感应+电渣重熔双联炉】
【位置:宾州退役仓库,隶属consarc旧产线,1973年停炉封存。】
何雨柱找了个借口去了北美,到了旧金山。
仓库由一家金属回收公司托管,何雨柱夜里去看仓库看了,仓库的单子上写的是主炉已拆售,仓库里就剩下副炉体与电控柜。
然后何雨柱找了个地方给咸兴尧打电话问了一下能不能用,确定可以用后,何雨柱松了口气,总算没白跑。
当夜,一整套设备就消失在了仓库,那家公司直接报警了,不过警察查了一通后未果,那家公司只能自认倒霉,就当丢了一堆废钢。
还没回香江,何雨柱又得到了第二条消息:
【定向凝固炉】
【位置:不列颠罗罗小批量试制车间,1974年因预算冻结封存。】
何雨柱直接转道不列颠,查探一番后,何雨柱得知车间主管正愁设备占地,于是何雨柱帮他解决了问题,还顺走了操作手册和养护指南。
之后,罗罗的档案这个设备就成了折旧处理,去向未写。
然后是,【reishauer磨齿机rz400,位置:中立国苏尔寿厂旧产线,1975年春因订单不足停用。】
【40 mw旋翼塔,位置:西莱茵联邦某航材试验中心,1974年因试飞事故停用。】
【5000 kw涡轴试车台,位置:叶子国nrc蒙特利尔退役基地,1974年因是试验型号,项目下马后封存。】
【热等静压hip,位置:北欧某粉末冶金厂破产清算,1975年夏拍卖,无人竞拍,搁置。】
【毫米波雷达暗室,位置:北美某大学旧电机楼地下室,1973年项目结束后废弃。】
三个月间何雨柱化作辛劳的蜜蜂,全世界的飞来飞去,只不过他不是采蜜,而是充当废品回收员。
每拿到一套设备何雨柱就要骂一通,这帮家伙宁可放着生锈也不卖,真是技术无国界,拥有技术的人有国界。
拿到最后一件雷达暗室设备后,何雨柱没有立刻返回香江。他接到了东大那边转来的紧急消息:君悦集团纽约总部,财务和项目进度出现严重问题。
ceo杰克·韦伯似乎失去了控制。
纽约,君悦集团总部,ceo办公室。
杰克·韦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对面正在施工的君悦酒店,他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弧度。
前台刚刚报告,那位神秘的老板已经到了。
让他有点意外的是,老板居然是一个亚洲人?
怪不得让威尔逊监督,而现在威尔逊那个碍事的家伙终于走了,该轮到他杰克·韦伯来真正掌控局面了。
他早就受够了只做个执行者。
直到办公室门被推开,何雨柱走了进来,他才从思考中惊醒。
“陈先生,欢迎莅临指导。”杰克·韦伯挤出职业化的笑容,伸出手。
何雨柱与他轻轻一握即松:“杰克经理,我听说君悦这边的进度出了些岔子?”
杰克·韦伯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岔子?陈先生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威尔逊先生吗?他早已不在纽约,恐怕不了解实际情况。公司运转一切良好。”
“是不是小道消息,看看账目和项目报告就知道了。”何雨柱语气平淡,目光却锐利如刀。
杰克·韦伯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露出被冒犯的神情:“陈先生,您这是不信任我的专业管理能力?君悦在我的领导下,所有的业务都在稳步提升……”
“是稳步提升,还是稳步掏空?”何雨柱打断他,直接走到办公桌后坐下。
杰克·韦伯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在他看来对面这家伙的反客为主是在挑衅他。
“我们之间的信任呢?陈先生!”
“信任?不好意思,初次见面,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信任!”
“哈哈哈哈,那你今天是来赶我走的了?”
“本来没这个打算,不过现在有了。”何雨柱淡淡道。
“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黄皮猴子,这里是纽约,你觉得你能赶走我?”
“那你呢,不过是我下面一条讨食的白皮狗!能不能试试就知道了”
“fk,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赶走我。”
说着面色狰狞的杰克·韦伯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贪婪和铤而走险的念头此时已经压倒了他理智,他拍的地方是一个按钮。
十几秒后,办公室侧门被猛地撞开,三个身材魁梧、面目凶狠的白人保镖冲了进来。
“把他拖出去,关起来,晚点我会请陈先生签几份文件,然后‘安心’地去度个长假。”杰克·韦伯指着何雨柱狞笑道。。
“听他的,把他拖出去关起来。”何雨柱也来了这么一句。
“是,老板。”几人对着何雨柱微微躬身,然后拖着杰克·韦伯就走。
“fk,你们这些蠢货的工资是我付的,为什么要听他的?”
“你的钱是从君悦出的,让他闭嘴,找地方关好。”
“是,老板。”
几个大汉出去,张强走了进来。
“老板,这小子怎么处理?”
“让他把吞了的吐出来,让他在纽约消失。”
“是,我这就去办。”
张强出去,何雨柱拨通了地平线技术咨询公司的电话。
“艾伦,我是何飞,你和托马斯来一趟君悦的办公室。”
“老板,你什么时候来纽约的?”
“刚到,你们尽快赶过来,我有事情交代。”
“好的老板,我们马上到。”
一个多小时后,艾伦·谢菲尔德和托马斯·里德到了。
“坐,‘地平线’那边怎么样?”
艾伦坐下,叹了口气:“老板,碰壁严重。那些拥有核心技术的公司,要么被政府盯得很紧,要么就是董事会里有顽固派,把技术看得比命还重。我们亮出高价,对方却总是用‘国家安全’或者‘本土优先’的理由搪塞,甚至要求我们证明最终买家是北美本土公司,简直是强人所难。”
托马斯也补充道:“是啊,老板。以前在香江,虽然也难,但感觉还有运作空间。到了这边,才知道什么叫铁板一块。他们宁愿看着公司亏损,或者技术烂在手里,也不愿意卖给外人。”
何雨柱点点头,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这就是规则制定者的傲慢。百年前欧洲如此,现在北美亦然。技术本身无国界,但掌握技术的人,有他们的立场和利益。不必沮丧,这本来就是一场艰难的持久战。”
“我以前没感觉这么强烈,来了北美才知道。”托马斯·里德道。
他在香江长大的,自然对香江的认同度高一些。
“百十年前世界上不就在这么干了,不过那个时候是欧洲,现在换成了北美。”何雨柱笑着道。
“是。”二人被噎住了。
“找你们过来呢,是想征求一下你们自己的意见,现在君悦的ceo走了,艾伦你有没有兴趣做一做房地产?”
“这个,跨度有点大吧,老板?”艾伦·谢菲尔德吃惊道。
“不做永远都觉得做不了,你做过不少行业,对自己没信心么?”
“不不不,只是有些吃惊,太突然了。”
“那你敢不敢接,这个投入几个亿的地产项目?”
“我接。”艾伦·谢菲尔德咬牙道,他之前做的最大的也就千万级别的,这是个机会。
“好,那你现在去找安保经理,让他带着你核查君悦的财务和项目相关的东西。”
“安保?”
“对,他们也是从香江来的。”
“好,我这就去。”
艾伦·谢菲尔德出去后,何雨柱发现托马斯·里德正看着他双目放光,显然也想得到一个机会。
“托马斯,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我听说威尔逊先生去了香江,不知道他的位置我可不可以接替?”托马斯·里德回道。
“哦?你知道威尔逊之前做什么吗?知道他为什么不回来么?”
“猜到了一些,跟那些技术有关系,还可能跟这个公司有关系。”托马斯·里德指了指办公室的地板。
“聪明,我欣赏你的勇气,但是你是否能够承接他的工作,还需要他本人的评估,所以你需要回一趟香江。”
“现在么?”
“对,正好威尔逊那边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北美这边一起做。”
“好,我回去收拾一下就走。”
“可以,你出去跟艾伦说一声,毕竟地平线那边也要交代一下。”
“明白,那马克·詹森呢?那边就剩他了。”
“跟你一起回去吧,他的技术我们现在正好要用到。”
“好的,我回去告诉他,他早就呆腻了,天天埋怨还不如待在实验室。”
“呵呵,他真是这么想的?那就如他所愿!”
托马斯·里德张大嘴巴,傻眼了,他就是说句玩笑话,他知道马克·詹森其实是从实验室逃离的。
“行了,去吧,我们香江再见。”
“香江再见。”
杰克·韦伯的插曲迅速解决了,何雨柱待了几天观察。
艾伦确实有冲劲,他迅速控制了财务部门,冻结了所有可疑账户和资金流动。
然后亲自坐镇项目工地,与承包商重新谈判,剔除虚高的报价和可疑的中间环节。
虽然进度确实因之前的混乱有所延误,但混乱的局面被迅速遏制,整个公司开始重新凝聚,朝着正确的方向运转。
艾伦的干劲让何雨柱确信,这个平台或许真能激发出他更大的潜力。
确认艾伦初步掌控了局面,何雨柱没有久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顾元亨心心念念的发动机。
他搭乘飞机飞往亚利桑那州的梅萨。
目标很明确,休斯公司(hughes helicopters)用于ah-64“阿帕奇”原型机项目的备用涡轴发动机。
阿帕奇项目因为何雨柱暂停了,梅萨郊外一处不起眼但守卫森严的仓库,成了这些备用发动机的临时归宿。
仓库的守卫并不严,何雨柱潜入后取走了里面所有的东西。
回去后何雨柱看下了成果,赫然有十台包装完好的t700-ge-700涡轴发动机连同配套的维护工具和部分技术文档,还有一些其他配件,倒是能省很多事。
还有点意外收获那就是里面有五架ch-47“支奴干”直升机,应该是运输用的,倒是便宜了何雨柱。
翌日,当仓库管理员例行检查时,面对空空如也的区域,惊骇得几乎瘫软。
消息层层上报,最终在休斯公司和相关情报部门内部引发了又一场地震。
备用发动机也消失了!
那证明那个‘贼’又到了北美,ca动了,fbi也动了,梅萨成了北美焦点。
而我们的何雨柱同志现在已经换了身份,登上了去叶子国的飞机,ca盯的那么紧,还是倒一下安全一点。
(本章完)
第283章 准备着
第283章 准备着
五天后,何雨柱风尘仆仆返回香江,旅途的疲惫尚未洗去,便一头扎进了堆积如山的公务中。
“筑巢引凤”计划经过数月的反复推敲和完善,终于形成了厚厚一迭可执行的方案文本,此刻正静静躺在他的办公桌上。
他快速翻阅着核心内容,目光扫过“香江本地人才专项计划”的章节他认真的阅读起来。
看完之后,何雨柱合上方案,对坐在对面的小满、顾元亨、咸兴尧等人道:“方案很扎实,考虑得很周全。尤其是立足本地培养这一块,是根本。立刻执行,不要拖沓。奖学金、实习岗位、导师名单,尽快落实到位。令仪,资金保障要跟上。”
“明白,资金已经预留好了,随时可以启动。”小满应道。
“老顾、老咸,你们负责的实验室项目是核心,要让那些技术人才知道在黄河有发展,有前途,不比去外面差。”
“老板放心!”顾元亨拍着胸脯保证。
“好苗子只要进来我们保证留住。”咸兴尧也点头。
“话可不要说太满了,当然了,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们砸了钱,就要看到效果,看到真心实意留下来的技术骨干。五年、十年后,我希望看到黄河的技术中坚力量里,有我们香江自己培养出来的人!”何雨柱道。
“我们会努力朝老板的目标奋斗。”
“阿浪,你那边的房子也要开始规划了。”
“是,老板,我们手里的地足够。”
“嗯,其他的你们商量着来,元亨和兴尧留下,其他人先去忙吧。”
“是。”
其他人都出去后,何雨柱才开口:“留你们两个下来是有个事情需要你们给我些专业的建议。”
“老板您说。”顾元亨道。
“你之前列的那些设备有眉目了,我现在想问的是如果要安装使用,你们有什么建议。”
“什么,弄到了?”顾元亨惊叫。
“别一惊一乍的,你看兴尧多淡定。”
咸兴尧把自己发抖的手藏在了身后,不过还是被顾元亨看到了,他知道这个老伙计可不淡定。
“老板,清单还在吧?”
“在。”何雨柱假装从抽屉拿,其实是从空间取出清单。
顾元亨指着设备清单道:“这些设备需要特定的环境!真空感应炉、定向凝固炉需要稳定的超大功率电力供应和特殊地基减震;40mw旋翼塔需要巨大的空间和超高的净空,测试时噪音和振动都极其恐怖;5000千瓦涡轴试车台更是耗能巨兽,还有巨大的排气和噪音问题;毫米波暗室需要绝对的电磁屏蔽…随便哪一条,放在现有的厂区都不现实,也极度不安全。”
“分散安置呢?”咸兴尧提议,“把不同类别的设备,分散到我们现有的几个相对偏僻的厂区?比如,把材料处理相关的炉子放到钢厂深水埗分厂的后区?把测试设备想办法塞到元朗汽车试验场最里面?”
顾元亨立刻摇头:“分散安置管理难度倍增,运输、安保都是大问题。而且,老顾他们的研发团队需要协同工作,设备分散各处,效率会大打折扣。更重要的是,测试设备一旦运转,特征太明显,分散了也容易被逐个定位。”
“那你拿出个方案来。”何雨柱道。
顾元亨道:“老板,我建议,找个足够隐蔽和安全的地方,集中起来,盖一个全新的、专门为这些设备量身定制的‘研发中心’或者‘特种试验基地’。地方要够大,够偏僻,基础条件(电力、交通)能想办法解决,最重要的是,足够保密和安全!”
“这个就要去找阿浪了,他要比我了解的多,咱们集团在哪里有工业用地我都不清楚。”何雨柱道。
“要不现在把他叫来问问?”顾元亨心急。
“可以。”
何雨柱拨了个内线,把阿浪又叫了回来。
“老板!”
“元亨,你跟他说。”
顾元亨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新盖?”洪浪皱眉,“时间!老板,盖一个符合要求的厂区,从选址、设计、审批到建设完成,没有一两年根本下不来!老顾他们那边等得起吗?”
“是啊,时间不等人!”顾元亨急道,“而且新选址盖厂,投入巨大,审批环节多,泄密风险也随着环节增多而增大。”
这个议题陷入了僵局。
集中新建是长远之计,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分散安置或利用现有厂区,隐患重重,难以满足技术要求。
“既然不能等,那就去找,去找别人盖好的,倒闭的厂子那么多,我就不信找不到。”何雨柱道。
“虽然我不知道那些设备多大,但是一般的厂房肯定不行。”
“大概一万立方米。”何雨柱给了答案。
“嘶”几人都惊了。
“就这么大,你们去找吧,还有要考虑到配套、运输等等问题,就算是不完全满足,先紧着可以搞的来。”
“这个方案可行,顾元亨道。”
“那就开始办,既然直升机的项目卡住了,那这个就暂时由你负责。”
“好。”
“兴尧,材料实验室你看要不要跟这个一起。”
“不用了,要用到设备的我们会送去,我们的实验室在外面也能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考虑的很长远,老顾这边你要是有精力就帮帮他。”
“明白。”
“那暂时就这样,元亨过一阵子我会给你每个设备的具体尺寸。”
“那太好了。”顾元亨兴奋道,能给尺寸证明就快见到真东西了。
“那阿浪和兴尧先走,我跟元亨还有点事情说。”
“好的。”
二人出去后,何雨柱道:“元亨,t700-ge-700涡轴发动机连同配套的维护工具和部分技术文档,我也搞到了,可以先给你一台,秘密拆解研究。”
“老,老板真的拿到了?那可不是资料!”
“嗯,拿到了。”
“那你给我些时间,我要先处理新厂的事情,您放心后面保证不会耽误进程。”顾元亨咽了咽口水艰难道。
“没问题,我就是问问你,技术方面你懂,你说了算。”
“能让我先看看么?”
“还是等到时候再说吧。”
“是我着急了。”
选址的过程堪称一场艰难的跋涉。
洪浪带着团队几乎跑遍了香江所有符合面积、隐蔽性和基础条件要求的工业用地,甚至考察了离岛。
顾元亨和咸兴尧则化身“挑刺专家”,对每一处候选地都严格评估其电力负荷潜力、地质稳定性、交通承载力和可能的隐蔽性缺陷。
最终,他们锁定了一个位于新界西北部、靠近后海湾的废弃船厂旧址。
这片区域远离市区,周围多山丘和稀疏村落,原本的几座大型钢结构厂房虽然破旧,但主体结构尚算坚固,空间巨大,净空高度勉强达标。
最重要的是,这里有一条早年铺设的工业专用高压线,虽需升级扩容,但基础尚存,比从零开始拉专线快得多。
通往此地的道路虽然老旧狭窄,但拓宽改造的阻力相对较小。
“老板,就是这里了!”洪浪指着地图和照片,“虽然要投入巨资改造,但胜在基础好,够偏僻。而且这片地我们正好能通过置换拿到长期使用权。”
顾元亨也点头:“厂房主体结构可以利用,省下大量土建时间。电力扩容和道路拓宽是硬骨头,但只要钱和关系到位,半年内应该能具备初步安装条件。至于噪音和震动只能靠后期加装巨型隔音屏障和深挖减震地基来缓解了。毫米波暗室这类特殊要求的,得在原有厂房里再‘套盒子’。”
何雨柱沉吟片刻,“半年,不能再快了?”
“老板,这已经是极限速度了。电力局那边,我们已经找了霍生帮忙协调优先排期。”洪浪解释道。
“好,那就这里。阿浪,你全权负责场地改造,用最快的速度、最好的材料。老顾,你和兴尧负责细化设备布局和厂房内部改造方案,确保每一台设备都有最合适的‘窝’。”何雨柱拍板。
“明白!”两人精神一振。
一周后,新厂开建了。
废弃的船厂旧址日夜轰鸣,重型机械进场拆除危旧结构,加固主体钢架;高压线塔开始架设新的粗壮电缆;原本狭窄的乡间道路被迅速拓宽、夯实。
洪浪几乎住在了工地上,协调各方赶进度。
与此同时,何雨柱将每种设备的具体尺寸、重量、安装要求等详细参数(自然是空间扫描所得)交给了顾元亨。
拿到这些“精准情报”的顾元亨团队效率大增,内部改造方案迅速敲定。
设备到位的过程,则让所有参与核心项目的人,从最初的极度震惊逐渐变得近乎麻木。
当第一台庞大的真空感应炉主体构件在深夜被重型平板车悄无声息地运抵改造中的厂区时,负责接应的工程师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东西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地从国外运进来?海关呢?码头呢?
接着是定向凝固炉、那台巨大的 reishauer rz400磨齿机、拆解后依然如同钢铁怪兽般的40mw旋翼塔组件……一件件只存在于图纸和传说中的设备,如同变魔术般出现在预留的工位上。
甚至还带着配套的操作手册、维护指南甚至是一些零散的实验记录。
顾元亨和咸兴尧从最初的狂喜、难以置信,到后来的沉默、专注。
他们不再追问来源,只是带着最核心、签下最严苛保密协议的团队,全身心投入到设备的安装、调试和基础运行测试中。
他们知道,每一分钟都弥足珍贵,老板付出了他们无法想象的代价才弄来这些“国宝”,他们唯一能回报的就是尽快吃透它们,让它们发挥出应有的力量。
巨大的新厂房内,灯火通明。
工程师们穿着工装,在尚未完全竣工的环境里,围绕着这些冰冷的钢铁巨兽,进行着精密而繁复的工作。
液压扳手的嗡鸣、吊装指挥的哨声、调试设备的蜂鸣交织成一曲充满力量与希望的工业交响。
虽然距离真正产出可靠的产品还有非常漫长的路要走,但坚实的基石已经打下,技术鸿沟正在被奋力跨越。
时间在忙碌中悄然滑过,日历翻到了1976年。
农历新年将至,香江街头巷尾的节味渐浓。
只有何雨柱心中清楚,这一年对国家而言,将是极其特殊且充满挑战的一年。
他希望在悲伤到来前能给家人、给辛苦了一年的核心团队们,带来一个温暖祥和的元旦。
何家大宅被布置得格外喜庆,大红灯笼高挂,窗剪纸贴满玻璃。
老太太精神矍铄,指挥着佣人们忙前忙后。
何大清更是拿出了看家本领,从几天前就开始在厨房里忙碌,炖汤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宅子。
跨年夜,何家灯火辉煌,巨大的圆桌旁坐满了人。
除了自家人,洪浪、顾元亨、咸兴尧、许大茂、何雨鑫、史斌、白毅峰等核心高层,以及他们的家眷都被邀请了过来。
这是黄河集团成立以来,第一次如此大规模的核心成员家庭聚会。
桌上摆满了何大清精心烹制的佳肴,色香味俱全。
孩子们穿着新衣,在桌边追逐笑闹。
大人们推杯换盏,气氛热烈而温馨。
何雨柱举杯,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心中感慨万千:“过去这一年,大家辛苦了!我们经历了风浪,也创造了奇迹。新的一年,挑战不会少,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就没有过不去的坎!这杯酒,敬大家,敬我们的黄河,也敬我们的家人!祝大家新年安康,万事顺遂!”
“敬老板!敬黄河!新年好!”众人齐声举杯,欢声笑语充满了大厅。
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何雨柱心中那份知道未来而生的沉重感,似乎也被这浓浓的年味和家人的温暖冲淡了些许。
几天后,元旦的余韵还未完全散去。
何雨柱将白毅峰单独叫到了办公室。
“老白,又要辛苦你了。”何雨柱递给他一份清单,上面列着的东西与去年夏天那份有相似之处,但更侧重于医疗救援和灾后安置:大量的帐篷、活动板房构件、消毒剂、抗生素、骨折固定夹板(尤其是医用石膏)、大功率抽水机、柴油发电机、压缩饼干、净水片
白毅峰接过清单,只看了一眼,心中便已了然。
他抬起头,目光沉稳,没有一丝惊讶或疑问,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明白,老板。还是老规矩,秘密采购,按万人以上级别准备。资金走特别通道,不计代价,最快速度。”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知道该怎么做,更知道无需多问。
“不这次要多一些,先准备两万人的吧。”
“嘶”白毅峰被吓到了,上次的伤亡数字他是知道的,也知道以黄河的情况帮不了所有人,老板说的这个数字如果照比利那真是有点太可怕了。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很用力,代表着他心里的沉重:“去准备吧。”
“放心,老板。交给我。”白毅峰狠狠地点点头,然后将清单小心收好,转身离开了何雨柱的办公室。
他知道,老板又在为那“听天命”之事,默默地“尽人事”了。而他需要做的,就是无声而高效地将这一切准备妥当。
整个一月何雨柱的情绪都很低落,连带着身边的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他爆发了。
小满瞒着何雨柱跟香江本地的那些人解释了原因,不过香江的那些人感觉不大。
但是同是国内来的人知道何雨柱是为了什么,因为他们也是一样的心情。
其中反应最大的当属余则成,他直接请了一个周的假,每天足不出户。
王翠萍能够感同身受,但是她请不来假,所以只能硬挺着。
时间悄然滑入1976年2月。
汽车厂厂长办公室的电话急促地响起,新任厂长杨涛拿起听筒,里面传来何雨柱低沉的声音:“是我,何飞。立刻启动一项特别任务:全力储备‘磐石’卡车底盘和核心部件,库存量按照常规三个月的产能储备。另外,秘密组织技术骨干,研究并尽快拿出方案,将其中至少一百辆卡车,改装成半履带式。”
电话那头的杨涛明显愣了一下:“半履带式?老板,这是……要应对特殊地形?雪地还是泥泞?”他脑子里迅速闪过北极熊或者北欧的订单。
“按照最复杂的路况考虑,改装方案要实用、可靠。动力系统、传动结构、履带材质的选择,让顾工那边也参与评估,确保技术可行。这是最高优先级任务,资源优先保障,但要严格控制知情范围,参与人员签署保密协议。”
“明白!库存底盘和部件立刻安排,改装方案我亲自盯,马上组织技术组!”杨涛从何雨柱的语气里意识到事情的严肃性,立刻领命。
随后,白毅峰也接到了何雨柱新的指令。
他的任务清单上,除了之前已经启动的医疗救援和灾后安置物资采购外,又增加了一项重量级内容:不计代价、秘密采购大型工程机械设备。
“老白,上次清单上的物资继续按计划推进。现在加一项重点:挖掘机、推土机、装载机、重型自卸卡车……只要是能用于紧急土方作业、道路抢通、废墟清理的重型工程机械,有多少要多少!品牌不限,新旧不论,但核心要求是:状态良好,能立刻投入高强度作业!采购、运输、仓储,全程保密,资金走特别通道,越快越好!”
白毅峰拿着笔飞快记录,他沉声应道:“是,老板!工程机械这块我立刻着手,东南亚、本子和欧洲的渠道同时启动。保证最快速度到位!”
放下电话,白毅峰深吸一口气。
老板的指令越来越具体,指向性也越来越明确。
也代表着灾难会超出想象。
三月中旬,第一辆改装完成的半履带卡车静静地停在汽车厂最隐蔽的测试场上。
它基于“磐石”卡车的底盘,但后半部分被拆除了传统的轮胎驱动轴,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略显粗犷的履带行走装置。
车头部分也经过了加固,前端加装了简易的推铲。
杨涛和几个核心技术人员围在车旁,顾元亨也被请了过来,他绕着车子走了两圈,又钻到底盘下看了看传动连接处,眉头微蹙。
“老板,我们尽力了。”杨涛抹了把汗,指着卡车介绍,“动力系统直接用了库存里功率最大的那款柴油机,本来是给装甲车准备的,但装在这大家伙上,有点,有点小马拉大车的感觉。履带是找关系弄来的库存货,强度和宽度都够,但匹配性上我们做了最大努力优化传动比,效果您试试看就知道了。”
何雨柱没说什么,直接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
发动机启动,发出沉闷的轰鸣。他挂挡,踩下油门。
卡车或者说半履带车,缓缓起步。
在铺装路面上行驶尚算平稳,但噪音明显比普通卡车大得多。
当何雨柱将它开进特意准备的泥泞和碎石混合的复杂路况区时,问题立刻暴露出来。
履带在湿滑的泥地里抓地力尚可,避免了普通轮胎的打滑陷车,但转向变得异常笨拙,需要极大的方向盘转动角度和提前量,这很考验驾驶员,因为这个时候还是机械传动,方向盘很重。
当装满东西,遇到需要爬坡或者较大障碍物时,发动机的嘶吼声变得尖锐,转速飙升,动力明显吃紧,车速骤降,履带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嘎吱”声,车身抖动剧烈。
过大的负载让传动系统也发出了令人不安的异响。
何雨柱开了一圈回来,下车时脸色平静,并没有预想中的不满。
“能用。”他拍了拍冰冷的引擎盖,对围上来的众人说道。
“比纯轮式的好,尤其是在烂泥地和雪地里。转向笨重、动力不足、噪音震动大,这是预料之中的,毕竟不是专门设计的底盘。但关键时候,它能动,能拉东西,能推障碍,这就够了。”
他看向杨涛:“按这个方案,继续改,一百辆的目标不变。重点是可靠!别追求完美性能,要保证在最恶劣、最简单的维护条件下也能跑起来,别趴窝。”
“是!老板!”杨涛松了口气,连忙应下。
“老顾,动力匹配这块,后续你们实验室那边有富余精力,帮忙看看有没有优化空间,但优先级放最后。”何雨柱又转向顾元亨。
顾元亨点点头:“明白,我会安排人抽空看看传动部分的受力点,做些加固。至于动力除非换更大发动机,否则提升有限。”
“嗯,先这样。”
与此同时,在阿浪找到的那片位于新界西北、靠近后海湾、远离人烟的荒僻空地上,一场特殊的“驾校”悄然开张。
白毅峰亲自带着“狼牙”精挑细选出来的十几个小伙子站在空地上。
他们年纪都不大,但眼神沉稳,是“狼牙”里相对文化基础较好、脑子灵活、学习能力强的成员。
在他们面前,停着几架外观陈旧、型号混杂的民用直升机。
这些都是白毅峰通过特殊渠道秘密弄来的二手货,反正是能飞起来,专门用于训练。
“都给我听好了,老板的命令,你们这群小子,从今天起,不再是单纯的‘狼牙’。你们要学开这铁鸟,为什么?因为老板需要!因为以后有大事,可能要用到这玩意儿去救命。懂不懂?”
白毅峰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里显得格外洪亮。
“懂!”十几个小伙子齐声吼道,声音里带着兴奋和一丝紧张。
“别以为容易!开这玩意儿,比开坦克、开快艇难一百倍!一个不小心,掉下来就是铁棺材!”白毅峰指着那些直升机。
“教你们基础的是请来的教练,人家教什么,你们就学什么!给我往死里学!白天学,晚上做梦也得给我想着怎么飞!一个月,我要看到你们能把这玩意儿稳稳地飞起来,落下去!掉一架,老子扒了你们的皮!不,都不用老子,估计你们自己就摔死了。听明白没有?”
“明白!”
“可别抱着侥幸心理,一个月以后可就是老板亲自教了,要是过不了关,‘狼牙’能不能要你们还是会事呢。”
“是!”
训练随即开始,理论课在简陋的板房里进行,复杂的仪表、空气动力学原理、紧急情况处置手册让这些习惯了摸枪弄炮的小伙子们头昏脑涨,但没人敢懈怠。
实操更是艰苦,老旧直升机的操纵杆沉重,震动剧烈,噪音震耳欲聋。
悬停训练时,机身摇晃得像喝醉了酒,呕吐袋成了标配。
但教员严厉,‘老狼’盯得更紧,他自己是开不了了,但这群被挑选出来的“种子”,必须都要合格。
卡车训练场则更加热闹。
史斌接到何雨柱的命令,所有泰山安保公司的人员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学会开“磐石”卡车!
巨大的训练场上,几十辆“磐石”卡车排开。
经验丰富的老司机做教练,一个教几个。
起步、换挡、转弯、倒库……对于很多从未摸过方向盘的人来说,这庞然大物带来的心理压力不小。
训练场上熄火声、轮胎摩擦声、教练的吼骂声此起彼伏。
“你!离合器是让你踩的,不是让你供起来的!慢抬!慢抬!又熄火!再来!”
“方向盘打那么死干嘛?你以为开碰碰车啊?回正!回正!”
“倒车看后视镜!看镜子!你脖子后面长眼睛了?!”
史斌背着手在场地边巡视,脸色铁青。
这帮小子,打枪、格斗很快都能上手,可一摸车,直接废了一半。
“斌哥,那谁,王红林,实在不是开车的料,练了三天,油门刹车还分不清,差点把围墙撞了。”一个小队长跑来汇报,一脸为难。
史斌眼皮都没抬:“让他去后勤部报道,仓库搬货。他的档案里,调岗原因写‘技能评估未达标,无法胜任安保驾驶要求’。”
“是!”
“还有那个李大胆,仗着以前开过拖拉机,不认真学规范操作,吊儿郎当的?”史斌冷冷地问。
“是,说了几次不听,还顶撞教练。”
“告诉他,如果再这样,让他卷铺盖滚蛋!泰山安保不需要不守规矩、不听命令的‘大胆’!通知人事,他的简历上记上一笔,以后升职加薪全都排最后。”
小队长心中一凛,忙道:“明白!”
这样的人只要在黄河系里面讨生活,以后如果不立功基本上很难出头了。
如果真被开了,呵呵,在外面都不好讨生活,有几个敢得罪黄河集团的。
“告诉所有人,老板给机会,给平台,不是养闲人、养大爷的!学会了卡车,才能去学开挖掘机、推土机。学不会,就滚去工地扛水泥!连水泥都扛不动,那就趁早滚回去站岗去,你也就一辈子站岗的命,如果不愿意那就滚蛋!泰山安保,以后只留能打仗、能学技术,听指挥的人!”史斌拿着个大喇叭高喊。
高压之下,训练场上的风气为之一肃。
抱怨声少了,专注度高了。
虽然依旧状况百出,但进度明显加快。
学会卡车驾驶的人,立刻被分流到另一片划出来的场地,那里堆放着白毅峰弄回来的几台二手挖掘机、推土机和装载机。
最后这些安保的下一个科目,更复杂、更考验精细操作的工程机械驾驶训练,开始了。
又到了不好写的时间点,跳过去是对历史的不尊重,硬着头皮写吧,估计很多朋友看不懂主角过完元旦为什么会情绪低落那么久,请去查查历史!!!
(本章完)
第284章 持续推进
第284章 持续推进
何雨柱从直升机训练场地回来后发现许大茂正在等他。
“大茂,遇到什么难题了,你小子可是很少主动来的。”
许大茂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道:“哥,我看大伙儿都忙得脚不沾地,我这药厂的事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成,您看有什么我能搭把手的?”
“药厂还没进展?”
“其他都好说,设备什么钱买就是了,问题是没有人啊,老中医都自己经营,中生代也不太愿意加入厂子,至于新人那都是些半吊子,全都是培训班出来的。”
何雨柱稍微想了一下,直接道:“既然这样,药厂的事就先放一放,等时机成熟了再说。”
许大茂听他这么说,倒是松了口气:“那帮忙的事?”
“既然你这么积极,那还真有件事需要你去做,你立刻着手成立一家‘黄河医疗器械公司’。”
“医疗器械?哥,这玩意儿咱也不懂啊!”许大茂一听跟医疗有关脑袋就大了。
“对啊,不懂你不会去找懂的人。”
“哦,哦!”
“看你小子这么没信心,要不我找别人办!”
“别啊,我接了,怎么说之前跑了那么久药厂的事,对这方面总比他们懂吧。”
“那就好。”
“可这跟他们办的事有什么关系么?”
“关系大了,公司成立后的第一个任务,采购血型检测设备和保存血液用的恒温箱。”
“要多少?”
“血型检测一百套,恒温箱五百个。”
“一百套?!”许大茂惊得差点跳起来,“哥,这,这玩意儿在香江,一年也卖不出几十套吧?买这么多堆哪儿啊?这不得亏死?”
“废什么话,让你买你就买,不用你操心亏不亏,这点小钱不说黄河,你那边都亏的起吧。”
“嘿嘿,我这不是怕浪费么。”许大茂讪笑道。
“记住,速度要快,东西要好。”何雨柱道。
“最晚什么时间要?”
“六月底必须到货。”
“好,我这就去办。”许大茂说着就要走。
“这只是个小事,你手下药店、7-11和冷饮店的事不能耽误。”
“放心吧,哥,那摊子有人帮我看着,不然那你以为我怎么敢跑来找你要任务。”
“去去去,又开始得瑟了,晓娥又不是你家长工。”
“别,您可别这么说,被她知道,我回去又该被收拾了,现在是一大两小一起上,我可遭不住。”
“滚蛋吧,把事办好。”
“瞧好吧您内!”许大茂搞怪的打了个千儿,转身开门出去了。
“这小子。”何雨柱笑道。
许大茂离开后,何雨柱拿起电话接通了一个内线,“小满,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很快小满就过来了。
“红十字会香江分会那边,接触得怎么样了?”何雨柱问道。
小满在何雨柱对面坐下回道:“已经初步接触了,表达了我们黄河慈善基金会有意合作的意向。对方对我们的救灾物资支援行动有所耳闻,态度很积极,尤其是对我们定点支持河南灾区重建学校、卫生院的项目很感兴趣。他们表示愿意在项目评估、物资分发协调以及医疗资源对接方面提供专业支持。具体合作框架协议,他们的法律顾问正在起草,下周可以送过来给我们审阅。”
“嗯,这只是上个保险,我们不一定非要通过他们去做,但是他们的名头我们要用。”
“明白,红十字会这块牌子在灾难救援和国际协调上确实有独特优势。”
“就是这个意思,不然很多事情都不好办。”
“我会把这件事办好的。”小满点点头道。
“人才计划的执行效果如何?”
“香江这边成效还不大,拔尖的人才也没发现,新加坡那边稍微好一些。”
“行,我知道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能帮到你就很好了,不辛苦。”
“哈哈哈哈,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不跟你说了,我去忙了。”小满不好意思了。
大型设备那边还在继续安装,顾元亨又找过来了,航电搞不定,那些只能解决机械和材料的问题。
何雨柱一个电话打去新加坡,陈胜找了仙童团队的负责人皮特森博士,皮特森博士当即挑选了一批人来了香江。
一星期后,黄河工业园深处,一间临时腾出的宽敞库房被改造成了小型电子实验室。
空气里弥漫着新焊锡和绝缘材料的混合气味。
几个穿着工装、眼神专注的技术人员正在调试工作台上的示波器和信号发生器。
他们正是何雨柱紧急从新加坡仙童半导体中抽调来的核心骨干。
“老板,条件比预想的简陋,但基础测试够用了。”领头的皮特森博士推了推眼镜。
然后,他指着摊开的直升机航电系统图纸,“这套系统很复杂,雷达、飞行控制、数据链我们需要时间拆解消化。”
出于保密原因,所有图纸和资料都改过,仙童的并不知道他们正在研究的是北美最先进的阿帕奇,不然准要吓死。
何雨柱道:“时间不等人,博士。我们的直升机项目卡在电子系统上,实验室那边等米下锅。你们当前的任务不是创新,是吃透它,保证我们能稳定复现这套系统。”
“明白,复现和可靠性测试优先。”皮特森点点头。
“需要什么特殊仪器或元件,直接列单子给顾元亨,他会帮你想办法。”
“好的,老板。”
皮特森来之前其实还有些觉得大材小用了,拿到资料后才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大材小用,这东西要是研究明白了,他们团队的技术水平还能提一提,所以才这么恭敬。
“那你们忙,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我送送您。”
“不用,你的任务是带着团队啃下它们。”何雨柱指着图纸和那些零部件道。
“是。”皮特森也不客套了,直接去干活了。
晚上回家,何雨鑫吃完饭拉着何雨柱去了他的书房。
“哥,葵涌码头最后一期,马上就正式完工了!你看剪彩仪你要不要”
“仪式我就不去了,你代表集团出席就好。跟港务局和客户把关系维持住,后续的运营效率才是关键。”
何雨鑫有些失望,但习惯了老哥的风格:“好吧,我知道了。”
“出风头的事你还不乐意了,记得让阿浪去给你撑场子。”何雨柱没好气道。
“浪哥怎么比得上你,你才是老板好不好。”何雨鑫嘟囔道。
“他人头比我熟,比我管用,我去了能干嘛?让人围着我,然后第二天上报纸?”
“知道了。”
“行了,你去陪爹娘说说话,你都好久没回来了,我这还有别的事。”何雨柱拿起桌子上——关于九龙塘大型综合开发项目“黄河城”的竣工报告,扬了扬。
这个集高级住宅、商业中心、写字楼于一体的巨无霸项目,历时数年,终于完成了最后的验收。
“那这个你也不去?”何雨鑫指着报告道。
“不去,有阿浪呢,你俩把时间安排好,别撞车了。”
“怎么可能,这么大的事情。”
“行了,下楼去吧,我要打个电话。”
“好。”
何雨鑫出去,何雨柱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阿浪。”
“老板,是九龙塘的事么?”
“对,九龙塘项目收尾报告我看了,做得不错。”
“谢谢老板夸奖!”
“你还学会客气了。”
“嘿嘿。”
“还有个事想要办。”
“您说!”
“通知下去,集团总部及各核心部门,下个月初开始,分批搬迁至黄河大厦(原怡和大厦)。”何雨柱道。
“是该搬了,九龙塘这边毕竟不如那边方便,那黄河实业的办公楼呢?怎么处理。”
“你认为是留在那边好,还是一起搬好?”
“分开吧,两边的业务以后都要扩大。”阿浪想了想道。
“行,那就指搬集团的。”
“诶,老板您搬走了,以后见面不容易了。”
“去去去,香江才多大,说的跟我在地球另一边一样。”
“嘿嘿,这不是舍不得么!”
“舍不得,你小子就在黄河大厦给你自己留个办公室。”
“好嘞,这个是您说的,我可真留了。”
“那么大一栋楼,还能差你一间办公室?”何雨柱没好气道。
“我这不是怕,我留了他们也想要么?”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
“不一定哦。”
“你去问问就知道了,还有个事。”何雨柱道。
“您说!”
“九龙塘的剪彩我也不去了,葵涌的剪彩我刚跟雨鑫说了,你陪他一起就好了。”
“不是吧,老板,这么大的事您又不参加。”
“有你们就够了。”
“好吧!”阿浪的语气有点失落。
“你可以让陈胜回来一趟。”
“真的?”阿浪有点惊喜,老搭档能回来自然更好。
“假的。”
“别,别,我这就给他打电话。”阿浪忙道。
“打吧,挂了嘟嘟嘟.”
时间飞快的就来到了六月,黄河大厦,何雨柱办公室的桌面上已经摆满了各种报告。
《黄河医疗器械公司首批物资入库确认单》——许大茂。
《一百辆‘磐石’改装完毕,五十辆冷冻冷藏车底盘已全部下线,厢体组装进度90%》——杨涛。
《与红十字会香江分会合作框架协议签署备忘》——乔令仪。
《葵涌港区三期、九龙塘“黄河城”项目圆满收官报告》——洪浪/何雨鑫。
《特种设备厂安装调试进度及问题汇总》——顾元亨、咸兴尧。
《直升机飞行学员阶段性考核结果》——白毅峰。
《防灾物资入库清单》——白毅峰。
《泰山安保车辆训练考核结果》——史斌。
《新加坡半导体实验室项目阶段性报告》——陈胜。
《直升机实验室研发阶段性报告》——顾元亨。
《材料实验室建设阶段性报告》——咸兴尧。
《全球全球法律合规部组建阶段性报告》——威尔逊。
《纽约君悦豪华酒店施工进度报告》——艾伦·谢菲尔德。
小满此时正坐在他对面,汇报另一件事情。
“红十字会已经同意以联合名义,向全港的注册医生、护士发出公开征集令,招募有经验的外科医生和急救护士志愿者。”
何雨柱拿起小满递过来的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核心条款:“条件呢?能确保响应度吗?”
“红十字会背书,公信力没问题。我们这边负责所有志愿者的差旅、食宿、基础保险,并设立专项补贴基金,按天发放生活津贴,标准高于他们平时的日薪。”小满回道。
“这个倒不是问题,问题是他们愿意去危险的地方么,还有服务时间呢?”
“征集令里也明确了是‘重大人道主义紧急救援预备’,要求志愿者能随时响应,至少能保证一个月以上的服务期。目前反馈回来的初步摸底,红十字那边联系的几家大型医院,已经有二十几位资深外科医生和四十多位有急救经验的护士表达了初步意向,还在继续扩大接触面。”
“好。”何雨柱放下文件,“人员筛选要严,特别是外科医生,主刀经验、处理复合创伤和大量伤员的能力是硬指标。护士也一样,急救流程必须熟练。名单初步确定后,要签协议,虽然不是强制的,但是临阵退缩的,以后就让他在我们的黑名单上待着吧。”
“明白。”小满点头。
‘这个事要抓紧,最好月底前能定下来。’
“我会全程跟的。”
“医疗器械方面,你也让那些医生列一份单子,然后去找大茂,他那边新公司会加紧采购。”
“知道了,那我去办了。”
何雨柱点点头,小满起身出门。
何雨柱随后也出了门,他要去直升机训练场地,看看‘狼牙’的人ch-47“支奴干”直升机的训练情况。
他并没有把五架都拿出来,只提供了一架供他们训练,出于保密考虑教官就是他自己,其他请来的全都请离了。
这是狼牙训练的第三周,前两周何雨柱基本上都泡在训练场跟他们在一起。
何雨柱还没到直升机训练场,天上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他加快车速,这种极限天气才能更好的看出那帮小子的技术。
等他到达训练场,发现居然停训了。
“老狼,你就这么监督训练的?”
“老板,雨太大了!能见度太低,侧风太强!太危险了!”老狼试图辩解。
“他们以后要飞的,可能比这更糟,难道就不飞了?”何雨柱的声音虽然不高,可任谁都能听得出他此刻很不高兴。
“继续训练,快快快,登机!”老狼举着喇叭大喊。
信号旗挥动。
第一架较小的训练直升机引擎轰鸣着启动,旋翼卷起狂暴的水雾,艰难地离地。
机舱内,年轻的驾驶员双手紧握操纵杆,指节发白,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但他眼神死死盯着仪表盘,按照教官教的的每一个指令操作。
悬停、侧移、低空通场、模拟紧急着陆……
雨水猛烈地拍打着舷窗,侧风让机身剧烈摇摆。每一次动作都惊险万分,看得地面人员心惊肉跳。
“稳住!注意姿态!感受风向!”何雨柱的声音通过机内通讯传来,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一架接一架小型直升机,小伙子们在狂暴的风雨中完成了基础科目。
(本章完)
第285章 灾来了
第285章 灾来了
轮到那架庞大的ch-47了。
负责驾驶它的是个叫“暴狼”的壮汉,曾是“狼牙”里最优秀的突击手,谁也没想到这个看着很糙的汉子对于直升机驾驶有着不同寻常的天赋。
他是一轮一轮闯过来的,因为支奴干的驾驶只要最好的。
此刻,他深吸一口气,拉动操纵杆,支奴干的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沉重的机身缓缓离地,在狂风中稳定悬停的姿态,显示出远超其他学员的操控力。
“老板,这大家伙稳!”老狼忍不住赞了一句。
何雨柱没回他,对着通讯器下令:“暴狼,目标c区,模拟超低空突防,贴地十米,穿行障碍区!”
“明白!”
巨大的支奴干如同贴着地面滑行的巨鸟,在密集的模拟障碍物(由废旧集装箱堆砌)之间灵巧地穿梭、急转。
旋翼卷起的泥水如同瀑布般泼洒,机身在狂风中保持着令人惊叹的稳定。
“好小子!”同在这里监督训练的白毅峰喝了一色彩。
“提高难度,去d区降落,其他人模拟被救援人员,两分钟登机。”
“是。”
随后支奴干稳稳降落在指定区域,机舱门打开,狼牙的其他人把伤员一个接一个送上去,然后直升机起飞。
何雨柱看了一下表,一分四十五秒。
“合格,带着伤员返回。”何雨柱在对讲机里道。
“是”直升机上的‘暴狼’嘴角微微翘起。
等支奴干返回,何雨道:“下一个!”
“我来”这次是个精瘦的小子,他最后一项用了一分五十秒,等他下机时,暴狼冲他扬了扬下巴,这小子狠狠瞪了暴狼一眼。
他们是很好的朋友,不过上了训练场,就是对手,一直较着劲。
一个接一个的‘狼牙’完成考核,最后一组考核完,天突然放晴了。
“集合!”
“全体集合。”老狼用大喇叭喊道,所有人开始站队。
“讲一下!”
“稍息。”队列中的老狼喊道。
何雨柱从所有‘狼牙’队员的脸上扫过,才开了口。
“记住今天的感觉,真正的任务,环境只会比这更恶劣,压力只会比这更大。一点点失误代价就是人命,你们明白么?”
“明白,明白,明白!”十几个人喊出来一个连的感觉。
“今天大家都表现的不错,晚上让你们队长给你们加餐。”
“谢谢老板!”这次声音更大。
跟老狼交代了几句,何雨柱带着白毅峰离开了直升机训练场,又驱车前往泰山安保的工程机械训练区域。
这里更像是一个大型工地现场,而非训练场。
黄河集团近期有几个开发项目启动,何雨柱特意选了一处地形复杂、拆迁难度极大的旧厂区,交给泰山安保作为实战训练场。
场地内一片繁忙景象。
几台略显陈旧的挖掘机、推土机和装载机正在轰鸣作业。
泰山安保的队员们操作着这些钢铁巨兽,进行着土方开挖、障碍清除、废墟平整等任务。
虽然机器的漆面斑驳,但操作者的动作已显露出专业和熟练。
史斌正站在一处稍高的土堆上,拿着对讲机指挥协调。
看到何雨柱的车过来,他立刻迎了上来。
“老板,您来了。”史斌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尘土。
“嗯,来看看你们练得怎么样。”何雨柱的目光扫过忙碌的场地。
“报告老板,进展比预想的好。”史斌的语气带着一丝自豪,“刚开始摸机器的时候,这帮小子都能把车开沟里去,拆个墙都能把车拆翻了,现在您看是不是有点专业工程队的意思了。”
何雨柱点点头,看着一台挖掘机灵巧地用铲斗拨开钢筋水泥块,动作稳定而准确。
“不错,下面要练的是救人,弄一些假人进去,要求救人不伤人。”
“这”
“没听懂?就是救人的过程中不要对被救人造成二次伤害。”
“懂了。”史斌点头。
“这片工地你们随便折腾,我已经跟阿浪打了招呼了,等你们用完了他们那边再进场。”
“明白!”史斌挺直腰板应道。
何雨柱在场地边看了一会儿,对训练成果还算满意。
这支队伍,至少在操作重型机械方面,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应急响应能力。
第二天一早,起床后何雨柱对小满道:“志愿者医生和护士那边,光有意向还不够。得摸摸他们的实际水平,特别是高压下的应变能力。”
小满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考核?我马上协调场地和模拟伤员。”
“对,场地有两个,一个是泰山那边训练的地方,一个是钢厂的员工医院。”
“工地,那么复杂的地方能行么?”
“情况只会更复杂。”何雨柱认真道。
“好,我这就去联系,场地你安排一下。”
“行。”
三天后,黄河钢厂医院的几个手术室和急救区被临时征用。
通过红十字会初步筛选的几十位外科医生和急救护士被分成小组,轮流进入模拟现场。
场景设置得相当逼真:车祸现场模拟区,伤者肢体扭曲,模拟出血量大;地震废墟区,伤员被压在重物下,需要快速判断和稳定生命体征;还有模拟突发心脏骤停、大出血需要紧急止血缝合等等。
红十字会派来的观察员和黄河集团从其他医院请来的资深专家组成考核团,表情严肃地记录着每个志愿者的操作流程、判断速度和协作能力。
一位年轻护士在模拟给“重伤员”建立静脉通道时,手微微有些抖,反复穿刺了几次才成功,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旁边一位经验丰富的中年外科医生,则在处理“复合性骨折伴内出血”的假人时,手法沉稳,指令清晰,迅速指挥护士配合完成了止血和初步固定。
考核持续了一整天。
结束时,不少志愿者都面露疲惫,这比他们在别的地方累多了,主要是紧张感太强了。
结果很快汇总到何雨柱和小满这里。
有十几位医生和二十多名护士因为操作不够熟练、或是在高压模拟下明显慌乱、判断失误而被淘汰。
剩下的,则是真正具备实战经验和过硬心理素质的人员名单。
“明天换场地,去泰山那边。”
“我去跟他们说一下。”小满道。
“我等下就安排那边搭建临时医院。”何雨柱点点头。
“好,我们分头行动。”
第二天,位于新界西北的“工地医院”模拟现场,气氛可比昨天紧张多了。
这里不再是窗明几净的医院,而是利用拆迁现场一角临时搭建的野战医院。
军用帐篷,简易手术台是用木板和支架拼成的,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工地的尘土气息。
环境嘈杂,远处推土机和挖掘机的轰鸣声不断传来,模拟着灾难现场的混乱背景音。
昨天通过第一轮考核的医生和护士们,换上了红十字会提供的应急服装,脸上带着凝重。
他们面对的伤员情况更为复杂:有的被压在模拟的楼板碎块下,需要现场评估和紧急处理;有的是复合伤伴随大量模拟出血;还有的出现休克症状。
要知道这些可是真伤员啊,都是何雨柱从别的医院弄过来的,或者是工地上弄过来的。
还有一个原因是这些人基本上都治不起伤,到这边能治疗还给钱,不然何雨柱可没那么容易把人弄到这边来。
考核难度陡然提升,不仅要处理伤情,还要在噪音、有限的空间和简陋的条件下协作。
“医生!这里!这个伤员脉搏微弱,呼吸急促!”一位护士大声呼喊。
一位中年外科医生迅速上前,蹲在伤员旁边。他快速检查瞳孔、颈动脉,同时下达指令:“开放静脉通路,林格氏液快速滴注!准备简易呼吸囊!小张,评估他胸腹有没有内出血体征!”
护士立刻执行,动作麻利地在摇晃的灯光下寻找静脉。
医生则迅速用听诊器在嘈杂环境中努力分辨心肺音,并检查腹部张力。
他必须在这种条件下,快速判断是否需要紧急手术干预,或者仅仅是稳定后送。
另一边,一位年轻医生正在处理一个开放性骨折伴动脉出血的伤者。
伤口处血液喷射而出,他需要顶着旁边推土机作业的巨大噪音和震动,精准地找到出血点进行钳夹和包扎固定。
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流下,但他眼神专注,手极稳。
这次就没找什么红十字会和什么专家了,这样的地方,从条件他们都不会认可。
何雨柱和小满站在稍远一点的观察点,默默看着。
小满低声道:“这场面真是不敢想象。”
“你要是不舒服就回去吧。”
“那你呢?”
“我?你忘了我是从哪里回来的,我在战场上救过的人只会比他们更多。”何雨柱道。
“我不回去,我找个地方待一会,万一需要我呢。”
“也好,你去找史斌,让他给你安排。”
“嗯。”
一天的考核下来,几乎所有医生和护士都精疲力竭。
中间也有过意外,现场条件不够,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被何雨柱果断的送去了正规医院。
然而,当考核团宣布结束时,令人意外的一幕发生了。
几位领头的医生找到了小满。
“乔理事长,还有这位考核官,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光考核还不够。这样的模拟环境非常难得,我们希望能继续留在这里几天。”为首的中年医生开口道。
“继续留在这里?”小满有些意外。
“对,和这些安保公司的兄弟们一起演练。”
“可以问问原因么?”何雨柱道。
“我们看到他们也在训练操作机械救人、清理通道。真实灾难发生时,医疗救援和工程救援是紧密配合的。我们想和他们合练一下,熟悉他们的设备能力,也让他们了解我们的救援流程和需求。这样真遇到事,配合起来才能顺畅,不耽误救命时间!”回答的还是那个中年医生。
何雨柱看了一下他胸前的牌子“胡文学”,一个很文的名字。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何雨柱接着问道。
“对,所有人都这么想。”
“好,我答应了,不过后面的伤者可没这么多了,今天这些都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何雨柱道。
“没关系,有一些情况我们可以自己模拟。”胡文学道。
“你们稍等一下,小满你陪他们聊啦,我去安排一下。”何雨柱道。
“好。”
接着何雨柱出了帐篷,冲着远处的史斌招了招手,史斌立刻小跑过来。
“老板!”
“史斌,这些医生和护士想和你们合练,你要照顾好他们。”何雨柱道。
史斌眼睛一亮:“太好了,求之不得!我们正愁模拟伤员不够真实,流程配合不够默契呢。有真医生护士在,能帮我们指出很多问题!”
“好,你跟我来。”
进了帐篷何雨柱简单的做了一下介绍,才道:“陈医生你和史斌直接对接,他是现场负责人。”
“好的,何先生!”这些人现在才知道面前这位是黄河集团的老板,没想到这么好说话。
“伙食、住宿,史斌你一定要安排好,按最高标准。”
“明白,老板,保证让医生护士们吃好住好!”史斌挺直腰板。
陈志明医生也露出笑容:“谢谢何先生,乔理事长!我们一定尽快磨合好!”
医护和泰山安保只磨合了两天,新的挑战又来了。
第四天一早,巨大的旋翼轰鸣声便撕裂了新界西北工地上空的宁静。
一架涂装着巨大的红十字、却依然透着粗犷力量的ch-47“支奴干”重型运输直升机,在引擎的咆哮声中稳稳降落在临时划出的起降区,卷起的尘土如同小型沙暴。
“好家伙,这玩意老板也弄来了!”史斌感叹。
接着一架、两架、三架大大小小的直升机都降落在了起降区。
“你们老板真是大手笔啊!”跟史斌一起的胡文学眼神发亮。
“呵呵,这才哪到哪啊!”
“我信!”
随后史斌拿着大喇叭,对着列队的泰山安保队员和医疗志愿者吼道,“今天开始地空配合,安全事项一会有人培训都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回答的声音很大。
“好,我去跟那边说一下。”史斌道。
经过简短的培训后,演练正式开始。
挖人-现场处理-重伤转移-直升机登机-固定伤员-降落后接伤员-送临时医院(送后方医院)
这一套流程不断地在完善和缩短时间。
接着何雨柱又送来了血型检测仪器,现场验血,抽血,输血也加入到演练流程。
然后是冲锋车改装的救护车,卡车充当的运人车辆,吉普车复杂地形运送急救物品。
时间一天一天流过,就到了六月底,何雨柱亲自去找了一趟霍生。
“何生,你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打个电话就可以了,不过你可是稀客啊。”
“打电话诚意不够。”何雨柱道。
“那我倒要听听是多大的事情,让你觉得不亲自来诚意都不够。”
“还是船的事。”
“跟上次一样?”霍生收起笑脸。
“对。”
“什么时间用?”
“大概下个月底吧。”
“嘶你不会真的能掐会算吧。”
“不会。”何雨柱摇头。
“你既然开了口,那我可就真的留船了。”
“没问题,就算用不上,我也会付船费的。”
“船费以后再说,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暂时没了,如果有需要我会跟你说的。”何雨柱道。
“那你一定要开口啊,就算是我办不到,香江还是有不少人的。”
“我知道,需要我肯定会说的,不会跟你们客气。”
“这就对了,那你还会不会去找包生?”
“你觉得我该不该去找他?”何雨柱反问。
“找,为什么不找,环球航运那么多船,不用白不用是不是。”
“你觉得他这次会让我用?”
“八成把握咯。”
“那我就打个电话试试。”何雨柱笑道。
“你就在这里打,我也想听听,那个家伙怎么说。”
“行,那就现在打。”
何雨柱在霍生办公室直接拨通了包船王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包船王的声音:“喂,哪位?”
“包生,我是何飞!”
“何生,有何指教?”包船王的语气可不太好,上次他损失的现在还没补回来。
何雨柱开门见山,“还是船的事,下个月底。”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五秒。
包船王拿着话筒的手微微收紧,他深吸好几口气,才开了口:“何生开口,环球航运责无旁贷。五条船,够不够?散货、滚装各两条,再加一条集装箱驳船,够了吧?”
何雨柱嘴角微扬:“足够了,租金按市价,船提前停到九龙仓就行了。”
“好说,何生可不可以透漏下这次是做的什么大生意,如果可以也带我发电小财。”
“呵呵,包生还真是无利不起早啊,不过我这还真不是挣钱的生意,以后有机会我会找你的。”
“那何生不要忘了啊,别的没有,船我很多。”
“好。”
说完何雨柱就挂了电话。
“哈哈哈哈,我就说吧,这老小子学乖了,你等着吧到那时候他肯定会特别小心,尤其是他那些在外面跑的船。”
“随便他吧,上次只是个巧合罢了,我还真不知道他的船跑去那边了。”
“我知道,不过巧合多了,大家就不认为是巧合了。”
“明白。”
“何生,既然来了,留下吃顿便饭吧!”
“不用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忙,等忙完了我请,保证让你满意。”
“那我可等着了,你可不能晃点我哦!”
“没问题,告辞!”
“我送送你。”
“不用了。”
何雨柱离开霍生的办公室,立刻驱车前往九龙仓的某处仓库区。
白毅峰早就在这边等着了,巨大的铁皮大门缓缓开启,库区内灯火通明。
一排排整齐码放的物资上罩着印着红十字篷布。
“老板,这里是足够三万人用的,比您的要求多。”
“没关系,多了就存着,用不了就捐出去。”
1976年7月27日的冀东某工业城,空气像浸了水的絮,闷得人胸口发沉。
下午时分,城外柏各庄农场的鱼塘水面上,草鱼群像被无形的手抛向空中。
王大发攥着渔网站在塘边,看一条鱼尾朝上倒立旋转,水纹裂开银色的漩涡。
“发癫了”他嘟囔着。
三米外的水桶里,半小时前捞起的几十条鱼已僵直发白,鳃盖却还在抽搐。
孩子们的笑声从远处传来——他们正用竹筐兜住跃上岸的鱼,筐底很快铺满一层挣扎的银光。
傍晚时分,周边某县高坎公社的老井边,李满仓把扁担甩在地上。
白天他用扁担够不着水,回家取了井绳回来,水面却涨到伸手可及。
木桶撞进井里,打上来半桶浑浊的泥浆,咕嘟嘟冒着硫磺味的泡。
与此同时,二十里外的某公社,老机井里不断地喷出气体,喷气声像火车汽笛,把井中的碎石托举在空中悬浮着。
村里各户院子里养的鸡开始乱飞,撞到篱笆上发出扑扑的声响,猪圈里的猪用鼻子拱着墙,哼唧声越来越急。
有晚归的人说,路上看见好多蛇,从砖缝里、草丛里爬出来,拖着僵硬的身体,在路面上缓慢移动,被人踩到也不怎么挣扎。
夜,“巨力号”挖沙船的甲板被翅膀淹没了。
船员赵海平捏住一只僵死的蜻蜓,深绿色薄翼在灯下泛出金属光泽。
船舱外停满麻雀和蝗虫,河面上浮起翻白的鱼群。
7月28日凌晨。
武县养貂场的铁笼咣当乱响。
张春柱提马灯冲进棚屋,415只貂正用头撞击铁丝网,血珠溅在食槽上。
几乎同时,白官屯千只鸡飞上窗棂;扬谷大队百匹马挣断缰绳;黎县鸽群盘旋成黑云。
墙角的老鼠突然不躲人了,大白天就沿着墙根跑,有的甚至窜到了床上。
巷子里的狗叫得反常,不是平日的吠,是那种夹着尾巴的呜咽,整夜没停。
7月28日03:40,古冶车站旁,巡道工王铁山的手电筒突然熄灭。
东天裂开三道蓝光,蘑菇状烟云膨胀成惨白的光团。
他听见地下传来履带碾压声,越来越近——不是雷声,像炸药在岩层里连环爆炸的闷响。
脚下砂砾开始跳舞,铁轨像麻般拧出弧度。
三公里外的工业城中心,值夜护士张梅看见路灯柱渗出红雾。
1976年7月28日凌晨3点42分,工业大城脚下的土地突然抬起,又狠狠砸下去。
先是低沉的断裂声,像有把巨斧在地下劈开岩层,紧接着,整座城市被掀了起来,然后重重摔下去。
“地震了”
“快跑啊”
“救命啊”
(本章完)
第286章 目标渤海湾
第286章 目标渤海湾
时间回到,1976年7月25日早晨7点。
九龙仓一片被临时隔出来的仓库区的卸货车上站满了人,泰山安保、医护人员、狼牙小队,还有小满、白毅峰、史斌。
小满是自己要求来的,因为她知道这次何雨柱要去,她的理由很充分,何雨柱每次出去她都没有正式送过,这次她要送。
从何雨柱准备的东西和人员的训练来看,这次的事情小不了,但是她的柱子哥就是死也不透漏一点。
何雨柱站在一辆改装过的“磐石”卡车车厢上,手里举着一个大喇叭。
“今天你们将分批出发,目的地,因为特殊原因,暂时不能说。”
“你们要去的地方,很危险,也许是人间炼狱!”说完何雨柱扫视下方。
下面产生了小小的骚动,很快就恢复了安静。
何雨柱接着道:“我们不是去打仗,但我们面对的东西,比子弹炮火更可怕!”
他顿了一下,接着道:“所以,我给你们每个人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怕死不敢去的,现在站出来,离开队列。”
下面的骚动再起,这次时间更久一点,但是没有人出列。
“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怕我找后账,你们放心离开后回到原岗位,该做什么做什么,我何飞保证,不会有任何人瞧不起你,更不会影响你日后在黄河的任何前途!”
这次下面没有动静,而是在等他后面的话。
何雨柱忽地拉高音量:“但是,一旦你选择留下,那就跟上战场没有区别了,不能退缩,因为你是去救命的,是去跟阎王爷抢人的!现在,你们可以做出选择了!”
下面的人都左右看看,见没有人出列,那些害怕的也咬着牙站在了原地。
一秒。
两秒。
五秒。
整整一分钟过去。
数百人的队伍,丝不动!
“好!”何雨柱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温度,“我敬佩你们的勇气,都好样的!”
他跳下车厢,大步走到队列前方。
“现在,我们进行出发前最后一项,写遗书!”
最后三个字,刺穿了所有人的最后的心理防线。
队伍终于无法再保持安静。
先是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现在退出还来得及,登了船就不能退出了。”何雨柱补充了一句。
说完何雨柱就走到了摆好桌子的那片区域提笔开始写。
史斌紧随其后,什么话也没说,坐下提笔。
白毅峰倒是想,但是何雨柱给了他别的任务,看好香江,他离开这段时间不能出问题。
“我先来!”
队伍里第一个出来的胡文学,脸色微白的他显然经过了剧烈的心理斗争,此时的他,眼中是决然。
何雨柱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略微有些诧异,他没想到第一个出来的居然是这位中年外科医生,让他想到了四个字‘医者仁心’。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就连最后犹豫的人,看到那些护士都去写了,他们才咬咬牙挪动了脚步。
胡文学坐下后,提笔写下:“吾妻芬芳:见字如面。.若有不测,勿悲勿念;家中老小,托付于你;此生负你,来世再报……”
一个年轻的泰山队员,手抖得厉害,笔尖戳破了信纸。
旁边一只大手伸过来,按住了他颤抖的手腕。
是暴狼,暴狼没说话,只是用那双野兽般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松开手,继续写自己的。
年轻队员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用力吸了吸鼻子,重新落笔
何雨柱写完把遗书装进信封,在信封上写好自己的名字,接着把信封投入到一个类似募捐箱的箱子里。
箱子边上站着小满,她眼眶微红,努力控制着不让泪水落下。
“柱子哥”
“保存好,不要提前打开。”
“好,最好永远都不用打开。”小满道。
一个个带着眷恋的信封,被投入到箱子里,箱子边的何雨柱和小满朝每个过来的人点头示意。
等最后一份交完,何雨柱重新站回车厢。
看着下面再次排列整齐的队伍,何雨柱高声道:“遗书,我夫人替我们保管!我希望永远都用不上,等我们回来的时候,我能把它们,亲手交还给你们每一个人!”
“现在,装船!”他猛地指向码头一个方向,那里停着两架涂着红十字的巨大支奴干、各种型号的直升机和几百辆卡车、吉普车、救护车、工程机械。
“第一小队,向左转,跑步走!”
“第二小队,向后转,跑步走!”
“.“
下面传来了口令声,然后人群开始朝早已分配好的飞机和车辆跑去。
船上的船员看着下面的这一幕有的只是震撼,甚至有年轻的船员都有点热血上头,想要加入进去。
他们中只有船长和大副知道航向,来之前霍生都交代了,一切都听何生的。
至于包家的船,何雨柱安排在了后面,现在还没进港,后续的事情就交给白毅峰和何雨鑫了。
25日下午两点,九龙仓的停泊的霍氏货船陆续出港,目标渤海。
1976年7月28日,清晨六点,香江何家别墅。
客厅里急促的电话铃声撕裂了清晨的宁静。
早起的佣人急忙接起,随即快步走向二楼卧室客厅:“笃笃,太太,客厅里有找先生的电话,很急!”
小满心中猛地一沉,穿着睡衣就出了卧室,快步下楼,到客厅拿起了拿起话筒:“喂?哪位?”
“柱子不在家么?你是?”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疲惫和焦灼。
“我是他妻子。”小满道。
“令仪啊,我是老方,柱子去哪里了,能不能让他接电话?”
“方,方叔?”小满很是惊讶,他想到了国内可能会找过来,因为何雨柱不可能不经允许带着这么多船入港,更何况是带人上岸了,可他真没想到是这位亲自打电话。
“对,是我,柱子呢,我有急事找他。”
“方叔,柱子哥…他不在香江。”
“不在?”老方的语气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他去哪里了?什么时候走的?”
“三天前。”
“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
“他现在应该在渤海湾了,他带着一支船队25号就走了。”
“怎么能联系到他?”
“他的电台频率是***”
“那我先挂了。”
“等等,方叔,柱子哥还交代,有人来电话,让我告诉来电话的人一件事。”
“你说。”
“我们跟香江的红十字会有合作,如果需要的话可以用红十字会的名义。”
“好,好,我明白了,柱子想得真远,先挂了,我还有别的事。”老方明显有点意外了,有这一层这次可不光是能送物资上岸了。
“好。”
同一时刻,遥远的北方。
渤海湾的海面上,一支由散货船、滚装船、集装箱驳船组成的船队,正披着晨曦破浪前行。
船队规模不小,但都统一在船舷和甲板显眼位置涂刷了巨大的红十字标志,在灰蓝色的海天之间异常醒目。
旗舰“黄河号”的驾驶舱内。
何雨柱站在舷窗前,目光沉沉地望着北方天际。
“老板,”史斌快步走进来,脸色凝重,“有电台呼叫我们,要求通话。”
“好。”
到了电台所在的舱室,何雨柱拿起话筒,“喂!”
“柱子,你现在在什么位置?”
“方叔,我已经到了渤海的外海。”
“冀东地震了,震级很高,四九城也震了。”老方压低声音的道。
“现在什么情况?”
“还不知道,那边还没消息传回来。”
“那您找我是?”
“诶,我本来想问问你为什么不早点预警,是我想当然了,你都带了什么?”
“我带了”何雨柱把情况说了一下。
“柱子,我代表灾区的人民谢谢你!”
“方叔,先别说这些,我这次要去灾区,你帮我想办法。”
“我找你就是要说这个事,你确定要上岸,那边很危险。”
“确定,我不光带了设备、车辆、还带了人,经过救灾训练的人。”何雨柱强调道。
“训练?多少人?”
“大约七百人。”
“好,好,我这就去帮你办手续,你就留在外海,不要到近海。”
“我知道,别弄错地方了,这次是津门港。”
“我知道,我知道,你等我消息。”
老方的消息没等来,上午九点,船上所有的电台都收到了一则广播。
“据国家地震台网测定,1976年7月28日凌晨3时42分,冀东地区发生强烈地震……震中位于……震级……初步判断为7.5级……灾情极为严重……伤亡情况尚在紧急统计中……中央已成立抗震救灾指挥部……号召全国军民紧急动员……”
“7.5级!冀东!工业重镇!”
这时所有人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要面临的是什么,但是这个7.5所有人都没有概念,除了何雨柱。
“老板,那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吗?”史斌道。
“对,会有余震,怕不怕?”
“老板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史斌道,他知道家里都有人照顾,老板这么金贵的人都亲自来了,他怕什么,只要跟随老板的脚步走就行了。
船队里的其他人,其实都是惴惴不安的,因为没有人经历过地震,什么样根本不知道,就算是模拟出来的废墟,那毕竟是模拟,里面也不是真的伤员。
上午十一点,老方那边又呼叫过来了。
“喂!”
“柱子,你们多久能到达津门港?”
“船队现在的位置:北纬xx度xx分,东经xxx度xx分!全速前进的话,预计抵达渤海湾指定锚地时间是下午16时!”
“好,我现在就让人赶制证件,争取你们抵达前送到津门港。”
“您需要先跟津门港和津门附近的水兵沟通一下,不然我们可不敢靠过去。”
“我知道,已经有人去通知了,很快就有人跟你们联系。”
“对了还有个事情,上次的直升机编队要调过去,再多送点飞行员去。”
“我知道,还有汽车兵我也会让他们调到位。”
“那最好。”
“行,先这样,我去安排别的事。”
挂断通话,何雨柱通过电台通知整个船队。
“目标——津门港,所有船只转向!”
“通知全体人员,做好上岸前的准备工作,午饭准时开饭,一定要吃饱。”
命令下达后,各船上的人都动了起来。
“医疗队,最后一次清点所有药品、器械!检查血库恒温箱!”
“安保队,工程机械预热!检查油料!清点所有救援工具!”
“直升机小组,再做一次检查,保证直升机随时可以起飞。”
“通讯组,保持所有频道畅通!”
船队准时抵达津门港外锚地。
“老板,岸上来了很多人!”史斌放下望远镜,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何雨柱望去,只见码头上除了穿着制服的港口工作人员和边防人员,还有一队队身着绿军装的士兵严阵以待。
更远处,几辆挂着红旗的吉普车旁,站着几位干部模样的人,正焦急地向船队方向张望。
“打信号,请求靠泊!”何雨柱沉声道。
“是。”
船队缓缓驶向指定的泊位。
靠岸的舷梯刚刚搭好,一队士兵在一位四个兜的带领下,迅速登上了“黄河号”。
“哪位是何飞同志?”四个兜扫过甲板上的人。
“我是。”何雨柱上前一步。
四个兜啪地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何飞同志!奉上级命令,我部奉命协助贵方人员及物资登记、办理临时通行证件并护送!请指示!”
何雨柱回礼,“时间紧迫,请尽快开始!”
何雨柱的回礼让四个兜一愣,这军礼比自己还标准啊,上面只说是商人,没说是当兵的啊。
“好,请贵部所有人员下船。”
“我这就通知。”
登记点迅速在码头上设立。
所有人员,无论是“狼牙”队员、泰山安保、还是医护人员,都排成长队,在士兵的引导下逐一登记姓名、身份信息、所属单位(统一登记为“黄河慈善基金会国际救援队”),并领取一张盖着大红印章和编号的硬纸板临时证件,证件上同样印着醒目的红十字标志。
每个人都在左臂绑上一条崭新的红十字袖标。
与此同时,卸货工作以令人瞠目的速度展开。
大型吊机轰鸣着,将一辆辆涂着红十字和“黄河救援”字样的磐石卡车、勇士吉普、经过改装的救护车以及庞大的挖掘机、推土机、装载机从滚装船上卸下。
这些大家伙可把津门港的人都惊着了,这得多有钱啊,这可不是几辆车,大大小小的车几百辆,这是用全部身家来救灾么?
所有人都对这个去年报纸上登了的何飞敬意更深。
散货船上,成箱的帐篷、活动板房构件、药品、压缩饼干、净水片、柴油发电机、血库恒温箱……被叉车和人力流水线般运下码头,迅速分门别类堆放在指定区域。
何雨柱没有参与卸货和登记。
他带着暴狼等几名核心队员,径直走向那两架巨大的ch-47“支奴干”直升机。
地勤人员正紧张地做着最后的飞行检查,旋翼下方,堆积如山的木箱被撬开——里面是包扎严密的急救药品、血浆袋、手术器械包、便携式发电机、备用油料、成箱的压缩饼干和瓶装水。
“老板,都准备好了!油料满格,航电正常!”负责直升机维护的技术组长抹了把汗报告。
何雨柱点点头,目光投向岸边那几辆挂着红十字旗帜的吉普车。
他大步走过去,对其中一位穿着中山装、神情凝重的中年干部伸出手:“同志,我是何飞。”
“何飞同志!久仰!我是冀东抗震救灾指挥部派来的联络员,姓李!”李联络员紧紧握住何雨柱的手。
“我们可以出发了么?”
对方显然愣了下,不过看着那些直升机就明白了,他道:“何飞同志,情况比预想的还要糟!通往震中的铁路、公路几乎全毁!电话线全部中断!震中现在就是一座孤岛!里面几十万人啊!指挥部急需知道具体情况,更需要把第一批救命的东西送进去!”
“我有心理准备。”
“你们不能自己去,我帮你找人。”
“明白了。”何雨柱答道。
不一会,负责登记的那个四个兜跟姓李的连联络员一起回来了。
“何同志,我部三连已准备完毕!随时可以登机!”
“那就现在登机,你们什么都不用带,这七架直升机上除了坐人,剩下的地方都装满最急需的急救药品、血浆、手术器械、食品和通讯器材。我的医疗队和部分人员随机出发。
何雨柱指向身后的两架支奴干和另外五架稍小的运输直升机
“另外,”他看向旁边那位李联络员,“我这一个连的兵都听我指挥,不然还不如不带。”
“你!”四个兜直接急了。
“周连长,你上级给你的命令是什么?”
“全力配合何同志。”
“这样吧,我给你五分钟时间你去打个电话,记住你只有五分钟,时间就是生命。”何雨柱道。
“好。”周连长直接跑去打电话了。
“何同志,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我会全力配合,我的领导说你是他的老相识。”
“你领导?”何雨柱疑惑道。
“赵副指挥。”
“老赵,赵丰年?”何雨柱问道。
“对,赵副指挥,之前他是工业城的市长。”
“明白了,他人呢?”
“在灾区。”
“我知道了,你在这里协调好我的人和物资,不要出什么乱子。”
“您放心,物资保证全部会送去灾区,您的人也会抵达。”
“那就好。”
二人正说着呢,周连长跑了过来,朝何雨柱敬了个礼。
“何飞同志,我部上级命令我连从现在开始服从你的指挥,直到救灾结束。”
(本章完)
第287章 惊险救援
第287章 惊险救援
何雨柱点点头,转身对着直升机方向大喊:“暴狼!”
“到!”
“你带一号机,搭载医疗一队和一个排的军人。”
“是!”
“老鹰!”何雨柱看向另一个沉稳的驾驶员。
“到!”
“你带二号机,搭载医疗二队和一个排。”
“明白!”
“剩下五架全部搭载人员,能装多少就上多少。”
“是。”其他狼牙的人应道。
“准备登机。”
周连长点点头,自己跑去自己的队伍那边,几个口令下达,队伍分成几个部分朝着直升机跑去。
战士们显然没坐过这个这个玩意,有可能都是第一次见,他们都是在安保的帮助下登的机。
直升机全部装满后,何雨柱通过无线电下达命令:“起飞,保持编队。”
“是。”
“嗡嗡嗡嗡——呜呜呜呜——”
一架接一架的吐着红十字标的直升机从港口起飞,朝着震中所在地赶去。
而码头上的人都在默默的加快速度装卸。
“快快快”
史斌在下船的时候已经得了命令,后续的人员由他带队,跟这边的人协调好,这小子也是国内去的,沟通起来没有一点障碍。
下午六点,直升机编队抵达震中。
所有人的都被下面的惨景震撼住了,倒塌的房屋、龟裂的大地、被掀翻的汽车、哭喊的人。
“老板,找到可降落地点,不过那里面全是人。”暴狼的声音从无线电传出来。
“让周连长用喇叭喊话,给我们腾出降落的地方。”何雨柱看了一眼,应该是这里的体育场。
“是。”
“下面的避难的群众,我们是某军区某部某连来救灾的,和我们一起的是香江红十字救援队!现在我们需要降落场地!请大家让出中间的空地!重复!请大家让出中间的空地!”周连长的声音透过机载喇叭传出。
下方体育场空地上,惊魂未定的人群先是茫然,听到是**军后避难的人群开始骚动,他们眼中有了希望的光芒!
“**军来了,我们有救了,有救了。”
“快快,给**军腾地方。”
“大家都互相帮帮忙。”
人们相互搀扶着向四周挪动,尽量腾出足够大的地方供直升机降落。
七架直升机依次降落,巨大的旋翼卷起的尘土和杂物如同风暴。
机轮刚触地,舱门便被猛地拉开!
何雨柱第一个跳下,紧随其后的是周连长和他带领的士兵,周连长他们迅速在直升机外围围起了警戒线。
剩下的人陆续下机,剩下的战士在医护人员的指挥下,开始快速卸下成箱的药品、器械、血浆和食品。
“周围的人看到吃的,骚动更大了。”
周连长有点后悔没带枪过来,如果这时候真有人闹事,那真是不好控制。
就在这时,人群被分开,走出一行人来,为首的看到何雨柱有些激动的喊道:“何,何飞,真的是你!”
他的声音很嘶哑,何雨柱猛地转头。
不远处,一个浑身是灰土、脸上带着血痕和疲惫、穿着磨破的中山装的中年人,正被两人搀扶着,眼睛死死盯着他。
“老赵!”
来人正是赵丰年,何雨柱大步上前,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赵丰年的手冰凉还有些颤抖,眼中血丝密布,嘴唇哆嗦着,有千言万语,却只挤出几个字:“你能来,好,太好了!”
何雨柱用力回握了一下,目光扫过他额头的伤口和身上多处擦伤,沉声道:“老赵,伤怎么样?指挥部在哪?现在最缺什么?”
“指挥部…就在旁边临时搭的棚子里!死伤…太多了!太多了啊柱子!”赵丰年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巨大的悲怆。
“我们什么都缺,药!医生!尤其是能开刀的医生!水!吃的!还有…挖人的工具!房子都塌平了!底下压着多少人啊!”
“我明白,明白!后续物资很快就能送到,还有工程机械,很快!”何雨柱轻声道。
“好,好,你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就说。”
“挑选青壮,卸物资,我的人还要飞一趟,争取在天黑前运一批东西过来。”
“好,我这就去帮你喊人。”
半个小时后,直升机卸空了,何雨柱给他们的命令是带人、带工具、带吃的、至于水,只能就地取材消毒煮沸使用了。
一个小时后,临时医院搭建起来,何雨柱喊道:“周连长!”
“到!”
“维护秩序,先救重伤员,另外安排人开始发放物资。”
“是。”
“不用发太多,五分饱就行。”何雨柱低声道。
“明白。”这位也是经历过荒年的自然懂得何雨柱说的。
救援队开始有序的在体育场忙碌起来,发电机被启动,无影灯亮起,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开来。
第一批重伤员被战士们用担架飞快地抬了过来。
“左腿开放性骨折,股动脉疑似破裂!血压急速下降!急需手术止血!”
“快!抬三号手术台!准备输血!血型检测!”
“这个孩子!头部外伤,意识不清,怀疑颅内出血!”
“清创缝合包!快!”
胡文学声音嘶哑着指挥着医护人员,这体会到了何雨柱说的极端环境是什么样了,怪不得之前的演练会越来越变态。
可是跟他们在飞机上看到的,那些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
与此同时,在连接津门与震中的那条满目疮痍的公路上,一支钢铁洪流正撕裂黑暗,顽强前行。
史斌亲自驾驶着领头的那辆改装过的“磐石”卡车,巨大的车灯刺破前方翻滚的烟尘。
改装后的半履带在遍布裂缝、堆积着瓦砾和扭曲钢筋的路面上,展现出惊人的通过能力,沉重的车身碾过障碍时发出沉闷的轰鸣。
在他身后,数百辆涂着红十字和“黄河救援”字样的车辆组成了一条蜿蜒的光带:勇士吉普灵活地穿梭在卡车之间探路,满载着帐篷和药品的卡车紧随其后,庞大的挖掘机、推土机那真是油门踩到底,救护车的顶灯在黑暗中无声地旋转着红光。
“保持车距!注意观察两侧危墙!前方有深沟,绕行右侧!”史斌的声音通过车载电台传到每一辆车。
路况比想象中更糟,余震造成的二次塌方随处可见,巨大的裂缝吞噬了原本的路径。
他们不得不一次次停下,工程机械轰鸣着推开障碍,填平深沟,硬生生在废墟中开辟出一条生命通道。
晚八点,天光已暗,东南方向的夜空,传来了远比汽车引擎更沉重、更密集的轰鸣!
那声音由远及近,低沉有力,如同滚雷碾过天际!
“娘,这是什么声音?”一个倚在母亲怀里的小女孩怯生生地问。
所有人都抬起头,望向声音来源的黑暗。
一点、两点最终汇聚成一排移动的红色航灯!
七架直升机返航了,在低沉的轰鸣中,开始一架接一架的降落。
“老温,你们先过来了?”周连长看到从直升机上下来的四个兜喊道。
“对,上级命令我们先过来帮你们,情况怎么样?”
“你也看到了,外面,外面。”周连长说不下去。
“你们怎么没出去救援?”
“没工具,这里也需要人维护秩序。”
“把你的人给我两个排,工具这次拉来了,我带人出去。”
“好。”周连长狠狠地点了点头。
而此时何雨柱也找到了老赵:“老赵,你得安排人跟这些战士一起,他们不熟悉路,不熟悉建筑,更不知道哪里埋了人。”
“好,你等等,我去安排。”
只是没想到一个简单的动员却差点引起骚乱。
“**军同志!救救我孩子!还在楼底下啊!求求你们了!”
一个披头散发、脸上糊满血和泥的女人,扑通一声跪倒在温连长和周连长面前,嘶声哭喊,手指着不远处一片完全塌陷成平地的家属楼废墟。
“我爹!我爹还在轧钢厂的配电室!那房子没塌透,还有缝!能听见他喊!求求你们快去啊!”一个满脸是灰的小伙子泪流满面的喊着。
“同志!同志!这边!这边学校!好多娃娃!好多娃娃啊!”几个老师模样的人,也跑了过来。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她跌跌撞撞地穿过人群,老泪纵横道:“首长,行行好,我孙子才五岁就埋在那片,那片红砖房下面……”
恳求声、哭嚎声汇聚成一片,那些绿色的身影站得不再笔直,所有的战士都涨红了脸。
“同志们,乡亲们,都听我说一句,我是抗震救灾的副指挥,你们应该听过过我,我叫赵丰年,就是咱们工业城的市长。”
“市长,是赵市长。”
“原来还有领导在,我们有希望了。”
“.”
“现在大部队还没有抵达,**军同志要救人需要我们帮忙。”
“这个忙我们帮.”
“对我们帮”
“赵副指挥你安排任务吧。”
“.”
“那好,现在开始就地编组,三人一组,一个战士配两名本地青壮,目标——周边倒塌最严重的家属区、学校、工厂!”
“好!”
“条件不允许就不用登记了,你们直接去找两位连长,让他们安排,其余要是有力气的也可以帮忙,但是一定要小心!”
话音刚落,周连长和温连长就被围住了。
然后一组一组的人拿着工具开始离开体育场。
只不过每组少的五六人,多的十来人,这些人都是来避难的,之前因为余震频繁,老赵他们也动员过,只有一部分人出去救援了,军队的到来算是打了一针强心针,这次去的人更多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工业城体育场临时指挥部的马灯在风中摇晃,将人影拉得忽长忽短。
电台嘶嘶作响,何雨柱刚标记完一份手绘的城区重点救援区域图,脚下的水泥地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令人心悸的抽搐!
“余震!”老赵嘶哑的声音带着惊惶。
大地沉闷地低吼,如同受伤的巨兽在翻身。
远处黑暗中,传来令人牙酸的砖石摩擦和墙体撕裂的巨响!紧接着,是更加凄厉的哭喊和惊呼!
“学校!是学校方向!”一个刚从那边回来的本地向导指着东北方,声音都变了调,“刚才温连长他们还在那边挖!”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沉,那所中学,里面都是住校的学生,是已知埋压人数最多的地方之一!
他抄起手边的强光手电,拔腿就冲向那片刚刚经历过二次摧残的废墟。
原本由温连长带人艰难清理出的救援通道,此刻被新坍塌的预制板和扭曲的钢筋重新封死。
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粉尘和绝望的气息。
“连长!连长!”几个战士徒劳地对着瓦砾堆哭喊,双手扒得鲜血淋漓。
“下面还有人!好多孩子的声音…刚才还能听见…”一个头发白的老教师瘫坐在地,捶打着地面,泣不成声。
何雨柱赶到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景象。
温连长和他带的半个班,连同部分青壮和幸存者,被这次更强烈的余震埋在了更深处!
“都别乱扒!”何雨柱一声断喝,压住了现场的混乱。
他的手电光柱扫过狰狞的废墟断面,抓起腰间的无线电吼道:“史斌!史斌到了没有?”
之前他已经呼叫过多次,都是因为距离过远,根本没有人回答。
“刺啦,刺啦老板!”
“可算是能通话了,你们到哪了?”
“我们已抵达城区,正在清理道路!”
“在什么方位,我这需要器械,我让直升机去取。”
“东南方向。”
“好,你们加快速度进城。”
“明白。”
何雨柱放下无线电,手电的光柱扫过废墟上形色各异的面孔:“专业机械很快就到,所有人不许乱动,避免对下面的人造成二次伤害,明白吗?”
“明白!”战士们不自觉的率先回应,他们觉得这位何同志比他们团长更能让他们信服。
何雨柱点头,然后重新拿起无线电:“暴龙,收到回复!”
“老板,我在!”
“你跑一趟东南方向,史斌他们到了,最好给我弄个挖掘机回来,不要一个人去!”
“知道,我和老鹰一起!”
“快去快回,这边等着救命!”
“是。”
半小时后,支奴干吊着一个大家伙飞到了体育场,把所有人都吓一跳,这个大鸟居然这么厉害,那个铁家伙可不轻吧。
挖掘机被放下立刻联系何雨柱:“老板,挖机到了,要去哪里?”
“你问问边上谁认识来十二中的路,让他带你过来。”
“是。”
暴龙驾驶着支奴干又飞走了,继续去运工程机械进来,暴龙刚才看了,外面的情况很不乐观。
坐史斌他们车过来的指战员全都下车开始就地救援了,看手电光的数量,就知道人肯定不少。
体育场内挖掘机驾驶员喊道:“谁认识去十二中的路?”
“我!我认识!就在前面不远!”一个穿着工装、脸上带伤的中年男人挤出人群。
“上车!指路!”操作员拉开车门。
中年男人跳上驾驶室旁的踏板,挖掘机轰鸣着碾过瓦砾,朝着东北方向冲去。
何雨柱带人已经试过几次,根本就弄不开坍塌的部分,人力终究有限。
就在这时,众人听到了发动机的声音。
还有人在大喊:“老板,我来了!”
何雨柱冲他招手示意加快速度,挖机加大油门,轰轰的朝这边艰难前进。
等挖机到了,何雨柱用手电光锁定废墟深处一根断裂后呈四十五度角倾斜的巨大梁体,它是这片废墟的主心骨,也是此刻最大的威胁。
“看到那根斜插出来的水泥梁没有?撑住了上面大部分重量,但也随时可能彻底垮塌。你的任务,是清理它周围的碎砖瓦砾,但绝对不能碰到它!给我清出一条能靠近它基座的通道!”
“明白!”操作员深吸一口气,开始操作起来,引擎咆哮,巨大的挖臂小心翼翼地探出,一点点将周围的碎石扒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
终于,一条狭窄的、仅容一人弯腰通过的缝隙被清理出来,直通那根承重梁的根部。
何雨柱立刻上前,手电光仔细扫过梁体与下方断墙的接合处。
断裂面犬牙交错,巨大的应力使得裂缝还在细微地扩张。
“不行!”何雨柱脸色凝重,“这梁随时会断!靠人力根本撑不住!必须把它整体吊离!”
“吊离?这…这大家伙怎么吊?”旁边一个战士失声道。
“老板,挖机吊不起这么重的东西。”驾驶员也道。
何雨柱的目光投向体育场方向,那里隐约传来支奴干引擎的轰鸣。
“暴狼,收到回话!”他抓起对讲机。
“老板!我在!”
“卸完货立刻来学校!带上最大负荷的吊索!快!”
“明白!”
几分钟后,支奴干那巨大的轰鸣笼罩了学校废墟。
探照灯雪亮的光柱将断壁残垣照得如同白昼。
粗壮的钢索被缓缓放下。
何雨柱亲自钻入那条狭窄的通道,冒着上方不断簌簌落下的沙石,艰难地爬到承重梁根部。
他指挥着上面的人调整钢索落点,最终将两条最粗的钢索,死死地捆扎在梁体相对稳固的两端。
“可以受力了,老板!”对讲机里传来暴龙的喊声。
何雨柱退出来,抹了把脸上的灰土,拿起对讲机:“暴狼,听我指令,缓慢加力,先吃住劲!”
“明白!缓慢加力!”支奴干的引擎声陡然变得更加沉闷,钢索瞬间绷紧,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那根巨大的承重梁被缓缓提离了废墟基座,露出下面的被压住的部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都愣着干什么,快,清理入口,救人!”何雨柱对着废墟周围呆住的战士和青壮们大吼。
人群如梦初醒,立刻扑向刚被清理出来的缝隙入口,手电光、铁锹、撬棍一起上阵,疯狂地扩大着通道。
就在这时!
脚下的大地毫无征兆地再次猛烈抽搐!
“小心余震,都撤回来,快!”何雨柱大喊。
悬吊在起来没多高的的承重梁被边上的东西刮到,像被巨锤砸中,猛地一荡!绷紧的钢索发出刺耳的悲鸣。
支奴干的机身剧烈地摇晃起来,仪表盘上多个红灯疯狂闪烁!
巨大的机身被下方传来的巨力拖拽着,猛地向下沉坠!
暴狼和飞鹰努力控制着直升机的稳定,那根承重梁要是砸下去,不光是下面被埋着的人危险了,上面的人也不能幸免。
“挖机,托一下,快!”何雨柱大喊。
挖机司机被喊醒,立刻用前面的挖斗帮忙控制承重梁,驾驶员油门踩到底,才顶住了那根梁,让它不来回晃动。
“暴狼,能不能把他调离。”
“老板,很难,这个大家伙太沉了,我们控制不住方向。”
“妈的,继续挖,快挖!”何雨柱操起一把铁锹冲了下去。
五分钟后,众人拼尽全力挖出了一个能供一人出入的洞口。
“下面的人还活着么?”何雨柱大喊。
“何同志,下面还有不少伤员。”
“你们开始往出救人,我去想办法。”何雨柱扔下铁锹就往体育场跑,他用了最快的速度。
五分钟后,何雨柱跑到体育场的临时停机坪。
“草原狼,草原狼!”
“老板,我在。”
“吊索在哪,我要用那架支奴干。”
“老板,上面就有。”
“跟我一起,去救人。”
“是。”
轰轰轰,直升机起飞,很快就到了十二中。
“我要放吊索了,下面的人把承重梁的另一端也给我固定上。”何雨柱通过飞机上的扩音器喊道。
“好!”下面人的大声回应,不过何雨柱还是听不到,他又通过无线电跟挖机的驾驶员喊了一遍。
驾驶员回应后,何雨柱开始放吊索,几分钟后下面报告已经固定,何雨柱和草原狼控制着支奴干开始拉升,直到直升机感觉到巨大的拉力何雨柱用无线电喊道:“下面的人暂时都退开,退出承重梁的范围。”
“老板,人都退开了。”很快下面回复。
“暴狼,暴狼!”
“老板我在。”
“我数一二三一起拉升,重复,我数一二三一起拉升。”
“收到!”
“一二三轰轰轰”两架直升机都发出不堪负重的巨大轰鸣。
“起来没?”何雨柱用无线电喊道。
“老板,还要吊高一米。”
“老板我们快没油了。”暴狼喊道。
“加大马力,就差最后一哆嗦了。”
“轰轰轰轰轰轰”
“老板,你们朝东飞一百米就可以丢下了!”下面挖机驾驶员看着吊离的承重梁忙道。
“收到,收到,暴龙还能坚持不?”
“可以,不过要快!”
“我把操纵杆抓稳了!”
“轰轰轰轰轰轰.轰隆”承重梁落地,暴龙那架支奴干随后也迫降在了边上,没有油了。
然后暴龙和飞鹰下了飞机去帮何雨柱解吊索,不然这架的下场也是一样。
梁吊走,那边有挖机的帮忙,挖掘速度开始加快,一个一个或伤或昏迷的人被送了上来,何雨柱用探照灯扫了一圈周边,找了个空地降落,用无线电大喊,快把伤员抬过来。
“收到!”暴龙和飞鹰一人扛着一个担架就冲到废墟,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伤员被抬上了何雨柱这架支奴干,直到装满,何雨柱才起飞回体育场。
(本章完)
第288章 众志成城
第288章 众志成城
体育场临时医院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眼。
担架不断地将伤员从各处抬过来,呻吟、哭喊、医护人员急促的指令交织成一片。
手术帐篷里,无影灯下,胡文学和几个外科医生的手术衣已被汗水浸透,血迹斑斑。他们轮流上阵,几乎没有停歇。
何雨柱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就被正在因体力不济被换下来休息的胡文学给叫住了:“何生,我有点事要跟您说。”
“胡医生,你说。”
“临时医院已经接不了那么多伤者了,您要尽快想别的办法,另外我们的人手不够。”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找人协调这个事。”何雨柱点点头。
“好,那我先去忙了。”胡文学转身走向某一个手术室。
何雨柱直接找到了救灾指挥部,里面的人忙得跟没头苍蝇一样,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到来。
老赵瞪着通红的眼睛正在电台边上跟什么人通着话,内容就一句话:“要救援!催物资!”
等老赵结束通话何雨柱走了过来,“柱子,你来了,十二中的情况怎么样?”
“宿舍楼最危险的部分处理完了,剩下的就是慢慢找人了。”
“那就好,那就好,辛苦你了,对了你来找我什么事?”
“周边什么地方能接收伤员,这边的临时医院早就满了,还有这里缺医生护士,越多越好。”
“医院可都不近,津门、四九城、还有稍微远点的县城,医护人员已经在集结了,你知道外面的路很多都断了。”
“那就让他们都往津门港集结,我带直升机过去运人,还有让那边准备好接收伤员,处理好的伤员。”
“好。”
“还有,你联系一下老方那边,问问他直升机编队什么时候到位。”
“他那还有这个?”
“去年我送了一批直升机,至于在哪里服役就不清楚了。”
“明白了,我这就联系人,还有别的事情么?”
“你督促运输的尽快物资从津门港运过来。”
“你小子又出钱又出力,是这个。”老赵竖起大拇指。
“我霞姨她们?”
“他们没在这边,都在四九城,你放心吧。”
“嗯,等事情结束了我们再叙旧,我去忙了。”何雨柱点点头。
“小心点,你小子出点意外,估计有不少人要跟我闹。”
“知道了。”正在往出走的何雨柱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
何雨柱出来第一件事就是让狼牙给所有直升机加满油,然后暴狼他们那架也飞回来了。
何雨柱让周连长组织人开始往直升机上运已经处理过的重伤员。
其实现在体育场里面人已经少了很多了,大部分人有了吃的东西,稍微缓一缓就跟着救援队出去救人了,救援队都是临时组织的干部、党员、民警带头,惶惶不安了一整天,工业城的救援总算是像点样子了。
半个小时后,七架直升机离开体育场,朝津门飞去。
‘狼牙’的直升机训练,由于没有条件所以远距离的夜航并没有练,所以这次是何雨柱亲自带队去的。
直升机在冀东大地上空掠过,何雨柱能看到工业城外的公路上、小路上到处都是火把组成的大大小小的队伍,他们听到天上的动静纷纷抬头,不过他们只能看到闪烁的红色信号灯,等直升机飞过他们继续朝工业城前进。
机舱内挤满了重伤员,血腥味、消毒水味和压抑的呻吟交织在一起。
“老板,他们就这么去?他们手里拿的都是农具么?”副驾驶位上的草原狼问道。
“因为他们只有人!”何雨柱沉声道。
“明白了!”草原狼不再继续问。
而此时的津门港,码头上灯火通明,早已不是何雨柱他们出发时的景象。
临时架设的探照灯将泊位照得亮如白昼,人影如蚁,车辆穿梭。
船,更多的船,正缓缓靠岸或已在紧张卸货。
货轮、客轮,甚至还有几艘军舰,甲板上堆满了物资箱、粮食袋,这些船都是从各地调集的,冀东的铁路完全中断了,只有海路畅通。
何雨柱他们飞到港口,下面立刻有人通过无线电喊话:“新来的直升机编队,这里是港口指挥中心,请通报身份,通报身份!”
“我们是从工业城过来的,飞机上全是伤员,请求降落!”
“指挥中心收到,根据指引降落,根据指引降落。”
“收到!”
降落的过程中,草原狼喊道:“老板,您看两点钟方向。”
何雨柱循声望去。
那里,一队队身着不同颜色制服的人流正有序地涌下舷梯。
白大褂、绿军装、深蓝色的工装他们带着各自的装备,在统一的指挥下迅速集结、分流。
巨大的横幅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全国一心,共克时艰”。
直升机在指定区域降落,旋翼尚未完全停转,舱门已被猛地拉开。
早已等候在旁的担架队和医护人员立刻冲了上来。
“快!这个送中心医院。”
“这边的送骨科医院。”
“这些先送去港口医院!”
何雨柱跳下飞机,找了一个人问道:“你们指挥中心在哪里?”
“灯光最亮的就是指挥中心。”
“谢谢!”
不过还没等何雨柱过去呢,就有人找了过来。
“何飞同志,是吧,你好!”一个穿着四个兜军装的中年军官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身后跟着几位地方干部模样的人。
“你好,我是何飞!”何雨柱跟来人握了一下手。
“我是负责津门港区救灾物资转运和人员协调的指挥部副总指挥,姓陈!”
“陈指挥!”
“我们就不用这么客套了,长话短说,你们这个直升机编队能拉多少人,多少物资?”
“一个连的人,十吨左右的物资。”
“太好了,我现在就安排人装物资,医护人员已经待命,现在可以登机么?”
“可以,物资最好装我的船队带过来的急救物资。”
“明白,你的物资比我们准备的要充分的多,也好很多,其他的我们会通过想别的办法。”陈副总指挥点头道,他之前已经让人清点过了,让他很是惊讶,就算不从别地方调物资,香江那边带过来的物资也足够应付最开始的状况了。
“那现在就下命令吧,伤员快运完了。”
“好,小王,你跑一趟。”
“是陈副总。”
很快油料车开了过来,粗大的油管接上直升机的油箱。
血浆冷藏箱、成箱的急救药品和压缩饼干被飞快地搬进机舱。
一队绿军装白底红十字袖标的医护人员开始陆续登机。
“何飞同志,你们还能多跑几趟么,你也知道公路铁路都断了,靠两条腿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去了。”
“可以,我还会让履带卡车卸货后回来拉人拉物资,另外物资里有恒温箱,陈副总可否动员津门这边献血。”
“可以,我回去就让总指挥去协调,他是津门的书记。”
“公路有人抢修没有?”何雨柱问道。
“有,津门周边驻扎的工程兵某旅已经开始修了。”
“还有部队往工业城去么?”
“有,具体哪支部队我就不方便说了,大约有十个团的人。”
二人又交换了一下两边其他的情况,主要是运物资重点运什么,需要什么样的工具等等。
“何同志,物资和人已经就位。”
“陈副总,那我就先回工业城了,我们会尽快返航。”
“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何雨柱这句话,换来了一个军礼。
何雨柱登上驾驶舱,“各机注意,起飞前检查机况,起飞前检查机况!”
“一号机检查完毕!”草原狼的声音出现在无线电。
“二号机检查完毕!”暴狼的声音出现在无线电。
“.”
“呼叫指挥中心,直升机编队请求起飞,请求起飞。”
“准许。”
“目标,工业城,出发!”何雨柱的声音从无线电传出。
“二号机收到!”
“三号机收到!”
“.”
“嗡嗡嗡,嗡嗡嗡”
七架钢铁巨鹰再次腾空而起,朝工业城飞去。
指挥中心里面总指挥对陈副总道:“直升机真是好东西啊,我们要是有百十架,一晚上就可以运过去两个团。”
“别想了,那个最大的可是白头鹰产的,我们根本买不到,问猴子要他们缴获的,猴子各种推脱,我去问问我们的米-8什么时候到。”
“老板,下面火光比我们过来时多多了!”草原狼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
“这才刚刚开始,还会有更多的人。”何雨柱紧握操纵杆,目光扫了一下下面。
“国内的凝聚力比香江强多了,香江几次大台风都没像这样。”草原狼道。
“以后也会变好的。”何雨柱淡淡的回道。
一个多小时后,体育场的临时停机上,七架直升机降落,绿军装的医护快速下机,老赵组织的搬运物资人员开始快速卸物资。
“柱子,你们还要继续飞。”老赵上了飞机队何雨柱道。
“没问题,我的人你协调好。”
“已经有个别的车辆和工程机械抵达中心区,我会安排好的。”
“好。”
直升机外,周连长声音嘶哑吼着:“快,快,把伤员抬上飞机!”
饶是军队出身,新到的医生护士们来到临时医院,还是被吓住了。
临时搭建的手术帐篷敞开着,无影灯下人影晃动,止血钳碰撞的金属声、锯骨头的摩擦声、病人压抑的嘶嚎声混杂在一起,冲击着每个人的神经。
“都愣着干什么,你们是来救人的!”胡文学脸上戴着简易的口罩,只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他刚从一台截肢手术下来,手术衣上溅满暗红的血迹。
“您是负责人?”军装医护里走出一个人。
“临时的,你是他们领导吧,我就越俎代庖了,外科的跟我进三号棚!内科的去轻伤区分诊!护士长,带人接收物资,清点血浆和抗生素!快!”
“执行命令!”刚刚问话的人看到自己带的人还在发愣,吼道。
“是。”他这一吼如同冷水泼进滚油锅,新到的医护人员如梦初醒,职业的本能压倒了最初的震骇,迅速按指令行动起来。
很快,直升机再次起飞,不过飞出工业城前,何雨柱呼叫了史斌。
“史斌,收到回复,收到回复!”
“老板!”
“你们的进展如何?”
“很慢。”
“找开阔地,让卡车卸物资,搭建临时营地,卸空的卡车去路上给我拉人,现在四面八方都有救援的人过来,他们走得太慢了。”
“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1976年7月29日清晨六点,天已经大亮,直升机编队这次落在了一个临时营地,卸下了一队医护,这边已经搭建了一个临时医院。
这已经是他们跑的第五趟了,所有人都疲惫不堪,连续的飞行直升机也需要检修,何雨柱带着编队回到了体育场,让人员检修飞机,他则是去了指挥中心。
“柱子,你回来了!”
“老赵,情况怎么样?”
“不容乐观,这一晚上余震就几十次,很多刚挖开的地方又塌了,不少救援的人也埋了进去。”
“今天是黄金救援时间的最后时间,已经有几千救援人员进场了,路上还有很多。”
“诶,你带着飞行员去歇会吧,今天还要飞,可能会是一整天,今天的伤员要比昨天多得多。”
“支援的飞行员什么时候可以到位,还有直升机?”
“最快也要到今天中午了。”
“我知道了。”
临时医院二号棚。
胡文学刚剪断最后一根缝合线,眼前突然发黑,身子晃了晃,一把抓住旁边担架床的铁架。
“胡医生!”护士小陈慌忙扶住他,“您去歇会儿。”
“没事,低血。”胡文学拿起边上的葡萄瓶子狠狠地灌了几口,“下一个”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
帘子掀开,两个战士抬进一个年轻女孩。
左小腿血肉模糊,森白的骨茬刺破工作服裤子。
抬担架的战士嘴唇干裂,急声道:“钢厂三号车间挖出来的,压了快三十小时了!”
胡文学戴上沾血的手套,俯身检查创口:“准备清创包,生理盐水冲洗,通知血库,o型血,至少800cc!”
他抬头对那战士快速道,“你,出去喝口葡萄水,你的腿在抖。”
“谢谢医生!”战士敬了个礼,他知道面前这位医生要比他们累的多。
胡文学动作一顿,然后继续手里的动作,无影灯亮起,止血钳咬合血管的轻微咔哒声在帐篷里显得格外清晰。
钢厂家属区废墟,此时史斌的嗓子已经吼不出声,只能拼命打手势。
一台黄河的黄色挖掘机履带碾过碎砖堆,巨大的铲斗悬在一堵摇摇欲坠的承重墙上空。
墙下缝隙里,隐约传来小孩的哭声。
“停!”史斌扑到驾驶室旁,用力拍打舱门。
驾驶员小章探出头,满脸汗水泥灰:“斌哥,再不撑住这墙,里面全得埋瓷实!”
“墙一动,孩子就没!”史斌指着墙根下几处新裂开的缝隙,“用钢钎,人力掏!”
几个泰山队员和穿工装的本地汉子立刻扑上去,用撬棍和徒手抠挖墙基的碎砖。
碎砖尖锐,很快有人手指鲜血淋漓,没人停手。
缝隙一点点扩大,哭声越来越清晰。
“看见孩子了!是个女娃!”有人哑着嗓子喊。
一只沾满灰土的小手从缝隙里伸出来,胡乱抓着空气。
史斌半个身子探进缝隙,胳膊被钢筋划开一道口子也浑然不觉,终于抓住了那只小手。
“丫头别怕,抓住了!”
城外公路,一辆“磐石”半履带卡车陷进塌陷的路坑,车厢里挤着二十多个连夜从邻县赶来的公社民兵。
“都下车,推车。”民兵队长一声喊,民兵都跳了车。。
“一二!嘿哟!”号子声在晨风里散开。
司机跳下车,从驾驶座底下扯出粗麻绳,一头挂车头牵引钩,一头甩给后面刚赶到的推土机:“老哥,搭把手!”
推土机引擎咆哮,麻绳瞬间绷直。
半履带车在泥坑里挣扎几下,猛地窜上硬地。
民兵们欢呼着爬回车厢,沾满泥浆的脸上只有眼睛亮得惊人。
体育场指挥部,电台的电流声滋滋作响。
老赵抓着话筒,他此时已经喊不出声了,只能慢慢说:“……对,工程机械备件今天必须跟第三批车队进来。什么?铁路抢通了一段?好!好!先送人过来,我这里需要人!”
他放下话筒,发现何雨柱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直升机好了?”老赵问。
“我这就出发,过来跟你说一声。”何雨柱递过去半壶水。
老赵仰头灌水,喉结剧烈滚动。
水从嘴角淌下,混着眼角一点水光,消失在衣领的灰垢里。
他没擦,把水壶塞回何雨柱手里:“你的人,都是好样的。”
何雨柱摇头:“这里没有谁的人,走了。”
老赵望着他的背影,喃喃道:“十几年了,这小子还是那样,没有被铜臭污染。”
“副指挥,您以前认识何同志?”
“算是吧。”老赵含糊道。
(本章完)
第289章 共度难关
第289章 共度难关
直升机朝津门飞的路上,飞过支离破碎的田野,坍塌的村庄,改道的河流,众人的心情可想而知。
今天的情况比昨天更厉害,余震带来的伤害明显不比主震小。
“老板!十点钟方向,那些人好像在求救!”副驾驶的草原狼指着地面。
下方,一个很大的村落,所有的房子都倒塌了,一个应该是打谷场的地方,此时正有人拿着灰白毛巾不断朝天空挥舞。
“靠近些,看看具体情况!”何雨柱下令。
“是。”整个编队开始调整航向。
下面的人看到直升机飞过来,立刻有人开始站起身挥舞手臂。
何雨柱用望远镜看了一下地面的情况。
“老板,我们下去么?”
“用喇叭喊话,让他们给我们腾出降落的地方,我们下去看看,2-7号继续悬停,等待命令。”
“是。”
十分钟后,巨大的支奴干缓缓降低高度,旋翼卷起的狂风将地面的尘土和草屑高高扬起。
人群先是惊惶地后退,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哭喊和求救声。
当飞机停稳,立刻有人顶着巨大的风朝飞机冲了过来,不断地在机舱外摸索,想要打开舱门。
何雨柱瞄了一眼都是精壮的汉子,就在无线电里对草原狼道:“你就待在驾驶室,我我先下去看看情况。”
“老板,还是我先下去吧!”
“执行命令!”
“是。”
何雨柱走到舱门处就听到外面的喊声:“快开门,让我们进去,我们不要待在这里等死。”
隔着机窗何雨柱看了一下外面几个人都是二十来岁,他们只有轻伤,甚至还有没受伤的大概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同志,你不要下去,我们直接走吧,外面那些一看就不像好人。”机舱里有伤员开口了。
“对啊,万一他们让我们下去怎么办?”开口的是一个工人模样的汉子。
何雨柱淡淡的扫了后说话那个人,那人被何雨柱的眼神吓得直接闭了嘴。
何雨柱推开舱门,立刻就有几只手伸了进来想要把他薅下去。
何雨柱抬脚就往外踹去,“哎呦,你这臭当兵的怎么打人啊!”
“我告诉你,打坏了我你可赔不起,我要去告诉你们领导!”
“把他拉下来。”
“你先上。”
几个人还在哔哔呢,何雨柱跳下飞机,喊道:“这里谁是管事的?”
一个穿着破旧干部服、脸上带血的中年男人跌跌撞撞跑过来:“同志!同志!我是这村的生产队长!”
“这几个货都是你们村的?”
“对对,都是!”
“让他们滚蛋,一个个又没伤又没病的,带我去看看伤员。”
“你说谁呢,干他。”那几个家伙里领头的喊道。
然后几个货被何雨柱直接放倒了,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喊道他们现在也是伤员了。
“这位同志,你这样不好吧?他们都是**兵!”村长咽了咽口水道。
“既然不好,那我走了,我会把你们村的位置汇报给指挥中心,你们等待救援就是了。”
“别,别,我就是说说,我们村有重伤员,重伤员,耽搁下去就没命了。”村长一把拉住何雨柱的胳膊。
何雨柱直接甩开他的手,目光扫过打谷场,心猛地一沉。
接着何雨柱喊道:“民兵队长呢?”
“这呢,这呢!”一个汉子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
“你就是民兵队长?有点废啊!”何雨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你这位同志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你要是不废,他们敢闹事?”
民兵队长无言以对,他看向村长,村长看向人群中的某个地方。
何雨柱可不想管他们这些狗屁倒灶的事,直接道:“组织民兵把重伤员送上飞机,记住是重伤员。”
“去吧。”村长开口了。
“能动弹的都搭把手,快点快点。”民兵队长冲着人群喊道。
村民们爆发出巨大欢呼,完好的人们小心翼翼地抬起那些重伤昏迷的老人、被砸断腿的孩子、气息奄奄的妇女,飞快地朝着敞开的机舱门跑去。
看着伤员一个一个被送上飞机,有人又忍不住了:“同志,你们那么多飞机,让他们都下来把我们都带走吧。”
何雨柱看向说话的人,村长在他边上小声道:“那是村***主任!”
何雨柱点点头高声回道:“我只拉伤员。”
“我也是伤员,那人吊着个膀子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你这种伤上不了飞机。”
“你是哪支部队的,我要是公社去县里告你,你小子就等着吃挂落吧。”
“老魏,都这样了你就消停点吧!”村长道。
“怎么,你也想被谈话?”
村长不吭气了。
“当兵的,你怎么说?”
“我没话跟你说,你回去待着吧,我这飞机不拉你这样的。”
“黄三、王五、魏六,你们都是废物么?把他给我拉住了,我要上飞机。”
“主任,这家伙有点厉害啊,我们不是对手。”
“平日里你们的能耐呢?把上飞机的人给我拦住,我上不去,谁都不许走!”那个主任阴着脸。
“是!”那几个人哼哼唧唧的站起来就想拦着其他人。
何雨柱快步过去又是几脚下去,几个货直接背过气去晕了。
“杀人了,杀人了,当兵的杀人了,你们没看到么?”
其他人根本不理他,继续运送伤员,村长过来道:“同志,这.”
“没事,就是晕了,死不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可别为了这个事挨处分,现在想当兵可不容易。”
“好,好,好,没人听我的是吧!”主任喊道。
何雨柱低声对村长道:“这么大的灾,他怎么活过来的?他家房子很结实么?”
村长瞳孔一缩,这暗示他懂,可他不敢弄啊。
何雨柱摇摇头,走到飞机跟前看着伤员上飞机,然后告诉那些人怎么放伤员更安全。
村长则是溜溜达达走进了人群,然后找了几个后生说了几句,他又走了回来。
何雨柱道:“我这是送往津门的,你们以后去津门找人。”
“谢谢了,你给我留个部队名,灾过去了我给你们送锦旗。”
“不用了!”
最后一个重伤的老太太被抬上机舱,她的儿媳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孩子头上缠着带血的布条,小脸苍白。
“把孩子也送上去吧。”何雨柱对她道。
儿媳泪流满面,噗通一声跪在何雨柱面前:“恩人!谢谢恩人!”
何雨柱疾步上前搀起她,然后接过孩子转身上了飞机。
他听到村长对那妇人道:“老四家的,你家小子命保住了。”
“可孩子他爹,呜呜呜!”
“诶”
舱门缓缓关闭,引擎轰鸣声陡然增大。
支奴干在村民们含着泪水的仰望中,带着生的希望,拔地而起,冲上天空。
下面的人都举手摇摆,除了被打倒那几个,还有已经被干昏的某主任。
直升机编队再次降落在津门港时,救援物资的转运效率已明显提升。
伤员被迅速抬下,新补充的医护人员和物资迅速登机。
何雨柱没有下机,在驾驶舱灌了几口水,等待油料补充。
当机舱再次装满物资和一小队新医护人员,何雨柱推动操纵杆。
钢铁巨鹰再次朝灾区飞去。
工业城体育场临时医院,规模比昨天扩大了一倍不止。
帐篷连成一片,空气中消毒水的气味浓得刺鼻,却依旧盖不住隐隐的血腥和排泄物的异味。
呻吟声、呼喊声、医护人员急促的指令声交织成一片令人窒息的背景音。
胡文学刚给一个腹腔开放伤的工人做完紧急缝合,汗水浸透了他的头发,顺着额角流下,在满是灰尘的脸上冲出几道泥沟。
他摘下沾满血污的手套,随手抹了把脸,找了个地方刚想坐下歇口气。
护士长跑过来,“胡医生,三号帐篷那边,今天上午收治的几个腹泻病人,情况不太对。”
“腹泻?”胡文学强打起精神,“食物中毒?喝了脏水?”
“不像。”护士长摇头,语速很快,“体温高,喷射状水样便,有个孩子眼窝都陷下去了。陈医生他们初步判断,可能是…霍乱弧菌。而且,不止一个帐篷发现类似症状了。”
胡文学心里咯噔一下。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这是常识。
但这么快?随后他又恍然,这天太热了,简直比香江还热!
“立刻隔离!所有腹泻病人集中到最西边那个预留的空帐篷,接触过的医护人员更换防护,严格消毒,排泄物用漂白粉覆盖深埋!”胡文学立刻下令。
护士长刚要走,胡文学又补充了一句:“通知所有医疗小组,提高警惕,发现类似病例立刻上报!”
“明白,已经安排了隔离和初步消毒。”护士长点头。
不一会又有一个护士跑了过来:“胡医生,我们的消毒剂和漂白粉存量撑不了太久。而且,有些本地帮忙的群众,还有部分轻伤员,不太理解隔离的必要,觉得我们小题大做,甚至有人偷偷溜出隔离区……”
胡文学的心沉了下去,他快步走向三号帐篷。
帐篷里弥漫着酸腐的气味,几个病人躺在简易地铺上,脸色灰败,脱水症状明显。
陈医生,一个从津门赶来的中年医生,正俯身检查一个昏迷的孩子,脸色凝重。
“情况怎么样?”胡文学低声问。
“典型霍乱样腹泻,高度怀疑是o1群霍乱弧菌,”陈医生直起身,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疲惫和焦虑,“传染性强,水源污染的可能性很大。必须尽快大面积消杀,控制传染源!否则……”他没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胡文学走出帐篷,目光扫过拥挤不堪的安置区。
排泄物处理点简陋,苍蝇嗡嗡乱飞;取水点虽然有人维持秩序,但水源本身的安全性无法保证;疲惫的人群挤在一起,卫生习惯在巨大的灾难面前变得脆弱不堪。
几个负责喷洒消毒水的战士,正试图劝说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去隔离帐篷,那妇女情绪激动地哭喊着,引来一片侧目。
“何生呢?回来没?”胡文学问护士。
在这种时候,只能靠那个能调动资源、有足够份量说话的人。
“刚回来,飞机在加油,可能在指挥部那边。”
何雨柱刚在指挥部简易棚外灌下半壶凉水,老赵正指着地图跟他沟通新发现的几处可能有大量人员埋压的重点区域。胡文学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何生!紧急情况!”胡文学顾不上客套,语速极快地将腹泻病例、疑似霍乱、隔离困难、消杀物资告急的情况一口气说完。
老赵的脸色瞬间变了:“霍乱?确定吗?会不会是普通肠胃炎?”
“临床表现高度符合!陈医生他们几位都确认了!而且有聚集性发病!”
“很多么?”何雨柱问道。
胡文学道:“现在数量还可控,问题是现在隔离点已经出现抵触情绪,消杀物资根本不够覆盖这么大的区域!必须立刻采取措施!”
老赵眉头拧成了疙瘩,看向何雨柱:“柱子,你看这……”
“胡医生,你给建议吧,老赵会安排人办的。”何雨柱道。
老赵点头表示认可。
胡医师组织了一下语言:
“第一,以指挥部名义下发防疫通告,用大喇叭循环广播,重点强调:所有腹泻、呕吐、发烧人员必须强制隔离!这不是商量,是命令!”
“第二,水源,立刻组织专门队伍对所有取水点进行排查、消毒,优先保证饮用水的安全,所有地表水,必须消毒后煮沸才能饮用。”
“第三,消杀,尸体要妥善处理,焚烧、深埋、撒石灰!划出远离水源和安置区的专门地点。”
“我暂时也就能想到这么多了,再就是药品问题,前面运过来的都是救治外伤的,现在需要其他药品。”
“我都有准备的,我下一批运过来,这边就要靠老赵你了,必须落实好,不然问题就大了。”何雨柱道。
他看向胡文学:“医护人员力量够不够?这边有没有这方面的医生?”
胡文学道:“最好再调一批,现在这边大都是外科医生。”
“老赵你先协调下,最好能赶上我们下一趟运输。”
“好,我这就联系,胡医生,你把你刚才说的写一下,我让人去落实。”
“没问题。”胡文学道。
何雨柱的直升机编队再次降落在津门港时,几辆印着红十字的黄河卡车就冲了过来。
“老板,药来了!”安保顶着黑眼圈跳下车,指挥人手快速卸货。
成箱的磺胺、氯霉素、消毒粉和漂白粉被迅速搬上直升机,同机抵达的还有六位从四九城紧急抽调来的传染病科医生。
工业城体育场临时医院西侧,彻底清空的隔离区被草绳圈出,新到的传染病医生曹远穿上厚重的橡胶防护服,走进弥漫着刺鼻漂白水味的帐篷。
“把你们的排泄物,用这个桶装,然后倒进那个坑,撒满漂白粉才能掩埋。”护士指着新配发的内衬着厚塑料膜的便桶。
几个原本试图溜号的轻症病人,看着荷枪实弹守在隔离区外的战士,默默缩回了脚步。
其他几个专家带着本地组织的防疫队,背着沉重的喷雾器,沿着浑浊的水坑、简陋的厕所和垃圾堆放点反复喷洒。
刺鼻的药水味成了安置区新的背景气味。
大喇叭循环播放着硬核的防疫条例:“腹泻发烧,立刻隔离;生水必煮,违者严处!”起初的抵触和抱怨,在接连看到几个被担架抬进隔离区的重症患者后,渐渐变成了默默遵守。
祸不单行,三天后,瓢泼大雨毫无征兆地浇了下来。
指挥部里,气氛比铅灰色的天空更沉。
老赵捏着一份刚汇总上来的报告纸,手指抖得几乎拿不住。
油墨被飘进来的雨水洇湿了一片,那触目惊心的数字却更加刺眼。
他猛地闭上眼,喉结剧烈滚动,最终只是把报告轻轻推到了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的目光扫过那几行冰冷的数字,沉默了很久。
“能挖出来的,基本都挖出来了。”史斌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他浑身泥水地站在门口,雨水顺着裤腿往下淌。
“剩下的太深,或者……”他没说下去。
这四天,他和他的泰山安保队员,连同无数军民,几乎是用指甲在废墟里抠,机械臂在泥泞中掘。
黄金时间已过,希望越来越渺茫。
“雨!这鬼雨!”老赵望着外面哗哗的大雨,一拳砸在面上。
原本已经从泥泞不堪变成了泽国,低洼处的帐篷开始积水,伤病员在潮湿阴冷中瑟瑟发抖,咳嗽声此起彼伏。
“老赵,安排人排水吧,帐篷我想办法运。”
“这种天气你就不要飞了,你不要命了吗?”
“我不会飞的,更不会拿我手下的人命开玩笑,走陆运。”
“那就好。”
“史斌,让履带卡车全部去港口拉帐篷。”
“老板,已经去了,现在的路况你知道的。”
“让他们尽量快点吧,这要是得病的人多了,我们的医生累死都救不过来了。”
“我这就去。”史斌直接朝自己的吉普车走去。
整整一天后,帐篷才运到,而雨还在下。
新的问题又出现了,粮食供应不足。
指挥部只能在各安置点架起大锅,一改之前把粮食分发下去自行解决,现在是定量供应,保证饿不死人就行了。
对此没有人有抱怨,所有人都知道,送过来的粮食有限,必须撑到外界大规模补给到来,能活下去就行。
如此这般,在连绵的阴雨、不断的余震、防疫的压力和物资缺缺乏中,工业城的人艰难地挨过了五天。
雨,终于停了。
久违的阳光刺破云层,洒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
体育场安置区规模又扩大了数倍,一排排深绿色的帐篷整齐排列在垫高的台基上,帐篷间挖出的排水沟里只有浅浅的积水。
临时指挥部里,电台的呼叫声依旧频繁,但内容已经变成了物资调配、伤员转运和重建规划。
时间飞快,转眼就到了八月十五日。
何雨柱站在临时搭建的瞭望台边,目光扫过这片经历了浩劫又重新梳理的土地。
史斌带着一身疲惫走近,嗓音嘶哑:“老板,最深、最险的几个点都反复搜过了,能动的机械都动用了,下面……希望不大了。”
何雨柱沉默片刻,视线落向远处成片的瓦砾堆:“尽力了就好,让兄弟们分批休整,救援任务就要结束了,我们该回家了。”
史斌点点头,他明白老板的意思。
最初的应急救人阶段已经过去,他们的使命进入了尾声。
随后何雨柱去指挥部找到老赵:“赵叔,现在情况稳定了,我们该走了。”
赵丰年看着何雨柱良久才出声:“是啊,你们该回去了,重建家园的事情需要我们自己动手。”
何雨柱平静地点了点头:“这个我们帮不上忙,不过要是有需要,你可以联系我,这是我的电话。”
何雨柱给了老赵一张纸条,上面是他家里的电话。
老赵看后后,直接用火柴点燃。
香江救援队要离开的消息很快传开。
不过救援队并没有因此休息,医护们把所有的医疗器械、急救药品仔细登记,集中移交给了指挥部指定的医疗小组。
带来的工程机械移交给了指挥中心下面的工程兵部队,直升机移交给了某航空大队。
现在救援队就剩下代步的车辆,撤离前一天晚上,医疗小组的帐篷举行了最后一次交接会。
胡文学把厚厚一沓病历和后续用药建议交给了当地临时医院的院长,又细致交代了几个重症病人的观察重点。
“都记下了,请放心。”院长紧紧握着胡医生的手。
八月十六日,拂晓。
没有盛大的告别仪式,香江救援队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个人行装。
东西本就不多,很快就收拾停当。
队员们安静地列队,一辆辆黄河‘勇士’越野车发动,准备驶离这个奋战了近二十个昼夜的地方。
队伍缓缓开出体育场的大门,外面却站满了人。
没有锣鼓喧天,也没有红旗招展,有的是默默送行的人群。
街道两旁,密密麻麻都是听到消息自发前来送别的居民。
有拄着拐杖裹着纱布的老人,有抱着孩子的母亲,有刚刚能下地行走的伤者,更多的是那些在救援中与黄河队员们共同刨挖、肩扛手抬过的青壮年。
人群安静得只有低低的啜泣和一声声压抑的“谢谢”。
当车队驶过时,有人深深鞠躬,有人抬手用力擦拭着脸颊,更多的人则是挥手不停。
队员们坐在车里,胸膛起伏着,有人扭头看向窗外,有人紧抿着嘴唇用力眨眼,没人说话,车厢里一片沉甸甸的寂静。
他们在这里见过太多眼泪,此刻场景却更让人心如擂鼓。
队伍驶近通往城外的路口,眼前景象让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道路两旁,站着肃立的方阵。
那不是居民,而是军人——参与救灾的几支部队官兵,得到命令后在短时间内完成集结。
他们身上的军装洗得发白,沾着泥点,有的还带着伤臂,但身姿依旧挺拔。
人数众多,沿着主干道排成数条看不到头的长龙。
“停车!”
史斌沙哑地喊了一声,车队缓缓停在队列之前。
何雨柱推开车门,下了车。
周连长、温连长和另外几位军衔更高的军官大步迎了上来。
“何飞同志!”为首的一位面容严肃的中年军官站定,刷地抬起右手。
他身后,从近处到远方,所有官兵齐刷刷抬手敬礼。
动作整齐划一,只有敬礼时衣袖摩擦的声音汇成一片低沉的嗡鸣,表达着无需言语的尊重与告别。
何雨柱回以同样标准的军礼,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而坚毅、刻满疲惫却又饱含敬意的脸庞。
身后,全体下车的黄河救援队员,无论安保队员还是医护人员,都下意识地挺直腰板,绷紧了身体。
“兄弟们!”何雨柱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附近,“这些天,跟你们并肩作战,是黄河救援队所有成员的荣幸!”
没有更多的言辞,他再次抬手,向着绿色的方阵,向着这片土地和人民,致以最后的、郑重的军礼。
官兵们也保持着敬礼的姿态,像一座座沉默的丰碑。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然后,那支敬礼的手才整齐地放下。
军官上前一步,用力握住了何雨柱的手:“何飞同志,保重!谢谢你们!”他的手心滚烫有力。
车队再次缓缓启动,缓慢地驶过军人的队列,驶过那片沉默的敬意之林。
当车队抵达港口时,何雨柱惊讶地发现,老方和老赵早已在舷梯旁等候,怪不得一早就没看见老赵了。
港口的工作依旧忙碌,但许多穿着不同工装的人、水手、包括卸货的工人,都暂时停下了手头的工作,驻足凝望。
“柱子!”老赵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一把狠狠抱住何雨柱。
“真舍不得你小子啊,等能回来你就赶紧回来,带着家人一起回来看看,你霞姨她们还有我,都想你!”
“好!”何雨柱重重点头。
老方走过来,脸上也带着深深的疲惫,但眼神欣慰而温和。
他没有像老赵那样激动,只是伸出手,紧紧握住何雨柱的手,力道沉稳。
“柱子,这次谢谢你,这份情,所有人都会记在心里了。”
他顿了顿,环视了一下港口堆积如山却秩序井然的物资,和那些正在登船的救援队员,目光落在何雨柱身上,语气变得格外郑重:“事情还很多,路还很长。我知道你心系家里,但是很多事情都不是时候,这次是特例,你要回来还需要等待。”他没有说透,但两人心照不宣。
何雨柱没有再多说,点了点头。
随后何雨柱登船,他们代步的吉普车全部留在了港口的空地上。
呜——!悠长的汽笛声划破港口的喧嚣。
涂有巨大红十字标记的货轮缓缓解开缆绳,调转船头,驶向蔚蓝的大海。
海风微咸,拂过每个人的脸。
船舷边站满了黄河救援队的队员,沉默地回望着那片港口,回望着岸上伫立的人影越来越小,最终化作一片模糊的轮廓,融化在阳光与海天一色之间。
没有人欢呼,没有人雀跃。
只有一种沉甸甸的东西,留在每个人的胸腔里,如同那海面的阳光,明亮,炽热,长久不散。
船行渐远,驶入一片波光粼粼之中。
(本章完)
第290章 请求,安排
第290章 请求,安排
船入公海不久,救援队的所有人都在自己的舱室里睡着了。
这半个多月太累了,他们每天基本上就睡两三个小时,要不是一股意志力支撑着早就倒下了。
这股意志力来自同样去救灾的战士、医护、工农志愿者,还有那努力活着等待救援的受灾者。
身体素质超人的何雨柱也不例外,救灾期间他睡的比别人少,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等他再次走出舱室外面全是出来活动的人。
从舱室到甲板的一路上都是“老板好!”,“陈生好!”的打招呼声音,何雨柱一一朝打招呼的人点头示意,经过这一次共同经历,这些人值得他这样做。
“老板,餐厅有热饭,去吃点吧。”史斌听到下面人说何雨柱醒了就找了过来。
餐厅里,长条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米粥和咸菜,还有几个白面馒头。
何雨柱打了饭刚坐下,胡文学就端着餐盘走了过来,在他对面坐下。
“何生!”
“胡医生,休息得怎么样?”
“已经缓过来了,我作为医护代表想跟您谈谈。”
“你说,能满足的我尽力满足。”
“何生,这次回去,我们这些人,想加入黄河集团跟您干。”
何雨柱抬眼看他:“想好了?”
“想好了,我们想加入黄河集团。”胡文学说的很坚定。
“你们想加入我很欢迎,但是有些事情我要说清楚。”
“您说!”
“黄河虽然有疗部门,但规模不大,主要服务内部员工,钢厂医院你们也去过,跟那些好医院差很多,你们能接受?”
“我们不是要去坐办公室的,”胡文学摇摇头,“这次救灾,我们看到了太多,也看到了黄河的大爱和黄河的实力。我想以何生的实力,不会让我们埋没的。”
“哈哈哈哈,胡医生就这么确定,要知道黄河现在所有的主营产业都跟医疗没关系。”何雨柱故意隐瞒的了许大茂在做的事。
胡文学点头:“确定,类似的事情,何生以后肯定还会做,不可能每次都临时召集人手,我们这些人经历了这一次,积累了很多的经验,何生总不会舍近求远吧?”
“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还有个事情你需要回去跟其他人说一下。”
“您说!”
“黄河现有医疗相关的部门都是二级部门,我不可能因为你们加入直接就把部门提级,还有待遇问题,我不能因为你们跟我出生入死一趟就给你们比其他人高太多的待遇,这些你们要明白。”
“这些我们都商量过了,其实当初在钢厂医院时我们就打听过了,他们的待遇并不算低,甚至比一些公立医院还要好一些!”
“既然如此,那回去后你们先休养一阵,我回去后跟相关的管理层商量一下怎么安排你们再通知,放心,不会让你们等太久!”
“好的,何生!我有些心急,打扰您吃饭了。”胡文学有些不好意思道。
“没关系,我看你也才吃,继续吧。”
“好。”
其实这个事情,胡文学他们不找过来,何雨柱也会让人跟他们去谈,别的不说就凭他们敢去,这些人就值得拉进黄河集团。
船抵香江时,天色将暮未暮,维多利亚港的灯火已次第亮起,勾勒整个港湾的海岸线。
将军澳的码头上,黑压压的人群无声地伫立着,远比出发时壮观的多。
没有喧天的锣鼓,没有飘扬的彩旗,只有静静的等待。
船缓缓靠岸,舷梯放下。
何雨柱第一个踏上坚实的码头地面,身后跟着史斌、胡文学等队员。
他们身上换上了崭新的衣服,可脸上刻着的深深疲惫掩盖不了他们经历的苦战,所有人的脊梁都挺得笔直。
码头上的寂静被打破,掌声如同潮水般涌起,起初是零星的,迅速汇聚成一片连绵不绝的声浪。
这掌声里没有狂热的欢呼,只有沉甸甸的敬意。
何雨柱的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瞬间定格。
小满站在人群的最前方,一身素净的旗袍,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眼眶却分明红着。
她身后,站着霍生、李欢等几位香江商界举足轻重的人物,神情肃穆。
然后,三个身影捧着洁白的百合,从大人们让开的通道中跑了过来。
“爸爸!”“爸爸!”“爸爸!”
正是何耀祖,何耀宗,还有何雨柱最小的女儿何凝雪,三个孩子扑到何雨柱身边把手中的举得高高的。
何雨柱接过孩子们手中的,伸出双臂,将三个孩子紧紧地、紧紧地搂进怀里。
“想爸爸没?”何雨柱带着笑容温和道。
“想!”孩子们异口同声道。
乔令仪也走到丈夫面前,四目相对,千言万语都在无声的凝视里。
她伸出手,轻轻拂去他肩头几乎看不见的一点微尘,动作温柔而珍重。
“回来了就好。”她的声音很轻。
“嗯,回来了。”何雨柱松开孩子们,给了她一个拥抱。
小满此时可没有害羞,而是享受着丈夫的拥抱,片刻后她才推开何雨柱轻声道:“霍生、李生他们也来了。”
霍生、李欢等人见到二人分开才迎了上来。
“何生!”霍生用力握住何雨柱的手,神情激动,“了不起!真正了不起!你们在那边的事,我们都听说了,香江为有你们这样的同胞感到骄傲!”他的声音洪亮,带着由衷的钦佩。
李欢也郑重道:“何生,黄河救援队此行,不仅是救人之举,更是民族大义的彰显!香江工商界同仁,感佩万分!”
“霍生、李生,言重了。何某只是做了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国家受灾,我们作为华夏子女在灾难面前,本应同舟共济。”
说着他的目光转向陆续下船的队员。
史斌、胡文学他们也都和家人、朋友汇合,一时间,码头上充满了重逢的低语、压抑的啜泣和释然的叹息。
队员们脸上的疲惫在见到亲人的瞬间,似乎都化开了些许。
有人用力拍打着史斌的肩膀,有人紧紧拥抱胡文学,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英雄归来的敬仰交织在每一处。
其他人也转头望去。
何雨柱道:“久未归家,飞此时只想回家,就不招待诸位了,等飞处理好杂事再邀诸位!”
“应该的,应该的!”霍生忙道。
“我们可等着你这顿酒了!”李欢开玩笑道。
“没问题,定会让诸位满意!”何雨柱一抱拳。
车辆缓缓启动,驶离喧嚣的码头,何雨柱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车窗外,香江璀璨的霓虹飞速掠过,与记忆中那片满目疮痍的灰暗大地形成了强烈对比。
乔令仪握紧他的手,没有多问,只是安静地陪伴着。
车子驶入何宅,灯火通明。
何大清、陈兰香、老太太、陈老爷子、何雨鑫、何雨垚、何雨焱、何雨水、王思毓、余则成、王翠萍等家人早已等在门口。
看到何雨柱下车,何大清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化作一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陈兰香抹了抹眼角,忙招呼着:“快进屋,晚饭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回来了。”
家的温暖气息瞬间包围了何雨柱。
“大哥,我们为你骄傲!”何雨水跑过来挽住何雨柱的胳膊,接着何雨柱的另一条胳膊也被王思毓挽住。
“大哥,你怎么没告诉我,我也想去。”何雨垚幽怨道,他都闷了好多天了,他警校放假去‘狼牙’训练基地玩,发现‘狼牙’少了很多人,顶不住他的死缠硬磨老狼才跟他说了队员都去哪了。
他能不郁闷么,错过了学开直升机的机会,错过了跟大哥并肩战斗的机会。
“你不是上学呢。”
“我可以请假啊!”
“你问问余叔,这么久的假你能请下来?”何雨柱没好气道。
哪料余则成跟他唱了反调:“能,就连我也想去。”
不过他的脸上满是欣慰的笑,这小子确实跟别人不一样,他见过太多嘴上说得好听,一到行动就拉稀的人。
“柱子,好样的!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战斗英雄!”王翠萍过来捶了何雨柱一拳。
“行了,我大孙子肯定累了、饿了,都别站门口了。”老太太发话了。
“对,对,进屋,进屋!”众人笑着道。
老太太终归是上了岁数,本来让她在客厅等的,她非要出来,是何雨垚把她背出来的,现在是何雨焱搀着她。
何雨垚走过去,重新背起老太太道:“太太,你心里只有大孙子,我们这几个孙子你就不疼了,我们也很孝顺的。”
“你个混小子,我什么时候不疼你们了,讨打!”说着轻轻拍了拍何雨垚的脑袋。
“嘿嘿,看吧,你可舍不得打我大哥!”何雨垚揶揄道。
“你大哥听话!”
“我咋听我娘说,我大哥年轻时候可比我们捣蛋多了。”
“他要是不捣蛋,你们小时候天天就喝棒子面糊糊吧。”老太太没好气道,然后拍着何雨焱肩膀让他快点走。
“反正都是您有理!”何雨垚只得加快脚步,嘴里还不忘道。
“三叔,奶奶和姑姑说你小时候蔫吧淘,我爸比你乖多了!”何凝雪的突然插嘴引来了众人大笑。
“哈哈哈哈!”
一顿晚饭吃得欢声笑语,没有人问救灾的情况,因为太沉重,也怕几个小孩子被吓到。
回到家,享受了难得的温馨后,何雨柱并未沉溺于归家的松弛。
几天后,他召集了参与此次救灾的核心管理层:小满、白毅峰、史斌、许大茂以及负责车辆的杨涛,另外胡文学也被通知到会,地点就在黄河大厦顶层的战略会议室。
会议的开场何雨柱先做了救灾总结。
“这次救援,暴露了我们很多问题,也看到了很多闪光点。”
众人听到很多问题都神情凝重。
何雨柱继续道:“泰山安保的兄弟们在废墟里扒人、操作机械、维持秩序、运送物资,展现出了极强的纪律性、体力和应变能力。说你们是安保,屈才了。”
史斌起身挺直腰板:“老板,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兄弟们没给黄河丢脸。”
“坐,这也是我下面要说的。”何雨柱压压手,史斌重新坐下。
“这部分安保现在已经不能单纯的当做安保看待了,需要从泰山安保里拆分出来,单独成了一个机构。”
“老板的意思是?”史斌很关心手底下兄弟的去向。
“拆分,保留原有的商业安保业务,由翟阳负责,确保集团自身及合作方的安全需求。同时,成立‘泰山救援队’,由史斌任队长。”
史斌又要开口,何雨柱道:“别急听我继续说,‘泰山救援队’暂时还挂在泰山安保下面,泰山安保的总负责也是你史斌,你以后的胆子更重了。”
“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安保那边翟阳可以做好的,之前都是他跑外,我只不过是在家里待的多。”
“我知道,所以我说的是暂时,他想熟悉安保这一摊子,总需要时间吧,还有带队执行任务和经营管理可不是一回事,到底能不能胜任还需要再看看。”
“我明白了。”史斌道。
何雨柱点点头,接着道:“泰山救援队,核心任务就是军事化体能训练、灾难救援专业技能训练。涵盖地震、洪水、火灾、山地、甚至未来可能需要的复杂环境救援。要像一支军队那样训练,一支专门用来在人间炼狱里抢人的军队。训练基地要重新找,场地要大,模拟环境要尽可能逼真残酷。这点我会跟阿浪说。”
“你们有没有推荐的地方?”众人摇头,何雨柱的要求太高了。
“那还是交给阿浪去头疼吧,下面我说人员,除了现有的人员,后续人员继续从泰山安保中选拔,自愿参加原则,宁缺毋滥,我要的是铁打的骨头!”
史斌眼猛地站起身:“是!老板!保证完成任务!救援队就是黄河的尖刀,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插!”
何雨柱再次压压手示意他坐下,目光转向胡文学:“胡医生你们的去向暂时就是‘泰山救援队’。”
“何生,只有训练怕是”胡文华欲言又止。
“我清楚,所以是暂时,我打算建一家自己的综合医院!”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出现片刻的寂静,随即响起低低的议论声。
胡文学眼前一亮,他没想到何雨柱这么大的手笔,要知道建医院投入巨大,周期长,回报慢,而且香江的医疗格局已经很成熟了,竞争激烈。
小满已经进入管家模式,她先开了口:“何董,这个医院是什么性质的?我们面向的患者群体和盈利模式是什么?”
“这个就需要你们去考察了,我这就一个要求,能自己养活自己就行。”
众人愕然,这是又甩手了。
“医院的名字呢?”小满问道。
“就叫‘仁安医院’吧。仁心仁术,护佑平安。这既是医者的本分,也是我们救援队的使命。”
“仁安医院…”胡文学低声重复,眼中充满认同,“好名字!”
“胡医生,你先别高兴太早,建医院是需要时间的,你们医护团队除了训练,是要轮流去黄河的几个厂属医院坐诊的。”
“这个我明白,我们外科如果长时间不动手是要生疏的,护士也一样。”
“你明白就好。”
“我回去后就跟他们说,他们应该会很高兴加入‘泰山救援队’的。”
“嗯,好。泰山这边就先这样,大茂下面说说你的医疗器械。”
“何董,您说!”现在公开场合许大茂也改口了。
“首先你先满足‘泰山救援队’的要求,他们这一次应该总结出不少东西。”
“是。”
“再次,你要去了解全球医疗器械的发展情况,包括电子设备。”
“明白!”
“先别答应的这么快,了解可不光是给我弄个清单、弄个说明书这么简单。”
“那您的意思是?”
“你要弄清楚发展趋势,还有哪些东西未来会成为赢利点。”
“这”
“我知道太专业有点难为你了,你可以去招人么,电子方面和机械方面我们都有专业团队,不懂你也可以去问。”
“知道了!”
“尽快培养一个人出来,你的零售方面也不能放下。”
“这个事会后我想跟何董聊一聊。”
“可以。”
“下面到你这边了,杨涛。”
“老板您说!”
“把履带车纳入常规研发,具体你可以去找元亨,当然不光是卡车,我的要求是上面装什么就是什么车。”
“明白。”
“这次救护车和冷柜车也要纳入计划,这些以后都是黄河汽车的增长点。”
“老板,我们的厂子怕是”
“不够大是吧,车间也不够。”
“是。”
“你们先把技术给我推进到可以批量生产,至于生产后面再说,总会解决的。”
“好的。”杨涛松了口气,他真怕何雨柱让他尽快投产,那以前的生意可要耽误不少,那可是好不容易拓出来的渠道。
“行了暂时就这样,大茂你跟我来办公室。”
“好。”
(本章完)
第291章 1977
第291章 1977
五分钟后,何雨柱的总裁办公室,许大茂坐在何雨柱对面道:“柱子哥,我想把零售那部分交出去?”
“人你选好了?”
“嗯。”
“晓娥吧?”
“你怎么知道。”
“你小子那点心思我还能不知道。”何雨柱没好气道。
“嘿嘿。”许大茂尴尬的一笑。
“娄家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他们想让晓娥回去,我岳父没了。”
“娄老板岁数不大吧?”何雨柱道。
“诶,心脏病,没救过来。”
“节哀!”
“晓娥自己怎么想的?”
“她不想回去跟几个哥哥争,找她回去是她娘的想法。”
“娄谭氏?”
“对!”
“家产她也不想分了?”
“该分还是要分点的,我岳母想跟我们一起生活。”
“你自己怎么想的。”
“一起住也没关系,反正现在养得起。”
“呵呵,你小子现在腰杆硬了。”
“那也是靠着哥你,我那岳母其实是想开个酒楼,谭家菜酒楼。”
“有话你就说。”
“我师父不是谭家菜传人么,对了,哥你也会。”
“这事你找老爷子自己商量去,别背着你师娘,不然我可救不了你。”
“我懂,我懂!那晓娥的事?”
“我同意了,你真舍得放手,你小子可是没少在里面投入精力吧。”
“你给的担子太重了,我总感觉你不是让我考察那么简单。”
“算你小子有长进,器械和药厂你都要考察,现在搞不了,不代表我们以后不搞。”
“我知道了。”
“你英语现在怎么样了?”
“还凑合吧,日常对话没问题。”
“那就行,以后你可是会经常往欧美跑。”
“那我还要多练练。”
“行了,任命的事过一阵子集团会下文,你自己回去跟晓娥先打个招呼,别弄个措手不及。”
“不会,现在她就能搞定。”
“你啊你,看来以前给你的担子太轻了,你小子没少偷懒吧。”
“我哪敢啊,我在外面跑啊,选址,渠道这些。”许大茂喊冤。
“行了,回去抓紧点办我说的事。”
“知道了,哥,我代晓娥谢谢你。”
“滚蛋,我用你谢,让她自己来家谢!”
“那我可就带一家子去了,有点馋师父的菜了。”
“去去去,跟你师父商量去。”何雨柱挥挥手。
“那我走了,哥。”
“不送!”
随后何雨柱给阿浪去了个电话,这小子虽然说是在总部留了个办公室,但是大多数时间都在黄河实业那边。
“阿浪,泰山安保拆分出一个‘泰山救援队’他们需要新的训练场地,要足够大,足够专业,香江的地头你最熟,哪里有地你帮他们找找,另外我打算建一家医院,也要选址,要交通便利,靠近市区但环境安静,预留足够发展空间。”
“明白,老板,刚刚乔总和史斌都找过我了。”
“嗯,具体的你跟他们商量,我要是不给你打这个电话怕是你的电话也会打过来吧。”
“那是自然,这么大的动作,肯定要老板你同意才可以,不然我可不敢动。”
“行了,我离开这阵子家里没事吧。”
“没事,有事您一回来乔总就跟您说了,对了,您回来的时候我刚好在濠境没去接您。”
“没事,我都没想到会去那么多人呢。”
“那我去忙了。”
“好,嘟嘟嘟”
几天后,在将军澳工业园深处,一个高度保密的实验室内。
来自北美的仙童核心团队正进行着航电核心部件的最后整合测试。
实验台上,拆解自ch-47“支奴干”的原始航电核心部件旁,是仙童团队呕心沥血数月的仿制品——一套完全能自主制造的飞行控制系统核心模块。
线路板布局、芯片封装、接口定义,都力求与原品一致,但内部的逻辑代码和部分非关键元器件的替代方案,是他们独立攻关的成果。
首席工程师下令:“接入模拟信号,启动全系统自检。”
“启动自检…通讯链路正常…导航数据注入…姿态传感器响应…引擎参数模拟…飞控舵面反馈…”试验人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逐项汇报。
crt显示器的屏幕上,代表各系统状态的绿色光点迅速亮起,汇聚成一片稳定的绿色海洋。
最终,主控界面中央跳出一个简洁的英文提示:“system ready”。
“匹配度99.8%!误差在允许范围内!”一名工程师压抑着激动汇报。
首席工程师紧绷的肩膀终于松弛下来,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声音带着疲惫却无比清晰:“通知何先生。我们,成功了。航电系统,完美复制。”
听完秘书的汇报,何雨柱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脸上并无太多意外之色,这本就是预期之中的结果。
仙童团队的突破,只代表目前的水准,这东西是会进步的,更何况,火控、雷达这些还没纳入进去,只能算是一个小阶段的成功。
不过他还是给予了鼓励,项目奖金和庆祝自然是少不了的,当然了这个他让顾元亨代替他去办了。
1976年的最后一个季度平静的渡过,‘泰山救援队’训练场地选在离岛,而‘仁安医院’选来选去最后选在了将军澳。
何雨柱去参加了破土动工仪式,‘仁安医院’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当然褒贬不一,主要是黄河集团以前根本就没做过相关的,所以很多人其实是想看笑话的,要知道这个医院规划的很大。
规划里,占地面积20万平方米,总建筑面积37万平方米,床位2000张,而且是近乎全科,这在这个时代是不敢想象的。
当然何雨柱也不会去解释什么,医院的口碑又不是靠嘴吹出来的。
时间很快就到了,1977年,这个年何家过得很热闹,远比去年热闹的多,去年因为特殊原因,吃饭的时候都没有酒。
还有就是庆祝何雨垚入职西九龙o记了,这小子本来早就能毕业了,应是赖在学校跟余则成又学了一阵子才去报到。
为此奥利安还给他开了绿灯,对了,奥利安现在已经升任助理处长,不过总部那边没位置腾出来,他暂时还在西九龙。
何雨焱好像对军事很感兴趣,可惜香江没有对应的学校,这小子求到何雨柱这,何雨柱帮他搞到了弗吉尼亚军事学院的入学考试资格,当来了用的是假身份信息,不然能不能回来还不好说呢。
这小子也争气,居然考过了,这过了年就要去弗吉尼亚军事学院上学去了。
时间到了1977年的4月的某一天。
香江将军澳工业园深处,仙童团队的实验室里弥漫着焊锡松香、臭氧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咖啡焦糊味。
示波器的绿色光带在屏幕上无声跳动,各种精密的测试仪器发出低微的嗡鸣。
团队成员正埋头于各自的工作台前,对一块新设计的集成芯片进行着极限压力测试。
这时实验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年轻的助理研究员大卫几乎是冲了进来,手里紧紧攥着一份还散发着油墨气息的《华尔街日报》。
他声音带着颤抖喊道:“皮特森博士,皮特森博士!快看,加州,加州的苹果公司,他们,他们推出了个人电脑!面向普通用户的个人电脑!”
“个人电脑?”一个正在焊接精密线路的女工程师抬起头,满是疑惑,“那是什么概念?小型机?”
大卫把报纸摊开在皮特森博士面前的主工作台上,手指用力戳着占据半个版面的新闻标题和一张清晰的彩色产品照片:“不是小型机!是‘personal computer’!他们叫它 apple ii!就是这个!有键盘、显示器接口、能运行程序、玩游戏……价格只要一千多美元!面向家庭和个人!”
实验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仪器运转的低鸣。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刚才还沉浸在技术攻关中的专注氛围被一种无形的惊愕和压力取代。
皮特森博士,拿起报纸把内容看了一遍,然后递给边上的人,报纸在工程师们手中传阅。
“mos 6502处理器… 4kb基础内存… basic语言固化在rom里…”
“彩色图形输出?支持游戏?”
“开放式架构,鼓励第三方扩展卡…”
“这…这简直是在小型机架构上做了极致的简化和优化,把成本压缩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负责电路设计的女工程师艾米莉亚声音干涩,带着难以置信,“他们怎么做到的?mos 6502的性能…他们找到了最廉价的平衡点!”
“关键是理念!”另一个资深工程师马克猛地拍了下桌子,激动得脸色发红,又带着一丝懊恼,“不是性能最强的,而是最便宜、最容易使用的,把计算机从机房搬进书房!”
“上帝,这个定位太精准了!我们还在为飞行器琢磨百万美元的航电系统时,他们已经在撬动一个可能是百亿、千亿美元的市场!”以前团队负责外联的诺顿失声道。
谁不渴望站在技术浪潮的潮头,他们团队以前不就是想弄出这样的东西,可惜没弄出来,最后导致仙童都没了。
“大卫,你都没出去过,报纸哪里来的?”皮特森博士问道。
“博士,这份报纸是安保送进来的,说是老板特意让送过来的。”
皮特森博士猛地抬起头,特意送来的?
实验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皮特森博士身上。
老板的这个举动,绝非偶然!
“老板是什么意思?”艾米莉亚蹙眉,“是告诉我们,我们落伍了?还是…在点醒我们什么?”
“appleii的核心是mos6502,这是一种8位微处理器,架构相对简单,成本低廉,性能足够支撑个人计算的需求。它的成功,证明了微处理器大规模民用化的巨大潜力和可行性。而我们…”
他环顾了一下实验室里那些更复杂、更精密的航电系统组件,“我们的方向,似乎还停留在‘高精尖’的特定领域。”
皮特森博士沉声接口道:“但微处理器技术本身是相通,mos6502的成功,恰恰印证了何先生最初构想的正确性——计算的未来,必然属于更小型化、更普及化的设备。appleii只是成为了这条路上的第一个耀眼的路标!”
他的目光扫过一张张或沮丧、或思索的脸庞:“先生们,女士们,沮丧和恐慌毫无意义。老板送来这份报纸,不是要打击我们,而是要我们看清楚方向!看清楚我们真正的战场在哪里!”
皮特森博士走到一块黑板前,拿起粉笔,用力地写下几个关键词:微处理器,低成本,普及化。
“apple ii证明了这条路的可行性,也证明了市场的饥渴。但这只是开始!”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被激发出来的兴奋,“它的性能还很基础,它的应用还很初步。我们仙童团队,拥有的是世界上最顶尖的半导体设计和集成能力!我们不是在追赶,我们是要超越!”
“那我们还要继续研究这套航电么?”有人问。
“当然,艾佛森,请不要本末倒置,航电是我们近期最关键的任务,这是用来证明我们实力的,如果这个都搞不定,你认为老板会让我们继续去搞别的?”皮特森博士语气有点不好。
“是,博士。”
“我想老板应该是在催我们加速速度,因为有更大的舞台等着我们。而这套航电给了我们很多新东西,这都是将来会用上的。”
“我不完全赞同,我觉得现在这套我们也不能放下,以后肯定要分出人手来继续迭代,这才是老板想要的。”团队的副手亚历山大道。
“何先生把我们聚集在这里,投入巨大的资源,难道只是为了复制一套别人的航电系统吗?不!我相信他看得更远!他看到了芯片本身的价值,看到了微处理器作为‘大脑’,在未来无数领域——不仅仅是个人电脑,还有工业控制、通信设备、甚至是我们现在正在做的飞行器控制——的核心地位!”
“我赞同!”皮特森博士道。
“那我们接下来?”
“续续研究航电,另外我回去找老板申请一些设备,mos6502的研发我们也要提前准备。”
“好的,博士。”
“行了,都继续忙去吧,我出去一趟。”皮特森博士道。
皮特森博士匆匆离开实验室,开车直奔黄河大厦。
他需要确认老板的意图,并争取推进新方向的资源。
何雨柱似乎预料到他会来,示意他坐下,桌上正摊开着那份《华尔街日报》。
“博士,报纸看到了?”何雨柱道。
“是的,老板。apple ii的出现,确实印证了您之前的远见。微处理器民用化、普及化的浪潮已经开始了。我们团队深受震动,也深感时不我待。”皮特森博士深吸一口气。
“那你过来是?”
“我想拆分团队,分出一部分人手搞跟apple公司一样的东西。”
何雨柱点点头道:“你很敏锐,设备方面,需要什么,列个单子给顾元亨,他会全力配合采购。”
“太好了,谢谢老板支持!”皮特森博士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
“这个你不来找我,过一段时间我也会找你的。”
“看来我来的很及时,另外,就是实验室的问题。我们现在的场地和设备,支撑航电项目已显拥挤,要开辟新的研究方向,尤其是涉及更前沿的微处理器设计和系统集成测试,空间和专用设备都严重不足。陈胜先生那边的新实验室……”
“新加坡方面我问了,还需要时间。”
“那”
“你们现有的再扩一下吧,也找顾元亨就行,我会跟他打招呼。”
“还有人手问题,老板。”
“你们不是招了不少学生么,现在还没让人家到岗吧,或者丢去别的地方学习了,我看可以用起来了。”
“是,我是怕公司不好安排,毕竟人数不少。”
“住的地方不用担心,我会让人安排好的,你可以去联系那些人了。”
“好的,那我就先去做事了。”目的达到皮特森就着急走。
“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提,如果顾元亨他们解决不了,可以直接来找我。”
“知道了老板,我以后会这么做。”
“去吧,期待你们的成果。”
“我们会努力的!”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1977年6月6日,位于纽约曼哈顿核心地段的黄河君悦酒店项目,克服了重重挑战,主体结构终于封顶。
这座融合了现代设计与东方元素的地标性建筑,象征着黄河集团正式跻身国际顶级酒店运营商之列,其璀璨的玻璃幕墙在哈德逊河畔熠熠生辉,成为何雨柱全球布局中最耀眼的一块拼图。
1977年7月10日,依托仙童团队对“支奴干”航电系统的深度消化吸收,并结合自身在机械制造领域的积累,黄河重工旗下的航空部门成功实现了首架中型通用直升机的自主研发与制造。
当这架涂装着黄河标志的钢铁雄鹰在将军澳上空平稳翱翔时,标志着黄河正式具备了直升机制造能力,为未来的“泰山救援队”乃至更广阔的市场提供了坚实的国产化装备支撑。
1977年8月8日,与港府合作的第三个大型公共屋邨项目按期、保质保量地交付使用。
数万个家庭得以入住崭新、设施完善的居所,极大地缓解了香江底层市民的居住压力。
黄河实业(地产)以其高效、可靠和注重社区营造的口碑,进一步巩固了其在香江社会民生领域的重要地位,赢得了市民的广泛赞誉和港府的深度信任。
1977年9月9日,将军澳码头整体完工。
将军澳工业园配套的现代化深水码头工程宣告全面竣工。
这个集货物(油料)装卸、仓储、转运于一体的综合性物流枢纽,拥有先进的自动化设备和高效的运营体系,显著提升了黄河自身庞大的物流吞吐效率,同时也为整个新界东部的工业发展和对外贸易注入了强劲动力,成为香江重要的新兴港口之一。
1977年10月23日,位于香江心脏地带中环的顶级豪宅项目——黄河“云顶华府”成功封顶。
该项目定位极致奢华与私密,采用最前沿的设计理念和顶尖建材,在寸土寸金的中环树立了新的豪宅标杆,彰显了黄河在高端地产领域的驾驭能力。
1977年12月1日,在陈胜的全力推动下,位于新加坡的尖端半导体研发实验室终于竣工并投入使用。
这里配备了目前亚洲最先进的设备,成为仙童团队(现黄河半导体核心)除香江总部外最重要的研发基地,专注于微处理器设计、工艺优化及未来电子技术的探索。
它不仅是技术的孵化器,更是黄河融入全球科技产业链的关键一步。
当然所有人不知道的是黄河自己的mos6502结构已经完成了设计和样品制造,开始测试,只要测试成功就会去申请专利。
随着1978年的到来,只有何雨柱知道,一个更大的时代序幕,正在缓缓拉开。
(本章完)
第292章 总是有人不甘寂寞
第292章 总是有人不甘寂寞
1978年农历年后的某一天,小满步履匆匆地推开了何雨柱办公室的门,手里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报告,脸色是少有的凝重。
“柱子哥,九龙仓的股票有异动。”她将报告放到何雨柱宽大的办公桌上。
何雨柱拿起报告看起来。
小满接着道:“过去三周,市场上散户和小机构持有的流通股被持续、分散地吃进。动作很隐蔽,通过十几个不同的经纪行账户操作,但汇总起来,流入量相当可观。今天开盘不到一小时,股价已经跳升了5%,成交量是平日的三倍。有人在悄悄抢筹,而且胃口不小。”
何雨柱快速翻看完报告,然后抬头问道:“查到源头了吗?哪个方向来的资金?”
小满摇摇头:“对方手法很老练,资金路径绕了几个弯,最终分散到那些经纪行账户。我已经让白毅峰去查了具体操盘手和背后的金主了。”
“肯定就是香江本地的,我给你两个目标李超人和包船王。”
“包船王倒是有可能,李超人,他不是被打压的退出地产和港口生意了么?”
“呵呵,他有那么老实么,我们能借壳,他就不会了?这几年香江的地产发展有多快,他会放过这块肥肉?”何雨柱冷笑道。
“那我们如何做?”
“我们要的是九龙仓的控制权,他们愿意砸钱就让他们砸,砸到他们肉疼为止。”
“那我们的损失也不会小。”小满在心里默算了一下道。
“这就看你手下那些人的本事了。”
“好,我这就回去让他们出方案,那老白那边?”
“让他继续查,顺着资金来源给我查出李超人到底有多少乌龟壳,等九龙仓事了都给他碾碎了。”
“明白了。”
两天后,白毅峰敲开了何雨柱办公室的门,脸上带着一丝发现线索的兴奋。
“老板,有眉目了。”
“说明白,哪家有眉目了?”
“哦,是李超人那边,我们的人查出,李超人从年初就开始通过一个非常隐蔽的中间人联系汇丰,李超人也连续三次秘密见了汇丰的大班沈弼。李超人最后一次见了沈弼后九龙仓的股票第二天就开始有异动了。”
“汇丰沈弼,你确定?”何雨柱追问道,他脑子里还在查找前世记忆呢,最后只留下一串问号:“和记黄埔不是明年的事么,怎么提前了???”
“确定,沈弼我们的人还能认错么。”
“李超人除了做制造业和零售,这段时间还搞了什么?”
“还真被老板你猜中了,他弄了几个壳公司,搞了几处跟我们没冲突的地产开发,好像卖得还不错。”
“这些资金不足以他搞这么多动作吧?”
“他卖了不少地,有一部分还是我们买回来的,都是十年前阿浪收地时没要的边边角角,现在可是翻了好多倍。”
“汇丰么,我知道了,包船王那边什么情况?他跟李超人联合了?”
“那倒没有,他应该是真的想要九龙仓,环球航运现在发展的很快,应该是港口和仓库的租赁费用让他有些吃不消了吧。”
“行了,我知道了,你继续查李超人,把他的壳公司都给我查出来。”
“明白!”
等白毅峰出去,何雨柱打电话把阿浪、何雨鑫和威尔逊都叫来了。
“老板(哥)!”
“都坐,有个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们一起去办。”
“老板你说,保证办的漂漂亮亮的。”阿浪道。
“你小子现在是飘了么?觉得我们黄河没有对手了?”何雨柱道。
“不敢,不敢,不过老板出手一向都是谋定后动,我们基本上就是跑跑腿。”阿浪小拍了一下马匹。
“这点我认同!”威尔逊接口道。
“行了,我用得着你们拍马屁么?”何雨柱没好气道。
“哥,是不是有大动作,不然怎么会把我们都叫过来。”
“嗯,是不小,你们三个约一下汇丰银行的大班沈弼。”
“沈弼,我们要贷款么?不对,我们现金流很足啊!”阿浪插嘴道。
“急什么,让我把话说完。”
“老板您说。”
“我推测汇丰想要出和记黄埔的股份套现,你们把这个事情谈下来。”
“和记黄埔?我们真要收?哥,据我所知,他们的码头是亏损的,而且设备老旧收过全都要改造,这个是一大笔钱!”何雨鑫急道。
“我倒是觉得值得收,他们手上可是有很多地呢,当年要不是跟怡和较劲,没注意到他们,老板怕是早就拿回来。”阿浪道。
“我可没那么神,不过和记黄埔跟怡和比确实没那么起眼。”
“那这样,你们先去谈一趟,看看到和记黄埔底有什么产业,需要谁帮忙评估,你们就自己去找。”
“有时间限制么?”威尔逊道。
“我们有竞争对手,在他之前拿下。”
“有对手,那可不是好事,搞不好要付出更多。”
“呵呵,你们套出我们对手出多少,然后比他多出点就是了,放心吧,赔不了。”何雨柱笃定道,他知道李超人可是玩了一手蛇吞象,出的价码可不高。
“那好吧,既然老板你这么肯定,我们就有底了。”威尔逊道。
“对了,哥,对手是谁?”何雨鑫好奇道。
“李超人。”
“什么,他?他还敢惹我们?”
“汇丰的事不是他惹我们,是我们要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米,他在哪撒米了?我怎么不知道,他没搞地产什么的啊。”阿浪道。
“阿浪,你小子现在确实是警觉性降低了,你下去去找一下老白。”何雨柱稍微敲打了一下阿浪。
“知道了,老板。”阿浪忙点头,这里面肯定有事,而且事不小,老板既然点了他,他觉得自己要反思一下了。
“行了,去办吧。”
“那我们用不用避开李超人?”
“不用,光明正大的去就好了,我倒要看看他还会出什么招。”
接着黄河集团光明正大地向汇丰银行发出了会面邀请,对象正是大班沈弼。
黄河虽然不是汇丰的最大客户,但是也算是个vip用户了,这点要求他们还是不能拒绝的。
三天后,香江汇丰银行总部,大班大公室。
沈弼看着眼前三位代表黄河集团核心的来人,心中在盘算着,如果只是一个人来他还不会多想,可一下子来了三个,地产、港口、律师都来了。
他就已经猜到了对方的目的,汇丰持有的和记黄埔股份,这些股份其实好的卖家就是黄河,可是汇丰不想卖给黄河,因为黄河跟他们的合作并不算亲密,甚至说还有些疏离。
再就是他们不想看着黄河再上一个台阶,拿下和记黄埔,黄河集团在香江基本上就没对手了。
“几位一起来是想谈什么?”沈弼装糊涂。
“沈大班,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来的目的别说你猜不到!”
“这”
“那我就直说了吧,黄河集团有意全盘接收汇丰持有的和记黄埔股份。”
“你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沈大班,香江很大么?”威尔逊道。
“那你们打算怎么收?要知道那可是很大一笔钱!”
“沈大班可以透漏一下汇丰的低价么?如果是照市价报价,那就不要说了,我们很清楚市价。”
沈弼并没有立刻报价,而是开始思考,阿浪几人也不催,静静等待。
过了好一会,沈弼开口道:“我们手里有25%的股份,按照市价是十五亿港纸。”
见没有人打断他,沈弼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十二亿,只要你们黄河拿出十二亿,我就去跟董事会申请卖给你们。”
“沈大班当我们黄河是冤大头么?”威尔逊的脸沉了下来。
“话不能这么说,我的出价很合理。”沈弼老神在在,仿佛吃定了黄河。
“那我们只能直接征询一下汇丰董事会的意见了!”威尔逊道。
“你是在挑衅我么?”沈弼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呵呵,沈大班我们只是想得到一个合理的报价。”
“那你们认为什么才是合理的报价。”
“我们认为七亿五千万这个价格很合理。”
沈弼暗骂一声:“fk,到底是谁透漏出去的底价?”
这很接近他跟李超人谈好的价格,不过李超人是用6.39亿,收购22.4%的股份,黄河的只是略高一点。
“我不知道你们的价格是从哪里听说的,但这个价格不可能。”沈弼重新恢复镇定。
“那我换一个问题,请问上一个来谈的人,是用什么方式支付?”威尔逊道。
“这是商业机密。”
“这样啊,我们可不可以看看黄埔的资产清单?”
“可以,稍等。”沈弼这次没拒绝,直接按下了桌上的一个按钮,接着秘书进来,沈弼吩咐了两句,秘书就去拿资料了。
不一会,秘书进来捧了一摞资料,恭敬的放在了沈弼的办公桌上,沈弼做了个请的手势。
然后阿浪、何雨鑫、威尔逊三人各自拿了一部分开始翻开。
不久,威尔逊翻开一页,指着一处数据直接问道:“沈大班,这份清单上标注的太古码头设备折旧年限是否合规?据我所知,这种大型龙门吊的设计使用寿命是二十年,贵行会计按十年折旧,恐怕会虚增资产价值。”
沈弼脸色微变:“折旧政策符合行业惯例。”
“那观塘货仓的土地用途呢?”何雨鑫紧接着也拿出一份文件追问,“规划署去年就发过修订草案,这片工业用地转商业要补缴巨额差价,贵行评估报告里可没体现。”
阿浪则翻到债务部分:“还有这笔南洋银行的过桥贷款,下个月就到期了吧?和记账上现金够覆盖吗?”
三人精准的连番发问让沈弼额头渗出细汗。这些要害问题直指和记黄埔估值的水分,显然对方有备而来。
办公室陷入短暂沉寂。沈弼起身踱到窗边,望着维多利亚港的船影,终于转身:“八亿。现金支付,一周内交割。”
威尔逊摇头:“七亿八千万。三天内付清。”
沈弼瞳孔一缩,“三天,现金?香江能拿出这笔流动资金的屈指可数。”
他盯着威尔逊:“你们早就打听清楚了?”
威尔逊微笑起身:“现在签合同,三天后钱到账。”
“我要上报董事会。”沈弼摇摇头。
“那我们就静候佳音了。”阿浪起身,何雨鑫和威尔逊也跟着起身。
“我会尽快!”沈弼可没有给确定的答复。
出了汇丰上了车,何雨鑫问道:“浪哥,老威,你们觉得能成么?”
“八九不离十吧。”阿浪道。
“就怕有人忍不住。”威尔逊听到何雨鑫的称呼嘴角不由抽了抽,不过还是回道。
“那就接着谈呗,我觉得那边拿不出更多的钱。”阿浪道,他可是专门去找白毅峰了解情况。
“还是稳妥点好,明天就催沈弼。”威尔逊道。
“嗯。”阿浪回道。
第二天还没等阿浪去催,沈弼的电话在就打了过来。
“洪先生,董事会原则上同意了你们的报价,七亿八千万港纸,三天内现金交割。”
阿浪握着话筒,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冲着边上的威尔逊做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他对着话筒道:“明智的决定,沈大班。合同文本我会在中午前送到汇丰法务部,希望今天下午就能完成签署。”
“可以。”沈弼的回答带着一丝无奈。
他昨天找过李超人了,李超人拿不出更多的钱,当然汇丰如果愿意多贷款他也可以出到这个价钱。
可汇丰正因为他是贷款所以还留了一部分,这个条件沈弼接受不了,所以他上报了。
本来是没这么快的,可是汇丰最近有大动作,所以需要资金,董事会用最快的速度做了决定。
要知道他跟李超人谈了好几个月,没想到黄河用了一天抹掉了他之前的努力,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当日下午,在汇丰银行法务部,黄河集团的代表洪浪与汇丰银行大班沈弼正式签署了股权转让协议。
七亿八千万港纸的巨额现金,将在协议生效后72小时内,一次性汇入汇丰指定的账户。
接着这个消息就传出去了,在香江商界激起滔天巨浪,黄河旗下的股票应声而涨。
包船王看到这个消息立刻让人去打听,得知李超人也打过注意,还没告诉他,他真是恨得牙根痒痒,如果他出手应该早就拿下来,怎么可能让这块肥肉跑到何飞的嘴里。
他也意识到李超人并不是个好的同盟,可惜李超人可没给他机会反悔。
李超人的办公室桌上摆着一份明报,上面的头版头条就是“黄河集团闪电收购汇丰所持和记黄埔25%股权”的标题。
他精心布局,多方斡旋,甚至不惜以未来数年的现金流作为抵押,最终与汇丰达成的口头意向,竟在短短两天内被黄河以更直接、更蛮横的方式截胡了。
他感觉有一股气憋在胸口出不来,狠狠地捶了两下胸口他才把这口气吐了出来,然后整个人好像老了十岁。
“何飞,黄河,你们非要赶尽杀绝么!”李超人咬着牙道。
他在九龙仓股票上的动作虽然是饵,可他何尝不想占点便宜呢,所以他去找了包船王,一起吃进九龙仓,好拿到一部分话语权。
地产上他被赶出了核心圈子,只能吃点残羹剩饭,他就一直想办法积累资金。
香江港口这几年的繁荣,他眼馋了,而和记黄埔就是他选好的突破口,他不知道为何黄河一直没动手,但这正是他的机会。
结果人家拿钱一砸,他到手的鸭子飞了。
拿起电话李超人用内线喊来了负责股市的人:“我们拿到多少九龙仓的股份了?”
“百分之八。”
“已经百分之八了么,现在股价多少了?”
“已经三十块了,老板。”
“黄河有动作么?”
“还没有。”
“包生那边呢?”
“他也拿到了差不多份额。”
李超人猛地吸了口气,果断下令:“止盈!清掉我们手里所有九龙仓股票,立刻!马上!”
“全清?”手下愕然,“现在市场热度很高,包船王那边还在持续吃进,股价还有空间…”
“清仓!”李超人斩钉截铁,“现在不清,等黄河动手,想跑都来不及。他们按兵不动,就是等着有人在高位接盘。包生,哼哼,他太想拿九龙仓了,正好当这个冤大头!我们拿钱走人!”
他这么做完全是性格使然,趋利避害一直以来都是他成功的法宝。
股票虽然还能涨,但是他不想冒险,如果被何飞抓住机会,他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把这几年的积累搭进去有可能都是轻的,搞不好就倾家荡产了。
李超人的动作,让九龙仓上扬的股价直接停滞了,然后应声而跌,甚至连大盘也出现了小幅跳水,这是市场恐慌造成的。
结果就是,包船王不敢高位接盘了,李超人止盈平仓的计划落空,只收回了部分资金,剩下的全都套住了。
而后面的推手正是小满,她的团队低价吃了很多周边股,然后配合李超人唱了一场大戏,黄河小小盈利,李、包二人却站岗在了高位,因为卖不出去了,最起码短时间卖不出去了。
因为何雨柱让白毅峰放了一个消息出去,想要把港口转给霍生,直接引来了港府的干预。
当然这事何雨柱跟霍生提前打过招呼,只是个烟幕弹而已,为的就是下压股价,典型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
只有内部的人知道,这是要锁死对手的资金流动性,重点是李超人,包船王不过是被殃及池鱼罢了,不过在何雨柱看来他一点也不冤枉。
一周后,李超人盯着桌面上那份签满银行红章的抵押合同,狠狠地攥拳。
汇丰的贷款抵押评估报告给他让他心底发冷。
他名下三块观塘工业地皮被压价三成,其他地块更是压价四成,厂子抵押,不好意思人家不受理。
沈弼更是连见都不见他,他看到了一双手正在慢慢扼住他和长江实业的咽喉,而那双手的主人是何飞。
“李生,签不签?过桥贷款后天到期。”贷款经理催道。
李超人摇摇头,贷款经理也不废话拿起合同就走。
三天后,当黄河实业以略高于评估价的买走他最核心的观塘地皮时,他连愤怒的力气都没了——这是连皮带骨的再剐他。
这还没完。
“李家在元朗的电子厂订单被退单了七成。”小满将报告推给何雨柱,“我们找了三家代工厂,报价比他们低15%,质量条款更优。他们合作的船运公司,昨天也收到我们旗下保险经纪行的风险提示函。”
何雨柱扫了一眼报告上的数据:“他仓库里积压的塑料呢?”
“运不出去,都在仓库堆着呢,他的工厂停工了。”
“告诉那些船主,谁要是敢私自帮他运,以后我们黄河所有的港口他都不用进了。”
“已经让雨鑫跟那些船主下了通知了。”
“他的零售呢,那也是资金流。”
“晓娥已经开始狙击了,成果还不错。”
“你觉得李超人能坚持多久?”
“不超过三个月吧。”小满想了想道。
“那就再把绳子勒紧点,让他滚出香江。”
“万一他狗急跳墙呢?”
“我会跟老白说,他要是敢跳,那更好,赤柱里面缺人踩缝纫机,只怕这位李先生没那么大胆子。”何雨柱不屑道。
“那我再去看看有没有漏洞设什么的,他可是很滑溜的。”
“好。”
(本章完)
第293章 东风起
第293章 东风起
接下来何雨柱没有太关注李超人,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四月上旬的时候老方来了个电话,很简短:“国家缺外汇,想办法谈投资,你不要回来。”
何雨柱想了想,第一个投资的好像现在已经开始谈了,但是这个事去谈的人要合适才行,他自己的身份比较敏感,老方已经提醒过他了。
想了半天,他还是决定给先吃螃蟹的人打个电话问问。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传来霍生沉稳的声音:“喂?”
“霍生,是我,何飞。”何雨柱语气轻松。
“哈哈,何生!难得你主动来电,有何指教啊?是不是又有大生意关照?”霍生笑声爽朗,带着熟稔。
“指教不敢当。这次是想请霍生提携,带我一起发点小财。”何雨柱笑道。
“哦?”霍生语气带着一丝探究,“何生这话说的,香江谁不知道你何生点石成金的本事?还有你看得上眼的小财?说来听听?”
何雨柱压低了些声音,带着点神秘:“听说霍生最近在和南粤省城那边谈一个……酒店项目?白天鹅?”
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一下,随即霍生的笑声更大了,带着点恍然大悟的意味:“哈哈,何生啊何生,你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连名字你都知道了,看来我这保密工作做得不到位啊。怎么,何生对这行也有兴趣?”
何雨柱顺势道:“兴趣是有的,尤其是跟着霍生您这样的行家学学。”
“说跟我学你就太谦虚了,大家一起看机会。”
“我可不是谦虚,是真的想向您取取经。您深耕内地多年,人脉深厚,对那边的政策风向、办事门道,比我们这些门外汉清楚太多了。”
霍生听明白了,何飞这是嗅到了风口的味道,想进军内地市场,但又谨慎,想借他的关系和经验。
不过他也有疑惑,何飞两次救灾为什么不用那些关系反而找到他,于是他问了出来:“何生,你和黄河集团的名字可是内地皆知,你还用得着我引路搭桥?”
“那是两回事,我要是直接找过去那不是成了挟恩图报了。”
“原来你担心这个,我看未必,其实你才是最开始互通有无的,你自己想想。”
“你说的钢厂的半成品和精密件?”
“对啊,你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只不过你自己没意识到而已。”
“那霍生有什么建议?”
“建议谈不上,我们是互相学习,内地市场潜力巨大,正需要何生你这样有实力、有担当的港商一起参与建设!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那边招商的人说的。”
“怎么没人联系我?”何雨柱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摸不清你的想法吧,我觉得应该等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主动找上你的。”
“那我不是在家等着就行了?哈哈哈!”
“白天鹅既然何生知道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这个项目还在初步谈的阶段。如果何生有兴趣,我愿意让出一部分股份。”
“不用,不用,我可不会夺人所好,这个项目你一定考察了很久了。”
“那倒是,自从第一次参加广交会我就有想法了,可惜没机会。”
“看吧,还是留给你自己做吧,我再看看别的。”
“其实要谈也简单,就两个字,‘双赢’!”霍生道。
“这是自然!”
“你别着急,先等等,说不定机会很快就上门了呢!”
“行,那我就听你的再等等。”
“有好的机会你可不要忘了我啊!”霍生开玩笑道。
“没问题,钱我一个人又赚不完!”何雨柱也笑着道。
“哈哈哈,挂了,以后可要常联系啊!”
“好!”
契机来得比何雨柱预想的更快。
四月底,小满带着一份烫金的拜帖走进办公室:“柱子哥,香江中银的梁行长,约你明天下午三点去谈谈。”
“中银?”
“对!会是什么事?”
“好事,给那边回话,我准时到。”
“什么好事,跟我说说呗,你总是神神秘秘的。”
“估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回家了。”
“四九城?真的么?”
“对,四九城。”
“太好了,太太可是天天都念叨要叶落归根,爹娘也时不时絮叨一次。”
“你回去可别说,具体时间还知道呢,让他们干着急。”
“我知道,不过这可真是个好消息!我也想回去看看,都十来年没给我娘上过坟了。”
“我知道,会回去的,上次我也没机会去看看,诶!”
“不怪你,我知道的!”
“以后带孩子们一起去。”
“好,我去回电话了。”小满眼眶有点红。
次日下午,香江中银总部大楼顶层会客室。
梁行长五十来岁,气质儒雅中透着干练,与何雨柱握手寒暄后,没有过多客套,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他直接切入主题。
“何先生,黄河集团实力雄厚,爱国热忱更是有目共睹。国家百业待兴,急需引入资金和技术,特别是.”
梁行长顿了顿,目光诚恳的看着何雨柱道:“外汇储备方面,压力很大。”
何雨柱神色平静:“国家有需要,作为华商,于情于理都该尽力。梁行长有什么具体的想法?”
梁行长身体微微前倾道:“据我们了解,黄河集团在多个领域都有深厚积累。如果何先生有意向在内地进行大规模、长周期的实业投资,中银可以提供一个特殊的通道——您在香江存入的外汇资金,可以在内地指定的合作项目中,以协商好的汇率,等值提取内地币使用。这等于为您解决了在内地投资的最大障碍之一,外汇结算和额度审批问题。当然,项目本身必须符合国家产业政策导向,并通过相关部门的审核。”
这无疑是一把打开大门的钥匙!
用香江的外汇储备,换取在内地畅通无阻的人民币投资额度,直接绕开了当时最棘手的外汇管制壁垒。
其核心,正是国家急需外汇储备的迫切需求。
何雨柱心念电转,脑海中迅速盘点黄河集团的核心优势与内地亟需发展的领域。
汽车制造、半导体研发、港口开发运营、钢铁生产、零售连锁都可以,但是目前对内地最重要的应该是工业化的技术。
他略作沉吟,目光沉稳地看向梁行长:“感谢梁行长和中银的信任与支持。这个方案非常有建设性,也打消了我的顾虑。”
“哦,这么说何生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
“也不算很早,也就几天吧。”
“那何生的意思是?”
“自然是投资了,不过关于投资方向,我有几个初步构想,想听听您的意见。”
“你说,你说!”
何雨柱道:“黄河旗下目前能拿得出手的其实也没有几样,一、汽车制造;二、钢铁冶炼和特种钢材;三、港口建设。其他都不值一提。”
“何生太谦虚了,你名下的饮料厂和便利店连锁香江可是家喻户晓。”
“呵呵,这些怕是那边不感兴趣!”何雨柱笑道。
“那我也说说,那边的指导意见,我们碰撞一下看看会不会有火。”
“你说!”
“其实就一句话,引进先进技术、填补产业空白、提升基础工业水平。”
“我这些好像都不管填补空白吧。”
“何生是不是漏掉了什么啊?”
“梁行长有话直说。”
“我听说何先生在半导体方面也有探索,这个国内很需要。另外何生的饮料厂,之前是冰箱厂,如果何生不介意,这个技术也可以用一用么!”
“我那个冰箱厂可是十来年的老技术了,半导体么,确实如你所说是在‘探索’阶段。”何雨柱把探索咬的很重。
“那这样吧,何生你给我一份资料,我正好月底要回去一趟,我把资料给有关部门,让他们派人来跟你们谈,如何?”
“没问题,给我几天准备,既然是合作细节上不能马虎。”
“何生的生意能做这么大是有道理的。”梁行长笑道。
“哈哈哈哈!”两人一起大笑,然后两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等何雨柱走后,梁行长拿出一份电报,上面是‘关于黄河集团救灾补偿的建议’,他正是收到了这份晚来了一年多的电报才主动去找何雨柱的,之前他都不好意思去,人家出钱又出全力,然后再去跟人家谈外汇,饶是他这么多年锻炼出来了,也开不了这个口。
五月的香江,香江迎来了夏天,海风带着潮热不断吹过这颗东方之珠。
梁行长牵线搭桥后不久,一支由工业、外贸相关部门人员组成的内地考察团悄然抵港。
他们肩负着考察与洽谈的重任,目标就是黄河集团。
何雨柱深知这第一印象的分量,他要展示一下实力,于是他安排了一场超乎考察团预期的接待。
当几辆崭新的黄河-奔驰高级轿车缓缓停在考察团下榻的酒店门口时,领队的张处长和其他几位干部都有点懵。
他们见过吉普车、伏尔加、红旗轿车,却从未如此近距离见过这种顶级奢华的轿车。
锃亮的车身在阳光下流淌着暗银色的光泽,穿着笔挺制服的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
“何先生,这,这,这太破费了”张处长坐上车后,看着车内豪华的内饰,闻着真皮座椅散发着淡淡皮革味道,一时间有些局促了。
何雨柱笑道:“各位远道而来,是我们黄河的贵客。这车是我们黄河自产的,也是让各位感受一下黄河的汽车到底如何。”
“黄河产的?”
“对啊,黄河产的。”
“了不起,这比国宾馆迎外宾用的那个还好吧。”
“平治600?”
“对,就是工业国产的那个什么600。”
“那车都是十年前的车了,怎么还在用?”
“诶,买不到啊,人家不卖,当初那些还是费了好大的力气。”
“哦,你觉得我这车怎么样?”
“好,我虽然没坐过那个车,不过你这车肯定比外国货好。”
“哈哈哈哈,改天让你坐一坐,比较比较。”何雨柱道。
“真的可以?”
“自然,香江还是有不少的。”
“麻烦不?”
“租一辆就是了,不麻烦。”
随着闲聊,车队平稳地驶向维多利亚港畔的美心大酒店。
步入那富丽堂皇、充满异域风情的大堂,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穿着考究的服务生穿梭其中,一切都让习惯了简朴的内地干部感到新奇与震撼。
“我们在这里吃饭?会不会太破费了?”张处长道。
“这酒店也是黄河的。”
“何先生的生意做得真大啊!”
“还好,还好!”何雨柱谦虚道。
何雨柱预定的是最好的海景包间,在酒店的最顶层。
当电梯平稳上升,透过玻璃幕墙俯瞰逐渐缩小的街景和壮阔的维多利亚港时,几位考察团成员下意识地抓紧了扶手,又强自镇定。
包间里的餐桌上精致的粤式菜肴、穿着燕尾服的侍者、悠扬的现场钢琴演奏,每一处细节都无声地诉说着巨大的物质差异。
一路上何雨柱已经习惯了赞叹声,都是微笑以对。
席间,何雨柱只谈风土人情,介绍香江的发展,对即将展开的合作只字不提,态度谦逊有礼,热情周到却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他频频举杯,感谢考察团不辞辛劳而来,言语间充满了对内地发展的关切与身为华商的赤子之情。
“何先生太客气了,我们这次来,是带着诚意和学习的态度。”张处长代表大家回应,喝得三分醉的他努力保持着沉稳。
“张处长言重了,合作是双向的,贵方有需要,黄河有资源,找到契合点才是关键。”
“那我们明天就开始考察和商谈具体的事项?”
“具体的事情不着急谈,各位先好好休息,也感受一下香江的氛围。”何雨柱微笑着,将话题轻轻带过。
“这不好吧?”
“各位总要了解的透彻一些吧,了解香江的文化和商业氛围也是合作需要的,各位说对吧?”
所有人都看向张处长,等着他决断,不过那眼神里面全是期待。
“那,好吧,会不会太麻烦何先生?”
“我在这里先告个罪,接下来的几天我可能没有时间,我会让集团的许大茂副总裁陪同各位,他熟悉香江,也了解内地的情况,会带大家四处看看,放松一下。”
“这样啊,了解内地的好,了解内地的好。”张处长附和道。
一顿饭何雨柱把人都喝倒了,让人把考察团送回去后,何雨柱找了一趟许大茂安排了一下他的任务。
“哥,你放心吧,这事我在行!”
“你可别吹牛,这活你都十几年没干了吧?”
“嘿嘿,没问题,出来以后才知道,以前那些都是毛毛雨了,哥们就让他们见识下香江,见识下咱黄河的实力。”
“行了,知道你厉害了,事情办好了,以后联系估计也要靠你了。”
“回内地么?”
“对。”
“十几年了啊,还真有点想了。”
“别感慨了,让你陪考察团,你可少喝酒,你那酒量喝多了再说点什么。”
“你就放心吧,再说了,不是还有老白的人跟着么!”
接下来的三天,许大茂成了考察团的“导游”。
他充分发挥了自己长袖善舞、察言观色的特长。
他没有带考察团去那些纸醉金迷的场所,而是精心安排:
首先,他带参考察团参观了黄河集团旗下管理规范、干净整洁的公共屋邨,看看普通香江市民的居住环境;走进人声鼎沸、商品琳琅满目的黄河连锁超市(便利店升级版),感受市场的活跃;
接着,安排他们乘坐舒适快捷的天星小轮横渡维多利亚港;参观了将军澳繁忙而有序的深水码头,见识现代化物流的运作;
然后,又带他们远远参观了将军澳工业园区的宏大轮廓,介绍了黄河在汽车、钢铁等领域的布局(核心技术区域自然无法进入);
最后,还安排了一场经典粤剧表演,让考察团领略岭南传统文化;也去太平山顶俯瞰全港,感受这座国际都市的脉搏。
许大茂言语间充满了对祖国的亲近感,时不时流露出“咱们内地如何如何”直接拉近了距离,也让许大茂了解了国内现在的大概情况,接下来那更是手拿把掐了。
当然了,期间也没少有人打听合作的事情,许大茂全都巧妙的转移了话题,只让那些人感受黄河的实力。
“许总,你们黄河真是家大业大啊。”一次在茶餐厅吃下午茶时,考察团里一位负责技术的李工不经意道。
许大茂熟练地夹起一个虾饺,笑道:“李工过奖了,家业再大,可根也在那边(许大茂指指北方)。”
“那是那是。”
“何先生没说什么时候我们可以谈正事?”张处长转了几天已经有点着急了,他可是带着任务来的。
“明天,何先生说了,明天就跟你们谈,他这几天都在筹备,毕竟很多专业的东西需要专业的人来讲解不是。”
“原来这样啊,何先生还真是把细节做得到位啊。”
“他向来如此,力求做到最好。”
“我很期待明天的会。”张处长道。
许大茂只是笑笑,然后继续吃饭。
第四天上午,黄河大厦顶层战略会议室。
何雨柱、小满、许大茂、顾元亨、咸兴尧、阿浪、何雨鑫、威尔逊以及相关技术、财务负责人端坐一侧。
张处长率领的考察团成员坐在另一侧,每个人面前都摆放着一份装订精美的项目意向书草案和厚厚的技术资料摘要。
现场一片翻阅纸张的哗哗声,考察团是越看越心惊,东西是真的好,现在他们是怕家里接不住啊。
良久,何雨柱首先开口:“张处长,各位同志,这几天怠慢了。主要是想让各位先放松一下,对香江和黄河有个直观的感受。各位都看过了,心里也有了底,现在,我们可以认真的聊聊了。”
“对,要是不看一圈,光是这些资料我们还真是会误判很多东西。”张处长道。
“资料各位已经初步浏览,黄河能提供的,都在这里了。下面我们就来聊一聊,具体哪个方向是贵方最需要的,我们如何合作,才能实现真正的‘双赢’?”
(本章完)
第294章 何先生,选这个地方你确定?
第294章 何先生,选这个地方你确定?
“各位可以先看一下我们能提供的合作单位。”
说着张处长从自己的公文包里面拿出薄薄的几页纸,推向了何雨柱。
何雨柱扫了一遍,然后把这几张纸传给了他身边的小满,小满快速看完然后一脸古怪的给了下一个人。
考察团则是趁这个时间继续看黄河给的资料。
黄河的人看完那份东西各个都面色古怪,看向何雨柱,这哪里是合作啊。
何雨柱冲他们摇摇头示意稍安勿躁,然后等着对面的人,张处长听不到对面纸张翻阅的声音抬起头,看到黄河的一众人都静静地等待。
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们看得太投入了,贵方都看完了?”
何雨柱点头,然后开口道:“张处长,贵方提供的资料很简单。”
“现在国内就这个情况,希望你们能理解。”
“就贵方提供的这些合作方向,我们怕是很难达成合作。”何雨柱接着道。
“愿闻其详。”张处长也不意外,在来之前他们都做了心理准备了。
“先说钢铁厂,广钢应该不会允许我们入股吧,那就是单纯的要技术了,问题是我们能得到什么?”
“成本价的产成品。”张处长道。
“就我所知,光钢的规模还没有我们的大,而且国内的需求更大一些,难道他们产出的东西都卖给我们?”
“这个,恐怕不行,现在粤省的钢铁还要靠它。”
“明白了。”何雨柱点点头。
“那么其他呢?”张处长道。
“那么我们继续说说关于汽车合作,我看资料上贵方提供的意向合作单位,是一家国营汽车修理厂?”何雨柱道。
“对,现在粤省并没有汽车厂。”张处长也不否认。
“从资料上看,该厂不具备整车制造的能力,缺乏核心生产线,技术力量仅限于维修保养。我想请问一下这个厂是可以入股的么?“
“引入外资股权,目前政策层面确实存在障碍,这个我们要回去沟通才知道,但我们希望能通过技术引进,提升国内相关行业的整体水平.”
这话何雨柱倒是没太觉得有什么,听在黄河其他人的耳朵里就有些刺耳了,总结起来就一句话:“空手套白狼!”
何雨柱摇了摇头道:“这完全偏离了我们的初衷,无法产生任何协同效应,更别说双赢了。”
张处长和其他几位干部交换了一下眼神,都看到了彼此脸上的尴尬。
国内工业的薄弱现状,此刻被对方直白地摊在桌面上,这么谈法可以预见根本谈不成。
会议室陷入了沉默。
考察团来之前的期待满满,现在变成了失落满满。
几分钟后,张处长再次开口:“何先生,既然你答应跟我们谈,并且也知道国内的情况,那么你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可以跟我们说说么?”
“自然,请稍等。”说着何雨柱起身,来到会议室最大的那面墙前面拉开绒布帘,上面赫然是一张大大的地图,不过地图上的名字却让考察团摸不着头脑。
“宝安县!”
上面还用红笔圈出了不少地方,有靠海的也有不靠海的。
张处长先开口口:“何先生,你这张地图和你圈出的这些地方我们有些不太理解。宝安县只是一个农业县,而且没有任何工业基础,何先生选定它,我想请问一下它的优势在哪?”
何雨柱能告诉他这地方是特区么?当然不能,现在离1979年年底还有一年多呢。
“张处长,我说句直白话,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你说,我们还不至于那么小气。”
“对于我们来说,除了四九城、申城还有一些工业基础好的地方,其他地方都差不多。”
会场再次沉默,没办法啊,人家说的是实情,香江什么情况这几天他们是深有体会,说是落后几十年都不夸张。
当然何雨柱也给了面子了,其实国内在这个阶段有些东西还能保持和世界同步,过几年就难说了。
“请继续!”张处长深吸一口气,艰难的开口道。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比较直各位不要往心里去,我们这次谈的是共同发展,所以我觉得还是摊开来说比较好。”
“没关系,何先生,我们能理解。”张处长的脸色可不怎么好看。
“那我就说说宝安,第一,它离香江最近,不管是口岸还是水路都是最近的。”
众人点头,这没毛病,其实本来就是一片土地,现在被人为的分割了而已。
“第二,宝安拥有良港。”何雨柱用教鞭在盐田和蛇口两个地方分别点了一下。
“据我所知,国内的招商局正在考察蛇口港。”何雨柱把教鞭停留在蛇口的位置。
张处长欲言又止,何雨柱明白他的意思,笑道:“张处长不用担心,我的消息来源是正规渠道,你知道香江有很多海运的公司,而我又有很多港口。”
“明白,我很佩服你们的商业敏感度。”
“做生意对这些不敏感可不行,会赔钱的。”何雨柱笑道。
“何先生请继续,既然蛇口有人看上了那何先生一定是看上了盐田这个港口了?”
“是的,张处长。盐田这一片,濒临海湾,水深条件良好,拥有建设深水良港的天然禀赋。我们黄河集团想与贵方共同开发盐田港,我们提供资金、港口建设技术、现代化管理经验以及部分关键设备,贵方提供土地和必要的政策支持。这将极大改善粤省乃至整个华南地区的海上物流通道。”
“共同开发港口?”张处长和旁边的几位干部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事他们可没决定权,再说了这个提议很大胆,选择的地方也很刁钻。
不过张处长还是开口道:“何先生,港口建设投入巨大,周期长。宝安目前只是一个以农业和渔业为主的边陲小县,连公路都只有一条,基础设施太薄弱了,人口又稀少。在那里建深水大港,未来是否有足够的货物吞吐需求?我们更倾向于在现有交通枢纽或更成熟的工业城市附近寻找合作机会,比如黄埔港的扩建……”
何雨柱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反驳张处长的疑虑,而是继续抛出他的计划:“港口是长远投资,看的是未来几十年的发展潜力。我相信宝安的地理位置,终将使其成为连接内地与世界的重要门户。更何况蛇口和盐田都属一县,我相信他们不会看错的。”
这点张处长他们倒是没法反驳,因为那是国家项目。
何雨柱接着又抛出了一个大的,“至于没人,建港口可是需要不少人的,港口建成以后也需要工人,我想会有人愿意来的,我们黄河还可以承担周边的土地开发,让新来的工人有地方住。”
“这个我们做不了主。”张处长道。
“没关系,我就是谈谈我的投资思路,还有就是我们可以帮宝安修一条通城的公路,这个钱我们黄河出。”
“嘶”考察团里传出吸气声,这可就是大手笔了,修路铺桥那可不是小工程,而且是没有回报的。
说到这何雨柱停下了,给对面这些人消化的时间,也给自己这边的人消化时间,因为有一些东西会前他并没有说。
“这个我们会报上去,我想会有利于我们双方达成合作,何先生还有什么思路可以继续说,我现在很期待你的其他规划。”张处长道,他其实是抱着学习的态度,人家集团能做这么大,肯定是有远见的,就算是合作不成,这些也可以作为以后国内自己搞开发的方向。
何雨柱一拉地图边上的绳子,上面又下来一张地图,他举起教鞭指向地图上另一个标记:“下面我说说关于汽车的项目。贵方推荐的合作单位我觉得不合适,我倒是知道一家厂子能达到我们的合作要求。”
“桂省?柳州?这里有不错的工业基础,铁路交通也还不错。”
可考察团的人都有点不愿意了,他们大都是粤省的,这谈着谈着怎么谈到别人那去了。
何雨柱把众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又拉了一下开关,地图变成了粤省地图,他点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道:“厂子可以建在这里,宝安和城的中间,当然,如果和柳州的厂长不方便的谈的话,也可由黄河集团独资建立一座全新的现代化汽车制造厂。”
这摆明了就是不想跟客车修理厂合作,考察团的人有点无语,为啥就看不上呢,柳州那边就有个拖拉机厂吧。
“何先生,你的想法非常大胆,也极具远见。”张处长斟酌着词句,“但兹事体大,远远超出了我们此行的授权范围,也超出了粤省一地的决策范畴。港口建设、土地开发权、独资建厂这些都需要国家层面进行深入研究和慎重决策。还有宝安的基础现状,是我们必须面对的现实困难。”
“可以理解,这些会后我会有一份完善的计划给到您,你们回去后可以上报,下面我还有最后一项要说。”
“你说。”
“这个地方的土地开发权我也想要。”何雨柱把地图又翻回到宝安,来回指着罗湖口岸道。
“何先生的眼光依旧很准啊!”张处长道,他刚刚也仔细想了何雨柱的布局,觉得很厉害,尤其是现在有风向要招商引资,虽然只是试探性的,但是他来了香江看过香江发展情况以后觉得肯定会做,因为两边差距太大了。
而口岸是两边来往的关键,那地方以后肯定会很繁华。
“哈哈哈,谢谢夸奖,我只不过是看到了一种趋势而已。”何雨柱道。
“这个我们一样给不了答复,所以只能说抱歉了。”张处长道。
“没关系,我只是说说我想做的事情,至于能不能达成还要看各位回去后的汇报结果。”
“谢谢何先生能理解我们,这样吧,何先生把你的投资方案交给我们,我们会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向有关部门做详细汇报。包括你提到的愿意承担通往省城公路建设的提议。”张处长着重点了一下公路的事。
何雨柱心领神会,“没问题,答应的我肯定会做到。”
“那就好,今天就到这里吧,这些资料我们能带回去么?”张处长拿起还没看完的黄河集团的资料道。
“可以,这些本来就是给你们准备的。”
“好。”张处长起身走到何雨柱面前伸出手。
何雨柱跟他握了一下道:“那我们黄河集团就静候佳音了。”
考察团带着厚厚一沓资料和一份颠覆他们固有认知的投资方案离开了黄河总部,还是许大茂去送的。
黄河大厦顶层会议室里,只剩下何雨柱和核心团队。
“老板,宝安,风险是不是太大了?”阿浪道,虽然他对何雨柱的判断一向信服,但这次的自家老板目标实在太过“荒凉”,以他开发地产的经验,包赔。
“风险?机遇往往就藏在风险最大的地方。宝安现在是一张白纸,正因为是白纸,才能画出我们想要的蓝图。香江的今天,几十年前也不过是个渔村。等着吧,这个地方以后会惊掉你们眼睛的。”
“那老板我们下一步干什么?”
“等着吧,现在什么都做不了,都散了吧。”
“是。”
考察团离开的很匆忙,甚至连招呼都没来得及跟黄河这边打,只是让香江中银梁行长给何雨柱带了个话,让梁行长代为转达他们的歉意。
何雨柱对此表示理解。
他知道,自己抛出的这块石头太大,这可不是一个考察团能接住的,甚至粤省都接不住。
时间到了六月,李超人终究是支撑不住了。
他名下的优质资产被黄河精准狙击,低价收购;塑料厂订单锐减,仓库积压如山;零售业务在黄河便利店的强势挤压下节节败退;而最致命的是,他赖以周转的现金流彻底枯竭。
汇丰的大门对他紧闭,其他银行也嗅到了风险,纷纷收紧信贷。
他变卖了几乎所有能快速变现的资产,包括几处位置尚可但规模不大的地产项目,却依然填不上巨大的窟窿。
他通过各种渠道想找何雨谈一谈,可是没有人愿意帮他这个忙,因为有过前车之鉴了,而跟何雨柱关系好的那些不踩一脚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帮他。
当白毅峰将李超人不知通过什么渠道送到白毅峰手上的,求和信放在何雨柱桌上时,何雨柱只是扫了一眼,便随手丢进了废纸篓。
“告诉他,香江容不下他的长江了,让他带上他剩下的钱,滚蛋。”
没有谈判,没有妥协,只有最后通牒。
“是,我这就让人去。”
接到何雨柱通牒的李超人在他的办公室里枯坐了一夜,本来还算茂盛的头发,居然掉了大半,让他看起来像是个被刮光的冬瓜。
次日,长江实业发布公告,宣布进行重大资产重组,核心业务迁往海外发展(具体地点未明)。
到了八月,长江在香江的产业,除了一些无法带走的零散物业和已无价值的空壳公司,几乎被黄河鲸吞蚕食殆尽。
香江‘商场奇才’,以近乎净身出户的方式,黯然离场。
他的故事,在香江商界留下的是唏嘘,更是对黄河集团强大实力和何雨柱冷酷手腕的深深忌惮。
当然黄河的这一动作引起了港府的小小不满,打狗还要看主人不是,只不过黄河这些年的口碑确实是太好了,立法会里面帮黄河说话的也有好几席。
这事就变成了斥责,说什么香江商人应该守望相助云云,何雨柱听到后只回了两个字,“狗屁!”
盘点李超人的资产时,阿浪拿着厚厚一迭地契和规划图,敲开了何雨柱办公室的门,脸上带着发现新大陆的兴奋。
“老板,这李超人别的本事不说,眼光是真毒!”
“怎么说?”
阿浪将资料摊开在何雨柱巨大的办公桌上,手指点在地图上几个标注着地铁线路的位置,“您看,他这些年暗地里囤了不少地,尤其是地铁一期沿线,好几个关键站点的出口附近,都捏着大块地皮!位置绝佳,但都空着没动,估计是等地铁通了坐地起价。”
何雨柱目光扫过那些地块的位置,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笑意:“他倒是会挑地方,也够能忍。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这些地现在是黄河的了。”
“是啊老板,这些地,正好派上大用场!我们之前开发的屋邨和小区,解决了住的问题,但商业配套还是太分散、太初级了。我在北美考察时,看到一种叫‘central business district’的模式,就是集中办公、购物、休闲的核心商业区,效率高,档次也上去了。还有那种大型的综合商场(shopping mall),里面什么都有,百货、超市、餐厅、影院…一站式解决,人流巨大!”
何雨柱听着阿浪的描述,先是一愣,随后恍然,他还真没留意,“原来这个时代就出现cbd了啊!”
“大型综合商场,阿浪你的眼光有长进啊!”
“嘿嘿,干了这么久总得有点能拿得出手的不是,老板搞不搞?”阿浪搓搓手。
(本章完)
第295章 老方,我那些设备都用哪了?
第295章 老方,我那些设备都用哪了?
“搞,不单要搞,还要大搞,不要小打小闹。你立刻组织最精干的地产和商业规划团队,以这些地铁核心地块为基础,给我拿出一个全面的cbd开发方案来!不止一个,香江几个核心区域,油尖旺、中环、湾仔、铜锣湾…只要有我们拿到的好地块,都给我规划进去!每个cbd的核心,必须包含一座集大型超市、品牌百货、餐饮娱乐于一体的‘黄河生活广场’!要成为区域地标,要引领香江商业的新潮流!”
“cbd倒是容易上口,可是老板搞这么大,我们的资金?”
“黄河实业有多少资金?”
“还有三个多亿港纸,近期我们在建的项目很多,而且老板你又不搞预售那一套。”
“那就改改,封顶了就可以卖。”
“太好了,这样还能缓解销售的压力,不然每次都是挤破头,搞得我们还要弄摇号。”
“摇号?有那么夸张么?”何雨柱只知道黄河的房子卖得不错,因为资金回流他能看得到,他可真没想到还需要摇号。
“嘿嘿,谁让老板你每次都不去现场呢,要不要去看看,我们那些豪宅就要开售了。”
“不去,卖房子有什么好看的。”
“好吧。”忽悠失败阿浪小小失落。
“你抓紧搞cbd,这玩意搞一个出来顶你卖不知道多少楼。”
“明白,老板!我马上去办!规划团队早就储备了这方面的人才,方案很快就能拿出来。不过…港府那边,对地铁上盖物业的审批一向严格,而且我们刚吞了李家,有些人可能会借机卡我们。”
“我们又不是偷来抢来的,真金白银搞建设,还是为了香江的繁荣,让支持我们的立法委员也动一动。”
“是,老板!”
接下来的日子,黄河实业内部高速运转起来。
一支由顶尖建筑师、商业策划师、交通规划师组成的庞大团队被迅速集结,在阿浪的亲自督导下,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规划设计。
他们以李超人遗留的那些黄金地块为基点,结合地铁网络的布局和未来城市发展的预测,勾勒出一个又一个领先时代的cbd蓝图,当然何雨柱也会提一些建议,他没开发过,可他去过呀。
油尖旺核心站:规划了集超甲级写字楼、五星级酒店、大型购物中心于一体的“黄河世纪中心”;其核心便是超过五层的“黄河生活广场旗舰店”,顶层设计为带影院的娱乐中心。
中环延展区:利用靠近金融核心区的地块,规划了以高端金融、专业服务为主的“黄河国际金融广场”,配套的“黄河生活广场”则主打精品超市和国际奢侈品牌。
湾仔海滨地块:设计为融合滨海景观的“黄河港湾天地”,包含文化展览馆、高端公寓和大型休闲购物中心,其“生活广场”强调家庭娱乐和餐饮体验。
铜锣湾新枢纽:依托地铁换乘站,规划了集潮流购物、时尚餐饮、青年文化于一体的“黄河潮流之城”,其“生活广场”定位年轻化、快时尚。
每一个方案都力求在功能复合性、空间利用效率和商业吸引力上达到极致。
大型超市作为吸引日常人流的核心磁石被置于重要位置,与百货、餐饮、娱乐形成完美互补。
当这些凝聚了黄河智慧与野心的庞大规划方案,带着详细的经济效益分析报告,被正式提交给港府相关部门时,立刻在内部引发了巨大震动。
方案的体量、前瞻性和可能带来的城市面貌革新,都远超寻常项目。
审批的过程很慢,不过在内部(立法委)和外部(媒体、华商会)的共同推动下,天平还是倾斜了。
1978年9月,新加坡黄河半导体研发中心。
“频率稳定,指令执行无误,功耗在预期范围内!”负责测试的工程师艾米莉亚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指着屏幕上一条近乎完美的曲线,“基于我们优化设计的8位微处理器核心,集成内存控制器和基础i/o接口的这块主板原型,成了!”
屏幕上显示的系统自检提示——“system ready”,与一年前在香江成功复制航电核心时的提示如出一辙,但意义却天差地别。
这次,是他们完全自主设计、拥有核心知识产权的计算平台雏形——一块功能完整的主板原型,其心脏便是代号“黄河-1”的8位微处理器(cpu)。
皮特森博士摘下眼镜,用力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声音沙哑道:“立刻整理所有设计文档、测试报告、工艺流程图!特别是‘黄河-1’的核心架构、指令集定义、总线时序,以及这块主板的集成逻辑设计。威尔逊先生那边,需要最详尽的资料去申请全球专利。”
成功的喜悦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紧迫感便重新笼罩了实验室。
所有人都清楚,在半导体这个全球巨头环伺、专利壁垒森严的领域,仅仅是“做出来”远远不够,必须用法律武器将成果牢牢保护起来。
一周后,香江,黄河集团法务部。
威尔逊的办公室俨然变成了一个临时作战室。
宽大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标有“机密”的技术文档,墙上挂着的世界地图被不同颜色的图钉标记着关键国家和地区的专利局位置。
他正与聘请的资深国际专利律师团队进行电话会议。
“威尔逊先生,情况比预想的棘手。”电话那头,领头的律师约翰·卡森开口道。
“具体说说。”
“我们刚刚收到北美专利商标局的初步审查意见,以及来自欧洲几个主要专利局的反馈意见。”
“他们怎么说?”威尔逊的声音很平静。
“北美方面对我们的‘黄河-1’处理器核心的几个关键架构特征提出了质疑。他们引用了……嗯,主要是来自大洋彼岸那几家顶级半导体公司的几份早期专利和未公开的技术备忘录作为‘现有技术’,告知我们的设计与这些‘现有技术’过于相似,甚至提示我们可能存在借鉴。”卡森律师回道。
“借鉴?”威尔逊冷笑一声,“证据呢?我们的设计文档、研发日志、每一次迭代的芯片流片记录都清晰完整。皮特森团队的创新点有据可查!”
“问题就在于‘现有技术’的定义。”另一位负责欧洲事务的女律师接口道,“他们引用的某些‘备忘录’和‘内部技术报告’,我们甚至无法在公开渠道查询到其完整内容。这是他们惯用的方法,目的就是拖延甚至扼杀新兴竞争者的专利授权。欧洲方面虽然相对客观,但也受到了来自北美同行的游说压力,就算是通过,审核周期也会非常长,长到有肯能下一代产品上市还在审。”
威尔逊沉默了,来自大洋彼岸的阻力,他早有心理准备。
仙童团队本就是那个“巨无霸”的衍生品,如今带着突破性成果自立门户,对方不可能坐视不理。
打压新兴挑战者,维持技术垄断,是资本的本能。
“硬碰硬,走法律诉讼,可行么?”好半天威尔逊才问道。
卡森律师回道:“非常不智,威尔逊先生。对方拥有顶级的法律团队、近乎无限的诉讼资金以及在当地无与伦比的影响力。一旦陷入旷日持久的专利诉讼泥潭,无论最终结果如何,我们都会元气大伤,宝贵的市场窗口期将彻底丧失。而且,在对方的主场,胜算渺茫。”
威尔逊站起身,走到办公室的世界地图前,目光缓缓扫过上面标记的点。
硬的不行,那就必须“曲线救国”。
“卡森,既然这样,我们的专利布局策略就需要立刻调整。”
“你说,我们都在听。”
“第一,分拆核心专利。将‘黄河-1’处理器最核心、最具独创性的微架构设计、指令集扩展部分,与相对外围、可能引起争议的接口、总线设计分开申请。集中火力保护最核心的‘心脏’。”威尔逊道。
“明白,这可以降低整体被驳回的风险,核心部分也更容易论证其独特性。”卡森回道。
“第二,先在瑞士和新加坡申请。瑞士拥有完善且相对中立的专利体系,国际声誉良好。新加坡作为我们重要的研发基地,本地申请具有地利。优先确保在这两个关键司法管辖区获得核心专利授权。特别是新加坡,这里将是‘黄河-1’初期的重要生产地,必须确保本地生产、销售无虞。”
“利用新加坡和瑞士作为跳板?”电话那边的卡森眼睛一亮,“获得这两地的授权后,我们可以凭借《保护工业产权巴黎公约》的优先权,以及正在发展中的《专利合作条约》(pct)体系,向其他国家和地区主张权利,这将大大增加我们谈判的筹码,也能部分抵消来自北美方面的直接压力。这确实是个可行策略!”
“第三,我们还要“准备‘b计划’,我会告诉技术团队,对可能被重点关照的争议点进行微调,准备替代方案。同时,开始着手设计下一代兼容但架构优化的‘黄河-2’内核,在现有基础上进一步拉开独创性差距,绕开潜在的专利雷区。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是,威尔逊先生!”卡森律师团队的成员们精神一振,思路被打开了。
硬碰硬不行,但利用规则、寻找缝隙、多线布局、持续迭代,这正是顶级商业律师和战略家的拿手好戏。
“抓紧时间行动,皮特森博士那边会全力配合你们提供所需的一切技术细节。记住,速度是关键。在对方编织更严密的网之前,我们要在尽可能多的关键节点插上属于黄河的旗帜。”
“明白!”
会议结束后,威尔逊跟何雨柱做了汇报,何雨柱只说了一句:“现在才刚刚开始,以后这种仗还有很多,威尔逊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我知道,老板,这个从我们汽车的销售情况就能看出来。”
“拆的更细一些,最好把每个能单独拆出来的都进行注册。”
“这老板,有必要么?”
“有必要,这样我们最多就是采购一些小部件,然后就能出成品。”
“明白了,那以后其他需要注册专利的我也会优先考虑这个方案。”
“这个你到时候跟技术部门确认,以对我们最优的方案来。”
“是。”
接下来的日子,黄河法务团队与皮特森的技术团队紧密协作,使用了专利池战略和‘核心专利+外围专利’的构建方式(类似于5g、6g专利注册方式),全球跑专利注册。
而实验室已经开始把‘黄河-2’的设计提上了日程,至于说批量生产,何雨柱没安排,再加上专利的问题,就暂时搁置了。
时间到了12月底,一次影响历史的会议闭幕,何雨柱那份关于在“宝安”进行综合性开发的庞大投资计划,终于有了具体消息。
何雨柱接到电话已经到了1979年的元旦,电话是梁行长亲自打来的,声音带着难掩的振奋:“何先生,好消息!你那份关于宝安县综合开发的方案,上面高度重视!虽然具体细节,比如土地政策、合资比例、管理模式等等,还需要进一步磋商,但大方向已经明确——欢迎黄河集团这样有实力、有诚意的伙伴参与国内的建设!粤省很快会成立专门的对接小组,邀请你方派代表团过去进行实质性谈判!”
饶是何雨柱一向沉稳,此刻也不禁握紧了话筒:“梁行长,多谢。开年就得到这么好的消息,我这一年一定很顺!”
“哈哈哈哈,一定顺,一定顺!”梁行长笑道。
“我们可以去多少人?”
“人数倒是没限制,可何生你总不能带几百人过去吧。”
“那倒不至于不过几十个总还是要的,该跑的地方我们都会去看看,总需要一些技术方面的专业人员不是。”
“那是肯定了,不过你们这么多人过关是个问题。”
“总会有办法的。”
“那是自然,以何生的手段,应该都是小事,小事!”梁行长很高兴,因为真要谈成了,他这边后面几年都会好过很多。
挂了电话,何雨柱就让小满通知到了所有人,让他们把人员都准备好,随时准备出发。
进入1979何雨柱的心头还有一件事压着,猴子就要搞事情了,可他现没办法说,更不能问那边现在驻扎的是哪支部队。
想来想去何雨柱想了一个办法,他给老方去了一封电报。
“急事,速回电!何!”
这电报一发出去,可把老方吓够呛,何雨柱每次说急事,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事情都很大。
没一会电话就打来了
“铃铃铃”
“喂!”
“柱子,是我!”
“方叔,您这是守着电话呢?”
“去去去,你一封电报害得我这老胳膊老腿一通跑。”
“哈哈哈哈,正好锻炼身体里。”
“你小子讨打不是。”
“靠您手下的四大金刚?他们不行啊!”
“哼,你到底有什么急事,我怎么听着你不急呢?倒是把我急够呛!”
“是这样的,我想问问我上次留在冀东的那批汽车和飞机是谁在用。”
“你问这个干嘛?”
“我那些可都是好东西,值不少钱呢,我问问怎么用的都不行?”
“这,你不会是想要回去吧?”老方试探道。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何雨柱没好气道。
“以前不是,谁知道现在是不是,都说生意人生意做得越大越会精打细算。”
“那您就先把七五年的账先结了,也不多,两亿港纸,等结清了我再跟你们算算七六年的那笔账。”
“多少,两亿,你说的不会是五零年的货币吧?家里没钱,再说了,我记得当初说要给你的,你自己不要的。”
“怎么没钱就可以不还?那北极熊的钱是不是也不还?”何雨柱揶揄道。
“你小子来真的?”
“不逗您老人家了,我就是想问问我那批设备的去向,要知道里面可是有支奴干啊,如果都给我浪费了,那我真的会收钱的。”
“咳咳咳,我给你去问问。”老方觉得还真有可能,说不定就被弄哪去拆了呢,然后能不能装上那就看运气吧。
第二天,老方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声音带着点无奈:“柱子,问清楚了。你那些车,大部分都配给工程和铁道兵了,分散在几个重要的基建项目上,听说确实派上了大用场,开山铺路效率高了不少,战士们省了不少力气。这个安排,也算物尽其用吧。”
何雨柱听完不置可否,虽然这结果在他预料之中,他言不由衷道:“能用上就好,总比放着生锈强。那飞机呢?尤其是那两架支奴干。”
老方那边的语气明显滞涩了一下,似乎有点难以启齿:“那两架架大飞机…唉,被几个研究所当成宝贝疙瘩要走了。想法是好的,想研究透了,自己也能造。可…可咱们当时的技术底子你也知道,图纸都没有,关键设备更不懂,拆是拆开了,研究也研究了,可,可装不回去了。现在,现在成了几大块‘教学标本’,放在几个相关院校和研究所里当教具了。”
何雨柱差点没把电话扔了,那可都是利器,被大卸八块不说,现在还装不起来了,只能当教具,这算什么事啊。
“柱子,柱子”
“.知道了。”何雨柱硬生生憋出三个字。
“柱子,你也别…”
“没事,方叔。东西给了,怎么用是你们的事,我只是确认一下去向,现在知道了用途,只是有些可惜罢了”
“诶,你也知道咱们什么都没有,所以.”
“我懂,我都懂,就是觉得可惜。”
“都过了好几年了,你突然问这些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你小子我太懂了,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没事,你也知道我手下有汽车厂,直升机么,小型的我也能勉强造,大型的我还打算回收回来研究研究呢。”
“你的黄河能造直升机?”
“民用的。”
“产量如何?”
“也就一个月五六架吧。”
“卖不卖?”
“卖啊,不然那造出来干嘛?”
“有多少,我找人去跟你谈。”
何雨柱想了下:“大概一百架吧。”
“这么说你一年多前就能造了?”
“嗯,没什么销路,所以没扩建工厂。”事实是何雨柱根本就没打算卖,配给了黄河救援队十架训练用,剩下的都在仓库吃灰呢。
这个事顾元亨也问过何雨柱,因为成本可不低,何雨柱只告诉他还有其他用处,还告诉他‘继续造’,所以生产还在继续,只不过没过几个月就升级一下,所以仓库里其实是好几个版本。
“那技术?”
“方叔,这可不是以前,拿回来那些也没耗费人力物力,顶多就是我跑跑腿,现在的白给那都是不可能的,每样东西出来都是实验室和厂子那些人的心血。”
“柱子,你别介意,是我考虑不周,你就当我没说,是老方我不知所谓了。”他还真抱着这个想法,可何雨柱说得对,再说了人家之前弄回来那么多,结果呢,得到了什么?
因为他护不住,人家全家跑路,现在人家换了个地方又起来了,他再开这个口属实有点过分了,薅羊毛也不能这么薅啊。
何雨柱还有一句话没说,可以合作么,我造我的民用,你搞你的军用,当然我这个企业要属于军工下属,这才是正常的发展路径。
不过这年头,上杆子搞这个事情,人家只会觉得别有用心,没必要。
“没事,方叔,你是什么人我知道,不过我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也不是在你手底下干活。”
“不用你提醒我,故意臊我是不是?”
“直升机采购的事,会有人找你谈,还有别的事不,没有的话我挂了。”
“没了,没了,我可没那个意思,您老别往心里去啊!”
“去去去去,你这语气很讨厌。”
“哈哈哈哈!”
(本章完)
第296章 意想不到的重逢
第296章 意想不到的重逢
放下电话,何雨柱轻轻呼出一口气。
直升机的事,算是在老方那里挂上号了。
老方的动作还是很快的,几天后,来自内地工业部门的一个小型代表团低调抵达香江,带队的是主管机械装备采购的秦副主任。
许大茂带着他们参观过飞机制造厂和坐过黄河h-1后,代表团决定下单,谈判地点就在黄河大厦的一间小会议室。
“何先生,久仰大名!”秦副主任上前跟何雨柱握手。
“秦主任客气了,我们直接谈生意吧。”
“哈哈,好,谈生意,没想到何先生还是个急性子。”
“你们来的这么快,怎么能说我是急性子呢。”何雨柱笑着道。
“对,对,那咱们就开门见山,我们此行目的就是贵集团生产的黄河h-1型民用直升机。我们考察过了,这款机型性能稳定可靠,尤其适合森林防火、地质勘探、紧急救援等任务。”
所谓看破不说破,跟这个秦副主任一起来的人里面有几个人明显都是军人,从许大茂那边得知,介绍的时候也介绍的是干事,招待的时候除了这个秦主任,全都不喝酒。
何雨柱点点头,示意顾元亨将准备好的资料递过去:“秦主任,黄河h-1型是我们以米-4为原型优化改进的民用型号,安全性和适应性都经过严格验证。目前月产能稳定在五到六架,库存大约还有一百架左右。”
秦副主任和随行的技术专家快速翻阅着资料,眼中闪过满意之色。
“性能我我们都看了,能满足我们的要求,那价格方面?”秦副主任有些欲言又止。
何雨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秦主任国内采购一架米-4直升机,单价大约是多少?”
“我们已经不采购米-4了,现在国内有造,造价大概是.”秦副主任报出了一个数字。
何雨柱微微一笑:“同为五吨级通用直升机,我们的h-1在航程、载荷适应性方面都有很大提升,维护也更简便。这样吧,我也不多要,我就收个成本价,一架二十万美刀,你看如何?”
“这个价格能不能再优惠一点,还有我们没有美刀。”秦副主任有点为难。
“秦副主任来后应该见过梁行长吧?”何雨柱问道。
“见了,他跟我说何先生一定会给我个优惠价格的。”
“哦,这样啊,看来梁行长口风很严,那我就不多嘴了,这样,这次交易你们可以用国内的钱结算。”
“可以用国内的钱?”秦副主任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可以用国内的钱,我会让人去开一个账户。”
“那太好了,这个价格还能不能优惠优惠。”
何雨柱看了一下坐在边上的顾元亨,顾元亨小声道:“老板,我们还有一点点利润。”
“多少?”何雨柱做了个口型。
顾元亨在桌子底下比了个一的手势,何雨柱了然,然后他开口道:“确实还有一点点空间,也算是地板价了,十九万美刀,再低我造都造不出来了。”
秦副主任明显愣了一下,他其实知道价格很低了,没想到还真的给降了,连忙高兴道:“那太感谢何先生了,何先生真是慷慨!”
“这也算是我为家里做点贡献吧。”何雨柱笑着道。
“何先生真乃香江之华商楷模!”不要钱的马屁谁还不会说啊。
何雨柱只是笑笑,不过秦副主任边上的一个人开口了:“何先生,您好,我是直升机使用单位的,不知贵方可否提供完整的飞行培训,我们之前看了贵方的飞行员表演,简直叹为观止,回去后,我们想尽快让这些直升机飞起来。”
“培训?你们不是有飞行员?”
“那都是部队上的,我们可借不来。”这明显就是假话了。
何雨柱也不戳破,点点头道:“提供培训也可以,算是我们送的服务,仅此一次!”
“何先生,这,太感谢了!这解决了我们的大难题!不知贵方的培训教官可否去内地?”
“具体训练地点呢?”
“这个恕我不方便透漏。”那人道。
“有人数限制么?”
“自然是多多益善。”
“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您叫我宋干事就行了。”
何雨柱点头,这怕不是什么干事,应该是参谋吧。
“秦主任,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货?”
“如果何先生肯收内地钱,那会很快,最晚一个周钱就可以到位。”
“我们送货的话,运到哪里?”
“城吧。”
“我知道了,这样吧,今天我就让人安排船,尽快装船送过去,什么时候钱到了,什么时候交接。”
“何先生真是雷厉风行,那我们是不是先签个合同。”
“那是自然,合同我都准备好了,你们先看看有没有问题。”
合同很快就签完了,还补充了一份培训协议。
何雨柱提供二十名教官去内地帮助培训,时间是两个月。
然后这些人就匆匆回国了,当然秦副主任还是问了一下梁行长为什么何雨柱收国内钱。
梁行长只是大概提了一下何雨柱会在国内投资,至于投资什么他没说,不过知道这个消息秦副主任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接着就是飞机交割,何雨柱这边还是有点麻烦的,出口直升机港府肯定是不让的,尤其是卖国内。
所以何雨柱在船公司的箱单上面都是汽车,根据体积都是五吨的卡车。
随船一起去的还有一队安装维护人员和一批设备,因为螺旋桨都卸了,去了要先安装。
那边接货的时候也挺懵,在得知设备是附送的后,那边高兴坏了,国内倒是有,不过那都要拆装,运过来也需要时间。
一月中旬,所有直升机在桂省某训练基地组装完毕,教官团队也在路上了。
他们没想到的是何雨柱也跟着去了,因为他才是最好的教官,当然还有个原因,是何雨柱怕手下这帮小子搞点什么事情出来。
毕竟大部分飞行员都是‘狼牙’出来的,真到了部队别再因为点啥事热血上了头,那就有点麻烦了。
来接的人因为没有当初去香江的,所以没有人认识,等到了训练基地,何雨柱等人下了车,看到来迎接的人,何雨柱直接愣了。
对面的人也愣了,几次张嘴想喊都居然都没喊出声。
“万里?怎么是你?”
“真的是你啊,柱子哥,你这么些年去哪了?”伍万里红着眼眶,快步跑过来狠狠地给了何雨柱一个拥抱。
“还真是你小子,你哥他们都好吧?”
“好,好都好着呢,我爹娘每年就要念叨一次,小何有没有信。”
“老大爷大娘挂念了。”
“我爹娘说了,要不是你寄的那些粮食,他们活不过那几年,我和我哥都在外面家里根本照顾不到,你是我们家的恩人啊。”
俩人搁大门口叙旧,可把其他人都看迷糊了,这还能搭上关系,尤其是部队那一边的。
‘狼牙’的都还好,他们知道自家老板以前在国内当过兵,如果不转业,现在级别也不低了。
“万里,你怎么接个人接这么久,咋还唠上了?”这时一个大嗓门传来。
何雨柱听到声音猛然回头,来人看到他后差点没栽地上。
指着他颤抖道:“柱,柱子,你还活着?”
“你这个山顶上打飞机的死了我都死不了。”何雨柱没好气道。
“这都多少年了,你咋还拿这个事糗我?”余从戎恼火道。
“你都咒我死了,我还不能说说你了?”
俩人虽然说是拌嘴,可是却结结实实拥抱在一起,然后互相捶着后背。
这时跟伍万里一起出来接人的都走到伍万里跟前,有人小声道:“团长,这位不会就是七连那个传奇连长吧?”
“就是他,不然谁敢这么说你们政委?”
“怎么没有,师长和参谋长.”那人说一半说不下去了,因为那两位也没这么说过,顶多叫余大个子。
“不跟你们磨牙了,快把教官们接进去安排好。”
“是。”
伍万里趁着何雨柱和余从戎说话,他走到了值班室,拿起了电话。
“帮我接师部。”
“喂!”
“我找师长。”
“我是伍千里,什么事?”
“师长,我是某团团长伍万里,有事情跟您汇报。”
“万里啊,什么事,你今天不是要接教官团么?接到了没?”
“接是接到了,不过哥,你猜我看到谁了?”伍万里小声道。
“谁?难不成里面还有我们认识的?不对啊,没听说谁去了香江啊!”
“有,你天天念叨的人。”
“我天天念叨的人?你是说何.何雨柱?”伍千里失态了,在电话那边大喊。
“何雨柱,柱子在哪呢,老伍,你刚才是不是说何雨柱,他在哪呢?”电话里传来另一个大嗓门的声音。
“老熊,我这不是正问呢就被你打断了。”
“你问,你问”
“万里,你说的是真的?”
“报告师长同志,千真万确,他现在就在我们营地门口,正在.正在和余政委说话。”伍万里朝外面看了一眼。
“你让他去你团部等着,我马上就到。”
“还有我,还有我,我去喊老梅。”
“一起去。”
“嘟嘟嘟”
等伍万里出了值班室,余从戎道:“万里,你给谁打电话去了?”
“还能有谁。”
“师长他们要过来?”
“怎么,你慌什么,又不是来突击检查。”
“师长?千里还是熊杰?”
“我哥师长,熊哥参谋长,还有我们的梅政委。”
“你们这升官升的都挺快啊。”何雨柱调侃道。
“再快也没你快,你都管好几万人了。”余从戎揶揄道。
“那能一样?”
“当然不一样,你现在可是大老板了,那些直升机就值老鼻子钱了吧?想不到,真想不到,香江的何大老板居然是你,真是世事难料!”余从戎道。
“行了,我们去团部等吧,我哥他们一会就到了,对了柱子哥,你这次待多久?”伍万里拎起何雨柱的行李道。
“最多一个月,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忙。”
“这么快,我还以为你跟教官团一起回呢。”余从戎道。
“确实有很多事,而且我也不能离开香江太久。”
“那边有人找你麻烦?”
“找麻烦算不算,有人看不惯是肯定的。”
“可惜不是子在国内,不然”余从戎道。
“行了吧,你以为都是战场上的敌人,你现在好歹也是个政委了,这思想觉悟还不够高啊。”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
“去去去,这不是见了你了,你这思想才应该矫正,肯定被资产阶级腐化了。”
“哈哈哈哈!”
几人有说有笑的朝团部走,路上遇到的兵都好奇的看着这三位,要知道他们团长和政委平时可是严肃的很,团里没个人不怕的。
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脸上都笑出褶子来了。
进了团部,何雨柱在行李里面摸索了一番,然后就拿出几条烟来。
“来,尝尝外国货。”
“豁,香江回来的就是不一样。”余从戎也不客气直接拆开一条,然后从里面拿出两包扔给伍万里一包,接着他又拆开一包,抽出两支递给何雨柱一支。
平时不抽烟的何雨柱接过一来,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当’的开盖打火。
烟还没点呢,结果下一秒打火机就到了余从戎手里,“打火机不错,没收了!”
“你这老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占便宜了?”
“他啊,结了婚就变得抠抠搜搜的了。”伍万里直接揭短。
“咋的,管得严?”何雨柱八卦道。
“嘿嘿,他现在是烟酒都蹭,你说呢。”
“我那不是家里人口多么。”
“对了,他家现在六口人,不对应该是七口,余家嫂子肚子里还有一个。”
“老余你可以啊。”何雨柱凑过去点燃了烟,拍了拍余从戎的肩膀。
“嘿嘿,嘿嘿!”余从戎一个劲傻笑。
“万里,你呢,家里几个孩子了?”
“他家也不少,三个娃,还都是小子。”
“不错不错。”何雨柱点头。
几个人正聊着呢,就听到走廊里传来喊声:“柱子,柱子在哪呢,还不出来迎迎老朋友.”
屋里几人对视一笑,老熊还是这个样子。
何雨柱快步走出,刚出门就被人来了个熊抱,然后就是“砰砰砰”的拍打声。
“咳咳咳,我说老熊你是想拍死我么?”何雨柱笑道。
“哈哈哈哈,你小子还是这么壮实,穿的人模狗样的,你这是发大财了?”熊杰放开何雨柱,抓住他的的双臂上下打量。
“去去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柱子,哥哥想死你了。”慢了几步的伍千里一把拉开熊杰,接着就给了何雨柱一个熊抱,又是一阵“砰砰砰”!!!
在他身后是笑吟吟看着这一幕的梅生,伍千里松开何雨柱,这套动作梅生又来了一遍。
“柱子,你终于舍得来看看老朋友了。”
“身不由己啊!!!”何雨柱道。
“走走走,进屋跟我们说说,看看你怎么个身不由己。”梅生松开何雨柱后,伍千里和熊杰一人拉着他一条胳膊就进了团部。
然后余从戎开始散烟,整包的散,熊杰看了看烟的包装,“豁,余大个子你发财了,还抽上洋烟了?”
“我发没发财你还不知道,我发财去师部还能蹭你的烟?这是柱子带的。”余从戎指指何雨柱。
“看来我们的何大英雄是真发大财了。”
“做点小生意。”何雨柱笑道。
“别听他的,他可不是小生意,你们猜猜我们这批新的直升机谁卖的?”余从戎直接拆台。
“不会,不会是他吧?”熊杰张大嘴巴。
余从戎和伍千里同时点头。
“乖乖,你小子这些年到底干嘛去了?”熊杰道。
“我也很好奇,六零年后就没你消息了,后来我们路过四九城还专门去过你家,结果人去屋空了,你们院里住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你们一家子去哪了。”伍千里道。
“你们什么时候去的?”何雨柱道。
“没几年吧,七六年。”
“你们不是在琼省么,怎么跑这边来了?”何雨柱好奇道。
“早就调防了。”
“你小子还没说你这些年跑哪里去了。”伍千里道。
“这说来就话长了。”
“那你就长话短说,别卖关子,没看我们都着急着呢。”熊杰吐出一口烟道。
“是啊,柱子,你就快点说吧。”梅生也道。
“那我就从1965年说起.”何雨柱就从汽车厂开始说起,当然说的也就只是能说的,这一讲就是一个来小时,众人都没打断他,不过满屋子里缭绕的烟雾,代表着他们心里的不平静。
(本章完)
第297章 露一手
第297章 露一手
“这么说当年你是被逼走的?”等何雨柱讲完,伍千里问道。
“嗯。”
“你怎么不来找我们?”
“你们怕是也不好过吧。”何雨柱道。
众人沉默,他们确实不好过,不过还好的是骨干都是半岛一起回来的老底子,还能控制的住。
“不过还是你小子厉害,战场上是兵王,到了商场上也是拔尖的。”还是伍千里先打破了沉默。
“我就混口饭吃。”
“还跟我们谦虚呢,下面人不知道那些直升机多少钱,我们还能不知道?”伍千里道。
“就是,这搁过去你就是我们打击的对象啊,时代变了啊,变了!”熊杰道。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
“这么说你这次是过来给我们当教官的?”笑过之后梅生问道。
“我是送人过来,我手下那帮小子都是刺头,我不放心。”
“哦,怎么个刺头法?我老伍最不怕刺头。”伍千里道。
“他们以前是安保,我训练了训练,后来又开始学直升机驾驶和紧急救援。”
“前几年冀东去的那一批香江救援队不会是你带队吧?”梅生脸色古怪道。
“对。”
“不是吧,我们就差一点就碰上了。”熊杰一拍大腿。
“你们也去了?”
“对啊,我们去的时候你们都走了。”
“你们不会是工程部队吧。”何雨柱笑道。
“我们是去介绍装备的,什么工程部队?”熊杰道。
“你们接收了什么?”
“吉普车,轮式卡车,还有几架直升机啊,哦,我明白了,上面都是黄河的标,都是你带过来的?”
“嗯,这么说你们师现在是机械化的?”
“什么机械化,顶多也就个半机械化,要不是当初收了那批东西,我们还是两条腿,工程部队我们没当,运输大队我们倒是干了几个月。”伍千里道。
“该说不说,你们的黄河汽车还挺皮实,故障率很低,就是没配件,我们只能拆配件修车况好的。”余从戎道。
“柱子哥,采购的人没跟你买汽车么?”
“没,国产的应该会慢慢替代你们之前用的。”何雨柱摇头道。
“诶,那等猴年马月去了,我们都打了多少次报告了,上面每次都是让我们克服困难。”伍万里道。
“用不用我给你们送点配件过来?”何雨柱道。
“我们可没钱。”伍千里道。
“你们列个单子给我,一点配件我还是送得起的。”
“瞧见没,柱子现在果然是狗大户,那我们是不是要打土豪啊。”熊杰笑道。
“对,打土豪。”
“没问题,你们驻地附近有没有什么好地方,我请你们几家人吃顿好的。”
“快拉倒吧,这地方做的根本不合胃口,我们宁愿让食堂弄点。”熊杰道。
“我们几家人要找地方坐都没那么大地方。”余从戎笑着道。
“对了,还没问老连长,家里几个孩子?”
“我哥家少,就两个,嫂子当年生他家老二落下点病根。”伍万里道。
“老熊你呢,不会还是光棍吧?”
“看不起谁呢,我家可是三个小子,两个丫头。”
“丫头,不会长得跟你一样吧?”何雨柱戏谑道。
“去去去,我家丫头像她们娘,好看着呢。”熊杰急道。
“真的假的?”何雨柱一脸不信的样子。
“哈哈哈哈,柱子,他还真没瞎说。”梅生笑道。
“对了你家的呢?”何雨柱看向梅生。
“我家就俩你都见过,老大早就成家了,留在申城了,老二在部队,不过不是我们这,你嫂子可是一直念叨着你呢,要不是你那几年她说她都不知道怎么带孩子熬过来,也怪我,以为寄点钱回去家里就能过下去,诶。”
“那都是老黄历了,都过了二十年了,就别提了.”
“必须提,你觉得是顺手帮个忙,可对我们来说那就是救命。”伍千里直接打断何雨柱的话。
“那你们想咋办,涌泉相报?”何雨柱笑道。
“我们是还不上了,可我们有儿子有女儿。”伍千里道。
“你快行了吧,你看看柱子现在,他缺啥?用我们还?”熊杰道。
“看看,还是老熊看得明白,我又不图你们什么,过去的事就过去吧。”
“这份情我们哥几个都记心里了。”伍千里道。
“对。”伍万里也道。
“老熊你去给老郝打个电话,我们今天就在*团了,让他在师里看好家。”
“要不我回去吧,主官都不在不好。”梅生道。
“我去给首长打电话,柱子回来了,他还能不让我们聚聚?”
“咱们老团长。”梅生跟何雨柱解释了一下。
“猜到了,怎么,今个你们还想把我放倒不成?”
“我们可放不倒你,我们就想喝个痛快,万里你也跟你们团里交代好,老余你去团部食堂交代一下。”
“好。”二人起身就往外走。
伍千里和熊杰也开始打电话,郝副师长被熊杰一条烟搞定了,首长那边,一听是何雨柱来了,直接批了假。
至于伍万里和余从戎,师长和政委都在这呢,直接报备就行了。
伍万里他们团部食堂的食堂班长是个学川菜的,比起何雨柱肯定差多了,但是搞定团里这些人还是小意思。
酒也不是好酒,就是本地产的,就是量大。
这一顿酒从中午喝到晚上,边喝边聊,几个大老爷们哭过、笑过、吐过,这二十多年太难了。
最后还是何雨柱喊来几人的警卫员把人弄了回去,他自己则是去了安排的宿舍,干部宿舍,单间。
第二天一早伍千里几人就回师里了,然后何雨柱就跟伍万里他们到了训练场。
训练场上停的都是老式直升机,什么型号都有,有七八架,起起降降的很是忙碌。
“你们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军种?”何雨柱问道。
“谁知道呢,反正上面让练我们就练。”余从戎道。
“空地配合练的怎么样?”
“等会带你看看。”伍万里道。
等何雨柱看过之后,疑惑道:“你们就练了个这?”
“有什么问题,不就是空中侦查,地面跟进,打击重要目标么?”
何雨柱没直接回答伍万里的问题,只是眯着眼又看了一遍场上略显生疏的配合,转头对站在身后的狼牙小队队长‘暴狼’招了招手:“陈锋,带兄弟们上我们那架‘黄河h-1’,给伍团长和余政委演示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眼睛在天上,拳头跟着眼睛走’。”
陈锋咧嘴一笑,露出白牙:“明白,老板!”
他转身打了个几个利落的手势,十名狼牙队员迅速奔向停机坪上一架喷涂成军绿色的h-1直升机。
他们的动作迅捷、默契,没有丝毫多余,看得旁边的基地官兵眼皮直跳——这伙“教官”身上的味儿太冲了。
伍万里和余从戎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和凝重。
他们没吭声,紧紧盯着那架开始旋动桨叶的直升机。
h-1轻盈地拔地而起,并未爬升到常规高度,反而保持着近乎贴树梢的低空姿态,如同幽灵般快速掠向训练场深处的一片模拟区域。
“01就位,发现‘蓝军’指挥点,坐标a7,砖混结构二层,窗口有重火力迹象。”陈锋冷静的声音从何雨柱无线电传来。
“行动。”何雨柱回话。
几乎是话音刚落,机舱侧门打开,机舱里的队员利用绳索快速滑降,精准地落在目标建筑相邻的屋顶,然后快速分散。
h-1并未远离,而是在外围空域盘旋,机上的观察员语速飞快:
“突击一组就位,建立侧翼压制点。”
“突击二组就位,控制后方通道。”
“狙击手就位,视野覆盖主入口及西侧。”
伍万里和余从戎的呼吸都屏住了,狼牙没有拿武器,可他们知道这些小伙子拿上武器就是战场上的杀戮机器。
这根本不是他们从军事教材上学来的“空中侦查,地面跟进”。
“烟雾标记,红色,目标屋顶。”陈锋的声音再次响起。
噗!噗!噗!
三颗醒目的红色烟雾弹几乎同时从目标建筑的屋顶和相邻建筑的两个高点爆开,精准地标识出目标位置和可能的火力支援点。
“攻击组,上!”
‘狼牙’开始突入,当然他们没有武器只能做模拟,随后就是“目标清除“的声音传来。
伍万里和余从戎用望远镜一直看着,他们知道虽然是模拟,但是目标确实清除掉了。
二人对视一眼,然后看向何雨柱,何雨柱笑着道:“继续看。”
与此同时,盘旋的h-1猛地一个侧倾俯冲,机头下方挂载的模拟火箭巢喷吐出象征性的“水龙”,覆盖了试图从西侧增援的一片开阔地。
“目标清除,撤离。”陈锋的声音依旧平稳。
整个过程,从发现目标到完成清剿、撤离威胁区域,用时不到十分钟。
地面小组的渗透、破袭、清剿行云流水,与空中平台的侦察、引导、火力压制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一个整体在呼吸。
训练场上死一般寂静。
刚才还在起降的老式直升机机组人员忘了操作,地面观摩的官兵们张着嘴,眼睛瞪得溜圆。伍万里和余从戎的后背,不知不觉间渗出了一层冷汗。
这不是表演,这是一场颠覆他们认知的战术风暴!
余从戎喉咙有些发干,他舔了舔嘴唇,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柱子…这…这他娘的是怎么练出来的?这打法…闻所未闻!”
“我这可不是打发,你们就没发现什么么?”
“什么?”
“水龙、烟雾标记,我这是在救火啊!!!”
“啊???”二人惊叫。
“我说怎么看着有点奇怪。”接着伍万里道。
“不对,不对,这就是军中的战术,你把它用到了救人上面了。”余从戎道。
“不愧是敢用冲锋枪站在山头打飞机的汉子,军事敏感度没的说!”何雨柱冲他竖起大拇指。
“我说这个事咱能不能不提了,几十年了,就你记得清楚。”
“嗯,我这辈子是不会忘了你的光辉事迹的,谁让我看得最清楚呢,那可是一个编队的轰炸机,哈哈哈哈!”
“你不就是想说,那些轰炸机都被你打下来了么?用我来衬托你的神武!”
“我可没有,我哪次说过我打飞机了?”
“哼,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余从戎道。
“行了,行了,柱子哥你手下这些人会用枪吧,能不再来一次,我们有演习专用弹。”
“没问题,陈锋把人带回来,全副武装再来一次!”
“是,老板!”‘暴狼’回道,语气里带着兴奋。
而此时,伍万里已经跑出去了,让人给‘狼牙’送装备。
第二遍,众人都是近距离看的,一起的还有几个作战参谋和营连长。
看完之后,伍万里问道:“都看明白了么?”
“团长,这套东西我们也能做。”一个营长道。
“那你们怎么没想出来?”伍万里不客气道。
“我”
“不会就是不会,让你们来看是让你学习来的。”
“是。”
“老何,还有没有别的战术,也让我们看看?”伍万里道。
“让你们的人配合一下,做个对抗,先来一个连吧,地面部队,可以配40火。”
“好,我这就安排。”伍千里回头大喊,“七连长,七连长呢!“
“到!”一个四个兜的军人大声喊到出列。
“敢不敢跟你们老连长手底下的兵做个对抗?”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有不少干部已经认出何雨柱了,尤其是七连出来的,连史上还有何雨柱的名字呢,虽然只有短短几句,可那几句话代表的战绩,只有经历过的才能体会。
“敢!”七连长是何雨柱去琼省看伍千里他们的时候才入伍的新兵,还是见过何雨柱的。
“行了,七连去准备吧!”伍万里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
伍万里转向何雨柱:“老何,你划道吧,怎么个打法?地形、规则?”
何雨柱用望远镜看了一圈训练场,训练场很大,地形地貌也挺全。
何雨柱指着一处类似于猴子国的山地地形:“就那了,标准野战防御工事,七连防守,我的人进攻,黄河的直升机不行,把你们配了演习武器的飞机借我们用用。”
伍万里和余从戎对视一眼,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把几个团级干部都叫到一起简单商量了一下。
伍万里才过来道:“老何,要等等,之前什么都没装配,随便练,这带武器我们要报备。”
“理解,同不同意另说,让七连先准备吧,就算不真打,我也讲给你们听。”
“好。”伍万里等车去安排七连怎么布置去了。
不一会余从戎过来对何雨柱道:“柱子,师长他们也要来看,不然不同意让我们练。”
“看就看呗,怎么怕千里他们把人挖走?”
“嘿嘿,还是你懂我,你这个救援队的队员可都是宝贝啊,可惜不是国内的,不能当兵,不然怎么也要弄到队伍上来。”
“你倒是看得明白,你们自己学会了不就行了。”
“那不是需要时间么?”
“你们最不缺的不就是时间,这都练了二十年了。”
“诶,你不说我还不憋屈,你这一说,我就觉得憋屈,离开半岛终于不用打仗了,可这天天练兵也让人烦啊,这些年一批一批的好兵因为服役期满被送走,我心里难受啊!”
“没仗打不好么!”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心里却深深叹了口气:“希望第一轮不是你们吧!”
他知道大概率自己这几个兄弟就是第一轮上的,因为他们是最近的,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这段时间能多教给他们一些东西。
师部来的人比预想中更多,除了伍千里、熊杰、梅生几位主官,参谋处的人几乎倾巢而出,还夹杂着几个四个兜的面孔,从伍千里的态度上,应该是军里来的观察员之类的。
观摩席设在阵地侧翼的高地上,黑压压一片人,人手一个望远镜。
七连的防御工事挖得很标准,交通壕、散兵坑、机枪掩体错落有致,轻重机枪在预设阵地上架起,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开阔地,几名火箭筒手也占据了有利射击位置,弹药手蹲在旁边检查着模拟弹头。
全连官兵一个个斗志昂扬,他们在比武中就没输给过别的连。
“狼牙”这边,三架加装了模拟火力装置的直升机已经停在起飞点。
何雨柱和十九名狼牙队员全副武装,脸上涂着伪装油彩,静立在机下。
没错,何雨柱亲自上场了,他觉得应该让自己这些老战友深深记住这一天,让他们不要小看任何敌人。
“规则都清楚了?”何雨柱大声道。
“清楚,模拟弹药击中即判定‘阵亡’,阵地核心工事被突破即为进攻方胜。”所有狼牙队员齐声道。
“登机。”
“是。”
上了直升机何雨柱对着无线电道:“蓝军准备完毕,请求演习开始!”
“可以开始!”无线电里传来伍千里的声音。
通话完毕,伍千里朝参谋挥了挥手,一颗信号弹拖着红色尾焰升空。
几乎在信号弹炸开的同时,三架直升机猛地拔高,旋翼卷起的狂风让地面的尘土都飞扬起来。
它们没有直接冲向阵地,而是先向侧翼迂回,机腹下的模拟机炮开始“哒哒哒”作响,曳光弹轨迹在半空划出弧线,精准地落在七连前沿的几个机枪掩体附近。
“重机枪位注意隐蔽!”七连长在工事里大喊,同时指挥火箭筒手瞄准直升机。“咻——”一枚火箭弹拖着白烟升空,却被直升机一个灵活的侧翻避开。
就在七连注意力被空中吸引时,其中一架直升机突然降低高度,舱门打开,几名“狼牙”队员抓着绳索落在阵地后方的一处山坡上。
他们落地即散开,迅速利用地形隐蔽,手里的步枪开始射击,几名负责警戒后方的七连士兵被判中弹身亡,退出演习。
“后方遇袭!”七连长通过步话机嘶吼,刚想分兵回援,正面的一架直升机已经开始俯冲,机载重机枪开火后,机枪弹覆盖了阵地前沿,压制得守军抬不起头。
另一架直升机则悬停在半空,观察员通过扩音器不断报出坐标:“左前方一百五十米,重机枪巢,压制!”
“右侧散兵坑,有火箭筒!”
“嗖嗖嗖”演练用火箭弹一一摧毁目标。
“狼牙”主力借着火力掩护,从正面索降。
落地后,就是一阵手榴弹投掷,利用烟雾弹掩护‘狼牙’各自跑向在飞机上看好的掩体。
烟雾散尽,正面已经看不到‘狼牙’,天上的直升机直接飞远,继续重机枪火力压制。
就这么,直升机忽远忽近,定点清除重火力,吸引了七连的大部分注意。
地面小组零敲碎打,不断扩大战果。
这种战术看得观摩席上的一众人是直皱眉头,这简直就是玩赖啊。
可细细一想,白头鹰不就是一直这么玩赖么,北极熊也是。
后面打成什么样,很多人都不关注了,因为他们已经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只有伍万里和余从戎紧张的看着演习场,七连已经损失过半,而‘狼牙’还有一半人,这个战损比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这个柱子,这么打不是打脸么,好歹是老连队,就不能留点手!”余从戎闷声道。
“他已经留手了,他最擅长的都没用。”伍万里叹了口气道。
“狙击?对啊,他直升机也开的这么好,你说他这些年都干什么了?”
“他干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他做得对,不把这些骄兵悍将打疼了,打服了,是练不出更好的兵的。”伍万里道。
“道理我懂,可.”
“这是演习,要是真打起来呢?被端掉的就不是七连的阵地而是我们的指挥部,师里的指挥部.”
“长教训了吧?”这时伍千里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师长。”
“你们看看柱子还能跟那些小伙子一样,再看看我们,诶,我们都懈怠了!”
“谁能跟他比,当年强行军一夜几十里,要不是他在前面打头队伍都散了,到地方后所有人都站不起来了,就他屁事都没有,他就不是人。”余从戎道。
“你小子就是欠抽,我说的是这个么,我说的是人家不管从战术还是行动都一直在学习,在进步,再看看我们?要知道他不是兵,他现在是个商人。”
“那你说他是为啥,难不成是闲的?”
“居安思危,冀东你们都去了,他那个救援队的事迹你们也都知道,就没有反思反思,他那可不是按照救援队练的,他练的是兵。”
“难道.”伍万里道。
“别瞎说,我就是打个比方。”伍千里直接打断他。
(本章完)
第298章 知耻而后勇
第298章 知耻而后勇
几人正说着呢,那边演习结束了,七连自然不会投降什么的,何雨柱只能带着人让他们全员淘汰了,甚至最后都用上了白刃战。
等汽车拉着垂头丧气的七连回来,七连长低着头跑到众位领导面前那一声,“报告首长!”比蚊子声大不了多少。
“把头抬起来,败了一次你们就这个死样子,还不如都回家去种地去。”伍千里怒喝。
“师长,我.”
“七连连面对失败的勇气都没有了么?这不是我带出来的七连,更不是你们那些前辈用血凝就的七连。”
七连全体官兵刚抬起的头又慢慢低了下去。
伍千里看了弟弟伍万里一眼,伍万里点点头。
然后他跑到七连队伍前面高喊:“七连长归队,七连全体都是有,稍息,立正,向前.看!”
“咵,咵,唰!”七连动作动作整齐划一。
“讲一下。”
“咵。”七连全体稍息。
“七连的誓言是什么?”伍千里大声道。
“不抛弃,不放弃!”回答声震四野。
“你们做到了么?”
“做到了!”七连的精气神回来了一些。
“七连的精神是什么?”
“无坚不摧的钢铁意志、敢打必胜的豪情壮志、顽强拼搏的英勇斗志。”
“你们做到了么?”
“做到了!”全员阵亡哪个敢说没做到。
“那你们羞愧什么?谁能告诉我?”
七连寂静无声,没人敢于回答。
“知道你们输在哪里了么?”
“蓝军的装备比我们先进。”七连长下意识道。
“胡德彪!”伍千里大喝。
“到!”七连长连忙立正。
“这就是你总结出来的失败原因?”
“团长,我.”
“我告诉你们,你们不是输在装备、也不是输在勇气,你们是输在了死板的战术和对对手的低估上,还有最后明明可以撤退保存有生力量,为什么不撤?”
七连长羞愧的低下头,七连的干部也都低下了头,以为最后连长早已阵亡,是一个排长带着人打到了全连一人不剩,他甚至拉响了光荣弹。
“下去后,七连所有干部都要写一份深刻的检讨,就写写你们这次演习的过失和接下里的打算,全团大会检讨!”
“是。”七连干部们齐声道,声音只有他们身边的人能听到。
“你们说什么,我听不到。”
“是!”这次声音大了很多。
然后伍万里跑步到了伍千里跟前,“师长同志,您看七连是不是可以带回了?”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真怕他哥给七连一个什么处分,自己的兵自己不护着谁护着。
伍千里瞪了他一眼,然后走到七连前面:“同志们,如果让你们再打一场,你们有信心赢么?”
七连干部和战士虽然不再低头,可没有人回答。
“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了么?一次小小的失败就把你们脊梁骨给打断了么?我再问一遍,如果再打一场,你有信心打赢么?”
“有,有,有!”
“那就好好的跟你们的教官学,把他们都掏空,再赢回来,尤其是你们的老连长,明白吗?”
“明白,明白,明白!”
“带回去吧,今天演习到此结束!”
“是,师长,立正向右转.跑步走.”七连长大声喊道。
这时伍千里走向在一旁看着的何雨柱狠狠捶了他一拳。
“你小子,就不能留着点手?”
“战场上敌人可不会留手,再说了你七连可都是硬骨头,演习指挥组都下令演习结束了,他们还上,我也没办法啊!”
“你自己也带过七连,而且比我带的好,你自己带的兵,你自己还不清楚。”伍千里叹息一声。
“我当然知道,破而后立嘛,知耻而后勇!”
“少给我来这套文绉绉的东西,你今天用这些能不能教?”
“不能教我用出来干嘛。”
“好好好!那接下来你有得忙了!”
“你确定,让我一个商人训练你的兵?”何雨柱道。
“我做不了决定我会报上去,不过这个材料么?你也知道,我是个大老粗!”
“少跟我来这套,我就不信这么多年你还没学点文化?”
“哪比得上你啊,留过洋的高材生!”伍千里揶揄道。
“服了你了。”
“你就说帮不帮吧?”
“我能说不帮么?”何雨柱半开玩笑道。
“你敢!”说着又要捶。
“行了行了,东西都是现成的,我回去就给你。”何雨柱连忙往后退了一步道。
“早说啊,让我费这么多口舌。”
“你刚刚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我代表我们师全体指战员,谢谢何雨柱同志你!”伍千里直接敬了个礼。
何雨柱回了他一个军礼。
“今天你给我们的震撼太大了,我要去开个会,你先带着你的人去休息吧,等有结果了我让人找你。”
“好。”何雨柱点头。
这会开起来可就没完了,先是在伍万里这个团开,然后师里继续开,就是拿这一场演习讨论,一开就是一整天。
团里开会,七连长和七连指导员等人被轮番叫去现身说法,可想有多痛苦。
到了师里痛苦的就是伍万里等团里的主官了,但是这还没完,当晚伍千里就来催要训练手册。
何雨柱直接给他一箱子上百本训练大纲,然后还给了他一本未来战争畅想的手稿。
训练大纲伍千里看了后连连点头,都是可以立刻施行的,就算是有些东西没有,也可以想别的办法。
而那份手稿,伍千里看完后严肃道:“柱子,这个东西你还给谁看过?”
“我自己写着玩的,给谁看,难道还要出版一下给全世界看看?”
“写着玩的?你确定?”
“这上面的合成部队、电子战、特种战,远程打击,那是随便能写出来的?”
“确实是写着玩的。”何雨柱摊摊手,这份手稿上的内容可不全是这个时代战场上能实现的,还包括何雨柱根据后世电视电影网络上的东西推演出来的未来战争走向。
当然了还有一些是根据他弄回来的隐形战机和武装直升机的参数推演的,另外电子的东西他还去问过仙童的那些人,得到了一些理论上的支持。
“既然是写着玩的,那你怎么会拿出来?”
“你在部队,让你看看有没有用咯,说不定我还能出书呢。”何雨柱开玩笑道。
“谢谢你,柱子,这些年部队的训练确实到了瓶颈,我们也在找突破的方向,没想到你直接给我们送来了,这份东西你不要跟别人人说,我会交上去,里面的内容估计以后你也不能写或者.”
“没关系,我不在乎这些,能帮到部队就好了,别忘了我也是个老兵“
“诶,我们这些现役的做得不如你啊!”
“话可别这么说,你们是因为特殊原因没办法看到外面的情况,恰好我又能看到,提供一些思路而已。”
伍千里深深的看了何雨柱一眼,这是能看到那么简单,不说手稿,那个训练大纲,名字叫“紧急救援训练大纲”,可里面的内容呢,把救援设备换成武器,把灾难换成人,全都是可行的,斩首、营救、小规模穿插、阻击、撤退、急救,这哪里是训练救援队,根本就是在训练特殊部队。
“别这么看我,我就是搞的救援队,冀东的效果你们应该知道。”
“对,就是救援队。”
“你们还要继续开会?”
“嗯,我要拿着这些东西,去军里,可能还会去别的地方。”
“那训练?”
“我让余从戎留下,只要练不死,给我往死里练,这一个月你是别想清闲了,我估计到时候还会有首长过来。”
“我这身份还是低调一点的好。”何雨柱点了他一下。
“我尽量吧。”伍千里为难道,这全师都知道了,咋低调。
伍千里带着资料走了,训练大纲留了十本给伍万里团,基本上能保证每个连有一本。
伍万里和余从戎也来找了何雨柱,硬是拉着他聊到了后半夜,两人才意犹未尽的回去休息,因为明天还有事。
第二天一早伍万里就去师部了,余从戎问何雨柱怎么搞,何雨柱说七连交给他,其他的先练直升机驾驶,余从戎就去安排了。
七连营房外的训练场上,七连见到何雨柱明显底气不足。
“你们一个个蔫头耷脑的给谁看呢?”余从戎训斥道。
“报告政委,没有!”七连全体回道。
“那就拿出你们的精气神来,这是让人看笑话么?”
“是!!!”
“老何,你看.”
“你先去边上待会,这里用不上你了。”何雨柱道。
“你还嫌弃上我了,要知道当初我当排长,你还是个班长。”余从戎小声道。
“那后来谁是连长?”
“你是,你是行了吧。”余从戎讪讪的走到一旁。
“我是谁你们应该都认识了,我是第七穿插连第678名战士,也是曾经的七连连长,现在我将作为七连的教官,下面我想问一下接下来我的命令你们能服从么?”
“能!”
“你们都是娘们么?我再问一遍,能不能服从?”
“能,能,能!”
“好,给你们三分钟准备全副武装,五公里越野,现在开始倒计时!”
“呼啦起来呢全体朝自己的营房奔去。”
“何雨柱也开始穿戴让余从戎帮他准备的东西。”
“柱子,你行不行,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别再练出个好歹来,我跟老哥几个,还有你家里没法交代啊!”余从戎一看这架势忙过来道。
“你看着就好了,要是闲得慌你就去盯着直升机训练。”
“那边各营营长盯着呢,我还是陪着你吧。”余从戎还是不放心。
“随你,要不要一起?”
“我都五十的人了,如果年轻十岁我肯定上。”余从戎有点郁闷,他不想服老也不行啊,岁数到了,硬上没准得被人抬回来。
三分钟过后,何雨柱开始带队越野,要知道七连里面可是有团里、师里比武拿名次的,可就较上劲了。
余从戎开着吉普车跟在后面,看到这个架势笑骂道:“一群傻小子,一会有你们好看。”
三公里后,有人开始落后,整体拖慢了七连速度,何雨柱适当放慢,四公里后七连已经跟不上何雨柱的速度。
何雨柱决定再给他们个教训,一骑绝尘而去,这下可好,七连连拉带架“嗷嗷”叫着往前冲。
可还是跑着跑着看不到人影了,只有远处的一个小黑点。
等七连全体到达目的地何雨柱看了下表:“你们就这水平?”
七连长喘着粗气道:“报告教官,这已经是七连最好的水平了?”
何雨柱看向余从戎,余从戎道:“谁能跟你比,再跑十公里你估计还是排头兵,这速度不光是团里,在军里都排的上号。”
何雨柱点头,“那就先定个标准,只能比今天快。”
“是。”七连长道。
“原地休息十分钟。”
十分钟后,“原地休息结束!”
随着他的口令七连快去整队。
“目标直升机训练场,跑步走。”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到了训练场,何雨柱道:“全体都有,卸掉多余装备,接下来的项目,直升机索降。”
队伍迅速集结,转移到直升机训练区。
几架老式直升机旁,停着那架喷涂军绿色的黄河h-1,显得格外醒目。
“陈锋把你的飞机准备好没有?”
“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起飞。”
“一排一班跟我走。”何雨柱对七连喊道。
立刻有一队战士出列,跟着何雨柱登上了陈锋驾驶的那架直升机。
“升空十米,悬停!”上机后何雨柱对着驾驶舱喊道。
“收到。”
“我来讲一下索降的要点,你们应该都训练过高处利用绳索下落,其实道理相通,记住要领:抓牢、蹬踏、控速、落地缓冲!”
说着何雨柱已经抓住了绳索开始示范,“索降,核心是快和稳,看清楚了!”
何雨柱的声音透过风噪传来,说着他已经滑了下去,全程不到三秒,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落地后他用无线电喊道:“飞机上的人依次开始索降。”
“是!”
然后飞机上的战士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往下滑,何雨柱则是看所有人的动作要领掌握和在下面保护安全。
如此七连不断上飞机降下来,何雨柱没有苛责,只是每次上机前强调要点,纠正动作。
训练在重复和汗水中推进。
下午,训练场转移至格斗训练区。
“近身搏杀,是最后一道防线,也是绝境中的生路。装备固然很重要,但别让它们成了拐杖,丢了拐杖你们就不会走路了。”
何雨柱看向七连:“谁出来跟我过两手。”
余从戎在一旁看得直撮牙子,他可是太知道何雨柱有多厉害的,但是七连这帮小子可没人知道。
“何教官,七连一班长关闯请求出战。”七连公认的格斗好手,一个身材魁梧的班长站了出来。
“好,进攻吧。”
没有繁复的招式,何雨柱在对方扑上来的瞬间侧身闪避,同时右手闪电般扣住对方手腕,身体顺势一靠一拧,脚下轻轻一绊。
关闯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传来,整个人就天旋地转,重重摔在沙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干净利落,不超过两秒。
“看清了吗?不是比力气,是比时机、角度和破坏平衡。战场搏杀,要的是最快、最有效制敌或脱身。架子没用。”
“教官,我还想试试。”关闯道,刚刚他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当然不服气。
“那就再来。”
结果还是一样的,然后何雨柱的对手变成了两个、三个、直到五个,何雨柱没让继续加人了。
让所有人归队,他开始简单讲解了几个实用的关节技、解脱技和一击制敌的要害打击点。
然后让人上来示范了一次,就开始让全连练习分解动作。
一个小时后,他问就记熟了没有,下面回答“熟了。”
“两人一组,对练!注意控制力度,体会发力!”何雨柱下令。
训练场上顿时响起沉闷的碰撞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直到日头快落山的时候,何雨柱命令七连长整队,然后高声道:“狙击手出列!”
“队伍中出来十个人,基本上是一个班一个。”
“七连长带队去学习直升机驾驶基础知识,狙击手留下。”
“是。”
何雨柱带着队伍来到靶场,对着狙击手道:“都报一报自己的历史成绩吧。”
所有人都报了自己的历史打靶成绩,何雨柱心里大概就有了数。
“你们都是练的固定身姿射击,今天就给你们看点不一样的。”
他抄起一支木制枪托已磨出深色包浆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
“一百五十米,半身靶。”他声音刚落,已经开始射击,枪托抵肩、拉栓上膛、屏息——所有动作在呼吸间完成。
“砰,砰,砰,砰,砰!”
五声枪响,远处的报靶员,立刻挥动小旗报靶,五十环。
何雨柱让人传令报靶员隐蔽,他低头抓起几根草屑扔出,草叶缓缓飘落。
何雨柱再次举枪“二百米,半身靶!”
“砰,砰,砰,砰,砰!”
报靶的结果依旧是五十环。
(本章完)
第299章 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第299章 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七连的狙击手对于刚刚自己报出成绩时的骄傲,现在都有点羞愧了,他们可是天天练啊,这位光看手就知道平时是不摸枪的,可人家的枪感和准头,让他们有点汗颜。
跟着一起过来的余从戎却笑了,他仿佛看到了半岛战场上的柱子,同时也为自己手下的兵默哀,一个个平时都觉得他们最牛,现在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牛人。
“老余,有没有移动靶?”
“这个,没有,要不明天我让人弄一下。”余从戎道。
“那就先凑合讲吧。”其实何雨柱是想给这帮小子来点狠的,让他们都牢牢记住,现在看来得等等,但是不耽误他讲东西。
何雨柱从准星定位、抗风技巧、枪械故障处理一直讲到了,夜射。
当然夜射他也演示了一下,那就是打点燃的烟。
这个在他打过之后还真有战士觉得自己行,打过之后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带队回去的路上,余从戎跟何雨柱走在后面,余从戎小声问道:“柱子,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你这东西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学会的。”
“你觉得我时间很多么?”何雨柱反问。
“那也有点太着急了,咱能不能可着一个来。”
“可以啊,明天我就搞狙击训练,你可以多调一些人过来,其他的交给陈峰他们好了,反正训练手册也有。”
“行,你这一手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能超过你的,希望你能带出几个好徒弟。”
“那就要看你手下的兵怎么样了。”
“保证送来的都是最好的。”
“万里他们应该回来了,明天你们要分分工了。”
“是啊,总要自己看着才放心,不过你那个训练大纲上的内容太多了点。”
“先练山地的,针对南方山地的,你们就在南边驻扎。”
“行,回去我跟万里商量商量。”
训练场上的日子过得飞快,何雨柱兑现了他的承诺,将狙击手的各项技能,毫无保留地教给伍万里团的所有狙击手,不过还是有人陆续被淘汰。
淘汰下去的又被各个班排争抢,直升机战术部分的训练强度也很大,要求极其严苛。
索降、夜间渗透、复杂地形下的直升机快速索降与接应、小组战术协同,每一项都是新的挑战。
但是没有人叫苦叫累,因为他们知道这些教官只有两个月时间。
两周后的清晨,何雨柱的宿舍门被敲响。
何雨柱打开门,门外站着风尘仆仆的伍千里。
“柱子,收拾一下,跟我走。”伍千里言简意赅。
“去哪?训练还没结束。”何雨柱皱眉。
“训练先放一放,有更重要的事,上面来人了,关于手稿的。”伍千里声音压得很低。
何雨柱点了点头,没有多问,迅速换上干净的便装,跟着伍千里登上了一辆挂着普通地方牌照的吉普车。
上了车何雨柱才道:“千里,知道具体的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
车子在晨曦中驶出伍万里团的军营,七拐八绕,最终驶入一处戒备森严营地。
穿过几道哨卡,他们被引入一间宽敞的会议室。
会议室拉着厚厚的窗帘,室内灯光明亮,烟雾缭绕。
椭圆形的会议桌旁,坐着十几位身着旧式军装的人。
他们的年龄普遍在五十上下,何雨柱一眼扫过,只有个别认识的人。
熊杰、梅生也在其中,在何雨柱踏入房间的瞬间,所有人的目光便聚焦在他身上。
欣慰、审视、好奇、探究种种复杂的情绪在无声地交汇。
一位坐在主位、面容清癯的老者先开了口打破沉默。
“何雨柱同志,请坐。时间紧迫,我们开门见山。伍师长和熊参谋长,还有梅政委可都对你推崇备至啊。”
何雨柱点点头,坐在了伍千里的边上。
“我们也知道你身份特殊,不过还是把你请了过来,今天找你来呢,主要还是因为那份“手稿”,我们希望你能给我们透彻的讲解一下上面的内容。”
“可以。”何雨柱的回答很简短。
老者露出赞许的笑容,接着道:“你不用担心,今天这场会就当是一次学术讨论,不会有人传出去,更不会有人知道你来过。”
何雨柱再次点头,老者对着墙上挂着的地图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一讲就讲了一天,何雨柱讲了陆军、空军、海军、甚至讲了火箭军,还有电子战的一些东西,当然他不会讲什么政治,只是从纯军事角度来讲这些东西。
不是没有人提问那些东西,何雨柱直接回以:“抱歉,我只是个爱好军事的商人。”
至于提问的那些人都会被老者用严厉的目光瞪回去,然后老老实实听课,不敢再问。
其实在座的也不傻,何雨柱虽然只讲军事发展和一些战术的问题,并没说什么敌人之类的,可是这些东西涵盖的太广了,基本上已经把所有的假想敌都涉及到了。
等晚上伍千里送何雨柱走后,老者望着何雨柱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可惜了!”
“首长.”
“今天的这个会你们都知道轻重,我不希望在其他地方与众位相见。”
“是。”
上车前伍千里拉着何雨柱站在车边抽了一根烟,他轻声道:“柱子我们已经落后这么多了么?”
“是。”何雨柱的声音很低沉。
“那我们还能不能像在半岛一样打败敌人。”
“我不知道。”何雨柱道。
“你小子没说实话啊。”伍千里捶了何雨柱一拳。
“我们终将打败所有的对手,五千年来从未改变过。”何雨柱给了一个很广义的答案。
“可我们的人生只有短短几十年啊!”伍千里叹息道。
“我们的孩子会完成我们的愿望。”何雨柱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我们还有下一代。”伍千里狠狠扔掉烟头,然后踩灭。
何雨柱看着伍千里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走吧,回去,可惜你家的那几个应该是不能回来当兵了。”
“在其他方面也能做贡献。”何雨柱道。
“对,其他方面也很重要。”伍千里拉开车门。
上车后伍千里一改刚刚的话题,开始问起了训练,聊着聊着伍千里道:“老伙计,我真的很好奇,这些年你都干了些什么,你这些军事技能都是怎么练的,你确定你是个商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那种一学就会的呢?”何雨柱臭屁道。
“糊弄鬼呢,我带过那么多兵,从来没有这个样的。”
“哈哈哈哈,我就是。”
“好像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了,真羡慕你啊,你现在看起来可不像快45的人,我可是听余大个子说了,你第一天就把七连差点练趴下,你这体能怎么保持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一种天赋呢?”何雨柱接道。
“你真是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像也就只有这种解释了。”
“我说的实话。”
“我知道,可你这实话很打击人知道不。”
“知道啊,所以我才说的。”
“好小子,你这越上岁数嘴越厉害了!”伍千里一巴掌拍在何雨柱大腿上。
“没办法,经常遇到难缠的家伙。”
“你是在说我么?”
“我可没有。”何雨柱摇头。
二人一路斗嘴回到了伍万里的团,伍万里和余从戎收到站岗的人报告迎了出来。
见到何雨柱后二人都松了口气,伍千里一早过来接人根本就没说去哪,二人担心了一天。
“哥,你们到底去哪了?”
“不该问的别人。”
“是。”
“我回去了,还有别的事,你们俩抓紧时间给我把这小子肚子里那点东西掏空了。”
“哥,这有点难!”伍万里道。
“你们看着办。”
“知道了。”
一个月的时间在紧张的训练中飞速流逝。
何雨柱几乎将他能想到的、适合这个时代和部队现状的战术技能倾囊相授。
伍万里团从上到下都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高强度洗礼,从最初的震惊、不适应,到咬牙坚持,再到渐渐摸到门道,整个部队的精气神和战术思维都提升了一大截。
虽然大家都不说,可分别的日子到了。
在伍千里的团部里,几个老战友围坐在一起,气氛有些沉闷。
“柱子哥,真不想放你走,感觉刚把你这座宝山挖开条缝,然后宝山飞了。”
“就是,柱子,你这本事,留在部队多好,当什么大老板啊。”他眼里是满是不舍。
“你不走就能留下了?”何雨柱反问。
二人沉默,伍千里作为老大哥,还是稳些,但也掩饰不住离别的情绪:“柱子,这一个月,辛苦你了。你教的东西和你那个训练大纲都是宝贝,我们会好好消化,继续练下去。”
梅生感慨道:“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相见。”
“你小子有机会就回来,我们等你喝酒。”熊杰道。
何雨柱看着眼前这些一起出生入死、如今都已人过中年的战友,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他挨个用力地握了握他们的手:“行了,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咱们兄弟,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几个人的手最后握在了一起。
上车前,何雨柱扔了个挎包给伍千里,“老伍,里面的东西有时间看看,或许有用呢。”
“伍千里刚要打开,何雨柱道:”不看了别看了,等会我走了再看吧,没时间了,有事可以打电话。”
说着他挥了挥手,然后对着司机喊了一声:“开车吧。”
司机挂挡踩下油门,吉普车缓缓离去,何雨柱从后视镜里看到老哥几个不停地挥手,红了眼眶。
他默默收回目光,心中默念:保重,兄弟们。
等何雨柱的车走到看不见,伍千里打开何雨柱的那个挎包,从里面拿出一本厚厚的册子,上面印着《热带丛林作战指南》。
伍千里把包丢给伍万里开始快速翻阅册子上的内容,瘴气、沼泽、毒虫、疟疾、行军注意事项、小规模部队穿插,丛林狙击。
越看伍千里越心惊,这要是没去过热带丛林能写出这一点的东西打死他都不信。
还有就是这东西如果是国外军队配发给部队的根本不可能流出来,只能是何雨柱自己总结的。
他是越发好奇,这些年何雨柱到底在外面干嘛了,怎么感觉他们这些当兵的都白当了,连人家一个零头都赶不上了。
“都看看吧。”伍千里大致翻完递给熊杰。
熊杰看了几页后递给梅生,然后是伍万里和余从戎。
“哥,你说柱子哥留一本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伍万里可不认为何雨柱会无的放矢。
“我也想不明白,我们周边也没有这样的地貌啊。”伍千里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柱子觉得我们会去这样的地方?”余从戎道。
“我们自己都不知道会去哪里,我们在这驻扎了都快十年了,也没挪过地方,他上哪知道去?”伍千里道。
“万一他能掐会算呢?”余从戎道。
“老余,你现在好歹是个团政委,你刚刚说的是什么,以后说话注意点。”梅生严肃道。
“我也觉得余哥说得对。”伍万里道。
“你们呀,你们,看来以后还要多去师里学习学习,我好好给你们上上课。”
“行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柱子肯定有他的考虑,他不会坑我们,这东西回到师里我们印几份,每个营发一本,先学着,政委你觉得呢?”说到最后伍千里看向梅生。
“我觉得可以,这个应该问题不大,不过我们是不是上交一本,让上面给到云贵那边的兄弟部队。”
“可以,册子哪里来的对下面保密,知道不?”伍千里对伍万里和余从戎道。
“是,师长!”
“柱子啊,柱子,还是那么神秘,就跟他当初出现在我们最危急的时刻一样。”伍千里感慨。
“谁说不是呢,我当时都感觉这小子是天上派下来的。”熊杰道。
“算了,不管他是哪里来的,他都是我们的生死战友,我们的好兄弟,都记住了,谁要是有什么小心思别怪我不客气。”
“伍千里,你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就你是他兄弟我们都不是?”熊杰急了。
“我只是叮嘱一下,都管好自己的嘴,别给柱子惹麻烦。”
“对,他回来我看也不容易,要是真有麻烦,以后能不能回来还两说呢,我可是还想着跟他把酒言欢呢。”梅生道。
“就是,我老娘还想见见柱子哥呢,都念叨了二十年了。”伍万里道。
“回吧,我们直接回师部了,训练你们两个要抓紧,柱子这一折腾,我总感觉心里不踏实,就跟当初我们见到他一样。”
“恶仗?”几人同时惊呼。
“怎么可能这都多少年没打仗了。”熊杰道。
“诶,有准备总比没准备强,老熊,回去后个团的武器装备来一遍大检查,把烧火棍子和那些不能用的东西都给我换了。”
“是。”熊杰道。
两天后,回到香江家里何雨柱,被家里人缠着问了一圈去哪里了,好不容易摆脱回到书房,小满跟了进来。
“柱子哥,出去这段时间梁行长那边已经来过两次电话,听起来挺急的,应该是关于宝安投资的事情有重要进展。”
“行,那我明天给他去个电话,对了集团这一阵子还好吧?”
“挺好的,就是威尔逊他们那边好像不是很顺利。”
“正常,他们要是能顺了才怪,习惯就好了。”
“那倒是。”
“李超人那一家子跑去哪里了,弄清楚没有?”
“好像去了大马。”
“哦,让下面人提防着点,只是把人赶走了,那老小子手里还是有不少资本的,逮到机会他就会反扑回来。”
“我知道。”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拨通了梁行长办公室的号码。
“喂,梁行长吗,是我,何飞。刚回来,听说您找我?”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梁行长如释重负的声音:“哎呀,何先生!您可回来了!是有重要进展!上面对于您在宝安的投资方案非常重视,专责对接小组已经成立了,很多细节需要和您当面详谈。您看您这边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尽快安排一次会晤?”
何雨柱略微沉吟:“我这边刚回来,需要处理一些积压的事务。这样吧,后天下午,您看如何?地点您定。”
“没问题没问题!后天下午两点,还是中银这边,您看行吗?”梁行长立刻敲定。
“好,那就后天下午两点,中银见。”何雨柱干脆地答应下来。
放下电话,何雨柱拨通了另一个电话:“老顾,是我。”
“老板,您回来了?”
“对,有个事需需要你办。”
“您说。”
“h-1的易损配件我们库存多么?”
“还有一些,怎么了老板?”
“再造一些,我们卖出去那批直升机的使用频率很高,估计很快就要换件。”
“我们那些部件都是能支持直升机飞上万公里的。”顾元亨道。
“你就造吧,现在飞了没八千也有五千了。”
“好吧,我知道。”顾元亨显然愣了一下,直升机还有这么飞的么。
“行了,你忙吧,我挂了。”
“是。”
接着何雨柱又拨通了汽车厂的电话。
“杨涛,是我。”
“老板。”
“你们仓库还有多少‘勇士’吉普?”
“刚刚发了一批货去非洲,现在还有二十辆。”
“有点少啊,这样,杨涛你们月底前赶一批‘勇士’出来,凑够五十辆,能办到不?”
杨涛想了下排产计划回道:“可以的老板,不过工人们需要加班。”
“加班费你看着安排,我只要到时候车能提货。”
“知道了。”
(本章完)
第300章 厂子批了
第300章 厂子批了
两天后,下午两点,香港中银大厦。
何雨柱带着小满和许大茂,准时踏入了会议室。
梁行长早已等候,身边坐着几位气质干练的内地干部,为首的是一位年约五十的人。
“何先生,欢迎!”梁行长热情起身握手,随即开始引荐,“这位是上面派来的专责小组组长,郑国栋主任。郑主任,这位就是黄河集团的何飞先生。”
“久仰何先生大名。”郑主任伸出手,笑容温和却带着些许审视。
“郑主任,客气,客气了!”何雨柱也伸出了手。
“何先生,您的投资方案,引起了高度重视。我们这次来,就是希望能与您深入沟通,尽快推动项目的实质性落地。”郑主任道。
“能为家乡建设出力,是我的荣幸,请坐。”
郑主任坐下后,何雨柱从容落座,然后开门见山道:“方案想必各位已深入研究,不知有哪些具体问题需要探讨?”
郑主任也不绕弯子,拿出文件:“何先生的方案很大,上面非常重视。我们此行的核心目标,是推动项目尽快有实质性落地。经过初步研究,我们认为可以分步走,优先启动条件成熟、见效快的项目。”
“正合我意,不知专责小组建议优先启动哪个方向?”何雨柱点头。
“汽车产业制造厂,现在国内汽车缺口巨大,尤其是乘用车和轻型运输车辆。您方案中提到的与国内现有厂家合作的思路很务实,能快速形成产能。我们经过研究决定采纳你放意见。”郑主任道。
“愿闻其详。”何雨柱道。
“合作对象定位柳州拖拉机厂,何先生的工作做的比我们要细致啊,我们当初只考虑了地理位置的便利,没有考虑生产的问题,经过调查,柳州厂虽然主打拖拉机,但具备发动机生产能力和一定的机械制造基础,技术底子和产业工人队伍更扎实,贵方与他们一起建厂,能更快的投产。”
何雨柱点点头道:“正是这样,汽车和拖拉机很多地方都相通的。”
郑主任与身边一位工业口的干部交换了下眼神:“柳州厂方面我们还没同知,不过如果得知这个消息,必然会全力以赴。但是这个合作模式我们要商榷一下。”
何雨柱道:“我的想法是,黄河实业以资金、部分关键设备、轻型汽车(‘勇士’吉普)及未来新型乘用车的设计图纸、技术标准和管理体系入股,占股51%。拿地的话如果我们的身份不方便的话可以让柳州厂拿,另外柳州拖拉机厂需要提供其他设备和技术工人占股49%,如果土地是我们黄河拿,那么他们只能占百分之二十。”
说完何雨柱就停了下来,给对方时间讨论。
对面几人凑到一起讨论了一下,很快给出了,最后还是梁行长的一句话起到了关键作用。
“各位,这个事情明显是我们占了很大的便宜,企业用土地是可以批的,国内最缺的不就是钱和技术么,我们还想拿实际控制权?”
“这个,没有先例啊!”郑主任道。
“本来这就是第一例,你们觉得以何飞的身份,在国内拿不到地么?”
“能拿到,他的港口和地产开发,上面也给了指示了,观望一下前期的几个项目,如果效果好的话都会批。”郑主任道。
“那还犹豫什么,只是一个合资的厂子,如果他要整体收柳州拖拉机厂那肯定要上报,因为你们没那个权利,现在这个厂子上面应该授权了吧。”梁行长道。
“是的。”郑主任道。
“我再说一点,何飞呢其实不缺地,也不缺厂子,他在香江还有很多地方没开发完,而且他不缺资金,从银行贷款只是建立业务往来而已,你们继续讨论,我就不参加了。”梁行长说完回到自己的座位。
“何先生,汽车厂您打算投多少资金?”梁行长更关心的是外汇问题。
“第一期先投五百万美刀吧,不算设备的话,应该够在国内盖厂子了吧。”
“足够了,看来何先生这次的规划不小呢。”
“不算大,我怕一下子国内接受不了,尤其是股份上。”何雨柱点出了重点,其实独资也可以,从投入来说,占百分之九十都够了,只要百分之五十一,那是因为客观上不允许。
“是的。”这点梁行长是清楚的,换做别人肯定提一个很高的价码,大家谈呗。
不一会,郑主任他们重新回到座位,郑主任道:“51%的控股要求,可以接受,但是我们还需要上报审批。”
“没问题!”何雨柱又不急,而且国内的流程肯定没那么快。
“好,那我说下一个项目,冰箱厂,这个何先生是怎么考虑的。”
“冰箱厂我打算独资建厂,不知道贵方能否批地给我。”
郑主任皱了下眉头,这个跟他们设想的不一样,他们本来还想搞一个厂子合资呢。
“当然如果粤省有合适的厂子也不是不能合资,但是股份就不是这么分配了,据我所知国内一共就那么几家有能力生产,现在的产能还是个问题。”何雨柱道。
“那材料和配件供货呢,可不可以考虑国内的其他厂子,还有外销问题。”
说到这何雨柱了然了,这不光是想让别的厂能沾点光搞点技术,还想创汇啊。
“他们的东西达标我们有多少要多少,至于外销,问题也不大。”何雨柱道。
“可以,这个我们会写进去,上报。”
“还有么?”
“还有一个题外话,是关于四九城汽车厂的。”郑主任道。
这个名字一出来,何雨柱三人都面露古怪之色。
许大茂看向何雨柱,何雨柱给他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郑主任请说。”何雨柱道。
“是这样,四九城汽车厂以生产吉普为主,去年有人介绍他们跟amc谈了一下四轮驱动的技术,但是那边说他们的技术已经卖出去了,不过就我们所知,何先生前几年送去冀东救灾的吉普就有这个技术,不知?”
这下小满和许大茂看向何雨柱的眼神更奇怪了,这绕来绕去又绕回去了,他们也想知道这个四九城汽车厂的老厂长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那他们的意向是什么,技术合作?还是合资?”
“有什么区别?”
“就我所知四九城汽车厂的研发团队还是有一定实力的,当然我这个是很早以前的消息,现在的情况不知道。”
“这个我要回去问问才知道。”
“技术合作呢,就是我们授权他们使用四轮驱动技术,他们付专利费,合资呢,就不用我说了。”
“明白了,这个我回去会去找相关的人员确认一下。”
“如果郑主任没有别的,我也有两个问题,关于港口和口岸周边土地开发的,不知道郑主任能否解答。”
“这个上面确实有指示,要看汽车厂和冰箱厂的效果才能定。”
“明白了。”何雨柱点点头。
“那今天就先这样,我们回去后会把今天谈的东西上报,何先生就等消息吧。”
“可以。”何雨柱起身,郑主任也起身跟何雨柱握了个手。
等何雨柱他们出了中银大厦上了车,郑主任对梁行长道:“老梁,你没觉得刚刚我说到四九城汽车厂对方的表情有点奇怪么?”
“是有点,可能对方以前了解过那个厂子吧,不然怎么连技术团队有实力都清楚。”
“嗯,这个何飞不简单啊,国内的不少东西他都清楚。”
“据我所知,他是从国内来的,至于具体从来的,那就不清楚了。”梁行长道。
“你没有问过么?”
“前些年来香江的都是有原因的,人家未必愿意说。”梁行长道。
“也是,难怪国内遭灾他会那么卖力。”
“所以他的条件还是尽量满足吧,这个你上报的时候也提一下。”
“知道了。”
上了车许大茂就道:“哥,你真打算跟你的老厂子合作?”
“怎么怕人认出我啊?”何雨柱笑着道。
许大茂点头道:“是啊,你可别忘了咱们怎么出来的。”
“现在形式不一样了,过两年可能还会变,再说了去谈又不是我去谈,让杨涛他们去就好了。”
“我这不是怕他们猜出来么?”许大茂道。
“猜出来就猜出来吧,可能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回四九城了。”
“真的?”这次是小满和许大茂一起发声。
“再看看,应该用不了多久了。”
“太好了,我还真有点想回去看看了,你说咱们的房子还能要回来不。”许大茂道。
“你还在乎一个厢房?”何雨柱奇怪道。
“95号院不算啥,我老丈人那个房子啊。”
“哦,人家还有儿子,轮得到你?”
“那房子给晓娥了,房契都在晓娥那呢。”
“对了,当初你寄存在我这的东西可还在,你还要不要?”何雨柱问道。
“啊,你说那些古玩?”
“对啊。”
“不要了,这些年你给的早就够了,那些东西就是个摆设。”
“你可别后悔。”何雨柱揶揄道。
“不后悔,我和晓娥现在都在集团干,每年也不少挣。”
“哈哈哈哈,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
“哥,你别这么说啊,好像我多贪财一样。”许大茂不好意思道。
“不是么?”
“你没来香江前是的,那时候没办法,穷啊,你看现在要啥有啥,我还不兴变变啊。”
“咯咯咯咯。”小满在一旁笑。
“嫂子,你也笑话我。”
“咳咳,我只是觉得你现在眼界宽了。”小满道。
“确实,大茂冰箱厂的事后面可能还需要你去搞,另外医疗器械有限公司的生意你以后也要想办法做到国内去,不光是进口生意,你还要想办法把技术弄回来,以后自己建厂子。”
“哥,我们能搞那么多么?”
“你就办吧,不行就找人合作,反正这些钱不能都让鬼佬挣了。”何雨柱想到后面这个行业简直就是暴力,光代理公司就养活了不知道多少人,可想而知原厂从国内挣了多少钱。
“好,这个还有时间准备,那药厂呢还搞不搞?”
“有机会了一定搞,小日子那边当初可是弄走了不少咱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搞?”
“那肯定会啊。”许大茂道。
“所以还有个任务就是拯救那些古方,这个到时候再说吧。”
“嗯。”
1979年春节过后,何雨柱接到杨涛五十辆‘勇士’生产完成的消息,又问了顾元亨飞机配件的情况,得知数量后,他就让把东西都装船运往城了。
然后让送货的某位船长给伍千里拍了一个电报,让他们派人接货。
伍千里收到电报后看过后直接上报了,他不想让兄弟吃亏,虽然何雨柱说的是送。
上面很为难,因为这个不是计划内的,不过他们也打听到消息何雨柱可能会在国内投资,经过研究决定还是先收了,看看什么地方能给找补找补吧。
伍千里让人去接收东西,还带了几封信,几个老兄弟都写了一封,一是感谢,再就是让何雨柱需要帮忙就打招呼,他们在地方上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关系的。
结果这批东西才运回去没多久,意想不到的状况发生了,伍千里师接到命令,紧急调防。
几天后,‘狼牙’的人回到了香江。
何雨柱让其他人去休息,让‘暴狼’单独过来汇报。
“老板!”
“训练的情况怎么样?”
“难度太高的他们还不行,执行一般任务问题不大。”‘暴狼’道。
“他们有没有说去哪里?”
“没有,伍团长说是紧急任务,训练提前结束了,还让我给您带好。”
“行,我知道了,你们好好休息几天吧,一个多月辛苦了。”
“不辛苦,能带这样的学员我们都很高兴。”
“看来你们相处的不错。”
“是啊,希望以后有机会还能去。”
“难咯。”何雨柱道,经过这次以后训练基本上都是保密的了,这次情况特殊,以后肯定没机会了。
“为什么?”
“他们是军人。”
“知道了。”
“去吧,回去告诉那帮小子,这次都有补助。”
“谢谢老板!”
到了三月份何雨柱才从其他国家的报纸上得到了零星的消息,都是当地的负责人收集起来寄送回来的。
直到3月16日,才有了确切消息,胜了。
结果何雨柱早就知道,他关心的是具体的,可惜无从得知。
到了四月,郑主任他们再次抵港,这次谈就很具体了。
在香都划了一块五百亩的地和一块一百亩的地,分别开建汽车厂和冰箱厂。
地给的多了,何雨柱的投资自然也要变化,汽车厂的投资直接变成了一千万美刀,冰箱厂二百万美刀,因为冰箱厂的设备都在呢,就是技术可能需要升级升级。
然后签订了意向书许大茂和杨涛两个就开始往国内跑,去看地,找施工方,和当地有关部门沟通,等等等,总之他们两个现在基本上等于常驻了。
何雨柱的款项在意向书签订后就打入了香江中银,可把梁行长高兴坏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而梁行长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国内现在有个大项目需要很多外汇,问问何雨柱能不能先提前存一部分,不转国内的钱也行,等中银有了再还给何雨柱。何雨柱问什么项目,梁行长说是彩色电视机的显像管,那一整套设备可是要了不少钱。
何雨柱问谈到什么程度了,梁行长吃惊道:“何先生,你不会对这个也感兴趣吧,据我所知贵集团好像没有相关的业务。”
“我就是问问,这么一大笔钱便宜小日子,我心里不痛快。”
“谁说不是呢,诶要不是当初闹那一出,应该跟北美rca公司合作了,不过这次要便宜不少钱。”
“北美?呵呵!”何雨柱冷笑,那更不是好东西。
“何先生对他们意见很大啊。”梁行长笑道。
何雨柱大概说了一下半导体专利的事情,梁行长哑然,果然这些国家没有一个好相与的。
“刚开始谈,只是大概圈定范围和价格。”想了想梁行长道。
“行,我知道了,存汇的事情,容我考虑一下,毕竟那么一大笔钱,你也知道现在香江的风头。”何雨柱道。
“理解,理解,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梁行长陪着笑。
“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送你!”
“不用了。”
回去后何雨柱找来了白毅峰。
“老白,有个事要你办。”
“什么事?”
“小日子有没有我们的人?”
“有啊,之前钢厂弄技术,弄设备啥的,我专门安排的。”
“那好,帮我搜集点消息。”
“您说。”
“彩色显现管的配套生产设备和技术。”
“老板想生产彩电?现在香江到处都是小日子的货。”
“现在市场上都是什么牌子的?”何雨柱还真没注意这些,家里是有,他也没怎么看过。
“日历、松下、索尼。”
“那就收集他们的信息。”
“这工程量有点大啊!!!”
“先收集吧,看看具体情况。”
“好,我这就去安排。”
(本章完)
第301章 老兵
第301章 老兵
半个月后,何雨柱出了一趟海,此行的目的地只有他自己知道。
等他回来后,又找了一趟梁行长。
又过了半个月,国内来了一批工程师和老技工,从咸阳来的。
一周后,技术人员回国,带走了一份目录和几个技术核心参数。
半个月后,梁行长打电话找到何雨柱:“何先生,那边的谈判有结果了,比最早的报价低了40%,不过我们的外汇缺口还是很大。”
“小日子的钱可以不?”何雨柱想起空间里面还有不少几次东行下来打劫黑帮弄来的本子元。
“可以,可以,那样更方便。”梁行长道。
“那我准备一下,不过都是现钞,数量有点多,你那边要准备好点钞人员。”何雨柱道。
“好好,我这就安排,您那边什么时候能送过来?”梁行长连敬语都用上了。
“后天吧。”
“可以。”
第三天,何雨柱并没有去香港中银,不过黄河出动了两个箱式货车,每个车上都有两个荷枪实弹的泰山安保,车直接开进了中银的地下车库。
清点中发现本子元,新旧不一,最老的都是五十年代出的,确认能用后,银行的人才松了口气。
最后清点结果,足足一亿两千万本子元,梁行长差点没乐疯了,这是天降横财啊,虽然只是借的,但是这次国内的那个大项目的资金算是解决了。
为此梁行长又打了个电话给何雨柱:“何先生,太感谢你了。”
“那些应该够用了吧?不够我再想想办法。”
“够用,够用,不过何先生这钱可是存了好久了啊。”
“早些年收集的,都忘了有这茬事了,最近清理仓库才发现。”
梁行长的电话差点没从手里掉了,这么多钱居然给忘了,万一丢了呢.
“那何先生可要好好清点一下其他仓库,万一还有其他的,丢了可就不好了。”
“谢谢提醒,对了这些本子元,你都给我转到国内吧,换成我们的,可能会用到。”
“好,好。”这下梁行长更高兴了,不用他们还了,国内还多了一大笔投资。
通话结束,何雨柱叫来了陈胜。
“阿胜,我有个新工作交给你,想来想去也就你最合适了。”
“老板你说。”
“你筹备一个显像管研究实验室,地方要足够大。”
“老板,这个我们一点基础都没有啊!”
“基础的事情我想办法,你筹备的时候还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
“去小日子那边挖工程师回来,如果挖不到就请一些退休和离职的回来,然后去香江的大学和新加坡的大学招聘一些人回来学习。”
“这个没问题,新加坡的实验室我做过类似的工作。”
“那好,地的事情你去找阿浪,虽然你也熟悉,可毕竟地产方面是他在负责。”
“明白,我会处理好的。”
“那就去吧,越快越好,对了记得保密。”
“是老板,那资金的事?”
“我会跟令仪说一声的,资金你不用担心。”
“好的,我去忙了。”
到了六月,许大茂回来了一趟,他要拆冰箱厂的设备,顺便回家看看爹娘老婆孩子。
当然回来的第一件事是跟何雨柱汇报工作。
“国内怎么样?”
“哥,你那是挑了个什么地方啊,都是荒地。”
“要是良田人家能给咱们用?”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周边啥都没有。”
“厂子盖起来了不就有了,边上不是还有汽车厂。”
“现在不是还没盖起来么,我都睡的板房,你都不知道那个热啊。”
“敢情你是跑我这诉苦来了?”何雨柱笑道。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像香江这边一样,盖一批楼。”
“这事你没跟那边的人谈?你找我有啥用?”
“说了,这不是他们没有权利么,你看看能不能走走上面的路线。”
“杨涛那边什么情况?”何雨柱没有回答他反问道。
“跟我的差不多,他那边地方大,要盖的比较多。”
“你回来就是这个事?”
“我回来拆设备。”
“你现在拆了放哪?我看你就是回来休息来了。”何雨柱戏谑道。
“嘿嘿,还是哥你懂我,要搁以前我也没觉得有啥,可这在香江待久了还真是有点适应不了。”
“由奢入俭难难啊!设备的事先不急,那边仓库起来再说。”何雨柱笑道。
“对就是这个词,设备的事我知道怎么处理了,对了还有个事。”许大茂道。
“有事你就说呗,磨磨唧唧的。”
“就是路的事,那边的路你是没看,比我当初跟我爹下乡放电影的路都不如。”
“然后呢?”
“还能有啥,当地想让我们出钱修路,这些日子他们没少找麻烦。”
“跟你们对接的人不管这个事?”
“他们管不了啊!”
“还真是”
“穷乡恶壤出刁民是吧!”许大茂感叹道。
“不光是路的事吧?”
“你怎么知道,他们还想要入厂名额。”
“你怎么回复的?”
“我说我说了不算啊。”
“下次还这么回,再有你去联系一下当地的转业安置办,问问他们那边有没有安排不了的人,厂子的保卫科先弄起来。”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还解决了另一个问题,工地丢材料。”许大茂一拍脑门。
“我看你是不用脑子,你光想着上面怎么怎么样了,你就拿他们跟你当初下乡时候看到的一样对待就行了。另外你告诉转业安置办,退伍转业军人不限名额,以后回来的也接收,伤残的如果工作条件允许优先安置。”
“哥,你咋知道有伤残的?”
“你都知道了?”何雨柱没有没明什么事。
“嗯,我在那边也不是白待的。”许大茂也没提,个人心里明白就好,这个事确实方便讨论。
“香都太小,你去城或者南宁跑跑。”
“知道了。”
“还有事么?”
“没了,路的事你上上心,总这么闹不是个事啊。”
“你把保卫科弄好了,问题就能解决大半,路的事,我考虑考虑,这不光是出钱的事。”
“好吧,那我先回家了,有点想孩子了。”
“滚滚滚,我看你是想媳妇了。”
“都想,都想!”许大茂转身就往外走。
等许大茂出去,何雨柱拿起话筒,拨通了梁行长办公室的号码。
“梁行长,我是何飞。有件事恐怕需要您帮忙牵个线。”何雨柱道。
电话那头的梁行长声音一如既往地热情:“何先生您太客气了,你要找哪方面的人,我一定帮您办到。”
“是这样,关于香都那两个厂子落地的事,在具体执行层面遇到了些阻力,需要人帮着协调一下。”
“阻力,不会吧,地方上应该很支持啊!”梁行长吃惊道。
“梁行长,你是在香江待的时间长了,事情是这么回事”何雨柱把情况大概描述了一下。
“这,这还真是出乎意料。”
“其实很正常,毕竟要该那么大厂子,边上农民过得也不好,没有想法才怪。”
“那你想怎么解决?”
“省里能不能有人出面跟我们的人一起把这个事情解决一下。”
“我试试看吧。”
“你跟他们说,我们可以安置退伍军人,包括伤残还具有劳动力的军人,另外地方上也可以招供,但是必须符合我们的要求我们才要。”
“有没有具体要求?我也好跟那边说。”
“读过书的最好,另外家庭实在是困难的可以优先,当然这个可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我们会派人去核实的。”
“明白了,你这个条件很好了。”
“还有修路的事情,不是不能修,可我也不能就这么白修。”
“那你的意思是,首先路不是我一家在用,我们修好了地方上和当地的人肯定也会用对吧。”
“是。”
“那他们也要出力,地方上要在别的方面给我们优惠或者补偿,不然就只能让郑主任他们去协调了,合资汽车厂可不是我们黄河一家的。”
“这还是应该的。”
“至于具体怎么补偿或者有什么政策可以具体谈。”
“那行,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下了,还有没有?”梁行长停下笔问道。
“暂时就这些了,我手下的人可是跑回来跟我诉苦来了。”
“诶,没想到有这么多具体问题,我会帮你联系的,你等我消息。”
“好的,谢谢梁行长。”
“不用这么客气,该说谢谢和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
“那我挂了,不打扰你工作了。”
“好,嘟嘟嘟”
几天后,何雨柱接到一个电话,他还以为是梁行长来信了。
“喂?”何雨柱接起。
“何生,是我!”
“霍生?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
“何生你就会开玩笑,没事情找你就不能打电话了。”
“可以,可以,随时都行。”
“不过还真有事,有人让我手下的一个船长给你捎回来一个口信。”
“什么口信?”何雨柱疑惑道。
“对方只说是‘伍师长的老战友’,留了一个内地号码,让您务必在方便时打过去。”说着霍生报出了一串数字。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跳,“伍千里?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连忙对霍生道:“谢谢你了霍生,改天一起饮茶,我先挂了,这个电话应该是有急事。”
“好,好,改天饮茶,你先处理急事。”说着霍生挂了电话。
何雨柱接着就开始拨通国际线,让那边帮着转国内的号码。
电话响了半天才有人接。
“喂?哪位?”
“我是何飞,你是?”
“老连长我是廖伟啊!”
“廖伟?”何雨柱开始想这个人到底是谁,名字很熟,可是人对不上号。
“半岛,我是最后一批补充进七连的,通讯员。”
“原来是你小子,你现在在哪,怎么会用老伍的名义给我传信?”何雨柱终于对上号了,这小子还没进连几天,队伍就往回撤了,然后何雨柱就去了上甘岭。
“老连长,就是老营长让我联系你的。”
“什么事你说。”
“是这样,我转业后就到了城武装部,现在负责转业安置。”
“继续。”
“咱们队伍这次下来不少人,老营长问问你有没有办法帮帮忙。”
“伤了,还是?”
“残了。”廖伟声音很低沉。
“很多么?”
“不少,第一批就有百十个。”廖伟道。
“这样过一阵子会有人联系你,他现在人在香江,等他回内地会去找你。”
“什么人?”
“我发小。”
“老连长我想问一下您打算怎么安置这些弟兄。”
“具体的你们去谈,我在香都投了个厂子,本来也打算让他去找城转业安置办的,这下不用跑过去解释一堆东西了,让他直接找你好了。”
“厂子?规模大不大?”廖伟眼睛亮了。
“还行吧,加起来几千人总还是要用到的。”
“好,好,太好了。”
“不过我话可说明白了,丧失劳动力的我那可处理不了。”
“我懂,我懂!”
“那就好,老伍的情况我就不问了,你应该也不方便说。”
“是,不过老营长让我转告您,您给的那本‘指南’派上大用场了!还有他让我代弟兄们感谢您带着人训练的那两个月。”廖伟道。
“我只是做了我能做的事情,其他事情,我也帮不上忙。”何雨柱叹了口气。
“老营长就知道您会这么说,他让我转告您,等他回来请你喝酒,不醉不归!”
“知道了,如果你还能联系上他,就让他注意安全,还有老梅、老余、老熊和万里!”
“如果能联系上,我会带到的,其实也不是老营长找的我,是回来的弟兄带的话。”
“还有什么困难没?不用跟我客气!”
“暂时没有了。”
“行,我的电话是***,急事可以联系我,或者找我的那个发小也行,他姓许,叫许大茂。”
“知道了,老连长。”
“挂了,嘟嘟嘟.”
挂断电话的何雨柱心情很不好,第一批就送下来百十个残了的,可想而知前面的情况。
几天后,许大茂再次踏上了前往内地的路途。
何雨柱在他临行前特意叮嘱:“大茂,到了城,先别急着回香都,去找武装部一个叫廖伟的同志。他是自己人,我以前的兵,现在管转业安置。你跟他好好聊聊我们安置退伍军人的事,具体怎么做,你灵活处理,但原则是:符合条件的和香都附近的兵,优先安排,这事办好了,或许你头疼的那些‘麻烦’也能顺带解决。”
许大茂点头应下:“哥,我明白了。廖伟是吧?我记下了。”
两天后,城,武装部。
许大茂报上姓名和来意,很快被引到一间简朴的办公室。
一个身材精干的中年男人站起身,穿着洗的发白的军装,但那股子行伍气质扑面而来。
他大步上前,紧紧握住许大茂的手,力道很大:“许大茂同志?我是廖伟!可算把你等来了!老连长他跟你交代清楚了吧?”
“廖伟同志,你好你好!”许大茂被握得手生疼,呲牙咧嘴地抽回来。
“对不起,对不起,有点激动了!”廖伟尴尬的直搓手。
“没事,我哥交代了我了,这不我一过来就先来你这里。”许大茂揉着手道。
“太好了,许同志,坐坐,坐下说!”廖伟眼睛一亮,拉着许大茂坐下,然后给他倒了杯水。
“你这边具体什么情况?”许大茂道。
廖伟从抽屉里拿出几份厚厚的名单和资料,“许同志,情况是这样的。我这边呢接收了一批不是本地的兵,都是好兵,只不过他们都留下了伤残。本来呢他们都想回老家,不想给国家添负担,是老营长硬送过来的。”
“哦,也是我哥的兵?”
“你要这么说也算是吧,毕竟他们不少人的领导都是你哥曾经手下的兵。”廖伟想了个合适的说法,生怕许大茂这在出什么状况。
“明白了,他们现在都在哪?”
“档案在我这,有些实在不愿意麻烦政府,就回老家待着了,要不你先看看。”
“可以。”许大茂接过档案翻看起来。
许大茂看着名单上那些简单的信息:姓名、年龄、伤残情况…他忽然理解了何雨柱为什么如此重视。
这里面很多都是十八九的孩子啊,这不仅仅是解决用工,更是在承接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他正色道:“廖伟同志,你放心。我哥特意交代过,有劳动力的都要,现在能安排的岗位只有仓库管理、门卫巡逻、质量抽检、工地的食堂帮厨,至于其他,暂时怕是不行,等厂子建起来再看,怎么样?”
廖伟听了许大茂的话,脸上的愁云顿时散开大半,激动地又想去握许大茂的手:“哎呀!许同志!太感谢了!老连长真是太仗义了,我替我那些战友感谢你们!”
说着他就想鞠躬,被许大茂一把扶住:“我可当不起,再说了这些人值得我们这么做。”
“诶,你不知道,看着这些兄弟,我这心里…”廖伟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能理解,能理解!”许大茂忙道。
“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今晚我请你喝酒,我那存了一瓶十年的茅台,许同志一定要来啊。”
“不急,不急,谁请谁还两说呢,我这还有个事需要你帮忙。”
“需要我帮忙?你说,能办的一定办。”廖伟道。
许大茂把当地村民阻挠施工、索要名额、要求修路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尤其强调了工地材料被偷盗的损失和安全隐患。
廖伟听着,眉头渐渐锁紧,“哼!还有这种事?你就没找当地的公安机关?”
“找了啊,效果不大。”许大茂无奈道。
“那你是想?”
“我想让你帮我搭个线,县官、现管都可以,只要能让我把事情解决。”
“你这个事,要说完全解决怕是很难,不过现在有个契机,这批人里面有你们厂子那个地方的。”廖伟指了指资料道。
许大茂没看完,还真没注意到。
“安置退伍军人,尤其是伤残军人,是政策鼓励的,也是我们武装部的重点工作。你们厂子主动承担这个责任,就是对我们地方工作最大的支持!”
许大茂还是不大理解。
廖伟接着道:“你们这也是替香都那边的武装部解决了大难题啊,他们还能不表示表示?”
“哦,原来是这样,那还有没有其他退伍和专业的,当地的,我们都收。”许大茂恍然。
“都收?”
“对啊,我哥说了,队伍上下来的都收,当然了,我要加一个条件,那就是人品不行的不要。”
“这是自然,人品不好的我们也懒得管。”廖伟点头道。
“那你看什么时候能帮我联系联系那边?”
“许同志,你看咱们这样,今晚你要是不嫌弃就在我家住,明天我亲自跟你跑一趟香都!”
“可以,我这两个月都睡的工棚,哪能嫌弃。”许大茂道。
这话一出倒是让廖伟另眼相看了,他看许大茂这一身打扮还以为是个吃不了苦的,没想到还会睡工棚。
许大茂要是知道他怎么想一定会告诉他,“不睡工棚,就睡露天了!”
当晚,这俩人都喝大了,因为聊起了五几年的事,找到了共同语言,廖伟才知道许大茂原来是四九城的,怪不得老连长说发小,他一直还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明白了,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这是。
(本章完)
第302章 风波
第302章 风波
第二天一早廖伟开着武装部那台老旧的嘎斯吉普拉着许大茂直奔香都县,这一路上差点没把许大茂的屁股颠烂了。
“老廖啊,你们这车也不换换。”
“你说的倒是轻巧,这还是当初老营长他们换装备,淘汰下来,我去求回来的。”
“我记得四九城汽车厂的吉普产量还行啊。”
“你觉得能轮得到我们这种单位?”
“好吧。”许大茂可没说什么送一辆之类的,这可不是香江,赞助之类的不行。
好不容易挨到了香都县,车一停许大茂就迫不及待的下了车,也顾不得形象了,一个劲的揉屁股。
“我说老许,你至于么?”一顿酒俩人的关系拉近了很多,连称呼都变了。
“怎么不至于,你是习惯了。”许大茂道。
“没办法,这边的路就是这样,对了你昨天还说什么修路来的,真的修啊?”
“这个我可做不了主,里面的弯弯绕绕太多,等我哥那边定吧。”
“那倒是,走吧,我们去找老高。”
到了武装部门口廖伟就开始大喊:“老高,老高,老战友来了还不出来迎接。”
“你小子还用我接,我这你都快比我熟了。”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你这话就不对了,好像我那你不熟一样。”廖伟走过去给了他一拳,然后他自己也挨了一拳。
“这位是?”
“这位是咱们老连长的发小,我昨天打电话跟你说那个。”
“许同志是吧,我叫高大宝,欢迎欢迎!”
“你好,我叫许大茂。”
“哈哈哈,我们都是大字辈的啊。”高大宝笑道。
“还真是。”许大茂也道。
“走,进屋说,进屋说,你可是福星来的。”
“不敢当!”许大茂忙道。
进去以后高大宝给二人倒了水,廖伟道:“老高,让你准备的人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么急,电话我都打了,你也知道咱们县什么情况,要过来没那么快。”
“有多少人?”
“我先找了五十个,都是最近今年从部队下来的,再早的我就没找。”
“老许,够不够?”廖伟转头问许大茂。
“不够,两个厂子呢,一个五百亩,一个一百亩,你们觉得该多少人合适?”
“嘶这么大,当初听说县里要搞两个大厂子,我还真没去看过。”高大宝道。
“这是第一期,等建成后,如果效益好,可能还会扩。”许大茂道。
“大手笔啊。”两人都感叹道。
“我听老廖说,周边的人找你们麻烦,很严重么?”
“我出来的时候还好,就是会拦个路什么的,工地偶尔丢点东西。”许大茂道。
“诶,都是穷闹的。”高大宝感叹。
“可不是咋的。”廖伟也道。
“那头些年伤残的老兵你们要不要?”高大宝道。
“原则上都可以,不过你们要甄别一下,这个我不在行。”许大茂道。
“待遇呢?”
“暂时按照国内的标准来吧。”许大茂想了想,没敢给太高,这个回去时候他也跟何雨柱商量过,让人眼红了后面还会有更麻烦的事。
“工人标准,还是当兵标准?”高大宝道。
“工人的,部队津贴太少了吧。”
“那就好,那就好。”高大宝道。
“行了,老高,就算按照部队标准,你看会不会抢破头。”廖伟道。
“也是,总比种地强,现在种地连饭都吃不饱。”
几个人又聊了一阵,然后就有人来报到了,本来高大宝说他出钱安排这些人去招待所,许大茂直接甩了一千块。
“这个钱怎么能让你们出呢,我可是听老廖说了,你们时不时的还贴补一下困难的战友,让你们出钱让我哥知道了,回去我可得挨揍。”
廖、高二人对视了一眼,廖伟点点头道:“也好,我们就厚着脸皮沾老连长的光了。”
“对了,老连长没说什么时候过来,快三十年没见了。”高大宝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哥忙的很。”
“也是,还是老连长厉害,当初在半岛他就是这个”高大宝竖起大拇指。
“我哥走哪都拔尖。”许大茂笑道。
在香都县县城耽误了两天许大茂才和廖、高二人带着五十个退伍兵返回工地,没有车还是高大宝去粮食局借了两辆拉粮的卡车才装下所有人。
等他们赶到工地时,许大茂傻眼了,工地外面全都被用木头、牛车、石头之类挡住了去路,工地大门口两伙人正在对峙。
高大宝下了车对卡车上的那些退伍兵喊道:“全体都有,下车。”
下车的退伍兵们自觉站成了两队。
“老廖,咋办?”高大宝走到廖伟跟前道。
“这些人也太无法无天了,县里你熟,他们镇长你认识不?”
“认识啊,开我的车你去把他们镇长喊来,这像什么样子。”
“不用去了。”高大宝又仔细看了看工地那边。
“咋了?”
“他就在里面呢。”
“镇长带头闹事?”
“那倒没,在后面待着呢。”
“你去把他叫过来问问。”
“好。”
高大宝快步走向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干部服、头发白的老汉,老汉正蹲在人群后头的土坎上,手里捏着半截烟卷,眉头拧成了疙瘩。
边上还有几个人围着他,七嘴八舌地嚷嚷。
“黄镇长!”高大宝大声喊道。
黄镇长猛地抬头,看见高大宝和后面跟着的廖伟等人,脸上掠过一丝尴尬,连忙把烟头掐灭站起来:“高部长?你们这是?”
“我还没问你们这是在干嘛?”
黄镇长这时才看到众人身后的许大茂,表情更不自在了,许大茂他接触过几次,反正不是很愉快。
“这不是乡里人想找活路吗。”黄镇长道。
“你们就是这么找活路,一个个都不好好种地,堵人家大门?”
“我诶.”
“国家引进外资办厂,是发展经济的大好事,你们乡是直接受益的,搞成这样子,万一人家撤了呢?”
“不能吧,这么大的工程说撤就撤了?”黄镇长一愣,转头去看许大茂。
连廖伟也看向许大茂,想听听他怎么说:“这点损失我们还是承担的起的,换个欢迎我们的地方也不是不可以,这里是你们上面推荐的地方,既然你们不欢迎,那我回去汇报一下,找个欢迎我们的地方。”
“别,别别。”这时从人群那边又跑过来一个人。
“沈书记,原来你也在啊。”高大宝阴影怪气道。
“许同志,可不能撤啊,不能撤。”沈书记没理会高大宝的阴阳怪气,他跑到许大茂跟前就想拉许大茂,直接被两个退伍老兵挡住了。
要按平常这些退伍兵可不敢干这样的事,可是许大茂承诺的待遇让他们有了底气。
“就你们这样搞,不撤不行啊。”许大茂黑着脸道。
“可以解决,可以解决!”沈书记道。
“怎么解决,我们现在都开不了工。”许大茂道。
“你们几个还在这愣着干嘛,还不把人都劝回去,人家真要撤了,你们的小辈就等着一辈子刨土吧。”沈书记冲着刚刚围着镇长的那几个人吼道。
“劝不回去,你们几个的队长支书也不用干了。”黄乡长补充道。
那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扭头朝人群走去。
“都别围着了,全都回去。”
“.”
还别说,那些队长、支书的话挺好使,人群,往后退了一截,不过并没有走,就在那看着许大茂他们这帮,有好事的还想凑过来听听,被退伍老兵们直接给挡住了。
那些人一看穿着军装就没敢再往前。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高大宝道。
黄镇长和沈书记对视一眼,沈书记努了努嘴示意黄镇长说。
黄镇长点了一根烟,狠狠地抽了几口才张了嘴。
“高部长,乡亲们有怨气啊,厂子占了地,当初县里承诺的补偿款,到现在只发了一半。剩下的说是财政困难,等有钱了再给。这几天去问,又说让我们问厂里要,所以.”
“所以你们就信了?谁告诉你们的?”廖伟黑着脸道。
“土地局的魏科长。”
“魏石翔?”高大宝道。
“对。”沈乡长道。
“老廖,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得回一趟县里。”高大宝对廖伟道。
“那这边?”廖伟道。
“应该闹不起来了,让老许别松口。”高大宝小声道。
“行。”廖伟点点头。
“沈书记你跟我回趟县里,黄镇长,这边要是再出什么乱子责任可都得你负。”
“老黄,你硬气点。”沈书记对黄镇长道。
“好。”黄镇长闷声道。
许大茂也算是听明白了,这应该是县里不想出这个钱了,又或者上面批的钱用去了别的地方,这可是省里牵头的。
“老廖,我回去打个电话。”许大茂道。
“好。”
“黄镇长,你也一起进来吧,外面的人最好让他们散了,在这围着也解决不了问题啊。”廖伟对黄镇长道。
黄镇长点点头,然后去了人群那边,廖伟则是带着退伍兵们朝厂区走去。
许大茂刚进了大门就被杨涛拉住,“老许,外面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问我们要钱?”
“我要去确认一下,他们说用地补偿款没给全,有人让他们跟我们要。”
“不对啊,这些地批给我们就是不收钱的啊,这个之前都谈好的。”
“所以才要问啊,现在我也迷糊着呢。”
“你带回来那些是当兵的?”
“都是退伍的,以后厂里的安保,你安排一下,我去打个电话先。”
“好好。”杨涛一听是安保心就放下来了,还挺高兴,实在是在香江那边习惯了泰山安保的存在了,在这边开始他还觉得不错,可是这闹起来,他觉得比在香江遇到黑社会上门还吓人,男女老少齐上阵。
黄镇长被廖伟叫进了工地简陋的指挥部。
过了一会杨涛过来把一摞文件放到黄镇长面前道:“黄镇长,我们建厂的土地,是省里特批划拨给我们无偿使用的工业用地,这是有正式文件和合同的,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这事我们不知道,我们只听上面的。”黄镇长回道。
廖伟这时拿起那些文件开始翻看,翻了一阵停在了无偿使用那一页上面,然后他又把文件摆在了黄镇长面前:“你自己看吧!”
黄镇长看过之后低头不语。
“具体的我不清楚,但是文件在这,上面盖着钢印和红章,应该错不了,还有黄河的老板我认识,他不是那样的人,会为了这点钱干出这样的事。”廖伟道。
“你怎么知道,他是个香江的老板。”黄镇长道。
“就凭他在半岛流过血,就凭他在前几年国家大灾无条件救过灾,具体捐赠了多少东西我不知道,肯定比你们这点补偿款多。”
“这个我知道,两次不少于四个亿。”杨涛适时的补充道。
“嘶”屋里所有人都吸了口凉气,四个亿那得多少个零,他们一年累死累活能不能攒四百块还是个问题呢。
“听到了,四个亿,你们的补偿款才多少钱,你觉得人家会舍不得给?”廖伟道。
“可我们确实没收到另一半补偿款啊。”
“那是你们县里的问题。”廖伟道。
“那厂子建在我们这,在我们这招工总该可以吧,他们愣是不答应。”款子的事情黄镇长觉得可能是搞错了,于是直接换了个话题。
“你们什么人都想送进来,我们怎么答应?”杨涛道。
“那也不能一个都不要吧,你们建筑工地上的人都是外面找来的。”
“那是跟我们对接的人安排的,人家也是正规单位。”
“我们打点零工总可以吧。”
“当然可以,前提是你们的人手脚干净。”杨涛这会感觉有人撑腰了,把胸中的闷气一股脑都吐了出来。
“这帮扑街,是谁干的,你们有抓到人么,我直接送镇上派出所。”黄镇长气愤道。
杨涛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行了,黄镇长,要是能处理早就处理了,不用你在这跟我们演了。”廖伟道。
过了一会,许大茂过来了。
“老许,怎么样?”廖伟问道。
“我已经反应上去了,等消息吧。”
“嗯,那我等老高那边来了信我就回去了。”
“麻烦你跟我跑一趟了。”许大茂道。
“麻烦什么,这不是也在帮我解决难题么。”廖伟道。
二人旁若无人的聊着,黄镇长就有点坐不住了。
“这位,许同志,你找的谁,那边怎么说的?”
“找的谁你不用知道,你可以回去等消息了,我这个不留饭。”许大茂的语气可不怎好。
“那你总得给我个期限吧?不然我出去怎么说?”黄镇长问道。
“三天之内应该就有信了。”
“三天是吧,我记好了,如果三天还没消息,再闹起来,你可别怪我。”
“你就是这么当镇长的?还玩起威胁人的把戏了?”廖伟怒道。
“我拦不住啊,之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黄镇长道。
“呵呵。”廖伟冷笑。
“黄镇长先回吧,肯定会有结果。”许大茂道。
“好,那我就先回了。”
等黄镇长出去,杨涛道:“老许你电话打给谁了?”
“还能有谁,之前谁跟我们谈的就找谁呗。”许大茂道。
“那工地?”
“继续开工啊,拖一天我们就损失一天。”
“好。”
接下来许大茂开始安排保卫科上岗的事情,廖伟全程跟着,然后廖伟觉得他还是有点小瞧了这位老许了,对保卫科的架构什么的,这家伙门清啊。
连那些人能担任什么岗位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老许,你可以啊。”安排完后,廖伟冲许大茂竖起大拇指道。
“嘿,咱也是在厂里干过的不是。”许大茂道。
至于说许大茂的电话打去了哪里,自然是打到了郑国栋主任那里。
郑主任听闻竟然有人敢挪用省重点外资项目的征地补偿款,还敢嫁祸投资方,阻挠施工,顿时震怒。
他放下电话,立刻向省里主管领导和省纪委作了汇报。
与此同时,高大宝也回到了县里,不过他是问了一圈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然后他去找了县长和书记,说是会调查让他等消息,还有这个事不是武装部该过问的。
可把他气够呛,带着这个消息去了工地,廖伟和许大茂还安慰了他一番。
当晚许大茂硬是把廖伟留下了,请他和高大宝喝了一顿,然后让人开着厂里的车送他和高大宝回了县城。
至于廖伟的车,也让人开了过去,然后两个司机开着厂里的车自己回来的。
(本章完)
第303章 双囍
第303章 双囍
第二天一早,市调查组进驻香都县的同时,省里由郑国栋主任亲自带队,省纪委、省财政厅、省外经贸委相关人员组成的联合工作组也火速抵达。
省工作组级别更高,态度更鲜明:严查挪用,保障投资,维护群众合法权益!
许大茂承诺的三天有点短,不过黄镇长可没功夫来找许大茂的麻烦,因为他和沈书记都被叫去县里了。
镇长和书记都被带叫走了,下面的队长、支书自然也消停了。
时间到了一周后,挪用专项补偿款的事情查清楚了,被挪去盖县里的单位房了,然后就是相关责任人员的处理。
直到十天后,在省工作组的督导下,剩余的补偿款终于发放到了被征地农民手中。(就不细写了,我怕又嘎了)
工作组现场监督发放过程,确保每一户都拿到应得的钱款。
拿到钱的村民们,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接着省工作组在乡里召开了情况通报会,然后帮助两个厂子协调用工问题。
最后落实的细则是:优先招录安置退伍军人(尤其是符合条件的伤残军人和军烈属),厂子周边每家原则上有一个名额,但是必须符合厂子的招工标准;另外还多了一条,如果有人愿意嫁给丧失劳动力的退伍军人,厂里可以给一个名额,当然这个名额只能给那些嫁过来的人的,给家里的其他人不行。
接着就是修路方案的敲定,连接厂区与主干道的道路修建问题,在省工作组主持的协调会上,许大茂提出了一个务实的解决方案,这条道路是公共基础设施,主要服务于厂区物流运输,但也将极大改善周边村民的出行条件和区域经济发展环境,并非黄河集团独家使用。
所以,黄河集团愿意承担道路建设的主要资金(约占总投资的70%),体现投资诚意和对地方发展的支持。
同时,县政府需负责道路建设用地的协调和拆迁补偿(费用从正常财政渠道列支,不得再挪用),并承担道路建成后的日常养护管理责任。
最后许大茂还还给黄河集团争取了一些东西,作为对黄河集团承担主要修路资金的补偿。
其实也就是,香都县政府在法律政策允许范围内,在税收、行政规费等方面给予黄河集团在香都的两个项目一定的、可操作的优惠或便利措施(例如一定年限的税收减免、简化审批流程等),具体细则由县政府在省工作组监督下与黄河集团后续详谈确定。
当然也照顾到了附近的村民,县里鼓励周边村民在自愿基础上,以投工投劳等方式参与道路建设,黄河集团可按当地标准支付报酬,既能增加村民收入,又解决了用工问题。
事后许大茂先是给何雨柱去了个电话汇报成果,何雨柱在电话里笑着对许大茂道:“大茂你小子就适合在国内当个厂长什么的,这不是解决的很好么!”
“哥,这话要是去香江前有人跟我这么说,我得乐疯了,可现在”
“哈哈哈哈,你小子是眼界高了,看不上一个厂子了。”
“嘿嘿。”
“先把这两个厂子搞好,以后有的是大项目需要你去做。”
“明白。”
“对了你要好好感谢一下人家郑主任还有廖伟、高大宝他们。”
“哥,你看我像差事的人么?”
“你能耐行了吧,可有一条不准违反原则,让他们犯错误。”
“知道了,哥,我发现你这两年好像有点啰嗦了,是不是岁数到了。”
“滚蛋,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
“我偷偷地回。”许大茂笑道。
挂了电话,许大茂又给廖伟去了个电话,说了一下情况,然后说有时间去市里请他下最好的馆子,廖伟说只要有好酒就行,那些高档的地方他可不敢去。
至于高大宝那边,情况他都知道,不过许大茂还是表达了谢意,并表示下次请吃饭一定要去,高大宝应了。
香都的事情暂时解决了,厂子建成还需要不少时间,到那个时候遇到的问题何雨柱现在也想不到,不过现在有另外两件事需要他处理。
一是纽约的君悦酒店终于要开业了,其实何雨柱也挺无语的,这基建速度也是没谁了。
二是威尔逊那边的专利问题还是进展不快,其实就是因为地域问题,不管是新加坡和香江都是华人的地方。
本来君悦那边何雨柱不打算过去的,阿浪和陈胜他们谁去分量都够了,可是威尔逊找过他后他改变主意了。
“老板,既然这样,不如在北美搞一个公司吧。”
“具体说说。”何雨柱道。
“我们就是装也装装样子,收个厂子,搞个实验室,可以研究一些别的,反正都是集团的。”
“你这么说也是一条路,可这个方案的问题在于人。”何雨柱接着问。
“这个我知道,您带上托马斯·里德去,他在我这里表现的很不错,是个好帮手。”
“然后呢?”
“然后老板您去一趟新加坡,见见仙童团队,他们应该对圈内的人都很熟悉,问问他们有没有可靠的人,当然这个可靠还需要老板亲自考察一下。”威尔逊道。
“好吧,你这个建议我考虑考虑,正好君悦要开业,艾伦·谢菲尔德想让我去参加开业典礼。”
“那个项目拖的太久了有点。”
“没办法,纽约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老板你过去还是用别的身份吧,我觉得ca还是盯着这边呢。”威尔逊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知道,参加典礼我也就是去观礼一下,给艾伦·谢菲尔德撑个场子。”何雨柱点点头道。
一周后,纽约君悦酒店的金色大厅内,水晶灯折射着香槟塔的流光。
何雨柱以美籍华人投资商“克拉克·方”的身份参加了开业典礼。
何雨柱的到来,让艾伦·谢菲尔德有了底气,不过当艾伦·谢菲尔德举杯向何雨柱致意时,就让很多人不解了。
艾伦·谢菲尔德也不在意,自家老板本来也不想吸引别人注意。
不过他身边带着一个人,托马斯·里德,一个想来北美投资的英吉利商人。
“里德先生对半导体产业也有兴趣?”
“未来是电子产品的时代,谁掌握硅片,谁就捏住世界的脉搏。”托马斯·里德夸张道。
“里德先生眼光独到啊,有机会我们单独谈谈。”
“没问题。”
第二天东大会议室:负责情报分析的主管李锐正在做信息分享:“老板,根据您的要求,我们做了筛选,目前只有三家符合要求,分别是仙童、国家半导体和amd。”
下面我具体说下他们遇到的问题和我们收购的优势。
一、仙童半导体母公司斯伦贝谢抽血过度,研发停滞拥有基础专利库,晶圆厂设备尚可改造,团队流失率达40%利于低价吸纳人才。
二、国家半导体产品线臃肿导致连续亏损,股价暴跌模拟芯片技术积淀深厚,政府订单渠道稳定,股东急于套现。
三、amd与英特尔专利诉讼缠身,现金流枯竭设计团队年轻锐利,x86架构授权存谈判空间,破产保护在即。
投资部主管赵峰补充道:“就今年的情况来看只有这几家,其他我们要不谈不下来,要不会付出很大代价,目前半导体市场正在转型,预测后期会有一个飞跃。”
“不错,你们在这边这几年眼光是练出来了。”
“老板您夸奖!”两人齐声道。
何雨柱看过资料后,直接道“托马斯你牵头,李锐、赵峰你们配合,不要用东大的名义换一家开曼群岛的公司,优先接触amd,告诉他们的债权人,我们愿意承接债务,但必须拿到专利交叉授权协议。至于仙童放弃吧,之前谈过都没谈拢,这次怕是也不行。”
“明白了!”托马斯点头,之前那几次收购他是全程参与的。
“我们也没问题。”李锐和赵峰有点兴奋,这几年有点太平了,他们有点怀念当初老板在的时候,出去到处收好东西的日子。
一周后,加州圣克拉拉amd总部。
托马斯将一份文件推过谈判桌:“1.2亿美元债务清偿,外加3000万现金注资,换55%股权和专利池共享。”
amd创始人桑德斯攥着报表的手青筋暴起:“这等于把公司送给你们!”
“或者下周申请破产,英特尔会吞掉你的实验室。”托马斯又展开一份《华尔街日报》,头条正是英特尔反诉amd侵权的新闻,“我们的可以答应的是,保留‘amd’品牌,你继续担任ceo。”
桑德斯颓然后仰。
1979年圣诞夜,纽约证券交易所闭市钟声敲响。
amd公告栏刷新:“开曼某公司完成战略投资,amd债务重组方案通过”
“老板,amd拿下了,我们还拿到了x86架构的二级授权。”托马斯向越洋电话汇报。(史上真实授权发生于1982年)
何雨柱道:“把amd的图形适配单元的团队拆分到新加坡,与仙童的人成立新实验室,名字就叫黄河芯创。”
“老板,我怕桑德斯会不同意。”
“现在不同意就罢免他的ceo安心当个股东好了。”
“还有,老板我们不沿用amd品牌?”
“用,为什么不用,不然买这个公司来做什么,还有,新加坡的项目专利可以分批次转移到amd那边注册了,节奏要把握好。”
“明白,老板。”
“amd的团队现在怎么样?”
“比较稳定,解决了债务,冲劲还是很足的。”
“适当的挖一挖人,别让对手那么好过。”
“好的。”
1980年的元旦,何雨柱家里迎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
“先生,中银的梁行长来了,说有重要事情,他现在在客厅等您。”
“你把他请到书房来吧。”
“是,先生。”
梁行长几乎是脚步带风地走进何雨柱的书房,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与往日沉稳的形象判若两人。
“何先生!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梁行长请坐,喝口茶慢慢说。”何雨柱替梁行长倒了一杯茶。
梁行长顾不上喝茶,坐下后直接道:“何先生,去年上面开了个特别重要的会,现在上面批复下来了!关于在宝安、蛇口一带设立‘出口特区’的试点!虽然正式名称和细则还在讨论,但大方向已定!你的眼光是真的准,你是怎么想到宝安的?”
何雨柱能说我是几十年后来的么,只能道:“那个地方离香江最近,香江是华人的地盘,我们天然就是一体的啊。”
“对对,非我族类不可信啊!”梁行长感慨道。
“那梁行长这次是来谈什么?”
“我估计何先生之前提出的合作项目应该很快就能落实,就是不知道何先生的资金”
“资金不用担心,我既然提了就有实力去做,现在的问题在于怎么合作。”
“除了港口和地产何先生还有没有别的方向想做一做?”
“梁行长,你这是想让我把产业都搬回去么?”何雨柱开玩笑道。
“何先生别误会,实在是,实在是国内现在什么都缺。”梁行长也不藏着掖着了。
“这个我清楚,问题是政策什么时候落实,只有政策落实了,我们才能去谈不是。”何雨柱道。
“应该会很快,而且这个特区应该是直辖的。”
“哦?跟四九城、津门、申城一样?”
“对,要不我怎么说何先生的眼光真准,这个地方可以预见以后将会是下一个申城。”
“梁行长的眼光也不错啊。”何雨柱笑着道。
“何先生可也先考虑考虑,半导体、电视机我们都需要的。”
“嗯,我会认真考虑的,不过我觉得步子不能迈太大,目前汽车厂和冰箱厂都还在建,我要是再弄两个,会不会有人有想法?”
“你是担心港府还是?”
“都有,目前两边很微妙,搞不好倒霉的就是我。”何雨柱道。
“这个倒是我欠考虑了。”
“没关系,梁行长有最新消息可以给我,我们内部分析后会给出后续要不要跟进的结论。”
“这个是应该的,我会让国内的同事盯紧这个风口。”
“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本来今天休息呢,我还来打扰你。”
“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个午饭。”
“不用了,我还要去见几个朋友。”
“哈哈,好,那有机会一定再说。”何雨柱一想就知道他要去哪,肯定是霍生那些人,都要挨个通知到位。
香江的三月,潮湿的风里带着点暖意。
何雨柱站在酒楼门口,看着里面往来的人影,脸上的笑容一直就没断过。
今天是何雨水结婚的日子。
新郎姓杨,是何雨水实验室的同事,搞工程物理的,比她小三岁。
话不多,第一见到何雨柱时,手都有点抖,何雨柱问他抽不抽烟他都要看看何雨水,何雨水点头他才接了烟。
何雨柱看到这一幕还不明白,这个老实人被妹妹死死拿捏住了。
走的时候,何雨柱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我家雨水就交给你了。”
“我会的,何先生!”小杨使劲点头,脸涨得通红。
何雨柱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叹口气:“就这样吧。”
这人他也查过了,家里是做小生意的,父母都是老实人,没什么复杂背景,这样就好,雨水岁数也不小了,经不起再折腾了。
当何雨水问他能不能嫁,他点头后,何雨水笑着笑着就哭了。
今天何雨水穿着一身红嫁衣,被何雨柱背出门的时候哭得稀里哗啦的,还不停的说:“哥,我舍不得!”
何雨柱心里好像也少了一块。
“哥,想啥呢?”一旁的何雨垚看着有点走神的何雨柱问道。
“没啥,你姐出嫁我高兴还不行么?”
“终于嫁出去了。”何雨垚道。
“混小子,你也不怕你姐听到。”何雨柱笑骂道。
“哼,三哥和五弟只要不出卖我,谁会知道。”
“不好意思,你是不是把我忘了?”突然一个女声从他身后传来,把他吓得一个激灵。
“思毓姐,你这走路都没动静的么,吓死人了。”何雨垚道。
“快收买我,不然我可要告密的。”
“你婚礼我给你当伴郎。”
“切,用不着你,还有没有?”
“我想不出来,要不你提一个。”
“嗯,那就我出嫁的时候你把我背出门吧。”王思毓眨眨眼睛。
“没问题,我们三个轮着背都行。”何雨垚搂着何雨鑫和何雨焱道。
“那就说定了,还有大哥也要背。”王思毓笑道。
“你这是打算让我们背着你到新郎家么?”何雨柱笑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很乐意。”
“我看思毓姐是想累死我们哥四个。”何雨焱道。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这时余则成和王翠萍走了过来。
“聊你闺女出嫁时候,我们四个要把她背到新郎家。”
“你这死妮子,就整些不实际的。”王翠萍点了点王思毓的脑门。
“那我不嫁了。”王思毓躲到余则成背后,冲王翠萍吐了吐舌头。
“你敢!!!”王翠萍就要撸袖子抓她。
“爸,你看我妈!”
“好丫头,你可不能不嫁,你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已经上学了。”余则成摸摸女儿的头。
“呀,我昨天刚做的头,一会我还要当伴娘呢。”王思毓嗔怪道。
“当伴娘你不在里面老实点待着,跑出来干嘛?”王翠萍道。
“无聊出来透透气,雨水姐太唠叨了,有我嫂子在里面陪着她就行了。”王思毓道。
“我姐她又唠叨什么了?”何雨垚话接得很快。
“来来回回还不就是她不想嫁了之类的,可我看她那模样心里美着呢,她的牙都快笑掉了,我也就我嫂子能受得了她。”王思毓道。
“哈哈哈哈!”王思毓的话引来众人一阵善意的哄笑。
这时,酒楼里传来一阵喜庆的锣鼓和唢呐声,盖过了门外的喧闹。
“时辰到了!”里面有人高声喊道。
何雨柱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带着些许感慨。
他整了整衣襟,对身边的弟弟们和余则成夫妇道:“走吧,该进去观礼了。”
一行人步入酒楼大堂。
大堂被布置得喜气洋洋,红绸高挂,巨大的双“囍”字贴在正中央。
宾客们济济一堂,欢声笑语。
新郎杨嘉栋穿着崭新的长衫,戴着礼帽,站在堂前,紧张又期待地望着门口方向。
何雨水在两位全福太太的搀扶下,盖着红盖头,由她大侄子何耀祖引领着,缓缓走向堂前。
主位之上坐着何大清和陈兰香还有杨嘉栋的父母,陈兰香显然刚刚哭过,妆都有点了,何大清则是笑容满面,自家的宝贝闺女终于出嫁了,这一幕他从闺女小时候就开始想,没曾想这一等就是好几十年。
何雨水手里的红绸被郑重地交到新郎手中,然后就听司仪高唱“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何大清和陈兰香坐在高堂位上,看着女儿成礼,眼中既有欢喜也有不舍,陈兰香又流下了也不知道高兴还是不舍的眼泪。
礼成之后,司仪高声宣布:“送入洞房!”(传统简化流程中,此时新娘会被送入后面稍作休息,然后出来敬酒)。
在一阵热烈的掌声和祝福声中,何雨水被伴娘们簇拥着离开正堂。
何雨垚用手肘碰了碰何雨鑫,压低声音:“瞧见没,三哥,姐夫紧张得同手同脚了!”
何雨鑫忍着笑点点头。
何雨焱道:“四哥,你又话多了,小心被咱姐知道了,你可别再把我们哥几个都搭进去了。”
“你小子现在话挺多啊,长本事了。”何雨垚道。
“不服?咱俩找时间可以练练。”何雨焱笑道。
“练练就练练,我倒要看看你在白头鹰的军校学了点啥。”何雨垚道。
“你们两个是不是皮痒了?”何雨柱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没有,没有!”两人讪笑。
“行了,入席吧,一会都看着点你姐夫,别被灌趴下了。”
几人小声嘀咕道:“我们不灌他就不错了。”
何雨柱懒得理会了,醉了就醉了吧,让妹子头疼去吧。
“去,把太太背过去,还有姥爷,我看你们几个就是太闲了。”
“好嘞!”
(本章完)
第304章 双囍续
第304章 双囍续
开宴的时候杨嘉栋去后面叫何雨水,何雨鑫几个也去了,到了后面发现何雨水正在跟王思毓吃东西。
“嘉栋你也赶紧吃几口垫一垫,你那酒量不吃东西,我怕你几杯酒就倒了!”何雨水道。
“这个,不好吧。”杨嘉栋道。
“姐夫,你赶紧吃吧,今天可是二十桌呢。”何雨垚道。
“你们几个也吃点,一会你们姐夫还要靠你们呢。”何雨水道。
“好。”几个小伙子也不客气。
“一会你们可别为难你们姐夫,不然我可饶不了你们。”
“不会耽误你们入洞房的。”何雨垚笑着道。
“就你怪话多,讨打!”何雨水红着脸嗔道。
一旁的杨嘉栋红着脸只顾往嘴里塞东西。
何雨垚朝何雨水做了个鬼脸,然后继续吃。
“行了雨水姐,赶紧吃吧,一会外面人该进来喊了。”王思毓道。
“知道了。”何雨水道。
果然几分钟后,小满就进来了,“你们几个倒是真可以,在里面都吃上了,外面喊着让新郎新娘敬酒呢,快别吃了,把嘴都擦擦。”
“知道了,嫂子。”众人回道,然后又多吃了几口,几人才擦了嘴跟小满出去。
新郎、新娘出去外面气氛立马就起来了,不少人开始起哄快敬酒。
第一桌自然是要去老太太和陈老爷子那一桌了,老太太象征性的抿了抿,她现在已经不能喝了。
然后老太太笑着拿出两个红包给了一对新人,“太太的一点心意,别嫌少。”
“谢谢太太!”一对新人忙鞠躬。
然后陈老爷子也给了红包,到了何大清和陈兰香这,何雨鑫、何雨垚、何雨焱几人高喊“改口!”
杨嘉栋红着脸叫了“爸,妈!”
何大清才拿出红包,“以后好好对我家雨水。”
“我知道,爸,我会对雨水好的。”杨嘉栋忙点头道,说完才接过红包。
到了杨嘉栋父母那,何雨水倒是干脆,直接喊了“爸,妈!”
然后她手上多了一对分量不轻的金镯子。
到了何雨柱这,二人齐齐叫了声哥,然后何雨柱也给了个红包,何雨水一看红包很薄,一点都不像他哥的风格,就打开一条缝往里面瞄了一眼,然后就“呀”的一声惊叫。
“收好了,这算是你的嫁妆了,以后好好过日子!”何雨柱道,他这里面可不是钱,而是一栋房子的房契。
“谢谢哥,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雨水,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对你都不好?”边上的王翠萍开玩笑道。
“没有没有,你们对我都好!”何雨水忙摇头。
“哈哈哈哈!”
这一桌何雨水夫妻敬完,手里就多了一摞红包,何雨水转身把红包给了身后的王思毓,王思毓好奇打开何雨柱那个看了一眼,冲何雨柱竖了个大拇指。
“大哥豪气!”她冲何雨柱做了口型。
何雨柱道:“那你也快点结婚,一样有,跟你雨水姐挨着怎么样?”
“我才不跟她挨着,她还不得天天来我家蹭饭。”王思毓道。
“哈哈哈哈!”何雨柱大笑。
“哥你们俩说啥呢?”何雨垚道。
“说你什么时候能领回来个女朋友,老大不小了。”王思毓道。
“嘿嘿,这不是还没遇到合适的么!”何雨垚道。
“那还不抓紧,用不用给你登个征婚启事?”王思毓继续调侃。
‘不用,不用,要登也是三哥先登。’
“我可不用。”何雨鑫忙道。
“行了,还不快去看看新郎、新娘,没看他们都被围了。”何雨柱道。
“好,好这就去!”几人连忙朝何雨水他们走去。
接下来的敬酒其实宾客也还算克制,一桌也就一杯而已,除了许大茂他们那一桌,那真是打了一圈,许大茂还起哄用大杯,被何雨水狠狠的瞪了几眼,就这杨嘉栋也喝的有点迷糊了。
不过敬到二人同事那几桌,可就没那么容易过了,别人不熟,这些人跟夫妻俩熟悉啊。
这会就轮到何雨鑫、何雨垚、何雨焱几个出马了,连推带挡好不容易把这几桌轮完,杨家栋脚底下也打晃了,他现在都是何雨焱搀着走的。
把人送回到他们那一桌,杨嘉栋就剩下傻呵呵的赔笑了,这小子是喝多了,何雨水都没眼看。
新郎、新娘敬酒完事,所有宾客可就蠢蠢欲动了,今个虽说主角是新婚那俩,可是很多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不过还没等他们动,何雨柱先动了,拎着一瓶酒端着杯就起身。
“我去敬一圈酒,不然这一桌没法吃了。”何雨柱对桌上的众人道。
“你少喝点!”陈兰香道。
“知道了,娘!”何雨柱拎着酒走了,小满也跟在后面。
“雨鑫、雨垚、雨焱你们几个也去!”何大清道冲着边上那桌道。
“别啊,爹,我哥的酒量我们可比不了,我们跟着去了都得喝,这一圈下来我们都得躺。”何雨垚忙拒绝。
“是啊,爹!”何雨鑫也道。
“三哥四哥说的对!”最后何雨焱来了个总结。
“你们几个混小子。”何大清笑骂道。
“行了,大清,这都喝多一个了,一会再喝多几个晚上家里还不得忙翻天。”老太太道。
“我去,他们总不会灌我吧。”王思毓道。
“行,你去看着点,不是看着你哥,是看着你嫂子!”陈兰香道。
“知道了,大娘!”王思毓拎着一瓶酒走了。
“她怎么还拿着酒?”陈兰香问道。
“娘,那里面是水,我们刚灌的。”何雨垚小声道。
“哦,就你们鬼主意多。”陈兰香道。
“嘿嘿!”
何雨柱首先来到霍生、李欢等人所在的这一桌。
这一桌汇聚了香江顶尖的华商巨贾,见何雨柱过来,众人纷纷起身。
“何生,恭喜恭喜!令妹大喜,郎才女貌啊!”霍生率先举杯,笑容真诚。
他与何雨柱关系深厚,共同经历过风浪,此刻的祝贺发自肺腑。
“多谢霍生,多谢各位赏光!”何雨柱含笑回应,与小满一起举杯,“今日家妹大喜,薄酒一杯,感谢诸位亲朋挚友拨冗前来,蓬荜生辉。”
“哈哈哈哈,一杯可不够。”这时李欢道。
“那欢哥说几杯才算,何某奉陪!”何雨柱豪气道。
“在座的每人一杯,何老弟敢不敢喝?”
“没问题,不过令仪可没我这酒量。”何雨柱道。
“弟妹不用喝,我们就跟你喝!”李欢道。
“没问题,来!”
在一声声恭贺声中,何雨柱酒到杯干,这一圈下来脸都没红。
“何生(何老板)海量啊,我等佩服!”
“各位吃好喝好,何某先去招待别的宾客!”
“何生(何老板),请!”
紧接着,何雨柱转向奥利安、威尔逊等人那桌,威尔逊是何雨柱特意安排到这桌的。
这一桌上基本上都是香江的警察,大部分都是奥利安的手下,其实都是王翠萍的手下,也就是何雨垚的同事,这小子一看大哥去了那一桌忙端着杯跑了过去。
“何,恭喜令妹喜得良缘!”奥利安举杯道。
“奥利安,你这中文水平进步很大啊!”何雨柱笑道。
“手底下都是华人,想不进步都难啊!”奥利安笑道。
“干!”二人碰杯。
“老板,恭喜,恭喜!”威尔逊操着生硬的中文道。
“难得你还学了这么一句,不错!”何雨柱也跟他碰了。
其他人也想敬酒跟何雨柱说句话,不过顶头上司在这呢,他们也不敢造次,都看向奥利安。
“都看我干嘛,你们一起敬一杯吧!”奥利安道。
“恭喜何先生!”所有人举起杯。
“谢谢!”
何雨柱喝完就走,可是何雨垚可倒了霉了,足足打了一圈才被放回去。
然后,何雨柱来到了梁行长这一桌。
桌上除了梁行长还有一些银行的人,另外还有内地驻港办事处的几个人。
其他桌都会有人敬酒,这里就相对安静一些,只有他们自己慢慢吃。
“何先生,恭喜恭喜!令妹觅得良缘,真是大喜事!也祝何先生阖家幸福美满!””梁行长看到何雨柱过来立刻起身,满脸笑容道。
其他人也起身,“何先生,恭喜!”
“今日宾客有点多,怠慢了!”何雨柱道。
“没有,没有,我们习惯了!”梁行长道。
“那各位慢用,有需要直接喊服务生,我就去别的地方了。”何雨柱跟他们喝完后道。
“何先生请便!”
再下来,何雨柱走向了自己最核心的团队桌。
这里坐着许大茂、阿浪、陈胜、顾元亨、杨涛、史斌、白毅峰等人,这一桌的气氛可是轻松热烈。
看到何雨柱走过来,阿浪第一个跳起来,双手举杯:“老板!恭喜啊!”
“老板,恭喜令妹!”陈胜稳重些,但笑容满面。
“老板,恭喜!”顾元亨、杨涛等人也纷纷举杯。
白毅峰更是笑着打趣:“老板,啥时候喝您家少爷小姐的喜酒啊?我们可都准备了大红包呢!”这话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那你可有得等了,耀祖他们还小,你这红包是不是每年都要厚一点啊!”何雨柱调侃道。
“厚,必须厚,尤其是我们凝雪的,各位说呢。”白毅峰道。
“老白说的对!”
“干。”何雨柱看着这些跟随自己多年、一起打拼江山的兄弟、下属,脸上的笑容放松和真切,他举起杯道。
“干!”
一杯过后,何雨柱再次举杯道:“这些年,辛苦大家了!没有你们,就没有黄河的今天。这杯酒,敬大家!愿我们的事业,如同今日之喜,蒸蒸日上!愿我们的情谊,历久弥坚!干杯!”
“干杯!”
“敬老板!”
“敬黄河!”
众人轰然应诺,声音里充满豪情,酒杯碰撞声清脆悦耳。
何雨柱再次举杯:“最后这杯,我希望大家都身体健康,能跟我一直走下去,干!”
“我们也祝老板,身体健康!干!”
小满这三杯酒都陪了,看着丈夫被众人簇拥、真心爱戴的样子,眼中满是自豪。
剩下的人何雨柱基本上每桌就是一杯酒,等他喝完一圈回来,老太太已经被送回去休息了,时间太长老人家受不了。
陈老爷子倒是还在,不过这会已经换上了清茶,开始喝茶了。
何雨柱走到何雨鑫他们那一桌道:“你们几个小子,吃好了吧,去跟你浪哥、白哥他们喝点。”
“知道了,大哥,我们正准备去呢。”何雨垚道。
“就你嘴好使!”何雨柱笑骂。
宴席从中午持续到快天黑,当然很多宾客早早就退场了,剩下的都是关系好的,难得大家都能聚在一起,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何家的老人都已经被送回去了,何雨柱更是让人拼了个大桌,然后重新上了席面,直到最后的宾客都喝得差不多,婚宴才散场。
时间到了四月,梁行长送来了一份东西,然后何雨柱找来了阿浪和何雨鑫。
“都看看吧,梁行长亲自送来的。”何雨柱道。
文件标题赫然印着《关于在宝安等地试办“出口特区”的若干政策措施(草案)》。
阿浪迅速翻阅,目光锐利地捕捉着关键条款:土地使用、外资引进、进出口权限、税收优惠。
看着看着何雨鑫道:“大哥,这步子.比我们预想的还大啊!”
阿浪沉稳地点点头:“确实政策比香江这边可好太多了,老板,你的意思是?”
“盐田港的合作必须谈下来,至于罗湖口岸周边的开发,优先位置好的地块,我估计国内那边,地方政府应该也会开发,就看看最后更倾向于谁了。”
“哥,港口的话,建起来周边也会住人的,就是远近的问题,你看看我们的葵涌和将军澳周边就知道了。”
“所以要你们去谈啊,具体的你们要比我更了解不是。”
“什么时候出发。”二人对视一眼一起问道。
“应该还要等等,我让你们来是让你们准备资料,难道就凭着嘴就过去跟人家谈?”
“知道了。”
“当然,内地那边也有可能派人来考察,这点我倒是不担心,黄河的就是香江最好的,不应该是亚洲最好的。”
“老板(大哥)说得对!”二人赞同道。
小会之后,二人下去找人各自准备资料,迎接未来的谈判。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月,一直到了五月下旬,何雨柱接到梁行长的电话说是国内要来一批考察人员,数量不少。
何雨柱问是不是接待有问题,梁行长忙说不是。
“何先生,这批人比较特殊,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你要多做准备啊。”
“特殊,哪次来的不特殊?至于重要么.”何雨柱道。
“咳咳,那我就明说了,宝安改特区了,这些就是特区的人。”
“哦这样啊,有什么特别要注意的么?”
“那倒没有,不过我觉得你可以把实力展现的更全面一点,更厉害一点,要知道老郑他们过来你们可是藏拙了的。”梁行长揶揄道。
“谢谢提醒,当初什么都不明朗,我们只能出此下策。”何雨柱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
“理解,理解,现在政策下来了,特区的政策那更是优惠,你可以展示展示了吧?”梁行长笑道。
“没问题,那就让内地来的朋友见识见识我们香江的先进程度。”
“这就对了么,不怕你笑话,我倒是希望你能把他们镇住,这样你就越好谈,他们中有些人也是出去过的,这个思想么.”梁行长道。
“哈哈哈哈,我懂,我懂,黄河只要做了的产业,那现在世界上就算先进的,这点我还是有信心的。”何雨柱笑道。
“就是这个意思,有好处也不能让东边和西边的捞大头,所以你要狠狠的展现实力,我对你有信心。”梁行长道。
“多谢!”
“何先生太客气了!”
六月的香江,暑气很浓。
六月三日早晨,黄河集团总部楼下,几辆轿车和两辆中巴缓缓停下。
车门打开下来了一行人,基本上都是中山装,个别的穿着西装。
“各位,这就是我们黄河集团的总部了。”阿浪道。
“不愧是香江地标!”为首的是鹏城新班子的张主任,他抬头看了一下黄河大厦笑着道。
“这个地标过几年应该就该易主了。”阿浪道。
“怎么说?”张主任道。
“各位看看中环边上处处都在施工,里面有不少规划的建筑高度可都比我们黄河大厦高呢!”
“洪先生,我可是知道香江最大的地产商可是你们黄河,别说那些开建的里面没有黄河的产业。”张主任道。
“哈哈哈,还真有,等晚点我可以带你们参观观察。”
“那是不是最高的呢?”有人打趣道。
“自然是最高的。”阿浪道。
“这才对么,原来洪先生刚刚是故意的,就是想引我们去看看他的工地。”张主任道。
“确有此意,各位请吧,我们老板已经在等候了。”阿浪做了个请的手势。
“请!”
一行人进了黄河大厦,然后坐电梯到了顶楼,阿浪带着他们进了最大的会议室。
何雨柱和小满等人听到外面声音,已经起身往门口走。
“何先生,久仰久仰!”为首之人见到何雨柱就笑着走过来握手。
“张主任(这样的称呼后面可能还会有不少,因为各位就不要纠结这个了)客气了!”何雨柱笑道。
“我可不是客气,你的大名我确实早就听过。”
“里面请,里面请!”何雨柱松开握着的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座谈会开的很简短,其实主要就是介绍人,同行的还有蛇口港的人,他们领头的是一个姓凌的经理。
(本章完)
第305章 鹏城来人
第305章 鹏城来人
何雨柱介绍自己这边的人,包括小满、何雨鑫、陈胜、威尔逊、顾元亨、咸兴尧,至于许大茂和杨涛还在香都呢。
鹏城那边处长、科长一大把,蛇口港那边也是差不多的情形,不过还多了一些总工之类的。
会后,何雨柱亲自带着这一行人先去了葵涌码头。
葵涌码头那是相当繁忙,海岸边的吊臂有序作业,不停地有集装箱装卸。
张主任走到调度室窗口,看着里面的人员对着仪器记录数据,不时通过对讲机下达指令,转头看向凌经理:“小凌,这调度系统,怎么样?”
“比我们见过的不差,比预想的要先进的多。”凌经理回道。
“只是不差么?”张主任笑着道。
“能排前三了。”凌经理在张主任的灼灼目光下改了口。
“要是实事求是啊!”张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
同行的那个总工带着一批人,则盯着码头的桩基结构,龙门吊等,还让何雨鑫帮忙找技术人员过来,解答他们的问题。
何雨鑫征求了何雨柱的意见,何雨柱点头后,何雨鑫才去找人。
这一幕其实张主任是看在眼里的,暗自点了点头,跟手下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鹏城这边也有人跟着一起去了。
葵涌港口足够大,用了一上午时间才看差不多,主要是工程师那边耽误时间了。
中午何雨柱说是请众人去酒楼,被拒绝了,何雨柱让人送来了盒饭,看到盒饭里面的饭菜,张主任道:“在国内这样的饭菜都上席面了。”
何雨柱笑道:“我旗下还有几家酒楼,这个就是酒楼做的。”
“难怪,难怪,这鲁菜做得很地道么。”
“家父就是鲁菜大厨。”何雨柱道。
“那我们真是有幸啊!”张主任笑道。
到了下午,去的是将军澳,这片就什么都有了,港口、油储区、工厂区。
“各位,这里是将军澳,我们集团另一个重要的综合发展区域。”何雨柱介绍道
“何先生应该直接带我们来看这边的。”张主任道。
“葵涌那边有对比,因为那边不光是我们一家,众位不是见到了,如果直接到了这边,没有比较各位就很难判断不是。”何雨柱道。
“这倒是,那我们就好好看看这将军澳!”
“请!”
“何先生,这油储区的安全防护和消防系统,是怎么设计的?”走到储罐区,一位来自蛇口港负责安全的干部问道,他非常认真的看着储罐区的布局和管道走向。
“我们采用了分区隔离、自动喷淋、泡沫灭火和全天候监控预警系统,关键部位有冗余设计,应急预案定期演练。具体的技术参数和安全标准,在后续合作中我们可以提供详细资料。”
随行的咸兴尧接过话头,指向远处的控制塔楼和密集的管线,这个项目他是负责人自然也最清楚。
接着一路上又被问了很多问题,甚至是参数之类的,黄河集团这一方都一一作答。
等参观完将军澳已经到了晚上,这一圈下来考察团可被震惊坏了,那真是两眼放光恨不得把这些都搬回国内,何雨柱看到只是会心一笑,这才是他要达到的目的。
当然参观到真正的核心技术区只是带着看看,并不会多做讲解,这点考察团很遗憾。
考察团拒绝了何雨柱的宴请,直接坐车回了梁行长安排的宾馆。
他们要好好消化消化这一天的所得,然后再研究研究明天要去看看什么
第二天,考察团提了要求,要去看看九龙仓和和记黄埔改造过后的码头。
这种旧改才能看出黄河的技术水平到底达到什么程度,何雨柱没有拒绝。
参观完了,蛇口港的那些人算是服了,张主任则是满脸笑容,因为这样也给他提供了一个预备方案。
到了下午,参观团被带去了,黄河建好的公屋、高档小区、然后是新建的住宅区、cbd、和与港铁结合的商业综合体项目,展示了新城市完善的居住、商业与交通配套。
让鹏城的班子大受启发,这才是鹏城以后的发展方向。
晚上回去后参观团经过讨论直接分成了几波人,港口方向的还想继续去港口看看,工业方面的想去看看工厂和实验室,市政方面的想去看看其他地产项目包括公益项目。
然后第三天黄河这边也分开行动了,何雨鑫负责港口、阿浪负责地产、顾元亨和咸兴尧负责工厂,至于实验室对方没提,何雨柱准备最后再说。
耗时一周的密集考察终于结束,期间汽车厂、钢厂、直升机厂的非核心区域、半导体实验室、汽车实验室、直升机实验室、彩色显像管实验室都一一带着去看了,当然核心的东西是不会给看的,这个参观团也理解。
参观完后,鹏城考察团的成员们带着震撼与思索回到了谈判桌前。
黄河集团展现的现代化港口运营、高效工业区管理、以及超前规划的城市综合体,还有先进的轻重工产业,像一幅未来画卷在他们面前展开,这正是他们理想中鹏城应有的模样。
然而,梦想落地需要真金白银和切实可行的路径。
谈判的核心参观团回去后就商定出来了,主要锁定在三个项目上:盐田港开发、罗湖口岸周边土地综合开发、以及解决燃眉之急的鹏城公屋建设(这个是看过香江公屋后临时决定的)。
盐田港合作的谈判由张主任亲自主导,蛇口港的凌经理及其技术团队作为技术支持也参加了。
“何先生,贵集团在港口规划、建设和运营方面的实力,我们亲眼所见,印象深刻。”张主任道。
“张主任我们都这么熟了,还是直入主题吧。”何雨柱道。
“哈哈哈,好,何先生确实是直爽的性子。那我就不绕弯子了,盐田港水深港阔,是打造国际深水良港的宝地。我们非常期待黄河集团这样有实力、有经验的伙伴参与开发。不知贵方对合作有何具体设想?”
何雨柱示意何雨鑫。
何雨鑫开始分发早已准备好的方案。
等发完了何雨鑫道:“各位一边看,我一边说可以么?”
张主任和凌经理对视后点头同意。
何雨鑫这才继续开口:“基于我们对葵涌、将军澳以及国际上先进港口的运营经验,结合盐田港的自然条件,我们提出了一个分阶段开发的整体规划。首期,我们希望建设至少两个可停靠第三代集装箱船舶(2000-3000标箱)的深水泊位及配套堆场、闸口和现代化装卸系统。”
众人翻到他说的那一部分,仔细看起来,说实话这个数字让在座的都是有点震惊的,尤其是蛇口港那些人。
“贵方的葵涌港口和九龙仓都没达到这个规模吧。”凌经理道。
“我们的技术已经达到了,葵涌和九龙仓只是限于港口条件,我们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何雨鑫道。
“照你这个规划,那投入可不是几个亿的事情,有可能是几十亿上百亿。”凌经理道。
“用不了那么多,如果是那样我会说提议建四个,八个甚至更多。”何雨鑫道。
凌经理道:“如此大规模的投资,贵方是想以何种方式参与?独资?合资?股份比例如何设定?”
张主任看了凌经理一眼,这个不应该他该问的问题,凌经理做了个抱歉的表情,不过他确实很关心。
何雨柱示意何雨鑫先不要说话,然后他看向张主任,张主任点了点头。
何雨柱才开口道:“我们倾向于合资模式,首先盐田港是国家的重要战略资源,再次也是鹏城重要战略资源,所以不管是国家还是鹏城单方深度参与是必然,也是保障项目顺利推进的关键。我方设想是:黄河实业以资金、港口规划设计、核心设备采购渠道、现代化管理体系和未来航线资源入股,占股65%。贵方以土地作价和部分配套资金入股,占股35%。”
“65%?”张主任眉头微蹙,这个控股比例可是大大的超标了(政策规定是外资不超过50%),“何先生,盐田港是国家重点发展的项目,这么高的控股比例我们是不可能答应的,而且政策也不允许。”
“没关系,我只是提出我的想法,具体的我们可以谈么。”
“50%是底线。”张主任给了一个红线。
会议室气氛瞬间有些凝滞。
何雨鑫还想开口说话,被何雨柱制止,何雨柱道:“张主任,50%那我们双方到底是谁说了算?”
“这”
“65%不行,那我方的最低要求是51%,我要确保了决策效率和持续投入上的主导权,对于吸引国际航运巨头、保障港口长期竞争力至关重要。我们投入的不仅是资金,更是国际领先的技术、管理和全球网络资源。控股权是保障这些核心投入能有效落地、发挥最大效益的关键。”
“这个我们可以理解,不过我现在给不了你决定。”
何雨柱点点头:“理解,当然我要强调一点,贵方在合资公司董事会和管理层中拥有充分的席位和话语权,重大决策需双方协商一致。港口的安全监管、主权归属等原则性问题,毋庸置疑完全属于中方。我们的目标是打造一个双赢的、具有国际竞争力的超级港口,而非争夺控制权。”
张主任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他与身边的几个人低声快速交流了几句。
然后才再次开口:“何先生,贵方提出的模式,我们会上报上去,不管是65%还是51%的控股要求,涉及重大政策,非我们这个层级可以决定,必须上报。”
“这是自然!”何雨柱道。
“谢谢理解,但我们认可贵方的实力和诚意,盐田港项目,鹏城方面非常希望与黄河集团合作。在等待上级批复期间,我们可以就技术细节、规划深化、以及前期准备工作进行深入对接,比如成立联合工作组,进行更详细的地质勘测和工程预研。一旦股权框架获得原则同意,立刻转入实质性操作。”
这个表态,等于为合作开了绿灯,只待最后确定控股占比就可以立刻开始签合同,施工。
何雨柱点头:“我们完全赞同,我方技术团队随时待命,配合贵方进行前期工作。”
“何先生可以放心,我们不会做卸磨杀驴的事情。”张主任补充了一句。
“生意么,如果你们找其他人投资我只会惋惜,当然更大的可能是因为我们的实力不够。”何雨柱说的很客气。
“在我们的合作名单里,目前还没有能跟何先生竞争的对手。”张主任道。
何雨柱点头,他也不问还有谁,都不重要,那个项目不可能找外国人干的,顶多就是搁置,到后面还是要做,那会就没有什么50%的限制,只不过要晚很多年罢了。
港口的项目一谈就是两天,中间还讨论了很多细节,如果不是因为股份问题,都可以直接签合同了。
第三天,谈判焦点转向能更快带来商业价值的罗湖口岸经济带开发。
这次主要由鹏城负责城市规划和建设的干部与阿浪对接,当然何雨柱和张主任还是会议主导。
“何先生,罗湖口岸是连接深港的最重要陆路口岸,人流物流密集,商业潜力巨大。”规划部门的负责人展开一幅地图,重点圈出了口岸附近的大片区域,“根据特区‘先行先试’的精神,我们计划对这一片区进行整体改造升级,目标是打造一个集商业、金融、办公、酒店、文化休闲于一体的现代化口岸经济区,成为特区对外的窗口和名片。”
对此何雨柱笑道:“这个就不用跟我们介绍了吧,我记得这个应该是我第一个提出来的,你们这些应该都是我当初给贵方的方案里面提炼出来的。”
规划部门的负责人很尴尬,这个确实是参考了黄河集团的规划案。
“说重点。”张主任道。
“是,这份蓝图其实还不够细致,我们还想了解的更多一些。”规划部门负责人道。
阿浪看了看何雨柱,何雨柱略微沉思还是点了点头,其实这个他本来是想拿到地才给出来的,毕竟做地产的可不像做港口的他能一家独大。
这一点被张主任看出来了,张主任道:“何先生放心,在没有签署合同前,贵方的具体规划可以不给我们纸质资料,我方也会为贵方保密。”
何雨柱点头,示意阿浪开始。
阿浪点点头,然后道:“我们的设想是:打造一个大型的‘口岸枢纽综合体’。”
“这个名字就很吸引人,洪先生展开说说。”张主任道。
阿浪继续道:“核心是依托口岸和未来的地铁,建设写字楼群,配套五星级酒店,裙楼及地下空间,开发大型高端购物中心,引入一些国际品牌和特色餐饮。”
“地铁?这个好像还很远,毕竟我们才刚刚成立特区。”张主任道。
“可以先规划么,包括公共交通,火车站等等。”何雨柱补充道。
“何先生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超前。”
“其实这是发展的定律,一个地方要发展必然要交通发达,不然就算其他方面再好也枉然,你说对吧张主任。”
“是这个道理,就像申市和城,不管水运和陆运都很发达。”
“所以,鹏城的地铁应该是张主任你们回去后要去跟的重中之重,还有公路。”
“说到公路,贵司跟香都那边已经有先例,不知我们可否也依照这个合作一下?”
何雨柱摇头,“那是不一样的,我们可建不起鹏城那么大的城市的公路网。”
“哈哈哈哈,何先生太谦虚了,这个我们之后再谈,今天先说罗湖口岸。”
“可以,阿浪继续。”何雨柱道。
“好的,合作模式上,我们更倾向于市场化运作。我方希望以合理价格获得核心地块的土地使用权,进行自主开发、持有运营为主。当然,在整体规划上,我们会严格服从特区政府的统一部署和要求,确保与周边的协同发展。”
这个话题好像又朝前了,鹏城的团队又开始了讨论。
然后地产开发项目鹏城这边原则上同意了,但是要等,等鹏城这边回去讨论是围绕黄河做规划,还是自己先出一版城市规划。
对此何雨柱也头疼,城市规划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么,时间要很久。
不过最后张主任还说了一句:“如果评估城市规划时间过长,会优先开始黄河的方案。”
后续的谈判相对顺利,焦点集中在具体地块的位置、面积、出让价格和开发时限上。
双方同意由专业团队进行详细的地块评估和商务条款磋商。
隔天进入了最后一个议题,这个议题是临时提出的,起因是参观团看了香江的公屋。
“何先生,特区草创,百业待兴。目前最紧迫的难题之一,就是‘住’。第一批建设者、引进的干部和技术人才,很多还住在简陋的工棚或临时安置点。安居才能乐业。我们计划启动一批公共住房(公屋)建设,解决早期人才的居住问题,但资金和经验都捉襟见肘,你看?”张主任目光炯炯地看着何雨柱。
“张主任有话直说,我们都谈了那么多了,你应该能感受到我们投资的决心,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好,那我就直说了,考察时,我们看到贵集团建设的公共屋邨,设计合理,配套完善,管理有序,给我们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不知贵集团是否有意愿,参与特区第一批公屋的建设?这虽然利润远不如商业地产,但意义重大,是实实在在为特区建设奠基,为人才解忧。”
会议室内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何雨柱。
黄河方面的想法是,投资公屋,在当前的政策和成本下,几乎可以肯定是不赚钱甚至微亏的。
鹏城方面这些人的想法是,如果可以,他们将是第一批受益者。
何雨柱道:“张主任,特区要发展,人才是第一位的。安居,确实是乐业的前提。黄河集团想回内地发展也需要人才,我们自己也会有相关的配套,这个如果你想了解可以给你一份资料,鹏城公屋项目,我们愿意参与。”
“太好了,你可是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那合作模式呢,跟港府一样么?”张主任道。
何雨柱道:“合作模式其实很灵活的。”
“具体说说,我们也选一选。”张主任笑道。
“可以由我方垫资承建,特区方面分期回购;或者采取‘代建’模式,我方负责全过程的规划设计、建设管理,特区支付承建费用和管理费。当然贵方如果不放心,我们可以先启动一个试点项目,比如500-1000套,贵方满意我们继续合作,如果不满意那我们会自购这个试点给我们自己的人用。”何雨柱道。
“回购期限最长是多久?你也知道我们现在没钱。”张主任道。
“这个期限我最多能给到十年,你也知道特区发展,那么各方面都会涨,所以十年后的价钱有可能都翻了很多倍,而这笔钱如果我做投资的话获利可能会比本金都大。”
“这倒是个问题,我先感谢何先生对于特区发展的看好,那何先生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如果可以的话,贵方可以用其他的土地使用权来还这笔钱。”何雨柱道。
“这倒是个办法,看来何先生对特区真的很看好。”
“特区有个地方叫大鹏,所以特区我看也可以叫鹏城么,在不远的将来终会腾飞的。”
“啪啪啪啪!”会议室一片掌声。
“那就按照这个方案来,具体的还要根据项目来,何先生这边没问题吧?”
“没问题,房地产的开发主要由洪浪负责,以后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找他。”
“好,那何先生祝我们合作愉快。”张主任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何雨柱伸手相握。
在会议结束后,张主任又开了口:“何先生我可否说句题外话。”
“张主任请讲!”
“何先生的两个厂子为何不投在宝安?”
“这个.”
“怎么,何先生当时不是很看好宝安么?怎么转头就投到香都去了!”张主任有些郁闷道。
“这可怪不得我,我们去谈的时候他们给的地可没有你们宝安的。”何雨柱道。
“诶,要是能再早点就好了,那样我们就有两个规模不小的企业了,现在可好税收、务工都是别人的了。”张主任感慨道。
“是啊,是啊!”同来人一起附和。
“还有机会的,我们可不光是汽车和冰箱啊。”何雨柱笑着道。
“那下一个一定要选我们啊,我们可以给更优惠的政策,还会帮你们扫清障碍,香都的事情我听说了,在我们这肯定不会发生,各位说对不对?”
“对!”同来的干部齐声道。
“哈哈哈哈,好,下一个一定在特区!”
“一言为定!”张主任伸出手掌,何雨柱跟他击了个掌。
然后道:“今天可以让我请一顿饭了吧?”
“可以,不过标准不能太高啊!”张主任道。
“都是家常菜,家常菜!”何雨柱笑着道。
“走吧,我可是听说何先生的酒量是海量啊,我们这也有几个好酒量的!”
“请!”
(本章完)
第306章 一个不知好坏的消息
第306章 一个不知好坏的消息
送走了考察团,何雨柱想起今年中亚好像又打起来了,于是给何雨鑫下了任务。
“老三现在中亚那边的石油单子还有没有?”
“哥,之前的合同早就执行完了,现在都是短期的。”何雨鑫道。
“我们油库现在储存率是多少?”何雨柱问道。
“30%左右。”何雨鑫道。
“把单子都续长约,年底前把储存率拉到最高。”何雨柱想了想道。
“哥,是不是又有什么消息,跟七三年一样?”
“现在外面风头不对,有备无患吧。”何雨柱道。
“行,我这就去安排。”
“动静不要太大。”何雨柱叮嘱道。
“知道,我会慢慢增加运油船,订单哥你不用担心,他们巴不得我们签长单呢。”
“能换最好用换的,直升机也可以给。”何雨柱道。
“明白了。”
何雨鑫走后,何雨柱还在会议还有什么大事可以利用一下桌上的电话响了。
“喂!”
“柱子么?”
“方叔?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打电话,为了找你我打了好几个地方。”
“有急事?”
“废话,没急事,我找你!”老方没好气道。
“呵呵,方叔,你这急事应该不是大事吧,不然你哪有功夫跟我磨牙!”何雨柱笑道。
“是大事,也不是。”
“怎么说?”何雨柱奇怪道。
“风,停了!你可以回家了!”
“回家,还能回得去么?”何雨柱喃喃道。
“怎么回不来,看你是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已经回不到从前了!”何雨柱叹了口气。
“是啊,回不到从前了,就算能回到我也不建议你回。”
“嗯?方叔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现在家大业大的,难道你还想恢复你那个副局级?干部可不许经商,至于组织关系,现在还看不出来影响,到时候再说。”老方道。
“方叔你这话里面的信息量有点大啊。”何雨柱一时间没想明白老方要表达什么。
“这么说吧,国内现在也可以私人开公司了,当然你的身份得是国内的。”
“我的身份不是注销了?”何雨柱奇怪道。
“屁,那只是你想的,你的户口还在原籍,想回来直接拿材料办就行了,而且你还能有双籍。”(有据可查,有兴趣的可以看下,这里就不赘述了。)
“啊,还能这样?”
“你以为呢,对了,你小子没办什么回乡证吧,有那个可不行。”
“我每次回去都是走特殊渠道的,您知道的,我办什么证!!!”何雨柱道。
“那倒是!”
“您这么正式的跟我说这个事,是不是还有别的事?”何雨柱道。
“老头子我想你了还不行?”老方没好气道。
“不像,您想我了可以直接来粤省,我分分钟就去见你了。”何雨柱道。
“诶,你那个直升机厂子可不可以迁到国内?”
“国内不是有直升机厂?”
“他们那都是老掉牙的东西了。”
“以什么名义,不会是合资吧?”
“合资什么合资,我是让你回来恢复身份,现在军转民的企业大把,你点钱收一个,还帮国家解决困难了。”
“还能这么干?”何雨柱懵了。
“别人就想去吧,你小子算是有点特权吧。”
“因为救灾?”何雨柱道。
“那你以为呢,凭你投那两个厂子?想得美!”
“哦,哦!”何雨柱一边应着脑子里就在转,看看这个事的利弊。
“你小子又在瞎琢磨吧,这样,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你有时间回来一趟,当面聊聊。”
“好吧。”
“我怎么听你小子很敷衍呢,不情愿,还是不信你方叔我,你要是不信我你打个电话给老赵。”
“那倒不是,容我考虑考虑,方叔。”
“也是,我心急了,早知道不跟你说直升机的事了,那个事你不用多想,没人提,是我自己想到的,也没跟别人说你的真实身份,你放心吧。”
“好,我知道了。”
“那就先这样吧,我等你消息。”老方道。
“好。”
放下电话何雨柱整个人都有点晕乎乎的,这消息来得有点突然,不是能回去了,回去是早晚的事,是身份问题。
还有就是其实国内的身份确实能做很香江身份做不了的事情,问题是他要自己去搞么?
回家的路上小满就发现何雨柱情绪不对便问道:“柱子哥,你有什么心事?”
“嗯,回家了,人齐了再说。”
“哦,好的。”
回家后,何雨柱就让小满去打电话,让余则成、王翠萍夫妻俩过来一趟,就说有大事商量。
“小满,什么事,这么急?”王翠萍问道。
“萍姨,具体我也不知道,您还是过来吧,柱子哥会跟您说是清楚的。”
“好,我下班就去。”
吃晚饭的时候余则成和王翠萍都不动声色,因为何雨柱没表现出来着急。
晚饭后,何家大客厅里,何雨柱叫住了所有人,除了何耀祖几个。
“有个事要跟大家说一下,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柱子什么事,还要全家都参加?”陈老爷子道。
“算是个大事吧。”
“行,你说吧,我们听听。”老太太道。
何雨柱将白天老方电话的内容,特别是关于他内地户籍并未注销、可以恢复,甚至可能拥有“双籍”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家人。
老太太第一个红了眼眶:“柱子,真,真能回去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能,还能回去看看老房子?”
“可以,太太,就算没有户籍其实也能回去就是麻烦点。”
陈兰香看向何大清,“大清,你说呢?”
何大清坐在她旁边,握着她的手,神情复杂。
他先是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能回去看看是好事,家里的祖坟也该去修修了。可是.”
他顿了顿,看向何雨柱,“柱子,回去看看行,真要搬回去住?咱这大家大业的,还有孩子们的前程,都在香江扎下根了。回去以后还能像现在这样?”
陈老爷子坐在一旁,没有吭气,可是他略微颤抖的手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落叶归根,是刻在骨子里的念想。
余则成和王翠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余则成缓缓开口:“柱子,这事得慎重。‘风’是停了,可谁知道以后呢?我们这身份,回去未必是好事。”
他的身份太特殊了,回去能不能被承认还是个事呢,相对来说还是这边更安全。
王翠萍也点头:“是啊,柱子。我们现在的工作、生活都在这里,思毓眼瞅着也快结婚了,回去一切都要重新开始,风险太大。”
何雨鑫、何雨垚、何雨焱几个年轻一辈的反应则平淡得多。
何雨垚直接道:“哥,回去能干嘛?难道你还能回去当你的汽车厂厂长,现在早就没你的位置了吧,还有我们几个现在除了老五还没个正经事做,都跟香江分不开了。”
何雨鑫点点头,何雨焱则是没吭气。
他们从小在香江长大,对四九城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
小满安静地坐在何雨柱身边,握着他的手,轻声道:“柱子哥,你在哪,家就在哪。我听你的。”她的态度很明确,支持丈夫的决定。
何雨柱认真听完所有人的想法,才开口道:“都说完了,那我说两句。”
“你说,我们也想听听你到底怎么想的。”
“大家的意思我都明白了。太太、姥爷、娘你们想回去看看的心情我理解,等时机成熟些,我亲自陪你们回去看看老房子,扫扫墓。”
“至于搬回去住,”何雨柱摇摇头,“就像余叔、萍姨说的,不现实,风险也大。”
众人都不说话等待他的下文。
何雨柱接着道:“但是,这个户籍身份,对我很重要。它不仅仅是一个身份证明,更是一把钥匙。有了它,我们在内地投资、办事会方便很多,能绕开很多对外资的限制,能更深入地参与进去。有些事,用这个身份去做,比用‘何飞’的身份更合适,阻力更小。”
“柱子哥,就你自己么,那我们呢?”小满道。
“你们等等看吧,要回也是我自己先回去一趟,现在很多事情都不明朗,我可不敢冒这个险。”
“难道我们这把老骨头就要埋在香江了?”老太太流下热泪。
“太太,您以后要是埋国内了,我们回去可没那么方便。”何雨垚道。
“怎么说话呢,你这孩子。”陈兰香呵斥道。
“雨垚说的对,我们其实就是个念想,家里人都在这边,也只有祖坟了,大姐可能还放不下她那套四合院。”这时陈老爷子开口了。
“也没什么放下不放不下的,就是住了那么多年想回去看看,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老太太道。
“哥,我想跟你回去。”这时何雨焱开口了。
“你回去干吗?”何雨柱道。
“我想看看能不能当兵。”
“不行,好好的当什么兵,我不同意。”陈兰香一下就炸毛了,老大当了那么多年兵她差点没担心死,现在老疙瘩又想去她怎么肯。
“大哥!!!”何雨焱求助的看着何雨柱。
“说说你的想法。”何雨柱示意小满去安抚一下老娘让何雨焱接着说。
“大哥,我在香江真没找到想做的事,你也知道我学的是军事,香江除了警队,驻军都是鬼佬,我不想去警队。”
“怎么,你看不起我们警队?”何雨垚道。
“上次你都输的那么惨了,还好意思说。”何雨焱鄙夷道。
“那是我让着你。”何雨垚争辩道。
“切。”
“老五,你可想清楚,当了兵,那你估计就很难回香江了,想见面都得我们去看你。”何雨柱道。
“啊我出不来么?”
“出不来,除非你离开部队。”
“这让我考虑考虑吧。”何雨柱直接切中要害,何雨焱犹豫了。
“不过你的户籍可以办,以后可能呢还需要你的身份做一些事情,这个你三哥、四哥都不方便。”
“行,我听大哥的。”何雨焱道。
“至于其他人,暂时先不回了,等我弄清楚了再说。”何雨柱一锤定音。
“我没意见。”何大清道。
“我也没有。”王翠萍道。
“那我们再等等.”这是老太太、陈老爷子、陈兰香的回复。
“那我呢,柱子哥?”小满道。
“你就更特殊了,暂时还是不要回去了,金融那部分可不能出纰漏,不然我们会有很大麻烦。”
“知道了。”小满道。
“放心,我回去会去给娘扫扫墓的。”何雨柱轻声道。
“嗯。”小满红着眼道。
一场家庭会议就此落幕,不过这一夜何家人都没有睡好,连反对回去的何雨焱也在内。
小满回去后终究还是哭了一场,何雨柱安慰了老半天。
老太太也是回到自己方将默默流泪,陈兰香其实没那么过挂念,老人孩子都在跟前,他也不过是想回去给她老娘上个坟,然后回老家看看,再回四九城看看罢了。
何大清的观念则是完全转变了,他回去能干嘛继续当厨子,他已经干不大动了,现在没事管管人他不好么,要是累了直接就不去了。
何雨柱则是想的更多,未来的走向他知道,可是具体操作和里面的风险他真不知道,因为没有人走过这条路,他可不想拿家里人和拼出来的事业冒险,现在跟着他混饭吃的太多了,他的羁绊除了国内那些老人,全都在香江。
当然他也希望国家强大,因为那是未来的依仗,可让他冒着被关进去的风险,他可不会那么傻。
想来想去也没个结果,何雨柱就开始在空间里盘点乱七八糟的东西,f15、阿帕奇、汽车、坦克、半导体、电视机能做的看似很多,其实真没什么,老方那个部门还需要加强才行啊,未来打着各种幌子混过去搞东西人不会少。
第二天他先问了霍生最近回内地的船都是什么时候的,然后他去找了一趟梁行长,他不走关口,回去之后肯定要有人帮他开介绍信,不然那是寸步难行。
“何先生,你要回内地?”
“对啊,我最近得到消息,说是可以回去看看了。”何雨柱可没说什么户籍,这个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也好,介绍信,我问问鹏城和城,他们应该很乐意帮何先生这个忙的,当然了,何先生过去后应该会被他们拖住一阵子。”梁行长笑道。
“我有这个心理准备。”何雨柱点点头。
“那就好,我这就打电话。”
“不用那么急,我这边还要准备点东西,可能需要个一周时间。”
“好,那就等你走了我再打,反正介绍信回去后随时都能开。”
回去之后何雨柱找来了陈胜,让威尔逊,让他帮忙找一个可靠的人,做证明材料,证明‘何飞’就是何雨柱。
为什么不找别人,因为只有这老小子算是攥在何雨柱手里了,北美他也回不去,别的人不是信任问题,而是怕那些人多想。
果然这老小子听后的第一反应是,“老板,你这是想把黄河做得更大么,还有我觉得香江不安全,你看看我是不是也能去那边?”
“你过去会很麻烦,想要长居更麻烦。”何雨柱道。
“好吧,那我到时候过去看看总可以吧,我可是对那边很好奇。”
“想看看跟外面的报道一样不一样是吧?”
“还想看看故宫长城还有很多。”威尔逊点头。
“有机会带你回去,先把这个事办好了,对了帮我家老五也办一下。”
“何雨焱?”
“对。”
“没问题。”
“记得找的人要可靠,出了纰漏我倒霉你们也会倒霉,清楚?”
“清楚,这点还请老板放心。”威尔逊缩了缩脖子,自己这个老板对自己人很好,可要是惹到他了那真可以算是心狠手辣。
“行了,去吧,等我回来给你看照片和录像。”
“那我就等着老板给我看看神秘的东方大国到底是什么样了。”威尔逊笑着出去了。
一周后何雨柱和何雨焱上船先去了城,下船后自然是被热情的接待了,这可是大金主,何雨柱应付自如,何雨焱可有点受不了,到了后面直接躲酒店里,要不就是自己逛逛城,结果自然是很失望了。
这一波何雨柱还没应付完,鹏城的人又来了,他们的主要是来见见,因为审批的事还没下文,他们也不好再要求什么。
就这么何雨柱在城待了一个周才终于脱身,拿到了介绍信,鹏城和城都给他开了,办事的用途还不一样,就怕他遇到麻烦。
城的人还热心地帮何雨柱买了卧铺票和换了一些粮票(何雨柱自己也有,掩人耳目),这东西没点关系根本买不到,然后何雨柱带着何雨焱坐上绿皮火车“咣当咣当”的就往北走。
这玩意何雨焱可没坐过,刚开始还行,还有心情看看外面光景,一天一夜后他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哥,咱们什么时候能到啊?”
“三十个小时以后吧。”何雨柱道。
“啊,还有这么久。”
(本章完)
第307章 四九城,我回来了!
第307章 四九城,我回来了!
“看你那没见识的样。”何雨柱没好气道。
“我这不是第一次坐这个么。”
“我就是带你体验一下。”
“好吧。”
“无聊就吃东西。”何雨柱把一个手提兜放在小桌上。
“瓜子、香烟、汽水、盒饭。”这时火车上卖货的推车过来了。
“哥,火车上的盒饭我想尝尝。”
“那你尝尝吧。”何雨柱直接给了他点钱,看得一个隔断里的其他乘客面面相觑,这哥俩真不知道省钱,火车上的东西多贵啊。
出来前何雨柱都交代过了,他们就是粤省的,所以车上他们也说得是粤语,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然后何雨焱拎着两个铝饭盒和两瓶汽水回来了,“哥,你也吃。”
饭盒一打开,大米饭、红烧肉、烧茄子,兄弟俩三下五除二把饭吃了,看得边上的人直咽口水,他们也想吃啊,火车上的饭菜不要票的,可钱包不允许啊。
等下了火车,何雨焱拎着东西就往外跑,这车上他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下了车何雨焱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开始回头看何雨柱在哪。
等何雨柱过来,何雨焱道:“哥,我们去哪?”
“先找个酒店住。”
“好。”
“正好可以洗洗澡,身上痒死了。”
“就你这样还想当兵?”何雨柱鄙视道。
“我在学校可不是这样的。”
“哼,你觉得我信么。”何雨柱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抬腿就往出站检票口走。
何雨焱连忙跟上,出了站何雨柱看到有人大喊:“四九城,我回来了!”
于是他也来了一嗓子,而且声音很大!
边上的人都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他们,不过也没人管,这年头下乡回城的多了去了,像这样的不在少数。
何雨焱被何雨柱吓了一跳,恨不得躲他哥远远的。
“你站那么远干嘛?”
“你没看到周围人都怎么看咱俩。”
“爱看看去呗,走了。”
二人出了站广场,何雨柱也没拦什么出租,找了一个三轮哥俩就坐了上去。
“师父,劳烦拉我们去东城,找一个交通方便,好点的招待所。”
“好嘞!”
“哥,招待所?”何雨焱小声道。
“闭嘴吧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何雨柱道。
“哦!”何雨焱蔫头耷拉脑的看着街边的风景,好像又找回一点点童年的记忆,只不过那会他还小基本上都是坐着何雨柱开的车出门,街上更是没几辆车,哪像现在,公交车、计程车、三轮车、自行车满大街都是。
“变化真大啊!”何雨焱小声道。
“以后可能一年一个变化,不稀奇。”何雨柱道。
“跟我们刚去那边一样。”
“是啊,一晃都十几年了。”
骑车的师父也想搭话,奈何这哥俩后面都是用粤语交流,他听不懂啊。
三轮师父这一脚就骑到了王府井了,然后在四九城卫生局招待所门口就停了下来,“到了!”
“多少钱!”
“五毛。”
“给你钱。”何雨柱给了一块。
“找您五毛。”三轮师傅找钱,何雨水随手接过。
进了招待所,何雨柱问前台道:“劳驾,住宿。”
“几位?”
“两位。”
“你们要双人间、三人间、还是四人间?”
“双人间吧,我们能先看看房么?”
“来吧!”前台有点不情愿道,实在是没什么客人,要不她才不愿意搭理呢。
看过了房,何雨柱觉得还凑合,就拿出介绍信办了手续。
然后拉着何雨焱就出门了,直奔全聚德。
“哥,干嘛去?不先歇会么?”
“都到了王府井了,还不吃个烤鸭。”
“这是王府井,我咋没印象?”
“你那会才多大点。”
“那你明天带我去吃涮羊肉,咱爹那边的羊肉不好,吃不出四九城的味道来。”
“行。”
哥俩一顿吃了两只烤鸭,外带一瓶汾酒,何雨鑫边吃边评价:“跟烧鸭还真是不大一样。”
“南北本来就不一样了,也就是咱爹和我不会做,不然高地在家搭个炉子。”何雨柱道。
“能买到做法不?”
“想什么呢你。”何雨柱没好气道。
吃过了饭,何雨柱带着何雨鑫跑了一趟青瓷,这小子进去时候还有点害羞,一顿又泡又搓下来哥俩神清气爽,何雨鑫还说:“哥,明天咱还来。”
“你不怕搓秃噜皮你就搓,我不拦着你。”
“泡澡总行吧。”明天再看,有时间就来。
回到招待所休息到晚上,何雨柱又带着何雨鑫吃了烤肉,第二天早晨起来何雨柱带着他去买了点心然后拦了一辆车去了交道口。
看门的大爷早就换了人了,来了两个没见过的人,一脸的警惕。
“你们干什么的?”
“师父,我们来找人。”
“不是办事的?找谁?”看门的师傅看了一眼何雨鑫手里的点心,心道:“真没眼力见,就这么拎着东西来送礼!”
“我想问一下王主任还在这干不?”
“王主任?没有,只有姓蔡的主任。”看门的摇头。
“那你们这有没有干了二十年以上的老人?”何雨柱道。
“让我想想,会计好像干了很久了,你问这干嘛。”
“我想问问王主任去哪了?”
“你等等。”看门的让哥俩站在门口,他自己小跑着进去喊人。
没多久跟着看门的出来个中年妇女,她看了看何雨柱又看了看何雨焱,最后不确定道:“何雨柱?”
“赵大姐,原来是您啊!”
“你们认识啊,早说啊。”看门的道。
“不好意思师傅,我也不确定,这不是见了才知道。”何雨柱道。
“柱子,你去哪了,这都十来年没见了吧?”
“工作上的安排去了外地了。”何雨柱道。
“你是来找王主任的?”
“对啊,王主任现在在区里当区长。”
“哦,那她家换没换地方?”
“没换,还在原来那。”
“谢谢赵姐,改天请你吃饭。”
“就一句话的事,吃什么饭啊。”赵会计摆摆手道。
“那我们先走了,回见了!”
“好,回见!”
等何雨柱哥俩走远赵会计嘀咕道:“柱子边上是何家老几,也不知道结婚没。”
“赵会计,这人谁啊?”
“哦,以前咱街道办王主任的一个外甥,头些年去外地了,这回来怕是找不到门了,才问到这来了。”赵会计道。
“哦,我说呢,原来就找王主任,我都不认识王主任。”
“你才来多久啊?行了,我回去干活了。”
离开街道办,何雨焱道:“哥,咱家就在附近吧,要不回去看看?”
“没啥好看的,里面肯定都住上人了,看了还闹心。”
“哦,也不知道那些小伙伴都怎么样了。”
“还小伙伴,你能记住几个名字?”何雨柱道。
“名字还真记不住了,人家也早忘了还有你这号了,见了面都不知道说啥,走吧,去霞姨家看看。”何雨柱道。
“不是在区里么,不去区里?”
“那边不方便,走吧。”
到了王红霞家所在的大门外,院门虚掩着。
何雨柱敲了敲,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呀?门没闩,进来吧。”
何雨柱推开门,院子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正坐在小板凳上洗衣服,旁边放着一个老式的木质婴儿车,里面有个襁褓中的孩子正睡着。
里面的女人看着眼熟,何雨柱试探道:“你是盛丽?”
“柱,柱子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女人看了何雨柱一眼,手上的衣服直接掉到水盆里,惊叫道。
“你还能认出我啊!”何雨柱笑道。
“怎么认不出,你走的时候我都上中学了。”赵盛丽道。
“这你是孩子?你今天没上班?”何雨柱道。
“这不刚生了没多久,没人看,我就只能自己先带带,进屋说,进屋说。”赵盛丽在身上擦干手,然后抱起孩子道。
何雨柱看了看冷清的院子问道:“王爷爷、王奶奶呢?”
“诶,走了,七五年二老前后脚走的。”赵盛丽伤感道。
“不应该啊,我记得他们身体都可以的。”何雨柱道。
“诶,说不行就不行了,进屋说吧,柱子哥。”赵盛丽道。
“好。”
三人进了屋,赵盛丽把孩子抱进里屋,然后出来帮二人泡茶。
何雨柱忙道:“不用忙了,我们不渴。”
“喝点吧,我老爹的珍藏。”赵盛丽道。
“赵叔还在冀东?”
“是啊,这是准备干到离休了。”赵盛丽道。
“霞姨呢,是不是也该退了?”
“就这两年的事了,她自己放不下,早有人等着接班了。”赵盛丽道。
“你现在干什么工作?”
“我啊,纺织厂,会计。”赵盛丽道。
“那还不错。”
“小满姐、雨水姐、思毓姐她们呢,跟你一起回来了没有?”
“他们就还要过一段时间,我先回来看看情况。”
“也是,这么多年了,要搁我我都不敢回来。”赵盛丽道。
“是啊!”何雨柱也是感叹。
何雨焱有点不懂这俩猜什么哑谜呢,就看向他哥。
“对了,这是我家老五,你见过的。”何雨柱指着何雨焱道。
“雨焱,那会他才刚上小学吧。”赵盛丽道。
“嗯,差不多,一转眼大小伙子了,有对象没?”王盛丽对何雨焱道。
“盛丽姐,我才毕业。”
“大学么?真好,这边大学才开始招生没多久。”赵盛丽话语间有太多惋惜和羡慕。
“对了,柱子哥,你等会在家吃吧,我去给我妈打电话。”
“我晚上再过来吧,不用打电话了。”
“我还是打一个吧,我妈想起来就念叨你说可惜了。”
“也好,家里有电话吧?”
“有。”
赵盛丽拨通电话只说了一句,“妈,是我,我柱子哥到家了。”
就把电话递给何雨柱,“喏,柱子哥,我妈让你说话!”
何雨柱接过电话只来得及说了一句:“霞姨!”
那边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柱子,你什么时候到四九城的,怎么不提前来个电话、发个电报的,打算在四九城待多久,今天晚上住家里吧。”
“霞姨,你这么多问题,我先回答哪个啊。”
“你看看我,上岁数了,就啰嗦了,你什么时候到的?”王红霞有些不好意思道。
“昨天到的。”
“路上没遇上什么麻烦吧?”
“我让粤省那边帮我开了介绍信。”
“那就好,那就好,你打算在四九城待多久?”
“事情办完就走。”何雨柱道。
“什么事看我这脑子,等回家再聊,你们就在家等我回去。”
“霞姨,你先忙你的,我一会还要出去办点事,晚上一定在家等您。”
“那好,晚上一定过来,把电话给盛丽,我让她去买点菜。”
“不用了吧,王姨,盛丽带着孩子不方便,我下午早点过来,菜我买就好了。”
“那好吧,你是客人,还让你做这个。”
“没事,我到您还算客人啊!”
“对对对,我大外甥回来了,先这样吧,晚上见。”
“好。”
挂了电话何雨柱对赵盛丽道:“我再打个电话。”
“没事,柱子给你随便打,我去看看孩子。”说着赵盛丽就进里屋去了。
“嘟嘟嘟”
“喂!”对面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
“方叔,是我,我回来了。”
“柱子?你回四九城了,在哪里?”
“我现在在我赵叔家,你那边方便么,我想跟您聊聊。”
“你在那等着,我让人去接你。”
“好。”
挂了电话,何雨柱跟赵盛丽说了一声,就要走。
赵盛丽拿起何雨柱他们放下的点心道:“柱子哥你要是去办事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这就是给你家买的,我要见的也是老熟人,用不着带东西。”何雨柱说着就起身往外走。
“那好吧!”赵盛丽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出了王家大门,何雨柱和何雨焱来到巷子口。
“哥,我们去哪?”
“就在这等。”
“等谁?”
“一会你就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一辆bj吉普停在了哥俩的跟前,后车窗被摇了下来,何雨柱看到一张苍老的脸,老方比前几年更老了。
“你上前面。”何雨柱对何雨焱道,然后他走到车的另一边拉开车后门上了车,二人上车后,车就开动了,开始在四九城绕。
老方拉住何雨柱的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找我呢,路上还顺利吗?”
“挺顺利的,粤省那边直接给开的介绍信。”
“还真是时代变了啊,搁以前那些资本家都是求着咱办事,现在可好,反过来了。”老方打趣道。
“怎么,你也要把我当资本家收拾收拾!”何雨柱笑道。
“你能一样么,就算是你也是红色资本家。”老方也笑。
“我可不算。”
“这个你自己说了不算。”老方道。
“是啊,我自己说了不算,上面怎么定义怎么算。”
“前面这个小伙子是?”老方想继续下面的话题,不过前面还坐个人他也不清楚到底是谁,就问道。
“我五弟,何雨焱。”
“那个小不点?好家伙,大小伙子了,现在干嘛呢?”
“方叔,我才毕业,还不知道干嘛呢,这不就跟我哥回来看看。“
“学的什么,现在国家可是缺人才啊。”老方笑着道。
何雨焱看了看何雨柱,何雨柱道:“这小子爱好军事,我送他去北美上的弗吉尼亚军事学院。”
“呦呵,跟孙*人一个学校,学的怎么样?”老方来了兴趣。
“问你话呢。”何雨柱道。
“除了他们的战争史,全科都是a。”
“为什么除了他们的战争史?”老方道。
“他们就是胡说八道,我又不是不知道那段历史,我哥都跟我讲过。”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小伙子有什么想法?”老方继续道。
“我这不是回来看看么,我还没想好呢。”
“有没有兴趣跟我干?”
“方叔,他可不适合干你这个。”何雨柱忙道。
“怎么就不适合了,高材生啊,还对那边很了解。”老方可不干。
“你觉得他政审能过?”何雨柱道。
“这诶,可惜了,可惜了,好苗子啊!!!”老方感叹道。
“没啥可惜的,我当初不也没答应么。”何雨柱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那是怕我兜不住吧。”老方没好气道。
“哈哈哈哈,怎么现在您就能兜住了?”
“能个屁,我都要退了,要不是没人接,我早就回家钓鱼遛鸟去了。”老方道。
“那可不是你的性格。”
“怎么就不是,我还不兴变变了。”
“柱子,老方变了很多,你是不知道。”
“老范,就你话多。”
“嘿嘿,柱子,你看一说他就急眼。”
“没事,你不说我也大概能猜到。”何雨柱道。
“就你聪明,我跟你说那个事,你怎么想的?”老方瞪了他一眼,接着问道。
何雨柱看了老范一眼,老方道:“他你还不信,你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你还不了解他!”
“我怕连累他。”何雨柱道。
“你就不怕连累我?”老方不高兴了。
“你自己找的我,我怕啥?”
“你这混小子!啪!”老方拍了何雨柱一巴掌。
“您老这手可是够重的了。”
“怎么,觉得我老了,扛不动枪了?”老方吹胡子瞪眼。
“没有没有,咱还聊不聊了?”
“聊,你倒是说啊,你自己光打岔。”
“行,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您说完以后呢,我也考虑了很久。有个内地身份,确实方便很多,以后做点什么事也便利。所以我这趟回来,主要就是想先把我和老五的身份手续办下来。”
“嗯,然后呢?”老方眼神里满是期待。
“至于您说的那个直升机厂和收购厂子的事,我只能说声不好意思了,步子太大我不敢迈啊。但如果是以这个新身份,用投资或者技术合作的方式,帮您说的那个军转民厂子解决点实际困难,引进些新技术,提高一下他们的产品水平,这个我可以考虑。前提是,得稳妥,不能把我自己折进去。”
老方听完,沉吟了片刻,脸上露出了笑容:“成!你小子还是这么滑头,但这话实在!不贪多,不冒进,先把自己立稳了再图后续。这样好!身份的事是你自己能搞定吧,我要是出马,肯定知道的人不少。”
“我去我霞姨那不就是干这个去了,没想到她调区里工作了。”
“咋的,人家还不能进步进步了。”
“能,能,我就怕中间.”
“没事,别的事不好说,这事红霞包给你办利索。”
“其实四九城办不了也没关系,我去冀东,我就不信还没人要我了。”
“是,你去冀东,只要说你小子是何飞,保管抢着要,可你不怕被老百姓淹了么?”
“不能吧。”
“把那个‘吧’去掉,你当年闹出多大动静你自己不知道?”
“好吧,是我想多了,粤省也可以。”
“你就老老实实弄四九城的行了,粤省,咋的你以后不想回来了,办的离我们那么远?”
“我这不是哪里方便,哪里来么。”
“得了吧,粤省你根本办不了,关系都在四九城,你想多了你。”
“嗯,我那个组织和工作关系?”
“怎么,你还想要?”
“没有,没有,我是想能不能别留档案了。”
“这个,我得想想办法,倒是个麻烦事,等回头我看看。”
“行,毕竟留档就能查到。”何雨柱道。
“就你心细行了吧,既然厂子你不想弄,你就得弄点别的,别人不知道你,我可是很清楚,你小子手里肯定还有好东西,当然不方便拿的你给我藏好了,别拿出来招祸,这可不是你跑北极熊那几年。”
“是啊,柱子,现在变化很多,你可不能像以前一样了。”老范想起帮何雨柱弄回来那些资料的事,也开了口。
“我明白,以前咱们算是闭关锁国么,现在外面能进来了。”何雨柱道。
“什么闭关锁国,我们那是休养生息,别拿封建王朝跟咱们比。”
“行行行,你说啥就是啥。”何雨柱道。
“我听说,你小子在南边特区搞得挺大,又是港口又是地的,你能吃得下?”
“方叔,你这就小看我哥了,在香江我哥的产业不比那大多了。”何雨鑫一听有人敢小瞧他哥的势力立马道。
“滚蛋,就你小子话多。”何雨柱笑骂道。
“看看看,暴露了吧,你小子现在就是个妥妥的大资本家,要搁过去,我肯定第一个打你的土豪。”
“投资的事您就别担心了,您也别过问,该怎么就怎么,按正规手续来就好了。”
“我想过问也得有地方问去啊,你以为这是以前,我一堆老战友什么的。”老方道。
“就算是老战友在,也别问,太敏感了。”何雨柱道。
“行行行,听你的,这不是看你小子弄得挺大,我又好奇又担心么。”
“方叔,我都四十五了,你还当我二十来岁呢?”
“诶,老咯老咯,你给我印象最深的可不就是你还二十多的时候,你走的时候也才刚三十。”
“是啊,时间过得太快,一眨眼十几年没了。”何雨柱也感慨。
“你现在正当年,是干大事的时候。”老方正色道。
“我还干大事您饶了我吧,做点生意就行了,你离休了要是没地方去就去特区,我在那边给你留个房子,离得近咱们还能多见见。”
“你当我说去哪就去哪?”
“我就一建议,您自己想辙去。”
“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到时候再说吧。”
“老范你也一样,正好还能陪陪我方叔。”
“老方,你看我是不是可以申请去南方?”老范直接换了个办法。
“你还真想去?”
“我觉得以后那边会面临很多情况,毕竟是入口么。”老范道。
“这个我们回去以后开个会再说。”老方这么说,老范就不再问了。
“你们哥俩住哪了?”
“卫生局招待所。”
“怎么住那去了?你小子住不起更好的了?”老方道。
“我下火车让蹬三轮的推荐的,挺好的,环境还行,也不惹人注意。”
“那好吧,你小子总是走一步看三步。”
“没办法,不看早掉沟里了。”何雨柱笑道。
“你晚上在哪吃,陪我老头子喝一杯?”
“明天吧,今天跟霞姨约好了,明天我亲自下厨,您那有地方吧?”
“我家肯定是不行,到时候我去接你,咱可说好了,你要是做得不满意,我可要骂人的。”
“咋的,觉得我这么多年没做了会丢手艺啊,那不能够。”何雨柱笑道。
“行,那就明天见,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好嘞,老范,麻烦送我们去菜市场。”
“没问题。”
(本章完)
第308章 两件事
第308章 两件事
老范把车停到了东单菜市场不远处,何雨柱和何雨焱下车后,与老方他们道别就进了菜市场。
兄弟二人进了市场,何雨焱惊讶道:“哥,怎么这么多人!”
“你以为还是你走的时候呢?”何雨柱道。
“我那会也没怎么去过市场啊,都是娘和嫂子她们去的。”
“走吧,看看都有什么东西。”
“好。”
兄弟二人在市场转了一圈,市场里的东西还是挺丰富的,但是很多商品仍然需要票证。
何雨柱从空间拿出一些长期票证试了试,居然还能用,就买了一些肉、蛋、时蔬、鱼、豆腐。
只不过人家见他的票那么新都有些好奇,要知道很多票用久了都模糊了,这可不是钱,做工没那么好。
出菜市场的时候,兄弟二人手上都拎的满满的,到了门口何雨焱看着乌泱泱的人问道:“哥,怎么过去啊?”
“这么多三轮,随便找一辆就是了。”
哥俩叫了个三轮,上车,三轮用了好一会才出了东单菜市场的范围,实在是人有点多。
到了王家敲开门,赵盛丽正抱着孩子在院子里溜达,一看哥俩手上拎的就要上前来接,嘴里还道:“柱子你这是搬家吗,买这么多干嘛?”
“我也不知道晚上几口人吃饭啊,没事,多了的你们留着慢慢吃。”
“让你破费了。”
“这点东西就破费了?”何雨柱笑道。
“哟,柱子哥,你现在是大老板了,就是不一样。”赵盛丽打趣道。
“我在四九城的时候,你这丫头还少吃了是咋的?”何雨柱揶揄道。
“多少年的事了,你怎么还提啊!”赵盛丽有些不好意思。
“行了,中午暂时就随便对付一口,等晚上回来再给你们做顿好的。”
“中午我来吧!”赵盛丽道。
“中午,让这小子弄,他跟我爹学过一阵。”何雨柱直接把何雨焱留在了厨房。
“哥,做啥啊,你倒是说一声啊。”
“随便,你看厨房有啥,简单点就行了。”
“好吧。”何雨焱无奈道。
这时赵盛丽的孩子醒了,咿咿呀呀的叫,何雨柱道:“小子还是丫头,刚刚都忘了问了。”
“丫头,我家老大老二已经上学了,对了我也没问,耀祖、耀宗、凝雪都长成大孩子了吧。”
“可不是,耀祖上大学了,那两个也要上高中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赵盛丽感叹道。
“是啊,一眨眼,这都十五年了。”
“何家大伯、大娘、老太太他们都还好吧,还有我雨水姐几个孩子了?”
“都好都好,雨水还几个孩子,她刚结婚没几个月。”
“啊,不是吧,她都多老大了。”赵盛丽惊讶道。
“之前不想找,等她想找又没合适的,就拖到现在了呗。”
“那思毓姐呢,不会也没结吧?”赵盛丽道。
“她也就是今年下半年的事。”
“真是不敢想,这要搁四九城,孩子都好几个了吧。”
“那倒是,不过有几年这俩丫头都在读书。”何雨柱道。
“真羡慕啊,这边想读书都没地方读,现在能读了,我荒废这么多年了考不上了。”
“你考了?”
“对啊,差挺多的,我就放弃了,再说了家里还有孩子要照顾。”
“对了,兴邦和振华现在干什么呢?”
“我大哥还在部队,二哥么,你猜猜?”
“你先说他混得怎么样吧。”
“还凑合吧。”
“那小子不会干了我之前的位置吧?”
“还是你厉害一猜就猜到了。”赵盛丽竖起大拇指。
“这官升的挺快啊。”
“谁能比得过你啊,你走的时候他还在车间呢,不过我真没看出我二哥有什么本事,反正人家就是一路往上升。”
“哈哈哈哈,这还不是本事。”何雨柱笑道。
聊聊一阵,就听何雨焱在外面喊,“哥,盛丽姐,吃饭了!”
“走吧,看看这小子做了点啥。”
“我先喂孩子,马上就过去。”
“好。”
何雨焱确实挺省事的,直接来了个炸酱面,不过菜码倒是弄的不少。
“闻着还行!”何雨柱道。
“哥,别太小看人啊,这炸酱的手艺,我可是得了咱爹真传的。”
“那我可得尝尝。”
“盛丽姐呢?”
“喂孩子呢,等下就出来,你把面条豁楞豁楞,别糗了。”
“好。”
等赵盛丽过来闻到香味夸道:“雨焱,你这手艺可以啊,比我炸的香多了。”
“嘿嘿,盛丽姐,赶紧吃吧,一会面都成坨了。”
“你们怎么不先吃。”
“这不是等你这个主人呢。”何雨柱笑道。
“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吃饭。”
一顿面条吃得赵盛丽连连夸赞何雨焱的酱炸的好。
吃过饭,让何雨焱去收拾,何雨柱借了当初王老爷子的书房就开始写写画画,赵盛丽虽然好奇,不过却没进去打扰,而是哄睡了孩子,就开始拉着何雨焱聊天,她对外面的世界是真的好奇。
她也是问对了人,何雨焱去北美那边也不是白去的,训练的时候教官也是带着他们到处跑,去各种不同的环境。
所以不管是香江还是北美又或是其他地方这小子都能说出点东西来。
“真羡慕你们能到处去看看啊。”赵盛丽道。
“盛丽姐,你以后也可以的,现在我们都能回来了,就证明你们以后也能走出去。”
“希望吧!”
到了下午四点多,何雨柱从书房出来,见姐弟俩还聊着呢。
“聊什么呢,这么高兴。”
“十来年的事,能聊的可太多了。”王盛丽道。
“行了,别聊了,雨焱我帮洗菜,该做饭了。”何雨柱道。
“我来吧。”赵盛丽道。
“你还是看孩子吧,这点小活用不上你。”
然后哥俩就进了厨房,没一会厨房里响起了切剁声。
赵盛丽抱着孩子看着厨房里忙活的哥俩,觉得那么的不现实,“这还是老爸嘴里那个大老板?不,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柱子哥!”
五点前,准备工作基本上就做完了,哥俩出来喝了口茶,就等放学下班的回来了。
先回来的自然是孩子们了,赵振华家里三个,赵盛丽家里两个。
赵盛丽解释,他二哥二嫂没时间给孩子弄饭,基本上晚饭都是在这边吃的,小的回来帮她看孩子她做饭。
她没休假前,那就是谁先回来谁做饭。
一圈伯伯、叔叔叫下来,孩子们手里就多了几个红包。
“柱子哥,你这是干啥啊,我妈回来又该说了。”
“就当补给孩子们的压岁钱了。”何雨柱笑道。
“还不快谢谢你们何伯伯!”赵盛丽拗不过何雨柱,只能对孩子们道。
“谢谢何伯伯!”几个孩子齐声道。
“行了都去写作业吧,晚上有好吃的,写不完不准吃饭。”赵盛丽喊道。
然后一群孩子直接往厨房跑,看了一圈,又一阵风的跑去了平常写作业的地方。
过了六点陆续就有人回来了,先回来是王红霞,她是下了班一点都不耽搁就往家赶,这一路上自行车链子差点没踩出火星子。
进了院子她就喊:“柱子,柱子!”
“霞姨!”何雨柱从屋里出来。
“真是柱子回来了!”王红霞几步上前抓住何雨柱的手上下打量。
何雨柱看着两鬓斑白的王红霞,轻声道:“是我回来了,霞姨!”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王红霞用手在眼睛上抹了一把,笑道。
“妈,你跟我柱子哥进屋说呗,站院里干嘛。”
“好,好,进屋说,进屋说。”王红霞拉着何雨柱就往屋里走。
进屋看见还站着个年轻人,王红霞上下打量了一下问道:“这是老三还是老四?”
“霞姨,我是老五,雨焱啊!!!”何雨焱郁闷道。
“雨焱,你那时候太小,还真想不出你长大什么样,这都大小伙子了,有对象没?”
“哈哈哈哈!”何雨柱和赵盛丽爆笑。
“怎么谁见了都问这个。”何雨焱郁闷道。
“问啥?”王红霞不解。
“妈,问他有对象没!”
“这不是正常么,这么精神的大小伙子,当然要问问。”王红霞不以为意。
然后王红霞拉着何雨柱就拉起了家常,家里人陆续也回来了,等最后一个人赵振华回来后。
何雨柱跟他聊了两句,然后就进了厨房。
其实不是何雨柱不想多聊,是这小子放不开,都当厂长的人了,见了老厂长,还是把他招进厂的老厂长他真是有点放不开。
厨房里热油爆锅的嗞啦声和锅铲的碰撞声响起,烟火气瞬间弥漫开来。
王红霞在厨房门口看着何雨柱的动作依旧利落,她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来她家做饭的小伙子。
好一会,赵盛丽过来道:“妈,你想啥呢,都出神了!”
“诶,这不是想起当初你柱子哥第一次来咱家做饭么!那会他还没二十呢,你那会还是个小不点。”
“我怎么不记得?”
“你害羞的都不敢说话!柱子哥给你你都不敢接!”赵振华的声音传来。
“有么,给都不敢要,我有那么傻?”
“你是害怕加害羞!”
厨房里颠勺翻炒间,宫保鸡丁、红烧鱼、麻婆豆腐、醋溜白菜等几个家常菜陆续出锅,香气扑鼻。
随着何雨柱一声:“上菜了!”
众人才陆续进入厨房开始端菜去饭厅,很快大大的八仙桌上就摆满了菜肴,香气四溢,孩子们在何雨柱开始做的时候就已经加快速度奋笔疾书了,这会都已经洗好了手乖乖的坐在桌子边看着菜吸溜口水。
等何雨柱最后一道汤做完,端上桌,问道:“你们怎么不先吃呢,菜都凉了!”
“你这个客人加大厨不上桌,我们怎么敢动筷子呦!”王红霞开玩笑道。
“我这就上桌。”何雨柱摘掉围裙,坐在了王红霞身边。
孩子们都眼巴巴的看着王红霞,王红霞道:“都别急,怎么也得先跟柱子喝一杯。”
“霞姨,我敬你!”何雨柱端起了桌上酒杯站起身。
“坐坐,站起来干嘛。”王红霞拉了他一把没拉动。
王红霞见这样也起身道:“一起吧!”
然后赵家兄妹、何雨焱和赵家儿媳、姑爷也起身举起杯!
众人饮尽杯中酒,王红霞一口也喝了半杯,她平常又不喝酒,今天是真高兴。
“霞姨,孩子们都等着呢!”
王红霞哈哈一笑,夹了一块豆腐道:“行了,都别看着了,看把你们馋的!”
孩子们一看奶奶(姥姥)动了筷子,拿起筷子就朝自己早就看好的菜夹去。
王红霞吃了一口碗里的麻婆豆腐,赞道:“柱子,你这手艺一点没丢啊!太香了!”
“这东西走到哪都能安身立命,怎么能丢呢。”何雨柱笑道。
何雨焱也吃了一口菜,然后奇怪的看着他哥,他哥近些年一年能下一回厨房就不错了,可这手艺怎么还这么好,他爹天天说时间长不做就丢了手艺了,可这句话在他哥身上根本体现不出来。
一顿饭说话的人少,除了举杯的时候,然后大家都在干饭。
“柱子,别奇怪,国家才刚好了点。”
“这有什么,当年不比这夸张多了,那会可是吃不饱,一顿饭恨不得吃三天的。”
“是啊。”
吃过了饭,碗筷自然有人去收拾,然后王红霞就准备拉着何雨柱聊天。
何雨柱道:“霞姨,咱们先去书房说点正事。”
“也好,振华你跟雨焱在外面说说话。”
“知道了,妈!”
进了书房,何雨柱道:“霞姨,这次回来,除了看看你们,还有两件事想麻烦您。”
“跟你霞姨还客气什么,有事直说。”王红霞道。
“一是户口的事,我听说我们的户籍还在,就想问问我这户籍还能不能恢复?”
“你这消息老方给你的吧?”王红霞道。
“对,不然我估计还要等一阵子政策再松点才会回来。”
“证明材料你都带了么?”
“带着呢,不过这个事我不想太多人知道,您也知道我现在有点特殊,弄不好在香江那边会有很大麻烦。”
“这个得让我想想怎么办,不让人知道,还真有点不好办。”
“没关系,实在办不成就不办了,你可别太为难。”
“你这孩子,办是肯定能办的,之前也不是没有,当然他们的情况跟你还不一样,谁知道你小子都混成香江大亨了,他们也没要求什么保密。”
“什么大亨不大亨的,就是个商人。”何雨柱道。
“也就你自己这么认为,我看那些商人巴不得做得跟你一样大吧。”
“香江形势可没那么简单,做大亨是有风险的。”何雨道。
“那你还不是混得风生水起,说到底还是靠本事。”
“户口就你一个人么,家里呢?”
“他们再说吧,把雨焱的也一起办了,对了这小子之前想当兵来的,我还想问问行不行?”
“当兵?这个还没有先例,我得去问问才行,这就是第二件事?”
“不是,第二件是房子,老太太想落叶归根,说不定要去看看或者住几天。”
王红霞点点头:“那房子头些年确实住了几户人进去,算是经租也算代管。现在嘛,政策变了,发还私人房产是趋势。拿着房契,这就是最硬的理儿。不过具体怎么清退、补偿,里面还有点缠头,得慢慢来,总不能让人一下子就搬走吧。”
“那不能,该怎么办怎么办,还有95号院的其他房子,我想问问能不能都买回来,毕竟那院子之前是老太太的私产。”
“这个怕是更有难度了,里面住得那些都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么?”
“其实很简单的,霞姨,就是钱的事。”
“倒也是。”
“另外我还有几套院子,不过都是一进的院子。”
“房契都在?”
“在,不过都是解放前的老房契,不知道管用不。”
“只要没有新的登记上去就管用。”王红霞道。
“那就好,我这次都带来了。”
“房子的事先不急,等户口弄利索了再说,不然你过给谁。”
“知道。”
“这事你也别跟别人说了,振华、盛丽他们也不要说。”
“明白。”
“还有别的事不,没有就出去吧。”
“没了,走吧,我看振华那小子等急了。”
“他?怎么他有事找你?”
“他要是在别地方干那就不好说,可他在四九城汽车厂当厂长,那肯定是有的。”何雨柱笑道。
“哦,什么事,不会牵扯到你以前吧?”
“没有,就是他们跑国外去买人家技术,可巧那技术几年前被我收购了,他不得求我啊!”何雨柱笑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一会你们好好聊聊,不用顾他的面子,一码归一码,你可别吃亏了,这是长久的事,可不是你救灾。”
“明白!”
出了书房,赵振华果然等在客厅,见何雨柱出来,立刻站起身,脸上带着些急切。
“柱子哥,忙完了?”
“嗯,跟你妈聊了点家常。”何雨柱笑着拍拍他肩膀,“怎么,等我呢?有事?”
赵振华搓了搓手:“是有点厂子里的事,想跟你请教请教。要不.我们去院里说?屋里有点闷。”
(本章完)
第309章 一摞手稿
第309章 一摞手稿
“行啊,我倒是要听听什么事难住我们赵大厂长了。”知道他是想避开家里人谈公事,何雨柱点点头笑道。
“柱子哥,你就别寒碜我了,我算什么大厂长,我可是知道,你们在南边跟拖拉机厂合作的项目都比我这这个厂子大。”赵振华道。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很啊。”
“能不灵通么,前一阵子我都快跑断腿了。”说着话,两人就走到院子里,初夏的晚风吹散了白天的燥热。
赵振华递给何雨柱一支烟,帮他点上,自己也点了一支,深吸了一口,才缓缓开口:“柱子哥,不瞒你说,厂子里现在压力很大。”
“哦?遇上什么难题了?”何雨柱吐出一口烟,语气平淡。
“跟你这个老厂长我还真是有点张不开嘴!”赵振华叹了口气。
“那你倒是说还是不说?不说我可回去跟霞姨拉家常去了!”何雨柱道。
“说,说,你这还不让人感慨一下了,现在厂子遇到了技术问题,上头下了任务,要改进现在的越野车性能,特别是特殊路况的通过性上面,我们研究了很久,也在外面找了不少样车,最后我们发现舍近求远了,原来最厉害的就在家门口。”
“你们研究‘勇士’了?”
“对啊,我们傻乎乎的去外面找了一圈,回来才发现几年前东西就已经在送到面前了,我们都没注意。”
“不对啊,我记得当初‘勇士’我可是带过来百十辆呢。”
“哪里轮得到我们啊,都在部队,还有你也是的,把所有标都拿到了,我们还以为是进口货,就跑出去找。”
“这可不怪我,你也知道那几年的情况。”
“诶,最后还是有人送修,我们才发现配件上都有‘黄河’的名字,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啊!”
“不应该啊,让你们开发,就没送个样品过来?”
“送了啊,就是让看,部队都当宝贝舍不得给我们拆,还有你们的那些编码什么的都做得太隐秘了,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说说你们都去了哪了?”何雨柱笑道。
赵振华看向何雨柱,眼神里带着一点点幽怨,开口道:“我们组织了一个技术考察团,欧洲、北美都去了,最后听说北美amc公司有套四轮驱动系统,然后我们就跑去了,结果”
“结果什么?”
“扑空了人家卖出去了,好几年前就卖出去了。”
“哈哈哈哈!”
“你还笑,他们说的那什么公司名我记不住,一长串英文名,可我知道应该就是你买的吧,因为我们的技术人员经过测试,发现‘勇士’用的技术已经超过amc那套了,不过还带着amc的影子。”赵振华笃定道。
“你说是就是吧,反正我是不会承认的。”何雨柱道。
“这还不算什么,你知道那些老美还搞了个什么事?”
“什么事?”这引起了何雨柱的兴趣。
“他们说技术专利没了,可他们还有设备和工程师,问我们要不要。”
“然后呢?”
“我们问了,价格高得离谱!简直就是抢钱!而且条件非常苛刻,只愿意卖成品或者散件组装。”赵振华声音提高了一些,显得有些激动。
“你倒是提醒我了,看来我得找人上门看他们说道说道了。”何雨柱冷声道。
“他们不能生产么?”赵振华疑惑道。
“你觉得呢?”
“原来是这样,还好我们没谈成,不然你还不得把我们也送上法庭!”
“那倒不至于,我们只会找根源,对了其他家有没有类似的事情?”
“我觉得有,因为看起来都很像,这不是我主观的想法,而是我们技术人员评估出来的。”
“知道了,看来我的律师团队有的忙了。”何雨柱点点头。
“那柱子哥,我们能不能引进黄河的技术?”赵振华道。
“你们能出什么价码?”何雨柱反问。
“这”
“这样吧,反正我还要待几天,你回去商量商量,不过你可不要说黄河的老板来了。”
“明白,明白,我就当提前准备谈判资料了。”
何雨柱看着他的样子,笑了笑,接着道:“振华,于公,我是中国人,也希望国家的汽车工业能搞上去。于私,你叫我一声哥,霞姨待我如子侄,能帮的我一定会帮。”
“谢谢,柱子哥!”
可是何雨柱话锋一转,神色认真起来:“但是,具体怎么合作,还得按照正规的来,这不只是钱的问题,还涉及到技术标准、知识产权、设备引进、人员培训,甚至未来产品的市场定位等等一系列问题。”
“我知道,虽然这边还是计划经济,可出去一圈我还是了解了一些的!”
“那就好,你放心,肯定不能像amc那样只卖给你们零件,但具体以什么模式合作,需要组建专业的团队来详细评估和谈判,这件事,没那么快!”何雨柱道。
赵振华连忙点头:“我明白,我明白!柱子哥,只要你这边有得谈,那就是天大的好消息!厂里那边我去协调,上面我也会汇报,能满足的要求,我都会努力满足。”
“放心吧,不会太为难你们,当然我也不能让黄河吃亏对不对,黄河不是我一个人的。”
说完何雨柱拍了拍赵振华转身往屋里走,留下赵振华一个人思考那句,“黄河不是我一个人的!”
赵振华确实不太能理解,因为国有制企业所有的都是国家的,私有制企业在他的理解里可不就是企业老板的么?
当然,他现在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因为他至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而且这曙光来自自己人,总比去求那些鼻孔朝天的外国公司要强得多。
何雨柱进了屋,又跟王红霞聊了一阵子,屋里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然后何雨柱不顾王红霞的留客,带着何雨焱告辞离去,说是改天再过来。
王红霞也不硬留,赵振华开车送何雨柱哥俩回了招待所,其实就是想认个门。
回到家,王红霞问赵振华:“谈得怎么样?”
“妈,您说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哦,这还是我们意气风发的赵厂长么?”
“您就别挖苦我了,当初柱子哥当厂长,那真是想要什么就能搞出什么来,到了我这,真是迈一步都难。”
“你说这个啊,那你还真别抱怨,他干啥不拔尖?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是啊,以前我不够格,这次我要好好学习学习。”
“知道差距就好,但是有一样,你不许让你柱子哥为难,明白吗?”说到最后王红霞的脸上都是严肃之色。
“我懂,我要是敢为难柱子哥,我爸回来还不得拿皮带抽我。”赵振华道。
“你老子可抽不动你了!”王红霞感慨道。
“可还有我大哥呢!”
“知道就好,行了带着你媳妇和孩子回去吧。”
“妈您早点休息!”
“行了,走吧,孩子们都困了。”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给老方去了个电话,询问见面地点和时间。
老方只说让他等着就行了,然后何雨柱带着何雨焱又跑了一趟东单菜市场,拎着大包小包的回了招待所,一路上引来不少好奇的眼光,招待所又不能做饭。
到了十点多,还是那辆吉普车来接。
开车的还是老范,车子直接开到了东城一个安静胡同,然后老范带路进了一个一进小院。
老方已经在院里等着了,正拿着个小喷壶给几盆草浇水,显得很是闲适。
“这地方您新弄的?”何雨柱道。
“是啊,现在政策不是放开了,正好我也有点闲钱,大院里面事太多,偶尔出来放松放松。”老方道。
“环境倒是不错,挺安静的。”
“那还是,不安静我买来干嘛。”
“您这家伙事都全吧?”
“全着呢,昨天让人准备了一下,不然还真白瞎了你的手艺了。”
“您老不会就让我们站门口吧。”
“你傻啊,拎着东西不放,快进屋里坐。”老方没好气道。
屋子收拾得干净利落,家具半新不旧,应该是买的时候就带着了。
放下东西何雨柱道:“我先去看看厨房。”
“行,缺啥你跟老范说,再去买。”
“好。”
何雨柱去厨房转了转,大差不差,回来后问道:“咱是中午就做,还是晚上?”
“中午随便吃点,咱爷俩聊聊,昨天没聊尽兴。”
“行,那中午就交给雨焱了。”
“哥,还做炸酱面?”
“你自己看着弄,弄点好克化的。”
“得嘞!”
等何雨焱出去,老方道:“这小子手艺学里几分?”
“这我也不知道,您就等着吃吧,反正差不了!”
“嗯,昨天你说的我回去也考虑了一下,你还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要知道现在的形势也不容乐观,国家迫切的想要提高我们的工业水平以应对未来。”
“方叔,我呢,昨天回去也想了想,写了点东西,您先看看。”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一沓纸。
老方接过来,展开,一共五六页。
他戴上老镜,仔细看了起来。
纸上写的并非具体技术,而更像一份提纲式的“问询清单”和“需求分析”。
里面涉及了海陆空装备领域,问短板、技术瓶颈,以及引进消化吸收可能面临的障碍。
写的很克制,基本上都是大方向的,但指向性很明确,显然是在摸底盘底,探询合作的可能方向和边界。
老方看完,抬头看向何雨柱:“柱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会又走以前的路吧?你现在可不是以前了。”
何雨柱摇摇头笑着道:“方叔,您想多了,而且你说的那个速度太慢了。”
“什么意思?”老方不解。
“我打个比方,假如我弄一个最先进的飞机资料回来,你觉得国内就能造出来?”
“不能么?”老方道。
“不能,国内已经比外面落后几十年了,这个我已经验证过了。”
“你拿什么验证的?”
“直升机,没有工业基础就是造不出来。”何雨柱道。
老方沉默,何雨柱接着道:“而且我还告诉您,我那个直升机现在也就是比十年前的水平高一点,也就是比猴子国和白头鹰打仗的时候高一点,这样您就理解了吧?”
老方点点头,反问道:“差这么多么?”
“对,就差这么多,这还是我大力气弄了一些设备后的结果。”
“你的意思是这些设备国内都没有。”
“没有。”何雨柱点头。
“那这些设备你能生产不?”
“方叔,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个商人,怎么跟人家一个国家比工业。”何雨柱笑了。
“所以你给我看着些的意思.”
“就是您想的,摸底,只有清楚缺什么,才能想办法不是么。”
“你有办法?”
“我不清楚,不过总比国内的办法多一点,当然摸了底您也不用告诉我。”
“明白了,整个的弄不出来,先做细的,是这个意思吧。”
“对。”何雨柱笑道。
“那你列这么多,你自己就没点想法?”
“要说没有呢,那是不可能的,当然前提是得对得上,我还能做,不然我可不敢接。”
“那倒是。”
“还有个问题,就是这些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东西,可能需要十年或者更久去做。”
“说白了,你这是可着我老头子最后这点权利使劲用呗。”
“我可没,这还是您提出来的,我就是顺水推舟。”
“你也不怕翻了。”
“您老会把我卖了么?”
“滚蛋!!!”
午饭何雨焱换了个样,不过还是面条,打卤面,老方显然比较喜欢,吃了一大碗,老范在一旁道:“这是他这两年吃得最多的一次。”
“方叔,我这手艺还行吧?”何雨焱笑着道。
“可以,就是不知道做菜的手艺怎么样?”
“那个我就拿不出手了,还得看我哥的。”何雨焱道。
“对了,你小子想好了没有,留不留在国内?”
“这个还没想好,我还想多看看再说。”
“也好,毕竟你出去的时候还小,让你哥领你走走,看看,讲讲,尤其是讲讲近代史。”
“好的。”
“柱子,你能讲明白吧?”
“方叔,我要是讲不明白,不是还有您呢,大不了把这小子送去四九城大学学个历史。”
“那可就浪费了一个当兵的好苗子了。”老方道。
“不急,反正还要待一段时间。”
“红霞那你都说清楚了?”
“说清楚了,就是工作关系这些还得靠您这边帮忙。”
“嗯,其实也就是扫扫尾,当年很多资料都没有了。”老方唏嘘道。
“诶!!!”
“行了不说这些了,下午我还要出去一趟,你们哥俩就在这待着吧,我大概五点多能回来,到时候给你带两瓶好酒!”老方道。
“行,那就沾方叔您的光了。”何雨柱笑道。
下午没事,何雨柱拉着何雨焱在院子里练了两趟拳,这小子有点学歪了,现在更重实战一些,把什么自由搏击、柔术之类的都掺了进去。
不过依旧是被虐的料,练了一会何雨焱就不干了,他在别的地方都是收拾别人,跟他哥打那就是存存的沙包陪练。
“哥,你以后要是找人切磋别找我了!”
“咋了,输了几次就受不了了?”
“这是几次么,我就没赢过好不好,你这体力怎么看也不像比我大二十岁啊。”何雨焱郁闷道。
“那等方叔回来你跟他说,他那各种路数的练家子一大把。”
“都什么水平?”何雨焱来了兴趣。
“跟你差不多吧。”何雨柱含糊道。
“行,那我问问,这拳不练时间长了就退步了,你看我三哥现在,他在我手上都走不过三招。”
“他忙的哪有时间练。”
“那你就不忙了?”
“我跟你们不一样。”
“咋不一样了,何家老大就不一样了?”何雨焱道。
“你个臭小子,怎么跟你哥说话呢,过来再打一次。”
“不要,我不想被虐。”何雨焱跑了。
老方本来下午是没安排的,可是看了何雨柱那个手稿他就坐不住了,当然了他不会直接把手稿拿出去,他下午就是安排这个事去了,找人用打字机分门别类的打出来,然后油印了不少份,让人按照部门送了过去。
然后何雨柱的手稿就被他烧掉了,至于别人问起来,其实也不会有人问,因为他们的消息渠道大部分都是老方他们这给的。
这上面可不是民用,大部分都是军用,虽然只有思路和摸底的内容,也足够那些老军工思考的了。
忙活完后,老方才从自己桌子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两瓶十年份的茅台,装进一个军用挎包出了办公室。
等他再回到小院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进了院子就闻到了满院子的菜香。
“柱子,今个给你方叔做啥好吃的了?”
“鲁菜、川菜、清真菜都给您做了两样,我够意思吧!”
“豁,烧牛尾,扒肉条,麻婆豆腐,这是你当初弄那个酸菜鱼吧,九转大肠.今天真是有口福了,正好我也报备了,老范今个一起喝点,我们几个好像从来没喝过酒呢。”
“我和柱子在莫斯科喝过,那次也是柱子给我们做了一大桌的好菜,二十多年了。”老范道。
“那正好,今个就补上这顿酒,当初你就说回来一起喝酒的,谁知道发生了那么多事。”老方道。
“可不是!”
一顿饭,吃到了十点多,酒都多开了好几瓶,都是何雨柱悄悄拿出来的。
话题基本上都是怀旧,有何雨焱在几人都是点到为止,说也是说起风前的事情,不过从只言片语中,何雨焱也知道了老哥的不一般,何止是不一般,照老方的说法是他要是干,就是这一行的王,虽然何雨焱不知道具体是哪一行。
当然也知道了他老哥是兵王,因为他从老方和老范嘴里听到了不一样的半岛版本,多了一些血淋淋和战场的硝烟味。
饭后老范已经开不了车了,喝大了,何雨柱问他们去哪,结果二人说就住在这个小院了。
何雨柱把二人安顿好,然后和何雨焱把东西大概收拾了一下,何雨焱从里面锁了门,然后从墙上翻了出去。
哥俩叫了个三轮回了招待所,这一夜何雨柱睡得很好,可何雨焱有点失眠了,他在想以后到底要干什么。
(本章完)
第310章 故地重游
第310章 故地重游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带着何雨焱,逛了故宫,说实话这也是他穿过来后第一次参观。
哥俩一早就到了东华门外,售票口已经排出一截弯弯的队。
售票窗口的小黑板上,用粉笔端端正正写着:成人票一毛,珍宝馆门票另加三毛。
等到了上班的点,队伍开始往前涌动,两种票都买了,哥俩就进了故宫,然后何雨柱在入口处还请了一个导游,不然哥俩进来就看个光景。
随着导游的开场白:“各位同志好!欢迎来到北京故宫——这座见证明清24位帝王兴衰的紫禁城。我是讲解员张建国,今天将带大家穿越六百年历史,感受这座世界最大木构建筑群的魅力。“
哥俩随着导游从东华门走到了午门,然后是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中轴线上的三大殿。
接着就是珍宝馆、钟表馆、东六宫、西六宫。
这一圈下来就到了中午了,导游问要不要去御园看看,何雨柱拒绝了。
导游就带着往出走,这次走的是午门,出了故宫,何雨柱跟何雨焱找人给他们照了个相。
拿了凭证,何雨柱带着何雨焱往前门走,到了前门请老弟喝了二分钱的大碗茶,由于渴坏了,何雨焱咕咚咕咚就是一大碗根本没品出味来。
“再来一碗!”喝完了还觉得渴的何雨焱道。
“行了,马上吃饭了。”何雨柱笑道。
“好吧!”何雨焱道。
然后哥俩去吃了个爆肚王,又在前门逛了一圈,何雨焱道:“哥,人可真多啊!”
“外地的人多,没听哪的口音都有么!”何雨柱道。
“下午我们去哪?”
“走吧,去带你回忆回忆小时候。”何雨柱笑道
出了前门大街,何雨柱拦了三轮,哥俩就去了北海,到地方何雨焱就道:“这地方我有印象。”
转了一圈何雨柱又找人照了相,何雨焱道:“哥,早知道我们自己带相机了。”
“我带了,今天没带出来,没看故宫里面不让照相么。”
“那些老外怎么可以照?”何雨焱道。
“诶,谁让国内穷呢,这不是想多吸引点外资。”说是这么说,可他心里知道这样的后果很严重,‘大侄子’大概就是从这年代开始培养的吧。
“那下次我们也用香江的身份去。”
“有必要么?”何雨柱笑道。
晚饭前回到招待所,没想到老范已经等在那了。
“走吧,柱子,老方已经在小院等着了。”
“我这还成专职厨子了。”
“你就劳累劳累吧,他现在还能吃动。”老范欲言又止。
“行,走着。”
“别急,你去退了房吧,老方让你们哥俩住过去,到了四九城就回家了,住招待所算什么事啊!”
“行吧!”何雨柱也没拒绝。
哥俩退了房然后去了老方那个小院,今天没什么准备,所以晚饭简单点,不过还是喝了酒,老方问何雨柱明天想去哪,何雨柱说去长城,老方直接道:“今晚你送我们回去,这车你们明天开着。”
“你这车牌,你确定我能开?”何雨柱道。
“屁的不能开,我这车牌就是普通牌。”
“那行吧,对了现在私人能弄车不?”
“可以啊,咋了你还运车过来了,要不把我这车也给我换换,这还是你当厂长生产那批吉普。”老方道。
“之前我留津门的那批你咋不搞一辆?”
“你小子这不是废话么,我好意思搞么我,那边什么情况你比我清楚。”
“那倒是,对了我的老驾驶证能用不还?”
“那玩意你还带着呢?”
“对啊,有备无患么。”
“能用,我还给你们哥俩开了介绍信,四九城的,省得麻烦。”
“那可是太感谢了。”
“跟我你还客气啥。”
“车里油够不够?”何雨柱又问。
“够了,今天回来前加满的,不然我会问你?”
“那就好。”
“行了,送我们回去吧。”
“好嘞。”
第二天何雨柱开着车跑了一趟八达岭,当然照相是要照的,还给了寄信地址,这边的照相馆可没时间专门跑过来取。
回去后,老方已经等了,就如等待孩子回家的老人,哥俩又是一阵忙活,这次老范买菜了。
接下来几天这辆车就归何雨柱用了,老方还专门弄了几张油票给何雨柱,何雨柱先跑了一趟津门,去给小满娘上了个坟,去的时候何雨柱就带着工具去的,还把坟修了修。
然后又带着何雨焱回了一趟老家,村里还没去过车呢,车子进村就被围了,大人小孩都来看新鲜。
大队长更是以为来了什么干部,非要把哥俩往队部迎,何雨柱说明来意,大队长惊讶道:“济恺还活着?”
“对,在南方。”何雨柱道。
“我姐呢?”大队长道。
何雨柱有点懵,什么姐姐,不知道啊。
“我是你三舅姥爷啊!”大队长急道。
“我姥逃荒的时候就没了。”
“诶,我那苦命的姐姐啊!”大队长还抹了两把泪。
“我姥爷家的祖坟在哪?”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不过这么些年没人打理都不成样子了。”大队长道。
之后何雨柱和何雨焱去上了个坟,然后何雨柱拿了点钱出来,让大队长请人把坟都修修,有钱好办事啊,那是整个大队都动员了,用了一天就给修利索了。
何雨柱他们回去,有不少人来打听能不能带人进城,大队长家的门差点没被踩烂了。
何雨柱给的解释是车是公家的,他就是一司机,出差路过回来看看,这才人少了。
不过还是有不死心的,都被大队长骂回去了,但是还有没法骂走的,那就是大队长家的孩子。
何雨柱可没答应什么,这又不是香江,他在这边跟村里这帮一样,甚至还不如这帮人呢。
所以坟修好了,哥俩开着车就跑了,实在是太‘热情’了,有点招架不住。
临走时候,大队长还问陈老爷子什么时候能回来看看,何雨柱给不了答案就糊弄过去了。
回去的路上何雨焱就问:“哥,咱家亲戚都这样么?”
“那你以为什么样?”
“那姥爷还想回来?”
“人老了念旧,再说了姥爷他们以前不也是农民,跟村里的一样。”
“好吧。”何雨焱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一路上没怎么停留,就回了四九城,结果老方依然在小院,看来是每天都过来看看。
“这几天都去哪了?”老方问。
何雨柱大概说了一下,老方道:“是该去看看。”
“嗯,帮家里人尽一份心!”何雨柱道。
“对了你工作关系的事情搞定了。”
“这么快。”
“这是因为在汽车厂找不到了,不然早就完事了。”
“资料丢的这么厉害?”何雨柱道。
“比你想的更严重,技术资料也丢了一部分,也不知道哪个混蛋干的。”老方恨声道。
何雨柱一脑门子黑线,技术资料他拿走的,就是怕弄没了,不过他又不能直接拿出来,想别的办法稍微补偿一下吧。
“解决了就好,不然以后都是麻烦。”何雨柱道。
“对了,红霞那边问你去哪了,你明天有空去一趟她家,应该是你找她办的事情有消息。”
“好。”
第二天何雨柱拎着两只烤鸭去了王家,被王红霞好一个埋怨,说他乱钱,没办法勤俭节约是刻在骨子里的。
饭后王红霞单独找何雨柱聊了一会。
王红霞那边的进展比预想的要顺利。
户籍的事情,她找了街道的老同事,翻阅了旧档案。
何雨柱一家的户籍记录确实还在,只是当年因为找不到人了标注了“失踪”,这在这个年代也很常见。王
红霞以“落实政策,恢复户籍”为由,很顺利地将何雨柱和何雨焱的户籍恢复了,依旧落在了95号院,不过户口本的户主变成了何雨柱,等于重新做了一本。
只不过哥俩的职业栏上都是无业。
新的户口簿拿到手时,何雨柱心里就踏实了不少。
房子的事何雨柱没问王红霞就说了:“房子都有人住,现在政策还不明朗,没什么人买卖房子,需要等过一阵再看看。”
“霞姨,你等一下。”
“你干嘛去。”
“我出去拿点东西。”
等何雨柱再进来,拎着过来时候背着的大背包,打开背包他就往出掏钱。
“行了行了,别掏了,你这是干嘛?”王红霞看着那一摞摞的大黑十,眼皮子直跳。
“霞姨,你不用误会,我可不是贿赂你,这是买房子的钱。”
“哪能用这么多,现在一套房子才多少钱。”王红霞看那包的大小,失笑道。
“霞姨,你听我说,这可不是光买回95号院的钱,我还想买点房子,至于买哪里您到时候看吧。”
“你买那么多房子干嘛?”王红霞没好气道。
“还没想好,不过如果政策松了,您手头要是有钱也可以多买几套,家里那么多孩子,以后总得有地方住吧。”何雨柱隐晦的提醒了一下。
“你觉得以后房子跟商品一样了?”王红霞干了那么多年街道办,最早还是军管会管接收房子和分配房子的,一点就明白。
“嗯,这是趋势。”何雨柱点头。
“你这有多少钱?”王红霞指着大背包道。
“五万块。”
“妈呀!”王红霞捂住了嘴,她和老赵俩一辈子也就攒了大几千块,这还是孩子都有工作。
“要是现钱不方便,我明天去存了,到时候把本给您。”何雨柱道。
“你赶紧存了吧,这么多钱,万一丢了呢,你不会坐火车都带着吧。”
“怎么可能,我跟香港中银关系不错,国内他也给我们开了户,这都是来四九城后取的。”何雨柱小小说了个谎,那都是对公的,他取太麻烦了,这都是六六年走的时候弄的,空间还有不少呢。
王红霞打开背包往里面看了一眼:“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钱,你小子是真胆大,弄这么多钱带身上。”
“那我明天去存了,分几个银行存。”
“那样最好,你既然信任姨,那姨就帮你办,每笔账都会记清楚。”
“您家要是自己买房子钱不够尽管用。”何雨柱道。
“不用,我和你赵叔还有点家底子,再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可管不了那么远。”王红霞道。
何雨柱竖起大拇指:“您老想得通透!”
“得了吧,我这是有心无力了,马上就该退了,以后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王红霞笑道。
“等你和我赵叔退了,就去申请申请,去香江住一阵子,我好好招待招待你们。”
“到时候再说吧,老赵想出去‘难’。”
何雨柱的大包又原模原样的背了回去,第二天哥俩分开银行分开户头一共存了十个存折,共计十万块钱。
去办存钱的时候,可把银行的高兴坏了。
然后何雨柱带着何雨焱,叫了个三轮走了一趟南锣鼓巷,路过95号院的时候,何雨柱远远就看到了一个戴眼镜的干巴瘦老头,喃喃道:“几十年了,还当门神啊!”
“谁啊?“何雨焱道。
“前院的阎老师,你还有印象吧?”
“有点印象,门口那个就是?”
“对。”
“哥我们不进去看看?”
“不看了,看了徒增烦恼。等将来真能拿回来,清静了再看吧。”何雨柱摇摇头。
“哦!”
三轮车路过广亮大门的时候,阎埠贵正好抬起头,看到车上的哥俩,他不敢相信,摘下眼镜揉揉眼睛,疑惑道:“难道是我眼了,我这是看到了谁!”
正在这时,门里出来了个中年妇女,有点嫌弃的看了一看阎埠贵问道:“爸,您看见啥了?自己嘀咕什么呢?”
“啊,于丽啊,我好像看见柱子了?”
“哪个柱子?”
“中院住的何雨柱啊。”
“您眼了吧,他们一家子不早就失踪了么?”
“应该是眼了吧,刚刚有辆三轮子过去,车上坐的人我看着像。”阎埠贵也不确定,只好道。
“行了,我去饭店忙了,您继续看大门吧。”于丽拧哒拧哒走了。
到了饭店于丽把这事当笑话跟闫解成讲了,闫解成嗤笑道:“那一家子是死是活还两说呢!”
第二天95号院,就出了个阎埠贵撞鬼的传闻,好悬没把阎埠贵气得蹬腿。
其实何雨柱哥俩不知道的是他们在路上还碰到了一个人,因为那人正在扫大街,正是老贾家的棒梗。
晃晃悠悠哥俩已经在四九城待了快十天了,存折何雨柱给王红霞送去了,还带着何雨焱看了她嫂子上过的大学。
他老爹干过的单位,还有何雨柱和何雨水的母校等等。
这天傍晚,何雨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赵振华打来的。
“柱子哥,没打扰你吧?”赵振华的声听起来有些兴奋。
“没,有事?”何雨柱问道。
“是这样,我这边已经初步确定了,非常希望能与黄河集团就越野车技术引进进行合作。我们草拟了一个初步的合作意向框架,你看.”
何雨柱笑道:“这样吧,明天上午我有空,还是去你母亲那个小院吧,那边清静。就你一个人来,我们先聊聊看。”
“好好好!没问题!明天上午九点,我准时到!”赵振华连忙答应。
第二天上午,赵振华准时带着厚厚一沓材料出现在了小院里。
然后二人就进了书房,至于何雨焱,这段日子也算熟悉了,他对做生意没兴趣,就自己跑出去玩去了,说是要自己逛逛。
“柱子哥,这是我们初步拟定的意向书,我们厂对引进贵公司的越野车技术非常重视。我们认为,这是快速提升我们产品水平和制造能力的一个绝佳机会。”
何雨柱接过文件,并没有立刻翻阅,而是笑了笑:“先别急,振华。合作是双向的,说说你们最看中我们什么,又打算怎么合作?”
赵振华深吸一口气,显然早有准备:“技术!主要是先进的发动机技术、底盘技术和整车装配工艺。前期我们希望能先采用零部件进口组装的方式,然后我们会慢慢消化技术,逐步实现国产化。”
何雨柱点点头,这才翻开意向书,目光快速扫过关键条款。
里面涉及了技术转让范围、合作年限、零部件采购、技术培训、外汇平衡等方方面面,框架搭得似模似样,但很多细节还很粗糙,条件也更倾向于他们厂。
大略看了一遍,何雨柱放下文件,语气平淡道:“想法不错,但有几处需要明确。第一,技术使用费的支付方式,单纯按车产量提成不够,前期需要有入门费。第二,国产化进程必须有明确且硬性的时间表,毕竟我这边的技术人员不可能一直在你这边。第三,关于共同研发,这个暂时还是算了吧,等你们消化了前期的技术,我们再来谈这个。”
赵振华赶紧拿笔记录,不过眉头却怎么也舒展不开。
何雨柱等于是提高了合作的门槛,可是他现在真的申请不下来像柳州拖拉机厂那样的合作模式,只希望何雨柱能够顾念旧情这一刀宰的轻一点。
(本章完)
第311章 何雨焱
第311章 何雨焱
与此同时,何雨焱一个人骑着个自行车在四九城的胡同里漫无目的地穿行,仿佛要找回更多童年的记忆。
骑着骑着,他拐进了一条相对僻静的街道。
忽然,前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只见三个穿着旧工装流里流气的青年,正围着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姑娘,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什么。
姑娘抱着几本书,脸色愠怒,试图推开他们离开,却被拦住了去路。
“哎哟,妹妹别急着走啊,交个朋友嘛!”为首的矮个青年嬉皮笑脸地去拉姑娘的胳膊。
“你们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们!”
“就交个朋友,你是哪个学校的,跟哥哥去玩玩吧!”
“我要回家,你们再不走我就喊了!”
“你喊吧,我看看你能喊来谁,就算你喊来了,我看看谁敢管!”矮个青年无所谓道,说着他的手已经抓住了那个姑娘。
何雨焱本来不想管闲事,他哥出门前告诫他别惹事。
可这情况他忍不了啊,他几下就把车蹬了过去喊道:“喂,干嘛呢?几个大老爷们儿欺负一姑娘?”
那三个青年闻声转过头,见何雨焱只有一个人,穿着打扮也不像本地的,顿时来了劲:“哪来的野小子?话都说不清楚,少管闲事,滚一边去!”
那姑娘趁机挣脱了被抓的胳膊,躲到何雨焱身后,低声道:“同志,他们是流氓.”
矮个青年一看妞跑了,两步来到何雨焱面前推了他一把:“让开,别耽误爷的事,听见没?”
“手脚干净点。”何雨焱一把拍开那小子的手。
“怎么着,爷们是想练练?”矮个冲身后一挥手,那两个也走了过来。
“帮我扶着车。”何雨焱对身后的女孩道。
“他们人多,我们走吧。”
“还想走,哥几个,废了丫挺的,带这个妞回去乐呵乐呵。”矮个青年挥拳就朝何雨焱打来。
何雨焱一脚踹翻这货,另外两人已经扑了过来,他们那都是街上练出来的打架本事,又怎么敌得过何雨焱这个练家子,三拳两脚全都趴下了。
“小心,他有刀!”这时那姑娘惊叫出声。
就见那矮个子拿着一把三棱刺朝何雨焱捅来,这玩意何雨焱可认识,被捅了基本上就去了半条命,要是中了要害救都救不过来。
怒了的何雨焱可不再留手,一个空手入白刃就把三棱刺夺了过来,然后一个大鞭腿就把矮个子抽翻在地,矮个子的脑袋与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直接起不来了。
另外两个见何雨焱这么生猛,他们手里又没有合适的家伙事,拖着地上那家伙就要跑,还不忘放狠话:“你小子敢不敢留个号,这事咱没完!”
“死扑街,你想冚家铲!”何雨焱回了句他们谁都听不懂的话。
“我记住你了,你小子是个南蛮子,你给我等着。”
何雨焱还要去追,被身后的姑娘拉住了,“别,别追了,他们应该还有人,你打不过的。”
“你怎么知道?”
“街面上打架我见多了。”姑娘道。
“这边也有矮骡子?”
“什么黑社会,就是大院子弟和厂子里的子弟还有街面上的混混闲的没事,就打架!”姑娘显然不知道黑社会的是啥。
“哦,这样啊!”
“同志,你没事吧?谢谢你!”姑娘停好了车,走上前,语气带着感激道。
她看起来十八九岁,模样清秀,眼神明亮,落落大方,一点都没有刚才的样子。
“没事儿,就他们那样我一个打十个。”
“吹牛!”姑娘皱起琼鼻,表示不信。
“我可没吹牛,对了你怎么走这么偏僻的巷子?”
“我刚从同学家出来,走到这就被堵了。”姑娘道。
“这样啊,那我送你去大路上吧,大路上人多,他们不敢再骚扰你。”
“那谢谢你了,我叫周白鸽,很高兴认识你,你叫什么?”姑娘伸出了手。
“我叫何雨焱。”何雨焱伸手轻轻半握就松开了。
周白鸽眼睛亮了一下,她还是知道一些礼节的。
接着何雨焱骑车带着周白鸽朝公交站而去,一路上姑娘问东问西的,何雨焱捡能回答的答。
不过他没问周白鸽的身份,让姑娘有点小小的失望。
然后等着姑娘上公交车,姑娘上车前问道:“喂,何雨焱,我想找你玩的话,去哪里找你啊?”
何雨焱还真不敢把老方的小院地址告诉别人,于是道:“你给我留个电话吧,我有时间可以打电话给你,然后我们再约地方。”
“好啊,好啊!”周白鸽留了个电话,然后蹦蹦跳跳的上了车,上车后还不忘朝何雨焱挥手。
何雨焱等车走远了,晃了晃脑袋,暗骂一声:“何雨焱你着魔了?”
自嘲的笑了笑,他骑车着就往菜市场而去,经历这么个事,他已经没心情逛了,这些天都是他哥出去买的,他跟着早就弄明白了物价。
晚上,何雨焱帮着何雨柱收拾碗筷时,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哥,我,我想好了,我要留下来。”
何雨柱正擦着灶台,闻言动作一顿,扭头看他:“留下?留哪儿?四九城?”
“嗯。”何雨焱低着头,声音不大却挺坚定。
何雨柱放下抹布,转过身仔细打量弟弟。
下午回来时就觉得这小子有点心神不宁,问他又只说没事。
他皱了眉:“怎么回事?白天出去遇上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就改主意了?之前不是还犹豫么?”
何雨焱被问得有点慌,支吾道:“没,没遇上什么事。就是,就是觉得也许该试试在国内生活。”
“不对。”何雨柱语气沉了下来,“你小子肯定有事,老实交代,不说清楚,我肯定不会让你这么留下的。
何雨焱被他哥盯得脸上有点烧,憋了半天才吭哧哧地说:“就是,就是下午帮了个女孩子。”
“女孩子?”何雨柱挑眉,心里猜到了七八分,“英雄救美?”
“算是啊”何雨焱挠挠头,把下午的事大致说了、
“这还叫算是?姑娘叫啥?”
“周白鸽。”
“他家干嘛的?”
“我,我没问。”
“你告诉她咱家干嘛的了?”
“没有,就说了一下家里的人口。”
“还不算笨到家了,就见一面你以后还能不能遇到还是回事呢。”
“那个,哥,我有她电话。”何雨焱嗫喏道。
“没看出来,你小子哄姑娘还有一手,比老三、老四强。”
“是她先问我要的地址,我没敢说方叔这个院子和电话,就要了个电话。”何雨焱道。
“那就对了,电话号码多少,我去问问是谁家的姑娘。”
“不,不用了吧,这也要查?”
“你看上人家姑娘什么了?”何雨柱道。
何雨焱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何雨柱才明白,他这弟弟怕是头一回遇见这种气质完全不同于香江和国外姑娘的内地姑娘,那种未经浮华浸染的清澈和坦率,让他动了心弦。
“行了,电话号码给我,我就打听打听谁家的姑娘,看看你能不能攀得上,现在家里有电话的可没几个。”何雨柱道。
“咱家还有攀不上的?”何雨焱道。
“这里不是香江,你哥我现在也是个无业游民。”何雨柱没好气道。
“好吧,电话号码是***”何雨焱这才松了口。
“把厨房收拾干净,我去找方叔。”何雨柱吩咐了一句就去了主屋。
“你小子又偷懒来让你弟弟干活?”老方见何雨柱自己进来笑着道。
“那点活,本来也不用我干。”何雨柱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南边?”
“就快了,汽车厂那边今天我跟振华谈了谈,如果他们能快速决定就跟我一起下南边,如果不能我就先走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
“怎么,舍不得啊,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你这一来一回谁知道什么时候去了。”老方道。
“以后回来的时间多得是,您要说累了,趁早退了得了。”
“说的容易。”老方道。
“对了,麻烦您老个小事。”
“说吧,我好像还没从你嘴里听到过小事。”老方没好气道。
“***这个电话号码,帮我查查谁家的。”
“怎么,惹到你了?”老方身上气势陡然就变了。
“别别,就问问是谁家的,人家可没惹我。”
“那你查人家干嘛?这可不像你的风格,你不说我可不查。”老方道。
“行吧,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何雨柱大概说了下情况。
“嘿嘿,这个是好事,留不住你,我正想着怎么留下你家老五呢,这不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么,那我得好好查查,看看是谁帮我这么大个忙。”老方笑了。
“合着你老还惦记着呢,别说这是你安排的。”何雨柱开玩笑道。
“狗屁,我能做这样的事,那人家姑娘家还不得打上门。”老方怒道。
“那可不好说。”何雨柱笑道。
“你小子欠抽是不是。”老方作势就要起来。
“别,别,我就开个玩笑。”何雨柱忙道。
“哼,想知道还不简单,我打过去就清楚了。”说着老方就站起身去打电话。
“嘟嘟嘟”
“喂!”对面传来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这是谁家?”老方起了童心。
“你不知道谁家你打过来?”对面的人明显一愣。
“就是不知道谁家我才打过来啊。”老方道。
电话里传来个女声:“爸,是不是找我的?”
“找你,老头找你干嘛?”那边的男人没好气道。
“哦!”女孩的声音明显很失望。
“你是不是给什么人留电话了,你在外面交朋友了?”
“没,没有!”女孩明显有点慌。
“那你等谁的电话?”
“我回房间去了。”女孩跑了。
老方和何雨柱磕了个大瓜,就听电话那边的男人对着电话道:“这里是周民生家,你哪位?”
老方明显一愣,看着何雨柱的眼神就有点奇怪。
何雨柱示意他赶紧回话,哪料老方直接给挂了。
“你家小五怎么遇到的是他家闺女!”老方道。
“怎么了?”何雨柱不解。
“不好办哦!”老方道。
“什么不好办?”
“我说亲事不好办。”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就让您查个是谁,您就告诉我不好办?”何雨柱道。
“嘿嘿,这周民生可是个老古板,以前还是读过大学的,他家女婿可没那么好当。”
“我家哪个不是大学生?咋的他家门槛那么高?”何雨柱毫不在乎。
“老周可是放过话,他家女婿必须是军人。”老方道。
“何雨焱,你给我进来,在门口偷听什么呢。”何雨柱冲门口喊道。
“哥”何雨焱讪笑着走了进来。
“都听到了吧?”何雨柱道。
“听到了,哥。”
“你自己怎么想的?”
“我可以去当兵。”何雨焱梗着脖子道。
何雨柱拍拍弟弟肩膀:“咱可说好了,路是你自己选的,别后悔就成。感情的事,哥不拦你,但也帮不了太多,看你自己本事了。”
“哥,那家里?”
“家里有我,你放心吧。”
“咱娘那?”
“没事,她会理解的,你混好了,咱家以后还要靠你呢。”何雨柱道。
“柱子说的没错,你小子真要进了部队就好好干,干出点名堂来,你哥以后兴许还要你帮忙呢。”老方也道。
“可我听说参军有岁数限制,还有现在好像不是时间。”
“原来你小子偷偷打听过了啊。”何雨柱笑道。
“这都不是事,你想当什么兵,一个名额我这张老脸还是管用的。”老方道。
“陆军吧,毕竟我学的也是陆军那一套。”何雨焱道。
“还有个问题我要跟你说清楚,你进去只能是高中生,你的佛吉尼亚军校经历谁也不能告诉。”老方道。
“没问题,不就是从头开始么!”何雨焱道。
“呵呵,你小子还有点志气。”老方笑道。
“行了,这事暂时就这么定了,当然你跟那个丫头也要再稳固一下关系,最好能定下来,别你跑去当兵了,人家回头嫁人了,你这不是鸡飞蛋打了。”何雨柱调侃道。
“哥,不能吧?”何雨焱紧张了。
“所以,老弟,努力吧。”何雨柱一巴掌拍在何雨焱肩膀头,拍得这小子呲牙咧嘴的。
接下来的日子,何雨焱给周家打了几个电话,终于试出了周白鸽能接电话的时间。
那电话煲的,何雨柱都没耳朵听。
然后何雨焱就开始天天往外跑,何雨柱也不管他,都二十多岁的人了。
何雨柱也没闲着,赵振华跟何雨柱也谈了好几次,不过聊的都是他自己的想法。
方案厂里、局里、市里、部里,层层汇报、级级研究,会议开了一次又一次,方案改了一稿又一稿,关于技术转让费、外汇额度、国产化率指标等等细节反复拉锯,效率远非特区那边可比。
最后何雨柱也烦了,直接让赵振华有准信了去联系香江那边,或者香都的杨涛,他自己还有别的事做,不能耗在这。
赵振华也很无奈,不过跟何雨柱聊了这么多,他的眼界倒是开阔了很多。
何雨焱和周白鸽某一次北海公园见面后,何雨焱说了自己的打算:“白鸽,我准备报名参军。”
周白鸽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即脸上泛起红晕,低声道:“你,你怎么突然要去参军?”
““男子汉大丈夫,保家卫国,应该的。”何雨焱说得挺胸抬头,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她,“而且,有人说,这样才配得上某个人。”
周白鸽何等聪明,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脸颊更红,心里却像喝了蜜一样,轻声道:“谁要你配得上了,不过,参军是好事。我,我支持你。我以后毕业了,也想办法进部队医院工作。”
阳光透过柳叶洒在两人身上,年轻的心事在湖光潋滟中悄然滋生。
他们并肩走着,聊着彼此的生活和未来的憧憬,青涩又真挚。
分别时,何雨焱鼓起勇气塞给周白鸽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个精致发卡和一条丝巾:“送给你。”
周白鸽打开后“呀”了一声,然后道:“你从哪里买的,这款式我在四九城都没见过呢!”
“我托人从南方带过来的。”事实上是何雨柱给他的,他空间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谁知道这是他哪次出门带的礼物,忘了给。
“我很喜欢,可,我没什么送给你的。”周白鸽道。
“不用,你喜欢就好,我不缺东西。”何雨焱道。
“你报名了么?”
“还没有呢,走正规的流程,我今年去不了,家里有个长辈在帮我问。”
“哦,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了。”
“其实我爸很随和的。”周白鸽道。
“我感觉跟我哥很像,电话里我就听出来了。”
“你哥?”
“对啊,我大哥,我从小的榜样。”何雨焱骄傲道。
“能跟我说说么。”
“我哥.”何雨焱捡了一些能说的说了出来。
“原来大哥参加过半岛那一战啊,还是个战斗英雄,那大哥现在做什么呢?”周白鸽感叹道。
“这不是开放了么,我哥自己做点小生意。”
“啊?单位工作不要了么?”
“对啊。”
“好可惜,你哥的级别不低吧。”
“算是吧。”何雨焱含糊道。
“你哥在四九城么?”
“怎么,你想见见?”
“没有,没有,我就问问。”
“那就等以后再说吧。”何雨焱其实也不想周白鸽现在就见自家大哥,他有点怕他大哥看不上这丫头。
到了四九城第三周,何雨柱返南了,离开四九城前,何雨柱去和王红霞一家子道了别、又给老方做了一顿大餐,让他照顾何雨焱,最后给何雨焱留了些钱和嘱咐,让他安顿好就尽快跟家里联系。
“老五,在国内可就靠你自己了,感情也好,工作也好,都稳着点来,遇事多想想。家里那边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知道了,哥,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家里就靠你了。”
“混小子,家里不是一直都是我管,你们几个谁管过。”何雨柱没好气道。
“谁让你是老大呢。”何雨焱道。
“行了,进了不对别给我丢人。”
“是。”何雨焱就要敬军礼。
“等你什么时候穿上军装再说吧。”何雨柱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后放了下去。
“好。”
何雨柱走的时候只有何雨焱去送的,其他人想送被何雨柱拒绝了,到了城何雨柱并没有去码头找船,而是给廖伟打了个电话。
他想去了香都看看,也知道去那边不方便只能找这个老下属。
“喂!”
“廖伟么,我何飞!”
“老连长!您在哪?”廖伟知道自己老连长换了名字,回来后也是用的这个名字,至于怎么知道何雨柱回来了,许大茂说的。
“我在火车站,你单位在哪,我去找你。”
“您在火车站等我就好了,我去接您!”
“那行。”
“半小时后,廖伟开车过来,他一眼就认出了何雨柱,跑步过来立正敬礼:“老连长好!”
“我就不回礼了,我已经不是兵了。”何雨柱伸出手,廖伟放下手跟何雨柱狠狠的握了握。
“您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我也是临时起意,本来想直接回香江的,到了这边又想去香都和特区看看就想到了你。”
“那就对了,就该想到我。”廖伟高兴道。
“现在干得怎么样?”
“没有在部队上带劲,不过已经习惯了。”廖伟道。
“走吧,你今天还用坐班不,不用的话我请你吃顿饭。”何雨柱道。
“还是我请您吧,我这除了征兵的时候,都比较自由。”廖伟忙道。
“你一个月才挣几个钱,走吧,不过你这身衣服是不是要换一换。”
“啊,咱去哪啊,还要换衣服?”
“当然是去最好的地方,上次香都的事,大茂可是没少夸你们,小高那边等去了再说。”何雨柱道。
“高档的,不用了吧,太破费了,再说我们也有制度。”
“那行,那你就找个好吃干净的地方,今天就管够,我可是带了好酒回来。”何雨柱拍了拍背包。
“行!”廖伟高兴道。
二人找了个顺德看饭馆,何雨柱直接掏出四瓶汾酒,喝了酒廖伟的话就多了,从他回国一直讲到现在,喝到最后廖伟直接出溜到桌子下面去了,还好他还有意识,何雨柱问清楚他家的电话,就给他家去了个电话,然后去招待所开了个两个房间。
第二天一早,廖伟还是被何雨柱叫起来的,宿醉很厉害,何雨柱拉着他去喝了碗白粥他才缓过来点。
“能跟我去香都么?”
“可以,我跟单位说一声就行,就说去看看那些安置的怎么样就行了。”
“那行,你去打电话。”
廖伟打过电话,何雨柱让他坐上副驾驶指路,先去加了个油,然后直奔香都,他真怕这小子把车开沟里去。
(本章完)
第312章 责怪
第312章 责怪
二人开车先去了香都县城找高大宝,怎么说也是到了香都,如果不联系高大宝不合适,毕竟厂子的事他也帮了忙。
见到何雨柱,高大宝还是很激动的,上来紧紧握住何雨柱的手道:“老连长能再见到你真高兴啊。”
“我也一样。”何雨柱笑道。
“行了,大宝,你就打算让老连长和我站门口啊。”
“对对对,进屋聊,进屋聊。”
几人在高大宝的办公室聊了一阵,何雨柱就道:“走吧,我们去厂区看看,然后今晚我请客,你们香都应该有饭店吧?”
“有,有,不过请客肯定是我请,怎么能让客人请。”高大宝忙道。
“我厂子都在这,我可不是客人。”何雨柱笑道。
“那不一样,不一样!”高大宝道。
“到时候再说,走吧,你方便吧?”何雨柱问道。
“方便,我打个招呼就行了。”
一个小时后,三人到了两个工厂所在地,工地是热火朝天,各种车辆进进出出,里面的人干活也很卖力。
大门口的门卫是认识廖伟的车的,连忙起身示意,廖伟把探出车窗打了个招呼,车就进了厂区。
廖伟直接把车开到了工地办公的地方,下车后许大茂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刚刚进来的时候门卫已经用对讲告诉里面了。
“哥,你怎么来了?”许大茂看到何雨柱很是惊讶。
“我怎么就不能来,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偷懒呢!”何雨柱开玩笑道。
“怎么可能,就算我想偷懒,下面的人可不干,他们可都等着工厂开工进厂干活呢。”许大茂指着忙碌的工地道。
“杨涛呢?”
“我已经联系他了,他马上就过来。”
“行,先带我们参观参观工地吧。”
“好,小黄,去拿几个安全帽过来。”许大茂对身边的一个人吩咐道。
“是,许总。”小伙子小跑着去了,很快就拿着几个安全帽回来。
几人带上安全帽,然后许大茂带着何雨柱一路介绍冰箱厂的办公楼、厂房、研发实验室,中间杨涛过来,又开车带着何雨柱他们去了汽车厂那边看一圈。
二人都知道何雨柱不喜欢张扬,所以并没有跟下面人说是大老板来了,下面人还以为是县里的人来,这太正常了,隔三差五县里就有人过来问问进度,还有有没有要解决的困难。
参观完,何雨柱让廖伟和高大宝先休息一会,他跟许大茂和杨涛进了一个小会议室。
“这两个厂子的建筑部分大概什么时候能建成?”看完之后何雨柱问道。
“汽车厂年底前所有厂房、电路、水路都会完工,设备进厂要等到明年过完年了。”杨涛道。
“冰箱厂,年底前应该可以设备进厂,至于投产,可能要到明年第二季进度了,我们老厂的设备比较老而且数量不够,还需要进两条生产线。”许大茂道。
“工人呢,汽车厂还好点,冰箱厂不能一点熟练工都没有吧?”
“我想给香江那边的冰箱厂老员工办一下通关的手续,最少要在这边待半年。”许大茂道。
“他们愿意过来么?”
“这个我还没正式问过,不过放了点消息出去,有一部分人比较抵触,毕竟这边的环境差不少。”许大茂道。
“消费也低啊。”何雨鑫笑道。
“那倒是,他们过来都算是有钱人了。”许大茂也笑道。
“还有一个事,你要解决好,不然会有麻烦。”
“哥,你说。”
“就是待遇问题,香江那边过来的一定要工资保密,如果让这边人知道他们挣多少,你们会有麻烦的。”
“这个我们也想到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这边发的跟其他工人一样用国内的钱,另一部分在香江发。”
“可以,你们自己看着办,处理好,不然下面人可不好带。”何雨柱道。
“明白,二人异口同声道。”
谈了一阵杨涛先去招呼廖伟和高大宝了,就剩下何雨柱和许大茂。
“大茂,我是刚从四九城回来。”
“哥,你回四九城了,怎么样?”
“没太大变化,对了,你以后打算在香江发展还是想回国内发展?”
“这个,我要回去问问晓娥。”许大茂道。
“你自己就没点想法?”
“我无所谓的,其实都差不多,不过内地的前景看着很大,但是需要的时间可不会短,等到那时候我估计都干不动了。”
“没事,我就问问,看你自己,冰箱厂你不能把自己拴在上面,厂长的人选你要提前准备,汽车厂那边我也会跟杨涛说的。”
“明白,是从香江选人么,还是?”
“其实都可以,主要看能力还有人的可靠程度。”
“那前期还是用香江的吧,这边有这个能力的可不好找,人家都在正规企业呢。”
“行,这事你们要上心,最好在设备进厂前就选好,然后你们再带一阵子,后面可能还需要你们去做别的项目。”
“哥,你是不是又找到什么好项目了?”
“这个还不好说,过一阵子才知道。”
“行,我知道了。”
“对了,晚上找个差不多的地方,我请你们吃个饭,我可是带了几瓶好酒回来。”
“那得去县里,这周边啥都没有。”许大茂道。
“没问题,你安排。”
然后许大茂出去,把杨涛叫了进来,何雨柱把厂长的事情也说了一遍,杨涛深以为然,表示一定会办好。
当晚几人吃了一顿当地菜,酒可是没少喝,不过这次廖伟没喝那么多,他可是见识了自己老连长喝酒有多厉害了,结果高大宝喝多了。
第二天何雨柱和廖伟开着车去了特区,许大茂也想去,何雨柱说他去过后就直接从城回去了,许大茂才作罢。
一路上出了农田就是荒地,廖伟显然也是第一次来这边。
“老连长,你说这边能建的跟城一样么?”
“用不了十年这就是另一个城。”何雨柱道。
“老连长就这么看好特区?”
“呵呵,你可不要小看国家的政策。”
“我们不跟这边的人打个招呼么?”
“不用了,他们太热情了,我就看两个地方,然后我们就回去了。”
“好。”
二人开了一整天才把何雨柱要去的地方转完,口岸边上都是民房,盐田更是一个小渔港。
廖伟知道何雨柱可能是要投资,不过他没问,该说的何雨柱会告诉他的。
二人连夜回了城,廖伟安排何雨柱住了市里的招待所,何雨柱给何雨鑫去了个电话,问他船的事情,何雨鑫立马就查航班表,然后把时间告诉何雨柱。
何雨柱选了一个时间,何雨鑫就把船名和船长的名字给了何雨柱,然后他就开始联系船长。
第二天下午何雨柱上了船,来送的廖伟道:“老连长,你有时间要多回来看看啊,老营长他们那边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好,后续有下来的兵,你直接找许大茂他们,他们会安排好。”
“这个我知道。”
“行了,回去吧,我走了。”
“再见。”
回到香江,何雨柱直接开了一辆港口的车回了家。
家里的老人见到何雨柱回来,然后又没有看到何雨焱,陈兰香就问道:“柱子,老五呢?”
“留内地了。”
“什么,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跟我们打个招呼,你也是的,你弟要留你就让他留?”
“兰香,你让柱子把话说清楚啊!”老太太道。
“行,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陈兰香对着何雨柱道。
“娘,雨焱也不是小孩子了,他做什么决定我这个做大哥的应该支持才对。”
“就这么简单?”陈兰香道。
“额,他谈了个对象,女方家的长辈先给女儿找个当过兵的,雨焱去当兵了。”
“什么?老五去当兵了,你就答应了?”陈兰香直接炸毛了。
“嗯。”
“当的什么兵,去的哪里?”
“不知道,等去了部队才知道。”
“柱子,不会有危险吧?”老太太担心道。
“当兵的哪有不危险的。”何雨柱道。
“呜呜呜,小五就不能跟我这个当娘的说一声么?”陈兰香开始哭。
何雨柱一阵头大。
“兰香,雨焱那孩子注定要离开家的,他去北美不也上的军校,就算不回国当兵,他也会跑去外面吧,外面可比国内危险多了?”陈老爷子道。
“爹,我就是舍不得,柱子当年去当兵,你又不是不知道遇到多少危险,我这当娘的每天提心吊胆的,现在咱们生活好了,干点啥不行,小五为啥就想不开呢,当兵有什么好的。”陈兰香道。
“柱子,你刚刚说什么,雨焱谈对象了,对方家里干嘛的,要求那么多?”刚刚众人的心思都在老五当兵的事情上,老太太第一个反应过来不对劲啊,这才去多久,不光谈对象还见家长了?
“跟我赵叔家差不多吧,级别要高不少。”
“怎么认识的?”
何雨柱把何雨焱英雄救美的事情讲了出来。
“这小子,以前那么多姑娘都看不上眼,这个见一面就对眼了?”老太太道。
“我也没见过,他自己喜欢就行了。”
“就没个照片什么的?”
“没,等你们什么时候回去,咱找来看看就知道了。”
陈兰香虽然在哭,可耳朵却听着呢,听到这她开口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看看?”
“其实随时都可以,那过一阵子你送我们回去看看。”陈兰香道,去当兵是不可逆的,不过老五对象她想去看看,因为老二拖到那么大岁数,老三老四更是一天都不着家,对象更是见不到。
“对了,老家我回去了,祖坟我找人修了。”何雨柱转移了话题,回去也要等房子的事情有着落再说,难道一直住宾馆,老太太他们肯定不干。
“家里还有什么人?”陈老爷子道。
何雨柱大概说了一下村里的情况,陈老爷子叹了口气道:“诶,没几户老人了啊。”
“我姥的坟要不要迁回去。”何雨柱道。
“真的能迁?”陈老爷子道。
“虽然麻烦点,不过能办。”何雨柱点头。
“这个事还是跟你舅他们商量商量吧,我看他们也没有想回去的意愿,等我走了.”
“姥爷,这个以后再说。”何雨柱忙道。
“柱子说得对,我这边老骨头还在呢。”老太太道。
“姐,我这不是.”
“行了,这事不说了,柱子,咱家的房子现在”
何雨柱又把情况说了一下,老太太叹了口气:“诶,回去都没地方住了,还回去干嘛。”
“太太,房子会拿回来的,咱以后还住95号院。”
“真的能拿回来么,里面住了那么多人呢。”
“问题不大,不过要等等。”
“你们没进去看看咱家的房子怎么样了?”老太太道。
“老太太,咱那院子里都什么人啊,你让柱子去给自己找麻烦么?”陈兰香道。
“我倒是把这个事忘了,看来那房子不好往回拿啊。”
“没什么不好拿的,无非就是钱的事,只不过现在那边政策还没那么活,后面应该就可以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太太道,她也知道大孙子现在有钱,至于国内的房子多少钱,她还停留在十几年前的概念里。
等到晚上家里人都回来,何大清得知老五去当兵了,很是抽了一阵闷烟。
最后才对何雨柱道:“你回来跟小五交代清楚了吧,遇事别冲动,危险时候保命要紧?”
“爹,我都说了,咱家小五没那么傻,他脑子可比国内那些兵活的多。”
“你少跟我打马虎眼,部队什么样我还是有点数的,那就是个染缸,管你进去前什么样,进去后都差不多。”何大清道。
“爹你倒是看得明白。”
“能不明白么,你手下也有不少国内出来的兵,他们跟其他人就是不一样。”
“那倒是。”
“不过也好,进去走一遭,出来小五应该就练出来,以后干啥都行。”何大清道。
何雨柱竖起大拇指,老爹这些年活的更通透了。
“那我娘那边,你就多劝劝。”
“行了,我知道,你娘其实不在乎干啥,关键是安不安全。”何大清道。
“干啥都有危险,您老应该清楚的,香江比内地可乱多了。”
“所以我没阻止,老四当警察危险程度不比当兵低。”何大清道。
“那倒是,爹你就不想回四九城看看老朋友?”
“还有啥老朋友,除了你那几个师叔师伯!”何大清又点燃了烟。
“这次回去我没去看他们,主要是.”
“行了,你不用跟我说,你没去肯定有你的道理,能见的话以你的性子早就去见了。”
“还是爹您看得明白。”
“屁,我这是吃亏吃多了。”何大清没好气道。
到了晚上何雨柱告诉小满去修了丈母娘的坟,小满抱着他好一阵哭。
何雨柱回到香江没多久,特区那边的人就来了,他们要进行第二轮商务谈判。
而这次他们拿到了一定的独断权,想这次就敲定合作事宜,他们来的不是一批还有一些人去跟香江的其他商人去谈去了,毕竟黄河不是全行业的。
谈判比较顺利,何雨柱试探过港口的股权底线就是50%动不了以后就全是细节上的问题了。
内地基本上就是资源入股,那地方一穷二白的,全都是新建,黄河投入资金、专业设备和管理技术,双方共同组建合资公司,经营权归属合资公司,合作期限五十年。
利润按股权比例分配,同时,黄河这边承诺优先雇佣当地劳动力,并接受特区政府的行业监管。
特区那边还提了个要求,那就是施工单位要用国内的,这其实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学习先进的技术,好为以后建其他港口打基础。
何雨柱没拒绝,不过施工监管黄河还是会派人的,这点特区那边没有异议。
不过施工单位第一冶建公司那边缺少很多大型设备,经过商谈,由黄河提供,最后在施工费用中扣除。
然后就是罗湖口岸的项目,特区出让土地使用权五十年,黄河提交规划方案,施工方特区还是希望用国内的,黄河这边同意了。
最后就是个小项目,市政的公租房项目,这个直接就签合同了。
签约仪式还是比较正式的,在香江中银举行的,签约后黄河举办了一个小的庆祝酒会。
酒会上,何雨柱端着酒杯,与特区方面的负责人张主任站在角落闲聊。
“何先生对特区未来的发展,似乎比我们还有信心?”张主任笑着问。
“信心源于对大势的判断,内地要发展,对外开放是必经之路;特区作为窗口和试验田,成功的概率很大;我们不过是先行一步,占个位置罢了。”何雨柱语气平和。
“何先生过谦了,你们提出的港口规划、甚至是配套的初步计算机管理构想,都让我们大开眼界,说实在的,很多方面我们甚至还没完全理解其重要性。”
“慢慢来,只要项目上马,这些东西用起来,那不用别人教你们也能体会这些东西带来的好处。”
“那倒是!”
“说到这个,我最近注意到一个技术动向,或许对未来发展至关重要。”何雨柱道。
“哦?愿闻其详。”
(本章完)
第313章 进军通讯
第313章 进军通讯
“计算机技术。在北美,个人计算机(pc)的概念正在兴起。虽然现在还很初级,但它的出现,可能会像当年的蒸汽机一样,深刻改变很多行业的运作模式。”何雨柱道。
张主任显然能理解何雨柱说的个人计算机是什么东西,不过他还是根据自己知道的回应了一下:“计算机?你说的是那些庞大的,插满线路的大家伙,我在四九城的时候见过,需要单独一个地方安置,至于操作什么的,倒是有人给我们讲解了,不过我到现在还是没搞明白。”
“哦,原来张主任见过计算机啊,我说的是那个能放在办公桌上的。”
“啊,技术发展这么快么?”张主任惊讶道。
“对,技术迭代的速度超乎想象啊,也许用不了十年,就会普及到世界上。”
“何先生跟我说这个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特区要面向未来,这方面的人才和技术储备,或许现在就可以开始留意了;不一定非要投入大量资源,但需要有这个意识,保持关注。”
“谢谢,我回去后会让人关注的。”张主任这话就比较敷衍了。
“不客气,我是指提醒一下张主任,外面的发展很快。”
“谢谢,特区就是为了接轨外面的发展,如果日后有需要的话,何先生可要帮帮忙啊。”
“能力范围呢,都可以谈。”何雨柱回道。
“.”
提醒已经做了,至于回去后怎么做何雨柱是真管不了,特区的人也没多停留,第二天就返回了特区,黄河这边,则是抽调了地产、港口的人员准备赴特区进行项目对接。
这边的事进展都比较顺利,可何雨柱不知道的是,他离开四九城后,他那份手稿带来了多大的影响,国内直接来了一次工业大普查。
就是为了搞清楚,到底跟那份东西上有多大差距,结果普查的结果让上面很担忧。
原因不光是落后不落后的问题,而是很多原本不落后的,这十几年时间荒废了,并且捡不起来了,或者要重头来。
唯一好点的可能就是钢铁工业和火箭方面的了。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追赶?
各行各业的分批开了行业的会议,一是交流经验,再就是寻求突破,规模之大是前所未有的。
八月十七日,何雨柱接到来自北美的越洋电话。
负责amd业务的托马斯在电话中汇报,主要竞争对手英特尔已与一家名为“微软”的小公司签署协议,为其新型个人计算机提供名为“dos”的磁盘操作系统,目前已进入最终测试阶段,商用化在即。
“老板,英特尔这一步走得很快,他们试图构建硬件加基础软件的联盟,这对我们很不利。”托马斯的语气带着紧迫感。
何雨柱没想到手下的商业手段还挺厉害,这个东西他还真是遗忘了,他只记得图形界面的操作系了,因为那个还要好几年以后才会面世,他就没着急。
这也提醒了他对手在进步,你不能光盯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
何雨柱对着电话道:“托马斯,立即着手组建我们自己的软件实验室。第一期投入先定在五千万美刀不限,目标只有一个,在全北美范围内,尽可能网罗操作系统、编程语言、人机交互领域的顶尖和潜力人才,不要怕钱。”
“明白!老板我们是要对标dos,还是……”托马斯寻求更具体的指示。
“不止,dos只是命令行界面,未来属于图形用户界面(gui)。告诉那些专家和天才们,我们要研究的是更直观、更易用,用鼠标点击图标就能完成操作的系统。这是一个长远的方向,让他们放开手脚去探索。”
“图形界面?这,目前这方面的研究还在探索,投入会很大。”托马斯有些惊讶于老板的朝前思维,他自从开始对接amd就对计算机的东西作了一番详尽的了解,所以对于现在市场上的,和下一步要发展的东西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所以在收到dos的消息他才会第一时间跟何雨柱汇报。
“正因为前沿,才要提前布局,这是战略储备。”何雨柱的态度很坚决。
“知道了,老板,您还有什么吩咐?”
“unix你了解多少?”
“服务于小型机的系统,这个我们也要做么?”
“你先去了解一下他们的版权费用和其他条款,要知道以后我们也是要做小型机的,不能受制于人,这个你详细评估后给我一个报告。”
“好的,老板。”
“最后,记住,人才是关键的。”
“是,我会努力收集人才。”托马斯道。
到了九月份,国内来了电话,是老方来的。
“柱子,雨焱我安排好了,给了几个地方让这小子选,这小子选了空降部队。”
“空降部队?”
“怎么,我们就不能有空降部队。”
“不是,我可没那个意思,部队在哪个地方?”
“鄂省,具体我就不方便告诉你了。”
“那个丫头呢?”
“还在读书,不过那小子好像见了老周了,老周找人查他来的。”
“查到你那去了?”
“嗯,下面找不到,可不就问到我这了,你放心,没问题。”
“那就好。”
“对了,还有个事,国内最近组织了几个研讨会。”
“什么研讨会?”
“工业方面的,你写的那些东西,引起的反应很大,几个部进行了一次大摸底,惨不忍睹啊。”老方感慨道。
“这个我能想到,毕竟耽误了那么久,然后呢,你不会就告诉我这个消息吧。”
“我想让你帮我搞一些资料,放心不是什么技术核心之类的,就是现在外面都有什么,下一步他们的发展方向之类的。”
“这个没问题,我们集团本身也在收集这些,不然那我也会落后竞争对手。”何雨柱道。
“那太好了,什么时候能给我?”
“我让下面整理整理,你在城安排人对接一下,到时候我让人送过去。”
“好,你记一个电话,到时候打那个电话就好。”
“行。”
“对了,我听说你跟特区那边已经签合同了,一下就是几个亿的项目,你小子是不是太不把钱当钱了。”老方道。
“怎么,担心我赔本,还是对特区没信心?”何雨柱笑道。
“不会影响你在香港的业务吧,这么一大笔投入?”
“还好吧,你要对特区有信心,你们都没信心,我们这些投资的从哪里获得信心啊。”何雨柱揶揄道。
“说不过你,这东西我也不懂,不过谨慎点还是必要的,你在外面打拼也不容易。”老方道。
何雨柱心中一暖,回道:“我清楚,量力而行么!”
“就是这个意思,想回馈国家你也不能把你自己装进去。”
“方叔,您这提醒有点过界了哦!”何雨柱笑道。
“你已经做得够多了,又不能全靠你自己,你说对吧!”老方不以为意。
“您说的对,我现在其实就是量力而行,不然我也不会拒绝你后来说的那些。”
“明白了,你家老五你放心,他们部队的头我都认识,不会出岔子。”
“谢了,方叔,有时间回去继续请您喝酒!”
“那我可等着了。”老方笑道。
挂了电话,何雨柱给陈胜去了个电话,目前香江这边商业情报的事情是他在处理,陈胜说是要一个星期,因为这些东西很多而且很杂,何雨柱让他先弄,实在不行就分行业整理。
晚上回家,休息前小满跟何雨柱提了一个事。
“柱子哥,今天雨水给我打电话了。”
“你们不是经常通电话么,今天的电话有什么特殊的?”
“嗯,那丫头之前一直不好意思说,她在半导体那边做得有点吃力。”
“那她想干嘛,路可是她自己选的。”何雨柱道。
“这不是先听听你的建议么!”小满柔声道。
“她为什么不自己找我?让你给我吹枕边风?”
“去去去,她本来就是发发牢骚,这才结了婚,想必小家庭也没那么顺当,再加上工作上的问题,没出说去这才找的我呗,难道跟你说。”小满道。
“也不是不可以啊!”何雨柱道。
“你当还是那丫头小时候呢,有想法都告诉你。”
“好吧,现在估计也就你愿意跟我聊聊心里话了。”何雨柱做无奈状。
“才不是呢,家里人都想跟你说的,就是你太忙了,小事我们都自己解决了。”
“我很忙么?没有吧!”何雨柱道。
“你自己没觉得罢了。”小满道。
“好吧,那你想怎么处理雨水的事?”何雨柱问道。
“我倒是有点想法,你听听看可不可以。”
“行,你说。”
“雨水从中专开始学的就是通讯,其实她也干了很多年通讯,不如就让她干回本行算了?”
“无线电?”何雨柱道。
“那个有什么可干的,我们车载、机载的都很先进了,而且一直有人负责。”
何雨柱一怔,心里猛地起了一个念头——通讯。
未来的时代,绝对是信息通讯的时代!
bp机、大哥大、移动网络,这才是能真正改变社会运行效率的东西。
而且,这是一个既能商业化盈利,又能切实提升基础的切入点,将来可是有不少东西都跟这个息息相关啊。
“那就让她去研究bp机吧。”
“啊?bp机,那东西有什么好研究的?”小满没想到何雨柱跳跃这么大。
“谁说没什么可研究的,把摩托的东西吃透了,然后超越它,注册我们自己的专利,现在这个东西别看已经普及了,可是上面就给你显示一串数字,你没地方回电话还不是干着急!”
“这倒是一条路,怎么,你又有新点子了?”小满对丈夫这种忽然陷入思考状态的样子再熟悉不过。
何雨柱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不是新点子,是一个早就该布局的方向,我忽略了。小满,你说,我们成立一家通讯公司怎么样?”
“通讯公司?做电话?还是传呼台?而且现在市场”
“都注册上,我听说西边好像出现手提式电话了,这个也可以了解一下。”何雨柱道。
“那我明天先去了解一下这个行业的运营情况。”
“没问题。”
“对了,你刚刚说呼机好像没说完,后面要做什么,总不能超越了就完事了,我们也搞数字那一套?”
“我的想法是做汉字显示的bp机。让呼机上可以直接显示汉字,这对中文用户来说是不是很有吸引力?”
“这个我好像听下面人抱怨过,本来就像传句话,结果折腾半天,要是周围没电话,那真是耽误事。”
“既然没人做,那我们就先做好了,团队都是现成的,从新加坡调一批过来,在香江设立一个实验室,先吃透摩托现有的硬件技术,再是集中攻关汉字传输和显示的技术难题。”
小满听完了就道:“这个确实适合她做,不过这事她应该挑不了大梁吧?”
“你另外还有个任务,那就是考察考察你小姑子有没有经商的天赋,懂技术又会经营,那以后通讯公司就给她管,如果不行,那就继续搞技术吧。”何雨柱道。
“这个,之前倒是没想过,她自己好像也没有这方面的意愿,我看看吧。”小满道。
“行,那就暂时这么定了,你去考察,然后你挂帅,需要支持找我。”
“早知道不跟你说了,说雨水工作的事,你倒是给我安排上新工作了。”小满捶了何雨柱一拳。
“哈哈哈哈,谁让我夫人是女中豪杰呢!”何雨柱大笑。
“我可不是。”
“休息吧,明天的事,明天再想好了。“
“你太坏了,丢了这么个大事情给我,我怎么睡得着。”
“睡吧,明天再想”
第二天,小满就开始了的调研工作,这件事可并非一蹴而就。
她不仅详细考察了香江本地的传呼台运营、设备销售和用户情况,还通过集团在海外的办事处,收集了本子、棒子、欧美等地关于无线通讯,特别是蜂窝移动电话和传呼机的最新市场报告与技术动态。
报告显示,摩托的模拟蜂窝电话系统虽已出现,但成本极高,仅限于极少数高端用户。
传呼机市场则正在快速增长,尤其是在商业领域,但确实如何雨柱所说,数字显示限制了信息传递的效率。
汉字传呼机虽然只针对于华人市场,但是小满相信何雨柱的眼光,这部分要是突破了,那其他语言,应该都不是问题。
一周后,带着厚厚的分析报告,小满向何雨柱做了汇报。
“柱子哥,调研结果和你判断的差不多。移动电话是未来,但现阶段网络建设和终端成本都太高,大规模普及需要时间。传呼机市场正在风口,尤其是如果能解决汉字显示问题,在华人市场绝对是杀手锏。”小满总结道。
何雨柱翻看着报告,点了点头:“嗯,那就两步走。通讯公司先成立,主打传呼业务。一方面着手建立我们自己的传呼台,抢占市场;另一方面,实验室全力攻关汉字bp机。移动电话的跟踪和研究同步进行,但作为长期技术储备。”
“好。公司注册名就叫‘黄河通讯’?”小满问。
“可以,这个公司你来担任董事长,负责整体战略和资源调配;具体技术研发和日常运营,需要找一个专业的经理人。”何雨柱道。
“那雨水?”
“先让她进实验室,参与汉字显示技术的研发。这是她的本行,也能看看她的能力和兴趣点到底在哪里。如果她对管理有兴趣,以后再给她机会试试。”
事情就此定下。
很快,“黄河通讯公司”在香江注册成立。
小满一方面物色有经验的通讯行业经理人,一方面与新加坡的半导体实验室对接。
为此,她和何雨柱特意飞了一趟新加坡,与半导体实验室负责人皮特森博士近了些一次深谈。
皮特森虽然主攻的是芯片类的,可是对于通讯领域也很感兴趣,觉得公司这一步棋走得没错。
当然他也提出了现实困难:“何先生,何太太,抽调一支团队支持香江没问题。但你们也知道的,我们本身的研究任务也很重,抽走的人你们得想办法补充才行。”
何雨柱点点头道:“人手问题我来解决,我会让北美amd那边加大招聘力度,对于有意愿外派的我都会送到你们这边。”
“那太好了,不过何先生,我只要精英,那些太普通的还是留在amd做生产线上的技术吧。”
“这个我知道,也就是amd的核心团队需要在北美研发一些东西,不然我会把他们送过来。”
“这个我理解,其实像老板之前送过来那批就很不错,他们在这边也比较适应。”
“我尽力吧,你也知道现在北美抢人很厉害,各个公司都想抢在别人前面。”
“是,所以我才会说人手紧,我们可不想让公司一直陷于专利纠纷中,所以我们更要加快速度。”
“好,那实验室就靠博士你了。”
“我会全力以赴!”
何雨柱他们回去后没多久,一支研发团队从新加坡出发,前往了香江,而何雨水就是其中一员。”
何雨水可不知道就因为她的几句牢骚,他老哥和嫂子搞了这么大个动作,她只知道她回到了她比较擅长的领域。
为此到了香江后,回家她先夸了一下自己老哥的英明神武,把何雨柱搞得哭笑不得。
而黄河寻呼的业务展开以后,出乎意料的好,这就是品牌效应,黄河在香江已经超越了绝大多数公司。
运营一个月的时间,寻呼中心就被拉爆,然后第二期已经开建。
(本章完)
第314章 半岛旧部
第314章 半岛旧部
然而,市场的热烈反应很快引来了竞争对手的反应,人家做得好好的,黄河不做自己的生意突然进来插一脚,他们自然是很难受的,因为现在香江住黄河开发的房子的,开黄河汽车的,每天光顾黄河店面的,对这个品牌很是认可。
更别说有些公司直接到期不续约了,跑去黄河给公司办理业务。
而黄河也很舍得下本钱,传呼台的接线员,基本上都是会粤语和英语双语的,更有一部分还会拉丁语、德语这样的小语种。
要知道香江可是国际化的都市,全世界的商人都有,所以这种服务自然受到了青睐。
对手的策略很简单,首先就是价格战,几家老牌的传呼公司率先宣布资费下调百分之二十,并推出各种优惠套餐。
紧接着,一些本地中小传呼台也开始跟风降价。
黄河通讯的客户增长势头明显放缓,甚至出现了少量用户流失。
“乔总,这是本周的用户数据。”负责传呼业务的刘芳芳将一份报告放在小满的办公桌上。
接着道:“乔总,降价的影响开始显现了。而且,我听到风声,说我们的信号覆盖不够稳定,郊区和一些楼宇内部经常收不到信号。”
小满接过报告,快速浏览着:“价格问题,我之前就考虑到了,让他们降好了,本来我们的资费就不算高,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坚持多久。至于信号,我让采购部采购的射频基站,什么时候可以到货?”
刘芳芳脸色有些难看道:“乔总,这是我要汇报的第二件事,刚接到nec通知,我们原定下周送达的那批射频放大器,推迟交货了,理由是技术调整。没有这批放大器,我们新基站的建设进度会受到严重影响,信号覆盖扩大的计划也要搁置。”
“摩托那边呢,有联系过没有?”
“联系过了,他们更过分,要求我们把业务卖给他们。”
“想的倒是挺好,行了你下去吧,基站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资费的事情暂时先不降,把服务再提高一个档次。”
“明白。”
等人离开后,小满拿起电话,拨通了何雨柱的号码。
“柱子哥,通讯公司的情况不太妙”
小满将遇到的困难简要说明了一遍。
电话那头,何雨柱沉默了几秒,然后道:“价格战不用怕,该跟我们还是要跟,还可以趁机收购那些小公司。”
“这倒是一个办法,能解决我们一部分覆盖率的问题,可是后面呢?”
“基站的事情我想办法,还有就是不要怕赔钱,这才能赔几个钱,你也考察过了,这东西是未来的发展,当然它肯定会过时,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香江过时了,国内呢?”
“明白了,这些东西在那些不发达的地区还会延续它的生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小满道。
“行,你敦促一下实验室,让他们加快速度。”
“是。”小满回道,接着那边挂断了电话。
何雨柱挂断电话后,拨通了白毅峰的电话。
“老白。”
“老板,什么吩咐?”
“你让欧洲那边去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经营不善的做通讯射频塔的企业。”
“欧洲,老板,这些东西不是北美和小日子更厉害一些么?”
“你觉得他们能卖给我们?”何雨柱反问道。
“好,我这就去安排。”白毅峰只想到了技术先进性,却忘了技术壁垒的问题。
之后的半个月,外面的价格战打点打疯了,黄河通讯也感受到了压力。
小满主持了紧急会议后,决定适度跟进降价,同时推出了更具弹性的商务套餐和更优质的客户服务,强调黄河通讯的稳定性和品牌信誉。
另一方面,黄河集团的投资部迅速筛选出了几家规模较小、在价格战中摇摇欲坠的本地传呼台。
小满亲自带队,开始了秘密的收购谈判。
谈判过程并非一帆风顺,有的小老板坐地起价,有的则被竞争对手暗中怂恿,企图搅黄交易。
但黄河资本雄厚,给出的条件优厚(往往是现金收购加上保留部分员工),对于在惨烈竞争中难以为继的小台主而言,诱惑很大。
经过几轮紧张博弈,黄河通讯成功收购了三家拥有一定用户基础和关键区域基站的小型传呼台。
整合工作立即展开,黄河通讯的技术团队夜以继日地升级、并联这些网络,用户开始逐步迁移到黄河的系统下。
这番操作下来,黄河通讯的用户数量不降反升,网络覆盖也得到了显著改善,初步站稳了脚跟。
价格战持续了三个月,市场上几家实力稍弱的传呼公司终于撑不住,陆续退场或被更大公司吞并。
香港的传呼业务市场,因为黄河集团的强势介入,完成了一次快速的整合洗牌,形成了黄河以及另外两家本土老牌公司三足鼎立的新局面。
至此,三方默契地停止了疯狂降价,竞争转入服务、信号质量和未来技术发展的新阶段。
其实十月下旬,白毅峰那边就找到了一家合适的收购目标——莱茵一家名为“莱茵电子”的中型企业。
该公司拥有多年的射频通讯设备制造经验,技术扎实,但近年来经营不善,面临破产清算。
只是谈判并不是很顺利,‘莱茵电子’的老板显然想大捞一笔然后转行去做别的,黄河自然不肯,于是谈判展开了一轮又一轮。
最后还是银行和债主逼债让这个老板做了妥协,不光公司卖了,连专利也卖了。
收购之后,何雨柱并没有把厂子的设备什么的搬回香江,而是派去了一个管理团队,继续经营,主攻方向就是基站,不限于传呼,还有蜂窝网络的基站。
至于之前生产的成品,本来就是兼容摩托的,直接运回来香江用来扩大黄河寻呼的覆盖范围。
而这几个月,通讯实验室也取得了一定成果,首先摩托的所有型号的机器全都完成了复制。
当然了,只限于实验室里面,然后就遇到了难题。
一、不管显示英文还是汉字显示,传呼机的存储容量都是不够的。
二、原有的液晶显示屏过小,分辨率也不够。
三、英文部分还好说,汉字部分的编译就超出了这些外国工程师的技术范畴了,尤其是何雨柱还要求繁体和简体都兼容。
因为何雨水的特殊关系,再加上这段时间小满有意无意中确立她在团队中的地位。
于是何雨水就被推举出来跟上面进行沟通,何雨水先打给的是小满。
“嫂子,是我,雨水。”
“嗯,听说你们遇到难题了?”小满道。
“对,字库存储和mcu的问题,编译也有问题,还有液晶显示也不达标.”何雨水言简意赅地将困难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小满的声音再次响起:“存储的事和mcu你们有没有跟新加坡那边沟通过?”
“这个,我们怕耽误那边的研发进度就没问。”
“他们有一个团队专门在研发图形方面的东西你是知道的吧?”
“有点印象,那个团队好像是从北美调过来的。”
“这个事你自己先去协调一下,如果沟通不了,我再出面。”
“好吧。”何雨水还以为嫂子会帮她沟通呢,结果活还是她自己的。
“至于液晶显示的部分,我去问问你哥。”
“太好了。”
“你啊,为什么不直接找你哥。”
“找嫂子比找我哥好使。”何雨水道。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编码问题,你自己也要先解决,香江、岛岛、国内的技术人员你们实验室都有招募的权利,当然进实验室还需要专业的人把关。”
“这个公司不能帮我们解决么?”何雨水道。
“可要是可以,你先让团队的人员内部推荐一下。”
“好吧。”
“你好像很不情愿啊。”
“这些事情都比做实验麻烦。”何雨水道。
“难道你就想一辈子待在实验室?”小满道。
“这个,我考虑一下。”
“那你认真考虑考虑,不管做什么选择,我和你哥都会支持你。
“嫂子你最好了!”何雨水笑道。
“行了,你先做好刚才说的那些,我也要去找一趟你哥。”
“遵命,何太太!”何雨水搞怪道。
“回家再收拾你。”
“嘿嘿,我短时间怕是回不去了!”何雨水笑道。
“嘟嘟嘟”
定制mcu的事情,何雨水直接就搞定了,新加坡那边有一个小组正在做类似的事情,只不过适用的地方不一样,所以直接何雨水她们做几个样品出来,方便他们实验。
存储方面新加坡实验室也顺带手解决了,微机的存储单元完全能覆盖,就是大小问题。
液晶显示的问题,比预想中更棘手。
小满其实没有先找何雨柱,而是先用了一个国外小公司的名义去探了探路,那边嫌弃,又换了一家大一点的。
结果自然是很不理想,小满找到何雨柱时,脸色带着明显的愁绪:“柱子哥,小日子那边的厂商态度很强硬。定制显示屏要先说明用途,技术引进更是直接拒了,说这是‘核心领域’,不对外转让。”
“合资生产呢?”何雨柱道。
“也不行,他们只卖现货。”小满道。
“这群狗日子!”何雨柱难得的骂了脏话。
之前基站设备被卡脖子,现在显示屏又遇阻,小日子接二连三的态度,让他心里的火气慢慢攒了起来。
“其他国家我也问了,它们的技术都不达标,柱子哥怎么办?”
“你先去帮雨水她们解决技术人才的问题,国内可以通过梁行长那边,液晶显示的事我想想办法。”
“那实验室的试验?”
“不是还有显示器么,用那个先顶着,把其他技术难关先攻克。”
“好吧。”
接下来一段时间何雨柱让白毅峰收集了所有小日子电子类产品厂家的的情况,然后从中筛选出来了一批领先于世界的厂家。
然后何雨柱以国内需要他回去一趟为由,用了一本小日子护照,坐船去了小日子。
接下来小日子可热闹了,在何雨柱名单上的那些公司,都倒了血霉。
不光资料丢了,实验室也空了,连工厂里的设备也少了一批。
小日子警察都疯了,连自w队都动用了。
结果何雨柱摇身一变换了个棒子身份,跑去了棒子国。
去了棒子国,何雨柱去了一趟大邱,到了大邱何雨柱去了五金店,结果那边拆迁了,然后他又打听了半天五金店,结果愣是没找到。
何雨柱给白毅峰去了个电话,才知道,五金店早就变成五金进出口公司了,而现在那个公司只是集团的一部分。
而那个集团正是泰山,“老板,你怎么去棒子国了。”
“路过来看看。”
“那我先联系一下他们,让他们去接你?”老白道。
“你把电话给我就行了,我自己过去。”
“行。”老白报了一个电话号码,然后何雨柱挂掉电话就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半天,那边才有人接,还是个女的,“安宁哈塞哟,哟gi,泰山ho撒衣诶哟!”
“我找你们董事长!”何雨柱道。
“不好意思,董事长正在开会!”
“那管事的谁能接电话?”
“都在开会,您可以晚点打过来!”
“你们公司的地址在哪?”
对面说了个地址,何雨柱直接挂断了电话,出了电话亭,伸手拦了个计程车。
到泰山集团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大邱这几年发展很快,不光市区扩建了,连路上的车都不少。
何雨柱下车一看,这几个小子可以啊,独栋的办公大楼都搞上了,这边具体投入都由白毅峰负责,他一直也没觉得这边没有强力支持会有太大起色,没想到这几个小子做得风生水起。
看过之后,何雨柱直接走进大楼。
前台是一位穿着职业装的年轻女性,见到何雨柱,立刻起身鞠躬问候。
何雨柱直接用韩语说道:“我找董事长,就说一位姓何的故人来看看他。”
前台小姐一听找董事长的,又见何雨柱气度不凡,不敢怠慢,连忙拨通了内线电话。
低声交谈几句后,她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愈发恭敬。
“何先生,请您稍坐片刻,董事长他们马上下来。”
何雨柱刚在接待区的沙发上坐下不到两分钟,就听见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从电梯方向传来。
只见以土狼为首,五个年纪在三十来岁、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几乎是小跑着冲了过来。
他们脸上都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和急切,完全不顾及公司里其他员工惊讶的目光。
这场面让前台和附近几个员工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何曾见过公司里这几位最高管理者如此失态。
“老板!”土狼第一个冲到何雨柱面前,声音都有些发颤,下意识地就想立正敬礼,手抬到一半被何雨柱拉住了,他才意识到场合不对,又想鞠躬,何雨柱看了看四周摆了摆手,小声道:“少跟我来那套,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是,老板请!”
他身后的四人灰熊、铁锤、野狗、石头也齐刷刷地跟着做了请的手势。
有土狗这个董事长在前面带路,公司所有的员工都弯腰行礼以示尊敬,直到何雨柱一行人上了电梯。
下面的人就开始猜测何雨柱的身份。
几人乘坐专用电梯直达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办公室宽敞奢华,一进门,石头就抢先去泡茶,其他几人则有些拘谨地站着,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何雨柱手下听令的时候。
“都坐吧,”何雨柱随意地在主位沙发上坐下,打量了一下他们,“看来你们这几年过得不错,这产业搞得有模有样。”
土狼连忙道:“都是托老板您的福,和白总的支持。我们就是按照当年的指示,一步步摸索着来。”
何雨柱点点头,接过石头恭敬递来的茶:“很不错了,我过来还去找当初的五金店呢,结果那片早就拆了。”
“嘿嘿,嘿嘿!”几人笑了。
何雨柱也不以为意。
“老板,您这次来有什么指示?”笑过之后土狼道。
“没什么指示,就是顺路过来看看你们,怎么说也是我让你们留在这边的,这么多年我都没过来看过,说实话是我的失职。”
“这不怪老板,您日理万机的,我们这边不是还有白总照顾着呢。”土狼道。
“他可帮不上生意上的忙,这一切还是靠你们自己。”何雨柱道。
“不不不,公司的财力和货运支持是主要的,不然我们可能还在经营那个小小的五金店呢。”土狼道。
“你们现在具体经营什么,跟我说说。”
几人面面相觑,看来老板真不是专门来看他们的,连他们现在干什么都不清楚,不过他们可不会为这事生气,何雨柱虽然没关注,可下面一直开着绿灯呢,最开始几年资金、海运、物资、设备哪样不是香江来的。
于是土狼就大概说了一下情况,他们现在呢,做汽车配件、港口、五金之类的也还继续做,再有就是房地产开发这个可是黄河的老本行,他们是专门让老白跟阿浪那边要了人过来帮了他们一阵子的。
何雨柱听完微微一皱眉,这些东西听起来还挺厉害,可是跟棒子日后的支柱产业可搭不上边啊。
“半导体、重工、汽车制造你们参与不进去?”何雨柱问道。
“我们也为这事发愁呢。”灰熊道。
“具体说说。”
“老板,我们现在是表面风光而已,之前几年确实很好做,因为本地啥都缺,也都是靠外面进来填补市场,我们有香江那边支持发展得很快。”
“可是最近一两年,本地的新星财团盯上我们了,从政府关系到供应链,再到市场,处处给我们下绊子。”
“这是为什么?”
“起因就是我们想弄一家电子厂,厂子才建起来,各种手段就来了,他们现在想用低价吞并我们的电子厂。”
“熊哥你说的太委婉了,他们就是想把我们泰山整个都吞下。”石头性子比较急,补充道。
“一个电子厂不至于吧?”何雨柱问道。
“电子厂只是他们的由头,他们看中了我们的海外渠道还有手里的地皮。”土狼道。
“地皮,大邱的?”
“老板,我们在半岛各地都开发有项目,这些其实都算是黄河的产业。”土狼道。
“黄河的产业?”
“对啊,老板你不知道?我们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公司给过来的每一笔钱我们都会算入股份的,现在我们几个只是帮黄河管理棒子的公司而已。”
“这事,怎么没人跟我说?”何雨柱道。
“是我们没让白总说的,怕您不同意!”
“那你们遇到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向老白反应?”
“我们这不是想着自己先解决解决么!再说了,远水救不了近火。”土狼道。
“既然我来了,那就跟我说说,你们想怎么解决吧,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地方?”何雨柱道。
“这”几人都有点犹豫没开口。
何雨柱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让几人感受到了压迫感,他们才想起自己这位老板是什么人。
“具体是哪个财团?用了哪些手段?”何雨柱没等他们开口直接问道。
土狼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老板,川星社的手段很脏。他们利用在官面上的影响力,卡我们的建厂审批、环保评估,拖也能拖死我们。几个主要的原材料供应商,要么被他们收购了,要么被威胁,现在要么断供,要么价格翻倍。更麻烦的是,他们还在散布谣言,说我们泰山集团资金链紧张,快不行了,想动摇我们的合作伙伴和员工。”
灰熊补充道:“他们看中的,是我们在大邱、釜山和汉城(首尔)核心区拿下的几块地皮,还有我们这些年搭建起来的、能避开他们控制的进出口渠道。川星社想一口吞下我们,或者逼我们贱卖资产。”
(本章完)
第315章 半岛风云
第315章 半岛风云
“规则?”何雨柱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眼神锐利,“他们用半岛的规则打压你们,那我们就用更高明的规则回敬。半岛现在最缺什么?最想要什么?”
“技术!尤其是半导体和精密制造技术!”野狗立刻反应过来,“政府现在对这些领域有巨额补贴和政策倾斜,谁能在这些领域做出成绩,谁就能获得官方的背书!”
“没错。”何雨柱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可我们没有可以合作的人啊。”灰熊道。
“谁说没有,很快就有了。”何雨柱笑道。
“哪里的?”土狼更关注的是地缘,亚洲的解决不了问题,欧洲的稍好,最好是棒子的亲爹那边的。
“北美的,够不够分量?”何雨柱道。
“够,太够了。”土狼兴奋道。
“川星社现在半导体领域,主要做什么?”何雨柱问道。
“他们主要做存储方面的,其他也有做,不过市场上的份额占有率不行。”灰熊道。
“那就搞存储,另外再做点别的,从正面打击他们。”
“老板,这步子夸的有点大吧?”
“你们越谨慎,对手就越压迫你们。”
几人对视一眼,他们也不想放弃这么多年的努力,齐声道:“拼了,请老板吩咐,我们该怎么做!”
何雨柱道:“第一,土狼,你立刻动用所有关系,联系半岛负责产业政策的高层,放出风声。就说泰山集团获得了国际顶尖团队支持,计划在半岛投资建设世界一流的晶圆厂和液晶面板生产线,总投资额先报个一亿美金级别。应该够了吧?”
“够,足够了,这个是480亿韩元啊。”土狼惊呼,没想到自家老板手笔这么大。
其他人也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拼了这么久也就有个一百亿韩元的资产。
“这个只是敲门砖,关键是项目本身。告诉他们,我们带来的技术,能让半岛的半导体领域有质的飞跃,甚至超越小日子。”
“这超越小日子?”几人再次惊呼。
“小日子很难超越么?”
几人齐齐点头。
“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先做这些,有没有安静一点的地方,我要打几个电话。”何雨柱道。
“有,有,我这有密室。”土狼道。
“行,你们先去研究怎么做准备工作,我就不插手了,联系好以后的后续工作也要靠你们自己。”
“明白。”几人郑重的点点头。
进了密室,何雨柱随便检查了一下,确认没什么问题,拿起电话拨通了北美。
“托马斯,是我!”
“老板,有什么吩咐!”
“你立刻组织一个考察团到半岛的大邱市。”
“半岛大邱?”
“老板我们在那边有业务么?”
“以前没有,以后就有了。”
“去了,做什么?”
“来这边联系泰山集团,我晚点让他们给你发一份传真!”
“好!”一听泰山两个字,托马斯就知道这肯定跟自家老板有关系了。
“你们准备一些不敏感的技术资料,专利卡的太严的就不要弄了。”
“是,老板,那边主要想做什么业务?”
“存储、液晶、晶圆这些都可以。”
“明白,我等会就让人去准备,我这边有多少时间?”
“越快越好!”
“明白!”
挂了电话,何雨柱想了想又给白毅峰去了个电话。
“老白,是我!”
“老板,人见到了么?”
“见到了,他们遇到点麻烦需要解决,不过我需要知道他们这几个人这几年的情况。”
老白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老板要有大动作,这是要问这些人可靠不。
“老板,你放心,这几年那边可不光是他们五个,还有别的人手,不光在泰山。”
“那他们五个呢?”
“暂时还没有什么情况,灰熊和石头最可靠。”
“嗯”
“老板,用不用我们再派些人手过去,暂时不用了,那样不好。”
“明白!”
“他们海外的渠道是不是走的集团的?”
“有一部分是,他们自己还开拓路一些。”
“这么说,这几个小子还是有点本事的。”
“是的,其实泰山的股份,总部这边占了百分之六十,其他他们五个平均分了,这也是怕意见不统一,搞出一言堂。”
“股份谁负责?”
“在乔总那边。”老白道。
“你们倒是瞒的严实。”何雨柱笑道。
“他们体量太小了,乔总的意思是不让老板分心,您有更大的事情做。”
“这次下来就不小了,不过控股要转出去,不能由黄河直接控。”
“这个乔总早就考虑到了,是个开曼群岛的公司。”
“行,我知道了,你跟托马斯联系一下,他们那边过来人,你问问需不需要安保!”
“明白!”老白秒懂,安保还有一层意思是监视。
“很好。”何雨柱挂断电话,走出密室。
土狼五人立刻站起身,神情紧张又期待。
“准备接待北美来的技术考察团,他们会带来你们需要的东西。同时,我会留下一个团队协助你们处理与官方和川星社的周旋。”
土狼眼中闪过锐光:“老板,您是要”
“既然要玩,就玩大一点。”
一周后,一架从北美飞来的飞机降落在金浦国际机场。
以托马斯为首的amd团队一行十余人,在八名随行助理的陪同下,浩浩荡荡地入住汉城新罗酒店。
同日,泰山集团召开紧急新闻发布会,随后向产业资源部提交了一份高达一亿两千万美元的投资计划书,宣布将与北美先进微电子公司合作,在大邱兴建半岛首座六英寸晶圆厂,并配套建设液晶面板研发中心。
消息一出,举国震动。
八十年代的半岛,正处于经济起飞的关键时期。
政府对半导体产业的支持不遗余力,任何相关的大规模投资都会引起高度重视。
产业资源部次官亲自致电土狼,约定次日面谈。
川星社总部,社长办公室内,李炳浩将手中的报纸狠狠摔在桌上。
“北美amd?他们怎么可能搭上这条线!”他脸色铁青地看着面前垂首站立的几人,“你们不是说泰山集团已经快撑不住了吗?”
“社长,我们也没想到他们之前确实一直在在外面寻求技术合作,但都被拒绝了。这次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
李炳浩眼神阴鸷:“去查!我要知道这个合作到底有几分真!还有,给那些官员打招呼,这么重要的项目,不能轻易批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公司。”
“是,社长!”
然而,李炳浩很快发现,这一次他的手段不太灵了。
产业资源部对泰山集团的项目展现出超乎寻常的热情。
次官在与土狼会面后,立即向长官汇报,认为这是半岛半导体产业赶超日本的绝佳机会。
与此同时,汉城各大报纸开始连篇累牍地报道这项合作的意义,将泰山集团誉为“民族企业的骄傲”。
有分析指出,该项目一旦落地,将创造数千个高端就业岗位,带动相关产业链发展。
“这些报道是哪家报纸先发的?”李炳浩咬牙切齿地问。
“是《**日报》,据说得到了锅台的授意”
李炳浩一拳砸在桌上:“不可能!我们的人脉难道还不如一个暴发户企业?”
就在川星社四处活动,试图阻挠项目审批时,托马斯带领的技术团队开始了密集的拜访活动。
他们先后参观了首尔大学、kaist等高校的半导体实验室,与学者们进行技术交流。
托马斯在采访中高度评价半岛的科研环境和技术人才储备,表示amd看好这里的投资前景。
这些举动进一步增强了项目的可信度。
产业资源部长官甚至在内部会议上表示,要“全力支持这一具有战略意义的项目”。
一周后,项目初步审批通过。
泰山集团获得了一系列税收减免和政策优惠,项目用地手续也以惊人速度办理。
土狼等人几乎不敢相信这样的进展。
短短十天,他们从被川星社逼得喘不过气,一跃成为政府眼中的香饽饽。
“老板,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土狼在电话里忍不住问何雨柱。
电话那头传来轻笑:“我只是给了他们最想要的东西——技术和希望。剩下的,就是你们自己的表演了。”
“可是川星社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听说他们在暗中调查技术团队的真实性.”
“那就让他们查。”何雨柱语气淡然,“托马斯带来的技术资料都是实实在在的。虽然不是最先进的,但对现在的半岛来说已经足够超前。记住,你们现在要做的不是与川星社正面冲突,而是把自己打造成民族产业的希望。”
“我明白了。”土狼眼中闪过明悟,“我们会继续加大舆论宣传,同时加快与本地供应商的合作谈判。”
“很好,另外,注意安全。川星社明的不行,可能会来暗的。”
“您放心,灰熊已经加强了安保,北美团队那边也有专人保护。”
“小心为上。”
“明白。”
“嘟嘟嘟”
何雨柱在半岛的棋局已经布下,接下来就要看土狼他们如何落子了,而何雨柱已经预定了回香江的机票。
几天后,何雨柱悄然离开香江,前往新加坡。
在那里,皮特森博士的半导体实验室终于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他们成功开发出了一种新型存储芯片的设计方案,性能比当前市场主流产品提升百分之四十。
“何先生,这只是初步成果,要实现量产还需要至少半年时间。”皮特森兴奋地汇报。
何雨柱仔细翻阅着技术报告:“足够好了。这个技术,将是我们打入半岛市场的真正王牌。”
“半岛么,为什么不在北美生产?”皮特森问道。
“你觉得这个东西在北美生产出来能运出来给我们自己用?”何雨柱反问。
“这个.”皮特森语塞。
“当然了,我们在amd的会生产一部分,用于在欧美销售。”何雨柱补充了一句。
“我就知道老板不会放弃这么大的市场。”
“专利申报没有?”
“我这边准备好资料就会联系威尔逊先生的。”
“好,你们还要加把劲,我们的对手也在跟时间赛跑啊!”
“我明白!”
在新加坡停留期间,何雨柱接到小满的电话。
“柱子哥,四九城那边有消息了。赵振华那边说上级同意以技术入股加现金的方式与我们合作。他们下周会派代表团来香江谈判。”
何雨柱嘴角微扬:“看来我们的赵厂长还是有点本事的。我处理完新加坡的事情就回去。”
与此同时,半岛的商战正在升级。
川星社果然如预料般开始暗中调查北美团队的真实性,甚至派人试图接触托马斯等人。
但在专业安保团队的防护下,所有这些尝试都无功而返。
更让李炳浩恼火的是,几家原本与川星社关系密切的银行,开始对泰山集团表示出融资意向。
“社长,产业银行和外汇银行都已经表示,愿意为泰山项目提供优惠贷款。”助理战战兢兢地汇报,“就连我们控股的半岛商业银行,也有董事提出应该参与这个项目.”
李炳浩面色阴沉:“这些见风使舵的家伙!”
他意识到,单靠传统的施压手段已经难以阻止泰山集团的崛起。必须采取更果断的措施。
“安排一下,我要见一见信息研究院的人。”李炳浩眼中闪过冷光,“既然商业手段不行,那就让他们看看,谁才是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
当晚,汉城一家高级餐厅的包厢内,李炳浩与一位神秘男子会面。
“金课长,我希望信息研究院能够调查一下这个泰山集团的背景。”李炳浩递过一个厚厚的信封,“尤其是他们与北美公司的合作,我怀疑涉及技术泄露.”
被称作金课长的男子掂了掂信封的重量,微微一笑:“李社长,这件事不太好办啊。现在锅台很重视这个项目,没有确凿证据的话.”
“只要深入调查,总会找到问题的。”李炳浩意味深长地说,“毕竟,一个几年前还只是五金店的企业,突然能获得北美顶尖技术,这不奇怪吗?”
金课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值得关注。我会向上面汇报的。”
两人举杯,心照不宣地笑了。
这一切,都被远处一辆黑色轿车内的长焦镜头记录了下来。
“灰熊哥,看来川星社要动用政府力量了。”车内的人对着无线电说道。
无线电那头沉默片刻,传来灰熊冷静的声音:“继续监视。我去联系老板。”
何雨柱刚刚回到家就接到了消息时。
“信息研究院?”他微微皱眉,“李炳浩果然狗急跳墙了,告诉土狼,立即启动b计划。”
“是!”
所谓的b计划,是何雨柱事先准备的反制措施——通过特殊渠道,将川星社涉嫌贿赂官员、偷税漏税的证据,匿名寄给半岛几家主要媒体的调查记者。
同时,托马斯团队按照预定计划,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amd与泰山集团的合作细节,并展示部分技术资料,以打消外界对技术真实性的质疑。
双重反击之下,川星社顿时陷入被动。
数家媒体同时爆出川星社的丑闻,股价应声大跌。而信息研究院在初步调查后,反而对泰山集团给出了“背景清白,技术可靠”的结论。
“社长,情况不妙啊!”助理惊慌失措地跑进办公室,“检察官办公室已经宣布对川星社展开调查,我们的股票今天跌了百分之十五!”
李炳浩面色铁青,他没想到,泰山集团的反击如此迅速而精准,直接打在了他的七寸上。
更让他不安的是,种种迹象表明,泰山背后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操控一切。
这股力量既了解半岛的游戏规则,又拥有国际资源,远非一个普通本土企业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
李炳浩不耐烦地接起:“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李社长,玩火者必自焚。如果你现在收手,川星社还能保住元气。”
李炳浩瞳孔猛缩:“你是谁?”
“一个你不该招惹的人。”电话那头轻笑一声,“记住,半岛的天空很大,容得下多个强者。但如果你非要独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电话被挂断,李炳浩呆呆地站在原地,额头渗出冷汗。
次日,川星社发布公告,宣布“出于战略考虑”,停止对泰山集团的一切商业行动,并祝愿半岛半导体产业发展顺利。
这场轰动一时的商战,以泰山集团的全面胜利告终。
消息传回香江时,何雨柱正在与赵振华带领的代表团谈判。
休息间隙,灰熊打来电话汇报情况。
“老板,李炳浩认输了。土狼问下一步该怎么办?”
何雨柱走到窗边,压低声音:“见好就收。尽快完成项目落地,与本地企业建立合作关系,特别是那些被川星社打压过的。记住,我们要做的是朋友,不是另一个川星社。”
“明白。还有,信息研究院那边似乎对消息来源很感兴趣”
何雨柱轻笑:“让他们感兴趣去吧。只要你们行事干净,他们就找不到任何把柄。”
挂断电话,何雨柱整理了一下西装,回到谈判桌前。
“抱歉,一点海外业务。”他微笑着对赵振华说,“我们刚才谈到哪了?哦对,技术转让费的支付方式.”
赵振华看着何雨柱从容不迫的样子,心中暗暗感叹。
他这位柱子哥,曾经的老厂长,如今已经成长为真正意义上的商业巨子。
谈判进行了整整三天。
最终,双方签署了为期十年的技术合作协议。
黄河集团将以技术入股加现金的方式,与国内汽车厂成立合资公司,共同生产新型越野车。
签字仪式后,赵振华握着何雨柱的手:“柱子哥,谢谢你。没有你的支持,这个项目根本谈不成。”
何雨柱拍拍他的肩膀:“振华,记住一点:技术可以引进,但创新能力必须自己培养。我希望十年后,不再是我们向你们转让技术,而是我们一起研发新技术。”
赵振华重重点头:“我一定把这话带回去。”
晚上何雨柱请赵振华他们去自家的酒店赴宴,本来赵振华他们说什么都不去,何雨柱说是自家的酒店,赵振华他们中间有人去确认过,这些人才去。
一顿饭过后,自然又是一批被喝倒的,赵振华也不例外。
醉倒之前他就想:“以后再也不跟柱子哥喝酒了,太能喝了!”
到了1981年的2月,半岛那边来了电话。
“老板,我是托马斯。半岛项目很成功,但amd总部那边有些疑问他们认为我们的技术转让过于慷慨了。”
何雨柱挑眉:“告诉他们,这是最大股东的决定。”
“可是.”
“还有什么问题?”
“我怕amd的那些初创人员反弹!”托马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那我问你另外一件事,如果amd失去这些人会怎么样?”
“如果是现在失去影响会很大。”
“那就是说时间可以消弭他们的影响了?”
“是这样。”
“那就拖,拖到他们的影响对我们没有为止,你要加快人才的引进和培养。”
“这个正在抓紧做,只不过这一段时间我出来了,影响了进度。”
“你要记住,你是黄河在那边的代言,不是所有具体的事情都负责的。”
“我会努力适应角色。”
“你要改变心态,你不是收购公司的人,你现在就是amd公司的执行人。”
“是,老板。”
“还有,你要告诉下面,未来亚洲才是世界上最大的市场,因为人口数在那摆着呢,这是一片沃土。”
“可是现在这边都是落后国家。”
“用不了几年就不是了,想必半岛之行你应该有一些体会,至于怎么说,这个你自己去解决。”
“好吧。”
“对自己有点信心,不行你就组织他们到新厂子里去看,来香江、新加坡、半岛、小日子去看,北美和欧洲并不是全部。”
“是,老板!”
经过这次通话,何雨柱感觉到了托马斯的能力不足,他决定再往北美派几个人,amd这个盘子一定要稳住,这关系到未来几十年的战略发展。
(本章完)
第316章 老余家的喜事
第316章 老余家的喜事
考虑了一下,何雨柱按下内部通话键:“陈胜来我办公室一趟。”
片刻后,陈胜敲门进来。
“老板,有什么吩咐?”
“坐。”何雨柱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等陈胜坐下后,何雨柱开门见山道:“北美amd那边,遇到些阻力。我担心托马斯压不住场,有些人对我们近期的技术转移策略颇有微词。我想来想去,需要一个可靠的人过去稳住局面,并且确保我们的战略能够不打折扣地执行下去。”
陈胜微微坐直了身体,没有立刻回答,做思考状。
何雨柱继续道:“你在香江这些年,对集团的整体业务和我的思路都很了解,处理各方关系也很有经验。北美那边的业务是集团的一个支点,不能有失,我要确保amd在我们的掌控下,沿着既定路线发展,这不是一时之计,关乎未来几十年的布局。”
陈胜沉吟了片刻。
他清楚香江的业务已步入正轨,有成熟的管理团队,他在此地的角色虽重要,但并非不可替代。
而去北美,无疑能有更大的发展,也将面对更大的挑战。
“老板,我明白您的意思,amd确实关键。”
“这不是命令,但是你确实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
陈胜回道:“老板,我同意去,您需要我在那边达到什么样的具体目标?”
何雨柱道:“很好,你去了以后,首要目标是彻底掌控amd,东大和君悦也归你监管,你将作为我在北美的代理人。至于具体的情况,需要你到了那边梳理过后再做决定。”
“明白了!”陈胜道。
何雨柱接着道:“这项工作挑战很大,甚至会有些风险。你想好了?”
“想好了,我喜欢挑战。”
“最后,你可以带一组合用的人过去。”何雨柱笑着道。
“谢谢老板!”陈胜明显放松了些许,让他一个人承担那边所有的工作,还真有点难。
“行了,你去挑人和交接手头上的工作吧,人挑好以后报给令仪,如果没问题,工作交接完你们就尽快出发。”
“是,我这就去准备。”
陈胜离开后,何雨柱又拨通了与小满的内部通话:“小满,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有关莱茵电子后续发展的事情需要商议。”
几分钟后,小满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
“柱子哥,正好,我这边也整理了莱茵电子近期的运营报告。自从收购完成后,管理团队已经基本稳定了当地业务,但关于未来发展方略,还需要你来做决策。”
说着小满把文件放在桌上。
何雨柱拿起文件开始看,边看边问道:“他们的研发团队怎么样?”
“只能说中规中矩吧。”小满道。
“如果加大投入引进人才呢?”何雨柱问道。
“莱茵整体经济情况都不好,估计很难吸引欧洲其他国家的人才。”小满道。
何雨柱皱眉,“那有没有可能把整个企业转出去。”
“这个更难,莱茵那边之前还希望我们加大投入呢。’小满道。
“好吧,那你筛选一下团队里的精英,问他们愿不愿意去新加坡的实验室,我有新的项目要做,其他人就继续做之前的项目,暂时把‘莱茵电子’当做一个代工厂好了。”
“我晚点就去安排,不过那些家伙比较固执,我觉得他们会想在本土研发,发展他们本国的产业。”
“那等于是钱帮人家解决就业问题了?”何雨柱眉头挑了挑。
“他们的东西,我们用过除了技术比不上小日子,其它都做的比小日子好。”小满答非所问。
“那你觉得我们这次投资是成功的,还是失败的?”何雨柱道。
“不算失败吧,不过我们确实没有考虑到地域和人文问题。”小满道。
何雨柱的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轻响,他沉吟片刻,抬眼看向小满。
“既然技术人才不愿意离开,那我们换个思路,将莱茵电子转型为专业代工厂,专注生产我们需要的通讯设备部件,既然他们的工艺水平不错,那就充分利用这一点。”
小满微微点头:“这个方向可行,但他们现有的管理层可能难以适应这种转型,毕竟他们一直以自主研发为荣。”
“那就换掉管理层,派一支团队过去,全面接管运营。愿意配合的人员可以留下,不愿意的按合同给予补偿后请离。”
“这样可能会引起当地工会和一些部门的反应。”小满提醒道。
何雨柱笑了笑:“所以需要你做些准备工作,联系当地政府,承诺未来三年内不裁员甚至扩招。同时,可以将实验室的一部分研发订单交给当地大学和研究机构,建立产学研合作,这个要有时间要求,如果我们自己实验室先做出来了,那么经费只能按照他们研究出来东西的价值支付了,我们可不当冤大头。”
小满迅速在笔记本上记录着要点:“这样不错,既能安抚当地政府,又能充分利用莱茵的科研资源。”
“没错,我们的目标是获取技术和生产能力,而不是维持一个独立的莱茵品牌,那没有意义。”
“我明白了,我会尽快组织团队,制定详细的转型方案。”小满写完最后几笔回道。
“还有一件事,留意一下莱茵电子之前的技术专利,看看在那边注册专利对我们是否有利。”
“好的,我会让法务和技术部门一起做一次全面的专利评估。”小满记录完合上笔记本。
“对了,我刚刚安排陈胜去北美主持工作了,该支持的你支持一下。”
“那边的人不行么?”
“嗯,托马斯能力不够。”何雨柱道。
“那他去了以后北美的东大?”
“这个还是你主管,他去了不过是监管,毕竟你过不去,也算是给那边的人上个笼套。”
“也好,时间久了确实会出问题。”小满点头。
“你去忙吧。”
“好。”
过年的时候许大茂回来了,他不光是回来过年的,更是回来进下一批设备的,冰箱厂一期的设备安装已经完成,现在正在调试和进行员工技术培训。
联系设备他自己就能搞定,不过他给何雨柱带来了另外一个消息。
“柱子哥,国内现在对程控交换机的需求极大。”去何家拜年的时候,许大茂在何雨柱的书房聊天时候说了一嘴。
“有多大?”何雨柱道。
“各地都在搞现代化改造,装电话的需求很大,国产设备已经不能满足需求了,他们要的是那种万门以上的设备。”
“咱们又不生产这个,你怎么突然提到这个?”
“这不是有人找我问了么,你也知道在那边开厂子就要应酬,香都周边好几个地方的邮电局领导都私下问过我,问咱们能不能搞到类似设备。”
“我们搞回来不一样价格高。”
“能省一点是一点么,他们觉得咱们肯定不能像小日子和北美那么黑!”许大茂笑道。
何雨柱陷入沉思,他空间里确实躺着几套完整的程控交换机生产线和相关技术资料,甚至还有不少成品,都是从上次“拜访”某国时获得的战利品。
考虑了一下何雨柱问道:“你现在能确定的单子有多大?”
“香都、惠州、都、顺德、特区.每个地方最少都需要一个万门的,这是第一期,报价我也问过,一门的价格在300-500刀之间,也就是一个城市就是三百万刀-五百万刀,这还不算实施费用。”
“你小子账倒是算得清楚。”
“嘿嘿,这个是不少钱呢,加起来都能再弄个厂子了。”许大茂道。
“这个事我心里有数了,你先去跟进的冰箱二期设备事宜,按计划进行。交换机这件事,你注意收集更详细的需求信息,比如各地优先考虑的是谁家的设备,能接受的大致价格区间、以及他们希望的合作模式。”
“明白!”许大茂点头。
顿了一下他又接着道:“还有,柱子哥,这一年国内那边风气似乎有些变化,比以前更敢想敢干了,不少单位都憋着劲想搞点新项目,你看我们?”
“我们不急在这一时,你个混小子手头上的事情都还没做完就想着下一个了,也不怕干砸了。”何雨柱笑骂道。
“现在不少人都过去谈了,我这不是怕咱们比别人慢了吃亏吗。”许大茂笑道。
“吃亏,吃什么亏,我们香江这边也在稳步的发展,少投一个厂子能差到哪去?”
“这倒也是,不过看着特区的基建我心痒痒。”
“得了吧,光港口和那片cbd都够阿浪忙活的了,你就别给他添麻烦了,投资的事情,你可别瞎答应别人。”
“明白,这个我心里有数,应酬归应酬,不过真遇到好项目我会记下来的。”
“这就对了,什么时候政策真的稳定了,什么时候我们再动。”
“好。”
正月初八,何家最大的酒楼宾客满盈,今个是王思毓结婚的日子。
来的人可比何雨水结婚时候多得多,主要都是警队的人,余则成和王翠萍夫妻俩在警队深耕这么多年可不是白干的。
西九龙不执勤的基本上都来了,主要是他们的老大在啊,还有一部分其他警局的,那都是工作调动调过去的,或者是警校时余则成的学生,还有余则成警校的同事。
再就是二人的同事、亲朋、至于商界的就没几个人了,也有人非往跟前凑,何雨柱根本没让人发请帖。
夫妻俩脸上的笑容那就没断过,王思毓找的是个香江的律师,跟他同岁,在香江也算是小有名气。
见识过何雨水的中式婚礼,王思毓这次也来了个中式的。
老何家的人也很高兴,尤其是陈兰香,这算是她半个闺女,从小养到大的,娘俩一清早的还抹了一把泪。
唯一遗憾的是老五何雨焱不在,让王思毓有点小小的失落,这是她从小带着玩到大的弟弟。
何雨柱也不吝啬,何雨水有的王思毓也有,甚至还比何雨水的多那么一点点,何雨水根本没有意见,怎么说人家都替她挨过一枪。
甚至于,她自己还还用老哥这些年给他的用,准备了一份填妆。
新郎官被今天的阵仗可是唬得够呛,好家伙全是警察,敬酒的时候第一句恭喜,第二句就是照顾好王思毓,不然他们可不答应,几十桌都这么说,可想而知心理压力多大。
至于挡酒的事,就交给新郎带来的那些伴郎了,何雨鑫和何雨焱两小子没去捣乱就不错了,要说这个三姐,他们可比二姐还亲一些,毕竟岁数差得小一些,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一些。
新郎最后是被抬去后面休息的,因为醉得太厉害了。
来找王翠萍和余则成敬酒的人更多,最后还是陈兰香让何雨柱挡酒二人才没醉倒在酒桌上。
这可把那些警队的人高兴坏了,这可是香江的大亨啊,他们平日里想见都见不到,要不是今天这种场合,就他们这些人根本没资格跟人家喝酒。
何雨柱最后连空间大法都用上了,才把敬酒的都给镇住,实在是太热情了,连奥利安发话都不管用。
婚礼过后,王思毓夫妻就跑去度蜜月去了。
其他人又开始了新一年的忙忙碌碌,过了正月十五,许大茂返回了内地,只是没出正月呢,他就给何雨柱来了电话。
“哥,我一回来就有人催问交换机的事了,看来这边真是挺急的。”
“知道了,让他们再等等,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设备和技术不是问题,关键是怎么稳妥地进去。”
“手续的事他们那办,他们只要东西。”许大茂道。
“那你问问能不能成立个通讯设备公司,最好是你们在那边直接服务他们。”
“明白,应该问题不大,那技术人员?”
“前期我可以让你嫂子派一批去,后期还得靠你们自己,内地大学那么多,你招人呗。”
“哥,第一批好像还没毕业啊。”
“中专的也能用吧。”
“行,我研究研究,你可要准备好啊,我怕给一个地方做完了,后面会来很多单。”
“我知道了,你先去把手续搞定。”
“好。”
许大茂的动作确实很快,依托特区日益完善的政策环境和黄河投资这块金字招牌,加上各地对通讯设备的迫切需求,一家名为“黄河数字设备(特区)有限公司”的中外合资企业仅仅用了一个星期就完成了注册审批。
可想而知效率多么多快了,为此许大茂答应的条件是第一台程控交换机先在特区安装。
手续下来的第一时间,许大茂就把电话打到了何雨柱的办公室。
“哥,公司牌子挂上了!这边几个邮电局的领导都等着看咱们的货呢,催问设备什么时候能到?”
“这么快?”
“特事特办么?”
“你倒是特事特办了,我这可有点麻烦,你还得等一段时间。”
“什么情况?”
“小日子没货,我得去协调协调调货。”其实是何雨柱要把一批货的手续走通,不然用上了那就是黄河的污点,这几年香江海关和管理企业的政府部门比以前严多了。
“要多久?”
“最慢一个月吧。”何雨柱道。
“行,那我跟那边说一下。”
“等等,你小子答应了几台设备?”
“这个,十来台吧?”许大茂有些不好意思道。
“他们有那么多钱么?”
“嘿嘿,用地换啊,还有开厂的优惠政策。”
“什么,别说一分钱我们都拿不到,这种事我可不会答应。”何雨柱道。
“别啊,哥,有钱,有钱,就是大概只有一半是钱,剩下的都换成别的了。”
“你小子真行,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商量一下?”何雨柱一脑门子黑线。
“我找浪哥和杨涛他们一起评估了的,要不然我可不敢接。”
“别说你合同什么的都签了,你就不怕我把你小子开了?”何雨柱佯怒道。
“没,没,我哪敢啊,这不是先吊着他们么,省得他们跑去找别人。”
“你可真会给我找难题啊。”何雨柱叹了口气。
“哥,有麻烦么,有麻烦我就推了,咱能做几家做几家。”
“推了,你就不怕人家给你使绊子?”
“咱厂子和公司开哪里,哪里肯定帮他办啊,其他地方我怕啥!”许大茂回去这些时间,又把以前那套捡了回来,这次不可不光是企业里的,政商结合了。
“那你第一个打算给哪里装?”
“特区啊,这边项目最大,而且特区新建,他们的线路可以根据我们的设备调整,能开个好头。”
“香都呢?你就不怕人家给你们穿小鞋?”
“那边下一批啊。”
“行了,你等着收货吧。”
“好嘞!”
何雨柱挂断点头,揉了揉太阳穴,他也能理解许大茂为什么这么热心搞这个事情,其实不光是钱和土地还有政策的问题,更多的应该是压力。
关系社会,人家知道你有能力,然后你不帮人家办,那就是麻烦,尤其他们现在算是外来户。
明面上应该都没事,可下面你防得住么?
(本章完)
第317章 津门一别三十载
第317章 津门一别三十载
接下来何雨柱就开始安排黄河通讯公司搞采购,当然了只是询个价之类的,其实那边是没货的,货都被扫了,然后下订单下去海外的某家公司,接着就是货到港,报关。
这一套折腾下来,用了半个来月,第一台万门程控交换机就上了去都的货轮。
货到了都,差点被截胡了,还是特区那边抢运走的,不然就变成都的了。
这一出闹得特区那边更坚定要把港口搞好了,不然以后都得走别的地方,万一再遇到这样的事咋办?
货到了,黄河这边的技术人员也办好了手续,直接过关去了特区。
要说这个生意没人眼红么,那是不可能的,问题是你得有东西啊,不是没有人跑小日子联系,可排期都要排到下半年去了,还不一定能拿到货。
至于建厂研发生产,那就更别想了,这时候很多人的第一桶金还不知道在哪呢。
何雨柱也想到了搞这个会捅马蜂窝,可没想到这马蜂是顺着电话线飞的,货送过去没几天何雨柱就接到了老方那边的电话。
何雨柱握着话筒,听着电话那头老方半真半假的诉苦,嘴角不由泛起一丝苦笑。
他这位方叔,为了帮老下属说情,真是把几十年交情的老脸都豁出去了。
“方叔,您这话说的,好像我何雨柱成了为富不仁、见死不救的奸商了。四九城的情况我理解,但这事它不像您想的那么简单。”何雨柱无奈道。
“柱子,我知道你肯定有难处。”
“何止是有难处,邮电部能拿出来什么,他们什么都拿不出来啊,让我怎么做,要知道一套设备几百万美刀,那可不是国内的钱,您知道换算成国内的钱是多少么。”
“多少?”老方对这个不大了解。
“几千万啊我的叔!”
“嘶这玩意这么贵么?”老方不确定道。
“那您以为呢?”
“不行,我得去找老李问清楚,不能让你吃亏。”
“别急啊叔,还有个问题,现在内地的政策是支持那几个特区,可没说开放北方吧?”
“买个设备不影响吧,您还是问清楚吧,别出了问题,给自己找不自在。”何雨柱道。
“行,不过柱子啊,你看,首都啊,这电话打不通、接不畅,实在影响太大了,你要是真卖能优惠点不。”主要老方还是被几百万刀给吓到了。
“困难我理解,我对国家的贡献还少么?”
这下电话那头的老方有点脸红了,老脸通红,他有点以己度人了,问题是这个人反过来能度己啊。
从四五年那一封电报开始,何雨柱做的事情都让他这个老地下汗颜。
他叹了口气道:“柱子,以后这样的事我不会再找你了。”
“方叔,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现在不同往日了,是啊,方叔我老了,可惜还没看到祖国足够强大。”
“会有那么一点天的。”何雨柱肯定道。
“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看到。”
“会的。”何雨柱道。
“行了,我这边你不用管,不过老赵那边可能会找你。”
“也是这事?”
“不全是吧,你也知道冀东那边等于是重建,什么都缺。”
“知道了,只要他能要到政策,我这没问题。”何雨柱道。
“你心里有数就行。”
“明白!”
“那就这样吧,挂了。”
“嘟嘟嘟”
果不其然,没两天,老赵的电话打了过来。
“柱子!”
“赵叔,你好!”
“好,好,好着呢,你回四九城怎么不顺便来我这走一趟,一共才一百多公里。”老赵抱怨道。
“我可不敢去。”何雨柱笑道。
“怕我们激动人民吃了你啊!”老赵笑道。
“那倒不是,我怕她们的热情我消受不起。”何雨柱道。
“也是,现在还有人念着当年那支救援队呢。”老赵道。
“赵叔,你找我不会就是叙旧吧,这可是国际长途啊!”
“呵呵,这么久没见我还不能找你叙叙旧啊!”老赵笑道。
“能,能,随时欢迎!”何雨柱道。
“行了,既然你都问了,那我也不客气,你小子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冀东投资啊?”老赵道。
“你们应该是优先扶持的吧,还有我们的位置?”何雨柱道。
“看你这话说的,随时来,随时欢迎!”老赵道。
“赵叔,你什么时候退啊?”
“你小子问这个干嘛,怕我把你们弄来,然后不管了啊?”老赵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
“是有这个担心。”
“这个你放心,现在的班子就是当时你过来时候的班子,就算我退了,接班的也是班子里的人。”
“那你们能申请到政策么?”
“已经提交了,我觉得问题不大,尤其是你们,如果是别的企业,够呛!”
“那赵叔,你想在哪方面合作啊?”
“听说你那有钢厂,技术也不错,汽车厂我家老二跟我说了,我就不掺和了,其他的你给我介绍介绍。”老赵道。
“电视机组装你们有没有兴趣?”
“电视机厂么?”
“对。”
“太有兴趣了,还有什么?”
“摩托车、自行车呢?”
“摩托车可以,自行车就算了,津门那个厂子很大的。”
“您说飞鸽吧?”
“是啊,还有么?”老赵道。
“赵叔,你这有点贪心啊,一口还能吃个胖子啊?”
“瞧我,你也知道冀东这边前几年所有的企业都毁了,现在是百废待兴啊,几十万人嗷嗷待哺!”老赵开始卖惨。
“赵叔,都五年了吧,你们那边总不能一点都不建吧。”何雨柱道。
“诶,哪有那么快,没钱啊。”老赵道。
“合着您找我是化缘来了?”何雨柱道。
“你要这么说也对,你就说给不给口吃的吧。”老赵放赖了。
“你把红头文件拿到手,我就给,保准让你们吃饱。”何雨柱道。
“这个是你说的,你可不能忽悠你赵叔我。”
“不会。”
“那你等我的好消息吧。”老赵兴奋道。
“没问题。”
通话进行了十来分钟,最后还是因为老赵觉得电话费太贵了,才挂断。
让何雨柱没想到的是,冀东的批文比想象中拿到的还快,毕竟那边太特殊了,许大茂那边第一部交换机还没装完呢,老赵就带着人杀到了香江。
何雨柱接到梁行长的电话时,还有点懵。
“梁行长,你说什么,冀东的班子过来了?”
“对啊,赵书记没给你打电话?”
“没有啊,什么时候到?”
“刚到,我刚安排他们下榻。”
“我马上过去。”
“何先生,何先生,嘟嘟嘟”电话里只剩下忙音。
等何雨柱开车赶到老赵他们下榻的宾馆,老赵等人已经洗漱完了,正准备出门吃饭。
看到何雨柱,老赵更是小跑了两步狠狠给何雨柱一个拥抱:“何飞,你怎么来了,我还打算给你个惊喜呢。”
“赵书记,我看是惊吓吧!”二人还是比较克制的。
“哈哈哈哈!”老赵松开何雨柱又在他胳膊上拍了两巴掌。
“何先生,还记得我们么?”这时老赵后面的人都走过来打招呼。
“怎么不记得,我们可是统统奋战了半个多月呢。”何雨柱道。
“是啊,再次感谢何先生!”所有人都过来跟何雨柱握手,他们还没跟何雨柱熟到那个程度。
“各位这是要去用餐么?”
“你也一起吧,何先生,正好我们先谈谈。”
“正事我可不在饭桌上谈,正好各位来了,那就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如何?”
众人犹豫,更是看向赵丰年。
“放心,酒楼我自己的,各位用餐不会超标的。”何雨柱笑道。
“那行,咱可说好了,不能超标!”老赵道。
“没问题,我来安排车。”说着何雨柱就去宾馆大堂打了个电话,不多时就来了一辆高级中巴。
众人上了中巴,老赵则是跟何雨柱上了他的车。
车上何雨柱道:“赵叔,你来也不打个招呼。”
“这样不也挺好,我不告诉你,你都能得到消息,是不是梁行长告诉你的。”
“是啊。”
“所以,告诉不告诉都一样,难道你还能过境去接我啊。”老赵笑道。
“怎么不能?”
“行了吧,都知道你是大忙人。”
“对了,你吃完饭单独出来没问题吧?”
“怎么,有事?”
“几个老朋友,你还不见见?”
“你父母和小王他们?”
“还有个惊喜。”
“谁啊?”
“你就说能不能出来吧。”
“原则上是不能离队的,不过报备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那还好,一会我去打电话。”
“到底是谁啊?”
“晚上你就知道了。”何雨柱笑道。
吃过午饭,何雨柱让司机将冀东考察团的其他成员送回宾馆休息,自己则开车单独载着老赵前往自家宅邸。
途中,老赵看着窗外香江繁华的街道,感慨道:“香江确实跟国内不一样。”
“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它再不起飞,对不起这些啊。”何雨柱道。
“是啊,国内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好机会呢。”
“会有的。”
“希望来的快一点吧。”
“赵叔,冀东现在恢复得怎么样?老百姓日子还好吗?”
老赵叹了口气道:“难啊!基础重建了,但产业空心化严重,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光靠农业和一点零散工业,发展太慢。所以我才这么着急来找你化缘嘛!就指望你们这些有能力、心向国家的企业家能拉一把。”
“我们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究其根本还是要靠内地自己。”
“这个我知道,不过你们算是那燎原的星星之火,有了火种,必然会有燎原的火焰。”老赵点点头。
“你这个比喻,把我们比的太高了。”
“不会,来之前我在特区转了转,谁能想到那之前是农田和荒地呢。”老赵道。
“是啊。”
“可惜冀东不靠海,不然第一批应该可以申请一下。”老赵道。
何雨柱没有接茬,冀东离着四九城那么近,怎么可能第一批开放,想都不用想,现在能申请下来,估计也是看到南边的成果还行。
“怎么,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老赵是什么人,直接就察觉到了何雨柱的不对。
“没事,现在也挺好,你们不也申请下来政策了,不算晚。”
“冀东如果不是啥啥都没有,又怎么会有这个待遇,津门都没批。”老赵道。
“那就是拿你们打个样咯。”何雨柱笑道。
“也可以这么说,在一片白纸上画画,总比在有东西的纸上画画容易。”老赵道。
二人闲聊间,何雨柱的车子就驶入半山一处安静的宅院。
听到车声,之前接到电话的陈兰香、何大清等人已迎了出来。
“老赵!哎呀,真是你啊!”何大清上前就握住老赵的手,用力摇晃着。
“老何,嫂子,老太太,你们好你们好!身子骨都还硬朗吧?”老赵也异常激动,看着故人一个个也都老了,眼眶有些发热。
“硬朗,硬朗,托孩子们的福,好着呢,快进屋坐!”陈兰香热情地招呼着。
众人说笑着走进客厅,这一聊就是说不完的话,十几年快二十年没见面话能不多么!
天黑下来的时候外面又回来车了,等人进了客厅,老赵看到门口的人,目光瞬间凝固了,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嘴巴张得老大,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嘴唇哆嗦了几下,手指着门口进来的人,声音发颤道:“你你.是.是老余?你不是,你还.”
站在那里的,正是余则成和王翠萍。
余则成看着老赵,眼中先是疑惑,然后也愣在当场,情绪激动道:“赵书记?是我,你还记得我?”
“怎么可能忘了,一辈子我都忘不了,你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老赵站起身,快步走到余则成跟前,双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狠狠地摇晃。
他得到的消息,这位去了南边,然后还送了几份情报,再然后就失联了,默认就是牺牲了,因为那一次有叛徒,牺牲了太多了同志。
他也是跟几个老战友喝酒的时候,得知的消息,这些都是保密的。
现在又见到人了,他能不激动么?
王翠萍也眼含热泪:“赵书记,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翠萍同志!”老赵松开余则成的手,又跟王翠萍握了握。
“行了,都坐下说吧,我去准备菜。”何雨柱道。
“柱子,你瞒得我好苦啊,你.”
“赵书记,这事还是我跟你解释吧,不怪柱子。”王翠萍直接抢过话头,然后冲何雨柱使了个眼色。
何雨柱笑着去了厨房,何大清也跟了过去。
“要不你们去柱子书房说吧,我们不适合听。”这时陈兰香开口道。
“也好,嫂子,我们就一会就好。”王翠萍道。
“去吧。”
几人进了何雨柱的书房后,有的只有沉闷,老赵点起了烟,王翠萍则是去倒了两杯茶水。
“老余,你自己说吧,该补充的我给你补充。”王翠萍道。
“行。我离开津门以后”余则成点点头,然后就开始了叙述,老赵听着听着都入神了,烟屁股都差点烫到了手,王翠萍连忙把烟灰缸送到他手边,老赵才掐灭烟头。
“后来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当初是谁给我留了个纸条,那上面的内容成了我活下来的希望,也因为那张纸条救了我直到我来了香江,然后”
“后面我来说吧,然后,柱子.大茂”王翠萍一边说,老赵又把烟点燃,开始吧嗒吧嗒抽,这信息量太大了,他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啊。
“那你们现在?”老赵道。
“老余在警校当教官,我在西九龙警署,负责重案。”王翠萍道。
“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啊。”老赵感慨。
“赵书记,我希望今天我们夫妻说的话,你不要上报。”
“为什么?”说完老赵自己先是一愣,然后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看我这脑袋,你们这身份确实不能让别人知道,你们现在也挺好,知道老余还活着,我就安心了。”
“我倒无所谓,可是他不行,谁知道还有没有人惦记着要他的命呢。”王翠萍指着余则成道。
“是啊,是啊,今天我们见面的事情,出了门我就会忘了,能再次见到你们我实在是,实在是太高兴了。”老赵道。
“谢谢,赵书记,其实今天柱子打电话,我们也犹豫过。”
“犹豫是对的,这事还要批评柱子,要知道是这个情况,我宁愿不来。”老赵道。
“不怪柱子,他觉得我们都该放下从前了,已经过去那么多的年了,而且这里也不是国内。”
“那也要小心,毕竟坏人还是有的.”老赵欲言又止。
“对,是该小心。”王翠萍道。
“不过你们现在的身份,倒是很好的保护,就在香江安度晚年吧,以后如果政策再好些,或许你们可以回去看看。”老赵道。
“诶,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了。”余则成道。
“能,肯定能,这个信心是柱子给我的,我把它传递给你们,你们不相信我总该相信他吧,他可是总在创造奇迹的人啊!”老赵道。
“哈哈哈哈!”几人同时大笑。
(本章完)
第318章 冀东考察团的震撼
第318章 冀东考察团的震撼
书房内的谈话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
当何雨柱过来敲门提醒晚餐已经备好时,三人才从沉重的回忆与复杂的情绪中稍稍抽离。
老赵深吸一口气,用力拍了拍余则成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王翠萍抹了抹眼角,露出一个笑容:“走吧,老赵,尝尝柱子的手艺,他可是难得下厨。”
这个称呼是老赵自己要求的,人家夫妻俩早就不是内部人士了,还叫什么书记啊。
餐厅里,一张大圆桌上已经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川鲁粤菜全都有,这可比中午的那个招待餐丰盛多了。
何大清还特意拿出两瓶好酒。
何家的几个二代——雨水、雨鑫,雨垚,还有王思毓也都回来了。
见了老赵齐声喊了句:“赵叔(伯伯)好!”
“诶,好好好,雨鑫、雨垚都是大小伙子了,雨水、思毓你们的婚礼我没参加上,真是遗憾啊!”
陈兰香则是对着何耀祖、何耀宗、何凝雪几人道:“这是你们赵爷爷,小时候都抱过你们的。”
“赵爷爷好!”
“好好好,耀宗和凝雪来的时候才这么大吧,一转眼都长大了。”老赵比了个婴儿的大小。
“是啊,赵家兄弟,时间过得真快啊!”
“真快。”老赵附和道。
“都上桌吧,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何雨柱一看介绍完了就道。
“对对,赶紧上桌,上桌。”何大清道。
推让一番,老赵坐到了何大清身旁,何雨柱开了瓶茅台,何耀祖赶忙过来接过酒瓶挨个给大人们满上。
“这第一杯酒,敬重逢!”何大清举杯道。
“敬重逢!”
“这第二杯酒,敬我们都越过越好!”第二杯是让老赵提的。
“这第三杯酒,敬不久后的再相逢!”第三杯是何雨柱,这个再相逢可不是光说老赵。
“来来来,吃菜,吃菜!!!”几杯酒下去,陈兰香赶紧让众人吃菜压压酒。
“柱子你这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老赵吃了一口菜道。
“也就你来了我们沾沾光,这小子好久都不下厨了。”老太太道。
“那我可真是荣幸啊!”老赵笑道。
席间气氛逐渐热络起来,大家聊着家常,避开了那些沉重的话题。
老赵很关心几个年轻人的工作,听到雨水在搞技术研发,雨鑫在打理公司,思毓做律师,不住地点头称赞。
又问了几个小辈的学习情况,老赵道:“柱子,你培养的好啊。”
“这可不是我的功劳,都是小满的功劳,他们平日里都是小满在管。”
“你娶了个贤内助啊!”
“这确实是!”
吃过了饭,本来还想留老赵住一晚,老赵坚决要走,说是有纪律,最后是何雨柱亲自送回去的,当然,开车的不是他而是何家的司机。
晚宴结束后,何雨柱开车送老赵回宾馆。
车上,老赵看着窗外的霓虹,开口道:“柱子,今天谢谢你了,让我解开了心里的那个系了几十年的疙瘩。”
“赵叔,您别埋怨我一直瞒着你们就好了。”何雨柱道。
“怎么会,你这么做是对的,现在我都不敢保证什么。”老赵道。
“那就当没遇到过吧,他们现在挺好的。”
“嗯。”
二人就此沉默,直到快到宾馆老赵才道:“柱子,虽然很扫兴,不过还是要说说正事,明天考察团的行程怎么安排?我们都听你调度。”
“上午我先带大家参观一下黄河实业的总部和旗下的厂子,下午去港口和地产项目看看。”
“我可是听说你的产业挺多,能看完?”
“一天肯定是看不完了,你们能待几天?”
“一个星期吧,这可是还有谈判的时间呢。。”
“足够了,感兴趣的你们就多看看,没有条件的看个大概就好了。”
“你这话说的,其实我们都感兴趣。”
“那就重点看能上马的项目。”
“好,就这么定了。”
“那我明天一早派车来接你们。”
“行,到了你的地头,听你的。”
第二天,何雨柱亲自陪同冀东考察团,开始了密集的参观考察行程。
黄河实业现代化的办公大楼、高效管理的生产线、繁忙有序的葵涌港码头、以及配套完善的屋邨项目,都让考察团成员们大开眼界,惊叹不已。
他们不仅看到了雄厚的资本和技术实力,更看到了先进的管理理念和高效的运作模式。
主管工业的局长忍不住对老赵低声道:“赵书记,这水平可比国内至少要领先十年啊!”
“所以,我才硬着头皮厚着脸皮去上面求来这么个机会,也就是咱们那特殊,过些年求都求不来。”
“是啊,就算是上面批了,也不一定有人愿意去。”规划局的局长道。
“所以我们要抓住这次机会,冀东未来一二十年行不行就靠这一次了。”
“是,赵书记。”
参观用了三天时间,就这冀东的人都没有参观够,可惜他们的时间有限。
第三天下午,考察团说要内部开个会讨论讨论,提前回去了,何雨柱也召集黄河的人开了个会。
第四天早晨,在黄河总部的会议室里,双方开始了第一轮会谈。
何雨柱让人在会议室挂上了一幅巨大的冀东地区地图。
这个细节考察团很满意,说明黄河很重视他们。
不过会谈开场双方寒暄过后,何雨柱并没有让冀东的人先发言,他自己站起身走到地图前先开了口。
何雨柱拿起指示棒,点向了地图上海岸线的一处道:“赵书记,各位冀东的领导,这几天我们的团队对冀东也做了一些了解,还问了一些冀东过来的老人(民国就过来的),我这里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各位可以先听听。”
“你说!”老赵看着何雨柱点的那个点,眼睛一亮。
其他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地图上。
“这里,曹妃甸。离冀东最近的天然深水港,我想冀东要发展缺少了航运应该很难,虽然现在基础设施几乎为零,但它的条件优越,不淤不冻,是建设深水大港的绝佳选址。”
“继续!”会议室有了小声的讨论,老赵轻轻敲了敲桌子示意安静,对何雨柱道。
“我的初步构想是,如果可以,由黄河集团牵头,与冀东方面共同投资,分期建设一个现代化的深水港口。这不仅能服务于我们未来的工业项目,更能成为冀东乃至整个华北地区的重要出海口,拉动区域经济。”
说完何雨柱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让考察团消化这个内容。
会议室内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
建设大港?这个根本不在这次过来谈的范畴内啊。
更别说,那地方现在归柏各庄农场管,根本就不归地方。
就算是归了地方,好像也不是冀东管辖范围。
老赵听了身边规划局局长说的情况皱起了眉头。
何雨柱之所以这么说因为未来这地方确实是冀东管辖,而且港口也建了,还有个大事就是首钢迁到了这里。
不过那都是几十年以后的事情了,当然想要发展要做的不就是打破常规么。
十分钟后,老赵下面主管交通的局长开口了:“何先生,这个规划确实气势恢宏,但实际困难比你想象的还要多,而且投入将会是个天文数字,基于以后的我们双方的合作我要先提醒一下你。”
“谢谢你的提醒,这点我们也有考虑到,所以我今天只是把这个设想抛出来,并不是要谈成,而且也不会影响我们其他部分的合作。”何雨柱点点头道。
老赵清了清嗓子,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何先生这个构想,确实极具战略眼光,为我们打开了全新的思路。不过,正如刚才孟同志提到的,涉及面广,难度极大,需要从长计议,层层上报研讨。我们今天,还是先聚焦于眼下条件更成熟、能更快落地的项目,如何?毕竟,冀东几十万百姓的就业和吃饭问题,是迫在眉睫的。”
老赵嘴上这么说,不过他的目光还是盯着地图上的曹妃甸,他直觉告诉他,要相信何雨柱的眼光,这是一个能真正改变冀东命运的战略支点。
“当然,港口项目可以作为长远愿景共同探讨。那么,我们先谈谈近期可行的合作。”何雨柱从善如流地点头。
接下来,谈判进入实质性阶段。
黄河集团方面由各个板块的负责人先后发言,介绍了可以复制的产业。
首先是电视机厂项目,黄河方面提议,由冀东方面提供土地和厂房建设,黄河投入生产线设备、核心零部件和技术管理,成立合资公司,产品初期主要供应北方市场,未来可考虑出口。
“关于股权比例和利润分成,我们建议.”工业板块的某处长刚开口,就被冀东方面主管工业的局长打断。
“何先生,各位黄河的同志,我们冀东的情况比较特殊,底子薄,资金非常紧张。土地、政策优惠我们都可以最大限度提供,但在现金投入方面,希望贵方能否多承担一些?或者,在利润分成上,前期能否适当向我们倾斜,待厂子盈利步入正轨后再行调整?”
这话一出,黄河这边的几位负责人就皱起了眉头。
商业投资讲究回报,对方的要求显然超出了常规的商业合作范畴。
何雨柱抬手止住了手下人可能出现的反驳,看向老赵:“赵书记,您的意思呢?”
老赵叹了口气道:“何先生,不瞒你说,冀东现在是真难。重建家园了大部分拨款,现在是想干点实事却囊中羞涩。我们不是想空手套白狼,是确实拿不出太多真金白银。但我们有决心,有政策,有劳动力,还有可以预期的市场潜力。我们希望能与黄河结成真正互利共赢的伙伴,而不是简单的甲乙双方。你看.”
何雨柱想了想道:“我理解冀东的困难。这样,电视机厂项目,我们可以提高前期投资比例,相应的,我们需要更高的股权和更长年限的经营主导权。同时,我希望冀东方面能在税收、原材料供应等方面给予最优惠的政策保障,确保项目能快速投产见效。这叫‘以市场换投资,以时间换空间’,赵书记,我这个观点您同意吗?”
老赵与几位下属快速交换了眼色,眼中露出喜色:“可行!只要项目能成,能解决就业带动发展,这些条件我们可以谈!”
有了这个共识,那下面的基本上都是这个套路。
其实冀东更看好汽车厂,但是何雨柱提到了四九城汽车厂的合作已经签了合同,他们就放弃了。
摩托车国内的厂子还是有一些的,冀东觉得这个项目收益会有,但是肯定没有想象的大,于是何雨柱又提出了农用三轮车的概念。
其实还是摩托车,就是挂个斗,这个概念让冀东的人眼前一亮,这可比单纯的摩托车实用多了,能拉人、能拉货。
于是他们对这个项目又重新热心起来,很快双方就技术引进、生产规模等初步达成了共识。
谈到钢厂时,分歧再次出现。
冀东方面希望依托原有基础,进行大规模扩建,建成一个大型现代化钢铁基地。
何雨柱却摇了摇头:“各位领导,恕我直言。大规模扩建钢厂,投资巨大,技术门槛高,周期长,而且涉及到铁矿石、焦炭等原料的运输问题。在冀东目前的交通条件下成本会非常高,项目的经济性会大打折扣。”
“何先生,有一点我想提醒一下,国内很多产业,国内现在还是计划供给制。”
何雨柱愣了一下,他确实有点超前了,他想到了九零年代,和下世纪初去了,现在才1981年啊。
“不好意思,这个我忽略了,那我们继续,不过我还是建议钢厂尽量远离城市,离我说的那个良港越近越好,万一国家同意开发了呢?”
“这个建议我们会写入规划,上报上去的。”老赵道,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
等这些初步谈完,何雨柱又引出了一个新的话题。
“各位,我记得激动有一个电机厂,不知道是否重建了?”何雨柱道,这话出口黄河这边也有点懵,他们什么时候搞电机了,好像没有啊。
“电机厂?这个好像没在我们这次的名单里面啊?”老赵道。
“是没在,我个人很看好电机的发展前景,奈何其他地区并没有相关的厂子,冀东这边也是上次刚好去过那边,所以问一下。”
“重建了,重建了,不过那只是个区属的厂子,何先生可不要嫌弃太小了!”工业局局长赶忙道。
“小倒是不怕,做好了不就大了么?至于效益们,其实我不担心,电机是工业的心脏,未来很多领域都需要更高效、更先进的电机技术。”何雨柱笑道。
“对对对。”工业局局长道。
“那这个项目?”
“谈,必须谈,我们工业局下面还有不少这样的厂子,等我回去列个单子,还希望何先生都看一下。”工业局局长道。
“没问题。”何雨柱笑道,他提到这个也是有原因的,永磁电机现在已经有了苗头,黄河这边属于空白,只能借鸡生蛋了,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这个东西是未来军工的必需品。
谈判继续,其他的何雨柱就没有提了,贪多嚼不烂,还会引起别人注意。
会议结束后,唯一跟过来的冀东文教口的人找到了小满,跟她谈黄河慈善基金建学校方面的东西,其实更多的是谈可不可以资助一些贫困学生。
翌日,冀东工业局局长还真给了何雨柱一个单子,上面有机车车辆厂、齿轮厂、瓷厂、纺织厂、橡胶厂,何雨柱看过后是哭笑不得。
这个工业局长还真看得起他啊,这是把老底子都兜出来了。
冀东考察团七天的行程可谓是收获满满,走的时候冀东的人强烈邀请黄河的人去冀东看看,他们会盛情款待。
考察团走后,回到家,何雨鑫问何雨柱:“哥,那么多已经有的港口你不提,怎么偏偏提了曹妃甸?”
“你觉得北方那些港口我们会有机会?”何雨柱反问。
“为啥没机会,离首都那么近,你还想不明白?”
“那这个就有机会?”何雨鑫想了半天才道。
“机会是争取来的,那地方跟盐田一样,什么都没有。”
“哦。”
“下去慢慢想,你该补补功课了,要不派你去特区待一阵子?”
“那香江这边怎么办?”
“你觉得离了你这些码头就不转了?就这么定了,你准备准备去盐田待一阵子,正好把阿浪还回来。”
“是。”何雨鑫闷声道。
“雨鑫,你哥是为了你好,以后跟内地的生意会越来越多,你是要多了解一些。”小满子在边上道。
“我知道,嫂子。”
“你哥说的话难听,可也是实话,你离开下面照转,你哥也不是离开过,他离开一阵子,我们黄河不一样运转良好?”
“明白了,嫂子!”
“行了,先去吃饭吧,爹娘该等急了。”小满道。
(本章完)
第319章 何雨鑫的蜕变
第319章 何雨鑫的蜕变
何雨鑫带着哥哥的嘱托和嫂子的鼓励,前往了特区。
盐田港的建设初期的艰苦远超他的想象,荒滩野岭,基础设施极其匮乏,办公和住宿都是临时板房,与香江的繁华舒适天差地别。
起初,何雨鑫极不适应。
但他牢记大哥的话,这一趟不是享福的,而是学习和历练。
他强迫自己沉下心来,跟着阿浪和工程团队,从最基础的规划图纸、土方工程、到与内地施工单位的协调,一点点地学,一件件地跟。
他看到了大哥战略布局的前瞻性,也亲身体会到了在内地做事的复杂与艰辛,更理解了政策环境和人际关系的重要性。
三个月后,当他返回香江时,何雨鑫皮肤黝黑,眼睛却更加亮了。
这可把陈兰香心疼坏了,由此想到了自己小儿子在部队应该更苦,陈兰香又抹了几把泪。
回到香江跟何雨柱汇报工作后,何雨鑫做出了一个让何雨柱都有些意外的决定。
“哥,盐田的项目已经步入正轨,有专业团队盯着没问题。还有香江港口这边离了我照样运转的很好,我想,我想趁这个机会,多去内地其他地方走走看看。”何雨鑫看向他哥的目光中透着坚定。
“能说说原因么?”何雨柱笑着看着他道。
“这一趟让我看到了,香江的小和局限性,特区的发展太快了,它像个样板。但我感觉这么大一个国家,每个地方的情况肯定都不一样。我想去看看真正的市场是什么样的,老百姓需要什么,哪里还有我们黄河的机会。”
何雨柱看着弟弟眼中久违的光彩,心中欣慰,脸上却不动声色:“哦?都打算去哪里,怎么看?”
“我打算从南往北走,先去都,看看那边的商贸;然后去武汉,听说那是九省通衢;再去四九城,感受一下政治文化中心;然后……可能就是冀东,看看赵书记那边除了谈好的项目,底层到底缺什么;如果有时间,我还想去津门、沪上看看.”何雨鑫显然是做了功课的,已经有了初步规划。
“可以,不过我还要给你布置个作业:你走过的每一个主要城市,都要给我一份简单的考察报告。””何雨柱点点头道。
“明白,哥。”
“路上自己注意安全,不要用香江的身份,找人给你开介绍信。内地现在条件比香江差得多,交通食宿都不比家里,有的地方可能连招待所都简陋,你要有心理准备。”何雨柱道。
“我知道了。”
“行了,走之前跟爹娘好好说说,省得老娘又抹眼泪。”
“好的,对了哥,五弟有没有地址我想去看看他!”
“暂时可能还看不了,他们那个单位应该是保密的,等以后有机会吧。”
“好吧,那到了四九城,除了霞姨家,我还用去看谁么?”
“还有一位长辈,你去了打个电话,对了回去的时候带上一些南边的特产。”
“好的。”
就这样,何雨鑫在家待了没几天又去了内地,开始了他的内地考察之旅。
时间悄然滑入1981年下半年。
九月的十日,何雨柱收到陈胜从北美发来的传真。
ibm发布了首款个人电脑ibm pc 5150,采用英特尔8088处理器和微软的ms-dos操作系统,个人电脑时代的大门被正式推开。
陈胜在传真中详细分析了ibm pc的配置、价格和市场反响,并急切地请示:“英特尔和微软的联盟势头强劲,amd是否应立刻推出自己的个人电脑产品应对?还是专注于为其他兼容机厂商提供处理器?”
何雨柱回复:“先行尝试与ibm接触,探询其对我们amd处理器的采购意向;同时,加速amd自有品牌个人电脑项目的研发,务必在性能、兼容性和价格上找到优势点。专利壁垒和法律风险评估要前置,准备好应对一切挑战。”
正如何雨柱所料,ibm拒绝了amd的橄榄枝,其与英特尔的联盟稳固。
然后何雨柱就在北美市场上丢了一个重磅炸弹,一个月后,amd正式发布了其第一代个人电脑amd1981-1,采用了性能更优的自研处理器和经过优化的操作系统ados,价格比同等配置的ibm pc低约15%。
市场初期的反响令人振奋,订单涌入,尤其来自那些对ibm高价策略不满的教育机构、中小企业和部分政府采购部门。
当然,风暴也紧随而至,英特尔首先发难,一纸诉状将amd告上法庭,指控am8088处理器侵犯其多项微代码与架构专利。
接着各大媒体上,开始出现“amd兼容性存疑”、“稳定性不及ibm”的评测报告。
紧接着,一些与ibm关系密切的渠道商开始拒绝向amd供货。
战火,从整机市场迅速蔓延到了处理器领域,然后是其他领域。
“老板,下一步我们怎么做?”
何雨柱就是想看看,他打破了一家独大的格局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现在他看到了。
“我们第二代产品什么时候可以发布?”
“已经在量产了,第一代生产的很少,现在只有下单我们才做。”
“那就发布第二代,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打,专利都没问题吧?”
“没问题,基本上绕过了英特尔的核心技术专利,架构上也跟他们不同。”
“兼容性呢?”
“可以兼容。”
“好,那就发,看看会怎么样!”
“明白。”
1981年的圣诞节前amd抛出了杀手锏,升级版amd1981-2发布,其性能远超ibm-5150,尤其是存储方面,价格只比amd1981-1高了10%。
市场反应是爆炸性的,apple和ibm的高价策略一直都被用户吐槽,现在有了性价比如此高,订单如雪片般飞来。
北美几家主流科技媒体在评测后,也给予了“性能强劲”、“物超所值”的评价。
英特尔在amd1981-2发布后的第七天,就向加州地方法院提交了补充诉状,指控amd新处理器中使用了英特尔的的核心微代码架构,侵犯了其多项核心专利。
他们要求法院立即颁布禁令,禁止amd1981-2的销售。
几乎同时,ibm也出手了。
他们并未直接起诉,因为专利不在他们手上,但他们的招数更阴损,他们是向其庞大的供应商网络施压。
结果就是,数家关键零部件供应商,包括一家重要的内存芯片厂和一家电源模块供应商,以“产能不足”或“需要优先保障现有大客户订单”为由,通知amd将大幅削减甚至暂停供货。
压力很快就传导到了amd内部,公司员工由产品成功的喜悦和兴奋,变成了担心公司的未来。
因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他们差点被英特尔搞得倒闭。
集团会议上。
法务总监带来了第一个不好的消息:“陈总,英特尔这次补充的证据很刁钻,他们聘请的专家团队咬死了我们架构设计的几个关键点,认为绕不开他们的基础专利。法院初步聆讯后,虽然没有立刻颁布禁令,但态度对我们不太有利。”
采购经理紧接着又抛出个大麻烦:“那些供应商态度很强硬,说他们惹不起ibm。我们正在紧急寻找替代供应商,但符合要求的厂商要么被打了招呼,要么报价奇高,而且交货周期很长。”
市场部负责人带来的消息显然也不怎么样:“负面舆论扩散很快,尤其是在企业级市场,ibm的品牌影响力太大了。已经有两家之前有意向的大客户表示要‘再观望一下’。”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陈胜。
陈胜沉默了几秒,开口道:“英特尔那边,让我们的专家团队和律师团全力应诉,把我们的专利文件和技术白皮书做厚实,一条一条驳斥他们。同时,联系几家中立的技术评测机构,邀请他们做公开对比测试,用事实说话。”
“是,陈总。”
“原件的问题,我会去想想办法,不过你们也不能偷懒,一、让下面的人不计代价,全球范围内扫货;二、开始寻找替代方案吧。”
采购经理点头道:“我会安排下面的人,您放心,不会有人偷懒,这是整个公司的生死大计。”
“至于,销售,他们观望就观望吧,这个暂时没办法。”
“明白。”市场部的负责人回道。
陈胜结束内部会议后,立刻通过电台向何雨柱做了详细汇报,他现在甚至都不敢用长途电话。
“老板,情况大致如此,我们下一步怎么办?”陈胜从来没有这么焦虑过。
电话那头,何雨柱的声音却异常平静,仿佛早有预料:“官司跟他们打到底,舆论也不能丢。至于元器件的供应.”
何雨柱这一停顿,陈胜心里就咯噔一下。
然而何雨柱下面的话就让他心跳加速了。
“你立刻让人准备好仓库,准备接收货物。我会让人走海运,分批向东大发货,再由东大转几手再卖给amd,包括你提到的内存芯片和电源模块,数量么,应该足以支撑你们正常生产一年以上了,前提是你们没接到特大订单。”
陈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一年?老板,您是说真的?这,这么多的紧缺元器件,您这是打劫了德州仪器那样的大厂子么?”
“这个你就别管了,不过有一点,这些元器件品牌不一样,型号也不大一样,你们用的时候要注意。”何雨柱道。
“这个我们会注意的,本来我就让下面的人开始寻找替代方案了。”
“那就好,子弹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能不能打赢这一仗就看你们自己了。”何雨柱笑道。
“老板放心,我们会竭尽全力的。”陈胜道。
断开通话,陈胜深吸了几口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现在都不敢告诉下属这个消息,谁知道下面有没有对手派过来的卧底。
然后他就直接去了东大,交代了租仓库和转卖的细节后,他又跟威尔逊通了个电话。
“威尔逊,我需要你的帮助。”
“陈,我们都是为老板办事的,不用这么客气。”
“那好,北美这边需要对专利方面更有研究的律师。”
“没问题,两天内欧洲的团队就会赶到,不过他们只能帮你们做分析和出对策,法庭之上还得靠本地的律师。”
“我知道,会请你喝酒。”
“等你们赢了再说,我可不喝输掉官司的消愁酒。”威尔逊开玩笑道。
“消愁酒要喝我也会自己喝。”
“有需要随时告诉我,我会全力支持,祝你们成功!”
“谢谢!”
北美商战打得激烈,何雨柱这边却被内地的事情拖住了,冀东的第二轮谈判开始了。
除了曹妃甸的港口,其他上面都同意了,现在初步意向书签订后,正在谈细节。
在集市老赵受人委托让何雨柱采购一批物资,排在第一的就是amd的电脑,何雨柱脸上的表情可想而知。
“他们为什么选这个厂家的?要知道他们一没名气,二没标杆客户,现在还官司缠身!”何雨柱对老赵道。
“我哪知道那么多,人家就说这家便宜,服务还好,当然如果他们有小型机更好。”
“我试试吧,他们现在不知道能不能出货。”
“行,那下面的呢?”
“赵叔,你跟我说实话,这些都是什么厂子用的?”
“就是什么收音机、无线电、电视机这些啊,还能干嘛用的?”老赵显然不懂行。
“好吧,看来你是不知道。”
“那你跟我说说。”赵老好奇道。
“雷达、制导、大规模运算。”何雨柱随便指了几个元器件的名字道。
“嘶柱子我真不知道,叔可不会坑你,不是危险你就别做,让他们去想别的办法。”赵丰年倒吸一口凉气,他还真没往那方面想。
“我试试吧,刚好我也想成立一个进口贸易公司,就是做这些,以后我们的彩电、洗衣机、汽车上可是需要不少进口件呢。”
“能行就行,不行你可别冒险,你生意做到这个程度,可不能因为这个出问题。”
“我知道。”何雨柱点点头。
“还有个事,我要跟你说一下,就是曹妃甸,上面想看看你们盐田港搞出来的效果才能决定会不会让你们开发。”
“这个可以理解。”
“你理解就好,另外四九城你霞姨帮你弄了几套房子,让你有空时候回去看看。”
“这么快就有人卖了?”
“现在政策变了,想出来挣钱的人多了,可是没钱啊,这老房子就是他们的启动资金。”
“95号院呢?”
“那个院比较麻烦,收回来几间吧,其他的估计还要等等。”
“行,我知道了。”
“你啥时候带老人回去看看?”
“您回去跟霞姨说,帮我收拾出来一个院子,大点的,收拾好了我就带人回去,家里人口太多。”
“这没问题,反正你留的钱还有不少。”
“等我回去再好好谢谢我霞姨。”
“咱两家这交情,客气啥,还有这次我们跟你们谈眼红的可是不少呢,可有不少人打了我老赵的小报告。”
“对您没影响吧?”
“怕啥,冀东一穷二白的,有本事他们跟老子换,我去他们那,我绝对不搞特殊。”
“呵呵,赵叔,这投资要是真进去了,我怕是有的是人要跟你换啊。”
“去去去,这点事我还是担得起的,我的意思是,你跟别的地方谈,不用像跟我们一样,该是啥就是啥,冀东人会念着你的好的,他们也会还,别的地方我说不好。”
“知道了,我只是个商人么。”
“对,你就是个商人,可不要代入以前了,现在国内也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这不是让雨鑫去考察去了。”
“你不说这事我还真忘了,雨鑫那孩子到了冀东把能转的地方都转了,我看了他做的分析了,那叫一个详细和实用,让我这个地方干部都汗颜了。”
“我想赵叔你一定留了一份吧。”何雨柱笑道。
“那是,我还想让雨鑫留下呢,可惜那小子不干,他说还有很多地方没去呢,他要走遍国内。”
“留下那是不可能留下的,我几个弟弟妹妹就这一个能接我的班,还能让你们拐了去。”
“诶,你们老何家的人培养的好啊,我还有个私事。”
“你回去后,盛丽那丫头厂子里工作不想干了,前一阵子吵吵下海呢,跟她妈还闹了一阵子,你给我出出注意。”
“真让我出主意?”
“不然我说出来干嘛?”
“那你让那丫头自己去特区吧。”
“去特区干嘛?”
“你这不是现成的么?”何雨柱拿起老赵那份采购清单。
“你说进口公司。”
“对啊。”
“她是那块料么?”
“前期我找人带,可以的话就让她独当一面,不行就老老实实做会计,我按照香江的待遇给。”
“你就惯着她吧。”老赵道。
“唯一有一点我是我担心的,你和我霞姨都在岗位上呢,对你们有影响不?”
“你说的还真是个事,这个我回去打听打听,有影响指定不能让她出来,等我们退了再说。”
“行吧,你可要快点,不然我就自己搞了。”
“你搞吧,就算能干,你分她点汤汤水水也够她的了。”
“行,我知道了。”
“这次谈完了,你去内地不?”
“应该回不去,我这边还有不少事情,您放心派过去的人绝对没问题。”
“那就行。”
等老赵走了,何雨柱看向那份采购清单,有些出神,这比他前世早了好几年啊,看来他这个蝴蝶翅膀带来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上面有很多东西他本身就有,但是他不会那么快交货,不过有一点倒是让北美那边会有转机,amd的订单来的及时啊。
(本章完)
第320章 看谁手更黑
第320章 看谁手更黑
本该是何雨柱发出的货到港的时间,陈胜的电话却给何雨柱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老板,您发的第一批货被扣在了长滩港,海关给出的理由是涉嫌违反进出口管制条例。那家壳公司的负责人已经被带走问话,幸好东大这边隔离做得好,暂时没有牵连到我们。”
“知道什么原因么?”
“海关那边说是有人举报了amd。”
“举报人呢?”
“匿名的。”
“那这批货到底有没有违反进出口管制?”
“没有,可是海关那边不会那么快把东西还给我们的,我们的订单怎么办?”
“我知道了,货物的事情我来想办法。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带着北美的安保去给我梳理amd的内部和安抚客户。”
“是,老板!”
挂断电话,何雨柱脸色阴沉,这种手段都用上了,看来对手是真的急眼了,不过对手的这一招确实很管用,如果交付不了amd将面临巨额的赔偿,公司的信誉也会大打折扣,这等于是才起步就夭折了。
何雨柱拿起桌上的另一部电话,拨通了白毅峰的号码。
“老白。”
“老板!”
“你派一队绝对可靠的人,用最快的速度去北美,协助陈胜把北美所有公司都给我筛一遍,把藏在公司的老鼠都给我抓出来。”
“很严重么?用不用我亲自去?”
“很严重,你这幅面孔去了不好办事,你最好派欧洲面孔或者混血的那种过去。”
“明白,我马上安排。”
“等等,帮我订一张去枫叶国的机票,越快越好,用阪田那本护照。”
“好。”
半个小时后,白毅峰回电,告诉何雨柱机票已经订好,晚上的。
何雨柱又给小满打了个电话。
“小满,北美那边出了点状况,我要过去一趟,家里你帮我说一声,别让他们担心。”
“柱子哥,事情很大么?”
“不算大,就是有点麻烦,我会尽快回来”
“好,那边不比香江,你要注意安全。”
“放心,我很快回来。”
下午一辆最普通的家用轿车驶出了黄河大厦的地下停车场,车开到一个地方停下来,何雨柱下车,打车去了机场,车被另外赶过来的人开回了黄河大厦。
二十多个小时后,何雨柱的飞机降落到了魁北克,出了飞机他上了一辆来接他的车。
“老板用不用先送您去休息?”
“车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老板,五辆集卡,安保人员也配齐了。”
“开车的人可信么?”
“都是我们自己人,他们考了驾照的。”
“仓库在哪,直接带我去。”
“好的。”
到了仓库,何雨柱打发接他的走,然后放出了五个集装箱,两个小时后他才打电话让人来接他和拉货。
“老板,这些货过海关可能有点麻烦,运货的负责人看了箱单道。”
“什么麻烦?到港的不是办了么,税也交了。”
“枫叶这边没麻烦,就怕北美那边。”
“具体什么情况。”
“现在查这些好像查的比较严。”
“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有,去bc省,走和平拱门口岸,不过就是有点远。”
“嘶三千多公里,你告诉我是有点.”何雨柱没好气道。
“我们这些人都可以开车的,我们都有驾照。”
“这批货很重要,你知道吧?”
“知道,我们一定会送到的。”
“那你们路上小心。”
“是老板。”
等车队开走,何雨柱问接他的那个人道:“bc省我们有没有点?”
“没有,老板,之前主要都是跟纽约那边联系,这边比较近。”
“那就建一个,以后肯定用得上。”
“是,不过我们人手不足。”
“找老白让他帮你协调。”
“明白。”
“帮我订一张去旧金山的机票。”何雨柱把护照给了那人。
“好的老板,不过,您不需要休息一下么?”
“不用了,我赶时间。”何雨柱道。
几个小时后,何雨柱又飞往了旧金山。
下机后,何雨柱直接打车去了陈胜团队办公的地方,陈胜并没有长驻amd,他们的办公地点设在的交通便利的旧金山。
到了办公室,果然陈胜他们都不在,只有留守的人员,也是从香江过来的。
留守的人一见何雨柱连忙迎了上来:“老板,您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您!”
“就你一个人留守了?”
“对,陈总带着其他人去硅谷了。”
“怎么联系他?”
“您稍等,我先打个电话试试。”
说是打一个,其实打了好几个,才找到陈胜。
“老板,你亲自来了!”陈胜还是有压力的,事情出在他接手后,而现在还没查清楚。
“嗯,这边的事情比较大,我觉得我还是来一趟比较好。”
“对不起老板,现在我们还没查到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生产没影响吧?”
“没有,不过人心有点不稳。”
“正常,公司出了问题,大家不慌才怪,等抓出来了,钱也赚回来了就好了。”
“是。”
“老白的人到了没?”何雨柱问道。
“刚到,已经开始做事了。”陈胜道。
“我知道了。货物已经在路上了,走的是陆路从枫叶国过来,可能会慢几天,但应该能赶上订单。你那边稳住生产,安抚好员工。”
“挂断电话后,何雨柱对留守人员吩咐道:“你好好看家,我先走了。”
“老板,您对这边不熟悉,不用我跟着您?”
“不用,我又不是不会英语。”何雨柱摆摆手,直接走了。
出去后,何雨柱找了个酒店住了进去,休息好以后,他出门租了个车,然后就去了圣克拉拉。
到了之后他在英特尔总部外面转悠了一整天,然后假装维修工进去拿到一份名册,接着又跟踪了几个人。
用了几天时间他才确定了他们的实验室在哪里,然后何雨柱去搞了一大盒子5.25寸的软盘备用。
当晚他就进了实验室,第二天何雨柱就给新加坡那边去了个电话,让皮特森博士带两个技术人员回一趟北美。
“老板,什么事情这么急?”
“关于专利方面的,我这里有一些资料,需要你们这些专业人士确认一下。”
“好的,那我就带这方面的人过去。”
何雨柱失踪了好几天,陈胜还是挺着急的,因为香江那边问过他了。
等何雨柱再联系他的时候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老板,你终于出现了!”
“怎么,你那边有什么进展了?”
“目前还没有,藏的太深了。”
“你们的手段是不是太柔了点?我们不是执法部门,只要有怀疑就够了,证据重要么?”
“不是,老板,可疑对象都是amd这边比较关键的人,如果直接消失或者出别的事情,不好解释啊。”
“那就把人盯紧了,我这边处理点事情,如果顺利的话,你那边很快也会有结果。”
“需要我帮忙么?”
“不需要,对了,货到了没?”
“到了,到了,已经加班加点生产订单了。”
“行,不要太压榨下面的人,这里不是香江也不是内地,别让人找麻烦。”
“我懂!”
皮特森博士和他带过来的团队在何雨柱提供的海量资料前几乎癫狂了。
那些软盘里储存的,不仅仅是英特尔当前产品的技术细节,更有数份关于下一代甚至下下代处理器的设计草案、架构图和实验室测试数据。
“上帝啊,这简直是”一位年轻的技术人员看着屏幕上的信息,喃喃自语,手都有些发抖。
皮特森博士毕竟年长些,迅速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悄悄找到何雨柱,理智的问他:“老板,这些东西的来源可靠吗?这些要是被知道.”
何雨柱面色平静道:“博士,它们的来源你们可以不用操心,除非你们把它泄露出去。”
“不会,不会,打开第一个文件我就已经下了封口了,谁要是说出去我也不会放过他。”
“那最好!”何雨柱点点头。
“我等下会再跟他们说,老板你放心!”
“还有,现在不是你们钻研新技术的时候,你们现在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从中找出所有能证明英特尔侵犯了我们amd(黄河通过amd持有)的专利的证据,这个关乎我们半导体方面在北美的布局。”
“明白!不过老板你需要帮我们搞一些设备和工具,还有一些样品。”
“我已经联系地方了,你们先看资料。”
“好的。”皮特森博士重重点头,回去后指挥手下改变资料的研究方向,“杰森,你负责比对架构图!迈克,你分析他们的代码,对照我们申请专利的那些核心算法!”
第二天皮特森他们就搬了地方,一个很小型的实验室,硅谷实在是太多了,租一个隐秘点的费不了多少功夫。
然后就是样品送到,实验室进入了紧张的忙碌中。
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皮特森博士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拿着一份厚厚的报告走到何雨柱面前,有些兴奋道:“老板,找到了!而且不止一处!英特尔在他们的8086/8088后续改进型设计,以及正在研发的80286草案中,至少有三个关键点与我们已注册的专利高度重合,甚至可以说是直接套用!尤其是在处理浮点运算和内存管理的微指令序列上!看来我们还是领先的,以前没有对比我还真不确定下一代会是什么样的,现在我回去后可以安心研究下一代了。
何雨柱接过报告,快速浏览了一遍问道:“凭这些能不能让英特尔长个教训?”
“当然可以,如果法院支持我们,我们甚至可以要求他们撤回已售的相关产品。”
“好,你们就找,我出去一趟。”何雨柱拿上资料就出了实验室。
周一的时候,加州地方法院关于英特尔控告amd专利侵权案的庭审上,amd法律团队突然开始了反击。
amd的首席律师当庭提交了新的证据,对英特尔提出了反诉,指控英特尔严重侵犯了amd多项关于处理器架构的基础专利。
这本来就是很平常的事情,加州地方法院经常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只不过以往amd提交上来的效果也不大,不然他们当初也就不会被英特尔差点告破产了。
英特尔的人质疑证据,可他们看过之后脸色那叫一个难看,这些本来做得非常隐蔽了,除非无损拆了他们东西才能看出来,可对方就这么找到了。
法庭确认证据是需要时间的,所以当天就休庭了,等待下一次审理。
可法庭下面就热闹多了,英特尔内部开会,然后开始排查,反正陈胜在amd做过的他们都做了。
再然后,amd这边就有动静了,因为英特尔那边有人联系这边的某个高层,让他去确认这份资料的来源。
结果可想而知,把胡萝卜带出泥,这个高层下面可不光是他自己,还有一波人,这也是为什么陈胜一直没找出人来的原因,都在说谎话,当然找不到了。
这些人迅速被控制了起来,然后第二天媒体上就出现了《惊闻,某计算机巨头居然派出商业间谍!窃取专利后,反诉他人!》
文章详细列举了amd指控的几个关键技术点,虽然用了大量专业术语,但核心意思很明确:行业老大,用了不光彩的手段窃取了后来者的技术。
紧接着,《计算机世界》等专业杂志也跟进报道,并开始深入分析两家公司处理器的技术渊源和矛盾,还有未来要交锋的地方。
这种报导又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所以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可再次开庭后,英特尔就有点傻眼了,这次法院支持了amd,他们将面临一大笔赔款和一些技术的停用,等于是让他们不许出货了。
amd更是要求他们召回所有涵盖这些技术的已售产品,英特尔自然不会干,那他们的损失可就太大了。
法庭上争论激烈,法官到最后只是让英特尔支付赔款,并且撤销了他们的诉讼,还有后续的产品想要使用技术,那就去购买专利。
英特尔的股价随着法官的小锤敲响,应声大跌。
amd的则是一路上扬。
再然后,ibm过来跟amd谈判,想要购买芯片等产品,倒是没被直接拒绝,可是提了让ibm很恼火的要求,那就是小型机(服务器)技术共享。
南加州这边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何雨柱吩咐老白安排人在南加州把安保公司注册一下,把消息网络也搭起来,剩下的交给陈胜他们去过做就好了。
何雨柱带着一千台amd1981-2飞去了纽约,然后让东大按照老赵给的那个单子下了一批订单,用的是一个贸易公司的名义。
他在纽约待了半个月,让手下人跑了很多书店买下了所有能买到的科学技术类书籍,等拿到半导体元器件的货后,何雨柱飞往了新加坡,皮特森博士在胜诉后就带人回去了,资料可没让他们带着,万一被截下来呢。
到了新加坡,何雨柱把所有资料都复制了一份交给皮特森博士,又吩咐了实验室的安保主管,然后带着实验室拷贝出来的资料回了香江。
回到香江后,何雨柱立即召集核心团队开会。
会议室里,何雨柱先做了开场白:“北美的官司虽然暂时赢了,但真正的竞争才刚刚开始。技术壁垒和专利战只会越来越激烈。”
“我会加强各个实验室的安保的。”白毅峰道。
“光加强没有用,现在核心研发岗位的人重新进行背景调查。”
“是,老板。”
“还有一件事,你们都给我培养接班人,以后也会也包括令仪和我。”
“这,老板您就不用了吧?”
“怎么不用,谁敢保证自己就长命百岁!”何雨柱道。
众人没有回应,何雨柱接着道:“你们家里的孩子我不反对进入集团,有能耐他就往上爬,我很高兴,但是如果让我知道有人以权谋私,你不会想知道我的手段的。”
“是。”众人大声道。
“北美的事情,大家要引以为戒,我们背后现在没有强大的靠山只能靠自己。”
众人有的明白,有的不明白,何雨柱也不具体解释。
“那就说第二件事,老顾,内地的汽车销路你要安排人开始铺,我想其他国家的就快打进去了,我们要抢占市场,没有人比我们更有优势,如果杨涛那边可以处理就交给他。”
“明白。”顾元亨道。
“兴尧,原油也可以开始联系内地了,如果他们想建油储和炼油厂也可以谈。”
“是。”
“小满通讯公司如果何雨水接不过来,那你就开始考察下一任总经理。”
“好的。”
“阿浪内地现在不用你常驻了吧?”
“不用,定期去看一下就行了。”
“香江这边的地产建设要加快速度了。”
“我会出一份规划。”
“雨鑫回来不一定负责港口生意了,你看看谁能接替。”何雨柱道。
“我会选出几个人选,老板还需要您最后拍板。”
“行。”何雨柱道。
“行了,你们先去忙,令仪留一下。”
“是。”
等所有人都出去,何雨柱道:“小满,现在莱茵电子怎么样了?”
“前期算是理顺了,工会也搞定了,因为按照我们的计划算是扩产了。”
“那通讯实验室呢?”
“现在就等半岛那边的液晶屏了,英文的显示已经解决,中文的还要再等等。”
“半岛那边你催一催,实验室那边也让他们抓紧,这个解决了还有更大的项目要做。”
“好的。”
“还有一件事,你经常联系内地的文教口,可不可以联系上哈工大和国防科大?”
“我试试吧!”
“小满你不行就让思毓回来帮你吧,她做律师也没什么太大的建树。”
“这个等我有时间跟她聊聊吧。”
“你尽快吧,不然以后的事情越来越多,你忙得过来吗?”
“知道了。”
“等雨鑫回来也让他跟你学一阵子吧。”
“我可教不了老三。”
“行了,你不用谦虚了,他什么水平我还不知道么。”
“对了,小蕙在零售那边做得不错,你知道吧。”小满道。
“看报告看到过,怎么了?”
“没什么,我还以为你没注意到呢。”
“我还没那么粗心吧,自己下面人做得怎么样都不知道。”
“当我没说。”小满笑道。
(本章完)
第321章 有人眼红了
第321章 有人眼红了
别的事情都按部就班,小满联系两所大学的事情很快。
“柱子哥,你联系两所大学,是要做什么?”
“给他们捐点书。”何雨柱道。
“那怎么不给清大和四九城大学?”
“我这都是科技类的。”
“那不是更应该给清大。”
“就这两所吧。”何雨柱想起那清大的学生都跑出去给别人做贡献就没兴趣管他们了,这话他还不能说。
等小满看到满满一集装箱的书,直接懵了。
“柱子哥,这都是你要捐的,这也太多了吧?”
“多么,这还是有很多买不到,不然我都买回来。”
“那港大呢,你不捐?”
“他们又不缺钱,也不缺渠道买书。”何雨柱道。
“好吧。”
然后这一批书,就走罗湖关口进了内地,捐赠名义是“支持国家基础科研与人才培养”,没有大肆宣扬,知道的人也很少。
两所高校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基础的书,可当他们收到书以后,都快乐疯了。
这些对他们来说都是宝贝啊,很多学科的老师拿的都是几十年前的教材,这可是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这是雪中送炭啊,两个校方更是弄了锦旗想办法给送了回来。
何雨柱直接让挂到了慈善基金的荣誉室里面。
至于跟黄河合作,两个校方没提,他们还以为黄河会提,结果根本没有动静。
他们才知道人家根本就没想过图什么,就是单纯的支持,其实他们还有个不明白的点就是全国那么多好大学,为啥不给别人就给们两家。
还是有高明的人的,跟他们大概讲了一下就清楚了,他们的人才不会外流。
消息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地流传出去。
别的学校对此事,意见很大。
不久后,特区、老赵那边都来过电话,告诉何雨柱有人打小报告了,说黄河区别对待,是不是另有目的。
何雨柱对此嗤之以鼻,几十年后,他肯定不会厚此薄彼,现在还是算了吧。
他也不怕到时候企业招不来这些大学的学生,钱才是这些人才去向的驱动力,谁能挡得住。
不过这件事,让何雨柱收到了一份意外的请求。
请求来自,科学院,由梁行长转交的,人家给来了一封信。
信的内容很诚恳,他们有一个项目,涉及到空气动力学模拟,急需使用高性能风洞进行实验,而他们从别人那得知黄河有旗下有一个小型高端风洞设施,精度和稳定性极高,希望能允许他们的团队前往参观并使用一段时间。
怎么得到的消息,何雨柱认为是推测出来的,因为直升机没这个玩意根本弄不出来。
何雨柱看到带队之人的名字,愣了一下,随后他写了一封回信,欢迎他们来参观,免费使用,当然他希望这位可以指导一下他们的技术人员。
不久后,一支精干的专家团队抵达香江。
何雨柱露了一面,然后就让实验室给予了最高规格的接待和毫无保留的配合。
那位领衔的老专家在详细考察和使用了风洞后,对设备的精良和技术的先进赞叹不已,更对黄河方面毫无保留的支持深表感激。
至于这东西哪里来的,他们不问,这玩意属于非卖品,问实验室的人也不知道。
何雨柱回来还让许大茂去办了一个事,那就是成立一家黄河计算机(特区)有限公司和一家黄河电子元器件(特区)有限公司。
特区成立两家公司的批文下来的速度超乎想象。
几乎是一路绿灯地完成了所有注册审批手续,连地皮的划拨都比常规流程快了许多。
手续办完,许大茂就打了电话回来。
“哥,都搞定了!两个公司,这边都明确表示,关税和税都有优惠。可我是选了两个好地方盖办公楼。”
“你选了哪里?”
“就我们的cbd边上啊,多方便。”
“罗湖啊!”
“怎么,不好么?”许大茂道。
“凑合事吧,先这样吧。”
“哦,这边催着我们营业呢。”许大茂道。
“那你先找两个仓库,当临时办公室吧,可以开始招人了。”
“香江不派人过来?”
“派也不会多,你就招人吧,对了你给盛丽去一个电话,问问她那边什么情况,赵叔之前说她想出来干。”
“行,我一会就问问,对了,仓库租多大的啊?”
“最少还不得一千平,不然怎么能装得下东西,你去按照零售的仓库订一些货架。”
“这个我熟,那我们卖货是不是也跟零售差不多?”
“零售加批发吧,还有技术服务!”
“哦,汽车服务那种?”
“类似吧,计算机怎么也算个大件了。”
“懂了,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冰箱厂那边不用你了?”
“不用,过来的有不少我以前手底下的人,他们能搞定。”
“你可不要太自大了。”
“我知道了哥,手下的人我会管好,再过一段时间第一批冰箱就该出厂了,我肯定会回去盯着的。”
“行,忙不过来你跟我说,我安排别人去帮你。”
“好。”
挂了电话何雨柱想了想给史斌去了个电话,救援队成立这么久了,其实出动的时间没几次,也没什么大动作,有些队员过了黄金年龄了,现在可以安排一下了。
“史斌!”
“老板,我们要出动了么?”史斌兴奋道。
“不是,我想给你手下那些年龄大一些的找个别的出路,你重新招年轻人。”
“老大,这些人可都是黄河的老人。”史斌还以为何雨柱想清理人。
“你想什么呢,给他们找的可是好活。”
“什么活?”史斌来了兴趣。
“通关运输。”
“啊,开货车?”
“对。”
“这”
“这什么这,工资可是不低,反正比救援队高不少,每趟还有补助。”
“那不是每月都过万了?”
“嗯,应该还会高一些。”
“谢谢老板,他们现在有些人还真怕继续回去当安保。”
“你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吧?”何雨柱道。
“这”
“放心吧,这个救援队我会一直养着,当然除了必要的老人和医护,还是要有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注入,救灾什么情况你也知道。”
“明白。”
“这么的吧,你推荐个人出来任车队的经理,先选十个人吧。”
“好,我去做工作。”
“直升机驾驶员就不用问了,他们再等等。”
“这个我知道,他们可都是宝贝。”
一个星期后,黄河货运公司成立,接着第一批车队拉着计算机和元器件通关去了特区。
计算机还好说,元器件还是那边给了几家民用厂子当客户,没被拦下来。
十天后,特区的两家公司营业,生意火爆。
许大茂来电话说:“哥,你是没见那场景,哪里是来进货的,那真跟抢没区别。”
“正常,国内缺么。”
“他们还问下一批货什么时候能过来。”
“我已经在协调了,时间要久一点,你也知道那边管得严。”
“好,这公司才开业,就卖脱销了,公司的人怎么办?”
“进点别的卖啊,民用的元器件、电脑外设、收音机、电视机什么不能卖。”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你是被公司名给唬住了,对了你要去扩一下经营范围。”
“都有,我按最大的弄的,嘿嘿。”
“行了,这些活就不用我给你调货了吧?”
“不用,不用,我找晓娥和我嫂子他们就好了。”
“那就好。”
“还有个事,交换机还有货么?”
“有,这次我给你送去两台,给谁你自己看。”
“好嘞,被他们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等特区汽车销售公司成立后,汽车是卖爆了,麻烦也跟着来了,不光是针对汽车销售公司的。
进口生意的高额利润和稀缺性,着实吸引了不少目光,赤裸裸的目光。
许大茂再次打来电话时,语气已不似之前的兴奋,反而带上了几分焦虑。
“哥,这边情况有点不对头啊。”
“怎么了?货又卖完了?”何雨柱正在翻看北美传来的销售报告,随口问道。
“不是货的问题。这几天,有好几拨人来公司‘参观考察’,问的问题都挺深入,根本不像是客户。今天更来了两位,口气不小,说是代表什么总公司来的,想跟我们谈合作。”
“合作?怎么个合作法?”何雨柱放下报告。
“说是看好我们的渠道和能力,想参股,共同发展。”
“介绍信看了么?”
“看了,还真是一些大厂的,上面公章也没问题。”
“那你就打电话过去问,那些厂子不可能迈出这一步。”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要是大厂能合资什么的,他们的领导早就来了。”
何雨柱冷哼一声道:“这些人应该都不是厂里的人,鼻子倒是挺灵的,你先打电话确认一下,然后你去问一下特区的领导,难道是政策变了吗,我们怎么不知道?”
“这样好么?”许大茂是见官弱三分。
“没什么不好的,他们现在还要靠我们发展特区,该告诉你的一定会告诉你的。”
“好,我这就去确认。”
第二天许大茂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哥,我确认了,那些人根本不是厂里的人,介绍信也不知道是通过什么关系开的,他们那边也不告诉我。”
“特区那边你问了么?”
“问了,那边给的答复是,之前有一拨人想开跟我们一样的公司,特区没批,至于是什么人,那边好像有点忌惮,没有明说,对了,今天又来了两拨,更横,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可以为我们保驾护航。”
“呵呵,这是收保护费啊,黄河被人当成嘴边的肥肉了,你把名字传真给我,我去问问。”何雨柱冷笑。
“好。”
挂断电话,何雨柱想了想,这种事儿,避不开也绕不过,以后还会更多,必须正面应对,但硬碰硬并非上策,要讲究对策。
等传真过来后,他直接拨通了老方的电话。
寒暄几句后,何雨柱委婉提了特区这边遇到的“小麻烦”。
老方是谁啊,一听就明白了:“哼,总有这种人,想摘桃子、搭顺风车。”
“方叔,怎么处理好?”何雨柱道。
“你想怎么处理,这些人不好硬来。”
“您先帮我查查都是什么背景吧。”何雨柱道。
“这个倒是没问题,不过你可以不要冲动。”
“我明白,其实就是为了钱么,钱我不缺,可被人打劫您觉得我会给?”
“国内可不是香江,你别拿对付黑社会那一套对付他们,会吃大亏的。”
“行,您先帮我查吧,我考虑考虑。”
“好。”
之后何雨柱把名字报了几个给老方,就开始等消息。
几天后,老方的电话回了过来,语气带着几分了然和慎重。
“柱子,查清楚了。这几拨人,来头确实都不小。领头的几个,父辈基本都是.嗯,在那个圈子里有些能量的。他们应该是看到了特区政策的甜头,又知道你这条进口渠道利润丰厚,想掺一脚。吃相是难看了点,但直接硬顶,确实不明智。”
“怎么,方叔,这些人连你也忌惮?”
“忌惮个屁,他们见了我要忌惮才对,你别瞎想。”老方没好气道。
“嘿嘿,那方叔,您的意思是?”何雨柱觉得也应该是,部门太特殊了。
“堵不如疏,这些人,成事可能不足,但败事绝对有余。既然他们想要的是利益,那不妨给他们画个圈,定好规矩,让他们在规则里面玩。既能满足他们的胃口,也能把你的麻烦变成某种助力。当然,前提是主导权必须在你手里。”老方点拨道。
何雨柱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关节:“我懂了,谢谢方叔指点。”
“你懂啥了,跟我说说?来我老人家也长长见识!”老方刨根问底道。
“那就,这样,这样,这样”
“行,商人这一套还真被你玩明白了,你自己处理吧,实在是有不开眼的我再帮你说句话。”
“希望别有那样的,大家都不好看。”何雨柱道。
“对。”
挂了电话,何雨柱思考良久,把刚刚跟老方说的又细化了一下,然后写了下来。
写完后他就联系上了许大茂:“大茂,下次那几位再过来,态度客气点,告诉他们,合作可以谈。”
“啊,哥,我们就这样妥协了?”
“不是妥协,这事严格说起来也不算是坏事。”
“那怎么合作。”
“让他们在各地建办事处,不就是想要好处么,等于过一道手,上门买货的,你该卖多少还卖多少,他们介绍的,你给个折扣价,几个点的事,至于他们卖多少,你别管了。”
“三道贩子啊?”
“管他几道贩子呢,计算机和元器件都可以卖,汽车不行,那个必须直营,因为有售后,我等下给你传真,你自己看看,琢磨琢磨。”
许大茂有些迟疑:“哥,这请神容易送神难啊?万一以后不好做了,赖上我们怎么办?”
“你能进口的就这点玩意么?这个不好做了,再换呗,大不了关张。”
“好吧。”
传真过来后,许大茂看了一遍,就了然了,何雨柱没有说破,他也看出了,这是打破地方壁垒的一个办法,其实汽车也可以卖,不过只给介绍费。
反复看了几遍,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最后甚至嘿嘿笑了出来。
“高啊,柱子哥这招真是高!”他拍了下大腿,“明面上给了面子,划了道道,实际上主动权还在咱手里。行,就这么办!”
第二天,还真来了几位“有来头”的客人,许大茂一改前几次的推诿,脸上堆起了热情却不失分寸的笑容。
“几位,实在不好意思,前些天招待不周,多见谅!”许大茂一边散着刚从香江带过来的好烟,一边招呼人泡茶。
几人脸上一喜,“这老小子服软了?”
为首的人道:“没事,没事,之前大家都不了解,正常。”
许大茂笑道:“几位不介意就好,几位上次提的合作,我们老板非常重视,专门开了会研讨,这不,刚给了我指示。”
几人一听公司都开会研讨了,感觉倍有面子,身子也不自觉坐正了一些。
许大茂看着心头冷笑。
为首那位三十多岁接着道:“那你们老板具体怎么说的?”
许大茂道:“我们老板说了,黄河初来乍到,很多地方还需要内地的朋友们帮衬。合作嘛,我们欢迎,公司还给了合作方案,几位听听看?”
“那必须听听!”同来的一人心急道,被为首的瞪了一眼。
“那许总就跟我们说说?”
“好,我们黄河呢,主要负责海外采购、通关、以及核心的批发业务。内地市场广阔,我们一家肯定跑不过来。如果几位有兴趣,可以在你们熟悉的省市,帮我们拓展销售网络,相当于我们的特约经销商。”
“特约经销商?具体怎么说?”为首之人道,特约他倒是懂,其实他是不明白这个经销商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由你们去对接当地的企事业单位,拿到订单;然后从我们这里按批发价提货,至于你们最终卖给终端客户什么价,我们不管,赚的差价都是你们的;我们只保证货源和产品质量。当然,量大我们还可以再优惠一点点。”许大茂解释道。
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光。
这模式听起来不错,不用他们投入本金囤货,只是利用关系网牵线搭桥就能赚取差价,风险极低,收益可见。
而且,批文、进口这些最麻烦的环节,黄河都搞定了。
“那,如果我们想做某个区域的独家代理呢?”为首的人探着道。
“这个嘛,我们老板特意强调了,目前阶段,为了更快地满足全国需求,暂时不设独家代理。大家都是合作伙伴,凭本事吃饭。谁有渠道,谁就能拿货。当然,同样的订单量,我们肯定优先照顾合作早、销量大的伙伴。”许大茂面露难色。
他心道:“我还能被你们几个小比崽子拿捏了,到时候你们打破头去吧,我们生意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这话滴水不漏,既拒绝了他们划地盘的要求,又用优先照顾给了点甜头,更激发了他们之间潜在的竞争。
几人低声商议了几句。
虽然没拿到最想要的独家垄断权,但这个无本万利的生意也确实诱人。
最终,领头的人道:“行,许总,这个方案我们同意了。细节我们再敲定一下,比如预付款、交货周期这些.”
“没问题,细节你们先看看这份合同量!”许大茂拿出准备好的模板协议,当然还有一份报价单。
当然了这个协议只能签给个人了,这帮家伙可没有什么公司。
几天后,来的那些都签了合同后,才向何雨柱汇报。
“哥,按你的意思,谈妥了七八家。都挺高兴,拿着协议回去找销路了。”许大茂在电话里说。
“没有闹的吧?”
“没有,还是你这办法管用,我们化被动为主动了。”
“行了,你以后有更多时间做别的了,连销售都有人替你跑了。”
“我这还用跑销售么,都是上门求货的。”许大茂道。
“以后总会有那么一天的,这帮家伙现在看起来不咋地,说不定以后就有厉害人物呢。”
“那倒是。”许大茂也承认人不可貌相。
“还有个事,你要定期回访真实用户,尤其是那些企业,万一他们打着黄河的旗号乱来,以后都是麻烦事。”
“明白,这个事我会专门安排人做。”
“我估计过一阵子,你那的订单就会爆了,别小看他们的关系网。国内缺的不是需求,而是渠道。我们给了他们一个正规且利润丰厚的渠道,他们自然会想办法把东西塞到各个单位去。等着看吧,很快你的仓库就又该喊不够用了。”
“那我是不是该去租个更大的仓库。”
“对,要租。还有大茂,对于真实的客户,你也不能完全放手,尤其是那些有自己技术的厂子。”
“哥,这是为什么?”
“你觉得以后就会有我们一家搞进口的,香江那么多公司呢。”
“哦,哦,明白了,保证做到位,现在是我们的客户,以后也跑不了。”
“行了,别胡吹大气了,把活干扎实了。”
“是。”
(本章完)
第322章 时代带来的紧迫感和机遇
第322章 时代带来的紧迫感和机遇
晚上回家后,何雨柱发现很久没回来的老四何雨垚今天居然回来了。
不过这小子状态很不对,顶着大大黑眼圈,头发跟鸡窝一样,穿着睡衣随意的靠在沙发上正在出神。
家里回来人他都没发现,何雨柱看向自己老娘,陈兰香冲他摇摇头意思是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饭桌上,何雨垚也是如同嚼蜡一般扒拉了几口饭就放下了筷子,然后跑去家里的酒柜拎了一瓶白酒,径直往自己房间走。
活跃皱了皱眉头,这小子平时根本不喝酒,他开口道:“老四,你去书房等我,把酒放回去。”
何雨垚脚步一顿,这话要是别人说,何雨垚可能还会当做没听见,可这是何雨柱说的,他只能把酒放了回去,然后含胸缩背,蔫头耷脑的去了何雨柱书房。
何雨柱让仆人给书房送了一壶茶,他快速吃完了饭,就往书房走。
身后老娘开口道:“柱子,你好好跟老四说,看看到底咋回事。”
“我知道了,娘!”
进了书房,随手关上门,何雨柱看弟弟又在发呆,走到沙发坐下开口道:“说说吧,出什么事了?你回家搞这个死样子给谁看呢?”
“啊,哦,哥,你来了?”何雨垚听到声音,才发现老哥已经坐到了自己面前。
“你小子脑子里想啥呢,傻了?”
何雨垚端起身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的热和苦让他精神了一点点,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何雨垚开口道:“哥,我最近遇到麻烦了?”
“你能有什么麻烦,那些黑社会还敢惹你?”何雨柱道。
“不是黑社会,我们现在都在跟另一个案子。”
“什么案子,能把你弄成这个鬼样子?”
“哥,你都不看报纸的吗?”这下轮到何雨垚诧异了,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案子自家老哥好像一点都不知道。
“看啊,金融、时事、科技。”何雨柱奇怪的看着何雨垚。
何雨垚一拍脑门,无语道:“哥,你是不是从来不看电视、电影、头条这类的?”
“有需要我知道的,会有人告诉我的。”何雨柱道。
“好吧,您真是大老板!”何雨垚竖起大拇指。
“少跟我在这阴阳怪气的,是不是欠揍了,要不咱们先去楼下让你清醒清醒。”
“别,别,我说,我说。”何雨垚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
“说。”
“哥,我们大sir和萍姨给我弄到重案了,现在手头上正在办一个连环杀人案。”
“继续!”
“媒体上把那家伙叫‘雨夜屠夫’,最近几个月,连续三起了。都是下雨的晚上,受害者都是深夜独行的年轻女性,被侵犯后残忍杀害,遗体都被破坏得很严重,警队压力很大。”
“那你不想着怎么破案,回家做这个死样子干嘛,你喝醉了就能破案了。”
“诶,这不是没思路么,我们连轴转了半个月了,我是被强制休假的,睡不着,才想着喝一口好好睡一觉。”
“没线索?现在警队不是新手段不少么?”何雨柱道。
“哥,那小子太狡猾了,雨水一冲,现场几乎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下雨,下雨,1982”何雨柱嘀咕了几句,脑海中闪过前世网上刷到过的一条新闻。
那还是他看警匪片看上头了,去查是否有那些案子,没想到一部分还真有案例,这辈子来了香江这些东西他根本没时间关注,现在老弟遇到麻烦了,他只能提点提点了。
“哥,你嘀咕什么呢?”何雨垚奇怪道。
“哦,这手法让我想起了战场上,你作为狙击手就想不到什么么?”
“什么?”何雨垚有点懵。
“你真是废了,学的那些狙击手的隐蔽转移的东西都学狗肚子里去了。”
“啊?我学的那些我试过了啊,现场太干净了。”
“那他们为什么去那些地方,又怎么去的你查了?”
何雨垚愣了一下,黑着脸道:“哥,你这是质疑我们的专业性啊,怎就没查,第一个是夜总会下班的女侍应,第二个是下夜班的工厂女工,第三个是案发地点都在相对偏僻的巷子或路边。我们推测凶手可能是用交通工具诱骗或者强行带走她们。”
“强行?就不能是她们主动的?”何雨柱道。
“主动,怎么可能,谁会那么傻?”
何雨柱没有回答他,端起茶杯喝茶。
“不对,不对,还真有可能,公共交通,也不对啊,我们都查了啊!”
“哥,到底是啥?”
“你就想想什么车你们没查吧。”
“没有了,出租车、私家车甚至货车,我们都查了啊!”
“那我问你,作为一个晚上出门的女性,什么车最容易让她们信任。”
“巴士和出租啊!”
“那就去查吧。”
“啊,查什么,我们都查过了啊。”
“查那几个晚上都是谁夜半,剩下就是等他下一次动手了,还说你的狙击手没白学,我看你就是废了。”
何雨垚那叫一个委屈啊,他们真的什么都查了,别说狙击手的那一套,苏格兰场学的都用了。
“行了,滚蛋吧,回你房间好好睡一觉。”
“哥,你这说半截,我哪能睡得着啊。”
“那你就好好查查出租车吧,尤其是那些独住的司机。”
说完,何雨柱离开了书房,让何雨垚自己继续思考。
回到自己房间小满问道:“雨垚没事吧?”
“没事,案子上的事。”
“哦,什么案子能把人搞成这样?”
“报纸上有。”
“那个‘雨夜屠夫’?”
“嗯,这人太可恨了,你让老白帮帮他?”
“老白又不是破案的专家,这事也不是道上的人做的,我给了他一点思路,应该会有帮助吧,还得靠他们自己。”
“哦。”
何雨柱离开后,何雨垚在书房里呆坐了很久。
“出租车…独居司机…”他反复咀嚼着大哥的话。
虽然大哥没有明说,但这无疑指出了一个他们之前可能忽略的方向,并非所有出租车都隶属于大公司,还有大量个体车主和跟他们合伙经营的夜班司机,他们的行踪和管理相对松散。
更重要的是,如果是出租车,受害者确实可能降低戒心。
他猛地站起身,也顾不上休息了,跑回自己房间换了衣服就往别墅外面跑。
“老四,你干嘛去?”坐在客厅的看电视的陈兰香喊道。
“娘,我有急事回警署。”
“不是才回来。”
“娘,您就别问了,真有急事。”何雨垚说着已经出了门。
“这孩子。”
何雨垚开车回到警署,立刻找到还在继续干活的小组成员。
“头儿,你不是被强制休假吗?”手下看到他惊讶道。
“休什么假!有新思路了,把人都喊回来。”
“啊?”
“真喊回来?”
“废什么话,快去!”
“哦,好!”
等人到齐,何雨垚直接下达了命令,“把我们之前排查过的所有出租车信息,再过一遍。重点不是车,是人!所有案发当晚可能经过那些路段的出租车司机,都给我去查家庭情况,一个都不能漏!”
“头儿,这个工作量太大了,而且我们之前不是”有组员面露难色。
“不是什么,我们是查了,查到了么?你们有新的思路的,有的话提出来。”
“没有!”众人摇头。
“那还不去办!”
“yes,sir”
新的调查方向确定,重案组再次高速运转起来。
他们开始逐个排查出租车公司和个体车主,这些都是在交通局有备案的,就是有点多,所以何雨垚跟王翠萍打了申请,又调了一些人过来帮忙。
三天后,重案组办公室。
探员阿明拿着一份档案快步走到何雨垚面前,神色凝重:“头儿,有发现。有个夜班司机,林某,开个体出租的。住油麻地那边,独居。案发时间段,他的车子都在现场附近出现过。而且…”
“而且什么?”何雨垚立刻抬起头。
“而且这人是个变态,他之前有偷看过自己同父异母妹妹洗澡。”
“就这个?”
“还有他性格孤僻”
“没了?”
“没了。”
“就这些能算什么证据,我去申请搜查令都申请不下来。”
“头,那这个人.”
“给我盯紧了,你们没打草惊蛇吧?”
“没有,我们都问的邻居之类的,还要求他们不许泄露消息。”
“蠢货,如果是他干的,应该已经闻到味了,把人给我盯紧了,我去申请搜查令。”
“yes,sir”
何雨垚直接找到了王翠萍详细叙述了情况,王翠萍考虑过后,跟他一起跑了一趟法院,法院本来不想批的,根本就是捕风逐影的事,王翠萍使了点小手段,告诉法官这个案子如果是因为法院耽误的,人跑了或者证据被销毁了,责任法院来负责,后期媒体也由法院应付。
负责的法官权衡再三,才给批了搜查令。
两小时后,何雨垚带人来到林某居住的唐楼单位外。
楼道狭窄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油烟混合的气味。
敲门后,一个身材瘦削、眼神有些闪烁的男人开了门。
看到门口一群警察,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讨好的笑容:“阿sir,什么事啊?”
“林先生,关于你的出租车,有些情况需要向你了解,方便我们进去看看吗?”何雨垚出示了搜查令。
林某脸上笑容僵了一下,侧身让开:“当然,当然配合。”
房间狭小杂乱,但异常干净,甚至带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几名探员开始仔细搜查。
何雨垚则看似随意地和林某闲聊,询问他案发当晚的行踪,实则已经防着这小子逃跑了。
林某对答如流,声称那几晚都在旺角一带等客,有同行可以作证。
突然,卧室里传来一名探员的声音:“头儿,过来看一下。”
林某拔腿就想跑,何雨垚一个扫腿就把他放倒,喝道:“把他铐起来。”
等手下把人控制住,何雨垚走进卧室。
异常在地板夹层中,警员发现了一个上了锁的大铁盒。
“钥匙在哪?”何雨垚喝问。
“什么钥匙,这个箱子我都没见过。”林某假装没见过箱子。
找人来把箱子打开,箱子被强行打开后,里面的东西让在场所有经验丰富的警察都倒吸一口凉气。
里面不仅仅是一些不堪入目的女性私密物品,更发现了作案工具、照片、还有一些福尔马林罐子。(为避免引起不适,在细节就不写了。)
何雨垚翻看了几张照片,内容令人发指。
所有警员都在心里大骂:“变态!”
在场的女警员更是跑了出去。
负责压着林某的警员更是把手铐又压了两个扣,林某抗议被何雨垚无视。
“带回去。”
“yes,sir”
证据面前,林某没法抵赖,不过这小子要找律师的请求被拖延了。
连夜突审,他也觉得应该没人帮他,就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详细交代了如何利用出租车司机的身份,在雨夜诱骗或胁迫受害者上车,然后实施犯罪的全过程。
其作案手法的残忍和冷静,让参与审讯的警员都感到不寒而栗。
轰动香江的“雨夜屠夫”案,在何雨垚团队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告破。
警方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公布了案件部分详情。
消息传出,香江社会一片哗然,民众在震惊于凶手残忍的同时,也对警队迅速破案表达了赞许。
鉴于在此案中的杰出表现和领导能力,何雨垚被提拔为总督察,在西九龙重案组内开始独当一面。
王翠萍对此很欣慰,她干不了几年了,总要有人接她的位置,何雨垚无疑是最合适的。
其实这也是何雨柱提点何雨垚的原因,按照实际的发展,那小子没多久就自投罗网了,功劳就要小的多,他需要在警队有自己的声音,奥利安比他岁数大,熬不到97,王翠萍夫妻更是快退了。
回了家,何雨垚对何雨柱道:“哥,这次多亏了你。”
“我不说你们很快也能想到的。”
“不会的,这样的人,我们查不出来。”何雨垚摇头。
“行了,不就升了一级么,还没祝贺你呢,何总督察。”
“嘿嘿!”
“行了,以后好好干,说不定还能当个警务处长呢。”何雨柱开玩笑道。
“哥,我可当真了。”
“那你可要努力了。”
“今晚庆祝一下!”
“走吧。”
时间到了1982年八月初,何雨柱把小满和阿浪叫到了办公室。
“令仪,你从现在开始准备资金,后面集团要有大动作。”
“柱子哥,什么动作?”
“跟股市有关。”
“好,我明白了。”
“阿浪,黄河实业的流动资金现在有多少?”
“老板,现在有五亿港纸,剩下的都压在项目上了,您的计划需要动用这部分钱么?”
“不够,小满你准备的时候帮阿浪那边也准备十个亿。”
“啊?老板,不是说股市么,怎么我这边也需要钱?”
“需要,十五亿可能还不够,到时候再说。”何雨柱道。
“老板到底是什么事情,能不能透漏透漏,我们心里好有个谱。”
“不能,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都去准备吧,越充足越好。”
到了九月,一场关乎香江命运的谈判后。(这个也不好写,简单带过,知道有这个事情就好了)
引发香江市场恐慌,香江股市暴跌,恒生指数在短短一周内下跌超过25%,港元兑美元汇率急剧贬值,从年初的6:1跌至9.6:1的历史低点。
何雨柱早已做好准备,小满帮他调集了超过一百亿的资金,并开始了行动。
做什么动作是何雨柱在谈判后才说的,其实是稍稍晚了点,不过由于准备充分,小满他们还是获利了二十亿。
一周过后小满过来问过一次,后续怎么操作。
“继续按照之前的来,这次比不上1973年也不会差太多。”
“柱子哥,其实我们的利润算下来没那么高,我们有大部分资金都是海外账户回来的,你看这汇率跌的。”
“没关系,这部分就用于香江这边吧,等汇率上去了再说。”
“知道了。”
“阿浪那边先不要给他补充资金,还要再等等。”
“我知道,阿浪心里有数,具体操作他比你熟,你就只管大方向就好了。”小满道。
到了十一月,阿浪已经完成了几块地的收购,总面积超过50万平方米。
因为已经有人跑路了,抛售地皮和物业,没人敢接,阿浪把价格压到很低直接拿了回来。
何雨柱可没有搞什么公开表态这样的事情,现在还没签最后的东西,港府想弄他办法很多,闷声发大财就是了。
到了十二月,半岛的液晶实验室传来了好消息,液晶显示技术取得突破。
何雨柱给通讯实验室下达了命令:“全力推进英文bp机。“
其实实验室在其他方面早就做完了,就等液晶显示屏了,月底前就完成了测试。
小满过来汇报的时候,何雨柱问道:“什么时候可以量产?”
“工厂之前我们已经建好了,现在就看半岛那边的液晶显示屏什么时候可以量产。”
“那边没有给具体的时间么?”
“大概在三月份左右。”
(本章完)
第323章 兄弟交心,兄弟同心
第323章 兄弟交心,兄弟同心
“这个让他们要保密,等屯够英文bp机,发售后再接受其他订单。”何雨叮嘱道。
“我会转告土狼。”小满回道
“汉显方面进展如何?”何雨柱又问道。
“研发团队遇到了汉字字符占用多的难题。”
“他们没试过滚动显示么?股票大厅总该去过吧。”
“啊,看来他们还真是一叶障目了,我回去就告诉他们。”
“这批研究人员的眼界太窄了,你要想想办法。”何雨柱道。
“等汉显研发完成,我会组织他们出去学习。”小满道。
“行,这个你自己看,我们的射频基站存货,如果我想在内地铺现在能支持多大规模的?”
“特区铺下来应该没问题。”小满道。
“让那边加快点生产速度,汉显出来后,通讯公司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那我这边也要准备人员了,不然到时候一定出问题。”
“国内要好很多,只需要普通话就好了,这边不会有太大变化,不过你们要把电脑配上了。”
“这个恐怕不行,设备不兼容,那就联系实验室去搞,现在客户少,以后客户几何量级的增加,你们还靠人,肯定是不行的。”
“好。”
小满拿着本子把一件一件事都记录下来,何雨柱看着自己的妻子轻声道:“小满,要不你多配几个秘书吧,你现在跟我的秘书一样,每件事都要亲自去确认。”
“我不是不放心么,再说了,这样我每天都能跟你在一起。”
“总不能一直这样吧,等哪天我想带你出去走走,结果你告诉我你比我还忙,让我情何以堪!”何雨柱笑道。
“行,行,我多找几个人帮我,行了吧。”
“你可别敷衍我。”
“知道,我还等着你带我出去走走呢。”小满笑道。
接着何雨柱道:“对了,雨鑫那边有消息吗?“
“三天前从申市发来电报,说已经启程去四九城了,他要去看看咱家的房子。”
“怎么没人跟我说?”
“雨鑫不让的,他怕你让他回来。”
“不是吧,这小子也不打算回来了?”何雨柱道。
“有那么点意思,他觉得在一片荒地上开荒,比改造已有的城市要有成就感。”
“下次他再联系你,你跟他说让他回来一趟,我要跟他谈谈,他还是很听你这个嫂子的话的。”
“行,我跟他说说,我怎么感觉你有点急了呢。”
“一个个都不留在身边帮我的忙,我以后怎么偷懒。”何雨柱道。
“咯咯咯,原来你是这么想的,你也不怕我告诉你儿子和闺女,到时候他们都跑了怎么办?”
“不可能,我要是没法偷懒,你也得跟着我忙活,你愿意啊。”何雨柱揶揄道。
“那好吧,为了我自己,我还是替你保守一下秘密吧。”小满笑道。
到了1983年过年前,汉显技术突破了,香江的bp机厂子开始加班加点的生产新bp机。
过年时何雨柱跟许大茂进行了一次长谈。
“大茂,我们在内地要加快速度了。”
“是因为谈判么?”
“对,港府这边已经开始上手段了。”
“对集团的影响大不大。”
“还行,扛得住,我跟你说这个是告诉你,你以后的重点就是内地了。”
“哥,你不回去?”
“还不是时候,我的身份在两边都太敏感了,还是老老实实在香江好了。”
“需要我办什么,你说。”许大茂拿出随身带着的笔记本。
“第一、成立一个集团公司,把汽车厂、电视机厂、摩托车、钢厂、电机厂还有进出口公司都囊括进去。”
“第二、成立一家通讯公司,我们的bp机技术已经突破,以后的重心也是内地。”
“第三、你跟特区那边沟通一下,看看能否在特区建厂,电子厂。”
“第四、你需要从下面那些具体的事务里抽身出来,负责内地集团的运营和政策的对接。”
“暂时先这些吧,有什么疑问你问吧。”
“那好,集团公司我自己肯定搞不定,人从哪里来?”许大茂道。
“人你自己从香江黄河集团挑,不过我要提醒你,你要为你挑的人负责,集团大了什么人都有。”
“这个我清楚,我小妹想回去,我能让她去接那两家进口公司么?”
“可以,不过她去之前,你嫂子会考察一下,本事不够,去可以,可当不了负责人。”
“明白,那我接着问,电子厂主要做什么?”
“前期先搞bp的组装吧,毕竟元器件的关税要比整机便宜,另外外壳这些可以直接从内地找供应商,能省很多成本。另外成立个实验室,就搞程控交换机。”
“程控交换机,那可是大工程,那边行么?”
“你不做怎么知道不行,多联系联系那些高校可以跟他们合作么,我们出资金和设备,他们出人,当然他们肯定会要求研究其他课题,这个你可以报上来,集团研究可行投资投资也可以,当然他们的研究成果我们有优先购买和专利授权这个一定要谈好,如果涉及到军工类的就算了,那个不是我们能参与的。”
“高校么,哥你捐了那么多书,手头还有没有,我觉得可以用一下。”
“有,你先去考察,有合适的告诉我,不光是书,一些基础的技术资料也不是不可以。”
“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影响吧?”
“不会,外面觉得落后的,在内地可不一样。”
“那就好。”
“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暂时没了,不过我有个消息,咱们那些代理商传回来的。”
“说。”
“内地已经开始寻找程控交换机的原厂了,哥你手里还有没有机器,趁这个机会能卖的都卖出去。”
“他们能吃下多少?”何雨柱老神在在道。
“二十台打底吧。”
“你那些代理商可以啊,这东西可不便宜。”
“没办法,这东西抢手啊,有了电话方便太多了,尤其是那些人口多工业相对发达的城市,现在各行各业都需要。”
“他们能做实施?”
“这个,怕是还需要我们的技术人员,不过可以先交货么,货款拿回来再说,这样内地公司也有利润了,集团既然要在内地发展总不能一直让总部这边输血吧。”
“行吧,我手头还有五十台。”
“这么多,太好了。”
“你这么兴奋干嘛,这些都实施你得干到什么时候去?”
“那总比他们跑去买别人的强,这钱还是我们赚的好,我们比他们好卖的多,因为我们收国内的钱。”
“行吧,联系好买家收了定金,我再发货。”
“回去我就去办。”
“其他的事情你也抓紧,对了让小蕙明天来家一趟,就不用去公司那边谈了。”
“好。”
回家后,许大茂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许小蕙,许小蕙是兴奋的,她现在在她嫂子手下干活,早就想跳出去自己试试了。
然后许大茂和娄晓娥对她进行了一番教导,所谓临阵磨枪吧。
第二天一早,许小蕙准时到了何雨柱家。
小客厅里,小满已经泡好了茶,桌上放着两家公司的运营报表和人员名单。
“小蕙,坐。”
“谢谢嫂子!”
“大茂说你想到内地做事,这次让你去特区,是想让你挑大梁。”
“我哥跟我说了。”
“那行,你先看看这些资料,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许小蕙拿起那些资料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两家公司刚起步,主要做计算机、元器件和外设的批发零售,客户大多是内地的工厂和单位。
这些许大茂都是告诉过她的,可是具体的营业额和利润他哥可没告诉他。
这一看之下,她还真有点恍惚了,这利润高得太吓人了,她稍微停了下稳了稳心神才继续看下去。
小满对她的表现一直看在眼里,也没打断。
等许小蕙看完后,小满才开口。
“如何?”
“嫂子,这两家公司的生意主要还在客户关系的维系和对内地需求的挖掘上面。”
“继续。”
“我觉得我可以做到,而且不比我哥做得差。”
“哦,具体的呢?”
许小蕙放下报表,目光清亮:“嫂子,我注意到几个关键点。一是客户复购率很高,但新客户开发跟订单的增长是不成比例的,说明市场需求远未被满足;二是利润主要来自计算机和核心元器件,其他基本上都是搭头,也就赚个运费;三是所有销售都依赖我柱子哥和我哥的人脉,我们自己的销售网络根本没铺开。”
“然后呢,你想怎么做?”小满点点头,反问道。
“我的想法是,分几步走。”
“第一,要把现在的代理商渠道规范起来,签订竞价协议,明确销售区域和价格体系,不能像现在这样谁都能来拿货,互相压价,扰乱市场。”
“第二,组建我们自己的销售团队,不光坐在特区等客户上门,要主动去跑,重点走访各地的工业局、大型厂矿、科研院所,摸清他们的需求和采购流程。”
“第三,除了计算机,增加产品线。比如仪器仪表、小型机床甚至特种钢材,只要是内地急需、我们又搞得来的,都可以做。”
“第四,也是最要紧的,我们自己的技术支持和售后队伍要加强。要做到出了问题都能解决,这才是站稳脚跟的关键。”
“那么问题来了,同一区域存在几个代理商你如何处理?”小满道。
“这个就要划片了,不然他们这么打来打来去,自己也挣不到多少钱。”
“那要是他们不同意呢?”
“那我们暂时只能等他们自己斗出个胜负了。”
“看来你来之前做了不少功课吧,大茂这是耳提面授啊!”小满笑道。
“嫂子!”许小蕙有些不好意思道。
“没事,这里面肯定也有你自己的观点,我们做做看,你有信心么?”
“有!”许小蕙正色道。
“行,那你哥回去的时候你也跟着一起吧,这几天把家里安排好。”
“知道了嫂子。”
“留下吃个饭吧,好长时间没来了你也。”
“不用了,我去找雨水聊一会,我就回去了,家里还等着我呢。”
“行,你去吧。”
之后小满去了何雨柱的书房。
“怎么样?”何雨柱问道。
“先做做看,有大茂在应该问题不大。”
何雨柱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便道:“行吧,我等会跟雨鑫谈谈,既然他想在内地发展,那就挑起担子来。”
“你是怕。”
“别乱想。”
“大茂呢,这些年是锻炼出来的,可是他毕竟读书少,再说了我这也是为了减少别人对他的诟病,内地以后摊子大起来,肯定会有人不满的,有雨鑫在这些都不是问题。”
“用跟大茂说一声么?”
“他自己要是想不明白肯定会来找我的,我想他能想明白。”何雨柱道。
“那样最好,我可不想你们兄弟之间闹得不愉快。”
“几十年的兄弟了,这点他要是想不明白,我可要跟他好好唠唠了。”
“德行,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子。”小满啐道。
“你这可是冤枉我了,再说了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子那还是人么?”
“我觉得你还是跟大茂打个招呼好。”
“那行,我跟他提一句,以他为主,雨鑫辅助,这小子还是差点意思,最起码在人情世故和对内地的那一套他差多了。”
“这还差不多,老让人猜来猜去的,累不累,我去把雨鑫喊来。”
“行,回来还没好好跟他聊聊呢。”
“哪里轮得到你,没看老太太和娘他们每天拉着问呢。”
“是,所以我才没找他。”
“行了,你等着,我去喊他。”
没一会书房的门被敲响。
“进!”
“哥。”何雨鑫推门进来后喊了一声,把随身的帆布包放在桌子上,包里装着他这一路的考察笔记。
“坐。”何雨柱抬了抬下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好!”
“先说说,这一趟跑下来,有什么正经收获。”
何雨鑫从包里掏出一迭纸,都是手写的记录,还有几张手绘的简易地图。
“哥,从都到武汉,再到四九城、冀东,我走了十五个省,重点看了工业城市和交通枢纽。”
“你还挺能跑的,继续!”何雨柱挑了挑眉头。
“现在内地的情况是,南方活泛,北方还在等政策。像武汉,有老工业底子,但设备都旧了,工人想干却没技术;冀东那边,赵叔他们劲头足,可缺资金缺人才,我们谈的几个厂,还得等配套跟上。”
“然后呢?你怎么想的?”何雨柱道。
“我也去过那些鸽子市,明面上老百姓买东西还得凭票,但私下里已经有人开始倒腾紧缺货了,政策口子再大点,生意能更好做。”
“就这些?”
“我觉得我们的步子可以迈得再大点!”
何雨柱点点头:“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你哥我给你派个活,去帮你大茂哥把内地的生意撑起来。”
何雨鑫愣了一下,随即道:“我大茂哥那边.”
“那我先给你说说我的规划。”何雨柱没有回答弟弟的问话。
“好。”
“大茂在特区已经铺开了摊子,汽车、冰箱、电脑、进出口、后期还有通讯、电子厂等等,而且以后摊子会更大,他自己肯定忙不过来的,他擅长的是跟内地政策对接、谈判、还有人际关系,需要有人帮他盯着全局,尤其是新项目的考察,这个你比他合适。”
“明白了,那你要跟大茂哥说一声,我怕他多想。”
“你嫂子已经提醒我了,我晚点就跟他说,你想好了?”
“想好了,我跟大茂还真是可以互补。”
“你能这么想就好。记住,过去后以大茂为主,你辅助,咱们是兄弟。”
“我知道,那也是我哥。”
“还有,你们意见相左的时候,记得找我。”
“我懂!你才是掌舵人么!”
“行了,你在家这一阵子什么都别想,好好休息,过一阵子又该忙了。”
“那我出去了。”何雨鑫说着就要把自己那些东西重新放回包里带走。
“人可以走,东西留下,我还没看呢。”
“哦,那你看完要还给我啊。”何雨鑫有些不舍。
“大不了我去复印一份,抠抠搜搜的,赶紧滚蛋。”何雨柱没好气道。
“得令!”
许大茂走前,何雨柱把许大茂叫来了家里。
刚提了让何雨鑫去帮他的事,许大茂就笑了:“哥,你早该这么安排了!”
何雨柱道:“你不介意?”
“介意啥?”许大茂摆摆手,“我跟你说实话,这半年我就觉得力不从心了。特区这边要管,冀东的厂要盯,还要应付那些代理商,有时候晚上躺床上都睡不着,就怕哪里出岔子。咱家没人在跟前,我总觉得不踏实,现在雨鑫去了,我心里就稳了。”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雨鑫在这边就是出了名的脑子活,现在又跑遍了内地,有他帮我盯着全局,我就能专心搞生产、跑销售,不用两边瞎忙活。再说了,都是自家兄弟,他不嫌弃我管着他就行了,能帮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何雨柱看着他,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具体分工我就不给你们分了,你们自己去了以后商量好了,报上来就好了。”
“放心吧哥。”许大茂拍了拍胸脯,“雨鑫也算是我从小带大的,还能闹矛盾?再说了,都是为了自家的生意,都好商量。”
“行,你回去吧,就这个事,不耽误你跟老婆孩子团聚的时间了。”
“嗨,晓娥比我还忙,回家我都成带孩子的了。”
“那不是正好。”何雨柱笑道。
“我走了,哥你别想那么多,我们会把内地的事情做好的。”
“我明白。”
(本章完)
第324章 兄弟相亲记
第324章 兄弟相亲记
许大茂兄妹俩是走了,可何雨鑫却没走成,起因是过年时候陈兰香催何雨水快生孩子,不然过几年生不出来了。
“人家小蕙比你小几岁现在孩子都四个了,你看看你,都快四十的人了,怎么你是不打算生了?”
“娘”
“喊我也没用,小杨你怎么说?”
何雨水的老公本来就是闷葫芦,陈兰香这一问,直接问了个大红脸。
接着陈兰香转移了炮口,最先波及到的是何雨柱。
“柱子,你妹妹的工作能不能换换,天天泡在那什么实验室,怎么要孩子,还有小杨的也是。”
“哥,你别听咱娘的,我俩干得挺好的。”何雨水道。
“闭嘴,我跟你哥说话,没你插嘴的份。”陈兰香怒了。
何雨水被说得低下了头,何雨鑫和何雨垚哥俩还想趁机偷溜。
“你们两个干嘛去,老实给我坐那,一会再说你俩的事。”
“啊,还有我跟三哥什么事?”何雨垚问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老老实实给我待着。”
“哦!”
“柱子,你怎么说,你妹妹的事你管不管?”
何雨柱本来说他们自己能处理自己的事,看老太太、陈老爷子、何大清都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他又改了口,“管,管,怎么能不管呢!”
“那你打算怎么管?”陈兰香刨根问底。
何雨柱看了何雨水一眼,何雨水一个劲的摇头,何雨柱瞪了她一眼开口道:“雨水和小杨你们两个过了年就开始休假吧,暂定三个月,什么时候雨水怀上了,什么时候复工。”
“哥你这是资本家做派。”
“你哥我本来就是资本家。”何雨柱不为所动。
“那我们去别地方找工作。”
“呵呵,你可以去试试,我看哪家敢要我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柱冷笑。
“爹,你帮我说说话。”
“听你哥的,你结婚本来就晚,赶紧要个孩子,然后你该干嘛干嘛,孩子不用你们带。”何大清可没惯着她。
“小杨,我问你个事。”
“大哥,您说。”
“你不会跟雨水要丁克吧?”
“没有,没有,过年我家里也问来着。”杨嘉栋。
然后他就被何雨水拧了一把,疼的呲牙咧嘴的。
“何雨水,你干嘛呢?”陈兰香喝道。
“没干嘛。”何雨水重新坐好。
“柱子,啥是丁克?”陈兰香问道。
“就是不要孩子。”何雨柱道。
“何雨水,你是不是有这个想法?”陈兰香冷着脸问何雨水。
“没有,娘!”
“哼,你要是敢有,你看我怎么整治你,你哥说的事就这么定了,三个月不行就六个月,咱家养得起你俩。”陈兰香一锤定音。
杨嘉栋松了一口气,这倒是解决了他自己解决不了的大问题,何雨水总是推辞忙所以就没要上。
何雨水直接耷拉着脑袋,在桌子底下画圈圈。
“柱子,你可别糊弄我,第一个月就让他俩住家里,正好家里没人陪我们几个。”
“您说了算。”何雨柱没意见,何雨水都麻了。
“那行,雨鑫、雨垚晚点你们跟你们姐夫去搬东西。”
“好嘞,娘!”哥俩呵呵笑着。
说着哥俩起身就想拉着杨嘉栋走。
“让你们走了么,给我坐下,我还有话没说完呢。”陈兰香道。
“娘,还有啥事啊?”何雨垚笑着道。
“少跟我嬉皮笑脸的,今天要跟你俩说正事。”
哥俩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好。
然后哥俩都换上笑脸陪着笑道:“娘,什么正事,要这么郑重,私下说不行吗?”
“不行,过了年你们又各自去忙了,我连人都看不到,趁现在人全,把事说了。”
“您说!”二人齐声道。
“我的三儿媳妇和四儿媳妇什么时候能带回家啊?”
何雨垚道:“娘,我这刚升总督察,警队里一堆案子等着呢.”
说着就想溜,被何雨柱一把按在了椅子上。
“你呢,不会过了年又跑去内地让我见不到人影吧?”陈兰香看向何雨鑫。
“我那是出公差,我大哥派的。”何雨鑫道。
“柱子,你怎么说?”
“现在听娘的。”何雨柱道。
陈兰香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摞照片,往桌上一拍:“这就好,你俩看看吧,这是我托人帮忙物色的姑娘。教师、医生、护士条件都不错,你们俩趁着过年有空,去见见。”
哥俩没伸手,何雨水倒是伸手拿起了照片看了起来,边看边把照片摆在哥俩面前的桌子上道:“这个好文静、这个也不错时髦、还有这个.”
“姐,你这啥眼光啊!”何雨垚道。
“嗯,我赞同老四说的。”何雨鑫也道。
“你们看了没,就开始挑刺。”陈兰香道。
“娘,看了啊,这不是一张一张摆在这呢。”哥俩异口同声道。
陈兰香脸立马就黑了,这哥俩太敷衍了,照片她拿到手跟老太太晒过一遍了已经,连小满也被拉着看了,觉得都不错,这哥俩居然来这套。
“我不管,你们每个人选两个去见见。”
“娘,我们自己能找。”
“柱子这事交给你了,盯着他们俩。”陈兰香可不管。
“娘,怎么个盯法?”
“你自己看着办,反正他们要去见人,不能糊弄。”
“行。”何雨柱点头。
“大哥.你就饶了我们俩吧。”哥俩郁闷了,这事何雨柱点头,他们就没跑了。
陈兰香下了死命令,何雨鑫和何雨垚兄弟俩只得硬着头皮各选了两张照片,开始了他们的相亲之旅。何雨柱果然派人盯着,两人连偷溜的机会都没有。
何雨鑫的第一个相亲对象是位小学教师,叫林婉。
见面地点约在了一家新开的咖啡馆。
林婉看上去文文静静,说话细声细气。
何雨鑫刚的第一印象还可以,哪料喝的东西才上来对方就开始查户口了。
“何先生在哪里高就呀?”林婉轻轻搅动着咖啡勺。
“做些小生意,客户主要在内地那边。”何雨鑫含糊其辞。
“哦?那月入能过万吗?”林婉眼睛亮了一下,“我闺蜜的男朋友是公司经理,月入两万呢。我妈说了,找对象最起码不能比我闺蜜的差。”
何雨鑫嘴角抽了抽:“勉强吧。”
“那你有房吗?我爸妈希望我嫁过去就能有自己的房子,不能和公婆住一起。最好大一些,环境好一些。还有,还有,车呢,怎么也要有一辆黄河-奔驰吧?”
何雨鑫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现在住家里,车是公司的。”
林婉顿时兴趣减半,喝完咖啡就借口有事走了。
何雨鑫结账时才发现,这姑娘临走前还特意点了最贵的点心和咖啡,打包带走了。
第二个相亲对象是个护士,叫阿芳。
见面地点约在维多利亚公园。
阿芳人长得甜美,说话也爽快。
何雨鑫觉得这姑娘不错,直到她几次借口去卫生间,何雨柱才发现这姑娘的妈也跟来了。
何雨鑫觉得可能是怕外面不安全吧,也没太在意。
两人边走边聊,倒是挺投缘。
突然阿芳说:“对了,我妈让我问你,将来结婚了能不能让我哥来你公司上班?我哥人很能干的!”
何雨鑫一愣:“这得看能力”
“能力当然有啦!”
“见过才知道。”
“那好吧,还有我妈还说了,以后咱俩结婚了,你就得帮着照顾我娘家。我弟上学也得靠你了。”
何雨鑫顿时头大如斗,随便找了个借口结束了这次见面。
何雨垚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甚至还不如何雨鑫,因为他的工作陈兰香可没编,就是警队的督察。
他的第一个相亲对象是个时尚靓女,叫莉莉。
一见面就盯着何雨垚的手表看。
“何先生在警队做什么的呀?”莉莉眨着大眼睛问。
“重案组。”何雨垚言简意赅。
莉莉顿时眼睛一亮:“哇!那一定很刺激吧!”
“还好吧!”
“你岁数也不小了,现在是什么级别啊,带到多少人啊,工资很高吧?听说警察福利很好,买房有补贴?”
姑娘机关枪一样问了一串问题。
何雨垚皱眉:“有几个手下吧,钱勉强够用,房子那是按家庭情况来的,我家不够资格。”
“你家很大么?”
“勉强够住吧。”
“我结婚后,我们住哪里,不会也住你家吧?”
“可以买个房子住。”
“哦,那家里兄弟姐妹几个啊?”
“五个。”
“你老几?”
“老四。”
“那家产你能分多少,够我们买房子不。”
何雨垚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我们家还没考虑要分家。”
“那以后我嫁过去是不是还要照顾你父母”这个莉莉巴拉巴拉说了一堆。
何雨垚无语,找了个借口,结账走人。
第二个相亲对象是个文员,叫淑芬,看上去老老实实的。
何雨垚心想这个还算正常。
谁知一坐下,淑芬就开始哭诉前男友多么对不起她,为她了多少钱才叫真心,说着就暗示何雨垚应该表示表示,去金店给她买条项链补偿她受伤的心灵。
何雨垚借口有任务,溜之大吉。
哥俩相完亲,都没回家,直接去公司找上了何雨柱,开始诉苦。
“大哥,你能不能跟娘说说,别再让我们相亲了?”何雨垚一脸生无可恋,“这比抓连环杀手还累人。”
何雨鑫点头如捣蒜:“现在这些姑娘都怎么回事?要么张口闭口就是钱,要么就是都听她妈的,什么都是‘我妈说了’。”
听着哥俩的诉述,努力忍着笑,他现在也好奇了,老妈从哪里找的人介绍,这肯定不是那些高门大户介绍来的。
“哥,你想笑就笑吧,憋着多难受。”何雨垚郁闷道。
“是啊,看你憋着我也难受。”何雨鑫道。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何雨柱放声大笑。
哥俩更郁闷了,何雨柱笑了一会,何雨垚道:“哥,你笑够了吧,帮我们想想办法吧,这么下去我俩以后啥都不用干了。”
“没那么夸张吧?”
“怎么没有?”何雨垚哀嚎,“上次那个淑芬,后来居然找到警署来了,非要我给她买项链。害我被同事笑话了好久。”
正说着,小满端着一盘水果进来,问了情况以后也笑了。
“我后来打听了,你们这些都是咱家的刘妈帮着张罗的,她说她认识一个很好的媒婆,咱娘就信了,然后.”
“什么?咱娘怎么就信媒婆了呢。”
“行了,已经不错了,刘妈并不知道家里做什么的,也没跟那边说家里有没有钱,不然你们就等着相亲的人找上门吧。”
“咱娘怎么还用内地的老一套啊。”何雨垚道。
“还不是雨水的事闹得,还有你大哥之前也拒绝过联姻什么的,所以咱娘就想着找小门小户的。”
兄弟俩对视一眼,然后看向何雨柱道:“大哥,你得帮我们,这都是你惹出来的。”
何雨柱道:“我可没办法,这事你找你们嫂子吧。”
“集团的你们要不要?”小满道。
哥俩齐齐摇头,集团里的都认识他们哥俩,要知道了了还不得一窝蜂的冲上来。
“那我就没办法了,你们自己选好了,我可以帮你们把把关。”小满摊摊手。
哥俩无奈只能走了,路上哥俩嘀嘀咕咕了一路,到了家陈兰香问起,哥俩是各种抱怨啊。
陈兰香听得脑袋都疼,不过她也觉得自己这一步走错了,外面那些媒婆哪个不是往好了说。
于是道:“要不我让你们萍姨帮你们张罗张罗?”
“警队的,不要不要。”何雨垚道。
“你怎么就知道是警队的。”
“我萍姨比我还忙,哪有时间去认识别的。”何雨垚道。
“那你嫂子那里呢,还有雨水和思毓那呢?”
“不成,她们要介绍也是集团的,人家最后图什么还不知道呢,娶回来再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的。”何雨鑫道。
“啪!”陈兰香狠狠一拍桌子。
“你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是不是想气死老娘我,还是说你们就不想找。”
兄弟俩顿时语塞。
这时客厅里的电视机声音响起,原来何凝雪这丫头放学回来后在追剧。
对于孙女陈兰香是很疼的,根本不管,哥俩顺着声音望去,看到电视里的人,眼睛都是一亮。
指着电视脱口而出道:“我们要找就找这样的!”
俩人声音很大,把何凝雪吓了一跳,“三叔、四叔,你们干啥,我看电视看的好好的。”
“这个演员叫啥?”哥俩异口同声道。
“钟楚红啊!漂亮吧!”何凝雪道。
“嗯,娘,就这个标准,我们就不挑了。”哥俩齐声道。
陈兰香也看过这个电视剧,没好气道:“这是电视里的人,娘去哪给你们找,你们要是有本事就自己领回来。”
事实上她也不清楚家里到底什么情况,只知道有不少钱,吃喝不愁,大儿子路子也够广,什么人都认识点。
“行,那您等着吧。”哥俩齐声道。
陈兰香有点懵,这就行了,早知道早让这俩家伙看看电视里,有个目标也算啊。
这哥俩哪有时间看电视啊,一个天天忙破案,一个坐着火车外面咣当了小一年。
等家里有人回来,何凝雪就把两个叔叔给卖了。
“雨鑫,雨垚,你们不会同时找一个人吧,将来怎么分?”何雨水冲着俩弟弟啧啧称奇。
“我们说的是这个标准,也不一定非得是她啊。”何雨垚嘴硬道。
“雨鑫,你也这么认为的?”何雨水道。
“这个.我还没想好,不过这个姑娘确实不错。”
“二姑、三叔、四叔,人家可是1979年港姐选美第四名啊,要不是因为失误没准就是官军。”何凝雪道。
“你倒是知道的清楚。”何雨水笑着摸摸她的脑袋。
“我也是听我同学说的,才来看这个电视剧的。”何凝雪道。
“看可以,别学乱七八糟的,不然你爸知道了,你可要倒霉咯!”何雨水刮了刮她的琼鼻。
“我知道!”何凝雪吐吐舌头。
他当然清楚了,大哥二哥是挨过揍的,还替她挨过揍,要不是她是个丫头,估计也逃不脱何雨柱的板子。
谁劝都没用那真是,何雨柱也不会无缘无故收拾人,肯定是让你心服口服的,因为他收拾人之前都做过调查。
“行了,作业写完没?”
“写完了,不然我可不敢看。”何凝雪道。
“那就好。”
“我去看电视了,三叔、四叔、我看好你们哦,争取把漂亮婶婶娶回来。”小丫头说着冲哥俩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哥俩真是哭笑不得,被侄女鄙视了这是。
等何雨柱和小满回来,轮到何雨水八卦了,拉着小满嘀嘀咕咕了一阵子。
小满找到兄弟俩问道:“你们两个小子认真的?”
“那不是被逼得没办法了么?再不想辙老娘就该动手了。”何雨垚道。
“行了,就你能瞎说,我们你们俩是见色起意了吧。”
“这倒是真的。”哪料哥俩齐齐点头。
小满失笑,“电视剧我陪凝雪也看过两集,是挺漂亮的。”
“看来我们错过了很多东西啊,当然我三哥错过的更多,他都跟山川大地打交道了!”何雨垚搞怪道。
“我那是去办正事!”何雨鑫道。
“对对对,正事,然后就跟我一样,被催婚。”何雨垚道。
“懒得理你,嫂子,咱家有没有这个电视台的股份?”
“你怎么想到这上面来了,人家可没上市,家族企业,这个脑筋你是动不了了。”
“啥意思?”何雨垚道。
“还能啥意思,要是股东,去看看自家公司的演员,那还不简单。”小满道。
“哦,哦,看来是我落伍了,还是三哥你的肠子多。”
“讨打是不是?”
(本章完)
第325章 TVB探班记
第325章 tvb探班记
“来啊,出去比划比划,你现在可打不过我,不过说好了,谁赢了谁去追!输了另外找!”何雨垚挑衅道。
“你早就想了好吧?”何雨鑫道。
“哼,这是你给我的机会,不然我还真不好意思说出口。”
“那就练练。”
“练练就练练!”
哥俩说着撸袖子就往外走,小满也没拦住,跑去喊何雨柱。
“柱子哥,你去看着点吧,别打出真火伤着了。”
“行,我去看看。”
刚刚自家闺女已经把事情跟他讲了,对于这个女明星他还是有印象的,从人生轨迹来看,进何家门没问题,不过想追上那就要看本事了,人家现在可是正当红。
哥俩切磋解决谁去,也好,省得以后有龌龊,好姑娘多了。
一同出去的还有何耀祖和何耀宗哥俩,他们可是很久没见三叔和四叔动手了。
兄弟俩来到院子里,相对而立。
“三哥,现在认输还来得及。”何雨垚活动着手腕,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他在警队也没放弃练功,他这个三哥自从进入集团后,练功可是懈怠了。
何雨鑫也不甘示弱:“少废话,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我在内地跑这一年可不是白跑的,体力好着呢。”
何雨柱站在廊下,抱着手臂观战,没有阻止的意思。
何耀祖和何耀宗则在一旁窃窃私语,似乎在打赌谁会赢。
“开始吧。”何雨柱淡淡道。
话音未落,何雨垚率先发动攻击,一记直拳直奔对方面门。
何雨鑫侧身闪避,同时伸手格挡。
两人你来我往,拳脚相向,一时间竟打得难分难解。
其实是两兄弟在互相试探,哥俩双胞胎,一起长大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只不过长大以后,就很少有机会在一起了,各忙各的,现在都想知道彼此进步。
这一打陈老爷子和何大清也出来了,后面基本上全家都出来观战了。
哥俩经过最初的试探,开始用起了自己最擅长的。
何雨鑫是通臂拳加太极,何雨垚则是八极加太极。
“雨垚进步不小啊。”陈老爷子道。
“您说的太极吧?”何雨柱道。
“嗯,八极我看不出啦。”
“八极也有进步,看来这小子平时是用功了。”何雨柱道。
“雨鑫这通臂拳还跟以前一样,这次怕是要输了。”何大清道。
何雨柱点头,几个人说话声音都很轻,场中的兄弟俩根本就没听到,他们是越打越快。
十来回合后,何雨垚瞅准一个空档,一记扫堂腿将何雨鑫放倒在地。
“三哥,你输了!”何雨垚得意道。
何雨鑫一个鲤鱼打挺,喝道:“再来!”
“行了,雨鑫,你的功夫确实懈怠了,你不是老四的对手。”何雨柱道。
“大哥.”
“那你俩再来一次。”何雨柱直接道。
何雨鑫想了想,虽然不甘心,可还是放弃了,他确实不是对手,自己这个双胞胎弟弟已经留手了。
不过他嘴里道:“行行行,老四你赢了。不过我不是打不过你,是让着你的。”
何雨垚笑着道:“得嘞,是三哥看弟弟可怜,让着我了,这个情我领了。”
“能不能追上还两说呢。”何雨鑫道。
“哈哈哈哈,三哥你就瞧好吧!”
饭后何雨柱把哥俩叫到书房。
“大哥,有什么事?”
“都坐。”
等哥俩坐下后,何雨道:“你们选择什么样的配偶我不干涉,但是有几条规矩我要说一下。”
“大哥你说。”何雨鑫道。
“对,大哥你说吧。”
“第一,不能仗势欺人;第二,不能耽误你们自己的事业;第三,也是最重要,不能始乱终弃。你们下面还有晚辈看着,得做个好榜样。”
“我们明白。”哥俩郑重答应。
“雨鑫,你也不用失落,好姑娘漂亮姑娘多了去了,雨垚去,你也可以跟着去看看啊,香江电视电影公司那么多。”
“哥,你不反对我们找这样的?”
“哪样的,还不都一样,高知就高人一头,还是家庭就高人一头,找你们自己喜欢的,大不了你自己努力养家就是了。”何雨柱道。
“知道了!”哥俩回道。
“你姐那是原因特殊,你们不要参考。”何雨柱补充道。
“那件事我们都知道,不怪大哥。”何雨垚道。
“行了,去吧,想要抱得美人归,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雨鑫也要加油,走之前最好确定一个,不然你怕是只能去内地找了。”何雨柱笑道。
“知道了,大哥。”
哥俩出书房门,就见到一个身影快速的往自己房间跑。
“凝雪,你跑那么快干嘛?”
“我急着去卫生间。”
“卫生间可不在你屋里。”何雨垚道。
“坏四叔!”何凝雪气急败坏道。
“谁让你偷听来着。”
“哼,我可是打算帮忙的,你就这么对侄女我?”
“帮忙,你能帮什么忙,别是帮倒忙吧?”
“切,小瞧人!”
“那你说说看。”
“你等等!”何凝雪说着跑进自己房间,抱出一摞杂志。
“这有啥用?”
“四叔你确定在这说?”
“那去我房间,我去给你拿汽水。”何雨垚道。
“这才对么,三叔你要不要一起?”
“当然要一起。”何雨鑫接过杂志,朝何雨垚的房间走去。
过了一会三人坐在何雨垚的床上,杂志都摊开了。
何凝雪道:“三叔四叔,你们去之前是不是要做做功课?”
“行了,你就直说吧,我俩对这方面可是啥都不知道。”
“嘿嘿,”何凝雪她翻开一本杂志,指着上面的报道:“红姐最近在拍《男与女》,是和发哥合作的。拍摄地点一般在tvb的录影厂,有时候也会出外景。”
何雨垚惊讶地看着侄女:“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何凝雪得意地扬起小脸:“我们同学之间都会聊这些啊!我还知道红姐最喜欢吃巧克力,生日是2月16日,身高一米六四.”
何雨鑫忍不住感叹:“现在的学生都关注这些吗?”
“当然了!不过三叔四叔你们这样直接去电视台肯定不行。”
“为什么?”何雨垚道。
何凝雪笑道:“三叔你真笨,亏你还是做警察的,会被保安赶出来的!”
“那该怎么办?”何雨垚虚心求教。
何凝雪眼睛一转:“让我想想办法.对了!我同学的哥哥在tvb做助理导演,我可以帮你们问问!”
“那就去问啊!”何雨垚道。
“好嘞!”何凝雪,直接拿起何雨垚房间的电话开始打电话,期间又是粤语又是英语,一会声音大,一会又悄悄话,还间杂着笑声,听得哥俩莫名其妙,这是什么沟通方式。
何凝雪挂了电话,何雨垚道:“怎么样?”
“搞定了,不过你们可不能这么去,得有个合理的身份。”
“什么身份,你四叔我总督查的身份不行?”
“你重案组的,去了还不得把人吓到,你又不是去查案,你是去追女仔啊!”何凝雪鄙视的看了一眼何雨垚。
“那你说咋办?”
“你们假装去应聘好了!”何凝雪眼珠转了转。
“应聘什么?”
“龙虎武师啊!”
“武师我就知道,龙虎武师是什么?”
“笨蛋三叔,就是拍电视和电影的武师啊!”
“你这丫头!”何雨垚就要去扑棱何凝雪的头。
何凝雪躲过后,噘着嘴道:“那你想不想我给出主意了?”
“想,想!”何雨垚讪讪的收回手道。
再晚些时候,小满去了女儿的房间,从何凝雪那里听说这个计划后,哭笑不得。
但更让她意外的是,第二天兄弟俩真的去穿了一身练功服跑去tvb了。
可笑的是,这哥俩由于条件出众——身高体健,又有真功夫底子,竟然真的被选上了。
培训师傅特别看好这对双胞胎,认为他们很有潜力,搞得兄弟俩哭笑不得,感觉被小侄女给骗了。
当然,在片厂里,兄弟俩终于远远见到了钟楚红。
她正在拍摄一场感情戏,还挺投入,休息时也对打招呼的工作人员礼貌点头,但对新来的武师并没有特别注意。
何雨垚有些沮丧:“连句话都说不上。”
何雨鑫拍拍他肩膀:“急什么,这才第一天。既然进来了,总有机会。”
“真要在这当龙虎武师啊?”
“反正你现在没什么案子,也挺好玩的,待几天再说。”何雨鑫道。
“不是吧,那你呢,不去内地了?”
“大哥都不催,你急啥?要不你把机会让给我?”
“不行,机会是我赢来的!”何雨垚道。
“那不就是了,请假去吧!”何雨鑫道。
当晚家里人都知道了这哥俩去干吗了,哄堂大笑,陈兰香轻轻戳了戳孙女的额头:“你啊,古灵精怪的,这不是拿你两个叔叔做筏子么。”
“奶奶,我可没有,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
“你们哥俩怎么想的?”陈兰香问道。
“就当休息了,也见识见识别的行业。”何雨鑫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何雨垚道。
“柱子,你怎么说?”
“想玩玩就玩呗,这么些年了,都忙忙碌碌的,我没意见。”何雨柱笑道。
“爸,我和哥哥们可以去么?”何凝雪道。
“你们,哼哼,不行,等大学毕业你要是想当演员,再说。”何雨柱摇摇手指道。
“好吧!”
几天后,机会终于来了。
一场动作戏需要几个武师配合,兄弟俩都被选上。
拍摄时,何雨垚准确把握节奏,一个漂亮的侧空翻赢得导演称赞。
休息时,钟楚红正好从旁边经过,微笑着对何雨垚说:“身手不错啊。”
何雨垚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
何雨鑫赶紧接话:“谢谢钟小姐夸奖,我弟弟练过多年武术。”
钟楚红点点头,礼貌地笑了笑,便走向休息室。
何雨垚懊恼地捶了下手心:“我真是太没用了!”
何雨鑫笑道:“追女仔不是查案,急不来的。至少她注意到你了,这就是好开端。”
当晚回家,何凝雪迫不及待地问进展。
“钟小姐和我说话了!”何雨垚兴奋地说,随即又丧气,“但我紧张得说不出话”
何凝雪吃惊道:“四叔,这还是我认识那个重案组神探么?从来都是罪犯见了你不利索话吧?”
“那能一样么?”
“哦,哦,我懂,我懂!”
“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
“反正我就是懂!”何凝雪道。
“那咋办?”何雨垚道。
“要不你去请教请教我大哥,他在学校可是很受欢迎的!”何凝雪道。
“耀祖?他谈恋爱了?”哥俩有些发蒙,这都被大侄子赶上了。
“没有,我哥不敢,追他的女孩子倒是有,所以他肯定有经验了。”何凝雪道。
“你不对劲,很不对劲!”何雨垚正色道。
“四叔,你可别吓我,我怎么不对劲了?”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我要不要告诉你你老爸。”
“不要.”何凝雪惊叫。
“哼哼!”
“我,我都是听别人说的。”
“耀宗也听了,他怎么没说。”
“他,书呆子一个。”何凝雪道。
哥俩面面相觑,何耀宗啥时候成书呆子了,那小子学习好,功夫也不错,棋也下得好,见人谦逊有礼,怎么到了自家侄女这成了书呆子了。
何雨垚听了何凝雪的建议,还真去找了何耀祖请教。
何耀祖被自己四叔问得哭笑不得,但还是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四叔,真诚最重要。您又不是真的要去当明星,找个机会表明身份和来意,比现在这样藏着掖着要好。钟小姐在娱乐圈,见过的殷勤和套路肯定不少,反其道而行之也许有效。”
何雨鑫也觉得有道理,老是扮武师确实不是办法。
可好不容易接触了,总要混熟了吧。
机会很快来了。
几天后,剧组有一个场景需要拍摄慈善晚宴的戏份,需要一些临时演员扮演宾客。何家兄弟俩身材挺拔,气质与普通武师不同,被副导演拉去凑数,换上了西装。
戏中,何雨垚的角色需要与钟楚红有一句简单的搭讪台词。
开拍前,何雨垚给自己打了好几次气,看得何雨鑫直笑。
正式拍摄时,何雨垚不仅完美说出了台词,眼神里的欣赏和紧张反而显得格外真实,导演甚至觉得这临时演员演得不错。
休息间隙,钟楚红拿着杯水,主动走到何雨垚身边,笑着道:“咦,你不是之前那个武师?穿起西装挺精神嘛。”
何雨垚心跳加速,努力保持镇定,回道:“钟小姐过奖。”
“这是你哥哥还是弟弟?”钟楚红指着何雨鑫道。
“这是我三哥,我们是双胞胎!”
“怪不得,你们连身高都差不多。”
“你好,楚小姐。”
“你好!”
这时导演助理开始喊了。
“我要去拍下一场了!希望以后有机会还能合作!”
“好的!”哥俩一起道。
等人走了,何雨垚道:“这也挺好说话的啊!”
“你是紧张,你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啊,还第一次见你这样。”何雨鑫笑着道。
“还真是,上战场我也没这么紧张!”
“战场?我就打个比方!”何雨垚忙道。
“行了,今天没我们什么事了,回家吧。”
哥俩换下道具衣服,走出几条街,然后开了一辆奔驰去了黄河大厦。
反正这几天没事,他们是真不愿意在家待着,看到老娘那张期待的脸,他们就有点发怵。
在何雨柱办公室坐了一会,何雨柱无奈道:“你俩有事没事,没事帮我干活,要不就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打扰我。”
“哥,咱们要不要也搞个电影公司或者电视台?”何雨垚道。
“你警察不干了?”
“干啊。”
“那开了谁管理?”
“你啊!”何雨垚理所当然道。
“我可没时间,我也没经验。”
“别急着拒绝啊哥,我们这几天发现其实干这个很有赚头的,今年上映的少林寺和最佳拍档都卖爆了。”
“那我投资电影不就好了,干嘛自己开公司?”何雨柱道。
“投资版权又不是我们的,再说了那些cbd我们自己不搞影院么?”何雨垚道。
“这是你自己想的?”
“嘿嘿,这不是有三哥呢。”何雨垚指了指何雨鑫。
“雨鑫,你想做这个?”
何雨鑫摇摇头道:“我觉得我们缺少发声的地方,不管是电视台、报纸、电影我们都没涉及,以后肯定会吃亏。”
何雨柱点点头,又摇摇头:“媒体我会考虑让集团提上议程,其实bp机现在也是我们的渠道,可以打广告也可以发新闻,至于电影么,让我考虑考虑,老四啊,你追女孩要这么大成本么,咱们自己家还得有公司,难道以后专门给你女朋友用?”
最后这两句何雨柱自然是调侃自己弟弟。
“没,哥,我就是建议,建议!”
“行了,你别瞎折腾了,片场你们也别去了,雨鑫你有看好的没,有的话你可要抓紧点,内地可没那么多时间等你。”
“我倒是看好了一个,不过还没搭上话。”
“叫什么?”
“好像姓关。”
“姓关?很年轻?”何雨柱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家老三。
“额,是的,看着比凝雪大不了多少。”何雨鑫道。
“三哥,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你不是要搭戏么,我就到处看了看。”
“漂亮么?”
“眼睛很大!”
何雨柱这下更确定是谁了,这位好像今年跟人闪婚来着,老弟要是不把握住,估计就没啥戏了。
于是何雨柱开口道:“行了,你们都别耽搁时间了,明天都给我换正装过去,雨垚你直接穿警服去好了,光明正大的问,人家只要不拒绝跟你们交朋友就有机会,用不用我让阿浪去给你们撑撑场子?”
“这行么?”哥俩齐声问道。
“没时间等了,你俩难道还能一直耗着?”何雨柱道。
“那哥,你不说不用家世?”何雨垚道。
“用什么家世,你的总督查难道很跌份?雨鑫就打着国内公司副总的名头就行了。”
“哦,哦!早说啊,搞得我和三哥当了好些天苦力,那是真打啊。”何雨垚道。
“不吃点苦头,你们怎么知道追女孩子也不容易。”何雨柱笑道。
“诶,真羡慕你和嫂子啊。”何雨垚道。
“那能一样么?有本事你们也去救一个回来!”
“好吧!”何雨垚叹气道。
“行了,回家去好好准备,准备,我的车可以借给你们。”
“不用,不用,我们自己的就挺好的!”何雨垚道。
(本章完)
第326章 TVB探班记(续)
第326章 tvb探班记(续)
第二天一早,哥俩分别开着自己的车去了录影厂。
到了地方停好车,何雨垚下车后,整理了一下笔挺的警服,何雨鑫则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跟在他身侧,哥俩大步朝着tvb录影厂入口走去。
门口的保安原本懒散地站着,听到脚步声,一抬眼看到何雨垚的制服和肩上显眼的徽章,立刻站直了身体,表情变得紧张。
“阿sir,请问有什么事?”
录影厂偶尔也会有警方来协调外景拍摄封路的事宜,可那都是军装警啊,今个怎来了个高级警官,难道这边出了什么案子么?
何雨垚笑着道:“不用紧张,我就是来探个班。”
“请问阿sir要看哪位,需要我带路么?”保安道。
“不用了,我知道路,谢谢。”何雨垚微微颔首。
保安本想问身边这位什么情况,结果发现长得一模一样,觉得还是不问的好,就连例行的登记他都没提,就把二人放了进去。
两人穿过忙碌的走廊,沿途的工作人员纷纷投来好奇或是敬畏的目光。
制服带来的压迫感还是很强的,尤其是这一身督察的衣服。
在钟楚红的片场外哥俩就分开了,何雨鑫找人问了一下关小姐在哪里拍摄他就过去了。
这边片场内,一场民国戏正在拍摄,何雨垚远远的看着片场里面的拍摄,并没有靠近,工作人员也不敢过来赶人。
钟楚红饰演的角色正在拍一场打戏,她今天还挺奇怪那双胞胎哥俩怎么没到场,导演喊“cut”后,她略显疲惫地走到场边休息,喝水。
然后就听到了小声的惊呼,抬头看去,就见一个警察龙行虎步的朝自己走来。
“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呢?”钟楚红还在想。
等何雨垚走近,她才恍然,这不是那一对双胞胎‘龙虎武师’里面的弟弟么,叫阿垚。
“钟小姐,你好!”
“你今天改拍警察戏了?这戏服真的很像!”钟楚红道。
何雨垚一愣,警察戏,他还真没想到面前这位会想到那上面去。
“抱歉,何小姐猜错了,这是我的制服。”
“制服?”钟楚红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停在何雨垚肩头的警衔上,揶揄道,“这警衔好高啊,那么阿sir到这里来有什么公干?”
“正式认识一下,我叫何雨垚。西九龙重案组总督察。前几天是.嗯,个人兴趣,体验生活。”何雨垚掏出证件递给钟楚红让她看,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钟楚红打开证件看了一眼就知道是真的,她是见过道具的长什么样的。
把证件递回,钟楚红看着何雨垚的表情,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波流转,带着几分玩味道:“那么何督察,你们警察现在体验生活的方式都这么特别吗?还要来片场挨打?”
她可是见到过前几天哥俩做武师时那些摔打的戏份,那都是实打实的。
“这个.”
“难道你是过来执行任务的?”钟楚红好奇道。
“没有。”本来何雨垚想说没有的,可他还真是带着任务来的,不就是面前这位佳人。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有。”
“我就说么,你这么高的职位怎么会来挨打,任务完成了?”
“正在执行.”
这时,之前带过他们的武师领班远远看见何雨垚这身打扮,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小跑过来,语气结结巴巴:“阿阿垚?你你这是.?”他看看何雨垚,又看看旁边的钟楚红,一脸懵。
何雨垚转头,对他抱歉地笑了笑:“张师傅,不好意思,‘龙虎武师’我是做不成了。”
说着他亮了亮证件,张师傅下意识的就往龙虎武师那一堆人里面看,这些都是会真功夫的,在外面打架惹事也很正常。
“我不是来办案子的,张师傅不用紧张。”何雨垚笑道。
张师傅点点头,只能干笑道:“那不打扰和何sir了,何sir您忙,您忙.”
说着赶紧退开,边走边嘀咕,“丢,督察不去破案子,来跑龙套?玩咩啊…”
那边导演喊开工,结果演员半天没到,原来是助理看到那一身警服没敢过去叫人。
“怎么回事,人呢?”导演喊道。
“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助理道。
“什么情况?”
助理大概说了一下,导演一想大概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什么样的人没来过啊。
不过走到跟前,导演就认出何雨垚是昨天给了一句台词的那个“临时演员”,又看到他这身警服和级别,他还真觉得是自己剧组出什么事了,这是来问话了。
“阿sir?前几天不知道您身份,有什么怠慢的地方多包涵,不知道这边是出了什么状况,需要我帮忙么?”
““导演客气了,是我打扰了剧组工作了。”
“没事,没事,您继续继续!”导演说着走了,临走时还看了钟楚红一眼。
“何先生,我要去拍戏了。”钟楚红知道这是导演提醒自己呢就对何雨垚道。
“那好,我就不打扰楚小姐工作了,对了,这是我的名片,楚小姐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打给我,我很乐意给你效劳!”何雨垚递出了自己的名片。
钟楚红迟疑了一下还还是接了过来,笑着道:“希望我不会有事找到何督察,你可是重案组总督查啊!”
“是我,表达有问题,表达有问题,不打扰你开工了!”何雨垚笑着去找何雨鑫了。
钟楚红怔了怔,怎么说走就走了,不过看着何雨垚的背影,她突然想起了一个新闻,“雨夜恶魔”结案新闻,电视里站在警司身边,做出案件细节陈述的好像就是这张脸。
她莞尔一笑,能认识这么一个人,也挺有意思的。
接着她把名片放进了自己的包包里,然后朝片场走去。
“小钟,那个警察是谁啊?”演对手戏的演员问道。
“一个朋友。”
“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别瞎说,只是普通朋友!”
何雨垚走着走着就听到了大声的争吵,远远看去,就见自家三哥被人给围了。
何雨垚快步走向争吵发生的地方,其中一个穿着西装、梳着油头的中年男子在大声嚷嚷。
“你以为穿身西装就是上流社会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大陆仔,也配来探关小姐的班?”那人语气嚣张,周围几个像是跟班的人也跟着起哄。
何雨鑫面色平静,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这位先生,请你放尊重点。”何雨鑫很克制,他不想惹麻烦,大不了重新找就是了。
“尊重,你来看我的女友,还让我对你尊重一点?”可对方不打算放过他,冲着他道。
说着看了看关之琳,又挑衅的看了看何雨鑫。
“谁规定,别人不能来探班的?”何雨鑫道。
“你看别人我不管,看她就不行。”
这时何雨垚分开人群走了进来,众人见警察来了场面瞬间安静了。
不过再一看这是哥俩啊,那个中年人更来劲了,他觉得何雨鑫的靠山就是这个警察,香江这个职位警察多了去了,他自己都认识好几个。
“哥,什么情况?”何雨垚问道。
“没事,有只狗在乱吠罢了,我们走吧。”
“站住,你敢骂我!”那人一把薅住何雨鑫的胳膊,何雨鑫轻轻一甩就挣脱了。
“你现在不就像条狗,一点涵养都没有!”何雨鑫淡淡道。
“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告你人身攻击!”
说着转头对何雨垚戏谑道:“阿sir,你也听到了,总不能偏袒你哥哥吧?”
“请问你哪位?”何雨垚反问。
“怎么阿sir你想帮你哥出头啊,可以,我叫王国旌,做点金融生意,阿sir有事可以跟我的律师谈。”
“王先生是吧,我记住了。”说着拉着何雨鑫就要走。
“站住,你们不能走,先道歉!”王国旌大喊。
“阿旌,要不算了吧,人家之前也没说话,都是你自己在说。”这时关之琳走过来道,她开始不出面是因为她确实有点不堪烦扰,各种来探班的人很多,正好这个王国旌给挡了。
“算什么算,你是不是看上这个小白脸了?”他跟这哥俩一比确实是他更像土狗。
关之琳皱了皱眉,语气冷了些:“你说话别这么难听。”
王国旌脸色更沉,指着何雨鑫:“他要是识相,早就该走了,为什么赖在这里,不就是想认识你。”
“我就不能认识别人么?”
“不能,你都答应要跟我结婚了。”王国旌道。
这话一出在场一片哗然,这可是大八卦,tvb小居然要跟这么个人结婚,有钱好像是有点钱,可这人品,渍渍。
“我现在后悔了。”关之琳道。
“你说后悔就后悔,你老子的债可是我还的!”
“你”
这时何雨垚推了他何雨鑫,这个是机会啊。
何雨鑫走上前,看着关之琳,歉意道:“不好意思关小姐,我给你带来困扰了,如果有需要可以打给我,说着他递出了一张名片。”
关之琳还没伸手,名片被王国旌一把抢了去,还念了出来。
“黄河投资(特区)有限公司,副总经理,何雨鑫!渍渍,特区啊,果然是大陆仔来的!”王国旌鄙夷道。
“请把名片还给我,狗不配拿我的名片。”何雨鑫冷着脸道。
“嘶嘶”,王国旌直接把名片给撕了,然后对道:“你以为我愿意拿着,我还嫌脏了手呢,你又骂我了,道歉,不然你今天走不了。”
“老板,老板!”这时王国旌身边的跟班喊他。
“什么事?”王国旌阴着脸道。
“老板,那可是黄河啊,黄河,会不会是一家?”根本趴在他耳朵边小声道。
“什么黄河,哪个黄河?”王国旌一下还反应过味来。
“香江还有哪个黄河,黄河的老板也姓何!!!”
“嗯?嘶”回过味的王国旌倒吸一口凉气。
“老板!”
“不会这么巧吧?”王国旌小声对跟班道。
“不好说,听说黄河在内地也做得很大。”跟班道。
听到这里,王国胜脸上变了几变,咬了咬牙,他瞬间变了脸,笑脸。
他搓着手道:“何,何先生,刚才是我眼拙,没认出您的身份,多有冒犯,请问您这个黄河和香江的黄河是什么关系?”
这话一出口,又是一阵惊呼,香江的黄河,香江人就没有不知道的,尤其是维多利亚港边上的黄河大厦,那可是香江的地标啊。
“跟你有什么关系么?”何雨鑫冷着脸道。
“其实我跟黄河集团也有业务往来,之前还想拜访何先生呢,没想到在这遇见二位不知二位跟何先生是什么关系?”
“嗤,就你拜访何先生?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何雨垚笑了,他可太了解他哥了,香江的大鳄想见他都难,更别说这种小卡拉米了。
“这位阿sir,有这么好笑么?”
“哥,好笑不好笑?”何雨垚没回他,而是问何雨鑫。
“呵,确实很好笑!”何雨鑫轻笑一声。
王国旌的脸瞬间又阴了下来,这拿热脸贴了冷屁股,还是当这么多人的面,结果人家对着他放了个屁,可想而知是什么效果了。
这时关之琳已经看不下去王国旌的这幅样子,转身就朝自己的休息室走过去,至于何雨鑫是黄河老板的什么的她觉得不肯能,她也是打听过的,那位好像还不到五十,这两个明显不可能是小辈。
何雨垚追了上去,拦在了前面。
“阿sir,你拦住我,有什么事么?”
“我哥确实想跟关小姐认识一下,不知道关小姐方不方便留个电话。”
“这个.”
“没关系,这是我哥的电话和我的名片,你遇到难事,可以找我们。”何雨垚说着递给关之琳一张纸条和一个名片。
纸条是他刚刚现写的,上面是家里的电话,名片是他的,何雨鑫那个名片他一听就能想到上面的电话是国内的,谁谈恋爱让女孩子给你打国际长途啊,再说这位关小姐好像家里的麻烦还不小,不然刚刚那王国旌也不会说什么债务的问题了。
“好,好吧。”关之琳犹豫了一下收了下来,然后看了看名片,还是吓了一跳,总督察啊,这么年轻。
“再见,关小姐!”
“再见!”
而何雨鑫那边已经摆脱了王国旌的纠缠,片场的工作人员也被导演都喝退了。
“你干嘛去了?也不说一声!”何雨鑫看着走过来的何雨垚道。
“还能干吗去了,为了你的幸福,这姑娘确实长得不错。”
“人家有婚约了啊!”
“刚才不是后悔了,那你就还有机会!”何雨垚道。
“我可没抱什么希望,过一段我就要去内地了。”
“那你可要抓紧了,不过咱家老大是不是能掐会算啊,他让咱们这么过来我严重怀疑他是不是提前知道这个姑娘要结婚了。”何雨垚笑道。
“有么?”
“绝对有,以我警察的直觉!”何雨垚道。
“有就有吧,大哥做事不是我们能猜度的。”何雨鑫道。
“那倒是,走吧,回去咱们找地方喝一杯去。”
“去哪,还能去哪,找老白。”
“就知道你小子没打算这么完事。”何雨鑫立刻就想到了刚才那个王国旌,揽着何雨垚的肩膀就往外走。
“把我的制服都弄皱了,我一共也没穿几次。”何雨垚嫌弃道。
“切,我这身衣服也很贵的!对了,你那位钟小姐如何了?”
“慢慢来呗,没有直接拒绝就是有机会咯,就跟关小姐一样,名片都收了。”
“问题是咱们都没要到电话啊。”
“急什么,第一次人家不好意思也正常。”
“咦,你小子这会怎么这么机灵。”
“突然想通了,咱们这样的想找什么样的都能找,随缘呗。”
“哈哈哈哈,那倒是,走,找老白,我也想知道这个姓王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何雨垚与何雨鑫离开tvb录影厂后,直接驱车前往白毅峰的办公室。
白毅峰见到兄弟二人一同前来,有些意外,开玩笑道:“两位爷怎么有空一起来找我?听说你们最近在tvb体验生活?”
何雨垚笑道:“老白,你就别埋汰我们了,我们来找你有事,帮我们查个人。”
“谁得罪两位了,你这个重案组总督察不用你的手下,居然专门来找我查他的底?”
“私事,私事,警队忙得很!”何雨垚道。
“那我就不忙了,用不用我跟老板汇报一声!”白毅峰笑着道。
“别,别,白哥,要不就当我们哥俩没来过。”
“行了,逗你们的,查谁?”
“一个叫王国旌的金融商人。”
白毅峰点头:“给我半天时间。”
说着他拿起内部电话吩咐了几句,然后对兄弟俩说,“既然来了,就陪我聊聊天,你们也知道我这一天也没啥人来。”
“老狼他们都不来么?”
“来什么,他们的训练科目增多了,最近又招了还有不少新人。”
“那我有空可要去看看,手痒啊。”何雨垚道。
“雨鑫,你小子怎么进来就跟个闷葫芦似的,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
“别理他,他现在脑子里都是某个大眼睛姑娘!”何雨垚笑道。
“去去去,别瞎说,我刚刚想咱们内地为什么不弄消息网络。”
“这个我回答你,老板不让。”白毅峰道。
“哦,我哥没说为啥?”
“他让我们别找死。”白毅峰笑道。
“好吧,他说了算,看来以后我得靠自己了。”
“怎么,有什么事发愁,跟你哥说啊,他肯定能帮到你。”白毅峰道。
“让我先想想!”
“行了,你俩,说好的来办点私事,结果又聊到公事上了。”何雨垚道。
“行,行,那就聊天,雨鑫国内现在到底什么样呢?”白毅峰道。
“国内啊”何雨鑫就开始说,何雨垚无奈的摇摇头,然后自己跑去烧水泡茶去了,他跟白毅峰这样的注定是回不去的,所以只能听别人说。
而在另一边,哥俩走后,关之琳休息室外,王国旌几次要进去都被拒绝了,然后负气走了。
关之琳则是在里面唉声叹气,摊上这么个老子,她是真心累啊,本来想着钓个金龟婿,可这金龟婿的金含量他不足啊。
再想想何家两兄弟洒脱的样子,她就在想,这就是层次的不同么?
(本章完)
第327章 这助攻打的也是没谁了
第327章 这助攻打的也是没谁了
不过想起老爹的债她就愁,她是问王国旌要了点钱去补了补窟窿,要是给她点时间她也能还上。
可现在的问题是没时间了,两人之前已经商议过下个月跑去维加斯结婚,这事还瞒着他老子关山呢。
想着想着她觉得自己太无助了,就哭了起来。
一起拍戏的纷纷来劝,还说那个王国旌不像好人,她哭得更厉害。
三小时后,白毅峰办公室。
白毅峰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这个王国旌确实有些问题。他的公司做金融的,现在开始投资影视,疑似洗钱。另外,他最近频繁接触tvb的女艺人,好像是看上了一个姓关的小姑娘,还给了一些钱。”
“那个姓关的小姑娘的家庭背景也挺有意思的,她老子也是演员,挺出名的,也很风流那种,所以她妈跟他爸离婚了,然后带着她弟弟去了北美,要说他老子还真是个奇葩,前两年招呼都没打一声,自己也跑去北美了,这个小姑娘半工半读独自生活在香江,现在又被王国旌这么个玩意盯上了。”
何雨鑫皱眉:“所以他纠缠关小姐是为了…”
“还能为啥,美色啊,小姑娘还是很漂亮呢,这家伙又风流成性。”说着白毅峰从文件里拿出一张照片。
何雨鑫接过照片,这可不是什么明星照,而是一张学生照。
上面是略显青涩的关之琳。
见何雨鑫看得入神,白毅峰用胳膊碰了碰何雨垚,何雨垚笑着点点头。
白毅峰笑道:“怎么样,用我出手找这家伙的麻烦不?”
“这里面有洗钱的线索么?”何雨垚问道。
“有,不过很粗糙,时间太短,就查到这么多。”
“能不能给我一份更细的。”何雨垚道。
“可以啊,不过要等几天。”
“几天我还是等得起的,不过某人就不好说了。”何雨垚道。
“滚蛋!”何雨鑫道。
“行了,谢谢白哥,我们哥俩就回去了,这事你先别跟我哥说。”
“只是小事,老板才不会关注呢。”老白道。
“下次请你喝酒,喝茶太没意思了。”何雨垚道。
“没问题,不过这时间可就不好碰了。”白毅峰笑道。
“没事,我就着你的时间。”何雨垚道。
“那就行,我有空了打给你。”
“走了.”
当晚,关之琳回到公寓,就给他老子打了个电话。
问他老子能不能筹到钱,他老子问啥事,他大概就说了一下。
结果他老子还怒了:“我早就告诉你,那个姓王的不是好东西,你就是不听。”
“我是问你有没有钱啊,我要还钱!”
“没有,你自己想办法还。”
“啪”关之琳挂断了电话。
王国旌回去后,越想越不对劲。
他动用了些金融圈的关系,拐弯抹角地打听“黄河”以及“何先生”的家族成员。
反馈回来的信息虽模糊,却足以让他心惊——那对双胞胎,极有可能真是香江巨富何先生的亲弟弟。
他本想立刻抽身,但投进去的钱和那股不甘心的劲儿又让他犹豫。
几天后,他约关之琳在一家僻静的咖啡厅见面,态度却与以往截然不同。
“之琳,”王国旌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我们给你的那笔钱.你看能不能尽快还给我?我这边资金周转也有些困难。”
关之琳一听心中顿时凉了半截,开口道:“阿旌,我们不是说好,而且那笔钱大部分是给我父亲填窟窿的,你说不用急的”
王国旌打断她,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不用说这些,彼一时此一时!现在情况有变。总之,我希望你尽快筹钱。不然,你我面上都不好看。”
他的言语间让关之琳很错愕,这还是之前追求他的那个人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看着他翻脸无情的模样,她的心很疼,更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钱啊,她去哪里弄。
那不是一万两万,而是几十万。
她咬着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我知道了,我需要时间。”
“我希望你尽快,我没那么多时间等!”王国旌一句话走了。
然后关之琳就开始到处借钱,当然也是受尽了白眼,也才凑了不到十万块。
王国旌的电话几乎是一天一个,跟催命似的,语气也越来越恶劣。
关之琳再次尝试联系父亲,电话那头却只有敷衍。
走投无路之下,她翻遍了手包,找出那张被她捏得有些发皱的纸条,她已经好几次想打电话了,最终都放弃了。
看着上面手写的电话号码,她鼓起勇气拿起电话,深吸一口气,按照纸条上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传来一个温和却带着些许威严的女声:“你好,哪位?”
关之琳愣了一下,这声音……她隐约觉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但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顾不上细想,连忙说:“您好,我,我找何雨鑫先生,或者何雨垚先生。”
电话那头的女人顿了顿,声音依旧温和:“他们两个都不在,我是他们大嫂,请问你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转达。”
“大嫂,何太太?”关之琳的心猛地一跳。
是了,这声音她想起来了,黄河慈善基金的秘书长,她在几次大型慈善晚宴上都见过。
而黄河慈善基金是黄河集团那位何先生个人成立的慈善基金。
这样一来何雨鑫和何雨垚的身份呼之欲出。
巨大的窘迫感瞬间攫住了关之琳,她现在后悔打这个电话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电话是何府的。
好巧不好还是这位何太太接的电话!
她原本只是想找何雨鑫或何雨垚,看能否暂时周转一下,或者哪怕只是倾诉一下困境。
“我我.”关之琳脸颊滚烫,语无伦次,“对不起,何太太,我可能打错了,抱歉打扰您了!”她慌乱地想要挂断电话。
“请等一下,”电话那头的女声却依旧平稳,“你是关小姐吧?雨垚回来跟我提过,说如果有一位姓关的小姐打电话来,让我务必告诉他和雨鑫。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关之琳握着听筒的手指微微颤抖,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电话里关之琳没说,小满约她去咖啡厅面谈,关之琳很紧张,不过还是答应了。
次日下午,小满依约来到见面的咖啡厅。
她选了个靠窗的安静位置,刚坐下没多久,就看见关之琳戴着墨镜,略显局促地出现在门口。
“这里。”小满抬手示意。
关之琳走过来,摘下墨镜,脸上带着歉意:“何太太,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别客气,坐吧。”小满微笑点头,招呼侍者过来,“想喝点什么?”
“咖啡就好,谢谢。”
点完单,小满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近距离看,她确实生得极美,尤其是那双大眼睛,此刻却带着几分不安和疲惫。
“你的事情,雨垚简单跟我说了说。”小满开门见山,“听说你遇到些财务上的困难?”
关之琳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轻轻点头:“是的,我父亲之前有些债务,我向王先生借了一笔钱应急。本来他说不急,但最近突然催得很紧。”
“金额很大?”
“八十万。”关之琳声音很低,“我试着凑了凑,但还差很多。”
小满沉吟片刻。
这笔钱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一个年轻演员而言,确实是不小的负担。
“为什么不去找tvb预支片酬?或者请公司帮忙?”
关之琳苦笑:“我才刚签约不久,拍的戏不多。而且,这种事不想让公司知道。”
小满了然,娱乐圈最是势利,若让人知道她欠下巨债,怕是会影响后续发展。
就在这时,一个欢快的声音插了进来:“妈咪!果然是你!”
小满回头,见女儿何凝雪笑嘻嘻地站在桌前,身边还跟着个同学。
“小雪?你怎么来了?”小满有些惊讶。
“我和同学来喝下午茶呀!”何凝雪眨眨眼,目光落到关之琳身上,顿时睁大眼睛,“你是..电视上那个.”
关之琳勉强笑了笑:“你好,我叫关之琳。”
何凝雪兴奋道:“还真是你啊,你比电视上好看诶!”
“谢谢,你比我漂亮!”关之琳道,何凝雪确实漂亮,可谓是小满的进阶版,不过一看就是母女。
小满无奈摇头:“小雪,我们在谈正事,你回你同学那去吧。”
“不要嘛妈咪!”何凝雪撒娇道,自来熟地拉开椅子坐下,“关小姐是我三叔的朋友吧?那就是自己人啦!”
关之琳闻言一愣,脸颊微红:“何督察他…”
“那是我四叔,另一个跟他长得一样的才是我三叔,他人可好了!”何凝雪纠正道。
“哦哦,其实两个我都是认识。”
“脚踏两只船可不好哦!”何凝雪认真道。
关之琳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小满瞪了女儿一眼:“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别胡说。”
“我只是提醒一下么,我三叔喜欢的是钟小姐啊!”何凝雪来了劲。
“钟小姐?”关之琳一愣。
“你认识的,也在你们公司。”
“红姐?”
“如果你说的是钟楚红,那就是了。”何凝雪点点头道。
“哦!”
“不要失望哦,我三叔可比我四叔脾气好,也更会疼人的!”何凝雪瞬间转换了角色,开始了助攻。
小满在一旁看着自家闺女,摇头失笑。
“我们也就见过一面。”
“我这个笨三叔居然没在联系你么?不过他现在跑去内地了,过一阵子才能回来。”
“我,我没给他留电话。”关之琳道。
“那你写给我,我到时候告诉她。”
“小雪.”
“快点,快点,我同学等我呢。”何凝雪故意催道。
关之琳只能拿着桌上的便签和铅笔写下了自己公寓的电话。
“妈咪,你和这位关姐姐.不对,应该是关阿姨继续让谈,我走了。”何凝雪摇了摇手上的便签跑了。
“关小姐,你别介意,这丫头被惯坏了。”
“没事,何小姐真是率真。”关之琳笑道,说实话经过何凝雪这么一打岔,她之前的紧张缓解了很多。
小满转向关之琳,正色道:“关小姐,债务的事情我可以帮你解决。黄河慈善基金有一个小额低息贷款项目,正好符合你的情况。利息很低,还款期限也可以商量。”
关之琳眼中闪过希望,但随即又犹豫起来:“这,合适吗?”
“这是正规的慈善项目,不是个人恩惠。”小满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你可以看看条款。基金会不会过问借款用途,只要按时还款即可。”
关之琳接过文件,仔细阅读起来。
条件确实优厚,几乎是半慈善性质。
“我,我可以多贷一些么?”关之琳道。
“没问题,你看你自己的情况。”小满道。
“谢谢,谢谢你何太太!”
“不用,正好公司有这个业务。”
“不不,您那么忙还抽时间处理我这点小事,真的很感谢!”
“既然说到这了,那我这里也有个小忙,想请关小姐帮。”
关之琳不疑有他,直接道:“何太太,您说!”
“哦,回答的这么快,你就不怕我坑你?”
“不怕,我什么都没有,再说了何太太您是大慈善家,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呵呵,我可不是什么慈善家,我先生才是。”小满笑着道。
关之琳从小满脸上看到了兴奋和对自己男人的崇拜,她很羡慕。
“你们二位都是。”
“好了,说正事吧,我们的慈善基金缺一个慈善大使,不知道关小姐有没有兴趣,当然了,不是白干,不过我们是做慈善的么,工钱也不会太高。”
“慈善大使?是做什么的?”
“就是参与基金的公益活动。比如去福利院探望孩子,给贫困学生捐物资时露个面,偶尔配合拍些宣传照片或短片。不用占用太多时间,每月抽一两天就行。”
关之琳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
这哪是她帮‘小忙’,分明是给她机会——有黄河慈善基金做背书,既能改善公众形象,说不定还能接触到更多资源。
“我愿意。”她根本没有犹豫,立刻就答应了。
“那就好,至于时间会有人通知你的。”
“何太太,还有个事,就是我签了tvb,怕是那边要协调,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同意。”
“这个你不用管。我让助理联系tvb的管理层,这点事他们会通融。你安心拍戏,后续有人会跟你对接具体流程。”
关之琳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连声道谢。
小满看了眼时间,起身道:“那先这样,贷款合同我让人送你公寓去。”
关之琳连忙起身,“谢谢何太太!”
小满只是点头笑了笑,就往外走,走到咖啡厅门口,她朝着角落喊了声:“小雪,该回家了。”
何凝雪蹦蹦跳跳跑过来,身边的同学识趣地说了再见。
刚出了门,何凝雪突然拽住小满的衣角,挤着眼睛小声道:“妈咪,要不你先回去,我有点事跟关阿姨说,晚上就不回家吃饭了!”
“你可不许搞怪!不然小心你老爸收拾你!”
“我爸才不会呢,嘻嘻!”
小满看她那副机灵模样,无奈点头:“别太晚回家,外面乱!”
“放心吧,我也是会功夫的!”说着这丫头还来了个太极云手的动作。
“行了,别的得瑟了。”小满拍了拍比自己还高一点的女儿的脑袋。
“得令!”何凝雪搞怪的一抱拳。
然后小满开车走了,何凝雪立刻转身,快步迎上刚要出门的关之琳,故意摆出偶遇的样子:“关阿姨!好巧呀!”
关之琳被这丫头吓了一跳:“呀,是何小姐啊,你不是走了么?”
“没有啊,我妈给我放假了,我可以晚点回去,你有没有时间陪我逛逛?”何凝雪说着就挎上了关之琳的胳膊。
“这,不好吧!”
“走吧,我们去玩,回去我可有得吹了,电视明星诶!”何凝雪笑道。
关之琳苦笑,她现在挺怕逛街的,兜里空空啊,下面还要借一大笔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完。
可惜何凝雪可没给她拒绝的机会,拉着她就去了女人街。
这可把关之琳惊讶坏了,“何小姐,你,你还来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怎么了?我跟同学经常来啊,还有你叫我凝雪就可以了,关阿姨!”最后几个字何凝雪咬的尤其重。
关之琳哪里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明明跟自己差不多大,非要叫阿姨,这是还想着她三叔的事呢。
何凝雪拉着关之琳穿梭在女人街摩肩接踵的人流中。
这里与百货公司的奢华截然不同,充满喧嚣的市井气息,摊位挨挨挤挤,挂满各式衣衫、皮包和小饰品,喇叭里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
“你看这个!”何凝雪在一个卖发饰的摊档前停下,拿起一个带着水钻的发卡,在自己头上比划,“好看吗,关阿姨?”她笑嘻嘻地问,特意加重了最后三个字。
关之琳看着那在阳光下闪得有些廉价的发卡,笑了笑:“还不错。”
她心里有点窘,这种地方,她很久没来了,以前拮据时常来淘些便宜又时髦的衣物。
“老板,这个多少钱?”何凝雪已经开始熟练地砍价,“太贵啦!那边才卖十五块!”
关之琳有些惊讶地看着身旁这个一身名牌的富家女和摊主你来我往,最终以十二元成交。
何凝雪满意地付了钱,把发卡塞进包里:“回去搭衣服玩。”
她接着又拽着关之琳挤到一个卖碗仔翅的小推车前:“走走走,请你吃这个!这家最正宗了!”
热腾腾的碗仔翅递到手里,香气扑鼻。两人就站在路边,靠着栏杆吃了起来。
何凝雪吃得鼻尖冒汗,毫无形象可言。
“你常来这些地方?”关之琳忍不住问,小口吹着气。
“对啊,”何凝雪咽下口里的食物,“跟我同学经常来。这里多有意思,比逛百货公司好玩多了!我老豆和妈咪以前也带我来过,不过那是很久以前啦。”她语气充满怀念。
关之琳默默吃着,碗仔翅的暖意从手心传到胃里。
她看着身边这个活泼肆意的女孩,想起自己那个年纪,似乎总是在为生活费、为家里的糟心事奔波忧愁,很少有这样简单轻松的快乐。
“喂,”何凝雪用手肘碰碰她,眨着眼,“别愁眉苦脸的啦。钱的事,我妈咪答应帮你,肯定没问题。她那个人,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最好。”
关之琳点点头:“我知道,真的很感谢你们。”
“谢什么呀!”何凝雪摆摆手,忽然凑近一点,压低声音,“其实我三叔人真的很好的!他就是跑去内地忙生意了,不然肯定早就来找你了。你别看他不声不响,心思细着呢,又会照顾人。比我四叔那个木头疙瘩强多了!”
关之琳被她这直白的“推销”弄得哭笑不得,脸颊微热:“你,你别乱说。我跟你三叔只见过一面。”
“一面怎么了?”何凝雪不以为然,“我老豆说我妈咪那时候.”
她突然刹住话,吐了吐舌头,“哎呀,这个不能说。反正我三叔要是知道你现在遇到麻烦,肯定第一时间飞回来帮你。”
她很快又兴致勃勃地讲起家里的事:奶奶催婚时三叔四叔那副窘样;大哥读书厉害但下棋总输给二哥;二哥看起来像个书呆子其实功夫很好;她自己小时候调皮捣蛋被老豆教训的糗事.她说得绘声绘色,眼睛亮晶晶的。
关之琳安静地听着,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
那些琐碎的家庭趣事,带着鲜活温热的气息,是她记忆里才有的。
她的家庭记忆里,更多的是父母的争吵、分离,父亲的逃避和债务,以及自己早早出来谋生的艰辛。
她看着何凝雪,心里涌起的羡慕并非因为何家的财富,而是那种被家人紧密包裹、可以肆意欢笑、无忧无虑的底气。
暮色渐沉,摊档的灯盏逐一亮起。
何凝雪看了眼手表:“哎呀,这么晚了!我得回去了,不然妈咪要念叨了。”
她把关之琳送到路口:“关阿姨,你自己回去小心点哦。”
“你也小心!”
“我可是会功夫的,嘿哈!”何凝雪还比划了一下。
说着帮关之琳拦了个车,送她上车。
关门前还来了句:“等我三叔回来,我让他请你吃饭、看电影!”
不等关之琳回应,她关上车门,跑开了,边跑边挥手。
然后跳上了一辆刚刚停下的巴士。
关之琳透过车窗,看着巴士汇入车流,低头看了看手里何凝雪硬塞给她的一包路边买的生,脸上露出笑容。
“有这么个朋友也挺好!”
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
“她是担心人家会不会把她当朋友!”
何凝雪之所以敢这么晚是因为她知道有人跟着她呢,从小就有了,她也是大一点了才发现的,两个哥哥都不说,那她也不说,反正她知道他爸是为了他们好。
人手么,最开始当然是白毅峰派的,后面就变成了‘狼牙’里面的人,不光是男的,还有女的。
(本章完)
第328章 一拍即合(奇怪,写几章日常,追订
第328章 一拍即合(奇怪,写几章日常,追订快掉没了)
何凝雪回到家时,小满还在客厅等着她。
“妈咪,我回来了。”何凝雪笑嘻嘻地凑过去,挨着小满坐下。
小满笑着道:“玩得很开心?这么晚才回来。”
“挺好,关阿姨人其实挺好的,一点也不像他们说的明星。”
小满拍了拍女儿的手:“你热心肠是好事,但要注意分寸,你三叔的事终究还得靠他自己。”
“知道啦!”何凝雪靠上母亲的肩膀,“我就当交个朋友。”
“这我不反对,以后你出去也是要交朋友的,不过家里的事不要说。”
“我知道,我也就说说家里都有什么人,还有生活里的事情,别的都没说。”
“这些以后也少说。”
“哦!”
“避免被有心人利用。”小满看女儿不大懂的样子,解释了一句。
“明白了,我以后不说了。”
“你要的电话号码,给我吧,我告诉你三叔。”
“我自己告诉。”
说着何凝雪就跑去拨电话了,何雨鑫这会正对着一堆文件努力呢,他过来以后许大茂就撒开了,基本上就见不到人,都在外面跑。
他要弄集团的事情,这些天忙的是焦头烂额的。
桌上的电话响起,何雨鑫写完最后几笔接起了电话:“喂!”
“三叔!”
“凝雪?怎么是你打电话过来,家里出什么事了?”何雨鑫先是一愣,随后急道。
“没,三叔您别急,家里好着呢,我给你打电话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哦,吓死我了,小祖宗,说吧什么事。”
“嘻嘻,我给您要到了关小姐的电话。”
“啊,你怎么认识她的?”何雨鑫奇道。
“她找我妈咪帮忙,我正好碰上了,我刚跟她逛完街回来,我觉得她人还不错。”何凝雪道。
“哦,才认识你就觉得不错了?”何雨鑫笑道。
“我可是打听了很多呢”何凝雪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把她打听来的基本上都说了一遍,基本上就是关之琳家里的情况,还有她当演员以后的情况,至于感情方面她没瞎打听。
“你还是真是小情报高手啊!”何雨鑫玩笑道。
“那是,你侄女出马一个顶俩。”
“好好好,一个顶三。”
“嘿嘿,您记一下电话,别忘记打哦!现在可是好机会。”
“知道了,小祖宗,等我忙完的。”
“那不行,等你忙完你又给忘了,我爸很多时候就这样。”
“行,我等下就打。”
“电话是******”
“行,我等下就打,你跟家里说我这边挺好,让你爷爷奶奶他们都别担心。”
“知道了,我挂了,嘟嘟嘟”
何雨鑫听到电话的忙音,摇头苦笑,他现在哪还有时间谈恋爱啊,不过他还是打了个电话,他可是知道家里这个丫头的难缠。
“嘟嘟.嘟.”
“喂!”
“是关小姐么?”
“是我,你是?”
“哦,我是何雨鑫”
“何先生?有事么?”
“凝雪告诉我你的电话,我听说你现在.”
“现在解决了。”
“我短时间可能回不去香江,等我回去看你。”
“这”
“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没有,没有”
“其实你也可以来内地看看的,这边能看的风景很多。”
“我现在没时间。”
“没关系,等你以后有时间的,我去了很多地方,都很好。”
“那,那好吧”
“那就先这样,不打搅你休息了。”
“哦。”
“嘟嘟嘟”
关之琳拿着电话,半天都没放下,探班太正常了,可这一上来就邀请去内地,什么情况,难道以后要在内地发展?
这一夜注定无眠,遇到的事让她觉得太幸运了。
晚上,小满将白天见到关之琳的事告诉了何雨柱。
“.情况大概就是这样。我看那姑娘本质不坏,就是家里拖累太重,一时走了弯路。”小满一边整理着床铺一边说,“基金会那边的小额贷款项目,正好能帮她渡过难关。”
何雨柱笑着道:“你处理的挺好的,其他就靠他们自己吧,至于能不能进何家的门,德行是第一位的。”
“咋的,你还想再来一出雨水身上的事?”
“那倒不至于,男人和女人不一样,老三和老四有自己的判断力,他们又不是小孩子了。”
“雨水这几天跟我说了几次,想回去上班。”
“这个你可别答应,不然咱娘那边有得你受。”
“我知道,难道这丫头真不想要孩子?”小满道。
“这话不该是你这个嫂子问的么,我这当哥的怎么问?”
“那我找机会问问,有这个想法可不行,我估计咱娘会打断她的腿。”
“没那么夸张,不过小杨家里应该也不会答应。”
“那倒是。”
第二天早餐时,陈兰香随口问了下两个儿子的进展。
何雨垚吞下口中的粥,含糊道:“见了几面,钟小姐人挺好的,就是忙得很。我也一堆案子,慢慢处着看吧。”
何雨鑫那边则是小满代答的,当然没提什么债务了之类的,只说也有点进展。
陈兰香难得地没有继续催促:“行,你们心里有数就成。找媳妇是一辈子的事,看准了再定。咱家不兴那些虚头巴脑的,人对你好,心眼实在,最要紧。”
“嗯,我知道了。”何雨垚道。
几天后,关之琳正式与黄河慈善基金签署了贷款协议,也拿到了“慈善大使”的聘书。
tvb那边得知消息,态度十分配合,甚至主动调整了她的拍戏档期,以便她能更好地参与基金会的活动。
无他,惹不起啊,他们邵氏虽然也还行,可是比起黄河还是差很多,人家是没涉足这个行业,要真进来插一脚,那才有得受。
王国旌那边,在收到关之琳归还的全款后,也没再纠缠,不过骂人的话那是没少说。
这个事情就暂时告一段落了,何家除了何雨水还被‘软禁’,其他人都各忙各的。
国内之前来研究风洞的专家,过年回去后又再次过来了,还带了一批人,说是要学习一下直升机制造。
这事顾元亨直接找到了何雨柱,“老板,您看?”
“老顾,他们想学就学么,正好互相交流一下。”
“全都给他们看?”
“不敏感的都可以,不然我们会有麻烦。”
“知道了,不过那些人的知识水平不错,底子也很好,就是没见过新东西。”
“所以说是互相交流么,你们研究卡住的地方也可以让他们参与一下么。”
“这个,他们不会多想吧?”
“呵呵,我估计他们巴不得这样呢。”何雨柱道。
“行,我去试试。”
大约过了一个月后,顾元亨对何雨柱说那批研究人员想见见他。
何雨柱答应了。
第二天顾元亨领着三位教授模样的人走进何雨柱办公室。
“何先生你好!”
“何先生好!”
“诸位好!”
何雨柱同几人分别握手。
“何先生,之前对你们所有隐瞒,我重新介绍一下,我是西工大的李教授,主研空气动力学,这位也是我们西工大的王教授,主研发动机,最后这位是哈工大的张教授,主研飞控和旋翼。”
“李教授你好。”何雨柱笑着道。
“何先生不奇怪?”
“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有你们这样的身份才好出来不是,我最近也听说了,你们带着学生在香江各大学校进行学术交流。”
“这也是我们来找你的原因,说是学术交流,他们拿出来的都是几十年前的东西,只能算是座谈会吧,不过我们也见识了香江这边大学的先进性。”
“几十年前的东西?”
“对啊,敝帚自珍。”
“哦,那几位今天来的意思是?”
“其实之前我们跟顾先生谈过,他说他做不了主,所以我们才冒昧的来找你。”
“你请说。”何雨柱道。
“是这样,首先我要感谢你给我们两个学校捐的那批书,真的很及时。”
“我在内地开了很多工厂,需要很多人才,这也是为了以后能够招到更多人才么。”
“哈哈哈,何先生可没有说实话哦。”
“此话怎讲?”
李教授没有继续,而是看向顾元亨。
“没事,老顾不会乱说的。”何雨柱笑着道。
“那我就说了,如果照何先生所说,你该捐赠的第一对象应该是清北,而不是我们两所工科大学。要知道,何先生投资的好像轻工更多一些吧。”
“我也有钢铁厂和汽车厂啊,直升机难道不算?”
“算,可最核心的都是在香江,我们的人可过不来。”李教授摇头。
“然后呢?”
“我们也是问了上面之后才有了答案,所以才有了今天这次拜访。”李教授道。
“什么答案?”
“我们两个学校的学生可都是很少外流的。”
“这个我还真是不清楚。”何雨柱道。
“何先生没有讲老实话啊。”
“是这样,何先生,我们几个在实验室待了一个月,说实话,看到你们的设备和研究思路,真是开了眼界,也是真羡慕啊。”
何雨柱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李教授接着道:“我们学校里也想搞类似的实验室,可经费、设备都跟不上。这次来,是想问问何先生,有没有可能资助我们一把?就像何先生跟港大、新大一样。”
何雨柱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们想建什么方向的实验室?”
“主要是流体力学,还有机械工程的精密制造。”
“这些怕是你们说了不算吧?”何雨柱道。
“看来何先生对政策还是很了解的,这事我们确实说了不算,不过我们可以去申请。”
何雨柱不动声色道:“那研究成果呢?”
几人互相看了看,然后哈工大的王教授道:“不会让何先生白出钱,实验室建起来后,研究成果我们可以共享,你们这边要是有技术难题,我们学校的团队也能参与攻关。”
“我的人要参与可以不?”何雨柱道。
“这个,我们要去问,毕竟没有先例。”
“不,先例是有的,北极熊当时就干过。”何雨柱道。
“何先生对这个也了解?”李教授奇道,他们三个都去过那边学习。
“做生意的么,总要耳听八方,各种消息都知道一些。”何雨柱道
“原来是这样,那实验室的事?”
“钱不是问题,基础设备也不是问题,前提是你们能搞定相关的手续。”
“太好了,这个我们来办,大不了我们几个老家伙豁出脸面去死磨硬泡。”几人大有撸起袖子去拼命的架势。
“行,那诸位是继续留一阵子,还是准备回去?”
“我们准备走了,不过我们的学生你可能不能赶走哦,虽然他们帮不上什么大忙,可出点力还是能出的。”
“几位客气了,老顾跟我说过,你们带来的都是佼佼者,名师出高徒啊!”
“哈哈哈哈!”几个老教授开怀大笑。
等送走了人,顾元亨又返回来了。
顾元亨问道:“老板,真要投?”
“他们能申请下来手续,为什么不投,不要小看大学里面这些人。现在帮他们搭台子,以后这些学校的人才、技术,都是我们的资源。比自己从零建团队划算多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您之前都是很谨慎的,在这些方面,不然直升机厂早就搬国内了。”
“这不是有人出头了么,我们主动提,肯定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尤其是那个方面。他们自己提就不同了,当然那边肯定会派人过来考察的,这个免不了。”
“这个我知道,我打听过,来的这些人,光走走手续都走了几个月,那真是一层一层。”
“所以,我们只能被动,你手上那些资料,可以作为以后的引子。”
“不拿出来?”
“拆开,拿出来我们会有大麻烦。”何雨柱道。
“明白,直升机场这边自从国内过来人,港府那边已经派人来了好几趟了。”
“有说什么没有?”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我们是香江的企业,也是不列颠的企业。”
“呲,不用管他们,除非他们有动作。”
“好。”
“安全方面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找了白毅峰了,他也安排了。”
“那就好,有情况随时跟我说。”
“明白!”
许大茂和何雨鑫在特区忙了两个多月,终于回了一趟香江。
二人回来就直接去了何雨柱的办公室,进门许大茂就把厚厚的一迭文件放到了何雨柱的桌子上。
然后道:“哥,内地集团的架子算是勉强搭起来了!汽车厂、电视机厂、电子厂、冰箱厂、摩托车厂、外贸公司、通讯都涵盖在里面了。”
“辛苦你们两个了。”
“哥,再给点人吧,你看看雨鑫都熬瘦了。”许大茂指着何雨鑫道。
“怎么内地找不到合适的人?”
“难啊,有经验的都在企业里,在外面闯的都是靠着胆大硬来的。”许大茂叹了口气道。
“集团有培养这样的人,这个事,你们直接找你们嫂子不就好了?”
“嫂子说了,她能给的都是那些储备干部,真的要从各个岗位抽调人手,还得您同意。”何雨鑫道。
“嗯,是有这样的规定,那你们把报告打上来,我先看看。”
“都准备好了。”何雨鑫从文件里找出一份推到何雨柱面前。
“呵,怪不得小满不批,你们俩挺狠啊,这挖的都是骨干,你们都挖走了,其他人还不得跟你们拼命?”何雨柱大致看了一下笑着道。
“我们这不是也没办法了么,时间紧任务重,我们想快点把集团弄利索了,好干别的。”许大茂道。
“嗯,通讯的可以给你们,那边的前景要更大,汽车的就算了,已经抽走不少人了,法务这个你们确定要用这边的?”
“用,虽然法律不一样,可他们毕竟是学的法律,总不至于被别人糊弄吧。”许大茂道。
“这点我赞同,我实在是没时间去学习内地的法律,不然我就自己来了。”何雨鑫道。
“那你们抽调零售的是什么意思?要在那边开店?”
“对啊,cbd完工的话,必须要有我们自己的店啊,而且cbd的管理也需要人啊。”何雨鑫道。
“好吧,人可以给你们一些,你们也要自己抓紧时间培养,香江才多少人啊。”何雨柱道。
“我们也联系了一些学校,准备今年毕业季,就去搞个校招,跟那些企事业单位打打擂。”何雨鑫道。
“呵呵,你们倒是想得够远,有信心么?”
“怎么没信心,工资待遇就是我们的信心。”
“倒也是,在这个事情上,双方是不对等的,不过你们也别太过分,容易树敌。”
“知道!”二人齐声道。
“.”接着二人又汇报了一些细节,然后何雨柱让他们回去休息去了。
等二人走后,何雨柱找来了集团的人事主管,让她先帮忙筛选一轮那个名单,核心就是香江抽人后不受影响。
人事主管拿着名单就去找各公司的头研究去了。
何雨鑫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热,就被老娘拉着谈话,然后这小子火烧屁股一样洗漱一番,换了衣服开着车跑了。
至于去哪里,当然是tvb了。
结果赶巧去了之后见到了何雨垚,这小子最近可是tvb的常客。
“三哥,你啥时候回来的?”
“刚到家。”
“那你可真是积极啊。”何雨垚调侃道。
“老娘念叨了我半天,我就出来了。”
“嘿嘿,我看是心急见佳人吧。”何雨垚道。
“别说我了,你怎么回事,你不用上班么?”何雨鑫道。
“上啊,我这就是在上班啊。”
“你有这么闲?”
“这个你就不懂了,公私两不误么。”
“你小子学会偷奸耍滑了。”
“你可不能冤枉我啊,小心我告你诽谤!”何雨垚道。
“.”
哥俩在外面胡吹了一阵,然后才进去找人,里面的人对何雨垚早就见怪不怪了,不过另一个何先生他们还是很好奇的。
当然,他们其实也没分出来到底谁是谁,直到二人分别跑去自己要去的片场。
关之琳看到何雨鑫还是有点小吃惊的,昨晚通电话,何雨鑫可没说他会回来,然后被邀请吃晚饭,她也有点犹豫。
结果被赶过来的何雨垚和钟楚红直接劝服了。
所以,晚上可就不是什么烛光晚餐了,四个人去了何家的酒楼,还是何大清经常坐镇的那个,为的就是让老爹看到,然后回家跟老娘汇报。
(本章完)
第329章 又来一位讨‘债’的
第329章 又来一位讨‘债’的
果然,何大清看到后,第一时间给家里打了电话,然后还亲自下厨炒了个菜。
晚上回家陈兰香真就没再追问什么,这都是何雨垚那小子的主意,他应该干了不是一次了。
第二天何雨鑫再去约的时候,就没被拒绝,因为昨晚聊到他回来待不了几天。
何雨柱也给自己三弟放了假,所以何雨鑫这几天是开着车带着美人在香江到处跑。
何雨垚那叫一个羡慕啊,可惜他没有那么多集中的时间。
何雨鑫离开香港返回内地后,关之琳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但心中却多了一份若有若无的牵挂。
这位何家三少爷与她以往认识的富商阔少截然不同,没有浮夸的炫耀,也没有轻佻的举止,反而带着一种沉稳内敛的气质。
五月初,一个由内地部委相关人员组成的考察团抵达香港。
这个规模不小的代表团此行名义上是进行学术交流与商务考察,实则还带着特殊的审查任务。
何雨柱提前收到了沈行长那边的通知,安排顾元亨负责主要接待工作。
他自己则在代表团抵达的第三天,于集团总部会议室会见了代表团的主要负责人。
其实这也是有原因的,他不想表现的太积极,这可不是几十年后。
“何先生,久仰大名。”代表团团长是一位五十岁上下中年男子,握手时力道沉稳。
“哪有什么大名,一些虚名罢了。”何雨柱谦虚道。
“哈哈哈,何先生太谦虚了,不管是冀东还是特区我都去了,黄河集团的实力了得啊。”
“也就一般!,”何雨柱微笑回应。
“何先生,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了!”这位也开起了玩笑。
“不敢不敢!”
“那我们开始正式的会议内容吧。”代表团团长道。
“可以。”
“这上面是我们想合作的内容,相关部门的人今天也在,我们看看哪些能达成。”
“没问题。”
黄河这边每人桌面上都有一份文件,何雨柱开始翻看,不得不说上面还真是重视,航空、航天、航海领域都有涉及,而且还都是某一个点。
这里面黄河自己的只涉猎了一部分,别的为什么在这份清单上,看来还是钱闹的。
“何先生,怎么样?”等何雨柱看得差不多代表团团长问道。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何雨柱道。
“可以,你问。”
何雨柱起身在大黑板上开始写。
“第一、投资回报的保障机制。”
“第二、技术保密的防护体系。”
“第三、资金用途的监管措施。”
“第四、防止人才流失保障措施。”
“第五、风险评估与应对机制。”
每写下一条,代表团那边就响起一阵压抑的窃窃私语。
副团长李红国凑到团长张正阳耳边,低声道:“团长,这何雨柱是不是有点太较真了?咱们之前跟黄河集团合作其他项目,也没这么多约束啊。”
张正阳微微皱眉,没有接话,目光紧紧盯着黑板上的五条内容,若有所思。
旁边的技术顾问王教授也忍不住嘀咕:“这些条款看着是保护黄河的利益,但处处透着对咱们的不信任,这合作还怎么谈得拢?”
等何雨柱放下粉笔,张正阳才缓缓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探寻:“何先生,我想请问一下,你的顾虑在哪?按说以黄河集团和咱们的合作基础,不该有这么重的防备才对。”
何雨柱笑了笑,伸手拉开了墙上的幕布,一副巨大的世界地图赫然展现在众人面前。
他拿起教鞭,依次指向几个地方:“张团长请看,在这,欧美对咱们的技术封锁从未停止;在这,不少国家都在挖咱们的高端人才;还有这,正虎视眈眈盯着国内呢。”
随着教鞭落下,代表团众人的脸色愈发凝重。
李建国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张正阳盯着地图看了许久,才长叹一声:“明白了,其实这些也是我们一直担心的问题,何先生看得很远啊,考虑得比我们更周全。”“没办法。”何雨柱摊摊手,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这些年黄河在海外拓展,被打压多了,自然就想得比别人多一点,不得不提前做好防备。”
“何先生放心,这些条款我们都可以接受。”张正阳当即表态,“尤其是人才流失这一条,我们回去后就立刻上报,责成教育、人社等有关部门联合出台监管措施,绝不让辛苦培养的人才白白流失。”
何雨柱点点头,重新坐回座位上:“那好,既然张团长有这个诚意,我们就来具体谈谈哪些措施我们可以马上落地,哪些还需要进一步细化。”
“没问题,我们一定全力配合。”张正阳认真道。
接下来的三天,双方围绕着项目和五条条款展开了细致入微的谈判。
会议室里的争论声此起彼伏,有时为了一个监管细节,双方能僵持半个多小时。
“关于资金监管,我们希望能派人参与项目的财务审核,确保每一笔钱都用在刀刃上。”黄河集团的财务总监陈慧说道。
李建国立刻反驳:“这恐怕不妥,学校的财务体系有自己的规范,外人参与审核会打乱我们的流程。”
何雨柱接过话头:“陈总监的意思不是干涉学校正常财务,而是针对我们投入的这笔专项经费设立单独账户,双方共同监管。这样既能保证资金安全,也不会影响学校其他工作,张团长觉得呢?”
张正阳沉吟片刻,点头道:“这个方案可行,我们可以接受。”
谈判间隙,张正阳特意把何雨柱请到了隔壁的休息室。
刚关上门,他问道:“何先生,你昨天提到的人才流失重灾区,能再跟我具体说说吗?我实在没想到,这些领域竟然会有这么大的风险。”
何雨柱给两人倒了杯茶,坐下后才缓缓道:“张团长,大学恢复招生没几年,很多专业人才刚刚培养出来,还没来得及发挥作用。像航空航天、材料科学这些高端领域,国外开出的条件太诱人了,很容易就把人挖走。我在香江、岛岛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国内要是不提前防范,迟早要吃大亏。”
张正阳脸色一沉:“你说得对,我们确实疏忽了这一点。那你觉得,除了出台监管措施,还应该怎么做?”
“最重要的是留住人的心。”何雨柱语气严肃,“不仅要限制人才外流,还要提高他们的待遇,给他们提供更好的科研条件。只要让他们觉得在国内能实现价值,自然就不会想着出国了。”
张正阳深以为然:“何先生说得太对了,回去后我一定把这些建议上报给上面,尽快落实。”
何雨柱笑了笑没有继续说,点到为止么。
二人喝过了茶又回到了会议室。
五天后,当黄河集团把最终的预算表摆在代表团面前时,所有人都傻了眼。
李建国拿起预算表,声音都有些发颤:“张团长,这,这加起来竟然有几千万美元?还有这么多设备,这投入也太大了!”
张正阳看着预算表,喃喃道:“难怪何先生会提那么多要求,这么大的投入,要是管不好,确实会血本无归啊。”
何雨柱一旁解释:“这些项目虽然单个投入不大,三十万、五十万美元,但加起来几十个项目,再加上设备采购,金额自然就上去了。不过请放心,这些投入我黄河还是投的起的,当然回报也要对得起我们的投入才行。”
这个其实没有人敢打包票,谁能确定一期就出成果啊,何雨柱要的就是给压力,不然还真以为钱好拿。
一周后,代表团准备回国。
临行前,张正阳特意找到了何雨柱。
“何先生,这次谈判虽然辛苦,但也让我们看到了你的诚意和远见。黄河在内地的投资,我们回去后会多上心,帮你盯着点,有什么问题随时跟我们联系。”
何雨柱连忙道谢:“那就太感谢张团长了,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多了。”
六月份,粤省合资汽车厂第一期建成。
何雨柱应粤省方面的邀请,专程去了一趟香都参加剪彩仪式。
刚到汽车厂门口,许大茂就笑着迎了上来:“哥,你可来了!我特意把基层的骨干都叫回来了,让他们见见大老板,鼓舞鼓舞士气。”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就你主意多,不过这主意倒是不错。”
剪彩仪式结束后,何雨柱又去了特区考察其他项目。
特区管委会主任周明热情地接待了他:“何先生,黄河集团在特区的投资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尤其是通讯项目,现在大家都离不开你们的bp机了。”
何雨柱笑着说:“周主任过奖了,这都是互利共赢的事情。对了,特区接下来的发展规划,我想跟你聊聊。”
在特区考察时,何雨柱发现不管是管委会的工作人员,还是企业的负责人,身上几乎都别着一个黄河bp机。
他指着许大茂腰间的bp机问:“你小子可以啊,把bp机都做成福利了?”
许大茂得意地笑了:“这不是觉得实用嘛!而且卖bp机也不赔本,还能拉动销售。你看,现在周边城市都来谈信号覆盖了,说出门办事没bp机太不方便。”
“那代理的事情怎么回事?”何雨柱追问。
许大茂收起笑容,认真道:“代理肯定不能随便给啊。光拿机器没用,信号塔还没覆盖到那些地方,而且异地联网投入太大,我得先报集团审批。再说了,bp机那么贵,普通数字机都要几百块,汉显快两千了,哪有那么多有钱人买啊。”
回到香江后,何雨柱立刻召开了集团会议。他把内地公司的规划方案摆在桌上:“通讯公司扩大规模的事情,大家都没意见吧?”
小满率先点头:“没意见,现在香江已经快饱和了,增量很慢,内地bp机的市场才开始,以后需求会越来越大,扩大规模是必然的。”
其他高管也纷纷表示赞同。
但提到其他项目时,大家却犹豫了。
最后还是小满道:“何总,其他项目投入太大了,而且现在还没看到回头钱,是不是再等等?”
何雨柱想了想,道:“行,那就先集中精力做通讯项目,其他项目再观察一段时间。”
七月初,何雨柱接到了沈行长的电话。
“何先生,好消息!上面批准了第一批实验室项目,西北工大三个,哈工大五个!相关材料和合同已经派人送往香江了,你们可以开始准备设备和资金了。”
何雨柱开玩笑道:“沈行长这对我可不是好消息,我这是要掏钱了。”
“哈哈哈哈!”
“对了,我们集团提的那几点?”
“上面全部同意了,教育口已经专门安排了监督小组,负责监督项目推进和人才管理,绝对不会出问题!”
何雨柱笑着说:“那我就放心了,我们马上开始筹备,争取尽快把设备和资金到位!”
“好。”
七月的特区,太阳刚爬起来就毒得晃眼。
许大茂叼着烟,从电子厂的工地出来准备开车回公司,身后突然传来个脆生生的京片子:“劳驾,问下许大茂许总在哪?”
许大茂回头,见是个穿的确良衬衫、头发梳得锃亮的年轻人,二十七八岁模样,眼神透着股机灵劲儿,可那满脑门子的汗让他有点狼狈。
许大茂见到四九城老乡来了逗一逗他的想法,眯眼嘬了口烟:“许总那还是说见就能见的,你谁啊?”
年轻人也不恼,快步上前递烟:“我叫李成儒,四九城来的。您能帮我引荐引荐么?”
许大茂接过夹在耳朵上,上下打量他,“四九城哪的?”
“东城的!”李成儒一笑。
“东城哪的,爷们也是混东城的。”
“神武门附近!”
“呦,皇城根啊,那早些年家底子肯定够厚实啊!”
“家道中落,家道中落了!”李成儒还陪着笑。
“你找许总干嘛?”
“这不是听我一哥们儿说,现在四九城倒腾电器的,一半都靠许总吃饭。”
“怎么,你也想当个倒爷?”
“不是,不是,我有正经工作!”
“呵呵,那帮倒爷有几个没工作的都不好好干,小伙子你干什么的?”
李成儒收起嬉皮笑脸,从帆布包掏出个红本本,“我真有正经工作,我在《西游记》剧组,《西游记》您听说过吧?”
“《西游记》?拍猴子那个?”
“对对对,您看过?”
“听说过,怎么,你不在剧组好好干,想换个地方干?”
“不是,真不是。”
“那你逗什么闷子,爷们还有事,先走了。”许大茂作势就要上车。
“你这人怎么这样呢,你不是说帮我介绍么,我都说了半天了,你倒好,听完就走。”
“怎么着,你小子还想练练?”许大茂拿下耳朵上的烟,又点燃了。
李成儒一看许大茂就不像好人啊,他又不会打架,就往后退了两步,许大茂上车关门一脚油走了。
李成儒气得原地直跺脚,这什么人啊。
他跑进工地,开始打听:“师傅,请问许总在工地么?”
“许总,不是刚走?你们遇到?”
“刚走,长什么样?”
“中分头,小胡子,大个子。”
李成儒直接傻了,刚才那个就是他要找的人,结果人家还把他涮了一顿,这找谁说理去。
“师傅,我再问下,许总好说话不?”
“好说话啊,老好说话了,天这么热,他还会让人给我们送绿豆汤解暑呢。”
李成儒真想问问,你说的和我看到的是一个人么?
谢过那人,李成儒闷闷不乐的朝黄河(特区)大厦走,他刚刚就是从那来的。
结果没走出一里地就看到刚刚那辆车停在路边,他快跑两步上前,还没等他到跟前呢,车窗打开,许大茂探出个头:“怎么着,爷们,问清楚了,用不用我捎你第一段路?”
李成儒是有火发不出啊,这位也太爱逗壳子了吧。
他陪着笑脸道:“许总,您就别逗我了!”
“哈哈哈哈,上车吧,路上说。”许大茂收回头。
李成儒赶忙跑到副驾驶拉开车门上车,他刚坐下关上车门,一瓶水就递了过来。
“渴了吧,来喝口水先。”
李成儒也是真渴了,出门前水壶里灌的凉白开早就喝完了,没办法这边太热了。
“咕嘟咕嘟咕嘟,这水真凉啊,您这车上也凉快!”李成儒惊讶道。
许大茂只是笑笑没回回答,反问道:“行了,爷们这水也喝了,暑也解了,说正事吧?”
“哦,好好!”李成儒显然还没适应许大茂的节奏。
“到底找我干嘛?”
“拉赞助!”李成儒的声音都低了几分,这年头求人的事都觉得跌份啊,他跟着剧组跑了这么久算是能张开嘴的,可是要钱这个事,还真是
“怎么,剧组拍戏,上面没给钱啊?”
“给了。”
“那你拉哪门子赞助?”
“设备,我们的设备不行,杨导,就是《西游记》的导演,一个女同志愁的头发哗哗的掉,我们都是用土办法.”李成儒吧啦吧啦开始诉苦。
许大茂点燃一根烟,又递给李成儒一根,也帮他点了,就那么听着。
“你说半天也没个重点啊,怎么个赞助法,都要什么,还有你们有没有外资企业赞助的先例?”
“李成儒又傻了,这问题他还真回答不了。”
“爷们,你这啥都没弄明白就跑过来,不是白跑了么?”许大茂笑道。
“我可以去问,你这边答应赞助了?”
“赞助的事,你找我找错人了,我只负责业务,我得去帮你问问,不过手续的事,你要自己问。”
“谢谢,谢谢!”虽然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李成儒还是感谢道。
“走吧,爷们,见到个老乡不容易,今个哥哥请你搓顿好的。”
“那怎么好意思!”李成儒嘴上拒绝,可是脸上是渴望的。
“行了,今个听我的,吃完了,你去打电话问,我也给你问问,去不去?”
“去,有人请客不去是傻子!”李成儒道。
“走着!”许大茂一脚油门就朝特区最好的海鲜酒楼开去。
到了酒楼,许大茂找好位置说去点菜,他先去给何雨鑫打了个电话。
“雨鑫,**海鲜酒楼,过来一起吃点?”
“大茂哥,现在才几点,我忙着呢。”
“你不差这一会功夫,我这来了个好玩的人,要不要一起聊聊?”
“哪来的?”
“四九城啊,人家拍电视剧的,跟你谈着那位可是同行啊,怎么样,有兴趣没?”
“行吧,你先点菜,我一会就到。”何雨鑫想了想今天的事情,觉得吃顿饭的时间还是能抽出来的就道。
“得嘞!”
许大茂点菜可不是只点贵的,他可是被何家父子从小熏陶出来的,那是只点好吃的,交代的作法也都是何氏酒楼里面有名的,当然了,这边厨子要是不会做,他就换菜了。
等开始上菜,李成儒又被震了,他可是太清楚这种酒楼的价钱了,他打听过的。
菜没上两道,何雨鑫到了。
“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才是我们的大老板,拉赞助找他!”许大茂边说边冲何雨鑫眨眼睛。
何雨鑫一看他这大茂哥又不知道搞什么事情,不过还是应道:“我也是个打工的,不过可以先跟我谈谈。”
李成儒听了前半句心都凉了,后半句又让他两眼放光。
(本章完)
第330章 峰回路转
第330章 峰回路转
李成儒刚想说什么,许大茂一挥手,“菜都上来了,边吃边说。”
既然又上了饭桌,随着一道道菜往上上,看着满桌的海鲜,李成儒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许总,这.太破费了,随便吃点就成。”
“破费什么?你就吃吧!就当老乡请吃饭了。能喝酒么?”许大茂道。
“不喝了,不喝了,正事还没说呢,许总!”李成儒赶紧拦着。
“成,那就先来几瓶汽水吧,这天儿热得慌。”许大茂道。
“行了,别愣着吧,开吃,凉了就不好吃了。”何雨鑫道。
“哦,好好。”李成儒说着却没动筷子。
“茂哥,你这小老弟有些拘谨啊!”何雨鑫道。
“来来来,吃!”许大茂给李成儒夹菜。
“不用,不用,许总,我自己来,自己来。”李成儒忙道。
“那就吃,不用客气。”
“好!”李成儒咬咬牙道。
不喝酒光吃菜,自然插不进那么多话,李成儒只能闷头吃,这一次就停不下来了,他跟着剧组跑的都是什么地方,不是野外就是乡村,哪里吃过这些啊。
约莫吃到七八分饱李成儒速度慢了下来,许大茂递给李成儒一根万宝路,“说说吧,你们杨导,怎么派你这么一个.愣头青来谈赞助?”
李成儒脸一红,接过烟,就着许大茂递来的火点上,深吸了一口才说:“我不是剧组派来的。是我自个儿看杨导太难了,设备老旧,拍个天宫特效得用干冰凑合,吊威亚的绳子都不太保险.我一着急,就自告奋勇来了。我回家一个发小请客,那小子抖起来了,连请了好几天,我一打听菜知道,跟您发了财,他还说特区这边的许总路子广,心肠热”
“呵,你那发小谁啊?这么夸我?”
“王跃进!”
“那小子啊,正经玩意他弄不了,也就倒腾点录音机啥的,不过应该挣了点。”许大茂道。
李成儒郁闷,那啥叫正经玩意,那也是大件好不好。
他哪里知道,许大茂说的正经玩意是设备、汽车什么的。
“是,是!”李成儒道。
“然后,你就愣头愣脑地跑来了?你小子倒是有点胆色。”许大茂乐了,吐了个烟圈。
“还行,还行,跑的地方多了。”
“要不你别干那什么剧务了,跟我干吧,我这也缺人。”
李成儒愕然,这咋说着说着成了挖人了。
“这个不成,杨导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得报这个恩。”
“可以啊,那等你拍完《西游记》考虑考虑我说的。”
“一定,一定,那赞助的事?”
“雨鑫,你怎么说?”许大茂没回他,而是转头看向何雨鑫。
“你先说说你们缺什么吧,片场我也跑过。”何雨鑫道。
“我们剧组有拍神仙.”
“哦,主摄像机、高功率镝灯、无线麦克风、液压升降机、更安全的威亚系统、水下摄像机是这些东西吧。”
“啊,是是是,何总专业啊。”李成儒管听没听过,反正有可能搞来,那就说缺就是了,临了还拍了个马屁。
“我就是见过而已,不过,拉赞助这事儿。你说说,我们能得着什么好?总不能白扔钱听个响吧?”何雨鑫话锋一转道。
“不能!哪能啊!”李成儒急了,他慌忙起身,“许总,您想啊,《西游记》这可是四大名著,我们预播过,效果特好,老百姓都爱看!”
“那看的也是《西游记》,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李成儒脑筋急转,最后来了个,“片尾可以搞特别鸣谢!”
“这个你说了不算吧,国内的电视剧电影我们也是看过的,我们这样的合资企业上不去吧。”
“这”
“小李,这么称呼你可以吧?”
“可以,可以。”
“你呢,给你们导演去个电话,让她去请示请示,然后列个单子,鸣谢的单位呢,就用黄河集团,不过你可以跟她说,如果不方便接受,其实我们可以走黄河慈善基金走捐赠,这个慈善基金让他们去打听下就知道了,但是鸣谢一定要是黄河集团。”何雨鑫道。
“当年去冀东那个?”
“哦,你听说过?”
“全国谁没听说过啊,除非他连报纸都没看过,广播都没听过。”李成儒道。
何雨鑫和许大茂对视一眼,没想到老哥当初搞出这么大动静。
“那应该就更好办了,赶紧吃,吃完了,跟我们回公司,打电话。”何雨鑫道。
“吃饱了,吃饱了。”李成儒嘴里说着,可眼睛还看着桌上的剩菜,满是可惜。
“吃吧,不差这一会。”
“那我就不客气?”
“吃吧,你这个小子不实在啊。”许大茂笑道。
吃完饭,几人回了黄河特区的办公楼,许大茂带着李成儒去打电话,何雨鑫则是去给他老哥打电话。
那些设备加吧起来也有个几百万港纸,他可不敢擅自做主。
何雨柱听完何雨鑫的叙述,沉吟片刻:“雨鑫,设备的事没问题,这点钱我们还是能出得起的,等一会你跟你嫂子说一声就行了。”
“那我们就没点要求?”何雨鑫追问。
“可以提,不强求,算是支持国家文化传播了。”
“就鸣谢单位?”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道理你还不懂,怎么可能只要个鸣谢单位呢,我们还要香江的独家播放权,当然后期的收益我们也会分出来一部分给版权单位!”
“咱家没电视台啊!”
“想有一个很容易,那个电视剧没那么快拍完。”何雨柱道。
“哦,那我这就去谈。”
“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哥你说!”
“这部电视剧,我觉得会很出名,你跟雨垚说一声,问问他那位钟小姐,还有你在意的关小姐,有没有兴趣去剧组试试镜。《西游记》这戏不简单哦。”
“真的假的,哥,这你都是算到?”
“爱信不信!”
“信,我哥说的我肯定信,我这就给雨垚打电话。”
“行了,先给你嫂子打,你小子被人家姑娘迷的分不清主次了这是!”
“没,没,我这就给嫂子打。”
“挂了.嘟嘟嘟.”
接着何雨鑫给小满打了个电话,把事情说清楚,小满让他把需要什么列清楚,然后具体金额出来后再说,何雨柱同意了,这事就是个走流程的问题。
然后,何雨鑫给何雨垚去了个电话。
“三哥,你这么闲么,还有空给我打电话?我现在可是很忙。”
“忙你就不在警局了,有事跟你说。”
“你在内地我也帮不上忙啊,莫非是关小姐的事?”
“你听不听吧,跟你那位楚小姐也有关系。”
“听,听!”
何雨鑫把事情说了一遍,何雨垚道:“大哥真这么说的?”
“我骗你有啥好处?”何雨鑫没好气道。
“那你啥意思,关小姐也让我去说?”
“这事当面说能说得清楚,我这边还要跟剧组去谈。”
“行,我去。”
“不用那么急,我这边定了再说。”
“那你这么早告诉我干嘛。”何雨垚道。
“我怕我忘了。”
“我信你才怪!”
“就这,我要去忙了。”
“三哥.嘟嘟嘟.我还没说完呢!!!”
挂了电话,何雨鑫找到许大茂和李成儒。
此时李成儒刚打完电话,脸上带着兴奋。
“何总,杨导说请示后给答复,还让我谢谢您愿意帮忙!”
“不用客气,”何雨鑫道,“我们有两个条件,一是片尾鸣谢必须写‘黄河集团’,二是我们要香江的播放权,你等下再跟杨导提一下。”
李成儒连忙点头:“我马上再打过去说!”
“别急,我还有点私人的小条件。”
“您说,您说!”
“有两个香江电视台的女演员,不知道可不可以试试镜。”
“这个我现在就可以回您,试镜没问题,找演员本来就是我的活,不过用不用要看导演,还有这个工资我们好像付不起。”
“你权力这么大?”
“也就这点小权利。”李成儒笑着道。
“工资的事,你不用管,那你再打个电话吧。”
半小时后,李成儒挂了电话,激动道:“成了!杨导说鸣谢没问题,播放权她也会向上级申请,如果是别家她也开不了这个口,不过你们集团她知道,让我们等消息!”
“行了,这事应该没那么快,等消息吧。”许大茂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我就回去了。”
“别急啊,晚上喝点?”许大茂道。
“这个.”
“行了,别这个那个的,你现在走也没车。”
“那,好吧。”李成儒道。
第二天李成儒就赶回了剧组,开始了新一轮的牛马生活。
杨导也按流程向上级报批,可事情没那么顺利,报告递上去就没了下文。
给的答复是,“上面说外资企业赞助不符合规定,还在研究。”
整个剧组那心是哇凉哇凉的,好不容易有了点盼头,结果黄了。
李成儒把事情告诉了许大茂,许大茂又跟何雨鑫说了,然后他俩一起给何雨柱打了个电话,其实他们也希望这事能成,《西游记》的小人书,哪个国内男孩子不喜欢呢,他们小时候也没少看,能拍成电视剧他们还是很期待的。
何雨柱听完这哥俩的汇报也不意外,这很正常,要是十年后,就没这么多麻烦。
“行了,这事,我问一下吧,你们继续把国内的事做好。”
“明白,我们可没偷懒。”许大茂道。
“你就贫吧,国内那些项目近期都顺利吧?”
“顺利,电子厂主厂房封顶了,cbd的裙楼也快封顶了,汽车厂那边年底前就可以开始排产了,冰箱厂的销售也不错,至于通讯的发射塔跟不上,现在市的分公司已经成立了,卖爆了。”
“小蕙那边呢?”
“又增加了不少新的需求,机械设备、轻工设备这些的。”
“你们小点心,别跟人家对外贸易部冲突了,最好问清楚。”
“这个还真没注意,可海关没拦着啊。”许大茂道。
“海关,是海关。”
“行,我知道了,等会就去让小蕙落实。”
“你们现在关系挺广啊?”
“嘿嘿,其实还是那些代理商的关系广。”许大茂笑道。
“不要太依赖他们,我们自己的市场渠道也要打开。”
“明白。”
“雨鑫,国内集团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还在磨合。”
“加快速度,另外你们要注意有没有小日子的商人跑去搞合资之类的,如果跟我们同行就给他们上点手段。”
“啊,真要弄他们?”许大茂道。
“没让你们连国内的一起弄,提点合理的建议总可以吧,让他们占不到便宜。”
“这没问题,还有什么吩咐么,哥?”
“大茂,你还记得当初说的药厂的事么?还有医疗器械?”
“记得啊,我们要在国内搞么?”
“搞不搞先不急,你先让人各地跑一跑,看看各地的药厂经营情况,尤其是中药老字号。”
“这个没问题。”
“还有一点,让他们打听清楚,有没有国外的人跑进来买药方之类的,如果有,都给我抢回来,咱们老祖宗的东西让他们拿了去,以后就跟我们没关系,反过来还要挣我们的钱。”何雨柱沉声道。
“好,这事我会派出最得力的人手。”许大茂道。
“遇到地方上的麻烦,你们可以先找赵叔,或者让特区那边的帮你协调,不要硬来。”
“我们知道,哥!”
“行,先这样,《西游记》的事,我想想办法吧。”
“好。”
挂断电话,何雨柱翻出张正阳的联系方式拨了过去。
“喂!”
“张团长,我是何飞!”
“何先生,是项目遇到问题了么?”
“那倒是没有,张团长,有个别的事我想问问。”
“你说。”
何雨柱把赞助《西游记》的事说了遍,“最后道,我们没有别的企图,这个你应该明白,说到底不过是对国内文化产业的一点支持。”
“这个我明白。”张团长道。
“你来过香江,应该也知道一些,这边国内的文化方面基本上已经被鬼佬给淡化掉了,所以国内出了好东西,还是可以在这边推广一下的。”
“这个出发点很好,这样,我帮你去问问!”
“那就谢谢张团长了。”
“你啊,出钱还谢收钱的人,我应该替他们谢谢你,是他们狭隘了!”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哈哈哈,好,我这就帮你问!”
可即便有张正阳出面,审批还是卡了一层又一层。
从部委到分管部门,每个环节都要反复核对“外资”身份是否合规,一转眼就拖了三个多月。
何雨鑫因为没得到信,所以也就没找关之琳。
倒是何雨垚,某次吃饭把这个事说了。
“楚红,内地有个《西游记》剧组在选演员,要不要去试试镜?”
“内地的剧组?算了吧,听说那边条件挺苦的,也没有什么好剧本,而且拍出来也未必能在香江播。”
何雨垚看向关之琳。关之琳也摇了头道:“我最近档期排满了,再说对内地的拍摄风格也不熟悉。”
何雨垚对此也无所谓,本来就是个机会,抓不抓得住还要看个人。
《西游记》的事也就是个插曲,因为这个事何雨柱倒是想起来另外一件事。
然后他给陈胜打了越洋电话。
“老板!”
“amd那边跟ibm的谈判怎么样了?”
“谈崩了,不过ibm采购了一批芯片,新系列已经上市了。”陈胜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我们的利润怎么样?”
“跟英特尔持平,ibm那边倒是没有压价。”
“我们自己的整机呢?”
“卖的也不错,大茂那边订了很多。”
“你能不能弄两条生产线运出来,北美的人工成本还是太高了,那个价格在亚洲还是有点贵了。”
“这个,生产线是没问题,可还是运出去很难。”
“那你先准备,准备五条吧,运输的事情,我想办法。”
“好。”
“安保公司呢?”
“安保公司这边挺顺利,洛杉矶的业务比纽约可好多了。”
“因为治安么?”
“对,老板,还有件事要个您汇报一下。”
“哦,什么事?”
“酒店的事,我们之前收了两家,都挂在君悦旗下,还好出手快,不然那现在根本就收不到。”
“你们是打算做奥运的生意?”
“对,我还以为老板没关注到呢,还准备到时候给您个惊喜呢。”
“我今天打过来本来也是想问这个事的。”
“看来我们的投资方向没错。”陈胜笑道。
“你们可不能只为了应付奥运,装修要跟上。”
“我们是按照纽约君悦的标准装的,保证亮眼,也不用担心以后的生意,这边靠近拉斯维卡斯和好莱坞,越高端的酒店越抢手。”陈胜道。
“行,酒店可以持续关注,周边产业也可以看看,中餐需要的话,可以从香江调人过去支援你们。”
“那太好了,这边中餐还是有一定客户的。”
“我看是你想吃了。”
“嘿嘿,老板,你也要照顾一下我们这些离家远的么。”
“行,你找好地方,直接找我家老爷子协调人手。”
“好的。”
(本章完)
第331章 提前做点准备
第331章 提前做点准备
“最后一件事,你联系新加坡和半岛的实验室加把劲,把便携式电脑的原型机搞出来。光靠芯片不行,得有能打的产品。”
“明白,我会再催催他们。”
又过了半个月,国内来了电话,是张正阳打来的。
“何先生,电视剧的事批下来了!上面特批了鸣谢资格,不过只能是黄河集团,不能带香江。”
“这没问题。”
“至于你们要的播放权,上面也是支持的,内地的东西走向世界,第一站自然是香江了,后续收益这些还要等内地上映后,才能跟你们谈。”
“这也没问题,毕竟要看看效果不是,不过有一点我要说一下,在内地火了,在香江可不一定,毕竟还有很多因素在。”
“这个他们知道,又不是没引进过片子,卖得好的也只是一少部分。”
“那我就找人跟他们对接了?”
“可以,直接找电视台,剧组可没那么大权利。”
“那我们怎么能保证,设备用到了该用的地方?”
“放心吧,你投项目的那些条件我都跟电视台说了,会有人监督的。”
“这样最好。”
“你不放心的话,可以派人去剧组看,有问题,直接反映上来,会有人处理的。”
“行,那我就先挂了。”
“别急,我这边还有几个项目也快批下来了,你那边可要准备好钱哦!”
“项目合适,钱就不是问题!”何雨柱道。
“我就喜欢听这个话,何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气。”
“我也是为了我们黄河的发展不是。”
“对,一起发展,一起发展。”
这件事既然上面都已经批了,那就要尽快落实了,何雨柱直接拨了特区那边的电话。
结果两个电话都没人接,他就分别给两人打了传呼。
没过多久,何雨鑫的电话就先打了过来。
“哥,你找我?”
“嗯,《西游记》赞助的事,上面批了。”何雨柱道。
“投了这么久,终于批了?”何雨鑫。
“咋的,掏钱你还这么急?”
我是不急,有人急啊,“毕竟给了人希望了,那边剧组都快等疯了,李成儒那小子隔三差五就打电话来问,我都不好意思接了。”
“嗯,谈也不是直接跟剧组谈,电视台那边应该会派人找你们谈。”
“电视台,那设备什么的能用到剧组么?”何雨鑫在内地待了这么久了,很多东西他都见识过了。
“这个,会有人监管的。”
“那就好。”
“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那边一声。”
“对了,他们跟你们谈什么版权之类的,先不要谈具体的分成什么的,可以先拟定个协议,东西还没出来呢,等拍完了再说。”
“好。”
“对了,之前我看你对这个行业也有一点点兴趣,你也可以跟剧组多了解一下,我可是听说国内现在出片子还是很有市场的,你找人帮公司调研一下,看看都是什么行情。
”知道了。”
“大茂那边就让他不用回电话了。”
“大茂哥现在回不了,他跑去香都去了,等他回来我跟他说一声。”
“行,你们谈判的时候不要落了黄河的势,我们是出钱方,懂不?”
“这个我懂,大不了不谈了么,我们还省点钱。”
“就是这个意思。”
几天后,李成儒和杨导以及电视台的一位副主任一同抵达了特区。
许大茂和何雨鑫亲自接待了他们。
再次见到许大茂和何雨鑫,李成儒激动得差点上去给他们一人一个拥抱:“许总!何总!太感谢了!真是雪中送炭啊!”
杨导也是满脸感激,握着二人的的手久久不放:“二位,谢谢,真的太谢谢了!”
“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这个最终决定是我们老板拍板的。”
“那二位代我们剧组谢谢何先生,何先生什么时候来内地如果有机会去四九城,我们一定盛情款待。”
“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不过我们会转达的。”
客套完了其实就是商务谈判了,电视台的副主任那真是一板一眼,字幕上的字数几个,字体是什么,出现时长都给列的清清楚楚的。
何雨鑫也没惯着他,因为他提前都问过剧组了,前面拍摄完成后,后期的制作都是什么规格他很清楚。
本来那边欺负他们是民营企业,字都前面的小一号,何雨鑫怎么可能答应。
还隐晦的表示,他们又不是必须赞助,那个副主任其实是带着任务来的,说到底上面基本上都定好了,他来执行的。
结果谈着谈着又打电话跟上面确认,最后终于敲定了。
关于香江播放权的初步意向框架协议,之后也签了。
签完之后就是约定采购周期和交货方式了,还有个问题是设备都是新设备,技术人员的问题,电视台要派人学习,而黄河这边的技术人员的费用其实电视台是出不起的,毕竟香江最基本的工资都三千起,这还是港纸,换算成国内的还要多。
何雨鑫他们也没计较这个,大钱都出了,小钱还计较那么多干嘛,不过有个问题,来学习的要懂英语或者粤语,不然沟通都是个问题。
这还真把电视台难住了,向上汇报过后,台里决定调人,因为有了先例,以后还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走之前,何雨鑫他们请电视台的人吃了个饭,饭桌上何雨鑫就问了剧组的选角问题。
问过之后何雨鑫才知道,这个杨导挑人还是很严的,也很有一套,说实话,就香江的那些女演员的水平,人家还不一定能选得上。
不过他还是提了一嘴,杨导自然是答应了,人只管来,不过她不保证什么,因为她也要看跟剧里的人物是不是匹配。
送走剧组的人,何雨鑫想了想,还是给香江的关之琳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他把情况大概说了一下,也把何雨柱的推测提了提,并强调内地拍摄条件会比较艰苦,让她自己考虑清楚。
对于推测关之琳自然是无感的,因为何雨鑫的大哥她压根就没见过,也不知道这位大佬的事迹。
她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轻声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机会,我会认真考虑的。”
何雨鑫听出了敷衍,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大哥预测的事情还从来都没错过,我知道你可能看不起国内,我希望你收起轻视,当然你也可以当我胡说八道,言尽于此,你自己考虑吧。”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没关系,我只是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你现在在tvb虽然拍了几部,具体情况你自己更清楚。”
“我知道了。”
“那打搅你休息了,挂了.”何雨鑫没有再多说什么,挂了电话,他自己也要考虑一下,其实这是一个理念的问题,他以后有可能会在内地长期发展,如果这点牺牲都做不了,那这样的姑娘大概率是娶不进门的,以后还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事情,那不得天天吵架。
接着,他又给何雨垚去了个电话,何雨垚说他上次提过了,何雨鑫跟他又说了一下自家老大的预测,何雨垚决定再跟钟楚红说一下这个事。
然后何雨垚又问了一下何雨鑫什么时候回香江,因为最近又有人往关之琳跟前凑了。
何雨鑫只回了个顺其自然,让何雨垚有点懵,不过随后想到之前他跟两个姑娘提那件事二人的反应,就有点理解了。
之后何雨垚也在一次约会中再次跟钟楚红提了这件事。
钟楚红听完,陷入沉思,何家老大的发家史,何雨垚没说,可她自己去打听过,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比传奇还传奇。
何家老大都看好的,那肯定是好的,这是一个机会来的,不是在国内出名的机会,而是跟何家拉近关系的机会。
不过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去内地拍戏啊,时间会不会很长?而且我的语言也不太通吧?”
她现在的事业还在上升期,如果时间太长,香江这边肯定会有问题,她要权衡利弊。
“这个,我问我三哥了,不会很长也就是一集。”
“一集?”
“是这样的.”
何雨鑫大概就讲了一下西游记拍什么,钟楚红才明白,人家是拍猴子的,这些女的基本上都是妖精,配角啊。
“这倒是挺有意思的,这样的戏有人看么?”
“我也不知道,不过西游记的连环画和书我都看过,还是很好看的。”何雨垚道。
“那能不能找来给我看看?”
“我回家问问吧,我记得我大哥把一张套都带过来了,后来给我侄子侄女了,说是可以传家的,很有纪念意义。”
“那还是从世面找吧。”
“没关系,你看的时候珍惜一点就好,看完我再还回去,我两个侄子可是当宝贝的。”何雨垚道。
“你回去问问,可别抢小孩子的东西哦!”
“我可不敢,我怕挨揍!”何雨垚道。
“不是吧,你可是总督察诶!”
“那是在往外面,回家我的地位可比不上我那几个侄子侄女。”
“我看就是你口的结果,收拾你的一定是你那位大哥。”
“你怎么知道?”
“你三哥我见过几次,他不是那样的人,还有就是你们两个一起长大,我估计他没少替你背锅吧。”
“你还真是了解我啊!”何雨垚笑道。
“谁了解你,我猜的.”
“我就回去给你问问,这个事呢,你自己考虑,可以的话就跑一趟内地,去那边我有三哥和茂哥罩着你,我呢,是回不去了。”
“茂哥?”
“我家邻居,一起来香江的,也是我爹的记名弟子。”
“哦,哦!”这个年代香江的师徒名分还是很讲究的,何雨垚一说师徒关系,钟楚红就明白了,两家关系不简单。
“对了,你去劝劝小关,跟你一起去也有个伴不是。”
“怎么,你三哥吃瘪了?”
“也不能这么说吧,我只是不想因为这个事影响其他。”
“明白了,不过你要让我想明白,不然怎么劝别人。”
“没问题,不过你要尽快,我可不知道人家剧组拍多久,再说了,好角色万一被抢光了呢。”
“好吧。”
一个月后,设备交接陆续到了特区,许大茂一个电话,李成儒带着你屁颠屁颠的就跑去了特区。
李成儒看着设备,想摸又不敢摸,声音颤抖道道:“太好了,杨导看见非得乐疯了不可!”
何雨鑫和许大茂亲自盯着,将一批崭新的摄像、灯光、录音设备,以及一套标记着英文的安全威亚系统,在特区交给了电视台派来的接收人员和李成儒。
另外还配了两辆黄河‘磐石’卡车和两辆‘勇士’吉普,这些都是没写在合同里的。
“这些也是给我们的的?”李成儒惊道。
“不然你们怎么拉回去,难道你小子自己扛回去?”许大茂道。
“哥,你就是我亲哥,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了。”李成儒拉着许大茂的手狠狠地摇晃。
“行了,行了都快被你晃散架了。”
“等拍完了这个剧,我回来跟您混。”
“别,你就是个讨债的,我可不敢收。”许大茂开玩笑道。
“别这么说么!”
“哈哈哈哈,逗你的,对了,东西都是好东西,你们用的时候可也要仔细了。”
“那是当然,剧组的人会用生命爱护它们的。”
“那真不用,你回去跟你们的人说,这些技术员手里的本事能挖多少就挖多少。”许大茂小声道。
“他们不是你们公司的?”
“雇来的,所以能挖多少看你们自己本事了。”
“这个我还是有信心的。”
“行了,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们可是有人护送的,这批东西太值钱了。”李成儒用下巴比了比特区这边派的战士。
“到一个地给我来个信,我这边说不定就去看看你们呢?”许大茂道。
“欢迎,欢迎,不过我们都在山沟沟或者没人的地方,我怕你们找不到。”
“放心吧,我也是走南闯北的。”许大茂道,他是帮何雨鑫争取机会呢。
“再见!”
“再见!”
又过了些时日,钟楚红和关之琳前后脚请了假,然后二女办了手续,从罗湖口岸就到了特区。
何雨鑫亲自去接的她们。
然后开了一辆‘勇士’拉着二女直奔《西游记》剧组最近的拍摄地。
后面还跟着一辆‘磐石’装满了物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送物资的呢。
一路奔波了好七八天,才抵达剧组所在的拍摄地时,贵州江峡谷,这一路上二女差点没颠散了。
不过沿途的风景和劳动人民,倒是让她们大受震撼,她们哪里见过这么的山啊,还有峡谷,大河,原来国内是这样的。
到了地方,也没什么好住处,还是找了个地方借宿。
何雨鑫稍微歇了歇,开着车就奔拍摄地,二女本来也想去,结果路上太累了,愣是没起来。
“何总,您怎么来了?”杨导看到何雨鑫奇道。
“我来给你送演员来了。”
“演员,人呢?”杨导看了看车上,没人啊。
“路上太累,在老乡家休息呢。”
“你一路从特区开过来的?”
“对啊,没想到何总也是能吃苦的。”
“我家也是贫农家庭啊。”何雨鑫笑道。
“连这个你也知道。”
“呵呵,我爹妈说的。”
“等我拍完这一场,我就跟你去见见。”
“不着急,对了,我还带了一些物资,到时候杨导派人去接收一下。”
“这怎么可以,我们不能收。”
“也没什么,都是些吃的,听说你们剧组挺苦的。”
“是不是又是李小子说的?李成儒!!!”
“杨导,这呢,这呢!”
“何总,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之前不是说好了,我送演员,顺便来看看。”
“哦,哦!”李成儒心道:“当初不是许总说的么,不过都一样,这下又能开开荤了。”
收工后,杨导和李成儒坐着何雨鑫的车就去了县里,何雨鑫说吃饭,杨导拒绝了,说要先看演员。
其实也是没地方吃,剧组都是自己做饭。
见面后,杨导对两位香江来的女演员还是比较客气的,因为确实长得出众,很符合她的审美。
但试镜时却毫不含糊,见两女都没有什么戏曲和功夫底子,她其实也有点挠头。
于是提议,让二女去剧组待两天,看看能不能适应。
二女答应了,接下来可苦了这两个姑娘了,香江拍古装那是搭棚子,弄了一堆什么假山之类的,偶尔有真景也就是个草地什么的。
到了实景拍摄地,两个姑娘直接傻了,这么险峻的地方,就拍一集戏,听说下一个地方又离得很远。
这要是全拍完估计是跑遍中国了,还有演员的造型真是反差,美得美极,丑得吓人。
见到左大玢扮上之后出镜,姐俩差点跪了,还以为是真菩萨下凡了。
何雨鑫这才理解他哥为什么说,这个一定火,就靠这些演员的扮相,这剧就能火。
剧组吃的是大锅饭,但剧组里那种热火朝天、全情投入的氛围,让两个tvb小很是享受,这是她们在tvb快节奏拍摄中很少感受到的。
剧组其他人也没有因为他们是香江的而有什么歧视之类的。
最关键的是,他们学到了很多东西,人家很多演员都是有真功底的,杨导也不吝啬,给她们看了一些片段。
尤其是饰演女儿国国王的朱琳,一场目送御弟哥哥离去的戏,没有一句台词,仅凭眼神就将无尽的深情、哀怨与克制演绎得淋漓尽致,让钟楚红和关之琳看得屏息凝神,内心受到极大震撼。
这才是演员啊,是她们追求的目标,二女问杨导这位姐姐在哪里。
杨导告诉她们人家在四九城呢,现在中国国家话剧院。
二女问何雨鑫他们能不能去四九城,何雨鑫说她们的假期够的话肯定是可以的,二女十分高兴。
就这么磨合了一个多星期,最终,杨导拍板,给了她们“四圣试禅心”一集中真真、爱爱两个角色的试炼机会。
她坦言:“角色不算大,但很有味道。能不能演出那份仙子的飘逸和人间女儿的娇俏,看你们自己了。我们这里的表演方式,可能和香江不太一样。”
这些天二女的那一点点傲气也被打磨的差不多了,她们意识到,美貌在这里只是入场券,真正的较量在于对角色内心的理解和刻画功底。
那些她们可能叫不上名字的内地演员,身上都带着一股“戏比天大”的专注劲儿。
钟楚红私下对关之琳感叹:“原来演戏可以这样的,我以前好像更多是在‘做戏’。”
关之琳也深有同感,收起了最初那点来自香江的优越感,开始认真研读剧本,向同组的老演员请教。
至于语言问题,弄设备的时候剧组不少人都学了一些,沟通上问题不大,这些日子二女也开始学习普通话。
(本章完)
第332章 何家新宅
第332章 何家新宅
几天后,流沙河拍完,剧组转场苏州,拍摄“四圣试禅心”的戏份。
亏得黄河赞助的车皮实,要不然这贵州的山路还真走不得。
何雨鑫还问过李成儒:“成儒,车够不够用?”
“何总,人和设备挤一挤勉强够用,很多路卡车走不了,要是有吉普我们的设备基本上都是人拉肩扛。”
“行,我知道了。”
这一路上李成儒和何雨鑫轮番开车,杨导也上了他们这辆车,谁让这辆车配置最好呢,冷气、沙发座,可比赞助的两辆基础版好多了。
这可让钟楚红和关之琳给捞着了,一路上请教各种问题,杨导也是有有问必答。
到了苏州,找地方住下后,先去看了看拍摄地,苏州园林的精巧雅致让钟楚红和关之琳看得入了迷,她们哪里见过如此富有诗情画意的实景。
“何大哥,光凭这些景致,这次内地我们就的没白来。”钟楚红道。
“是啊,这些都是以前那些大户家的房子吗?这可比别墅大多了吧。”关之琳也道。
“大户?也算是吧,这些都是大商人和当官的宅子。”何雨鑫笑道。
“那得多大的商人啊,能跟当官的住一样的宅子。”钟楚红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肯定买卖小不了。”何雨鑫道。
拍摄过程比想象中慢。
一个简单的拈微笑的镜头,杨导要求她们既要表现出仙子的超凡脱俗,又要带有一丝试探凡心的俏皮。
光是眼神的把握,就让两人反复重来了十几次。
“咔!”杨导又一次喊停,走到两人面前比划着,“真真,你的眼神要再飘渺一些,想象自己是云端的仙子。爱爱,你倒是要多几分人间女儿的娇憨,不要太端着。”
钟楚红和关之琳相视苦笑,在tvb拍戏,导演最多要求个大概,哪会如此抠细节。
“那个谁,何晴,你过来再教教她们。”
“好的,导演!”
其实这几天几女早就成了朋友,何晴学昆曲的,唱念做打样样拿得出手。
为了教二女她还即兴唱了一段,二女看过后就想学,太有韵味了。
问题是这东西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教了半天二女也只学了几分神似。
不过足够拍戏用了,杨导又卡了两三次,这一场就过了。
好不容易拍完这一集,到了配音环节,问题又来了。
两人的普通话带着明显的粤语口音,与角色气质不符。
杨导叫来了两个有配音功底的演员为她们配音。
当听到自己的角色被配上天籁般的声音,甚至在某些情绪处理上比自己的表演更加到位时,二女坐在录音棚外,久久说不出话来。
“原来我们的表演还有这么多不足。”钟楚红喃喃道。
关之琳也深受震撼:“她们光是声音就能演出我们演不出的感觉。”
这一刻,她们真正意识到自己在表演艺术的道路上,连入门都还算不上。
拍完苏州的戏份,剧组要回bj休整,二女对何晴这个新交的朋友颇有不舍,这一别还不知道哪年才能见面了。
几女互留了联系方式,依依惜别,何雨鑫开车带着二女跟随剧组车队一路北上。
进入四九城,初时二女还觉得首都就这样,嘴上不说可那眼神那表情,何雨鑫看得清清楚楚。
为此他故意让李成儒开车路过长安街,宏大的广场,高耸的纪念碑,宏伟的天安门让来自香港的两位姑娘看呆了。
二女脸上就带了点羞愧之色,她们又怎能不知这是何雨鑫让李成儒专门来的。
“二位,怎么样?”
钟楚红摇下车窗,望着远处的紫禁城,不禁感叹:“古人是怎么建成这样伟大的建筑的?”
关之琳也趴在车窗上,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香江最高的楼也比不上这些古建筑的气势。”
李成儒憋着笑,何雨鑫笑道:“香江的楼?你拿那些跟这个比,这个是皇城,皇帝住的地方。”
“啊?”二女惊叫。
“这只是外面能看到的,里面更大,等安顿好了,我们进去去看一看。”何雨鑫道。
“好呀,好呀!”二女齐声道。
“成儒找个好点地方住。”
“你们这身份怎么也得住北京饭店啊。”
“那就去北京饭店。”
结果去了一问,住满了,人家还热情的推荐他们去建国饭店,何雨鑫第一次见把客人推荐给竞争对手的。
不过他心里有了新想法,这个回头要跟大哥商量商量。
在建国饭店办好了入住,李成儒就回家了,开着车回去了,何雨鑫也就由着他了,让他回去嘚瑟嘚瑟。
不过跟他说晚点来接他们吃饭,李成儒哪有不应的。
住进去以后几人洗漱一番,又休息了一会,前台的电话就来了,李成儒回来了。
下了楼一看,这小子也换了衣服,连头发都理了。
“何总,咱去哪吃?”
“你这个老bj居然问我,那不得你推荐么?对了杨导家在哪你知道吧,把她也接上!”
“认识,那咱先去接人?”
“走着!”
“好嘞!”
杨导本不想跟几个年轻人一起,结果李成儒和二女生拉硬拽的,就上了车。
李成儒上车前悄悄问过何雨鑫有没有票,何雨鑫把自己的身份证明量了量,李成儒一拍脑袋,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随后直接把车开到了全聚德,五个人点了两只烤鸭,又要了一瓶茅台,杨导本来还想说什么,何雨鑫这一趟又出钱又出力的,她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结果两个姑娘直接道:“杨导,这顿我们请。”
杨导看看何雨鑫,何雨鑫笑着道:“杨导,你忘了她们在香江的工资了。”
“是啊,你们一年顶我们挣十年的,今天吃大户。”杨导笑道,之前拍摄的时候杨导是要给钱的,还挺高,结果这俩没要,不是看不上,是觉得剧组不容易。
“不够再要。”钟楚红豪气道。
一顿饭,欢声笑语不断,李成儒那是埋头干饭,最后愣是又要了一只烤鸭,还上了几样小炒。
“你小子也不客气客气!”杨导点着李成儒笑骂道。
“吃大户,还客气啥。”李成儒笑道,这段时间早就混熟了。
“对,吃就吃好。”钟楚红道,不算何雨鑫其实她就算几人里面有钱的,关之琳还有外债,杨导和李成儒更不用说了。
结账的时候,用的外汇劵,这个饭店最爱收。
吃完饭先送何雨鑫他们回了酒店,然后李成儒把杨导送回了家,路上二女还跟杨导约定,带她们去国家话剧院见见那位女儿国王。
杨导自然是答应了,不过她回来还有事要忙,要等几天。
接下来的几天李成儒又当司机,又当导游,故宫、颐和园、长城凡是开放的都跑了个遍,何雨鑫的照相机胶卷都换了几十卷。
等他们玩的差不多,杨导那边也腾出了时间,要带二女去国家剧院、人艺这些地方看看。
而何雨鑫借口有事要办就没有去,车也给了李成儒开,继续当专职司机。
何雨鑫要办什么事,众人没问,人家是生意人,这一趟都耽误多少时间了,是该办点正事了。
何雨鑫办的可不是公事,他直接给王红霞去了个电话。
“霞姨,我是雨鑫!”
“雨鑫,你在哪呢?”
“我到四九城了。”
“那怎么没直接家去?”
“我刚办完事,这不是给您打电话了。”
“那晚上家来,我给你做顿好吃的。”
“好嘞,对了霞姨,我家那房子装好没?”
“好了,明天我带你去看看。”
“好。”
挂了电话,何雨鑫就出了门,在前台给二女还留了个条说是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然后找了个出租,让司机带着他转转,主要是介绍介绍四九城的都有哪些酒店,又有哪些新起的大饭店。
这可把司机高兴坏了,这一圈转下来可不少钱呢。
四九城的司机都很能说,不光介绍饭店还介绍什么时候盖的,以前是什么地方,这小道消息也有五六分真,何雨鑫心道:“这倒是意外收获。”
晚饭前,何雨鑫买了一些东西,找了个三轮就去了王红霞家。
“雨鑫来了?”
“来了,霞姨。”
“你来就来,还带那么多东西干嘛?”
“上门哪有空手的道理。”何雨鑫笑道。
“盛丽啊,你二哥他们什么时候到?”
“应该就快到了。”厨房的赵盛丽回道。
“我去厨房帮忙吧!”何雨鑫把东西放下就要去厨房。
“去什么去,你们哥几个都这样,客气什么客气,怎么嫌我们家饭做得不好吃。”
“没有,没有!”何雨鑫忙摆手。
“安稳坐着,咱娘俩唠唠。”
“好。”
“家里怎么样?”
“老太太精气神不如以前了,我爹我娘都很好,我哥我姐”何雨鑫就开始说。
“诶,你家这房子好了,是不是让老太太回来一趟,了了心愿啊!”王红霞道。
“我就是这个意思,所以白天才问您房子怎么样了。”
“都装好了,不过你哥是真舍得钱,全要最好的。”
“既然装好了自己家住,肯定是要好一点,住着舒服不是。”
“那倒是,你这趟是干什么来了,不会是专门跑回来看房子的吧?”
“那倒不是.我是陪人一起来的。”
“陪谁,人呢?”
“她们.”何雨鑫大概说了一下。
“是姑娘吧,有没有你对象?”王红霞笑道。
“人家还没答应的!”何雨鑫笑道。
“这趟下来应该差不多了吧,不行你领过来姨帮你说道说道,以前在街道办.”
“妈,你又说以前的事呢?”这时赵盛丽端着凉菜走了进来。
“咋的,我还不能说说了,你们不愿意听,有人愿意听,是不是雨鑫。”
“是,是!”何雨鑫笑道。
“雨鑫,你这次来待多久啊?”
“能待一阵吧,我还要去冀东走一趟,要不你们跟我一起去?”
“去什么去,你赵叔又该唠叨了。”
“管他呢,我带你们去,又不用他安排。”何雨鑫道。
“那地方没啥好玩的。”赵盛丽道。
“转一圈我带你们去山海关,北戴河。”何雨鑫道。
“真的,不耽误你做正事?”
“不耽误。”
“你不是还带着人呢,车上能坐下?”王红霞道。
“带人,带了谁,人呢,怎么没来。”
王红霞大概跟赵盛丽说一下,赵盛丽道:“那我们可不去,那不是当灯泡去了。”
“盛丽姐,又不是一个女孩,再说了,一辆车肯定不够啊,再借一辆才够。”
“你在四九城人生地不熟的,哪里去借?”
“哪借不到,汽车厂,我振华哥还能连一辆车都不借给我?”
“谁念叨我呢,上来就借车。”几人正说着呢,赵振华领着媳妇孩子进了门。
“振华哥!”何雨鑫起身打招呼。
“原来是我们何大老板啊,那这车我肯定借,还是新产品,怎么样?”
“新车这么快下线了?”
“怎么说我们也是有点底子的。”赵振华骄傲道。
“行了,你就别吹大气了,前一阵子忙得家都不着,愣是在厂里住了好几个月,那是谁啊!”赵振华他媳妇直接拆了他的台。
“你这老娘们!”赵振华没好气道。
“咋的,你能干还不让人说了?”
“行行行,你去帮盛丽做菜去,我跟雨鑫聊聊。”
“去就去。”
接着王红霞也去了,房子的事,不好当着那么多人说,尤其自己这个儿媳妇大嘴巴,听到了直接就宣扬出去了。
何雨鑫和赵振华聊了聊厂子的事,批量生产还不行,就算是量产了也只能供应国内。
赵振华也问了下香都那个汽车厂的情况,惊叹于那边的进度快的惊人,生产线已经开始安装了,年底就要投产了。
不过两边冲突不大,那边要生产的车型和四九城汽车厂不一样。
赵振华也是有野心的,他还问了出口的问题,得到的答案喜忧参半吧。
黄河自己汽车都卖不到欧美,只能去换资源,他这边估计更不行,国家要外汇,那些资源自己都在出口,估计看不上。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赵振华高兴,有点喝的小多,又被他媳妇一阵埋怨。
等赵振华走后,王红霞跟何雨鑫约好明天去看房子的时间,何雨鑫就回了酒店。
第二天早晨起来,何雨鑫问二女今天还出去不,二女说杨导今天有事,她们没地方去。
“既然你们没地方去,那今天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里?”
“去了你们就知道了。”
吃过早饭,李成儒又来了,他现在都习惯了,在四九城就专职当司机。
上车后何雨鑫说了个地址,李成儒奇怪的看了何雨鑫一眼,何雨鑫眨眨眼,李成儒领会开车着就走。
吉普车穿街过巷就到了南锣鼓巷的某一处院子外,下了车,几人看到朱红广亮大门上大大的‘何宅’。
李成儒先忍不住了,这片他也很熟,这个宅子可是三进的。
“何总,这是您家?”
“怎么,我在四九城就不能有个房子?”
“不是,不是,您不是在特区么?”
“我祖籍可是四九城的。”何雨鑫笑道。
“哦,哦!我还以为只有许总是呢!”李成儒道。
“何大哥,这是你家?”钟楚红道。
“算是吧,不过不是我的,是我哥的。”何雨鑫道。
“那我们进去看看?”关之琳道。
“还要等等,我也没钥匙。”何雨鑫摊摊手。
不大会几人听到自行车铃声,何雨鑫转头就看王红霞来了。
忙迎上去道:“霞姨!”
“你们等多久了?”
“才到,才到!”何雨鑫道。
“走吧,今天我也再好好看看这宅子,装好后我就看过一次。”王红霞停好车掏出钥匙道。
“好!”
“这两个姑娘真俊啊!”王红霞走到门口看见二女夸了一句。
“这是我霞姨!”
“霞姨好!”
“你们哪个是雨鑫的小对象啊!”王红霞笑着问道。
钟楚红直接把关之琳给推到了前面,关之琳还蒙着呢。
王红霞拉着她的手噼里啪啦就开始问:“小姑娘多大了.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关之琳脸红到了脖子根,她有点适应不了这种热情。
“哈哈哈哈,小姑娘脸皮还挺薄的,我们家雨鑫可是好孩子,能跟了他那真是福气。”王红霞边开门边巴拉巴拉说。
“嗯。”关之琳轻轻的嗯了一声。
大门打开,王红霞道:“走吧,进去看看。”
“走。”何雨鑫道。
关之琳松了口气,钟楚红拉着她好一个笑。
门口的影壁上雕的是一副五福捧寿。
寿星公边上围着五个娃娃,惟妙惟肖。
“霞姨,这影壁是以前就有的,还是新雕的?”
“自然是以前有的,我专门挑的,你家五个孩子,是不是很应景?”
“应景,应景!”何雨鑫忙道。
“走吧,进去看。”
“好。”何雨鑫朝其他几个人招招手,几人跟上。
绕过影壁,何雨鑫也有点小小的惊讶,四合院他又不是没住过,可这装饰一新的他还真没见过,青砖铺地,回廊曲折,几株石榴树和枣树点缀其间。
屋宇显然是按照传统工艺修缮的,做旧如新,既保留了古韵,又不失舒适。
(本章完)
第333章 哥,这地方我们投一下?
第333章 哥,这地方我们投一下?
他一间间屋子看过去,客厅、书房、卧室一应俱全,家具都是仿古样式,却又暗藏现代生活的便利。
“这得多少心思啊”何雨鑫喃喃自语。
“要不我说你大哥舍得钱呢,人家工匠也是看钱出活不是。”王红霞笑道。
李成儒一路上嘴就没合上过,四合院他去老了,可这样的他是真没见过,也不敢想。
他脑中闪过一个那念头,这怕是比这个宅子建的时候还要漂亮。
二女更是目不暇接,这跟苏州的园林还不一样,韵味都不一样。
钟楚红伸手抚摸着一扇雕木窗,想象着当初大家小姐住在这里的情形,脸不自觉红了。
王红霞笑道:“怎么样,满意吧?”
“满意,太满意了,我去拿相机,我要拍下来回去给家里人看。”
“行,今个我也沾沾光,给我也拍几张。”王红霞道。
“好嘞,胶卷足够,想照几张都行。”
等相机拿回来就是一顿拍,从大门口一直拍到了后罩房,唯一遗憾的是这房子没有东西跨院,也就没有园。
王红霞道:“知足吧,现在四九城的地多紧张啊,还想要园。”
“我记得我家有园,小时候没少在那吃好东西。”何雨鑫道。
“你小子,感情你印象里就记得吃啊!”
“嘿嘿,那会谁家种啊,除了我们前院那个阎老抠!”何雨鑫道。
“你还记得啊,他还在那住着呢,所以你们那个院现在还拿不回来,不然也不会买这个。”王红霞道。
“那我哥弄的园子呢?”
“还园子,里面都住满了人了。”王红霞道。
“啊?”
“啊什么啊,地震那年很多人房子塌了,你们那个院子反而成了安全的地方了,地震棚一搭后来很多人就不愿意搬了,然后就换房子。”
“这样啊,那岂不是.”
“不急不急,慢慢来呗。”
“嗯。”
“这离95号院很近,你去不去看看?”
“不去了,物是人非,估计我家老太太也就剩个念想了,毕竟那是她的宅子啊。”
“那就等老人家回来再去看,到时候我跟着一起去,我看看谁敢作妖。”
“估计看了照片他们就待不住了,我估计下半年就会回来。”何雨鑫道。
“真的,那太好了,一定要提前打招呼啊,我让你赵叔也请假回来几天。”
“没问题,对了,我家老五最近来信没?”
“那倒是没,不过给没给周家丫头写信我就不知道了,要不问问?”
“他那个小对象?没去参军么?”
“参军了啊,人家在四九城的军医院呢。”
钟楚红、关之琳二女听不大明白,李成儒可是听出点味来了,他17岁参加工作,摸爬滚打小十年,也见识过不少,一听就知道这位霞姨不简单,何总的五弟对象家更不简单。
晚上何雨鑫请王红霞一家吃饭,东来顺,李成儒找了个借口走了,这饭他可不好意思再蹭了。
钟楚红和关之琳被赵盛丽拉着问东问西,赵盛丽算是弄明白了,合着哥俩一人一个,不过现在还都没定。
一顿饭吃的二女有点小尴尬,不过担不住热情啊,还喝了点小酒。
第二天一早,何雨鑫还没醒,就被酒店房间的电话吵醒了。
“喂?”他声音还带着睡意。
“何大哥,我是阿红,今天我们要跟杨导去制作中心,你跟我去不?”
“你们去吧,跟小李说好了吧?”
“说好了,他会来接我们。”
“那就行,我今天还有事情要办,晚上如果我要是回来晚,你们就让小李拉着你们去吃饭,四九城好吃的还是很多的。”
“好。”
挂电话前何雨鑫隐约还听到:“你自己怎么不打,非让我打。”
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本来还想睡会的何雨鑫,这下也精神了,起床洗漱过后,吃了早饭,他就出了门,直奔东城区区政府,昨天跟王红霞约好的。
到了王红霞办公室,王红霞桌子上摊着一张东城区地图,“雨鑫,昨儿晚上我琢磨半宿,你说那地皮的事儿,我倒是想起个地方!”
何雨鑫看着地图问道:“在哪,霞姨您说。”
“城东有块地,原先是个老厂子,去年迁到郊区去了,地皮空着呢。就是面积大了点。”
“大,有多大,有北京饭店那么大么?”
“比那个大多了。”王红霞道。
“能去看看么?”
“能啊,不过那地方都是旧厂房有啥可看的。”
“在哪个位置,您指给我看看。”
“这里。”王红霞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
“靠火车站?”何雨鑫惊讶道。
“对啊,bj站东街,怎么不满意?”王红霞道。
“不不不,太满意,这地方能让我们开发?”
“怎么不能,现在国家支持,在建的就有好几个,不过你们要是能拿出样板,那更好办。”
“有啊,我哥在纽约弄了个国际酒店。”
“柱子,纽约?他啥时候去纽约了?”王红霞吃惊道。
“好多年前了,那几年我姐他们在纽约上学来着。”
“多大规模啊?”
“具体我忘了,我只记得好像是五百多米高。”
“妈呀,五百米那得多高啊,多少层啊。”
“一百多层吧,不过有点麻烦,那个酒店没挂在黄河下面,这个霞姨你得保密,你知道在外面我们.”
“我懂,我懂,其实这个更简单,你跟你哥说让那边的人过来,应该更好办,不过要全资么,好像有点难。”
“这个可以谈,先把地拿下来,需要什么手续,我给我哥电话。”
“这个我要去问问,另外还有两块点的,你看不看?”
“看,不嫌多。”何雨鑫道。
“这两个就靠北了,地界没那么好。”
“这个不怕,四九城还要发展不是,在香江我哥买的很偏的地,开发过后,现在都成了那一片的中心了,港府一看这样,后续的基础设施公路、电网这些也都跟上了。”
“那就行,用不用我跟你去看看?”
“您指给我,我自己先去看看。”
“那行。”
何雨鑫站在地图前,拿笔就要记下了王红霞指出的几个位置。
他尤其对bj站东街那块地感兴趣——位置好,潜力大,虽然现在看着荒凉,但正如他哥常说的,“位置决定价值”。
“还记什么,你拿笔在上面画几个圈,地图你拿走。”
“这”
“我就管东城的,地图我这多了去了,拿走。”
“好,谢谢霞姨!”何雨鑫笑道。
“那等下,我给你开个介绍信,不然看门的肯定不让你进去。”王红霞从抽屉里拿出信纸。
“还有人看门?不是旧厂房么?”
“旧厂房里面也有东西啊,肯定得有人看着不是。”王红霞笑道。
“原来是这样,你要不提醒我还不得被人当小偷抓了。”何雨鑫也笑。
“对了,这个你也拿回去看看。”王红霞写好介绍信盖了章,递给何雨鑫,然后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册子给了何雨鑫。
何雨鑫看着《中外合资经营企业法》道,霞姨这个我有,有没有四九城本地出台的政策。
这个我这暂时没有,我一会打电话是市里给你问问。
“那好,麻烦您了霞姨!”
“麻烦啥,你要是真能把这几块地都搞起来,也算是帮我解决难题了,之前不是没有人来谈,都要分开弄,我们嫌麻烦就没答应,再说了,他们也出不上价,你这算是帮我的忙了,再说了以后你那几个地方建起来,还不得帮我解决点就业问题?”
“那是自然,不用建起来,开建就有岗位。”
“行,你先去看,看好了,咱们再谈。”
“好嘞,我走了。”
“好。”
从区政府出来,何雨鑫先去了bj站东街。
那片废弃的厂区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差不多赶上特区cbd那块地了,厂房已经破败,但地理位置极佳,离火车站就一里多地。
他绕着厂区走了一圈,心里默默盘算着这块地的潜力。
接着他又去看了另外两块地,一块在朝阳门外,一块在安定门外。
这两块地位置也不错,但面积小一些,周边也没那么热闹。
看完地,何雨鑫回到宾馆,给他哥打了个长途电话。
“喂!”
“哥,我雨鑫啊!”
“我听说你小子跑出去快两个月了,生意不管了?对象有进展没?”
“哥,对象的事再说,我现在在四九城,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四九城,你们绕了那么大一圈?什么事,说吧!”
“是这样,我在四九城住宾馆,发现这边的上档次的宾馆很少,要是到了旺季根本不够住。”
“然后呢?”
“我今天去了霞姨那,他告诉我东城有几块地,我就去看了看,位置都不错,特别是火车站旁边那块,得有三十多万呎。”
“三十多万呎,也就是三万多平方,五十多亩?”
“对。”
“周边都有什么?”
“好像,没什么东西,都是做小生意的,连个高楼都没。”
“那你怎么想的?”
“我觉得,我们可以在那里起一个君悦。”
“你问了政策了?”
“具体的还没拿到手,不过肯定可以做,而且我也打听了,现在四九城上档次的基本都是合资的。”
“这事不能由我们出面。”何雨柱道。
“我知道,我跟霞姨说了,哥你让纽约那边以美资公司的名义派人过来谈。我这边准备好政策什么的,当个中间人,你觉得怎么样?”
“咋的,你还想长驻四九城了?”
“也没有,这不是觉得这个项目不错么,特别是那块火车站的地,我觉得不拿下以后肯定后悔。”
“嗯,你说那片我有点印象,我会跟陈胜那边交代,你现在的电话是多少?”
何雨鑫给了个酒店的电话,何雨柱就想挂电话,“哥,等等,还有事没说完呢?”
“你和雨垚女朋友的事?”
“哥,你就不能想点别的么?”
“这事也很重要啊。”何雨柱笑道。
“哥”
“行行行,这么大个人了不禁逗,以后怎么讨老婆,说吧,什么事?”
“我过两天给你寄点照片回去?”
“咋的,让我感受一下四九城的变化,我前两年才去过啊。”何雨柱道。
“哥,你还能不能让我说完了。”何雨鑫觉得他哥这是对他从特区跑了不满意,故意的。
“行,你说吧。”
“就是咱家房子的事。”
“95号院?”
“不是,之前不是说了买了一个么,已经装修好了,我去看了。”
“你说那个三进的?”
“对啊。”
“行了,你赶紧去洗照片,洗完了就往回邮寄,最好是让人回来。”
“怎么,家里出什么事了?”
“那倒没有,不过老太太最近越发念叨的厉害的了,就想回四九城看看,她怕她看不到了。”
“那你还等什么啊,直接帮他们办手续,回来啊。”何雨鑫道。
“说的到容易,她老人家那么大岁数了,这趟要回去,我觉得就不能再回来了,咱娘搞不好也要在四九城待着,房子没搞利索,能行么?”
“搞利索了啊,我看了啊。”
“你看那是你看,咱爹咱妈咱姥爷他们不都得看一下,不然老太太回去,咱姥爷他们再觉得回去没地方住,又是这那的,你在四九城照顾?”
“哥,你是不是岁数大了,真啰嗦。”
“我看是你小子欠揍了。”
“你可以开始准备家里的家具什么的了,搞不好一家子都要回去看看。”何雨柱道。
“真的?”
“假的,老四肯定回不去。”
“哦。”
“你和老四对象到底啥情况,不行咱就换。”何雨柱道。
“我觉得有戏。”
“有戏,你就抓点紧,你们都老大不小了,难道跟你姐一样?”
“那不能,哥,我还有事先挂了。”
“嘟嘟嘟”
“臭小子”
接着何雨柱给陈胜打了个电话,让他或者艾伦·谢菲尔德联系一下何雨鑫,把四九城的事情敲定。
陈胜直接建议:“老板,艾伦·谢菲尔德出面应该好办一些。”
“怎么?”
“人家好歹是洋面孔啊,我这样的怕是差点火候。”
“那行,你跟他说。”
“您不亲自说一下?”陈胜道,这要是投了也得不少钱,而且是国内的,他还是多问了一嘴。
“你现在是北美负责人,怎么你跟艾伦·谢菲尔德之间有问题?”
“没没,我一会就给他打电话。”陈胜的心里踏实了,其实对于其他人来说他在北美是后来者,难免有摘桃子的嫌疑,何雨柱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让他好好干呢。
“行,那我就不多问了。”
“别,别,老板大方向还需要你把控。”
“你小子什么时候也会学这一套了。”
“遇到的问题多了,才觉得老板您厉害。”陈胜说的很诚恳。
“你们把握不了就再报上来。”
“好的,老板。”
隔天,何雨鑫给王红霞去了个电话,告诉她,何雨柱原则上同意了,具体的还要北美的人过来谈。
王红霞很高兴,她也告诉何雨鑫她正在问其他几个宾馆是怎么做的,等有信了告诉他。
何雨鑫又问家具什么的在哪买,王红霞说是这事让他别急,他自己去买人家不吭他才怪呢。
挂了电话,敲门声就响了。
“谁啊!”
“何总,我,小李!”李成儒道。
“今天你们不去剧组了?”何雨鑫开门把他让了进来,问道。
“不去了,我一个剧务,后期没我什么事,钟、关二位小姐今天也没什么事,她们不好意思问,让我来问问今个咱们干嘛去。”
“呦,你这混得比我还熟啊。”
“不敢,不敢,这不是昨天回来路上说起来的,她们怕你忙,我就说我来问。”
“还真有个事,你知道哪里有好家具么?”
“何总是要给那个大宅子置办家具?”
“嗯。”
“那一般的肯定不行,能配上那个宅子的必须是老物件。”
“怎么,你懂?”
“我不懂,不过有专门卖那种物件的地方,保真。”
“还有这种地方?”
“您没关注所以不清楚,各地都有‘文物商店’或‘文物公司’,咱么今个去看看?”
“可以啊,也不知道那俩起来没,我打个电话。”
“行,我去楼下车里候着。”李成儒自觉的出去了。
何雨鑫打过电话,二女自从看过那个宅子后,对此也有兴趣,想知道能装点成什么样,就这么一拍即合。
十五分钟后,几人就在酒店大堂碰面了。
见了关之琳和钟楚红,何雨鑫还不忘调侃道:“你们倒是跟别人混熟了,直接问我都不好意思问了?”
“我们那不是怕你抹不开面子么,我俩要直接问,耽误你办正事怎么办?”钟楚红道。
“就是的!”关之琳附和。
“得,这四九城的话你们都学会了。”
“待久了,是会受影响的,这边的人都好有意思。”关之琳道。
“怎么个有意思法?”
“就是说话特有意思。”关之琳道。
“她就是被人家夸多了。”钟楚红道。
“才没有。”
“怎么没有,关键是人家夸你你还不知道人家夸你,还是李同志解释了你才懂,要不你能学?”
“红姐,你就不能”
“不能,何总又不是外人,是吧何总?”
这下给何雨鑫整不会了,绕来绕去把他绕进去。
这时几人也走到了门口,李成儒看到他们按响了车喇叭,才解了何雨鑫和关之琳的尴尬,何雨鑫快步朝车走去,两女在后面小声的嘀嘀咕咕,还不时传来娇笑声。
几人都上了车,李成儒挂挡踩油,吉普车加速,直奔西城区琉璃厂文化街而去。
(本章完)
第334章 文物商店起争端
第334章 文物商店起争端
吉普车在琉璃厂文化街附近找了个地方停下。
李成儒边解安全带边说:“何总,就这儿了。里面街窄,车进不去,咱们得走着。”
几人下了车,走进这条闻名遐迩的文化街。
街道两旁是古色古香的店铺,匾额楹联,墨香隐隐。
关之琳和钟楚红好奇地打量着两侧店铺橱窗里陈列的瓷器、书画、文房四宝,感觉像是走进了另一个时空。
“这里.和香江的摩罗街好像不太一样。”钟楚红小声对关之琳说。
“红姐还逛过古玩街?我是一点都不懂的。”关之琳回应道,不过目光却被一家店门口博古架上的一对粉彩瓶吸引。
“没事逛着玩么,他们说能捡漏什么的,我也不懂。”
“二位,捡漏那得是行家才成。”李承儒道。
“李同志,你不能带何大哥买假的吧?”关之琳道。
“那不能,咱们去的地方卖的可都是真货,前面就到了。”
“那还差不多。”关之琳道。
何雨鑫见到很多老外,于是问道:“成儒,这地方怎么这么多外国人?”
“嗨,这不是国家提倡创汇么,这帮人就把外宾都往这边带,还别说老外也喜欢咱老祖宗的玩意儿。”
“哦!”何雨鑫意味莫名的来了一句,脸色却不怎么好看,他老哥可是跟他讲过小日子抢国宝的事。
还有老太太也提过,八国联军搜刮宝贝。
李成儒熟门熟路地引着他们走进一家门脸颇大的“文物商店”。
店内光线明亮,玻璃柜台里整齐陈列着各类瓷器、玉器、铜器,墙上挂着书画,多宝阁上则摆放着一些较大件的器物。
一名穿着中山装的中年店员迎了上来。
“同志,想看点什么?”店员态度客气,但带着几分审视。
这年头,能进来逛的,尤其是带着女伴、气度不凡的年轻人,多半有点来头。
何雨鑫点点头:“看看家具,老家具。另外,瓷器、书画也看看。”
“家具在后院和旁边的库房,需要的话我带您去看看。瓷器和书画在这边,请随意看。”店员说着,目光在何雨鑫身后的李成儒和两位打扮时髦的女士身上扫过,心里大致有了数。
何雨鑫先看瓷器,香江家里也有,因为姥爷喜欢,他大哥就弄了一些回去,家里还有一些书,上学的时候他也看过。
看真假有点难,可是辨别是什么时代的他还是能看出点门道的。
很快,一对清中期的青缠枝莲纹赏瓶和一套清晚期的粉彩八仙人物盖碗吸引了他的注意。
店员小心地拿出来给他上手看。
“这瓶子品相不错,画工也细。”何雨鑫上手看了看。
“同志您好眼光,这是今年刚收回来的,一对难得完整。”店员介绍道。
“什么价?”
店员道:“这一对,外汇券八百。”
何雨鑫心里换算了一下,差不多两千多港币,价格还算公道。
他又指了指那套盖碗:“这个呢?”
“这套粉彩八仙,画得精细,一套八只带盖,外汇券五百。”
“还有没有更好的?”何雨鑫没立刻决定。
“有,先生是喜欢大物件,还是小物件?”
“都可以,我最近买了套宅子,家里缺物件。”何雨鑫道。
“敢问先生多大的宅子,没有别的意思,我好看着给您推荐。”
“三进的宅子。”
“嘶”店员倒抽一口凉气,这连房子带装修就得十多万,再加上要用老物件添置,这费奔二十万去了,这可是大金主啊。
“您稍等,我去给您拿。”
“怎么你们店里的好东西,还都藏着掖着啊!”
“那倒不是,东西比较多,这稍微好点的,它也怕磕碰不是,只有客人提了要求我们才把宝贝从后面请出来。”
“这说法倒是有点意思,那就多请几件宝贝出来,让我们开开眼吧,钱不是问题。”
“好嘞!”店员立刻招呼人去后面拿东西。
何雨鑫则是溜达到了书画区。
一幅晚清小名家的山水立轴和一幅民国时期书法家的行书对联让他有些意动,问了价,分别是外汇券三百和二百。
“何大哥,你还会鉴别古玩?”关之琳道。
“懂一点点皮毛,不然我们就去淘换了,而不是来国营商店了。”何雨鑫笑道。
“哦,能不能帮我们选选女孩子用的?”钟楚红道。
“可以啊,你们喜欢什么?玉器、金器、还是珠宝?”
“都可以吧,我们不大懂,不过要漂亮哦!”钟楚红道。
“行,咱们就去看看。”说着几人移步至珠宝玉器柜台。
玻璃柜台内绒布上陈列着各式首饰,以玉器、金银器和一些镶嵌类为主,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各种光泽。
“两位小姐可以看看这边的翡翠镯子,还有这些点翠簪子,都是有年头的好东西。”这边是个女店员,她从柜台下取出一个更精致的托盘,上面铺着深色丝绒。
一对冰种阳绿的翡翠耳坠,通透如水;一支金丝嵌宝蝴蝶簪,翅膀上的薄翠几乎透明,颤巍巍的极其精巧;还有一只羊脂白玉的手镯,油润细腻,毫无瑕疵。
关之琳和钟楚红的眼睛立刻被吸引住了,低声惊叹着。
“这支簪子……”钟楚红指着那支点翠蝴蝶簪。
“小姐好眼光,这是清晚期的,外汇券三百。”店员小心地拿起簪子递给她看。
关之琳则对那对翡翠耳坠爱不释手:“这个呢?”
“老坑的料子,水头足,颜色正。一对四百外汇劵。”
“何大哥你觉得呢?”关之琳在自己耳朵边上比了比。
何雨鑫一愣神,东西还得人配啊,笑道:“好看,喜欢就买了。”
“我再看看!”关之琳被何雨鑫直勾勾的目光看的有些害羞,把东西放了回去。
然后二女就叽叽喳喳的让店员拿出各种款式的来看。
这时刚刚那个中年人走了过来,“这位先生,宝贝请出来了,还请移步。”
“好!”何雨鑫应道,转头对二女道:“你们先看,一会我买单。”
“不用,何大哥,这点钱我们还是有的。”钟楚红道。
“今天我买单,反正我也要一笔。”何雨柱笑道,然后他扭头对珠宝玉器这边的店员道:“这两位小姐选好的你等会给包好,等我一起买单。”
“好的,先生。”女店员哪能不懂这点弯弯绕啊。
中年和伙计出来,还捧着几个锦盒和一件用软布包裹的器物,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
自然吸引了店里其他客人的注意。
几拨正在闲逛或低声询价的‘外宾’,有金发碧眼的,也有东亚面孔,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都朝那边走去,目光落在那些新拿出来的物件上。
不过几位店员一点都没有把锦盒打开,把软布揭开的意思。
何雨鑫和中年人往过走的途中,中年人问道:“还没请教先生贵姓?”
“免贵姓何!”
“何先生,请!”中年人道。
“客气!”
这时,突然有客人开口了,说的是日语,翻译直接对看着新拿出来东西的店员质问道:“你们这些东西不卖么,为什么不给我们看?”
店员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正在走过来的何雨鑫和中年人:“这是那位先生订的,还得他先看.”
翻译跟小日子翻译过后,小日子中一位头发梳得油亮,五短身材的中年人直接对翻译说了几句,翻译便对店员说:“我们伊藤先生说没有这样的规矩,宝贝又没上手,我们也可以看。”
店员的脸色变了变,求助似的看向中年人。
中年人只是对他摇了摇头,那店员回翻译道:“不好意思,等那位先生看完了,如果他不要的话你们再看。”
“八嘎.”这一声才出来,就被他们自己人打断,然后几个小日子叽里咕噜的在说着什么。
何雨鑫听到后皱起了眉头,跟在他身后的李成儒啐了一口,紧跟两步低声对何雨鑫道:“何总,这东西您得拿下来啊,别跌了咱中国爷们的份啊.”
何雨鑫道:“好东西,自然会拿下,如果是一般东西.”
后面的话他没说,中年人和李成儒都懂,普通东西坑坑外国人就坑了呗。
“绝对好东西。”中年人小声道。
“最好是,不然热闹可不够看。”何雨鑫道。
李成儒和中年人都是一愣,感情这位掺和热闹还不嫌事大啊,他们哪里知道,在香江港口何雨鑫跟小日子打交道多了去了。
这时其他客人的翻译也开始问,中年人快走几步过去,不卑不亢道:“各位先生,店里的卖货自然有店里的规矩,这位先生先询问了精品,我们自然优先提供服务。”他说话间,示意伙计将东西放在专门的鉴赏桌上,动作轻柔地打开锦盒和软布。
最先显露出来的是一只清乾隆时期的胭脂红地轧道粉彩开光山水纹碗,釉色饱满,画工极其精细。
接着是一只明钧窑天蓝釉紫斑茶盏,釉色变幻如晚霞。
另一只盒子里是一对清乾隆珐琅彩杏林春燕图盘。
最后那件用软布包裹的,赫然是一件尺幅不小的缂丝挂屏,图案繁复,色彩绚丽,保存得相当完好。
珐琅彩盘子一出来,几个老外就惊呼出声,有人已经开始高声询价和质问。
“这一对盘子怎么卖?”
“这样的好东西,为什么以前不给我们看?”
“.”
何雨鑫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尤其是那件缂丝,无论是放在书房还是客厅,都极为契合老宅的气韵。
“何先生,您请看这几件,可满意。”中年人笑着对何雨鑫道。
“恕我眼拙还请帮我介绍介绍!”
“没问题。”中年人一一做了介绍,然后那些翻译就开始快速翻译起来。
何雨鑫轻声道:“保真?”
“保真,假了你可以来退。”
“那我就不上手了,这些东西太珍贵了,给报个价吧?”何雨鑫道。
这话让中年人一愣,然后竖起大拇指,“何先生大气,我是这里的店长,姓李,如果真卖了假货,您只管来找我。”
“那就报价吧,全部。”何雨鑫道。
李经理报了个数,五万外汇劵。
李成儒在何雨鑫后面直咂舌。
何雨鑫正欲开口,小日子那个翻译却开口了,他显然是常客:“李经理,这几件,我们伊藤先生也很感兴趣。他愿意出比这位先生高百分之十的价格。”
李经理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接着又有人开始询价了,不过都是单独的,有问珐琅彩的,有问缂丝的,也有问钧窑天蓝釉紫斑茶盏的。
李经理咬咬牙来了句:“这几件只打包卖!”
然后还看了一眼何雨鑫,却发现何雨鑫还在微笑。
“我们出六万!”这时一个外国佬用不标准的中文喊道。
“伊藤先生出六万五千。”
“七万。”
“八万。”
这价格喊的,李经理都有点心颤了,喊声还引来了更多的人。
场面瞬间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李经理心里自然更倾向于卖给何雨鑫这位本国同胞,尤其对方还是为布置老宅而来,而非转手牟利或流出国门。
但创汇任务的压力也在肩上,他不能明确拒绝外宾的报价。
而何雨鑫始终没有报价,就这么看着,让李经理心里没底。
价格很快突破了十万,然后那些人就开始一千一千的加。
到了十五万,价格不动了。
而这个价格是小日子报的,李经理急了,开口道:“何先生”
“我出十六万。”何雨鑫冲他笑笑,然后高声道。
李经理明显松了口气。
这时小日子的翻译喊道:“你们不是应该优先卖给外宾么?”
“你他妈是不是中国人?”李成儒冲着那翻译骂道。
“瞧你那穷酸样。”翻译回了一句。
“那也比你当狗强!”李成儒骂道。
“懒得跟你这种低等人废话。”翻译道。
“你丫说什么?”李成儒直接上去薅住翻译的衣领子。
“金翻译,请你离开本店,本店不欢迎你这样的人。”李店长脸色变了几变,最后还是开口了。
“你凭什么赶人,要赶也是赶他们走。”金翻译挣脱李成儒的手喊道。
这时何雨鑫听到了小日子对金翻译说什么“八嘎”“支那”“废物”,金翻译“哈依,哈依”连连鞠躬然后更来劲了。
“伊藤先生说了,他会去大使馆投诉你们,区别对待外国友人。”
何雨鑫握了握拳头又忍了,他是来做生意的不是来惹事的,他还记得他哥的交代,这种事不要明着来,后面找回来就是了。
李成儒的拳头又攥了起来,何雨鑫把他能听懂的翻译给了李经理,然后来了句:“李经理,你看着办。”
“金翻译,请你带着这几位离开本店,他们要去投诉就让他去好了。”李经理咬咬牙道。
“啪啪啪”何雨鑫最先鼓掌,带动的看热闹的也开始鼓掌,然后就有人喊:“小小日子,滚出去.”
“狗汉奸,你也不怕祖坟被别人刨了,把你家先人拖出来鞭尸.”
“狗汉奸,你等着出去的.”
“.“
金翻译脸色煞白,小日子不断问他那些人说了什么,金翻译哪里敢翻译啊,只说这些人都是要赶他们走。
小日子“八嘎”了半天,然后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群情激奋,吓得灰溜溜的走了。
然后就有人喊:“李经理,好样的。”
李经理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他觉得这次自己肯定吃瓜落。
“各位都散了吧,这店里的东西磕了碰了不好。”
“就凭你今天的表现,我们也捧捧场。”有人喊道。
“那我就谢谢各位了!”李经理朝众人拱拱手,然后转头看向何雨鑫,“何先生,这几样东西?”
“我要了。”
“那价格。”
“就按最后的拍价,十六万。”
“这”
“这些东西值这个价,你是想说有人捣乱是吧,其实这也是给你们提了个醒,这些东西的价值远远不止这些,如果要卖那就卖他们个天价。”
“诶”李经理叹了口气。
“怎么?”
“我这一家又能拦住多少啊。”李经理无奈道。
“我懂!”
“早前看的那几样,一起包了吧,还有跟我一起来的那两位小姐选的,如果李经理还有什么压箱底的宝贝,我也可以看看,放心我出得起价。”
“真出得起?”
“你可别小看何先生,人家在特区又是港口、又是工厂、还有什么cbd的。”李成儒忍不住插嘴。
“小李.”
“嘿嘿,您刚才拦着我干嘛,不然我就揍金翻译那丫挺的了。”
“你动了手,你就好过了,咋的你想进去蹲几年?”何雨鑫道。
“我不是气不过么,这些小日子,就不该给他们好脸色。”
“那你也不能当众动手。”何雨鑫道。
“要不是有人声援,我怕是那些家伙还不走呢。”李成儒道。
“是啊,警察来了都不好用,估计也不会向着我们。”李经理道。
听了这话,何雨鑫皱了皱眉头,这才明白他哥为啥那么说,心里暗骂:“这他娘的,还不如香江呢,怎么!”
那边,关之琳和钟楚红早就选好了几件小首饰,一支点翠簪子,一对翡翠耳坠,还有一只羊脂白玉的平安扣。
让女店员给包装的时候,这边就开始闹腾了,然后二女就站在远处看,她们本来想过去的,何雨鑫隐晦的摆了摆手,她们才站在外围。
这时二女走过来,关之琳先开口道:“何大哥,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要说今天最牛的还是小李,小李今个你想吃什么,我请了!”
“那我可真提了。”
“没问题。”
“丰泽园。”
何雨鑫一愣,这名字他太熟悉了,“这店还开着?”
“何先生知道?”
“嗯,知道一些,民国就有了。”
“开着呢,现在的生意爆火。”李成儒道。
“那就丰泽园,李经理,有没有时间赏光?”何雨鑫道。
“我这.”
“咱们晚上去,不耽误你上班,我还想请教请教关于古玩的事,李经理不要推辞!”何雨鑫诚恳道,他对这位李经理还是有点欣赏的,骨气还在。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行,东西打包,你得跟我去一趟银行,我身上可没带着那么多外汇劵。”何雨鑫笑道。
“应该的,应该的。”
何雨鑫看向二女:“你们都调好了?”
“调好了,这钱我们自己付吧。”钟楚红道。
“说了一起就一起。”何雨鑫道。
“那,那好吧”
几人把东西装车,然后去了一趟银行,李成儒把何雨鑫他们送回宾馆后,又把李经理送回了古玩商店,没办法拿着那么多外汇劵,李经理也慌啊。
为啥不去新宅,那边一个人都没,放这么贵重的东西,万一丢了呢,还不如宾馆安全呢。
中午就在宾馆吃了一顿,下午的时候,何雨鑫给他老哥去了个电话。
“哥!”
“雨鑫,又有什么事?”
何雨鑫就把今天遇到的事情讲了一遍,让何雨柱拿主意。
“你晚上跟那个李经理打听打听,这帮小日子都弄了什么东西走,如果他人脉广,你再问问这些家伙都去过什么地方。”
“跟去哪里有关系么?”
“怎么没关系,你以为只有四九城有古玩?”
“哦,然后呢?”
“然后你告诉我,我会找人看着处理。”
“老白的人进来了?”
“想啥呢,走正规渠道,至于那个金翻译,你看看李成儒那小子靠谱不,如果靠谱,让他找人给那个狗翻译一个狠点的教训。”
“行,我一会就问问小李。”
“看来你还挺信任他的?”
“处了一段时间了,应该没问题。”
“办事让他小心点,钱可以多给点,毕竟办事的人有可能会进去。”
“我知道,对了,那个李经理,你问问有没有换地方的可能。”
“咱家要开古玩行?”
“这个你先问过再说。”
“好。”
“对了,照片的事情你抓紧了。”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我下午就去办。”何雨鑫有些尴尬道。
“别再忘了,把你买的那些东西也拍一张。”
“好嘞!”
(本章完)
第335章 那个鳖孙被别人废了
第335章 那个鳖孙被别人废了
何雨鑫挂了电话,去了楼下休息区,他本来让李成儒上楼休息的,那小子怎么也不肯,说是在楼下沙发上就挺好。
见到何雨鑫下来,李成儒还以为有事要出门用车,忙起身:“何总,下午我们去哪?”
“有点事,跟你说,这里不方便,去我房间。”
“哦,好,好!”李成儒忙道。
进了何雨鑫房间,关好门,何雨鑫就开口了:“四九城街面你熟不熟?”
“何总,你这是.我不大明白!”
“我听说四九城有很多顽主之类的,你熟不熟?”
“倒是认识几个。”李成儒斟酌了一下回道。
“有没有敢玩命的?”
“何总,你想做什么,以您这个身份,还用得着找他们么?官面上你打个招呼,就有人帮你办了。”
“今天的事,你觉得能办?”
“这”李成儒懂了,可他也犹豫了。
“小日子肯定不会让他们办,那个翻译.”
“这个能办。”李成儒咬牙道。
“你可别把自己搭进去。”何雨鑫道,这话两层意思,李成儒要是进去了,别人就能想到何雨鑫,后面会很麻烦。
“放心,街面上打架的事多了,误伤个把的情况大把。”李成儒道。
“需要多少钱,你跟我说。”
“这种事不需要钱,有的是人愿意办。”李成儒道。
“那可不行,安家费总要有吧,我先给你拿五千,不够你再找我要。”何雨鑫起身拿了几摞大黑十放到李成儒面前。
“您就不怕我拿钱跑了?”
“你要是觉得这点值得你携款跑了,你只管跑。”何雨鑫笑道。
“那不能,那不能,我还等着以后跟你一起挣大钱呢。”李成儒笑道。
“你下午就去办这个事吧,车就别开了,太惹眼,你自己最好不要出面,让他们晚几天动手,毕竟我们今天才跟对方起冲突。”
“好,我保证办得利利索索的。”
“话可别说太满,人一定要找好。”
“我知道,我可不想去蹲笆篱子。”李成儒笑道,说着他把钱放进了随身的挎包里,这是习惯来的,出门在外跑,总要带些零七碎八的东西。
“去吧,记得回来吃晚饭,地方可是你选的。”
“不能忘,吃饭这个事,怎么能忘了呢。”
然后李成儒留下车钥匙,他就出去了,至于跑去哪里了,只有他自己知道。
晚上,丰泽园包厢里。
菜上齐后,众人动筷。何雨鑫尝了几口,放下筷子,微微摇头。
“何总,这菜不合口味?”李经理关切地问。
何雨鑫笑了笑:“菜是好菜,馆子也是老字号。就是吧这火候和调味,比起我父亲和我大哥的手艺,还是差了点儿意思。”
桌上几人都愣住了。
关之琳惊讶道:“何大哥,何先生以前是厨师?”
李成儒也瞪大了眼:“许总没提过啊!何总,您父亲和大哥手艺这么厉害?连丰泽园的大厨都比不上?”
“我父亲以前鲁菜大厨,我哥么,从来没干过厨师,但我哥的手艺可是练得青出于蓝。”
“吁何先生还真是会得多啊!”钟楚红道,何雨垚还是跟她稍微说过一点的何雨柱的事迹的。
“呵呵,我大哥,怎么说呢,我也看不明白,反正你觉得他不应该会的,可他就是会。”何雨鑫笑道。
“难怪何先生的产业能做那么大。”二女齐声道。
何雨鑫点到为止,转而招呼大家,“吃菜吃菜,我说说而已,这儿的菜还是很地道的。”
见何雨鑫转话题了,几人又开始聊别的,渐渐就引到了白天的风波和古董上。
李经理几杯酒下肚,也打开了话匣子。
“何先生,您是不知道现在的状况。唉,我们店还算守规矩的,但架不住有些人为了那点外汇任务,什么都敢往外送。好东西是一车皮一车皮地往外流啊!看着真心疼!可上面有任务,我们也没办法。就像今天那几件,要不是您出手,恐怕.唉!”
“不会吧,你不是都留在后面了么?”
“怎么不会,那些东西才收上来,之前一直没定价,所以还能留住,不然等我哪天没在店里,肯定会被那帮只知道钱的卖出去。”
何雨鑫静静听着,给他斟满酒:“李经理就不想换外汇?”
“平常东西换就算了,咱们也多,今天那几件,每一件背后都是咱们的历史和文化,那能一样么?”李经理叹息道。
“那像今天那样的溜出去的多么?”
“多不多我不清楚,反正肯定是有。”李经理含糊其辞。
“哦,那李经理,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地方,继续做这行?在一个更能守住这些东西的地方干?”
李经理一怔,酒醒了几分,疑惑地看着何雨鑫:“何先生,您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何雨鑫道。
“这个是需要很多钱的!”
李经理上下打量面前的何雨鑫,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啊。
“钱,不是问题!”何雨鑫笑道。
“那什么是问题?”李经理道。
“有人懂行才行,不然收一堆假货回来有什么意义,我钱多烧的么?”
“还没请教,何先生在哪里高就?”李经理一听忙问道。
“正式自我介绍一下,何雨鑫,黄河集团内地副总经理,主要负责内地的一些事务。”何雨鑫道。
“黄河集团?”李经理瞬间坐直了身体,眼睛瞪得溜圆,“是是那个捐了几亿的何飞先生的黄河集团?”
“何飞正是我大哥。”何雨鑫点点头。
李经理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惊讶无以复加,旁边的李成儒已经不奇怪了,这个许大茂已经告诉过他了。
二女也有点惊着了,几个亿,说捐就捐了,香江怎么不知道这个事?这可是大新闻啊!
“我的天原来是何飞先生的弟弟!”李经理激动得手有点抖,“您您想让我做什么?”
“具体做什么,怎么做,我也不清楚,你需要和我大哥谈。他对祖国的文化遗产非常重视,也有能力做一些事情。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帮你引荐。”何雨鑫看着他,“当然,这取决于你自己的意愿。”
李经理几乎没有犹豫,立刻道:“有兴趣!当然有兴趣!如果能为何先生、为黄河集团做事,为国家保住更多的好东西,我李某人绝不推辞!不知何飞先生他.”
“等我消息吧。”何雨鑫举起酒杯,“来,李经理,为我们今天的相识,也为那些老祖宗留下的宝贝,干一杯。”
“干杯!”李经理激动地一饮而尽,脸上焕发出新的光彩。
李成儒在一旁看着听着,眼神里也绽放出光彩。
饭后,何雨鑫让李成儒先送二女回去,他跟李经理留在包厢继续谈了一阵子。
主要是问李经理的人脉,渠道这些,还有让他打听一下那些小日子的事。
一说到这个李经理又来劲了。
李经理说到激动处,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叩击着:“何先生,您是不知道,有些事儿.唉,看着真心疼!就上个月,我听说城南有家店,一套明版的《本草纲目》珍本,让几个日本人用一台彩电就换走了!那书可是孤本啊!”
何雨鑫的眉头越皱越紧:“他们专挑这些珍本古籍下手?”
“何止是古籍!字画、瓷器都是明面上的。我听说还有些人,专门往老药铺、中医世家跑,千方百计要弄到祖传的药方子。前些时候同仁堂的老师傅还跟我念叨,说有个日本人非要出高价买他家的安宫牛黄丸配方.”李经理沉声道。
何雨鑫面色凝重,他想起大哥何雨柱特意叮嘱过大茂哥要留意这方面的情况,没想到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
“李经理,有没有具体的线索和证据?”
李经理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道:“不瞒您说,干我们这行的,多少都有些消息来源。哪些人经常往国外倒腾好东西,基本上心里都有数。至于那些日本人”
他顿了顿,“他们通常住在北京饭店或者建国饭店,经常由一个姓金的翻译带着四处活动。”
何雨鑫点点头:“今天那个金翻译,你之前见过吗?”
“见过几次。”李经理道,“这人原本是外语学院的老师,后来专门给日本人做翻译兼向导。据说精通日语,对咱们的古董文物也很在行,就是.就是专门帮外国人坑自己人。”
何雨鑫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多谢李经理告知这些。关于请你来黄河集团的事,我会尽快和大哥联系。你这几天能否帮我整理一份清单,列出那些流失的重要文物和古籍的详细信息?”
“这个.”李经理有些为难,“有些情况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不一定准确。”
“无妨,整理多少算多少,尤其是那些珍品。”说着何雨鑫从包里取出纸笔,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这是我在宾馆的房间号,整理好后可以直接联系我。”
李经理郑重地接过纸条:“何先生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何雨鑫这才起身告辞。
回到宾馆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何雨鑫先给关之琳她们打了个电话,询问李成儒去向,得知那小子已经回家了,他道了一声晚安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直接拨通了何雨柱家里书房的电话。
“哥,是我。”
“雨鑫啊,聊的怎么样?”
何雨鑫将今晚从李经理那里了解到的情况详细汇报了一遍。
电话那头的何雨柱道:“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看来这个事要尽快办了,这样,你让李经理尽快把清单整理出来,不光是小日子的,其他国家的也要,他们也不是什么好鸟。另外,关于请他来集团的事,你自己你看着谈,要不要开店,你自己决定,国内现在是你说了算。”
“明白。”何雨鑫应道,“那关于那些小日子.”
“你先拿清单,清单拿到后,证据的事我会找人去收集。”
“我知道了,哥。”
第二天一早,李成儒过来,何雨鑫让他直接来房间,进门口何雨鑫问道:“成儒,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何总,人已经找好了,都是可靠的兄弟。就等您一句话,随时可以动手。”李成儒的声音透着几分兴奋。
“不急,等我这边处理完一些事再说。”何雨鑫道。
“那行,没我招呼他们不会动的。”李成儒道。
接下来的两天,何雨鑫陪着关之琳和钟楚红逛了逛四九城的其他景点,期间还抽空去把洗好的照片寄往香江。
李经理那边也很快有了消息。
第三天上午,他来到宾馆,将一份厚厚的材料交给何雨鑫。
“何先生,这是我整理的一些情况。”李经理的神色有些疲惫,显然这几天没少奔波,“有些是确凿的,有些是听说来的,我都标注清楚了。”
何雨鑫接过材料,粗略翻看了一下,里面详细记录了大量文物古籍流失的情况,包括时间、地点、经手人等信息,十分详尽。
“辛苦了,李经理。”何雨鑫郑重地道谢。
“不辛苦,这是我自愿做的。”李经理道。
“关于请你来黄河集团的事,我已经和大哥商量过了。我们打算成立一个古玩行,想请你担任负责人,主要负责收集和保护流失民间的文物古籍。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李经理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真,真的吗?何先生,我我一定竭尽全力,绝不辜负何先生和您的信任!”
“你现在的工作怎么办?”
“辞掉吧。”李经理道。
“那你家里?要知道我这可不是什么国营单位。”
“这个我回去解释一下,他们会理解的,其实我两个儿子也在学着做这个。”
“你现在的待遇是多少?”
“不到一百块。”李经理道。
何雨鑫点点头,想了想道:“那这样,你来我这基本工资暂定每月五百元,另外根据收集到的文物价值会有相应奖励。你觉得如何?”
“五百?会不会高了?”李经理吃了一惊。
“在国内应该算高了,不过在外面不算。”
“哦!”
“你也不用羡慕,你以后的奖励肯定会比工资高得多,当然前提是你做得好。”
“我会努力做好的,不过我自己可干不来。”
“人,你可以自行招聘,我给你权利,不过.”
“我会看好的,人品不行的咱们一律不要。”李经理忙道。
“你家的两个小子,进店也不是不行,不过什么水平拿什么工资,你能理解吧?”
“没问题!没问题!”李经理连连点头,他家两个小子还是临时工呢,下乡回来混不上正式工。
送走李经理后,何雨鑫立即将材料传真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的电话很快就打了回来,说的很简单,就是给了何雨鑫一个电话,让他打过去,自然有人来拿资料,剩下的就不用他管了。
何雨鑫挂了电话,拨通了何雨柱给的电话,对面传来另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喂!”
“您好,有人让我打这个电话,然后等人取资料。”
“你是雨鑫吧?”
“您认识我?”
“呵呵,你小时候我去过你家,我姓方。”
“啊,我那时候太小,记不得了。”何雨鑫道。
“正常,你现在住在哪里,我让人去拿资料。”
“我住在”何雨鑫说哦地址。
“好,最慢半个小时就到了,耽误你点时间。”
“没关系,方领导。”
“哈哈哈哈,你这跟谁学的,跟你哥一样叫我方叔就好了,我这段忙,等我忙完了,你要是还在四九城,我请你吃饭。”
“应该是我请您才对。”
“也是,你们老何家现在有钱了,对了你做饭手艺怎么样?”
“还凑合吧,比不上我爹和我大哥。”
“那比你家老五呢?”
“老五?”
“对啊,雨焱。”
“您见过他,还吃过他做的饭?”
“那小子别的不行,面做得还不错。”
“我比他强一点点。”何雨鑫道。
“那行,你请客自然是你自己下厨了,等有时间我再联系你。”
“好的,方叔,只要我还在四九城,随时可以。”何雨鑫道。
“好,说定了,挂了。”
“嘟嘟嘟”
何雨鑫有点懵,这位他哥没说过啊,或者说说过他们还小给忘了,不过这么大的事交给对方去办,对方的来头一定很大。
二十分钟后,何雨鑫的房门被敲响,来人直接道:“方首长让我来拿点东西。”
“在这。”何雨鑫把东西递给对方。
“你就是何雨鑫,何雨柱的弟弟?”
“你认识我哥?”
“长得还真像,你小子的功夫学的怎么样,有你哥几分火候?”对方没回答接着问。
“我功夫练的不到家,有个一两分吧。”何雨鑫道。
“哪有空切磋切磋?”
“这”
“逗你呢,我跟你哥老相识了,这事交给我们你们就别管了,记住是什么都不要做了。”
“哦,好,好!”
“行,我回去复命去了。”
来人走后,何雨鑫见走廊有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徘徊。
“成儒?你什么时候来的?”何雨鑫,
李成儒闻声转头,脸上带着几分焦急:“何总,我刚到,出事了!”
“进屋说!”,何雨鑫的心往下一沉,左右看了看没人,拉着李成儒就进了房间。
“说吧,怎么回事?”何雨鑫。
“那个金翻译他、他昨晚被人打断了两条腿,粉碎性骨折,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呢!”李成儒低声道。
何雨鑫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低喝道:“我不是让你暂时不要行动吗?”
“不是我找的人干的!”李成儒急忙解释,“我问过那几个兄弟,他们都还没动手!”
何雨鑫愣住了,如果不是李成儒的人,那会是谁?
于是他接着问:“知道是谁干的么?”
“不知道,我让人打听了,还没有消息。”
突然,他想起刚刚离开那人说的话,不过他觉得不大对,这人才走啊。
“猜测一下有可能是谁干的?”何雨鑫又问。
“何总,那天的人很多,可能性太大了,要不你问问李经理,看看他那边街面上有没有什么动静?”
“算了,废了就废了吧,倒是省得我们动手了。”
“何总,那钱”
“发下去就发下去吧,就当订金了,说不定以后还会办什么事呢。”
“行,我回头跟他们说,不然那帮孙子以为白得了呢。”李成儒道。
“你就偷着乐吧,这要是真是他们动手的,你小子就心慌慌吧。”何雨鑫道。
“那倒是,不过这谁啊,还挺狠的,也真解气!”
“不用想了,就当是义士了!”
“嘿嘿!”
“对了,你们剧组还要在四九城待多久?”
“个把月吧,怎么?”
“没事,我就问问,冀东我大概率是去不了了,这边还有事。”
“哦!”
“对了,这是你小子的工钱。”说着何雨鑫拿出一摞大黑十给了李成儒。
“这钱我不能要,我不是图这个。”李成儒忙白手。
“那你图什么,怎么,你就那么乐意给我当免费司机啊?”
“挺好的啊,你都不知道那车我开回去,回头率多高。”
“得了吧,那又不能当饭吃,钱你拿着,回家给家里买点东西。”何雨鑫说着把钱塞进李成儒手里。
“这谢谢何总,我就厚着脸皮收了。”
“这就对了,不然我还真不好意思让你继续开车了。”何雨鑫笑道。
“何总,昨个说的开店的事,谈成了?”
“怎么,你小子也有兴趣?”
“我可不懂,再说了我现在有工作。”
“钱够家里?”
“这不是有了么!”李成儒晃了晃手里的大黑十。
“这点你就知足了?”
“那怎么可能,不过咱来钱要路子正。”
“行,我知道了,下午我们再去一趟琉璃厂。”
“还要买古玩么?”
“不,我们去看店面。”何雨鑫道。
“真要开店啊,那片的房子可不便宜。”李成儒说完拍了一下自己脑门他给忘了,这位爷他不差钱啊。
(本章完)
第336章 这是扫货来了吧
第336章 这是扫货来了吧
叫上楚、关二女,四人驱车再赴琉璃厂。
路上何雨鑫说是今天两个事情看房子和买家具,所以到了后,四人去的仍然是国营的文物商店,因为李经理说过买东西国营的虽然贵点,可是最保险,而且国营的实力足够,收到的东西也全。
今个还是李经理的班,他们那么着急辞职,黄河这边的店面还没找好呢,他现在辞了就等于在家待着了。
“何先生,今个还看什么?”还假装跟何雨鑫没那么熟,仍旧当作大客户对待。
“李经理,不知道贵店成套的家具多不多,上次光顾着看摆件了,家具倒是给忘了。”
“有,有,不过都没在外面摆着,各位屈尊,跟我去仓库看看?”
“可以。”何雨鑫道。
“小宋,外面你盯一下,我带几位客人去看看家具。”李经理朝柜台的方向喊道。
“知道了经理。”
“几位,请吧!”李经理做了个请的手势。
家具仓库可比文物商店的店面大得多,里面堆满了各式家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头香气和漆味。
一个老师傅正戴着老镜,就着窗口的光线修补一只翘头案。
“刘师傅!忙着呢?我带位朋友来看看家具。”
刘师傅抬起头,一看是李经理,忙起身道:“经理,怎么是你亲自带过来了。”
“这可是大客户。”
“哦,几位想看什么?厅堂的?书房的?还是卧房的?”
“都要看,要最好的。”何雨鑫环视仓库回道:“家里是三进刚翻新的宅子,什么都没有。”
刘师傅放下手里的工具道:“那可得有得选了,几位这边请。”
他引着几人,往另外一个仓库走,李经理笑着解释道:“那边才是精品,这边都是大路货。”
“原来是这样啊!”何雨鑫笑道。
说是小仓库,其实也不小,也有五六百平方,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各式家具:黄梨的圈椅、紫檀的方桌、鸡翅木的书架、榉木的榻.种类繁多,保存得都相当不错。
“这些都是这几年收上来的。”刘师傅语气里带着自豪。
李经理道:“有些是以前大户人家出来的,有些是抄家退还后子弟急着变现的,这些都是成套卖,很多人买不起,所以越来越多,价钱都还可以。”
何雨鑫扫了一圈点点头,他不懂深奥的木器知识,但木头的好坏和家具的款还是能分清的。
这些家具用料扎实,工艺精湛,雕细腻,透着岁月的温润光泽。
“这张紫檀雕罗汉床什么价?”他指着一张宽大的卧榻问。
“您眼力好!”刘师傅赞道,“这是清中期的,用料是真正的南洋紫檀。一口价,外汇券一千二。”
何雨鑫点点头,没还价,又指向一套黄梨的桌椅:“这套呢?”
“明末的黄梨桌椅一套,一桌四椅。外汇券一千八。”
“我怎么感觉这木头的东西,这怎么比外面的那些瓷器还贵啊?”李成儒没忍住问道。
李经理闻言笑道:“这位同志有所不知,这木头家具,尤其是这类硬木家具,讲究的是‘一木一器’,料大、料整极为难得。您看这黄梨的纹理、这紫檀的密度,都是经过几百年的时间沉淀下来的。好的瓷器固然珍贵,但这类顶级木材的生长周期极长,存量有限,且家具制作耗费工时,传承不易,能完整保存下来的成套精品,自然价值不菲。这价格,真不算贵了。”
“这样啊,不过真挺贵的。”李成儒咂舌。
“相比较于松木那些打造的肯定是贵。”李经理笑道。
“还有这家具能保存这么久,都是因为木头的关系,不然早就朽掉了。”刘师傅补充道
何雨鑫点点头道:“你们是行家,那就帮我们介绍介绍,我家的宅子大概”
他把三进宅子的情况介绍了一下,然后刘师傅又问了每间房子的情况,主要就是问大小,和何雨鑫想要什么风格。
何雨鑫也不懂,刘师傅道:“全部统一风格,那基本上没可能,我们这也凑不齐,可以考虑一进一院子用一种,我们这能凑个大概其。”
“那就按刘师傅的说的,你们帮我推荐,我先看看样式。”
“好。”
之后他们在刘师傅的推荐和李经理的介绍下,仔细看了库房里的各类家具。
最终,何雨鑫选中了一套黄梨的明式客厅桌椅、一套紫檀的书房家具(包括书案、书架、官帽椅)、一张紫檀罗汉床、以及多套用于不同房间的梨木、榉木桌椅、柜架,甚至连厅堂的条案、卧室的拔步床、贵妃榻都一一配齐。
“就这些吧。”何雨鑫大致圈定了需要的物件,林林总总加起来,足以将他那三进宅子的主要房间都配备齐全,每进院子的风格统一,且都是精品。
刘师傅眼中露出喜意,怪不得,李经理说是大客户呢,这绝对是大手笔,这一次他能拿到奖金了,因为里面有不少都是收回来后,他修复保养的。
“何先生,您这眼光真是没得说!这些东西配到宅子里,那气派可就完全不一样了!”李经理道。
“还得麻烦你们安排车辆和人手,帮我送到送到地方。”何雨鑫道。
“何先生,我们是现在送货还是?”李经理道。
“你们可以先装货,我一会还要在琉璃厂逛一逛,等我逛回来了,我领路过去。”
“这样啊,也好,这么多家具光靠板爷可拉不过去,我要打电话去调一辆车。”李经理道。
“这个你看着办,我的要求就是这些家具不能磕了碰了。”
“没问题,干这个我们是专业的,刘师傅到时候会全程盯着。”
“对,我也一起过去,不然那些大物件可进不了屋。”刘师傅道。
“好,那李经理我们去前面结账吧?”
“请!”
结算的时候,总价自然是一个惊人的数字,还超过了昨日购买那些瓷器和书画的总和。
开票的店员惊掉下巴,家具还能这么买的么,他可能想不到过几年家具热起来,那些倒爷来扫货,店都给他搬空了。
何雨鑫确认了一下数字,再次和李经理去银行办理了转账。
出了银行,何雨鑫对李经理道:“李经理,现在有空吗?带我们去看看附近的店面?”
“有空,有空!”李经理连忙应道,“这两天我也看过几家,就是不知道何先生具体想找什么样?”
“要大一些,最好带后院的,楼层两三层皆可。”何雨鑫想了想道。
李经理想了想道:“那我看得只有一家合适,原先是家裱画店,由于前几年藏品丢了不少,再加上装裱师傅后继无人,现在就想往外盘。”
“多大?”何雨鑫道。
“地方可不小,加把起来的有个一亩地(666平),临街门脸儿够阔气,三层小楼,还带个不小的后院,能当库房也能住人。就是这位置不在最热闹的那段。”
“偏一点么?要不先去看看再说!”何雨鑫道。
“成!我这就带您去。”
那处铺面离文物商店主街也就隔了两条胡同,确实不如主干道喧嚣,但环境更为清幽。
青砖灰瓦的建筑看起来有些年头,门脸宽阔,里面的连个伙计都没有,坐着一个老头在打盹。
走进去一看,倒是蛮干净的,就是没啥东西。
“吴师傅,吴师傅!”
“李经理,你可是稀客,今个要来裱什么?”老头听见有人喊他,惊醒过来一看是李经理,忙笑着起身道。
“今个我可不是来裱东西的,您这店面不是要盘么,我就带人来看看。”
吴师傅用眼一打量何雨鑫几人,都很年轻,就道:“就他们,我这店虽然不在主街,可也不便宜,他们能出得起价?”
“出不起的,我也不能往您这领不是,这位是何先生,就是他要看店。”李经理指着何雨鑫道。
“你盘点打算经营什么?”吴师傅看着何雨鑫道。
“做跟文物商店差不多的生意。”
“年轻人好大的口气啊。”吴师傅没好气道。
“我们是来盘店的,咱就只谈店面的事。”何雨鑫也不恼。
“那可不成,我这店面传了好几代了,我得知道买家拿来干嘛。”
何雨鑫没回话望向李经理,李经理无奈的摇摇头。
“我说的是实话,就是干跟文物商店一样的买卖。”何雨鑫再次道。
“李经理,他说的是真的?”
“是,他有这个实力。”
“诶,老喽老喽,这都能打了眼,我这店,我先不开价,你们先看,看好了咱们再谈。”
“好嘞,我们能自己走走么?”
“可以,反正也没啥东西了。”吴师傅做了个请的手势。
看了一圈后,何雨鑫对李经理道:“这地方还行,你觉得咱们店开这里怎么样?”
“前期应该没问题,我还是有些老客户的,如果做得再大一些,还是要考虑在主街,毕竟外来人可找不到这里。”李经理道。
“那就先拿下,主街的你也留意着。”
“行。”
“这价格?”
“我也没问过。”
“那就谈谈看。”
几人再次回到前厅,何雨鑫开口道:“吴师傅,店我觉得不错,您开个价吧?”
吴师傅伸出一只手,来回反转了一下。
李经理小声解释道:“十万。”
“行情呢?”何雨鑫道。
“偏贵!”李经理小声道。
“八万卖不卖?”何雨鑫道。
“小伙子杀价杀的挺狠啊。”吴师傅道。
“买卖么,你要价我还不能还个价了?”
“一次付清?”
“一次付清,马上就可以去转账。”何雨鑫道。
吴师傅眯缝着眼重新打量起何雨鑫,他其实是高开价,心里价也就五六万,他是怕这点到了这年轻人手里糟蹋了。
“后生可畏啊,好,那就八万。”
“什么时候能办手续?”何雨鑫道。
“今天就可以办,不过搬家你得容我几天。”
“没问题。”
跟吴师傅约好了下午去房管所,几人就和李经理就回文物商店了,那边装车也装好了,李成儒开着车带路,就去了一趟何家宅子。
刘师傅进去后那是啧啧称奇,说这是他近些年见过修复的最好的宅子。
他手底下活也厉害,中午前,所有家具都进了屋。
何雨鑫让李成儒带着刘师傅和搬家具的吃了顿午饭,他和二女单独吃的,下午的时候,何雨鑫他们先是去银行开了个户头,转了八万块。
然后拿着存折,去找吴师傅,吴师傅看完存折,高兴的跟何雨鑫他们去了房管所,李经理就没去了,手续办的也很快,名字用的是何雨柱的,这是何雨柱上次交给何雨鑫的,就怕遇到这样的事情,可以省很多麻烦。
李成儒几人也没多嘴,就怕坏了事,不过李成儒这把是真确定人家是老四九城的人了,那户口本上的地址可不就挨着何家新宅子。
第二天何雨鑫问了清楚了哪里注册公司,他跟李成儒俩跑了一趟,回来后拿了一个“黄河文化发展公司”的营业执照,法人还是何雨柱。
等吴师傅搬出去后,店面就开始了装修,也是仿古,人是何雨柱让王红霞介绍的,就是给他家重装四合院的那些人。
半个月后,《西游记》剧组再次启程,而关之琳和钟楚红在国内的行程也接近尾声,因为tvb那边催了,小满给何雨鑫来了个电话。
离开时两女都有些不舍,但香江那边还有合约在身,不得不返回了。
何雨鑫为她们饯行,席间,关之琳对何雨鑫道:“何大哥,谢谢你这次带我们来内地,让我学到了很多。”
钟楚红也笑道:“是啊,感觉像重新学了一遍怎么演戏。回去要是演技没进步,都对不起这趟行程。”
何雨鑫笑了笑:“有机会再来,现在可比以前方便多了。”
“诶,黄河为什么就没有涉足影视呢?”钟楚红道。
“怎么,想改换门庭啊?”何雨鑫笑着道。
“你们黄河要做,我肯定换。”
“我也换。”关之琳道。
“这个,要看我哥怎么想了,内地是没这个条件。”
“那你就不能问问?”钟楚红道。
“你回去让雨垚去问就好了,当然你们也可以跟我嫂子聊聊。”
“何夫人?”关之琳有些吃惊道。
“对啊,投资这块我嫂子管哦。”
“啊,何夫人这么厉害?”关之琳道。
“那是,我嫂子可不是一般人。”
“阿琳,你回去要帮我引荐一下哦。”钟楚红道,她现在有点羡慕关之琳跟小满见过、聊过了。
“我,我可不想,不过我们可以先找雪凝小姐。”
“雪凝?”
“我大哥的小女儿,何雪凝。”何雨鑫道。
“哦,你跟她很熟?”钟楚红问关之琳。
“算是,算是好朋友吧,会一起逛逛街什么的。”
“好哇,我平时逛街什么的都叫你,你居然不叫我。”钟楚红嗔道。
“我那不是,那不是怕.”
“没事,雪凝那丫头不会计较什么的。”何雨鑫道。
“回去,要带上我哦!”钟楚红道。
“好!”
“.“
送走二女后,何雨鑫可没全身心投入店铺筹备和宅院布置,因为他等来了北美君悦的人,来的不是陈胜,而是艾伦·谢菲尔德。
他们根本就没用何雨鑫去接,政府部门就有人去接他们了,不过他们下榻的地方,选了跟何雨鑫一个酒店。
见面后何雨鑫调侃道:“你们这待遇可比我好多了。”
艾伦·谢菲尔德几人尴尬不已,人家才是老板,他们不过是个打工仔罢了。
“行程安排好了没?”
“安排好了,这边很重视,给出的选择也很多。”艾伦·谢菲尔德道。
“那你们可要好好选选了,不过火车站那个必须拿下,我觉得他会像纽约的君悦一样,成为新地标。”
“知道了,何先生,那其他?”
“君悦旗下都有什么我不是很清楚,艾伦你给我介绍介绍。”
“目前只有高端和中端的酒店,高端的就是纽约的,中端的是我们正在改造的洛杉矶的两个酒店。”
“哦,那你们都看看吧,老板又没说只拿一块地,当然,太偏的就算了,四九城目前的交通还不大行,车太少。”
“明白,等我们看过后,再来跟您沟通。”艾伦·谢菲尔德道。
“随时都可以沟通,需要帮忙也可以找我,我在这边还是认识几个人的。”
“那太好了。”艾伦·谢菲尔德道。
等艾伦·谢菲尔德一行开始了bj的考察,何雨鑫跟李经理交代了一声装修的事情,然后他开着车就去了冀东。
到了冀东他直接找上了赵丰年。
“雨鑫,你来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呢?”
“赵叔,我临时决定的,主要来看看这边厂子的进度。”
“我今天还有几个会,你是等我明天跟你一起,还是今天我让你跟你一起去?”
“不用您亲自跑,找个人跟我一起就行,不然我自己去不方便。”何雨鑫道。
“可以,你等下。”说着赵丰年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赵丰年的办公室来了一个中年人,“赵书记!”
“你今天先放下别的事情,领着黄河的何总去各个厂子转转。”
“好的,赵书记。”
(本章完)
第337章 冀东行与新的布局
第337章 冀东行与新的布局
何雨鑫在冀东的考察持续了三天。
在赵丰年安排的人员陪同下,他先后去了电视机厂工地、扩建中的电机厂、已经投产的摩托车厂以及正在进行技术改造的钢铁厂。
摩托车厂能这么快,主要还是因为设备都是现成的,从香江运过来就好了,而冀东这边直接把一片原本给别的单位的新建厂房给了摩托车厂。
为此原来那个单位的人还闹了情绪,差点捅到上面去,摩托车厂的领导答应帮他们建新厂房并安置一些那个厂子返城的待业子弟才把这事解决。
摩托车厂的生产线上,工人们正在组装最新款的“黄河”牌摩托车。
厂长自豪地介绍:“何总,我们现在月产能已经达到500辆,订单排到了明年。主要是发动机生产慢,不然一个月能生产1000辆。”
“发动机?生产线不是给你们配了么?”
“主要是熟练工少,发动机又精密,所以.”
“那你们就培养啊,这批设备满载的话,能月产2000-3000台发动机,你们这才四分之一,你们不该反思反思么?”何雨鑫脸色可不好看。
“这”
“有什么困难你就说,不用藏着掖着。”
“说到底还是人。”厂长道。
“那我给你指条路,赵书记以前可是四九城一个中专的老师,他已故的岳父更是那个中专的校长,而且赵书记还在四九城轧钢厂干过,他儿子现在还是四九城汽车厂的厂长。”何雨鑫是彻底把赵丰年给卖了。
“真的假的?”厂长惊呼。
“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不过你想让人来这边,待遇低了可够呛,要知道那些人可是四九城的户口。”何雨鑫道。
“这个倒是难事。”
“主意我给你出了,我下次来你这产量最少要翻倍,不然我可要跟上面好好说道说道了。”
“明白,明白。”
“另外,你不要光盯着四九城,津门的中专也很多,而且很多学生都是冀省的,过一段时间电视机厂和电机厂就该投产了,你自己看着办。”
“我会抓紧办,抓紧办。”厂长的头上的冷汗冒了出来,他是从别的厂子调过来的,现在还挂着代理呢。
何雨鑫又仔细查看了生产流程和质量检测环节,临走时道:“质量把关一定要严格,研发也不能落下。”
“明白,何总。”
厂长之所以这种反应,那是因为第一次何雨鑫来他根本没当回事,结果隔天他就被上级领导谈话了,说得很难听,不能干就滚回原来的厂子去。
他原来不过是个副的,那个厂子效益也一般,让他回去丢人不说,回去也没地方了啊。
在电视机厂建设工地,巨大的厂房骨架已经立起。
项目负责人指着图纸汇报:“主体工程下个月完工,设备采购合同已经签了,都是日本最新的生产线,预计年底前可以试生产。”
何雨鑫提醒道:“人才培养要提前进行,工程师请来了没有?”
“请了,已经开始了,不过没有实操的地方,进度有点慢。”
“你跟上面反应一下,看人能不能去别的电视机厂学习一阵子。”
“这个我之前没想到,我回头就打报告。”
“抓紧,别到时候生产线装好了,你们投不了产。”
“明白。”
最后一天,何雨鑫重点看了钢铁厂的技术改造进度。
新引进的连续铸造设备正在安装,厂总工程师介绍:“这套设备投产后,我们的钢材质量能提升一个等级,不仅可以满足摩托车厂的需求,还能为未来的汽车生产做准备。”
何雨鑫对厂长道:“汽车你们可以先联系香都的汽车厂,那边需求量会很大,不过运输是个大问题,当然近的也有,四九城汽车厂和津门那边汽车厂你们也可以联系联系业务。”
“好的,何总,是我们工作做的不到位,忽略了周边城市的工业。”钢厂厂长道。
“现在经济形势变了,你们要多出去走走,在家等订单以后怕是要饿肚子了。”何雨鑫道。
“这个.不都是等着采购上门么?”厂长道。
“采购能跑的地方多了,为啥非要来冀东,你们又没有什么名气。”何雨鑫道。
“明白了。”
考察结束后,何雨鑫与赵丰年进行了一次长谈。
“赵叔,这几个项目的进度比我预期的要好。特别是摩托车项目,市场反响很好。”何雨鑫递上一份报告,“这是我的一些建议,特别是关于销售和人才方面的。”
赵丰年仔细翻阅后,感叹道:“雨鑫啊,你们兄弟真是做实业的人。这些建议很中肯,我会督促落实。对了,你在四九城的酒店项目怎么样了?”
“那个项目我只是牵个线,具体负责另外有团队,他们正在考察,应该很快会有初步方案。”何雨鑫笑道。
“你哥是真能折腾,我听说这次来的是北美的?”
“对,那个公司我知道不久,不过我哥不告诉应该有他自己的考虑。”
“那是必然的,头几年的形势不允许,现在不一样了。”老赵道。
“对了,赵叔,曹妃甸那个港口,上面还没有给反馈么?”
“诶,投资太大了,而且是从头开始,哪有那么容易,没钱啊!”
“那我们”
“这个你回去跟你哥说,先别忙着搞了,坑多大还不知道呢,等等再说。”赵丰年打断道。
“行,我回去跟我哥说。”
“你也别担心我以后退了,这边没人帮忙什么的,那纯属想多了,你们投了那么多的厂子,等都投产打开销路,运输成问题的时候,帮你们说话的人多了去了。”
“这倒也是,不过那可要等了。”
“等等怕什么,好饭不怕晚。”
“对,好饭不怕晚。”何雨鑫笑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天就走。”
“那晚上一起吃顿饭。”
“这个.”
“就咱俩,随便找个地方,陪我喝两杯。”
“那行。”
“.”
回到四九城,何雨鑫去了一趟古玩店,监工的是李经理的两个儿子。
主要是何雨鑫给的钱比干临时工多多了,李经理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直接全家上阵了,连做饭的都是他媳妇和儿媳妇。
对此何雨鑫没啥意见,活干得好就行,至于谁干,有关系么!
李经理还问了一下这个店叫什么,总不能直接挂个黄河文化公司吧。
何雨鑫直接给了个名字,这个名字他是打电话问过何雨柱的,‘藏古斋’。
何雨柱是觉得,以后收藏的会多一些,所以起了这么个名。
李经理得了名字,说是找名家写字,刻匾额去了,他干这一行多年,这点人脉还是有的。。
回到四九城一周后,艾伦·谢菲尔德团队就送来了谈判后拟定的初步方案。
一共选了三块地,火车站、北京饭店边上、还有一块选在了中关村。
何雨鑫指着地图上中关村的位置问道:“艾伦,可以说说为什么选这里么?”
“何总,您没去过北美,现在电子产业的发展很迅猛啊,硅谷周边的酒店我们根本就买不下来,太抢手了。”
“哦,那这里”
“这个地方,据招商办的介绍,应该是你们这边的硅谷,我们商量了一下打算提前投资,当然何先生有什么建议可以直接说。”艾伦·谢菲尔德道。
“那倒没有,我只是不大理解,毕竟这里太偏了。”何雨鑫道。
“这个,其实我们请示过老板,老板是支持的。”艾伦·谢菲尔德想了想,还是把跟何雨柱联系过的事说了。
“没关系,我的眼光确实不如老板。”何雨鑫笑道。
听何雨鑫这么说,几人才松了一口气,他们可是知道这位就是老板弟弟的。
接着何雨鑫看了三块地的开发计划书,艾伦·谢菲尔德他们做得相当详尽,特别是火车站东街那块地的规划——一栋五十层的涉外酒店,配建商业中心和会议设施。
不是不想盖更高,而是没批,因为担心技术不达标。
看过之后,何雨鑫又问道:“投资预算和回报周期测算过了吗?”
“初步测算,三个项目总投资约在八千万美元左右。考虑到内地市场的增长潜力,预计八到十年可以收回投资。”艾伦答道。
“资金怎么安排?”
“只能采用合资形式,集团出资百分之五十,中方以土地和部分配套资金入股。这样既能满足政策要求,也能降低我们的投资风险。”
“那管理权呢?”
“管理权归我们。”
何雨鑫点点头:“方案你们自己提交,还是我转交总部?”
“如果方便的话,还是你转交吧,毕竟这趟的主导实际上是您。”艾伦·谢菲尔德道。
“也好,不过你们这个要更细致一些,把预算和回报那些也做,还有未来的发展规划,你们也看到了,这边的发展将会越来越快,我们的酒店最好是能超前一些。”
“这个没问题,照搬纽约的就可以,那个酒店就算是十年后也是很ok的。”艾伦·谢菲尔德道。
“哦,领先这么多么?”
“这都是老板厉害,里面很多理念都是他提出来的,现在北美和欧洲很多酒店都是照抄我们的。”
“那你们可不要原地踏步啊,不然可是要被赶超的。”
“这个我们清楚,而且一直在改进服务,纽约的君悦可是全北美入住最高的酒店,哪怕我们比别人贵。”艾伦·谢菲尔德自豪道。
“哈哈哈哈,那我就等着四九城的也成为全华夏入住最高的酒店了。”何雨鑫笑道。
“会的。”艾伦·谢菲尔德肯定道。
这些事还没忙活完,何雨鑫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雨鑫么,我是你方叔。”
“方叔?你有什么事,上次的事有眉目了?”
“有了,我这次找你就是为了这个事。”
“您说!”
“雨鑫啊,那帮小日子可不简单。表面上是什么文化交流、商人收藏家,背地里干的勾当,龌龊得很!”
“嗯,我知道一点点。”
“我们这边顺着线索摸下去,抓是抓了几个,也截下来一批东西,不过都是些土夫子和铲地皮的。”
“土夫子?”
“就是挖坟的。”
“啊,盗墓啊!”
“对,你这个词专业。”老方道。
“那我能帮什么忙?”
“是这样,那群盗墓的交代他们是有上线的,可是我的人、文物口上的人、公安口上的人,跟那边打不上线,拿不到最终的证据,你也知道这涉及到外交。”
“不能吧,你说的这些可都是专业的。”何雨鑫道。
“诶,就是太专业了,一点也不像贩子啊。”
“那您的意思是?”
“你能不能帮叔个忙,当一回贩子?”
“我?”
“我想来想去就想到你了,下面人回来跟我说过,你一看就是那种,嗯,有钱人,再加上你在文物商店的豪横劲,还真有点那个意思。”
“不是吧。”何雨鑫郁闷。
“其实就是你本色出演,反正你也到开个古玩店,我可是知道你公司都弄好了,店面也在装修。”
“方叔,你调查我?”
“顺带,顺带”老方有些尴尬道。
“我看可不像,再说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做。”何雨鑫不是很情愿。
“这”何雨鑫委婉的拒绝把老方整不会了,可他是求人,人家没有义务冒险帮他这个忙啊。
“方叔,我是真有事做,要不您再看看?”何雨鑫道。
“好吧。”老方无奈挂了电话。
坐那抽了两根烟,老方拿起电话,犹豫了半天让总机要通了香江。
“柱子!”
“方叔,您老不忙了?”
“我要是能不忙就好了!”
“那您还有空给我电话?”何雨柱道。
“诶,我这不是没办法了么。”
“还有事能让您没办法,能说不,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
“混小子,你就那么爱看我笑话?”老方没好气道。
“这么多年了,能让你挠头的事情,我当然好奇了。”何雨柱道。
“你也别好奇了,我找你是求助来的。”
“求助?先说话以前那种事我可不干了,我还不想死。”何雨柱道。
“瞎说什么呢,你方叔我就那么没六么?”
“有!”何雨柱道。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老方火道。
“能啊,您说!”何雨柱笑道。
“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老方就把遇到的困难和让何雨鑫帮忙被拒绝的事说了一遍。
“这事你干嘛找雨鑫?”何雨柱语气有点不好。
“这不是找不到人了么?”老方有些心虚。
“您老难道不知道这事多危险?”
“我知道!”老方语塞。
“我三弟就是个商人,根本就没经历过那些,你这是想要他的命么?”
“柱子,你听我说”
“好,您说!”
“这帮人最近正在筹划一个大的,目标在秦地,你也知道那是啥地方吧,我们是真搭不上线,不然我也不会开这个口。”
“真找不到人?”
“找不到,要不就是演的不像,要不就是扛不住那个压力,想来想去我就想到了你家雨鑫,那小子在国内做的事我了解过一些,是个有魄力有本事的小子。”
“那您就找他冒险?”何雨柱没好气道。
“那不是你不在么?不然我何必么!”老方道。
“合着,我就是革命一块砖?我现在可不是以前了。”何雨柱道。
“可你的心还跟以前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哥俩弄那个古玩店是干嘛的。”
“干嘛的?”
“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我当然清楚了,我那是正正当当收,金真白银买,东西留着自己收藏,有问题?”
老方哑火了。
何雨柱觉得敲打的也差不多了,便道:“方叔啊,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不是所有人都跟您一样,不是大家不希望国家好,可豁出命去做您觉得有几个人愿意?”
“应该有不少吧?”老方道。
“呲”
“你这是啥意思。”老方又火了。
“您说的是几十年前。”
“现在也有人。”老方倔强道。
“有,肯定是有,可你也不能一概而论吧,我家老三可还没有后呢。”
“那以前那些人有几个有后的?”
“那能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
“以前是不反抗就得死,被杀死、被饿死、被穷死,现在呢?”
“那你说怎么办,反正我是找你帮忙来了,你得帮我想办法。”老方耍起了无赖。
“我的人能回去不?”
“你说是白小子那些人?”
“您果然知道。”何雨柱道。
“我能不知道么?我的人就被他们收拾过!”老方怒道。
“哦,还有这回事,我怎么没听过?什么地方的?”何雨柱道。
“哼,你这是幸灾乐祸吧,我的人没暴露身份,所以他们不知道。”
“那可怪不得我们,你们藏着掖着能怪谁。”
“谁知道那是你的人?那些小子回来后,我派人去查才知道的。”
“好吧,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你是想干嘛,给你家老三安排保镖?”
“这事他办不了。”何雨柱道。
“那你是啥意思?”
“我亲自办,保证连根都给他拔了。”
“少胡吹大气,你知道我们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么,就这都没查到源头。”
“我有我自己的办法,你就说我能带人不。”何雨柱道。
“能,最多十个,不能带武器。”老方道。
“不能带武器?”
“废话,让你们带进来武器那还了得,你们要用在我这报备,领用。”老方道。
“那也行吧,正好我最近要回内地,你那边不急吧。”
“你回内地干嘛?没听说哪里有大项目啊。”
“我送我家老太太和我爹娘回去住一阵子不行啊?”
“我说雨鑫前一阵子捣鼓那么多家具什么的干嘛,什么时候回来?我这怕是没那么多时间等。”
“一个星期,您总能等吧。”
“好,那我就等你一个星期,还有个事你给我留意一下,有一批东西听说已经去了香江,把东西找出来。”
“然后呢?”
“送回来啊!”
“我就知道没好事,人家要是弄个正规渠道拍卖什么的,我又得破财呗?”
“谁让你钱多!”
“可我不傻!”
“那你要啥好处?”
“弄个证书之类的,缴税什么的给点优惠总可以吧。”
“缴税我知道,什么证书?”
“荣誉证书啊,您不能让我白捐了吧,别人都不知道谁捐的?”
“这个我去问问。”
“那您赶紧的,包括四九城的缴税优惠,我那边的项目谈好了可是要用。”
“何雨柱!!!”
“咋了,方叔?”
“你是不是早就在这等着我呢?”
“也没有吧,您不提我也不会说不是。”
“你小子越来越滑头了。”
“没办法,手底下要养活的人太多了,别人靠关系能拿的,我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拿,就这还挨埋怨,我容易么我!”
“是是是,你容易,我容易行了吧。”
“那就劳烦您嘞,我手下的人还得您的人接一下,不然”
“行了,我挂了,给你打个电话气死我了。”老方道。
“可别,您还是好好活着享多几年福吧。”
“滚,我怕被你气死,挂了,嘟嘟嘟”
何雨柱听到电话里的忙音失笑无语,话他是故意说的,让老方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不顾一切的抛头颅洒热血的,更是提醒他他手底下的人也该加强教育了。
至于老方,当然也没那么生气了,何雨柱说的他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明白,见都见过不少了。
他之所以一直假装生气,其实也是想让何雨柱出手,他才是最好的人选,演都不用演,这么大的老板还演个屁,用钱砸都把那些人砸晕乎了。
两天后,白毅峰手下一批人坐船去了都,里面还有几个是‘狼牙’的人,都那边有人接上他们拿着介绍信,领着他们去了四九城。
白毅峰本来也想去的,被何雨柱骂回去了,回去找死啊,他都在内地挂了号了,就不怕真回不来了。
老方肯定不会动,不代表别人没这个心思。
(本章完)
第338章 全家总动员
第338章 全家总动员
对于四九城这个事,何家真是鸡飞狗跳的。
老太太和陈老爷子把何大清和陈兰香夫妇指挥的是团团转,准备这个,带上那个的,俨然一副要搬家的架势。
何雨柱回家看到这样的情景就劝道:“太太,姥爷,四九城什么都有,带那么些东西干嘛,带上随身的衣服就行了。”
“你小子净骗我这老婆子,雨鑫来电话我们都问过了,这边有的很多那边都没有。”老太太道。
“我可以让人晕过去啊,干嘛非要自己带。”何雨柱无奈道。
“都是用习惯了的。”老太太道。
“那我们也不用自己带啊,你们列个单子,我到时候让人送过去就是了。”何雨柱道。
“诶,老糊涂了,大清、兰香,不用折腾了,这些东西带在路上肯定不方便,收拾下随身的东西就好了。”
二人一听这话不由松了口气,人过去了,这东西到时候送不送就两说了,老太太点名要带的那些东西还真不好带,什么摇椅了、被褥了,甚至电视剧、收音机都要带着。
二人是怎么劝都不听,非说不用两遍钱,看这个架势老太太是不打算回来了。
更闹心的是陈老爷子也跟着起哄,也要带东西,那意思就是要陪着他老姐姐一直住到底了。
期间何雨柱的二舅还来了一趟,他那武馆现在基本上不收徒弟了,也就药店还干着,二舅也想回去看看,可舅妈不想回去,她家亲戚都是粤省的,现在基本上都在香江呢。
陈家小辈就更不用说了,没有人愿意回。
劝住了老太太和陈老爷子的折腾,何家开了个家庭会议,定下了回去的人。
老太太、陈老爷子、何大清、陈兰香、何雨柱二舅、小满、何耀祖、何耀宗、何凝雪。
至于何雨水,现在怀孕了,直接留下来看家,她也没什么不乐意的,四九城她好像没什么惦记的人。
王翠萍一家子也过来了,他们是想回回不去,至于王思毓,跟何雨水较着劲呢,也大着个肚子,说要搬过来跟何雨水一起看家。
何雨垚,也被薅了回来,让他这段时间就在家住,他倒是没反对。
然后何雨柱召集了集团的高层开了个会,他和小满同时不在这还是第一次,总要说一下。
阿浪、顾元亨、咸兴尧、威尔逊几个自不用说,还加了娄晓娥和一些新上来的高层,白毅峰和史斌隔了很久再次参会,让几人也感觉到了压力,这二位可是管着武力的。
当然别人可能不大清楚,何雨柱也不会说明。
会上众人表态一定会把各自的工作做好,何雨柱也只是点点头,现在黄河在香江的生意很稳定,暂时也突破不了,唯一要防着的可能就是那些对手,这个何雨柱也跟最核心的几人交代了,遇到问题可以打何雨鑫的电话,因为他过去也不知道电话是多少。
就这么过了几天,老太太天天扒拉着手指头数日子,还每天问何雨柱一次,生怕忽悠她。
终于到了出发的前一晚,老太太和陈老爷子失眠了,何家客厅的灯亮了通宵,开始是老太太和陈老爷子,后来人就多了,何大清、陈兰香、何雨柱他二舅,佣人们一看家里的老爷太太都起来了,他们也开始忙活,烧水上茶,准备早点等等。
小满其实也没睡踏实,不过何雨柱没让她下去凑热闹,小满下去了,他也得下去,这几天他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几个小的其实也没睡好,没出过远门的他们自然也很兴奋。
早上六点何家别墅就开始热闹了,所有人都下来了,外面停着一排车。
东西昨晚就已经装车了,吃过早饭,长辈们对何雨水和王思毓又是好一个叮嘱,然后又把何雨垚拉过来好一个叮嘱,最后陈兰香更是给王翠萍去了个电话,让她直接搬过来住,她还是不放心,王翠萍能说啥,自然是答应了。
车队出门由白毅峰带着护送,直接去了新界北的口岸,而何雨柱则是坐车走了另一个方向,他去了将军澳。
这是提前都说好的,所以家里人也没问。
从香江过关口相对内地还是要简单的多,拿着回乡证就行了。
过了关口,那边自然是许大茂来接人,也带着车队,他负责把众人送去火车站,何雨柱也问过他回不回四九城,这小子倒是想回去得瑟一回,可是何雨鑫不在,这边还得他坐镇。
“大茂,你这黑了瘦了。”见了许大茂老太太道。
“太太,我可没瘦,黑了倒是真的。”许大茂笑道。
“在这边累不累?”
“还好!”
“我们下一站去哪?”
“我把你们送上火车,这边的公路还不行。”
“哦,你不跟着回去看看?”何大清问道。
“这次我就不回了师父,以后有机会的吧。”许大茂道。
“行,有机会带着老人老婆孩子也回去看看。”
“好。”
何雨柱到达城的时候,家里人还在火车上,这边的车他也联系好了,老方让人去借的,不然靠廖伟可搞不了那么多车,他又不想麻烦粤省这边的人,太麻烦了,回家看看搞那么大阵仗干嘛。
一家人到达城已经是下午了,接上人后,何雨柱带众人去吃了顿饭,然后就赶奔飞机场。
机票是提前订好的,上飞机也费了不少劲,大包小包的光托运就办了好半天。
除了何雨柱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坐飞机,各种担心,直到飞机起飞后。
飞机落地已经是四九城的晚上了,机场的接机大厅里面何雨鑫、王红霞翘首以盼。
看到认出来何雨鑫不断地挥动手臂,陈兰香看到王红霞后快跑几步,老姐俩拥抱后泪流满面,快二十年了啊。
“霞姨,你怎么来了?”何雨柱走过来道。
“我怎么就不能来,我又不是来接你的,我是来接我老姐姐的。”王红霞没好气道。
“都过来叫人!”何雨柱冲着几个儿女一挥手。
“王奶奶好!”何耀祖、何耀宗、何凝雪几人上前。
“诶,诶,好好好!”
“王主任你好!”何大清也过来打招呼。
“早就不是主任了!”王红霞道。
“啊撸了!”
“净瞎说,人家红霞现在是东城区区长。”陈兰香道。
“啊,柱子也没说啊。”
“没跟你说而已。”陈兰香道。
何大清瞪了何雨柱一眼,何雨柱耸耸肩,这可不怪他。
“走吧,饭店都订好了,全聚德,先去吃饭。”王红霞道。
“哪能让你破费呢。”陈兰香道。
“你们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吃顿饭怎么了。”王红霞道。
陈兰香看向何雨柱,何雨柱点点头。
“那就去,咱也看看全聚德变没变样。”陈兰香道
“这就对了。”王红霞笑着道。
出了机场也是好几辆车在外面等着,除了何雨鑫那辆,都是从四九城汽车厂借的,连司机一起。
从机场进城的路上,老太太就趴在车窗一个劲的往外看,近乡情怯啊。
进了城,车队没有先去全聚德,而是开到了南锣鼓巷,刚进街口,老太太的眼泪就下来了,陈兰香也是一样。
何大清倒是还好,陈老爷子还问了几句,“这是到哪了!”
“爹,你忘了,以前我们就在住这条街。”何大清提醒。
“这,这”陈老爷子回想起当初送闺女来,可时间太久了,他是真的认不出了。
直到路过95号院大门口,老爷子才道:“是这吧?”
“对。”何大清闷声道。
因为那娘俩还抱头哭呢,这里有太多回忆了,开车的何雨鑫就那么静静地开着,他不知道怎么劝,当然他是不会停车的,因为何雨柱交代过,看一眼就行,等安顿下来再说。
另一辆车上小满正在跟几个孩子介绍,不过情绪也不是很好。
等车开到‘何宅’老太太被何雨鑫搀下车,抱上轮椅,看着大红灯笼高挂的广亮大门,老太太先是愣住了,因为这让她想起来,她最早住进四合院的时候,那时候95号院算是个半新的院子,广亮大门也是这样气派,也挂着红灯楼,此时她带着泪痕的脸上才露出个笑模样。
“雨鑫啊,这是咱家?”
“对,太太,这是咱四九城的新家,我推您进去看看。”
“好,好!”
何雨鑫先是开门,然后挪开门槛,又转身回来推着老太太进了院子,院子里灯光明亮,应该是走得时候就没关灯,更是拉上了一些彩灯,显得更加喜庆。
“爸,这就是四合院?”下车后何凝雪一手挎着何雨柱的胳膊,一手指着广亮大门道。
“是啊,四合院。”
“看照片好像很大呢。”
“是不小。”
“那我们快进去看看,我要选房间,不然好房间就被大哥二哥挑走了。”何凝雪拉着何雨柱就往门里走。
两个儿子下车就去搀陈老爷子去了,何雨柱笑道:“挑房间?你就别想了,这地方怎么住都是有规矩的。”
“啊,那我能住哪里?”
“你啊,只能住后院咯。”何雨柱笑道。
“为什么啊?那我哥他们住哪?”
“他们,中院,一人一间厢房。”
“我也是厢房么?厢房是什么?”
“喏,这就是厢房,你啊,住后罩房吧你,跟你太太挨着。”何雨柱指着第一进院子的厢房道。
“后罩房是啥?”
“一会你就知道了。”
“.”
何凝雪一路上叽叽喳喳问个不停,何雨柱也耐心解释。
说实话,这院子虽然不小,可要是老何家一家子都回来住起来还是有点紧张的。
现在家主是何雨柱,中院正房肯定是他的,两个儿子一人一间厢房,耳房都改书房了。
至于何雨鑫他还是住宾馆,这边没电话,如果想住只能住前院了,这个院子比起95号院少了一排倒座房,所以其他人只能住前院和穿堂房。
至于后院,老太太后罩房,何凝雪也有一间,何大清夫妻东厢房,陈老爷子住西厢房,陈家二舅也暂时住西厢房。
这都是回来前老人们分配好的,何雨柱都没说话的份,老太太非要按老理分。
在院子里绕了一圈,所有人都很满意,古香古色,家居摆件铺盖炉灶都一应俱全,可见收拾房子的人用了心了。
当然何雨鑫是用心,可他不会啊,只能找人帮忙了,还好李经理算是懂的人,布置的相当不错。
放下行李,离开是四合院,众人就去了全聚德,那边赵振华、赵盛丽早就等着了。
全聚德的包厢里,两张大圆桌坐得满满当当。
烤鸭的香气混合着欢声笑语,气氛热烈而温馨。
王红霞拉着陈兰香的手笑着道:“兰香姐,你们这次回来可好好好住一阵子。这一走就是将近二十年,回来好好看看四九城的变化。”
“这次我们这些老的不着急走,耀祖他们不行,他们要回去继续上学。”陈兰香道。
“那就好,我这平日里闲了都没人拉个家常,这下有地方了。”王红霞道。
“我求之不得呢,对了雨鑫回来没少麻烦你,还有这房子的事.”
“嗐!说这些就见外了!”王红霞打断她。
这时何雨柱举起了酒杯,“来来来,为了团聚,为了咱们的日子越过越好,干一杯!”
“干杯!”所有人都举起了酒杯,连几个孩子也都端着汽水凑热闹。
何大清得知赵振华接了四九城汽车厂,就拉着赵振华了起来,谁让老赵不在呢。
“振华,听说你现在是厂长了?行啊小子!”何大清拍着赵振华的肩膀。
“何大伯,您可别寒碜我了,要说我柱子哥可是老厂长。”赵振华笑道。
“他那都是老黄历了。”何大清道。
“我这个后来者跟雨柱哥比,可差远了。”
“各有各的道儿!”何大清大手一挥。
赵盛丽拉着小满也是聊的热火,老赵家的孩子都比何耀祖他们小,所以那一桌基本上就是何耀祖在带气氛。
看着孩子们叽叽喳喳,老人们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老太太咬了一口小满卷好的鸭皮,点点头:“是那个味儿,没变.”
至于鸭肉,她是咬不动了,就算带上假牙也费劲。
陈老爷子也尝了尝:“嗯,是挺好,跟广式烧鸭各有千秋。”
这一顿饭,吃到烤鸭店要打烊才结束,大人们不管男女都喝得晕晕乎乎,何雨柱例外。
结账的时候,王红霞让赵振华去,结果前台告诉账已经结了,再细问才知道是何雨鑫中途离席出来结的。
王红霞好一个埋怨,何雨柱笑着道:“霞姨,这顿饭算我们感谢你的照顾和帮忙的,以后有机会您再请好了,最好是等我赵叔回来,打他的土豪。”
“行,那就说定了,等你赵叔回来,咱们打老赵的土豪。”王红霞笑道。
又是一番寒暄后,王红霞一家告辞离去。
何家众人坐着车回到南锣鼓巷的宅子。
进了四合院何雨柱先把老太太送回后罩房,老太太早就坚持不住了,硬挺着呢。
其他人也被几个小的送回各自的房间,至于说洗澡,这会顾不上了。
送老的回房间后,何雨柱对几个小的道:“行了,今天都累了一天了,早点睡吧。”
“那我们回屋了,爸。”
“嗯。”
“雨鑫,你住哪?”
“我本来想回宾馆呢,现在懒得跑了。”
“那你自己去前院找个房间睡,反正是你打理的,哪个房间好你自己清楚。”
“都差不多。”何雨鑫笑道。
“去吧,明天估计还有的忙。”
“好。”
所有人回自己房间后,何雨柱也进了中院正房。
正房用的东西当然都是你最好的,小满正在自己的领地巡视。
“怎么样,满意不?”何雨柱笑着问道。
“当然满意啊,雨鑫真是费心了。”小满抚摸着黄梨的梳妆台。
“满意就好,接下来可能还要住一阵子,家里你照应着。”
“你不在家里住?”
“也住,不过我还要出去办点事。”
“危险吗?”小满有些担心。
“放心吧,生意上的事。”何雨柱安慰地拍拍她的手。
“又有大项目?”
“具体还要看,等定了我告诉你。”
“好。”
“累了一天了,洗洗睡吧。”
“好,我去打洗脚水。”
第二天一早,何家新宅就热闹起来。
何大清果然一大早就钻进了厨房,陈兰香带着几个孩子开始归置行李。
老太太和陈老爷子则坐在廊下,看着儿孙忙碌,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吃过早饭,何雨柱借口出去办事,离开了宅子。
众人也不管他,回了四九城,不用他也哪都能去。
何雨柱先是去了见了老白手底下那些人,那些人被安排在了一个招待所,住宾馆太惹眼了,再说了这些人都不是走正规路子进来的。
他前脚刚到,还没跟下面的人说几句话,老方后脚就来了。
“方叔。”何雨柱跟老方打了个招呼,然后目光扫过老方身后的陌生那个中年人,眉头就皱了起来。
“柱子,不用担心,这是我老战友的儿子,文物局的小孙,孙建国同志,这次行动的具体负责人之一。建国,这就是何雨柱同志。”
“何先生,久仰大名。”孙建国伸出手。
“孙同志,你好。”何雨柱和他握了握手。
“那我们就直接说任务?”老方道。
“可以,我需要更详细的资料,特别是关于那个‘金主’和目标文物的。”何雨柱道。
孙建国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动作一丝不苟:“这是我们目前掌握的全部资料。嫌疑人代号'貔貅',据信是香江那边的中间人。按照程序,我们需要先向上级汇报行动计划,然后”
“等等,”何雨柱打断他,“你们现在掌握了多少关于貔貅的真实信息?比如他的交易习惯、常用联系人、最近的活动轨迹?”
(本章完)
第339章 这不是何大清么!
第339章 这不是何大清么!
孙建国推了推眼镜:“这些细节我们需要按照相关规定逐步排查。目前最重要的是先制定一个符合规定的行动计划,报请上级批准。我们已经拟定了一个初步方案,需要何先生配合扮演买家角色,但所有行动必须按照我们规定的流程来。”
何雨柱挑眉:“你的意思是,我得等着你们层层报批才能行动?”
“这是必要程序。”孙建国正色道,“文物追索工作必须依法依规进行。我们已经联系了相关部门,准备成立一个联合工作组,每周召开一次协调会”
何雨柱看向老方,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老方轻咳一声:“建国啊,这事儿可能等不了那么久。”
孙建国却一本正经地说:“方叔叔,程序就是程序。我已经把这次行动列入本月重点工作计划,预计下个月初能够走完审批流程。在这之前,我们可以先做一些前期准备工作,比如请何先生提供一份详细的个人资料,以便我们备案。”
何雨柱忍不住笑了:“备案?孙同志,你是要我去跟犯罪分子打交道,不是去你们单位上班。”
孙建国皱眉:“何先生,请理解我们的工作方式。任何事情都要讲究规章制度,这也是为了保障行动的安全性。我已经安排了下周三的部门联席会议,届时会请相关单位一起研究这个问题。”
何雨柱直接转向老方:“方叔,这活儿我没法干。等他们走完程序,那些文物早就不知道转手多少次了。”
老方叹了口气:“建国,你这套在机关里行得通,但在一线行不通。”
孙建国却坚持道:“我认为做事就得按部就班。我们可以先做一个详细的可行性研究报告,请专家论证一下方案的可行性。何先生如果有意参与,可以先提交一份申请,我们会按照外聘专家的流程办理手续”
何雨柱站起身:“方叔,我看今天就到这吧。孙同志,祝你会议顺利。”
等孙建国一脸不解地离开后,何雨柱对老方说:“方叔,您这是从哪请来的神仙?他是不是还以为这是在办公室写文件呢?”
老方苦笑:“他父亲是我的老战友,在文物局干了一辈子,这孩子从小就在机关大院长大,习惯了那套工作方式。”
“那我可没法跟他合作。这不是能力问题,是完全不同的做事方法。”
“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你的打算是?”
“各干各的。我就问一句,我这边做事,您能兜得住底吗?”
“能。”
“那就成了。让孙同志继续他的会议和报告吧,我来真格的。”何雨柱把那个文件夹递给老方,“这些东西,还是留给他们的联席会议做参考吧。”
“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急什么,我刚回来,不得带家里老人转转。”何雨柱眨眨眼。
“也行,然后呢?”
“然后我放出风声我买货啊,我干嘛?有钱那帮人还不赚,再说了,出现竞争对手了,藏着的人还能忍得住,他们不该出来跟对手碰一碰么?”
“这”
“叔,要不您就退了吧。”何雨柱劝道。
“怎么,嫌弃我了?”
“对,您这思维也老了,方法更是老,还有您现在的办事还跟二十年前一样,您觉得您不该退下来颐养天年了么?”
“臭小子,我有那么不济?”老方也不生气,问道。
何雨柱认真的点点头道:“干你们这行的要与时俱进啊,方叔!”
“你既然说了,那就说透了。”
何雨柱想了想,举了几个ca和fbi的例子,有他自己遇到的,也有电视电影上的,真真假假谁知道呢。
“那边已经发展成这样了么?”老方眉头紧锁。
“您以为呢,我这还是商业上遇到的,其他方面,呵呵!”
“看来我这把老骨头是有点落伍了,不过没有我顶在这,我手下那帮小子是真的难开展工作,你有什么好办法?”
“别告诉我您没培养接班人,放出去干啊,不干怎么知道行不行。”何雨柱道。
“出去?”
“国内也行啊,您以为现在就河清海晏了?”
“那我还真不敢以为,只是很多东西我们没遇到过,也想象不到,等我们察觉了,对手已经得手了,文物就是个例子。”
“所以啊,你们要尽快跟国际接轨,我说的是不管从思路、手段、技术各方面都要接轨。”
“难啊.”老方叹了口气。
“那我就没办法了,这个只能你们自己进化,别人的帮助有限,而且你们也不可能信任外来的。”
“这个以后再说,我最后问一句小孙这边你真不打算跟他合作?”
“不合作,除非官面上过不去了。”
“那好吧!”老方道。
“别担心,牌面我已经准备了,绝对镇得住,车我都已经让人从香江发过来了,就在路上,其它么,到时候见招拆招了。”
“那行,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别让姓孙的他们闲着,让他们逼着那群刨土的出手东西,逼得越紧越好,这个你们应该最拿手。”
“你小子,每次总搞这样的事。”
“不然呢,让那帮家伙藏起来,或者逃跑?”
“行,我去安排,到时候通知你,你小子别掉链子。”
“我这随时都可以。”
“大话别说的太早。”
“是不是大话,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对了我的人要换地方,这地方我觉得不保险了。”
“你自己安排吧,别惹事。”
“我知道。”
等老方走后,何雨柱带着人去了魏一刀曾经的那个院子。
边上的个院子,王红霞也帮着买回来了,还简单收拾过。
住人没问题,位置也僻静,正好合适安排这些人手。
第二天,他让何雨鑫去置办行头——每人一套黑西装,再加一副墨镜。
何雨鑫虽然不解,还是去置办了,等十个人都换上黑西装带戴上墨镜之后,气势顿时就不一样了,往那一站,沉默冷峻,很有几分唬人的架势。
“可以,可以,像那么回事,大哥你咋想的,这气势一下就上来了。”
何雨柱能说他是看电影看的吗,当然在北美那边早就有这样的,不过人家都是一个两个,弄这么多那得多大排场。
何雨柱吩咐那些人近期不要随意走动,他会让人来送吃的。
“是,老板!”
“行了,我先走了。”
回家的路上,何雨柱对何雨鑫道:“老三,明天带我去看看那个古玩店。”
“哥,还没装修好呢?”
“我看看格局。”何雨柱道。
“哦,对了耀祖他们闹着让你带他们玩呢。”
“有空再说,那么大了,自己都能转转了,没人弄一辆自行车,爱去哪去哪。”
“你觉得咱娘能让?”
“都多大了,我像他们这么大都从半岛回来了。”
“那能一样么?”
“我回去跟咱娘说。”
“行,那你自己说吧。”
到了家,几个小的就围了上来。
“爸,你啥时候带我们出去玩啊?”何凝雪道。
“就是,待在家里好无聊啊。”何耀宗也道。
“你还有待不住的时候?”何雨柱看着二儿子问道。
“这不是来新地方了么,总不能一直在家待着吧,您跟我三叔都忙,我们自己出去奶奶又不让,要不您跟奶奶说说。”何耀宗道。
“行,我跟你们奶奶说。”何雨柱道。
“太好了!”何凝雪高兴道。
吃饭的时候何雨柱就提了这个事,陈兰香道:“你就不能抽点时间带孩子出去转转?”
“娘,他们都这么大了,很多事情可以自己做了。”何雨柱道。
“可他们没出过门啊!”陈兰香道。
“回四九城那是回家了,这边要比香江安全多了。”何雨柱道。
“兰香啊,就让孩子们自己走走吧,大清像他们这么大都自己出去接席面了,柱子那会都从战场下来了。”
“行,你们几个出去不能惹事。”
“谢谢奶奶!”几个小的忙道。
“晚点我去给你们找几辆旧自行车,你们自己想去哪转去哪转,不过天黑要回来。”何雨柱道。
“要不我跟着一起去吧。”何雨柱的二舅道。
“二舅,他们都多老大了,还会功夫,没事的。”
“行。”
“那你也给我弄一辆车,我去看看你师父他们。”这时何大清开口道。
“让雨鑫送你去就是了。”
“别,我怕他们适应不了,你给我弄个自行车,我去看看那些老兄弟。”何大清道。
“行,我多弄几辆,小满你要是待不住也跟孩子们一起出去走走。”何雨柱道。
“我还是在家吧,我怕咱娘自己在家忙不过来。”
“我有啥忙不过来的,就做个饭,你该去去。”陈兰香道。
吃过饭何雨柱开着车出去了一趟,然后找了个地方,从空间扒拉了扒拉找了五辆自行车,扔到顶棚上拉了回来。
何大清一看自行车就道:“柱子,你这从哪淘换的,这么老的自行车你都能弄回来?”
“都好着呢,不信你试试,对了爹,你都那么多年没骑自行车了,还能骑不,现在路上车可比以前多。”
“没问题,我现在就试试。”
“我们也一起跟爷爷出去溜溜。”几个小的道。
“去吧,都慢点。”
“知道了”
何大清骑着车,三个孙子孙女跟在后面,一路慢悠悠地晃出了南锣鼓巷。
多年没骑,车把起初还有些晃,但很快就找到了感觉。
夏夜的晚风还是有点燥热的,不过爷几个倒没觉得怎样,路两旁是熟悉的灰墙灰瓦,只是不少地方新刷了标语,也多了些陌生的店铺。
他们沿着地安门外大街往北,何大清一边蹬着车,一边给孩子们指指点点:“瞧见没,那家副食店,早先就是个油盐铺子那边,对,原来有棵老槐树,看来是砍了.”
何耀祖、何耀宗和何凝雪新鲜地四处张望。
快到鼓楼时,何大清停下来,指着路边一个卖北冰洋汽水的小摊:“渴不渴?爷爷请客。”
几个人骑了一会也有些可乐,就没拒绝。
四人支好车,围在小摊旁,仰头喝着冰镇的桔子汽水。
何大清看着孙子孙女,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和几分显摆的满足,这要是在以前,哪敢想能有今天。
又绕了一圈,爷几个就往回骑。
骑到南锣鼓巷的时候迎面来了个戴眼镜的胖子,何大清只顾着和几个孙子孙女说话了,根本就没注意。
他没注意,可那个胖子看见他时,惊呆了。
“这人还活着?怎么可能,二十年没音讯了!!!”胖子嘀咕。
这时何大清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胖子追了几步没追上,喘着粗气道:“还真是何大清,他回来了,可回来了怎么不回院?”
于是他大着嗓门喊了一声:“何大清”
可惜爷几个已经骑远了,唯有何凝雪耳朵好使,问了一句:“爷爷,我好像听到有人喊您。”
“你听岔了了吧,谁能喊我,回家,回家,不然你奶奶又该着急了。”
“哦。”
再说刘海忠站在原地,愣了一会神,又看了看何大清和三个年轻人骑着自行车消失的的方向,心里翻腾得厉害。
“没错,就是何大清!穿的还挺体面”“刘海忠嘀咕着,皱着眉头往回走。
“那仨小年轻是谁?叫他爷爷?何雨柱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住哪儿呢这是?”一连串的问号在他脑子里打转。
回了家他也没言语什么不过睡觉的时候他就开始烙饼,翻来覆去的。
“孩他爹,你这是咋了?”
“没事,睡不踏实。”
“因为老二还是老三啊?”
“提他俩干嘛,糟心的玩意儿。”刘海忠没好气道。
“那你闹心啥,睡觉都睡不踏实。”
“你别管了,赶紧睡吧。”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刘海忠就开始在南锣鼓巷附近转悠开了。
转悠了得有个把钟头,他停在了一个宅子外面,宅子的大门上挂着匾额‘何宅’。
这个地方他熟得很,要说这家的家还是他带人抄的,里面早就空了。
后来也没人住进去,常年锁着门。
可如今大门焕然一新,朱漆大门,擦得锃亮,门口台阶也干干净净。
最关键是,他隐隐约约听见里面有人声,还不是一两个。
他假装路过,慢悠悠地踱过去,伸着脖子想往里瞧,可惜门关得严实。
然后他就在人家门口转磨磨,一会路过一趟,一会路过一趟,眼角余光始终没离开那“何宅”的大门。
这也不是事啊,路过的行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刘海忠没招,就跑到胡同口的老槐树底下看人下棋,心思却完全不在棋盘上,时不时就往“何宅”那个方向瞟。
到了九点多的时候,“何宅”那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先是出来两个小伙子,接着是一个姑娘,仨人推着自行车出门然后直奔故宫的方向骑去。
接着大门“咣当”一声又关了上。
刘海忠看着三人的背影不敢确认,然后他不死心继续等。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大门又开了,这次出来的是何大清本人,也推着辆自行车,车子上还挂着一些东西,看样子是要出去看人或者干嘛。
刘海忠快步朝那边走了过去。
眼瞅着何大清就要骑走了,他提高嗓门喊道:“哎!这不是大清兄弟吗?你回来了!”
何大清好悬没被他这一嗓子吓摔了,双脚支地扭头看了一眼,疑惑道:“你谁啊?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么?”
“我,你以前住那个院,前院西厢房刘海忠啊!”
“我以前就住这啊,你认错人了吧?”何大清说完,扭头蹬上车就走。
他认出来了么,当然认出来了,这胖子又不是啥好东西,他可不愿意搭理这家伙。
“诶,大清,大清,你别走啊!”刘海忠还在后面喊。
哪料何大清越骑越快,刘海忠恼火道:“这啥人啊!”
大门里面来关门的小满听到外面的喊声隔着门缝瞅了一眼,然后就往中院走。
“小满,外面谁喊你爹呢?”
“以前前院的刘海忠。”
“刘胖子,他怎么找过来的?”陈兰香道。
“那就不知道了,兴许碰巧遇到了吧。”
“你爹跟他说啥了。”
“我爹.我爹压根就装不认识他。”
“这老家伙,还学会这一套了。”陈兰香就笑。
“装不认识也好,那院里都什么牛鬼蛇神啊,不搭理也好,没听吃饭时候红霞说,那院里都快作出来了。”
“可不是咋的,没有一家省心的。”陈兰香道。
“对了,他们认出大清了,不会有事吧?”老太太担心道。
“有啥事,这又不是以前了。”
“那真要有人过来问呢,咱家去哪了?”老太太道。
“太太,就说去香江了呗,那些年去香江的人多了去了,现在能让咱回来,那就说明咱的身份光明正大。”小满道。
“哦,这话柱子告诉你的?”
“不用柱子哥告诉我,咱能安安稳稳住在这就说明咱是光明正大的。”
“那就好,那就好!”老太太道。
老太太其实也是临时改的主意,回来的路上她就一直惦记着她那个院子,要不路过的时候反应那么大呢。
本来打算第二天就去转一圈的,全聚德吃饭时候,王红霞把95号院的事情一抖露,老太太立马打了退堂鼓。
他们一家子搬走后,那院里超热闹,关键是后住进去的那几家人也是奇葩。
何雨柱听得也是一愣一愣的,他都走上一条完全不一样的路了,结果人家秦寡妇照样能逮到一头血牛,而且那血比原著中的傻柱可足多了。
是个干部来的,鳏夫,也带着孩子,结果到最后自己孩子下乡回来待业,秦家几个娃都送进工厂了,然后住着住着,房子都成了人家老贾家的了,不得你说,亲寡妇手段了得。
然后孩子直接找到街道断绝关系,好说歹说就是不行,最后还是给安置了,不过离得南锣鼓巷也可远远的。
另外两家也是原来的命运,刘海忠真真的‘父慈子孝’,阎埠贵被自己的几个孩子那算计的死死的。
现在院子里除了老贾家的几个孩子,剩下的年轻一点的基本上都不在那住了。
王红霞之所以说房子很难搞,就是因为老贾家,人家不搬啊,还撺掇着别的家也不要卖,等着她们家几个娃给那些人养老。
众人听到这直接就傻眼了,自己家娃都指望不上,还能指望别人家的?
这是哪门子道理,偏偏那院子里的人就信了,好笑不好笑。
讲到最后王红霞都差点笑岔气了,这事她后面那部分是听以前同事说的,因为那会她已经调去区里了。
“红霞,那院子是不是不干净啊.”老太太更是来了这么一句。
“啊老太太,您可是在那住了快七十年,您问我?”
“太邪性了,难道是我家柱子以前能镇得住?”老太太看向何雨柱。
“还别说,真有可能.”几个老辈都笑了。
(本章完)
第340章 办大事前的准备
第340章 办大事前的准备
何雨柱一清早就跟着何雨鑫去了琉璃厂文化街。
到了“藏古斋”,何雨柱看了看挂在门头上的匾额点了点头,这字还是写得很不错的。
店内装修已近尾声,工人们正在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
李经理正在店里盯着工人处理细节,就见何雨柱和何雨鑫走了进来,只看了何雨柱一眼他就知道这是大老板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何先生,何总,您二位来了!”
“大哥,这位就是李经理,李守诚。”何雨鑫介绍道。
“哦,李经理怎么认出我的?”
“这个.您二位长得还是很像的。”李守诚道。
“哈哈哈哈,雨鑫,看来以后我不能跟你一起出来,不然你可不好跟别人谈事情。”
“跟你一起,用不着我了就。”何雨鑫道。
“李经理,店里有没有能谈话的地方?”
“还没收拾利落,何先生要是不嫌弃,会客室倒是可以一用。”李守诚道。
“那就带路吧。”
“好。”
走在路上,李守城跟他大儿子说了几句话,那小子撒腿就往外面跑。
然后他又跟小儿子说了几句,小儿子直接站在了会客室的门口。
何雨柱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这李经理心还是很细的,现在装修人多嘴杂,他这是让他家小子在门口守着呢。
进了会客室,何雨柱哥俩在八仙桌旁坐下,李经理则还是站着。
“坐吧,不用那么拘谨!”何雨柱道。
李经理这才坐下,不过只坐了半拉屁股。
“李经理,这行你做了多久了?”
“三十五年了,从当伙计开始。”
“哦,那不是民国就开始了。”
“是,是,四七年,那会我才十五。”李守诚道。
“那我想问问李经理你鉴赏的本事如何?”
李守诚坐直身体,这是东家来考自己来了,他谨慎道:“回何先生,鉴赏一般的瓷器书画,问题不大。”
“一般的?李经理你还是会实话实说的好,不然我怎么能放心你坐镇这‘藏古斋’。”
李守诚心里咯噔一下,这时何雨鑫开口了:“李经理,你照实说就行了,不用紧张。”
“好,好,我擅长的是瓷器和杂项、书画略差。”
“瓷器,所有朝代?”
“这主要是明清的,再往前的市面上都难得一见。”
“那青铜器、陶器、高古玉这些呢。”
李经理额头见了汗了,“何先生,恕我直言,这些东西还是不要碰的好,青铜、高古玉、陶器这类东西,水太深,市面上真品极少,即便有,也多是生坑(新出土的),风险极大,沾不得,沾不得啊.”
“别紧张,我就是问问,我是做正当生意的。”何雨柱笑道。
“正当生意好,正当生意好!”
“呵呵,看来李经理遇到过类似的东西啊。”
“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工作都差点丢了。”李守诚道。
何雨柱大有深意的看了李守诚一眼,这一眼仿佛看穿了李守诚的过往,这大夏天的李守诚出了一身冷汗。
“只是工作?”何雨柱戏谑道。
“贪心作祟,差点家破人亡。”李守诚拧了一把自己大腿,咬着牙道。
“那李经理方便讲讲这个故事么,我没别的意思,店眼瞅着就要开了,以后肯定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就当给我这个老弟敲敲警钟!”
正在这时,会客室的门被敲响了,何雨柱眉头一皱,冲何雨鑫示意了一下,何雨鑫起身去开门。
门外李守诚家老大站在三步之外,手里拎着一个食盒,他家老二也是站在几步之外,应该是敲了门又站回去的。
“何总,我爹让我去买了茶水、点心送过来。”李家老大道。
“给我吧,你去忙你的吧。”
“好。”李家老大把食盒递过来,然后转头去盯着工人干活去了。
何雨鑫进了屋,李家老二上前把门轻轻关好,然后又走到不远处站着。
何雨柱点点头:“孩子教得不错!”
“何先生可别夸他们!”听老板夸自己孩子,李守诚还是很高兴的。
何雨鑫放下食盒,拒绝李守诚帮忙,取出里面的茶壶茶杯,给三人各倒了一杯。
茉莉茶的香气在屋里散开。
李守诚双手捧着茶杯,像是汲取一点暖意。
他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声音低沉了许多:“既然何先生想听,那我就说说,那是一九五九年的事了.”
那时正值困难时期,有人铤而走险倒腾古玩换粮食。
他在公家单位,手里那会还真是有点闲的票和钱,就想着捡个漏,逛黑市的时候他见过一批货,就是青铜器、高古玉,因为要价太高,再加上是生坑的货,所以就没敢收。
没过几天,卖货的几个人就出事了,那批货也不见了踪影。
公安不知怎么就查到他这里来了,细想应该是黑市里面的人把他给卖了,后来又找过他好几次,直到案子破了才消停。
他后来也打听过,杀人夺宝的是小日子的特务,如果他收了货,估计被杀的就是他了。
“幸亏我没沾手,不然”李守诚唏嘘道。
何雨柱静静听完,抿了口茶道:“虽然我这是私人的买卖,李经理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就好。”
“知道,知道,我就还守着公家那一套。”
“那也不必,公家现在纯纯就是为了创汇,我这‘藏古斋’是真的要把老祖宗留下的瑰宝传承下去。”
“何先生高义!”李守诚起身抱拳。
“我没那么高尚,该赚的钱还是要赚的不是。”何雨柱道。
“是,是!”
“我现在就有个事要交给你去办。”
“何先生,您说!”
“你既然在文物商店干了那么久,那其他省份和城市的你有没有联系?”
“有啊,以前他们卖不上价都会送过来,毕竟咱这是首善之地,不过这两年少了很多,有好东西他们都留着自己卖了!”
“都有什么地方?”
“晋地、秦地、豫地、还有这四九城周边的城市都有联系。”
“那好,你回去准备准备出个长差吧。”
“这个,何先生具体去做什么?”
“事情很简单,就是你带着人去扫货,把这些地方价值高的或者市面上少的,值得收藏的都给我买回来。”
“这”李守诚看向何雨鑫,像是在确认。
何雨鑫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他哥,他也不明白买那么多干嘛,不就是开个文玩商店么,用得着去扫货,还是帮别人清库存那样的?
“具体的你们就别问了,把东西买回来就是了,当然,冤大头我可不当。”
“这是自然,不过只是我自己怕是完不成这个任务。”李守诚道。
“人我会给你准备的,还有车。”
“何先生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很多东西我看不准,毕竟就算是公家单位也不能保证百分百都是真品,难免有打眼的时候。”
“这个事啊,我去想想办法,你先列个计划,都怎么走,车和钱的事你不用考虑,等我找好其他鉴定的人你们就出发。”
“好。”李守诚道,其实他是很乐意出这趟门的,何雨鑫可是说过,收东西也算提成的。
又聊了一会,何雨柱和何雨鑫就走了,去何雨鑫住的宾馆房间,何雨柱给老方打了个电话,把困难说了一下。
老方只来了一句:“等着,我一会回你!”就挂了。
何雨柱对何雨鑫道:“老三,你去问问,咱家那宅子能不能拉电话,没电话太不方便了。”
“行,我下午就去邮电局问问。”
“对了,你去换点外汇劵,再取点内地的钱。”
“换多少?取多少?”何雨鑫道。
“先各来个一百万吧。”
“这么多?”何雨鑫道。
“多么?你觉得那些商店的藏品会少?”
“那倒不是,这些钱我自己可拿不了,等下我带你去接俩人,你们一起。”
“谁啊?”何雨鑫道。
“熟人。”何雨柱道。
“哦。”
大约等了一个小时,电话铃响了。
“喂!”
“柱子,事办妥了,我可是帮你找来了专家级的,你可要保护好他们的人身安全啊。”
“专家?”
“故宫博物馆和沈阳故宫博物馆的鉴定专家,一共四个,基本上把各个种类的都涵盖了。”
“我说方叔,要不要这么大阵仗?”
“要,必须要。”
“我怎么听着不对味呢?这里面就没点别的事?”
“没有,没有,你就说用不用吧?”
“您不说清楚我可不敢用。”何雨柱可不接招。
“他们缺点藏品。”老方道。
“您不会让我买回来给他们送过去吧?您觉得我是傻子么?”
“这个,一般东西,他们也没兴趣。”
“那就是觉得我是傻子呗,不一般的东西不是要付出更高的代价?”
“那你说说,你是什么想法?”
“国宝级的,我会交给他们,不过不是白给。”
“条件?”
“您去谈。”
“行吧,我去谈,还有么?”
“这趟有危险,我的人要装备。”
“下午有人去给你送证件和武器。”老方沉吟了几秒回道。
“行。”
“你家没个电话太不方便了,我找人给你装一部。”
“那我可谢谢您老了,不然我还得自己装。”何雨柱笑道。
“行了吧,是我找你不方便,就这样,我去找他们谈,东西会送到你家。”
“嘟嘟嘟”
“行了,你下午也不用跑了。”何雨柱对何雨鑫道。
“那我们去见见人,然后我去取钱?”何雨鑫道。
“走吧。”
二人出了宾馆,何雨柱让何雨鑫先去市场,买了不少吃的,然后去了钱粮南巷。
到了巷子口,车就开不进去了,何雨鑫在车上就问,“哥,来这干嘛?”
“见人啊,不然呢?走吧!”
哥俩下了车,拎着东西来到五号院门口,“笃笃笃,笃笃,笃笃”何雨柱有节奏的敲门。
“吱呀”门开了半扇,“老板,何总,你们来了。”
“还不快接东西!”何雨柱笑骂道。
“哦,好好!”来人伸手接过何雨柱手里的东西,里面又出来几人把何雨鑫手里的也接过去。
进了院子,众人把哥俩请进屋,何雨柱道:“你们先吃东西,都饿了吧。”
“嘿嘿,我们还以为老板把我们忘了呢。”领头的让人支起桌子,摆好吃食,一群大汉开始狼吞虎咽。
“就你这样的就该饿死你。”
“范虎(暴狼),你小子怎么来了?”何雨鑫这时才开口道。
“这要问老板,老板让我们去哪我们去哪。”范虎笑道。
“哥,这什么情况?”何雨鑫现在脑子里懵着呢,这来的都是什么人啊,‘狼牙’里面的佼佼者,老白手下的情报精锐。
“帮方叔,办点事,你知道的。”
“你接了,那个活?”
“嗯。”
“那我.”何雨鑫想到自己拒绝老方,心里就一阵打鼓。
“你拒绝是对的,就你自己趟进去,我怕到时候我就得帮你去收尸了。”
“我只是感觉有危险,也觉得我这身份不该做这样的事,有那么夸张?”何雨鑫道。
“你以为呢?吃那碗饭的哪个不是亡命徒,你贸然答应了,肯定被坑的裤衩都没了!”
“哈哈哈哈!”那群汉子这下没忍住,齐声大笑。
“哥,我有那么不济吗?”
“你从出来做事,都做的正行,你以为呢?”
“是啊,三爷,这个你还真不行。”一个汉子道。
“崔三,就你话多。”何雨鑫道。
“哥几个,我没说错吧。”
“没有,这事咱们三爷真不行。”范虎也道。
这些人敢这么开何雨鑫玩笑,主要是在训练营里面一起摸爬滚打过,如果换做何雨垚这些人更放的开,毕竟何雨垚曾经就是‘狼牙’的一员。
“行了,吃还堵不上你们的嘴。”何雨柱笑骂道。
“吃,吃,都吃饱了,好干活。”范虎喊道。
“你们边吃,我边说,雨鑫你找个地方坐,你杵在那碍眼。”
“哥”
“虎子,你一会带两个人跟雨鑫一起去银行,取点东西,然后东西就放你们这。”
“知道了,老板。”
“明后天吧,我会让雨鑫给你们送来家伙事,不过你们都给记住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家伙。”何雨柱接着道。
“是。”所有人都正色道。
“还有,过几天你们要出趟门,路上你们就负责保护安全,其他的都不要问。”何雨柱点点头。
“明白。”
“哥,我跟着一起去吧!”
“你去干嘛,你自己选的人,你不放心?”
“可”
“行了,东西到时候都是虎子他们看管,还有别的人帮着一起看,正好也看看这个李经理配不配得上‘藏古斋’的掌柜的。”
“好吧。”
“行了,你们吃,吃完了,就去办事。”
等这群汉子吃完后,范虎点了两个人,换上西装,戴好墨镜就跟着出了门。
何雨鑫先把何雨柱送回‘何宅’才带着几个‘保镖’去了银行。
还别说,这几个还是挺唬人的,一看何雨鑫身份就不一般,当然了银行经理是认识何雨鑫的,最近都来了好多次了。
对于何雨鑫取这么多钱要干嘛,只是简单问了一下,还问了下要不要找人护送,何雨鑫指了指范虎几人,银行经理就没再问。
何雨鑫把范虎他们送回去以后,也回了‘何宅’,回去后发现宅子外热闹的很。
(本章完)
第341章 柱子娘风采不减当年
第341章 柱子娘风采不减当年
且说那刘海忠在“何宅”门口碰了一鼻子灰,心里那个不忿啊。
他揣着一肚子气就回了95号院。
一进院门,正好瞧见阎埠贵拿着把剪子,在他那门口巴掌大的圃里捯饬几棵月季。
“老阎!老阎!”刘海忠看见阎埠贵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他就嚷嚷开了。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慢悠悠转过身:“哎哟,老刘,你这急赤白脸的,丢了钱了?”
“你才丢了钱了。”
“那你这”
刘海忠凑近了,压低了些声音道:“你猜我瞧着谁了?”
“谁啊?能让您老刘这么一惊一乍的。”阎埠贵不以为然,继续修剪他的枝。
“何大清!何大清回来了!”刘海忠一字一顿地说道。
“咔嚓”一声,阎埠贵手里的剪子一抖,一根好好的枝被误剪了下来。
他也顾不得心疼了,猛地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谁?你说谁?何大清?不可能!这都多少年没信儿了,早些年不都说他们家”
“被风刮到了,死外边了?”刘海忠接话道,随即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屁!人家活得好着呢!在南锣鼓巷还重新置办上大宅子了!”
“真的假的?你看清楚了?别是认错人了。”阎埠贵还是不敢相信。
“千真万确!我喊他,他装不认识我,蹬上车就跑,比兔子还快!可他烧成灰我也认得那张脸!”刘海忠语气笃定,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阎埠贵脸上了。
“为啥不认你?你以前别是得罪人家了吧?”阎埠贵道。
“我当组长那会人家早就走了。”刘海忠道。
“哦,不认就不认呗,人家连咱这院都不回来看看,应该是不想跟咱们打交道。”阎埠贵说着又去弄他的了。
“我说老阎,你就一点都不好奇他们家这些年去哪了?”
“有什么可好奇的?人家出去了,能回来那是人家的本事。”阎埠贵道,这些年他是真看透了,算计来算计去,儿女把他的老本都算计没了,要不是他把房本藏的好,现在都睡大街去了。
“嘿,我说你这个阎老抠,这可不像你的做派啊!”
“什么做派,你有功夫关心别人家,还不如跟你那几个儿子把关系搞好了,你看看你现在.”
“哼,你比我好哪去了?”
“那咱大哥不说二哥,我要继续弄了。”
俩老汉说话声音不大可也不算小,正被买菜回来的一个妇女听到了。
“刘大爷,您说中院老何家回来了?”那妇女见两个老汉,不聊了,才过来搭话。
“淮如啊,你这走路咋没个动静呢!”刘海忠不回头就知道是谁。
“这不是怕打扰您二位说话么?”
“我看你就是想听我俩说什么吧。”刘海忠可没给她留面子。
“刘大爷,您这话说的,我买菜回来刚好路过。”
“那你赶紧回家吧。”刘海忠说着就往自己家走。
“诶,诶,刘大爷,别走啊,您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老何家回来了?”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跟你有关系么?”刘海忠道。
“怎么就没有。”
“哼。”刘海忠可不愿意跟她继续说话,一甩袖子回去了。
“阎老师”
这声音腻的阎埠贵差点把剪刀戳自己手上,拎着剪刀他就快步回了自己家,然后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秦淮如也不在意,该听的她都听到了,不过是想确认一下罢了。
回了中院,秦淮如没有回她自己家而是去了贾张氏住的东厢房,没错,贾张氏几十年后又住回了她的东厢房。
“妈”
“淮如,什么事?”
“我在前院可听到个新鲜事。”
“什么事?咱这院有啥新鲜事。”贾张氏写斜着眼瞥了一瞥秦淮如,这院里新鲜事都被他老贾家承包了,还能有啥新鲜事,这几年她都不出门了,为啥,出门就要被人八卦,她又是个嘴上不吃亏的主,问题是她上了岁数,吵架吵不过别人了。
“老何家回来了。”
“谁?”贾张氏手里的纳鞋底的锥子差点没戳到自己大腿上,吓得她赶紧扔了。
“何大清啊,您忘了。”
“你看见了?”
“我在前院听刘大爷和阎大爷说的。”
“他们嘴里能有几句靠谱的,去年那阎老抠还说看到何雨柱了呢,结果呢,自己眼了。”
“刚刚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刘大爷说老何家现在就在南锣鼓巷,人家有新宅子了。”
“有就有了呗,你跟人家很熟是咋的?”说实话贾张氏不大愿意招惹老何家,因为每次都是她吃亏。
“妈,我是不想跟他家有关系,可咱住这个房子你忘了在谁名下呢。”
“王翠萍啊。”贾张氏回道。
“那我住的呢,你孙子,孙女住的呢?”
“那不是谭主任分的和买的么?”贾张氏道。
“我们去房管所问了,我们就分了个居住权,买了个居住权,那房子还是老何家的。”秦淮如爆了个大雷。
“那我这房子?”
“还是人家王翠萍的,房本在人家手里呢。”
“什么,那我们那钱白了?他们会不会回来收房子,我告诉你,我可不搬家,我都在这住了一辈子了。”贾张氏不干了。
“那还得去找他们老何家,王翠萍当初可是跟他们家一起消失的。”秦淮如道。
“要去你去,别找我,反正这房子我是了钱的。”贾张氏可不上当,都一起过了这么多年了,自己这个儿媳妇她太了解了,头些年都是她教的,后面人家长本事了,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那好吧,大不了棒梗他们搬回倒座房呗。”
“那可不行,住倒座房,我大孙子怎么娶媳妇?”
“所以还是要去找老何家,我可是听说他们家发达了,应该不会在乎这点小钱吧。”秦淮如眼中闪过精光。
“那你去问问老刘,在哪见到的何大清?”
“不用了,我一会出去找找看,不过我找到了,妈你要跟我走一趟。”
“诶,行吧。”贾张氏只能答应。
“我这就去。”秦淮如得了准话,转身就往外走。
她先是在南锣鼓巷转悠,果然瞧见一处宅子门楣上挂着“何宅”匾额,门脸气派。
她没敢直接上前,躲在胡同口的老槐树后张望。
约莫过了一个来小时,她看到一辆吉普车开到何宅门口停了下来,这车的模样她没见过,比轧钢厂领导的车看着还气派。
结果看到车上下来的人,她张大了嘴巴,“何雨柱,何雨柱”
她脑子里不断重复这个名字,何雨柱有意无意的瞥了她这边一眼,吓得她直接躲到了树后。
接着他看到车开走了,又等了一会,她又看到何大清骑着自行车回来,车把上挂着几个油纸包。
她没再继续盯着,转身朝95号院走去。
回去后她把看到的告诉了贾张氏,贾张氏说死也不跟她去,开什么玩笑,万一人家是当了大官呢,要知道何雨柱原先级别就很高,这些年很多人都官复原职了,谁知道何雨柱什么情况。
最能闹腾的婆婆胆怯了,秦淮如暗骂一声靠不住,她又去找自己儿子。
棒梗可是个混不吝,现在干的活他也不该干,天天就想着怎么弄点钱他也去下海。
房子的主意他早就打了,奈何产权不是他家的,他暗地里不知道骂了老何家多少回了,人走了还把麻烦留下。
他哪里知道,人家那房子重新备案过,不然还真有可能就让他们拿下产权了。
后院搬走那几户,说是房子卖出去了,其实就是换了个房,又拿到点补偿,根本不是把房子卖出去了,不过那些人早就想搬出这个院子了,自然没有人跟他们说到底怎么回事。
结果到了他们家想卖房子挣点钱,就呵呵了。
“妈,何家人真的回来了?”
“回来了,就在南锣鼓巷66号院。”
“那您是什么意思?”棒梗道
“想办法把产权弄回来呗。”
“人家能愿意给?”棒梗问。
“这不是找你来想办法了?”秦淮如道。
棒梗听了母亲的话,眼珠子转了转,心里打起了算盘。
他在胡同里混了这些年,别的本事没有,耍横耍赖倒是学了不少。
“妈,您瞧好吧,我这就去会会他们老何家。”棒梗说着就要往66号院的方向走。
秦淮如忙拉住他:“你可别乱来,我瞧见何雨柱坐小汽车回来的,看样子是发达了。”
“发达了好啊,越发达越要面子不是?”棒梗甩开秦淮如的的手,晃晃悠悠地去了。
棒梗来到南锣鼓巷66号附近,正好看见何凝雪骑着自行车外面回来。
他眼睛一亮,这姑娘长得水灵,打扮也时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
“哟,这是谁家的姑娘啊,长得真俊。”棒梗凑上前去,故意挡在自行车前。
何凝雪皱了皱眉:“麻烦让让。”
“别急着走啊,交个朋友呗。”棒梗嬉皮笑脸地说,“我是这片的,叫贾梗,大家都叫我棒梗。你是新搬来的吧?”
何凝雪不想搭理他,推着车就要绕过去。
棒梗却又挡在前面:“别不给面子啊,我在这片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时,何耀祖和何耀宗二人骑着车过来,刚刚三人比谁先骑到家,哥俩自然要让着妹妹,这一让就让了几十米远,后面何凝雪不住回头看,哥俩把妹妹摔了就没跟那么近。
见妹妹被人拦住,哥俩脚下的自行车都快蹬出火星子了,到了跟前何耀祖直接把车扔了,跳下车来,挡在了妹妹身前,,冷冷地看着棒梗。
“怎么回事?”
棒梗打量了下何耀宗,见他穿着体面,气质不凡,心里有些发虚,但嘴上还硬着:“你谁啊?我和这姑娘说话关你们什么事?”
“她是我妹妹,你说关不关我们的事?”何耀宗这时也过来了。
棒梗是坏,可不傻,这边有动静就有人朝这边看了,这年头可是严打呢。
棒梗眼睛一转,故意歪歪扭扭地朝自行车前头撞去。
“哎哟!”棒梗夸张地叫唤一声,顺势就往地上一躺,“你怎么骑车的?撞着人了!”
何凝雪红着脸道:“我、我没撞到你啊.”
“怎么没撞到?我腿都快断了!”棒梗抱着腿在地上打滚,“大家快来评评理啊!”
棒梗来这一手,何耀祖和何耀宗哥俩也有点懵,还有这么赖的人?
“老二你回去跟家里说一声,看看咱爸回来没。”何耀祖小声对何耀宗道。
“嗯。”何耀宗应了一声就要走,哪料棒梗一把抱住何耀宗的小腿大喊:“你不能走,你妹妹撞了我,你还想走。”
何耀宗甩了几下都没甩开,这时人群已经围了上来,何耀祖小声对何凝雪道:“你回家去,看看咱爸回来没。”
“哦,哦!”何凝雪忙点头,往家跑,棒梗可没那么大胆子去抱何凝雪的腿。
见人围了过来,他抱着何耀宗的腿开始“诶呦,诶呦”的喊:“看来看啊,他们不光撞了人,还打人了”
“这不是老贾家那混小子么,从小就偷鸡摸狗的,下乡回来混了份工作也不好好干,这是跑这来碰瓷来了?”
有人认出了棒梗,阴阳怪气道。
“老哥,你认识这小子?”
“南锣鼓巷,有几个不认识的,你新搬来的吧?”
“对啊,才搬来没几个月。”
“你可不知道,这老贾家.”
“你胡说,我家才不是这样。”
“呦,你们做了还不让人说啊。”这时一个当年在贾张氏手底下吃过亏的大妈来了一嗓子。
“他们家姑娘骑车不长眼,把我撞成这样!今天不赔钱别想走!”
“我怎么看着是你拦了人家姑娘呢。”
“你胡说,你离那么远,怎么看清的。”棒梗可不认,刚刚边上确实没人,最近的都几十米外呢。
就在这时,秦淮如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扑到棒梗身边哭天抢地:“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撞成这样的?”
她一边哭一边朝何家兄弟嚷嚷:“你们这些有钱人就知道欺负我们老百姓!撞了人还不认账!”
何耀宗正要分辩,却被何耀祖一个眼神制止了,兄弟俩交换了个眼神,都看出这事不简单。
“这位大妈,既然您说是我们撞的,那咱们就请公安同志来处理吧。”何耀祖平静地说。
一听要叫公安,秦淮如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更凶了:“叫公安?叫公安也得先赔钱!我儿子要是落下残疾,你们负得起这个责吗?”
“这老贾家的儿媳妇倒是把她婆婆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啊。”这时有人开口了。
“她婆婆可比她厉害多了。”
“真的假的,给我们讲讲,讲讲。”
何家兄弟啥时候见过这么赖的人,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何家的大门再次打开,最先出来的居然不是何雨柱,而是拎着鸡毛掸子的陈兰香,后面跟着一脸要看热闹的何凝雪,哪里还有刚刚进去时候的害怕和紧张。
分开人群,陈兰香见自己的二孙子还被人抱着腿,一鸡毛掸子就打了过去。
棒梗吃痛就松开了何耀宗,一看来了个老太婆,他怪叫道:“你这老太婆是谁,管什么闲事,你打我,打坏了要赔钱。”
“呦,我当是谁,这不是偷鸡的棒梗么,怎么现在改行了?”陈兰香可没认出棒梗,可她认出秦淮如了,接着又道:“这不是老贾家的儿媳妇么,怎么,坐我家门口干什么,带着你儿子一起要饭么?”
“何,何大娘,您可不能乱说,这几个小年轻,撞了我儿子,我就要个说法。”秦淮如如何认不出陈兰香,这位当年可是厉害的很。
“要个说法?我怎么听我孙女说是你家棒梗要耍流氓啊?”陈兰香道。
“何大娘,您可别乱说啊,我儿子可没耍流氓,那可是重罪。”
“哦,是么,各位有谁看到了,愿意给当个人证的?”陈兰香大声喊道。
“我。”
“我。”
“我!”还真有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那我们派出所走一趟?看看到底是你儿子耍流氓还是,他被撞了?”陈兰香用鸡毛掸子指着秦淮如道。
秦淮如刚刚可是在棒梗后面跟着的,虽然远了点,可也看清了,是自己儿子拦住人家姑娘的去路了,这要真去了派出所,棒梗这一辈子就完蛋了。
关键是她之前根本不知道这几个是老何家的孩子啊,现在她真是欲哭无泪,心里把棒梗骂了个遍。
不一会,派出所的同志来到了现场,围观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
为首的是一位中年民警,他们是被热心群众喊来的。
“怎么回事?”民警扫视了一圈,目光在撒泼的秦淮如和躺在地上的棒梗身上停留了一下,显然对这对母子并不陌生。
“民警同志,您可来了!”秦淮如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抢先哭诉,“他们,他们骑车撞了我儿子,还想赖账啊!您看看给我儿子撞的.”
民警没理会她,转而看向何耀祖兄弟和站在门前,手持鸡毛掸子、气势不减当年的陈兰香:“大娘,这几位小同志,她说的是事实吗?”
“民警同志,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何耀宗抢先道,他年轻气盛,没见过这么颠倒黑白的,“是他,”他指着地上的棒梗,“他拦着我妹妹的路,言语不干净,我们过来理论,他自己就往地上躺,还抱着我的腿不让我走!”
“你胡说!明明就是你们撞了人!”棒梗梗着脖子喊道,但眼神有些闪烁。
民警皱了皱眉,又看向周围的群众:“有哪位街坊看到事情经过了?”
刚才那个认出棒梗的大爷立刻站出来:“民警同志,我看见了!是贾梗这小子先拦着人家姑娘的车,人家哥哥过来护着,他自己耍无赖躺地上的!这小子从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是啊是啊,我也看见了!”
“就是他先招惹人家的!”
好几个围观居民纷纷附和,秦淮如和棒梗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
民警心里跟明镜似的,这贾家母子在片区内是出了名的难缠。
可谁让棒梗现在的爹是他的老战友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说,他沉下脸对棒梗喝道:“贾梗,你给我站起来!像什么样子!”
棒梗慑于民警的威严,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嘴里还嘟囔着:“他们就是一伙的”
“闭嘴!”民警呵斥道,然后转向陈兰香,语气缓和了些,“大娘,您看这事,虽然贾梗有错在先,但毕竟也没造成什么实际伤害。大家都是街里街坊的,要不.调解一下?”
棒梗打了个冷战,这要是真给他落实了,他不敢想。
陈兰香冷哼一声:“民警同志,不是我不给您面子。您也看到了,是他们胡搅蛮缠,败坏我家孩子名声!今天要不是街坊们眼睛亮,我们岂不是要被他们讹上?调解啊,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看这娘俩还抱着别的心思,这个事不解决,我这心里不踏实啊。”
她可不认为这是巧合,咋就这么巧自家的孙子孙女就遇到了贾家的棒梗,然后秦淮如就出现了,比她这家门口就在边上的还快。
秦淮如忙道:“我们道歉,道歉,棒梗,快,给你和何奶奶家的孩子道歉!”
“妈!”
“道歉!”秦淮如喝道。
“对不起。”棒梗不情不愿的鞠躬。
“大娘,您看,行了么?”民警道。
“我看不怎么样,怎么,你认识这娘俩?我怎么感觉你偏着这娘俩呢?”陈兰香看着民警道。
“大娘,得饶人处且饶人!”民警语重心长道。
“呵呵,我就怕以德报怨啊!”陈兰香道。
“大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民警脸色变了变。
周围的人也燃起了八卦之火,等着看这老太太能说出点啥来。
“何大娘,我们都道歉了,您还想怎样?”秦淮如也急了。
“放心,我不要你儿子的命,可我们家的东西我们要拿回来,贾家媳妇,应该吧?”陈兰香问道。
这下更炸了。
“她家的东西?”
“什么东西?”
“这老太太谁认识?”
“刚才那个说他住了很多年的呢,快出来给我们说道说道。”
秦淮如浑身发冷,这老太太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现在被人拿住了把柄,饶是她几万个心眼子,一时间也想不出破解之法。
“大娘,他们家拿了你们什么东西,您跟我说,我帮你们调解。”民警硬着头皮道。
“别了,我们自己解决就行,要是靠你们,哼哼。”
“大娘,要相信我们民警啊。”
“那也得分人。”陈兰香可不接茬。
(本章完)
第342章 偷鸡不成蚀片房
第342章 偷鸡不成蚀片房
民警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陈兰香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是嫌他处事不公,偏袒熟人。
周围看热闹的街坊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的目光让他如芒在背。
“大娘,您这话说的…我们处理事情肯定是讲证据、讲法律的…”民警试图挽回些颜面,语气却不由得弱了几分。
“讲法律好啊!”陈兰香声音拔高,“那咱们就好好讲讲法律!民警同志,带上贾家这小子,咱们派出所走着?”
“这您不是要调解么,怎么”
“我现在又不想调解了,大孙女你觉得这小子该不该送进去?”
“该”何凝雪很配合道。
“姑娘,事情没那么严重吧,要不你把事情经过再跟我们讲一遍,我们再决定带不带走贾梗!”民警道。
“事情是这样的.”陈凝雪把刚刚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民警听完心里也有了数,根据实际情况,还真是耍流氓了,不过情节比较轻,可要是真把人送进去了,那就不好说了,现在都是轻罪重判,这小子不死估计也要蹲好多年。
“大娘,您说的事我帮您调解调解,这小子就是说了几句不着调的话,也没您孙女造成什么伤害,要是真送进去了,这辈子就完了。”民警道。
“你这位同志怎么说话呢,非要真造成伤害了,你们才抓人?这么恶劣的行径,打算道个歉就完了,那要你们警察干嘛?”
“对,这位大娘说的对。”
“不能轻易放过这小子。”
“.”
棒梗这会已经是两股战战了,他看向秦淮如,秦淮如咬了咬牙,走到陈兰香面前“扑通”一声就给跪了。
“何家婶子,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当妈的没管好,儿子,您要送就把我送进去吧。”
“你倒是和以前一样,你这儿子变成现在这样,还真是你这个当妈的惯的。”陈兰香看着她,认真的点点头。
秦淮如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天杀的,是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老贾啊!东旭啊!你们睁开眼看看啊!”
接着就见贾张氏挥舞着两条胳膊冲了过来,围观的怕被抡着就给她让了一条路,连哭带嚎的贾张氏进来后一看儿媳妇跪在陈兰香面前,她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要开始她的表演。
陈兰香把鸡毛掸子往地上一杵,冷笑一声:“贾张氏,收起你那一套!街里街坊几十年,谁不知道谁?你要是真能把你男人和儿子都招来,看到你和你的好儿媳把你的孙子教成了这个样,就不怕他们把你带走。”
这话一出口,大热的天,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阴风阵阵,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要离贾张氏远点。
贾张氏被陈兰香一句话噎得差点背过气去,那哭嚎声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脸憋得通红。
周围街坊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尤其是那句“不怕他们把你带走”,在这大太阳底下硬是让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那双三角眼恶狠狠地剜了陈兰香一下,却不敢再提“老贾”和“东旭”了,只是拍着大腿干嚎:“没天理了啊!老的欺负小的,有钱有势的就欺负我们这孤儿寡母啊!我们活不了了啊!”
陈兰香根本不吃她这一套,鸡毛掸子指着贾张氏的鼻子,冷冷道:“贾张氏,收起你这套!几十年了,翻来覆去就这点本事?街坊邻居都看着呢,是你孙子先耍流氓拦我孙女,也是孙子妇先躺地上讹人!怎么,现在倒成了我们欺负你?你要真觉得活不了,那正好,你把你家老贾和东旭喊来,让他们把你带走好了。”
贾张氏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嚎叫声戛然而止,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陈兰香这话可太狠了,让她自己招魂然后把自己带走,秦淮如见陈兰香根本不心软她也不跪了,起身过去拉了拉贾张氏的衣服,低声道:“妈,别说了,快帮你孙子想想办法吧,不然”
“她提什么条件了么?”贾张氏小声回道。
“具体没说,就说把他们家的东西还给他们家。”秦淮如道。
“她真是这么说的?还了就能放过我孙子?”
“我也不知道。”
“不就是房子么,还,都还给他们,什么都比不上我孙子重要。”贾张氏咬着牙道。
“妈,那我们住哪去?”
“不是还有到倒座房么,我就不信他们还要赶尽杀绝?”贾张氏道。
贾张氏不嚎了,场面也冷了下来,民警不知道怎么劝,这人带也不是,不带也不是。
何雨鑫挤过人群,凑到一直站在门廊下何雨柱和小满身边,低声道:“哥,咱妈这风采,真是半点不减当年啊!”
何雨柱看着母亲挺直的背影,笑了笑:“在香江委屈老太太了,回了四九城,这才是她的地盘。让她活动活动筋骨也好,憋了这么多年了。”
“我们不用出面?”何雨鑫道。
“你可以试试,就看你晚上挨不挨鸡毛掸子就完了。”何雨柱笑道。
“那我还是看着吧,咱爹呢?”
“喏,那不是站在后面给咱娘撑腰呢。”
何雨鑫顺着何雨柱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何大清老神在在的站在陈兰香身后笑呵呵的看着狼狈的贾张氏几人。
这时人群有一阵骚动,几人顺着声音看去,发现从外面又进来几个人。
为首的那人黑着脸直接走到领头警察的边上小声说了几句话,然后照着棒梗屁股就是一脚。
“你小子真能耐啊,什么事都敢干?”
“你敢打我?”棒梗一下就火了。
“怎么,我是你爸我不能打你?”那人怒道。
“你愿意当谁爸,你当去。”棒梗梗着脖道。
“你”
“啪”棒梗脸色挨了一巴掌,秦淮如喝道:“那我能不能打你?”
“妈”
“他是我男人,怎么就不是你爸?”秦淮如喝问,她真是恨铁不成钢,儿子这会还计较这些,万一人家不管了呢。
“可他.”
“行了,淮如,这小子什么样,我还不清楚么,先把事情解决了再说。”
“好。”秦淮如此时有了主心骨。
“这位大妈,我姓谭,轧钢厂后勤主任,是他们家当家的,有什么事您可以跟我说。”谭勇辉道。
“怎么,不接着演了?”陈兰香淡淡道。
“看您老说的,孩子不成器,该打,您老划出个道来,只要不把他送进去,我们都认。”谭勇辉道。
“你能当得了贾张氏的家?”
“能。”谭勇辉没回答,秦淮如抢着回答了。
“那好,给你们一个月时间搬出95号院,能做到么?”陈兰香道。
“搬家?大妈,您这就有点过分了,这孩子不就犯点小错误,您就要让我们一家子住大街?”谭永辉黑着脸道。
“有么,我可是听说,几次协调给你们换房,还给补贴,你们都是嫌给的少,才不搬。”陈兰香直接揭了他的老底,这货也不是什么好玩意,自己亲生的不管不顾,对老贾家的几个那是尽心尽力,这是被秦淮如拿捏的死死的了。
“大妈,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这才第一次见面,你怎么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呢。”
“哦?那我们去街道办和房管所问问?”
“不用了,我们来了。”这时有人接话道。
陈兰香一看来人就乐了,王红霞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身后带着几个街道办的她都认识,至于房管所的她就不认识了。
“王区长,您怎么来了?”所长于磊忙迎了上去。
“我正好来办事,听到这边事挺大,都聚众了,能不来么?”王红霞深深的看了于磊一眼。
“不大不大,都快解决了。”于磊忙道。
“哦,是么?”
“谁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王红霞故意问了这么一句,明显就不想听于磊说明情况。
“我来说吧,我是当事人。”何凝雪大声道。
“好,姑娘,你说!”
何凝雪又把事情叙述了一遍,王红霞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老贾家的人往何家门口凑那能有好事,今天何凝雪这茬应该是碰巧了,不然就是别的戏码了。
而现在人还没被带走,看来何家老嫂子是想借这个机会解决房子的问题,其实之前帮何家买房子她也听办事的人说了,这家超级难缠,各种要求不光是贾张氏几个,连姓谭的也一样。
说什么以他的级别,早就可以住楼房了,念旧了云云,最后就是想换大房子,还必须是楼房,就这还不行,还要加钱。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这家房子的原主人是有钱的主,他可以等到房主回来卖个好价钱。
这事一想就能想明白,肯定是秦淮如撺掇的,不然那这姓谭的怎么知道老何家什么情况,他入轧钢厂的时候,何大清早就在香江了。
王红霞沉着脸对于磊道:“于所长,事情很清楚了吧?耍流氓未遂,当街讹诈,这可不是小事。”
于磊额头冒汗:“王区长,是是是,我们正准备处理”
“那还等什么?”王红霞语气严厉,“该带回去调查就带回去!”
谭勇辉和秦淮如顿时慌了。
谭勇辉赶紧上前一步:“王区长,您听我说,孩子还年轻,就是一糊涂”
“糊涂?”王红霞冷笑,“我在南锣鼓街道干了那么多年,贾梗什么样我还能不知道?谭主任是吧,你好歹也是个干部,就由着家里人这么胡闹?”
谭永辉还想说什么,被一旁的于磊狠狠拽了一下衣服,他就没再吭气。
贾张氏一看这架势,又要往地上坐,被王红霞一个眼神瞪得不敢动弹。
“都别在这围着了!”王红霞对围观人群挥挥手,“街坊邻居们都散了吧,这事街道会处理。”
人群渐渐散去,但仍有几个好事的在远处张望。
王红霞这才对陈兰香道:“老嫂子,这事您看怎么处理合适?要不咱们进屋说?”
陈兰香点点头,对何雨柱使了个眼色。
何雨柱会意,上前打开大门:“王区长,各位,里边请吧。”
一行人进了何宅。
贾家几人和谭勇辉忐忑地跟在后面。
于磊和两个民警也跟了进来。
一进院子,贾张氏和秦淮如就被这修葺一新的三进大院震住了。
青砖墁地,游廊彩画,处处透着讲究,比他们住的95号院不知气派多少。
中院都没让他们去,就在前院当院,何耀祖几人搬了几把凳子出来给王红霞他们坐下,至于其他人就站着吧。
王红霞开门见山:“老嫂子,您刚才说让他们搬出95号院,具体是个什么章程?”
陈兰香看了眼何雨柱,何雨柱接口道:“王区长,于所长,事情是这样的。95号院中院和后院的房子,产权原本就是我们何家的。早年间委托街道代管,现在我们家回来了,自然要收回。”
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房产证明:“这是房契和街道当年的托管协议副本。”
王红霞接过看了看,点点头,转向谭勇辉:“小谭,这事你怎么说?”
谭勇辉脸色难看:“这这我们住了这么多年.而且我们也没地方去啊。”
“哦,我怎么听说,你们轧钢厂的福利房你都放弃了,就为了多要几间95号院的房子,有这么回事吧。”
“这,我比较喜欢四合院,住的年头久了也有感情了。”
“真的是这样么?”王红霞淡淡道。
“真是这样。”
“你们是承租户,按规定,产权人收回房屋,你们就得搬。”王红霞语气坚决,“街道之前不是给你们安排过安置房吗?还给了搬迁补贴。”
秦淮如抢着说:“那安置房太小了,我们一家子住不下啊!”
“我们谈的时候是按一比一补的,而且还特意给你们了一个独院。”这时街道办的人开口了。
“是一比一,可房子都小不少。”秦淮如道。
“那行吧,房子我们暂时不要了,你们愿意住就住,于所长是吧,这个小流氓麻烦你带回去,我们一家人都可以去做笔录。”何雨柱道。
“柱子,你真要做的这么绝么?”秦淮如直接给何雨柱来了个她最经典的表情,似哭未哭,有泪未落,差点没把何雨柱恶心吐了。
“你们老贾家做的坏事太多,这是报应,柱子,把人送进去吧,太太对那个院子没念想了。”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老太太被何雨柱的二舅推了出来。
老太太早就在后面待不住了,被陈老爷子拦着呢,他真怕出来一个激动啥的,她这老姐姐再有个三长两短的,毕竟岁数太大了。
“老太太,您,您,您还活着。”贾张氏惊叫。
“怎么,你张翠活着好好的,我就不能活着?”老太太道。
“不是,不是你.”
“行了,我不想翻旧账,柱子让他们抓人吧,这院子里太闹腾,老太太我心慌。”
“是,太太,于所长.”
于磊现在有点后悔来这么早了,下面人处理不就好了,他也是贱,一听跟老谭家有关系,他就来了。
“我们搬,我们搬,之前的那个房子还能给我们家吧?”秦淮如忙道。
谭勇辉还想说话,被秦淮如狠狠地拉了一下衣服,他长长的叹了口。
“我们也不占你家便宜,就按最新的市场价给你们补偿,”何雨柱淡淡道,“但一个月内必须搬走。至于贾梗今天的事.”
他看了眼吓得缩着脖子的棒梗,“我们可以暂时不追究,但你们都得签个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再骚扰我们家,不然的话,老账新账一起算。”
谭勇辉和秦淮如交换了个眼神。
谭勇辉咬牙道:“行,我们签。”
“可院子里还有我自己的房子啊。”贾张氏不干了,她还有一排倒座房啊。
没错,就是一排,剩下两间头些年也被她买了下来,带房本那种。
“按照市场价,我买了。”何雨柱道。
“不行,那个院子跟别的不一样。”贾张氏道。
“哦,怎么个不一样?贾大妈!”何雨柱笑道。
“就是不一样,我不卖。”
“也行,你自己留着就好,我回头把影壁拆了,你们给你单独开一个门。”
“你,你”贾张氏懵了,还能这么搞?
“妈,市场价够你买一间正屋了。”秦淮如道,其实她还有别的想法,她们家现在占着的房子可不少,如果都给补了,那可是不少钱呢,别说一个,再买一个一进院应该都能买,那样棒梗结婚就能自己单独出去住了。
说着她还一个劲的朝贾张氏眨眼睛,贾张氏好半天才回过味来。
咬着牙道:“卖了,不过我要按厢房的价格卖。”
“张翠,你别得寸进尺。”老太太不干了。
开什么玩笑,倒座房比穿堂房和耳房都差远了,居然还想卖出厢房的价格,这是穷疯了。
“妈”
贾张氏不为所动。
“奶奶.”棒梗终于开口了。
“好,我卖,我卖。”贾张氏的肥脸都在颤抖,从她手里拿钱就跟捥她肉一样疼,可再疼也比不上她的大孙子。
(本章完)
第343章 故人见面,几家欢喜家几家愁
第343章 故人见面,几家欢喜家几家愁
接下来就简单了,保证书、换房协议都写好了,签字画押。
最先走的是街道办的,然后才是警察和谭、贾等人。
出了‘何宅’于磊拉着谭勇辉慢了别人几步,拍了拍自己老战友的肩膀道:“老谭,你以后好自为之,你自己的亲儿子你有空去看看。”
说吧,不理会谭勇辉的反应,大踏步的朝前面走,走到几个小警察跟前喝了一声:“都走快点,这里又不管饭。”
“是,所长。”几个小警察也是郁闷的很,今天这叫什么事啊。
其他人都走了,何家大院终于重归宁静。
何雨柱让何耀宗从里面闩上大门,转身对一家人笑道:“这下清静了,妈,您今天可真威风!”
陈兰香把鸡毛掸子往游廊的柱子上一靠,舒了口气:“威风什么,跟这种浑人计较,跌份儿。我就是憋着一口气,凭什么咱们家的房子,让他们占着还理直气壮的。”
“何大嫂,你之前怎么威风的我可没见到。”王红霞笑着道。
“我给您讲王奶奶。”何凝雪拉着王红霞吧啦吧啦开始讲。
期间夹杂着众人的笑声。
老太太被何雨柱推回了后院,还兀自念叨:“柱子,那房子其实我回来后就没什么念想了,里面乌烟瘴气的,不要也罢.”
“太太,咱家的房子为啥不收回来,那可是您的老宅。”
“有你们在的地方才是我家。”老太太道。
“现在我们不用闹心了,他们自己送上门来,怪得了谁,前院那几户,到时候让我爹去谈谈,早晚都给您买回来。”
“诶,难为你们咯。”老太太抹了把泪。
“这是高兴的事,您哭啥呢。”何雨柱道。
“没事,没事,我就是高兴的。”
“等到时候翻修好了,我推着您回去,你还住您那后罩房。”
“不急不急。”老太太笑道。
中院何耀祖和何耀宗坐在陈兰香边上,看着陈凝雪在那兴奋的比划。
“奶奶,四九城住着原来这么热闹么?”何耀宗问道。
“以前可比这热闹多咯。”陈兰香道。
“咋没听您讲过呢?”
“有啥好讲的,都不是啥好事,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
“您以前也这么厉害?”
“老咯,不如以前咯。”陈兰香道。
“那我爷爷呢?”何耀祖问道。
“他,就一厨子,有什么好说的。”陈兰香道。
“诶,我说老婆子,你没事踩嗒我干嘛,我当初好歹也是一个主任好不好。”
“嗯,管厨子的主任,还不是厨子。”陈兰香道。
“行,说不过你,我做饭去了。”走到王红霞身边,何大清道:“王家妹子,今天晚上在家吃,别着急回去。”
“那劳烦何老哥了,有年头没吃您亲自下厨做的菜了。”王红霞也不客气。
“你瞧好吧,今天我好好露一手。”
“那我可有口福了。”
“王奶奶,王奶奶,我爸以前是多大的官,厉害不?”何凝雪跟王红霞聊着聊着就聊到过去的事上面了。
“你爸啊比我现在的官大。”
“霞姨,您可别光顾着哄孩子高兴,我以前也就是个副职,哪比得上您。”何雨柱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
“哈哈哈,级别一样。”王红霞笑道。
“原来我爸还当过官啊,管多少人啊?”
“大几千人呢。”王红霞笑着道。
“哦,没有现在多啊。”
“那可不一样。”何雨柱道。
“怎么不一样?”
“你爸我以前那是行政干部,现在在国内来说就是个个体户。”
“啊?真的假的!”何凝雪惊了。
“真的,现在这边的企业都是国营或者集体的,你老子我啊,还真就是个体户。”何雨柱笑道。
“三叔,我爸说的真的假的?”
“别听你爸忽悠你,咱们算是投资的,你爸还是老板,你三叔才是给你爸打工的。”何雨鑫道。
“爸”
“说了你也不懂,你还是好好读书吧,等你从学校出来,历练上一阵子你就什么都懂了。”
“那还早着呢,我妈可是让我最少读完硕士才能出来上班。”何凝雪皱起了可爱的小琼鼻。
“你就那么急着出来干活挣钱?”
“那倒不是,就是觉得我在学校学的太少了。”何凝雪道。
“那你回去后,放假时间就别玩了,让你妈给你安排事做,做好了有工资领,做的不好,哼哼,扣零钱!”何雨柱道。
“老豆,不要啊!可不可以代扣,从大哥、二哥那扣?”
“我们反对!”小哥俩直接抗议。
“反对无效!”何凝雪道。
“哈哈哈哈!”满院的人都发出善意的笑声,这兄妹几个还真热闹。
我们把视角拉到95号院。
中院正房里面烟雾缭绕,愁云惨淡。
小当和槐姐俩也回来了,听了发生的事,姐俩完全懵掉了。
她们就上个班,然后回来家没了。
“哥,你什么情况?”槐道。
“对啊,哥,这不像你能干出的事啊?”
“鬼使神差!”棒梗憋了半天憋出四个字。
“老何家的小丫头,确实长得招人。”贾张氏道。
“妈,有那么夸张?”
“问你哥去。”秦淮如没好气道。
“哥”
“行了,行了,烦不烦。”棒梗道。
谭勇辉铁青着脸,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老战友最后那句话给他的打击很大。
“老谭,咱们就这么认了?”秦淮如问道。
“那你还想怎么样?我是有点面子,那也分在谁那,今天帮人家的是王区长,我认识的人可没那么大面子。”
“那棒梗、小当、槐现在住的房子?”
“你要是有转让手续我们就按正常的办,没有你也别在房管所开那个口,省得自找没趣。”谭勇辉道。
“那我当初费那么大劲图什么了。”
“是啊,你图什么了,你问你儿子去。”谭勇辉火道。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棒梗说着就想往外走。
“站住,把你能耐的?在人家那你咋不能耐呢,怎么,就会窝里横?我要不是看中你妈,我管你死活。”
“那你就别管我。”
“行,你去吧,流氓罪,最少让你蹲几年,出来工作没了、老婆找不到,你在街面上混着就打一辈子光棍吧。”谭勇辉直接把手里的半截烟扔到地上。
“棒梗,还不快给你爸道歉?”
“他不是我爸。”棒梗还真没敢往门外走,而是拐了个弯回了自己的东厢房,然后“砰”的一声门重重的关上了。
“诶我这些年掏心掏肺,就给了这么个玩意?”谭勇辉颓然坐了回去,又点燃了一支烟。
这话,其实是说给秦淮如听的,秦淮如脸皮多厚呢:“棒梗下乡回来没多久,工作上也不顺,你当长辈的就不能担待担待?”
“是啊,小谭,我们棒梗是好孩子。”贾张氏也帮腔道。
听了这话,谭勇辉更火了,起身就往外走。
“老谭,你干嘛去?”
“我出去走走,你们娘几个商量商量怎么搬家吧。”谭勇辉头也不回道。
出了垂门,就见刘海忠和阎埠贵往里面张望,二人见了谭勇辉打招呼道:“谭主任,遛弯去?”
“没事都回家去吧,对了,把放弃都准备好,老何家估计快来找你们了。”
这话听得刘、阎二人面面相觑,怎么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来了。
再说中院,谭勇辉走后,小当道:“妈,真的要搬?”
“搬。”
“之前那些院子我们也去看过,哪里有这好啊。”
“再好也不是咱家的。”
“怎么不是咱家的,咱家都住了十几年了。”
“那十几年前呢,再说了,房本在人家手上呢。”秦淮如也怒了,一个两个的就知道给她添堵。
“妈,我姐不是那个意思。”
“那她什么意思?”
“就是,能不能换个好点的房子,最好是楼房。”
“你可真敢开牙,你有住楼房的命么?要不是为了你们几个我倒是早就搬去楼房了,我图什么我?”秦淮如说着说着就哭了。
“行了,都已经这样了,自己家里还闹啥,选房子时候选个好点的,不行棒梗就我住,我那几间房卖了应该还能买两间房。”
“奶奶,那我们呢?”
“你们早晚要嫁出去,到时候你俩凑合一间房就行了。”
“啊”姐俩傻眼。
这一夜,95号院都没安生,谭勇辉很晚才回来,他去看他亲儿子去了,只不过在儿子住的房子外面徘徊了很久就是没进去。
前院,刘海忠和阎埠贵秘密商量了很久,无非就是想把房子卖出个合适的价,或者能不能不搬。
其实他们怕的是卖了房子,拿钱在手里拿不住,家里的孩子都跟催命鬼一样,一个个上班了,还时不时回来刮他们的棺材本。
王红霞是何雨鑫开车送回去的,送完王红霞后何雨鑫跟何雨柱聊了聊接下来的计划。
何雨柱让他每天给‘狼牙’那些人送东西吃,至于行动,先不急,等老方那边把人安排好了再说。
另外何雨柱问了艾伦·谢菲尔德他们的情况,决定跟他们见一面,毕竟自己回来了,下属不远万里过来了,总还是要见一见的。
何雨鑫说是帮着安排,见面没定在何家,这边人多眼杂的。
第二天何雨鑫出门办事,何雨柱被他老子拉着带着儿女去了一趟他师傅李保国家,他师傅早就退下来了,现在在家闲的每天溜溜鸟,打打拳。
师徒见面,李保国那可是高兴坏了,原本见到多年未见的师兄他就很兴奋,这下徒弟也回来了,还带来儿女来看他。
“柱子,你怎么没见老啊。”
“师父,我才四十多啊。”
“你这看着像三十多啊。”
“哪有!”
“我可没老眼昏。”
“来,你们几个,快叫李爷爷。”何大清在一旁道。
“李爷爷好!”
“诶,好好好,这是耀祖,这是耀宗,这一定是我们的小凝雪啦,当初走的时候还在襁褓里呢。”
“可不是,一晃十八年,咋样,我家的孙子孙女都不错吧。”何大清得瑟道。
“不错,不错,那也跟你没关系,这几个长得都随人家小满,算是给你们老何家改良了。”李保国笑道。
“嘿,我这暴脾气。”
“咋的,你还想动手不成?”李保国道。
“你压根就没练过功夫,要比试咱也是比试灶台上的本事。”何大清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走着,菜市场,我倒要看看你何大清这些年长进没有。”李保国也不示弱。
“走就这。”
何雨柱在边上看着笑,几个小的看得是面面相觑,这就是老小孩么,原来是这样。
不过看热闹归看热闹,菜市场还真去了,中午老哥俩一个川菜一个鲁菜加粤菜,那是各显身手。
吃过之后李保国的评价是:“你这鲁菜没什么长进,这粤菜还真被你学到真髓了。”
“那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么,我家在香江就开海鲜酒楼,里面的粤菜师傅多,我随便学了点。”何大清臭屁道。
“少跟了我来这套,人家这是把压箱底的都教给你了吧。”
“嘿嘿,谁让他的工钱是我发呢,要不你也跟我去香江?”何大清笑道。
“我可不去,你要是在四九城开馆子,我就给你观后厨,这大勺我还能颠几年。”
“那个说好了,不过你这川菜手艺还真比以前进步了。”
“那是,国宴知道吧,我去过。”李保国用大拇指冲着自己比了比。
“你牛,你牛!”何大清甘拜下风。
“柱子,你就没打算在四九城做点什么?”李保国道。
“有啊,正谈着呢。”
“哦,什么买卖?”
“酒店。”
“住宿的?”
“是住宿餐饮会议一体的。”何雨柱道。
“那得多大?”
“具体还不清楚,应该不小。”
“你打算做什么菜系?”
“怎么师父,您在家闲不住了?”
“嘿嘿!”
“要不,我给您投点钱,您自己开个川菜馆算了,等我的项目,那还得好几年呢。”
“啊,这么久啊。”
“对啊,我要盖的是几十上百层的楼。”
“我的个乖乖,那得多少钱,话说你们爷几个今个不是来跟我炫富来的吧?”
“怎么可能,就是来看看你您,不过说实话,您要是想开馆子,直接跟我爹说,让他拿他的私房钱给您投。”
“混小子,说什么你,我哪里有私房钱。”何大清道。
“我证明,我爷爷有!”何凝雪道。
“你这丫头,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何大清笑骂道。
“你孙女是怕你在四九城没事做,照这个架势,短时间你们是回不来香江了,既然这样,在四九城干点啥也挺好。”何雨柱道。
“这个.我回去问问你娘。”何大清道。
“您自己看,反正你自己也有钱。”
“合着你就是不想出钱呗?”何大清道。
“我出钱,你们赚了赔了,哪里还有乐趣可言,是吧师父。”
“就是,你要是开,我也参一股,这些年我还是存了点的,不过这后厨”
“你愿意管,你管,几十年了还管不够.”何大清道。
“这个是你说的,那你到时候可别进后厨指手画脚的。”
“我至于么我?”
“那可不一定。”
“哈哈哈哈。”两人相视而笑。
下午的时候,何大清带了两个保镖(何耀祖、何耀祖)溜溜达达就去了95号院,干嘛去,找前院的刘海忠和阎埠贵谈谈去。
进了95号院,阎埠贵正拿着个小喷壶,小心翼翼地往他那几盆月季上洒水,眼睛却时不时往门口瞟。
“呦,阎老抠,你这儿伺候得可比伺候孙子还上心呐?”何大清嗓门敞亮,带着点儿戏谑。
这话戳到阎埠贵肺管子里,他猛地抬头就想来个对喷,结果看到是何大清,他结巴道:“何,何大清,真的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
“我听老刘说,你之前说不认识他,那你今天怎么又回来了?”阎埠贵道。
“之前是之前,那个胖子不讨喜,我不想认不行啊?”
“这两个是?”
“我大孙子、二孙子,怎么样?”
阎埠贵打量着两个挺拔的小伙子,心里有点泛酸,嘴上却道:“小伙子精神。”
“有空没,聊聊?”何大清笑着道。
“聊,聊什么?”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
“我都来了,你还不知道要聊什么,昨个老贾家的没把话带到?”何大清疑惑道。
“你们家真要把房子买回去?”
“那还能是假的?当年迫不得已卖给你们,现在政策允许,我们还不兴买回来了?”
阎埠贵放下手里的喷壶,他搓了搓手,脸上挤出些笑:“大清啊,你看,我在这院住了一辈子,街坊邻居都熟.去了别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
“舍不得街坊,还是舍不得这地段?”何大清似笑非笑。
“都有,都有”阎埠贵含糊着,“再说,这搬出去,房子哪是那么好找的?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
“不是还有你媳妇呢?”
“瑞华,瑞华她去年走了.”阎埠贵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走了,我记得她不到六十吧。”何大清一愣。
“得病没的,没钱治。”阎埠贵道。
“没钱治?你房子卖了不就有钱了?”
“诶,一言难尽啊。”
“你阎老西,把钱算计的那么死,手里就没点钱?”
这又戳到了阎埠贵的痛处了,房子当初是媳妇不让卖的,真卖了,不管能不能治好,阎埠贵都会流落街头。
“算计到头一场空啊!”阎埠贵道。
“我老何家不占你便宜,房子帮你找一处,给你算在房款里,钱按市价给。”何大清道。
阎埠贵眼神闪烁,压低声音:“大清,不瞒你说,我这.哎,家里那点事你也知道。钱攥手里,未必是福气。要是.要是你们家往后还住这院,我留着这房,咱们老邻居也有个照应”
何大清听明白了,这老抠是既怕钱被儿女刮走,又想着万一老何家回来,还能沾点光。
他摇摇头:“我们回来也不会跟别人挤这大杂院,你们一天不搬完,这后面的院子就一天空着,你啊,别琢磨那没影的事了。痛快话,能不能卖?”
“空着?”
“你们要住前院,可以啊,我们把垂门封死,你们就当一进院子住就行了。”
“啊”阎埠贵傻了,还能这样,这不是有钱烧的么。
正说着,刘海忠听见动静,从屋里挪了出来,腆着肚子:“哟嗬,我当谁呢,何大清!昨天叫你你不搭理,今天倒自己送上门了?”
何大清瞥他一眼:“刘胖子,嗓门还是这么大。找你正好,省得我多跑一趟。你们家那房,怎么说?”
刘海忠哼了一声,双手抱胸:“怎么说?好说啊!街里街坊的,我们支持你们家收回房子。就是这价钱现在这行情,可不是早些年那样了。”
“哦?那你开个价我听听。”何大清不动声色。
刘海忠眼珠转了转,伸出两根手指头,又觉得不够,再加一根:“起码得这个数!我这房位置好,朝向佳,屋里我还新糊的顶棚”
何大清直接给气笑了:“刘胖子,你穷疯了吧?你这价,够买六间新的了,怎么着,看我像冤大头?”
“话不能这么说!”刘海忠脸一板,“你们家如今这架势,还在乎这仨瓜俩枣?手指头缝里漏点就够我们吃用一阵了。老何,做人得讲情分,当年咱们可还是一个院儿的”
“打住!”何大清一摆手,“咱们可没什么情分,你们可是没少捅咕我家老大,咱现在谈的事买卖,按市价,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你们要愿意,咱们立马找街道办手续拿钱。要是不愿意”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阎埠贵,又看向刘海忠:“那我们也不急,反正房子产权在我们手里。你们就慢慢住着,啥时候想通了,啥时候再谈。耀祖,耀宗,咱们走,再去别家转转。”
俩孙子应了一声,一左一右跟着何大清就要往外走。
“哎!别走啊!”阎埠贵先急了。
老何家要真封了垂门,估计前面倒座房也要砌墙隔起来,那进来以后就真剩下他和刘胖子两家了,两个老光棍住这个前后都被堵死的院子,说实话,想想就.
“你喊他干嘛!”刘海忠没好气道。
“人家以后把这院子前后门都砌上,院里就剩下咱俩,我可不愿意跟你住这么个院。”阎埠贵道。
“啥,他啥时候说的?”
“刚刚啊,诶,大清,大清你别走啊,别走!”
“我c,何大清这么狠的么?”刘海忠麻了。
(本章完)
第344章 都是戏精
第344章 都是戏精
阎埠贵连忙上前拉住何大清胳膊。
“大清,大清,别急啊!有事好商量,好商量!”阎埠贵急声道,“老刘他就那么一说,你别往心里去。”
“我怎么看他认真的呢?”何大清停下脚步。
“老刘,老刘,你过来啊,赶紧跟大清说说,你那房子不是早就想卖了!”阎埠贵回头冲刘海忠喊道。
刘海忠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开口道:“大清,你别介意,你也看到我们老哥俩过的日子里,家里也没有女人了,手里再不攥着点钱,以后的日子没法过。”
何大清揶揄道:“真是没钱的事,你们两个都有退休金吧?”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斟酌着开口:“大清啊,我们手里是真不敢那么多钱啊,我今个也不怕丢人了,就我们两家养的那些个崽子都是一群狼。这钱要是真一把到手,怕是怕是留不住几天。”
刘海忠也跟着点头,难得没唱反调:“老阎说得对,我家那老二、老三那俩小子,要是知道我手里有这么多钱,非得天天来闹不可。”
何大清点点头,这个他之前也听说过,看着身边的两个孙子,再想想自己的几个孩子,何大清是老怀大慰。
这时,一旁的何耀祖忽然开口道:“爷爷,要不这样,钱可以分期给。按月或者按年给二位爷爷生活费,这样既解决了房子的问题,也能保证二位爷爷日后生活无忧。”
何大清眼睛一亮,看向两个老头道:“这主意不错,你们看怎么样?每月按时给钱,加上你们的退休金应该够了吧?”
阎埠贵和刘海忠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心动,不过也有些担心。
“这这按月给,能给多少,还有怎么保证能给我们?”阎埠贵小心翼翼地问。
“按市价算,你们这两间房加起来值这个数。”何大清比了个数字,“分十年付清,每月差不多能给你们这个数。”他又比了个数。
阎埠贵在心里飞快地计算着,眼睛越来越亮:“这这比我现在退休金多一倍还多!”
刘海忠也激动起来,但还是强装镇定:“那那要是我们活不到十年呢?”
何大清笑了:“放心,就算你们不在了,剩下的钱也会给你们子女,不过我话说在前头,你们要留下遗书,不然再打起来。”
刘、阎二人都是一脸尴尬。
阎埠贵又问:“那要是我们病了呢,钱能提前拿不?”
“我说你这阎老抠,钱都是你们自己的,一次领走还是分期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说到底是我们麻烦,不然那一次给你们我多省事。”
“这老刘你怎么看?”阎埠贵看向刘海忠。
刘海忠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我觉得可以,不过得立字据,还得找街道做见证。”
“这是自然。”何大清笑道,“那咱们这就去街道办?”
“不行,不行,这事得悄悄的来,咱现在得跟大清吵一架。”
“你个阎老抠,心眼是真的多。”何大清笑道。
刘海忠也不傻,立刻就想明白咋回事了,他看向阎埠贵,那意思是,你出的主意你先来吧。
阎埠贵说来就来,酝酿了一下情绪,扯着嗓子就喊:“何大清!你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这房子我住了大半辈子,它就是我的根!你出再多钱我也不卖!”
刘海忠在一旁帮腔,声音更大,恨不得周围几个院都听见:“就是,想赶我们走?没门儿!老子就是死也要死在这屋里!”
何耀祖和何耀祖哥俩看的一愣一愣的,演戏都没这么演的吧。
何大清也不甘示弱,指着两人:“好,你们两个老帮菜有种!那咱们就耗着,我看你们能耗到什么时候!耀祖、耀宗,我们走!这破地方,他们以后请我我都不乐意来!”
说罢,他气哼哼地转身,何耀祖、何耀宗连忙搀扶着爷爷,在一片邻居的探头张望和窃窃私语中,离开了95号院。
这场戏做得很足,院里人都以为这三家彻底谈崩了。
贾张氏和秦淮如也出来了。
“刘大爷、阎大爷,这是咋了?”秦淮如明知故问。
“还能咋了,何大清不地道,觉得我们两个干吧老头子好欺负,想买回房子还压价。”阎埠贵道。
“阎大爷,不会是你要价太高了吧。”
“我们按市场价有问题么?你说呢,老刘?”阎埠贵道。
“何大清太不是东西了,这是想让我们老哥俩老了老了还要流落街头啊!”刘海忠扯着嗓门喊道。
还没走远的何大清一个趔趄,这俩混蛋玩意演的有点太过分了吧。
“爷爷,您没事吧?”
“没事,背后说人,烂嘴巴。”何大清气哼哼的大声道。
阎、刘二人对视一眼,觉得差不多了,再演估计就演砸了。
都“哼”了一声,然后一个佝偻着背,一个背着手都进了院门,回了自己家。
“淮如啊,何家不能压我们的价吧?”这戏演得贾张氏信了,她有些不安道。
“不能吧,白纸黑字写着呢。”
“不行,咱们得快点办,我怕老何家反悔。”
“妈,哪有那么快,房子还没选呢,再说了老谭那边”
“我不管你们,我那几间房我要给我大孙子换个能结婚的房子。”贾张氏道。
“我知道了.”秦淮如心里能得劲么,为老贾家忙活了几十年,到现在这个婆婆心里最重要的还是他大孙。
当天下午,阎埠贵和刘海忠一前一后溜达出了95号院,像做贼一样,七拐八绕地来到了南锣鼓巷的“何宅”。
敲门的时候,二人东张西望的生怕别人看到。
何耀宗来开的门,进了‘何宅’二人不由感叹,老何家是真发达了,这房子翻修的太好了,跟新的一样。
“大清,晌午头真对不住你了,我们老哥俩话说的有点难听。”见到何大清出来,阎埠贵忙道。
“你们也知道说的难听?”
“没办法,不然演得不像啊,老刘,老刘”阎埠贵说着拽了拽刘海忠,那意思是,你还不说两句,万一黄了呢。
“大清,那会说顺嘴了,你别往心里去!”刘海忠忙道。
“哼,估计要是没谈好,你们也会那么说我吧。”何大清道。
“不会,不会”二人道。
“走吧,房管所,房本你们都带了吧?”何大清道。
“带了,带了,那个.”阎埠贵用拇指搓了搓食指和中指。
“耀祖。”何大清喊道。
何耀祖转身去拿了一个公文包出来,然后打开包,给阎埠贵和刘海忠看了一下,里面满满的都是大黑十,阎、刘二人咽了咽吐沫,他们是真没见过这么多钱啊。
“走吧,办手续时候当场付钱。”
“那个,我看你们家车在外面,我们不想让别人看到.”阎埠贵腆着脸道。
“想坐车你就说想坐车,我说阎老抠,你这算计什么时候能改?”何大清没好气道。
“嘿嘿,这不是没坐过么?”阎埠贵道。
“耀祖,去找你三叔拿车钥匙。”
“好嘞,爷爷!”
“他开啊?”何耀祖过了垂门,阎埠贵问道。
“怎么,不敢坐,那小子几年前就开着车到处跑了。”
“哦哦.”
拿了车钥匙,开了车门,几人上车,阎埠贵、刘海忠二人本来想做后面,让何大清做副驾驶。
“你们都坐后面干嘛?”何大清道。
“前面不都是领导做的么?”二人齐声道。
“那谁指路,我们又不认识路!”
“哦,好,我坐前面,我坐前面。”刘海忠兴奋了,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从后面下来,直接坐上了副驾驶,然后左摸摸右碰碰的,脸上笑容就没断过。
何大清真是没眼看他那个德行,阎埠贵是恨自己慢了一步。
房管所也不算远,开车十分钟就到了,到了地方,刘海忠还舍不得下来。
“你还办不办手续了?”
“回去我还能坐前面么?”刘海忠道。
“事情办好了,让我大孙,带你们四九城溜一圈。”何大清黑着脸道。
“好,好,那感情好。”刘海忠这才下了车。
进了办事大厅,几人还等了一会,现在买卖房产的还是不少的。
轮到他们手续倒是没问题,可分期,人家房管所可不管。
阎、刘二人就有点犹豫了。
“你们还卖不卖,钱都搁这呢?”何大清催道。
“这么多钱,我们不敢拿啊?”阎埠贵道。
“那你说咋办?”何大清道。
“要不我们先去,街道办?”
“这边办完再去也不迟,要不这钱你们先拿着。”何大清道。
“你们几个还办不办,后面还有人等着呢!”几个人絮絮叨叨,磨磨唧唧,办事员不干了。
“办,我们办。”刘海忠道,不过公文包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
“老刘,那钱可不是你自己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拿一会。”刘海忠抱得更紧。
好不容易手续办完了,房本到了何大清手里,何大清让何耀祖收着,就往外走。
“大清,大清,走慢点,我们现在去街道办?”
“走吧,再慢人家可下班了。”何大清没好气道。
到了街道办,选好了房子,开了证明,当然钱还是要交的,这会街道可不会给你分房子了,不过价钱就比市价便宜很多了,当然地界也不会太好。
然后在阎、刘二人的墨迹之下,街道办给当了个公正,这两个街道太熟了,他们说的情况也存在,不能不管吧。
“老阎,都写的对着呢吧?”刘海忠的字认不全就问阎埠贵。
“写得清清楚楚,每月存我们银行卡里面,一次性付清总额是这个数,分十年,每月就是这个数。”阎埠贵道。
“首付款在这里,你们点一点。剩下的,每月你们去银行取行了。”从包里拿了首付款给了阎、刘二人,剩下的钱又被何大清收了回去,那俩老小子眼巴巴的看着那个包。
“要不,咱一次性付了吧,你看看你俩这样,好像是我抢你们钱一样。”何大清说着把包往前一递,然后伸手去要那份协议,这两个老毕登混成这幅惨样子,说实话他是懂了点恻隐之心的,不然爱卖不卖,还不够麻烦的。
当然他回去后也问过小满了,小满说,不是什么大事,把钱存银行,让银行每月自动转就行了。
“别,别,我们就看看,看看。”阎埠贵捅了一下刘海忠。
“对,就看看。”刘海忠艰难道。
“行了,带你们去看看新房子,手续你们自己去办。”
“好,看房子。”
出了街道办,上车就去了炒豆胡同,俩人又弄到一个院子里去了,一进的杂院,四间房,一人两间。
院子倒也不小,也不算太乱,应该是前住户搬出去没多久。
“怎么样?”
“挺好,挺好,这地方清净。”阎埠贵道。
“那就行,送你们回去,搬家就不能找我们了吧?”何大清道。
“不用,不用,我们自己来,你一会把我俩放到南锣鼓巷子口就行了。”
“行,走吧。”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四辆三轮车就悄无声息地停在了95号院门口。
阎埠贵和刘海忠几乎把家底都收拾好了,其实也没多少大件,主要是些衣服被褥、锅碗瓢盆,以及他们各自视若珍宝的一点小东西——阎埠贵的几本旧书和具,刘海忠的一个旧收音机。
至于大件,早就被刮干净了,当然二人一人还有一辆破自行车。
两人指挥着帮忙的人,手脚麻利地把东西搬上车,用绳子捆好。
整个过程轻手轻脚,生怕惊动了中院和后院的人。
东西装好,板爷蹬起车子,阎埠贵和刘海忠,扶着自己的自行车,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住了大半辈子的院子,心情复杂。
“走吧!”阎埠贵轻声道。
“走!”
他们跨上车,跟在三轮车后面,三轮车吱吱呀呀地驶出了胡同,消失在清晨的薄雾里,后面还有两个寂寥的身影。
日上三竿,秦淮如挎着菜篮子出门,准备去买菜。
经过前院时,她下意识地往西厢房和门口小院瞥了一眼,总觉得今天早上格外安静。
这一瞥不要紧,她猛地停下脚步。
阎埠贵门口那几盆半死不活的月季不见了!
刘海忠家门口那个他常坐着吹风、吹牛的破藤椅也没了!
再仔细一看,两家的窗户都空空荡荡,门上似乎也没挂锁。
秦淮如心里咯噔一下,快走几步过去,扒着窗户往里一看——屋里空空如也,地上只剩下一些搬不走的垃圾碎屑。
“呀!”她惊叫一声,手里的菜篮子差点掉地上。
她下意识地就喊了起来,“快来人啊!前院招贼了!阎老师家、刘大爷家被搬空了!”
她这一嗓子,把贾张氏、棒梗、小当、槐,还有左右院子的人都喊了过来。
大家围过来一看,也都傻眼了。
“这哪里是遭贼了这是什么时候搬走的?”
“一点动静都没听见啊!”
“昨儿晚上还好好的呢!”
贾张氏出来,瞅了两眼,撇撇嘴:“什么招贼,就是自己搬走了,这是防着谁呢?连声招呼都不打!”
秦淮如站在空荡荡的窗前,心里一阵发凉,这不就是防着他们一家子呢么,这院里还有别人么。
她是想着算计这两个老家伙的,可这俩老头太绝了,连个地址都不留,看来是也不想让自家孩子找上门去,也是够绝的了。
“行了,都散了吧,人家把房卖了,搬个家有什么看的。”这时谭勇辉走了出来。
“散了散了.”
“诶,这俩老头厉害”
“谁说不是呢。”
等人散尽,贾张氏道:“小谭,咱们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今天就去。”谭勇辉咬牙道。
这么大个院子,就他们一家子在这住,明显是不合适的,就算是别人知道其他房子有主,那也会嚼舌根的。
当天谭勇辉请了假,跟贾张氏、秦淮如几人一起去了一趟何家,何家这边还是何大清出的面,带着两个孙子跟他们走了一趟,他们几个可没那么好的待遇,何家的骑自行车去,谭勇辉几人腿着去的。
这一圈绕下来,把贾张氏累够呛,不过看过置换回来的房子,她还挺满意,两个院子挨着的,一个五间房,一个三间房,那是因为贾张氏又掏了点家底,不然她只能拿到两间,她可不愿意再有人住进这个院子。
手续都办完了,陈兰香就待不住了,第二天陈兰香便打算带着孙子孙女去95号院看看,顺便催一催搬家的事。
“耀祖、耀宗、凝雪,走,跟奶奶去那边院子转转。”陈兰香招呼着。
何凝雪正觉得在家待着无聊,立刻跳起来挽住奶奶的胳膊。
何耀祖和何耀宗自无不可,再说了他们老子也交代了,这段时间他们听爷爷奶奶差遣。
南锣鼓巷不长,从何家出发,走了几分分钟路,祖孙几个就到了95号院。
十几年后,再走进这个院子,陈兰香心里感触良多,但脸上没露出来。
(本章完)
第345章 痴心妄想
第345章 痴心妄想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贾张氏西厢房门口眯着眼打盹。
听到脚步声,贾张氏睁开眼,看到是陈兰香带着三个光彩照人的年轻人进来,三角眼习惯性地翻了翻,但又很快忍了下去,没吭声,只是扭了扭肥胖的身子,换了个方向继续假寐。
陈兰香也没理她,指着中院的布局对孙子孙女说:“看,这就是奶奶和你爷爷以前住的地方,这是正房,东西两边是厢房……”
正说着,秦淮如端着个盆从屋里出来,像是要出去倒水,其实她早就看到了,故意出来探探口风。
一秦淮如脸上堆着笑:“哟,何大娘,您来了?快屋里坐会儿?”
“不坐了。”陈兰香摆摆手,“就是过来看看,淮如啊,你们什么时候能搬?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事儿。”
秦淮如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笑得更加殷切:“何大娘,哪有说搬就搬的,我们这东西也不老少呢,您老也不差这几天吧?”
“东西很多么?多叫几个窝脖,一会就搬完了。”陈兰香可不接她这个茬,前院一早上就能搬了,他们能有多少东西。
“何大娘,您再容我们几天,那边的房子还没收拾呢。”
“可我咋看你们就没想着去收拾呢,这边你们也不拾掇,怎么想赖着不走?”
“不会,不会我们这几天就搬,这几天就搬。”秦淮如道。
“哼。。。”贾张氏在那边不阴不阳的哼了一声。
“怎么,贾张氏,你有意见?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把你的东西都扔出来?”
“你敢,陈兰香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你自己做过多少恶心事,你不会都忘了吧,你怎么好意思再住进这个屋子?”陈兰香冷着脸道。
“我”
“你什么你,你这老了还要脸了,用不用我跟街坊邻里说道说道你当年都看过点啥?”
“老贾啊、东旭啊”
“贾老蔫你家这女人你真会回来看他?你娶了这么个玩意,到了那边还想受她的气?贾东旭你娘怕你在那边受苦,跟着过去照顾你呢。”陈兰香也开始喊。
“奶,别喊了,怪渗人的。”何凝雪打了个冷战,小声道。
“怕啥,你俩哥在这呢,就是鬼来了,也给他打回去。”陈兰香笑道。
何家哥俩面面相觑,奶奶这要是说的是老爸,他们真信,至于他们哥俩,不敢想。
大晴的天,突然天上就过来一片乌云,院子里直接就暗了下来,一阵小小的风吹过,院子里的树叶哗哗响。
贾张氏呲溜就钻回了西厢房,然后“咣当”一声门就关上了。
秦淮如的脸也白的吓人,自家公公和男人那可都是横死的,自家婆婆那指定是招不来的,因为贾张氏的都是请他们回来帮忙,这何大娘却把话说到根子上了。
“何大娘,您,您别说了,我们这两天就搬。”
“真搬?”
“真搬。”
“那行,过两天我再过来看,你们要是糊弄我,就别怪我把你们家以前的事都抖落抖落了,别以为这院子里的人都搬走了,你们干的那点事就没人知道了。”
“好,好!”
“我们走。”陈兰香一挥手,带着孙子孙女就往外走,院子她看了,破败的厉害,还有很多违建的东西,不修缮,她是真不想来看了,看的心里难受。
说完,陈兰香就带着三个孩子转身往外走。
秦淮如还在后面喊着:“何大娘您慢走啊!有空常来坐!”
陈兰香理都没理,他们都不知道的是,耳房里四道目光在何耀祖和何耀宗身上滴溜溜地转。
正是小当和槐,这姐俩,今天都没去上班。
刚刚听到外面的动静,本来想出来帮帮场子的,结果奶奶和老妈都落班了,他们就没敢出来,不过从窗户口看见院中间站着的两个高大俊朗的青年,姐俩眼睛顿时就亮了。
等何家几人走走出垂门看不见了人了,二女才收回目光。
俩人互相推搡着小声嘀咕起来,脸上飞起红晕。
“你们两个死丫头干嘛呢,刚刚都不出来帮你妈我说句话。”秦淮如听到动静,冲着耳房喊道。
“妈,刚刚那两个是柱子叔家的儿子?”槐道。
“你这什么表情,犯浪了,我告诉你,想都别想,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以什么样,你觉得人家能看上你么?”
“妈,哪有这么说自己闺女的?”槐道。
“哼,咱们两家不对付,你就不用想了。”
“为什么。”槐没回话呢,小当急道。
“你们姐俩都被鬼上身了,发什么浪?”秦淮如气急。
“哪有.”
“滚滚滚,班也不好好上,既然在家都收拾自己屋子,收拾完了好搬家。”
“啊,真收拾啊?”槐道。
“废话,不然等着人把我们丢出去?”秦淮如怒道。
“哦”
出了门,何凝雪走在后面一点偷偷对何耀宗道:“二哥,刚刚房子里有两个姑娘偷看你和大哥呢!”
“有么?”
“有,应该是老贾家的。”
“哦。”何耀宗不以为意。
“嘿嘿,二哥,你就一点都不好奇?”
“有什么好奇的,当你哥我没见过女孩?”
“哼,真没劲!”何凝雪一跺脚朝陈兰香追去。
“丫头,跟你哥说什么悄悄话呢?”陈兰香道。
何凝雪把刚刚看到的事又说了一遍,陈兰香‘啐’了一口,“老贾家的,白送都不要,听到没,大孙子二孙子?”
“知道了,奶奶。”
不过谁都没想到老贾家的两个姑娘脸皮那叫一个厚啊,第二天一早,何家院门刚开,就见两个打扮得枝招展的姑娘一左一右杵在门口,不是小当和槐是谁。
小当穿件红格子衬衫,头发烫得蓬松,槐则是件碎连衣裙,两人脸上都扑了粉,看见何耀祖推着自行车要出门,眼睛唰地亮了。
“何家兄弟,出去啊?”小当往前凑了一步,声音捏得细细的。
何耀祖差点没把自行车扔了,被后面推车的何耀宗撞了一下,“哥,你干嘛呢,怎么不走了?”
这时槐的声音传来:“是啊,四九城我们熟,要不要我们带你逛逛?”
就听到门后脚步声和自行车被推得太快发出的“咣当“声。
何耀祖一愣,自家二弟居然毫无人性的把他自己扔门口了。
“二哥,你咋往回走呢,不是要陪奶奶一起去买菜么?”
“哦,我忘了东西。”何耀宗脚步不停。
“忘了啥,带钱就行了啊,奶奶带着呢。”
“不用管他,我们先出门。”陈兰香道。
走到门口,何凝雪见大哥推着车卡在门中间,那自行车的两个轱辘门里门外各一个,好奇道:“大哥,你这是摆什么造型呢?”
“没啥,刚刚磕了腿。”
“奇奇怪怪的,一个磕了腿,一个忘带东西。”何凝雪小声道。
“何家兄弟,你磕哪了,我给你看看,我学过点急救的。”一个女声从外面传来,那声音嗲的让何凝雪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陈兰香一听那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喝到:“耀祖,出不去,你还不知回来么?堵门口干嘛,好看啊?”
“知道了,奶奶!”何耀祖搬着自新车就想往回退,哪料自行车的车把被人抓住了,还不是一双手。
“你小子磨叽什么呢?”陈兰香见和耀祖光答应,不动又喊道。
“来了!”何耀祖来了个大撒把,只听“咣当”“哎呦”“哎呦”两声,车子倒了,外面那俩一来了个屁股蹲。
何耀祖红着脸回到了院子里,陈兰香没好气道:“你还真是.”
“嘿嘿,奶奶后面是不是废物啊。”
“臭丫头,哪有这么说自己哥哥的,小心你妈揍你。”
“我妈才不舍得打我呢。”
陈兰香几步出了门,看见门口坐着的姐俩,戏谑道:“哟,我当谁呢,你们小姐俩搁我家门口唱大戏呢?”
“何奶奶”
“哼,老贾家的姑娘现在都这么闲?大清早的不去上班,跑这儿来拦大小伙子?”
小当脸一红,争辩道:“何奶奶,您这话说的,我们就是碰巧路过,打个招呼。”
“打招呼?”陈兰香走近几步,俯下身上下打量她们,“打扮得跟过年似的,专门跑我家门口来打招呼?你们贾家人打招呼的方式可真新鲜,老的少的都一个德行,就爱堵别人家门是吧?”
槐脸皮薄,被说得眼圈有点红,拽她姐袖子:“姐,咱走吧……”
小当却不甘心,硬撑着笑:“何奶奶,您看您,都是街坊邻居,我们就是想.”
“打住!”陈兰香手一摆,“谁跟你们街坊邻居,你们老贾家,我们何家攀不起,你们哪来回来去,我们何家不欢迎你们,另外告诉贾张氏和秦淮如,赶紧搬家,别整的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这话戳心窝子,小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周围已有早起的邻居探头探脑。
陈兰香不再理她们,对着门里面喊道:“你们几个还不快点,去晚了,菜都不新鲜了。”
“来了,来了,奶奶!”何耀宗从垂门里推着车就往出跑。
何耀祖则是来到大门口扶起自己的车,从车座下面掏出一块布,擦着车行的土。
何凝雪笑着走出大门,还认认真真看了一下贾家姐俩,嘴角不由撇了撇,“也就那么回事吧!”
主要是她见美女见太多了,tvb她都不知道跑了几回,第一次去还差点被拉去试戏。
等几人出了门,关好门,陈兰香坐在车上来了句:“走啊,愣着干嘛,路上看着点,别什么香的臭的都搭理。”
兄弟俩应了一声,骑上车一个带着奶奶一个带着妹子,走了。
陈兰香瞥了僵在那儿的姐妹俩一眼,小当和槐臊得满脸通红,在邻居们的目光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最终也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此时何家中院,小满埋怨道:“柱子哥,你刚刚拉着我干嘛?”
“咋的,你也要出去帮你两个儿子?”何雨柱笑道。
“贾家人真是没脸没皮啊。”小满道。
“有咱娘在呢,再说了,那两个混小子不经历经历社会的险恶,怎么成长,这才哪到哪。”
“就你看得开。”
“你家老大都二十多了,你看看他刚才的表现,丢不丢人。”何雨柱道。
“那还不是你管.”后面她说不下去了,因为何雨柱根本没时间管,说到底还是见得少。
“我看过一阵子老大毕业,让他跟大茂学一阵子吧。”何雨柱道。
“跟大茂学啥?”
“呵呵,学怎么对付女人。”
“有你这么当爹的么?”小满捶了他一拳。
“怎么没有,这不就是,再说了,大茂的本事他们学个三五分,以后去哪都能成。”
“你可不许让我儿子学那些乱七八糟的。”
“你觉得我不找人教育教育他们,他们就学不会,搞不好还学歪了,还是交给自家兄弟靠谱一点,再说了,还有雨鑫呢不是。”
“我也得盯着。”
“你有时间,你就盯着吧,我觉得你还不如盯着咱闺女。”
“盯着她干啥?”
“这么漂亮的闺女,万一被人拐跑了呢?”
“你这爹当的咋就没个正型呢?”
“行了,逗你呢,不过闺女你可看好咯。”
“我知道,她在香江每天去哪见什么人我都知道。”
“咱闺女知道不?”
“让她知道,她还不得闹?”小满道。
“今天有人过来装电话,你问问能不能多装几部,再不济也要每个院都有一部,串线的都行。”
“你又干嘛去?”
“我去出去办点事,雨鑫也跟我去,中午可能不回来吃饭了。”
“好吧,你们哥俩注意点。”
“知道了。”
几分钟后,何雨柱和何雨鑫出门,开车来到东城一处不起眼的茶楼。
老方安排的两位专家已经等在房间里了,一位姓钱,专攻陶瓷书画;一位姓郑,擅长青铜杂项。
都是五十多岁年纪,戴着眼镜,一身洗得发白的中山装,透着文气。
简单寒暄后,钱专家推了推眼镜,语气急切:“何先生,情况上面大概都跟我们说了。现在下面一些文物商店,为了创汇完成任务,有些好东西定价低,或者,或者把关不严,让一些不该出去的也出去了。我们看着真心疼啊!”
郑专家补充道:“是啊,有些地方保管条件也有限,虫蛀、受潮.唉!我们馆里经费紧张,眼睁睁看着好东西在商店库房里堆着,或者被私人买走,心里不是滋味。”
何雨柱给他们倒了茶:“二位的意思我明白,我这次请你们来就是想让你们跟我的人下去,把那些有历史价值的、值得收藏的、世面不允许流通的东西尽量收回来,钱不是问题。”
“这个何先生放心,我们这双眼睛还算顶用。”钱专家立刻保证。
何雨柱点头:“有您二位这话我就踏实了。行程和人员我都安排好了,这几天就能出发。一路上,收货的事以李经理为主,但东西对不对、值不值,还得仰仗您二位把关。安全方面,我的人也跟着。”
两位专家对视一眼,都有些激动。
郑专家搓着手:“太好了!何先生,不瞒您说,这样的事我们早就想做了,就是苦于没机会也没经费,别说买了,就是去看实物的车票和我们鉴定过后的风险也承担不起。这回,这回说不定真能抢救回来一批!”
又聊了些细节,何雨柱便和何雨鑫起身告辞。
送到门口,钱专家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何先生,有些东西…如果,如果确实是国宝级的,您看…”
何雨柱停下脚步,笑了笑:“钱老,郑老,东西收回来,首先是放在我的‘藏古斋’。至于以后会不会有更好的归宿,那得看缘分,现在说这些还早,咱们一步一步来,先把东西稳妥地拿到手,对吧?”
两位专家连忙点头:“是是是,先收回来,收回来最重要!”
回去的车上,何雨鑫开着车,忍不住笑:“哥,这两位老师是真着急,恨不得现在就插翅膀飞过去。”
何雨柱看着窗外:“他们是真心疼那些东西,有他们跟着,是好事。对了,虎子那边装备都拿到了?”
“拿到了,方叔派人送来的,家伙事和证件都齐了,范虎说兄弟们手痒得很。”
“告诉他们,痒也得忍着,这趟是护卫,不是去打仗,安保公司学的本事都给我用出来,出了岔子,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明白。”
“先不着急回家,绕着四九城转转!”何雨柱道。
“看什么?”
“咱爹和我师父在家没事,看看有没有好门脸,让他们开个酒楼。”
“真开啊?”何雨鑫道。
“你还能是假的?”
“好吧。”
哥俩转了一大圈,何雨柱在地图上标了几个地方,想着回去跟老爹商量商量。
到了家电话已经装好了,只有一个号码,邮电局没有多的,钱也不行。
“雨鑫,你回头跟大茂说,让他联系联系这边的邮电局,咱们的设备,不能光装南方不是。”
“好。”
接着何雨柱给老方打了个电话。
“方叔。”
“柱子,人见到了?”
“见到了。”
“谈得怎么样?”
“也没谈啥.”何雨柱大概说了一下。
“哦,他们的要求你别瞎答应,这是上面的事,他们说了也不算。”
“我知道。”
“对了,用不用我给你派点人,我可是听说你这一趟是大手笔,别半路出了岔子。”
“那倒不用,不过你让人跟各地的警察打好招呼,别把我们的人当文物贩子了。”
“嗯,这还真有可能。”
“只是让他们不要行动,造成一种假象,上面有人,什么都敢收。”
“你小子这是让公家人帮你抛饵啊。”
“比我们自己搞有说服力,不然那些人怎么敢找上门来。”
“行吧,又要搭上不少人情。”老方道。
“得了吧,他们欠你们的还差不多。”
“你小子,就你知道的多。”
“还有文物局的,别让他们给我们下绊子。”
“这个我会跟他们沟通好的,他们可是憋着劲呢。”
“各玩各的,玩不到一起去,等他们锁定人,人家东西早就出去了。”何雨柱道。
“我知道,对了,我听说你家因为房子的事闹出点不小的动静。”
“哪有什么动静,南锣鼓巷都没出,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就好,我还心思我能不能帮点忙呢。”
“快别了,您要是出手,那才叫麻烦呢。”何雨柱道。
“哦,不过我们手头也有不少当初抓敌特没收的房子,你有没有兴趣?”老方道。
“合着,您在这等着我呢,咋了你们也缺钱?”
“哪个部门敢说他不缺钱?我们的缺口大了去了。”
“卖房子才能有几个钱?”
“多了没有,几十个院子我们还是有的。”老方道。
“这么多?”
“怎么样,能吃下不?”
“不是,您就不怕给我弄出个大地主,资本家来?”
“哈哈哈哈,你就知道拿你方叔我打叉,上面解决不了经费,让我们自行处理,你就说要不要吧。”
“让我买,没问题,可这也就能解决一时吧?”
“那你给你叔我想想办法呗!”老方来了精神,何雨柱这么说肯定还有别的路子。
“你们单位下面就没有下属企业什么的?”
“企业?让我想想,好像还真没有。”
“那就爱莫能助了!”何雨柱道。
“等等,你先告诉我要企业干嘛,不就是个企业么,我去申请还不行么?”老方急了。
何雨柱想了想道:“大茂他们做那个生意您知道吧?”
“知道啊,怎么了,跟那个有什么关系?”
“你们也能做啊,不过大路货你们就别做了,就做些那边不让卖过来的设备之类就行。”
“这个.能行么?”老方听明白了,可是没先例啊。
“你去问问吧,我觉得八九不离十。”何雨柱道。
“你小子不会我挖个坑让我跳吧?”
“您这就冤枉我了,我图什么啊我?”何雨柱喊冤。
“哦,你还真没啥图的,还要冒风险,我懂了,你小子这是拉着我们一起承担风险呢!”
“我可没这么说,再说了外面的风险可都是我担着呢,你们承担啥了?”何雨柱没好气道。
“诶,柱子啊”
“打住,打住,您老就别诉苦了,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你要是想就去问,不想办就当我没说,房子的事,您找个人过来对接,我让雨鑫办,成了吧?”
“你小子,我还没说什么呢。”
“你要是说了,我怕我又心软了。”
“好吧,我去问问,你确定能给我们挣到经费?”
“要不,咱还是别问了?”何雨柱无语。
“嘿嘿,问,必须问!”
“挂了.”
“嘟嘟嘟”
(本章完)
第346章 故地重游
第346章 故地重游
挂了电话,让何雨鑫继续用电话,何雨柱拿着地图溜达着去了后院。
何大清正拿着个紫砂壶,坐在门廊下悠闲的喝着茶,嘴里还哼哼着不成调的戏文。
“爹,兴致不错啊?”何雨柱笑道。
何雨柱近些年可是很少跟他老子开玩笑了,何大清觉得奇怪,瞥他一眼:“有事说事!”
“之前说开饭店那事,您和我师父,到底怎么个章程?”
何大清没好气道:“什么章程,俩老头喝点酒吹吹牛,当什么真啊?”
“哦,吹牛啊,那你继续唱,我去看看太太!”何雨柱转身就要走。
“等等,你小子多大的人了,还逗你老子!你手里拿的啥?”何大清喊道。
“地图啊!”
“没事拿地图干嘛,你又要出门?”何大清道。
“四九城地图。”
“你去看门脸了?”
“咦,爹你能掐会算啊!”
“去去去,你拿着四九城的地图来我问开店的事,我再猜不到那不成了傻子了!”
“你以为你多聪明?”这时陈兰香从屋里走出来道。
“我”何大清被噎的够呛。
“柱子,你爹啥时候说的要开店,咱不回香江了?”陈兰香压低了声音。
“太太应该不会跟着回的,您放心?再说了,你想回去?”何雨柱回道。
“我倒是不想回去,可到时候你们都走了,留我们几个老家伙在这多孤单?”陈兰香道。
“那不会,雨鑫,大不了我让他长驻四九城,我时不时也会回来的。”
“哦,那我孙子孙女呢?”
“他们啊,到时候看吧,现在大学也能在国内上不是。”何雨柱道。
“还是算了,国内的大学才恢复几年啊,别耽误了孩子们,让他们假期回来陪陪我们就行了。”陈兰香道。
“也行,反正短时间你们回不去,我爹在家也没事,我师父也想继续出来干,我就给他俩看了看门脸。”何雨柱扬了扬手里的地图。
“都在哪啊?”何大清忍不住道。
“基本上都在九门内。”何雨柱道。
“那你先指给我,下午带我和你师父去看看,你有时间吧?”
“可以!”何雨柱笑道。
“既然要出去,那就带上你太太和外公他们,四九城路好,回来就一天天的在家闷着。”
“带他们出去,过两天的,等我运的那批车到了再说,咱家这车可坐不下。”何雨柱道。
“那行吧,我去看老太太,你们爷俩聊!”陈兰香说完走了。
“进屋!”何大清转身就往屋里走,何雨柱跟了上去。
何雨柱铺开地图的功夫,何大清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个本子,拿着个铅笔道:“说吧!”
“这里.五百平左右.这里靠近前门三层楼.这里”
何雨柱一边说,何大清一边记录,等何雨柱说完,何大清就开始在记录的那些东西后面补充,能放多少桌子、门脸够不够大之类的东西。
何雨柱也不打扰他,难得老爹能专注干点啥。
何大清是边写边问,问周边,问其他细节,然后补充到那个本子上。
结果写完了何大清来了句,“不用你跟我去了,我吃过午饭就去找你师父去,让我孙子孙女跟着我就行,你忙你自己的。”
“你们开车不?”
“开什么车,九门都没出,一人一辆自行车边走边看呗。”
“行,您自己掂量着来,那我去看看太太了。”
“去吧。”
这时何雨鑫也打完了电话到了后院,何雨柱道:“都交代清楚了?”
“清楚了,对了,我还问了一下你让他们发的车,明天能到津门港,我带人去接车?”
“行,你跑一趟。”
“我得把人都带去,不然开不回来,我还得去跟赵振华借个车。”
“一个电话的事!”
何雨柱让香江发过来的有轿车、吉普、中巴,连冲锋车都弄了两辆来,那个车型既能当押运车,也能当救护车。
至于为什么搞这么多车,不光家里要用,这边业务要开展也离不开车,艾伦·谢菲尔德那些人总不能天天打车吧,这年头谈生意会让人瞧不起的。
到了老太太的后罩房,里面几个人正在商量回老家的事。
就听陈老爷子道:“大姐,您这岁数,经不起折腾。老家那边,路不好走,条件也差。我们回去看看就行了,一样的。”
“你们都去?”老太太道。
“大清、雨鑫他们留下,柱子去过一次,他要带路,至于孩子们,看他们自己吧,毕竟老陈家的孩子没一个回来的。”陈兰香道。
这话点是在点陈家二舅呢,那是陈家的祖坟,不是何家的,现在又不是回不来,当初也不是没问,结果一个都不跟着回来。
“别提他们,扫兴!”陈家二舅道。
“你一会去给香江那边打个电话,问问你大哥,他要是能赶回来就等他两天,要是不回来就不管了。”陈老爷子道。
“好!”
老太太虽有些失落,但也知道是为她好,叹了口气:“唉,也是.那就你们去吧。多替我给爹娘烧点纸!”
“放心吧,大姐!”陈老爷子回道。
哥俩站门口听了几耳朵,就走了,这事算是老陈家的事,他们进去也不好说什么。
午饭后,何大清果然揣着小本本,兴冲冲地去找李保国了。
何耀祖、何耀宗哥俩被拉了壮丁,骑着自行车,陪着两位老爷子满四九城转悠看门脸去了。
何雨柱下午没出去,在前院书房布置,他从空间里拿了一部分古籍出来,充实他的书架,何凝雪在一旁帮忙,时不时问书的出处。
书架还没摆满呢,书桌上的电话响了,何雨柱停下手里的事接起电话,是老方。
“柱子,你上午次提的那事,我向上头汇报了。”老方的声音透着几分兴奋。
“听您这语气,成了?”何雨柱笑道。
“上面让我们先搞个试点,拨给我们个空格厂子,在香江成立个公司,摸摸路子。不过,这具体怎么操作,风险怎么控制,你得给我们支支招。”
“公司都好说,问题是你这个厂子有什么说法没有?”
“军工口的,不过之前被别的厂子兼并了,就摘牌了。”
“哦!”
“还有,启动资金,也不知道那些房子卖了够不够,对了,我都要外汇劵。”
“咋的,方叔你这是要在外面大展拳脚啊?”
“怎么,看不起我们?”
“没有,没有!”
“那你就帮我们把这个搞起来,省得以后老麻烦你。”
何雨柱笑了笑:“方叔,这话我认可,不过你们的人选可要选好了,丑话说到前面,生意就是生意,得按市场规矩来,你们可不能乱来。”
“这个自然,谁要是乱来我扒了他的皮!”
“是官皮吧?”
“废话,你以为是啥?”
“没啥,没啥!”何雨柱笑道,老方说是这么说,真要是搞砸了,呵呵,那就真说不准了。
“那房子的事,我下午就让人把清单和钥匙送过去?”
“这么急么?”
“你上午跟我说,我这种午饭都没吃就给你打电话,你觉得呢?”老方没好气道。
“行,送来吧,等我让人评估完了跟你说。”
“你快这点,我这边的人也会尽快选出来,实在不行我就去别地方要。”
“其实吧,我有个建议。”何雨柱道。
“你说,我听着呢!”
“就是之前大茂的那些渠道,你们可以找类似的年轻人,当然一心自己经商的就算了。”
“这倒也是个思路,我记下了,行了,挂了,我去开会.嘟嘟嘟.”
何雨柱苦笑着挂了电话,这个方叔,多大岁数了还火急火燎的。
“爸,啥事啊?你这幅表情!”
“没事,小孩子别瞎打听!”
“还书架还收拾不收拾了?”何凝雪道。
“继续,今天一定要搞完。”何雨柱道。
“好,不过晚上你得亲自下厨奖励奖励我!”
“没问题。”
何大清跟两个孙子吃过了晚饭才回来,晚上自然就是何雨柱下厨了,陈兰香问何大清带孙子去哪里吃的,何大清道:“丰泽园!”
“怎么跑那去了?”
“嗨,这不是转到那了,就进去看看,老人一个都没了。”何大清道。
“哦,门脸看得怎么样?”
“有那么几家合适的,具体的还要谈。”何大清道。
“用不用柱子他们帮忙?”
“不用,这点小事我自己就能办。”何大清道。
“那你和保国注意点,这么大岁数了。”
“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何雨鑫就带着‘狼牙’的人去接车了,看家的都没留,不过之前取的那些钱送回了何宅。
何大清又拉着孙子出去跑了一天,何雨柱则是基本上打了一天的电话,回来这么久香江、新加坡、北美肯定都要问下情况的,还有何雨水和王思毓的待产情况也要问问。
几处都正常运行,让他们遇到一般的事情先自己解决,何雨柱最后才留下四九城的电话号码。
小满也打电话询问了她直管那几个公司的运行情况,电话毕竟是电话,她问何雨柱四九城有没有卖传真的,何雨柱骑自行车出去溜了一圈,回来带着一辆三轮,传真机,电脑、彩色电视机都搬了回来,这东西他空间里都有。
路上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这不是倒腾货的,就是发了财的。
何凝雪看到电视机后欢呼一声,每天晚上实在是太无聊了,老太太和陈老爷子他们也很开心。
把电视机装好,天线架好,何雨柱又把电脑和传真都弄好,小满又开始忙碌起来,打电话让那些公司把财报传真过来。
何雨鑫他们晚上才回来,有点麻烦的是车太多,没地方停,最后愣是开去了汽车厂,那边有保卫。
第三天,何雨鑫又开始跑车牌,期间还遇到小麻烦,不少人都问车卖不卖,黄河的车型在这个时代绝对是最亮眼的。
何雨鑫被围着走不脱,最后没办法散了几张名片,让他直接找香江那个的贸易公司,才得以脱身。
以合资公司的名义牌子倒是很容易就办下来了,然后直接给了艾伦·谢菲尔德他们一辆最新款的黄河-奔驰和中巴,‘藏古斋’那边一辆轿车、一辆吉普和两辆冲锋车。
剩下两辆轿车、两辆吉普留在家里用,家里的男人除了陈老爷子都会开车,小满也会。
车到位了,何雨柱打电话让两个文物专家去了一趟‘藏古斋’,然后给李守诚下达了任务,可以去扫货了。
隔日,四辆车离开四九城,直奔晋省省会而去。
又过了两天,95号院终于彻底腾空了。
老贾家最后一批家具被搬走那天,老太太坐在轮椅里,执意要何雨柱推着她去看看。
“柱子,推太太去瞧瞧吧。再不去看看,怕是真看不到它原来的模样了。”
何雨柱蹲下身,握住老太太枯瘦的手:“太太,那院子破败得很,等修好了再去看不行吗?”
老太太摇摇头,眼神坚定:“就得现在去。修好了,那是新的。我得再看看它旧时的样子,跟它告个别。”
何雨柱拗不过,只好叫上家人陪着老太太往南锣鼓巷95号院看看。
仲夏的阳光有些灼人,穿过胡同里槐树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越接近95号院,老太太的脊背挺得越直,浑浊的眼睛里渐渐有了光。
打开广亮大门,何耀祖和何耀宗哥俩,把老太太抬进了门槛,一路从前院、中院到后院,老太太看了个仔细。
垂门上的漆皮剥落得厉害,露出底下的木头本色。
西厢房窗棂断了一根,垂门和月亮门都有些破败了,阳光都能透过抄手游廊上面的瓦片照下来了,这些年住户们只管住,再破只要能住也没有人想着修一修。
这座院子比起十八年前破了何止一点半点,再加上搭建的地震棚、厨房、仓房等等等,都快看出去它原本的摸样了。
进了院子老太太一言不发,只是用手指方向,让何雨柱推着她去看。
所有的地方都看过以后,回到前院,老太太让何雨柱调转轮椅,久久地凝望这个她生活了大半辈子的院子。
阳光照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那双见过近一个世纪风云的眼睛里,慢慢蓄起了水光。
何雨柱蹲下来,看见一滴泪顺着老人深刻的皱纹滑落,悄无声息地滴在衣襟上。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握住了老太太干瘦的手。
良久,老太太才开了口:“柱子,你要修缮这院子,修缮的图纸能不能先给太太看看?”
“可以啊,修缮基本上也是照原样恢复,自然要您老把把关。”何雨柱道。
“好,好!”老太太拍着何雨柱的手道。
“不过有个事我得跟您老先打个招呼。”
“什么事?”
“前面的倒座房我肯定会推了,影壁也要往后推一截直接到前院,家里的车以后都得有地方停,那几间房也不住了人。”
“可以,本来前面就是给马夫那些人住的,现在用不上了,直接给车用也不错。”
“您不反对就行!”
“我反对干嘛?行了,看也看完了,回吧。”老太太笑道。
“好。”众人齐声应道。
哪料出了大门刚锁好门,一家子就被人给拦了。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眼神透着精明,他身后跟着的男男女女,也都眼巴巴地望着何家这一大群人。
“何师傅,东跨院你们收不收?”那中年男人朝何大清道。
何大清道:“之前街道办来问过,你们不是不卖么?”
“我们商量过后改主意了!”中年人笑道。
“哦,为什么?”
“我们跑过街道办,结果街道办只能给我们开租住证明,一问才知道这院子的地契在您儿子头上。”
“然后呢?”
“这房除了你们家别人也买不走,要不你跟你儿子商量商量,把地契转让给我们也行。”中年人道。
“转让,怎么个转让法?”
“何师傅,这房子院子我们也住了十几年了,院子的情况你也知道。您看,要不然按照园的价格打对折卖给我们算了,您还能收回去一笔钱。”
何雨鑫在一旁听着,嘴角扯出个冷笑。
何大清淡淡道:“你们倒是打得好算盘,我要是不卖呢?”
“那你就收了这院子吧,我们也不多要,隔壁院子怎么收的,我们按照那个价就行了!”
“我们要是不收呢?”
“这你们自己的院子,不要了?”
“你们这么个卖法,当我是冤大头么?”说罢何大清回头道:“走吧,回家!”
“诶,诶,何师傅,何师傅,别走啊,别走!”中年人拦住了去路。
“怎么,你们还想强买强卖?”何雨鑫走到了前面挡在何大清身前。
“不敢,不敢,都新社会了,谁敢啊!”中年人道。
“那就让开路!”
“这位兄弟,价格我们可以谈么!”
“柱子,你跟老太太他们先回去,雨鑫、耀祖、耀宗留下就行了。”何大清道。
何雨柱看了他老子一眼,回道:“行!”
然后何雨柱推着老太太,与陈老爷子、陈兰香等人先行离开。
何大清带着三儿子、孙子站在原地,对那为首的中年人道:“想谈价那就实在点!”
(本章完)
第347章 晋地
第347章 晋地
中年人搓了搓手,脸上堆起笑:“何师傅,您看,这东跨院我们几家也住了这么多年了,这院子跟主院是一体的,您也不想整个院子缺一部分吧。如今你们家大业大,主院都收回去了,不差这点钱吧?”
何大清还没说话,何雨鑫先嗤笑一声:“什么叫不差这点钱,我们家钱是大风刮来的?这东跨院说实话,我们老何家可要可不要,不过要是政策变了,以后房租可能就是我们家收了,至于房租调整成什么样,你们要想清楚。”
中年人脸色变了变,强笑道:“这位.何兄弟,话不能这么说。”
“那怎么说?按照街道办十几年前定的价租给你们,想什么呢?”
中年人笑都笑不出来了,照现在的形势,政策还真有可能变成那样,可他不甘心啊,看着人家搬进不错的院子,还拿了一笔钱,他如何肯放弃这个机会。
“那,那你们家能出什么价?”憋了半天中年人不甘心道。
“自然是街道办定的价,市场价那是对正经院子的,你们这我们买回来也就是当个园,里面那些房子都是你们自己盖的吧,我们不稀罕。”何雨鑫道。
“这,有点太低了吧,我们在外面都买不了房子。”
“街道办对你们这样的应该有政策吧,怎么借这个机会换个大房子、好房子?”何雨鑫嗤笑,其实如果这些人开始摆正态度,还能谈谈,不过现在么,该是啥是啥咯。
“街道办的定价太低了,他们是按照地定的,根本没有房子的事,你看。”中年人脸色超级难看,如果是按照房子的价格他们早就出手了,谁让他们当初是趁乱和后面自然灾害找了各种借口硬搬进去,然后盖了房,住下的。
街道办当初被逼的没办法才给他们办的手续,现在自然不愿意给他们按照正规房子处理了。
何雨鑫回头看了一眼他老子,何大清想了想道:“你们跟街道办怎么回事,我们管不着。咱们就事论事,这东跨院就算是地皮也跟旁边那些小胡同杂院的市价差不多了,你们还想咋的?”
中年人一愣,没想到何大清居然问过,他本来还想打个信息差呢,这下落空了。
“何师傅问过啊!”中年人讪笑。
“就这个价,一笔清。要是觉得亏,不愿意搬,也行,你们留着慢慢住。儿子、大孙子走吧,我们回去!”
“别,别我们答应,不过这住房面积?”
“面积?按照街道办给你们开的证明算,怎么你还想按照整个院子算?”何大清没好气道。
“你们什么意思?”中年人回头问道。
他身后的人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何大清又加了一把火,“我劝你们趁早,晚了想去买个大杂院我怕你们都买不到咯!”
“什么时候能办手续拿钱?”中年人道。
“东跨院所有住户都同意的话,下午就可以办,差一户都不行,我们没那个闲心跟那一户磨叽。”何大清道。
“我们回去商量一下!”
“我家住66号院,想好了去找我,再去就不用这么多人了,每家户主去就行了。”何大清说完领头就朝家走。
这次中年人没拦着,而是朝东跨院而去,跟着他那些人跟着他一起回了东跨院。
回到家,陈兰香问何大清:“怎么样?”
“我还能让他们拿捏了,该什么价什么价。”何大清得意道。
陈兰香看向儿子和孙子,何雨鑫、何耀祖、何耀宗几人也不点破中间大部分都是何雨鑫在交涉,都一个劲点头。
“行,算你厉害,什么时候办手续?”
“这个.他们还要回去商量商量,我估摸着八九不离十。”
“原来还没谈妥啊!”
“哪有那么快,老贾家还不是拖了这么久才搬家。”何大清道。
“别拿什么人都跟那一家子比。”
“我看今个这些人也差不多。”
“反正这个活你接了,那你就自己处理。”
“行,没问题。”何大清答应着,不过看了一眼儿子和孙子,几人都轻轻点了点头,表示不会让老头自己的。
何大清这才满意的笑了,然后溜达着进了厨房了。
且说李守诚带着两位专家和范虎等人的车队,离开四九城后,一路西行,首站便是晋省省会。
靠着李守诚旧日同行的人脉,他们在国营文物商店、友谊商店的库房里着实见到了不少好东西。
钱、郑二位专家眼睛发亮,李守诚也是干劲十足,依照两位专家的意见,将一批价值高、存世少的瓷器、书画小心翼翼收入囊中。
款项基本上都是现金交易,手续齐全,一切顺利。
在省会盘桓数日,收获颇丰。
李守诚依照计划,准备南下前往下一站,尧都。
车队驶离市区,沿着国道南行,车窗外是典型的黄土高原风貌,沟壑纵横,土塬苍茫。
行至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岔路口,忽见前方路中央横着一辆骡车,车上堆着高高的柴草,恰好将并不宽阔的土路堵了个严实。
开路的范虎立刻警惕,示意后面车辆停下。
他跳下车,带着一名队员上前查看。
“老乡,劳驾挪挪车,我们过一下。”范虎扬声喊道。
骡车旁蹲着两个穿着旧袄、头裹白毛巾的汉子,闻言站起身,脸上带着憨厚又略显局促的笑:“对不住,对不住,这骡子犟,歇歇脚,这就挪,这就挪。”
两人作势去牵骡子,动作却磨磨蹭蹭。
范虎眉头微皱,目光扫过四周,路边土坡后似乎有人影闪动。
他不动声色地退回车旁,抓起车内的无线电低声道:“情况有点不对,各车保持警惕。”
话音刚落,路边土坡后呼啦啦站起十几条汉子,手里拎着棍棒、铁锹,甚至还有两把老旧的猎枪,迅速围了上来,将车队前后去路都堵住了。
一个四十多岁、面容精瘦的中年人从人群后走出来,他穿着略整齐些的中山装,脸上带着笑,眼神却透着精明与打量。
“各位老板,别误会,没别的意思。”中年人拱拱手,目光扫过这几辆气派的汽车,“听说你们是四九城来的大老板,专门收老物件儿的?”
“你们只收有正规手续的。”范虎道。
“你不是领头的吧?让你们领头的出来说话。”中山装道。
李守诚在第二辆车上,见状他深吸一口气,推门下车。
钱、郑二位专家也有些紧张,被‘狼牙’留在车内没让下去。
“这位同志,我们是正经单位,出来公干采购,你们这样不管有什么我们也不敢收啊。”李守诚尽量保持镇定。
中山装笑着道:“老板,您做的是大买卖,既然是大买卖,东西肯定是越值钱越好不是,我们可是咱华夏起源之地,老乡家里都有些祖传的宝贝,您确定不看看?”
说完他挥了挥手,,旁边就有几个汉子捧着几件用破布包裹的东西凑上前,不由分说就要打开。
范虎一步挡在李守诚身前,沉声道:“怎么,想强卖?”
中年人脸上还挂着笑容,不过这笑容阴郁了不少:“实话跟你们说,我们去过国营商店,他们给那几个仨瓜俩枣,啥也不够干的,我可是听说李老板财大气粗,随便从我们这买一件,就够我们老乡改善改善生活了。看看,看看再说,保证都是好东西,祖上传下来的,干净得很!”
那几个汉子已经将破布掀开,露出里面的东西,一件铜锈斑驳的青铜爵,两件灰陶罐,还有几块沁色深重的玉器。
车内的钱专家透过车窗看到那青铜爵,瞳孔微微一缩,郑专家也皱紧了眉头。
李守诚是不愧是见多识广,一看那青铜爵的锈色和形制,心里就暗叫不好,这像是生坑的东西!
他不动声色:“同志,您这些物件太老,我们看不懂,您还是另找门路吧。”
“看不懂?”中年人嘿嘿一笑,指了指车里的钱、郑二位,“我怎么听说你这一行里面还有两位老先生是行家啊,请他们下来掌掌眼呗?价钱好商量。”
范虎见状,知道善了不了,手悄悄向后腰摸去,同时给队员们使了个眼色。
队员们会意,看似随意地调整了站位,将两辆装着货的车和专家乘的车护在中间。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后方传来一阵急促的汽车喇叭声和引擎轰鸣声。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两辆绿色的吉普车卷着尘土疾驰而来,“吱嘎”一声停在路障后方。
车门打开,跳下来几名穿着公安制服的人,为首一人面色严肃,腰间的枪套格外显眼。
“干什么呢!侯老七,你带着人围在路上想干什么?!”为首的公安厉声喝道。
那中年人脸色顿时一变,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对手下使了个眼神,手下人连忙把东西重新包好。
他自己则是换上一副笑脸迎上去:“哎呀,王队长,您怎么来了?”
“我能不来么?带着你的人滚蛋!”
“这就走,这就走!”侯老七点头道,转身他就黑着脸对手下挥了挥手,一群人呼啦啦的散了。
李守诚笑容满面的迎上了公安,范虎看着离去的侯老七若有所思,这帮警察都不管那些物件么?
直接让人走了算怎么回事?还有这出现的时机也太巧了吧?
王队长跟李守诚聊了几句,李守诚还出示了自己的介绍信,不大会李守诚回来道:“虎子,走吧,跟在他们车后面,我们进城。”
范虎想说什么,又忍住了,点点头回到了车上。
车队跟着吉普车缓缓驶入尧都市区,然后前面的车突然停了,那个王队长走过来说是他们还有别的事情就不跟着一起进城了,李守诚表示感谢还塞了两包烟。
看着那两辆吉普竟然又朝城外驶去范虎心中的疑虑更重。
进入市区,车队在一家看起来比较好的招待所门前停下,还引起了不少人围观,这么好的车在这边真没有,上面还挂着四九城的牌子。
李守诚去办入住后,范虎安排队员们卸货,将装有收购来的文物的箱子小心搬进招待所房间,派了专人轮班看守。
他自己则拉着李守诚和两位专家进了房间。
“李经理,钱老,郑老,你们觉不觉得这事太巧了?”范虎关上门,压低声音。
“什么太巧了?你说的堵路的那伙人?”李守诚道。
“不是,我说的是后面来的警察,来得也忒是时候了,而且,他们对那侯老七好像熟得很,就呵斥两句,东西不看,人也不抓,就放走了。”
钱专家神色凝重:“小范同志说得对。”
郑专家点头附和:“我也是跟随考古队一起出去过的,我看那侯老七一伙人,不像普通农民,有点邪性。”
“土夫子?”李守诚道。
“对。”郑专家道。
“那些东西,我一打眼就知道是生坑的货,所以我才拒绝,可是虎子说的我真没看出来。”
“呵呵,万一人家不是来保护我们的呢?”范虎道。
“你是说”李守诚道。
“还真有可能,是来保护那帮家伙的。”郑专家道。
“忘了问,老李你看过他们证件没?”
“没有啊,警服都穿身上呢。”李守诚道。
其他几人互望一眼,齐齐摇头,果然如此。
“怎么了?那两辆车上都是假的?”李守诚道。
“有可能,不然怎么会半路又拐出城去?”范虎道。
“那咋办?”
“看看再说吧,这边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小心点好。”范虎道。
李守诚叹了口气:“那明天我们还按计划去友谊商店?”
“就咱俩去,不带钱,去看看先。”范虎道。
“这,好吧.”
当晚,他们吃东西都是让外面送过来的,连盘子带碗端过来的。
第二天一早,一二人便开了一辆车去了尧都市友谊商店。
商店经理是个胖胖的中年人,姓赵,很是热情,领着他们看库房里的存货,多是些明清瓷器、家具的木头也一般,还有一些民间绣品之类的,总之没有太好的东西。
正看着呢,店堂那边传来些动静,就见侯老七带着两个人,捧着几个盒子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直接放到柜台上。
“老赵,来货了,给看看价!”侯老七嗓门很大,眼睛却瞟向李守诚一行人。
赵经理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还是笑着迎上去:“候老板,你又淘到好货了?”
他边说边打开盒子,里面赫然就是昨天路上见到的那几件东西——青铜爵、灰陶罐、玉器。
李守诚和范虎交换了个眼神,心都沉了下去。
这东西昨天还在路上拦着强卖,今天竟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国营友谊商店的柜台上了?
赵经理仔细看了几眼,尤其是那青铜爵,然后对侯老七笑道:“侯老板,这几件不错啊,店里正好缺这类货。按老规矩?”
“嗯,赶紧的,开票给钱。”侯老七催促道,目光又扫向李守诚,“几位老板,真是巧啊!你看,这东西现在可是友谊商店的了,正规手续,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赵经理,这几位可是四九城来的大客户,你这次赚大了!”
赵经理立刻会意,拿起那青铜爵就对李守诚说:“李经理,您瞧瞧这爵,这可是商周的好东西,还有这陶罐,仰韶文化的,这玉器…”
“这个我们昨天看过了,我们店小,吃不下这样的货。”李守诚委婉的拒绝,说完拉着范虎就走。
赵经理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侯老七脸色一沉冲着两个手下挥了挥手。
等李守诚二人出了店,赵经理压低声道:“怎么回事,你这些东西也敢往我这送?”
“这不是没办法了么,碰上硬点子了,拦住人家人家不买,人家可是有家伙的。”侯老七说着比了个手势。
“那也不能往我这送啊。”
“嘿,人家说只收正规渠道的,我这不是看看行不行么?”
“拿着你的东西滚蛋,别害得我跟你一起蹲笆篱子。”
“不能,你手下这些人嘴严着呢,你说是不是,老哥!”说完侯老七拍拍赵经理肩膀,拿着那些东西走了。
“呸!什么玩意.”侯老七出去后,赵经理狠狠地呸了一口,这帮家伙他得罪不起,不光是因为手黑,还因为这帮家伙钱买通了不少关系。
李守诚和范虎二人出了友谊商店大门,还没等他们走到车旁,旁边巷子里又走出五六个人,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穿着皮夹克,咧嘴一笑,露出颗金牙。
“二位,着急走什么,我们老板想请你们去我们店里看看,我们店里的货保证不会让你们失望。”
范虎一步挡在前面,手已经按在了后腰上,眼神锐利:“让开。”
“哟嗬,还挺横?”金牙男嗤笑一声,他身后几个人围了上来,手都揣在兜里,鼓鼓囊囊的,显然藏着家伙。
“怎么,想试试?”范虎低头逼视金牙横肉男。
“头回在尧都地界见你这么生性的外来人。”金牙横肉男阴森森的笑着。
就在这时,一辆偏三轮摩托车轰鸣着驶来,“嘎吱”停在路边。
车上跳下来一个年轻的公安,范虎看了一眼,不是昨天见过的。
“刘金优,干什么呢,是不是又想进去蹲几天了?”年轻公安喝道,目光扫过金牙男,带着警告意味。
金牙男似乎有些忌惮,撇撇嘴,对范虎和李守诚几人做了个“算你们走运”的表情,带着人又退回了巷子里。
年轻公安走到李守诚面前,低声道:“你们京城来的,这地方水浑,你们最好赶紧走。”
“这位同志,你们那有个姓王的队长不?”李守诚道。
“没有!路上遇到的不要随便相信!”说完,那年轻公安转身上了摩托车,突突突地开走了。
李守诚眉头紧皱,这地方人怎么都这么奇怪。
范虎脸色阴沉,低声道:“老李,这地方不能待了,我们的赶紧离开尧都。”
“往哪走?”
“先回省会。”
“秦省不去了?”
“去也不能走这条路了。”范虎道。
“行,我们赶紧回招待所。”李守诚道。
说完二人就上了车,范虎启动车子,快速朝招待所开去。
(本章完)
第348章 鎏金铜器
第348章 鎏金铜器
回到招待所,范虎立刻下令全体人员收拾行李装车,准备撤离。
李守诚跟两个专家交代了几句,然后抓紧时间给四九城的何雨柱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何雨柱道:“人最重要,放弃原计划,立刻返回省会。到了那边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下,给我来电话。”
“明白。”李守诚挂了电话去找范虎。
队员们动作很快,此时已经将装有文物的箱子都小心搬上车。
“老李,走吧。”
“走。”
几分钟后,车队驶离招待所,朝着来时的路向市外疾驰。
范虎坐在头车副驾,警惕的观察路边出现的车辆,并没有什么异常。
出了市区,没走出二十里呢,后方远远出现了两辆吉普车和一辆翻斗车,不紧不慢地跟着。
“虎哥,后面有尾巴。”负责尾车的,张亮用无线电喊话。
范虎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在无线电喊道:“车队加速,试试他们。”
接着头车开始提速,后面的车辆紧随其后。
然而后面的吉普车也跟着加速,始终保持一定距离。
“虎哥,这路不行开不快,甩不掉。”头车驾驶员皱眉道。
范虎道:“不用管,继续走,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跟多久。”
就这样,又开出去几十里,后面跟着的那些人显然有点急了,停了一次车,没过多久他们又跟了上来,只不过就剩下两辆吉普一直跟着。
还拉近了和尾车的距离,翻斗车并没有跟上来,尾车通过无线电汇报,两辆吉普车都是满员的,不,应该是超员的。
眼看着就要离开尧都的地界了,后面的跟着的吉普开始加速,试图超车,怎么可能超得了。
‘狼牙’和老白手下的车技那都不是盖的,他们训练的时候就是各种复杂的路况,尤其是参加过救援队的,那更是专练极限路况。
几次之后,后方吉普车里的追踪者显然失去了耐心。
“砰!砰!砰!”几声枪响划破旷野的寂静,子弹打在尾车的后车门和后车窗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妈的,这什么车,防弹的,这帮人到底什么来头。”开枪的人骂骂咧咧道。
“继续开枪,打后轱辘,我就不信逼不停他们。”
“砰!砰!砰!”又是几声枪响,可惜他们的枪法也就能打打车厢,前面的车依旧在狂奔。
第一波枪响后,“狼牙”队员们就进入战斗状态,但训练有素的他们并未慌乱。
李守诚和两个专家可是吓坏了,这都动了枪了。
“虎哥,要不要反击?”张亮的声音从无线电里传出来。
“他们用的什么枪?”范虎对着无线电问道。
张亮回道:“猎枪和手枪。”
“有步枪么?”范虎又问。
“没发现!”
“把他们车胎爆了。”
“那帮家伙又开枪了。”
“都注意点。”
“是。”
“砰!砰!砰!”“吱——”
“砰!砰!砰!”“吱——”
“虎哥,都停了!”
“继续走,不用管他们。”
“是!”
再说跟踪的人,根本没想到前面的人会还击,而且枪法奇准,追在最前面的那辆吉普差点就翻了车,后面那辆车不甘心放弃,结果超车后也被干停了。
两辆吉普车上的人下来,领头的正是昨天那个王队长,“日塌咧!”
“王哥,这帮歪怂到底什么来头!”
“你个信球,这枪法肯定是部队下来的!”
“那咋闹?”
“有备用车胎没?”
“没有!”
“日,卸一辆,弄一辆好的出来!”
“还追不,追嫩娘,追上去作死?”
“那回去跟老板咋交代?”
“爱咋咋,赶紧的,修好了回去弄轮胎。”
“哦,好好!”
晚上十点多,车队安全抵达省城,直接住进了迎泽大街上的迎泽宾馆。
办好入住,李守诚给何雨柱又去了个电话。
“老板,我们到省城了,路上”李守诚离开尧都发生的事要汇报了一遍。
“开枪了,伤人没?”
“没有。”
“看来我之前想简单了,你们在并州停几天,范虎在你身边不?”
“在。”
“让他接电话。”
“好。”
“老板!”范虎接过电话。
“虎子,今天那些人是专业的,还是?”
“就一群乌合之众。”
“你们明天就回四九城,回来再说。”
“秦省不去了?”
“要去也不能开那些车去了,目标太明显。”
“行,还用李经理接电话么?”
“不用,你转达就好,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尽快离开并州,既然尧都那些人知道你们来路,那肯定在并州有眼线。”
“老板是怕.”
“小心无大错,毕竟我们是外来的。”
“明白。”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就给老方去了个电话,把情况说了一下,老方也有点懵。
“柱子,你说啥,动枪了?这才出去多久!”
“我也不想啊,下面那些人有点野啊!”
“有伤亡么?”
“没伤亡,就打爆了几个车胎。”
“那你怎么想的,还继续你的计划?”
“得改变策略了,不然去一个地方就不能去下一个地方了。”
“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暂时不用,不过这次也不算白跑,我估计过不了多久那边倒腾货的就都知道‘藏古斋’了。”
“行吧,需要我这边帮忙,你一定要说。”
“知道。”
李守诚、范虎他们吃过早饭就开车离了并州,他们走后没多久就有人找到了迎泽宾馆,一打听人走了,那群人气急败坏的打了几个电话,然后骂骂咧咧的走了。
李守城他们回来后,何雨柱让范虎和两个专家他们去津门和附近的城市跑,基本上当天去当天回。
几天后,藏古斋来了一伙人,操着一口并州话,说是有好货,李守诚拖住人,让儿子给何雨柱打电话。
接到李守诚儿子打来的电话时,何雨柱正在家里看何大清和李保国鼓捣开饭店的装修图。
他放下电话,对两位老人说了声“爹,师父,有点事,我出去一趟!”
“用我们帮忙不?四九城我还是认识不少人的!”李保国问道。
“不用,我能处理!”何雨柱笑道。
没有开车,他骑了辆自行车,直接骑到了“藏古斋”的后门。
李守诚的大儿子,早已等在后门了,听到敲门,开门后便道:“老板,人在前头二厅里坐着,来了四个。”
“嗯,东西看了?”
“都是铜器,鎏金的。”
“铜器?”
“对。”
“行,我知道了,你去忙,去看看。”
何雨柱熟门熟路地穿过一道不起眼的侧门,进了二厅边上的一间密室。
二厅内,四个中年汉子坐着喝茶,中间的桌子上摆着几个鎏金铜器,铜杯、铜碗、铜香炉。
李守诚不慌不忙的一件一件检查、
“我说李掌柜的,你这都看了这么久了,咋样,到底收不收?”其中一人问道。
“不急不急,我对铜器不是很精,我还请了别人来掌掌眼,看好以后肯定收。”
“你们这‘藏古斋’这么大,就没请个专业的鉴定师?”
“小店刚开,还没来得及。”
“哦,那你们老板真是大手笔啊,我看你们外面摆着的都是好货啊。”
“一般,一般!”李守诚谦虚道。
不一会外面有人说是鉴定的师傅来了,来的是钱专家。
李守诚迎出去引着钱专家进了二厅,然后介绍了一番。
钱专家根本没心思跟那些人客套,迫不及待的戴着白手套,拿着放大镜,一件件仔细查看,时而凑近细观纹饰,时而轻叩听声,神色凝重。
那四个人镇定,好像很笃定自己的东西。
良久,钱专家放下放大镜,对李守诚微微点了点头,又低声说了几句。
李守诚面上露出恍然之色,转身对那几人笑道:“几位老板,久等了。我们老师傅看了,东西不错,是唐早期的官造鎏金器,难得。”
为首那汉子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粗声道:“那是自然!我就说是好东西吧,李掌柜,给个实在价吧!”
“东西太好,我要去跟老板确认一下,要不几位稍等?”
一个青年汉子不耐烦道:“你个当掌柜的都做不了主?”
“小兄弟别急嘛,就是东西好才要去问!”李守诚笑着道。
“小五!”为首的汉子喝道。
那年轻汉子不吭气了。
“几位稍坐,失陪一下。”李守诚说着朝钱专家使了个眼色,二人就出了二厅,直奔后面。
“大哥,他们不会是?”二人离去,坐在为首之人边上的一人开口道。
“怕啥,要是那样,刚才来的就不是鉴定的人了。”为首的汉子道。
“哦,还是小心点为好。”
“一会见机行事。”
被称作小五的居然真的去摸后腰,他这个动作直接引来了为首之人的一个大巴掌,“啪,妈的,你找死别拉上我们,这是四九城。”
“大哥,你不说见机行事?”
“我的意思是带东西走人,透!”为首之人低喝。
“哦,哦!”
再说李守诚和钱专家,到了后院,何雨柱也从密室出来。
“老板!”
“何先生!”
“怎么样?”
“是初唐的没错!”钱专家道。
“老板,这些可是‘生坑’,这些人的来路也没问出来,收不收?”
何雨柱考虑了一下“收,单独放,把账记清楚。”
“那,这些人?”
“你们不用管,赚了钱,他们还会回来,这才几件。”
“何先生说的对,墓葬肯定不止这几件,而且不可能只有铜器。”
“那行,我去前面。”
“老钱,你也跟着一起去,别漏了,不要表现的太兴奋,这才哪到哪。”何雨柱看着兴奋的钱专家道。
“好,好!”
“去吧!”
李守诚回到二厅时,脸上挂着歉意的笑容。
“让几位久等了,”他拱拱手道:“我们老板说了,东西是好东西,就是这来路.”
为首汉子立即打断:“李掌柜,咱们这行有这行的规矩,东西好、价钱合适就行,问太多反倒不美。”
“是是是,”李守诚连连点头,“那咱们就谈谈价钱?”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一笔不小的数目成交。现金点验完毕,那四人将帆布包往肩上一甩,脚步匆匆地离去。
等他们一走,何雨柱从后面转出来,对一个‘狼牙’队员道:“跟着,看看他们落脚点。”
“是,老板!”
队员走后,钱专家却有些激动地拉着何雨柱:“何先生,那几件鎏金器绝非寻常民墓所能出,我看像是王侯级别的陪葬品!这事”
“我知道,这些东西怕是跟你们馆无缘。”
“为什么?”
“他们哪里挖的,以后还要归于哪里。”何雨柱道。
“诶!”
“你要是舍不得,那就多看看吧。”
“好,好。”
约莫一个小时后,跟踪的队员回来了。
“老板,那四人进了西城的一处大杂院,进去就没再出来。我们打听了一下,那院子住的大多是外地来的,成分很杂。”
“具体地址呢?”
“未英胡同***院”
“行了,你下去吧。”
“是。”
何雨柱转身进了里间,拨通了老方的电话。
“方叔,有件事得麻烦您.”
电话那头,老方的声音严肃起来:“你是说,有唐代高等级墓被盗了,晋省的?”
“对,听口音是并州那边的。”
“东西呢?”
“收了一部分。”
“人呢,在未英胡同***院!”
“你想让我怎么做?”
“看看他们在四九城跟什么人来往,如果没有,最好有人跟着他们去并州,我的人口音都是南方的,不行!”
“你是说小日子那边?”
“对,不过可能性不大,另外,我想您还是最好问问晋省那边,万一人家有人盯着这些人呢,别再撞车了。”
“呵呵,东西都卖你这来了,你觉得他们知道么,我估计他们连有唐墓被盗了都不知道。”
“那您问的时候委婉点咯!”何雨柱道。
“行,这事我来安排。东西你收好,等结案一起处理,还有,你那店面用不用我派点人。”
“不用,我们自己能守好。”
“那行。”
挂了电话,何雨柱出来后对李守诚道:“老李,这几天店里的安保再加强一些。另外,留意外地口音和那些外国人,看看有没有人来打听这些铜器。”
“明白,老板。”李守诚点头应下。
交代完,何雨柱就回家了。
接下来几天,何雨柱基本上就是开车拉着老爹和师父满四九城跑,找厨师、找装修的人。
何雨鑫则是被陈兰香抓了壮丁,开着车带着陈老爷子、陈家二舅、陈兰香几人回了老家。
何耀祖、何耀宗、何凝雪几人除了吃饭时间基本上也不在家,他们被何雨柱指派了任务,给95号院修缮当监工。
顺便说一下,东跨院买回来了,有了东跨院,何雨柱就不打算拆掉倒座房改车库了,不过倒座房还是扒了,和前院中间的墙也拆了,前院的西厢房加盖了一间直接顶着大院墙,前面空出来的地方何雨柱打算修个坛。
东跨院,除了车库,其他暂时没有规划,至于其他乱七八糟的房子都拆了。
时间就这么过了七八天,“藏古斋”又收了几件不错的东西,但再没有晋省那样的大货上门。
何雨柱让李守诚着重清理之前收来的货,分类造册,一些重复的、价值稍逊的,可以考虑逐步上架销售。
又过了两天,老方那边终于来了消息。
“柱子,之前那伙人已经查清楚了,就是一群土耗子(盗墓贼),在晋省挖了个唐代节度使的墓,胆子肥得很!我们已经联系了晋省那边,准备收网了。”
“太好了!”何雨柱松了口气,“那尧都那伙人呢?”
“另一伙,挖的是晋朝贵族墓!要不是你这边发现线索,还不知道要流失多少好东西!”
“晋朝?”
“对,三国后面那个。”
“都查清楚了?”
“你放心好了,这次两边一起动手,一个都跑不了!”
“那就好,对了,方叔,那几件鎏金器.”
“案子结了,肯定移交当地博物馆,钱不会让你白的。”老方道。
“钱的是次要的,晋省那边可要看好这些东西,如果再丢了,怕是很难找回来!”何雨柱笑道。
“文物总局这边已经严厉的批评他们了,关于晋慕,他们也派人去勘察了,也加强了保护。”
“最好如此吧!”何雨柱道。
“怎么,对他们不信任?”
“那倒不是,就是那群挖土的防不胜防,相关部门现在都在搞经济,我怕是”何雨柱想起了九十年代晋南的一个大案,那是挖了一群晋墓,还弄出来一堆什么百万、千万的。
“诶,能做多少做多少吧,现在说多了也没人听。”
“嗯。”
“对了,还有件事,你上次提的那个公司的事,上面批了,人我也选好了,下面怎么搞?”
“让他们去特区实习一阵子吧,多学学,我会跟那边打招呼。”
“行,我会尽快安排他们过去。”
“方叔,难听话说在前面,他们是去学习的。”
“我明白,如果有搞事情的,我会处理。”
“那就好。”
挂了老方的电话,何雨柱给许大茂打了个电话,交代了几句,许大茂说会安排好,又汇报了一下特区的进度,二人才挂了电话。
(本章完)
第349章 射雕和译制片带来的遐想
第349章 射雕和译制片带来的遐想
几天后陈兰香他们回来了,天黑透了才到家的。
几个人脸上都没什么笑模样,风尘仆仆,带着一身疲惫。
何雨柱正跟小满在堂屋说着话,见他们进来,起身问道:“姥爷,娘,二舅、雨鑫,回来了?吃饭没?”
“没呢,家里有啥对付一口算了。”陈兰香回道。
“行,我这就去弄,你们先去洗漱一下。”何雨柱去了厨房,陈兰香等人各自回屋洗漱。
半小时后,几个人坐在饭桌前,默不作声地吃着何雨柱准备的简单饭菜,炒青菜、拌凉菜、一碟咸菜,几个馒头,还有一锅小米粥。
何雨柱觉得有点奇怪,这回来不应该是高兴的么,怎么都这样便问道:“娘,老家都还好?”
陈兰香把碗重重一搁:“好?好什么好!”
“这是咋了?”何雨柱丈二摸不着头脑。
“诶,还是我来说吧!”陈老爷子叹了口气道。
原来,回去后,陈老爷子跟老一辈说了实话,说他们是从香江回来的。
这下可不得了,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四里八乡,还越传越邪乎。
接下来,他们暂住的地方就天天门庭若市,七大姑八大姨络绎不绝地登门,嘴上说是探望多年未见的亲人,实则只有一个目的,攀上亲戚,好让陈家人带他们去香江“发财”。
“你们现在是香江来的大老板了,带带咱们自家人不是应该的吗?”这样的话,陈家人不知听了多少遍。
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有人甚至搬出“帮忙看祖坟”的功劳来道德绑架。一个远房表亲拍着胸脯说:“这些年要不是我们时不时去打理,你们家的祖坟早就荒芜了!”
要不是何雨柱前年回去修葺过祖坟,亲眼看见坟头荒草长得比人还高,他们没准就真信了这番说辞。
接下来的几天,情况越发离谱。
他们发现无论走到哪儿,都有村里人“无意”中跟着。
后来才从一个好心邻居那儿得知,村里几个干部专门安排了人“陪同”他们,美其名曰“保护香江同胞安全”,实则却是怕他们悄悄走了。
最后他们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假装还要多住几日,却在一个凌晨三点钟,偷偷收拾行李,开着车跑了。
“好家伙,村里把盯特务的手段都用到我们身上了。”二舅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句,语气里满是无奈和后怕。
陈老爷子摇摇头,苦笑道:“幸亏我们留了个心眼,没说出在四九城的具体住处。不然过几天,这边可就有得热闹了。”
何雨柱听完不置可否,这个在他看来很正常。
几个孩子听完之后,愣在当场,半晌何凝雪才喃喃道:“奶奶,这.这也太.”
““行了,过去就过去了,吃饭吧,以后能不回去尽量别回去了,烧烧纸就行了。”老太太道。
接下来接孩子们都被打发去看电视去了,堂屋里只剩下吃饭时发出的筷子和碗、盘的碰撞声。
陈兰香他们回来两天后,何雨柱就说要带着小满和孩子去津门给孩子的姥姥上个坟。
陈老爷子和陈家二舅就接下了监工的工作,何雨柱开着一辆吉普拉着老婆孩子就去了津门。
何雨鑫则是继续盯着君悦项目和‘藏古斋’,另外也帮许大茂联系联系销售渠道,要知道冰箱、彩电、录音机那些可是抢手货,百货大楼供不应求,连供销社也会想着调货。
去津门的路上,小满的情绪很低落,任由几个孩子怎么哄都不好使。
到了坟地,小满就开始流泪,被何凝雪搀扶着才能站稳,何雨柱则是带着两个儿子开始修缮坟茔。
等搞的差不多了,何雨柱和小满先磕了头,然后又让几个孩子磕头。
小满一边烧纸一边哭着道:“妈,我和柱子哥,带着孩子来看您了,原谅女儿这么多年没来看过您,女儿实在是回不来。”
“姥姥,我们来看您了!”几个孩子也陪小满落泪。
“妈,你放心吧,小满和孩子们我都会照护好的!”何雨柱边烧纸边道。
连烧纸带念叨在坟地待了一个多小时,走的时候小满是一步三回头。
上了车小满还道:“以后我要是回不来,你们几个要回来看看你姥姥!”
“妈,您说什么呢,怎么就回不来了。”何耀祖道。
“就是,要回来也是一起回来看。”何耀宗道。
“我跟妈咪一起!”何凝雪道。
“今天我们不回去了,带你们尝尝津门的美食。”何雨柱道。
“好!”
晚上找了个地方住下,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去看了他的另一个师父,袁泰鸿。
袁泰鸿见到何雨柱高兴的不得了,这可是他最厉害的徒弟,不过当何雨柱说他没当厨师,袁泰鸿还是有点失望的,他的手艺没有完全传承下去。
何雨柱露了两手后,袁泰鸿又开心了,何雨柱的手艺没丢,不过他叮嘱何雨柱要找个徒弟,对此何雨柱没有明确回答,他哪有时间带徒弟。
袁泰鸿看出何雨柱所想,并没有强求,不过走的时候还是给了何雨柱一本菜谱。
何雨柱表示,这个菜谱他会传承下去。
回了四九城,陈兰香问了问此行的情况,剩下的只有唏嘘,感叹亲家母的命不好,福一点都没享到。
至于袁泰鸿的消息,何雨柱也给了何大清,何大清说是会打电话去问候老兄弟。
从津门回来后的几天,何家渐渐恢复了往常的节奏。
这日晚饭后,一家人照例聚在中堂屋里看电视。
新弄回来的彩色电视机成了家里最受欢迎的物件,尤其是老太太和陈老爷子,几乎每晚必看。
电视里正播放着香江引进的电视剧《射雕英雄传》,画面比起十几年后虽然粗糙,但在当时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郭靖的憨厚、黄蓉的灵巧,还有那些精彩的打斗场面,让何耀祖、何耀宗这几个年轻人都看得目不转睛,连何凝雪都托着腮帮子,看得津津有味。
何雨柱坐在靠后的位置,目光也落在电视上,心里却想着别的事。
这部剧在香江播出时他就知道,如今引进内地,引起的轰动他也能预料到。
看着家人投入的神情,再想到后来几十年里,人们逐渐遗忘的许多东西,他越发觉得成立影视公司的想法不能再拖。
电视剧播完,接着是一部译制片,腔调有些奇怪的国语配音从电视机里传出来,讲述着异国故事。
陈兰香给老太太剥着葡萄,随口道:“这外国片子倒是新鲜,就是说话听着别扭。”
“有的看就不错了,国内的片子那那些,翻来覆去的看,也看够了!”何大清在一旁道。
何雨柱忽然开口:“以后这样的片子会越来越多,不过这些说的并不是老百姓自己的故事。”
“怎么你有什么想说的?”何大清道。
何雨柱还没回答,何雨鑫道:“哥,我和老四之前跟你提过一嘴搞影视公司的事,你这是打算搞了?”
“嗯,”何雨柱点点头,“有些故事,现在不拍,过些年就没人记得了。尤其是那些有故事的人,等到时再去找那些故事,怕是人都没了。”
陈兰香道:“什么故事,什么人,我怎么就没听明白?”
老太太拍着陈兰香的手道:“柱子说的是过去的事,就好比我这样的,过些年不就真没有了?老话讲,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有些事儿,有些理儿,得让人知道,记得。”
“那些事拍来干什么,都是伤心事。”陈兰香道。
“拍不拍的,拍什么,再说,不过这故事,还是先找人收集收集的好,不然以后收集都没地方收集去。”
“你自己去啊?”
“那肯定不是,我可没那个功夫,找人去做就是了。”
“那些文人?”何雨鑫的语气很是不屑。
何雨柱也能理解,伤痕文学他们这样的人确实不大喜欢,过度放大某些东西了,如果是写实会更好一些。
“用不着他们,就找些高中毕业没工作的去做就好了,记录真实回来就行,根据内容给稿酬。”何雨柱道。
“这样的公司,用我们的身份在内地办不下来吧。”何雨鑫道。
“挂香江的名头就是了。”
“真搞啊?”何雨鑫道。
“那你以为呢?”
“这个我可不在行。”何雨鑫道。
“你只要找到在行的就行了。”
“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呵呵,别说的好像我逼你干活一样,咱爹,咱娘可都在呢。”何雨柱笑道。
“那不能。”
“爸,这个事,我能参与么?”这时何耀宗开口道。
“你,你还是好好读书吧,过些年再说。”
“整理稿件都不行么?”
“那倒是可以。”
“那可说好了,爸,你不能反悔!”
“说好了,你不耽误学习,其他看你自己意愿。”
“太好了!”何耀宗道。
“二哥,难道你想成为大作家?”何凝雪道。
“作家不敢想,不过咱爸要是真做影视,我觉得我可以去学习学习导演和编剧。”
何雨柱一愣,没想到随便搞个话题,自家老二倒是选了条未来的路。
“你想好了,耀宗?”
“嗯,我本来就对这些感兴趣,家里以后肯定需要我,我就没提,今天爸你说想做这个行业,正好我就提出来了。”
“好吧,那你们俩呢?”何雨柱看向何耀祖和何凝雪。
“我还是老老实实完成我的金融学。”何耀祖道。
“我可以选么?那我可要好好想想!”何凝雪笑着道,感情这丫头还没想过呢。
“那你慢慢想!”何雨柱对女儿道。
第二天,何雨鑫就开始联系特区,结果许大茂又提出了新的想法。
“雨鑫,咱哥既然都做影视了,为啥不做唱片,一起搞了就完了,现在卡带可是卖得很好。”
“你说的打空的吧?”
“正版的我也让人考察了一下,还是有市场的。”许大茂道。
“这越搞越大了,行么?”何雨鑫道。
“试试呗,反正都要投入。”
“那行,你现在那边办相关的手续,我跟哥再说一下。”
“行。”
何雨鑫挂了电话就跟何雨柱说了,何雨柱道:“可以做,其实我们更应该做的是相关的硬件产品,随身听、录像机这些东西技术含量也不高,特区的电子厂完全可以搞。”
何雨鑫有点头大,这怎么越搞事情越多了,他开口道:“哥,内地就我跟大茂哥,不大行啊,这摊子越来越大了。”
“那你们就开始培养手下啊,总不能全指望香江那边过来人吧?”
“这个,有点难度啊!”
“那也得办,我刚去香江不也是这么过来的。”
“好吧。”何雨鑫去办了。
几天后,老方来了电话,告诉何雨柱,晋省那边的事已经彻底解决了,盗墓团伙被端掉,墓葬也得到了初步的保护。
何雨柱放下电话,便把范虎和两位专家叫来。
“虎子,钱老,郑老,晋省那边没事了。原计划不变,你们准备一下,再跑一趟晋南,然后直接从那边转道去秦省。”何雨柱安排道。
范虎点头:“明白,老板。这次我们会更小心。”
钱专家有些兴奋:“秦省好东西更多,这次一定能有大收获。”
“安全第一,收货第二。”何雨柱叮嘱道,“一切听虎子的安排。”
“放心吧,何先生。”郑专家也保证道。
送走范虎他们,何雨柱看着日历,心里计算着时间。孩子们的假期快要结束了,香江那边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他和小满。
晚上吃饭的时候,何雨柱看了看孩子们,对何大清和陈兰香说道:“爹,娘,孩子们快开学了,我和小满打算过两天带他们回香江。”
饭桌上顿时安静了一下。老太太先开了口:“回去好,学业要紧。我们老家伙在四九城挺好,不用惦记。”
陈兰香虽然不舍,但也知道没办法,只是不停给孙子孙女夹菜:“回去要听爸爸妈妈的话,好好读书。放假了就回来。”
何耀祖、何耀宗和何凝雪情绪也有些低落,虽然四九城的一切都很新鲜,但他们也知道必须回去了。
何大清倒是洒脱:“回吧,这边有我和雨鑫呢,饭店的事正操办着,95号院翻修我也盯着,你们放心。”
何雨柱点点头,又看向何雨鑫:“雨鑫,我走之前,你得开始办一件事。”
“哥,你说。”
“开始招安保人员,主要招退伍军人。让‘狼牙’留下的人负责初步筛选和训练。以后咱们这边的摊子越来越大,没自己人看着不行。”
“明白了,哥。”何雨鑫郑重应下。
他知道,香江能过来那十个都是极限了,内地必须有,无论是为了产业安全,还是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麻烦,都很有必要。
接下来的两天,家里弥漫着淡淡的离别情绪。
小满带着孩子们去买了不少四九城的特产,准备带回香江送人。
陈兰香几乎顿顿都让何大清做孩子们爱吃的菜。
临走的前一晚,何雨柱又特意跟何雨鑫聊了很久,把内地这边几个正在进行的项目和需要注意的事项都仔细交代了一遍。
出发那天,一家人都到门口送行。
何雨鑫开着中巴,载着他们前往机场。
“太太,太姥爷、爷爷、奶奶、二舅爷,我们走啦!”何凝雪从车窗探出头,用力挥手,眼圈有点红。
“放假就回来!”陈兰香追着车喊了一句。
车子驶出胡同,拐上大街,逐渐加速。
“回吧,看不见了。”何大清道。
“好!”陈兰香道。
“都怪老婆子我!”
“老太太,留下是我们自愿的,说实话留在这边我觉得比香江舒服,怎么能怪您呢!”陈兰香道。
“你也别哄我!”
“我可没有,是真的,是不是,大清!”
“对,对,老太太,没看我都张罗酒楼呢,外面再好又怎么比得上家里。”
“那柱子他们?”
“现在情况特殊,后面会好的!”
“是啊,太太,等我哥安排好香江的事情,应该就跟我嫂子回来了。”
“回来干嘛,孩子不管了?”老太太没好气道。
“那几个都不小了。”何雨鑫道。
“那也不行,回头我跟柱子说,没事别老往回跑。”老太太道。
“行,那回头您自己打电话说。”
“嗯,回吧!”
回到香江的第二天,何家便热闹起来。
何雨水挺着微隆的肚子,由丈夫搀着过来;王思毓也一样,不过跟他一起来的是王翠萍和余则成,她老公不大敢来何家。
“四九城现在怎么样?老百姓日子好过些没有?”王翠萍问道。
小满微笑道:“萍姨,比以前好多了,街上做小买卖的多了,穿的衣服颜色也鲜亮了。就是房子还紧张,好多人家几代挤一间屋。”
何雨柱问何雨水:“你这边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都好,就是馋四九城的驴打滚。”何雨水笑道,“哥,你们这次回去,没去护国寺小吃街?”
“去了,给你带了好几盒呢,在箱子里,回头让你嫂子拿给你。”
“太好了!”
“房子的事情搞定了?”王翠萍又问。
“搞定了,下次回去都有地方住。”何雨柱道。
“搞定就好,那几家.”
“可不是嘛!我们那院子里,贾家.”何凝雪抢着说起95号院的事。
众人听得那叫一个新鲜啊,这样的事情多少年没听过了,不过听到何凝雪差点被欺负,个个义愤填膺,听到陈兰香大发雌威,她们又恨不得身临其境。
然后又是何耀祖和何耀宗补充何大清和刘、阎的对决,还有东跨院的事。
“何大哥才是真人不露相啊,没想到那几家还那样!”王翠萍道。
“估计改不了了。”何雨柱笑道。
正说着,何雨垚带着钟楚红来了,两人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水果。
“哥,我带楚红来认认门。”何雨垚道。
钟楚红得有些紧张,尤其是面对何雨柱,长兄如父可不是白说的。
打过招呼后,何雨柱就把何雨垚叫去了书房,给下面的女人和孩子们留下空间。
“怎么突然就把人领回来了?”进了书房何雨柱道。
“哥,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我我想和楚红订婚。”
何雨柱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弟弟:“你想清楚了?钟家丫头知道你的意思吗?”
“她知道,我们也商量过了。”
“你这速度挺快啊,怎么不等等你三哥了?”
“等他,黄菜都凉了!”何雨垚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何雨柱道。
“这不是来问你了么,咱家长辈都在国内,不好办啊。”
“你问问他家人,两边一边办一场行不行,要不你就再等等直接办结婚得了。”
“这个,我好像回不去啊!”何雨鑫道。
“有什么回不去的,换个身份罢了,问题是你能不能请下来假,当然你不能从关口走。”何雨柱道。
“哦,还是大哥你厉害,这个事我再跟楚红商量商量。”
“你要拿出何家三公子的做派来,商量不是妥协,懂?”
“懂,我懂!”
“那就行!”
“我三哥啥时候回来,再不回来他那个关小姐就跟别人跑了。”
“跑了就跑了吧,这事他自己不上心,别人也帮不上忙。”
“不会是他在国内找了吧?”
“他倒是得有空啊!”
“不是吧,大哥,你这是把亲兄弟当骡子使唤啊!”
“你小子是不是欠揍!”
“嘿嘿,还好我选了警察,不然就跟三哥一样了。”何雨垚道。
过了一会下面喊吃饭,席间钟楚红还是有些放不开,小满不断给钟楚红夹菜,倒是让她也没少吃。
何家的厨子是何大清专门从酒楼找回来的,手艺肯定过关。
饭后,钟楚红就要告辞离去,众女挽留也没挽留住,何雨垚自然是跟着走了。
“老四突然把人带回来什么事?”何雨水问道。
“这小子想结婚了,不得把人带来认认门?”
“咦,这小子不声不响的,居然把事办成了?”
“差不多吧!”
“那老三呢?”
“他啊,看看吧,我看他也没给人家打几次电话。”何雨柱道。
“我去问问关阿姨,看看她怎么想的。”何凝雪说着就要跑去拨电话。
“你还是去偏厅打吧,不然人家听到这边都是人该不好意思了。”小满道。
“好吧。”何凝雪吐了吐舌头小跑着去了偏厅。
没一会功夫何凝雪回来了,吐槽道:“我三叔也真是的,十天半个月给人家来一个电话,不冷不热的,人家觉得他现在没想法了,考虑是不是放弃呢。”
“哦,那意思是,这位关小姐有那方面意思喽?”何雨水道。
“这个,我也不好说哈,毕竟我还小不是很懂!”何凝雪害羞道。
“你这丫头不老实哦!”王思毓点了点何凝雪的脑门。
“嘿嘿,反正我问了,剩下的事情,你们大人处理吧。”说完何凝雪跑了。
(本章完)
第350章 老五的消息
第350章 老五的消息
给何雨鑫的电话是顺带打的,因为要给老人们打电话报平安。
电话打了将近一个小时,反正就是挨个人都问好,打过电话之后王翠萍和王思毓就走了。
第二天何雨柱到了总部开了个会,其实就是正常的工作汇报。
然后何雨柱跟小满去了集团的金融部门,召集了所有的主管。
“最近港纸的汇率有没有波动?”在众人都在猜测大老板又有什么大动作的时候,何雨柱开口了。
“老板您稍等一下,我们准备一下!”负责金融情报的主管回道。
“给你们十分钟!”
“是。
十分钟后,会议室的一面墙上用投影投出了最近半年的港纸对美刀、港纸对英镑、港纸对其他的汇率曲线图。
“老板,最近港币确实有些波动,但幅度不大。”投完影,那个主管道。
“各地的资金储备足么?”何雨柱转头问小满。
小满站在他身侧,低声问道:“你预感到什么?”
“嗯。”
“储备充足,不过要看应对多大的事情。”
“比去年只大不小。”何雨柱道。
小满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说道:“可能不大够,有七成资金都在做投资。”
何雨柱转向分析师团队,“我要你们做一个压力测试,模拟港币贬值5%、10%甚至15%的情况下,我们做什么样的动作可以获得最大的回报,三天内给我答案,能完成么?”
“可以,只是香江这边么,老板?”
“纽约、伦敦等几个大的交易所也要。”何雨柱道。
主管看向小满,小满道:“可以,其他地方我安排。”
“短期投资都做好准备止盈吧。”何雨柱道。
“好。”小满回道。
三天后报告出来了,所有团队的共识是如果危机爆发,地产和零售业会最先受到冲击,但优质资产会被错杀。
所有团队都建议重点关注航运和港口相关资产,问题是在香江何雨柱已经不能拿更多港口了,港府不可能允许他垄断香江的港口,至于航运,他觉得没必要,因为霍家这几年其实在不断的壮大航运公司的规模,已经隐隐可以和环球航运抗衡了。
霍家那是战略合作级别的伙伴,只要霍生在这种合作就在,而霍生还是满长寿的。
何雨柱下了另外一道命令,短期投资在9月20日前全部清仓,止盈。
然后他又跟小满单独说了一下,“把我们能动用的流动资金分成三部分。三分之一做空港币,三分之一准备抄底,剩下的做保险金。”
“做空比例是否太高了?”一位资深分析师谨慎地问。
“就按这个比例。”何雨柱合上报告,“9月23日开始建仓,注意节奏,不要引起市场注意。”
九月第三周,某个会议开的不是很顺利,随后几天,港币汇率连续下挫,市场恐慌情绪蔓延。
电视新闻开始频繁报道汇率问题,世面上出现抢购生活用品的现象,香江警队更是忙得快疯了,太乱了。
“老板,是否开始平仓?”九月底交易主管打电话请示。
“再等等,到十月上旬结束。”
“是,老板。”
在他边上的小满问道:“柱子哥,这次股市的震荡我们不参与么?”
“吃进港灯和中电的股份,小心点。”
“好,我这就去安排。”
十月十五日,港府宣布了多项措施稳定汇市,联系汇率制度的框架得以坚守。
市场信心逐渐回升,港币汇率结束下跌,开始企稳反弹。
此时,何雨柱布局的资金早已安全撤离。
庞大的资金如同暗潮,悄无声息地涌入又退去,在场内巨头们尚未反应过来大肆收割之前,便已锁定了惊人的利润。
许多国际游资和本地大鳄动作稍慢,要么只分到了一杯残羹冷炙,要么就因为市场流动性骤然变化而未能完全建仓,甚至有些还被短暂套住,错过了最佳获利时机。
一时间,市场里议论纷纷,都在猜测是哪路神仙手段如此精准老辣,下手快准狠,撤离得又干净利落,几乎掐准了每一个节奏点。
不少人动用关系四处打探,却始终摸不着头绪。
这笔巨额资金的流向被巧妙分散,通过多个离岸账户和实体层层流转,最终消失在错综复杂的金融迷宫之中,只留下一个“神秘大户”的传说,让不少吃了闷亏的机构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
香江,黄河集团总部。
小满将一份最终的资金报告放在何雨柱的办公桌上,脸上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结算清楚了,比我们最初预估的还要多出近两成。另外,港灯和中电的股份,我们也按计划吸筹了不少,成本压得很低。”
何雨柱接过报告,粗略地扫了一眼末尾的数字,点了点头:“嗯,这笔利润,一部分注入集团的储备金,另一部分准备好,内地那边,雨鑫和大茂的摊子越铺越大,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知道,已经让财务在做方案了。”小满应道。
停顿了片刻小满问道:“柱子哥,为什么么你每次都判断得那么准?就像提前拿到了剧本一样。”
何雨柱端笑着道:“哪有什么剧本,不过是多看、多听、多想想。起风了,最先感知到的,未必是站在最高处的人。”
小满似懂非懂,但她早已习惯丈夫偶尔这种看似玄妙却总被验证的预感。
她转而道:“还有个不好的消息,国内我们暂时不回去了。”
“嗯,你跟爹、娘他们说了吧?”
“说了,他们说没关系,他们自己能照顾自己,再说了那边还有雨鑫呢。”小满道。
“还有老五,那小子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就是,这小子也不知道写个信。”小满道。
何雨柱一愣,随后他有了猜测,这小子怕不是上战场了吧,不然这么久了不写信,不是这小子的性格啊。
于是何雨柱转换话题:“老四那边你操点心,我这个当哥的不好多说什么,尤其是钟家摇头那边。”
“没问题,爹妈不在身边,这个本来就是我这个当嫂子该操心的。”
“对了,之前在内地提的那个影视公司,你手底下有没有人可以推荐?”
“这个还没来得及弄,回来就被你指挥的团团转。”小满道。
“好么,我媳妇这是在埋怨我咯!”
“没有,不过我确实该多培养一些人了,不然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分身不得,别的事情还真要耽误了。”
“这才对么,以前让你找人,结果你找了一堆助理之类的,到了关键时候顶不上去。”何雨柱道。
“诶,我那不是不放心么?”
“没事,现在也来得及。”
“好,这次我会认真对待的。”小满道。
十月下旬,香江天气依旧炎热。
新加坡黄河集团半导体实验室内,何雨柱站在一台略显笨重、却无疑是划时代产品的机器前。
银灰色的金属外壳,一块单色液晶屏幕,下方是紧凑的键盘——这是黄河集团自主研发的第一代笔记本电脑,内部代号“黄河-先驱者一号”。
“老板,测试数据全部达标,性能稳定,只是重量.”项目负责人语气带着一丝遗憾,“目前只能控制在4.2公斤,比grid的compass还是要重一些。”
何雨柱伸手在冰冷的金属外壳上抚过,点了点头:“已经很好了,我们起步晚,能追到这个程度是大家的功劳,重量问题下一代重点攻克,生产线组建得怎么样?”
“amd那边已经协调好了,下个月就能试产。定价方面,我们初步定在八千五百美元,性价比方面很有优势。”
“嗯,试试水也好,下一代机型研发不能停。”
“明白!”
离开实验室,何雨柱回到他在这边的办公室,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陈胜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几声忙音,随后被接起。
“阿胜!”
“老板?”
“那边情况怎么样?”
“现在微机方面我们能占35%左右,主要还是我们品牌效应没达到。”
“不急,便携式计算机你那边要重视。”
“我知道,这个我们比ibm领先了。”
“软件项目进度如何?”
“编译环境基本搭好了,文字处理和一些基础应用模块的初版测试还算顺利。但图形界面部分,按照您提的要求,对硬件消耗比较大,我们还在优化算法。”
“主要遇到什么困难了?”
“主要是内存管理效率和显示驱动层面的问题。”
“这个你没跟新加坡的实验室提?”
“提了,还需要时间。”
“时间可以有,但方向不能错。盯紧国际上的动向,尤其是施乐和苹果那边的技术论文,如果有公开发表的,想办法弄到。必要的话,可以去接触一下北美高校的研究团队。”
“明白,老板。”
“洛杉矶的酒店什么时候能装修完成?”
“我们会赶在奥运会之前完工。”
“行,一定要保证质量。”
“我知道,我们都是按照纽约君悦的标准来的。”
“那就行,对了,纽约的君悦你要上点心,内地那边应该没那么快。”
“我知道。”
“还有,从香江这边注册个公司,然后从集团选人派去新公司,派内地,这个你和阿浪商量。”
“老板的意思是?”
“北美的团队不可一直在这边,后续工作要跟上,当然北美那边如果有可靠的人,也可以,这个你自己看。”
“好的,我先跟艾伦确认一下。”
“行,还有那些半导体件、小型机、还有其他东西的采购不能停,可以多换几家公司,走枫叶国。”
“老板,那些东西值得我们冒这么大风险么?”
“短期看不值得,长期来看,非常值得。”
“我明白了,我会安排好的,尽量降低风险。”
“你办事我放心,你自己在那边多加小心。”
“谢谢老板关心,我会的!”
“挂了,嘟嘟嘟.”
十一月三日,何雨柱正在书房看文件,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随手接起,听筒里传来老方熟悉的声音,但语气却比平时低沉严肃许多。
“柱子,有个不好的消息告诉你!”
何雨柱心里就咯噔一下,他忙问道:“方叔,什么消息,值得你专门告诉我一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斟酌用词。
“是雨焱那小子,有消息了。”
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他怎么了?”
“他们部队去了南边,他受了点伤,已经脱离危险了,在春城养着呢。”
“一点伤?”何雨柱可不信,轻伤都不下火线的,都送后面养着了,能是一点。
“没缺零件。”老方只能道。
“有后遗症不?”
“应该没有,白鸽那丫头去了春城,有她照顾你放心吧。”
“那边现在怎么样?”何雨柱道。
老方沉默了一下,“别问了,属于保密范畴,不过我这还有一个事,需要帮忙!”
“什么事?”
“那边需要直升机、吉普、卡车、还有装甲车。”
“装甲车?”
“你小子别跟我打马虎眼,你们的那什么升级版的武装押运车不就是装甲车,就是没武器系统。”
“要多少?”
“越多越好,不过这个货款。”
“咋的,不给钱?”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只能用国内的钱支付。”
“国内的也行,现在国内项目也都需要资金,怎么交接,您知道现在香江的情况吧?”
“这个,出港还得你们自己想办法,不行就拆开。”
“你确定,组装可不是那么简单。”
“我确定,不过你别拆太散了,有点费时间。”
“行吧,国内走哪个港口?”
“走北海吧,没那么敏感,再说了你不是跟柳州有合作,可以说给拖拉机厂送零件。”
“我的叔,那是拖拉机厂能用的东西么,傻子都知道不是吧?”
“这个,你想想办法啦,要是有办法我也不会找你。”老方道。
“诶,我都觉得我认识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错误。”何雨柱道。
“别,别这么说,我还觉得我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呢。”老方道。
“行吧,去了负责交接的人怎么联系?”
“你们送货到港就行,自然有人去接收。”
“好吧。”
挂了电话,何雨柱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老五这小子居然受伤了,这是他预料不到的,他还以为新兵种没那么快用上呢,结果就用上了。”
不过这事他谁也不能告诉,说了大家都着急,还好那个什么周白鸽去了,不然他真的要找人去看看。
老方的这个订单也是个大麻烦,也不知道霍生在这个节点敢不敢冒险。
几分钟后,他拿起电话,拨通了霍生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起,传来霍生沉稳的声音:“喂!”
“霍生,打扰了。有件紧要事,想当面和您谈谈,不知方不方便?”何雨柱语气凝重。
霍生略一沉吟:“何生?那你来我办公室吧!”
“好,一小时后到。”
何雨柱放下电话,跟家里的佣人交代了一下,然后就开车出了别墅。
一小时后,何雨柱坐在了霍生的办公室里。
何雨柱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切入正题,将事情的大致情况和需要的帮助说了出来。
霍生听完,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开始思考。
这样的事情他不是没干过,不过那会比较乱,他受的针对也少一些,这些年除了冀东那次,他冒了一些险,也不大,谁让那是救援物资呢,其他的都还好。
好半晌,霍生开口道:“数目不小,这个关口,风险很大。”
何雨柱点头道:“如果不是这么大量,我自己也有几条船就不会来找你了。”
“关键是出港的这一关。”霍生道
“对。”
霍生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何雨柱,确认他真不清楚,苦笑了一下继续道:“何生,我都不知道你在忙些什么,其实海关那边,你们的关系比我要硬的多,尤其是阿浪本人。”
“阿浪,之前都是雨鑫在打理,阿浪负责地产啊?”何雨柱不解。
“以前是的,现在有了点变化,你最早接手九龙仓那一批海关,要不然落马了,要不然就起来了。”
“你是说,现在话事的是那批人?”
“对,看来何生你是真的没有关注。”
“事情太多,还真忽略了。”
“诶,阿浪到了你手下真是”
“怎么后悔了。”
“哈哈哈哈,现在就算让他回来,他也不会回来的。”霍生笑道。
“那这次怎么搞?”
“东西你送码头,船我出,关系你找阿浪去打通。”
“行,我倒要好好问问那小子,这么关键的信息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都是做正当生意的,知不知道重要么?”霍生笑道。
“对,不重要。”
“那我就不留你了,你去安排吧,什么时候出港,提前三天告诉我,不然我怕没船给你用哦!”
“那我就告辞了。”
出了霍生的办公室,何雨柱开车去了黄河实业大厦。
进了阿浪的办公室,阿浪忙起身:“老板,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洪总日理万机,我得亲自己跑啊!”何雨柱开玩笑道。
“老板,您可别吓我。”
“逗你呢,有个事需要你办。”
“老板,您说!”
何雨柱把事情又说了一半,不过省略的部分更多了点。
阿浪听完问道:“是一批出么?”
“有区别么?”
“区别大了,分批我们往里面掺一些其他工业品,更安全一些,也能更好的应付检查。”
“那就分批好了,具体什么时候出,我让杨涛跟你沟通。”
“行。”
“那我走了。”
“别啊,老板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您不得在下面人跟前露个面。”
“有必要么?”
“有啊,太有了,您搬走后这是第一次回来吧。”
“行吧,你安排好了。”
(本章完)
第351章 拍卖
第351章 拍卖
结果阿浪直接通知能回来的都回来了,何雨柱简短了发表了讲话,还画了个大大的饼,其实也不能算饼,香江地产几十年后他都知道什么样,这中间还有很多波折,他不过是提前透露了一点点远景罢了。
“老板,还得是您啊!大会我也没少开,效果可没这么好!”
“行了吧,少拍马屁!”
“没,没,真没有,你刚才没看下面那些人的劲头。对了老板,您说的能实现么?”
“能,肯定能。”
“那我可要跟进您的脚步才行。”
“说到这个,阿胜联系你了没?”
“联系了,我们还确认了一个事。”
“什么?”
“香江和新加坡也要建君悦,不能别地方都有,总部没有吧。”
“本来我还想等一等的,既然你们都商量好了,那就建,资金够不够?”
“够,我们的楼卖得很好,对了雨鑫跟我提过一嘴,几个地铁上面的商业里的影院我们要自己做?这事是真的么?”
“对,自己做。”
“那我就着手准备了,争取完工招商的时候,影院能随着其他店面一起开业。”
“可以,对了,你多找一些专业的人,我有用。”
“具体呢,导演、编剧、经理人等等。”
“不是,老板,找这些人我们要开影视公司么?”
“有这个打算,你先去找,我知道你的路子广。”
“行。”
“中午了,一起吃个饭吧。”
“好呀,很久没跟您一起吃个饭了,我们去哪?”
“当然是自家酒楼,难道去照顾别人生意。”
“那我把老顾、老咸他们也叫来吧。”
“行,叫吧,让他们安排好手头的事,今天允许你们喝酒。”
“那我也得安排一下。”
“去吧,我等你。”
集团经营的酒楼包间,顾元亨、咸兴尧等几位核心高管陆续到来,见到何雨柱都很高兴,纷纷问候。
席间,菜肴精致,酒过三巡,气氛逐渐热络。
何雨柱放下筷子,看向几位得力干将。
“这次回四九城,待的时间不短,看到不少变化。”
众人等待何雨柱的下文,何雨柱接着道:“政策活了,街面上做买卖的多了,机会也就多了。”
阿浪点头接话:“老板说的是,国内报纸我们也常看,政策确实是越来越开放。”
何雨柱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想说的是,那是一片未开发的地方,它足够大,有着无限机会和无限的市场。”
顾元亨沉吟了一下,谨慎地问:“老板,您的意思是,集团后续的重心,会逐步向内地倾斜?”
“是要倾斜,不过香江必须守得住。”何雨柱道。
“明白了!”顾元亨道。
“不,你只是明白了一部分!”
“老板,你就别卖关子了,你知道我们几个没有你看得远,您就告诉我们该怎么办。”阿浪道。
“你啊你,就不能多动动脑子么?”
“老板,我们现在的事情已经够忙的了,您自己没感觉,其实我们已经领先香江其他公司很多了,不管是经营理念还是其他。”
“阿浪说的没错。”众人齐声道。
“有么?我怎么没感觉!”
“诶,那是因为您看得太远了,只有我们这些处理具体事务的才更能体会。”阿浪道。
“那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是好事,我们如果要针对竞争对手,基本上都是半碾压式的。”阿浪道。
“好吧,那怎么没人跟我说?”何雨柱道。
“说什么,我们只想着怎么才能跟上集团的脚步。”阿浪道。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是啊!”另外几人道。
“那我接下来的话,是说呢,还是不说呢?”何雨柱笑了。
“当然是说啊,老板,您不能说一半话啊!”众人急了。
“香江的未来并没有重工的位置!”何雨柱语不惊人死不休。
顾元亨、咸兴尧、杨涛,一个个都张大嘴巴,他们现在干的可都是重工,老板直接来个,以后重工没前景,他们怎么能接受的了。
何雨柱没等他们发问继续道:“内地现在缺重工,缺得厉害。”
“那我们该怎么做?”顾元亨皱眉道。
“以后钢厂、汽车厂、飞机厂都会移到内地。”何雨柱又丢了一个炸弹。
“那我们?”顾元亨道。
“去合资,内地大把有现成牌照、现成工人的工厂,我们带钱、带设备、带订单进去。”
“集团不是已经在做了么?”咸兴尧疑惑道。
“那只是试探,而且都比较特殊,见效也慢。”何雨柱道。
“确实是这样,不过我还是不明白,跟别的厂子合资拿到就不一样么?”杨涛道,这里面只有他在内地待过,其实他最有发言权。
“你既然在那边待过,难道就没出去走走,内地自己也在洗牌。‘关停并转’四个字天天见报。设备老、负债高的厂子,地方政府巴不得找人背。”
“这个我知道,问题是怎么背,前期成本应该很高。”杨涛道。
“背的方式有两种:一,我们出钱买他们的旧设备,折价入股;二,我们建新生产线,老厂出地,我们出设备,利润按比例拆。前者快,后者干净,我倾向于后者。”
顾元亨点头:“设备呢?我们没重工设备。”
“我举个例子,北美有几家矿机厂、港口吊机厂,现在缺钱,我们按废品回收他们的旧款,回来后再翻新,北美关税全免。”
咸兴尧算了算:“翻新是条路,可人家凭什么买旧的?”
“便宜啊,再说了,从零到一才是最关键的,国内没钱。”何雨柱感叹道。
桌上静了几秒,算盘珠子在各人心里噼啪响。
“那以后呢?”顾元亨道。
何雨柱环视众人:“旧设备只是敲门砖,等生产线转起来,工人熟练了,市场打开了,盈利了,再逐步上换新设备,当然那有可能是五年十年后了。”
杨涛若道:“老板,这事操作起来,我们几个怕是都要长期盯在内地。”
“没错,所以我提前跟你们说这个,就是怕你们以后不愿意去,如果不愿意去,最好尽快告诉我。”何雨柱点头。
“老板指到哪,我就打到哪。”阿浪先发声了。
“我也是。”接着是顾元亨,他们都跟了何雨柱二十年了。
“我也没问题,内地我也待过,我觉得还可以。”杨涛道。
“那我也没问题,不过钢铁厂应该很难合资吧在内地。”咸兴尧道。
“所以你的材料实验室才是重点,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
“明白了。”咸兴尧道。
“行了,我这就是透个底,别到时候我提出来你们不干,大家都不好看,毕竟你们都跟了我很多年了。”
“不会的。”众人忙道。
接着何雨柱又说了内地那个单子的事,人齐全,那就都交代了,包括钢厂的有些东西也不是不能卖。
顾元亨那边还好,直升机一直有库存,因为不是太好卖。
汽车这边就有点麻烦了,库存不够,这几年销路打开了不少,欧美日韩都有订单了,当然比起其他地方还是小很多。
何雨柱听完道:“所以,建更大的厂才是出路,香江这边已经没有足够的地方扩建了。”
“是啊,我觉得香都那个厂子以后肯定会超过香江的本厂的。”杨涛道。
“让厦门加加班吧,这笔单子很重要。”
“我明白!”杨涛道。
正事说完,众人又喝了一阵子,何雨柱酒楼的人把几人挨个送了回去,他自己也回了家。
今天之所以说了这么多,他是希望老兄弟都能跟着一起走下去。
“哥,你出去喝酒了?这可是少见啊!”在家的何雨水道。
“我就不能有个应酬。”
“切,你是应酬能躲就躲那种,应酬啥。”
“跟阿浪他们喝了点。”
“哦!我让人给你炖点汤。”
“不用了,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
“对了,哥,老四那边咱爹,咱娘说了,你和嫂子可以替代他们当家长的。”
“谁跟家里说了?”
“嘿嘿,我不小心说的,这不是暂时回不去,也不好回来么。”何雨水道。
“别告诉我你还跟雨垚说了?”
“对啊!”
“何雨水,你啥时这么嘴快了!”何雨柱无语。
“我在家都闲了半年多了!”何雨水道。
“然后你就把这项功夫练会了?”
“对啊,不然多无聊!”何雨水点点头。
“那人家钟家怎么说的?”
“他们有什么好说的,你和嫂子出面他们多有面子啊。”
“好吧,我一会问问爹娘他们。”
“问了也是一个结果,我打电话,我嫂子也在边上呢,嫂子也劝过,咱娘说老四老大不小了,没那么多规矩。”
“额”何雨柱不知道怎么回答。
“行了,你上楼休息吧,最好洗洗,味道太大。”何雨水道。
“行,行,我上楼!”何雨柱转身上楼。
洗漱完了,他还真给内地打了个电话,结果得到的答案跟何雨水说的一样,另外还交代了一个事,那就是说说老三何雨鑫。
何雨柱只能应了,说是让何雨鑫回来给他来个电话。
电话是深夜来的,何雨柱都准备睡了。
“喂!”
“哥,是我,你没休息呢吧。”
“没呢!”
“阿虎他们秦省这趟没白跑!东西收了不少,两位老师傅眼睛都放光。”
“路上还顺利?”何雨柱问。
“比上次强多了,按你说的,他们低调进行,还换了车,分开走的。”
“下一步他们打算去哪?”
“豫省往南吧,东北也有一路。”
“嗯,安全一定要保证。”
“我知道,对了哥,我这还有个消息需要你那边确认一下。”
“你说。”
“有件重器,被人弄出去了,可能近期会在伦敦露面,走拍卖程序。”
何雨柱沉声道:“重器,多重,什么东西?哪来的消息?”
“道上传的,一个元代青铜欢喜佛,从西边出去的。”
“我知道了。”
“如果还有别的,你也拍一拍呗。”
“怎么,你现在对这些感兴趣了?”
“那些老物件里面的故事我喜欢。”
“放心吧,只要在香江别人就拿不走。”何雨柱道。
“还得是大哥你,别人可不敢说这个话。”
“行了,少拍我马屁!”何雨柱没好气道。
“那我挂了。”
“等等,我还有个事要问你。”
“什么事,你说。”
“你跟那个关小姐到底什么情况?”
“这个.”
“有话直说,吞吞吐吐的。”
“我觉得我以后大概率都会在内地,与其拖着人家还不如在内地找一个。”
“你想好了?”
“想好了。”
“你是不是有看上的人了?”
“这个.”
“算了,你自己跟老娘说吧。”何雨柱道。
“听说老四要订婚了?”
“不然你以为我为啥要问你?”
“好吧!”
“你看看好了就抓紧点,什么姑娘你配不上,磨磨唧唧的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我”
“行了,不跟你啰嗦了,我挂了,拍卖的事我会处理,家里老人你都照看好。”
“知道了。”
挂了电话,何雨柱一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想了想就没继续打电话。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直接给白毅峰去了个电话。
“老白!”
“老板,有什么吩咐!”白毅峰可知道何雨柱没事不会给他去电话。
“帮我查件事你去查查怎么过来的,走的谁的路子。”何雨柱就把欢喜佛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吩咐道。
白毅峰在那头应道:“好,我立刻去摸一下。最近确实有几场秋拍,规模都不小。如果有这种东西进来,不会完全没风声。查到是谁带出来的,或者谁经手,怎么办?”
“看看他们还有什么东西在手上,人都盯住了,等拍卖会结束再说。”
“明白,有消息马上告诉您。”
然后何雨柱吩咐人去问香江的几家拍卖行要拍卖清单,这可是黄河集团第一次问这些,可把那些拍卖行高兴坏了。
苏比富确实有那个青铜欢喜佛,是压轴的拍品,另外还有一个商代青铜器「何尊」。
何雨柱让小满准备资金,就开始等白毅峰的消息。
几天后,白毅峰的回电来了,“老板,查到了。”
“什么来路?”
白毅峰回道:“东西是从北边走水路过来的,经手的是个老掮客,叫‘祁五爷’,在行里混了三十多年,他手下有一批人专门在内地收‘生坑’货。”
“什么玩意也敢称爷!”何雨柱冷笑。
“老板不必在乎称呼,这些杂碎玩意,个个都自己为是。”
何雨柱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北边,哪个港?”
“这个还没查到,我们没动手。”白毅峰道。
“盯着他,拍卖会前,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还有,苏比富那边这次可能没那么好入手,祁老五似乎和境外几个买家都有联系,估计会抬价。”
“让他们抬,你看好祁老五,拍卖结束之后,我要知道把他这条线连根拔了。”何雨柱淡淡道。
“是。”
电话挂断,何雨柱翻开手边精美的拍卖图册,目光在那尊造型古拙、沁色深重的青铜欢喜佛上停留片刻,又翻到另一页,看着那件铭文清晰的何尊。
一周后,香江苏比富秋拍现场。
何雨柱并未亲自到场,小满代表他坐在前排,身边跟着集团法律顾问和一位资深艺术品顾问。
场内气氛热烈,举牌此起彼伏。
当那尊元代青铜欢喜佛亮相时,现场出现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起拍价不低,竞拍却异常激烈。
几个电话委托席和场内一位东南亚藏家频频出价。
小满按何雨柱事先交代,并不急于出手,直到价格攀升到一个相对高位,竞争者只剩两家时,她才在顾问的示意下开始举牌。
几轮交锋,价格已远超预估。
另一位竞争者,一位透过电话委托的欧洲买家,似乎志在必得。
小满侧耳听取顾问的低语,再次干脆利落地举牌,报出一个新的高价,500万港纸。
场内安静了片刻。
拍卖师重复了三遍报价,最终槌落。
紧接着的何尊竞拍,过程如出一辙。
小满最终以压倒性的价格一千万港纸将其收入囊中。
两件国宝级文物,悉数拍下。
小满还拿下了一些瓷器和书画。
拍卖会结束后不久,白毅峰的电话再次到来。
“老板,人控制了,在他一个情妇的住处找到的,这帮家伙手里都有硬货。”
“没伤亡吧?”
“没有,他们还不够看。”
“找到什么了?”
“还有一批没来得及出手的货,主要是陶器和玉器,我不动这个,现金不多,百十万港纸。”
何雨柱握着话筒,目光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上:“问出什么了?”
“嘴硬了一阵,用了点手段。他说他就是个中间跑腿的,真正的大庄家另有人,姓冯,行里人称‘冯老板’,平时内地香江两头跑。祁五的货,大部分是从一个鲁省那边出的海。但他提到另一条更稳的线,走西南,出滇缅,那边有固定渠道把东西送出海,直接到东南亚买家手里。他说冯老板最近好像搭上了那条线,嫌北边风险大了。”
“滇缅?”何雨柱沉吟片刻,“那个冯老板,摸到底细没有?”
“祁五都没见过人,那人很谨慎,每次联系都用不同的公共电话,见面也约在人多眼杂的地方。祁五说,感觉冯老板上面还有人,但他这个层级接触不到。”
“审干净点,别留手尾。那批货看好,等这边派人去接手。”何雨柱指示道,“祁五和他手下的马仔都处理掉。做得干净些,像意外。”
“这小子剩下的钱?”
“你们能拿到那是你们的本事,办事的人分分。”
“知道了,冯老板这条线,我们还跟不跟?”
“跟,我觉得希望不大,你可以试试。”
“是。”
(本章完)
第352章 如此儿女
第352章 如此儿女
白毅峰刚要挂电话,何雨柱又补充了一句:“等等,你把祁五那边审出来的东西整理一下送过来。”
“好。”
“行了,你去忙吧。”
“嘟嘟嘟”
第二天白毅峰就过来了,祁五的口供还挺多的,何雨柱大概翻了翻开口道。
“老白,都处理利索了?”
“嗯。”
“你分点人手出来,把香江搞这个的都给我找出来。”
“要动手么?”
“不用查清楚就行,对了,东南亚那边我们还有人么?”
“有,不过都是外围,当地人多一些。”
“给他们个任务,查查那个‘冯老板’,另外弄清楚那边的人除了古董还倒腾什么。”
“好。”
“香江最近有什么别的动静吗?”
“黑帮闹得挺厉害的,雨垚已经找我帮了好几次忙了。”
“给点情报就算了,我们的人不要参与。”
“我知道,雨垚还想让我给他几个人当卧底和线人,我拒绝了。”
“他怎么说?”何雨柱皱眉。
“没怎么说,就提了一次,估计是怕您知道吧。”
“下次再问,让他来找我。”
“好的。”
“让北美和欧洲那边查点东西。”
“查什么?”白毅峰来了精神。
“那么兴奋干嘛,就查查哪里有经营不善的厂矿,还有他们的设备情况。”
“哦,商业方面的啊!”白毅峰果然失望。
“你以为呢,难道你想跟ca、六处那些家伙掰掰手腕?”
“嘿嘿!”
“行了,他们没惹我们暂时不要招惹他们,当然香江这边你可以查,找出来先不要急着动手。”
“明白。”
“棒子和小日子多布点线,商业方面的,有什么新东西及时报回来。”
“其他地方呢?”
“岛岛那边,也可以,那边最近几年发展比较快。”
“好。”
“行了,你去忙吧,记住警队的事情少掺和,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埋了多少线,别帮忙不成还惹一身骚,我们是搵正行的。”
“了解,了解!”
等白毅峰走后,何雨柱把口供挑挑拣拣,只留下国内那一部分,然后拿起桌上电话拨了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哪位!”
“方叔,是我!”
“柱子,有急事么?”
“怎么,你那边很忙,要不你先忙,晚点再说。”
“刚开会呢。”
“哦,等会你接着传真,我这边找到点东西,你们查查。”
“什么东西?”
“您看了就知道了。”
“行!”
挂了电话,何雨柱把口供传真过去,然后找了个文件夹把所有口供都放了进去,转身放入了保险柜。
处理完这头,何雨柱又给许大茂去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许大茂精神十足的声音:“哥!啥指示?”
“呦,你小子在特区过得挺滋润啊,这精神头。”
“嘿嘿,现在这边越来越顺了,没那么累了。”
“既然你这么闲,那就再给你安排点活。”何雨柱笑道。
“不是吧,哥,我就知道找我没好事。”
“行了吧,不是啥难事,你就打打电话发发电报就能搞定。”
“哦,什么事?”许大茂好奇了。
“你不是认识一堆全国各地的人,那些人还都有点关系。”
“对啊,怎么,有事需要那些人办?”
“嗯,集团打算开个新业务,二手矿山机械、港口吊装机械、建工工程机械。”
“啊?二手的?我们有那么多自己的东西,干嘛搞二手,还是我们自己没有的?”
“你觉得国内能买得起一手货么?”
“这个.好像买不起。”许大茂回道。
“那不就是了,你去问吧,这东西一单顶他们忙活一年。”何雨柱道。
“哥,他们要是这没钱又想要设备怎么搞,你知道的,那些家伙难缠的很。”
“白条不行,这是红线,别给我搞出一堆什么三角债出来。”
“哦,哦,那怎么办?”
“股权,优先采购权,反正你去谈就是了,看看能拿到什么。”
“好吧,哥,这可不是光打打电话就行的事啊。”
“你先把消息撒出去,哪有那么快,你以为是买自行、电视机呢,现场拿钱提货。”
“也是,他们的审批估计都要很久。”
“还有个事,之前你不是跟雨鑫说搞什么录音机、录像机,具体什么思路?”
许大茂在电话那头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哥,我是这么想的。咱们特区电子厂现在技术底子还薄,直接搞核心元器件,投入大不说,销路也成问题。现在各大厂都是计划采购,咱们挤不进去。不如先搞组装,录音机、录像机这些,面向老百姓的,现在市场上是啥情况?有多少钱都买不到!咱们先做这个,回笼资金快,也能把厂子的架子搭起来,工人练熟了再说。”
何雨柱道:“组装利润薄,也容易被人掐脖子。”
“哥,我知道你的想法,是想填补国内半导体元器件的空缺,可现在真不是时候啊。”
“嗯,继续!”
“组装的利润可不薄,量也很大,我们现在做贸易才是薄利多销,不过问题很多。”
“什么问题?”
“我举个例子,小日子那边做录音机的和彩电的,见卖得好三天两头的涨价,这事可遇到不止一回了,换了厂家都不行。”
“换欧美的不行?”
“哥,脱离广大群众了多时矣!”许大茂拽了句文。
“呵呵,那你这是又回归劳苦大众了?”何雨柱笑道。
“我天天在外面跑是比你多了解一些,欧美的更贵,关税也贵。”
“知道了。”
“我很理解你搞电子厂的初衷,不过前提是厂子先活下来再说嘛。等政策再明朗点,电子厂不用集团拨款也能自己搞了。”
何雨柱沉吟片刻:“行,就按你这个思路先做。但是大茂,有件事没得商量。”
“哥你说。”
“实验室必须现在就搞起来。不用规模太大,人才可以也开始储备了。”
“明白!”
“研发出来的东西,就算我们暂时不生产,也要保持技术迭代。眼光放长远点,现在烧点钱,是为了以后不被别人甩开。”
许大茂有些挠头,他可太清楚实验室多少钱了。
“哥,要不这样,我们自己不生产,可以找人生产啊,这样还能回点本。”
“先搞起来,具体情况具体再看。”
“哥,你在担心什么?”
“专利。”
“我明白了,现在国内确实没有相关的东西出台。”
“应该不会太久,你先搞。”
“诶,哥,你在国内投入这么大,是不是有点急了。”
“我这是提前布局,你十年后再搞是现在这个成本么,特区一天一个样,你自己没体会?你觉得几年后我们现在弄到的地皮还是这个价,还有这么优惠的政策?”
“这个倒是,对了,汽车厂投产你能过来看看不?”
“杨涛去就行了,我这段时间先不离开香江了,太敏感了。”
“好。”
“挂了,有事多跟雨鑫商量商量。”
“明白!”
何雨柱这边忙活的不行,却不知道四九城那边也热闹的很,95号院修缮开工后前前后后来了几波人,谁啊?
老阎家的老大阎解成、大儿媳妇于莉、二儿子阎解放、三儿子阎解旷、死闺女阎解娣。
老刘家的老二光天夫妇、老三刘光福夫妇。
他们是闻着钱味来的,95号院被老何家买回去的消息,不知怎的就传开了,这不都收到风了。
老阎家是组团来的,某日上午,阎解成和于莉两口子,阎解放、阎解旷,连出嫁的阎解娣也回来了,一大家子人蹬着自行车,吱呀呀地拐进了南锣鼓巷。
到了95号院他们也不客气,直接就进去了,里面的师傅们干得热火朝天,兄妹几人看得是眼睛冒光,心头直妒。
饶了一圈后,阎解成咂咂嘴:“哟嗬,这何家是真发达了,瞧这架势,是要恢复成祖上的模样啊?”
“可不是咋滴。”阎解放符合。
于莉扯他袖子,压低声音:“行了,你们哥俩少说两句酸话!先打听打听爸他们搬哪儿去了。”
“嫂子说的对。”阎解娣道。
“老三你怎么说?”于莉道。
“先找咱爸吧。”阎解旷道。
“去老何家?”闫解成道。
“对啊,不然去哪问?”
“行吧,反正也不远,走着过去吧。”
他们刚出了院,刘光天和他媳妇,还有刘光福夫妇也到了,两拨人在院门口碰个正着,彼此脸上都有些讪讪的。
刘光天朝院里努努嘴:“解成哥,你们也回来看看?”
“看看呗,”阎解成道,“这不是听说何家把整个院都收回去了,就过来看看。”
“那你们现在是?”
“去老何家问问我爸在哪。”闫解成道,身后于莉捅了他一下,闫解成又道:“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看。”
刘家哥俩对视了一眼,刘光天开口道:“别啊,里面也没啥好看的,我们一起去,一起去。”
“行吧!”闫解成无奈道。
一行人奔着何家新宅就去了。
到了那气派的广亮大门前,几人互相推搡着,最后还是阎解成上前叩了门环。
何大清出来应门,一看这阵势,眉头就皱了起来:“你们谁啊?”
阎解成堆着笑:“何大爷,阎解成啊,前院老阎家老大。”
“哦,想起来了,这后面都谁啊?”何大清道。
“何大爷,这是.这是”闫解成挨个介绍了一下。
何大清一想就这道这帮玩意儿来干嘛,不过装作不知道:“你们这么多人凑一块堆,来我家干嘛?”
“这个,何大爷,我们过来想问问我爸和我刘叔去哪了?”
何大清摇摇头道:“他们去哪了,我哪知道,那是你们爸,他们没告诉你们么?”
门口众人俱都满脸尴尬,阎解放脸皮可比他哥厚多了,开口道:“何大爷,您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您收了房子,总得让我爸他们有地方住吧,不然他们怎么可能卖?”
“房子他们自己找的,你问不着我。”何大清瞥了他一眼,就要关大门。
刘光福忙挤上前:“何大爷,不知道那房子你多少钱收回来的。”
“我用得着告诉你们么,找你们老子问去!”说着何大清便合上了大门。
门口众人面面相觑,还想继续敲门,却发现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这老何家可真热闹,这次是谁家的过来闹啊?”
“这你都不认识,这不是95号院阎老师家那几个么,还有刘胖子家的老二和老三。”
“这俩小子不是卷东西跑了么?”
“嘿嘿,这不是看着有便宜能占就就回来了。”
“也是,听说那俩老头这次没少卖。”
“真的假的,多少钱?”
“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听说他们那院老贾家卖了这个数。”
“啊,这么多啊,你从哪知道的?”
“还能从哪知道的,我跟你说我有个亲戚在房管所,那天.”
“.”
于莉拉着闫解成道:“走吧,还跟着丢人?”
“走,去哪?”
“还能去哪,咱爹不得办户口,办粮本什么的,去街道办问。”于莉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就你这脑子,能想到啥?”于莉没好气道。
她这刚说完,刘光天和刘光福二人拉着自家媳妇已经朝街道办的方向快步走了。
“愣着干啥,走!”闫解成大手一挥。
到了街道办,街道办本来不想搭理他们,这些人什么德行他们太清楚了。
可是毕竟人家是亲的,街道办终究还是把阎埠贵和刘海中住的地址给了他们。
找到地方,两家境况截然不同。
阎埠贵面对子女的追问,支支吾吾,反正就是没个准成话。
刘海忠那是从头骂到尾,“你们两个不孝的玩意找过来干嘛,回来找打么?”
说着刘海忠去找家伙事。
“爸,您还是歇歇吧,您当还是以前呢?”哥俩一左一右把刘海忠包夹了。
“你,你们要干嘛,我是你们老子。”
“对啊我们知道啊,听说您把房子卖了不少钱,正好你孙子孙子上学开销大,你这个做爷爷的是不是伸伸手支援我们点,您放心这钱不白,我们以后肯定孝敬您!”刘光福道。
“怎么把你老子掏空了,然后让我喝西北风?想得美,你们给我滚,我没有你们这样的儿子。”
“爸,您可以不认我们,可我们认您啊,您也不想死后没人摔盆吧。”刘光天道。
“你咒我死?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刘海忠挥拳就打,却被刘光天一把抓住拳头。
“爸,您老了,就不要总是这样了。”说着哥俩一左一右把刘海忠给按到了沙发上。
“嫂子、媳妇你们愣着干什么,找啊。”这时刘光福喊道。
“哦,哦!”
“你们两个混蛋玩意要干什么,你们这是入室抢劫你们知道不。”
“爸,我们这是回家,怎么算是入室。”刘光福道。
“快来人啊,儿子抢老子了.”刘海忠大喊。
“爸,您觉得会有人来么?这可不是95号院。”
“快来人啊,儿子抢老子了.”
另一边,阎埠贵听到就想出门去看看,结果被闫解成和阎解放给挡在了家里。
“怎么,你们也要学那两个混蛋?”阎埠贵怒道。
“我们可不会,不过您别逼我们。”阎解放道,兄妹几人就他混得最差劲,大哥大嫂人家自己有饭店,老三老四工作也不错,就他混成个渣。
阎埠贵也想喊,可他要脸啊,终究还是没喊出来,当然他也没妥协,愣是抗住了子女的狂轰乱炸,阎家人算计厉害,别的就不行了,所以就这么僵持。
刘海忠那边,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结果除了点零钱、粮票连户口本、粮本都没翻出来,可见刘海忠藏的多好。
“爸,你就告诉我们钱在哪吧。”刘光天道。
“哼!”
“爸,您不是想您孙女了,我明天就领过来看您。”
“哼!”
“爸”
“爸”
刘海忠是软硬不吃,不过他那几嗓子还是有作用的,这年头最大的娱乐不就是看热闹,小院外围满了人。
有好事的还把警察给叫了来。
“让让,让让,都别围着了。”民警甲道。
“谁能告诉我里面到底什么情况。”民警乙道。
“我知道,这不是新搬来俩老头,头几天住得好好的,今天我才知道他们原来是.没想到.”有从头看到尾的热心群众就开始帮民警解惑,声音很大。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光见两个老头,不见家人。”
“就这,这两家的孩子怎么这样呢。”
“不了解情况别瞎说,小心人家告你。”
“告我什么,这事不是明摆着么,等会民警同志一问全清楚了。”
民警拨开人群走进院子,刘家兄弟俩还一左一右按着刘海忠,两个媳妇在屋里翻得乒乓响。
“干什么呢!都松手!”民警甲一声喝。
刘光天、刘光福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手。
刘海忠喘着粗气,指着俩儿子:“民警同志,他们、他们抢钱!”
俩兄弟媳妇也讪讪地从屋里出来,手里空空的。
民警扫了一眼乱糟糟的屋子,又看看围观的人群,皱眉问:“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
刘光天挤出笑:“同志,这是我爸,我们回来看我爸。”
“看你爸?”民警指了指屋里,“有你们这么看的?这像话吗?”
刘光福忙说:“误会,真是误会!我们就是.就是帮我爸收拾收拾屋子,他年纪大了.”
“收拾屋子?”民警一瞪眼,“谁家收拾屋子收拾成这样,还把老人按着不让动?说,你们到底什么人?不然那别怪我把你们带回去问话。”
(本章完)
第353章 带着对象回家
第353章 带着对象回家
刘海忠缓过气来,吼道:“他们就是来抢钱的!听说我卖了房,逼我交钱!民警同志,把他们抓起来!”
刘光天脸色变了:“爸!您怎么血口喷人?我们就是关心您!”
“关心?”刘海忠气得发抖,“你们巴不得我早点死!”
然后越吵越厉害,民警听得头大,忙拦住话头:“行了!都少说两句!”
“刘大爷是吧,这俩真是您儿子?”
“是我的两个不孝子!”刘海忠很不想承认,可对民警他又不敢撒谎。
民警一听,这情况肯定不能带走人啊,就转向刘家兄弟,“不管你们什么目的,这样对老人就是不对。赶紧把屋子收拾好,然后该干嘛干嘛去。如果下次再闹,就真带你们回所里说道说道了。”
“不能让他们这么走。”刘海忠喊道。
“刘大爷,这俩可是您儿子,你这是家事吧?”
“我没这样的儿子,回来不是看老子,是抢老子。”
“刘大爷,您先消消气。”民警安抚了刘海忠一句,然后转头对刘光天他们喝道:“你们几个愣着干嘛呢,还不快过来给你们父亲道歉,然后把屋子收拾了。”
刘光天、刘光福互看一眼,知道讨不了好,只好悻悻上前一起道:“爸,是我们不对,您就原谅我们吧,我们下次不会了。”
“还想有下次,你们以后别来我这,我这不欢迎你们。”
哥俩不吭气了,帮媳妇把翻乱的东西大致归位。
刘光天道:“民警同志我们可以走了么?”
民警问:“刘大爷,您看?”
刘海忠挥挥手,他也知道这是家事,又没真的造成什么损失和伤害,眼不见心不烦吧。
民警看着几人出了院子,转回头对刘海忠道:“刘大爷,家里的钱财贵重物品自己收好,有啥事再来找我们。”
“谢谢!”刘海忠低声道。
另一边,阎家正在上演另外的戏码。
阎解成苦着脸:“爸,您就透个底,何家到底还欠您多少?我们也是怕您被人骗了。”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精明的眼睛扫过几个子女:“骗?你爹我教了一辈子书,能让人骗了?该我的,一分少不了。不该你们的,也别惦记。”
于莉忍不住:“爸,我们不是惦记。是怕您年纪大,手里攥着太多钱不安全”
“不安全?”阎埠贵哼了一声,“放你们那儿就安全了?老大,你饭馆周转不开的时候,找我拿的钱,还了吗?解放,你上次说买自行车差三十,这都半年了吧?解旷、解娣,你们自个儿说说.”
几句话噎得儿女们满脸通红。
另一个民警走到门口听了半天,摇摇头,这家比另一家好很多,还处于动嘴的阶段,不过他还是进去了。
“你们走吧,没啥事就别回来了。”阎埠贵见民警进来就道。
“爸”闫解成道。
“行了,我不想给民警同志添麻烦。”阎埠贵打断道。
几人也不敢继续纠缠,只能离开,这边民警也跟阎埠贵道:“大爷,您以后遇到麻烦可以找我们。”
“好的,谢谢同志。”
随后民警驱散了围观的人群,俩老头晚上坐一起喝了一晚上闷酒。
但这事儿没完,两边人都找人打听卖房的事情。
几天后,阎解成兄妹和刘光天兄弟,互通了消息,确认了房子是何家分期付款买的,他们觉得找到了突破口,可以要回剩下的钱。
然后约定了时间后,一群人又浩浩荡荡杀向何家新宅。
次日近午,阎解成、于莉,阎解放,连阎解旷和阎解娣都来了,加上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并各自的媳妇,十来个人又聚到了何家那气派的广亮大门外。
阎解成上前叩门。
这回是何雨鑫来开的门,一见这阵势,就知道来的是谁了,何大清在家里可把这几个人去他们老子那什么德行学了,俗话说坏事传千里还真不是瞎说的,交道口这一片都传开了老刘家和老阎家的孩子怎么怎么样。
“你们谁啊?”何雨鑫问道。
刘光天挤上前:“你是何家老几啊,我刘光天。”
“我何雨鑫!”
“哦,何家老三啊,你大哥没回来?”
“你们有事没事,没事我进去了。”何雨鑫道。
“别啊,我们找何大爷。”刘光天急忙道。
“找我爹干嘛?”
“问问房款的事。”刘光天一点都不脸红的问道。
何雨鑫挡着门:“没什么好问的,该怎么样白纸黑字写得清楚。”
“何家兄弟能不能让我们看看卖房协议?”于莉上前道。
“你哪位?”
“我于莉。”
“哦,你回去问阎老师要吧,他自己也有。”
“你”于莉被噎得半死。
“何大爷,何大爷”
“何大爷在家么,在的话出来一下.”
“何大爷”
几人见何雨鑫一点都没有让开门的意思,站在门口就开始喊。
“谁在外面吵?”陈兰香的声音从里头传来,说着人也走到了门口。
“娘,老阎家和老刘家那几个。”何雨鑫对陈兰香道。
“哦当谁呢,这么没教养,在别人家门口乱喊。”陈兰香道。
于莉脸上挂不住:“何大娘,您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就是想来问问房子的事,我们听说还有钱没给我爸,我爸他年纪大了,后续房款交给他保管我们不放心。”
“怎么,把钱交给你们就放心了?阎埠贵和刘海中是七老八十了还是瘫了傻了,生活不能自理了?”陈兰香嗤笑一声。
刘光福梗着脖子:“钱没付清,这买卖就不算完!谁知道你们后面给不给?”
陈兰香火了:“放屁!白纸黑字签的协议,街道备过案,房本都过户了,轮到你们来指手画脚?给老娘滚蛋!”
“何大娘,我们就来问问,你怎么还骂人呢。”刘光天道。
“骂你们,我嫌脏了嘴,你们前几天干的那也叫人事?”
“你这老虔婆.哎呦呦呦疼疼疼,何老三你放手,我手指头快断了。”刘光福伸手指陈兰香,直接被何雨鑫撅了手指道。
“你小子嘴巴干净点,滚!”何雨鑫松开他的手,一脚踹在刘光福的大胯上,刘光福“蹬蹬噔噔”退了好几步把刘光天撞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阎家几个人不由自主的都后退了几步,他们老阎家可都是动口不动手的。
院里脚步声响起,何大清系着围裙拎着根擀面杖就出来了,他正在厨房做饭呢,后头还跟着陈家二舅。
门口动静早已引来左右邻居,指指点点。
“又是老刘老阎家那几个”
“啧啧,真是没脸没皮。”
“还敢跟何家动手?”
刘光天爬起来,对刘光福使了个眼色,色厉内荏地撂下句“你们等着”,各自拉着媳妇灰溜溜挤开人群走了。
阎家几个更怂,早在何雨鑫动手时就缩后头,见状也赶紧低头溜走。
一场闹剧,片刻收场。
陈兰香余怒未消,对着他们背影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儿!”
何大清摆摆手:“行了,跟这帮混账东西置什么气。”招呼左右邻居,“散了散了,没啥好看的。”
傍晚时分,阎埠贵和刘海中一前一后,提着两包点心,登了何家的门。
何大清也没把他们拒之门外,就在前院跟二人说话,二人进了何家院子,东看看西看看,眼里全是艳羡。
“老何,真是对不住,家里这几个不省心的东西,给你们添麻烦了。”
刘海中跟着点头,脸上涨得通红:“是我教子无方,丢人现眼了,回去我就揍死他俩!”
“行了吧,你们要是能管住也不至于这样,你说说你们是怎么教的孩子,就教成这个样?”
两个老头都涨红了脸。
何大清是故意的,谁让头些年这俩也不是啥好玩意呢,没少捅咕他家老大。
“你们俩来不光是为了道歉吧?”
“还是房子的事。”阎埠贵道。
“怎么后悔了?”
“不是,不是,我们出去打听过,这价格我们占便宜了。”
“那是啥意思?”何大清道。
“我俩来就是跟老何你说一声,那钱只能给我俩,除非我俩死了。”
“咋的,你们蹬腿了,我还帮你家分家啊?”何大清不乐意了。
“不会不会,真那样,我们也会先分清楚。”阎埠贵道。
“刘胖子,你也是这个意思?”
“对!”刘海忠道。
“老阎,老刘,咱们是老街坊,不过我还是要多句嘴,你们跟儿女的关系就没缓了?”
“诶”二人齐声叹气。
“那行,最后再问一次,那房款,你们要是觉得分期不踏实,我这就让雨鑫一次性和你们结清。”
“别!”阎埠贵忙摆手,“就分期!说好的事,不能变。”
刘海中也点头:“对,分期挺好,细水长流。”
何大清看着他们:“那你们家那些孩子.”
“老何,你觉得钱到了他们手,我俩啥下场?”
“那我不知道。”
阎埠贵叹口气:“给了他们,那才是肉包子打狗。”
刘海中闷声道:“我就是扔了,也不给那俩畜生!”
“那成,那就还是按协议来。不过话得说前头,再有人上门闹,我可真不客气了。”
“该收拾收拾,不过别打坏了。”阎埠贵忙道。
“你看着办。”刘海忠道。
又再三道歉后,两人才提着没送出去的点心,佝偻着背走了。
陈兰香看着他们背影,摇摇头:“这俩老家伙,精明一辈子,临老让儿女逼成这样。”
何大清道:“都是自己作的,别人管不了。”
几天后,阎家兄妹和刘家兄弟联名写了材料,一起送到了辖区派出所,声称何家利用老人不懂行情,低价骗购房产,且后续房款支付不清,存在欺诈行为。
接待的民警一看又是这两家人,再扫一眼那漏洞百出、满是主观臆测的材料,心里就有了数。
但程序还得走,便派了两名民警到何家新宅了解情况。
何雨鑫接待了民警,态度很配合。
他直接拿出了当初与阎埠贵、刘海中签好的协议原件,以及街道办的过户备案证明,还有清晰记录了前几笔房款支付的银行转账凭证。
“同志,您请看,所有手续合法合规,价格也是当时双方自愿协商,街道办的人也在场见证了的。”何雨鑫语气平静道。
“那边我们会去走访的。”
“至于后续房款,协议写明按月支付,从未拖欠。他们现在来闹,纯粹是子女想插手老人的钱,老人不同意,他们就变着法找茬。”
民警仔细查验了文件,发现何家确实占理,手续齐全,支付记录清晰。
他们又去街道办核实,得到了同样的答复。
民警回到所里,把阎解成、刘光天等人叫来,严肃地批评了一顿:“你们反映的情况不属实!何家的购房手续合法,支付正常。再这样无理取闹,就是干扰他人正常生活,浪费警力!”
阎解成等人不服,还在派出所嚷嚷何家肯定贿赂了街道办,被民警厉声喝止。
何雨鑫觉得这些家伙不会长记性,直接了黄河集团内地的法务。
随后,法务便向法院递交了诉讼状,控告阎解成、刘光天等多人捏造事实、散布谣言,对何家进行诽谤和讹诈,严重损害何家声誉,要求他们公开道歉并赔偿名誉损失及相关费用。
法院传票送到阎、刘几家时,他们都傻眼了,也吓坏了,这年头小老百姓哪有上法庭打官司的。
开庭那天,何雨鑫和律师到场,证据链完整清晰。
阎、刘几家找不出任何何家欺诈的有效证据,反而他们之前去何家吵闹、在派出所口不择言的记录成了对方律师手中的利器。
法官当庭认定阎解成、刘光天等人构成诽谤,责令他们在规定期限内登报向何家公开道歉,并共同承担一笔数额不小的赔偿金和诉讼费用。
这笔钱对这几家来说可不是小数目。他们本想闹一闹没准就能把钱闹回来,结果吃了官司,有单位的单位领导批评,让写检讨。
自己做生意的,生意也下滑不少,这也让他们意识到,老何家跟十几年前一样惹不得。
这还让观望的老贾家几人,收回了准备递出的爪子,要是这些人闹成了,他们也打算闹一把的。
房子的事到此才告一段落,至于那两家回去怎么闹,那就不是老何家该管的事了。
95号院的修缮工程在稳步推进,何家的日子恢复了以往的节奏。
一九八四年元旦前的某一天,‘何宅’的广亮大门外,来了一对风尘仆仆的军人。
正是伤愈休假的老五何雨焱,以及照顾他几个月的周白鸽。
两人都裹着厚厚的军大衣,手里还拎着不少东西。
要不是看到门口的匾额上那两个字,周白鸽这会指定拉着何雨焱走了。
穿这高门大院的,可不是何雨焱说的家境一般,她也是见过好东西的。
何雨焱上前叩响门环,脸上带着紧张和期待,几年没回家了,他的心跳有点加速。
门“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正是何雨鑫,看到他之后先是一愣,随后大吼一声:“爹,娘,老五带着媳妇回来了.”
何雨焱被他哥这特殊的打招呼方式弄得一愣,周白鸽本就被冻的发红的脸,更红了几分。
“三哥,你咋在这边?”
“我咋不能在,这也是我家。”何雨鑫没好气道。
“白鸽,这是我三哥,何雨鑫。”
“三哥,这是周白鸽,我,我对象!”
“快进来吧,外面风大!”何雨鑫拉开大门,然后接过何雨焱手中的东西,又朝何雨焱使了个眼色,何雨焱连忙接过周白鸽手里的东西。
三人进了大门,才绕过影壁就听到一串脚步声。
然后就是陈兰香的声音,“我老儿子回来了,在哪呢,在哪呢,想死娘了。”
当垂门前出现陈兰香的身影,何雨焱快走两步,红着眼喊道:“娘,儿子回来了!”
陈兰香一把抱住小儿子,眼泪就下来了,手不住地拍打着儿子的背:“你个臭小子!还知道回来!这么些年,可想死娘了!”
她这一激动,下手就没个轻重,一巴掌正好捶在何雨焱左肩胛下方。
何雨焱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牙关瞬间咬紧,硬是没吭声,脸上还挤着笑:“娘,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陈兰香却立刻觉出不对,松开手,借着院里灯光仔细看儿子脸色:“咋了?娘打疼你了?”她手往刚才捶的地方一按,何雨焱下意识缩了下肩膀。
“没,没事儿,娘。”何雨焱还想遮掩。
陈兰香脸色变了,不由分说拉着何雨焱就往前院的厢房走,边走边喊:“老三!过来帮忙!把你弟弟衣服给我脱了!快点儿!”
何雨鑫赶紧上前,兄弟俩对视一眼,何雨焱眼里满是无奈。
周白鸽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军大衣、袄、最后是里面的绒衣被一层层褪下,露出何雨焱精壮的上身。
左胸靠下的位置,一道狰狞的新疤赫然映入眼帘,虽然愈合了,但那凸起的粉红色肉棱和缝合的印记依旧触目惊心。
屋里寂静一片,陈兰香的手抖着,轻轻摸上那道疤,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这,这是咋弄的?啊?你到底当的什么兵啊,仗不是早打完了么!你这是要心疼死娘啊!”她一边哭一边数落。
何雨焱赶忙拉衣服:“娘,真没事了!都好利索了!就是看着吓人…”
“好利索了?枪子儿是那么好挨的?”陈兰香不依不饶,哭得更凶了,“我老儿子差点就,差点就回不来了啊!”
周白鸽见状,上前一步,轻声劝道:“阿姨,您别太难过,雨焱恢复得很好,医生都说没问题了。”
陈兰香这才像是刚注意到她,泪眼婆娑地打量起这个姑娘,一把拉住她的手:“闺女,你是白鸽吧?”
“是的,伯母,我叫周白鸽,是,是雨焱的女朋友。”
何雨焱趁这个当口,赶紧穿好衣服,屋里很缓和,可光着膀子总不是个事吧。
“你小子什么情况?”何雨鑫低声道。
“就挨了个炮弹皮。”何雨焱道。
“前面打那么狠?”
“嗯,我们这都不算啥,第一批才叫狠。”何雨焱道。
“回头再说,你先去看看老太太和姥爷。”
“好!”
何雨焱走到他老子和二舅跟前道:“爹,二舅!”
“嗯,你还知道回家?”何大清脸色也不好。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去后院看看老太太和你姥爷去吧。”二舅扯了扯何大清的衣服。
“好,一会咱们再说话。”何雨焱点点头,出了厢房朝后院走去。
何雨焱走了,周白鸽有点慌,何雨鑫则是拉着自己老子和二舅也出了东厢房的门,朝西厢房走去。
屋里就剩陈兰香和周白鸽,这丫头更紧张了,奈何陈兰香抓住她的手不放开:“闺女,家是哪儿的啊?跟我们家老五是怎么认识的?在部队是干啥的?这次回来能待多久?”
问题一个接一个,周白鸽坐得笔直,一一回答。
陈兰香听着,脸上渐渐有了笑模样,不住点头:“好,好,是个好闺女,我家雨焱对你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啊?我们结婚要打申请的!还有,还有,伯母,我家里还没同意.”周白鸽越说越小声。
“没同意?为什么,看不上我家雨焱,还是因为我家的情况?”陈兰香提高了音量。
“这个.”
“你老子干嘛的,改天我去问问他是不是还想跟旧社会一样包办婚姻,搞什么门当户对那一套。”
周白鸽都惊了,未来的老婆婆这么凶悍的么,这让她心里莫名有了点面对她老子的底气。
“伯母,我爸的单位不方便说。”
“哦,那就不问了,反正亲家见面的时候也能见到。”
“你回来没先回家,你家人不说?”
“我打算送雨焱回来,再回家的。”
“这个臭小子,哪有让姑娘送的,回头我就收拾他。”
“别,伯母,雨焱伤刚好。”
“你还真是心疼他。”
(本章完)
第354章 见家长
第354章 见家长
何雨焱到了后罩房,老太太和陈老爷子正坐在屋里听收音机,见孙子(外孙)回来,,先是一惊,然后都高兴得合不拢嘴。
“太太,姥爷,我回来了。”何雨焱快步上前。
老太太岁数大了,眯着眼仔细瞧,看清是小孙子,顿时笑开了,连连招手:“快过来,让太太瞧瞧!哎哟,瘦了,也黑了,当兵辛苦吧?”
“还好,习惯了!”何雨焱笑道。
陈老爷子也笑着点头:“雨焱啊,你这次能待多久?”
“二十多天吧!”何雨焱道。
“这么短?”
“本来是一个月,这路上也需要时间。”何雨焱道。
“嗯,回来了就好好养养,你看你瘦的!”老太太道。
“诶,是挺想家里这口饭的。”何雨焱道,他这瘦是因为受伤,他那个部队的伙食还是可以的。
“让你爹给你做。”老太太道。
祖孙几人又聊了一会,都是问部队的情况,何雨焱捡能说的说。
过了一会,陈兰香领着周白鸽来了后院,何大清则是拉着何雨鑫去了厨房。
“兰香,这是谁家的丫头,真俊啊!”老太太看见周白鸽疑惑道。
“大姐,你没看这丫头也穿着军装呢,肯定是跟雨焱一起回来的。”
“太奶奶,姥爷,这是周白鸽,我对象。”
“这就是周家丫头啊,快过来让太太好好看看。”老太太冲周白鸽招了招手。
周白鸽有点不好意思,何雨焱微不可查的冲她点点头,周白鸽红着脸走到老太太跟前道:“太太好!”
“诶,好好好!”老太太抓着周白鸽的手认真打量。
“走吧,让她们聊。”陈老爷子拍了拍何雨焱。
然后何雨焱在周白鸽求助的眼神中被陈老爷子拉了出去,还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周丫头,家里几口人啊?父母是做什么的?”等何雨焱出去,老太太就开始问。
“父母都工作,还有个两个哥哥。”
“你和小焱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太太,雨焱还没见过他家人呢,结婚这事咱家也得跟他家见个面不是。”
“对对对,雨焱,这次回来就把这个事办了吧,也老大不小了。”
“太太,我.”周白鸽更慌了,她在医院可是有名的小辣椒,又去前面当了一阵子卫生员,性格早就不是以前那样了,可见到何家人她还是有点犯怵,怕不喜欢她。
“这丫头是害羞了!”老太太笑道。
“太太.”
“哈哈哈哈,你这次也跟雨焱一样,能待二十天?”
“对,我们一起回去。”
“家里有地方,就住家里吧。”
“老太太,周丫头家也是四九城的,人家要回家呢。”
“瞧我这记性,柱子好像说过。”老太太道。
“对了,柱子是雨焱的大哥。”
“太太,我知道,雨焱经常提起!”
“都说什么了?”
“都是夸大哥的,说大哥是他的榜样,说得我都想见大哥一面呢。”周白鸽道。
“那倒是,他们哥几个确实以他哥为榜样!”老太太点头。
“大哥没在么?”
“没,他比较忙,你们结婚的时候他肯定到。”老太太道。
“哦!”周白鸽还真有点小失望,自打认识何雨焱就经常说他大哥,差点没把他哥吹天上去,她还真的是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一聊就聊开了,老太太夸起自己的大孙子更是毫不吝啬,周白鸽又听到了另一个版本的何雨柱,更立体了。
何雨焱出去后,被何雨鑫拉着聊了一会,主要是问前面的情况,何雨焱挑能说的说。
“这么艰苦啊?”
“是啊,三哥,你是不知道”
很快就到了午饭时间,中午饭很丰盛,何大清亲自下厨,做了拿手的鲁菜。
饭桌上周白鸽明显有些拘谨,但在陈兰香不停的夹菜和闲聊中,也渐渐放松下来。
吃完饭,又说了会儿话,陈兰香看了眼挂钟,对何雨焱说:“你送白鸽回家吧,人家姑娘一回来先跟你回家,别让她家里长辈等急了。”
“雨鑫,你去送送你弟弟和周丫头。”
“知道了娘。”何雨鑫道。
吩咐完两个儿子,她又转向周白鸽,“周丫头,在家没事就过来玩。雨焱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收拾他。”
“伯母,他不会欺负我的。”周白鸽瞄了何雨焱一眼小声道。
陈兰香一看这情形,更满意了,这丫头一颗心都在小儿子身上呢。
“说好了,你没事就过来,我让你伯伯给你做好吃的。”陈兰香道。
“好。”
又聊了几句,外面车喇叭响,陈兰香对何雨焱道:“愣着干嘛,还不帮周丫头拿东西,没到那眼力见。”
“哦,哦!”何雨焱看着周白鸽和陈兰香聊的这么好他也很高兴。
出了大门,周白鸽看到车时,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讶。
这吉普她见过,就在前面,说是什么人支援的,其他地方她真没见过,说是有钱也买不到。
没想到何家三哥就开了一辆,可何家三哥不是部队上的啊,她就看向何雨焱,那意思是三哥到底干嘛的,何雨焱只是一笑,道:“以后再跟你说。”
上了车,周白鸽就更惊讶了,这车里面可比部队上好太多了,比她老子的配车还好,沙发座、录音机、还有暖风。
何雨鑫看他这样只是微微一笑:“弟妹,指个路吧!”
“啊,哦,三,三哥,我家在.”
“大院啊,坐好了。”
车一路开到西城某个有哨兵站岗的大院门口。
周白鸽下车前,对何雨焱道:“就送到这儿吧,我自己进去就行。”她指了指那有哨兵站岗的大门。
何雨焱还没说话,何雨鑫先开了口:“那可不行,这车上还有给你家带的东西呢,老五得帮你拿进去。”他拍了拍后备箱,“不少呢,你一个人怎么拿?”
周白鸽扭头一看,后备箱里果然塞得满满当当,几个网兜里装着水果、点心盒子,还有两个看起来挺沉的箱子。她愣了一下:“三哥,这.太破费了,不用了”
何雨鑫笑道:“要的,这小子愣头愣脑的,都不知道提前给老丈人备礼,我这当哥的不得替他想着点?不然老丈人怎么看这小子顺眼?”
周白鸽被逗笑了,瞥了何雨焱一眼。
何雨焱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周白鸽走到岗亭,跟哨兵说了几句,又指了指身后的车和人。
哨兵点点头,回到岗亭里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哨兵放下电话出来,对周白鸽敬了个礼:“周同志,首长说请客人进去坐坐。”
周白鸽有点意外,转头对何家兄弟说:“三哥,我爸说.请你们进去坐坐。”
何雨鑫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哟,这就要见家长了?老五,走吧,三哥陪你走一遭!”
随后他又低声对何雨焱道:“进去后,稳住了,咱家不差啥。”
何雨焱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何雨鑫开车载着两人进了大院,按照周白鸽的指引,停在一栋三层小楼前。
几人刚下车,楼里就走出来一位穿着中山装、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目光锐利,不怒自威。
他看到车的时候略微惊讶了一下,又恢复如常。
周白鸽赶紧下车上前抱着中年男人的手臂喊道:“爸。”
周父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一起下车的何雨鑫、何雨焱哥俩。
“叔叔好!”何雨鑫笑着道。
“首长好!”何雨焱则是立正,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你是?”周父看着何雨鑫道。
“我是雨焱的三哥,我叫何雨鑫。”何雨鑫道。
对于何雨鑫的表现,周父还是有点意外的,不少人进这个院都紧张,更别说见这里面住的人了,可面前这个年轻人不卑不亢,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
“老周,先让客人进屋啊,哪有把客人晾外面的?”这时屋里出来个妇人,跟周白鸽有五分相似。
“妈,我想死你了!”周白鸽松开周父,直接扑进妇人的怀抱。
“你这丫头,都多大了!”周母嘴上这么说,可手上却把闺女搂的紧紧的。
“进去说吧。”这时周父又开口了。
说着就要往里面走,可他见到何家哥俩直接走到车后开了后备箱,然后一堆东西就被搬了下来。
他对这些很敏感,转回头沉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周叔叔,雨焱第一次上门,总不能空着手来吧,都是些吃的,还有土特产。”何雨鑫道。
周父眉头微蹙,目光扫过那些东西,最终落在何雨焱身上:“先进屋。”
何雨鑫碰了碰弟弟,两人搬着东西跟进去。
客厅宽敞,布置简洁,墙上挂着地图,沙发是旧的,还有一台12寸的电视机,何雨鑫一看就是黑白的。
周母拉着女儿坐下,低声问着什么。
周父示意何家兄弟坐,自己坐在对面单人沙发上,腰背挺直。
“哪个部队的?”周父问何雨焱。
“你什么时候回部队?”
“春节前就要回去。”何雨焱道。
“伤都养好了?”
“没问题了。”
“回来就好好陪陪家里人。”
“是,首长!”
周父点点头,然后转向何雨鑫。
“何雨鑫是吧,你现在是做什么的?”
“我现在做点贸易,还开了个古玩店。”
“没工作?”周父皱眉。
“嗯,现在不是鼓励自主择业么!”
“没违反规定吧!”
“老周,哪有你这么问的!”周母开口道。
“你跟女儿说话,不用你管。”周父道。
“阿姨没关系,我做的都是合法合规的。”何雨鑫笑道。
周父想了想自己多余问,真有问题,何雨焱早就被送回来了,还能待在部队。
“都做些什么贸易?”
“家电、计算机、小型设备、还有些杂七杂八的。”
周父一愣,随后想起了点什么,问道:“你公司在哪?”
“特区。”
“你跟黄河集团什么关系?”
“我是黄河副总。”何雨鑫笑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周父恍然,要说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还是因为何雨鑫说了计算机,那东西可不是谁都能弄的,就他所知根本没有个人,能做,之前就连外贸部那边都只能买回很少的。
然后,突然从某一天起,那东西不是稀罕玩意了,很多部门都零星的配上了,而且价格没那么夸张,他才知道了黄河贸易,知道了这个公司他就关注起来,发现这个公司可不简单,港口、地产、各种厂子、贸易全都做。
他搞机械的,也让人去打听过,结果那边不做这个,就很无奈。
他知道那个公司的负责人姓许,至于背后老板么,香江的,好像也姓何。
周父停了半晌,忽然问:“何飞是你们什么人?”
何雨鑫微怔,随即笑道:“是我大哥。”
“亲大哥?那跟这小子什么关系?”周父指着何雨焱道。
“亲大哥,雨焱也一样。”
“何雨焱,你不是国内长大的?”周父突然道。
“不是。”
“呀”那边周母和周白鸽都惊叫出声。
“你怎么会想到当兵的?”周父疑惑道。
“本来是跟我大哥回来看看的,遇到白鸽,然后知道了您的要求,所以.”
“你都跟这小子说什么了?”周父扭头看向自家闺女。
“这个可不是我说的。”周白鸽摇头道。
“那你小子从哪知道的?”
“那个,我方叔跟我说的。”
周父想了半天猛然想到一个人,惊讶道:“老方,你是怎么认识的?”
“我大哥早就认识了。”“早就认识,早就认识!”周父喃喃道,然后问道:“你们家什么时候去的香江!”
这次是何雨鑫回答的:“一九六五年。”
“我明白了,你大哥去香江前做什么的?”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我们那会还小。”何雨鑫抢先道。
“雨鑫跟我去书房吧,雨焱跟你婶子说说话。”周父突然道。
“是,首长!”何雨焱道。
“爸”周白鸽喊道。
“没事,我就跟他哥聊聊工作的事。”周父道。
周白鸽看向她妈,周母轻声对她道:“没事,你这个男朋友家里不一般哦!”
“啊?”周白鸽不明所以。
“还是你自己问雨焱吧,我去给你爸他们沏点茶水。”周母起身微笑道。
进了书房,周父让何雨鑫坐下,然后道:“按说我是不是该称呼你何先生,叫你雨鑫没问题吧?”
“没问题,今天我就是晚辈的身份。”
“那好,当晚辈的帮长辈点忙总是应该的吧?”周父笑道。
何雨鑫眨眨眼,感情搁这等着呢,不过他还是笑着道:“能力之内,绝不推辞!”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么?”
“不知道!”何雨鑫如实回答。
“白鸽没跟雨焱说过?”
“我已经几年没跟雨焱见过了,通信都没。”
“这个混小子,你们别怪他,他那个部队比较特殊。”周父居然帮何雨焱打起了马虎眼,让何雨鑫警觉,这次想让他帮忙的事情肯定不简单。
“周叔叔,有什么事情您直接说吧,您这么说我很慌啊!”何雨鑫道。
“哈哈哈哈,你都能做那么大公司的副总,还能慌!”
“这个跟做什么的没关系,未知的总是会让人心里没底不是!”何雨鑫道。
“那行,我也不绕圈子了,你们黄河我关注很久了,也派人接触过,我现在有个棘手的事情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帮我解决?”
“您说吧,不然我不敢答应!”
“滑头,国内现在到处搞建设,矿山、港口、工地,都缺好用的设备,可是国外的都很贵,而且技术也不会全教,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办法!”
何雨柱一愣,心道:“要不要这么巧!”
周父见何雨鑫这副表情,便道:“怎么,你们也做不了么?”
何雨鑫回神,想了想怎么说这个事,既不能让对方觉得太容易,也不能让对方觉得他们实力不行,最主要的还是二手问题。
何雨鑫沉吟片刻,开口道:“周叔叔,不瞒您说,我们最近确实在考虑这方面的业务。”
周父眼睛一亮:“哦?具体是?”
“主要是二手设备。”何雨鑫说得坦诚,“北美和欧洲一些矿山、港口淘汰下来的设备,虽然旧,但基础好,我们买回来翻新。价格只有新设备的三分之一甚至更低。”
周父身体微微前倾:“翻新?在哪翻?技术能保证吗?”
“我们在香江和特区都有合作的修理厂,工程师主要是从那边请来的,有些零件我们自己的厂也能生产。”何雨鑫解释道,“质量我们可以保证,毕竟我们也怕砸招牌。”
周父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似乎在权衡。
这时,周母端着茶盘进来,给两人各上了一杯茶。
何雨鑫接过茶杯:“谢谢阿姨。”
周母笑了笑,又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周父端起茶杯吹了吹:“二手设备,也不是不能考虑。但有没有可能,引进一些新技术?哪怕不是最先进的。”
何雨鑫放下茶杯:“周叔叔,不瞒您说,最新技术人家看得紧,很难弄。但比国内现有水平领先十年八年的技术,还是有可能的。不过那需要时间,也需要机会。”
周父点点头,表示理解:“你们有这方面的渠道?”
(本章完)
第355章 老四订婚
第355章 老四订婚
“我们集团在北美和欧洲都有办事处,主要就是收集行业信息,寻找合作机会。”何雨鑫说得比较保留,“如果国内有具体需求,我们可以针对性去找。”何雨鑫道。
周父沉吟良久,终于叹了口气:“说实话,我们很多厂子,现在连好的二手设备都买不起。国家外汇紧张,每一分都要用在刀刃上。”
何雨鑫表示理解:“所以我们也考虑其他合作方式。比如设备租赁,或者用产品、资源分期偿付。”
周父看着他:“这个模式,你们能做?就不怕资金周转不过来?”
“这个只能说是开辟的新业务,我们集团可不指望这个挣钱。”何雨鑫答道。
周父终于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好,好啊,别人跟我说找黄河准没错,我还不信,看来是没找对人啊。”
“我只是我哥在内地的代言人罢了,这个新业务也是我哥最近才提的,我们还没来得及开展。”
“这不就开展了么,我会让人拉一个单子给你们,你们集团评估一下。”周父道。
“可以!”
“对了,你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帮我引荐一下!”
“引荐有点夸张了,我哥最近应该回不来,您也知道那边的形势。”
“倒也是,等有机会的吧。”
“是。”
“你们家对白鸽怎么看?”
“我爹娘很喜欢她,之前还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呢,就是不知道您和我周婶的这边怎么想的。”
“雨焱这孩子我也一直在关注,各方面我都很满意,不过今天太让我意外了,没想到还有回国参军为国效力的。”
“他一直以来的志向就是军人,只不过香江没有。”何雨鑫道。
“哦,不光是因为白鸽?”
“嗯,不然我大哥也不能带他回来。”何雨鑫道。
“你大哥之前做什么的,你真不知道?放心我不会往外说。”周父对何雨柱以前的身份更好奇了。
“周叔,这个你还是当面问他吧。”
“我明白了!”
两人又聊了些其他的,主要还是黄河涉及的业务,运作模式等等等,一个小时后,才从书房出来。
客厅里,周白鸽正小声跟何雨焱说着什么,见他们出来,立刻坐直了身子。
周父心情明显好了很多,对何雨焱的态度也亲切了些:“雨鑫、雨焱啊,晚上就在家吃饭吧?让你阿姨炒两个菜。”
何雨焱看向三哥,何雨鑫笑着点头:“那就打扰叔叔阿姨了。”
不过何雨鑫还是给家里去了个电话,并且暗示这门亲事差不多了,陈兰香高兴坏了。
晚饭气氛融洽了许多,周父不再板着脸,还跟何雨鑫、何雨焱喝了几杯。
离开时,周父亲自送到门口,对何雨焱说:“休假这几天,多过来找白鸽玩。”
“是,首长!”
“你啊,叫周叔叔!”
“是,周叔叔!”
周白鸽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她爸这么说,那就是接受何雨焱了。
从周家出来,天色已擦黑。
吉普车行驶在冬日寂静的街道上,车内暖气开得足,何雨焱却觉得手心有点冒汗。
他瞄了一眼开车的三哥:“三哥,周叔叔没为难你吧?”
何雨鑫专注地看着前方路面,闻言笑了笑:“为难?谈不上。聊得挺好,还谈了笔大生意。”
“哦!”
何雨鑫瞥了眼弟弟,“你小子行啊,伤得那么重,嘴还挺严。要不是娘那一巴掌,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
何雨焱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都过去了,没啥好说的。说了反而让家里担心。”
“屁话!”何雨鑫难得语气重了些,“那是差点要命的事!娘要是从别人那儿知道,得更难受。”
“知道了。”何雨焱低声应道。
车子拐进胡同,远远就看到何家大门口的红灯笼,进了院子,兄弟二人去了中院。
家里老人都在正房的堂屋里等着呢,连老太太都没歇着。
“咋样?”兄弟二人一进屋陈兰香就开口了。
何雨焱挺直腰板:“报告!周叔叔和周阿姨同意我和白鸽处对象了!”
陈兰香起身过来,拍了他一下:“好好说话!”
“娘,我有点事跟大哥说,你们先问老五吧。”
“行,你去吧。”
等何雨鑫走了,众人就开始你一嘴我一嘴的问何雨焱。
何雨焱挨个回答,再说到身份问题,众人还是有点紧张的。
不过何雨焱说了周父的态度转变,以及和何雨鑫谈过后留饭。
一家人这才真正松了口气,脸上都有了笑模样,看来周家不介意。
其实他们都猜错了,如果是何雨鑫跟周白鸽,周家肯定不干,可何雨焱不一样,战斗英雄啊。
几等功还没评下来,不过最少也是个二等功,以后在部队很有前途。
再说何雨鑫,来到书房,关上门,拿起电话拨通了香江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
“大哥,是我。”
“这么晚打电话,家里有事?”何雨柱的声音传来。
“老五回来了,带着对象。”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周家丫头?”
“对,我刚从周家回来,吃了晚饭。”
“周家什么态度?”
“基本认可了。不过周叔叔问了很多关于我们家的事,特别是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不清楚,让他有机会当面问你。”
何雨柱在电话那头轻笑一声:“回答得不错。周家父亲是做什么的?”
“搞机械的,级别不低。他找我们谈设备引进的事,正好和你之前的计划吻合。”
“具体怎么说的?”
“想要矿山、港口和工程机械,但买不起新的。我按你之前说的,提了二手设备翻新和租赁的方案,他很有兴趣,说会拉清单过来。”
“好,这事你跟进。注意把握分寸,既要展现实力,也不能太过。”
“明白。还有件事,老五受伤了,左胸下面,挺长一道疤,娘发现后哭得不行。”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严重吗?”
“他说是炮弹皮划的,已经好了。但我看他动作还有点不太自然。”
“诶,我也没想到他能去前面。”
“你做好准备吧,我觉得咱娘肯定会跟你念叨。”
“念叨就念叨吧。”
“哥,我还是担心周家那边,毕竟我们家。”
“应该问题不大,不然他就不是那个态度了。”何雨柱道。
“你要不要问问方叔?”
“不用了,人经不起试探的。”何雨柱道。
“知道了。”
“老四、老五都搞定终身大事了,你到底什么个情况?”
“那个,我,还没想好。”
“你确定是没想好,还是觉得关家那丫头不合适,又或者你看上别人了?”
“哥,你咋跟咱妈一样。”
“行,那我不啰嗦了,你抓紧。”
“知道了,挂了,嘟嘟嘟.”
挂了电话,何雨鑫在书房坐了一会儿,然后去了正房的堂屋聊了一会,天晚了才散了。
第二天一早,陈兰香果然给何雨柱去了电话。
何雨鑫在门外听见母亲对着话筒数落了半个多小时,大多是埋怨他没照顾好弟弟,让老五受了这么重的伤。
何雨焱要出门,何雨鑫直接把吉普车钥匙和一沓钱交给何雨焱:“开车带白鸽出去转转,大冷天的别让人姑娘挤公交。”
何雨焱接过钥匙,有些犹豫:“三哥,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咱们家的情况早晚会被别人知道,你小子别穿军装,大大方方的,该带人吃吃,该带人玩玩,别显得小家子气。”
周白鸽见到何雨焱开吉普车来接她时确实有点惊讶,不过上了车就忘了这些了,实在是比骑自信车和坐公交舒服太多了。
何雨焱开车带她去了颐和园。
冬日湖面结着薄冰,游人稀少。
两人沿着长廊慢慢走,周白鸽终于忍不住问:“你们家到底是做什么的?”
何雨焱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我家情况比较复杂。我大哥很早就去了香江,现在做些生意。我因为想当兵,就回来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何雨焱握住她的手。
“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了。”周白鸽点点头,没再追问。
之后二又去吃了烤鸭,看了电影,直到晚上何雨焱才送周白鸽回去。
三天后,周父的秘书送来一份清单,上面列着急需的设备名称和数量。
何雨鑫立刻把清单传真给何雨柱。
何雨柱很快回了电话:“清单看了,比想象的还要多。你先组织个团队调研一下国内这些厂子的具体情况,特别是技术水平和接收能力。”
“明白,我这就安排。”
“让周父派人牵头。”
“知道。”
一九八四年一月下旬,何雨焱和周白鸽的假期就要结束了。
周父周母特意安排了一次家宴,请何家人到周家做客。
何家觉得不合适,就邀请周家过来,到了何家的四合院,周父周母还是有些惊讶的,本以为何家也搞个什么别墅之类的,就如旧社会的资本家,没想到人家直接住的四合院,古香古色。
何家人也不拘谨,大大方方的招待了老周家一家子。
不过中间还是有点小插曲的,何雨焱的两个大舅哥周伟民、周卫国跟何雨焱动手了,美其名曰考核一下未来的妹夫。
结果二人联手还是败北了,周父的脸那叫一个黑啊。
何大清还呵斥了何雨焱一顿。
二人输了也不以为意,又拉着何雨焱讨论军事问题,他们本以为何雨焱一个大头兵,就等着被教育吧。
结果何雨焱给这哥俩又好好的上了一课,从一战到二战再到开国之战,又说到美越战争,何雨焱侃侃而谈,到后面连周父也加入了。
然后周父意识到,自家这个未来女婿当个大头兵是真真的浪费了,那些理论知识和战史、战例可不是哪里都能学到的。
不过让他开后门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回去后他还是给自己的老战友去了个电话,让那边重点关注一下自己这个女婿。
几天后,何雨焱和周白鸽离京,陈兰香和周母都哭得稀里哗啦的,陈兰香是担心儿子再有危险,周母是哭得又要很久看不到女儿了。
何雨焱归队后没几天,何家迎来了另一桩喜事。
腊月十八,何雨垚和钟楚红的订婚宴在香江何家最大的饭店举办。
虽说是订婚,但排场不小。
钟家哪见过这场面啊,倒是钟楚红落落大方。
私下里钟父钟母,不停问女儿,何家到底什么身份,不是说女婿是警察么,这来的都是什么大人物啊。
钟楚红也没多解释,具体他也不清楚。
几天后杨涛去了香都。
香都汽车厂的首批量产车正式下线。
厂区里红旗招展,省里和市里来了不少领导,这可是粤省的重点合资企业啊。
杨涛穿着西装,站在人群中。
当他掀开第一辆下线微型面包车上的红布时,现场掌声雷动。
这款被命名为“黄河启航”的微面,外观方正,空间宽敞,当即就拿到了邮政系统和几个国营单位的订单。
紧接着下线的是一批家用轿车,车型参考了当时欧洲流行款式,但根据国内路况做了改良。
这款车也引来了不少订单,主要是出租车。
与此同时,冀东的电视机厂也正式投产,去剪彩的是何雨鑫。
流水线上,工人们正在组装14寸彩色电视机。
当下电视机可是紧俏货,不少家庭都要凭票购买,这个电视机厂的投产太是时候了。
去年一年,黄河集团在内地各高校的赞助研究项目也有了成果。
几个项目在资金支持下,得了一系列突破。
内地怎么应用,何雨柱不会问,可这几个项目直接推动了黄河直升机厂的二代机型研发。
香江,黄河直升机厂。
崭新的总装车间内,一架线条流畅、涂装崭新的直升机正在进行最后的检测。
它与一代机型相比,机身更显修长,复合材料的使用比例显著增加,旋翼系统也经过了重新设计。
厂里的总工程师陪同着顾元亨和几位技术骨干,站在一旁。
总工程师难掩激动,介绍道:“顾总,二代机全面测试数据已经出来了。最大航程、升限、载重能力均有大幅提升,尤其是高原性能,远超目前国际上同级别的通用直升机。噪音和振动控制也上了个大台阶。”
顾元亨仔细看着检测报告,点了点头:“稳定性呢?这可是重中之重。”
“反复测试过了,非常可靠。得益于新材料的减重和发动机的小幅改进,机动性和稳定性找到了最佳平衡点。参与试飞的老飞行员都说,操纵手感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好,我这就跟老板汇报。”顾元亨笑道,黄河直升机厂终于从仿造进化到了自主研发,以后还会有更好的直升机在这里诞生。
晚些时候,何雨柱办公室内,何雨柱仔细翻阅着顾元亨送过来的二代直升机测试报告。
抬头对着兴奋的顾元亨道:“老顾,做得很不错,参与项目的人员奖励你定一下,我批复。”
“谢谢老板。”
“你还不能放松,回去后你安排一下,尽快准备一份详细的对外推介资料,要突出综合性能,尤其是适应性和可靠性。”
“明白。我让技术部加班处理,一周内把资料准备好。”
“资料做好知道往哪里推吧?”
“老板,别的地方我们卖不出去,只有北边。”
“嗯,你联系一下这个公司。”何雨柱拿出一个名片给了顾元亨。
“长江贸易公司?老板,那个李冬瓜回来了?”顾元亨看着名片上的名字惊疑道。
“咳,咳,这是国内过来开的公司,跟姓李的没关系。”
“那长江?”
“诶,估计是参考我们黄河起的。”何雨柱无奈道。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李冬瓜死灰复燃,还跑去内地兴风作浪去了。”
“你不说我还真把他忘了,我会派人关注他的,这个公司跟他们家没关系,你联系他们,问问他们有没有兴趣,最好是长期合作,如果能在国内合资工厂最好。”
“环境允许了?”顾元亨道。
“那倒没有,不过应该很快了,等谈下来就差不多了。”
“好,我回去就准备。”
直升机的技术突破,让何雨鑫想起了另外一个东西,他叫来了小满。
“小满,现在通讯实验室在搞什么?”
“二代汉显呼机啊!”小满道。
“他们的人手足不足?”
“好像有点冗余了。”
“那行,有个新项目需要他们做。”
“什么,还是呼机么?”
“不是,移动电话,摩托罗拉已经推出了。”
“好像很贵,真的有潜力?”小满道。
“非常有,随着技术发展成本会下来的。”
“那我们的目标是?”
“先模仿,再超越他们!”
“行,我去安排。”
“让他们加人手吧,另外射频基站的研发部门也要分开,可以开始研究模拟信号基站了。”
“哦,是怕那边技术上卡脖子么?”
“是也不是,那个以后也很重要。”
“好的,还有没有?”
“暂时没有了。”
(本章完)
第356章 广交会
第356章 广交会
一九八四年春季广交会开幕前,黄河集团内地公司收到邀请函时,许大茂正捏着那份印制精美的请柬,歪在办公室沙发上咂嘴。
“雨鑫,你说找咱去凑这热闹干啥?往年不都是那些外销公司的事儿么,咱们可是进口为主,看热闹去么?”他甩了甩请柬。
何雨鑫道:“茂哥,我哥说了,去看看有没有机会。香江的产品上不了展,咱可以看看有没有别的机会啊,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
许大茂一骨碌坐起来:“发现啥?香江都卖不出去,难道到了国内就卖出去了?”
“那可不好说,去看看呗,又不耽误啥!”
“行,咱哥俩走着!”
在开展前,两人带着团队去了城。
广交会现场人声鼎沸,各国商人穿梭于各个展位之间。
正如许大茂所料,国内参展商带来的多是初级产品:中药材、皮革、丝绸、矿砂,只是这价格么,低得令人咋舌。
许大茂蹲在一个药材展位前,捏着一把品相极好的黄芪直摇头:“同志,这价钱你们不觉得亏么?”
展位负责人是个头发白的老同志,无奈苦笑:“没办法啊同志,我们也知道亏啊,可咱们没有深加工能力,现在能换点外汇就不错了。”
转到皮革展区,情况更甚。
质地优良的原皮被成捆堆放,标价却低得可怜。
几个外国商人正在压价,语气傲慢。
何雨鑫拉住一个正要签合同的厂家代表:“这价钱太低了,不能再谈谈?”
那代表叹气:“谈不了啊!人家说了,就这个价,爱卖不卖,我们也没办法。”
许大茂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扯过何雨鑫到一旁:“瞧见没?这就叫欺负人!优质原料贱卖,回头人家加工成皮鞋皮包,翻几十倍卖回来!”
何雨鑫点点头,目光扫过不远处外围的几个展位。
某国展区内,汽车、家电摆放整齐,不少国内采购团围着询价,结果人家还限购了,就是为了不讲价。
某地采购团的负责人正在谈判引进一条电视机生产线,对方报价高得离谱,还要求用外汇结算。
双方僵持不下,采购方急得满头大汗。
“雨鑫,看见没?”许大茂努努嘴,“就那条破生产线,比咱们给冀东的差远了,完了生产出来还要挂人家的牌子!”
何雨鑫忽然道:“大茂哥,咱们是不是也可以上展啊,你想想咱们内地的合资厂子也不少了,冰箱、彩电、汽车这些都有,另外那个传呼机我记得我姐跟我提过好像现在有很多版本的,支持多国语言。”
“这个,咱没有展位啊!”
“你不是跟这边熟么,要不,你去问问?”许大茂说着就要去找举办方,走了两步看到何雨鑫没跟过来,许大茂回头道:“你不跟我去啊?”
“我去问问我哥,看看能不能紧急调点货过来,咱们还有大家伙,我问问能不能调过来。”
“啊,你说直升机?”
“不止,卡车、冲锋车、巴士有啥弄啥呗。”
“可以,卖不出去,卖给国内也不错。”
“就卖给那些外国佬,国内等下了展会再谈。”
“行,那咱们分头行动。”许大茂道。
许大茂找到广交会主办方负责人时,对方正为几个空置的展位发愁——原定的某东部省份代表团因故未能前来。
“同志,我们是黄河集团的,想临时申请几个展位。”许大茂递上名片。
负责人接过名片扫了一眼,眼睛先是一亮,随即又黯淡了:“黄河集团?可你们是外商啊,进不了国内展区,还有你们不是进口么,难道进来再卖出去啊。”
“同志,你说的那是黄河贸易,我们黄河集团有不少合作的厂子都国内的,为啥不能在国内展区?”
“这个,没有先例啊!”
“你能不能去请示一下?”
“那你们都有什么产品,跟我说说,不然我也不好说啊。”
“我们集团电视机、冰箱、汽车、摩托车、传呼机这些都有,你看看那些老外趾高气扬的。”许大茂指着某块小区域。
负责人犹豫片刻,看了眼空置的展位,一咬牙:“啊,这么多啊,行,我这就去帮你申请!”
再说何雨鑫那边先是给冀东打了个电话:“赵叔,咱们冀东的厂子为啥没来广交会?”
“什么,没人通知你们?”
“那你们能不能调一批货过来。”
“对对对,电视、摩托、三蹦子都要。”
“好的赵叔,越快越好,挂了。”
接着又是香都:“杨涛么,我何雨鑫,把我们现有的车型每种都送两辆来都,广交会这边,对了还有冰箱所有型号都来了几个。”
“今天就出发,越快越好。”
“好好,我们住在**宾馆,电话****”
最后才是何雨柱这边,“哥,我雨鑫啊!”
“你今天不是参加广交会去了么?”何雨柱道。
“哦,我就在会场外面,有点事要你帮忙!”
“让我帮忙?”
“对啊,咱们香江的汽车、直升机、呼机这些能不能给我送点过来。”
“你干嘛?”
“上展。”
“你那边协调好了?”
“还没呢,先运过来呗,万一成了呢。”
“行,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最好明天就能到货,晚了展会都开完了。”
“行,我等下就安排,你们在那边的电话是多少,我让送货的跟你联系。”
“****,我会安排人守着电话的。”
“行,还有别的事么?”
“对了,哥,那个传呼我们要外文版的,所有语种的!”
“你们不是内销?”
“对啊,内销走贸易公司就行了,根本不用参展。”
“你确定能行?”
“总要试试吧。”
“知道了,你等着收货吧。”
挂断电话,何雨柱就开始帮何雨鑫安排调货,何雨柱则是回到会场寻找许大茂。
“茂哥,怎么样?”
“还要等,你那边呢?”
“都安排好了,今晚香都的货就到了,香江的应该明天能到,冀东那边我不知道,估计要晚点。”
“行吧,调过来也没啥,大不了扔贸易公司卖去。”许大茂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哥俩等了一个多小时,负责展会的那个人回来了。
“许同志,你们的申请上面批了,不过你们的资质我们还要审核一下。”
“这个,能不能明天一起,我们今天没带。”许大茂道。
“也可以,你们的展品什么时候到,要知道展会一共也没几天。”
“晚上就能到一批,明天还有。”
“行,那你们货到了,带上资质再来找我一趟,我们要验货和资质。”
“可以。”
当晚,汽车和冰箱先到了,展会方审核过后,黄河集团的工人们连夜布置展位。
三个相连的展位被重新装饰,红底金字的“黄河集团”标识格外醒目。
第二天展会开幕,所有人都好奇多出来的展位,人家都是某某省什么什么部门,某某厂,某某农场,哪见过集团啊。
可是黄河集团的展位被围挡给挡着,根本看不到里面。
“这个集团干嘛的,怎么没听说过?”
“不是吧,他们进口汽车、彩电、还有设备,你不知道。”
“进口公司,怎么摆在这里了?”
“谁知道呢。”
随着围挡拆掉,人群呼啦啦就冲进了黄河集团的展区,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轿车和微型面包车。
“这是国产的?我怎么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
“这车真漂亮啊,比小日子那边的好看多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卖的。”
“人家肯定也是创汇来的,我们就别想了。”
众人正说着呢,一个身着黄河工服的人,举着一个喇叭就开始介绍产品。
先是英语:“黄河启航微面,载重一吨二,适配城乡路况;黄河宝马-100适用;180升冰箱.”
接着转普通话,再是英语、西班牙语,最后还加了句韩语,把展区外更多的人引了过来。
“茂哥,你可以,哪找的人才,会这么多国语言。”
“嘿嘿,牛吧,这可是哥哥我去大学里抢过来的,工资还没香江的普通工人高呢。”许大茂低声道。
“厉害,你就不怕人跑了!”
“怕啥,跟着这边工资涨呗,要是表现好,送回总部锻炼锻炼也不是不可以。”
“嗯。”
展车旁还有黄河的人发产品资料,边发边道:“都别急,都有,都有。”
“同志,你们这些只换外汇么?”这时有人大声喊道。
“国内也卖啊,过来谈!”许大茂喊道。
“好,好!”
一天下来,汽车卖出去几辆不过都是国内的客户,冰箱倒是卖了不少,没别的,就是便宜,比国外冰箱便宜三分之一的价格。
当天下午许大茂又找到了展会负责人。
“庞主任,我们的展位不够了。”
“啊,不是给了你们三个展位,怎么还不够。”
“你跟我来看看就知道了。”
“诶,诶,你别拉我,我能走。”
结果庞主任被许大茂拉到了码头的一个仓库,庞主任进去都傻了。
“这,这都是你们要展示的。”庞主任指着直升机、卡车、吉普、轿车、冲锋车、各种巴士道。
“对啊,我不是说今天还有展品要来。”
“这些是国内产的?”
“不是啊,这些是香江产的,怎么,不能展?”
“可以是可以,不过会场放不下啊。”庞主任喉咙有些发干,咽了咽口水。
“那会场外面我们能用不?”
“你们一晚上要是能搭好展位,我可以答应。”
“行,那你就瞧好吧。”
第二天一早,展会门口的一块空地上,又被围挡了,看着围挡上挂着的黄河集团的牌子,参展的人,直接就没进会场。
巨大的围挡终于被撤下。
霎时间,人群像是被磁石吸引般涌了过去,随即爆发出阵阵惊呼和议论。
“直升机?!这东西也能拿来展销?”有人指着那架涂装着黄河标志、线条流畅的轻型直升机,难以置信。
“还有那些卡车、吉普车、客车,看标志,也是黄河集团的!”
“他们集团还有什么不做的吗?”
当然,这些不少人只能看个新鲜,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一个稍小的展台,上面整齐陈列着数台寻呼机。
与其他展位不同,这里每隔几分钟就会响起一阵清脆而规律的“哔哔”声。
每一次响声响起,就有一台甚至多台寻呼机的屏幕亮起,显示出文字信息。
更令人吃惊的是,那些屏幕上的文字各不相同——有简洁的英文短句,有笔画清晰的汉字,甚至还有韩文和西班牙文。
介绍人员拿着喇叭,站在展台前,用外语大声介绍:“黄河多种语言显示寻呼机!支持留言,不用回电,全球领先!,都来看一看了!”
他话音未落,又一波“哔哔”声响起,几块屏幕同时亮起,展示着不同语言的信息内容。
这种直观、高效的通讯方式,与当时主流需要回电查询的数字机形成了鲜明对比,瞬间引爆了全场。
许多外国客商眼睛都亮了,纷纷挤上前询问技术参数、价格和供货能力。
来自中东、东南亚、乃至南美的采购团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将展台围得水泄不通。
黄河集团的工作人员立刻陷入忙碌,分发更详细的多语种资料,登记客户信息。
“许总!许总!”一个工作人员挤到许大茂身边,擦着汗汇报,“询问的人太多了,尤其是寻呼机和直升机!寻呼机还好说,可直升机有好几个代表团都提出想现场试乘!”
许大茂看着火爆的场面,又是兴奋又是头疼,何雨鑫说:“咋办,没有飞行员啊!”
“谁说没有,虎子他们不就是。”
“对啊,我怎么把这个事给忘了,虎子,虎子。”
“茂哥,啥事?”
“新飞机你能开不?”
“能啊,跟第一代差不多,没有支奴干难。”
“那你等等,我去问问能不能飞。”
“哦。”
许大茂小跑着去找庞主任,让他去协调,谁知道有没有空中管制呢,万一给打下来就麻烦了。
“何总,那些汽车,有不少人想试驾,您看?”这时又有人跑过来问道。
“让他们试驾只能是小型车辆,其他的只能由我们的人驾驶,他们可以坐。”
“可,这都是新车啊。”
“怕什么,这点损耗集团还是能承担的起的。”
“好,那驾驶员?”
“我们这批过来的有几个会的?”
“貌似没几个。”
“这倒是个麻烦事,我去打个电话,你们在这等许总。”
从香都调人来不及了已经,何雨鑫打给了廖伟。
“廖哥,我是何雨鑫。”
“雨鑫,什么事?”
何雨鑫把情况说了一下重点就是借人,会开车的,廖伟一听兴奋了,开新车的机会可不多,直接道:“等着,哥哥给你拉人去,是在***那个会场不?”
“对!”
“半个小时到。”
“好的!”
许大茂那边的事情还是有点麻烦的,还要协调部队那边,今天怕是办不下来了。
廖伟这边来的人给何雨鑫吓了一跳,直接弄来了一个排的人,一打听他跑去某汽车连借了一个排的人过来。
为了这个任务,那个连里面几个排长差点打起来。
“雨鑫,咋样?这些人行不?”
“太行了,没有比这些战士更稳妥的了,对了哥,你拉人家过来,不会耽误人家日常工作吧。”
“不会,放心吧。”话。
这一天,黄河集团的户外展区成了整个广交会最炙手可热的焦点。
发动机的轰鸣声、技术人员的讲解声、不同语言的交谈声此起彼伏,小日子那边展台直接没人去了,其他国家的也差不多。
不是说他们觉得黄河的多好多好,就一点便宜啊,还不用外汇。
那些老外气够呛,不少人都跑去跟总部申请价格去了。
黄河的车在东南亚和非洲一些地方还是有知名度的,为啥,因为到处都是,他们买不起别的国家的,但是能换得起黄河的啊。
直到傍晚闭馆,人群才渐渐散去。
黄河展区的工作人员虽然个个嗓音沙哑、疲惫不堪,但脸上都洋溢着自豪与兴奋。
许大茂和何雨鑫看着初步统计的、厚厚一沓意向客户名单,相视一笑。
“廖哥,你带来这些人,我们请人家吃一顿饭吧。”何雨鑫道。
“那可不成,他们有纪律。”
“那不能让人白干一天活吧,后面还有好几天呢。”何雨鑫道。
“等我去问问,到时候看看给钱还是给粮食什么的。”
“可以,那你跟我们哥俩喝一顿?”许大茂道。
“改天,等忙完了再说。”
“那可说好了。”许大茂道。
“你小子酒量不行,酒瘾还不小。”廖伟笑着道。
“谁怕谁啊,还不知道谁最后倒下呢。”
“哈哈哈哈。”
等廖伟带着人走后,许大茂道:“真是没想到啊,会火爆成这个样!”
“其实也正常,有些东西不拿出来,别人总以为我们没有,或者我们就比别人落后。”
“看来下一届广交会要热闹咯。”许大茂笑道。
“是啊,对了那些中药、皮革、肉制品展位人的联系方式你留了没。”
“早就要到手了,等展会结束我就派人去挨家跑,不就是设备么。”
“还有他们东西的销路,这个可能要麻烦嫂子了。”
“你说晓娥?”
“对啊,我大嫂可不管这个。”
“嗯,等这几天忙完,我跟你晓娥嫂子好好研究研究,看看怎么什么好卖。”
“好。”
(本章完)
第357章 农副产品也很有搞头
第357章 农副产品也很有搞头
直升机飞行的审批在展会的第五天才通过,后面每天都能听到天上的直升机轰鸣声。
很多人不是为了买,就是为了坐个新鲜,何雨鑫和许大茂也不在意,这东西卖出一架,展会所有的开销就全都解决了,更何况飞机上天的第一天就已经有了订单了。
广交会一般都是十五天,彩电、摩托、三蹦子是第七天才到的城,这些东西老外没啥兴趣,顶多是比比价。
不过各省的供销社、百货大楼可太有兴趣了。
廖伟拉来的不光是劳力,还给黄河带来了一个不小的订单,一个汽车团的汽车订单,卡车、吉普都有。
他们这边早就想换装了,就是派不上号,北方的几个汽车厂产量不够,汽车团负责采购的过来一问黄河汽车的价格,回去后立马打了申请,第二天就签了购买合同。
至于性能,还用问么,那么多战士都实操过了,差点没被他们玩出来。
广交会结束前一结算,黄河集团总共拿到了近两个亿的订单。
直升机占了大头,其他各类产品加起来也超过了五千万。光是这个数字,就足以让国内几个合资厂的生产线排到年底去了。
展会结束后,许大茂和何雨鑫没急着离开城。
他们带着团队,开始逐一拜访之前留下联系方式的那些中药材、皮革、农副产品厂家。
第一站是草原某县的一家皮革公司。
“我们这皮子,质量是真没问题,就是,唉,人家外商压价太狠。”负责人拿着几个好皮子道。
许大茂拿起一张皮子,手感柔韧,色泽均匀:“好东西啊!就这么卖了确实可惜。老哥,就没想过自己搞深加工?做成皮鞋、皮包,那价钱能翻好几番。”
厂长苦笑:“怎么没想过?可没设备,没技术,更没设计样子。一台好点的缝皮机都搞不到,外汇额度更是想都别想。”
何雨鑫和许大茂对视一眼。
何雨鑫开口道:“设备和技术,我们可以想办法。如果黄河入股,或者我们提供设备,你们用产品分成来偿还,你觉得怎么样?”
厂长眼睛瞬间亮了,但随即又黯淡下去:“这,这是大事,我得跟县里汇报。”
“应该的。”许大茂拍拍他肩膀,“这是我的名片,我们等你消息。”
接下来几天,他们又跑了几家药材站、农产品公司,情况大同小异。
好东西卖不出好价钱,缺的就是深加工的能力和渠道。
晚上,在宾馆房间里,许大茂翻看着白天记录的笔记,忽然对何雨鑫说:“雨鑫,我发现个事儿。”
“啥?”
“其实我们之前就盯着大的方面了,忽略了,我们是个农业国啊。”
“嗯,这个我听我哥说过,说是不想把面扩的太大了,我们顾不过来。”
“那倒是!不过我们现在谈的合作模式应该没问题,投资后,成本价拿东西,抵账。”
“短期应该还可以,我觉得十年八年后,他们就该甩掉我们了。”
“那你的意思是,筛一筛,值得长期投资的,我们一定要拿股份,比如参茸这类的高端药品。”
“详细说说。”
“大茂哥,你是不是这段时间忙糊涂了,我哥之前让你在香江还搞过什么来着?”
许大茂想了半天,一拍脑门:“中药厂。”
“对啊,你说那些小日子,棒子买那么多药干嘛,他们自己能用完?”
“这个我倒是知道一点,香江的药店就有不少‘汉方’药,其实就是我们的中药成药,药方子都是小日子抢走的。”
“所以啊,中药的最大客户是谁?”
“当然是中国人,你是说.这帮犊子玩意。”
“一来一回钱全都他们挣了去,国内的呢,自己到最后吃不起自己种出来的药。”
“搞,这个今年我就跑一跑,一定把这个厂子谈下来,我记得咱哥说他那还有不少方子。”
“嗯,以前在香江没条件,我觉得国内满足所有条件。”
“行,我先去谈,差不多了再找咱哥。”
“那我就负责其他部分,不过光咱俩也不行啊,那咱俩也别偷懒了,各自带几个人吧,能带出来最好。”
“好吧。”
广交会结束后不久,香江何宅接连传来喜讯。
先是何雨水顺利产下一名女婴,没过几天,王思毓也生了个大胖小子。
何家一下子添了两个孙辈,得到消息的何大清和陈兰香高兴得合不拢嘴。
电话里,小满对陈兰香道:“娘,您是没看见,两个小家伙粉嘟嘟的,特别招人疼!雨水的丫头随她雨水,秀气;思毓那小子虎头虎脑的,像他爹小时候!”
陈兰香道:“小满啊,你问问她俩,坐过来月子,能不能带孩子回四九城,我们一群老的在这边挺无聊的!”
“这个,我问问吧,就算是她们想去,也得孩子百天以后了。”
“也行,过来等着过年,你们要是能一起回来更好。”
“嗯,我问问他们吧,我觉得思毓那边不行,雨水问题不大。”
“思毓怎么不行,翠萍和小余根本就没时间,他们能帮上什么忙。”
“娘,那毕竟是孩子的姥姥和姥爷。”
“诶,还不如让翠萍和小余退了算了,岁数也不小了。”
“这个得您去说,我可不敢说这个话,您也知道他们。”
“行,改天我念叨念叨。”
小满还真问了,其实何雨水也不大想去,是她不想去,不是不想孩子去。
就她自己回去,还不得被她娘指挥的滴溜溜转。
王思毓那边确实跟小满说的一样,还有个问题,因为是男孩,王思毓老公那边也很重视,根本不可能送别地方养去。
陈兰香知道后,也没说什么,就一句:“随她们吧!”
“娘,放暑假耀祖他们会回去,到时候你们就不孤单了。”
“真的,太好了。”
“真的,我和柱子哥到时候看看情况吧。”
“行,你们忙你们的,孩子们回来就行了。”陈兰香道。
“好。”
两个姐姐生孩子了,何雨鑫也有点郁闷,因为他又被催了。
某一天又挨了骂,多喝了两杯,就在自己屋里看电视。
电视里正好在播一部内地电影,画面一闪,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正是那个他在申城认识、通信通了好久的姑娘。
电影字幕显示,她凭借这部片子拿了金鸡奖。
何雨鑫的酒瞬间醒了一半,猛地坐直了身体。
“获奖?她是演员,不,现在是电影明星?这么大的事,怎么在信里电话里从来没听她提过一个字?”
他有些发懵,他直接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传来那个温婉却带着些疲惫的声音:“喂?”
“是我,何雨鑫。”他顿了顿,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恭喜啊,拿了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有点幽怨的声音:“你才看啊,我还以为你早知道了呢。”
“我要说我很少看电视和基本上不看电影你信么?”
“你就那么忙么?你也从来没问过我做什么的!”
何雨鑫语塞,半晌后才道:“你也没说过啊。”
“呆子,你就不能问么,你现在在哪?”
“我在特区。”
“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
“我明天就去找你。”何雨鑫脑子一热道。
“你不用上上班的么?”姑娘说完也有点尴尬,其实她也没问过何雨鑫到底干嘛的。
他们是在何雨鑫在申城考察时候偶遇的,何雨鑫抓了个小偷,姑娘请他吃了顿饭,然后二人就当起了笔友。
后面留了电话,时不时的都会打个电话,当然更多的是书信,因为姑娘很少在自己家。
“不用,我正好在申城也有事要办。”
“那,那我等你来找我!”
“好。”
何雨鑫第二天一早就飞到了申城。
按照信里的地址,他找到了某剧团宿舍。
可扑了个空,同宿舍的人告诉他,龚雪拍完戏回家休息了,又给了她一个家里的电话。
电话打过去,是个声音严肃的中年女性接的,盘问了好几句才叫来龚雪。
听到何雨鑫已经到了申城,龚雪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下,约他在外滩附近一家老咖啡馆见面。
下午,何雨鑫先到了,挑了个靠窗的安静位置。没过多久,龚雪来了,穿着件素色的确良衬衫,戴了副墨镜,坐下后才摘掉,眉眼间有些疲惫。
“没想到你真来了。”她笑了笑,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
“正好这边有点业务要处理。”何雨鑫找了个借口,没说自己是一时冲动。
两人一时无话,气氛有点微妙的尴尬。
之前的通信和电话里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真见了面,反而不知从何说起。
咖啡端上来,何雨鑫搅动着小勺,终于问出口:“你拍电影的事,怎么从来没提过?”
龚雪抬眼看他,声音轻轻的:“提了怎么样?不提又怎么样?你信里只说你工作很忙,四处跑。我也一样。”
何雨鑫默然。
“我怕,怕说了,你就不来信了。很多人觉得,我们这行不踏实。”
“我不会!”何雨鑫立刻道,语气有点急。
他看着龚雪,“我只是有点意外,你能获奖我替你高兴,真的。”
龚雪看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些别的东西,最后只是淡淡笑了笑:“谢谢。”
就在这时,咖啡馆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西装、身材高壮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目光扫了一圈,径直朝他们这桌走来。
“龚雪,果然是你。打电话去你家,阿姨说你出来了。”男人语气熟稔,目光却锐利地落在何雨鑫身上,“这位是?”
龚雪的脸色微微变了,站起身:“赵同志,你好。这位是我朋友,何雨鑫。”
她又转向何雨鑫,“雨鑫,这位是赵…”
“赵卫国。”男人主动伸出手,带着审视的意味,“何同志在哪里高就啊?面生得很,不是我们申城人吧?”
何雨鑫起身和他握了握手,感觉到对方刻意加重的力道,面色不变:“我在特区工作。”
“特区,那你们怎么认识的?”
“赵卫国,这个跟你关系吧。”龚雪道。
“是没什么关系,那不知道何同志在哪里高就啊?”
“黄河公司。”
“黄河?那是什么公司,特区有这个单位么?”
“一个贸易公司。”
“做生意?个体户?”赵卫国挑眉,语气里带出些不易察觉的轻蔑,转而看向龚雪,“龚雪,晚上文化宫有内部舞会,几位领导也来,点名想见见你这位新晋的大明星呢。我特意来接你。”
龚雪眉头微蹙:“赵同志,抱歉,我晚上还有事,而且我和朋友”
“什么事能比领导的事重要?”赵卫国打断她,他脸上依旧带笑,语气却不怎么好。
“你”
“这位何同志既然是生意人,肯定也能理解,什么事重要,什么事不重要,对吧?”他又看向何雨鑫,眼神里的意味很明显。
何雨鑫没接他的话,只是看向龚雪,平静地问:“你晚上有事吗?”
龚雪看着他清澈的眼神,又瞥了一眼旁边势在必得的赵卫国,深吸一口气,对赵卫国道:“赵同志,谢谢你来通知。但我晚上确实有私事,不方便去。麻烦你替我向领导们解释一下。”
赵卫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盯着龚雪看了几秒,又冷冷地扫了何雨鑫一眼,哼了一声:“行。龚雪,你可想清楚了。那我就不打扰你和你的‘朋友’了。”他特意加重了“朋友”两个字,说完转身就走。
咖啡馆里安静下来,龚雪像是松了口气,又有些不安地坐下。
“对不起,”她低声道,“他,他父亲是我们领导。”
何雨鑫摇摇头:“没事,经常有这种麻烦?”
龚雪苦笑着摇摇头,没直接回答,转而问道:“你刚刚说做贸易,具体是做什么?这次来申城处理什么业务?”
何雨鑫知道这是交换,也到了该坦诚的时候:“主要是和香江那边有些往来,主要是做进口。这次来,看看这边的港口和运输情况。”
“香江?”龚雪有些惊讶,仔细看了看他,“你去过,那边怎么样?”
“怎么说呢,比这边楼多一些,车多一些,人们挣得钱多一些,差不多就这样吧。”
“你这人不老实,我怎么听说那边比这边好很多呢。”
“怎么,你先去看一看?”何雨鑫挑眉。
“现在有几个年轻人不想出去看看呢。”龚雪道。
“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
“真的可以么,可我听说要很多钱,而且手续很麻烦。”
“对我来说都不是事,只要你想去。”何雨鑫认真道。
“你这人,怎么还吹牛呢,刚刚那个家伙,还有和他一起的他们想出去都出不去呢。”
“额那个,我大哥在那边。”
“呀你家不是,不是。”
“是什么?”
“没什么,原来你有关系啊,怪不得。”龚雪终究还是没说出‘逃港’这个词。
“亲大哥!”何雨鑫道。
“那,那你家在哪,父母都做什么的?”
“我家在四九城,我爸是大厨,我妈就是个家庭妇女。”
“原来是工人阶级啊,炊事员呢。”
“对对,工人阶级。”
“你家兄弟姐妹几个啊。”
“五个。”
“这么多啊,你是老几。”
“老三。”
“我只有一个妹妹。”
“哦,认识这么久一直没问过你哪一年的?”何雨鑫道。
“我,我五三年的。”龚雪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五二年的。”
“真的么?”龚雪有点惊喜,她还以为何雨鑫比她小呢。
何雨鑫看着龚雪微微泛红的脸颊,手指无意识地在咖啡杯沿上轻轻划着圈。
窗外,黄浦江上传来隐约的汽笛声。
“真的,我想让你当我女朋友,你愿意么?”
“啊,可,可我们一共也没见过几面啊,我们没那么了解。”
“你想怎么了解?”
“我,我也不知道!”龚雪道。
“那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我,我也说不清楚,你跟我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你比他们都务实,也比他们更绅士,对就是绅士。”
“我,绅士?”何雨鑫笑了,要说他大哥是他承认,太平绅士的头衔他大哥都不屑于要,他么,还差点意思。
“对啊!”龚雪道。
“好吧,那你怎么拖到这个岁数。”
“我拖到现在,不是因为眼光高,是看得多了,怕了。总要反复确认,对方看的到底是我这个人,还是别的什么。而且我这工作,天南地北地跑,聚少离多,真正能接受的人也不多。”
“这个我可以理解,我们认识多久了?”
“有几年了吧。”龚雪道。
“我认识你的时候,《大桥下面》还没上映吧?”他忽然问。
龚雪愣了一下,点点头:“嗯。”
“那我当时认识的,是下了工的龚雪同志吧,会因为抓到一个偷钱包的而高兴,会坚持要请我吃饭道谢,会因为讨论一本书好不好看而在信里跟我争论好几页纸的龚雪对吧。”
“嗯。”姑娘的声音更轻。
“你信里很少说拍戏的辛苦,但会抱怨食堂的菜总是太咸,会担心妹妹的功课,会给我介绍申城哪里的小馄饨最好吃,这还不是现实里的你么?”
“是,可你很少抱怨,也很少说这些。”
“那接下来一段时间,不知道龚小姐可不可以给个机会呢?”
“啊,你要留在申城?”
“嗯,可以待一阵子。”
“我,我可以考虑,考虑么?”
“可以。”说完何雨鑫拿过桌上的便签和铅笔写了一串电话号码和一个地址,“这是我住的地方,和电话,想好了随时可以找我。”
“好。”
(本章完)
第358章 后来居上
第358章 后来居上
当晚,何雨鑫在宾馆房间里正在规划这次申城行,既然来了总不能白来吧,电话铃突然响了。
他接起来,听筒里传来龚雪清晰的声音:“何雨鑫,我考虑好了。”
何雨鑫握着听筒,没有催促,静静等待着。
“我愿意。”龚雪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又有些不易察觉的羞涩,“我们可以试试。”
何雨鑫嘴角微微上扬:“好。”
接下来的日子,何雨鑫确实留在了申城处理一些集团事务,但空闲时间大多和龚雪在一起。
龚雪很快发现,何雨鑫和她之前接触过的人太不一样了。
他谈起经济形势见解独到,对艺术和电影也有不俗的鉴赏力,待人接物沉稳得体。
这绝不是一个普通家庭出身、仅仅在特区做贸易的人能轻易拥有的眼界和气质。
一次,他们看一部译制片,何雨鑫随口来了句,要是原声的就好了,倒不是说那个时代的配音演员不行,不过配出来的语气之类的确实有点夸张。
龚雪忍不住问:“原声的你能听懂?”
何雨鑫笑了笑:“英语我还是会的。”
“你到底是什么学历,什么学校毕业的?”散场后,龚雪终于问出了盘旋在心头许久的问题,她的猜想是何雨鑫应该是恢复高考后第一批大学生,当初来申城应该是搞社会实践之类的。
“香江大学。”何雨鑫道。
龚雪怔住了,香江大学,没听过内地能考那边大学啊。
“你不是内地人?”龚雪惊呼。
“请原谅我对你做了隐瞒,我现在的身份确实是香江的,不过我也是个内地人,去香江的时候我已经是十来岁了。”
“那你父母都在香江?”
“不,我父母现在都在四九城,怎么,这么着急见公婆啊!”
“讨厌,我可没说要嫁给你。”龚雪红着脸捶了何雨鑫一拳。
“你不是说你父亲是厨子么,那你家?”
“我爹确实是大厨,我娘是家庭妇女,没说谎。”何雨鑫笑道,“只是我大哥比较厉害,家里的几个兄弟姐妹都是他供着上的大学。”
“啊,都是大学生啊!”
“嗯,我和我四弟毕业就出来帮我大哥做事,所以没有继续读,我二姐是硕士研究生。”
“四弟,就是你那个孪生兄弟,何雨垚?”
“对。”
“是不是长得一样啊?”
“大差不差吧,性格差的比较大!”
“哦,那你家老五呢?”
“现在在国内当兵。”
“啊!”龚雪惊呼,然后又觉得声音太大,连忙捂住了嘴。
“怎么?”
“他为什么不帮你大哥做事?他怎么能在内地当兵?”
“这小子向往军旅,读的也是军校,至于当兵,自然是户口在内地啊!”
“那你呢,也有内地户口?”
“那倒没有,我现在的身份比较适合我现在的工作。”
“那,那我们要是在一起,是不是要去香江啊?”
“不用,我的工作基本上就在内地,以后就算是回香江也是办事。”
“呼!那还好!”龚雪长长出了口气,拍拍胸脯道。
“怎么你不想去香江发展?”何雨鑫揶揄道。
“难道你家还开电影公司啊?”龚雪白了一眼何雨鑫。
“具体的我不清楚,应该在筹备了吧。”
“真的假的?你大哥到底是做什么的?”
“以后你就知道了。”
“还要等以后啊!”龚雪抓着何雨鑫的胳膊摇呀摇的。
“我怕吓到你哦,哈哈哈!”
二人吃过晚饭,何雨鑫送龚雪回去,龚雪到家就进入走神状态,她心里一直在想何雨鑫,何雨鑫这份远超她预料的优秀,让她心里有点不安。
“小雪,你这是怎么了?”龚母见女儿状态不对就过来问了一声。
龚雪正陷入思考,根本没听到。
“小雪,小雪,你这丫头想啥呢,这么入神。”龚母上前推了一下自家闺女。
“啊,妈,你刚才说啥?”
“我问你怎么了,回来后就坐那发呆。”
“哦,想点事情。”
“什么事,你们单位又有新片子要拍了?”
“不是。”
“不是,那你最近天天在外面跑的,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谈对象了?”
“妈,你怎么知道?”
“我自己闺女我还不了解,说说吧,什么样的青年才俊把我闺女吸引住了。”
龚雪想了想,就把何雨鑫的情况告诉了母亲,龚家其实算是比较开通的,因为龚雪的姥爷是留日学者,龚母现在出版社工作,龚父是搞服装设计的。
“你们怎么认识的?”
龚雪又把认识的经过说了一下,还有通信好几年的事。
“感情你们两个傻瓜是自己把自己耽误了,这么好的青年你当初咋不主动点。”
“妈”
“那你现在咋想的?”
“我想带回来让你们先看看。”
“可以,我会把你外公也请来。”
“不用了吧。”
“怎么不用,我倒要看看这个何雨鑫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好,能把我宝贝女儿的魂都勾走了。”
“妈,我不跟你说了.”
“哈哈哈,我还不跟你说了呢,我要去跟你爸说我们的宝贝闺女找到心上人了。”龚母说着就往外走。
不一会外面就传来龚父的笑声,闺女的终身大事快愁死他了。
第二天,何雨鑫就被郑重通知,要见家长。
何雨鑫还有点懵。
“怎么了,你不愿意?”龚雪噘着嘴道。
“不是,不是,你让我缓缓,缓缓。”
“咯咯咯咯,何先生这是紧张了?”
“不紧张才怪!”何雨鑫道。
“那你可要好好表现哦,不然.”
“我知道。”
周末,何雨鑫提着精心准备的礼品上门。
龚家住在老式里弄,木质楼梯吱呀作响。
开门的是龚雪,她穿着件淡黄色的毛衣,眼里带着笑意。
龚母系着围裙从厨房迎出来,手上还沾着面粉。“小何来了?快进来坐!老龚,客人到了!”
龚父从里屋走出来,戴着眼镜,手里还拿着份报纸。
他打量了一下何雨鑫,点点头:“小何同志,进屋坐吧。”
客厅不大,收拾得干净整洁。何雨鑫把带来的东西放在茶几旁,两盒稻香村的点心,一套紫砂茶具,还有几条香江那边羊绒围脖。
龚母端来茶水,目光在何雨鑫身上扫了扫。
小伙子穿着呢子西装,皮鞋干净,头发理得整齐,眼神清亮,看着就精神。
“听小雪说,你在特区工作?”龚父放下报纸,开始问话。
“是的,主要做一些进出口贸易。”何雨鑫答得诚恳。
“贸易这一行,现在形势怎么样?”
“挺好的,国家鼓励发展经济,机会很多。”
龚父点点头,又问了些服装厂方面的事情,他只是随口问问。
没想到何雨鑫回答得有条有理。
“你家有做服装生意?”
“那倒没有,我在内地考察过几个服装厂,他们需要电动缝纫机这些设备,我们可以提供。”
“原来如此。”
龚母插话问起家里情况:“小何家里父母都还好吧?”
“都挺好,父亲准备经营个酒楼,母亲在家照顾老人”何雨鑫简略的说了一下,没说太多细节。
午饭时,龚母亲自下厨做了本帮菜。
何雨鑫尝了一口红烧肉,点头称赞:“阿姨手艺真好,这味道很地道。”
龚母笑得合不拢嘴:“喜欢就多吃点!我们小雪啊,连荷包蛋都煎不好。”
“妈!”龚雪嗔怪地瞪了母亲一眼。
饭后,龚雪去洗碗,龚父把何雨鑫叫到阳台抽烟。
“小雪这孩子,性子倔,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龚父吐了口烟,“她选择跟你在一起,我们做父母的尊重她的选择。只希望你好好待她。”
何雨鑫郑重地点头:“叔叔放心,我会的。”
心里放下一块石头,这算是认可了。
临走时,龚母塞给何雨鑫一包自家做的熏鱼:“带回去吃,下次来,让小雪她外公也见见你。”
“谢谢,伯母!”
“客气什么,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龚母的话,让龚雪的脸红了起来。
之后何雨鑫跟龚雪去见了她外公、外婆,老爷子对何雨鑫也很认可,龚家这边就算是定下来了。
然后何雨鑫趁热打铁,:“小雪,你跟我回四九城一趟吧。”
“啊,这么快!”
“这还快啊,要搁别人家证都领了。”
“可我还没准备好去见伯父伯母!他们好相处么?”
“好相处,我爸我妈人很好的,去了你就知道了。”
“哦,那我需要准备什么么?”
“不用,人去了就行。”
“.”
几天后二人踏上北上的列车,龚雪母亲给准备了一堆的申城这边的特产,走前还跟自己家闺女叮嘱了一大堆东西。
何雨鑫带着龚雪出了火车站,是有人来接的,开的还是轿车。
黑色的轿车驶入胡同,停在何家那气派的广亮大门前,引得左邻右舍纷纷探头张望。
龚雪下了车,看着朱漆大门、锃亮门环和高悬的匾额,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攥紧了何雨鑫的衣袖。
这和她想象中“厨师父亲、家庭妇女母亲”的家庭环境相去甚远。
“别紧张,”何雨鑫低声说,“我娘人特别好。”
推开大门进去,刚到前院就见陈兰香坐在门廊下等着呢,见到人回来陈兰香起身,脸上都快笑出来了,目光一下子就落在龚雪身上,上下细细打量,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欢喜。
“哎哟,可算到了!路上累坏了吧?这就是小雪吧?比电影里瞧着还俊!”说着便拉住了龚雪的手。
何雨鑫笑着道:“小雪,这是我娘。”
龚雪忙说:“阿姨好,我是龚雪!”
“好好好,可见到真人了,你是不知道雨鑫打过电话后,我就天天惦记着!”陈兰香拉着她往里走。
龚雪有点无所适从,求助似得看向何雨鑫,何雨鑫只是笑。
陈兰香的嘴就没挺,“早就让老三带你回来看看,这小子就是拖!家里都念叨多少回了,老头子!老头子!人到了!快出来!”
何大清闻声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炒勺,系着围裙,脸上带着笑:“来了好,来了好!屋里坐,我这儿马上就好!”
龚雪赶紧打招呼:“伯伯好。”
“哎,好,好!”
进了正房堂屋,龚雪又被屋里的陈设微微震了一下。
家具是雅致的明式风格,多宝阁上摆着些瓷器摆件,墙上挂着字画,处处透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家底。
陈兰香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又忙着倒茶拿点心,瓜子、生、桃酥摆了一茶几。
“到家了就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老三,把东西放下,带你对象是去洗个手,傻站着干嘛!”
何雨鑫笑着应了,冲龚雪招了招手。
龚雪逃也似的跟着何雨鑫去院子里洗手。
“伯母一直都这么热情么?”
“对啊!怎么了?”
“挺好的,就是,就是有点不适应。”
“慢慢就适应了。”
二人洗了手回到屋里,刚坐下,龚雪手上就被塞了一个鲜红的大桃子。
“吃,这桃子可甜了。”
“谢谢,阿姨!”
“我去看看饭怎么样了。”
龚雪忙说:“阿姨,我还没饿,不急!”
陈兰香一听真不走了,挨着她坐下,依旧拉着她的手,笑眯眯地又问,“路上顺利不?老三开车稳当不?他没欺负你吧?要是欺负你,你跟阿姨说,我揍他!”
龚雪被这直白的热情弄得有些脸红,心里那点紧张却消散了大半:“没有,阿姨,他,他挺好的。”
“好啥,愣头青一个,就会傻干活!以后你得多担待他。”陈兰香拍拍她的手,又叹口气,“你们这工作也辛苦,东奔西跑的,可得注意身体。瞧你这小身板,可得好好补补。中午你伯伯炖了汤,你多喝两碗。”
正说着,后院的老太太和陈老爷子也闻讯过来了。
介绍过后,龚雪又赶紧起身问好。
老太太眯着眼看了又看,连连点头:“好,好姑娘,模样周正,跟咱们老三站一块,般配!”
陈老爷子也笑呵呵的。
陈兰香在一旁介绍:“这是雨鑫他姑姥姥,你叫太太就行了,这是他姥爷。”
龚雪一一乖巧叫人。
何雨鑫凑到她耳边低声笑:“看吧,我就说我娘好相处。”
龚雪悄悄瞪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弯起来。
家宴极其丰盛,何大清拿出了看家本事,鲁菜做得地道又扎实。
桌子上摆得满满当当,陈兰香不停给龚雪夹菜,碗里堆得冒尖。
“尝尝这个,你叔叔拿手的葱烧海参,这个九转大肠也好吃,一点都不腻,哎哟,光顾着说话,鱼都快凉了,快动筷子!”
龚雪努力吃着,心里暖融融的。
何家人的热情是实实在在的,不带半点虚情假意。
未来婆婆爱张罗,有点泼辣,但眼神里的喜欢和关心做不了假。
未来公公话不多,就憨厚地笑,时不时劝一句“多吃点”。
老人们慈祥,问话也透着关爱。
吃完饭,陈兰香又拉着龚雪坐在沙发上唠家常,问她的工作,问她的家人,絮絮叨叨说何雨鑫小时候的糗事,把何雨鑫闹了个大红脸。
龚雪笑着听,偶尔附和几句,气氛融洽自然。
后来陈兰香拿出本厚厚的相册,一页页指给龚雪看:“你看,这是老三小时候,这是他大哥,柱子。这是他们兄弟姐妹几个的合影,这是去年照的全家福”
在四九城待了几天,何雨鑫带着龚雪几乎转遍了半个京城。
他们去了黄河集团在京的办事处。
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职员们忙碌却有序,见到何雨鑫都恭敬地称呼“何总”。
龚雪安静地跟在旁边,看着他与负责人简短交谈,听取汇报,言谈间涉及的都是她不太明白的进出口数据、项目进度,但她能感受到那份沉稳与掌控力。
她也去了潘家园那家闹中取静的古玩店。
店里客人不多,李掌柜的见到何雨鑫,立刻从柜台后绕出来,笑着招呼“东家来了”,又对龚雪点头致意。
何雨鑫没多说什么,只随意看了看店里的陈设,问了问近况。
龚雪看着多宝格里那些她看不懂年代、却直觉价值不菲的瓷器玉器,再看看身边神色平淡的何雨鑫,心里对他的“做点贸易”有了新的认知。
他们去了还在修缮中的95号院。
工人们正在给屋檐补绘彩画,见他们来,工头熟络地过来打招呼,汇报着进度。
何雨鑫里外看了一圈,对几处细节提了要求。
龚雪站在修缮一新的垂门下,听着他条理清晰的吩咐,忽然觉得这个穿着短袖衬衫的男人,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他们还去了何大清正在筹备的酒楼。
地段极好,是一座规整的三层仿古建筑,内部还在进行最后的装修,但已能看出未来的气派。
何大清正拿着图纸跟工头比划,见到他们,乐呵呵地过来,非要带龚雪看看他设计的厨房,嘴里念叨着“以后你们回来吃饭方便”。
每一天,龚雪都觉得像是在重新认识何雨鑫,以及他背后的何家。
这个家庭有着她意想不到的底蕴和能量,却又奇异地保持着一种朴实和温暖。
陈兰香的唠叨关怀,何大清沉默的实干,老人们慈祥的接纳,都让她感到安心。
甚至连从香江回来过暑假的何耀祖等小辈,也都礼貌周到,透着良好的家教。
何雨水也带着女儿回来了,家里更热闹了。
她性子爽利,拉着龚雪说了不少何雨鑫小时候的趣事和糗事,逗得龚雪直笑,那点最后的陌生感和距离感也在笑声中消融。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龚雪的假期即将结束,必须返回申城了。
(本章完)
第359章 洛杉矶的八月
第359章 洛杉矶的八月
临走前一晚,陈兰香拉着龚雪的手,很是不舍:“这就走了?再多住几天嘛,剧组那边能不能再请请假?”
龚雪心里也酸酸的:“阿姨,不行呢,后面拍摄计划都定了。等拍完这部戏,我再来看您和伯伯。”
“那说定了啊!”陈兰香说着,又瞪了一眼旁边的何雨鑫,“老三,你也是,小雪回去你就不能多陪陪?工作工作,就知道工作!”
何雨鑫只是笑:“娘,我知道的。”
第二天去火车站,依旧是轿车相送。站台上,陈兰香又塞给龚雪一大包吃的用的,反复叮嘱路上小心,到了来信打电话。龚雪一一应着,心里满是不舍。
火车汽笛长鸣,她站在车门边,看着月台上不断挥手的何家人,眼眶有些发热。何雨鑫站在她身边,轻轻揽了下她的肩膀。
火车缓缓启动,驶离站台,城市的景象逐渐向后掠去。龚雪靠在窗边,情绪还有些低落。何雨鑫给她倒了杯水,坐在对面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放在小桌板上,推到龚雪面前。
“这是什么?”龚雪疑惑地抬头看他。
“打开看看。”何雨鑫语气平静。
龚雪解开绕线,从里面抽出几份文件。最上面是一份她的单位证明和介绍信,下面是一些英文文件,夹杂着几张“结婚登记申请表”,还有几份公证材料及两人身份证明复印件,所有需填写处已填好,只差签名和日期。她愣住了,心跳莫名加速,抬头看向何雨鑫,眼神里带着询问和难以置信。
何雨鑫迎着她的目光,眼神温和却坚定:“我姐回来前,我就让她给我把手续都弄好了,这次我跟你一起回申城,你看.”
“谁要跟你.”龚雪把文件袋又丢回给何雨鑫。
“小雪,我们回去就把证领了吧?”何雨鑫真挚道。
龚雪没回答。何雨鑫叹气道:“当然,你要是觉得太快,我们可以再.”
“不。”龚雪忽然开口打断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目光重新聚焦在何雨鑫脸上,脸上渐渐泛起红晕,声音却很清晰,“不用再等了。我,我愿意。”
何雨鑫看着她,脸上缓缓绽开一个极大的笑容,伸手过去,紧紧握住了她放在桌上的手。火车轰隆隆地前行,车窗外的田野不断延伸。龚雪回握着何雨鑫的手,心里被一种踏实填满。
几天后,申城某个区的婚姻登记处。何雨鑫和龚雪穿着整洁的白衬衫,并排坐着填写表格。工作人员核对着一应材料,特别是那些经过公证的、来自香江的文件,看得格外仔细。何雨鑫态度从容,有问必答;龚雪则微微有些紧张,签字时笔尖甚至轻轻颤了一下。何雨鑫察觉到了,在桌下轻轻碰了碰她的腿,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所有程序办理完毕,工作人员笑着将两本鲜红的结婚证递给他们:“恭喜二位,祝你们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谢谢!”两人齐声道。
走出登记处,阳光正好。龚雪拿着结婚证翻来覆去地看,手指摩挲着上面烫金的字,感觉像做梦一样:“这就,合法了?”
“嗯,合法了。”何雨鑫笑着牵起她的手,“何太太,接下来想去哪里庆祝?”
龚雪脸一红,对这个新称呼还有些害羞,心里却甜丝丝的:“我想先回去告诉妈妈。”
“好。”
接下来的日子,电话接二连三地打到申城,道贺之余,免不了调侃何雨鑫动作神速。何雨垚在电话那头笑得最大声:“三哥,你可以啊!我这订了婚的还没动静,你倒直接把证扯了?嫂子,我三哥这人看着闷,下手可快着呢!”龚雪握着听筒,脸上发烧,心里却甜。何雨鑫接过电话笑骂:“滚蛋!羡慕就直说,抓紧把你自己的事办了是正经。”
何雨柱的电话来得稍晚些,语气里带着兄长特有的沉稳:“证领了就好。龚雪在旁边?弟妹,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老三要是犯浑,直接告诉我。给你们放个假,出去走走。北美那边正好有事需要人去照应,你带她一起去吧,顺便度个蜜月。”
挂了电话,何雨鑫看向龚雪:“大哥让我们去北美,那边有工作,也能顺便转转。”他顿了顿,补充道,“洛杉矶,今年奥运会在那儿办。”
龚雪眼睛一亮:“奥运会?”
“嗯。国内代表团会过去,我们在那边有些安排,需要人去协调。”何雨鑫说得简单,但龚雪能感觉到这“协调”分量不轻。
几天后,飞机降落在洛杉矶国际机场。陈胜亲自来接机,老远就挥手:“雨鑫,这边!”
何雨鑫笑着上前捶了他一下:“阿胜,好久不见,你发福了。”
“诶,这边饮食热量高,想不胖都难。”陈胜摸摸肚子,看向龚雪,“这位就是弟妹吧?总算有人收了你这个工作狂。”
龚雪抿嘴笑。何雨鑫介绍:“龚雪,这是陈胜,大哥的老兄弟,负责北美这边的事务。”
去酒店的路上,陈胜介绍着情况:“酒店都安排好了,离主会场不远。按老板吩咐,预留了整整两层给代表团,健身房和泳池都准备好了。”
最初几天,代表团还没到,何雨鑫带着龚雪四处转转。
他们去了好莱坞。走在星光大道上,龚雪好奇地低头看那些星星印记,在中国剧院前找熟悉的名字:“这里会有中国人的名字吗?”
“暂时还没有,但以后一定会有的。”何雨鑫握紧她的手。
龚雪轻声说:“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在这里留下手印。”
“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何雨鑫笑问,“我更希望你先站在华语电影的顶峰。”
“你不反对我继续拍戏?”
“为什么要反对?当然,如果你喜欢跟着我到处跑,我也不介意。”
“我才不要呢,你那些生意我又不懂。我还是喜欢表演。”
“那我就祝你将来拿遍所有奖项,我给你做个大大的展示柜,让每个人一进门就能看到。”
“太夸张了,我现在只有一个奖杯。”龚雪不好意思地笑。
“会有的。”
他们还去了拉斯维加斯。夜晚的strip大道霓虹璀璨,各色酒店灯火辉煌。龚雪紧紧挽着何雨鑫的胳膊,既觉得新奇又有些无所适从。
“看看就好,这里不适合我们。”何雨鑫拍拍她的手。他们看了一场秀,吃了顿精致的晚餐,便离开了那片喧嚣。
轻松日子没过几天,何雨鑫就开始忙碌起来。
国内奥运代表团即将抵达,他接到何雨柱的电话,交代了相关事宜。实际上何雨柱早就有所准备,之前还通过方叔进行了协调。方叔最初很惊讶,没想到何雨柱在北美有如此规模的产业。
代表团抵达前夕,何雨鑫与酒店负责人反复核对接机、住宿和交通的每个细节。使馆方面先派了人过来接洽,一位姓王的参赞在何雨鑫陪同下,仔细查看了酒店房间、餐厅、会议室以及训练场地。
“何先生,安排得太周到了,真是出乎意料。”王参赞连连称赞,接着面露难色,“只是这费用,代表团经费实在有限,出来时的行头还是国内厂子赞助的,这么高的标准,恐怕.”
何雨鑫立刻道:“王参赞放心,所有费用由我们黄河集团承担,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支持咱们自己的运动员。”
王参赞还是有些迟疑,借着酒店电话直接拨回国内请示。过了一会儿,他放下电话,神色轻松了许多:“国内同意了,非常感谢黄河集团的慷慨!这边就麻烦你们了。”
七月底,代表团抵达洛杉矶。大巴车直接将队员们接到了酒店,队员们看着明亮宽敞的大堂,都有些不敢相信——出发前他们被告知此行条件艰苦,没想到眼前竟是这般光景。领队和何雨鑫简短交接后,队员们拿到了房卡。
房间干净舒适,桌上还放着欢迎水果和印有国旗、熊猫、黄河标识的纪念品;训练服、比赛服也已备好,红白配色,胸前印着鲜艳的国旗,材质和款式都看得出用了心。很多运动员直接把小小的徽章别在了衣服上,女运动员更是跑去跟男运动员换可爱的纪念品。
接下来的日子,运动员们投入紧张的赛前适应训练。何雨鑫安排的车队每天准时接送他们往返于酒店和训练场之间,训练场馆设施完善,器材齐全;厨师团队特意研究了运动员食谱,既保证营养,也尽量兼顾口味。
何雨鑫没再多打扰,只让陈胜安排了一些懂英语的华裔员工和当地华侨志愿者,随时准备提供帮助,尤其是在各项目比赛时,组织起有效的助威队伍,不让中国队员在场上感到冷清。龚雪也默默做着力所能及的事,帮着核对物品清单,或是在队员们训练归来时送上一个鼓励的微笑。
比赛日正式开始,奥运赛场上瞬间被拼搏与激情点燃。
在普拉多射击场,身着中国红射击服的老将许海峰,神色沉稳地站在靶位前。推弹上膛、举枪、瞄准、击发——每一个动作都如钟表般精确稳定。最后一枪响过,电子靶标定格成绩,场边短暂寂静后爆发出巨大欢呼!
中国奥运金牌“零的突破”由他实现!何雨鑫和龚雪在看台上与所有华人一起激动地起身鼓掌,看着那位戴眼镜的沉稳小伙子上台领奖,何雨鑫的眼眶难以抑制地湿润了。
体操馆内,“体操王子”李宁的表演征服了世界。他在自由体操、鞍马、吊环上如蝴蝶穿,动作飘逸又充满力量,落地如钉般稳稳站住。一人独得三金两银一铜,成为那届奥运会最耀眼的明星之一。当他站在最高领奖台上,胸前挂满金牌,注视着冉冉升起的五星红旗时,那自信灿烂的笑容感染了所有人。龚雪紧紧抓着何雨鑫的胳膊,激动得说不出话,只觉得无比自豪。
女排姑娘们的比赛更是牵动人心。小组赛1:3负于美国后,姑娘们没有气馁。决赛再次相遇,她们团结协作,顽强拼搏,郎平的一记记“铁榔头”重扣、张蓉芳的巧妙线路、杨锡兰的组织调度、周晓兰的严密拦网…她们一分分地拼,一局局地抢,最终直落三局击败东道主美国队,首次夺得奥运会金牌,实现“三连冠”伟业!整个场馆被华人观众的呐喊点燃,何雨鑫安排的助威团挥舞着旗帜,许多老华侨泪流满面。龚雪也早已热泪盈眶,紧紧抱住了何雨鑫。
跳高赛场,朱建华顶着巨大压力。虽然未能复制世锦赛的辉煌再次打破世界纪录,但他奋力跃过2.31米高度,为中国队拼下一枚宝贵的铜牌。每一次起跳前,他凝神屏气的专注,以及过杆后无论成功与否都会向观众致意的谦和,都让人印象深刻。
举重馆里,曾国强、吴数德、陈伟强、姚景远力拔山兮,分别斩获金牌。他们登场时一声气吞山河的呐喊,将百公斤杠铃悍然举过头顶时爆发的力量与脖子上暴起的青筋,以及成功后激动挥舞双臂的场景,无不令人血脉偾张。
每当有中国队员上场,何雨鑫安排的助威团就会挥舞小红旗,成为看台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一次游泳比赛后,何雨鑫和龚雪在运动员通道遇到刚领奖下来的队员。年轻运动员认出了龚雪,惊喜地要签名,然后对何雨鑫郑重道谢:“何先生,谢谢您的安排,让我们能专心比赛。”何雨鑫只是拍拍他肩膀:“是你们自己争气。”
回酒店的路上,夕阳把洛杉矶染成金色。龚雪看着开车的何雨鑫,忽然说:“这次旅行让我更了解你了。”
何雨鑫转头看了她一眼:“是吗?”
“嗯,我以前觉得你就是个商人。但现在我发现,你心里装着更大的东西。”
何雨鑫笑着道:“其实我也只是个执行者,这趟行程是我大哥安排的,你只要不抱怨我们的蜜月旅行太短暂就好。”
“怎么会,这趟蜜月旅行太有意义了,真的!”
“你喜欢就好,我也觉得很有意义!”
“以后见了大哥,你要好好表示感谢!”龚雪道。
“那你就有点难为我了,我怕是只能口头表示感谢了,主力还要看你哦!”
“我,我怎么感谢!”龚雪小声道。
“心意到了就行!”何雨鑫笑道。
奥运会闭幕那天,中国代表团取得了历史性的成绩。在庆功宴上,领队代表全体队员向何雨鑫敬酒,连称呼都变了:“小何,这次真的多亏你们了。回去后我们一定好好总结,四年后再战!”
何雨鑫举杯:“一定会有更多中国健儿站在最高领奖台上。”
晚宴结束后,何雨鑫和龚雪回到房间,龚雪忽然从背后抱住何雨鑫。
“怎么了?”何雨鑫转身搂住她。
“我在想,等我们有了孩子,一定要带他来看奥运会。”龚雪轻声说,“还要告诉他,他爸爸曾经为祖国的荣誉努力过。”
何雨鑫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好,一定。”
值得一提的是,奥运会期间,国内虽无法实时收看全部赛事,但通过新闻简报和实况录像,民众的热情依然高涨。
单位会议室、厂矿食堂、甚至有人家的大院里,只要有一台电视,就总会围着一群人。
黑白或彩色的屏幕上,跳跃着来自大洋彼岸的画面。
许海峰举枪瞄准的沉稳,扣动扳机后短暂的寂静,以及随后爆发的欢呼;李宁在鞍马、吊环上行云流水的动作和落地时稳稳站定的瞬间;女排姑娘们一次次奋力跃起重扣,拦网成功后抱在一起欢呼的场景,每一个画面都让围观的群众屏息凝神,继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每当中国运动员站上领奖台,五星红旗升起,国歌奏响时,围坐在电视机前的人们总会不约而同地起身,神情庄重。
胡同里、弄堂间,时有鞭炮声零星响起,那是人们自发地在庆祝胜利。
电视转播的画面里,不可避免地摄入了中国代表团驻地酒店的外观,那醒目的“君悦”标志偶尔会出现在背景中。
运动员们身穿的红白配色训练服和比赛服,胸前是鲜艳的国旗,衣角处则绣着细小的“黄河”字样和标志。
当镜头推近捕捉运动员特写时,那标志虽不张扬,却清晰可见。
解说员在激动地评述赛事间隙,有时会补充介绍几句:“我们看到,中国代表团此次出征海外,得到了社会各界,尤其是像黄河集团这样的民族企业的大力支持,从行程住宿到装备保障,都为我们的健儿提供了良好的条件,让他们能无后顾之忧地全力拼搏。”
这些画面和话语,随着电波传入千家万户。人们记住了运动员们的拼搏与荣耀,也无形中将“黄河”与民族骄傲、将“君悦”与健力宝、梅服装这些品牌做了一次全国推广。
没有人觉得那是广告,只觉得那是我们的企业在那时那地,本该有的样子。
何雨柱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着电视屏幕里闪过的画面,听着解说员的话语,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算是他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当然了他付出的代价要比其他厂子大很多就是了。
这将对黄河国内公司的业务开展起到很大的作用,很多厂矿等企业不用再去找了,他们会自动找上门来。
何雨鑫跟何雨柱做了工作汇报,然后又带着龚雪走了北美的几个地方,然后飞回香江,龚雪想见见从未谋面的大哥和大嫂。
从北美返回香江的航班平稳降落。
二十余小时的航程令人疲惫,但龚雪靠着舷窗,望着下方逐渐清晰的城市轮廓,心情仍有些雀跃。
何雨鑫在飞机上也没闲着,不断的总结这一次奥运会的收获,他也经从许大茂那边得知了一些消息。
“累了?”龚雪轻声问。
“还好。”他笑了笑,“大哥派了车来接,我们回家。”
“好。”
车辆穿行在香江的街道上,龚雪望着窗外的街景,与内地截然不同的城市风貌让她有些出神。
何雨鑫简单介绍了沿途的一些地方,他们在半山的一处住宅停下。
工作人员帮忙将行李拿进屋,何雨鑫对龚雪说:“先休息一下,大哥、大嫂、四弟、四弟妹他们晚上就回来了。”
傍晚,先回来的是何雨柱和小满。
龚雪第一次见到了这位只闻其名的大哥,难免有些紧张。
何雨柱身着简单的衬衫长裤,神色沉稳,目光扫过时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审视,小满站在她身旁,衣着素雅,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大哥,大嫂。”何雨鑫忙打招呼。
“回来了。”何雨柱点了点头,目光转向龚雪,“这位就是弟妹吧?你好!”
“大哥好,大嫂好。”龚雪稍稍欠身。
“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小满走上前,轻轻握住龚雪的手,“这一路辛苦了。玩得怎么样?”
“挺好的!”
几人聊了一会何雨垚和钟楚红也回来了。
俩兄弟见面先是拥抱,然后就是一顿互相捶。
“三哥不愧是三哥,还是比我快了。”
“哈哈哈,那是,谁让我是哥哥呢!”
“你就比我早几分钟而已。”
“那我也是哥!”
接着又是一番互相介绍,没多久就开饭了,何家小辈都没回来呢,所以只有他们六个人,气氛很融洽。
龚雪和钟楚红只在何雨柱身上感觉到了大哥的亲情,没有那么多压迫感,所以也放开了一些。
晚饭后,客厅里灯光明亮。
女人们坐在沙发上,小满端来一壶热茶,给每人倒了一杯。
女人的话题自然是衣服、首饰等等了,当然龚雪和钟楚红都是演员,这方面的话题自然也少不了。
钟楚红很羡慕龚雪的这趟北美行,小满说让何雨垚休假的时候带她也去一趟。
另一边,何雨柱带着两个弟弟进了书房。
他看向何雨鑫:“国内的业务可以适当的扩大一下规模了,这次奥运会产生的效果不会小,你和大茂要多做准备。”
“哥,这个茂哥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不少人都在打听黄河集团呢,已经有人找上门来。”
“嗯,重点关注一下飞机、汽车的下游厂商,看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我们以后要做配件?”
“也不全是吧,到时候再看,看看你们具体能谈下来什么。”
“好。”
何雨柱又看向何雨垚:“雨垚,你什么时候能升警司?”
何雨垚靠在书桌边,笑了笑:“我还要熬一熬呢,资历差很多。”
何雨柱看他一眼,语气平静道:“嗯,你自己看着办,奥利安和萍姨在位你机会就大,他们可以推荐你,你别拖到他们都退了。”
“我知道,哥,功劳不是那么好立的,警队各部门、各警署都把案子看得死死的。”
“我只是提醒你,别吊儿郎当的。”
“我哪有。”
“对了你跟小钟结婚的日子商量好没有?”
“我打算定在元旦,不知道你能不能把爸妈接回来。”何雨鑫道。
“你自己去问,他们要回,我就接,别什么事都让我去问。”
“你说话不是比我们好使么。”
“这是你自己的终身大事,你不自己问,不等着挨骂么?”何雨柱道。
”就是,对了,大哥,我的婚礼用在这边摆酒么?”何雨鑫道。
“你自己看,我觉得你还是摆几桌吧,生意上的那些人,还有阿浪他们你不请人家喝一杯喜酒啊?”
“生意上的不是还有你呢么,浪哥他们必须请!”
“那就是了,你自己定日子。”
“好,我带龚雪要在这边待几天,正好把酒摆了。”何雨鑫道。
“龚雪的发展你怎么考虑的?”
“这个看她自己,当然如果她要愿意来香江闯一闯,我也会支持,大哥你会帮忙的吧!”
“我能帮上什么,我们现在还没有自己的公司,要拍戏什么的也得等。”
“那就等等呗,她在国内也还行。”
“你们自己商量,我让你找人去搜集故事和资料的事你做了没?”
“做了,等那边整理好了,我给你送回来。”
“行。”
(本章完)
第360章 历史的节点
第360章 历史的节点
何雨鑫在香江摆了十几桌酒。
因为都是亲朋好友,场面热闹的很。
龚雪穿着中式礼服跟在何雨鑫身边敬酒,落落大方,没少得到夸赞。
停留的这几天何雨鑫带着龚雪在香江走了一圈,这次龚雪的下巴差点惊掉了,处处可见跟黄河有关的楼、店、码头,这个大伯哥有点太厉害了吧。
不过她对何雨鑫也是重新认识了一下,九龙仓、葵涌、将军澳几个港口那是多大的规模啊,以前都是何雨鑫管的。
只不过龚雪并没有问何雨鑫放弃这边这么大的权利去内地,这点何雨鑫很满意,证明没娶错人。
何雨垚则拨通了四九城的电话。
“娘,我跟楚红商量好了,想元旦在香江办酒。”
“雨垚啊,你这婚礼老太太应该是回不去了,她那身子骨折腾不起了。”陈兰香道。
“我知道娘,只是我这身份回不去,不然我就在内地办了。”
“我们知道,到时候我们会让雨鑫送我们回去,对了雨鑫什么时候回来,他这边的酒还没摆呢。”
“过几天就回去了,这几天带着我嫂子逛香江呢。”
“是该看看,一来一回也不方便。”陈兰香道。
“你们都回来了,太太和我姥爷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二舅不回去了,这边也会找人帮忙照看着呗,我们也不会长时间停留,办完了就回来了。”
“知道了娘,你们也多注意身体。”
“放心吧,我跟你爹身体都好着呢,你办案子注意安全,知道不。”
“我知道。”
“你既然选定了钟家丫头,就对人家好点。”
“我会的。”
打过这个电话,何雨垚跟何雨柱和何雨鑫说了一下。
“婚房你想要什么样的?”何雨柱道。
“我要一套千呎的楼房吧,太大的很麻烦,这个我也要去申报。”
“那你自己去选吧,选好了告诉我。”
“好,我抽空带着楚红去选。”
“嗯,雨鑫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后天走,龚雪要回去上班了。”
“行,正好特区的cbd完工了,你跟大茂去剪彩吧,可能要在特区待一阵子,龚雪不会有意见吧。”
“不会,她也是在外面跑。”
“嗯,你自己能处理好就行,别到时候弟妹埋怨我这个大哥总给你派活。”
“不会的。”
何雨鑫和龚雪走前小满和钟楚红带着龚雪来了一次大采购,衣服、首饰买了一堆,龚雪拎着大包小包回来还问过何雨鑫咋办,何雨鑫说嫂子和弟妹送的你就拿着吧。
二人离开香江过关口到了特区,是许大茂亲自来接的。
“弟妹,你好,我叫许大茂,是跟雨鑫一个院子从小长大的邻居,现在也帮大哥做事。”
“大茂哥好!”
“弟妹比电视上还漂亮啊,雨鑫有福气哦!”
“谢谢!”龚雪脸红了。
“哈哈哈,走吧,咱们先去看看cbd,反正顺路,然后再送你们回住处,没问题吧?”
“没问题。”何雨鑫道。
等到了cbd的那一片楼前,龚雪惊叫道:“这不是跟香江那几个一样么?”
“对啊,设计图纸就是按照那边的来的,这个还要大一些,因为香江没地。”何雨鑫道。
“这么多能租出去么?”
“哈哈,弟妹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这个地方一屋难求啊,现在基本上都租完了。”许大茂道。
“这,这不是才盖好么。”
“封顶的时候就开始招商了,开始确实比较难,就是奥运过后才开始火爆的。”
“原来这样啊,大哥的眼光是真的长远,难怪生意会做的这么大。”
“那是!”许大茂接口道。
看完了cbd,送二人去了住处,又确认了一下龚雪走的时间,知道跟剪彩碰不到一起,许大茂还是有点小遗憾的,这可是活招牌啊。
许大茂帮龚雪订了城飞申城的机票,本来龚雪还想坐火车回去呢,许大茂说:“遭那个罪干嘛,咱又不差那点钱,你还想回单位报销啊,火车也没飞机安全。”
“报不了,我这趟是私人行程,谢谢茂哥!”龚雪道。
“不客气,不客气,行了,雨鑫你带着龚雪在特区转转,我去忙了。”
“好。”
龚雪在特区待了两天,何雨鑫送她去了城的机场,临别时依依不舍,她这次回去也要出门去拍戏,俩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见呢。
“没事,你到时候告诉我去哪了,等我有时间我会去看你的。”
“好!”
送走龚雪后,何雨鑫便投入到工作中了。
cbd的剪彩仪式筹备得差不多了,他和许大茂最后核对着流程。
仪式当天,彩旗招展。
特区领导和各界人士来了不少,何雨鑫和许大茂穿着西装,站在人群中。
简单的致辞后,彩带剪断,掌声响起,人群开始参观这几栋崭新的摩天大楼。
“何总,许总,你们这cbd可是我们特区的新地标啊!”一位领导笑着对二人道。
“离不开领导们的支持。”何雨鑫谦逊地回应。
参观完cbd,领导提出去看看黄河集团在特区的几个重点项目,车队驶向黄河的电子厂。
电子厂规模很大,崭新的厂房整齐排列。
厂长早已得到消息,带着管理人员在门口迎接。
参观完生产线,厂长小心翼翼地问:“领导,何总,许总,我们厂新成立的实验室最近有些进展,要不要看看?”
领导颇有兴趣:“哦?还有实验室?看看去!”
实验室设在厂区最里面一栋独立的二层小楼,安保明显严格许多。
进入需要换防静电服,经过风淋室。
实验室里,几十名穿着白大褂的技术人员正在忙碌。
工作台上摆着示波器、信号发生器,一些拆开的进口电子产品旁放着绘图纸,上面是手绘的电路图和结构分解。
“这实验室的主要研究什么项目?”好一个工业口的领导问道。
厂长看向许大茂,许大茂和何雨鑫对视了一眼,然后对厂长点了点头。
“各位领导,我们这个实验室主要是研究超大规模集成(vlsi)、1m左右制程、1 m dram等等”
越说那个干部的眼睛越亮,急道:“这些你们都能实现?有没有什么困难?”
厂长犹豫了没回答,许大茂接口道:“研发应该没问题,另外我们缺人,缺科研人员!”
许大茂瞪了那个厂长一眼,这个厂长是国内招来的,见了领导有点腿软。
“太好了,你们都缺什么人,给我列个单子,我帮你们解决,调也给你们调来一批。”
“这个,领导,这事我做不了主,我要请示一下我们老板。”许大茂道。
“何总不是在这呢?”
“我说了也不算。”何雨鑫肯定要顺着许大茂的话说啊。
“那好吧,你们去跟你们老板沟通一下,不光是人员方面的,还包括技术共享方面的也问一下。”
“好。”二人齐声道。
参观完电子厂又跑了一趟盐田港,众人才回去。
回去后,许大茂把那个厂子好一个骂,好好的参观什么实验室,献宝你也要分时候啊,然后那个厂子直接不撸了,下车间去了。
那个厂长心里直喊冤,他是真想在领导跟前卖个好,让上面重视一下电子厂,谁曾想办砸了。
过后许大茂给何雨柱打了个电话,何雨柱道:“大茂,技术共享要签协议,不能白给,另外他们只能自己用,还有他们不能给别的厂,别的厂要用要重新跟我们签协议。”
“我知道哥,国内根本没有专利什么这一说。”
“快有了。”
“那人呢,怎么办?”
“你想办法留人呗,不管是待遇还是技术革新这些对那些研究人员都有很大的吸引力,这个你也要跟负责的人聊清楚,如果人员愿意留在我们的厂子,他们不能阻止,当然那些院士之类的就算了,毕竟那是人家的宝贝。”
“那要真想留呢?”
“那就留,怕什么,我们也要发展不是。”
“明白了!”
不久后,一个由电子工业部委牵头的小组来了特区。
双方经过一个多星期的谈判才把事谈拢了,电子工业部觉得黄河的条件太苛刻,还想以势压人,许大茂哪怕这个啊,何雨鑫更不怕,直接跟那边说他们如果没有诚意,可以找机械部。
特区这边的负责人,连忙从中调和,最后还是会谈妥了,就跟何雨柱说的差不多,但是特区要再给黄河批一块地,因为实验室的成果最后要落地,肯定还要厂子。
特区答应了,黄河的投资可比别的稳妥多了。
至于人员,那边真是从各个厂子调了不少精英和骨干,不用想就知道来干嘛的,学会了就走么。
可惜他们忽略了一个事实,设备,实验室的设备现在只到了一小部分,剩下还没运进来的,所以他们也没看到,还以为就现在这点东西就能搞。
八月底的时候,何耀祖、何耀宗、何凝雪兄妹三人路过特区回家,许大茂拉着兄妹三人把特区转了个遍,也吃了个遍。
至于业务上的事,直接丢给了何雨鑫,谁让他不擅长带人玩呢。
而香江这边,何雨柱知道年底香江还会有一波小小的震荡,也让小满做好了准备,防止被影响,至于说捞一笔,还是算了。
送走了回家的侄子侄女,何雨鑫在特区又忙碌了一阵,处理完积压的事务,便动身返回四九城。
抵京时已近深秋初冬。
龚雪特意向剧组告了假,从外景地赶去了四九城,二人婚期定在了十月十五日。
十一的阅兵上,不光有四九城汽车厂的新汽车,还出现了直升机编队,这可是第一次,观礼的老外们只觉得直升机像某个机型,可就是认不出来。
过了十一,龚家的人也都来了四九城,被安排在了宾馆。
许大茂、许小蕙也赶回了四九城,何雨鑫专门给何雨柱去了电话,何雨柱说回不来,何雨鑫还是有点遗憾。
何雨焱也没回来,压根就联系不上人。
婚宴就是在何大清的酒楼办的,婚礼当天,酒楼里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除了何家的亲朋好友、旧邻故交,还有何雨鑫在特区、四九城生意场上往来的一些朋友,以及龚雪在四九城认识的几个人。
接亲的时候,龚雪的妹妹把何雨鑫好一个为难,才把新媳妇接出了门。
婚礼完成,何雨鑫跟龚雪去了申城,在那边又摆了几桌,然后何雨鑫转道去特区了。
许大茂把他叫回去的,实在是忙不过来,太多人去咨询业务了,大多是采购的,也有想引进技术的。
单纯的采购许小蕙也能办,可是涉及到合资、联合办厂这类的,只能许大茂和何雨鑫二人共同办,这也是哥俩商量好的,互相补缺查漏。
到了十二月份,联合声明签署,香江小乱了一下就再无波澜了,时间也就迈入了一九八五年。
一九八五年元月的香江,天气微凉,空何家却弥漫着喜庆。
何雨垚与钟楚红的婚礼定在元月十日,何大清与陈兰香提前一周便到了香江。
飞机落地城,何雨鑫去接的。
陈兰香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忍不住感慨:“这边变化还挺大的啊。”
“娘,特区变化更大。”
“那我可要好好看看。”
婚礼前几日,何家的别墅格外热闹。
何雨柱和小满忙着统筹安排,何雨鑫和龚雪也从内地赶回,许大茂夫妇更是早早过来帮忙。
宅子里下人穿梭往来,准备着婚礼所需的一应物品。
何雨垚带着钟楚红来老宅试礼服,中式婚服是请老师傅手工缝制的,金线绣成的龙凤图案栩栩如生。
“真俊!”陈兰香拉着钟楚红的手,眼圈微红,“咱们家老四也成家了。”
刚说完,她又抹了一把眼睛道:“瞧我,该高兴的,钟丫头,雨垚对你好不好?”
“挺好的!”钟楚红红着脸道。
婚礼当日,君悦酒店宴会厅华灯璀璨,宾客云集。
香江名流、警界同僚、商界伙伴齐聚一堂。
新人入场时,全场掌声雷动。
何雨垚穿着定制吉服宛如地主家的傻儿子,笑得合不拢嘴。
钟楚那是凤冠霞帔明艳照人,二人站在一处,宛若璧人。
仪式进行后,开始敬酒,何雨垚在警队的同事闹得最凶,灌了他不少酒。
宴至中途,何雨柱起身致辞,自然又是一阵掌声雷动。
小满坐在主桌,看着眼前这一切,轻轻碰了碰身旁的陈兰香:“娘,看雨垚多高兴。”
陈兰香抹了抹眼角:“是啊,一个个都成家了,我就放心了。”
喜宴直到夜深才散。
送走宾客,何家一行人回到老宅,虽疲惫,却仍沉浸在喜悦中。
何雨垚和钟楚红次日便要启程度蜜月,目的地是欧洲。
陈兰香担心老太太,腊月初八过了后她和何大清就回了四九城,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何雨柱要带孩子们一起回去,何雨柱答应了。
何雨鑫和龚雪也跟着一起回了内地,路上龚雪跟何雨鑫道:“雨鑫,我拍完这部戏不想拍了,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要个孩子。”
“那你的工作不要了,我可是常年在外面跑的。”
“我想办法调去四九城那边,这样你就不用好几个地方跑了。”
“能调么,用不用我帮你问问。”
“应该没问题,人艺那边找过我。”
“那行,我们争取今年抱个大胖小子。”
“哪有那么快!”龚雪捶了何雨鑫一下。
(本章完)
第361章 团圆年
第361章 团圆年
腊月二十三,小年,四九城的年味越来越浓。
修缮一新的九十五号院朱漆大门擦得锃亮,门楣上挂着崭新的红灯笼。
院里扫得干干净净,廊下晾着刚灌好的香肠,屋檐下挂着一排腌鱼腊肉。
这边修好了以后,老太太就执意要搬回来,何雨鑫和龚雪是最先到的。
龚雪调入了人艺的手续还在办,她人已经准备长驻四九城了。
此刻她系着围裙,正帮陈兰香在厨房里炸丸子。
油锅滋滋作响,金黄的小丸子翻滚着,满院飘香。
“小雪,尝尝咸淡。”陈兰香捞起一个吹了吹,递到龚雪嘴边。
龚雪小心咬了一口,烫得直呵气:“嗯,娘,好吃!”
“老三就爱吃这个,每次都能啃一大盘。”陈兰香笑道,“等老五回来,怕是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正说着呢,院门外传来刹车声。
不多时,何雨鑫领着个穿军装的精壮小伙进来,后面跟着个同样军装、短发利落的姑娘进来了。
“娘!我们回来了!”何雨焱嗓门洪亮。
陈兰香忙在围裙上擦擦手,迎出去:“哎哟,可算到了!路上顺利不?白鸽快进屋,外头冷!”
周白鸽笑着递上一个布包:“妈,我和雨焱给家里带了点那边的菌子,炖汤特别鲜。”
“你们领证了?”陈兰香惊讶道。
“嗯,上面批了,我们就领了。”
“那咋不跟家里说一声?”
“不方便联系。”何雨焱道。
“你这死孩子。”陈兰香上去就给了何雨焱一脚。
转头对周白鸽道:“丫头,委屈你了。”
“妈,不委屈,部队很多人都这么办的,没那么多讲究。”
“那就好,快,快进去暖和暖和!”陈兰香让何雨鑫接过东西,拉着周白鸽就往屋里走。
“小雪,你先看下锅,等我放下东西就过来帮你炸丸子。”何雨鑫道。
“好。”
这是前院的厨房,中院的厨房,何大清正跟何雨柱爷俩在备菜,小年的菜,何雨柱一家子回来也没几天,这几天全被拉了壮丁,大采购。
等何雨焱带着周白鸽所有人都打过招呼,他就被何雨柱派了任务。
“雨焱,你跟耀祖开车去一趟机场。”
“去机场,干嘛?”
“接你四哥和四嫂。”
“他们也回来了?”
“嗯,回来了!”
“好好好,耀祖,耀祖,你在哪,快出来!”何雨焱大喊。
“来了,五叔!”何耀祖穿着毛衣小跑着过来。
“走,跟我出趟门。”
“我还没穿外套呢!”
“快去穿,我去门口等你。”
“好。”
不多时,何耀祖穿好衣服风风火火出了门,后面跟着出来的何凝雪大喊:“大哥,你干嘛去!”
“我也不知道,五叔叫我出去!”然后就听到外面汽车发动的声音。
“哼,出去也不带我。”
“凝雪,你去陪老太太说话吧。”小满道。
“白鸽,你也一起去吧。”小满一看周白鸽也想进厨房,又道。
“大嫂我也能帮忙的。”
“我都只能打个下手,你看看咱爹和你大哥用得着我们么?”
周白鸽到厨房门口看了一眼,吐了吐舌头,爷俩太专业了,她们这点水平还是别献丑了,然后她快步追上何凝雪。
不多时,后院就传出来欢声笑语。
再说,何雨焱和何耀祖开着车,何雨焱还不大认得路,一路上都是何耀祖指路。
“五叔,让我开吧,你这”
“我好不容易开一会,你还跟我抢?”何雨焱道。
“你在部队没车开?”
“我只有坐卡车车斗的权利。”何雨焱道。
“不是吧,你不是升官了么?”
“副连长算个什么官?”何雨焱道。
“好歹管一百来号人呢。”
“我是三把手。”
“没想到我五叔还是个官迷。”
“你没听过一句话,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呦呵,五叔你这是想当将军啊。”
“早着呢。”何雨焱道。
爷俩说说笑笑一路往机场开,说是爷俩,其实他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差的岁数也不大,就是近些年没怎么见面,各自有自己的学业和工作,那话题自然是不少。
到了机场等了一会,就见何雨垚和钟楚红推着大包小包的往出走。
“四哥.这边,这边!”何雨焱那一嗓子不可谓不响亮,喊口令喊出来的。
边上的人纷纷侧目,这一嗓子自然引起了何雨垚的注意,他“嗷”的一嗓子丢下行李就往这边跑。
“雨焱,想死我了。”
“四哥,我也想你!”
哥俩狠狠的抱在一起,那后背拍的,“砰砰”响。
何耀祖,跑去推何雨垚的行李,到了跟前喊了声:“四婶!”
“耀祖,那是你五叔?”
“对啊。”
“跟你三叔、四叔他们你怎么像啊!”
“嘿嘿,我爸说五叔是他们那一辈里长得最好的。”
“那倒是,他不是当兵去了么?”
“也是今天才到,就被我爸打发过来接人了。”
“他俩多久没见了?”
“有个快五年了吧!”
“这么久啊!”
走到兄弟俩拥抱的地方,何雨垚拉着钟楚红的手道:“楚红,这是我五弟,何雨焱。”
“四嫂好!”
“好,好,五弟这一身真精神。”钟楚红夸赞道。
“嘿嘿!”
“四叔、五叔该回家了,爷爷、奶奶和我爸他们在家里该等着急了,你们是不知道,那爷俩一早就开始在厨房忙活了。”
“那我们今天可是有口福了,你爸多久没下厨了。”
“嗯,我看了下备菜,今天可都是拿手菜哦。”
“走,走,快走,我都等不及了。”何雨垚拉着钟楚红就走。
何雨焱和何耀祖推着行李在后面就笑。
“你这人,你弟弟和侄子还在后面呢。”钟楚红道。
“怕啥,都是自家人。”
回到九十五号院,已经天擦黑,院子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何雨垚进了垂门也是大喊一声:“爹,娘,我带媳妇回来了!”
屋里呼啦啦出来一群人,陈兰香道:“回来好,回来好,终于团圆了。”
从何雨焱跟何雨柱回内地,何家算是头一次聚得这么齐整,而且还添了不少人口。
“爸,妈,大哥,大嫂,二姐,二姐夫,三哥,三嫂.”钟楚红挨个叫了一遍,到周白鸽那,她顿了一下然后道:“这是五弟妹爸,长得真好看!”
“四嫂你也很好看!”周白鸽笑道。
“都赶紧进屋,进屋,外面多冷啊!”陈兰香喊道。
众人进屋,陈兰香又开始发号施令,老头子,柱子,该你们露一手了。
“得,我们爷俩这就去。”何大清道,“走吧,柱子,今个你老子给你打下手!”
“要不换老三、老四他们?”
“得了吧,就他们那水平,别浪费了我们准备好的东西。”
“哈哈哈哈!”屋里所有人笑。
中院的大厨房里,何大清和何雨柱爷俩开干,锅勺碰撞声、油炸食物的滋滋声声交织在一起,香气四溢。
何耀祖、何耀宗、何凝雪几个被陈兰香打发过来端菜。
中院的堂屋里支起了两张大大的圆桌。
冷盘、热炒、炖菜、汤羹一道道端上来,很快就摆得满满当当。
何大清最后端上那条象征“年年有余”的红烧大鱼,小年年夜饭正式开席。
何大清和陈兰香坐在主位,看着满堂儿孙,脸上是掩不住的欣慰。
“今个人齐,老太太您不说两句?”
“那就说两句?”
“说!”众人齐声喊道。
“好,那我就祝你们事业顺利、学习进步,祝咱们一家子和和美美,万事如实!”老太太举杯。
“好!”众人又道。
“干!”
“干!”
然后是陈老爷子,何大清,陈兰香说了祝福的话。
何雨柱作为长子,也被大家喊着说两句。
何雨柱也不客气:“祝我们老何家越来越兴旺,你们结婚的都可劲生,咱不怕养不起!”
“哈哈哈哈,大哥,我们不是怕罚钱,是怕丢工作啊!”何雨焱打趣道。
“你们夫妻俩就算了,其他的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何雨鑫和何雨垚起哄,龚雪和钟楚红闹了个大红脸。
“柱子这话说的实在,人丁兴旺,才能保证家族传承。”老太太笑着点头。
接着就是杯盏交错,欢声笑语不断。
何雨柱的手艺,把所有人都吃撑了,尤其是何雨焱和周白鸽,他们在外面可真是没什么油水。
吃完饭,女人们开始收拾,男人们泡了茶就开始侃大山。
等女人们收拾完,进了里屋聊,屋里充满了温馨热闹的气氛。
聊了一会,老太太累了,就提前去休息了,等老太太走后,不知谁提议打几圈,里面外面就各摆了一桌,一直打到快十二点才各自去休息。
第二天何雨垚提议出去玩,连何雨水都跟着凑热闹去了,孩子直接扔给了陈兰香带。
两辆车开着就跑去了长城,陈兰香等人走后,还埋怨也不嫌冷。
何雨柱和小满没跟着去,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玩法。
他们俩去了一趟老方的小院,老方已经退了二线了,所以春节不用值班。
“柱子,你们来了,带那么多东西干嘛。”
“我不送,谁给你送,你说你自己一个人有啥意思,让你去我家吧,你又不去。”
“你们一大家子团圆,我去干嘛,等初三初四我去一趟就行了。”
“不行,三十你就跟我去,你打算自己过节啊。”
“早就习惯了。”
“习惯啥,以前你那是没时间,也没有人跟你一起,我家还差你一双筷子啊?”
“就是,方叔,去吧,人多热闹。”小满开始助攻。
“让我想想!”
“想什么想,三十下午我让雨焱过来接您。”
“他们回来了?”
“嗯,昨天到的,我们一家子今年算是全乎了。”何雨柱道。
“人全了好,人全了好啊!”
“那我回去就跟家里说了,你到时候让人家保姆也回去休息休息不是。”
“那,好吧!”
夫妻俩中午跟老方吃了顿饭,老方是吃美了。
腊月二十五,其他人还是跑去玩了,何雨柱跟小满又跑了一趟王红霞家,满满登登拉了一后备箱的年货。
“柱子,你们来就来,拿那么多东西干嘛,家里又不缺东西?”
“霞姨,你们家是你们家的,我送的是我送的,能一样么。”
“就你小子会说,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是啊,我都五十咯!”何雨柱夸张道。
“我还真没看出来,你看着比盛丽还年轻,小满也是。”
“哪有!”小满笑道。
聊了好一会,何雨柱夫妻婉拒了王红霞的留饭告辞离去。
时间一晃就到了年二十八,老赵也回来了,给何雨柱打了个电话,何大清直接邀请老赵一家子过来聚一聚。
老赵也没客气,带着人就来了,何雨柱还把老方接来了,二十多口子人,那叫一个热闹,中院堂屋直接摆,女人们孩子们直接在厢房开了一桌子。
吃完饭,那就成了怀旧大会,从解放前一直讲到现在,说不完的话,老太太更是硬挺着等人走了才回屋,中间都不知道睡了几回。
腊月三十,除夕。
四九城沉浸在一片祥和喜庆的氛围里,鞭炮声从一大早开始就零星响起,到了午后,愈发密集起来。
九十五号院里,年的气息更是浓得化不开。
何雨柱和何大清依然是厨房里的绝对主力,从中午开始就没歇过手。
灶火旺旺地烧着,各式各样的半成品食材堆满了案板。
今年的团圆饭意义非凡,爷俩铆足了劲要整治出一桌前所未有的丰盛年夜饭。
何雨焱、何雨垚几个则被指派着贴春联、挂福字。
何耀祖、何耀宗几个小辈跟着打下手,搬凳子、递糨糊,院里院外跑得不亦乐乎。
朱漆大门上贴上了“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的鎏金对联,窗棂上贴满了精致的窗,连廊下的柱子都绕上了彩色的拉。
陈兰香领着小满、龚雪、周白鸽、钟楚红等一帮媳妇、女儿在堂屋里支开大案板,开始和面、调馅,准备包除夕夜的饺子。
猪肉白菜、韭菜鸡蛋、三鲜,馅料准备了足足三四种。
女人们一边手上忙活着,一边叽叽喳喳地聊着天,笑声不断。
下午三四点钟,何雨焱果然开着车去把老方接了过来。
老方带来了两瓶好酒,说是珍藏了有些年头,专门留着今天喝的。
何大清闻讯从厨房出来,围着酒啧啧称奇,直说老方够意思。
夕阳西下的时候,何雨柱一声吆喝:“准备摆桌了!”
冷盘八样先上了桌:酱牛肉、皮冻、炸生米、拌海蜇丝、醋心里美、腊肠拼盘、五香熏鱼、白切鸡。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中院正房里的两台电视机已经打开了,虽然春晚还没开始,但里面播放的喜庆音乐和专题节目已经将气氛烘托了起来。
这次没分屋子,两张大号的圆桌在堂屋,里屋的炕上也支上了一个大圆桌,专门找人改的,碗筷酒杯摆放得整整齐齐。
天色彻底黑透时,热菜开始一道道如流水般端上来:油亮喷香的红烧肘子、金黄酥脆的干炸丸子、寓意吉祥的葱烧海参、浓油赤酱的四喜丸子、清鲜嫩滑的清蒸鲈鱼、肥而不腻的梅菜扣肉、色泽红亮的油焖大虾,最后,何雨柱亲自端着一个硕大的青瓷盆走了出来,里面是奶汤沸腾、香气扑鼻的“全家福”砂锅,里面有蛋饺、肉丸、鹌鹑蛋、香菇、粉丝、白菜,内容丰富,热气腾腾。
“年年有余!”何大清最后端上那条巨大的红烧鲤鱼,放在桌子正中央,预示着家运昌隆,吉庆有余。
“开饭喽!”随着何大清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喊,一大家子二十多口人按长幼次序纷纷落座,孩子们也被安排到了专门的座位上。
桌上杯盏交错,琳琅满目,几乎找不到一丝空隙。
电视里,春节联欢晚会准时开始,欢快的开场歌舞瞬间将屋内的喜庆气氛推向高潮。
何大清作为一家之主,首先举杯,声音有些激动:“今年,咱们家算是大团圆!老的少的,都在!我心里高兴!别的都不说了,就祝咱们家来年更好,每个人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干杯!”
“干杯!”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酒杯、饮料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大家一边欣赏着精彩的春晚节目,一边享受着丰盛的年夜饭。
何雨柱的手艺再次征服了所有人的味蕾,众人吃得格外酣畅淋漓。
男人们推杯换盏,聊着国家大事、工作见闻;女们们互相夹菜,说着家长里短、育儿心得;孩子们则盯着自己爱吃的菜,小嘴塞得鼓鼓囊囊。
年夜饭吃完,饺子馅和面团就被端了上来。
女人们离席,在旁边的案板上开始麻利地包饺子。
就连周白鸽和钟楚红也挽起袖子学着包,虽然形状略显笨拙。
何雨焱凑过去捣乱,被陈兰香笑着用擀面杖赶了回去。
零点的钟声即将敲响时,饺子也包好了,白白胖胖的元宝形饺子整齐地码放在盖帘上。
电视里,春晚主持人开始带领全场观众倒数:“十、九、八、七……”
何大清和何雨柱已经起身去了厨房,烧上了一大锅开水。
“二、一!新年快乐!”
新年的钟声敲响!霎时间,整个四九城仿佛被点燃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绚烂的烟不时照亮窗外的夜空。
“下饺子啦!”何雨柱在厨房高喊。
龚雪和周白鸽赶紧把饺子端进厨房。滚开的水里,饺子如同白鹅下水,翻滚沉浮。
陈兰香则忙着招呼孩子们:“快,快,出去放炮了!”
男人们抱着一大盘鞭炮和烟来到中院的空地,媳妇们跟在后面。
到了门口,去点炮的自然是何耀祖、何耀宗哥俩了,何凝雪也点了烟,何雨垚、何雨焱更是跑去凑热闹跟侄子,侄女抢着点炮。
“噼里啪啦——砰!啪!”
红色的鞭炮纸屑炸得漫天飞舞,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硝烟味,这是所有中国人记忆中最深刻的年味。
璀璨的烟拖着亮尾冲上夜空,绽放出五彩斑斓的朵,映照着每个人欢喜的笑脸。
饺子煮熟了,热气腾腾地端上桌。
一家人再次围坐,吃着象征团圆和吉祥的除夕饺子。
有几个饺子里包了硬币,吃到的人预示着来年会有好运,引得大家一阵阵惊呼和欢笑。
吃罢饺子,夜已深沉,老人们和小孩熬不住,陆续被安排睡下。
其他人却依旧毫无睡意,围坐在一起守岁,看着春晚的重播,嗑着瓜子生,喝着茶水,打着麻将,继续着似乎永远也说不完的家常话。
大年初一,一大早。
何耀祖、何耀宗、何凝雪抱着何雨水家的女儿杨思北,穿着崭新的衣服,兴奋地跑到各屋给长辈们拜年。
“太太,太姥爷过年好!”
“爷爷奶奶新年好!祝爷爷奶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二姑二姑夫新年好!”
“三叔三婶新年好!”
“四叔四婶.”
“五叔五婶.”
……
至于何雨水的的娃,还不会说话呢,跟着哈哈笑了一路。
一声声拜年换来的是一个个鼓鼓囊囊、塞满了压岁钱的红包。
大人们也互相拜年,道着“新年好”、“恭喜发财”的吉祥话。
院子里,昨夜燃放的鞭炮红纸铺了厚厚一层,宛如一条喜庆的红地毯。
(本章完)
第362章 从来没有一帆风顺
第362章 从来没有一帆风顺
照完全家福,就有人来拜年了。
初二,何雨焱和周白鸽一起回了老周家。
初五,何家一大家子又热热闹闹地去逛了庙会。
庙会上人山人海,吆喝声、欢笑声不绝于耳。孩子们举着葫芦、风车,兴奋地钻来钻去;大人们看着杂耍、听着戏,感受着浓浓的年味。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到了正月十五。
吃了元宵,看了灯会,年就算过完了。
团聚的温馨尚未散去,离别的愁绪已悄然蔓延。
除了何雨鑫和龚雪因工作安排留在四九城,何雨水也留了下来,其他人都要陆续返回了。
何雨柱和小满带着孩子们先回了香江,何雨垚和钟楚红也返回港岛继续警队的工作和演艺事业。
何雨焱和周白鸽的假期结束,返回了部队。
偌大的四合院一下子冷清下来,陈兰香看着瞬间空荡不少的屋子,心里像是被掏走了一块,坐在廊下半天没说话。
回香江前,何雨柱去了一趟老方的小院。
“都安排好了?”老方啜了口茶,问道。
“嗯,明天的的飞机。”何雨柱点头。
“柱子啊,以后呢,我算是彻底闲云野鹤咯。那边要是再有什么事,或者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联系老范。我都交代过了,老范跟你也是过命的交情,不用跟他客气。”
“行,我明白了。方叔,您保重身体,得空就出去走走,多去我家串串门。”
“知道啦,啰嗦。”老方笑骂了一句。
“这会嫌我啰嗦了?”
“你小子!”
“已经不是小子了,过两年该抱孙子了!”何雨柱笑道。
“还真是,以后有时间多回来,香江那么大点的地方哪有国内好。”
“会的!”
回了香江何雨柱让小满放下别的事情,重点关注一件事,日元。
小日子现在发展的是真快啊,几次打击都很快恢复了,这点何雨柱也挺无奈的,历史的惯性啊。
小满奇怪道:“日元?小日子有大事要发生?”
“你先关注一下吧,其他的事情让下面人放手去做。”
“行,正好我也要考验一下培养的那几个人。”
几天后小满捧着一摞分析报告找到何雨柱。
“柱子哥,北美和欧洲办事处的报告都传回来了,日元升值压力越来越大,北美那边一直在施压。”
“你有什么看法?”
“我们真的要掺和进去?这风险不小。”
“不是参与,是顺势而为,除了钱,小日子有不少我们需要的东西。”
“那我们要做什么?”
“股票、期货、外汇我就不用说了,那方面你比我熟悉,让你手下那些人和威尔逊他们一起做一份分析,如果日元强制深升值,会有什么影响,我们集团想获取技术和优质企业股权可行性有多大,风险点在哪。”
“好,我们有多少时间?”
“还有点时间,到年中吧。”
“我知道了。”
“移动电话的研发到什么程度了?”
“一比一的复制没问题了,不过我们要拿出去销售肯定会有专利问题。”
“那就让他们再加把劲。”
“嗯,我会交代给通讯公司那边,让他们盯紧了。”
正月刚过,许大茂那边就来了个电话,催货的,程控交换机,空间的成品何雨柱之前已经全部交给许大茂,没想到卖这么快。
“哥,快想想办法吧,兄弟我顶不住了!”
“年前你不是说还能顶几个月么?”
“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各地都在搞通讯升级,订单雪似的飞来。哥,想想办法,买不到他们就跑去小日子买去了!”
“成品没有,如果给你配件,特区的电子厂能组装不?”
“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不知道就去问,你手下那么多搞技术的都是吃干饭的,实施了那么多设备,总得有点经验吧。”
“好,我这就去。”
“等等,既然说到这了,那就一次都搞清楚。”
“哥,你说!”
“你们那边的电子厂不是要扩建么,划三分之一出来,单独建交换机生产线。实验室也独立设,记住这个技术不共享。”
“设备从哪来?”许大茂问道。
“设备你不用管,还有如果来不及交货,你就走香江这边买设备,关税差就够你赚的了,其他钱先不赚了。”何雨柱答道。
“明白。”
“明白你还问我?”
“那不是你给的设备便宜么!”
“合着你就想帮外人占我便宜?”何雨柱没好气道。
“没,没,没,哥你可不能这么说,我这不是拓展业务么。”许大茂忙道。
“行了我知道,你赶紧去问技术的问题,如果可以,我这边会发一批配件过去,应该能让你顶到年底,至于厂子,你那边要加紧了,设备我去搞。”
“好,好,我这就去问。”
挂了电话,许大茂跑去了电子厂,到了厂里他立刻召集了电子厂的技术骨干。
技术负责人是个四十来岁的工程师,姓刘,有些地中海。
“许总,组装没问题!之前我们去维修那几台机器,里面的模块、电路板、接线,咱们都摸透了。只要有合格的配件和图纸,保证能一模一样的做出来。”
“好,这个是你说的,你要是做不出来,可别怪我把你丢去当安装工!”许大茂道。
“我敢打这个包票,东西给全了,做不出来我走人。”
“行,你们还需要什么东西?”
“给我们腾出一个最小的车间就行。”
“没问题,录音机的车间给你们腾一个出来,人手你调,报上来我批。”
“好。”
开完会,许大茂马上打电话给何雨柱,“哥,问清楚了,能组装!咱们的人没问题!”
电话那头的何雨柱似乎并不意外:“知道了,配件会尽快发过去,还有一些小型设备,你们看着安排。”
“太好了,厂子这边我盯着,保证以最快速度把生产线搭起来!”
“你不用跟我保证,你跟你的客户保证去。”
“嘿嘿!”
几天后,一批批标注着英文和德文的板条箱运抵特区电子厂的仓库。
工人们打开箱子,里面是分类整齐精密电子元件、集成线路板、模块和连接器。
刘工带着技术团队立刻对照着随箱附带的、厚厚的日/英双文技术手册开始清点、检测。
“刘工,那些设备有用么?”
“太有用了,那些就是专门做这个设备组装用的,你从哪里搞来的?”
“哪来的你就别问了,先把这批货做完,如果做得好我会给你一个更重要的任务。”
“什么任务?”
“做完再说。”说完许大茂走了。
许大茂这兴奋劲还没过呢,就被手下带来的消息兜头来了一盆冰水。
“什么,不要了?有几家不要了?”
“许,许总,之前订货的全都不要了?”销售经理道。
“为什么?”
“刚下了文,说是让他们采购上海贝尔的设备,我们的设备没有资质不能入网。”
“mlgbd,那我在这瞎忙活什么呢,他们这么搞订金他们也不要了。”
“听那意思应该是。”
“行了,你下去吧,让我考虑考虑。”
“许总,要不我们申请一下资质,入网?”
“要是那么容易,我们那些客户早就提醒了。”
“知道了。”
说是这么说,销售经理走了以后,许大茂还是给城、特区这几个老客户那边去了电话,让他们帮忙问问资质和入网的事。
人家回复的很快,办不了,许大茂虽然有心理准备可还是不好受。
于是他给何雨鑫打电话商量对策。
“茂哥,我们能做小型的不,百线、千线的那种。”
“这个我要去问,你有什么想法?”
“我们不是帮那么多工矿企业搞设备么,为什么不推销一下,他们应该也需要电话吧。”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我看你是光盯着大单了。”
“那我们的大设备怎么办,现在可是有不少货呢,还有大半没组装完呢。”
“这个,我去问一下吧,实在不行就卖到外面去好了。”
“设备都是小事,咱可是让弄个厂子还有实验室,这么下去厂子和实验室咋办?”
“实在不行我们就走小型设备呗,那能咋办?”
“小型可养不起实验室。”
“那你就给我哥打个电话问问,你那些大设备我先去问问能不能卖出去。”
“好。”
许大茂挂了电话在自己办公室绕了八十圈才敢给何雨柱打电话,之前他催的那么急,何雨柱给办了,现在他还真开不了口。
“哥,我这边遇到麻烦了!”
“什么麻烦?”
许大茂把交换机的事情说了一遍,何雨柱道:“我当多大个事呢,你是赚快钱赚多了吧,这点小挫折就扛不住了。”
“哥,这是个大生意啊,全国多少人呢。”
“再大的生意也要你有本事能拿到才行啊,咋的你觉得咱能从人家手里分一块大蛋糕?”
“哥,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呵呵,那我什么作风,硬钢,结果只有一个厂子倒闭你一台也卖不出去。”
“有那么夸张?”
“我说的都是轻的,不过雨鑫的建议不错,企业单位邮电可管不了,他没说他去问谁?”
“没说。”
“行,我知道了,实验室还是要建,优先研发小型设备,至于大设备,我会让香江这边的实验室搞。”
“好。”
“别那么不甘心,第一批单子基本上都被你抢了,你已经帮集团拿到了第一桶金,你还想咋,小型设备的市场也很广,就是利润低点罢了。”
“我明白。”
“对了,你还要防着一点,我觉得有可能会有人跟你谈厂子的合资问题,不要答应。”
“合资?为什么不答应,那我们不就能拿到资质了。”
“呵,你在国内都白待了吧,你觉得这种合资你还有话语权?股权能不能给你都两说。”
“这么夸张?”
“不信我们就拭目以待。”
“我还是不大信。”
“那就走着瞧咯。”
果然没过多久,那边就找来了。
特区电子厂的会议室里,空气有些凝滞。
长条会议桌的一边坐着许大茂和厂里的两位负责人,另一边是三位来自相关部门的同志。
为首的是一位五十岁上下、梳着整齐分头的干部,姓李,表情严肃。
“许总,你们厂的情况我们了解过,技术实力是有的,生产规模也不小。但是,通讯设备这一块,关系到国家命脉,不是随便哪个厂子都能搞的。资质、标准、入网许可,这些都有严格规定。”对方很官方道。
许大茂尽量让语气显得诚恳:“李处长,我们理解国家有规定。我们也是一心想为国家的通讯建设出力。您看,我们前期投入很大,技术团队也都是高薪聘请的专家,产品质量绝对过硬”
李干部抬手打断他:“质量过硬是一方面,但规矩是另一方面。现在的情况是,你们的设备不符合目前的入网要求。而且,据我们了解,你们的核心部件来源也是外面的吧,只是个组装厂。”
许大茂心里一沉,知道对方话里有话。
旁边另一位较年轻的干部接口道:“许总,我们有个提议。像你们这样的独资企业,独自发展确实会遇到很多困难。不如考虑一下,由我们牵头,引入有实力的国营单位进行合作。这样,资质、市场渠道这些都不是问题了,你们也能更专心地搞生产嘛。”
许大茂抿了抿嘴,试探着问:“您的意思是合资?怎么个合法?”
李干部道:“可以由我们指定的单位控股,你们以现有厂房、设备和技术团队入股。具体的股权比例和管理办法,可以慢慢谈。这样,你们的产品就能名正言顺地进入采购名录了。
“可不可以问一下贵方之前谈过的控股比例是多少?还有厂子的管理归哪方?”
“这个,如果你们有意向我们具体再谈。”
许大茂想起何雨柱之前的提醒,心里就有了数。
他挤出一点笑容:“感谢领导为我们考虑。不过这件事关系重大,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需要向集团总部汇报。”
李干部点了点头,似乎预料到这个回答:“可以。不过许总,要尽快给你们集团说明利害关系。通讯行业,政策性强,没有资质,寸步难行。不仅是程控交换机,我听说你们还在搞传呼台业务?那个同样需要严格的审批和管理。”
这句话让许大茂的后背渗出一点冷汗。
他勉强维持着镇定:“是,是,我们明白。一定会尽快给领导答复。”
送走这几位干部,许大茂回到办公室,关上门,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他在房间里踱了几圈,心里乱糟糟的,对方是有备而来啊。
对方的话说得很客气,但意思很明白:要么被收编,要么就别想在这个行业里混下去,连已经铺开的传呼业务都可能受影响。
他抓起电话,想打给何雨鑫,又犹豫了一下,最终直接拨通了香江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许大茂尽量简洁地把情况说了一遍,特别是对方提及传呼业务时的暗示告诉了何雨柱。
电话那头,何雨柱沉默了几秒,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知道了,和你之前想的不一样吧?”
许大茂有些懊丧:“哥,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现在怎么办?他们这明显是”
何雨柱打断他:“别自乱阵脚。他们提合资,无非是看中了厂子的设备和初步形成的能力。暂时拖着,就说总部正在研究,需要时间评估。”
“那,万一他们真的对传呼业务下手呢?”许大茂最担心这个,传呼台只是个载体,传呼机才是大头。
“传呼业务牌照是齐全的,他们找不出大毛病。最多在基站建设、频段使用上给你找点小麻烦。让他们找,按规矩应付就行。记住,他们现在也只是试探,不会轻易动真格。稳住阵脚,别自己先慌了。”
何雨柱的话,让许大茂稍微安下心来。
“好,哥,我听你的。先按规矩拖着,同时抓紧弄小交换机。”
“嗯。有什么新情况随时告诉我。”
何雨鑫找到何雨焱的老丈人,说明了情况,周父给出了几点建议,厂矿以黄河现在的名气根本不用他搭线。
最主要的是周父可以去帮黄河集团问问部队上,他们的通讯缺口也很大,如果能谈下来那就是长期的,当然也会有很多要求,毕竟和地方上还是不一样的,厂子也会被列为军工实施监管,这点周父提醒何雨鑫让黄河这边考虑清楚。
何雨鑫记下周父的建议,回到住处便给何雨柱去了电话。
“哥,情况就是这样。周叔的意思很明确,部队有需求,但门槛不低,最重要的是厂子以后得接受监管,恐怕会失去部分自主权。”
“监管是必然的,但换来的是稳定订单和准入资质。利弊很明显,你怎么想?”
“我觉得可以谈。民用市场暂时受阻,部队是一条出路,而且一旦合作,技术标准和可靠性要求会倒逼我们提升水平。”
“嗯,其实你这次问的很好,以前我们进不去,现在有机会你要抓住了。
(本章完)
第363章 东边不亮西边亮
第363章 东边不亮西边亮
正式接触后,记住几点:核心技术专利可以共享,部队可不会把那些技术放出去,所以我们不吃亏,合资最好是我们占大头,因为销售他们不如我们,队伍上也缺钱不是,管理团队要以我们的人为主,对方可以派驻监管人员。”
“我明白了,我想的是电子厂是不是还有别的也可以一起谈。”
“当然有了,无线通讯,还有一些电子元器件,具体等那边联系好了再说。”
“好,我这就让大茂哥准备详细资料。”
“不急,那边才有什么,我们很多东西都不在内地,先把交换机谈成了再说。”
“行!”
“另外和大茂也说一声,让他稳住地方那边,别彻底谈崩,但也别轻易让步,拖到那你这边谈成再说。”
“知道了,哥。”
何雨鑫这边还没等到信,何雨柱这边就有人找过来了,谁,老范呗。
“我说柱子啊,你这就不够意思了。”
“咋了老范?”
“你跟我装糊涂不是。”
“真没有!”
“你那电子厂咋回事,遇到麻烦你方叔你不在你就当我们不存在是吧。”
“咳,这事啊,你们也管不了啊。”
“我们是管不了,可你家老三跑去找老周,找我我就办不了么?”
“你们还管这个?”何雨柱道。
“我们是不管,可我们能牵线啊,难道我们还不如他一个搞机械的?”
“这个.雨鑫找过之后才告诉我的。”何雨柱道。
“行吧,以后这样的事,直接找我,我帮你牵线。”
“不是,老范你这么积极,有啥好处?”
“我们开的那个公司是摆设么?”老范道。
“行吧,我知道了,以后先想着你们行了吧。”
“这就对咯,别人哪有咱们关系近!”老范道。
“我还当你老范升了官,忘了我呢。”
“滚犊子,我老范是那样的人么,你可是我救命恩人,不光是我,以前那些老兄弟都记着呢。”
“大家都是去执行任务,什么救命恩人,这事以后不用提了。”
“你觉得只是个任务,可我们却因你而活,你说不提就不提啊。”
“好好好,你随便吧。”
“哈哈哈哈,你放心吧,老周帮你们联系了,我再吹吹风,这次绝对没问题,至于地方上,不行你们就先放弃好了,对你们影响不大吧?”
“少挣点钱而已,让他们先挣几年好了。”何雨柱道。
“怎么,你还有其他想法?”
“你不会觉得我少了那一块就饿死了?”何雨柱道。
“那不会,你挣钱的本事我们是很佩服的。”
“行,你递话也别表现的太明显。”何雨柱道。
“知道,就递个话,你们很有名气的,有这些就够了。”
“好。”
“挂了,还有事情要忙,等你下次回四九城记得告诉我,好久没跟你喝酒了。”老范道。
“我看你是想吃我做的饭了。”
“还真让你说对了,咱可说好了,你回来一定告诉我。”
“知道了,你这上岁数了变啰嗦了。”何雨柱道。
“挂了.”
其实许大茂还忽略了一点,那就本地政府。
他忘了人家可没忘了,邮电那边人走后,许大茂就接到了来自粤省和特区两级政府的电话,大意是黄河集团是本地重点企业,遇到困难地方上一定会支持协调,希望企业安心生产,实在不行粤省和特区的份额他们会帮着争取过来。
许大茂在电话里是连连道谢,心里也比之前有点些底气。
周父那边很快就给何雨鑫来了个电话,说是部队上会直接联系厂里,让他这边做好准备。
何雨鑫问了个大概时间跟家里说了一声就买了机票飞往城。
到了城许大茂派人来接的,一路颠簸又到了特区。
许大茂把省市这边的态度跟何雨鑫说了一下,何雨鑫笑道:“那茂哥还担心什么,大不了咱不要这块业务了就是,别的电器不是一样挣钱。”
“说是这么说,可是前面好不容易打下的基础一下子就拱手相让了,我不甘心呐。”
“形势比人强,咱还是走走别的路吧。”
“也是!”
过了两天部队上的来考察,来的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个考察团,他们不光来考察程控交换机,还来考察无线通讯、汽车、直升机也在考察范围内。
这可不光是在特区就能解决的,何雨柱接到何雨鑫的电话汇报心说:“怪不得老范那么有把握,看来这些人的出入境什么的,老范他们应该是帮了忙的。”
至于考察的结果么,都不能用满意来形容了,那是超出预期的,黄河现有的东西能填补很多空白,比如通讯、某些运算、特种车辆等等等。
当然双方不可能直接就全面合作,一口又吃不了个胖子,还是从程控交换机那方面来谈,何雨鑫和许大茂也跟着回了香江,这一谈就谈了半个月。
最后定下来的基本上和何雨柱想的差不多,部队上的基本上都是定制的,在不泄露机密的情况下厂子可以自行销售其他产品。
模拟信号的无线电话,部队也很感兴趣,这个比无线电传输的距离可远多了,他们可不在乎大小。
不过现在基站什么的都不到位,只能望而兴叹来了。
直升机的倒是谈成了一部分,为什么说是一部分,那就是人家只要配件,怎么用那就是人家的事了,对此何雨柱没异议,本来这就是他设想中的一部分。
等到邮电那边的人再来的时候,黄河的电子厂直接挂上了某某部队某某厂的牌子,他们只能随便聊了聊,就回去了。
许大茂之前储备的那批大型交换机被部队全部预定,没过几天,几辆军车开进了特区电子厂,带来了一个由三十多名技术兵组成的培训小组。
带队的是一位姓张的参谋。
“许总,何总,接来就就要打扰一阵子了。”张少校与许大茂、何雨鑫握手。
“应该的,应该的。”许大茂道。
“上级要求,务必在三个月内,让他们掌握设备的安装、调试、基础维护和简单维修。教材和培训计划,就辛苦厂里的工程师们了。”
许大茂道:“我会安排好,不会有人藏私。”
厂里迅速腾出一间专门的培训教室,刘工手下的一个工程师,开始给这些年轻的战士们上课。
从最基础的原理讲起,再到复杂的模块组装、线路排查。
战士们听得极其认真,笔记做得密密麻麻,休息时间也围着老师问问题,上手实操时更是格外谨慎专注。
工程师也有过反馈,这些战士的底子太薄了,问能不能多留一阵子,许大茂问过张参谋。
张参谋虽然有点尴尬,可还是坚持要求三个月内完成,于是那些战士们就更拼了,而这边培训的老师也从一个变成了三个。
时间到了四月份,龚雪和钟楚红先后被查出怀孕。
可把陈兰香高兴坏了,差点没把龚雪圈家里,龚雪做了好一番工作才继续去上班。
不光如此,陈兰香一连给何雨垚打了几个电话让他把媳妇送回四九城,至于理由很简单,这小子没时间照顾。
何雨垚说可以去大哥大嫂那,被陈兰香好一个骂,那是哥哥嫂子,不是爸妈,他们可还在呢。
何雨垚没办法只能跟钟楚红商量,跟公婆在一起住,还是孕期,钟楚红心里没底,所以就一拖再拖。
直到有一天另外一个人给她打了个电话。
“红妹,听说你也有了?真是太好了,我刚开始也慌,觉得好多事都没安排呢。其实觉得你可以回来,也不用天天在家待着,我现在的单位你也可以过来看过来学,人都可好了,都是些老艺术家。你要是想上台也不是没可能,还有这边有培训班,你也可以报个名。还有,咱妈她是唠叨,但是人真的好,什么都给你准备得妥妥帖帖,其实省心不少,咱爸的手艺那也没得说.”
龚雪的话像一阵温和的风,慢慢吹散了钟楚红心头顾虑。
她听着电话那头龚雪描述,想象着另一种生活的可能,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晚上何雨垚回来,发现钟楚红情绪好了很多。
她主动说:“雨垚,要不,我试试去四九城待一段时间?如果实在不习惯,我再回来?”
何雨垚惊讶道:“这是谁这么厉害,把你说服了。”
“三嫂。”
“三嫂是真厉害啊,那你就回去待一阵子,我这边确实很忙,你父母那边说实话不方便。”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三嫂还给我找了机会进修表演。”
“那不是更好,你们两个一起,还有个伴。”
“是啊。”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陈兰香得知后高兴得不得了,把龚雪好一个夸。
然后就在家张罗起来,房间、日常用品等等等。
何雨垚终究是没请下假来,香江这段时间不管是本地帮派还是外来的都不怎么消停,最后还是何雨鑫从口岸接了钟楚红,然后直接送回了四九城。
时间到了一九八五年的六月份,何雨柱接到了一个让他想破头也没想到的人来的电话。
“柱子,能听出我是谁么?”
“老梅,怎么是你,千里、万里、老余、老熊他们呢?”
“他们啊,现在还没法跟你通电话。”梅生道。
“不对,你这老小子是不是又受伤了?”
“没有,没有,我好着呢,好着呢!”梅生道。
“你现在在哪?”
“你猜!”梅生道。
“申市?”
“不是!”梅生道。
“南宁?”
“不是!”梅生道。
“那我真猜不到。”
“哈哈哈,我在特区!”梅生道。
“什么,你怎么跑特区去了。”
“我脱了军装了,不够岁数退,就转业到地方了。”梅生道。
“啊,你这个级别,还是刚从那边下来的,怎么会?”何雨柱不忿道。
“你听到什么消息了?”梅生道。
“你别管,你就告诉我为什么?”
“诶,我主动的,你也知道我这眼睛还有身体,现在是部队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不会吧,你个老小子可是会英语的,还上过大学。”
“当这么多年兵,那些东西早就还给老师了。”梅生道。
“你去特区有地方住没有,没有的话我让人安排。”
“你安排?不用,单位安排了。”梅生笑道。
“你分哪里了?”
“引进外资办公室。”梅生笑道。
“这么巧?”
“你不是也说了,我会英语啊。”梅生笑道。
“一把手?”
“嗯。”梅生笑道。
“那咱老哥俩以后打交道的时候可多了去了。”
“听说了,你的黄河集团可是如雷贯耳啊,我来了以后光这个名字都快把耳朵磨出茧子了。”
“我过几天回去一趟,咱哥俩一定要好好喝一顿。”
“行,你回来我请你,次次都让你请,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个是你说的。”
“咋的,你一顿酒还能把我喝穷了?”
“那可不好说。”
“那也不怕,没饭吃,我就去你们公司吃食堂。”
“哈哈哈哈!”何雨柱是真高兴。
挂了电话,何雨柱直接就去联系船了,联系好船,他让小满安排好下面跟他回一趟内地。
“柱子哥,什么事,这么急?”
“跟我去见个老战友。”
“可我手头上的事?”
“耽误几天没事,你把任务分配下去就行,让他们按照既定的策略执行就行了。”
“好。”
什么既定策略,用美刀在小日子采购,过几个月就算是卖回去都能大赚一笔。
至于外汇市场,那个不急,反正资金都已经准备好了。
三天后,特区,傍晚。
一辆轿车停在君悦酒店门口,何雨柱和小满刚下车,早已等候在门口的许大茂和何雨鑫就迎了上来。
“哥,嫂子,一路辛苦。”何雨鑫接过小满手里的随身行李。
“房间都安排好了,先歇会儿?”许大茂问。
何雨柱摆摆手:“歇什么,今个的主角到了么?”
“到了到了,就在楼上包间。梅主任比我们还先到一步,说是不能失了地主之谊。”许大茂笑道,“哥,你这战友,梅主任,这也太巧了吧!”
何雨柱看他一眼:“巧不巧的我不知道,你也别想太多,今天是老战友聚会,只叙旧,不谈公务。”
“明白,明白!”许大茂连连点头,脸上笑容不变。
几人上了楼,推开包间门,只见一个穿着半新中山装、身板笔挺的中年男人正站在窗边望着外面初亮的霓虹。
他闻声回过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角深刻的皱纹也舒展开,正是梅生。
“柱子!”梅生大步走过来,两人用力握住手,互相打量着,手掌拍在对方臂膀上,发出结实的声响。
“老梅!”
“老了!”
“你也是!”
两人同时大笑起来,同时眼中也含着泪。
小满站在一旁微笑看着。何雨鑫和许大茂交换了一个眼神,安静地等在门口。
“这位是弟妹吧?”梅生转向小满,“总听柱子提起你漂亮,柱子没吹牛,今天总算见着了。”
“梅大哥,您好。”小满上前一步,落落大方地握手,“柱子哥这一路上都在念叨您。”
“他是怕我蹭不上他这顿好酒!”梅生笑道,目光转向门口的何雨鑫和许大茂。
何雨柱这才侧身介绍:“这是我家老三,雨鑫,现在主要负责内地这一摊。这是许大茂,我兄弟,发小,特区这边他盯得多。”
“感情这地方是你家的?”梅生恍然大悟。
“是你说要在最好的地方请我吃饭的!”
“原来你在这等着我呢,不过说好了,今天必须我掏钱。”
“行,行,行,你掏钱,不会让你犯错误的!”何雨柱笑道,然后冲身后招招手。
何雨鑫和许大茂赶忙上前。
“梅主任,您好!”
“叫什么主任,叫梅哥!”
“梅哥!”
“这才对么!”
梅生和他们一一握手,力道很足,笑容温和但带着审视:“好,都是年轻有为。今天私人聚会,没主任,只有老梅。我跟你们大哥是过命的交情,都不是外人。”
众人这才落座。
菜是早安排好的,很快上齐,多是本地风味,清淡鲜甜。
酒却是何雨柱让许大茂准备的茅台、西凤、汾酒。
梅生一看酒瓶就笑了:“还是这些够劲!特区这边喝米酒、洋酒,总觉着不得劲。”
“知道你就好这口。”何雨柱亲自给他斟满。
几杯酒下肚,气氛越发活络。
两人回忆起当年的峥嵘岁月,说起那些熟悉的名字和惊心动魄的往事,时而大笑,时而感慨。
小满偶尔插话,问些细节,听得认真。
何雨鑫大多时候安静听着,许大茂则恰到好处地添酒布菜,不时插科打诨,逗得梅生哈哈大笑。
酒过三巡,梅生脸颊微红,话也多了起来:“柱子,我是真没想到,你能闯出这么大一片天。黄河集团,好名字,大气。我来了之后,就没有一天没听到这个名字,耳朵里灌的都是,我就好奇,然后一看资料,好家伙,柱子你了不得啊!”
“时代造人!”何雨柱举杯跟他碰了一下。
“你就是太谦虚!人要是不行,时代能造啥?”
“造啥,还是造人!”何雨柱笑道。
“对对对,就好比我们这样的。”
“也没什么不好的,路都是自己选的。”
“对啊,自己选的,所以我就来这里了,咱哥俩又能坐一起喝酒了。”
“对么,就是这个道理!”
饭桌上何雨柱至始至终都没问伍千里他们的情况,梅生既然没说,那就是不方便说,总会有消息的。
喝到最后梅生喝醉了,何雨柱让许大茂开了一间房,安排梅生在酒店休息。
许大茂和何雨鑫也喝得有点多,二人也在酒店休息了。
“柱子哥,你们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么?”
“半岛么?对,都是真的!”
“那你回家怎么从来没说过?”
“有什么好说的,不是让你们担心么。”
“怪不得作报告的时候,你从来不提你们自己,原来这么惨。”
“我们惨什么,好歹活着回来了。”
“对,对!”
“行了,睡吧,明天问问老梅有没有时间,一起在特区转转,我们也看看厂子、港口这些。”
“行。”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和小满在酒店餐厅见到了梅生。
他精神看起来不错,丝毫不见宿醉的疲态。
“昨晚喝多了,见笑。”梅生笑着迎上来。
“这算什么,当年在冰天雪地里”何雨柱话说一半,摆摆手,“走,吃点东西。”
饭桌上何雨柱问梅生白天的安排,梅生说熟悉业务。
何雨柱直接道:“你给单位去个电话,就说你考察外面企业去了,今天就让大茂和雨鑫带我们转转。我也正好看看特区这边的新变化。”
“行,省得我从单位调车了,车本来就不多。”
一行人简单用过早餐,便开车出发。
车子先驶向盐田港。
晨光中,码头已是一片繁忙,港口的一期已经竣工,龙门吊缓缓移动,集装箱堆积如山,远洋货轮鸣着汽笛缓缓靠岸。
梅生望着窗外,感叹道:“听说几年前这里还只是个渔村小码头。这也是你们黄河集团的手笔?”
“你有机会去一趟蛇口,那边比这边大,当然你如果要见识更先进的,欢迎去香江。”
“有机会一定会去的,我也看看资本主义城市到底是什么样,你这个资本家到底过得什么生活。”
“你这个可不是什么好话哦!”
“哈哈哈,你难道不是资本家?”
看完了港口,接着他们去了电子厂。
经过扩建的厂区规模宏大,崭新的厂房排列整齐。
进入车间,生产线正全速运转,工人们在流水线前忙碌却有序。
梅生仔细看了几个工位的操作,又拿起一个刚下线的录音机看了看。
“造一台录音机这么快?”他问。
“那你以为呢?”何雨柱道。
“真是落伍了,看来我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啊。”
“活到老学到老么!”
离开电子厂,车子驶向正在建设中的科技产业园。大片土地已经平整,打桩机轰鸣作响,几栋主体建筑已初见雏形。
许大茂指着规划图介绍:“这里将来会是研发中心,吸引国内外高科技企业入驻。我们打算打造一个集产学研一体的创新基地。”
梅生仔细看着规划图,突然问:“土地审批还顺利吗?后续配套政策有没有困难?”
许大茂和何雨鑫对视一眼。
何雨柱笑笑:“今天只带你看看,不谈具体问题。”
梅生也笑了:“好,今天就看看。”
中午他们在园区附近的工地食堂吃饭,简单的两荤一素加例汤。
工人们认出许大茂和何雨鑫,纷纷打招呼。
“平时也在这吃?”梅生问。
“常来。”何雨鑫说,“能听到最真实的声音。”
饭后,他们登上了cbd的顶层,梅生眺望良久,缓缓道:“柱子,我记得你当年说过,一个国家要强盛,光有枪杆子不够,还得有实打实的工业和经济实力。”
何雨柱望着远方:“现在机会来了。这片土地上有最勤奋的人民,有改天换地的决心,缺的只是时间和方向。”
梅生转向他,“你们要是还在国内多好啊。”
“现在也一样,而且这个身份现在更好用一些。”
“那倒是,我看过政策,对待外资的政策确实好一些,而且限制也少一些。”梅生道。
(本章完)
第364章 准备收割本子
第364章 准备收割本子
在特区又待了两天,何雨柱跟小满就回了香江,那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处理。
回到香江后,何雨柱立即让小满召集集团核心金融团队和法务团队开会。
香江,黄河集团顶层的会议室里。
何雨柱坐在长桌一端,面前摊开着几份报告。
小满坐在他左侧,右侧是集团金融业务的负责人钱豪正,再往下是威尔逊带领的并购团队核心成员,以及法务部。
“都看过了?”何雨柱问道。
小满点头道:“北美对小日子的贸易逆差已经达到惊人数字,压力会持续增大,日元升值是必然的。各方面的分析结果一致,时间窗口就在近期。”
何雨柱的目光转向钱豪正。
钱豪正起身道:“老板,我们准备的资金已通过多个渠道进入东京市场,主要是通过我们在北美的投资公司和欧洲的银行渠道。目前建立了三层头寸:短期投机、中期套利和长期持有。初步试水,利用震荡已经获利近十亿美刀。”
“好。”何雨柱压压手示意他坐下,“这个动作不要停,短期的可以加大。你这段时间不用管别的了,就盯着这件事。”
“明白。”钱豪正点头,“老板,短期要做到什么时候?”
“到时候你们自然就知道了。”何雨柱没有给出具体日期,说出来怕吓到下面的人。
接着何雨柱看向威尔逊,“之前让你们筛选的产业和技术,都筛完了?”
威尔逊坐直了些:“产业有点多,只完成了一部分初步评估,报告在这里。”他示意助手分发文件,“目标公司名单、技术专利库分析、潜在收购难度评估都在里面。”
“那我给你们一个范围,就聚焦在这四个:精密仪器、半导体、药品、汽车。其他领域,你们如果有时间也做一下背景研究,但优先级放后。所有评估的截止日期是八月三十一日。”
“明白,老板,我们会尽快完成。”威尔逊道。
“收购的部分你也要一起抓,尤其是涉及敏感技术和专利的部分,合规和规避审查是重中之重。我要的是干净利落,不留后患。”
“我们已组建了专门小组,熟悉北美、欧洲以及目标地区的相关法律法规。预案正在同步准备。”威尔逊道。
何雨柱环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小满身上,微微点头。
小满会意,开口道:“那么,今天算是个动员会。在座的各位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协调好各方资源。这一仗,关乎集团未来十年的布局,只许成功。”
“是。”众人齐声应道,会议室里众人充满斗志。
“散会。”
众人起身离开,何雨柱单独留下了小满和钱豪正。
“阿正,操作上一定要隐蔽,层层隔离,我不希望最后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放心,老板,架构都是多层离岸,交叉持股,资金路线复杂且合规,表面上看只是正常的市场投机行为。”
“嗯。令仪,你统筹全局,威尔逊那边需要的资金和法务支持,务必第一时间满足。时间不等人。”
“我知道,柱子哥。”
接下来的几个月,黄河集团这两个部门高速运转起来。
钱豪正带领的团队几乎常驻交易室,二十四小时监控着全球外汇市场的波动,尤其是日元汇率的细微变化。
大量的资金如同暗流,通过错综复杂的渠道涌入东京市场,悄然布局。
威尔逊的团队则忙得脚不沾地,频繁飞往东京、大阪、名古屋,与名单上的目标公司进行初步接触、实地考察、评估价值。
法务团队紧随其后,审阅每一份文件,规避每一个潜在风险。
许大茂和何雨鑫在内地也没闲着。
特区电子厂的新生产线建设顺利,部队订购的首批交换机已经交付,反馈良好。
借着这股东风,他们开始小规模向一些大型工矿企业建设兵团推广中小型交换机系统,虽然单子不大,但订单量稳步上升,总算让许大茂心里踏实了不少。
四九城里,龚雪和钟楚红的肚子渐渐显怀。
陈兰香忙得乐不可支,照顾两个孕妇的同时,也开始张罗着准备婴儿用品。
何大清的酒楼开业生意红火,他偶尔会去后厨指点一下,大多数时候则乐呵呵地坐在柜台后算账。
何雨垚在香江警队的工作依旧忙碌,但每天都会抽空给四九城打电话,关心钟楚红的情况。
何雨焱和周白鸽在部队,偶尔来信,报个平安。
时间进入九月。
东京外汇市场的波动逐渐加剧,关于日元升值的传闻甚嚣尘上,市场情绪变得敏感而紧张。
钱豪正的交易室内,电话铃声、键盘敲击声、低语声此起彼伏。墙上的大屏幕显示着不断跳动的数字和曲线。
“老板,波动率在持续放大,我们的仓位已经按照计划逐步建立完毕。”钱豪正通过电话向何雨柱汇报。
“嗯,等着吧。”何雨柱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听不出什么情绪。
几天后,一场后来被载入金融史册的会议在纽约广场酒店召开。
说是保密,可是消息已经传的满天飞,金融市场直接被引爆了。
日元汇率如同脱缰野马,开始疯狂攀升。
钱豪正所在的交易室内顿时一片沸腾!
“升值了!开始了!”
“幅度超出预期!”
“稳住,都激动什么。”
九月二十二日,协议签订,钱豪正来电问何雨柱要不要平仓。
“不平仓,有人放单出来你们就继续吃进,吃满为之。”
“老板,我们这次可是压了不少资金在上面,都是中期、长期的话会不会对集团有影响。”
“你管好你手头的事情就好,其他不用你操心。”
“明白了。”
何雨柱有自己的打算,现在出那不到多少钱,怎么也得坚持到翻倍才行。
至于集团的流水他倒是不担心,因为那些钱本来就是做金融用的,跟集团这边关系不大。
十月初,钱豪正和威尔逊各给过来一份报告,小满看过就帮何雨柱解读了一下。
“钱豪正那边传来消息,我们的头寸很安全,目前浮盈可观。威尔逊的团队还在东京,接触了几家目标公司,对方态度暧昧,似乎在待价而沽。”
小满说完后,将报告放在何雨柱的书桌上,“另外,北美办事处报告,有几家欧洲的汽车零部件厂商,因为日元升值导致从小日子的采购成本急剧上升,正在寻求新的合作伙伴或技术转让。”
何雨柱拿起报告翻了翻:“意料之中,日元升值才刚刚开始,小日子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告诉钱豪正和威尔逊,沉住气,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
“嗯,是不是时机,还需要发酵一下。”
“那就等吧。”
“那我们下一步还有没有什么大动作?”
“资金不够了?”
“那倒不是,就是大家准备打个干脆利索的大仗,结果变成了持久战,有些不适应。”
“这本来就是个持久战,估计会持续很久,让他们做好准备。”
“好。”
“内地方面呢?雨鑫和大茂有没有新消息?”
“早上刚通过电话。大茂说,最近特区确实有不少外资代表团的考察活动,特别是半导体,都是代加工之类的。”
“这是看上国内的劳动力便宜,成本低了。”
“对,大茂问过梅大哥,核心技术根本没有。”
“汽车方面呢,不要只盯着特区。”何雨柱道。
“这个,他们好像没精力关注。”
“给他们家人,从金融和法务抽人组个团队,交给雨鑫,全国都跑跑。”何雨柱道。
“你还真是拿自己弟弟不当外人,龚雪可大着肚子呢。”小满没好气道。
“他本来就不是外人,你大着肚子你还我还在外面跑呢。”何雨柱不在意道。
“那能一样么?”小满白了他一眼。
“怎么不一样。”
“这个电话,你自己打,我可不当坏人。”
“好好,我打,怎么就成了坏人了。”
“你自己说呢。”
“行,行,我是坏人,我打,我打。”
香江的人员抽调完成后,何雨柱给何雨鑫去了个电话,这小子现在在四九城呢,每天陪着媳妇美着呢。
产检什么的都是他开着车拉着龚雪、钟楚红妯娌两个一起去的,当然了,陈兰香也会跟着一起去。
接到何雨柱从香江打来的电话时,何雨鑫正带着众人从医院回来。
“雨鑫,你在家待不住了,有事要做。”
“哥,你说。”
“雨鑫,下一步你要跑一跑全国的汽车和精密制造这类厂子。”
何雨鑫立刻领会:“我明白,最近确实有不少外资代表团在各地考察,尤其是汽车行业,听说有几家正在和北方的大厂接触。”
“看来你在家也不是光围着媳妇转么?”
“哥,看你这话说的,你兄弟我是那样人么?”
“呵呵,你小子回去都干了啥你以为我不知道。”
“那我不是没耽误干活么!”何雨鑫笑道。
“现在你的假期结束了,我这边帮你拉了个团队,你带着他们跑跑那些厂子,我们不求能吃下来,但是要让那些外资知道他们有竞争对手。”
“明白,不过真不拿下,那些场子的规模都很可以的。”
“你要是有那个本事我求之不得,技术我们也有。”
“那我就有点把握了,让他们带着技术材料先来四九城,我们先跑一趟东北。”
“行,具体安排你看着办、”
“知道了,哥。”
一周后,一支由何雨鑫带队,包含数名从香江调来的资深工程师、财务分析师、法务顾问在内的精干团队,直接飞抵长春。
对方是国内知名的汽车制造大厂,正在与一家欧洲的知名零部件供应商进行合资谈判,计划引进对方的技术和生产线,生产国内急需的高精度变速箱。
黄河团队的突然到访,让厂方颇为意外,黄河没受邀啊。
会议室里,厂方的领导看着何雨鑫递上的、印有“黄河集团”字样的方案,有些迟疑:“何总,你们这是”
何雨鑫微笑回应:“郜厂长,黄河集团在特种车辆、重型机械和精密制造领域有多年的技术积累和海外合作经验,听说你们在找合作伙伴,我们就来了。在国内我们也有两家合作厂子,您应该听说过,四九城汽车厂和香都汽车厂。这是我们的资料,以及我们能够提供的技术共享清单和支持方案。”
厂方领导翻阅着厚厚的资料,里面不仅有详细的技术参数、资金预算,还有清晰的市场分析和长期规划,明显比外方那份显得更接地气。
“你们这个方案,确实很有吸引力。不过,我们已经和欧方谈了好几轮,初步意向都快定了。这突然”
何雨鑫语气诚恳道:“李厂长,引进外资和技术是好事,但最终目的是壮大我们自己的制造业能力。选择合作伙伴,不仅要看对方的名气,更要看谁能带来更核心的技术转移,谁能更有利于我们自主体系的成长。黄河有信心在这方面做得更好。我们希望至少能得到一个公平竞标的机会。”
厂方几位领导低声交换了意见。
最后,郜厂长点点头:“何总,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这样,你们把方案留下,我们需要仔细研究一下,也要向上级汇报。我们会慎重考虑的。”
“感谢郜厂长给我们这个机会。”
等审批有多久厂子这边没给具体时间,何雨鑫留下联络人,带着团队又去了下一个城市。
接下来的一个月,何雨鑫几乎成了“空中飞人”,带着团队奔波于全国几个重要的工业城市。
在沈阳,一家大型机床厂正与日方洽谈数控技术引进。
黄河团队的出现,同样让厂方和日方代表都感到了意外。何雨鑫没有过多纠缠,只留下了一份详尽的替代方案和联系方式。
团队里从香江来的工程师悄悄问:“何总,我们这样撒网,有效果吗?人家好像更认其他国家的外资。”
何雨鑫笑着道:“种子撒下去,不一定每颗都发芽。但只要有一颗长成,就值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们知道,除了国外的,我们香江的也可以。”
下一站是武汉。
这里有一家规模不小的汽车零部件厂,正在寻求技术改造,接触的是一家德国企业。
谈判似乎陷入了僵局,德方要价太高。
黄河团队的到来恰逢其时。
厂方很热情,让何雨鑫他们看了厂房和现有的设备,香江来的工程师很快给出了初步评估和技术升级路线图。
厂里的总工拿着黄河的方案,对比着德方的报价,眉头紧锁:“你们这个确实更实惠,技术转让条件也更宽松。但你们毕竟”
“毕竟不是外国牌子?”何雨鑫接话,“技术好不好,设备行不行,可以验。我们是中国人自己的企业,最终目的是共同发展,而不是单纯赚一笔技术转让费。”
厂长沉吟良久,用力拍了拍桌子:“好!我们就拖一拖那边,请你们尽快安排一次详细的技术方案,如果真像方案里说的那样,我们优先考虑和你们合作!”
离开武汉时,团队气氛明显高涨了一些。
但接下来的重庆之行却碰了钉子。
目标厂子与美方的谈判已进入最后阶段,对方明确拒绝了黄河团队的介入,连方案都没细看。
“没关系,不是所有的门都能敲开。记下这家厂,以后说不定就是我们的竞争对手。”
奔波间隙,何雨鑫每天都会给四九城家里打电话。
电话那头,龚雪的声音总是带着笑意,告诉他今天吃了什么,家里怎么样了,母亲又张罗了哪些东西。
她从不问工作顺不顺利,只叮嘱他注意身体,按时吃饭。
陈兰香有时会抢过电话,唠叨几句:“老三啊,啥时候回来?小雪肚子越来越大了,你总不能孩子生了才露面吧?”
“忙完这阵就回,娘。”何雨鑫每次都这样保证。
时间悄然进入十月下旬。
一天晚上,何雨鑫申城某个宾馆的房间里整理资料,接到了长春那家汽车厂郜厂长的电话。
“何总,没打扰你休息吧?”
“没有,郜厂长您请讲。”
“你们留下的方案,我们仔细研究了,也汇报了。上级的意思是,欢迎公平竞争。我们和欧方的谈判下周进行最后一轮。如果你们有兴趣,可以过来参加。”
何雨鑫精神一振:“当然有兴趣!感谢郜厂长,我们一定准时到。”
“不过何总,我得提前说清楚,欧方实力很强,品牌知名度也高。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明白,机会给了,我们就尽全力。”
挂掉电话,何雨鑫立刻通知团队更改行程,预订飞往长春的机票,同时联系香江总部,要求威尔逊的团队尽快提供更详尽的对比数据和技术细节支持。
再次抵达长春,气氛与上次截然不同。
厂里安排了正式的会议,欧方代表团队也到了,显然对黄河的介入颇为意外和不快。
其实黄河他们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受打压,他们在高端轿车领域根本打不过黄河,主要是黄河的汽车外形升级太快,发动机技术也更省油。
(本章完)
第365章 老友聚南国
第365章 老友聚南国
谈判桌上,双方展开了激烈交锋。
欧方代表语气傲慢,强调其品牌百年历史、技术全球领先,报价虽然高昂但“物有所值”。
何雨鑫沉稳应对,身旁的工程师则逐一拆解技术细节,阐述黄河方案如何在满足性能要求的前提下,实现更低的成本、更快的投产周期和更彻底的技术转移。财务顾问则清晰地对比了两种方案的投资回报率。
郜厂长和其他厂领导听得极其认真,不时低头记录。
会议从上午持续到傍晚。
休会期间,欧方代表主动找到何雨鑫,语气缓和了许多:“何先生,或许我们可以谈谈。有没有可能,我们双方合作?由我们提供核心技术和品牌,黄河负责生产和部分本土化研发?”
何雨鑫笑了笑:“感谢您的提议。但黄河的目标是建立自主能力和品牌。合作可以,但必须基于平等互利,而不是简单的代工。”
最后一轮谈判,厂方内部进行了长时间讨论。
最终,郜厂长宣布了决定:“经过综合考量,我们认为黄河集团的方案更符合我厂长远发展的利益。我们决定,与黄河集团就轿车项目进行深入合作洽谈!”
欧方的人愤然离场,都谈到最后了被人摘了桃子他们怎么甘心。
走出会议室,北方的秋风已带着寒意,何雨鑫却觉得浑身发热。
他回去后,拨通了香江的电话。
兴奋道:“哥,谈下来一个,长春这边,定了我们。”
电话那头,何雨柱的声音带着笑意:“干得不错。这是个很好的开端。”
“其实就是我们便宜,条件优惠。”
“成本本来也不高,我们又没拿出最先进的,不过你也给我出了个大难题,我要去找生产线了。”
“能者多劳,大哥,你也不能光给我们安排活啊。”何雨鑫笑道。
挂了电话,何雨鑫又拨通四九城家里的电话。
“小雪,”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轻快,“长春这边的事差不多了,我明天就回京。”
龚雪在电话那头笑起来:“真好,娘刚才还念叨呢。路上小心。”
“好,我安排好就回去。”
十月底的时候,何雨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梅生打来的,他语气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振奋。
“柱子,柱子,猜猜谁来了?”
何雨柱笑道:“能让老梅你这么高兴的,除了千里他们,还能有谁?”
“哈哈哈!就知道瞒不过你!我们师,整体调防,到城了!千里现在可是参谋长了!老熊接了师长,万里是副师长,从戎是副政委!还有.”
梅生顿了顿,声音里笑意更浓:“还有一个人你可想不到。”
“谁啊?”何雨柱还真想不到还有哪个关系好的人。
“你家老五,何雨焱,我也是才知道那是你弟弟,之前我还纳闷呢,这名字那么耳熟。”
“你们在前面打过照面?”
“那倒没有,万里他们团跟兄弟部队配合任务,就是你家老五他们部队,你家那老五上了战场跟你有一拼。”
“那雨焱怎么跟着过来了?”
“这个好像是千里亲自去调的,现在是穿插7连连长。”
“七连,他?行么!”
“你弟这几年各级比武都拿过前几的成绩,战场上又是战斗英雄,你太小看你弟了吧。”
“这小子没详细说过。”何雨柱道。
“还不是跟你一样,只有瞒不住了才说。”
“老伍他们什么时候有空?”
“要过一阵子的吧,才回来事情比较多。”
“行,那你跟他们约一下,到时候通知我。”
“没问题。”
十来天后,何雨柱再次接到梅生的电话,约定的地方是城。
“我安排一下手头的事,尽快动身。”
挂了电话,何雨柱在书房里踱了两步,脸上是许久未见的畅快笑容。
他拿起内线电话:“令仪,来一下。”
小满很快进来:“柱子哥,什么事?”
“准备一下,我们去趟城。”何雨柱语气轻快,“千里、万里、从戎他们部队调防到城了。还有,雨焱那小子,也调过去了。”
“这下你可开心了,你那些老兄弟都离得近,雨焱回来了?这可是大喜事!”小满惊喜道。
“嗯,是很高兴。”
“对了,白鸽你没问问在哪?”
“这个忘了.”
“你啊,这也能忘,过去我问雨焱好了。”
两天后,城,军区招待所。
何雨柱和小满刚到,梅生和伍千里就已经等在门口了。
伍千里穿着一身崭新的校官常服,身姿依旧挺拔,脸上多了些风霜痕迹,但眼神锐利如昔。
他看到何雨柱,大步上前,两人用力抱住,互相捶打着后背。
“柱子!”
“千里!好家伙,参谋长了啊!”
“比不上你何大老板啊!”伍千里松开他,笑着打量,“气色不错,看来资本家当得挺滋润。”
“滚蛋!一见面就没好话。”何雨柱笑骂,又看向他身后的熊杰、余从戎、伍万里。
熊杰比伍千里更猛,拍的何雨柱后背那是邦邦响:“柱子,好久不见。”
“你也不怕把我拍死了,你当我还是十来岁呢。”何雨柱没好气道。
“就你这体格子,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都不如你,我说你小子怎么不见老呢。”熊杰大笑道。
余从戎也没好到哪去,不过他更惨一点,被何雨柱拍的求饶了:“停,停,停,柱子你这是要拍死我么?还是你把老熊拍你的账算我身上了。”
“哈哈哈哈,谁让你个老小子比他们都结实呢。”
“你更结实,你这连点反应都没有。”
伍万里一见这样,连忙跟何雨柱握手,何雨柱哪肯放过他,把他拍的直“哎呦”。
“柱子哥,我可没得罪你。”
“是我稀罕你行吧!”何雨柱笑道。
“行,行。”伍万里忙道。
接着他转头对小满道:“嫂子好!”
“好,好,你柱子哥,平时可没少念叨你们。”
“真的假的,他这大资本家,还有时间念叨我们这些扛枪的。”伍千里调侃道。
“真的,他以前不也是扛枪的。”小满笑道。
“哈哈哈,那倒是,这小子以前还是我的兵呢。”伍千里道。
“也是我的兵。”余从戎不甘落后。
“咋的,你们还要搞山头啊,欺负我没带过他。”熊杰不干了。
“我是柱子哥的兵。”伍万里道。
“哈哈哈哈,老乡这里还真就你是个外人,就认了吧。”
“我可比你们先认识他的,是不是柱子。”
“是是,你老熊敢带着百十号人,穿着单衣爬冰卧雪,你在战场上不孬。”何雨柱拍着他的肩膀道。
“你这是夸自己呢吧,要不是你送我们衣,我们都冻成冰棍了。”熊杰没好气道。
“怎么,人家说的不是实话?”余从戎道。
“那也比你这个大傻个子强,你是真猛,一把冲锋枪就要干八架飞机,要不是柱子,你就成烤鸟了!”熊杰道。
“骂人不揭短知道不,我现在好歹也是个师级副政委。”
“咋的,你见了我不得喊一声师长?余副政委!”
“师长同志好!”余从戎直接立正敬礼。
“行了,你俩就别闹了,被战士看见不丢人啊!”伍千里道。
何雨柱想转移话题,环顾四周问道:“雨焱那小子呢?还没到?”
伍万里笑道:“给他连队布置任务呢,一会儿就到。”
“那小子行不行?”
“人家练兵可不比你差,一套一套的。”
“我那是土办法,自己琢磨的。”
“所以我才让我哥把他挖过来的,那小子可是军校高材生。”伍万里道。
“他那学历你们认啊?”
“认不认的不妨碍人家就是正儿八经的军校生。”伍千里道。
“嗯,走吧别在外面站着了,进去等。”梅生开口道。
“好,众人齐声道。”
进了招待所食堂的包间,刚喝了一轮茶,包厢门被推开了,一个高大身影快步走进。
何雨焱一身作训服,额上还带着汗,见到众人,立即立正敬礼:“报告!何雨焱报到!”
“这是我们跟你哥的老友聚会,不用这么正式,这里坐的都是你哥,回了队伍我们才是你的领导。”伍千里道。
“是,首长。”
“你小子!”
何雨柱起身拍拍他肩膀:“行了,这儿没外人,坐吧。”
仔细打量一番,“瘦了,也黑了。”
何雨焱咧嘴一笑,又转向小满,“大嫂。”
小满笑着点头:“白鸽呢?调过来没有?”
“她还在原单位,手续正在办。”何雨焱答道。
“调哪里了?”
“城军区医院。”何雨焱道。
“那挺好,你们不用两地了。”
众人说笑间,菜上来了,然后男人们就开始拼酒。
小满也不拦着,就这么看着一群老爷们一杯接一杯的喝,因为何雨柱的状态跟平时都不大一样,她能感受到那份深厚的情义。
酒过三巡,话题渐渐转到之前的战事上。
熊杰放下酒杯,神色凝重:“那边地形太复杂,丛林密布,山洞纵横。他们熟悉地形,化整为零,神出鬼没。”
余从戎接口道:“确实狡猾。正面交锋少,多是偷袭、伏击。埋雷、设陷阱,防不胜防。我们吃了不少亏。”
伍千里看向何雨柱:“柱子哥,你当初建议的那些小分队渗透、夜间侦察、电子干扰,后来真派上了大用场。”
何雨柱摆摆手:“我都是纸上谈兵,还是你们在一线摸索实践出来的。”
伍万里道:“柱子哥你别谦虚,你那个丛林战是真的管用。”
余从戎插话,语气带着佩服:“还有建议用直升机快速投送小股部队,控制隘口,断他们后路。让我们完成了几次包围歼灭战,这招是真的狠。”
何雨柱沉吟片刻:“我们只是太久没打过仗了,等我们适应了战场,世界上任何陆军都不是我们的对手。”
梅生点头:“是这个道理。”
“话说你们这次调过来,应该不只是换防那么简单吧?”何雨柱对着伍千里道。
“哦,你听说什么了?”伍千里惊讶道。
“我可没听说什么,你们打了这么久,总结了这么久,回来就不折腾折腾,这不是我军的风格啊。”
“柱子,你这军事的敏感度还是那么敏锐,是要搞点改变,不过具体的我就不能说了。”
“你说我也不敢听,别再给我抓紧去。”何雨柱笑道。
“你啊,比以前油滑多了。”伍千里笑道。
“哈哈哈哈!”众人齐声大笑。
笑过之后何雨柱起身举起杯:“好了,过去的不多提了。重要的是你们都平安回来了。这杯,敬你们,也敬所有为国出征的将士!”
“干杯,敬所有出征的军人!”众人全都起身。
一顿酒喝到半夜,小满还问了这些人家里人的情况,酒席散了,所有人都住在了招待所。
次日清晨,何雨柱和小满在招待所食堂简单用过早餐。
伍千里、梅生等人另有军务,已先行离去,只留话说晚上再聚。
何雨焱换了身干净的军装过来:“哥,大嫂,今天有什么安排?要不我带你们在城转转?”
何雨柱摆摆手:“城什么时候都能转,去你连队看看,能去吧。”
何雨焱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
车子驶入军营,哨兵看清车牌和何雨焱的证件后敬礼放行。
营区整洁肃穆,远处训练场传来响亮的口号声和脚步声。
七连的营房单独在一个区域,显得格外安静。
何雨焱领着哥嫂走向连队荣誉室。
推开门,一面厚重的荣誉墙呈现在眼前。
墙上不仅挂着新的锦旗和奖状,更保留着许多泛黄的老照片和简要的战史说明。
小满缓缓走近,目光掠过那些黑白影像和文字。
“.某高地阻击战,全连坚守阵地三昼夜,击退敌军营连规模进攻十七次,歼敌数百”
“.穿插敌后,断敌补给线,成功配合主力完成合围.”
一行行简洁的文字背后,是难以想象的惨烈与牺牲。
许多照片上是年轻的战士,眼神坚毅,有些照片旁标注着牺牲的时间和地点。
小满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些名字,眼圈渐渐红了。
她终于明白,丈夫当年经历的是怎样的烽火岁月,也明白了为何雨焱会被安排到这个功勋卓著也承载着厚重历史的连队。
这是一种传承。
何雨柱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目光深沉,仿佛透过墙壁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何雨焱低声道:“每次新兵下连,第一课就是在这里。哥,七连是个好连队,半岛你们打得太苦了。”
何雨柱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都过去了。现在带好七连,别辜负了前辈们用命换来的荣誉。”
“我知道。”何雨焱郑重地点头。
中午在部队食堂吃了便饭,下午何雨柱和小满便离开了营区。
傍晚,众人又在一起吃了一顿,不过今天没有昨天喝的狠。
饭后,伍千里他们跟何雨柱夫妻道了一声不好意思,因为他们后面还有安排,也没时间陪夫妻俩转转了。
何雨柱不以为意道:“来时方长,现在这么近,还不是想来就来了,不过下次你们要把嫂子弟妹还有孩子们都叫上,不然那小满一个人不自在。”
“那是必须的,下次你家那几个小的也要喊上,年轻人多认识一些朋友也是好事。”伍千里道。
“嗯,听雨焱说你家那几个学习都好得不得了,两个小子更是拳脚了得,我可是要见识见识。”熊杰道。
“那咱就说定了,下次一定要把人喊齐了,老梅你也一样,不行就把老婆孩子都弄特区来。”
“你说的倒是轻松,我家老婆子可以来,孩子的工作,哪是说调动就调动的?”
“你调不了我安排。”何雨柱道。
“别,你可别让我犯错误。”
“得了吧,换个工作就犯错误了,现在内地下海的多了。”
“这个以后再说。”梅生道,他去了特区才知道什么才叫机会,要说对孩子们的前途没点想法那是假的,不过他还没考虑清楚。
既然都没有时间,何雨柱和小满也就没继续在城待,直接买了机票回了四九城。
此时已是深秋,胡同里的槐树叶落得差不多了,光秃的枝杈衬着灰墙青瓦,透出几分料峭。
接何雨柱他们的车刚拐进胡同口,就看见院门外何大清在门口等着呢。
车到院门口何大清道:“你们怎么才回来!”
何雨柱拎着行李下车,小满跟在后头笑:“爹,你怎么在外面等,多凉啊!”
“你娘让我出来迎一迎,我这都出来第三次了。”
“啊,我们又不是不认识家门。”何雨柱道。
“你娘等她大儿子儿媳妇着急。”
“走吧,快回去吧。”何雨柱拎着东西就往里面走。
进了中院,把东西放到厢房,何雨柱几人就进了正屋。
陈兰香、龚雪和总楚红都在里屋炕上聊天呢,这俩现在身子沉,动不动就乏。”
何雨柱还在院子里闻到一股中药味,知道这是他老子按照老方子给儿媳们熬的安胎汤。
几人见何雨柱他们进来就想下炕。
小满忙摆手:“娘,小雪、楚红快别动,都是自家人还讲究这些?”
“快上炕坐,暖和。”陈兰香拍了拍炕沿。
“好。”
何雨柱把从广州带的各色点心搁在炕桌上:“给你们带了点广式点心。”
“谢谢大哥!”二女忙道。
陈兰香跟进来念叨:“回来就好。眼下正是用人的时候——龚雪快七个月了,楚红也六个多月,我这天天盯着她俩喝汤药、数胎动,还得张罗三顿饭。你爹光会守着灶台转,平时买粮买菜的活儿全指着雨鑫,可他公司那头也忙得脚不沾地人都见不到。”
“娘,我爹那边酒楼采购食材顺便给家里就买了就是了,还用人专门跑,你自己要是忙不过来雇个人啊!”
“外面人哪有自己人稳当。”
“怎么就没有,要不我把香江那边的人给您送回来。”
“真的能送回来?”陈兰香有点意动。
“哪有什么不行的,又不少给钱,想回家机票我也给他们买。”
“让人家离家那么远过来,我考虑考虑吧。”陈兰香道。
“考虑什么啊,要不我这在这边帮你找两个人,又不在家住,白天帮帮你的忙就行了,家里再留个司机有什么事你让司机拉着你去就完事了,你们说呢。”何雨柱跟陈兰香念叨完,最后一句却是问的龚雪和钟楚红。
“这个.”
“要不这样,我把你两个亲家母都给你送来,也不住这边,住之前那个宅子,你看咋样?”何雨柱道。
这个陈兰香倒是无所谓,龚雪和钟楚红就很意动了,姑娘家家的生孩子自己老娘在身边还能不愿意啊。
“娘,我看就照柱子哥说的,把小雪和楚红的母亲都接过来,家里再留个司机,这样我们都放心。”
“麻烦不?”陈兰香问道。
“麻烦啥,让她们先给家里去个电话,我让人接送一下就行了。”
“行,小雪,楚红,你们愿意不?”
“愿意,娘,我们现在就去打电话!”二女脸上笑开了。
“哎呦喂,你们早说啊,你们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们想什么,看这事闹的。”陈兰香埋怨道。
“我们不是怕您为难么?”
“我有那么难说话啊,行了去打电话吧,实在不行今年过年让你们老子也过来,反正地方够住,省得你们两头跑了。”
“我们问问吧。”
“诶,你们慢点,慢点”
(本章完)
第366章 添丁进口
第366章 添丁进口
电话很快接通。
龚雪和钟楚红各自与娘家通了话,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喜悦。
没过几日,两家的母亲便先后被接到了四九城,本来让她们住六十六号院,他们不肯,最后暂时安置在离九十五号院不远的一处收拾妥当的小院里。
陈兰香松了口气,家里多了两个得力帮手,说说笑笑间,日子也热闹了不少。
何雨柱和小满在人来了后,就先回香江了,说是过年再回来。
老太太、陈兰香虽然不舍,也没说出留人的话。
十一月某天傍晚时分,九十五号院里飘出饭菜香气。
何大清在厨房里忙活,陈兰香和两位亲家母帮着打下手。
龚雪和钟楚红坐在里屋炕上,盖着薄毯,看着电视。
“楚红,你参演的那个《西游记》是不是今天开播?”龚雪问。
“是啊,宣传了小半年,总算要播了。为了这片子,杨导演他们吃了不少苦。”钟楚红道。
“这电视剧拍的时间够长的了。”龚雪道。
“全国各地取景,拍了好几年呢,演员也是各地调的,我能参演还亏得有三哥。”
“哦!听说当初不是你一个啊!”
“三嫂,那事都过去了,三哥现在可是一心一意对你好。”
“我知道,就是好奇长什么样。”
“这个.”
“比我好看吧。”龚雪道。
“你们妯娌俩聊什么呢,准备吃饭了!”这时陈兰香进屋了。
“娘,没什么,就聊聊电视。”
“哦,吃饭了。”
“好。”
这只是个小插曲,龚雪也没有去问何雨鑫是什么人,多问那一句也不过是女人的天性罢了。
一九八五年底,西游记剧组完成了主要拍摄工作,进入后期制作。
导演杨洁心中感念黄河集团在拍摄困难时期给予的帮助,得知何雨鑫人在四九城,特意抽空让李成儒带着她过来感谢何雨鑫。
这天下午,何雨鑫刚到家,才进自己住的地方,就听龚雪说杨洁导演来了,正在正房堂屋和母亲、钟楚红说话。
“你怎么不去?”
“我也想啊,你看我这肚子。”龚雪道。
“那你好好歇着,我去看看,说不定能在杨导的下一部电视机给你争取个角色。。”
“我自己能争取,你快去吧。”龚雪白了他一眼。
“哈哈,那我去了。”何雨鑫说着去了正屋。
“杨导,不是说不用专门过来的,你怎么还是来了?”何雨鑫笑着上前握手。
“怎么不欢迎啊?”
“没有,没有,这不是怕你忙不开么,电视剧快上映了吧。”
“是啊,首播定元旦了。”
“那我可要好好看看。”
“何总是要看看,也给我们提提意见,看看跟国外的差距在哪。”杨导笑道。
“我可没那么本事,我就是个外行。”
杨导也没继续说这个,转而聊开了别的,当然也避开了关之琳那一段。
李成儒跟着一起来的,中间没怎么说话,陈兰香要留着吃晚饭,杨洁拒绝了,就要带李成儒走。
何雨鑫送到门外落后了一步,对何雨鑫道:“何总,这电视剧拍完了,我也成闲人了,能不能在您这讨个差事?”
“你还真想跟着我干,你现在的单位可是国内数得着的。”
“嗨,一个月就那俩半钱,数得着什么啊数得着,风吹日晒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这么能干,杨导能放人?”
“不放能咋,后面都没活了。”李成儒撇撇嘴。
“行,你那边处理完了过来找我,我正好缺人手。”
“好嘞,谢谢何总!”李成儒连连拱手。
他们是何雨鑫让司机送回去的,路上杨洁问李成儒:“小李,你走在后面跟何总说什么呢?”
“这个,杨导,我想去黄河跟着何总干。”
“什么.我想着下一部戏你还跟我呢。”
“杨导,你现在都不知道下一部戏在哪呢,台里经费那么紧张,我们这个都是好不容易才拍完的。”
“诶也好,你还年轻想闯荡就闯荡闯荡吧,用不用我给你办个留职什么的。”
“不用了,走就干脆点,不然心里总惦记,干别的也不踏实。”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这几天就办吧。”
“你啊.是不是早就这么想了。”
“嗯,我第一次去特区的时候就已经有想法了。”
“那还真难为你了,跟我这又风里来雨里去的跑了几年。”
“做事就要有始有终么,不然何总他们也会看不起我。”
“行,我支持你,你要是后面混得不好,可以回来找我。”杨导拍了拍他的手。
“谢谢杨导!其实这个机会也是您给我的!”
“说什么呢,你自己不去找人赞助,能遇到他们么,机会是你自己争取的。”
元旦《西游记》首播过后,全民期待,等到二月一日前11集播出,直接引发全国轰动,创下89.4%的收视率神话,成为当时最受欢迎的电视剧。
观众因未看到完整剧集而持续催更,央视的信箱爆了,电话也爆了。
龚雪看过四圣试禅心那集后,何雨鑫的耳朵遭了殃。
李成儒是过了元旦就来找何雨鑫了。
“何总,我那边手续都办利索了。”
“行,那我就给你安排个活,工资呢开始也不高,三百,你干不干?”
“干,我都辞了工了,就奔你们来的。”
“那行,你去考察考察四九城的市场,看看老百姓都缺什么,看看百货商店和供销社都什么经营情况,能办吧?”
“能。”
“用不用我给你弄辆车?”
“还是算了吧,太惹眼了。”
“摩托车要不要?”
“摩托可以。”
“你小子也不怕冷。”
“穿厚点就行了。”
三天后,何雨鑫从冀东给李成儒调来一辆摩托,250cc的,李成儒看见眼睛就拔不出来了。
“喜欢?”
“太喜欢了。”
“归你了。”何雨鑫把钥匙扔给他。
“谢谢何总,谢谢何总,这要让我自己攒钱,能不能买得起还是两说呢。”
“你就贫吧,你现在的工资,一年指定买起了。”
“嘿嘿。”
半个月后,李成儒过来找何雨鑫汇报考察情况,见到何雨鑫他从包里掏出个笔记本,“何总,这些天转了转百货大楼、友谊商店、还有不少供销社,还去了趟秀水街,东单西单。现在老百姓手里有点活钱了,其实缺很多东西,可买电视要票,买洗衣机要票,但服装、小吃这些个体户做得很红火。”
何雨鑫点点头:“你觉得我们开一家家电专卖怎么样?”
“家电?都卖什么?”
“电视机、录音机、录像机、洗衣机、电冰箱、摩托车,甚至汽车都可以。”
“啊”李成儒嘴巴张得老大。
“怎么?”
“没什么没什么,这些咱们都有货?”
“想要就有,甚至计算机都可以拿到货。”
“计算机,算数那个?”
“你小子在央视白干了,没见过电脑?”
“哦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真能拿到货?”
“嗯。”
“那东西可挺贵的,一般人可买不起。”
“不是卖给个人,卖给学校、单位。”
“这个我没把握卖出去。”
“那就去问,还有再交给你个事,你去工商问问这样的店能开不。”
“好。”
李成儒在本子上记下了能卖的东西,还有何雨鑫的要求,骑着摩托走了。
腊月里,龚雪先有了动静。
那天夜里,她忽然觉着阵痛,何雨鑫立刻从床上起来,手忙脚乱地套衣服。
陈兰香和龚母也闻声赶来,院里很快亮起灯。
何大清被动静吵醒,披衣出来,见状立刻让司机去发动车。
医院产房外,何雨鑫来回踱步,眉头拧成了疙瘩。
何大清拍拍他肩膀:“稳当点,没事。”天快亮时,产房里终于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
护士抱着襁褓出来:“恭喜,是个千金,六斤三两,母女平安。”
何雨鑫凑过去看,小丫头皱巴巴、红通通的,正闭着眼使劲哭。
他咧开嘴笑了,眼眶却有点热,有后了。
龚雪被推出来时,脸色苍白,却带着笑。
何雨鑫握住她的手道:“辛苦了。”
名字是早就起好的,就看那哪个生男孩哪个生女孩了。
女孩就叫何凝玉,男孩就叫何耀辰。
女孩本来是想叫凝霜的,陈兰香觉得太冷了,有个雪了再来个霜不好。
陈兰香抱着小孙女,喜欢得不行,何大清瞅了又瞅,嘀咕道:“这眉眼,像她妈。”
没过半个月,钟楚红也住了院。
这次何雨垚请了假,特意从香江赶回来,守在产房外。
过程倒是顺利些,晌午进去,天擦黑时就生了,是个小子,七斤一两,就叫何耀辰。
何家一下子添了两个小生命,院里顿时更显热闹,孩子的哭声、大人的哄逗声混杂在一起,充满了鲜活的气息。
陈兰香这一阵子是累得够呛,晚上还跟何大清说:“不服老不行啊。”
“早听孩子们的安排多好,你还以为是三十年前啊,大的小的你一个能带一群。”何大清道。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啊,现在就看雨焱了。”
“以后人家有了估计也不用你带了,怕累到你,柱子已经请了保姆了,你们几个老的都能轻省点。”何大清道。
“两个亲家母可都比我年轻呢。”
“所以啊,就你自己不服老,现在好了。”
“再说我你就去外间睡去。”
“别,别,外间可没里间暖和。”何大清陪着笑。
“睡吧,累了。”
“好。”
腊月二十三前,何雨柱和小满带着孩子们从香江回来过年。
何耀祖、何耀宗和何凝雪一进门就围着小弟弟小妹妹看稀奇。
何雨水也抱着女儿杨思北回来了,小丫头已经会摇摇晃晃地走几步,咿咿呀呀地试图跟更小的娃交流。
年三十晚上,一大家子人照例热热闹闹地吃了年夜饭,老何家添丁进口,更多了几分喜气。
炕上并排躺着两个新生的奶娃娃,大孩子们在院里放着何雨柱带回来的新式烟,绚烂的光彩不时照亮夜空。
央视的春晚,也比上一年更好看一些,一大家子人围着电视机聊天、喝茶、吃零食,热闹的不得了。
何雨焱这次也被陈兰香拉去单独谈话了,催生孩子,回来后他跟周白鸽一说,周白鸽狠狠捶了他几下,当晚他还是如愿了。
现在两人已经都调后方了,是该要个孩子了,尤其是周白鸽看到两小只后,也希望有一个。
过了十五,年味渐渐淡去,何家人又各忙各的去了。
何雨鑫把李成儒叫到95号院,问问他这段时间的进展。
“说说看,具体情况如何?”
李成儒道:“何总,我打听过了,现在开家电专卖店政策上是允许的。个体户能经营,咱们以公司名义更没问题。就是货源方面,电视机、洗衣机这些紧俏货还是要票,但南方有些厂子已经开始试行不要票的议价销售了。”
何雨鑫点点头:“货源不是问题,黄河集团有自己的渠道。关键是店面选址和经营方式。”
“我看了几个地方,王府井、西单这些好地段都挤满了,倒是前门大街那边有几处临街铺面要出租,面积够大,就是位置稍偏一些。”
“前门可以,那边人流量不小。你再去详细了解一下租金和周边环境。”
“好。”李成儒记下,然后搓了搓手道:“何总,还有个事,那个计算机我没摸到门路,主要是进不去。”
何雨鑫笑着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纸,上面是电话和联系人:“这个倒是我忘记了,这是我哥给的一些联系人,你去找他们,就说是黄河集团的员工就行了。”
“太好了!”李成儒接过那张纸看了一遍,连连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李成儒忙得脚不沾地。
白天跑前门看店面,晚上整理调研资料。
何雨鑫则是开始准备货源、冀东、香江、特区都要提前打好招呼,现在货不愁卖,之所以开这么个店,其实是何雨柱要求的。
“老百姓知道是知道黄河集团,可见不到真东西,那也就是个名字罢了,而第一步就定在四九城,这些家电类的只是开端,后面如果放开了就变成大型商场甚至是百货公司,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连锁家电公司。”
地址选定后,何雨鑫给何雨柱去了个电话。
“除了零售,还要拓展批发业务和设备代采购服务。北方也有很多单位需要进口设备,但缺乏渠道,记住不要限制于厂矿的大型设备。”
“嗯,这个我也考虑过,本来想放在下一步做的。”
“一起做就是了,特区的贸易公司不是做得很好,你们就当是在四九城又开了一个。”
“好,我会看着安排。”
四月初,电器商店的招牌在前门大街挂了起来——“黄河电器商城”,金色大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开业前一天,就不能用火爆来形容了,要不是何雨鑫提前准备了不少人维持秩序,门都能挤掉了。
这个是不要票的商店啊,也不用外汇劵。
开业当天,除了计算机和门外停着的汽车,店里陈列着各式家电,电视机、洗衣机、电冰箱、录音机,全都被清空。
何雨鑫和李成儒都傻眼了,这是不要钱么?
没买到的顾客哪里肯干,都要交订金买下一批货。
没办法,李成儒负责带和店员收订金登记、开票。
何雨鑫开始忙着补货。
“喂,茂哥,上次的货照数量翻倍再来一批。”
“孟厂子,彩电再给我调一批货。”
“周厂长,摩托车还有没有”
开业第二天,店面里面除了人,还是人,没货了,就这样还是人头攒动。
第二批货到货跟第一批一样,不过前来买货的客户可就有点差别了,各地口音的都有,甚至有人一次要买一百台彩电。
何雨鑫以为是二道贩子,结果人家拿出了工作证和介绍信,何雨鑫还是没答应他,最后只答应卖给他十台,这年头拿这些东西的太多了,有关系就能拿到。
店里也多了一条规定,各人限购两台。
所谓有政策就有对策,架不住人家去找人啊。
而另外的问题也来了,百货大楼的卖不出去了,人家跟上级领导反映。
何雨鑫接到市商业局约谈电话时,正在仓库清点刚到货的录像机。
他放下单据,对李成儒笑了笑:“该来的总会来。”
会议室里气氛严肃。
商业局的同志开门见山:“何总,你们商城开业以来,销售情况很好。但群众反映,你们不限量销售紧俏商品,对国营主渠道冲击很大啊。”
何雨鑫将早就备好的材料推过去:“这是我们的进货凭证和销售台账。所有商品都通过正规渠道采购,依法纳税。现在国家鼓励搞活经济,我们也是在政策允许范围内经营。”
对方翻看着票据,语气缓和了些:“道理是这样。但百货大楼现在积压严重,完不成销售指标,职工奖金都受影响。你们是否可以考虑适当控制销量?或者供货给百货大楼这些单位。”
“给他们供货可以,问题是老百姓没票啊,他们还是卖不出去,除非你们能解决票的问题。另外消费者有自主选择的权利,价格上如果存在差异你们不会再来找我们吧?”
“这个.我们回去要研究研究。”
“那我们还能正常营业么?”
“可以,你们又没有违规。”
“那行,你们那边有结果了可以派人来联系我们,当然货没那么快到,我们自己的店面还要销售。”
“这个我们清楚。”
“那以后有什么问题欢迎指正,我们随时沟通。”何雨鑫起身伸出手与来的人分别握手。
送走了这些人,李成儒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吓死我了。”
“慢慢你就会习惯了,这不算什么,以后还会有类似的情况发生。”
“还有?”
“你以为我们这个店别人不眼红么?你看着吧,后面会有一批我们这样的店开业,到时候拼的可就是货源了。”
“做个生意这么难么?”
“小伙子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啊,努力吧。”何雨鑫拍拍他的肩膀。
“知道了何总。”
几天后,百货大楼派来了采购科长。
看着黄河商城仓库里堆成山的进口电视机,他忍不住问:“你们到底从哪里搞到这么多货?”
李成儒笑着递烟:“王科长,南方现在好多厂子都搞议价销售了,你们也可以自己跑跑。”
王科长无语,是议价销售了,他们不是没抢到货源么,人家根本不愁卖,给他们调剂的数量根本不够卖。
现在又出了黄河电器,他们直接没法卖了。
(本章完)
第367章 三产
第367章 三产
后面市里组织了一场协调会,百货大楼方面情绪激动:“他们这是扰乱市场秩序!必须立即停止销售!”
何雨鑫不慌不忙地拿出最新文件:“这是昨天刚下发的《关于进一步扩大国营商业企业自主权的通知》。文件明确鼓励多种经济成分共同发展。我们完全符合政策。”
“领导,这个问题您要帮我们解决啊。”百货大楼的负责人说道。
“你的态度不对,解决问题要分方式方法,你上来就让人家关门,谁给你的权利?怎么就允许你们国营单位卖,人家就不能卖,现在国家的政策变了,你还抱着老思想做事,我看你这个同志很有问题,你要做深刻的检讨。”主持协调会的领导黑着脸道。
协调会结束第三天,百货大楼党官员交了一份五千字检讨,市里通报批评,事情被简报送到更高一层。
一层批语:放开不是乱放,竞争不是捣乱,国营商业也要学会游泳。
百货大楼也用了点小手段,工商、税务轮番上门,结果黄河该有的手续都有,所以就当走了个形势,而且人家也没要优惠政策。
至于供应商,那就更没得玩了,人家跟国营单位走的根本就不是一条线,甚至有些东西他们连供应商的门槛都迈不进去。
李成儒按何雨鑫给的名单,跑了四所大学、两家研究所,带回七张计算机订单,每台毛利一万二,先收三成定金,货到付余款。
把李成儒吓够呛,这东西利润这么高的么?
大学提要求:机型要兼容ibm,硬盘不小于20m,内存不小于512k。
李成儒把要求发到特区,那边就一句话,等着收货。
研究所担心售后,李成儒把服务条款写进合同:硬件故障七十二小时到场,软件问题电话指导,必要时带机上门。
五月初,第一批十台计算机到货,当场验机,一次点亮,大学又追加五台。
百货大楼内部开会,决定也搞议价,派人南下抢货源,结果老牌厂子不给,新厂要价高,运到北方一算,比黄河零售价还贵。
六月中旬,市里批下新文件:取消彩电、冰箱、洗衣机的票证,敞开供应,价格由企业自定,须明码标价。
文件一出,黄河商城门口排队的人反而少了,老百姓知道货源足,不再恐慌抢购,百货大楼也松口气,却发现自己进货价高,零售价下不来,柜台前依旧冷清。
李成儒把文件贴到商城门口,旁边加一行粉笔字:今日起敞开卖,不限量,不调价。
当天库存归零。
晚上闭店,何雨鑫和李成儒算了一笔账:开业三个月,毛利三百七十万,税后净利二百二十万,计算机占四成,家电占六成,前期投入已全部收回。
李成儒的心脏已经强大了不少,所以他只问了一个问题:“何总,下一步咋干?”
“下一步就要靠你自己咯,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何雨鑫笑道。
“啊,您不管我了?”
“这话说的,你有问题还可以找我,经过这几个月我发现你小子很有经商的头脑,我看好你哦!”
“那能不能再给点时间?”
“你有什么想法?”何雨鑫道。
“我想着把普通家电和计算机分开,我们还要招技术人员,另外设备代采那块我也不熟悉,您看?”
“这样吧,我从特区调人过来帮你,我呢就不在这边了,集团事情太多,这个点试验成功了,我该去做别的了,你有没有信心?”
“您只要不是不管了,我就有。”
“哈哈哈,这个也算是我跟你一手搞起来的,怎么会不管呢。”何雨鑫笑道。
七月流火,四九城热得冒烟。
何雨鑫把电器商城的日常运营交给李成儒和特区调来的助手,自己收拾行装准备南下。
龚雪抱着女儿送他到院门口,小丫头挥着胖乎乎的小手咿呀作语。
何雨鑫亲亲女儿脸蛋,又嘱咐妻子:“天热,别总往外跑。有事就往特区打电话。”
“知道,路上小心。”龚雪看着他,“谈完事早点回来。”
“嗯,忙完就回。”
飞机落地,许大茂亲自来接的。
“四九城现在热不热?”许大茂接过何雨鑫的包扔后座。
“热,闷热。”
“在南边待了这么多年,有点不适应吧。”
“是啊,马路都烤化了。”
“直接去军区招待所?还是?”
“先跟他们碰个头吧。对方什么来头?”
“你哥的老战友搭的线,后勤部的人,好谈。”许大茂发动车子。
“嗯,他们都想做什么?”
“这你肯定想不到,人家心大着呢,什么都想做,只要挣钱就行。”
“这个.没人管,他们可是军人。”何雨鑫皱眉。
“去年上面下了个文鼓励他们自己挣钱。”
“我哥怎么说?”
“你哥让咱们先谈谈看。”
车开进军区,到了一处办公楼前,四个穿军装的人正等着。
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姓赵。
双方握手寒暄,然后就带他们进了办公楼的一个会议室。
“何总,许总,欢迎欢迎。”
进了会议室,赵首长开门见山,“两位我们可是等的很着急啊。”
“此话怎讲?”何雨鑫道。
“队伍上缺钱啊,哪哪都缺,这不是就等着你们这样有实力有经验的人给带带路么。”
说着赵首长铺开几张地图和规划书。
“何总,许总,咱们直说吧。”他手指点着地图,“我们有闲置营区、仓库,有铁路专用线,还有大批即将退伍转业的技术兵。上级鼓励搞生产经营,改善官兵生活。我们想合作办厂,搞运输,甚至开发地产。”
何雨鑫翻看规划书,内容涉及电子厂、服装厂、汽车维修厂乃至宾馆酒店,确实“全面开”。
许大茂插话:“赵首长,这些项目投入可不小。技术、管理、市场,都是问题。”
“所以我们找黄河合作嘛!”赵首长笑道,“你们出技术、管理和渠道,我们出地、出人、出政策便利。利润分成好商量。”
何雨鑫沉吟片刻:“这事有点大,我得请示集团总部。”
“许总和何总不是国内负责人么,这点小事还要请示总部?”
“赵首长,你管这叫小事?你这快把市场上赚钱的生意都包括进去了。”何雨鑫苦笑。
“这个,我们不是着急么,要不先挑两个做一下?”
“我们人都来了,咱就不差这一会功夫,让我请示一下,以后的合作会更顺利。”
“请示你哥,何飞?”
“对。”
“那行,就等等你。”赵首长还是有所顾忌的,要不然今天高低得谈出个子丑寅卯来。
当晚,何雨鑫给香江去了电话。
何雨柱听完汇报,沉默片刻道:“告诉他们:一,优先建电子元器件和精密机械厂,这类厂子转型容易,将来必要时能快速转为军工生产;二,地必须手续合规,且优先考虑中心区域,队伍可以搬到偏远营区,又不耽误训练;三,选拔文化基础好的战士进厂,由我们培训,培养成技术骨干,这算我们为国防建设出力。”
他顿了顿,语气严肃:“但如果他们只想搞快钱生意,或者影响部队主业,这合作免谈。”
何雨鑫一一记下:“又道,哥,这种不好谈吧,我看他们那样,不达目的不罢休,我们不合作,他们也会找别人。”
“这确实是个问题,这样,我给千里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情况,你们再去谈。”
“这样最好,不然我和茂哥肯定坐蜡。”何雨鑫道。
“你小子也有怵的时候啊。”
“地方上我肯定不会怵啊,这可是部队。”何雨鑫道。
“行,放宽心,大不了不合作了,这次是他们主动找上来的,又不是我们上杆子求他们。”何雨柱笑道。
“明白了。”
挂了电话,何雨柱就给伍千里去了个电话。
“老伍,我,柱子!”
“你这个大忙人居然有空给我打电话?”
“你那说话方便不?”
“方便,你说!”伍千里严肃道。
何雨柱把情况大概说了一下,然后问道:“老伍,这事你怎么看?”
“咳,我这是赶鸭子上架,也不知道那个混蛋把我捅上去的,说我跟你们集团的高层认识,当然也跟老梅有关系,说他撮合的。”
“那怎么不找老梅?他才是管这个口的。”
“你这话说的,他是地方上的,我们如果要做就是跟地方上竞争懂不懂。”
“竞争不是很正常么?”何雨柱道。
“你还是不了解现在的部队,我们免税,海关那边也关税低,明白了?”伍千里的声音低了些。
“原来如此,这个我还真不知道,那你们搞得越多,地方上确实越不愿意。”何雨柱恍然。
“说得不就是,本来这种事我是真不想掺和,现在就已经有矛盾了。”
“嗯,那我说说你听听我的建议,然后向上反映反映。”何雨柱道。
“你等下,我要记下来,你小子现在可不比从前,你说的肯定很关键。”伍千里道。
“行,你别说是我说的就行,你自己报上去。”
“为什么?”伍千里不解道。
“你觉得把我名字报上去对我有啥好处?”
“那倒是。”
“还有,你要给对人,懂不懂?”何雨柱叮嘱。
“这个我清楚,你说吧。”伍千里已经准备好了纸笔。
何雨柱就把跟何雨鑫说的内容复述了一遍,然后又补充了几点:“货运、联系农场和建设兵团帮他们销售、三方合资在农场和建设兵团开厂等等。”
伍千里越记受到的震撼越大,他觉得后勤那帮家伙就是吃干饭的,光想着学别人,却没想自己内部就有这么多资源可以合理利用。当然他最关心的是部队战斗力和以后部队装备的升级,何雨柱这么做等于给了一把梯子。
“柱子,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这你都能想到,要不是知道你就在香江,我还以为你这些年在国内待着呢,还所有地方都跑个遍。”
“我自己不跑,我让人搜集商业信息不行啊,你以为这些都是我想的,这些都是这两年雨鑫他们各地跑出来的经验。”
“哦哦!”
“那你觉得你说的那些能干成么?还有这些应该要不少钱吧,你要知道我们没钱。”
“只要你们选对路,钱不是问题。”
“还真是大资本家,财大气粗啊。”伍千里道。
“你再说那个词我就跟你急眼。”何雨柱没好气道。
“哈哈哈哈,不说,不说,你是地主老财行了吧。”
“下次见面我要跟你切磋一下格斗。”
“别,你饶了我这老胳膊老腿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还能跟年轻小伙子过过手。”伍千里道。
“哼。”
“我不说了行了吧,你这个我整理一下,然后跟老熊、老余、万里他们商量一下,你也知道军中的情况.”
“我懂,所以让你找对人,用不用我给你指个路?”
“不用,不用你,我怕你给我指沟里去。”伍千里忙道。
“那你跟后勤打个招呼,我让雨鑫他们先回特区,你们这边有结果了再过去。”
“行,我去说一下。”
接到何雨柱从香江打来的电话后,何雨鑫和许大茂依言暂缓了与后勤部的全面合作谈判,然后回了特区。
几天后,伍千里那边传来消息:情况比预想的复杂,内部意见分歧不小,短期内难以达成统一。
伍千里道:“柱子,我们几个商量过了,既然选了你们就别推辞了,不妨先挑一两项争议小、见效快的项目试着合作,以后就算有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行,我让雨鑫他们再跑一趟城。”
“嗯,这次我会让人跟着的。”
何雨鑫和许大茂再临城,还是在后勤大楼的会议室。
赵首长听完何雨鑫的转述,觉得离预期差太多了,脸上难掩失望:“理解,完全理解!大项目牵涉广,慎重点是应该的。那依两位看,我们先从哪方面入手比较合适?”
许大茂接过话头:“赵首长,我们研究了一下,觉得有三个方面可以优先考虑。一是运输,咱们这边有车队、有铁路专用线,我们集团有大量货物需要南来北往;二是饲料加工,咱们军区不是自己也有农场和养殖场吗?我们可以合作建厂,产品除了自用,还能外销;三是服务业,比如在城里合适的位置合开一家上档次的酒楼,咱们出管理、出品牌,你们出地方、出人手,利润共享。”
赵首长边听边点头,尤其是听到“酒楼”时,眼睛亮了一下:“酒楼好,这个好!我们往来的招待也不少,招待所有点拿不出手,对外营业也能创收。运输和饲料也没问题,不过是不是这个利润方面有点少?”
“看来赵首长是不了解这些,那我就简单说一下。”何雨鑫拿出准备好的资料讲解起来,并报出了大致的毛利率。
“这,这么高?原来这里面有这么多门道,干了,这几个项目我们干了。”
“那规模呢?”何雨鑫道。
“当然是越大越好,我们有地,有工程兵,厂房这些完全不用担心,主要还是你们那边的设备。”
“那我清楚了,你看细节是现在谈还是先带我们去看看?”
“当然要先看看了,这样你们心里也有数,不然光凭我们说你们肯定没信心。”赵首长道。
“那好,我们也趁这个机会多了解了解子弟兵。”何雨鑫道。
“多了解了解,你们肯定会喜欢上他们的。”赵首长脸色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失望,满是期待。
接下来一个周,何雨鑫和许大茂在城周边考察(涉密区域除外)。跑完一圈后开始细节磋商,何雨柱派来的团队也抵达城,对项目进行全面评估。
运输业务的主干是设备和电器的运输,涵盖陆运与空运;铁路运输则以农产品和饲料为主。经评估,饲料厂规模定在年产五万吨——这相当于当时其他地方一个省的产量。部队要求减少自动化生产线,多用人工,以解决部队家属就业,因此工厂需容纳上千名工人。
至于酒楼项目,选址在市中心一栋部队闲置的三层小楼,位置比白天鹅还好,占地也广。最终决定拆掉重建,盖一座三十层的酒店——本可盖得更高,因赵首长担心太惹眼而作罢。
随后双方再次谈判,利润分成成为焦点。赵首长希望拿到更高比例,认为部队提供了土地和人力等核心资源。
何雨鑫态度坚决:“赵首长,我们投入的是核心技术、管理团队、市场渠道和品牌信誉,这些才是项目盈利的关键。运输的车队管理和调度系统、饲料厂的配方和工艺、酒店的管理标准和客源,哪一样都不是光有地和人力就能解决的。我们提出的分成比例是基于市场规则和巨大前期投入计算的,非常合理。”
许大茂在一旁补充:“而且,我们承诺优先录用部队家属和退伍兵,并进行系统培训,这本身就是在为部队分担压力。从长远看,培养出一批专业人才,比单纯多拿几个点的利润更有价值。”
经过几轮磋商,最终达成协议:运输公司和饲料厂,黄河集团占股60%,军区占股40%;酒店项目,黄河集团占股55%,军区占股45%。所有项目独立核算,管理层由黄河主导,军区派驻财务和监督人员。
合作协议的最终文本确定后,签字仪式安排在军区招待所的会议室。赵首长代表军区,何雨鑫代表黄河集团,分别在协议上签字。
交换文本时,赵首长用力握住何雨鑫的手,笑意中带着如释重负:“何总,合作愉快!这可是我们迈出的第一步,一定要搞出个样板来!”
“一定,赵首长,互利共赢。”何雨鑫微笑回应。
当晚,军区设下宴席,气氛轻松了许多。酒过三巡,赵首长拉着何雨鑫低声说:“不瞒你说,压力大啊。这么多眼睛看着,等着看成果,也等着挑毛病。这几个项目可得帮我们做好了。”
“您放心,我们是做实事的。”何雨鑫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接下来的日子,何雨鑫和许大茂分头忙碌:许大茂主要负责协调运输车队和饲料厂的前期筹备;何雨鑫则从四九城调来君悦的建筑设计方案,与基建团一起勘测地块,商讨酒店的设计细节。
运输车队那边许大茂看过以后直接傻眼,那些车老的掉渣,根本跑不了长途货运,就想暂停这个项目。
结果赵首长找到何雨鑫:“何总,咱们那运输公司,你们黄河能不能先赊一些车给我们,实际情况你也知道,汽车团车况好的卡车实在没几辆,大部分都超期服役,跑长途实在够呛。眼看着许总就要把业务停了,你看.”
“赵首长,这可不是小数量,许总那边估算了一下,初期至少需要两百辆新的五吨柴油卡车才能把摊子支应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是来求助来了。”
何雨鑫皱起了眉头。
赵首长一看忙道:“没有二百两一百辆也行,让我们先把摊子支起来。”
“赵首长你看这样行不,这车也算我们投姿,不过这占股就不能这么算了。”
赵首长摇摇头:“占股不能变了,不过这利润分成,前期我们可以不要,当做还车款了,你看行不行。”
“光运输公司,你们这车款怕是要还好多年啊。”
“那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军区在城、特区还有几处闲置的地皮,位置还行,就是一直没开发。你们看看,能不能用这个抵一部分?”赵首长道。
何雨鑫想了想道:“地皮的事,我们需要评估一下价值和位置。这样,赵首长,您先把地块的资料拿给我们看看。卡车,我先向集团申请,尽量协调一批过来,保证咱们的运输公司先运转起来。”
“太好了!何总,真是解了燃眉之急!”赵首长重重松了口气,这几个项目只有运输公司能最快见到钱,他能不急么。
几天后,部队方面提供了几处地块的详细资料。
何雨鑫和团队仔细研究,又派人去实地查勘,发现其中两块位于城未来规划的新区边缘,面积不小;另有一块在特区靠近蛇口的方向,虽然当时看来稍偏,但发展潜力巨大。
何雨鑫给何雨柱去了电话,详细汇报了情况和地块价值。
何雨柱在电话那头笑了:“告诉他们,地我们要了。卡车按他们要求的数量给,以后的利润分成,头三年他们少拿三成,其他的就算是我们黄河支持部队建设了。但是地皮的手续必须尽快办妥。”
再次谈的时候,何雨鑫说了条件,赵首长一听,几乎不敢相信:“这,何总,这怎么好意思!这支持力度太大了!”
“我哥说了,军民一家亲嘛,以后合作的日子还长着呢。””何雨鑫笑道。
事情就此敲定。
黄河集团迅速调拨了二百辆崭新的黄河磐石柴油卡车交付部队。
看着停车场里排得整整齐齐的新车,汽车团乐疯了。
相应的,几份土地转让协议也很快签署并办理了手续。
黄河集团几乎没动用现金,就用这批物资换来了在未来极具价值的土地资源。
(本章完)
第368章 何耀祖的第一次生意
第368章 何耀祖的第一次生意
一九八六年七月,黄河电器商城的客流明显稀落了些。
李成儒盯着连日的销售报表,眉头越拧越紧,终于坐不住,给何雨鑫去了个电话。
“何总,这事邪门。这个月销量掉了四成,我派人去市面上转了转,好几家百货商场都在卖某国电器,价格低得吓人。一台20寸彩电,比咱们的进价还低两成。这哪是做生意?这分明是砸锅!我们要不要也买点他们的货卖?”
“我去问问贸易公司那边。”
“那您可快点,再这么下去我们可就关张了。”李成儒道。
“急什么,关张了工资也照发,公司账面的钱足够了。”
“那也不是事啊。”
“你这性子还是要磨一磨,你安抚好公司的人,我这就去解决。”
“好。”
何雨鑫还没给许小蕙打电话呢,又有电话打进来了。
“何总,没法干了,某国的牌子跟疯了似的,价格一降再降,我们成本都兜不住!以前我们的货不愁卖,可再这么下去仓库都快堆满了,这个月一条生产线已经停了,再这么下去,工人工资都成问题!”
“这么严重,那你们早干嘛去了?”
“这不是还想等等看么,哪曾想那些下订单的宁可赔付违约金都退单。”
“你问过别的厂家么?”
“这个没问过。”
“那你还不快去问,看看是不是都一样。”
“好,好!”
紧接着,冰箱厂、电子厂乃至香都汽车厂的电话也陆续追了过来,情况如出一辙。
某国品牌凭借日元升值后的成本优势,正以低到离谱的价格向国内市场疯狂倾销,挤压得国内厂家几乎没有喘息空间。
许大茂也接到了不少电话,然后他就找上了何雨鑫:“雨鑫,这是看咱们好欺负,想赶在日元升到头之前,吸咱们的血回他们的本?雨鑫,咱们得还手啊!”
何雨鑫摇了摇头,“茂哥,咱们怎么还手,赔本赚吆喝么?这事不是这么办的,还是问问我哥吧。”
“行,反正不能就这么算了。”
何雨鑫拨通了香江的电话。
何雨柱听完弟弟的汇报,问道:“这么严重?”
“对啊,哥。”
“香江这边也差不多,价格战不能打,这边已经有不少公司吃了亏了。我还以为国内海关严一些没那么容易受到冲击,没想到这么严重,海关的手也太松了,国内厂子的底子比香江差多了,他们跟不起。他们这是断子绝孙的打法,拼到最后,倒下的肯定是咱们自己这边更多的厂子,工人怎么办?产业链怎么办?”
“那我们就这么看着?”何雨鑫语气急切。
“看着?当然不。”何雨柱道。
“哥你肯定有办法,你说我去办。”
“你让咱们受影响的所有厂家联合国内同行,把他们受到的冲击有多严重,工人将要面临下岗、工厂面临倒闭的风险,形成详细的书面报告,往上报。不要只报到市里、省里,要让他们各自的所属部委、工业局都知道,然后再一层一层往上报,这是国家轻工业的整体面临的冲击底层解决不了!必须让上面看清楚,这不是正常的商业竞争,这是要掐死我们刚起步的轻工业基础。”
“那我们什么都不做?”
“做啊,老百姓受实惠的事还是要做的,让贸易公司狠狠压价,当然那些分销的人要配合这个事,人家要直接跟厂家谈,我们也没办法。”
“这怕是有点难。”何雨鑫道。
“尽力而为吧,这事黄河一家兜不住底的。”
“行,我明白了。”
接下来,报告很快雪般向上递送。
先是特区的,梅生组织人调研后,写了一份详细的报告上报。
但是并未引起足够重视,直至全国各地都开始上报,才由相关经济部门牵头,组成调查组下沉到下面去调查情况。
这一拖就是一两个月了,等调查组下去后看到的可不是上报时的情况了。
很多工厂不敢停产,仓库里产品堆积如山;厂区工人没有干劲,因为工资发不出来。
情况迅速被整理汇报上去。
一次高级别的经济工作会议上,议题直接聚焦于此。
会场内烟雾缭绕,争论异常激烈。
“市场行为嘛!既然开放了,就要遵守市场规则!人家有价格优势,我们就要承认差距,想办法提高自身竞争力!总想着保护,永远是温室里的朵!”一种观点如此强调。
另一派立刻驳斥:“这是正常的市场行为吗?这是倾销!是恶意冲击!我们的民族工业刚刚有点起色,多少厂子投入了大量资金进行技术改造?眼看就要被这种不公平的竞争打垮!工人失业、银行坏账、地方经济萎缩,这些后果谁来承担?这不仅仅是经济问题!”
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会议连续开了多次,气氛一次比一次凝重。
数周后,标注“机密”的文件经由不同系统送达相关执行部门。
在与某国的重要设备及大宗商品贸易中,逐步、分批地推行美刀结算;审批流程被无形中拉长了某国企业的回款周期;海关对某国进口货物的查验忽然变得格外慢,特别是针对电子产品、家电和汽车零部件,通检效率较之前更是慢的不得了,某国企业投诉购无果只能认了。
当然这并不能从根上解决问题,
只能迟滞某国低价倾销的汹涌势头。
国内也不是没有搞金融的,还是看到了很多东西的,只顾过国内资金有限,不敢冒险。
小日子的这个动作让何雨柱有了警觉。
他找来钱豪正。
“阿正,外汇市场我觉得有些不对,你们察觉到什么了没有?”
“老板,最近是有几家游资比较活跃,不过他们针对的都是小日子。”
“只是资金层面的?”何雨柱问道。
“不是,也包括实体。”
“是不是家电产业?”何雨柱接着问。
“老板你怎么知道?”
“都把人逼急眼了,开始搞倾销回血了,我要是再不知道,我们就不用个跟他们打了。”何雨柱道。
“那我们?”
“你们盯好了,另外再调一些资金,以防万一。”
“好。”
等钱豪正走后,何雨柱拿起来来电话打给了香江中银的梁行长。
“老梁,我,何飞!”
“何生,你主动打电话可真是少见,有什么事?”梁行长道。
“你们手里有多少日元储备?”
“不多也就百十亿吧。”梁行长道。
“还能调更多么,国内呢?”何雨柱道。
“这个我要问一下,怎么何生也在炒日元。”梁行长道。
“嗯,是有点动作,现在有点麻烦,需要日元。”何雨柱道。
“这,少量的应该不管用吧?”梁行长道。
“国内有多少你都帮我调来,如果你觉得亏,我就上二倍杠杆,我香江的产业可以抵押。”何雨柱道。
“这么大啊,这个主我做不了,我要请示一下。”梁行长道。
“行,不过要快,不然就晚了。”何雨柱道。
“好,好,等下我就给你问。”
七天后,香江,黄河集团顶层交易中心。
电子屏幕上,日元汇率曲线如同垂死病人的心电图,每一次剧烈波动都牵动着室内数十名交易员的神经。
电话铃声、键盘敲击声、压抑的指令声交织成一片。何雨柱站在弧形玻璃幕墙前,背影沉静,与室内的紧绷气氛形成反差。
钱豪正快步走来,声音压得很低:“老板,中银那边第一批资金,一千五百亿日元,已经到账。后续三千五百亿,分三批,七十二小时内到位。抵押手续全部办妥。”
“嗯。”何雨柱目光未离屏幕,“汇丰、渣打那边呢?”
“谈妥了。用我们在葵涌的三号泊位和将军澳的两块工业用地做抵押,又拆借出八百亿日元。条件是月息一点二,三个月内赎回。”
“可以。”何雨柱点头,“所有资金,分批建立空头头寸。注意节奏,别让他们太早察觉。”
“明白。”
巨大的资金如同暗流,通过层层离岸账户和交易席位,悄然涌入市场。最初的几天,日元的波动仍在原有区间内,但抛压明显增强。
东京,某大型银行外汇交易部。
“部长,这两天抛盘有点异常,不像散户行为。”
“跟进吃下。可能是短期获利了结。”
但吃进的单子越来越多,仿佛没有尽头。汇率开始缓慢而坚定地下滑。
黄河交易室内,钱豪正盯着屏幕:“老板,他们开始护盘了。几家大行都在接。”
“继续抛。三分之一仓位。”
更多的卖单涌出,汇率下跌的速度加快了。市场上开始出现不安的情绪。
海外游资敏锐地嗅到了机会,纷纷加入抛售行列,试图趁机分一杯羹。
多空搏杀骤然激烈,汇率如过山车般上下震荡,成交量急剧放大。
“老板,有游资跟进,大约两百亿规模。在跟我们抢跑道。”
“不用管。按原计划,再抛三分之一。”
巨大的卖单如同巨石投入池塘,溅起惊涛骇浪。护盘的资金渐渐力不从心,汇率的下跌终于变成了溃堤般的趋势。
东京方面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寻常的调整。紧急会议连夜召开,但为时已晚。市场信心一旦崩塌,再想挽回需要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游资见状,更加疯狂地加大抛售力度,试图将利润最大化。
黄河交易室内,何雨柱看着已跌至预期位置的汇率,下达指令:“平仓三分之一空头头寸,反手建立多头。”
“现在?”钱豪正略有迟疑。
“现在。”何雨柱语气平淡,“他们撑不住了。”
黄河的平仓盘和悄然建立的多头头寸,如同在洪流中投入了定海神针。虽然未能立刻止住跌势,却极大地缓解了市场的恐慌性抛售。
海外游资察觉到了这股力量的转向,内部出现分歧。一部分认为已是底部,开始获利了结;另一部分则判断这是技术性反弹,选择继续加码做空。
市场再次陷入胶着。
何雨柱并未理会这些杂音,只是按照自己的节奏,继续缓慢而坚定地买入。
数日后,某国央行终于出面干预,宣布了一系列稳定汇率的措施。早已超卖的市场应声强劲反弹。
那些仍在做空的游资猝不及防,被迫在高位平仓,损失惨重。
“老板不要平仓?”
“不用,还有空间?”
“那我们的抵押?”
“调别的资金还,用美刀。”
“明白。”
这么一折腾,小日子那边的市场扛不住压力,价格一垮再垮。
国内很多厂子也学精了,直接干起了组装,毕竟配件也便宜了,然后打上自家的标低价卖出去,没办法厂子要活人啊,对此上面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了还是会告诫他们一番,毕竟他们生产企业,不能一直靠这个活着,那样永远都受制于人。
下面自然不敢说不,只说过了这个风,他们会继续搞研发。
何雨柱这边也有动作,他把刚毕业进入黄河锻炼的何耀祖叫到了书房。
“这批货,你来接。”何雨柱递过一叠文件,“都是从那边流出来的家电和汽车,价格压得极低。你负责吃进,转去南洋。”
何耀祖接过材料,低头快速翻看,喉咙有些发干。他不是没学过贸易,可真要实操这么大笔买卖,还是头一回。
“爸,这量是不是有点”
“怕什么,你娘会看着。”何雨柱语气平淡,“去做吧。”
小满却是在一旁微微点头,没多说,眼神却稳住了儿子的心神。
何耀祖不再犹豫,点头应下。
他连着几天扎在集团贸易部,带着几个老业务员核对型号、盘算运费、联系南洋那边早已铺好的销售渠道。小满不时过来看一眼,偶尔点拨两句。
谈判电报来来往往,价格被一压再压。
对方出货心急,条件松得惊人。
何耀祖签下合同时,手心都是汗。
大批家电——电视、冰箱、洗衣机,还有成批的轿车,开始从几个港口装船南下。
南洋那边接货的人也利落,市场早已透过气,货船一靠岸就直接分流进入市场。
那边消费正起来,这批货价格够低,转手非常快。
不到两个月,最后一笔货款汇入账户。
财务把报表送来时,何耀祖正在办公室核对下一单生意。他接过看了一眼,净利那一栏的数字让他怔了几秒。
小满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
“赚了?”她问。
“嗯,”何耀祖把报表递过去,“三百多万美刀。”
小满点点头道:“下次运费还能再压百分之五。”
她转身要走,又停住,补了一句:“做得不错,继续努力!”
何耀祖站在原地,直到母亲脚步声远去,才比了个加油的动作“耶”。
作为家里的老大他的压力还是比较大的,虽然他老子根本就没有要求他必须怎么样,可是他知道父母有多忙,他想分担父母的压力。
这次虽然都是按照安排好的去做,可是给了他不小的信心,他现在有点期待他老子下一次会给他安排什么任务了。
(本章完)
第369章 小哥俩的新任务
第369章 小哥俩的新任务
果然,没几天后,何雨柱把何耀祖和正在放暑假的何耀宗一起叫到书房。
窗外的蝉鸣一阵接着一阵,屋里冷气开得足,可小哥俩都有点紧张的手心见汗。
“都坐吧。”
“是,父亲!”小哥俩恭敬道。
“怎么,你们很紧张?”
“有点!”哥俩齐齐点头。
“紧张什么?”
“父亲第一次这样跟我们谈话。”何耀祖道。
“这样啊,那你们继续紧张,我说我的。”
小哥俩面面相觑,何雨柱接着道:“贸易那边的事,耀祖做得不错。接下来有个新任务交给你们兄弟俩。”
兄弟俩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期待,有伴了。
何雨柱从抽屉里取出两份薄薄的文件夹,推过桌面。
“集团打算成立一家文化公司,主营影视投资制作。启动项目是这部电视剧,《潜伏》,你们来牵头。”
何耀祖拿起一份文件翻开。
何耀宗也凑过来看。
只看了几页梗概和人物小传,两人的脸色就变了。
“爸,这”何耀祖抬起头,语气有些迟疑,“这故事好像”
“像你姨奶和姨爷当年的事是吧?没错就是他们。”何雨柱道。
“这剧本是我萍姨奶给的?”何耀祖道。
“不是,我写的。”何雨柱道。
“那,不用跟他们说一声?”何耀祖道。
“拍出来给他们看不是更好。”何雨柱道。
“那还真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吓了。”何耀宗道。
“耀宗你说啥,大声点!”何雨柱其实听清楚了,似笑非笑看着二儿子。
“没,没啥,我说姨奶和姨爷肯定喜欢。”
“最好如此,不过不喜欢就是你们做的不好。”
“啊”哥俩直接麻了。
“啊什么啊,这事你们敢不敢接?不敢接我找别人。”
小哥俩对望一眼,咬牙道:“接,我们接。”
“那就好,这个呢,是基于他们的经历做了艺术加工。题材比较敏感,但意义重大,你们先去找几个香江的导演问问看他们敢不敢拍,如果不敢的话你们就去内地。”
“爸,你打算投多少?”何耀祖问道。
“你不是赚了一笔么,拿出十分之一,让你们试试水。”
“这么多?”
“大哥,不多,你看看这场景就不好找,还有道具,服装,演员,导演哪个不要钱啊。”何耀宗捅了捅他哥,这小子真的跑去学导演和编剧了,只不过才学了个皮毛。
“哦,哦,那就这么多!”何耀祖应声道。
“行了,那就从今天开始吧,从注册公司开始,去吧。”
兄弟俩拿着文件退出书房,站在走廊上都耷拉着脑袋。
“哥,怎么办?”何耀宗挠头。
何耀祖捏着文件夹道:“走吧,先去找咱妈问问吧,先把公司弄下来再说。”
哥俩一前一后走下楼梯,在偏厅找到小满。
“注册公司不难,找周律师,他知道流程。至于拍电视剧.香江这边,你们先去邵氏、亚视问问看。”
“周律师好说,可邵氏、亚视我们不认识人啊,可不可以用黄河的名头。”何耀祖道。
“当然可以,不过怎么用就要看你们自己了。”小满看着忐忑的小哥俩笑着道。
“哦!”兄弟俩互看一眼,比较失望,看来母亲这边只会点到为止,应该是他们老子交代过了。
“行了,去办吧,遇到问题再说。”
“好,谢谢妈!”
接下来几天,两人先是跑了趟周律师那里。
注册公司的流程比想象中繁琐,各种表格文件看得人头晕眼。
何耀祖负责对接,何耀宗则忙着翻黄页,打电话联系邵氏和亚视的制片部门。
电话打过去,对方一听是家还没注册好的新公司,想拍一部民国题材的电视剧,根本没有人接茬。
“不好意思,何生,我们最近片期都排满了。”
“这类题材啊,市场风险太大,不方便合作。”
接连碰壁,何耀宗有些泄气。
二人没招了又找到了何雨柱。
“正常,你们去趟内地走一趟吧,找你们三叔三婶,让他们帮你们介绍几个导演,问问情况。”
“好,我们明天就出发。”
“把你们妹妹也带回去,你们奶奶肯定想你们了。”
“知道了。”
第二天兄妹三人过了关口,许大茂送他们去了城机场,还给在四九城的何雨鑫打了个电话让他接机。
何雨鑫听侄子、侄女要回来就是一愣,他还以为这个几个今年暑假不回来了呢,这都假期过半了。
飞机在四九城降落时已是傍晚。
何雨鑫亲自来接机,看到侄子侄女们,脸上立刻笑开了:“还以为你们今年不回来了呢!你奶奶天天念叨。”
“三叔!”三个年轻人齐声喊道。
何耀祖把父亲交代的事简单说了说。
何雨鑫沉吟片刻:“这事找你们三婶确实最合适。她认识不少圈里的人。不过.”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这题材确实敏感,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回到家,陈兰香见到孙子孙女,自然又是一番亲热。
等吃过晚饭,何耀祖兄弟才找到龚雪说明来意。
龚雪看完剧本大纲,沉默了好一会儿。
“这剧本写得真好。”她轻声道,“可确实不好拍。这样,明天我先带你们去北影厂找找韩导,他拍过不少历史题材。”
次日,龚雪带着兄弟俩去了北影厂。
韩导五十多岁,戴着眼镜,很客气地接待了他们。他仔细看完剧本梗概,又听何耀宗讲了讲对镜头和叙事的想法。
“故事是好故事,拍出来也肯定好看。”韩导放下剧本,叹了口气,“可这类题材,审查是道坎。而且经费也不小,场景、服装、道具都要精细,没有两百万下不来。”
“钱不是问题。”何耀祖忙道,“我们可以投资。”
韩导摇摇头:“不只是钱的问题。这样吧,剧本先放我这,我看看能不能找找门路。你们也再多问问几家。”
接下来的几天,龚雪又带他们见了两位导演,甚至还去了八一厂,反应大同小异——题材敏感,风险太大。
兄弟俩有些沮丧。
晚上给何雨柱打电话汇报情况时,何耀宗的语气都带着蔫。
电话那头,何雨柱似乎并不意外:“既然暂时拍不了,那就先放一放。你们正好趁这个机会,在内地多走走看看,调研一下老百姓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视剧,也看看什么片子能上映。”
挂了电话,何耀宗看向哥哥:“爸是不是早就料到会这样?”
何耀祖点点头:“估计是。那我们就按爸说的,先去调研吧。”
何雨鑫听说后,把李成儒派来给他们当向导。
李成儒骑着摩托过来,一听是要调研影视市场,乐了:“这我可熟啊!咱们先从京城的录像厅逛起,那儿最知道老百姓爱看啥。”
接下来的日子,三人成了各大录像厅的常客。
他们发现,武打片、香港的都市喜剧最受欢迎,内地的生活剧也有市场,但大多是些家长里短。
一次在西单附近的一家录像厅,他们发现一部反映改革开放的剧集上座率奇高。
李成儒凑过来低声道:“瞧见没?老百姓爱看和自己生活贴近的,但又得有点新鲜劲。”
何耀宗拿出本子记下来。
跑了几天录像厅,他们又开始跑电影院、剧院,甚至去了几家文艺团体的排练场。
何耀祖兄弟和李成儒又跑了几天电影院和剧院。电影院门口排长队的大多是年轻人,武打片的海报最醒目。剧院里则多是年纪大些的观众,样板戏不演了,新排的剧目多是些生活戏,台上演员念白字正腔圆,台下观众看得认真。
他们还去了几家文艺团体的排练场。一间练功房里,几个年轻人正在排练新编的舞蹈,动作还有些生涩。带队的老教师看见李成儒,点头打了个招呼。
“李同志,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带两位朋友看看。”李成儒递过烟,“这是黄河集团的何同志。”
老教师打量了一下何耀祖兄弟,接过烟:“黄河集团?听说过。你们这是.”
“我们想了解了解现在大家爱看什么。”何耀祖接过话。
老教师点上烟,摇摇头:“现在啊,难的。老的嫌新戏没味道,年轻的嫌老戏太闷。排个新戏不容易,排出来还不知道有没有人看。”
从排练场出来,三人都没说话。傍晚时分,他们回到九十五号院。龚雪正陪着陈兰香在院里乘凉,看见他们回来,招了招手。
“怎么样?”龚雪问。
何耀宗把本子递过去:“差不多跑遍了。录像厅爱放武打片,电影院也是。剧院里多是些老观众,新戏排得少。”
陈兰香摇着扇子:“要我说,还是老戏好。新戏咿咿呀呀的,听不明白。”
何耀祖笑了笑,没接话。
晚上,何耀祖给香江去了电话。何雨柱在电话那头听完,沉默了一会儿。
“既然这样,先放一放。你们多在四九城留段时间,陪陪奶奶。”
“那公司”
“注册好了就先挂着。等有机会再说。”
挂了电话,何耀祖把父亲的意思转达给弟弟。何耀宗有些失望,但也没多说。
接下来的日子,兄弟俩白天有时去电器商城看看,有时陪着陈兰香串门买菜。
何耀宗还抽空去了几趟图书馆,找了些戏剧方面的书来看。
一个多星期后,李成儒骑着摩托来到院里。
“两位小何总,有个事不知道你们感不感兴趣。”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有个朋友在搞音像制品,说是能弄到港台的录像带。我想着你们不是要了解市场么,就去看了看。”
何耀宗接过那几张纸,上面手写了一些片名和简介。
“这些都能弄到?”
“他说能,就是价钱不便宜。”李成儒压低声音,“都是翻录的,画质一般,但内容新鲜。”
何耀祖皱了下眉:“这合法么?”
李成儒嘿嘿一笑:“现在哪管那么严。老百姓爱看,有需求就有市场呗。”
兄弟俩对视一眼,何耀宗开口:“要不我们先看看?”
何耀祖想了想,点头:“看看也行。”
第二天,李成儒带着他们去了北城的一处小院。屋里堆满了录像带,几个人正在忙着翻录。一个瘦高个迎上来,和李成儒打了个招呼。
“李哥,今天怎么有空?”
“带两个朋友来看看。”李成儒递过烟,“最近有什么新鲜的?”
瘦高个打量了一下何耀祖兄弟,从架子上取下几盒带子:“新到的港片,武打片,还有几部爱情片。”
何耀宗拿起一盒,封面是手写的片名,画着一个武打明星的模糊头像。
“这画质”
“翻录的,都这样。”瘦高个笑笑,“内容好看就行。”
他们挑了几盒带子,付了押金。回到院里,何耀宗迫不及待地找来录像机试放。画质确实一般,声音也有些杂,但内容确实新鲜,武打动作眼缭乱,剧情紧凑。
陈兰香路过门口,瞅了一眼:“这打的什么呀,乱七八糟的。”
但何耀宗看得很认真,甚至还拿出本子记了些什么。
晚上,何耀祖给父亲去了个电话,说了音像制品的事。何雨柱在电话那头听完,沉吟片刻。
“这事不长久。但你们既然看了,就多了解了解。注意分寸,别惹麻烦。”
“知道了,爸。”
挂了电话,何耀祖把父亲的意思转达给弟弟。何耀宗点点头,没说话。
几天后,何耀宗又去找了李成儒。
“李哥,你说我们要是正规引进一些港片,能行么?”
李成儒愣了一下:“正规引进?那得通过中影公司,手续麻烦得很。而且人家愿不愿意给我们这种新公司做,还不好说。”
何耀宗没再说什么,但接下来的日子,他往图书馆跑得更勤了,还托人找了些电影发行方面的资料。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八月底。何耀祖兄弟准备返回香江。
临走前,何耀宗把一本厚厚的笔记交给何雨鑫。
“三叔,这是我这段时间整理的。要是以后有机会,也许能用上。”
何雨鑫接过本子,翻了几页,里面密密麻麻记满了各种片名、观众反应和市场分析。
他把本子递回去,拍拍何耀宗的肩膀:“耀宗用心了,你以后在这条路上肯定能走成。”
回香江的飞机上,何耀宗一直看着窗外。
何耀祖看看弟弟,没说话。
飞机降落时,何耀宗突然开口:“哥,我觉得那个项目以后肯定能拍。”
何耀祖点点头:“嗯,等等看吧。”
回到香港的宅子时,天色已晚。
屋里的冷气依然开得很足,何雨柱坐在客厅看报纸。
“父亲。”兄妹三人齐声叫道。
何雨柱放下报纸,打量他们一眼。“回来了?奶奶身体怎么样?”
“很好,就是念叨您什么时候回去看看。”何耀祖答道。
何雨柱点点头,目光转向何耀宗手里那本厚厚的笔记。“带了什么回来?”
何耀宗将笔记本递过去。“在内地做的市场调研,和一些想法。”
何雨柱接过本子,一页页翻看。房间里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过了半晌,他合上本子。
“先休息吧。明天上午来书房。”
次日早上,兄弟俩准时来到书房。何雨柱已经坐在桌前,那本笔记摊开在桌上。
“内地暂时拍不了,你们有什么打算?”何雨柱问。
何耀祖先开口:“我们可以先在香港拍些其他题材,积累经验。”
何雨柱看向何耀宗。“你说呢?”
何耀宗沉默片刻。“我想再试试别的途径。或许可以找香港的导演拍,但主要在内地取景。”
何雨柱手指在笔记本上敲了敲。“你们知道为什么这个项目重要吗?”
兄弟俩对视一眼,何耀祖答道:“因为姨奶和姨爷的故事值得被记住。”
“不止。”何雨柱站起身,走到窗前。“这样的故事很多,但能被拍出来的很少。现在不合适,不代表以后不合适。”
他转身看向两个儿子。“公司已经注册好了,不能闲着。耀祖先去贸易公司跟着学习运营。耀宗既然对制作有兴趣,就利用业余时间去tvb或者亚视找个实习岗位。”
何耀宗愣了一下。“实习?”
“从基础学起。场务、助理导演,什么都行。”何雨柱回到桌前坐下。“你们得知道这个行业怎么运作。”
兄弟俩点头应下。
几周后,何耀宗通过父亲的关系,进入亚视制作部做助理。
第一天就被派去跟一个民国题材剧组的场务。
现场一片忙乱,执行导演正在发火。
“道具组怎么回事?这桌子明显是现代工艺,镜头一扫就穿帮!”
何耀宗跟着道具组的人跑去仓库换家具。
高温下,他扛着一张仿古桌子往回走,汗水浸透了衬衫。
执行导演看到他,愣了一下。“你是新来的?何先生的儿子?”
何耀宗放下桌子,抹了把汗。“是,桌子放哪里?”
执行导演指了个位置,多看了他两眼。
那天收工时,执行导演找到他。“明天你跟导演组吧,做场记。”
何耀宗点头。“谢谢导演。”
晚上回家,何耀祖看到弟弟手上的水泡,皱了皱眉。“怎么弄的?”
“搬家具。”何耀宗简单冲洗了一下,“哥,你说得对,从基础学起很重要。”
何耀祖沉默片刻,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
“贸易公司最近在接触日本的录像设备厂商。”
兄弟俩坐在餐桌前,讨论到很晚。
很快,何耀宗已经能熟练地做场记和调度。
何耀祖则在贸易业务中接触到了更多的影视设备供应商。
一个周末,何雨柱把两人叫到书房。“现在有什么新想法?”
何耀宗先开口。“民国题材的成本比想象中高。场景和道具要精细,每集预算至少得十五万港币。”
何耀祖接着说:“内地市场还在发展,但录像带市场增长很快。或许可以先制作一些成本较低的节目。”
何雨柱听完两个儿子的汇报,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几下。
“香港和内地拍戏,最大的不同在哪里?”他问道。
何耀宗先开口:“香港更看重效率。场景搭得快,拍得快,一天能完成十几个镜头。导演说了算,投资方一般不过问具体拍摄。”
何耀祖接话:“内地更注重流程。每个环节都要审批,剧本要层层送审。但他们对历史细节更考究,会请专家来看服装道具。”
“成本呢?”
“香港人工贵,但场景复用率高。内地人工便宜,但实景拍摄开销大。”何耀宗翻开笔记本,“同样拍一天戏,香港成本是内地的三倍,但香港剧组只需要内地一半的时间。”
何雨柱点点头:“审查方面?”
何耀祖拿出一份文件:“香港基本不管内容,只要不违法。内地需要提前送审剧本,拍摄完成后还要再审查。特别是民国题材,需要多个部门联合审批。”
“演员呢?”
“香港演员专业,但片酬高。内地演员片酬低,但需要协调单位关系。”何耀宗补充道,“内地主要用各电影制片厂的演员,需要提前借调。”
何雨柱站起身,走到窗前。“如果两边合作呢?香港出资金和技术,内地出场地和人员。”
兄弟俩对视一眼。何耀祖先开口:“现在政策还不明确。听说珠江电影厂和香港有合拍项目,但需要特别审批。”
何耀宗补充:“而且两边工作习惯不同。香港剧组习惯加班,内地剧组按时下班。需要磨合。”
何雨柱转过身:“你们接下来分头调研。耀祖去了解合拍政策,耀宗去学习制片管理。三个月后我要看到详细方案。”
“是,父亲。”
何耀宗犹豫了一下:“如果合拍可行,我们是不是可以重启《潜伏》项目?”
何雨柱微微摇头:“那个剧本就留着耀宗以后拍吧,你们重新找个剧本,之前你们三叔不是找人收集了很多故事回来,就从那里面选。”
“好!”
(本章完)
第370章 另辟蹊径
第370章 另辟蹊径
兄弟俩领了任务,回到房间便开始翻找何雨鑫之前派人收集回来的故事素材。
那些本子摞起来有半人高,多是些民间故事和传说、地方戏曲改编的本子,还有些是写的改革故事。
哥俩翻了几天,看得眼缭乱,却总找不到特别合心意的,不是觉得格局小了,就是担心拍出来效果不好,要么就是自觉驾驭不了。
小满看俩儿子都快魔障了,某个晚上就对何雨柱道:“柱子哥,耀祖和耀宗这样你不管么?”
“怎么,心疼儿子了?”
“你不心疼?”
“行了,这俩小子最近碰壁是碰了不少了,你明天告诉他们俩,找不出来就先别找了,有那么多现成的为什么不想着用一用呢。”
“现成的?翻拍别人的,那能行么?”小满道。
“诶,隔行如隔山啊!”何雨柱叹了口气。
结果挨了小满一通粉拳和一记白眼。
“你说不说,说不说。”
“行行行,别打了,别打了,老三当初赞助《西游记》剧组的时候谈过版权的问题,让老大去内地跑一趟把海外版权买下来,让老二去两个无线台谈谈播放的事,新公司的第一笔业务不就成了么。”
“那你还让俩儿子费那么大功夫?早说不就行了。”
“这点挫折都受不了,以后还能干啥大事,我还能不能退休了。”何雨柱道。
“你要退休我看早着呢。”小满道,何雨柱干得那些事,一般人哪能接得住,就是何雨鑫他们都够呛,更别说初出茅庐的何耀祖和何耀宗了。
“所以要他们快点成长啊。”何雨柱无奈道。
“好好好,你总有理,睡吧。”
第二天小满就找上了俩儿子。
“妈,找我们有事?”
“是啊,看你们忙的没什么头绪,过来给你们支个招。”
“真的?妈,您快说。”何耀祖起身过来搀着小满的胳膊,何耀宗也过来搀上了另一条胳膊。
小满示意他们,结果哥俩把她按在椅子上,一个揉肩一个捶腿,到是把她搞得一愣愣的。
孩子小时候她有过这个待遇,大了以后她就没见过俩儿子这么殷勤过。
“你们两个小子,这会知道献殷勤了。”小满笑骂道。
“妈!”二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喊了一声。
“行了,行了,你爸让我来传个话。现成的宝摆在那儿,怎么非要自己刨坑找矿?”
兄弟俩对视一眼,都有些茫然。
“《西游记》,你们三叔当初赞助时,谈过海外版权的事,虽然没彻底定下,但香火情总在。央视现在拍完了,听说台里经费还是紧。这时候有人愿意出价买海外播映权,他们能不愿意?”
何耀祖眼睛一亮:“妈,您的意思是”
“耀祖去趟四九城,找杨导演,找央视的领导。就说我们黄河文化想引进《西游记》在海外播出。价格开到合适了应该能拿下来,如果不行就提一提当年雪中送送炭的情分。”
何耀宗立刻追问:“那我呢?”
“买回来难道放自己家啊,你不得去谈,联系无线和亚视,摸摸他们的意向和底价,尤其是播出时段和广告分成怎么算。记住,我们要的是黄金时段。”
兄弟俩顿时来了精神。
何耀祖当即道:“我明天就飞四九城!”
何耀宗也点头:“我今晚就约无线的人喝茶!”
“看你们急的。”小满笑道。
“能不急么,这些天可把我们搞惨了。”何耀祖道。
“是啊,本来以为是个简单的事,结果还是搞砸了。”何耀宗道。
“这是给你们积累经验呢,哪有那么多一蹴而就,还不都是一步一步来的,版权拿回来配音也是个不小的活,耀宗你可以开始选配音演员了,电视剧你也看过,声音配不好,那可不行。”
“对,对,对,还得是我妈,女侠出马一个顶俩。”
“行了,这会知道拍马屁了,我走了,你们准备吧。”小满嘴上这么说,可脸上笑容不断。
“我们再给你捶捶(揉揉)!”
“别,你们两个小子还是抓紧时间干活吧。”小满起身就往外走。
“谢谢妈!”二人齐声道。
四九城那边,杨洁导演得知黄河文化有意购买《西游记》海外版权,并且出价惊人,亲自陪着何耀祖去了找了领导。
她现在空档了,她还想再拍几级西游记呢,另外台里正为下一步项目的资金发愁,应该能谈。
过程并不顺利,因为没什么先例,还要一级一级报批。
何耀祖就在四九城耽搁了下来,这让陈兰香高兴的不行,大孙子回来住一阵子能不高兴么。
空闲之余何耀祖就开着车拉着爷爷奶奶和小堂弟小堂妹满四九城转。
偶尔,他也去电器商城看看。
李成儒把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每次见了他就要汇报工作,搞得何耀祖哭笑不得。
“小何总,您放心,一切正常!就是最近又有两家新开的店跟风,不过咱们货源稳,牌子硬,他们比不了。”
“李经理,我就来看看,学习学习,了解一下,可不是来视察工作的。”
“嘿嘿,你还用学我们这个啊。”
“对啊。”
“那行,改天你过来咱们去跑跑客户,店面可没什么好看的。”
“行啊。”
他还跟着杨洁导演又去了几次央视。
杨导人脉广,时不时带着他拜访一些老制片、老导演,席间听他们聊行业旧事和现状,何耀宗都默默记在心里。
他也给香江的弟弟打电话。
“耀宗,你那边谈得怎么样?”
“哥,不太顺利,他们对国内的片子兴趣不大,觉得收视率不会高。”
“嗯,这事我想到了,他们又没有看过原片,只能臆测,等我这边谈好了,拿着原片就好谈了。”
“好。”
“对了,我还有个想法,是这一段跟国内那些导演编剧聊天时候想出来的。”何耀祖道。
“你说。”
“可以拍拍部队生活啊,尤其是咱五叔他们那样的战斗部队,战前准备,战后还不放松练兵,至于战场的那部分要去问问能不能播。”
“进军营拍?”
“嗯。”
“那肯定不容易。”
“有啥不容易,三叔他们不是跟城那边关系不错,就找他们就是了。”
“那是我去跟三叔说,还是你去。”
“我觉得你先跟五叔沟通下,最好去去一趟城,在部队待一阵子,了解一下真实的情况,写一部分剧本出来,你小子不是总说你能写么,那就露一手吧。”
“行,我跟咱爸、咱妈说一下,尽快过去。”
“嗯,家里都还好吧。”
“好着呢,爷奶他们都好吧。”
“挺好的,每天围着两个小的转。”
“那两个小家伙好玩不。”
“老可爱了,我拍了不少照片呢。”
“凝雪估计要羡慕了,她还在学校啃书本呢。”
“哈哈哈。”
何耀宗在城军区招待所住下第三天,何雨焱才露面。
“这几天忙着搞训练大纲,还有你小子进军营锻炼的手续,你小子做好准备吃苦了?”
“做好准备了。”何耀宗道。
“希望你不会半途而废,带上东西,跟我走。”何雨焱笑着拍拍侄子的肩膀。
吉普车一路开到七连驻地。
营门口哨兵抬枪敬礼,何雨焱回礼,顺手把何耀宗的背包扔下车。
“三个月,我让你知道兵怎么当。”
第一天,五公里热身,何耀宗跑吐两次。
第二天,四百米障碍,膝盖磕破,卫生员简单包扎继续。
第三天,武装泅渡,灌了半肚子水,夜里趴在马扎上写剧本,字歪成蚯蚓。
一周下来,何耀宗的本子上一个字都没写,根本没有力气写。
第二周,何耀宗跟七连去野外驻训。
凌晨两点,紧急集合哨吹得人心慌。
夜黑如漆,他背着二十公斤电台,深一脚浅一脚跟在队伍后面。
行军三十公里,抵达指定坐标,何雨焱过来看了看他。
“还行,没掉队。”
第三周,七连又上了难度,索降训练。
第四周,车辆训练。
第三个月,实弹战术演练。
“五叔,我都不想走了。”何耀宗对何雨焱道。
“那可不行,你的身份不符合入伍资格,你爸那也不可能让你当兵,咱老何家有我在部队就行了。”
“诶!”何耀宗叹气。
“怎么,处出感情了?”何雨焱笑道。
“嗯。”
“这就对了,这些人以后要是退了伍,你就负责安置吧,保准是你以后的好帮手。”何雨焱朝他胸口擂了一拳。
“我知道。”
“走吧,我送你出去,回去他们保准认不出你了。”
“这倒是。”何耀宗笑道。
“你那剧本写咋样?”
“没动笔呢,我要回去想想怎么写,能写的太多了,我怕写不好。”
“怕啥,还有你老子呢,我们的师第一版混成兵种训练手册都是他编的,不懂就去问。”
“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嘛。”
其实在一九八六年十月底,何耀祖就带着与央视正式签署的合同,从四九城返回了香江,结果自己老弟没回来,他就只能自己去香江这边的电视台谈了。
不过在去之前,完整版的《西游记》在何家别墅那是完整的放了一遍,何雨柱、小满、何凝雪、王翠萍、余则成就是观众,当然家里的佣人、司机、安保何雨柱也让他们旁观了。
效果自然是杠杠的。
“可算是看完全集了,真过瘾,在国内都没看全。”何凝雪看过之后道。
“这效果,比香江的拍的还好啊!”王翠萍感慨。
“我觉得一定能火。”余则成道。
“你们呢,都觉得怎么样?”何雨柱问那些旁观的人。
“老板,我还想再看一遍。”
“是啊,一遍不过瘾。”
“.”
何雨柱对何耀祖道:“行了,效果你也看到了,拿着前两集去谈吧。”
“好,我明天就去。”
次日,何耀祖约了无线台引进外部片子的负责人。
当电视屏幕上出现孙悟空破石而出、大闹天宫的片段时,无线台那位原本有些心不在焉的负责人,身体微微前倾,眼神明显专注起来。
“何生,这部戏真是国内拍的?制作比我想象的精良很多,这些景都是实景么?”
“对,都是实景,山山水水都是真的。”
“这怕是跑了很多地方吧,拍摄成本肯定很高吧。”
何耀祖一听,这是感兴趣了,想压价啊。
“笑着道,是比一般的高点,不然怎么能达到这种效果。”
“何生,毕竟是内地拍的,这上面的对话和叙事节奏,香江观众能不能接受,我们没底啊。”
“好故事是没有地域界限的,这部《西游记》本身就是我们中国人共同的文化瑰宝。它的特效、武打设计,绝对不输现在的很多剧集。我们可以先做一个试播,看看观众反应。至于配音,我们黄河文化会负责找最好的粤语配音团队,确保本地观众看得懂,听得入戏。”
“这是实话。”
“当然,你要是没底,可以试播两集,我可以不收费,当然如果效果不错,后续想要播,那你就得补给我这两集该有的收益。”
“何先生的风格还真是跟令尊如出一辙啊。”
“你认识我父亲?”
“香江谁不认识!”那个负责尴尬的笑了笑。
“你要是决定不了,可以报给你们老板,当然如果你们不敢试,我可以去找亚视那边。”
“别别,我这就帮你约人。”
“那你约好以后再通知我。”何耀祖道。
“我会尽快的,这点时间你会留给我吧?”
“不会太长。”
“好好。”
两天后,无线台的某大型放映室里,灯光熄灭,屏幕上开始播放《西游记》的前两集。
一开始,几位被请来把关的导演、编剧、武术指导等还带着几分审视的姿态,交头接耳着内地制作的刻板印象。
但随着石猴出世、龙宫借宝、大闹天宫等经典情节一一呈现,那充满想象力的画面、扎实的戏曲武打功底、以及实景拍摄的磅礴气势,逐渐让室内的窃窃私语消失了。
尤其是看到孙悟空腾云驾雾、变化多端的特效,尽管以后来的眼光看略显简陋,但在当时已属惊艳,有人忍不住轻轻“哇”出了声。
片尾曲响起,灯光重新亮起。
无线台这次找来的职位很高的负责人清了清嗓子,脸上的表情已然不同。
“何生,这部戏,确实出乎我们的意料。故事自不必说,家喻户晓,这个制作水准,尤其是实景拍摄,很有味道,跟我们在棚里拍出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何耀祖心中一定,面上保持着微笑:“经典的故事,也需要用心的呈现。我们相信,香江的观众会感受到这份诚意和独特魅力。”
“诚意是看得到的。”另一位编剧道,“不过,叙事节奏和对白风格,跟本地观众的习惯还是有些差异。直接播出的话,风险还是存在。”
何耀祖早有准备:“这一点请放心。我们黄河文化会负责聘请香江最专业的粤语配音团队,确保对白生动贴地,符合本地观众的收听习惯。必要时,也可以对片子的节奏进行微调,但会绝对尊重原著精神和剧集的核心内容。”
无线台的几位高层低声交换了一下意见。
最终,那位负责人拍了板:“何生,你的诚意我们看到了。这样,就按你先前提的,我们先做一个试播,看看观众的反应。如果反响好,我们立刻谈后续的正式播出和版权合约,包括广告分成细节。试播期间的收益,按约定好的方案处理。”
“合作愉快。”何耀祖伸出手,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这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了。
消息很快传回何家,小满笑着对何雨柱说:“看来老大这事,办得有点样子了。”
何雨柱看着报纸,头也没抬,只“嗯”了一声,但嘴角似乎有那么一丝极淡的笑意。
何耀祖立刻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亲自盯着粤语配音团队的组建和录制,务求尽善尽美。
与此同时,在城军营里摸爬滚打了三个月的何耀宗,也黑瘦精壮地回到了香江。
他不仅带回了一身兵味,更带回了密密麻麻几大本观察笔记和一颗被军营生活彻底洗礼过的心。
“二哥,你这都成黑炭头了。”
“怎么跟你哥说话呢?”小满道。
“本来就是,本来我们差不多,你看看现在。”何凝雪把何耀宗拉到她跟前让大家看。
“精气神足了,很好!”何雨柱给了评价。
“嘿嘿!”被老爸夸何耀宗还是很高兴的,张开嘴漏出一口大白牙。
接下来何耀宗没有立刻动笔写剧本,而是先把自己关在房里整理了几天思绪。
军营里那些鲜活的面孔、嘹亮的口号、汗水甚至泪水,远比任何虚构的故事都更有力量。
他找到父亲,不再是之前那种带着忐忑的请示,而是多了几分沉稳的探讨:“爸,我看了,也体验了。我觉得,不能只写训练和打仗,那太单薄。我想写人,写那些最可爱的兵,他们的喜怒哀乐,他们的想家,他们的坚持,还有他们之间的那种过命的交情。”
何雨柱放下手中的东西,认真看了二儿子一会儿,点了点头:“方向对了,记住,真情实感,比什么技巧都重要。需要什么支持直接跟我说。”
“嗯!”何耀宗重重地点了下头。
就在何耀宗开始着手构思他的军营故事时,无线台试播的《西游记》取得了出乎意料的成功!
新颖的剧情、精彩的打斗、漂亮的实景,加上专业的粤语配音,迅速吸引了各个年龄层的观众。
收视率报告出来,竟然压过了同时段的其他节目,甚至带动了相关时段的广告报价。
无线台的电话立刻追到了何耀祖这里,语气前所未有的急切和热情:“何生!恭喜!收视爆红啊!我们台里开会决定,立刻购买全部播映权!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我们详细谈谈价格和接下来的播出安排?黄金时段,没问题!”
“好,我明天就去。”
何耀祖回家后,第一时间找到了何耀宗。
“耀宗,我们成了。”
“是大哥你成了,这次我可没出什么力。”何耀宗笑道。
“怎么没出力,你这不是为了我一句话跑去吃了不少苦,还不是为了下一次成功。”
“一定会成功。”兄弟二人击掌。
(本章完)
第371章 危险总是来自未知的地方
第371章 危险总是来自未知的地方
《西游记》在香江的爆红,让黄河集团在香江再次声名大噪。
来到黄河集团旗下公司看楼盘的、买车的、选购家电的络绎不绝,黄河集团的生意短时间冲了个新高。
何耀祖签完了合同却闲了下来,他打了个电话回国内,先是告诉了何雨鑫,何雨鑫表示祝贺。
接着又告诉杨导这个好消息。
杨导在电话那头也是激动不已:“真的?太好了!这是咱们中国文化走出国门的一大步啊!耀祖,你功不可没!”
“杨导,我不过是个传递人罢了,还是你的片子拍的好。”何耀祖谦逊道。
“别这么说,你们黄河集团还是我们剧组的大功臣呢。”杨导笑道。
“杨导,您下一部戏拍什么?”
“我打算把我剧本里没拍完的那一部分拍了,资金申请下来了,多亏了你的版权费。”
这话让何耀祖有点不好意思了,内地费版权费,对比香江的收益根本不够看啊。
“那好吧,本来我还准备邀请您帮我们拍一部戏呢,看来只能再找机会了?”
“那部民国的不是不拍了么,你们又找到什么剧本了?”
“应该是军旅的,我弟正在写剧本。”
“那可不好写,他都没当过兵。”
“不瞒您说,他前几个月还真就去部队体验生活去了,三个月回来又黑又瘦的。”
“那我很期待他的剧本,剧本出来你找我一下,如果我这边没安排可以考虑一下。”杨导道。
“您那边能直接出来拍?”
“那肯定是不行,不过你们可以借人么,还有一点提醒你一下,军旅的一定要八一制片厂提报才行。”
“谢谢,杨导。”
“不用,我有事先去忙了。”
“好。”
“嘟嘟嘟”
接下来,何耀祖跑了新加坡、岛岛……甚至更远的地方。
新加坡的谈判比较顺利,那边对《西游记》的文化背景和制作水准都很认可,很快就达成了播出协议。
然而,岛岛的谈判却遇到了阻碍,那边的电视台对《西游记》的题材和风格都满意,可是却担心这是内地的片子过不了审核,还有就是没人愿意去触那个霉头,只能搁置。
何耀祖回到香江后,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香江一家录影带发行公司的,他们看中了《西游记》的前景,想要拿下录影带的发行权。
何耀祖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何生,您不再考虑一下?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对方显然没想到何耀祖会拒绝,急忙劝说着。
“我知道,不过,我还是想把精力放在电视台的播出上,录影带的事情,暂时还不想考虑。”何耀祖语气坚定。
“何生,您这可就有些不明智了,电视台的播出能有多少收益?录影带可是能反复销售的,利润可比电视台高多了!”对方还不死心,继续游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有我的打算。”何耀祖淡淡道。
“何生,您别急着拒绝啊,要不这样,我们再谈谈,价格方面,都好商量的。”对方依然不想放弃。
“不用了,我已经决定了,感谢你们的好意。”何耀祖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他放下电话,心中暗自思量,虽然现在录影带市场确实很火,可是盗版太厉害了,他在四九城那边就见过,简陋的设备,模糊的画面,都走样了。
而且一旦流传出去,对黄河文化也不好。
再说了,电视台播出影响更大,对《西游记》的宣传效果更好,以后好谈其他地区的播放权。
然而,何耀祖没想到,他的这次拒绝,却惹恼了对方。
“妈的,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对方狠狠地摔了电话,一脸狰狞。
“老板,现在怎么办?”旁边的小弟问道。
“怎么办?既然他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老板,你是说?”小弟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没错,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那可是黄河集团,老板我们惹不起。”
“我们惹不起,不是还有那些要钱不要命的么?”
“那些大圈仔?”
“嗯。”
“他们可不守规矩,手里还有硬家伙。”小弟道。
“所以才找他们啊。”老板道。
何耀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他依然忙碌着《西游记》的欧美发行事宜。
这天,他刚从公司出来,开车门的时候,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用枪抵住了腰。
“别动,跟我们走一趟。”
何耀祖心中一凛,他迅速扫视四周,发现周围还有几个同伙,显然是有备而来。
他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冷静地问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少废话,跟我们走就知道了。”对方显然不想多言,用枪使劲顶了顶他的腰。
何耀祖扫了一眼周边,深吸一口气,突然一个侧身,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扭,对方顿时发出惨叫,手中的枪也掉落在地。
何耀祖趁机一个扫堂腿,将对方放倒,然后迅速捡起枪,躲到车后指向其他同伙。
“都不许动,否则开枪了!”何耀祖喊道。
“妈的还是个练家子,干他。”匪首喝道。
“砰!砰砰!”
“砰砰砰!”
地下停车场的枪声格外刺耳。
子弹打在防弹车身上,迸出点点火星。
何耀祖缩在车后,握枪的手很稳,他听着枪响的声音,判断对方的位置和火力。
对方显然没料到这车是防弹的,一阵扫射后出现了短暂的停顿,何耀祖听到了脚步声。
他猛地探身,扣动扳机。
“砰!砰!”
两声枪响,一个冲在最前面的悍匪应声倒地。
“妈的这小子还会用枪,‘带佬明’那小子骗我们。”
“大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阿鬼,怕是回不去了,我们不捞一笔回去怎么给他家安家费,拿下这小子,他老子不是很有钱么,做完这一趟,我们就可以收手了。”
“砰,砰!”何耀祖对着说话的方位开了两枪。
“砰,砰,砰!”对方也开始还击。
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还有喊话声:“放下武器投降,不然我们开枪了!”
回应他们的是“砰,砰,砰!”的枪声。
“啊,我中弹了,中弹了,快叫白车。”一名安保中弹。
“砰,砰砰!”
“砰,砰砰!”
又是一阵激烈的交火,何耀祖找准时机又开了机枪,弹夹空了,他只能躲在车后。
又是一阵枪声,现场安静下来。
何耀祖靠在车边,喘着气,手心有些湿冷。
“何少,何少,你没事吧?”
“匪徒呢?”何耀祖没有出来,在车后回道。
“死了两个,跑了三个,其中有一个受伤的。”
“你们有伤亡么?”
“伤了两个,已经去叫白车了。”
……
“呜哇,呜哇”
“哇—哇—哇—”
等到警车的警笛响起,何耀祖才从自己的车后走了来。
“耀祖,你没事吧?”下车后快步跑过来的何雨垚喊道。
“没事,三叔。”何耀祖有些虚弱的回道,刚刚精神太集中了,这会有点脱力。
“你还要跟我回一趟警局。”
“可以。”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么?”
“不认识,不过我听到一个名字‘带佬明’”
“还有么?”
“前几天”何耀祖把有人想买《西游记》翻录的事说了一下。
“我知道了,你跟我回去做个笔录,我让人送你回去。”何雨垚道。
何耀祖在警局的时候,何家客厅阴云密布,何雨柱黑着脸,小满正在安慰小声哭泣的何凝雪,这丫头被消息吓到了。
刚刚何耀宗差点发了疯,从家里拿着枪就要往出冲,被何雨柱下了枪,一拳捶了个跟头。
“用得着你去拼命么?你老子我还在呢?”
“爸”
“老实坐着。”
“听你爸的。”小满拍了何耀宗脑袋一巴掌。
不多时有车开进别墅,小满拉着何凝雪上了楼,客厅里就剩爷俩,然后又进来了几个人。
白毅峰、史斌、翟阳,三人进了客厅都低着头。
何雨柱也不说话,气氛十分压抑。
最后还是白毅峰先开了口:“老板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他们跑不了。”
“嗯。”
接着何雨柱看向翟阳,冷冷道:“翟阳,你跟了我不少年了吧?”
“而是多年了,老板!”
“我把安保公司交给你,你就这么带的?带枪的悍匪,都能混进公司地下停车场,差点绑走我儿子。你的人,是摆设吗?”
“我”
“老板”史斌刚开口就被何雨柱打断,“你闭嘴,这里没有你的事。”
白毅峰也瞪了史斌一眼,怎么这么没眼色呢,这会还想帮老友说话。
“行了,你跟了我二十多年,我不为难你,泰山请不起你这样的人,你走吧。”
“老板,再给我一次机会。”翟阳道。
“滚!”何雨柱冷声道。
“走吧,别让老板说第二次,你不会想承受那个后果的。”白毅峰捅了他一下,低声道。
翟阳咬咬牙,冲何雨柱鞠了一躬,转身走了。
“老白,我不管那些人身后是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不过雨垚也带人抓人呢,万一遇到了?”
“那就让给他们,他们没那么容易找到人的。”
“好,我这就去办。”
史斌也想跟走,何雨柱道:“史斌你留一下。”
史斌心里咯噔一下,不过还是站住了脚步。
“泰山安保,你接手。该清的清,该换的换。你知道怎么办吧?”
“知道,老板翟阳他.”
“行了,你不用替他辩解,他已经不是以前的翟阳了,公司的账你也查一查吧。”
“是。”
“行了,你走吧。”何雨柱挥挥手。
等史斌走了,何耀宗道:“爸,就这么让那个姓翟的走了?”
“那你想怎么办?”
“他明显有问题。”
“有问题就交给法务去办,怎么说他也在公司干了二十多年了。”
“哦!”
约莫一个小时后,何雨垚送何耀祖回来了,一起来的还有王翠萍和奥利安。
“爸,我回来了。”何耀祖开口,声音略显疲惫。
何雨柱抬眼,目光在长子身上仔细扫过,确认他无恙,才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没事就好。”
何雨垚脱下警帽,神色严肃:“大哥,现场清理完了,击毙两个,跑掉的三个正在全力追捕,已经发布全港通缉。耀祖提到一个叫‘带佬明’的名字,还有之前接洽过的录影带公司,这条线我会重点跟。”
“嗯。”何雨柱应了一声,“按规矩办。”
何雨垚点点头,又说了几句案情的初步判断,便告辞离开,警局还有大量后续工作。
王翠萍则是冲何雨柱点了点头,然后直接上楼去找小满了。
“吓坏了吧?你也上去歇着,你妈和妹妹在楼上等你,耀宗跟你哥一起去。”
“是。”哥俩一起应道,然后乖乖地上了楼。
客厅里只剩下何雨柱和奥利安。
“坐吧,想说什么?”何雨柱问。
“何,这次是警方失职。”奥利安坐下后道。
“别跟我说套话,你们警察是干什么吃的,现在香江街面上都乱成什么样了,黑社会没有二十个堂口也有十个吧?”
“我们也想把他们都端掉,可是这帮家伙学乖了,全都开公司当老板,搵正行,请律师,很难抓啊。”奥利安苦笑道。
“那我们这些人就该被他们用枪、用刀威胁生命?”何雨柱道。
“你也知道,我这个助理处长也不好当。”
“那你什么时候能当处长?”
“这我可以认为你是在笑话我么?”奥利安道。
“我是在问你需要什么条件你才能上位。”
“很难!”奥利安苦笑道。
“总有办法吧,你说吧,我看看能不能办!”
“资历不够,等我熬够了也该退了,还有就是我的家族已经给不了我助力了。”
“你的家族本来也没给你什么助力好不好,你家老头子都不在了,老太太你都接过来那么多年了。”
“也是。”
“要不你申请一下去分管国际刑警吧。”
奥利安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国际刑警?何,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那个部门现在在警队内部并不算热门,权力也有限。”
何雨柱撇了他一眼道:“现在不热门,不代表以后不重要。香江是自由港,资金进出便利,地理位置特殊——有些事,你应该比我清楚。盯着本地那些堂口,抓几个古惑仔,功劳有限。但如果能破获涉及多地的重大案件,影响力就完全不同了。”
奥利安陷入沉思,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国际刑警组织的情报共享渠道确实在加强,但我们能获取的支持一直有限。很多情报到了我们这里,要么过时,要么缺乏关键细节。”
“情报从来不会自己送上门,你需要主动建立自己的渠道。有些案子,表面是商业案,背后可能牵连很广。比如利用香江金融市场洗钱,或者通过这里的贸易公司为某些组织转运物资,这些如果查实,就是通天的大案。”
“那倒是,可是这种案子又岂会那么好破?”
“没有点难度那就想破案,想什么美事呢,要不你就熬着,等我家老三熬到你这个位置,你再出点力,然后你就可以退了。”
“我觉得,我还能干几年。”奥利安道。
“这次的事情,你们引以为戒吧,我觉得这不是偶然的。”
“为什么?”
“香江的位置太好了,又太有钱了,来的人自然就会很多,你要知道猴子那边还在打,他们总会有些散兵游勇的游过来,当然内地也会有,就像这次。”
“你觉得这次是内地来的人干的?”
“你觉得香江有那么厉害的?还是说有飞虎队的人不干了?”
“那还真没有。”奥利安道。
“我就是个建议,你考虑考虑。”
“行,那今天的事”
“你们有本事那就抓去关起来,没本事只能怪那些人倒霉。”
“行,我明白了,不过你别搞得太大,你是商人。”
“商人就该被人拿枪指着家人?”
“说不过你,我先走了。”奥利安道。
“不送了。”
奥利安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
不多时,王翠萍下来了。
“柱子,以后他们出门你都派人跟着吧,树大招风。”
“诶,萍姨我已经很低调了。”
“跟低调没关系,该盯上你们家的还是会盯上的。”
“行,我知道了。”何雨柱道。
“那我先回去了,孩子那你也少说两句,今天肯定吓坏了。”
“放心吧,我说他干什么,这本身又不是他的错。”
“那就好,还有我知道你要干嘛,别太出格,对你不好。”
“我都送您那去行了吧。”何雨柱苦笑。
“那样最好,走了。”
王翠萍走后,小满带着何耀祖、何耀宗、何凝雪下了楼。
小满坐下后,何雨柱看着站在小满边上的三个儿女道。
“都坐下吧,还用我请你们啊!”
“爸”三人坐下
“行了,我不会说教你们,不过以后你们出门就不能拒绝保镖了,尤其是你何凝雪。”
“老豆,我知道了。”何凝雪道,她经常用各种方法甩开安保。
“你最好记得,这次你大哥是运气好,知道不?”何雨柱严肃道。
“知道了。”何凝雪小声道。
“耀祖,你不行就先回内地待一阵子,过一段时间我们也回去过年了。”何雨柱道。
“爸,我还没那么脆弱。”
“那你自己看吧,出门都小心点。”
“明白。”何耀祖道。
“我最近都不会出门。”何耀宗道。
“嗯,行了,你们三个都上去吧,我跟你们妈妈说会话。”
“好。”
三人上楼后,小满眼中噙着泪水开口道:“柱子哥,今天吓死我了。”
“以后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何雨柱揽过她轻拍后背。
“要不让孩子们都回内地吧。”
“这个到时候再说吧,内地现在还是有不少限制,不利于他们发展。”
“可”
“以后他们身边的人都会是‘狼牙’的人,老白会选人的。”
“好吧。”
“不经历风雨他们又怎么会成长。”
“那也不能用命拼吧。”
“他们比起我们已经好很多了,你不到十岁就自己生活了,他们呢?”
“那不一样啊,我们时代就是那样。”
“其实是一样的,都是弱肉强食,所以他们以后还会面对各种各样的情况,这次算是给他们提了个醒,不要放松警惕,他们老爸也不是万能的。”
“你在我心里就是万能的。”
“那我可真是荣幸。”
“这事要不要告诉爹娘他们?”
“千万别,再把老头老太太急出个好歹来,你这么说倒是提醒我了,我要去给雨垚打个电话,那小子别再说漏了嘴。”
“那我也去跟儿子女儿交代一下,尤其是凝雪。”
(本章完)
第372章 1987来了
第372章 1987来了
何雨柱起身道:“那你去交代吧,我去打电话。”
说完,何雨柱去了书房。
拿起电话,何雨柱拨通了雨垚的号码。
“喂,雨垚啊,我是大哥。”
“大哥,怎么了?”何雨垚忙回道,他才离开没多久,大哥就把电话打过来,他怕是急事。
“别慌,就叮嘱你一下,别把耀祖遇袭的事告诉咱爹娘,小钟那你也别说,最好也跟你丈人那边说一声,别说漏了嘴。”
“好,我本来也没打算说。”
“哼,你那嘴对上你媳妇就跟老裤腰一样大,什么都抖搂,我怕你说漏了。”
“哥,哪有这么说你弟弟的。”
“你自己注意点。”
“好。”
挂了电话后,何雨柱想了想还是给王翠萍去了个电话,王翠萍的反应跟何雨垚一样,不过一听何雨柱的说的事,她笑道:“没问题,我本来还想明天跟你说一下呢,我那老姐姐可遭不住这个。”
“好,那王姨你忙。”
“嗯。”
挂断电话后,何雨柱手指敲打着书桌,心中在想着今天的事。
泰山安保半军事化管理都这样,集团其他公司情况他也有了担忧。
没一会小满过来了。
“都交代完了?”
“嗯。”
“坐吧,我跟你说点事。”
“好。”
何雨柱把自己的担忧跟小满说了一下。
“那你准备怎么办?”小满道。
“先开个高层会,然后整顿整个黄河集团。”
“行,什么时候,我让人去通知。”
“后天吧。”
“好。”
两天后,早晨酒店,黄河集团总部顶层的大会议室,洪浪、顾元亨、咸兴尧、威尔逊、娄晓娥、钱豪正、路梓铭(新任港口负责人)、康景轩(酒店公司负责人)、奚娇娇(通讯公司负责人)、伍妍妍(集团财务负责人)、史斌等香江黄河集团的高层都已经到了,众人看到董事长铁青着脸跟董事长夫人一起走进来,心里都不由一突突。
众人起身齐声道:“董事长好,乔总好!”
“都坐吧。”何雨柱压压手。
何雨柱坐下后,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缓缓开口道:“今天召集大家来,是因为前天发生了一点事情,泰山安保都那个样了,我对集团其他公司的情况也很担忧啊!”
“老板,我们地产肯定.”阿浪接口道。
“阿浪,你也别给我打包票,你什么样我清楚,可你手下,手下的手下,你清楚么,现在集团这么大,你能保证每个人都跟集团一条心?”
“这个.”
“行了,今天找大家来就是因为看到了问题,所以接下来我给你们一些时间把那些害群之马就清出去,令仪带着伍妍妍监督,如果涉及到触犯法律的问题,威尔逊你知道该怎么做。”
“明白老板!”威尔逊忙起身道。
“是,老板。”伍妍妍也起身。
“都坐,让你们监督,不是说你们自己部门就没问题,你们自己的部门也要自查。”
“明白。”二人齐声道。
“其他人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何雨柱环视会议室众人。
“没有!”
“那就回去做准备吧,散会。”说完何雨柱起身就往会议室外面走,小满紧跟其后,其他人纷纷起身,不敢再坐。
出来后何雨柱回了自己的总裁办公室,小满也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中午前,白毅峰敲开了何雨柱办公室的门。
“老板,查到了。打电话给耀祖少爷的那个‘带佬明’,真名赵明,是‘永盛行’录影带公司的老板,还做一些掮客买卖,一个小角色,跟一些社团有牵扯。”
“那些动手的人呢?”何雨柱问。
“跑了,他们抢了一个私人诊所和‘带佬明’,当天晚上就偷渡回内地了。”
“内地么,那还真是有点麻烦了,‘带佬明’呢?”
“在我那关着呢,还有他的小弟,这小子底子脏得很,老板怎么处理的?”
“交给雨垚吧,他们那边也掌握了这条线,人直接没了,你们会有麻烦。”
“好,那跑了那些怎么处理,用不用派人”
“不用,这个线不能越过去,不然以后你小子香江都待不了,还会影响到我。”
“啊这么严重?”白毅峰冒了冷汗。
“嗯,这事我处理吧,还是走官面,有那些人的资料没有?”
“有,那些人做假身份‘带佬明’这小子偷偷留了照片,还有他们的名字,名字估计是假的。”
何雨柱拿过照片看了一下眼,又扫过那几个名字,然后开口道:“你去处理‘带佬明’的事吧,还有帮史斌把泰山安保好好捋一捋。”
“明白。”
等白毅峰出去,何雨柱拿起桌上电话拨通了城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传来伍千里洪亮的声音:“喂?哪位?”
“千里,我,柱子。”
“哟!稀客啊!大老板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伍千里笑道。
“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你小子我太了解了,说吧什么事,是不是雨鑫他们那边又遇到问题了?”
“还真不是,你认识边防的人么或者武警也行。”
“柱子,你不是搞什么大动作吧,我告诉你不能乱来。”
“你想什么呢,我需要么?”
“那就好,说吧,找他们干啥?”
“我这边出了点状况,几个亡命徒,持枪绑我儿子没得手,伤了我的人,现在跑回内地了。可能是在粤省这边落脚。这种人留在外面,是隐患。”
“我大侄子没事吧?”
“没事,那小子运气好。”
“那就好,那就好!持枪绑票?还敢动我大侄子?妈的!你把详细情况,体貌特征,可能的方向发给我。我有个老战友,刚调到省厅分管刑侦,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这种过江虫,既然窜回来了,就别想再溜出去!”
“谢了,兄弟。情况我让手下整理好立刻传真给你。”
“屁话!跟我还客气?等信儿吧!”
挂了电话,何雨柱找人把照片和名字复印到一起,然后传真给了伍千里。
接到何雨柱的传真后,伍千里立刻联系了那位在省厅分管刑侦的老战友说明了情况,不用他强调他那个战友也知道案件的性质有多恶劣。
偷渡、持枪绑架、还打伤多人,这影响还用说么,也就是两边现在还没那么顺,不然人家找就找过来了。
靠近香江的粤省沿海一张无形的大网悄然撒开。
车站、码头、长途汽车站,以及粤省几个偷渡惯常的登陆点和可能藏匿的区域,都加强了巡查和监控力度。
那些匪徒的照片被快速分发到一线干警手中。
这些匪徒虽然凶悍,但毕竟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异乡逃窜,又有一个带着伤,行动不便,藏匿起来也颇为困难。
他们如同惊弓之鸟,东躲西藏,试图寻找机会想要再次出境或逃往更内陆的区域。
几天后,下面的线索陆续汇集过来。
街道基层群众反映,在某县城的某个私人诊所附近见过形迹可疑、带伤的外地人。
顺藤摸瓜,干警们很快锁定了他们的藏身之处,一处位于城乡结合部的简陋出租屋。
抓捕行动是在凌晨展开的。
干警们悄然包围了那处出租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门而入。
就这屋里的悍匪还是开了枪。
“砰,砰,砰!”
“哒哒哒”
“哒哒哒”
干警还击,悍匪生还一人,就是那个受伤的,武警也有两人受伤,可见悍匪有多猛。
早晨,粤省某看所的问讯室里,灯光惨白。
那名唯一生擒的悍匪,手上缠着绷带,萎顿地坐在铁凳上。
他想不认罪都不行,武警的强悍让他心理防线早就崩溃了,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了所有罪行。
领头的叫“黑豹”,心狠手辣,迷恋暴力带来的快感和财富。
抢劫金店、表行,杀人越货,直至接下绑架何耀祖这单“大生意”,最终全军覆没。
“‘带佬明’说,绑了那姓何的少爷,至少能敲出几千万,够我们下半辈子逍遥了,谁知道.”
这份详尽的供词,是何雨垚带过来给何雨柱看的。
这个案子加强了两地的联系,其中也有奥利安的关系,他稍稍使了点力。
何雨柱仔细看完,再次接通了伍千里的电话。
“千里,情况我知道了,谢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帮渣滓,死有余辜。案子很大,情节太恶劣了,这边也很重视,各地武装部也在清查看看有没有类似的情况了。”伍千里道。
“嗯,是该好好查查,快钱让人上瘾啊,这些人别的技能没有,可是杀人的本事是真的练成了。”
“这是队伍上忽视了。”伍千里道。
“也不能全怪你们一下子回家那么多,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诶,安置不了啊,哪有那么多工作给他们。”伍千里道。
“慢慢来吧,预防为主。”
“对。”伍千里道。
“行了,等我回去请你喝酒。”
“哈哈哈哈,那我可等着了。”伍千里道。
“挂了。”
“嘟嘟嘟”
几天后,香江的报纸刊登了一则简短消息:几名在内地犯下重案、枪击武警后拒捕的悍匪被依法处决。
至于他们与不久前发生在某知名集团停车场的未遂绑架案有何关联,警方表示“不予置评”,但明眼人都能嗅到其中的意味。
黄河集团内部的整顿雷厉风行地推进着。
史斌接手泰山安保后,手段很强硬,从上到下梳理了一遍,清退了一批混日子、纪律涣散的人员,又重新制定了更严格的规章。
另外,集团所有核心人员及家属的安保等级全面提升,何耀祖兄妹三人身边多了几张沉默而精干的新面孔。
何耀宗却因为这件事有了新的灵感,他暂时放下军营的剧本,转而开始创作,绑架案的始末。
这小子也不再闷在家,有事没事就往何雨垚那边跑,他可是知道他四叔那边的故事多得很。
何耀祖,在家待了几天就恢复了正常的工作,联系了几家西方的电视台无果后,何耀祖就放弃了,然后他就开始寻找合适的导演和制片人,准备签入公司。
慕黄河集团来的倒是不少,可是谈了又谈,何耀祖和何耀宗哥俩愣是没签一个,为啥,三观不合。
他们受到的教育虽然是香江这边的,可是家庭教育完全不一样,所以有些东西是真谈不来,尤其是那些人谈及内地一脸鄙视的样子,他们很不满意。
年底渐近,香江的节日气氛浓郁起来。
何家决定今年回四九城过年。
小满开始着手安排行程和礼物,何凝雪兴奋地拉着两个哥哥讨论给爷爷奶奶和小堂弟妹带什么新年礼物。
出发前夜,何雨柱把何耀祖和何耀宗叫到书房。
“明年你们哥俩有什么打算?”
“我们还想在影视文化这一块努努力。”何耀祖道。
“行,那我就再给你一年的时间,到时候这块就交给耀宗了,耀祖你要去做别的事情。”
“谢谢爸!”
“不给你机会,你以后肯定会埋怨我,机会你可要把握住,以后你们兄弟俩肯定不会在一个产业,这个你们也要清楚。”
“我们知道。”哥俩答道。
腊月二十,何家大小返回四九城。
飞机落地时,北方的干冷空气扑面而来,出了机场,何凝雪裹紧羽绒服,兴奋地踩着积雪:“还是家里有年味!”
车队驶入胡同,九十五号院门敞开。
何大清和陈兰香早就等在前院,何凝玉和何耀辰两个小的被裹成球抱在怀里,咿咿呀呀地挥着小手。
“爷爷!奶奶!”何耀祖兄妹三人快步上前。
龚雪和钟楚红也笑着迎出来,身后跟着两位何家的亲家母。
院里灯火通明,炖肉的香气混着鞭炮淡淡的硝烟味,浓浓的年节气息扑面而来。
晚饭摆了两大桌,欢声笑语不断。
何雨鑫抱着女儿何凝玉,小声教她认人:“这是大伯,这是大娘”
小丫头眨着大眼睛,忽然咯咯笑起来,伸手去抓何雨柱。
何雨柱由着她闹,那边何耀辰看到姐姐笑得开心把他急的“啊啊啊”的不停的叫。
然后他就被何凝雪抱了起来,“叫姐姐,叫姐姐!”何凝雪不停的晃动。
“咯咯咯,咯咯咯!”小家伙不停的笑。
然后两个小家伙被放到了一起。
“咯咯咯,嘎嘎嘎!”的笑着互动,大人们看着两小只,也是笑容不断。
吃过了饭,何雨柱叫何雨鑫去了书房:“过了年,你要在四九城找块地皮了。”
“做什么,开发房地产么?”
“厂房,现在国内已经有了计算机方面的厂子,你们可不能落在后面。”
“我们不是有么?”何雨鑫道。
“那是北美的,国内必须要有,技术可以共享,但是这边也要培养研发人员。”
“哦,我懂了,国内是有不少在搞了,联想、浪潮还有些挂在各种单位下面的!厂子要多大?”何雨鑫道。
“当然是越大越好了,还能做点别的,我估计市区的地你就不要想了,大概率是郊区,当然市区的商用、住房用地你也要开始屯了,风口应该快到了。”何雨柱道。
“大哥,你收到了什么风啊,我怎么一点都没听说。”何雨鑫好奇道。
“没有,凭直觉。”
“好吧,我本来还想把关系要过来呢。”
“少来了,我这边的关系你都认识。”
“嘿嘿!”
“雨焱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他们好像有任务,就算是回来估计也要到十五了。”何雨鑫道。
“五弟妹呢?”
“人家感情好,当然是陪着他了。”
“好吧。”
“雨垚不回来了今年?”
“嗯,不方便了,再加上过年案子比较多,以后估计也很难了。”何雨柱道。
“这”
“以后再说吧,家里人多了不就是这样。”
“知道了。”何雨鑫道。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对陈兰香道:“娘,我们去看看赵叔跟霞姨,晌午前回来。”
“是该去看看,你赵叔好像退了,在家呢。”
“退了,咋没跟我说。”
“那我可不知道,你自己去问问。”
“好。”
开着车,何雨柱一家子就去了老赵家。
到了院外停好车,走到大门口,何雨柱推开虚掩院门,看见老赵正拿着大扫帚在扫院子里的雪渣子。
“呦,这是谁在劳动呢!”何雨柱揶揄道。
“柱子!”老赵回头,高兴的直接扔了扫帚。
“老赵!”何雨柱快走几步,跟老赵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哈哈哈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到的。”
“怎么不在家休息休息。”
“这么不是想你了么!”
“小满、孩子们,快,快进屋,快进屋,外头冷!”老赵看到何雨柱身后的人,忙招呼道。
“赵叔好!”
“赵爷爷好!”
众人打招呼。
“诶!好,好,好!”老赵转头对屋里喊,“红霞啊,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你这老头子,我听到了,柱子,小满,你们回来了,呦,我们凝雪越来越漂亮了,这赶上天上的仙女了。”王红霞边系衣的扣子边往出走。
“王奶奶,我哪有那么好看。”何凝雪还害羞了。
“进屋,进屋,外面冷。”
进了屋里,王红霞忙着给众人倒热水:“柱子来了中午就别回去了,搁这儿吃,我一会去炖个酸菜大骨头!”
“别忙活了,霞姨。我就过来瞅瞅,对了盛丽呢,怎么没见到?”
“他们现在有自己的房子,小年就回来了。”王红霞道。
“怎么不在这住了,不是能住的开么?”
“咳,这不是老家伙回来了,姑爷抹不开面子了,就搬回他们自己的房子了,本来他们也有房子。”
(本章完)
第373章 又是一年春节
第373章 又是一年春节
何雨柱接过热水杯暖手,笑着打量老赵,“赵叔啊,我听说你也退了?你这退休了,回来不招人待见啊!”
“去去去,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咋就不招待见了。”
“柱子说得对,你就是不招待见,我闺女都走了。”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姑爷抹不开,我又不是没劝。”
“哼!”
“柱子,你看我回来就这待遇。”
“那你倒是继续干啊!”
“干什么干,老了,不中用了,占着位置不像话,退了退了就退了。”老赵摆摆手。
“哦,原来是干不动了啊。”何雨柱笑道。
“我那是后继有人了,兴邦转业去冀东了!”
“什么时候去的?”
“就前几个月,他这都算晚的了,跟他一起的早两年就回地方了。”
“什么岗位?”
“嗯,在那边工业局,小局长。”老赵语气听着淡,眼角却有点藏不住的笑纹,“忙,年根底下也回不来。”
“你这有点老赵卖瓜的嫌疑啊!”何雨柱笑道。
“嘿嘿!”
“你看他那样,兴邦要转业他就开始打报告,非要给我儿子弄那边去,人家本来是回四九城的,也不怕别人说闲话。”王红霞道。
“说什么闲话,冀东本来就需要干部,他回四九城能干嘛,去机关当个处长,能干啥,冀东才是干实事的地方。”
“就你有理行了吧,我看你改叫赵有理行了。”
“哈哈哈哈!”众人爆发善意的笑。
“我说的实话,本来就有理,改名就改名,要不你带我去街道办,咱直接户口本、身份证一起改。”
“你还来劲了,户口本是说改就能改的,你以为你是谁?”
“诶,退了啥也不是了。”老赵一拍大腿。
“得了吧,你回来也没闲着,见天的出去看你那些同事,战友,别提多高兴了。”王红霞直接戳穿他。
“多好,忙了一辈子,是该歇歇了。”何雨柱道。
“要不是出不去,我是真想去柱子那看看。”老赵道。
“会有机会的,你要养好身体哦。”何雨柱笑道。
“真的?”
“嗯!”
“那好,我可等着了。”
“没问题。”
接着何雨柱又跟老赵聊了一会工作上的和发展上的事情,王红霞则是拉着小满和何凝雪去拉家常了。
何耀祖和何耀宗哥俩就坐在边上听他们老子跟老赵聊天,时不时的还提点问题。
老赵了解到这哥俩在做什么后,说他也有关系,会帮他们介绍,哥俩高兴坏了,老赵这个级别的认识的人能简单么。
午饭终究是留下吃了,王红霞拉着不让走,何雨柱就给家里去了个电话。
下午又聊了一阵子,何雨柱走的时候道:“赵叔、霞姨,年三十,你们一家子,上我们家过去!咱几家凑一块儿热闹。赵叔你给我兴邦兄弟打个电话,问他能不能回来,多少年没见了。”
老赵搓着手,有点犹豫:“太打扰了吧?你们一大家子。”
“啧,这什么话!就这么定了,我再去老方那儿瞅一眼,叫上他一起。”
“对啊,赵叔、霞姨,一起多热闹,我家能坐的开,再说了过年柱子哥可是要下厨的。”
王红霞在一旁直笑:“行,那我们就厚着脸皮去了,有好吃的可不能放过,年三十一准过去。”
“诶,这回了家,家里我也不当家,去,都去。”老赵道。
“哈哈哈哈。”
何雨柱等人离开赵家,便去了老方那。
老方的小院儿冷清很,保姆被他打发回家了,这老头正一个人对着棋盘打谱。
“老方!别自个儿跟自个儿较劲了!”推门而入的何雨柱喊道。
老方抬头,推推老镜:“哟,你小子可是稀客啊!”
“小满、耀祖、耀宗、凝雪你们也来了,今天热闹了。快坐,坐!”
“方叔好。”
“方爷爷好!”
“诶,好好好!我去给你们倒水。”
“您就歇着吧,耀祖、耀宗你们去看看你们方爷爷有什么好茶好吃的都上来。”
“你小子还真不客气,去吧,我那还真有点好茶和老范他们送来的点心。”
趁俩儿子去沏茶,何雨柱直接把事儿说了:“方叔,你这过年自己多没意思,三十儿去我家,老赵他们也去,您必须来啊。”
老方摇摇头:“我就不去了,你们热闹你们的。”
“不行!你要不去,我就绑了你去。””何雨柱板起脸。
老方哭笑不得,指着何雨柱:“你呀,行行行,怕了你了。我去,成了吧?”
“这还差不多,要不你就搬去南锣鼓巷得了。”
“我住这挺好的。”
“好什么好,你个孤老头子每天对着棋盘有啥意思?去南锣鼓巷我赵叔也离得近,跟我爸一起你们老哥几个没事喝喝茶、钓钓鱼、溜溜鸟多好。”
“这个.方便么?”老方心动了。
“有啥不好的,过了年我就给你安排。”
“我自己能安排,用这个院子换个地方就行了。”
“那我过年时候跟赵叔说一下,你们两家的院子够换个二进的院子了,不行你们就前后院住一起得了。”
“不方便吧?老赵家人不少。”
“有啥不方便,不行我就再出点钱,咱弄个更大的。”
“柱子哥,咱家六十六号院不是空着呢。”
“那就搬六十六号,我到时候让雨鑫在附近再踅摸一个,人再多都够住。”
“我自己有钱。”老方道。
“你那点退休金,你自己留着慢慢吧。”
“我没地方啊。”老方道。
“离休干部就是好啊。”何雨柱调侃道。
“你小子,你还差这个?”老方没好气道。
“嗯,羡慕你们的退休生活。”
“我可不信。”
“被你看穿了,那就说定了,过了年就搬家,你这保姆你要是觉得行就留下,不行咱再找一个。”何雨柱道。
“人家干得好好的,让人家别干了,不好吧?”
“这个你自己看。”
“行吧。”
年三十那天,九十五号院比往年更热闹。
赵兴邦尘仆仆得赶回来了,进门就挨个敬礼握手,嗓门洪亮。
老赵和王红霞来得早,帮着摆碗筷。
老方稍后也到了,拎着两瓶好酒,被何大清笑着接过去。
天色擦黑,院子里灯笼点起来,照得雪地都是红色的。
几大家子人围坐开,桌上摆满了炖肉、炸鱼、饺子、蒸糕。
小孩子们在桌缝里钻来钻去,尖叫笑闹。
何雨柱起身举杯:“别的不多说,就一句,咱老老小小都平安,日子越过越好!干杯!”
众人轰然应和,酒杯磕碰声叮当响。
陈兰香挨着王红霞,看着屋子人,忽然叹了口气:“要是翠萍一家子也能回来,就更好了。”
“是啊,翠萍能回来就更好了。”
“不行,我一会要给她打个电话。”陈兰香道。
“一起,我也想她了。。”王红霞跟着道。
吃过饭,电视里开始播放央视春节联欢晚会的预热节目《齐天乐》,西游记剧组演员们装扮成各路神仙妖怪,热闹非凡。
屋里的大小孩子都看得目不转睛。
“快看!孙悟空!”
小何凝玉被逗得咯咯直笑,挥舞着小手。
何耀辰也咿呀学语,试图模仿电视里的动作。
厨房里热气蒸腾,何雨柱系着围裙,正熟练地擀着饺子皮。
何大清在一旁调馅,猪肉白菜、韭菜鸡蛋、三鲜的,一样样摆开。
“爹,馅里盐够不够?”何雨柱问。
“够了,你再打点水进去,不然发干。”何大清指挥着。
小满和龚雪、钟楚红带着两位亲家母一起包饺子。
几个女人手上飞快,元宝形、月牙形的饺子一个个排开。
“大嫂,你这饺子包得真好看。”龚雪拿起小满包的一个饺子端详。
“练多了就会了。”小满笑笑,“你们南方过年不吃饺子吧?”
“吃啊,不过饺子馅我觉得没咱家的好吃。”龚雪道。
“也吃,不过没这么多讲究。”钟楚红也道。
院里,何耀祖、何耀宗带着赵振华在放鞭炮。
赵红旗是赵兴邦的儿子,十来岁年纪,对什么都好奇。
“耀祖哥,这挂鞭能拆开单个放吗?”赵振华问。
“能是能,就是得小心点,别崩着手。”何耀祖递给他一支香,“点着了就扔,别捏手里。”
“砰——啪——”的鞭炮声在院子里接连响起,夹杂着孩子们兴奋的尖叫。
堂屋里,赵兴邦拉着何雨鑫聊得正热络。
“雨鑫,你们集团在特区那个电子厂,用的数控机床是进口的吧?”赵兴邦问。
“大部分是,也有国产的,不过精度差些。”何雨鑫答道,“怎么,你们局里也想搞?”
“有这个想法。现在各地都在搞技术改造,我们局下属几个厂子设备都老掉牙了。”赵兴邦递过一支烟,“你们有没有兴趣合作?你们出技术,我们出厂房和工人。”
何雨鑫接过烟,想了想:“这事得慢慢谈。不过我可以先派人去看看你们厂子的情况,做个评估。”
“那太好了!”赵兴邦一拍大腿,“过了年我就安排。”
另一边,老赵、老方和何大清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
“老何,你这儿子可真有出息。”老赵呷了口茶,“生意做得这么大,年三十还亲自下厨。”
何大清脸上有光,嘴上却谦虚:“嗨,就是瞎忙。倒是你们家兴邦,年轻有为,都是局级干部了。”
“都是为人民服务。”老赵摆摆手,又问老方,“你那边怎么样?听说要搬南锣鼓巷去?”
老方点点头:“柱子非让我搬过去,说热闹。我想着也行,反正就一个人,在哪不是待。”
“那敢情好!”何大清接话,“以后咱们老哥几个就能常聚了。”
电视里春晚正式开始。
费翔一首《冬天里的一把火》点燃全场,跟着就是《故乡的云》。
听了歌,赵兴邦又提起合作的事:“雨鑫,刚才说的那个项目,你看初期投入大概需要多少?”
何雨鑫道:“这得看规模。如果只是改造一两条生产线,百来万应该够。要是整体升级,那就没数了。”
“钱不是问题!”赵兴邦声音洪亮,“只要能提高效益,局里可以贷款!”
“兴邦,”老赵打断儿子,“大过年的,少谈工作。”
“没事,赵叔。”何雨鑫笑笑,“兴邦哥也是为公事操心。”
电视里晚会进行到高潮,姜昆、唐杰忠的相声《虎口遐想》逗得满堂大笑。
谈话再次暂停。
《难忘今宵》唱过,已经是十点多,何雨鑫、何耀祖、何耀宗几人开车把人都送了回去,得亏何家的车多,要不然得跑好几趟。
路上赵兴邦还约了何雨鑫找时间要好好谈谈,显然今天没尽兴。
十二点吃了年夜饺子,年轻人们出去又放了一轮炮就各自去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耀祖和何耀宗就被何凝雪给喊醒了,然后他们又去抱上何耀辰和何凝玉这两小只,开始挨个屋子拜年,收获了一堆红包。
然后何雨柱一家子又去赵家和老方那拜了个年。
让老方过来吃饭,老方说什么也不来了。
值得一提的是,李成儒那小子过来拜了个年,这一年他工资加奖金拿了一万多,过年他们家比前几年可要红火的多。
初一吃饭,龚雪家和钟楚红的家人各自在家吃的,所以两顿饭只有老何家一家人吃。
初一晚上,堂屋的电视机开着,屏幕里正播《红楼梦》的第一集。
女人们早早收拾完碗筷,围坐在电视机前。
龚雪和钟楚红挨着,眼睛盯着屏幕。
看到林黛玉进贾府那段,龚雪轻轻叹口气:“这剧组真是用心,衣服头面都讲究。”
钟楚红点头:“演员也选得好,活脱脱从书里走出来的,要是我们也能去演就好了。”
“是啊,剧组找过我,当时有别的戏。”龚雪道。
“我是不知道,要不然就让雨鑫帮我去找找了。”钟楚红道。
何凝雪坐在小马扎上,忽然扭头对何耀宗说:“二哥,你们公司能不能把这剧弄到香江播?让我同学也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古装爱情戏。”
何耀祖道:“得先问问央视肯不肯卖海外版权。上次《西游记》是碰巧,这次未必容易。”
“试试嘛!”何凝雪扯他袖子。
何大清喝着茶,瞥一眼电视:“这哭哭啼啼的有什么好看?还不如听段相声。”
陈兰香拍了他一下:“你这死老头子,你不爱看我们爱看啊,要不你去后屋,看你的相声去。”
“我可不去,这人多热闹。”
“那你就别说话。”
这次首播只有六集,女人们各种意犹未尽,每天都讨论后面跟原著一样不一样。
初五下午,何雨焱和周白鸽风尘仆仆进了院门。
周白鸽脸冻得通红,手里拎着个军包。
何雨焱拎着行李,呵着白气喊:“娘!我们回来了!”
陈兰香从厨房探出身:“你们咋不提前说一声呢,让雨鑫他们去接你们,快进屋暖和暖和!”
“这不是临时决定的么,打算给你们个惊喜!”何雨焱道。
“我用你给我惊喜,你看把我儿媳妇冻的。”陈兰香这会已经走了出来,拉着周白鸽就往屋里走。
“我哥他们呢?”
“带着孩子出去玩了,一会就回来了。”
“哦!”
这时何大清也出来了,帮着儿子把行李提进厢房,“路上顺利不?”
“还行,就是车票不好买,挤了一路。”何雨焱脱下军大衣,挂到衣架上。
周白鸽喝了口热水,缓过劲来,从军包里取出几包广式点心:“爸妈,这是从城带的,给你们尝尝鲜。”
“哎呀,大老远的还带这个干啥。”陈兰香嘴上这么说,脸上却笑开了。
晚饭时,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又是一顿热闹的团圆饭。
饭后,何雨柱问何雨焱:“你们大过年的出什么任务?”
“诶,支援武警去了,也算是演习吧。”
“武警用你们支援?”
“我们装备好啊,海上的船又跑不过直升机。”
“嗯,任务顺利?”
“顺利,具体我就不说了,不过也算是长见识了,那帮人是真敢。”
“行,以后出任务注意安全。”
“我知道。”
接着兄弟几个又开始聊些‘国家大事’之类的,连何大清也加入进来。
周白鸽则和陈兰香、小满、龚雪、钟楚红凑在一起,说着女人间的体己话。
何凝雪在逗两小只玩,何耀祖和何耀宗也跑去听‘国家大事’。
初六一早,赵兴邦来了,拉着何雨鑫聊了一上午,然后匆匆走了,他下午就要回冀东,走前要跟家里再吃顿饭。
初七上午,周白鸽接到家里电话,放下听筒后对何雨焱说:“爸想过来一趟,说有些事想跟大哥、三哥聊聊。”
何雨焱转头就去了正房。
何雨柱正和何大清下棋,小满在一旁帮着陈兰香缠毛线。
听了消息,何雨柱落下棋子:“成啊,让周叔过来吧,晌午就在这儿吃,雨鑫呢?”
“一早就去藏古斋了,应该快回来了。”
快晌午时,周父和周母到了,周父穿着半旧的深色中山装,周母则是一身比较新的衣服,后面的秘书手里拎着两盒茶叶。
何雨柱几人迎到院门口。
“周叔,大冷天还让您跑一趟。”
“没事,活动活动筋骨。”
进了屋周父笑着对何大清和陈兰香打招呼道:“老哥哥,老嫂子,又来叨扰了。”
“打扰什么,我们巴不得你们过来呢,多热闹。”陈兰香招呼着。
“是,是!”何大清对当官的还是有点怵的。
“你们家人口多是热闹。”周父道。
然后周母就被陈兰香拉着去聊天去了,周父则是跟何雨柱哥俩去了书房。
“柱子,雨鑫,有点事想跟你们聊聊。”
“周叔,您说!”何雨柱道。
“年前去南方考察了一圈,看了几个厂子,心里不是滋味啊。咱们的设备、工艺,跟外面比,差距太大了。很多厂子还在用五十年代的老机床,精度差、效率低。上面着急,我们这些老家伙也着急。”
何雨柱给他倒了杯热茶:“周叔,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国外也是这么一步步过来的。”
“理是这么个理,可眼看着差距越拉越大,心里憋得慌。”周父叹了口气,“柱子,你在外面见得多,跟我们说说,这差距到底在哪?怎么追?”
何雨柱身体前倾,手指在桌上轻轻点了点:“周叔,差距是全方位的。不光在机器设备,更在管理、标准、还有人的观念。咱们很多厂子,还停留在完成计划的阶段,对成本、对市场、对技术迭代,不够敏感。比如说,同样的零件,咱们觉得差不多能用就行,国外讲究的是精密配合,差一丝一毫都不行。”
“是啊,”何雨鑫接话,“我们跟国内厂子合作,深有体会。有时候不是不想用国产件,是实在达不到要求,稳定性不够。”
“那怎么办?全都引进?外汇太紧张了。”周父眉头紧锁。
“全引进不现实,也未必是好事。”何雨柱摇头,“得挑着来。关键的基础设备、核心技术,该引进得引进,但更重要的是消化吸收。不能光是买来用,得学会自己造,还得想着怎么改进。要建立自己的标准体系,培训自己的人。这是个慢功夫,急不得,但也慢不得。”
周父听得认真:“具体说说,哪些是关键?”
何雨柱想了想:“比如高精度的数控机床、精密仪器仪表、特种材料、集成电路,这些是工业的基础。现在国外对这些技术封锁得厉害,但也不是铁板一块。可以通过合作生产、技术贸易、人才交流等方式,一点点突破。另外,管理也得跟上,同样的设备,不同的人用,效果天差地别。”
“人才培养是关键,”何雨鑫补充道,“我们现在就跟几个大学合办培训班,请外面的工程师上课,也送工人出去学。”
周父若有所思:“这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牵扯的部门多,协调起来太费劲。而且,投进去的钱,短期内看不到效益,很多人就不愿意干,还有送出去的人能不能回来还是个问题。”
“瞻前顾后肯定不行,可以选几个条件好的厂子做试点,集中资源扶持,成功了,再慢慢推广,就像种地,总得先有几块高产田。人么,总有那些媚外的,没办法,这个出去前是看不出来的。”何雨柱道。
三人聊了许久,从具体的技改项目谈到行业规划,又谈到国际技术发展趋势。
周父时而点头,时而追问,眉间的愁绪似乎舒展了些。
窗外天色渐暗,周父站起身:“听你们一席话,心里透亮了不少。虽然难,但总得有人去做。老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思路喽,但还能帮着敲敲边鼓。”
“吃饭了”这时陈兰香的声音传来。
“走吧,今天又要在你们家打打牙祭了,我家那个厨子啊一言难尽。”周父笑道。
“那就多来我们家,我爹娘会很高兴的,亲家本来就应该多走动。”何雨柱道。
“呵呵,你要是不在家,他们会很拘谨的。”周父笑道。
“没那么夸张,您来多了他们就习惯了,对了我方叔和赵叔过了年可能都会办到附近,您过来了也有人说话。”
“真的?”
“真的。”何雨柱道。
“你办得好大的事,那我退了是不是也给我安排个地方啊?”
“没问题。”何雨柱道。
“哈哈哈哈,好。”周父大笑。
(本章完)
第374章 邀人去香江
第374章 邀人去香江
接下来几天,何雨柱去看了君悦的项目、藏古斋、电器商城。
又跟小满去津门上了个坟。
然后跟何大清、陈兰香商量流水六号院的使用问题,二老一口就答应了,岁数大了就喜欢热闹,有熟人能经常走动自然高兴,然后这件事就交给何雨鑫了,过了正月才会搬,何雨柱等不到那时候。
至于劝老赵夫妻俩,就交给陈兰香和何大清了。
这期间周父又来了两趟,委托何雨柱帮着引进工业生产线,何雨柱没把话说死,只说帮着留意,周父也不恼,只说尽力就好,因为这很正常,封锁太厉害了。
过了正月十五,年味还没散尽,何雨柱一家便打点行装准备返回香江。
钟楚红带着孩子也跟着一道回去,何雨垚想老婆孩子了。
院子里停着两辆轿车,后备箱盖开着。
何耀宗把最后一个小皮箱塞进去,拍了拍手:“爸,妈,都装好了。”
何雨柱点点头,转身对何大清和陈兰香说:“爹,娘,那我们走了。天还冷,你们多注意身体,有事就往香江打电话。”
陈兰香拉着小满的手,又摸摸孙辈们的头:“知道,你们有时间多回来住住,生意上的事,别太累着。”
“知道了,娘(奶奶)!”
何大清站在屋檐下,挥挥手:“走吧走吧,路上慢点开。”
“回吧,外面冷!”何雨柱冲他们挥挥手。
车驶出胡同,融进四九城早晨的车流里。
回到香江的第二天,何雨柱便去了集团大厦金融部门在的楼层。
钱豪正早已等在那里,脸色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老板,日元空头头寸的盈利已经超过预期。市场情绪开始分化,部分游资正在获利了结。”
何雨柱走到巨大的投屏前,看着那条已经大幅下挫后又略有反弹的汇率曲线。
“还不到时候,再等等,应该还能涨涨。”
“老板还要等啊,现在汇率已经170:1了。”
“嗯,等,到四月份,从150:1开始出货,到达140:1前的时候全部平掉。”
“明白。”钱豪正也是老人,知道何雨柱从不说虚的,都给了这么明确的数据量,他们金融团队再做不好,那就是他们无能了。
何耀祖在四九城,谈《红楼梦》的海外版权还真遇到了麻烦,不是价钱问题,也不是审批问题。
“何先生,实在不好意思。《红楼梦》的海外版权事宜,目前已经在谈了。”负责接待的人道。
“卖货总要比个价吧,你们不能谈一家就把我拒之门外是不是?”何耀祖笑道。
“对对对!”
“那不知道是哪家电视台来谈的?”
“香江亚视的代表比您早到了一周,他们已经提交了初步方案,台里正在评估。”
“方便说一下他们报的价格么?”
“这个.”
“那我可不可以见见你们领导?”
“可以,我这就去帮你问。”
“好,我就在这里等。”
不久,对方回来:“何先生,领导们请您过去。”
何耀祖站起身,跟着进了电梯,到了楼上,进了会客室,几个领导模样的人已经坐在那里。
何耀祖一看乐了,这大部分都是熟人啊,连寒暄都免了,可以直入主题。
“各位领导已经知道我的来意了吧,那我们直入主题?”
“好。”为首的人回道。
“我想请问一下贵台和我的竞争对手谈到什么程度了?”
“何先生,他们刚进行了第二轮报价,目前台里还在评估。”
“那就是我还有希望了?”何耀祖笑道。
“那是自然,其实我们的第一意向是你们黄河文化,只不过过年期间没找到你,亚视又找上门来,我们只好先谈谈了。”
“那我谢谢贵台先想到我们黄河文化,过年呢,我回了四九城过,我记得我留了电话了啊。”
“诶,台里的人不小心把何先生四九城的电话弄丢了,我们打了几次香江的电话,都没人接。”一个人回道。
听到这,何耀祖心里只能‘呵呵’了,要找人怎么也能找到,最简单的找杨导直接就领着去家里了,对方显然是想看看其他人过来能不能给个高价,毕竟一家垄断价格以后也不好谈。
“那不知道亚视开出了什么条件?”
“这个.”
“不方便说么?”
“那倒不是,他们现在开出的是5000美刀一集。”
“那台里的意思呢?”何耀祖道。
“我们想听听何先生的报价。”为首的那个副台长道。
何耀祖注意到在座几位领导交换眼神时的那一丝不自然。
心下了然,这五千美金一集的报价,恐怕水分不小。
那就是说亚视根本就没报到这个价位,于是他没忙着报价而是问道:“除了这个他们还开出了什么条件?”
对面坐的几人面面相觑,条件,对面要独家首播权,这算是条件么?
这算是对电视剧的桎梏吧!
毕竟只有一个电视台放,效果肯定没有多台联播好,当然这个不归他们管,他们只是卖版权,播放效果又不用他们负责。
“没有。”副台长只能道。
何耀祖笑了笑,继续道:“贵台是不是还有什么顾虑,大家一起说出来,才是合作的基础嘛。”
几个人又相互看了一眼,那副台长才说道:“他们想要首播权。”
“首播权么?”何耀祖问。
那副台长点点头。
何耀祖心里笑了,“那我开出的条件是多台同播,香江、新加坡其他地方也可以去谈。”
“版权费呢?”
“比照西游记如何?”
“可以。”负责台里经费的人急道。
然后他就被副台长瞪了一眼,那人讪讪的笑了一下,不敢再吭气。
何耀祖把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心中就有了盘算,这是打算待价而沽啊,自己开出了价码,他们拿着这个再去跟亚视谈,这样反复拉扯是他不愿意的,毕竟黄河又是赞助,第一次买版权也是诚意满满,就换来个这?
放谁心里也不痛快,他又不是非要这个版权,只不过杨导上次得知西游在香港大火后的表现给他很大的触动,他想继续下去罢了。
于是他道:“如果贵台觉得不合适,那我就只能说抱歉了。”
“何先生别急么!”
“我认为我的诚意很足了,毕竟我上次给的版权费足够拍半部《西游记》了,比亚视的第二次报价应该还要高一些。”
“这个我们知道,我们知道,可是《西游记》在香江大火,何先生也得到了该得到的不是。”
“那是我的眼光独到,不是你们这次要加价的理由。”
众人沉默,《红楼梦》预播后,评价可谓是褒贬不一,收视率也没有《西游记》高,这是事实。
“这样,何先生,你回去等等,我们台里开个会再给你答复如何?”
“没问题,不过你们要是选择亚视还希望你们通知我一声,不可不想浪费时间等待已经有结果的事情。”
“好。”
“这是我的名片,各位告辞!”
何耀祖离开后,会议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那位急着表态的主任讪讪地低下头,不敢看副台长的脸色。
副台长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这事办的有点欠考虑了。”
另一位较为年长的领导开口道:“老李,你的心情可以理解,想为台里多争取些收益。但方法是不是急躁了些?黄河集团不是普通的商业公司,何先生这次亲自来谈,诚意是足的。我们拿着他们的条件再去和亚视抬价,传出去不好听,也伤了和气。”
“我只是觉得,多比较一下总没坏处”李副台长试图辩解。
“比较是没错,但要讲究方式。”年长领导打断他,“关键是,我们是否真的认为亚视是更合适的合作对象?他们的实力、渠道,尤其是对内地文化的理解和推广意愿,能跟黄河文化比吗?别忘了,《西游记》在香江的成功,黄河是出了大力的。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还关系到我们文化走出去的战略。”
负责经费的那位也小声补充道:“而且,何先生刚才提的是多台联播,这影响力肯定比独家首播要大。从长远看,对我们更有利。”
李副台长不说话了。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亚视最初报出的“高价”迷惑了,忽略了合作方的综合实力和长期效益。
“那现在怎么办?人已经走了。”他有些懊恼。
“主动联系一下吧。”年长领导拍板,“态度要诚恳。就说是内部沟通出了点误会,我们非常重视与黄河文化的合作。条件可以按何先生提的谈,甚至可以在细节上再展现一些我们的灵活性。”
“是,书记。”众人齐声道。
何耀祖压根就没想到,这里面还藏了个大神,要不然他不会那么着急走。
第二天上午,他就接到了那位副台长亲自打来的电话,语气比昨天热情了许多。
“何先生,经过台里连夜开会慎重研究,我们一致认为,与黄河文化这样有实力、有诚意的伙伴合作,更有利于将我们的优秀电视剧推向海外市场。《红楼梦》的海外播映权,我们优先考虑授予贵公司。”
何耀祖握着电话,脸上露出了然的微笑:“非常感谢台里的信任。那么,关于具体条款”
“就按何先生昨天提的方案,比照《西游记》的版权价格,其他也是一样。不知何先生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再来台里一下,我们谈谈细节问题,然后就可以签合同了。”
“明天吧。”何耀祖道。
“好,至于亚视那边,我们会妥善处理,请你放心。”
“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你们也可以放心,拿到片子后,我们会尽快安排专业的粤语配音团队配音,确保播出质量。”
“好好好!期待这次合作同样能取得像《西游记》那样的成功!”
合同顺利签订。
何耀祖趁热打铁,提出邀请《红楼梦》剧组主要演员前往香江,配合剧集宣传。这个提议得到了台里的支持,认为是一次很好的文化交流机会。
同时,何耀祖也想到了《西游记》剧组。既然要造势,不如将这两大经典剧组一同邀请,效果必定轰动。他通过何雨鑫的关系,联系上了杨导。
电话里,杨导听闻邀请,沉默了片刻。她并非不近人情,只是先前剧组演员因商演风波产生的一些龃龉,让她对这类商业活动心存顾虑。
“杨导,这次活动主要是为了文化交流,让更多的观众了解我们优秀的电视剧作品。所有行程安排和待遇您都可以放心,由我们黄河文化全程负责,绝对正规。”何耀祖在电话里诚恳地说。
杨导还是有些犹豫:“演员们的心思,我怕到时候又生出别的事端。”
何雨鑫接过电话:“杨导,我是雨鑫。这次机会难得,对于演员们来说,出去见见世面也是好事。至于管理方面,我们可以共同制定规则,确保活动顺利进行。这也是将我们的心血之作推向更广阔舞台的好机会。”
叔侄俩的诚意打动了杨导。
最终,她点头应允,并表示会做好剧组人员的工作。
其实根本不用做工作,接到通知的人兴奋的睡不着,更是好多连忙着去换港纸,毕竟能出去的机会不多。
不久后,两大剧组的主创人员齐聚香江。
宣传活动办得有声有色。
宣传活动办得盛大而热烈。
记者招待会上,宝玉、黛玉、孙悟空、唐僧等角色齐聚舞台,畅谈创作背后的故事,台下闪光灯不断,快门声此起彼伏。
香江市民闻讯而来,不少人都守在电视台门口,只为一睹“林妹妹”、“美猴王”的风采。
有的戏迷甚至举着自制的牌子,上面写着“欢迎红楼梦剧组!”“西游记我们喜欢!”。
随后安排的游览活动中,演员们登上太平山顶俯瞰维港美景,漫步尖沙咀街头感受都市繁华,还品尝了地道的港式茶点。
香江市民认出他们,纷纷友好地打招呼、求合影。
杨导看着演员们脸上新奇而兴奋的表情,心中感慨万千。
她何尝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对年轻人的吸引力有多大。
尽管她努力维持着剧组的纯粹,但时代的浪潮裹挟着机遇与诱惑扑面而来,绝非个人意愿所能完全阻挡。
活动结束后,在返回住地的车上,几位年轻演员望着窗外璀璨的霓虹,眼神中流露出些许迷茫与向往。
有人低声讨论着香江影视圈的发展机会,语气中带着试探。
杨导靠在座椅上,闭上眼,轻轻叹了口气。
她明白,这次香江之行,或许将成为一些人人生轨迹的转折点。她能约束他们在剧组的行为,却无法束缚他们对未来的选择。这股走出去、寻求更大天地的冲动,是时代使然,或许,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文化输出”,只是其中的滋味,复杂难言。
活动结束后的第二天,带队的让演员们自由活动,当然会有黄河文化这边的人陪同,毕竟语言环境不一样。
杨导则是受邀来到何家位于半山的宅邸。
何雨柱亲自在客厅接待,何耀祖、何耀宗兄弟俩作陪。
“杨导,这次活动辛苦您了。”何雨柱示意佣人上茶。
“何先生太客气了,这次来香江,让我们剧组的同志们大开眼界,真要谢谢你们的周到安排。”杨导接过茶杯,语气虽然平静,可是内心却是不平静。
这位何生她可是如雷贯耳,只是一直没见到,按说《西游记》能拍到现在这个程度,还是这位出了力的,她知道要是没这位点头,国内的何雨鑫可赞助不了那么多设备。
更别说西游记的海外版权,肯定也是这位的手笔。
何耀祖接过话头:“杨导,您也看到了我们推广内地优秀文化的诚意和能力。上次跟您提过,希望您能考虑加盟我们黄河文化,无论是做艺术总监还是亲自执导,我们都非常欢迎。”
杨导放下茶杯,轻轻摇头:“谢谢你们的好意。我在台里工作多年,习惯了那边的环境。而且,手头也还有没完成的项目。”
何雨柱看得出她的顾虑,开口道:“杨导是担心创作受限?这点我可以保证,只要是好的项目,我们一定给予最大的支持。待遇和发展空间,也绝对比您现在要宽松。”
“何先生的诚意我明白。”杨导笑了笑,“只是这事关重大,我还需要些时间,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这时,何耀宗拿出两个厚厚的笔记本,有些不好意思地递过去:“杨导,知道您忙,这是我之前写的两个本子,一个讲部队生活的,一个是受了点真实事件启发写的警匪故事。都是初稿,粗糙得很,想请您有空的时候帮着看看,提提意见。”
杨导有些意外,接过本子:“哦?耀宗还写了剧本?”
她随手翻开上面那本军旅题材的,看了几页,眼神渐渐专注起来。
故事开篇就是新兵入伍的生动描写,训练场上的汗水、战友间的摩擦与情谊,字里行间带着一股真实的泥土气息,这是当时国内影视作品中少见的视角。
她又翻了翻下面那本警匪题材的,虽然情节还显稚嫩,但冲突设置大胆,人物刻画也有棱角。
杨导合上本子,沉吟片刻,抬头看向何耀宗,目光里多了几分认真:“耀宗,这两个本子有点意思。尤其是部队这个,生活底子很扎实啊。这类题材,国内确实拍得少。”
何耀宗忙说:“我去部队体验了三个月,很多事都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本章完)
第375章 黑色星期一
第375章 黑色星期一
杨导点点头,手指在剧本封面上轻轻敲了敲:“本子我先带回去看看,放心我不会随便传的,顶多让八一厂的老友帮着看下能不能拍,毕竟要想拍军旅必须他们牵头,而且要调动部队也得他们上。至于加盟的事,容我再想想。”
何家父子见状,知道目的达到了,就不再提什么加盟的事,便转而聊些轻松的话题。
家宴过后,送走杨导后,何耀宗有些忐忑地问:“爸,您说杨导会答应吗?”
何雨柱看着窗外:“她心动了。尤其是对你那个军旅本子。不过,让她下决心离开待了半辈子的单位,应该很难,不行就回国内拍,过程么应该没那么顺利,这个你要有心理准备。”
何耀祖拍拍弟弟的肩膀:“至少剧本入了她的眼,这就是个好开端。”
回到住处的杨导,当晚便仔细阅读起何耀宗的剧本。
军旅故事里那份质朴的真实感,和警匪故事中蕴含的强烈戏剧冲突,都让她感到一种久违的创作冲动。
她意识到,何耀宗提供的,可能正是她一直在寻找的、能够突破现有题材局限的新方向。
这个发现,让她觉得国内确实太受局限性了,这个香江小伙子写出来的视角是国内写不出来了,也没有那么多的悲春悯秋,怨天怼地。
几天后,无线台播放了为两大剧组制作的特别专访节目。
节目录制现场布置得古色古香,背景是仿造的大观园景片和云雾缭绕的“天宫”。
主持人经验老到,引导着宝玉、黛玉、孙悟空、唐僧等角色扮演者畅谈拍摄趣事和角色理解。
当谈到拍摄艰辛时,孙悟空扮演者即兴表演了一段猴拳,活灵活现;黛玉扮演者则轻声细语地解读了几句诗词,气质婉约。
节目效果出奇地好,播出后收视率直线攀升。
香江市民对这种充满文化底蕴的内地剧集展现了浓厚兴趣,街头巷尾都能听到讨论剧情的声音。
无线台高层看到观众反响热烈,立刻召开会议。
“看来之前我们的判断还是保守了。”节目部经理翻看着收视报告,“内地制作的精品剧,只要有合适的包装和推广,在香江同样有市场。”
“《西游记》的重播请求也增加了不少。”另一人补充道,“很多观众表示没看全,或者想重温。”
负责人沉吟片刻,拍板决定:“既然如此,我们在正式播放《红楼梦》之前,先安排一轮《西游记》的重播,预热市场,巩固观众基础。时间就放在下个月的黄金时段。”
这时,何耀祖也送走了来宣传的两个剧组,暂时没事的他被他老子塞进了金融团队。
时间就悄然来到了四月份,自日元与美刀汇率破150:1开始,黄河金融部门的战役就打响了。
这里是另外一个世界。
与影视圈的喧嚣不同,交易中心里弥漫着一种克制的紧张。
巨大的投屏占据整面墙壁,上面跳动着全球主要市场的汇率和指数。
键盘敲击声、电话铃声、压低声音的指令交汇成独特的背景音。
何耀祖被引到一处可以纵览全局又能避开主要交易流的位置。
他看到母亲站在弧形玻璃幕墙前,正与钱豪正低声交谈。
她穿着利落的套装,眼神专注地盯着屏幕,偶尔抬手示意,钱豪正便迅速通过电话下达指令,很像战场上指挥若定的大将军。
此时,屏幕一角显示的美刀/日元汇率,已经突破了150:1的关键点位,并且仍在缓慢下探。
“开始平仓,分批进行,注意市场流动性。”小满的声音清晰而冷静。
指令迅速传达至各个交易台。交易员们手指翻飞,敲入指令。
屏幕上,代表黄河集团仓位的数字开始滚动减少。
何耀祖屏息凝神。
他虽然学过金融知识,但亲眼目睹如此规模的资金在瞬息万变的市场中流动,还是感到震撼。
他看到汇率曲线因黄河的抛盘而出现微小波动,但很快又被更大的市场力量淹没。
整个过程像一场静默的战役,没有硝烟,却关乎巨额财富的转移。
“第二批次,继续。”小满的声音再次响起。
随着平仓操作的推进,财务总监伍妍妍在一旁的电脑上实时核算着盈亏。
她的脸上渐渐露出难以抑制的兴奋。
经过几天的博弈,当汇率触及140:1附近时,最后的空头头寸被顺利平掉。
交易室内响起一阵轻微的、如释重负的吐气声。
钱豪正快步走到小满和何耀祖面前,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乔总,何少,所有头寸平仓完毕。初步核算,本轮操作,扣除资金成本和各项费用,净收益超过300亿美刀。”
“300亿!”何耀祖感觉心脏猛地一跳。
他知道家里生意做得大,但如此庞大的数字以这种方式呈现,还是超
出了他的想象。
他看向母亲,小满只是微微颔首,脸上并无太多波澜。
“资金撤出来了没?”小满问。
“正在分批转入指定账户,预计72小时内全部到位。”伍妍妍答道。
小满转过身,目光扫过交易大厅,最后落在何耀祖身上,看到他脸上难以掩饰的震撼,微微一笑,对钱豪正说:“准备下一阶段,董事长指令,资金到位后,立即着手建立美股头寸,重点关注科技、金融板块。具体标的和比例按计划书执行。”
“明白!”钱豪正精神一振,立刻转身去布置。
小满走到何耀祖身边,低声道:“看到了?这就是资本的战场。你父亲判断,日元升值对某国出口打击沉重,资金会寻求新的洼地,美股就是下一个目标。我们只是顺势而为。”
何耀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妈,这太,太刺激了。”
小满拍拍他的胳膊:“这次动作比较大,我们准备了两年时间,你只是看到了最后一幕,走吧,去跟你父亲汇报。你也该多了解这些了,未来的担子不轻。”
何耀祖跟着母亲走出交易中心,回头望了一眼那依然忙碌的景象。
他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了家族深不可测的能量,以及背后运筹帷幄的父亲和指挥若定的母亲所带来的冲击。
一种新的压力,伴随着前所未有的视野,在他心中悄然生根。
而此时的美股市场确实如何雨柱所知道的那样,在大量国际游资涌入后,开启了一轮强劲的上涨,黄河在北美的团队已经多次要求增加资金投入,都被何雨柱压着没给。
不是不想给,是没那么多的,之前都压在外汇期货上了。
黄河不光是资金要过去,人也过去了一批,钱豪正带队,何耀祖本来也想跟着去的,何雨柱没让,那边的情况太复杂了,并不安全。
“你就在香江跟你妈一起,就足够你学的了,去了那边并不能影响什么。”
“知道了,爸。”
同时何雨柱也通知了白毅峰,让北美的安保公司抽调人手负责金融团队的安全。
“老白,你这次务必要保证金融团队的安全,不能有任何闪失。”
“明白老板,香江这边一个‘狼牙’小队跟过去了,那边我也会尽可能的抽调人。”
“好,你要保持随时关注。”
“是。”
北美,白毅峰直接抽了安保公司百分之六十的人手过去,剩下的抽不走是因为amd那边也需要人,还有一些接了的业务没法推。
黄河集团庞大的资金流入,即便再如何分散和伪装,也难以完全避开华尔街敏锐的嗅觉。
市场很快察觉到这股来自未知财团的强大买盘力量。
“有人在大举建仓,方向明确,主要是科技和金融。”高盛的交易部门首先发出提示。
“查清楚来源了吗?是中东石油美元,还是日本回流的资金?”摩根士丹利的分析师在电话会议中急切地询问。
“不像。操作风格有些陌生,但又带着老练的节奏感。账户追踪显示部分来自开曼、维京群岛,但最终源头不确定”
“又是不确定,那就去查,是不是跟日元外汇市场的赢家是同一个势力。”有人立刻联想到了不久前在日元外汇市场上兴风作浪,最终全身而退的势力。
“是。”
“用尽一切办法查清楚,他们刚刚打完一场大仗,这次带着充足的弹药来了。”
“明白。”
市场的猜测归猜测,可是该跟风的还是会跟风,毕竟有利可图啊。
一部分投机资金开始尾随黄河的买入轨迹,推高了目标股票的价格。
也有保守的基金认为市场已处高位,选择趁机获利了结,与黄河的买盘形成交换。
多空博弈在无形中加剧,市场波动性明显提升。
黄河的交易员们不断接到指令,微调着买入的价格和数量,既要完成建仓目标,又要控制成本。
“乔总,跟风盘不少,成本比预估提高了百分之三。”钱豪正越洋电话汇报,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电话那头,小满道:“预料之中,按原计划执行,不必计较细微价差,重要的是仓位,时间站在我们这边。”
“明白。”
与此同时,何耀祖也被安排了具体的工作,操盘某一只科技股。
小满直接给他安排了一个师父,其实那是小满的徒弟。
同时,何耀祖也开始深入学习集团的资金调度和风险管理。
他每日看着北美团队传回的交易记录和市场分析,亲眼目睹数字背后惊心动魄的博弈。
他逐渐明白,父亲和母亲所做的并非简单的投机,而是基于对全球经济格局深刻理解的战略布局。
“妈,这么多资金押注美股,如果,如果判断失误呢?”在了解了意图后,某天,何耀祖终于忍不住问出心中的忧虑。
小满放下手中的报表,看着儿子:“你父亲从不打无把握之仗。他看到的,比大多数人更远。我们要做的,是信任和执行。即使真有万一,黄河也输得起。但更重要的是,从每一次操作中学会自己判断,毕竟你父亲只管大方向,细节他可不管。”
何耀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时间流逝,美股在资金推动下继续攀高,道琼斯指数不断刷新历史纪录,市场弥漫着乐观的情绪,仿佛永无尽头。
黄河的持仓获得了巨额的浮动盈利。
1987年10月11日,星期日,何雨柱亲自与钱豪正通了一次电话。
“豪正,记住,周一开盘就开始平仓。”
“老板,现在涨势这么好?我们.”
“不要你以为,过后你就知道了,平仓,不要犹豫,不要幻想着赚完最后一个铜板,我们的目标已经达成,执行命令!”
“是,老板!保证完成任务!”
十月十二日,星期一。
北美交易中心内,开盘铃声如同发令枪。
黄河的交易席位率先涌出巨额卖单,目标直指那些涨幅巨大的科技和金融股。
起初,市场并未立刻反应过来,仍有买盘试图承接。
但黄河的抛售如同打开了泄洪闸。
“ibm,五千手卖单!”
“摩根士丹利,八千手!”
指令声在黄河北美金融公司的内此起彼伏。
钱豪正紧盯着屏幕,脸色严肃,一丝不苟地执行着何雨柱的命令。
很快,其他大型机构察觉到了异样。
“又是他们!他们在撤退!”高盛的交易员惊呼。
“为什么?没有任何利空消息!”
疑虑如同病毒般蔓延。
前期跟风涌入的资金开始恐慌,争先恐后地加入抛售行列,试图锁定利润或减少损失。
卖压呈几何级数增长,指数掉头向下,跌幅迅速扩大。
道琼斯指数、标普500的曲线图上,拉出了一条陡峭的下行线。
电话铃声、惊呼声、急促的指令声混杂在一起,交易大厅乱成一团。
红色的数字不断闪烁,宣告着资产的急剧缩水。
“钱总,恐慌盘出来了!流动性正在枯竭!”手下向钱豪正汇报。
“按计划,继续平仓,不要理会价格。”钱豪正努力稳了稳心神,下达指令,这时候一个犹豫有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是。”
而在香江的何耀祖看着屏幕上那条几乎垂直向下的曲线,手心全是汗。
他是今天一早才知道黄河要做什么动作的,亲眼目睹了命令下达后的后果,也看到了资本市场的残酷,前一天还炙手可热的资产,转眼间就成了无人问津的烫手山芋。
黄河的抛售持续了整整一天,由于行动够快,大部分仓位都在相对高位得以平仓。
当市场彻底陷入恐慌性抛售时,黄河的账户上已基本上已经全部变成了现金,一点点仓位都没留。
做完这一切的北美金融团队,全都瘫软在自己的座椅之上,太,太,太刺激了,每只股只要慢一步,损失都是他们一辈子赚不回来的。
收盘时,北美各大股指均创下历史单日最大跌幅之一,远超之前任何一次回调。
交易所内一片狼藉,纸片飞扬(当时仍部分使用交易单),交易员们面色灰败。
后续几天,市场持续大幅下跌,出人意料的是,周五又出现了强劲反弹,收复了部分失地,让许多人以为只是虚惊一场,都是那股该死的游资搞出来的。
然而,1987年10月19日,星期一。
纽约股市开盘,卖盘如决堤洪水般涌出,却找不到足够的买盘承接。
道琼斯指数如同自由落体般直线暴跌。
恐慌情绪以光速蔓延,踩踏式抛售彻底失控。
而此时的黄河金融所有人,全都变成了观众,围观这场大戏。
电话那头,钱豪正的声音因为激动和紧张而嘶哑:“老板,天啊,市场彻底疯了!买盘消失了!多亏听了您的话。”
“你不听话我会换掉你。”何雨柱淡淡道。
钱豪正直接打了个激灵,冷汗顺着额角就往下淌,他知道只要当初他再多说几句,估计他这辈子就只能离开香江混了,至于混成什么样,那就要看自己老板的意思了。
“我以后不会乱提建议了。”钱豪正道。
“建议还是要提的,你们这次完成的不错,回来都有奖励。”何雨柱是打了一棒子再给一个甜枣。
“是,等资金都出去后,我就带队回去。”
“嗯,我等着你们回来给你们庆功!”
“谢谢老板!”
一九八七年十月十二日,这一天,因黄河的抛售而引发连锁反应,导致市场信心崩溃,最终被后世称为“黑色星期一”的预演或直接导火索。
一九八七年十月十九日就是那个黑色星期一。
等资金都到账后,小满带着何耀祖过来做汇报:“柱子哥,美股获利六百亿,加上之前外汇的资金现在一共一千两百亿美刀。”
何耀祖就算提前知道了,再听一次后也是心头狂跳,这才多久啊,半年时间,黄河集团的实体赚这些钱要赚好多年,都不一定能赚得到。
“怎么,你小子还没清醒呢?”何雨柱拿起一个纸团砸在何耀祖脑门上。
“啊,是,是感觉有点在做梦。”
“赶紧清醒了,后面还有事情要做。”
“还,还有?”
“废话,美股都崩了,别的市场你以为会怎样?”何雨柱没好气道。
“那我们?”
“这次是全球性的,后续小满你看情况做吧。”何雨柱道。
“没有意外?”
“没有!”何雨柱道。
“那去哪些市场,底线在哪?”
“除了北美,伦敦、东京这些都可以看看,这个底线在哪我也不清楚了,看看情况吧。”何雨柱说了实话,他这么一折腾他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哦,那就不能动大规模的了,只能保守一些操作。”
“嗯,最大的已经被拿到手了,后面随便赚点就好了。”何雨柱道。
“听见没,你爸的口气越来越大了。”小满拍了拍儿子笑道。
何耀祖脸都僵了,根本笑不出来。
“对了还有一件事。”何雨柱道。
“你说。”小满道。
“让我们在外面的团队开始留意尖端技术,这次过去我们要收购一些回来。”何雨柱道。
“像上次一样?”
“嗯,应该比上次要顺利一些,不过我们要做的更隐蔽一些,不然被盯上了,以后的日子都不要好过。”何雨柱道。
“好,这个活可不可以交给儿子?”
“你觉得他行,就让他来,你得盯着点,这小子毛毛躁躁的。”何雨柱道。
“你啊!耀祖,还不快谢谢你爸,给你这么大个机会,这可能是一辈子就遇到一次的事。”小满推了一下儿子。
“谢谢爸,我会努力做好的!”何耀祖道。
之后陈胜也来了电话。
“老板,要不是你提前预知,这次就危险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何雨柱道。
“amd持股比例已经到安全线了,不过公司账面上多了几十亿美刀。”
“这笔钱先不要动,等股市稍微稳定了,你们还要回购。”何雨柱道。
“明白。”
“那边公司的流动资金够吧?”何雨柱道。
“够,我们的产品一直卖的不错。”
“那就好,不过之后的几年经济会萧条,酒店那边能收回运营成本就行,amd的软硬件研发都不要停,这个很重要。”何雨柱道。
“知道了,我会帮老板看好北美这边的。”
“嗯,后面耀祖可能会参与收购技术这一块,你要多带带他。”何雨柱道。
“好。”
“那就先这样,你在北美小心点,经济不好安全也是个问题。”何雨柱道。
“谢谢老板!”
(本章完)
第376章 剧本的归宿
第376章 剧本的归宿
再说杨导回去后,把何耀宗的剧本送到八一厂的一个编剧手里,让他看看,还特意叮嘱他先不要外传。
结果那个编剧看过后,太兴奋了,直接拉了关系好的导演讨论,那肯定是要看剧本的了。
然后剧本就被二人提交了上去,杨导的那个编剧朋友,兴奋过后才想起老友的叮嘱,忙给杨导打电话赔不是。
杨导自然不会跟他好言好语了,这都没经过作者同意就提交审核,不是电影人的作为,他们本身应该更尊重版权。
那个编剧被说的羞愧不已,问原著的作者在哪里,可否请到八一厂见一见。
杨洁来了个,“等着吧,人家可不一定愿意来。”
“啊?为啥!”
“人家在香江。”
“那个剧本香江人写的?怎么会?”
“人家去部队体验生活了。”
“哦哦!,那你邀请一下,我觉得意犹未尽。”
“行吧我试试。”
何耀宗接过电话,听了几句,便道:“杨导,您慢慢说,别生气,八一厂?提交上去了?”
“对,不好意思,没经过你的同意。”
“杨导,您别这么说,这不怪您,如果国内能拍也行,不过内容”
“那边邀请你过来一趟,一点不改是不可能的,你亲自捉笔比较好。”
“我考虑考虑。”何耀宗道。
挂了电话,何耀宗吃晚饭的时候对何雨柱和小满道。
“爸,妈,我想去内地一趟。”
“什么事?”何雨柱道。
“杨导来的电话,她说她把我那个军旅剧本给她八一厂的一位老友看了,本意是想请教一下这类题材拍摄的可行性。没想到那位老友觉得本子基础很好,直接提交给厂里评审组了。”
“然后呢?”何雨柱平静地问。
“然后,厂里内部评审通过了,认为题材积极,人物扎实,有拍摄价值。他们邀请我去八一厂,参与剧本的进一步修改工作,算是联合编剧。”
何雨柱沉吟片刻,问儿子:“你自己怎么想?”
“我想去学习一下,毕竟香江拍不了军旅剧,没那个条件。”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不过你去了以后跟你三叔说一声,版权问题,你要跟他们谈清楚,你哥最近忙别的事情帮不到你。”
“好的,这次应该时间挺长的。”
“那没关系,正好回去多陪陪你爷爷奶奶他们,八一制片厂就在四九城边上。”
“好。”
“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那不是普通的地方,规矩多,约束也多,不比在香江自由。去了,就得遵守那边的纪律和工作方式。”
“我知道,部队我都待过,我觉得我没问题,不过文化公司这边就没人管了。”
“文化公司本来就是给你们两兄弟练手的,不差这点时间。”
“明白了。”
然后何耀宗给杨导去了个电话,,接受了邀请。
杨导让他回四九城联系她,何玉柱简单收拾了行李,就踏上了北上的旅程。
抵达四九城后,他直接回了九十五号院,何大清、陈兰香自然是很高兴了,有孙子回来陪。
何耀宗安顿好后就给杨导去了个电话,第二天就开着车拉着杨导一起去了八一厂。
何耀宗在八一厂的工作和生活就此展开。
厂里本来要给他安排了一间临时宿舍,他拒绝了,表示自己每天要回四九城陪家里的老人。
于是给他配发了出入证和一个工位。
他每天和编剧组的前辈们一起开会,讨论剧本的修改。
“耀宗同志,你这个新兵夜里想家偷偷哭的桥段,很真实,很好。但后面顶撞班长的处理方式,可以再斟酌一下,要更能体现部队纪律和战士的成长。”一位老编剧推着眼镜说。
何耀宗认真记下:“我明白了,我会改成班长私下耐心开导,而不是当众冲突。”
“对,这样既保留了矛盾,又更积极向上。”
修改剧本是项磨人的工作,一字一句都要推敲。
何耀宗常常伏案到深夜,反复斟酌。
他感到压力,但也学到了很多在香江学不到的叙事技巧和分寸把握。
空闲时,他就会带着爷爷奶奶开车四处逛逛,当然还有他的三婶和小堂妹,主要是何雨鑫没时间。
龚雪对剧本很感兴趣,仔细问了问角色设定。
“耀宗,你这个女军医的角色,很有发挥空间。如果厂里决定拍,时间又合适,我可以试试。”龚雪温和地说。
何耀宗道:“我可以报上去,能不能进组,还得看三婶你自己!”
“那没关系,角色本身就是凭本事争取的。”
“行。”
回去后何耀宗又想起五婶周白鸽,那个带有几分飒爽之气女医生,本来就是他照着周白鸽写的,他特意给城去了电话。
接电话的正是周白鸽,“耀宗啊,怎么是你打电话过来,是不是你爷爷奶奶那边有事?”
“五婶家里都好着呢,我要跟你说的是.”
“剧本我听你五叔说过,不过……”她顿了顿,声音里透出喜悦和歉意,“我最近身体不太方便,怕是演不了啦。”
何雨焱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拿过电话补充道:“臭小子,你要又要当哥哥了!你五婶有孕了,得安心养胎,哪能跑去拍戏折腾。”
何耀宗先是一愣,随即笑着道:“五叔,五婶,恭喜你们!太好了!拍戏的事没关系,五婶的身体最重要!”
“嘿嘿,你小子进了制片厂是不是也该把自己的问题解决解决?”
“这个不急。”
“什么不急,有好的主动点,就像你五叔我一样。”
“哪有你这么教孩子的?”那边周白鸽嗔怪道。
“我说的不对么?”
“对,对,对!”周白鸽没好气道。
何耀宗在那边听得直乐,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
“行了,别打你婶子主意了,要是有你叔的角色我可以考虑考虑哦!”何雨焱打趣道。
“没问题,搞不好会拉上你们一整个连队呢。”
“真的假的?”
“照着你们连写的。”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那我可就等着了。”何雨焱笑道。
“嗯,我可以问问。”何耀宗道。
周白鸽怀孕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何家。
何大清和陈兰香乐得合不拢嘴,念叨着何家人丁兴旺。
何雨柱和小满在香江得知后,也打来电话过来对夫妻俩表示祝贺。
剧本修改工作进入最后阶段,八一厂的小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几位老编剧、一位资深导演,加上何耀宗和杨导,围坐在一起讨论最终方案。
“耀宗同志原来写的战场回忆部分,笔触很真实,情感也充沛。”一位头发白的老编辑掐灭烟头,“但考虑到整体导向和篇幅,我认为可以浓缩成几段闪回,重点放在战后部队如何消化经验、投身新军事变革。”
导演点头附和:“对,我们要突出的是和平时期军人的使命感和进取精神。比如,主角连长从战场带回的实战经验,如何运用到日常训练,如何带动全连研究新装备、新战法。”
何耀宗认真听着,在本子上记录要点。他最初的故事更侧重于个体在战争中的成长与创伤,现在则需要将视角提升到集体和时代。
然后开口道:“我明白了。可以把重点放在部队接收新装备后,官兵们从陌生到熟练掌握,再到提出战术创新这个过程上。”
“这样既展现了现代化建设的成果,又体现了革命军人一往无前的精神。名字我看可以叫《淬火钢刀》或者《基石》,寓意部队在和平环境下淬炼成钢,成为保卫国家的坚实基础。”何耀宗接着道。
经过反复推敲,《基石》这个片名获得了多数人的认可。
剧本方向也最终确定:以一支经历过战火考验的英雄连队为缩影,展现他们在新的历史时期,面对装备更新、科技强军的挑战,如何克服困难,将实战经验转化为练兵动力,最终成长为全军标杆的故事。
龚雪得到了八一厂的邀请试镜。
“导演,编剧老师,我非常喜欢军医‘林静’这个角色。她不仅是技术骨干,更是连接官兵心灵的桥梁。如果剧组觉得合适,我愿意全力争取这个机会。”
导演对龚雪的形象和专业素养很满意,但仍有顾虑:“龚雪同志,你的条件很好,有拿过奖。不过这个角色有不少野战救护和训练场的戏份,会比较辛苦,听说你才生了孩子”
“导演放心,我能吃苦。为了贴近角色,我可以提前下部队体验生活,学习基础医疗护理和野战救护流程。”龚雪道。
她的诚意和专业态度打动了导演和制片方,经过综合考量,龚雪顺利被确定为女军医林静的扮演者。
与此同时,何耀宗也给城的何雨焱打了电话,告知剧本修改方向和最终片名。
何雨焱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基石》?好名字!我们这些当兵的,就是国家的一块砖,一块基石!你小子这回干得不错!等你五婶生了,我带她和小家伙去探你的班!”
“五叔,剧本里可还给你们七连留着位置呢,到时候少不了要‘真’官兵上阵配合拍摄。”
“没问题!七连全连官兵保证完成任务!正好也检验一下我们的训练成果!”
八月份,《基石》剧组在北方某军营正式开机。
没有盛大的开机仪式,剧组主创和主要演员向部队首长和官兵代表做了简短汇报后,便投入了紧张的拍摄。
第一场戏就是连队接收新式装备后,官兵们面对复杂操作手册一筹莫展的夜戏。
龚雪剪短了头发,穿着合身的军装,和其他演员一起,在探照灯下反复排练、走位。
正是盛夏,天气酷热,她却毫不在意,专注地揣摩角色状态。
何耀宗作为联合编剧,全程跟组。
他看着自己笔下的人物和情节在导演的调度、演员的演绎下一点点变得鲜活,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他也更深切地体会到,在内地创作主流题材作品,所需要的不仅仅是艺术灵感,更是一份沉甸甸的社会责任。
部队实拍还真拉去了粤省,其他部队没那些装备啊,就算借装备也用不好,所以只能找熊杰那个师。
“什么,真的假的?”熊杰接到通知高兴的自拍大腿。
“老熊你不疼么?”余从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
“哈哈哈哈。”熊杰照着余从戎肩膀头子就是两巴掌。
“嘶,你发什么疯。”
“我们师要出名了。”
“出什么名?”余从戎道。
“拍电视剧,上电视。”熊杰道。
“啊?”
“是这么回事”熊杰简单说了一下。
“柱子家的二小子可以啊,还真让他弄成了,这事军区答应了?”余从戎笑着道。
“嗯,我才接到通知。”
“我们要做什么准备?”
“等八一厂的来了再说,我哪知道人家具体要拍啥!”
“哦,这么好的事,我去告诉万里。”
“千里就不用我说了,他应该知道的比我早。”
不久后,剧组入驻粤省军区某部,开始拍摄。
真实的军营环境中拍摄真实的官兵自然是鲜活的。
官兵们由最初的不好意思,不知所措,渐渐变成了做真我,为拍摄增添了许多剧本之外的真实感。
拍摄间隙,龚雪抽空去探望了在家养胎的周白鸽。
“五弟妹,感觉怎么样?”龚雪看着周白鸽微微隆起的小腹,关心地问。
“挺好的,就是有时候闷得慌。”周白鸽笑着拉龚雪坐下,“你们拍戏才辛苦呢,我看耀宗那小子写的故事挺好,就是把我写成那样,怪不好意思的。”
“五婶,您可别这么说,您和五叔就是现成的榜样。”正好过来探望的何耀宗接口道,“导演还夸呢,说咱们部队的官兵本色出演,效果特别真实。”
周白鸽被逗笑了:“你五叔要是知道能上电视,指不定怎么臭美呢。对了,三嫂,拍戏累不累?”
龚雪摇摇头:“还好,剧组大家都挺照顾的。就是这南方的天气,比四九城热多了,穿着军装一会儿就一身汗。”
妯娌俩聊着家常,分享着各自的工作生活,然后何耀宗就当了一回厨子。
老何家的男人怎么可以不会做饭呢,这顿饭自然是受到了两个婶子得夸赞。
开n朵各表一枝,再说何雨鑫这边,过了年他在四九城忙得脚不沾地。
凭借敏锐的眼光和积累的人脉,他不仅在老城区核心地段入手了几套位置绝佳的四合院,更是按照何雨柱的要求开始寻找合适的住宅用地和商业用地。
连李成儒都被他拉上为黄河集团在内地的长远发展跑马圈地。
期间,他还收到了周父的几份托付,利用集团的国际渠道,成功为内地引进了几单大型二手设备。
这些设备技术在仍属先进,主要还是受世界大环境影响那些厂矿都干不去了,才捡了便宜,价格自然不用说,远低于全新设备。
值得一提的是,其中一笔交易,鄂省某方单位不想贷款,又付不起设备款,人家主动提出要跟黄河合资,经过几轮磋商,签订合同后,那家精密仪器厂由此挂上了“黄河”的牌子,成为黄河集团深化内地产业布局的又一步棋。
何雨鑫也没忘了大哥说的计算机产业基地的事,他跑遍了四九城,最后还是选在了中关村。
地拿下来后,然后他就开始联系帮君悦盖楼的那些公司,谈建厂的事情,这么大的工程对方求之不得,很快意向就签订了,由于君悦的工程还没做完,所以要等一等。
厂子有了着落,下一步就是最核心的问题,人。
他首先把目光投向了中关村渐渐崭露头角的联想。
特别是那位主持开发了“联想式汉卡”的倪光南总工,更是他重点想争取的目标。
他亲自上门,开出的条件堪称优厚:高薪、独立实验室、充足的研发资金,甚至承诺解决家属工作。
然而,几次接触下来,结果却不如人意。
倪光南态度很客气,但意向却很明确,不去。
他所在的团队正得到上级部门的大力支持,一心想要做出真正属于中国的计算机,对于何雨鑫这边虽然条件诱人,但“外资”的背景,让他们多少有些顾虑,最终婉拒了邀请。
挖角失利,让何雨鑫有些挫败感。
他打电话给香江的何雨柱汇报情况,语气里带着无奈:“大哥,联想那边没谈下来,倪工他们志向远大,觉得咱们这庙,可能不够‘根正苗红’。”
电话那头,何雨柱笑道:“这才哪到哪,再说了强扭的瓜不甜。我们要做的事估计十年二十年后他们才会反应过来,这就是眼光和选择的问题,他们会后悔的,终身。”
“有这么夸赞?”何雨鑫惊讶道。
“有,等以后他们想来咱们还要看看他们够不够格呢。”
“可是,国内这方面有经验的人才太少了”何雨鑫皱眉道。
“其实并不少,只不过都在你不知道的地方罢了。”
“怎么说?”
“你现在的关系也不少了,去问问那些研究所,里面因为条件所限,空有抱负却难以施展的人,才是我们更应该去找的。”
“啊,我想到过那些地方,觉得不好去挖人就没去。”
“怕什么,该去就去,又不是把人挖出国。我记得前两年看过一些内部资料,上海无线电十四厂有个叫王守觉的工程师,在模拟电路方面很有想法;还有一位叫许居衍的专家,在集成电路设计上很有见地,反正诸如此类的很多了,你你派人去接触一下,不要影响人家正常工作,态度诚恳一点,听听他们需要什么。”
“好。”
“另外,新加坡实验室那边,我可以先帮你调几个骨干过去撑起前期框架,带带新人。”
“嗯,其实没那么急,厂子还没开建。”
“厂子是厂子,你可以先租个地方搞实验室,设备么,按照新加坡的给你搞全套。”
“太好了。”
“大学你也要留意一下,还有鲁省省会有个浪潮你可以去看看,那边应该有不少人才。”
“哥,你在香江怎么比我这个在内地跑的消息还灵通,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消息渠道没告诉我?”
“多看报纸。”
“好吧。”
(本章完)
第377章 龙芯之母
第377章 龙芯之母
何雨鑫挖角联想技术人员的事,很快在圈子里传开,引起了一些波澜。
联想方面虽未公开表态,但公司将黄河集团视作了潜在的竞争对手。
对黄河公司卖出的计算机,他们汉卡的价格增加了百分之三十,可别小看那几百块,这个动作导致黄河计算机的销量降了一部分,还有不少单子丢了,尤其是大批量采购的。
“何总,现在怎么办?”
“没事,不就是个汉卡么,你这么的,跟客户说汉卡多出来那部分钱我们承担了。”
“这加起来也不少钱呢?”
“跟我们的利润比呢?”
“那倒是不多。”
“这不就是了,去谈吧,当然如果联想无限制涨价我们可不会资敌。”
“明白。”
何雨鑫可不想一直被人卡脖子,转头他就托人给新加坡实验室送去了最新的汉卡。
他在越洋电话里问实验室负责人:“皮特森博士,可不可以成立一个专项小组,专门研究这个汉卡?”
“何先生,这个东西的原理不复杂,不过编码对我们这些外国人来说有点难。”
“这样啊,集团通讯公司那边不是在搞这方面的东西,你们能不能联合攻克一下?”
“这个我要请示一下,我听会所他们那边的研发压力也很大。”
“好,用不用我跟董事长说一下?”
“你能说一下最好,毕竟我们是两个部门。”
“行,那你们先研究硬件部分,你们也可以去找找还有没有类似的产品,借鉴一下。”
“可以。”
何雨鑫给何雨柱去了个电话,何雨柱从通讯实验室调了两个人过去协助新加坡实验室。
新加坡那边,迅速抽调了人员组成了攻关小组。
目标是,研发出性能更稳定、成本更低、能直接集成到计算机主板或系统软件里的产品,摆脱对外接板卡的依赖。
电话中何雨柱还提了一个事。
“雨鑫,你去找一个叫黄令仪的研究员。”
何雨鑫奇怪道:“黄令仪?跟我大嫂重名?”
“嗯,这不重要。”
“那重要的是什么,大哥,这人有什么特别吗?”
“我这边看到些资料,这位女研究员在集成电路设计,尤其是微处理器架构方面,很有想法。”
“她人在哪啊?”
“应该在中科院。”何雨柱道。
何雨鑫虽然对大哥如此具体地关注一个内地研究人员感到些许诧异,但他对何雨柱的判断一向信服。
“好,我立刻派人去查。”
“嗯,找到后你亲自去见一面,表示我们的诚意。她可能因为环境所限,一些想法还没机会实现,我们这里能提供她需要的平台。”
“明白。”
放下电话,何雨鑫便安排人手多方打听。
几天后,人找到了,黄令仪研究员此前确实在某研究所工作,致力于集成电路研究,但该研究所因经费等问题,发展受限,她本人的一些研究构想也难以推进。
目前她似乎处于半休息状态。
何雨鑫决定亲自跑一趟。
他带上一位助手,按照地址找到了黄令仪的家。
那是一片老旧的单位宿舍楼,环境略显简陋。
敲门后,一位戴着眼镜、气质沉静的中年女性开了门,得知何雨鑫的来意后,她有些意外,但还是客气地将他们让进屋里。
家中陈设简单,但收拾得整洁干净,书架上堆满了专业书籍和资料。
何雨鑫没有绕圈子,直接表明了身份和来意:“黄研究员,您好。我是香江黄河集团的何雨鑫。我们了解到您在集成电路设计领域有很深的造诣和独到的见解。我们集团正在筹备建立自己的计算机研发中心和芯片设计部门,非常需要您这样的专家加入。我们可以为您提供国际一流的实验室设备、充足的研发资金以及完全自主的技术路线选择权。”
黄令仪安静地听着,表情没有太大变化。
她给何雨鑫和助手倒了杯水,沉吟片刻后才缓缓开口:“何先生,感谢您和贵集团的看重。我这一辈子,确实就想做点实实在在的芯片设计工作。不过.”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书架上那些泛黄的资料,“你们是外资公司,目标肯定是市场和利润。我担心过去之后,身不由己,最终的研究方向会背离我的初衷。”
何雨鑫连忙解释:“黄研究员,这一点请你放心。我们搞研发,也是为了国内的的计算机领域发展,钱肯定是要赚的,不然哪里来的研发资金。”
黄令仪笑了笑:“何先生,你们的条件听起来确实很诱人。不过,这件事对我来说太突然了,我需要时间认真考虑考虑。另外,我也得和家人商量一下。”
何雨鑫知道不能强求,便留下了联系方式:“当然,这是大事,应该慎重。无论你最终如何决定,我们都尊重。黄河集团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离开黄令仪的家,何雨鑫心里明白,这次见面虽然没能立刻请动对方,但至少已经播下了一颗种子。大哥看中的人,绝不会是泛泛之辈,剩下的,就需要时间和耐心去等待了。
他没有再过多打扰,何雨鑫带着人走了。
他是走了,可到了晚上,黄令仪失眠了,外资公司、国际一流的设备、充足的资金、自主的研究方向等等等,这些条件,对于多年来因经费和设备问题而步履维艰的她来说,诱惑力太大了。
她起身去了客厅,找出自己积累了多年的研究笔记和构想图,一页页翻看。
许多想法因为条件限制,只能停留在纸面上。
如果,如果真有一个平台能让她放手去做
他丈夫被惊醒,出来后看到她的状态不对就关切地问了原因。
黄令仪将黄河集团的邀请和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令仪,这是大事,你想清楚。那边的环境、管理模式,都和研究所完全不同。而且,一旦去了,就等于这边的工作丢了。”
“我知道。”黄令仪叹了口气,“可你看看所里现在的情况,项目申请有多难?想买台好点的示波器都要打无数报告。我今年都这个年纪了,再不抓紧做点实在的东西,这辈子可能就这么过去了。”
“你刚刚说的是黄河集团?”
“对啊,如果是别的公司我还没那么纠结。”
“他们势力确实很强,也很有名,但他们真的会支持你搞那些短期内看不到利润的基础研究吗?他们现在所在领域好像跟计算机没关系吧?”
“这也是我最大的担心。何先生话说得很满,可实际情况如何,谁也不知道。”
“要不你先侧面了解一下这个公司?看看他们以往在研发上的投入和口碑?”丈夫建议道。
黄令仪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个稳妥的办法。
她决定找机会打听一下黄河集团,特别是其在技术研发方面的真实情况。
了解的结果让黄令仪震惊了,特区电子厂实验室研究成果丰硕,各大院校校办实验室都有黄河的影子。
黄令仪打电话给何雨鑫,想去参观一下,何雨鑫觉得这些不能代表什么,让黄令仪申请签证送她去真正该看的地方看看,黄令仪一咬牙答应了。
黄令仪的申请很快批了下来,出国考察。
何雨鑫亲自安排,派人护送她前往新加坡。
飞机降落,当黄令仪踏进黄河集团新加坡微电子实验室时,她感到一阵眩晕。
洁净无尘的环境、一排排她只在国外期刊上见过照片的先进设备、穿着白大褂忙碌穿梭的中外研究人员,这一切与她熟悉的研究所环境形成了天壤之别。
实验室负责人皮特森博士接待了她,并没有因为她来自内地而有丝毫怠慢,反而热情地介绍了实验室正在进行的几个重点项目,包括对“汉卡”的逆向工程和集成化设计,以及更前沿的微处理器架构预研。
黄令仪看着示波器上跳动的波形图,听着研究人员用流利英语讨论着技术细节,她的手微微颤抖。
她走到一台设备前,小心地触摸着冰凉的金属外壳,眼中闪过难以抑制的激动。
“这台离子注入机,我们所里打报告申请了五年都没批下来。”她喃喃自语。
皮特森博士似乎理解她的心情,微笑道:“黄女士,何先生特别交代,您可以随意参观,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和我们交流。他认为,真正的研发,离不开最好的工具,当然这里面看到的东西你不可以说出去,这关系到黄河集团的根本利益。”
“我明白,我明白。”黄令仪连连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黄令仪像一块海绵,贪婪地吸收着一切。
她与实验室的华人工程师深入交谈,了解他们的工作模式和研发自由度;她问过一些技术参数后,发现黄河可不是在追赶,而是在某些领域已经领先了。
问过之后才知道这个实验室是黄河集团董事长在很久以前就布局了,第一批人更是从北美仙童挖来的,不由佩服起来这位商人的眼光。
还有amd的专利其实也在黄河下面,这个是打听出来的,她才明白为啥皮特森让她保密,这个消息太震撼了,amd的技术居然是中国人的。
离开新加坡前,黄令仪给何雨鑫打了个电话,声音比之前坚定了许多:“何先生,我决定了,愿意加入黄河。”
何雨鑫在电话那头露出了笑容:“太好了,黄研究员!欢迎您!相关手续和待遇问题,我马上派人跟进。您是先回内地处理一下个人事务,还是直接开始工作?”
“我直接开始吧。”黄令仪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有些想法,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试试了。”
她知道,这是一个可能改变她后半生,甚至可能触摸到那个萦绕心头多年梦想的机会。她不愿再浪费一分一秒。
何雨柱接到何雨鑫的电话,得知黄令仪已经答应加入,点了点头道:“很好,接下来,重点是给她组建团队,方向由她定,但是有一条不要抄其他厂商的,她的未来应该在另一个领域。”
“啊?”这下给何雨鑫搞不会了。
“民用的有新加坡那边在搞了,不用做重复的事情,你说她该搞什么?”
“工业,军工?”何雨鑫试探道。
“嗯,这个你也可以跟她聊聊,我怕她一门心思跟新加坡那边学。”
“我知道了。”何雨鑫道。
“地产你筹备的怎么样了?”
“四九城能拿的都拿了。”何雨鑫道。
“那就去申市、城、杭城。”
“这些地方也要?”何雨鑫惊讶道。
“要,不过我估计比较难谈,你要有心理准备。”
“这个我清楚,四九城就废了不少功夫。”
“你都自己跑,是不是该培养培养人了?”
“目前没合适的,还是我自己来吧。”何雨鑫道。
“还是要培养的,不然你以后不得累死,那么多产业,那么多项目。”
“我会的,我也想多些时间陪凝玉呢。”何雨鑫道。
“你知道就好,还有龚雪拍完这一部戏,你们是不是考虑再要一个,难道一个丫头就够了?”
“这个,等她回来我跟她商量,商量。”何雨鑫道。
“商量?这是任务!”
“不是吧,大哥。”何雨鑫道。
“什么不是,你打算让一个丫头以后跟你一样忙死去?”
“那怎么可能。”何雨鑫道。
“那你就抓紧,你又不需要遵守那边的政策。”
“好。”何雨鑫道。
城饲料厂的成功投产,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优质的饲料配方加上军企的高效管理,产品迅速打开市场,供不应求,为后勤部带来了可观的经济效益。
厂区里机器轰鸣,卡车排着长队等待装货,一派繁忙景象。
许大茂和赵首长都松了口气,这第一步算是迈稳了。
然而,效益的红火也带来了新的问题。
随着产量不断提升,饲料生产过程中产生的废水、废气以及原料加工时的粉尘和异味,开始对周边环境造成影响。
起初只是附近村民偶尔抱怨几句,但到了夏天,气味随着南风扩散,加上废水处理能力接近饱和,问题逐渐凸显出来。
先是厂区下游的河水变得有些浑浊,接着是靠近厂区的几户村民反映井水有异味。
最后,联名投诉信被送到了市和区两级政府的办公桌上。
这天,许大茂正和赵首长谈后面可能做的项目,接到了饲料厂厂长的紧急电话。
“许总,不好了!市里环保局和区里的人都来了,说接到群众举报,要对我们厂进行环保检查!说我们的排污可能不达标!”
许大茂心里一沉,他知道有问题,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么。
建厂之初,虽然配套了环保设施,但当时更侧重于尽快投产见效,对于长期可能存在的环境隐患,确实预估不足。
“稳住,配合检查,如实汇报情况。我马上向跟赵首长汇报,然后过去。”
赵首长得知消息后,也很重视。
毕竟军企更要注重形象和与地方的关系。
这个事他压不住也上报了,上面指示:正视问题,积极整改,妥善处理。
当许大茂赶到饲料厂时,检查已近尾声。
环保局的工作人员脸色严肃,正在记录数据。
“王工,情况怎么样?”许大茂问调查方带队的技术人员。
王工程师推了推眼镜,指着排污口和附近的沟渠:“许总,情况不太乐观。你们厂的化学需氧量(cod)和氨氮指标都超出了排放标准。主要是废水处理工艺跟不上现在的产量。另外,气味问题也比较突出,附近村民反映很大。”
“我们需要怎么做?”许大茂直接问道。
“限期整改。要么减产到达标排放,要么立即升级环保设施。在问题解决前,可能会面临罚款,甚至,如果群众反应持续强烈,不排除要求停产整顿的可能。”
“停产?”边上的厂长一听急了,“现在订单这么多,停产损失太大了!”
许大茂摆摆手,制止了厂长。
他明白,在环境保护这个大原则面前,经济效益必须让步。
更何况,这关系到部队在群众心中的形象。
送走检查人员后,许大茂立刻召集厂里领导和相关技术人员开会。
“问题大家都清楚了,抱怨和叫苦没用,现在要想办法解决。”许大茂环视众人,“两条腿走路。第一,联系设备供应商,看看有没有更高效、处理量更大的废水处理方案,越快越好。第二,我亲自去跟周边村民沟通,听取意见,该赔偿的赔偿,该道歉的道歉,争取理解和支持。”
会后,许大茂给何雨柱打了个电话。
他知道何雨柱见识广,或许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柱子哥,饲料厂这边遇到点麻烦.”许大茂把情况说了一遍。
“大茂,这事迟早的。经济发展不能以牺牲环境为代价,这个道理以后会越来越凸显。环保投入,是必须付出的成本,躲不掉。”
“我知道,现在就是想找个又快又好的解决方案。停产损失太大,也影响部队和我们黄河的声誉。”
“这样,我让北美那边的人帮忙找找,那边的环保技术和设备供应商比较多,看有没有成熟的方案可以快速引进。另外,你要跟部队那边说,处理群众关系时,姿态可以放低些,主动提出帮他们修缮水利、或者支持点地方建设,比单纯赔钱效果可能更好。”
“好的,哥。”
“这也算是个教训,以后上新项目,涉及到环保的必须有相应的处理办法,不然你就等着人家追着屁股后面找麻烦吧。”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这里面还有另外一层你知道是什么?”
“什么?”许大茂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利益,有人眼红了,懂不懂?”
“这,我还真没朝这方面想。”
“你自己慢慢悟去吧。”
“哦!”
挂了电话,何雨柱给北美的东大那边去了个电话,让他们去寻找相应的设备和处理方案。
也给小日子那边黄河的人布置了任务,接着就是等消息了。
许大茂这边则是带着厂领导,让村干部陪同,挨家挨户走访受影响的村民,诚恳道歉,听取诉求,并承诺会尽快彻底解决问题,还提出了帮助村里修缮道路和补偿的意向。
果然这两条一提出来就有了效果,本来冷淡的村民直接变得很热情,甚至有村民提出能不能让饲料厂在他们村招工。
许大茂才觉悟到,这才是事情的根本,这才是那些村民的最终诉求。
不过这事他可做不了主,因为工厂招的都是家属还有转业退伍安置的人员,本来就饱和了除非扩建。
他找到了赵首长,赵首长那边也是焦头烂额的,地方上可没那么容易对付,人家巴不得厂子关停,然后由地方接手。
“许总,你还是帮我解决解决我的问题吧,村民那头,赔钱可以,招工不行,我们还有很多人没饭碗呢。”
“赵首长,设备和技术已经在问了,没那么快。”
“那怎么办?”
“就不能让上面协调协调。”
“协调了啊,人家咬死了。”
“在我看来根还在这个招工上面,村民如果不闹了,问题就解决了。”
“那还能把现在的工人辞了,让给他们?”
“那怎么办。”
‘许总啊,这个忙还是要你帮才行。’赵首长双手握住许大茂的手,许大茂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我怎么帮?”
“你们黄河那么多厂子,还有建筑工地,难道不需要人?”赵首长道。
许大茂一听原来打这个主意,想了想道:“我们很多都是技术工种,那些没有上过学的根本学不会啊。”
“那工地呢?”赵首长道。
“这个其实你们就能解决啊,你们让工兵团带带他们,让他们自己搞个施工队什么的不行么?”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只是这样前期肯定是没活干的,这个工资?”赵首长道。
“工地总有小工吧,城和申城我们还有几个住宅项目要开工,你们有没有兴趣?”
“有,有,太有了。”赵首长激动道。
“那就这样吧,村里你们去谈,还是我去?”
“你带着工兵团的人去谈吧,他们那水平估计谈不下来。”赵首长道。
“好吧。”
(本章完)
第378章 稀土之争
第378章 稀土之争
饲料厂的问题,最终按照许大茂的思路得到了解决。
能够解决就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工兵团的团长也鸡贼,大卡车直接去了十辆,车篷布遮的严严实实,然后上面呼呼啦啦下来两个连,虽然没配枪,可是威慑力在那呢不是。
下面不闹了,引进环保设备和技术的有了缓冲期,其实还是后勤这边舍不得这笔钱,价格都快赶上饲料厂的一整套设备了。
对此许大茂也多了句嘴,劝了劝。
“赵首长,这设备可不光饲料厂用,我们下一步的化肥厂也要用啊,那个污染可比饲料厂严重的多,还有周边其他工厂也需要处理污水之类的吧,让他们钱呗。”
“就你说得好听,那些企业你见到哪个被闹过?”
“诶,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你放心这个东西以后肯定会有用的。”
“我们开会研究研究。”
“好吧。”
到了十月份,许大茂给何雨柱汇报了另一件事,城建成了国内首个模拟蜂窝移动电话系统。
“大哥大?”何雨柱道。
“咦,这名字个你也知道啊。”
“香江广告满天飞,阿浪他们还给我送来一个,我能不知道,他们准备什么时候联网发售?”何雨柱道。
“应该是下个月吧,具体还没有公布。”
“让他们发吧。”何雨柱道。
“哥,咱们不动一动?”
“急什么,你有空把bp机的渠道再拓展拓展。”何雨柱道。
“难啊,邮电跟我们卯上了。”
“要是我们换个牌子呢?”何雨柱道。
“这个.我没试过。”
“这样,挂个欧洲公司的牌子,重新在国内注册,再去谈,你也别去了,另外找人去。”何雨柱道。
“行,那是不是顺便把移动电话也挂过去?我怕.”
“嗯,我就是这么想的,还有没有别的事?”何雨柱道。
“还真有,我们电子厂现在不少部件都需要稀土成品,小日子卖得挺贵,国内没有,我咨询了一下阿胜那边,他们也都是从小日子拿的货,哥你知道不小日子根本不产稀土,他们都是从国内拿的货,加工后一百倍利润,一百倍啊!”许大茂最后那一百倍简直就是痛心疾首的喊出来的。
“稀土,我倒是把这个忘了,这个事,让我想想怎么处理,你们暂时先买小日子的吧,还有你不是眼馋人家赚钱吧?”
“能不眼馋么,一百倍利润,杀人放火都赶不上这个吧。”许大茂道。
“行了,先别眼馋了,把手头的事情做好,对了电子厂还能扩不?”何雨柱道。
“能啊,边上地多得是,特区巴不得我们扩大呢,问题是做什么啊?”
“显示器,香江实验室这边显像管技术现在已经有了突破,需要个地方量产。”何雨柱道。
“哥,为啥不搞电视机?”许大茂道。
“家电产业慢慢我们会放弃掉,业务太多了,不管是管理还是其他都会有问题。”何雨柱道。
“还真是,那些合资的搞得我们焦头烂额的。”许大茂道。
“所以你们培养的人培养的怎么样了,让他们顶上去啊,说了多少次了。”何雨柱道。
“顶上去了啊,遇到大事解决不了啊。”许大茂道。
“好吧,暂时先这样吧,记得去谈厂子扩建,后面bp机的产能还要提高,爆发期还没到来呢。”何雨柱道。
“明白,手机后面也是国内加工后贴牌子吧?”许大茂道。
“还算你不笨。”何雨柱道。
“嘿嘿。”许大茂笑道。
挂了电话后,何雨柱想了想给何雨鑫去了个电话。
“雨鑫,你在哪呢?”何雨柱道。
“哥,我在杭城呢。”
“你什么时候回四九城?”何雨柱道。
“我本来打算再去趟城和特区呢,然后再回四九城。”
“去城看你媳妇往后推一推吧,先回四九城看看你闺女吧。”何雨柱道。
“啊?”何雨鑫有点懵。
“别啊了,回去有正事要办!”何雨柱道。
“哦,哥你说,什么事。”
“是这这么这么这么回事.”何雨柱把稀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哥,这应该是你的强项啊,据我所知,管这个的那几家单位,应该都有你熟人。”
“你觉得我方便出面么?”
“额那我去了不得一级一级跑?”
“你买地买的脑袋里都是土么?白鸽他爹你给忘了?”何雨柱道。
“还真是,稀土产出就得有矿啊。”
“跟矿没关系,你这么的.”何雨柱交代了一番。
“高,实在是高!”
“滚蛋,拿你哥我当翻译官呢?”何雨柱没好气道。
“啊,哦,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不过确实是高!”何雨鑫讪笑道。
“行了,杭城的事办差不多那就回四九城,这事越快越好。”何雨柱道。
“嗯,我交代下面人办就行,我明天就回去。”
“好。”
何雨鑫挂了电话,立刻去买了回四九城的机票。
他原本计划在杭城考察西湖边一块意向中的地皮的事,也交给了下面的人,何雨柱交代的事比这个可重要多了。
次日傍晚,何雨鑫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四九城的家。
陈兰香正抱着咿呀学语的何凝玉在正屋玩,见儿子突然回来,便问道:“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大哥有要紧事让我回来办。”何雨鑫接就要去抱女儿。
“去去去,你一身凉气等会再抱,别再把我孙女弄着凉了。”陈兰香一巴掌把他扒拉开。
“娘,现在才十月份啊!”何雨鑫幽怨道。
“咯咯咯咯!”何凝玉还以为两人在玩呢,挥舞着小胳膊笑个不停。
“行了,你去洗洗再过来抱。”陈兰香道。
“哦!”何雨鑫乖乖的去洗脸,回来后抱着闺女用胡子茬轻轻蹭了蹭她的小脸,何凝玉被扎得又痒又疼,“嗷嗷”的叫那小手一个劲的推何雨鑫。
“你给我滚蛋,有你这么玩的么。”陈兰香一把抢回孙女。
“嘿嘿,我爹和太太他们呢?”
“在自己屋看电视呢。”
何雨鑫出了正屋,挨个屋去打了招呼,然后便钻进书房,拨通了周父办公室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秘书,听说何雨鑫找,很快转了进去。
“周叔,我是雨鑫,刚回四九城。有件急事,想当面跟您汇报一下,不知您今晚或明天是否方便?”
“雨鑫啊,今晚我还有个会,明天上午十点,你到我办公室来吧。”
“好,谢谢周叔。”
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何雨鑫准时出现在周父办公室外的走廊上。
秘书认识他,直接将他引了进去。
周父正在批阅文件,见他进来,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什么事这么急?你不是去南方了么,是不是南边的项目遇到困难了?”
“不是的,周叔,是另外的事。”
“什么事?”周父道。
“是关于稀土的事。”何雨鑫道。
“稀土?”周父放下笔,略显疑惑,“我知道这个,我们出口量可不小,是外汇重要来源之一,你们黄河也想做稀土生意?”
“那倒不是,我们现在没那个技术,不过我们半导体方面用到的成品不少。”
“你想谈什么,粗加工的矿粉给你们也没用吧。”
何雨鑫神色严肃起来:“周叔,您可能不清楚,我们是从小日子商人手里买加工好的成品,价格几乎是原料的百倍。而小日子,他们的原料绝大部分是从我们这里低价买走的初级产品。”
周父的眉头皱了起来:“百倍利润?有这么多?”
“您不做这个不清楚很正常,出口稀土的那些部门应该很清楚。”
“他们清楚,还敢这么卖?”
“这个.”
“行了,这个我会找人问问,你说你的来意吧。”
“外面的金融危机周叔知道吧?”
“略有耳闻,这跟你说的有关系么?”事实上外面的情况对国内影响真不大,所以不是有直接利益关系的部门还真不怎么关心。
“关系大了,我们想趁这个机会弄点技术回来。”
“这跟稀土有什么关系?”
“我们想引进稀土分离和提纯的技术,但小日子那边把技术捂得很严实,常规途径根本买不到,因为有稳定的稀土来源,那些公司经营稳定,外面的风暴对他们没啥影响啊。”何雨鑫笑道。
“原来你们打的是这个主意,真够损的!”周父笑道。
“对小日子和欧美有什么损不损的,你这么说可不对。”
“哈哈哈哈,你小子有意思,对,小日子不值得同情,欧美一样!”
“那您看这个事.”
周父缓缓靠向椅背,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
办公室内一时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周父才开口。
“雨鑫啊,你知道这牵扯有多大吗?出口创汇是硬任务,很多单位指着这个完成指标。突然收紧,影响的不只是一两家企业。而且,这涉及外贸政策,不是哪个部门能单独决定的。”
“我明白这里的难处。所以,我们黄河愿意出面以现有出口价上浮百分之五十买断至少一年以上的国内计划出口的全部稀土初级产品。这样,相关单位的出口任务和外汇收入,不但不会减少,反而增多了。我们需要的是一个窗口期,一个能让小日子坐下来认真谈技术转让的机会。”
周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重新审视着眼前的年轻人。
买断至少一年的全部出口额度?这需要动用一笔惊人的资金。
“这事你哥知道么?”周父问道。
“这事就是我哥吩咐的。”何雨鑫点点头肯定道。
“你们这是要赌一把大的啊。”周父沉吟道。
“周叔,这不是赌,这是战略投资。技术拿到手,以后我们自己卖不好么?以后也不会被卡脖子。”
“这个技术就算拿回来应该你在你们手里拿不住,除非你们不在国内建厂,而且国家这么搞会引起不小的动静,也不会让你们独家用这个技术,你们求的是什么?”
“这个.我要说我们本来就没想用这个技术呢?”
“什么,怎么可能,那你图啥?”
“以后能稳定供应给我们成品就好,另外邮电部跟我们黄河有点龌龊,这个看看能不能协调一下,您知道我们集团有通讯业务,而且体量不小。”
周父一愣,成品的事根本就不是事,邮电的应该问题也不大,什么事在国家进步前面都会被推平,更何况还是龌龊事,周父不用想就知道邮电那边在搞什么东西。
想了想周父道:“这件事,我帮你去问问,应该需要点时间,毕竟需要和几个相关部门的同志沟通。”
“我清楚。”
“不过,你们如果还有什么筹码是不是一次性拿出来,更好谈。”
“其实我们黄河做了很多了,周叔,从设备进口到技术引进再到特种半导体件进口,如果这些还不够,我真不知道我们黄河回国内投资到底对不对了。”
周父愕然,严肃道:“这话你哥让你说的?”
“不是,我哥其实应该不在乎这点小的得失,但是我们在国内办事的难啊,想做点事太难了。”
“我明白了,看来邮电那边让你们吃了大亏,寒了心了,这话以后跟谁也不能说了,知道不?”
“我清楚,今天您要不问那一句,我根本不会说,我是真的.诶。”
“好了,你这个大老板也要学会宰相肚里能撑船么,什么事情都不会一蹴而就,也不会一直不改变。”
“我懂,只不过有些事如果过了风口,那口汤喝不喝意义就不大了,也代表我们前期的投入都打了水漂了。”
“你小子,跟我这诉苦来了,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毕竟我只负责一个部门。”
“总归是有点希望不是,如果不行,那我们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好,还有别的事没有,没有你小子就走吧。”
“那我就不打扰您办公了,对了过一阵子我要去城,您有没有什么要带给白鸽的。”
“还真有,你走前跟我说一声,我让人把东西给你送去,都是东北的老战友捎过来的土特产,说是对孕妇和孩子好。”
“行。”
从周父办公室出来,何雨鑫立刻给香江的何雨柱回了电话,详细汇报了见面情况。
“你小子怎么就没忍住?”
“茂哥都跟我说了多少回了,这个坎迈不过去,我们真的要落后很多。”
“说了就说了吧,不一定是好事。”
“啊”
“也未必就是坏事,让上面看到问题,总归是要解决问题的。”
“呼那就好,那就好。”
“行了,那你就等消息吧,我估计不会太久,你去计算机公司的实验室看看,你把实验室弄了就不管了?”
“哦哦,我明天就去,明天就去。”
第二天何雨鑫去了实验室,黄令仪提了一堆的问题,基本上都是设备的事情,还有一些就是要资料、论文。
何雨鑫跟新加坡实验室沟通了一下,那边说是尽快发过来,黄令仪才满意,然后就没何雨鑫什么事了,没人搭理他,都忙的很。
接下来的几天,何雨鑫一边处理公司日常事务,陪陪女儿,跟老婆宝宝电话粥。
一周后,周父让秘书打来电话,请何雨鑫再去一趟。
这次见面,周父的表情轻松了一些。
“雨鑫,我跟几个部门的负责同志初步沟通了一下。你们提出的‘以市场换技术’的思路,大家原则上是认可的。但是,具体操作起来非常复杂。”
周父递给何雨鑫一份文件草稿:“这是初步设想。可以上面牵头,成立一个专项工作组,协调外贸、冶金、有色这几个部门。先选定几个主要的稀土品种,尝试与日方接触,以长期供货协议为筹码,捆绑技术转让谈判。”
何雨鑫迅速浏览着草案:“也就是说,不再是我们黄河单独出面,而是由国家层面来谈?”
“对,你们黄河可以作为技术引进后的承接方之一,参与后续的产业化。但前期谈判,必须以国家的名义,力度才够。另外,关于邮电部那边的问题,“也会有同志去了解情况。”
“周叔叔,恕我直言,我并不看好这个什么专项工作组,这事如果他们能做成早就做了,另外这么做跟我们黄河其实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们就当出出主意,后续我们也不参与了,当然如果真能谈下来那后续的产成品我们会按照市场价购买。”何雨鑫道。
“你为什么不看好,依据是什么?”
“就我所知,我们的外汇虽然缺也没缺到少了这一项就过不下去的程度,您知道我们的稀土出口在世界多少么?”何雨鑫道。
“多少?”周父其实知道一些数据,可是还想听听何雨鑫怎么说。
“百分之五十甚至更多,而我们收到的外汇是其他原矿出口国的三分之一可能还要少一些。”何雨鑫道。
“嘶”周父倒抽一口凉气。
“我想这个事情那些部门在会上没有说吧,或者数据跟我说的不一样。”何雨鑫道。
“我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了,如果真有这么多,如果我们停了,那外面就热闹了,所以如果不我们不在乎什么投资或者部分技术引进,其实是我们控制这个产业的话语权。但是这样我们都搞不来技术,那问题肯定不是什么协议搞定的,是这个意思吧?”周父皱眉道。
“嗯。”
“诶,我会再找他们开一次会,这个东西你就当没看过好了。”周父收起那份东西。
“好,那我先走了。”何雨鑫道。
“去吧.”周父挥挥手,情绪不高。
(本章完)
第379章 釜底抽薪
第379章 釜底抽薪
几天后,周父再次见了何雨鑫。
“雨鑫,上面的决定下来了。”周父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原则上同意你们黄河集团的方案,由你们先行收购稀土初级产品,创造谈判筹码。另外,相关同志也受到了严肃批评,一些不合理的现象会得到纠正。邮电部那边,也会有人去沟通。”
何雨鑫接过文件,迅速浏览,心头一震。
文件末尾还有一个附加要求:此事必须办成。
“周叔,这‘必须办成’.”何雨鑫感到压力巨大。
“这意味着没有退路。成功了,皆大欢喜;失败了,影响会很不好。”周父看着他,“你们有这个把握吗?”
何雨鑫深吸一口气:“这事我得向我哥汇报,最终决策需要他来定。”
“尽快。”周父点点头。
何雨鑫回去后立刻拨通了香江的长途电话。
何雨柱在电话那头听完弟弟的汇报,直接道:“答应他们。”
“可是,哥.这事哪有百分百成功的。”
“这个你不用管,我会安排人去做,你负责把内地的那部分协调好。”
“好。”
“还有你们动作要快,拖得越久我这边压力越大。”
“我知道了。”
兄弟俩通过电话后,黄河集团庞大的机器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国际市场上出现了十几家公司开始,开始在国际市场上悄然收购稀土精矿和初级产品。
同时,另一批公司开始针对性地大批量购入关键的稀缺半导体元件和工业部件。
开始还没有什么,还有人笑话他们啥,这是什么时候,囤货那不是等着赔本么。
接着重头戏来了,当内地稀土出口量被某家公司买断,还不知道流到哪里去了,国际市场一公斤都收不到的消息逐渐在国际市场传开时,整个国际市场炸了。
稀土原矿价格开始上涨,不到一个月,涨幅超过五成。
稀土成品价格更是一路飙升,部分稀有品类价格翻了三四倍。
黄河集团提前布局购入的半导体元件与工业部件价格随之水涨船高,在期货市场上,相关品种价格剧烈波动,不少做空机构损失惨重。
黄河利用这个机会在期货市场又薅了一次羊毛,差点没把搞这些资源期货的资本薅秃了。
与此同时,国际舆论开始发酵。
先是行业组织发表声明,呼吁中方保障全球供应链稳定。
随后,一些国家的官方机构也陆续发声,通过外交渠道表达关切,要求中方“恢复稀土正常出口”,并暗示可能采取进一步措施。
国内方面,也有不同声音传来。
有部门对不明公司(为了保护黄河未公开)大规模收购稀土初级产品的行为表示质疑,认为此举推高了国内资源价格,干扰了正常市场秩序。
更有媒体刊发文章,暗指某些企业借机囤积居奇,影响国家形象。
面对内外压力,何雨鑫多次往返于内地与香江之间,同时协调各方关系。
包括老方和老赵都动了起来,帮着黄河顶住压力。
而黄河此次行动的终极目标,也就是小日子的稀土公司,还不是一家公司,正处在煎熬当中。
他们依赖于国内的稀土,获取暴利,以为此技术研发,如此反复,公司蒸蒸日上。
现在货源没有了,世界上其他产稀土的国家根本不卖给他们,就算卖也没什么利润,再加上他们的货之前被买空了,还下了一笔订单超级大的订单,如果不交付他们将面临巨额的赔偿,裤衩赔掉都不够那种。
他们还在等待国内放开稀土供应时,n家黄河壳公司的采购人员同时拿着订货合同上门催货,欧美韩等地的都有。
“八嘎,他们难道是商量好的么?为什么这点时间都等不了,你们采购去联系中方了没有?”马鹿平八郎在会议室里大声呵斥下属。
“社长,我们天天都跟在沟通,那边开始还说让等等,后面根本不回应了。”
“八嘎,八嘎,你们都是废物么,外务省那边你们去没去过?”马鹿平八郎咒骂道。
“去了,他们表示爱莫能助,不光是他们其他国家也都去了,中方不予回应。”
“现在怎么办?你们赶紧给我想办法,把我们公司的货卖空的那个混蛋呢?”马鹿平八郎大声质问。
“社长销售课长早就跑了,带着家里人一起跑了。”
“纳尼,这家伙是不是收了好处?”马鹿平八郎脸色更难看。
“这个.”
“回头再找他算账,现在说说我们怎么办?”
“我们现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技术和设备,对方也提过这一点。”一个下属道。
“八嘎呀路,他们的心思大大的坏了,他们是不是最开始就打的这个主意。”
“没人敢回答。”
“如果我们不答应会怎么样?”马鹿平八郎问道。
“上法庭。”
“然后呢?”马鹿平八郎道。
“破产清算。”
“八嘎。”
与此同时另外一家稀土公司也面临同样的问题,他们社长,小犬二郎的表现甚至还不如马鹿平八郎。
黄河的那些公司可没有给他们那么多时间拖延,很快法院的传票就送到了两家公司。
这两家公司请的律师哪里是黄河律师团队的对手,在法庭上节节败退。
一周后,何雨柱接到了电话,“老板,小日子那边认赔了,同意转让技术和设备。但刚刚收到消息,他们的海关想以‘涉及战略技术出口’为由,扣下了所有设备和资料箱,我们订的船在横滨港出海。”
“知道了,你们运货的时候迷惑一下对方,真正的货运到另外的地方,把地址告诉我,我安排运走。”
“是,老板。”
“资料和设备盯好了,别让他们耍样。”
“知道。”
三天后,一个持加拿大护照、名叫“陈文”的华裔,低调入住横滨一家不起眼的商务旅馆。
深夜,横滨港区戒某集装箱码头,何雨柱避开了探照灯与巡逻队,用钥匙打开了一个仓库。
十几分钟后,仓库中空空如也,翌日傍晚,“陈文”先生登上飞往新加坡的飞机。
几天后,一艘霍家的货轮从新加坡出发,目的地青岛港。
里面的核心设备和关键技术资料,只是一部分,资料何雨柱全部复制了一份,设备则留下了一部分以后黄河发展需要用到的。
剩下那部分也足够让国内的稀土提炼达到世界先进水平了,何雨柱觉得可以了,盈满则亏。
何雨鑫在bj接到通知后,长长舒了一口气,立刻向周父做了汇报。
周父接到电话后很兴奋:“真的办成了?”
“对,设备已经在路上了,三天后到青岛港,资料会有专人送来四九城。”
“太好了,送资料的人能保证安全么?”周父之所以兴奋,因为他太知道这批东西的重要性了。
“能,不是一个人。”
“好,我这就跟上面汇报,你们这次立了大功了。”
“也惹了大祸了吧。”何雨鑫道。
“哈哈哈,你哥还真是厉害,不过这点祸不算什么,有这些我们很多东西都能自己搞了,让外面说去吧。”
“对了周叔,我哥说稀土可以开始供应了,不过价格和份额让他们看着办。”
“放心吧,他们也不是傻子,这东西现在有多重要,是个人都知道了,他们想按照原来的方案走也不可能。”
“那就好。”
“对了,雨鑫,关于邮电部那边的问题,近期也会有一个明确的态度,以后会尽量创造一个公平竞争的环境。”
“太好了,我们最不怕的就是竞争。”
“那你们可要手下留情,我怕你们的对手公司直接被你们打出去了。”事情办妥了周父难得的开了个玩笑,这段时间他的压力也很大,要不是老方、老范、老赵等人帮着黄河站台,他怕是真的顶不住。
“商场如战场啊,周叔!”何雨鑫也笑了。
“你小子,有时间带着凝玉来家坐坐,你婶子可喜欢那孩子了。”
“知道了,挂了,不耽误您汇报了。”
“哈哈哈哈。”
挂了电话,何雨鑫长长的舒了口气,他这段时间是身心疲惫,现在尘埃落定,他终于轻松了。
他是真没想到他哥会搞那么大动静,整个世界稀土市场啊,真敢玩,至于这次集团赚了多少,他不知道,想来不会太少。
几天后设备到了,何雨鑫亲自将技术和设备移交给了相关部门指定的接收单位。
为此黄河集团获得了该单位的一部分股权,但是并没有经营权,算是补偿设备款吧。
至于隐形的福利,那就只能在后面看了。
稀土风波逐渐平息,但其影响深远。
国内开始真正重视这种战略资源,出口配额加强了把控,价格也拉高到了国际水平。
至于外面的舆论,重要也不重要,糊弄我们不懂那就糊弄了,现在我们懂了,想占这个便宜,梦呢。
当然国内也更深刻的意识到了跟外面的差距,外面发生那么大的金融危机和其他大事,国内一点风浪都没有,这不是一个大国该有的。
稀土一役,黄河集团看似低调,实则在国际市场上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虽然具体的操作细节被严格保密,但行业内多少嗅到了一些风声。
何雨柱对此并不在意。
集团内部,经过之前的整改和这一轮高强度、跨地域的协同作战,各部门的配合更为默契。
何耀祖在这一次行动中负责一个小团队,经过这次历练成长了不少。
“爸,我打算去北美和欧洲走一圈。”
“什么时间?”何雨柱问道。
“年后吧。”
“去吧,多带几个人。”何雨柱道。
“爸您不拦着我?”
“拦着你干嘛,你是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不然怎么成长,不过你不能用你自己的身份去。”何雨柱道。
“这个我知道。”
“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何雨柱道。
“不辛苦,我学了很多东西。”
“那你继续努力。”何雨柱道。
“好。”
接着另外一件事也有了结果,邮电部门卡脖子的行径被打通了,黄河集团的通讯业务迎来了爆发式的增长。
大型程控交换机成功进入了各地邮电系统的采购目录,订单如雪片般飞来。更让许大茂振奋的是,申城、四九城、津门等大城市的邮电局主动派人前来洽谈寻呼台的合作业务。
特区电子厂的bp机生产车间里,灯火通明,生产线全速运转。工人们三班倒,机器轰鸣声几乎从未停歇。饶是如此,堆积如山的订单仍然让产能捉襟见肘。
许大茂站在车间门口,看着里面繁忙的景象,脸上又是喜悦又是愁容。
他拿着最新的生产报表,对身边的厂长说:“这产量还是跟不上啊!这个月的订单量比上个月又翻了一番,照这个趋势,到年底都交不完货。”
厂长擦了擦额头的汗:“许总,我们已经把能调的工人都调过来了,生产线也优化过了,实在是到了极限。要不……考虑再扩一条生产线?”
许大茂皱着眉头盘算:“扩生产线不是小事,设备引进、工人培训,起码得小半年。远水解不了近渴。”
他沉吟片刻,“这样,你先把现在这条线的效率再抠一抠,看看还有没有提升空间。我回头跟何总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从其他合资厂临时借调一些熟练工过来支援。”
回到办公室,许大茂立刻给何雨柱打电话说了一下情况。
电话那头,何雨柱听完后倒是很平静:“这是好事,说明咱们的路子走对了。产能的问题我来想办法协调,你先把现有的生产稳住,质量是关键,不能因为赶工出了岔子。”
挂了电话,许大茂深吸一口气,虽然压力巨大,但心里却充满了干劲。
他知道,黄河集团在通讯领域的第一步,算是在国内真正迈出去了。
他也没想到就是诉个苦,结果搞这么大动静,当时都把他惊着了,还好结果是让人高兴的。
时间跨入了一九八八,又到了农历的腊月。
无风,天气晴朗,四九城,九十五号院。
何大清抱着何凝玉在院子里晒太阳,陈兰香和王红霞坐在一旁摘菜聊天。
老方和老赵太阳下对弈,为一步棋争得面红耳赤。
何雨鑫刚从津门考察一块地皮回来,风尘仆仆地进了院门。
“爹,娘,方叔,赵叔,王姨。”他挨个打招呼。
“回来啦?事情办得顺利不?”陈兰香关切地问。
“挺顺利的。”何雨鑫笑道,接过陈兰香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把脸,“哥交代的那几件事,都有点眉目了。”
“你哥也是,就知道使唤你,也不怕你累着。”陈兰香嘴上抱怨,脸上却带着骄傲。
“我哥那是信任我。”何雨鑫蹲下来,逗了逗咿呀学语的何凝玉,“再说了,能为家里、为国家做点事,累点也值得。”
这时,何雨焱和周白鸽也从城回来了。周白鸽的肚子已经明显隆起,何雨焱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五叔,五婶!”放假回来陪爷爷奶奶的何凝雪从屋里跑出来,兴奋地围着周白鸽转。
“慢点慢点,别撞着你五婶。”何雨焱赶紧护住。
院子里顿时更加热闹起来。
何大清看着儿孙满堂的景象,脸上笑开了,对老赵和老方说:“看看,这才叫日子!”
老赵落下棋子,笑道:“是啊,老何,你们家这光景,真是羡煞旁人咯。”
老方却盯着棋盘,忽然喊道:“哎哎,老赵,你别打岔,我这步棋想好了,将!”
腊月十五刚过,香江的半山宅邸里,何家上下也在为返回四九城过年做准备。
何雨柱放下电话,对正在整理行李的小满说:“跟雨垚说好了,今年他们一家跟王姨、余叔还有思毓姨一家都回去。”
小满手上没停,笑道:“那敢情好,多少年没这么齐整了。就是雨垚他们的身份,老范那边安排妥当了?”
“嗯,老范都打点好了,没问题。”何雨柱点点头,“王姨听说能回去,高兴得不行,直说想念四九城的冻柿子和腊八蒜。”
何耀祖从外面进来,听到对话,接口道:“爸,妈,机票和那边接应的车我都安排好了。就是这次人多,得分两批走。”
“你办事我放心。”何雨柱拍拍儿子的肩膀,“对了,给爷爷奶奶、还有你赵爷爷方爷爷他们带的年货,都备齐了?”
“早备齐了,都是按您列的单子买的,香江的点心、南洋的干货,还有给我妹和弟弟的新玩具。”
几天后,一行人浩浩荡荡抵达四九城。
何雨垚抱着儿子何耀辰,钟楚红挽着他的胳膊,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王翠萍和余则成则显得更加激动,王翠萍看着车窗外熟悉的街景,眼眶有些湿润。
王思毓的丈夫则好奇地打量着这座闻名已久的古城。
九十五号院,何大清和陈兰香早早就在门口张望,看到车队进来,脸上笑开了。
“回来啦!都回来啦!”陈兰香上前拉住王翠萍的手,“妹子,你可算回来了!”
王翠萍声音有些哽咽:“回来了,回来了,看看这院子,还是老样子。”
小辈们纷纷上前问好,何耀辰显然有些怕生,咿咿呀呀的不肯叫人,何大清一把抱过去在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小家伙哇哇大叫:“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众人大笑,何大清老脸一红,把孩子递给钟楚红,钟楚红对何耀辰道:“那你爷爷,叫爷爷!”
小家伙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老赵和老方也闻讯赶来,院里顿时充满了久别重逢的寒暄声。
何雨垚看着眼前熟悉又略带陌生的院落,深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对身边的何雨柱低声道:“哥,还是家里好。”
何雨柱笑了笑:“以后有机会就常回来看看。”
团圆饭开了三大桌还不够坐,最后又添了一桌,屋里坐得满满当当。
何雨柱亲自下厨,做了几道拿手菜。
席间,大人们聊着这些年的变化,孩子们在桌间嬉闹。
王翠萍和陈兰香、王红霞坐在一起,说着体己话,回忆着过去的岁月。
老方、老赵则是拉着余则成问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严格来说以前他们都是一个系统的,对于这位他们是慕名已久,头一次相见。
(本章完)
第380章 喜丧
第380章 喜丧
年夜饭安排在东跨院新改造的餐厅里。
这里宽敞明亮,地上铺着水磨石,中间摆着四张新打的大圆桌,带转盘那种,桌边围着一圈带着靠背的椅子。
靠墙摆着几个柜子,里面放着茶具碗碟,电视柜上摆着一个22寸大彩电。
屋子一角还用屏风隔出了个小间,里面放着沙发茶几,供人饭前饭后休息喝茶。
隔壁的厨房更是宽敞,灶台擦得锃亮,各种家伙什一应俱全。
天色擦黑,灯笼点起来,把院子里的积雪映得红彤彤的。
两大桌子菜已经摆得满满当当,炖得烂熟的肘子、金黄酥脆的整鱼、油光闪亮的烧鸡、码得整整齐齐的饺子、还有各色川鲁粤炒菜、蒸碗、凉拌菜,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何雨柱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额头上还带着汗珠,笑着招呼大家:“都别愣着了,快入座,趁热吃!”
大人们互相谦让着坐下,孩子们则早就按捺不住,眼巴巴地望着桌上的菜。
何大清作为主人,被让到主桌主位,陈老爷子今年被接回香江了,两个儿子硬劝回去的,岁数大了,小的又不愿意回来,总住在闺女家不合适。
主桌上是老赵、老方、余则成、何雨柱、何雨鑫、何雨垚、何雨焱、赵兴邦、赵振华、何雨水和王思毓的丈夫。
女眷和孩子们坐了另外几桌,陈兰香、王翠萍、王红霞招呼着。
本来想让老太太先说话的,老太太只是举了举杯,然后又让何大清来,何大清也不来,最后只能是何雨柱。
何雨柱起身,举着酒杯,环视一圈满堂的儿孙和故交:“过年了,别的都不多说,就盼着咱们一大家子,老老小小,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日子越过越红火!来,干了这杯!”
“干杯!”众人齐声应和,酒杯、茶杯、饮料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动筷子后,桌上顿时热闹起来。
男人们这边,什么都聊,改开带来的新鲜事太多了,老何家知道外面的事也多,那话题一个接一个。
“柱子,你们这次搞的那个稀土,可是办了件大事!”老赵抿了口酒。
“赵叔,都是顺势而为。”何雨柱给他夹了块鱼,“主要还是机会赶得好。”
“你小子,总是这么轻描淡写。”老方笑道,“不过这事干得漂亮,这种手段才配得上你现在的身份。”
老方说的很隐晦,何雨柱听懂了,以前只是能秘密的进行,现在靠正规手段,才是堂而皇之。
女眷那桌更是热闹,陈兰香、王翠萍、王红霞老姐几个今儿也喝上了酒,何雨水、钟楚红作陪,其他的人都不喝酒,喝的是小香槟、健力宝、杏仁露。
一顿饭从下午四点多,吃到了晚上七点多,说是春晚要开始了,在结束了男人们喝酒。
女人们撤下了桌上的东西,一部分清洗碗筷,一部分就开始揉面和饺子馅。
包饺子包到一半,春晚就开始了,没包饺子的桌子上放的是各种水果、干果、块,至于男人们想抽烟,直接去喝茶区好了那边还装了个排风扇。
这届晚会可不一样,首次采用多会场联动模式(主会场+城分会场),通过卫星传输实现南北互动。
看到城分会场登场的那些人钟楚红张大了嘴巴,这些在tvb可都是她的晚辈来的。
“四婶,好多你们公司的诶,你什么时候也能上春晚啊?”何凝雪在一旁道。
“呵呵,你四婶要不是带孩子耽误了,今年应该就有她。”何雨垚道。
“好可惜啊!”何凝雪道。
“哪有那么容易上的,我唱歌跳舞不行的。”钟楚红道。
“嘿嘿,四婶这么漂亮,站在台上就是一道风景哦。”何凝雪揶揄道。
“你这死丫头,拿我开玩笑。”钟楚红抓住何凝雪就开咯吱。
“啊,哈哈哈,咯咯咯,不要,我怕痒。”何凝雪几下就受不了了,起身就跑。
“哼,让你说我,下次可不饶你。”
窗外,零星的鞭炮声此起彼伏。
在何雨焱的一声:“放炮了!”的喊声中。
女人小孩呼啦啦都跑出去了屋子。
“噼里啪啦,砰!”
“噼里啪啦,砰!”
“哇,好漂亮的烟!”
“我也要放。”
“我也来一个。”
东跨院的院子里热闹非凡。
放过炮后,所有人拍了一张大大的合照。
随后,各家又拍了全家福。
初一早上,何家院子里热闹非凡。
何大清和陈兰香坐在堂屋正中,接受儿孙们的拜年。
嗑瓜子、唠家常。老赵和老方在院子里支了张小桌,一边喝茶一边下棋,为一步棋争得面红耳赤。
初二回门,只有周白鸽回了城娘家,龚雪的父母今年回申市了,钟楚红的父母去年就跟着回去了今年没过来。
初三开始,小的们就出去疯去了。
过了初五,老太太龙陈氏精神就不大好了,去医院检查没毛病就是岁数大了,然后又把人接了回来。
何雨柱赶紧打电话,两个舅舅把姥爷送回来。
“呜呜呜,呜呜呜!”
老太太躺在炕上,看着围在身边的儿孙们,嘴角挂着笑,“哭什么,我都活了103岁了,也活到时候了。”
“老太太,我舍不得你啊。”陈兰香哭道。
“傻闺女,人有聚就有散,我呀该走了,你们都要好好的.”
“呜呜呜!“陈兰香哭的更厉害,这是把她从小带到大的亲人,不是亲娘胜似亲娘。
“太太,你还能活到一百二,您还没看到耀祖他们几个结婚呢。”何雨柱流着泪道。
“柱子啊,太太怕是活不到那个时候了。”老太太想伸手去摸何雨柱的头,可惜没有力气,何雨柱抓起老太太的手放到自己头上,泪水却是无声滚落。
“不哭,不哭,你都多大岁数了,什么事没经历过,生老病死很正常。”老太太的手顺着何雨柱的脑袋滑下来想帮他擦眼泪,却顺着何雨柱的脸滑了下去。
“太太。”何雨柱接住老太太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老太太费力的帮自己最疼的大外孙擦了擦泪,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她也想再活几年啊,可惜岁数不饶人人,身体更是不行了,今年人聚全了,了了她的心事,那股气泄了,才变成这样。
“柱子,以后少做傻事!”
“诶,太太,我知道了。”
“小满,你看着点柱子。”
“好,我会的,太太!”小满哭着回道。
“.”
又说了几句,老太太精神不济,所有人都被陈兰香赶了出去。
等来都出去后,陈兰香握住老太太干瘦的手,嘶声道:“娘啊,我舍不得您.”
“闺女,我也舍不得你啊,可娘的时候到了,别哭,别哭。”说着说着老太太自己也开始哭。
等陈兰香出来后,找到何雨柱:“柱子,你太太这次怕是真不行了。”
“我知道,娘。”何雨柱红着眼睛道。
“这几天好好陪陪她吧,你常年在外面跑,就属你在家时间短。”
“好。”
正月十六,清晨。
何雨柱像往常一样,轻手轻脚地推开老太太的房门,想看看她夜里睡得如何。
屋里静悄悄的,老太太躺在炕上,盖着厚厚的被子,面容安详,仿佛还在熟睡。
“太太,天亮了。”何雨柱轻声唤道,走近炕边。
没有回应。他心头一紧,伸手探了探老太太的鼻息,手猛地一颤。
“娘!爹!”何雨柱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朝门外喊道。
陈兰香和何大清最先冲进来,看到何雨柱的脸色,陈兰香腿一软,差点栽倒,被何大清扶住。
陈兰香扑到炕边,握住老太太已经冰凉的手,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娘啊,您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赶过来的陈老爷子和何雨柱的两个舅舅听到陈兰香这么喊,没有觉得任何不妥。
“大姐啊,你怎么就去了.”陈老爷子踉跄着走到炕边哭道。
何大清红着眼圈,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是喜丧,老太太没受罪,是福气。”
“呜呜呜!”屋里一片哭声。
老太太生前自己选好的寿衣被请了出来,是传统的缎面袄裙,颜色庄重。女眷们流着泪,小心翼翼地给老太太净面、梳头,换上寿衣。
何大清则带着男人们在东跨院布置灵堂,这是老太太要求的。
饭厅桌子全都被移开,设了灵位,挂上白布帷幔。
这个本该是欢声笑语举家开怀的地方,此时只有哭声。
按照习俗,老太太的遗体在家中停灵三日,接受亲友吊唁。
老赵、老方、王红霞等老朋友都来了,对着灵位鞠躬,安慰何家人。
出殡那天,天气阴沉。
送葬的队伍很长,何家子孙披麻戴孝,扶着灵柩。
老太太的墓地在一处环境清幽的公墓,墓穴早已备好。
下葬时,陈兰香哭得几乎昏厥,被何雨柱和小满一左一右扶着。
何大清将一把黄土轻轻撒在棺木上,哑声道:“娘,您安心走吧。”
葬礼结束后,王翠萍、余则成、何雨垚、钟楚红、何耀祖都回了香江。
何雨柱和小满还有何耀宗、何凝雪留在了四九城。
陈兰香在送走老太太后病了,要不是其他人都有事不得不走,会全部留下来。
陈兰香这场病,来得急,去得也慢。
人像是被抽走了主心骨,整日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何雨柱和小满商量后,决定在四九城多留些时日。
何耀宗八一厂那边后期的工作做完后,他被推荐去了北影导演系,研究生。
何凝雪则是被安排去跟君悦的学习酒店管理,她大学的专业是工商管理,正好实习一下。
95号院中院原本的书房,加装了两部电话和传真机,前院的书房也加了电话,一个是何雨柱的临时办公室,一个是小满的临时办公室。
老赵和老方看到后,打趣道:“柱子,你这可是把指挥部安到四合院里了?”
“怎么,不欢迎?”
“欢迎,当然欢迎,你小子不回香江我们才高兴呢。”
“那怕是不行,不过今年前半年我应该就在这边了。”何雨柱道。
“那感情好,怎么,有没有什么活是我们能干的,也给我们安排?”老方道。
“我可不敢安排你们。”
“怎么看不起我们?”老赵道。
“你们这样的我开不起工资啊。”何雨柱开玩笑道。
“切,我们有退休工资,用不着你开钱给我们。”老方道。
“暂时真没有,等有了,我一定会劳动您二位。”何雨柱苦笑摊摊手。
“行吧,看来我们老哥俩只能继续下棋了。”
一九八八年一月的时候——住房制度改革就已经正式启动了。
只不过政策往下落实就没那么快,到了四月何雨鑫拿到几个直辖市的文件,激动的手指微微发颤。
他快步走到墙边那张巨大的全国地图前,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黄河实业近年来圈下的地块。
“申城、城、杭城.还有四九城这几块”他喃喃自语,额角竟渗出细密的汗珠。
要不是大哥何雨柱去年近乎“固执”地要求他不惜代价多拿地,就凭今年这政策风向和瞬间炙手可热的地价,再想以之前的成本拿到这些核心地段,简直是天方夜谭。
地价还没正式公布,但风声已经传来,相比去年,涨个两三倍都是保守估计,而且,没有过硬的关系,连竞价的资格都难拿到。
“哥这眼光.真是毒辣到让人害怕。”何雨鑫长舒一口气,心里对大哥的佩服又深了一层。
九十五号院里,海棠开得正盛。
何雨柱正陪着精神渐好的陈兰香在院里晒太阳,老赵和老方踱步过来。
老赵拿起石桌上的报纸,眯着眼看了看关于房改的报道,扭头对何雨柱说:“柱子,你们黄河动作快啊,听说雨鑫年前就在好几个大城市圈了好大一片地?这是要盖多少房子?”
老方接过话头,语气里带着疑惑和长辈式的关心:“现在各单位都还分房呢,老百姓手里才几个钱?盖那么多楼房,真能卖出去?别砸手里头。”
何雨柱给两位老人续上茶,笑了笑:“赵叔,方叔,政策变了,往后啊,房子慢慢就得自己买了。单位分房,解决不了所有人的问题。城里人越来越多,年轻人要成家,谁不想有个自己的窝?”
“理是这么个理,”老赵摇摇头,“可这房价一听就不便宜,寻常工人家庭,攒一辈子钱,怕是也买不起你们盖的那好楼房吧?”
“刚开始肯定难,”何雨柱耐心解释,“但日子总是往前过的。工资会涨,经济会发展。再说了,我们也不是都盖一种房子,有大点的,也得有小点的,有地段好的,也得有实惠点的。总得让不同的人有个盼头。”
正说着,何雨鑫风风火火地进了院子,脸上带着忙碌的红光。
“哥,赵叔,方叔。”他打过招呼,兴奋地对何雨柱说,“政策细则下来了,比预想的还要明确!我们之前拿的地,位置优势太明显了!申城和城那边,已经有好几个单位私下联系,想咨询合作建职工宿舍楼的可能性。”
老方和老赵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他们习惯了计划经济下的分房模式,对“商品房”这个概念还感到很陌生。
何雨柱点点头,对何雨鑫吩咐道:“这是个机会,但步子要稳。先选一两个地块,做试点项目。设计要实用,质量要把关,价格.要让人看到诚意。这头三脚踢好了,后面的路才顺。”
“我明白!”何雨鑫重重应下,“设计图已经让香江和特区那边的团队在做了,结合本地实际修改一下就能用。我这就去安排,争取夏天就能动工!”
看着何雨鑫匆匆离去的背影,老赵咂咂嘴,对老方感叹:“老方啊,看来咱们这帮老家伙,是真有点跟不上趟喽。这世道,变得快啊。”
老方望着窗外抽芽的绿柳,若有所思:“变是变了,但柱子他们看得远。有个自己的家,谁不想要?这或许真是条正道。”
何雨柱听着两位老人的话,没有插言,只是默默品着茶。
目光似乎已经越过院墙,看到了那些即将拔地而起的楼宇,和无数人对于“家”的新期盼。
晚上吃饭的时候陈兰香问了一嘴。
“柱子,你说这政策一变,往后国内的房子真得自个儿买了?”
“娘,大势所趋。单位哪能管一辈子?往后年轻人成家立业,有个自己的窝,总归是盼头。”
“我就这么一问,这变得太快了。”
正说着,东跨院传来汽车响,不一会何雨鑫夹着个公文包,脚步匆匆地进来。
“火急火燎的干嘛?”陈兰香道。
“爹、娘、哥、嫂子。这不是刚在办公室那边刚送走两拨人,就急着赶回来吃饭么,哥你知道那些人干嘛来的?”
“又不是我接待的,我怎么知道?”
“都是拐弯抹角打听我们年前圈的那几块地。”
“怎么他们有资质可以盖楼?”
“单位建房,开口就是原价加三成,想让我们按划拨价给他们腾一块地,说是集资建宿舍楼,解决职工困难。”
(本章完)
第381章 哥,用不用我帮你认识认识她们?
第381章 哥,用不用我帮你认识认识她们?
“他们单位建房,不应该批地么,找你干嘛?”
“咳,这不是咱们的位置好么?”
“不用理他们,想什么呢,自己有地,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
“赶紧洗手吃饭吧。”
“好。”
几天后,95号院来了访客,是街道办的副主任,姓黄,脸上堆着笑。
“何老板,何总,打扰了。”黄主任寒暄两句,便切入正题,“有个事儿,区里有个重点引进的项目,看中了咱们胡同口靠西边那套空着的两进院子,托我来问问,何家有没有意愿转让?价格好商量,肯定比市价高。”
那套院子是何家早年置下的,一直空着。
何雨柱还没开口,来做客的老赵先咂摸出味来:“黄主任,你说的市价,是个什么价?”
黄主任伸出两根手指,又翻了一下:“这个数起谈。”
“多少,两万?”
“赵书记,是二十万。”
“啊,二十万?”老方吸了口凉气。
那院子是不小,但搁以前,能卖上一万就算顶天了。
黄主任笑着点头:“主要是位置好,符合规划要求。何老板考虑考虑?”
何雨柱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才不紧不慢地说:“黄主任,劳您跑一趟。那院子,我还有别的用处,暂时没打算动。再说了,我怎么没听到又规划规划道那片地了?不会是有人想私人买吧?”
“这何总真是慧眼如炬,怎么不考虑考虑。”
“你看我像是缺那二十万的人么?”何雨柱笑道。
“好吧!”话说到这份上,黄主任也不说什么,又客套几句便走了。
院里一时安静下来。
老赵看着黄主任的背影,摇头叹道:“好家伙,二十万我这辈子攒的那点家底,还不够买个厢房。”
老方若有所思地敲着石桌:“老赵,这么一看,咱们两家那院子,要是也.”
他话没说完,何雨柱就摆了摆手:“方叔,赵叔,您二老可别动这心思。”
“怎么?”老赵看向他,“我们俩老骨头,就不能换点钱?”
“你们缺钱么?”何雨柱没好气道。
“不缺。”
“那急什么,这房价还要涨价呢,还有方叔你单位分给你的房子你不会退了吧?”
“好像还在呢,怎么那个以后也是自己的?”
“有可能。”
“那个便宜我可不占。”老方道。
“您老高风亮节!”何雨柱笑道。
“那本来就不是我的。”
“行,您说不是就不是吧。”何雨柱接着笑。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赵盛丽提着两盒点心来了九十五号院。
她没直接找何雨柱,而是先去了看陈兰香。
“大娘,您好点儿了吗?”赵盛丽把点心放在桌上,挨着炕沿坐下。
陈兰香靠着被垛,脸色比前阵子好了些:“好多了,就是心里空落落的。”
“我,那我让我妈多过来陪陪您。”
“她可没少来,倒是你是稀客,最近忙什么呢?”
“没忙什么。”
“单位上遇到事情了?”
“那倒是没。”
“哦,你这上门提着东西,看来是有事求大娘我啊!”
赵盛丽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大娘,我,我想从单位出来,跟着柱子哥他们干,可我爹不同意。”
“这事你直接找你柱子哥啊,你家赵老头我可劝不动。”陈兰香道。
“我就是来找柱子哥的,这不是得先来看看您么。”赵盛丽道。
“行了,看也看过了,我挺好的,看你那心不在焉的样子,赶紧去找你柱子哥吧。”
“哦,我跟柱子哥聊完了再过来找您说话。”赵盛丽道。
“去吧。”
赵盛丽起身去了何雨柱的书房,敲响房门。
“进!”
“柱子哥!”赵盛丽推门而入。
何雨柱抬头看了眼赵盛丽:“盛丽来了?有事?”
赵盛丽道:“柱子哥,我想辞职,来黄河上班。我们单位现在也是自负盈亏,效益不好,干着也没意思。”
“你这念头好几年前就有了,一直犹犹豫豫的,今个怎么了,想开了?”
“嗯,之前不是我爸还在位么,总说影响不好。”赵盛丽道。
“现在他不说了?”
“那就好了,我来找你就是这个事,帮我劝劝我爸,我妈都同意了,他就是不同意。”赵盛丽道。
“为啥?”
“他觉得公家单位好呗,我跟哥哥们又不一样,我就是个小会计。”赵盛丽道。
“你想好了?”
“我想好了!”赵盛丽道。
“行,那我就帮你说说。”
“谢谢柱子哥!我嫂子呢,我去找她说说话。”赵盛丽道。
“你这真是用人朝前啊,她在她自己的书房呢,你去吧。”何雨柱笑着打趣道。
“嘿嘿。”赵盛丽讪笑道。
第二天何雨柱做东请老赵和老方吃饭。
老赵一进门就喊道:“今天我来赴鸿门宴!”
“柱子请你吃饭,你就乐吧,还鸿门宴。”老方后脚进了门。
“你瞅着吧。”
“真的假的?”
“哼哼!”
饭桌之上酒过三巡,何雨柱递给老赵一支烟,“赵叔,听盛丽说,她想换个环境?”
老赵一听这话,眉头就皱起来了:“这丫头,还是来找你了?我就知道!柱子,你别听她瞎咧咧,好好的工作不干,非要折腾什么地产,那玩意儿是她能干的?”
“赵叔,话不能这么说。”何雨柱给他点上烟,“盛丽有想法是好事,现在政策放开,房地产这行刚起步,机会多。让她去试试,闯不出来,再回头也不迟。”
“回头?说得轻巧!那铁饭碗是她说扔就扔,想捡就能捡回来的?她都四十了,还有不是二十岁。”
“瞧你这话说的,活到老,学到老啊!”
“柱子说的对。”老方帮腔。
“柱子在那你千好万好,啥都对。”老赵没好气道。
“诶,你这人,咋还急眼了。”老方道。
“哼。”
“赵叔,你先听我分析分析,你自己琢磨琢磨。”
“行,你说,我听着呢。”
何雨柱给老赵斟满酒,语气平缓:“赵叔,我不是唱衰。您看看现在,多少厂子还在吃大锅饭?设备是老掉牙的,产品是几十年不变的。外面世界变成什么样了?再这么下去,别说发展,生存都难。”
老赵抿了口酒,没吭声。
何雨柱继续道:“就说纺织行业,南方不少小厂,机制灵活,成本低,款式新。咱们这边一些大厂,包袱重,转产慢,库存积压得像山一样。银行还能一直给它们输血吗?”
老方插话:“我听说有的厂子,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这才只是开始。”何雨柱放下筷子,“有些行业,比如普通机械制造、部分轻工,竞争会越来越激烈。效率低下、不适应市场的,被淘汰是迟早的事。这不是谁心狠,是规律。”
老赵眉头紧锁:“照你这么说,那么多工人怎么办?国家能看着不管?”
“管,但管法会变。”何雨柱道,“可能会让效益好的企业兼并差的,或者引入外资、民资改制。工人也得转变观念,靠本事吃饭。就像盛丽,她觉得自己在单位学不到新东西,收入也一般,为什么不能出来闯闯?黄河下面新成立的房地产公司,正需要她这样懂财务、又知根知底的人。”
老方若有所思:“我最近看文件,也提到‘转换经营机制’、‘打破铁饭碗’。看来,这风真的要刮起来了。”
老赵叹了口气:“道理我也懂点,可一想到那些老厂子、老伙计我这心里不是滋味啊。”
“阵痛难免。”何雨柱给他夹了块肉,“但大势所趋。就像这房子,以后成了商品,盖房子的、卖房子的、相关产业链,都能活起来,创造多少就业?盛丽她们这代人,正好赶上哥尾巴,在不拼就没机会了。赵叔,您就放手让她试试,有我和小满看着,出不了大岔子。”
老赵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端起酒杯,跟何雨柱碰了一下:“唉,我说不过你,由她去吧,不过柱子,你得答应我,让她闯,不是给她个温床,让你养着我她。”
“您放心。”何雨柱笑着应下。
“那就行,怎么的也得让她吃点苦,知道外面不是那么好闯荡的。”
“我怕你是要失算了,以老何家几兄弟的能力,你闺女进了他们公司,肯定没苦吃,我看后面你要占你闺女光咯。”老方笑道。
“真的假的?这么些年都是她妈贴补她,我还能占了她的光?”
“你啊,就是老脑筋。”
“柱子,你说盛丽去了能开多少钱?”
“具体的我不好说,到时候让雨鑫定吧,不过肯定比老赵没退下来前要高。”
“什么?”老赵惊了,他什么级别,他闺女连个小组长都没当过,挣得比他以前还多,心里不平衡啊。
“我这还是往少了说了,具体的得看,他们应该主要是提成了这些的,搞不好一个月挣你以前一年、两年,甚至十年的工资都有可能。”
“柱子,你这太夸张了吧?”老赵不淡定了。
“有现成的例子啊,你们都见过,经常往家跑的小李,李成儒,现在电器商城的经理。”
“他一个月多少?”
“好像是五六千吧,业绩好了可能会上万。”
俩老头直接emo了。
“咋的,吓到了,其实这在香江真不算啥,香江基本上就是三千港纸起步。”何雨柱道。
“国内要达到那个程度还要多久?”老方突然道。
“十年或者二十年,不好说。”
“差这么多么?”
“嗯,盘子太大,没那么容易。”何雨柱道。
“那你说这种会很多么?”
“雨后春笋!”
“大势所趋啊,老伙计,我们都老咯!”老方感慨。
“是啊,跟不上了,看来柱子这边我们真帮不上忙什么忙了。”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其实国内还是个人情社会,需要你们的时候我会吭气的,当然一般生意我可不会麻烦你们。”
“这个我们懂,有需要你说话。”二人都知道何雨柱说的什么,能找他们的肯定会很特殊,有可能就是何雨柱纯贴补国家。
“来来来,喝酒,吃菜,光顾着说话了。”何雨柱道。
“来。”
五月,《基石》在央视黄金时段播出后,引起了远超预期的反响。
电视剧以其朴实真切的风格、鲜活的人物群像和对和平时期军人使命的深刻刻画,打动了许多观众。
报纸上刊登的剧评,也多以赞扬为主,认为这部剧为军旅题材创作开辟了新的方向。
何耀宗作为联合编剧,名字随着片头字幕一次次出现,很快就在圈内传开。
这天,何耀宗刚走进北影校园,就被门卫大爷叫住了。
“何同学!等等!你的信!”大爷从屋里抱出一摞信件,怕不有二三十封,“喏,这都是你的!这几天可真不少,我这都快成你的专属信箱了。”
何耀宗道了声谢,接过那沉甸甸的一摞信,有点发懵。
他抱着信走到教学楼附近的石凳坐下,粗略翻了翻。
信封上的落款五八门,有各大电影制片厂、电视台文艺部的,有地方文联、文化馆的,甚至还有一些陌生的个人地址。
他拆开几封。
有的是制片厂邀请他写剧本,题材从军旅到工业再到农村,什么都有;有的是电视台想请他参与策划节目;还有不少是文学爱好者写来的,有的表达对《基石》的喜爱,有的附上了自己的作品请他指点,更有几封笔迹娟秀的信件,字里行间流露出想与他交个朋友的意思。
何耀宗看着这一堆信件,哭笑不得。
他没想到,一部电视剧能带来这么大的关注。
走进教室,原本有些喧闹的环境瞬间安静了不少。
几个同学扭头看他,眼神里带着好奇和些许羡慕。
平时相熟的同学凑过来,拍着他肩膀:“行啊,耀宗!《基石》我们全家都看了,我爸都说写得真像那么回事!你现在可是名人了!”
课间休息时,连授课的老师也笑着打趣他:“何耀宗同学,看来咱们导演系是留不住你了,这编剧的才华藏都藏不住。以后成了大编剧,可别忘了给咱们学校的作品把把关。”
何耀宗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连连摆手:“老师您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就是运气好,跟着前辈们学习。”
这一天,何耀宗抱着一摞信,正低头快步往宿舍楼走,想赶紧把这些“麻烦”塞进抽屉。刚拐过教学楼墙角,就听见几声清脆的招呼。
“何耀宗同学!”
他抬头,看见三个穿着练功服的女生站在前面,显然是表演系的。
领头的那个梳着马尾辫,眼睛亮晶晶的,旁边一个短发,另一个则有些腼腆地抿嘴笑着。
她们刚下课,额角还带着细汗。
“呃,你们好。”何耀宗停下脚步,有点局促。
他认出那个马尾辫是表演系挺出名的一个,好像参演过校外的话剧。
“我们是表演系八八级的,”马尾辫女生落落大方地说,“刚看完《基石》,特别佩服你写的剧本。有些人物塑造的问题,想向你请教请教。”
短发女生接话:“是啊,尤其是那个连长转变的心理过程,我们琢磨了好久。”
何耀宗感觉手里的信更沉了。“不敢当,我也是在学习。剧本是集体创作的成果,很多细节是导演和老师们把握的。”
“你就别谦虚啦,”马尾辫笑着说,“对了,我们系下个月有个小品汇演,正缺个好本子。你看.”
何耀宗心里叫苦,正不知如何推脱,眼角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宿舍方向走来。
他立刻抬高声音:“凝雪!”
何凝雪穿着件浅色外套,拎着几个饭盒,还有一些水果,“哥,你还不过来接一下!”
其实她刚刚就看见哥哥被几个女生围着,故意走慢一些的。
何耀宗如蒙大赦,冲几女点点头,然后快跑何凝雪边上:“你怎么来了?”
“哼,还不是咱妈怕你在学校吃不好,这些都是咱爸亲自下厨做的。”
“老爸还有时间做饭?”
“没办法,奶奶发话了,不做也得做,对了,哥,那几个漂亮姑娘是谁啊?”
“啊,我不认识啊,刚才她们过来找我还没来得及做介绍呢?”
“哦?要不我帮你们认识认识?都挺漂亮的?”
“不用了吧?”
“何耀宗同志,你的终身大事可是在家里提上日程了呢!”
“你也跟我上纲上线?”
“嘿嘿,你看她们还没走,肯定还等着你呢。”
正说着呢,几女走过来了,还是马尾辫女生先开了口:“何学长,这位姑娘是谁啊,好漂亮,也是我们学校的学姐么,能给我介绍介绍么?”,
何耀宗还没开口,何凝雪开口了:“我是他妹妹,我叫何凝雪,几位小同志很高兴认识你们。”
几女同时放下戒备,松了口气。
“你们都叫什么?”何凝雪笑得像个小狐狸。
“我叫许晴。”
“我叫蒋雯丽。”
“我叫李婷。”
“你们好!”
“你好,凝雪姐!”几女异口同声道。
(本章完)
第382章 未来的战场
第382章 未来的战场
何凝雪笑吟吟地跟三个女生打了招呼,又闲聊了几句。
许晴几人见何耀宗的妹妹在场,也不好再缠着,便约了下次再聊,挥手告别了。
看着她们走远,何凝雪用手肘碰了碰哥哥:“哥,眼光不错嘛,那个叫许晴的,挺大方的。”
何耀宗无奈地摇摇头,接过妹妹手里的饭盒:“别瞎说,我跟你一样都是今天才认识,就是普通同学。对了,爸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
“回锅肉,麻婆豆乳、红烧肉,都是你爱吃的。”
“你回去吧,我回宿舍。”何耀宗道。
“不行,这里面也有我一份呢,不然你以为我会给你送过来。”何凝雪一把夺过饭盒道。
“额,你在家没吃啊?”
“哼,这个是饭点,我回去就只有剩饭了,所以我让爸多做了点,你上去吧我在这等你。”
“好。”说完何耀宗快步往往宿舍跑,进去后,上楼把书和水果放回宿舍,赶紧下楼。
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对何凝雪指指点点了,更有人想上来搭讪。
“走,走,快走,这就是一群狼。”何耀宗拉着何凝雪,兄妹二人往食堂方向走。
何凝雪直接挎着何耀宗的胳膊,何耀宗无奈道:“你这个给我拉仇恨啊。”
“怕什么,你是我哥,虽然只比我大几分钟。”
“可别人不知道啊!”
“那我不管。”
“松开,松开,影响不好,路上会遇到老师。”
“好吧,真没劲,万一遇到个人要找你决斗啥的,多有意思。”
“行了吧你,不给我惹点麻烦你就不高兴是吧。”
“你说对了。”
到了食堂找了个地方兄妹二人打开饭盒,开吃,然后时不时就有人路过二人的饭桌,不是看何凝雪就是往往饭盒里面张望。
搞得何耀宗都不好意思了。
“哥,你们学校伙食这么差么?”
“你觉得都是看我们饭菜的,一多半都是看你的。”
“你老妹我魅力大吧。”
“我说你这几个月跟那些大鼻子都学了啥,不行,回家我要跟爸妈说一下。”
“切。”
“你还吃不吃,不吃我都吃完了。”
“不行,这里面有我一半。”兄妹俩开始美食争夺,引得边上的学生频频侧目。
“知道啦,大忙人。”何凝雪撇撇嘴,“对了,五婶快生了吧?妈说等五婶生了,她可能要去城看看。”
吃完饭,饭盒是何耀宗去刷的,因为水池那边都是男的,他可不想妹妹去挤。
“二哥,我回去了,咱妈让你周末别光泡图书馆、泡剧场,回家看看,知道不。”
“知道了。”
“还有,五叔前两天来电话,说五婶这几天就要生了。”
“我又帮不上忙。”
“说你了么,咱妈要去城待一阵子,估计咱爸也要去看看老战友,这段时间呢,你要是馋了就只能自己回家找爷爷帮你改善伙食了。”
“你不会也要去吧?”
“那当然,城也有项目,正好过去看看。”
“行吧,去了多帮帮咱妈的忙。”
“知道了,我走了。”
何凝雪拎着饭盒,踩着小碎步走了。
何耀宗回了宿舍就被围了。
“耀宗啊,你这就不地道了,今天来的谁啊?你对象?哥几个咋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就是,我们还是好兄弟不?”
“你今儿吃了川菜了,这一生的辣椒和肉香,下次别那么扣,也让我们打打牙祭啊。”
何耀宗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肯定逃不过这一劫。
“那是我妹,亲妹妹,孪生的。”
“真的假的?你这也不像啊。”
“不对,不对,有五六分像呢,只不过他妹子比他好看多了。”
“咱妹妹能介绍认识认识不?”
“停停停,脑袋都炸了。”何耀宗忙喊道。
“那你说。”
“我妹子你们就别惦记了,她那性子呵呵,我觉得一般人招架不住,再说了她那眼光,你们不大行。”何耀宗扫视了一圈室友。
“不是吧,我们咋了。”
“还咋了,你们出门不照镜子么。”
“就好小子,敢挖苦我们,哥几个上,让他吃好吃的不带我们,让他跟美女吃饭.”
宿舍里面登时乱做一团。
何雨柱一家和陈兰香动身去了城,偌大的九十五号院顿时安静下来。
何大清倒不觉得冷清。
每日清晨,他照例提着鸟笼子去公园溜达一圈,回来时,老赵和老方多半已经泡好了茶,在院里海棠树下摆开了棋盘。
“将军!没棋了吧老赵?”老方得意地敲着棋子。
“嘿!你这步太贼了,不行不行,悔一步……”老赵伸手就要拿回刚走的车。
何大清放下鸟笼,凑过去观战:“落子无悔真君子啊老赵!我看你这盘悬了。”
三个老头儿为一步棋能争上半天,直到何大清被赶去做饭才消停。
午饭一人二两小酒,午后小憩片刻,若是天气好,便搬了马扎坐在院门口,看着胡同里来往行人,聊聊旧事,品评一下谁家小子又买了辆新摩托,路上汽车多了之类的。
要是不知道,还以为就是仨普通老头。
城那边,周白鸽顺利生下一个大胖小子,取名何耀阳。
何雨焱抱着儿子,笑得合不拢嘴。
陈兰香和小满忙着照顾产妇和孩子,何凝雪则跟着何雨鑫去考察项目。
何雨柱抽空去拜访了老战友。
“你小子不是说好过来找我们喝酒,一年也来不了一次。”伍千里捶了何雨柱一拳笑道。
“这不是来了么,说吧,今天怎么喝,奉陪到底。”
“你以为都跟一样,我们现在可不敢喝大酒了。”熊杰道。
“我平时都不喝酒。”何雨柱笑道。
“真的假的?”熊杰道。
“骗你干嘛,也就逢年过节喝两杯。”
“那你过来就当过节了,可要好好跟我们喝几杯。”
“没问题,对了万里和老余呢?”
“去接收装备去了。”熊杰道。
“你们换装了?”何雨柱问道。
“没,就添了点新物件。”
“哦。”何雨柱也没多问。
他是没问,可伍千里开问了。
“柱子,你这对外面那么了解能不能跟我们说说我们都差在哪?”
“对,说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你们很闲么?”
“闲!”二人异口同声道。
“得,你们就算不闲也得说闲是不是。”
“嗯,赶紧说。”
“那行吧,我就跟你们唠叨唠叨,可别被打击到哦。”
“切,半岛我们步枪对飞机坦克都没怕,还能被打击到。”熊杰道。
何雨柱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咱们就拿天上飞的先说,人家现在的武装直升机,可不是仅仅能挂火箭弹了。先进的反坦克导弹,能在咱们防空火力的射程外发起攻击,命中率还高得吓人,直升机对地攻击,就像老鹰抓小鸡。”
伍千里和熊杰对视一眼,脸色凝重起来。
他们师里也有直升机,但主要是运输和侦察用途,武器挂载方面配的不齐全。
“你们产的直升机也不行?”伍千里道。
“通用直升机里面算可以的,武装直升机,那我们可比不了,毕竟我只是个商人,你懂的!”
“那意思是你有办法了?”
“别急,你先听我说说别的,咱再说地面的坦克,”何雨柱继续道,“新型的主战坦克,火炮打得又远又准,穿甲能力极强。更关键的是,人家的火控系统先进,夜间和恶劣天气下照样能精准射击。咱们不少坦克,晚上基本就成了瞎子。”
熊杰忍不住插话:“那我们步兵的反坦克手段呢?”
“火箭筒?对付老式坦克还行。”何雨柱摇摇头,“国际上新一代的单兵反坦克导弹,射程更远,有的还能‘发射后不管’,射手打了就能转移,生存能力大大增强。咱们的战士,很多时候还得靠勇敢和牺牲去靠近了打。”
伍千里沉默地摸出烟,递给何雨柱一支,自己点上,深吸了一口:“天上、地上都差一截,那电子方面呢?我听说现在打仗,看不见的电波比枪炮还厉害。”
“说到点子上了。”何雨柱点点头,“电子对抗,咱们的短板更明显。人家的电子侦察设备,能把你部队的调动、通讯联络摸得一清二楚。战时,强大的电子干扰能让你的指挥系统瘫痪,雷达变成睁眼瞎,通讯基本靠吼。这仗还怎么打?”
院子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伍千里抽烟的咝咝声。
熊杰猛地一拍大腿:“他娘的!这不成了大人打小孩吗?”
“差距是客观存在的。”何雨柱语气平静,“认识到差距,才能知道该往哪里使劲。咱们的科研人员也在拼命追赶,但需要时间,也需要更多的投入和支持。”
伍千里把烟头摁灭,目光锐利地看着何雨柱:“柱子,你见识广,你说,咱们最急需补上的是哪一块?”
何雨柱沉吟片刻:“信息化,或者说,如何看得远、听得清、打得准、联得上。单件武器落后或许还能靠战术和勇气弥补,但如果整个体系落后,那就”
他没再说下去,但伍千里和熊杰都明白那未言之意。
两人久久没有说话,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和危机意识,沉甸甸地压在心口。
最后还是伍千里先开了口:“柱子啊,我们都知道你有办法,如果让你做,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我?我没那个资质啊,再说了,我要是做了香江我就别待了。”
“你少跟我打马虎眼,我说的国内。”
“国内,国内那可都是直属企业,我能做啥?”何雨柱眨眨眼。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要是能有一家厂子呢,你打算做啥?”
“战斗机啊,轰炸机啊,侦察机啊。”何雨柱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为啥?”
何雨柱掰着手指头:“直升机,那是入门。真要搞,就得往高了走。咱们现在最缺的是什么?是全天候的打击能力,是体系。光有飞机不行,还得有眼睛,有耳朵,有能指挥它们的脑袋。”
伍千里和熊杰对视一眼,神色都认真起来。
伍千里压低声音:“不瞒你说,我们是有新家伙要来了,听说挺厉害。”
何雨柱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是不是那种,脱胎于老毛子苏系某个型号,打算用来扛大梁的?”
伍千里手一抖,茶水差点洒出来,眼睛瞪圆了:“柱子!这话可不敢乱说!”这可是严格保密的事情。
熊杰也紧张地看了看四周。
何雨柱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老伍,别紧张。我不是瞎猜,看看现在能跟咱们做点生意的有谁?能拿出来、咱们又能买得起、稍微先进点的,掰着手指头数也就数出来了。飞机方面结合咱们的基础和需求,推断个大概方向不难。放心,具体是啥、到哪一步了,我一点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伍千里这才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你小子,吓我一跳。这脑子真是,不过你说得对,路子是这么个路子。”
“所以啊,”何雨柱放下茶杯,“饭要一口一口吃。你要让我想我肯定是往高了想,可是要做那就得从下面做起,直升机我这边今年可能还会更新换代,你们要是有需要可以下订单哦!”
“滚蛋吧,你是不把我们榨干了不罢休啊,你那东西那么老贵,上次买了一批我们可是背着债呢。”
“净扯淡,你们背什么那是国家买的。”何雨柱嗤笑。
“国家买就不钱了?”
“那我造就不钱了,研发就不钱了?”何雨柱据理力争。
“行了,你们两个咋还吵起来了,让柱子继续说。”熊杰道。
“说啥?”何雨柱问道。
“你那什么飞机还没说完呢,别以为我是陆军就糊弄我,我也是在天上飞过的。”熊杰道。
“啊,哈哈哈!”何雨柱、伍千里大笑。
“笑什么,直升机上天不算飞么?”熊杰怒道。
“算,算,话说老熊你什么时候也参加训练了?我咋不知道,你不是恐高么?也敢往下就降?”伍千里戏谑道。
“屁,我就在天上指挥,我这么大岁数了,索什么降索降,我要真降了我那两个政委念咒都能把我念死。”
“我就说么,天上的感觉如何?”
“那视野自然是没得说,不过只是白天,晚上乌漆嘛黑的,一个月,探照灯照的距离有限。”熊杰道。
“雷达呢?”何雨柱道。
“雷达又不能扫出来人。”熊杰没好气道。
“红外线呢?热成像呢?”
“红外线我知道,热成像是啥?”熊杰问道。
“发热体探测。”何雨柱道。
“啥?”
何雨柱见熊杰没明白,便解释道:“就是能探测人体或者发动机散发热量的设备,晚上也能看清。”
熊杰眼睛一亮:“还有这种好东西?咱们能搞到吗?”
伍千里也来了兴趣:“要是直升机装上这个,夜战能力可就大大提升了。”
何雨柱摇摇头:“技术是有,但整套系统不便宜。而且这东西属于敏感技术,出口管制很严。”
“就知道没那么简单。”熊杰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钱和技术的制约。”
“柱子,你看,能不能弄一套回来研究研究?”
何雨柱看着伍千里殷切的眼神,手指在茶杯边缘轻轻摩挲了几下。
办公室里的电扇吱呀作响,搅动着南方潮湿闷热的空气。
“老伍,”他缓缓开口,“这不是简单弄几台设备的事。热成像技术,现在主要掌握在几家欧美公司手里,都受严格的出口管制。我直接去谈,别说买,可能刚打听一下,就得惹上一身麻烦。”
伍千里眉头紧锁,熊杰也收敛了笑容,两人都明白何雨柱话里的分量。
“我明白你的难处。”伍千里压低声音,“但总得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咱们不能总看着别人有,自己干着急。你需要我们这边怎么配合,尽管提。有些条条框框,只要不碰底线,我去想办法沟通。”
何雨柱沉吟片刻,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你啥意思,这又摇头又点头的?”雄杰急道。
何雨柱呼出一口气道:“摇头是告诉你们军用的肯定搞不了,点头是说我们也许可以试试迂回。”
“什么迂回,你就直说吧,急死我了。”熊杰道。
“我让人去北美看看做民用红外探测技术的公司,比如安防、消防设备用的。或许可以从提升民用产品性能的角度入手,技术拿回来了,你们想办法升级换代就是了。当然,这需要时间,而且最终能拿到什么水平的东西,我不敢保证。”
伍千里立刻反应过来:“民用?那精度和距离”
“这个我可不知道,要找人去了解。”
“那你现在就找人去了解。”伍千里直接拉着何雨柱到了电话机旁边。
“你急啥么,差这一会?”
“差,怎么不差,你是不知道因为这个,我们在前面吃过大亏,猴子狡猾的很,就是利用我们不会也不太懂这个东西。”
“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嘛。”
“那行吧,不过你这打电话可不方便。”
“那走,我们去你觉得方便的地方。”伍千里拉着何雨柱又往门外走,熊杰从另一半也把何雨柱架住。
“我说老伍,你这是绑架,绑架知道不。”何雨柱嚷嚷道。
“屁,这地方我说了算。”伍千里可不管。
何雨柱被两位老战友半推半就地“架”到了他在城的临时住处——一栋何雨鑫早前置办下的老式洋房。一进门,伍千里就迫不及待地指着客厅角落的电话机:“赶紧的,柱子,就这儿打!”
(本章完)
第383章 谈合作
第383章 谈合作
何雨柱无奈地摇摇头,走到电话旁,拿起听筒,拨通了陈胜在北美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他简单寒暄两句,便切入正题。
“阿胜,有件事你留意一下。北美那边做民用红外探测技术的公司,比如用于安防、消防或者工业检测的,看看有没有技术比较领先、有合作可能的。”何雨柱说着,瞥了一眼旁边竖着耳朵听的伍千里和熊杰,“对,重点是性能指标,特别是夜间或低能见度条件下的探测能力。另外,相关的图像处理技术也留意一下。”
电话那头的陈胜应承下来,又问了些细节。
何雨柱要挂电话,被伍千里捂住话筒,“柱子,再问问别的呗?”
“还问啥?”
伍千里和熊杰交换了个眼神,压低声音快速说了几个领域,比如通信抗干扰、、材料防护等。
何雨柱无奈的点点头,五千才松开话筒,何雨柱对陈胜补充道:“还有,跟通信可靠性、新型材料相关的民用前沿技术,也多搜集些资料,如果那边有什么要倒闭的厂子之类的你知道怎么处理吧。”
“知道,老板。”
“行,那就先这样,你在那边多注意安全别被人家盯上了。”
“明白。”
放下电话,何雨柱对两位眼巴巴望着他的老战友摊摊手:“好了,能做的就这些了,剩下的就是等消息,就算有了回来你们也得等,肯定不能军备。”
“有就行,我们等得起。”二人齐声道。
“好吧!”
“这都到你家了,还不弄几个菜?”熊杰道。
“就是。”
“我说你们两个过分了啊,我去看你们,反过头来我还得帮你们办事,还得伺候你们肚里的馋虫。”
“你就说做不做吧?”熊杰道。
“做,做,你们等着吧,我去看看厨房有啥。”
“那我给万里他们打个电话,看看他们有没有时间。”熊杰直接拿起电话拨号。
伍万里和余从戎得了消息,直接就道:“有空,马上到。”
伍千里等着熊杰挂了电话,拉着他去门口抽烟,小声道:“你说我们的三产能不能柱子说的厂子?”
“你是说师里?”
“嗯。”
“那我得问问后勤有没有地皮,不然你还想空手套白狼?”熊杰没好气道。
“柱子不会介意的。”
“你心里过得去?柱子跟我们不也一样,再说了人家可没少帮我们,如果不是他那些东西,咱们师能回来多少还两说呢,更别说那些老兄弟还被他安置了。”熊杰道。
“诶,我就这么一说,你还当真了,你回去就问吧,地皮越大越好,还有地段好的也给他们找找算是补偿,不行就跟别的部队调剂一下,沟通不了的,我去说。”
“行,你觉得这事能成?”熊杰道。
“那你觉得柱子哪件事没办成过吧?”
“好像还真没有,要不我们搞个大的,直升机?”熊杰道。
“那肯定不行,批不下来。”
“好吧。”熊杰道。
在厨房忙活的何耀祖可不知道这老哥俩又给他下了个套,当然知道了也会一笑了之,他何尝不想有点动作呢,只是限制的太死了,纵有一身本领无处施展啊。
何雨柱在厨房里翻找一阵,冰箱里有肉有菜,倒是齐全。
他系上围裙,开始洗切烹炒。
没多久,回锅肉、鱼香肉丝、红烧肉、水煮鱼、辣子鸡丁、蒜蓉青菜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伍万里和余从戎来得很快,进门就吸着鼻子喊:“香!还是柱子(柱子哥)手艺好!”
几人围坐在餐桌旁,开了瓶白酒。
“你们都能喝吧?”
“没事,今天报备了。”伍千里道。
“行,那我再拿两瓶出来。”何雨柱道。
“这才对么,要好酒,别抠抠搜搜的。”余从戎道。
“我看你是来吃大户的吧?”何雨柱没好气道。
“是啊,我那点钱都交给老伴了,喝酒都受管,不吃你这个大户吃谁的,一年都吃不上一回。”余从戎笑道。
何雨柱去拿了两瓶西凤、两瓶汾酒。
“柱子,你的茅台呢?今天可是降档次了。”
“我这还是我媳妇用雨焱的票现买的,我可没票,南方的蒸酒我可喝不惯,度数太低。”
“我们也一样,我那有票,要不你再买点?”伍千里道。
“我也有。”伍万里道。
“感情你们就等着我出钱是不是。”
“哈哈哈哈,谁让你是有钱人呢。”
“那行,你们能收集的都送来,最好是茅台。”
“没问题。”
伍千里举起杯:“来,第一杯,敬老友再次重逢!”
“干”
“这第二杯,敬柱子一直以来对我们的帮助。”
“干”
“这第三杯,也跟你们老何家有关系,祝贺你们家老五进了一步,荣升少校营长。”
“干”大家纷纷碰杯。
何雨柱笑道:“这小子,总算又进一步。”
余从戎夹了块红烧肉:“那是,虎兄无犬弟嘛。柱子,你啥时候也给我们师整点实惠的?”
伍千里瞪他一眼:“吃都堵不住嘴!柱子帮的还少?”
何雨柱摆摆手:“万里,手续都办妥了?”
伍万里点头:“任命已经下了,下周就宣布,雨焱是双喜临门啊,得了个大胖小子又升了官。”
“可不是咋的,这小子运道算是来了。”余从戎道。
“嗯,现在军内急需有文化有技术的,这小子两样都占了,其实早就该升了,就是压资历,以后会好很多。”伍千里道。
“你们哥俩瞒的死死的,到现在我才知道人家是正儿八经的科班军校生,还是世界名校。”余从戎道。
“那审核能过?”何雨柱好奇道。
“就我们知道,人家自学考进了步校中级班,这才批的。”
“那他接下来要去上学?”
“对啊,两年。”
“那我弟妹?”
“咋的,你还想让白鸽也去石市啊?去了雨焱那小子也照顾不了,还得她自己带。”
“那倒没有,我想办法吧,不行百天后就让我娘抱回四九城去。”
“这是你们家事,你们自己商量着来,当然如果白鸽有别的想法,我也可以帮你去跟他们单位领导沟通。”伍千里道。
“嗯,等我问过再说。”
吃过这顿饭回去后伍千里跟其他三人开了个小会,然后就开始分头行动了。
报批的报批,找地皮的找地皮。
怕何雨柱跑了还时不时的过来转一圈,地皮搞定他们就过来谈,这次来谈的可不是后勤,四人齐上阵,还把何雨焱那小子拉过来当了陪衬。
等他们都办利索了又一起到了何雨柱住的地方。
何雨柱看着坐在自家客厅里的四位老战友,外加一个略显局促的何雨焱,不由得失笑:“好家伙,你们这是组团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出了什么事,劳驾你们几位一起登门。”
伍千里大手一挥:“少打岔!柱子,地皮的事儿,师里已经协调好了,有两块备选,一块在城郊,面积大,但基础设施差点;另一块靠近现在的工业区,小一点,但水电交通都方便。就等你点头,手续马上就能办。”
熊杰补充道:“师里几个三产公司可以合并一部分资源,凑个启动班子出来。人员嘛,一些快到点的技术骨干,还有家属里有些文化、手脚麻利的,都可以优先考虑。”
何雨柱给几人斟上茶,慢悠悠地说:“老伍,老熊,你们这心也太急了。我电话才打出去几天?北美的消息还没个准信,技术路径、设备清单更是没影儿的事。这就让我点头,万一弄回来的东西不合用,或者根本弄不回来,这厂子办起来干嘛?生产锄头铁锹吗?”
余从戎性子急,接过话头:“哎呀柱子,你先应下来,厂子先挂上牌,有个由头。技术设备,有什么上什么,从最简单的开始搞。咱们可以慢慢来,总比干等着强!”
何雨焱坐在一旁,听着长辈们讨论,忍不住插了句嘴:“大哥,首长们也是想尽快把事情推动起来。我觉得,如果能先有个框架,后续引进技术也好有个承接的主体。”
“你到底是哪头的?”何雨柱瞪了他一眼。
“这个,我现在属于部队。”何雨焱讪笑。
伍千里赞许地看了何雨焱一眼:“看看,年轻人就是有觉悟。”
“感情你是在说我思想跟不上呗?”何雨柱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伍千里笑道。
“你们这么说,也行,我手上项目还真有一些。”何雨柱说到这停了。
“什么项目?你倒是说啊!”熊杰急道。
“你们就光出个地皮,然后其他就都我这边管啊?”何雨柱反问道。
“我们只有地皮啊?”
“你们两块地都是工业地,那我得投入多大啊!”
“看我这脑子,靠近你们跟军区后勤搞的那个酒楼也有一块地,抵给你了,总行了吧?”熊杰一拍脑袋。
“这还差不多,不然我真以为你们是来打秋风的。”何雨柱笑道。
“你看看他那个商人的嘴脸,要不是打不过他,我真要收拾他一顿。”余从戎道。
“咋的,我下面人就不用养活啊?”
“你有理,你都有理,行了吧,说吧,现在能上马的是什么项目。”余从戎道。
何雨柱看着几位老战友期盼的眼神,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
“项目嘛,倒是有几个现成的,不用等北美那边。”他缓缓开口,“第一个,汽车零部件。特别是越野车的底盘、传动系统,这部分技术我们比较成熟,民用车、特种车辆都能用,市场也大。”
伍千里眼睛一亮:“这个好!咱们部队的车,好多零件坏了都得等,要是自己能产,方便多了!”
“第二个,”何雨柱继续道,“通讯设备。不是那种大型的,先从小型的车载电台、便携式对讲机做起。技术现成的,民用市场很大,工地、运输队都需要。做好了,升级一下就是军用的基础。”
熊杰连连点头:“这个实用!现在下面部队通讯还是个短板,要是能普及到连排,战斗力能提升一截。”
“还有吗?”余从戎追问。
“第三个,精密加工。这是基础,车床、铣床、模具。看起来不起眼,但无论是民用工业还是军工,都离不开。我们可以引进一些先进的数控设备,一方面接外面的订单挣钱,另一方面也能为以后打基础。”
何雨焱忍不住插话:“大哥,这三个方向都很扎实,不是空中楼阁。”
何雨柱点点头:“厂子先按这三个方向筹备。地皮就选靠近工业区那块,交通便利,配套也容易。人员组建和技术培训,我让特区和香都那边调些骨干过来。设备清单我回头让人送来,你们按单子去协调进口渠道,这方面你们比我在行。”
“没问题!”伍千里一拍大腿,“手续和进口的事儿包在我们身上!老熊,你负责跟地方对接;万里,你去跑部里的手续;老余,你配合柱子的人搞人员选拔和厂区建设!”
分工明确,几人都摩拳擦掌。
何雨柱提醒道:“丑话说在前头,既然是合作,就得按企业的规矩来。管理上以我的人为主,你们派人监督、配合。一开始可能不赚钱,甚至亏本,要有耐心。”
“放心柱子!”伍千里郑重道,“我们明白,这是长远之计,绝不搞外行指挥内行那一套。只要能把这个摊子撑起来,给部队留个技术根子,亏点钱也认了!”
事情定下,气氛更加热络。
何雨柱留他们吃了晚饭,席间又聊了不少细节。
几天后,协议草案出炉,师里将位于工业区附近的一块约两百亩土地和毗邻军区酒楼的一块商业用地使用权作价入股,与黄河集团合资成立“华南精工有限公司”。
黄河集团负责技术、设备、资金和主要经营管理。
何雨鑫得知消息后,立刻从四九城飞了过来,许大茂也过来了。
“哥,你这步子迈得可真够大的!”他看着协议草案,有些兴奋又有些担忧,“一下子铺开三个领域,管理跟得上吗?资金压力也不小。”
何雨柱递给他一杯茶:“资金不是问题,外汇市场上赚的钱,总要找个地方投出去。管理方面,先从通讯公司和特区电子厂和汽车厂调人,让大茂在这边盯着总协调,他跟部队已经熟了。记住,初期不求盈利,关键是打好基础,带出队伍,尤其是质量管理体系,必须严格。”
“我明白。”许大茂点头。
何雨鑫道:“汽车零部件这边,要不要跟国内的汽车厂先接触一下?”
“可以,先从售后市场和非关键部件做起。通讯设备这边,优先满足集团内部和合作单位的需求,把口碑做起来。精密加工是重中之重,设备要最好的,工人培训要最严的。”
兄弟仨商量到深夜,初步确定了华南精工的发展路径。
与此同时,伍千里等人的行动力也极强。
部队办事雷厉风行,各种批文以惊人的速度办了下来。土地划转、公司注册、银行开户等等,一系列手续在短短一个多月内基本完成。
厂区规划图纸由香江的设计师事务所完成,借鉴了国外先进工业园区的理念,布局合理,预留了发展空间。
建筑队伍用的是市里的工兵,很快进场,平整土地,修建厂房。
许大茂从特区电子厂和黄河通讯抽调了一支由技术、管理、财务人员组成的精干团队,先行抵达城,开始招募本地工人,并进行前期培训。
何雨鑫在城待了几天又飞走了,地产方面的事够他忙的了。
周白鸽出了月子,见何雨焱即将去军校报到,便和陈兰香商量,决定带着孩子跟婆婆一起回四九城生活,也方便何雨焱休假时团聚。
至于工作暂时先调回四九城,何雨焱虽然不舍,但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安排。
临行前,何雨焱特意找到何雨柱:“大哥,华南精工的事,谢谢你了。这不仅是对我们师,对部队也是件大好事。”
何雨柱拍拍他的肩膀:“自家人不说这些,不过你这官不大,操的心可不小,去了军校好好学。”
“哥,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我儿子都满月了。”
“行了,你再大也是你嫂子抱大的。”
“嘿嘿。”
送走了家人,何雨柱在城又留了一段时间,就返回香江了,小满也跟着回去了。
香江这边,何耀祖跑了一趟欧洲,正在做准备前往北美。
此次出行,他将重点民航、造船等领域。
小满对儿子的远行既支持又难免牵挂,反复叮嘱他注意安全。
何雨柱则相对平静,只是交给何耀祖一份名单,上面是几个在北美学术界和工业界颇有建树的华裔专家名字。
“有机会的话,可以去拜访一下,问问他们有没有可能为黄河服务。”
“我知道了,爸。”何耀祖郑重地接过名单。
何耀祖走后,何雨柱找来了威尔逊和白毅峰。
“让你们做的事情到哪一步了?”
威尔逊将一份文件放在何雨柱面前:“老板,初步调查已经完成。目标在造船领域,特别是液化天然气运输船和大型集装箱船的技术上,确实有独到之处,专利壁垒很高。他们的造船厂目前订单饱满,财务状况良好,直接收购的可能性极低。”
白毅峰接着汇报:“永磁电机方面,情况类似。几家核心企业技术领先,尤其是应用于精密机床和未来可能的新能源领域的电机技术,被他们视为战略资产。我们通过一些渠道接触,对方态度非常谨慎,甚至可以说是排斥。”
何雨柱轻轻翻动着文件,目光扫过那些复杂的技术参数和公司股权结构图,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看来,直接买是行不通了。”他合上文件,“造船业是他们的支柱,不会轻易让外人插手。永磁电机关系到很多下游产业,他们捂得紧,可以理解。”
他沉吟片刻,对威尔逊说:“造船这边,换个思路。他们不是订单多、产能紧张吗?想办法,从他们的上游供应链入手。特种钢材、船用发动机、导航通讯系统,这些关键部件,有没有可能找到突破口?或者,看看他们有没有经营遇到困难的次级供应商,我们可以先进行投资或技术合作。”
“明白,老板。我会重点排查其供应链上的薄弱环节。”威尔逊点头记下。
何雨柱又转向白毅峰:“电机这边,他们技术好,但市场并非铁板一块。欧洲和北美对某些高端电机的需求也在增长。我们可以尝试与欧美有技术但缺乏成本优势或市场渠道的实验室或小公司合作。另外,密切关注他们的研究人员动态,尤其是那些可能对现状不满或寻求更大发展空间的专家。接触时要格外注意方式,确保绝对安全。”
“是,老板。我们会采用最稳妥的方式进行。”白毅峰应道。
“这事不急在一时,要做得稳,做得隐秘。”
何雨柱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维港的航船,“好东西,得有耐心才能拿到手。他们要走下坡路了,我们就先埋下种子,等风来。”
威尔逊和白毅峰对视一眼,领会了何雨柱的意思。
这不是一场速战速决的收购战,而是一场需要精心布局、耐心等待的长期博弈。
“我们会把握好节奏。”两人齐声道。
何雨柱微微颔首,没有再说话。
二人转身离开了何雨柱的办公室。
(本章完)
第384章 芯火
第384章 芯火
四九城,黄河集团计算机研发中心实验室。
黄令仪面对着一堆设计图纸和仿真数据,眉头紧锁。
芯片设计进展还算顺利,但卡在了一个关键环节——制程。
新加坡实验室拥有的先进光刻机数量有限,根本无法借给国内的研究所。
她给新加坡去过电话,想要订购非常难,尤其是东方国家,这东西受到严格管制,就算是能买到短时间内也无法运抵国内。
她手头上虽然也是新购的的设备,可不是最先进的,无法满足她设计的微处理器精度要求。(西方倾销低端光刻机,但是技术和配件全都限制,更别说高端的了。)
她想起几年前曾在国内学术期刊上看到过关于光刻技术的研究论文。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让助手去资料室和各大院校图书馆广泛查阅、搜集相关资料。
几天后,助手抱回一摞泛黄的论文和内部技术报告。
黄令仪连夜翻阅,越看心情越复杂。资料显示,国内早在十几年前就启动了光刻机研发项目,几家单位曾取得过阶段性成果,但后来或因经费不足,或因方向调整,项目大多陷入停滞,人员流散。
她尤其注意到两份报告,一份来自代号“四十五所”的研究所,在光学系统和精密机械方面有深厚积累;另一份来自武汉的一家无线电设备厂,曾尝试过接触式光刻机的研制。
第二天一早,黄令仪拨通了何雨鑫的电话,详细汇报了情况。
“何总,我们遇到瓶颈了,高端光刻机进不来。但我发现,国内并非毫无基础,只是中断了。如果我们能整合这些残留的技术力量和资料,或许能走出一条路来,至少解决眼下的有无问题。”
何雨鑫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这事超出了他的知识范围。
“黄主管,这样,你先把情况整理一份详细报告给我,我立刻向董事长汇报。”
隔天何雨鑫就收到了传真,接着他就给何雨柱打了个电话。
“哥,情况就是这样。黄主管认为,与其完全受制于人,不如尝试重启国内的光刻机研发。她提到了四十五所和武汉无线电三厂,说那里可能还有些家底。”
何雨柱是忘了么,真不是,研究所和国企这类的单位之前想要介入太难了,尤其是高端项目。
现在既然有机会了那就要尝试一下,何雨柱道:“雨鑫,黄主管的判断是对的。我们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外面。这样,你看你是亲自带队跑一趟还是下面人能完成,你自己定。”
“我觉得黄主管能做这件事,毕竟她是体制内出来的人。”
“那行,那就给她权限,成立一个小组,去办这件事,不过既然办就要办利索,有几点也要求。”
“哥,你说。”何雨鑫拿起来了笔准备记录。
“第一,找到那些参与过相关项目的老工程师、老专家,不管他们现在在干什么,退休还是在岗,尽量请过来,待遇从优。第二,跟那些单位谈,把他们闲置的技术资料、图纸,甚至是半成品设备,买下来。”
“明白了,哥。”何雨鑫应道。
“还有,如果不顺利你就找找周叔、方叔、赵叔帮着协调协调。”
“哥,用得着动用几位叔叔的关系么?”何雨鑫惊讶道。
“用得着,这个东西很重要,以后你就明白了。”
“万一他们想要我们投经费呢?”
“也不是不可以,技术共享,合同最少二十年起,你看他们愿不愿意吧,还有就是如果他们倒闭了或者项目下马了,所有东西还是归我们。”
“那我知道了,我这就找人去办。”
“从你自己的那个团队分点人给黄令仪,这事要办就办利索,不要留后患。”
“了解,我本来就打算这么做的。”
“嗯,就这样吧。”
“嘟嘟嘟”
挂了电话,何雨鑫立刻选了几个人飞四九城,然后打电话给黄令仪交代了要求。
对于什么二十年,项目下马这类的黄令仪也不抵触,她就是这些人中曾经的一员。
何雨鑫派出的团队抵达四九城后,与黄令仪小组汇合。
黄令仪带着他们直接去了甘省的四十五所。
接待的负责人文明来意后,很是惊讶,光刻机项目停摆好几年了,人员都分流了,居然还有人找上门,还是个民营企业。
“你们真打算接这个项目,要知道这个项目的资料虽然有,但肯定有缺失,设备有些也被其他项目用了,重启难度很大。”
“是的,我们想接这个项目,不管是资料和设备,还有人。”
“这个.我要去问问上面的意思。”
“我们可以等。”
“那我先安排你们住下?”
“不用了,我们自己已经找好了地方,这是我们住的地方的电话。”黄令仪递过去一张纸。
那人一看上面是市里最好的宾馆,心道:“怪不得,不用我们安排。”
不过他立马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事有可能成,对方有钱啊。
黄令仪带人走后,那人找到了主管领导,第二天电话就打到了宾馆,然后黄令仪他们又过去了一趟。
当晚,四十五所的领导层开了个会,但是会上意见分歧很大。
有人认为这是甩掉包袱的好机会,反正项目停了,留着那些资料和设备也是积灰,换点资金还能改善所里其他项目的研究条件。
另一些人则顾虑重重,担心核心技术流失,更怕将来上面追究责任。
“他们是民营企业,还是外资背景,把这么多年的研究成果交出去,合适吗?”一位副所长提出质疑。
“项目都下马三年了,人员也散了,我们守着这些‘宝贝’有什么用?所里现在经费多紧张你不是不知道。再说了人家给了两个选择,我们也可以选择黄河集团资金投入后续研发资金,虽然要技术共享,可如果资金利用合理我也别的项目也能借借光啊,我认为这是好事。”另一位持支持态度。
“可他们的要求是至少签二十年,条件是不是太苛刻了?”
“这项目没有人家投钱,已经不存在了,还纠结这些干什么吗。再说了,合同里也写了,如果国家需要,他们必须无条件支持。我看可以谈。”
争论持续到深夜,没有结论。
之后由于分歧严重,他们把这个事情报到了中电科总部。
总部那边权衡了利弊,最终做出了转让项目的决定,因为他们不确定黄河会持续投钱,这种项目一旦没了研发资金直接就废了,再有一点就是他们没有能力购买新的设备和元器件,黄河也没有给这方面的承诺,所以才让他们做了这个决定。
一周后,黄河的团队再次去了研究所,负责跟他们谈判的人道:“这个项目的事情我们已经报批了,上面也出了回复,同意转让项目。”
“那技术人员呢?”黄令仪道。
“这个,要你们自己去谈,当然在我们别的项目上的重要研发人你们不能抢。”
“这个没问题。”
“至于项目转让费”
“我们集团的评估师评估了一个价格,设备加资料五十万美刀。”说出这个数字的时候其实黄令仪的心也直颤,他们当初的项目资金一年几万块,集团这一砸就是几百万,还是评估师给的价,根本不用过集团上层。
“咳咳.”对面的负责人眼皮直跳,他们之所以停项目是因为,这几年国家对于这个项目一共拨一百万,四十五所分得22万元,还需要中科院光电所与上海光学机械厂分摊,平均一年分下来也就两三万,对方一上来就砸了个五十万还是美刀,他觉得自己心跳都慢了半拍。
“老张你没事吧。”坐在边上的一个人连忙缓解尴尬。
“没事没事,小黄同志,你确定是五十万美刀?”
“确定。”
四十五所这边几个人对望了一下,那个老张又开口了:“要不你们先盘点一下资料清单和设备我们再来谈?”
“可以,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给我们三天时间准备。”
“好。”
回去后,跟黄令仪一起来的评估师和法务提出了疑问。
“黄主管,他们是不是想提价?”
“恰恰相反,他们怕这笔钱拿的不踏实。”黄令仪道。
“那他们会不会反悔,觉得能卖出这么高价,让我们拿出这笔钱投入研发呢?”
“这个.我也不确定还真有这种可能,但是吧,还有个问题,这种项目必须持续投入,有可能是千万级或者上亿的项目,我们自己集团的实验室也需要资金,我觉得要是这样董事长那边有可能不会同意。”黄令仪道。
“那也未必,就我对董事长的了解,如果他们真的能做好,钱应该不是问题,问题在于他们能不能把钱到该的地方,我们在内地很多大学都搞这样的项目,目前效果都不错。”评估师道。
“那就先问问何总吧。”黄令仪道。
“我赞同,这样我们心里也有个底。”法务道。
于是电话打给了何雨鑫,何雨鑫又打给了何雨柱,何雨柱道:“这点事你小子自己做主就是了。”
“哥,高精尖的东西还是把握大局的好,我怕我定了再出问题。”
“行,那我就给框框,以后遇到了也可以这么谈。”
“你说。”
“那就是看对方的规模和团队,如果对方的规模不小,团队完善,你又不能全挖过来,那就投;但是现在四十五所这样的我们的原则是收,因为投入的回报肯定会小于收回来。”
“那如果对方不同意呢。”
“那就等等,搞不好价格还要低,当然我说的这些仅限于十年或者更短的时间内,超过就无效了。”
“哦,为什么?”
“国内的发展趋势,会促使发展速度越来越快,到时候国家就不缺钱了,你觉得这种项目国家会放出来?”
“明白了,那我去给黄主管他们一个回复,我估计这个项目要跑的地方不是一个。”
“这个他们看着办,如果能有个配套的厂子更好。”
“知道了。”
三天后,黄令仪团队再次来到四十五所。
这次出面接待的是一位姓王的副所长,态度比上次热情了不少。
“黄研究员,欢迎欢迎!”王副所长跟黄令仪握了一下手,“经过我们所里慎重研究,并报请上级同意,我们原则上同意转让这个项目。不过.”
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所里一些老同志对项目很有感情,觉得直接卖掉太可惜了。大家讨论后,更倾向于由贵集团投入研发资金,我们出技术和人员,合作推进。这样既能盘活项目,也能为国家保留这支技术力量。”
黄令仪和团队的评估师、法务交换了一个眼神,果然出现了预料中的情况。
“王所长,我们理解所里同志们的感情。但黄河集团作为企业,投资需要考量回报和效率。目前这个项目的基础,按照市场评估,独立重启并追赶国际先进水平的投入将是个天文数字,而且周期会非常长。我们最初的方案,是基于项目现状的一次性买断,这能最快速度让技术获得新生。”
评估师也补充道:“王所长,五十万美刀的评估价,是充分考虑了项目的历史投入和现有资料、设备的残值。如果转为长期合作投资,我们需要重新评估风险与收益,投资规模和方式都会不同,可能远不如一次性转让对贵所眼下改善财务状况有利。”
王副所长沉吟片刻,说道:“黄研究员,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但所里也有难处,毕竟这是国家立项的项目,直接卖断,怕将来有闲话。你看这样行不行,合作开发,我们可以接受技术共享,甚至你们占大头。”
谈判陷入了僵局,黄令仪按照何雨鑫的指示,没有松口,坚持买断方案。
接下来的几天,双方又进行了两轮接触。
四十五所方面试图争取合作,但黄河团队寸步不让,只是将买断价格略微提升到了五十五万美刀。
眼看谈判就要破裂,王副所长终于接到了上级更为明确的指示。
考虑到所里严峻的经费形势,以及项目重启确实需要巨额持续投入,最终决定接受买断方案。
但在最终签约前,王副所长又提出一个要求:“黄研究员,项目可以卖,但那些资料是我们老一代科研人员的心血。价格就按你们说的五十五万,我们没意见,但那些资料可不可以给我们留下副本。”
“这个,我要请示一下。”这个场景显然没有在黄河这边的预估中。
“可以,我们可以等。”
“不用很久的,明天我们会再来。”
“行。”
果然,黄令仪请示何雨鑫后,得到了同意的答复。
最终,黄河集团以五十五万美刀的价格,全资买断了四十五所光刻机项目的全部技术资料、专利以及相关专用设备。
合同明确规定,该项目后续研发成果归黄河集团所有,但同时约定,在同等条件下,黄河集团优先与四十五所合作,并可为四十五想继续研究光刻机的所退休专家提供顾问职位。
这个结果在目前阶段来看自然是皆大欢喜,四十五所得到了资金,黄河得到了研发基础。
签约仪式很简单,并没有什么仪式。
看着那些泛黄的图纸和布满灰尘的设备被小心翼翼地装箱运走,王副所长和几位老工程师眼眶都有些湿润。
“希望这些东西在你们手里,真能发挥出作用。”王副所长道。
“我们一定尽力。”黄令仪郑重承诺。
在谈项目的时候,黄河这边也跟四十五所的一部分参与过光刻机项目的人谈过,想走的并不多,毕竟他们这里的级别还是挺高的,待遇也还行。
到了黄河那就真不知道什么情况了,毕竟没有人兜底,对于这一点黄河的人也没有解释,强扭的瓜不甜。
在跟想走的人约定好之后,黄令仪团队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武汉。
有了四十五所的经验,与武汉无线电设备厂的谈判相对顺利。
该厂的光刻机项目下马更早,资料散佚较多,设备也更加老旧。
最终,黄河集团以十万美刀的价格,收购了其剩余的相关资产,至于人,还是算了,他们的人员素质还不是特区黄河自己的电子厂。
上海光学机械厂他们也跑了一趟,人家现在有订单,根本不把黄河看在眼里,所以就没谈别的,倒是上海光学机械厂还想着让黄河跟他们下单来着,参观了一下厂里的设备和工人情况,黄河委婉的拒绝了。
同去的人吐槽,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自信。
黄令仪道:“你们看外国货看多了,他们在国内还真的属于上游那一批。”
“黄主管,我们倒不是说别的,他们根本生产不出来我们要的件。”
“这点我承认,所以我拒绝了,等他们有那个实力我们再来谈。”
“嗯。”
(本章完)
第385章 来点火爆的(月底了,有票的可以来
第385章 来点火爆的(月底了,有票的可以来点)
一九八八年六月下旬,四九城西郊,一栋新落成的五层大楼挂上了“黄河集团微电子研发中心”的铜牌。这里将成为芯片梦想的新起点。
大楼内部还在进行最后的装修收尾,但一部分区域已经迫不及待地投入了使用。
最大的挑战莫过于搬迁和重组。
从各处收购来的设备、资料,以及新招募和内部转岗的研究人员,需要整合成一个高效的整体。
黄令仪如今肩上的担子更重了,除了负责芯片设计,还兼任了新成立的“精密仪器研究所”的所长。
这个研究所的核心任务,就是攻克光刻设备和国产芯片的难关。
研究所光刻机的骨干,是那位从四十五所请来的退休老专家,名叫宋致远,年近六旬,对光刻技术有着近乎执拗的热情。
他带着几个同样从四十五所跟过来的中年技术员,成了研究所的基石。
搬迁过程也没有想象中的顺利,从四十五所和武汉运来的设备,大多老旧,甚至有些是残缺的部件。
工人们小心翼翼地将他们认为的破烂搬运到他们认为近乎豪华的超净实验室,走时还说:“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也该给人住,怎么被用来放破烂,暴殄天物啊!”
“有钱烧的!”
“对哦,没看人家这楼盖得多气派!”
宋致远可没理会搬运工说什么,他带人拿着清单,一样一样地核对,不时蹲下身,用手帕擦拭着设备铭牌上的灰尘,眼神复杂。
“老伙计们,换个地方,咱们再试试。”他低声自语。
资料室的整理更是浩大工程。
上百箱的技术图纸、实验记录、工艺手册堆满了临时库房。
黄令仪抽调了芯片设计组的几个年轻研究员帮忙,和宋致远带的团队一起,进行归档、编号、并在微机里面做记录。
一个年轻研究员拿起一本边缘卷曲的笔记,翻开一看,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手绘图表,日期是十几年前。
“宋工,这笔记里的数据.”年轻人好奇地问。
宋致远接过笔记,戴起老镜看了看,脸上露出追忆的神色:“这是老刘记的,当时我们做透镜像差校正的实验数据。唉,老刘前年已经走了。”
气氛一时有些沉重。
黄令仪这时走过来,拍了拍年轻研究员的肩膀:“这些都是前辈们的心血,也是我们的起点。每一页纸都可能藏着解决问题的钥匙,仔细整理,不能遗漏。”
她转向宋致远:“宋工,眼下最急的是先把我们设计的那款微处理器的制程难题解决。现有的设备精度不够,您看从这些资料里,我们有没有可能找到改进现有设备,或者,有没有可能拼凑出一台能满足基本要求的样机的思路?”
宋致远摇摇头道:“你们现在用到的精度,已经超过我们当时设计的范畴了,恐怕不行,要不你们先换个思路,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
说着他又指着几箱标注着“四十五所-初代光刻机”的资料说:“就算是我们把这些都整理完,设备也正常运行,想让我们能帮到你,怕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好吧,我知道了。”黄令仪还是有点失望的,她看过资料觉得就差一点点,没想到根本不可行,她现在有点觉得是不是冲动了,去让老板搞这个。
虽然她没表现的太明显,可还是有人把事情反馈给了何雨鑫。
然后何雨鑫跟黄令仪谈了一次话,不,应该是何雨柱开了一次电话会议,解开了黄令仪的心结,而且最令她兴奋的是,何雨柱答应帮她搞一台最先进的光刻机回来。
何雨柱转头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身在北美的何耀祖。
接到了父亲的新指令何耀祖,刚刚结束了一系列民航和造船技术公司还有精密仪器和半导体公司的考察。
事实上何耀祖在北美的工作推进得并不顺利,很不顺利。
他按照父亲提供的名单,逐一拜访了那些在学术界和工业界颇有建树的华裔专家。
谈话通常开始得很愉快,对方对这位来自东方的年轻企业家表现出的谦逊和对技术的尊重颇有好感。
然而,一旦话题深入至邀请他们回国或为黄河服务,气氛便急转直下。
多数人面露难色,然后礼貌的婉拒,送客。
一位在知名半导体实验室担任高级研究员的先生私下对何耀祖坦言:“何先生,我很欣赏您和您父亲的抱负。但现实是,我在这里有稳定的工作和生活,我的孩子也在此成长。更重要的是,我所从事的领域非常敏感,你既然找到我们就应该知道壁垒有多严重,就算是我们回去也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过几年,过几年如果情况好转我肯定会回去。”
“谢谢你的坦言相告!”
那些都不算什么,更直接的打击来自商业层面。
当他接触几家经营陷入困境、拥有特定精密制造技术的中小型企业时,对方一听是华资背景的收购意向,即便报价优厚,也往往遭到董事会或背后资本的断然拒绝。
对此陈胜拍着他的肩膀道:“年轻人,不是我们的钱不够,而是有些人宁愿把技术烂在手里,或者低价卖给其他欧美公司公司,甚至抵押给银行也不会卖给我们,因为我们是华国人,这就是现实。”
“胜叔,其实我知道的,不过是想试试。”
“正常,我刚过来的时候也是一样。”
“我觉得用我的身份去采购什么光刻机,也不会成功的。”
“没关系,我们有很多办法买回来。”陈胜笑道。
“还是要麻烦胜叔,我会好好学的。”
“没关系,就如你老豆给我机会,我也会把我会的都教给你,你愿意学就好。”
“愿意。”
回到住的地方后,何耀祖还是没忍住给他老子打了个电话。
电话中他的语气中难免带着几分挫败和愤懑:“爸”
电话那头,何雨柱声音带着笑意:“感受到差距了?”
“嗯,感受到了。不仅是技术上的,还有这种环境上的。”
“然后呢?”
何耀祖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我越来越觉得,只有一个真正强大、富裕的祖国站在身后,我们这些在外面奔走的商人,腰杆才能挺直,说话才能更有分量。现在的很多困难,根源还是在于我们整体还不够强.”
何雨柱听完儿子的倾诉,良久,听筒里传来他带着欣慰的笑:“耀祖,你能想到这一层,是真的成长了,这趟没白去。记住这种感觉,但不要被它压垮;看清差距,才能知道努力的方向。他们越是这样,说明他们是在怕我们强大,那我们更应该强大。”
“我明白了,爸。”何耀祖握紧了话筒。
“你前一段时间有点显眼,在那边注意安全,凡事多思量。”何雨柱叮嘱道。
“好。”
数月后,一批贴着“实验室仪器”、“医疗设备”标签的木箱,经由多个第三方国家和地区的中转,陆续运抵城港和特区。
海关文件齐全,手续完备,在特定渠道的关照下,通关异常顺利。
箱子里装的,正是何耀祖和陈胜在北美多方运作的成果:一套标称用于“安防与消防监测”的民用红外热成像核心组件与技术资料,几套声称用于“通用航空器改装”的二手小型化航电与雷达系统,以及那台最为关键的、“实验室级别”的光刻机。
光刻机被直接运往四九城的微电子研发中心。
当宋致远带着技术人员,在超净实验室里小心翼翼地打开层层防护的箱体,看到那台泛着金属冷光的精密机器时,他的手微微颤抖,眼眶瞬间湿润了。
“有了它,至少能追到国际主流水平”他喃喃自语,仿佛看到了多年的夙愿有了实现的可能。
黄令仪更是激动不已,芯片设计的瓶颈终于有了突破的希望。
“宋老,这个可是宝贝,只有一台,你可不能给我拆了做研究。“黄令仪看着宋致远渴望拆掉机枪的眼神,连忙护在机器前。
“不拆,不拆,我就看看,看看。”宋致远回过神讪笑道。
黄令仪得到承诺,立刻组织人手,开始安装、调试这台宝贝机器,并着手研究随附的技术手册。
宋致远的团队也没闲着,全程他们都有参与。
与此同时,那批红外热成像组件和航电雷达系统,则被秘密送往城郊外的“华南精工”新建厂区。
许大茂亲自接收,并安排最信得过的技术人员,在由伍千里派来的可靠人员守卫的独立车间内,进行拆解、研究和逆向工程。
伍千里和熊杰等人闻讯,悄悄来看过一次。
当他们通过那套民用红外设备的演示屏幕,在漆黑的夜晚清晰地看到几百米外草丛中潜伏的人员热源轮廓时,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撼与兴奋。
“娘的,这要是能给咱们的直升机装上.”熊杰压低声音,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伍千里重重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大茂,告诉柱子,这东西意义重大!一定要吃透啊,我们要造出自己的来。”
许大茂感受到肩上的分量,郑重地点了点头:“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至于民航小型机的航电和雷达,何雨柱让许大茂送给了伍千里他们,这些对黄河来说参考意义不大,还不如送个人情。
雷达说实话何雨柱这边有更好的,他是不想拿出来吓人,猴子国那一趟他带回来的东西太多了,其中地面雷达就好几种,再加上阿帕奇、f15上的都已经被吃透了,现在技术封存了,等待合适的时候拿出来。
不光是那些,何雨柱还给了几架拆散的美越之战白头鹰的飞机。
“这玩意是大老美的?”伍千里惊叫道。
“我哥说是。”许大茂点头。
“怎么拆的这么散,还能装起来么?”伍千里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好像本来就没打算装起来,送给你们研究的。”
“哦,我就说么,不过话说回来这玩意哪里来的?”
“好像是那边来的。”许大茂指了指北方。
“战利品?咋这么新?”
“不清楚。”
“你咋啥都不知道,要不我们问问柱子。”
“问啥,你觉得他能跟你说实话?”
“那我们咋交上去,就这么交呗,柱子买回来的破烂,我们就按破烂交好了,不过这破烂分门别类的到是齐整。”
“用不用打乱了放?”
“没事,柱子既然敢给,那就没啥问题,这些东西确实已经有点落伍了。”
“哦。”
“对了,大茂你回去告诉柱子,这东西我们不会白要,至于上面能给点啥,我也不知道,等等看吧。”
“我会转告的。”
等许大茂走后,伍千里和熊杰围着那些码放整齐的飞机部件,啧啧称奇。
这些“破烂”的品相好得惊人,几乎像是刚从生产线下来就被拆解了,连锈迹都很少见。
“老熊,”伍千里压低声音,手指拂过一块机翼蒙皮,“这东西,可不像战场上捡回来的破烂啊。太新了,新得邪乎。”
熊杰蹲下身,仔细看着部件上的英文标识和序列号,眉头紧锁:“f-4,f-106都是些老型号,但封存保养的水平真不是盖的。柱子这路子野得没边了。他怎么弄出来的?从哪个坟场里刨出来的?”
“别瞎说,也别问,问就是不知道。”伍千里直起身,“大茂说是北边来的,北边哼,北边现在跟北美眉来眼去,能有这好东西流出来?我看八成是柱子自己的门道。这小子,在境外怕是养了支能掏鸟窝的队伍。”
“那咱们就这么报上去?破烂?”熊杰还是有些犹豫,“这玩意儿太扎眼了,上面一问来源,咱们怎么答?”
伍千里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来源,咱们统一口径,就说是通过特殊渠道,从国际二手设备市场、甚至是某些地区的废弃物资里淘换来的。反正现在外面乱,到处都不太平,流出点东西不稀奇。上面要是深究,让搞情报的去头疼,咱们的任务几手和上交,其他不关我们事。”
他眯起眼沉声道:“这是何雨柱同志的一片爱国心,想办法搞来支援国防建设的,要是有人”
熊杰会意地点点头:“明白,咱们兄弟还能端得起枪。”
“行了,你盯着,我去打电话。”
几天后,几辆挂着特殊牌照的吉普车悄无声息地驶入了熊杰师的某个仓库。
车上下来几位穿着中山装或旧军装、气质沉稳的中年人和老者,随行的还有几位戴着眼镜、一看就是技术专家模样的人。
伍千里和熊杰早已等候多时,神色严肃地将他们引至那个戒备森严的独立车间。
仓库大门缓缓关闭,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当那些覆盖在飞机部件上的篷布被掀开时,即便是见多识广的专家们,也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惊呼。
一位老专家快步走到一堆部件前,蹲下身,手指颤抖地抚摸着冰冷的金属蒙皮,仔细辨认着上面的铭文和铆接工艺。“这,这保存得也太完整了!这哪里是破烂,这简直是是教科书啊!”
他激动地看向带队的一位领导,“老首长,你看这工艺,这结构!对我们现在的项目有极大的参考价值,不,应该是这些能使我们的技术水平提高一大截!”
带队的老首长面色凝重,他环视车间里的“收获”,目光最后落在伍千里和熊杰身上:“千里,熊杰,你们这次立大功了!不,是那位何雨柱同志立大功了!这些东西,钱可买不到!”
伍千里挺直腰板:“首长,何雨柱同志只说这是他通过一些海外关系,从国际二手市场和一些废旧物资渠道想办法弄回来的,算是为国家建设尽点力。具体细节,他那边也不便多透露。”
老首长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到了他这个层级,自然明白有些渠道需要绝对保密。
“你们转告何雨柱同志,国家和人民感谢他!这份情谊,我们记下了。”他顿了顿,对老专家道:“立刻组织最可靠的技术力量,成立专项组,对这些东西进行系统性研究、测绘、逆向工程!所有参与人员必须严格保密纪律!”
“首长,还是让我们运回去吧,这里不方便研究!”
“行,千里你安排车。”
“是。”
别说,东西弄回去,还真有人想查何雨柱,更想查东西的来路,基于各种原因吧。
老范第一时间去找老方,老方怒了,回到特殊部门一通骂,开战机回国的都算起义了,捐赠战机的居然要查人家,每天就搞些狗屁倒灶的。
然后亲自去找了上级,这事才算消停,当然暗中查的肯定会有,老方还是警告了一下何雨柱。
“柱子,你弄回来的那批‘废铁’,动静不小啊。”
“方叔,你说的啥,我咋没听懂?”何雨柱道。
“少跟我装糊涂,你弄回来啥了你不知道?东西是好东西,好得有点扎眼。有人按图索骥,想摸摸你的底。”
“哦,那就让他来摸么,我怕啥?”何雨柱道。
“我跟你说,你小子别给我胡来,我这边已经处理了,暂时不会有人明着做动作。不过,你把手尾收拾利索,别让人跟着摸过去了,对你不好。”
何雨柱笑道:“我办事您放心,他们要是能查到点啥,您还真的要提拔提拔他们,能力不一般啊。”他听得懂老方的潜台词:高层有默许,但底下难免有不同心思,行事需更加谨慎,不过还是揶揄了一句,他怕查么,怕个毛,人肉从战场背回来的,去哪查,你查人家也未必会认,这是耻辱。
“少跟我打马虎眼,我认真的。”
“知道,我说的就是认真的。”何雨柱道。
“那行,你自己多注意,最近先别回来了。”老方说完,便挂了电话。
何雨柱放下听筒,叹了口气,这次的“试探”有了结果,‘大家伙’还真不能拿出来,不然就“呵呵”了。
接着伍千里也来了电话。
“柱子,不好意思,我们”
“不用说,这关你们什么事,有人想跳就让他跳,早晚有一天要拉清单的。”何雨柱道。
“你的渠道都在外面,让他们留意点,关键时刻怎么做你懂的。”
“放心,你什么时候见我手软过。”何雨柱道。
“那就行,我还真怕你这把宝刀,被金钱腐蚀的钝了。”
“不会的,现在让我去前面一样杀他个干干净净。”何雨柱道。
“最近别回来了,等没事了,我告诉你,回来一起喝酒。”
“行,不过你们可要准备酒啊,不能每次都我既做菜又备酒的吧。”何雨柱道。
“没问题,上面可给了不少好酒呢,我都给你留着。”
“行。”何雨柱道。
(本章完)
第386章 简单行动
第386章 简单行动
十一月的某天,何家别墅,钟楚红带着儿子何耀辰过来吃饭。
“楚红,雨垚怎么没跟着一起来?”小满问道。
“大嫂,雨垚去国外出差了?”
“出差?他不是西九龙警署的么出什么差?”
“他调到国际刑警部了。”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他跟家里说过?”
“奥利安高级助理处长调他过去的。”
“柱子哥,你知道这个事么?”小满道。
“不知道,等我晚点问问。”
“那楚红,你这段时间就过来住吧,你一个人带孩子也不方便,总麻烦你母亲也不是个事。”小满接着道。
“那,那好吧,正好我最近也接了个戏,耀辰就要麻烦大嫂你了。”钟楚红有些不好意思道。
“你这话说的,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也喜欢耀辰这孩子。”小满笑道。
吃过饭何雨柱就给奥利安去了个电话,这老小子听了他的建议跑去负责国际刑警倒是升了一级,可把他弟弟调过去为啥不给他打招呼。
“奥利安,是我!”
“何,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电话那头奥利安先是一顿,然后厚着脸皮道。
“这么巧?”
“这个.事实上是我们遇到麻烦了。”
“跟雨垚有关系?”
“对,何,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执行任务,不管是身手还是语言方面,何雨焱总督察都是最合适的。”
“总督察?”何雨柱道。
“我把他调过来后提了一级。”奥利安道。
“说吧,什么事。”
“雨垚去了北边,跟踪一个走私团伙,那个在北边我们没有任何支持,雨垚汇报对方不是一般人,需要支援,可我”
“你们可是国际刑警啊,有困难找他们啊,我只是个商人。”
“那边协调需要时间,而且,而且雨垚现在联系不上了。”
“什么?这么大的事我要是不打电话你是不是就打算瞒着我?”何雨柱提高了声音。
“这是任务,何,如果不是实在想不到办法了我是不会跟你说的。”
何雨柱沉声道:“他最后的落脚点是在哪里?“
“雨垚最后传回消息是在北边边境***一带,现在他已经超过规定时间三十个小时没有来电话了。”奥利安语气凝重。
“三十个小时,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何雨柱可不会跟奥利安客气。
“何,你别生气,总部那边说是他们已经派了两拨人去联系,去的人都失去了联系。”
“他们到底执行的什么任务?”
“走私犯。”
“只是走私犯?”
“军火走私犯。”
“操,奥利安,我弟弟要是出了事,你小子是不是准备拿命偿?”
“何,何,你别激动,别激动,我知道雨垚还活着,还活着,因为那些走私犯最近三十个小时活动很频繁,肯定是在找人。”奥利安可不认为何雨柱是在威胁他,而且他本来就欠何雨柱一条命,现在最关键是把何雨垚救回来。
“地方没给错,还有没有什么备用联系方式?”
“没错,就是那,备用联系方式是***”
“行了,你继续催国际刑警那边,他们也是够废物的,我这边也会想方法。”
“好,我这就去打电话催。”
“嘟嘟嘟”
何雨柱话筒都没放下直接拨了一个号码。
“老白,动用北边的所有人去***把雨鑫给我找到,带齐装备。”
“雨垚怎么跑那去了。”
“你先别管,去把人找到,遇到阻拦的你知道该怎么处理。”
“好。”
而此时北国边境某地,外面风雪呼啸。
冻得瑟瑟发抖的何雨垚躲在一处废弃木屋里,借着微弱的火光检查左臂的伤口。
是子弹擦伤,血迹已经凝固。
他没带有急救包,只能找东西简单包扎了一下。
“妈的,这鬼鬼地方怎么这么冷,得得得。”他的牙齿在打颤。
他现在是又冷又饿,三天前他混进走私团伙的交易现场,没想到对方验货时突然黑吃黑。
交火中他击毙两人,抢到半张地图,代价是左臂挂彩。
他刚包扎完,准备看看这破木屋里还有什么能用的东西不,就听到外面“咯吱,咯吱”的脚步声,混在风里,很轻,但他确实听到了。
矮身顺着门的缝隙,他看到至少五人,呈扇形围过来。
何雨垚屏住呼吸,将身体紧贴在冰冷的木墙后。
脚步声在门外停顿,传来低沉的俄语交谈声,他只听懂几个单词——“脚印”、“里面”、“小心”。
他迅速环顾四周,这废弃木屋除了几堆烂稻草和一个空铁桶,别无他物。
窗外风雪漫天,能见度极低。
“砰!”
木门被猛地踹开,一道黑影持枪闯入。
何雨垚几乎在门开的瞬间动了,侧身避开枪口,右手闪电般扣住对方手腕下压,左肘狠狠撞向来人肋部。
那人闷哼一声,手中的ak-74m脱手。
何雨垚顺势夺枪,借力将这人推向第二个冲进来的枪手。
“哒哒哒!”子弹扫在门框上,木屑纷飞。
何雨垚就着前扑之势滚到铁桶后,抬起刚夺来的步枪扣动扳机。
短点射,第三个刚探进身的枪手胸口中弹倒地。
门外剩下两人立刻散开,凭借树木掩护向屋内射击。
子弹穿透薄薄的木板墙,打在铁桶上叮当作响。
那铁桶又怎能挡住ak,刚刚射击完何雨垚就已经匍匐到了另外的地方。
外面的人朝千疮百孔的铁桶上扫了几个弹夹,才停止射击,何雨鑫半蹲,顺着木头墙壁上被打出来的窟窿看向外面。
那俩人换了弹夹后正在朝木屋走来,看他们的手势像是一个冲进来继续扫,另一个掩护。
“哒哒哒,哒哒哒!”
何雨垚可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刚刚他们误判了,不然自己真交代在这了。
外面两人在惊愕中倒地。
何雨垚确认暂时没有跟过来的敌人后,也不嫌弃敌人的身上是否有雪,扒了一身衣服,拿了一条ak和一把手枪外加若干弹夹,还搜刮了几人身上所有能吃的东西,没有干粮,只有几块巧克力,还有一个家伙身上有个小酒壶,何雨垚闻了一下,里面是高度的伏特加。
带上这些何雨垚就消失在风雪中。
在他离开不久,木屋外就传来了引擎声,接着就见三辆雪地摩托停在木屋外。
车上一共六人,下车察看一番后,叽里呱啦的交流了一番,有个人拿着对讲机还说了点啥,六人重新上了摩托朝何雨垚离开的方向追去。
何雨垚在齐膝深的积雪中艰难前行。
风雪刮在脸上像刀子,还好有风镜能够看路,但他不得不低头,把脸埋在那件从敌人身上扒下来的外套毛领里,太疼了。
ak步枪的金属部分冻得粘手,他不敢久握,只能交替着揣在怀里保暖。
身后远处传来了雪地摩托的引擎轰鸣,越来越近。
他心头一紧,环顾四周,除了茫茫雪原和稀疏的枯树林,几乎没有遮蔽物。
他咬咬牙,加快脚步冲向不远处一道被积雪半掩的河沟,本以为要受一番冰水洗礼的他,出溜下去才发现下面冻得结结实实,他甚至都没踩到冰。。
他刚趴好,摩托声就在岸上停了下来。
接着他听到有人用俄语大声呼喊,接着是分散搜索的脚步声。
何雨垚屏住呼吸,靠在冰冷的土沟壁上,轻轻拉动了ak的枪栓。
子弹上膛的声音在寂静的雪野中微不可闻。
一个穿着白色雪地伪装服的身影端着枪,小心翼翼地从沟沿探出头。
何雨垚没有犹豫,抬手就是一个点射。那人哼都没哼一声,栽倒下来。
“在下面!”岸上有人大喊,子弹随即像雨点一样泼洒下来,打得河沟边缘雪泥飞溅。
何雨垚利用河沟的曲折快速移动位置。他听到有人正从侧翼包抄过来。
取出从敌人身上搜刮的手枪,算准时间,在对方露头的瞬间扣动扳机。
两声枪响几乎重迭,试图包抄他的枪手额头上多了一个血洞,仰面倒下。
岸上的火力停顿了一下,何雨垚知道对方在重新组织进攻。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从河沟另一侧探身,举枪向记忆中摩托停靠的位置扫射。
一阵金属撞击声和闷哼传来,他打空了弹匣。
不敢停留,他立刻向后翻滚,沿着河沟向更深处退去。
身后传来愤怒的吼叫和疯狂的射击声,就是你不见人追来,显然他的连番杀戮让对方怕了,变得谨慎了,下次再来肯定就不是这点人了。
他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枪声都听不到了,才力竭地靠在一个背风的坎下喘息。
左臂的伤口在剧烈运动后又渗出血来,寒冷和失血让他感到阵阵眩晕。
他掏出那个小酒壶,抿了一口辛辣的伏特加。
一股热流从喉咙烧到胃里,驱散了些许寒意。
他必须想办法联系上奥利安说的备用方式,或者,撑到救援到来。
休息了几分钟,他挣扎着起身,继续沿着河沟向下游走。
走了一截风雪似乎小了一些,能见度稍微好转,何雨垚四处看了看,发现他迷路了,四周都是一样的景,白茫茫一片。
暗骂那些狗东西连个指北针都不带,何雨垚继续移动,他要找个地方隐蔽休息,这么走下去他非得冻死在这风雪中。
何雨垚撕开巧克力,混着雪块囫囵吞下。
体温稍稍回升,但四肢末端的刺痛感越来越明显。他必须活动起来。
走了不知多久,风中隐约传来犬吠。
他心头一沉——对方动用了追踪犬。
他迅速观察地形,沿着河沟继续向下。
河沟在前方拐弯处变得浅窄,与一片白桦林相接。
林子不密,但树干粗壮,足以提供掩护。
他钻进林子,选了一棵背风的大树,迅速用积雪在树干周围堆出几个浅坑,改变足迹走向,制造曾在此停留的假象。
随后,他卸下ak的弹匣,从怀里掏出最后一点巧克力,小心涂抹在弹匣卡榫和枪机附近——低温会让机油凝固,这点分能暂时防止机构冻结。
做完这些,他快速攀上一颗枝干茂密的大树,在枝桠交迭处趴伏下来,用先前扒下的白色外套罩住全身。
犬吠声和人的呼喝声渐近。
四条狼狗拉着两名枪手率先冲进林子,后面跟着七八个持枪散开搜索的敌人。
狼狗在树下浅坑处打转,吠叫不止。
追兵围拢过来,指着树下的痕迹大声交流。
何雨垚屏住呼吸,枪口缓缓移动,瞄准了牵着狗绳的两人。
“砰!砰!”
两声精准的点射。
狗绳脱手,两名牵犬者倒地。狼狗受惊狂吠,四处乱窜。
树下敌人顿时大乱,纷纷寻找掩体,朝树上盲目射击。
何雨垚早已滑下树干,借着混乱匍匐转移到另一棵树下。
,ak又一个短点射,击倒一名暴露侧身的敌人。
有人发现了他,吼叫着冲来。
何雨垚不退反进,矮身前窜,八极拳的贴山靠猛地撞入对方怀中,那人被撞得踉跄后退,何雨垚左手已抽出对方腰间手枪,顶住其下颌扣动扳机。
他夺过对方身上的备用弹匣,迅速后撤。
子弹追着他打在白桦树干上,噗噗作响。
突然,头顶传来巨大的轰鸣声,风力骤然加剧,吹起漫天雪沫。
一架米-8直升机低空掠过树梢,舱门大开,有人操着pkm机枪开始向下扫射。
“嗒嗒嗒嗒.”
粗大的弹链扫过林地,树枝断裂,积雪纷飞。
何雨垚被火力压制得抬不起头。
何雨垚再次打空一个弹夹,干掉两个敌人,骑着一辆雪地摩托朝林外冲去,冲出林子才发现,前方是一片开阔的冰湖。
身后“嗡嗡嗡”的螺旋桨声音,越来越大。
那架直升机正朝他追来,机枪子弹追着雪地摩托的履带印,打得冰屑飞溅。
他在湖面把雪地摩托开成了样滑冰,左拐右绕一片狼藉,突然机枪声停了,应该是敌人打空了弹夹。
他回头扫了一眼,亡魂大冒,一枚火箭弹拖着尾焰呼啸而来。
他猛拧油门想要冲出湖面,可惜还是晚了。
“轰!”
冰面剧震,炸开一个巨大的窟窿。
“嗖,轰!”一发未中接着又是一发袭来。
接着就是“卡拉,卡拉,卡拉”的冰裂声,何雨垚的摩托艇开着开着开始往下沉,这时候机枪声再次响起,何雨垚一甩车头,摩托艇带着他猛地扎入湖面,冰冷刺骨的湖水瞬间吞没了他。
身后一片“噗噗噗”的子弹入水声。
何雨垚赶忙松开摩托艇把手,他怕被冻在上面,带着他一起沉了底。
沉重的衣吸水后像铅块一样把他往下拽。
他奋力蹬掉靴子,脱掉外面厚重的衣服,挣扎着浮出水面,还没等他喘口气,“突突突”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一个猛子又扎入水里,藏在了一块厚实的冰块下,他甚至能听到子弹打在冰块上的声音。
几十秒后射击停止,他赶忙露头换气,就见直升机已经开始降低高度,显然是要下来确认战果。
就在这时,湖对岸的树林中突然闪出几点火光。
“咻——轰!”
一枚单兵防空导弹精准命中直升机尾桨。
米-8顿时失去平衡,冒着黑烟旋转坠落,砸在远处的冰面上,爆成一团火球。
随后,几辆加装防滑链的越野车冲上湖岸,车上跳下数名身穿白色山地作战服、手持突击步枪的人,动作迅捷地分散推进,点射清除残余的敌方枪手。
一名队员快速滑到冰窟边,甩出绳子:“‘孤狼’抓住!”
这个代号是他在狼牙的代号,何雨垚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自己人来了,用尽最后力气抓住绳子,他被拖上了冰面。
立刻有人用厚毯裹住他,架着奔向车辆。
“你们.怎么会来?”他牙齿打颤问道。
“老板吩咐的。”
“‘狼牙’的?”
“我曾经是,外面还有几个,剩下都不是。”刚才扔绳子给他的那个道。
“哦得得得,得得得!”何雨垚说不出话了。
“失温了!”一个队员利落地用剪刀剪开他湿透的贴身衣物,用干燥的毯子用力擦拭他的四肢和躯干,促进血液循环。
另一人打开急救包,取出静脉注射袋,用体温稍微暖了暖,给他挂上补充体液。
“不能.睡.”何雨垚意识有些模糊,努力对抗着袭来的沉重倦意。
“保持清醒,‘孤狼’!”之前的队员用力拍打他的脸颊,又给他灌了一口温热的盐水,“我们带你回家。”
车辆在雪原上颠簸行驶。
大约半小时后,何雨垚的颤抖渐渐平息,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
他靠在椅背上,深吸了几口气。
“感觉怎么样?”队员问。
“活过来了.”何雨垚声音沙哑,但清晰了不少,“谢了。”
“分内事。”
又走了一阵子,何雨垚缓过点劲,眼神锐利起来:“那帮杂碎的老巢找到没?”
“‘孤狼’老板的命令是把你安全送回家。”
“你们有没有办法联系家里,我跟老板说。”
“回到驻地就可以了。”
“好。”
何雨垚可不是单纯为了报仇,他觉得那伙人手里不光有军火那么简单,被他杀了那么多人,还死追不舍的,有大问题,他想问问老哥的意见,如果真有好东西,那也不能便宜了西边那些家伙(包括国际刑警组织)。
(本章完)
第387章 收获不简单(月票)
第387章 收获不简单(月票)
何雨垚被护送回临时驻地后,立刻通过加密线路联系了何雨柱。
“哥,我没事了。”何雨垚的声音还有些虚弱,“那帮人不是普通军火贩子。他们追着我不放,不只是因为我杀了他们的人,更像是我撞破了什么。我怀疑他们手里有比军火更重要的东西。”
电话那头的何雨柱问道:“你确定?”
“直觉,他们动用直升机、追踪犬,阵仗太大了。普通的走私犯舍不得这种成本,也未必能调动这些资源。”
“你们出任务就没告诉你对方到底干嘛的?”
“我就是来抓个国际通缉犯。”何雨垚有些尴尬道。
“奥利安知道多少?”
“应该不知道吧,不然他不会不告诉我。”何雨垚道。
“你先养着,我先问清楚再说。”
“好,哥你要尽快,我怕他们跑了。”
“知道了。”
何雨柱挂断与何雨垚的通话,立刻拨给了奥利安。
电话一接通,他没给对方寒暄的机会,直接质问,语气冷硬:“奥利安,雨垚这次任务的真实目标是什么?别告诉我只是抓一个普通的国际通缉犯。普通的军火贩子不会有直升机和追踪犬,更不会在北边的冰天雪地里对一个警察穷追不舍到这种地步。”
奥利安第一次听到何雨柱的这种语气,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能听到他略显沉重的呼吸声。“何我接到的最新情报显示,那个通缉犯可能只是一个幌子。我们怀疑目标团伙真正涉及的,是敏感技术资料的非法交易,甚至可能牵扯到某些军事技术。但这是更高层面的情报,我也是跟你通过电话后,质问国际刑警才得到的。我”
“所以你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就让我弟弟去当了趟雷的?”何雨柱的声音压着火气。
“不!何,我绝无此意!任务风险升级是完全没预料到的!我以我的性命担保!”奥利安急忙辩解,“我现在能调动的资源有限,国际刑警总部那边的协调一团糟,各方掣肘.何,现在最重要的是确保雨垚安全回来,还有,如果可能”
“没有如果,我只管带人回来,其他事情国际刑警自己去办。”何雨柱打断他。
“好吧!对了雨垚找到没?”奥利安知道何雨柱是说一不二的,这种事情让何雨柱帮忙本来就是犯规,人家出手也是为了救弟弟,其他的真要要求了,那估计以后朋友都没得做了。
“找到了,差点死了,被冻死在冰湖里。”
“我,我知道了,让他养好后就回来吧。”奥利安打了个冷颤。
确认了真的有好东西后,何雨柱联系了白毅峰。
“老白,情况有变。雨垚判断对方据点里有比军火更重要的东西,可能是技术资料或硬件。奥利安那边也证实了。北面我们能调集多少人手?”
“老板,人很多,不过需要时间,那个地方,二十四小时内我能调过去五个小队,十二小时内只能到达一个小队。”
何雨柱想了想,又问:“他们的战斗力如何?”
“基本上都是三分之一的前狼牙人员,其他有情报,有其他人员。”
“那就把五个小队都调过去,非战斗人员不要。”
“好。”
“至于指挥,你自己选人,不用顾忌雨垚,他离开狼牙太久了。”
“明白。”
何雨柱结束与白毅峰的通话后,立刻联系了何雨垚。
“雨垚,支援已经在路上。老白会调五个小队过去,都是好手。你原地待命,等人员到齐再行动。这次行动,由老白指派的人负责指挥,你听从安排。”
何雨垚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随即干脆应道:“明白,哥。我会配合。”
他知道大哥的考量是对的,自己脱离一线作战单位已久,而这次面对的敌人非同小可。
十几个小时后,第一个精锐小队抵达何雨垚所在的临时驻地。
后续小队在接下来的半天内也陆续到位。
带队的是代号“山鹰”的中年汉子,眼神锐利,动作干练,曾是狼牙的资深教官。
“孤狼,久仰。”山鹰与何雨垚简单握了下手,没有寒暄,直接铺开地图,“根据你们的情报和我们的侦察,目标据点在这个废弃矿区深处,依山而建,明暗哨位不少,且有重火力,硬冲代价太大。”
何雨垚点头,那帮家伙还是有两下子的,不能轻视。
“我们的优势在于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集结了力量。计划是,凌晨四点,趁其最为疲惫时,分三路渗透。a队正面佯攻吸引火力,b队从侧翼悬崖索降突入,c队负责外围清除和阻击援兵。你,”山鹰看向何雨垚,“你的任务是占据制高点,提供狙击掩护,优先打掉敌方重火力点和指挥人员。”
“明白。”何雨垚检查着分配给他的svd狙击步枪,手感熟悉而冰冷。
凌晨,风雪已停,月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清冷的光。
何雨垚伏在矿区对面山坡的狙击阵位,全身覆盖着白色伪装,呼吸平稳。
透过高倍瞄准镜,他能清晰地看到矿区入口晃动的身影和机枪阵地。
耳机里传来山鹰低沉的声音:“各队就位,行动开始。”
a队首先发动佯攻,爆炸声和枪声瞬间打破寂静,矿区内的敌人立刻被吸引,火力向正面集中。
“b队,上。”
何雨垚看到侧面悬崖上,几个黑影借助绳索迅速下滑。他移动枪口,锁定了一个正操着pkm机枪向正面疯狂扫射的枪手。
屏息,预压扳机。
“砰!”
子弹穿过近百米的距离,精准地钻入那名枪手的后脑。机枪声戛然而止。
“机枪手清除。”何雨垚冷静报备,枪口已转向下一个目标——一个正在大声呼喊、似乎是小头目的人。
“砰!”
又是一枪,目标应声倒地。
据点内部陷入混乱,b队队员成功突入建筑内部。
“哒哒哒”
“砰,砰,砰”
“轰”
激烈的交火声不断传来。
何雨垚不断点名暴露的敌人,为突入的队友减轻压力。
他突然注意到矿区深处一栋独立的房屋门口,有两人正抬着一个沉重的金属箱,试图往一辆越野车上装。
“山鹰,发现可疑目标,d区独立屋门口,他们在转移物品,像是箱子或设备。”
“收到,c队,向d区靠拢,拦截他们!”
何雨垚调整瞄准镜,锁定抬箱其中一人的小腿。
“砰!”
那人惨叫一声倒地,箱子摔在雪地上。
另一人试图去捡,被何雨垚紧接着一枪打在脚边,吓得连滚爬回屋內。
c队队员迅速赶到,控制了现场和那只箱子。
战斗持续了约二十分钟,枪声渐渐稀疏。
据点内的抵抗力量被基本清除。
“安全!”
“肃清!”
何雨垚从狙击位起身,活动了一下冻得有些僵硬的身体,向矿区走去。
走进那栋独立屋,山鹰正在检查那个金属箱和从屋内搜出的其他物品。
几个硬盘,一迭图纸,还有散落的一些文件和一块造型奇特的芯片,被小心地放在防震盒里。
“就是这些了。”山鹰拿起那块芯片,递给走过来的何雨垚,“看样子像是某种处理器,硬盘和图纸需要专家分析。”
何雨垚接过芯片,触手冰凉。
他虽不懂具体技术,但明白能让这伙人如此大动干戈,甚至国际刑警都语焉不详的东西,绝非寻常。
“军火库里还有一批装备,主要是ak系列和rpg,还有一架直升机和不少汽车和摩托。”一名队员汇报。
“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就地销毁。”山鹰命令道。
很快,矿区深处传来几声巨大的爆炸,火光冲天而起,是留下的队员在炸毁军火库。
何雨垚装有芯片、图纸和硬盘手提箱子重新装好,拎在手里。
“撤!”山鹰一声令下。
“嗡嗡嗡”直升机起飞
“突突突”摩托车发动
“轰轰轰”汽车轰鸣
队员们带着缴获的物品,迅速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轰隆,轰隆”一片爆炸声过后,他们身后,是熊熊燃烧的废墟。
几天后,何雨垚安全返回香江。
那个装有芯片、硬盘和图纸箱子则是被秘密送往了新加坡半导体实验室。
对比国内新成立微电子研发中心,何雨柱更相信新加坡这边的老人一些。
皮森特看到这些东西时,脸上的震惊与兴奋难以言表。
尤其是那块芯片和相关技术资料,然后他给何雨柱打了个电话。
“老板,这些东西的价值,不是用钱能估量的。”皮森特道。
“你就告诉我是干什么的吧。”
“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这是一块elbrus用于北边的核心军工,硬盘里面的东西我大概看了一下应该跟‘伊万’有关系。”
“嘶你确定?”何雨柱惊了,这东西也能流出来,现在北边得乱成什么样。
“我确定,老板这个对我们下一代芯片很有用,我们完全可以绕过世界上所有的专利,北边例外,当然他们也没有注册,这个还属于保密级别。”
“那就,抓紧研究,吃透它,超越它,不过这个不能应用到微机上,小型机也不行,这个还有别的用处,技术可以借鉴。”
“我明白。”
“还有保密级别你懂的。”
“是,我不会拿自己和自己家人的性命开玩笑。”皮森特忙回道。
“你知道就好,有成果及时跟我汇报。”
“是。”
而何雨垚那边回来后,奥利安带着他跟国际刑警开了个会,扯了半天皮,直接被安排休假了。
至于“任务失败,目标据点被不明势力摧毁”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情报都是后给的,那会人都陷于险境了,现在人能回来就不错了。
对此奥利安很强硬,“有本事你们自己去搞,别扯上我们啊。”
国际刑警理亏也就没了下文,至于让他们去北边查到底谁干的,那就更扯了,去了会不会被那些人干掉不说,kgb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不然他们也不会找到香江这边让他们去,至少这张脸和华人身份在人家那不会太被敌视。
何雨垚被放假后,就被何雨柱叫回了半山宅邸。
书房中,何雨柱没让他坐,何雨垚也没敢坐。
“出息了,何总督察。”何雨柱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亲自深入敌后,差点让人撵到冰湖里喂了鱼。你是觉得自己命硬,还是觉得我和你大嫂心脏太好?”
何雨垚站在那儿,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哥,当时情况比较复杂.”
“复杂?”何雨柱起身眼神锐利的盯着他,“情报都没搞清楚,你就敢去?你这么多年的警察都白当了?你当你还是十多年前在狼牙那个光脚不怕穿鞋的毛头小子!怎么这次打过瘾了?”
“哥我.”
“拜托你用用脑子好不好,你当初学的东西都白学了?用不用我把你扔到雨焱的队伍里练一阵子,人家的一个班长都比你强。”
“那不至于吧”何雨垚道。
“哼。”
“我以后会注意的。”何雨垚忙道。
“奥利安把你调过去,是看中你的经验和脑子,不是让你去当超级警察!下次再有这种任务,你给我问清楚了再行动,你要是觉得自己不行,可以啊,你去厦门选人,找一批敢打敢拼、有经验的老警察,他们很愿意去做这样的事,你一个总督察,跟下面人这种功劳,合适吗?”
“我没有”
“我看你就是想出去撒个欢,香江太小委屈你了。”
何雨垚低下头,还真被何雨柱说对了,他都不用问奥利安,这小子肯定主动请缨来的。
“你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楚红和耀辰想想,也要为咱爹咱娘想想,差一点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你儿子差点就没爹了。”说着何雨柱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何雨垚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颤。
“哥,我知道错了。”
“滚下去吧,你嫂子说是给你炖了汤。”
“诶,好!”何雨垚如蒙大赦,直接往书房外面跑。
奥利安处理完国际刑警那边的首尾后来了一趟何家,来赔罪来了。
“何,这次真是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要跟你的下属说对不起,你是不是离开一线太久了,忘了一线的危险了?”
“这不是,想证明一下么?”
“拿手下的命证明,现在证明了?”
“诶”
“老伙计,你是从战场上,战场上下来的啊,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贸然行动会是什么后果你难道不知道?你忘了你是怎么被俘的了?”何雨柱语重心长道。
“何,都快四十年前的事了,能不能不再提了?”奥利安老脸一红。
“哼,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啊,我看你是这些年太清闲了。”何雨柱揶揄道。
“这不是吃一堑长一智么!”奥利安回道。
“呦呵,你还知道这句话,要不是你这张脸,我还真以为你是华人了。”
“其实我也认为我生错了地方。”
“滚蛋,少跟我扯这个。”
“那你给我点建议,我这工作以后怎么干?”
“你是专业的,你来问我?”何雨柱道。
“我这专业的,当年还不是被你抓了俘虏,你就帮帮我,给出出主意。”奥利安道。
“真想听?”
“想听。”
“那好,首先你记住了,咱们香江地方是小,但这里的人,不是可以随便拿去当探路石、当炮灰的。雨垚这次能回来,是他命大,也是我何家还有点家底去捞人。换个人呢?是不是就填在北边的冰天雪地里,连个响动都听不到?”何雨柱道。
“嗯,以后不会了。”奥利安道。
“第二,我希望你记住,坐在你这个位置上,眼睛要亮,心里要明。外面那些人,水很深,他们拿我们当枪使,用完即弃的心思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要学会分辨,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何雨柱道。
“这个我知道,这次被他们骗了,以后不会了。”
“希望吧。”何雨柱叹了口气。
“何,你觉得以后香江会是什么样?”奥利安道。
“肯定跟你想象的不一样,但是你要让外面的那些人知道,香江地方虽小,这里的人,骨头是硬的,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何雨柱道。
“这个.”
“没底气是吧。”何雨柱道。
“对。”
“会有那么一天的,这之前你尽力做吧。”何雨柱道。
“你说的那一天是指?”
“明知故问!”何雨柱道。
“真的会比现在好么?”奥利安道。
“拭目以待吧!”何雨柱道。
“诶,可惜那会我已经退下来了。”奥利安道。
“你二儿子不是也在警队,接班人是有了。”何雨柱道。
“接班,他接个屁,我现在把他扔给madam王了,让她好好操练一下那小子。”
“那他可有苦头吃了。”何雨柱道。
“不吃点苦,怎么会成长,一天天的顶着我的名头搞事情,我是打不动了,不然打断他的腿。”
“少来,你舍得?”何雨柱道。
“嘿嘿!”
“行了,这次的事我不怪你,雨垚他自己也有问题,以后你们自己多加小心吧,不是每次都会有人及时帮你们,包括我。何雨柱道。
“这个我清楚。”奥利安道。
“走吧,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今天喝两杯。”
“好,你家的好酒我可是很期待。”
(本章完)
第388章 科技的突破
第388章 科技的突破
一九八八年十二月,北美洛杉矶。
一家名为neo-vision(新视界)的公司与amd联合发布的vision 1.0桌面操作系统和搭配泰山集团推出的液晶显示器的新款微机,在计算机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展台被前来咨询和体验的人群围得水泄不绝。
不少原本打算采购ibm微机的企业和教育机构代表,在体验过vision系统的图形界面和液晶显示器的清晰度后,表现出了极大的购买欲。
“这显示效果太清晰了,不像我们之前用的那个大块头,还有拖影。”
“系统反应很快,操作也直观。”
几家大型连锁电子产品商店的采购经理,当场就表达了合作意向。
ibm和微软高层的人自然也到场了,全程都黑着脸看着经销商、代理商、oem厂商向几家公司现场下单。
微软总部第二天就召开了核心开发团队会议,关于vision系统的详细技术报告被发给了与会的每一个人。
“他们的图形用户界面走在了前面,我们的windows 3.0必须加快进度。””盖茨的声音显然没有他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负责windows项目的工程师面露难色:“老板,我觉得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这款系统比我们将要推出的win3.0要先进很多。”
“我知道,现在不是技术比拼的问题,如果我们不发布新的产品,那我们丢掉的就是整个市场。”
会场气氛凝重,盖茨说的没错,一步落后有可能就是步步落后,如果没有后续产品ibm估计会考虑跟新视界合作,新视界的版本迭代足够快的话,那么以后也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就算他们追上了新视界的步伐,那会也只能从人家嘴里抢肉吃了,很难,因为那时不光是硬件的问题,软件的问题,除非他们一次性就超过新视界很多,不然那些专业软件公司不会为他们适配,那他们就失去了现阶段大半的客户群体,除非他们自己开发专业软件。
ibm总部同样气氛凝重,因为他们的订单被取消了不少。
“我们的ps/2系列在图形显示和用户体验上已经被超越。他们的液晶显示器是一个巨大的卖点,我们必须尽快推出自己的解决方案。”一位市场高管指着演示数据道。
“与脚盆鸡厂商的合作谈判必须加快。另外,联系我们的研发部门,看看能不能在现有产品线上集成图形界面支持。“
“不光是这些,英特尔的芯片也落后的,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加大amd芯片的采购量?”
“显示器的事情要抓紧,芯片的事情再看看吧,英特尔那边应该会有后续动作。”ceo道。
与此同时,neo-vision的办公室里,何耀祖正在听取销售报告。
“三天内我们已经收到了超过五千台的订单,主要来自大学和设计公司。“销售总监难掩兴奋,“amd的处理器表现稳定,泰山集团的显示器供货也很及时。“
陈胜点点头:“继续保持与经销商的沟通。另外,让技术团队准备好后续的升级方案。我预计ibm和微软很快就会做出反应。“
“已经在准备了。我们的vision 2.0本明年2月左右就能进入测试阶段。“
就在这时,陈胜的助理敲门进来:“陈先生,有位自称是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科学系的教授想见公司负责人,他说对我们的图形界面很感兴趣。“
“请他到会议室,马汀你去接待一下。“
“是,boss。”
来人是大卫·p教授,他开门见山:“赫尔南德斯先生,你们的操作系统给了我很大启发。我们实验室一直在研究图形用户界面的应用,希望能与你们建立合作。“
“我们很乐意与学术机构合作。不知道教授有什么具体的想法?“马汀·赫尔南德斯道。
“我们有一些关于图形算法优化的研究成果,或许能帮助提升你们系统的性能。另外,我们也在开发一些专业软件,希望能优先适配vision系统。“大卫·p教授道。
“这听起来很有价值。我们可以安排技术团队与您详细讨论。“马汀·赫尔南德斯道。
送走大卫·p教授,马汀·赫尔南德斯回来做了汇报后。
陈胜让何耀祖给何雨柱做汇报。
“胜叔,这都是你的功劳,我怎么可以越俎代庖呢。”
“谁汇报都一样,什么我的功劳,这是集团的成就,我不过是帮你父亲盯着这边的生意罢了。”陈胜道。
“那好吧。”
不过何耀祖并没有让陈胜离开,而是当着他的面拨通了香江的电话。
“爸,vision系统的初步市场反响很好,我们的几款产品都大卖,并且已经有学术机构主动来寻求软件方面的合作了。”
“告诉陈胜,来寻求合作的专业软件厂商一定要重视,还有,不要掉以轻心。ibm和微软不会坐视,最重要的是要保护好我们的技术,特别是图形界面的核心代码。“
“您是说内部?”
“嗯,专利是对外部的。”
“胜叔也在听,要不您直接跟他说。”
“行,让他接电话。”
“老板!”
“阿胜,代码的问题你要重视,最好再开发一个软件专门做代码管理的,不能光靠人来解决安全问题。”
“是,这个研发那边的主管已经考虑到了,正在进行。”
“很好,让他们加快速度,还有那些研发人员,还是要集中化管理,他们的家眷也可以安排一下。”
“这个我会处理好的。”
“那就好,你把电话给耀祖。”
“是。”
陈胜又把电话给了何耀祖。
“爸!”
“那边的事情结束你就回来吧,这边还有其他事情让你去做,路上注意安全,给你配的人要带上。”
“我知道。”
何耀祖返回香江没多久,陈胜从北美传来消息。
几拨不明身份的人试图潜入amd实验室和新视界的核心研发区,甚至有猎头公司高价利诱核心工程师。
陈胜按照何雨柱事先的指示,将确凿的证据打包交给了fbi,声称公司技术和人员安全受到威胁。
fbi介入后,明面上的骚扰果然有所收敛。
至于那些在fbi看来也属于“灰色地带”的不开眼之辈,则由白毅峰手下的人以他们的方式“妥善处理”了。
何耀祖在香江待几天就被何雨柱打发去了内地,这年头消息传的还没那么快。
何耀祖带了一批amd的新机器和装有vision系统的硬盘,要在四九城也搞一个宣传活动。
何耀祖带着设备和人员抵达四九城后,黄河集团迅速在旗下的君悦酒店会议中心举办了一场新产品展示会,公开的身份是amd和vision系统de亚太区代理商,授权书早就在北美就弄好了。
受邀前来的是各大院校、科研院所、部分部委机关及有实力的企事业单位的代表。
当搭载vision图形操作系统的微机和那台纤薄、显示效果清晰的液晶显示器一亮相,立刻引发了全场轰动。
与此时国内普遍使用的、需要输入复杂指令的dos系统,以及笨重、闪烁的crt显示器相比,黄河带来的产品仿佛来自另一个时代。
“这,这不用记命令,用鼠标点一点就能操作?”一位戴着厚厚眼镜的老研究员凑在屏幕前,难以置信。
“这显示器真清楚,看着一点也不累眼睛!”一位机关单位的办公室主任赞叹道。
做宣传的同时,也宣布黄河软件公司宣布成立,黄河软件公司的第一个业务就是为vision做汉化处理。
系统适配的几款办公和工程辅助软件,更是让与会者看到了实际应用的广阔前景。
展示会结束后,订单如雪片般飞来,主要集中在科研、设计和高端办公领域。
更多的人是来问,他们之前的计算机能不能升级和安装vision系统,对此黄河表示会安排人上门服务,尽量满足客户需求。
黄河计算机公司和黄河软件公司的名头一炮打响,被联想等企业各种羡慕嫉妒恨。
黄令仪带着黄河集团微电子研发中心的人也去了,只有知道差距才能追赶。
当然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东西可能都是黄河的,震撼的同时,更加钦佩黄河老板何飞的高瞻远瞩,这都世界前列了。
何雨柱听着何雨鑫和何耀祖在电话里汇报展示会的盛况,脸上露出了笑容。
“哥,你究竟还藏着多少东西在外面?我听耀祖说显示器也是我们的?”
“没多少了,你不都看见了么?”
“我觉得我看见的还不是全部。”何雨鑫道。
“你就当是全部好了。”何雨柱道。
“好吧,主要是我感觉我快接不住了。”
“那也得接,耀祖也会帮着你接。”
电话这头,叔侄俩相视苦笑。
“还有个事,过年都回香江过,把老头老太太都接回来。”
“啊,不在四九城过了?”
“嗯。”
“那方叔他们呢?”
“他们来不了香江,最好能说动他们去城或者特区。”
“这个还得你来,我可说不动。”
“行吧,还有个事,让耀宗办一个学期的休学,回来我有事安排他做。”
“啊?”何雨鑫一愣。
“照办。”
“哥啊,你可是给我出了一堆的难题,哪个是好劝的。”何雨鑫吐槽道。
“不好办也得办,你媳妇和孩子的签证赶紧办。”
“那个不用办,已经有了,老五夫妻俩呢,不管了?”
“管不了,他们就在四九城过吧。”
“那你就等着咱娘数落你吧,阳阳现在可是她老人家的掌中宝。”
“额要不让她带上耀阳?”何雨柱挠头。
“呵呵,你觉得她妈会不会答应。”何雨鑫笑道。
“反正都要少一家,我问问吧。”
“也是,老四和老五总凑不到一起。”
“行了,你把内地的事安排好,尤其是你媳妇那边。”
“哦,她们过年放假,没事的。”
“.行吧。”何雨柱欲言又止。
何雨鑫没有听出来。
何雨鑫回到了九十五号院,硬着头皮找何大清和陈兰香说了过年去香江的事。
果不其然,何大清还没说什么,陈兰香先不乐意了。
“啥?去香江过年?不去不去!”陈兰香搂着怀里的何耀阳,头摇得像拨浪鼓,“这大冷天的,折腾孩子干啥?再说我们都走了,老五和他媳妇儿咋办?让他们小两口自己在这儿冷锅冷灶的?”
何雨鑫赶紧解释:“妈,我哥说了,老五他们俩估计请不下假,就在四九城过。主要是您二老很久没回香江了,也该回去转一圈了,再说了那边暖和”
“暖和也不去!”陈兰香打断他,“我孙子还小呢,经不起这么折腾。你大哥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你告诉他,要想团圆,就都回四九城来!要不就别整这费事的事儿。”
何大清在一旁抽着烟,慢悠悠地说:“你娘说得在理,咱都回来了,还跑回干啥,四九城过年多热闹,你哥是不是有啥事?”
何雨鑫一咬牙道:“爹,娘,还真有事,就是我哥吧,他回不来。”
“啥,他又惹什么事了?”
“我也不清楚,这我还是听雨垚说的。”何雨鑫撒谎了,何雨柱早就告诉他了,不过没说原因,但是他猜到了。
“不行,我得打电话问问他。”陈兰香道。
陈兰香立刻就要去打电话,何雨鑫赶紧拦住:“娘,您就别问了,我哥连我都没告诉,您问估计也白问。”
何大清磕了磕烟灰,若有所思:“柱子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他既然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
“能有啥道理?大过年的让人跑来跑去.”陈兰香还是不满,但语气已经软了些。
最终,老两口虽然满腹疑惑,还是答应了去香江过年,因为大儿子一家子不在,这个年肯定不像年。
不过陈兰香没给何雨柱打电话,可给小满打了,其实小满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个情况,小满被问得有点懵。
“娘,柱子哥没说啊,要不我去问问他?”
“不用,不用,你跟他说过年我们回去,提前把家里都收拾出来。”
“哦,好。”
既然答应了,那四九城就得安排好啊,陈兰香在周白鸽回来的时候问了一嘴。
“白鸽啊,你现在的身份能不能去香江?”
“娘,我去不了,怎么了?”周白鸽笑道。
“哦,就是你大哥让我们今年回香江过年。”
“那你们都回去吧,我跟雨焱去我爸妈那过。”周白鸽道。
“可我舍不得阳阳啊。陈兰香道。
“娘,过了年不就回来了,还得麻烦您带呢。”
“那,那好吧,用不用给你们雇个保姆,我们可能要提前走。”
“不用了,我妈也能带。”周白鸽道。
“那就辛苦亲家母了。”
“没事,我妈也很喜欢阳阳。”周白鸽道。
至于老方和老赵那,何雨鑫根本就没敢去,他可不想去碰一鼻子灰,无缘无故让人换地方,闲的。
最后还是何雨柱亲自给四九城打了电话。
他先打给了老方。
“方叔,今年过年,我想接您和赵叔两家去城或者特区那边住段时间,就当避寒了,那边暖和。”
电话那头,老方道:“柱子,我这把老骨头在四九城待得好好的,跑去南边干嘛?”
何雨柱笑道:“就是觉得您和赵叔一直都在四九城,出来走走看看南方的变化,不也挺好。”
“头几年我又不是没去过,有啥变化?还能有四九城变化快?”
“还真比四九城变化大。”
“那也不去。”
“我怎么觉得你小子藏着事呢,说吧到底啥事?”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这不是想着城和特区离香江近么,说不定我就能回去看看你们。”
“你可拉倒吧,老老实实待着,过了年看看情况再说。”
“好吧。”
挂了电话,何雨柱又打给老赵,得到的答复几乎一样。
老赵也表示拖家带口太折腾,就不去了,同样委婉地询问是否有什么情况。
何雨柱知道劝不动,也就不再坚持。
俩老头放下电话后,心里都犯起了嘀咕。
他们太了解何雨柱了。
第二天,老方从前院往中院溜达,结果在月亮门俩老头碰上了。
“去你那。”老赵先开了口。
“行,去我那,我那没人。”
到了老方的家,俩老头坐下同时点上了烟,吧嗒吧嗒开始抽。
“老赵,柱子昨天也给你打电话了吧?”老方先开了口。
“打了,让去南方过年,我没答应。你也觉得这里头有事?”
“肯定有事。”老方语气笃定,“这小子,怕是闻到什么味儿了。”
老赵眉头皱起:“能是什么呢,现在形势不是挺好?风平浪静的。”
“风平浪静?”老方摇摇头,“上面下来的文件,你没仔细看?有些提法变了。再说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柱子生意做那么大,接触层面广,怕是知道点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那你的意思是?”
“我回头去找找老范,让他帮忙留意下上面的风向和外面的动静。”老方沉吟道,“柱子这小子,精得很,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就算我们不去南边,也得搞清楚为什么。”
“成,你去问问。我也找人打听打听,不然心里没底。”老赵表示同意。
两人又聊了几句,然后开始各自行动。
老方打电话把老范约来了家里。
“老范,找你来有个事找你帮忙。”
“老领导,你这话说的,什么帮忙不帮忙的,你吩咐只要能做我肯定不含糊。”
“你这官腔打的。”
“嘿嘿,咋样,像那么回事吧。”老范笑道。
“净整些虚的,说正事,柱子最近突然邀请我去城过年,连他爹娘今年都回香江过年,还有老赵一家子他也邀请了,我总觉得不对劲,你这边,听到什么风声没有?”
老范闻言一愣,过年不是很正常么,这几年老方都是跟柱子他们家过的,这都能联想到大方向,是不是太敏感了。
“老方,你是不是多想了,没准柱子就是想有机会能方便看看你们呢?”
“你觉得他是那样的人?”
“这个.”
“你仔细想想,也说一说,我听听看。”
“大的方向,目前看没什么突变。不过,经济层面确实有些不同的声音,关于物价、关于增速,争论不小。另外,国际上,某些领域的技术封锁和摩擦,近来确有加剧的趋势。柱子的生意涉及面广,尤其是高科技和敏感领域,他感受到的压力可能比我们更大,也更直接。”
“就这,这能说明个啥?”
“你再仔细想想。”
“我想不到了。”
“不可能。”
“要说有吧,也有,不过我不确定。”
“说。”
“西方进来的人多了,进来往西边跑的也多了,这算不算。”
老方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脸色凝重起来:“你的意思是,柱子可能在防着某种不确定的风险?甚至是波及范围很大那种?”
“不排除这种可能。”老范点点头,“他那个层面,一向比我们的预感要准,要早很多。他这么做,更像是一种未雨绸缪。请你们去南方,既是保护,也是想让你们远离可能的漩涡中心。毕竟,你们跟他关系近,是明摆着的事。”
老方沉默了,半晌才吐出一口浊气:“这小子,就不能说明白点么,让我们猜猜猜的。”
“他要是能说,估计早说了,他那性子,你还不了解?”老范叹了口气,“要不然,南方你们走一趟,要是真有事,省得他分心。”
老方却摇了摇头:“现在不能急,他都没把话说死,再看看情况。老范,你那边多费心,有什么新发现,及时通气。”
“明白。”老范应下。
老范回去后,他那个部门直接都被他调动起来了,尤其是之前搞事情的那些,全都丢去西北边陲了,你们不是闲么,那就去找该找的问题。
四九城这边,何耀宗办理休学手续的消息,在他所在的班级和小圈子里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耀宗,你真要休学?这都快期末了!”室友不解地问。
“家里有点事,需要我回去帮忙。”何耀宗整理着书桌。
(本章完)
第389章 何耀祖的春天(最后一天月票够呛能
第389章 何耀祖的春天(最后一天月票够呛能凑整了)
一九八九年初的腊月,四九城的年味渐浓,但九十五号院何家却显得有些冷清。
何大清和陈兰香等人准备提前动身前往香江。
何雨焱和周白鸽抱着儿子何耀阳来送行。
老赵和王红霞,老方也来送行了。
“老伙计,放心去吧,家里有我们看着,保证一根笤帚毛都少不了。”老赵拍着胸脯对何大清说。
老方也点头:“就是,到了那边替我们给柱子带个好。让他放宽心,四九城有我们呢。”
何雨鑫一家连同何凝雪也一同启程。
偌大的院子,顿时只剩下何雨焱一家三口。
与此同时,何雨柱决定留在香江过年的消息,在黄河集团内部不胫而走。
所有高层都希望何雨柱办一个大的年会,何雨柱见群情高涨,想想这几年确实大家很辛苦,钱也没少赚,雨柱,索性大手一挥,将新加坡实验室的核心层、半岛泰山的核心层、北美的陈胜和君悦、东大等核心高层全都召回了香江。
腊月二十五,黄河集团在香江总部举办了规模空前的年度晚会。
宴会厅内张灯结彩,气氛热烈。
当何雨柱在小满和孩子们的陪同下步入会场时,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晚会的高潮是颁奖与抽奖环节。
当工作人员将堆满现金的桌子和覆盖着红布的豪车模型、象征别墅使用权的巨大钥匙牌搬上主席台时,整个会场沸腾了。
“今年,感谢各位同仁为公司做出的卓越贡献!”何雨柱站在台上,声音洪亮,“奖金、车子、房子,公司绝不吝啬!希望来年,我们同心协力,再创辉煌!”
台下欢呼声、口哨声此起彼伏,气氛被推向了顶点。
许大茂、何雨鑫、阿浪、顾元亨、陈胜、咸兴尧、杨涛等人坐在主桌,看着这盛况,心中也是震撼的。
他们对何雨柱这种豪无人性的颁奖方式折服了,他们都这样,更别说下面的人了。
效果那是嗷嗷的好。
年会过后,何家位于半山的大宅也迎来了真正的团圆。何大清和陈兰香的到来,让家里充满了老人的唠叨和孩子的欢笑,年味十足。
除夕夜,何雨柱亲自下厨,做了一桌融合南北风味的年夜饭。
何家兄弟几个围坐一桌,推杯换盏,热闹非凡。
看着儿孙满堂,何大清和陈兰香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陈兰香说是放不下孙子何耀阳,回来后见了何耀辰那也是宝贝的不得了,直接就把孙子留下了。
倒是让钟楚红松了口气,这小子已经能走了,现在带起来超级累。
正月十五,香江几家电视台联合举办了一场明星慈善足球赛,广邀各大影视公司和知名艺人参与。
黄河文化自然也收到了邀请函。
“让我们出人?我们公司现在能算明星的,不就只有你们两个光杆司令?”何凝雪拿着邀请函,对着何耀祖和何耀宗晃了晃,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大哥,二哥,你们谁去为司争光啊?”
何耀宗立刻摆手:“别看我,我对踢球一窍不通,上去也是丢人。”
钟楚红和龚雪也在旁边笑着撺掇何耀祖:“耀祖,你去吧,凝雪可是说你球踢得很好!这次好多影视公司的美女都会去,没准就能遇到合眼缘的呢?”
何耀祖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架不住妹妹和婶婶的连番鼓动,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比赛当天,球场边果然星光熠熠,各大影视公司的艺人们组成联队,引得看台上的粉丝阵阵欢呼。
何耀祖代表黄河文化出战,他同队的是几家凑不够人的公司,组成个一个联队。
何耀祖从学校出来后就没怎么踢球了,但他练武一直没中断,所以底子还在,适应了半场后他就开始发力了,在场上跑动积极,几次传球和拦截都颇有章法。
一次边路突破后,他踢出一记弧度不错的传中球,精准地助攻队友头球破门。
这个进球引发了看台上一片喝彩,连解说也称赞了几句。
接下来几场球何耀祖表现越来越好,最后更是带着一群乌合之众拿了个第二。
赛后,不少艺人过来打招呼,其中不乏一些容貌靓丽的女明星,言谈间对这位黄河文化的年轻老板颇感兴趣。
何耀祖只是礼貌地回应,表示以后有机会可以合作,并未深谈。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一个身影主动迎了上来。
何耀祖一看是是关之琳,就皱起了眉头。
关之琳脸上带着明艳的笑容,言语热情:“何先生,球踢得真好!没想到何先生不仅生意做得好,运动也这么厉害。”
何耀祖本来不想跟她说话,奈何人多只能与她客气了两句。
关之琳似乎还想多说些什么,但何耀祖的目光却被另一边吸引了。
一位穿着干练、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女记者,正追着一位明星做采访,她语速很快,问题犀利,脸上带着专注而执着的表情,显得活力四射。
“哥,哥,你好厉害哦!”这时何凝雪走了过来。
见到关之琳后,何凝雪客气的来了句:“关小姐好!”
关之琳对于何凝雪的冷淡很是介意,脸都黑了,“哼”的一声转身走了。
何凝雪之所以这样,是她听说这位关小姐自从跟她三叔分手后,生活很不检点,这会又跑来找他哥,她能了一么。
到关之琳走了何凝雪发现大哥还没回她,居然在发呆,顺着何耀祖的眼光看过去,何凝雪笑了。
她认出那是《港岛日报》的娱乐记者乐惠珍,以大胆泼辣的采访风格在业内小有名气,更巧的是,那是她的小学同学兼大学同学。
(某邱姓明星,婚姻幸福,家庭美满,就用个替身吧,大家都懂的。)
何凝雪高喊了一声:“慧珍,看这边。”
乐惠珍正问得对面那人不知道怎么回答呢,那人一听有人喊她,忙道:“乐记者,有人喊你,我就先走了!”
乐惠珍懊恼的看了一眼喊她的声音那个方向,然后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凝雪,你回来了!”
说着拿着话筒就往过跑,结果他身后的胖子扛着摄像机被她带着跑。
“嘿,老哥,人我帮你喊来了!”何凝雪拍了何耀祖一下,轻声道。
“啊,哦,什么?”
“人我帮你喊来了哦!”何凝雪指着乐惠珍道。
“我没让你喊人啊?”何耀祖脸色微红。
“嘿嘿,等会你就看我的吧。”
“看你什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哦!”何凝雪神秘一笑。
何凝雪笑着朝乐惠珍招手:“慧珍!这边!”
乐惠珍小跑过来,马尾辫在脑后一晃一晃。
她先跟何凝雪抱了一下,这才注意到旁边的何耀祖,眼睛一亮:“何先生?刚才你在场上的表现真精彩!”
何耀祖略显局促地点了下头:“过奖了。”
“凝雪,你怎么跟何先生在一起,不对你也姓何,你们是”
“嘿嘿,这是我大哥,你以前也见过的哦,怎么样帅不帅,你可能都忘了吧,我们上小学的时候去看过他比赛的,那时候.”
“不许说,不然朋友也没得做。”乐惠珍羞恼道。
“那你们聊聊?”
“哦!”乐惠珍脸红了。
“喂,那个胖子,现在是私人时间,你可以走了。”何凝雪对乐惠珍身后扛着摄像机的胖子道。
“不是,我们是一起的啊。”胖子指着乐惠珍道。
“现在不是了。”何凝雪抢过乐惠珍手上的话筒塞进胖子怀里,就把他往边上推。
“喂喂,搞咩呀,你这人怎么不讲理!”
“本小姐今天就不讲理了。”
“胖子,你先等我一会。”乐惠珍这时也开了口。
“哦,那我先去边上。”
“不让你白等,我回去请你喝水。”乐惠珍道。
“好吧!”胖子道。
何凝雪盯着胖子退出六七米才罢休,然后她就站在胖子身旁看着对面那俩人。
何凝雪把胖子推到一边后,抱着胳膊,笑眯眯地看着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的何耀祖和脸颊微红的乐惠珍。
两人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何耀祖轻咳一声,目光移向旁边的广告牌。乐惠珍则下意识地用手指卷着马尾辫的发梢。
“喂!你们俩要站到什么时候啊?”何凝雪喊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戏谑,“踢完球这么热,要不找个地方坐下聊?我知道附近有家冰室不错的哦!”
何耀祖闻言,有些尴尬地看了乐惠珍一眼。
乐惠珍也正抬眼看他,视线一碰,又迅速分开。
“我”何耀祖开口。
“我”乐惠珍同时出声。
两人又同时停住。
何凝雪看得直想笑,几步走回来,拍板道:“行了行了,别我我我的了,走吧,现在就去,哥,有时间吧?慧珍,你呢?”
乐惠珍轻轻点了点头。
何耀祖在妹妹炯炯的目光下,也只好“嗯”了一声。
“那就这么定了,走吧!”何凝雪一手挽住乐惠珍,另一手推了何耀祖一把,“好啦,哥你先去开车!”
何耀祖如蒙大赦,赶紧转身朝停车场走去,脚步比刚才在球场上还快。
等何耀祖走远,乐惠珍才轻轻捶了何凝雪一下,低声道:“你搞什么呀,凝雪!太突然了”
“哎呀,我这是在帮你创造机会嘛!”何凝雪笑嘻嘻地说,“我大哥这个人啊,看着挺稳重,其实在感情上迟钝得很。你不主动点,他能在自己的世界里待到天荒地老。”
“可是,这多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先认识认识么,我大哥这人很不错的,你接触多了就知道。”何凝雪冲她眨眨眼
乐惠珍看着何耀祖离开的方向,脸上掠过一丝羞涩。
何凝雪拉着她就走,后面的胖子喊道:“喂,喂,那我怎么办?”
“凉拌了!”何凝雪回道。
“胖子,你先回公司去吧。”
“我就知道是这样。”胖子小声嘀咕。
另一边,何耀祖坐进车里,深吸了几口气,才让有些纷乱的心绪平复下来,他对这个女孩心动了(分明是见色起意)。
何凝雪拉着乐惠珍,跟在何耀祖后面去了停车场。
何耀祖开着车,按照何凝雪指的路线,来到附近一家颇有名气的冰室。
三人找了个卡座坐下。何凝雪故意让何耀祖和乐惠珍坐一边,自己坐在对面,托着腮,眼睛在两人脸上扫来扫去。
“哥,你刚才那个传球真不错,就是启动慢了半拍,不然早进球了。”何凝雪率先打破沉默,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何耀祖无奈地看了妹妹一眼:“好久没踢,生疏了。”
“慧珍,我跟你讲,我哥以前在学校可是足球队的主力,后来忙着做生意,才荒废了。”何凝雪转向乐惠珍,开始爆料,“他读书那时候,还有女生专门去看他比赛呢!”
这个是一语双关,乐惠珍也尴尬了,瞪了她一眼。
何凝雪直接当没看见,回了她一眼。
何耀祖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别听她瞎说,没有的事。”
“怎么没有?我记得有个学姐,还托我给你送过信呢,结果信被我弄丢了.”何凝雪故作懊恼状,眼睛却瞟着乐惠珍的反应。
乐惠珍听得有趣,问道:“真的吗?何先生那时候一定很受欢迎。”
“他呀,就是个闷葫芦,心里只有学习和踢球.”何凝雪继续拆台。
何耀祖在桌下轻轻踢了妹妹一脚,示意她适可而止。
何凝雪假装吃痛,“哎呦”一声,引来旁边桌客人的目光。
何耀祖更窘了。
乐惠珍看着兄妹俩的互动,忍不住笑出声,气氛轻松了不少。
这时,何耀祖随身的手提电话响了起来。
他拿出来一看,是老妈打来的。
“妈嗯,还在外面。和凝雪在一起.知道了,一会就回去。”
他讲电话的时候,何凝雪凑近乐惠珍,压低声音说:“看,我大哥其实挺乖的,我妈一叫就回家。”
乐惠珍笑着点点头。
何耀祖刚想挂断电话,何凝雪就一把抢了过去:“我再跟妈说两句。”说着站起身,走到一旁。
她对着电话小声嘀咕:“妈,我跟你说,我哥正跟一个女记者聊天呢对,就是我同学乐惠珍人挺好的,您见过的,长得很漂亮.哎呀,就是认识一下,您别想太多.知道了知道了,我们等下就回去”
何凝雪一边说,一边不时回头朝卡座方向张望,脸上带着狡黠的笑。
何耀祖和乐惠珍被单独留在卡座,一时又有些沉默。
“你妹妹在学校也这么活泼,我们一个班的。”乐惠珍找话题道。
“啊?大学么?”何耀祖一愣。
“小学也是,我们以前其实见过的,只不过你贵人多忘事。”乐惠珍揶揄道。
“见过,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何耀祖挠挠头,他真没想起什么时候见过对面这个姑娘。
“嗯,让我算算,大概,大概十年前吧。”
“十年,你们上小学,我上高中?”
“是哦!”
“我怎么没印象。”
“看来你真是忘了,凝雪拉我去看过一场足球比赛,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当时进了两个球。”乐惠珍回忆道。
何耀祖恍然,难怪刚才妹妹说那些话。
他有些不好意思:“那么久的事,难为你还记得。”
“因为那场比赛很精彩。”乐惠珍微笑道。
接着又来了一句,“当时被众多小姑娘围绕是不是很幸福?”
“额这你也记得!”何耀祖麻了,十二三的小姑娘就这么懂的么?
“当然,那是我第一次看高年级的足球比赛,以前我都不看球的。”乐惠珍笑道。
“那你平时都干什么?”
“那会啊,舞蹈、乐器反正各种培训课。”乐惠珍淡淡道,显然不太想说太多。
“那也很辛苦啊。”
“早就过去了,所以我现在当了记者。”乐惠珍笑道。
“记者很辛苦吧?”
“习惯了,这个职业我很喜欢。”乐惠珍笑道。
那边电话里,小满调侃女儿,你以后是不是打算转行当媒婆啊。
何凝雪说是两个哥哥都推销出去她就光荣退休了。
小满让她滚蛋,何凝雪回了句“收到,妈咪!”就把电话挂了。
然后她也不着急过去,找个了能看到二人的桌子就那么看着二人聊天,然后还给何耀宗打了个骚扰电话,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大意就是大哥可能恋爱了,你呢?
何耀宗很无语,到后面他就不管何凝雪说什么就只回一句话“咱俩一样大就差几分钟。”
把何凝雪气够呛,直接挂了电话。
看了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她就走向何耀祖他们那一桌。
何凝雪走回卡座时,二人居然都没发现。
“咳,咳!”何凝雪咳了两声,看着二人脸上的尴尬,她脸上泛起计谋得逞的笑意。
她拿起自己的包,对两人说:“妈催我们回去了。哥,你送送慧珍吧?我自己打车走就行。”
何耀祖还没来得及开口,乐惠珍便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这里离我家不远,我自己回去就好。”
“那怎么行,你家很远的。”何凝雪坚持道,同时悄悄踢了何耀祖一下。
何耀祖会意,站起身:“我送你吧,反正顺路。”
他其实并不知道乐惠珍住在哪里,可是这个活他愿意接。
乐惠珍看了看何耀祖,轻轻点头:“那,麻烦何先生了。”
何凝雪冲哥哥眨眨眼,抢先一步走出冰室,回头道:“我先走啦!慧珍,改天再约你出来玩!”
“好!”
看着妹妹离开,何耀祖与乐惠珍相视一笑,气氛反而轻松了些。
结账后,两人并肩走向停车场。
晚风拂面,带着香江夜特有的潮湿气息。
“凝雪,跟你一直都这样么吗?”乐惠珍笑着问。
“她啊,从小就这样,古灵精怪的。”何耀祖摇头,语气却带着宠溺。
走到车旁,何耀祖为乐惠珍打开车门。
车内空间狭小,乐惠珍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若有若无地飘来,何耀祖情不自禁的吸了吸鼻子。
乐惠珍差点一拳锤上去。
“你家在哪个方向?”何耀祖发动车子,问道。
“九龙塘。”乐惠珍系好安全带,“会不会太远了?”
“不会,我顺路。”何耀祖撒了个小谎。
车子汇入车流,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只不过这会聊起了工作。
何耀祖发现乐惠珍对许多事情都有独到见解,完全不像他印象中那些只关注时尚八卦的娱乐记者。
“你做记者多久了?”他问。
“毕业就进了报社,快一年了。”乐惠珍说,“虽然跑的是娱乐线,但我更喜欢做社会新闻。只是资历浅,还得慢慢来。”
“很有理想。”何耀祖由衷道。
乐惠珍笑了笑:“比不上何先生,这么年轻就管理这么大的企业。”
“叫我耀祖就好。”他说,“其实我也是赶鸭子上架,家里生意需要人,我也是新手加菜鸟。”
“啊,哈哈哈哈,你这个说法太有意思了,你自己想的么?”
“不是,我父亲说的。”
“那伯父一定是个很幽默的人。”
“不恰恰相反,父亲不苟言笑,但是对我们的包容性和爱护是无可比拟的,就好像”
“高山仰止,走入山中你才发现自己很渺小。”
“对,就是这个意思。”
“.“
车内的收音机正播放着谭咏麟的《爱在深秋》,轻柔的旋律流淌在狭小空间里。
乐惠珍轻轻跟着哼了几句,发现何耀祖在看她,不好意思地停下来:“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有,很好听。”何耀祖微笑,“你唱歌不错。”
“业余爱好罢了。”乐惠珍脸微红,转头看向窗外飞逝街道。
到达乐惠珍住的公寓楼下,何耀祖停好车,绕到另一侧为她开门。
“谢谢你送我回来。”乐惠珍站在车旁,夜风吹起她的发丝。
“不客气。”何耀祖犹豫片刻,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电话,如果如果你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我。”
乐惠珍接过名片,指尖不经意触到他的手掌,两人都微微一怔。
“那我上去了。”她轻声说。
“好,再见。”
何耀祖看着她走进公寓大门,这才回到车上。
他没有立即发动车子,而是静静坐了一会儿,回想着刚才的点点滴滴。
这时,手提电话又响了。
他接起来,是何凝雪促狭的声音:“哥,人安全送到了吗?有没有约下次见面啊?”
何耀祖无奈地摇头:“你就别瞎操心了。”
“我这是关心你的终身大事!”何凝雪理直气壮,“慧珍人真的很好,你可要把握机会。”
“知道了,我先开车,回家再说。”
挂断电话,何耀祖深吸一口气,发动引擎。
回到半山宅邸,何耀祖刚进门就被何凝雪拉到一边。
“怎么样?聊得还好吗?”她迫不及待地问。
何耀祖故作严肃:“你这么关心,不如自己去谈恋爱。”
“我这不是先解决哥哥们的终身大事嘛!”何凝雪撇嘴,“二哥刚才也这么说我,你们真是兄弟同心。”
小满从客厅探出头:“耀祖回来了?厨房有汤,去喝一点。”她仔细看了看大儿子的表情,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却没多问。
何耀祖应了一声,朝厨房走去。
何凝雪紧跟在他身后,不死心地继续追问:“说嘛,你到底对慧珍印象怎么样?”
何耀祖盛了一碗汤,在餐桌前坐下,终于松口:“她挺特别的。”
何凝雪眼睛一亮,正要继续追问,何耀祖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公司打来的,他对妹妹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起身朝书房走去。
何凝雪看着他的背影,得意地笑了,掏出自己的手机,迅速给乐惠珍拨了过去。
两个小女生的话题自然就不用赘述了,不过每到关键时刻何凝雪都会来一句:“我大哥说,慧珍挺特别的。”
“要死啊你,你等见面我怎么收拾你!”乐惠珍嗔道。
(本章完)
第390章 欧洲行一
第390章 欧洲行一
接下来的日子,何耀祖与乐惠珍又见了几次面。
有时是借着何凝雪的名义三人同行,有时则是何耀祖主动相约,看画展,听音乐会,或在海边散步。
两人相处愈发自然,彼此的好感在心照不宣中悄然滋长。
正月过后,年味渐散,何大清和陈兰香开始念叨着要回四九城。
何雨柱心里清楚四九城接下来可能不太平,只能尽力挽留:“爹,娘,香江天气暖和,适合你们多住段时间。四九城这会儿还春寒料峭呢。”
“不了不了,还是回去自在。”何大清态度坚决。
“就是,这边出个门还得人跟着,麻烦,我想阳阳了。”陈兰香也道。
正当何雨柱有些为难之际,陈老爷子在一旁咳嗽了几声,“老了,连闺女都不愿意陪着我了。”
陈兰香忙道:“爹啊,我哪有,让你跟我回去你又不愿意。”
“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折腾啥,再说了你大哥二哥都想这边。”陈老爷子说了违心的话,他留在香江那是儿子给压力了,想把闺女留香江那是大外孙子给暗示了。
“爹,您这身子骨好着呢。”
“好什么,咳咳咳。”
“爹,您怎么了,要不咱去医院看看。”
“诶,上岁数了。”
“兰香,要不咱再待一阵子?”何大清开口道。
“我们就再多住一阵子吧,等我去跟大哥二哥说说,爹身体好点,跟我们回四九城。”陈兰香道。
陈老爷子冲何雨柱眨眨眼,何雨柱向陈老爷子比了个大拇指,脸色一副还是您厉害的表情。
“那四九城的事怎么办?”
“你跟那边说,让他们上半年自己搞,我就不信没了你他们就能把事情做砸了?”
“那不会,我就是不放心罢了。”
“那你就放手让他们做,对了告诉他们不管有什么情况,自身安全最重要。”
许大茂则没有那么多问题,他基本上就在粤省活动,其他地方很少去。
再就是龚雪,她的戏,年前杀青了,就电话回去以身体不适请了个长假,这把钟楚红高兴坏了,妯娌俩最说得来,这下有伴了。
与此同时,黄河文化筹备的首部电影也正式提上日程。
何耀宗休学回来后,大部分时间都泡在黄河文化的办公室里。
他提出的第一个电影项目,便是以当年何耀祖身经历,并结合了一些艺术加工的绑架案故事为蓝本的《贼王》。
书房里,何耀宗将详细的剧本和策划案放在何雨柱面前。“爸,哥,这就是我想拍的第一部电影。故事核心是基于哥当年那件事,但人物和具体情节都做了很大的虚构处理。”
何耀祖拿起剧本,一页页翻看,神情复杂。
何雨柱没有看剧本,而是直接问何耀祖:“耀祖,这件事你最有发言权。你觉得呢?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们就否决这个项目。”
何耀宗有些紧张地看着大哥。
何耀祖沉默片刻,放下了剧本,看向弟弟:“其实没什么,事情已经过去了。”
何雨柱道:“耀宗,其实你这个剧本可以拍成多部。”
“啊?”
“你不是跟你四叔都了解过,这些人开始还做了一些案子,那些就是第一步的素材,不过背景你可不要丑化内地,可以用别的地方。”
“这个我清楚。”
“第一部如果卖得还行,你再来第二部,也就是你哥经历那部。”
“嗯。”
“我就是个建议,这个公司你们哥俩自己决定,其实还有一个可以拍的,过年你四叔吹牛他多勇猛的那个也是一个很好的题材。”
“那是真的?”何耀宗道。
“是不是真的,重要么?”何雨柱笑道。
“爸,你提的这些,让我的计划要改改了。”
“你自己看着弄。”
“好吧。”
接下来何耀宗全身心投入到了黄河文化的首个电影项目中。
他采纳了父亲的意见,决定将项目拆分成系列。
第一部剧本聚焦于悍匪早期的疯狂罪案,背景就是香江,不过悍匪的身份直接改成了猴子国。
他开始约见导演、筛选演员,办公桌上堆满了简历和项目计划书,忙得不可开交。
而何耀祖也接到了新的任务。
“欧洲那边,有几个实验室弄出了点新东西,他们称之为‘万维网’。”何雨柱将一份简报推给儿子,“这可能是未来信息传递的关键。你带队去一趟,接触一下,看看有没有可能把核心协议或者技术授权买下来。动作要快,我估计用不了多久,这类技术就会被严格管控起来。”
“明白了,爸。我尽快准备。”何耀祖接过文件,他知道父亲对技术趋势的判断极少出错。
“路上注意安全,多带人手。。”何雨柱叮嘱道。
数日后,何耀祖带着一支'精干’的商务与技术团队飞往了欧洲。
威尔逊在小日子那边也取得成果,从过完年开始数批贴着“二手工业设备”标签的集装箱,小日子几个不同的港口启航,目的地是香江。
箱子里,是黄河集团买回来的精密仪器设备、部分特种船舶设备,至于技术资料则是由威尔逊亲自送回了香江。
白毅峰的手下传回消息,关于东欧的,让何雨柱想起了几件大事。
他必须抓住这个窗口期,为黄河集团,也为未来,积蓄足够的力量。
工业母机是制造业的根基,盾构机则关乎未来庞大的基建需求,这两样,他志在必得。
至于手段,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
然后白毅峰给欧洲的手下下达了一个任务去日耳曼搜集工业母机和盾构机制造企业的资料。
在等待日耳曼那边消息的同时,何耀祖带领的欧洲团队也传回了关于“万维网”技术的初步接触报告。
情况比预想的复杂,欧洲核子研究组织(cern)方面对这项技术的商业化持谨慎态度,而且已经引起了其他科技巨头的注意。
何耀祖在电话里汇报:“爸,核心协议他们不肯卖,但围绕协议的应用开发和技术服务,有合作的可能。另外,我注意到有几个参与早期研发的关键人员,似乎有离职创业的意向,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接触那些有想法的人,条件可以优厚。协议本身如果拿不到,就要确保我们在应用层不落后,甚至要领先。必要的话,可以在欧洲设立一个前沿技术研究所,把人才笼络过来。”何雨柱指示道。
“好的,我试着推进。”
三月初,白毅峰送来了日耳曼那边的情报。
“我准备亲自去一趟。”
“老板,风险太高了,您不能去。”白毅峰急道。
“这件事只有我能办,所以,我必须亲自去。”何雨柱的声音不容置疑。
“老板,您现在的身份根本没必要冒这个险,让我带人去就行,”
“诶,老白,你以为我愿意去冒险,我都快六十的人了,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动’了,以后的事情还真得靠你那些兵。”
“这次不行么?”
“不行,你知道母床多大么?你知道盾构机多大么?”
“这那你必须带上狼牙。”
“这个可以,给我准备两个小队,如果是西方面孔最好。”
“那我从各地给您调人,您准备什么时候去?”白毅峰问道。
“给你十天时间。”
“是!”白毅峰知道何雨柱的决定无人能改,只能领命。
五天后,白毅峰来汇报。
“老板,人员已经挑选完毕,都是最顶尖的好手,绝对可靠。装备也通过特殊渠道运抵了安全屋。”
“嗯。家里这边,你多费心,有情况及时联系。”
“好的。”
何雨柱回家安排了一下,主要是让何大清、陈兰香好好待在香江,然后给雨鑫和大茂去了个电话,让他们老实待在南方。
最后何雨柱想了想给四九城的范虎去了个电话,秘密交代了一番,范虎震惊,然后开始默默准备。
数日后,何雨柱以考察欧洲投资环境为名,带着一支精干的“商务团队”离开了香江。
考察团第一站去了法兰西,在法兰西短暂的停留后,这个考察团解体了。
之后的一个月内,日耳曼境内几家具有战略意义的重型机械制造企业,接连发生离奇的“事故”或“失窃”。
有的企业核心实验室深夜莫名起火,部分珍贵图纸和实验数据“不幸焚毁”;有的公司仓库遭遇“技术高超的窃贼”,数台代表了最高精尖技术的工业母机核心部件和全套盾构机设计图纸不翼而飞
四月初,波兰,一个废弃的农庄地窖内,只有一盏应急灯提供着微弱的光源。
何雨柱看着摊开在简易木桌上的几张手绘路线图,思索下一步去哪,他带领的这支小型精锐队伍,在过去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如同幽灵般在日耳曼境内活动,成功获取了预定的目标。
但过程远比预想的惊险,触动了对方敏感的神经,引来了持续的追查和围堵。
“追兵的情况?”
“甩掉了三批,在边境线附近干掉了四个尾巴。对方动用了当地一些见不得光的力量,不过线索到华沙就断了。我们暂时安全,但这里不能久留。”一名小队长恭敬的回答,他们都不是第一批狼牙,所以不了解何雨柱,本以为是保护任务,结果何雨柱让他们惊掉了下巴,更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才是兵王,别看这个兵王已经五十四岁高龄,那也是他们需要仰望的存在。
“休息四小时,补充体力,然后按计划转移,去基辅。”何雨柱下令。
队员们默默散开,各自找角落坐下,检查装备,进食高能量口粮,闭目养神。
何雨柱也靠坐在冰冷的土墙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不是他们现在的境遇,而是国内现在怎么样了。
何雨柱‘逃亡’的这个时间点,老方和老赵轮番给香江打电话,几乎是每天都来一个,就问何雨柱什么时候回来。
几天后,队伍化整为零,利用伪造的身份,辗转进入了此时局势已然开始动荡的乌克兰,入境后自然有人接应。
“老板,您是要回去还是?”接应的人问道,这里的氛围给人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接应的人担心出事。
“先去基辅。”
“好吧。”接应的人不敢违令。
到了基辅了,何雨柱想起了老朋友,于是决定走一趟马里乌波尔,看看老朋友米哈伊还在不在。
不过他只带了两个人,人多目标太大,其他人留在了这边活动,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出手的目标。
何雨柱带着两名队员,按照记忆中的地址,来到了马里乌波尔郊区一个略显破败的厂区家属院。
按照记忆,敲响一扇斑驳的木门后,里面传来一阵窸窣声和一个苍老而警惕的声音:“谁?”
“米哈伊,是我,何。”何雨柱用俄语喊道。
门内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急促的开门声。
门被拉开半边,一张布满皱纹、须发皆白的脸探了出来。
当米哈伊看清门外站着的何雨柱时,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大,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
“何?上帝,真的是你!”米哈伊快步往前走了几步,抱住何雨柱用力的拍打他的后背。
“你这老家伙,你怎么来了,三十多年了,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米哈伊有些哽咽。
“我这不是来了么,还好不算晚,不然我就要去你的墓地给你敬酒了。”
“哈哈哈哈!进屋,快进屋!”米哈伊松开何雨柱,将三人让进屋内。
何雨柱扫了一圈屋子里跟他记忆中没什么变化,只不过变得陈旧了。
墙上还挂着老照片,其中一张正是何雨柱和米哈伊的合影。
“这张照片你还留着?没给你惹什么麻烦?”
“嘿嘿,我当时藏起来了,这些年没人管了,我才拿出来。”米哈伊道。
“你的孩子们呢?”何雨柱坐下后问道。
米哈伊脸上的兴奋消退了一些,叹了口气,给何雨柱倒了一杯自酿的格瓦斯:“大儿子几年前工伤去世了。女儿嫁去了莫斯科,很少回来。现在就我和小儿子马特维一家住附近,不过.”他压低了声音,“马特维在厂里,现在情况不好,工资已经拖欠了三个月,整天人心惶惶。这鬼地方,我看是要完了。”
何雨柱默默听着,他能感受到老朋友话语中对未来的迷茫和对现状的不满。
“米哈伊,我这次来,一是看看你,二来,也是想问问,你这边,或者你儿子那边,有没有办法弄到一些资料。”
“什么资料?”米哈伊闻言反问。
何雨柱道:“新型特种钢的冶炼工艺,或者大型农业机械的设计图纸之类的,当然那些厂子附带生产的东西我也有兴趣。”
米哈伊眼睛微微眯起,并没有立即回答。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看了看外面空荡荡的街道,然后回过头看着何雨柱:“何,你还是老样子,胆子大,胃口也大。现在这时候,弄这些东西确实容易一些,不过交易后咱们人身安全是个大问题,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
何雨柱迎着他的目光道:“我知道风险,但机会也在里面,不是吗?对你,对马特维,或许都是一个离开这里,寻找新机会的出路。”
“离开?”米哈伊喃喃道,这个词显然触动了他。
他走回桌边坐下,陷入了沉思,屋内只剩下墙上老式挂钟滴答作响的声音。
良久,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干了,何,你等我几天,你不着急走吧?”
“不急,我还有些时间。”
“不急就好,不过我这边现在可没什么好招待你的。”
“我自己带了些东西,足够我们吃的了,也能给你家改善改善伙食。”
“在哪?”米哈伊眼睛里都冒了绿光了。
“天黑我们再去拿,你总不希望别人看到我们光明正大的拿着东西来你家吧?”
“对对,晚上去,晚上去。”
当晚米哈伊家里聚餐了,何雨柱带来了(空间拿出来)粮食、罐头、蔬菜干、肉干等等等,惊掉了米哈伊一家人人的下巴,跟何雨柱一起过来的那俩人,还以为何雨柱早就安排好的,所以也没有怀疑。
米哈伊一家吃着吃着就哭了,他们都记不清有多久没吃过这么丰盛的晚餐了。
之后米哈伊跟他的儿子马特维单独聊了一会,就散了。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马特维拎着一个手提箱悄悄来到了米哈伊住的地方。
(本章完)
第391章 欧洲行二
第391章 欧洲行二
进来后,他谨慎地将门反锁,然后让拉上厚厚的窗帘,才坐下。
喝了口水后,他把那个手提箱打开,摊开了一些用防水油布包裹的图纸和几本厚厚的俄文技术手册。
“何叔叔,这是我父亲信任您,我才敢拿出来。这是厂里最新的特种钢材热处理工艺的一部分笔记,不全,但核心参数都在。还有,这是隔壁设计局流出来的大型联合收割机传动系统改进图。”
何雨柱拿起那些东西翻开了一阵子,点点头道:“很好,马特维,答应你父亲的事情我会办到。”
“太好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了。”
米哈伊脸色可不好看,这可是他出生长大的地方,这么说确实不大好。
马特维没理会他父亲接着道:“何叔叔,我认识一个人,他手里有更厉害的东西。”
“哦?说说看。”何雨柱不动声色。
“是关于海上大船的。”马特维的声音更低了。
“有多大?”
“比那些拉石油的还大。”马特维道。
何雨柱脑子里闪过一个词‘航母’。
接着问道:“你确定?”
,“嗯,不过他那边的资料不全,就是一些结构设计和特种钢材的应用资料。另外他还说,他的一些朋友能弄到跟大船适配的飞机图纸,甚至飞机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价格合适。”
何雨柱心中一震,“这玩意现在都有人倒腾了么!”
他不动声声色道:“有没有具体型号?”
“说是su33。”
“消息可靠么?”何雨柱道
“我不确定。”
“他们的要求是什么?”何雨柱道
“他们的胃口很大,一条安全的,通往西方的路,以及足够他们和家人下半生生活的保障,他们只相信硬通货和美刀。”
“他们能保证交易安全么?”
“这个,我也不确定,需要我帮你问问么?”
“你能安排我的人跟那边的人见一面不?”
“应该可以。”
“马特维,不管结果如何,你自身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明白么?”
“明白,我会小心的。”
马特维离开后,何雨柱看向一旁忧心忡忡的米哈伊,宽慰道:“老伙计,别担心了,我派人跟着马特维了,会保证他的安全。”
“那就好,那就好!诶,这些人都疯了么,这个国家也疯了。”
面对米哈伊的吐槽,何雨柱没办法接,自己作死那能怪得了谁。
接下来何雨柱一边与留在基辅的手下联系,让他们前来策应,一边耐心等待马特维的消息。
这期间,何雨柱还通过米哈伊和马特维的关系,用随身携带(空间取出)的硬通货——主要是美元和罐头食品等,零敲碎打地换到了一些其他技术资料,包括一些坦克发动机改进图纸和特种焊接工艺手册。
一周后,马特维终于带来了回信。
“何叔叔,对方同意见面。时间定在三天后的晚上,地点在黑海沿岸的一个废弃渔港,具体位置在这里。”马特维递过一张手绘的简易地图,“他们只同意您带两名随从。”
何雨柱仔细查看了地图,那个渔港位置偏僻,利于隐蔽,也便于从海上撤离或处置。
“可以。”何雨柱收起地图,“告诉他们,人会准时到。”
三天后的夜晚,月黑风高。
一个本身就这边活动的小队长带着两名最得力的队员,驾驶着一辆不起眼的旧拉达车,来到了约定的废弃渔港。
咸腥的海风裹挟着寒意,吹动着残破的渔网和木板,发出呜呜的声响。
渔港深处,一点微弱的灯光在风中摇曳。
靠近后,看到那是一间几乎半塌的木板房。
两名身材魁梧、穿着旧式海军呢子大衣的男人站在屋外,眼神锐利地扫视着他们。
小队长能感觉到,暗处还有不止一道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
其中一人用俄语低声道:“爱德华先生?”
“是我。”小队长平静地回答。
那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目光在何雨柱身后的两名队员身上停留了一瞬,显然是在评估威胁。
小队长示意队员留在门外,自己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木板房内,一盏煤油灯放在中间的木箱上,灯光昏黄。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坐在箱子上,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稍微年轻些的男人。
“我是安德烈。”老者开口,声音沙哑,“马特维说,您对海上的一些大玩具感兴趣?”
“安德烈先生,只要是好东西我都感兴趣。”小队长老者对面的一个空木箱上坐下。
“让我们的朋友看看我们都有什么好东西。”
安德烈对旁边的男人示意了一下。
那男人从一个防水帆布包里,取出一个册子递给爱德华。
煤油灯下,看了册子内容的爱德华眼皮直跳,除了‘伊万’里面什么都有,轻重、海陆空。
爱德华合上册子,抬头道:“开价吧。”
安德烈报出了一个自认为是天文数字的金额,以及要求为包括他们在内的至少十个核心家庭,提供全新的、合法的西方身份和足以让他们安稳度过余生的安置保障。
“钱不是问题,路,我也可以铺。但我需要确保,我拿到的是完整的,而且你们要保证交易过程中安全。”
安德烈点点头道:“我们比您更清楚失败的后果。这些东西,与其烂在这里,或者被某些蛀虫拿去换酒喝,不如交给真正需要它的人。我们只求一条活路,和子孙后代的一个未来。”
爱德华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这个老家伙何尝不是一个大蛀虫。
“交易方式呢?”
安德烈直接当没看见,继续道:“具体交易方式和路线,我的人会跟你们的人详细敲定,你留下一个联系方式。
“可以。”
“那你打算怎么支付?”
“第一批定金和部分身份证明,在第一次资料验证无误后支付,你们的人可以先送出去,东西离港后我们付尾款,至于去了那边。”
安德烈深吸一口气,起身伸出手道:“成交,去了那边不用你们管,如果这都活不下去,那就死了好了。”
爱德华眉头挑了挑,看来送出去的人只是留个后手。
几天后,双方敲定了最终的交易细节。
首次资料验证在敖德萨郊外一个安全屋进行,黄河集团的技术专家(临时调过来)确认了图纸和数据的真实性。
按照协议,首批定金和几个要送出去的人的身份文件被交付。
接着飞机被交付,然后那些人被送出了乌克兰,几经转折到了法兰西。
然后是飞机资料、大船资料交付,这次送出去的人就到了北美了,当然他们还在黄河的‘保护’下。
最后的东西交付,到北美的人确认安全,并告诉钱到账,双方交易结束。
这中间最让对方不解的是,对方至始至终就没要求他们帮着弄船之类的,要知道,那是很多个集装箱,事后他们也去看了,仓库空空如也。
这更让他们不敢有后续的行动,并且还留了联系方式,表示以后有更好的东西会第一时间联系爱德华。
到了五月何雨柱才带着米哈伊一家,经黑海绕道巴尔干,再辗转返回香江。
整个过程并不顺利,多次与当地势力以及西方情报人员遭遇,但都被‘狼牙’化解了,他们是真的拼,就为了在老板跟前表现一下,这样的机会太少了。
回到香江何雨柱先让人安顿了米哈伊一家子,然后就回了家,到家后,陈兰香见儿子的第一句话就是:“柱子,你怎么去这么久,你都不知道家里的电话都快被你两个叔叔打爆了。”
“叔叔?”
“老方和老赵,还能有谁?”
“他们现在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在四九城好好的啊。”显然陈兰香还不知道发生了啥。
“哦,那我去给他们回个电话。”
何雨柱走到书房,拿起电话,先拨通了老方家的号码。
电话响了一声后就被接起,传来老方熟悉却带着几分急切的声音:“喂?”
“方叔,是我,柱子。”
“柱子!”老方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你小子可算露面了,你跑哪儿去了?时不时故意躲着我们,你家的电话差点没被我们老哥俩打爆。”
“去了趟欧洲,考察点投资机会,地方偏,联系不方便。”何雨柱道。
“放屁,这么巧那就要去考察?”老方直接骂了一句。
“真的,那边乱套了,我看看有没有机会不是很正常么?”
“真的么,我怎么就不信呢,你还跟我打马虎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要出大事?”
“方叔,您这话从何说起?我知道什么呀?”何雨柱继续装傻。
“还装!我问你,过年那会儿非要让我们去南方,是不是就为躲开这阵子的事儿?还有,这院子里前后住进来的那几个小子,我可是知道是干什么的。”老方没好气道。
电话那头传出老赵低声劝“老方,好好说”的声音。
“怎么好好说,这么大的事,要是提前能知道会闹成这样么?”
“你觉得提前知道就能避免,人家问你咋知道的,你怎么解释?”老赵也火了。
“这我.那柱子.”
“柱子咋了,人家没给我们提醒是咋的,你手下的人查不到怪谁?”老赵道。
“诶柱子,叔不是怪你什么,这次的事太大了,捅破天了。”
何雨柱沉默了几秒,才道:“叔,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不然你们打那么多电话过来,我娘他们早就急了,我回来她也没说啥。”
“真不知道?”
“不知道。”
“那就当你不知道,你现在帮我做点事,这事目前来看也只有你有能力做了。”
“老方,你这是难为柱子啊。”老赵道。
“我也知道难为他,可我不是没办法了么,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开这个口。”老方闷声道。
这时老赵拿过了电话开口道:“柱子,你方叔说的事,能办就办,不能办你千万别勉强,这本来就不是你的事。”
“我明白。”何雨柱回道。
“那就好。”
电话又回到了老方那个手里,老方道:“叔我想让你查查,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煽风点火,他们在国内还有没有别的人。”
虽然知道老方要说什么,可何雨柱还是皱起了眉,这个任务危险到是不危险,可太敏感了。
他沉吟片刻,道:“方叔,这个事,我只能说试试。外面水太深,很多信息真伪难辨。我尽力通过一些商业和情报渠道打听一下,但不敢保证能查到什么确凿的东西。”
“试试就行,有个方向也好。”老方道。
老赵又把电话抢了过去,“安全第一,查不到没关系,别把自己搭进去。”
“好,我知道了。”何雨柱道。
接着何雨柱又给何雨鑫和许大茂各打了一个电话,这俩没敢往家打那么多电话,知道何雨柱没回来就没继续打。
“哥,你是不是有前后眼?”这是何雨鑫的话。
“滚蛋,对了四九城的员工都好吧?”
“好着呢,放假了。”
“物资都有吧。”
“有,我怕出事提前让他们准备了。”
“那就好。”
“哥,得亏听你的了,北方的货都停了,公司没什么损失。”这是许大茂的话。
“那就好。”
“不会.”许大茂担心道。
“不会的,很快就结束了,你把你手头的事情做好。”
“好的。”
何雨柱还没开始查呢,老方那边又来了电话,问他是不是让手下人在四九城行动了,有几个fh的家伙被人用弩箭串成了烤肉。
“方叔,跟我没关系啊。人不都在您那住着呢,天天在您眼皮底下?”
老方在电话那头重重哼了一声,却没再追问。
何雨柱把老方要查的事情交给了白毅峰,没有硬性要求,能查就查,不过他特别交代了一个事:“国内出来的都给我留下,一个也别放走。”
“明白,老板,一个都走不了。”
何耀祖也从欧洲回来了,空手而归,何雨柱预料到了,这任务只不过是让何耀祖锻炼一下独自带队。
接着他就打了电话给陈胜,这个东西amd那边必须拿下。
准备好之后,陈胜直接带队出发了。
黄河文化的电影《贼王》系列第一部剧本已经开机一阵子了,何耀祖跑去当了编剧和监制,一个多月没着家了。
何耀祖回来后忙完手头的事情,第一时间跑去找了乐惠珍诉相思之苦。
“我还没出过国呢。”
“那我下次带你去。”
“度假么,办公事的话我可不去。”
“度假,你想去哪?”
“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那好,我们去片场看看,带你认识认识我二弟。”
“何耀宗么,我已经认识了,凝雪带我认识的。”
“这丫头”
“不过你要是带我去,我也去,我还没见过拍电影呢,肯定很有意思。”
“好啊。”
二人一起去了片场,开始乐惠珍还觉得挺有趣,打斗和枪战都挺刺激,后面就觉得无聊了,因为ng太多了,一直重复一个场景。
何耀祖就带着她去吃饭了,顺便还叫上了何耀宗,片场又不是缺他不可,这小子就是赖在片场。
结果何耀宗走后,片场直接松弛了,拍戏的效率居然提高了。
回去后得知情况的何耀宗直接回家了,剧组的人晚上居然开了个派对,这又是老板又是编剧,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
大约一周后,白毅峰找何雨柱汇报。
“老板,人截住了,在南边口岸附近。一共三个,两男一女。”
“问出什么了?”
“嘴硬,只说是想出去讨生活,但身上搜出些不该有的东西。”
“东西呢?”
“在这里。”白毅峰递过来一个袋子。
何雨柱打开看了一眼就合上了。
“老板,人怎么处理?”
“找个岛丢上去,让人看紧点,人要保证活的。”
“明白。”
“后面也别放松警惕,应该还有,都给我拦下来,最恨这帮家伙。”
“是。”
何雨柱并没有把消息给老方,还不是时候。
不过他给范虎打了个电话,只说了句:“风大,关好门窗。”
范虎了然,他们变成了每日喝酒吃肉看电视,之前囤积了不少,还给六十六号院送了不少过去。
数日后,白毅峰再次汇报。
“又拦下两批,一共五个人,他们身上带着的是胶卷。”
“问出什么了?”
“还是老一套,说是旅游。”
“都丢上岛去。”
“明白。”
过了两天白毅峰给何雨柱来了个电话:“老板,那几个人在岛上闹事,想要逃跑。”
“加派人手,别出纰漏,实在不行都给我打断了腿,看他们怎么跑。”
“这个.已经有断了的了。”
“没事,反正都不是什么好鸟。”
六月中的一天,何雨柱接到了老方的电话。
老方情绪显然不高,“柱子,我拜托你的事到此为止吧,别再查了。”
“好。”
“你就不问问为什么?”
“没什么好问的,该说的您会说。”
“柱子.谢谢你。”
“您客气了。”
挂了电话后,何雨柱直接给白毅峰去了个电话只说了两个字:“填海!!!”
(本章完)
第392章 准备转型
第392章 准备转型
很快,白毅峰向何雨柱汇报了处理结果。
“老板,事情已经办妥了。岛上清理干净了,没留下任何痕迹。”
何雨柱站在书房的窗前,望着外面的海景,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另外,我们在清理他们随身物品时,发现了一些线索,指向境外几个活跃的组织和媒体。资料已经整理好了。”
“存档吧,现在用不上了。”何雨柱转过身,“老方那边已经叫停了。”
“明白,那后续.”
“继续保持,但重心转回商业和技术情报。”
“是。”
时间步入七月,香江的夏日闷热而潮湿。
何耀祖和乐惠珍的感情稳步发展,两人经常一起吃饭、看电影,有时何凝雪也会加入,气氛总是很融洽。
何耀宗的《贼王》第一部拍摄接近尾声,他整个人瘦了一圈,但眼神里充满亢奋。
国内消停了,外面可没有,西方对内的技术封锁和舆论打压有明显的收紧趋势。
陈胜从北美传回消息,“万维网”相关核心技术授权成功拿到,现在已经开始开发对应的硬件和软件。
意识到互联网的时代就快到了,何雨柱觉得在国内有必要搞一个‘根服务器’先看看效果。
于是这个事就交给了许大茂,许大茂电话里问了半天还是一知半解,不过找人批地皮,建机房他倒是听懂了。
没用几天,许大茂就回了信。
凭借黄河集团如今的影响力,以及“根服务器”这个听起来就高大上的项目,特区方面非常痛快地批下了一块位置极佳的地皮,相关配套设施的建设也迅速提上日程。
何雨柱一听就知道许大茂之前会意错了,不过错有错着,既然批了那就建吧。
对于这块地皮的规划何雨鑫定下来是建一座科技大厦,地下部分要留出足够的空间来做机房,许大茂说他先找人做图出来,让何雨柱定。
“嗯,这个事先这样,大茂还有个事,程控交换机那边的研发人员能不能分出一部分来?”何雨柱道。
“可以啊,现在除了攻克十万门、百万门级的那些专项人员,剩下的人就是日常迭代。”
“那好,分出一部分人,要有核心研发人员,组建一个新的网络设备研发部门,研发网络路由器和网络交换机。”何雨柱道。
“啊,就这么直接研发啊?”
“放心吧,有资料和样品给你们。”何雨柱道。
“那就行,我还以为让我们凭概念研发呢。”
“怎么会,这个技术外面都快成熟了,你们的任务是朝下一个阶段前进。”何雨柱道。
“行吧,反正我也不怎么懂,到时候让专业的技术人员搞就好了。”
“行,先这样。”
用了一些时间何雨柱把欧洲行的资料整理了一份清单出来,然后分门别类的资料复制,接着就开始给下属分配任务。
“兴尧,钢厂那边准备接收一批新的特种钢冶炼工艺资料,你亲自带团队过去,组织最好的技术人员消化。记住,要快,但要稳,吃透核心工艺是我们的首要目标。”
“明白,老板。我们一定尽快拿出成果。”
“元亨,我手头有一些飞机的相关技术资料,主要是是航电和发动机部分,我会让人给你送过去,你组织核心团队进行逆向研究和吸收,注意保密,所有参与人员签署最高级别保密协议。”
“好的,老板。”
对于大型农机,香江并不适合搞,本来这边也不怎么种地,他打电话给何雨鑫:“雨鑫,你在内地寻找有实力的农机制造厂谈合作,或者,直接联系赵兴邦,看能否在冀东地区投资新建一个现代化的农机制造厂。我这里有一批把图纸和技术技术资料,我会让人给你带过去。”
“农机?哥,你怎么想起搞这个了?”
“机缘巧合拿到的,你就别问了。”
“行,我一会就去问,我估计赵兴邦那小子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之前可是一直想跟我们谈新的投资。”
“那边基础太薄弱了,这个项目比较大,他们够呛能上马,你先谈吧。”
“好。”
最后,也是最棘手的工业母机和盾构机,何雨柱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处理,应该是国内除了特大型企业没地方能承接,而那些企业除了卖给他们好像没别的合作路径。
何耀宗执导的《贼王》第一部在暑期档登陆香江各大影院。凭借紧凑的剧情、火爆的动作场面以及对社会议题的侧面触及,影片票房表现不俗,在本地及东南亚市场都取得了较好的反响。影评人多数肯定了这位新人导演的掌控力,尤其赞赏影片中对紧张氛围的营造。
首战告捷,何耀宗信心大增,立刻着手筹备系列第二部。
他再次把自己关在黄河文化的办公室里,对着分镜脚本和演员名单反复推敲。
这一次,他打算将大哥何耀祖当年的真实经历进行更深度的艺术加工,核心聚焦于主角与悍匪之间的心理博弈。
“第二部的冲突要更内在,不能只靠枪战和爆炸。”何耀宗在项目讨论会上对主创团队强调,“我要看到人在极端压力下的选择和转变。”
何雨鑫与赵兴邦关于大型农机制造项目的接洽却遇到了最后还是失败了。
正如何雨柱所料,冀东那边虽然热情很高,但配套的工业基础确实薄弱,短时间内难以支撑如此大型且技术密集的项目。
“你去找大型农机厂,问他们要不要技术,这次我们卖技术,不谈合资之类的了。”
“我觉得也该这样。”
“那你之前不提?”何雨柱没好气道。
“这不是怕大哥你有后续安排么?”
“以后有想法直接说,省得走弯路,我一个人想不了那么多问题。”
“行,我知道。”
何家半山宅邸,某日晚饭后,晚饭后,陈兰香放下筷子,看了眼正在慢条斯理喝汤的大孙子何耀祖,又给儿媳妇小满递了个眼色。
小满会意,轻轻咳嗽一声,笑着开口:“耀祖啊,最近和慧珍处得怎么样?我看你们经常出去,感情挺稳定的。”
何耀祖抬起头,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挺好的,妈。”
陈兰香立刻接话:“挺好就好!我看慧珍那姑娘不错,人长得精神,工作也体面,说话做事大大方方的。你们年纪都不小了,感情稳定就考虑一下下一步嘛。”
“奶奶,我们才认识没多久”何耀祖想岔开话题。
“没多久?”陈兰香提高了一点声音,“我跟你爷爷那会儿,见一面就定下了!你们这都看了多少场电影,吃了多少次饭了?差不多就行了。趁着我跟你爷爷身体还硬朗,还能看着你成家立业。”
小满也柔声劝道:“你奶奶说得对。要是觉得合适,就找个时间,正式请慧珍来家里吃顿饭,也让我们长辈们多见见,好好说说话。”
何耀祖看着母亲和祖母殷切的目光,知道躲不过去,只好点点头:“我知道了,我问问她什么时候有空。”
几天后,何耀祖邀请了乐惠珍来家里做客。
为了这次见面,小满特意吩咐厨房准备了一桌精致的粤菜。
乐惠珍来时稍显紧张,穿着一身得体的连衣裙,手里还提着送给何大清和陈兰香的营养品。
陈兰香拉着乐惠珍的手,上下打量,脸上笑开了:“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呀!快坐下,喝杯茶。”
“谢谢奶奶!”
席间,陈兰香和小满则不断给乐惠珍夹菜,询问她的工作、家庭情况等等等。
何耀祖看着乐惠珍应对自如,渐渐放松下来,偶尔插几句话,眼神里带着柔和的笑意。
何雨柱是在晚饭后回来的,他今天有事。
何雨柱归来时,众人正在客厅聊天。
他步入客厅,乐惠珍立刻站起身,显得有些紧张。
“伯父您好,我是乐惠珍。”她恭敬地问候道。
何雨柱面露微笑:“坐吧,不用拘束。”
乐惠珍悄悄打量着这位商业传奇人物。
他比报纸照片上更加威严,眼神锐利却不见锋芒,举手投足间带着久居上位的从容。
趁着去洗漱换家居服的间隙,乐惠珍悄悄的问何耀祖:“我想采访伯父,可以吗?”
何耀祖挑眉,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这个我可帮不了你,我爸他很少接受采访,更别说专访了。”
“这样啊,好可惜,这可是香江的商业传奇啊!”
“那你咋不采访采访传奇之子呢?”何耀祖调侃道。
“你有什么好采访的,你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那可不一定哦。”
“好啊,你居然有事瞒着我,哼,看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乐惠珍瞪了他一眼。
看两人如此做派,陈兰香和小满对视一眼,露出笑容,感情很好么!
何雨柱下来后,乐惠珍还是鼓起勇气开口:“伯父,我是《港岛日报》的记者。不知道您是否方便接受一次专访?”
客厅顿时安静下来。
何耀祖错愕了一下然后看向父亲,何凝雪则偷偷对乐惠珍竖起大拇指。
何雨柱笑着道:“我原则上不接受媒体采访,不知道乐记者想要采访什么?”
“我想知道您如何创建的商业帝国。”
“哈哈哈哈,这可是商业机密哦!”何雨柱笑道。
“那,那我想问一下黄河集团未来的发展呢?”
“这个也是哦!”
乐惠珍的脑袋耷拉了下来,太挫败了。
“柱子,你就不能跟人家小姑娘好好说话,有你这么当长辈的么?”陈兰香开口了。
“娘,她问的问题确实是商业机密,当然她个人想听我给她讲故事那就没问题。”
“老豆,讲,讲啊,我也想听呢。”这时何凝雪开了口,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我们也想听。”何耀祖和何耀宗兄弟也开了口。
“那,我就讲讲?当然这个可不能见报哦,乐记者!”何雨柱笑道。
“嗯,嗯,我可不敢,我还想继续做记者呢!”乐惠珍连连点头,能听到一个商业传奇的故事也赚到了,即使不能写出来发表出去。
何雨柱看着家人们期待的眼神,笑了笑,开始讲述那些尘封的往事。
他从最初来港出差,机缘巧合结识霍生讲起,如何盘下第一个店铺,如何开起金店和酒楼,如何创建冰箱厂。
然后一家子过来后又如何开始建汽车厂、涉足港口,其中的危险,都被他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什么“遇到点小麻烦”、“当时资金有点紧张”、“跟一些人谈了谈”,别人不着调可小满却知道背后的惊心动魄。
她不坐在何雨柱身边拉起了何雨柱的手,有些崇拜的看着她的柱子哥,根本不在乎儿子和闺女还有未来儿媳妇希冀的目光。
何大清和陈兰香也听得入了神,他们只知道儿子在外打拼不易,生意做得很大,却从未如此具体地了解过这其中的波澜壮阔。
“.所以说,很多时候,机会就藏在风险里,关键在于你敢不敢抓住,以及,抓不抓得住。”何雨柱以一个简单的总结结束了讲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客厅里安静了片刻,何凝雪率先鼓起掌来:“老豆,你好厉害!”
乐惠珍听得心潮澎湃,虽然不能写成报道,但这段经历本身对她而言就是极宝贵的见识。
她由衷地说:“伯父,您的经历本身就是一部传奇,谢谢您愿意分享,不知道您以后会不会出一本自传。”
“这个我还没考虑过,要不然等我孙子帮我写一本?”说着何雨柱还冲乐惠珍眨了眨眼。
乐惠珍一下子脸就红了,这暗示太明显了。
小满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慧珍啊,你想不想嫁给我们家耀祖?”
“嗯!”乐惠珍声若蚊蝇。
“妈咪,她答应了,我听到了。”何凝雪喊道。
“你这丫头,总是这么一惊一乍的,就不能像个女孩子样?”
“我怎么不像了,我青春靓丽,活泼可爱,谁不喜欢我?时不时老豆!”何凝雪扬起脑袋摆了个造型。
“是,是,你最好,下次把男朋友带回来。”
“老豆,你这么聊天就不讨人喜欢了!”何凝雪嘟着嘴道。
“哈哈哈哈。”一家人都大笑。
乐惠珍更是笑得枝乱颤,她可没见过何凝雪吃瘪,就那一张嘴没啥人是她对手。
又聊了一会,何耀祖在一片叮嘱声中跟乐惠珍离开了何宅。
到了乐惠珍公寓楼下,乐惠珍没有立刻下车,她靠在座椅上,侧头看着何耀祖,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明亮。
“耀祖,”她轻声开口,“我在想,如果我我是说如果,我以后嫁到你们家,有没有可能像伯父那样,也创造出一点属于自己的成绩?”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向往。
何耀祖转过头,认真地看向她。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我爸常跟我说,机会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关键在于眼光和胆量。你想做任何事,家里都会支持你。不用想着去复制谁的路,找到你自己想做的,然后全力以赴。只要你想,只要你敢,当然可以。”
乐惠珍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心里那点忐忑渐渐被一种踏实感取代。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嘴角弯起:“听起来,我好像给自己找了个很不错的后盾。”
“不是后盾,”何耀祖纠正她,眼里带着笑意,“是同行的人。”
两人相视一笑。
乐惠珍解开安全带:“我上去了。”
“嗯,早点休息。”
她下车,站在路边朝他挥挥手,看着他的车缓缓驶离,融入夜色,这才转身走进公寓大楼。
夜风微凉,她的心里却暖融融的,似乎这样一个婆家很不错呢,豪门她不是没见过,可何家不一样。
内地逐渐明朗,上面hj的消息传来,何雨柱他敏锐地意识到,一个新的发展周期即将开启,黄河集团在国内的布局也需要随之进行调整。
许大茂和何雨鑫哥俩被何雨柱叫回了香江。
“雨鑫,大茂,国内的新阶段要开始了。我们的产业也需要‘更新换代’。”
“哥,怎么换法?”何雨鑫道。
“我决定,逐步放弃掉一部分产业。”
“放弃?哥,你指的是?”何雨鑫有些不解,那些厂子效益都还不错。
“冰箱、彩电、摩托车,还有饲料厂这些。”何雨柱点了几个名字,“这些领域,竞争会越来越激烈,利润空间也会被逐渐摊薄。对我们而言,继续投入精力的意义不大了。”
许大茂反应很快:“哥,你的意思是卖掉?”
“对。”何雨柱肯定道,“合资方有能力就让他们买,那些独资的也要寻找合适的接手方,可以是地方国资,也可以是其他有实力的民营企业。两种方式,要么整体打包卖断,要么我们以技术和设备入股,管理权交出去,我们只保留部分股权和分红的权利。这件事,大茂你主要负责接洽。”
“我明白了,哥。甩掉这些包袱,集中资源投向更核心的领域,我回去就尽快办。”许大茂道。
“嗯。”何雨柱应了一声,转向何雨鑫道:“雨鑫,你那边有更重要的任务。立刻以集团名义,在内地注册一家新公司,就叫‘黄河重工’。”
“黄河重工?”何雨鑫重复了一遍,光听名字就感觉到一股厚重感。
“没错。”何雨柱走到墙边巨大的地图前,手指点在中部区域,“厂址,就选在江汉平原。那里地理位置优越,水陆交通便利,工业基础也好,非常适合大型装备的制造和运输。”
“那我们的大型农机还谈不?”
“谈,这是两码事。”
“哦,哥你继续!”
(本章完)
第393章 耀祖成家
第393章 耀祖成家
“这家新公司的核心任务,就是消化我们之前弄回来的那些技术。工业母机、盾构机,还有大型农机的制造,都将放在这里。这是集团未来在国内的根基之一,雨鑫,你要把担子挑起来,房地产的事情你让人带着凝雪,我看这丫头对这方面很感兴趣。”
“没问题,可是厂子建起来设备呢?那些设备我们可都没有,之前也有人来问过我们能不能引进,我们出去谈过,不行。”
“设备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会解决,你就管地皮和地方的事,等厂房建起来我会给你个惊喜。”
“哥,日耳曼那边的事不会是你搞的吧?”
“什么事,我去过日耳曼么?”何雨柱道。
“嘿嘿,没去过,没去过,我回去就办这个事,凝雪也要跟我一起回去了。”何雨鑫讪笑,许大茂则是有点懵。
“那个丫头是该收收心了,这一段在香江都玩疯了。”何雨柱道。
“嗯,去了那边我会盯着她的。”
“你们俩的任务都很重,手下的人手够不够?”何雨柱道。
“目前来说还行,香江过去那些人已经融入了,国内也培养了一些。”何雨鑫道。
“大茂你呢?”何雨柱道。
“如果甩掉那些分散精力的没问题。”
“那就好,不要硬撑。”
“不会的,我们心里都有数。”许大茂道。
何雨鑫和许大茂带着何凝雪返回内地,同行的还有龚雪与何凝玉。
龚雪再次有孕的消息让何家添了几分喜气。
何雨柱、小满和何耀祖开始了忙碌的工作,一天到晚都见不到人。
何大清与陈兰香见儿孙们皆忙于事务,香江虽好,却觉冷清,便动了回四九城的心思。
何雨柱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把何耀祖叫了过来。
“耀祖,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你爷爷奶奶想回四九城,如果你在香江办婚礼那就比较麻烦。”
“我问一下慧珍吧。”何耀祖道。
何耀祖第二天就约乐惠珍见面,郑重地提出了结婚的想法。
乐惠珍虽觉突然,但看着何耀祖认真的神情,红着脸点头答应了。
数日后,何耀祖安排了一次正式的家宴,地点选在何家半山宅邸。
乐惠珍的父母——在九龙塘经营一家小文具店的乐先生和乐太太,带着几分拘谨前来赴约。
乐先生是典型的本分商人,乐太太则是温和的家庭主妇,面对何家这样的豪门,难免有些局促。
何雨柱和小满亲自在门口迎接,态度亲切。
席间,何大清和陈兰香更是热情,不断给乐家父母夹菜,话题也多围绕着两个孩子,绝口不提生意,气氛渐渐融洽。
乐先生见何家毫无架子,言语间对女儿又满是喜爱,心中的石头落了地,态度也自然了许多。
谈到婚期,陈兰香试探着问:“两个孩子感情好,我们做长辈的也高兴,知道婚事定在什么时候合适?”
乐太太看了一眼女儿,又看看何耀祖,微笑道:“看孩子们自己的意思,我们没意见。”
乐惠珍看向何耀祖,何耀祖握住她的手,对长辈们说:“爷爷奶奶,爸,妈,伯父伯母,我和慧珍商量过了,不想拖太久。如果来得及,我们想定在今年十月。”
“还有两个月?来得及么?”乐太太道。
“没问题,时间够了。”小满道。
“那就好,那就好。”乐太太可不想驳了亲家母面子。
“那就这么定了,十月,具体日期找个吉日。”
双方长辈都点头称好。
何大清和陈兰香见孙子真要结婚了,而且就在香江办,立刻把回四九城的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满心欢喜地开始盘算怎么给孙子操办婚礼。
经过合八字、看黄历,何耀祖与乐惠珍的婚礼最终定在公历一九八九年十月二十六日,农历己巳年九月廿七,宜嫁娶,是个诸事皆宜的好日子。
随着婚期临近,半山何家大宅变得异常忙碌和热闹。
何雨鑫带着妻女提前从内地返回,何雨垚也调整了工作安排,与钟楚红带着儿子何耀辰归来。
“大哥,恭喜恭喜!一晃眼耀祖都要成家立业了!”何雨鑫一进门就高声笑道。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何雨柱拍着弟弟的肩膀,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
一时间,宅子里充满了孩子们的嬉笑声和大人的交谈声,何大清与陈兰香看着这满堂儿孙,乐得合不拢嘴。
“老婆子,你看这多好,热热闹闹的。”何大清对陈兰香说。
“是啊,就盼着耀祖赶紧给我们生个重孙子,就更圆满咯!”陈兰香憧憬道。
婚礼前几日,黄河集团在全球各地的负责人陆续抵达香江。
陈胜从北美回来,白毅峰、顾元亨、咸兴尧、杨涛等人也从各地齐聚。
“董事长,恭喜!耀祖公子一表人才,新娘子也漂亮,真是天作之合啊!”陈胜握着何雨柱的手道贺。
“谢谢,一路辛苦,这几天放松一下,多喝几杯。”何雨柱回应道。
香江本地的商界名流、警界高层,乃至一些政界人士,也因着各种关系送来了贺礼或表达了出席意向。
何家广发喜帖,一时间,何家长孙大婚的消息成了香江上层社会的一件盛事。
十月二十六日,婚礼在香江一家顶级酒店的宴会厅举行。
现场布置得典雅而隆重,并未追求浮夸的堆砌,却处处彰显着何家的底蕴与实力。
何耀祖一身定制礼服,英挺不凡;乐惠珍穿着由名师设计的洁白婚纱,明艳照人。
何耀宗和何凝雪被派去接待着各方来宾。
“李生,欢迎欢迎,里面请!”
“王太,您这边坐!”
何大清与陈兰香穿着喜庆的唐装,坐在主位,接受着宾客的祝福。
“何老,何太,恭喜恭喜,儿孙满堂,好福气啊!”
“同喜同喜,多谢赏光!”
何雨柱身着西装和一身亮眼旗袍的小满忙着招呼好友和重要的宾客。
“霍生,你能来太好了!”
“何生,耀祖大喜的日子,我肯定要到场啊!”
婚礼仪式中西合璧,既保留了传统的敬茶环节。
“爷爷,奶奶,请用茶。”何耀祖和乐惠珍跪敬茶水。
“好,好,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何大清喝过茶,递上厚厚的红包。
也融入了西式的宣誓交换戒指。当何耀祖与乐惠珍在司仪的引导下说出“我愿意”,并交换戒指后,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宴席开始后,何雨柱作为家主上台致辞:“感谢各位亲朋好友、各位同仁今日莅临,见证犬子耀祖与儿媳慧珍的婚礼。愿他们二人互敬互爱,同甘共苦,携手共创美好未来。也借此机会,感谢大家多年来对何家及黄河集团的支持!薄酒一杯,聊表谢意,大家吃好喝好!”
随后,何耀祖与乐惠珍携手向各桌宾客敬酒,所到之处,皆是笑语与祝福。
“谢谢各位叔叔伯伯,我敬大家!”
“新娘子真是靓女,祝你们早生贵子啊!”
婚礼后的第二天清晨,何耀祖便带着乐惠珍飞往欧洲度蜜月。
何雨柱站在书房窗前,望着远处海平面上的晨光,转身对正在插的小满温声道:“明年这个时候,我也把公司的事放一放,陪你好好出去走走。”
小满修剪枝的手顿了顿,抬眼看他,眼里有光:“当真?你可别又拿话哄我。”
“说话算话。”何雨柱走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迭好的国内地图在书桌上摊开,手指划过几个标记点,“我们先去桂林看山水,再去张家界走悬崖栈道,九寨沟看水,黄山观云,最后登泰山看日出。这些地方,我都想带你去看。”
小满放下剪刀,指尖轻轻抚过地图上那些地名,笑容温柔:“那说好了,就我们俩。”
“你觉得可能么?”
“那真是可惜!”小满的脸上带着失落。
“逗你的,就我们俩,开车去。”
“你就知道逗我,你可不能反悔。”小满捶了何雨柱一下,脸上又泛起笑。
“这么多年了,我总要说话算话一次吧。”
“都听你的。”
何耀祖带着乐惠珍启程前往欧洲度蜜月后,何家大宅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没过几日,何大清和陈兰香便再次向何雨柱提出了回四九城的想法。
“柱子,香江是好,暖和,也方便。可这心里头,总觉得空落落的。”何大清坐在客厅的藤椅上,抽着烟,“还是想回去,街坊邻居都在那边,唠嗑也方便。”
陈兰香也点头附和:“是啊,还是回去自在。再说,老五家的小阳阳,我也真想得紧。”
何雨柱看着父母脸上那份对故土的眷恋,知道强留不住,便点了点头:“行,爹,娘,你们想回去就回去。让雨鑫他们陪着你们一道,路上也有个照应。”
几天后,何雨鑫和龚雪带着女儿何凝玉,陪着何大清老两口,登上了返回北方的航班。
何雨垚警署事务繁忙,钟楚红则因再次有孕,反应有些大,被小满坚决地留了下来。
“楚红这个样子,雨垚又是个粗心的,怎么照顾得好?就住在家里,我也方便照应。”小满拉着钟楚红的手。
何雨垚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那就麻烦大嫂了。”
钟楚红心里暖暖的,顺从地点了头。
于是,她便带着儿子何耀辰,留在了半山何宅。
偌大的宅子,瞬间只剩下何雨柱、小满,以及钟楚红母子。
白日里,何雨柱依旧忙碌,小满不忙的时候就操持家务,打理园,偶尔带着钟楚红出门散步,或是约相熟的太太们喝下午茶。
何耀辰成了家里的开心果,摇摇晃晃地学步,咿呀学语,给略显寂静的宅院添了许多生气。
小满怕钟楚红闷,也心疼她孕中辛苦,特意吩咐厨房变着样给她准备合口的膳食,自己也时常陪着她说话解闷。
“楚红,想吃什么就跟吴妈说,千万别客气。你现在是两个人,营养要跟上。”小满将一盅炖好的燕窝推到钟楚红面前。
“谢谢大嫂,太麻烦你们了。”钟楚红感激地说。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小满拍拍她的手,“等孩子生了,就更热闹了。耀祖他们以后肯定也常回来,这房子啊,冷清不了几天。”
钟楚红住了一段时间,给何雨垚打电话时,不免感慨:“大哥和大嫂感情真好,看着他们,就觉得心里踏实。”
电话那头的何雨垚笑道:“那当然,大哥大嫂可是咱们家的定海神针。你在家好好的,我这边忙完就回去看你们。”
许大茂在特区刚启动黄河产业剥离,合资方就连夜递函想全盘接,地方企业也跟着扎堆递意向书,动静很快传开。
这天他在特区办公室翻文件,秘书进来低声说:“赵公子来了,还带了两个穿中山装的。”
人刚坐进会客室,赵公子就把二郎腿翘到茶几边,指尖敲着桌上的评估报告副本:“许总,冰箱厂和显像管厂,我要了。”报的数比特区国资评估价低了近五成,“现在这行情,能现金接盘的没几个。黄河重工等着用钱吧?早变现早省心。”
许大茂手指在文件上顿了顿,这个报价明显就是趁火打劫啊,他开口道:“赵公子的价,离资产实际价值差得远。这两条线是新的,技术团队,还有东南亚的渠道,也不是单凭数字就能算清的。”
“技术?渠道?”赵公子笑了,“听说重工那边正等外汇买德国设备?这时候要是有人递个话,审批流程卡上一年半年的,许总觉得值吗?”
“你这是在威胁我了?”
“你可以这么认为。”
“赵公子请回吧。”
“哼,我看你们能顶到什么时候。”赵公子负气而去。
接下来几天,类似的试探没断过。
有个带某部批文的商人找上门,说能帮黄河通钢铁渠道,条件是显像管厂折价给他;还有地方上的,拿着土地优惠当筹码,实则要压冰箱厂的价,这些人背后都有能卡黄河脖子的关系。
许大茂一一挡回去,当晚给何雨柱打电话。
电话那头声音很沉:“把接洽名单里带‘背景’的标出来,给特区和部队那边递个话,优质资产不贱卖,谁想趁火打劫,先掂量掂量自己的靠山硬不硬。”
许大茂立马调整策略。
他让特区日报发了篇专访,提了黄河要聚焦高端制造,还附了重工和某科研所的合作协议照片;又私下跟部队后勤的人见了面,透了生产线的技术参数。
没几天,特区就派了考察组过来,组长就是梅生,他跟许大茂说:“这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不然早就解决了。”
“我哪知道你们还接收这个啊。”
“市属企业还少么,你这是一叶障目了吧?”
“对对对,就是。”
“行了,你给我列个保底价,剩下的我们协调,不能让投机的人把好处占了。”
城那边也来电话,市属企业想接冰箱厂;部队后勤更直接,发函说有意把显像管厂改造成军用显示器生产线。
然后,粤省纪检委忽然找了几个之前递低价意向书的商人身后之人谈话。
没说查什么,但有人当天就撤了意向书。
赵公子那边没再派人来,之前带批文的商人也没了音讯。
那些厂子被各地和后勤接手了。
不过事后梅生、熊杰、赵首长等人还是来了电话,让许大茂注意,肯定还会有人使绊子,在最不容易防备的地方。
许大茂表示知道了,同时也对何雨柱甩掉这些累赘的用意理解了不少,这些厂子如果要做以后肯定还会发展,越来越大的情况下,想要找人接手那就是更大的问题,有资本有后台的只会来压价。
何雨鑫筹备黄河重工的事情被几方各种吐槽,这种大型项目为什么不考虑在粤省办,最后何雨鑫愣是被叫回来跟粤省的人谈,后勤和特区就没有份了,他们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地。
何雨鑫与粤省的代表团在烟雾缭绕的会谈室内。
粤省方面的负责人姓郑,态度很明确:“何总,黄河重工这样的项目,放在我们粤省是最合适的。我们的港口、配套、政策支持,哪一样不比内地强?江汉那边,运输成本就是个大问题。”
何雨鑫揉了揉眉心,耐心解释:“郑主任,您说的都有道理。但重工项目,尤其是大型机械,需要考虑原料产地和市场腹地。江汉的地理位置,辐射中部,连接东西,有其不可替代的优势。而且,这是集团战略层面的决定。”
“战略也可以调整嘛!只要项目落在粤省,用地、用工、税收,我们都可以给到最优惠的条件,甚至可以特事特办,开辟绿色通道。”
何雨鑫苦笑:“这不是条件优劣的问题……”
争论持续了几天,最终,在何雨柱的授意下,何雨鑫做出了让步,同意在粤省设立一个黄河重工的分公司及研发中心,主要负责部分核心部件的研发和海外订单的出口组装,但总部和主要制造基地,依然按原计划放在江汉。
郑主任虽然未能竞得全功,但拿到一个研发中心和出口基地,也算有了交代,谈判总算告一段落。
送走粤省代表团,何雨鑫长舒一口气,在电话里对何雨柱抱怨:“哥,这来回扯皮,比跑项目还累。”
何雨柱淡淡道:“平衡各方利益,本来就是做生意的一部分。粤省有粤省的优势,内地有内地的考量。这样安排,两边都照顾到,也好。”
他转过身,“江汉那边,地皮敲定了吗?”
“基本谈妥了,就在规划的工业园内,面积足够,交通也便利。地方上的态度非常积极,承诺‘三通一平’会以最快速度完成。”
“嗯,抓紧推进。厂房设计要超前,预留出升级空间。设备在厂子建好后很快会到位。”
“我明白。”
“凝雪最近表现如何?”何雨柱道。
“咱老何家的孩子能差了!”
“不用你捧她,实话实说。”何雨柱没好气道。
“我说的就是实话啊,大哥你怎么不信我呢。”
“那好,等以后用数据说话。”何雨柱认真道。
“没问题,你就瞧好吧,保证你大吃一惊。”
“那我就等着了。”
时间悄然滑入十一月,香江的天气依旧温和。
何耀祖和乐惠珍结束了为期一个月的蜜月旅行,回到了半山宅邸。
小满拉着乐惠珍的手,上下打量,笑道:“嗯,气色更好了,看来这趟玩得很开心。”
乐惠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将带来的礼物分发给家人。
何耀祖回来后与父亲在书房谈了许久,汇报了在欧洲的见闻,特别是对几家大型重工企业的观察。
“爸,他们的自动化程度和精度控制,确实比我们预想的还要高。我们的起步,必须更高才行。”
“你这趟还跑去考察别人的企业去了,慧珍没意见?”何雨柱道。
“这不是一起办了么,走到哪里看到哪里。”
“以后少做这样的事,除非她愿意当你的助手,不然心里总会有疙瘩。”何雨柱道。
“我明白。”
何雨柱接着道:“你能看到差距是好事,知道差距在哪里,才知道力气该往哪里使。重工是百年基业,急不得,但也慢不得。”
他顿了顿,看向儿子,“成了家,就是真正的大人了,集团未来的担子,会慢慢移到你和你弟弟肩上,你要有心理准备。”
何耀祖郑重点头:“我知道,爸。”
(本章完)
第394章 干点实事难啊
第394章 干点实事难啊
黄河重工的事情并没有预想的那么顺利,对方给了几块地,何雨鑫都不是很满意,他还找了黄河集团的建筑类专家进行了评估,结果自然是不好的。
于是何雨鑫带着一份厚厚的报告,回了香江。
“哥,江汉平原那边的初步调研报告出来了。”他将报告放在书桌上,手指点了点用红笔圈出的部分,“根据历年水文数据和气候模型分析,长江中下游流域,以后发生大规模洪涝灾害的风险还是很高相当高。对方给我们的重工基地选址就在泄洪区边缘,一旦有事,损失不堪设想。”
何雨柱拿起报告,目光迅速扫过那些数据和图表,眉头渐渐锁紧。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脑海里浮现的是另一段时空关于那片土地的记忆片段。
沉默了片刻,他抬起头,眼神已然变得果断。
“项目暂停,江汉平原的选址放弃。”
何雨鑫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哥,我们这边倒是好说,可是那边和地方上也谈得差不多了,那边肯定会有问题.”
“有问题就解决问题,这个不就是你该干的么?”何雨柱没好气道。
“我问的是,我们手头上还有什么,我觉得最后什么都搞不成,估计以后去那边谈项目,都没得谈。”
“重工就是钢厂、轧钢厂,轻工除了通讯类的,随便什么都可以。”何雨柱道。
“我知道了。”
“行了,知道了就回去吧,等人家批下来又是个麻烦事,你早干嘛去了。”何雨柱道。
“那不是发现给的地方都不合适么,我才找人看了。”
“事已至此,尽量解决好吧。”何雨柱道。
“那重工的项目?”
“粤省不是跟你谈了么,那就粤省吧,不过要选交通便利的地方,别给弄到什么山沟沟里,路都不通,怎么还想让我们再出一笔修路?”何雨柱道。
“我看他们有那个意思。”
“那你就去冀东谈,去东北找地方,有的是地方愿意合作。”何雨柱道。
“我知道了。”
“你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非得投他们,我们去别的地方他们也排着队。”何雨柱道。
“明白,那我今天就回去。”
“晚上吃过饭明天再走,又不差这半天。”何雨柱道。
“好。”
何雨鑫回去后,直接找到江汉方面告诉他们项目变了,变成现代化的钢铁厂及配套轧钢厂,江汉方面不但没有不满,反而更高兴,现在全国哪里不缺钢铁。
何雨鑫对此只能表示,他们太没远见了。
至于重工项目,何雨鑫心里另有打算。
他没有回头去找粤省,而是直接北上,再次找到了冀东的赵兴邦。
“兴邦,上次农机项目没成,这次我给你带了个更大的。”何雨鑫开门见山,“黄河重工,总部加上核心制造基地,投资规模不是农机项目能比的。”
赵兴邦一听,眼睛就亮了:“雨鑫,你说真的?这次可不能再放我鸽子了!”
“这次算是从零开始去哪里都一样,不过选址很关键,交通必须便利,得有深水港条件。我记得赵叔在的时候我哥就提过曹妃甸开发.”
“曹妃甸?你们黄河打算投多少这次,要知道那边可是路都没通。”
“你先去问问,如果港口的项目拿不到,那这个项目,我还要另外找地方。”
“不行,你这几天就给我待在冀东,哪里都不许去,我这就去申请。”
说着他就往外走,走到门口他冲自己秘书喊道:“小刘给我看好,不,招待好何总,寸步不离那种。”
“是。”
“我说兴邦你这就不地道了吧,我这急急忙忙回北方,家都没回,我回趟家总可以吧。”
赵兴邦转头又回来了,点点头道:“嗯,是该回家看看何伯伯和大娘,还有你媳妇和孩子,正好我忙的没时间回去看我爸妈,让小刘跟你一起回去,我也给家里带点东西。”
“不是吧?”
“就这么定了,你跟我去买东西,小刘开车送你回去。”
小刘在边上忍住没笑出声,憋得真是难受。
“说了半天都忘了,东西呢,给我。”赵兴邦伸手。
“什么?”
“资料啊,你连个计划书都没,我怎么去谈。”
“行吧,给你,给你。”
“这才是好兄弟。”赵兴邦拿到计划书翻看了几下,笑得见眉不见眼的,捶了何雨鑫一下。
实在是这个厂的规模有点太大,再加上港口,他觉得冀东可以起飞了。
何雨鑫被赵兴邦的秘书“押”着回了四九城,小刘果然尽责寸步不离,连他回家看爹娘也跟了去。
何大清和陈兰香见老四回来,自然高兴,可看他身后还跟着个眼生的年轻人,不免疑惑。
“雨鑫,这位是?”何大清问道。
“爹,娘,这是兴邦的秘书小刘,顺路送我回来。”何雨鑫无奈解释。
小刘机灵,赶紧把赵兴邦让捎带的礼物送上:“何伯伯,何伯母,这是我们赵局一点心意,他工作忙,托我向二老问好。”
陈兰香笑着接过:“兴邦这孩子,就是客气,快屋里坐。”
何雨鑫在家待了不到半天,老赵就溜达过来了。
“雨鑫回来啦?”
“赵叔好!”
“好着呢,听说你们想在冀东搞个大的?”老赵开门见山。
“兴邦都告诉您了?”
“嗯,不然你以为我过来干嘛。”
“那你什么意思?”
“来,你先跟我讲讲你们怎么想的,是你哥的主意还是?”
“我自己的主意,我哥等最后拍板的时候让他定。”
“那你先跟我说说,现在年轻人不得了啊。”
何雨鑫知道躲不过,只好大概讲了一遍这个项目,包括港口项目。
“曹妃甸可不是小钱就能建好的,这个你确定你哥会同意?”
“我还没跟他沟通呢,不过如果合作方案没问题,他应该会同意的。”
“照你这个意思,如果没有港口,那就没有重工,是吧。”
“是,本来我们想建在江汉平原的,不过那边隐患不小,粤省那边我们项目太多了,我怕以后.”
“这个你不用跟我说,我懂,咱就说说冀东。”然后老赵开始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冀东不容易,灾后这十几年如何如何。
何雨鑫听得是一阵头大,“赵叔,你跟我说这些没用啊,国内哪里不需要发展,冀东是重建的比很多地方都好很多了。”
老赵被何雨鑫这话噎了一下,正要吹胡子瞪眼睛,门口传来老方慢悠悠的声音:“我说老赵,你堵着人家孩子干什么?人家雨鑫是回来探亲的,不是来听你做报告的。”
几人朝门口看去,见老方背着手踱了进来。
老赵没好气:“我这不是帮着分析分析情况嘛!”
“分析,我可是听了半天了,你哪里是分析你这就是在诉苦啊。”老方老神在在的在八仙桌另一边坐下。
“老方,你应该清楚冀东情况,你也去过很多次。”
老方对何雨鑫笑了笑,转头对老赵道,“我当然去过,只不过在商言商,老何家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他们家填窟窿填的还少么,想想七六年?”
“这诶!”
何雨鑫连忙给老方倒了杯茶:“方叔,您喝茶。”
“赵叔,您也喝口茶,咱们慢慢聊。”
老赵端起何雨鑫刚才给他倒的茶喝了一口。
又开了口:“雨鑫啊,你赵叔我心急了,你方叔说得对,是我欠考虑了。”
“你不不光是欠考虑了,目光还短了。”老方道。
“你这方老头,不就输了几盘棋么,你至于么”
“我可没那么小心眼,我说你眼光短了就是短了,这个项目我在外面问了小刘了,这是国之重器啊,懂不懂,什么叫国之重器,一个港口算个屁,你老小子要是想把这事办成了,那就帮柱子和雨鑫他们把曹妃甸谈下来。”
“没那么容易,老方。”
“所以,谈不下来就不要强迫人把项目留在冀东,雨鑫之所以去找兴邦,那是因为他看在你们两家的关系上,不代表他就要为了这点关系妥协,如果是那样我估计柱子饶不了他。”
“还是方叔了解我哥。”何雨鑫笑道。
“柱子不能吧。”
“哼,不能,柱子可不欠你老赵,反倒是你老赵欠人家,柱子也不欠这个国,反倒是我们辜负了人家。”
何雨鑫没听明白,刚想开口问就被老方举手给打断,老方道:“这事如果你哥没跟你说,你就不用问了,问了我们也不会说。”
“哦!”
“老方,我”
“你什么你,你退了,你对冀东的感情不要强加在何家身上。”
“好,我豁出老脸去找找那些老战友,争取把曹妃甸谈下来,兴邦那边我也跟他说一下,不过雨鑫,你给叔点时间行不?”
“可以,不过应该等不来太久,我哥虽然没说,可外面的形势您也清楚,越早落实,我们越早摆脱他们的挟制。”
“好,你就给我半个月,谈不下来要去哪,叔我也跟你一起去谈,各地的战友和朋友我还有一些的。”
“没问题。”
“这就对了,我也会帮老找你使使劲,如果我们两个老家伙都搞不定,那就别想了。”
“你不说我也得找你帮忙,你以为你能跑得掉。”老赵没好气道,刚刚被老方落了面子,他决定后面下棋不让着这个老家伙了。
老方和老赵走后,何雨鑫给何雨柱去了个电话,都闹成这样了,他可不敢再瞒着了,不然高低会挨一顿收拾。
何雨柱在电话里告诉他,两个老头的意思,他们搞不定,那就真搞不定了,再去谈下一家。
如果真能谈下来,那绝对能拿到一个非常好的政策,何雨柱的语气里也没有责怪弟弟的意思。
挂了电话,何雨鑫心里踏实了不少。
有了老哥的话,他就可以放开手脚去谈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何雨鑫就留在四九城,但也没闲着,他让团队根据曹妃甸的条件,赶工做出了更详细的投资可行性报告和项目规划方案。
老赵和老方这次是真下了力气。
老赵动用了不少老关系,电话打得嗓子都哑了,反复强调这个项目对国家发展和国家产业升级的战略意义。
老方则从更高层面帮着沟通协调,利用他的影响力疏通关键环节。
赵兴邦更是常驻在相关部门,随时跟进进度,传递消息。
当然他们这么做也是有深意的,那就是表明人家就想跟冀东合作。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两位老前辈的全力推动和赵兴邦的积极运作下,事情终于有了眉目。
上面同意了曹妃甸港区的开发方案,并对黄河集团参与投资建设持开放态度。
正式的谈判在四九城一家政府招待宾馆的会议厅进行。
何雨鑫代表黄河集团,对面是冀东和省里的联合工作组,会议老赵和老方并没有列席,毕竟他们退了。
谈判过程并不轻松,双方在股权比例、投资额度、基础设施建设责任、政策支持等方面反复拉锯。
何雨鑫事先做足了功课,条款抠得很细,既要保证集团的利益,也要考虑地方的实际情况和承受能力。
“港口基础设施的投资,我们可以承担主要部分,但配套的疏港公路、铁路专线,需要地方上协调解决,这是项目能运转起来的前提。”何雨鑫指着规划图说。
“这个我们可以纳入省里的重点工程规划,但资金方面,希望黄河能适当支持一部分无息借款,或者延长投资回收期。”地方代表回应。
“税收和土地政策,必须给出最优惠的条件,否则这么大规模的投资,回报周期太长,集团董事会很难通过。”
“优惠政策我们可以争取,但也要符合国家规定。我们可以承诺,在法律政策允许的范围内,给予最大限度扶持。”
经过几轮艰苦的磋商,最终达成的协议框架是:由黄河集团主导,与冀东方面共同成立“曹妃甸港务开发公司”,黄河集团占股70%,冀东方面以土地和部分政策资源入股,占股30%。港口经营权初步定为三十年。相关配套基建由双方共同推进,具体方案另行制定。同时,省里承诺将该项目列为重点工程,给予一系列政策倾斜。
协议草案传到香江,何雨柱仔细审阅后,只回了一句:“可以签,尽快落实。”
等曹妃甸的事情告一段落,何雨鑫被周白鸽的老爹叫了去。
见面时周父脸黑的吓人,眼神跟小刀子似的,这么大的事,他居然是从别人嘴里知道的,要不是最近何雨鑫都没时间,他早就跟何雨鑫好好谈谈了。
“周叔!”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叔,我还比不上老赵和老方那两个老家伙,你这项目我就帮你落实不了?”
“没有,没有,我可没那个意思!”何雨鑫忙道。
“那你什么意思?”
“这个.我不是觉得这个事地方上就能搞定了么,没想到牵扯这么大。”
“废话,你那计划书都报到最上面了,你们哥俩是真敢。”
“那个.不会有什么.”
“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只能说明我们没本事,你大哥才是本事人,我们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都惭愧啊!”
“嘿嘿,没那么夸张!”何雨鑫讪笑。
“诶,就是这么夸张,我们是真的买不到,别说技术,连成品我们都买不到。”
“那,周叔,这个项目”
“支持,不光地方上,我们部里也会全力支持,有人敢使绊子你告诉我,我去找他说道说道。”
“有您这个话我心里就有底了。”
“放心大胆的干,冀东那边会全力配合。”
“好。”
“行了,去准备谈合同吧,不过你小子记得以后有这样的项目先告诉我,我还能坑不成”
“我会的,坑我们,那不能,不能.”
“滚蛋吧,看着你就来气,要是雨焱我就给他两下子了。”
“走了。”
出来后何雨鑫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重工签完合同当晚,何雨鑫在冀东招待所给何雨柱打电话,嗓子还带着谈判后的沙哑:“哥,合同签了,黄河重工我们占八成股份,经营权归我们,十年免税,十年过后地税减半。”
电话那头,何雨柱笑道:“居然能谈成这样?”
“我也没想到,应该有补偿的因素吧,毕竟我们可以要在冀东边上修路建港这好处可不是一般的大。”
“嗯,应该有这方面原因,不过这是好事,如果不是政策我想我们能拿到百分百股权,地你跟冀东那边再谈一下,我们买下来,省得以后人拿这个事找麻烦。”
“地是批给我们的,我们还要出钱?”
“出点钱无所谓,手续要办全,你别忘了冀东的班子可不是一成不变的。”
“懂了!”
说办就办,何雨鑫可不光是把厂房的地买下来,更把港口周边的一些地块买了下来,有工业的也有可用于住宅的。
接下来的日子,何雨鑫常驻冀东,带着团队勘测选址、规划厂区、组建班底,忙得脚不沾地。
黄河重工的项目被列为冀省重点工程,推进速度很快,本来归他管的地产直接给了何凝雪,电器商场和计算机的销售也全盘交给了李成儒,至于微电子研究所何雨鑫保留了监管权,江汉平原的钢厂项目也从香江钢厂调了人过来,至于粤省那边暂时先放一放了总厂都没建好呢,分厂不急,四九城计算机工厂何雨鑫申请派一个人来负责,何雨柱让许大茂从电子厂那边调了一个副厂长过去了。
(本章完)
第395章 想做点贡献更难
第395章 想做点贡献更难
一九八九年整个下半年,西方某些势力认为他们成功构筑了技术壁垒,意图延缓东方发展的步伐。
然而,这一举动对国内的实际影响,远低于他们预期的效果。
从一九八七年开始,在历次国际市场的波动中,黄河集团凭借超前的眼光和雄厚的资本,已经悄然储备了规模惊人的战略物资。
从航空、制导领域的特殊材料与关键部件,到精密制造所需的核心元器件和高端耗材,在黄河集团香江仓库里分类堆迭,如果把清单列出来足以让业内人士瞠目。
当外部渠道骤然收紧,市场上相关产品价格飙升且有价无市之时,黄河贸易庞大的储备立刻显现出无可替代的价值。
十一月份以后黄河贸易放出一些消息说他们有货源,自从知道国内的黄河贸易能采购到这些东西,原本许多需要依靠进口的部门和单位,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黄河贸易。
几乎是一夜之间,黄河贸易办公室的电话就被打爆了,来访的客户络绎不绝,将接待区挤得水泄不通。
订单像雪片一样飞来,涉及的金额和物资种类都达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
许小蕙作为黄河贸易的负责人,瞬间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她虽然能力出众,但如此汹涌的业务量和错综复杂的关系协调,还是让她有些应接不暇,团队更是连轴转也难以完全消化。
连续高强度工作一周后,许小蕙顶着黑眼圈,亲自回香江,向何雨柱求援。
“董事长,现在的情况是,货我们不缺,但人手严重不足,尤其是精通技术参数、能准确对接客户需求,并且绝对可靠的业务骨干。另外,仓储物流和安全保卫的压力也极大,现在盯着我们仓库的人可不少。”许小蕙可不会在办公场合叫何雨柱柱子哥,她可比他哥规矩多了。
何雨柱静静地听完,开口道:“这个情况我知道了,有几件事你需要注意一下。”
“您说!”
”第一,海关那边你要跟他们协调一下,清关的单子上不能出现西方那边禁运的物资,不然香江这边会很麻烦。第二、国内要这些东西的人你也要做好区分,想从中获利的一律回答没货,只给那些真正需要的,这个你可以跟特区那边协调一下看看他们能不能帮帮忙辨别一下,如果不行你打这个电话,就说我让你找他的。”说着何雨柱用桌上的便签写了一个电话号码推给许小蕙。
“好的。”
“记住这个电话,是地方上协调不了的时候才能打的。”何雨柱给的是老范的电话。
“明白!”
“那我们继续,第三内地仓库的规模要扩大,可以先租用,考虑到安全和其他因素,你可以去找你哥,让他帮你问问部队那边有没有合适的。”
“嗯,这个我也考虑过,之前怕麻烦就没去做。”
“不要怕麻烦,稳妥才是第一位的。”
“我清楚了。”
“最后运货的问题,其实也可以直接委托给部队的运输公司,高价值的和那些特殊的东西,甚至可以走他们的空运,运费给够就行,这个你们去谈仓库的时候可以一起谈一下。”
“那我这边人员的缺口?”
“你去找你令仪姐和你嫂子让他们帮你解决人的问题。”
“是,那我现在.”
“去吧,以后及时可以电话沟通,没必要跑一趟,还有注意身体。”
“谢谢董事长。”许小蕙笑道。
许小蕙离开后,何雨柱拿起电话,接通了白毅峰的线路。
“老白,贸易公司那边的仓库和运输,你安排些可靠的人手盯着点。非常时期,确保万无一失。”
“明白,老板。我会加派两组人,轮流值守,路线也会安排备用方案。”
“还有海关那边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知道,之前许小蕙要货我就已经打点好了,关税我们又不少他们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咯。”
“那就好,盯着我们的人太多了,一定要小心。”
“外面我也安排人盯着呢,有风吹草动我这边会跟您汇报。”
“行了,你去安排吧,估计走货量会加大。”
“好。”
堡垒总是从内部被攻破的,许小蕙回去还没一个月内,黄河集团海外的生意就出了问题。
先是北美分公司报告,两千台黄河轿车在港口被无限期扣留,理由是“需要额外的安全审查”。
紧接着,欧洲代理商紧急致电,称刚到的彩电集装箱被当地海关全数查封,对方拿着厚厚的清单逐项核对,连说明书上的技术参数都不放过。
“董事长,我找关系问了,他们明说了,只要是黄河的货,不管是出口还是进口,以后一律最高规格查验。”陈胜在越洋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
“他们有说为什么么?”
“说是黄河走私违禁商品。”
何雨柱皱眉,“能不能打听出来哪里来的消息?”
“问过了,说是什么保密等级比较高。”
“行了,我知道了,用我们别的渠道吧,他们禁运清单上的我们都不运了。”
“好。”
电话刚挂,何雨柱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笃笃笃。”
“进!”
白毅峰脚步匆匆走进办公室,递上一份简报。
“老板,我们在葵涌码头的三批货被海关拦下了。开箱检查,说是接到线报,怀疑夹带违禁品。罗湖管制站也一样,车队被拦了。”
“知道什么原因么?”
“下面的人说,查验队伍基本都是陌生面孔。”
何雨柱道:“货呢?”
“扣着呢,不过这次损失比较大,里面都是发给内地科研单位的精密仪器和特种合金。”
“我知道了,停止发货,我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好。”
白毅峰离开,何雨柱给海关某高层打了个电话,那边说爱莫能助,上面下的命令。
何雨柱黑着脸挂了电话,想了想又拿起电话,直接拨给许小蕙:“小蕙,内地贸易公司暂停出货,仓库里的,封存。”
电话那头,许小蕙显然吃了一惊:“董事长,这边好多项目等着”
“让他们等,给他们发货我们黄河的生意都快停摆了,我让你找人去查买货的人,你查了么?”何雨柱语气很不好。
“查,查了的,都查了。”许小蕙第一次听何雨柱这么跟他说话,吓的她都磕巴了。
“你找谁查的?”
“梅生,梅哥!”
“行了,贸易公司暂停发货,订单都退了,就说没货了,等我弄清楚了再说。”
“好,好的,董事长!”
挂了电话,许小蕙拍拍胸口:“妈呀,柱子哥发起火来太吓人了。”
何雨柱接着又给何雨鑫下令停止冀东项目推进,还给许大茂下令停止国内电子厂出货,至于汽车厂黄河虽然有经营管理权,可是停止出货很麻烦,何雨柱就没下这个令。
二人接到何雨柱的命令都很错愕,何雨柱也给了解释:“我全力帮国内,现在却有人挖黄河的根,你们等消息吧,有人找你们都推我这来,不管是谁。”
二人这才明白咋回事,知道何雨柱动了真火了,自然是全力执行何雨柱的命令。
这么一圈下来何雨柱心里大概就有了底,不过该做的还是要做,他把电话打给了白毅峰:“老白,内部的人先过一遍,过完后结果告诉我。”
“是,老板。”
国内几个公司的动作根本就没发酵多久就有人找了过来。
最先打来的是梅生,语气透着焦急:“柱子,怎么回事?特区这边几个重点项目的负责人一大早都来找我,说你们贸易公司突然单方面暂停发货,连已经到港的货都扣着不放?那边等米下锅呢!”
何雨柱平静道:“老梅,不是我不放。黄河的货,在葵涌、在罗湖、在欧美港口,现在只要贴着我黄河的标,就被扣被查。我往外卖的合法商品出不去,我往内送的‘特殊物资’却人尽皆知。你说,我这生意还怎么做?”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梅生的声音低沉下来:“你的意思是有内鬼?是你们内部的问题,还是我们这边出了问题?”
“我这边已经在查了,你那边我不清楚,不过这个事估计单靠你搞不定。”
“搞不定我还不能找人了么,你能不能先让大茂出货,这边急等着用。”
“老梅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货我不会出,除非找到根源,不然我宁可货烂在仓库。”
“你的性子怎么还是那么倔。”
“这不是倔不倔的问题,总有人以为我好欺负,眼红我黄河,你认为我该怎么做?”
“那好吧,你别乱来,我这就去找人。”
“嗯。”
梅生只是第一个,接下来赵兴邦、赵振华、后勤的陆续打来了电话,何雨柱是一样的说辞,当然针对每个人的话术自然不一样。
直到周父来了电话,周父听了何雨柱说明的原因,直接拍了桌子,这跟打仗时有人把后勤补给车队的消息卖给敌人有啥区别。
“柱子,叔也不逼你,你说的对,这么下去,你黄河面临的是生存问题,这事我们会给你一个交代。”
“周叔,这事你上报就行了,别瞎掺和,毕竟上半年的事还没完全过去。”
“你周叔我就那么傻,再说了,我怕什么?”
“小心为上啊!”
“诶,行就听你的,我估计还有人会找你,你掂量着办。”
“好。”
用了三天时间老白的内查完成了,“老板,我们自己的人没问题,运货的不知道到底运的啥,发货的都是老兄弟互相监督着呢,内地贸易公司那边也查了,重要的货基本上都是小蕙亲自经手,其他人就是点货。”
“发货清单拿回来了没有?”何雨柱道。
“副本都拿回来了。”
“让人去查那些收货的,最好就用大茂和雨鑫手下的人,你的人就别折腾了。”何雨柱道。
“明白。”
到了十二月下旬,老范亲自到了粤省,想要跟何雨柱见一面。
何雨柱没有回国内,在海上跟老范见了一面。
“柱子,你还真是谨慎啊!”
“不谨慎不行,现在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盯着我,想要我这条命。”何雨柱道。
“有这么严重?”
“你觉得呢?”何雨柱道。
“用不用我派人.”
“不用了,我的人能解决,当然是对外面,国内还得靠你们。”何雨柱道。
“我来就是要说这个事,我们的人去贸易公司拿了清单,挨个排查了一遍,查清了。”
“单位还是人?”何雨柱道。
“人,还不是一个,诶,这些害群之马。”
“你们以后还是长点心吧,你们的工作重心也该转转了。”何雨柱道。
“这不是来跟你取经来了。”
“我可不是如来佛祖,你老范也不是唐和尚,这个我帮不了你。”何雨柱道。
“谦虚了你,跟我还藏着掖着。”
“我只能告诉你防不胜防。”何雨柱道。
“怎么个防不胜防。”
“算了,过一阵子我给你的案例好了。”何雨柱道。
“那太好了,对了,那些人我们都控制了,你看看能不能.”
“不能,你们还少一道手续。”何雨柱道。
“什么?”
“资质审核,这个我们黄河做不了,你们能做,或者说是各地可以做,后续我们看这个资质才会发货。”何雨柱道。
“哎呦,这事上面很重视,影响很坏,也打乱了很多部署,有几个大项目,确实等不了,柱子你就不怕.”
“怎么想强迫我?”何雨柱道。
“没有,你可别这么想。我说的是,那些特殊单位,我们作保你看看能不能先发货。”
何雨柱想了想,叹了口气道:“诶,谁让我是国人呢,这事我答应了,不过老范你要记住一点,如果后续再发生这样的事,我的处理手段可能就不会是这样了。”
老范正色道:“不光是你们,别的地方我们也会查,如果真的让你干不下去了,你放心,你怎么做,我都不会阻止。”
“那就好。”何雨柱道。
“对了,你的损失,国内可能会给一些补偿,当然国内也没钱,不可能包赔,这点你要有心理准备。”
“有的赔就不错了,还有这事完了,我香江生产的货,短期内的销路只有国内了,到时候别再有人怨我抢生意就好了。”何雨柱道。
“生意的事我只懂一点,弱肉强食,你放手去做,国内还吃得下你这点东西。”
“要不要吃点海鲜,喝两杯?”何雨柱道。
“不了,我要回去复命,这段时间听到电话我就脑仁疼。”
“行,那我就不送了,我也回去了。”何雨柱道。
“注意安全,如果有需要我这边帮忙,一定要言语。”老范眼中闪过厉色。
“得了吧,你这条命还是我从北边救回来的,赶紧走吧。”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
何雨柱回到家中已经很晚了,小满见他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递上一杯热茶。
“事情谈得怎么样?”小满轻声问道。
“暂时解决了,国内会给我们一个交代,也同意加强审核。货可以先发,但规矩立下了。”何雨柱喝了口茶。
“那就好,你这几天都没休息好,先歇歇吧。”
“还不是时候,等全部结束再说吧。”
第二天何雨柱就给国内打了一圈电话,可以发货了,规矩也交代好了,另外贸易公司还增加了特种钢、汽车等货。
随后,何雨柱召集了集团核心层开会。
“这次的事情,给我们提了个醒。我们低估了西方的决心,现在又回到了几年前的样子,不过各位不要灰心,会好起来的。”
“老板,我们就没担心过,之前那么难我们都熬过来了,现在怕什么,不过被扣下的货是不是想想办法?”顾元亨道。
“这个,威尔逊你让人去处理下,如果对方狮子大开口,那些东西就算送给他们的棺材本了。”
“好。”
“哈哈哈哈。”众人哄笑,老板还能开玩笑,那就代表现在遇到的都不是事。
接着何雨柱又安排了一下,接下来所有人的工作重心就散了会。
元旦过后,何雨柱带着一家子人回了四九城,香江这边就留下了何雨垚,走的时候何雨柱还叮嘱何雨垚没事最好都在警队待着。
起因是,老白汇报,六处和ca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已经盯上了黄河。
让白毅峰加强核心成员的保护,何雨柱果断回内地。
他倒要看看这帮人敢不敢跟进去。
对于何雨柱回内地,白毅峰举双手赞成,他不得不承认,内地确实安全不少。
别说还真有胆子大的,利用商务身份,就跟了过去。
何雨柱转手就把他们卖给了老范,老范乐颠了,以前他们都搞的是一些外围,这还有送上门的。
何雨柱一家回到四九城后,陈兰香的笑容就没断过。
何雨柱则是被老方和老范轮番轰炸了一番,什么他们退休了就什么都不告诉他们了,嫌他们老了之类的。
实则是俩老头对何雨柱的关心,何雨柱只能哄了哄俩老头,说是以后有事肯定打招呼。
老范那边动作很快,何雨柱“送”去的几条“尾巴”被干净利落地处理了,暂时没掀起什么波澜。
不过何雨柱知道,这事肯定不算完,就提醒了一下老范。
老范真真的被浇了一盆冰水,这要搁前些年直接送去打靶都没问题,现在可好。
“老范你会钓鱼不?”
“看老方钓过几回。”
“那你就选几个当饵放了吧。”
“你是说?”
“就是你想的那样,这种人绝不了根的,先看看有没有,不过你可别让他们现发展,那可就是你们的过错了。”
“这个我知道。”
(本章完)
第396章 何叔叔还记得我么
第396章 何叔叔还记得我么
老范思虑再三,最终还是没敢施行那“钓鱼”之策。
风险太大,万一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羁押审查了半个来月,确认再也榨不出更多有价值的信息后,那几条“尾巴”被悉数列入黑名单,驱逐出境了事。
年关将近,四九城的寒意渐浓。
腊月初十(1990年1月7日)这天,南锣鼓巷子95号院门口来了一个气质干练的中年女子,手里还拎着两个大网兜。
按响门铃,不多时何耀宗来开了门。
“您是?”
“我姓梅,请问这里是何家么?”
“姓梅?这是何家,请问您找谁?”
“何叔叔在家么?”
“我爷爷在家呢,您跟我进来吧。”
中年女子一愣“爷爷”,没听说何叔叔当爷爷了啊,不过还是跟着进了院。
何耀宗将人让进院子,带进了待客的房间(推掉倒座房后,西厢房接出来那一部分),然后跑着去了后院,到了后院就喊:“爷爷,前面有人找!”
何大清闻声掀帘出来,“耀宗啊,谁找我?”
“不认识,姓梅,女的。”
“我不认识姓梅的啊,是不是搞错了?”
“您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好。”
二人到了前院,何大清打量着坐在厢房里的陌生女人,有些疑惑:“你是?”
“何叔叔,您好!我是梅素昕,梅生的女儿。”梅素昕微笑着自我介绍。
何大清愣了一下,然后反手给了何耀宗后背一巴掌,“混小子,你上来就搞了个大乌龙,这哪是找我的,人家是找你爹的,去去去,赶紧叫你爹去!”
何耀宗尴尬的挠挠头,梅素昕一说梅生他就知道搞错了。
“梅姐,不好意思。”
“没关系,谁让咱们岁数差的比较大呢,再说了进门也没问清楚。”
“我这就去喊我爸!”
何大清道:“梅家丫头,你先坐,我去给你沏茶。”
“何爷爷不用忙了,我不渴。”
“天这么冷,暖暖身子,你先坐。”说着何大清就走了。
梅素昕打量着这古香古色的房间,心道:“何叔叔的品味挺好的,刚才那个也不知道是耀祖还是耀宗。”
何雨柱正在书房看今年刚下发的政策文件,老范给他弄来的文件,就听到敲门声。
“进!”
门被推开,何耀宗进门喊了声“爸”。
“耀宗,什么事,你不是忙着新剧本么?”
“不是我的事,是有人找你。”
“谁啊?”
“梅伯伯家的女儿。”
“人呢?”
“前院呢,你这臭小子,那还不把人请过来。”
“哦,哦!”何耀宗转身就跑。
何雨柱摇摇头,这小子是不是搞剧本搞得忘了怎么接人待物了,后面得说一下。
等何耀宗把人带来书房,见到梅素昕,何雨柱也是一怔,他脑子里梅素昕还是个小小的姑娘,跟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差别有点大。
“你是囡囡?”
梅素昕笑着道:“何叔叔,我是囡囡,好久不见!”
“坐,坐,别客气。”何雨柱招呼着,一边打量她。
梅素昕继承了梅生的眉眼,但更添了几分知性和干练,一身藏蓝色的服,齐耳短发,显得很精神。
“诶,时间过得真快,当年的小姑娘也上了岁数了。”何雨柱感慨。
“是啊,何叔叔,我们有三十年没见过了吧。”
“嗯,你来之前怎么也不打个电话?”
“我是来四九城开会,我爸就让我来看看您!”
这时小满端了茶水和生瓜子进来,看了看梅素昕,问道:“这就是梅家的丫头?”
梅素昕看小满比她年轻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称呼,何雨柱笑道:“这是你婶子,姓乔,你叫乔姨,或者满姨都行。”
“叫满姨吧,我那个姓多少年没人喊,不习惯。”小满笑道。
梅素昕连忙起身:“满姨好,我是梅素昕!”
“好好好,你何叔念叨过几次,说是梅家的小丫头钟林敏秀,一直没机会见!”
“满姨,我家孩子都好几个了。”梅素昕有些不好意思。
“都男孩女孩?”
“两男两女。”
“你这好福气啊,凑了两个好呢。”小满笑道。
“诶,都不知道操了多少心。”
“都来了,在家住几天再走。”小满道。
“不了,回单位还有事呢,我那不好走,走晚了就回不去了。”
“你爸一直没说你在什么单位,你单位交通不方便?”何雨柱道。
“是,在大山里面。”
何雨柱点点头,然后道:“你会开完了吧,开完在家留一晚再走,不差这一晚。”
“行。”
“那我去准备午饭的材料,你们爷俩先聊。”小满说着就往出走,她是有眼力见的,这梅家丫头突然到访肯定不是只来看看那么简单。
等小满出去后,何雨柱道:“说吧,你老子要给我带什么话,还用你转达?你以前也不是没来四九城开过会,也没见你来家过?”
“何叔叔,你误会了,我爸就让我带个话,他等你去跟他喝酒,是我自己有事找您!”梅素昕被何雨柱点破后红着脸道,其实也是羞愧。
“哦,你自己找我?跟你这次开的会有关系?”
“嗯,何叔叔慧眼如炬。”
“少拍我马屁,有话就说。”何雨柱笑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梅素昕也笑。
“你说,我还真好奇你这丫头什么事找我。”
梅素昕收敛了笑容,正色道:“何叔叔,我所在的单位,是个老三线的军工厂,主要生产一些基础的军用零部件。现在大环境变了,上级要求我们逐步转型,‘军转民’,自负盈亏。厂里技术设备老化,产品单一,突然要转向民品市场,我们.我们实在是找不到方向,举步维艰。”
她顿了顿,脸上带着忧虑:“这次来开会,就是讨论转型的问题。我看到兄弟单位有的成功,有的失败,心里更没底了。我爸.我爸说您见识广,路子多,让我有机会一定要来请教您。我知道这很冒昧,但我们厂上下几千号人,还有他们的家属,都指着厂子吃饭”
何雨柱听完,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你在厂子里是个什么位置?”
“我是厂长。”
何雨柱开始重新打量起这个大侄女,忽地笑道:“那你可问对人了。”
“何叔叔快说,你是不知道,为这事我都急的掉都发了。”梅素昕急切道。
“别急,我还有问题要问,你们厂子正在大山里?交通如何?”
“何叔叔不好意思,我说谎了,厂是靠着山,交通还行吧,不远就有铁路。”
“在哪?”
“晋西南。”
“你们那产煮饼吧?”
“啊,何叔叔你怎么知道?”
“那就没给我带点来?”何雨柱笑道。
“下次,下次一定。”梅素昕尴尬道。
“逗你呢,我怎么知道你就别管了,你们541也算是大厂了,应该没那么难吧?”
“诶,何叔叔既然知道我们厂,就知道我们造什么的,我们之前尝试过失败了。”
何雨柱点点头,沉吟片刻,道:“你们厂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一些。军转民,方向是对的,但具体怎么转,不能盲目。你们之前尝试失败,问题恐怕不止在产品和市场上。”
他站起身,走到墙边挂着的大型地图前,目光扫过晋西南区域。
“这样吧,我给你指两条路,或者说,一个合作方案。”
梅素昕立刻坐直了身体,凝神静听。
“第一条路,相对简单。你们可以利用现有的机械加工能力,转型生产民用机械零部件,比如农机配件、小型柴油机,甚至是一些民用建筑机械。这条路稳妥,但竞争激烈,利润薄,想要养活几千人,不容易。”
“第二条路,风险大,投入高,但一旦走通,前景广阔。我可以成立一个国内的公司,以这个公司的名义,与你们厂进行深度合作,组建新的公司。我出资金、出技术、出市场渠道,你们出现有的厂房、设备和技术工人。我们共同开发新产品,比如.高级民用防弹材料、特种车辆改装,甚至是依托你们的基础,向精密仪器和高端装备制造领域延伸。”
梅素昕听得心跳加速,尤其是何雨柱提到的几个方向,显然不是凭空想象,而是切中了他们厂潜在的优势。
“何叔叔,您说的深度合作,具体是怎样的合作方式?”她小心翼翼地问。
何雨柱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着她:“我控股,至少占百分之五十一。经营管理权,初期由我新建的这个公司主导,你们可以参与。新公司的产品方向、技术研发、市场开拓,由我说了算。当然,厂里的老职工,只要愿意留下、能跟上要求的,新公司优先接收,待遇只会比原来好,不会差。”
梅素昕倒吸一口凉气。
何雨柱这是要直接把541厂的核心吞并掉!
这一步迈得何止是大,简直是颠覆性的。
军工背景的厂子,让私人资本控股,这在她看来几乎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何叔叔,这这恐怕.”她面露难色,“这事太大了,我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必须回去开党委会,上报主管单位”
“我明白。”何雨柱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你不用立刻答复我,回去把我的话原原本本地传达给你们厂领导班子和能管事的上级。告诉他们,这是我何雨柱的条件。愿意,我们就坐下来细谈;不愿意,就当我没提过,你们再自己想别的出路。”
“可是,何叔叔,外资控股权和经营权上面很难同意啊。”梅素昕忧心忡忡。
“放心不是外资,实打实的国内企业。”
“可我爸不是说您”
“你爸就啥都知道啊?”何雨柱冲他眨眨眼。
“那我能不能问问您能投多少,我心里也有个底。”
“第一期一千万应该能让你回去有个交代吧?”
“嘶”
“你啊,在那种企业待久了,以后要多出去走走,开拓一下眼界。”何雨柱笑道。
“以前不是没机会么。”梅素昕低声道。
“都不用去别的地方,你就让你老子带你子特区走一圈,保管你不会这么说。”
“行!过了年我就留在特区待一阵子,我爸要是不带我,我就哭给他看。”梅素昕咬牙道。
“你这丫头,你爸要是不管你,就不会让你来找我。”
“那何叔,你能不能给我个单子什么的,你也知道空口无凭啊。”
“你走之前给你。”
“太好了,谢谢何叔!我回去一定尽力推动,不管成不成,都谢谢您!”
梅素昕兴奋道,她知道,这恐怕是541厂能抓住的最好机会,也可能是唯一能彻底翻身的机会。
“自家人,不说两家话。”何雨柱笑了笑,“好了,正事谈完,可以安心留下吃饭了吧。一会我给你露一手让你尝尝你何叔叔的手艺。”
“那我可不客气了,我爸说想吃一顿您亲手做的饭太难了。”
谈完事情,小满过来带着梅素昕去挨个介绍家里人。
梅素昕才知道,何家一大家子都回来了。
一路上她那叫一个尴尬啊,尤其是对上龚雪、钟楚红她们,明明比她小,她还得叫个婶子。
介绍一圈下来,女人们聊天最后来了个私下里各论各的,才把天聊开。
梅素昕硬是被留着住了一晚才走的,走的时候她紧紧攥着何雨柱交给她的文件包,这里面是几千人以后的生机啊。
等梅素昕走后,小满才过来问:“柱子哥,你真打算接手那个541厂,应该没那么简单吧?”
何雨柱道:“肯定没那么容易,不过总得尝试一下不是吗?再说了,就当拉老梅家闺女一把。”
“嗯,这个厂你是不是很看重?”
“还得是你啊,了解我,这是瞌睡了有人送来个枕头。”
“我就说么,你这么积极。”
“哈哈哈哈。”
何雨柱还是跟小满解释了一下,拿下541,不仅仅是一笔生意,更是黄河集团在国内战略布局中,一枚极其重要的棋子。
这块“军工牌”和它背后蕴含的潜力,价值远超金钱衡量。
当然,这件事想要促成,前方还有无数的关卡和博弈在等着他和黄河集团。
下午,何雨柱拨通了梅生办公室的电话,听筒里传来梅生的声音:“喂?哪位?”
“我,何雨柱。”
“哟!柱子啊!稀罕,你可是有日子没主动给我打电话了。怎么,我家那丫头去烦你了?”梅生语气轻松,显然对女儿的去向一清二楚。
“少跟我打马虎眼!”何雨柱没好气地说,“梅生啊梅生,你可真会给我找事儿!让你闺女抱个烫手山芋来找我,你安的什么心?”
电话那头梅生嘿嘿一笑:“这话说的,我闺女那是走投无路了,才去向你这位大资本家取经。怎么,她惹你不高兴了?”
“少来这套!”何雨柱哼了一声,“你们厂子那摊子事,水深得很,你让她来找我,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我现在一堆麻烦事还没理清呢。”
“能者多劳嘛!”梅生打着哈哈,“再说,我还不了解你?你要是没点想法,能跟我闺女说那么多?还一开口就是一千万。说吧,你看上541哪点了?”
“我看上它是个包袱,行了吧?”何雨柱语气带着调侃,“老梅,你比我清楚政策,也别跟我绕圈子。这事儿,你觉得有希望没?你上面通过气了没有?别我这边费劲巴拉把方案做好了,上边来个‘研究研究’,就没音了。”
梅生的声音认真了些:“柱子,不瞒你说,这事儿确实有阻力。但大势所趋,厂子要活下去,几千人要吃饭,光靠等和补贴是不行的。你何雨柱能盘活这些厂子上面巴不得呢。”
“没那么简单吧?”
“话说你真能搞国内的公司?”
“用不用我给你看看身份证?”何雨柱笑着道。
“还得是你小子,奸滑似鬼!”对面梅生显然是愣了一下才开口。
“滚蛋,你还敢骂我,信不信,我直接找别人去,让你闺女自己玩去。”何雨鑫笑骂道。
“别,别,你看看你,连句玩笑都开不起了。”梅生也笑。
“那咱说点正经的,你觉得合作谈成后,市场化运作,上面会不会派个啥也不懂的来指手画脚,如果会,那趁早拉倒。我宁可这一千万捐了,也不填这无底洞。”何雨柱接着道。
“这个,没有先例,我觉得前期肯定有,怎么你小子怕了?”梅生道。
“怕这个字我还真不认识,就是不想费那个功夫。”
“这个事我回头跟我闺女说一下,看看具体什么情况,摸着石头过河的事,我也给不了你准信。”梅生道。
“那行,正好有些话我也没法跟我大侄女说,你就代劳吧。”
“放心吧,我会把话说透的,他们既然要转型也该有这个心理准备,肯定是有落差的。”梅生道。
“嗯,不愧是在特区待过的人。”
“那也比不上你这个香江的大资本家。”梅生笑道。
“有空来四九城坐坐,我设宴款待。”何雨柱发出邀请。
“行,到时候我和老伍他们带一大家子去,我看你怎么款待。”梅生揶揄道。
“一个连我还是能安排的。”何雨柱笑道。
“知道你财大气粗,那我们组团去吃大户。”梅生道。
“热烈欢迎!”
“那就先这样?等我消息。”梅生道。
“嗯,挂了。”
(本章完)
第397章 三晋行
第397章 三晋行
年关在四九城的爆竹声和家人的团聚中悄然度过。
一九九零年的春节,何家格外热闹。
何雨柱陪着何大清、陈兰香,享受着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
何耀祖和乐惠珍新婚燕尔,自然是众人打趣的焦点。
何耀宗则抱着他的摄像机,声称要拍下“何氏家族春节纪录片”。
何凝雪被他重点照顾,频频出镜,惹得何凝雪追着他满院子跑,说是侵犯了她肖像权,要何耀宗付钱。
元宵节刚过,梅素昕的电话便打到了何家。
“何叔叔,过年好!”
“素昕啊,过年好,你那边谈得如何了?”何雨柱可不认为梅素昕只是打电话问候一下。
“何叔叔,关于您上次提的合作方案,我们厂里开了几次会,也向主管单位做了初步汇报.梅素昕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怎么说,“大家反应很激烈。有支持的,觉得这是唯一的出路;也有反对的,认为条件太苛刻,担心,担心厂子被吞并,性质变了。”
何雨柱并不意外,平静地问:“那你呢?你怎么想?”
“我?”梅素昕深吸一口气,“何叔叔,我认同您的判断。靠厂子自己摸索,‘军转民’成功的可能性很小。我们需要资金,需要技术,更需要能打开市场的眼光和能力。这些,恰恰是您能提供的。只是,这第一步,确实很难迈出去。”
“理解,涉及到几千人的饭碗和一辈子的习惯,谨慎是应该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样,你带着你们的人去一趟香都,或者去冀东也行,都有我们的厂子,你们走走看看就知道了。”
“不瞒您说,特区的电子厂和香都的汽车厂我都去了,我爸带我去的,说实话我很震撼,原来外面的技术已经发展到这个水平了。”
“光你自己看不行,你还得带着其他人去看,现在虽然不是落后就要挨打的时代,可落后就要被淘汰,落后就要丢饭碗,这点一定要让他们认清楚。”
“那我试试能不能说服他们吧。”
“是一定要说服,最起码那些愿意接受改的一定要带上,不光是领导层,技术层和工人代表也要带,他们才是帮你说话的人。”
“好。”
“如果缺少差旅费你跟我讲。”
“不用,不用,我们厂自己解决。另外我想邀请您来我们厂看一看,毕竟只有看过了您心里才有底。”梅素昕忙道。
“也好,就三月下旬吧,天气暖和点,也给你们一些时间先看看外面。”
“好!我等您消息!”梅素昕道。
梅素昕也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不然也做不了厂长,几天后就带队出发了,第一站就是冀东,彩电厂、摩托车厂、电机厂包括黄河重工的工地也去看了,她是想让那些人知道合伙人的实力,显然效果达到了,而且超出预期。
接着他们又去了粤省,不光是电子厂、汽车厂、冰箱厂,连部队的饲料厂、精工厂也都看了。
参观了部队的厂,这些人的观念才有了一些大的变化,部队都跟外面合作办厂了,更别说他们这些已经被划出来,隶属于机械工业部的单位了。
其实梅素昕是卡在了中间环节了,他要是直接报到最上面,搞不好直接就批了,因为是周白鸽的老爹在管。
这中间有个信息差,何雨柱也不清楚他们归哪管,所以就没胡乱指道。
要是他清楚的话,早就去周家了,哪用这么麻烦。
三月末,北方的寒意尚未完全褪去,何雨柱一行,五辆黄河越野吉普开始了三晋之行。
同去的只有小满、何耀祖夫妇、何耀宗和何凝雪,还有范虎带着的几个人,这年月路上并不是那么太平,尤其是开车。
何大清、陈兰香没去,岁数大了,何雨鑫他们也没去,何雨鑫要去冀东,龚雪怀孕,钟楚红也怀孕去不了,几人都对不能跟着去很遗憾。
他们的第一站是五台山。
何耀祖开的那辆车上,乐惠珍坐在副驾,拿着小本子和相机,随时记录沿途见闻。
何耀宗被赶去当了司机,何凝雪则是抱着他摄像机,一路不停地拍拍拍。
到了地方,五台山还很冷,山上的寺庙还笼罩在薄雾中,香火的气息混合着清冷的空气。
何大清和陈兰香没来,小满代他们进了几处主要殿堂,上了香。
何雨柱也认真的拜了拜,他来到这个世界本身就很离奇,不信不行。
车队离开五台,沿着初春略显颠簸的公路向隰县行进。
车窗外,黄土高原的沟壑梁峁尚披着枯黄的冬装,只有零星几点耐寒的草芽透出些许绿意。
何耀宗开着车,何凝雪抱着摄像机对着窗外,嘴里念叨:“这路可够受的,拍出来画面都得抖。”
到了隰县小西天,何雨柱让范虎去联系了当地文化部门。
听说有港商考察团,一位姓王的副局长亲自赶来作陪。
进入千佛庵,讲解员着重介绍着明代彩塑悬塑的珍稀。
王副局长在一旁补充:“何先生,我们这小西天,别的不敢说,这满堂彩塑的精巧和保存完好程度,在全国都是数得着的。”
何雨柱仰头看着布满殿宇梁架、极尽繁复华丽的悬塑,点了点头:“确实巧夺天工。王局长,这些宝贝,防火、防潮、防蛀的工作一定要做到位。我看这殿宇有些年头了,维护上有什么困难吗?”
王副局长叹了口气:“不瞒您说,经费一直很紧张。我们只能是尽量维持,深层次的保护和修复,心有余力不足啊。”
何雨柱沉吟片刻,对身旁的何耀祖低语了几句。
何耀祖会意,上前与王副局长交换了名片,并表示黄河集团可以考虑捐赠一笔专项资金,用于小西天的文物保护。
王副局长闻言,激动地握住何雨柱的手:“何先生,这,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我代表我们隰县,代表小西天,谢谢您!”
离开小西天,车队北上去往大同。
悬空寺的奇险,云冈石窟的恢弘,都让何家众人深感震撼。
在云冈石窟,何雨柱特意请了一位资深研究员讲解。
听着对方介绍着风化和水蚀对石窟的损害,何雨柱眉头微蹙。
他再次示意何耀祖,以黄河集团的名义,向云冈石窟研究院捐赠了一笔保护经费。
乐惠珍快速记录着,作为记者,她敏锐地察觉到何雨柱此举不仅是做慈善,更是在传递一种对文化遗产的珍视态度。
她在笔记旁标注:企业社会责任与文化传承。
何耀宗则端着摄像机,不断调整角度,捕捉着佛像慈悲的眼神与岁月刻下的痕迹。
他低声对何凝雪说:“这些画面,都是绝佳的素材,历史的厚重感扑面而来。”
何凝雪难得没有反驳,看着那些残缺却依然庄严的佛像,轻轻“嗯”了一声。
转道南下,平遥古城的市井烟火,乔家大院的晋商兴衰,洪洞大槐树的根脉寻踪,关公故里的忠义精神,一路走来,何雨柱每到一处,在欣赏古迹、领略风光之余,都不忘与当地文化或旅游部门沟通,了解保护开发现状与困难,并以“港商何飞”或“黄河集团”的名义,捐出数额不等的保护资金。
小满一直安静地陪在何雨柱身边,看着他和各地干部交谈,看着他为那些历经风雨的古迹担忧继而解囊。
何雨柱一行人离开关公故里,继续南行,抵达此行的重要目的地之一——历山。
他们以港商投资考察团的名义,联系了当地的文化局。
局长亲自接待,听说他们是来自香江的同胞,热情得不得了,不仅安排了专门的导游,还全程陪同讲解。
一路颠簸十几个小时才抵达了历山上某处,上面已经没有路了。
历山雄奇险秀,古木参天,传说中舜帝曾在此耕治。
导游是位本地通,对历山的历史典故、传说轶事了如指掌,讲得绘声绘色。
“何先生,乔太太,你们看那边,那就是舜王坪,传说就是舜帝当年耕作的地方.”导游指着远处一片平坦的山顶。
小满依偎在何雨柱身边,听着导游的讲解,望着眼前绵延的群山和苍翠的林海,眼中满是惊叹:“柱子哥,这地方真美,感觉空气都是甜的。”
何雨柱握紧她的手,低声道:“说好了带你出来走走,这算是第一站。等以后,咱们把地图上标记的地方都走遍。”
乐惠珍拿着相机和笔记本,不时记录,不时拍照。她以记者敏锐的视角,捕捉着自然风光与人文历史的交织,更留意到一些年久失修的古建筑和石刻。“局长,这些石刻风化得很严重,还有那座庙宇的梁柱,似乎有些倾斜了。这些都是宝贵的文化遗产,是否考虑加强一些保护措施?”她忍不住向文化局长建议。
局长叹了口气:“乐记者说的是,我们何尝不想好好保护?只是地方财政困难,维护经费实在有限。我们也只能尽力做一些基础的看护。”
何雨柱闻言,开口道:“局长,文化传承是民族的根本。我们黄河集团虽然主要做实业,但也愿意为保护祖宗留下的东西尽一份力。这次考察结束后,我们可以商议一下,设立一个专项基金,用于历山及周边区域的文物保护和修缮。”
局长一听,激动地握住何雨柱的手:“何先生,这,这真是太好了!我代表垣曲,代表历山传承的祖宗文化,谢谢您!”
何耀宗则完全沉浸在取景框里。舜王坪的辽阔,原始森林的幽深,崎岖古道的沧桑,都成了他镜头下的绝佳素材。
他一边拍摄,一边喃喃自语:“太有画面感了,这种历史的厚重和自然的壮美,完全可以融入到电影里。下一部戏,我一定要找个有这种底蕴的外景地!”
何凝雪倒是没那么深沉的想法,她只觉得爬山路好累,但看到美景时又觉得一切都值了。
她挽着乐惠珍的胳膊,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哪个角度拍照最好看,偶尔还调侃一下抱着摄像机不撒手的何耀宗:“二哥,你再拍,胶片都要被你用光了!”
范虎和他带的人则分散在队伍四周,保持着警惕,确保这一大家子的安全。
这一路走下来,何家的年轻一辈们感触尤深。
他们自幼在香江长大,习惯了都市的繁华与快节奏,虽然也常回内地,但如此系统地领略祖国山河的壮丽与历史的深邃,还是第一次。
何耀祖扶着乐惠珍走过一段陡峭的石阶,望着层峦迭嶂的远山,感慨道:“出来走走才知道,祖国的辽阔和底蕴,远超想象。”
乐惠珍点头,深有同感:“是啊,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些经历,比任何报道都更直观,更震撼。”
离开历山区域,在县城休整了一下,第二天车队开出盘山公路,抵达了541厂所在地。
厂区依山而建,规模不小,但许多建筑都显露出岁月的痕迹,墙上还保留着特殊年代的标语。
梅素昕带着厂领导班子早已在厂门口等候。
“何叔叔,满姨,一路辛苦了!”梅素昕迎上前,她身后那些厂领导们,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审视,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与疑虑。
何雨柱与他们一一握手,目光扫过这片颇具时代特色的厂区和面前这些面容朴实的干部、工人代表,心中已然有数。
这将是一场硬仗,不仅仅是商业谈判,更是观念与机制的碰撞。
在梅素昕的引导下,他们开始参观厂区。
巨大的车间里,老式的机床仍在轰鸣,工人们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专注地操作着。
技术骨干介绍起现有的设备和产品,如数家珍,却也掩不住面对先进技术潮流时的些许落寞。
参观完毕,在厂招待所的会议室里,双方坐了下来。
541厂这边,除了梅素昕和几位副厂长,还有党官员、工会主席以及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师傅。
何雨柱没有绕圈子,开门见山:“梅厂长,各位领导,老师傅们。一路看来,贵厂的基础很好,工人兄弟们的技术功底扎实,吃苦耐劳的精神更是令人敬佩。但是,恕我直言,现有的设备、产品和经营思路,很难适应即将到来的市场竞争。”
他顿了顿,环视众人,继续道:“我上次让素昕带回来的合作方案,可能听起来有些苛刻。但请大家理解,市场经济不相信眼泪,只认实力和效益。我投入真金白银和先进技术,必须要确保它们能产生应有的价值,不仅让我有信心继续投入,更要让在座的每一位,以及厂里几千名职工和他们的家人,看到希望,得到实惠。”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机器声。
一位头发白的老师傅忍不住开口:“何老板,你说得在理。可这厂子是我们几代人奋斗出来的,一下子变成由外面说了算,我们这心里不得劲啊!”
工会主席也附和道:“是啊,何先生,职工们的安置问题,待遇问题,这些都是最实际的。”
何雨柱认真听着,等他们说完,才缓缓道:“老师傅的心情我理解。但请大家想一想,是守着过去的荣光,看着厂子一步步艰难,甚至最后可能关门大吉(九十年代该厂倒闭),让大家各奔东西好?还是壮士断腕,引入新的活水,让厂子焕发新生,让大家不仅能继续有工作,还能有更好的收入、更稳定的未来好?”
他目光炯炯:“关于职工安置,我再次承诺,新公司成立后,愿意留下的职工,我们全部接收,并进行新技能培训。待遇方面,初期保证不低于现有水平,随着效益提升,工资、奖金只会水涨船高!不愿意留下的,我们也会按照国家规定,给予合理的补偿。”
梅素昕适时开口:“何先生提出的合作,不是要吞掉我们,而是要带领我们闯出一条新路。大家去冀东、去粤省也看到了,黄河集团有这样的实力,也有这样的诚意!我们不能因为害怕改变,就错过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会议一连开了好几天,争论、质疑、解释、权衡。
最终,当何雨柱明确表示,第一期投入不止一千万,并且将引入目前国际上也算先进的特种车辆改装技术和精密仪器生产线时,反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现实的困境与何雨柱描绘的蓝图,让大多数人意识到,这或许是541厂涅槃重生的最佳契机。
初步的合作意向总算艰难地达成了。
具体的细节,还需要双方团队后续进行更为繁琐的磋商,并上报主管部委批准。
何雨柱得知他们属于机械工业部后,愣了一下,这不是撞枪口上了么,早怎么没问,早知道这样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他私下里对梅素昕道:“素昕你去四九城直接找你们部长这事肯定能成。”
“何叔你怎么知道?”
“这个你以后就知道了,记得直接找部长,别在中间那些环节耽误工夫。”
“可我没那么容易见到他啊。”
“你找他秘书,提黄河集团就行。”
“啊,哦!何叔你跟部长秘书认识?”
“这个.去了你就知道了。”何雨柱差点被这个侄女的憨直逗笑了。
临行前,梅素昕带着丈夫和两个孩子来送行,她的长子徐军,一个看起来有些腼腆却眼神清亮的小伙子,一直跟在母亲身后。
何雨柱想起梅素昕提过这孩子技校毕业,在厂里开数控机床,便随口问了一句:“小军,听你妈说你想出去看看?”
徐军没想到何雨柱会直接问他,愣了一下,随即用力点头:“嗯,何爷爷,我想去看看外面的厂子是怎么干的。”
何雨柱欣赏这种有想法的年轻人,笑道:“行,等这边事情有点眉目了,让你妈安排,先去冀东或者粤省的厂子学习学习。”
徐军脸上立刻焕发出光彩,激动地看向母亲。梅素昕也笑了,推了儿子一把:“还不谢谢你何爷爷!”
“谢谢何爷爷!”
车队驶离541厂区,后视镜里,梅素昕一家和厂领导们的身影渐渐变小,最终消失在黄土坡后。
回程的路并没有走原路,而是转道往西。
(本章完)
第398章 西行记
第398章 西行记
到了黄河边,一家人专门下车看了黄河大铁牛,众人感叹了一番古人的厉害。
车队驶过风陵渡黄河大桥,浑浊宽阔的黄河水在车窗外缓缓东流,标志着他们正式进入了八百里秦川的地界。
何雨柱之所以没有选择直接返回四九城,而是转向西行,自有其考量。
秦省不仅是底蕴深厚的人文大省,工业基础也相当雄厚,尤其是国防科技和制造业。
此外,黄河集团与这边好几所顶尖工科院校都设有联合实验室,他此行也存了顺道考察、发掘新合作机会的心思。
计划是经西安、宝鸡一路,既是游览,也是工作。
抵达西安时,已是傍晚。
古朴雄伟的城墙在落日余晖中显得格外庄严。
他们下榻在当地招待外宾的宾馆,条件还是相当不错的。
接下来的几天,何家人流连于这座古都的千年积淀之中。
登上大雁塔俯瞰城市风貌,在碑林摩挲着历代书法大家的石刻,漫步于气势恢宏的古城墙之上。
最令人震撼的,无疑是秦始皇陵兵马俑。
站在一号坑前,面对着千人千面、肃穆列阵的陶俑军阵,连一向活泼的何凝雪都安静了下来,何耀宗的摄像机更是片刻不停。
“太不可思议了,”乐惠珍一边快速记录,一边低声对何耀祖说,“这种穿越时空的历史厚重感,任何文字描述都显得苍白。”
何耀祖点头,目光扫过那些栩栩如生的陶俑:“所以父亲常说,要出来多看看。根在这里,魂才能定。”
他们也去品尝了地道的羊肉泡馍、肉夹馍,听了高亢激昂的秦腔。
何雨柱还特意带家人去看了延安的宝塔山,感受那份特殊的革命情怀。
游玩尽兴后,工作日程便提了上来。
何雨柱一行走访了与黄河集团有合作的几所大学。
校方对这位慷慨的“金主”自然是热情接待,纷纷展示最新的研究成果,希望能争取到新的研发项目与合作资金。
何雨柱仔细听取汇报,对一些具有市场潜力的项目表示了兴趣,让何耀祖记录下来方便后续深入对接。
然而,他此行的另一个重要目标,却进展得并不顺利。
何雨柱希望通过校方或地方上的关系,接触一下秦省的飞机工业相关单位,哪怕只是参观学习。
但这类单位敏感度高,壁垒森严,对方的回应十分官方且谨慎,几次沟通都未能获得明确的参观许可。
在西安盘桓数日后,何雨柱联系了老方,询问在秦省航空工业系统是否有熟人可以引荐。
电话那头,老方听完何雨柱的意图,哈哈一笑:“柱子,你这可是找错庙门了!看飞机工厂?你那点心思我还能不知道?”
何雨柱握着话筒,语气平静:“看看工厂而已,看看有什么可以交流的,来这边不对么?”
“少来这套,”老方打断他,“你不就是想看看之前弄回来的那些‘二手货’都送到哪里去研究了吗?我给你指条路,别在关中打转了,走蜀道!”
何雨柱闻言,心下了然:“蜀道?”
“对喽!”老方肯定道,“反正你都到秦岭脚下了,翻过去也没多远。等你到了地方再给我打电话,我先帮你联系联系看。”
说完,老方便挂了电话。
何雨柱放下话筒,对身旁的小满和孩子们说:“计划有变,我们下一站,进川。”
于是一家人收拾行装,车队再次出发。
车队驶离西安几个小时到达宝鸡,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上212过道,没多久车队便一头扎进了秦岭的怀抱。
秦岭山脉,层峦迭嶂,自古以险峻著称。
车队沿着蜿蜒的盘山公路艰难前行,一侧是深不见底的峡谷,一侧是随时可能落下碎石的陡峭山崖。
路况极差,坑洼不平,有些路段仅容一车勉强通过。
饶是经过改装的黄河越野吉普性能卓越,在这样的路上行驶,也如同风浪中的小舟,颠簸不已。
“我的天,这路.”何耀宗双手紧握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几乎呈“之”字形攀升的盘山公路,外侧就是深不见底的山谷。
“你小子能不能开,不能开换你老子我来。”
“还真得您来,我这水平.”
“喊他们停车,让耀祖也别开了,他那水平估计也开不了。”
“好。”何凝雪打开车内对讲就开始呼叫。
然后何家的两辆车都换了司机,范虎换下了何耀祖,何雨柱亲自开起了他坐的这辆车。
看着老爹熟练的换挡、平稳的过弯,而且车速没慢多少,何凝雪大呼小叫,“老豆,我感觉你能去参加比赛了。”
“拉力赛?f1我可开不了。”
“对啊,拉力赛,要不去报个名,我给你当导航员。”
“还是算了,我怕你给我导沟里去。”
“哈哈哈哈!”小满和何耀宗大笑。
“妈咪,二哥,你们就知道笑我。”
“你爸说得对,让你导航,呵呵,悬。”
“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现在我们的车不好卖,正好可以去参加参加各种赛事,打打名气,至于车手,你就别打你老爸我的主意了,没兴趣。”何雨柱道。
“这个事可不可以交给我?”何凝雪道。
“你国内地产不管了?”
“不耽误的,好不好么爹地”何凝雪发癫,还要去拉何雨柱的胳膊,被小满一记爆栗敲的眼泪汪汪。
“你这死丫头,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敢乱来。”小满怒道。
“妈咪,好疼”
“哼,让你长长记性,以后看你还敢不敢。”
何雨柱可没劝,虽然女儿并不能对他开车造成多大影响,可是这种行为太危险,是该教训教训。
何雨柱拿起对讲:“各车注意都打起精神,不行就换司机。”
“收到,老板!”所有车都回复。
后面的路越来越难走,时不时的有动物跑上路,中间有辆车还爆了胎,险些滑入悬崖,众人都惊出一身冷汗。
还有对面过来的车更是危险,很多是货车,拉满了货的卡车在这种路上可想有多危险。
好巧不巧麻烦还真让他们遇到了。
行至一处尤为狭窄的弯道,对面突然驶来一辆满载货物的老式卡车。
头车急忙减速避让,车轮碾过路边的松软土石,车身猛地一倾,溅起的碎石滚落悬崖,好一会儿才传来微弱的回响。
车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捏了把汗。
“大家都没事吧?”何雨柱沉声问道。
“没事!”
“没事!”
几辆车依次在对讲机里回复。
头车的范虎道“没事,老板,就是吓了一跳。这路况比预想的还差。”
“行了,继续开,多按喇叭,两小时换一次司机,遇到来车让行,趁天黑前看看能不能走出秦岭,这路可开不了夜车。”何雨柱下令。
路上还遇到过大熊猫,对于萌宠女人是没有抵抗力的,段斩停车后,摄像机、照相机一顿拍。
车队走走停停,一路有惊无险,傍晚时分,车队终于驶出秦岭主脉,进入了相对平缓的汉中盆地。
众人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是走出来了。
到了成都后,何雨柱给老方又去了一个电话,老方那边还没协调好。
何雨柱直接带着一家子就去了九寨沟、乐山、重庆,还专门找了几个川中老字号体验了一下川菜、火锅,川菜、坝坝宴,一家人觉得除了有些创新菜,老派的川菜没有何雨柱做的好吃。
“你们啊,就是吃刁了嘴!”
“确实没有您做的好吃么!”何凝雪道。
“不用拍我马屁,拍也没用,我也没时间给你做。”何雨柱笑道。
“老豆,你这么聊天就不受欢迎了。”
“哈哈哈哈。”
逛了一圈回来,在成都休整了几日,游览了武侯祠、杜甫草堂等名胜后,老方那边的电话终于来了。
“柱子,联系好了,明天就有人给你打电话,你就别乱跑了,进去后,多看少问,不能拍照。”老方的语气罕见地严肃。
“明白,规矩我懂。”何雨柱应道。
次日清晨,何雨柱就接到了电话,对面是一个声音洪亮、带着浓重川音的中年男子。
“喂,何先生么?”
“您好,我就是。”何雨柱客气地说道。
“你们今天方便么,我这边都安排好了!”
“方便,不知道能带几个人?”
“人不能太多,两三个吧。”
“行,我清楚了,您贵姓。”
“免贵姓刘,刘大山,是这边厂办的。”
“使我们开车去,还是?”
“我们去车接,你们找不到地方。”
“好的,那我就等车过来接。”
挂断电话,何雨柱跟众人说了一下,他决定只带着何耀祖去看看,小满跟其他人随便在成都逛逛。
众人知道何雨柱要办正事,都没有异议。
大约八点半左右,一辆bj吉普停在了何雨柱他们住的宾馆外面,上面下来个中年男人在前台给何雨柱打了电话。
“何先生么,我刘大山,我已经到大堂了。”
“好,我们马上下来。”
见面寒暄几句,几人上车,路上何雨柱问清楚刘大山是厂办主任,就大概问了下厂子的规模等等。
刘大山回答的含含糊糊,何雨柱也没追问,反正看了就知道了。
何雨柱此行的目的是了解一下战机工业到底到什么程度了,缺什么少什么,攻不破的技术难关在哪,他好针对性的做一些布局。
车子驶出市区,道路渐渐偏僻,最终进入了一片戒备森严的厂区。高墙、铁丝网、持枪的哨兵,无不显示着此地的特殊性。
进了厂,厂里的主要领导亲自出面接待,态度异常热情,显然是知道何雨柱的来头的,倒是把刘大山搞得有点尴尬。
“宋厂长,你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我呢,就是出门走走,走到这边了,顺便来看看。”
“我看是何先生太客气了才对,今天我是不会跟何先生客气的。”
“哦,这话怎么说,我们边看边说,您就知道了。”
寒暄过后,便由总工程师亲自带队,开始了参观。
走进了巨大的飞机总装厂房。
厂房内部空间高阔,灯光明亮,但许多设备明显能看出岁月的痕迹,一些机床甚至还是五六十年代的苏制产品。
“何先生,这边请。”总工姓李,是个精神矍铄的老者,他指着正在进行组装的一架战机机体介绍道,“这是我们目前的主要任务,歼-7的改进型号。部分机身结构和航电系统,我们参考了之前通过特殊渠道送来的那几架f-4的部分零件。”
何雨柱默默点头,目光扫过工位上那些正在被技术人员小心翼翼测量、对比的西方制式零件。
它们与周围的老旧设备以及战机本身的设计风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差距很大?”何雨柱轻声问了一句。
李总工叹了口气,手指旁边工作台上摊开的一大迭图纸,上面既有手绘的,也有蓝晒的,还有少量计算机打印的图纸混杂其中。
“何止是差距大是体系化的代差。举个例子,他们一个简单的钛合金高温部件,我们用现有设备加工,良品率不到百分之十。他们的雷达告警接收机,我们拆开来,连里面一些特殊芯片的材质和制造工艺都分析不透。还有飞控系统.要知道这是他们上一代的机型,这一代还不知道能达到什么程度呢。”
他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但脸上的凝重已经说明了一切。
何雨柱很想说我知道啊,可他不能开这个口,只能点点头。
旁边一位更年轻些的工程师忍不住插话,语气带着不甘和急切:“何先生,我们不是造不出来,是很多基础材料、精密加工工艺、甚至设计理念,都落后了不止一代。逆向工程很困难,很多时候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想完全吃透,进而改进甚至创新,需要时间,更需要更先进的设备和技术支持。”
何雨柱静静地听着,没有轻易表态。
他看到了工人们专注的神情,也看到了技术人员眼中的焦虑和渴望。
接着又去了数控加工车间、材料加工中心、钣金与机械加工车间、特种工艺车间、试飞与航修车间。
完全不像老方说的那样,只给看一点,这哪是看一点,这是看亿点啊,当然关于导弹和火控方面并没有介绍,何雨柱也不会问。
中午,厂里安排了工作餐。
何雨柱趁去卫生间的功夫问了宋厂长一嘴。
“何飞,不,应该称呼你为何雨柱同志,虽然没见过你,我可听过你的大名。”
何雨柱警觉,宋厂长接着道:“不用紧张,我只是知道你的一些过往,用过你送回来的东西和资料而已,你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诶,看着这人,说错话了,说错话了,你现在的身份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何雨柱只是笑。
“瞧我这嘴,说实话我真是很佩服你,也希望你能一如既往的支持国家。”宋厂长道。
“我一直在做啊。”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同意那边的请求,让你进厂。”宋厂长道。
“这个我猜到了。”
“我代表厂里请求你不要保留,给我们多一些建议和支持。”宋厂长道。
“这个.”
“好吧,那就在你能力范围内给我们多一些帮助,可以么?”宋厂长道。
“看情况吧!”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宋厂长道。
饭后,宋厂长小息片刻,宋厂长让人将何雨柱父子请进了一间小会议室。
里面的人不多,除了厂领导,还有几位专家在座。
“何先生,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宋厂长开门见山,神情恳切,“您看到的,就是我们面临的现实。老大哥的路子快走到头了,新的路子我们摸得很辛苦。您送来的那些‘二手货’,是及时雨,但也让我们更清楚地看到了差距。部里的意思是,希望能借助您在海外能力,看看有没有可能在一些非核心、但关键的领域,进行一些合作,或者引进。”
“宋厂长,那我也不跟你绕弯子,其实你们忽略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我们集团跟国内多所高校都有合作,而他们的很多技术正是你们现在需要的,我不清楚为什么这些东西没有用到该用的地方,我觉得你们应该去摸排一下,说不定有惊喜。”
“可以举几个例子么?”
何雨柱说了几个。
对面的总工惊讶道:“这真的假的,国内现在已经有那些技术了?”
“有了,应该不比世界最先进的差多少。”
“太好了。”
“何先生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宋厂长道。
“这个你们不用感谢我,我也是有需求的,不然也不会投入。”
“明白,明白,我们都明白。”宋厂长道。
“行,那我们就来说说第二个问题,那就是设备问题。”
“您说,您说!”对面的总工已经用上敬语,引得领导层侧目,要知道这位平日里可是很难说话的。
“精工设备我有一批,但不是新的,可以提供给你们,不是免费的,而且我也没有技术人员和熟练工给你们,这个你们要自己摸索。”
(本章完)
第399章 给我个托举的机会
第399章 给我个托举的机会
“你提供清单,合适的话我们都要了。”总工说完觉得自己越权了,转头看向宋厂长又问了一句:“老宋,你说呢?”
“可以!”宋厂长这时候可不能拆自己人的台。
“好,那我们再说第三个问题,航电和雷达。”
“这个你也有?”对面的人都惊了。
“我有个直升机厂。”何雨柱坦言。
“啊,直升机上的啊!”对面的人显然很失望。
“怎么看不起直升机。”何雨柱笑道,然后说了几组参数,对面的人都开始吸凉气,这要是武装直升机,装备合适的武器,他们的飞机还真有可能变成靶子。
“你想要什么?”宋厂长道。
“我要的很简单,零部件的供货权。”何雨柱道,他觉得既然谈开了,索性就玩大一点,不行就不行了呗,也没什么损失。
“那技术?”
“可以共享,不过你们不能用在别的地方,尤其是与我们产生竞争的厂家,如果你们研究朝前了,如果能在民用领域使用,我希望可以授权给我。”
“这个我们暂时决定不了,不过你的要求我们记下来了。”
“没关系,你们问,我就说一说我的诉求。”
“何先生太谦虚了,你这哪是什么诉求,这就是在帮我们啊。”
“互相的,还有一点我觉得可以促进我们合作。”
“你说,其实精工厂是挂在粤省部队名下的,如果政策不变的话,雷达和远红外应该也会挂在那边。”
“太好了,这真是意想不到,何先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这一天?”宋厂长道。
“我可不知道,当时那边需要我就做了。”
“做得好,做得好啊,这样真的能堵住不少人的嘴。”
原定一天的参观,变成了三天,后面两天都变成了何雨柱讲课,讲外面的情况,讲企业管理和发展,讲技术创新,让厂里的人受益匪浅,照做肯定是不行的,参考价值很大。
第三天下午,何雨柱父子结束了在厂里的行程。
临行前,宋厂长紧紧握着何雨柱的手:“何先生,这次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不光是技术设备,你带来的新思路,更让我们开阔了眼界。你放心,你提的合作意向,我们会立刻形成报告,以最快速度向上级汇报。”
李总工也在一旁郑重道:“那些高校的技术,我们马上组织人去摸底。设备清单,也麻烦您尽快提供给我们。”
“一定。”何雨柱点头,“后续具体事宜,我会让人与你们对接。”
回了宾馆,小满他们都不在,何耀祖终于问出了憋了几天的疑问。
“爸,你这么做是图什么,他们好像不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吧?”
“我不图什么,我只希望我们能有个强大的后盾,不然我们在海外的遭遇将会不断地重演。”
“这么做就可以了么?”
“当然不是,未来我们还会跟很多这样的单位合作。”
“我明白了,那我下一阶段的任务是?”
“你你该回香江了,那边才是你未来的战场。”
“啊,您跟我妈不跟着回去么?”
“我答应你妈妈要带她看遍祖国大好河山。”
“不是吧,您不会打算这么早就退休吧。”何耀祖抱怨道。
“我退休还早着呢,就你现在的水平,我怕你把黄河给我弄没了。”
“我没那么差劲吧?”
“可也没有多么出色。”
“我会努力的。”
傍晚,小满他们回来了,并没有问父子二人此行的具体情况,只是问下一步去哪里。
何雨柱早就有规划了,说是沿江向东,去鄂省,正好去看看钢铁厂的项目。
众人没有异议,于是车队补充好物资后,经南充、达州进入重庆,再经万州、巫山进入湖北宜昌,朝这一站的目的地武汉进发。
再来说说541厂的进展。
梅素昕跑了一趟四九城,她听从何雨柱的建议,直接去了部里,提了“黄河集团”后,竟然真的获得了领导的亲自接见。
领导对合作方案非常重视,明确指示要“大胆尝试,闯出一条军转民的新路子”,并责成相关司局特事特办,加快推动。
梅素昕私下,问了秘书,才知道领导和何家居然是亲家。
当然她可不认为领导会徇私那只有一种可能,部里跟黄河的合作很多。
后续的谈判虽然依旧有细节上的拉扯,但大的方向已经确定。
现在就等何雨柱注册的公司了,问题是现在她联系不上何雨柱人。
何雨柱到达武汉后,给梅素昕去了一个电话。
“何叔,可算联系上您了!您这可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路上通讯不便。怎么样,部里那边有消息了?”
“一切顺利!领导亲自批示,要求加快推进。现在就等您这边确定用哪家公司来合作,还有具体的章程。”
“你联系你雨鑫叔,我让他注册了一个‘华夏控股’,用那个公司,对了你们的厂子要改名。”
“啊,还要改名啊?”
“不然呢?”
“您想改成什么?”
“你们也挨着黄河,就叫黄河特种车辆制造公司。”
“好吧,还是没躲过黄河啊。”
“那叫啥,三晋?541?”
“这两个还不如黄河好听,也没有知名度。”
“你还知道知名度?”
“那肯定啊,省优部优的品牌那么多,当然黄河就属于驰名了。”
“还有这么一回事,我都不知道。”
“老百姓有几个不知道黄河的,你们的车到处都是,冰箱、彩电、电视剧赞助。”
“呵呵,你倒是做过调查了。”
“那是,不然怎么敢谈合作,我爸的面子可没那么大。”
“这个我要跟老梅说道说道。”
“您可别,我怕他又跟我唠叨。”
“那行,继续说正事,新公司重点发展重型越野车、专用车底盘、发动机以及防弹运钞车等特种车辆,厂长还是你当再挂个副总经理,我需要派个总经理,还有财务、法务团队,没问题吧?”
“我这没问题。”
“那你跟下面都协调好,改制就要改得到位,不然后面等着你的麻烦多得是。”
“好。”
在武汉短暂停留,视察了钢铁厂项目的选址和初期进展后,何家的旅程也接近尾声。
何耀祖和乐惠珍直接从武汉飞往城,返回香江,何耀祖要处理集团日常事务,这是他老子给他的新考验。
何耀宗虽然意犹未尽,还是被何雨柱赶回了四九城,他还有事没做完呢,得先去请个假,然后回香江把他的第二部电影拍完。
至于何凝雪直接去了申市,那边的地产项目正处在关键阶段,需要她回去坐镇。
最终,就剩下何雨柱和小满,给家里打了电话后,夫妻俩再次踏上旅程。
他们去了九寨沟,惊叹于海子的斑斓色彩。
他们去了张家界,徒步金鞭溪,仰望奇峰耸立。
他们去了桂林,泛舟漓江,看山水如画。
他们去了黄山,在云雾缭绕中等待日出。
最后,他们登上了泰山之巅,在凛冽的晨风中,看着红日跃出云海,霞光万丈。
小满紧紧握着何雨柱的手,眼中闪烁着泪光,不是伤感,而是满足。
“柱子哥,谢谢你。”她轻声道。
何雨柱揽着她的肩膀,没有说话。
多年的风雨与共,无需太多言语。
就在他们游历期间,新的“黄河特种车辆制造公司”即挂牌成立了。
何雨柱指定的总经理和团队已经进驻,开始接手管理,进行技术改造和人员培训。
梅素昕接到何雨柱打来的电话,语气中充满了干劲和期待:“何叔叔,设备陆续到位了,工人们看到那些新家伙,眼睛都亮了!虽然培训很辛苦,但大家劲头很足!”
“那就好,记住,转型期肯定有阵痛,稳住人心。”
“嗯!我们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你们对新家的期望。”
“对,新家。”
与此同时,何耀祖在香江也逐渐稳住了局面。
他手段虽不及父亲老辣,但沉稳持重,善于听取意见,在元老们的辅佐下,集团日常运营井井有条。
何耀宗的《贼王》第二部正式开机,他全身心投入到了拍摄中。
何凝雪负责的地产项目进展顺利,她展现出出色的商业头脑和谈判能力,让何雨鑫都刮目相看。
飞机厂那边的合作虽然没有什么突破性进展。
不过也开始缓步推进,他们派出的技术团队在城实地考察了精工厂和红外探测厂,并对黄河集团提供的机载雷达进行了详细测试。
虽然直升机和战机的工作环境与性能要求差异巨大,但黄河提供的技术基础和设计理念给予了他们很大的启发。
最终,他们决定先携带几套核心组件回去,进行适应性改装和初步的飞行测试。
他们还有另外一队人开始全国跑高校,去验证何雨柱所说的那些技术。
夫妻二人从泰山返回四九城家中时,自然少不了陈兰香的一顿唠叨,太能跑了。
对此小满有些不好意思,这么大岁数了还被婆婆唠叨。
何雨柱则是无所谓,直接道:“娘,我都忙活这么多年了,不就出去玩了几天么?”
“你这是几天,你也不看看都几月份了?”
“家里离了我俩不转了?”何雨柱道。
“哼,老头子你也不帮帮我。”
“我能说啥,柱子说得对啊,他这么些年哪有自己的时间,是该玩玩了,还有人家小满嫁进家里就没歇过。”
“感情就我是恶人呗?”陈兰香委屈道。
“娘,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们,国内安全着呢,我们这不是回来了么。”小满忙救场。
“你看看你们父子俩,就知道气我。”
爷俩对望一眼,然后默默的往出走。
“你们干嘛去?”
“我们出去凉快凉快,省得你看着烦。”何大清道。
“我去做饭。”何雨柱可没敢这么说。
“把你出门新学的菜都给我来一遍。”陈兰香喊道。
“太多了,今天先做几个。”何雨柱只能回道。
结果就是晚上老何家的餐桌上摆了一桌子湘菜,何家已经属于能吃辣的了,都给辣的够呛。
几个小不点,更是单独做了俩菜,根本吃不了。
何雨柱和小满回到四九城第二天,老方和老赵就溜达过来了。
两人在何雨柱的书房坐下,老方开门见山:“柱子,这一趟跑了大半个中国,感觉怎么样?各地的情况,都亲眼见了见吧?”
何雨柱给他们倒了茶,神色平静:“走了不少地方,看了不少厂子,也跟各地的人聊了聊。感觉就是.差距很大。沿海和一些重点城市发展快,观念也新;但越往内陆,越往基层走,困难越多,思想包袱也越重。很多老厂子设备陈旧,产品落后,转型谈何容易。”
老赵叹了口气:“底子薄,起步晚,没办法。我们当年搞建设,是一穷二白干起来的。现在要追赶,确实难。”
老方没接这话茬,目光锐利地看着何雨柱:“我听说你还特意去南边那个厂子转了一圈?别糊弄我,你知道我说的是哪儿。怎么,对天上的东西也有想法?”
何雨柱知道瞒不过他,笑了笑:“就是好奇,去看看。人家那是高精尖,我们这点家底,够不着。不过,确实看到了实实在在的差距,很多方面,不是一朝一夕能赶上的。”
老方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光是看看?你小子我还不了解?说吧,到底怎么想的。如果想做点更实在的你那档案,我当年留了个心眼,没全交上去,自己留了一份,存在外面一个稳妥地方了。必要的时候,或许能派上用场,帮你争取些便利。”
何雨柱闻言,端着茶杯的手顿住了,眉头微蹙:“方叔,我那档案不是早就销毁了么?你这可是违反纪律。”
老方摆摆手,神色有些复杂:“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当年做的事,功劳苦劳都有,有些关系不该就那么断了。这份东西,或许能让你以后办事少些阻碍。当然,用不用,什么时候用,你自己决定。”
何雨柱沉默片刻,摇了摇头:“谢谢方叔好意。但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我用商人的身份,能做更多更灵活的事。真把那个身份翻出来,牵扯太多,反而束手束脚。咱们心里有数就行。”
老方盯着他看了几秒,见他神色认真,不似作伪,便往后一靠:“行,你有你的考量。那就还按现在的路子走。不过记住,有什么需要协调的,别硬扛,该找人找人。”
“我明白。”何雨柱点头。
“那档案?”
“您就给我吧,我自己留个纪念。”
“行,我改天拿给你,对了那副字你还留着没?”
“啥字?”老赵好奇道。
“你别管,我问柱子呢。”
“那可是传家宝,当然留着呢。”何雨柱笑道。
“我能看看么?”
“嘿嘿,不能!”
“你小子能不能别这么小气,那是我帮你争取来的。”
“现在是我的,当然我说了算。”
“你俩到底说的是啥?”老赵一头雾水。
“不告诉你!”二人异口同声。
“你,你们,感情就我是个外人呗!”老赵差点没气厥过去。
“知道人越少越好!”老方道。
“那你还在我们面前说?”
“你会说出去么?”老方问道。
“你觉得呢?”老赵反问。
“那不就是。”老方道。
“那我为什么不能知道是啥?”老赵怒道。
“你猜啊!”
“你,好,你等着,你看我以后还会不会让你棋。”
“你以为我怕你”
何雨扶额,他觉得老方就是故意的,这老小子不知道这段时间又输了多少棋。
一场争论肯定是无果的,何雨柱也不会把东西拿出来,那东西还不是重见天日的时候,他怕拿出来保不住。
除了这个,空间里还有很多东西都不能拿出来,还需要等。
何雨柱笑着看两个老头斗嘴,等他们稍微消停些才插话:“两位叔叔,中午留下吃饭?我弄了几个新学的菜。”
老赵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行啊!正好尝尝你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老方也道:“正好借着柱子的菜,一会咱俩划两拳。”
“来就来。”
结果不光这俩老头喝多了,连何大清也喝多了,最后还挨了陈兰香一顿埋怨,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跟小孩一样。
何雨柱把方、赵二老送回六十六号院,王红霞自然也埋怨了几句。
回了家何雨柱终于松了口气,现在这俩老头就跟俩小孩一样,再加上他爹何大清,凑一块堆,太热闹了。
许大茂得知何雨柱回了四九城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哥,今年年初开始特区这边冒出不少新厂子,都盯着电子这块。我查了一下,有几个背景看着不简单,我怕后面.”
“你怎么还越混越胆小了呢?你怕啥,我们现在的产品他们能做出来,还是我们的实验室他们能模仿?”
“这个.“我是担心有人使绊子”
“哪有那么多不守规矩的,就算是有,你去翻译,自然有人管。”
“哦。”
“对了,你让下面人多跑跑那些重点大学,人才计划在国内也要开始实施了,这个你跟雨鑫商量商量怎么办。”
“明白,还有就是那个精工、红外、雷达还没有消息。”
“那个不急,我就是探探路,走不通就不走了,你那边路由器和多层交换机的研发要加快。”
“我盯着呢,只是我想问一下,这个东西真的能卖出去么?现在好像没什么客户需求啊。”
“现在不能,不代表以后不能,你等着吧,快了。”
“啊?”
“啊什么啊,平时让你跟陈胜多联系联系,你没联系?”
“联系了啊,没谈这个啊。”
“那你下次就谈谈这个。”
“好吧。”
(本章完)
第400章 先来一棍子
第400章 先来一棍子
一天吃完晚饭,一家人在看电视,电视上出现的摩托手机和传呼机的广告让小满产生了警觉。
黄河的传呼机根本就没打过广告,全靠各地的邮政再推,覆盖面是够了,但是跟电视上这个广告的效果还是差点意思。
“柱子哥,我们是不是也打打广告,还有我们的手机是不是也该放出来打打他们的气焰了?”
“现在手机的研发到什么程度了?”
“虽然已经尽量压缩零件的大小,不过还是挺大的,大概有那个砖头的三分之一大,厚度倒是薄很多,重量五百克左右。”
“那我们的传呼机网络呢?”何雨柱继续问,这部分虽然小满已经交给下面人了,不过她还是会关注。
“省会城市和各省主要城市已经全部覆盖到了。”
“信号塔储备够不够覆盖国内所有城市?”
“如果是只是市一级的够了,县一级不够,太多了。”
“那就玩个大的,把所有市一级的覆盖到,另外让设计部搞一个宣传片,再让销售部门跟央视联系一下,算了还是让雨鑫打个电话吧,他比较熟悉,我们也打个广告,我看天气预报后面的时段不错。”
“行,我去安排,让香江那边送手机过来,再跟大茂说一下传呼机的产能问题,雨鑫那边你去说还是我去?”
“你说不就行了,他还能不听你这个嫂子的?”何雨柱笑道。
小满的提议很快得到了落实。
何雨鑫接到小满电话后,立刻与央视方面取得了联系,凭借着以往的合作关系和黄河集团的影响力,顺利拿下了天气预报后黄金时段的广告位。
香江的设计团队加班加点,赶制出了一条精炼且极具冲击力的广告片,请的是最近风靡国内的明星。
画面中,黄河自主研发的传呼机小巧精致,而最新款的手机更是以流畅的金属线条和紧凑的体积惊艳亮相,与市面上常见的“砖头”形成了鲜明对比。广告语简洁有力:“黄河通讯,连接未来。”
与此同时,许大茂也协调了各地的生产线,全力提升传呼机的产能,确保广告播出后市场供应充足。
广告在央视一经播出,立刻引发了强烈反响。
黄河传呼机凭借其稳定的性能和更具竞争力的价格,加上央视广告的加持,销量猛增。
而那款尚未大规模上市的手机,更是成为了人们热议的焦点。
其相对小巧的体积和现代感十足的设计,让许多之前费巨资购买“大哥大”的人顿觉手中的设备笨重过时,心里很不是滋味。
摩托罗拉亚太区总裁布兰德开始还没觉得什么,因为这个时候国人对国外品牌的热爱远大于国产品牌。
可周一早晨的销售数据报表放在他办公桌上时,他有点傻眼了,呼机销量大幅下滑,大哥大更是一台也没卖出去,市场上都在等,等黄河的手机铺货。
四九城建国门外大街的摩托华区总部会议室里,布兰德召开了紧急会议。
布兰德杨着手中的销售报表,对下面的几位中方副总道。
“黄河的广告,各位都看到了。他们不仅价格低,现在还敢在央视对标我们。各位有什么高见?”
一位副总递上一份文件:“我建议立即申请召开行业座谈会,请相关部委主持。可以强调一下‘规范市场秩序’和‘保障技术标准’的必要性。”
另一位接口:“上游元器件供应商那边,我们可以谈谈。黄河某些芯片和显示模组还要靠进口。”
“那就去做,不光是国内,香江也要一起,他们的总部应该在香江,并且前一段时间还受到了北美的重点关注。”
“是。”
布兰德又看向法务部门负责人:“联系总部,启动专利审查。仔细研究黄河公布的手机和传呼机技术细节,查找任何可能侵犯我们专利的地方。在香江和内地,同步进行。”
“好的。”
他们的动作刚开始,何雨柱就接到了半岛泰山集团那边的电话。
“老板,有人给我们施压,让我们不给黄河通讯供货。”
“你答应就是了,如果后面有人问为什么我们还在生产,你就说我们储备了大量的货就是了,合同和出货单你们都准备好。”何雨柱道。
“明白,那我们用不用搞一下他们。”
“适当的做一点动作就好了,你们在的地方不允许你们做激烈的动作。”何雨柱道。
“好。”
挂了电话何雨柱问小满,“我们手机和传呼的元器件储备如何?”
“完全够用,稀土那次我们就拿够货了,以防万一就没出货给别人。”
“专利注册都在做吧?”
“嗯,做了,都是拆散了做的,法务部门这方面近几年做得不错。”
“呵呵,这下有的玩了,我倒要看看摩托后面还有什么招。”
“柱子哥,我们会不会太招摇了,现在西边对我们还进行管控呢。”
“无所谓了,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国内半导体元器件跟不上,实在不行我们去欧洲借个壳就好了,至于传呼机,你觉得手机普及后那玩意还有人用么?”
“也是。”
“当然,资费是个很大的问题,也不要太乐观。”
“那我通知下去,欧洲那边的通讯公司开始运营,让他们去找地皮或者工厂。”
“那倒不必,有个实验室就好了,然后过来授权的厂子组装生产就行了。”
“明白了,大不了自己跟自己竞争,反正我们还有其他机型。”
“这个你看着办就行了。”
摩托的动作还是有反馈的,先是特区某部门打来电话,很随意的说了下“有外资企业反映市场存在不规范竞争”,希望黄河“适当注意”。
许大茂按自然表示黄河一切经营均符合国内法规,并邀请对方随时来厂考察。
那边说,会去的,就没了下文。
邮电那边现在跟黄河都快成战略合作了,哪会搭理什么摩托,自然是很敷衍,不过还是例行公事了一下。
香江黄河通讯公司法务部收到了一封来自摩托罗拉委托律师行的信函,冗长地列举了若干项专利技术,声称黄河的手机和传呼机可能涉及侵权,要求会晤并提交技术细节以供审查。
何雨柱在四九城家中接到威尔逊的电话汇报。
“老板,信函收到了,措辞很硬,要求我们在十四个工作日内回应。”
何雨柱笑着道:“那你手下的专利部门就陪他们玩玩呗,告诉他们:欢迎基于事实的交流,拒绝无端指控。”
“明白,另外,我们是不是可以反制一下,他们有些东西侵权了。”
“可以,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用黄河的名义官司打赢的可能性太小,国内更别指望了,国内这方面的法律还不健全。”
“好吧,后续注册我们会考虑注册在外面,这一次先让他们涨点教训,以后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这个你比我熟,我相信你能做好。”
“谢谢老板夸奖!”
“忙完了带家人来国内玩一玩。”
“乐意之至。”
数日后,摩托罗拉亚太区总部。
布兰德听着下属的汇报,眉头紧锁。
“黄河回复了,提供了大量专利文件,显示他们的技术方案与我们不同。法务部初步判断,直接诉讼难度很大,风险更高。”
“上游元器件供应商表示已暂停向黄河通讯供货,但黄河似乎库存极其充足,生产未受影响。”
“欧洲总部传来消息,我们一款主力基站产品收到来自卢森堡一家技术公司的专利授权询价函,对方持有几项关键的基础专利。调查后并没有发现这家公司与黄河集团有关联。”
布兰德有些头皮发麻,华商什么时候这么有前瞻性了,所有工作都做到了前面。
对方不仅预判了他们的动作,还提前构筑了坚实的防御,甚至能在海外进行精准的反击。
对此他只能求助于北美总公司了,不过得到的回复他并不满意,那边让他们放弃掉大哥大的销售,本来也没多少,等待下一代机型出来,再给黄河反击。
至于传呼机,则是让他们加紧让合作公司开发汉显,对此布兰德挺无语的,市场都被抢差不多了,加紧有啥用。
之前他就催过技术部门做这个事,一是找不到合适的合作方,二是英文机他们也卖的还行,让他们误以为国内钟爱北美货。
其实是他们的机器贵,利润高,柜台推销的自然会推一下,上当的不在少数。
这场没有硝烟的争斗,就这么没有硝烟的结束了,双方都在暗中准备给对手来一个大的。
一月后,黄河手机正式在国内市场铺货。
再次之前黄河先是低价供货基站设备,让邮电在各个省会城市快速部署了基站。
手机铺货后,凭借领先半代的产品设计、更具竞争力的价格,以及央视广告带来的巨大知名度,首批货源在几个主要城市迅速售罄。
与此同时,黄河通讯与邮政系统也谈了其他城市的基站问题,准备在市一级城市大规模建设专营门店和售后网点。
一套组合拳让摩托看的眼缭乱,这不是他们在别的国家市场的做法么,不过黄河做得比他们更野蛮更快,更有效,主要还是邮电给力,谁让人家能够抵达每一个乡镇呢。
得到手机销售的数据后,何雨柱对小满道:“这次小小的商战让我们看到了后续将会遇到的种种问题,通讯公司那边进展顺利,但我总觉得该未雨绸缪了。”
“研发方向呢?”
何雨柱喝了口茶:“让研发部门分两组,一组继续优化现有产品,另一组开始研发数字信号技术,新的部门就让雨水来负责吧。“
“她的技术可不拔尖。”
“负责管理吧,她的技术也就能给人当个助手。”
“我跟她谈谈吧。”
“嗯,如果她不愿意也不用勉强,人各有志。”
“我知道,还有,现在的模拟信号手机才刚上市,我们的项目进度是不是可以宽松一些?“
“不行,摩托不会甘心失败,下次他们带来的肯定是数字产品,我们要抢在前面,另外还有一些看不见的对手,应该也在暗中布局了。“何雨柱脑中闪过了被称之为经典的‘诺基亚1011’
次日,小满跟黄河通讯研发部开了个电话会议会议上,部署了任务。
实验室的技术负责人提出疑虑:“乔总,现在数字技术标准都还没统一,我们是不是太早了?“
“正因为标准未定,才有机会参与制定。我们在欧洲的实验室已经积累了不少专利。现在是时候把这些技术整合起来了。“
“明白了。”
会后小满又单独给何雨水打了个电话。
何雨水连磕都没打直接接受了嫂子的建议。
“嫂子,我听你们的。这些年一直泡在实验室,也确实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正好趁这个机会转型。管理岗位我会努力做好的。”
“哦,这次怎么这么痛快?”
“嫂子,我又有了。”
“有了?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月了。”
“那真要恭喜你了,你把工作交接一下就去新岗位吧,那边开始应该杂事比较多,你把工作分派好就行,多跟你们实验室的负责人请教。”
“嗯,我会的。”
转头小满就把何雨水怀孕的消息告诉了陈兰香,陈兰香又给闺女打了电话,让她注意,这个岁数怀孩子可不是开玩笑的。
何耀祖从香江打来的电话。
“妈,国内的广告效应反馈到海外了!不少东南亚和欧美的代理商都来打听我们的手机什么时候能对外供货!尤其是欧洲那边,几家原本代理摩托产品的公司,主动联系我们,询问合作可能!”
小满脸上露出预料之中的微笑:“告诉他们,我们优先满足国内市场。海外市场,等我们的产能再上一个台阶再说。”
“我们不铺货么?”
“那我问你有多少库存?”
“这个,大部分还在生产。”
“那就等生产出来满足了国内再说,订单你根据我们存的元器件适当的可以接一些,后续元器件你找一下陈胜和白毅峰他们让他们你想想办法。”
“好。”
“还有事么?”
“对了妈,慧珍有了。”
“这么巧?”
“什么巧?”
“你姑姑也有了,我们老何家人丁越来越兴旺了。”
“额,我姑姑生的姓杨啊。”何耀祖道。
“姓什么不重要,慧珍你还让她在外面跑?”
“没有,报社辞了,现在跟着我当秘书。”
“你小子倒是会利用手中的权利。”
“妈,我可没有徇私,您可不敢跟我爸这么说,我怕挨揍,再说了慧珍可比我之前的秘书做得好。”
“好,好,我儿媳妇厉害,行了吧。”小满笑道。
何家将要有第四代的消息,让何大清和陈兰香整日乐得合不拢嘴,尤其是陈兰香,一天恨不得打三遍电话去香江,千叮万嘱要让乐惠珍注意身体,最后又要求何耀宗送乐惠珍回四九城安胎。
何耀祖架不住奶奶的攻势,最终还是乐惠珍自己挡住了攻势。
“奶奶,您别急。我现在身体很好,医生也说前期适当工作没问题。等过了头三个月,肚子明显了,我肯定回四九城陪着您好不好?”
“那你可多注意,耀祖要是给你安排的工作多了,或者欺负你,你就告诉我,奶奶去香江收拾他。”
“他不会的,他对我很好。”乐惠珍道。
挂了电话,陈兰香又数落了小满一顿,说她这个婆婆不关心儿媳妇云云。
小满很无奈,她怀孕可都快到月份了才请的假,那会还是天天骑自行车上班呢。
陈兰香说完才意识到话重了,转头又找小满说她上岁数了,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
“娘,我都知道,你还是为了她们好,她们没那么娇贵的,你看看你三儿媳和四儿媳在家待的都胖了一圈了,人家可都是演员。”其实这是两个妯娌跟她吐槽来的。
“胖点有啥不好,有人想胖还胖不了呢。”陈兰香不在意。
“娘,你也上岁数了,自己多注意,我们都能照顾自己。”
“怎么嫌我了。”
“我哪敢啊。”
“老婆子你就少说两句吧,小满哪点让你不满意了,你找柱子去,哪有你这样的。”
“我这儿媳妇好得很,我满意着呢,有你老头子什么事。”陈兰香道。
“得,算我没说。”
“小满你回去吧,娘的话你别放心上,我收拾收拾这老头子。”
“不是,关我什么事啊?”何大清迈步就往出走。
“何大清,你给我站住。”
“我去找老赵他们下棋。”何大清脚步更快。
小满也跟着往出走,脸色带着笑,现在老头老太太隔两天就来这么一出,老头每次要么躲,要么就求助何雨柱。
只有她心里清楚,陈兰香是干不动了,所以心里烦躁,总想找点事情做。
他们做小辈的倒没啥,她这个老公公可倒了霉了。
(本章完)
第401章 好事连连
第401章 好事连连
这一天,何雨柱正在四九城家中书房,审阅黄河重工曹妃甸项目的进展报告,桌上的电话响了。
他拿起听筒,那边传来伍千里熟悉的声音:“老何,我,千里。”
“听出来了。你个老小子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何雨柱笑道。
“咳,这不是想你了么?怎样来城我们老哥几个聚一聚?顺便有点事想跟你聊聊。”
何雨柱何等精明,立刻从伍千里那不太自然的语气里听出了端倪。
“聚聚,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就在酒,我们等着你的好酒。”
“你们是有多馋,打电话让我跑几千里外请你们喝好酒?”
“谁让你有钱呢,我们可不趁酒。”
“你是不是还有事没说啊?”
“啊,没有啊,你赶紧来啊,我们都等着呢,我这马上就有个会,先挂了。”
“嘟嘟嘟”
“这几个家伙搞什么,神神秘秘的。”何雨柱嘀咕。
不过他还是跟家里说了一声,自己飞城了,龙潭虎穴他都闯了,还怕老战友的一顿酒么。
何雨柱抵达城时,伍千里亲自带车来接,看到何雨柱托运的几箱酒,脸上笑开了。
车上,伍千里东拉西扯,只说老战友们聚一聚,绝口不提其他。
何雨柱也不点破,跟着他进了军区招待所。
包间里,熊杰、伍万里、余从戎几个果然都在,桌上摆着几瓶普通的白酒,菜也简单。
“老何,可算把你盼来了!”熊杰起身招呼,笑容有些过于热情。
“老熊,你们就请我喝这个?”何雨柱坐下,指着酒瓶道。
熊杰嘿嘿一笑,给他倒上酒:“我们就能请得起这个,要不换你的?”
何雨柱白了他一眼,熊杰在他这就是个顺杆爬的性子,冲外面喊了一声,就有人下去到车上搬酒去了。
等酒拿上来,桌上的普通摆酒直接撤了下去,然后一个人面前摆了一瓶,何耀祖带来的茅台。
接着老哥几个就开始轮番敬酒,气氛看似热络,但何雨柱觉得这几个老家伙没憋什么好屁。
果然,酒过三巡,熊杰放下酒杯,神色认真起来:“柱子,咱们是老战友,就不绕弯子了。这次请你来,一是叙旧,二是有事相求。”
何雨柱没好气道:“我就知道,你们几个算计我。”
“那你还来。”
“废话,能不来么,我们可是生死兄弟。”何雨柱道。
“痛快,那我就说了,我们师,马上要改成合成旅了。”
“这是好事,然后呢?”
“你知道合成旅是啥?”
“不知道,听起来还可以。”何雨柱微笑道。
“我们还等着你给我们讲课呢,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伍千里急了。
“对啊,柱子哥,你可不能藏私啊。”
“柱子,老哥几个就指望着干出点名堂来了,你可不能不帮忙。”余从戎道。
“合着,你们两眼一抹黑,让我给你们照亮来了,抱歉我不是手电筒。”
“别,别,你是我们的指路明灯,我们哪敢让你当手电筒。”熊杰道。
“酒没喝好,继续。”伍万里直接举起酒瓶子来敬酒。
“你打算躺一天?”何雨柱看着伍万里道。
“我喝出去了,干,敦敦敦”喝完伍万里直接往地上坐,被何雨柱一把接住。
结果他刚把伍万里扶到椅子上,余从戎也来了个,“干,敦敦敦”
他比伍万里强点,就是脸红的吓人,然后双腿开始打颤了。
“该我了。”熊杰把余从戎扶好,然后他也举起了酒瓶。
“等等,合着你们给我来鸿门宴啊,不过你们这鸿门宴,是不是唱反了?”
“我们喝不过你,还不能把自己喝倒了么?我看你是不是那么心硬,一场不行咱就再来几场。”熊杰说着酒瓶就对到嘴上了,然后开始“敦敦敦”被何雨柱一把夺下,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你们不要命了,有你们这么喝的?”
“上面下的死命令,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熊杰梗着脖。
“你就在这看热闹?”何雨柱瞪了伍千里一眼。
“老熊倒了就轮到我了啊!”伍千里很自然道。
“你们这么玩有意思么?”
“有。”伍千里和熊杰一起重重点头。
何雨柱看着这几个豁出去的老战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把酒瓶往旁边一推,叹了口气:“行了行了,都给我坐下!一把年纪了还玩这套,也不嫌丢人。”
熊杰和伍千里对视一眼,赶紧老老实实坐好,眼巴巴地望着他。
“合成旅的事,我确实知道一些概念。”何雨柱点了支烟,缓缓道,“但这玩意儿不是拍拍脑袋就能成的。装备、编制、训练、后勤,乃至指挥思维,全都要变。你们想要哪种?重型?中型?还是搞点特色的?”
几人眼睛瞬间亮了。伍千里急忙道:“柱子,你给详细说说!”
“重型,就是火力猛,装甲厚,攻坚能力强;中型,强调机动性和快速部署;特色嘛,可以往特战、信息战或者空中突击方向靠。”何雨柱简单解释了几句,“每种路子需要的核心装备都不一样。你们现在手里有什么?想要什么?得先有个方向。”
熊杰搓着手:“上面要求摸索,也没给具体框子。我们寻思着,能不能都要点?”
何雨柱直接被气笑了:“贪多嚼不烂!就你们师那点家底,全拆了也不够塞牙缝的。先定一个方向,集中资源搞出个样板来,比什么都强。”
接下来的几天,何雨柱几乎被“软禁”在了招待所。
他带着这几个老战友,结合现有的条件和未来战争的可能形态,仔细推演了各种方案,最终整理出了三套详实程度不一的建设构想,涵盖了重型、中型和特种合成旅的雏形。
方案上报后,引起了极大重视。
不久,命令下来,熊杰所在的师被选定为试点,率先改编,方向确定为探索具备特殊作战能力的合成部队。
熊杰被任命为首任旅长,伍万里、余从戎等也各有任命。
更让何雨柱意外的是,上面给了他一个“特别军事顾问”的头衔,方便他后续参与工作。
当那套没有衔的军装再次穿在身上时,何雨柱站在镜前,沉默了很久。
连推门进来的伍千里都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锐利的压迫感。
“老何,这身..还挺像那么回事。”伍千里笑道。
何雨柱转过身,眼神复杂:“像回事?万里他们喝倒的时候,可没觉得我只是‘像回事’。”
伍千里讪讪一笑,随即正色道:“不开玩笑了。柱子,方案是有了,可这装备缺口太大了。上面答应给一部分,但很多新东西,一时半会儿”
何雨柱打断他:“就知道你们还得找我,清单呢?”
伍千里赶紧递上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清单,脸上堆着笑:“就知道瞒不过你。有些东西,恐怕只有你能想办法了.”
何雨柱接过清单,扫了一眼,上面罗列着从新型通讯设备、光电观测装置到某些特殊车辆底盘的需求,还有装甲车,直升机等等。
“这些你们不是有么?”
“数量太少,所以来找你这个财神来了。”伍千里道。
“咋的,想白嫖?”
“怎么会,你给我们个出厂价就行,你也知道我们穷。”伍千里道。
“五九式你们要不?”
“你还有这玩意,不对你小子可别犯错误。”伍千里道。
“想啥呢,我收了个工厂,他们有能力生产,不过需要批文。”
“那能生产更先进的不?”伍千里道。
“咋的,你还想要t80?”
“有当然好了,怎么你有门路?”伍千里道。
“自己去北边换去,粮食日用就能换。”
“真的假的?”伍千里道。
“假的!”何雨柱没好气道。
“不对,你个老小子可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个,我一会就去打电话问问。”
“随便你。”
“那其他的呢?”伍千里道。
“装甲车和和两栖装甲车可以造,不过你们要给武器接口的数据,另外也需要批文。”
“可以,通讯和光电呢?”伍千里道。
“通讯赞助你们一批那玩意不值钱,光点不行,我得问问。”
“看你那一身铜臭的样子,不值钱渍渍渍”伍千里道。
“咋的,你不服气?”
“服服服,你现在是财神爷。”伍千里道。
何雨柱在城又待了几天,帮着熊杰他们把初步的框架搭起来,才返回四九城。
他前脚刚进家门,后脚电话就追来了,是梅素昕。
“何叔!好消息!我们接到订单了!”电话那头,梅素昕的声音兴奋得有些发颤,“是部队的,装甲车!首批二十辆!”
何雨柱倒是很平静,这单子本来就是他谈的:“生产线安装调试得怎么样了?”
“新的生产线还在调试,我们先用老生产线顶着。但是何叔,问题不少。动力系统匹配老是出问题,传动部件强度不够,测试的时候差点出事。还有他们要求的通讯和探测接口,我们的技术储备不够.”
“不是你们派人了么,遇到问题就解决问题啊,沟通有问题?”
“不是,不是,我这不是怕耽误生产么?”
“部件可以先让香江帮你们做,你们生产其他的,总装还是你们。”
“好,我马上安排!”
“还有事么?”
“没,再就是告诉何叔你一声,工人们听说来了军工订单,干劲足得很。”
“有干劲是好事,但是质量是生命线,尤其是军品。你把这个道理掰开了揉碎了跟他们讲清楚。谁砸了541哦不,是黄河特种车辆的牌子,我就砸谁的饭碗。”何雨柱语气严肃。
“明白!”梅素昕干劲十足地挂了电话。
何雨柱刚放下听筒,铃声又响了。
这次是黄河直升机厂的负责人。
“董事长,部队那边的订单下来了,不过只要了发动机、旋翼和航电系统,数量不多,首批五套。”
何雨柱心里有数,这是要先行测试验证:“知道了,按最高标准生产,确保万无一失。这是敲门砖,做好了,后续才有大单。”
“是,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小满走进来给他送茶水,顺口就问了一句:“刚回来就忙个不停,你到底是去聚会了,还是去谈生意了?”
“都有。”
“你这回来咋比在香江还忙呢。”
“没办法啊,很多事情别人谈不了,咱们的摊子,也是越铺越大了,估计你和我想早点退休是实现不了了。”
“没事,闲下来我还不适应呢。”小满笑道。
“那就多干几年,等耀祖他们能撑起来,我们就退休,我每天溜溜鸟,打打拳,你帮孩子们带带小的。”何雨柱道。
“你想的可真美,活都我干了。”
“哈哈哈,谁让你是贤内助呢。”何雨柱道。
“这会又说人家是贤内助了,让我干起外面的活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是内外兼修,女强人,女强人。”何雨柱道。
“这还差不多。”小满满意的笑道。
西南那边飞机厂也来消息了,测试过雷达后,他们想和黄河联合开发新一代雷达,不过只能挂在西南的某所大学实验室,研究出来的成果黄河只能在国内生产,如果合格飞机厂会采购。
其实这是对技术的一种保护,从国内出去可没那么容易,何雨柱想都没想同意了。
这也算是个好的开始,至于其他,等那边协调好了自然会找过来。
随后何雨柱就给顾元亨去了电话,让他把su33的雷达参数之类的整理好,派专人送去西南,同去的还有法务,毕竟是合作项目细节还是要约定好的。
至于f15的资料何雨柱觉得用不了多久就能见光了,因为阿帕奇的黄河直升机厂已经用上了一部分了,因为技术跟得上了,用了十年时间才追平,可想有多难。
好消息还不止这些,四九城黄河微电子研究所经过艰苦攻关,第一代“龙芯”终于成功流片。
虽然性能参数与国际主流产品相比仍有明显差距,且存在功耗偏高、稳定性有待进一步验证等问题,但这毕竟是从无到有的突破,意义非凡。
何雨柱亲自去了一趟,在微电子研究所的实验室里,何雨柱见到了芯片,别新加坡是实验室的粗糙不少,不过他的笑容很灿烂。
项目负责人,黄令仪兴奋道:“董事长,我们做到了!虽然它还很不完美,但所有的设计、所有的指令集,都是我们自己的!架构或许有借鉴,但核心是我们自主完成的!”
何雨柱仔细听着,不时提问,最后他道:“辛苦了!诸位这是开创历史!有了这个‘1’,后面的‘10’,‘100’就不再是遥不可及!集团为你们感到骄傲!”
“不,董事长我们应该谢谢您,你给了我们一个造自己芯片的机会,这个机会是我们以前的单位给不了的。”
“那你们就把这份谢意用在后续研发中。”
“好。”所有研究人员齐声道。
接着何雨柱宣布,给予“龙芯”项目组全体人员高额奖金,并拨付更多经费,支持下一代产品的研发。
消息传出,研究所上下欢腾。
然而,喜悦并非人人有份。
同在研究所内,负责光刻机及相关配套工艺攻关的另一个团队,气氛就显得有些沉闷。
看着“龙芯”团队接受表彰和掌声,几位骨干研究员聚在角落里,脸上难掩失落和焦急。
“宋工,咱们这进度.唉,人家芯片都出来了,咱们这光源问题还没彻底解决,镜组加工精度也卡着”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年轻工程师叹了口气。
项目负责人宋致远,低喝道:“发什么牢骚,眼红人家奖金,那就你的活做好。”
“是!”
何雨柱可没忘了这边的人,那边完事后他跟黄令仪来到了光刻机这边。
“董事长,黄所长。”
何雨柱看着他:“宋工,你们的困难,我都知道。光刻机是未来芯片之母,是真正的硬骨头,比设计一颗芯片要难上十倍、百倍。你们团队付出的努力,集团同样看在眼里。”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们有什么苦难随时可以提,我会想办法解决。”
“谢谢董事长。”
“我们确实有困难,不是设备上的,而是技术上和知识上的。”
何雨柱皱眉道:“这个你先让我怎么帮你?”
“资料,我们要更多的资料。”
“不用出去学?”
“不用,这里都是成熟的研究员,我们能看懂。”
“好,我答应了。”
“太好了。”
“东西给到你们,我希望下次来,能看到你们有阶段性的突破。到时候,集团一样为你们庆功!”
宋致远用力点头:“董事长,您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绝不辜负集团的信任!”
他知道这东西并不是单纯为集团研发的,从龙芯他就看出了端倪,所以才这么说。
离开研究所,坐进车里,小满问道:“柱子哥,这些现在都能买到,这么大的投入值得么?”
“你真是这么想的?”
“新加坡那边研发出来的东西比这边的好很多,所以我才会问,光刻机那个东西确实买来不算难。”
“首先应用的领域不一样,再者如果技术发生重大突破呢,打个比方如果这些东西以后各行各业都用得到呢?”
“这”小满不敢想象。
“以西边的做派,你觉得会怎样。”何雨柱又问。
“他们肯定不会让我们发展的,我明白了,不过这个不用注册专利么?”小满回道。
“当然要,我已经安排威尔逊派人过来对接了。”何雨柱道。
(本章完)
第402章 砖家和叫兽(抱歉今天只有一章,本
第402章 砖家和叫兽(抱歉今天只有一章,本来想请假的)
清净没几天,何雨柱又接到了何雨鑫的电话。
“哥,盾构机咱们有现货么?”
“有啊,怎么了?”
“是这么回事”
何雨鑫就大概的讲了一下,申市那边修地铁,他们之前的盾构机坏了,日耳曼那个厂子出了点问题,再加上现在西方的封锁,所以那个盾构机就相当于废了。
然后他们找来找去找到了周父那边,周父就把人介绍到了何雨鑫这。
“申市啊,他们怎么说?”
“要的挺急的,好像是遇到什么挖掘困难了。”
“价钱呢?”
“这个.他们问能不能用国内的钱结算,而且价钱比国际市场低很多。”
“想占我们便宜啊,你告诉他们不可能。”
“就这么回了?会不会”
“急的是他们又不是你,你项目缺资金啊?”
“不缺啊。”
“那你急什么?”
“我是怕周叔那边。”
“怕什么,周叔只是介绍,又没跟你说什么。”
“那倒是。”
“那就先回他们说拿货要等,价钱不可能便宜,想什么呢,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不给他们加价就不错。”
“行,万一他们要买配件呢?”
“一样,要不你让他们等着我们的重工厂建好了再说。”
“哥你这有点”
“开门做生意凭什么我们就非要吃亏,现在可不是十年前,那会是真没钱,现在虽然也缺钱,但是要分地方和企业。”
“行,我懂了。”
挂了电话后,何雨柱直接给闺女打了个电话。
“凝雪!”
“爸,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每次不都是我妈打!”
“咋的,我就不能找你有点事?”
“啥事啊,还劳动您亲自吩咐?”
“你的婚事。”
“啊爸,我还小,我不急,国内现在也是婚姻自由,您可不能给我包办,我可是会逃婚的。”
“你这丫头,我说一句你这十句等着我呢。”
“哼,我可是你的宝贝闺女,你不能不顾我的幸福吧。”
“行了,逗你玩呢,我有正事跟你说。”
“呼,哪有这么吓唬自家闺女的,你要补偿我。”
“补偿?那我可来真的了,明天就让你奶奶去找你红霞奶奶,她认识的人多。”
“别,别,您还是说正事吧。”何凝雪慌了,真要是让她奶奶出马,那事情就大条了。
“申市地铁一号线你知道吧?”
“知道啊,怎么了?”
“你把一号线沿线所有空置地块都考察一下,选几块适合cbd的评估一下价值。”
“我们在申市不是主要搞住宅么?”
“还不能变一变啊。”
“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
“知道了。”
何雨鑫按照何雨柱的指示,回绝了对方低价结算的请求,并明确表示价格没有商量余地。
对方碰壁后,很不高兴,也并未放弃,又去找到了周父,周父给何雨鑫打电话后得知是何雨柱的意思,大概问了一下为什么,就没有继续说什么,他们以前从黄河采购了那么多东西,基本上都是低价采购的。
说实话这样的事情他开口都是看在那边找过来的人是战友的儿子的份上,不然他是开不了口的。
周父把结果告诉那边后,申市那边的谈判代表再次登门,语气比之前缓和了许多。
“何总,价格方面我们再做努力。但工期不等人,我们希望能先看看货,评估一下设备的状况和技术水平。”
何雨鑫这次没有拒绝。“看货可以,安排在香江仓库。不过,在看货之前,我们还有一个新的合作思路,或许能解决付款问题。”
“您请说。”
我们可以接受以地皮抵偿部分或全部货款。”何雨鑫将何凝雪团队初步筛选出的几块位于地铁沿线、极具开发潜力的地块资料推了过去。“贵方可以考虑一下这个方案。”
对方代表接过资料,面露难色。
“这,我们需要回去研究一下,这涉及市政规划,不是我们地铁公司能单独决定的。”
“理解,看货的事情,我们随时可以安排。”
看货团队很快飞赴香江。
在黄河集团某个仓库里,当他们看到那台崭新且技术参数远超预期的盾构机时,带队的技术总工难掩激动。
他仔细查验了设备,并问了了不少问题,返回申城后,技术团队立刻提交了详细报告,高度评价了这台设备的先进性和对当前工程困境的适用性。
报告被迅速呈递至市政府高层。
市政府对此事其实也是着急的,这个是他们好不用已申请过的项目,上面都盯着呢。
经过紧急会议和多方权衡,考虑到地铁项目的紧迫性和黄河集团设备的先进性和现阶段购买其他设备的可能性问题,同意了以地皮置换设备的方案。
何雨柱接到何雨鑫的汇报电话。
“哥,申城那边同意了,愿意谈地皮置换。他们希望尽快启动正式谈判。”
“嗯。让凝雪主导谈判,你负责协助和最终把关。告诉她,我们只要之前圈定的那几块核心地块,尤其是未来规划中的地铁上盖物业,寸土不让。”
“明白。”
何雨鑫顿了顿,忍不住问:“哥,你怎么确定他们最终会答应?这台设备我们报价可不低,折算成地价,那块地皮的价值.”
何雨柱在电话那头笑了笑。
“其实他们巴不得我们这么换呢,当然了他们得做做样子不是,现在这个阶段钱的用处可比地皮大多了哪里不缺钱?”
“那倒是。”
“还有就是因为他们等不起,也找不到更好的选择。我们提供的不是一台机器,是他们整个项目如期推进的关键。记住,在商言商,我们拿出了解决他们燃眉之急的东西,自然要换取等值的回报。”
“看来我在商业方面还需要学习啊。”
“你只是没想通其中的关键,或者说你被白鸽父亲那边的压力给蒙住了。”
“嗯。”
“行了,去办吧。”
很快,以何凝雪为首的黄河集团谈判团队与申城市政府及相关部门的代表坐在了谈判桌前。
何凝雪展现出与年龄不符的老练和强势,谈判进行了数轮,最终,申城方面考虑到项目的极端紧迫性和黄河设备的先进性,接受了黄河集团的条件。
协议达成:黄河集团向申城地铁项目提供先进的盾构机及后续技术服务,用以置换地铁一号线沿线特定核心地块的国有土地使用权。
签约仪式结束后,何凝雪给父亲打电话。
“爸,搞定了。比我们预想的还要顺利一点。”
“做得不错。这块地拿下来,我们在申城的根基就更稳了。后续的开发规划要立刻跟上。”
“放心吧,设计方案我已经有初步想法了。”
特区方面得知申城的合作模式后,也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梅生代表市里给何雨柱来了个电话。
“柱子,申城那边用土地换设备的方案,我们也需要。我们特区的地铁项目也在规划中,港铁那边条件比较苛刻。你看,我们是不是也能参照这个模式谈一谈?”
何雨柱道:“老梅,建地铁我可不专业,你要设备我们可以谈,你要是跟那边谈不拢可以找国内的冶建公司。”
“那么大的港口你都建了,地铁建不了?”
“不是建不建得了的事,是专不专业的事,你们也不希望建成后一堆问题吧。”
“那倒是,你有什么建议么?”
“我觉得,你们不要跟港铁绑死,请他们设计,负责监理,施工自己人来,这条建成后,下一条或者你们这条要延长就可以自己做了。”
“我会把这个提报上去,那设备呢?”
“我让凝雪去一趟特区看看。”
“你自己不来啊?”
“我可不去,我闺女去了你们的供着,我去了你们又得压榨我。”
“我说你这人咋这样,我们有那么坏?”
“有。”
“诶,你这是被老伍、老熊他们欺负成啥样了,我得说说他们,怎么着也得细水长流啊。”
“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诶诶诶,你怎么骂人呢。”
“我那是夸你,等凝雪去了让她联系你,挂了。”
之后何雨柱联系何凝雪让她那南下,自然挨了一顿埋怨,说他拿亲闺女当牛马,还口头应承了若干不平等条约才把闺女打发去了特区。
没过几日有电话打过来何雨柱还以为是何凝雪那边有消息了还想着逗逗自己家闺女,结果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带来的还是一个不好的消息,与西南飞机厂合作研发新型雷达的项目,在顺利推进了数月后,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
打电话过来的自然是宋厂长。
“何先生,情况有些变化。上面来了调查组,认为我们与外资背景复杂的黄河集团进行如此深度的技术合作,可能存在技术外泄和安全隐患,要求对整个项目进行重新审查评估。所有的数据交换和联合实验都被暂时叫停了。”
“调查组?哪个部门的?”
“比较复杂,有科技部门的,也有安全部门的。”对方的声音压得很低,“有人递了材料,说你们在海外背景很深,与西方和一些敏感地区都有牵连。”
何雨柱并不意外,这个时间点确实有点.于是他问道道:“调查组怎么说?”
“说是要核实,不过在核实前实验室不能开工。”
“行,那就先这样,你有消息随时告诉我。”
“何先生你不着急么?”
“现在不是着急的问题,是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的问题,我这边也找人问问到底得罪了哪路大神.”
“好吧。”
挂了电话,何雨柱想了想,觉得有点奇怪。
之前审批都那么顺利,怎么突然有人来管这个事。
这背后,恐怕不止是眼红那么简单,很可能有外部势力的推波助澜。
他给老范打了个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
老范在电话那头骂了句街,然后道:“我也为这事烦呢,妈的,自己人干活他们指手画脚,外面的人卡脖子他们倒没这么大劲头!”
“你们部门你说了不算啊?“
“你太高看我了,你以为是老方在的时候。”
“行吧,知道是谁在搞事情么?”
“我们也想知道啊,匿名信,还不是一封,寄给了多个部门,具体内容我就不跟你说了,你这段时间注意一点,我觉得西飞的事他们应该不清楚,只是受了跟你们合作的影响,这帮家伙的重点应该是搞你们黄河。”
“那我就清楚了,你们该查查你们的,我们黄河会配合,我这边也会查查到底谁谁给我穿小鞋。”
“行,如果查到国内的,你把消息给我,你自己不要动,这是原则问题。“
“我知道。”
何雨柱放下电话,眼神沉静。
他走到书房窗前,望着院中那棵老树,枝叶在晚风中轻轻摇曳。
小满端着一杯参茶走进来,见他神色凝重,轻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有人坐不住了。”何雨柱接过茶杯,“西飞的雷达项目被叫停了,说是安全问题。”
小满眉头微蹙:“是冲着我们来的?”
“不止。”何雨柱抿了口茶,“这是想断我们的路。”
“那我们。”
“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啊!既然有人出招,我们接着就是。”
他沉思片刻,拿起电话接通了香江。
“老白,查查最近外面有没有针对我们的动作,不管是谁。”
电话那头白毅峰应声道:“明白,老板,需要采取什么措施么?”
“先摸清底细再说,看看到底对手是谁。”
“好。”
挂了电话,他又拨给老范:“范叔,西飞那边的情况您知道了?”
这一等就是一个星期,白毅峰那边才传来消息。
“老板,针对我们的人还真挺多的,我筛选了一下,应该还是国外那些情报机构搞的鬼。”
“哪些?”
“cia、六处还有别的,应该都参与了,反正就是各显神通吧。”
“有没有抓住几根线?”
“只找到一个疑似的,其他还在查。”
“找到的告诉我,其他继续给我挖。”
“明白。”
接着白毅峰发过了一份传真,何雨柱看完后把资料递给小满。
小满接过资料,迅速浏览后,眉头紧蹙:“这几个人,表面上都是大学老师啊,还有技术精英。”
“你确定他们就是精英?”
“这个,还能造假?”
“我指的不是学历这些,算了这些事你还是少接触的好,我来处理吧。”
“那好,我帮你稳住集团内部。”小满道。
何雨柱也干脆直接把资料传真给了老范,老范也很震惊,不过他跟何雨柱说这件事要慎重对待。
然后何雨柱就给了老范一些时间去查证和等待那边的结果。
结果就是,老范查了半天啥也没查到,或者说查出来的没人愿意管,更有可能是觉得这些人还有用放任了。
何雨柱听到这个结果想起前世的教材、食品、药品那些事,一股火烧在心头下不去,最关键的原因是冀东的项目现在也被查了,要不是冀东那边硬顶着早就停工了。
还有社会上出现的黄河各种负面的消息,有人在课堂上讲,有人在报纸上说。
他直接让白毅峰给他调了一批人,这批人绝对是精英来的,律师、记者等等五八门,何雨柱直接搞了个公司,让这帮手下干起了私家侦探,按照名单来扒那些家伙的底,论文、文章、公开讲话、留学背景、资金往来、尤其是境外的学术资助、顾问费,还有子女情况等等等。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黄河集团庞大的商业情报网络和法律、公关团队高效运转起来。
一份份经过核实的材料被整理成册。
何雨柱没有选择立刻公之于众,他在等老白那边的关键性证据,打蛇就要打七寸。
老范收到第二份材料时,正在办公室等信访办的电话,他让信访办帮忙查历史信件的来处。
传真机“嗒嗒”吐出最后一页,他随手一翻,脸色瞬间塌下来——
境外账户流水、学校录取信、房租合同,连信用卡账单都按着时间印的整整齐齐。
他都没敢叫别人,自己逐条核对,对完之后老范额头密密麻麻的冷汗就下来了。
这一套他太熟了,六七十年代的时候就有不少,还搞出过事情,很大,只不过到这这个时代换了出钱的人而已。
老范这次可没惯着他们,由他们部门直接出面带人,回来后自然是上了手段。
之前言辞激烈批判黄河集团“技术背景不明”的某位教授,突然以“健康原因”暂停了所有公开活动。
另一所大学则悄然启动了对某位系主任海外资金往来的内部审查。
其余还有报社主编、企业技术人员等等等。
老范再次打来电话:“柱子,你送来的东西很有用,也引起重视了,上面有人发话了,要区分正当商业合作与真正的安全问题,不能因噎废食,更不能被别有用心的人当枪使。西飞那个项目,调查应该很快会结束。”
“但愿如此。”何雨柱语气平静.
“你最近别闹腾了,掌握好分寸。有些事,点到为止效果更好。”
“我懂。”
几天后,西飞那边的宋厂长来了电话:“何先生,调查组撤了!结论是合作项目符合规定,暂未发现安全问题,可以继续进行!就是要求后续的数据交换在指定环境下进行。”
“好事。”何雨柱道,“那就按新规矩办,尽快恢复实验。”
“明白!听说这次你们遇到的麻烦不小!”宋厂长意有所指。
“都解决的差不多了,一群跳梁小丑罢了。”何雨柱淡淡道。
“那就好,需要我们帮忙你可以告诉我们。”
“你们的任务是专心搞研究,造出更好的飞机,这些事情,你们别操心了,不光是黄河,如果以后有其他跟你们合作的也一样。”
“懂了,谢谢!”
“不用。”
冀东那边的麻烦也随之化解,来自某些部门的“关切”迅速消失,项目得以继续推进。
这场风波看似暂时平息,但何雨柱清楚,隐藏在暗处的对手绝不会轻易罢休。
他让白毅峰继续提供类似这样人的资料回来,反正这边私家侦探性质的公司也弄起来了,接着折腾呗,不过需要行动更隐蔽罢了。”
深铁项目因黄河集团的介入,港铁方面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港铁老板几次提出要与何雨柱亲自会面,最终却只在香江的黄河集团总部见到了何耀祖。
会客室里,何耀祖从容应对。
“家父近来多在内地处理事务,集团日常由我暂为打理。关于深铁的项目,我们可以详细谈谈。”
港铁的董事长很不客气道:“何生,我们原本与特区已有初步共识。黄河突然提出这样的方案,是否考虑过先来后到?”
“怎么就不讲先来后到了,首先我们并没有抢你们建设深铁的项目,这是家父专门交代的,你们难道想我们黄河全盘插手地铁项目?我说的不只是国内。”
“你”
“其次,你们的设备和技术确实落后了,难道不应该学一学新的?”
“我”
“最后,这样的合作应该是双赢才对,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变成是我们黄河跟你们抢生意一样。”
“何董事长生了个好儿子啊,我们不谈地铁项目,谈地面的那些地皮。”
“原来如此,那个就需要公平竞争了,不是么,你我双方都跟特区合作,那就各凭本事好了,你说呢!”
“哼”
这次会面自然是不欢而散,至于说各凭本事,港铁还真就抢不过黄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黄河扎根太早了,而港铁那边特区还有别的选择。
甚至于城部队的建筑公司都跑来问问这个项目他们可不可以做,他们现在可不是小打小闹了,如果根据人数来说,他们可是有一个师的人了,当然大多是工人。
至于建筑经验,人家就问一句修桥铺路打涵洞跟你这个地铁差哪了,是多的那两条铁轨,还是上面挂的那一条线,不会我们可以学么。
(本章完)
第403章 未雨绸缪
第403章 未雨绸缪
何耀祖见过港铁的人后,还是征求了一下何雨柱的意见。
何雨柱让他就照这么办,为啥要惯着他们。
然后何雨柱又给许大茂去了个电话,让他问问,部队的建筑工程公司敢不敢接这么大的工程,或者直接联系中铁问问他们有没有兴趣再接一个。
不过具体的估计还要看特区那边申请的情况,他印象里第一条地铁好像没这么早建。
海湾那边打起来了,打得还挺热闹,让何雨柱想起了未来国内还有不少灾,于是他让白毅峰去检查了一下黄河救援队的情况。
检查结果,并不能令人满意。
“老板,我派人去检查了训练情况,不容乐观。队员们年纪普遍偏大,多年没有进行大规模、高强度的实战化救援演练,更多的是常规维护性训练,装备更新也跟不上最新的技术发展。整体状态有些懈怠了。”
何雨柱对此并不意外。
那支早年成立的救援队,初衷是为了应对可能的突发状况,但近些年还真没有什么大的行动,最初的紧迫感难免被消磨。
何雨柱沉吟片刻,做出了决定,“我知道了。这样,从里面抽调有经验的人让他们来国内。”
“老板,您是想”
“我打算在国内,重新组建一支高标准的专业救援队伍。”
“那香江的呢?”
“吸纳新人,淘汰老人,让他们去做别的工作吧,不必继续在救援队蹉跎岁月了。”
“好,我马上着手去办。人员素质和装备水平,一定按最高标准筛选。”
“装备我打算重新弄,主要是人员。”
“好。”
挂了电话,何雨柱找了一下伍千里,问他有没有退伍兵没处安置的,要素质过硬,其他方面也过硬的。
“柱子你要做什么,安排他们进厂当保安么?”
“我打算拼命你们行,救命你们,怎么说呢,不够专业。”
“你这话我认,我就是怕你填个无底洞,我知道你香江有一个,这些年应该砸了不少钱吧。”
“嗯,这样的队伍,能用上一次就算赚了,这个你应该懂。”
“懂。”
“那就帮我办吧,越快越好。”
“行,我一会就给你问。”
没过多久,第一批经过严格筛选的退伍兵骨干就到位了。
何雨柱将他们暂时安置在城新成立的训练基地,同时让白毅峰从香江调来了几位有国际救援经验的老队员担任教官,开始进行系统性的集训。
至于医护还真不好找,何雨柱把这个事情交给了,新任救援队队长余云涛,转业前是个营长,到了地方上很不适应,老首长一个电话,这小子直接放弃公职来了。
何雨柱没见他,他让许大茂去见了一面,许大茂说人可以,直接就任命为队长了。
俞云涛到了救援队好像重新回到部队一样,精气神全回来了,这小子也是野,直接跑部队医院去挖人。
然后他被伍千里叫到办公室骂得狗血淋头,却梗着脖子不服:“首长,我挖人是为了救人!救援队没医生护士像话吗?那些好苗子在医院按部就班太浪费!”
伍千里气得拍桌子:“就你有理!人家医院培养个人容易吗?你倒好,连坑带骗!”
余云涛嘟囔:“我没骗…就说咱们这儿能上一线,真救人…”
“还敢顶嘴!”
正训着话,伍千里桌上的红色电话响了。
他瞪了余云涛一眼,接起电话,脸色渐渐缓和。
“行了,你运气好。”放下电话,伍千里没好气地说,“有个地方,或许能解决你的问题。”
余云涛眼睛一亮:“哪儿?”
“学校,医科大和护士学校,你去吧。”
“啊,那些新毕业的学生,他们能行么?”
“行不行,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再说了你老板不是给你们配了经验丰富的人,不会还不能学么?”
“哦,那我去看看。”
“滚吧,以后再干出格的事,别怪我用皮带抽你。”
“是。”俞云涛立正敬礼。
招到了医护,这小子还不满意,打起了装备的主意,他可是知道香江那个救援队的装备堪称豪华啊。
于是他就找到了许大茂,因为他是许大茂面试的,许大茂可没有权限给他装备,这小子死皮赖脸的要到了何雨柱的电话。
“喂,哪位?”听到电话里传来那略带威严的声音,俞云涛他紧张了,何雨柱的事迹他听得耳根子都快起茧子了。
“何何先生,我是救援队的余云涛。”
“余队长,我听大茂提过你,有什么事?”
“这个.那个”
“你还是不是当兵的出身,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你这要,我的救援队可不敢交到你手上。”
余云涛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稍微定了定,话匣子就打开了:“何先生,咱们新队伍骨架是搭起来了,弟兄们士气也高,可这装备实在有点捉襟见肘。基本的挖掘、破拆工具还能凑合,但像红外探测仪、顶撑设备、特别是专业级的通讯和运输装备,缺口很大。我打听过香江那边救援队的配置,那才是应对大灾大难的标准。咱们既然要干,就得按最高标准来,不然真到了关键时候,人冲上去了,家伙不行,那不是干着急吗?”
他说得有些快,带着军人特有的冲劲和一点点不服气。
何雨柱安静地听完,没有打断,直到余云涛说完,才缓缓开口:“标准,我当然知道。装备清单我已经让人在拟了,包括直升机、工程车辆、卡车、吉普、救护车、手机、对讲机都在计划内,你们先训练,等设备到了就会给你们配发下去。”
余云涛在电话那头眼睛都亮了,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但何雨柱话锋一转:“但是,小余,最好的装备,也要最专业的人来用。我现在问你,如果这批装备明天就到仓库,你手下现有的人,能立刻熟练操作、形成战斗力的,有多少?配套的维护保养体系,你心里有方案了吗?”
余云涛顿时卡壳了,他光想着要装备,人员培训和体系建立确实还没完全跟上。
他老实回答:“这个需要加强培训,毕竟我都不是专业的。”
“所以,顺序不能乱。”何雨柱道,“装备会有的,而且会比香江老队的更好、更先进。但前提是,你的人必须先用现有的装备,把基础打牢,把配合磨合好。我已经联系了相关单位,会安排队员们分批去进行专业培训,包括地震救援、水灾抢险、山地搜救等不同科目。等你们通过了考核,证明了能力,装备自然一步到位。”
“救援不是光靠一腔热血,战场你上过,你应该知道这些。你把我的话带给队员们,想要好装备,就拿训练成绩和专业技能来换。我何雨柱不会吝啬这点东西。”
余云涛握着话筒,脸上有些发烫,但心里却踏实了,一股更强烈的劲头涌了上来:“是!何先生,我明白了!我一定把队伍带好,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嗯,去做吧,有困难,可以直接找我。”何雨柱说完,挂了电话。
“嘟嘟嘟”电话那边的余云涛嘴里的“是”字被噎在了嘴里,他意识到这个新老板可比他老首长更厉害。
余云涛放下电话,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两圈,心里的激动劲儿还没完全平复。
他抹了把脸,快步走向训练场,得把何先生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队员们。
训练场上,新招募的队员们正在进行基础的体能和器械训练。
看到队长过来,大家都停下了动作。
余云涛站到队伍前,目光扫过一张张或因训练、或因日晒而显得黝黑的脸庞。
“刚跟何先生通了电话。”他开门见山,“关于装备的事。”
队伍里立刻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他。
“何先生说了,最好的装备,会给!”余云涛声音洪亮,“直升机、工程车、顶级的通讯设备,都在计划里!”
队员们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有人甚至低低欢呼了一声。
“但是!”余云涛话锋一转,音量提高,“何先生也问了,东西明天就到,咱们现有的人,有几个能立刻玩得转?配套的维护,谁心里有谱?”
训练场上安静下来,队员们面面相觑。
“我回答不上来。”余云坦承,“咱们很多人,连现在手里这些基础家伙的极限都没摸透。何先生说了,顺序不能乱。先把基础打牢,把配合磨合好。集团会安排咱们去进行专业培训,地震、洪水、山地搜救,都得学!等咱们通过了考核,证明了咱们不是光会要装备的孬兵,而是真能打硬仗的专业队伍,装备,一步到位!”
他顿了顿,看着队员们:“何先生还说了,救援不是光靠一腔热血。这话,我听着脸上发烧,你们呢?想要好装备,就拿训练成绩和专业技能来换!有没有信心?”
“有!”短暂的沉默后,训练场上爆发出整齐的吼声。
“好!继续训练!”余云涛一挥手,“先把今天这套破拆工具给我练熟了!”
队员们重新投入训练,劲头明显比刚才更足了。
余云涛看着这群嗷嗷叫的兵,心里踏实了不少。
他回到临时办公室,开始着手制定更详细的训练计划和人员技能摸底方案。
何先生点了方向,具体落实,还得靠他自己。
某天小满拿着一份报纸过来问:“柱子哥,国内也要开证券交易所了。我们要不要也成立个金融部门,参与一下?”
何雨柱接过报纸看了看:“可以,不用太大。另外,你让集团财务和法务评估一下,看看我们哪些企业符合国内上市条件。”
几天后就有了结果。
“问过了,我们旗下都是合资或独资企业。按现在的规定,不符合上市要求。”
何雨柱倒不意外:“那就先放一放。”
上交所开市那天,小满特意关注了新闻。
看到那仅有的八支股票,她不禁摇头:“就这么几只股票,交易量也小,确实没什么玩头。”
“国内金融市场刚起步,总要有个过程。”
小满点点头。
“明白了。对了,岛岛那边金融市场动荡的后续收尾已经完成,资金大部分已经安全撤出。这次他们跌得确实惨,从高点下来缩水了近八成。”
“这次操作,下面团队表现怎么样?”何雨柱问。
“还不错,算是经受住了考验。虽然不如你亲自指挥时利润惊人,但也稳健地赚了一笔,主要是收割了那些闻风先逃的国际游资。”小满笑了笑,“看来你的放手策略是对的,总要让他们独立历练。”
“收益情况呢?”
“折合下来,大概两百亿美刀左右。资金已经通过渠道开始分批回流。柱子哥,这笔钱回来,投向哪里?继续在海外寻找机会,还是加大国内投入?”
何雨柱沉吟片刻:“海外市场继续由团队按既定策略操作。这笔钱,主要部分还是投回国内。你让人重点关注两个方向:一是国内正在放宽准入的行业,看看哪些领域有大规模资本进入的趋势;二是,我们自己的手机产能必须立刻提升。特区和申城的新厂房基建都完成了,设备也陆续到港,要督促下面加快安装调试,人员招聘和培训同步进行,尽快形成规模产能。我估计,等我们的手机全面铺开,现有的产能远远不够。”
“好,我立刻安排下去。”小满记下要点,“特别是手机厂,我会亲自盯进度。”
“嗯,另外,跟部队那边合作的事情,进展要定期跟进。541厂那边第一批装甲车交付后,使用反馈很重要。还有直升机厂的订单,虽然是零部件,但质量关乎后续合作,不能出任何纰漏。”
“明白。我会让各方定期提交报告。”
两人又聊了些集团其他事务,小满便去书房处理文件、拨打电话,将何雨柱的指示逐一落实。
资金开始有序流向既定领域,新的手机生产线建设现场,工程师和工人们开始了紧张的设备安装与调试工作。
招聘启事贴出,应聘者络绎不绝,黄河的效益好啊,工资奖金都高一些,那就代表着门槛也要高一些。
这一年何家喜事连连,周白鸽、龚雪、钟楚红先后为何家添了丁,都是男孩,分别取名何耀俊、何耀晟、何耀辉。
何大清和陈兰香乐得合不拢嘴,家里一下子多了三个小娃娃,原先的人手立刻显得捉襟见肘,只得又请了两位经验丰富的保姆帮忙照料。
何雨垚找了个跟国内有关的任务回来了一趟,何雨鑫在家住了一阵子,何雨焱也请了假回来待了几天,然后又跑去部队了。
乐惠珍被小满叫回了四九城,何耀祖根本没时间照顾,甚至有的时候还需要乐惠珍照顾他,小满就不干了,家里有佣人什么的,就让那小子自己在香江待着吧。
另外何耀宗的第二部电影拍摄完成后,上映效果比第一部要好,差点就拿了票房冠军,何耀宗却直接把摊子交给了职业经理人,跑回国继续他们学业来了。
一九九零年就这么过去了。
一九九一年的新年钟声,尚在耳畔回响,一月中旬,海湾地区骤起的战火便震惊了世界。
电视新闻里,只有战略和态势的进展。
而何雨柱却被老方叫上去看了内参,精确制导炸弹的镜头、铺天盖地的电子干扰、摧枯拉朽的装甲洪流,向所有人展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战争模式。
信息战、空袭主导、非接触式打击,这些概念以前所未有的清晰度呈现在全球面前。
何雨柱看着电视里的画面,倒是没觉得什么,未来的战争场面他还是在网上见过不少的。
老方却是久久沉默。
“柱子,这样的战争我们能打赢么?”
“看未来的仗怎么打,也要看我们的课补的怎么样。”何雨柱道。
“我就问现在。”
“目前来看,没有太大的参考价值。”何雨柱停顿了一下,选择着措辞,“我们面临的地理环境完全不同,国土纵深、整体体量、以及军队结构和任务,和他们面对的对手都不是一回事。”
老方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点燃。
烟雾缭绕中,他的眉头紧锁。
“你说的体量纵深我明白。可这仗的打法,彻底变了。”他指着定格的电视画面,“以前靠人数靠意志的战争,可能真要成为历史了。”
何雨柱拿起暖瓶,给两人的茶杯续上水。“战争的核心没变,还是摧毁对方意志。只是手段变了。他们这次展示的,本质上是代差优势。”
“代差?”
“就像当年骑兵面对机枪。不是骑兵不勇敢,是战争规则变了。”何雨柱坐下,“我们现在要考虑的,不是复制这套打法,而是如何不让别人用这套打法来对付我们。”
老方深吸一口烟:“具体点。”
“发展不对称手段。比如强化地下防护,分散关键设施,发展能突破封锁的打击力量。再就是,”何雨柱点了点太阳穴,“最重要的,加快我们自己的现代化军队建设。”
老方沉默片刻,按熄了烟头。
“这场仗,给全世界都上了一课啊。”
“西方下一轮军备竞赛开始了。”何雨柱道。
“为什么只说西边,没有东边的事?”
“您觉得毛熊现在有精力么?”何雨柱道。
“你小子,那我们呢?”
“我们趁他们没注意或者还对我们有些俱意,悄悄发展就是了,闷声发大财不好么?”何雨柱笑道。
“你现在什么都能扯到钱上面。”
“本质其实就是钱,干什么不需要钱啊?”何雨柱道。
“对,对,我现在可说不过你,你说的这些我可以跟上面说说么?”
“我觉得没必要,上面聪明人多了去了。”
“好吧。”
几天后何雨柱被请到了城。
何雨柱在城看到的内部影像资料可比老方那看到的详细的多,也震撼的多,毕竟老方已经退了,能看到那还是他主动找老范要来跟何雨柱研究的,不然那人家可不会主动送来。
战场态势清晰地呈现出一边倒的碾压,高度信息化的作战体系展现出的效率与威力,让在场所有经历过传统战争的老兵们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本章完)
第404章 连锁反应
第404章 连锁反应
熊杰用力搓了把脸,声音有些沙哑:“他娘的,这仗以后要是这么打,我们这些老家伙,会不会连看都看不懂了?”
伍千里盯着屏幕上被精准摧毁的防空节点和指挥中心,喃喃道:“以前觉得咱们的穿插迂回、近战夜战是看家本领,可现在人家根本不给你靠近的机会。”
何雨柱给他们递了烟,自己也点上一支,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看懂了,就不怕。怕的是看不懂或者装作能看懂。他们的打法,建立在绝对的制信息权和技术代差之上。我们一时半会儿追不上全套,但不能不研究,更不能不做准备。”
“怎么准备?”余从戎看向何雨柱,“柱子,你见识广,给指条路。”
“几条腿走路。”何雨柱扳着手指,“第一,研究他们,更要研究他们怕什么。再先进的系统也有弱点,找到它,发展能打击这些节点的‘杀手锏’。第二,加快我们自己的信息化建设,从单兵通讯到指挥系统,哪怕先从营连级开始试点,也得搞起来。第三,也是最基本的,咱们的老传统不能丢——藏得住,扛得住,还能在挨打后反击。坚固的防御工事、分散的物资储备、顽强的战斗意志,在任何时代都不过时。”
伍千里道:“咱们的合成旅试点,现在看,方向是对的。就是要探索怎么把有限的先进技术、装备,融入到我们现有的体系和战术里,形成我们自己的特色和战斗力。不能好高骛远,但更不能固步自封。”
熊杰重重一拍大腿:“对头!不能被他们吓住,也不能关起门来自嗨。你上次提的那些装备和训练思路,我看还得加快!上面要是批不下来,老子就打报告,磨也要磨下来!”
“你们是步兵,装备相对好搞一些,上面应该在研究怎么御敌于国门之外。”
“怎么御?”熊杰问。
“你头铁,你出去顶?”何雨柱没好气道。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是真不知道。”
“空军、海军,最后上的才是你们陆军。”
“凭什么?”
“就凭人家几百公里以外就能对你发起进攻,你们陆军怎么反击,或者说怎么制敌于先?”
在场众人沉默,他们本以为跟猴子切磋了一把,战力提升了,结果外面早就不这么玩了,失落可想而知。
“行了,散了,都回去好好想想。”
下来后,何雨柱回想那些画面,让他比较意外的是,北美的f15没有出场,这个型号好像取消了,变成了f20这个从未在白头鹰服役过的机型,参数更是不清楚,可见北面的工业能力。
阿帕奇也没有出现,也换成了别的,看来北美的危机意识很强啊,他不清楚他搞了的那些动静会不会变成蝴蝶的翅膀。
何雨柱在城与老战友们分析完海湾战争的启示,刚回到四九城没几天,西飞那边的宋厂长就又来了电话,语气比之前更加热切。
“何先生,看了海湾的报道吧?”宋厂长在电话那头感叹,“睡不着啊!差距太大了!我们开会研究,觉得之前的合作范围还是太小,步子应该再大一点!”
“哦?你们有什么新想法?”何雨柱问道,一边用笔轻轻点着桌面。
“航电、火控、发动机,我们想在这几个核心领域都建立联合实验室!”宋厂长的声音带着急切,“资金、设备,我们尽量筹措,但技术思路、研发方向,特别是跟上国际潮流这方面,迫切需要你们支持!”
何雨柱没有立刻回答。
他清楚这几个领域的分量,也明白西飞这是被刺激到了,想要奋起直追。
但这里面的水更深,牵扯更广。
“宋厂长,你的想法我理解。但这几个领域,太敏感了。”
“何先生是在担心之前的事情再次发生?”
何雨柱没有回答,就是默认了。
宋厂长叹了口气道:“这个不是我能控制的,何先生怎么才愿意深入合作?”
“我需要一个保证,不是口头上的。”
“这个.”
“这是底线。”
“好吧,我可以去申请,不过我要先确认您能拿出我们想要的东西。”
“可以,我可以给你一份清单,你看过之后再决定。”
“行,那请何先生尽快准备。”
“没问题。”
何雨柱挂了电话,就在考虑给什么,他手里确实有一整套资料,问题是不可能都拿出来,来源没法解释。
想了又想,他整理了一份清单,只列出了隐形材料、先进发动机核心原理、数字化航电架构以及精确制导技术相关的技术领域名称和极其简略的方向描述,没有任何细节。
这份清单很快传真到了西飞。
宋厂长拿到后,立刻召集了总工和几位核心领域的负责人。
会议室内,当那寥寥几页纸在众人手中传阅时,不时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
“老宋,如果这些方向是真的,那价值.”李总工的手有些颤抖。
“关键是,他怎么会有这些思路?这和我们内部研判的下一代发展重点,吻合度太高了!”另一位负责发动机的副总工难以置信。
宋厂长也是面色凝重:“人家一个商人都看得到的东西,我们现在才有了初步研判结果,你们不觉得我们的思维落后太多了么?还想问人家哪里来的,人家可不是普通商人,见过的比你们要多得多。这个源最好不好去溯,人家能搞到不知道冒了多大的风险,这种声音我不想在我们厂内在听到。”
“可是,上面能批准这种深度合作吗?之前的雷达项目就惹出那么多麻烦。”有人担忧。
宋厂长深吸一口气:“此一时彼一时。海湾这一仗,打醒了不少人。我去找部里领导,亲自汇报!无论如何,也要争取一下!”
几天后,宋厂长亲自到四九城南锣鼓巷,登门拜访何雨柱。
在何家书房里,他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歉意。
“何先生,让您失望了。”宋厂长叹了口气,“上面研究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法给您想要的那个保证。涉及的领域太核心,顾虑很多。”
何雨柱似乎早有预料,神色平静地给宋厂长倒了杯茶:“理解,兹事体大,谨慎是应该的。”
“不过,”宋厂长话锋一转,“上面也看到了您的诚意和我们面临的紧迫性。虽然核心军工领域暂时无法深度捆绑,但领导提了个折中的思路,不知道您感不感兴趣?”
“请讲。”
“我们系统内,其实有一些主要面向民用领域,或者技术可以军民两用的研究所和配套厂子。比如,研究民航飞机辅助动力装置的、搞机载民用电器的,还有专门研发特种复合材料的,它们现在日子都不太好过,急需资金和技术注入来转型。如果您有兴趣,或许可以从这些地方入手合作,甚至注资一两家,先把架子搭起来。”
宋厂长见何雨柱没回答,接着道:“这些单位底子好,技术人员功底扎实,一旦盘活,潜力巨大。而且,民用技术的突破,很多时候也能反哺…其他领域。”
“这么做我的好处是什么?又投资金、又投技术,最后这些单位还不是我的,技术成果也不一定让我在外面用?”何雨柱反问道。
“这个.”
“那就等你问清楚了再来谈这件事吧,我虽然有心助力国防建设,你们也不能让我血本无归吧?”
“明白,我再跑一趟,把事情问清楚了再来找您。”
“嗯,你可以先把你说的这些单位的资料给我一份,我们评估一下,跟我们合作也不是什么单位都可以的。”
“了解,从您选的那些合作伙伴就能看出来,我回去后就准备。”
“那行,我就等待你的好结果了。”
送走宋厂长后,何雨柱问小满:“你怎么看?”
“这种事情我看不准,还是你自己决定吧,不过决定前你得想想家里和集团,你可不是孤身闯荡的人。”
“我清楚,所以才犹豫。”何雨柱道。
“其实我们现在做的行业对集团来说足够了。”
“我也清楚,算了,看天意吧。”何雨柱道。
“你还信这个?”
“不信不行啊,人定胜天,可这天不止一块,上面的云彩太多了,谁知道下一刻来的是白云还是乌云?”何雨柱道。
“我可不希望看到乌云来,一直晴天最好。”
“怎么可能。”何雨柱笑道。
“不行我们就找个云彩少的地方。”
“诶,外面什么情况你难道不清楚,复杂程度不比这边差。”何雨柱道。
“所以涉猎的越少我们风险越小。”
“那可未必。”何雨柱道。
“不跟你讨论这个了,没有结果的,除非我们老何家不做生意了,要不然就是我们都退,让弟弟们和孩子们头疼去。”
“怎么,你想退休了?”何雨柱道。
“嗯。”
“过几年吧,现在你敢放手?我可不敢!”何雨柱道。
“也是。”
宋厂长也没让何雨柱等太久,底下嗷嗷待哺的企业太多了,在他看来被挑中的才是幸运儿。
何雨柱仔细翻阅着宋厂长留下的资料,手指在其中三份上轻轻敲了敲。
“就这三家吧。”他对小满说,“民航辅助动力研究所,机载电子设备厂,还有那个特种材料实验室。底子都还不错,主要是方向对口。”
小满接过文件看了看:“打算怎么谈?”
“先接触。明确我们的条件:资金我们可以投,技术可以引,管理权必须归我们。保证现有职工安置,但新公司要按我们的模式运作。”何雨柱语气平静,“如果他们能接受,就往下谈。不能接受,就此打住。”
第一次洽谈安排在机械工业部下属的一个招待所会议室。
对方来了五六个人,除了三位单位的负责人,还有部里的两位同志。
何雨柱这边只带了律师和一位财务顾问。
“何先生,感谢您对咱们这些单位的关注。”部里的张处长开场很客气,“改革嘛,就是要大胆尝试。不过经营管理权这个事,是不是可以再商量?毕竟这些单位的技术都有特殊性.”
何雨柱微笑打断:“张处长,我理解。但既然是合作,就要权责对等。我投入真金白银和先进技术,如果不能掌握经营方向,无法按照市场规律决策,那这笔投资的风险就太大了。”
材料实验室的负责人推了推眼镜:“何先生,我们实验室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设备老化,很多实验做不了。如果合作,您能投入多少更新设备?”
“第一期五百万。”何雨柱直接报数,“主要用于更新关键设备。但前提是,实验室的研究方向要调整,重点转向民用高性能复合材料。”
“五百万?”几位负责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个数字在当年,对这些困于经费的单位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机载电子设备厂的厂长犹豫着问:“那现有职工怎么办?”
“全员接收。”何雨柱给出明确答复,“经过培训后重新上岗。不愿意留下的,按国家标准给予补偿。”
洽谈持续了整个下午。
送走对方后,律师低声道:“何先生,部里那两位的态度还是有所保留。”
“正常。”何雨柱并不意外,“这种事没有先例。让他们慢慢消化吧。”
接下来的一个月,谈判进行了三轮。
何雨柱坚持经营管理权不松口,但在职工安置、技术成果归属等细节上做了适当让步。
最终,在更高层面的推动下,协议达成了:黄河集团出资六千万,与这三家单位共同组建“黄河高科集团”,黄河占股67%,获得经营管理权。原有单位作为股东保留33%股份,职工全部转入新公司。
签字仪式很简单,就在部里的会议室。
放下笔的瞬间,何雨柱知道,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开始。
“恭喜了,何先生。”宋厂长特地赶来,“这下你可是把担子挑起来了。”
“还要多谢宋厂长牵线。”何雨柱与他握手,“怎么样,你们那边有进展吗?”
宋厂长压低声音:“领导说了,先看看你这边的成效。如果这条路走得通,后续或许会有更多合作可能。”
回到公司,何雨柱立即召集管理层开会。
“三家单位的情况大家都清楚了。王总,你带团队去辅助动力研究所;李总,你负责机载电子;张总,特种材料交给你。”何雨柱分配任务,“首要任务是稳定人心,然后是设备更新,最后是业务转型。”
几位老总领命而去。
小满有些担心:“一下子铺开三个摊子,管理跟得上吗?”
“所以要用他们自己的人。”何雨柱早有打算,“我们只派财务和几个关键岗位。要是连这些都管不好,后续更大的合作就更不用想了。”
转型并不顺利。
机载电子厂的老工程师对新来的生产线操作手册直摇头:“这都是什么洋玩意?咱们以前那套多好用!”
材料实验室的研究员对转向民用很不理解:“我们以前都是为重点项目服务的,现在去做民用材料,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何雨柱亲自去各厂走了走,然后在全体员工大会上讲了话:
“我知道大家有顾虑。但我要告诉大家,最好的技术,一定要能在市场上立足。民用领域的竞争,某种程度上比军工更残酷。能在这里活下来、发展好的技术,才是真正过硬的技术。”
他顿了顿,环视台下:“而且,民用技术的突破,往往能反哺其他领域。这个道理,大家以后会明白。”
接下来黄河高科开始了艰难的转型。
老旧设备被淘汰,新的生产线安装调试。
研究人员被要求学习国际最新技术动态,管理人员开始接受市场培训。
痛苦是难免的,但也有人很快适应了变化。
宋厂长再次来访时,很是惊讶:“老何,你这效率可以啊!部里领导都很关注。”
“你不忙么,还有空往我这跑?”何雨柱道。
“有个消息,上面看了你们改制的报告,觉得这条路可行。可能明年会放开更多类似单位进行试点。”
何雨柱点点头,这在他的预料之中。
“这跟你们也没啥关系啊,你们可改不了。”
“我这不是等成果等的急么。”
“急有啥用?成果又不是一天就能变出来的,我这才刚刚开始。”何雨柱道。
“我们能不能插个队?”
“不能,除非你把你的人调过来一些,不然我可保证不了,下面的工人和技术人员还要活啊,我可是给他们做了保证的。”何雨柱道。
“那我去申请,如果真能调过来了,你可不能再找借口推了。”
“没问题,你去找人吧,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何雨柱道。
“这个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除了你们这类单位,其他单位的如果人家要跳槽你们也不能拦着。”何雨柱道。
“这个.你就这么大信心。”
“是。”何雨柱道。
“那我可真得考虑考虑。”
“那你回去考虑,别耽误我忙。”何雨柱道。
“咱们都这么熟了,你就不能对我客气点。”
“你就跟讨债鬼一样,我怎么客气?”何雨柱道。
“合着都是我的不是了。”
“嗯,就是这个意思。”何雨柱道。
“不行,我要是把人给你弄过来,你得请我吃饭。”
“是你求上门的。”何雨柱道。
“那还是你先找到我们的呢。”
“此一时彼一时!”何雨柱道。
“走了,记得准备好酒!”
宋厂长回去后没几天就让人送来了一份详细的人员档案,可见他多着急。
何雨柱翻开档案,都是四十岁上下的技术骨干,专业背景扎实,但在原单位似乎都有些不得志。
他拿起电话拨给宋厂长:“老宋,你这几个人,怕不是把刺头都给我塞过来了吧?”
电话那头传来笑声:“哪能啊!都是有能力、有想法的,就是性子直了点。你何老板不是最擅长调教这样的人吗?”
放下电话,何雨柱把档案递给小满:“让技术部评估一下。如果专业确实对口,就安排面试。”
“好。”
面试安排在一周后。何雨柱亲自参与了最后几场,他发现这些人的确如宋厂长所说,专业能力扎实,但多少带着些原单位的思维定式。
“这些人要不要?”面试过后小满问道?
“选最好的录用,那些思维僵化的不要,不适合我们。”
“好,我这就去安排。”
宋厂长打电话来问怎么退回去那么多,何雨柱也不跟他客气,告诉他那些只适合国企。
宋厂长说下次会筛选过后送过来,何雨柱不置可否,他们自己筛选还不知道筛出个啥,不过总比没筛好,多少能省点时间。
何雨柱把具体的事情交给下面去做了,面试那些人他就不参与了,有点浪费时间。
下面的人倒是松了口气,老板亲自来他们压力也是很大的。
(本章完)
第405章 搞个大家伙
第405章 搞个大家伙
国内的事情都在按部就班的进展,香港那边却有急事找了过来。
“老板,乌可兰那边有消息过来,关于‘大船’的。”
何雨柱精神一振:“哦?怎么说!”
“那边现在乱得很,找过来的还是那些人,不过这次他们是中间人,胃口也不小。除了船本身,他们似乎还想打包出售不少‘配套’的东西。开价可不低。
“多少?”
“船加其他一起五千万美刀,另外他们还需要送人出去。”
“船是完整了么?还是就卖个壳子,资料都有什么?”
“咱们的人没敢细问,这事太大了,他们不敢做主。”
“我知道了,你让他们把事情弄清楚了,稳住对方,表示我们有兴趣,但需要时间筹措资金和寻找合适的‘合作伙伴’,就这么个消息不值得跑一趟。”
“老板您还要去?”
“到时候再说,这次我们大概率就是个掮客。”
“行,我等下就安排那边去问。”
“好。”
挂了电话何雨柱想了一会这事怎么处理,他处理可不会像前世那些人那么麻烦,钱黄河可以出,条件必须谈好了才行。
他直接去了老方那里。
听完何雨柱隐去具体细节但点明关键的信息,老方端着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然而他问出话是:“柱子,你安全的能弄回来么?你有什么要求?”
“弄回来可以,可不能空口白牙的就让我冒着风险去做吧?”
“那肯定的,这事让我琢磨琢磨找个适合的人,不能让你吃亏。”
“叔,你应该明白我不在乎那点钱,我说的是别的。”
“五千万美刀你都不在乎,你还真是豪横啊,这话你就跟我说说就行了。”老方瞪了他一眼。
“我这些年捐的都不止这个数了吧。”何雨柱撇撇嘴。
“怎么后悔了?”
“行了,您老就别跟我这斗嘴了。”
“这事让我想想,你先回去吧,不要跟别人说。”
“我傻啊我?走了,你这边要快,那边局势一天一个样,迟则生变。”何雨柱道。
“放心,我心里有数。”老方认真的点点头。
何雨柱走后,老方就开始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转磨磨,他知道gj欠何雨柱的太多,他老方欠的更多,人家自己把以前的都翻篇了。
回国后做点事动不动就遇到麻烦,也没见何雨柱急眼,现在这种事还能主动找过来,他不能把这事办砸了。
与他同一个时代的现在没多少人了,还活着的能做这件事的他还真的要选一选。
想来想去都不稳妥,老方咬咬牙,最终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绝密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方言很重的声音:“小方?这个时间打来,有急事?”
“首长,有件大事,必须当面汇报。”老方语气凝重。
“那你来我这里一趟,你也很久没来过了,我让人去接你。”
“好的,首长。”
一小时后,老方向一位老者详细汇报了何雨柱带来的消息。
老者听着,手上的烟就没停过。
“消息可靠?”等老方说完,老者问。
“他不会说假话。”老方答道。
“他有什么条件?”
“没提。”
“没提?那就是让我们看着办咯?黄河集团我这几年可是经常听人说起,不得了哦!”
老方头上有冷汗冒出。
“你紧张什么?怕我卸磨杀驴?”
“没有!”
“他的顾虑我理解。他这些年,明里暗里,确实做了不少。不能寒了人心,更不能让做事的人担惊受怕。”
老方只是点头,没有说话。
“掮客他是当不了,我们不能自己去谈,只能从他手里买,也不可能有什么授权文件。事情办妥后也不会有什么奖状,告诉他,国家记得他的贡献,此事若成,以往种种,不论涉及哪个方面,只要不违背大原则,都可一笔勾销,未来也会给予他和他名下产业在国内发展应有的便利和支持。这是我能给他的最大承诺。”
老方几次想开口,他有种想要替何雨柱鸣不平的冲动,最后被他忍住了。
“你是有什么话想说?”
“没有,我回去就去跟他谈。”老方摇头,刚才给的这个承诺分量极重,几乎相当于一道免死金牌和未来的通行证。
“记住,小方,此事高度机密,仅限于必要人员知晓。确保资金流转安全,物品运输更要万无一失。具体的,你们制定周密计划,随时向我汇报。”
“是!”
老方回去就跟何雨柱谈了,何雨柱接受了这个安排。
既然那位开了口,这事基本就定下了基调,后续必然会有相应的落实,倒不必担心是空头支票。
不过,他还是向老方强调了一点:具体的对接人必须可靠,要经过严格甄别。
他可不想在事情进行到关键处时,因为内部走漏消息而横生枝节,那他在境外的处境将会更加艰难。
老方郑重点头:“放心,人选我会亲自把关,宁缺毋滥。”
事情初步敲定,何雨柱便不再过多停留,起身离开。
他知道,后面具体的运作,老方自然会去协调处理,他需要做的就是问乌可兰那边的消息。
白毅峰的回信是那边确定了,不过还有惊喜,居然有发电站的资料,价格也多了两千万美刀。
“答应他们,拖住他们,我这边安排好了就去。”
“用不用我派人去国内跟您一起去?”
“上次的人,让他们直接去那边等我,这边,我带着范虎他们就行了。”
“好。”
几天后,老方那边传来了消息,人选初步定了,将星闪闪,还有名将之后。
何雨柱心里有了底,再次跟白毅峰确认香江人已经出发后,他在四九城购买了一批数量让人咂舌的物资装进空间后,带着范虎他们坐上k3/4次国际列车出发了。
走前小满只是叮嘱:“柱子哥,你不是小年轻了,你要注意安全。”
“放心,我就是去谈个生意,很快就回来,我还要回来抱孙子呢。”
何雨柱他们买的是软卧,上车后范虎他们还检查了附近的几个房间。
列车越往北走,上来的人越多,尤其是到了黑省,中途停靠大站时,上来的人更是形形色色。
有倒卖货物的“国际倒爷”,也有眼神飘忽、专往人堆里扎的扒手。
甚至有人试图用拙劣的“猜瓜子”把戏引诱旅客上当,还有掮客凑过来低声询问是否需要“换汇”或“特殊服务”。
车厢内,范虎和他的手下看似随意地分散在何雨柱周围的铺位和过道,眼神却时刻保持着警惕,留意着任何可疑的动静。
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全都被他们拦在了外面,那些人见他们人不少,就没发生别的事。
何雨柱也让他们别管闲事,惹出麻烦这一趟后面的路就不好走了。
在广袤的西伯利亚原野上穿行,窗外是单调的林木与雪原。
何雨柱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的包厢里,偶尔出来活动,经过漫长而并不舒适的旅程,列车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下了车休整了一下,何雨柱一行人又踏上了另一趟列车前往基辅。
负责接他们的是一位代号“灰鲭鲨”的香江下属,他精明干练,见到何雨柱后立刻汇报:“老板,那边的情况比想象的还要混乱。几个关键人物都急着出手,但互相之间也有猜忌。东西基本确认了,除了那条‘船’,还有他们之前提过的电站资料,甚至还有一些我们清单之外、但可能很有价值的‘附加品’。价格咬得很死,七千万,而且必须用硬通货,部分支付需要走特殊渠道。另外,安置人员名单和目的地要求也在这里。”他递过一个密封的信封。
“爱德华呢?”
“他在那边拖着他们的,怕他们跟别人交易。”
“什么时候可以验货?”
“他们还要跟上次一样,把人安排出去才让验货。”
“没问题,去安排吧,技术人员都过来没?”
“来了,不过我们的都是民用的,有些东西怕是。”
“只要验一下资料真假就行,那些实物,如果能发动就发动一下,不能发动就看一下完整度。”
“好,我这就通知爱德华。”
“去吧。”
交易还算顺利,因为上一次交易很完美。
因为东西太多,验货过程断断续续,地点也更换了几次。
何雨柱带来的技术人员在有限的条件和时间内,尽可能地对那些堆积如山的资料进行了核查,确认了关键部分并非伪造。
至于那艘巨大的“船”和其上的“附加品”,虽然无法进行功能性测试,但其结构的完整性和一些标志性的特征,足以证明其价值。
最终,在确认第一批需要安置的人员已经安全抵达第三方国家后,对方才允许何雨柱的人接近核心区域完成最后的交接。
深夜,某处偏僻的港湾,寒风凛冽。
巨大的黑影静静地停泊在黑暗中,如同蛰伏的巨兽。
对方的人拿到装满硬通货的箱子和电话确认钱到了指定账户后,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何雨柱站在码头,看着眼前这庞然大物,心中感慨万千。
他没有太多时间感慨,示意范虎等人去更远的地方警戒,自己则独自登上了这艘承载着无数人期望与秘密的“大船”。
看了一圈后,下船。
在确认周围无人后,他触摸着冰冷的舰体。
下一刻,巨大的船体连同其上装载的几架包裹严实的飞机机体、一些封存的导弹和雷达设备,乃至堆放在船舱和码头的一部分关键设备与资料箱,瞬间消失在原地,海面上巨大的漩涡形成引起了很大的动静,对讲机里范虎问询的声音传来。
“不用管,继续警戒。”
“是。”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何雨柱才出去与范虎等人汇合。
“老板,东西.”
“已经开走了,这边就不用我们管了,立刻离开这里,按计划进行下一步。”
“是。”手下的人都知道不该问的不问。
他们没有停留在乌克兰,而是开始在联邦各地“扫货”。
此时的联邦,秩序崩坏,人心惶惶,无数曾经的国之重器被当作废铁标价。
何雨柱穿梭于各大工业城市,利用手中大量生活物资和硬通货,开始买入。
数控机床、精密仪器、特种钢材、甚至整条的生产线图纸和技术资料,只要是有价值的,他都来者不拒。
当空间里的物资消耗殆尽,他便将装不下的东西通过正常的国际贸易渠道,发往国内。
这一趟历时数月的“采购”之旅,其收获远远超出了最初的预期,何雨柱买大船的钱这一趟肯定是回本的。
然后何雨柱带着范虎等人,踏上了归途。
回来的路上k3/4次国际列车上的那些扒手、骗子和人贩子就倒了霉了。
被范虎等人挨个收拾了,上来一波收拾一波,他们都带着证件的,列车上的乘警只能乖乖配合,最后餐车都快装满了。
驶过国境线后抵达第一个车站,乘警下车跑去站台带来了驻站警察,还给市里的警局打了电话。
然后大几十号人被押下了车,为此列车多停了十几分钟,而那个乘警再上车后就变成了坐车的人,随车上来了另一队警察。
这些人也没来招惹范虎他们,证件之前都看过了。
快到四九城的时候,范虎下车打了一个电话回去。
他们出了四九城火车站,几辆吉普已经等在了外面。
到了家门口,小满已经等在门口了。
“回来了?”
“嗯,回来了。”
转头何雨柱对范虎道:“让大家回去好好休息,这次辛苦你们了。”
“老板,您也好好休息。”范虎点头,带着人回了他们那住的地方。
范虎他们的车发动,何雨柱笑着握住小满的手,“走吧,回家!”
“都顺利吧。”
“顺利。”
“家里也有喜事哦!”
“慧珍生了?男孩女孩?”
“大孙子,等你起名呢。”
“在哪呢,快带我去看看。”
“你还是洗漱一下吧,身上都味了,孩子们都在医院呢。”
“好,好。”
何雨柱匆匆洗漱,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便和小满赶去了医院。
病房里很是热闹,何大清和陈兰香围着婴儿床,笑得见牙不见眼。
何耀祖守在乐惠珍床边,握着她的手。
何耀宗、何凝雪也都在。
见何雨柱进来,众人纷纷打招呼。
“爸,您回来了。”乐惠珍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很好。
“辛苦了。”何雨柱点点头,走到婴儿床边。
小家伙裹在襁褓里,闭着眼睛,脸蛋红扑扑的。
“爹地,快给你大孙子起个名吧,我们都等着呢。”何凝雪催促道。
何雨柱端详着孩子,沉吟片刻。
他这一趟远行,见识了外面的广阔与纷争,更觉家国安宁之可贵。
“就叫‘何世宁’吧。安宁的宁。”他缓缓道,“不求他大富大贵,只愿他这一生,能生活在安宁盛世,平平安安。”
“何世宁,好,这个名字好!”何大清首先赞同,“平安是福!”
陈兰香也连连点头:“何世宁,小宁宁,好听!”
何耀祖和乐惠珍对视一眼,也露出满意的笑容:“谢谢爸。”
何雨柱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旅途的疲惫仿佛也消散了许多。
新的生命代表着新的希望,而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不也正是为了给后代创造一个更好的未来么?
看过孩子后,回家热乎饭还没吃上,老方就找来了。
“柱子,你回来了,东西都安置妥当了?”
“我说方叔,你这都不给人喘气休息的时间啊,我这前脚回来你后脚就到了?”
“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急么,你当谁都跟你一样,不管什么事都气定神闲的。”
“我有么?”
“你说呢,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放心吧,已经安排好了,不过没那么快,等到了我会通知你。”
“路上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东西那么大?”
“应该问题不大,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会跟你打招呼。”
“那你可千万别客气,忙我是帮不上,收东西的人他们也该出力的。”
“嗯,我可不会客气。”
“一共了多少钱?”
“七千万美刀。”
“这么多,他们涨价了?”
“没,我还买了点别的。”
“你咋不跟我商量一下,他们要是不要,你不是白买了?”
“放心,他们会求着我给他们。”
“到底是啥?”
何雨柱说了几个东西,老方狠狠的拍了拍他肩膀:“还得是你小子,这真是惊喜,如果他们后面给不了他们承诺的,你就不后悔?”
“无所谓了,总会有人记得的。”
“诶,你啊!”
“方叔,你这退休了思维变了不少啊。”
“世界都在变,我就不能变?”
“能,当然能了。”
“对了,你去看你孙子了?取啥名?”
“何世宁。”
“世界安宁,你小子心愿倒是大。”
“总得有点不是。”
“行了,我去给那边回信去了,省得他们着急,再跑来骚扰你。”
“行,孩子满月你得过来喝酒啊。”
“还用你跟我说,你不请我也得来,走了。”
(本章完)
第406章 投之以桃,报个樱桃
第406章 投之以桃,报个樱桃
何世宁的满月酒办得热闹,南锣鼓巷的何家院子里摆了十桌。
何雨柱抱着大孙子,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可没多会儿,胸口就传来一阵熟悉的温热。
“得,又来了。”他哭笑不得地把孩子递给旁边的小满,“这小子,跟我有仇。”
小满赶紧接过孩子,瞪了他一眼:“让你别抱的,赶紧去换衣服吧。”
老方坐在一旁嗑瓜子,乐呵呵地插话:“柱子,不是我说,你这身上杀气重,孩子敏感。”
正说着,何雨焱从屋里出来,他伸手接过何世宁,小家伙在他怀里安安稳稳,半点不闹。
“五爷爷抱就没事?”何雨柱挑眉,轻轻戳了戳孙子肉乎乎的脸蛋,“你小子,专挑你爷爷欺负是吧?”
“哈哈哈哈。”屋里众人皆笑。
满月酒来了不少客人。
老方、老赵一大家子、陈保国一家子、伍千里夫妻、梅生夫妻、许大茂一家子和许小蕙。
熊杰几个托人捎来了礼物,说是部队有事来不了。
很多人都是初次见面,不过很快大家就熟识了,各种话题基本上也都是围绕何雨柱或者黄河集团。
酒宴非常丰盛,直接从何大清的酒楼订的,吃得宾主尽欢。
满月酒吃过,何雨柱可没让众人走,好不容易来一趟,总得带人转转吧。
休息的时候何雨柱问许大茂:“津门的分公司筹备得怎么样了?”
“地方选好了,就在开发区。从联邦运来的第一批机床昨天刚到港,已经有好几家厂子来打听。”
“技术资料单独存放,买家想要的话告诉他们,我们可以不要钱,但要换股份。”
“明白。”许大茂点头,“不过哥,那套电站资料,有点烫手啊。”
“那个留着,不急。”
“还有个事,这边的负责人,我不能来回跑啊。”
“你和小蕙手下没人?”
“小蕙的手下可干不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人还得另外选,我手下我选了一圈,怕是难当大任。”
“等我问问雨鑫吧,你小子带着这么久的团队真是白带了。”
“哥,这你就冤枉我了,你也不看看你带回来的都是啥,那是一般人能玩得转的?”
“行了,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先顶着,人选出来后,你再回去把通讯和电子那一摊子给我盯好了。”
“好。”
何雨柱琢磨津门分公司负责人这事,确实费了番思量。
用自己人固然顺手,但盘子越铺越大,难免捉襟见肘,也需要引入些新鲜血液,尤其是背后能有些根基的,在某些环节上好办事。
几经考量他就跟所有关系到位的人打了个招呼,他们可以推荐人过来。
没想到第一个照过来的居然是周白鸽。
“大哥!”
“你先给我推荐的是谁啊?”
“我大哥家的老二周磊,那小子非要闹着转业,家里也劝不动。”
“专业不是有安置么,他什么级别?”
“就是个副营级的。”
“那不是跟雨焱差不多?”
“部队不一样,他们那边没改,这不调不到雨焱他们那样的部队,这小子不愿意干了。”
“他没比你小几岁吧?”
“嗯,跟我一起长大的。”
“你爸和你哥同意?”
“挨了几次揍了,没办法。”
“那你带他过来我见见。”
“好。”
何雨柱没想到的是,周磊来的时候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一个,见面就喊:“何叔叔好,我叫伍阳,我爸伍千里。”
把何雨柱都整蒙了,“你说你爸谁?”
“伍千里啊!”
“你个混小子,你爸知道你来不?”何雨柱起身就薅住了这小子耳朵,照着屁股就两脚。
“何叔叔,何叔叔,别打,别打!”
“打你都是轻的,那小子老实交代,你爸知道不?”
“不知道。”这小子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朝周磊使眼色,周磊哪敢动啊。
又踢了几脚何雨柱才放过他,然后命令两个小子立正站好,何雨柱拨通了伍千里的电话。
“老伍,是我!”
“柱子,啥事?”
“你家伍阳在我这。”
“伍阳,他不是在部队么?怎么跑你那了?”
“你自己问。”何雨柱说着冲伍阳招了招手,那小子扭扭捏捏的不想过来,何雨柱起身就要抡巴掌,那小子才过来。
“爸!”
“你去四九城了?去干吗?”
周磊说了个大概,那边伍千里让何雨柱接电话,就撂下一句:“柱子,这混小子就交给你了,不听话就往死里揍,只要留口气就行!”
何雨柱挂了电话,看着眼前两个站得笔直、眼神里却透着股机灵劲的年轻人,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坐回椅子上,打量着周磊和伍阳。
周磊个子高些,皮肤黝黑,眼神沉稳点;伍阳则更显跳脱,虽然挨了顿揍,嘴角却还隐隐带着点不服气的倔强。
“说说吧,在部队都干过啥?有什么特长?别跟我扯虚的。”何雨柱端起茶杯。
周磊先开口,声音洪亮:“报告何叔叔!我在某部侦察连干了十年,当过班长,排长,连长,现在职务是副营长,立过一次二等功。”
伍阳接着道:“何叔叔,我在某部侦察连干了九年,当过班长,排长,连长,现在职务是连长,立过一次二等功。觉得在部队按部就班没劲,想出来闯闯。”
何雨柱心中一动,这不就是某部电视剧里的翻版么。
“合着你俩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
“是。”二人答道。
何雨柱放下茶杯,“那你们知道我那个公司是干什么的么?”
“我小姑跟我说了”周磊吧啦吧啦说了一通。
“然后呢,如果让你管,你怎么干?”
周磊硬着头皮说了一下一下自己的想法,他是有天然优势的,战友、大院的玩伴、爷爷和老爹的关系等等等。
伍阳也做了补充,他其实也差不多,不过两人的关系网不一样罢了。
何雨柱让两个小子回去等消息,然后找人问这俩小子的具体情况,才得知这小俩当初被送去部队就是因为在外面太闹腾,下乡都不老实,在部队也是刺头,不过倒是没做过太出格的事。
何雨柱考虑了一下,又找两个小子谈过之后,觉得这两块料放军队以后也够呛有大起色,商业头脑还行,最后俩人都录用了。
最终拍板,让周磊和伍阳都先跟着李成儒学习,职位暂定为津门分公司副经理,具体分工由李成儒根据实际情况安排。
两人倒也听话,第二天就屁颠屁颠跑去津门报到了。
李成儒接到何雨柱的电话,听说给自己派来两位“少爷兵”当副手,起初还有些头疼,生怕是来镀金添乱的。
不过接触了几天后,他发现这俩小子虽然性子野,但脑子活、肯吃苦,身上那股部队里带出来的执行力和协调能力,在处理地方关系、跑动各种手续时,反而成了优势。
尤其是两人自带的人脉网络,确实解决了不少实际困难,李成儒便也放下心来,开始放手让他们去处理一些具体事务。
津门分公司的业务主要是消化从北方运回来的那些工业设备和技术资料,同时拓展黄河集团在环渤海地区的市场。
周磊和伍阳一个主外,负责对接各路买家和地方部门;一个主内,协助李成儒梳理内部管理和技术资料的转化,倒也配合得渐入佳境。
黄河通讯的手机产能经过扩产,终于勉强跟上了市场需求,在国内市场的占有率稳步提升,开始向东南亚地区出口。
摩托罗拉等国际品牌感受到了越来越大的压力,市场竞争日趋激烈。
“黄河高科”旗下的几个研究所和工厂,在经过初期的阵痛和磨合后,也逐步走上正轨。
这天,何雨柱正在家里陪着孙子何世宁玩,小家伙已经会咯咯笑了,尤其喜欢被何雨柱举高高,似乎忘了满月时的那泡“见面礼”。
电话响了,小满接起来听了几句,捂住话筒对何雨柱说:“柱子哥,耀祖的电话,听语气有点急。”
何雨柱把孙子交给小满,走过去接过电话:“耀祖,什么事?”
“爸,出事了!我们在东南亚的几个主要代理商,同时向我们反映,说收到匿名威胁信,警告他们如果继续代理我们的产品,将会面临‘严重后果’。
另外,我们在欧洲刚刚谈妥的一家合作工厂,也突然单方面终止了合同,理由是‘接到相关方面通知,存在技术授权风险’。”
何雨柱眼神微凝:“查到背后是谁了吗?”
“线索都指向某些官方背景,他们这是想在海外市场围剿我们。”
“意料之中。”何雨柱并不意外,“我们的崛起,动了太多人的奶酪。告诉海外市场的负责人,稳住现有渠道,不必惊慌。同时,启动备用方案,加快在欧洲寻找新的代工厂,必要时,可以适当让渡部分利润。另外,让法务部门准备应对可能的专利诉讼,他们肯定会在这方面做文章。”
“是,我马上安排。”
“记住,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住气。我们的根本在国内和香江,只要根基稳固,外面的风雨,不过是疥癣之疾。”
“明白了。”
“有空回来看看你儿子,可好玩了。”
“爸有这么说您大孙子的么?”
“怎么,你不满意?”
“没有,没有,挂了。”
何雨柱放下电话,小满抱着孩子走过来:“耀祖那边遇到麻烦了?”
“嗯,有人坐不住了。”何雨柱转身接过孙子,小家伙在他怀里扭了扭,居然没哭,“看来咱们的手机卖得太好,有人眼红了。”
“要紧吗?”
“暂时不要紧。海外市场丢了可以再找,国内根基稳住就行。”
正说着,门外传来老方中气十足的声音:“柱子!在家吗?”
何雨柱无奈地摇摇头,把孩子交还给小满:“讨债的又来了。”
老方进来便道:“我说柱子,那东西到底什么时候能到?那边催得紧啊!”
“方叔,您当是去菜市场买菜呢?”何雨柱给他倒了杯热茶,“那么大个家伙,漂洋过海的,总得给点时间。”
“可这都多久了?”
“这才一两个月,路上总要避人耳目,且等着吧。”何雨柱笑笑,“不过我先给您准备了这个。”
他从书房取出一个文件袋:“这是部分技术资料,可以先拿去看看。”
老方接过文件袋,掂了掂分量,脸上终于露出笑容:“这还差不多。对了,津门那边给你批了块地,手续都办妥了。”
“地,我没要地啊?”
“你不是在那边开了个公司,批给你的公司的。”
“啊?”
“啊什么啊,这不就是交换条件。”
“这可不等价,怎么的那边打算一分钱都不出啊。”何雨柱摇头。
“嘿嘿,你也知道,那笔钱太大了,出不起,津门的只是第一批,后面还会有。”
“行吧,不过别光给我搞偏的地方的。”
“咋的,津门还不行?”
何雨柱想了想前世津门的发展,摇摇头道:“还真不行,南方沿海比较好一些。”
“你小子,行了,我知道了,我会跟他们说的。”
送走老方后,何雨柱给津门分公司去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周磊,“津门那边给我们批了一块地,你们仨去看一看。”
“地,什么地?”
“我也不知道,你们去看过后告诉我。”
“好。”
过了两天,津门那边来电话还是周磊说的话。
“何叔,新批的地皮我们已经去看过了,位置很好,也很大。而且那些地里面把我们现在租的仓库也涵盖进去了,何叔,我们后面有什么规划?”
“规划不急,先把手续办了吧。”
“已经在办了,应该很快就能拿到土地证。”
“行,你们把贸易先做好,其他的先别管。”
“知道了。”
某天何雨柱放下电话,对着刚进书房的小满摇头笑道:“素昕这丫头,找周磊和伍阳要设备优惠碰了钉子,跑我这儿告状来了。”
小满在他对面坐下,拿起桌上晾着的温水喝了一口:“怎么回事?那俩小子敢卡她?”
“听那意思,是伍阳那小子记着小时候被素昕收拾的旧账,公事上没给她行方便。”
“那你准备怎么处理?”
“先问问情况再说。公是公,私是私,不能混为一谈。541厂刚转型,资金确实不宽裕,如果条件合适,适当给予一些付款周期上的支持也不是不行,但核心技术转让和设备的价格不能乱。”
他重新拿起电话,拨给了津门分公司。
接电话的是周磊,何雨柱让伍阳接电话。
“何叔!”周磊把电话给了伍阳。
“你和周磊俩还真是焦不离孟啊,天天都在一起?”
“哪有,你打电话打得巧,您有什么事吩咐?”
“刚才素昕给我打电话了,说是在你们那儿谈设备采购,不太顺利?”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随即传来伍阳略带无奈的声音:“何叔,梅厂长是来过。她想要我们刚从北边弄回来的那两条专用车桥生产线,还有相关的技术包,但希望我们能按成本价转让,或者用后期产品分成的方式抵扣。这个不符合公司规定,我和伍阳没同意。”
“你确定是这样?”
“何叔!您可别听梅大姐告状!她那是想空手套白狼!那两条线多少人盯着呢,按成本价给她,其他客户怎么想?再说了,她厂子里现在哪有钱搞分成”
周磊似乎把伍阳推开了些,对上了话筒道:“何叔,我们不是不支持兄弟单位,但生意上的规矩不能破。而且伍阳他.”
“他怎么了?”
“他跟梅厂长提了下付款条件,可能语气有点冲,提了句‘小时候挨揍也没见您手软’梅厂长当时脸色就不太好看。”
何雨柱简直要气笑了:“这个混小子!公私不分,回头我再收拾他。”
他沉吟片刻,对周磊说,“这样,生产线和技术包,原则上不降价。但考虑到他们的实际困难,可以允许他们分期付款,首付比例可以适当降低,延长付款周期。具体的,你们根据风险评估来定,拿出个方案报给我。告诉伍阳,再敢夹带私人情绪,就让他滚回部队去!”
“明白了,何叔。我们尽快拿出方案。”
“叔,我都听着呢,你这不公平啊。”伍阳在电话那头喊道。
“你对人家就公平了,都是集团内部的公司,你还这样”
“我明白了,我会跟梅大姐道歉的。”
“行了,那是你的事,你自己解决。”
挂了电话,小满看向他:“这样处理,素昕能接受吗?”
“接不接受,这都是底线了。”何雨柱道,“转型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能总想着靠人情占便宜。黄河不是慈善机构,我们也要对其他的合作伙伴和股东负责。让她按市场规矩来,对她、对541厂未来的发展,未必是坏事。”
几天后,梅素昕再次来电。
“何叔叔,分期付款的方案我们研究了,可以接受。我们准备砍掉两个非紧急的基建项目,集中资金确保生产线尽快落地。只是这技术指导费”
何雨柱道:“技术指导费可以酌情减免一部分,算是集团对你们转型期的支持。但素昕,你要记住,市场只认实力和规则。541厂要想真正站起来,就得适应这套规则。”
梅素昕郑重地点头:“我明白,何叔叔。以前在体制内待久了,思维一时没转过来。这次也算给我上了一课。”
“伍阳那小子,我骂过他了,你别往心里去。”
提到伍阳,梅素昕倒是笑了笑:“那混小子其实他说的也没错,公事公办是对的。是我之前想岔了。”
“你清楚就好,以后你们是要出去跟别人竞争的,集团不可能一直都有最先进的东西,你们还得靠自己。”
“我懂,以后不会再犯了。”
“那就好。”
(本章完)
第407章 Vision 20的世界波
第407章 vision 2.0的世界波
北美。
neo-vision公司再次与amd联手,在洛杉矶举办了盛大的发布会,正式推出了vision 2.0桌面操作系统。
相较于前代,vision 2.0的图形界面更加流畅美观,系统稳定性也显著提升。
而真正引起轰动的,是随系统一同亮相的、已完成深度适配的办公套件、工业绘图软件和专业记账系统。
这几款软件展现出的易用性和专业性,让到场的媒体和业内人士印象深刻。
更让台下某些人坐立不安的是,neo-vision公司总裁马汀·赫尔南德斯在发布会上宣布,同步推出适配amd小型机的vision服务器操作系统。
他同时向全球开发者发出邀请,宣布开放系统接口,开发者可免费获取,鼓励其为vision系统开发各类应用。
“无论是希望合作分成,还是直接出售软件版权,neo-vision都持开放态度,并愿意支付合理的版权费用。”马汀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会场,“我们相信,一个充满活力的生态系统,比任何封闭的系统都更具生命力。”
台下,微软派来的代表脸色铁青。
他们寄予厚望的windows 3.1尚未正式发布,在功能和完成度上似乎已被vision 2.0甩开一截,更不用说对方已经开始构建应用生态和进军服务器领域。
消息传回微软总部,技术团队在详细分析了收集到的vision 2.0信息后,气氛更加凝重。
“他们的图形渲染效率更高,内存管理机制也很独特。更重要的是,那些专业软件公司很可能因为他们的先发优势而优先为他们适配。”一名工程师指着演示数据说道。
盖茨沉默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他意识到,这已不仅仅是技术层面的竞争,更是生态和时间的赛跑。
“加快windows 3,1的进度,必须尽快发布。”盖茨最终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同时,接触那些主要的独立软件开发商,确保他们不会放弃我们的平台。”
几乎在北美发布会进行的同时,国内,一些特定单位就已经有黄河电器商城的推销员上门了,推销的正是全新的vision 2.0系统、配套的办公与专业软件,以及vision服务器版和amd的服务器,还有用于组建局域网的网卡、交换机等设备。
东西都是提前运出来的,不然以那边的尿性,国内想要用上还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这些单位还需要签署一份保密协议才能购买,不过谁在乎呢,上面只是让他们一年后才可以透漏购买过amd和neo-vision的东西。
他们才没那么傻,闷声得实惠不好么。
就这样最新的计算机技术,通过这种方式,悄然流入那些急需提升信息化水平的科研、设计和关键部门。
其中接收何雨柱最近给老方资料的部门直接过来订了五台服务器和五十台普通机器,要求软件配全。
黄令仪在微电子研究所的办公室里,也拿到了一套李成儒派人送来的vision 2.0和配套软件。
她安装测试后,看着在amd机器上流畅运行的操作系统和专业的绘图工具,在对比在她们自己开发的芯片上运行的效果,感受到了很大的极大的压力,同时也来了动力。
她拿起电话,打给研发团队:“通知下去,半小时后开会。我们需要重新评估下一步的芯片设计需求,必须跟上系统的步伐。”
而在四九城的何雨柱,在发布会结束后就接到了陈胜从北美打来的越洋电话。
“老板,发布会很成功,订单咨询量远超预期。另外,微软那边的人提前退场了,估计他们现在很头疼。”
何雨柱听着汇报,脸上没什么意外之色:“按计划推进就好。开发者生态的培育要耐心,不要吝啬投入。另外,注意内部安保,我估计接下来的小动作会更多。”
“明白,安保级别已经提升。fbi那边,我们也保持着‘良好’的沟通。”
这一棍子结结实实地打了下去,微软想要翻身,需要时间,而neo-vision和整个黄河系,最需要的就是这个时间窗口。
何雨柱放下陈胜从北美打来的电话,又接通了微电子研究所的黄令仪。
“黄所长,vision 2.0的系统和应用软件体验过了吧?”
电话那头,黄令仪回道:“董事长,刚初步测试完。系统很优秀,配套的软件也很强大。这对我们既是压力,也是动力。我正想向您汇报,我们现有的芯片设计,必须尽快跟上这种系统和应用对算力、尤其是对图形处理和数据交换的需求。”
“光跟上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要有自己的根基。硬件是躯体,软件就是灵魂。所里的软件部门建设也要提上日程了,而且要作为战略重点来抓。”
“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们之前更侧重硬件和底层驱动,在高级语言编程、系统工具和应用软件层面,积累确实薄弱。”
“那就从现在开始补课。面向全国各大高校,重点招聘数学系和软件相关专业的优秀毕业生、研究生。理论基础一定要扎实,我们要的是能沉下心来做基础研发、能构建体系的人。”
“招聘标准和待遇方面。”黄令仪询问。
“标准要严格,宁缺毋滥。待遇参照国际同类岗位的中上水平,加上我们的项目奖金和长期激励。告诉他们,来这里不是简单找个工作,是参与打造中国自己的基础软件生态。要有理想,但集团也不会亏待实干的人。具体方案你和所里的人力资源部尽快拿出来,报给我看。”
“好的,董事长。我马上组织开会落实。”
何雨柱的想法可不是单纯的在vision的基础上做应用,他要打造一套匹配龙芯的生态,当然研究所也需要挣钱填补实验费用,那就是商业软件。
几天后,一份详细的招聘计划书放到了何雨柱的办公桌上。
计划书里明确了招聘方向:操作系统核心组件开发、编译工具链、基础算法库、图形图像处理、以及针对特定行业的应用软件前期研究。
招聘启事很快通过黄河集团的渠道,发往了国内几所顶尖高校的相关系所。
没有大张旗鼓的广告,目标直接对准那些在专业领域表现出潜力和热情的学子。
在燕京大学的校园里,数学系的一位青年教师拿着黄河微电子的招聘传单,对着几名即将毕业的优秀研究生说道:“黄河这次招人,方向很明确,就是要做底层和基础的东西。待遇开得很有诚意,你们几个基础扎实,有兴趣可以去试试。”
底下几个本想去国外深造,并且打算深造后在外面就业的学生很是纠结。
未名湖畔,几个本科学生讨论着。
“黄河微电子?是做芯片的那个?现在也开始搞软件了?”
“听说是软硬件协同发展。他们新出的vision系统挺厉害的,估计需要大量配套软件和底层优化。”
“要求不低啊,看重数学基础和系统能力。”
“总比去外面那些只做应用开发的公司有挑战性吧?感觉能接触到更核心的东西。”
与此同时,在华清大学、哈工大等院校,类似的场景也在上演。
黄河集团凭借其在高科技领域逐渐打响的名声,以及对基础研发投入的决心,吸引了一批不甘于只做应用开发、渴望在基础软件领域有所建树的年轻学子投来简历。
黄令仪亲自参与了部分核心候选人的面试。
她更关注对方对问题的理解深度、逻辑思维能力和解决问题的思路,而非仅仅掌握某种热门编程语言或框架。
面试结束后,她对何雨柱汇报:“苗子有几个不错,基础很扎实,有钻研精神。不过普遍缺乏大型项目经验,对产业现状的了解也比较有限。”
“经验可以积累,视野可以开拓。”何雨柱并不意外,“关键是潜力和态度。把人招进来后,要有系统的培养计划,可以请外面有经验的工程师来做短期培训,也可以考虑选派优秀的人去海外我们的实验室交流学习。一定要让他们尽快成长起来,独当一面。”
“明白。我们会制定详细的培养方案。”
第一批通过严格筛选的软件人才陆续到位,黄河微电子研究所的软件部门初步搭建起来。
虽然规模还不大,人员也略显青涩,但迈出了从无到有的关键一步。
他们接到的第一个正式任务,就让会议室里出现了短暂的冷场。
任务书上是两行字:
开发一套“所内科研成果与资料电子归档及查询系统”。
基于现有硬件,搭建一个“内部技术论坛”(bbs)。
“电子归档系统,是要用数据库吗?”一个年轻研究员语气有些不确定的道。
他虽然学过数据库理论,但实际应用还是第一次。
“bbs我听说过,好像在国外的大学和研究所里有用,用电话线拨号的那种?”另一个人接口道,但也仅限于听说。
概念并不算完全陌生,但具体如何实现,所有人都心里没底。
所里给予了充分支,计算机按人头配的,所有开发软件都配齐了。
除了配发的计算机,资料室里增加了不少影印的英文技术手册,内容包括数据库原理、网络通信协议(如tcp/ip)、以及c语言和汇编的深入应用。
甚至还有几份关于国外早期局域网(如ethernet)和bbs系统构架的珍贵资料。
计算机行业打了胜仗的同时,海外市场的对于黄河手机围剿态势愈发明显。
摩托罗拉联合了几家欧洲通讯企业,向欧洲各国提起了针对黄河通讯的反倾销调查申请,指控黄河手机以低于成本的价格在欧洲市场销售,扰乱市场秩序。
几乎同一时间,北美方面也以“可能存在潜在安全风险”为由,宣布对黄河通讯的产品进行无限期审查,在此期间暂停进口许可。
香江,黄河通讯总部。
何耀祖放下法务部门送来的文件,揉了揉眉心。
他接通了四九城的电话。
“爸,情况比预想的还要糟。他们这次是铁了心要把我们挡在主流市场之外。”
电话那头,何雨柱的声音很平静:“预料之中,法务团队怎么应对?”
“已经在准备应诉材料,但反倾销官司耗时很长,过程也对我们很不利。北美的安全审查更是纯粹的政治操弄,根本没有明确标准和时限。”
“让实验室的研发重心换成数字信号的手机和基站,你跟你姑姑好好谈谈,该加人加人。”
“好,不过之前都是我妈做这件事。”
“以后香江的都会交到你手上,怎么,遇到长辈不能开口?”
“那倒不是,我晚点就去。”
“这还差不多。”
而坐在何雨柱身边的小满道:“我就这么交出去了?你也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
“交什么交,你还得帮你儿子查缺补漏,不过以后你就要站在他身后了。”
“行,我这在你身后站了大半辈子又得帮儿子站班。”
“辛苦你了,过几年等儿子羽翼丰满了,你就能休息了,我也能休息了。”
“对了,咱家老二你到底怎么想的?老大那边都忙不过来,你就让他搞那什么导演?”
“这个我会找他谈谈的,只当导演肯定是不行的,公司业务他也要接一摊子出去,两个小子私下里也应该交流过,问过才知道。”
“家产?”
“想什么呢,一人分一个产业都够他们忙活的,有什么争的,咱家可没有什么长幼那一说,谁行谁上。”
“这倒是。”
于是何雨柱趁何耀宗放假跟他进行了一次长谈。
窗外夜色渐深,书房里的灯却依旧亮着。
“爸,我想好了。”何耀宗坐得笔直,“通讯公司我可以接手。但导演和编剧,我不会放弃。”
何雨柱看着他:“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大哥那边压力太大,我该分担。至于黄河文化,我觉得四婶和惠珍嫂子可以打理得很好。四婶在影视圈经验丰富,惠珍嫂子做过记者,对内容有判断力。”
“具体打算怎么做?”
“通讯业务我会从头学起,大茂叔那边我已经联系过,下周就去销售部门报到,先学习一个暑假。至于拍戏,我希望你不干预我,我喜欢拍戏,尽量控制在一年一部戏的节奏,不耽误正事。”
何雨柱点点头:“既然你都想好了,那就去做,你老子我不是死板的人,这摊子你要是做不好,还可以换,再不济你就回去搞文化公司。”
“谢谢爸!”
何耀宗的事,何雨柱还是给许大茂打了个电话,怕老兄弟多想,毕竟国内这一摊子都是许大茂支起来的。
“哥,我心眼哪有那么小,你放心吧,耀宗我会好好带的。”
“你家鸿宇现在在哪呢?”
“在晓娥手底下干呢。”
“鸿宙呢?”
“哥,你不用担心,鸿宙那小子喜欢车,现在跟着杨涛干呢,还有凝雪好像要组建个什么车队,那小子很积极。”
“哦,拉力赛啊,真的在搞了?我还当凝雪说着玩呢。”
“估计瞒着你呢吧,我听鸿宙说凝雪拿自己的压岁钱在弄。”
“不管他们了,如果真的可行再说。”
“我觉得也是。”
“通讯你就算带出来也不能撂挑子,以后手机、程控交换机、计算机网络设备肯定是分开的,耀宗只会接一个,其他你还是要管。”
“我知道。”
“网络设备要加速了,我感觉下一个风口要来了。”
“好,我会盯紧的。”
何耀宗南下后,何雨柱问小满:“楚红和惠珍那边,你去谈过了?”
小满点点头:“谈过了。楚红那边没问题,她答应先回去把香江,回去后把tvb的工作收个尾,就去文化公司,孩子就先留在四九城,有咱娘看着,她也放心。惠珍这边,孩子还太小,离不开妈妈,她说等孩子大一点,断了奶,她再过去接手。”
“嗯,这样安排也好,其实文化公司总部设在国内也可以。”何雨柱道。
“还是在那边吧,现在两边差别挺大的,我看楚红还想继续拍戏呢。”
“龚雪有什么想法没有?”
“她啊,觉得现在工作挺好的,等她什么时候不想干了再说。”
“也行,咱家都快成幼儿园了,不行你就多找几个保姆。”
“我看看吧,不好找,白鸽都提过几次了,咱娘又不让送托儿所。”
“老太太不放心,可也不能让她累着了。”
“那不会,她其实就是看着孙子、重孙子在跟前就高兴。”
“行,那你就多看着点,过段时间我要出去一趟。”
“还去外面?”
“嗯,这次时间不会太久,就是把上次的事收个尾。”
“好。”
何雨柱也是被迫营业,海湾那边搞的动静太大,部队压力有点大,老方又来催来了。
人家的说法也很合理,现在全世界的目光都在那边,北边自顾不暇的,这是最好的时机,等两边都腾出手来,想运啥都难。
何雨柱又不能说,我早就运回来了,只好出去跑一趟了。
(本章完)
第408章 献礼
第408章 献礼
何雨柱可没盲目的就出发了,他去找了一趟老方,进了老方的屋子就问:“方叔,船坞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这可不是什么渔船、炮艇!”
老方道:“应该差不多了吧?那边只说等着接收,没提别的。”
“别‘应该’,你得去问细了。现在比不以前了,天上有卫星,能拍清楚地面的动静。船坞要是没做遮蔽,一旦被拍着,您觉以后能安生么?”
“行,我去确认一下。”
“方叔你好歹在那个部门退下来没多久,这个事二十年前西边就实现了,咱能不能专业点啊。”何雨柱没好气道。
“我知道能拍照,这能拍那么清楚?”
“要是您站在那,那肯定不能,可这次是什么,您觉得拍不清楚?”
老方猛地拍了下大腿:“哎哟,是我们疏忽了,光想着让东西回来了了。我这就给那边打电话。”
“别急,你跟那边说清楚了,船坞周边也要清理干净,现在不光天上,下面也有眼睛,不要以为老百姓就都是安全的,我上次的事你忘了?”
“诶,还得是你啊,你说你当初怎么就不愿意进我们部门。”
“去你那干嘛,被套了项圈,在上面画的圈里打转转,行了,东西你还想不想要了。”
“要,要,我又啰嗦了,我这就去落实。”
“那我去我赵叔那等,你问清楚过来喊我。”
“好。”
何雨柱直接去了中院老赵家,老赵正在院里侍弄他那几盆兰,见他来了,放下小铲子道。
“由,稀客啊,柱子你今儿个怎么亲自来了。”
“赵叔,你这嘴怎么越来越贫了。”
“跟老方练的。”
“合着你们俩老头天天练贫嘴了?”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瞧瞧我这兰怎么样?”
“我可看不出好坏,头几年有人炒这玩意,您不会也是钱弄的吧?”
“鸟市场,5块钱一盆。”
“那还行。”
“今个过来干嘛?”
“找方叔有点事,顺便过来看看你。”
“感情我就是那个顺便。”
“那我下次就不进中院了,您这是不欢迎啊!”
“谁说的,走走,进屋喝茶。”老赵拉着何雨柱就往屋里走。
二人聊了会经济发展,尤其是地方经济发展,老方就过来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自己倒了杯茶灌下去,才没好气地说:“柱子还真让你说着了,那帮家伙根本没准备好,妈的,光想着接货,不想想后续麻烦!被我骂了一顿,现在去整改去了。我告诉他们达不到要求,东西就别想靠岸!”
老赵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东西”,但看两人神色也猜到事关重大,便道:“谨慎点好。现在不比以前,一点疏漏都可能造成大损失。”
“赵叔说的是。”何雨柱点头,看向老方,“方叔,那就等他们准备好了再说。”
“行,我让他们抓紧,弄好了第一时间通知你。”老方叹了口气,“老了,脑子转得慢了,差点误事。”
“您这是责任心太重。”何雨柱宽慰道。
又在老赵家坐了一会儿,聊了聊别的,何雨柱不顾老赵留饭起身告辞。
“老赵在后面说,你这是看不上我们家饭,还是怕我让你做饭。”
“都有!”
“嘿!”
“我家里一堆事呢,走了!”何雨柱挥挥手。
等何雨柱走后,俩老头叨咕了一会,老方就留下吃饭了,他自己可开不了火。
既然不着急出去了,何雨柱就继续他的含饴弄孙之乐,小满也不问,不出去更好。
随着北边形势愈演愈烈,津门的贸易公司生意却越来越好,何雨柱甚至从香江调了两条船过来帮他们运货,因为那边的航运公司停了。
至于海关什么的,周磊和伍阳两个“闯将”,直接搞定了。
不过这俩小子确实有点商业天赋,直接弄了几条皮革和服装生产线,在津门那块地盘上盖起了厂子。
当然他们这征求过何雨柱的意见的,何雨柱的建议是不要光走进口的路子,也走走出口的路子。
那哥俩这段时间正在恶补外语呢,他们打算忙完这一阵子先去香江看看,然后再去别的地方走走。
时间进入一九九一年后,国内的市场经济氛围愈发浓厚。
一个显著的变化是,沿用了多年的票证制度,在大多数地区已名存实亡,人们揣着钞票就能在市场上买到所需的商品。
四九城的街头,各类店铺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商品琳琅满目。
黄河电器商城的生意依旧红火,但李成儒却很是担忧。
他在一次月度汇报中对小满道:“乔总,现在情况有点变化。南方几个牌子的电视机、洗衣机,价格比我们低一截,虽然质量可能没那么扎实,但样子新、功能多,抢走了不少图便宜的顾客,要不是我们这块招牌硬,估计都没顾客了。”
现在何雨鑫忙不过来了,小满代管这一块。
小满翻看着销售报表,点了点头:“我们维护的就是这块招牌,竞争是好事,垄断只会让人懈怠,你去跟我们的供货厂家说,产品要跟上,不然我们只能换供货商了。”
“明白,我已经让采购部门去接触新的供应商了,您放心,质量不行的我们不会采购的。”李成儒答道。
“嗯,计算机的业务现在怎么样?”
“民用市场还是老样子,对手现在低价策略,还搭配了一堆东西,我们现在的主要客户是研究单位、大学等,所以影响不大。”
“民用市场也不能放弃,要知道研究单位才多少,你这样,把计算机销售分成两个部门,一部分专门去跑企事业单位,一部分就负责民用市场开发。”
“跟他们打价格战,这样我们利润低很多。”
“钱是赚不完的,但是我们不能看着对手做大,尤其是他们背后的供货商。”
“您说的是北面那边,我们不也是.不好意思乔总,我话多了。”李成儒说一半才意识到,发布会都没发布的东西都拿回来了卖了,那肯定就是好黄河的,这让他意识到,他只是管中窥了个豹斑。
“心里知道就行了,按我说的来。”
“好。”
竞争不仅仅存在于家电领域,在通讯市场,摩托罗拉在经历初期的被动后,也迅速调整了策略。
他们推出了价格更低廉的简化版传呼机,并且在几个重点城市加大了广告投入,试图重新唤起消费者对国际品牌的认同感。
黄河通讯的会议室里,新任销售部门见习主管何耀宗正在汇报情况。
“摩托罗拉降价后,对我们的低端传呼机销量有一定影响。不过我们的手机销售势头依然强劲,供不应求。”何耀宗穿着西装,言谈间已多了几分沉稳。
许大茂主持会议,他看向何耀宗:“针对他们的降价,你有什么想法?”
何耀宗显然做了功课:“我建议两点。第一,我们的传呼机可以推出更有针对性的型号,比如针对学生群体的基础款,价格可以更低,只保留核心功能。第二,加强服务,我们和邮政系统关系更紧密,可以在更多中小城市建立专营维修点,这是他们短期内做不到的。”
“思路不错,去做一份详细的计划书。”许大茂表示认可,又补充道,“另外,你跟香江那边沟通一下,看看有什么新功能使我们这边没有的,我们也要及时更新。”
“是,许总。”
九月中旬的某一天,老方踩着晚饭点进何家的院,手里攥着个牛皮纸信封,进了何雨柱书房就喊:“柱子!这回真妥了!”
何雨柱正逗着何世宁玩,小家伙攥着他的手指晃得欢,抬头应道:“您这是真办妥了,还是来蹭饭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来蹭饭还用找借口么,老范派去的人昨儿刚回来,船坞周边清干净了,遮蔽也弄好,卫星拍不着。”老方凑过来,把信封给何雨柱。
“这里面是啥?”
“证件和证明啊,不然你怎么交接。”
“我不跟那边交接,东西送到我就走了。”
“那你也拿着,以防万一。还有,能不能十一前弄回来,正好当献礼。”老方道。
“我说方叔,你这算不算形式主义,还献礼?”
“这可不是我要搞,上面的意思。”老方急了,“再说了,这么大的事,赶在节前了了,大家都安心。”
“行了,知道了。”何雨柱把信封放桌上,“送哪个港口?”
“北边那个军港,具体泊位也在信封里面,老范会亲自过去。”
“那你给我留个老范在那边的电话就好了,其他看情况吧。”
“行,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时间还够,不急,你先让老范过去吧。”
“可以。”
到了二十号,老方又来了一趟,把老范的电话送了过来,还有一个备用电话号码。
当晚何雨柱就让小满帮他收拾换洗衣物。
“马上过节了,不等过完节?”
“就是要节前,我尽量赶回来过节。”
“知道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第二天一早,范虎带着四个手下准时到了院门口,都穿着便装,手里拎着简单的行李。
何雨柱拎着背包出来,递给范虎:“走吧。”
“是,老板。”范虎点头。
他们直接开车去了津门,把车留在了贸易公司,然后从津门坐船北上去了滨城。
到了滨城,何雨柱带范虎等人去看了一趟船坞的位置,果不其然选在了旅顺口,确实戒备森严,何雨柱挺挠头的,这地方属于人家重点关注的好不好。
然后何雨柱带着范虎等人就开始在滨城的海边溜达。
何雨柱还租了个渔船带着他们在海上跑了一圈,最终才选定了一个新开发的港区,吃水够了。
何雨柱可不敢在海中间把那个庞然大物丢出来,那不是找死么。
选好了地方,何雨柱给老范打了个电话,让他准备拖船和舰艇驾驶人员,老范很兴奋。
“柱子,东西在哪呢?”
“到了就告诉你们,不过我提醒一下你,他们选的地方实在不咋地,那地方百年前就被人盯上了,他们觉得现在人家不不关注了?”
“这个,我问过了,实在是时间紧。”
“那也不能凑合事吧,想好以后怎么办了?”
“反正不出船坞就没事,后面的事后面再说吧。”
“行,反正我提醒了。”
“人,我这就让他们去准备,在哪集结。”
“你让他们待命,车船都准备好。”
“好。”
又隔了一天,天黑时分,何雨柱让范虎他们在酒店等着他,他自己出了门,到了选定的地方直接把东西扔了出来,何雨柱被涌起的海浪冲的飞出去十来米。
“妈的,还好没在海里玩,不然真喂鱼了。”
快速离开现场,找了个公用电话,拨通老范的电话。
“喂,你们带着人去**码头,对就是那个没建成的,要快,多带点人,动静好像有点大,应该惊动了周边了。”
老范人都麻了,不应该是在海上交接么,怎么这么草率,这就进港了。
“啊,好,好,我知道,我现在就带人过去。”
电话打完,何雨柱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找了个地方,盯着港口,直到几十辆军车呼啸而至,何雨柱才离开。
找了个地方换了一身衣服,何雨柱就回了酒店。
“老板,你这.”
“没事,海上浪大”何雨柱道。
“哦。”
“都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就回去。”何雨柱道。
“回,回去,事办完了?”
“完了。”何雨柱道。
“啊这么快。”
“行了,不该问的别问。”何雨柱没好气道。
他安心睡大觉,老范和滨城部队这边可炸了。
这是多大的心啊,就把这么大的东西停在了还在建设的地方,而且船上还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东西,就不怕人看到么。
担心是必要的,不过看到的人也分不清是啥,没见过啊。
拍照,更不可能,大晚上的能拍个啥,再说了那年头有照相机的又有几个。
再说,老范接了电话带着人到了新建码头,车停了一群人就呼啦啦的往海边冲。
还没跑到地方就听到了海浪拍船的闷响,近了一看,黑夜里的大船像小山一般在海水里起起伏伏,他们的心跳也随着起起伏伏。
“调所有能动的拖船!快!”老范抓着部队负责人的胳膊,由于用力过度指节都泛了白,“天亮前必须拖进船坞,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负责人根本不犹豫,抓起对讲机就开始布置。
半小时后,八艘拖船冒着黑烟靠过来。
上大船还费了一番功夫,老范急的是直跺脚。
前船拉,后船顶!侧船稳住方向!
好不容易把大船拖出新建码头,中间指挥的人不知道喊了多少次“快!”
天光放亮,大船才慢慢蹭进腾空的船坞,船坞小了。
刚固定好,钢铁闸门“轰隆”落下,挡住天光。
所有人都抹了把汗,浑身的衣服早湿透了。
顾不得身上如何,老范拉着这边的负责人,就去打电话。
那边显然也很激动,并且严令他们不得探究如何运回来的,算是下了封口令。
与此同时,技术人已经登船。
掀开甲板上的帆布,四架战机的露出来,机身上的标识还清晰。
打开船舱箱子,雷达部件、发动机零件摆得整齐,油封都没拆。
“船是完整的!“动力、雷达都好的,不是空壳子!”技术负责人用颤抖的声音在对讲机里报告着。
老范嘴里叼着的烟“啪嗒”掉在地上,边上的一群人也是一样,这惊喜来的太突然了。
接着技术负责人那边的声音又传来:“船上的飞机是舰载机,是舰载机,妈呀,还有最新的su35。”
一群人呼啦啦的冲了出去,争先恐后的往甲板上冲。
老方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心情,他也想去看,可他知道现在更应该去做汇报,他找了办公室拨通上面的电话。
听完汇报,那头沉默几秒:“厉害啊,厉害!接触的人都签字,半个字不能漏,专家队后天就会到。”
“是首长!”
挂了电话老范就开始执行命令,只是他心里想的却是:“柱子啊,你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你这惊喜差点变成惊吓啊!”
而我们的何雨柱同志,带着范虎等人,溜溜达达逛了一圈滨城,吃了一顿海鲜大餐,然后坐着船回津门了。
却不知道他这一路上,老方不知道往他家跑了几趟,惹得老何家人一阵紧张,还以为何雨柱出什么事了。
老方也意识到不对,连忙解释,说是有及时找柱子,反正众人是半信半疑。
接着老方就不敢来了,只告诉小满如果何雨柱回来,让他赶紧给老方去个电话。
何雨柱呢,到了津门去视察了一下贸易公司和新建的工厂,还跟交代了那哥俩边贸抓紧时间做,后面可能会有变化。
那哥俩也直接,“叔,再给调几艘船呗,不够用啊。”
“行,我尽量给你们调。”何雨柱道。
“太好了,这下非要搬空老毛子不可。”周磊道。
“我可没那么大心,不过这次我们可以挣出一个541厂了。”伍阳道。
何雨柱无语,伍阳这小子这是对梅家丫头有多大的怨念啊。
回了四九城,还没歇口气,老方就找了过来。
“柱子,你可算回来了。”
“咋了,方叔,东西不对,还是咋了?”何雨柱道。
“什么不对,对,太对了,叔就想问问你咋弄的。”老方道。
“叔,你这是在犯错误啊,不该问的你也问?”
“这次太震撼了,比你当初弄‘伊万’的资料还震撼。”还有这个,老方双手拇指扣食指比了个棍状物。
何雨柱眯起眼,老方感觉到了杀气。
“混小子,连我这个糟老头子你都想灭口不成。”老方怒道。
“您老知道那么多干嘛啊!”何雨柱无奈道。
“废话,有本事能办成的只有你,我怎么想,我憋了这么多年我容易么我。”老方道。
“行,行,那您就继续憋着吧,这次也一样。”
老方被气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呼,呼,呼”了老半天才平复下来。
“来,方叔,喝茶,消消气,消消气!”
“哼,你这次算是稳了。”老方道。
“什么稳了。”何雨柱不解道。
“你说什么稳了,我看以后谁敢动你。”老方道。
“话可别说这么死,一朝天子一朝臣不是。”何雨柱道。
“那跟你没关系,我会帮你争取你该得到的,包括以前欠你的我也会努力争取。”
“别,别,说了以前的不管了,不然翻出旧账太麻烦。”何雨柱忙道。
“行吧,你要是没出去多好,说不定上面还有你一个位置。”老方道。
“叔,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也没那个想法。”何雨柱道。
“诶,你啊!”老方叹气道。
(本章完)
第409章 水火无情
第409章 水火无情
“行了,您老就别感叹了,我这还有一份东西给你。”说着何雨柱走到书房角落打开箱子,拿出一个厚厚的文件袋。
老方看见文件袋眼皮跳了跳,等何雨柱将文件袋交给他,老方接过时手都有些颤抖,他小心翼翼拆开封口,翻开几页,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猛地把文件塞回文件袋,合上封口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怕它飞了。
“这里面列的东西,东西在哪?”老方声音发紧,目光灼灼地盯着何雨柱。
“清单你先拿回去,等那边安排好人,东西大概就到了,这东西,可比那艘船更烫手。”何雨柱语气平静道。
“我明白,我明白!”老方连连点头,激动得在书房里转了两圈,“有了这个,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自己造大船了。”
“你这.你这真是”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最终只是用力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行了方叔,看你那样子,应该着急走吧,赶紧去吧。”
“好,好,我这就走!不对,我不能这么走,我先打个电话。”老方说到一半反应过来,他一个老头子拿这么重要的东西太不安全了。
何雨柱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转身出了书房。
老方拨通了某条内线,汇报了将近十分钟,才出来。
半小时后,何家外面响起汽车喇叭,老方不再耽搁,将清单仔细揣进怀里贴身放好,拉紧外套,脚步生风地离开了何家,那背影仿佛一下子注入了无穷的活力。
其实老方还有话没有问,那就是大领导点他了,这么大的功劳人家是不是担心什么,才只给了个清单,是不是要给点实际的让人家安安心。
老方觉得何雨柱不是那样的人,所以他就没问出口,当然大领导说的对,这也是他想帮何雨柱争取的。
如果何雨柱知道对话内容只会说:“你们怎么说怎么算,我不过是想让你们划拉一圈看看有没有不该入圈的人。”
一九九一年的夏季,华东地区暴雨如注,江河水位猛涨,最终酿成了数十年不遇的特大洪涝灾害。
新闻里开始出现受灾地区的画面,一片泽国,触目惊心。
何雨柱在书房看着电视新闻,眉头紧锁。他拿起电话,直接拨给了城救援队基地。
“余云涛!”
“到!何先生!”电话那头,余云涛的声音瞬间绷紧。
“看到新闻了?”
“看到了!队伍已完成集结,随时可以出发!”余云涛语气急促,“装备和补给都已装车,就等您的命令!”
“命令就是,立刻出发!以最快速度赶往重灾区,听从当地防总统一指挥,配合部队行动!”何雨柱语气沉稳,“记住你们的任务:救人!尽一切努力救人!遇到困难,直接联系我。”
“是!保证完成任务!”
挂了电话,何雨柱又联系了小满。“启动应急慈善预案,所有储备仓库开放,按灾区需求清单,就近调配物资。主要是干净饮水、食品、药品、帐篷和被服。”
“明白,各仓库负责人已经待命,运输车队也联系好了。”小满回答得干脆利落,这套流程他们已经演练过多次。
几乎是同一时间,香江。
何耀祖在办公室里,面前堆着最新的灾情通报。
他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秘书的内线:“以黄河集团名义,向内地红十字会捐款五千万,用于紧急救灾和灾后重建。消息可以公布。”
“是,何生。”
同时,黄河文化旗下,以及在香江与黄河关系密切的艺人们也行动了起来。
钟楚红牵头,联合多位明星,迅速筹备一场大型赈灾义演,通过电视和电台向全港募集善款。
灾区,洪水肆虐。
余云涛带领的黄河救援队,凭借着精良的装备和专业的技能,成了灾区一支异常醒目的力量。
他们驾驶着冲锋舟,在浑浊的洪水中穿梭,营救被困在屋顶、树梢的群众。
在一处几乎被淹没的村庄,救援队与奉命赶来的一支工兵部队汇合了。
带队的是一位姓张的团长,他看着救援队那些专业的水上救援设备、高效的水域通讯系统和队员们娴熟的操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张团长看着余云涛递过来的证件,“黄河救援队?”
“是的,首长。我们是民间救援力量,受命前来协助。”余云涛敬了个礼,虽然他已退役,但姿态依旧。
“来的太及时了!”张团长用力握了握他的手,“前面村子水太深,我们的冲锋舟数量不够,有些地方水流太急过不去。”
“我们有四条冲锋舟,可以协同作业。我们还有水下探测设备,可以帮助寻找被淹没房屋的可能幸存者。”余云涛立刻说道。
“太好了!我们正缺这个!”张团长大喜,“我派人配合你们,统一指挥,我们一起把这片区域梳理一遍!”
军绿色的冲锋舟和黄河救援队标识鲜明的橙色冲锋舟混合编队,驶入更深的水域。
士兵们体力充沛,负责破拆和强行进入,救援队员则利用声纳设备探测水下情况,并用专业担架转移行动不便的老人和伤员。
一次营救中,一处危房在洪水中摇摇欲坠,一名老人被困在二楼。
水流湍急,冲锋舟难以稳定靠近。
“固定绳索!”余云涛大喊。
一名救援队员奋力将带抓钩的绳索抛向阳台栏杆,固定好后,余云涛和一名战士顺着绳索攀爬过去,冒着房屋坍塌的风险,将老人背了出来,用绳索滑降到冲锋舟上。
他们刚离开不久,那处房屋就在洪水中轰然倒塌。
张团长在指挥船上看着,对身边的参谋感叹:“这帮民间队伍,专业素养不比我们某些专业分队差啊,装备更是没得说。”
后方,黄河慈善的物资车队昼夜不停,沿着被洪水部分摧毁的公路,艰难地将一车车物资运抵各个临时安置点。
矿泉水、压缩饼干、方便面、帐篷、被、消毒液和常见药品被迅速分发到灾民手中。
香江的赈灾义演现场,群星闪耀,捐款热线电话铃声不断。
何耀祖代表黄河集团捐出的巨款和香江同胞的爱心,通过各种渠道,汇聚成支持灾区的强大力量。
何雨柱坐在四合院里,听着收音机里关于救灾的报道,里面提到了“民间救援力量”和“企业慈善援助”的作用。
小满给他端来一杯热茶:“救援队那边有余云涛定期汇报,人都没事,就是累得够呛。物资发放也很顺利,没出大乱子。”
何雨柱点点头,望着窗外渐渐停歇的雨势。
“告诉余云涛,洪水退了,他们的任务也没完,帮助灾后防疫、清理废墟,一样都不能少。”
“知道,已经吩咐下去了。”
资料的事情也正如何雨柱所料,筛选那是一层又一层,直到水灾过后,老方才跟何雨柱说班子组建好了,资料可以给了。
同时带过来的还有奖励,特区、四九城、申城等地的地皮,微电子研究所、黄河精工、黄河重工几个公司被定为军工优先合作单位。
老方看着他平静的反应,忍不住又道:“柱子,这次那边很重视。除了地皮和政策倾斜,还特意强调了要保障你们这些核心单位的安全和稳定发展环境。”
他顿了顿又道:“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审查、匿名信之类的麻烦,以后应该不会再轻易找到你们头上了。算是一种表态吧。”
“知道了。”何雨柱依旧平静,“资料我已经拿到手了,随时可以交接,还是老规矩,你安排绝对可靠的人来取。”
“好,不对,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您说。”
“柱子,看看这个。”老方从带来的文件袋中取出一份东西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接过看了一遍,抬头看向老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移动通讯牌照?”
“对,不是那种简单的寻呼台许可,是真正的蜂窝移动电话网络运营牌照。首批只发少数几张,全国范围运营。部里和上面专门开会讨论过的,觉得你们黄河通讯有技术、有设备、也有资金实力,把这个担子交给你们,我们放心。当然,这也是对你们一直以来的贡献的一种肯定。”
何雨柱很想问,这玩意不是好几年后才有么,怎么现在就出来了。
他太清楚这几张薄薄的纸在即将到来的时代意味着什么——不仅仅是又一个赚钱的门路,更是切入国家基础通信建设核心的通行证,其象征意义和战略价值远超那些地皮和政策倾斜。
“这个不应该给邮电系统么?”何雨柱问道。
“我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他们速度太慢了,资金也不足。”
“这个好像不对吧,速度慢我承认,资金不是有国家贷款。”
“看来你是真想过这块业务,怎么这东西算不算惊喜。”
“上面就不怕我们把邮电部门竞争垮了啊?”
“他们不是还有基础的电话业务和信件邮包回款业务么。”
何雨柱将那份文件轻轻推回老方面前。
“方叔,这份心意我领了。但全国性的移动通讯网络,现阶段由我们一家民营企业来主导建设运营,确实不合适。这里面的考量,您刚才也提到了。”
老方皱了皱眉:“你是担心邮电系统那边.”
“不止。”何雨柱打断他,“树大招风是一方面。更关键的是,通信网络是国家的神经脉络,关乎信息安全命脉。现阶段全部交由我们,未来若政策风向有变,或国际形势紧张,我们和企业都会非常被动。这个风险,我们不能冒。”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更倾向于另一种合作模式。我们可以作为设备供应商和技术合作伙伴,参与邮电系统的网络升级和未来蜂窝网络的建设。他们主导运营,我们提供核心设备和技术支持。这样既能发挥我们的优势,又规避了政策风险。”
老方沉吟着,手指无意识地在茶杯边缘摩挲:“你说的也有道理。部里确实有保守派提出过类似担忧。那你具体想要什么?”
“手机的生产许可,这个必须要有。未来,当技术标准和政策环境都成熟时,如果国家允许民营资本进入电信运营领域,我希望黄河能获得参与竞争的资格。但不是现在这种全国性的独家或者寡头牌照,那太扎眼了。”
老方盯着何雨柱看了半晌,忽然笑了:“你小子看着胆大,其实比谁都谨慎。步步为营,不贪一时之利。行,你这番话,我原原本本带回去。估计上面还得开会研究。”
“理应如此。”何雨柱点头,“另外,关于那批新资料,交接的人什么时候能到位?”
“就这几天。还是老规矩,绝对可靠。”
“好。”
老方抽走的时候带走了那份移动牌照的文件,送走老方后,小满走进来问道:“方叔怎么来去匆匆,也不留下来吃饭。”
何雨柱道:“他怎么有心情留下吃饭,下次再说吧。”
“我看他走的时候拿了一份东西,是什么?”何雨柱简单的将移动牌照的事说了一下。
小满听后,第一个感觉就是拒绝的有点可惜,随后想到国内跟香江的不一样,便开口道:“你做得对,接了这一摊子未必是福。稳扎稳打才好。”
“是啊。”何雨柱握住她的手,“通讯网络这块蛋糕太大,我们一家吞不下,硬吞下去会噎着。拉着国家队一起,才能吃得长久。”
翌日,老方就来电话,让何雨柱准备好资料有人来接。
何雨柱说家里不合适,就约定了一个仓库,来接资料的有两辆吉普,两辆卡车,资料装上了一辆卡车,另一辆卡车篷布都没掀开,何雨柱知道里面是荷枪实弹的战士。
交接工作很快,那边还给了一个交接函,代表收到了,何雨柱看了一下,里面笼统的概括了一下,包括船、飞机、资料所有东西,算是一份证明文件。
等人走后,他随手就收入了空间。
几天后,老方再次登门,这次身边还跟着一位戴着眼镜、气质沉稳的中年男子。
“柱子,这位是邮电部技术司的刘副主任,专门负责通信发展规划。”老方介绍道。
刘副主任主动与何雨柱握手:“何先生,久仰。您的想法,方老已经详细转达了。部里经过研究,原则上同意您的建议。手机生产许可没有问题。关于参与网络建设的合作模式,我们希望能听取更具体的技术方案。”
何雨柱将二人请进书房。
“刘主任,这是我们初步拟定的,关于数字蜂窝移动通信系统(gsm)的网络架构设想和设备性能指标。”何雨柱从书柜中取出一份厚厚的文件。
刘副主任接过,仔细翻阅起来,不时提出一些问题,何雨柱一一解答。
谈话持续了近两个小时。
刘副主任合上文件,眼中带着赞赏:“何先生的眼光很超前。我们内部也确实在研讨模拟信号向数字信号过渡的可行性。黄河通讯在程控交换和基站技术上的积累,比我们预想的还要深厚。具体的合作细节,我会带回部里,组织专家进一步论证。”
“期待您的消息。”何雨柱起身相送。
临出门前,刘副主任停下脚步,似乎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何先生,听说你们在海外,尤其是北美,也有一些通信领域的投资和合作?”
何雨柱神色不变,坦然道:“是的。主要是为了获取最新的技术动态和市场信息。毕竟,知己知彼。”
刘副主任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与老方一同离去。
十一月初,关于邮电的合作框架初步确定。
黄河通讯将作为核心设备供应商之一,参与首批gsm实验网的建设,同时获得了手机生产的正式批文。
消息传出并未公开,不过在相关部门内部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大多数人只是觉得,黄河通讯运气好,搭上了国家建设高速通信网络的快车。
只有极少数知情人明白,这条看似平稳的道路背后,是怎样的权衡与远见。
使用仓库改造的厂房和现成的设备,津门分公司的新建皮革工厂很快就正式投产,第一批采用北方进口皮料生产的皮衣上市后,因款式新颖、质地优良,很快打开了市场。
周磊和伍阳干劲十足,已经开始规划明年的出口订单。
何雨柱开始给精工那边发任务,都是关于f15和阿帕奇的,当然是修改过后的技术方向。
这些资料经过谨慎处理,包括材料工艺、结构设计和部分子系统的工作原理。
与此同时,国内几个主要飞机厂也接到了新任务,压力骤增。一方面要组织精干力量对su-33、su-35的技术资料进行消化吸收,尝试复制;另一方面,自主型号的歼击机研发项目并未放缓,高层很清楚,真正可靠的终究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技术。
反正这个时间点主打一个互不打扰,各忙各的。
(本章完)
第410章 褒奖
第410章 褒奖
这些事情忙完后,老方又恢复了懒散,每天跟老赵下下棋,喝喝茶,然后来老何家蹭个饭,喝个小酒不亦乐乎,他觉得他这次是真的退休了,功成身退那种,以后再有什么他也不打算参与了,心累啊。
老赵也见到老方这段时间折腾了,主打一个,就是猜,反正我就不问,所以老方输棋的时候生气就少很多。
晚些时候王翠萍来了个电话,说是她和余则成准备退休,问家里有没有他们住的地方。
当然这是开玩笑的说法,家里早就预备好了,王翠萍问的是方不方便回来。
何雨柱为这个事专门打电话问了老范,老范告诉他当做归国华侨办就行了。
在确认了以归国华侨身份办理相关手续完全没有问题后,何雨柱给王翠萍回了电话。
“萍姨,手续都问清楚了,没问题!家里房子一直给你们留着,早就收拾好了,就等你们回来。什么时候动身?我让耀宗或者凝雪去接你们。”
电话那头的王翠萍显然也很高兴:“不用他们特意跑一趟,我们俩身体还硬朗,自己回去就行。大概下个月底吧,把手头这点事情料理完就走。”
“行!那我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爹娘和小满他们了,他们一定很高兴。”
“先别说,我打算给他们个惊喜呢。”
“那好吧。”
时间悄然步入一九九一年的尾声。
四九城的冬天干冷,北风呼啸。
一次在跟老方和老赵的聊天中,老方感慨:“柱子,刚得到的消息,北边那个联盟,怕是要撑不过这个新年了。”
老方的语气带着一丝复杂,见证过它曾经的强大,又见证了它的衰落,分崩离析,再联系当前复杂的国际局势,他有的是担忧,吸引火力的对象没了,那么未来会更难。
何雨柱沉默了片刻,这个消息他并不意外,历史的车轮终究还是沿着原有的轨迹前行了。
“你跟柱子说这个干吗?柱子别听老方头感慨瞎担心,你好好做的你的,这些事如果影响到你生意,你就赶紧停掉,其他的不用管。”老赵道。
“诶,你这老赵头,我就不能感慨感慨了,你难道就不感慨?”
“我感慨跟你说就行了,不会跟柱子说。”
“你”
“我什么。”
“行了,您二位别吵了,局势我也知道,那边现在还能薅点东西,时间到了该停的我会停。”
“你自己清楚就好,别被裹进去了。”老赵道。
“放心吧,不会的,大不了直接撤回来就是了,损失不了什么的。”何雨道。
“那就好。”老赵道。
“我说的是生意的事么?”老方道。
“一个道理,以后就是谁经济好,谁有话语权,当然军力是支撑。”何雨柱道。
“你这套理论哪学的?”老方道。
“还用学么,北美不就是这样么?”何雨柱道。
“也是。”老方道
“你是什么是,这东西不是明摆着么,柱子不就一直在做个事,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想啥了。”老赵又开怼。
“你是不是不想跟我下棋了?”老方道
“大不了我找老何。”老赵道。
“哼。”
一九九一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消息传来,举世震惊。
何雨柱在家里,通过电视看到了相关新闻报道。
他关掉电视,书房里安静下来。
他拿起电话,拨给了津门的周磊和伍阳。
“消息看到了吧?”
“看到了,何叔。”电话那头周磊回道。
“贸易能做就做,不能做赶紧撤。”
“何叔您放心!我们不傻。”这次是伍阳抢着回答。
“你说这话就很傻。”周磊在那边道。
“行了,你俩注意点就好。”
“明白。”
腊月刚冒头,王翠萍和余则成带着女儿王思毓一家三口风尘仆仆地进了南锣鼓巷95号的院子。
得到消息的陈兰香迎了出来,看到人眼眶就红了。
“翠萍!你们回来咋不说一声呢!”陈兰香拉着王翠萍的手,声音都有些哽咽。
“这不是想给嫂子你个惊喜么!”王翠萍笑道。
陈兰香抹着眼角:“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回不走了吧?”
王翠萍笑着点头,眼角也沁出泪:“不走了,老了,叶落归根。”
何大清和老方、老赵闻声从屋里出来,男人们情绪内敛些,何大清用力拍了拍余则成的肩膀:“好!回来了好!快进屋,外头冷。”
“对,对,进屋,进屋,柱子,你赶紧给你霞姨打个电话,就说她的好姐妹回来了。”
“知道了,娘,我让人去接一下,外面路滑!”
“对,快去。”
何雨柱打完电话回来,屋里正热闹。
陈兰香和王翠萍拉着手,眼圈都还红着,嘴角却咧到了耳根。
王红霞得了信,也紧赶慢赶地过来了,三个老姐妹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又是哭又是笑,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何大清、老方、老赵几个男人坐在另一边喝茶,气氛就沉稳得多。
何大清给余则成斟上热茶:“回来有什么打算?”
余则成捧着茶杯,暖和着手:“哪有什么打算啊,你们干啥我干啥,我回来可是养老的。”
老方点点头:“回来好,根在这儿。”
另一边,小满拉着王思毓和她丈夫坐到稍远些的沙发旁。
“思毓,你们以后怎么考虑的?还回去吗?”小满关切地问。
王思毓看了看丈夫,对小满说:“姐,我爸妈既然决定回来了,我们肯定也是想留在国内的。我们都是搞法律的,也不知道这边发展怎么样?”
小满想了想,如实相告:“国内现在发展很快,机会很多。法律这方面,尤其是涉及经济问题很缺。”
王思毓和丈夫对视一眼,开口道:“那我清楚了,我们回去商量一下,毕竟他家还在那边。”
小满笑道:“应该的,慢慢筹划,不着急。”
这时,何雨柱走过来,听到他们的谈话,对王思毓说:“思毓,国内现在日新月异,你们回来正当时。”
王思毓笑着道:“那我回来还跟哥你接着干。”
“随时欢迎!”
天色渐晚,何雨柱打电话去酒楼订了一桌菜送到家里,算是给王翠萍一家接风洗尘,现在家里人口多,何大清又上岁数了,何雨柱基本上不会自己忙活做饭的事了。
偌大的餐厅里摆开大圆桌,坐得满满当当,欢声笑语不断,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饭桌上,话题自然离不开这些年的变化和未来的打算。
王翠萍看着满堂儿孙和故交,感慨道:“还是家里好,热闹,有人气儿。”
余则成也微微颔首,脸上是多年未见的放松。
何雨柱端起酒杯:“萍姨,余叔,欢迎回家!以后就在家好好享福。”
众人纷纷举杯,暖意融融。
临近春节,特区街头张灯结彩,年味渐浓。
黄河集团总部大厦内,许大茂刚主持完节前安全部署会议,回到办公室,椅子还没坐热,秘书就敲门快步进来,脸色紧张中带着一丝激动。
“许总,市里办公室刚来的电话,领导车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说是要到我们集团看看,慰问一线员工。”
许大茂一愣:“哪位领导?没人通知啊!”
“是,是大领导,临时起意,没有提前通知。”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起身,一边抓起内部电话一边快速吩咐:“立刻通知下去,各岗位就位,按照最高接待标准准备,记住,自然,大方,绝对不能出任何纰漏!”
他随即拨通了何雨柱家的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
“哥!特区这边,大领导来了,车队已经在路上了,直接到总部大厦!”许大茂语速很快。
电话那头,何雨柱显然也有些意外:“确定是去总部?”
“确定!市里刚通知的,来不及做任何准备了。”
“你稳住,正常接待就行,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这边就是飞也赶不过去了,一切交给你。”
“明白!”
挂了电话,许大茂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西装,快步走向电梯,准备到楼下迎接。
车队很快抵达,比预想的还要快。许大茂带着集团几位核心高管迎上前。
领导下车,笑容和蔼地与许大茂等人握手。
“过年了,来看看大家,你们黄河集团发展很快,为我们特区,为我们国家的电子产业和现代化建设做了很大贡献啊。”领导边走边说。
许大茂陪同在一旁,引领导进入大厦:“感谢首长关怀,我们只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领导参观了产品展示中心,仔细观看了黄河自主研发的程控交换机、手机原型机,以及为合作单位配套生产的部分精密零部件样品,不时询问技术细节和市场情况。
许大茂一一作答,语气沉稳。
在研发部门办公区,领导与几位留在岗位的工程师亲切交谈,询问他们的工作和生活情况。
整个过程大约四十分钟,随后领导便告辞离开,前往下一个考察点。
送走车队,许大茂回到办公室,才发现手心全是汗。他立刻再次拨通何雨柱的电话。
“哥,人送走了。”
“情况怎么样?”何雨柱的声音很平静。
“很好,非常好!领导参观了展示中心和研发部,问了很多技术上的问题,我都按实际情况汇报了。最后临走时,握着我的手说”许大茂深吸了口气,才继续道,“说我们是‘民企先锋,国之栋梁’,鼓励我们再接再厉,瞄准世界先进水平,为国家做出更大贡献!”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何雨柱沉稳的声音:“知道了,辛苦了,大茂,咱们没白干,这个年,集团给大家包一份个红包庆祝一下。”
“好!哥,你听见了吗?‘国之栋梁’啊!”许大茂的声音仍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必须的!哥,我琢磨着,得把这八个字做成匾,就挂在大堂最显眼的地方!”许大茂兴致勃勃地规划着。
何雨柱失笑:“你还真打算弄啊?会不会太招摇了?”
“这怎么能叫招摇?这是荣耀!激励咱们全体员工!”许大茂理直气壮。
“行吧,你看着办,别弄得太金碧辉煌就行,朴实点。”何雨柱叮嘱了一句。
“明白!你就瞧好吧!”
挂了电话,何雨柱脸上的笑意未减,这个褒奖比其他东西对黄河来说其实更有用。
小满端了杯热茶进来,见他神色,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大茂打来的?”
“嗯,领导去特区公司看了,说了几句鼓励的话。”何雨柱接过茶杯,“大茂那小子,准备做匾去了。”
小满也笑了:“这是好事。有了这句话,咱们以后做事,底气更足了。”
很快,香江那边的何耀祖、白毅峰、顾元亨等人也纷纷打来电话道贺,显然许大茂已经把消息传遍了。
虽然香江这边不适合挂类似的匾额,但那份与有荣焉的喜悦是相同的。
年关愈发近了,四九城南锣鼓巷95号院里,比往年更加热闹。
王翠萍一家的回归,让陈兰香整日笑得合不拢嘴,老姐妹凑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
小满指挥何耀宗和何凝雪置办年货,给家里大大小小的孩子准备新衣、红包。
何耀祖、何雨垚、何雨水一家、钟楚红从香江回来了,其他人也从各地返回。
偌大的何家宅院,感觉都快住不下了,从早到晚都充满了孩子的嬉笑声和大人的谈笑声。
王思毓和丈夫经过商量,也决定留在国内发展,暂时先安顿在六十六号院,年后再做具体打算。
除夕夜,何家摆了满满三大桌。
何大清作为大家长,看着满堂儿孙,举起酒杯:“咱们老何家,年年团圆,年年兴旺!这杯酒,敬祖宗,敬祖国,也敬咱们每一个在外的、在家的家里人!干了!”
“干了!”
饭后,女人们收拾餐桌,准备包饺子的材料。
男人们挪到一旁喝茶聊天,话题从国际形势聊到经济发展,再转到家长里短。孩子们则迫不及待地跑到院里,在何雨焱的看护下,小心翼翼地燃放起烟。彩色的光焰在夜空中绽开,引来阵阵欢呼。
电视里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但看的人不多,更多的人聚在一起聊天、打牌,或围着炭盆烤火、嗑瓜子。
王翠萍挨着陈兰香和王红霞坐着,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眼角湿润:“嫂子,红霞,还是回来好啊,这才叫过年。”
接近午夜,热腾腾的饺子端了上来。
众人分食,偶尔能听到谁吃到了包着硬币的饺子,引来一片恭喜声。
电话铃声不时响起,是远在香江的许大茂等人和内地各公司的负责人打来的拜年电话。
守岁过后,年纪小的孩子被带去睡了。
大人们又坐了一会儿,才各自回房休息。
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屋檐下的红灯笼在寒风中轻轻摇曳,洒下静谧的光。
大年初一,拜年的人陆续上门。
胡同里充满了“过年好”的问候声。
过了年,电视和报纸上登了一系列报导。
何雨柱放下刊登着南方视察重要讲话的报纸,手指在“改革开放胆子要大一些,敢于试验”那一行字上轻轻敲了敲。
他拿起内部电话,接通了特区。
“大茂,看到报导了?”
“看到了,哥!春雷啊!”许大茂的声音透着兴奋。
“嗯,转告各公司负责人,集团年度发展规划提前启动。原定的五年技术投入预算,增加到原来的百分之一百五十。所有在建生产线扩建项目,工期压缩百分之二十。”
“明白!我立刻组织会议落实!”
紧接着,何雨柱拨通了香江。
“耀祖。”
“爸?”
“香江黄河投资,近期抽调可用资金的百分之七十,准备进入内地市场。方向是基础设施、先进制造业和高新技术。具体项目清单,我会让秘书发给你。”
“百分之七十?爸,这个比例会不会影响海外业务。”
“不会的,你妈那边还有另外的储备,按我说的做,时代给了机会,不能错过。”
“是!”
随后,何雨柱联系了津门。
“周磊,伍阳。”
“何叔!”电话那头传来两个年轻的声音。
“你们那边的皮革和服装出口业务,保持现状。新批的地皮,规划变更。我要在那里建一个面向华北的电子产品物流中心和组装基地。你们抓紧做可行性报告,资金一周内到位。”
“保证完成任务!”
放下电话,何雨柱沉吟片刻,对身旁的小满说:“通知微电子研究所黄所长,下周我要听关于下一代通讯芯片和基站设备的专项汇报。研发资金上不封顶。”
小满点头记下,问道:“精工和重工那边呢?”
“让他们主动去联系国内的航空航天、船舶制造单位。就说是响应号召,探讨民用技术合作的可能。”何雨柱顿了顿,“态度要积极,但核心技术底线不变。”
“那地产呢?”
“让凝雪放开手脚干吧,错过了这个封口,下一个要等很久,我们的地足够。”
“好。”
几天后,黄河集团旗下各公司动作频频。
特区工业园,新的手机生产线地基开挖仪式简单而隆重,没有红毯和剪彩,只有工程机械的轰鸣。
香江的资金通过合规渠道,开始流向申城、城等地的港口和科技园区项目。
津门新获批的地块上,勘测队伍率先入驻。
微电子研究所的会议室里,灯火通明,技术团队围绕着初步设计图展开了激烈讨论。
何雨柱没有办法亲临每一个现场,他坐镇四九城,每天审阅着雪片般飞来的报告和申请,只把握方向和节奏。
(本章完)
第411章 左右互搏
第411章 左右互搏
小满给闺女打过电话后就很纠结,因为她顺嘴问了一下闺女的人生大事,结果她很不满意,那丫头压根就不急,她可不想让闺女像小姑子一样,三十多岁才结婚,虽然她闺女根本不愁嫁。
不过她也不能单说闺女于是就有了下面的对话。
“耀宗和凝雪的婚事,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个章程?”小满问何雨柱。
“章程,什么章程?”何雨柱道。
“他们兄妹俩这一过年都二十七了。”
“你这是被闺女刺激到了?”何雨柱道。
“看出来了也没见你问一嘴。”
“我咋问,你们娘俩的私房话瞒着我的还少啊?”何雨柱道。
小满把热茶往何雨柱面前一搁,赌气的在他对面坐下:“你就说,你管不管吧?”
何雨柱揉了揉眉心:“你想让我咋管?耀宗那小子在电影学院那么多漂亮姑娘也没见他领回来一个,凝雪我就不信她没有追求者,总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吧?”
“那把你手下的人借我用用?”
“我手下多了,你要借谁?”何雨柱道。
“你那个私家侦探社的。”
“喂,我说乔令仪同志,你不会是想跟踪自己儿子和闺女吧?”何雨柱道。
“我总得知道点情况才好安排。”
何雨柱犹豫,这要是被儿子闺女知道,肯定又是事,可不给吧,老妻又心不安。
“想啥呢,给不给,来个痛快话!”
“给,给,给,我不给你自己又找老白要,他那些人可不好往国内跑。”何雨柱道。
“这还差不多,你去打电话。”
“行,行,我这就打。”何雨柱无奈起身,往书房走去,小满紧随其后。
何雨柱走到书房,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他对着话筒低声交代了几句,然后挂断电话,看向小满:“人明天上午过来,你亲自跟他们谈吧。记住一点,调查结果你自己知道就行,别拿去质问孩子们。”
“我有分寸。”小满点点头,“我就是想心里有个底。”
第二天上午,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相貌普通的中年男人来到何家。
小满在书房接待了他,详细说明了要求。
“乔总,我明白您的意思。”男人认真记录着,“我们会非常谨慎,绝不会让少爷和小姐察觉。”
“重点是他们现在接触的人,还有以前关系比较好的异性朋友。”小满叮嘱道,“特别是凝雪那边,她交际圈广,你们要多费心。”
“您放心,我们专业做这个的。”
男人离开后,小满轻轻叹了口气。
她知道这么做有些过分,但作为母亲,她实在放心不下两个孩子的终身大事。
那些人的效率是相当的快,没用一个周,就给小满送来了一份厚厚的资料,不光有那些人的简历、家庭背景、照片怎么认识的,现在还有没有接触等等等。
小满拿着那一堆资料看了两遍,然后拿上去找何雨柱了。
“没啥特别的啊!”何雨柱看过之后道。
小满在苦笑:“你们老何家打你开始就晚婚,就那么不想结婚?”
“怎么又扯上我了!”何雨柱道。
“哼,我看都是跟你学的,当初你就是不愿意早早娶我。”
“那能怪我么,我那几年到处跑,说不定哪天就回不来了,娶你不是耽误你么。”何雨柱道。
“我愿意嫁。”
“我说媳妇,你是不是更年期了?”何雨柱道。
“什么期?”
“就是你是不是现在总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何雨柱道。
“有么?”小满想了想反问。
何雨柱拉过小满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看耀宗和凝雪心里都有数,不是胡来的人。你现在逼得太紧,反而容易让他们逆反。”
“我就是怕他们耽误了最好的年纪。”小满叹了口气,“你看看周围,跟他们差不多大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时代不同了。他们这一代,见的世面比我们广,想法也更多元。婚姻大事,终究得他们自己愿意才行。”何雨柱劝解道,“咱们做父母的,把把关可以,但不能替他们过日子。”
小满沉默了片刻,也知道丈夫说得在理:“那就再看看吧。不过你得答应我,适当的时候,得找他们谈谈心。”
“行,我找机会跟他们聊聊。”何雨柱点头应下。
何雨柱看着小满疑惑的神情,放下手中的资料,语气温和地解释道:“就是说女性到了一定年龄,身体和情绪可能会有些变化。你要是觉得最近容易心烦、睡不好,咱们就去医院找大夫瞧瞧,调理调理。“
小满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不过先说正事,孩子们这情况,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何雨柱拿起那份调查报告又翻了翻:“我会正式跟他们谈谈,如何?”
“可以,你可不能糊弄我。”
“怎么会,至于这份报告“何雨柱将它塞进抽屉,“就没必要了,孩子们都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婚姻大事,最终还是就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小满叹了口气:“我也不是要干涉,就是看着着急。“
何雨柱拍拍她的手:“儿孙自有儿孙福。走吧,该吃晚饭了,爹娘该等着了。“
接下来,何雨柱分别找耀宗和凝雪谈了话。
他没有直接提及婚姻之事,而是询问了他们事业上的规划和生活中的需求。
何耀宗表示目前正全力推进gsm相关的工作,何凝雪则忙着在南方几个城市考察新的地产项目。
两人都对自己的状态很满意,何雨柱从侧面提了一嘴,俩人都警觉,老爸可是很少说这个的。
何雨柱与儿女们谈过话后,并未将具体细节过多透露给小满,只宽慰她说孩子们心里有数。
小满见丈夫表了态,也只好暂时按捺下心中的急切。
私下里兄妹俩又通了一次电话。
“二哥,你那些同学、校友没有看得上的?”
“凝雪,这个小媒婆自己怎么回事?”何耀宗这次可没让着她。
“哼,我还说我要给你介绍一个呢。”
“你给我介绍?”
“对啊,我手下漂亮姑娘可是不少哦,怎么样要不要过来看看?”
“算了,你还是操你自己的心吧。”
“何耀宗你是不是有女友了,看我不告诉咱妈。”
“别胡说,我哪有时间谈。”
“哼,别让我知道,不然。”
“话说你怎么回事,你不是玲珑八面么?”
“诶,二哥,我想找个老爸那样的怎么那么难呢。”何凝雪道。
何耀宗无语,老爸那样的,那你可找去吧,他对妹妹的婚姻前景很不看好。
兄妹俩又互相打趣了一番,约定了一个时间要一起回家看看就挂了电话。
一九九二年春末,欧洲某国际通信展展会中心,人头攒动。
黄河集团旗下的壳通讯公司“neocomm”召开了品牌发布会,品牌展台,没有过多的装饰,简洁的白色基调上,巨大的投影屏幕上轮播着一段段演示视频。
展台中央的玻璃柜里,静静地躺着几款造型流畅手机样机。
neocomm的ceo威尔顿·路易斯站在展台前,面对来自欧洲各国的运营商、经销商和媒体,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整个区域。
“女士们,先生们,今天,neocomm很荣幸向各位展示下一代移动通信的未来——基于全球移动通信系统标准的数字蜂窝网络解决方案。”
他身后的屏幕亮起,显示出清晰的网络架构图和性能参数。
“我们的基站设备,采用了高度集成化的设计,部署灵活,维护简便,功耗相比现有模拟设备降低百分之三十。而我们的手机”
他拿起玻璃柜中的一款银灰色手机,“它不仅仅是通讯工具,更是通往数字世界的钥匙。更清晰的通话质量,更长的待机时间,支持短消息服务,以及未来无限的应用可能。”
他现场演示了通话和发送一条简单的文本信息,流畅的操作和清晰的显示效果,引起了台下阵阵低语和拍照的闪光。
“我们将其命名为‘neolink 1’。它,以及我们完整的gsm系统解决方案,将从本月起,接受欧洲合作伙伴的订单。”
没有喧哗的造势,没有夸张的承诺,只有扎实的技术参数和沉稳的展示。
但这种冷静的自信,反而在专业观众中引发了更大的震动。
嗅觉敏锐的运营商们立刻意识到,这不仅仅是又一款新手机,这是一套足以改变市场格局的、成熟且先进的系统。
消息像野火一样传开。
芬兰,诺基亚总部。
一场紧急会议在凝重的气氛中召开。桌上,摆放着从展会现场紧急送回的neolink 1手机和技术资料。
“他们的动作太快了。”一位技术主管面色严峻,“我们的gsm项目还在最后测试阶段。他们的芯片集成度、功耗控制,尤其是这个短消息功能比我们原计划要推出的产品,至少领先半年。”
“半年?在现在这个市场,半年意味着什么?”市场总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意味着主流运营商的首批订单会被他们一扫而空!意味着标准制定的影响力会向他们倾斜!”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
他们原本计划在第四季度推出的、承载着公司转型希望的第一款gsm手机,此刻在对手抢先亮出的武器面前,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我们必须调整计划。”最终,首席执行官沉声开口,他的手指敲打着桌面上的neolink 1,“提前发布我们的产品,无论如何,要在第三季度之前推向市场。性能参数可以适当调整,但核心功能必须跟上。我们不能在起跑线上就彻底落后。”
他环视众人,语气斩钉截铁:“从这一刻起战争已经打响,只不过我们预定的对手从摩托换成了neocomm。”
他顿了顿又道:“不管这个公司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击败他们。”
“是。”
一个月后,诺基亚官方仓促宣布,其首款gsm手机将提前至今年夏季发布,并公布了一些经过优化的性能指标。
诺基亚发布一周后,黄河通讯在北特区开新品发布会。
许大茂站在台上,背后大屏幕展示着黄河首款gsm手机“大麦1”,这名字是何雨柱起的,其中包含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与neolink1的流线型设计不同,龙腾一号线条更硬朗,键盘布局也略有差异,当然拆开后还是有部分相同的。
然后neocomm在何雨柱的命令下玩起了骚操作,联合诺基亚开始针对黄河进行专利等各方面打压,为的就是阻止黄河进入西方市场。
接着威尔顿带着技术和法务团队,先去了北美西海岸。
落地后没去跑展会,直接找了当地一家叫“西联电信”的老牌企业,却卡在模拟信号转数字的关口,手里没gsm技术。
双方坐在会议室谈了三天。
西联要技术,neocom出技术和4000万美刀,占51%股权,主导网络搭建;西联出线下门店和本地资质,负责用户推广。
协议签完,技术团队立刻进场。
北美用的频段和欧洲不一样,他们把之前的基站拆开,换了射频模块,又把neolink 1改款成“neolink 1n”,屏幕下方加了个小小的“1n”标识,刚好能支持当地信号。
同时从vision定制了一套用户管理系统,准备承接西联的线下缴费系统。
三个月后,neotel美洲在西海岸某城开了成立仪式。
没搞架子,就请了当地议员和几家媒体,现场演示了跨城通话——从会场打给东海岸的测试点,声音比模拟信号清晰一截,记者们拿着录音笔凑着手机听,都点头。
仪式上还公布了套餐:每月25美刀包300分钟通话,入网就送一台neolink 1n,首月办理再免5美刀。
首月结束,后台数据出来:用户破了10万。大部分是之前用模拟手机的人,冲着通话清楚和送手机来的,还有些企业客户,专门为了短消息功能——之前发个商务通知要打电话,现在发条短消息就行,省了不少事。
西联的线下门店也帮了忙,每个网点都摆了neolink 1a的展示台,店员会手把手教老人用短消息。
诺基亚那边也有动作。
派了个区域总监来参加仪式,席间跟威尔顿碰了杯,说“期待后续设备合作”,转头就给自家北美团队发了指令:加快基站设备的供货速度,还把给西联的设备价格降了5%——明显是不想让neotel美洲一家把市场占了。
威尔顿没跟诺基亚掰手腕,转头给何耀宗打了电话。
没过一周,何耀宗飞过来,俩人在neotel美洲的办公室关起门谈了半天。
定了下一步计划:先把西海岸的覆盖城市扩到5个,再派团队去南美,找当地的“南美电信”谈合作,还是用合资搞运营商的模式。
回来之后何耀宗回了一趟四九城,见面就跟何雨柱说:“爸,你这一招太高了,不光欧洲,美洲市场我们推进也很顺利,国内也没落下。”
“你小子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继续努力吧!”
“知道。”
“你小妹这几天也回来,你别着急走了。”
“嗯。”
何耀宗在四九城只待了两天,就被南边的一个紧急电话叫走了。
临走前,陈兰香拉着他的手,唉声叹气:“耀宗啊,你这一走,又不知道啥时候能安稳下来。你妹妹也是,整天飞来飞去,连个影子都抓不着。”
何耀宗只能陪着笑:“奶奶,等项目上了正轨,我一定好好休息段时间,陪您。”
“光陪我有啥用……”陈兰香嘀咕着,到底没再多说,只往他行李箱里塞了不少吃的。
何耀宗走后没两天,何凝雪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她晒黑了些,扎着长马尾,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套裙,显得干练十足。
她回来的当天晚上,陈兰香和王翠萍就坐不住了。
饭桌上,陈兰香一个劲儿给孙女夹菜,目光在她脸上逡巡。
“凝雪啊,这次回来能住几天?”
“看情况吧,奶奶。南边几个地块要招标,我得盯着。”何凝雪道。
“工作要紧,可个人问题也得考虑啊。”王翠萍接过话头,语气温和,“你瞧你萍姨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思毓阿姨都会满地跑了。”
何凝雪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抬眼笑了笑:“萍姨,时代不同了嘛。我现在觉得这样挺好。”
“好什么呀,”小满放下碗,对着女认真道,“女人家,终究还是要有个归宿。你整天在外面跑,总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心疼。”
何凝雪放下碗,抽了张纸巾擦擦嘴,神情认真起来:“奶奶,萍奶奶,妈,我知道你们为我好。但我真的不着急。我现在做的事,也很有挑战,对我来说意义很大。感情的事,看缘分,强求不来。”
“缘分缘分,缘分也得你去碰啊!”小满有些急了,“你整天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工地,上哪儿碰缘分去?要不,让你小蕙姨在香江那边留意一下?那边优秀的年轻人多。”
“可别!”何凝雪连忙摆手,“妈,您就别操这个心了,我心里有数。”
眼看气氛有点僵,何雨柱开口打圆场:“娘,萍姨,小满,凝雪刚回来,让她先喘口气。这事急不得,慢慢来。”
饭后,何凝雪被何雨柱叫到了书房。
“爸,您不会也要给我上课吧?”何凝雪站在何雨柱身后帮他吹捶肩膀。
(本章完)
第412章 合作
第412章 合作
何雨柱笑道:“你奶奶、萍奶奶和你妈是真心为你着急。”
“我知道。”何凝雪语气软了些,“但我真的没遇到合适的。或者说,我现在的心思不在这上面。爸你把地产这一块交给我,我不想让你失望,也不想让自己失望。”
“爸更希望你们能幸福,事业固然重要,但生活不只有事业。”何雨柱道。
这时小满走了进来开口道:“妈不是逼你,只是希望你也能给生活留点空间,看看身边的人。”
何凝雪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我明白,可我也有我的要求,我想找个像爸爸一样的人。”
“哈哈哈哈,还是我闺女有眼光。”何雨柱大笑。
“那当然了。”
小满看着这父女俩一唱一和的,只好道:“找你爸这样的,我怕你这辈子都结不了婚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那总得差不多吧,太普通的我可看不上。”何凝雪噘着嘴道。
“我没让你找普通的啊,你在外面跑接触的人也不少,你总得停下脚步看看吧。”
“遵命!”
“少跟我插科打诨,我可不想我闺女也变成老闺女。”
“那怕啥,我爸养我。”
“我可不敢,我怕每天睡沙发。”何雨柱笑道。
“爸”
“你这丫头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着这个主意呢?那可不行,我还打算抱外孙子和外孙女呢。”何雨柱道。
“爸,还外孙子和外孙女,就算结婚我也不生那么多。”
“那你先把婚结了。”
“哼,不跟你好了,我去找我嫂子和我大侄子玩去。”何凝雪一跺脚跑了。
“看看吧,孩子大了,这多说两句就跑了,你也跟咱娘和萍姨说一下,别逼她惹,不然这丫头转头买机票就走了。”
“行,你就护着她吧。”小满哭笑不得。
不过何凝雪到了乐惠珍那更郁闷,正跟侄子玩的好好的,乐惠珍突然来了句:“你大侄子好玩吧?”
“好玩啊,多可爱!”
“那你也赶紧结婚生一个啊,这样他就有个伴了,不然家里跟他差不多大的都是叔叔姑姑辈的。”
何凝雪张大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硬是憋出一句:“你还是不是我的好闺蜜啊?你怎么也跟咱妈她们一样?”
“正因为跟你是好闺蜜,我才劝你快点结婚,女人的季很短啊,像我遇到你大哥,我犹豫都没犹豫。”
“你还好意思,要是没我,你那天还藏着某个tvb小生采访呢。”
“我让你打趣我。”乐惠珍扑了过来。
“咯咯咯,别搔我痒,不然我挠我大侄子痒痒肉了啊.”
何凝雪在四九城待了三天就走了,也不是催婚的关系,实在是项目太多了。
一九九二年夏末,四九城已褪去酷暑,早晚添了几分凉意。
黄河微电子研究所,黄令仪的办公室门被敲响。
秘书引进来两位身着便装、气质沉稳的中年人。
走在前面的那位伸出手,与黄令仪用力一握:“黄所长,我姓李,这位是我的同事,姓王。我们受上级委派,前来与贵所洽谈一项长期合作。这是我的证件。”
黄令仪看了一眼证件,心中了然,面上不动声色:“欢迎两位,请坐。”
李同志开门见山,将一份盖有红头文件的协议书放在桌上:“贵所研发的‘龙芯’系列处理器,以及在光刻技术上的突破,上级高度重视。经过严格测试与论证,认为其性能可靠,完全符合我军信息化装备升级的迫切需求。”
王同志接着道:“我们希望能与贵所建立深度、稳定的合作关系。部队方面,将小批量采购现有‘龙芯’。同时,希望贵所能够根据我们的特定需求,进行定制化研发。”
“贵部的诉求我清楚了,不过这个决定我做不了,我还要请示一下。”黄令仪仔细翻阅着协议草案后回道。
“那黄所长什么时候能给我们答复。”
“应该会很快,只不过商业上的事情,会有另外的人跟你们谈,合作达成后,技术上的事情你们可以派人来跟我谈。”
“明白了,那这份协议就留在你这,希望你尽快给我们消息。”
“好的。”
送走两位军方代表,黄令仪立刻拨通了何雨柱的电话。
“董事长,军方的人刚走。他们带着协议来的,我这就给您送去,后续您派别人来谈吧,商业这一块我是真的不懂。”
“行,你先送来,后续我亲自跟他们谈。”
“您亲自谈?”
“对,既然已经决定走这条路,那就谈清楚,不然后面还有的烦。”
“好,我这就过来。”
几天后,同一间会议室。
何雨柱坐在长桌一端,对面是李同志和王同志,以及一位新加入的、肩章显示级别更高的中年军官,介绍时只称其为“赵局长”。
“何先生,久仰。”赵局长声音洪亮,目光锐利,“协议黄所长应该转交给你了。我们的需求很明确今天是不是可以确定合作。”
何雨柱面前摊开着那份协议草案:“各位,专供代表着龙芯不会进入其他领域,这一点你们应该明白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吧?”
“清楚。”
“那好,我想请问前期和后续的研发费用贵方打算如何处理?”
会议室内一下安静了,何雨柱的问题直指核心。
赵局长与身旁的李、王二位同志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黄所长不谈。
何雨柱没管他们的小动作,就那么平静地注视着对面的赵局长,等待回应。
赵局长拿出另一份协议推给了何雨柱。
“何先生,我们很清楚‘专供’对一家商业公司意味着巨大的机会成本。关于费用,总部经过初步研究,提出了两种方案供商讨。其一,部队可以支付一笔可观的一次性技术转让费,买断‘龙芯’现有型号及后续三代改进型的独家军用授权。其二,我们按年度支付专利授权费,并承担全部定制研发成本。具体采用哪种,或者探索第三种双方都能接受的模式,正是我们今天坐在这里的目的。”
何雨柱微微颔首,这个开场还算有诚意。
“赵局长快人快语。那么,我也直言不讳。买断,意味着断绝了这项技术在其他领域可能产生的、或许是更大的商业价值,对团队的长期研发积极性也可能是一种挫伤。而年度授权,虽能细水长流,但不确定性较高,且会让贵方在长期成本上承受压力。”他稍作停顿。
“显然何先生有更好的方案,我们洗耳恭听。”赵局长知道这是何雨柱给他说话的机会。
何雨柱目光扫过对方三人,点点头道:“我的提议是,成立一家独立的、由我方控股的子公司,专门负责军用‘龙芯’及其配套系统的研发、生产与保密管理。贵方以战略投资方身份入股,不参与日常经营,但派驻代表监督质量与保密。同时,贵方承诺一个长期的、保底的采购量。这样,既保证了技术的专属性与控制权,也让我们能安心投入,贵方也能以股东身份分享技术成功带来的部分红利,并有效控制采购成本。”
这个方案显然在对方的预料之外。
李同志和王同志下意识地看向赵局长。
赵局长沉吟着,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几下。
何雨柱的方案,核心是“利润共享、风险共担、主权在我”,同时又解绑了龙芯对其他领域的使用,这比单纯的买卖或授权要复杂,但也更利于长期深度绑定。
“何先生的思路很新颖。涉及成立合资公司,我需要向上级详细汇报。不过,我们可以先就采购问题讨论一下,现在我们需要芯片。”
“可以,第一批可以按照这份协议的数量交付,我甚至可以不收定金,你们可以验收合格后付款即可。”
赵局长目光微凝,与身旁两位同事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何雨柱的爽快,反而让他们更加慎重。
“何先生如此信任,我们也不能含糊。”赵局长沉声道,“首批芯片,就按您说的办,验收合格后,款项一周内保证结清。相关的验收标准和保密流程,我们会派专人对接。”
“可以。”何雨柱点头,“我的助理会跟进具体细节。”
“那么,关于后续的合作模式,特别是您提到的成立子公司一事.”赵局长将话题拉回核心,“我们会以最快速度向上级汇报。不过,在最终方案确定前,关于‘龙芯’后续型号的研发,尤其是适应极端环境下的稳定性和抗干扰能力,希望研究所能提前纳入考量。”
“技术预研一直在进行。”何雨柱道,“研究所的研发路线图是清晰的。不过,定制化研发需要明确的需求指引和资源投入。在新的合作框架确定前,大规模的定向投入,董事会那边也需要合理的说法。”
他这话说得平和,却点明了现实:没有稳定的合作保障和资金支持,仅靠研究所自身,难以持续满足军方的特殊需求。
王同志开口道:“理解。我们会尽快推动内部论证,给出明确的需求清单和初步预算。也希望何先生这边,能准备一份更详尽的子公司组建方案,包括股权结构、管理模式、技术隔离方案等。”
“没问题。”何雨柱应下,“一周内,方案会送到各位手上。”
初步的意向就此达成,气氛比刚才缓和了不少。
“那我们今天就.”
“等等,我还有个项目,我想你们会感兴趣的。”何耀祖打断了赵局长的话。
“请说。”
“我们还在进行另一款名为‘elbrus’的芯片及相关配套系统的研究,其在复杂计算和特定算法处理上颇有独到之处,你们有没有兴趣?”
“能否说的具体一点?”赵局长问道。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道吐出两个字:“轨迹计算。”
接着对面三人身上的气势都变了,何雨柱泰然自若微笑面对。
“你们还在研究这个?”赵局长沉声道。
“elbrus项目的灵感源于北方,经过研究所的彻底消化、重构和升级,剔除了所有潜在风险,其设计思路与“龙芯”不同,更适合高性能计算和某些专用领域。”
“那你之前为什么没有给方老。”赵局长脱口而出。
“我这个项目都研究了好几年了,这属于芯片项目,不属于军工,如果你们不感兴趣那就请吧。”何雨柱没好气道。
赵局长挤出个笑脸,有些不好意思道:“请原谅我刚刚的无礼,我们很感兴趣,不知道这款芯片,是否也适用于某些需要高强度数据处理的指挥、控制系统?”
“从技术特性上看,非常适合。不过,它和‘龙芯’的应用场景有区分。如果贵方有兴趣,我们可以安排一次正式的技术交流。”
“那就太好了!”赵局长脸上露出笑容,“时间由何先生安排,我们随时可以派人过来学习。”
送走军方代表后,黄令仪来到何雨柱身边,有些担忧地问:“董事长,这‘elbrus’也抛出去,会不会.”
何雨柱摇摇头:“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藏着掖着反而引人猜疑。主动展示,掌握节奏,才能赢得更多信任和空间。况且,技术只有在应用中才能迭代进步。让他们看到我们的实力和诚意,后续的谈判,我们的底气才能更足。”
他顿了顿,继续道:“通知下去,准备‘elbrus’的技术简报和演示环境,级别定为最高。另外,子公司方案的起草工作,你也要参与,技术层面的隔离和保密措施是重中之重。”
“我明白。”黄令仪郑重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黄河微电子研究所进入了高度紧张的筹备状态。
技术团队在黄令仪的亲自带领下,精心准备着“elbrus”芯片及相关系统的技术简报和演示环境。
所有参与人员都签署了最高级别的保密协议,演示地点也被安排在研究所内部最好的实验室。
演示当天,来的车辆和人数超出了何雨柱的预料。
除了之前接触过的赵局长等人,还有多位一看就不是军人的人,其中一些人的面孔,何雨柱甚至在上一世公开的资料或新闻报道里见过。
这是一群这个时代的无名英雄。
整个演示过程很安静,黄令仪亲自担任主讲,她没有过多渲染,而是用扎实的数据、清晰的架构图和流畅的现场演示,阐述了“elbrus”芯片的设计理念、运算能力以及在模拟复杂环境下的稳定表现。
当演示到针对特定算法进行轨迹计算的模拟时,何雨柱注意到,有不少人开始有了无声的交流。
演示结束后,现场陷入短暂的寂静。
一位坐在居中位置、头发白的老者对赵局长低声说了几句。
赵局长站起身,走到了黄令仪刚刚的位置,用麦克风道:“各位可以开始提问了,这是难得的机会,何先生你们应该不介意回答一些问题吧?”
“不介意,各位随便问,但是我不敢保证,黄所长能够全部回答,毕竟她只是在芯片领域比较专精。”何雨柱起身道。
下面的那些专家们并没有站起来提问,而是每人交了一张纸上去。
有人开始现场汇总,然后交到了黄令仪手里。
黄令仪把问题条按编号排好,逐条念:
“1,elbrus在-55c启动时间。”
她摇头:“没测,记录:低温启动试验。”
“2,125c下持续运算误差率。”
记录:高温稳态试验。
“3,瞬时γ通量1e8 rad(si)/s,锁存器翻转概率。”
“抱歉这个我不懂,而且我们这边也没有测试环境,需要你们自己测试。”
何雨柱却听懂了,这是要做抗辐射加固试验,不过他没有插话。
解答继续,总共五六十个问题,黄令仪把答不上来的全写进待验证清单,共三十七条。
下面那些人并没有什么不满,相反他们对这个芯片很感兴兴趣。
底下开始有了低声交流,然后有人汇总了意见后报给了刚刚对赵局长吩咐的老者。
老者听后点点头,再次对赵局长说了几句话,赵局长再次起身,上去宣布今日的演示完成,其他人可以回去了。
等把那些人送走,赵局长再次跟何雨柱他们回到了当初谈判的会议室,只不过这次多了个老者。
赵局长这才介绍:“何先生,不好意思,之前领导不让说,我现在正式介绍,这是我们韩首长。”
“首长好。”何雨柱起身。
“坐,坐,何同志,你们这个研究所了不起啊,做到了很多院属研究所都没做到的东西。”
“专攻领域不一样罢了。”何雨柱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道:“那是我们砸钱咋的多。”
“你太谦虚了,之前你们提的那个分公司的方案,上面批了,就看今天的演示成果如何,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成了。”
“嗯。”何雨柱表现的很平淡。
“你们一点都不意外,看来着急的是我们哟!”对于何雨柱和研究所众人的镇定表现,韩首长自嘲道。
“合同的事情也是韩首长谈么?”
“这个我不负责,我只负责宣布结果,具体的小赵他们跟你们谈,今天就到这里,我也要回去复命去了。”说着韩首长起身。
何雨柱等人也起身送了一下,不久后双方又坐回到谈判桌前。
不过这次何雨柱不是主谈的,而是交给了法务那边,他在一旁压阵。
结果就是对方批地,建实验室,建厂,复制黄河微电子实验室除去光刻机的所有部分。
至于实验人员,他们会派一批先来黄河学习,后续以这些人为主,毕竟黄河自己的实验室还需要运转。
(本章完)
第413章 织网
第413章 织网
何雨柱书房里,父子二人对坐。
“爸,您这么急找我回来是有什么大事?”何耀宗问道。
“你自己选的通讯板块,是不是忘了什么地方啊?”何雨柱呷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
“爸,您说香江吧。”何耀宗立刻反应过来。
“你还记得香江啊。”何雨柱放下茶杯,“我还以为你觉得那边一直该是你大哥负责呢。”
“哪能啊,”何耀宗笑了,“我明白您的意思。之前精力主要放在打开欧洲和北美市场,跟诺基亚他们周旋,国内这边也是刚拿到gsm的准入,重点在跟邮电部门对接实验网。香江市场,确实该动一动了。”
“知道就好,香江地位特殊,是桥头堡,也是试验田。我们的gsm技术在那里站稳脚跟,意义不一般。你打算怎么做?”
“我计划下个月就去香江,成立黄河通讯香江分公司。一方面,利用我们在gsm上的先发优势,拿下一块香江的移动电话运营牌照;另一方面,依托香江的国际地位,建立面向东南亚的销售和技术支持中心。手机终端也可以先在香江上市,树立品牌形象。”
何雨柱点点头:“思路对头,动作要快,摩托罗拉和爱立信不会坐视。需要总部的支持吗?”
“资金和设备方面,需要大哥那边协调。另外,我想从特区公司带一个技术团队过去。”
“可以,你自己去协调。还有一件事,网络业务,该提上日程了。”
“网络?”何耀宗稍一思索,“您是说,计算机之间的互联?像我们给研究所搭建的那种内部网络?”
“不止,那是局域网。我要你看的是更大范围的,城市之间,甚至国家之间的互联。北美那边,一种叫互联网的技术正在从军方和学术机构走向民用。我们的vision系统要长远发展,离不开网络生态。这件事,同样可以从香江开始试点。”
何耀宗神色认真起来:“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在香江同时成立一家互联网服务公司,尝试提供基础的网络接入服务?”
“对,初期不指望盈利,关键是摸索经验,培养团队,了解用户需求。硬件上,让你大茂叔盯着交换机、路由器的研发;软件上,基于vision系统要做对应的三方应用开发,比如即时通讯、网站等。这件事,你亲自抓,找个得力的人具体负责香江的互联网分公司。”
“网站我能理解,即时通讯是什么?”
何雨柱大概解释了一下,何耀宗道:“这不跟我们手机短信一样么?”
“差不多意思吧,以后功能会更多。”
“好,我回去就物色人选,组建团队。先把框架搭起来,从拨号接入和简单的电子邮件服务开始,至于即时通讯和网站我要先看看。”何耀宗感到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
“嗯,大胆去干。移动通讯和网络是未来的血脉,把这两条脉络打通,黄河才真正算是在未来的信息时代立住了脚。”何雨柱看着儿子,眼中带着期许,“记住,香江是黄河的根,任何时候都不能忘了。”
“我明白,爸。”
几天后,何耀宗便带着初步方案和微电子研究所的软件团队,南下了。
然后何雨柱被老娘和媳妇念叨了一通,根本不给孩子在家里待时间云云,何雨柱很无奈,他们家第三代就这么几个成年的,能咋办。
期间何雨柱还给陈胜打了个电话。
“老板。”
“阿胜,amd和neo-vision那边后面有新任务,接下来几年,计算机之间通过网络连接会是个大趋势。北美那边应该已经有苗头了吧。”
“是的,老板。我们一直在关注相关动向。目前有一些基于电话线拨号的bbs站台,还有一些学术网络。”
“光是关注不够,要主动参与进去。你以投资人的身份,在北美注册一家新公司,名字就叫‘netlink’吧。业务方向,就是做这种网络接入和服务。先从搭建一个大型的、稳定的bbs站台开始,提供技术讨论区、新闻组、文件下载。同时,开发一套好用的电子邮件系统,尤其是面向企业的邮件服务。neo-vision那边可以配合,把企业邮件服务作为vision系统的一个增值功能来推广。”
“是要我们自己做运营?”
“对,先自己做起来,摸索经验和用户需求。关键是快,要抢在别人没完全反应过来之前,把平台和标准树立起来。技术上如果有短板,可以收购有潜力的小团队或者找大学合作。资金从neo-vision的利润里划拨,单独核算。”
“好的,老板。我会尽快拿出具体方案。”
“记住,眼光放长远。现在可能看不到直接收益,但未来,网络的价值会超乎想象。”
“明白。”
重工那边厂房已经快要完工了,何雨鑫专门回了一趟四九城要设备,那都是大型设备不可能凭空出现,何雨柱只得回了一趟香江。
何雨柱在香江待了半个月,将重工那边需要的设备分批安排妥当,又逐一巡视了各公司。
阿浪、白毅峰、顾元亨、咸兴尧等老兄弟聚在一起吃饭时,难免流露出几分不舍。
“老板,你现在常驻四九城,兄弟们这心里,总觉得空了一块。”阿浪给何雨柱斟满酒。
何雨柱举杯,与众人碰了一下:“香江是咱们的根,我人不在,心也在。现在耀祖在这边主事,你们这些叔叔伯伯要多帮衬。未来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
他目光扫过在座的老兄弟们:“你们要是想我了,随时回四九城。或者等过几年,你们想退下来歇歇,也可以去四九城,我在那边还有几个院子,就在家我家边上。”
白毅峰笑道:“那敢情好!到时候咱们也学老方叔和老赵叔,天天凑一起下棋喝茶。”
“就怕你闲不住。”顾元亨打趣道。
气氛重新热络起来。
何雨柱知道,这种过渡需要时间,但他必须放手,让下一代真正成长起来,这些老兄弟也是一样。
离开香江前,何雨柱又去见了奥利安,这老小子也快退了,终究是升不到处长了,不过奥利安也知足了。
至于说邀请奥利安去四九城何雨柱没开口,他身份比较特殊,估计有点难。
十四大召开的新闻通过广播、电视和报纸传遍全国,其中关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和“抓住机遇,加快发展”的论述,被反复提及和解读。
会议闭幕后,何雨柱坐在书房里,仔细读完了会议公报的全文,然后将其放在桌上,手指在“国家中长期发展规划”这几个字上轻轻点了点。
他起身走到门口冲外面喊了一嗓子,“小满,来书房一趟。”
不一会儿,小满推门进来:“柱子哥,什么事?”
何雨柱将那份报纸推到她面前:“看看这个。国家的发展方向和重点已经很明确了。咱们黄河摊子越来越大,不能只埋头拉车,不抬头看路。”
小满没看报纸,点点头:“确实,以后的发展,得跟国家的步子踩在一个点儿上。”
“我考虑成立一个‘集团战略发展部’。”何雨柱说出他的想法,“这个部门不负责具体业务,只做三件事:研究政策,分析宏观经济,对接国家的中长期规划。确保黄河未来的投资和发展方向,既符合商业利益,也契合国家需要。”
小马上明白了这个部门的重要性:“这个主意好。人选方面有什么想法?”
“负责人需要既懂经济,又懂政治,还得有相当的格局和眼光。内部选拔和外部招聘同时进行。你先牵头筹备,制定部门职责和选拔标准。”何雨柱吩咐道,“首批成员要精干,宁缺毋滥。可以从各公司抽调有潜力的年轻骨干,也可以从高校、研究机构挖一些有真才实学的专家。”
“我明白了。”小满记下要点,“办公地点设在四九城?”
“嗯,放在这边,方便获取信息和沟通。启动资金和预算,你做个方案报给我。”
“好,我尽快落实。”
小满的行动力一向很强。
几天后,一份关于成立“黄河集团战略发展部”的初步方案就放在了何雨柱的案头。
方案详细阐述了部门的定位、职能、组织架构以及初期的人员构成设想。
同时,小满也启动了对内遴选和对外招聘的程序。
这个消息在黄河集团内部高层中引起了不小的反响。
何雨鑫第一个来电话表示支持,他是感受最深的,如果踩不上点那是真难受。
“哥,这部门很必要,不过你这是打算撂挑子么?”
“想什么呢,难道什么事都得我去琢磨,你想累死你哥我?”
“那不是,我还以为以后你连大方向都不想管了呢。”
“不会,除非我干不动了。”
“你身体那么好,还能再干几十年。”
“省省吧,你不想退休我还想退呢。”
许大茂打来电话:“哥,成立战略发展部我举双手赞成!以后有啥政策风向,咱们也能提前摸个底。”
“我是不想总自己一个人琢磨了,太累。”
“我们都习惯了听你的,难道以后就听这个部门的?”
“他们给建议,开会决定。”
“哦,这样啊,那以后挺麻烦的。”
“麻烦啥。”
“没事,没事。”许大茂忙道。
小满的动作很快,战略发展部的框架迅速搭了起来。
她将部门的职责范围定得比何雨柱最初设想的更广,不仅研究国内政策,也将全球主要经济体的产业动向、技术发展趋势纳入分析视野。
人选方面,她亲自面试,从内部提拔了两位对政策敏感、有经济学背景的中层干部,又从外部聘请了一位有海外研究机构工作经验的资深研究员。
何雨柱看过最终名单和职责文件,点了点头:“不愧是我的贤内助,你想得比我周全,就这么办吧。”
“总不能什么事都让你一个人扛着。”小满笑了笑,“这个部门以后就是你的外脑。”
战略发展部正式运转后的第一份报告,便是分析十四大后国家重点扶持的产业领域,以及国际电子产业转移的新趋势。
报告建议集团在巩固现有优势的同时,加大对集成电路、光通信等前沿领域的投入,并留意北方邻国解体后流出的人才和技术资源。
何雨柱将报告批转给各分公司负责人,要求他们结合自身业务提出反馈。
许大茂看完报告,给何雨柱打来电话:“哥,这报告看得我脑仁疼。里面好些个新名词,什么‘产业升级’、‘技术溢出’,弯弯绕绕的。不过大方向我懂了,就是往后不能光埋头生产,还得盯着天时地利,对吧?”
“差不多就这个意思,你那边通讯业务是重中之重,报告里提到的光通信,你们要开始技术储备。”
“明白,我已经让研发中心的人开始搜集资料了。”
正说着,何雨柱的手机响了,何雨柱叮嘱了许大茂两句后把电话挂了,接通了手机:“喂!”
“何叔,我是周磊。”
“小磊啊,什么事?”
“北边局势彻底乱了,咱们那条最主要的贸易线断了!压在那边港口的两个货柜,现在提不出来!”
何雨柱眉头微皱:“人没事吧?”
“我们的人提前撤回来了,就是货.”
“货丢了就丢了,人安全就行。通知伍阳,所有通过官方渠道的贸易全部暂停。之前我让你们联系的几个研究所和工厂,私下里的那条线,还能走通吗?”
“那条线还在!都是单线联系,比较隐蔽。最近又接触了几个工程师,手里有好东西,就是要价高了。”
“只要东西真,价格可以谈。注意安全,宁可慢,不能出纰漏。”
“明白!”
中午,何雨柱刚吃完晚饭,老方和老赵两个溜溜达达地进了院子。
“柱子,吃完了?”老方道。
“咦,您今个怎么没卡着饭点来?难不成您老转性了?”何雨柱揶揄道。
“去去去,说得好像我没饭吃一样。”老方没好气道。
“他就是没饭吃,下次不让他进我家。”老赵补枪。
“哼,你不管饭,我就天天过来,谁让柱子非让我搬过来,保姆我都放回家了,那他就得管我。”
“行行,您老愿意来吃就来,我家不差你一双筷子。”
“这还差不多。”
“对了,您二位这是?”
“去你书房说。”
“行。”
进了书房,何雨柱泡好茶,老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惬意地眯起眼,“大红袍?你小子还能拿到这好东西。”
“不是母树的。”何雨柱空间的茶树早就长大了,现在又不种地,里面基本上就是一些蔬菜水果茶树,至于拿出来,看心情,想起来就弄点出来。
“那也很不错了。”老赵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道。
“您二位是来蹭茶喝的,那回去的时候一人给你们二两。”
“我们有事说,不过你这茶,我们也不跟你客气。”老方道。
“那说正事吧,您二位一起来肯定是大事。”
“听说,你们集团新成立了一个战略发展部?”
何雨柱微微挑眉:“方叔您的消息可真灵通。”
“嘿,你们招聘那么大动静,我想不知道也难啊。”老方笑了笑。
“然后呢,这个还有人管啊?”
“老方,你不会说就别说,我来说。”老赵一见老方开口直接带偏,就开口道。
何雨柱给两位老爷子续上茶:“赵叔您说。”
老赵放下茶杯,正色道:“我们俩退下来也有些年头了。平时看看报,下下棋,日子是清闲,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你们成立这个战略发展部,干的活儿,我们听着就对口。研究政策,分析经济,这以前都是我们的老本行。”
老方赶紧接话:“对!我们寻思着,给你当个顾问怎么样?不要工资,就管顿午饭,偶尔喝喝你这好茶就行。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发挥点余热。”
何雨柱愣了一下,看着眼前两位头发白的老人,心里有些触动,但更多的是顾虑。
“方叔,赵叔,您二位的心意我领了。但这活儿可不轻松,要看大量文件资料,还得动脑子分析。您二位的年纪.”
“年纪怎么啦?”老方眼睛一瞪,嗓门立刻高了八度,“嫌我们老糊涂了?我告诉你何雨柱,论看文件把握精神,你小子手下那些人可比不上我们!”
老赵相对沉稳,但语气也带着不容置疑:“柱子,我们知道你是为我们好。但我们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动动脑子,有点事做,比天天干熬着强。你真让我们什么都不干,那才坏得快。”
何雨柱看着两位老人执拗的神情,知道他们是认真的。
他沉吟片刻,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这样吧,顾问的名分我可以给。但咱们约法三章。”
“第一,您二位不用去部门坐班,相关资料我让人送到家里。第二,每周最多看两份报告,提供些思路和建议就行,具体撰写、跑腿的活儿让年轻人干。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不能累着,感觉身体不适必须立刻休息。您二位要是不答应,这事就算了。”
老方和老赵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满意。
“成!就按你说的办!”老方一拍大腿,“放心,我们心里有数,还想多活几年看你小子把黄河带到什么地步呢。”
老赵也微笑着点头:“在家看看报告,动动脑筋,正好。需要查什么旧档案、了解些过去政策的背景,我们兴许还能帮上忙。”
(本章完)
第414章 姻缘
第414章 姻缘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何雨柱转头就把这事跟小满说了。
小满也觉得这样挺好:“有方叔和赵叔帮着掌掌眼,确实更稳妥。他们经验丰富,看问题的角度有时候比我们深。”
没过几天,战略发展部整理出的第一份十四大后续黄河集团相关发展方向的报告副本,就送到了老方和老赵的桌上。
两位老人戴着老镜,看得极其认真,还在上面用铅笔做了细细的批注。
几天后,何雨柱去老方家取回报告时,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又不失条理的批注,有些观点确实一针见血,指出了报告中没有考虑到的某些国内实际情况和潜在风险。
何雨柱仔细翻看着报告上的批注,老方用铅笔在“扩大生产规模”旁写道:“步子太大,易扯着。各地招商政策不一,谨防地方承诺不兑现。”老赵则在“引进海外生产线”处备注:“注意外汇额度审批,可考虑与国营大厂合作,借船出海。”
“看出门道了吧?”老方端着茶杯,“你们这报告,光盯着上面风向,没琢磨下面水土。就比如说这征地建厂。”
他放下茶杯,掰着手指头:“补偿标准、村民安置、环保评估,哪个环节卡一下都够你受的。我建议你们在每个项目地,都设个专人负责跑这些琐碎事。”
老赵接过话头:“还有人才问题。报告里光说要招技术骨干,可没提怎么留住人。现在南方私企开价高,咱们这国企分房制度也快取消了,你得拿出实打实的好处。”
何雨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二位叔提醒得对。我让他们把配套措施补上。”
“等等。”老方从抽屉里又抽出几页纸,“这是我俩整理的,近几年各地开发区的实际落地情况。哪些地方光喊口号不办事,哪些地方领导靠谱,都标出来了。你们选址的时候可以参考。”
何雨柱接过那几页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如获至宝。
三天后,修订版的报告重新放在何雨柱桌上。
新增了“地方政策风险评估”、“政企对接专人负责制”和“技术人才长效激励方案”等章节。
战略发展部的年轻主任有些不好意思:“何董,还是老同志经验足。我们之前太理想化了。”
何雨柱笑笑:“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每份报告,都先请二位顾问过目。”
当晚,何雨柱特意妻亲自下厨多炒了几个菜,请老方和老赵喝酒。
酒过三巡,老赵似是无意间提起:“柱子,你们集团现在摊子铺得大,各分公司之间,财务还是各管各的吧?”
何雨柱夹菜的手顿了顿:“国内是这样的,您也知道之前的情况,不知赵叔您的意思是?”
“我就是随口一提。”老赵抿了口酒,“现在看没问题,等再大些,资金调度不便还是小事,就怕底下人各行其是。”
老方把生米嚼得嘎嘣响:“老赵说得含蓄。我直说吧,你得考虑成立集团财务公司了。既方便资金统筹,也便于监管。”
何雨柱放下筷子,认真思索起来。
一个月后,黄河集团财务有限公司筹备组成立。
与此同时,集团出台了《分公司财务管理细则》,明确各分公司资金调度权限和审批流程。
何雨柱看着新下发的文件,对前来汇报的何耀宗说:“这回又是两位老叔提的醒。看来咱们这顾问,请得值。”
何耀宗笑道:“爸,要不让方爷爷和赵爷爷给管理层上上课?光看报告批注不够直观。”
“他俩不肯。”何雨柱摇头,“说就当是解闷,真摆开阵势讲课,就没意思了。”
正说着,老方背着手溜达进来:“哟,耀宗也在?正好,我刚想起个事。”
他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子:“你们那个手机出口,是不是主要通过南边口岸?”
“是啊方爷爷。”
“我收到风声,下个月开始,那边海关查验要收紧。特别是带通讯功能的产品,查验时间可能会延长。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或者看看能不能从其他口岸分流。”
何耀宗立刻记下:“谢谢方爷爷!我马上让海外事业部做预案。”
老方摆摆手,又溜达着找老赵下棋去了。
何耀宗看着老人的背影,感慨道:“爸,这哪是顾问,分明是咱们集团的定海神针。”
何雨柱望向窗外,两位老人正在院里为一步棋争得面红耳赤,完全看不出是能左右企业决策的高参。
“所以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何雨柱笑道,他也没想到这俩老头看着每天都下棋遛鸟的,没想到还私底下弄出点东西来。
他不知道的是,这俩老头是下了血本的,没少请老同事、老朋友喝酒,这些东西也不是一朝一夕得来的。
何耀宗去北美neocom在沿海的某个州遇到了麻烦。
当地也不知道是地方保护还是什么原因,neocomm用尽办法就是获取不了准入资格。
经过多方打听,还真被他们找到了一个人,不过是个华人,还是个女的,服务对象也是针对华人。
属下汇报道:“何总,对方叫陆书怡,自己开咨询公司,专门帮国内出海企业解决这类问题,听说在本地政商学界有些门路。”
何耀宗抬眼:“背景清楚吗?”
“查过,北外毕业,这边常青藤留学,之前在部委下属单位,后来自己出来做。风评不错,做事很专业。”
“联系一下,约个时间见面。”
次日下午,陆书怡准时到来。
她身着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大长腿,眉眼间带着江南女子婉约的美。
“何先生,您好。”她伸手与何耀宗一握,声音清亮,英语流利。
双方落座,何耀宗简要说明困境。
“何先生和neocom可是针对国内黄河通讯下了狠手的。”
何耀宗微微一笑:“商业竞争归竞争,解决问题归解决问题。现在遇到麻烦的是neocomm,而我恰巧能代表他们做决定。”
陆书怡点点头,商业上就是这样,今天是对手,明天没准就是伙伴。
她不再多问,翻开笔记本:“具体情况我了解了。你们遇到的是典型的非关税壁垒(非关税壁垒相比关税更具隐蔽性-如技术标准、歧视性-针对特定国家和灵活性-可快速调整)。负责审批的委员会主席,是我在法学院时的导师。他最近在推动一项‘通信设备安全标准’的草案。”
她抬眼,目光敏锐:“neocomm的设备,在加密协议上是否符合即将出台的加州标准?”
何耀宗身后的技术总监刚要开口,何耀宗抬手制止,对陆书怡说:“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陆小姐晚上有空吗?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详谈。”
傍晚,neocomm的某会议室内。
陆书怡从公文包里取出几份文件:“这是草案的非保密部分。关键在附录c,关于信号加密和用户数据存储的条款。”
何耀宗仔细翻阅,眉头微展:“这部分标准,和我们为欧洲市场定制的增强版安全协议很接近。neolink 1n完全可以满足。”
“那就好办。”陆书怡端起咖啡,“我导师最反感的是企业临时抱佛脚。如果neocomm能主动提交符合新标准的技术文档,并邀请独立第三方进行预评估,我有把握让他安排一次非正式听证。”
何耀宗看着她:“需要多久?”
“两周,但你们必须在本周五前,把修订后的技术文档提交给我。”
何耀宗沉吟片刻,对技术总监点头:“调集团欧洲分部的加密技术团队,二十四小时内完成文档本地化适配。”
他转向陆书怡,伸出手:“合作愉快。”
陆书怡与他握手,笑容浅浅:“希望不会让何先生失望。”
十天后,预评估通过。
委员会破例在月度会议前加开了一场听证。
何耀宗带着团队从听证会出来,松了松领带。
一直等在外面的陆书怡走上前。
“恭喜。我刚收到消息,准入许可下周就会签发。”
“多谢。”何耀宗看着她,“陆小姐有没有兴趣换个平台?黄河通讯正在组建国际业务部,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陆书怡略显诧异,随即恢复从容:“我现在的收入可是不少,何总确定?”
何耀宗神色认真,“你可以先考虑。不过面试的话需要回国内。”
“国内啊,那我真要考虑考虑。”陆书怡微微一怔。
基于对国内黄河集团的了解,陆书怡决定去看看,毕竟单打独斗想要做大很难,还有就是父母都在国内,他们表明了不会出来,这始终是她的牵挂。
一周后,四九城君悦酒店某会议室。
小满打量着眼前的姑娘。
陆书怡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羊绒衫,配珍珠耳钉,端庄又不失朝气。
“陆书怡是吧?听耀宗说,这次多亏了你。”
“乔总过奖了,我只是做了分内的事。”
小满点点头,问了几句她对国内企业出海趋势的看法,还有对于几次股灾,石油危机等等的看法,陆书怡虽然不能对答如流,但也有独到的见解。
谈话尾声,小满状似无意地问:“你是单身对吧?”
陆书怡楞了一下,随后微笑道:“是,之前忙着读书,现在忙着赚钱,还没机会谈。”
小满点点头,表示面试结束。
送走陆书怡后,小满对何耀宗说:“这姑娘不错,业务能力扎实,人也稳重,还是单身。”
何耀宗轻咳一声:“妈,您这是面试员工呢?”
小满瞥他一眼:“你说呢?”
又过了两周,neocomm在西海岸的第二个城市顺利开通服务。
庆功宴后,何耀宗送陆书怡回公寓。
“考虑得怎么样了?”他问。
陆书怡站在路灯下,光影勾勒出柔和的侧脸:“我可以接受邀请,不过有个条件——我要直接向你汇报。”
何耀宗笑了:“当然。”
两人目光相接,一时无言。
次月,陆书怡把北美那边收了尾,回国后以国际业务部高级总监的身份入职黄河通讯。
入职后,何耀宗亲自带着陆书怡往返各地熟悉业务,由于承担的业务关系,陆书怡才知道neocomm不过是黄河旗下的一间公司,赞叹于黄河集团的强大,更庆幸自己没有错过这个机会。
两人感情在共事中自然产生,因为合拍。
确定关系后,何耀宗决定带她回家看看。
“会不会太快了?”陆书怡有些不好意思。
“不会,就这我都嫌慢呢,我们本来谈恋爱的时间就短。”何耀宗道。
“好吧。”陆书怡点头同意了。
何耀宗带着陆书怡回到南锣鼓巷95号时,已是傍晚。
“爷爷,奶奶,爸,妈,我们回来了。”何耀宗扬声打招呼。
屋里的人闻声迎了出来。
等人出来后,陆书怡愣了,因为她看到了小满,有些忐忑道:“乔,乔总好。”
“到了家就叫阿姨。”小满笑着道。
“乔阿姨好。”
接着何耀宗介绍,陆书怡挨个打了招呼,到何雨柱那她又结巴了:“董,董事长好。”
“不要紧张,我可是听耀宗把你好一个夸,尤其是你的口才,怎么见到我反而拘束了?”
陆书怡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陈兰香热情地拉过陆书怡的手:“好俊的姑娘,快进屋坐,外面冷。”
众人回到温暖的屋内。
何耀宗正式向家人介绍:“这是陆书怡,现在在通讯公司负责国际业务。”
陆书怡落落大方地向各位长辈重新问好。
何雨柱点点头,对陆书怡说:“工作上还适应吗?耀宗有没有欺负你?要是他仗着职位给你压力,你只管告诉我。”
何耀宗哭笑不得:“爸,我哪敢啊。”
陆书怡也笑了:“伯伯,耀宗在工作上很专业,对我也很照顾。”
小满在一旁看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起身去厨房端来热茶,递给陆书怡一杯:“喝点茶暖暖身子,以后常来家里玩,别客气。”
“谢谢阿姨。”陆书怡双手接过茶杯。
何大清坐在主位上,打量着陆书怡,满意地点点头:“是个好姑娘。耀宗,你可要好好待人家。”
何耀宗郑重应道:“爷爷,您放心。”
陆书怡感受到何家融洽温馨的氛围,最初的紧张渐渐消散。
她悄悄看了眼何耀宗,见他正含笑望着自己,眼中满是鼓励,心中不由一暖。
晚饭时,何雨柱问起陆书怡对集团国际业务发展的看法,两人聊得颇为投机。
小满和陈兰香不时交换着满意的眼神。
饭后,何耀宗送陆书怡去酒店。
走出院门,他轻声问:“怎么样,我家人还好相处吧?”
陆书怡点点头,微笑道:“伯伯阿姨,还有爷爷奶奶,都很好。”
何耀宗松了口气,牵起她的手:“那就好。我还怕我爸太严肃会吓到你。”
“怎么会,”陆书怡笑道,“董事长何伯伯其实很亲切。”
夜色中,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
四合院门口,何雨柱和小满并肩站着,目送他们离去。
“这孩子不错。”何雨柱开口道。
小满点点头:“是个踏实稳重的姑娘。耀宗的眼光,随你。”
何雨柱笑了,揽住妻子的肩膀:“回吧,外面冷。”
何耀宗在他老爸那得了几天假,本想带陆书怡逛逛四九城的名胜,谁知陆书怡对这里比他还要熟悉。
“这边,去琉璃厂走这条胡同近些。”陆书怡自然地引着路,边走边说,“前面那家旧书店,我上学时常来,不知道老板还认不认得我。”
何耀宗跟在她身侧,有些讶异:“你好像比我还熟门熟路。”
陆书怡抿嘴一笑:“四年大学,功课不紧的时候,就爱穿胡同。那时候,还想着以后能留在四九城工作呢。”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怀念。
两人在胡同里慢慢走着,冬日的阳光照在旧砖墙上,泛起淡淡的暖色。
何耀宗看着她沉静的侧脸,心里也跟着踏实下来。
消息没瞒住,也不知是谁漏了口风,何凝雪直接从南边飞了回来。
她进了院子,风风火火地,见到陆书怡便眼前一亮。
“这就是书怡姐吧?我是凝雪。”她上前拉住陆书怡的手,上下打量着,眼里带着笑,“我二哥这人闷得很,没想到还挺有眼光。”
陆书怡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温和地回应:“凝雪,常听耀宗提起你,你可真漂亮,比我见过的女孩子都漂亮。”
何凝雪咯咯笑起来,挽住陆书怡的胳膊:“有么?你也很漂亮啊。”
姐妹俩说着话,气氛很快热络起来。
何凝雪陪着说了好一会儿话,又逗了逗小侄子,才起身说要回自己房间收拾一下。
走出正房,她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脚步也慢了下来。
“二哥也找到合适的人了。家里就剩下她一个,怕是更要被念叨了。”她心里默默想着。
她轻轻叹了口气,望着光秃秃的葡萄架,有些出神。
倒不是着急,只是忽然觉得,身边似乎太过安静了些。
回到房间后她挥舞着拳头给自己打了打气,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又带着笑容去了正屋。
接下来两天,何耀宗被解放了,何凝雪拉着陆书怡疯玩了两天,就匆匆动身去了南边。
临走前,她特意去找了陆书怡。
“书怡,我二哥要是敢欺负你,你随时给我打电话。”她说着递过一张名片。
陆书怡接过名片,认真收好:“我会打的,凝雪。”
何凝雪笑了笑,没再多说,提着行李风风火火地走了。
陆书怡在四九城被带着去参观了微电子研究所、计算机工厂,又去冀东看了重工和港口。
这些又刷新了她的认知,待到何耀宗告诉她,她住的君悦也是黄河旗下的时候,姑娘都有点傻了,君悦她可是很清楚的,因为她上学时候有老师讲过君悦的成功案例。
这天傍晚,何耀宗送她回酒店。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他却没立刻解开安全带。
“书怡,”他侧过头,“等开春,我爸妈的意思是想先去你家拜访一下,你看方便吗?”
陆书怡微微一愣,随即脸上有些发热。她垂下眼睫,轻轻“嗯”了一声。
何耀宗看着她这少有的羞涩模样,心里软成一片,伸手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本章完)
第415章 博弈
第415章 博弈
何耀宗和陆书怡回了一趟陆家,陆家对这个准女婿还是很满意的。
然后何雨柱夫妻邀请陆书怡的父母bj游玩。
双方见面后,婚事算是初步定了下来,两家约定等开春后何家便正式上门提亲。
最高兴的莫过于小满和陈兰香,总算解决了一桩心事。
neocomm凭借其成熟的gsm系统解决方案和颇具竞争力的“neolink”系列手机,在欧洲和北美市场迅速攻城略地,其发展速度超出了许多老牌通讯企业的预料。
这种急速扩张不可避免地触动了某些势力的神经。
北美,某摩天大楼会议室里。
“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沉声问道,他是某老牌通讯巨头的高级副总裁。
“是的,先生。我们动用了所有公开渠道,甚至一些非公开的信息源,neocomm的手机研发中心就像不存在一样。他们的产品设计、核心芯片供应、软件系统,全都外包或采购自不同的实体,这些实体彼此间看似毫无关联。”一名下属汇报道,语气带着困惑。
“这不可能。”另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女人反驳,“一款成熟的gsm手机,其基带芯片、射频模块、嵌入式系统,需要高度协同的设计和测试。没有自己的核心研发团队,绝不可能做到他们这种整合度和快速迭代。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neocom联系起来的、具备完整研发制造能力的实体。”
会议室里沉默了片刻。
有人缓缓吐出一个名字:“黄河会是他们吗?”
“黄河”这个名字让在场的人都不自觉感到脊背发凉,要是别的竞争对手他们也就认了,要真是东方的这个,他们觉得他们像个傻子。
“都愣着干嘛,给我去查,不管用什么手段,同时把这个消息漏给其他几家公司。”
“明白。”
被有心人故意放出的消息一扩散,立马引起震动,各方都在行动,何雨柱第一时间得到了北美那边的汇报。
何雨柱直接给何耀宗去了电话
何雨柱接到北美方面的紧急汇报后,立即将何耀宗召至书房。
“我们的对手开始调查neocomm和黄河的关系。”
“比预想的要快。看来我们在欧洲和北美的扩张,确实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
“商业竞争从来不只是市场上的拼杀。”何雨柱神色平静,“既然藏不住,就不必再藏。按预定方案,把新加坡那个通讯实验室推出去,作为neocomm的‘研发中心’。但要做得自然,人员、资料、往来文件,都要经得起查。”
“我明白,爸。我会亲自去安排。”何耀宗点头,“另外,我建议主动放出一些关于其他几家竞争对手秘密研发基地的消息。他们喜欢玩这种游戏,我们就奉陪到底。”
何雨柱颔首:“可以,去找你白叔。”
“好。”
“还有,neocomm的法务团队是时候动一动了。搜集好证据,在全球主要市场,针对那几个跳得最欢的对手,发起专利诉讼。既然要乱,那就把水彻底搅浑。我们要打响第一枪。”
何耀宗眼中闪过一丝锐色:“我这就让人去准备。专利文件都是现成的,证据链也很完整。”
不久后,位于新加坡的一处通讯实验室被“偶然”发现,并迅速被各方情报人员证实为neocomm的核心研发基地。
几乎在同一时间,数家国际通讯巨头的秘密实验室地址,也通过某些非公开渠道,在特定圈子里流传开来,引起了不小的混乱和内部排查。
北美,某竞争对手总部。
“怎么回事?我们在苏黎世的实验室怎么会被曝光?”负责人拍着桌子,又惊又怒。
“不清楚,我们内部的人没问题,应该是早就被人盯上了。而且,neocomm刚刚在德州东区法院对我们提起了专利诉讼,指控我们的gsm基站侵犯了他们的三项核心专利!”
“什么?他们倒是知道先下手为强,让我们的法务也把之前准备好的东西递交一下。”
“是。”
类似的场景在不同公司上演着。
neocomm及其关联实体,在全球多个司法管辖区,针对不同的竞争对手,发起了一系列专利侵权诉讼,索赔金额巨大。
日韩那边的企业也试图趁火打劫,派出了商业间谍试图渗透新加坡的实验室,却被早有准备的安保人员当场抓获。
证据确凿,人被直接扭送当地警方。
何耀宗授意neocomm法务团队,对此事高调处理,召开新闻发布会,强烈谴责这种不正当竞争行为,并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
同时,利用当地法律,申请了对涉案公司的初步禁令,暂时限制了其部分产品在相关市场的销售。
这一连串的组合拳,打得对手措手不及。
他们原本想暗中调查、施压,却没料到黄河系(通过neocomm)反应如此迅速、强硬,不仅果断抛出诱饵误导视线,还反手利用法律和舆论武器,在全球范围内掀起了专利战,更是直接揪住了试图伸过来的黑手。
通讯行业一时风声鹤唳。
媒体上充斥着关于专利诉讼、商业间谍和秘密实验室的报道,各方法务团队和公关团队都忙得焦头烂额。
“爸,初步效果已经达到。”何耀宗向何雨柱汇报,“至少有三家公司已经主动接触,希望就专利授权进行谈判。试图渗透的行为也基本绝迹。”
何雨柱看着报告,淡淡道:“这只是开始。他们不会轻易认输,后续的反扑可能会更隐蔽、更激烈。告诉各地的负责人,提高警惕,尤其是数据安全和人员背景审查。”
“明白。”
“另外,专利诉讼要坚持打下去,但也要留出谈判的空间。我们的目的不是逼死谁,而是确立规则,让所有人明白,想玩,就得按规矩来。”
“是。我会把握好尺度。”
这场由neocomm主动挑起的全球通讯行业“互殴”,就此拉开了序幕。
法律文件在空中飞舞,媒体攻防交替上演,商场如战场,不见硝烟,却同样残酷。
这种大家都受伤的打法,没过多久西方通讯行业的大战就停了,所有公司默契的收回诉状,在媒体上也沉默了,狠命的研究下一代产品。
西方是停了,不过亚洲市场,尤其是几个新兴经济体,成为了下一个争夺的焦点。
黄河通讯凭借在成本低、质量好,语言适配等优势,打得其他几个厂商根本无还手之力,就算是他们降价也没抢下多少份额,neocomm更是压根就没来亚洲发展业务。
正面竞争难以快速见效,一些盘外招便开始酝酿。
几个国家迫于压力,以安全隐患为由,开始增加黄河的准入难度,或者直接停止了后续的设备引进。
黄河派出代表谈了很多轮,效果都不少,降价都不行。
黄河等于是只在亚洲市场赚了一笔快钱。
何耀宗把事情报给老爸,何雨柱的回答是:“外面能拿多少拿多少,把国内市场抓牢,他们一下步就要打入国内了。”
何耀宗将父亲的意见带回通讯公司高层会议讨论后,黄河通讯迅速调整了策略。
一方面,公司加快了与邮电部门合作的gsm实验网建设进度,派遣最精干的技术团队常驻项目现场,确保工程质量和进度。许大茂亲自督战,与各地邮电局负责人协调关系,解决建设中遇到的实际困难。
另一方面,针对国内企事业单位和新兴的富裕群体,市场部推出了更具性价比的传呼机升级套餐和“大麦1”手机的合约计划。预存一定话费即可优惠购机,此举迅速吸引了第一批高端用户。
与此同时,黄河通讯研究院接到了新的攻关任务:集中力量研发基于gsm的2g增强型技术和相关设备。何雨柱明确指示,要在下一代技术标准上掌握更多自主知识产权。
西方企业显然不会放弃中国这个潜力巨大的市场。
不久后,由几家国际通讯巨头组成的代表团高调访华,与相关部委进行了接触,提出了颇为优厚的合作条件,包括技术分享和联合建立研发中心,前提是要求参与甚至主导主要城市的移动通信网络建设,并建议“采用成熟稳定的国际标准”。
接下来,邮电系统,关于引进国外通信设备与技术的论证会开了一场又一场。
每次会后,邮电的内部会议上,还会发生激烈的争论。
“黄河通讯的技术确实已经成熟,我们应该给民族企业一个机会。”
“但国际厂商的经验更丰富,引入竞争对行业发展有利。”
“关键是安全可控,通信网络太重要了,不能完全依赖外资。”
最终,经过多轮讨论和实地考察,相关政策出台:支持黄河通讯参与主要城市的gsm网络建设,外资企业可作为设备供应商参与竞标,但必须符合国家安全标准,且核心网络设备需经过严格审查。
这并不是邮电一个系统做出的决定,而是其他几个部门也介入了,才有了这么一个结果。
期间邮电系统还有几个人因为强烈支持西方资本进入被纪检委谈话了,当然也就有人落马了。
黄河这边得到消息后,何耀宗和许大茂长长舒了口气,机会给了黄河了,下面就看谁技术迭代的快了。
随着政策的明朗,黄河通讯迅速行动起来,与更多的二三线城市和经济发展比较快的县属邮电部门签署了gsm网络建设协议。
工程车队开进各地,基站的选址、架设、调试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
一九九三年过了年,何家按照约定,备了厚礼,小满前往陆书怡的老家提亲。
何雨柱没去,大儿子他都没这么做,二儿子也就不会这么做了,不然乐家知道后肯定会不高兴,大儿媳妇心里也会别扭。
双方见面,便将婚期定在了当年的五一。
消息传回四合院,陈兰香和王翠萍高兴得合不拢嘴,开始张罗着准备婚礼的各项事宜。
小满拉着陆书怡的手:“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耀宗要是敢让你受委屈,你就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
陆书怡红着脸点头:“谢谢阿姨。”
“还叫阿姨?”小满嗔怪地看她一眼。
陆书怡微怔,随即有些羞涩地低声改口:“妈。”
“哎!”小满响亮地应了一声,脸上笑开了。
何凝雪得知婚期已定,特意从南方打了电话回来。
“二哥,恭喜啊!总算有人愿意收留你了。”她在电话那头打趣。
何耀宗心情好,也不跟她计较:“你那边项目进展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告一段落,回来帮帮忙?”
“快了快了,最后一个地块的规划审批下来,我就能抽身了。保证误不了你的大事。”
老方老赵等人也过来祝贺,聊完了家事,话题又转到公事上。
老方抿了口茶,神色稍正:“柱子,最近外面不太平啊。我听到些风声,有些人看你们黄河在国内站稳了脚跟,又在琢磨别的路子。”
何耀宗刚好进来送文件,听到这话,接口道:“方爷爷,您说的是不是关于原材料和零部件进口方面?”
老方看了他一眼:“你也听到风声了?”
何耀宗点头:“有些关键的芯片和特殊材料,供货周期最近变得不太稳定,价格也有些浮动。我们正在寻找替代渠道,或者加大储备。”
老赵沉吟道:“未雨绸缪是对的,关键的技术和材料,不能完全捏在别人手里。你们南边那个电子厂还得加大投入。”
何耀宗道:“赵爷爷,已经开始扩建工厂,设备都准备好了,不过只有我们一家做很难实现自给自足,我们打算跟一些国内的厂子合作,看看他们能不能消化一部分技术。
“这是好事啊。”老赵笑道。
“事是好事,不过现在国内厂子要升级投入还是比较大的,估计在一段时间内我们还要靠外面。”
“这很正常,很多东西不都是从无到有。”老赵道。
何雨柱这时开口道:“这件事光凭黄河是做不成的,半导体产业是成体系的,想要在国内把体系建立起来,并且在技术上达到国际水准,还是要靠相关部门推动。”
“说说你的想法,我们看看能不能出出力。”老方道。
何雨柱大概说了一下,老方和老赵对视一眼。
老方先开了口:“柱子你这一盘棋下得很大啊。”
“未雨绸缪!”老方道。
“趋势如此罢了,如果不提前准备点东西,以后有得我们难受。”
“那其他方面你就不给点建议?”老方道。
“大体都是一样的,更多地方恕我力有不逮!”何雨柱道。
“那行,你把这个先准备一下,我直接去找人。”老方道。
“可以。”
几天后,一份由黄河集团战略发展部主导、微电子研究所与精工、重工等多部门协同完成的《关于推动我国半导体产业体系化发展的初步构想》报告,摆在了何雨柱的书桌上。
这份报告没有浮夸的辞藻,而是用详实的数据和清晰的逻辑,勾勒出半导体产业从设计、制造到设备、材料的全链条图景,并指出了当前国内存在的关键断点和薄弱环节。
老方和老赵戴着老镜,了一整天时间仔细研读,又在上面添了些只有他们这个层级才了解的背景信息和潜在风险提示。
“差不多了。”老方放下报告,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这份东西,有骨头有肉,分量足够了。”
老赵也点点头:“是该递上去了。不过,柱子,你要有心理准备,这事关重大,牵扯的利益方太多,上面的讨论和决策,需要时间。”
何雨柱神色平静:“我明白。尽人事,听天命。我们先把我们能做的做到最好。”
报告由老方和老赵通过特殊渠道稳妥地递了上去。
接下来的日子,看似平静,但何雨柱能感觉到水面下的暗流。
集团内部,根据这份报告的思路,微电子研究所进一步加强了与国内几家顶尖工科院校的合作,联合开设定向培养班;精工和重工则开始更系统地整理自身在精密加工和特殊材料方面的技术积累,为可能的产业协作做准备。
一个多月后,一个由相关部门司局级干部带队的低调调研组来到了黄河微电子研究所。
没有提前通知,没有迎来送往,调研组在研究所待了整整三天,看生产线,查技术资料,与研发人员座谈,问题问得非常细,尤其关心量产良率、设备依赖度和技术迭代速度。
接着又去了特区的电子厂,这次足足待了十五天,调研组才离开。
同时还有多支调研组去了全国各地的半导体厂。
不久后,一个非正式的消息通过老方传了回来:上面高度重视黄河集团提交的报告,基本认同“体系化发展”的思路。
但具体如何落地,是成立国家级产业基金,还是选定重点区域和企业进行试点,亦或是两者结合,仍在激烈讨论中。
核心争议点在于,是全产业升级,还还是部分升级,具体升级哪一部分,针对国企是否一视同仁,还是优胜略汰,以及如何确保投入的有效性。
“听说,有人主张由现有的几家国有大厂牵头,吸收黄河的技术;也有人觉得,应该放手让黄河这样的民营企业闯一闯,看看能不能杀出一条新路,争论不小啊。”
何雨柱道:“无论哪种方案,技术和人才是基础。”
就在半导体产业构想缓慢推进的同时,时间悄然滑入一九九三年四月下旬。
(本章完)
第416章 婚,恋
第416章 婚,恋
南锣鼓巷95号院里,喜庆的气氛逐渐浓厚起来。
何耀宗与陆书怡的婚期将近,陈兰香和王翠萍带着家里的女眷们,开始忙碌地布置新房、准备聘礼和嫁妆、拟定宾客名单。
大红喜字剪好了,崭新的被褥也准备妥当,就等着吉日到来。
何耀宗在忙碌的工作间隙,也被拉着试穿新做的喜服,核对婚礼流程。
陆书怡则是被放了假,回到父母身边待嫁。
婚礼前夜,何耀宗被妹妹何凝雪拉到一边。
“二哥,你可算把自己推销出去了。”何凝雪笑着打趣。
“少贫,你呢?咱妈最近没催你?”何耀宗道。
“怎么没催?”何凝雪耸耸肩,“我现在一回家,妈看我的眼神都带着钩子。不过我现在忙得很,没空想这些。南边几个大项目同时启动,我恨不得一个人劈成两半用。”
何耀宗拍拍妹妹的肩膀:“你也适当放慢点节奏。事业重要,生活也重要。”
“知道啦!”何凝雪挥挥手,“你还是先操心好你明天吧,可别在台上顺拐。”
“怎么可能,那什么时候顺拐过。”‘
“嘿嘿,明天你就知道了。”
婚礼当天,南锣鼓巷95号院张灯结彩。
何雨柱和陈兰香穿着崭新的中式礼服,站在门口迎接宾客。
老方和老赵早早来了,坐在院里的主桌上喝茶。
“老何,恭喜啊!”老方拱拱手,“耀宗这孩子成了家,你这心事又少一桩。”
何大清笑得合不拢嘴:“同喜同喜。”
临近吉时,新郎何耀宗穿着定制喜服,胸前挂着大红,犹如高中的状元郎,站在临时搭起的喜台前。
当他看到身穿同样喜服的陆书怡在父亲搀扶下缓缓走来时,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更多的则是惊喜,太漂亮了。
然后他差点就顺拐了,把下面的何凝雪笑得见眉不见眼。
婚礼仪式按照老礼来的,这会可没有人说什么封建迷信之类的了。
交换戒指后,何耀宗看着陆书怡,认真地说:“书怡,往后余生,请多指教。”
陆书怡脸颊微红,眼中闪着幸福的光彩。
婚宴开始后,何雨柱端着酒杯,带着新婚夫妇一桌桌敬酒。
轮到老方和老赵这桌,两位老人站起来。
“耀宗,书怡,祝你们白头偕老。”老赵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红包,“这是我跟你方爷爷的一点心意。”
何耀宗连忙推辞:“赵爷爷,这使不得……”
“拿着!”老方把红包塞进他手里,“我们两个老头子没什么钱的地方,给你们添点喜气。”
何耀宗婚后没几天,何凝雪南下申城。
申城有一个新项目,抵达申城第二天,站在申城一处待开发的地块前,何凝雪眉头微蹙。
这片位于历史风貌区旁边的土地位置绝佳,但如何平衡商业价值与文脉保护让她举棋不定。
“何总,要不要见见本地的设计团队?”助理递上一份资料,“有个叫顾知行的工作室,在旧城改造方面很有想法。”
三天后,何凝雪在工作室见到了顾知行。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鼻梁上架着细边眼镜,整个人透着一股书卷气。
“何总,不如我们先去现场看看。”顾知行没有急于展示方案,而是带着她走进纵横交错的里弄。
他指着斑驳的山墙和石库门娓娓道来:“这片街区最珍贵的是生活脉络。强行推平重建,等于抽掉了它的魂。”
何凝雪挑眉:“你的意思是保留?”
“渐进式更新。”顾知行在一处弄堂口站定,“保留建筑风貌,改善内部设施,引入契合的新业态。让老居民留下来,新商业活起来。”
这个思路与何凝雪熟悉的快周转模式截然不同。她沉吟片刻:“做个初步方案看看。”
方案讨论会上,矛盾很快显现。何凝雪的团队拿出追求容积率的方案,建议拆除部分老建筑。顾知行直接否决:“这样会破坏街区肌理。”
“顾工,商业项目要考虑效益。”何凝雪忍不住说。
顾知行看向她,目光沉静:“何总,好的商业项目应该能成为城市记忆。我不反对盈利,但反对短视。”
会后,何凝雪留下他:“你是不是觉得商人唯利是图?”
顾知行笑了笑:“我父亲在规划设计院工作了一辈子。他常说,建筑是凝固的历史。我只是希望这个项目几十年后还能被记住。”
这话让何凝雪怔了怔。
项目推进过程中,两人频繁接触。
何凝雪发现这个看似文弱的建筑师,在专业上有种不容妥协的执着。
一次为了保留一棵老槐树,他连夜修改方案,硬是在寸土寸金的地块里腾出了空间。
“这棵树见证了几代人的成长,值得。”他说。
何凝雪渐渐被这种情怀打动。
她开始理解,为什么顾知行放弃国外的优厚待遇回国——有些坚持,确实与钱无关。
何凝雪很少在一个地方待那么久,这一异常直接被小满关注到了,然后小满就知道了顾知行这个人。
接着就是一通背景调查。
顾知行,30岁,出身四九城建筑世家,祖父是知名建筑师,父亲任职于市规划设计院。
清华建筑系毕业,后赴美攻读城市规划硕士。毕业后在美国一家知名事务所工作两年,参与过大型社区规划。
91年受南方某特区邀请,回国担任城市规划局顾问,因理念超前与地方实际有冲突,半年后辞职。
与朋友合伙成立设计工作室,专注于既有街区改造和可持续建筑实践。
当这份资料送到小满手里后,小满拿着就去找了何雨柱。
何雨柱看过后直接道:“媳妇这事我就不插手了,我怕搞成雨水那样,到时候闺女还不得恨死我。”
“呵呵,还有你怕的时候?”
“是啊,我是真怕小袄漏风了。”
“那行,我让人去看看这人的人品怎么样。”
“别做得太明显,咱家闺女可精着呢。”
“我知道。”
何雨柱给小满出了个主意,那就是皇城根的四合院改造项目,把人找来见见,谈谈比打听不是实际多了。
何凝雪接到母亲关于四合院改造的委托后,确实第一个想到了顾知行。
她电话里只说是家里长辈的私宅,要求高,让他用心做。
顾知行带着尺子和相机来到约定的地方,见他的是小满、王翠萍、王红霞几人。
几人审视的眼光,看得顾知行有点发毛,尤其是小满,让他脑子里不自觉出现了何凝雪的身影。
“阿姨好,老两位奶奶好!”顾知行道。
“小顾是吧,我们先看看这个宅子。”小满笑道。
“啊,好!”顾知行不敢直视小满。
进去后,小满也不介绍任由顾知行自己看。
这是一个五进的超级四合院,简单整修过。
顾知行看得很细点点头,建筑结构、檐下彩绘、屋内构造都拍了照,还用尺子量了柱础的尺寸等。
看完之后顾知行就开始了侃侃而谈,说到专业的时候这小子直接忘了什么是紧张。
王红霞听的连连点头,她可是专门管过房的,尤其是这种老房子,她现在住的六十六号院更是她看着修缮好的。
小满和王翠萍则是从不同角度提了几个问题,当然了不全是宅子的。
小满率先开口,她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敷衍的审度:“小顾,听凝雪提过,你在国外事务所做过,参与过大型社区规划。怎么想着回来了?”
顾知行略一沉吟,答道:“阿姨,国外的经验有可取之处,但很多理念需要结合本土的实际。那边社区规划更侧重功能分区和私人空间,而我们的街区,比如胡同、里弄,更讲究邻里关系和公共生活的延续。我觉得回来能做更接地气、也更有意义的事情。”
王翠萍接过话,她的问题直接而具体:“在国外留学和工作,那边环境复杂,你是怎么把握自己的?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比较棘手的情况?”
顾知行听出了话里的关切,认真回答:“王奶奶,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和项目上。国外确实有各种诱惑,但我清楚自己是去学本事的。遇到不合适的场合或邀请,我都找借口推掉,尽量不涉足不必要的交际。原则问题,不敢含糊。”
王红霞则更关注根源,她笑着问,眼神却仔细:“小顾,听你口音是本地人?家里以前住哪一片啊?祖上就是做这行的?”
顾知行感觉后背有些冒汗,仍保持着礼貌:“是的,王奶奶,我家祖辈就住在城西。祖父和父亲都是做建筑和规划的,算是家学。小时候就在胡同院里长大,所以对这些老建筑、老街区特别有感情。”
小满点点头,又将话题引回专业,却暗含深意:“这院子大,结构也老,改造起来最怕什么?你怎么看‘修旧如旧’和满足现代居住需求之间的矛盾?”
顾知行思索片刻,答道:“最怕的是盲目动手,破坏了原有的气韵和结构。‘修旧如旧’不是一味复古,而是尊重历史痕迹,同时巧妙融入现代设施。比如隐蔽布线,优化采光通风,在保留格局的前提下提升居住舒适度。关键是找到那个平衡点,让老房子既能留住魂,又能符合现代生活。”
王红霞补充问:“用料呢?现在好多新料和老的搭不上。”
“尽量寻访老匠人,用传统工艺和相近质感的材料。比如砖瓦,可以去老窑口找,或者用仿古定制。木构件能修则修,不能修替换时也要选纹理色泽相近的老料。细节上马虎不得。”顾知行答得流畅,显见是深思熟虑过。
一番问答下来,顾知行应对得体,既展现了专业素养,也间接回应了几位长辈的关切。
小满与王翠萍、王红霞交换了一个眼神,未再多言,只是让他先出个初步方案看看。
顾知行离开后,小满、王翠萍和王红霞三人回到堂屋坐下。
王红霞先开了口:“这孩子瞧着倒是挺踏实,不像有些留学回来的,眼高于顶。言谈举止也规矩,他家那个情况,我好像有点印象,城西顾家,以前听我们单位管房的老李提过一嘴,是正经的书香门第,家风是好的。”
王翠萍点点头,从警察的角度补充道:“问他在国外那段,回答得也坦然,眼神没躲闪,不像撒谎的样子。不过还得再看看,年轻人有时候会装。”
小满轻轻摩挲着温热的茶杯,沉吟道:“能力是有的,刚才说的几点都在行。想法也有,不是那种只会画图的匠人。就是不知道心性到底如何,凝雪那丫头性子强,找个太有主见的,怕以后拌嘴。”
王红霞放下茶杯,笑道:“我看啊,有点坚持未必是坏事。总比那些没主意、一味顺着凝雪的强。过日子哪有不磕绊的,关键看讲不讲理。”
王翠萍也笑了:“霞姐这话在理。咱家凝雪那个脾气,找个面团似的,她也看不上。这小子刚才说起专业那个劲头,倒是跟凝雪谈起生意时有几分像。”
小满听着两人的话,微微颔首:“人是凝雪自己接触的,咱们也就是帮着看看大面。家世清白,本人有正经营生,没什么不良嗜好,大方向上挑不出错。具体如何,还得他们自己相处。”
她顿了顿,又道:“这事先到此为止,我回去跟柱子哥说一下,看看他有什么想法。还有,凝雪那边,咱们也先别漏了口风,不然我怕那丫头有抵触心理。”
“是这个理儿。”王红霞和王翠萍都点头赞同。
三人又说了会儿闲话,便各自起身。
小满回到九十五号院把情况跟何雨柱说了一下,何雨柱想了想,决定下次亲自去见见这个小子。
几天后,顾知行来电话说设计稿准备完成了。
何雨柱本打算独自去见顾知行,谁知消息不知怎么就走漏到了老方和老赵耳朵里。
两个老头第二天一早就堵在了何雨柱家门口。
“柱子,这么大的事,你还想瞒着我们?”老方瞪着眼。
老赵在一旁帮腔:“凝雪那丫头的交往对象,我们这两个老家伙怎么能不帮着掌掌眼?”
何雨柱哭笑不得:“方叔,赵叔,我就是先去接触一下,了解了解情况。凝雪那边八字还没一撇呢,您二位这么兴师动众,再把人家小伙子吓着。”
“吓着?”老方一摆手,“要是这点阵仗都经不住,那也配不上咱们凝雪。别废话,什么时候去?我们跟你一起。”
何雨柱无奈,知道拗不过这两位,只得应下。
何雨柱带着老方、老赵两位长辈,再次来到了那处待改造的四合院。顾知行已经等在门口,手里拿着厚厚的方案图纸。见到何雨柱身后还跟着两位气度不凡、目光炯炯的老人,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迅速调整好状态,上前一步,恭敬地打招呼:“何伯伯好,这两位老先生好。”
老方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没说话,只是“嗯”了一声。老赵则笑眯眯地点点头:“小伙子精神,我们是凝雪的长辈,跟着柱子过来看看。”
顾知行心里更紧张了,面上努力维持着镇定:“几位里面请,我把初步方案详细汇报一下。”
进了正房,顾知行将图纸在八仙桌上铺开,开始讲解。他准备得很充分,从整体规划到局部细节,从结构加固到水电暖通改造,都做了详细的说明,尤其强调了如何保留原有风貌和使用现代材料的结合点。
他讲解时,何雨柱偶尔会插话问几个专业问题,比如某种传统工艺的具体做法,或者某种新材料的耐久性。
顾知行都能一一作答,显得功底扎实。
老方抱着胳膊听了半天,突然开口,问题却拐了弯:“小顾啊,听说你放弃国外挺好的工作回来的?为什么?那边给的薪水不高?”
顾知行心里一凛,他坦诚回答:“方老,国外薪水确实不错。但我觉得,学的这些东西,在自己国家能发挥更大的作用,也更能找到归属感。看着自己参与设计的项目在自己熟悉的土地上建起来,那种成就感不一样。”
老方不置可否,又追问:“那你觉得,是国外的设计理念先进,还是我们自己的好?”
顾知行沉吟片刻,谨慎答道:“各有优劣。国外在技术标准化、功能性细化上很成熟;但我们有自己的文化底蕴和空间哲学,比如讲究意境、顺应自然。好的设计应该是取长补短,找到最适合这片土地和人的方式。”
老赵在一旁听着,微微颔首,转而问起:“做你们这行,接触的甲方形形色色,要是遇到想法不合理,硬要你改的,你怎么处理?”
顾知行想了想,说:“赵老,我会尽量沟通,用专业知识和实际案例去说服。如果甲方坚持,而改动确实会严重影响建筑安全或核心价值,我会明确告知风险。实在无法协调可能只能选择放弃项目。有些底线,不能破。”他说到最后,语气很坚定。
何雨柱看着顾知行,能感觉到这年轻人骨子里有自己的坚持,并非一味迎合之辈。
这让他心里倒是添了几分好感。
何雨柱这时才开口,他将话题引向了专业:“小顾,上次你提到的‘修旧如旧’,我很感兴趣。具体到结构加固和材料上,你有什么成熟的思路?比如,既要保持木结构的原貌,又要满足现代的抗震和防火要求,这个矛盾怎么解决?”
谈到专业,顾知行的眼睛亮了起来,紧张感消退大半。他引经据典,从唐宋的营造法式讲到现代结构力学的巧妙应用,提出了几种隐蔽加固的方案,又详细阐述了如何筛选、处理替代木料,以及如何与现代消防系统结合。
何雨柱听得频频点头,偶尔插话追问细节,两人竟有些探讨学术的意味。
老方和老赵在一旁听着,虽然有些专业术语不太明白,但看顾知行条理清晰,言之有物,眼神也缓和了不少。
问答持续了一阵,期间老方和老赵又开始问问题,都刁钻的很,甚至问到了他对未来家庭生活的设想。
顾知行虽然额头冒汗,但始终应对得体,不卑不亢。
最后何雨柱告诉他这个宅子不是打算住人的,是要改造成私人博物馆的,还需要重新做设计,顾知行并不意外,因为何家有这个能力。
他表示他会尽量复原宅子的古典美,里面的东西他也会找更专业的人设计。
送走顾知行后,老方背着手,对何雨柱说:“小子还行,不是个软骨头,肚子里有货,人也算正。就是有点文人的清高,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吃亏。”
老赵笑道:“有点坚持好。凝雪那性子,找个太圆滑的,反而不美。我看这孩子眼神清亮,不是那歪心思的人。”
何雨柱点点头:“能力、人品,大面上看来是过关的。具体的,还得看他和凝雪自己的缘分。咱们做长辈的,把把关就行,强求不得。”
“这倒是。”老方叹了口气,“儿女债啊,操心不完。”
“行了,回吧,家里还等着信呢。”
“走走,这事既然有了眉目,今天柱子你要请客,我和你方叔也算出力了吧,你总得表示表示不是。”老方道。
“对,我回去喊上红霞、翠萍她们,柱子你可要拿点好酒出来哦。”老赵道。
“没问题。”
(本章完)
第417章 又一年
第417章 又一年
何凝雪在申城接到母亲电话,听说四合院改造方案需要调整,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
等顾知行在电话里支支吾吾说起“见了三位长辈”时,她握着话筒无声地笑了。
“我爸妈没为难你吧?”她故意问。
电话那头传来顾知行略显局促的声音:“没有。何伯伯问得很专业,另外两位老先生.问题有点特别。”
“怎么特别?”
“一位问我在国外为什么不留下,另一位问我如果甲方非要改方案怎么办。”他顿了顿,“还有.对家庭生活的看法。”
何凝雪几乎能想象出老方和老赵背着手审问人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那你怎么答的?”
“实话实说。”顾知行的语气认真起来,“何小姐,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她轻描淡写,“他们就是好奇。”
挂了电话,想起顾知行说起建筑时发亮的眼睛,和自己谈起项目时的样子确实有几分相像,不禁莞尔一笑
顾知行周末回家吃饭时,他顺口提起这次经历。
父亲顾建明放下筷子,皱起眉,然后叹了口气道:“你啊!也不知道一天一天的脑子里都想点啥。你被人相看了都不知道?何家那是普通人家吗?黄河集团多大的产业?他们家改造个院子用夫妻齐上阵,人家这是挑女婿呢。”
“啊!!!”顾知行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些看似随意的问题背后深意。
母亲林晓君倒是想得开:“知行你要是真和何家姑娘投缘,那你就努努力。”
“你懂什么?”顾建明摇头,“那样的家庭,规矩大着呢。知行这孩子一根筋,就怕他以后受委屈。”
“爸,我和和何小姐只是工作往来。”顾知行解释道,“没到那一步。”
“最好没有。”顾建明看着他,“何家门槛高,咱们小门小户,攀不起。”
这话说得重,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顾知行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四合院博物馆的设计中。
他跑遍了四九城的古建筑研究所,请教了多位退休的老工匠,连一块砖雕的纹样都要反复推敲。
不过人都是逆反的,顾知行倒是对再次见到何凝雪很是期盼,他又不是真傻,何凝雪多漂亮呢,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姑娘,要说不心动怎么可能,只是他之前没敢往那方面想罢了,更不敢提出,要是真拒绝了,以后生意上估计都很难相见了。
何凝雪也没什么动作,可小满急啊,就找了个理由把闺女叫了回来,何凝雪顺势而为就回了一趟四九城。
何凝雪回到四九城的第二天,便被安排去了那处待改造的四合院。
她到的时候,顾知行正蹲在院子里,对着一处残损的砖雕仔细描摹。
“顾工好早。”何凝雪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顾知行闻声站起,转身时略带仓促,手中的素描本差点滑落。“何小姐?你回四九城了?”
“家里有点事。”何凝雪走近几步,目光扫过他本子上精细的纹样,“进展如何?”
“主体结构的测绘和评估基本完成了,正在补充一些装饰细节。改成博物馆,很多内部格局要调整,尤其是安保、温湿度和照明系统,需要重新规划管线,又不能破坏原有的梁柱和墙面。”顾知行引着她往里走,一边介绍他的新思路。
他的讲解专业而投入,何凝雪听着,偶尔提出一两个问题,目光却不时落在他专注的侧脸上。
“去后院看看吧,”顾知行提议,“那里有几棵老树,状态很好,我考虑在设计里把它们作为景观核心保留下来。”
后院比前院更显幽静,一棵高大的银杏树亭亭如盖。
两人在树下站定,秋日的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
“我记得你之前说,好的项目应该能成为城市记忆。”何凝雪忽然开口。
顾知行微微一怔,点头:“是,我认为建筑是有生命的。”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记忆’值得留下来?”她转过头看他,眼神清亮。
顾知行沉默片刻,认真答道:“真诚的,经得起时间推敲的。无论是建筑,还是其他。”
院子里安静下来,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这时,院门外传来熟悉的说话声。
何凝雪回头,看见父亲何雨柱陪着方、赵两位爷爷走了进来,母亲小满和霞姨、萍姨也跟在后面,最后跟着的居然还有何大清和陈兰香夫妇。
“哟,这么巧!”小满笑着先开了口,目光在女儿和顾知行之间不着痕迹地转了一圈。
何凝雪心下明了,这“偶遇”未免太过刻意。
她面上不动声色:“爷爷,奶奶,爸,妈,方爷爷,赵爷爷,霞奶奶,萍奶奶。我来看看现场。”
顾知行连忙上前,恭敬地向各位长辈问好。
老方打量着他,又看看院子:“小顾啊,这院子让你这么一折腾,以后怕是要成个景点了?”
顾知行谨慎地回答:“方老,目标是让它成为一个能安静欣赏艺术、感受历史的地方。”
老赵笑眯眯地指指那棵银杏树:“这树好,有年头了。能留住的东西,就该好好留着。”
何雨柱没多说什么,只对顾知行点了点头:“按你的思路,拿出最好的方案。”
长辈们并未久留,说是顺路过来看看,很快便离开了。
院子里又只剩下何凝雪和顾知行两人。
顾知行轻轻舒了口气。
何凝雪看着他,忽然笑了:“现在知道,我上次说他们就是好奇是什么意思了吧?”
顾知行看着她明朗的笑容,也忍不住笑了,之前的紧张感消散不少:“有点体会了。”
接下来的几天,何凝雪留在四九城处理集团事务,偶尔会去四合院看看进度。
她发现顾知行不仅专业扎实,做事也极认真,为了一个不起眼的构件,能跑遍旧货市场去找匹配的老料。
一次傍晚,何凝雪去时,顾知行正就着夕阳的余晖,修补一块窗棂上的卡子。
他低着头,动作轻柔而专注。
何凝雪没有打扰他,静静站在廊下看着。
直到他完成手里的活,抬起头,才发现她的存在。
“你什么时候来的的?”他有些惊讶。
“来了一会了,顺便问问,顾工晚上有没有空?我知道附近有家小店,羊肉烩面做得不错,算是慰劳你这几天的辛苦。”
顾知行看着她,夕阳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他放下工具,露出一个清晰的笑容:“好。”
何凝雪带顾知行去的是一家藏在胡同深处的老店。店面不大,只摆着五六张旧木桌,灶台上的大锅冒着热气。
“两碗烩面,一盘酱牛肉,拌个黄瓜。”何凝雪熟门熟路地点了菜。
顾知行有些意外:“没想到何总对这里这么熟。”
“读中学时常来。”何凝雪用热水烫着碗筷,“老板没换,味道也没变。”
面很快端上来,汤浓肉烂。顾知行尝了一口,点头:“确实地道。”
“比你在国外吃的如何?”
“不一样。”顾知行笑笑,“这是家的味道。”
饭后,两人沿着胡同慢慢走。夜色渐浓,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
“博物馆的方案,下周三能完成。”顾知行说。
“不急。”何凝雪看着前方,“做好比做快重要。”
走到停车的地方,何凝雪停下脚步:“下周我还要去申城,那边项目到了关键阶段。”
顾知行点点头:“好。”
何凝雪看着他,忽然问:“顾知行,你觉得我们算朋友了吗?”
顾知行微怔,随即认真点头:“算。”
“那以后别叫何小姐了,叫凝雪吧。”
“好的,凝雪!”
看着她坐进车里离开,顾知行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身走向地铁站。
何凝雪待了几天就走了,因为南边还有事情等着她做,走的时候是顾知行来送的。
战略发展部送来了最新的集团产业汇总报告。
何雨柱翻开报告,黄河系庞大的产业版图清晰呈现:
通讯领域,以黄河通讯为主体,旗下“neocomm”在欧洲、北美与老牌厂商周旋,主打gsm系统与“neolink”系列手机;国内方面,“大麦”手机与邮电系统合作建设的gsm网络稳步推进,占据先发优势。
2g研发进入关键阶段,现在就是抢时间争取多注册一部分专利,这对以后商战非常重要。
电子制造,特区工业园规模不断扩大,程控交换机、手机组装线满负荷运转;津门的电子产品物流与组装基地已初具雏形。
半导体与精密制造,微电子研究所的“龙芯”系列已获军方认可,开始量产供货,双方正探讨成立专用操作系统的项目;“elbrus”项目也进入关键阶段。
精工与重工板块,分别为通讯、航空航天、船舶制造等领域提供精密零部件与特种材料,部分技术达到国际领先水平。
盾构机何雨柱给的存货已经卖空,出货订单已经排满了下一年。
541那边给广州交付了装甲车后,又接到了其他地方的订单,另外他们已经开始制造武装巡逻车和防弹押运车了。
计算机与软件,基于“vision”系统的个人电脑在国内外市场销售良好,微软被压的抬不起头;北美“netlink”公司开始涉足网络接入服务,探索互联网应用。
adm已经超过了英特尔一个版本,提前进入486时代,ibm不得不加大adm芯片的采购量。
半岛泰山已经研发出1024*768的液晶显示,碾压同行。
特区的根服务器建成,正在和邮电系统商谈接入问题。
地产板块,由何凝雪主导,在南方几个重点城市及四九城均有大型项目落地,开始尝试商业地产与高品质住宅开发。
君悦酒店现在已经开遍发达城市,开始布局省会城市。
此外,集团在港口物流、酒店管理等领域也有布局,并通过香江的黄河投资进行海外资金运作与战略性投资。
对比国内的蓬勃发展,香江只有地产、港口和通讯业务比较出彩,其他汽车、直升机、钢铁厂的项目已经在开会讨论是否移到国内,把厂房腾出来做别的项目。
何雨柱仔细审阅着报告,手指在“香江产业”一栏轻轻敲击。
他拿起桌上电话,接通了香江何耀祖的手机。
“爸!”何耀祖的声音传来。
“耀祖,报告我看了。关于汽车、直升机和钢铁厂转移的讨论,你们拿出具体方案了吗?”
“初步方案有了。考虑到国内的土地、人工成本优势,以及未来主要市场都在内地,转移是明智的。我们计划分三到五年,将生产线逐步迁至津门和特区的工业园。香江原厂区,打算转型做高端精密加工和研发中心,同时依托港口优势,发展跨境物流仓储。”
“思路可以,做好资产评估和人员安置方案,尤其是跟了集团多年的老员工,要妥善处理。愿意北上的,待遇从优;想留下的,尽量安排到新岗位。”
“明白,爸,我会亲自跟进。”
挂了电话,何雨柱又翻到地产板块。女儿凝雪在南方和四九城的几个项目都运作良好,资金回流很快。
他想了想,喊来了小满:“凝雪那边,资金上不要卡她。只要项目论证充分,该投就投。”
“知道,我刚批了她申城那个项目的二期款。柱子哥,那丫头和小顾你看能成么?”小满话题一转。
“这个我可说不好,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发展,你别插手太多。”
“我这不是着急嘛”
“急了你让慧珍去侧面了解下,他们姑嫂俩聊的多一些,估计也少一些。”
“嗯,我怎么就想到呢,等等我就就慧珍给她打电话。”
“你有空也关心下书怡。”
“忘不了。”
两天后,小满接打了两通电话后,脸上带着压不住的笑意对何雨柱道:“慧珍来电话了,说凝雪那丫头,跟小顾处得挺好。”
何雨柱转过身,嘴角微扬:“那就好。感情的事,水到渠成最好。”
“还有一桩喜事,书怡有了。”
何雨柱怔了一下,随即笑容绽开:“真的?多久了?”
“刚查出来,两个多月。耀宗高兴坏了,这会儿正围着书怡打转呢。”
“好,好啊!”何雨柱连连点头,“这可是咱家的大事。你跟娘说一声,让她也高兴高兴。还有,嘱咐书怡,工作先放放,身体要紧。”
“放心吧,书怡那边我都安排好了。”
这消息就在家里传开后。
所有人都高兴了一把,陈兰香还提议让陆书怡回四九城,小满说月份大点再说。
何雨柱根据精工、重工、微电子、雷达、航电这些零散的信息拼凑起来,确认了一个信号。
他之前带回来的那些“资料”和“样品”,正在被快速消化、吸收,并结出果实。
大船的建造恐怕已近尾声,而天空中的翅膀,想必也已跃过了一个时代,正向着更遥远的目标振翅。
半导体产业升级的方案,经过数月的研讨与博弈,终于有了初步定论。
小满拿着份刚收到的文件进来,脸上带着几分郑重:“柱子哥,正式通知下来了。我们被列为‘九零三工程’民用技术转化试点单位,重点扶持方向是高纯度硅材料提纯和微米级光刻工艺。”
何雨柱接过文件,快速浏览。
条件比预想的要好,不仅有政策倾斜和低息贷款,还允许黄河牵头组建产业技术联盟,吸纳国内有条件的院所和企业参与。
“另一个试点呢?”他问。
“定了,是跟一家欧洲公司合作,引进他们的生产线和技术。”小满顿了顿,“听说条件很苛刻,对方要求控股,而且核心工艺环节不允许中方人员接触。”
何雨柱并不意外。
这本就是预料中的局面,两条腿走路,一条自主攻坚,一条引进消化。
“知道了,通知微电子研究所和精工那边,全力实施。”
“行,你是不是要过去讲一讲,鼓鼓劲?”
“不用了,之前该说的都说过了,做出成果该给的不会少给他们。”
“好吧,那我也不过去了。”
“你看着处理,要相信下面的人。”
“你这几年是越来越懒了。”
“难道还让我亲力亲为,做不来咯。”何雨柱笑道。
何凝雪再次回到四九城,是受母亲所托,跟进四合院博物馆项目的阶段性汇报。
她抵达时,顾知行正带着工人在后院做木结构的防虫处理。
“这部分完成,主体结构的修缮就基本告一段落了。”顾知行见到她,放下手中的工具走了过来。
他穿着工装,袖口沾了些木屑,额角有薄汗,眼神却清亮有神。
何凝雪点点头,环视着修缮一新的梁柱:“效果比我想象的还好。”
两人沿着抄手游廊慢慢走着,顾知行详细讲解着已完成的工序和后续计划。
阳光透过廊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走到垂门旁,何凝雪停下脚步,状似随意地问道:“知行,听说最近有设计院想挖你过去?”
(本章完)
第418章 终成,新气象,新发展
第418章 终成,新气象,新发展
顾知行微怔,随即坦然点头:“是规划院那边,提供了一个副总的职位。不过我已经回绝了。”
“为什么?那个位置很多人求之不得。”
顾知行看着她,目光沉静:“这里的工作还没完成。而且,我更喜欢现在这样,能亲手把图纸上的东西一点点实现。”
何凝雪嘴角微扬:“我父亲看过阶段性报告,他很满意。特意让我转达,后续的内部展陈设计,也交由你负责。”
“谢谢何董信任。”顾知行顿了顿,声音温和了几分,“也谢谢你,凝雪给我找到这样的机会。”
“是你自己用自己的专业度争取到的。”何凝雪笑道,顾知行看得有些痴了。
“傻样!”
“啊,哦,不好意思,实在是.实在是.”
“什么。”
“凝雪你笑得太美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你能不能,呼呼呼,做我的女朋友!”顾知行磕巴了半天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深吸了几口气,说了出来。
“咯咯咯咯,看你表现吧。”
“那我们等会一起吃个饭?”
“不好吃的我可不乐意。”
“好好好。”
年底的时候,何凝雪负责的申城项目第一期顺利交付,市场反响出乎意料地好。她回四九城述职,顺便跟进博物馆项目的内部展陈方案。
顾知行提前一天就到了现场做最后检查。何凝雪推开修缮好的朱红大门,映入眼帘的是彻底焕发新生的庭院。原先破败的梁柱如今漆色沉稳,砖石地面平整如新,阳光透过擦拭一亮的窗格,在廊下投下清晰的光影。
“所有结构加固和屋面修缮都完成了,水电暖通这些隐蔽工程也全部到位,符合博物馆的安防和恒温恒湿要求。”顾知行走到她身边,递过一本厚厚的图册,“这是初步的展陈动线规划和几个重点厅室的布局设想。”
何凝雪接过图册,没有立刻翻开,而是沿着回廊慢慢走了一圈。她伸手摸了摸一根重新补配了雀替的檐柱,榫卯严丝合缝,漆色温润。
“手艺很好。”她说。
“请的是苏州的老师傅,带着徒弟干了两个月。”顾知行道。
走到正厅,何凝雪停下脚步,这里按照方案将来会陈列一些青铜重器。她抬头看着高大敞亮的空间,想象着射灯打亮展柜的样子。
“这里,”她指着一面空白的墙体,“预留多媒体设备的接口和荷载都考虑进去了?”
“考虑进去了,管线都预埋好了。承重也复核过,悬挂大型显示屏没问题。”顾知行翻开展陈图册的某一页,指给她看对应的设计节点。
何凝雪点点头,继续往前走。走到后院那棵高大的银杏树下,她转过身:“展陈方案我原则上同意,细节上你再和集团文化基金会那边对接一次。”
“好。”顾知行应下,看着她被冬日阳光勾勒的侧影,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你这次能在四九城待几天?”
“大概一周。述职,还有几个年终会议要参加。”何凝雪看向他,“怎么,有事?”
“我父母……他们想请你吃顿便饭。”顾知行说得有些谨慎,“当然,看你时间方不方便。”
何凝雪微微挑眉,随即笑了笑:“好啊。你定好时间地点告诉我。”
顾知行明显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清晰的笑容:“那就明天晚上?我知道一家淮扬菜馆,比较安静。”
“行。”
这顿饭安排在一家不大但很雅致的私房菜馆。
顾建明和林晓君到的比约定时间稍早一些。
见到何凝雪本人,比他们想象中更加干练明亮,言谈举止落落大方,既不拿架子,也没有刻意亲近,分寸把握得极好。
席间话题多是围绕着建筑、城市发展,偶尔也聊些四九城的老典故。
顾建明发现何凝雪对城市建设并非一无所知,反而能提出一些颇有见地的看法,紧绷的神情渐渐缓和。
林晓君则细心观察到儿子看向何凝雪时,眼里是藏不住的欣赏和专注。
饭后,顾知行送何凝雪回家。车子停在胡同口,何凝雪解开安全带。
“你父母人很好。”她说。
顾知行看着她:“他们很喜欢你。”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温和而坚定,“凝雪,我爸妈的意思……如果方便的话,他们想和你父母见个面。”
何凝雪推车门的动作顿住,转回头看他,昏黄的车灯下,他的眼神认真而期待。
“这么着急?”她眼里带着一丝调侃。
“嗯,”顾知行老实点头,“怕你跑掉。”
何凝雪笑了起来,推开车门:“我跟我爸妈说一声。走了。”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胡同深处,顾知行才缓缓发动车子。
何雨柱和小满听了女儿的转述,没有太多意外。
小满笑道:“看来小顾是认真的。见面没问题,你看安排在哪天方便?”
两家人的见面约在了一周后,地点是老何家。
何雨柱和小满态度平和,顾建明和林晓君也表现得体。
双方都没有过多提及家世背景,话题更多集中在两个年轻人本身,以及他们对未来的规划。
顾知行明确表示会继续经营自己的工作室,何凝雪也表达了对自己事业的坚持,双方家长都表示了理解和支持。
气氛比预想的要轻松融洽,这也让顾父打消了顾虑,人家老何家明显不是招什么上门女婿的。
顾建明为自己之前的想法老脸一红,然后主动举杯,向何雨柱和小满表示:“两个孩子投缘,能走到一起是他们的缘分。我们做父母的,希望他们以后能互相扶持,把日子过好。”
何雨柱也举杯回应:“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觉得好,我们就支持。”
这便算是默许了二人的关系,并将订婚事宜提上了日程。
离开时,小满和林晓君已经互相留了联系方式,约好下次一起去逛商场。
一九九四年元旦,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比往年更热闹。
大红灯笼早早挂起,廊檐下新贴了鎏金的喜字。
何凝雪与顾知行的订婚宴设在家里,没去外头酒楼——这是何大清和陈兰香的意思,说家里更显亲近。
何耀祖和何耀宗兄弟俩穿着一新,早早便站在垂门前迎客。
最先到的是老方和老赵,两人都是一身深色中式服,精神矍铄。
“方爷爷,赵爷爷,您二位里面请,我爷爷和父亲在正房等着呢。”何耀宗笑着上前搀扶。
老方摆摆手:“不用扶,我俩还没老到那份上。”目光在院里扫了一圈,点点头,“布置得不错,喜庆。”
陆续有宾客登门。
香江的阿浪、白毅峰特地赶来参加何家小公主的订婚。
许大茂带着妻子,妹妹从特区赶回。
何雨水一家也到了,她拉着小满的手,低声说着体己话。
伍千里、梅生和余从戎是一起来的。
三人穿着便装,身姿却依旧挺拔。何雨柱闻讯从正房迎出来,与老战友用力握手,互相拍了拍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万里和熊杰实在走不开。”伍千里解释道。
“理解,都一样。”何雨柱点头,引他们进去喝茶。
老何家只有何雨垚和何雨焱因为工作关系回不来,其他众人全部回来了。
顾家人到得稍晚一些。
顾建明和林晓君显然精心准备过,衣着正式而不失亲和。
顾知行跟在他们身后,穿着合身的深色西装,神情略显紧张,直到看见从东厢房走出来的何凝雪,眼神才安定下来。
何凝雪今日穿了件正红色的改良旗袍,衬得人明艳大方。
她走到顾知行身边,自然地帮他理了理领带,低声道:“放松点,就是家里人吃顿饭。”
订婚仪式没有大操大办,就在正厅简单走了流程。
双方家长交换了聘礼和回礼,一对新人给长辈敬了茶。
何雨柱和小满给了红包,又额外拿出一对成色极好的玉如意,递给顾知行和何凝雪。
“往后的路,你们相互扶持,稳稳当当地走。”何雨柱看着女儿和准女婿,语气平和。
顾知行双手接过,郑重道:“谢谢伯父伯母,我会照顾好凝雪。”
宴席就设在院里,搭了暖棚,宴开八桌,杯碟交错,笑语喧阗。
席间,何耀宗拎着一瓶茅台,笑眯眯地揽住顾知行的肩膀:“知行,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这杯酒可得干了。”
何耀祖在一旁帮腔,亲自斟满了小酒盅:“对,咱哥俩先敬你。”
顾知行推辞不过,只得接过,一饮而尽。酒液辛辣,他忍不住轻咳了一下。
“好!爽快!”何耀宗大笑,又给他满上,“来来来,好事成双!”
另一边,何凝雪被乐惠珍和陆书怡一左一右拉着说话。
“凝雪,你这身旗袍真好看,在哪定做的?”乐惠珍摸着料子问。
陆书怡也笑:“是啊,这颜色衬得你气色特别好。”
何凝雪嘴上应着,眼角余光却瞥见顾知行那边又空了一杯,眉头微蹙,随即又被嫂子们的话拉回注意力。
暖棚里热闹非凡。
老方和老赵坐在主桌,看着年轻人闹腾,脸上带着笑。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玩法。”老方抿了口酒。
老赵点头:“看着他们,就想起咱们年轻那会儿。”
何雨柱和小满陪着顾建明、林晓君夫妇说话,气氛融洽,偶尔也看向被围住的准女婿,但并未出言阻止。
几轮酒下来,顾知行脸上已泛起红晕,眼神也有些迷离,但依旧努力保持着端正的坐姿。
何耀宗凑到他耳边,声音不大却带着戏谑:“还行不行啊,妹夫?不行就认输。”
顾知行努力聚焦视线,摆了摆手,舌头有点打结:“没没事,哥,我还能喝.”
何耀祖笑着按住何耀宗又要倒酒的手:“差不多了,真喝趴下,凝雪该心疼了。”
何凝雪这时终于脱身走过来,看到顾知行的样子,叹了口气,对两位哥哥道:“你们呀尽胡闹。”语气里却没有多少责怪。
她倒了杯温茶递给顾知行:“喝点茶,缓一缓。”
顾知行接过茶杯,仰头对她露出一个有点傻气的笑容:“凝雪.我没事.”
宴席接近尾声,宾客陆续告辞。
顾知行勉强站起来送客,脚步有些虚浮,何耀宗和何耀祖一左一右架着他。
“叔、姨,你们慢走.下次再聚”他努力维持着清醒,口齿却不太清晰。
顾建明和林晓君看着儿子这样,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跟何雨柱夫妇道别后,先回去了。
送走大部分客人,何耀宗和何耀祖把顾知行扶到厢房的炕上。
顾知行几乎是沾炕就着,呼吸变得平稳绵长。
何凝雪跟进来,给他脱了鞋,盖好被子,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摇了摇头,嘴角却弯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她走出厢房,看到两位哥哥还在院里。
“这下满意了?”她故意板起脸。
何耀宗嘿嘿一笑:“考验通过,酒品见人品,咱这妹夫,实在!”
何耀祖也点头:“是个实诚人。”
夜色渐深,院子里恢复了安静,只有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几天后,《关于进一步深化对外贸易体制改革的决定》正式颁布。
消息传来时,何雨柱正在书房与老方、老赵研究一份半导体产业动态报告。
小满拿着刚到的文件复印件走进来,放在书桌上:“柱子哥,政策下来了。核心是改革汇率制度,取消外汇留成,还有逐步放开进出口经营权。”
何雨柱拿起文件迅速浏览,目光在“创造条件,推动各类企业直接进入国际市场”等处稍作停留。他放下文件,看向老方和老赵:“二位叔,你们看?”
老赵沉吟道:“汇率并轨,取消外汇券,这是大事。意味着以后出口结汇更方便,但汇率风险也大了。”
老方手指点着桌面:“关键是进出口权。以前咱们很多出口要挂靠外贸公司,层层剥皮。以后如果能直接做,利润空间和主动权就大不一样了。”
何雨柱点点头,拿起内部电话,直接接通了正在特区的许大茂。
“大茂,看到新政策了吗?”
“刚看到,哥!正想跟你汇报呢!这可是大利好!咱们的交换机、手机,以后是不是能自己直接往外卖了?”
“先别急。你立刻组织人手,研究清楚申请进出口权的具体条件和流程。特别是通讯设备这类产品,有没有特殊管制。摸清政策边界。”
“明白!我马上办!”
接着,何雨柱又联系了香江的何耀祖。
“耀祖,政策有变。国内出口门槛降低,黄河通讯和电子制造板块,未来可能逐步转向自营出口。你那边要做好衔接,香江公司的角色可能需要从主导转为辅助,重点转向资金调度、国际风险管理和离岸服务。”
“爸,我明白了。我会重新评估香江各公司的定位。”
几天后,黄河集团高层会议在四九城总部召开。
战略发展部提交了一份初步分析报告,指出新政策下,集团在通讯设备、电子元器件、部分精密机械和服装皮革等领域,已具备直接出口的条件和优势。
许大茂汇报:“我们初步摸了下底,申请自营进出口权的门槛不低,但咱们集团完全达标。关键是产品认证和目的地市场的准入标准。”
何耀宗补充道:“通讯设备这边,gsm系统在欧亚多国已经拿到准入,障碍不大。但一些特定市场,可能还会遇到非关税壁垒。”
何雨柱听完汇报,做出决策:“成立集团进出口公司,统一负责权限申请、报关物流、退税结算等事宜。各产品公司设立国际业务部,负责市场开拓和客户维护。双线并行,专业分工。”
他看向何耀宗:“你们通讯公司打头阵,用gsm系统和‘大麦’手机,先试水东南亚和东欧市场。记住,初期不求量,关键是跑通流程,建立渠道。”
“明白。”
“精工和重工那边,继续依托现有渠道,但也要开始接触终端客户,了解直接需求。”
“微电子研究所的芯片,暂时不直接出口,以配套整机为主。这个领域太敏感,看看风向再说。”
决议迅速下达,黄河集团这台庞大的机器开始调整方向。
一个月后,黄河贸易公司正式改名黄河集团进出口公司,总公司在特区、津门是分公司。
首批以自营名义出口的gsm基站设备和五百台“大麦”手机,从特区装船,发往波兰。
何雨柱没有出席发运仪式,他在书房听着许大茂的电话汇报。
“哥,手续都办妥了!比以前快多了,省了好几道环节!”
“嗯,后续跟紧物流和客户反馈。”
“放心!”
与此同时,何耀宗带队参加了在东欧某国举办的通讯展。
展台上,“黄河通讯”的标识首次独立出现在国际展会上。凭借性价比和现场演示的稳定性,他们当场与一家当地运营商签下了首个直接出口订单。
消息传回,集团内部士气大振。
老方和老赵在院里下棋时,聊起这事。
“这一步,算是走对了。”老方落下一子,“自己攥着渠道,心里踏实。”
老赵点点头:“不过树大招风。以前躲在代理后面,现在站到前排,盯着的人就多了。”
他们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不久后,欧洲某国就以“安全审查”为由,暂缓了黄河通讯部分设备的入网许可。几乎同时,北美一家竞争对手,针对黄河gsm系统的一项底层专利,提起了侵权诉讼。
何雨柱在书房接到何耀宗的越洋电话。
“爸,他们这是有备而来。专利是绕不开的,但诉讼可以拖。市场准入的问题更棘手,可能需要高层沟通。”
“专利官司,按程序打,该反诉就反诉。市场准入,让驻外机构帮忙斡旋。必要的时候,可以同意联合成立技术审查小组,证明我们的设备没有后门。”何雨柱语气平稳,“记住,我们是按国际规则做生意,不惹事,也不怕事。”
“明白。”
放下电话,何雨柱沉思片刻,又拿起电话打给香江的何耀祖。
“耀祖,通过我们在北美的投资公司,搜集那家起诉我们的竞争对手的市场信息,特别是他们是否存在垄断行为或者不符合当地法规的情况。另外,接触他们的主要零部件供应商,看看有没有合作可能。”
“爸,您是想……”
“两手准备。商业竞争,不能只守不攻。”
不久后,那家北美竞争对手突然面临其国内监管机构的反垄断调查,同时,其两家关键零部件供应商提出涨价要求。
虽然不足以让对方伤筋动骨,但也牵制了其部分精力。黄河通讯这边,则通过积极的技术澄清和第三方检测报告,最终获得了欧洲那个国家的入网许可。
一场风波暂时平息。
(本章完)
第419章 路阻且远
第419章 路阻且远
何凝雪订婚后,老方找何雨柱单独聊过一次:“柱子,你对gps这东西,了解多少?”
何雨柱点点头,他知道老方问这个的原因。
“北美那个全球定位系统,确实厉害。商船、飞机,现在都离不开它。”
“人家说关就能给你关了?咱们的船在海上,一下子成了瞎子。”
“谁让那是人家的东西呢。”何雨柱回道。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未来十几二十年,gps将如何渗透到民用领域的方方面面,而自主的北斗系统还要经历漫长的研发。
“是啊,人家的东西,终究是受制于人。”
“这东西,就像眼睛。”何雨柱指了指自己的双眼,“不能总借别人的用。我听说,国内已经在搞自己的系统了?”
老方叹了口气:“是立项了,叫北斗。可这玩意儿,从实验室到能用,没个十年八年下不来。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方叔,这种事急不得。咱们现在起步,虽然晚,但一步一步走扎实了,总比受制于人强。”
“这谁都知道,可现实问题摆在面前。”
“我相信搞这个的同志们,肯定比咱们还着急。给他们点时间。”何雨柱道。
老方看了看何雨柱欲言又止。
何雨柱没有主动去问,他知道老方想说什么,他只说了一句:“叔,你知道我今年多大岁数了么?”
“诶”
“那您知道自己多大岁数了么?”
“你小子,不用点嗒我,我是上岁数了,不是脑子不好了,这事我不问了。”
送走老方后,何雨柱在书房静坐片刻,然后拨通了香江的电话。
“老白,是我。”
“老板,请讲。”白毅峰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让我们北边的人试试看能不能拿到glonass相关的东西。”
“老板,这个不是我们能搞的吧?”白毅峰显然知道这个什么东西。
“尽人事吧。”
“明白了。”
让白毅峰去办的事还没消息,何雨柱接到了成都那边的电话,电子科大实验室那边黄河这边的人打来的。
“董事长,我们这边要停摆了。”
“为什么?”何雨柱语气可不好。
“那个,那个西飞那边的研发资金没到位。”
“我们自己的资金呢?”
“用,用完了。”
“三百万美刀用完了?这才多久?”
“这”
“什么这那的,有事说事,不然别怪我让你滚回原来的岗位去。”
“西飞那边借了两百万走。”
“正事怎么没人报上来?”何雨柱皱眉。
“他们本来说拆借一个月,等拨款下来就还给我们,后来他们不知道得到了什么新东西,钱全都砸进去了。”
何雨柱差点骂人,他当然知道那边收到的是什么,东西就是他给的,问题是那都多久了,现在才跑过来说资金问题。
“你就是这么监督项目的?行了,你可以滚回你原来的部门去了,至于任命,另等通知!”何雨柱冷声道。
“是,是,我这边交接完了就回去。”
“嘟嘟嘟”回应他的是挂断的电话,那人浑身冷汗,他不知道回去之后他将面对什么。
挂了电话何雨柱又给顾元亨去了个电话。
“元亨,我。”
“老板。”
“你最近回国内一趟。”
“老板,有什么急事?”
何雨柱把成都那边的情况说了一下,顾元亨暗骂属下蠢笨,这种大事早干嘛去了,老板在乎的不是那点钱,是知情不报。
“好,我这边安排一下就回去。”
“你要是找不到合适的人给我顶在那,你就自己顶在那。”
“明白。”
何雨柱挂了顾元亨的电话后,想了想,还是给西飞的宋厂长去了个电话。
“老宋么,我何雨柱。”
“何董,厂子有了新任务,那个项目资金”
“我不是来跟你要钱的,我就想问问你们什么情况.”
“额厂里已经三个月没开资了,我现在下班都跑去帮我老婆卖面条了。”
“你这是跟我诉苦么,我说了我不是跟你要钱来的。”
“那你这是.”
何雨柱叹了口气道:“我说老宋啊,我去了你们西飞后,我觉得你的脑子应该有所转变才对,怎么还是死脑筋呢。”
“这我承认,有什么你直说我不反驳,谁让我有错在先呢。”宋厂长道
“你借那笔钱,你就不怕进去?”何雨柱道。
“我不在乎,只要项目能进行下去。”
“糊涂啊你,资金困难我理解,但规矩不能破,点你比我清楚。”
电话那头传来宋厂长沉重的呼吸声,带着无奈:“我懂,可是老何啊,我这边实在是唉.我现在下班都跑去帮我老婆卖面条了,不然饭都没得吃。”
“行了,别跟我哭穷了,你这样,把你们厂里里民用技术转化那块理一理,比如精密加工、特种材料处理,有没有能对外承接的?或者,有没有什么非核心的、可以对外提供的零部件加工服务?我们黄河重工,或者精工那边,也许有需求。咱直接下订单,你拆借那笔钱就当是订金。”
宋厂长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声音里透出激动:“有!有!我们有些精密铣床和热处理设备,精度很高,平时任务不饱满。还有一些老师傅,手艺没得说!就是就是以前没怎么对外接过活儿。”
“这个我不管,你自己去打申请,清单给过来后,我会找人跟你对接。”
“好,好,我这就去安排,老何啊,你这可是雪中送炭啊!”宋厂长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先别谢这么早,能不能成,还两说,要是不成,哼哼!”
“成,肯定能成,不行我就跑四九城,我天天去领导办公室门口蹲着。”
“你抓紧办,实验室的项目,我再注入一笔进去,那边不能停。”
“对不住,实在对不住。”
“就这吧,挂了.”
何雨柱挂了电话,揉了揉眉心。
宋厂长那边得急成什么样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这种拆借资金的做法触碰了红线,有人要搞他一告一个准。
他拿电话,通知了内地集团财务那边,再给成都实验室拨付一笔专项款,确保项目不停,同时强调后续所有资金流动必须严格按程序审批。
几天后,顾元亨从香江赶回,直接去了成都。了解清楚情况后,他撤换了项目监管负责人,暂时亲自坐镇,并开始梳理与西飞后续的技术合作可能性。
西飞那边的动作也很快,一份详细的、可供对外承接的精密加工和能力清单就送到了何雨柱的案头。
何雨柱转给了精工和重工的负责人,让他们评估,寻找可以匹配的需求。
精工那边很快反馈,他们对西飞在大型铝合金构件精密铣削和特种热处理方面的能力很感兴趣,正好有几个结构件的订单,技术要求高,自家的产能有些吃紧,可以分一部分给西飞试做。
宋厂长那边打了个报告上去没了音信,这老小子就急了,不管不顾的来了四九城。
真就天天往主管领导办公室门口一蹲,也不吵闹,就是见缝插针地汇报厂里的困难,展示手里那份“自救”方案,如果不同意,那就给他们拨款。
领导被他磨得没了脾气,加上西飞的情况也确实特殊,几次小范围会议讨论后,最终还是特事特办,原则上同意西飞在确保核心任务的前提下,可以有限度地承接部分外部精密加工业务,但流程必须规范,财务必须清晰。
批文下来的那天,宋厂长给何雨柱打了个电话,声音哑得厉害,却透着如释重负的轻快:“老何,批了!这回真是多谢了!”
何雨柱在电话这头都能想象出他熬得通红的眼睛,语气平和:“批了就好,你在四九城么?过来我请你吃个饭!”
“饭以后再吃,我请你,我还要赶回去处理订单的事情。”
“行,你路上注意安全。”
“谢了!”
很快,黄河精工的第一批试制订单发到了西飞。
是一些用于通讯基站框架的大型铝合金结构件,尺寸精度和形位公差要求极高。
西飞这边抽调了最好的技师和最稳定的设备,负责这部分的技术人员几乎吃住都在车间。
结果出来的样品让精工那边的验收工程师都挑不出毛病,直说这水平比不少专业外协厂强多了。
合作就此走上正轨。
虽然初期订单量不大,但总算给西飞账面上注入了一丝活水,最关键的是,这条“以民养军”的路子,算是蹚开了一个口子。
成都那边的实验室项目,也因为何雨柱追加的专项资金和顾元亨的亲自坐镇,重新稳定下来,研发进度得以保障。
宋厂长再次打电话过来表示感谢,何雨柱让他们再理一理其他方面的的东西,寻找合作机会,老宋答应了。
家里这边,何凝雪和顾知行的婚事也正式提上了日程。
两家商量着,既然都订了婚,不如趁热打铁,把婚事办了。
选日子、发请柬,一系列琐事忙而不乱地进行着。
小满和林晓君两位母亲倒是越走越近,经常凑在一起商量细节,偶尔还会相约去看看新房装修的进度。
顾知行依旧忙碌在他的建筑设计和博物馆项目上,只是现在来何家走动得更勤快了,有时是送设计稿来给何雨柱过目,有时就是单纯来吃顿饭,陪几位老人说说话。
何雨柱观察了几次,见他待人接物沉稳踏实,对凝雪也细心,心里那点因为女儿即将出嫁而产生的微妙失落感,也渐渐被欣慰取代。
何耀宗到底把陆书怡送回来养胎来了,他那边忙的没法照顾。
陆书怡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脸上带着孕期特有的圆润光泽。
“爸,妈。书怡刚在特区那边做完产检,一切正常。”
“好好好,快坐下歇歇。”小满连忙招呼。
“这段时间要麻烦家里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书怡是我们的儿媳妇,难道我们就不该管?”
“嘿嘿,对了凝雪的婚事定在哪天了,我好安排时间?”
“阳历五月二十,农历四月初十,那天宜:嫁娶、纳采、祭祀、祈福。”
“好,我会把日子错开回来参加小妹的婚礼。”
“妈,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么?”这时陆书怡开口道。
“你就好好养胎就行了,这种事咱家不缺人手。”小满拉着陆书怡的手道。
“我这个肚子没事,该吩咐的你就吩咐我做。”陆书怡摸着肚子道。
“哪有那么多事,你就歇着就行了。”小满严词拒绝。
陆书怡在家安心养胎的日子没过两天,就有些坐不住了。
她见小满得空在书房看集团财报,便端了杯温牛奶进去。
“妈,您歇会儿,喝点东西。”陆书怡将牛奶放在书桌旁。
小满摘下老镜,笑道:“怎么没多躺会儿?”
“躺得浑身都懒了。”陆书怡在小满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目光扫过桌上摊开的财务报表,“妈,我看最近集团进出口业务增长很快,外汇结算这块,是不是比之前复杂多了?”
小满点点头,揉了揉眉心:“是啊,汇率并轨后,结汇是方便了,但波动也大。前几天一批发往东欧的设备,就因为汇率变动,差点白忙活。”
陆书怡沉吟片刻,说道:“我在北美工作时接触过一些外汇避险的工具,比如远期结售汇。虽然国内可能还没完全放开,但通过香江的公司在境外操作,或许能对冲一部分风险。”
小满眼睛微亮:“你详细说说。”
婆媳二人就着财务报表,一个讲国内实务,一个补充国际经验,聊了将近一个钟头。何雨柱回来取文件,在书房门口听见里面的讨论声,驻足听了一会儿,才推门进去。
“在聊什么?这么投入。”
陆书怡见他进来,要起身,何雨柱摆手示意她坐着。
“爸,我正跟妈请教国内外汇管理的事呢。”陆书怡有些不好意思,“班门弄斧了。”
“谈不上请教,书怡说的几个点子,我觉得挺有新意。”小满笑道,“咱们在境外的资金调度,确实可以更灵活些。”
何雨柱拿起小满刚才看的报表翻了翻,对陆书怡说:“既然你有兴趣,也别光动嘴。我这边正好缺个临时帮手,处理一些不需要外出的文件,翻译些外文资料。你要是精神还行,偶尔过来搭把手?就当是换个脑筋,总比闷着强。”
陆书怡愣了一下,随即欣喜地应下:“我行!翻译、整理文件都没问题,保证不耽误正事。”
于是,陆书怡便开始在何雨柱的书房“上岗”了。
何雨柱给她安排的工作起初确实简单,主要是将海外分公司报来的英文报告摘要翻译成中文,或者按他的要求分类整理技术资料。
她做事细致,英文功底扎实,经手的资料条理清晰,重点突出。
几天后,何雨柱让她试着处理一份北美“netlink”公司报来的季度运营数据。
陆书怡不仅将数据整理成对比表格,还在一旁用铅笔附注了几点关于用户增长趋势和带宽成本的简要分析。
何雨柱看过之后,没说什么,只是之后交给她的文件,渐渐多了起来,偶尔也会问一句:“书怡,你看看这个数据,有什么想法?”
一次,何雨柱与香江方面开电话会议,讨论一笔境外贷款的币种选择问题。
对方坚持用美元,认为利率稍低。何雨柱放下电话后,沉吟不语。
在旁边整理记录的陆书怡轻声开口:“爸,我注意到最近日元兑美元有升值趋势。如果这笔资金主要是用于采购日本的精密仪器,考虑用日元贷款,虽然利率高零点几个百分点,但或许能从汇率上找回来,还能规避二次换汇的风险。”
何雨柱抬眼看了看她,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然后重新拿起电话,拨给了香江的财务总监:“重新测算一下,如果用日元贷款,综合成本相比美元如何。”
放下电话,他对陆书怡点了点头:“想法不错。以后这类会议,你也参加,多听多看。”
陆书怡心中微暖,知道这是公公的认可。
随着参与事务渐多,她虽然顶着“临时秘书”的名头,处理却大多是核心业务相关的辅助工作。
她分寸把握得极好,只在自己确有把握的领域提出建议,从不逾越,也绝不卖弄。
小满有时过来,见儿媳对着文件认真思索的样子,既欣慰又心疼,总叮嘱她注意休息。
陆书怡总是笑着答应,精神却比刚回来时好了许多,能在公公婆婆身边学习并得到认可,她觉得很值得。
何雨柱一次和老方下棋时,老方笑问:“听说你那儿媳妇给你当起秘书了?耀宗知道么,别回头说他媳妇怀孕还得干活。”
何雨柱落下一子,淡淡道:“她自己有兴趣,也有这个能力。动动脑子,比闷着胡思乱想强。耀宗那边,他知道书怡的性子。”
“你倒是会用人。”老方笑道。
“一家人,谈不上用不用。”何雨柱看着棋盘,“她能成长起来,对这个家是好事。”
(本章完)
第420章 何家嫁女
第420章 何家嫁女
五月十九日。
何凝雪结婚前一夜,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何凝雪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挂在一旁的喜服,有些出神。
小满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个小碗。
“妈。”何凝雪回过神。
“明天得起大早,喝点百合莲子羹,安安神。”小满在她身边坐下,把碗递给她。
何凝雪接过,小口吃着。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
“一转眼,你都要出嫁了。”小满轻声说,伸手理了理女儿鬓边的碎发,“知行是个踏实孩子,你们以后好好的。”
何凝雪放下碗,靠进母亲怀里,鼻子有些发酸:“妈”
小满揽着她,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拍着她的背:“到了那边,别太由着自己性子。有什么事,多商量。受了委屈,就回家来。”
“嗯。”何凝雪的声音闷闷的。
母女俩说了半宿体己话。
第二天天还没亮,院里就忙碌起来。
梳头、开脸、上妆,何凝雪任由人摆布。
大红的嫁衣穿在身上,映得她面若桃。
吉时将至,鞭炮声噼里啪啦响起来。
何雨柱穿着一身崭新的中山装,站在正房门口。
他看着女儿被簇拥着走出来,凤冠霞帔,一步步向他走来。
按照老礼,女儿出嫁前要给父母磕头。
何凝雪在铺好的红垫子上跪下,端端正正地给何雨柱和小满磕了三个头。
抬起头时,眼圈已经红了。
“爸,妈”
何雨柱弯腰扶她起来,喉头也有些哽,只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好去!”
小满偏过头,悄悄拭了下眼角。
外面迎亲的锣鼓声和鞭炮声越来越近,顾知行一身状元袍,被何家兄弟和两位嫂子拦在垂门外,正笑着应对各种“刁难”。
终于进到院里,他向何雨柱和小满郑重行礼,然后看向盖着红盖头的何凝雪。
何耀宗蹲下身:“小妹,二哥背你出门。”
何凝雪伏在二哥宽阔的背上,由他背着,一步步走出家门。
鞭炮碎屑落了满地,像铺了一层红毯。
走到车前,何耀宗小心地将她放下,低声道:“凝雪,好好的。”
盖头下的何凝雪终于忍不住,眼泪滴落下来。
她赶紧抬手擦了,深吸一口气,由人扶着坐进轿。
车窗抬起,车子启动,缓缓向着胡同口走去。
何雨柱和小满站在门口,望着婚车远去,直到拐过弯再也看不见。
“走吧,去酒楼。”何雨柱轻声说,揽住妻子的肩膀。
婚礼过后,家里似乎一下子冷清了不少。
陆书怡的产期在七月,肚子已经很大了,行动有些不便,但依旧每日到何雨柱的书房处理些文件。
这天,她正将一份北美分公司报来的市场分析报告做摘要,何雨柱放在书桌上的专用电话响了。
何雨柱拿起听筒:“是我。”
电话是白毅峰从香江打来的。
“老板,glonass那边,接触了几次,口风很紧,拿不到核心的东西。”白毅峰的声音带着歉意,“不过,我们弄到了另外一些东西,叫‘顿河-2h’和‘n-011m’,是雷达相关的。资料已经通过特殊渠道送去四九城了。”
何雨柱并没问具体的,反正资料拿回来就清楚了。
“知道了,让咱们在那边的人注意安全。”
“明白。”
资料送回来后,何雨柱复制了一份改头换面送去和西飞一起的雷达研究所,原件直接让顾元亨带回了香江,研究所黄河这边的负责人换了人。
至于原来那个负责人,何雨柱处罚的算是比较重了,直接回去从研究员做起。
七月末,陆书怡顺利生下了一个男孩,取名何世安,六斤八两,母子平安。
何耀宗从特区赶回来,抱着儿子笑得合不拢嘴。
何家上下又是一番喜庆。
何大清和陈兰香看着第四代次孙,也欢喜的不得了,人丁兴旺家族才能长久。
家里又多了个奶娃娃,95号院都快赶上幼儿园了。
何耀宗只在家待了半个月,又匆匆返回特区。
一九九四年八月,特区。
黄河通讯数据中心机房内,指示灯规律闪烁。何雨柱站在机架前,听着技术负责人的汇报。
“根服务器压力测试已完成,各项指标正常。与邮电系统的对接很顺利,预计下月初可正式提供拨号接入服务。”
何雨柱点点头,目光扫过那些嗡嗡作响的设备:“用户端准备得如何?”
“调制解调器已小批量下线,首批五千台。安装手册和拨号软件都调试好了。”
“资费方案呢?”
“按分钟计费,夜间半价。初定每小时十元,含一定免费时长。”
何雨柱沉吟片刻:“价格可以,先这样试行。网站和论坛进度如何?”
“黄河新闻网的内测版已上线,主要收录新华社通稿和自采的科技财经新闻。bbs论坛按您要求分了技术讨论、生活休闲和商业信息三个大版。聊天室支持多房间,基础功能都有了。”
“安全方面?”
“有专人审核内容,关键词过滤系统也装上了。”
“好。”何雨柱最后看了一眼那些机器,“按计划推进。”
九八月初,拨号上网服务在特区、四九城等六个城市率先开通。
最初的用户多是高校、研究机构和部分涉外企业。刺耳的拨号音后,屏幕上的字符缓缓滚动,打开一个纯文本的黄河新闻网首页需要近一分钟。
何耀宗从特区带回一台调制解调器,装在何雨柱书房。
“爸,您试试。速度是慢点,但收发邮件、看看新闻够用了。”
何雨柱坐在电脑前,看着陆书怡演示如何登录bbs论坛。她生完孩子后稍作休养,又恢复了在书房的辅助工作,对这类新事物接受很快。
“这里可以发帖子提问,也能回复别人。”陆书怡敲着键盘,“技术版块有不少微电子研究所的同事在讨论芯片设计问题。”
老方和老赵过来下棋时,也被书房这台能“连到外面”的电脑吸引了。
“就这么个小盒子,能看外国报纸?”老方凑近屏幕,看着陆书怡打开一篇路透社的电讯稿。
“是翻译过来的,方爷爷。”陆书怡解释道,“原版也有,但加载慢。”
老赵饶有兴致地看了会儿论坛里的技术讨论:“这倒方便,天南地北的人都能凑一块儿说道。”
拨号上网推出一个月后,用户数缓慢爬升。
起初只是小圈子的新鲜玩意,但随着几家报纸报道了“足不出户知天下”的体验,咨询电话渐渐多了起来。
九月中,黄河聊天室同时在线人数首次突破一千。深夜的技术版块尤其热闹,常有关于编程和硬件的讨论持续到凌晨。
很快,跟风者出现了。
先是南方冒出个“明珠论坛”,界面与黄河bbs相似。
接着,京城有高校推出了自己的bbs站。
模仿黄河新闻网的资讯站点也陆续出现,尽管内容多是转载。
何雨柱看着战略发展部整理的竞品报告,并不意外。
“让人盯着点,只要不侵权,不用管他们。”
九月底的四九城,何耀宗就接到了部委的电话,让他去参加网络安全的专题会议。
何耀宗回先跟何雨柱汇报了一下情况。
“是关于根服务器的事?”何雨柱问。
“额,国外那边施压了,说咱们的根服务器‘自成体系’,不兼容国际标准,还限制了几家元器件供应商给咱们供货。”何耀宗声音透着无奈。
“那就见招拆招吧。”
第二天开会,会议室坐得满当当。
前排是部委领导,后排是国内几家通讯和电子企业的负责人。
“北美那边的行业协会发了函,说咱们的广域网‘封闭’,要求开放访问权限,否则就要联合限制芯片和调制解调器供应。”领导开门见山,“今天请大家来,就是想听听意见,怎么应对。”
有人立刻发言:“不能开放!万一进来恶意攻击,咱们的网络扛不住。”
也有人犹豫:“不开放的话,元器件断供,拨号上网的业务就得停,高校和企业都得受影响。”
争论了半个钟头,领导看向何雨柱:“老何,黄河是国内最早做根服务器的,你说说。”
何耀宗放下手里的水杯,开了口:“我的意思是,分步走。先开放学术和商务领域的访问,比如高校查国外文献,企业对接海外订单,其他领域暂时关着。另外,开放前得把安全底筑牢,不然就是引狼入室。”
“怎么筑牢?”领导追问。
“一是建访问白名单,只允许特定 ip接入;二是得有自己的人盯着网络,一旦有异常能及时拦下来;三是进口的网络相关的元器件和设备,得重点查,别让人留了后门。”
会议最后定了调:明年开年,先对高校和重点企业开放海外学术网站和商务平台的访问,同时成立网络安全小组,由部委牵头,黄河等企业配合。
这几个月的时间算是准备期。
散会后,何耀宗直接回了四合院,何雨柱给他布置了新任务。
“耀宗,抽调国内和香江软硬件的精英组成一个团队,把实验室建在特区。”
“做网络安全防护么?”
“对,就是网络安全,先试着模拟攻击咱们的根服务器,找漏洞,然后作相应的对策。”
“我一会就去安排。”
何耀宗的动作很快,一周后,一支由国内和香江抽调的技术人员组成的团队在特区集结完毕。实验室就设在黄河通讯大楼内,划出了一片独立的区域。
团队很年轻,平均年龄不到三十岁。
负责人是来自香江分公司的一位软件工程师,叫李文杰,曾在北美参与过早期的网络项目。
他对何耀宗坦言:“何总,我们这些人,搞建设还行,主动去找漏洞、模拟攻击,经验确实不多。”
何耀宗看着这些略显青涩的面孔,点了点头:“经验都是摸索出来的。我们的根服务器就是最好的试验场。放开手脚去试,出了问题,我来负责。”
最初的测试显得有些笨拙,因为根本不知道什么样的才算攻击,他们又不敢直接把根服务器搞死掉。
何雨柱听完何耀宗关于团队进展的汇报,在心里叹了口气,缺乏创造性啊这是,他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给了几点建议。
何耀宗将父亲的几点建议带回特区实验室。
李文杰和团队成员仔细研究后,眼睛都亮了起来。
“老板的思路很特别,但很有道理!”李文杰有些兴奋,又有些忐忑,“可这么干,风险不小,万一”
“按方案执行,做好备份和应急措施。”何耀宗拍了板。
实验室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而又充满探索欲。
他们开始尝试一些此前不敢想、更不敢做的测试——模拟数据洪流冲击、试探系统权限边界、甚至尝试构造特定的错误指令序列。
有几次,警戒阈值被触发,核心服务的响应速度明显下降,把值班人员吓出一身冷汗,差点就要启动紧急预案。
但也正是在这种近乎“破坏性”的测试中,一个个隐藏颇深的漏洞和脆弱点被暴露出来。
“这里!认证环节有逻辑缺陷,理论上可以被绕过!”
“还有这里,服务请求队列没有上限,容易被堵死!”
问题清单越来越长,修补和加固的工作量也随之暴增。
原有的团队人手很快捉襟见肘。
李文杰拿着厚厚一迭问题报告和加固方案找到何耀宗,面露难色:“何总,光是修补已知漏洞,我们就得不眠不休。还要根据这些漏洞设计通用的防护规则,搭建更外层的拦截和过滤体系.我们这点人,实在扛不住了。这已经超出了企业实验室的范畴,需要.需要更强大的支援。”
何耀宗看着报告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漏洞描述,神色凝重。
他立刻部委的电话,想让那边把之前组建的团队给黄河用,当然了,只要精英和审查过关的人。
部委方面很快给予了回复,同意抽调部分技术骨干加入黄河的实验室,共同进行网络安全技术攻关,但人员选拔和政治审查需要时间。
何耀宗将这个情况反馈给父亲。
何雨柱在电话里沉默片刻,说道:“等。在这期间,你们把已经发现的问题,分门别类,整理成技术规范草案。等他们的人到了,可以直接上手。”
特区实验室的工作重心,暂时从激进的攻击测试转向了细致的漏洞分析和防御体系建设。
李文杰带着团队,将每一个被发现的漏洞都详细记录,分析其成因、可能被利用的方式,并编写修补方案和检测规则。
这个过程枯燥且繁琐,但成效显著。
一份名为《广域网络初级安全防护指南(内部草案)》的文件逐渐成形。
与此同时,国际上的压力并未消减。
关于元器件供应的限制开始产生实际影响,特区电子厂负责采购的经理向何耀宗汇报,有几款用于调制解调器的专用芯片,之前的供应商表示“需要重新评估供货资格”,交付周期变得不确定。
何耀宗召集通讯公司和电子厂的高层开会。
“能不能找到替代供应商?或者我们自己设计,找国内的厂子流片?”何耀宗问。
技术总监面露难色:“替代供应商有,但价格要高出一大截,而且也要重新做兼容性测试。自己设计周期太长,远水解不了近渴。”
“那就先谈,尽量稳住现有渠道,同时启动替代方案的评估和测试。价格方面,只要不是太离谱,可以接受。”何耀宗做出决断,“另外,通知研究院,加快相关芯片的逆向分析和自主设计预研。”
会后,何耀宗自己联系了一下陈胜,陈胜告诉他那都不事,转运就好了,用别的公司渠道,就是要多倒腾几手,这个黄河早就在用了,不然很多工厂之前就停产了。
何耀宗当即给陈胜那边发了传真,让他备货。
陈胜很痛快的答应了。
部委派过来的人入团后,原来的团队负责人李文杰直接过来诉苦来了,这都是什么人啊,知识落后,技术落后,思维落后,这不是成了让黄河培养人才来了。
何耀宗听完李文杰的汇报,也有些无奈。
他理解李文杰的苦衷,部委派来的这批人,专业基础和实践经验确实与黄河内部培养的技术人员存在差距。
“文杰,你的感受我明白。”何耀宗示意他坐下,亲自给他倒了杯水,“但这件事,不能只看眼前。部里把人交给我们,一方面是协助,另一方面,何尝不是希望借助我们的平台,为国内培养一批懂网络安全的种子?眼光要放长远些。”
李文杰接过水杯,叹了口气:“何总,我不是不愿意带。只是现在任务这么紧,又要排查漏洞,又要构建防御体系,还要分心从头教起,进度实在拖不起。”
“进度要抓,人才培养也要做。”何耀宗沉吟道,“这样,你把现有团队重新分组,采取‘老带新’模式,一个我们的骨干带两个部里来的同志,明确任务和考核。具体的技术难点,由骨干牵头攻克,新人参与过程和辅助工作,在实践中学习。每周固定时间组织内部技术分享,你来主讲,就从我们已发现的这些漏洞案例讲起。”
“不能从集团再调点人过来了?”
“软件应该可以,硬件够呛,别的项目研发任务也很紧。”
李文杰思索片刻,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希望他们能尽快跟上吧。”
“压力不要太大,安全体系建设本身就是长期工作。先把框架搭起来,细节逐步完善。”何耀宗安抚道,“除了人,需要什么资源,直接跟我提。”
送走李文杰,何耀宗揉了揉眉心。
他何尝不知道这是给自家加了担子,但父亲说过,黄河发展到今天,有些责任必须承担。
他拿起电话,向何雨柱汇报了这边的情况和应对措施。
电话那头,何雨柱的声音很平静:“按你的想法大胆去做。我们现在也就是个茅草屋,就算是倒了再建就是了,但是我希望建起来的是木屋、石屋、甚至是青砖屋子。”
“我明白了,爸。”
“部里那边,你再去沟通,争取一些政策上的支持,不能光让我们出力。”
“好。”
(本章完)
第421章 搬迁
第421章 搬迁
特区网络安全实验室在“老带新”的模式下艰难却稳步地推进着。
部委派来的人员虽起点不高,但学习劲头很足,在黄河技术骨干的带领下,逐渐开始承担一些基础性的漏洞分析和规则编写工作。
李文杰每周的技术分享课,从最初的单向灌输,慢慢有了互动和讨论。
何耀宗将实验室的进展和困难定期向部委汇报,同时委婉地提出了希望在科研经费、进口设备审批等方面获得更多支持。
几次沟通后,一批紧缺的测试仪器和专用软件的进口许可较快地批了下来,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与此同时,香江。
距离那个历史性的时刻还有一千天,香江商界表面平静,水面下却暗流涌动。
一些敏锐的资本开始调整布局,部分英资背景的财团加快了资产转移的步伐,市场上出现了不少待价而沽的优质资产。
黄河集团在何耀祖的主持下,审慎而果断地行动着。
凭借雄厚的资金实力和清晰的战略眼光,集团旗下的投资公司接连出手,并购了几家具有潜力的港口物流公司和一家老牌的本地商贸行,进一步巩固了在香江的实业基础。
这样的机会还引来了其他狼,李黄瓜被赶出香江后,在大马并不如意,得知何雨柱长期坐镇内地,集团重心北移,便动了重返香江的心思。
他长江集团旗下的人员开始返回香江尝试接触一些项目。
这样的动作怎么瞒得住白毅峰的手下,很快消息很快传到何耀祖那里。
为什么是何耀祖,既然何雨柱把香江的大权交到儿子手上,白毅峰自然要挺自己这个大侄子。
何耀祖直接让人明着去跟那些人交涉,实则是警告,如果他们不听劝告,黄河不介意去大马做点什么。
李超人接到汇报后,扼腕长叹,最终指示手下停止了所有在香江的动作。
他很清楚,何家可不是说着玩,如果他追到大马来,他这些年的努力又白费了。
这件事何耀祖跟他老爸汇报了何雨柱觉得他的手段过于柔了,只是警告,他让何耀祖派人去查李黄瓜现在都在搞什么产业,那家伙的眼光和手段还是很厉害的,抢他的机会何雨柱可不会手软。
何耀祖虽然有点不信他老爹说的李黄瓜那么厉害,毕竟是手下败将么,还是照做了。
调查的结果还真让他意外,港口、电讯、房地产人家在大马一样都没少做,而且还在海外有很多项目,这也让他收起了轻视之心。
同时他也查明了为啥李黄瓜想回香江,大马毕竟不是华人的地盘对华人可不是那么友好,哪里有香江安全。
不过李黄瓜的海外布局倒是给了他不少思路,然后和记黄埔开始了新一轮的扩张,目标就是外面那些港口的经营权。
白毅峰的麾下在北方还给何雨柱带来了一些小惊喜,那帮家伙自发的做了一件事。
那就是帮集团抢人,趁着混乱的机会,用尽各种手段,连哄带骗,甚至半强制地将一批涉及精密机械、航空航天和基础物理领域的工程师、专家及其家眷,通过各种隐秘渠道转运出来。
这批“特殊人才”的价值无法估量,但其动向也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白毅峰汇报过来的时候,何雨柱现在夸赞了那些人,并让白毅峰给与奖励,然后命令那些人必要的时候可以反击,然后潜伏或者撤出。
白毅峰把命令传达下去,那些人动作隐蔽了,但是动作也更大了,因为他们更清楚机会和时间都不多了。
欧美和国内手机通讯的发展让之前蓬勃的传呼业务进入了衰落期。
然后传呼业务部门破冰出海了,目标亚非拉,针对他们这些新兴市场对廉价、可靠通讯工具的旺盛需求,黄河推出了数款操作简易、皮实耐用且价格极具竞争力的传呼机。
这些产品迅速风靡东南亚、南亚、非洲和南美多个国家,市场份额节节攀升,几乎形成垄断之势。
针对当地语言的屏幕显示、超长的待机时间和适应恶劣环境的设计,成为了攻占这些市场的利器。
下面甚至还有人提出把厂子建出去,被何雨柱直接否决了,国内的劳动力都没地方安置呢,凭什么便宜外面的人。
同时何雨柱还做出了一个决定,下令香江黄河直升机、黄河汽车和黄河钢铁大部迁入内地。
实验室全部保留,内地新建实验室,资料共享,直升飞机保留一套生产线为实验室提供保障,汽车厂只保留高端轿车生产线,钢铁厂只保留建筑用钢材产能。
目标选在了在较北方的哈尔滨,被派去谈的是何雨鑫。
何耀祖接到父亲关于产业北迁的决策后,立即召集了香江黄河直升机、黄河汽车和黄河钢铁三家公司的核心管理层开会。
会议室里气氛有些凝重。这三家企业扎根香江多年,员工中不乏服务了十几二十年的老臣。
“董事长的决定,大家都清楚了。”何耀祖开门见山,“搬迁是集团战略,势在必行。但各位和下面的员工,都是为集团立下汗马功劳的,集团绝不会亏待。”
他示意助手将初步拟定的安置方案分发下去。
“原则上,我们鼓励员工随迁内地。哈尔滨、津门、特区,新厂区的条件和配套不会比香江差,集团会提供搬迁补贴、住房安排、子女入学协助。薪资待遇根据内地生活标准重新核定,但总体收入水平不会下降,表现优异者还有上升空间。”
汽车公司的总经理杨涛看了看方案,提出疑问:“何生,很多老师傅一家老小都在香江,让他们举家北迁,恐怕.”
何耀祖点点头:“理解。所以第二条,不愿意北上的,集团提供几个选择:一,香江那些厂房大概率会改造成电子厂或者通讯设备厂,也需要人手,优先内部转岗;二,集团旗下其他在港公司,包括地产、港口、酒店、零售,有空缺职位优先录用;三,如果选择自愿离职,集团会根据服务年限,提供优于市场标准的补偿金。”
“我赞同,香江的重工业发展不起来,我们基本上已经站在顶点了,以后也就这样了,董事长的有还找个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不是考虑下面的人所以才一直没动作,现在时局也在变化是时候了。”顾元亨第一个支持。
“我也赞同。”咸兴尧也表了态。
会场里响起一阵低语。
有人松了口气,有人依然眉头紧锁。
“具体到每个人,各部门主管要逐一谈话,了解意向,做好解释工作。”何耀祖语气严肃,“我不希望听到有强迫或者敷衍了事的情况。有什么困难,及时上报,集团尽量解决。”
“是。”会议室所有人齐声道。
散会后,消息迅速在三家公司内部传开。
车间里,老技师阿强拿着意向表,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五十出头,在汽车厂干了半辈子,老婆在街市卖菜,儿子刚上大学。“去冰天雪地的哈尔滨?”他嘟囔着,连连摇头。
年轻一些的技术员小李则有些心动。
他未婚,在内地也没有牵挂,方案里提到的“发展机会”和“住房福利”对他很有吸引力。
“去看看也好,听说内地现在发展很快。”
类似的情景在各处上演。
管理层按照何耀祖的要求,耐心细致地沟通,解释政策,登记意向。
初步统计结果出来,愿意随迁的比例只有一成,主要集中在年轻、技术过硬且家庭负担较轻的员工。
三成左右希望转岗到集团其他在港公司。
另有近六成员工,或因家庭,或因年龄,或因对内地生活的顾虑,选择领取补偿金离职。
这个结果在何耀祖的预料之中。
他请示了老爸,然后给了指示:尊重个人选择,按方案妥善执行。同时,加快与内地方面的衔接,确保新厂区建设、设备安装和人员接收工作顺利进行。
补偿金的发放和离职手续办理得很快,集团财务准备了充足的现金。
拿到丰厚补偿的老员工们,虽然对离开工作多年的地方有些不舍,但对集团的处置方式大多没有怨言。
部分选择转岗的员工,在集团人力资源部的协调下,陆续前往地产、港口等部门报到。
愿意北上的员工,则分批组织前往内地现有的厂区参观,熟悉环境。
看到现有厂区的员工宿舍、以及当地政府承诺配套的学校、医院,不少人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对接下来的生活有了期待。
何雨鑫在哈尔滨的谈判颇为顺利。
当地政府对黄河系企业的落户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和诚意,土地、税收、配套政策都给足了优惠。
对于可能带来的就业机会和产业链拉动效应,他们寄予厚望。
产业北迁涉及的资产清算、设备拆卸、运输等一系列工作,在何耀祖的坐镇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展开。
香江这边,原有的厂房根据新的规划,逐步转向高端制造、物流仓储和研发中心。
这场牵涉数千人的大搬迁,虽然不可避免带来了一些动荡和阵痛,但在充分的准备和优厚的安置条件下,总体平稳。
过程中,也有个别中层管理人员,凭借在黄河的工作经历和掌握的技术,被竞争对手挖走。
至于实验室的人员,何耀祖可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走,要走可以,那一笔封口费,如果知道泄密,后果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核心的实验室人员走都走不了,除非黄河集团放弃他们研究的项目,这个顾元亨、咸兴尧、杨涛已经跟那些人谈过了,他们没有异议,毕竟在黄河干了这么多年了。
何耀祖将香江产业北迁的初步安排向何雨柱做了详细汇报。
“爸,人员安置基本平稳,三家公司的管理层和骨干技术团队稳定,愿意北上的已经分批组织去哈尔滨和津门考察环境了。杨涛负责哈尔滨新厂建设,尧叔留在香江管理剩余业务,亨伯先去特区,统筹后续的产业调整方案。”
何雨柱听完,点了点头:“告诉杨涛,哈尔滨那边,设备安装调试要盯紧,当地的气候条件和基础设施不比香江,预案要做足。第一批投产的产品,质量不能出任何问题。”
“明白。”
“元亨那边,让他尽快拿出香江剩余资产的整合方案。重工业剥离后,空出来的厂房、地块,是转型高端制造,还是做物流仓储,或者部分转向商业开发,都需要详细论证。”
“已经交代下去了。”
“元亨么,看他自己考虑吧,他岁数也不小了做筹备工作我怕他吃不消。”
“我会转告亨伯的。”
父子俩又聊了几句,何耀祖挂了电话,去处理其他事情去了。
哈尔滨,黄河汽车新厂区选址地。
杨涛裹着厚厚的大衣,踩着积雪,和当地政府派出的协调人员一起勘察场地。
“杨总,这片地平整工作已经完成,开春就能动工建厂房。旁边的职工宿舍楼,规划也批下来了,保证在设备进驻前达到入住条件。”当地的干部热情地介绍。
杨涛哈着白气,点了点头:“多谢支持。我们第一批搬迁过来的员工和设备,大概在下个月抵达。相关的供电、供水、供暖,还要麻烦你们确保万无一失。”
“放心,市里开了专题会,这些都是重中之重。”
看着眼前这片空旷的雪地,杨涛心里沉甸甸的。
将汽车产业从温暖的香江迁到这冰天雪地的北国,不说别的,光是香江过来那些人面对寒冷的挑战都够喝一壶的。
但他也清楚,这是必须要走的路,香江现在的产业越来越趋于贸易、金融、购物了,实业最终可能都招不到工人。
想归想,他还是拿出笔记本,再次核对了一遍即将到来的设备清单和人员安置细节。
香江,顾元亨的办公室。
他面前摊开着香江地图和集团在港资产的详细报表。重工业迁出后,留下了大片厂房和土地,如何盘活这些资产,实现平稳转型,是他当前最重要的任务。
他初步设想,部分位置优越、设施完好的厂房可以改造为高端电子产品生产线或精密加工中心;靠近港口的区域,则规划为现代化的物流仓储基地;另有几块地皮,具备商业开发潜力。
他需要在计划书里详细阐述每种方案的利弊、投资回报周期以及对集团整体战略的支撑作用。
几天后,顾元亨带着厚厚一迭方案从香江飞抵四九城。在何雨柱书房里,他将规划图铺开。
“老板,我和团队初步议了三套方案。”他指着图纸,“葵涌的老厂房靠近港口,改造成自动化仓储最合适;九龙那处地块交通便利,可以建高端电子组装线;至于筲箕湾那边,地段好,有开发商感兴趣,但我觉得留着自用更划算。”
何雨柱仔细看着图纸上的标注:“做电子组装,我们的优势在哪里?”
“成本可控,交货快。而且特区那边的研发中心能提供技术支持。”顾元亨递上另一份文件,“这是详细的投资回报分析。”
“物流仓储呢?”
“现在进出口业务增长快,自有仓储能降低运营成本,长期看比出租划算。”
何雨柱沉思片刻:“电子组装线可以先做起来,从小批量试产开始。物流仓储的方案我原则上同意,但自动化设备的选型要再论证。”
“明白。”
“筲箕湾的地块暂时不动。香江的未来还不明朗,留一块好地在手里,进退自如。”指着地图道。
顾元亨点头记下。
“另外,元亨啊,你这身体吃得消么?”
“我也没比你大几岁,身体也没问题。”顾元亨笑道。
“那行,你自己看,如果太累你就跟耀祖说,集团需要人的地方多了去了。”
“我知道,我不会客气的。”
“那就好。”
与此同时,特区网络安全实验室里,李文杰正带着混合团队进行新一轮压力测试。
部委派来的小王紧盯着屏幕,突然喊道:“李工,3号节点响应延迟异常!”
李文杰快步走过去:“流量特征?”
“像是正常的访问请求,但集中来自几个ip,并发数超高。”
“启动b预案,限制这几个ip的并发连接数。”李文杰下令,“小张,分析一下这些ip的归属和访问行为模式。”
经过几个月的磨合,部委来的技术人员已经能独立处理一些常规问题。虽然遇到复杂攻击时仍需要骨干出手,但进步显而易见。
测试结束后,李文杰召集简短总结会。
“今天的情况,很可能是某种新型的病毒攻击变种。我们的b预案起了作用,但消耗的资源还是太大。下一步要考虑如何更精准地区分正常用户和攻击流量。”
一位部委派来的老工程师提问:“能不能在认证环节加一道挑战机制?比如随机验证码。”
“可以尝试,但要考虑用户体验,不能所有访问都加。”李文杰肯定了他的思路,“这个方向值得研究。”
(本章完)
第422章 体系供应商
第422章 体系供应商
会后,何耀宗来实验室了解进展。听完汇报,他提出:“除了防御,也要考虑主动发现能力。能不能设计一个系统,提前监测到网络上的异常动向?”
李文杰思索道:“理论上可以,但这需要大数据分析和模式识别能力,以我们现在的计算资源……”
“资源的问题我来解决。”何耀宗道,“你们先拿出技术方案。”
“好的,何总。”
十月份的时候,何凝雪和顾知行回娘家吃饭。
小满拉着女儿的手问:“在那边住得惯吗?知行对你好不好?”
“都好。”何凝雪笑着看了眼丈夫,“他最近接了个旧城改造的项目,忙得脚不沾地。”
顾知行忙说:“是凝雪帮我牵的线,项目在城南,保留了大部分老建筑,只做内部更新。”
何雨柱闻言点头:“这种项目有意义。建筑是城市的记忆,不能一味拆建。”
“爸说得是。”顾知行道,“我们计划引入一些文创产业,让老街区焕发新生机。”
饭后,何凝雪到书房找何雨柱。
“爸,南边的地产项目资金回笼了,我想在四九城再做一个小型商业综合体试试水。”
何雨柱看着女儿:“有具体方案吗?”
“初步选址在东边,主打社区商业和体验式消费,我专门找了一下晓娥婶子帮我参谋了一下,这是可行性报告。”何凝雪递上文件。
何雨柱翻阅着:“想法不错,但四九城的商业环境和南方不同,要更注重本地消费习惯。”
“我明白,前期调研已经做过了。”
“既然你有把握,那就去做。”何雨柱合上报告,“需要多少资金,跟你妈说。”
“谢谢爸。”
临出门前,何凝雪犹豫了一下,低声道:“爸,我可能有了。”
何雨柱愣了一下,接着脸上露出笑容:“好事啊,几个月了?”
“刚查出来,两个月。”
“你怎么没跟你妈说?”
“我这不是先让你高兴高兴么?”
“行了,我也高兴过了,你赶紧去告诉你妈和你奶奶他们。另外,如果身体不舒服,工作上的事可以放一放。”
“我知道的。”何凝雪笑着去找陈兰香和小满了。
然后正屋那边就爆发出笑声,小满起身就要往书房跑,被何凝雪拉住说已经告诉爸爸了,才作罢。
然后何家所有人都被陈兰香通知到了,何凝雪接祝贺电话接到手软。
何凝雪要走的时候小满再三叮嘱要注意,还告诉她这是生孩子前最后一个项目,到时候必须回来,不然她就让何雨柱把她的职位撤了。
何凝雪道:“妈咪,我肯定会回来的,两个嫂子在家什么待遇,我可不能少。”
“行了,家里还能亏了你是咋的,你注意休息,不然别怪我让人去把你请回来。”
“知道了!”何凝雪吐了吐舌头。
其实娘俩基本上每天都打电话,小满根本没想到闺女瞒的这么紧,自打何凝雪回去,小满的电话打得更勤了,甚至还给何耀宗打了电话,让他做好准备,准备接手一段时间地产项目。
哈尔滨那边,杨涛忙得不可开交。
新厂区的土地平整完成后,建筑队开始进驻,搭建厂房框架。
北方的寒冬给施工带来了不少困难,混凝土浇筑需要采取特殊的保温措施,工地上支起了巨大的暖棚,日夜不停地赶工。
除了工地上的事,哈工大的几位领导也主动找上门来。
之前黄河与校方在材料学和精密加工领域有过一些小规模合作,这次趁着黄河系企业北迁落户,校方希望能扩大合作范围,建立联合实验室。
杨涛汇报后,何雨柱很对此很重视,随后杨涛亲自带着技术团队与校方开了几次研讨会。
双方在特种钢材处理、精密仪器减震等几个方向上找到了结合点,初步拟定了合作意向书,准备上报集团审批。
与此同时,白毅峰麾下通过特殊渠道送回来的那批“特殊人才”,也陆续抵达了哈尔滨。
这些人被暂时安置在黄河安排的住所里,由专人负责他们的生活和安全。
杨涛按照何雨柱的指示,没有急于给他们分配具体工作,而是先组织他们学习中文,熟悉环境,同时由集团的技术骨干与他们进行初步的技术交流,评估每个人的专长和价值。
这批人的到来是高度保密的,但杨涛能感觉到,他们掌握的知识和技能,很可能对未来集团在精密制造和航空航天领域的布局产生重要影响。
他叮嘱负责接待的团队务必周到细致,既要保证他们的合作意愿,也要确保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
值得一提的是哈尔滨那边会俄语的比较多,所以翻译之类的很好找,那批人到达后生活上倒是不用太担心。
还有个事让杨涛很苦恼,虽然何雨鑫已经提醒过他了,他也做了准备了,可还是很苦恼。
东北人实在是太能喝了,几乎天天喝,遇上他休息的时候那就是顿顿喝,那群特殊人才也是大酒包,那是逮到机会就喝。
杨涛这个南方人本来酒量就不大,这把他喝的差点就跟何雨柱打申请让他回去了。
喝着喝着,这小子学了会躲酒,学会了挡酒、劝酒等等,然后他还从下面找了几个能喝的,他自己喝的就少了很多,不然他真的会被喝回香江去。
西飞那边可能是某个项目到了关键阶段不知道遇到什么困难了,宋厂长再次找到何雨柱。
何雨柱接到宋厂长的电话时,并不意外。
“老何,又来叨扰了。”宋厂长的声音带着熟悉的疲惫和急切,“我们这边.唉,又遇到点难关。”
“还是资金问题?”何雨柱语气平静。
“是,也不是。”宋厂长顿了顿,“有个关键部件,外面卡脖子,要价高得离谱,交货期还拖不起。我寻思着,咱们能不能再合作一把?我们这边有些非标设备的设计和装配能力,精度绝对有保障,就是,就是缺个稳定的订单和合理的利润。”
何雨柱没有立刻回答,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
他清楚西飞的困境,也明白这种“以民养军”模式的敏感和必要。
“什么样的部件?”他问。
宋厂长详细描述了一番,是一种用于精密仪器的特殊结构件,材料特殊,加工精度要求极高,目前主要依赖进口。
“你把具体技术要求和图纸发过来,我让精工那边评估一下。”何雨柱道,“另外,你们能对外承接加工的范围和清单,重新整理一份详细的给我。别像上次那样,藏着掖着。”
“明白!明白!这次一定弄得清清楚楚!”宋厂长连声答应,“老何,你放心,规矩我懂,绝不再给你惹麻烦!”
挂了电话,何雨柱让陆书怡通知精工和重工的技术负责人过来一趟。
陆书怡现在处理这些联络工作已经驾轻就熟,她很快安排好,并将宋厂长传真过来的初步资料整理好,放在何雨柱案头。
精工的技术总监跟西飞取得了联系,仔细看了图纸和要求后,表示:“董事长,这东西难度是有,但我们的五轴联动加工中心应该能拿下来。主要是材料和热处理工艺要配合好。西飞那边如果能提供材料,或者我们有合格的替代料,问题不大。”
“成本和周期呢?”
“比外购肯定便宜,周期也能缩短至少一半。关键是,自主可控。”
何雨柱点点头:“你们尽快做个详细的评估报告,包括质量管控流程。如果可行,就把这个订单交给西飞试做。记住,一切按商业合同来,质量验收不能打任何折扣。”
“明白。”
几天后,精工那边拿到了评估报告,送来了一些材料过来让精工这边先做个样品出来。
精工这边作废了两次后终于成功了,成品送过去检验的时候精工这边也比较忐忑,这种精密加工是检验他们水平的一次考验,如果这次搞不定,那么估计很久都不会收到类似的订单。
精工也是要进步的啊,他们现在接的单技术水平进步可没那么快。
西飞那检验过后,表示可以甩,参数刚刚达到合格线,希望下次精度可以更高一些,那个测试件直接留在了西飞,不用说肯定直接用上了。
精工这边也不在意,跟西飞谈了好了合同,就开始生产了。
要说精工这边的产能还是可以的,第一批产品交付后,宋厂长再次打来电话,声音里透着久违的轻松:“老何,真是太感谢了,你不知道这东西卡了我们多久,国内我们也找了很多厂子都做不了!”
“不就是因为我们不是国企么。”
“嘿嘿,以后有这样的东西我会先问问你们的,我也经跟上面说过了。”
“我倒是无所谓,你们这种单子我们根本不挣钱。
“别啊,我们可以帮你们介绍客户,国内飞机厂又不是我们一家。”
“那我可等着了。”
“放心吧,你们就等着订单上门吧。”
老宋还真不是敷衍何雨柱,西飞在系统内部给黄河精工做了个宣传。
然后就有人找上了重工和精工,这次不是飞机厂,是船厂,大件小件都有,以前他们是有顾虑,所以都在系统内找,现在上面默认黄河可以作为供应商,他们自然就找过来了。
何雨柱在书房听完精工和重工负责人的联合汇报,得知船厂的订单已经谈妥,首批是几种不同规格的耐压壳体部件和传动轴精密加工。
“船厂那边要求很高,特别是无损探伤和疲劳测试标准。”重工的负责人补充道,“但我们现有的设备和工艺完全能满足,甚至比他们的内控标准还严。”
何雨柱点点头:“这是打开新市场的机会,质量必须万无一失。另外,注意区分军民品,涉及核心装备的订单,接单和生产流程要隔离,确保合规。”
“明白,我们已经制定了专门的管控方案。”
“行了,去吧,订单的事情注意保密,毕竟是特殊单位。”
“好的,那我们走了,董事长。”
进入十二月,四九城的天气彻底冷了下来。
何凝雪的商业综合体项目完成了前期规划设计,开始进行地基施工。
她虽然怀孕,但依旧每天到现场查看进度,只是待的时间短了些。
顾知行不放心,只要工作室没事,就会去工地接她。
“你看你,手这么凉。”车上,顾知行握住何凝雪的手,眉头微蹙。
“没事,就待了一会儿。”何凝雪靠在他肩上,“方案我又微调了一下,把儿童活动区的面积扩大了。”
“嗯,你决定就好。妈今天打电话,让咱们周末回去住,说给你煲了汤。”
“知道啦。”
周末回四合院,陈兰香果然炖了浓浓的鸡汤。
小满看着女儿略显尖削的下巴,忍不住念叨:“让你别这么拼,就是不听话。你看书怡那时候,多注意休息。”
陆书怡正抱着何世安在屋里踱步,闻言笑道:“妈,凝雪比我厉害,我那时候可处理不了爸交代的那些文件。”
何凝雪小口喝着汤:“嫂子你别取笑我了,我就是闲不住。”
何雨柱坐在一旁看报纸,听着女眷们的对话,嘴角微扬。
家里孩子各有各的性子,只要他们觉得充实就好。
年底事务繁杂,集团的年终总结、来年预算、各方关系打点,都需要何雨柱把关。
老方和老赵过来时,他正对着厚厚一摞文件揉太阳穴。
“怎么,遇上难题了?”老方坐下,自己动手倒茶。
“都是常规事务,就是繁琐。”何雨柱放下手,“您二位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老赵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小的锦盒,推过来:“给世安那孩子的,长命锁。前段时间找人打的,一直忘了拿过来。”
何雨柱打开,里面是个做工精致的银锁,刻着平安纹样。“让您二位破费了。”
“一点心意。”老方摆摆手,转而压低声音,“听说,你们跟那边合作,弄回来不少人?”
何雨柱神色不变,给两人的杯子续上茶:“集团发展,需要各方面的人才。都是按正规渠道引进的技术专家。”
老方和老头对视一眼,没再深问。
“有分寸就好。”老赵抿了口茶,“外面不太平,你们在国际上跟人打专利战,抢市场,眼红的人多。家里这边,稳字当头。”
“我明白。”
送走二老,何雨柱琢磨了一下就知道俩老头这是点他呢。
黄河系体量越来越大,涉及的领域也越来越敏感,以后每一步都得如履薄冰,行差就错的话麻烦会很大。
特区网络安全实验室在李杰的带领下,完成了第一阶段的安全加固,并编写出第二版防护指南,提交给了部委。
部委组织了专家评审,评价颇高,决定在此基础上,开始制定行业性的安全规范草案。
这意味着,黄河在网络安全标准制定方面,抢占了先机。
元旦前夕,四合院再次热闹起来。
何凝雪已经回来休息了,不过每天都占着小满在家的临时办公室处理事情。
小满每天就让她处理四个小时,上午下午各两个小时,剩下时间一律不准进她办公室。
何凝雪也有办法,跑去何雨柱的书房赖着不走,何雨柱更绝,直接电闸一拉,电话线一拔,他走了。
“爸,你怎么可以这样。”何凝雪气得直跺脚。
“怎么样,我自己的书房,我自己说了算。”
“哼。”
这一招直接被小满学会了,然后还加了个手机管控,何凝雪抗议无果,只能默默接受。
“你就老老实实把孩子生了,然后你想干嘛干嘛去。”这是小满的原话。
劳动法实施前,何雨鑫和许大茂二人,先后从特区和冀东赶回四九城。
“哥,这劳动法条文我们仔细研究过了,里面关于工时、合同、社保的规定,跟咱们目前的做法有些出入。”许大茂将一份划满重点的文件放在桌上,“特区那边工人加班是常态,要是严格按八小时工作制和加班工资来算,人力成本恐怕要涨一截。”
何雨鑫接着补充:“冀东新厂区也是,为了赶出口订单,三班倒是常事。另外,劳动合同和养老保险这块,咱们之前虽然也有,但没这么规范。”
何雨柱听完两人的汇报,问道:“外面其他厂子,都是什么反应?”
许大茂道:“观望的多。有些小厂子肯定能拖就拖,大厂也在看风向。咱们黄河树大招风,动作太慢或者太快,都容易被人拿来做文章。”
何雨柱点了点头,看向何雨鑫:“你的意思呢?”
何雨鑫比较稳重:“我觉得,完全按照法律来,现阶段确实有困难,尤其是生产任务紧的时候。但一点不改也不行。是不是可以先从规范劳动合同和缴纳养老保险入手?这是硬性规定,也相对好操作。工时和加班费的问题,可以逐步调整,比如先保证每周至少休息一天,加班记录做清楚,报酬可以先按标准给一部分,慢慢过渡。”
许大茂有些急:“那成本”
何雨柱抬手止住他的话头,做出了决定:“就按雨鑫说的思路办。大茂,我知道你担心成本,但规矩就是规矩。黄河能做到今天,靠的不是压榨工人那点血汗钱。先从合同和社保做起,工时和加班费的问题,给你们一年缓冲期,逐步调整到位。在这期间,优化生产流程,提高效率,消化掉一部分增加的成本。”
他顿了顿,又道:“这一年也是观望期,看看别人都怎么做的,如果没有一个公司这么做,我们也不要硬来。如果有人这么做了,那黄河必须走在前面,至少不能落后。这件事,你们亲自抓,落实下去。”
“明白了,哥。”许大茂和何雨鑫齐声应道。
(本章完)
第423章 甩包袱(不分章了,万字大章)
第423章 甩包袱(不分章了,万字大章)
一九九五年开年,国内的首条国际互联网专线开通了,何耀宗他们摩拳擦掌等待的黑客没有到来。
却接到了部委的通知,有几个国外的技术考察团提出想参观黄河的根服务器机房。
不过那边并没有强制性的要求什么,何耀宗给何雨柱去电话征求意见,何雨柱就回了一句话:“机房重地,闲人免入!”
何耀宗琢磨了一下才琢磨过味来,接着又问道:“爸,我看这是那边在推皮球啊。”
“那就推,还有个事,你去问问他们这个服务器组他们收不收。”
“送啊,我们了那么大的力气!”
“送什么送,卖,这个本来就应该是国家管,他们慢了那么多,现在也该出点血买回去了。”
何耀宗将父亲的意思转达给了部委联系人。
那边给的回复是,惨考察团的事情先不用管了,至于收购服务器组的事情,要研究才能决定,这还是何耀宗报了个成本价的情况下。
何耀宗也不在意,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一口就答应了才不正常。
“我们理解。”何耀宗道,“黄河通讯会全力配合国家的整体规划。”
“那就好,何总等我们消息。”
“不急,你们慢慢研究。”
过年前陈胜给何雨柱带来个不好的消息。
“老板,市面上出现了破解版的‘vision’系统,主要在东南亚和东欧流传。更麻烦的是,我们发现有几款来自那些地方的三方小软件,捆绑了针对‘vision’的病毒,感染后会导致系统运行缓慢、数据泄露,甚至蓝屏崩溃。”
何雨柱眉头微蹙:“影响范围?”
“目前还不算大,主要在个人用户层面,企业客户防护措施强,还没发现大规模感染。但这是个危险的信号,对方手段很下作。”
“系统漏洞堵上没?”
“堵上了。”
“给各地的客服发补丁包,既然对手这么下作,你们也不用留手,你晚点跟耀宗联系一下,他那边应该有你感兴趣的东西。”何雨柱道。
“好。”
陈胜与何耀宗沟通后,很快拿到了网络安全实验室整理出的一份关于常见攻击模式和潜在漏洞的分析报告和相关的一些程序。
陈胜手下的团队根据这份报告,迅速针对“vision”系统推出了一个强化安全补丁包,并通过自有渠道和合作代理商,在受影响区域优先推送。
同时,黄河软件在系统下一次的常规更新中,悄然加入了一个针对已知破解机制的验证程序。安装了破解版的用户,在运行某些特定捆绑软件时,会收到系统不稳定的警告,并被建议进行正版验证和修复。
这些动作起到了一定的遏制作用,但何雨柱清楚,这远非长久之计。
于是他又给陈胜下达了一个命令:“第一,新签的合作软件,只适配 2.0及以上版本,不再向下兼容。第二,已经上架的老版本软件,兼容时效设为半年,到期自动停用。”
“老板,这个到期的没法处理啊,之前没有预设。”
“现在不是都流行上网么,做一个小的补丁,通过网络植入。”
“这也有难度,我们不能反向监测客户端。”
“那就把这个功能放到下一个大版本去,联网后客户端自动发起。”
“可以,我让软件实验室那边去做这几个功能,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软件厂商那边要协调好,尤其是跟我们一样重视版权的工业应用和系统应用厂商,对了现在有游戏厂商找到你们没有?”
“老板你还知道游戏?”
“我还没老到什么都不感兴趣。”
“还真有,单机的、联网的都有。”
“多关注一下他们,他们可以带动我们的市场份额。”
“明白,那我们要不要尝试一下做电脑游戏?”
“你那边就不要做了,专心做操作系统吧。”
“好。”
挂了陈胜的电话,何雨柱想了想拿出纸笔在书房写写画画了半天,之后他打的打了个电话给半岛的泰山公司那边,并传真了一份东西过去。
让他们关注下wemade和webzen两个公司,如果没有成立就算了,传真的内容是关于mmorpg游戏的构想,让泰山公司成了一个游戏分公司尝试制作一下看看。
这么做的目的一是抢人才,二是看看能不能抢下一块市场来,毕竟以后这也是个朝阳产业。
至于国内,还是再等等吧,现在国内的软件人才堪忧。
何家的年过得依旧热热闹闹,不过年夜饭不再在家里吃了,何大清岁数大了操办不过来,直接定在了酒楼。
过了初一何雨柱跟钟楚红和乐惠珍聊了聊黄河文化的事情,现在国内政策放开了,可以尝试进入国内市场了。
黄河文化这几年也制作了几部电影,只能说是没赔钱吧。
何雨柱有想拍的东西,尤其是半岛那一战,不过依据前世的记忆来看,应该是审不过,毕竟还是有顾虑的。
其他倒是可以考虑了,尤其是抗战的,他还根据记忆写了几个故事简介,钟楚红和乐惠珍看过后,都一脸错愕的看着何雨柱,然后那份东西就到了何耀宗手里。
何耀宗苦笑,他现在哪有功夫写剧本啊,不过还是利用过年这几天帮几个故事做了个大纲。
钟楚红和乐惠珍拿着简介和大纲兴奋的回香江了。
根服务器交接的事宜在年后被正式提上日程。部委派出的技术小组进驻了特区黄河通讯的数据中心,带队的是位姓刘的司长,态度很客气,但原则问题寸步不让。
“何总,感谢黄河通讯在前沿领域的探索和贡献。上级决定,在新的根服务器中心建成之前,这里将作为国家根服务器组的临时主节点之一,由我们共同管理、维护。当然,黄河通讯原有的业务访问权限不受影响。”刘司长扶了扶眼镜,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基调。
何耀宗早已得到父亲授意,表现得十分配合:“我们完全理解并支持国家的决定。机房、设备、以及现有的运维团队,都会全力配合交接和工作。需要签署的任何协议、保密条款,我们都可以谈。”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繁琐的资产清点、权限划分、数据迁移和人员备案。
黄河原有的核心运维人员基本都被留用,但增加了政治审查环节,并签署了更为严格的保密协议。
部委的技术人员逐渐接手核心管理权限,黄河方面的人员则更多负责技术支持和日常维护。
何雨柱只叮嘱一点:“核心技术专利的底牌不能交,那是未来的发展根基。”
这一点部委倒是没强求,一接手就是成套的完善设备和先进的技术,这还是人家黄河主动给的,不要吃相太难看,不然以后还有什么公司敢把东西拿出来。
三月,何雨柱接到了西飞宋厂长的电话。
“老何!上次那批结构件,装上去效果非常好!这边项目有了突破性进展!领导特意表扬了,说外面的合作伙伴靠得住!你看,后续还有一批更精密的部件,图纸我让人送过去?”
“你直接联系精工那边不就可以了,怎么还给我打电话。”
“这不是觉得找你最稳妥么,另外还有个事。”
“你说。”
“就是你那边能不能介绍一些靠谱的航电技术人员。”宋厂长道。
“如果只是讲课或者带人,我这边有,如果是入你们厂子,我这没有。”何雨柱道。
“那我们再搞个实验室呢?”宋厂长道。
“也可以,你去找地方。”何雨柱道。
“这么痛快,你不会也想造飞机吧。”宋厂长道。
“我有飞机厂啊,不过是直升机,当然政策允许我也不是不能考虑造一造民用飞机。”何雨柱道。
“行,就这么定了,我去找到地方,不过这个资金。”宋厂长道。
“跟雷达那边一样,行了吧。”何雨柱道。
“好好好,还是跟你谈事情痛快,等你什么时候来成都我请你吃坝坝宴。”宋厂长道。
“快别了,你那点工资还是自己留着吧。”何雨柱道。
“哈哈哈哈。”
宋厂长这边打过电话没几天,何雨柱接到杨涛从哈尔滨打来的电话。
“董事长,哈飞的几位领导来找我了,提出了合作意向。”
“哈飞,合作什么?”
“他们想联合开发新型号的民用直升机。主要是高原运输型和通用型。”
何雨柱沉默。
黄河直升机在通用型号领域已经领先世界了,不做大吨位的是因为在民用市场卖不动,毕竟太贵了。
与哈飞这种老牌国有大厂合作,人家看中的无非就是技术,黄河能得到什么就有待商榷了。
“他们想要怎么合作?”
杨涛在电话那头回答:“他们希望技术共享,联合成立研发团队,共同开发新机型。哈飞方面可以提供生产资质、部分现有技术和厂房设备,也希望借助我们在通用直升机领域的技术积累,特别是高原性能优化和航电系统方面的经验。”
何雨柱轻轻敲着桌面:“技术共享到什么程度?他们准备拿什么来换?”
“初步接触,他们愿意开放部分传统型号的设计资料,也希望我们能提供新型复合材料应用和电传飞控方面的技术支持。具体的股权分配和知识产权归属,还没深入谈。”
“告诉他们,黄河可以合作,但有几个原则:第一,联合研发的新机型,知识产权必须清晰,按投入比例共有;第二,黄河现有的独有技术,特别是电传飞控和复合材料工艺,不在此次合作共享范围内,如需使用,需单独授权并支付费用;第三,合作项目必须市场化运作,有明确的商业计划和盈利目标。”
“明白。董事长,还有一点,哈飞方面暗示,如果能合作成功,有助于我们未来获取国内民用直升机的适航认证和相关政策支持。”
何雨柱撇撇嘴:“这各没必要,既然我们进来了,以后肯定就有我们的市场份额,他们打的什么主意我清楚,未来在民航领域我们跟他们还是竞争对手,你先跟他们保持接触,把我们的原则底线说清楚。具体的合作方案,让他们先拿出来。记住,我们是企业,合作要互利,不是单向输血。”
“好的,我按您的指示去谈。”
挂了电话想了想,何雨柱给顾元亨打了个电话。
“元亨,我之前交给你的那些东西,香江的实验室研究的怎么样了?”
“基本上吃透了,怎么,要拿出来用了么?”顾元亨有点兴奋。
“很多东西我们没法用,我打算卖个好价钱。”何雨柱叹了口气道。
“啊,不能用啊,我们可可是投入了不是人力物力时间。”
“所以要待价而沽啊,你有空去一趟哈市,跟杨涛一起跟哈飞谈谈。”
“哦,好吧。”顾元亨有些失落。
“行了,我们本身就是民营企业,那些东西研究研究就行了,国内政策也不允许我们造,不像北美。”
“那我们就不能.”
“这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们的肤色决定我们不能。”
“好,我明白了。”
何凝雪在四月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顾念禾。
小姑娘继承了母亲的眉眼,很是玉雪可爱。
何家上下自是一番欢喜,顾家亦是视若珍宝。
何凝雪产后便听从母亲安排,安心在家休养,地产公司的事务暂时交由副手打理,重要文件则送到家中由她过目。
顾知行的工作室接了几个新的旧改项目,愈发忙碌,但每日归家,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女儿,抱着不肯撒手。
何凝雪笑他:“以前没看出你这么喜欢孩子。”
顾知行扶着眼镜,看着怀中的女儿,眼神温柔:“像你,怎么都看不够。”
哈市那边,杨涛与顾元亨会同哈飞的谈判进行得并不轻松。
对方对黄河掌握的技术表现出极大兴趣,尤其在了解到那些源自北方的先进设计理念后,热情更是高涨,但在知识产权和合作方式上,双方分歧不小。
几次磋商后,哈飞方面换了位更高级别的领导出面。
会议室里,对方负责人姓李,是一位身材微胖、笑容和蔼的中年人。
“顾总,杨总,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你们的技术,特别是某些设计思路,对我们很有启发。联合研发,资源共享,是大势所趋,也能帮你们更快地融入国内的航空体系,拿到适航证,这里面的好处,不言而喻。”
顾元亨笑了笑:“李总,黄河看好国内航空市场的未来,也愿意贡献力量。只是商业合作,讲究的是权责对等,互利共赢。我们投入的是真金白银和核心技术,希望得到的是同样清晰、有保障的回报机制,至于入场券,我们已经拿到了。”
“这个.”被掀了底牌李总一口气堵在胸口舒不出来。
杨涛这时道:“关于技术共享的范围,我们之前已经划定了底线。黄河直升机独有的电传飞控和复合材料工艺,是立足之本,不在此次合作范围内。我们可以就新机型的设计进行联合攻关,但核心模块需独立开发,或采用授权使用模式。”
李总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后才道:“我们没钱。”
顾元亨与杨涛对视一眼,这一点他们早就知道了。
“可以用订单换。”顾元亨道。
“民用的?”李总试探道。
“李总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知道我们说的是什么。”
“这个事我做不了主,我要去请示。”
“那李总尽快吧,说实话我们也卖过几批给部队,李总可以去查。”
“好。”
哈飞的动作比预想的要快。
几天后,双方就再次坐到了谈判桌上。
“顾总,杨总,上级同意了‘订单换技术’的合作模式。关于你们提到的那几款通用直升机,我们确实有采购和改装需求,具体数量和型号,需要后续详细洽谈。但前提是,贵方开放技术授权,当然我们不会在民航领域跟贵公司抢订单,外海市场我们现在也顾不上。”
顾元亨与杨涛交换了一个眼神,知道这事成了大半。
“这是自然。”顾元亨点头,“合作共赢,成果共享。具体的联合研发协议、知识产权划分、以及采购框架协议,我们可以同时启动谈判。”
“好!”李总伸出手,“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一起为国家的航空事业出份力。”
“合作愉快。”
送走李总,杨涛长舒一口气,对顾元亨笑道:“亨叔,还是您有办法,直接戳中要害。”
顾元亨摇摇头:“不是我有办法,是老板看得准。他知道我们和对方最需要的是什么,不是眼前那点技术转让费,而是长期稳定的市场和在国内航空领域的立足之地。这笔订单,就是最好的敲门砖和护身符。”
接下来的谈判进入了快车道。
双方组建了联合小组,就新型民用直升机的设计指标、研发分工、知识产权归属、成本分摊和利润分配等细节展开了密集磋商。
黄河方面并没有一次性开放所有核心技术,只在联合研发的新机型上,共享了部分东西,对此哈飞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们都没有,再说了就算黄河一次性都提供了,他们也吃不下来。
协议草案成型时,已是五月。
何雨柱在四九城书房里审阅着顾元亨传真回来的草案摘要,微微颔首。
这个结果,基本符合他的预期。
用一些暂时无法完全转化为民用产品的技术积累,换取进入更广阔市场的通道和一份稳定的军品订单,这买卖不亏。
他拿起笔,在草案上签下了“同意,按此推进”几个字。
然后又打电话告知顾、杨二人,以后不要只盯着整机,或许零部件才是未来的重点。
二人了然,黄河很多厂子就是这么做的,比如汽车厂的发动机。
几乎在同一时间,特区的何耀宗也带来了好消息。
经过长达数月的拉锯战,部委最终决定,以“资产置换加专项资金”的方式,正式收购黄河通讯投资建设的根服务器组及其配套机房设施。
收购价格虽然比何耀宗最初报的成本价低了一些,但也在可接受范围内,并且承诺未来在国家级互联网项目招标中,黄河通讯将享有优先权。
“爸,协议签了。”何耀宗在电话里汇报,声音带着完成一件大事后的轻松,“资金预计下个月到账。部里要求,交接工作要在三个月内全部完成。”
“嗯,配合好他们,善始善终。”何雨柱叮嘱道,“另外,把这笔资金划拨一部分给网络安全实验室,后续的研究不能停。未来的竞争,不仅在硬件,更在软件和标准。”
“明白。”
根服务器顺利出手,意味着黄河通讯卸下了一个沉重的政治包袱,同时获得了一笔可观的现金流,可以更专注于通讯设备制造和市场开拓。
何凝雪出了月子,正式回归地产公司,不过她被圈在了四九城,因为还要喂孩子。
至于之前交出去的正好也拿来考验一下下面的人,看看能不能做好。
何家的私人博物馆的筹建工作悄然推进。
那处五进四合院经顾知行团队精心修缮改造,既保留了原有格局与风骨,又巧妙融入了恒温恒湿、安防监控等现代博物馆必备设施。
何家将藏古斋历年珍藏、以及何雨柱陆续拿出的部分器物整理造册,择其精品入馆。
何雨柱拿出的瓷器、玉器、字画等,鉴定的专家们大为震惊。
那里面可是有不少文献里写着丢失或者损毁的东西,虽非惊世骇俗的国宝,但也属上品中的上品,至于何雨柱如何得来,没人敢深究。
开馆未举行盛大仪式,只邀请了少数亲朋故旧、文博界人士内部观摩。
何大清、老方、老赵拄在何雨柱陪同下细细观看,对建筑的修缮和展陈设计赞誉有加。
顾知行低调地跟在何凝雪身边,听着专业人士的讨论,眼中闪着满足的光。
博物馆交由专业团队运营,对公众预约开放,很快成为四九城文化圈一个静谧而高雅的去处。
何雨柱空间里那些真正的重器,他暂时不会让它们现世,等待更合适的时机。
顾知行的工作室因博物馆项目和几个成功的旧改案例声名鹊起,找他设计的人越来越多。
陆书怡在辅助何雨柱处理事务中展现出敏锐的商业头脑,何雨柱开始让她接触更核心的集团战略分析,准备当做小满的接班人培养,对此小满无异议,她也是这么想的。
哈市那边,与哈飞的合作最终敲定。
黄河直升机以部分技术授权和联合研发为条件,换取了哈飞一批通用直升机的采购订单,以及长期零部件供应协议。
杨涛按照何雨柱的指示,开始着力构建直升机零部件供应链体系,不仅满足自身和哈飞需求,也开始尝试向其他航空制造单位渗透。
精工与重工接连拿下西飞、船厂等多个特殊单位的零部件订单,在高端精密加工领域站稳了脚跟。
同时,集团加大了对微电子研究所和精工、重工的研发投入,目标是更高端的制造设备和精密仪器。
根据前世的记忆,何雨柱记得一九九六有大事发生,一次跟老方闲谈中。
何雨柱状似无意地提起:“方叔,最近听耀宗说,外面有些针对咱们网络的试探越来越刁钻。我在想,咱们内部的技术规范、流程管控,是不是也得跟着升级?就怕百密一疏,哪个环节没盯紧,让人钻了空子。”
老方执子的手顿了顿,抬眼看他:“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那倒没有。”何雨柱摆摆手,“就是觉得,树大招风。有些口子,得从一开始就扎紧。好比盖房子,地基里的钢筋要是标号不对,或者被人动了手脚,楼盖得再漂亮也悬。”
老方沉默地落下一子,良久才道:“地基不牢,地动山摇。这个道理,到哪里都一样。”
“是这么个理儿。”何雨柱点头,“所以得常看看,建材合不合格,施工按没按标准。尤其是关键位置,不能有一点含糊。”
这话说得云淡风轻,老方的眼神却锐利了几分。
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聊起了家常。
不久后,集团内部进行了一次针对研发和数据管理流程的专项审计,范围覆盖了几个核心部门。
审计结果并未大规模公开,但几位涉密岗位的人员被调离,部分流程得到了强化。
老方跟何雨柱谈过那次话后消失了几天,不用说何雨柱也知道这老头干嘛去了。
回来后老方还参与了,集团内部的一些东西,尤其是制定安全防范方面的,这个是他的本行。
香江,产业北迁后的调整基本完成。
空置的厂房部分转型为高端电子产品生产线和手机生产线以应对黄河内部的需求,没办法手机销量激增,传呼机也在那几个地区卖的很好。
至于那改造为物流仓储中心的,基本上也是为了满足电子产品和手机的。
年后,何耀祖接到父亲关于涉足半导体进口业务的指示后,立刻嗅到了其中的份量。
他没有大张旗鼓,而是先通过香江现有的贸易公司渠道,低调接触了几家国际知名的半导体设备及材料供应商。
起初并不顺利。
那些老牌欧美代理商根基深厚,渠道成熟,对新冒出来的黄河系公司抱有疑虑,更担心得罪原有的合作伙伴。几次接触下来,对方要么态度冷淡,要么给出的条件极为苛刻。
“爸,情况不乐观。”何耀祖在电话里汇报,“几家大欧美供应商都跟我们打官腔,说产能排期已满,或者需要更高级别的资质认证。”
何雨柱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问道:“我们的优势在哪里?”
“资金充足,付款条件可以非常优厚。而且,我们有国内市场的终端需求,虽然目前量不大,但潜力他们应该看得到。”
“那就换个思路。不从生产商直接下手,去找区域代理商,或者有库存压力的分销商。价格可以适当让步,首要目标是打通渠道,建立关系。另外,看看能不能从东欧或者那些代理商顾及不到的地方想想办法。”
“明白了,我立刻调整方向。”
何耀祖转变策略,不再紧盯源头,转而搜寻二级、三级代理商,特别是那些在亚洲金融风波后库存积压、资金周转困难的贸易商。
同时,他也暗中联系了白毅峰麾下那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员,看看能否找到非传统的货源。
这番努力很快见到了成效。
一家在新加坡的元器件分销商,因上一轮扩张过于激进,囤积了大量通用型芯片和部分专用半导体材料,正苦于找不到大买家消化库存。
黄河集团雄厚的资金实力和爽快的付款方式,对他们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
几轮秘密磋商后,黄河集团以略高于市场价但远低于对方原始成本的价格,吃下了这批数量可观的存货。
合同签署后,资金迅速到位,解了那家分销商的燃眉之急。
消息很快在圈内传开。
其他一些面临类似困境,或者不满足于原有代理商苛刻条款的中小分销商,开始主动接触黄河。何耀祖趁机组建起一支精干的采购团队,专门负责筛选、评估这些机会。
同时,白毅峰那边也传来消息,通过某些特殊渠道弄到了一些受限的半导体制造设备的二手货和部分技术手册,直接被送往国内交给了许大茂。
黄河在香江的半导体元器件进口业务,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撕开了一道口子。
虽然暂时还无法与那些巨头级别的代理商正面抗衡,但已经初步建立起自己的采购网络和仓储物流体系。
何耀祖清楚,这不仅仅是生意,更是战略布局。
何耀祖并未满足于此,他开始尝试投资一些有潜力的半导体设计公司和设备服务公司,试图向产业链上游延伸。
同时也开始了执行何雨柱的囤货计划,以应对未可知的情况。
何雨柱让国内电子厂变更为电子科技公司,许大茂出任总经理,并成了一个采购分公司,专门承接香江转口过来的半导体产品,还做了一个产品展示网站,开创了先河。
随着集团产业版图不断扩大,下属公司、工厂、研究所遍布各地,员工总数早已突破十万。
管理层级增多,信息传递效率下降,部门墙开始出现,一些需要跨部门协作的项目推进变得缓慢。
何雨柱在书房里看着战略发展部送来的一份关于集团运营效率的分析报告,手指在“沟通成本上升”、“项目审批周期延长”等字眼上轻轻敲击。
小满端了杯参茶进来,见他凝神思索,便问:“遇到难题了?”
何雨柱将报告推过去:“摊子大了,毛病也来了。你看这里,津门电子厂申请升级一条生产线,报告在集团内部转了快两个月,还没批下来。特区通讯公司和四九城研究院合作一个项目,为了一点资源分配,扯皮了半个多月。”
小满翻看着报告,眉头也蹙了起来:“是有点不像话。以前厂子少、人少的时候,没这么多弯弯绕。现在下面报上来的文件,我看着都头疼,层层加签,个个都不敢做主。”
“得改改了。”何雨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打算上马一套内部管理系统,把流程标准化、信息化。”
“管理系统?用电脑管?”小满有些疑惑。
“对。从订单、生产、库存,到财务、人事、审批,都放到一个系统里。该谁批、多长时间批完,都规定清楚,全程留痕。减少不必要的环节,也能防止推诿扯皮。”
“这能行吗?下面很多人连电脑都不太会用。”
“不会就学。这是大势所趋。”何雨柱语气坚定,“先从总部和几个主要分公司试点。你跟财务、人事这边先统一思想。”
何雨柱把这个想法在高层会议上提了出来。
反应不一。
何耀宗、何耀宗等年轻一辈表示支持,他们认为借助计算机提升管理效率是必然选择。
一些跟随集团多年的老臣则面露难色,觉得现有的办法虽然慢点,但稳妥,搞电脑系统太虚,而且投入巨大。
许大茂在特区,通过电话参会,他嚷嚷道:“哥,这系统好是好,可下面工厂的老师傅们,你让他们摆弄机器行,摆弄电脑,怕是难。”
何雨柱沉声道:“难也要做。难道因为难,就看着集团变得臃肿低效?外面竞争对手可不会等我们。这件事,我亲自抓。”
何雨柱力排众议,决定在集团内部推行信息化管理系统。
他亲自挂帅信息化领导小组,抽调精干力量组成项目团队,决心啃下这块硬骨头。
项目团队调研了集团内部的主要业务流程,又考察了国外几家大型企业的管理软件,最终决定,不直接购买国外的成品软件,而是结合黄河自身的业务特点,基于new-vison自研的关系型数据库,自主开发一套集成化的erp系统。
消息传开,集团内部议论纷纷。
支持者认为这是提升效率的必由之路,质疑者则觉得投入巨大且前景未卜。
一些老员工更是对学习使用电脑感到畏难。
何雨柱指示项目团队,先从财务、供应链和生产管理等核心模块入手,在总部和特区、津门的几个试点单位先行先试。
系统开发并不顺利。
集团的业务链条长,业态复杂,标准化流程设计遇到很多实际阻力。
项目团队不得不反复与业务部门沟通,梳理、优化甚至重构现有流程。
对此开发团队怨声载道,很多人更是质疑为什么不买一个现成的回来用,毕竟现在国际上已经有不少比较成熟的管理软件了。
管理软件项目负责人张明远带着密密麻麻的调研笔记向何雨柱汇报,面露难色:“董事长,业务差异性太大,完全标准化恐怕.”
何雨柱翻看着笔记:“告诉他们,erp不是把现有流程原样照搬进电脑。先做减法,把共性的、核心的流程固化下来。”
“可是.行业也不一样啊。“
“我没有要求一套系统就覆盖所有行业那是不现实的。”
“那我们怎么做?”
“先做通用型的,把财务、仓库、采购、销售这些管理起来,至于生产部分以后再说。”
“好,那他们提的特殊化需求?您看!”
“先不管,你基本的都做不出来,还谈什么特殊化,等你们把基础的做出来了再说。”
“明白了。”
六月底,何雨柱接到宋厂长从成都打来的电话,语气兴奋。
“老何,咱们合作的那个项目,成功了!上面很满意,特意提到你们提供的部件质量过硬。”
“那就好。”何雨柱微笑,“后续还有什么需求?”
“正要说这个。我们有个新项目,需要一批特种铝合金板材,性能要求很高。你们精工能不能做?”
“把技术要求发过来,我让那边评估。”
“还有个事,”宋厂长又问,“听说你们在和哈飞合作搞直升机?”
“消息很灵通啊。”
“嘿嘿,都是圈里的。跟你说实话,我们这边也有意思想跟你们深化合作,不只是零部件供应。”
何雨柱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
“联合研发,就像你们和哈飞那样。不过我们这边项目更大,当然,回报也更丰厚。”
“我需要看到具体的合作方案。”
“没问题,我尽快准备。”
挂了电话,何雨柱沉思良久。
西飞跟哈飞可不一样,这代表了一种突破,他让陆书怡通知精工和重工的负责人,做好迎接大项目的准备。
与此同时,香江的何耀祖也传来好消息。
经过数月努力,黄河的半导体进口业务逐渐走上正轨,与三家国际知名的芯片制造商建立了直接供货关系。
“爸,虽然拿到的还不是最先进的制程,但已经能满足我们大部分需求。下一步,我打算跟大茂叔商量投资一条封装测试线。”
“可以,这个我支持,不过你的精力不要都放在这个上面,交给你大茂叔就是了。”
“我明白,我就是提个建议,帮着统筹统筹。”
“那就好,不然就本末倒置了。”
“爸,你放心,香江的产业我会帮家里守好的。”
“只是守好?”
“黄河只会更强。”何耀祖道。
“行了,放手去做,相信自己。”
“好的。”
老方这几个月都是神神秘秘的,动不动就出去了,有一次他回来问:“柱子,听说你在搞什么管理系统?”
“方叔这也不是秘密吧,集团不都知道,对了,您老怎么关心起这个了?”
“我这段不是忙么,这个也不是我要关心,是有人托我问你,如果开发成功了,愿不愿意把那套系统推广到其他企业?”
“推广?他们放心?”
“总比国外的放心吧。”
“这个再说吧,系统还没开发出来,我还不知道到时候是什么样。”
“那就祝你们开发出来一套好系统,现在很多企业都面临管理跟不上的问题,你们既然走在了前面,那就带个好头。”
“这还是您的意思?”
“呵呵,你自己琢磨!”
(本章完)
第424章 淬火
第424章 淬火
又聊了几句,老方东拉西扯也没走的意思,何雨柱就觉得不对劲,老方平常可不这样。
“我说,方叔,您今个来到底什么事?磨磨唧唧的不是您的风格啊!”
“你小子,就知道瞒不过你。”
“那您说吧,能帮的我肯定会帮,但是我帮不上的您也别为难我。”
“我想借用你手底下的消息渠道用用。”
“商业的,你要干嘛?”
“你小子少跟我装糊涂,商业的我借来干嘛,你放心我就让他们查点账户往来、人员行踪之类的。”
“危险系数呢?”何雨柱并没有直接答应。
“没啥危险,我也不会把这事告诉别人。”
“您说笑呢吧,你自己要那些东西有啥用,还不告诉别人。”
“好吧,就告诉老范,来源他不会说出去的。”
“拿来吧。”何雨柱一伸手。
“就知道找你没错。”老方笑着掏出几张迭好的纸。
何雨柱展开扫了一遍,问道:“有时间限制么?”
“越快越好吧。”
“我知道了,没别的事了吧?”
“咋的,你这是要赶人?”
“我总得办事吧。”何雨柱扬了扬手中的纸。
“行。”老方起身就往外走。
随后,何雨柱给白毅峰去了个电话,交代了一下,然后又发了个传真,就不在去管这个事了。
顾念禾长得白白胖胖,十分惹人喜爱,成了何家新的开心果。
何凝雪现在除了必要的会议和应酬基本上都会在家看孩子。
陆书怡已经开始协助小满处理一些跨部门的协调工作,其细腻的思维和良好的沟通能力,让小满轻松了不少。
七月,何雨鑫从曹妃甸风尘仆仆地回到四九城。
首个码头的顺利建成并投入试运营,意味着他肩上最重的担子暂时卸下了。
看着明显清减了不少的弟弟,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陪陪弟妹和孩子。”
龚雪如今已安心在学校教书,远离了演艺圈的纷扰。
两口子趁着何雨鑫休假,带着孩子直接去了旅游去了。
八月,南国某丘陵地带,一场代号“淬火-95”的实兵对抗演习正在展开。
导演部设在一处隐蔽的山坳内,电子屏幕上光点闪烁,不断传来各方态势。
伍千里作为导演部副总指挥,盯着屏幕,眉头紧锁。
“老熊他们到哪儿了?”伍千里低声问身边的参谋。
“蓝军‘猛虎旅’主力已按预案前出至73区域,构筑防线。红军‘闪电旅’先头部队——熊杰旅的特种突击营,由何雨焱带领,已渗透至蓝军防线侧后,目前失去联系已超过四小时。”参谋小声答道。
伍千里嗯了一声,没再多问。
他对熊杰他们很有信心,但这次演习的设定,对进攻方极为不利。
蓝军不仅占据地利,还拥有导演部加强的电子对抗优势。
此刻,何雨焱正带着突击营潜伏在一片茂密的桉树林里,他们是直升机空降来的,没有重装备。
汗水浸透了他们的迷彩服,蚊虫肆虐。
营属通信兵又一次尝试与旅指联系,耳机里只有滋滋啦啦的电流噪音。
“营长,还是不行!干扰太强了!”通信兵压低声音报告。
何雨焱抹了把脸上的汗,展开地图,借助指北针和地标,再次确认自身位置。
“蓝军的电子压制范围比预想的大。按原计划,我们不可能准时抵达攻击发起位置。”
他看向身旁的几位连长,“我们不能等了,必须冒险穿越4号河谷,直插蓝军指挥所侧翼。”
“营长,河谷地带是蓝军重点监控区域,太危险了。”一连连长提醒。
“我知道危险,但正面强攻就是送死。只有出奇招,才能撕开缺口。执行命令!”何雨焱语气坚决。他清楚,大哥的老战友伍千里首长在导演部看着,这一仗,不仅关乎输赢,更关乎他们这支试点部队的证明。
突击营悄然向河谷移动。
夜幕降临,4号河谷被浓重的黑暗和电子干扰笼罩。
何雨焱命令全员实施严格的无线电静默和灯火管制,依靠夜视器材和徒步侦察,小心翼翼地在河谷中穿行。
“注意脚下,保持间距!”何雨焱的声音压得极低,在单兵通讯器里传递。他们像一群幽灵,贴着崖壁,借助植被的掩护缓慢移动。
突然,前方尖兵组传来预警手势——发现蓝军巡逻队和疑似传感器。
“隐蔽!”命令瞬间无声传递,全体人员迅速融入阴影。
蓝军的巡逻队牵着军犬,手持探照灯,缓缓走过。何雨焱屏住呼吸,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擂鼓般的声音。军犬在距离他们潜伏点不到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警惕地嗅着空气。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千钧一发之际,一名尖兵悄无声息地摸出一小块特制的压缩口粮,手腕一抖,扔向了远处的灌木丛。轻微的响动吸引了军犬的注意,它低吠着被牵引着走向那边。巡逻队检查了一番,未发现异常,逐渐远去。
危机解除,何雨焱背后惊出一身冷汗。他知道,这只是第一道关卡。
导演部内,代表红军突击营的光点在进入4号河谷后短暂消失,让伍千里等人的心悬了起来。几分钟后,光点再次微弱地闪烁起来,显示他们奇迹般地穿过了蓝军的第一道监控网。
“这小子,胆子够大,运气也不错。”伍千里盯着屏幕,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突击营继续潜行,但速度比预想的慢。蓝军布置的传感器和不定时巡逻,迫使队伍不断停下来隐蔽、绕行。宝贵的窗口时间正在一点点流逝。
凌晨三点,突击营终于抵达预定的攻击发起区域——位于蓝军指挥所侧后的一片雷场边缘。工兵迅速前出排雷,但蓝军布设的混合雷场(导演部模拟)结构复杂,破除需要时间。
“营长,至少需要二十分钟!”工兵连长汇报。
何雨焱借着微光夜视仪看了看陡峭的雷场边缘,又看了眼腕表,距离总攻时间只剩不到半小时。
没有他们从侧翼发起的突袭,正面主攻部队将承受蓝军完整的防御火力,胜算渺茫。
“等不了那么久了!”何雨焱当机立断,指向雷场侧翼一道植被相对稀疏、坡度极陡的崖壁,“改变攻击路线,从那里强行攀爬上去!那里防守应该最薄弱!”
“营长,太险了!坡度超过七十以上,而且几乎没有遮蔽”一连长担忧道。
“正因为险,蓝军才可能疏忽!执行命令!侦察排先上,开辟攀登路径,用绳索,其他人跟进,注意绝对静默!”何雨焱语气斩钉截铁。
侦察排的战士们如同壁虎般开始徒手攀爬,碎石偶尔滚落,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让下方等待的人心弦紧绷。
幸运的是,崖顶并未传来警报。几分钟后,数条绳索垂下。
“快!依次上!”何雨焱一挥手。
突击营官兵们咬紧牙关,借助绳索,艰难而迅速地向崖顶攀爬。
体力消耗巨大,汗水迷住了眼睛,但无人出声。
导演部内,代表红军突击营的光点在雷场边缘停滞片刻后,突然以极慢的速度开始向蓝军防线核心区域移动,选择的路径让所有观察员都捏了把汗。
“他们,他们在爬断崖?”一名参谋难以置信。
伍千里紧盯着屏幕,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有紧抿的嘴角泄露出一丝紧张。
凌晨三点二十五分,何雨焱带领大部分突击营官兵成功登顶,并迅速清理了崖顶一个仅有零星警戒的蓝军前沿观察点。
“报告旅指!‘利刃’已就位!重复,‘利刃’已就位!”通信兵终于抓住了蓝军电子干扰的一个短暂间隙,将讯号传了出去。
红军“闪电旅”旅指,一直处于焦虑等待中的熊杰和伍万里几乎同时收到信息。
“好小子!”熊杰猛地一拍桌子,“命令各部,按原计划,总攻提前五分钟,三点三十分整,准时发起!火力准备,开始!”
霎时间,红军炮火撕破夜空,正面攻势骤然加强。
蓝军指挥所注意力被完全吸引。
“就是现在!目标,蓝军指挥所核心节点,跟我冲!”何雨焱端起枪,身先士卒,带领突击营如同尖刀般插向蓝军“心脏”。
蓝军后方骤然遇袭,短暂的混乱后,立刻开始反击。
何雨焱率领的突击营如同尖刀般插入蓝军纵深,导演部内,代表蓝军指挥体系和关键节点的指示灯接二连三地转为代表“失效”的红色。
“蓝军前沿指挥所被端!”
“后勤枢纽遭到破坏!”
“通信中心中断联络!”
参谋们的报告声此起彼伏。
屏幕上,代表红军主攻部队的箭头在正面攻势加强的同时,侧翼因突击营的搅动,开始出现明显的松动和混乱。
伍千里盯着态势图,脸上看不出喜怒,但紧握的拳头微微松开,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他对着话筒,声音沉稳地通播全场:“导演部判定,红军‘利刃’突击营成功突入蓝军核心防御圈,对蓝军指挥体系造成重大打击。蓝军整体防御效能下降百分之三十。”
然而,蓝军毕竟是精锐的“猛虎旅”,被打掉多个目标后,仍然顽强反击。
蓝军指挥部直接投入预备队,试图封堵突破口,并反向包抄渗透进来的红军突击营。
“营长!左右两翼发现蓝军机动部队,正在向我们合围!速度很快!”侦察兵急促地报告。
何雨焱此刻正依托刚刚夺取的一处蓝军前沿支撑点,组织防御,接应后续跟进的少量部队。
“知道了,一连、二连,就地构筑环形防御,火力交叉配置,挡住他们!三连和警卫班,跟我前出,打他一个反冲击,不能让他们把我们压死在这里!”
“营长,太危险了!”三排长急道。
“执行命令!我们必须撑到主力完全突破他们的正面防线!”何雨焱检查了一下手中的自动步枪,率先跃出了掩体,“三连、警卫班,跟我上!”
一场惨烈的近距离攻防战在蓝军纵深打响。
何雨焱带领三连和警卫班利用地形和夜视优势,对逼近的一股蓝军实施了短促突击,精准的火力和迅猛的动作一度将对方打懵,延缓了其合围速度。
但蓝军兵力占优,反应迅速,更多的部队围拢过来。
突击营陷入重围,弹药消耗急剧上升,伤亡开始出现(导演部根据规则判定减员)。
“报告旅指!‘利刃’遭遇优势敌军反扑,请求火力支援,坐标.”何雨焱的声音在单兵通讯器里带着嘶哑和电流的杂音。
红军旅指,熊杰听到请求,脸色凝重。
他看向伍万里和余从戎。
“老余,预备队还有多少?”
“只剩下一个营了,旅长!”余从戎道。
“炮火覆盖那个区域,会不会伤到雨焱他们?”伍万里盯着地图,眉头紧锁。
“顾不了那么多了!相信雨焱能躲开!命令炮兵群,覆盖该区域,打三个齐射!命令预备队,前出接应!”熊杰下了决心。
霎时间,红军炮火发出怒吼,炮弹划过天际,狠狠砸在突击营周边的蓝军阵地上。
爆炸的火光映红了夜空,剧烈的冲击波让何雨焱和战士们紧紧贴在地面上。
“炮火延伸后,向东南方向突围!接应部队马上就到!”何雨焱在炮火的间隙大声吼道。
炮击过后,突击营残存兵力在何雨焱带领下,向东南方向猛冲。
蓝军被刚才的炮火打得七荤八素,一时未能组织起有效拦截。
突击营终于与前来接应的红军预备队汇合,但此时,整个突击营已伤亡近半(导演部判定)。
正面战场,失去了统一有效指挥和部分关键节点的蓝军,尽管单兵素质和部分单位抵抗顽强,但在红军主力不惜代价的猛攻下,防线最终被全面突破。
当天下午黄昏时分,导演部正式宣布:“淬火-95”演习结束,红军“闪电旅”达成预定作战目标,攻占蓝军核心防御区域,战役胜利。
但胜利的代价是巨大的。
红军“闪电旅”自身也伤亡惨重,尤其是作为尖刀的何雨焱突击营,几乎打光了建制。
何雨焱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临时驻训点,还没来得及脱下沾满泥泞的作战服,旅部的通信员就跑了过来,立正敬礼:“何营长,旅长和政委请您立刻去旅部开会。”
“知道了。”何雨焱声音沙哑,抓起水壶灌了几口,抹了把脸,便朝旅部方向走去。
复盘总结会的氛围比他想象的还要凝重。巨大的沙盘上还保留着演习最后的态势,红蓝两军的标识犬牙交错。
熊杰旅长脸色铁青,伍万里副旅长紧抿着嘴唇,余从戎政委则不停地抽着烟。
“人都到齐了,开会。”熊杰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火气,“首先,肯定一点,我们赢了,拿下了预定目标。但是,这个胜利,是他娘的惨胜!是拿兄弟们的‘命’换来的!”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场每一个营以上主官的脸,最后定格在何雨焱身上。
“何雨焱!”
“到!”何雨焱立刻起身。
“你的突击营,战损超过六成!差点就打光了!说说,怎么回事?”
何雨焱挺直腰板,尽管身体各处都在叫嚣着酸痛:“报告旅长!我营奉命穿插敌后,在4号河谷遭遇强电子干扰与严密监控,原定路线无法通行。为按时抵达攻击位置,我临时决定攀爬断崖,虽成功突入,但也导致部队体力消耗巨大,且暴露位置后遭敌优势兵力反扑。虽得到炮火支援与接应,但,代价惨重。责任在我,我请求处分。”
“处分?处分要是有用,老子第一个给自己申请!”熊杰一拍桌子,“你的胆子是大,运气也好,断崖那种地方都让你爬上来了,打了蓝军一个措手不及。这一点,导演部都给予了肯定。但是,你的指挥太激进!把全营当成一把一次性消耗的尖刀,插进去就没考虑过怎么完整地拔出来!现代战争,不是光靠不怕死就能打赢的!这仗要是你哥打,能损失一个排就很多了。”
伍万里接过话头:“老熊你这就夸张了,柱子哥那会打的是什么仗,跟现在可不一样。雨焱,别听旅长的,你的突击精神值得肯定,也确实起到了扭转战局的关键作用。但问题在于,我们对蓝军新型电子压制能力的强度和范围预估不足,指挥所与你的通讯几乎全程中断,导致你们陷入重围时,支援滞后。这是我们旅指的责任。”
余从戎摁灭烟头:“归根到底,其实不在于装备,而是我们过于依赖装备了,对手不是泥捏的,战斗意志足够顽强。总部搞这次演习,把咱们旅拉出来跟老牌劲旅‘猛虎旅’对抗,就是要找出问题。问题找到了,下一步就是怎么改。”
“报告,请求发言!”何雨焱喊道。
“说。”熊杰道。
“我认为信息代差必须补齐,不然昨天晚上我们就不会打得那么难。”
“这是导演组故意给我们增加的难度,不然有什么看头,这是让蓝军模仿外面的人,我看外面的设备要比他们还要好。”
一时间会场沉默,他们已经演习过很多次了,问题在于假想敌终究是假想敌,根本就不了解对手到底达到什么程度了。
接下来,伍万里打破沉默,会议继续,旅里的会议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从战术层面到技术保障,层层剖析,每一个环节都被放在放大镜下审视。
散会后,何雨焱被熊杰单独留了下来。
“心里不好受?”熊杰递给他一根烟。
何雨焱接过,没点,只是捏在手里:“旅长,兄弟们折了太多。”
“当兵的,马革裹尸是宿命。演习场上多流血,战场上才能少牺牲。”熊杰自己点燃烟,深吸一口。
“您刚刚说的我大哥带队真的能打出您说的那种效果。”何雨焱盯着熊杰。
“呵呵,你以为我是说出来玩的,为了打击你?那是你没见过你哥在战场上什么样,你要说半岛白头鹰装备差么,其实现在的我们并不比人家强到我们认为的程度,南疆你也去了,按说你不应该打成这样,这一战我们都轻敌了,懂不?”
“是。”
“去吧,给你们营放两天假,好好休整。后面还有得忙。”
何雨焱敬礼,转身离开。
何雨焱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营房,还没来得及洗漱,又被叫去参加导演部的复盘会议。
偌大的会议室将星云集,气氛比旅里的总结会更显肃穆。
红蓝双方主官依次发言,阐述各自作战构想、临机处置和得失检讨。
轮到蓝军“猛虎旅”旅长发言时,这位以防守稳健著称的将领,特意提到了何雨焱的突击营。
“红军这支穿插部队,胆大心细,尤其是在极端被动情况下选择攀爬断崖,出乎我们意料。其战斗意志和单兵素质,值得肯定。但也暴露出红军在复杂电磁环境下,指挥协同僵硬、过度依赖既定方案的问题。若当时我部在崖顶区域部署哪怕一个班的警戒兵力,战局或将改写。”
所有人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何雨焱。
他挺直脊背,目光平视前方。
“蓝军这次表现的不尽如人意,你们的通讯干扰和其他设备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效果,唯一没让人失望的是你们还保留着我军不怕牺牲战斗到底的意志。”
蓝军的人都低下了头。
导演部首长最后总结,肯定了红军达成战役目标的坚决性,也尖锐指出了双方在信息化条件下作战存在的诸多短板:指挥体系在强干扰下效能锐减、情报获取与传递滞后、部队协同脱节、对新型装备的战术应用研究不足等等。
“演习就是照妖镜,照出问题不可怕,可怕的是看不到问题,或者看到了却不去解决!各单位回去后,要深入检讨,拿出切实可行的改进方案!”
“是!”全体起立敬礼。
何雨焱休假时,给何雨柱打了个电话,他没说演习的事,而是问。
“哥,能不能帮我们搞点资料回来?”
“什么资料?”
“各国陆军军备情况,如果有演习的录像什么的更好。”
“哦,为什么突然要这个?”
“这”
“行了,不用说了,你小子这么没精气神,肯定是有问题,你要的东西我看看吧。”
“谢谢大哥!”
何雨柱挂断电话,再次拨号,接通了香江的白毅峰。
“老白,是我。”
“老板,请讲。”
“之前让你关注北边的时候,在别的地方有没有留后手?比如,欧洲,或者一些比较活跃的区域。”何雨柱问道。
“老板,这次要搞什么?”
何雨柱把何雨焱的要求说了一下。
“我们在法国外籍军团有人,可以不?”
“不是正规军啊,也行吧,可以先看看。”
“好,我这就安排。”
“对了,我之前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还再查,比较麻烦,不过老板查这些你那边不会有麻烦么?”
“应该不会,你尽快。”
“行。”
半个月后,一个没有寄件人信息的包裹经由香江转道特区,又送到了四九城。
里面是几份经过翻译整理的资料和几盘翻录的录像带。
资料内容涵盖了几种主流陆军装备的性能参数、部队编成特点,以及几场带有假想背景的演习战术分析报告,虽然关键数据有所缺失,但整体脉络清晰,视角专业。
录像带则是经过剪辑的演习片段,配合着外语解说。
何雨柱仔细翻阅了文字资料,又看完了录像,打给了伍千里,这东西直接给何雨焱不合适。
伍千里接到何雨柱的电话还好奇他为什么打过来,他是知道何雨柱还在四九城的。
“老伍,我有点东西要拿给你,你有没有什么渠道,安全的。”
“今晚有运东西的飞机,你要拿什么给我?”
“拿到手你就知道了。”
“行吧,联系方式是.对了,你什么时候来城,我们好久没聚了。”
“你啥时候退二线啊,直接搬四九城得了,到时候让老梅、老熊他们一起过来。”
“这可不是我说了算,只要部队还需要我,我就得坚守岗位。”
“知道了,我有时间就过去看你们。”
“好。”
当晚伍千里专门等着何雨柱这个加急的包裹,等拿到包裹看过后伍千里直接让人喊来了熊杰、伍万里、余从戎、何雨焱。
“你们谁找柱子了?”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何雨焱开口道:“副军长,我给我哥打过电话,他送东西过来了?”
“你们看看吧。”伍千里把那一摞东西从桌子下面拿出来,放在桌面上。
熊杰率先拿起一份,翻了几页,眼神就凝固了。
“这这是mia2坦克的班组协同和故障率统计?还有黑豹直升机在复杂地形下的作战效能分析?这东西”他猛地抬头看何雨焱,“你哥从哪儿搞来的?”
伍万里和余从戎也各自拿起一份,越看脸色越是凝重。
资料并非简单的武器参数罗列,而是深入到了战术应用、部队适应性训练乃至后勤保障的薄弱环节分析,视角刁钻,一针见血。
录像带虽然画面有些模糊,但配合解说,清晰地展示了外军演习中强调的快速部署、信息主导和精确打击理念。
何雨焱自己也有些吃惊,他没想到大哥动作这么快,拿来的东西如此具有针对性。
“我我只是跟大哥提了一下,想找点外军的公开资料,学习借鉴”
“公开资料?”熊杰指着其中一页,“这玩意儿要是公开的,咱们情报部门的同志能乐得睡不着觉!柱子这手眼.”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大家都懂。
伍千里敲了敲桌面,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来。
“东西,是好东西。对我们下一步的训练和装备发展,很有参考价值,甚至可以说是惊醒。”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几人,“但是,来源必须绝对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东西是从他那里来的,明白吗?”
“是!副军长,我明白!”几人立刻敬礼回答。
“嗯。”伍千里点点头,对熊杰说,“老熊,你们旅这次虽然打得惨,但也摸到了门道。结合这些资料,好好搞一份总结报告,直接报给军部。重点就写,我们在信息化、体系化作战方面,与潜在对手存在的具体差距,以及急需补齐的短板。要具体,要有数据支撑,哪怕是我们推断的数据。”
“是!保证完成任务!”熊杰挺起胸膛,眼神里重新燃起斗志。
第二天,伍千里就给何雨柱回了电话,表示东西收到,非常感谢。
何雨柱只说:“你们欠我一顿好酒。”
“十顿我们都管,你什么时候来。”
“你们还是先忙活你们的吧。”何雨柱笑道。
八月底的时候,何雨柱接到白毅峰的电话。
“老板,那件事情有眉目了。资料已经通过安全渠道送过去了。”
“好,知道了。”何雨柱没有多问。
东西到了后,何雨柱看都没看直接给了老方。
“你就不好奇?”
“不好奇,好奇心害死猫!”何雨柱笑道。
“行,我先去忙了。”
几天后,老方再次登门。
“东西很有用,谢了。”老方道。
“能帮上忙就好。”何雨柱给他倒了杯茶。
“你手下的人有没有兴趣跟老范干?”老方很突兀的问道。
“他们受不了约束。”
“诶,那就早做打算吧。”老方对于这个回答一点都不意外。
“知道了。”
“行了,我要回去歇着了,岁数大咯,干不动了。”老方自嘲道。
九月初, neocomm发布了 neolink 2。
新机型体积较前代缩小了四分之一,待机时间延长至一百小时,并增加了简单的电话簿功能和自选铃声。
威尔顿·路易斯在发布会上特意展示了其改良后的天线设计,宣称在信号较弱区域的通话稳定性提升了百分之三十。
一个月后,黄河通讯在四九城饭店举行了大麦2的发布会。
与neolink 2的时尚路线不同,大麦2外观更显沉稳,强调了电池可拆卸设计和更耐磨的外壳材质,并随机附赠车载充电器适配头,明显瞄准商务人群。
许大茂在回答记者提问时表示:“我们调研发现,很多用户需要长时间离开电源使用,便捷的电池更换和车载充电是刚性需求。”
neolink 2在欧洲和中东市场表现抢眼,尤其受到年轻群体欢迎。
大麦2则在亚洲和东欧凭借其皮实耐用的口碑和灵活的渠道政策,订单稳步增长。
竞争对手并未坐视。
摩托罗拉推出了一款注重防水防尘功能的机型,广告语直指户外工作者和极限运动爱好者。
爱立信则另辟蹊径,推出了一款翻盖式概念手机,虽然价格昂贵且量产有限,但赚足了眼球。
诺基亚的新机则在人机交互界面上下功夫,菜单逻辑更为简洁。
竞争很快从产品功能蔓延到渠道和价格。
在东南亚某国,为争夺一个电信运营商的集采订单,黄河通讯与摩托罗拉的代表在酒店会议室里鏖战了三昼夜,最终以高出对手百分之五的性能评分和低于对方百分之八的报价艰难中标。
事后,带队竞标的何耀宗在给父亲的电话里感叹:“他们现在学乖了,也开始在本地化适配和售后服务上做文章,我们的价格优势正在缩小。”
“正常,他们这样都不进步,还怎么竞争。”
随后,何雨柱又接到许大茂从特区打来的电话:“哥,刚得到消息,我们主控芯片元器件供应商,那家欧洲公司,可能要被对手收购了!如果成真,价格和供货都会受制于人。”
何雨柱沉吟片刻:“我们的备选方案呢?”
“国内有几家研究所也在做类似芯片,但性能指标和良率还达不到大规模商用的要求。”
“加大扶持力度,派我们的工程师团队过去,以合作开发的名义,帮他们解决工艺问题。必要的时候,可以溢价包下他们部分产能。”何雨柱顿了顿,“另外,我们的工厂也要开动了,实验室里面的成果该拿出来就拿出来。”
“不藏着了?”
“都这样了,藏着有意义么?”
“明白,那我们不去收几家公司?”
“可以去谈,不过国内不能停止进步,不然别人直接来个停止出口,还不是要抓瞎?”
“我懂,我这就去安排。”
挂了电话,何雨柱揉了揉眉心。
核心的东西受制于人的滋味不好受,国内要是都能解决就好了。
何凝雪抱着女儿顾念禾走进来:“爸,妈让我问您,晚上想吃什么?她好准备。”
何雨柱脸上的线条柔和下来,伸手逗了逗外孙女:“都行,念禾今天乖不乖?”
“乖着呢,就是有点认生,刚才方爷爷想抱她,差点哭了。”
“老方那大嗓门,孩子不怕才怪。”何雨柱笑了笑,“知行呢?”
“在工作室,说有个设计方案要赶工,晚点回来。”
“地产最近怎么样,我都没有太关注?”
“一直都不错啊,您闺女是谁啊!”
“哪有这么夸自己的。”何雨柱笑道。
“嘿嘿,念禾,妈妈是不是很厉害。”何凝雪边说边逗闺女。
“咯咯咯!”
“我去看看你妈,晚饭我做。”
“太好了,很久没吃您亲手做的饭了。”
“你还是那么馋。”
“略略略!”何凝雪吐舌。
“略略略!”小念禾跟妈妈学。
“哈哈哈哈!”何雨柱大笑着摸摸外孙女的小脑袋去厨房那边了。
隔了几天,许大茂再次打来电话。
“哥,情况就是这样。那家欧洲的芯片公司,收购案基本敲定了,买方背后确实有我们对手的影子。下个季度的供货价格已经提了百分之十五,而且要求我们签订排他性协议。”
“排他性?胃口不小。”何雨柱语气平淡,“我们自己的元器件如何?”
“用国内供应商的产品,研究所那边说,流片成功了,但良品率只有百分之三十左右,成本下不来。”
“国内供应商那边有没有想提升的意愿?”
“有啊,太有了,我们可是大客户,还是那种稳定的大客户,谁不希望跟我们合作。”
“那就跟他们谈,技术入股,不管经营。”
“已经派人去了,还需要一些时间,那欧洲那边怎么办?”
“你小子别告诉我你存货,那可不是你的风格。”
“嘿嘿,还是哥你了解我,不过我们还是要象征性的买一些吧,不然那边该怀疑了。”
“买,另外跟耀宗说让欧洲那边的手机涨价,理由就是他们供货涨价了。”
“那我们的对手?”
“对手如何,他们本来就比我们贵,东西还没我们好。”
“行吧,我们再观察观察,看看情况,如果别的渠道货源没问题就不涨价,实在不行再涨价。”
“这个你们看着办。”
“明白。另外,收购国外半导体公司的事,耀祖那边有进展了。接触了几家北美的小型公司,技术有独到之处,但对方要价很高,还继续么?”
“继续,有时候我们只需要一个空壳。”
“好。”
几天后,何雨柱接到宋厂长从西飞打来的电话,语气比以往更加兴奋。
“老何!联合研发的方案,上面批了!正式批文下来了!这回可是大项目,比跟哈飞那个规模大得多!”
“具体怎么合作?”
“成立联合研发中心,地点放在成都。你们出技术和部分资金,我们出场地、大部分资金和人员。知识产权共享,后续产品的生产和销售,你们有优先权。细节我让人把协议草案送过去。”
“可以,我让精工和研究院的负责人跟你对接。”
“痛快,我就爱跟你打交道!对了,第一批特种铝合金板材的样品检测结果出来了,完全达标!后续订单会很快下来,数量不小,你们做好准备。”
“没问题。”
(本章完)
第425章 起航
第425章 起航
老宋之所以能够申请成功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没办法告诉何雨柱,国内第一代全天候歼击机下线了,并试飞成功了。
而成功的关键正是来自于黄河的雷达实验室和何雨柱提供的资料和战机样本,他们现在正在根据su33和su35设计研发下一代歼击机,对标的正是目前世界主流的歼击机,查的无非是全球定位系统,这个他们不敢冒险直接接入北美的,所以新的歼击机作战半径有限。
与黄河合作的重要性,宋厂长比谁都清楚,不过不是因为黄河是私营,双方的合作就不是建个实验室这么简单了。
半个月后老方来了一趟,同来的还有老范。
“您二位怎么一起来了?老范你也退了?”
“我倒是想退。”老范笑道。
“那你今天这是给我送奖状来了?”何雨柱调侃道。
“你小子,还是以为是四十年前呢,你想要也行,我送你一摞。”老方道。
“你送的我可不要,你那一张奖状不知道从我这要换多少东西。”何雨柱撇撇嘴。
“哼,说的好像旧社会的地主恶霸一样,我那奖状是卖身契啊?”
“差不多。”何雨柱点点头。
“啊,哈哈哈哈。”说完之后何雨柱和老范一起大笑。
“你们两个欺负我老头子是不是。”
“嗯,我们这岁数只能欺负欺负您这样的了。”两人笑声不停,还认真点了点头。
“你们,你们”老方坐在沙发上突然往后倒去。
“诶,老方你咋了.”老范顿时急了,起身就想过去查看。
何雨柱一把拉住他,同时开口道:“我说方叔,您就算装也装得像一点好不好,您那眼皮抖什么抖。”
“就知道骗不过你,你提醒老范干啥。”
“他岁数也不小了,您再给他吓个好歹的。”何雨柱道。
“行了,老范你说吧,今天本来也是你来办事。”老方道。
老范长长呼出一口气一口气,刚才他是真吓到了,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自打老方搬家后,食补、药补、再加上定期还要去检查什么的,身体还是不错的。
老范从随身带的公文包拿出一份东西,走到何雨柱跟前郑重的敬了个礼,然后把东西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同志,这是一份邀请函,全国能得到邀请函的屈指可数,这是你的荣耀。”
何雨柱双手接过那份东西,然后打开。
“咦这个我也能去?”
“你要是不能去,就没人能去了,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装什么像。”老方没好气道。
“他是不是没有?”何雨柱问老范。
“不光是方老,我也没有,你知道这份东西的难得了吧。”
“速度倒是挺快的,卫星的问题解决了?”何雨柱问道。
“你果然知道,你小子到底藏了多少东西。”老方道。
“常识而已,六五年我就知道了。”
“六五年,六五年,你是说”老方念叨了半天突然醒悟。
“喂喂喂,看破不说破啊.不然朋友都没得做。”何雨柱直接打断他的话。
“不说就不说,反正你这次也能见到。”老方道。
何雨柱眯起眼,看看老方,又看看老范。
俩老头顿时觉得屋里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啥情况,柱子,你这有杀气啊,我们没得罪你啊。”老范道。
“这东西咋回事?”何雨柱扬了扬手里的邀请函。
“上面给的啊,我们可没那个权利。”老范道。
何雨柱看着手中那份设计简洁却分量沉重的邀请函,指尖在光滑的纸面上轻轻摩挲。
他沉默了片刻,抬眼看向老范,眼神里已恢复了平时的沉静。
“时间,地点?”他问得简单直接。
“下个月五号,辽东,大连港。会有专人接待。”老范答道,语气同样郑重。
“我知道了。”何雨柱将邀请函仔细收好,放入书桌抽屉里,“我会准时到场。”
老方在一旁观察着他的神色,咂咂嘴:“怎么,一点不激动?这可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荣耀。”
何雨柱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些许复杂难言的情绪:“激动是有的,更多的是.感慨吧。这条路,走了几十年,总算看到一些实实在在的成果了。”
“是啊,不容易。”老范也感叹道,“这里面,也有你们黄河的一份功劳。尤其是精工和重工提供的那些特种材料和精密加工件,解决了大问题。”
“分内之事。”何雨柱摆摆手,“能为国家出点力,是企业的本分。只是希望,这条路能越走越宽。”
“会的。”老范语气坚定,“大势所趋,谁也阻挡不了。”
送走老方和老范,何雨柱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许久。
说实话他是真的没想到会请他去,他的身份太特殊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的思绪开始飘远,想起很多年前,听着广播里传来的那些振奋人心的消息,何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以这样的方式参与其中。
小满轻轻推门进来,见他望着窗外出神,便走到他身边:“方叔和老范来,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我帮了他们点小忙,对了下个月我要出趟差。”
“你又要去哪,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跑啥。”小满埋怨道。
“就是国内,不过去哪我不能说。”
“这才是他们来的目的吧?危险么?”
“能有什么危险,不行你就把方叔扣在家里当人质。”
“几十岁的人了还没个正形。”小满嗔怪的捶了他一下。
“哈哈哈哈。”
“呀,我这是打扰您老两口的温馨时刻了?”
“啊啊啊”然后是几声童音传来。
“你这死丫头,躲门口干嘛?一点声音也不出。”小满嗔道。
“妈,你真是冤枉我了,我刚来好不好,不然那您早就听到你外孙女喊了。”何凝雪无语。
“你来什么事,到门口了也不吭气?”
“我过来找我爸看外孙女。”何凝雪抵不住老妈的威压只能求助似的看向何雨柱。
“那你还不把我外孙女送过来,站门口干啥?”何雨柱道。
“啊,啊,啊。”小念禾配合的喊着。
何雨柱一把接过外孙女,“咯吱,咯吱”的开始逗。
“咯咯咯,咯咯咯。”屋里满是小念禾的笑声。
时间悄然滑入十月。
何雨柱按照邀请函上的指示,提前一天抵达了辽东。
接待他的是一位姓王的中年军官,神色严谨,言语不多,但安排得周到妥帖。
五日清晨,大连港某处戒备森严的码头,海风带着深秋的凉意拂面。
天空有些阴沉,云层低垂,但这并未影响码头上那种肃穆而激动的氛围。
何雨柱自然知道为什么选这样的天气,这样天上的卫星就成了瞎子聋子。
何雨柱站在指定的观摩区域,身边大多是军人,只有个别人跟他一样穿着便服。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码头旁那个巨大的身影上。
尽管早就对这艘大船熟悉无比,当帆布被缓缓揭开,那艘巨舰的雄姿真正映入眼帘时,何雨柱的心还是会有一时激动。
流线型的舰体,高耸的舰岛,宽阔的飞行甲板在阴郁的天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正是那艘他曾亲手“触摸”、并带回来的海上霸主。
如今,它已披上了灰色涂装,舰首那鲜明的舷号,宣告着它的新生。
“呜——”低沉的汽笛声划破长空,回荡在港湾。
隆重的下水暨命名仪式后,接下来便是核心环节——首次试航。
令何雨柱稍感意外的是,王军官来到他身边,低声道:“何同志,请随我来,首长邀请您登舰观摩。”
在几位与会者略带讶异和羡慕的目光中,何雨柱镇定地点点头,跟随王军官,通过舷梯,踏上了这艘巨舰的飞行甲板。
身后的人没有人敢于探究这到底是个什么人,今天能来的那都是经过严格的审查的。
脚下的金属甲板传来坚实的触感,海风更劲,吹得他衣袂猎猎作响。
他没有四处张望,只是安静地跟在引导人员身后,目光平静地扫过甲板上的设施:着舰拦阻索的滑轮装置、飞机升降机的轮廓、舰岛外壁上密布的各种天线和传感器。
这一切,对他而言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在空间的那段时间里,他早已对着这艘船和它附带的资料研究了无数遍;陌生则是因为,纸上谈兵终觉浅,唯有真正置身其上,才能感受到这种人类工业文明顶级造物带来的磅礴气势。
他被引至舰岛上层的一处观察平台,这里视野开阔,可以俯瞰大半个飞行甲板,又能避开发动机试车等核心作业区域。
几位海军将领和技术专家已在场,其中一位肩扛将星的老者看到他,微微颔首示意,并未多言。
何雨柱也识趣地站在稍靠后的位置,不做打扰。
发动机的轰鸣声由弱渐强,舰体传来轻微的震动。
庞大的船体在拖轮的辅助下,缓缓离开码头,驶向港外更广阔的海域。
试航项目逐一展开。
首先是动力系统测试,巨舰在海面上加速,劈波斩浪,尾迹如同一条巨大的白色绸带。
何雨柱能感受到脚下传来的稳定推力,心中对这套动力系统的状态有了初步评估。
随后是舰载机起降模拟。
虽然此次试航并未携带实机,但甲板上地勤人员进行了全流程的演练。
穿着不同颜色马甲的人员在各区域穿梭,模拟战机调运、定位、以及最重要的——滑跃起飞和拦阻降落流程。
何雨柱的目光追随着他们的动作,与前世记忆中相互印证。
他看到飞行甲板前端那跃跃欲飞的滑跃仰角,看到拦阻索区域地勤人员严谨的检查动作,微微点头。
期间,有技术人员向将领们汇报数据,偶尔会提到一些诸如“滑跃角度适配”、“拦阻系统应力峰值”之类的术语。
何雨柱安静地听着,心中明了,这套来自北方的原始系统,在国内工程师的努力下,正在进行着艰难的消化、吸收和再适应。
“目前最大的挑战,还是在于舰载机与平台的融合。”一位戴着眼镜的技术专家低声向将军汇报,“尤其是着舰环节,对飞行员和舰上引导系统都是极大的考验。
“我们现有的su-33和配套的直升机,还需要大量的训练和数据积累。”
将军的目光投向空无一物的着舰跑道,眉头微蹙:“时间不等人啊。配套的飞行员训练和战术摸索,必须加快进度。”
何雨柱闻言点点头,他想起已交付给相关部门的那些关于舰载机飞行员训练纲要、着舰引导系统优化建议,乃至后续舰载机型号发展的思路。
“时间还是太短了啊!”何雨柱心中感叹。
航母在海上划出一个巨大的弧线,完成了转向测试。
阴云不知何时散开了一些,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灰色的舰岛上,泛着金铁般的光泽。
何雨柱凭栏远眺,浩瀚无垠的大海,与这艘承载着无数人梦想与努力的巨舰,构成了一幅动人心魄的画面。
他此行,只是一个特殊的旁观者,一个见证人。
但能亲眼看到这凝聚了自己一份心血的国之重器驰骋于碧波之上,感受它那初生的、蓬勃的力量,一种难以言喻的欣慰与感慨在他心中涌动。
天上的云开始慢慢散开,几个小时的试航很快结束,大船缓缓返航。
当再次踏上码头坚实的土地,何雨柱回首望去,那艘巨舰静静地停靠在泊位上,仿佛一头暂时憩息的巨兽,等待着下一次更远的征程。
王军官将他送至住处,临别时,再次郑重地敬了一个礼:“何同志,感谢您为国家所做的一切。”
何雨柱还以微笑,没有多说什么。
一切尽在不言中。
回到下榻的地方,吃过晚饭就有人找上门来,还是位将军。
“何同志你好,我是某部司令员。”
“司令员同志好。”何雨柱伸出手跟对方握了一下。
“你就不好奇我来找你干什么?”
“来这的人不能好奇,能说的你自然会说。”
“哈哈哈,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你我年龄相仿,你也不用喊我司令员,喊我老鲁吧,我家孔山河。”
看着何雨柱不解的目光,他低声解释了一下:“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我还是知道一些的,船和飞机当时是我接收的。”
何雨柱点点头,接着孔山河又道:“我这么晚找你是因为后天还有一个地方要去,你先别着急回去。”
“也是水里的?”
“你果然知道。”孔山河点点头。
“猜到一点,如果是天上的,肯定不是你来找我。”
“怎么,看不起我们海军,我们也是有飞机的好不好。”
何雨柱笑而不语。
“诶,在你这样的人面前怎么就跟脱光了被人看一样,没有一点秘密。”
“我可没那么厉害,只不过知道的多一点点罢了。”
“你那叫一点点,说实话,要不是不允许,我真的会拉着你去所有的战士面前,让他们给你敬一个礼!”
“我可受不起,这个礼太重了!”
“受得起,受得起,你让我们提前十年甚至二十年拥有了海军的梦,绝对受得起。”
“我只不过做了我能做的。”
“不,你做了所有人都做不到的,我不能多留,这两天可以四处走走,会有人听你调遣,我就先告辞了。”
“好。”
第二天,孔山河安排的人陪同何雨柱在大连参观了一些不涉密的滨海项目和港口设施,期间并未再多谈军事相关的话题。
第三天清晨,还是那位王军官来接他,车辆驶离市区,前往一处更为隐蔽的军港。
这一次的行程更为低调,没有仪式,没有观礼人群。
在严格检查后,何雨柱被带入码头,并换上了作训服。
一艘线条流畅、身形低伏的黑色巨鲸静静停靠在专用泊位上——那是一艘潜艇。
它与航母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美学,一个彰显力量与存在,一个隐藏着致命的静谧。
“何同志,请。”孔山河此次换上了作训服,已在码头等候。
他没有多作介绍,只是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何雨柱点点头,跟随他通过舷梯,进入潜艇内部。
内部空间远比外面看起来要狭窄和紧凑,通道仅容一人通过,各种管道、阀门和仪器设备遍布四周,空气中弥漫着机油、金属和一种特殊的封闭气息。
艇员们各司其职,看到司令员和何雨柱进来,只是默默点头示意。
孔山河带着何雨柱来到指挥舱。
这里是指挥、通信和武器控制的中枢,各种屏幕和仪表闪烁着幽光。
“今天是一次短程适应性下潜,主要测试几项改进后的系统。”孔山河低声道。
“这里应该比较安全吧,能说说为什么带我来么?”
“第一艘潜艇也是我接收的。”说完孔山河就那么盯着何雨柱看,只是何雨柱面色如常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孔山河也不失望,拉着何雨柱去了一个不影响操作的角落站定。
何雨柱目光扫过控制室里面的东西,其实还是略微有些失望的,这些操作界面和显示单元。
很多还是跟他当初弄回来那艘一脉相承的,就目前的技术来看他们落后了。
“各部门准备,下潜!”艇长的命令沉稳有力。
一阵低沉的嗡鸣声响起,艇身传来轻微的倾斜感。
透过厚重的潜望镜井基座,能感受到海水逐渐漫过舰桥。
光线暗了下来,主要依靠内部照明。
压力变化让耳膜有些许不适。
孔山河跟何雨柱确认了一下他没有不适反应后,就不再关注何雨柱,他现在能下水的机会也不多了,如果没有何雨柱到来,他根本不会被允许下水。
他是从潜艇长升上来的,对潜艇有着特殊的感情。
潜艇如同真正的巨鲸,悄无声息地滑入深海。
外部世界的喧嚣被彻底隔绝,只剩下设备运行的轻微噪音和艇员间简洁高效的通讯口令。
何雨柱安静地观察着。
他看到声纳员戴着耳机,全神贯注地捕捉着水下的一切声响;看到舵手精准地把控着航向和深度;看到指挥官综合各方信息,做出判断。
这次下潜并非作战任务,更多是系统检验和人员磨合。
但那种高度紧张、一丝不苟的氛围,依然让何雨柱感受到了水下长城所肩负的重任。
期间,潜艇进行了几次变深、转向和低速机动。
何雨柱能直观地感受到这艘潜艇的响应速度和静音性能。
他暗自评估,在某些方面这艘艇应该还是很先进的,不过综合来讲应该还差点意思。
孔山河偶尔会低声向他解释一两个不涉密的专业东西,何雨柱则报以了然的目光。
在水下航行了数小时后,潜艇开始上浮。
当指挥舱顶部的海况显示屏重新出现摇曳的光影,意味着他们已接近水面。
艇身恢复平稳,熟悉的自然光透过升起的潜望镜传入舱内。
“感觉如何?”孔山河问道。
“静默,且有力。”何雨柱言简意赅地评价。
孔山河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笑容:“这是我们自己的‘黑鱼’,以后会更好。”
返回码头的路上,孔山河与何雨柱并肩而行。
“老何,”孔山河的称呼变得随意了些,“今天这趟行程你就真没有啥想说的?”
何雨柱明白他话中的含义,想了想道:“别的我不知道,但是在电子设备方面你们落后了。”
“你见过别的?”
何雨柱摇头,“我知道电子产业的发展情况。”
“那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你就要跟造这个东西的人去谈了,我可不知道。”
“老何,你这就不实在了。”孔山河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是真不知道,如果知道我会告诉你,但是造它们的人一定知道。”
“行,我会去找他们,如果需要你帮忙你可不能推辞。”
“力所能及,义不容辞!”
“哈哈哈哈,好!我就爱听这样的话,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你确定?”
“怎么小看我的酒量?”
结果当晚孔山河是被抬回去的,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就返回四九城了,让醒来后找不到何雨柱的孔山河直呼:“大意了,早知道多叫点人来。”
何雨柱回到四九城,老方就上门了。
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柱子,怎么样?”
“就那样吧!”
“什么叫就那样吧?”
“那你想让我说什么,说了你懂啊?资料我都给过你!”何雨柱无奈道。
“我问的是跟别的国家的比怎么样?”
“你想听实话,还是我随便编一个给你。”
“当然是实话。”
“实话就是我不清楚,别人的我又没上过,资料我也没看过。”
“那编一个呢?”老方可没打算放弃。
“那就是我们还是很大差距,海军本来就不是北方的强项,那艘船的吨位只能算是一般。”
“艇呢?”
“别的我不清楚,但是上面的设备肯定不算先进。”
“好吧,原来你是不想打击我。”
“这就打击了?好歹我们有,让没有的怎么活?”
“哈哈哈哈,对,对,我们有了,就比没有的强。”老方脸上露出笑容。
十一月的时候,何耀宗从特区打来电话,带着点兴奋,也带着点焦虑。
“爸,部委那边刚开了个闭门会议,涉及未来几年的通讯和信息技术发展规划。会后,有位相熟的领导私下透露,海军方面可能会有一批特殊的订单需求下来,点了名希望我们黄河通讯和电子科技公司能参与。”
“哦?具体方向?”何雨柱并不意外,平静地问道。
“主要集中在舰载通讯设备的升级、小型化抗干扰数据链,以及指挥控制系统的核心处理单元。要求很高,特别是环境适应性和可靠性。”何耀宗顿了顿,补充道,“另外,领导还隐晦地提了句,希望我们在半导体元器件供应上,能确保‘自主、可控、稳定’。”
何雨柱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这与他之前的判断吻合,那艘大船和水下的“黑鱼”,对国产化、高可靠性的电子设备有着迫切需求。
“知道了,你和你大茂叔和你三叔通个气,让精工、重工、电子科技和通讯公司都动起来,成立一个联合技术应对小组。不要求立刻拿出成品,但必须尽快吃透需求,拿出可行的技术方案和样品时间表。”
“明白。我这就去安排。”何耀宗应道,“还有,爸,我们在香江的半导体进口业务,好像被放宽了限制,有几笔原本有些阻滞的货,最近很顺利地通关了。”
“正常。我们展现了价值,自然会得到相应的便利,但切记,分寸要拿捏好,东西不能随便用,要用到该用的地方。”何雨柱叮嘱道。
“我懂。”
挂了电话,何雨柱沉思片刻。
海军的订单只是一个开始,一个信号。
这意味着黄河系的企业正在逐步变成正式进入了军工体系,也意味着后面很多公司要拆分开了。
他拿起电话,打给许大茂和何雨鑫,让他们近期找时间回四九城一趟,具体事情,当面详谈。
许大茂动作最快,第二天就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
“哥,耀宗跟我通过电话了!这可是个大机会!”他一进书房就嚷嚷开,“海军那帮人眼光毒得很,能被他们看上,说明咱们的东西确实过硬!以前我们也谈过,他们的顾虑太多,我那边已经让电子科技的研究所抽调骨干,成立专项组了!”
何雨柱给他倒了杯茶,“坐下慢慢说,元器件这块,我们的底子到底如何?”
许大茂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抹了抹嘴:“说实话,参差不齐。通用芯片和部分标准器件,依托香江的渠道和国内几家合作单位的努力,基本能跟上,性能差距在可接受范围。但一些特殊用途的高性能计算芯片、耐极端环境的专用传感器,还有…高端示波器、频谱分析仪这些测试设备的核心部件,差距不小,短期内还得靠外面。”
“替代进度呢?”
“一直在投钱,但你知道,这东西急不来。设计和工艺都需要时间积累。我们投资的几家国内研究所,在功率半导体和某些模拟芯片上有突破,但离全面替代还早。”许大茂叹了口气,“这次海军的需求,我估计正好卡在我们短板上。”
“那就把短板列出来,分清主次,集中力量先解决最急需的。”何雨柱道,“另外,跟哈飞、西飞那边的合作也可以借鉴一下,看看能不能联合研发,或者我们出设计,找国内的厂子流片。”
“这是个路子,我回头就去联系。”许大茂点头。
何雨鑫稍晚一些回到四九城,他主要负责的基建和重工板块,与电子直接关联不大,但他的大局观和协调能力是集团需要的。
兄弟三人在何雨柱的书房里谈了很久。
何雨柱最后定调:“这次的机会,不仅是生意,更是责任。各公司必须全力以赴,技术上限着目标去攻关,质量上绝不能有任何纰漏。大茂,你主抓元器件和基础电子;耀宗,通讯设备和系统集成你负责;雨鑫,你在重工和材料方面做好配合,特别是涉及结构、散热和特殊环境防护的部分。遇到跨部门的资源协调问题,直接找我。”
“明白,哥。”两人齐声应道。
十二月初,何凝雪的商业综合体项目完成了主体封顶。
她抱着女儿来给何雨柱看现场照片,小念禾挥舞着小手,咿咿呀呀地指着照片上的大楼。
“爸,你看,念禾都说好看呢。”何凝雪笑道。
何雨柱笑着逗了逗外孙女,对何凝雪说:“做得不错。不过下一步的招商和运营是关键,要做出特色。”
“您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何凝雪自信满满,“对了,爸,知行他们工作室,最近也接了几个文化展陈的项目,好像跟博物馆有关,神神秘秘的。”
何雨柱点点头,没多问。
顾知行接触的层面,很可能也各地的博物馆有关系,人家不说没必要问。
时间步入一九九五年末,何雨柱开始审集团明年的预算草案。
产业的扩张和升级像一头贪婪的巨兽,不断吞噬着资金。
与哈飞、西飞等单位的合作带来了声誉和潜在的长远利益,但前期投入巨大,回报周期漫长。
海军方面透露出的意向,更是一个需要持续投入的无底洞。
“爸,这是通讯板块剥离和重组的初步方案。”何耀宗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脸上带着些许疲惫。
为了符合未来的产业政策和规避潜在的风险,将手机为核心的通讯终端业务从庞大的黄河通讯中独立出来,成立专门的“黄河移动通信设备公司”,已成为必然选择。
这其中涉及到的资产划分、人员安置、渠道重整,千头万绪。
何雨柱仔细翻阅着,时不时提出疑问:“专利归属要清晰,核心团队的激励方案要做好。独立运营后,供应链不能乱,尤其是元器件的稳定供应是关键。”
“我明白。大茂叔那边已经在协调,用国产元器件,芯片流片成功率提升到百分之四十五了,虽然成本还是高,但至少关键时刻不会被人完全卡住脖子。”何耀宗回答道,“香江那边的进口渠道也基本理顺,就是价格波动有点大。”
“嗯,多条腿走路,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一处。”何雨柱点点头,“剥离过程要平稳,不能影响现有的订单和客户关系。”
“您放心,我会亲自盯着的。”
这时,小满端着热茶进来,看到儿子脸上的倦色,心疼道:“耀宗,事情不是一天忙完的,注意身体。你媳妇刚才来电话,说世安有点发烧,你这边要是没事了就早点回去看看。”
何耀宗一听,立刻站了起来:“爸,那我先回去看看。方案您先看着,有改动的地方我再调整。”
“快去吧,孩子要紧。”何雨柱挥挥手。
儿子离开后,小满在何雨柱身边坐下,轻声道:“你把事情交给下面人去做不就好了,我看你晚上睡得也不踏实。”
何雨柱揉了揉眉心:“摊子大了,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他们什么水平你还不清楚,交给他们还不如交给你让我放心呢,我又怎么舍得让你那么累,过了这一阵子捋顺了就好了。”
“你啊,广为别人想,你也不想想你自己都六十了。”
“我这身体杠杠的,雨鑫他们都比不上我。”
“再好你也上岁数了,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没事,等过两年耀祖和耀宗都成长起来了,我就放手了。”
“雨鑫不行?”
“你觉得他会接?”
“诶,那你也要问问吧。”
“不用问,我弟弟我太了解了,他要是有那个心他会跟我说。”
“那他不为.”
“这个你就别操心了,耀祖他们那一代的事情让他们以后自己去解决,能者上,我这没有什么嫡庶之分。”
“我觉得,你还是要跟雨鑫和两个儿子说清楚了,不然以后可有得他们烦。”
“行,今年过年都回来我跟他们谈谈。”
“对了,还有大茂他们这批人,你也想着点。”
“他们养老我管,但是他们家的孩子我可不管,有本事就上,举贤不避亲,没本事在家当个富二代我也没意见,但是弄进集团霍霍别人不行。”
“这个我觉得你也要跟他们谈谈,不然.你也知道人上了岁数,想法跟以前肯定不一样。”
“好吧,明年抽空回一趟香江。”
“嗯,不过我觉得你肯定退不了,你可是镇海神铁。”
“我退幕后总可以吧,难道过个十年八年我还冲在前面啊。”
“那会什么样我不知道,不过你现在还是这样。”
“咱们这一辈的要是都退了,我也退幕后,另外说句不好听的,方叔他们总有离开的时候,以后的关系网肯定不是通过我,还得靠耀祖、耀宗他们自己。”
“这倒是,不过以后的合作模式肯定就是公对公了,老一辈的人情他们用不上。”
“你倒是看得明白。”何雨柱笑道。
“跟你过了这么多年,能不明白么?”小满也笑了。
“是,是你多聪明呢,咱家第一个大学生。”
“少捧我,你要是想上你早上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当初考什么职业学校就是为了当兵去。”
“哪有,我就是想早点上班,那会家里可不好过。”
“你觉得我信么?”
“不信也得信啊!哈哈!”何雨柱耍起来无赖。
“说不过你,我去后面看看爹娘去,老两口现在怕冷,都很少出门了。”
“一起去吧。”
到了后院,进了老两口的屋子。
“爹,今天看您精神头挺好。”
何大清“嗯”了一声,目光缓缓扫过满屋跑的几个小豆丁身上,最后定格在何雨柱脸上。
“柱子,”何大清开口,声音有些苍老,“眼瞅着耀阳、耀辰他们也大了,是不是可以开始习武了。”
何雨柱放点点头:“是,爹。我也正琢磨这个事。咱老何家的男儿习武强身不能丢。”
“那就好,你看看是找师傅来教,还是?”
“我来吧,先学通臂拳吧,八极的话他们还太小,太极他们领悟不了。”
“行,你自己看着办。”
“我那这几个孙子和重孙子有的受了。”陈兰香在一旁感叹。
“娘,我们那会还不是这样过来的,您可不能心软啊。”
“我知道。”
“那就行。”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那几个皮孩子还不知道他们的苦难来了,还在笑着满屋子跑呢。
这个事,何雨柱还给何雨鑫、何雨垚、何雨焱打了电话,几人都没有异议,也不敢有,不然挨收拾的就是他们了,要知道他们这些年功夫可是落下了,万一何雨柱来个检查,他们会很惨的。
几个弟妹也没意见,孩子们跟着大伯学东西他们很支持,跟何雨柱亲近以后才能受到更多的照顾不是。
(本章完)
第426章 舞剑
第426章 舞剑
腊月的时候,何雨柱把回来的何雨鑫、何耀祖、何耀宗都叫到了书房。
书房里茶香袅袅,但气氛比平时多了几分郑重。
“今天叫你们几个来,没别的事,就是聊聊以后。”何雨柱开门见山,目光扫过弟弟和两个儿子,“集团做到今天这个规模,是我当初没想到的。摊子大了,规矩就要立清楚,免得你们以后心里有疙瘩,或者下面的人胡乱揣测。”
何雨鑫立刻表态:“哥,我没什么想法。现在这一摊就够我忙的了,再大我也管不过来。以后耀祖、耀宗他们接班,我举双手赞成。”
何耀宗忙说:“三叔,您经验丰富,我们还要多跟您学习。”
何耀祖也点头:“是啊,三叔。”
何雨柱摆摆手,止住了他们的客气话:“既然这样,那雨鑫就管好基建和重工这一块。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未来集团的掌舵人,不看长幼,不分嫡庶,只看能力和担当。目前看来,耀祖的大局观还可以,适合统领全局;耀宗技术敏锐,能带领集团在研发上突破。你们兄弟要同心,具体分工,以后你们自己商量着来,拿不定主意的,可以问我,也可以问你们妈妈。”
他顿了顿,语气更沉凝了些:“至于阿浪、大茂、陈胜、元亨、兴尧他们这些元老,集团不会亏待。他们老了,公司养着。但他们的子女,进集团必须从基层做起,凭本事往上走,谁要是想靠着父辈的功劳混日子,甚至搞些不上台面的事情,别怪我到时候不讲情面。这话,耀祖你不好说,过了年我回香江一趟,会亲自跟他们说。”
何耀祖和何耀宗神色一凛,齐声应道:“明白了,爸。”
何雨鑫也松了口气,他确实志不在此,大哥能把话挑明,省去了他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行了,正事说完。雨鑫,津门新港那个物流中心的规划做得怎么样了?”何雨柱转换了话题,气氛也随之轻松下来。
“初步方案已经出来了,正好有几个细节要跟大哥你汇报一下.”何雨鑫拿出准备好的文件。
书房外的院子里,隐约传来孩子们嬉闹的声音,年关的喜庆气氛已经悄然笼罩了这座四合院。
小年前,伍千里打来一个电话。
“柱子,方便说话吧?”
“方便,有事就说。”
“嗯,那我就直说了,上次你让转交的东西,上面很重视,组织了几次研讨。有些思路,对我们启发很大。这边想委托你们精工,试制一批改进型的连接件和缓冲机构,用在新的地面装备上,图纸和要求明天传真给你。”
“没问题,我会让精工优先处理。”
“还有个事,私人性质的。老熊他们家小子,熊前进,今年转业,不想按部就班进机关,想到外面闯闯。你那边要是有合适的位置,帮着看看?”伍千里的声音带着点不好意思。
何雨柱笑了:“你这当叔叔的倒是操心,老熊怎么不自己打电话。让他过来吧,先从基层管理岗做起,能不能行,看他自己。特区那边正好缺有魄力的中层,让他去试试。”
“他们又拉出去了,等他回来让他补给你。”
“大过年的也不歇着。”
“没办法,外面有人不安分啊。”
“嗯。”
“那就这样,前进那小子皮实,你可劲摔打。”
腊月二十八,何雨柱开始给家里的男孩们上第一堂武术课。
地点就在四合院的东跨院的一个玻璃暖棚里,何大清和陈兰香坐在边上看着。
何凝玉、何耀阳、何耀辰这几个小豆丁,还有王思毓家的半大小子,何雨水家的丫头,脸上又是好奇又是紧张。
“今天,教你们通臂拳的基本功,先站桩。”何雨柱背着手,神色严肃,目光扫过,孩子们不由得挺直了腰板,“手抬起来,对,就这个姿势。习武不是为了欺负人,是为了强身健体,磨炼意志。都给我坚持住,谁偷懒,加练十分钟。”
一开始,孩子们还觉得新鲜,没过几分钟,就开始龇牙咧嘴,小腿发抖。
陈兰香看得心疼,被何大清按住了手:“慈母多败儿,柱子心里有数。”
何雨柱走过去,轻轻调整着孩子们的姿势,语气放缓了些:“对,重心下沉,呼吸要稳。记住这个感觉。”
暖棚里,只有孩子们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和何雨柱偶尔的指点声。
何大清看着孩子们咬牙坚持的样子,赞许的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老何家后继有人啊。
年夜饭依旧定在酒楼。
何家和亲朋好友上下几十口人,坐了满满四大桌。
何大清和陈兰香坐在主位,看着满堂儿孙,脸上是掩不住的欣慰。
何雨柱和小满忙着招呼,给长辈敬酒,给小辈发红包,场面热闹而有序。
席间,何耀宗接到一个紧急电话,离席片刻后回来,在何雨柱耳边低语几句。
何雨柱面色不变,只微微颔首:“知道了,年后再说。”
饭后回到四合院,一家人围坐喝茶守岁。
何耀祖才得空问起:“耀宗,出什么事了?”
“不是什么大事。”何耀宗呷了口茶,“北美一个老牌通讯设备商,通过中间人递话,想谈谈专利交叉授权的事。大概是看我们势头猛,不想在法庭上耗了。”
“他们倒是会挑时候。”何耀祖哼了一声。
“商业谈判,常态。晾他们几天,等过了年,让法务和研发的人先去接触。姿态可以放低,底线要守住。”何雨柱开口道。
何耀宗点头应下。
电视机里播放着联欢晚会,小品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何雨柱的目光却越过屏幕,落在窗外幽深的夜空。
九六年了,也不知道面对外面的闹腾,家里会有什么动作。
大年初一,一枪早就有人来拜年。
老方和老赵居然没在家等着小辈去拜年,来了何家,身后还跟着个中年人。
“柱子,给你带个新朋友。”老赵笑着介绍,“这位是郑国栋,以前在西南搞三线建设的,刚调回四九城,在计委工作。老郑,这就是何雨柱。”
郑国栋伸出手,笑容爽朗:“何老板,久仰大名。你们黄河在东北和特区的布局,很有魄力。”
何雨柱与他握手,感觉到对方掌心的粗糙和力量:“郑主任过奖,不过是顺应形势。”
几人落座闲聊,话题很快从拜年寒暄转到宏观经济。
郑国栋对国内外的产业形势见解独到,言语间透露出对高端制造业和核心技术自主的深切关注。
“尤其是精密仪器和高端轴承,现在很多重点工程卡脖子,进口不仅贵,还时常受限。”郑国栋感叹道,“要是国内有多几家像黄河精工这样的企业,局面会好很多。”
何雨柱听出他话中的深意,谨慎回应:“基础差,积累薄,追赶需要时间。我们也在摸索。”
“时间不等人啊。”郑国栋意味深长地看了何雨柱一眼,转而笑道,“不过,有何老板这样有眼光、有担当的企业家在,总是有希望的。”
送走客人后,何雨柱对身边的何雨鑫和何耀宗说:“这位郑主任,不简单。以后多留意计委那边的政策动向。”
二人点头,记在了心里。
年初二,顾知行陪着何凝雪带孩子回娘家。
小念禾穿着大红袄,被一家人轮番抱着,咿咿呀呀,成了全场的焦点。
过了初五,熊杰来了个电话,亲自感谢何雨柱安排他家熊前进。
何雨柱说你准备好酒菜吧,熊杰打包票说没问题。
过了正月十五,何雨柱去了一趟城,跟几个老战友聚了聚。
“柱子,你可真是给我们找个大活,我们这一段时间就没闲过。”熊杰道。
“今个不该是你老熊的感谢宴么?怎么诉开苦了,咋的这是要忆苦思甜?”
“就你词多!”熊杰没好气道。
“咋的,我给你们的东西没用?”
“不是没有用,是太有用了,问题是我们的装备跟不上啊,很多打法学不来。”
“这事你跟我说不着啊,你让千里找装备部去啊,是不是千里。”
“你当我没找过。”伍千里无奈道。
“那你们跟我说有啥用?”何雨柱道。
“嘿嘿,还真有用,你路子那么广,能不能帮我们搞一批回来。”余从戎道。
“那你们可太看得起我了,那玩意是我能倒腾的?”
“这次有人给你背书。”
“啥意思?”何雨柱心中一动,随口道。
“装备部负责接收,不管来援。”伍千里道。
“你们觉得这事很好干是吧,生怕黄河不被外面盯上?被盯上的后果是什么你们清楚么?”何雨柱问道。
“这个.我们真没想么那么多。”伍千里有些不好意思道。
“这事我就当你们没提过。”
“对对对,喝酒,喝酒!”伍万里打圆场。
“其实你们的东西也没差那么多,这几年你看看红外设备补齐了吧,通讯设备好像也是我们黄河产的,直升机也没差哪里去,坦克我不清楚,541提供给你们的装甲车我不认为比外面的差,你们还缺啥?”
何雨柱的话让几位老战友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伍千里咂摸了一口酒,缓缓道:“柱子说的在理。咱们的装备,单拎出来某一样,可能跟顶尖的还有差距,但这些年确实是在补课,体系是在慢慢建起来的。红外、通讯、直升机,这些短板补上了一块,战斗力提升就不是一点半点。”
熊杰叹了口气,接过话头:“理是这么个理,可眼看着人家一步快,步步快,心里急啊。就说那单兵的综合信息系统,咱们还停留在图纸和概念阶段,人家都快铺开了。这一旦在战场上遭遇,信息获取、指挥效率差着一大截,这仗可就难打了。”
余从戎点点头:“老熊说的没错。咱们现在缺的不是枪不是炮,是能把所有作战单元拧成一股绳的‘神经’和‘大脑’。这东西,买不来,也指望不上别人,只能靠自己啃。”
何雨柱听着他们的讨论,心中了然。
他放下酒杯,说道:“‘神经’和‘大脑’,靠的是芯片、软件和系统集成。这方面,黄河通讯和电子科技一直在投入,也拿到了一些军方的预研项目。但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需要时间,也需要部队在实战化训练中不断提出需求,帮助我们迭代。”
他看向熊杰,熊杰开口道:“这个你问万里,这块他负责,比我清楚,我这脑子遇到这些东西根本转不过弯了来。”
何雨柱对伍万里道:“万里,既然你们旅是试点单位,那就最有发言权。可以把训练中遇到的具体问题,尤其是信息不畅、协同脱节的情况,整理成详细的需求报告,越具体越好。不只是笼统地说‘通讯距离不够’,要精确到在什么地形、什么电磁环境下、与何种装备协同时会出问题。有了这些一手资料,我们的研发才能有的放矢。”
伍万里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不能光是咱们抱怨装备不行,也得告诉科研单位,咱们到底需要什么样的‘行’。回头我就让下面组织人手,专门搞这个。”
熊杰也来了精神:“对!咱们摸着石头过河,也得告诉后面的人石头在哪儿!柱子,到时候这份东西,我也给你一份。”
“不用给我,你们直接上报就行,会有人帮你们处理的。”何雨柱点头,“另外,关于单兵装备的升级,或许可以换个思路。全套系统一时半会上不了,能不能先解决关键点?比如,班排级别的数据共享终端,或者更轻便、抗干扰能力更强的单兵电台?这些东西技术门槛相对低一些,装备部那边关联的单位攻关起来也快一些。”
“看我这嘴,给你是不合适,我们会上报,肯定上报,哈哈哈哈。”熊杰一拍大腿:“至于你后面说的这个,每个班有个能实时共享位置、接收简要指令的小玩意儿,是不是我们上报了也能有人给解决?到那个时候班组战术的灵活性就能提高一大截!”
“应该会吧,现在很多厂子其实都缺项目,不能都去研究一个东西吧。”
“这个我们不懂,我们只管用。”熊杰道。
“你们成体系的报,上面肯定会酌情安排的。”
“行,回去我们就开始弄。”
气氛重新活跃起来,大家就具体的技术需求和可行的过渡方案又讨论了很久。
何雨柱没有大包大揽,而是引导着几位老战友将模糊的“装备落后”焦虑,转化成了具体、可操作的技术课题。
到后面伍万里直接掏出了本子开始记录。
酒宴结束,伍千里私下对何雨柱说:“柱子,每次都麻烦你我都不好意思了。”
何雨柱道:“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不过我要说明,我只是个做企业的,提供一些技术和思路参考。最终怎么走,还得靠你们和专业的科研院所。”
“那是自然,我们缺的就是这个,我是真心想在退下去前能看到陆军世界第一。”
“其实我们一直都是第一,从我们打赢半岛就是。”何雨柱拍拍老伙计的肩膀。
“对,一直都是。”伍千里笑着回应。
“行了,回去休息吧,今天都没少喝。”
离开城,何雨柱回了一趟香江,此行两个目的,一是与钟楚红、乐惠珍商讨黄河文化进一步介入内地影视制作的具体计划,二是召集娄晓娥、阿浪、陈胜、顾元亨、张兴尧、史斌等一众元老,开了一次闭门会议。
在何家位于半山的别墅里,何雨柱没有绕圈子。
“今天找大家来,没别的事,就是聊聊以后。”他目光扫过在座每一位跟了他几十年的老兄弟、老部下,“集团能有今天,靠在座各位当年拼死拼活,流血流汗。这份情,我何雨柱记着,集团也记着。”
他顿了顿,接着道:“大家年纪也都不小了,为集团忙活了半辈子,以后,集团不会亏待任何一位功臣。退休后的待遇,早有章程,只会更好。但是.”
他话锋一转,神色严肃起来:“集团要发展,要活得更久,就不能只讲人情,不讲规矩。以后各位的子女、亲属,想进集团工作,我们欢迎。但必须从基层做起,经过正规考核,凭自己的能力往上走。谁要是觉得父辈有功,就可以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甚至仗着身份搞特殊,破坏公司的风气和制度,那就别怪我何雨柱到时候不讲往日情面。”
客厅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海涛声。
娄晓娥率先开口:“董事长说得对,集团不是家族作坊,规矩立下了,对大家都好。”
洪浪咧嘴一笑:“老板,我你还不知道?我家那小子要是没出息,我第一个把他撵回家,绝不让他给集团添乱。”
陈胜、顾元亨、咸兴尧等人也纷纷表态支持。
何雨柱脸上露出笑容,举起茶杯:“有大家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以茶代酒,敬各位这么多年风雨同舟。”
“敬老板!”
在香江期间,何雨柱还见了一些老朋友,那些人都对黄河集团在国内投资的规模震惊,他们虽然也投了,可是像黄河投的这么彻底,投的这么不遗余力的还真没有,何雨柱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他们的根都在香江,对于未来发展他们也看不到几十年后。
只能侧面的提一提香江就要回家了。
在香江没待几天,许大茂从特区打来电话,语气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哥,好消息!咱们跟海军那边牵头的联合项目组,第一批原型机测试通过了!就是那个小型化的舰载通讯模块,在海上颠簸、高盐高湿的环境下连续跑了半个月,稳定性比他们现在用的进口货还好!”
何雨柱坐在书房里,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拿下一个订单那么简单。“参与研发的团队,要重奖。尤其是那几个带头攻坚的年轻工程师。”
“明白!已经安排下去了。”许大茂应道,随即又压低了些声音,“还有,哥,通过这次合作,咱们算是正式进了那个‘圈子’。后续有几个关于指挥系统核心处理单元的预研项目,也想让我们参与竞标,不过竞争挺激烈,听说有几个老牌国营大厂也盯得很紧,还有外采的也是对手。”
“正常,凭本事吃饭,不用怕竞争。把我们之前积累的技术底子亮出来,特别是抗干扰和数据加密方面的优势。价格可以适当灵活,但质量底线不能动。”
“懂了,我这就去准备更详细的方案。”
挂了电话,何雨柱庆幸通讯那边拆的快,不然通讯那边还真是有点麻烦。
进入军工供应体系,意味着更高的标准和更严格的审查,手机如果不单独分出来,以后难道专供军队,那不是他想的。
之后他又见了见奥利安,那老小子快退休了,不过终究还是没当上处长。
现在他争权利帮何雨垚铺路,其实也是为家里的孩子铺路,毕竟只有何雨垚职位最高,其他的人没那么可靠。
何雨柱回到四九城,正好赶上何凝雪主导的商业综合体正式开业。
开业当天,人流如织。
何雨柱和小满也悄悄去看了看。
项目定位精准,融合了零售、餐饮、儿童娱乐和体验式消费,加上何凝雪精心策划的营销活动,一炮而红。
看着女儿在开业典礼上自信从容地应对着各方宾客,何雨柱心里颇为自豪。
小满挽着他的胳膊,低声道:“这丫头,真的能独当一面了。”
何雨柱点点头:“她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不过,提醒她一下,刚开业,琐事多,注意身体,别忘了家里还有个小的。”
“知道,早就说过了。”
与此同时,远在特区的何耀宗,却在经历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北美那家老牌通讯设备商派出的谈判团队抵达了特区,双方就专利交叉授权展开了拉锯战。
对方倚仗着深厚的专利池和全球市场地位,开出的条件极为苛刻。
何耀宗在电话里向父亲汇报进展,语气有些疲惫:“他们坚持要求我们开放底层架构的部分专利授权,几乎等于要把我们多年的研发成果拱手相让。否则,就在他们占据优势的几个海外市场,对我们发起全面的专利诉讼。”
何雨柱静静地听着,问道:“法务和知识产权部的评估呢?”
“正面硬碰,我们胜算不大,至少在某些关键专利上,绕不开。诉讼会极大拖慢我们海外扩张的步伐,时间和资金成本都难以承受。”何耀宗实话实说。
“那就换个思路。”何雨柱道,“他们最想要的是什么?无非是遏制我们,或者通过我们进入国内市场。我们可以同意授权,但范围仅限于特定的、非核心的专利,并且要求对等开放他们一部分我们认为有价值的专利。另外,授权范围要严格限定,不能覆盖我们的核心产品和未来技术方向。最重要的是,要求他们承诺,在约定的市场范围内,停止一切针对黄河的专利诉讼和干扰。”
何耀宗思索着父亲的话:“爸,这是要搞一个停战协议?用有限的授权,换取发展空间和时间?”
“没错。谈判就是妥协的艺术。我们现在需要时间,需要空间。拳头收回来,不是为了认输,是为了下次打出去更有力。”何雨柱语气平稳,“具体条款你和团队把握,底线我刚才已经说了。”
“我明白了,爸。我知道该怎么谈了。”
经过数轮艰苦的谈判,最终,黄河通讯与北美公司达成了一份有限的专利交叉授权协议。
协议内容并未对外公开细节,但业内都清楚,黄河顶住了压力,没有出让最核心的利益,并为自己赢得了宝贵的喘息机会。
协议签署后,何耀宗给父亲发来一条简短的信息:“暂歇,未败。前路还长。”
何雨柱看着信息,笑了笑,回复了四个字:“韬光养晦。”
之后,何雨柱接到鲁山河打来的电话。
这位海军将领的声音依旧洪亮:“老何,没打扰你吧?”
“鲁司令的电话,随时欢迎。”
“什么司令不司令的,叫老鲁。”鲁山河哈哈一笑,随即转入正题,“上次跟你提过的,关于舰艇电子设备升级的事,进展很顺利。你们提供的原型机和方案,帮了大忙。不过,现在又遇到个新问题,或者说,是个老问题——人才。”
“哦?”
“我们很多一线的技术官兵,对老装备摸得门清,但面对越来越多、越来越精密的新家伙,有些力不从心了。光是靠厂家培训几次,不够解渴啊。”鲁山河感叹道。
何雨柱心中一动,想到了什么:“老鲁,你的意思是?”
“能不能,由你们黄河牵头,或者协助我们,搞一个常设的、高水平的专业技术培训中心?不光是针对我们的设备,也包括基础理论、国际最新技术动向等等。师资嘛,可以请你们的工程师,也可以从大学、研究所请专家。地点可以在特区,或者别的方便的地方。”鲁山河说出了他的构想。
何雨柱几乎没有犹豫:“这是好事,利国利民,也利于我们深入了解需求,我同意了。让许大茂和你们相关部门具体对接,拿出个方案来。”
“痛快!我就知道找你准没错!”鲁山河大喜。
这件事很快被提上日程。
许大茂与海军相关部门密切沟通,初步决定在特区设立一个“军民融合信息技术培训中心”,面向海军技术官兵提供定期轮训和专项技术培训。这不仅是黄河履行社会责任的一个窗口,更是一个与一线使用单位深度绑定、获取最直接反馈的绝佳平台。
一九九六年初夏,东南海域。
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拂着某沿海军用机场的塔台。
黄河集团派驻海军的技术支援小组负责人,三十岁出头的工程师赵卫国,眯着眼望向远处海天一色的方向。
他身边站着的是海军某技术保障中队的李队长。
“老赵,这次看你们的了。”李队长拍了拍身旁一个墨绿色箱体,“这套‘海眼-1型’数据链终端,可是你们黄河的‘亲儿子’。”
赵卫国笑了笑,神色却认真:“放心,李队。从原型机到定型,我跟了全程。它要是在演习中掉链子,我第一个跳海游回去。”
他身后,小组另外两名成员,软件工程师小王和硬件工程师小张,正在对即将装载上机的设备做最后检查。
他们是随这批新型数据链终端第一批进驻部队的技术保障人员,任务是确保这套由黄河电子科技与海军某研究所联合研制的系统,在首次大规模实兵演习中稳定运行。
几天前,他们接到紧急通知,将参与代号“惊涛-96”的海陆联合演习。
此次演习,航母并未出动,但集结了包括新型驱逐舰、护卫舰、潜艇以及海军航空兵和岸基导弹部队在内的精锐力量。
赵卫国小组负责保障的数据链系统,承担着在复杂电磁环境下,实现舰艇、飞机与岸基指挥所之间关键战术数据实时共享的重任。
“各单位注意,‘惊涛’行动第一阶段,开始!”指挥部命令通过加密频道传来。
巨大的轰鸣声中,数架挂载实弹的战鹰依次滑跑起飞,刺破苍穹。
远处的海面上,舰艇编队开始机动。
赵卫国小组登上一架经过特殊改装的运-8j指挥联络机,这里将是他们空中保障的平台。
机舱内,指示灯闪烁,屏幕上数据流不断刷新。
“各节点链接正常,数据同步率百分之九十九点八。”小王紧盯着监控终端,快速报告。
演习空域,电磁环境瞬间变得恶劣。
“蓝军”强大的电子干扰开始了。
“报告,3号区数据链信号衰减百分之三十!有丢包现象!”小张喊道。
赵卫国俯身到控制台前,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启动抗干扰冗余协议b,提升发射功率百分之十五。小王,检查路由切换是否顺畅!”
“协议已启动!路由切换正常,备用通道建立!”
屏幕上,一度变红闪烁的节点指示灯逐渐恢复稳定。
与此同时,红军驱逐舰“珠海”号指挥室内。
舰长盯着综合显示屏上重新稳定下来的周边态势信息,松了一口气。就在刚才,强干扰导致来自预警机的目标数据一度中断。
“黄河这套东西,有点门道。”他对身边的政委低语。
演习进入关键阶段。
红军指挥部捕捉到“蓝军”一艘模拟敌舰的电子信号,意图前出侦察。
“命令,‘珠海’舰前出,实施电子佯动,吸引对方注意力。
‘潜龙’2号,向目标海域隐蔽接近。航空兵第3团,做好突击准备。”
命令通过数据链瞬间分发至各单元。
赵卫国在运-8j上,看着代表各作战单元的光点在屏幕上协同移动,心中绷紧。
他知道,这是对数据链系统极限性能的考验。
突然,负责与水下节点通信的子系统的告警灯亮了!
“是‘潜龙’2号!通讯时断时续!”小张急道。
水下通讯本就是难点,加上强干扰,情况棘手。
“尝试切换至长波备用信道,启用数据压缩重传机制!”赵卫国额头渗出汗珠,“向指挥部报告情况,建议‘潜龙’2号按最后接收的指令继续执行预案!”
指令发出,回应需要时间。
机舱内气氛凝重。
几分钟后,屏幕上一组新的目标参数由岸基雷达站更新过来——那是“潜龙”2号根据预案,在无法接收新指令情况下,依靠自身传感器捕捉并上传的目标信息!
“好样的!”赵卫国忍不住挥了下拳头。系统设计的冗余和自主性发挥了作用。
“航空兵第3团,收到目标数据,请求攻击!”
“批准攻击!”
刹那间,无弹头导弹发射成功,远方海天之际,虽无弹头爆炸效果,还是溅起巨大的浪实弹。
赵卫国抹了把额头的汗,指尖在控制台边缘无意识地敲击着。
机舱内弥漫着设备散热和人体汗液混合的气息。窗外云层厚重,下方海面泛着铅灰色的光。
“蓝军电子压制强度还在提升,”小王盯着频谱分析仪,“他们投入了新的干扰源。”
小张接口:“舰载终端报告数据传输延迟增大,有误码出现。”
赵卫国俯身调整参数。“启动自适应跳频模式,把加密校验级别提到最高。向指挥部申请使用备用频段。”
指令在加密频道中快速传递。几分钟后,红军指挥舰批准了频段切换申请。
此刻,在红军“珠海”舰的作战室内,舰长看着屏幕上偶尔卡顿的战术图示,眉头紧锁。“数据链还能维持基本指挥吗?”他问通讯官。
“可以,但传输速率下降约40%。目标更新有延迟。”
舰长沉吟片刻,下令:“启用备用通讯方案,语音信道加密传输关键指令。不能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远在岸基指挥部的鲁山河通过不同渠道关注着演习进展。他拿起专线电话:“黄河的技术小组还在天上?”
“是的,司令员。他们随指挥联络机一直在前沿空域。”
“告诉他们,稳住。实战环境比这更复杂。”
赵卫国收到这条简讯时,正盯着一个异常数据流。“明白。请首长放心,系统运行在设计冗余范围内。”
演习进入第二阶段。
红军岸基导弹部队开始模拟对海攻击。
数据链需要将雷达获取的目标参数实时分发给各发射单元。
“岸基雷达站报告,目标数据打包完毕,准备上传。”小王报告。
“所有接收节点确认就位。”小张紧接着说。
赵卫国深吸一口气:“开始传输。”
庞大的数据包通过多个中继节点,流向分布在不同阵地的导弹发射车。
屏幕上,代表数据传输进度的绿色光带缓慢但稳定地前进。
突然,主用信道再次出现强烈干扰。
“切换至卫星中继通道!”赵卫国命令。
备用通道建立,数据传输恢复。
然而几秒后,卫星链路也出现波动。
“他们在尝试阻塞我们的卫星通讯。”小张判断。
赵卫国当机立断:“启动最后一招——数据分片多路传输。把数据拆分成小块,通过所有可用信道同时发送,在接收端重组。”
这是一项尚未完全成熟的技术,原本只作为理论储备。
小王快速加载相应协议,小张调整硬件参数。指令发出后,系统资源占用率瞬间飙升。
“能行吗?”小王有些担心。
“理论上可以,”赵卫国紧盯屏幕,“就看接收端的处理能力了。”
在红军某导弹阵地上,技术兵看着终端屏幕上零碎传入的数据包,迅速启动重组程序。进度条缓慢爬升,最终定格在100%。
“目标数据接收完整!火控解算完成!”阵地上传来报告。
“批准模拟发射!”
虽然没有实弹发射,但指挥部的裁决系统根据传输的目标数据和导弹参数,判定此次模拟攻击有效,成功“摧毁”蓝军一艘重要舰艇。
消息传回指挥联络机,赵卫国小组三人相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然而考验还未结束。演习指挥部临时增设了项目:模拟主节点被摧毁后的系统重组能力。
当代表指挥舰的节点从战术网络上消失时,赵卫国立即启动分布式指挥协议。
系统自动将指挥权限移交至备用节点,各作战单元根据预设预案自主协调。
“系统重构完成,用时3分17秒。”小王报告。
这个时间比平时训练慢了半分钟,但在强电磁干扰环境下已属不易。
演习持续了三十六个小时。当“演习结束”的命令最终传来时,赵卫国小组已连续工作了近四十小时,仅靠压缩饼干和功能饮料维持。
返航途中,鲁山河亲自接通了指挥联络机的通讯。
“你们提供的系统,基本达到了预期。”鲁山河的声音透着疲惫,但也有一丝满意,“暴露出的问题,列个详细清单。下一步改进,还需要你们多出力。”
“是,司令员。我们一定配合部队完成系统优化。”
飞机在跑道上降落时,东方的天际刚泛起鱼肚白。
赵卫国看着窗外渐亮的天空,对组员说:“回去后,先把这次记录的数据全部备份。问题比我们预想的要多。”
小张揉着发红的眼睛:“有几个硬件接口在持续震动下出现了松动,得重新设计固定方式。”
小王补充:“软件在极端条件下的稳定性也需要优化,特别是多路传输时的资源调度算法。”
他们带着满身疲惫和几箱珍贵的数据记录,离开了机场。
一周后,黄河电子科技与海军相关部门召开演习总结会。
赵卫国代表技术小组做汇报,详细分析了系统在复杂电磁环境、高强度连续运行和极端气候条件下的表现,指出了十二个需要改进的技术问题。
会议结束时,海军方面的负责人握着许大茂的手说:“这次演习证明,国产系统堪当大任。但也要看到差距,下一步的升级方案,希望你们尽快拿出来。”
许大茂郑重承诺:“黄河一定全力以赴。”
回到特区,赵卫国小组立即投入了新一轮的技术攻关。
演习中暴露的问题,成为他们下一步研发的最重要指引。
而在东南沿海,紧张的空气并未随着演习结束而完全消散。
某地的沿岸雷达站依旧保持高度警戒,巡逻舰艇的出航频率明显高于往常,不时还有战机起落机场。
太平洋某处,一支舰队停止北上,转道去了另外一处基地。
(本章完)
第427章 新公司
第427章 新公司
惊涛-96”演习的数据和评估报告被层层递交,最终摆在了总装高层领导的案头。
有一部分高精尖的是黄河这边没有参与的,所以何雨柱也不得而知。
那就是在复杂电磁环境下,过度依赖外部全球定位系统存在严重战略风险,必须加速推进自主的北斗导航系统建设,其中,高精度星载原子钟和抗干扰信号接收模块是两大核心瓶颈。
然而,现实情况是,这两项关键技术所需的尖端元器件和制造工艺,国内基础极为薄弱。
此前通过特殊渠道进行的小批量采购尝试,近期也遭到了更严格的出口管制,几乎断绝了进口可能。
北斗初期的研发团队,面临着无米下炊的困境。
一次内部协调会上,有人小心翼翼地提出:“是不是可以尝试借用民间资源?比如,黄河集团。他们的微电子研究所和通讯实验室,在相关领域的研究设备和工艺水平,据说不亚于国内顶尖院所。”
提议一出,会议室哄声一片。
黄河的实力,在座不少人有所耳闻,尤其是近期与海军合作项目的成功,更证明了其技术储备。
但让一个民营企业深度参与如此敏感的国家项目,涉及的问题太多。
“这是个思路。”主持会议的研究所领导沉吟道,“但怎么接触?以什么形式合作?都需要慎重。黄河不是军工、甚至都不是国企。”
“那就是我们可以尝试接触?”技术负责人问道。
“他们跟航空、海防、陆军都有合作。”某负责外协的干部道。
“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有人问了。
“总装那边。”那负责外协的干部道
“那就接触一下,看看他们到底如何。”研究所领导定了调。
让他们研究所直接去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也不符合程序。
很快,这个事情就落到了总装下属某重要局的一位姓王的副局长身上。
王副局长通过官方渠道联系上了黄河集团总部。
这事许大茂和何雨鑫可做不了主,于是就推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在四九城的办公室接待了王副局长一行。
王副局长开门见山,可是语气就不怎么让人喜欢了。
“何先生,我们这次来,是代表总装,有重要任务需要黄河配合。关于北斗导航系统的研发,遇到了一些技术困难,希望借用贵公司的微电子实验室和精密加工车间,用于星载原子钟和接收模块的前期研发。这是国家任务,希望你们全力支持,无条件配合。”
何雨柱听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然后才缓缓开口:“王副局长,支持国家建设,黄河义不容辞。不过,实验室涉及集团核心研发项目,有很多商业机密和正在进行中的国际合作。‘借用’这个说法太笼统,怎么个借用法?人员进出权限、项目保密隔离、知识产权归属、设备使用损耗、后续成果分享.这些具体条款,我们是不是需要先明确一下?”
王副局长眉头一皱,显然没料到何雨柱会提条件,语气又生硬了几分:“何先生,这是国家重点战略项目,时间紧迫,要以大局为重!细节问题可以后面再补,现在首要的是把工作开展起来!”
何雨柱放下茶杯,目光逼视对方:“王副局,正因为是国家战略项目,才更不能含糊。没有清晰的权责界定和保障措施,仓促上马,万一出了纰漏,无论是技术泄露还是项目延误,这个责任,是您来负,还是我黄河来负?黄河是民营企业,如果无法达成双方都能接受的、具备可操作性的合作协议,这个‘忙’,我怕是不好帮。”
王副局长被何雨柱的目光看得浑身就是一个激灵,他虽然身着军装,可没上过战场。
“这么说何先生不愿意配合了?”
“如果是这么个谈法,各位请便吧!”何雨柱再次端起茶杯。
“哼。”王副局长起身带着人就走了。
出了门后,跟随王副局长来的一个处长道:“局长,一开始就搞这么僵不好吧?”
“那是他不识抬举,我们回去如实禀报就行了。”
这个王副局长是从别的地方刚调过来的,处长还摸不清楚脾气,也就不再多问,不过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是负责具体事务的,还是知道一些黄河的能量的。
没点本事凭什么能跟各个单位合作,而且都是很高精尖的项目。
王副局长回去后,直接一份长长的报告打了上去,说什么何雨柱缺乏觉悟,思想抵触云云,黄河集团空有虚表,不行就从国外引进之类的。
上面的结论还没下来,王副局长就开始了自己的行动,给黄河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下面的人纷纷找过来问何雨柱怎么处理,何雨柱想了下,分别和宋厂长和鲁司令去了个电话,说是合作要暂停,不然黄河可扛不住这样的折腾。
西飞的宋厂长听何雨柱这么说急了:“老何!到底怎么回事?你这么搞,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
何雨柱道:“老宋,不是我要停,我要是不停,搞不好我其他产业也要受影响。”
“什么情况,到底出什么幺蛾子了?”宋厂长上火道:“老何,是不是有人给你使绊子了?你跟我说,我老宋别的不行,往上递话还是能找到门路的!”
何雨柱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也不说是谁搞事情,只是把情况说了一下。
老宋心急,听完后直接来了个“你等着”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至于,鲁山河那边,他开始还真没想那么多,只以为可能是资金遇到了问题:“老何,资金我们会想办法,项目不能停啊!”
“老鲁我也不跟你讲虚的,钱我黄河不缺,可是总有些人觉得我黄河好拿捏,这我接受不了。”
“谁,你说个名字,卵黄我给他捏出来。”
“老鲁,你当你在战场上呢?”
“哼,阻碍海军发展那就是敌人。”
“事情这样的具体是谁我就不说了,反正事就是这么个事。”
“姥姥.我这就找人问清楚。”
接着就是伍千里那边,更直接一些,何雨柱没必要跟他绕圈子,伍千里挂了电话直接叫车去了机场,杀奔四九城。
王副局长还等着何雨柱过来跟他服个软呢,然后把项目谈成,他也就立功了。
可等着他的是,一次谈话,王副局长坐在被谈话的椅子上倍感压力,额角微微见汗。
他对面坐着脸色铁青的鲁山河,旁边是风尘仆仆从南方赶来的伍千里,还有西飞的宋厂长,以及其他几位来自不同重点单位的负责人。
王副局长的直属领导,总装某部的李司长坐在主位,面色阴沉。
“今天请大家来,是想听听关于与黄河集团合作的一些实际情况。”李司长开口,“小王,你把之前接触的情况,还有你报告里提到的问题,先说说。”
王副局长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司长,各位领导。我上次带队去黄河集团,是本着尽快推动北斗关键部件研发的目的。但何雨柱同志态度比较…比较消极,强调了很多商业条款,对‘无条件配合’的要求有所抵触。我认为,这反映了部分民营企业在承担国家重大任务时,可能存在觉悟不够、大局观不强的问题。考虑到项目的紧迫性和保密性,我当时建议是否考虑其他备选方案.”
“放屁!”鲁山河忍不住一拍桌子,声音震得茶杯盖轻响,“老子跟黄河合作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提供的通讯模块,在‘惊涛-96’演习里是经过了实战检验的!性能、稳定性,比我们之前用的进口货只强不差!你说他们觉悟不高?我看是你老王的官僚架子摆得太高!一上去就跟人家要‘无条件配合’,你当那是你手下的兵工厂啊?”
伍千里接过话头,语气相对平和,但分量更重:“李司长,我们粤省部队是黄河提供的战术数据链系统的试点用户。从需求对接、技术攻关到后期保障,黄河展现出的专业素养和责任心,无可挑剔。他们提出的产权界定、保密隔离这些要求,合情合理,也是对我们项目负责的表现。如果因为沟通方式不当,导致合作受阻,甚至影响到后续装备升级换代,这个损失,恐怕一个副局长能承担的吧。”
宋厂长也急忙开口,他是真急了:“司长!我们西飞和黄河在精密部件上的合作,解决了我们好几个型号的燃眉之急!他们的加工精度和材料处理水平,国内独一份!要是因为一些不必要的误会把合作搞黄了,我们那边几个重点项目都得停摆!这责任谁负得起?”
其他几位负责人也纷纷发言,内容大同小异——黄河的技术实力和合作价值,经过多个重大项目验证,是确凿无疑的。
“可是.”王副局长还要说什么。
“你是不是还干了点啥?”李司长道。
“我”
“行了,这个你不用说了,从现在起你停止一切职务,在家做检讨,什么时候检讨通过了什么时候.”
“老李,你就是这么高拿轻放的?”鲁山河沉声道。
其余众人没有说话,纷纷点头。
李司长看着王副局长的目光带了几分怜悯,心道:“不是我不救你啊,救不了啊,鲁山河级别比他还高,人家没想闹太大所以这次谈话是他主持的,不然.”
王副局长的脸上一片灰败之色,哪里还有刚上任时候的意气风发和跟何雨柱见面时候的颐指气使。
他知道自己的政治生涯完了,彻底的完了。
“把他带下去审查吧。”李司长挥了挥手。
王副局长是被拖着带出去的,他的腿已经不听使唤了。
等人拖走后,李司长道:“老鲁这样的处理结果你满意了?”
“哼,没什么满意不满意的,我只希望以后不要出现类似的事情,不然”
“我知道了,这次我亲自去谈,不过各位也要帮我们说说好话啊。”这么多人找过来他又不傻,他也去打听过了,结果上面来了个他级别不够,不过把他骂了一通,下面的人都管不好。
这个王副局是他调过来的,能力还是有的,所以他之前才想保一下,等风过了启用,可惜他想错了,没有人愿意让这样的人再出来捣乱。
这次谈话结束后,除了总装的人,其他的人都去见了何雨柱,何雨柱请所有人吃了一顿饭。
也没有特意介绍所有人,如果能用到他们会自己联系的,毕竟都在体系内。
何雨柱送走这些人后没两天,李司长带人上门了。
“何先生,上次的事情,是我们工作方式欠妥,我代表单位,向您和黄河集团表示歉意。”李司长语气诚恳,“王副局长已经被停职审查,他的个人行为不能代表我们整体的态度和立场。”
何雨柱请他们坐下,让小满端上茶来。“李司长言重了。黄河正在做,也希望能为国家做更多的实事,但我们需要一个公平的合作环境。”
“理解,完全理解。”李司长点头,“这次来,就是希望能和何先生开诚布公地谈谈北斗项目合作的具体事宜。我们急需高精度星载原子钟和抗干扰接收模块的技术攻关,听说贵公司的微电子研究所和精密加工能力在国内首屈一指,希望能借助你们的力量。”
“没问题,具体的事项我会安排技术部门跟你们对接。”
“太好了。”
李司长郁闷的很,明明这么简单的事情,手下的人为啥就办砸了,而且把人得罪的死死的。
王副局长可不单单是谈砸了合作,那小子滥用职权已经进去了,李司长还是有点后怕的,他要是真保了人,说不定他自己现在也被人谈话呢。
既然意向达成了,那么后面就比较顺利了。
何雨柱让微电子研究所的负责人和精工的技术总监,与李司长带来的技术专家进行初步对接。
陆书怡跟那边进行了项目合同等东西的对接。
最后双方明确了合作模式,并成立“北斗联合研发实验室”,地点暂时设在黄河微电子研究所内,但划出独立区域,实行严格的保密和门禁管理。
研发团队由黄河的技术骨干和研究所派出的专家共同组成,黄河方面主要负责工艺实现、原型机制造和测试,研究所方面负责核心算法和系统架构。
知识产权归属上,约定基于本项目产生的专利双方共同所有,但黄河拥有其在民用领域的独家使用权。
国家在军事领域拥有无偿使用权。
研发经费由双方按比例承担,国家投入主要资金,黄河配套部分人员和设备资源。
何雨柱其实早就想推动北斗了,导航在未来将渗透到民用领域的方方面面,从交通运输到精准农业,从防灾减灾到大众消费。
苦于没有机会。
不,应该是之前国内还有不少人还想依靠外力,不想从内突破,给不了机会。
黄河跟军工的合作全面开,何雨柱也有了隐忧,于是他召集国内所有高层开了个会,想要把跟军工合作的那些全部分离出来,单独成立一个集团。
黄河集团四九城总部会议室。
何雨柱坐在主位,目光扫过与会的核心成员:何耀宗、许大茂、何雨鑫、杨涛、梅素昕黄令仪,以及被特意叫来的陆书怡、周磊和伍阳,小满也列席一旁。
“今天叫大家来,只议一件事。集团和军工体系各方面的合作越来越深,涉及的领域也越来越敏感。树大招风,国内我倒是不怕,可是外面就不得不考虑了,我们必须未雨绸缪。”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决定,将目前所有与军工、航空航天、以及北斗这类国家重点战略项目相关的业务、团队、实验室和生产线,全部从现有体系中剥离出来,组建一个独立的集团,就叫‘华夏高科集团’,简称‘华高科’,诸位有什么想法没有?有想法可以随便提。”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只有何雨柱的声音在回荡。
“董事长,华高科和黄河之间的业务怎么算?另外华高科谁负责?”何雨鑫率先道。
“雨鑫你算是问到点子上了,也是我下面要说的,新集团独立运营,独立核算,我想日后两个集团的业务往来会越来越少,或者仅限于技术和专利授权类的,至于负责人么,法人代表由我暂时担任。”
“那黄河怎么办?”许大茂急道。
“黄河我又没说不管了。”
“那就好!”许大茂舒了口气。
“还有没有要问的?”
“您总不能亲力亲为吧,华高科下面的人员怎么安排?”何耀宗道。
何雨柱点点头指着陆书怡道:“书怡将出任,新集团的总经理,负责日常运营和协调工作。”
陆书怡连忙起身,她真的很意外,“董事长,我”
“你的能力,我和你妈妈已经认可了,放心大胆的干。”
陆书怡狠狠地点点头:“谢谢爸妈的信任,我会努力做好的。”
说完她还看了一眼何耀宗,她现在的职位可是比何耀宗要高了。
何耀宗对此只是笑笑,他为自己媳妇由衷的高兴,不是因为职位,而是因为父母的认可。
何雨柱目光转向周磊和伍阳:“周磊,任华高科销售副总经理,负责与各需求单位的对接、合同洽谈。伍阳,任华高科采购副总经理,负责确保关键原材料和特殊设备的供应。”
周磊和伍阳对视一眼,看到了各自眼中的意外和惊喜,二人立刻起身,郑重应道:“是,董事长!我们会全力以赴!”
不过接着周磊就道:“董事长,津门那边怎么办?”
“你们有没有推荐的人?”
“我们觉得李诚儒就可以。”
何雨鑫也道:“我也推荐李诚儒,把他放在商城大材小用了”
“那就他了,今天倒是忘记把他叫来了。”何雨柱点点头。
“那我怎么办,到底是属于黄河还是华高科?”黄令仪开口问道。
“你自己的意愿呢?”何雨柱问道。
“我只想做国人自己的芯片,在哪其实都行。”
“那你就去华高科吧,黄河微电子这边我会另外找人。”何雨柱道。
“好的,董事长。”
“其他人呢,其他实验室和研究所你们回去告诉他们,之前参与军工的只能去华高科,至于原因他们应该很清楚。”
“是。”
会议开了一个上午,还商讨了很多细节,毕竟要拆分的不止一个公司,而且不是从管理和人员拆分,厂房设备、实验室等等等后期都要拆出来。
后面还成立了专项工作组,何雨柱就没有参与了,工作组连续开了几天会,梳理清单,划分边界。
然后各自行动,回去后,涉及的核心技术人员被逐一谈话,告知公司架构调整和未来的发展方向。
大部分人都服从安排,也有个别人担心薪资待遇等等问题。
被告知两边一样后,就表示服从安排了。
陆书怡迅速进入角色,一个月后,“华夏高科集团”完成了工商注册,挂牌成立。
仪式只邀请了合作方,那些合作方对于黄河的大动作还是很震惊的,这可不是一个厂,一个实验室,要很多钱的。
那天会后何雨柱和老方和老赵谈了谈,说了一下想法。
二人对于何雨柱没提前告知也不生气,本来他们就是个顾问的角色。
“柱子,你这步棋走得好,”老方抿着茶,悠悠说道,“把那些敏感的玩意儿单独装进一个笼子里,既方便上面管理,也给你们自己省去了很多麻烦。”
老赵点头:“是啊,界限清晰了,合作起来反而更顺畅。听说书怡那丫头挑了大梁?”
“让她试试,这孩子稳重,心思细,关键是只有她身份合适。”何雨柱道,“耀宗他们香江身份不合适,短时间内他们还是专注于民用市场吧。”
“你呀,总是想得比别人远几步。”老方感叹了一句,“这下,有些人该更放心了。”
“柱子不是一直都这样,当初他把自己的身份办回来估计就等着这一天呢,是不是柱子。”老赵道。
“哼,我能不知道,十来年前我让这小子搞,他不搞,现在还不是搞的热火朝天。”老方道。
“那能一样么,那会谁敢搞?”何雨柱没好气道。
“现在就敢了?”老方道。
“时代不一样了,以后估计会放得更开,不然光凭国有那些单位,发展太慢了。”
“这倒是真的,你说你当初怎么就没把雨鑫的身份一起办了呢。”老方道。
“那会他还负责香江的港口呢,我不想强迫他,后面回来的路是他自己选的,不过错过了办身份的时机就只能这样了。”
“那你就自己扛着吧。”老方道。
“目前只能这样了。”何雨柱道。
“北斗你都参与了,那你不打算再多出点力?”老方道。
“我出的力还少么?”
“咳咳,算了我就不说了,会有人找你谈的。”
“我就知道您一张嘴就没好事,您就不能少给我找点事。”何雨柱埋怨道。
“这个.”
“合着您就逮住我一个人坑是不是,您就不怕你走的时候没人帮你摔盆打幡。”
“你,你个.气死我了。”
“这个我要为柱子说句公道话,老方你过分了”老赵开口道。
“我要是多认识几个柱子这样的,我找他干嘛,我不是不认识么!”老方郁闷道。
“那你就别揽事啊,我是真后悔认识了你!”何雨柱道。
“我”老方无言以对,从身上掏出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默默点了一根烟,吧嗒吧嗒狠狠地抽着。
何雨柱苦笑摇头,这老倔头子,他又何尝不知老方的想法,可是这不是五六十年代啊。
他也拿起老方放在茶几上的烟点了一根,也这么抽着,老赵也一样,爷仨就这么抽了好半天,把进来想给他们添茶水的小满呛的直咳嗽。
“咳咳咳,你们三个这是抽了多少烟,这屋里快成仙境了,你们是打算羽化升仙么?”小满抱怨道。
“没!”三人异口同声,果断的都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然后何雨柱起身去推开窗户。
“这屋不能待了,你们都去院里。”小满道。
“得,咱们这是遭人烦了,走吧,下棋去。”老赵笑着道。
“走,你今天得让我几个。”老方也道。
何雨柱冲小满笑了笑跟了出去,小满也不在屋里呆,太呛人了。
回去六十六号院的路上,老赵对老方道:“你就不能少折腾点?柱子欠你的是咋的?”
“我欠他的,既然还不完,再欠一次又何妨,下辈子当牛做马我还他。”
“下辈子,糊弄谁呢,别忘了你是无产积极战士.”老赵没说后面的话。
“无产阶级,呵呵。”
“以后别掺和了,换别人柱子早翻脸了。”老赵叹了口气。
“我这不是没忍住么.”老方讪笑。
“那以后就忍住,不然别怪我限制你的自由,这点我还是能做到的。”
“好吧。”
几天后,老方又溜达来了何雨柱书房,这次没绕弯子。
“柱子,前些天那事,是我欠考虑。”他难得语气这么软和,“不过,确实还有个事,不是我揽的,是有人托到我这儿,牵个线,他本来想过来了,让我给拦了。”
何雨柱放下手里的文件,看着他,没接话。
老方自顾自坐下:“有个部门,想采购几颗商业通信卫星。你知道,这东西,国际上盯着的人多,直接出面不方便。他们听说你跟海外一些……渠道广的公司有往来,想问问,有没有可能通过商业途径运作一下?”
何雨柱沉吟片刻,没问是谁,也没问具体用途,只道:“商业卫星?这东西水很深,不是有钱就能买。供应商就那几家,背后都站着国家,审查极严,尤其是针对我们。”
“所以才是难题嘛。”老方叹了口气,“那边也是没办法了。现有的通信容量不够,有些偏远地区覆盖不到。你就当帮个忙,牵个线,问问情况,成不成另说。”
何雨柱看着老方略显疲惫的神色,知道这老头夹在中间也难做。
“行,我找人问问。”他最终点了头,“但您得跟他们说清楚,我只负责传递信息,不打包票。而且,这事风险不小,对方要是有意向,得拿出十足的诚意和具体的方案来。”
“明白,明白!”老方连连点头,“有你这句话就行!”
送走老方,何雨柱在书房静坐了一会儿,然后拿起那部专用电话,接通了香江的白毅峰。
“老白。”
“老板,请讲。”
“帮我问问,国际上那几家主要的商业卫星制造商,比如劳拉、休斯这些,如果以第三方公司的名义,采购民用通信卫星,难度有多大?重点是,终端用户是我们这边的话,他们卖不卖?审批大概要多久?”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显然白毅峰在消化这个信息。
“老板,这个很敏感。我尽快去摸底,但估计希望不大。北美那边对这类技术出口管制非常严,尤其是涉及通信和可能的军民两用技术。就算能找到愿意谈的,价格会非常高,而且政治风险极大。”
“我知道。你先去接触,注意方式,别暴露最终意图。听听他们开什么条件。”
“明白,我会找可靠的中间人去试探。”
挂了电话,何雨柱揉了揉眉心。
他知道这事大概率成不了。商业卫星看似是商品,实则是大国博弈的棋子。但他还是答应去问,一方面是给老方一个交代,另一方面,他也想探探外面的风向和底线。
几天后,白毅峰的回馈来了。
情况比预想的更糟。
几家主流制造商一听潜在买家可能来自中国,哪怕是通过层层转手的离岸公司,也直接表示需要极其复杂的政府审批,并且暗示几乎不可能通过。
有一家小一点的欧洲公司态度稍微松动,但开出的价格是市场价的三倍以上,并要求提前支付全款,且不承担任何因审批失败导致的责任。
“老板,基本就是这个情况。对方防得很紧。”白毅峰总结道。
何雨柱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他又给陈胜打了个电话。
几天后,白毅峰的反馈和陈胜通过其他渠道打听来的消息,都摆在了何雨柱的案头。
情况基本一致:主流渠道严防死守,几乎不可能;非主流渠道风险极高,且要价是天文数字,条件苛刻。
何雨柱将情况如实转告了老方。
老方听后,沉默了许久,才重重叹了口气:“唉,知道了。我把话带过去,让他们自己权衡吧。”
又过了些时日,老方再次登门,这次神色轻松了不少。
“柱子,卫星的事,那边决定先放一放。”老方自己动手倒了杯茶,“上面的意思是,还是要把主要精力放在自主研制上,不能总想着走捷径,免得被人卡脖子。这次也多亏你帮忙摸清了情况,让他们彻底死了这条心,也好。”
何雨柱点点头:“自力更生虽然慢,但心里踏实。北斗那边,我们华高科会尽全力配合。”
“这就对了。”老方抿了口茶,换了个话题,“说起来,书怡那丫头在新岗位干得怎么样?听说她最近在跟各个合作单位理顺流程,雷厉风行的,有点你当年的影子。”
“还在适应,压力不小。”何雨柱语气平和,“毕竟涉及的都是重点单位,规矩多,协调起来复杂。不过她性子稳,应该能处理好。”
“你倒是放心。”
“雏鹰总得自己飞。”
与此同时,在刚刚挂牌成立的“华夏高科集团”总经理办公室内,陆书怡正在主持召开一个小型协调会。
与会的是来自精工、微电子研究所(已划归华高科)以及西飞、海军装备部的几位技术代表和项目负责人。
议题是关于某型耐高温合金结构件量产后的质量一致性管控流程。
西飞的代表提出:“陆总,按照我们航空系统的标准,这批构件需要百分之百进行x光探伤和超声检测,但目前华高科精工厂房的检测设备吞吐量跟不上,会影响交付周期。”
华高科精工的技术主管面露难色:“百分之百检测确实有压力,而且成本会大幅增加。我们之前的工艺稳定性验证数据很充分,能否考虑抽样方案?”
海军装备部的代表摇头:“这是用在关键部位的,抽样风险太大。能不能增加检测设备投入?”
陆书怡安静地听着各方意见,等大家都说得差不多了,才开口:“质量是底线,不能让步。李工,你尽快核算一下,增加两台必要检测设备的预算和采购周期。”
她转向西飞代表,“在设备到位前,能否请贵方派员驻厂,利用现有设备,我们安排三班倒,优先保证这批构件的百分百检测?产生的额外工时费用,由华高科承担。我们需要确保交付,也不能耽误你们的进度。”
西飞代表和精工主管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我们没问题。”
“我回去立刻打报告申请设备。”
“好。”陆书怡在笔记本上记录了一下,“那这件事就按这个方向推进。下一项,是关于北斗星载原子钟原型机的真空测试环境搭建问题”
会议结束后,陆书怡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颈。
助理端来一杯温水:“陆总,您歇会儿。何董刚来电话,问您晚上回不回去吃饭。”
陆书怡看了看表,才发现早已过了下班时间。
她接过水杯:“你回去吧,我这边还有点事处理,处理完了我就我回去了,我会给董事长打电话的。”
“好的,陆总。”
老方那边放弃了,何雨柱却来了兴趣,他想搞一个让下面的人研究研究,看看能研究出来什么。
于是他给白毅峰下了一个命令去买一个高端点的回来。
“老白,卫星的事,我们自己搞一颗来研究。”何雨柱言简意赅。
电话那头,白毅峰明显顿了一下,接着问道:“老板,目标呢?还是通信卫星?”
“对,找一颗性能先进,最好是近几年发射的商用型号。渠道你把握,原则是安全。东西到手后,直接运到香江,我让元亨找地方安置。”
“明白。”白毅峰应下。
安排完这件事,何雨柱的注意力回到集团事务上。
“华高科”的拆分组建工作千头万绪,陆书怡几乎常驻在了公司,协调各方,梳理流程。何耀宗肩上的担子也更重了,黄河通讯剥离了大部分军工相关业务后,需要重新规划发展方向,巩固民用市场地位。
何凝雪的地产项目运作良好,资金回流稳定,她开始物色新的地块,同时兼顾着家庭和孩子。
何耀祖在香江稳扎稳打,除了维持现有产业,也在密切关注国际金融市场动向,为集团寻找新的投资机会。
这天,何雨柱正在书房看文件,何雨鑫敲门进来。
“哥,曹妃甸新港的二期规划方案初稿出来了,你看看。”何雨鑫将一沓文件放在桌上,“另外,有个事得跟你汇报一下。最近有几个人,通过各种关系找到我,想探听咱们拆分出‘华高科’的意图,话里话外,似乎对咱们之前跟部队合作的那些技术很感兴趣。”
何雨柱放下文件,眼神锐利了几分:“什么人?”
“背景有点杂,有挂着研究所名头的,也有自称是南方某民营科技公司的,开价都不低。”何雨鑫道,“我都按你之前的交代,一律回绝了,说相关技术和业务已剥离至新公司,不属于黄河集团范畴。”
“做得对。”何雨柱点头,“以后这类接触,全部挡回去。‘华高科’那边,让书怡也提高警惕,核心技术人员和资料的保密级别要再提一级。”
“明白。”
兄弟俩又聊了会儿曹妃甸港口的发展规划,何雨鑫才起身离开。
何雨柱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老方和老赵正在为一步棋争得面红耳赤,他喊了一声。
“方叔、赵叔,你们来我书房一下,我有事要说。”
二人停止争吵,同时望了过来,何雨柱招招手。
二人放下手中的棋,走了过来,进屋后,何雨柱把何雨鑫说的事情说了一下。
老方怒道:“哼,总有人不安分,这事你不用管了,我会跟老范说。”
老赵也道:“我也跟冀东那边打个招呼。”
“嗯,那我就不管了,这个真不是我们集团的业务范畴。”何雨柱笑道。
(本章完)
第428章 国学
第428章 国学
老方背着手,在书房里踱了两步,眉头拧着:“雨鑫他们用不用我找人保护保护?”
“不用,有人。”何雨柱道。
“你说虎子他们?”老方道。
“嗯。”
“行,有人就行。”老方点点头。
这件事何雨柱后面也没再问,老范那边肯定会妥善处理的。
让何雨柱意外的是,几天后,许大茂从特区回了四九城。
进了院给何大清、陈兰香等人问了好就拉着何雨柱进了书房。
“哥,你还记得当年你让我搞中成药的事么?”许大茂神色比平时严肃。
“我还以为你都放弃了,那些钱都赔光了呢,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何雨柱笑道。
许大茂道:“我是顾不上,不过还真没忘了你的交代,包括医疗器械。”
“你小子自己开厂子了,我咋不知道?”
“嘿嘿,我可没那么大的资本,当初那些钱我也没浪费,都在了该的地方,只不过没在黄河旗下,公司的法人也是你。”
“额,我咋不知道?”
“汗,这些年我其实也没怎么顾上,他们跟小日子交手很多次了。”
“输了赢了?”
“各有胜负吧,主要是专利方面的。”
“津村制药?”
“哥,你知道他们啊?”
“嗯,他们搞了个汉方不是,我是没腾出手来收拾他们。”
“哥,你打算怎么干?”
“你先说你专门回来一趟干嘛,别说你闲的。”
“哪能啊,要不是事大,我可没空回来,今年我们合作的几个老字号都来了考察的。表面上是交流,可问的全是拳头方子的配伍细节和原料产地。”
“不对吧,我记得这事他们应该在我第一趟回国前就开始干了吧。”
“我回来后不是弄了不少设备和技术啥的么,我也没要管理权,全都技术和资金入股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之前很多事情就没干成。”
“要不说你是我哥呢,我不用说你就清楚。”
“你小子找揍是吧。”
“别,别,我都这个岁数了个挨不起你的拳脚。”许大茂忙摆手。
“哼。”
“那我继续,继续。”
何雨柱在椅子上坐直了身体,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说重点,他们具体干了什么?你现在手里有什么牌?”
许大茂也收敛了玩笑神色,认真道:“他们主要在两个地方下功夫。一是挖我们的老师傅,开高价,想弄走炮制工艺和几个验方的关键手法。二是想控制上游,派人去几个道地产区,比如岷县、阜阳那边,跟当地谈独家包销,想把优质药材的源头掐住。”
“成效呢?”何雨柱问。
“老师傅这边,咱们合作的几家老字号盯得紧,家风也严,暂时没出大纰漏,但也走了两个心思活泛的学徒。药材源头那边比较麻烦,他们给出的包销价高,而且承诺引进他们的种植技术,有些地方已经动心了。”
何雨柱沉吟片刻:“你之前投的那些厂子,现在是什么情况?”
“大部分都活着,有几个发展得还不错。比如跟同仁堂合作的安宫牛黄丸现代化提质项目,和广誉远合作的定坤丹大规模标准化生产,都算是成功了,产品质量很稳定。我们还参股了一家河南的饮片厂,他们的低温炮制设备是国内独一份,就是规模一直没起来。另外,按你早年的吩咐,我们在滇南、贵省扶持了几个gap药材基地,算是捏了点原料在手里。”
“专利方面,你刚才说交手很多次,具体情况?”
“主要是围绕几个经典名方的二次开发和剂型改良。他们拿着在海外注册的专利,反过来想限制我们在国内开发新剂型,比如中药注射剂和浓缩颗粒。我们这边联合了中医药大学和几家研究所,也在申请专利,打了不少无效和异议官司,互有胜负吧,算是僵持着。”
何雨柱点点头,然后开口道:“光守不行,得打出去。他们搞汉方,根基还是在我们这儿。我们有两个优势,他们短期内比不了。”
“哥,你说。”许大茂坐直身体。
“第一,真正的道地药材和炮制传承。这不是挖几个老师傅、买几年药材就能解决的。第二,庞大的、信任中医药的国内市场和临床数据。这是他们梦寐以求的。”
他看向许大茂:“你接下来做几件事。第一,把咱们参股、控股的这些中药企业、研究所、gap基地,整合起来,成立一个‘黄河中医药发展联盟’,资源共享,一致对外。第二,联合部委和行业协会,推动建立更严格的中药材质控标准和溯源体系,把‘道地’这个概念,用标准和法律的形式固定下来。第三,加大投入,用现代药物研究的方法,把几个拳头产品的有效成分、作用机理搞清楚,发高质量论文,申请国际专利。我们要的不仅是国内市场,将来也要走出去。”
何雨柱一下说的太多,许大茂记不住,忙拿出随身的本子一边听一边记,听到最后,眼睛亮了起来:“我明白了,哥。咱们不能光跟着他们的规则打专利战,得把战场引到咱们的优势领域来。标准、源头、临床,这三块抓牢了,他们那些汉方就是无根之木。”
“是这么个理。另外,跟那几家老字号通个气,如果他们需要资金或者技术支持,黄河可以优先考虑。告诉他们,这时候不能再抱着‘秘方自珍’的老观念了,得抱团。”
“好,我回去就着手办。”许大茂摩拳擦掌,“这下有方向了,跟小日子好好干一仗!”
“别急,你搞这个,电子科技公司那边怎么办?”何雨柱道。
“嘿嘿,那边直接给耀宗管就好了。”
“你舍得这十几年的心血,那可是你一点点弄起来的。”何雨柱道。
“说实话,不舍得,但是我觉得这个更有意义。”
何雨柱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你这次来其实这个才是目的吧,你提要求吧,我补偿你。”
“哥,你是不是不拿我当兄弟。”
“滚蛋,不拿你当兄弟,当初去香江我就不找你了。”
“其实真不用,我这一大家子都在黄河,晓娥和小蕙都管着一摊子,我呢说实话搞科技有点跟不上了,所以还还是搞点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比较好。”
“这是你心里话?”
“哥,我有必要跟你藏着掖着么,我拿你当亲哥。”
“你想好了就行,资金的事你准备好计划书找你嫂子,要做咱就做最好的。”何雨柱道。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之前腾不出手来搞那些杂碎,这次非要他们好看。”许大茂兴奋道。
许大茂在四九城又奔波了几天,脸上的兴奋劲儿渐渐被现实的复杂性冲淡了些。
这一天他回到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时,已是华灯初上。
何雨柱正在院里看着几个半大小子扎马步,见他进来,摆了摆手让孩子们自己去玩,然后走了过来。
“瞧你这脸色,碰钉子了?”何雨柱递给他一支烟。
许大茂接过烟,自己点上,狠狠吸了一口,才吐着烟圈道:“哥,这帮老字号,真是一个比一个难啃。我去找同仁堂的几位老师傅聊,人家客客气气,但一说到方子共享、工艺标准化,就打哈哈,说什么‘老祖宗的规矩不能破’,‘火候、手感这东西没法量化’。”
他又吸了口烟,继续道:“广誉远那边倒是对合作开发新剂型有点兴趣,但他们上面还有药材公司、轻工局管着,层层审批,手续麻烦得很。至于那几个国营药厂,就更别提了,厂长一听要动现有的生产流程和利益格局,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怕担责任,也怕得罪人。”
何雨柱静静听着,并不意外。
他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正常。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老规矩,哪是那么容易打破的。你指望几句话就让人家把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跟你共享?”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干耗着吧?小日子那边可不会等我们。”许大茂有些着急。
“换个思路。”何雨柱领着他往书房走,“先易后难。别一上来就冲着人家最核心的秘方和老师傅去。先从有共同利益、阻力小的地方入手。”
进了书房,两人坐下。
何雨柱继续道:“小日子才是我们的最终竞争对手,每个老字号的方子都不一样,本身他们就不是各自的竞争对手,还有专利注册问题,他们有方子难道我们就没有么。”
说着何雨柱从抽屉里拿出一摞子复印件。
许大茂翻了翻,嘴巴张得老大。
“哥,这些你从哪弄来的?”
“从哪弄的你别管,说实话,其实我们不跟他们合作也可以搞,只是不想让他们断了传承,这些就是敲门砖。”何雨柱道。
“哥,怪不得你当初让我搞,我还以为你手里就有那么几个方子,弄个小厂子挣点钱。”
“狗屁,我差那点钱么?”何雨柱道。
“以前我不是不知道么,后来黄河越做越大,我才知道哥你的实力。”
“这些够不够,不够还有!”何雨柱道。
“够,够,我可不会都给他们看,我把目录和摘要整理下就行,话说这怎么都是复印件呢,原件呢?”
“原件不是股本就是善本,那都是能当文物的东西了,能随便拿出来。”何雨柱道。
“对,对,我怎么忘了这茬了,放在哥你手上才是最稳妥的。”
“不用拍我马屁,你先弄,不够我还有,不比这些少。”何雨柱道。
“这下我更有信心了,这里面应该有不少都是失传的吧。”
“具体我也不清楚,你自己去验证。”何雨柱道。
“好。”
“你是不是还有个事忘了做?”何雨柱道。
“什么?没有吧。”
“你交接了么,出来这么久,就不怕那边乱了?”何雨柱道。
“我回来时候就让耀宗代管了,他没告诉你么?哦,他可能觉得我会跟你汇报。”许大茂说了一半后自己又补充道。
“行了,你回一趟特区,不费多少事,然后你估计就要全国跑了,话说你这身体吃得消么?”何雨柱道。
“怎么吃不消,我这些年跑的还少啊?”
“反正差事是你自己揽下的,你自己看着办,用什么人你自己挑。”何雨柱道。
“没问题。”
许大茂在四九城又待了两天,仔细地将何雨柱给的那摞复印件分门别类整理好,做了详细的目录和摘要。
他带着这些“敲门砖”,再次拜访了几家老字号。
这次他换了策略,不再空谈合作与共享,而是直接找到能做主的老师傅或负责人,将部分非核心但足以证明价值的方剂摘录和工艺要点摆在对方面前。
“您看看这个,‘紫雪丹’的古法炼制记录,里面提到了几味辅料的特殊处理,跟现在通行的法子有点出入,我们实验室试过,按照这个古法,成品色泽和溶散度确实更好。”许大茂对着同仁堂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药师说道。
老药师戴上老镜,仔细看了半晌,手指在纸上轻轻摩挲,眼中闪过惊异:“这这记载确实更古早,有些说法我还是头回见着。许总,这东西你从哪儿得来的?”
许大茂笑了笑:“机缘巧合,收来的。不瞒您说,类似的古籍善本,我们手里还有一些。我们黄河想做的,不是要抢各位的饭碗,是想借着这些老祖宗留下的宝贝,把咱们中药的根子守住,做得更好。现在外面有人拿着从咱们这儿学去的一点皮毛,改头换面就想当祖宗,这口气,咱们能忍?”
老药师沉默片刻,叹了口气:“理是这么个理,可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许大茂趁热打铁,“我们不要求共享核心秘方,只希望能在一些可以标准化的工艺环节、药材鉴别、新剂型开发上合作。资金、设备、现代研究手段,我们出。成果,共享,专利共同申请,利益按贡献分。目标只有一个,让咱们的好东西,别被外人用歪门邪道给比下去。”
这番实在话,加上手里确实有分量的“硬货”,打动了不少人。
几天下来,许大许总算和两家老字号以及那家河南的饮片厂初步达成了合作意向,决定先从小范围的工艺改良和标准制定试点开始。
带着初步成果,许大茂赶回特区,着手进行电子科技公司的交接。
何耀宗对此早有准备,两人在办公室谈了一下午,将各项业务、核心团队、正在进行的重要项目逐一梳理清楚。
“茂叔,你放心去搞中医药那边,这边有我。”何耀宗看着许大茂,语气诚恳,“爸说得对,那是件更有意义的事。需要什么支援,随时开口。”
许大茂拍拍他的肩膀:“交给你我放心。这边摊子也不小,你多费心。”他顿了顿,“尤其跟部队那边对接的几个项目,刚拆到华高科,流程还在磨合,你多盯着点,别出岔子。”
“明白。”
交接完毕,许大茂没有多做停留,立刻开始组建他的“中医药联盟”核心团队。
他从自己多年的下属里挑了几个善沟通、又能吃苦的骨干,又通过关系,从中医药大学和几家研究所挖来几位对产业化和标准化有研究的专家。
团队雏形刚具,许大茂便带着人开始了全国范围的奔波。
第一站直奔豫省,那家拥有独家低温炮制设备的饮片厂是实施标准化和提升工艺的关键一环。
许大茂在豫省一扎就是半个多月。
那家饮片厂的低温炮制技术确实独到,但设备老化,工艺参数主要依赖老师傅的经验手感,良品率波动很大,产能也始终上不去。许大茂带来的技术团队与厂里的老师傅们关在车间里反复试验、记录数据,试图将那些“火候”、“手感”转化成可控的温度、湿度和时间参数。
过程比预想的更磨人。
老师傅对冰冷的仪器数据将信将疑,年轻技术员则对玄乎的经验之谈难以把握,摩擦时有发生。
“许总,这么搞不行啊!”饮片厂的厂长拉着许大茂倒苦水,“张师傅可是我们厂的定海神针,他要是撂了挑子,这摊子立马得停一半。”
许大茂递了根烟,自己也点上:“老王,我明白。但你想过没有,张师傅还能干几年?他的那手绝活,要是带不进棺材,也总不能只留在脑子里吧?咱们现在做的,就是给他那手绝活‘拍照留档’,既能让好东西传下去,也能让厂子以后不看天吃饭。这是救厂子,也是救手艺。”
王厂长闷头抽烟,不说话了。
转机出现在一次关键的对比试验。按照张师傅的传统手法和按照初步标准化参数试制的同批次药材,经过第三方检测,有效成分含量和杂质控制指标,标准化组竟然略胜一筹,而且批次间稳定性极高。
数据摆在面前,张师傅盯着报告看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对许大茂道:“许总,你们弄吧。我配合。”语气里带着些释然,也有些不甘。
拿下了饮片厂这个难点,许大茂留下部分团队继续深化标准制定,自己则立刻转战下一个目标——位于陇西的黄芪gap(良好农业规范)基地。
这里,另一场战斗早已打响。
基地负责人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姓李,一见面就跟许大茂大吐苦水:“许总,您可算来了!那边的人又抬价了,比我们签的保底收购价高了快三成!还承诺送什么智能育苗大棚。好几个合作社的社员都被说动了,明年要是收不上来足量的优质黄芪,咱们跟药厂签的供货合同就得违约!”
许大茂看着眼前连绵的黄土坡,问道:“老李,他们开的价,我们跟不跟得起?”
老李苦笑:“跟倒是跟得起,可这口子一开,别的品种怎么办?而且他们这是恶性竞争,摆明了就是烧钱,想先把我们挤垮,垄断了源头再说。”
许大茂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跟。他们烧钱,我们烧不起,也没必要烧。”他顿了顿,“你刚才说,他们承诺送智能大棚?”
“对,说是能精准控温控湿,提高苗子成活率。”
“这是个突破口。”许大茂眼睛微眯,“你去跟社员们说,我们黄河不拦着大家挣钱。他们愿意把药材卖给价高的,是他们的自由。但是,要跟他们签合同的人说清楚,我们黄河联盟旗下的所有药厂和合作单位,从此不再收购使用任何由‘非联盟认证’智能大棚产出的药材。”
老李一愣:“这能行吗?”
许大茂冷笑:“你告诉社员们,外面的公司能给他们高价一年,能给十年吗?等他们把咱们这些本分做事的都挤走了,价格还不是他们说了算?到时候想回头,地里的苗子都换了种,技术也依赖上了,可就由不得他们了。我们联盟要做的,是建立一套从种子到成品的可信溯源体系,只有进入这个体系的药材,才是未来各大药厂、医院认可的好药。眼光要放长远。”
他接着吩咐:“另外,把我们联盟的gap标准、还有正在制定的溯源系统方案,做成通俗易懂的小册子,发到每家每户。让他们自己掂量,是图一时小利,还是跟着我们一起建一个能长久赚钱的金字招牌。”
这套组合拳打出去,起初有些骚动的产区渐渐稳住了阵脚。
不少社员意识到,黄河是在建一个长期的、稳定的秩序,而对手的行为更像是一锤子买卖。
就在许大茂奔波于各地,艰难地整合上游资源和推动标准时,来自海外的压力开始显现。
先是联盟内一家参与新药研发的研究所,申报临床的材料被多次以“数据不充分”、“标准不清晰”为由打回,审批进程陷入停滞。
紧接着,两家主要出口中药浓缩颗粒到东南亚的合资企业,接连收到当地卫生部门的突击检查通知,并提出了一系列极其严苛的、远超当地通常标准的新检测要求,导致货物滞留港口,损失日增。
最让许大茂感到棘手的是,通过一些特殊渠道传来消息,有境外行业协会正在游说某些国际组织,试图将一些中国常用的中药材列入濒危或管制物种清单,理由是“过度开采影响生态”。
若此举成功,相当于直接掐断了多种重要药材的国际贸易。
“许总,这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联盟负责对外事务的副总脸色凝重,“他们在专利战场上没占到绝对便宜,就开始玩这些盘外招了。”
许大茂站在临时办事处的窗前,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
他想起何雨柱的话,这场竞争,从来就不只是在技术和市场上。
他拿起电话,打给了四九城的何雨柱。
“哥,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那边开始下绊子了,从审批到贸易,再到源头舆论。”
电话那头,何雨柱沉默了几秒,然后问道:“你打算怎么应对?”
“硬顶肯定顶不过,人家占着位置呢。”许大茂道,“我想着,一是让书怡那边帮忙,通过华高科和部队医院的关系,加快我们几个拳头产品的国内临床审批,先把国内市场根基打牢。二是找耀祖,利用香江的贸易公司和海外渠道,看看能不能绕开那些封锁,或者至少分散风险。三嘛.是不是可以让楚红和惠珍她们,通过文化渠道,在外面发发声?不能光让他们泼脏水。”
何雨柱道:“她出面不合适,华夏那边本来也不是搞这个的,这事还是我找人吧。”
“行,那我就等你消息了。”
“你手头的事也别停,另外中医那边你也看看,现在中医好像没落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挽救一下子。”何雨柱道。
“哥,你可真能给我找事做,这个可比中药难度大多了。”
“难度小的还需要你做,随便找个人不就做了。”何雨柱道。
“就冲你这句话,我干了。”许大茂咬咬牙道。
“你身后还有我呢,别整的跟上战场一样。”何雨柱道。
“商场本来就是战场。”
“对,那你就冲锋吧,许将军。”何雨柱道。
“得令!”许大茂唱了个喏。
许大茂撂下电话,在简陋的办事处里踱了几步,窗外的黄土坡在暮色中显得格外苍凉。
他连夜召集了联盟的核心团队和几位从四九城请来的政策研究专家。
“情况大家都知道了,”许大茂没有多余废话,“对方在给我们设置非关税壁垒,想从根子上掐断我们。国内临床审批要加速,这事我来协调。东南亚那边的贸易障碍,我们需要摸清底细,找到绕过去的办法,或者至少让他们提高标准的成本比我们还高。”
一位负责政策的专家推了推眼镜:“许总,关于药材濒危名录的事,我们可以联合国内相关的自然保护机构和研究院校,提前准备科学的评估报告,用数据说话。同时,也要在相关的国际会议上发声,不能让他们单方面定义。”
“好,这事你牵头,需要什么资源直接跟我说。”许大茂记录下来,又看向负责生产的副总,“老王,gap基地那边,溯源系统必须尽快落地试点。不要搞太复杂,先做到从地块到初级加工环节的信息可查,让社员看到实实在在的好处。告诉老李,联盟可以预支部分款项,帮愿意加入溯源体系的合作社升级基础设备。”
接下来的几个月,许大茂几乎成了空中飞人。
他飞回四九城,通过何雨柱介绍的关系,与几家有影响力的部队总医院接洽,将联盟内几家药厂的几个经过多年临床验证、安全性高的中成药,纳入了军需特供药品的遴选范围。
这一方面加快了审批流程,另一方面也极大地提升了这些产品的信誉度。
同时,何耀祖在香江动作频频。
他利用黄河投资控股的几家离岸贸易公司,重新规划了中药出口的物流路径,将部分对东南亚的出口改经新加坡转口,并积极接触当地有实力的华裔商人,建立新的分销网络,以分散风险。
关于中医药的文化宣传,何雨柱通过老方等人的关系,联系上了几家对外宣传机构和有影响力的文化学者。
一系列介绍中医药历史、哲学基础和现代科学验证的文章、纪录片开始悄然出现在海外的专业期刊和媒体上,虽未大张旗鼓,却在特定圈层中逐渐消除着“中药不科学”的刻板印象。
许大茂则继续深耕国内。
他选定了两个省作为溯源体系的全面试点,与当地政府合作,将gap标准、溯源信息与地方特色农产品品牌建设捆绑推广。
社员们发现,加入了“黄河联盟溯源体系”的药材,不仅收购价有保障,还能在包装上使用统一的认证标识,直接提升了产品档次和售价。
阻力依然存在。
在推动一家老字号药厂进行生产线自动化改造时,几位老师傅联名反对,认为机器无法替代人工挑选药材的“慧眼”。
许大茂没有强行推行,而是请来了中医药大学的教授,带着仪器现场检测,对比老师傅人工挑选和机器分拣后的药材杂质率与有效成分均匀度。
当数据显示机器在排除异物和保证批次稳定性上更具优势时,他再次诚恳表态:“机器是帮老师傅省力气,把‘慧眼’的经验转化成标准,让更多徒弟能学到精髓,不是要取代谁。”
僵局慢慢被打破。
看到实实在在的数据和市场反馈,越来越多的老字号和药厂开始主动接触联盟,探讨不同层次的合作。
接着,“黄河中医药发展联盟”在四九城召开了第一次年度大会。
除了成员单位,还邀请了部委领导、行业协会和多位国医大师。
会上正式发布了首批五个药材品种的全程溯源技术规范,以及三个中成药的新版质量标准。
一位受邀与会的国医大师在发言时感慨:“老祖宗的东西是好,但不能总躺在故纸堆里。用现代的方法把道理讲清楚,把质量管起来,这条路子走对了。不能让外面的学生,反过来卡住我们老师的脖子啊。”
许大茂坐在台下,听着这些话,他想起何雨柱关于中医现状的忧虑。
会后,他专门去拜访了几位年事已高、但仍在坚持带徒授业的名老中医。
听着他们讲述如今中医院校教育重理论轻实践、年轻医生难以接触领悟传统诊法的困境,许大茂意识到,这或许是比中药标准化更棘手的问题。药材是基础,但真正让中医药活着的,是“人”,是那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医理和经验。
他回到办事处,在新的工作计划草案上,郑重地添上了一项:“筹备‘名医经验传承与青年中医培养’计划可行性调研。”
许大茂回到四九城,带着初步成型的“中医药联盟”成果向何雨柱汇报,却也带来了更深层的忧虑。
“哥,药材和成药这块,总算撬开点缝了。可中医本身…难处更大。”许大茂揉着太阳穴,“我拜访了几位老先生,情况不乐观。”
“说说。”何雨柱给他倒了杯浓茶。
“首先是传承。老一套的师带徒,现在行不通了。学校里的学生,光学理论,摸不到脉,认不全药。毕了业进了医院,还得从头学。可有多少老师傅有时间、有精力、还愿意倾囊相授?好些绝活,眼看就要带进棺材了。”
“其次是资格。”许大茂叹了口气,“现在行医讲究学历、考试。可有些民间大夫,祖传的手艺,治好了不知多少人,就因为没有那张纸,成了‘非法行医’。前阵子西南有个老先生,家里几代治骨伤的,被举报了,差点进去。反而是些半吊子,靠着关系混个证,开药方子胆子比谁都大。”
何雨柱沉默地听着,手指敲着桌面。这些问题,他并非全然不知,但经许大茂具体说出来,显得更为尖锐。
“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试着推动一下‘师承教育’的认证。”许大茂道,“让那些跟师学习多年的,也能有个正式的名分,至少别被打成非法的。另外,能不能跟几所中医药大学合作,搞个‘临床传承班’,请老大夫进去带学生,实实在在教点东西。”
“阻力不会小。”何雨柱沉吟道,“动了别人的蛋糕了。”
“我知道。”许大茂点头,“肯定有人跳出来。什么‘标准不能降低’啦,‘医疗安全’啦,帽子扣得大着呢。”
果然,当许大茂开始通过关系,试探性地提出“师承人员考核认定”以及“名医临床带教项目”的构想时,反对的声音很快就来了。
最先发难的是一位姓王的教授,在某次行业内部的座谈会上,他拿着稿子,义正词严:
“中医药的发展,必须坚持科学化、标准化、规范化!现在提出什么师承认证,这是开倒车!是要把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教育体系和执业资格制度搞乱!那些没有经过系统科学教育的人,怎么能保证医疗质量?出了问题谁负责?”
他的话引来一些附和。另一位负责医师资格考试的官员也委婉表示:“现行的考试制度是公平的尺子。如果为少数人开口子,如何体现公平?又如何保障广大人民群众的健康权益?”
这些声音通过媒体和一些内部简报扩散开来,给许大茂推动的事情蒙上了一层阴影。
许大茂没急着反驳。他让手下收集资料,发现这位王教授本人发表的论文多是综述类,临床成果寥寥,倒是牵头制定了不少“指南”和“标准”,门生故旧遍布相关领域。
“哥,看见没?这就是块拦路石。”许大茂把材料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翻看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屁股决定脑袋。他那个位置,当然希望所有人都按他定的规矩来。”
“怎么办?跟他打嘴仗没意思,也打不赢。”
“不用打嘴仗。”何雨柱放下材料,“找个机会,让他自己露怯就行。”
机会很快来了。一次由部委牵头组织的中医药发展研讨会上,王教授再次高谈阔论,强调“标准化”的重要性,并以其牵头制定的《中成药临床应用指南》为例,说明规范是如何重要。
会议安排有提问环节。许大茂安排的一位年轻学者——实则是联盟内一位功底扎实、思维敏捷的博士——站了起来,语气谦逊地提问:
“王教授,非常感谢您的精彩报告。我仔细学习了您牵头制定的《指南》,其中关于‘xx症候群’的成药推荐,提到了a、b、c三种药物。我想请教一下,根据古籍记载和现代药理研究,d药在此症的应用历史悠久,且证据等级并不低,为何《指南》中未予收录?是基于怎样的考量?是临床疗效数据不足,还是安全性证据有问题?”
王教授显然没料到会有如此具体且切中要害的提问,愣了一下,扶了扶眼镜,开始泛泛地谈“指南制定过程的严谨性”、“专家共识”以及“需要更多循证医学证据”。
年轻博士却不依不饶,继续追问:“据我所知,三年前xx医院曾开展过一项关于d药的多中心临床研究,结果显示其总有效率达到百分之八十五,不良反应率低于百分之一。这项研究发表在《中华中医药杂志》上,请问专家组在制定指南时,是否参考了这项研究?如果参考了,不予推荐的理由是什么?如果没有参考,是否意味着我们的指南制定与最新的临床研究有所脱节?”
一连串的问题,基于扎实的数据和文献,问得王教授额头冒汗,支支吾吾,难以自圆其说。
会场内开始出现窃窃私语。在座的都是内行,谁在空谈,谁有实料,一听便知。
这件事虽未大规模传播,但在小圈子里迅速流传开来。
王教授“学术权威”的形象受到了质疑,他牵头制定的那些“标准”和“指南”的公信力也大打折扣。
原先一些附和他的声音,悄然低了下去。
许大茂趁热打铁,不再与这类“权威”纠缠,转而务实推进。
他选中了南方一所中医药大学作为试点,与该校签署协议,共同设立“名医传承工作室”。
聘请了三位年届古稀、但临床经验极其丰富的退休名老中医,以特聘教授的身份,带领筛选出来的十名有志于临床的优秀高年级学生。
工作室不追求发表多少论文,核心考核指标就是学生的临床辨证能力和处方水平。
老中医们将自己几十年的心得,如何望闻问切,如何权衡君臣佐使,如何应对复杂病证,毫无保留地传授。
同时,联盟联合几家有意向的医院,尝试开辟“师承人员执业试点单元”,为那些确有专长、通过联盟与大学联合考核的师承人员,提供合法的临床实践平台。
过程依旧缓慢,且充满争议。
但坚冰,总算被敲开了一丝裂缝。
许大茂对何雨柱汇报进展时,语气带着疲惫:“哥,这事可能五年、十年都未必能看到大成效。”
“但总得有人去做。药材是根,中医是魂,魂要是没了,根长得再好,也不过是些枯柴。”何雨柱看着他鬓角新生的白发,拍了拍他的肩膀。
许大茂推动的“师承教育认证”和“名医临床带教”试点,像一块石头投入看似平静的湖面,终于激起了预料之中的强烈涟漪。
首先发难的,是卫生系统内部一位姓吴的副司长。
他在一次内部会议上,将许大茂的做法定性为“试图以民间力量干扰国家医疗人才评价体系”,措辞严厉。
“什么师承认证?这是变相为非法行医开口子!”吴副司长对着与会人员,手指敲着桌面,“我们建立执业医师考试制度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保障人民群众的生命健康安全!没有经过系统、严格的现代医学教育,没有通过国家统一考试,凭什么给人看病?出了医疗事故谁负责?这个口子绝不能开!谁开谁负责!”
这番话很快通过某些渠道传到了许大茂耳朵里。
与之前那位王教授不同,这位吴副司长手握实权,他的反对直接影响了试点项目在相关部门的备案和审批流程,一所合作医院的“师承人员执业试点单元”被无限期搁置。
与此同时,一家名为“康华制药”的企业也开始在业内散布言论。
这家公司近年来靠着几款营销凶猛的中成药和保健品迅速崛起,其老板与吴副司长关系密切。
他们宣称黄河联盟的做法“破坏行业规则”,“用老掉牙的土方子冲击现代化药品市场”,甚至暗中联系了一些媒体,准备做“揭秘民间中医乱象”的系列报道,矛头直指许大茂扶持的几个民间传承人。
压力骤然增大。
“哥,吴副司长那边卡得很死,康华也在底下搞小动作。”许大茂再次找到何雨柱,眉头紧锁,“他们这是要联手把咱们按死。试点单元批不下来,那几个跟着老师学习多年的徒弟,还是没法合法行医。康华准备的负面报道要是发出来,舆论压力就太大了。”
何雨柱沉吟片刻,问道:“那个吴副司长,屁股干净吗?”
许大茂哼了一声:“查过了,他小舅子是康华的一个股东,之前康华有几个产品能快速通过审批,据说都跟他有关。只是这人做事谨慎,明面上抓不到把柄。”
“不需要明面上的把柄。”何雨柱淡淡道,“他那个位置,想完全干净也难。康华那边呢?”
“康华更不干净!”许大茂来了精神,“他们有几款主打药,广告吹得天乱坠,什么‘根治风湿’、‘三个疗程见效’,实际效果差得很,价格却定得奇高。而且,有患者家属反映,用了他们的药出现严重不良反应,最后被他们用钱压下去了。我们正在搜集这方面的证据,只是受害者怕惹事,不太敢站出来。”
“证据要扎实,人要保护好。”何雨柱指示道,“既然他们想用舆论,那我们就陪他们玩玩。”
许大茂心领神会。
回去后他做了两件事:一是让手下继续深入搜集康华的问题证据,特别是找到并说服了两位曾因使用其产品出现严重不良反应、却被威逼利诱签下保密协议的受害者家属,提供了详实的医疗记录和转账凭证,并承诺提供绝对保护。二是通过一位与吴副司长有旧怨、且为人正直的体制内人士,将吴与康华利益关联的线索,以看似不经意的方式递给了正在寻找突破口的纪检系统。
同时,针对康华准备的“揭秘民间中医乱象”报道,许大茂让联盟的公关团队准备了一份更为详实的材料,不仅回应了可能的指控,更重点揭露了康华等企业利用政策漏洞、夸大宣传、攫取暴利,实则严重损害中医药声誉和患者利益的行为。
这份材料被精准地投递给了几家以调查报道见长、且与康华联系的那几家媒体有竞争关系的权威媒体。
随后,一篇题为《是悬壶济世,还是谋财害命?——起底康华制药暴利背后的真相》的长文,开始在部分知识界和关注医疗健康的人群中流传。
文章客观对比了康华产品宣传与实际疗效的巨大差距,并对其高昂定价提出了质疑。
这记闷棍打得康华措手不及。
原本准备为他们发声的媒体立刻撤稿,转而开始跟进报道康华的问题。
之前被压下去的受害者家属,看到风声变了,也有胆子大的开始主动联系媒体,控诉康华。
舆论瞬间反转。
康华制药声誉扫地,药品销量骤降,股价暴跌。
吴副司长那边顿时哑火。
他紧急切断了与康华小舅子的明面联系,对之前卡住的“师承试点”项目也不再明确反对,态度变得暧昧不清。
许大茂趁势加了一把火。
他通过联盟,联合几位在业内德高望重、本身也是政协委员或人大代表的国医大师,联名提交了一份《关于促进中医药传承创新发展,完善中医师承人员执业管理试点的建议》。
不久后,在一次重要会议上,领导明确表态支持探索师承人员合法执业路径。
阻力破除后,许大茂与南方一所中医药大学合作的“名医传承工作室”终于顺利启动。
他没有追求形式,而是着力于实质:聘请的三位名老中医不再年轻,但临床经验极丰。十名精选的学生与其说是学生,不如说是临床助手,跟师抄方、辨识药材、学习经典的望闻问切。
许大茂曾去观摩过一次。
诊室里,一位姓叶的老先生正在为一位顽固性失眠的患者诊治。
老人手指搭在患者腕上,闭目凝神许久,又仔细查看了舌苔,才缓缓道:“你这病,非是简单心火亢盛,乃是肝郁化火,灼伤心阴,兼有脾虚湿困。先前所服之药,多是重镇安神,治标未治本,反伤脾胃。”
他转向身边的学生:“脉象弦细而数,左关尤甚,舌红苔黄腻,中间有裂纹。此为何证?当如何处之?”学生们凝神思考、低声讨论。叶老则耐心引导,从脉象、舌象讲到病机,再到处方思路,如何权衡疏肝、清热、养心、健脾化湿药物的比例,甚至详细讲解每味药的道地选择与炮制要求对药效的影响。
许大茂在一旁静静看着,心中感慨:这才是真正的中医传承,不是纸上谈兵,而是在活生生的病例中,将那些典籍中抽象的理论化为具体的临证智慧。联盟联合医院开设的“师承人员执业试点单元”也开始接纳通过严格考核的师承人员,让他们在监督下合法实践。
过程依旧缓慢,且争议未绝。
但坚冰已破,曙光微现。
至于那个吴副司长,被谈话后去向不明,或许在某个笆篱子蹲着呢吧。
康华制药因涉嫌虚假宣传和商业贿赂,被立案调查,很快便资不抵债,宣告破产。
(本章完)
第429章 绸缪
第429章 绸缪
许大茂将何雨柱给的那批药方复印件和摘要资料存放在联盟办公室的专用保险柜里,只允许少数几个核心人员在登记后于指定房间查阅,不得带离。
他深知这东西的分量,特意又加装了一套防盗报警系统,与附近的保安岗亭联动。
风声似乎还是走漏了些。
联盟下属一家合作药厂的老厂长私下找到许大茂,搓着手,面色为难:“许总,有个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前阵子,有几个人找到我,说是南方一家新成立的‘百草堂’药业的人,想跟我谈谈技术合作。话里话外,对咱们联盟手里的一些古方.特别感兴趣。开价这个数。”他伸出两根手指。
“两百万?”许大茂挑眉。
老厂长摇摇头,压低声音:“两千万,买几个方子。”
许大茂冷笑一声:“手笔倒是不小,你怎么回的?”
“我哪敢答应!”老厂长连忙道,“按咱们联盟的规矩,这事立刻就跟您汇报了。不过我瞧着,那几个人不像纯粹的生意人,眼神里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劲儿。”
许大茂点点头,拍了拍老厂长的肩膀:“你做得对。这事我知道了,你那边正常应对,别打草惊蛇。”
送走老厂长,许大茂立刻叫来负责安保和对外联络的助手,吩咐他们留意这个“百草堂”的底细,同时加强联盟总部和各关键合作单位的安保,尤其是资料存放点。
调查反馈很快过来,“百草堂”注册地在南方某经济特区,法人代表是个查无此人的名字,注册资本倒是雄厚,但资金来源模糊,业务范围大而空。进一步深挖,发现其背后有几个辗转多次的境外资本影子,指向某个隔海相望的地区。
“果然是他们。”许大茂把情况电话里跟何雨柱说了。
何雨柱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道:“意料之中。这段时间他们在国内受挫,外部的专利战也没占到便宜,就开始动歪心思了。你打算怎么办?”
“兵来将挡。”许大茂语气沉静,“他们想要方子,无非是利诱、窃取,或者更下作的手段。利诱,咱们黄河的人不大可能,别的人我不敢保证;窃取,虽然咱们防着呢,可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至于下作手段..哥你很清楚那边没有下限的。”他顿了顿,“我能不能用范虎那些人?”
“本来就给你们配人了,随便用,不够再给你调一些,用不用官方的配合?”
“官方的就不用了,他们讲证据,等拿到人了再说。”许大茂道。
“你打算钓鱼啊。”
“哥你给的饵那么诱人,都不用我钓。”许大茂道。
“行,你注意点,别阴沟里翻了船。”何雨柱叮嘱道。
“明白。”
许大茂放下电话,眼神沉了下来。
他立刻召集了安保负责人和范虎派来的小组长,开了个紧急会议,接着许大茂就出差了。
许大茂在陇西黄芪基地刚敲定新一轮的溯源合约,傍晚回到县招待所,房间电话就响了。
来电的不是老邢他们,而是是联盟下属“永春堂”的厂长:“许总,厂里存档的‘通痹散’原始工艺记录好像被人动过。”
电话的内容让许大茂心头一凛。
“通痹散”是永春堂的镇店之宝,对风湿痹痛效果显著,也是小日子企业多次试探、想要仿制的目标之一。
“说清楚。”许大茂道。
“档案室老周昨天请假,代班的小王发现装记录本的柜锁有轻微划痕。”
“方子还在不在?”许大茂道。
“方子倒是没丢。”
“你们的闭路监控呢,拍下什么了?”许大茂道。
“坏,坏了.”
“什么.报案没?”许大茂道。
“报了,警察已经在查了,不过需要时间。”
许大茂撂下电话,在招待所简陋的房间踱了两步,猛地站定
他先给香江的威尔逊去了电话:“威尔逊,让你手下的人加快‘通痹散’的国际专利注册,尤其是北美、欧洲和东亚几个重点区域,要快!我怀疑有人已经拿着东西往外跑了。”
电话那头威尔逊意识到问题严重,立刻应下。
紧接着,许大茂又把电话打给了联盟在京城的秘书处,声音带着压不住的火气:“通知下去,所有成员单位,有一个算一个,立刻自查药方和工艺资料的保管情况,加强安保!跟他们说,别再把老黄历当宝贝捂着了!之前求着他们统一注册备案,一个个推三阻四,现在好了,让人摸到炕头上来了!”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口,陇西干燥的夜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却吹不散心头的憋闷。
事情果然没完。
接下来的几天,坏消息接踵而至。
先是冀省一家合作多年的老药堂传来消息,他们祖传的“跌打万应膏”秘方疑似泄露。
老掌柜在电话里捶胸顿足,说儿子前阵子带了个“朋友”回来参观过作坊。
没两天,滇南一个专治蛇伤的苗族草医家遭了贼,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虽然没丢钱财,但老人记药方和病例的几个小本子不见了。
草医的儿子气得要去找人拼命,被乡亲们拦了下来。
许大茂挨个打电话过去,听到那些或懊悔、或愤怒、或无助的声音,气得他在电话这头直骂娘。
“早干什么去了!现在知道急了?”他对着话筒低吼,却又不得不压着火气安抚,“行了,现在说这些没用。赶紧把还能记起来的东西,核心的配伍、关键的炮制步骤,形成文字材料,找个可靠的律师行做个证据保全!剩下的交给联盟处理。”
他原本计划在西北再多待几天,深入看看几个新签的gap基地,这下全被打乱了。
匆匆结束了陇西的事务,许大茂连夜登上了返回四九城的火车。
卧铺车厢里,他毫无睡意,靠着车窗,看着外面掠过的漆黑原野,眉头紧锁。
这些零散的盗窃事件,手法算不得高明,甚至有些粗糙,但针对性极强,目标明确就是那些经过民间长期验证、确有疗效,却尚未进行现代知识产权保护的方子和技艺。
他几乎可以肯定,背后是同一股势力在搜刮。
对方利用了民间传承者保密意识薄弱、法律观念不强的特点,以及部分传承者固守“秘方不示人”的老规矩,打了个时间差。
回到四九城,许大茂连家都没回,直接去了联盟临时办公点。
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几个核心成员和请来的法律顾问都在,人人脸色凝重。
“情况比我们想的还糟。”副总递过来一份清单,“初步统计,这半个月里,类似的情况发生了七起,涉及五个省。虽然都不是核心成员单位最压箱底的方子,但都是有一定口碑和市场的独门验方。”
负责信息收集的主官摇摇头道:“这只是近期的,其实还有很多,甚至更早的那些报案都没地方报去。”
法律顾问推了推眼镜:“许总,当务之急是抢注。必须赶在对方前面,至少在国内把专利拿到手。但难点在于,很多方子传承人拿不出完整的、符合现代专利要求的文字记载和实验数据,注册起来很麻烦,周期也长。”
许大茂狠狠吸了口烟,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麻烦也得搞!组织人手,一家一家去对接,帮他们整理材料,该补的实验数据,找合作的研究所抓紧做!费用联盟先垫上!”
他站起身,环视众人:“另外,把我们之前整理的那些古籍方剂,挑有价值的,也加快注册步伐。不能再让外人拿着我们老祖宗的东西,反过来卡我们的脖子了!”
办公室里响起一片应和声,然后所有人开始各自行动起来。
许大茂离开办公室,直接去了九十五号院。
何雨柱书房内听了许大茂的讲述,何雨柱拿起电话拨通了白毅峰的号码。
“老白,让我们在小日子那边的人手动起来,不要直接去搞那些药企,给我查,把从国内回去那些人给我按了,不管用什么手段拿到证据,以前的也要。”
“那人呢?”
“送回来,让他们伏法。”
“是。”
挂了电话许大茂道:“哥,我是不是很失败。”
“失败的不是你,是那些没有保护意识的人,明知道东西很重要,人家买不到肯定会用手段,他们还不把东西放好,怪谁。”何雨柱道。
“那要是真被对面注册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指望能把专利收回来,很难。”何雨柱道。
“那我们就任由他们这么搞?”
“我不是让老白去收集证据去了,官方渠道我也会打个招呼,这属于商业间谍事件了。”何雨柱道。
“诶早知道.”许大茂狠狠捶了下大腿。
“早知道什么,难道你也干对面一样的事?然后进去蹲着?”
“你说这些人怎么就这样呢,我们给的条件多好,他们就是不干。”
“观念问题,需要时间。”何雨柱道。
“时间,时间,等他们醒悟了啥都没了。”许大茂没好气道。
“那就正面打败对手。商业上的手段你随便用,小满、威尔逊、老白他们会配合你。”何雨柱道。
“你是说股权?”
“对。”何雨柱道。
“行。”
“别着急,时候还没到,等时间到了我会通知你,你先把手头上的事做好,我估计他们不会罢手的。”何雨柱道。
“那我回去了,你还要给我调点人,要专业的,不能让那些人都跑了。”
“这事你直接找范虎就行了,还有侦探社那边。”何雨柱道。
“那我先回去了。”
“不急这一会,吃了饭再走吧。”何雨柱道。
“不了,吃不下,走了。”
许大茂离开后,何雨柱独自在书房坐了片刻,他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老范,是我。”何雨柱声音不高,“有件事,得跟你们通个气。”
电话那头的人静静听着。
“近期,有几起针对民间中医药方的盗窃和商业间谍活动,涉及多个省份。背后可能有境外势力参与,目标明确,就是那些尚未注册专利的验方和独门技艺。”何雨柱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情况,“我这边已经让下面的人加紧内部防范和专利抢注,我下面的人在小日子那边也动起来了。但涉及跨国取证和抓人,需要正规渠道配合,把证据链坐实,最后法办。”
老范沉吟了一下,问道:“有具体线索和目标吗?”
“有,不过需要时间,国内这边,几个报案记录和联盟自查发现的疑点,我会让许大茂整理一份详细的报告,通过范虎转交过去。重点是那些近期频繁接触我方人员、行为反常,尤其是试图携带资料出境的。”
“明白了。我们会跟进。人在我们地界上犯了事,自然按我们的规矩办。”
“你确定?”
“这个.我们尽量”
“呵呵,老范你们越来越退步了。”何雨柱讥笑。
“说不过你,我去忙了,挂了。”
挂了电话,何雨柱轻轻吁了口气。
民间手段总归还是民间手段,没法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他刚刚是故意的,有太多的类似情况,最后人都放了,东西追不回来也不了了之,这让他有点怀念前世过来的那个时间点。
接下来的几天,表面风平浪静,水下却暗流涌动。
许大茂按照何雨柱的指示,将联盟收集到的可疑人员名单、部分案发情况简要说明以及初步证据,整理成一份机密材料,交给了范虎。
范虎扫了一眼,点点头,没多问,转身离去。
同时,在几个重点出入境口岸,边检和国安人员加强了对特定目标人员的盘查和监控。
很快,第一个撞上枪口的人出现了。
在南方某口岸,一名试图携带大量手写笔记和几包中药材粉末出境的中年男子被拦了下来。
面对盘问,他起初狡辩是个人研究资料和特产礼品,但笔记内容涉及多个明确标注了来源(某草医家族)的秘方和炮制方法,与近期一宗报案记录高度吻合。
人被当场扣下。
几乎在同一时间,北方某市,一名以商人身份为掩护的外籍人员,在其住处被控制。
警方从其住所搜出了尚未寄出的、装有复印药方资料的信封,以及数份与境外某药企往来的邮件打印稿,内容直指窃取和收购特定中药配方。
行动迅速铺开,又有几人相继落网。
这些人里,有被金钱收买的内线,有利用参观学习之名行窃取之实的“学者”,也有专职的商业间谍。
消息传开,在联盟内部和相关的民间传承圈子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有人后怕,有人庆幸,更多人开始真正重视起何雨柱和许大茂一再强调的保密与知识产权保护。
然而,正如何雨柱所料,对方并未就此罢手。
数日后,境外某知名医药行业协会发布了一份措辞强硬的声明,宣称其会员企业的数名员工在华遭到“不公正羁押”,并质疑相关执法行动的合法性与透明度,隐晦地提出这可能是一种“商业报复”。
紧接着,一些境外媒体开始跟进报道,渲染所谓“商业环境恶化”、“知识产权保护存在双重标准”的论调,国内居然还有媒体跟风。
压力开始向官方层面传导。
许大茂得知这些动向时,正在与合作药厂讨论新一批溯源药材的包装设计。他气得直接把手中的样品摔在桌上。
“妈的!贼喊捉贼!他们的人跑来偷东西,人赃并获,还有脸倒打一耙?”
药厂负责人也是面露忧色:“许总,这么一搞,会不会影响我们后续的产品出口?外面有些人就爱听这种调调。”
许大茂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想起何雨柱的叮嘱。
“慌什么?”他深吸一口气,“我们按规矩办事,证据确凿。他们越是这样,越是说明我们打到了他们的痛处!出口的事暂时受影响不怕,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国内市场根基打得更牢。等风头过去,真有本事的产品,不怕没人要。”
话虽如此,许大茂还是立刻向何雨柱汇报了最新情况。
何雨柱在电话里听完,只是淡淡说了一句:“知道了。跳梁小丑,不必理会。你按计划做你的事。外面吵吵嚷嚷,改变不了既成事实。”
他的镇定感染了许大茂。
“明白了,哥。”
许大茂不知道的是,何雨柱在挂断电话后,又联系了之前通话的那位负责人。
“外面的噪音,听到了吧?能顶住不?”何雨柱问。
“我尽量吧。”
“行,那你自己看着办。”何雨柱道。
几天后,老范那里传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电话里,老范的声音带着一丝难得的兴奋:“柱子,我们这次有意外收获。”
“哦?”何雨柱也有点好奇了。
“我们按你给的名单和线索抓人,审那个在南方口岸被抓的中年人时,他为了争取宽大,吐出来不少东西。除了承认受人指使窃取药方,还扯出了一桩旧案。”
“什么旧案?”
“你还记得十几年前,让我们查的晋省和秦省一带的文物盗掘、走私的大案么?当时有几个主犯一直没落网。这小子当年只是个外围跑腿的,但记性好,供出了其中一个叫‘黑三’的中间人藏匿线索。我们顺藤摸瓜,嘿,你猜怎么着?连人带赃,摁住了!”
何雨柱眉头微动:“文物案?这和现在的事有什么关系?”
“表面看是没关系,但这个‘黑三’落网后,为了保命,咬出来更多的人,牵扯出一个横跨多省、经营了十几年的盗掘、走私网络。更关键的是,他交代,近些年他们不少顶级货色,都是通过特定渠道流往东边那个岛国,对接的买家里面,有几家背景很不简单,跟我们现在盯着的某些药企背后资本,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
何雨柱沉吟片刻:“你的意思是,盗掘文物和窃取药方,背后可能是同一张网?”
“现在看,至少是共享了一些渠道和人脉。那边有些家族或会社,一方面通过商业间谍搜刮我们的秘方,另一方面也没停下对珍贵文物的掠夺。这次算是搂草打兔子,逮着大的了。”
“证据确凿吗?”
“‘黑三’和他几个下线交代得很清楚,时间、地点、经手人、部分文物的特征和去向,都有。我们也起获了一批还没来得及运出去的赃物。涉及境外的部分,正在通过国际刑警组织协调,但你知道,那边一向拖拉,而且阻力不小。”
何雨柱明白了老范的未尽之言。
涉及到文物追索,尤其是流向特定地区的,往往牵扯复杂的历史和政治因素,取证、交涉、索回,每一步都艰难无比。
“你们打算怎么做?”
“案犯肯定要依法严办。至于追索文物.”老范叹了口气,“按程序走,发函、交涉、谈判,一步步来呗。不过,这次我们证据相对扎实,或许可以尝试施加更大压力,不仅要求归还这批新查获线索指向的文物,还可以旧事重提,要求他们对历史上非法获取的大量文物进行赔偿或部分归还。”
何雨柱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是个机会。药方窃密案,他们可以胡搅蛮缠,倒打一耙。但文物盗掘走私,人赃并获,链条清晰,是摆在台面上的刑事犯罪。可以把两件事适当关联起来,在国际上造势,让他们也尝尝被动的滋味。”
“上面也有这个意思。不过操作起来要讲究策略,不能授人以柄。”
“需要我这边做什么?”
“暂时不用,有需要我联系你。”
“行。”
挂了电话,何雨柱有些唏嘘,他没想到一次药方保卫战,会牵扯出十几年前的文物旧案,更没想到这两条看似不相干的线,在更深处竟然交织在一起。
这让他对对手的贪婪和无所不用其极,有了更深的认识。
几天后,官方渠道正式对外通报了打击文物盗掘走私专项行动的阶段性成果,点名提到了涉及境外势力参与和文物非法流向某些地区的情况,措辞严厉。
同时,外交层面也开始就文物追索和赔偿问题,与相关方面进行严正交涉。
境外那家医药行业协会的噪音果然小了不少。
毕竟,刑事犯罪的指控,比商业纠纷要严重得多。他们可以狡辩商业行为存在争议,却很难公开为文物盗窃和走私张目。
许大茂得知这个消息后,长长舒了口气。
“哥,还是你有办法!这下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何雨柱给他泼了盆冷水:“不是我有办法,这是碰巧了,他们用的下线都是一波人,你也别高兴太早,对方只是暂时收敛,不会轻易放弃。你的正事一点不能松。”
“我知道。”许大茂收敛笑容,“专利注册已经在加速了,有几个关键方子,威尔逊那边反馈,国际注册流程也启动了。另外,你上次提的,准备应对商业竞争的事,我也在琢磨,可能需要动用不少资金。”
“该用就用,具体计划做扎实,拿给你嫂子看。”
“明白。”
中医药联盟的事情暂时没有后续进展,许大茂依旧很忙。
一天下午,何雨柱正在书房里看华高科的季度报表,老赵敲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柱子,你看谁来了?”老赵侧身让开。
何雨柱抬头一看,来人六十多岁年纪,头发白,身材微微发福,穿着一身半旧的中山装,脸上带着熟悉的笑容,只是眉宇间笼罩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愁绪。
“朱子恒?”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绕过书桌迎了上去,“老朱!你怎么跟赵叔在一起?”
朱子恒快走两步,紧紧握住何雨柱的手,用力晃了晃,声音带着些激动:“雨柱!哎呀,真的是你,好几十年没见,你还.我还以为还以为.”
“以为我早没了?”何雨柱笑着接话,拉着他到沙发坐下,“我命硬,阎王爷不收。”
朱子恒认真打量何雨柱,感慨道:“是啊,好几十年了,风气后,我打听过你很多次,想着实在不行就去我们那在国外待几年,等过了风头再说,可惜”
“老朱你有心了!”何雨柱道。
“咳,比起你当初做的,我这算什么。”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还没说怎么找到赵叔的。”
“我遇到坎了,有人就给指了条路,这不就找到你这位大神着来了。”
“我算什么大神。”何雨柱道。
“算,怎么不算,你当初可是”
“不是说了不提当初的事了。”何雨柱道。
“好,好不提,不提,不过这次你可要帮帮我啊!”
“我能帮你什么,你现在在哪个部门高就?还是粮食进出口?”何雨柱道。
“是升了那么一点点,我现在在物资储备局,负责粮食这块。”
“粮食储备?这可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要害部门,这还是升了一点点?说吧,你找我什么事?”何雨柱道。
朱子恒看了看老赵,老赵点了点头,他才缓缓开口,语气有些沉重:“雨柱,不瞒你说,我这次来,是.是遇到难处了,想请你这位老朋友,老搭档,给出出主意。”
“哦?”何雨柱神色认真起来,“你说,能帮上忙的,我绝不推辞。”
“是粮食的事。”朱子恒叹了口气,“国际上那几家最大的粮食贸易商,最近动作很不寻常。他们在南美、东南亚大规模扫货,推高国际粮价,同时,通过各种渠道向我们施压,要求我们放开一部分粮食进口配额和储备管理权。表面上是谈生意,可这架势.来者不善啊。”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们内部评估过,如果他们持续操控市场,再加上可能出现的自然灾害,未来几年年,国内的粮食供应和价格,可能会面临很大的压力。我们现有的储备体系和调控手段,应对这种有组织的、金融化程度很高的国际围剿,有点有点力不从心。”
何雨柱静静地听着,四大粮商的动作,他通过香江和国外的信息渠道,早有耳闻。
之所以没太关注,也没给相关部门提示,是因为前世的记忆力还没到时候,只是没想到,对方的攻势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直接。
“他们的目的你们清楚么?”
“正因为摸不清底,所以才来求教的!”朱子恒苦笑。
“我猜测,他们恐怕不只是赚一笔快钱。而是想掌控一部分定价权,甚至影响我们的饭碗。”何雨柱缓缓道。
朱子恒一愣,几个粮商对抗一个国家,还想影响整个国家人民的吃饭问题,他是真不敢想。
“柱子,你说的是真的,有这么严重?”
“那是你不清楚他们的实力。”
“他们的实力我们做过调研。”朱子恒声音低沉,“abcd四大粮商,掌控了全球超过百分之八十的粮食交易。他们从种子、化肥、种植、收购、储运到贸易,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网。我们虽然也有中粮、中储粮,但在国际市场上的话语权,尤其是定价权,确实处于下风。”
老赵在一旁插话:“这不就是另一种形式的战争吗?拿粮食当武器。”
“可以这么理解。”何雨柱点点头,“老朱,你们目前有什么应对策略?”
“内部还在讨论。”朱子恒揉了揉眉心,“扩大储备规模是共识,但钱从哪来?仓储设施够不够?都是问题。也有人提议主动出击,去海外建立种植基地或者参股当地的农业公司,分散风险。但这需要时间,也需要大量外汇,而且外面那些人经营了几十年,地盘稳固,我们想挤进去,难。”
他看向何雨柱,眼神带着期待:“雨柱,你路子广,见识也多。黄河在国际上也有不少业务和关系,能不能帮着想想办法?哪怕是提供些信息,或者牵个线,让我们多几条路走也好。”
何雨柱没有立刻答应,他沉思片刻,问道:“你们需要我具体做什么?”
“信息,准确及时的国际市场信息,尤其是那几家大粮商的动向、他们在各主要产区的收购情况和远期合约布局。”朱子恒立刻说道,“如果可能,通过你们的商业网络,帮我们寻找可靠的、非四大粮商控制的替代粮源,哪怕量不大,也能起到补充和制衡作用。还有就是.资金。”
说到资金,朱子恒有些难以启齿:“国家有外汇储备,但动用起来程序复杂,而且目标太大。如果能有一些.嗯.更灵活的民间资本,以商业合作的形式参与到海外农业投资或者储备建设中,或许能更快打开局面。”
何雨柱明白了朱子恒的意思。
国家层面动作大,容易被盯死,需要民间力量作为补充和策应。
“信息渠道,我可以让香江和海外分公司留意,定期整理给你。寻找替代粮源,也可以尝试,但效果不敢保证。至于资金.”何雨柱顿了顿,“黄河可以拿出一部分,以投资海外农业项目或与中储粮成立合资公司的名义进行操作。但这事需要详细规划,不能盲目投钱,毕竟我们不是做慈善的。”
朱子恒大喜过望:“太好了!雨柱!有你这几句话,我心里就踏实多了!规划我们来做,一定拿出可行的方案,绝对不会让你们赔本!”
“先别谢这么早。”何雨柱摆摆手,“这事关重大,操作起来要极其小心。我要提醒你,一旦我们开始动作,必然会引起对手的注意和反击。你们内部,也要注意保密,统一口径。”
“这个我懂!”朱子恒连连点头,“回去我就向领导汇报,成立专门的工作组,绝对保密!”
“储备粮一定要搞,而且要大搞,另外我给你提个醒,储备粮可不是账目上存在就行。”
“我明白!”朱子恒郑重的点头,事实上他们已经发现问题了,正在解决。
送走千恩万谢的朱子恒和老赵,何雨柱在书房里踱了几步,然后拿起电话打给了香江的何耀祖。
“耀祖,是我。”
“爸,您讲。”
“两件事。第一,让集团战略发展部成立一个专项小组,密切跟踪国际粮食市场动态,特别是abcd四大粮商的动向,包括主要产区的天气、政策、收购价格、海运情况等,形成周期报告,直接发给我。要快。”
何耀祖有些意外,但没多问:“明白。第二件呢?”
“第二,梳理一下集团在海外,尤其是北美、南美、澳洲和东南亚的可动用资金和投资渠道。近期可能会有一些涉及农业领域的投资,需要提前准备。”
“农业投资?”何耀祖更疑惑了,“爸,我们的主业”
“我知道,这是战略层面的考量,不一定以盈利为首要目的。你先准备着,具体方向和规模等我后续通知。”何雨柱道。
“好的,我立刻安排。”
挂了电话,何雨柱轻轻吁了口气。
粮食战争,这确实是一场看不见硝烟,却同样残酷的战争。
他不知道自己能起到多大作用,但既然老朱找上门,虽然没有明说肯定是代表上面来谈的,于公于私,他都打算帮一把,至于能帮多少,到时候再看吧。
老赵送走朱子恒后又折返回来。
“柱子,这事你真打算出手?”
“我就给出出主意,牵个线搭个桥。”何雨柱道。
“你自己把握分寸,这事关系到民生,可不是别的事能比的。”
“我明白,国内我不会掺和的,不过在外面如果能打击对手再挣点钱,我不介意活动活动筋骨。”
“你小子现在底气这么足,那可是国际上最大的几个粮商。”老赵道。
“搞粮食我肯定不如他们,但是做粮食生意又不是只靠有粮食就能行的。”何雨柱笑道。
“那我就不多问了,总之你一定要谨慎再谨慎。”
“我知道,对了老朱是怎么找到您的,为什么不直接找我?”何雨柱道。
“一个老领导推荐过来的,本来说是让我引荐黄河集团的老总,我没打算直接领过来的,就聊了聊,结果我跟朱子恒一聊才发现你们认识,而我跟他更是没见过面的熟人,所以才带人过来。”
“嗯,当初那些大米就是他弄回来的。”何雨柱点点头。
“所以为了当初的饱饭之恩,我就带人来了。”
“哪有那么严重。”何雨柱道。
“咱们几家我知道靠你不会饿着,但是下面不一样。”
“行,就算是吧,这事您后续就别管了,老方那边您也劝着点,这老头上了岁数太爱管闲事了。”何雨柱道。
“我会的,所以这次根本没带着他。”
又聊了一会老赵就告辞回家了。
几天后,何耀祖发来了第一份简短的国际市场动态摘要。
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北美小麦产区因干旱预计减产,芝加哥期货交易所的小麦期货价格已连续数周上涨。南美大豆主产区的播种面积虽然稳定,但一家国际机构发布了看空报告,质疑其单产潜力。
同时,有迹象表明,某大粮商正在东南亚悄然增加稻谷库存。
何雨柱将这份摘要转发给了朱子恒。
很快,朱子恒打来了电话:“雨柱,信息收到了!非常及时!我们内部的监测也印证了这些情况。他们确实在布局上面已经开了会,原则同意借助外部力量进行应对。我们初步拿了个方案,想请你把关”
许大茂那边,中医药联盟的专利抢注和内部整顿初见成效,几个泄露的源头被堵住,大部分有价值的古方和验方都进入了注册流程。
他也从香江那边得知了粮食方面的事情,抽空来了趟四合院。
“哥,粮食这事,我能帮上什么忙不?”许大茂问,“咱们搞药,也认识些搞农业化肥的朋友,或许.”
“你先把你那一摊子守住就行。”何雨柱道,“粮食这事,水更深,牵扯更大。耀祖那边已经在做前期准备。如果需要,我会让你配合。”
“成!随时听你招呼!”许大茂拍着胸脯。
随着何雨柱这边信息的不断传入,以及朱子恒所在部门的积极运作,国内针对性的应对措施开始悄然启动。
中储粮加大了在东北、华北等主产区的粮食收购力度,稳定国内粮价基础。
一些有实力的国企开始寻求与海外中小型农业公司或农场主合作,尝试建立直采渠道。
与此同时,在何耀祖的指挥下,黄河集团利用其分布在海外的贸易公司和合作伙冴,开始小批量、多批次地从非主流渠道采购小麦、玉米和大豆,运往国内指定港口。
这些采购行为分散在不同的公司名下,单笔金额不大,尽量避免引起四大粮商的警觉。
这个过程并非一帆风顺。
一次,黄河旗下一家离岸公司试图从东欧一个小国采购一批玉米,合同都快签了,对方却突然变卦,表示有更大买家出了更高的价格。
事后调查发现,是四大粮商之一通过当地代理截胡。
还有一次,一批从东南亚采购的稻谷在运输途中,船公司接到通知,要求临时更改目的地进行“额外检查”,明显是有人作梗。
最后是何耀祖动用了其他关系,才让货物顺利抵达。
朱子恒每次接到何雨柱通报的这类受阻消息,都气得不行,却也更加坚定了借助黄河这类民间力量进行“游击战”的必要性。
“他们这是铁了心要垄断啊!”朱子恒在电话里愤慨道。
“正常商业竞争手段而已。”何雨柱倒是很平静,“人家布局早,实力强,我们想虎口夺食,自然要付出代价。关键是坚持下去,一点一点撕开口子。”
时间就在这种无声的较量中流逝。
黄河集团的海外粮食采购量缓慢增加,虽然相对于国家庞大的储备和消费量而言只是杯水车薪,但确实起到了一定的补充作用,更重要的是,摸索出了一套绕过四大粮商进行直接采购的可行路径。
何雨柱给何耀祖的指示是:不追求短期利润,甚至允许部分交易微亏,目标是建立稳定、可控的替代供应链。
与此同时,由黄河出资,与中储粮下属一家子公司合资成立的“丰年农业投资公司”也在海外注册成立,开始在南美和澳洲物色合适的农场或农业项目,准备进行长期投资。
就在一切似乎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时,新的挑战出现了。
一家国际知名的金融数据公司突然发布报告,质疑中国部分地区的粮食库存数据真实性,并暗示可能存在“巨大缺口”。
这份报告被多家境外媒体转载,在国际市场上引发了一波针对中国粮食需求的看涨情绪,期货价格应声上扬。
几乎同时,国内某个以“自由经济”标榜的媒体也发布文章,呼应国际舆论,呼吁“更加透明化”、“更大程度利用国际市场保障粮食安全”,影射现行的储备政策效率低下。
何雨柱直接一个电话打给朱子恒。
“老朱,这样的媒体你们就不管?我严重怀疑他们是不是中国人。”何雨柱道。
“这件事已经有人在处理的。”
“呵呵,那我可等着处理结果了,如果这样的人以后还能继续发声,我对以后的合作表示担忧,因为说不定哪一天我们就会被人抹黑成他们想要的样了,我黄河承受不起那个损失。”何雨柱道。
“这个.我亲自去问。”
“最好是嘟嘟嘟.”何雨柱道。
(本章完)
第430章 驱散了黑和灰
第430章 驱散了黑和灰
几天后,关于那家发表不当言论媒体的处理结果以内部通报的形式传达至相关单位。
该媒体被责令停刊整顿,主编被免职,相关责任人受到相应处分。
明面上的噪音暂时平息了下去。
朱子恒特意给何雨柱打了个电话,语气带着些许如释重负:“柱子,看到了吧?态度是明确的。这类事情,发现一起,就会严肃处理一起。”
何雨柱在电话这头只是“嗯”了一声,未作多评。
他清楚,思想的阵地错综复杂,拔掉一个明处的钉子容易,潜藏在水下的暗流却不会就此消失。他转而问道:“国际市场上那篇报告引发的波动,你们打算如何应对?”
朱子恒的声音又沉重起来:“我们在准备澄清材料,也会通过驻外机构和友好媒体发声。但你也知道,人家掌握着话语权,不是我们发个声明就能完全扭转的。关键还是手里要有粮,心里才不慌。你们那边海外直采和丰年公司的进展,现在是重中之重。”
“我知道。”何雨柱道,“耀祖在盯着,有进展会第一时间同步给你。”
“那就先这样。”
“等等,还有个事要说一下,你最好来一趟。”
“可以。”
挂断电话,何雨柱走到书房窗前,院子里几个半大小子正在何大清的监督下练习拳脚的基本功,嘿哈有声。
他看着这充满生气的景象,思绪却飘向了遥远的国际粮食市场。
这是一场比拼耐力、资源和战略定力的漫长博弈,靠黄河是不行的。
第二天朱子恒就过来了。
二人在何雨柱的书房谈了很久,朱子恒带着一份计划书草案离开了何宅。
几天后,一份以朱子恒所在部门名义起草、凝聚了内部多方意见和何雨柱部分思路的《关于新形势下国家粮食安全保障若干举措的初步设想》的报告,被提交了上去。
报告内容并未直接提及与黄河的合作,而是从宏观层面提出了几条应对策略:1、适度收紧主要口粮品种的出口配额,将更多粮食留在国内;2、加大中央财政对农田水利基础设施和农业科技研发的专项投入;3、优化国家储备粮的布局和轮换机制,并建议对部分承储库点进行突击审计;4、研究对非必需粮食品种进口加征临时调节税的可行性,保护国内产业;5、以及,立足于应对可能出现的极端情况,进行更长周期的战略储备规划。
报告在高层引起了讨论。
有人赞同其未雨绸缪的思路,认为在复杂国际形势下,粮食安全再怎么强调也不为过。
也有人担忧过度干预市场可能引发不必要的国际摩擦和内部反弹,认为应更谨慎地逐步推进。
最终,批示下来:原则同意报告中关于加强农业投入、优化储备管理和进行长远规划的方向,要求相关部门牵头细化方案。至于收紧出口和加征进口税等敏感举措,则要求进一步研究论证,暂不实施。
朱子恒将大致结果电话告知了何雨柱。
“算是开了个头。”朱子恒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大的方向定了,但具体能走多快,还得看后续博弈。你们那边.”
“我们按原计划进行。”何雨柱明白他的意思,“海外采购和投资你们什么时候能接手?”
“暂时接不了,你不会想停了吧。”
“不会停,国内市场,黄河旗下涉及的食品加工和饲料企业,会配合。”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可以信任的。”
“行了少给我戴高帽子,我怕压断脖子,说好了以后你们有能力你们必须接回去,当然要按照市价,我们黄河走的路子可不是粮食。”
“可以,可以,这就够了。”
“对了,农科的事到底是个什么结果。”
朱子恒顿了顿,叹了口气道:“哪有那么快,注资农科、扶持像袁隆平那样的团队搞育种攻关,这条虽然被重点圈出来了,可资金没那么快到位。”
“那我觉得就是你这个局长的失职,你应该下去看看我们的科研人员都是怎么工作的,他们又过得什么样的生活。”
“我会去的。”
“种子好了,地才能多打粮。”
“我明白。”
“行了,我不是你领导,我就提个建议。”
“那就先这样。”
挂了电话,何雨柱觉得有些无趣,折腾了一大顿,结果动作比预想中保守的多。
他跟丰年农业投资公司那边交代了一些东西,然后将注意力转回集团内部。
华高科在陆书怡的主持下,逐步理顺了与各合作单位的关系,几个军工项目的研发和生产有序推进。
北斗联合实验室那边,星载原子钟的初样测试遇到瓶颈,进度比计划慢了半个月,黄令仪带着团队正在全力攻关。
何耀宗负责的黄河通讯,在剥离大部分敏感业务后,更专注于民用交换机市场和刚刚兴起的数字蜂窝网络(gsm)设备研发,与国外厂商的竞争日趋白热化。
许大茂的中医药联盟则进入了巩固期,一边继续推动专利注册和标准制定,一边应对着因前阵子风波而更加隐蔽的商业间谍活动。
日子在忙碌中平稳度过,但何雨柱清楚,无论是粮食、科技还是医药,领域的竞争都不会停歇,暂时的平静往往预示着下一轮风浪的酝酿。
转眼就到了十一,白毅峰来了电话。
“老板,是我,毅峰。您之前让弄的那个‘大件’,有眉目了。北极熊的,对方要价很高,而且运输是最大问题,风险不小。”
“glonass么?他们打算在哪里交货?”何雨柱道。
“对,是一颗没来得及发射的,他们只能运到符拉迪沃斯托克那边。”
“海参崴?”何雨柱道。
“对!”
“那边不是应该更好运么?”何雨柱道。
“老板,那边管得更严。”
“把收货地址给我,我来处理。”何雨柱道。
“啊,老板你又要自己去?”
“别问那么多了。”何雨柱道。
“好,好吧,不过老板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何雨柱道。
十一月的海参崴港,寒风卷着雪沫,扑打在生锈的船舷和码头上昏黄的灯罩上。
一艘略显老旧的货轮“远丰号”静静停靠在偏僻的泊位,与周围几艘大型远洋轮相比,它毫不不起眼。
何雨柱穿着一身沾满油污的船员服,脸上刻意抹了些灰垢,混在几名真正的老船员中,沿着舷梯踏上码头。
他呼吸着凛冽而咸腥的空气,目光快速扫过周围。
白毅峰安排的内线已经接上头,交接在港口外一处废弃仓库进行。
过程比预想的顺利。
对方急于脱手,对“远丰号”这类跑偏远航线的货船查验也相对宽松。
那颗被拆解、封装在数个特制集装箱中的“货物”,在夜色和贿赂的双重掩护下,被悄无声息地收入了空间。
返航途中,风浪渐大。
货轮在漆黑的海面上起伏,何雨柱大部分时间待在自己的船员舱室里。
当“远丰号”最终缓缓驶入香江水域时,何雨柱下船后把货送到顾元亨安排好的仓库。
接着又上了一艘去往津门的货船。
整个行动只有跟随何雨柱的几个人知道何雨柱去了哪里,其他人真当他是考察去了。
回了家自然少不得挨一通埋怨,这一出去就是一个来月,眼瞅着就要过年了,中间更是什么信都没有,能不让人担心么。
何雨柱的归来让家里悬着的心落了地,小满嘴上埋怨,手上却忙着给他张罗热汤热饭。
何雨柱简单解释了几句考察路途不便,并未多言其他。
与此同时,香江。
时间步入一九九七,距离那个历史性的时刻只剩下不到半年。
表面的繁华之下,暗流涌动得愈发明显。一些势力不甘心就此退出舞台,试图在最后时刻制造混乱,留下一个烂摊子。
西九龙总区警署,何雨垚的办公室内。
已是总警司的何雨垚站在窗前,望着楼下街道的车水马龙,眉头微蹙。
他肩上的压力日益沉重,维持这片区域的稳定,尤其是在这个敏感时期,绝非易事。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刑事情报科的高级督察,也是余则成当年在黄竹坑警校一手培养的人,如今是何雨垚的亲信之一。
他关上门,快步走到何雨垚身边,低声道:“何sir,收到风,‘和兴盛’那帮人最近不太安分,好像跟外面的一些人搭上了线,准备搞点大动作,目标是几处繁华地段的公共设施,想制造恐慌。”
何雨垚转过身,眼神锐利:“证据呢?”
“暂时还没有实锤,他们很小心。线人只听到零星消息,说是什么‘送份大礼’、‘搞个响动’。但我感觉,这次不是普通的黑帮寻衅。”
何雨垚走到办公桌前,手指敲击着桌面。他清楚,这些魑魅魍魉背后,往往有着更复杂的影子。“跟紧他们,尤其是他们跟哪些外来面孔接触。必要的时候,可以动用一些非常规手段,我要知道他们的具体计划、时间、地点。”
“明白,何sir。我已经安排了最靠得住伙计二十四小时轮班。另外,余sir(指余则成)以前在警校带的几个徒弟,现在分散在o记(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nb(毒品调查科)和ptu(警察机动部队),我都私下打过招呼了,关键时刻,他们愿意配合行动。”
何雨垚点点头,余叔当年播下的种子,如今已成长为警队中一股不容小觑的、可靠的力量。这层关系在体制外,不显山不露水,却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奇效。
“注意保密,行动代号‘净街’。所有情报单向汇报到我这里,行动计划只有你我以及直接执行任务的几个指挥官知晓。”
“yes, sir!”
下属离开后,何雨垚拿起加密电话,拨给了何耀祖。
“耀祖,是我。”
“四叔?什么事?”何耀祖的声音传来。
“最近市面上可能不太平,集团名下在九龙、港岛的几家大型商场、酒店,安保等级提一级,特别是临近那几天。有什么异常,直接联系我的紧急号码。”
何耀祖在电话那头沉默一瞬,随即道:“知道了,我会安排。家里在港的产业不能乱,需要我这边怎么配合?”
“保持警惕,正常经营就好。有我在,乱不了。”何雨垚语气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挂了电话,他重新看向窗外。夕阳的余晖给玻璃幕墙披上一层金色,这座城市即将迎来新生,他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这份来之不易的平稳过渡。
几天后,情报陆续汇总。
“和兴盛”确实与一些身份不明的外来者接触频繁,大量资金通过地下钱庄流入,用于招兵买马,收购制造骚乱的工具。目标初步锁定在几个地铁站出口、繁华购物区以及通往港府重要机构的交通枢纽。
行动前夕,何雨垚亲自召集了参与“净街”行动的核心成员,包括o记、ptu的负责人以及那位情报科的高级督察。会议地点选在警署内一个绝对安全的保密会议室。
“各位,证据链已经基本完整。”何雨垚指着白板上的行动示意图,“明天晚上十点,他们计划同时在三处地点引爆烟雾弹,制造爆炸假象,并驱使聚集起来的人群冲击警方防线,打砸沿途商铺。我们的目标,是在他们动手之前,将所有首要分子和骨干成员,一网打尽!”
他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警官:“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仅要抓人,更要确保市民安全,将社会影响降到最低。ptu负责外围封锁和人群疏导,o记负责突击抓捕,情报科坐镇指挥中心,协调所有信息。有没有问题?”
“no, sir!”众人齐声应道,神色肃穆。
第二天,夜幕降临。
看似平静的夜晚,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悄然撒开。何雨垚坐镇指挥车,透过车窗,能看见远处霓虹闪烁,街市如常。电台里,各小组按计划就位,汇报声清晰简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晚上九点四十五分,距离预定的骚乱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目标人物已全部进入预定监控区域。”
“a组就位。”
“b组就位。”
何雨垚对着麦克风,声音冷静:“各小组注意,按计划行动。收网!”
命令下达的瞬间,分布在三个地点的便衣和机动部队同时动手!
九龙某栋唐楼内,“和兴盛”的坐馆正和几个头目做最后部署,门被猛地撞开,o记探员如神兵天降:“警察!全部不许动!”
尖沙咀一条背街,几个马仔正从一辆货车上搬运装有烟雾装置的箱子,四周突然亮起刺眼的警灯,ptu队员迅速合围。
中环附近,几个负责煽动人群的“搞手”刚拿出喇叭,就被埋伏在侧的便衣按倒在地。
行动迅雷不及掩耳,主要目标在几分钟内被悉数控制。预定的骚乱地点风平浪静,只有少数路人好奇地张望突然出现的警车和警察,并未引起恐慌。
指挥车内,何雨垚听着各小组“目标抓获”、“现场控制”的汇报,紧绷的下颌线条稍稍放松。
“清理现场,收集证据,将嫌疑人全部带回总部严密看管。”
“yes, sir!”
一场精心策划、意图在回归前夕制造重大社会混乱的阴谋,被扼杀在摇篮之中。
“净街”行动的成功,像一剂强心针,稳定了警队内部的士气,也让何雨垚在高层眼中分量更重。
但他清楚,这仅仅是开始,越是临近那个历史性时刻,暗处的敌人就越不会甘心。
他召见了那位负责情报的高级督察。
“这次他们损失不小,但根子没断。”何雨垚语气平静,“外面那些人不会罢休,一定会寻找新的代理人和机会。盯紧剩下的几个活跃社团,特别是和他们有过接触的。另外,注意那些平时不显山露水,但最近异常活跃的‘文人’和‘媒体人’。”
“明白,何sir。我们已经扩大了监控范围。o记那边也在深挖‘和兴盛’的旧案,争取从法律上把他们彻底打垮。”
“嗯,法律是我们最有力的武器。”何雨垚点点头,“去吧,保持警惕。”
时间在紧张的暗战中悄然滑入二月。
香江的街头,过年的气氛日渐浓厚。
然而,阳光下的喧嚣掩盖不住暗流的涌动。
几天后,情报科再次送来紧急消息。
“何sir,有迹象表明,他们可能改变策略,不再搞大规模街头骚乱,而是转向针对性的破坏和恐吓。目标可能是重要的公共基础设施,比如地铁、隧道,或者是具有象征意义的场所。另外,我们监听到一些模糊的通话,提到了‘火’、‘电’这些字眼。”
何雨垚眉头紧锁。
这种分散、小规模的破坏行动,防范难度更大,对社会心理的冲击也可能更恶劣。
“能不能锁定更具体的目标或时间?”
“对方很狡猾,使用了暗语和一次性电话,暂时无法精准定位。但综合来看,交通枢纽和能源设施的风险最高。”
何雨垚沉思片刻,做出部署:“通知ptu,加强对主要地铁站、过海隧道进出口的巡逻和便衣值守。联系机电工程署,请他们协助,对关键的变电站、供电线路进行一轮额外的安全检查,特别是那些供应重要区域的。通知消防处,提高戒备级别。”
他顿了顿,补充道:“所有这些协调,以反恐演练和保障回归庆典安全的名义进行,注意方式方法,不要引起公众恐慌。”
“yes, sir!”
命令下达,香江西九龙的治安机器高效运转起来,表面上一切如常,水面之下,一张更密、更细的防护网悄然张开。
何耀祖也接到了何雨垚的提醒,加强了集团旗下所有重要物业的安保,增派了人手,并进行了应急演练。
距离过年仅剩几天。
夜晚,何雨垚依旧留在办公室,分析着各方汇集来的信息。
桌上的加密电话响了,是那位高级督察,声音带着一丝急促和兴奋。
“何sir,我们可能抓住了一条大鱼!跟踪组发现一个可疑人物,与之前监控的一个外围目标接触,交接了一个手提箱。我们的人没有打草惊蛇,一路跟踪,发现他进入了九龙塘一处高级公寓。查过了,那公寓的业主注册在一家离岸公司名下,背景很复杂,与某个一直对回归持敌对立场的组织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手提箱?”何雨垚的心提了起来。
“对,看起来很沉。我们不敢靠太近,但怀疑里面可能是爆炸物或者纵火装置。”
何雨垚立刻起身:“地址发给我。通知eod(爆炸品处理课)待命,o记准备行动小组,我亲自过去指挥!”
“何sir,太危险了!您坐镇指挥中心就好!”
“少废话!执行命令!”何雨垚语气不容置疑。他知道,这种关键时刻,指挥官必须在一线。
夜色中,数辆没有任何标记的车辆悄无声息地包围了那栋公寓楼。
何雨垚在街角的指挥车里,透过车窗观察着目标单元所在的楼层。灯光亮着,隐约有人影晃动。
eod的专家已经就位,穿着厚重的防爆服,随时准备突击。
o记的突击小组埋伏在楼道和消防通道,等待命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仿佛凝固。
突然,目标单元的灯光熄灭了。
“他们要动!”何雨垚对着麦克风低吼,“行动!”
“砰!”的一声,公寓门被撞开,突击队员如潮水般涌入。
“警察!不许动!”
房间里传来短暂的打斗声和呵斥声。
何雨垚快步跟上,冲进房间。
只见两名嫌疑人已被制服在地,铐上了手铐。那个可疑的手提箱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eod的专家小心翼翼地上前,打开手提箱。里面并非爆炸物,而是整齐码放的美金、几本伪造护照,以及——几份详细的档案资料和照片。
何雨垚拿起一份档案,翻看几页,脸色顿时阴沉如水。
上面清晰地记录着几位积极支持平稳过渡的社会人士、商界领袖,甚至包括几名警队高层的家庭住址、家庭成员信息、日常作息规律,旁边还用红笔标注着一些充满恶意的符号。
这是赤裸裸的恐吓和威胁名单!
“把他们带回去,连夜审讯!我要知道他们所有的联系人,以及这份名单准备用来做什么!”何雨垚的声音冷得像冰。
嫌疑人被押走。何雨垚站在客厅中央,环视这个藏污纳垢的巢穴。他明白,这不仅是一次未遂的犯罪,更是一次严峻的政治挑衅。必须用最坚决的手段,打掉这股邪气!
后续的审讯并不顺利,嫌疑人十分顽固。但凭借找到的实物证据和之前积累的情报,足以对他们提起严重指控。
这个消息被严格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但必要的警示和安抚工作立刻展开。
受到威胁的人士得到了警方更严密的保护。
年关在紧张的氛围中度过。
越来越多的类似事件让何雨垚忙的昏天黑地,于是他求助了白毅峰。
正月十五刚过,白毅峰让人送来了一份资料。
何雨垚在办公室内仔细阅读,神色愈发凝重。
资料显示,多个活跃社团近期资金流动异常,与某些境外账户往来频繁,似乎正在囤积物资、招募人手,酝酿新一轮的动荡。
“净街”行动打掉了“和兴盛”,但显然未能震慑所有魑魅魍魉。
何雨垚拿起内部电话,接通了警务处一位相熟的高级助理处长。
“sir,我这边收到一些风声,几个区的烂仔可能想搞联动。西九龙这边我会盯死,但其他区希望总部能协调一下,来一次集中的清扫行动,敲山震虎。”
电话那头沉吟片刻:“阿垚,情报可靠吗?范围有多大?”
“来源可靠。涉及港岛、东九龙、新界北至少四个主要社团。目标是回归前制造最大限度的混乱,手段可能包括打砸抢烧、冲击政府机构。”何雨垚语气肯定。
“我明白了,你需要什么支持?”
“我需要其他总区的同步配合,统一时间,统一行动,形成威慑。重点是清查他们的窝点、冻结可疑资金、抓捕核心头目。”
“好,我来协调。你把详细情报和行动计划草案报上来,我们开专项会议。”
几天后,一次高度保密的警务协调会议在总部召开。
何雨垚带着精心准备的方案出席。
会上,他展示了情报分析结果和拟定的多区联动扫黑行动计划,代号“烈风”。
计划的核心是同时发动,重点打击,法律手段与经济手段并用,旨在短期内极大削弱敌对社团的行动能力,肃清社会环境。
虽然有与会者担心动作过大会引发反弹,但在确凿的情报和回归前夕维稳的大局下,“烈风”计划最终获得原则通过。
各总区被要求抽调精干力量,成立专项小组,严格保密,等待统一指令。
何雨垚回到西九龙,立刻着手部署。
他召集了o记、刑事情报科、反黑组等部门的亲信骨干。
“各位,‘烈风’行动已获批准。这是我们回归前最关键的一仗,必须打赢,打漂亮!”何雨垚目光扫过众人,“目标,彻底打掉辖区内所有列名社团的指挥架构,掐断他们的资金链,收缴非法武器和物资。行动时间待总部通知,各小组务必做好万全准备,确保一击必中!”
“yes, sir!”
接下来的日子,表面平静的西九龙警区内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各项准备。监控布控、线人动员、行动预案推演、法律文件准备……所有工作都在悄无声息却又高效地推进。
何雨垚几乎以警署为家,密切关注着各方动向,不断调整优化行动细节。
三月中旬,总部下达指令,“烈风”行动定于三月二十日凌晨四点,在全港多个区域同步展开。
行动前夜,何雨垚再次确认了所有环节。
凌晨三点五十分,西九龙警署大楼内,参与行动的警员集结完毕,领取装备,无声地登上车辆。
何雨垚站在指挥中心大屏幕前,看着代表各行动小组的光点在地图上就位。
四点整。
“行动!”何雨垚对着麦克风沉声下令。
命令瞬间传遍所有频道。
刹那间,西九龙多处地点,警灯骤亮,引擎轰鸣。
o记探员突入目标社团的陀地(据点),反黑组直扑头目住所,财务调查组同步冻结关联账户,ptu在外围设立封锁线……
抵抗零星而短暂,在绝对的力量和充分的准备面前,目标社团被打得措手不及。
一份份捷报传回指挥中心:
“a组报告,目标一号抓获!”
“b组报告,目标窝点已控制,搜出大量攻击性武器!”
“c组报告,目标名下三个账户已冻结!”
何雨垚面色沉静,不断下达指令:“清点证据,押解嫌疑人,注意安全。”
几乎在同一时间,港岛、东九龙、新界北等区域,类似的场景也在上演。
“烈风”席卷全港,数个活跃社团遭到毁灭性打击,大量核心成员落网,囤积的物资被收缴,资金渠道被切断。
行动持续了整整二十四小时。
当黎明再次降临,香江的街头似乎与往日并无不同,但水面下的暗流已被强行抚平大半。
后续统计,“烈风”行动共逮捕涉案人员数百名,缴获各类武器、违禁品及犯罪资金无数,有效震慑了各方势力,极大提升了市民的安全感。
何雨垚的名字,在这次行动后,在警队内部乃至更高层面,都被标记为能力与忠诚俱佳的栋梁。
他向总部提交了详细的行动报告,并建议趁热打铁,建立长效机制,防止死灰复燃。
处理完手头积压的文件,何雨垚才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他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
他知道,“烈风”只是阶段性胜利。
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那个历史性的时刻。
香江警队回归前最后一次晋升仪式在庄严的氛围中举行。
何雨垚穿着笔挺的制服,肩章上增添了新的徽记,正式晋升为警务处助理处长。
他站在台上接受委任状,目光沉静,深知这份晋升背后是更重的责任。未来的数十天,将是考验他与其团队的关键时期。
仪式结束后,他回到办公室,第一时间接到了何雨柱从四九城打来的电话。
“大哥。”
“雨垚,恭喜。位置高了,担子也更重了。”何雨柱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来,平静中带着关切。
“我明白。这边我会盯紧,确保万无一失。”
“嗯。另外,有件事要跟你通个气,也涉及到你那边的一些后续安排。”何雨柱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让老白开始把他手下的人撤出来。香江即将回家,以前那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力量,必须做出选择。是时候由暗转明了。”
何雨垚立刻领会了其中的含义。
白毅峰麾下的那些力量,在过去特定的时期为家族和集团处理了许多不便明言的事务,功不可没。
但时代在变,游戏规则也在变。
“全撤走么?”
“留下一部分做私家侦探或者其他吧,身份清白的你们警队也可以考虑,这个你要问老白。”
“行,我会问的,哥,老白他自己是什么打算?”何雨垚问。
“我给了他两个选择。”何雨柱道,“一是带着家人出去,集团在海外有产业,足够他们安稳生活。二是带着家人来四九城,集团会给他安排合适的职位,转入正行。他那些手下,愿意过正常日子的,分散到各地的分公司或工厂。还想继续之前工作的,只能去外面了。”
何雨垚沉吟片刻,说道:“老白应该不会回四九城的,那些人是他的心血,他手下那些人,还是要查一下的,最好不要留下隐患。”
“这个你不用管,他自己会处理干净。跟你提这事,是让你心里有数。以后你在香江,面对的是全新的、透明的规则,这些旧时代的影子,必须彻底告别。”
“我懂了,大哥。”
挂了电话,静坐了一会,脑子里都是未来该如何做。
这片天空即将更换旗帜,大哥撤走这些人,也算是为警队清扫道路,将所有可能的不稳定因素提前化解。
这是一种魄力,更是一种远见。
几天后,白毅峰秘密抵达四九城,在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的书房里与何雨柱进行了一次长谈。
“老板,人都安排好了。”白毅峰神色有些复杂,毕竟是要告别经营多年的网络和一批老兄弟,“愿意回来和留下香江的,一共一百四十七人,回内地的都已经通过正规渠道入境,分散安置在特区、津门和哈尔滨的厂子里,留下香江的也进入了各个公司。剩下基本上都送出去了,还有二十几个,拿了钱,表示想自己在外面碰碰运气。”
“嗯,人各有志,不强求。首尾都干净吗?”何雨柱问。
“干净,他们知道规矩,再说了我们的后手在外面。”白毅峰肯定地回答。
“好,辛苦你了,老白。”何雨柱看着他,“那么,你的决定呢?”
白毅峰有些犹豫:“老板,我跟您快三十年了。我很想选四九城,可我不能。”
“你手底下就没有个能行的?你岁数也不小了。”
“终归还是不放心,老板你要办的事都太大。”白毅峰道。
“那我给你三年时间选一个人出来,你的家人呢?”
“他们习惯了香江,就不来了。”白毅峰道。
何雨柱点点头:“好吧,那你给自己选的落脚点是哪里?”
“北美,只有那里才是我们最终的目的。”白毅峰道。
“你知道将要面对什么么?”
“嘿嘿,老板,我过去可是跟陈胜一样啊,我也是个有钱人不是。”白毅峰爽朗的笑道。
“也对,咱们都是体面的商人,想好过去做什么生意没有?”
“这个,还得老板你指点一下啊,我不是很懂!”白毅峰道。
“你啊,这会藏什么拙。”
“我哪有,前路只有您看得最清楚。”白毅峰道。
“行吧,几条路你自己选,第一、电池行业;第二、电脑游戏行业;第三、网络社交平台。”
“我选第三,这个才是我们的本行啊。”白毅峰犹豫都没有犹豫。
“行吧,公司具体怎么做,你找陈胜,其他的事情他就帮不了你了。”
“这个我清楚。”白毅峰道。
“回去把家人安顿好。”
“是!”白毅峰道。
白毅峰在四九城待了一个周,何雨柱几乎每天都跟他喝一场,连老方也过来跟这个素未蒙面的同行喝了两顿,当然酒桌上什么都不会问。
送走白毅峰,何雨柱长长叹了口气。
老白才是集团最大的功臣,他不能给他表功,而老白选择的路是一条危险的路,但是他劝不了这个老伙计。
他知道一旦他用命令的形式让白毅峰回来,这个老伙计估计就废了,后面的日子也不会开心。
所以他尊重了白毅峰的选择。
再来说说香江黄河集团,进入九七同样面临着风险、挑战和机遇。
“何生,这是近期几家英资背景公司抛售资产的详细清单,以及我们的评估报告。”助手将一份文件放在办公桌上。
何耀祖转身,拿起报告快速浏览。港口、仓储、乃至一些位置优越的商用物业,清单上的项目印证了父亲的判断,部分资本正在撤离。
“和记黄埔那边,对三号码头的收购案进行到哪一步了?”何耀祖问道,目光并未离开报告。
“谈判已进入最后阶段,价格比我们最初的预期低了百分之八。另外,太古洋行有意出让其在葵涌的一处大型仓库群,位置极佳,但需要整体收购,资金压力较大。”
何耀祖沉吟片刻,手指在葵涌仓库群上点了点:“把这个项目优先级提上来。资金不是问题,集团在北迁过程中回笼了大量现金。关键是速度,要在其他人反应过来前敲定。另外,通知地产部门,密切关注中环、金钟区域的写字楼市场,如果有合适的笋盘不必犹豫。”
“明白。”助手记录后,略显迟疑,“何生,我们这样大规模收购,会不会引起外界过度关注,或者被认为过于激进?”
何耀祖放下报告,脸上露出一丝沉稳的笑容:“香江回家,是历史大势。我们对这里的未来有信心,投入真金白银是最好的证明。至于外界怎么看,管他呢,再说了这样的动作黄河又不是第一次做,估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走到巨大的香江地图前,目光扫过那些被标记出来的潜在收购目标。
“我们要的,不是短期投机,而是夯实根基。港口、物流、核心地段物业是黄河的根,贸易和金融是叶,根深才能叶茂。”
“是。”
几天后,一场秘密的商业谈判在黄河集团旗下的私人会所进行。
何耀祖亲自出面,与一位急于套现离场的英资财团代表会晤。
“何先生,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在新界的货柜码头权益,以及配套的物流公司,打包价这个数。”对方推过来一张纸条。
何耀祖扫了一眼,数字确实比市场估值低了一成以上。
他没有立刻回应,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
“价格可以谈。”何耀祖放下茶杯,“但我需要知道,贵方能否在六月底前完成所有法律和股权交接手续?并且,确保核心管理团队和技术骨干的稳定过渡。”
对方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何耀祖最关心的不是压价,而是时间和稳定。
“手续没问题,我们聘请了最好的律师行。至于团队恐怕需要何先生自己去挽留了。”
何耀祖点点头:“可以,如果你们能提前,那价格方面,我再让百分之三,但如果到期完不成,我方将追缴贵方的违约金,也就是合同上约定的的百分之二十。你们能接受么?”
“可以。”对方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那好我们签合同吧。”何耀祖道。
对方代表松了口气,有些感慨道:“何先生,看来,黄河是真心要成为香江第一集团啊。”
“我们之前不是么?”
“对对,我失言了,失言了。”对方连忙道歉。
“没关系。”何耀祖道。
“我有个问题想问下何先生,令尊和您就这么看好香江未来的发展?”
“我们何家一直都看好香江的发展啊,不然我们怎么会有那么多实业,并且还在继续发展实业。”何耀祖道。
“这”
“签字吧。”何耀祖道。
“好。”
送走谈判对手,何耀祖回到办公室,立刻召集了财务、法务和人力部门负责人。
“新项目拿下后,立刻启动人员安抚计划。愿意留下的,薪资待遇不变,关键岗位设置留任奖金。不愿意的,按常规发放补偿金,好聚好散。”
人力总监问道:“何生,如果有些人被竞争对手高价挖角。”
何耀祖摆摆手:“没关系的,其实我们不缺人才,只不过我不想买回来的产业停滞,如果你们能保证不停,人全部换了都没关系。”
“明白了。”
随后,在何耀祖的授意下,黄河投资控股悄然增持了几家基本面良好、但近期因市场波动股价受挫的本地公用事业公司和银行的股份。
这一步棋,并非为了控股,而是进行长期的财务投资和战略布局,进一步融入香江的经济脉络。
忙碌间隙,何耀祖与身在四九城的父亲通了一次电话。
“爸,收购进展顺利,又拿下了两个关键项目。资金流还在安全范围内。”
电话那头,何雨柱的声音传来:“嗯,把握好节奏。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得住气。”
“我明白,爸您真不回来坐镇么?”何耀祖问了一句。
“回去干嘛,你做的不是挺好的。”
“那好吧。”何耀祖还是小小的有点失望的,他希望在这个时候背后有强有力的依靠,可惜他老爹全权交给他了,他只能靠自己。
当然小满没少给他支招,但就是不回香江,这一点跟何雨柱保持同频。
(本章完)
第431章 冉冉升起的红旗
第431章 冉冉升起的红旗
香江回归前的最后几个月,在表面的繁荣与期待下,各方势力的博弈进入白热化。
一九九七年四月,警务处助理处长办公室内,何雨垚面前摆着一份来自下面的情报摘要。
几个此前未被重点关注的“文化协会”和“学生组织”近期异常活跃,频繁组织集会,议题敏感,且总有身份不明的境外人士混杂其中。
“他们学聪明了,不再直接打打杀杀,开始玩这套。”何雨垚对前来汇报的情报科负责人说道,“目标是煽动对立,制造民意假象。”
“何sir,这些组织背景复杂,很多都有宗教或基金会的外衣,处理起来很棘手,容易被人权、言论自由等借口攻击。”
何雨垚手指敲着桌面:“那就换个法子。查他们的资金流水、场地租赁、主要骨干的背景。凡是涉及非法集会、噪音扰民、无证募捐的,严格依法处理,不必姑息。通知ptu,加强这些集会地点周边的巡逻密度,遇到违法行为,果断执法,但务必程序合规。我们要用法律这把尺子,量掉这些杂音。”
“明白!”
与此同时,何耀祖在黄河集团顶楼的办公室,正面对着不同的压力。
几家长期合作的英资银行突然收紧了对黄河部分项目的信贷额度,理由含糊其辞。
市场上也开始流传关于黄河资金链紧张的谣言。
“不过是老套路,想在我们接手关键资产时制造点麻烦。”何耀祖对财务总监吩咐道,“启动备用资金,确保收购项目顺利交割。”
“好的何总,用不用联系一下中银那边?”
“可以,我想他们会很乐意给我们放一笔贷款的。”何耀祖道。
“是,那边已经联系过几次了,之前我们都拒绝了。”
“这次我们主动点。”何耀祖道。
“明白。”
五月,濛濛细雨中,一场精心策划的、“以文化之名”的非法游行在港岛试图上演。
组织者试图阻塞交通,制造混乱。
何雨垚坐镇指挥中心,ptu和机动部队早已在关键路口部署完毕。
“警告程序走完了吗?”何雨垚问。
“已经完成三次广播警告,何sir。”
“按计划清场。注意执法记录仪全程开启,对任何暴力抗法行为,果断控制,但严禁过度使用武力。”
命令下达,训练有素的警员组成人墙,开始依法疏导、驱散人群。
过程虽有推搡和零星冲突,但在严格的纪律和透明的执法程序下,事态并未扩大。
主要组织者和几名带头冲击警戒线的人员被迅速带离现场。
这次高效、克制的执法,通过媒体镜头传递出去,一定程度上遏制了模仿效应。
何雨垚知道,这是回归前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治安整肃之一,必须在法律框架内做到无懈可击。
六月,香江的街头开始悄然妆点起紫荆元素。
期盼与焦虑交织的氛围中,何耀祖主导的几项重大收购陆续完成交割,黄河的产业版图进一步巩固。
他按照父亲何雨柱的指示,开始逐步将部分非核心资产变现,囤积大量现金,以应对回归后可能出现的任何经济波动。
白毅峰及其核心手下,已分批悄然离港。
六月下旬,何雨柱见了一次老范。
“这个给你,怎么处理你们看着办。”何雨柱递给老范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
老范接过,入手沉甸甸的。
他打开快速翻看了一下,里面是详细的地址、人员名单、活动规律以及内部结构草图,甚至包括换班时间和几个可能的密道出口。
目标直指某西方大国特勤部门在香江经营数十年的几个核心据点。
“这么详细?”老范瞳孔微缩。
“以前我们动不了那些人,就交给你们了。”
“放心,不会让他们继续逍遥下去的。”
何雨柱点点头,又道:“你们最好提前布控,不要指望香江警队。”
老范郑重地将文件收好:“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里面还有一些其他的,需要不少人手,你们在香江的公司该扩大规模了。”
“我都觉得我的位置该你来做。”
“少来,我现在挺好,不过你个老小子也该退了吧?”
“是啊,这次过后就差不多了。”
“行了,赶紧回去吧,我就不留饭了。”
“怎么感觉我是给你打工的呢。”老范无奈道。
“你退休我不介意多你这么个下属。”
“哈哈哈,那我可就等了跟你老何再次并肩作战了。”老范大笑。
一九九七年六月三十日,夜。
四九城,何家四合院。
正房堂屋里,电视机开着,音量调得很高。
何家一家子人,余则成、王翠萍一下子,老方都坐在电视机前静静地看着。
直播已经持续了十几个小时了,重要时刻即将到来,孩子们早已被哄睡,院里格外安静,只有电视里传来的声音和远处隐约的鞭炮声。
屏幕上,正在直播香江会议展览中心移交大典的现场。
何雨柱危襟正坐,双手平放在膝盖上,看似平静,但微微抿紧的嘴唇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六十年代中赴港的情景历历在目,那时的香江是另一番光景。
近四十载沉浮,他亲手建立起横跨两岸的商业版图,更深知这面即将升起的旗帜背后,是多少人无声的付出与牺牲。
此刻,他更像一个见证者,见证着一段屈辱的终结,和一个全新时代的开启。
小满坐在他身旁,悄悄握住了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不同寻常的温度。
她侧头看了看丈夫坚毅的侧脸,心中满是理解。
她想起在香江的那些年,想起商战中博弈的艰辛,也更明白此刻这平静之下涌动的,是何等深沉的家国情怀。
老方靠在椅背上,双手交迭在腹前,眼神锐利依旧,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
他这大半辈子都在与隐藏在暗处的对手较量,香江更是前沿阵地。
看着电视里那个即将降下的米字旗,他心中没有太多激动,反而是一种“终于等到这一天”的释然,以及对于彻底清扫屋角后、未来挑战的审慎。
余则成坐得笔挺,王翠萍挨着他。
两人作为曾经在香江警队和训练体系内工作过的人,此刻心情更为微妙。他们见证过旧体系的弊端,也亲手培养过如何雨垚这样新一代的执法者。
回归,对他们而言,不仅是主权移交,更意味着他们当年播下的种子,终于能在自己的土地上茁壮成长。
余则成和王翠萍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坐姿,仿佛依旧身着那身熟悉的制服。
何耀祖、何凝雪等小辈,虽然大多在香江出生、成长,但此刻身处四九城的祖宅,感受着父辈们沉默中蕴含的巨大情感,他们对“家”与“国”的认知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和厚重。
香江虽然不是他们的故乡,可毕竟是他们成长的地方,如今香江回家,他们感受到了游子归乡的激动。
镜头切换,仪式进入最关键环节。
当降旗仪式开始,屋内彻底安静下来。
那面标志性的旗帜缓缓落下,被折迭收起。
这一刻,何雨柱清晰地听到身边老方极轻地、几乎不可闻地舒出了一口长气。
紧接着,雄壮的国歌奏响,鲜艳的五星红旗和紫荆区旗在悠扬的钟声中,伴随着无数人的目光和心跳,匀速升起,迎风展开。
电视里传来雷鸣般的掌声,画面被烟火照亮。
何雨柱感到小满握着他的手紧了一下,他缓缓站起身随着音乐唱起了国歌,屋内其他人也随之起立唱国歌。
一种叫激荡的心情在空气中弥漫。
何雨柱的目光越过电视屏幕,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维多利亚港上空绽放的绚烂,看到了那个焕然新生的东方之珠。
“回来了。”何雨柱低声说了一句,像是叹息,又像是宣告。
“是啊,回来了!”老方附和。
“放炮去!”何雨鑫大喝。
“一众小辈呼啦啦都跑了出去,孩子的妈妈们则是奔回各屋,外面鞭炮声已经赶上过年了,孩子们应该被吵醒了。”
“噼里啪啦,嘣!”
“噼里啪啦,嘣!”
鞭炮和礼的声音持续了很久,何雨柱让孩子们把老方、余则成、王翠萍等人送回了家,他自己则是扶着何大清和陈兰香回到后面去休息。
这一夜注定很多人无眠,何雨垚就是其中之一,整个警队一级戒备,防止有人跑出来捣乱。
老范也是之一,他甚至跑去了香江,亲自坐镇。
七月一日,清晨。
香江在历经一夜欢庆后,迎来了首个回归后的早晨。
阳光驱散了连日的阴霾,洒在维多利亚港平静的海面上。
街道上,昨夜欢庆留下的彩带和旗帜尚未完全清理干净,许多商铺的橱窗和住户的阳台上,崭新的五星红旗和紫荆区旗在微风中飘扬。
街头的氛围透着一种复杂的平静。报摊前,人们翻阅着报道回归盛况的报纸头版,议论声不高,神色中好奇与观望并存。茶餐厅里依旧坐满了食客,热气与喧嚣一如往日,只是话题不免围绕着“以后会点样”。
交通井然有序,巡逻的警察换上了新式帽徽,步伐沉稳。
在这片表面的日常之下,暗流并未完全停息,只是转换了形态。
数日后,位于港岛半山区一栋不起眼的高级公寓楼内。
老范坐在临时指挥点里,对着耳麦低语:“确认目标位置,a组封锁出口,b组准备突入。行动。”
几乎在同一时间,位于中环一座写字楼内的某“贸易公司”,以及九龙塘一栋别墅,也遭到了同步突击。
这些地方,正是何雨柱提供的资料中,明确标注的某西方大国特勤部门经营多年的据点。
行动迅速且安静,没有激烈交火,大部分目标在惊愕中便被控制。
老范的手下专业地收缴着电脑硬盘、文件柜里的加密档案和通讯设备。一些隐藏的密室和保险箱被逐一打开,里面是多年积累的情报资料、潜伏人员名单和活动资金。
随后,一些原本由白毅峰手下掌控的、处于灰色地带的信息渠道和特殊关系网,也被老范派出的人以各种身份——或许是新注册的咨询公司职员,或许是某家背景深厚的安保顾问——悄然接手、改造或替代。
这些空缺被填补得无声无息,确保了一些必要的信息流和影响力,能在新的规则下以更合规的方式延续。
四九城,何家四合院。
何雨柱接到了老范从香江打来的加密电话。
“屋子打扫干净了。”老范的声音带着一丝完成重大任务后的疲惫与轻松,“比预想的顺利,有些老鼠跑得快,但窝端掉了,东西也起获不少。你给的‘钥匙’很好用。”
“辛苦了。”何雨柱道,“我的任务完成了,后面靠你们自己了。”
“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这边也差不多了,等交接完,就回四九城找你喝酒。”
“等你。”
与回归几乎同时发生的还有一件大事。
七月二日,泰国宣布放弃固定汇率制,泰铢应声暴跌,亚洲金融危机的序幕正式拉开。
恐慌情绪迅速蔓延至菲律宾、马来西亚、印尼等国,货币和股市遭遇连环打击。
小满将一份整理好的简报放在何雨柱面前:“东南亚那边开始了,跟我们预判的差不多。国际游资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是香江。”
何雨柱点点头,神色平静:“我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按照你之前的布局,我们在海外几个离岸市场的资金池已经建立完毕,主要通过耀祖在香江和新加坡的公司、以及北美新成立的几家投资公司进行交叉操作。杠杆率和风险对冲都控制在预案范围内。”
“这次还是你主导。”
“不让儿子试试?”
“他还太嫩了,这次规模可不小。”
“好,这次我们的目标主要锁定在几个前期泡沫严重、且与我们产业竞争激烈的市场和企业,特别是日元资产和部分依赖出口的财团。”
“具体操作你来把握,我们准备的足够充足了,收割的同时,香江的盘子要稳住。”
“明白。”
随后,小满带着何耀宗和何凝雪等人回了香江。
香江,黄河集团总部指挥中心。
巨大的电子屏幕上实时跳动着全球主要货币汇率、股指期货数据。
电话会议系统连接着新加坡、伦敦、纽约的操盘团队。
气氛紧张而有序。
小满坐镇中央,何耀祖负责资金调度与银行协调,何耀宗则带领分析团队监控目标对手的财务状况和市场暴露风险。
“妈,游资开始大规模抛售港币了。”何耀宗盯着屏幕,“金管局已经入场干预,提高了隔夜拆借利率。”
“跟上。”小满指令清晰,“我们的资金,分批次、小额度买入港币期货多头合约,不要一次性拉高成本,配合金管局稳定汇率预期。同时,在恒指期货上建立防御性头寸。”
“明白。”何耀祖立刻向各个账户下达指令。
这场金融阻击战异常残酷。
国际游资凭借庞大的资金量和娴熟的衍生工具运用,不断冲击香江的联系汇率制和股市。
香江金管局在中央支持下,采取了包括直接入市买入股票在内的强硬措施。
黄河的资金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他们并非盲目护盘,而是利用对本地企业和市场的深度了解,精准投放资金,稳定蓝筹股信心,同时利用市场波动进行高抛低吸,不仅有效对冲了风险,还小幅盈利,为后续行动积累了更多“弹药”。
与此同时,另一条战线悄然展开。
“目标a,xx制药。”分析团队将一份报告呈递给小满,“这家公司长期依赖海外短期债券融资,泰铢暴跌导致其东南亚市场收益锐减,现金流紧张。我们监测到其近期有大量债务即将到期。”
“机会来了。”小满看向何耀祖,“通过我们在北美的投资公司,悄悄吸纳其即将到期的垃圾债券,然后,在二级市场散布其研发失败和资金链可能断裂的‘分析报告’——记住,用公开数据,合法合规。”
“同时,接洽他们有意出售的海外非核心资产,压价。”何耀宗补充道。
类似的策略被应用于之前试图围剿中国粮食安全的某粮商海外子公司。
该粮商在东南亚的种植园因货币贬值导致成本飙升,又遭遇黄河通过第三方发起的农产品期货狙击,损失惨重。
许大茂在内地接到何雨柱的指示后,也立刻行动起来。他指挥“黄河中医药发展联盟”旗下的贸易公司和合作药厂,趁着东南亚各国货币贬值、资产价格缩水的机会,加大了对优质药材原料产地的渗透和控制。
“李总,印尼那个香料种植园,之前对方咬死价格不松口,现在可以去谈谈了,价格可以压三成。”
“王厂长,泰国那边有几家中小型草药提取厂撑不住了,派人去接触,看看有没有并购或者技术合作的可能。记住,只要技术和渠道,不良资产不要。”
同时,他也没忘记那些曾经的对手。
通过特殊渠道,他了解到某家日资药企在泰国的合资公司因本币暴跌陷入困境,正急于出售核心资产套现。
许大茂冷笑一声,指示手下:“去,把它吃下来,价格往死里压。当年他们怎么偷咱们方子的,这次连本带利拿回来。
半岛方面,泰山集团也趁机完成了蜕变,不断的收购半岛产业,使其在半岛的影响力进一步扩大,开始在某些领域与老牌财阀比肩。
随后,香江的金融保卫战进入白热化阶段。
国际游资同时在外汇、股票和期货市场发动立体攻击,恒生指数剧烈震荡,市场信心濒临崩溃。
关键时刻,香江金管局在中央支持下,动用了外汇基金,史无前例地直接入市买入成分股,与国际游资正面交锋。
黄河集团旗帜鲜明地站在特区政府一边。
何耀祖公开表示对香江经济前景充满信心,并宣布集团将在市场波动中寻找优质资产的投资机会。
私下里,他指挥集团的资金,配合金管局的行动,在期指市场建立多头仓位,并在现货市场适时托盘自家及其他优质的蓝筹股。
小满操控的海外资金,则继续在全球范围内对游资关联的机构进行“围魏救赵”式的打击,分散其兵力和注意力。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持续了数月,最终,在香江雄厚的外汇储备、坚定的联系汇率制度以及中央不遗余力的支持下,国际游资铩羽而归。
香江的经济虽然遭受重创,房地产和股市泡沫破裂,但金融体系根基未动,联系汇率制得以守住。
到了第四季度,亚洲金融风暴的余波仍在荡漾,但香江的街头已渐渐恢复往日节奏。
黄河集团顶层的办公室内,何耀祖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楼下渐次复苏的车流,手中拿着一份刚送来的资产清算报告。
“爸,最终核算出来了。”他转身,将报告轻放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上,“扣除所有操作成本和风险对冲的支出,集团净资产比风暴前翻了一点三倍。主要是提前布局的海外期货市场和低位接盘的几家日资药企贡献了大头。”
何雨柱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沏着茶,闻言只是抬了抬眼。“香江楼市呢?”
“跌了四成左右,我们持有的商业物业账面缩水严重,但租金收入还算稳定。住宅项目基本按您说的,捂着没动。”何耀祖顿了顿,“有几家银行来找过,问我们有没有兴趣接手他们手里的不良资产包,主要是抵押的房产和地皮。”
“你怎么回的?”
“我说需要考虑,没把话说死。”何耀祖走到父亲对面坐下,“按现在的价格算,确实是白菜价。但我担心后续还有下跌空间,而且占用资金太大。”
何雨柱将一杯沏好的茶推过去。“跌不到哪里去了。香江就这点地方,背后靠着内地,经济总要恢复。挑核心地段的、产权清晰的,可以慢慢收。钱不够,让你妈从北美的账户调。”
何耀祖点点头,记在心里。
他知道父亲可能看的是十年、二十年后的光景。
“另外,”何雨柱补充道,“跟你大茂叔那边也通个气。他前阵子不是抄底了几个药材基地和药厂吗?问问资金周转有没有困难,有的话,集团可以支持。”
“明白。”
几天后,何耀祖在集团高层会议上传达了何雨柱的意图。
负责地产板块的副总裁有些犹豫:“董事长,现在市场信心还没恢复,我们逆势扩张,会不会太激进?”
何耀祖摆摆手,语气平和却不容置疑:“不是扩张,是播种。香江是黄河的根,根扎得深,树才能长得大。现在正是施肥的好时候。执行吧,资金问题我来解决。”
会后,他亲自带队,开始筛选银行推荐的不良资产包。过程并不轻松,需要甄别哪些是暂时困难的优质资产,哪些是真正的烂摊子。法务和审计团队连续加班,何耀祖也常常参与到具体的项目研判中。
与此同时,特区,黄河通讯总部。
何耀宗面对的则是另一番景象。金融风暴导致海外订单萎缩,部分依赖出口的元器件供应商陷入困境。
“何总,这是刚收到的报价单,”采购部经理递上一份文件,“之前卡我们脖子的那几家欧洲芯片代理商,价格松动了,降了百分之十五。还有一家意法半导体的二级代理,问我们有没有兴趣包下他们一条老产线的剩余产能。”
何耀宗仔细翻阅着报价和技术参数。“价格是好价格,但他们的工艺比我们国内合作的厂子落后一代。买回来也只能用在低端产品线上。”
“可眼下高端机的海外市场也在收缩,”市场总监忧心忡忡,“是不是先保证现金流,用便宜元器件维持生产?”
何耀宗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能退。风暴总会过去,技术差距一旦拉大,以后追起来更费劲。跟国内那几家研究所和工厂说,我们不但不削减订单,还可以预付部分货款帮他们渡过难关,条件是必须按时间节点完成工艺升级。另外,回复那个意法代理,产能我们要了,但不是用来生产,是拆回来给我们的工程师研究、做反向工程的。价格再压百分之十。”
他看向众人:“我爸常说,潮水退去才知道谁在裸泳。现在正是打磨内功的时候。通讯这一块,核心技术必须攥在自己手里。”
四九城,华高科总部。
陆书怡的压力丝毫不比香江和特区小。金融风暴导致部分军工项目的拨款流程延长,一些配套的民营供应商出现了资金链问题。
“陆总,三连星机械厂那边来电话,说如果我们不能提前支付百分之三十的进度款,他们可能撑不到下个月交货了。”助理低声汇报,“他们是给我们新型数据链终端提供精密外壳的唯一供应商。”
陆书怡揉了揉眉心。“他们的质量和工艺确实没得挑……财务那边还能挤出多少流动资金?”
“很紧张,这个月要同时支付西飞和海军两个项目的款项。”
陆书怡思索片刻,拿起电话打给了何雨柱,简要说明了情况。
何雨柱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道:“规矩不能坏,预付款不符合流程。这样,你让三连星把他们的厂房和设备做抵押,我让黄河投资给他们做一笔短期过桥贷款,利息按最低算。既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也不坏华高科的规矩。”
“谢谢爸!”陆书怡松了口气。她知道,这已是公公在规则内能提供的最大支持。
“自家人,不说这些。稳住,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显示出我们民营机制的韧性和担当。”何雨柱顿了顿,“告诉下面所有人,华高科的订单一个不会少,让大家安心搞研发。”
放下电话,陆书怡立刻安排人去对接。她深知,华高科承载的不仅是商业利益,更是来自上面的信任和期待,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进入年底,金融风暴的影响逐渐淡化。
黄河集团凭借前瞻性的布局和充足的现金储备,不仅安然度过危机,实力反而更加雄厚。
香江的核心地段多了几处挂着黄河标志的物业;特区的通讯公司咬着牙完成了又一次技术迭代;华高科负责的几个重点项目也陆续传出捷报。
何雨柱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节奏,逗弄孙辈,与老方老赵下棋拌嘴,偶尔去集团听听汇报。
哈尔滨的几个工厂陆续建成,都进入了设备安装阶段,杨涛忙的脚不沾地。
系统开发部负责人来跟何雨柱做了汇报。
“董事长,erp系统一期模块,财务、供应链、生产数据链,内部压力测试通过率百分之九十二点七。主要卡点还是在各分公司历史数据迁移的标准化上,尤其是早年香江和特区两套账务系统的并轨,需要大量人工校对。”
何雨柱道:“你们考虑的倒是远,可惜做了无用功,两边先不要并轨,各跑各的,财务制度都不一样,怎么跑。从现在开始全力推国内的,明年六月前,核心业务板块必须全部跑通。”
“是,那香江呢?”
“香江那边你们分出一组人单独做,或者让香江那边出人来配合你们。”
“还是让他们出人吧,我们语言上沟通都有问题。”
“那就这么办,你自己去找何耀祖,有问题么?”
“没,没问题。”
“行了,去吧。”
这期间顾元亨来了一趟四九城。
“老板,您上次送回的那颗‘大件’的拆解初步完成了,比我们预想的要复杂,但也更有价值。”
何雨柱示意他继续。
“东西分成了几大块。导航定位和信号处理的核心模块,还有上面用的特种抗辐射芯片和精密授时机构,都已经按您的吩咐,分头送走了。”顾元亨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清单,“精工那边拿走了结构件和部分机构,说要研究人家的轻量化和空间环境适应性设计。微电子研究所,就是黄工那边,分到了核心处理单元和部分存储器,他们对里面的集成电路工艺非常感兴趣,说是开了眼界。通讯实验室那边主要研究它的信号转发器和天线技术.”
何雨柱仔细看着清单,微微点头。
“有没有遇到什么难题?”何雨柱问。
“有。”顾元亨收敛了笑容,“主要是资料缺失。硬件能拆开看,但底层的算法和软件是黑盒子,我们现有的技术手段很难无损提取。另外,一些特殊材料的成分分析也需要时间,国内相关的检测设备精度不够,可能需要送到国外的合作实验室去做,但这有风险。”
何雨柱想了想道。
“软件和算法的事,急不来,先把硬件吃透。材料分析让兴尧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再去找老白,看看在北美那边能不能找个可靠的第三方实验室分段检测,不要集中送样,确保安全。”
“明白。”顾元亨记下,“还有个问题,参与拆解和研究的几个核心团队都反映,按照现有项目进度,很难全身心投入到这个‘新课题’里。两边都要兼顾,人手和时间确实紧张。”
“那就加人,实在不行所有项目全都迁入国内,这边人多。”
“好的,老板。”
“你自己呢?”
“我还是留在香江,不过老板你以后如果还有挑战性的工作可不能忘了我,我还可以的。”
“忘不了你,放心吧,除非你动不了了。”
“那太好了。”
顾元亨离开后,何雨柱又跟几个实验室通了电话,一是叮嘱保密,二是叮嘱要加快进度,必要的时候可以借助国家的力量。
顾元亨走了没几天,何家又有人来访,鲁山河。
“老何,我也不跟你绕弯子。家里下了决心,要搞新一代的‘大驱’和‘通用盾舰’,指标定得高,时间卡得紧。别的方面我们咬牙跟上,但在一些关键子系统上,特别是综合射频系统和集成化桅杆这块,基础太薄,现有的研究所和厂子一时半会啃不下来。你们华高科在电子系统集成和精密结构件上是有家底的,能不能再搭把手?”
“你直接找相关部门就好了,找我做什么?”
何雨柱清楚鲁山河口中的“大驱”和“通用盾舰”指的是未来海军的骨干055型和改进型052d,这些都是极其复杂的系统工程。
黄河(华高科)能参与的并不多,而且这些也不该来找他这个商人。
“我是要你一个态度,你也知道那边的资金和技术都跟不上,现在这个阶段我想多让华高科出出力。”
“老鲁,综合射频系统是整舰的核心,里面涉及的核心算法和顶层架构,我们民营企业碰不了,也不敢碰。但是,系统内部各单元之间的高速数据交换总线、抗电磁干扰的特种连接器、还有部分非核心但要求高可靠性的信号处理模块这些‘关节’和‘毛细血管’的东西,精工和电子科技实验室或许能试试。另外,你提到的集成化桅杆,对结构轻量化、复合材料耐候性和内部电磁兼容性要求极高,这正是我们跟西飞、哈飞合作时积累的优势。我们可以牵头,联合国内有实力的材料所和制造厂,先做前期预研和样品试制。”
“那如果华高科可以挂另一块牌子呢?”鲁山河试探道。
“啥意思,你老小子想收购我的公司?”
“不不不,你误会了,再说了我也收不起。”鲁山河忙道。
“那个牌子我可拿不下来,再说了那个牌子对我有啥用?”
“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你老何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么,牌子我去跑,我只要你一句话,华高科你舍不舍得。”
何雨柱故意沉默了半天,边上的鲁山河那烟是一根接一根。
过了半天何雨柱开口道:“你能保证民用技术还给我用不,能我就答应,不能我宁愿不要这块牌子。”
“这个,我需要问问,我尽量让华高科的模式保持原样,我也知道你投入很多。”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人的问题,我找不来更多的科技人员了,我的黄河也要发展进步,不然后面被被人追上了,我不是就被淘汰了。”
“是是是,我懂,我懂,我给你争取。”
“争取,是必须可以,不然就只能再拆分,人你们自己出。”
“别,我要的就是人啊,你把人都弄走了,我还干啥。”鲁山河急道,他这个大司令可是头一次这么低声下气的。
“不行你就分开弄,我不能一点保障都没有,那对我和黄河都不公平。”
“我知道。”
“行了,谈完了,你可以走了。”
“别啊,来都来了,你不请我喝顿酒,我可是馋你家的菜和酒很久了。”
“你堂堂司令员,想吃啥没有,跑我家来蹭饭。”
“来你家蹭饭的多了,不差我一个,不差我一个,我这就去接老方和老赵过来。”鲁山河说完不等何雨柱反应起身就往外走。
何雨柱摇头苦笑,他又得亲自下厨了。
何雨柱做了一桌子地地道道的川菜,包括他的创新菜,鲁山河这个二斤酒量的愣是没下了桌,被送回去的时候还嚷嚷下次要跟何雨柱一较高低。
对于华高科的安排何雨柱只通知了华高科的几个负责人陆书怡、周磊、伍阳。
除了陆书怡,那两个小子其实很认同,毕竟他们是部队上出来的,对于强军他们是有执念的,并且这两个小子还保证以后会做得更好。
“现在事情还没定,你们不要外传。”
“是,保证守口如瓶。”二人道。
“我知道轻重,爸!”陆书怡也回道。
(本章完)
第432章 人有情
第432章 人有情
鲁山河的办事效率出乎意料的高。
没过两个月,一份带有特殊编号和钢印的批复文件,就经由机要渠道送到了何雨柱手中,同时抵达的还有几位身着便装的技术评审专家。
一周后,华高科的牌子旁,悄然挂上了一个不显眼但分量极重的“第x研究院”的铭牌。
没有仪式,没有公告,一切都在静默中完成。
随之而来的是更为严格的保密条例和安保升级,部分核心研发区域被划为禁区,进出需经过多重核查。
何雨柱也问过陆书怡,如果继续待在华高科那就算进入体制内了,以后很多事情都不能做了,问她愿不愿意。
陆书怡跟何耀宗商量过后,表示愿意继续留在华高科,她自身也觉得在华高科找到了未来的路。
何雨柱称赞她有远见,还跟二儿子说向儿媳妇学习,把何耀宗搞得看老爹的眼神那叫一个幽怨。
“混小子,找揍呢?”
“爸,爸,您别动手,别动手,我都多大了。”
“哼。”
陆书怡迅速适应了新角色。
她主持召开了华高科内部的核心技术骨干会议,宣读了纪律,统一了思想。
“诸位,新的身份意味着新的责任和使命。我们过去的成绩得到了认可,现在,我们要面对的是国家最前沿、最迫切的需求。综合射频系统的预研项目,上级已经正式下达,这是我们的头号任务。”
项目启动会就在挂着巨大保密标语的新会议室里进行。
来自精工、电子科技实验室、材料研究所的负责人围坐在长桌旁,墙上投影着初步的技术指标分解图。
电子科技实验室的负责人率先发言:“陆总,综合射频的核心是软件和算法,这块硬骨头我们暂时啃不动,得靠国家队的兄弟们。但您之前提到的‘关节’和‘毛细血管’,我们有思路。高速数据总线,我们可以基于之前在通讯设备上积累的协议进行强化和定制,抗干扰是关键。特种连接器,精工那边有没有把握?”
精工的负责人接过话头,指着结构分解图上的几个点:“这种高密度、抗强电磁脉冲的多芯连接器,密封和屏蔽是难点。材料我们和西飞合作研发的新型复合材料可以试试,但内部的接触件镀层工艺需要攻关,现有的镀金工艺在盐雾和振动环境下寿命达不到要求。我们已经成立专项小组,三个月内拿出第一版样品进行环境试验。”
材料所的工程师补充道:“集成桅杆用的复合材料,要求高透波、高强度、耐候耐腐蚀。我们目前在直升机旋翼和机翼前缘上的技术可以迁移过来,但舰艇环境更恶劣,尤其是紫外线和海盐腐蚀,需要调整树脂基体和增强纤维的配比,正在进行加速老化测试。”
“时间节点呢?”陆书怡问。
“初步的材料配方和连接器样品,争取六个月内完成实验室阶段。总线协议的仿真验证同步进行。”精工负责人回答。
“好。”陆书怡记录下来,“各小组按此推进,周磊、伍阳,你们负责协调资源,确保各环节无缝对接。遇到解决不了的瓶颈,直接报到我这里,我们集中力量突破。”
会议结束后,华高科这座庞大的科研机器开始围绕着新的核心任务高速运转起来。
实验室的灯光常常彻夜不息,测试间里各种环境模拟设备的嗡鸣声不绝于耳。
何雨柱在这期间还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空间里的不少图纸和资料都秘密交给了陆书怡,让她在合适的时间拿出来。
陆书怡没敢问哪里来的,自己这个公公神秘的很,也厉害的很,能拿出什么来他都不稀奇。
几个月后,初步的成果开始显现。
精工拿出了第一批特种连接器样品,在模拟舰艇环境的振动、盐雾、温循联合试验中,性能表现稳定,虽然距离最终指标还有差距,但方向已经明确。
材料所也筛选出了几种候选的复合材料配方,透波性能和机械强度基本达标,正在进行长期的耐候性考核。
电子科技实验室的高速数据总线协议,在仿真环境中实现了远超现有装备的数据吞吐率和抗误码能力。
这些阶段性成果经过验证后,被整理成详尽的报告,由鲁山河亲自送了上去,做了相关汇报后,鲁山河再次来到何家。
“老何,你们手底下这帮人厉害啊,真是给了我们一个大惊喜!”鲁山河用力拍着何雨柱的肩膀,“那几个连接器和材料样品,我们找了好几家老牌院所都没完全解决的问题,你们这么快就摸到门路了!尤其是那个总线协议构想,非常超前!”
何雨柱淡淡道:“老鲁啊,你别高兴太早,实验室到工程化,再到列装,隔着千山万水。现在只是证明了这条路可能走得通。”
“我知道,我知道。”鲁山河连连点头,“但这第一步至关重要!上面看了报告,对华高科.哦不,对x院的能力更有信心了。后续更具体的分系统研制任务,很快就会正式下达。”
他压低了些声音:“不过,压力也会更大。有些关键元器件,国内基础太差,可能需要你们利用.呃,以前的海外渠道,想想办法。当然,是在绝对安全和合规的前提下。”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明白这恐怕才是鲁山河今天来的另一层意思。
华高科明面上的身份,有些事做起来反而比体制内的单位更灵活。
“这个我考虑一下。”何雨柱没有明确承诺。
鲁山河走后没多久,陆书怡找了过来,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与焦虑。
“爸,您得帮我想想办法。”她将文件轻轻放在书桌上,声音有些发干,“海军那边综合射频和桅杆等项目的预研刚铺开,各个实验室的人手已经绷到了极限。现在可好,航空工业那边的人也找上门了,说是在新型战机航电系统架构和轻量化机体结构上遇到了瓶颈,希望我们协助攻关。还有,航天部门也递了话,问我们能不能参与下一代运载火箭某型控制计算机的加固结构和特种电路板设计.”
她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都是紧要的任务,哪个都耽误不起。可咱们就这点家底,精工、电子实验室、材料所的老师傅和骨干工程师就那么多,现在几个项目已经开始抢人、抢设备机时了。鲁司令那边催进度,航空航天的同志也等着回复,我这边实在是转不开了。”
何雨柱安静地听完,翻开那些资料看了看,发现只是一些资源和人力需求的目录才点点头,保密条例对他也不例外。
华高科这种情况他早有预料,华高科(x院)展示出的能力,就像一块磁石,自然会吸引各方的需求。
“你觉得根源在哪里?”
“人,最缺的是高水平、有经验的研究人员和工程师。尤其是既懂理论又能动手解决实际工程问题的。咱们开出的待遇在行业内不算低,但跟那些老牌国营大院大所、重点厂比起来,对顶尖人才的吸引力还是不够。很多优秀的毕业生,首选还是分配进体制内的单位,觉得那边更稳定,发展前景也更被认可。”
“他们提需求过来你也可以提需求么。”
“我提了,他们的人员更紧张。”陆书怡苦笑。
何雨柱想了想道:“校招呢,你们去了没?”
“清华的基本上不会选择我们这里。”
“呵呵,那就不要他们,以后也不要。”何雨柱冷笑。
“还有哈工大、国防科大、西工大这些学校,我们以前去过,没有我们的指标。更别说航空航天、船舶、军工对口的专业,毕业生基本都是定向分配,不对外就业。”
“今年你们再去就有了,你以为那块牌子是摆设么?”何雨柱笑道。
“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现在华高科挂着x院的牌子,就是国家认可的研发力量。拿着这个身份,再去跟学校谈合作,底气足的很,我们还有一个优势。”
“工资奖金福利!”陆书怡抢答。
“所以该担心的是别人,另外体制内的你们也可以调人的,这个你让来找你的那些人帮你协调,他们本部的没人,其他研究所还没人么。”
“还是爸你办法多。”
“那是你还没了解体制内的路数,慢慢你就都知道了。”
“嗯。”
“还有一些人你也可以留意一下,那些学校里,有没有快到退休年龄、但身体还好、经验丰富的老教授、老专家?有没有觉得在原有单位抱负难展、想换个环境做点实事的中年骨干?还有,跟学校谈联合培养,设立以华高科实际项目为课题的博士、硕士研究生工作站,我们提供实践平台和部分经费,提前锁定好苗子。”
陆书怡眼睛微微一亮,但随即又浮现顾虑:“这挖角和联合培养,会不会得罪原来的单位?而且,调动手续,特别是涉及一些敏感专业的人员,会很复杂。”
“所以要讲究方法。以项目合作、技术咨询的名义,先请一些退休专家过来做指导,发挥余热。对于在职的骨干,可以先从短期借调、客座研究开始,让他们了解华高科的平台和实力。觉得合适,再谈调动。手续问题,让周磊和伍阳去跑,他们熟悉里面的门道,必要时,可以把老鲁他们来过来当当枪么。最后,记住我们是为了国家项目攻坚,不是为了盈利,这个姿态要摆正。”
陆书怡深吸一口气,感觉肩上的压力似乎轻了一些:“我明白了,爸。我回去就组织人力部门开会,尽快把方案做出来,然后亲自带队去这几所学校跑一趟。”
“嗯,去吧。记住,招人只是第一步,把人用好、留住,才是关键。华高科的舞台够大够强,就看他们有没有本事唱好戏了。”何雨柱挥了挥手。
陆书怡起身,何雨柱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这个以后不要带回家了,你们是有条例的,我算是外人。
“以后不会了。”陆书怡拿起文件,冲何雨柱微微一躬,转身离开了书房。
陆书怡回去后就开始行动,她首先梳理了华高科目前所有重点项目的人力缺口,制成了一份详尽的、不涉密的需求清单。
随后,她亲自起草了一份以“第x研究院”名义发出的公函,阐述了与国内顶尖高校进行产学研合作、共同培养及引进高水平人才的意愿。
第一站,她选择了哈工大。
接待她的是学校分管科研和研究生工作的副校长以及就业办的负责人。
对方看到盖着“第x研究院”鲜红印章的公函,态度十分热情。
“陆院长,久仰华高科哦不,是x院的大名!”副校长笑容满面,“你们参与的那些项目,虽然具体情况我们不了解,但能挂上这个牌子,就说明了实力和国家对你们的信任。合作,我们非常欢迎!”
陆书怡心中一定,将合作方案和盘托出:设立研究生联合培养基地,由华高科提供实际工程课题和副导师;招收应届博士、硕士毕业生,承诺提供有竞争力的薪酬和参与国家级重点项目的机会;聘请临近退休或已退休、身体健康、经验丰富的教授担任技术顾问或项目指导。
“不瞒陆院长,”就业办主任推了推眼镜,“以前黄河集团也来我们学校招过人,但很多优秀学生,尤其是一些专业对口的,更倾向于去传统的部委院所或者留校。现在有了x院这块牌子,加上你们开出的条件,吸引力就大不一样了。我们可以重点向相关专业的优秀学生推荐。”
初步意向顺利达成。
陆书怡留下人力资源团队与校方对接细节,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站——西工大。
在这里,她遇到了更具体的问题。
西工大许多王牌专业的毕业生是定向培养,流向特定的航空航天、船舶单位。
虽然校方同样支持合作,但在在职人员借调方面,校方显得爱莫能助。
“陆院长,不是我们不支持。实在是我们很多老师本身也承担着重点型号的任务,各个厂所都盯着,一个萝卜一个坑,抽调难度很大。”西工大的负责人实话实说。
陆书怡理解地点点头,退而求其次,重点敲定了联合培养和应届生招聘事宜,同时将“挖掘退休专家”作为在西工大的工作重点。
几所高校跑下来,收获颇丰。
凭借“x院”的招牌和黄河集团雄厚的财力支撑,华高科成功与多家高校签订了合作协议,预定了一批优秀的应届毕业生,并初步接触了几位有意发挥余热的退休老教授。
与此同时,周磊和伍阳那边也开始行动。
他们利用过去在部队积累的人脉,以及现在华高科与各军工单位的合作关系,开始到处寻求帮助。
伍阳找到了以前的老领导,现在在总装某部门任职,将华高科面临的人才困境,特别是某些特定领域急需成熟骨干的情况做了汇报。
“老领导,不是我们想挖墙脚,实在是项目不等人。您看,能不能帮忙协调一下,从其他任务相对不那么饱和的单位,临时借调几位有经验的同志过来支援?时间不用长,半年一年都行,帮我们渡过这个最吃紧的起步阶段。”
老领导沉吟着:“小伍啊,你这个想法有点难度。各个单位都喊缺人。不过,你们x院现在担子重,上面也关注。这样,我试着帮你们问问,牵个线,具体成不成,还得看你们自己和对方单位谈。”
周磊则主攻那些与华高科有项目合作关系的院所。他借着协调项目进度的机会,与对方项目负责人沟通。
“王工,你看我们这个数据总线的接口协议,仿真老是过不了,你们这边有没有精通这块的专家,能过来指导几天?或者,我们派几个人过去学习也行?”
这种以项目合作、技术交流为名的接触,相对温和,不易引起反感。几次下来,还真有两个研究所同意短期派遣几名工程师到华高科进行联合攻关。
退休专家的引进相对顺利。一位从航天某院刚退下来的材料学老专家,被华高科的平台和陆书怡的诚意打动,同意以“特聘顾问”的身份每周来工作三天,指导复合材料在舰艇桅杆上的应用研究。
人员陆续补充进来,华高科的研发压力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
但陆书怡清楚,这仅仅是开始。
如何让这些来自不同体系、有着不同思维习惯的科研人员快速融合,形成合力,并留住他们,是更大的挑战。
她着手推动内部的技术交流制度,定期组织跨部门的研讨会,鼓励不同项目组之间分享经验和教训。
同时,她严格执行何雨柱定下的原则:在薪酬、奖金和科研条件上,向一线研发人员倾斜,确保他们的付出能得到实实在在的回报。
下面的事情都有人做,何雨柱开了年基本上也没闲过。
黄河救援队那边他去视察了一次,同时也有幸被伍千里他们邀请去看了一次内部的演习,其实还是让他提建议。
而何雨柱跟他们提及了一件让伍千里他们耿耿于怀几十年的事,那就是当初他们在闽省驻扎时一直准备的事。
“这个事不要再提了。”伍千里道。
“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还差一项东西。”
“什么?”
“水战,不,应该是海战。”
“那不是海军的事情么?”伍千里道。
“你认为陆军在海上没有作为么?”
“我只是没见识过,你个老小子有话就说。”伍千里道。
“两栖部队,知道诺曼底吧,还有硫磺岛、冲绳岛。”
“这些战史我们都研究过,具体说说。”
随着何雨柱开讲,会议室里面烟雾缭绕。
“老熊、万里、从戎你们几个怎么看?”伍千里道。
熊杰眉头紧锁:“两栖作战?咱们是陆军,海上那是海军的事儿。再说了,现在哪有这个条件?”
伍万里却若有所思:“柱子哥不会无的放矢。他既然提了,肯定是看到了什么我们没注意的东西。”
“柱子,你快说,你看到什么了?”熊杰追问。
何雨柱能看到什么,他看到的是军事发展,是几十年后,他又不能说。
于是他道:“你们本就该有这些项目,你们身为特种合成旅如果遇到水,总不能一点办法都没有吧?如果把你们派去海岛作战,难道你们就不会打了?”
“呼叫海军配合啊。”熊杰道。
“你真是空口白牙。”何雨柱瞥了他一眼,现在海军什么样他还不清楚么,能拉出来配合他们的海上装备太少了。
“我怎么就空口白牙了,难道不是。”
“那我就给你分析分析。”
何雨柱环视几位老战友。
“老熊,你说呼叫海军配合,没错。但你想过没有,真到了需要你们顶上去的节骨眼,会是啥情况?是风平浪静,按部就班?还是时间紧、任务重、敌情复杂,海军兄弟可能被牵制在其他方向,一时半会儿给不了你足够的支援?”
熊杰张了张嘴,没立刻反驳。
何雨柱继续道:“咱们就拿最可能遇到的情况说。假设,某个近岸岛屿被小股敌人占据,地形复杂,不适合大规模舰艇展开。上级命令你们旅,以最快速度拔掉这颗钉子。你怎么打?游过去?还是指望征用的民船能把你的坦克、火炮、人员安全送上滩头,还能形成有效战斗力?”
“这事我们的人还真干过。”伍千里道。
“那你继续干啊,我还费劲跟你们说什么呢。”何雨柱没好气道。
“别,你继续。”伍千里道。
何雨柱还没开口,余从戎插话:“我们可以机降,直升机索降。”
“是个办法。”何雨柱点头,“但如果敌方在滩头布置了障碍、雷区,或者有坚固火力点,你的先头部队索降下去,缺乏重火力,被压制在滩头动弹不得,后续装备和人员上不来,怎么办?眼睁睁看着兄弟们被消耗?”
“我们现在的索降也能降重装备。”伍万里道。
“你们所谓的重装备就是装甲车呗,然后是迫击炮,火箭筒?”
“这还不够?”伍万里道。
“有可能够,有可能不够。”
“这里没有外人,你直接说,柱子。”伍千里道。
“如果是一片岛呢?”何雨柱又问,“而且不是你们一个旅能拿下来的。”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只有烟雾缓缓缭绕。
伍千里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我们需要自己有一套,哪怕是最基本的,能把人和必要装备送上岸,并在滩头站稳脚跟的能力?”
“对!你小子开窍了,”何雨柱肯定道,“不要求你们像海军陆战队那样专业,但至少,旅里得有一部分人熟悉两栖装备的操作,懂得出航、编波、换乘、突击上陆这一套基本流程。得有专门的车辆,能下水,能爬滩。炮兵得知道怎么在摇晃的船上计算射击诸元,怎么在登陆后的第一时间建立火力支援点。工兵得会破障,清雷,为后续部队开辟通道。这不仅仅是会游泳就行的。”
“你这是还记得我们在半岛的渡江一战。”伍千里道。
何雨柱点点头,如果不是他们断掉了炮兵,那一战的结果不能想。
熊杰挠了挠头道:“听起来是得搞。可这装备从哪来?训练怎么搞?我们现在是‘陆地猛虎’,总不能凭空变出海上本事吧?”
“装备可以申请,也可以摸索改造。”何雨柱道,“国内几家船厂,比如桂城、武昌那边,就有生产小型登陆艇和两栖车辆的能力,我的541也有这个能力。可以先弄几台过来试用、摸索。训练嘛,更简单,找片合适的水域、海岛,拉出去练!从基础的武装泅渡、操舟开始,再到连排规模的装载、航渡、冲击上陆。一步步来,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伍万里眼睛发亮:“这是个新课题!咱们旅是试点单位,这种探索性的任务,正该我们上!老熊,我看柱子哥说得在理。未来战场,界限越来越模糊,咱们陆军光在陆地上称王称霸不够,得多一手准备。”
余从戎也道:“我看行。就算大规模两栖作战用不上,抢险救灾、边境封控、支援岛礁,这些技能也用得着。”
熊杰看着几位老伙计,又看看何雨柱,终于一拍大腿:“干了!他娘的,就当给陆军弟兄们蹚条新路出来!老子这就打报告,申请经费、装备和训练场地!柱子,你小子肚子里还真有货!”
何雨柱笑了笑:“我就是动动嘴皮子。具体的训练大纲、装备需求论证,还得你们这些专家来。不过,我可以让541和重工那边配合一下,能不能在现有车辆底盘基础上,帮你们搞点两栖改造的试验件。”
“那敢情好!”熊杰大喜。
小会结束后,熊杰和伍万里立刻着手组织人手,成立了一个“两栖作战能力建设先行探索小组”,由伍万里具体负责,开始撰写详细的论证报告和初步训练构想。
何雨柱则给541厂和重工那边都去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如果有需要,全力配合部队的需求进行技术调研。
几天后,一份厚厚的、盖着“闪电旅”印章的《关于我旅开展两栖作战能力试点建设的请示报告》,由熊杰亲自送往军部。
报告中详细阐述了在现代战争背景下,部分精锐陆军部队具备基本两栖作战能力的必要性与紧迫性,并提出了分阶段建设的目标、所需的装备保障、训练场地需求以及初步的时间节点。
报告在军部引起了不小的讨论。
有人支持这种前瞻性的探索,认为符合未来战争需求;也有人持保留态度,觉得投入太大,且与陆军主业有所偏离。
伍千里首先表态,接着其他几位有远见的领导也表示支持,报告获直接被送到了更上层,并且获得了批准,同意“闪电旅”作为试点单位,先行开展探索性训练,并协调相关单位给予必要的装备和技术支持。
消息传回旅里,熊杰和伍万里都松了口气,同时也感到了沉甸甸的压力。
何雨柱还专门见了一下熊杰家的老大熊前进,主要是考察一下这个人,白毅峰远去北美,何雨柱等于失去一臂。
以前让白毅峰做的事情除了那些敏感的不需要继续做,还有很多事情要办。
其中就有灾备物资这一项,何雨柱考察过熊前进后准备把这个任务交给他。
熊前进回家后跟他老子说了一下,熊杰直接道:“你柱子叔这是看得起你,你以为这个活随便什么人他都放心么?”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突然觉得压力好大。”
“压力大就对了,你看看你专业这几年都干了点啥?”
“我不是干得挺好的么?安保公司做得不错啊!”熊前进道。
“做得不错,等你去做你柱子叔交代的事情你再回头看看,看看到底是你的功劳还是什么,你行不行,没了你那个公司一样转,甚至说没有领头的一样转。”
“这个.”
“你柱子叔干嘛的,我不用跟你多说,就他那本事,你要是能学一成,我们老熊家就算出了人才了。”
“爸”
“行了,别废话了,让你干啥你就干啥,还有你那个儿子要好好教一教了,不然我不介意找人教教他。”
“海峰还小。”
“小个屁,都快十八了,不行就让他进部队。”
“咱们一家子都在部队,海峰他们那一辈就不用了吧,你说了算,还是老子说了算?”
“您说了算。”
“那就这么定了,我就破个例,让他进我们旅,去雨焱手下。”
“您真的肯走关系,您早说啊,我是怕把他分一般部队去。”
“哼。”
父子俩谈完话,熊前进就被何雨柱安排的事情忙到飞起,各种物资采购、入库、盘点,还有后期的调用等等等,他都有点焦头烂额了,让他无比怀念自己之前的一亩三分地。
一九九八年的夏天,似乎比往年来得更闷热一些。连月的暴雨在长江流域肆虐,新闻里的水位线警报一次次刷新。
“前进,物资准备的怎么样了?”
“何叔,都准备妥当了。”熊前进此时要不知道何雨柱让他准备东西干啥,他就是个傻子了,他现在更担心的是不够。
救灾的事情他也参加过,了解其中的难。
“随时做好准备调运物资。”
“是。”熊前进在电话那一头不自觉的立正。
接着何雨柱又一个电话打给了俞云涛。
然后在城附近一处不显眼的基地里,黄河救援队的队长余云涛,也开始了紧张的部署。
此时的黄河救援队,经过多年发展和何雨柱不遗余力的投入,早已不是当初那支只有几十人的队伍。其核心骨干超过三百人,装备精良,拥有包括大型冲锋舟、水陆两栖救援车、专业级水上设备、卫星通讯设备在内的各种先进救援装备,其规模和专业化程度,堪比一个加强营。
余云涛站在队列前,身后是码放整齐的救援装备和闪烁着警灯的车辆、舟艇。
“同志们,根据气象分析和总部指令,今年汛情异常严峻!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命令,救援队即刻起进入一级战备状态,所有人员取消休假,检查维护装备,确保随时能够拉得出、冲得上、救得下!”
队员们神情肃穆,齐声应答:“是!”
“另外,董事长已经协调完毕。此次行动,我们将与城军区某部建立联动机制,协同作战。他们主要负责堤坝加固、群众转移等大规模兵力投入,我们则发挥机动灵活和专业水域救援的优势,负责突入险境、抢救被困人员。通讯频道、协同规则已经下发,务必熟练掌握!”
随后救援队就接到了出发的命令,基地里,引擎开始轰鸣,队员们有序的做着最后的设备检查和物资清点,空气中弥漫着紧张气氛。
他们装备的很多特种车辆和通讯设备,正是由黄河集团赞助或与军方联合研发的,此刻即将在真正的战场上接受检验。
黄河救援队出发后,何雨柱接到了熊前进的电话。
“何叔,第一批物资,包括五万件救生衣、两百艘冲锋舟、五百顶帐篷和大量食品药品,已经按您指示的路线发往鄂省和湘省的重灾区了!”熊前进的声音很快,显然还有事情再等着他。
“渠道都打通了?确保能送到最需要的地方,别在路上耽搁。”何雨柱沉声道。
“打通了!直接跟当地的防汛指挥部对接,我们的人跟车押运,送物资的是城部队的运输公司,确保直达!”
“好,后续批次跟上,不要断。前进,这是硬仗,物资保障是生命线,交给你了。”
“您放心,我人在仓库盯着,绝不出岔子!”熊前进语气坚决。
几日后,城军区下属的某处临时指挥所旁,黄河救援队的旗帜已经竖起。
队长余云涛浑身泥水,正对着摊开的地图,与几名军方指挥官快速交流。
“余队长,上游溃垸,下面这几个村镇瞬间成了孤岛,水位还在涨,里面至少还有上千群众没撤出来!我们的冲锋舟不够,水流太急,大型船只进不去!”一位挂着校官军衔的指挥员指着地图,语气焦急。
“交给我们。”余云涛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和水,眼神锐利,“我们的冲锋舟和马达是特制的,吃水浅,马力足,队员都经过强水流训练。请给我们明确坐标和联络方式,我们负责把人抢出来!”
“太好了!需要部队怎么配合?”
“请派一个连的兵力在预定接应点准备接收和安置群众,另外,需要直升机进行空中侦察和指引,我们的通讯设备可以和你们并网。”
“没问题!”
命令下达。
黄河救援队的数十艘冲锋舟如同离弦之箭,冲破浑浊的急流,向着已成泽国的村镇突进。
队员们穿着橙色的救援服,操作娴熟,在湍急的水流和漂浮物中灵活穿梭。
余云涛亲自带队,冲在最前面。
通过耳机,他不断接收着直升机传来的最新灾情信息和被困群众位置。
“三点钟方向,红砖房二楼,有老人挥手!”
“收到!三组跟我来!”
冲锋舟冒险靠近几乎被淹没的楼房,队员冒着被水流冲走的危险,架起梯子,将瑟瑟发抖的老人和孩子逐一背到船上。
“还有没有?屋里还有没有人?”余云涛大声喊着,声音在风雨中有些嘶哑。
“没……没了,都在这了,谢谢,谢谢你们……”老人泣不成声。
“快走!水又涨了!”
这样的场景在各个救援点不断重复。
黄河救援队凭借精良的装备、专业的技能和不怕牺牲的精神,一次次突入最危险的区域,将大量被困群众转移到安全地带。
他们携带的卫星电话和特种通讯设备,也为混乱中的灾区提供了宝贵的通讯联络节点。
几天后,洪峰过去,但更大的险情在某段干堤被发现。
管涌、渗漏,险象环生,一旦决口,后果不堪设想。数以万计的军民日夜奋战在堤坝上,打桩、填沙袋、堵管涌,场面悲壮而激烈。
何雨柱在电视上看到官兵们跳入水中用身体阻挡洪峰的镜头,久久沉默。
他拿起电话,转了几道后,直达防汛指挥中心。
“王指挥,我看到战士们在前线拼命了。我这边还能调动一批大型抽水设备、防渗材料和一批特种工程车辆,都是黄河重工那边的最新款,比一般的皮实,我让人直接送过去。”
王指挥此刻也在一线协调,声音沙哑:“何先生,雪中送炭啊!我正愁这些呢!我让人立刻跟你对接!”
“告诉前面的战士和群众,后面有人在想办法,让他们顶住!”
“我会的。”
物资通过黄河集团的物流网络,以最快的速度星夜兼程运往险情最严峻的堤段。
那些大功率的抽水机和坚固的工程车辆一到现场,立刻投入到抢险工作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在这场举国抗洪的战役中,黄河集团的身影出现在多个环节:前方有救援队冒死救人,后方有源源不断的物资和资金支持,中间还有关键时刻顶上去的技术装备。
八月下旬,肆虐的洪水终于渐渐退去。
黄河救援队带着满身疲惫和荣誉返回基地,无一人伤亡,但几乎人人都瘦了一圈,身上带着伤。
熊前进负责的物资调配工作也暂告一段落,他统计的数字是惊人的,几乎清空了何雨柱让他建立的数个大型灾备仓库。
何雨柱在四九城的宅院里,听着各方面的汇报,缓缓吁出一口气。
小满来到他身边,轻声道:“捐款的事都安排好了,后续灾后重建,我们还会跟进,这次可是了不少。”
何雨柱点点头:“钱物都是身外物,我们家的钱几辈子都不完,这也算是用到该用的地方吧。”
“我不是心疼钱,我是”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总有人会记住的,不是么.”
“你总是有理!”小满笑道。
(本章完)
第433章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第433章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又月末了,厚颜求票)
几天后,何雨柱看着熊前进提交上来的最终物资消耗与捐赠报告,数字虽然很庞大,但他目光平静的很。
黄河都在新闻上被点名了,光这一点就赚大了,新闻后的广告虽然没这个钱多,可效果怎么比得上上新闻。
当然黄金时段的广告自打有了之后,黄河就一直在投标。
“何叔,几个主要灾备仓库基本清空了,后续补充我已经在做计划。”熊前进站在书桌前,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但腰板挺直,“另外,各地分公司报上来的直接捐款,加上集团名义的捐赠,累计这个数。”他递上另一份文件。
何雨柱扫了一眼,点点头:“钱物用了,再赚就是。人员呢?救援队那边情况怎么样?”
“余队长他们休整了一周,现在已经恢复日常训练。这次行动,有七名队员因长时间泡水引发皮肤疾病,正在治疗,其他都是轻伤,无人掉队。装备损耗也不小,特别是冲锋舟的马达和艇身,磨损严重,正在检修和补充。”
“该换的换,该补的补,不要省。告诉余云涛,队员们这次辛苦了,集团额外发一笔奖金,按贡献分配。生病的,全力治好,费用集团全包。”
“明白。”熊前进一一记下。
“你自己也辛苦了,”何雨柱抬眼看他,“回去好好休息几天,陪陪老婆孩子。后面重建的事情还多,有你忙的。”
熊前进心里一暖,用力点头:“是,何叔!”
熊前进离开后,小满端着一杯参茶进来,放在何雨柱手边。
“前进这孩子,经过这事,倒是更沉稳了。”小满轻声道。
“玉不琢,不成器。他是个可造之材,就是以前在安逸窝里待久了。”何雨柱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灾备物资的补充和体系完善,以后就交给他全权负责。这块看似不起眼,关键时候能顶大用。”
“你打算把这块从集团体系里完全独立出来?”
“嗯,独立运营,独立核算,算是一个非营利性的保障单元吧。把香江的慈善基金办到国内,还是你挂名,前进直接对你负责。”
“正好最近没什么事做,我就把这事办办。”小满道。
“行,你看着弄,对了学校的事情还在办吧?”
“办,一直在办着呢。”小满道。
“这么多年了,里面就没出点人才?”
“你还知道问啊,放心吧,人才都在集团呢,跑不了。”小满道。
“那就好。”何雨柱笑道。
四九城的街头,关于住房改革的讨论声,开始在报纸上和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聊里,渐渐密集起来。
何雨柱坐在书房里,手里拿着一份刚送来的内参文件,上面清晰地提到了停止福利分房、推进住房商品化的具体时间表和指导方针。
他放下文件,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几下。
小满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进来,见他神色,便问:“又有新政策了?”
“嗯,房子要变成商品了。”何雨柱指了指文件,“以后单位不再分房,都要靠自己去市场上买。”
小满在他身边坐下,拿起文件看了看:“这不是跟我们之前在香江一样了?机会来了?”
“对啊,让闺女回来一趟吧,她的机遇来了。”
“凝雪那边早就等着这一天了,她那几个商业综合体旁边预留的住宅地块,设计图都改了好几版。”小满笑道,“她说要搞什么园社区,人车分流,还有专门的儿童游乐区和老人活动中心。”
“板楼她都没搞明白,就搞园小区?”何雨柱没好气道。
“她搞没搞明白不重要,你这个当爹的搞明白就行了呗,香江咱们都做了那么多项目了,对了要不要让阿浪过来内地坐镇一段时间?”
“先问问你闺女什么想法,直接空降一个头管着她,她万一有想法呢?”
“那也是你闺女,她能有什么想法,阿浪就跟她亲叔叔一样。”
“那倒也是,不过你还是跟闺女通个气。”
“行,行,我这就给闺女打电话。”说着小满就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何凝雪的手机。
“喂,爸!”
“我是你妈!”
“咦,您怎么用我爸书房的电话打给我。”
“咋的,他那个电话就只能他自己用,我还不能用用了?”
“能能,您随便用,我这不是接了电话就搞混了么!”何凝雪道。
“你这几天有空回来一趟,有事跟你商量。”小满道。
“妈,我最近忙的很,没时间回家。”
“咋的,你这孩子也不管,家也不回,你要上天啊?”小满提高了声调。
“没没,这不是政策才下来,各地的分公司都业务直线上升,我是真忙啊。”
“你不回来也行,我电话里跟你说。”接着小满把洪浪的事说一下。
“太好了,浪叔什么时候过来?很久没见他了,我还挺想他的!”何凝雪道。
“你不抵触?”
“我抵触什么啊,咱家的地产都是浪叔做起来的,以前我爸让浪叔坐镇香江,我请不动,我爸松了口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何凝雪道。
“行,你有空回来看看孩子。”小满说着就想挂电话。
何雨柱在边上喊道:“还有我们这群老的!”
“知道了,我去忙了,爸,妈!”何凝雪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
接着何雨柱就给洪浪打了个电话,洪浪那真是有点兴奋了,之前何雨柱没发话他不是没想过,只是不敢提,他还是想跟何雨柱在一起的。
“老板,我能带着家里人一起回去么?”
“嗯?我才通知你,你家里都商量好了?”
“嘿嘿,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打算的,就我们老两口,儿女们我管不了。”
“那有什么不行的,你过来就住我边上,房子都现成的。”
“太好了,我这边交接完了就走。”
“等等,我没让你交接啊?”
“啊,不是吧,老板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总得让我清闲点吧,我直接交给耀祖就好了,反正现在集团都是年轻人慢慢上位,我早就有退下来的打算了,回去后我也不打算挂什么职位,给个顾问就好了,我每天跟您喝喝茶,下下棋什么的不好么。”
“合着你这是打算跑我这养老来了!”
“对啊,老顾他们放不下,我放得下啊,这么多年风风雨雨,我是累了,钱也赚够了,干嘛还那么拼!”
“我欢迎,你来吧,什么都不用带,人回来就行!”
“等的就是您这句话,我挂了,等下我就去找耀祖!”
“嘟嘟嘟”
何耀祖拿着话筒摇头苦笑,他是真的一次都没问过洪浪,因为地产跟别的不一样,只要洪浪身体跟得上就行,哪曾想洪浪是这么个想法,他在考虑其他的是不是也问问,比如陈胜,把人家弄北美那么久,也没个说法。
“算了,陈胜毕竟还年轻,等过些年再说。”何雨柱想了想打消了这个念头,陈胜可是比他们小不少岁呢。
洪浪交接堪称急速,就用了一个周,为此何耀祖还打电话回来抱怨了一次。
“咋的,你接不住?接不住你跟你浪叔说啊,他还能不管你?”
“爸,这不是接得住接不住的事,您这是打算把香江这一摊子都甩给我啊!”
“不然呢?留你在香江干嘛?”
“好吧,谁让我是您儿子呢,不过咱说好了,我要是干得不好您可不能骂我!”
“呵呵,干得不好亏钱也是亏你自己的,你自己看着办!”
何雨柱笑得对面何耀祖不自觉打了个激灵忙道:“我会好好干,我还有事要忙,爸,我先挂了,嘟嘟嘟”
“哼,我还收拾不了你了我!”
又过了几天洪浪到了四九城,范虎他们去接的,来了洪浪都没去他自己住的地方,先到九十五号院,见何大清和陈兰香。
“何叔、陈姨!”
“阿浪啊,听说你这次来就不走了?”
“嗯,以后就跟您二位做邻居了。”
“好,好啊,没事常来跟我们说说话。”
“那是自然。”洪浪忙道,然后留下媳妇跟陈兰香说话他自己则是跟何雨柱去了书房。
“阿浪,你有这个想法怎么不早说呢?”
“我想着我们在香江打拼的那么不容易我得帮您守住了。”洪浪笑道。
“现在不这么想了?”
“哪能呢,现在下一代都成长起来了,耀祖在集团的威望已经没人能撼动了,官面上的他也熟了,我这个老头也该退下来了。”洪浪道。
“那就安心在四九城养老吧!”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啊,我这回来总不能一点事都不干啊,您不是还安排我去凝雪那帮忙么。”
“急什么,过两天让她回来,你就在家办公就好了,顶多在四九城的总部给你弄个办公室。”
“也行,可惜老白不回来。”
“他在能咋的,那老小子每天就闷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你指望他跟你出去遛鸟还是钓鱼?”
“那倒是,嘿嘿!”
“等会带你吃顿好的,然后你好好休息休息,然后明天带你四九城咱转一转,也让你这个南蛮子感受一下帝都!”
“说得好像我没见过世面一样!”阿浪苦笑。
“你见的都是现代化的东西,咱们看的可是古!”
“行,都听您的!”
洪浪在四九城安顿下来后,何雨柱果然抽了几天空,亲自带着这位老兄弟在城里转悠。
他们没去那些新兴建的高楼大厦,专挑有年头的地方走。
第一天去了天坛。
站在圜丘坛上,洪浪看着开阔的坛场和精美的祈年殿,忍不住感叹:“老板,这格局,这气派,跟香江那边寸土寸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站在这儿,感觉心胸都开阔了。”
何雨柱背着手,看着远处:“老祖宗讲究的是天人合一,敬天法祖。在这地方待会儿,想想咱们折腾的那些事,有时候真觉得不算什么。”
洪浪点点头,深以为然。
第二天,何雨柱带着洪浪去了长城。
车子开到居庸关下,望着依山脊盘旋而上的巨龙,洪浪深吸了一口气:“照片上看过无数次,真站在底下,还是觉得震撼。”
两人沿着陡峭的台阶向上爬,何雨柱体力依旧很好,步伐稳健。
洪浪稍微有些喘,但兴致很高。
站在垛口边,看着连绵起伏的燕山山脉,何雨柱道:“听说过那句话没?‘不到长城非好汉’。”
洪浪扶着城墙,笑道:“那今天我也算好汉了一回。老板,当年守这里的将士,可真不容易。”
“是啊,”何雨柱目光悠远,“所以咱们现在做的一些事,守住该守的东西,也算是对得起先祖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又去了颐和园,在昆明湖畔散步,看了佛香阁;也去了十三陵,穿过长长的神道,感受着明代皇陵的肃穆与沧桑。
洪浪对这些历史遗迹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不时问些问题。
何雨柱虽然也不是什么历史专家,但他记性好啊,以前看过的书,听导游说过的东西他都记得,一路上的讲解不比专业导游差,还时不时说上一些典故和自己的感悟,让周边的游客都跟着他们走,可把范虎他们紧张坏了,何雨柱倒是不以为意。
“以前在香江,忙忙碌碌,眼里看的都是生意、码头、股市。”洪浪感慨道,“回来这么走走看看,心里反而踏实了。根在这儿,到底是不一样。”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这就对了。人不能忘本。以后有空,咱们多出来走走,华夏大着呢,够你看的。”
洪浪重重地点头:“行,听您的!”
转了几天,何凝雪也风风火火地从外地项目上赶回了四九城。
见到洪浪,她高兴得像个小姑娘:“浪叔!您可算回来了!以后有您坐镇,我心里可就踏实多了!”
洪浪看着已经能独当一面的何凝雪,眼里满是慈祥:“小雪都长这么大,这么能干了。叔老了,就是回来给你撑撑场面,具体事情还得你们年轻人去跑。”
“有您在,我们才有主心骨啊!”何凝雪笑道,“正好,我这边有几个新地块的规划,您得帮我看看,特别是您之前提过的那种低成本、高实用率的户型设计”
看着洪浪和女儿很快就投入到工作讨论中,何雨柱在一旁悠闲地喝着茶,心里明白,洪浪这“养老”生活,恐怕也清闲不到哪里去。
不过,这样也好,老兄弟在身边,有事可做,有人能聊天,何尝不是最好的安排。
跟何凝雪忙活了几天,洪浪跑过来汇报工作了。
“老板,凝雪这丫头,不得了。”洪浪语气里带着欣赏,“思路活,胆子大,关键是想得远。她搞的那套‘园社区’的概念,在现在的四九城绝对是头一份。设计图纸我看了,没什么大毛病,细节考虑得比我在香江做的某些项目还周到。”
何雨柱笑了笑:“那就好,你多帮她把把关,尤其是一些基础项目和政府相关的项目。”
“这个您放心,我晓得轻重。”洪浪点头,“不过老板,我有个想法。”
“你说。”
“既然要搞,就搞个大的,我们之前屯的地都在一线城市,我觉得二线三线城市我们也可以做准备了。”洪浪眼中闪着光。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明白老伙计的雄心也被点燃了,毕竟香江的地太少了,后期基本上都是重建或者改造项目。
“可以,具体怎么做,你和凝雪商量着定。需要什么资源,跟集团提。”
有了何雨柱背书,洪浪直接放开了手脚,从香江调回来一批老人,基本上都是快退休那种,直接在全国撒开了。
这个动作倒是让何雨柱觉得以前在香江真的憋屈了自己手底下那批人,展不开拳脚啊,不过也想明白了洪浪为啥想来国内了,这才是大舞台啊。
洪浪的到来还有一个事情帮何凝雪解决了,那就是跟政府的合作,这批老人在香江早就磨炼出来的,不管是人情世故还是跟政府部门打交道的手段那自然不是国内这些人能比的。
何凝雪还时不时打电话回来报喜说是拿下了某地的某某地段等等,浪叔功不可没。
洪浪说是每天赶过来跟何雨柱喝喝茶、聊聊天,结果根本就见不到人,只有他老婆每天过来跟小满聊天,时不时还搓个麻将。
一桌四个女人小满、王翠萍、王红霞、洪浪老婆,有时候陈兰香也会打几圈。
十一过了何雨柱接到了一个邀请,宋厂长送来的,上面没有写具体的只是邀请何雨柱在十月二十号去一趟川省,只能他自己去。
何雨柱猜也猜到是什么事情了,这是让他去看飞机啊。
跟家里说了一声,十月十七日何雨柱就带着范虎等几人飞往川省,然后把范虎等人留在了成都,他自己则是被宋厂长亲自接走了。
“老宋,这次要是没什么惊喜,我可是看不起你呦!”何雨柱在路上开着玩笑。
“放心,一定有惊喜,大大的惊喜!”
“那我可就期待了!”
“哈哈哈哈,走先带你吃吃咱川省的美食!”
饭后何雨柱签了一份保密文件,才被安排去了招待所。
一九九八年十月二十日,川西某试飞基地。
天空湛蓝,远山如黛。
晨风吹过机场跑道旁的草丛,带来一丝深秋的凉意。
何雨柱站在观礼区,手持85式军用望远镜。冰凉的金属触感从指尖传来,他调整着焦距。
一九九八年十月二十日,川西某试飞基地。
天际泛着清冷的蓝,远山轮廓分明。何雨柱站在观礼区,手持85式军用望远镜。冰凉的金属触感从指尖传来,他调整着焦距。
视野里,那架编号1001的战机被缓缓牵引至跑道起点。锐利的双垂尾,独特的鸭式气动布局,机身铆接痕迹在晨光下若隐若现。
牵引车将战机缓缓拖至跑道起点地勤人员迅速上前,做最后的检查。
不久,飞行员穿着抗压服,在战友的协助下登机。
座舱盖缓缓合拢。
引擎轰鸣声陡然撕裂清晨的宁静。
al-31fn发动机喷出淡蓝尾焰,战机开始滑跑。
在四百米标记处,前轮已然离地。
何雨柱屏住呼吸——这个起飞距离,比他印象里的同级别战机短了整整一截。
战机以近乎粗暴的角度拔地而起,仰角明显超过常规极限。
观礼台后方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何雨柱的望远镜死死咬住机体,注意到鸭翼与主翼涡流和谐耦合,机身姿态稳得惊人。
“电传飞控立功了。”他喃喃自语。
爬升到预定高度后,战机开始横滚机动。
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多余震荡。
在第三个横滚结束时,它突然接了个轻盈的转向,仿佛飞鸟自然摆尾。
何雨柱看着那在蓝天上自由翱翔的战鹰,心中百感交集。
他想起多年前在空间在半岛上空与强敌搏杀的场景,想起那些老旧的螺旋桨战机,想起为之付出生命的战友
几十年筚路蓝缕(驾着柴车、穿着破衣),从一穷二白到如今能自主研制出接近世界先进水平的战机,其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
他默默挺直了腰板。
等飞机加速带出马赫环,何雨柱放下望远镜,看向宋厂长:“瞬盘速率超过f-15a了。”
宋厂长眼角笑出深纹:“飞控律做了特殊优化。不过能量保持还是吃亏,推重比摆在那儿。”
接下来的低速通场环节,战机以危险的角度缓缓掠过观礼台。
何雨柱注意到襟翼偏转方式很独特,像是借鉴了某些民航客机的增升技术。这个细节让他心头一动——科研团队确实在吃透技术。
“着舰迎角。”他轻声说。宋厂长重重点头。
最关键的着陆环节到来。战机保持着巨大迎角下沉,在触地前瞬间,机头轻巧下压。
主起落架胶轮擦出两道青烟,减速伞顺利张开。
当战机完全停稳,地勤人员涌上前去,座舱盖打开,飞行员高举右手做出成功的手势时,观礼区终于响起了热烈而持久的掌声。
宋厂长用力握住何雨柱的手,眼圈有些发红:“老何,成了!我们成了!”
何雨柱反手握住他的手,重重晃了晃:“是,成了!辛苦了,老宋,辛苦你们了!”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后续还有漫长的测试、改进和量产之路。
但这坚实的第一步,已经驱散了曾经的阴霾,为这片天空涂抹上了崭新而亮丽的色彩。
“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们的成果就是最好的感谢,老何,满意不?”老宋道。
“满意,不过你们可不能懈怠啊!”何雨柱开着玩笑道。
“你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我领导一样!”
“哈哈哈哈!领导我不是,金主算不算?”
“算,怎么不算。”
返程的车上,宋厂长依旧兴奋难耐,絮絮叨叨地说着后续的计划,以及对下一代战机的憧憬。
何雨柱大多时间静静听着,并不提问。
“老何,你就没点想法?”
“这种事情我这个外人不应该是光带耳朵就行了么?”何雨柱反问。
“那可不行,你可要多提建议啊!”
“那我就提一个问题,隐形和雷达,你不用回答我现在如何!”
“你是这个!”老宋竖起大拇指。
何雨柱只是笑笑。
宋厂长也没让何雨柱光做听众,直接转换了话题。
“老何,”他侧过身子,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不跟你绕弯子了。这次歼十改能成,你们提供的帮助很关键。现在这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了,可后面还有更长的路。”
何雨柱“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后续的试飞、定型、改进,哪一样都离不开钱,也离不开更扎实的工业基础。我们厂里那些配套的附属厂,你也知道,设备、工艺都有些跟不上了。我想着,能不能跟你们的精工、重工,再深化一下合作?比如,联合建立个精加工车间,或者共同研发一些特种材料的成型工艺?”宋厂长看着何雨柱,“当然,规矩我懂,按商业合作来,互利互惠。有稳定的订单和资金支持,下面那些厂子才有动力和本钱去升级改造。”
何雨柱没有立刻回答,目光投向车窗外飞逝的田野。
他明白老宋的意思。国家项目拨款有流程和限额,而黄河的资金和技术注入,能更快地弥补产业链上的短板。
这确实是互利的事情,既能支持国防,也能锻炼黄河自身的精密制造能力。
“想法是好的。”回过头何雨柱看着宋厂长缓缓开口,“不过,老宋,这事不是你我两张嘴一碰就能定的。你们附属厂的具体情况、技术缺口、升级改造的可行性,需要双方派专业团队做详细的评估。合作模式、产权归属、利益分配,这些都要白纸黑字,事先厘清。我可不想好心办坏事,最后弄出什么扯皮的事情来。”
“那是自然!”宋厂长见何雨柱没有直接拒绝,心中一喜,“程序肯定要走。只要你这边原则上同意,我回去就打报告,组织人手,尽快把前期调研搞起来。保证一切都在规矩内办事,绝不让你们为难。”
何雨柱点点头:“你先弄个初步的设想和需求清单,不用太详细,有个方向就行。拿给我看看,我再让精工和重工那边的负责人研究一下。如果确实有合作的空间,再启动正式评估。”
“行!就这么说定了!”宋厂长用力一拍大腿,“老何,还是跟你打交道痛快!”
何雨柱笑了笑,道:“你还真别这么乐观,有的你头疼呢。”
他心里清楚,这确实是一条能加速发展的路径,但这种合作牵扯面广,审批环节多,真正落地实施还需要时间和耐心。
回到成都后,何雨柱婉拒了宋厂长的继续停留几日的邀请,带着人就回了四九城。
然后他就把宋厂长说的合作的事跟何雨鑫打了个招呼。
“哥,我们是不是跟他们绑的太深了,这对以后.”
“先谈么,太过敏感的东西拒绝掉,或者直接交给华高科,你们就做外围的就好,当然赔钱的买卖你也别接。”
“放心吧,哥!”
“对了,541厂那边的提交上来那份东西你看了没?”
“哥,541厂那边递上来的方案和预算我看了,追加这么大笔的研发资金,是不是有点多啊,我就是吃不准才送到你去的。”何雨鑫道。
“分批给吧,不然见不到回头钱他们自己也会急的。”何雨柱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先搞装甲车就好了,其实就算是搞别的陆上特种车辆投入也不大,关键是两栖。”
“让他们把计划做细致了,针对两栖成立专项组,不要跟别的混在一起,钱要的清清楚楚。”
“嗯,我觉得那边我们需要派驻财物和审计团队入驻!”
“怎么,发现问题了?”
“他们还是按照老的计划模式做,这样不行,还有就是你那个梅家大侄女现在好像有点被架空的意思。”
“这么严重么,怎么没人跟我汇报?”何雨柱皱眉道。
“我估计梅家丫头觉得自己能解决吧,所以就观察了一段时间,正好这次有这个事,我就跟你提一下。”
“那就派人,实在不行直接派管理去,梅丫头那边如果有意见我去说。”
“不用你说,那样我觉得不好,正好借这个机会我打算把那边整顿一下,不行的就清退一批或者直接让他们转二线算了。”
“也好,不要太过激了。”
“放心吧哥,这种事情我做了又不是一个两个企业了。”
“好,需要我你就跟我说。”
“那肯定的。”
几天后,何雨鑫带着一个由财务、审计和管理顾问组成的精干小组,亲去了541厂所在晋省yc市闻喜县东镇。
他没有大张旗鼓,抵达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厂长办公室隔壁的临时会议室里,单独约谈了梅素昕。
“梅厂长,厂里最近递上来的几份预算和项目计划,我看过了。”何雨鑫开门见山,将几份文件推到梅素昕面前,“有些地方,我觉得需要再斟酌一下。尤其是关于两栖车辆研发专项组的资金使用规划,线条还是太粗。集团现在对资金效率抓得很紧,这种预算,在总部那边很难通过。”
梅素昕看着被何雨鑫用笔圈出的几个模糊项,脸色微红,带着些许无奈:“三叔,您是知道的,咱们厂里搞技术研发,很多费确实不好提前框得太死。老师们傅的习惯是”
“习惯可以理解,但规矩必须建立。”何雨鑫打断她,语气平和却不容置疑,“现在不是当年小打小闹的时候了。集团投入这么大,是要见成果、见效益的。流程不清、责任不明,最后可能就是钱了,东西却没出来,或者出来的东西成本高得吓人。这对厂子、对集团、对信任我们的合作单位,都没法交代。”
他顿了顿,观察着梅素昕的神色,继续道:“我这次带人来,不是来挑毛病的,是来帮厂里把流程理顺,把基础打牢。财务和审计团队会驻厂一段时间,协助你们把项目核算、物资采购、成本控制的架子搭起来。管理顾问也会跟各个车间、项目组聊聊,看看在组织架构和决策流程上,有没有可以优化的地方。”
梅素昕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我明白三叔的意思。厂里有些老同志,观念一时转不过来,我会配合工作组,做好沟通工作。”
何雨鑫看着她,语气缓和了些:“素昕,你是大哥看重的人,把你放在这个位置上,是信任你的能力。但管理一个厂子,光懂技术、能协调老同志还不够,还得会算经济账,会用现代化的手段来管人、管事、管钱。这次,也算是个学习和锻炼的机会。”
工作组进驻后,迅速展开了工作。
审计团队调阅了近两年的账目和采购记录,很快就发现了一些问题:部分原材料采购价格明显高于市场均价;一些外包协作项目的费用结算缺乏明细支撑;研发部门的零星采购和差旅费用报销存在不规范现象。
管理顾问通过与中层干部和核心技工的访谈,也摸清了一些情况:厂里的决策流程确实存在“老人政治”的影子,几个资格老的车间主任和项目负责人影响力过大,有时梅素昕的指令下去,会遇到或明或暗的阻力,尤其在涉及人员调配和资源分配时。新提拔的年轻技术骨干则感到有些憋闷,觉得自己的声音很难被听到。
情况比何雨鑫预想的还要复杂一些。他召集工作组和梅素昕开了个闭门会。
“问题基本清楚了。”何雨鑫敲着审计报告,“一部分是历史遗留的管理粗放问题,另一部分,是人的问题。有些老同志,功劳苦劳都有,但观念和方法,确实跟不上现在的形势了,甚至可能利用过去的功劳和人情,占了些不该占的便宜。”
梅素昕脸色有些发白,她知道何雨鑫指的是哪几个人。
“三叔,那几位老师傅,都是厂里的功臣,没有他们,541厂也撑不到今天。能不能温和一点处理?”
何雨鑫看了她一眼:“素昕,记住,管理不是做老好人。对功臣,我们要尊重,要保障他们应有的待遇。但不能因此就允许他们阻碍厂子的发展,甚至破坏规矩。这对其他遵守规矩的员工不公平,对厂子的未来更是致命伤。”
他做出了决定:“审计查实的问题,该退赔的退赔,该追责的追责,按公司规定办,但过程注意方式方法,给他们留足面子。对于那几位确实观念落后、又占据关键位置阻碍效率的老同志,由你出面谈话,集团会给出优厚的内退方案,请他们退居二线,担任顾问,发挥余热,把位置让出来。”
他看向管理顾问:“组织架构调整方案尽快拿出来,明确各部门权责,建立项目负责人制度,减少不必要的审批环节。特别是新成立的两栖车辆研发专项组,要打破原有车间界限,在全厂范围内选拔有能力、有闯劲的年轻人,赋予他们足够的权限和资源。”
他又对梅素昕说:“你牵头成立一个改革领导小组,亲自抓这件事。遇到阻力,直接向我汇报。这是阵痛,但必须经历。541厂要想接下更重要的任务,要想活下去、发展好,这一关必须过。”
接下来的一个月,541厂经历了前所未有的震荡。
几位昔日说一不二的老车间主任被梅素昕请去谈话,最初自然是有情绪的,甚至有人跑到何雨鑫那里诉苦,但何雨鑫态度明确地支持了梅素昕的决定。
在优厚的退养条件和集团强硬的态度面前,风波最终平息。
新的组织架构和流程制度开始推行。
一批三四十岁的技术骨干被提拔到关键岗位,两栖车辆研发专项组更是汇聚了全厂的精英,资金审批和物资调用流程变得清晰而高效。
梅素昕在经历最初的艰难后,也逐渐适应了新的角色,开始更主动地运用制度和规则来管理工厂,权威反而比过去更稳固了。
何雨鑫在离开541厂前,看着车间里忙碌而有序的景象,对梅素昕说:“素昕,看到没?规矩立好了,真正做事的人才能冒出来。以后就这么干,有什么困难,集团是你后盾。”
梅素昕郑重地点了点头,她知道,541厂这次是真正的翻过了老旧的一页,迎来了新的阶段。
之前是集团没有下手,不管是基于什么,都是给她留面子了。
而她自己如果完不成蜕变,也会跟着那些人一样被淘汰,这不是何家两位叔叔给不给自己老爹面子的问题,而是关系到一个厂子,一个集团能不能良性发展的问题。
何雨鑫走后,梅素昕先是给他老子梅生打了电话,说了一下情况,结果挨了一顿骂,然后梅生让她直接打电话给何雨柱道歉,因为辜负了何雨柱的信任。
何雨柱并没有责备梅素昕,而是给了一些鼓励,并且让她多出来走走看看,不要闭门造车,都不用去别的厂子看,黄河自己的厂子都那么多。
然后梅素昕就给自己加了码,先是卸任了厂长,由新派来的人接任,她自己则是主动要求去重工那边担任一个副职,其实就是去学习去了。
何雨柱知道后对梅素昕的态度很满意,并告诉何雨鑫要好好培养,何雨鑫虽然答应了,但是对梅素昕的考察还在继续。
(本章完)
第434章 风浪越大鱼越贵(月末求月票)
第434章 风浪越大鱼越贵(月末求月票)
在何雨鑫处理541的时候,何雨柱可没闲着,应该说玩了一把心跳,那种超刺激的。
何雨柱从成都回来没多久还接到一个电话,卫星电话。
这个电话现在基本上只有一个人会打过来,那就是白毅峰。
通话并不长可内容却不简单。
“老板,某笔涉及上百架f-16战机的秘密交易已接近达成,首批七十架正计划拆卸后,将装货轮经特定航线运抵对岸。”
“消息准么?”
“老板,我们在北美布局那么多年,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那行,老白,航线、船号、时间,要最精确的。”
“老板,我是想征求您的意见,如果要做的话手底下有的是人肯舍得命去拼。”
“咳咳咳,拼什么命拼命,命只有一条。”何雨柱被白毅峰一句话气得直咳嗽。
“什么时候都有缺钱的不是。”白毅峰无奈道。
“咋的,你们还打算当海盗啊?”
“我打算把船弄沉了。”
“浪费,把具体消息告诉我,如果需要你们我会告诉你们。”
“哦,老板你记一下。”白毅峰说出一串信息。
“我知道了,后面的事,暂时你不用管了。还有,把手尾收拾干净。”
“明白。老板,您务必小心。”白毅峰不得不多说一句。
“嗯,我还想活到一百岁的。”何雨柱笑道。
“那我也努努力,争取跟着您干到那个时候。”白毅峰也笑了。
挂断电话,何雨柱拿出一份航海图开始在上面标注,小满过来几次看看他很专注就没打扰他。
几天后,何雨柱以视察为由,带着范虎等少数几人离开了四九城。
他们去了东南亚某小国,以采购玉石的名义。
辗转几次后,他们抵达一个偏僻的、能够起降中型运输机的小型机场。
花钱把人都打发后,何雨柱开了机库门,范虎等人眼皮就是一跳,一架崭新的c-130就那么停在机库里。
何雨柱上飞机给发动机预热了一下,然后检查了一下仪表都没问题,下来后直接套上一身飞行服,很老的那种,范虎等人一看就知道是几十年前北美的。
“虎子,等我飞走后,你们就按照原定计划去玉石市场,通讯保持畅通。”何雨柱对范虎吩咐道
“老板,你真打算自己飞,要不让我们练练,我们应该可以。”
“得了吧,当初学直升机你们都磕磕绊绊的,我这次有急事。”
“要不带上我们,我们能帮上忙的。”
“不用,给我在这老老实实听安排。”
“老板娘要是知道会骂死我们的。”
“她要是知道了,我会先打死你们。”何雨柱瞪了他一眼。
范虎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只闷声应道:“明白了,老板。您一切小心。”
范虎怂了,他太知道老板的厉害了,以前老板年轻他不敢造次,何雨柱上了岁数后,还是会练拳的,找他们陪练过,他们以为应该能打过了,结果何雨柱说他们不好好练,结果就是他们被修理的很惨,这还是他们没留手的情况下。
何雨柱点点头,没有再多言,转身大步走向飞机。
舱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将他的身影与外界隔绝。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机场灯光稀疏,只有跑道指引灯在黑暗中延伸向远方。
当范虎看着不远处那架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庞大的c-130运输机的螺旋桨缓缓开始转动,接着跑道上加速、抬头,最终融入漆黑的夜空,引擎的轰鸣声也逐渐远去,心中涌出一种无力感,跟他一起的队员都一样,感觉自己太废物了,老板肯定是做什么危险的事,他们这些人却帮不了一点忙。
机舱内,何雨柱检查着仪表。
这架型号老旧的c-130是全新的,也是经过特殊改装,不是他改的,猴子国缴获的时候就改了,航程远超普通型号。
这都不是关键,加油的事他根本不担心,只要他在飞机上随时都能加油。
重要的是这个大家伙没有可被追踪的现代导航系统,依靠的是最传统的地形匹配和天文导航,加上何雨柱脑海中航路,理论上何雨柱其实可以去地球任何一个角落。
他设定好航向,飞机在云层之上平稳飞行。
飞行是漫长而枯燥的。
由于何雨柱是单独驾驶,不得不精神集中一些,因为要调整航向,同时规避着可能存在的雷达监测区。
何雨柱比货轮先抵达某区域,驾驶着c-130在该海域上空盘旋了一圈后他远离了该海域。
入夜,两个缓慢移动的庞然大物出现在远方海平线上。
他调整航向,降低高度,确认了目标——两艘五万吨级的散货轮,正保持着编队航行。
“就是它们了。”何雨柱通过望远镜看到了船上的灯光和模糊的标识。
他拉起操纵杆,飞机重新爬升,融入更深的夜色中。
在靠近货轮航线的一片空旷海域上空,何雨柱做好了准备。
他检查了降落伞和随身装备,将飞机设定为自动驾驶,朝着一个无人方向飞去。
接着,他深吸一口气,推开舱门,强劲的气流瞬间灌入机舱。
他没有犹豫,纵身跃入冰冷的夜空。
随着他的跳出,那架庞大的c-130运输机便凭空消失,被他收回了空间。
自由落体的失重感短暂而熟悉,他冷静地控制着姿态,在预定高度拉开了伞绳。
降落伞顺利张开,带着他悄无声息地向着漆黑的海面滑落。
在触及海面的一刹那,他迅速解开伞包,连同降落伞一起收进了空间。
冰冷的海水让他精神一振。
他放出空间里的微型潜水推进器,抓住它,如同一条黑色的箭鱼,悄无声息地向着最近的那艘货轮潜去。
靠近船舷,他利用吸盘和绳索,如同壁虎般敏捷地攀爬而上,动作轻巧得没有惊动任何声响。
何雨柱攀上第一艘货轮的船舷,隐在阴影里。
甲板上很安静,只有规律的海浪声和远处轮机低沉的轰鸣。
两名穿着船员服,却手持m16步枪的哨兵在船尾附近踱步,姿态放松,显然不认为在这公海航道会有什么威胁。
他像幽灵一样滑下舷梯,进入船舱通道。
浓重的机油味和金属气息扑面而来。
凭借对于一般货轮内部结构的了解,何雨柱朝着货舱核心区域摸去。
解决第一个落单的船员几乎没发出声音。
他用的是一把81扛的军刺,熊杰他们送的,这次也算是见了血了。
军刺从背后精准地刺入对方颈椎缝隙,随即扶住软倒的身体,轻轻放倒,收入空间。
整个过程在两秒内完成。
通道内灯光昏暗,他利用管道和设备的阴影交替前进。
在通往主货舱的厚重铁门前,他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交谈声,是英语,带着美式口音。
“还要在这铁罐头里待多久?我真想念墨西哥卷和德州的啤酒。”
“耐心点,伙计。卸了货,拿了奖金,够你喝一年的。”
何雨柱悄无声息地推开一条门缝。里面空间巨大,被临时加固的支架分割,依稀可见被帆布覆盖的庞大物件轮廓——何雨柱知道那是拆卸后的战斗机部件。
五名船员聚在一张简易桌旁打牌,武器随意靠在墙边。
他深吸一口气,拔出装有消音器的67式微声手枪。
闪身而入,扣动扳机。
“噗!噗!噗!”
速射三枪,精准命中三名背对着他的船员后心。
另外两人惊觉,刚要去抓枪,何雨柱已如猎豹般扑上。左手短刀划过一人的喉管,右手手枪顶住最后一人眉心,在他惊恐的眼神中再次扣动扳机。
“噗。”
尸体倒地。
货舱内只剩下纸牌飘落的声音。
他迅速检查了其他角落,确认再无活口。随后如法炮制,清理了船上其余舱室。
遇到两人以上的小组,他便利用通道狭窄的环境近身格杀,确保不发出枪声。
战斗残酷而高效,冰冷的金属触感和短暂的挣扎是他唯一的感知。近一个小时后,整艘船陷入死寂。
他站在驾驶室,看着雷达屏幕上代表另一艘货轮的光点。
两船距离保持约一海里。
这边短暂的无线电静默或许已引起对方警觉。
果然,通讯器里传来呼叫:“海螺一号,这里是海螺二号,收到请回答。完毕。”
何雨柱没有回应,把船设定为自动航行后。
他再次下水,放出微型潜水推进器,向着第二艘货轮潜去。
第二艘船的戒备明显加强了。
甲板上增加了巡逻哨,探照灯的光柱不时扫过海面。
何雨柱从背光面悄然上船,刚解决掉一个落单的哨兵,就被高处瞭望塔的人发现。
“敌袭!甲板左舷!”凄厉的警报声划破夜空。
刹那间,枪声大作。
子弹泼水般射向他刚才的位置,在钢板上溅起一串火星。
何雨柱就地翻滚,躲到一组集装箱后。
他收起消音手枪,换上了空间里的m4。
战斗已无法隐匿,唯有强攻。
他利用货堆作为掩体,快速移动点射。
精准的枪法此刻展现出威力,几个试图包抄过来的船员接连中弹倒地。
对方显然也是训练有素,火力配合默契,压制得他一时难以冒头。
战斗虽然激烈可对方愣是没有人敢用大威力杀伤武器,因为船上的东西太贵重了,价值十几亿美刀,没人能赔得起。
当何雨柱打空一个弹夹对面有人喊道:“快上,他在换弹夹。”
“哒哒哒,哒哒哒!”枪声更加密集。
“砰,砰,砰!”而迎接他们的是有规律的点射,何雨柱空间里装好弹夹的m4不知道有多少,怎么可能手动换弹夹。
何雨柱借着货箱的掩护,快速更换了射击位置。
子弹追着他的脚步,在金属甲板上叮当作响。
对方也是训练有素的士兵,火力配合默契,交替掩护着向前推进,试图将他压制在狭小的区域内。
“他只有一个人!包围他!”有人用英语吼道。
而在此时,驾驶舱里的船长正在电台里急促的呼喊:“.重复,我们遭到身份不明的武装人员袭击!请求支援!请求紧急支援!坐标”
“请表明身份。”
“我们是***货轮,识别编号***!”
“稍等,确认后我们会再联系你们!”
“fuck,我们这艘船上都是f16,你确定要让我等么?”
对面的人显然懵了,接着声音再次传来:“你确定?”
“我确认,不要让老子知道你是谁,我是海军某部某舰舰长,我要跟你们长官通话。”
“sir,我这就去喊舰长来。”
那边虽然把人喊来了,可还是需要一系列的确认,这边的舰长很绝望,因为枪声离驾驶室很近了,他还听到了不可能出现的枪声。
“咚咚咚咚咚——!”
没错,此时何雨柱正手持一挺沉重的m134“迷你炮”转管机枪,在扫射。
“嗡——”随着电机启动,六根枪管开始旋转,发出令人胆寒的嘶鸣。
这原本是配属于直升机的火力,此刻被他用来进行甲板清扫。
狂暴的弹幕如同金属风暴般席卷而出,瞬间覆盖了甲板上集装箱的各条通道。
7.62mm口径的子弹以每分钟数千发的速度倾泻,将试图冲来的身影连同他们倚为掩体的舱壁、设备一同撕碎。
巨大的声响彻底压过了之前的步枪交火,整个甲板好像都在颤抖。
惨叫声被轰鸣淹没,任何暴露在火力范围内的目标都被瞬间清除。
m134的持续扫射打破了对方的战术配合,侥幸未死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完全不对等的火力吓得肝胆俱裂,纷纷寻找坚固掩体躲避,不敢再露头。
利用这火力压制创造的短暂空隙,何雨柱如同鬼魅般突进,手中的m134不时转动,清理着残余的抵抗点。
战斗从之前的僵持迅速变为一边倒的清理。
大约十分钟后,枪声停歇。
第二艘货轮也陷入了死寂,只有硝烟和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何雨柱迅速检查了关键区域,确保没有漏网之鱼。
他不敢耽搁,立即前往驾驶室,虽然遇到了抵抗,可根本不是事。
在确认整艘船没有活人后,何雨柱关掉了船上的所有设备,包括通讯设备和导航系统。
随后,他来到船舷边,放下一个救生艇,从空间里取出一套深潜设备,费力的穿上,深吸了一口带着硝烟和海腥味的空气,然后顺了降索到了救生艇上面。
手掌摸到身边这艘满载着战机部件和尸体的庞然大物,船消失了,浪花翻涌,何雨柱直接落入旋涡之中。
也不知道被卷入多深,反正四周一片黑暗,何雨柱拿出水下射灯辨别了海面的方向后,放出水下推进器缓慢朝海面上浮。
到达海面后,之前的动作又来了一次,货轮再次消失,何雨柱被卷入深海,再次浮上海面后何雨柱用罗盘辨别了一下方向,从空间放出一个舢板,利用推进器朝深海驶去。
几天后,一则关于两艘大型货轮在太平洋某国际航道神秘失踪的简短新闻,夹杂在众多国际时事中,并未引起普通民众的太多关注。但在特定的圈层里,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某大国情报机构办公室内,气氛凝重。
“确认了吗?”一位肩章显示高阶军衔的男子沉声问道,手指敲打着桌面,上面摊开着失踪货轮的资料和装载清单。
“初步确认,‘海螺一号’、‘二号’最后一次有效通讯是在失踪前约两小时,报告遭遇不明身份武装人员登船袭击。随后信号中断。我们调动了该区域所有可能的军事和侦察卫星数据回溯分析,在它们最后报告的坐标区域及周边,未发现明显交火、爆炸或大规模油污痕迹。它们就像.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负责情报分析的下属语气带着难以置信。
“凭空蒸发?五万吨级的货轮,两艘?带着价值数十亿的货物?”将军的声音陡然提高,“那是七十架f-16!不是七十辆自行车!告诉我,是谁干的?北边那个大国?他们有这个能力和动机,但我们的监测系统没有发现他们任何海军力量在那段时间出现在相关海域!”
“目前.没有确凿证据指向任何已知势力。袭击者手段干净得可怕,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可供追踪的物理证据。现场连一片漂浮的木板都没有找到,这不符合常理。”
“不符合常理”将军重复着这个词,脸色铁青,“继续查!动用一切资源!我不相信有完美犯罪,尤其是在大海上!必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飞机去了哪里!”
而何雨柱呢,几经转折,先是小船,然后是水上飞机,接着又是渔船,终于抵达了最近的国家。
上岸后第一件事就是让范虎他们先回国内,在某个城市等他,他自己拿着不知道多少本护照中的一本踏上了国际航班。
两天后,四九城,何家书房。
何雨柱仿佛对外界的风波毫不知情,正悠闲地品着茶,听着小满念叨何凝雪最近又看中了哪个地块。
卫星电话响了,何雨柱让小满他们先出去,然后接通了电话。
“老板,外面风浪不小。”白毅峰的声音带着紧张。
“嗯,听到了点风声。”何雨柱语气平淡,“你们那里没受什么影响吧?”
“暂时没有。我们的人撤得很干净,尾巴都扫清了。就是.那边跟疯了似的,在到处找线索,几个和我们有间接往来的外围信息商都被盯上了,好在层级足够低,牵扯不到我们。”
“让他们忙去吧。你那边稳住,近期非必要不要主动联系。”
“明白。老板,这次.动静是不是有点太大了?还有人传言船遇到了另一个百慕大。”白毅峰感叹,他不知道老板用了什么手段,在他看来那就是神仙手段,太平洋上船没了,怎么解释。
“那就给他们加一把火呗,百慕大,呵呵,这借口不错。”何雨柱笑道。
“好。”
凡事总有聪明人不是,老方和老赵齐齐找来。
“柱子,那事是不是你做的,正好那几天你出去了。”老方道。
“方叔,你可不能冤枉人啊,我是去买翡翠去了,出入境记录都有的。”
“你觉得我信不信?”
“不信你能怎么样?”
“诶,柱子啊,货太多你吃不下的。”老方说出了真实目的。
“赵叔你也是为这事来的?”何雨柱没回答老方,而是看向老赵。
“我?我是来告诉你你都多大岁数了,就不能消停点么?你现在可是一大家子。”
“哦!”
“你这是啥意思?”老方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没干啊!”
“真不是你啊!害我白高兴一场!”老方显然有点失落。
“咋的,如果是,你还想让柱子白捐?你个老不死的咋不嘎嘣了呢,一天天就坑自己人。”老赵没好气道。
虽然老赵没说,可何雨柱知道,老赵也希望是他做的。
“我蹬腿了你就高兴了?好哇现在你有新棋友了,不需要我了是不是?”老方怒道。
“老余和洪浪都比你有棋品。”老赵道。
“行了,您二位就别演戏了,有意思么?”
“有!”两个老头异口同声道。
好不容易把两个老头打发走,老方和老赵离开后,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但何雨柱知道,这事远未结束,说不定又有谁会找上门来。
他手指无意识地敲着红木桌面,脑海中推演着各种可能。
“直接“献宝”风险太高,等于承认了事情与自己有关,且如何解释来源?通过华高科?华高科现在身份敏感,牵一发而动全身,容易引来更深入的审查。”
他需要一个更间接、更符合商业逻辑,且能将自己完全摘出去的渠道。
沉思良久,他拿起卫星电话,接通了北美的白毅峰。
“老白。”
“老板,您吩咐。”
“你们在北美找找有没有破产的飞机公司或者军火公司。”
“老板,你是想出那批货?”
“嗯!”
“这可不好办,那批东西太烫手了。”
“只出配件呢?”
“也很难,手续就办不全。”
“那你帮我留意下,世界上还有谁敢吃这批货,我们其实留个几架就够了。”
“行,我会留意的,不过.”
“现在打听的人应该不少吧,你先别漏风。”
“老板,你还想借这个机会搞一搞那些情报部门啊?”白毅峰秒懂。
“他们那么嚣张,收拾收拾也无妨。”
“老板,您不能再出手了,您都多大岁数了,这种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办就好了。”
“想什么呢,这种小事用得着我么?”何雨柱没好气道。
“对,对,用不着,用不着。”
“行动要请示!”何雨柱叮嘱道。
“明白!”
北美走不通,何雨柱也愁的慌,结果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这一次,来电的是宋厂长和老范,两人联袂而至。
“你们俩怎么会凑在一起?”
“我们本来就有交集,你不知道罢了。”老范摆摆手。
“对,这事你别打听。”
“好好好,那说说你们来干嘛吧。”
寒暄过后,老范开门见山,语气低沉:“柱子,不开玩笑。有批极其重要的‘货’,原本要落到对岸手里,现在连船带货在海上失踪了。这事,想必你也有所耳闻。”
何雨柱面色平静,给两人倒上茶:“风声是听到一些,传得神乎其神。怎么,二位领导觉得我这小门小户,能知道那种惊天动地的大事?”
宋厂长接过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老何,咱们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直说吧,那批‘货’对国家至关重要,绝不能流落在外,更不能被对岸形成战斗力。现在下落不明,上面很着急。我们知道你在海外渠道广,朋友多。就想问问,有没有可能,通过你的关系网络,探听一下风声?或者,如果真有哪个势力截下了这批货,他们总得要销赃、要变现吧?有没有可能,通过商业手段,把它买回来?”
老范紧紧盯着何雨柱的眼睛,补充道:“钱不是问题,国家可以出。关键是东西要回来,途径要稳妥,不能引发不必要的国际纠纷。这件事,官方层面不好直接动作,容易落人口实。”
何雨柱沉吟着,没有立刻回答。
他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似乎在权衡利弊。
书房里安静了片刻,只有茶杯轻碰的细微声响。
过了好一会儿,何雨柱才缓缓放下茶杯,目光扫过两人:“既然二位领导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表个态。于公于私,这事我都不能袖手旁观。我确实有些海外的关系和渠道,可以试着去摸摸底。”
老范和宋厂长眼睛同时一亮。
“但是,”何雨柱话锋一转,“这种事,没影子之前,什么都说不准。我只能说,我会尽力去打听,通过商业途径去接触。成不成,我不敢打包票。而且,过程必须绝对保密,就算有了眉目,我也只能跟你们单线联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宋厂长连忙应承,“老何,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一大半了!需要什么支持,你尽管提!”
老范也重重松了口气,用力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柱子,老哥哥们谢谢你!一切小心,安全第一。”
送走满怀期望的宋厂长和老范,何雨柱回到书房,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
他拿起那部卫星电话,接通了白毅峰。
“老白,之前那批‘货’,可以开始放点风声出去了,不要在北美放。注意方式,要显得是无意中泄露的,指向要模糊,就说有神秘卖家通过多层转手,想出手一批‘高级航空配件’,数量巨大,来源就说是某个破产清算的库存,或者前些年国际局势动荡时从某些地区流出来的。重点是,卖家只要现金,或者等值的、不受监管的贵金属或矿产资源。”
电话那头,白毅峰心领神会:“明白,老板。我会把水搅浑,让几条小鱼小虾先去碰头,把戏做足。等真正有意向、且有实力的‘买家’浮出水面,再安排‘可靠’的中间人接触。”
“嗯,把握好节奏。另外,把我们留在北美的人手撤回来一部分,做出我们也在积极打探消息的样子。”
“懂了,虚虚实实。老板,那最终交易地点和方式?”
“这个等我通知。记住,我们只是牵线的掮客,货是‘神秘卖家’的,我们只赚一点辛苦的佣金。”何雨柱淡淡说道。
“明白。”
“那交易地点呢?”
“你选个最乱的地方,然后.”
“明白。”
挂断电话,开始思量家里这边怎么解决,他总不能让自己人也跑去参与这场乱战吧。
就在何雨柱通过白毅峰将“有一批来源神秘、数量巨大的高级航空配件正在寻找买家”的消息,通过层层迭迭、难以追溯的渠道悄然释放出去的同时,在老范和宋厂长这边,何雨柱也开始了他的表演。
几天后,他主动约见了老范和宋厂长,地点依旧在他那间安静的书房。
“有眉目了?”老范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宋厂长也投来急切的目光。
何雨柱示意他们坐下,眉头微蹙,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凝重和不确定:“通过几个以前做国际贸易的朋友,拐弯抹角地打听到一点风声。确实有一股势力在暗中放风,说要出手一批‘硬货’,描述和你们提到的那批东西有点像。”
“对方什么来路?在哪里交易?”宋厂长身体前倾。
“来路非常神秘,联系人换了好几层,根本摸不到底。交易地点和方式更是飘忽不定,只强调要用不受监管的大宗商品或者矿产结算,而且要现金,量非常大。”何雨柱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困扰,“我感觉水很深,不像一般的军火贩子。对方警惕性极高,稍微问得深入一点就可能断线。我的人还在尝试进一步接触,但进展很慢,而且无法保证真实性。”
老范和宋厂长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和一丝兴奋。凝重在于情况复杂,兴奋在于至少有了线索,而且何雨柱描述的“神秘”、“多层转手”、“大宗商品结算”这些特征,非常符合这种烫手山芋的处理方式。
“柱子,不管多难,这条线一定要跟住!”老范沉声道,“需要什么资源,我们这边尽量配合。钱、物,都不是问题!”
“我明白。”何雨柱点点头,“我会让他们继续接触,有进一步消息,立刻通知你们。不过,二位也要有心理准备,这可能是个漫长的过程,甚至可能最后发现是场乌龙。”
“理解,理解!有线索就好,有线索就好啊!”宋厂长连连说道。
就在何雨柱稳住国内这边的同时,被他和白毅峰刻意放出的诱饵,已经在国际地下世界掀起了暗涌。
某个局势动荡、军阀割据的港口城市。
表面上看,这里只是贫瘠、混乱的缩影。
但在看不见的层面,几条大鱼已经被那批传说中的“高级航空配件”吸引了过来。
一家挂着贸易公司招牌,实则为某国情报机构前哨的二层小楼里,负责人“k”正在听取手下的汇报。
“消息来源无法确认,但指向性很强。我们分析,有可能是那批失踪的货。卖家要求用钻石或稀土矿支付,交易地点可能在中立区,也可能就在这个混乱之地。”
k眯着眼,手指敲打着桌面:“继续接触,确认货物真实性。如果是真的,不惜代价拿下来,这对我们了解对手的技术水平至关重要。但要小心,这很可能是个陷阱。”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头,一家喧闹的酒吧地下室。
本地最大地方武装的头目“将军”,正对着卫星电话咆哮:“我不管它来自哪里!我要那些飞机!有了它们,我就能彻底压倒其他几个杂碎!去跟他们谈!钱不是问题,我可以用矿区开采权来换!”
而在阴影更深处,真正的国际军火掮客也嗅到了金钱的味道。他们像鲨鱼一样环绕,试图弄清楚谁是真正的卖家,谁能提供他们想要的“货”。
白毅峰手下放出的烟雾弹起到了效果。不同的中间人,带着半真半假的信息,接触着不同的潜在买家。价格被有意抬高,条件变得苛刻,真真假假的信息混杂在一起,让本就浑浊的水更加难以看清。
几天后,在“k”的情报据点,手下再次汇报:“又出现了一个中间人,声称能看到部分货物清单的照片,但他开价极高,而且要求预付百分之三十的定金作为‘诚意金’。”
“照片可信度多少?”
“技术部门初步分析,照片没有明显的伪造痕迹,但无法确定是实时拍摄还是库存资料。”
k沉吟片刻:“太冒险了。拒绝预付定金,但可以承诺交易成功后给予高额佣金。同时,盯紧其他几家,看看他们的动向。”
几乎在同一时间,“将军”也收到了类似的消息,暴躁的他几乎就要答应支付定金,却被相对谨慎的副手劝住。
真正的乱战,始于一次拙劣的绑架行动。
一个试图独吞这笔大生意的当地军火贩子,绑架了声称能联系到核心卖家的一个中间人。
他以为能拷问出真实情况,却不知这个中间人自己也只不过是白毅峰放出的无数诱饵中的一个,所知有限。
这场绑架,触动了其他几方势力的神经。
“k”认为这是对手想要控制信息源,立刻派人前往营救(或者说抢夺)。
“将军”则觉得有人想甩开他吃独食,勃然大怒,派出手下精锐武装前往那个军火贩子的据点,要求“分一杯羹”。
军火贩子的据点瞬间变成了小型战场。
步枪、机枪的射击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火箭弹爆炸的火光不时亮起。不同势力的人马在狭窄的巷道里交火,谁都以为对方掌握着关键线索,谁都想要干掉对手,控制局面。
战斗持续了大半夜,直到当地政府军(本身也可能被某一方渗透)被迫介入,各方才带着伤亡悄然撤离。
而那个被绑架的中间人,早已在混乱中被不知哪一方的流弹打死。
他所知道的那点有限且扭曲的信息,也随着他的死亡彻底消失。
类似的混乱在接下来的几周内,在不同地点以不同形式上演变着。
信任荡然无存,每个人都疑神疑鬼,为了虚无缥缈的“货”相互倾轧、消耗。
期间,何雨柱偶尔会向老范和宋厂长“汇报”一下“进展”。
“对方又换联系人了价格抬高了要求用黄金结算。”他总是带着疲惫和无奈,将这些“真实”从混乱战场上反馈回来的信息,加工后传递过去。
老范和宋厂长虽然焦急,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一再叮嘱何雨柱小心,保持联系。
这场由何雨柱一手导演,白毅峰负责执行,利用人性贪婪和猜疑酿成的闹剧与悲剧,在消耗了各方大量精力、金钱甚至人命之后,最终渐渐平息。
没有胜利者。
“货”始终如同海市蜃楼,看得见摸不着。
参与其中的各方,除了收获一身的伤痕和更加深刻的猜忌,什么也没得到。
事情结束后,何雨柱联系了老范。
“老范,货你们打算怎么接?”
“货拿到了?”老范激动道。
“是不是先谈谈价钱?”
“这个.”
“怎么,你不会说你做不了主吧。”
“那倒不是,柱子你不能太狠,你知道我们没钱。”
“你知道为了这批货赔上多少人命么?”
“啊你们”老范自然不知道赔上的都是对手的人命。
“这样吧,我也不坑你,你按照原价的七成给,当然如果你做不了主,可以去请示一下。”
“咳咳.”老范直接被这个大回转呛住了,他还以为何雨柱要狮子大开口呢,结果人家给打了个骨折。
何雨柱也不算是乱报价,这大概就是成本价,毕竟是白来的,虽然冒了风险,也不能太狠了。
“咋了?嫌贵?”
“没,没,我答应了,我这就去调集资金。”
“老宋那边你先别说,那老小子我怕他嘴大。”
“我懂,我懂,放心,这事就经我手。”
“行了,资金到位告诉我。”
“等等,先别挂,货安全吧?”
“安全,钱到了,货随时可以送,当然关口那边你自己搞,我可搞不定。”
“这个你不用操心。”
“行了,挂了。”
“嘟嘟嘟”
老范挂了电话,心跳还是很厉害,那可是七十架最先进的飞机啊,这些飞机要不是不能直接拿出去飞,领空基本就无忧了。
(本章完)
第435章 第二十四枚勋章(月末求票)
第435章 第二十四枚勋章(月末求票)
半个月后,一个海风带着咸湿气息的夜晚。
浙省,舟山某处戒备森严的军港码头,探照灯的光柱划破夜幕,在深色的海面上投下晃动的光影。
没有仪式,没有闲杂人等。
几艘大型平板驳船静静地靠在专用的深水泊位,上面覆盖着厚重的军用帆布,勾勒出庞大而令人心动的轮廓。
老范穿着便装,但站姿依旧笔挺,他身边站着几位从首都连夜赶来的、神情严肃的技术专家和总装干部。
何雨柱没有现身,一切交接事宜,早已通过加密频道和单线联系人安排妥当。
“范局,所有‘货物’均已到位,这是清单。”一名身着港口工作服的中年人将一份文件递给老范,低声道,“按照约定,共一千三百二十个标准集装箱单位和四百二十个大型集装箱。初步外部查验,铅封完整,但是.”
“但是有一些有弹痕,里面的还需要.“
老范接过文件,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当然知道弹痕意味着什么,就是不知道何雨柱那边付出了多少人。
他深吸一口气,对身后的专家团队挥了挥手:“开始吧,注意,严格按照规程操作,重点是查清内部状态和完整性。”
专家们立刻行动起来,如同精密仪器般散开。
在荷枪实弹的警卫注视下,帆布被小心翼翼地掀开一角,露出里面喷涂着英文标识、捆绑牢固的板条箱和特制支架。专用的检测设备被连接上去,开箱查验在指定区域内紧张有序地进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只有海涛声和偶尔传来的工具轻响。
一位老专家从某个打开的箱体内抬起头,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对老范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发颤:“范局,东西没错,枪战有意避开了核心部件的集装箱,没有动用重武器其他都是刮擦痕,没什么太大影响。”
老范紧绷的脸颊肌肉终于松弛下来,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
他抬头望向北方四九城的方向,心中默念:“柱子,这份礼,太重了.”
交接持续了整整一整夜。
当黎明将至,所有“货物”确认接收完毕,并开始由军方车队分批转运至指定地点后,老范才拖着疲惫却兴奋的身躯,回到临时下榻的招待所,用手机给何雨柱发去了一条仅有几个字的讯息:“货已平安入库。”
几乎是前后脚,西飞,宋厂长的办公室里宋厂长也接到了类似的消息不过是:“清点完毕,无误,货已发出,不日抵达,请妥善接收!”
宋厂长停下了紧张的踱步,狠狠地搓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些,又看了一遍短信,举起右臂狠狠地挥了挥,口中兴奋道:“老何你牛逼!这辈子就服你!”
他一晚上他都没睡,就在等消息。
本来他要去亲自接货的,被老范拒绝了。
宋厂长收到货的同时还拿到了惊喜,本以为是维护资料的货柜里面,居然还有f15的全套资料。
当时他脑子都不转了,还是保卫处长狠狠的戳了他一下他才清醒过来,压抑着激动低声对保卫处长道:“安保提高到最高,我先去打个电话!”
“好,要不要请求支援?”
“暂时先不要,等打了电话再说。”
保卫处长点了点头转头去布置去了。
老范接到宋厂长的电话时,正在办公室里琢磨怎么给何雨柱请功。
听到“f15全套资料”几个字,他握着话筒的手猛地一紧,呼吸都滞了片刻。
“你确定?不是维护资料,是全套技术资料?”老范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千真万确!老范,包装箱上标的代号和编号,跟咱们之前弄到的一点零碎情报对得上!初步翻了翻,不只是气动和结构,连火控雷达的源码和发动机的部分核心曲线都有.这他娘的”宋厂长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老范,这玩意儿.柱子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就这么塞在装零配件的货柜里送过来了?”
老范脑子里嗡嗡作响,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f-16已经是意外之喜,这f-15的资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块砸穿地板的金砖。
何雨柱这哪里是送礼,这是直接把一个时代的差距给搬了回来!
“老宋,”老范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听着,这件事,从现在起,列入最高机密。所有接触过这批资料的人,立刻签署保密协议,进行隔离审查。资料原地封存,我会立刻派人不,我亲自带人过去。在我到之前,一片纸都不准再动,也不准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你上级!”
“我懂,我懂!你放心,我已经把东西单独封存在三号保密库了,厂子的安保我也提高到最高了,你看用不用。”宋厂长连忙保证。
“我会让人过去协助你们保卫处,等我,你要稳住,稳住。”
“好。”
挂了电话,老范在办公室里来回踱了几圈,心潮难平。
他拿起外套,一边往外走,一边对秘书吩咐:“给我备车,去机场,立刻去西飞。上面要是问,就说我去督导f-16部件接收的后续工作。”
几个小时后,老范的专机降落在西飞附近的军用机场。
然后直接乘车抵达西飞。
进了宋厂长的办公室,宋厂长一愣:“老范你怎么直接过来了。”
“我不放心,你等我先打个电话。”说着老范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那边看着来电显示的号码还有点懵,电话号码他们都是备案的,可西飞不知道他们电话啊,那边就以为西飞出了什么事。
“喂,这里是**干休所,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刚子,我是范乐安!”
“局,局长,这个电话”
“你先听我说。”
“是。”
“秘密调你们分局二十个最好的外勤过来这边,要完全信得过的,要快!”
“明白。”
挂了电话老范和老宋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笑,这惊喜太大都变成惊吓了。
“老何那边?”宋厂长问。
“那边你就别操心了,那就管好你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会亏待他的。”
“你确定?”
“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柱子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没听过的多了,总之你放心吧,就算我不行还有你方叔。”
“好。”
等外勤赶到后,宋厂长引着老范穿过层层岗哨,进入地下深处的三号保密库。
厚重的合金门在身后关闭,库房里灯光冷白,照着一排排高大的档案柜。
而在房间中央的隔离桌上,摆放着几个硕大的、外观普通的军用板条箱,箱盖已经打开,露出里面码放得整整齐齐的缩微胶卷盒、磁带盘和一摞摞厚厚的、带着英文标识的技术手册。
老范走上前,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最上面一本手册。
封面上清晰的“f-15a flight manual”字样刺入眼帘。
他随手翻开几页,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曲线图、结构分解图和参数表格。他又拿起旁边一盒标注着“an/apg-63 radar system source code (partial)”的磁带,指尖竟有些微微颤抖。
“这是,这是原档,怪不得,怪不得.”老范没说下去。
宋厂长听懂了,f15没有面世,应该跟这些有关系。
“那不是二十年前”宋厂长没忍住道。
“慎言!”老范低喝。
宋厂长点点头,低声道:“老范,这情分咱们可怎么还?”
“还不清了.”老范长长吐出一口气,眼神变得锐利而坚定,“那就把事情做好,把这些东西,尽快、尽好地消化掉,变成咱们自己的东西。这就是对他,对国家,最好的交代。”
“诶”
“行了,这事以后不要讨论了!”
“嗯。”
“老宋,这里交给我带来的人接管。你立刻组织最可靠、最顶尖的技术团队,准备进行初步研判和资料整理。记住,范围要小,宁缺毋滥。所有参与人员,包括你在内,在项目解密前,未经批准,不得离开指定区域。”
“明白!”宋厂长挺直腰板。
老范又在保密库里待了很久,仔细查看了部分资料目录,心中越发震撼于这批资料的全面和深入。
直到天色微亮,他才带着满心的复杂情绪,悄然离开西飞,登上返回四九城的专机。
他没有回单位,而是让司机直接将车开到了南锣鼓巷。
清晨的胡同里还很安静,只有早起遛鸟的老人的身影。
老范让司机和警卫留在巷口,自己整了整衣领,走到九十五号院门前,轻轻叩响了门环。
等了片刻,院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何雨柱的身影。
他穿着练功服,似乎刚打完拳,额角带着细微的汗珠,看到老范,脸上带着意外之色。
“你怎么来了?你这会不应该在忙么?”何雨柱道。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请!”何雨柱侧身让开。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书房,何雨柱冲外面喊了一声让小满准备两份早饭过来。
回来后,何雨柱给老范倒了杯温水,自己则端起旁边的紫砂壶抿了一口。
老范没有坐,他站在书桌前,看着何雨柱,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着何雨柱,缓缓地、郑重地鞠了一躬。
何雨柱端着茶壶的手顿了一下,眉头微蹙:“老范,你这是干什么?”
老范直起身,眼圈有些发红,声音低沉而沙哑:“柱子,我代表.很多人,谢谢你。”
何雨柱放下茶壶,奇怪道:“这话从何说起?”
“你就跟我装糊涂吧,上批货你夹带了什么东西,你不清楚?”
“你们满意就好,这次没少挣钱,算是赠品了。”何雨柱答的轻描淡写。
“你,你”
“行了,激动什么,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说不过你。”老范气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端起温开水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缓了缓情绪后,老范接着道:“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能让我们少走多少弯路,节省多少时间和资源!这.这根本不是钱能衡量的!”
“你要这么说我是不是还要多收几分钱,问题是你们给得起么?”何雨柱揶揄道。
老范尴尬的一笑:“给不起!”
他坐在这个位置,很多事还是能猜到一些的,比如何雨柱当初护送那批学生和科学家回来后,西北进展急速,对外公布的时间其实是要晚几年的。
再比如,青岛港某港区莫名封港,接着海军水下项目突飞猛进。
大连港,舟山港,这是军事上的,还有民事上的,一桩桩一件件,如果真要细数,拿什么给?
“我也没打算要!”何雨柱笑着道。
老范却没笑,他紧紧盯着何雨柱:“柱子,你跟我说实话,搞这些东西你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海上那两艘船”
何雨柱摆摆手,打断了他:“老范,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东西怎么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们现在在家里了。后面怎么把它们消化好、利用好,是你们的事。我这边的事我自己处理。”
老范看着他平静无波的脸,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
他了解何雨柱,不想说的,谁也撬不开他的嘴。
“总之谢谢。”老范最终只能再次郑重地道谢,他知道这两个字太轻,但此刻除了这个,他不知还能说什么。
“行了,一起去吃早饭吧,你肯定是饿着肚子来的。”
“好。”
出书房前,老范又停住脚步,回头道:“柱子,如果有人跟你不对付,你都可以找我。”
“任何人?”何雨柱笑了。
“你这人”老范无奈摇头,怎么可能是任何人,他还没狂到那个程度。
然后,他跟着何雨柱一起去了餐厅,老范离开后,何雨柱独自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目光落在窗外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上,神情莫测。
过了片刻,他起身,拿起院中一杆白蜡木长枪,开始一招一式地演练起来,枪风呼啸,仿佛要将所有纷繁的思绪都搅碎在这晨风里。
小满知道他心里有事,就把孩子们都拘束在屋里,透过窗户看着他在外面舞枪,不过孩子们都没见过大伯(爷爷、外公)这么快的舞过枪,一个个兴奋的小手都拍得通红。
一个月后,一份加盖了“绝密”印章的订货清单,被西飞的机要通讯员送到了华高科总经理陆书怡的办公桌上。
清单上的项目明确而具体:七十套适配于新型战机的国产化航电系统核心处理模块、高速数据总线接口单元以及抗强电磁干扰的特种连接器组件。技术要求极高,交付时间倒是没卡那么紧。
陆书怡立刻意识到这份订单的分量,她召集了电子科技实验室和精工部门的负责人。
“这是一场硬仗。”陆书怡将订单要求投影在屏幕上,“标准很高,但我们必须保质完成。”
实验室负责人仔细看着参数,眉头微蹙:“陆总,这套系统和我们之前为‘十号工程’预研的架构兼容性很高,但部分接口协议和抗干扰指标要求更苛刻。我们需要对现有设计进行针对性强化,尤其是恶劣环境下的稳定性测试周期不能缩短。”
精工负责人接着道:“对应的特种连接器和结构件,材料和处理工艺需要微调。我建议立刻成立联合攻关小组,两边同步推进,交叉验证。”
“可以。”陆书怡雷厉风行,“抽调各科室骨干,成立‘飞鹰’专项组,我亲自担任总协调。资源优先保障,遇到问题直接上报。目标是:半年内,拿出首批合格样品。”
华高科这座庞大的科研机器,再次为了航空高速运转起来。
几天后,宋厂长亲自给何雨柱打了个电话。
“老何啊,还有个事得麻烦你。”
“你个老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嘿嘿,别人都是求我办事,我是求你办事,所以对你是真要客气点。”
“说吧,什么事?”
“我们这边,需要引进一批高性能的计算机系统和服务器,主要用于.嗯,复杂的流体计算和结构仿真。听说你们黄河是amd小型机和那个new-vison在国内的重要代理商?”
何雨柱握着话筒,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语气平淡:“是啊,老宋。怎么,你们敢用外面的系统?”
“华高科的达不到要求,那边的黄工让我找你。”
“哦,你那边确定了,采购流程能过?”
“确定了,采购流程我自己想办法,另外,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么,你敢用的自然就是安全的。”
“别,这话你可别乱说,我可担不起!”何雨柱道。
“那我郑重的问一下,老何,这东西,安全性方面.靠谱么?”
“你既然这么问了,那我也不糊弄你,别人用的靠不靠谱我不知道,给你用的肯定靠谱。”
“真的?”
“你刚刚还说了解我,这才几句话的功夫,怎么,把自己说的吃回去了?”何雨柱调侃道。
“价钱呢?”
“成本价加运费,够朋友吧?
“太好了!缺的就是钱!”
何雨柱想了想又问:“你们就没点特别的需求,比如需要某些非标准的驱动或者运行库,我们的技术团队也能提供‘深度定制’服务,确保系统和你们的应用环境完美契合。”
“不是,你这么专业的么?”
“我学过啊!”何雨柱道。
“额,这你也学过?”
“你以为我就是个土大款?”
“好吧,具体要求我会让人送给你,不过”
“放心吧,大不了弄零件回来,让人上门,你们看着调试,总行了吧?”
宋厂长在电话那头明显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就这么定了,我马上让人走采购流程!”
“顺便提醒你一句,外面的工业设计软件,你们最好不要用。”
“行,我知道了,兄弟单位我也会提醒一下。”
“那就这样吧。”
何雨柱的生活似乎重归平静,每日里不是逗弄孙辈,便是与老方、老赵或是新回来的洪浪手谈一局,偶尔过问集团大事,细节则全然放手。
过了一段时间老范又来了一趟,不过是找到的老方,俩老头嘀嘀咕咕了好久,然后老方就消失了一阵子。
一日,老范与老方联袂而来,神色不似往常。
三人照例在何雨柱书房落座,小满奉上茶后便掩门离去。
老范抿了口茶,放下茶杯,沉吟着开口:“柱子,上面准备解密一些东西?”
何雨柱拈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他,没接话。
老方接过话头,语气带着一种难得的庄重:“‘两弹一星’功臣,要正式评定、表彰了。这是大事,惊天动地的大事。那些埋名隐姓几十年的老家伙们,该得到他们应得的荣誉了。”
何雨柱缓缓放下茶杯,目光扫过两位老友:“这是好事,没有他们,腰杆子挺不直。”
老范盯着何雨柱,语气变得极为认真:“柱子,我跟老方商量了,觉得这里头,该有你一个。”
书房里霎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鸽哨声。
何雨柱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摇头:“老范,方叔,你们糊涂了?我何雨柱是什么人?一个商人,运气好些的商人罢了。这种荣誉,是给那些隐姓埋名、在大漠戈壁耗尽心血的科学大家的。这话以后千万别再提,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我自己脸上也挂不住。”
老范方眉头一竖,就要反驳,老方抬手止住他,目光依旧锁定何雨柱:“柱子,别人不知道你干了啥,我还不知道么?是,你不是科学家,没在试验场算过公式、熬过通宵、吃过沙子。但有些事,功劳簿上不写,不代表它不存在。别的先不说,当年.”
“方叔,不都说了不提了么?”
“不行,必须要提,现在都解密了,有什么不能提的。这些年,你通过黄河,通过华高科,明里暗里支援了多少项目,提供了多少外面弄不来的东西、解决了多少技术瓶颈?要个功勋怎么了,这是你应得的!”老方沉声道。
“提有用么?”何雨柱摇头。
“怎么没用,那边也是有档案的,还有参与的人还在。”
何雨柱没有回话。
老范忍不住插话,语气激动:“柱子,这不是争,这是你应得的,是还原历史!是告诉后人,除了台前的英雄,还有人在背后默默支撑!你以为我们是为了你个人?我们是觉得,这段历史,不该被埋没!”
何雨柱拿起茶壶给两人续上水,可他的手是在抖的,谁也不想一辈子在做幕后英雄,可是.
“方叔,老范,”他再次开口,“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可我不能站在台前,真把我推到那个位置,对谁都没好处。”
老范长长叹了口气,身子向后靠进沙发里:“你小子总是有你的道理。”
老方也像泄了气的皮球,嘟囔道:“就知道说不通你”
何雨柱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真切的笑意,举了举茶杯:“喝茶。这事翻篇了。”
然而,这事怎么可能翻篇呢。
两老头可没放弃。
他们开始找一些当年的亲历者、知情人,以写回忆录、提供史料等方式,在不触及核心机密的前提下,侧面印证何雨柱在那些峥嵘岁月中起到的作用。
然而,这个过程远比他们想象的艰难。
岁月流逝,许多当年的关键联系人已经故去。
健在的,由于没接触过何雨柱,无从写起,或者根本就不了解内情。
一次次的碰壁,一次次的失望。
但他们没有放弃。
老范通过仍在体系内的关系,尝试调阅一些已过解密期的外围档案,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
老方则是根据记忆继续寻找,比如当初给何雨柱送军装和军衔的,比如当初送何雨柱离开沙漠的,比如
功夫不负有心人。
经过数月的奔波,他们终于找到几位当年曾间接参与接收材料的人。
“老胡,您还记得五七年那会儿,有一个默写资料的年轻人么”老方道。
“他还活着?”
“对。”老方道。
“那你这次是为了”
“对。”老方道。
“需要我做什么?”
“一份证明材料,另外帮我寻找更多能写材料的人。”老方道。
“好。”
随着关键人物找到,一份份证明材料被写了出来,不光是证明人的,还有证明那些资料的作用的,总之参与过的都出了力。
当老范将整理好的材料锁进自己办公室的保险柜时,他对老方感叹:“这小子,给自己披的‘隐身衣’太厚了。想给他记上一笔,都比登天还难。”
老方哼了一声,脸上却带着复杂的笑意:“他不一直这样?咱们啊,也算是尽了心了。”
一九九九年春末,四九城的杨絮飘得正盛。
老范与老方再次踏进九十五号院书房时,老范郑重的从随身携带的旧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没有标识的牛皮纸档案袋,轻轻放在何雨柱面前的红木书桌上。
“柱子,”老范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经过长达数月的材料核实、多方印证、层层评审。上面,有了结论。”
何雨柱的目光落在那个厚厚的档案袋上,没有立刻去碰。
老方深吸一口气,接话道:“你何雨柱,为国家的国防尖端技术突破,提供了不可或缺、具有决定性意义的关键资料。经审议,决定授予你功勋奖章。”
书房里静得能听到窗外杨絮轻触窗棂的细微声响。
何雨柱的脊背依旧挺直,但搭在膝上的手,指节微微蜷起,透露出平静外表下的波澜。
“但是,”老范语气加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出于对你个人安全、对你庞大商业体系稳定、以及对历史复杂性等多方面因素的考量,这项荣誉,不入公开名录,不登报,不宣传。只记录于绝密档案。授勋仪式,仅在最小范围内,由我们二人代表进行。”
何雨柱缓缓抬起头,目光从档案袋移到老范和老方脸上。
他脸上没有什么激动狂喜的表情,反而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糅合了释然、感慨与一丝怅惘的神情。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化为一声极轻的:“谢谢!”
老方眼眶瞬间就红了,别过头去,用力眨了眨。
老范站起身,走到何雨柱面前,他没有立正敬礼,而是缓缓伸出双手,郑重地捧起那个档案袋,递向何雨柱。
何雨柱沉默着,也站起身,双手接过。
档案袋入手沉甸甸的,里面除了文件,显然还有别的东西。
他打开系绳,从里面小心地取出一个深蓝色、天鹅绒衬里的扁平方盒,以及一份薄薄的、盖着鲜红印章的决定文件。
他的指尖在那冰冷的盒盖上停留片刻,然后,轻轻掀开。
盒内红色衬布上,静卧着一枚勋章。
金色的五星、稻穗环绕着中心的核心图案,在书房不甚明亮的光线下,流转着沉静、内敛却无比厚重的光芒。
旁边另有一枚略小些的,是表彰他在其他领域贡献的奖章。
没有绶带,没有华丽的装饰,只有这枚勋章本身,和它所代表的一切。
何雨柱久久凝视着勋章,呼吸变得深长而缓慢。
他伸出手,指尖极其轻柔地拂过勋章的表面,那冰凉的金属触感,却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
一滴泪,毫无征兆地从他眼角滑落,迅速没入衣襟,没有第二滴。
他迅速合上盒盖,将其紧紧握在手中,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抬起头,看向老范和老方,眼圈泛着红,嘴角却努力向上牵起一个弧度,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值了”
老范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老方抹了把脸,瓮声道:“东西收好。这事,就到这儿了。”
没有掌声,没有观礼者,只有三位老人在这间安静的书房里,完成了这场跨越数十年的历史追认。
何雨柱将勋章盒和文件仔细地收回到档案袋里,却没有立刻收起,而是就那么放在书桌上,用手按着。
小满似乎察觉到什么,端着一盘新沏的茶和几样点心轻轻推门进来,看到书房内三人沉默而立的气氛,以及何雨柱眼角的微红和书桌上那个陌生的档案袋,她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将茶点放下,对老范和老方微微颔首,便又安静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何雨柱转过身,脸上已恢复了平时的沉静,他端起一杯茶,对老范和老方示意:“以茶代酒。”
三人举杯,轻轻一碰。
茶香袅袅中,一段历史被郑重归档,留于史书。
而生活,依旧向前。
再说另一头,过年前,几辆悬挂特殊牌照的厢式货车,上面还拉着黄河集团的技术工程师,经过层层检查,驶入了西飞厂区。
宋厂长和几位所里的技术负责人早已等候在此。
黄河带队的工程师姓刘,很年轻,但人很沉稳。
他指挥着人员将封装严实的机箱卸下,同时将一份厚厚的技术文档递给宋厂长。
“宋厂长,按照董事长吩咐,这是全套系统。硬件是基于amd最新架构的高性能小型机集群,软件是深度定制的new-vision服务器系统。我们已经根据贵方之前提供的应用环境清单,预装了必要的编译器和基础运行库。”
宋厂长接过文档,翻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配置清单和系统架构图,虽然很多专业术语看不太懂,但那份严谨和细致让他安心。
他看向刘工:“调试需要多久?”
“硬件部署和系统基础调试,预计一周。”刘工回答,“但后续与贵方具体应用软件的适配和优化,需要所里的工程师和我们一起进行。董事长特意交代,我们的团队会驻场,直到所有关键应用都能稳定跑通,达到性能预期。”
“驻场好!驻场好!”宋厂长当然知道这是意味着什么,何雨柱这是送人才来了,只要这些人审查合格,基本上就算是他西飞的人了。
“东西装在哪?”刘工问。
“需要什么配合,直接找李总工。”宋厂长指着身边一位戴着深度眼镜的中年人说道。
李总工上前与刘工握手:“刘工,欢迎!”
简单寒暄后,李总工带着刘工等人开始干活,计算中心成了厂里最忙碌的地方之一。
黄河的技术团队与西飞的工程师们混编在一起,日夜不停地忙碌。
机房里,指示灯如星河般闪烁,风扇发出低沉的嗡鸣。
命令行界面上一行行代码飞速滚动,屏幕上复杂的三维模型和流场图谱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生成、变换。
过程中并非一帆风顺。
一个用于模拟极端载荷下翼盒结构响应的自研程序,在移植到新系统后频繁报错。
双方工程师一起熬了两个通宵,逐行检查代码,最终发现是一个不起眼的内存边界处理问题,在老系统上侥幸没暴露,在新平台的高并发环境下被放大。
问题解决的那一刻,李总工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对刘工感叹:“以前算一个工况要排一晚上的队,现在真有点不习惯了。”
刘工笑了笑:“硬件是基础,后面算法和模型优化空间还很大。我们董事长说了,以后硬件升级也只收成本价。”
“太好了。”
何雨柱接到勋章前,当第一批大规模、高精度的全机气动仿真结果,在远超预期的时间内呈现在宋厂长面前时,他盯着屏幕上那清晰捕捉到细微涡流结构的压力云图,半晌没说话。
他回到办公室拿起电话,打给了何雨柱。
“老何,”宋厂长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你送来的东西太好了!不只是快,是以前很多不敢想、不敢算的模型,现在都能上手了!这对我们梳理十号机的气动数据、优化后续改型,意义太大了!”
电话那头,何雨柱的声音依旧平静:“能用上就好,你那边还要继续加人才,软件人才。”
“明白!”宋厂长哈哈大笑道。
随着新计算中心全力运转,西飞的研发进程明显提速。
不仅仅是十号工程本身,其预研中的下一代战机概念方案,也借助这强大的算力,开始了更深入、更细致的虚拟验证与迭代。
而在华高科,“飞鹰”专项组的进展同样顺利。
基于扎实的前期预研和明确的需求指引,适配新型战机的航电核心模块与特种连接器样品,提前几个月通过了实验室环境下的所有测试。
陆书怡亲自将测试报告送到了何雨柱案头。
“爸,样品达标了。下一步是送往西飞,配合整体系统进行联试。”
何雨柱翻阅着报告,点了点头:“按计划推进。告诉西飞那边,联试阶段,华高科的工程师也必须全程跟进,现场解决问题。”
“是。”
陆书怡离开后,何雨柱看向书桌上那份关于集团战略方向的草案。
金融风波过后,香江的地产已由何耀祖带人稳住阵脚。
内地的地产在何凝雪和洪浪的带领下,并开始向内陆纵深发展。
特区的通讯电子产业在何耀宗带领下,顶着金融风暴后的市场压力,坚持向产业链上游攀登。
许大茂的中医药联盟初步形成了合力,开始在标准与专利上掌握一定话语权。
何雨鑫主导的基建与重工板块,伴随着国家加大基础设施投入的东风,订单稳步增长
541厂整改初见成效,现在正在全力研发两栖类特种作战单位,而支撑他们继续研发的是押运防爆车、特警冲锋车等等特种车辆的订单。
黄河汽车厂、直升机厂、钢铁厂等等都欣欣向荣。
而水面之下,华高科(x院)已深深嵌入国家最尖端的研发体系,与黄河主体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共生与隔离。
海外的amd、new-m、君悦等公司也在稳步发展。
马上就是千禧年了,要说何雨柱最关注的还是互联网、手机、通讯卫星这些。
于是他提笔开始写集团下一阶段的发展纲要。
(本章完)
第436章 黄河快递多投必达(求月票)
第436章 黄河快递多投必达(求月票)
一九九九年三月某一天。
何雨柱的卫星电话再次响起。
“老板!”
“说!”
“我这边收到点消息,不知道有没有用!”
“老白,你什么时候这么墨迹了?”
“主要是这次的消息有点.假!”
“那你还打电话?”
“可是事情挺大的,算了我还是说重点吧,今年阿丑这边会有一次针对国内的行动,但是具体时间、目标.什么的都不清楚。”
何雨柱一愣,开始回忆脑中的信息,片刻后何雨柱问道:“我们在巴尔干地区有人么?”
“有!”对面的白毅峰则是一惊,脑子里飞快转动,“自己老板这是这么快就猜出对手要在哪动手了,不过那边确实很乱,倒是个合适动手的地方,可目标呢?”
“有多少人,都什么水平?”
“老板是指?”
“高精尖武器能操控么?”
“这个.需要调人过去,不过老板你总得给点提示吧,我好针对性的调人。”
“s300。”何雨柱缓缓吐出几个字符。
“嘶这个,这个,我要问问。”白毅峰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有点牙疼。
“行,你先确定吧,要快!”何雨柱道。
“好,好!”
电话挂断,何雨柱脑子里闪过几个词“s300 b2巴尔干.五月”
这几个词在他脑子里盘旋,组合成一个大事件,“提醒么?恐怕效果不会太好!还是先想办法做拦截吧!”
现在他需要确认一些事情,尤其是技术上的可行性。
他拿起内部电话,接通了香江的顾元亨。
“元亨,是我。”
“老板,请讲。”顾元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
“雷达联合实验室那边,之前搞出来的那套新算法,就是针对低可探测性目标的,民用波段验证的那套,现在能做到什么程度?”何雨柱问得直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显然在组织语言。
“老板,那套多基址协同探测和特征提取算法,在民用波段上我们已经做了大量仿真和少量外场测试。理论上是能发现并持续跟踪某些目标的。但民用波段精度有限,无法提供火控级数据,而且受气象和地面杂波影响很大。”
“如果.我是说如果,给你们更高的权限,使用非民用波段,并且有足够的数据链支持,有没有可能锁定比如,b2那个级别的东西?”何雨柱的声音压得很低。
顾元亨那边这次沉默得更久了,呼吸声似乎都重了些。
“老板,这个.理论模型是支持的。但需要极其强大的计算资源进行实时信号处理和轨迹拟合,而且对传感器的布设位置、精度和同步要求极高。这已经不是技术问题,而是体系问题。”
“也就是说,技术上有可能,但需要搭建一个专门的、覆盖特定空域的探测网络,并且有一个强大的数据处理中心?”何雨柱提炼出核心。
“是的,老板。而且这网络里的每一个节点,都不能是普通货色。”顾元亨确认道,“成品.目前没有。实验室里只有原理验证系统和部分核心算法模块。要变成能用的东西,需要时间、资源,还有合法的理由。”
“只有一个半月时间,够不够你们做一台出来?”何雨柱是有点失望的,没有成品那不等于白搭么。
“老板,这么急么?那可是”后面他没继续说,因为这些东西不是他该问的,也不是他能问的。
“给你一天时间评估一下,我要确切结果。”
“好!”顾元亨咬牙道。
何雨柱挂了顾元亨的电话,揉了揉太阳穴,事情太多,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给忘了,如果早一点想起来没准现在都准备好了,一个来月时间从实验室原理验证到能投入实战使用的系统,他现在很不确定,不过还是要努力一下。
他再次拿起电话,这次拨给了何雨鑫。
“雨鑫,是我。”
“大哥,什么事?”何雨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正在工地上。
“你找个方便的地方说话,有重要的事。”
“好,我等下打过来。”
“嘟嘟嘟”
大概五分钟后,何雨柱的卫星电话再次响起。
“大哥!”
“我长话短说,精工和重工那边,你立刻挑选一批绝对可靠、技术过硬,最好有军工或复杂系统集成经验的骨干工程师和老师傅,组成一个特别技术支援组,随时待命。”
何雨鑫听出大哥语气不同往常,立刻应道:“明白!我马上安排。不过,具体是哪方面的支援?”
“和雷达电子有关,可能需要精密机械结构加工、特种车辆改装、野外快速布设与供电系统集成。要求是模块化、高可靠性、能适应复杂环境,最重要的是快!”何雨柱顿了顿,补充道,“人选必须严格审查,任务内容目前仅限于你我知道。”
“懂了,我这就去办,名单最快明天上午就可以给你。”何雨鑫没有多问。
第二天下午,顾元亨来电。
“老板,经与实验室核心团队连夜评估,利用现有已验证算法模块,结合香江及海外部分子公司可动用的高端商用计算硬件(需紧急采购调配),可在四周内整合出两套‘特种环境监测系统’实验样机。该系统理论上具备对特定类型低可观测目标在有限空域内进行探测、跟踪及初步轨迹预测的能力,精度可达战术级别边缘。但系统庞大,需多单元协同,布设复杂,且未经实战检验,可靠性无法保证。还有,所需特殊频段发射/接收单元,需精工配合紧急试制。”
“你们先去做,精工和重工这边我都会调人去香江。”
“明白。”
何雨鑫的名单是他亲自送回来的,他之前就在不远的曹妃甸。
“哥,人选初步定了。精工这边抽调了参与过舰载雷达基座和机载设备结构设计的五个人,重工那边选了三个有特种车辆改装和野外应急供电系统经验的。都是跟了集团很多年的老人,思想上、技术上都靠得住。”何雨鑫语速很快,“另外,541厂那边刚完成整改,有几个搞轻型装甲和三防车辆结构的好手,要不要也调过来?”
何雨柱快速扫了一眼名单,点了点头:“可以,541厂的就算了,没那么把握,这事不适合他们做。你选出来的人让他们做好准备,随时可能出发去香江,与元亨那边的人汇合。任务周期可能不短,安排好家属。”
“明白。”何雨鑫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哥,这次动静不小,到底是要对付什么?”
何雨柱抬眼看着他,严厉道:“不该问的别问。”
“好!”何雨鑫咽了咽口水,何雨柱刚刚的压迫感太强了,这样的语气他可是很少没听到过了。
几天后,何雨柱以处理集团事务为由,独自飞抵香江。
在位于新界一处由黄河集团控制的、位置僻静的仓储区内,何雨柱放下了两辆拿掉武器的特殊车辆,不是他空间里没有了,而是再三确认顾元亨那边只能做出两套雷达来。
“交给你们了,元亨。”何雨柱拍拍顾元亨的肩膀。
“我们会尽最大努力!”
“嗯。”
“不过老板,这事真的要我们做么?”顾元亨还是问出了不该问的话。
“如果是那边去做,你觉得会引发什么?”
“我知道了!”顾元亨脸色变得有些白。
“我走了!”何雨柱摆摆手。
何雨柱并未在香江久留,转头就过关去了特区,视察了一圈特区的产业后,他约了梅生。
“柱子,你这大老板日理万机,还能想起来看看我这个老家伙,难得啊!”头发花白梅生笑着打趣。
“说的好像你很闲一样,你这时间也是抽出来的吧。”
“咳咳,没办法,特区现在发展太快了。”已经是特区常务市长的梅生有些尴尬道。
“你现在主政一方了,今天的客是不是该你请啊?”
“我请,我请,谁让我家丫头在你手底下呢。”
“跟这个有关系么,你就是抠门。”
“跟你这个大老板比我是真比不了。”梅生道。
“少来,你们过得什么日子当我不清楚?”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梅生连忙转移话题,别的不说,吃吃喝喝还真如何雨柱说的那样。
二人单独喝了一顿酒后,何雨柱又去了花城,去看那帮老兄弟们。
话题自然就是过去的峥嵘岁月,从北方的冰天雪地,到南方的湿热密林,那些共同经历的生死瞬间,如今都化作了带着唏嘘与感慨的笑谈。
自然也聊到了当下的局势,几位老战友身在部队心系国防,言语间不免流露出对某些霸权行径的愤慨和对国家强大的期盼。
何雨柱默默听着,偶尔附和几句,不该说的那是一句没说,包括海军、空军的事情。
他看着眼前这些曾经生龙活虎、如今已显老态的战友,心中感怀,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看到站在世界之巅的三军。
在花城盘桓两日,跟伍千里、熊杰、伍万里、余从戎、何雨焱(已升上校,特种作战大队大队长)喝了两顿酒后,他回了四九城。
时间飞快的就到了四月底,香江新界那处僻静的仓储区内。
顾元亨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但眼神里透着完成艰巨任务的释然与疲惫,对何雨柱汇报道:“老板,两套‘特种环境监测系统’样机,总算赶出来了。按照您的要求,所有核心算法模块都集成进去了,也跟精工、重工来的兄弟们一起,把那两辆车改装成了移动式平台。”
何雨柱绕着那两辆经过升级的发射车走了一圈,点了点头。
“测试结果怎么样?”何雨柱问。
“我没没办法做空中测试,只能做海上的,极限射程内,对模拟的低可探测信号源,捕捉和跟踪能力达到了预期。但对天上的没有把握。”顾元亨实话实说,“而且,系统功耗和散热都是问题,持续开机时间有限。”
“足够了。”何雨柱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们了。”
“老白送来那些人掌握了没有?”
“掌握了,就是他们实操的。”
“好。”
随后何雨柱联系了白毅峰。
“老白,东西准备好了。找一个贝尔格拉德附近能在s300射程内、又足够隐蔽的布置地点。要快。”
“好的,老板。”
“另外,把你的人调过去,运货不用他们管了。”
“老板,你不是想亲自去一趟吧,那边可是在打仗。”
“你做好我安排的事就行。”
“好,好吧。”
时间悄然进入五月。
白毅峰找好了地方,何雨柱亲自去送了一趟货,这次是满载的,他没露面,把人支开后,放下东西就走了。
见到真东西的下属兴奋的很,在欧洲某地的何雨柱掐着时间,提前两天,给贝尔格莱德某个建筑打了一通电话,提醒他们要注意袭击。
对方没有理袭击的事,反而追问何雨柱身份,何雨柱直接挂断电话。
他清楚,这通匿名电话很可能被当作无稽之谈,甚至干扰信息。
但这已是他能在不暴露自身的前提下,做的最后一点努力。
万一,对方能因此提高一丝警惕呢?
两天后的一个夜晚,(巴尔干地区)上空月明星稀。
某废弃农场内,两套“特种环境监测系统”正处于静默待机状态。
操作车内,屏幕上只有微弱的环境噪声信号。
白毅峰的手下负责人,一个代号“夜魇”的中年男人,紧盯着屏幕,耳机里传来各单元准备就绪的汇报。
突然,主控屏幕边缘,一个极其微弱、时断时续的光点一闪而过,系统内置的特定算法立刻将其捕捉,并发出低沉的提示音。
“有情况!方位xxx,高度xxxxx,速度极快!”一名操作员低呼。
“夜魇”精神一振:“启动主动扫描模式,功率开到安全上限!持续跟踪,计算预测轨迹!”
两辆车内气氛瞬间紧绷。
强大的电流涌入天线阵列,无形的电波穿透夜空,指向目标可能出现空域。
屏幕上,那个原本微弱的光点变得清晰了一些,但其信号特征依旧飘忽,仿佛融入了背景噪音中,显示出目标卓越的隐身性能。
“目标确认,符合b2特征!正在进入预测拦截走廊!”
“计算最佳拦截点!装定诸元!”夜魇命令道。
“锁定目标!”夜魇不再犹豫,对着话筒吼道,“发射!”
早已在隐蔽阵位待命多时的s-300防空导弹系统接到了指令。
刹那间,沉闷的轰鸣声打破夜空的寂静,4枚修长的导弹拖着炽烈的尾焰,如同利剑般刺向天际,在夜空中划出数道壮丽而致命的弧线。
高空之中,那架庞大的、造型诡异的b-2轰炸机,正凭借其隐身技术,有恃无恐地飞行。
飞行员刚刚听到警报,还以为是高空飞行的民航,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下方射来的导弹,并非依赖传统的持续雷达照射制导。
它们依据雷达系统提供的初始参数和中途修正信息,结合自身的主动雷达导引头,在最后阶段死死咬住了这个昂贵的“幽灵”。
第一枚导弹在目标附近引爆,破片未能直接命中,但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和碎片云扰乱了b-2的平稳飞行。
紧接着,第二枚、第三枚、第四枚接踵而至!
“fuck,呼叫总部,呼叫总部,我受到攻击,重复,我受到攻击。”
“在哪,被什么攻击!”
“未知未知,fuck,我被再次锁定了。”极限规避后的b2上的预警装置再次响起。
第二轮攻击到来,他这次被锁定的死死的,因为4枚导弹堵住了他所有规避的路径。
他只来得及在无线电里喊了一句:“帮我照顾好家人!”
接着夜空中猛然爆开一团巨大而耀眼的火球,如同瞬间点燃的小型太阳,将周围云层映照得一片通红。
沉闷的爆炸声如同滚雷般从高空碾压下来。
破碎的机体、蒙皮、零件化作一场燃烧的金属雨,带着凄厉的呼啸声,四散飘落。
农场内,通过信号的消失,然后是高倍望远镜,“夜魇”和团队成员看到了高空那团毁灭性的火焰。
车内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压抑的低呼。
“命中目标!确认击落!”
消息通过保密线路,第一时间传给了已经回到四九城的何雨柱。
“快递已送达,确认对方已接收!”
“销毁快递车,撤离!”
“是。”
“夜魇”带领团队将所有关键设备的核心存储模块物理销毁,并按照预定方案,在移动平台的关键部位安装了炸药。他们最后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留下任何能暴露身份或来源的物品。
“撤!”
一行人迅速登上等候在农场外的两辆不起眼的厢式货车,融入黎明前夜色,。
“轰轰,轰轰。”身后几声剧烈的爆炸传来,厢式货车开得更快,朝着预定的撤离点驶去。
巴尔干半岛的夜空被一团意外绽放的火球撕裂。
燃烧的残骸如陨星般散落,宣告了一个不可一世神话的破灭。
消息以电波的速度,在震惊与难以置信中,传遍了特定圈层的指挥中心。
北美某空军基地,指挥大厅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屏幕上的光点彻底消失,通讯频道里只剩下无意义的电流噪音。
值班军官的脸色在荧光屏映照下惨白如纸,他几乎是机械地重复着呼叫指令,但回应他的只有虚无。
“.确认失去‘幽灵一号’所有信号与遥测数据。”
很快,一个级别极高的紧急调查组被成立,代号“真相回收”。
他们的首要任务,是尽可能回收散布在广阔区域的飞机残骸,并查明击落这架顶级隐身轰炸机的究竟是何方神圣,使用了何种武器。
几乎在同时,北大西洋公约组织驻欧洲盟军最高司令部内,气氛同样凝重。
参谋军官们对着地图和雷达记录,试图拼凑出事件的全貌。
“根据爆炸方位搜索得到的东西,确认是b2,它是在超高空突然遭遇锁定和攻击。攻击来自地面,但我们的综合防空压制系统在此之前没有探测到任何高强度的防空雷达信号,对方的制导雷达开机时间极短,模式陌生。”
“是什么武器?”
“疑似s300。”
“s300?能确定是谁干的不?”
“这很难,拥有这套设备的势力很多,那边当初流出的不少。”
“不是巴尔干当地的?”
“不可能,他们穷的很,买不起。”
“.”
随后“真相回收”小组抵达,一番调查取证过后。
“报告指挥中心,已抵达疑似发射阵地。发现车辆残骸,经过人为破坏和爆破处理,现场清理得很干净。重复,现场已被清理。”
带队的的人报告道。
“采集所有可能存在的痕迹样本,土壤、弹片残留、车辙模具,扩大搜索范围,寻找目击者!”
“是。”
几天后,在欧洲某个城市的阴暗小巷里,一场无声的猎杀已经开始。
‘秃鹫’,白毅峰手下负责东欧情报网络的一个小头目,刚从一个安全屋出来,准备撤离,因为“真相回收”小组那帮家伙闻着味找过来了。
他习惯性地绕了几个圈子,确认没有尾巴,才走向停在街角的旧车。
就在他拉开车门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侧面撞来,将他狠狠掼在车门上。
冰冷的枪口顶住了他的太阳穴。
“别动,‘秃鹫’先生。或者,你更喜欢你的本名,伊万·彼得洛维奇?”一个低沉的声音用带着口音的英语在他耳边响起。
‘秃鹫’心中一沉,对方知道他的代号和真名,显然是有备而来。
“你们是谁?”他试图挣扎,但双臂立刻被反剪,铐上了冰冷的手铐。
“带他走。”另一个声音说道。
两人动作娴熟,准备将‘秃鹫’塞进另一辆突然驶来的黑色轿车。
他们隶属于“真相回收”组的附属行动队,通过追踪资金流向和几个被锁定的外围通讯节点,摸到了‘秃鹫’这条线。
然而,就在车门即将关上的刹那,街角另一侧传来急促的刹车声。
一辆摩托车猛地冲来,车手单手举着一把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枪。
“噗!噗!”
两声轻微的枪响。正准备上车的两名行动队员身体一震,额头上绽开血花,一声未吭地倒下。
摩托车手打开头盔面罩,露出一张冷峻的面孔,是“夜魇”团队负责外围警戒的‘猫头鹰’。
他按照应急预案,在关键人员可能暴露的区域潜伏策应。
“快上车!”‘猫头鹰’对愣住的‘秃鹫’喊道,同时调转车头,枪口警惕地指向四周。
‘秃鹫’反应过来,连滚爬爬地冲向自己的车。
就在这时,黑色轿车后窗降下,一支冲锋枪伸出。
“哒哒哒哒——!”
子弹泼洒而来,打在‘秃鹫’的车身上火星四溅。
‘猫头鹰’猛地拧动油门,摩托车引擎咆哮着冲向黑色轿车,在接近的瞬间,他单手将一个圆筒状物体抛向轿车底盘。
“轰!”
剧烈的爆炸将轿车掀翻,火光冲天。
‘猫头鹰’驾车冲到‘秃鹫’旁边:“换车!他们不止这一批人!”
两人丢弃了明显暴露的车辆,钻进旁边一条更狭窄的巷道,那里有事先准备好的另一辆车。
类似的场景在随后几天内,于欧洲数个城市接连上演。
“真相回收”组凭借强大的情报能力和技术手段,像梳子一样梳理着与事件可能相关的所有线索,不断缩小包围圈。
而白毅峰布下的网络,则在巨大的压力下艰难地运转,断尾求生,与追捕者进行着血腥而无声的对抗。
双方在阴暗的角落里交火,在网络的虚拟世界中攻防,都用上了最专业也最冷酷的手段。
不断有人消失,不断有安全屋被捣毁,也不断有追捕者在看似必胜的行动中遭遇意想不到的反击,损失惨重。
这场发生在阴影下的战争,其激烈程度丝毫不亚于一场局部的军事冲突,只是不为普通民众所知。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烟与血腥味,信任变得奢侈,每一步都如同在刀尖上行走。
直到一周后,大部分有价值的线索似乎都断了,或者指向了无法进一步追查的迷雾。
“真相回收”组的进展陷入了停滞,尽管他们确信对手也付出了惨重代价,但最关键的问题——谁主导了这次攻击,以及那套神秘雷达系统的来源——依旧没有答案。
而在世界的另一端,何雨柱平静地听着白毅峰略显沙哑的汇报,内容言简意赅,损失列在最后。
“知道了,活下来的人,有功,赏。其他人的抚恤,加倍。”何雨柱沉默片刻,补充道,“最近在那边不要布子了。”
“是,老板。”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老范的车再次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南锣鼓巷口。
他独自一人走进九十五号院,何雨柱正在院里给几盆兰花浇水。
老范没急着开口,背着手,看似随意地踱到何雨柱身边,也低头端详着那几株长势喜人的兰草。
“这兰草养得不错,比我们大院那些精神。”老范语气平常。
何雨柱没抬头,继续用喷壶细细地洒着水:“闲来无事,瞎摆弄。你可是稀客,这段时间不是该忙得脚不沾地么?”
“再忙,也得喘口气。”老范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目光却锐利地扫过何雨柱的侧脸,“前两天,那边.有人通过特殊渠道,拐弯抹角地问过来一件事。”
何雨柱手上的动作没停,水流均匀地洒在翠绿的叶片上:“哦?想问什么?”
“问我们,五月七号之前,有没有给贝尔格莱德发过什么.预警信息。”老范语速很慢,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晰。
何雨柱这才微微直起身,将喷壶放在一旁的石台上,拿起搭在旁边的布巾擦了擦手,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预警?预警什么?谁问的?”
老范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他们说,爆炸发生前两天,接到过一个很奇怪的匿名电话,内容就是提醒他们注意可能到来的袭击。打电话的人,很快挂了电话,真不是你?”
何雨柱闻言,嗤笑一声,摇了摇头,转身往书房走去:“真是越说越离谱了。我整天忙公司的事都忙不过来,哪有闲心管万里之外的闲事。还匿名电话”
“可那几天你正好不在四九城。”
“我在香江,你可以去查。”何雨柱道。
“真不是你?”
“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啥,什么袭击,什么爆炸的,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兴趣,跟我详细说说?”
“额”这直接把老范给问住了,这属于机密情报,他怎么详细说。
书房里安静了片刻,老范最终叹了口气:“是我想多了,行了,这事就当我没问过。”
“没事别瞎想,你总往我这跑,不是让别人什么事都往我这猜么?以后我还过不过日子了?”
“好吧,我尽量不过来。”老范汗颜。
等老范走后,小满过来问了句:“你又在外面折腾啥了?”
“没有啊,我不是一直在你的监视之下么?”何雨柱开了个玩笑。
“去去去,谁乐意监视你啊,你以为我是闭路啊。”小满捶了他一下。
虽然那件事被北美遮的很严实,可是还是漏了出来,还附带了各种猜测,其中一部分猜测b2的目标就是某大国的大使馆。
然后老方和老赵登门探讨国际局势。
“柱子,你说那边原本的轰炸目标,是不是我们的大使馆?”
“方叔,小道消息也能信?”
“哼,小道消息未必就不可信,人家言之有物啊!”老赵道。
“呵呵,你二位是不是太闲了,跑我这来研究这个?”
“就你见识广,不找你找谁?”老方道。
“我是做生意的。”何雨柱正色道。
“行行行,那你这个生意人从生意的角度帮我们分析分析,总行了吧?”
“好吧,那我们就说说对手的狼子野心。”
“快快,我们洗耳恭听!”老方催促。
何雨柱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啜饮一口,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方叔,赵叔,既然要从生意角度讲,咱们就先看本钱。谁的本钱最厚?谁掌握着印钞机,谁的航母舰队遍布各大洋,谁的核心技术领先别人一代甚至两代?答案很明显。”
他放下茶杯,手指在红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
“这样一个玩家,坐在牌桌顶端,它会想什么?首先,它要维持这个位置。任何可能挑战这个位置的,或者仅仅是不那么听话、想按自己规矩玩牌的,都会被视为需要管理的对象。”
老方和老赵对视一眼,微微颔首。
“怎么管理?”何雨柱继续道,“明面上的条约、规则,是一层。但规则解释权在强者手里。如果规则内解决不了,或者觉得不够快、不够彻底,就会用其他手段。经济制裁是常见的一种,掐断你的资金流、技术链,让你发展不起来。金融手段更隐蔽,历次金融风暴二位都见识过了,那是能直接洗劫一个国家几十年积累的。”
他顿了顿,“如果经济和金融手段还觉得不够,或者遇到了硬骨头,那就会考虑展示肌肉,甚至直接动用武力。地点选择很有讲究,要能起到最大的威慑效果,又不能直接引发与同等体量对手的正面冲突。所以,会选择那些战略位置重要、又与某些大国关系密切,但自身实力又不足以抗衡的地区下手。”
“你的意思是,”老方沉吟道,“他们选那个地方动手,是算准了能打到七寸,又不会立刻引来全面反击?”
“可以这么理解。”何雨柱点点头,“这是一种极限施压,也是一种测试。测试你的反应能力,测试你的底线,测试你盟友的可靠性。就像在市场上,大庄家突然砸盘,看跟风的小散能承受多久,也看其他大户会不会出手接盘。”
“如果测试结果不理想,比如对方判断你无力或不敢做出强硬反应,那下次是不是会发生在家门口?”老赵脸色凝重地接话。
“没错。”何雨柱语气依旧平静,但眼神锐利,“生意场上,退一步往往不是海阔天空,而是让对方看清你的虚实,进而得寸进尺。国家之间,某种程度上比生意场更残酷。他们用的不是货币,而是鲜血和人命来计价。”
他拿起茶壶,给两位老人的杯子续上水。
“所以,回到最初的问题。他们有没有可能原本就存了试探甚至直接打击的心思?从行为逻辑和战略利益上看,可能性不低。那架飞机去那里,不是观光旅游。至于最终炸弹落在哪里我们也只是猜测,谁让他出‘事故’了呢。”
老方沉默片刻,重重呼出一口气:“听你这么一掰扯,这分明是处心积虑要对付我们了!”
“狼子野心,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何雨柱道,“它藏在每一次经济扼杀、每一次技术封锁、每一次抵近侦察、每一次‘意外’军事行动的后面。我们要做的是看清楚这盘棋的规则和对手的套路,然后,努力让自己变得更硬气,硬气到对方不敢轻易来碰,就算来了,也要崩掉它几颗牙,或者像几十年前一样把他打到服软。”
“这才像你何雨柱说的话。”老方欣慰的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道:“可惜你跑去当了个什么商人。”
“是啊!”老赵赞同道。
“这话可不能乱说,还有,我当商人怎么了,不照样做事情。”何雨柱冲俩老头眨眨眼。
“对,什么都是你说的对。”老方道。
“哈哈哈哈,这话我认同。”老赵大笑。
国内高层也有反应,事实上他们也分析出来了,所以强军势在必行,总装把压力给到了下属单位。
然后又传导到了华高科等黄河下属公司。
华高科总部大楼。
陆书怡的办公室电话和她的两部手机几乎就没停过,桌上的文件堆得比她人都高。
她刚挂断一个来自航天某院的催货电话,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门外又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进!”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推门进来的是电子科技实验室的负责人,姓吴,一位平时极其注重仪容的中年教授,此刻领带歪斜,眼底布满血丝。
“陆总,真顶不住了!”吴教授将一份清单拍在陆书怡桌上,手指都在微微发抖,“这是今天上午接到的,海军、空军、航天二院、三院.都要我们在原定基础上,把下一代高速数据交换模块的交付时间提前至少三个月!这怎么可能?我们的流片排期都排到明年了!还有材料所那边,特种复合材料的样品性能测试刚做到第二轮,他们就要小批量试产,这不符合科学规律!”
他话音刚落,精工部门的负责人也脸色铁青地跟了进来,连门都没敲。
“陆总,您得给个准话!西飞那边催综合射频系统的结构件,要求零下五十度到零上七十度循环冲击下形变误差不能超过千分之三!这指标实验室都勉强,量产怎么控?还有,重工那边转过来的新型指挥车底盘改装要求,涉及传动和液压,我们的老师傅看了直摇头,说这得重新设计,不是修修改改就能成的!”
陆书怡看着面前两位几乎要暴走的核心骨干,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她拿起内线电话:“周磊,伍阳,立刻到我办公室来。另外,通知所有在家的‘x项目’小组负责人,半小时后第一会议室开紧急会议。”
半小时后,第一会议室内烟雾缭绕,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周磊先开口,语气沉重:“情况大家都清楚了。不是某一个单位,是几乎所有和我们有合作的重点单位,都在加码、催进度。压力是自上而下传导的,据说上面发了狠话,要抢时间。”
伍阳接着补充,他调出一张投影,上面是密密麻麻的项目名称和进度条:“我们初步梳理了一下,目前直接关联‘强军’任务的重大项目有十七个,涉及航电、雷达、材料、动力、指挥系统等多个方面。几乎所有项目的节点都被要求提前,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而我们的人力、设备、特别是高水平的工程实现人员,已经拉到极限了。”
一位负责软件算法的女工程师忍不住插话:“硬件还能靠加班加点,咬咬牙或许能挤出来。但软件和算法的稳定性测试周期没法压缩啊!尤其是涉及飞行控制和火控的代码,少一次极端情况下的模拟测试,都可能埋下致命隐患。我们不能拿战士的生命和安全去赌!”
“赌?谁想赌?”材料所的负责人叹了口气,“可你看看这要求,”他指着清单上一行,“舰载机着舰挂钩区的特种合金,抗疲劳次数要求比现有标准提高了百分之五十!我们知道这很重要,但材料研发有客观规律,不是靠堆人堆钱就能立刻突破的。”
会议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空调的出风声嗡嗡作响。
陆书怡环视众人,缓缓开口:“抱怨和诉苦解决不了问题。上面的压力,源于外部的压力,这我们都懂。现在的问题是,华高科能不能顶住?怎么顶住?”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人力方面,我会再向董事会和上级打报告,请求协调,看能否从其他研究机构临时借调,或者紧急扩招一批有经验的工程师。设备瓶颈,周磊你负责梳理,列出最急需的、国内确实解决不了的,打报告,我亲自去找董事长批外汇采购。”
“那研发周期呢?”吴教授追问,“很多测试没法省。”
“能并联的并联,能模拟的优先用超算模拟,实在省不了的”陆书怡咬了咬牙,“就打报告申请延长,我来负责解释。但是,前提是我们要把能做的工作做到百分之一百二十,让上面看到我们确实尽力了,确实碰到了无法逾越的技术壁垒,而不是效率问题。”
她看向伍阳:“老伍,你负责和各个催货单位对接,把我们的困难、我们的进度、我们需要的支持,形成详细的、量化的报告,直接报给我。我去跟他们扯皮,你们专心搞技术。”
会议在压抑的气氛中结束。每个人离开时,肩膀都仿佛又沉了几分。
陆书怡回到办公室,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灯火,拿起电话,拨通了何雨柱的号码。
“爸,”她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沙哑,“压力太大了,各个单位都在拼命催,我们的产能和研发周期,真的快到极限了。”
电话那头,何雨柱沉默了几秒,然后平静地问:“具体哪几块最要命?”
“高端芯片的流片渠道和周期,特种材料的稳定批量制备工艺,还有高水平系统集成和测试工程师,缺口太大。现有的骨干已经连轴转了小半年,再这样下去,我怕会出问题,无论是人还是项目质量。”
“知道了。”何雨柱的声音依旧沉稳,“芯片和材料,我来想办法找替代渠道或者施加压力催货。人的问题还是要从体系内解决,外面的人不合适,不过你可以列一个最急需的岗位和数量清单,注明要求,我让北美那边帮忙去挖一挖人,看能不能挖一些回来。
“好。””
挂了电话,陆书怡长长舒了口气。
虽然问题依旧如山,但背后有何雨柱这座靠山,她感觉心定了不少。
她坐回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开始起草那份注定会很长的、关于华高科当前面临的困境与所需支持的详细报告。
(本章完)
第437章 这年头还有特务?
第437章 这年头还有特务?
年初的时候,北斗联合实验室,也正迎来一段极为关键的攻坚时期。
何雨柱弄回来的那颗glonass卫星的拆解与分析工作,经过黄河的团队与国内多家顶尖科研单位长达数月的联合攻关,开始结出硕果。
北斗联合实验室里,灯火通明。
负责人怀星瀚虽然年事已高,但精神矍铄,正主持一场关键的技术研讨会。他面前的黑板上画满了复杂的信号流程图和电路简图。
“同志们,老毛子这颗星上的星载原子钟,给我们好好上了一课。”怀星瀚指着投影屏幕上放大的结构图,“它的小型化、稳定性和抗辐射能力,确实比我们现有的产品高出一大截。尤其是它的氢原子钟简化设计思路,让我们看到了在保证精度前提下,大幅降低体积和功耗的可能性。”
一位负责原子钟研发的中年研究员接着汇报:“怀总,我们联合中科院电子所、航天504所,已经基本吃透了它的设计精髓。难点主要在于工艺。它采用的某些特殊镀膜技术和真空封装工艺,我们的产线暂时还无法完全复制,成品率很低。”
“工艺问题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怀星瀚沉声道,“我们不能等。两条腿走路:一是继续攻关工艺,争取早日实现完全国产化;二是基于我们理解的设计原理,结合国内现有的、最成熟的工艺进行再设计和优化,先拿出性能达标、可靠性有保障的工程样机!北斗一号组网,等不起!”
会议室里众人纷纷点头。时间不等人,必须在借鉴和自主创新之间找到最快的路径。
“信号接收和处理模块呢?”怀星瀚看向另一边。
“进展相对顺利。”负责信号处理的团队负责人回答,“对方的核心处理单元架构,给了我们很大启发。我们实验室设计的‘龙芯’一号原型,在吸收了其部分优点后,数据处理效率提升了百分之三十。目前正在加紧进行抗辐射加固测试。预计下一颗北斗试验星,就可以搭载我们的初版国产化处理单元上天验证。”
怀星瀚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好!就是要拿出这股劲头。导航卫星,时钟是心脏,处理单元是大脑。这两个关键瓶颈一旦突破,我们北斗系统的自主可控,才算真正迈出了坚实一步。”
他环视众人,语气凝重:“国际局势风云变幻,我们必须争分夺秒,把导航定位的主动权,牢牢攥在自己手里。中心那边催得很紧,下一发长三乙火箭的载荷,就是我们的新一代试验星,各项测试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数月后,川西大山深处,西昌卫星发射中心。
夜晚的山谷被巨大的照明系统映照得如同白昼,远处发射架上,一枚长征系列运载火箭巍然矗立,箭体上的国旗和“中国航天”字样在强光下格外醒目。
它即将托举一颗具有特殊意义的试验卫星进入预定轨道。
发射指挥控制大厅内,气氛肃穆而紧张。
巨大的屏幕上不断刷新着各项最终测试数据。
“遥测信号正常。”
“推进剂加注完成。”
“平台姿态控制系统自检通过。”
“有效载荷……北斗试验星一号,最后一次加电检查,各分系统报告状态。”
怀星瀚和几名核心骨干紧盯着面前的数块屏幕,上面实时显示着卫星上各类仪器,尤其是那台经过适应性改造的国产化星载原子钟和北斗芯处理器的关键参数。
“原子钟真空度稳定。”
“锁频环工作正常。”
“处理器核心电压、温度均在绿区。”
“数据注入完成,固件启动成功”
一系列“正常”、“就绪”的汇报声,卫星研究人员松了口气。
怀星瀚深吸一口气,对着麦克风沉声道:“总指挥,北斗试验星一号,状态确认,满足发射条件。”
他的声音通过专线,清晰地传回西昌指挥大厅。
总指挥闻华宇站在指挥席前,目光扫过大厅前方巨大的倒计时显示屏。
他拿起面前的直通电话,声音沉稳有力:“各位置注意,我是零一号。根据最终检测结果和气象会商意见,现决定,发射程序进入负一小时准备。按计划流程执行。”
“明白!”
“明白!”
指令迅速传达到发射场各个岗位。
塔架最后一层工作平台缓缓收回,露出火箭完整的雄姿。
燃料补给管道脱离,发射塔上用于固定的摆杆依次打开。
控制大厅里,只剩下倒计时读秒和关键系统状态汇报的声音,显得格外空旷而凝重。
“……十、九、八、七……三、二、一,点火!”
伴随着点火指令,长征三号乙火箭底部喷吐出桔红色的巨大火焰,浓烈的白烟瞬间笼罩发射台。
巨大的轰鸣声隔着厚厚的观察窗,依然沉闷地撼动着大厅。
火箭拔地而起,拖着明亮的尾焰,如同一条撕裂夜幕的火龙,坚定地刺向苍穹。
“程序转弯正常。”
“助推器分离。”
“一二级分离。”
“二级主机点火成功。”
“整流罩分离……”
每一步关键动作的成功,都让指挥大厅里的气氛为之一松。
当“星箭分离”的确认信号最终传回,屏幕上代表卫星的图标成功进入预定轨道参数范围时,大厅里终于爆发出一阵压抑已久的、热烈的掌声。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是更为精细的轨道控制和卫星在轨测试。
卫星太阳翼成功展开,能源系统供电正常。
各有效载荷按指令依次加电开机。
地面站成功捕获卫星下行信号,信号质量优良。
……
当最终确认卫星已在预定轨道稳定运行,并且搭载的由华高科参与攻关的新型信号单元和原子钟模块初步工作状态符合预期时,控制大厅内爆发了长时间的、由衷的掌声和欢呼。
许多老专家相互握手、拥抱,眼角闪烁着泪光。
北斗试验星的成功入轨及在轨测试的初步顺利,如同一剂强心针,让国内航天和电子领域参与项目的所有人员都倍感振奋。
但这仅仅是中国北斗导航系统漫长建设路上迈出的坚实一步,后续的组网发射和系统稳定性验证,才是真正的挑战。
接下来北斗卫星生产中心和西昌、太原等卫星发射中心,随即进入了连轴转的高强度工作状态。
为了尽快形成区域服务能力,“一箭多星”的发射任务被提上日程,发射密度显著增加。
最多一次居然发射了七颗,被戏称发射了一个‘勺子’。
每一次成功发射的背后,是无数科研人员和工程师夜以继日的汗水。
卫星生产线上,对元器件筛选、部件组装、整星测试的要求近乎苛刻。发射场上,火箭的吊装、测试、加注,每一个环节都需精益求精,确保万无一失。
然而,就在北斗系统按计划稳步推进时,无形的压力从海外悄然迫近。
国际上某些势力敏锐地察觉到中国在卫星导航领域自主化的决心和速度。
他们不愿看到一个潜在的、不受控制的全球性导航系统崛起,开始采取行动。
最先受到影响的是北斗系统所需的高端、特种元器件的国际采购渠道。
几家长期为黄河集团海外分公司及国内合作研究所提供宇航级芯片、高性能抗辐射元器件、特殊频率源的核心供应商,几乎在同一时间段,以“产能不足”、“生产线调整”或“需要额外出口许可审批”等各式理由,延迟或暂停了部分关键产品的供货。
“怀总,刚收到‘新科电子’(海外公司)的正式通知,他们原定下季度交付的那批用于导航信号生成单元的宇航级dsp芯片,被无限期推迟了。”一位负责供应链的副主任拿着传真,匆匆走进怀星瀚在西昌临时办公室,脸色难看。
怀星瀚正在审阅下一颗组网星的技术状态文件,闻言抬起头,花白的眉毛拧在一起:“理由?”
“说是他们总公司接到了新的规定,涉及某些特定性能指标的芯片,需要额外的、极其复杂的许可,预计审批周期会很长。”
“哼,欲加之罪。”怀星瀚冷哼一声,放下文件,“这已经不是第一家了。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顺顺利利地把星星送上天。”
几乎与此同时,在四九城何雨柱的书房里,顾元亨也从香江发来了紧急汇报。
“老板,情况不太对劲。我们通过几家离岸公司长期订购的几款高纯度特种气体和用于制造星载原子钟的某种稀有金属靶材,供应商突然要求重新签订合同,价格上调了百分之五十,并且要求提前支付全款,交货期却延长了三个月。我怀疑,是有人在背后系统性施压。”
何雨柱听着电话,脸上并无太多意外之色。
他语气平静:“意料之中。我们搞北斗,动了别人的奶酪。他们能用商业间谍偷药方,能用粮食当武器,自然也会在高科技领域卡我们的脖子。”
“那我们怎么办?这些材料短期内很难找到合适的替代来源,尤其是满足宇航级纯度和稳定性要求的。”
“两条腿走路。”何雨柱转过身,语气果断,“第一,让元亨你动用所有商业关系和渠道,哪怕价格高一些,也要想办法从非主流渠道,分散、小批量地弄到足够的应急物资,确保眼前的生产和研发不停。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立刻将情况通报给怀老和相关部门,请他们协调国内的材料和化工单位,不惜代价,加速国产替代方案的研发和认证。”
他顿了顿,补充道:“告诉他们,黄河愿意提供全部所需的技术参数和资金支持,要人给人,要钱给钱。北斗的‘心脏’和‘血液’,必须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
顾元亨立刻领会:“明白,老板。我这就去办,同时会把您的意思转达给怀总。”
压力很快传导至华高科和其关联的研发体系。
陆书怡刚刚应付完各军工单位的催货,又不得不面对来自北斗项目的紧急需求。
“陆总,这是北斗联合实验室刚发来的紧急技术协助请求清单。”助理将一份新的文件放在她桌上,“主要是关于导航信号抗干扰模块的芯片设计迭代,以及几种特种封装材料的替代方案验证。那边说,原定的进口料渠道可能随时中断。”
陆书怡揉了揉眉心,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纳入‘x项目’优先级处理。通知芯片设计部和材料所,成立北斗专项保障组,与怀总那边的人对接,需求直接对口,流程一切从简。还是那句话,遇到解决不了的技术瓶颈,直接报给我,我去协调资源。”
华高科内部刚刚因为军工任务而绷紧的弦,此刻又被北斗项目拧得更紧了。实验室和厂房的灯光,彻夜长明。
而在更高的层面,相关的协调机制也已启动。
由主管部门牵头,多次召开专项会议,协调中科院、各大军工集团旗下的材料研究所、有实力的高校实验室,集中力量对北斗系统受制于人的“卡脖子”环节进行攻关。
这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战役。
一方面,要利用尚存的国际渠道窗口期,尽可能多地储备关键物资;另一方面,要争分夺秒地实现技术突破和国产化替代。
何雨柱也没有闲着。
他通过白毅峰在北美的网络,以及半岛泰山集团,不断地小批量买入限制品类。
这时候可没有什么电子产品追踪,芯片追踪,所以东西流向哪里,还真查不到。
当然,这东西何雨柱也没挣什么钱,只是加了点运费和风险费,毕竟真出了问题,实操的人总要有补偿和用来救人的钱吧。
北斗系统首批区域组网卫星的相继成功发射,标志着系统初步具备了区域导航定位能力。
消息在内部传达时,怀星瀚和北斗团队的成员们只是短暂地松了口气,随即投入了更繁重的工作——地面应用段的建设。
在西昌和bj的实验室里,工程师们开始攻关首批民用级北斗信号接收机和授时模块的样机。
与军用的高精度、高可靠性要求不同,民用产品需要在成本、功耗和体积上找到平衡。
“怀总,这是根据卫星下行信号特性设计的首款民用双模(北斗/gps)接收芯片的架构图。”一位年轻工程师在投影幕布上展示着设计,“我们采用了软件无线电的思想,用一套硬件架构兼容两种信号体制,这样可以显著降低终端成本和开发难度。”
怀星瀚戴着老花镜,仔细审视着图纸上的每一个模块:“思路是对的。但要考虑清楚,两种系统的信号强度、编码方式、频点都有差异,射频前端和基带处理如何优化?功耗控制是关键,尤其是便携设备。”
“我们正在做联合仿真。射频部分计划采用.”工程师详细解释着技术细节。
与此同时,在四九城,何雨柱的书房里,他正与刚刚从特区赶回来的何耀宗谈话。
“爸,您上次提到的,关于基于位置服务的电子地图,我们内部讨论了几次,觉得市场前景很大,但技术门槛和资金投入也非常高。”何耀宗递上一份初步的市场分析报告,“尤其是地图数据采集,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进行实地测绘,或者购买昂贵的国外数据授权,而且更新维护是个无底洞。”
何雨柱没有立刻看报告,他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积年的青砖:“地图是未来数字世界的底图。gps现在一家独大,它的民用标准、电子地图格式,几乎成了事实上的全球标准。如果我们现在不跟进,等市场被完全占领,再想插进去就难了。”
“可是,我们现在”
“国外有现成的啊,不用实景的,用放大的地图就可以的。”
“啊?”
“诶,你小子光弄通讯就不关注别的,你让陈胜帮你去在北美那边问问,克莱斯勒的导航地图。”
“哦,哦!”
几天后,何雨柱的书房里,何耀宗再次坐在了父亲对面,脸上带着兴奋和一丝恍然。
“爸,我问过陈胜叔了。”何耀宗语速很快,“北美那边,车载导航确实已经发展了一段时间,主要是基于cd-rom存储地图数据,配合gps接收机。克莱斯勒等高端车型已有选配。他们的地图数据供应商,比如navtech,积累了大量的数字化道路网络信息。”
何雨柱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陈胜叔已经通过我们在北美的投资公司,接触了navtech和一些规模较小的地图数据公司。初步反馈是,他们对于授权其北美乃至全球地图数据给一家香江背景的公司,用于亚洲市场开发,态度是开放的,当然,价格不菲。而且他们的数据格式和标准,完全是围绕gps建立的。”
“这不正好么?”何雨柱手指敲了敲桌面,“我们第一步,就是‘拿来主义’。买下他们现有数据在亚太区的使用和改造授权。利用他们的底子,快速搭建我们自己的电子地图数据库雏形。”
“但是爸,”何耀宗提出疑虑,“他们的数据细节程度、尤其是对国内城市道路的覆盖,肯定非常粗糙,甚至有很多错误和缺失。完全依赖他们的数据,在国内恐怕寸步难行。”
“谁说要完全依赖了?”何雨柱看了儿子一眼,“买他们的数据,是买一个骨架,一个现成的数据结构和处理经验。更重要的是,学习他们如何将纸质地图数字化,如何建立拓扑关系,如何进行数据更新维护的整套流程。这东西,我们自己从头摸索,要花太多时间。”
他站起身,走到墙上的巨幅中国地图前:“骨架有了,血肉要我们自己填。立刻在黄河通讯旗下,成立一个独立的‘数字地图事业部’。做三件事:”
“第一,组织技术团队,消化、吸收买来的国外地图数据标准和处理工具,在此基础上,开发我们自己的地图数据编译和编辑平台。”
“第二,启动‘扫街’计划。招募人员,配发gps接收机和简单的测绘工具,从四九城、上海、花城这几个核心城市开始,进行实地路网采集和兴趣点(poi)标注,修正和丰富进口数据。同时,与各地的测绘院、城建部门接触,看能否获取官方的、更新更准确的基础地理信息数据作为补充,哪怕需要付出代价。”
“第三,也是关键,”何雨柱转过身,目光锐利,“这个事业部,要同步研发支持北斗卫星信号的接收模块。我们的电子地图,不能只绑在gps一棵树上。要做出能同时接收gps和北斗信号的双模芯片和板卡,确保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提供定位服务。”
何耀宗迅速记录着,思路逐渐清晰:“我明白了。利用国外的数据和技术起步,快速搭建平台,同时依靠我们自己的力量填充国内数据,并且底层硬件上兼容北斗和gps,两条腿走路。”
“对。”何雨柱坐回椅子上,“这件事,前期投入会很大,见效慢,甚至可能长期亏损。但它关系到未来交通、物流、城市规划乃至个人出行的方方面面,是真正的战略基础设施。你要把它当成一项长期投资来做,不要计较一时的得失。”
“爸,我懂它的分量。”何耀宗郑重地点点头,“就像您当初布局通讯网络一样。我回去就抽调精干力量,先把架子搭起来。技术团队可以从通讯研发部门划拨,实地采集团队可以参照救援队的模式,招募一些能吃苦、熟悉当地地形的年轻人进行培训。”
“嗯,具体操作你把握。”何雨柱挥挥手,“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再来找我。记住,速度要快,但数据质量是生命线,宁可慢一点,也要保证准确性。”
随着何耀宗领命而去,黄河集团这艘商业巨轮,又一个崭新的、着眼于未来的事业部开始悄然运转。
数字地图事业部的成立初期,第一批由二十多名年轻小伙组成的实地采集团队,经过简短培训,配发了昂贵的gps接收机、手持式终端(pda的早期形态,笨重且功能有限)、纸质地图和记录表格,被派往四九城的各个城区。
最初的几天还算顺利。小伙子们穿着印有“黄河通讯”字样的工装,两人一组,主要任务是沿着主干道记录道路名称、走向、交叉口,以及沿街显著的单位、商铺。
但问题很快出现了。
九九年那会儿,普通老百姓对“地图采集”根本没概念。
看见有人拿着没见过的电子设备,对着街面、店铺比比划划,还时不时在本子上记录,难免引起猜疑。
一天,在东城区一条繁华的商业街上,小组长老张和新人小王正忙着。
老张操作gps记录轨迹,小王则负责用pda上的简陋软件标注路边一家老字号饭庄的位置。
“哎,你们俩,干嘛的?”一个穿着白色跨栏背心、摇着蒲扇的大爷踱步过来,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他们,目光主要落在老张手里那个带着小天线的gps设备上。
老张赶紧陪着笑:“大爷,我们是黄河通讯的,在做电子地图数据采集。”
“电子地图?啥玩意儿?”大爷没听懂,蒲扇指向小王手里的pda,“那黑疙瘩是照相机?你们拍什么呢?是不是对面商场派来摸底的?”旁边几个纳凉、下棋的老头老太太也围拢过来,眼神里充满了审视。
小王年轻,有点紧张,忙解释:“不是拍照,我们就是记录位置,做导航用的”
“导航?给谁导航?”大爷警惕性更高了,“我看你们这设备挺稀奇,别是搞什么特务活动吧?这附近可都是居民区!”这话一出,周围几个老人也纷纷附和:
“就是,鬼鬼祟祟的!”
“老李头,去喊居委会刘主任来看看!”
“要不要报警啊?”
老张心里叫苦,赶紧拿出工作证和集团盖章的文件:“大爷大妈,我们真是正规公司的,您看,这是我们的证件。”
可介绍信上“数字地图”、“位置信息”这些词,对老人们来说太陌生,反而加重了他们的疑虑。很快,居委会的刘主任真被叫来了,一位五十多岁、作风严谨的女同志。
她仔细检查了证件,也没完全搞明白,但本着负责任的态度,说道:“你们这个工作,我没听说过。这样,你们先别记录了,我跟派出所联系一下,确认你们身份再说。”
老张和小王无奈,只好原地等待。
不一会儿,片警骑着自行车来了,了解情况后,也觉得这事儿有点新鲜,用对讲机向所里汇报。
类似的情况在接下来几天,于不同城区接连发生了好几起。
有的小组被商场保安盘问,怀疑是竞争对手来窃取商业信息;有的在机关单位附近徘徊时,被警惕的门卫劝离;最严重的一次,一个小组在军事管理区外围(他们并未进入,只是在公共道路记录)远处作业,被巡逻的武警战士发现,虽然核实身份后予以放行,但事情却被层层上报。
消息很快通过公安和内保系统,汇集到了老范那里。
他听着手下关于“多家单位反映有不明人员使用疑似探测设备记录地理信息”的汇报,再一看涉及的公司——黄河通讯,顿时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个何雨柱,又搞什么名堂!”老范揉着眉心,直接一个电话打到了何雨柱书房。
“柱子!你手下那帮人,满大街拿个带天线的玩意晃悠,记录这记录那,现在好几路人都报到我这了!老百姓以为抓特务呢!你到底在搞什么电子地图?能不能事先通个气?”老范的语气带着无奈和火气。
何雨柱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随即挖苦道:“导航你不懂?gps你不知道?北斗你知道不?”
“额”老范也知道这顿火发的没来由,人家光明正大的,还是很多组人员,还带着工作证和单位出具的证明,下面的人不懂可以理解,他们这么敏感的单位要是一点都不懂,确实说不过去。
老范苦笑:“怪我,我说话太急了,只是你这搞这玩意是不是要报备一下啊?”
“报备,跟谁报备,有这个部门么?你给我指个路!”何雨柱一连三问,又把老范问住了。
听着电话那头何雨柱连珠炮似的反问,老范一时语塞。
他揉了揉太阳穴,语气缓和下来,带着点无奈:“柱子,我不是要拦着你搞这个电子地图。导航、gps、北斗,我当然知道!这是好东西,未来肯定有大用。但问题是,你现在这么搞,动静太大了!老百姓不懂,基层的同志也不完全明白,看到有人拿着不认识的设备到处记录,能不紧张吗?这涉及到地理信息,不是普通的商业行为,敏感度很高!”
何雨柱在电话这头也冷静了些,他明白老范的顾虑不是空穴来风。
他沉吟片刻,说道:“老范,我理解你的难处。但这事总不能因噎废食吧?国外这东西已经跑在前面了,我们再不跟上,难道等市场都被占了,标准都被定了,再从头开始?我搞这个,不是为了我自己那点生意,是想在未来这块大蛋糕上,咱们自己能有点话语权。”
“我懂你的心思。”老范叹了口气,“但规矩就是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地理信息数据,尤其是精确的、大范围的,涉及到国家安全、公共安全,不能完全放任市场无序采集。你得给我点时间,我也需要向上汇报,协调相关部门,看看这事到底该怎么管,由谁管,流程怎么走。”
“行,”何雨柱也知道这事急不得,硬来反而会坏事,“我等你的消息。不过老范,效率高点,我这边人和设备都撒出去了,总不能一直闲着,或者整天跟居委会、派出所解释吧?”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老范挂了电话,立刻开始着手处理。
这件事确实是个新课题。九十年代末,电子地图、位置服务在全球也属于新兴领域,国内相关的法律法规和管理体系几乎是一片空白。
哪个部门主管?采集标准是什么?哪些信息能采,哪些属于敏感不能碰?安全审查怎么进行?都需要明确。
老范先是内部召集了相关领域的专家和负责安全、技术标准的部门开了个小会,统一了认识:电子地图是未来信息化社会的重要基础设施,必须发展,但不能无序发展,需要规范管理。
接着,他牵头与测绘局、工信部、公安部、国家安全部以及总参相关部门进行了多轮磋商和协调。
过程并不轻松,各部门都有自己的职责范围和考量。
测绘局认为这属于新型测绘活动,应纳入测绘管理范畴,但传统的测绘管理法规针对的是专业测绘队伍和成果,对于这种商业性、大众化的地理信息采集行为,缺乏细化的条款。
公安和安全部门则更关注数据安全和个人隐私,担心精确地理信息被滥用,或者敏感设施位置被泄露。
总参相关部门则从国防安全角度,对军事设施、关键基础设施周边的地理信息采集提出严格的限制要求。
经过数周的反复讨论和磨合,一个初步的管理框架和协调机制终于形成。
老范再次来到何家,这次他带来了一份初步的会议纪要和精神传达。
“柱子,上面有初步意见了。”老范坐下后,开门见山,“原则是支持发展,规范管理。这类面向商业应用的导航电子地图制作资质,由测绘局牵头主管,联合工信、公安、国安等部门建立联合审查机制。”
他详细解释道:“首先,你们黄河通讯需要向测绘局申请‘导航电子地图制作’的专项资质。申请需要提交详细的技术方案、数据安全管理措施、保密承诺书,以及核心人员的背景审查材料。”
“其次,在数据采集阶段,要建立‘特殊区域清单’。清单由多部门联合制定,明确标出军事管理区、重要国防设施、敏感政府部门等禁止采集或需要特殊审批的区域。采集人员必须经过培训,熟知这些区域,并在采集设备和技术上设置地理围栏,避免误入或误采。”
“第三,数据汇交和审核。你们采集的原始数据,需要定期提交给指定的技术机构进行保密和安全审查,确保不包含涉密信息。审查通过后,才能用于制作公开销售的电子地图产品。”
“最后,产品发布前,还需要进行最终审核。”
何雨柱认真听着,这套流程听起来繁琐,但也在情理之中,为行业设立门槛和规范,长远看是好事。
“资质申请需要多久?‘特殊区域清单’什么时候能给我们?”何雨柱问到了关键点。
“资质申请,只要你们材料齐全,我们会督促测绘局开辟绿色通道,加快审批,预计一到一个半月。‘特殊区域清单’.”老范顿了顿,“涉及部门多,需要更谨慎,估计要两个月左右才能拿出第一版。在这之前,你们的采集活动范围必须严格控制,暂时避开所有明确标识的军事区、政府核心区域,以及任何可能引起误会的敏感地点。采集人员必须佩戴清晰的工作证件和采集许可证,主动与当地街道、派出所报备行程,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何雨柱点了点头:“好,就按这个规矩来。我会让耀宗立刻准备资质申请材料,同时调整目前的采集计划,先集中在商业区、主干道等明确无争议的区域进行。人员培训和安全教育也会跟上。”
他看向老范,语气诚恳:“老范,谢谢。虽然过程麻烦点,但立了规矩,以后大家就好办事了。这事关国家安全,我们黄河一定严格遵守。”
老范见他这么配合,心里也松了口气:“你能理解就好。柱子,这件事做好了,不仅是商业成功,也是为国家在信息化建设上出了一份力。希望你们能带个好头,成为行业的标杆。”
送走老范后,何雨柱立刻叫来了何耀宗,将管理要求详细传达。
何耀宗听完,虽然觉得流程变复杂了,但也明白这是必经之路。“爸,我马上组织人手准备资质申请。采集团队这边,我先让他们撤回休整,进行一轮全面的安全和保密培训,同时重新规划采集区域和路线。”
“嗯,”何雨柱嘱咐道,“告诉下面的人,不要有怨言。我们现在做的,是在开拓一个新领域,也是在参与制定未来的行业规则。每一步都要走稳,不能给任何人留下把柄。安全、合规,是底线。”
“明白。”
接下来的日子,黄河通讯的数字地图事业部暂时放缓了大规模“扫街”的脚步,转而投入到内部规范建设和资质申请中。
何耀宗亲自抓申请材料的准备,确保每一份文件都严谨扎实。
采集团队的成员则集中学习相关法规、安全条例以及初步确定的“注意事项”。
另一方面,在老范的推动下,跨部门的协调机制开始运转,‘特殊区域清单’的制定工作在紧张进行中。
他之所以这么积极,是因为,黄河的这个动作给他提了个醒,提了个大醒,现在可不是几十年前了,设备更先进了,你以为是相机,谁知道人家是什么?
在搞‘特殊区域清单’的同时,老范做了另外一件事,他让人写了个规划,规划下一批人员选拔的时候,要有一定比例的技术人员加入他们部门,要包含多个领域的。
这个规划引起了内部的反应,他们之前是行动部门,这是要改成技术部门了么?
(本章完)
第438章 五十年后再临
第438章 五十年后再临
“特殊区域清单”的初稿,经过多个部门的紧张协调和严格审定,终于摆在了老范的办公桌上。
文件袋是厚重的牛皮纸,封口处贴着醒目的保密等级标识。
老范戴上老花镜,解开系绳,将厚厚一沓文件抽出来,逐页翻阅。
越看,他的眉头皱得越紧。
清单详尽得超乎他最初的预想,不仅仅标注了各大军港、机场、导弹阵地、雷达站等明显的军事设施,还将许多看似普通,实则承担着重要科研或生产任务的厂区、研究所,乃至一些地处偏僻、以代号命名的单位也一一列入。
许多单位的名称本身就属于机密范畴。
“这这东西怎么能直接给出去?”老范放下文件,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喃喃自语。
清单的详尽程度,本身就反映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意识到,在过去一段相对平和的时期,某些方面的保密意识或许有所松懈,对于这种新兴的、以商业面目出现的地理信息采集行为,潜在的泄密风险被低估了。
这份清单,不能就这样原封不动地交给何雨柱,哪怕他信任何雨柱本人,更何况商业公司人员庞杂,流程繁多,任何一个环节出纰漏,后果都不堪设想。
但同时,电子地图的发展又不能因噎废食。
老范沉思良久,拿起红色保密电话,接通了上级领导的线路。
“领导,清单我看过了内容很详细,但也正因为太详细,直接提供给企业方存在较大风险.是,我明白.我认为,这给我们提了个醒,我们在新形势下的保密工作,存在一些需要立刻弥补的薄弱环节”
几天后,一场由老范所在部门牵头,联合公安、武警、相关驻地部队以及地方保密部门参加的专项协调会议在内部召开。
会议的主题并非仅仅是讨论如何对待黄河通讯的地图采集,而是更宏观地审视和部署针对重要敏感目标的地理信息防护工作。
会议上,老范展示了部分经过脱敏处理的案例,说明了精确地理信息被非法获取可能带来的危害。
与会人员达成了共识,决定立即开展一轮针对性的保密宣传教育和隐患排查。
很快,全国范围内一些位于城市边缘或相对开放区域的科研单位、后勤基地外围,悄然增设了“禁止拍摄”、“禁止测绘”的警示标识。
驻地武警和单位内保部门加强了对外围区域的巡逻频次和对可疑人员的盘查力度。
公安部门则开始对辖区内可能接触到敏感地理信息的行业,如测绘、物流、出租车等,进行一轮摸底和宣传教育。
至于给黄河通讯的“清单”,经过再次研究和请示,最终形成了一个高度简化和概括的版本。
这份版本只列出了几大类明确的禁区,如“各类军事管理区”、“国家机关核心区域”、“列入国家保密范围的科研生产和试验基地”等,并附上了简单的识别方法和遇到疑问时的联系渠道,具体名称和坐标一概隐去。
老范亲自将这份简化版清单送到了何雨柱手上。
“柱子,这是最终确定下来的指引。”老范将文件递过去,语气严肃,“具体地点不能列,这是规矩,希望你理解。你们的人在外作业,必须严格遵守这几条红线。遇到模糊地带,宁可不采,也不要冒险。我们会安排区域内的对口单位进行必要的监督和巡查,希望你们配合。”
何雨柱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
他何等精明,立刻明白这薄薄几页纸背后所代表的含义。
他点点头,将文件放在桌上:“规矩我懂。你放心,黄河的人,只会在这几条线外面活动。遇到拿不准的,我们会主动请示报备。需要我们怎么配合监督,你让人直接跟耀宗对接。”
他顿了顿,看向老范,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有些地方,别说去采集,人都不应该让靠近吧?”
“这个我们考虑到了。”老范点了点头,他知道何雨柱这是在提醒自己,也知道对方完全明白了自己的暗示和底线,心里最后一点顾虑也放下了。
“好,那就按这个执行。”何雨柱点头道。
随着简化版清单的下发和内部培训的完成,黄河数字地图事业部的实地采集工作重新启动。
这一次,队员们除了工作证,还多了一份由测绘局和相关部门联合颁发的、印有防伪标识的“电子地图数据采集许可”。
他们按照重新规划的路线,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已知的敏感区域,行动更加规范。
偶尔遇到巡逻的武警或内保人员上前询问,双方核对证件和许可后,大多都能顺利放行。
接着,何雨柱给欧美那边下达了新的指令。
“阿胜,是我。”
“老板,您吩咐。”
何雨柱道:“new-vison那边做好准备,启动一个新项目,‘super vison’。目标是开发一套用于手持终端的嵌入式智能系统,或者说是智能手机,智能手持终端。”
他根据前世记忆里最早期的智能手机功能做了详细要求,然后又针对neocom下一代功能手机的开发要搭配这套系统。”
陈胜在电话那头快速记录着,然后问道:“老板,这个‘智能系统’的边界在哪里?”
他可没傻傻的问和现在做的手机操作系统有什么本质区别!
“没有边界,事实上电脑上能实现的,这套系统在以后都会实现,当然功能上还是有差距的。”
“明白了,那可不可以把vison系统移植过去。”
“这个就需要你们自己去验证了,前提是不能影响vison系统后续的发展。”
“我知道了。”
“另外,泰山集团那边你也联系一下,液晶屏很关键,尤其是触摸控制屏。”
“嘶像电影里那样么?”陈胜吸了口凉气。
“是的。”
“好,我下去就去联系他们。”
第二天,北美,new-vison公司总部。
陈胜召集了new-m的ceo和研发负责人,以及泰山集团旗下液晶技术公司的ceo和首席工程师,召开了一场跨公司的电话会议。
陈胜没有寒暄,直接切入主题。
“诸位,老板有新的指示。new-vison将启动一个代号‘super vison’的新项目。”陈胜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达到各地,“目标是开发一套全新的、用于手持终端的嵌入式智能操作系统,他的要求是.”
说完何雨柱的要求,他停了下,让与会者消化这个信息。
几分钟后他继续道:“它与我们现有的vision系统以及为功能手机定制的简化系统有本质不同。老板的要求是:它需要更强大的多任务处理能力,更友好的人机交互界面,并且,要能支持第三方应用程序的安装和运行。本质上,它要成为一个开放的平台。”
neocomm的研发负责人,一位戴着黑框眼镜、名叫戴维·李的中年华裔,立刻皱起了眉头:“陈总,这意味着对硬件性能的要求会指数级上升。现有的移动处理器架构和内存容量,恐怕难以支撑这样一个‘平台’。”
“硬件瓶颈需要突破,这是你们neocom的下一代产品,要围绕‘super vison’系统来设计。这不是备选,是核心。”
戴维·李深吸了一口气,感到肩头压力骤增,但还是点了点头:“明白,我们会增加新的项目组,开始评估芯片选型和架构设计。”
new-vison的技术总监,一位名叫艾伦·佩奇的美国人,则更关注系统本身:“陈,将vision系统移植到手持终端是一个思路,但功耗和资源占用是巨大挑战。我们可能需要完全重写内核和底层驱动,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不可能一蹴而就。老板有没有给出时间表?”
“老板理解这其中的难度,没有设定不切实际的死线。”陈胜回答,“但他强调,不能因为‘super vison’项目而影响现有vision系统在个人电脑领域的持续发展和迭代。资源需要协调,但不能拆东墙补西墙。”
艾伦·佩奇表示同意:“我们需要成立一个独立的‘super vison’项目组,从现有团队中抽调一部分精干力量,再招募一些有嵌入式系统和低功耗设计经验的新人。”
这时,泰山集团的液晶工程师,一位姓金的中年人,用带着口音的英语开口:“陈先生,我们这边接到了泰山总部的通知,会全力配合。关于您提到的触摸控制屏,我们目前在中小尺寸tft液晶的研发上已有一定积累,但实现稳定、精准的触控功能,尤其是在抗干扰和耐用性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需要时间,也需要大量的联合测试。”
“金工,触摸屏是老板特别强调的关键交互方式,再难也要攻克。”陈胜语气坚定,“new-m会提供必要的接口协议和技术支持。我们需要你们尽快拿出可用的样品,哪怕初期成本高昂、良率低也没关系,先解决有无问题。”
视频会议持续了近三个小时,初步明确了分工:new-m负责匹配的硬件平台设计与整合;泰山集团攻坚触摸屏及相关的驱动和校准技术。
会后,陈胜独自留在办公室,起草向何雨柱汇报的初步计划和资源需求清单。
他知道,这又将是一场投入巨大、周期漫长的硬仗。
老板描绘的那个将电脑功能融入掌中的未来,看似遥远,但何雨柱每一次这样的前瞻布局,最终都被证明是走在时代的前列。
他拿起钢笔,在纸上郑重地写下了“super vison项目启动纲要”几个字。
听过陈胜关于super vison项目的汇报后,陈胜正准备挂断电话,何雨柱忽然想起一事,又叫住了陈胜。
“阿胜,还有一件事,你提醒一下new-m那边也检查一下。”
“老板,您说。”陈胜立刻应道。
“我最近看了一些技术资料,想到一个问题。我们现在的计算机系统因为都是本世纪开发的,所以内部的时钟和日期,为了节省存储空间,习惯用两位数字表示年份,比如‘99’代表1999年。”
“是的,老板,这是普遍做法。”陈胜确认道,心里有些疑惑老板为何突然关心起这种技术细节。
“嗯,”何雨柱缓缓道,“我在想,当时间从‘99’跳到‘00’的时候,系统会把它识别成1900年,还是2000年?”
电话那头,陈胜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语气顿时变得凝重:“您的意思是这可能会导致日期计算错误、系统紊乱甚至崩溃?”
“只是一种推测。”何雨柱不能把话说死,“但你想,如果银行的计算系统因此把2000年的一笔交易算成是1900年的,利息怎么算?如果工业控制系统的定时程序出错,会不会引发生产事故?还有我们正在开发的这些依赖精确时间的通信设备和未来手持终端.这或许是个潜在的、系统性的问题。现在距离2000年没多少时间了,你们最好评估一下。”
陈胜背后瞬间冒出一层细汗。
他作为北美总负责人,其实对于技术了解的要比何雨柱更多一些。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却可能埋藏在无数行代码和硬件逻辑的深处,一旦爆发,影响范围难以估量。
“老板,我明白了!这个问题非常关键,我立刻亲自督办!让new-m以及集团所有涉及软件和嵌入式系统的部门,全面筛查和评估!”
“动作要快,没多少时间了,确认存在风险的话,尽快开发修补方案。”何雨柱叮嘱道,“这事关我们产品的可靠性和集团的信誉。”
“是!我马上去办!”
挂断电话后,陈胜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通过加密线路联系了new-vison的ceo和技术总监,转达了何雨柱的‘推测’。
起初,new-vison的几位核心技术人员听到这个“两位年份日期问题”时,还有些不以为意,觉得这只是个简单的逻辑判断,大多数现代系统应该能正确处理。
但在陈胜的强硬要求下,他们还是组建了一个临时评估小组,对vison系统内核、编译器、以及几个重要应用软件的日期处理模块进行了深入审查。
几天后,评估小组的初步结果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他们在一个用于文件系统时间戳记录的底层库函数中,发现了一处隐蔽的假设:该函数默认年份大于等于70(即1970年,unix纪元起始)才被认为是20世纪的日期。这意味着,当年份从“99”变为“00”时,这个函数会将“00”判定为1900年,而非2000年!
虽然这个函数并非在所有场景下都被调用,但一旦涉及需要计算日期跨度(如软件授权许可、日志归档、定时任务)的环节,就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错误。
“这这简直是个定时炸弹!”new-vison的技术总监看着报告,额头见汗。
更深入的排查随即展开,结果发现,类似的问题并非个例。
在一些为特定硬件平台优化的嵌入式代码、部分遗留的商业数据库接口驱动、甚至某些网络通信协议的实现中,都存在着基于“年份小于某值即视为1900年代”的潜在风险代码。
问题的重要性瞬间被提升到最高级别。
new-vison立即抽调精干力量,成立了“y2k”(year 2000 problem,即千年虫问题)专项攻关组。
他们的任务是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定位所有存在风险的代码段,并开发出相应的补丁程序。
实验室里灯火通明,程序员们对着密密麻麻的代码行进行人工审查,同时编写了大量的自动化测试脚本,模拟从1999年12月31日到2000年1月1日的临界时间点,对系统各项功能进行压力测试。
过程繁琐而艰巨。
有些风险藏得很深,需要反复测试和推敲才能发现。
为了一个边界条件的处理,团队常常争论到深夜。
与此同时,陈胜也让neocomm做了同步检查,至于国内的黄河通讯则是何雨柱直接通知的何耀宗。
华高科那边,何雨柱也通知到了,因为那边也有自行研发的系统。
另外,黄河集团的it部门也接到了自查指令,对内部使用的财务、物流、人事管理系统进行捉虫。
时间转眼进入八月底,vison系统的“y2k”升级补丁包终于在全球范围内推送。
对于个人用户和部分企业客户,这只是一个需要点击确认的系统更新。
new-vison的客服和技术支持部门严阵以待,应对可能出现的咨询潮。
手机业务这边,neocomm经过彻查,确认其功能手机系统因架构相对简单,涉及复杂日期计算的核心功能不多,受影响程度较轻,相应的微代码更新通过合作运营商渠道悄然完成。
相比之下,黄河集团内部的 it部门则是一片水深火热。
集团业务庞杂,早年自行开发或外部引入的管理系统五花八门,财务、物流、仓储、生产执行系统(mes)。
一个个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it总监拿着何雨柱亲批的“十二月一日前必须彻底解决”的死命令,几乎住在了办公室,带着团队和从各子公司抽调的技术骨干,日夜不停地筛查、测试、打补丁、模拟跨年运行。
过程苦不堪言,期间还查出很多其他问题,引得it总监心惊肉跳。
九月份老范让人送来了一份邀请函,倒是让何雨柱比较意外。
隔天老方和老赵过来说他们也会去,然后何雨鑫、何耀宗、许大茂、陆书仪等人都告诉何雨柱收到了邀请,连何耀祖也收到了邀请,作为港商代表参会,何雨柱知道这次应该是大规模的邀请了。
很快就到了十月一日,迎来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五十周年的日子。
四九城,天安门广场装扮一新,洋溢着节日的喜庆。
何雨柱穿着一身崭新的深色中山装,胸前别着一枚小小的国旗徽章,和老方、老赵等人一起乘车前往观礼台。
何大清、陈兰香、小满等人和孩子们则留在家中看电视直播。
观礼台上,各界代表、外宾、先进模范齐聚。
何雨柱等人是被归在优秀企业家行列的,跟老方、老赵他们不在一起,他们的位置不算特别靠前,但视野很好。
他静静站立,望着修缮一新、更加雄伟壮丽的天安门城楼,思绪不由得飘回了一九四九年的那个下午。
那时,他身边是年轻的父母、身体健康的老太太和几个小不点。
全家挤在欢腾的人群里,踮着脚尖,看着那面红旗冉冉升起,听着那声宣告响彻云霄。
五十年弹指一挥间,国家已然换了人间,他自己的人生轨迹,或许没有按照他自己最初的设想走,不过过往所做的事情他觉得他没有白顶着“穿越者”这个名头。
庄严的升旗仪式后,阅兵式正式开始。
“标兵——就位!”
随着洪亮的口令,受阅部队方阵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如同移动的城墙,依次通过天安门广场。
陆军、海军、空军.官兵们精神抖擞,装备齐整,展现着现代化军队的严明纪律和昂扬士气。
何雨柱的目光仔细掠过那些熟悉的制式步枪、新型步战车、牵引火炮。
“咦”正在这时何雨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方队,不,应该是几个熟悉的人,他的脸上露出笑容。
伍万里、余从戎、何雨焱,他们是装甲车方队,怪不得之前都联系不上人,原来是秘密训练去了。
这次亮相的陆军主战装备,大多仍是基于以往装备的改进型号,体现了扎实的功底和稳步提升,但并非外界猜测或期待的、那种划时代的“秘密武器”。
轮式装甲车、新型自行高炮、拖着长长天线的通讯指挥车这些装备的轮廓,他或多或少在华高科或者重工的合作项目文件中见过影子。
他的心情平静,带着一种审视和了然。
当战略导弹部队的车辆方阵缓缓驶来时,观礼台上响起了一阵难以抑制的低声惊叹。
那庞大粗壮的导弹发射筒,覆盖着迷彩帆布,在重型牵引车的拖曳下,如同沉默的巨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慑力。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国之重器,是确保和平的坚实盾牌。
何雨柱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深邃,他知道,在这些“大杀器”在未来的威慑力有多强。
空中梯队呼啸而来,歼击机、轰炸机、加油机编队整齐,掠过长空。
当国产的歼击机梯队以娴熟的姿态通场时,何雨柱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认得那身影,虽然公开亮相的并非最尖端的型号,但其流畅的气动布局和稳定的飞行姿态,已然宣告了中国航空工业的长足进步。
整个阅兵过程,庄重、威严、充满力量。
没有过于超前的概念装备炫技,更像是一次对国家国防工业扎实基础和人民军队精神风貌的全面检阅。
何雨柱明白这背后的深意:韬光养晦。
阅兵式结束后是群众游行,欢乐的海洋瞬间淹没了广场的庄严。
彩车、歌舞、欢呼的人群,展现着五十年来各行各业取得的辉煌成就和人民的幸福生活。
何雨柱站在观礼台上,看着眼前这盛大的场面,心中有对过往峥嵘的追忆,有对当下发展的欣慰,更有对未来的审慎期待。
风风雨雨五十年,他再次站在这里已是花甲之年。
阅兵式结束后,何雨柱便和亲朋好友们一起乘车返回南锣鼓巷。
车子刚拐进胡同口,就听到了九十五号院里传来的喧闹声。
院门敞开着,里面人头攒动,比过年还热闹。
何家大院的老老小小都在前院等着他们。
“爸,你们回来了!”何耀祖喊了一嗓子。
“你倒是比我们先回家。”何雨柱笑道。
“我离家的方向近一些。”何耀祖道。
何雨柱脸上带着笑意走进院子,立刻被孙辈们围住了。
“爷爷,我们在电视上看到阅兵了!好威风啊!那些坦克,还有飞机,嗖嗖的!”
“姥爷,那个走方队的叔叔们,腿抬得一样高,真厉害!”外孙女也挤过来,小脸激动得通红。
何雨柱摸了摸孩子们的头,目光越过他们,看到了被簇拥在正房廊檐下的何大清和陈兰香。
二老坐在藤椅上,身上盖着薄毯,脸上洋溢着自豪与满足的笑容,一家这么多人都能去参加,是何等荣耀。
“柱子,快过来,给我们讲讲,现场看是不是更带劲?”何大清声音依旧洪亮,虽然腿脚不如从前利索,但精神头十足。
陈兰香也笑着招手:“是啊,现场看得清楚吧?电视里一晃就过去了。”
何雨柱走过去,在二老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小满递过来一杯温茶,低声问:“累不累?站了半天。”
“不累。”何雨柱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对父母说:“现场看是更震撼,气势不一样。”
这时,许大茂、何雨鑫、何耀宗等人也陆续回来了,院子里更加热闹。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刚才的阅兵,语气中都充满了激动。
何耀祖看着眼前这热闹的景象,又想起刚才电视里壮观的场面,忍不住问道:“爷爷,奶奶,爸,妈你们总说五十年前也参加过开国大典,那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啊?”
这个问题一下子勾起了老一辈人的回忆。
何大清靠在椅背上,眯起了眼睛,陷入了悠远的回忆:“五十年前啊那可跟今天没法比喽。那会儿,我跟你奶奶,还有你爹,你娘,我们早早儿就挤在东单那边的人群里。哪有这么好的观礼台?大家都站着,踮着脚,往前挤,就为了能看清楚点儿。”
陈兰香接过话头,声音温和:“是啊,那会儿你爹还是个半大小子,你娘更小,挤在人群里,你思毓阿姨是被你爹举着看的。”
“啊,思毓阿姨也参加了,那会才多大?”何耀祖惊讶道。
“呵呵,不到一岁啊,不过这种机会怎么会错过,本来不想带的,你爹强烈要求带的,不然你萍奶奶就要在家看着她咯,不对,应该是你奶奶我要在家看着她。”陈兰香道。
“啊!为什么啊!”
“你翠萍奶奶有任务哦!”陈兰香笑道。
小满轻声对孩子们补充道:“那时候,广场也没现在这么平整开阔,受阅的部队,好多装备还是从敌人手里缴获来的,‘万国牌’。飞机少,就飞两遍.跟今天咱们看到的,全是自己造的新式装备,可不能比。”
何雨柱听着家人的讲述,没有插话,只是默默喝着茶。
五十年前的场景在他脑海中清晰依旧:那人声鼎沸中透着质朴热情的海洋,那面在简易旗杆上冉冉升起却意义非凡的红旗,那支带着战火硝烟气息、装备简陋却斗志昂扬的受阅队伍,以及回荡在广场上空那句铿锵有力的宣告
“不过,那股子高兴劲儿,是一样的!”何大清提高了声音,把何雨柱从回忆中拉回,“那时候,大家都觉得,天亮了,好日子要来了!今天再看,这好日子,是真让我们赶上了!国家强了,军队也强了,咱们家也好咯!”他说着,目光扫过满堂的儿孙,脸上是掩不住的欣慰。
“对,对!日子越来越好!”众人纷纷附和,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夕阳的余晖洒进院落,给每个人的身上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屋里的电视机还在重播着阅兵的盛况,院里的枣树果实累累,石榴也咧开了嘴。
何雨柱看着这四世同堂、安宁富足的景象,再回想半个世纪前的风雨沧桑,他轻轻握住了身边小满的手,两人相视一笑,许多话已无需多言。
家宴从下午就开始张罗了。
厨房里,何雨柱系着围裙,亲自掌勺。
弟弟、弟媳、儿子、儿媳打着下手,洗菜、切肉、剥蒜,忙得热火朝天。
灶火旺得很,大铁锅里炖着的红烧肉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浓郁的酱香混着葱姜的辛香飘满整个小院。
“哥,鱼收拾好了,你看是清蒸还是红烧?”许大茂提着一条刮洗干净的大鲤鱼进来,额头上带着汗。
“你拿个鲤鱼让我清蒸,你小子这么多年厨艺是一点进步都没有啊!”何雨柱头也没回,正专注地给一只肥鸡抹盐和料酒,准备做口水鸡。
许大茂讪笑:“嘿嘿,我也得有那时间学啊!整天东奔西跑的,能认全调料就不错了。”
何雨鑫在一旁切着腊肉,笑道:“大茂哥,你那双手现在是用来打算盘、签合同的,颠勺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吧。”
“那是,术业有专攻嘛!”许大茂顺势把鱼放在案板上,“柱子哥,那就红烧吧,入味!”
何雨柱这才瞥了一眼那鱼,点点头:“放着吧,一会儿我弄。耀宗,把我带来的那坛黄酒打开,温上。一会让你爷爷奶奶喝点温酒,舒筋活血。”
“好嘞,爸。”何耀宗应声去忙活。
院子里,孩子们追逐嬉戏,清脆的笑声和厨房里的忙碌声响成一片。
陈兰香、王红霞、王翠萍等人坐在廊下,看着孩子们,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书怡,华高科那边最近还那么忙吗?”小满问正在剥蒜的陆书怡。
陆书怡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点点头:“妈,还是忙。几个重点项目都在关键节点上,不敢松懈。不过今天看着阅兵,感觉再累也值了。”
王翠萍感叹道:“是啊,看到国家这么强盛,咱们这些老家伙心里就踏实。你们年轻人好好干,以后会更好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院子里拉起了明亮的电灯。
五张大大的圆桌支了起来,铺上了干净的桌布。
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被端上桌:油亮诱人的红烧肉、鲜香扑鼻的红烧鲤鱼、皮脆肉嫩的口水鸡、腊味合蒸、清炒时蔬、冬瓜排骨汤,香气四溢。
何大清和陈兰香被搀扶着坐到主位,一家人按长幼次序围坐过来,满满当当坐满了五大桌。
何雨柱端起温热的黄酒,站起身,环视着满堂的家人,声音洪亮:“爸,妈,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咱们国家五十岁了,越来越好!咱们家也人丁兴旺,日子红火!来,第一杯酒,祝国家繁荣昌盛!”
“祝国家繁荣昌盛!”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齐声应和,杯中酒一饮而尽。
何大清脸上泛着红光,激动地说:“好!好啊!看着你们,看着这日子,我跟你妈这辈子,知足了!”
陈兰香也连连点头,眼角有些湿润。
接着,大家纷纷动筷,席间顿时热闹起来。
孩子们争着夹自己喜欢的菜,大人们互相敬酒,聊着家常,讨论着刚才阅兵式的精彩瞬间,也交流着各自工作上的事情。
何耀宗跟许大茂碰了一杯,问道:“大茂叔,中医药联盟那边,最近跟外面那些公司的官司有进展了吗?”
许大茂嚼着一块鸡肉,含糊道:“扯皮呗!他们想钻专利的空子,哪有那么容易。咱们现在不怕他们,就是过程磨人,你那边呢?”
“我老爸又给新任务咯!”
“哦,我怎么没听听说?”
“智能手机项目。”
“具体说说。”这时边上的何雨鑫开口,何耀祖也在做倾听状。
何耀宗放下酒杯,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几分技术人谈到前沿领域时的兴奋:“我爸这次提的这个‘智能手机’项目,简单说,就是想把我们平时在电脑上用的很多功能,比如更复杂的办公处理、上网浏览,甚至未来可能出现的各种定制软件,都整合到一部能揣进口袋的电话里。”
“把电脑装进电话里?”许大茂夹菜的筷子停住了,眉头挑了挑,“这想法够新鲜的。那这手机得做成啥样?像砖头那么厚?”
“外观肯定要不断迭代,目标是轻薄便携。”何耀宗解释道,“关键在于里面的‘芯’和‘系统’。neocomm在北美和new-vison公司正在联合攻关,开发一个叫‘super vison’的新系统。这个系统不像我们现在功能手机里那种固化死的程序,它更像一个平台,允许用户自己安装、卸载各种应用软件,就像在电脑上安装程序一样。”
何耀祖接过话头,他在香江和海外见多识广,补充道:“我在国外一些科技论坛和内部交流里,也听到过类似的概念雏形,他们称之为pda,是不是这个东西?”
“比那个要先进多了,哥你说那个pda基本上应用于工业,搞个仓储什么的还行。”
“嗯,那新手机如果真能做出来,那就不只是打电话、发短信了。”
“对,比如,出门在外可以直接用手机查阅电子邮件、处理文档;导航地图,甚至未来可能用它来看电影。想象一下,坐在车上或者机场,就能处理公务或者娱乐,这会对移动办公和生活方式带来很大改变。”
许大茂虽然主业在中医药,但作为集团核心成员,对通讯产业的大趋势也很敏感。
他沉吟道:“这要是真搞成了,那对通讯网络的要求可就更高了。现在咱们的gsm网络传传话音、发发短信还成,要传输大量数据,比如实时地图、邮件附件,那网速得提上去好几个档次才行。这背后是巨大的基础设施投入,也是巨大的市场机会。”他看向何耀宗,“你们通讯公司那边,对下一代网络技术有准备吗?”
何耀宗点点头:“我爸之前也提点过,我们实验室已经在研究3g技术了。确实,没有高速移动网络的支持,智能手机就像好车没有宽马路,跑不起来。这是个系统工程,终端、系统、网络必须协同发展。”
何雨柱听着儿子和兄弟们的讨论,缓缓开口,为这场讨论定下基调:“耀宗说的没错,这是一个生态,不是单一产品。‘super m的硬件、泰山集团的触摸屏,还有耀祖提到的各种未来应用,包括大茂说的网络支撑,缺一不可。现在看是投入大、风险高、见效慢,但这是面向未来的赛道。我们不一定能第一个冲线,但必须提前起跑,掌握核心技术和专利。”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几人:“互联网正在把世界连接起来,而移动通讯的未来,就是要把互联网装进每个人的口袋里。这里面蕴含的机遇,比我们过去做的任何一桩生意都可能要大。未来通讯和电子是要插上翅膀的,你们各自领域,都要有与这方面对接的准备。”
(本章完)
第439章 放眼未来
第439章 放眼未来
何雨柱的话众人回去到底会思考到什么程度不得而知,反正未来手机的样子大家都记住了。
家宴过后,日子恢复了日常的节奏,但何雨柱脑海中关于未来的蓝图并未停歇。
他清楚地知道,智能手机、移动互联网这些未来巨兽的崛起,离不开一个关键部件——电池。
没有足够耐用、轻便的能源,一切便携设备都是空谈。
第二天他叫来了还没走的何耀宗。
“耀宗,通讯那边新手机的电池方案,有什么进展?”
何耀宗拿出一份报告:“爸,目前主流还是镍氢电池,能量密度低,有记忆效应。锂离子电池是未来的方向,国外已经有商用,但成本高,安全性还是问题,尤其是大容量和快速充放电方面,技术壁垒不小。我们现有的供应商,能提供的量产型号,支撑您设想的那种高性能智能手机,续航会很吃力。”
何雨柱点点头,这在他意料之中。“我们不能把命脉完全捏在别人手里。通知下去,集团内部成立一个‘先进能源实验室’,挂在黄河通讯下面,由资源集团统一调配。两个方向:一是跟进锂离子电池技术,争取尽快消化、吃透,建立我们自己的研发和试产线;二是,投入一部分资源,研究下一代电池技术,比如固态电池,哪怕只是理论跟踪和基础材料研究,也要先做起来。”
“爸,这投入可不小,而且见效慢,还有就是这个行业一直有人深耕,我们现在入场”何耀宗提醒道。
“那我就再说清楚一点,我要你们研究的是电池的高能量密度、轻量化和可充电,还有电芯、保护板等组件”
“我知道,”何雨柱语气平静,“这和做地图、做系统一样,是基础设施。现在投入是为五年、十年后布局。你亲自抓这件事,人才可以去高校挖,也可以跟中科院的相关所合作。必要的时候,可以让北美的团队提供一些技术支持。”
“明白了。”何耀宗记下,他知道父亲在技术前瞻性上极少出错。
处理完电池的事情,何雨柱又把注意力转向了另一个看似不起眼,却在他未来规划中占有特殊位置的领域。
他让范虎开车拉着他和小满,去了位于津门开发区的一家小厂,这是黄河集团刚收购的一家濒临倒闭的遥控玩具厂,主要生产一些简单的遥控车、遥控船,效益一直平平。
到了地方,其实何雨柱还是比较吃惊的,因为资料里这个厂子只有两百多工人,可是看着这个厂子的大小,哪是两百个人规模该有的,装个两千人都绰绰有余。
整个厂区粗略的估算一下,怎么也有一万多平方了,围墙很高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围墙上粉刷的白灰有些剥落,门口传达室的老头正打着盹。
看着大门前那个有些斑驳的‘津门翔飞玩具厂’招牌,小满不解道:“我说柱子哥,你真打算弄个玩具厂哄孩子啊?”你也太惯着他们了吧?市面上玩具多了去了,买点不就行了?再不济,让咱们自己厂里的老师傅给孩子们做几个精致的也行啊,何必专门跑一趟津门,还收购个厂子?”
“我是那么不务正业的人么?”何雨柱没好气道。
“以前倒不是,可为了那帮孩子,我不确定!”小满揶揄道。
“这个.”何雨柱确实有点宠着那帮侄子、侄女、孙子、孙女们,当然了该严厉的时候他也是非常严厉的。
“老板,厂里的人出来了。”范虎提醒道。
“走吧,先进去看看。”何雨柱道。
车子驶入厂区,停车场里面空空荡荡,一辆车都没有。
厂房和办公楼是一体的,两层建筑,只占了整个厂区的五分之一不到,边上还有一些平房上面是仓库、食堂等等。
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带着几个人已经等在那里,脸上带着紧张。
何雨柱和小满下车,中年男人快步上前。
“何先生,何夫人,欢迎欢迎!我是翔飞玩具厂的厂长,姓刘,刘建明。”他伸出的双手想要跟何雨柱握手,何雨柱只是点了点头,刘建明尴尬的笑着收回了双手。
“带我们参观一下吧。”
“好好!“何先生,何夫人,这边请,这边请。厂里.厂里没订单了,所以停产了,有些冷清,您二位多包涵。”刘建明一边带路,一边试图解释这过大的厂区和没有工人形成的反差。
办公楼内部也透着股年久失修的气息,墙皮有些地方已经泛黄剥落,走廊里静悄悄的。
“这厂子地方不小啊。”何雨柱看似随意地说了一句。
“是,是,当初是按大厂规模建的,想着以后能发展壮大.”
刘建明连忙接话,语气却有些发虚,“可,可这几年市场竞争太厉害,咱们的产品没啥特色,就,就渐渐不行了。工人都放假回家等通知了,就留了几个值班的。”
他推开一间会议室的门,里面桌椅倒是擦得干净,空气中还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小满下意识的捂了捂鼻子,实在是太难闻了。
刘建明尴尬的不知道是该让坐呢,还是不让坐呢。
何雨柱开了口:“直接去车间看看吧。”
“可以,二位跟我来!”刘建明引路。
何雨柱和小满在刘厂长的引导下,走进了主车间。
车间更是空旷,高大的空间里回荡着几人的脚步声。
一些老旧注塑机、车床静静地停在那里,上面落着一层薄灰。
流水线上空无一物,只有角落里堆着一些半成品的塑料零件和几箱包装盒,上面印着粗糙的卡通坦克和飞机图案。
“何先生,您看,我们的设备保养得还是很好的,就是,就是没活干。”刘厂长搓着手,努力想展示厂子的价值,但眼前的萧条实在缺乏说服力。
小满看着这景象,微微蹙眉,低声道:“柱子哥,这厂子”
何雨柱没回应小满,走到一台注塑机前,伸手摸了摸冰冷的金属表面,又捡起一个掉在地上的塑料坦克履带零件,在手里掂了掂。
“刘厂长,”何雨柱开口,声音在空旷的车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厂里现在还有多少正式员工?技术骨干还有几个?”
刘建明连忙回答:“在册的还有两百一十七人。不过,技术好的老师傅,这几年走了不少,剩下的年纪也都偏大了。目前厂里只有两个技术员,主要负责维护设备和简单的模具修理。”
“模具是自己开吗?”何雨柱问。
“大部分是外协,我们只会修,不会开。”刘厂长声音越来越低。
何雨柱点点头,心里有数了。
这厂子除了这块地和这些勉强能用的老旧设备,几乎不剩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连最基本的产品设计和模具开发能力都不具备。
“工人的安置,你们之前有方案吗?”何雨柱又问。
“这个,我们跟区里也协调过,但岗位不多,大部分工人都拿着基本生活费在家等着。”刘建明面露难色,“何先生,您要是能接手,真是救了大家了!”
何雨柱不置可否,转身对范虎说:“去把厂区的平面图找来看看。”
范虎应声跟一个人去了。
不一会儿,范虎拿着一张有些发黄的厂区图回来了。
图纸显示,这片厂区占地近三十亩,除了现有的厂房和办公楼,剩下的都是空地。
何雨柱看着图纸,心中已然有了初步规划,他其实是要看占地面积。
“行了,我已经看完了,会有人跟你们来谈后续的事情,这个我拿走了。”何雨柱扬了扬手里的图纸。
“那我.”刘厂长道。
“你是打包卖厂子,并不包括你自己,当然如果你有能力我们也欢迎你继续留下来。”何雨柱没把话说死。
“好的,谢谢何先生。”
转头何雨柱就跟小满去了津门分公司,李成儒知道老板来了,连忙下来迎接。
“老板,您来了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去接您。”
“一共就一百多公里,打什么招呼,怎么怕我突击检查啊。”
“没,没,老板随便检查,保证没问题。”李成儒道。
“走吧,找个会议室,我有事情跟你谈。”
“还需叫别的人么?”
何雨柱想了想道:“你手底下要是有合适的厂长之类的人选也可以叫上。”
“厂长?”
“对。”
“好,我先带您二位去会议室。”
把何雨柱二人领到会议室,李成儒先是让人送了茶水,他自己回到自己办公室就是一通电话。
大约二十分钟后,李成儒带着几个人进了会议室,然后做了介绍。
几人在路上就知道是大老板来了,不过见了何雨柱后还是拘谨的很。
“都坐吧。”何雨柱很随意的道。
几人坐得板正,等待何雨柱下面的话。
何雨柱道:“我们今天来是谈谈集团新成立模型公司的事。”
“模型公司?”李成儒道。
“嗯,你还记得我让你收了一家玩具厂吧,我今天去看过了。”
“哦,啊,老板您怎么不叫我一起呢。”
“你这边的事情也很多,一个小厂子没必要耽误你的时间。”
几人听了这话是真的懵,大老板说手底下人忙,怕耽误时间,他自己跑去看小作坊,什么情况。
李成儒倒是知道何雨柱的情况,老板确实比他时间多一些。
“那老板安排任务吧,我们保证办得漂漂亮亮的。”
何雨柱做了一些交代后,就跟小满离开了公司,然后去看了看他自己的清真菜师傅,接着又去了小满母亲坟前扫了扫墓,上了柱香。
小满倒是经常去的,何雨柱事情多一些很多时候都是小满自己去或者儿媳、女儿陪着去的。
既然来了津门,当然要去看一看了,不过小满现在可不会哭了,因为她也是当奶奶的人了,时间会消磨一切。
从津门回四九城的路上,小满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田野,忍不住又问:“柱子哥,我还是没完全明白。你费这么大劲,就为了那个破败的玩具厂?就算你想做点新东西,咱们旗下那么多厂子,哪个不比它强?随便划拉一个车间出来,设备、工人不都是现成的?”
何雨柱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闻言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现成的有现成的好,但也有现成的包袱。那个厂子,就像一张白纸,没那么多盘根错节的人际关系,没有固化的思想,没有僵化的生产流程,最重要的是投资也不大,随便折腾。”
他睁开眼,看向小满:“而且,我要做的,不是普通的玩具。”
“不是玩具是什么?遥控车、遥控飞机,不就是小孩子玩的高级货么?”小满不解。
“现在是玩具,”何雨柱目光投向远处,仿佛看到了未来,“将来,它们可以是眼睛,是手臂,是能飞到人上不去的地方,看到人看不到的东西的工具。你想想,要是救援队能有种小飞机,能先飞到塌了的楼里看看情况;要是部队侦察兵,不用冒险靠近,就能用个小车看清敌人阵地的情况,这还能叫玩具吗?”
小满愣住了,仔细琢磨着丈夫的话,渐渐品出点不一样的味道来。
“你是说像电影里那种无人驾驶的机器?”
“嗯,概念差不多,但路要一步一步走。”何雨柱重新闭上眼睛,“先从最基础的、民用的玩具做起。把遥控稳定性、小型动力这些基础打牢。以后再说别的。”
小满这回彻底明白了,她点点头:“怪不得你非要单独弄个厂子。不过你这个思路不应该直接给华高科么?”
“你觉得他们有工夫搞这个,这东西现在这个阶段对他们来说还不如玩具。”何雨柱失笑。
“那倒是,他们是搞真家伙的。”
“呵呵,真家伙.”
“算了,不问了,听你的语气,将来可能有事了不得的东西。”
“或许吧。”何雨柱给了个莫能两可的回答。
几天后,由李成儒牵头,集团人力资源、财务、法务、技术部门组成的联合工作组进驻了津门翔飞玩具厂。
第一件事,就是召开全厂职工大会。
消息传开,在家待岗的工人们怀着忐忑和期待的心情,从四面八方赶回厂里。
空旷的厂区难得地有了些人气,三三两两聚在厂区大院,议论纷纷。
“听说新东家是黄河集团!那可是大公司!”
“大公司是好,可咱们这破厂,人家看得上吗?会不会直接把地皮卖了,把咱们都打发了?”
“唉,难说啊,这年头,工作不好找。”
“.”
大会就在大院举行,厂子里没有礼堂,也没有那么大的会议室,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刘建明厂长坐在第一排,更是坐立难安。
李成儒代表集团上台,没有多余的客套,开门见山:“各位工友,大家好。我是黄河集团津门分公司的负责人李成儒。集团已经正式完成对翔飞厂的收购。今天这个会,就是要告诉大家,厂子,不会卖!而且,集团将投入资金和技术,对工厂进行全面的升级改造!”
台下瞬间安静下来,随即爆发出低低的议论声和不敢置信的吸气声。
李成儒抬手压了压,继续道:“新的工厂,将更名为‘黄河精模科技有限公司’。主营业务,不再是过去的低端遥控玩具,而是转向高精度、高附加值的动态比例模型。”
“那是什么?”
“对啊,我们不做玩具了么?”
“.”
李成儒环视台下,压了压手,下面安静了一些,然后继续道:“我们还是做玩具,不过是高端玩具,我们需要的是有技术、有责任心、愿意学习新知识的员工!集团决定,对所有在册员工,进行统一的技能考核和面试。通过考核者,将根据新的岗位设置,竞聘上岗!集团会组织全面的技能培训,确保大家能跟上新的生产要求!”
“竞聘上岗?”工人们面面相觑,这个词在当时还比较新鲜。
“对,竞聘上岗!”李成儒语气肯定,“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这是黄河集团的规矩。当然,对于无法适应新岗位要求的工友,集团也会按照法律规定,给予合理的补偿和安置,并尽力协助大家寻找新的工作机会。”
这话一出,台下反应各异。
有技术、年轻些的摩拳擦掌,看到了希望;年纪大、技术单一的则面露忧色。
刘建明脸色白了白,他知道,自己这个厂长的位置,恐怕是坐到头了。
果然,李成儒接下来宣布:“原厂管理层,也需要重新竞聘。集团会派遣新的管理团队和技术骨干入驻,带领大家一起把新公司做起来!”
大会结束后,工作组立刻紧锣密鼓地开始了人员筛选和安置工作。
考核分为理论笔试和实际操作,内容涉及基本的机械识图、电工基础、设备操作安全等。同时,面试环节则着重考察员工的学习意愿和态度。
过程公开透明,但也残酷。
最终,两百一十七名在册员工中,有一百零三人通过考核,获得了进入新公司的资格。
其中包括几名经验丰富、动手能力强的老钳工、电工和注塑机操作工。
其余人员,则按照方案,领取了补偿金,部分人被推荐到集团在津门的其他工厂面试。
原厂长刘建明自知能力与新公司的要求差距甚大,主动选择了拿补偿离开。
管理层几乎全部换血。李成儒从津门分公司抽调了一名踏实肯干、有项目管理经验的副经理暂代厂长职责,负责初期的改造和团队整合。
同时,集团总部开始物色具有精密制造或电子背景的资深管理人员,来担任“黄河精模”的正式负责人。
厂房改造同步启动。
破旧的办公楼被重新粉刷,线路检修更新。
最大的主车间被规划为未来的核心生产区,老旧无用的设备被淘汰变卖,腾出空间。
何雨柱让房地产公司那边出了平面图,要求划分出精密加工区、电子装配区、调试区以及一个独立的研发实验室。
最重要的,是研发团队的组建。
何雨柱给新公司的指示很明确:不惜代价,招揽人才。目标是无线电控制、微型机械结构、轻型材料以及图像信号传输方面的专业人才。
招聘信息通过集团渠道发布出去,门槛不低:要求相关专业本科以上学历,有实际项目经验者优先,待遇在行业内极具竞争力。
起初并不顺利。
九十年代末,这类人才大多集中在研究所、高校或者南方一些新兴的电子企业,对一个位于北方的、名不见经传的“模型公司”兴趣不大。
何雨柱得知情况后,直接给何耀宗和陈胜都去了电话。
不久,几名来自黄河通讯研发部门、对射频电路和嵌入式系统有研究的年轻工程师,被内部调动到了津门。
同时,neocomm在欧美等地也物色到两名在当地从事小型化天线和微电机控制的华裔工程师,表示愿意回国发展,正在接洽中。
就在“黄河精模”于津门悄然起步,黄河通讯那边却是遇到了小小的麻烦。
黄河通讯的会议室里,气氛有些凝重。
何雨柱坐在主位,听着何耀宗和几位高管的汇报。
“董事长,这是上个月的市场简报。”何耀宗将一份文件推到何雨柱面前,“程控交换机市场,国内那几个老对手,比如华为、中兴,价格战打得越来越凶。他们利用本土成本优势和政策支持,在一些中低端项目和农村市场,对我们的份额挤压得很厉害。我们的技术优势还在,但成本压力越来越大。”
何雨柱翻看着简报,上面清晰地显示着市场份额和利润率的细微下滑。
他并不意外,这是产业发展的必然阶段。
“意料之中。”何雨柱放下简报,“我们不能总靠着技术壁垒吃老本。降本增效,优化供应链,该做的必须做。另外,我们的下一代交换机研发不能停,要向更高容量、更智能化的方向发展,守住高端市场和特定领域(如军方、金融)的优势。”
他看向何耀宗:“耀宗,你要清楚,交换机是黄河通讯的根基和现金流,这块阵地不能丢。但同时,眼光要放远。通讯公司这边关于移动网络,尤其是未来3g技术的预研,进展如何?”
何耀宗点点头,示意旁边一位负责研发的副总回答。
“董事长,”研发副总推了推眼镜,“我们实验室一直在跟踪国际3g标准(主要是wcdma和cdma2000)的制定。目前还处于标准博弈和技术积累阶段。我们联合华高科电子实验室,在核心网元架构和部分基带算法上做了一些前期研究,也尝试和几所高校建立了联合实验室。但坦白说,投入巨大,而且标准未定,风险很高。最关键的是部分核心元器件,依然严重依赖进口。”
“还要进口?电子公司那边干什么吃的?”何雨柱转头看向何耀宗。
“董事长,我们只有一部分专利,还有产能不够。”
“解决方案呢?”何雨柱道。
何耀宗面对父亲的询问,并不意外,既然提出来了,肯定是有准备的,不然那就等着挨骂吧。
他沉稳地回答:“董事长,,解决方案我们已经在推进了。主要是两手准备:第一,我们加大了与国内几家有潜力的半导体设计和封装厂的合作深度,不仅是订单合作,还进行了联合技术攻关,针对我们通讯设备需要的特定芯片进行定制化开发,虽然初期成本高,但长远看能逐步降低对外依赖。第二,我们通过香江和特区的贸易公司,建立了一个更复杂、更多元化的国际采购网络,分散风险,避免被单一渠道卡脖子。另外,华高科电子实验室那边,也在加速相关专用芯片的设计和流片进度。”
何雨柱听完,脸色稍霁,点了点头:“思路是对的。核心技术必须掌握,供应链必须安全。投入大、周期长也要坚持。通讯网络是未来的神经系统,我们不能在关键器件上受制于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语气加重:“价格战要应对,但不能陷入恶性循环。我们的优势在于技术积累和系统稳定性,尤其是在对可靠性要求极高的领域。要守住这块阵地,同时,必须坚定不移地向下一代技术演进。3g是移动互联网的基石,现在投入是为未来占位。耀宗,这块你亲自盯,资源向研发倾斜,需要集团协调的,直接打报告。”
“明白,董事长。”何耀宗郑重应下。
解决了通讯公司的事务,何耀宗又组织了另一场会议,黄河互联网公司的。
黄河互联网公司的会议室里,气氛比通讯公司那边凝重的多,他们现在根本不盈利,而且还被后来者追上来了。
何耀宗坐在主位,互联网公司的几位负责人,包括ceo段明宇,则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明宇,你把上季度的数据和最近的情况,向董事长汇报一下。”何耀宗开口道。
段明宇深吸一口气,打开投影仪:“董事长,何总。这是我们门户网站黄河网、即时通讯软件hicq以及电子邮箱服务的用户增长和市场份额数据”
图表清晰地显示,虽然黄河网凭借集团资源和早期投入,在新闻资讯上还有一定影响力,但用户增长已显疲态。
而即时通讯和邮箱业务,正被一家名为“迅捷科技”的公司推出的同类产品快速追赶,对方凭借更贴近本土用户习惯的设计和凶猛的营销策略,市场份额节节攀升。
“我们的hicq,功能迭代速度跟不上对手,用户反馈界面不够友好,文件传输稳定性也有问题。”段明宇语气艰难地补充道,“邮箱服务方面,对方的免费容量比我们大,附件支持也更好.”
何雨柱静静听着,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点,看不出喜怒。
等段明宇汇报完,何雨柱才缓缓开口,目光扫过互联网公司的管理层:“我记得,集团每年拨给你们的研发经费不算少。vison系统在全球有数亿用户,其底层网络协议、图形界面技术、企业邮件方面都很出色,作为我们的战略合作伙伴,难道你们就没有借鉴到一点东西到我们自己的互联网产品上的?非要等到别人用着我们集团的合作伙伴开发的操作系统,做出了更受欢迎的应用,打上门来了,才意识到问题?”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敲在众人心上,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段明宇额头冒汗,试图解释:“董事长,vison系统主要是面向个人电脑的桌面环境,和互联网应用的开发环境确实有差异而且,我们之前更侧重于内容运营和市场推广,在底层技术攻坚和产品敏捷开发上,投入可能.”
“可能什么?”
没有人敢吭气,何耀宗一看冷场了,连忙道:“董事长”
“行了,你不用替他们遮掩什么。”
何耀宗也不敢吭气了。
何雨柱接着道:“你们以为背靠大树好乘凉,拿着集团的钱,做点表面文章就能守住市场?”
他拿起激光笔按亮后,指着那几条被对手反超的曲线:“市场很公平,用户很现实。不会因为你是黄河旗下的公司,就对你格外宽容。现在的情况,不是竞争对手太强,是你们自己做得不够好,甚至可以说是——失职!”
最后两个字,让会议室里所有人心里都是一颤。
“互联网是未来,但这个未来不会自动落到我们手里。”何雨柱环视众人,“鉴于互联网公司目前的发展状况与集团战略期望严重不符,我决定:”
“一、互联网公司ceo段明宇、研发总监、市场总监,免去职务,另行安排。”
“二、即日起,黄河互联网公司进行重组,由何耀宗暂代ceo职责,直接向我汇报。”
“三、重组期间,重新评估所有在研项目和产品线。集中资源打磨即时通讯和邮箱两款产品,技术瓶颈限期攻关,用户体验必须提升。门户网站业务要做到多元化,与通讯、邮箱业务更深度的整合,探索新模式。”
“四、立即重启与new-vison的技术交流通道,必须将vison系统在网络通信、图形界面方面的先进特性,快速转化到我们的互联网应用上。我要看到实质进展,不是空话。”
一系列决定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段明宇等人脸色灰白,却没有人敢于分辨。
何耀宗叹了口气,然后沉声道:“是,董事长。我会立即着手重组工作,确保业务平稳过渡,并尽快拿出新的发展规划。”
离开互联网公司,坐进车里,何耀宗揉了揉眉心,对何雨柱苦笑道:“爸,是我没做好。”
“你也知道你自己没做好,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是你解决好了跟我汇报么?”何雨柱没好气道。
“集团还没有开除高层的先例。”何耀宗道。
“笑话,我看你们是走得太顺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就给我滚回香江到你哥手底下继续锻炼去。”何雨柱少见的发了火。
“我知道了,爸。”何耀宗沉声道。
“哼,知道有个屁用,你要是处理不好,别觉得我会手软,你做的还不如你媳妇!”
“爸你儿子没那么差劲吧!”何耀宗苦笑。
“你说呢?”何雨柱反问。
隔天,黄河集团总部,何雨柱的临时办公室。
何耀宗站在宽大的办公桌前,神色平静但眼神坚定。
“爸,我反复考虑过了,互联网公司ceo这个位置,我不适合兼任。”
“说说为什么?”
“通讯那边面临转型升级的关键期,海外市场也在拓展,我必须集中精力。互联网这边需要一位能全身心投入、懂得互联网产品逻辑和敏捷开发的掌舵人,我现在的知识结构和精力分配,做不到最优。”
何雨柱抬眼看着儿子,没有立刻表态,他看得出,耀宗这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并非单纯的畏难或推卸责任。
几息后,何雨柱开了口。
“你想清楚了?这意味着你要放弃对一块未来可能极其重要业务板块的直接掌控。”
“想清楚了。”何耀宗点头,“这不是放弃,而是为了让它发展得更好。我会作挂名常务副总,协调资源。把握战略方向和具体执行及日常管理,需要更专业的人。而且这次重组,也需要一个全新的开始,我兼任的话,下面的人可能还是会有依赖心理,不利于彻底扭转风气。”
何雨柱点点头,露出一丝微笑:“算你小子有点自知自明,你能想到这一层,不错。”
“那人选呢,你打算怎么办?”
“我建议,面向全球招募,不局限于集团内部。”何耀宗显然是想清楚了,“候选人需要具备几个核心素质:第一,对互联网技术和产品有深刻理解和成功实践,最好是经历过产品从零到一过程的;第二,有敏锐的用户洞察力和数据驱动决策的习惯;第三,具备较强的团队管理和跨部门协调能力,能理解并适应黄河的文化;第四,最好是华人或有在华长期工作经验,能深刻理解本土市场。”
“要求不低。”何雨柱评价道,“这样的人,要么在硅谷,要么就在那几个冒头的国内互联网公司里当顶梁柱,挖角难度和成本都不会小。”
“是,但值得投入。”何耀宗肯定道,“互联网公司的成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领头人。我们需要一个能点燃团队、带领产品快速迭代、在激烈竞争中杀出血路的人。”
“行,先按这个标准去物色。”何雨柱最终拍了板,“筛选出的最终候选人,带来见我,我亲自把关。”
“明白。”何耀宗松了口气,知道父亲这一关算是过了。
“我再加一条,其实还有很多新人也可以给个机会,当然,能不能走到我面前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这个.”
“按照我说的去做吧,这个行业的标准本来就不是能按照常规衡量的。”
“好,我这就去办。”
招募信息通过猎头和集团海外渠道悄然发布。
正如预料,这样高规格的职位要求吸引了少数真正顶尖人才的注意,也伴随着高昂的薪资期望和复杂的谈判。
一个月后,经过何耀宗和人力资源部门的层层筛选,三位候选人进入了最终名单。
何耀宗将他们的详细资料传真给了已经回四九城的何雨柱。
何雨柱花了一些时间仔细的看了一下简历。
第一位,美籍华裔,张知行,四十岁,拥有斯坦福计算机博士学位,曾在硅谷一家知名软件公司担任技术副总裁,主导过大型企业级软件产品的开发,技术背景雄厚,管理经验丰富。缺点是缺乏纯粹的消费级互联网产品经验,且长期在海外,对国内瞬息万变的互联网市场了解可能不够深入。
第二位,国内某知名高校计算机系教授,李明翰,三十八岁,学术成果斐然,曾参与国家早期信息化建设项目,理论功底扎实,在业界也有一定人脉。优点是熟悉国内环境,技术视野开阔。缺点是缺乏大型互联网团队的直接管理经验和商业化产品落地经验,性格偏学术,能否适应互联网公司快节奏、高强度的竞争文化存疑。
第三位,梁文远,三十五岁,曾在南方一家已崭露头角的互联网公司担任核心产品总监,是该公司旗舰即时通讯软件从初期发展到百万用户的关键人物之一。有成功的产品经验,对用户需求敏感,做事风格凌厉,充满激情。缺点是相对年轻,资历较前两位稍浅,未曾独立掌管过一家公司,且其原公司文化与黄河差异较大,融合可能存在挑战。
何雨柱合上资料,沉思良久。
这三个人,代表了三种不同的路径和可能性,不过还不够。
然后何雨柱给何耀宗去了一个电话。
“耀宗!”
“爸!”
“这几个人我觉得都不是最佳人选,还要继续找。”
“啊”
(本章完)
第440章 对手和投机者
第440章 对手和投机者
“耀宗,这三个人,技术和管理经验或许足够,但总觉得少了点灵气。”
“灵气?”
“互联网这东西,瞬息万变,有时候不能光看履历。我们需要的是对市场有野兽般直觉,能带领团队在泥泞中杀出一条血路的人。你再去找,范围扩大,不要只看那些已经功成名就的,也可以看看那些在下面冒尖的,有想法、有冲劲的年轻人。给他们一个机会,看看他们能走到哪一步。”
何耀宗若有所思:“爸,您的意思是,他们缺少不拘一格的心?”
“对,这个行业,本来就是年轻人创造未来的地方。我们定的那些条条框框,说不定会错过真正的人才。你去办吧,搞一个内部选拔和外部招募结合的方式,设置几轮实战考核,题目我来出。”
“明白。”
就在黄河集团紧锣密鼓地物色新的互联网掌舵人时,市场上的对手并未停歇。
迅捷科技旗下的xicq即时通讯软件,凭借不断迭代的卡通头像、表情包和相对稳定的文件传输功能,用户数持续攀升,尤其在年轻学生和都市白领中口碑扩散,已经开始蚕食hicq的基本盘。
黄河互联网公司内部人心浮动,重组期的混乱让产品迭代几乎陷入停滞。
何雨柱没有干等。
他给远在北美的陈胜打了个电话。
“阿胜,找new-vison技术团队帮个忙,基于他们的音频压缩技术,弄一个能在低带宽下稳定传输语音的算法模块,要尽量精简,适合嵌入到我们的即时通讯软件里。另外,让他们整理一个工具软件清单,从系统优化、媒体播放到图形处理,挑那些在国外流行、国内还没有或者不好用的,组织人手做汉化和本地化适配。”
“老板,这是要”陈胜有些疑惑。
“给我们的新武器准备弹药。”何雨柱淡淡道,“尽快弄好,源代码和安装包都发过来。”
“明白。”
“还有,收集北美那边各种应用软件,一起打包发过来。”
“好的。”
一个月后,一场别开生面的黄河互联网领航者选拔在特区拉开帷幕。
除了之前筛选出的几位资深人士,还多了十几张更年轻、甚至有些稚嫩的面孔。
他们中有刚毕业的技术天才,有小公司的产品经理,甚至还有几个是hicq的深度用户,靠着对产品的犀利批评和改良方案进入了视野。
选拔的最后一环,是由何雨柱亲自设定的路演:在有限资源和时间内,针对黄河互联网业务的困境,提出可行的破局方案,并接受何雨柱、何耀宗及几位技术专家的质询。
大部分参选者都围绕着提升现有产品功能、加强市场推广、优化服务器架构等常规思路展开。
轮到一位名叫方启东的年轻人时,他带来的方案让何雨柱坐直了身体。
方启东不到三十岁,戴着黑框眼镜,穿着普通的夹克,但眼神里有一股不服输的锐气。
他没有ppt,只在白板上画了几个简单的框图。
“何先生,何总,我认为黄河互联网现在最核心的问题,不是技术,也不是营销,而是没有找到用户的‘痛处’,没有提供不可替代的价值。”方启东开门见山,声音不大却清晰。
“哦?继续说。”何雨柱有了点兴趣。
“即时通讯的竞争,看似是功能之战,本质是关系链和用户时间的争夺。xicq靠表情和娱乐性吸引了年轻人,但我们有没有想过,有一个需求比娱乐更刚性?”方启东顿了顿,在白板上写下两个大字:“沟通”。
“不是打字聊天,是实时语音。”他目光扫过在场众人,“现在长途电话费多贵?学生、异地恋的情侣、分隔两地的家人,他们有大量的实时沟通需求,但电话费承担不起。如果我们的通讯软件,能在现有网络条件下,实现稳定、清晰、延迟低的语音对讲,甚至多人语音聊天,而且完全免费,只需要消耗一点点流量,您觉得,用户会怎么选?”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语音功能并非没人想过,但受限于当时的网络带宽和技术,效果往往很差,被视为鸡肋。
何雨柱看着方启东,缓缓开口:“技术上有把握?现在的网络,可不像实验室那么理想。”
“这就是关键!”方启东语气激动起来,“我研究过new-vison之前在多媒体方面的技术文档,他们有一套针对低带宽优化的音频编解码算法,如果进行深度定制和优化,完全有可能在56k modem的主流环境下,实现可接受的语音质量!我们可以把它做成‘语音消息’和‘实时对讲’两种模式,优先保证清晰度和省流量,而不是追求cd音质。这,就是我们的‘杀手锏’!”
他接着说道:“同时,我们可以依托集团优势,建立一个官方的软件中心,提供大量经过汉化和优化的实用工具软件免费下载。很多用户上网找软件困难,病毒木马多。我们提供安全、便捷的一站式下载,就能吸引大量初级和中级用户,形成流量入口,反过来助推我们的通讯软件。”
“还有游戏。”方启东越说思路越清晰,“我注意到半岛的泰山集团旗下有游戏公司,他们在开发的图形化网络游戏,理念非常超前。我们可以抢先拿到国内代理权。一款制作精良、能与成千上万人同时在线交互的游戏,其粘性远超任何单一应用,能构筑起强大的护城河。”
何耀宗忍不住提问:“这些想法都很大,但执行起来需要时间,对手不会等我们。而且,语音功能如果效果不好,反而会损害口碑。”
“所以需要极限优化,小范围公测,成熟后再推广。”方启东显然深思熟虑,“我们可以先集中火力,在高校和年轻上班族中推广语音对讲功能,主打‘省电话费’这个核心卖点。同时软件下载平台快速上线,积累用户。游戏代理同步谈判。三管齐下,打一个时间差和市场认知差!”
何雨柱听完,靠在椅背上,脸上看不出喜怒,半晌,他问了一个问题:“如果让你来操盘,你需要什么支持?”
方启东深吸一口气:“绝对的产品主导权,一个精干、敢于试错的技术团队,以及初期不计较短期盈利的耐心。”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注意到这几家公司的,并且想到把他们的产品整合在一起?”何雨柱问出了所有面试者的心声,因为这个太巧合了,只有集团的元老才知道这几家公司的根底。
方启东面对何雨柱的提问,并未显露出丝毫慌乱,他坐直身子坦然回答:“何先生,我并非凭空想象。首先,关于new-vison的技术,我是其产品的深度用户,也长期关注其开发者文档和技术博客,他们对低带宽下多媒体处理的几篇技术文章给了我很大启发。至于泰山集团的游戏,只要关注国际游戏展和行业动态,不难发现他们在图形化网络游戏上的投入和展示出的 demo质量远超国内,不国际上这个水平都少有,这并非秘密,只是国内很多人还未意识到其潜力。”
他顿了顿,继续道:“而将不同业务线整合,是基于我对互联网生态的观察。单一应用粘性有限,但通讯工具带来流量,软件平台解决用户实际需求留住用户,高质量游戏则创造沉浸式体验和强大付费意愿。这三者如果能打通账号体系,数据互通,就能形成一个闭环,让用户进来了就不想走,也走不了。这并非我的独创,只是我认为黄河具备将这种构想快速落地的独特优势——资金、技术储备,以及,”他看了一眼何耀宗,“通讯网络的基础。”
何雨柱听完,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他看向何耀宗:“你觉得呢?”
何耀宗深吸一口气,他必须承认,这个方启东的方案,虽然大胆,却直指核心,并且巧妙地利用了集团内外部资源,不是天马行空,而是有极强的可操作性。
“爸,我认为方启东的方案,风险与机遇并存,但方向是对的。尤其是语音功能,如果真的能依托new-vison的技术底子做出来,在当下市场将是颠覆性的。”
何雨柱沉默了片刻,会议室里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等待着这位掌舵人的决断。
“方启东。”何雨柱终于开口。
“何先生。”方启东挺直了背脊。
“黄河互联网公司,交给你了。职位,总经理,全权负责产品、技术和运营。耀宗挂名董事长,协调资源,但不干涉你的具体决策。我给你半年时间,我要看到语音对讲功能的内测版,软件下载平台上线,以及和泰山游戏的代理协议。需要什么资源,直接打报告,集团优先保障。”
这决定出乎不少人意料,直接将一个刚满三十岁的年轻人推到了如此重要的位置。
但何雨柱用人,向来不拘一格。
他们哪里知道,这小子说出了何雨柱想干的事情,可能因为信息差的问题,说的不全但是也有五六成了,这样的人不用,还用谁?
方启东眼中瞬间爆发出明亮的光彩,他起身用力点头:“何先生,何总,我一定不负所托!”
“别高兴太早。”何雨柱泼了盆冷水,“做成了,你是功臣。做砸了,你我会让你知道后果你承受不起。”
“明白!”方启东语气铿锵。
接着就是任命,任命下达后,在黄河互联网内部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但处于重组期的公司,更需要强力的领导和新方向,方启东带着何雨柱的尚方宝剑,以及一套清晰而富有吸引力的蓝图,很快稳住了局面。
他上任后第一把火,就是重组技术团队,抽调精锐,与new-vison派来的技术支持小组封闭开发,全力攻坚语音对讲功能。
目标是:在56k modem环境下,语音延迟低于500毫秒,清晰度达到可懂度95%以上,流量消耗仅为同等时长mp3音乐的十分之一。
就算有new-vison的支持,过程也是很难的。
代码一行行优化,算法参数反复调试,在模拟的真实网络环境下进行成千上万次测试。
方启东和技术团队几乎住在了公司,咖啡和泡面成了主食。
与此同时,软件下载平台项目同步启动。
何耀宗协调集团法务和商务部门,快速与多家海外软件公司达成了汉化和分发协议。
一支由产品经理和设计师组成的团队,日夜兼程地设计平台界面、规划软件分类、撰写使用教程,确保平台上线时就有数百款经过严格测试、无毒无插件的常用工具和趣味软件可供下载。
与泰山集团的游戏代理谈判则由何耀宗亲自出面,根本就没有任何波折顺利签下,当然外界看来是谈了一轮又一轮,因为泰山在半岛要造势,就搞了一些舆论的东西,拉高游戏公司的身价。
两个月后,黄河互联网公司召开了第一次新产品内部演示会。
何雨柱和何耀宗亲自到场。
演示室内,两台安装了语音版hicq的电脑通过网络连接。
方启东亲自操作,点击了对话窗口里的一个喇叭图标。
“喂?何总,听得到我吗?”方启东对着麦克风说道。
短暂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延迟后,何耀宗面前的音箱里清晰地传出了他的声音,虽然略带一点数字压缩特有的“金属感”,但还算清晰,背景噪音控制得很好。
“听得很清楚!”何耀宗回道。
双方你来我往地进行了几分钟的对话,效果稳定,远超预期。
“流量统计怎么样?”何雨柱更关心这个。
技术负责人立刻调出后台数据:“何先生,刚刚三分钟的通话,双方总流量消耗大约在800kb左右,平均到一分钟不到300kb,即使在56k的猫上,也在可接受范围内。”
何雨柱点了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不错。”
紧接着,演示了全新的黄河软件下载中心测试版。
界面简洁明了,分类清晰,一键下载安装,还附带用户评分和评论功能。
已经上架的几百款软件,从办公到娱乐,从系统工具到学习资料,相当齐全。
最后,何耀宗汇报了与泰山游戏的谈判进展:“已基本达成意向,将独家代理其旗下首款大型图形mmorpg《征服》在国内的运营,预计明年第二季度可以进行技术测试。”
方启东总结道:“何先生,何总,语音功能预计再经过一个月的优化和压力测试,就可以进行小范围公开测试。软件中心随时可以上线。游戏代理一旦签署,市场预热就可以启动。我们计划,在公测前,通过校园推广和线上活动,主推‘免费语音,畅聊无忧’的概念,直接打击竞争对手的核心用户群。”
何雨柱站起身,环视众人:“就按这个节奏推进。记住,产品是根本,体验是关键。上线那天,我要看到市场真正的反应。”
又经过一个多月的紧张准备,黄河互联网公司的新战略正式启动。
首先,“黄河软件中心”正式版悄然上线,凭借其海量、安全、便捷的特点,迅速在初级网民和中坚用户中积累了第一批口碑用户,日下载量稳步攀升。
紧接着,针对高校和年轻白圈的语音版hicq限量公测活动启动。
黄河的门户网站和bbs帖子直白地写着:“还在为长途电话费发愁?黄河语音通,免费畅聊!”
效果是爆炸性的。
当时异地恋的情侣、在外求学的学子、分散各地的朋友,对廉价实时语音沟通的需求是刚性的。
虽然初版语音质量仍有瑕疵,但在免费和能用的巨大诱惑面前,这些瑕疵变得可以忍受。
公测邀请码一码难求,hicq的新增用户数呈现出一条陡峭的上升曲线。
原本凭借表情包和娱乐功能风光无限的xicq,瞬间感到了巨大压力。
他们的用户,尤其是那些有实时通讯需求的用户,开始批量流向黄河。
其他如uc、ticq等同类软件,更是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市场份额急剧萎缩。
等到竞争对手匆忙开始立项研发自己的语音功能时,黄河互联网已经凭借语音通话和软件中心构筑起了初步的壁垒,并且,更重磅的武器——《征服》的代理运营,已经箭在弦上。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十九日,夜。
四九城,何家四合院。
堂屋的电视机依旧开着,音量调得不高,屏幕上是濠江(澳门)政权交接仪式现场直播。与两年前香江回归时全家齐聚、气氛热烈相比,今夜院里安静了许多。何大清和陈兰香年事已高,精力不济,已早早歇下。小辈们或在各自房间,或在单位值班。
何雨柱和小满坐在电视机前,余则成和王翠萍也在。
画面里,葡国国旗降下,五星红旗和莲花区旗在《义勇军进行曲》中冉冉升起。
小满轻声道:“又一个孩子回家了。”
何雨柱“嗯”了一声,目光沉静。他看着屏幕上欢呼的人群,思绪却有些飘远。香江回归夜的鞭炮声犹在耳边,转眼已是两年多。这两年里,暗流从未停息,表面的平静下是更深的布局与较量。
王翠萍感慨:“香江、濠江都回来了,就剩下.”
余则成轻轻碰了她一下,示意她慎言。王翠萍立刻收声,转而道:“这下算是团圆了一大步。”
何雨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路还长。”
电视里传来雷鸣般的掌声,仪式进入文艺表演环节。
何雨柱站起身:“你们看吧,我回书房有点事。”
小满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十二月三十一日,《征服》公测前夜。
黄河互联网公司的服务器机房灯火通明。
方启东和核心技术团队守在监控大屏幕前,上面实时显示着用户预约数据、服务器负载预测以及网络流量状况。
“方总,预约人数已经突破八十万了!按照转化率预测,明天中午同时在线人数很可能冲击二十万大关。”运营负责人声音带着兴奋和一丝颤抖。这个数字在当时是极其惊人的。
“服务器集群和带宽都确认过了吗?备用方案呢?”方启东紧盯着屏幕,语气冷静。
“全部就位!我们按照三十万峰值做的准备,网络节点也完成了优化。另外,new-vison那边派驻的技术专家小组也在待命,协助处理任何底层系统兼容性问题。”
方启东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这不仅是一款游戏的成功与否,更是黄河互联网能否凭借“通讯+软件+游戏”三驾马车站稳脚跟的关键一役。
与此同时,在黄河集团总部及旗下各大公司的it中心,同样是一片严阵以待的气氛。
何耀宗坐镇特区黄河通讯的指挥中心,这里也肩负着协调集团全球it基础设施应对“千年虫”的重任。
巨大的屏幕上,代表着全球各主要数据中心和网络节点的指示灯大部分显示为绿色,表示已通过“y2k”合规检测并部署了补丁。
“北美、欧洲、香江、四九城、特区所有核心节点报告系统时钟同步正常,补丁生效。”it总监进行着最后的确认。
“好,保持监控。尤其是我们自己的vison系统平台,绝不能出任何岔子。”何耀宗吩咐道。得益于何雨柱早期的提醒和new-vison团队长达数月的攻坚,vison系统及其相关企业级产品线是准备最为充分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向零点。
在千家万户,人们或是守在电视机前观看跨年晚会,或是与亲友聚会,等待着新千年的到来。
而在无数企业和机构的机房、控制中心,技术人员则屏息凝神,盯着屏幕上的系统时间。
二零零零年一月一日,零时零分零秒。
瞬间,全球范围内,预料之中的混乱开始在某些角落上演。
一些银行的自动取款机屏幕出现乱码或停止服务;部分使用老旧系统的工厂生产线控制程序报错停机;几家国际航空公司的订票系统短暂瘫痪……新闻报道开始零星出现相关消息。
然而,在黄河集团体系内,一切风平浪静。
运行vison系统的办公电脑、服务器、数据中心,时间顺利地从“1999”跳转为“2000”,所有业务流程未受任何影响。黄河通讯的网络设备稳定运行,支撑着激增的元旦通话和数据流量。
何耀宗在指挥中心接到了来自全球各分公司的平安报告,微微松了口气。
真正的考验在几小时后到来。
一月一日上午十点,《征服》公测服务器准时开启。
如同开闸泄洪,早已等候在客户端前的玩家汹涌而入。创建角色、涌入新手村……屏幕上瞬间被密密麻麻的玩家身影和绚丽的技能光效填满。
黄河互联网的监控大厅里,数据曲线直线飙升。
“同时在线突破五万!”
“突破十万!”
“十五万!服务器负载百分之七十,运行平稳!”
“二十万!达到预期峰值!”
欢呼声尚未落下,数据仍在攀升。
“二十五万!负载百分之八十五!部分地图开始排队!”
方启东当机立断:“启动备用服务器组,动态分流!通知运维,优先保障游戏逻辑服务器和数据库稳定!”
新增的服务器资源迅速投入,缓解了排队压力。整个上午和下午,《征服》的在线人数始终维持在二十万以上的高位,虽然偶有因为瞬间涌入人数过多导致个别地图卡顿、掉线的小问题,但在技术团队的快速响应下,都得到了及时解决。
游戏本身精良的画面、丰富的玩法和新颖的多人互动体验,迅速抓住了玩家的心。世界频道热闹非凡,公会招募、组队邀请、交易信息刷屏不断。一个充满生机的虚拟世界,成功地在千禧年的第一天拉开了帷幕。
相比之下,外界因“千年虫”和系统过载引发的混乱则显得颇为狼狈。
许多依赖微软windows nt或早期server版本搭建的企业邮件系统、网站服务器,更是因为未能彻底解决“千年虫”问题或系统本身在高负载下的不稳定性,出现了服务延迟、数据错误甚至崩溃的情况。
相关企业的it部门焦头烂额,抢修电话响个不停。
经过这一次很多企业决定改用vison系统。
过了元旦,黄河软件中心的日访问量和下载量在元旦后几天又创新高,大量用户从那些不稳定的平台转向黄河这个安全稳定的选择。
语音版hicq的日活跃用户数借着这波东风,稳稳突破百万大关,将竞争对手远远甩开。
《征服》更是一战成名,公测一周后,同时在线人数稳定在三十万以上,媒体报道称之为“开启了中国网络游戏的新纪元”,成为了一个现象级的产品。
竞争对手打不过也不可能加入,那么下作的手段就来了。
首先发难的是即时通讯领域。
“方总,出问题了!”hicq的项目经理急匆匆推开方启东的办公室门,脸色难看,“从昨天下午开始,客服渠道收到大量用户投诉,账号被盗!盗号者不仅清空了好友列表,甚至冒充本人向好友借钱!”
方启东从一堆数据报告中抬起头,眉头瞬间拧紧:“范围多大?盗号模式有没有规律?”
“目前统计有几千起,遍布全国各地,而且还在增加。技术部门初步分析,是本地加密文件被读取。”
“本地加密文件?”方启东站起身,“那不是被隐藏了么?”
“这个,应该是被找到了吧,还,还有.”
“还有什么,一起说。”
“还有,网上出现了一款hicq插件,说是能让语音更通畅,结果,结果用户下载安装后直接把我们的软件卸载了。”
“找到根源了没有?”
“应该,应该是我们的竞争对手。”
“竞争对手多了,哪一家?”
“讯捷。”
“那你们的补救手段呢?”
“正在做”
“我问的是怎么做!”方启东怒了。
“更改加密文件位置和文件名,更改加密文件格式,针对插件做防卸载。”
方启东听完只觉脑仁疼,想了半天就整了这么两个狗屁办法,这个项目经理该换了。
“开会!”方启东冷冷道。
“好。”
会上方启东开始布置任务。
“第一,技术部门连夜开发强制升级补丁,取消本地密码文件存储,改为每次登录都需与服务器交互验证。第二,加强密码策略,新注册和修改密码的用户,必须包含数字、字母,达到一定长度。第三,引入动态验证码机制,对频繁登录失败、异地登录等异常行为,要求输入验证码,防止暴力破解。”
“这样我们服务器的压力会很大。”技术负责人道。
“服务器压力大就升级,如果你这些问题你们都解决不了,那你们就可以下岗了。”方启东起身离开会议室,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迅捷好似打响了国内互联网第一枪,关于《征服》游戏的坏消息也接踵而至。
“方总,游戏项目部报告,市场上已经出现了《征服》的外挂程序!”游戏运营负责人一脸焦急,“主要是自动打怪、自动拾取物品,还有抢怪杀玩家,严重破坏了游戏平衡,正常玩家怨声载道。”
方启东揉了揉太阳穴:“泰山那边有没有反外挂系统?”
“没有,他们之前根本就没考虑到这个。而且外挂更新速度很快,几乎是一周一个版本。”
“那就是早就发现了,怎么才来汇报?”
“因为,之前没有出现线下交易不涉及法律。”
“那就是现在有了?”
“对,有公安找到我们法务了。”
“涉案金额多少?”
“几万块。”
“案情呢?”
“买家买回去后,又被卖家召集了一群人用外挂给爆了,然后还想卖第二次。”
“mmp的.”方启东真的想骂人,不过他忍住了。
跟法务那边沟通后,因为没有相关法律只能走线下的,跟游戏公司的关系也不大,只是帮着追回东西,其实也就是恢复数据。
然后方启东去了一趟半岛,在泰山旗下的游戏公司待了半个月,这期间他给何雨柱来过电话,何雨柱提点了几句,主要是前世游戏公司的一些做法,比如内挂、交易系统等等。
当然这些东西不可能一次性实现,也不可能短期全都拿出来,很多东西被作为后面游戏的杀手锏,记录下来了。
就在黄河互联网应对内外挑战时,何雨柱正接待一位老朋友——宋厂长介绍来的一位姓孙的航空发动机专家。
孙工年纪不大,戴着眼镜,气质儒雅,但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忧色。
“何先生,冒昧打扰。老宋跟我提过多次,说您是有大格局的企业家。”孙工开门见山,“我们目前在搞一个高性能航发的核心机,进展不太顺利。尤其是涡轮叶片的高温合金和冷却结构,实验室数据一直不稳定,距离设计指标差一大截。”
何雨柱给他倒了杯茶:“孙工,我是外行,说错了您别见笑。材料问题,是不是基础研究跟不上?还是工艺设备卡脖子?”
孙工叹了口气:“都有,基础研究需要时间积累,我们等不起。工艺设备,尤其是高纯度熔炼和定向凝固设备,国外对我们限制很严,能买到的都是人家淘汰的次货。我们想和你们精工合作,看看能不能在现有条件下,通过优化设计和局部工艺创新,把叶片的合格率和性能提上来一点,哪怕只是百分之五,也是突破。”
“孙工,精工的能力主要在精密加工和结构设计,材料熔炼这块并非强项。不过.”他顿了顿,“我们集团在香江有材料研究实验室,我觉的你可以跑一趟,因为具体的参数什么的我确实是不懂。”
“这就很感谢了!何先生,您这是雪中送炭!”
“老何啊,没想到你还藏了一手。”宋厂长道。
“藏什么,我那个实验室最早是研究钢材配方的,这不是钢厂搬了么,实验室不光闲着啊,就研究点别的。”
宋厂长一副,你觉得我信不信的样子。
“你这是啥意思?”何雨柱道。
“我们走一步看三步,你走一步看几十年,你觉得呢?”宋厂长道。
“我说你这个人,我好像帮你们吧,你这话太伤人。”何雨柱半开玩笑道。
“感谢的话我说得太多了,我知道你希望看到什么,我只能说我们不会让你失望。”
“那就对了。”
等把孙工送走,宋厂长并没有走,他问何雨柱:“老何,你们的雷达是不是有突破啊?”
“有么,我怎么不知道?”
“你跟我还不说实话?”
“什么实话!”
“实验室都是你管着呢。”
“好吧。”没探出底,老宋很失望。
“正好我还有事找你呢。”
“什么事?”
“把你那边历代的机型模型都给我一份,我有用。”
“咋的,你还要跟我抢工作啊?”宋厂长一听急了,他可是知道何雨柱的能耐的。
“想啥呢,我就是弄了个模型厂,缺少参数,做总得做的像点不是。”
“模型?航模?”
“对啊,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都有。”
“怎么感觉你这说出来像是一桌子菜呢。”
“你就说给不给吧。”
“给,不光我们有的,其他的我也帮你弄,不过说好了,只有外部模型,里面东西的模型可给不了。”
“那就够了。”
“不过既然说到吃了,你不得请我吃顿饭。”
“我说你这人脸皮咋那么厚呢,你来求我办事,还让我请你吃饭?”
“请不请吧。”
“行了,就看在你上次让我看到的那个飞机,这顿我请了。”何雨柱没好气道。
“哈哈哈哈。”
宋厂长吃饱喝足,心满意足地抹了抹嘴,带着何雨柱给的搞点好材料的承诺和模型参数尽快送来的催促,乐呵呵地走了。
宋厂长的动作很快,没过几天,一批关于各类飞机、舰船、坦克车辆的外部三视图、基本尺寸数据和外观照片(均不涉密)的复印件,就由专人送到了津门黄河精模李成儒的办公桌上。
随资料附上的,还有何雨柱要求:吃透这些资料,做出国内最好、最精确的静态比例模型,初期不考虑盈利。
李成儒不敢怠慢,立刻组织新组建的技术团队消化这些资料。
这对于刚刚转型、习惯了生产粗糙玩具的工人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光是看懂复杂的三视图,理解比例缩放,就费了牛劲。
李成儒从黄河重工和541厂找了几名退休的八级钳工和机械制图老师傅,以技术顾问的身份进驻黄河精模,手把手地教。
另一边,从黄河通讯调来的电子工程师,则带着几个有基础的年轻人,攻关遥控设备的小型化和稳定性。
目标是将传统的、笨重的遥控设备,尽可能轻量化、集成化,以适应未来可能的高端动态模型需求。
过年前,针对hicq的盗号风波和恶意插件,技术团队加班加点开发的强制升级补丁和新的安全验证机制迅速上线。
虽然初期因为服务器验证压力大增导致部分用户登录缓慢,引发了一些抱怨,但有效地遏制了盗号潮。
方启东亲自在各大论坛和黄河门户网站上发布公告,解释升级原因和安全重要性,态度诚恳,赢得了大部分用户的理解。
同时,公司法务部门也没闲着,在何耀宗的协调下,联合公安网监部门,收集证据,对“讯捷”等公司涉嫌开发散布恶意程序、不正当竞争的行为进行了报案和法律追责。
虽然不一定有效果,但表明了黄河强硬的态度。
《征服》游戏的外挂问题更为棘手。
方启东从半岛带回的,不仅仅是何雨柱的点子,还有与泰山游戏签署的更深度的技术合作备忘录。
双方联合成立了反外挂小组,一方面加紧研发游戏内置的防作弊系统,另一方面,借鉴了何雨柱提出的游戏内便捷功能(内挂)思路,开始规划开发官方的、不影响游戏平衡的自动挂机、自动喝药等辅助功能,旨在从根源上削弱第三方外挂的吸引力。
线上,运营团队组织了大规模的净化游戏环境活动,鼓励玩家举报外挂,并对核实者予以重奖。
线下,配合公安机关,打击了几个利用外挂进行虚拟财产非法交易、数额巨大的团伙,并通过媒体进行了报道,起到了震慑作用。
这一连串的组合拳下来,虽然未能完全根除外挂,但游戏环境得到了明显改善,玩家的怨气逐渐平息,在线人数在经过短暂波动后,再次稳步回升。
经过这几个月的磨砺,方启东褪去了初时的书生意气,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和决断。
他主持重构了技术团队,引入了更敏捷的开发流程,并大胆启用了几个在应对危机中表现出色的年轻人。
黄河互联网公司,像一块被烈火淬炼过的钢铁,变得更加有韧性了。
(本章完)
第441章 一个通讯时代的终结
第441章 一个通讯时代的终结
互联网公司有人能撑得起来,何雨柱就减少了关注,只留下了一些发展意见。
到了四月份的时候,何雨鑫送来了一份国家铁路发展计划。
上面是关于国家铁路即将实施第三次大面积提速的内部简报。
“怎么,是南车找到你了,还是北车?”
“啊?”
“现在还没分啊,哥你咋知道消息的?”
“消息你就别管了,你给我看这份东西总有目的吧?”
何雨鑫点点头:“哥,他们急需高可靠性的车轴轴承、新型刹车片,还有信号控制系统的精密连接器和机箱结构件。我们拿下了其中几个关键部件的试制任务,正在攻关。”
“那你是打算长期合作还是?”
“当然是长期了,竞标的还不少呢,不过国外的多一些。”
“你们有没有信心?”
“下面的研发组很有信心,我们的技术不弱于外面。”
“那不就行了,你还是没说目的。”
“我听说小日子和日耳曼在搞什么磁悬浮列车,我申请我们也研究一下。”
“这不是机车公司的事么?”
“哥,造机车是别人的事,我想的是,咱们可以先从基础研究入手,比如超导材料、直线电机驱动、控制系统这些核心子系统。这些东西不光是磁悬浮能用,未来很多高精尖领域,比如半导体生产线、高端科研设备,甚至某些特殊领域的传送装置,都可能用到。咱们先把这些关节和神经摸透了,以后光靠靠卖核心部件和技术解决方案就能吃饱。而且,这也是为将来储备技术,万一国家哪天要上马,那不就是我们的机会。”
“可以啊,你现在眼光远了。”何雨柱赞道。
“嘿嘿,跟着你干总得有进步不是。”何雨鑫谦虚道。
“你小子还跟我谦虚上了,那行,既然要做你们就要做到最好,你们是打算从零开始?”何雨柱道。
“那倒不是,我们还是有点手段的,能拿到一部分技术资料,人么,也能挖几个。”
“不错,放手去做,还有一个厂子你是不是忘了。”何雨柱道。
“什么?”
“冀东的电机厂啊,永磁电机你们搞得怎么样了?”何雨柱道。
“哥,你还记着呢,我还以为你都把冀东原来那些厂子忘了呢。”
“那个项目是我提的,最初的技术是我搞回来的,我能忘了?”何雨柱道。
“那个厂现在的出口额占销售额的七成。”
“哦,这么好卖么?”何雨柱道。
“嗯,主要是技术好。”
何雨柱点点头:“永磁电机在未来很重要,无论是风电、汽车,还是工业驱动,应用前景广阔,技术还要继续研发。”
“明白。”
“曹妃甸已经竣工了,你打算怎么处理,还是你自己兼着?”何雨柱道。
“我已经找好人了,那部分我就不直接管理了,管不过来,对了,人你要不要见见?”
“不用了,港口你搞的时间最长,你的眼光我相信,还有别的事不?”何雨柱道。
“有,就是现在一线二线城市地铁需求很大,我们要不要投标做做试试?”
“这个活早就有人盯上了,你把你的盾构机卖好就行了,工期又长投资回报周期也长。”何雨柱道。
“还真因为有人来订盾构机,不然我也想不到。好吧,我还以为给我侄女找到个大单呢。”
“拉倒吧,你侄女自己还不会看啊,她要想干早就提了,再说还有你浪哥帮忙盯着呢,阿浪觉得能干还会放过?”何雨柱道。
“那倒是。”
“行了,我这没事了你就去陪陪老婆孩子吧。”
“好的,哥!”
时间步入两千年,曾经遍布街头巷尾、别在腰间的bp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各种造型的手机取代。
黄河通讯下属的bp机厂,曾经三班倒的火热场面早已不再,生产线开工率持续下滑,仓库里积压的成品越来越多。
厂长办公室内,气氛沉闷。
年近五十的厂长马保国拿着最新的销售报表和库存清单,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对着前来了解情况的何耀宗和集团战略部的专员,语气沉重:“何总,王专员,情况就是这样了。上个月只卖出去不到三万台,还是降价促销。库房里压了将近十五万台成品,还有大量的专用元器件。产线已经停了三分之一。这bp机,怕是真到头了。”
何耀宗翻阅着报表,数据触目惊心。他抬头问道:“工人的情绪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人心惶惶。”马保国叹了口气,“都是跟了厂子十几二十年的老工人,手艺没得说,可,可这手艺眼看就要没用了。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战略部的王专员推了推眼镜,切入正题:“集团战略委员会已经审议通过,bp机业务线正式关停。厂子转型,利用现有场地和部分人员,转向手机外壳、充电器等配套元件的生产。马厂长,你未来的工作重心要转到这上面来。”
马保国点了点头,这是意料之中的决定,他更关心的是后续:“那现有的生产线和设备怎么办?还有库房那些东西?”
何耀宗合上文件夹,语气果断:“生产线,能改造用于新业务的,留下。专用的、落后的,全部打包出售。库存的整机和元器件,尽快清仓处理,国内不行就卖到国外去,能回多少资金是多少资金。这件事,由集团资产管理部门牵头,你们厂里配合,尽快拿出方案,动作要快。”
命令下达,曾经黄河在特区的桥头堡厂弥漫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几天后,资产管理部门的人进驻,带着评估师开始清点设备。
车间里,工人们看着那些熟悉的、曾经日夜轰鸣的贴片机、检测台、组装流水线被贴上各种颜色的标签,眼神里充满了不舍和迷茫。
几个老师傅默默地擦拭着陪伴自己多年的工具,仿佛在做最后的告别。
“老张,这台检测仪还是咱们当年去外面引进的,花了多少外汇来着?”一个老师傅摸着冰凉的机器外壳,喃喃道。
“可不嘛,那时候多金贵,现在论斤卖都没人要喽。”被叫做老张的技师摇摇头,叹了口气。
仓库大门敞开,积压的bp机堆成了小山。
负责清仓的团队联系了各地bp机运营商和海外分公司,开始以成本价加运费批量抛售。
与此同时,那些专用的生产线设备信息,也被制作成详细的清单,通过行业渠道分发出去。
目标客户是那些技术更新慢、或者有特定需求的国内外小厂。
国内还真不好处理,毕竟,bp机已是明日黄花,相关的产业链都在收缩。
来看设备的人不少,但大多压价极狠。
“马厂长,不是我说,你们这设备,除了我们这种还在做点低端寻呼业务的,谁还要?这个价,真的不能再高了。”一个南方的商人操着浓重的口音,指着一条半自动组装线说道。
马保国看了一眼旁边集团资产部的人,对方微微点头,示意可以接受,因为运出去的价格折算下来其实也差不多,运费太贵了。
“行吧,就按你说的价。”马保国咬着牙,在协议上签了字。
一条条生产线被拆解、装车运走。
仓库里的bp机也在一车车地减少,变成了账面上不断回流、但相较于原始投入已大幅缩水的资金。
工厂的空地渐渐多出来,显得有些空旷。
转型的阵痛实实在在。
一部分年轻、学习能力强的工人被选拔出来,接受新岗位的培训。
而一些年纪偏大、技能单一的老师傅,则面临着转岗或买断的艰难选择。
马保国忙着协调新旧业务的衔接,安抚职工情绪,处理资产变现的后续事宜,忙得焦头烂额。
他站在办公室窗口,看着楼下正在装运最后一批老旧设备的卡车,心中百感交集。
一个时代,就这样在他手中缓缓落幕。
而另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新时代,正等待着他们去适应和开拓。
他把厂里最后的设备处理报告和人员安置初步方案整理好,准备向何耀宗和许大茂汇报。
许大茂是何耀宗专门找回来的,毕竟那个厂子是他一手建起来的。
报告的最后,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加上了一句:“何总、许总,bp机时代虽然已经结束,但厂里职工队伍的精气神和技术底子还在。恳请集团给予更多支持和时间,我们一定能完成转型,在新领域站稳脚跟。”
“那就预祝你们成功。”何耀宗道。
许大茂拍了拍马保国的肩膀,语气带着感慨:“老马,别垂头丧气的!当年咱们那么艰苦都能把厂子建起来,现在有这么强大的集团做后盾,还有这么好的基础,怕什么?走,咱哥俩好久没见了,找个地方喝两盅,好好聊聊!”
马保国看着许大茂,眼圈微微发红,用力点了点头:“好,许总,我正好有一肚子话想跟您说!”
这顿酒何耀宗可没去,他觉得自己不合适去。
许大茂离开特区前还提醒了何耀宗一下,关于bp机运营公司的处置也该提上了日程了,宜早不宜迟。
接着在何耀宗的主持下,黄河通讯内部开了几次会。
主要是关于bp机运营公司手里掌握的用户数据和频点资源的讨论,其他卖就卖了这些单纯的卖了有点可惜。
“直接打包卖掉最省事,现在还有人愿意接盘这些残余资源。”有高管建议,这是一个觉得可能会失去以后发展机会的人。
何耀宗看了他一眼,他考虑得更远,于是他开口道:“用户数据是关键。”
他指着屏幕上的用户分布图,“这些是过去十几年积累下来的宝贵资源。虽然bp机不用了,但这些人,很多是我们黄河通讯的潜在手机用户,或者至少是通讯产品的目标客户。”
“我建议,运营公司不直接出售。我们要做一个平滑过渡方案。向所有在网的bp机用户发送通知,告知业务关停的同时,推出专项优惠:凭bp机号,购买黄河自有品牌的手机或办理通讯业务,可以享受大幅度的折扣或赠送话费。我们要把这些人,尽可能地转化到我们新的业务体系里来。”
“哄”这个建议在会议室引发了热烈的讨论。
“何总,这个方案好是好,但执行起来难度不小。首先,大规模的用户通知和精准营销,需要强大的客服和it系统支持,我们现有的bp机运营系统恐怕难以承担。其次,与手机运营商那边的套餐对接、费用结算,谈判和系统对接都需要时间。最关键的是,这批bp机用户,有多少会愿意、并且有能力立刻转向手机?这个转化率恐怕不容乐观。”一位负责运营的副总提出疑虑。
“难度我知道,但直接卖掉,等于把我们积累了十几年的客户基础一次性清空,太可惜了。困难要克服,系统不行就升级,或者借用集团互联网公司那边的技术力量。与运营商的谈判我亲自去协调。至于转化率”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我们不追求百分之百。哪怕只有百分之十,甚至百分之五,那也是几万、十几万的精准客户导入到我们的新业务中。这不仅仅是卖几台手机、办几个号码的问题,而是让‘黄河’这个品牌,在他们的通讯消费中占据一个位置。这笔长期的价值,远比一次性卖掉那点残值要高。”
他看向市场部负责人:“老陈,你们立刻着手,设计几套有吸引力的转网优惠方案,针对不同用户群体,比如学生、商务人士、老用户,要差异化。方案要快,要直观,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实惠。”
他又看向it部门负责人:“李工,评估现有系统能力,列出升级需求。同时,联系互联网公司那边的方启东,问问他们能不能提供技术支持,比如用户信息筛选、还有这部分人能否转化为互联网公司用户这些。”
“明白!”两人齐声应下。
“法务和财务,”何耀宗继续部署,“你们跟进与运营商那边的谈判框架和结算模式,争取最优条件。”
会议结束后,各项任务迅速分解下去。
bp机厂的转型依然持续,新的方向已经明确,几天后,马保国拿着初步的人员安置和转型计划再次找到何耀宗。
“何总,这是初步方案。”马保国将文件递上,“经过摸底和谈话,约有三成工人愿意转岗到新产线,学习手机外壳注塑和充电器组装。四成左右的老师傅选择拿补偿金内退或自谋职业。剩下的还在犹豫。”
何耀宗翻看着方案,点了点头:“这个比例在预期之内。转岗人员的培训要跟上,新业务的质量标准必须从严。补偿金方案按集团最高标准走,不能让老兄弟们寒心。犹豫的,再做做工作,实在不行就补偿一笔钱,然他们自谋职业去吧。”
马保国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许总。大家就是一时转不过弯来,我会再做工作。”
“我知道你对工人有感情,我也希望是这样,不过你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知道了。”
针对bp机用户的转化计划也在紧锣密鼓地推进。
互联网公司方启东那边接到求助后,迅速派来了一个技术小组。
他们利用处理海量用户数据的经验,帮助优化了用户筛选和通知系统。
市场部设计的优惠方案也出炉了:凭黄河bp机号码,购买黄河自有品牌手机可享受八折优惠,或者办理指定套餐直接赠送半年月租费。
方案简单粗暴,但直击要害。
一切准备就绪。
在一个周末的凌晨,大规模的短信通知通过升级后的系统,悄然发送至数百万仍在网的黄河bp机用户。
所有黄河通讯bp机用户的bp机上都发出了“嘀嘀”的声响。
屏幕上滚动显示着来自“黄河通讯”的告别与邀约。
反响比预想的要热烈。
或许是出于对“黄河”这个老牌子的信任,或许是优惠方案确实打动人心,接下来的几天,黄河通讯旗下的手机销售门店和合作营业厅,迎来了不少手持bp机前来咨询和办理业务的用户。
“我这个号用了八年了,你们黄河的服务一直不错。正好想换个手机,有优惠当然选你们。”一位中年男子在门店里对销售人员说道。
转化率虽然没有达到理想状态,但首批转化过来的用户数量,已经让之前持怀疑态度的高管们闭上了嘴。
更重要的是,这批用户展现出了较高的忠诚度和消费潜力。
bp机运营公司没有直接出售,其有价值的遗产被最大程度地榨取、转化,注入了黄河通讯的新生业务中。
剩下的那部分还要维持运营一段时间,直到客户自行转运营商、直接变成手机客户或者弃用。
何耀宗在听取完bp机业务关停及转型的最终汇报后,在报告上签下了名字。
其实何耀宗早就想处理bp机这边,因为有事一直在拖着呢,实在是手机那边有点忙。
跨入新世纪,国内手机市场也迎来了井喷式的发展。
街头巷尾的广告牌、电视荧幕上,充斥着各式各样的手机品牌和诱人广告。
摩托罗拉、诺基亚、爱立信等国际巨头依旧强势,而国内的波导、tcl、科健等品牌也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凭借价格优势和本土渠道,奋力抢夺市场份额。
黄河旗下的neocomm和黄河两个品牌的手机,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压力。
上一次会议报告上的数据就不是很理想。
“何总,各位,这是上个月的国际市场占有率数据。”市场总监语气沉重,“诺基亚和摩托罗拉紧紧跟在neocomm后面,隐隐赶超的趋势,黄河品牌由于在国外市场受限,目前只能排在第八位。国内市场,国内品牌方面,波导凭借强大的广告攻势和下沉渠道,增长迅猛,已经冲进前五。半岛品牌主打外观设计,也吸引了不少年轻用户。”
他切换了一张ppt,上面是neocomm手机和黄河手机国内市场的销售曲线和价格走势。
何耀宗坐在主位,缓缓开口,打破了沉寂:“价格战,我们非要打么?还有机型设计我们的手机外观应该很是时尚吧?”
“何总,您说的时尚是对男士来说,现在手机用户可有一半是女性用户。”这时一个女主管发了言。
“哦,你用的不是集团的‘大麦’手机?”
“这个.”
“拿出来我看看。”
女主管拿出了自己的三星手机sgh-a188。
“就因为它是翻盖?”
女主管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主要还是漂亮,爱立信t28也是翻盖,不过太丑了,摩托v998也是翻盖,不过太商务了。”
何耀宗示意她把手机给他看看,有人就把手机传了过去。
何耀宗拿起那部三星手机,在手里掂了掂,翻开又合上,感受着它与自家产品截然不同的质感和设计语言。
他之前并非没有关注过竞品,但此刻由自家员工,尤其是一位女性产品经理当面指出,感受尤为直接。
他没有流露出不悦,而是将目光转向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手机外观设计部门负责人顾长明。
“长明,”何耀宗将手机轻轻推过去,“林主管的话,你怎么看?我们的设计部门,对市场的变化,尤其是女性市场的崛起,有什么应对?”
顾长明深吸了一口气,“何总,林主管说的问题,我们设计部门已经意识到了,并且不是最近才意识到。从去年下半年开始,我们就监测到市场风向的变化,小巧化、个性化、装饰性成为新的需求增长点。我们内部也做了大量的市场调研和用户访谈,尤其是针对年轻白领和女性用户群体。”
他示意助手打开另一份ppt,屏幕上出现了几款明显不同于现有“大麦”系列的概念设计图。
有线条圆润的贝壳式翻盖机,有色彩鲜艳、主打换壳功能的直板机,甚至还有几款尝试将中国传统纹样与现代材质结合的设计。
“这是我们正在进行中的下一代产品线规划,内部代号‘彩蝶’和‘玲珑’系列。”顾长明指着屏幕,“‘彩蝶’主打多彩配色和个性化配件,目标就是年轻时尚人群;‘玲珑’系列则侧重于小巧便携和精致外观,主要瞄准女性市场。材质上,我们也计划引入更高端的喷涂工艺和金属镶边。”
“既然有规划,为什么进度这么慢?”一位负责生产的高管忍不住插话,“现在市场不等人!波导的‘手机中的战斗机’广告铺天盖地,其他厂商的手机概念也炒得火热,我们再不跟上,渠道和消费者都会流失!”
顾长明脸上露出一丝无奈:“李总,设计图纸到量产机型,中间隔着千山万水。新的外观意味着新的模具、新的生产线调试、新的供应链配合。光是那个翻盖的转轴机构,要兼顾手感、寿命和成本,我们就和精工那边联合攻关了三个月,才初步达到可量产标准。还有您提到的彩色外壳,对注塑精度和颜料稳定性要求极高,我们合作的几家供应商,良品率一直上不来”
他顿了顿,看向何耀宗:“何总,不是我们不想快,是客观规律和产业链配套需要时间。一款成熟稳定的产品,从设计定型到最终量产,至少需要八到十二个月。我们已经在尽全力压缩周期,但有些环节,急不来。”
会议室里再次陷入沉默。
大家都明白顾长明说的是实情。
黄河通讯的优势在于扎实的技术积累和可靠的品控,但在追逐市场潮流、快速迭代外观方面,确实不如一些更灵活、甚至敢于牺牲部分质量换取速度和成本的竞争对手。
何耀宗的目光在屏幕上的概念图、桌上的三星手机以及各位高管脸上扫过。
他缓缓开口,打破了沉默:“长明,你们的努力和前瞻性,我看到了。面对市场变化,能提前布局,这是对的。”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坚决:“但是,市场不会因为我们有困难就等我们。时间不等人,消费者更不会。”
“调整策略。”何耀宗做出了决断,“‘彩蝶’和‘玲珑’系列,优先级提到最高。集团资源向这两个项目倾斜。模具、供应链的问题,成立跨部门专项小组,我亲自协调,必要时可以借助精工和重工的力量,或者寻找外部战略合作方。目标是,将量产时间压缩到六到八个月。”
他看向市场部和销售部的负责人:“在新机型上市前,对现有产品线进行梳理。功能过于单一、外观明显落后的型号,果断降价清仓,腾出渠道资源和市场注意力。同时,可以策划一些营销活动,突出我们黄河手机在信号、续航、耐用性方面的传统优势,稳住基本盘。”
最后,他看向顾长明:“设计部门要更贴近市场,建立更敏捷的用户反馈机制。以后的新品评审,必须邀请不同性别、年龄、职业的目标用户代表参与。我们要做的,不仅仅是制造通讯工具,更是要打造用户愿意带在身边、体现个人风格的科技产品。”
会后,何耀宗又跟neocomm那边通了电话,让他们也要调整市场策略和设计理念。
何耀宗过后也反思了,他确定自己确实没有自己老爸的前瞻性,这一点他也跟何雨柱聊过,何雨柱只能告诉他技术并不是全部,就跟那些时尚品牌一样,他们的东西是最好的么,并不是,可是他们站在了潮流前沿,他们挣到了他们该挣的钱,通讯行业亦如是。
不过何耀宗还是问了后续可能的发展,何雨柱稍加点拨,何耀宗只觉茅塞顿开,在家待了两天急急回特区去了。
在千年虫危机过后,it界迎来了一颗重磅炸弹。
微软正式发布了windows 2000 professional(专业版)、server(服务器版)、advanced server(高级服务器版)以及数据库软件sql server 2000。这一系列产品被微软宣称为其面向企业级市场的“里程碑”,尤其在稳定性、安全性和网络管理功能上,相较于之前的windows nt 4.0和windows 9x系列,有了显著的提升。
new-vison公司已经做好准备,迎接这波浪头。
“老板,微软这次来势汹汹。”陈胜来了电话。
“怎么,你们不会没有准备吧?”
“有,不过客户肯定会有所动摇。”陈胜道。
“那你打电话回来的意思是?”
“我想请示一下,下一个版本,要不要提前发布。”陈胜道。
“测试完成了?”
“完成了,原定是下半年发布的,微软抢先发布了。”陈胜道。
“那我多问你一句,你们这么多年都没把对手打垮,有没有思考过原因。”
“这个.”
“你们的策略是不是太过保守了,千年虫的危机本来是个机会你们都浪费掉了。”
“老板,我”
何雨柱的话像一根针,扎进了陈胜的心里。
他握着话筒,说不下去了。
电话那头,何雨柱的声音再次传来:“阿胜,我们跟微软斗了这么多年,靠的是什么?先机!”
他顿了顿,让陈胜消化一下,继续道:“但现在先机没了,可以说是你们送出去的,对手也在进步。如果我们还抱着守住一亩三分地的想法,迟早会被蚕食殆尽。‘千年虫’本是个机会,我们本可以更激进地宣传vison系统的成熟稳定,更多的抢夺那些对微软心存疑虑的客户,但你们并没有做到,据我所知,很多本来有意向的,这次肯定又反水了吧。”
陈胜在电话那头深吸了一口气:“是,老板,这是我的问题。”
“不,这是你们整个团队的问题,包括amd那边,amd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当初英特尔是怎么对他们的?”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会让专利部门行动起来,那些摇摆的客户我们会尽量争取。”
“既然要动就要做好,另外,下一个版本,按你说的发了吧,不是我们现有的就差,而是为了安抚你手下的人。”
“我明白了,老板。”
“还有,”何雨柱补充道,“眼光放远一点,个人电脑操作系统市场的格局短期内难有巨变,但新的战场正在出现。手持终端、嵌入式系统、未来的移动互联网这些领域,微软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动静吧?‘super vison’项目要加快,我们要在下一代平台上抢占先机。”
“是!老板!”
“最后给你提个醒,关注一下苹果公司,他们应该有所动作。”
“是。”陈胜汗毛都竖起来了,老板还真是足不出户知天下事啊,如果还这样,估计后面老板就要施雷霆手段了。
挂了电话,陈胜立刻召集new-vison的核心管理层开会。
按照何雨柱的要求开始布置任务。
几天后,new-vison正式发布了vision系统的下一代版本,版本号跃升至vision xp(取自experience,体验)。
在发布会上,new-vison的发言人没有回避与windows的竞争,而是巧妙地列举了大量数据和应用案例,强调vision xp在金融、电信、制造业等关键领域经过长期验证的极高稳定性、与黄河系硬件深度整合带来的性能优势,以及内置的、历经“千年虫”考验的安全模块。
同时,new-vison宣布启动蓝天计划,为从windows平台迁移至vision xp的企业用户提供包括数据迁移、应用适配、人员培训在内的全方位技术支持和大额补贴。
这一组合拳,直接瞄准了那些对windows 2000稳定性存疑、或深受其高昂授权费用困扰的企业客户。
市场反应积极。
虽然windows 2000凭借其品牌和生态依旧强势,但new-vison的针对性策略,成功地在固有的市场壁垒上撬开了一道缝隙,尤其是在一些对系统稳定性和自主可控性要求极高的国企和特定行业单位,vision xp的订单出现了显著增长。
并且发布了一系列的办公,数据库、互联网开发的工具,针对的就是微软准备发布的office系列,sql的相关应用,c#、.net等工具。
微软自然不甘示弱,双方开始在技术上、专利上、营销上各个战场杀得如火如荼。
北美it行业战火喧天,许大茂风尘仆仆地从外地赶回四九城。
“哥,陇西那边的黄芪基地,总算是彻底稳住了!”
喝了口茶水,许大茂抹了把嘴,语气带着打胜仗后的酣畅,“那帮抬价挖墙脚的,见咱们的溯源体系真搞起来了,社员们拿到认证标识后药材卖得上价,都铁了心跟着联盟干,他们烧钱也烧不动,灰溜溜撤了。几个摇摆的合作社现在求着要加入咱们的体系。”
何雨柱闻言点了点头:“源头稳住是根本。联盟内部呢?那几家老字号,尝到甜头了没有?”
“尝到了!怎么没尝到!”许大茂兴奋地往前凑了凑,“同仁堂那边,用了咱们提供的古法改良工艺,他们那个安宫牛黄丸的成品率提了将近一成,杂质率还降了。广誉远合作开发的浓缩颗粒剂,临床反馈很好,订单都排到明年了。现在不用我求着他们,是他们主动来找联盟,问还有没有其他方子可以一起开发。嘿,这帮老家伙,总算开窍了!”
“开窍是因为看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何雨柱淡淡道,“手里捏着方子当传家宝,不如拿出来变成能治病救人的好药,还能挡住外面的豺狼。这才是真正的传承。”
“是这么个理儿!”许大茂深以为然,“对了哥,你上次提的那个名医经验传承计划,试点也铺开了。跟南方那所中医药大学合作的传承班,第一批三个老教授带了十几个苗子,效果不错。就是…资格认证那块,还是卡得死,卫生系统那边有些人,还是抱着那套死规矩不放。”
“动了他的奶酪,自然要叫唤。”何雨柱并不意外,“不急,慢慢来。先把事情做起来,做出成绩,让上面和老百姓看到好处。到时候,有些规矩,不改也得改。”
他话锋一转,问道:“外面呢?那几家,消停了?”
许大茂脸色沉了沉:“明面上的动作是少了,毕竟上次老范他们联合执法,抓了一批,算是敲山震虎。但暗地里的小动作没断。通过第三方机构,在一些国际学术期刊上发文章,质疑咱们某些中成药的有效成分不清、作用机理不明,还是老一套。另外,听说他们也在加紧收购东南亚的药材种植园,想从源头复制咱们的模式。”
“预料之中。”何雨柱放下核桃,“所以咱们的步子不能停。专利注册要继续,国际标准要参与制定,药材源头更要牢牢抓住。必要时,可以让耀祖在香江那边,或者通过泰山的渠道,也去外面布局,不能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明白。”许大茂郑重记下。
正说着,书房门被轻轻敲响,小满端着一盘刚洗好的水果进来,看到许大茂,笑道:“大茂回来了?瞧你这满脸灰,事情办得还顺利?”
“顺利,顺利,嫂子,劳您惦记。”许大茂连忙起身。
“顺利就好。柱子,你也别光顾着谈事,让大茂歇歇。刚老赵打电话来,说等会儿和老方一起过来找你下棋。”小满放下果盘,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何雨柱应道。
许大茂见状,知道何雨柱还有别的安排,便起身告辞:“哥,那您先忙,我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把这趟的情况详细整理个报告。”
许大茂走后没多久,老方和老赵果然联袂而至。
三个老头在院里的石桌旁摆开棋盘,楚河汉界,杀得难解难分。
几盘棋过后,老方抿了口茶,看似随意地提起:“柱子,最近国际上不太平啊。”
何雨柱移动着“车”,头也没抬:“哪天太平过?”
老赵接过话头:“我是说粮食那边。听说那四大粮商,最近在美洲的动作很大,期货市场波动得厉害。老朱他们,压力不小吧?”
何雨柱“嗯”了一声,吃掉老方的一个“马”,才缓缓道:“老朱前阵子来过电话,情况是不太乐观。他们在南美压价收购,囤积居奇,就是想推高国际粮价,逼我们放开市场。国内一些声音也跟着起哄,说什么要更大程度利用国际市场保障供应。”
“哼,屁股坐歪了!”老方冷哼一声,“饭碗端在别人手里,能踏实?”
“所以老朱他们在加紧储备,也在想办法开拓新的进口渠道。我们黄河这边,能帮衬的尽量帮衬,海外直采一直在做,虽然量不大,也是个补充。”何雨柱道。
“你那个丰年农业投资公司呢?在南美和澳洲看得怎么样了?”老赵问。
“看了几个地方,谈了两个合作项目,主要是大豆和玉米。那边地头蛇经营多年,想插进去不容易,得慢慢来。”何雨柱审视着棋局,“关键是种子。咱们自己的种子要是争气,地里的产出能上去,腰杆子才能更硬。老朱他们也明白这个理,正在加大农科投入。”
“杂交水稻那边?”老方来了兴趣。
“听说有突破,具体的不清楚。”何雨柱摆摆手,“那是国家项目,咱们不好多打听。把自己的事做好就行。”
三人不再谈论这些,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棋盘上。院子里只剩下棋子落盘的清脆声响,和远处隐约传来的鸽哨。
几天后,何雨柱接到了何耀宗从特区打来的电话。
“爸,互联网公司那边,方启东搞了个新活动,反响很不错。”何耀宗的声音带着一丝轻松,“他们联合了几家软件公司,在黄河软件中心搞了个‘千禧年国产软件创新大赛’,拿出百万奖金,征集优秀的办公、工具、娱乐类软件。一下子把平台的热度和口碑都带起来了。”
“嗯,思路是对的。培养生态,不能光靠引进,也得扶持自己人。”何雨柱肯定道,“hicq的语音功能稳定了吗?”
“基本稳定了。用户增长很快,尤其是高校和企业用户,现在日均语音通话时长都快赶上短信发送量了。竞争对手那边,听说也在紧急研发类似功能,但短期内想追上我们不容易。”
“不能掉以轻心。让他们继续优化体验,尤其是在网络状况不好的情况下,要保证连通率。”何雨柱叮嘱,“《征服》游戏呢?”
“在线人数很稳定,运营团队跟泰山那边配合得也越来越默契。就是外挂这东西,像韭菜,割一茬长一茬,反外挂是个长期工作。”
“告诉方启东,必要的时候,可以用点技术之外的手段。法律途径、舆论压力,都能用上。对这种破坏规则的人,不能手软。”
“明白。”
(本章完)
第442章 廉颇未老
第442章 廉颇未老
这一天何雨柱刚跟两个老头下完棋,正在喝茶,家里来了访客,黑着脸的访客。
来人是鲁山河,这位海军将领进门时脸色就不太好看,跟基挤出笑脸跟小满匆匆打过招呼,便进了何雨柱的书房。
“老何,你个老小子不厚道!”鲁山河刚落座,就忍不住抱怨,手指虚点着何雨柱,“挖墙脚挖到我们海军头上来了?”
何雨柱正在沏茶,闻言动作不停,抬眼看了看他,语气平淡:“老鲁,你这话从何说起?我什么时候挖你们海军的人了?”
“还装糊涂?”鲁山河瞪着眼,“我们那边刚培养出来几个好苗子,轮机、航海都是好手,本来想着让他们转士官长期留队,结果倒好,退伍报告打上来了,一问,全跑你那个黄河救援队去了!说是去搞什么远洋搜救,待遇好,有发展!你这不是挖墙脚是什么?”
何雨柱将一杯沏好的茶推到他面前,笑了笑:“老鲁,你先别急。人各有志,战士们退伍寻求更好的发展,这是正常的人才流动。再说了,黄河救援队是民间公益组织,干的是抢险救灾、海上救难的积德事,他们去那里,一身本事照样报效国家服务人民,怎么能叫挖墙脚?”
“屁话!”鲁山河没好气地端起茶杯,也顾不上烫,喝了一大口,“你知道培养一个合格的舰艇骨干要花多少心血和资源吗?眼看就能独当一面了,结果让你摘了桃子!我这心里能痛快吗?”
何雨柱知道老鲁这是心疼人才,也理解他的心情。
他想了想,问道:“老鲁,我问你,这些战士如果留在部队,晋升空间还有多大?他们退伍后,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一身本事是不是就荒废了?现在他们来救援队,既能发挥专长,又能获得体面的收入,还能继续从事与海洋相关、富有意义的工作,于国于民于他们个人,是不是三全其美?”
他顿了顿,看着鲁山河的眼睛,继续道:“况且,救援队搞远洋搜救,提升的是我们国家整体的海上应急反应能力。平时救人于危难,万一我是说万一,将来有什么需要,这支力量和这些熟悉海况、精通技术的骨干,难道不是一笔宝贵的财富?这难道不是另一种形式的储备?”
鲁山河沉默了下来,端着茶杯,若有所思。
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心里那口气一时顺不过来。
因为跑去黄河救援队的不是一个两个,那是一片一片的,基本上都是一个人带走一批人。
若不是黄河救援队的名额有限,他觉得他手下那些人得坐在他办公室门口哭。
“老何,你能不能轻点下手,我们培养人也不容易。”半晌后鲁山河开口道。
何雨柱趁热打铁:“这样,老鲁,以后救援队再从海军退伍兵里招人,一定先跟你们相关部门通个气,优先考虑那些确实晋升无望、但又确有专长的同志。而且,我可以承诺,救援队的训练大纲和部分非核心数据,可以向你们开放,必要时,甚至可以接受你们的指导,或者进行联合演练。我们不是竞争关系,应该是互补关系。”
听到这里,鲁山河的脸色才缓和了不少。
他放下茶杯,叹了口气:“你呀,总是有你的道理。行吧,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再揪着不放倒显得我小气了。不过柱子,这人你可得给我用好了!要是让我知道他们在你那儿受了委屈,或者本事撂下了,我可跟你没完!”
“放心,”何雨柱笑道,“在我这儿,是人才,就一定给他施展的舞台。”
“那行,以前走的人都走了,现在也没有办法让他们二次入伍,以后我可盯着这个事了。”
“没问题。”何雨柱道。
“我为这个事都被下面人烦透了,好几天没休息好了,你怎么补偿我?”
“你想怎么补偿?”
“我也不要求别的,你亲自下厨请我吃顿饭,我就要吃”接着鲁山河开始点菜。
何雨柱一脸黑线,这家伙是真不客气,不过他还是做了一顿饭,毕竟抢走人家那么多人。
送走心气顺了些的鲁山河,何雨柱给黄河救援队去了个电话,问问他们近况。
说起救援队招收海军,这事要从九八年洪水后说起。
洪水中黄河救援队的救援工作暴露了很多问题,何雨柱想着反正都是水里作业干脆连海上的也一起搞了算了。
然后,黄河救援队就成立了一个远洋搜救组,说是组,何雨柱给定的规模可是要有两艘三千至五千吨规模的救援船,船员加上救援人员那就是不少人了。
所以才有了鲁山河找过来那一幕,为啥是这会找过来了,因为之前船都没有,所以都是在筹备,到了二零零零年船到了,救援队就开始下手了。
送走鲁山河后没几天,何雨柱便动身南下了。
他没去特区,而是直接去了花城附近的黄河救援队基地。
基地比几年前扩建了不少,紧邻珠江入海口的一处僻静港湾。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并排停靠在新建专用码头旁的两艘蓝白涂装的大船。船体崭新,线条硬朗,排水量看上去约有四五千吨,桅杆上“黄河救援”的字样和独特的队徽在阳光下很是醒目。
队长余云涛和远洋搜救组的负责人,一位名叫高战的原海军某炮艇艇长,因为驱逐舰数量有限,高战上不了舰,就起了专业的心思,然后就来了黄河救援队,现在算是俞云涛的副手。
二人早已在码头等候。
高战三十五六岁,皮肤黝黑,身板笔挺,眼神锐利,一看就是长期在海上历练出来的。
“老板,您来了。”余云涛迎上来。
“来看看你们的新家伙,还有你高战,鲁首长可是到我那儿拍了桌子的。”何雨柱看着高战,半开玩笑地说道。
高战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随即挺直腰板:“何先生,感谢您和救援队给我和兄弟们这个机会。我们一定不辜负您的信任,把远洋这一块撑起来。”
何雨柱摆摆手:“过去的就不提了。走,上船看看。”
一行人登上其中一艘被命名为“黄河救援一号”的船只。
甲板宽敞,尾部设有直升机起降平台和机库,虽然目前改装的直升机还没到位,平时训练用的都是陆用直升机。
船舷两侧挂着多艘不同型号的救援快艇和冲锋舟。
高战如数家珍地介绍着:“这两艘船是委托沪东造船厂设计建造的,参考了部分海军救援舰和海洋调查船的设计。主体结构加强,适合在恶劣海况下航行。动力系统是两台国产化改进的柴油机,续航力能达到七千海里。”
他引着何雨柱进入船舱内部。“这里是主控制室,配备了卫星通讯、气象传真、gps和北斗双模导航,还有一套从国外引进的侧扫声纳,可以用来搜寻水下目标。医疗舱是按照小型海上医院标准建的,可以进行紧急手术。另外,我们还加装了两套大功率消防泵和远程水炮,兼顾海上消防任务。”
何雨柱仔细看着控制室里的设备,很多仪表盘和屏幕都是崭新的,有些按钮上的保护膜还没撕掉。
“船员和救援人员配备得怎么样了?”
余云涛接过话:“按照您定的编制,两艘船满编需要船员和专职救援队员一百二十人左右。目前到位了九十多人,核心岗位,像船长、轮机长、通讯导航这些,基本都是高队长带来的老海军,经验没得说。救援队员里,有三十多个也是从部队水上救援单位退伍过来的,水性好,懂技术。剩下的从内部选拔了一批骨干,正在加紧进行海上适应性训练。”
高战补充道:“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磨合。船是新船,设备很多也是第一次接触,兄弟们虽然都是好手,但适应这套新家伙,形成战斗力,还需要时间。最近我们主要就在近海转悠,熟悉船舶操纵,演练设备使用,搞了几次模拟搜救和人员转运演练,暴露出不少小问题,正在逐个解决。”
何雨柱点点头,这在他的意料之中。“训练不能只在近海,要尽快走出去。可以先沿着海岸线跑跑中远航,适应不同的海况。救援预案做了吗?”
“初步方案有了。”高战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夹,“针对商船遇险、人员落水、海上医疗救助、船舶消防等几种常见情况,都做了流程。但实际碰上复杂情况,还得靠临场判断。我们计划下个月,进行一次南海方向的综合演练,模拟在复杂海况下搜寻并救助一艘‘失控’船只。”
“好,实战是检验的唯一标准,以后你们还要上难度,不光是救船,还要救人。”何雨柱认可了这个计划,并提出了他的要求。
“是。”
“另外,你们还需要什么帮助?”
余云涛想了想:“主要是两件事。一是直升机,没有空中力量,搜救效率和范围受限很大。二是跟海事、海警等相关部门的协调机制还需要细化,毕竟我们是民间身份,进入某些区域或参与特定行动,需要报备和许可。”
“直升机的事不用急,改装后的直升机很快就会到位,飞行员你们自己就有,我就不帮你们找了。协调机制,我回头让集团办公室出面,跟相关部门建立一个常态化的沟通渠道。”何雨柱沉吟道,“你们当前的任务,就是把现有的人和船用好、练熟。远洋救援,不仅仅是技术活,更是对意志和协作的考验。”
他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海天一色的景象,缓缓道:“我们的海疆越来越广阔,往来的船只越来越多。黄河救援队成立远洋组,以后的担子可不轻啊。”
高战和余云涛对视一眼,神情肃然:“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在花城救援队基地待了两天,详细了解了远洋搜救组的建设和训练情况后,何雨柱正准备动身返回四九城,却接到了伍千里打来的电话。
“柱子,听说你到花城了?正好,别急着走,来我们这儿一趟。”伍千里的声音在电话里带着不容拒绝的热情,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老伍,你又打什么主意?我这正准备回四九城呢。”何雨柱对着话筒说道。
“回什么四九城,有正事!雨焱手下那支‘利刃’小队,下个月要代表咱们去参加国际‘猎人学校’的集训,那可是硬仗,死亡率伤残率都不低。我心里有点没底,你过来给这帮小子们上上课,敲打敲打,也给他们涨涨见识。”伍千里顿了一下,压低了些声音,“训练手册都是根据你早年留下的那些东西改的,你这祖师爷,总得在徒子徒孙们面前露个脸,镇镇场子吧?”
何雨柱握着话筒,沉默了几秒。
国际特种兵集训的残酷他有所耳闻,那确实是检验一国军人极限实力的熔炉。
他当年在半岛和后续的一些特殊经历中积累的东西,能被后人用上,并且还要走出国门去比拼,于公于私,他都觉得应该去看看。
“行了,少给我戴高帽。把地址发给我,我过去看看。”何雨柱最终应了下来。
“痛快!我让车去接你!”
几个小时后,何雨柱的车子驶入了位于岭南群山深处的一处军事管理区。
这里戒备森严,气氛与救援队基地截然不同,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硝烟和汗水的混合气味。
伍千里、伍万里和何雨焱等人早已在旅部大楼前等候,何雨焱肩上的少校军衔熠熠生辉,见到大哥,他挺直胸膛敬了个礼,眼神中既有见到大哥的亲切,也有一丝即将接受检阅的紧张。
“柱子哥。”
“大哥。”
伍万里和何雨焱先后开口。
伍千里上前用力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老伙计,可把你盼来了。走,直接去训练场,‘利刃’小队正在做适应性训练。”
一行人来到综合战术训练场。
场地上,七八个穿着作训服、脸上涂着油彩的士兵正在交替掩护,进行小组突击演练。
动作迅猛,配合默契,枪口指向和移动路线都透着精锐的气息。
伍千里对旁边一名脸色冷峻、眼神如鹰的中尉说道:“陈峰,集合队伍。”
“是!”中尉陈峰,正是“利刃”小队的队长,他一声短促的哨音,场上正在训练的士兵们立刻停止动作,迅速收拢,在他面前列队站好,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队员们个个气息平稳,目光锐利地看向伍千里和何雨柱等人,带着精锐部队特有的傲气。
伍千里站在队伍前,朗声道:“讲一下!这位是何雨柱同志,是你们的老连长,也是咱们很多训练科目的奠基人之一。今天特意请他来,给你们做临行前的指导。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听,好好学!”
队员们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何雨柱身上。
见他穿着普通的夹克,身形虽挺拔,但年纪显然不小了,脸上带着风霜痕迹,看起来更像是个退休老干部,不少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
让他们这些全军选拔出来的尖子,听一个老头子指导?
何雨柱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也不点破。
他缓缓走到队伍前面,目光平静地扫过每一张年轻而桀骜的脸。
“猎人学校,我听说过。”何雨柱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极限体能、敌后生存、残酷审讯。他们那套,说白了,就是把人的生理和心理逼到绝境,看看你们是崩断,还是能淬炼成钢。”
他顿了顿,指着旁边训练场上的四百米障碍场:“那玩意儿,你们最快纪录多少?”
陈峰跨前一步,大声回答:“报告!一分三十秒!”
这个成绩,在全军都属于顶尖水平。
何雨柱点点头,没做评价,反而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如果是在小腿骨裂,敌人追捕,并且需要在指定时间内抵达汇合点的情况下,你们怎么过这个障碍场?”
队员们愣了一下,有人下意识地想回答“坚持”、“克服”,但看着何雨柱那平静无波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
这显然不是要听口号。
何雨柱不再追问,转身走向障碍场起点,对伍千里说:“老伍,记个时。”
伍千里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何雨柱的意图,连忙道:“老何,你可不年轻了,你要是在我这上了碰了的,弟妹还不得跟我拼命?”
何雨柱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何雨焱,何雨焱已经掏出了秒表,脸上带着期待。
“老何,你不是开玩笑?”伍千里道。
“开什么玩笑,帮我找套作训服,再给我找双鞋。”何雨柱脱下外套,开始活动手脚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那好吧,你可要悠着点,你要真出点啥事,我可兜不住。”伍千里又问了一遍。
“行了,我身体什么样我清楚。”何雨柱道。
伍千里事宜给何雨柱准备衣服和鞋,等何雨柱换好后,就那么随意地站在起点线后。
“准备,开始,哔.”何雨焱低喝一声,吹响哨子,何雨柱身形骤然启动!
没有年轻队员那种爆炸性的起步速度,但他的动作异常协调流畅,仿佛每一步都计算好了落点。
高低墙,他不是翻过去,而是借助冲势和手臂力量一按一撑,身体如同没有重量般滑过;云梯,他手脚并用,节奏稳定得可怕,没有丝毫晃动;独木桥,他如履平地,速度不减
他的动作看不出丝毫的炫技,只有一种历经千锤百炼后融入骨髓的效率。
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没有一丝多余的力量浪费,仿佛面对的不是冰冷的障碍,而是早已熟悉的老朋友。
伍千里紧紧盯着场地,何雨焱也是一样,可何雨焱身边的副大队长则看着秒表上跳动的数字,眼神越来越震惊。
当何雨柱越过终点线,气息微喘,但面色如常时,何雨焱按下了停止键。
他看着秒表上的数字,喉结滚动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地报出:“一,一分二十八秒。”
场地内外一片寂静。
“利刃”小队的队员们脸上的傲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惊愕和难以置信。
这个看起来跟他们爷爷差不多岁数的男人,竟然在他们最引以为傲的项目上,轻松打破了他们的纪录!
而且看他那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还未尽全力。
何雨柱走回队伍前,气息已经平复,他看着队员们,淡淡道:“不是教你们怎么跑得更快。是想告诉你们,到了极限环境下,拼的不是爆发力,而是如何用最少的消耗,最稳定的心态,去完成必须完成的任务。骨头裂了,就想办法减少那条腿的发力,利用地形和手臂力量。脑子里不能只有‘冲过去’三个字,要有路线,有方法,有对自身状态的绝对掌控。”
他走到一个身材格外魁梧的队员面前,突然出手,手指如电,在其肋下某处轻轻一按。
那队员闷哼一声,半边身子瞬间一麻,差点跪倒在地,脸上满是骇然。
“格斗,在那种地方,目的不是摆姿势。”何雨柱收回手,平静地说,“是以最快速度让敌人失去反抗能力。人体有很多脆弱点,不需要多大的力量,关键在于认准,和速度。”
他又看向另一个队员背着的步枪:“你们的枪法,打固定靶、移动靶,我相信都是优等。但在体力耗尽、视线模糊、手抖得握不住枪的时候,怎么保证首发命中?靠的不是瞄准镜,是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是千百万次练习形成的肌肉记忆,是在任何状态下都能保持击发稳定的呼吸控制。”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何雨柱没有进行任何复杂的理论讲解,就是在训练场上,针对队员们演练中的具体动作,进行极其细微的调整和点拨。
关于如何在极度疲惫下保持警觉,如何利用自然环境伪装和潜行,如何在被俘后应对审讯保护关键信息。
他说的不多,但每一句都直指核心,是真正在生死边缘总结出的经验,听得队员们如痴如醉,之前的轻视早已荡然无存,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求知欲。
指导结束,何雨柱重新穿上外套。
陈峰带着全体“利刃”队员,挺直胸膛,向他敬了一个最标准的军礼。
“谢谢首长指导!”吼声震天,带着发自内心的敬重。
何雨柱回了个礼,对伍千里和何雨焱说道:“都是好苗子,底子打得很扎实。到了那边,稳住心神,记住你们代表的是什么。活着回来,把本事学回来。”
何雨柱在特战大队待了三天才在队员不舍中离开,离开特战旅的路上,伍千里感慨地叹了口气:“柱子,你这身本事,真是宝刀未老啊,好像还进步了,你自己偷偷去练了?”
“练什么练,我现在就打打拳。”
伍千里一副不信的样子,何雨柱失笑道:“要不你退下来,跟我回四九城,就知道我每天都干嘛了。”
“诶,快了,今年年底我就退下来了。”伍千里叹了口气。
“怎么样,要不要来四九城跟我做个伴?”何雨柱道。
“到时候再说吧。”
“那看你自己吧,对了老梅是不是也要退了,你们一起。”何雨柱道。
“等我回头问问他。”伍千里显然兴致不高,要离开待了一辈子的地方,心里能好受才怪。
车子驶出山区,向着机场方向而去。
南国之行,看到了救援力量的延伸,也见证了新一代尖兵的成长,何雨柱觉得,这趟来得值了。
何雨柱回南锣鼓巷没多久,又有人找上门了,小满还小声的抱怨了一下:“你看看你一天天整那么多事,就没闲过。”
“如果什么都不需要我们了,那我更难受。”何雨柱笑道。
来人是宋厂长,进了何雨柱的书房,他甚至没顾上寒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长长叹了口气。
“老何,这次我们麻烦大了。”宋厂长揉着太阳穴,声音沙哑。
何雨柱给他倒了杯浓茶,静待下文。
“两件事,都火烧眉毛。”宋厂长伸出两根手指,“第一,咱们新型号的航发,原定引进的那批核心部件和关键技术资料,被那边卡住了,借口是最终用户核查,无限期推迟。没有那些东西,咱们的进度至少要拖慢两三年!”
他顿了顿,观察着何雨柱的反应,见对方依旧平静,才继续说下去,语气更加沉重:“第二,歼十的产能,跟不上了。”
“嗯?”何雨柱微微挑眉,“之前不是说生产线调试顺利吗?”
“是顺利,可需求变了!”宋厂长压低声音,“南边、东边,那边的侦察机越来越嚣张,抵近飞行的次数翻着跟头往上涨。部队压力很大,要求加快换装速度,形成区域威慑。可我们现有的生产线,就算三班倒,一年也就那么点产量。上头要求我们必须在明年年中前,把产能再提三成!这怎么可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何雨柱沉吟着,这应该是对面故意的。
“发动机的事,华高科和几家材料所、动力所不是一直在攻关替代方案吗?”何雨柱问。
“是在攻关,也取得了一些进展,但距离完全替代,尤其是达到原设计指标的稳定性和寿命,还有差距。有些特殊合金、精密铸造工艺,不是一朝一夕能突破的。”宋厂长苦笑,“华高科那边已经满负荷运转了,几个核心实验室为了航电、雷达和你们自己的项目,都快把人当牲口用了。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能不能让黄河重工和精工那边,再划出一部分最精锐的力量,并入或者深度协同到华高科的航发攻关团队里?他们在重型机械加工、特种工艺上有独到之处,现在不是藏着掖着的时候了,必须集中力量,形成拳头!”
何雨柱没有立刻回答。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重工和精工是黄河系制造业的根基,涉及大量民用和部分特殊订单,轻易动不得。
但宋厂长说的问题也要解决,权衡之下何雨柱道:“直接并肯定不行,我让雨鑫和那边负责人跟你对接,成立联合项目组。资源、人员,优先保障。但老宋,丑话说在前面,研发出来的不涉密的,我们必须要有使用权。”
“这个你放心!”宋厂长见何雨柱答应得痛快,精神振作了一些,“那产能的事你看”
“产能?这不是该你们自己解决么?我又不造飞机,再说了你们不是有一批飞机么,改就是了。”何雨柱道。
“不够。”
“那你去找你上级想办法,我又不是你上级。”
“我上级要是有办法,我找你做什么?”
“国内就没有别的体制内的厂子能接单子了?”
“宝鸡倒是有,不过他们设备太落后了。”
“那你什么意思?”
“嘿嘿,设备,我实在想不出别的人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了。”
“别,别,你少给我戴高帽子,我怕被拉出去。”
“你这人我们出钱还不行么,市场价。”
“市场价也不行,买不来。”何雨柱摇头。
“那,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眼看着那边天天在头顶上晃悠,部队的同志眼巴巴等着,我这心里.”宋厂长开始打感情牌。
何雨柱看着宋厂长的神情,不由失笑,他开口道。
“老宋,不是我不帮忙。造飞机和造汽车、造机床是两码事。精工和重工确实有些家底,但你们的飞机生产线,涉及多少特种工艺、专用工装、非标设备?这些不是我们现有的通用设备能解决的。就算我们照着图纸硬做,精度、稳定性达不到要求,生产出来的零件你敢往飞机上装吗?”
宋厂长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又无从说起。
他知道何雨柱说的是实情。航空制造,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何雨柱说着话,其实已经开始查看自己的空间里,他记得当初弄su33的时候有一批设备,回来后他没有直接拿出来,后来su33和大船一起交了,设备就留在空间里吃灰了。
“你们差什么设备?”何雨柱问道。
宋厂长立刻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都在这儿了!从五轴联动数控机床到特种焊接工作站,从蒙皮拉伸机到复合材料热压罐.总共二十七大类,五十三台套关键设备。”
何雨柱看着那厚厚一迭文件,脸直接就黑了,“你咋不让我给你搬一个飞机场回来呢?”
“你能搬回来更好,我直接去给你请功。”老宋陪笑道。
“你这个谄媚劲冲着你领导使去,少在我这用。”何雨柱没好气道。
宋厂长收起笑脸,正色道:“老何,我知道你路子广,门道多。有些东西,正规渠道走不通,或许,或许有些非正规的缝隙呢?价钱不是问题,只要东西能进来,砸锅卖铁我们也认!”
“缝隙?”何雨柱哼了一声,“老宋,你当那些人是吃干饭的?这些年盯我们盯得有多紧,你心里没数?为了之前那些东西,我折了多少人手,付出了什么代价,你跟老范应该能猜到一些,但我从来没提过。现在你张口就是几十台禁运设备,你是真不怕我明天就人间蒸发啊?”
宋厂长的表情僵在脸上,要命这个事他是真没想到。
他重重叹了口气,靠回沙发背,仿佛瞬间被抽走了力气。
好一会他才开口道:“我明白了,是我想当然了。这事,唉,确实强人所难。”
他猛地揉了揉脸,声音带着疲惫,“那,那就算了吧,我再想想别的办法,跟上头如实反映困难。”
看着他瞬间苍老了几岁的样子,何雨柱沉默了片刻,眼神深处掠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他空间里确实躺着几台关键设备,其中包括一台铆合机床和一套特种焊接系统,但这些东西,绝不能轻易拿出来,来源必须合理,也不能让宋厂长觉得来得太容易。
“清单留下。”何雨柱忽然开口,打断了宋厂长的沮丧。
宋厂长猛地抬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苗。
“你先别高兴。”何雨柱抬手止住他,“我话没说完。你这单子上的东西,我不可能全给你弄来,也没人能全弄来。”
他拿起清单,用笔在上面快速勾画了几下,然后递还给宋厂长:“画圈的这几类我或许能想想办法。但你别问来路,也别催时间,有的话,我会通知你。没有么,你就当我没说过。”
宋厂长接过清单,看着上面被圈出来的项目,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虽然只是清单的一小部分,但无一不是卡脖子最厉害的关键设备!他激动得手都有些抖:“老何!这这.”
何雨柱没理会他的激动,继续说道,“剩下这些没圈的,大部分是可以通过技术攻关和现有设备升级改造解决的。就交给联合项目组那边了。如果做出来,那就永久的解决了。”
宋厂长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好!好!我回去就打报告,尽快把班子搭起来!”
“还有,你别忘了通过联合攻关弄出来的技术成果和衍生出的非核心专利,黄河要有使用权和一定的处置权。不然那我可不会放人。”
“不会,不会!”宋厂长立刻保证,“这是应该的!资源共享,成果共享!我都可以写在合作协议里!”
事情谈妥,宋厂长心头的巨石仿佛被搬开了一大半,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不少。
他又恢复了之前那种笑容:“老何,你看这设备什么时候能”
“等着。”何雨柱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然后干脆利落地打断他,“有消息自然会通知你。现在,拿着你的清单,赶紧回去筹备联合攻关的事。我这边也要安排人手。”
“明白!明白!我这就走,不打扰你了!”宋厂长连忙起身,当他准备收起那份勾画过的清单时,问了一句,这个你用不用备份?
“不用了,我记住了。”
“啊”
送走宋厂长,何雨柱拿起电话,接通了何雨鑫。
“雨鑫,是我。和西飞那边有个联合项目,关于航空制造设备的攻关,你亲自抓一下,人选要精干,保密级别定高一点。具体要求和联系人,稍后我让秘书发给你。”
挂了电话,他又沉思了片刻。
那些设备,需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和方式出现,或许可以安排一场意外的收获。
随后,何雨柱想到了津门。
当初通过特殊渠道弄回来的那批废铁和二手设备,五花八门,很多都堆在几个租用的旧仓库里,由李成儒找人看着,多年未动。
里面确实有一些机床和重工设备,虽然大多老旧,但做个幌子,掺点新东西进去,再合适不过。
他拿起电话,接通了津门的李成儒。
“成儒,是我。”
“老板,您吩咐。”李成儒的声音很恭敬。
“你准备一下,这几天我过去一趟。咱们在津门港区东边租的那几个老仓库,就是放早年那批杂货的,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一直按您吩咐封存着,定期有人巡查,没动过。”李成儒心里有些奇怪,老板怎么突然想起那批破铜烂铁了。
“嗯。你提前带几个绝对可靠的老师傅,最好是参与过当年接收、懂点行的人,先去粗略看一眼,重点是里面有没有大型的、像是机床或者特种焊接、铆接之类的东西,别深入,就看看外表,大概记一下。等我到了再说。”
李成儒虽然满腹疑惑,但还是立刻应下:“明白,老板!我明天一早就带人过去。”
“注意保密,别声张。”
“您放心!”
几天后,何雨柱出现在了津门港区那几个偏僻的旧仓库前。
李成儒带着两个五十多岁、穿着工装的老师傅和一群仓库管理员已经在等候。
见到何雨柱,李成儒迎上来低声道:“老板,按您吩咐看过了。里面东西堆得跟山一样,灰都积了老厚。确实有几台大家伙,看着像是机床底座,还有几个大罐子,像是压力容器,具体是干什么的,看不出来,标签都糊了。”
何雨柱点点头,对那两个老师傅说:“张师傅,王师傅,辛苦你们了。一会儿进去,帮我仔细辨认辨认,看看有没有还能用,或者修修能用的家伙事,尤其是跟机械加工、焊接有关的。”
两位老师傅连忙答应。
打开沉重的库门,一股混合着铁锈、灰尘和霉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仓库内部空间极大,各种形状的金属设备、板条箱、木箱杂乱无章地堆放着,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和蛛网,光线昏暗,只有几缕阳光从高窗射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尘柱。
何雨柱看似随意地在巨大的垃圾山间踱步,李成儒和两位老师傅打着手电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辨认着。
“老板,您看这个,”张师傅指着一个被帆布半盖着的庞大底座,“这看样子像是台落地镗床的床身,不过缺件太多了。”
“嗯,你们不用跟我了,我随便走走。”何雨柱不置可否,继续往前走。
其他人不敢跟着,何雨柱走到一个角落,停下脚步,放出数个被他特意处理过跟仓库里面那些东西差不多的大箱子。
“来几个人,把这几个,打开看看。”何雨柱喊道。
李成儒和两位师傅带着人跑了过来,仓库管理员上前撬开箱子。
两位老师傅上前辨认。
王师傅凑近一个铭牌,小心地撕开一角油纸,用手电照着,眯着眼辨认:“这,这好像是.等等,这是台五坐标的铆接机?看这结构,像是用在飞机蒙皮上的?”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另一个老师傅也检查了旁边那台设备,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是特种电子束焊机!这东西,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李成儒也惊呆了,看看设备,又看看一脸平静的何雨柱,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批仓库里的东西,当年不是当做废铁和二手杂项低价收来的吗?怎么会有这种级别的设备?
何雨柱脸上适时的露出一丝惊讶,随即转为了然,他轻轻拍了拍设备冰冷的壳体,感叹道:“看来当年那帮毛子,为了换酒喝,真是啥都敢往外捣腾啊。这些东西,怕是被他们当成普通旧机器混在里面了。”
他转向目瞪口呆的李成儒和两位老师傅,语气严肃起来:“今天看到的一切,列为集团最高机密,不准对任何人提起。成儒,立刻调集团最可靠的保卫人员过来,二十四小时看守这几个仓库,没有我的亲笔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不得查看、不得搬运。”
“是!老板!”李成儒一个激灵,立刻领命。
“张师傅,王师傅,”何雨柱又看向两位老师傅,“你们是集团的老人,也是技术上的专家。接下来,你们配合成儒,组织一个绝对可靠的专家组,对这些设备进行初步的清理、检查和评估。注意,只评估,不准拆卸,不准深入调试。我需要知道它们大致的完好程度和价值。”
“明白,董事长!”两位老师傅激动又紧张地保证。
安排妥当,何雨柱走出仓库,拿出手机给宋厂长打了个电话,语气平淡。
“老宋,我这边,可能有点意外发现。”
电话那头,宋厂长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什么发现?”
“早些年收的一批旧设备里,好像混进了几台机器,可能跟你清单上画圈的某几样东西有点像。”何雨柱说得轻描淡写。
宋厂长在电话那头几乎要跳起来,声音都变了调:“老何!你,你真找到了?”
“你带人过来看看就知道了,至于价钱么”
“价钱好说,价钱好说!只要东西对,价钱绝对让你满意!我马上带人过来对接!”
“嘟嘟嘟”
(本章完)
第443章 雏鹰展翅
第443章 雏鹰展翅
何雨柱挂了电话,看着仓库里那几台刚刚发现的设备,对李成儒吩咐道:“在宋厂长他们来之前,把这一块区域单独隔出来,做好防尘。”
“明白,老板,我亲自盯着。”李成儒赶紧去安排。
接下来的几天,津门仓库这边悄无声息地紧张起来。
李成儒调来了集团内部安保,将存放那几台关键设备的区域用临时隔板围了起来,挂了醒目的牌子。
张师傅和王师傅带着另外三名经过严格筛选、签了保密协议的老师傅,穿着干净的工作服,开始对设备进行初步的外部清理和静态检测。
他们小心翼翼地拂去积年的灰尘,检查铭牌、接口、线路外观,记录下型号和序列号,不敢通电,更不敢进行任何拆解。
何雨柱可没有等在津门,转头他就回了四九城,下面的人如果这点事都做不好,那就不用做了。
三天后,宋厂长亲自带着一个由西飞资深设备工程师和总装相关单位代表组成的五人小组,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津门。
到了仓库,没有过多寒暄,宋厂长才带人直接进入了仓库。
看到那几台被清理出来的设备时,西飞的几位工程师眼睛立刻就直了。
“老宋,你看这基座结构,还有这个传动方式。没错,就是它!国内找遍了都没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工程师声音发颤地对宋厂长说。
“铭牌虽然磨损,但这几个字母和编号格式,跟我见过的对得上!”另一位专注于那台焊机的工程师补充道。
宋厂长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到一旁给何雨柱打了个电话。
“老何,你仓库有这些东西,你怎么不早说?这些东西放仓库应该有年头了吧,你知不知道我们找这些设备都快找疯了。”
何雨柱道:“我自己都不知道仓库角落里还埋着这玩意。要不是你前几天来哭穷,我一时兴起想看看这些老底子还能不能废物利用,它们还得在这儿继续吃灰。”
“额,你手底下人太不专业了。”宋厂长只能转移话题。
“我手底下人不专业?那你把用我们的都还回来!”何雨柱佯怒道。
“别,我说错话了,是你应该找更专业的来做边境贸易。”
“呵,你说的倒是轻巧,当时情况乱,很多东西打包运回来,根本没细看,就当普通二手设备和备件堆这儿了。要不是这次盘库,,谁知道这里面还埋着金疙瘩?你跟我纠结这个,还不如赶紧把东西搬走,把钱给我打过来。”
“行行行,先不说了,我去忙了!”宋厂长赶忙结束话题,然后挂断了电话。
设备当然不会在津门直接试车,而是重新打包好装车送往西飞,为此宋厂长还从津门借调了一个排的兵负责押运。
至于宝飞,西飞既然能自己增加产能,那其他厂子还是再等等吧。
几天后,宋厂长的电话打到了何雨柱的书房。
“老何,设备都安全运抵,进厂入库了!”宋厂长的声音透着压抑不住的兴奋,背景音里似乎还有隐隐的机器轰鸣,“初步检测,主体结构完好,核心部件没有明显损伤,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何雨柱握着话筒,语气却带着几分调侃:“立功?我可不敢当。老宋,你这动作够快的啊,东西一到手就赶紧拉回你西飞了,怎么,怕我反悔?还是想着吃独食,连口汤都不打算分给别的兄弟单位?”
电话那头,宋厂长的笑声戛然而止,顿了顿,才带着几分尴尬解释道:“老何,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宋某人是那种人吗?主要是这几台设备太关键,太敏感了!放在别处我不放心,只有拉回我们这里,有现成的配套环境、熟悉工艺的老师傅,还有严密的安保,才能最快地把它们用起来,形成战斗力。这叫集中力量办大事,效率最高!”
“效率最高?”何雨柱轻轻哼了一声,“那我问你,北边的沈飞呢?他们那边就不需要?”
宋厂长那边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意味深长:“老何,沈飞那边有他们自己的任务,而且,也不轻。上头有上头的通盘考虑,资源分配总是有侧重的。有些事,我不便多说。”
“自己的任务?”何雨柱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我听说,他们好像在折腾那批老八爷?跟那艘船带回来的东西有关?”
他指的自然是之前通过特殊渠道弄回来的苏霍伊舰载机相关技术。
“哎哟我的老何,你可别瞎猜!”宋厂长立刻否认,语气却显得有些欲盖弥彰,“跟那个没关系,完全两码事!是八爷的存量实在太大了,部队还有大量装备,总不能都放着生锈。想办法挖掘挖掘潜力,进行一些针对性的改进,提升一下战斗力,那也是很有必要的嘛。蚊子腿也是肉啊!”
何雨柱闻言,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没有继续追问。
他明白宋厂长的意思。
歼-8系列战斗机作为国内长期的主力机型,保有量巨大,即便在新机型不断服役的背景下,如何让这些“老将”发挥余热,也是一个重要的课题。
进行现代化改进,提升其雷达、航电和武器系统,使其能适应新的战场环境,确实是符合逻辑的选择。
至于舰载机技术,肯定也在搞,这个就不是他能考量的了,他只不过随口一问。
“行了,我知道了。”何雨柱不再深究,“既然设备对你们有用,那就好好用。”
“一定一定!”宋厂长忙不迭地保证,心里也松了口气,总算把老何糊弄过去了。
这个老何的直觉太敏锐了,有些事,不是不信任他,而是纪律要求,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事实上他们不知道的是东南沿海,歼-8ii改进型已经建功了。
四月的某天,东部沿海某一线野战机场,塔台内的气氛凝重。
雷达屏幕上,一个光点正从东南方向,紧贴着经济专属区线外侧,不紧不慢地向北移动,轨迹嚣张。
其飞行高度、速度特征,都是未知的,疑似敌侦察机。
“又来了!”一名年轻雷达员咬着牙低声道。
“命令,‘猎鹰’小队,双机编队,立即起飞拦截!”指挥员的声音,透过通讯频道传达到待命已久的飞行员耳中。
“猎鹰明白!”
机场上,引擎轰鸣瞬间撕裂了清晨的宁静。
两架经过现代化改进的歼-8ii战斗机滑出机棚,加速,呼啸着冲上云霄。
相较于原型,这两架歼-8ii的机头经过了修形,内部换装了新型雷达,座舱仪表也进行了部分数字化升级,具备了初步的超视距探测能力和更好的下视能力。
机身下方加挂了副油箱和电子对抗吊舱。
它们是沈飞在有限条件下,利用西飞部分技术支援和自己力量,对这批“老八爷”所能进行的最大程度挖掘。
长机飞行员代号‘山鹰’,是一名有着上千小时飞行经验的老兵。
他紧握着操纵杆,感受着机身传来的轻微震颤。歼-8ii的高空高速性能是其看家本领,但低速操控性和态势感知能力,与对手相比存在代差。
“猎鹰报告,双机已升空,正在爬升,航向xxx。”
“目标高度xxxxx,速度xxx,保持航向。注意,对方可能配备有强力的电子干扰系统,保持雷达静默,按预案接近。”地面指挥引导。
“明白。”
两架银灰色的战鹰穿云破雾,迅速爬升到预定高度。座舱外,阳光刺眼,碧空如洗。
“山鹰,发现目标!方位xxx,距离xxx!”僚机‘猎隼’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紧张。
新型雷达在极限距离上捕捉到了那个细微的光点。
“保持监视,继续接近。准备开启数据链,接收地面综合信息。”山鹰下令,声音平稳。
距离在一点点拉近。
对方显然也发现了迎头赶来的拦截机,但依旧保持着原有的航向和速度,有恃无恐。
“猎鹰,目标机未改变航向,持续向我领空线逼近。发出警告!”地面指令传来。
山鹰推动油门,战机加速前出,与目标机形成伴飞姿态。
他调整通讯频率,用国际通用频道发出严厉的警告:“这里是华国空军。你机已接近我国领空,立即改变航向,立即离开!否则将承担由此引发的一切严重后果!”
无线电耳麦里传来一阵夹杂着噪音的、傲慢的英语回复,大意是“国际空域,自由飞行”。
对方不仅没有转向,反而像是挑衅般,微微调整了姿态,机翼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
“重复警告!立即改变航向离开!”山鹰再次呼叫,语气更加严厉。
对方置若罔闻,飞行轨迹甚至又向领空线内侧偏移了几分。
“山鹰,不能再近了!”僚机提醒道,声音急促。
山鹰看着侧前方那架造型奇特、散发着高科技冰冷感的侦察机,又瞥了一眼自己仪表盘上那些经过改进却依然显得像古董的显示单元,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但他强迫自己冷静。
“猎隼,跟我上!压迫它,把它挤出去!”
他猛地一推操纵杆,战机带着呼啸,以一个极具压迫性的角度,向对方侧前方切去!僚机紧随其后。
两架歼-8ii如同扑向巨兽的猎隼,虽然体型和科技感远逊,但气势丝毫不弱。
突然,座舱内的雷达告警器发出一阵刺耳的尖鸣!对方开启了强大的电子干扰,屏幕上一片雪花,数据链信号也变得极不稳定。
“妈的,它干扰我们!”猎隼骂道。
“保持目视接触!贴近它!”山鹰吼道,依靠平日千百次演练形成的肌肉记忆和顽强意志,死死咬住对方。
空中,三架飞机以极高的速度纠缠着。
歼-8ii的飞行员们将飞机的性能发挥到极致,利用其优秀的高空机动性,不断进行小半径转弯、爬升、俯冲,试图迫使对方转向。
对手显然没料到中方飞行员如此强硬,在强烈的贴身干扰下,侦察机庞大的机身出现了些许不稳定的晃动。
“它有点慌了!加把劲!”山鹰捕捉到这一细节,再次逼近。
距离近得几乎能看清对方飞行员头盔的轮廓。
也许是意识到再僵持下去风险太大,也许是被这种不要命似的贴身驱离弄得心烦意乱,那架侦察机终于开始缓慢地、不情愿地向远离领空线的方向偏转航向。
“它转向了!”僚机兴奋地报告。
“盯死它!直到它滚蛋!”山鹰不敢松懈,驾驶战机如同影子般紧紧跟随。
十几分钟后,那架侦察机彻底脱离了接触范围,消失在远海天际。
“猎鹰报告,目标已驱离。”
“收到,任务完成,可以返航。”
两架歼-8ii调整航向,带着一身疲惫和油料的馨香,向着基地飞去。
降落后,地勤人员围了上来。山鹰和猎隼爬下舷梯,摘下沉重的头盔,脸上带着激战后的潮红和汗水。
“干得漂亮!”大队长用力拍了拍山鹰的肩膀,“就得这么硬顶回去!不能让它们太放肆!”
山鹰抹了把汗,看着眼前这架经过魔改、却依旧难掩老旧底色的战机,长长吐出一口气:“飞机还是老了点,电子对抗一上来,咱们就跟瞎子差不多。要是咱们的歼十能装备就好了”
大队长的笑容淡了些,叹了口气:“是啊,都知道新家伙好,可产能就那么多,得优先保障重点方向。咱们能把八爷飞成这样,逼退它们,已经很不简单了!等后续更多的改进设备到位,情况会好起来的。”
山鹰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他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目光坚定。
一个月后的西南边陲。
层峦迭嶂的群山之上,天空湛蓝如洗。
某前沿雷达站内,值班员紧盯着屏幕上那个突然出现、移动缓慢的光点,眉头紧锁。
“报告,发现低空慢速小目标,高度xxx,速度xxx,方位xxx,正在向我境内移动!”
情报迅速上报。
“确认不是民航或已知的通用航空器。轨迹异常,疑似非法入境。”
命令很快下达至负责该区域防空任务的航空兵某师。
“值班分队,双机起飞,查证拦截!”
刺耳的战斗警报在山区机场响起。
两架隶属于该师的歼-8ii战斗机滑出加固机堡,飞行员是代号‘高原’和‘雪豹’的僚机组合。
他们的座机同样是经过改进的型号,强化了低空性能和起降能力,以适应西南复杂的山地环境。
“高原明白,正在滑出。”
“雪豹跟上。”
双机加力起飞,拖着长长的尾焰,迅速钻入云层,按照地面引导扑向目标空域。
“目标高度极低,利用山谷回波规避雷达,速度很慢,约xxx公里/小时。”地面通报最新情况。
“明白。”长机‘高原’回复,同时推动操纵杆,开始下降高度。
歼-8ii这种为高空高速拦截而生的战机,在低空、低速环境下并非所长,发动机响应和操纵灵敏度都会下降。
但他们是驻守在这里的唯一一支喷气式战斗机部队。
穿过浓厚的云层,下方是蜿蜒起伏的墨绿色山脊。飞行员们睁大眼睛,努力在复杂的地形背景中搜索那个小小的目标。
“高原,左前方山谷,发现目标!”僚机‘雪豹’率先发现。
‘高原’循声望去,只见在两道山脊夹着的狭窄山谷中,一个白色的小点正在缓缓移动。
随着距离拉近,可以看清那是一架单发、上单翼的超轻型飞机,造型简陋,像是私人拼装或者农用飞机改装的。
“确认目标,超轻型飞机。”‘高原’向地面报告,同时与僚机占据其侧后方的有利位置。
“发出警告,迫其降落或转向出境。”
‘高原’调整频道,用中英文连续呼叫:“不明飞机,你已非法进入我国领空,立即跟随我机指示转向脱离,或寻找安全场地降落!立即服从指令!”
超轻型飞机似乎收到了呼叫,机身微微晃动了一下,但没有改变航向,反而试图利用山谷地形,忽左忽右地飞行,企图摆脱。
“它在跟我们捉迷藏。”‘雪豹’说道。在如此低空和狭窄的山谷中,高速的歼-8ii必须非常小心地控制速度和姿态,稍有不慎就可能撞山。
“贴上去,施加压力,不能让它再深入了!”‘高原’下令。他推动油门,战机发出低沉的轰鸣,以一个精巧的角度切入对方侧方,巨大的机体和喷气引擎的啸音形成了强大的威慑。
超轻型飞机的飞行员显然被这近距离出现的战斗机吓了一跳,机身出现了明显的摇摆。
“重复警告!立即转向!否则我们将采取进一步措施!”‘高原’的语气严厉如铁。
也许是意识到在战斗机面前毫无胜算,也许是燃油不足,那架超轻型飞机终于开始缓慢地转向,朝着边界线方向飞去。
“保持监视,押送它出去。”
两架歼-8ii如同牧羊犬驱赶羊群,一左一右,紧紧跟随着那架慢吞吞的小飞机,一路将其“护送”至边界线外。
看着那架小飞机消失在境外的天际,‘高原’向基地报告:“目标已驱离出境。”
“收到,任务完成,返航。”
调转机头,两架战机爬升高度,向着基地飞去。座舱下,祖国的山川河流在阳光下安然如画。
回到师部,汇报情况时,‘高原’对前来了解情况的上级说道:“飞机老了点,低空低速跟着它挺费劲,但任务完成了。就是感觉,什么玩意儿都敢往里闯了。”
上级神色凝重:“这种低慢小目标,雷达发现难,拦截也难。这次是架没什么威胁的,万一,我们的空防漏洞还很多。新的雷达和指挥系统已经在路上了,再坚持一下。”
“明白。”
这样的情况还发生了几次,每次敌人的飞机都不一样。
然后任务报告,被整理归档,并作为典型案例,在相关部队和厂所内部进行传阅和分析。
表面上,这是胜利,是国土防空网的成功拦截。
但在内部总结会上,无论是飞行员、指挥员,还是后方的技术专家,心情都远谈不上轻松。
东部沿海那次,面对对手性能优越的电子干扰系统,歼-8ii改进型上那部号称有所提升的雷达,在关键时刻几乎成了摆设,数据链也受到严重压制。
飞行员完全依靠过硬的飞行技术和无畏的勇气,进行危险的目视接触和贴身驱离,其中的风险,不言而喻。
西南边陲那次,问题则暴露在另一方面。对付那种低空、慢速、小截面的低慢小目标,歼-8ii引以为傲的高空高速优势无从发挥,反而在低空复杂气流下的操纵性、以及持续低速飞行时的稳定性短板被放大。
雷达在下视和过滤地面杂波方面也力有不逮,发现和跟踪都相当被动。
“老八爷的底子,终究是太老了。”沈飞的一间小会议室内,负责歼-8系列改进项目的副总工程师刘国栋,看着前线传回的详细任务报告和飞行员反馈,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高空高速拦截,是它的设计初衷。现在要求它去做中低空缠斗、反干扰、抓低慢小,实在是强人所难。”
他身边的一位气动专家叹了口气:“机体结构、飞控系统、发动机响应特性,这些都是硬骨头。我们在航电、雷达上做的这些改进,就像是给一位擅长长跑的老将配上了更好的跑鞋和望远镜,但他终究不擅长短距离冲刺和格斗。”
“问题是,敌人不会因为我们不擅长就不来。”另一位负责电子系统的工程师接口,“常规的高空高速侦察机碰了钉子,他们就开始玩这种低空、慢速、电子对抗的‘擦边球’。我们的防空体系,必须能应对这种多元化的威胁。”
刘国栋用手指敲着报告上飞行员那句略带抱怨的总结:“‘感觉什么玩意儿都敢往里闯了’。这话听着刺耳,但反映的是现实。我们的空防,还存在感知盲区和应对短板。歼-8ii作为目前大量装备的机型,必须想办法挖掘出更大的潜力,堵住这些漏洞。”
他站起身,走到会议室墙上的图表前,上面标注着歼-8ii各改进型号的性能参数和亟待解决的技术难题。
“把这几次任务暴露出的问题,还有我们之前梳理的技术瓶颈,整理成一份详细的报告,附上我们的初步改进设想。”刘国栋对助手吩咐道,“重点突出几个方面:一、提升复杂电磁环境下的雷达抗干扰能力和数据链稳定性;二、优化低空、低速飞行品质,研究加装前缘机动襟翼等增升装置的可行性;三、强化对低慢小目标的探测、识别与跟踪能力;四、评估换装推力更大、响应更快的改进型发动机的可能性。”
助手快速记录着。
刘国栋沉吟片刻,补充道:“报告中,也要明确我们的技术边界。有些问题,依靠现有平台的小修小补可能无法根本解决。我们更需要新装备的尽快成熟和大规模列装。”
他这话说得含蓄,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他指的是还在紧锣密鼓加速生产的歼-10,以及未来可能更先进的型号。
歼-8ii的改进,是解决当前燃眉之急的“盾”,而新型战机,才是未来夺取制空权的“矛”。
报告很快被整理出来,以加急文件的形式,报送至沈飞高层及相关主管部门。
与此同时,在西部,西飞那边也感受到了压力。
宋厂长拿到了沈飞这边情况通报的副本,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对着墙上巨大的生产进度表,久久不语。
歼-10的产能提升计划正在全力推进,何雨柱意外发现的那几台关键设备,经过紧张的安装调试,已经开始在部分关键部件的生产上发挥作用,效率提升显著。
但,这还不够。
沈飞报告里描述的场景,让他仿佛看到了不久的将来,西飞生产的新战机可能也要面对类似的复杂局面。
对手在升级,威胁在演变。
“光有矛还不够,盾也要够硬,反应也要够快。”宋厂长喃喃自语。
他拿起电话,接通了负责f16改装总师办公室。
“老周,是我。沈飞那边的情况通报看了吧?对,压力很大。我们在保证现有产能的同时,对后续型号的电子对抗能力、多目标接战能力,还有对付那些低慢小目标的软硬件方案,必须再提前,再加强!不能等敌人把新招数用在我们头上,我们才被动应对!”
电话那头传来总师沉稳而坚定的回应:“明白,老宋。技术团队一直在跟进,事实上你不能全靠我们这边,毕竟数量有限,改完了就改完了。”
“那你们是不是也该复制一批出来啊?”
“老宋,这你就强人所难了,如果是f15因为有图纸和技术资料我们还可以做,f16难。”
“我不认为有什么区别,毕竟都是一个时代的飞机。”
“好吧,我们尽量复制。”
宋厂长放下电话,揉了揉眉心。
老周说的他何尝不明白,f-16的仿制甚至改进,远比按图索骥消化f-15资料要困难得多,涉及到材料、工艺、乃至整个工业体系的细微差距。
可f15毕竟是几十年前的机型了,白头鹰那边现在还不知道在研究什么机型呢。
但前线的压力是实实在在的,沈飞那边的报告就摆在他桌上,他思索片刻,再次拿起电话,这一次直接打给了上级主管领导。
“领导,我建议现在就开始歼十和歼十六开始列装前的飞行培训。”
“老宋,你们有那么多飞机么?”
“培训用的话勉勉强强够了!”
“那好吧,看来只能从各战区选最好的过来了,这次那些战区首长该头疼了。”
一周后,一份由总部机关联合空军司令部签发的绝密文件,下发至各大战区空军、相关航空兵师及飞行试验训练基地。
文件核心内容只有一项:立即从全空军范围内,选拔一批最顶尖的歼击机飞行员,组建“新装备接装培训大队”,为即将批量列装的歼-10以及后续新型战机储备种子教员和骨干王牌。
选拔标准极其严苛:
第一,年龄二十八至三十五岁,飞行时长一千五百小时以上,一级飞行员。
第二,具备三种以上气象条件下的全天候作战能力,有实际拦截、驱离外机经验者优先。
第三,通过极高强度的生理、心理承受力测试,思维敏捷,应变能力超强。
第四,政治过硬,背景清白,具备极强的学习和传授能力。
命令一出,各部队立刻行动起来。
这是荣誉,更是责任。
每一个符合基本条件的飞行员都跃跃欲试,各部队主官则既骄傲又舍不得,这可是挖走他们心头肉一样的尖子。
在东部战区那个曾成功驱离高性能侦察机的航空兵师,师部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山鹰,猎隼,你们俩是咱们师里最符合条件的。”师长看着面前的两位爱将,语气严肃,“总部点名要经验丰富、有过硬战绩的。上次你们干得漂亮,给咱们师长脸了,这次机会,你们必须给我抓住一个!”
代号‘山鹰’的长机飞行员,本名赵太行,黝黑的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只是眼神锐利:“师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僚机‘猎隼’,真名陈锐,性子更活络些,笑道:“师长,要是我们俩都选上了,您这心头肉可就得疼好一阵子了。”
师长笑骂一句:“滚蛋!老子巴不得你们都去!飞上新飞机,才能更好地保卫这片天!都给我打起精神来,选拔没那么容易!”
在西南边陲那个负责复杂山地防空的航空兵师,气氛同样热烈。
‘高原’、‘雪豹’也被列入了推荐名单。
大队长找他们谈话:“高原,雪豹,你们在低空低速环境下跟那架破飞机周旋的报告,上面很重视。新飞机需要能适应各种复杂环境的飞行员,不仅仅是高空高速。这是个好机会,但竞争会非常激烈。”
‘高原’,本名李战,性格沉稳坚毅,他点点头:“明白,大队长。我们会全力以赴。”
‘雪豹’,真名王劲松,则摩拳擦掌:“早就想摸摸新家伙了!八爷是好伙计,但也该让它歇歇了。”
选拔的第一站,是位于华北某地的空军体能训练中心。
来自天南海北的近百名顶尖飞行员在此集结。他们中很多人彼此闻名,却大多是第一次见面。没有过多的寒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较量意味。
赵太行(山鹰)在走廊里碰到了李战(高原),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沉稳和锐气,微微点头致意。
陈锐(猎隼)则很快和王劲松(雪豹)聊到了一起,交流着驱离不同目标的心得。
第一项是极限制体能测试。
这并非普通的五公里跑、单双杠,而是在模拟高过载、缺氧状态下的综合体能考核。
飞行员们需要穿着抗荷服,在离心机达到特定g值的同时,完成指定的认知任务,比如记忆闪烁的符号或解决简单的算术题。
巨大的离心机轰鸣着,将受试者甩向极限。
舱内,赵太行(山鹰)脸色涨红,脖颈青筋暴起,抗荷服紧紧压迫着身体,但他目光死死盯着屏幕,清晰准确地报出每一个符号。
监控室外,等待的飞行员们沉默地看着数据,心中评估着自己能否做得更好。
接下来是复杂环境下的心理抗压与应变能力测试。
他们被置于全封闭的模拟座舱内,面对接连不断的特情:发动机骤停、液压系统失效、舱内失压、多重告警信息刷屏、强电磁干扰下屏幕一片雪花、地面指挥时断时续,需要在一两秒内做出正确判断并操作。
李战(高原)遭遇了模拟的“撞鸟”事故,座舱盖布满裂纹,狂风呼啸,仪表盘多个指示灯告警。
他深吸一口气,无视刺耳的警报声,按照预案逐项检查,沉稳地向模拟塔台报告情况,请求迫降航线,整个过程有条不紊。
陈锐(猎隼)则遇到了更刁钻的“敌我识别”难题,在严重干扰中,雷达上同时出现友机、民航和可疑目标,地面信息模糊,需要他在极短时间内依靠综合信息做出是否攻击的决断。
他快速切换数据链频道,结合目视观察和有限的雷达回波特征,做出了“暂不攻击,持续监视”的判断,事后被证明是最优选择。
还有在嘈杂干扰、疲劳状态下的理论知识笔试,涵盖空气动力学、航空电子、武器系统、外语等多方面,考验的是飞行员的理论功底和持续学习能力。
一轮轮筛选下来,不断有人因某项未达极致而被淘汰。
留下的,无一不是身心素质、技术理论、意志品质都堪称变态的精英。
赵太行(山鹰)、李战(高原)凭借其全面的技术和超强的稳定性,一路领先。
陈锐(猎隼)和王劲松(雪豹)则以其灵活的应变能力和出色的态势感知,也牢牢占据着席位。
选拔的最后一关,是面试。由总部首长、空军专家、甚至还有来自西飞和沈飞的资深试飞员组成的评审团,亲自把关。
问题不再局限于技术,更涉及战术思想、对未来空战的理解、以及带教能力。
“如果你是新机型的首批飞行员,你认为最大的挑战是什么?”一位头发花白的空军军官问赵太行(山鹰)。
赵太行思考片刻,回答:“报告首长!我认为最大的挑战并非熟悉新装备本身,而是如何将新装备的性能优势,转化为体系作战中的绝对胜势。需要打破以往飞老旧装备时形成的思维定式,探索新的战法。”
李战(高原)被问到如何应对低空低速目标与高性能侦察机并存的新威胁环境。他结合自身经历,提出了加强低空探测网络、发展专用巡逻器与战斗机协同作战的设想。
陈锐(猎隼)和王劲松(雪豹)也各自阐述了他们对信息融合、电子对抗以及飞行员在复杂体系中所扮演角色的理解。
面试结束,所有参与最终选拔的飞行员在操场列队,等待宣布结果。尽管都是历经磨炼的钢铁雄鹰,此刻也不免有些紧张。
最终,评审团负责人,那位空军军官,拿着名单走到队伍前,目光扫过每一张坚毅的面孔。
“经过综合评定,以下同志,入选‘新装备接装培训大队’首批学员!”
他念出的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一份沉甸甸的认可和责任。
“赵太行!”
“到!”
“李战!”
“到!”
“陈锐!”
“到!”
“王劲松!”
“到!”
名单不长,只有二十余人,但汇聚了全空军这个年龄段最顶尖的力量。
没有被念到名字的,眼中难免闪过一丝失落,但随即挺直胸膛,向入选的战友投去祝贺和期待的目光。
入选的飞行员们怀着激动与期待,被秘密转送至大西北深处一个与西飞厂区毗邻、戒备森严的新型战机试训基地。
当覆盖在机棚上的厚重伪装网被掀开,眼前的情景让这些见惯了歼-7、歼-8的尖子飞行员们呼吸一滞。
流线型的机身、带鸭翼的气动布局、灰色的低可视度涂装,以及那颇具现代感的整体座舱盖歼-10的真容,比他们在内部资料上看到的图片要更加震撼,充满了力量感与科技感。
“这就是十号机?”陈锐(猎隼)忍不住低呼一声,眼睛发亮,下意识就想上前摸一摸那冰冷的蒙皮。
“列队!”带队的教官,一位神色冷峻、肩扛上校军衔的中年军官低喝一声,声音不大,却瞬间让所有飞行员收敛心神,迅速站好。
上校目光如电,扫过众人:“看到新家伙,心里痒痒了?我告诉你们,从现在开始,你们过去飞歼七、歼八的那点经验和傲气,最好都给我收起来!在这里,你们就是一群刚放单飞的新兵蛋子!谁要是把老部队的习气带进来,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不服管束,现在就可以打报告退出,基地大门就在那边!”
没人动弹。
上校满意地点点头,语气稍缓:“兴奋,是好事。但接下来,有你们哭的时候。第一阶段,理论学****后,按分配前往一号教学楼。未来一个月,你们的主要活动范围就是那里和宿舍。”
飞行员们的喜悦很快被繁重到极点的理论学习冲淡。
发放的资料堆积起来几乎有半人高,全是关于歼-10的飞控逻辑、航电系统、火控雷达、武器管理、应急程序,其中大量涉及数字总线、综合显示、电传操纵等他们此前只是听说、却从未深入接触过的概念。
教官团队由西飞、相关研究所的专家和资深试飞员组成,授课节奏极快,信息密度巨大。
每天课程排满八小时,晚上还有大量的自习和小组研讨,要求他们在极短时间内消化吸收。
“这个fcs(飞控系统)的权限逻辑,和机械操纵完全不是一回事。”李战(高原)对着厚厚的原理图,眉头紧锁。他习惯了依靠杆力和脚蹬反馈来判断飞机状态,而现在,他需要理解计算机如何解算他的指令,如何自动协调各舵面,如何防止他做出超出包线的危险动作。
赵太行(山鹰)相对沉稳,他采取最笨的办法,一遍遍抄写关键数据流和系统交联图,试图在脑海中构建出整个系统的运作模型。
即便以他的坚韧,也时常感到头脑发胀。
最头疼的是陈锐(猎隼)。
他思维活跃,实战感觉好,但对这些枯燥繁琐的理论和绕来绕去的系统框图深感头痛。
一次课堂小测,他在一道关于数据链融合优先级的题目上卡了壳,成绩不太理想。
“猎隼,你这理论知识要是跟不上,上了天,新飞机可不会惯着你那些野路子。”教官当着所有人的面点了他的名。
陈锐脸上有些挂不住,梗着脖子没说话。
课后,王劲松(雪豹)找到他:“锐哥,别较劲了,这东西死记硬背不行,得理解。晚上我帮你捋一捋?”
陈锐叹了口气,点点头。
理论阶段结束,紧接着是模拟器舱训练。
高保真的全任务模拟器,几乎1:1复刻了歼-10的座舱环境。屏幕上是计算机生成的高精度虚拟空域和地景。
第一次坐进去,扑面而来的各种多功能显示器、握杆操纵(hotas)设计,让习惯了老式仪表盘和中央操纵杆的飞行员们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平显信息太杂了,注意力分配不过来。”
“这个侧杆操作,太灵敏了,稍微一动飞机反应就很大。”
“告警音也跟以前不一样.”
抱怨和不适在所难免。
教官们在一旁冷眼旁观,记录着每个人的反应和操作习惯,不时进行针对性指导,语气严厉,不留情面。
“太行,你的杆量还是太大了!记住,它是电传,不是机械连杆!要用意念飞!”
“高原,注意力分配!不要只盯着一个屏幕,综合信息!”
“猎隼!又忘了检查武器状态!准备用机炮去打预警机吗?”
日复一日的模拟器训练,从最简单的起降、航线飞行,到复杂的特情处置、空战格斗、对地攻击。每个人都被榨干了精力,回到宿舍往往倒头就睡。
终于,理论考核和模拟器评估全部通过,上实机的日子到了。
机场停机坪上,数架油满未挂弹(训练弹)的歼-10战斗机,地勤人员正在进行最后的检查。
银灰色的机体在高原的阳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芒。
飞行员们穿着抗荷服,拎着头盔,列队站在飞行简报室外,听着带队长机(通常由教官或资深试飞员担任)进行任务简报。
尽管极力克制,但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今天是首次体验飞行,主要是熟悉基本操纵特性、起降程序和空域环境。严格按照预定大纲进行,不准做任何多余动作!听清楚没有?”
“清楚!”声音洪亮。
赵太行(山鹰)被分配在第一批次。
他沉稳地检查座舱,接通电源,按照程序一步步进行起飞前准备。引擎启动的轰鸣声透过隔音头盔传来,带着一种陌生的力量感。
滑出,进入跑道。
他深吸一口气,推油门,加力打开,强大的推背感瞬间将他压在座椅上。相比于歼-8ii,歼-10的加速性更加凌厉。
抬轮,离地。
收起落架。
飞机轻盈地跃入蓝天。
侧杆操纵带来的精准反馈,以及飞控系统对姿态的自动稳定,让他初时有些不适应,但很快,那种人机一体的顺畅感便让他沉浸其中。
“山鹰,感觉怎么样?”无线电里传来带队长机的声音。
“报告,操纵非常顺手,视野极好!”赵太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第一个架次的飞行顺利结束。
后续批次的飞行员也依次体验了这种跨越代际的飞行感受。落地后,众人兴奋地交流着,比较着各种细微的差异。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能严格恪守规矩。
在一次带有战术背景的编队飞行训练中,陈锐(猎隼)驾驶的战机作为僚机,跟随长机进行模拟拦截。
在成功击落目标后,返航途中,经过一片空旷空域,或许是连日来的压抑被蓝天和速度点燃,或许是骨子里那份不安分在作祟,又或许总是听‘雪豹’和‘高原’’说在高原上飞行的事情,他看着下方连绵的云海和远处隐约的山脉,一股冲动涌上心头。
他稍微偏离了预定航线,请示长机:“洞幺,前方空域开阔,请求进行一个小半径盘旋,体验一下极限盘旋率。”
长机迟疑了一下,考虑到训练大纲并未明确禁止,且空域条件允许,便回复:“可以,注意动作幅度,保持通讯。”
得到许可,陈锐(猎隼)像是被打开了某种开关。
他并非仅仅进行了一个标准盘旋。在过载达到7g左右,身体承受着巨大压力时,他下意识地做了一个在歼-8ii上用来快速改变机头指向的轻微震荡操纵输入。
这个在机械操纵时代无伤大雅的小动作,在极其灵敏的电传飞控系统上被放大。
战机机头猛地产生了一个非指令性的剧烈摆动,虽然飞控系统迅速介入稳定,但整个过程显得颇为惊险,打破了编队飞行的平稳。
“洞两!你干什么!”长机在无线电里厉声喝问。
陈锐(猎隼)自己也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改平飞机:“报告洞幺,操作失误,已改平。”
落地后,事情并没有结束。飞行参数记录仪清晰地记录下了他那个超出大纲的请求和随后的非标准操纵。
当晚,全体集训队员被紧急集合。
白天那位冷面上校站在队列前,脸色铁青,手里拿着刚刚打印出来的飞行数据报告。
“讲一下!”他的声音像冰碴子一样冷,“今天下午的编队训练,飞行员陈锐,无视飞行纪律,在未经充分评估的情况下,擅自请求并实施超出大纲规定的剧烈机动动作,且在操纵中出现严重不当输入,险些造成飞行事故!”
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陈锐(猎隼)的脸。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是你炫耀飞行技术的舞台吗?这是未来空战的种子部队!任何一次违规,都可能断送你自己,更可能泄露新装备的关键性能数据!你这种行为,是对国家投入的巨大资源、对无数科研人员心血的极端不负责任!”
陈锐(猎隼)低着头,脸颊火辣辣的。
“经研究决定,给予飞行员陈锐,大队内严重警告处分一次!扣除当月飞行津贴!后续飞行计划暂停,进行深刻检讨,并通过模拟器专项考核后,视情况决定是否恢复飞行!”
处分决定宣布,队列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沉甸甸的压力。
上校环视众人,语气沉重:“我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记住这次教训。驾驭国之重器,需要的不仅仅是技术,更是绝对的纪律、严谨的作风和对规章制度的敬畏之心!解散!”
陈锐(猎隼)站在原地,直到队伍散去,才缓缓抬起头,看着远处机库里那些沉默的战鹰,用力攥紧了拳头。
这次记过,像一盆冰水,浇醒了他因接触新装备而有些发热的头脑。
(本章完)
第444章 砺刃
第444章 砺刃
受了处分的陈锐(猎隼)像是变了一个人。
往日里那份跳脱和毛躁被强行压了下去。
他不再在休息时高谈阔论,而是默默地抱着飞行手册和战术资料,一遍遍地在模拟器上重复那些基础动作,尤其是对侧杆微操的精准控制,以及在不同飞行状态下对飞控系统权限和边界的感觉。
王劲松(雪豹)想拉他放松一下,也被他摇头拒绝。“我得先把这电门摸熟了,不然对不起这身军装,也对不起这飞机。”陈锐盯着模拟器屏幕,头也不回地说道。
赵太行(山鹰)和李战(高原)看在眼里,私下交流时,赵太行说:“猎隼这小子,我太了解了,骨子里有股劲,不过性子跳脱,以前飞歼八的时候仗着对飞机的熟悉他就会做出超安全的动作,没少挨批评,让他收收性子对他好。”
李战点头:“是得磨磨,以前难为你了。”
“执行任务时候他是正常的。”赵太行笑了笑。
“走吧。”
教官团队自然也注意到了陈锐的变化。
在确认陈锐的模拟器操作已经稳定到近乎刻板,并且理论考核也高分通过后,经过评估,恢复了他的飞行资格。
重新踏上舷梯的那一刻,陈锐深吸了一口气,动作沉稳了许多。
接下来的训练进入了更贴近实战的阶段。
不再是单机或简单编队的体验,而是开始进行带有战术背景的红蓝对抗。
蓝军由教官和部分资深试飞员扮演,最开始学员们的对手是歼-7、歼-8等机型。
他们觉得要虐菜了,因为那些机型他们太了解了,可惜因为机型差异,他们被告知是入镜方,限制了一切地面支援,对面则是引入了地面雷达引导、电子干扰,等手段。
学员们想着这是让他们体验一下敌军飞行员仗着飞机先进闯入他国国境的心态,可是会如他们愿么?
第一次体系对抗,赵太行(山鹰)作为红方长机,带领李战(高原)和陈锐(猎隼)组成的三机编队,奉命打击前出拦截的蓝军双机。
歼-10的雷达率先在超视距距离上发现了目标,多功能显示器上清晰地呈现出两个光点。
“保持数据链静默,按预案进入攻击位置。”赵太行下达指令,利用歼-10优秀的超视距探测能力和低可观测性,悄然占据有利阵位。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模拟发射中距弹时,机舱内雷达告警器突然尖鸣,屏幕上一片雪花干扰。
“蓝军开启干扰!”李战(高原)报告,他的雷达屏幕上也出现了大量虚假目标。
“切换备用频率,启动抗干扰模式!”赵太行冷静下令。
歼-10装备的新型脉冲多普勒雷达具备一定的频率捷变和抗干扰能力,但在强电磁压制下,探测距离和精度依然受到了影响。
原本清晰的战术态势瞬间变得没用了。
陈锐(猎隼)紧盯着自己那受到干扰的屏幕,努力从杂波中分辨真实目标。
他回想起理论课上关于电子对抗与反制的要点,以及模拟器中被“虐”了无数遍的类似场景。
他没有慌乱,而是迅速切换到光学/红外探测系统(irst)进行辅助搜索,同时依靠数据链传来的断续信息进行综合判断。
“洞幺,目标似乎在进行战术机动,企图脱离!”陈锐根据有限的回波特征和irst的微弱信号,做出了判断。
“不能让他们溜了!高原,你左我右,猎隼策应,压上去!注意保持目视接触距离!”赵太行果断决定放弃纯超视距攻击,利用歼-10的机动优势近身格斗。
三架歼-10如同扑食的猎鹰,冲破电磁干扰的迷雾,向目标疾驰。
进入视距内,眼前的情景却让红方飞行员心头一紧。
蓝军并非预想的双机,而是三个双机编队,六架歼-7e利用云层和干扰的掩护,早已布好了口袋阵。
这些老旧的歼-7e在经验丰富的教官驾驶下,展现出极其刁钻的低空低速缠斗能力,如同灵活的蜂群。
空战瞬间进入惨烈的狗斗模式。
歼-10的雷达在近距离格斗中受到限制,头盔瞄准具和大离轴角导弹的优势因规则限制(模拟训练弹无法完全模拟)未能完全发挥。
而歼-7e凭借极小的转弯半径和悍不畏死的贴身战术,频频切入歼-10的内圈。
“我被咬住了!摆脱不掉!”李战(高原)遭遇险情,他的战机被两架歼-7e死死缠住。
赵太行试图支援,却被另外一组蓝军机群截住。
李战(高原)依靠精准的操纵和局势判断,连续做出高g机动,勉强躲过几次锁定,却也无法有效反击。
陈锐(猎隼)在混乱中,利用一次短暂的雷达间隙,抓住了稍纵即逝的机会,模拟击落了一架歼-7e,但随即也被另一架蓝军战机“击中”,系统判定战损退出。
战斗持续了不到十分钟。
结果:红方被判定击落一架(陈锐),击伤一架(李战),仅赵太行(山鹰)“幸存”,任务失败,代价惨重。
蓝军那边则是损失了三架歼-7e。
总结大会上,气氛压抑。
主持会议的还是那位冷面上校,他没用大屏幕,只是拿着战术记录本,声音不高,却字字砸在飞行员心上。
“歼-十的性能,比歼-七e领先多少代?数据你们都清楚。结果呢?被人用落后的飞机,依靠简单的干扰和战术配合,打成了三换二。”他目光扫过垂头丧气的飞行员们,“问题出在哪里?”
“轻敌。”赵太行第一个站起来,坦然承认,“我们认为装备代差足以碾压,忽视了战术和电磁环境。”
“依赖装备。”李战补充,“干扰一来,就乱了阵脚,缺乏在复杂电磁环境下作战的预案和训练。”
“编队协同脱节。”陈锐也低声说,“被分割后,各自为战。”
上校点点头,又摇摇头:“都说到了点子上,但没说到根上。根子在于,你们还没真正理解体系作战,也没能把新装备的性能融入到体系里。以为换了好枪,就是神枪手了?差得远了!”
他走到台前,语气沉重:“这次对抗,蓝军给你们好好上了一课。未来的空战,是体系的对抗。雷达、地空导弹、电子对抗、数据链,都是体系的一部分。你们驾驶的是体系中最锋利的矛,但再锋利的矛,脱离了体系,孤军深入,也会被折断。”
“接下来,训练重点调整。加强复杂电磁环境下的战术演练,强化与地面指挥所、雷达站、防空单位的协同。每个人,都要写详细的复盘报告!”
会后,飞行员们聚在宿舍,情绪低落。
“憋屈!”陈锐一拳锤在床架上,“明明能打得更好。”
“挨打要立正。”赵太行比较冷静,“教官说得对,是我们的问题。得把这次教训吃透。”
李战摊开笔记本:“我们来复盘一下,刚才如果干扰出现时,我们立刻采取双机交替掩护,利用数据链残存信息共享,而不是盲目压上,结果会不会不同?”
几人围拢过来,就着简陋的宿舍桌椅,开始激烈的讨论和推演。
第二次对抗演习在一周后举行,背景类似。
这一次,红方谨慎了许多。
进入目标空域前,赵太行就提前与地面指挥所确认了周边电磁态势和备份通信方案。
当干扰再次来袭时,红方编队没有慌乱。
长僚机之间通过预设的简易信号和断续数据链保持联络,采取疏开队形,相互掩护。
李战(高原)驾驶战机主动前出,充当诱饵,吸引蓝军注意力。
赵太行(山鹰)则利用地形和云层掩护,悄然绕到侧翼。
陈锐(猎隼)这次死死盯着irst和数据链融合信息,在干扰的缝隙中,捕捉到了蓝军长机的微弱热信号和断续轨迹。
“洞幺,目标方位xxx,高度xxx,正在左转,机会!”
“收到!高原,佯动继续!猎隼,跟我上!”
两架歼-10如同默契的猎手,一正一奇,同时发起攻击。
赵太行在视距外模拟发射了中距弹进行压制,陈锐则利用头盔瞄准具快速锁定,在极近的距离上“击落”了企图摆脱的蓝军长机。
失去指挥的蓝军编队阵脚稍乱,被红方趁机逐个击破。
最终结果:红方以损失一架(诱饵李战)的代价,“击落”蓝军四架,成功绕过剩余敌机,完成了任务。
对抗结束后,飞行员们的脸上还是没有笑容,因为有人“牺牲”了就不是完美的行动。
训练简报会上,教官面无表情地宣布了新的对抗方案,背景墙上投射出新的蓝军装备示意图。
“从下一阶段开始,蓝军装备将进行更新。”教官的激光笔点在图上,“他们将换装与我方同代的歼-10模拟机,以及引进的苏-35战机。红方任务不变,拦截企图突破防线的蓝军攻击编队。”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低低的吸气声。
“苏-35?那是号称“终极侧卫”的强大对手,具备超机动性和强大的雷达系统。”
赵太行(山鹰)的眉头微蹙,李战(高原)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陈锐(猎隼)则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
第一次与“同代”及更先进机型对抗,红方再次陷入了苦战。
蓝军的歼-10模拟机性能与红方相当,战术灵活,而苏-35凭借其矢量发动机带来的超机动性,在近距离格斗中屡屡上演匪夷所思的摆脱动作,给红方飞行员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和技术挑战。
雷达告警器的嘶鸣变得更加频繁和刺耳。
“我被锁定了!是苏-35的‘雪豹’雷达!”一次对抗中,王劲松(雪豹)在通讯里急促报告,他试图用大过载机动摆脱,但对方咬得很死。
“坚持住!我在试图干扰它!”陈锐(猎隼)驾驶战机冒险切入,试图用机载电子对抗系统为战友创造机会。
然而,苏-35的飞行员经验老辣,一个诡异的“钟形”机动,不仅躲开了干扰扇区,反而瞬间反咬住了陈锐。
“洞两小心!”
系统判定,陈锐和王劲松双双被“击落”。
对抗总结时,气氛更加凝重。
“苏-35的雷达探测距离和抗干扰能力,确实比我们目前的型号有优势。”雷达专家在分析数据时指出,“特别是在中远距离的博弈中,它更容易先手发现和锁定。”
“它的机动性太变态了,”陈锐忍不住说道,“感觉像是能在空中随意变向。”
“矢量推力技术确实带来了格斗领域的优势,”飞行教官承认,“但并非无敌。它的能量损耗很大,连续超机动后速度会骤降。关键在于,你们要避免被拖入它擅长的超近距离格斗,要发挥我们体系和中距弹的优势。”
体系,又是体系。
飞行员们开始更加深刻地理解这个词的分量。
训练内容再次调整,加强了中距空战战术和电子对抗的协同。
他们学习如何与地面新型相控阵雷达站进行数据交联,如何接收预警机提供的更广阔的战场态势,如何在被对方雷达锁定时,协同进行电子静默或释放组合干扰。
渐渐地,红方的战损比开始回升。
他们学会了利用数据链共享目标信息,进行“a射b导”的战术,即一架战机雷达静默,接收另一架战机或预警机的数据引导,悄然发射导弹;学会了在遭遇苏-35时,利用编队配合,拉开距离,用中距弹进行“狙击”,避免陷入缠斗。
就在他们逐渐适应了与苏-35的对抗时,蓝军再次“升级”了。
这一次,蓝军装备了一种全新的战机模型——代号“尖兵16”(歼16),学员们被告知其性能参数模拟了他们未来可能在周边遇到的最主要对手f-16,甚至还装备了更先进的航电和电子战系统。
“尖兵16”的雷达具备更强的多目标跟踪、抗干扰和低可探测性目标探测能力。
它的出现,使得红方此前依赖的部分雷达优势和电子对抗策略效果大减。
“雷达发现目标信号很微弱!”李战(高原)盯着屏幕,以往清晰的信号如今变得飘忽不定。
“干扰效果下降,对方在快速跳频!”陈锐(猎隼)报告,他的电子对抗吊舱似乎有些力不从心。
对抗的天平再次倾斜。
更让红方飞行员感到不适的是,训练剧本再次改变。
他们从熟悉的进攻方,转变为了防守方。
“蓝军‘尖兵16’双机编队,在电子干扰机伴随下,模拟低空突防,企图攻击我后方指挥枢纽。红方负责区域防空,务必将其拦截在防线之外。”任务简报清晰而冷酷。
角色的转换带来了完全不同的压力。
作为进攻方,他们可以主动选择时机和路线。而作为防守方,他们必须在有限的空域内,被动地等待和应对敌人的突袭,还要时刻担心后方目标的安全。
一次关键的防御作战演习在夜间展开。
漆黑的夜空下,只有座舱内仪表的荧光和远处地面的零星灯火。
红方双机编队由赵太行(山鹰)和陈锐(猎隼)组成,在地面雷达的引导下,在预定空域巡逻。
“地面雷达发现低空快速目标两个,高度xxx,速度xxx,方位xxx,疑似‘尖兵16’。判断其企图利用山谷地形规避。”地面指挥所(gci)的声音传来。
“收到。”赵太行沉稳回应,推动操纵杆,开始下降高度。
夜间低空拦截,难度和风险成倍增加。视野极差,完全依赖仪表和地面引导。
“目标信号消失在山谷杂波中。”gci提醒。
赵太行和陈锐都紧张起来,紧紧盯着雷达屏幕和红外搜索跟踪系统(irst),试图在复杂的背景噪音中捕捉到那微弱的信号。
突然,陈锐的雷达告警器发出一声短促的尖鸣,随即又沉寂下去。
“被动探测到间断雷达信号,可能是对方aesa雷达的瞬时扫描!”陈锐立刻报告。
“保持静默,注意热源信号!”赵太行下令。
几秒钟后,在地面雷达的再次提示下,赵太行终于在irst的边缘捕捉到了一丝微弱的热源信号。
“发现目标!左前方,距离很近!”
几乎同时,对方也显然发现了他们。
“呜——”刺耳的雷达锁定告警瞬间充满座舱!
“我被锁定了!”
“实施干扰!规避!”
两架歼-10迅速散开,释放箔条和红外干扰弹,夜空被瞬间点亮。
赵太行做了一个剧烈的俯冲转弯,试图摆脱锁定。陈锐则试图从侧翼切入,干扰对方攻击。
然而,“尖兵16”的飞行员显然经验丰富,长机死死咬住赵太行,僚机则灵活地挡住了陈锐的干扰路线。
“蓝军长机模拟发射导弹!”系统提示音冰冷。
赵太行感受到巨大的压力,连续进行高g机动,座舱发出吱嘎的声响。他知道,在如此近的距离被先手锁定,生存几率渺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地面指挥所传来了新的指令:“红狐,允许使用‘长剑’(模拟的地空导弹部队)支援。目标数据已注入,倒数三秒,你机脱离!”
赵太行没有丝毫犹豫,猛地将油门推到加力,战机如同利箭般向上急升。
“三、二、一”
下方远处的地面上,模拟的防空导弹阵位骤然“发射”。
系统判定:蓝军长机被地空导弹“击落”。
突如其来的支援打乱了蓝军的节奏。
陈锐(猎隼)趁机抓住机会,利用对方僚机瞬间的慌乱,果断“发射”导弹,将其“击落”。
任务完成,但返航的途中,赵太行和陈锐都沉默着。
他们赢了,却是依靠地面防空力量才赢的。
如果没有那次关键的支援,结果很可能完全不同。
“感觉怎么样?”讲评室里,教官看着两位浑身被汗水浸透的飞行员。
赵太行缓缓道,“防守,比进攻难。压力更大,更被动。”
陈锐补充道:“而且,离不开地面的兄弟们。没有他们,我们这次就栽了。”
教官点点头:“这就是体系。进攻的矛厉害,防守的盾也要坚固。战斗机是机动灵活的匕首,雷达是眼睛,地空导弹则是守门的重盾。未来的空防,没有谁能单打独斗。你们要学会的,不仅仅是如何驾驶好飞机,更是如何在庞大的作战体系里,找到自己的位置,发挥出最关键的作用。”
接下来的训练,更加注重全域联合。
飞行员们开始与地空导弹部队、雷达部队进行固定周期的合练。
他们学习如何为导弹部队指示目标,如何规避己方防空火力范围,如何在复杂电磁环境下与地面单位保持有效沟通。
他们驾驶歼-10,时而扮演进攻的“蓝军”,测试防空体系的漏洞;时而又扮演防守的“红军”,与地面部队一同构筑防线。
从单一平台的较量,到融入体系的对抗,这群顶尖飞行员的视野和思维,在一次次失败、反思和成功的淬炼中,被不断拓宽和深化。
他们驾驶的战鹰,也不再是孤立无援的利刃,而是逐渐成为了国家空天防御体系中,一个有机的、活跃的、至关重要的节点。
不过学员们心里还有另外一个想法,那就是为什么不给他们开‘尖兵16’?
一次训练间隙,食堂里,陈锐(猎隼)扒拉了两口饭菜,终于没忍住,用胳膊肘碰了碰旁边的赵太行(山鹰),压低声音:“山鹰,你说蓝军那边的‘尖兵16’最后会给谁开?咱们天天跟这些‘强敌’练,可自己手里飞的还是十号机。难道我们的飞行水平不如那些人么?”
他这话声音不大,但在周围的几个人都能听见。
李战(高原)、王劲松(雪豹)等人也停下了筷子,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赵太行,显然心里也有同样的疑问。
赵太行还没开口,一个冷峻的声音就在他们身后响了起来。
“怎么,才飞了几天十号机,就瞧不上自家东西了?”
众人一个激灵,立刻放下碗筷,刷地站了起来。
那位冷面上校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几人。
“教官!”几人齐声喊道。
上校没让他们坐下,自己拉过一张空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目光落在陈锐身上:“猎隼,是你起的头?觉得十六号机更好,想去飞那个?”
陈锐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在上校的目光下,还是硬着头皮道:“报告教官!不是瞧不上十号机,十号机很好!就是,就是看到蓝军那边装备更新快,想着如果能体验更多型号,是不是更能知己知彼。”
上校听完,没直接反驳,而是看向其他人:“你们呢?也都这么想?”
李战(高原)沉吟一下,开口道:“教官,我们只是想知道原因。十六号机毕竟要西先进不少,如果数量够的话战斗力会很强。”
上校点了点头,示意大家都坐下。
他环视这些他一手打磨出来的尖子,语气平静道:“你们是全空军层层筛选出来的精英,是尖子中的尖子。把最好的飞行员,用在哪儿?”他顿了顿,目光锐利,“用在最有前途、最能代表未来方向的刀尖上!”
“十号机,从气动布局到飞控系统,再到后续的升级潜力,走的是我们自己的路。这条路刚开始可能难走,可能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根子是我们自己的!它的血脉,它的基因,决定了它未来的成长空间。下一代,下下一代战机,必然是在这条路线上继续深化、拓展。你们现在飞它,熟悉它,理解它,不仅仅是为了驾驭现在的它,更是为了给未来铺路!你们现在积累的每一个架次的经验,遇到的每一个问题,解决的每一个难题,都是在为后面更先进的型号打基础,是在为整个自主航空体系造血!”
他话锋一转:“十六号机,是改的,参考外来设计,有其特定的历史背景和作用。它很重要,能快速填补某些空白,形成急需的战斗力。但是,”他加重了语气,“它的技术路线,它的升级天花板,很大程度上在立项时就基本框定了。它是一柄精心仿制、能够快速交付使用的‘利剑’,锋利,好用,但在未来的体系里,它并不是体系中的一环,甚至,必要时它是可以消耗的一环。”
“消耗品?”王劲松(雪豹)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
上校看了他一眼,语气淡然却带着现实的冷酷:“现代战争,尤其是高强度对抗下,装备损耗是必然的。我们需要有能够在关键时刻顶上去、并且损失得起的主力装备。十六号机,以及未来可能基于类似路径发展的型号,就承担着这样的角色。它们很重要,是钢铁长城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但你们,”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每一位飞行员,“你们是种子,是火种,是要去驾驭未来那把最锋利、最核心、代表着我们自主发展最高成就的‘王牌’的人!把你们有限的精力和时间,投入到更能决定未来空战格局的平台上,这才是最优选择。”
食堂里一片安静。
飞行员们脸上的向往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思索和责任。
陈锐(猎隼)低下了头,为自己之前那点小心思感到些许羞愧。
赵太行(山鹰)腰杆挺得笔直,眼神更加坚定。
李战(高原)默默咀嚼着“种子”和“火种”这两个词的分量。
上校站起身,拍了拍赵太行的肩膀,又看了众人一眼:“别这山望着那山高。把你们手底下这架十号机飞明白,飞透彻,把它所有的潜力都给我挖出来!这才是你们现在最该做的事。未来的天空,等着你们去捍卫,用我们自己的翅膀。”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食堂。
留下的飞行员们久久没有说话,各自消化着教官这番话里的巨大信息量和沉甸甸的期望。
桌上的饭菜渐渐凉了,但每个人心中那团为国奋飞的火,却烧得更旺了。
从那天起,训练中的抱怨和杂音明显少了。
飞行员们更加专注于挖掘歼-10的每一个战术细节,研究如何将它的性能在体系支撑下发挥到极致。
他们知道,自己驾驶的不仅仅是一架战斗机,更承载着一个国家航空工业自主创新的未来和希望。
为期数月的“新装备接装培训”接近尾声。
结业考核在紧张严肃的氛围中结束,所有学员都交出了一份优异的成绩单。
他们不仅熟练掌握了歼-10的驾驶技术,更在一次次红蓝对抗中,深刻理解了体系作战的内涵。
结业仪式简单而庄重。
没有鲜花和掌声,只有基地首长和教官团队凝重的目光。
首长站在队列前,手中拿着一份文件。
“同志们,培训到此结束。你们用汗水和努力,证明了你们无愧于‘尖子’这个称号。”首长声音洪亮,“经过上级研究决定,首批歼-10战机的分配方案如下。”
队列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名单开始宣读。一个个名字被念出,对应着即将奔赴的单位——东南部战区某王牌“鹰隼”旅、西南部战区某前沿“利剑”旅、北部战区某担负要地防空任务的“雷霆”旅。
赵太行(山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分配至东南部战区“鹰隼”旅。
他面色平静,眼神坚毅,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李战(高原)被分配至西南部战区“利剑”旅,他微微颔首,那里复杂的空情正需要具备低空低速拦截经验的飞行员。
陈锐(猎隼)竖起耳朵,紧张地等待着。
当听到自己也被分到“鹰隼”旅,与老搭档赵太行同单位时,他嘴角忍不住向上扯了一下,随即迅速恢复严肃。
王劲松(雪豹)同样被分往西南部战区,与老搭档李战同一个单位,他也很开心。
名单不长,很快念完。
有人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有人挺直胸膛,眼中闪烁着奔赴新岗位的期待。
然而,还有近十名飞行员,始终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
他们站在原地,脸上的期待逐渐凝固,最终化为难以掩饰的失落和困惑。
这其中,不乏在训练中表现同样出色、各项成绩拔尖的队员。
基地首长合上名单,目光扫过那些未被念到名字的学员,他们的脸上写满了不甘。
“没有被分配到新装备单位的同志,”首长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并不意味着你们不够优秀。恰恰相反,你们同样是经过千挑万选、层层考核留下来的精英。”
他停顿了一下,给这些年轻人消化情绪的时间。
“新装备的形成战斗力,需要一个强大的‘磨刀石’。总部决定,在原培训大队基础上,组建一支专职的‘蓝军模拟对抗分队’,常驻本基地。你们的任务,就是留下来,作为最专业的‘敌人’,继续驾驶歼-10,与陆续前来换装的其他部队进行对抗演练,磨砺他们的战术,帮助他们尽快成长。”
这个消息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未分配学员中引起了一阵细微的骚动。
留下?当陪练?开着歼-10,却不是为了驰骋一线?
一种巨大的落差感笼罩了他们。
他们拼尽全力,是为了驾驶最先进的战机守卫祖国的领空,而不是留在后方,当别人的靶子。
一位来自西北战区、性格耿直的飞行员忍不住跨前一步,声音有些发涩:“报告首长!我们,我们想回原部队,哪怕,哪怕是飞歼八!我们更想在一线战斗!”
他的话,道出了不少留守学员的心声。
宁愿回去飞老旧的歼-8,至少那是战斗岗位。
首长看着他,没有生气,眼神里反而带着理解。
“我理解你们的心情。”首长语气凝重,“但是,同志们,你们想过没有?一个强大的空军,不仅需要锋利的矛,同样需要坚硬的盾,更需要能够磨砺矛与盾的‘砺石’!”
“你们留下来,是用你们在这几个月里学到的新思维、新战法,去碰撞、去激发更多飞行员的潜力!你们面对的,将是来自全军各部队的尖子。你们逼得越狠,他们成长得越快!未来战场上,他们就能少流血,就能更好地完成任务!这难道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战争?另一种形式的战斗?”
“况且,”首长话锋一转,“留在蓝军分队,并非意味着远离实战。你们将装备与一线部队同型的战机,甚至可能优先体验某些最新的战术验证模块。你们对装备的理解、对体系的认知,必须比一线飞行员更深刻、更超前!因为你们的‘敌人’,会逼着你们不断思考、不断突破。”
他目光扫过每一位留守学员的脸:“这里,同样是战场,是没有硝烟却同样至关重要的战场。留下,需要更大的勇气和奉献。告诉我,你们有没有信心,当好这块‘砺石’?有没有决心,为全军战斗力的提升,贡献你们独特的力量?”
队列中一片寂静。
那位耿直的西北飞行员低下了头,紧紧攥着拳头,指节有些发白。
其他留守学员也神色复杂,内心的挣扎显而易见。
赵太行、李战等人看着身边的战友,心情同样沉重。
他们能理解这种失落,但也隐约感受到了首长话语中那份沉甸甸的责任。
片刻后,那位西北飞行员猛地抬起头,眼眶有些发红,但眼神已经变得坚定,他大吼一声:“有!保证完成任务!”
像是被点燃了导火索,其他留守学员也纷纷抬起头,压抑着情绪,声音参差不齐却带着力量:“有!”
“保证完成任务!”
声音在机场上空回荡,带着不甘,更带着一种认清了使命后的决绝。
结业仪式在一种复杂的气氛中结束。
分配名单上的学员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奔赴新的岗位。
他们与留守的战友用力拥抱,互道珍重,约定将来在“战场”上再见。
赵太行拍了拍某个同学的肩膀:“留下也好,正好多磨磨那帮菜鸟。”
对方咧了咧嘴,笑容有些勉强:“放心吧山鹰,保证把他们虐得哭爹喊娘。你们在前线也别掉链子。”
李战和王劲松也与相熟的留守战友告别,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久后,跑道上,一架架运输机依次起飞,载着赵太行、李战等人奔赴天南海北的一线部队。
基地里,一下子空荡了不少。
以那位西北飞行员为首的留守学员们,站在空旷的停机坪旁,望着远去的机群,久久没有动弹。
风吹过,带着戈壁滩特有的干燥气息。
“走吧。”西北飞行员转过身,脸上已看不出太多情绪,“从今天起,咱们就是专业的‘恶人’了。得想想,怎么把‘红军’那帮家伙揍得更疼一点。”
他带头向机库走去,那里,一排排歼-10依旧静静地等待着它的飞行员们。
其他留守学员互相看了看,也默默跟上。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冷面上校在结业典礼后,直接给宋厂长打了个电话。
“老宋啊,你那边真的没有多的歼十了么?”
“除了原型机,没有了。”
“诶,刚刚看到那帮学员失落的脸,我心痛啊!”命令是他下达的,只是看着那些同样优秀、却不得不留下的飞行员眼中的失落,他心里并不好受。
“啊,什么情况,不就是结业么?”宋厂长惊呼,前线的压力,部队换装的急切,他都感同身受,可对面这位堪称铁血让他心痛足事情见严重性。
“我把没分配到歼十战区的学员强留在基地了。”
“准备上歼十六么?”
“不,还是歼十,陪练员。”
“这”
“委屈这帮小子了。”上校声音有些干涩。
“老伙计,话不能这么说。”宋厂长的语气严肃起来,“你比我更懂。没有过硬的蓝军,哪来强大的红军?把他们留下,是信任,更是重托。他们发挥的作用,不会比在前线小。”
“大道理我比你懂。”上校叹了口气,“就是想找人说说,你那边既然没有新飞机,那就没得聊了,不耽误你忙了。这边,我会安排好。”
“喂,你这个人.嘟嘟嘟.这个老任!”宋厂长抱怨道。
挂了电话,上校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空旷的机场。
远处,那排分配给蓝军分队的歼-10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几天后,蓝军模拟对抗分队正式挂牌成立。
没有隆重的仪式,只是在原培训大队的基础上,更换了臂章和内部代号。
所有留守的飞行员被重新编组,那位性格耿直的西北飞行员,名叫高峻,被任命为分队长。
第一次以蓝军分队身份集合,气氛有些沉闷。
高峻站在队伍前,看着眼前这些曾经的竞争对手、如今的部下,他深吸一口气,打破了沉默:“都知道咱们是干嘛的了吧?”
没人回答。
高峻也不在意,继续说道:“陪练,磨刀石,专业恶人。叫什么无所谓。从今天起,咱们的任务就一个——用尽一切办法,把将来所有来这儿换装的‘红军’,给我往死里揍!”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语气逐渐加重:“揍得越狠,他们将来到前线活下来的机会就越大!咱们留在这儿,不是飞不上新飞机,恰恰相反,是因为咱们飞得够好,才被选中来当这个标杆,当这块试金石!”
“我知道有人心里憋屈,觉得留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比不上前线风光。”高峻的声音提高了几分,“那我告诉你们,前线打的是明枪,咱们这儿斗的是暗箭!咱们得比红军更了解他们的飞机,更精通他们的战术,更熟悉体系的每一个环节!咱们得把他们可能遇到的、甚至没想到的困难、险境,先在这儿给他们预演一遍!”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队员们眼神的变化,继续道:“以后,没有固定的剧本。咱们就是那块最难啃的骨头,最狡猾的敌人。上面给咱们的权限很大,只要能提升红军的战斗力,战术随咱们创新,手段(在规则内)随咱们施展!”
“都打起精神来!”高峻最后吼道,“别让前线那帮家伙小瞧了咱们这帮‘留守人员’!让他们知道,想从咱们这儿毕业,不掉层皮,门都没有!”
“是!”队列里终于爆发出整齐的回应,虽然仍带着些复杂的情绪,但那股不甘和失落,明显被一种新的、带着狠劲的责任感所取代。
训练随即以全新的模式展开。
蓝军分队不再是被动地扮演设定好的敌方角色,而是开始主动研究潜在对手的战法、装备性能,并结合自身对歼-10和体系作战的理解,设计出各种刁钻、苛刻的对抗剧本。
他们利用基地相对宽松的环境,大胆尝试新的电子对抗组合,摸索复杂地形下的超低空突防路线,甚至模拟对方飞行员在特定情况下的心理和决策模式。
高峻带着几个骨干,彻夜研究外军演习资料和有限的公开情报,试图还原出最真实的“强敌”形象。
对抗的强度和质量陡然提升。
第一批前来进行换装训练的某部队飞行员,刚来就撞上了铁板。
他们原本信心满满,认为在自家“主场”,又有新装备加持,对付蓝军应该手到擒来。
结果第一次对抗,就被蓝军利用电磁静默和地形掩护,打了个漂亮的伏击。红方直到被“击落”,都没能完全搞清楚蓝军的位置。
讲评室里,带队前来训练的红军指挥官脸色铁青。他的飞行员们则垂头丧气,有些难以置信。
高峻作为蓝军指挥,面无表情地陈述作战过程,点出红方在预警、信息共享和战术协同上的多处漏洞,言辞犀利,毫不留情。
“如果这是实战,你们已经全军覆没了。”他最后总结道,声音冷硬。
红方指挥官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无话可说。事实胜于雄辩。
接下来的几天,红方部队被蓝军层出不穷的新战术折磨得苦不堪言。夜间超低空渗透、多方向佯动袭击、真假目标混合突击……蓝军将歼-10的性能和体系支撑运用到了新的高度,甚至有些打法逼近甚至超出了训练大纲的安全边界,逼得教官组不得不几次叫停,重新评估风险。
但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红方部队从最初的措手不及、焦头烂额,到后来开始被迫改变思维,更加注重侦察、情报融合和战术欺骗,协同配合也越来越默契。虽然依旧胜少负多,但每一次对抗后的复盘都变得极具价值。
结训离开时,那位曾脸色铁青的红方指挥官,主动找到高峻,用力握了握手:“高队长,你们这帮‘恶人’,名不虚传!这次受益匪浅!谢了!”
高峻只是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看着对方离去时那更加沉稳坚定的背影,他转身对队员们说:“看见没?这就是咱们的价值。下一批,给他们加点新料。”
蓝军分队的名声渐渐在前来轮训的部队中传开。
“基地那帮专业的‘鬼子’”、“阎王”等成了他们的外号。
飞行员们既怕抽到和他们对抗,又深知经过他们的锤炼,收获巨大。
时间在一次次起降、一场场对抗中流逝。
基地的生活枯燥而充实。
蓝军分队的成员们,逐渐习惯了这种独特的角色。
他们依旧渴望蓝天,渴望真正的战斗岗位,但那份失落已转化为更深的投入。
他们知道手中的驾驶杆,同样关系着前线战友的生死和国家的空防。
偶尔,他们会听到来自老部队、老战友的消息。
赵太行、李战他们在东南、西南一线部队迅速成长为骨干,驾驶歼-10执行了多次成功的紧急升空、查证驱离任务。
听到这些消息,高峻和队员们会默默聚在一起,倒上水当酒,隔空为战友高兴。
但第二天的训练对抗中,蓝军的出手往往会更加凌厉、难缠。
(本章完)
第445章 亮剑
第445章 亮剑
二零零一年四月某天,南中国海,阳光炽烈,海天一色。
高空之中,一个双机编队正按预定航线进行例行巡逻。
长机飞行员鸿伟和僚机飞行员驾驶着两架隶属于海空联合巡逻部队的歼-8ii战斗机,由于歼十数量和维护费用等等问题,负责海空域日常巡逻任务的主力机型还是歼-8ii。
鸿伟全神贯注,不时扫视着座舱外广袤的海空域和仪表盘,同时保持着与僚机的编队协同。
突然,鸿伟的雷达告警接收机发出一阵短促而陌生的低频提示音,并非以往熟悉的锁定告警,更像是一种高精度扫描信号的边缘触碰。几乎同时,僚机也报告了类似情况。
“指挥所,我是海巡xx号编队,方位xxx,高度xxxxx,我编队发现不明雷达信号间歇性扫描,信号特征陌生,请求核实空情。”鸿伟立刻按下通话按钮,声音冷静地向后方汇报,并示意僚机加强警戒。
“海巡xx号编队,指挥所收到。空情系统暂无相关报备,保持编队,提高警惕。已令附近空域担负战备值班任务的‘利剑’分队向你靠拢。”指挥所的回应急促而清晰。‘利剑’是赵太行、陈锐他们所在的东南某旅派出的歼-10双机编队的代号,他们装备的是当时部队里较新的战机,主要负责应急处突和支援任务,而日常、大量的巡逻工作,仍由性能可靠、留空时间长的歼-8ii机群承担。
鸿伟推动操纵杆,与僚机一同微微调整航向,编队向信号源方向机动,试图进行目视查证。
他深知这片海域的复杂性。
几分钟后,座舱外下方的云层间隙中,一个异乎寻常的巨大灰色身影隐约显现。
那并非任何已知的友好或常见机型,其独特的双体布局和巨大的翼展,让鸿伟瞬间瞳孔收缩。
“指挥所!目视发现大型高空侦察机一架!型号不明,特征.疑似对方新型战略侦察机!它正在向我空域分界线内侧飞行!”鸿伟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同时与僚机迅速拉升高度,试图与对方保持平行并进行识别驱离。
“海巡xx号编队,确认目标性质,发出警告!‘利剑’分队正在全速向你靠拢,预计十五分钟内抵达!”指挥所命令。
鸿伟与僚机再次调整姿态,与那架庞大的侦察机形成伴飞。
他打开国际通用频道,用中英文连续发出警告:“这里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你机已进入中国空域,立即离开!立即离开!”
对方侦察机似乎毫无反应,依旧保持着原有的航向和速度,姿态傲慢。
“敌机不回复,海巡xx号编队,请求抵近驱离!”
无线电里,指挥所的命令传来:“海巡xx号,保持安全距离,‘利剑’已在路上!”
“歼10编队什么时候能到?”
“预计要十五分钟左右。”
“照目前敌机航向和速度,十五分钟后敌机将靠近我海防线。”鸿伟道。
指挥所那边沉默了,其实是在讨论,一分钟后指挥使回复:“准许靠近,战术驱离。”
“是。”
接着歼-8ii编队向那架庞大的灰色侦察机靠近,对方察觉出他们的意图,居然主动靠近想凭借机体大的优势,意图压迫歼-8ii转向。
歼-8ii编队靠近到一定距离继续喊话,无果。
敌机反而再次靠近,僚机看到鸿伟离得太近提醒:“长机,长机保持安全距离。”
然而,那架侦察机突然一个转向,向鸿伟的座机靠拢。
鸿伟试图规避,但歼-8ii在高空低速下的操纵响应略显迟滞,“轰!”,歼-8ii被敌机螺旋桨击垂直尾翼。
鸿伟感到机身剧烈一震,操纵杆瞬间变得沉重,机头不受控制地向下偏转。
“海巡xx号遭遇撞击,遭遇撞击了!”鸿伟在无线电里急促报告,同时努力稳住失控的飞机。
座舱内,多个警告灯刺眼地亮起,液压系统压力急剧下降。
“跳伞!鸿伟,立刻跳伞!”指挥所和僚机的声音几乎同时吼道。
没有丝毫犹豫,鸿伟拉动了弹射拉环。
座舱盖抛飞,火箭座椅将他猛地推出失控下坠的战机。
空中,洁白的伞花绽开。
僚机飞行员目睹长机被撞、跳伞,怒火中烧,但他牢记使命,死死咬住那架同样受损、开始转向企图逃离的侦察机。
他不断报告着对方的位置和航向,像一枚钉子般牢牢钉在对方侧后,迫使它无法向公海方向脱离。
几分钟后,天际线上出现了两个高速接近的黑点,带着雷霆般的气势。
“利剑”分队,两架歼-10赶到了。
长机正是赵太行(山鹰),僚机是陈锐(猎隼)。
歼-10编队接到指挥所指令:“逼其在我方指定机场降落。若其企图逃向公海,坚决阻截!”
“利剑明白!”
赵太行(山鹰)和陈锐(猎隼)驾驶的歼-10双机如同两道银色的闪电,迅速占据有利战术位置。
歼-10优越的加速性能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几个简洁的机动后,长机赵太行已与那架庞大的侦察机并行,再次通过国际通用频道发出严厉警告,示意其跟随飞行。
侦察机对警告置若罔闻,反而开足马力,庞大的机身笨拙却坚定地转向,企图摆脱纠缠,向公海方向逃窜。
就在这紧张关头,远方天际线处,两个高速接近的黑点撕裂云层,带着凌厉的气势扑来——是前来接应掩护的f-16双机编队。
它们的出现,瞬间将原本一对一的押送与反押送,变成了充满火药味的二对二空中对峙。
f-16编队抵达后,立刻展现出娴熟的战术配合,长僚机一个交叉剪刀机动,试图切入歼-10与侦察机之间,隔断监视。
“洞两(02),保持阵位,挡住他们!别让他们靠近目标!”赵太行(山鹰)的声音冷静如水,在无线电里下令。
“洞两明白!”陈锐(猎隼)应声而动,他驾驶的歼-10如同其代号“猎隼”一般,灵巧地一个侧滑加力,精准地卡在了对方f-16僚机的切入路线上,机头微微指向对方,形成强大的威慑态势。
“‘利剑’报告,敌护航机已介入,企图掩护侦察机脱离。”赵太行迅速向指挥所汇报态势。
指挥所的命令斩钉截铁,毫无回旋余地:“坚决阻截!重复,坚决阻截侦察机,迫其降落!f-16若主动攻击,可予以还击!”
“明白!”
空中,四架代表着各自国家顶尖技术的战斗机,瞬间展开了无声的角力。引擎的轰鸣在空中交织成令人心悸的乐章,战机划出的白色尾迹如同利剑,在碧空蓝幕上书写着危险的弧线。
f-16的飞行员显然对眼前这款气动布局独特、身形矫健的中国新型战机感到惊讶。其静不安定设计和鸭翼布局带来的高敏捷性,在初始机动中就让f-16飞行员感到了压力。但他们毕竟经验丰富,且对自身的装备极为熟悉。
“viper lead, these new birds are nimble. switching to plan b.”(毒蛇长机,这些新鸟很灵活,切换到b计划。)f-16长机在加密频道中简短沟通。
只见f-16双机迅速变换阵型,经典的“高低搭配”战术瞬间展开。
长机猛然爬升,占据高位,利用雷达进行俯视扫描和牵制;而僚机则如同毒蛇出洞,借助长机掩护,顺势俯冲而下,利用俯冲积累的能量,企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下方偷袭正在与长机对峙的陈锐(猎隼)。
“猎隼!注意下方!六点钟低位!”赵太行(山鹰)的警告及时传来。
陈锐(猎隼)的态势感知能力在无数次模拟空战中被锤炼得近乎本能。
几乎在赵太行提醒的同时,他已从雷达告警器和座舱外态势感知中捕捉到了危险。
他没有丝毫慌乱,右手轻推操纵杆,脚下舵面配合,歼-10战机瞬间做出一个干净利落的横滚接反向急转,不仅巧妙地避开了f-16僚机的偷袭路线,更利用歼-10优异的瞬时盘旋能力,在极短时间内完成了攻守转换,反而一口咬住了对方僚机因俯冲而暴露的六点钟方向!
“想偷袭?还嫩了点!”陈锐心中冷哼,头盔瞄准具迅速套住前方试图拉起的f-16僚机,雷达锁定音效在舱内响起。
但他克制住了发射的冲动,牢记着驱离为主的原则,只是用持续的锁定压迫对方。
那架f-16僚机飞行员显然没料到对方的反应如此之快,逆转如此彻底。
被锁定的尖锐告警声让他头皮发麻,立刻释放出一连串红外干扰弹,天空中顿时炸开一团团耀眼的白色光球。
同时,他猛拉操纵杆,做出剧烈的摆脱机动,试图甩开身后的“猎隼”。
陈锐(猎隼)如影随形,死死咬住对手。
歼-10强大的持续盘旋能力和高推重比,让他能轻松跟上f-16的机动,始终将对手置于威胁范围内,让其疲于摆脱,根本无法对侦察机进行有效支援。
另一边,赵太行(山鹰)与f-16长机的较量更显沉稳和老辣。
他没有陷入与对方进行高g“剪刀”格斗的消耗战,而是充分发挥歼-10优异的超视距空战能力和数据链优势,始终与对方保持在中距离上,利用雷达进行压制,不断通过精妙的占位压迫其飞行路线,如同一张无形的网,限制着f-16长机的活动空间,使其无法有效靠近侦察机,也无法对陷入困境的僚机进行有效支援。
侦察机则趁着这个机会,拼命加速转向,想要脱离这片让它感到窒息空域。
一直死死跟在侦察机侧后的那架歼-8ii僚机飞行员,目睹了长机被撞、跳伞,早已怒火中烧,但他牢记使命。
此刻见侦察机要溜,他不顾自身油料告警和战机性能的差距,再次冒险贴近,用机体进行坚定的威慑性挤压,同时不断用国际频道发出强硬的航线指令,像一颗钉子般,顽强地延缓着侦察机的逃离速度。
空中,四架战斗机翻飞缠斗,动作快如闪电。
干扰弹炸开的烟云不时闪现,又被高速气流瞬间撕碎。引擎的嘶吼和突破音障时的短促爆音,彰显着这场对峙的激烈与危险。
赵太行(山鹰)看准一个机会,利用一次精妙的战术欺骗——先是佯装向侦察机方向机动,诱使f-16长机急于拦截而做出大幅度急转,消耗其大量燃料。
就在对方速度骤减、姿态不稳的瞬间,赵太行猛然打开加力,歼-10如离弦之箭,以一个近乎垂直的凌厉爬升接半滚倒转,干净利落地切入了f-16长机与侦察机之间的空档,彻底隔断了它们的联系!
“海巡xx3号(歼-8ii僚机),我们掩护你,押送它下去,保持安全距离!”赵太行(山鹰)的声音透过无线电传来,稳定而有力。
“海巡xx3号明白!”歼-8ii僚机飞行员精神大振,立刻加强了对侦察机的引导。
空战仍在持续。
f-16长机眼见与侦察机的联系被赵太行(山鹰)驾驶的歼-10硬生生切断,而僚机又被陈锐(猎隼)缠住难以脱身,不禁焦躁起来。
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接应侦察机撤离,而非与中国战机进行长时间缠斗。
仪表盘上不断闪烁的油量警告灯更是加剧了这种焦虑,长途奔袭而来,余油已不足以支撑太久的高强度机动。
“viper two, break off! rtb! now!”(毒蛇二号,脱离!返航!立刻!)f-16长机在加密频道中向僚机发出指令,同时自身做了一个剧烈的摆脱动作,试图甩开赵太行的纠缠,为撤退创造条件。
陈锐(猎隼)察觉到对手的意图,在无线电中简洁报告:“洞幺,敌僚机意图脱离。”
“保持压制,别让他干扰海巡xx号。”赵太行回应,他的注意力始终锁定在那架试图重新靠拢的f-16长机身上。
f-16僚机接到命令,不再恋战,连续释放干扰弹并配合大过载机动,终于获得了一丝喘息空间,随即打开加力,向着公海方向疾驰而去。
陈锐没有深追,按照预案转向,与赵太行形成犄角之势,共同监视剩下的f-16长机和侦察机。
失去了僚机策应,f-16长机独木难支。
赵太行驾驶歼-10如影随形,几次精准的占位逼迫,使其无法有效靠近侦察机。
加之油料告急的警报声愈发急促,f-16长机飞行员在尝试了几次未果后,终于不甘地拉起机头,同样转向脱离,迅速消失在远方的海天线上。
驱离了护航的f-16,压力全部集中到了那架孤立的侦察机上。
一直死死跟在侦察机侧后方的歼-8ii僚机飞行员,目睹了整个过程。
他强忍着失去长机战友的悲痛和怒火,再次逼近侦察机,用国际通用频道发出最后通牒般的指令:“不明军机,你已被锁定!立即跟随我机,降落在指定坐标!这是最后警告!重复,立即到指定坐标降落!”
或许是意识到护航力量已失,本身机身碰撞后确实发生了故障,就算是不被盯着他们也飞不回基地了。
再加上歼-10带来的强大威慑,那架侦察机终于不再坚持,机翼微微摆动,发出了服从的信号。
飞行姿态调整,开始跟随歼-8ii僚机的引导。
“指挥所,‘利剑’报告,敌护航机已驱离,侦察机同意跟随降落。”赵太行向后方汇报。
“收到,按预案执行,押送目标至**机场。‘海巡xx2号’(指跳伞飞行员)位置已确认,救援力量已出动。”
两架歼-10一左一右,如同押解犯人的威严卫士,伴随着那架歼-8ii僚机,引导着庞大的侦察机改变航向,朝着大陆海岸线的方向飞去。
再把镜头拉回到鸿伟身上。
茫茫南海上空,洁白的降落伞在强劲的海风中摇曳,带着飞行员鸿伟缓缓坠向墨蓝色的海面。
“噗通——”
冰冷的海水瞬间包裹全身,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一阵窒息。
他迅速挣脱伞绳缠绕,凭借平日严格的救生训练,奋力使头部浮出水面,剧烈地咳嗽着。
咸涩的海水呛入喉鼻,但他顾不得许多,第一时间检查了救生衣的充气状况,随即用力拉下了定位信标的开关。
漂浮在海面上鸿伟大口喘着气。
高空跳伞的惊魂未定,加上冰冷海水的浸泡,让他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抬头望向无垠的天空和四周浩瀚的海面,除了波涛声,只有无尽的空旷。
他摸了摸腰间,手枪还在,但在这茫茫大海上,它的作用微乎其微。
他摸了摸定位信标,知道这是此刻与外界唯一的联系,也是生存下去的最大希望。
几乎在鸿伟定位信号发出的同一时间,军地联合救援机制已高速运转起来。
空军、海军的多架飞机、多艘舰艇根据跳伞坐标和洋流预测,迅速向相关海域集结,展开拉网式搜索。
然而,事发海域广阔,气象条件复杂,加之傍晚临近,能见度开始下降,给搜索工作带来了极大困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流逝一分钟,落水飞行员生存的几率就降低一分。
在某军区,作战指挥中心,鲁山河盯着墙上巨大的电子海图,上面标注着搜索力量的动态和预测的漂流轨迹。
常规力量的搜索进展缓慢,让他心急如焚。
他猛地转过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拿起桌上的电话,略一沉吟,拨通了一个他无比熟悉却并不想拨打的号码。
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何雨柱书房。
何雨柱正在翻阅集团文件,手边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并不是认识的,眉头微动,他还是接了起来。
“喂!”何雨柱平静道。
“老何,长话短说,我是来求助来了!”老范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急促。
“你,大首长,跟我求助?”何雨柱笑道。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们一个飞行员,驱离敌机时被撞,跳伞落海,现在大规模搜救快四个小时了,还没找到!海况复杂,天快黑了!”
何雨柱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这个事情他是知道的,不过那是在前世的记忆里,没想到还是发生了。
“你想我怎么帮你?”
鲁山河道:“我需要你手下的远洋救援队,他们那两艘新船,还有直升机装备很好,训练也足。”
“他们合适么?”
“合适,这个事,暂时不能公开,必须秘密进行,你的救援队基本上都是退伍军人,他们知道条例!”
“那行,你直接打给余云涛,电话号码是***,让高战带队。”
“好,谢了,老何!”
“不用客气,救援队就是干这个事的。”
挂了电话,何雨柱并没有打电话,他怕占线,现在时间就是生命。
鲁山河挂断电话后,直接打给了俞云涛,接着花城训练基地,警铃大作。
刚刚结束一天的训练的所有队员立刻集合,高战等指挥员闻讯立刻冲向指挥中心。
“我部接到命令,是最高优先级任务,高战留下,其他人先出去!”
“是。”
等所有人都出去后,余云涛直接下令,“南海xx海域,我方飞行员落水,坐标在此,这是定位信标特征。空军海军正在搜索,我们负责秘密搜救。命令是:不惜代价,找到人,带回来!”
“‘黄河救援一号’目前的位置,离那片海域不远,他们此次的远洋适应性训练尚未结束。”高战迅速汇报。
“这么巧?太好了!立刻加密呼叫‘黄河救援一号’,通报情况,令其全速前往目标海域!”余云涛惊喜道,远洋训练是高战主抓,所以他还真不知道这个情况。
通讯接通后,‘黄河救援一号’的船长接受了命令,并保证不惜代价完成任务。
同时,基地内,高战也亲自带领一支精干小队,乘‘黄河救援二号’出发,前往增援。
鸿伟在冰冷的海水中已经漂浮了近八个小时。
夜色如墨,仅有微弱月光洒在起伏的波涛上。
咸涩的海水不断拍打他的面庞,浸透的飞行服沉重如铁,带走他本已不多的体温。
他仰躺着尽量增大浮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颤抖,意识在寒冷与疲惫的侵蚀下开始模糊。
定位信标的指示灯在他胸前规律地闪烁着,像黑暗中唯一的星,也是他全部的希望。
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回忆自己的父母、妻儿的点点滴滴,这是让他支撑到现在的依托。
就在他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时,远方的黑暗中,隐约传来了不同于海浪声的响动——是引擎的轰鸣,由远及近。
他猛地抬起头,用尽力气抬起一只手臂摇晃,这是他最后的力气。
灯光刺破黑暗,越来越亮,轰鸣声更近了。
一架直升机轮廓在低空显现,机腹下方有醒目的蓝白涂装和“黄河救援”的字样。
它降低高度,旋翼卷起的风浪让海面更加动荡。
直升机悬停在上空,强光探照灯锁定了鸿伟的位置。
舱门滑开,抛下软梯和一名身着救援服、系着安全索的队员。
队员敏捷地滑下,精准地落入鸿伟旁边的水中。
“兄弟!坚持住!我们来接你回家!”队员的声音透过风噪传入鸿伟耳中,有力的手臂立刻环抱住他,将安全索快速固定在他身上。
鸿伟已无力说话,只是微微点头,任由对方和机上人员配合,将他稳稳提拉上去。
机舱内,温暖干燥的空气扑面而来。
救援队员迅速帮他脱掉湿透的外衣,用厚毯子将他裹紧,进行初步的检查和保暖措施。
鸿伟瘫坐在舱内地板上,感受着身下机体传来的稳定震动,劫后余生的恍惚感与巨大的疲惫一同袭来,然后他昏迷了。
“黄河救援一号收到,人已接回,状态尚可,正返回母船。”救援队长通过内部通讯汇报。
半个小时后,鸿伟被安置在“黄河救援一号”的医疗舱内。
船医为他做了全面检查,确认主要是低温症、脱水以及一些碰撞造成的软组织挫伤,没有生命危险。
他得到了干净的衣服、热食和安静的休息环境。但精神的震荡远未平复。
第二天中午,船只靠岸,鸿伟被送进了某军医院。
接着何雨柱收到了鲁山河的感谢电话,通话很短,因为鲁山河还要去处理侦察机的事情。
侦察机被押送至沿海某军用机场后,立刻被严密看管起来。
机组成员被带走进行单独询问。
消息传回大洋彼岸,对方政府在经历初期的震惊和沉默后,通过外交渠道发来措辞强硬的照会,声称其飞机是在“国际空域”执行“例行任务”时遭遇“危险拦截”并发生“意外”,要求中方立即归还飞机和机组人员,并对此事件“做出解释”。
很快,中方的回应发出,态度同样强硬。
声明明确指出,对方军机未经许可进入中国领空,并蓄意撞击我执行正常巡逻任务的军机,是严重的挑衅行为,必须承担全部责任。要求对方政府正式、公开道歉,并保证不再发生类似事件。
对于归还飞机一事,只字未提。
双方陷入了紧张的外交对峙。
而在那座看守严密的机场机库里,另一场“战斗”早已打响。
由总装下属的西飞、沈飞、多家研究所和华高科抽调的技术专家组成的联合小组,日夜不停地对这架送上门来的“大礼”进行解析。
宋厂长派来了几位参与过f-15、f-16资料消化的骨干工程师。
机库内,巨大的侦察机被脚手架和防尘布部分包裹,技术人员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个检修口和设备舱。
“老李,你看这个天线阵列的布局,跟我们在f-15资料里看到的那个早期预警型号的改进型很像,但集成度更高。”一位专家指着机腹下方一处结构说道。
“不止如此,”另一位来自华高科电子实验室的负责人接话,他正看着一台便携式检测设备上读取的数据,“它的信号处理单元架构,虽然具体芯片不同,但总线协议和部分逻辑设计,能看出一些共通点。看来他们这些高端装备的技术路径,确实有延续性。”
得益于之前对f-15全套资料和f-16实机的深入研究,专家们对对手的技术风格和设计思路已经有了相当的了解。
这架侦察机虽然更先进、更复杂,但并非无迹可寻。
技术团队像解剖一只巨兽般,分系统、分模块地进行测绘、记录和分析。
重点集中在它的雷达侦测系统、电子情报收集设备、通信系统和那套能够规避常规雷达探测的特殊涂层与结构上。
“这东西的涂层,采样分析结果出来了,是多层复合结构,对特定波段的吸收效果非常显著。”材料专家拿着报告,语气中带着兴奋,“结合f-15资料里提到的部分隐身材料基础理论,我们可以逆向推导出很多有用的东西。”
解析工作在高度保密下飞速进行。
每一天,都有新的发现和数据被整理出来,汇集成厚厚的报告,送往相关研究所和决策层。
对方显然没料到中方的技术解析能力如此之强,动作如此之快。
在外交场合,他们起初还抱有一丝侥幸,试图通过拖延和施加压力来要回飞机。
但随着时间推移,当他们通过特殊渠道了解到那架飞机正在被“细致研究”时,终于坐不住了。
几周后,对方的调门开始降低,从最初的强硬,转变为带有恳求意味的协商,表示愿意就“事件”进行讨论,希望中方“妥善处理”飞机问题。
然而,为时已晚。
就在外交官们还在唇枪舌剑之际,机场机库里的解析工作已接近尾声。
所有关键数据、结构特征、设备参数均被记录在案。
侦察机被分解成机翼、尾翼、发动机、雷达罩、内部设备.一个个部件被编号、封装,然后送往各地。
一段时间后,对方得到了一份关于其机组人员即将按程序遣返的通知。
至于飞机?声明中只有一句“由于该机在非法入侵过程中受损严重,正在对其进行必要的技术检查以查明原因”。
对方高层得知此消息时,据说有官员当场摔了杯子。
他们明白,那架凝聚了大量尖端技术的侦察机,已经不可能完整归赵了。
当然他们对自己的技术还是很有信心的,认为国内短时间内根本就无法得到实质性的技术,于是他们仍旧努力要回自己的侦察机。
由于侦察机机组人员没有放回去,之后,对方的外交辞令变成了“他们要对事件情况的进一步了解”。
在谈判中。
“我方理解贵方对机组人员的关切。”中方代表语气平稳,目光直视对方,“他们健康状况良好,正在按国际惯例及我国相关法律接受必要的询问。至于涉事飞机,”他略作停顿,观察到对方代表不易察觉地前倾了身体,“正如我们之前通报的,它在非法入侵我国领空并危险碰撞我机后受损严重,目前仍在进行详细的技术检查,以彻底查明事件原因,厘清责任。这是必要程序。”
对方代表张了张嘴,想强调飞机的主权属性,但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转而强调:“确保我方人员安全、健康并尽快返回是首要任务。同时,希望贵方充分认识到该航空器的特殊性和敏感性.”
会谈在一种看似客气、实则寸步不让的氛围中结束。
消息传回,国外某机构的办公室里,气氛更加阴沉。
他们明白,单纯的外交施压恐怕难以迅速要回那架充满秘密的飞机了。
既然侦察机短时间要不回来,他们又开始搞别的事情。
歼十亮相,虽然没有击落记录。
可是跟f16周旋,并成功逼退了f16,这个是大事。
“我们必须知道他们的新型飞机的参数。”一份标注着最高优先级的指令被下发。
然后,一些背景复杂的商务人士、学者和游客开始更频繁地出现在几个航空工业重镇的城市。
他们的目标:一切与新型战机,特别是那款刚刚在海上对峙中崭露头角、被外界根据零星信息暂称为歼-10的战机相关的情报。
南方某航空研发机构所在的都市,一家新开的高科技咨询公司悄然挂牌。
负责人是一位谈吐优雅、对中国文化颇有研究的海外华人。
他通过各种沙龙和联谊活动,积极接触相关领域的科研人员和工程师,出手阔绰,兴趣广泛。
在西北某试飞基地所在的城镇,被驱离了几批莫名其妙的游客,还没收了不少照相机、摄像机,为此还被投诉了。
网络空间更是主战场之一。
针对航空院所、配套企业以及军事论坛的定向网络攻击尝试陡增,手段也更加隐蔽和高级。
这些动向,很快就被纳入了有关部门的监控视野。
老范的案头,相关的报告开始堆积。
这天下午,何雨柱正在书房里翻阅黄河精模送来的最新一批高精度舰船模型图纸,手边的卫星电话响了。
“老板,是我。”白毅峰的声音传来。
“老白,什么事?”
“那边最近动作很多,主要指向两个方向:一是上次那架‘大鸟’的下落和状态;二是关于国内的新战机,特别是海上亮过相的那款,他们非常渴望获取详细参数,尤其是雷达、电子对抗和发动机的实测数据。另外,他们启动了几个新的‘鼹鼠’计划,目标直接对准了几个核心院所和配套厂。”
“有没有具体的消息?”
“没有,我们没敢深入。”
“知道了,人员安全第一,尤其是你自己,非必要不接触。”何雨柱吩咐。
“明白。”
挂了电话,何雨柱沉吟片刻,拿起另一部座机,接通了老范的办公室。
“我,何雨柱。”
“这可真是稀罕,柱子你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老范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但随即严肃起来,“有事?”
“嗯,刚听到点风声。外面那些人,对天上掉下来的和家里新出的都很上心,最近派了不少客人过来串门。你们那边最近应该很忙吧。”
老范在电话那头哼了一声:“你这鼻子够灵的,放心,家里扫帚够多,也经常打扫。来了客人,我们自然会热情招待。”
“那就好,我挂了。”
“别急啊,你那边真没有具体消息?”
“我的人还要命呢。”何雨柱道。
“好吧,不过还是谢谢你,柱子!”
“不客气。”
一个月后,四九城,某军区总医院。
鸿伟穿着崭新的军装,肩章上的星徽擦得锃亮,他站在病房的镜子前,仔细整理着衣领。
镜中的他,脸色仍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然恢复了往日的锐利与坚定。
主治医生最后一次检查了他的身体指标,点了点头。
“恢复得很好,鸿伟同志。身体底子不错,意志力更是惊人。”医生合上病历本,“可以出院了,但回去后还是要定期复查,注意休养。”
鸿伟挺直脊梁,向医生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谢谢医生!”
医院走廊里,早已等候的部队领导和战友们迎了上来。
简单的出院手续后,车队载着他驶离医院,没有返回部队,而是直接开往了京城某处不对外公开的礼堂。
礼堂内,气氛庄重肃穆。
主席台上方悬挂着庄严的国徽,台下坐满了来自各部队的代表、航空工业系统的专家、以及相关部门的负责同志。
前排,赵太行、陈锐等曾参与那次任务的战友穿着礼服,坐姿笔挺。
何雨柱作为特邀人士,与老范、宋厂长等人坐在侧前方。
当鸿伟在引导员的带领下步入礼堂时,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他步伐稳健,一步步走向主席台。
主持仪式的高级军官宣读了命令。
“飞行员鸿伟同志,在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的任务中,临危不惧,英勇顽强,沉着处置,直至最后一刻,为表彰其卓越功绩,弘扬爱国主义和英雄主义精神,经上级批准,授予鸿伟同志‘海空卫士’荣誉称号,记一等功!”
命令宣读完毕,会场内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一位总部首长亲自为鸿伟佩戴上金光闪闪的一等功奖章和“海空卫士”荣誉称号勋章。
绶带压在他挺括的军装上,承载着千钧重量。
“鸿伟同志,你是人民的忠诚卫士,是全军官兵学习的榜样!”首长握着他的手,语气郑重。
鸿伟眼眶微红,深吸一口气,再次敬礼:“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他没有过多讲述自己的经历,但在随后简短的发言中,他提到了跳伞后在冰冷海水中的坚持,提到了看到救援直升机时的心情,更提到了对牺牲战机和未能将敌机更早驱离的遗憾。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我只是尽了一名军人应尽的职责。荣誉属于所有奋战在保卫海空一线的战友,属于那些在后方默默奉献的科研和保障人员。”他目光扫过台下的赵太行、陈锐,以及西飞、华高科的代表,“我们会继续努力,让祖国的蓝天,不再有任何来犯之敌敢轻易挑衅!”
仪式结束后,鸿伟被团团围住。
战友们用力拍着他的肩膀,表达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敬佩。
何雨柱站在稍远处,看着被簇拥着的鸿伟,对身边的老范低声道:“活着就好。活着的英雄,比牺牲的烈士,更能激励后来者。”
老范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是啊,他的经历,本身就是一堂最生动的国防教育课。”
几天后,由相关部门组织整理、经鸿伟本人核实的访谈和事迹材料,被作为内部警示教育片和学习教育读本的重要内容,在一定范围内下发。
片中,鸿伟冷静叙述任务经过,剖析技术短板,没有刻意煽情,却更显真实与深刻。
他的形象和事迹,虽然没有在公开媒体上大规模宣传,但在军队内部、相关院校和国防工业系统内,迅速传播开来。
“海空卫士”鸿伟这个名字,成为了英勇、忠诚和专业的代名词,激励着更多年轻官兵和科研人员投身到建设和巩固强大国防的事业中。
随后鸿伟被送去了某基地,他要跟敌侦察机组人员对质。
询问室内,鸿伟坐在一侧,对面是那架侦察机的机组成员,中间隔着双方的外交、军事人员及翻译。
巨大的单向玻璃后,老范等人静静观察。
对方机组长官,一名神色倨傲的中校,起初试图将事件定性为“意外”,强调其是在“国际空域”的“常规飞行”,并反指中方战机“危险接近”。
轮到鸿伟陈述。
他没有激动,而是以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摊开了自己准备好的飞行日志复件、雷达数据截图以及根据记忆绘制的空中态势图。
“中校先生,”鸿伟的声音清晰稳定,透过翻译传递过去,“我的战机,歼-8ii,编号xx,于x日x时x分,在东海防空识别区内侧,北纬xx度xx分,东经xx度xx分,高度xxxx米,执行例行巡逻任务。这是当时我机与地面指挥所的通讯记录副本,显示我方在发现你机异常逼近后,多次进行标准无线电警告。”
他指向态势图:“根据我机雷达记录及我个人目视确认,你机当时航向xxx,速度xxx,并非沿公共航线飞行,而是持续向我领空线内侧切入。这是航向变化记录。”
他接着描述了撞击前的细节:“我机在发出最后警告无效后,为执行驱离任务,保持伴飞姿态。是你机突然向左转向,主动靠近,其右侧螺旋桨撞击我机垂直尾翼。撞击发生时,我机保持平飞,未做任何急剧机动。这一点,我的僚机可以作证,地面雷达轨迹也可以印证。”
对方中校想要插话,被鸿伟抬手制止,他继续道,语气加重:“撞击发生后,你机并未立即表明身份或尝试沟通,而是试图加速脱离现场。若非我的僚机持续跟踪,以及我方后续赶到的歼-10战机拦截,你机是否打算一走了之,任由我坠海?”
他目光锐利地盯住对方中校:“这些数据、记录,以及我个人的证词,与贵国政府声称的‘国际空域意外’完全不符。事实是,你机非法侵入我国领空,危险飞行,并主动撞击我执行正当任务的军机。这是严重的、负有全责的挑衅行为。”
鸿伟的证词条理清晰,证据链完整,语气冷静却带着某种力量。
他不仅陈述了事实,更在逻辑上彻底驳斥了对方的狡辩。
询问室内一片寂静。
对方机组成员,尤其是副驾驶和导航员,在听到鸿伟精确复述的细节和数据时,眼神出现了闪烁和不安。
他们很清楚,鸿伟说的与事实吻合。
在后续的单独询问中,面对中方出示的部分无法辩驳的雷达轨迹和通讯记录,以及鸿伟那无可挑剔的证词,对方机组人员的口径开始出现松动。
他们无法解释为何在“国际空域”会做出明显指向中国方向的航线调整,也无法合理解释撞击发生时的操作。
经过数轮艰难的交涉和心理博弈,在确凿的证据链和避免事件进一步升级的压力下,对方机组长官最终低下了头。
在一次有双方高级官员在场的正式会谈中,他代表机组,对其“未经许可进入中国空域并引发危险碰撞”的行为,表示了“遗憾”,并变相承认了操作不当是导致碰撞的主要原因。
这实质上是一种道歉。
完成作证和必要的程序后,鸿伟没有停留,迅速返回部队投入恢复性训练和新的任务准备。
而那批侦察机机组人员,在被羁押数月后,终于被遣返回国。
他们回到国内时,迎接他们的并非英雄的礼遇。
官方保持了低调,媒体也未大肆渲染。尽管内部有人理解他们的处境,但在公开层面,这次任务以飞机被扣、人员被迫道歉告终,被视为一次重大的外交和军事挫败。
曾在类似事件中被追捧为“英雄”的待遇,此次并未降临到他们头上。
他们被安排了心理评估和任务汇报,随后便被分散调配至其他非一线侦察单位,甚至有人转入后勤或训练部门。
职业生涯蒙上了一层阴影,昔日的骄傲被现实的挫败感所取代。
他们的命运轨迹,因那次东海上的碰撞和随后在询问室里面对鸿伟的证词而彻底改变。
国内相关部门则对此次事件的处理进行了全面复盘。
鸿伟的沉着应对、跳伞后的生存、以及其在后续调查中发挥的关键作用,都成为了典型案例,推动了飞行员求生训练、应急通讯装备以及战场数据记录系统的进一步改进。
鸿伟本人,在经过一段必要的休整和心理评估后,重新通过了严苛的飞行体检和技战术考核,再次驾机升空,只不过他去的是歼十训练基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