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卖真心的女孩》 第一部00 他刚把女人轻轻地放到床上,恩真猛然立起了身。 “不要把我当妓女!” “妓女?你什么时候卖身给我了?” “你现在就是这样对我的!口口声声说一定会等到我愿意的时候,可为什么总是这样!” 恩真怒吼般地叫喊着。对于一有空闲时间就要这样做的民宇,她的态度渐渐有了恐惧感。但其实民宇不是。绝对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当她作妓女,或是因为娶女人后的**,才对恩真这样的。仅仅是因为爱,因为想抱一抱 “咳行,卖身。好,反正你和我结婚是为了钱这样吧。把心卖给我。” “说什么?” “多简单的道理。不是吗,你不就是为了钱才和我结婚的吗。身体就在我面前,不管怎么都可以说是我花钱买来的。但仅仅这样可不行。心也要卖。” “你疯了吧,连我的感情也要你来随心所欲地处置吗?” 恩真绿着脸说,但民宇面无表情。 即使这样,如果能拥有你的心 “事到如今,对你来说,是没有什么选择权之类的东西了。因为你已经是我的老婆,正在和我一起生活。我要连你的心也买下。” 民宇正说着,歇斯底里的恩真,挣脱了民宇,出了房间。 “我出去见朋友。下,下一次一起去” 看着这个女人只套上件羊毛衫就神情恍惚地走出房间,民宇独自傻傻地面对着一片虚空。 遭到拒绝了吗? 她现在是在拒绝我吗? 不管怎么大声喊我爱你,你都听不到。 你究竟要离我这么远到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该如何表现。 向我靠近吧,哪怕只有一步。 这样,我似乎才能找到些爱你的信心。 你现在这样,我没办法坚持下去 —民宇独白 第一部01 刺啦 “恩真,有五位客人去四号桌。” 刺啦 “知道了。” 此处是恩真两个月以来打工的family西餐厅。工作有点累,但报酬真的相当不错,更重要的是好人也真的相当多。并且可以交很多年龄相仿的朋友,还可以自由选择打工的时间,这一点真的是再好不过。白天还要给几组初高中的学生补课,所以对恩真来说,这实在是份好工作。管理层的几位室长、厨房的师傅们、经理统统都是非常好的人。 刺啦 “恩真,能去一下厨房吗?” 刺啦 “好,马上去。” 虽然有时候小孩子们看到这里每个职员都佩戴的对讲机,总是会要去玩一会,但比起到处扯着嗓子喊来说,使用对讲机还算是很时尚的事。 “厨师长师傅!我是恩真!” “啊啊,好。把这里洗刷一下这里的食品垃圾整理一下扔掉。明白了吗?厨房这里太忙了。对不起啊,恩真。” 嘁!厨师长总是把恩真像下人一样使唤。肚子老是疼,但恩真还是硬挺着,好不容易做完了刷洗的活,然后拿起一个一百公升的垃圾袋,开始把脏兮兮的食物垃圾整齐地装进去。这时,高个子的世赫走进厨房,看见正拽着垃圾袋往外走,累得直哼哼的恩真,一把接过了垃圾袋。 “这么重,这活儿为什么你来做!” “什么呀,是厨师长让我做的呗。妈的好了,我来吧。”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知道你怕给我添麻烦,但是这种活儿你尽可以支使我去干。” 哦恩真抬起头。世赫已经将垃圾袋一下子拎起,向外走去了。 是啊对啊。是的啊。一周前,店里的打工一族们聚餐。吃过饭又去喝第一轮酒,第二轮酒,然后第三轮去唱歌第四轮,到一位经理租的一居室去,大家围成一个圈坐在地上,玩幼稚的“真诚游戏” 恩真醉得脸红红的,抱着个坐垫,静静地听他们说话。这时,轮到大厅迎宾的漂亮女孩子们都喜欢的闵世赫了。男孩子们随意高兴地吹着口哨,兑了杯炮弹酒,放在世赫面前。二十五六岁的姐姐们开始对世赫展开问题攻势。 闵世赫真的是不错的男人。 风度很好,读的也是名牌大学看上去也很诚实。但对于恩真来说,一个好人,仅此而已此外再赋予他别的什么意义,这样的想法都没有,当然这样的空闲也没有。接下来终于有人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闵世赫,我们中,有你喜欢的人吗?”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世赫吗~~哈哈呵”淑然在后面拽了拽在吊儿郎当卖弄的民淑,捶着他让他安静些。有几个人好像知道是谁似的,满脸坏笑着把各自面前的啤酒杯悄悄举到嘴边。 “嗯。有一个人我好像真的非常喜欢她哎呀!不知道,不知道。” 世赫说完,将面前的烈性的炮弹酒一饮而尽! 作为参考,这所谓的炮弹酒,就是啤酒+烧酒+雪碧+可乐+还有不知道是谁的唾液。呵呵呵! 平时对世赫颇有意的小丫头们叽叽喳喳起着哄。“是谁呢现在,在不在我们中间呢快说啊别不说话啊”等等,小孩子似的吵闹着。 恩真还是和刚在一样,抱着坐垫,远远地看着他们。看到一口气喝下炮弹酒的世赫,也不过是想“这傻瓜我可不会这样,我才不会喝呢”嗤嗤地窃笑着。 但是,这时,恩真幸灾乐祸的表情一下子消失了。 只见世赫向厨房方向走去,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烧酒,对着瓶,一口气干了。平时看来,世赫是那种自制力很强,喝酒也很有分寸的人啊。但今天的世赫,明显过分了。 心想“该说说他”恩真向厨房转过身子,这时,大厅里的人们不知为什么鼓起掌来还一边吹着响哨,一边乱七八糟地吵闹着。恩真向世赫走去的时候,后面不知道是谁,把恩真向世赫那里猛地一推,两人就紧紧地撞到了一起,世赫顺势把恩真揽进怀里。回过神来想起身时,恩真发觉,此时大厅里的十个人(几个女人除外)已经把他们围在了中间,盯着他们。 “啊,啊干什么呢?” “呀呀!闵世赫,快表白啊!goodti!你现在要是错过了,要后悔一辈子啊!”“啊!世赫喜欢的原来是恩真?哇,闵世赫!嗬嗬嗬。” 恩真气晕了。没心情听一个烂醉的男人的什么告白,再说现在这姿势也实在狼狈。然而!这个男人明明在紧抓着自己不肯放手!开始几分钟,人们还不知趣地开着俩人的玩笑。但是十分钟左右过去了,看到越来越真挚的世赫的目光,所有的人都装做有什么事,走出去,离开了。 结果,房间里此时只剩下了恩真和世赫两个人。 “呵嗬嗬,现在该放手了吧?嗯?” “”“”过了好一会儿。这个人该不是快睡着了吧看一看,他还是和刚才一样,用真的极真挚的目光看着恩真。想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可不管怎么使劲,无奈世赫的力气怎么会那么大,恩真就是挣脱不出来。 好了,什么也不必说,就会明白了。是吧,无论谁在这种情况下,都不会认为这男人对这女人没什么心意。但是恩真控制住了自己的心。自己是很容易向别人敞开心扉的那种人。现在平生第一次被男人抱了这么久,心都快跳出来了,快要疯了。但目前的自己,并没有空闲可以与什么男人交往。也许也会有开始,但是那也不过是因为对方说他实在太难过。 讨厌。真没面子。自己的私事被别人一目了然,实在比死还难受。 此刻,世赫感觉到了恩真全身流露出的抗拒,双手不由得稍微松了松。抓住这个机会,恩真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慌忙向家里跑去。两人什么都没发生,但是别的人会说什么呢 第二天,店里面流传开了无数的关于两人如何如何之类的流言。并且,两人也完全被大家当作了恋人,而世赫听到这些话,仅仅笑笑而已。 恩真觉得这种情况很可笑。这些人如果知道了我家里的事情,会同情我吗?或者,会嘲笑我吗?喜欢我的那个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呼,天哪 第一部02 刺啦 “恩真,现在有一位男士要去八号桌。” 刺啦 “是,知道了。” 从大门进来一位男士,恩真郑重地向他低下头,然后为他引位。 八号桌这个店里面可以看到最好的风景的桌子,在特殊时候或现在这样的黄金时间里,只有做过特别预约,或者认识室长,才能坐在这个位置上。 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的一个男人。长短适中的看上去很好看的褐色头发,看起来很舒服的衣着。高度正好的个子,很好的身材。刹那间恩真被他的外貌迷住了,然后赶紧镇静一下,带着他到八号位去。 “祝您度过美好的时间。” 恩真刚转过身去,就听到他的声音。 “等一下。” 恩真就像在礼仪课上学过的那样,轻轻地转过身,露出标准的商业笑容,对他说: “是,先生。您现在点餐吗?” “不用菜单。从现在开始,你要做到的就是,不许任何人到这个位置这边来。” 因为他没有用敬语,恩真一下子觉得很难受。但她重新低下头回答说“知道了” “洋酒五瓶,配菜你看着准备” “啊,先生,对不起,我们这里不卖酒。” 恩真又低下头说。然而就这样低着头似乎有几分钟了,男人却没有再说话。 恩真忽然抬起头的瞬间,她的目光与盯着她看的他的目光在空气中撞个正着。 “嗯是吗?可是你为什么像个犯人似的这样低着头?” “不是像犯人一样。我们学习过,要郑重地对待客人。” “呵!明白了。那么一份海鲜意大利面,一份烤牛排。” “是。再和您确认一下。您点了一份海鲜意大利面,一份烤牛排。不需要别的了吗?” “橙汁两杯。” “是。谢谢。请稍等。” 准备好食物,与平时没什么两样。恩真一边继续招呼其他客人,一边看着大厅。 看看表,已经九点了。今天上过三堂课后,晚饭都没时间吃。可能因为这个吧,那边一张桌上的意大利面总在恩真眼前晃。 怎么忽然会肚子这么饿呢。不过一顿饭没吃而已,又不是要死了。 刺啦 “恩真,八号位的牛排和海鲜。” 刺啦 “是,马上去。” 看着刚做好的、看上去就好吃的牛排,又忍不住咽起口水。为了确认八号桌的就坐情况,瞟了一眼过去,目光看过去时,又一次与男人的目光相遇了。真不知道他为什么总盯着自己看。“真是的,真是个奇怪的男人。”一边想,一边眼馋地将食物放到他面前。 “请问海鲜意大利面放哪一边” “哦,那边。” 他指向他对面的位置。 先将饮料在适当的位置上放好,然后整理好刀叉,接着最后把牛排放在他面前的时候,恩真又一次感觉到了聚精会神盯着她的他的视线。 “这个也放那边。” “啊,是。那么再给您安排一个座位吧。按照还有两位客人要来,这样来安排可以吗?” “不。行了。要吃饭的就只有一个人而已。” “是。那么,祝您愉快。” 她郑重地打过招呼,转过身之后,又一次听见他的声音。 啊,哎呀又叫我干什么。不过他的嗓音真是不可思议地好听呢。 “等等” “是。您有什么要吩咐的?” “不。没什么要吩咐的。坐下吃饭。听说你今天没吃晚饭” “啊?” “刚才你不是总是盯着那张桌上的意大利面看嘛。奶酪我吃了,这些你吃。” “啊,先生。我是这里的员工。那么,祝您愉快。” “我知道你是这里的员工。这里没有能管得了我的人没关系,叫你快吃。” 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是怎么教的来着?恩真为难了。并且这个八号位与其他位子离得实在很远,因此也不能向别人请求帮助。这时,对讲机又刺啦啦地响了。 刺啦 “恩真,有三位客人要去一号桌。” 刺啦 “是,马上就” 话还没说完,他就把恩真的对讲机抢过来了。 刺啦 “恩真,你说什么?” 刺啦 “那位经理,我是民宇。她要在这里吃饭,不要再叫她。吃完了饭,我要带她出去。” 刺啦 “啊,明白了。请您慢用。” 总是连客人都感到害怕的严肃的经理,怎么会如此恭敬地和这男人说话呢。然而这男人现在在说什么?吃饭?让我? “那么先生,祝您愉快。” 现在他不盯着自己看了。要干什么呢想转身走掉的瞬间,男人用不小的力气,将恩真扔到了那边的沙发上。 “吃饭。还有话要说” 总是这样他这么盯着自己看,真难堪。一直活泼又威风凛凛的恩真,却不知怎么被这男人给压制住了 坐在沙发上,犹豫不决地拿着叉子,看到那大厅里两个当班的女孩在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呼没有现在的事,与闵世赫的绯闻已经是满城风雨了,偏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这时又转头远远地看向大厅,这一次是世赫在聚精会神盯着她看。哎,那个人也都一样地难堪。那天那事之后,自己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但他却按兵不动。店里关于两人在恋爱的流言越传越厉连经理们都知道了。 现在,什么呀。从她雪花一般纯洁的身体上,引出与男人恋爱的流言,这还是第一次内心空空地镇定自己。 关于世赫这样那样地想了一会儿,再看前面,又是这男人在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看。 “为什么不吃?都粘一起了。搅一搅。这里的海鲜意大利面和烤牛排,据说是最好吃的吗?” 经常这样想过。我也想以客人的身份来一次这样的地方但是一顿饭就要几万韩元,简直是天价这是恩真做梦都不敢梦的事。 好吧,吃一次试试心里暗自嘀咕。用叉子咕噜咕噜地卷起面,而这时他就把身体靠在沙发上,笑着看她吃。稍稍露出一点虎牙的他的笑脸,真的很有魅力。 海鲜意大利面像想像的一样好吃。已经吃光了一份,恩真唏溜溜地吸着橙汁。然后男人将她面前的牛排仔细切好,放在恩真面前。肚子已经填得满满的了。这男人怎么回事奇怪。真的即使单细胞也没有这样的单细胞。肚子吃饱了的恩真摇了摇头。 “可是为什么让我来吃饭呢?” 第一部03 看看自己,看看牛排,看看大厅,然后把眼睛瞪得溜圆,现在才忽然想起问她自己的存在,这女人。民宇看着恩真,呵地笑了。不对,她其实也没有问起自己的存在。她只是在问为什么让她吃饭。 “妈妈说你今天没吃晚饭就出去了,我就过来看看。” “什么?谁的妈妈?” “什么谁的当然是你妈妈。” “请问先生和我妈妈有什么关系吗?” “我不叫什么先生,我叫徐民宇。年龄二十六。你是由恩真吧?年龄二十一。两年前父亲病倒了,你就疯狂打工,拼命赚学费,你下面还有一个十七岁的弟弟是吧。在这里打工已经有两个月了还有听说你和那边那个高个子长得白白净净的家伙在谈恋爱,是吗?啊,对了因为贫穷,自尊心极强,所以没有在谈恋爱,而是现在正在逃避。呵呵呵。” 怎么回事啊,这个人。恩真气晕了,话都说不出来。怎么他对我了解得这么清楚现在他对我发表这通言论,目的是什么? “一般来说,家境艰难学习又好的孩子们都很漂亮可是你怎么又胖又难看呢?那边那个男人配你是可惜了,那你为什么要逃避呢?那样的男人你还能到哪里去找啊”“喂喂!” “我不是‘喂’,是徐民宇。不过你好像确实逃避得不错。因为那男人家和你家差不多一样穷。你们两个如果在一起,就不要谈什么幸福了,互相拖累而已。还有,你们会结婚吗?债台高筑,最后夫妻反目,肯定是这样吧?” “这些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和我说这些话?” 恩真怒不可遏,对他大声喊道。 “给你提个建议吧。和那样的穷男人相比,拥有几家这样的西餐厅的男人是不是更合适些?如果最后能和这样的男人结成了婚,你们家的债都可以还清了,住在一个屋子里,每个月都给你生活费当然是充足奢侈程度的生活费。当然,那个男人不会认为这是件欢喜的事,但这是父亲的遗言,没办法。想想看吧。那个男人既是有钱人,长得又帅,脾气又好。哎呀,这样的男人和你这样的女人结婚,多可惜是不是?但他还是会和你结婚的,你只要说ok就行了。啊,还有,再补充一点,那男人的床上功夫也了得。夫妻生活中绝对不会让你不满的。” 恩真根本镇定不下来。这个人在说些什么呀?是说让我为了卖钱而出嫁吗?不过,其实倒也不是没这么想过。甚至曾经想过,只要能还清家里的债,哪怕卖给一个老色鬼做情妇也行。 为了支付父亲的手术费和治疗费,债一天比一天多如果自己能再瘦一点再漂亮一点,真想去求哪个富人家的混蛋来买自己了。但是,但是 但是突然得到机会了,却又害怕得不得了。这个男人好像进入过我的头脑似的,什么都看得穿。真是的,虽然他严重伤害了我的自尊心,让我恨不得咬舌自尽,但是心中真的有了这种想法。他是真的说能把债全给我还清吗?反正又不是去做妓女不过是和一个男人结婚而已呼但这可是出卖自己的身体啊。与妓女有什么区别呢? 恩真狠了狠心,问他: “那个人是谁呢?” 第一部04 民宇窃笑着离开了西餐厅。现在自己的话已经在她心里激起了波澜。而且又说了这么严重的谎话。 关注这个女孩子已经有两年了。从目前为止所观察到的这女孩子的性情来看她要是知道了我的谎话,恐怕会把我的头发拔光的。女孩的父亲病倒后,在英国留学的民宇,忽然接到了父亲的遗嘱。据自己所知,父亲的遗嘱要在母亲去世后才能开封。但是如今因为一个完全没有关系的家庭家长的卧病,遗嘱突然出现在自己这里,况且自己又不是长子民宇到底是理解不了父亲的用意。 “父亲到底怎么想的呢?在考验我吗?” 那个头疼的男客人出去后,射向恩真的那些目光,真让她受不了。即使是再隐蔽的位置,也毕竟是公开的座位不知道,真的没想到他竟然是自己打工这家店的老板。和初次见面的老板一起,连晚饭都吃过了的女孩,对她来说,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真是糊涂。再加上他提出的奇怪的建议 在店里女孩们如何怎样的叽叽咕咕的话语漩涡中,恩真忽然感觉有温暖的气息停留在自己的头上。总是让人感到温暖的人,世赫。个子略微有些矮小的恩真没有抬头,只是往前直视,视线停留的地方—他的胸膛。 然后世赫拉着恩真走出了西餐厅。恩真不知所措,又束手无策地被他拉着。出了西餐厅,恩真还是无法镇定,只能依然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嗯你和刚才那个什么老板,都说什么了?” 世赫终于问出了这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心里压抑不住的问题。问这样的问题,自己实在很窘迫,但是可恶,我之外,你还有别的男人真是太可恶了 “我们也许真的太不合适了” “”“相处的时间也不长,说实话,我也没有与你相处的信心我是精于厉害打算的人,用真的感情对待别人,我没有信心” 又想起了刚才与那个叫徐民宇的男人的对话。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吗?就是我。” “哼,现在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我不过是想遵守父亲的遗言。我们是彼此需要的人。就这么一闭眼睛,凑合着结婚吧。” “喂!结婚,是小孩玩过家家吗?” “结婚这种东西有什么用呢” 掠过耳边的他的一句话。 他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恩真,说会与她联系,然后走出了西餐厅。他的手机?哈也太过女性化了吧。想起自己以前用过的手机,正在书桌抽屉里安静地睡大觉停机已经有一年多了。朋友们总是抱怨,要与她联系有多困难,可是支付手机的费用她没有。现在恩真手中的,是一个红色的最新型手机。这个手机一切都是初始化状态,就像刚从包装盒里拿出来的似的 正当恩真想得出神时,世赫轻声地叫着她的名字。到底在想什么呢,怎么叫她都不回答。她仅仅是像刚才一样呆呆地站着。世赫笑了,开始对恩真说出一直萦绕在头脑里的话。 “你这个傻瓜。自己很辛苦,为什么不说出来呢。我在你身边,做好了接受一切的准备只要抬头看一下你就会明白你为什么要被那个初次见面的男人左右呢?醒醒,由恩真你连我也不认识了,求求你,我的心肝都可以挖给你看。妈的” 世赫转身离开后,恩真还是傻傻地站在路上,沉浸在遐想中。后面停车场上,民宇站在自己的车旁,远远地看着他们二人。 “这臭丫头。从上个月回韩国后第一次看见这个臭丫头时起,就觉得她是个很难对付的对手” 民宇必须和由恩真这女人结婚。即使全天下的人都把他当作混蛋也没关系,只要这女人不知道就可以了。但是他的计划中杀进了闵世赫这小子,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最关键的是他喜欢由恩真。 马上展开对闵世赫的调查。一个经营着在全国有牢固组织势力的企业的家族的儿子。万一这小子看不下去恩真的处境,要和她结婚怎么办?完全有可能的事啊。不知怎么的,闵世赫和自己有相同点。所以看来很棘手。但自己是二十六岁的堂堂男子汉,而那小子不过是二十一岁的年轻学生。虽然有点卑鄙,但是为了让恩真离那臭小子远点,就跟恩真说了那样的谎话。而且,看起来恩真已经相信了。 民宇嘲讽地笑着,目光没有离开还是傻站在路上的恩真。瞟一眼手表,已经十点了。想起嫂子叫他十点前回家,可是眼睛就是离不开那边站着的那个小女人。嫂子的话要无条件服从,妈妈也经常让嫂子帮她给民宇训话。想起妈妈,不觉露出了笑容。 自己分明就是个不省心的儿子。小时候就到处惹是生非,终于被送去英国读书。没能为父亲送终,就接到了父亲去世的消息。因为认为自己对父亲的心脏病负有一份责任,所以母亲一直很自责。 并且三年前这样的事总不会弄错吧。但是母亲一直温柔地庇护他。对他来说,母亲的存在,实在是应该大大感激地事情。民宇出神地想着,但追随恩真的目光没有停止。 那么我为什么用目光追随你呢?因为我是个坏家伙。一个连所有人都有的心都可以说没有的混蛋。对这个小小的女人,忽然有了负罪感。 第一部05 最终,民宇到底还是看着恩真走进西餐厅后才上车,直到这时才发现已经十二点了。回家,希望他们千万要放过自己。今天,哥哥出差几天刚回来,嫂子还叮嘱自己,十点左右一定要回来,和哥哥见一面。 说今天去过pda,又去各西餐厅视察了一下营业情况。然后民宇回了自己的家。 位于如意道上的商住两用楼。回到家的同时,民宇想恩真回家了吗。刚刚已经把给她买的手机的号码储存起来了,按下拨号键,不知不觉微笑起来。送给她时说是自己的,也曾想过买了之后要稍微用一下,留下一些用过的痕迹,并且想了想买了一个红色的。民宇从小时候起就是在英国过的,上个月才回国,国内也没有什么朋友。自己连用手机发短信都不会,可笑值得储存的电话号码也没有。哎,不知道当时心里怎么想的,把手机放到她手里,就赶快出去了。送东西给女孩时这么难为情,这还是平生第一次。但是她就是不接电话。已经拨了大概有十遍了,还是不接。 没换衣服,打开笔记本电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从厨房走到房间,从卫生间走到工作室,民宇失魂落魄一般。 终于忍无可忍,拿起车钥匙又出去了。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不能再给她家里打电话了,不过幸好还可以给西餐厅经理打个电话,问问他们几点下班,就可以知道了。经理在电话中说,她十分钟前已经出去了。于是赶快调转车头,奔向西餐厅方向。民宇为自己吃了一惊。 你在做什么呢,徐民宇。哎呀,不可思议是的,我只能勾引这丫头然后和她结婚。必须这样财产才能到手。是啊,既然已经开始了,就好好继续,一下子全都到手。好,好,加油! 滑稽地喊了声加油,民宇一边仔细察看着从西餐厅到她家里去的人行道,一边开车。突然,一个人从车前“嗖”地穿过去!什么人这么不要命地过横道。太危险了,但还没来得及想别的,那人“嗖”地穿过去的瞬间,民宇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是她,由恩真这个丫头!调个头,车向她走的方向跟过去。仔细看看表,已经一点多了。可是这条路和她回家的路正好相反这么晚了,她究竟要去哪里? “喂!” “?” 这么晚了,谁在喊自己恩真茫然地看着四周,发现了民宇,大吃一惊。刚才那个男人! “你,这么晚去哪儿?臭丫头,胆子不小!” “什么?” “我问你去哪儿?快上车。送你回家。” “你以为我要去哪儿?” “你说什么?” 恩真语无伦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管怎么说,这男人有点可怕。一直在说那些奇怪的话 恩真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回答,忍不住笑了。正要继续走她正在去酒吧的路上,一些亲近的姐姐哥哥们正在那里聚会。然而等一等,这个人会说些什么。而且他正催我上车。可是,我应该去酒吧呀 民宇焦急起来。臭丫头答非所问,只会傻傻地站在那里。哎,哪怕只好好地回答一次,也能知道啊!刚才见了这丫头后,民宇心里就一直不平静。两年前第一次见她时没有这样啊而且不过是几个月前,看见她时也没有这样啊只不过一起吃了一顿饭,就让人这么牵肠挂肚的,这丫头好像在与人交往方面有特异功能似的。也就是怎么心会这么不平静,而且气氛也越来越温馨。民宇将愣在那里的恩真一把拉上车,开车了。好像这丫头随时都会“嗖”地逃掉似的。民宇猛地一调头,向她家方向驶去。 “啊喂您现在去哪里呀?” “去你家。” “和您没关系吧?您让我下车行吗?” “”“离我赴约的地方越来越远了。请让我下车。” “”“喂,听见了吗?请说句话!” 直到来到她家门前,民宇也没说一句话。不知道。是因为忽然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和一个女人一起在车上还是因为有几个月没和女人约会了,本能的反应对一会儿吱吱喳喳一会儿生气一会儿沉默的女人,忽然动了坏心思。这个丫头?我为什么? 熄了火,民宇按了按自己的头。恩真一直在训斥民宇。这个那个真想一把堵住她的嘴,真想。恩真略厚的嘴唇一直在动。为什么这样,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我的生活里骚扰我,等等,不停责问。 民宇倒还想冲恩真大喊呢。骚扰不是我,是你才对。即使在性开放的英国,我也从没有过这么强烈的要求。而且我的梦中情人应该是魔鬼身材天使脸蛋歌又唱得好的女孩。可你的身材一般,脸蛋吗倒是说不上难看,不过是比较可爱而已还有,我认为,年轻的女孩让人厌倦。我喜欢年龄比我大、有钱、床上技巧又丰富的女人。可恩真呢,比我小五岁还多,又穷,又没有和男人交往的经验。可是我总是对小小的你产生奇怪的想法。已经过了二十岁了,怎么样,现在很快就要是夫妻关系了,怎么样老是控制不了自己。所以说你才不要叽里咕噜地骚扰我的生活才对。我要得到我想要的,只有与你结婚才行。我是个坏家伙。所以你要马上投入到坏家伙我的怀抱里来。不是你纠缠我,而是我纠缠你。不要总这样恶狠狠地说话,不要总是这样笑也不要不说话。我会变成更坏的家伙 第一部06 恩真进了屋子,家里人好像都睡了,她小心地赶快进了自己的房间。还是民宇赢了。给姐姐哥哥们打了个电话道歉,洗漱之后,听着喜欢的钢琴曲,躺在了床上。 这时不知哪里开始不停地响起“嘟嘟”的声音。开始,不停地想,是什么呢会是什么呢。十分钟左右后,好像一直还在响。啊,对了,从包里拿出刚才他送的手机,打开翻盖,接起电话。 “喂?” “”“喂谁呀?” “”“再不说话,我挂了。” “呀!” “什么?” “你傻瓜啊?你的电话号除了我没人知道,给你打电话的人除了我还会有别人吗?” “啊,对呀” “天哪,气死我了。” “有时难免会这样吗,是不是” “呼在家里了?” “当然。你刚才把我放在家里才走的嘛。” “怎么,不满吗?” “哎哟,真是的,我去哪里和你有什么关系哎哟,好了好了。我闭嘴好了。” “别废话!谁让你说话了?” “啊,真是的!哎哟,好了,行了。还有你为什么打电话?别人都睡了” “啊,对了。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要死啊?” “没听见电话响啊。这也是情理之中嘛,至于让我去死吗?” “以后你把电话一直拿在手里!在西餐厅工作时,只要是我的电话,你就只管接!我是老板,都要听我的。” “什么喂。” “喂什么!我是老板,谁敢怎样?” “喂!老板就可以这样随心所欲吗?我们的西餐厅,要靠亲切的氛围来生存,员工有老板做靠山,就可以随时接电话,你可不可以不要想得这么简单?反正这也不是你的店,对不对。从父母手里继承来的我最讨厌这种人。这种不用自己努力就得到财富,一点不考虑别人,目中无人的人。” “说完了?” “对。” “哇,你真了不起!竟然可以一口气都不歇说这么多话!” “哎呀,行了,行了。年龄比我还大,听到这些话,一点都不难堪吗?你真是个没头脑的人吧?” 恩真说完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了,说得似乎太严重了。没想到他忽然换了话题,说突然睡不着觉了,想听恩真唱歌。不会吧,大半夜的做什么秀啊。可不管怎么训他,他都不为所动。不唱歌的话我现在就去找你真是个奇怪至极的人。虽然说了多少遍自己歌唱得不好,但最终还是拗不过他,唱了。 “嗯喔喔啊啊我真的不会唱歌,你可不许说什么。” “啊,知道了。我说过了,知道了。这话说了有一百遍了妈的” “唱了啊。你可不许听着听着睡着了。” “知道了快唱。” 如果问我,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是谁? 我还是会一样地回答。我没有别的答案。 如果说有这样一个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他不行, 默默无语,我的眼中只有你的照片, 闭上眼睛都是你,我的心里全是你。 我只能强忍住不能接受你的爱的悲哀, 现在看不到你的我更加痛苦, 即使来生能再见,还是不是现在的我? 在同一片蓝天下共同生活的日子已经所剩无几, 我羡慕你找到了一个能舒服地休息的地方, 而我只能生活在睁大眼睛也看不到你的现实中 没有任何伴奏,嗓音也没有什么歌唱技巧,但是恩真每次唱这首自己最喜爱的歌时,都会轻轻闭上眼睛,以一种极好的感觉来唱。这次也是一样。虽然没有任何修饰,但是本色清澈又美丽的嗓音,听上去无比的好。民宇默默地在头脑中勾勒着女人的样子:像吟唱一首抒情诗一样地吟唱着歌曲。民宇经常看到并向往的那些酒吧音乐家们都没有这种唱法。然而自己竟有一些心动。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好像有什么东西进到心里面去了似的。恩真唱完歌后,过了好长时间才又开口说话。而这段时间民宇也一样什么话也没说。 “我,是不是真的唱得不好”“”“你看我说我不唱嘛。偏要让我唱。现在又什么都不说了。哎呀,你怎么这样。” “”“哎呀睡了?那我挂电话了。” “呀!” “?” “我好好地听你唱歌了。呀,你是不是也就只有歌唱得好?” “哎”她叹了一口气,民宇听了大笑,然后挂断了电话。有多久没有这样笑了?这样的小孩子般的歌声中感觉到了幸福和安宁原来可以这样的啊 第一部07 第二天,妈妈叫恩真画了妆,又叫她试这件衣服试那件衣服,然后带着她坐上平时从来不坐的出租车,向一个宾馆的咖啡屋方向驶去。她们到了目的地,民宇和他的妈妈正坐在那里,恩真心想“这回真的不是开玩笑了”静静地坐在座位上。他的妈妈很和蔼可亲,记忆中,似乎什么时候见过几次似的。 约三十分钟后,双方的母亲呵呵笑着,互相商量着结婚的日子,又说让两人多多地去约会,然后离开了。民宇一直望着窗外,好像在想些什么似的,而昨晚没睡好地恩真,显示不停地唏溜唏溜地喝着面前的柠檬汁,然后就困得靠在沙发上打起瞌睡来。 约二十分钟后,民宇开始轻轻地试图唤醒恩真。可是这丫头根本没有醒来的意思,最后只好抱着她出了咖啡店。本想去停车场,把她放到车里但是很矛盾老是产生那奇怪的想法丢也丢不掉,于是向宾馆的客房走去。 睡得太香了,一点醒的意思都没有。看着躺在床上的恩真,民宇嗤地笑了。 这丫头不知道这世界有多可怕。真行,在谁面前都能这么睡吗?看起来是不知道我已经是禁欲几个月的人了吧?呼呼地睡得好沉啊恩真看起来可真白。怎么会看起来有这么白呢去碰这个熟睡中的女人,当然是没有这种想法了,而且想想看,对这丫头真的不能那样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起来。不过就一下哪怕只亲她一下也好啊。民宇望着恩真略微丰满的嘴唇,咽了下口水。 就一下,应该没关系吧?不行,不行谁说不行,她完全不会知道的,怎么样。哈,瞧瞧徐民宇现在的熊样吧。想与这样的小丫头接吻?看来真的是需求太不满足了为什么总想抱着小丫头呢?为什么总有奇怪的想法呢? 走到她身边,把被子一直盖到她的胸部,然后嘴唇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心扑通扑通地跳,好像嘴唇上集中了所有的神经似的,瞬间觉得脸都红了。其实在英国,这不过是一种问候方式摇了摇头,看她的脸忽然“嗯”一声,翻了一下身,看到恩真的这副样子,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嘴唇贴到了她的嘴唇上。着火了一般。本想轻轻地舔一下她的嘴唇就算了,没想到这臭丫头可能是经常接吻,竟然把嘴唇张开了真是天上掉馅饼,连忙把舌头伸进去。在里面纠缠不休。结果是,点火一般控制不住自己的**了。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总想抚摸她身体的手,又费力地把嘴唇挪开。忽然,瞬间,生起气来。她曾经吻过多少次啊,这种时候竟然把嘴唇张开?真的是经验丰富吗?这么小的臭丫头,不像话 忽然烦躁起来。突然想把所有东西打破。可恶。真是可恶。快快快想快点占有她。这女人是因为征服**吧。赶快结婚,玩一玩,然后抛弃她。一定要这样。一定要让她离开我。一定要这样 睡得死死的恩真,忽然感到一股寒气,一下子从床上起来了。这是哪?我现在睡在哪里?外面好黑啊。感到寒意,是因为原来盖在身上的被子都凉了。好像是个房间的这个地方,似乎什么人也没有。但是为什么我会睡在这里?摸索着打开床旁边的灯,亮了,房内的样子出现在眼前。虽说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但恩真瞬间知道这是哪里了。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地方宾馆。恩真害怕了,心嗵嗵直跳。终于想起来在咖啡店里睡着之前的事情了那男人对我做什么了?只是把我扔在这里就走了吗? 虽然刚才穿着的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但恩真还是很慌乱。还有不知去向的民宇,讨厌死他了。不过虽然如此,还是千万千万希望是那个家伙把我带到这里的。 眼前总是浮现出妈妈的身影。告诉她不论去哪里都要小心,告诉她爸爸病倒了。即使有人瞧不起你,你也要堂堂正正做人。特别是告诉她你还小,不要随便和一个男人交往。虽然自己说不上是个优秀的女儿,但毕竟还是妈妈独一无二的宝贝女儿。白白地来到这样的地方(产生了奇怪的联想的地方),真对不起妈妈。 恩真看见自己的包在眼前,就拿起包,像个罪犯似的走出房间。 不知道什么是退房,也不懂怎么退房。恩真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于是她直接就出了宾馆大门。这时,一辆车停在她旁边。这辆车又是怎么回事啊恩真愣住了。这时,恩真面前驾驶室的门打开了,徐民宇,这个男人出现在眼前。 “还不上车,干什么呢?” 满不在乎地笑着的这个男人。恩真忽然满眼的泪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现在才忽然出现,我睡觉的时候,他分明是和我在一起的,可他怎么能让我睡在那么奇怪的地方呢?好难过。一开始就说我穷,说我长得不好看,瞧不起我,现在又抛下我走掉。咬紧牙关,拼命忍住要掉下来的眼泪,使劲甩开拉住自己要把自己弄上车的他的手臂,恩真自顾走开了。 真是不正常的家伙,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丢下我,一个人到底跑哪里去了。真是不正常为什么总是这样出现在我面前,把我也弄得不正常 女人的心是不是都这样啊?其实恩真很希望他能追上来,拉住她的手臂求她。可是过了好久,他也没有追上来,而自己的腿却开始痛了。再加上是坐出租车来的这里,现在都不知道这是哪里。直到这时终于痛哭起来,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无端被没人性的人抛弃的人,好难过。 想想看妈妈也一样。对一无所知的男人将自己家里的事和盘托出,连结婚的日子都定下了,然后竟然稀里糊涂走掉了!我我就说我不要结婚就行了!对,这样就行了。像那种不正常的男人再也不要见他。 恩真整理了一下情绪,开始看起路标来。幸运的是再走一会儿就是明洞了。好久不穿职业套裙和高跟鞋,现在脚也疼起来。咬着牙找到回家的公共汽车,坐上去。 见了妈妈一定要说说那家伙。绝对不嫁给他。他那些钱不需要。和爸爸妈妈还有圣民一起好好生活我要把家里的债全还清 一直到家门口,差不多都是一瘸一拐地走回来的。公寓楼一进入视线,马上觉得安心了,不由得赶快加快了脚步。马上就可以进去时,一辆车按着喇叭冲过来,车前大灯不停闪呀闪。恩真大发脾气,把这一天所有的抑郁集中在一起,冲着那辆车大喊起来。 “喂!安静点!这又不是你一个人住的地方,你干什么呀!”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想走进楼去,后面伴着喇叭声,一个男人大声喊起来。 “由恩真!由恩真!由恩真住在这里吗?由恩真!” 恩真向车那里噔噔噔地跑过去,站在那男人面前。徐民宇。他又笑着捉弄她。 “你现在现在干什么呢!” “叫你呀!” “天哪真是的真是和你没办法沟通!喂!啊,好啊。反正你也到这里了,带我去见你妈妈。” “现在?” “对,现在马上。有话要说。” 自己上了他的车,心想是不是应该先和他说。但是这家伙说过,一定要和我结婚才行。所以说和这家伙商量就如同对牛弹琴。他的妈妈吗看上去像是不错的人,去和她说说看。由恩真,加油!咿呀咿呀咿呀! 第一部08 民宇的车开进了一栋金碧辉煌的房子的专用停车场。下了车,和恩真一起走过庭院,进了屋子,民宇对她笑了。 妈妈一定很高兴。我自己自愿走进家门了 从进到屋里的那一刻起,恩真就一直觉得很局促。他的家比想像的还要富丽堂皇。是那种在电视剧里看到时会想要在里面住一次的房子。 他的母亲只穿着布袜子就跑出来,抓住恩真的手,一边说“恩真啊,谢谢太谢谢了”一边笑,这让恩真的心渐渐地温暖起来了。他的母亲对于他自己主动回来大为惊讶。平时不怎么笑的她,一直微笑着,开始急急忙忙地为准备晚餐奔忙。 “到晚饭准备好还要一段时间,你们要不要先到二楼民宇的房间单独待一会儿?都准备好了会叫你们。” “不我现在有话对您说。” “上去一会儿吧。妈妈,一会儿叫我们。” “好,好的。恩真啊,先上去一会儿吧。” 这家伙什么事都是按他的意愿来,真过分就是那种我不愿意和他在一起的人。可是没办法,还是按照他的意愿上楼来到了他的房间。 恩真坐在床上,民宇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两个人一起坐了近十分钟,谁也没说话。恩真呢,自顾在那里生气,民宇呢,想到自己总是这样白白地带她上来,有些遗憾。几个小时过去了,刚才那一吻的余温还在。眼里只看得见气鼓鼓坐在那里的女人的双唇。再就是眼里还有那女人唯一值得自豪的牛奶般白的皮肤。女人外套的扣子只解开了两个,可以强烈地感觉得到她的香气。不会再有那样的机会了吧刚才睡着的时候,如果连那个也做了的话想到这些,民宇从座位上站起来,再没办法安静地坐着,踌躇不决起来。但是好像总该找点什么话说吧,于是脱口而出。 “为什么要一起来我家?” 恩真只要抓住他的一点小把柄,就可以把火发出来。所以他这句话一出口,恩真就机关枪一般“哒哒哒哒”开始把刚才积压的愤怒都发泄出来。 “喂!到底刚才从咖啡店出来后去哪里了?我分明是在那里睡着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说说看,我怎么又睡在了那么奇怪的一个地方!你把我带到那里去的吧?对不对?是你吧?快承认吧!你到底去哪里了?喂,我在问是谁把我从咖啡店给放到宾馆房间里去了?对我做什么了?还有是你把我弄进去的吧?是吧?你承认吧。求你”民宇又生气又惊讶。心情好像做了坏事被发现了似的。刚才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就干脆出了房间,到大厅里喝了杯茶,只等着她醒了出来。你哪里会知道我忍得多辛苦 但她最后一句话竟是求他承认。承认什么呢?在宾馆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不过是让她好好地睡了一觉,有什么不对的吗? 可是她看起来好像眼泪就要夺眶而出了。然后她终于嘤嘤地哭开了。突然有一个女人在面前哭,民宇慌了。 哭什么呀?喂我对你,除了接吻外什么也没做啊!喂我说你别哭了。哎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看上去不像是做了什么坏事的样子吧 恩真一边哭,一边偷偷看他的神色。从他焦躁的表情上,恩真读不到任何她想要知道的东西。其实她希望他为了让她安心,跟她说他把她放到宾馆里就出去了。恩真想这样可不行,于是一下子从床上站起来,站在他面前,让他快说,然后哭得惊天动地了。 不管怎样这女人真是个高手。 “好,好。是我把你弄进去的。你,你太累了,睡着了,为了让你睡得舒服,我把你放在宾馆里,然后赶紧离开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真的!” “唏溜唏溜真的吗?唏溜” “是,真的。” “真的?不是说谎吗?什么都没做?对吗?” “对,都说是真的了” “唔唔,天哪,唔唔唔,我有多害怕呀,起来了,一个人也没有,在那么个奇怪的地方,多害怕呀,唔唔,把我放在那里,你应该陪在旁边啊。唔唔,我要是碰到坏人怎么办?唔唔”哎呀我锁好了门,又确认了好几次,才离开的,哪来的什么坏人?傻瓜。 民宇拍着她,哄着她。 哎像养了个孩子似的这是传来有人上楼的声音。恩真不停地哭,没听见,但确实像是母亲上楼的声音。民宇以最快的速度把嘴唇贴到了恩真的嘴唇上。一是因为刚才也忍了好久,再有主要是为了让母亲看到一个决定性的证据。决定要结婚的证据。 别说与男人接吻,连亲亲脸都没有过的恩真,因为他的突然行动,眼睛瞪得溜圆。这时房门打开,他的母亲进来了,又大吃一惊的恩真,啊地把嘴巴张开了。他的舌头就一下子伸进了她的嘴巴,两人竟开始了法式热吻。还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恩真坐在了民宇的膝盖上。都是瞬间发生的事情。把嘴巴稍离开一下,民宇对母亲说: “一会儿再下去。您先下去吧。” 民宇在妈妈和恩真面前,又开始吻起恩真的嘴。母亲的脸一下子红了,关上门,恩真大吃一惊,并想说你疯了吗,可是却不由自主地尽情陶醉在他的温柔中,就这样像个被骗的人似的,与他就这样吻着。 怎么办?就这样吗? 民宇解开了并不碍事的她的两颗外套的纽扣(其实刚才就起了贪心了),嘴唇移向了她的脖子,开始尽情地品尝起她光滑的皮肤和气味来。恩真朦朦胧胧地由着他吻了一会儿,忽然一把推开他。 “干干什么呀!” “什么,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做给妈妈看。” 然后,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开门出去了。 这可是初吻啊真的是第一次啊却是为了给别人看而发生的吻太委屈。那么温柔感觉真的那么好即使是这样也是只有我这么自己感觉。本来是连他的手也没拉过,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肌肤之亲。想着他真是个坏家伙,重新在心里恨起他,然后走进了客厅。分明是他先出了房间,可还没有到客厅里来。刚要坐下,就看见他从楼梯上下来。当事者们都很沉默,妈妈却咋咋呼呼。妈妈一直说太好了,喜欢得不得了,恩真看着她的样子,一句话都不忍心说,只能吃完饭起身告辞了。 “民宇和恩真看起来真好。那么,一定常来啊。” 呼恩真舒了口气出了房子,一眼看到已经迅速地停在房子前的民宇的车,使劲恶狠狠地瞪着他,然后用力地向大路方向迈步走开了。以为这一次他也不会追自己呢但估计错了。这次他一把拉住她,把她扔进了车里! “啊,你干什么!” “不让我送你,我要生气了!” 哎呀,有所期待的我像个傻瓜一样恩真一边想着,一边改变姿势坐好。一个短暂的红灯,民宇偷偷地瞟了恩真一眼,呵地吃了一惊。刚才的一吻妈的,竟然留下了吻痕。外套上方,脖子上,几处红色的痕迹非常明显。可怜兮兮的。没办法从她那里集中起精神来,无可奈何。最终一句话都没说把她送到了她家门前。不忍心说话。看她刚才的表情,好像很生气要是和她说那里有吻痕的事,她一定会当面嫌脏,来轻视自己。虽然没指望从她那里听到什么好话但是也不想看她的那个样子。 你总是吸引我,可恶。一看见你就会有反应可恶 第一部09 昨晚,恩真看到坐在客厅的妈妈,一句话都没心情和她说,咣地摔上房门,进自己房间去了。 天亮了,过了午饭时间了,该去西餐厅上班了。恩真去卫生间洗澡,在镜子里看到自己从脖子附近开始到胸口,有很多红色的痕迹。 这这是什么呀?风疹吗? 恩真完全完全不知道(见都没见过)这是吻痕,就以为是风疹,开始把身体洗干净。虽说自己是不那么容易出风疹的体质,但是以前出风疹时,只要用冷的湿毛巾擦一擦,颜色就会变淡,甚至消失。然而这次这些不知趣的红斑,不用说颜色变浅了,反而越用力擦倒看上去越红了。这样的话西餐厅的工作服就穿不了了。 脖子完全露在外面的衣服,怎么穿呀! 忽然想起昨天他的吻。这个位置正好是她妈妈出去后,他吻的地方。天哪!要吻的话,别的先不说,也总该斯文点吗。真是的!恩真嘀咕着从卫生间出来,后悔昨天该从他怀里跑开才对。 但是,昨天自己是完全丢了魂了。不仅是他的一个吻,还有和他妈妈什么都没说就回来了怎么说也是因为下楼吃晚饭时,看到他妈妈自顾在那里咋咋呼呼欢喜的样子才这样的。 妈的一边低声地嘀咕着,一边给经理打电话。说今天病了,不能去上班了。不知道为什么,经理一点都没为难她就同意了。 这位大叔不是这么痛快的人啊!嗯不管怎么样,这幅熊样是出不去了。 在家里混了一整天。走到半身不遂整天躺在里屋的父亲那里,一边这个那个地跟他说话,一边给他擦洗身体,打发时间。父亲只能进行意识沟通。曾经最爱我的父亲如果父亲健康的话,我怎么会无可奈何地去见那个家伙。抱怨着自己一直很悲惨的境遇,然后对父亲说起那个人。父亲“啊啊”地似乎是认识他。 “爸爸,您认识那个人?“父亲马上表示认识。父亲虽然不能说话,但用目光告诉她,一定要和他好好相处,一定要和他结婚,好好生活。 “爸爸您是说希望我和那人结婚?” “嗯嗯”父亲费力地发音不清地嗯着。可能父亲也知道吧,知道如果我和他结婚的话,家里所有的债都可以烟消云散。所以才让我和他结婚吧父亲一直想说点什么,但自己最终什么也没懂。 仅仅,仅仅明白了让自己和他结婚的意思。 最近总是掉眼泪。从前父亲病倒,以为他会去世时,都没有这么哭过,似乎越来越脆弱了。又把头埋在枕头里嘤嘤地哭了。过了好一会儿,他送的手机又响了。很好听的和弦。 “喂” “哦,我。怎么这么有气无力的?” “知道是你。什么事?” “哦,一个小时后你到房间外面来。咱们一起出去一下。” “好”从来不曾有过男人的恩真的身边,突然有一个叫徐民宇的男人登场了。想想从前,正一个人在家,一个男人打电话叫她出去,哪里有过这样的事,马马虎虎穿好衣服,还有十五分钟,干脆穿上外套出了房门。他好像还没到,恩真后悔出来这么早了。因为正站在门前的人是闵世赫。恩真为了不让脖子上的痕迹露出来,特意费力地围了一条围巾,又担心围巾哪里会露出一条缝隙来,手一直都不肯离开脖子周围。 “听说你病了为什么出来了?” “哦不,有个人叫我暂时出来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没什么事,就是来这里看一眼。本想在这里等一小时,你要是不出来,我就离开。明白我的用心良苦了吗?我来到这里的用心。” “”“不要生病啊”民宇约五分钟之前就到了,一直看着世赫和恩真站在一起的样子。虽然听不见他们对话的内容,但能看到恩真的脸特别红。真是的民宇觉得她看起来好像很不自然。不过幸运的是民宇是在暗处偷看。民宇的目光总是不知不觉地集中在为围巾费心的恩真身上。 嘿自以为能遮住,就围了那么个东西出来了?哈哈,等着瞧。我今天非把她的围巾解下来不可。 几分钟后,恩真来到她的车旁“咚咚”地敲着车玻璃。 “什么事?” “上车再说。跟你说过了,有一个地方要去” 恩真刚坐上车,车就开动了。民宇向着百米开外的世赫挤了一下眼。这是胜者的微笑。这个幼稚的家伙! 车停在了江南岸的一家婚纱店前。 “为为什么来这里?” “什么为什么,当然是来挑你的婚纱了。你的脸蛋和身材都一般,总得挑一件出色的婚纱来挽救一下吧。不是这样吗?” 民宇临时为了捉弄她来到这里,恩真呢,想到要试婚纱就要把衣服都脱了,尤其是要把围巾摘了,觉得很难为情。再加上婚纱差不多都是领口开到胸部,那么那些痕迹岂不是都露出来了吗! “喂喂,今天就算了吧。以后再来不行吗?” “说什么呢。今天来这里挑好,到那天才能穿。不行!快进去试!” 这个男人,又把无可奈何的恩真拉进去了。 怎么办。怎么办这不是太难为情了吗他一看见就笑可怎么办。这里的员工也都会笑话我。怎么办好呢 第一部10 还是被民宇拽着手拖进了婚纱店。民宇不知道怎么心情这么好,看着婚纱的样子,只用了三十分钟就选了一件。旁边站着的三名员工,只能站在离民宇稍远处,看着他。 理由很简单。一进店,民宇就说要自己选婚纱,不用她们操心,选好后帮忙穿上就行了,只有这些要求。选好后会叫你们。员工们都觉得他是个奇怪的人,所以都远远地站着。看到这样子的民宇,恩真拉着自己的头发,倒在了沙发里。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一个专横跋扈的人。 妈的。妈的。那么安详善良的母亲,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人这个指挥狂。哎不仅是脖子上的痕迹,还有这身体,到底能穿上什么样的婚纱啊矮胖的个子圆滚滚的身体 民宇叫过一名员工,对她耳语了几句,然后得意洋洋地对恩真打了个响指,意思你过来。 “跟着这位小姐,把这个穿上试试,然后过来,明白了吗?要听话。嘻嘻嘻嘻。” 好像在命令一个孩子去把衣服换上然后出来似的,他的态度又让她感到别扭,她一把抓过婚纱,进了试衣间。 “(轻轻地说)小姐,就这么套在外面行吗?” “等等里面要穿上这个,然后再穿。先把您身上的衣服脱了。” 恩真对着试衣间一面墙上挂着的大镜子,打算脱衣服。但是等等,差点忘了脖子上的痕迹!撅着嘴,像解开围巾又不敢解,终于员工不耐烦了,一把抓住围巾扯下来。看到白白的脖子上印着的吻痕,店员小姐像个老处*女似的,脸一下子通红,生气地大声问她不快点脱衣服干什么呢。恩真觉得太丢脸了,头都抬不起来。结果束身衣,穿上,紧箍身上的一堆内衣都穿上,然后穿上婚纱。妈的领口一直开到胸口的婚纱。妈的,妈的,出去死定了! “呵真是预备新郎的眼光啊。设计是最简洁的,身高和体形又都最合适,这样的本来就没几件,一下子就给他挑出了一件。” “啊,是” “那么,现在出去给他看看?” 但是恩真总是一边用手遮住脖子,一边阻拦店员。老处*女店员终于生气了,哗地打开了门。啊,上帝啊!求你让所有的人都一瞬间瞎了眼吧试衣间的门打开了,门帘刷地卷起来,民宇正看着自己笑。 哇瞬间他的笑非常灿烂。他真的是笑得很漂亮。虽然从来没有过一次认为恩真很漂亮,但是她现在看上去美得耀眼。把恩真仔细打量一通后,民宇的目光转移到她的脖子上,这时民宇开心地笑了。他刚要走向恩真的刹那,从左边的一扇小门走出一个女人,仔细地看着两人的脸。女人的一双又大又明亮的眼睛,终于顺着民宇的视线,捕捉到了恩真穿着白婚纱的样子。立刻,女人一边嘲讽地笑着,一边向民宇走去。 “徐民宇,你看起来不错啊。三年来,你选女人的眼光看来也改变了不少啊?” 这女人究竟是谁呢。民宇紧闭着嘴,用可怕的目光怒视着她。 “啊对了,小姐,你看起来年龄很小啊。跟你说句话行吗?这男人的吻很**吧?从留下这样的吻痕,还有来挑婚纱来看但是不要太相信他了。因为他是太不简单的人了。” 从一个初次见面的女人嘴里听到这么耻辱的话。恩真的嘴唇哆哆嗦嗦直颤。在旁边不时瞟一眼的民宇,还是一样紧闭着嘴一言不发。但是恩真没有任何辩白或反驳的话。为这个男人,自己有多么地焦心。这样的一个男人,忽然一天冒出来说要和自己结婚。终于,恩真借口要换婚纱,逃跑似的奔进了试衣间。 是吗,不能太过相信的人。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恩真刚把身体躲进试衣间,民宇就猛地抓住那个女人的胳膊,把她拉到店外。 “过得不错吧?亲家小伙子?” “好真没想到你做了服装设计师。看样子在这家店里做事?” “又是一个新的女人吧。确实是活着的人会好好地活。世妍姐姐那样地走了,你竟然还能一样地和新的女人约会甚至要结婚。” “不要提起世妍。以后要是再有一次说漏嘴,我就让你从这家店里失业。在那女孩面前什么也不要说。拜托了” “呵拜托了。徐民宇的嘴里竟然也能说出这种话。这次这个女人又是什么用途啊?性伴侣?不,不会,这样的女人不会那么为什么?是不是在音乐方面有了不起的才能啊?” “爱的女人。我” 民宇这句话一出口,民宇和面前的女人都大吃一惊。 爱!天哪爱这句话,就算是说空话吧。徐民宇,到底脑子里在想什么呀。说什么爱,我疯了吗,爱那个女人?别发神经了江丽妍可不是普通的女人。 “好了,今天看到我的事咱们都忘了吧。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完全陌生的人了” 民宇转过身去。这时,身后传来叫江丽妍的女人的尖厉的声音。 “那么姐姐呢?姐姐为了从你那里听到一句爱她,周围的人叫她淫妇,她都忍了。你把我姐姐当作什么!” 第一部11 恩真换完衣服出来时,哪里都不见民宇。只有只有刚才对自己说那些奇怪的话的女人,怪异地笑着,轻轻坐在桌子上,看着自己。恩真逃亡一般离开了这个地方。最近总觉得过一天就能减几年的寿似的。这样心里七上八下的有时会停在她家门前的他的车,今天也不在。有一点遗憾,还有一些徒然的怒气,噔噔地上了楼梯,向二层自己的家走去。妈妈正在客厅里织毛衣。一看到妈妈,压在心里一直想说的话一下子爆发出来。 “妈妈,妈妈认为我应该这样结婚吧?这样结婚了,我们家的债真的全能还清是吗?所以,妈妈觉得把我卖给他们家很好是吗?什么也不和我说,怎么能这样啊?妈妈,说话啊。啊?妈妈!” 看到什么话也不说,默默坐在那里继续干自己的事的妈妈,恩真的火气终于爆发出来,向妈妈冲过去,一把抢下织针。 “妈妈!说句话啊!妈妈你是不是去求他们家了?说我家有个丫头,你们把她带走,让她嫁到你家吧。但一定要多付些钱。是不是?啊?” “对,你这个死丫头!我也烦透了这样打零工!我也想活得舒服些,就把你卖到富人家去。行了吧?行了吧?听了这些心里痛快了吧?为了能让你爸爸被护理得更舒服些,为了让你弟弟能上大学,为了让家里少一个吃饭的人,就把你嫁出去,你这个死丫头!” “我是什么东西吗?妈妈你怎么能随心所欲地这样那样处置我?你怎么能对我这样!你们都不知道我现在的熊样有多狼狈!妈妈爸爸都对我不负责任,我才会这样!真的赚来那么多钱,就可以让爸爸去手术健康起来?爸爸要是健康,我们家要是稍微宽裕点,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都是因为妈妈爸爸!” 啪!已经泪流满面的妈妈,打了恩真一耳光。 “对,臭丫头你爸爸妈妈都快点死了才好是不是这样就不用看你这熊样了你原来就是想让你爸爸妈妈快点死啊。好我去死我去死” “”很长一段时间,两个女人中间是沉重的沉默。恩真愣愣地坐在那里,妈妈欲言又止地踌躇着。 “恩真啊”“”“妈妈对不起你。就像你说的一样,我们家里穷,这是事实,但不是因为这个要把你嫁出去。只是因为,你爸爸和他爸爸有约定。但是” 妈妈像是怕谁听到似的,把恩真拉到厨房的角落里说: “你要是讨厌,不嫁也行。妈妈去阻止我见民宇长得帅,以为你会被他迷住!可是怎么会这样?他性格像狗一样吗?好好这样的男人不能和他约会。你要是讨厌就说你讨厌就行了。明天,妈妈再去见一次他妈妈和民宇。” 抱着妈妈哭起来。真的以为妈妈要卖了自己,又吃惊又受伤。但是妈妈毕竟还是妈妈,她的怀抱好温暖,好喜欢。又重新对妈妈产生了绝对的信任,感觉到了对妈妈无限的爱。 “好久没和妈妈一起睡了吧?” “嗯。”然而一连几天和他联系不上。结果取消婚约的事就推迟了,恩真打了几天的工打发时间。但是一天,很晚下班回家时,刚想进家门,看见一个人坐在门前的台阶上。 看上去像一个喝醉的人一边想着,一边想他是不是冻死了,恩真看了看他。忽然,那个人忽地站起来了,上了台阶,正好站在恩真家门前。太黑了,看不清楚恩真打开了步道的灯。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好像昨天刚刚见过面似的,他轻轻松松像开玩笑似的说: “几天没见,又胖了?” 想揍他一下,恩真噔噔噔噔冲上去,他轻快地闪开,按响了她家的门铃。 “是恩真吗?” “岳母!我是民宇!” 第一部12 他就像回到自己家似的,说要向卧床的恩真的爸爸问好,进了里屋。他说有他们男人要说的话“嘘!不要进来!”说着把食指放在嘴前,滑稽地笑了笑,关门进去了。间或能听到爸爸回应的声音可以间接地感觉到他十分满意的意思。爸爸意识清醒,但因为有病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很自惭,所以除了家里人外,他不让任何人进他的房间。 他从里屋一出来,客厅里就为他准备好了茶。他又现出滑稽的表情,好像是在努力想逗太严肃的恩真的母亲笑一下。 “民宇。” “是,岳母” “我想再拜访您母亲一次,有话跟她说” “啊,是吗!可是怎么办呢。两天前,美国的姑母说病了,母亲去看她了。大概一周后回来。您有什么事吗?” “也是要对你说的话,我们的恩真不想给你们了。” 虽说是盼望很久的事了,但恩真还是一下子愣住了。民宇也是。与不擅长控制表情的恩真相比,还是民宇马上脸上浮起微笑,很轻松地开口说: “哈哈,啊。我也没想过这么容易地就得到她。即使您不这么说,我今天也是正式为了得到你的许可而来的。母亲。” 民宇说完一下子起身,后退一步,猛然向她的母亲鞠了个躬。他的不让人讨厌的讨好的样子,是恩真呵地笑了。 “我不想把我的女儿就这样嫁出去。你也知道,这是两家的父亲年轻时的约定,但我是这孩子的母亲。我觉得我有一半的权利。我女儿不想要的婚姻我不会逼她。” 所有人都就只知道这些。民宇和恩真必须结婚的原因,是因为两家爸爸的约定民宇忽然开始焦虑起来。自己必须和恩真结婚,和她在结婚证上盖好章,三年后,才可以继承父亲的遗产。 刚收到父亲的这份遗嘱时,觉得简直不合情理,一笑置之。就算这是真的,也觉得大不了不要这些钱了也就罢了。女人也无所谓,自己有需要时,有一个可以抱着的性伴侣也可以。以前的民宇对于结婚它的必要性,以及必须要结婚的想法都一点没有感觉到。 再加上第一次见到叫由恩真的这个女人时,想,天哪爸爸给我挑得什么人啊。以为我是没眼睛的瞎子吗但是现在的民宇感觉到的焦虑似乎略有些不同。钱或者别的什么都不是问题。事实上,虽然继承遗产是好事,但是为了这个就变成一个坏家伙,和那个女人结婚,然后吞掉所有的钱,虽然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但也总有其他的想法。 心里的一个角落有种火辣辣的感觉,和那女人在一起的话,就会变温暖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一点儿,还有在没什么留恋的韩国,总是做逗留的原因,还有忘掉总是想起来的女人以及或许真的是爱上这女人的想法,还有如果现在放弃就会永远失去她的想法 “我会让她幸福的。相信她,也让她相信我。我会让她生活得没有缺憾。学习只要她想学就让她学。还有会等到彼此相爱的那一天会等待的。” 真的太爱这女人了。所以请给我吧没说过这样的话。他还没有把爱的话挂在嘴上。只说会等待彼此相爱的那一天,一定会等待。这句话,起到了让恩真直到后来相信他信任他的支撑作用。从对方那里听到喜欢啊、爱啊之类的话并不重要。只有,能够产生可以相信他的那种信赖才是重要的。她的母亲什么话都没说,但好像很满意。认识没几个月的男女,而且是外力强行把他们联系到一起的男女,让他们这么快产生感情太吃力。为了得到正式的许可而来,想要做女婿的男人,又是这样帅,又有财力的男人,完全可以用甜蜜的话欺骗这两个女人,这也是个问题。 但是这个徐民宇没有这么做。让你的女儿幸福,不会让她的生活有任何委屈相比这些话,他的一句“会等待彼此相爱的那一天”不仅是恩真,就连她的妈妈都觉得心灵深处产生了对他的信赖。 没有任何结论,民宇离开了她的家。民宇告辞时,她的妈妈对他笑得很灿烂,并叫他走好,但恩真却低着头坐在那里。是不相信我的话吧这样想着,民宇挠了挠头上了车。只有一次说想要和某人结婚,可是没有去过她的家,也没有说过会让她幸福之类的保证的话。还有作曲填词时,即使在想像中,也没有写过对自己爱的女人说的话。 但是刚才对他的母亲说的话,却是心灵深处涌出的真心话。没有任何顾虑,是自己的真心话。开始可以说是他的计划,要用甜言蜜语和行动,来吸引这女人,要像自己真的爱上由恩真一样的去行动。但是,渐渐的,一边相处,一边想法也在改变。 我一个人在这里心焦终于成这个样子呵一边开车,一边放上一张已经很久没听的cd,按下play键。英国的四人组男生组合的一张精选专辑。民宇在英国生活时,学了十年的音乐。民宇具备天赋般的音乐才能。所以很小时,还在韩国时,就开始钻研音乐。终于去了英国学习作曲,真是有缘再加上好运气,遇见了有名的作曲家并在他门下学习,还给他后辈的歌手们、英国、美国等地的有名气的歌手写曲子。现在听着的这张cd的乐队,仅给他们写过一首曲。他们是主要唱情歌的乐队。开始说自己不想写这样的歌曲,但是他们非常欣赏民宇的音乐感,坚持让他为他们写一首好歌曲,哪怕只有一首。一个月后,只有词没完成,但曲完成了。费了很多心血做好的曲。而且这是很多人真正喜欢的曲子。但这并不是民宇很喜欢的曲子。因为歌词里面没有真心话。 他甚至没有想像过自己会像歌中所写的那样。刚刚见过,但一分开就想念,自己会有这样的女人吗还有为了不失去她而费尽心思就是这样。 但是越来越迫切,越来越明显。早已经开始了,全身、视觉、听觉、嗅觉,都在想她 第一部13 那天民宇的行动给了恩真的母亲以极好的影响。恩真也没有反对,一步步走近定下来的他们结婚的日子。 “呵来,看这个。离婚礼只有一个月了。那么这段时间,我们要准备请帖,拍录像,拍结婚照,呵还得准备礼物。会很忙啊,对吧?” “什么?我们还要录什么录像?还要准备礼物?” “对啊,这不是当然的吗?你以为不用做这些吗?呀你虽说长得难看,和我不怎么般配,那我就可以不为你做这些了吗?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礼” “不管怎样我们结婚之类的事” “礼物今天出去看就行,嗯下周把录像都录完?啊,如果这样的话,婚纱还要再挑两套。室内的和外景都要拍明白了吗?” “”“呀,我们生几个孩子?” “啊啊?” 听了民宇突然冒出的这句话,恩真把一口猕猴桃汁都喷出来。 “千万千万别再用这种满不在乎的表情说这种话。” “哎,你过敏反应啊?这是普通夫妻们都有的对话。这种话怎样?” “我们都还没相爱呢,不过是因为需要才生活在一起” 民宇的手、眸子、心跳、思维一下子全静止了。恩真被民宇的样子吓得身体一震,话都没说完。 “怎么会如果说我怎么好像爱上你了那她会更和我别扭。会离我更远对,说得对。我们是因为互相需要才在一起的但是没必要说得这么明白吧。像中弹似的,头昏脑涨,这还是头一次” “对,因为需要才在一起好,好。你做我老婆就行,只要做到这个,我会给你家充足的钱但是不要忘了,还有一个事实。伴着老婆这个名号,相关的义务也一定要履行,一定要!” 看着被狠狠伤了自尊心,忽地起身离开咖啡屋的恩真,民宇向后仰着身体,揉起了太阳穴。 好累啊。妈的这感情弄得自己好累!如果早料到会这样不让它开始就好了 但是已经控制不住了这一点民宇比谁都清楚。 所有的事情都按民宇的计划发展。似乎略有些冷战的气氛,但不管怎样恩真都跟着在做该做的事。这女人如果再变心怎么办一直提心吊胆的民宇,直到最后一张照片拍完,还是不能放下心来。因此他们的结婚照都是照得很生硬,很别扭。 只有,最后一张照片,因为苦苦哀求摄影师千万给照得好看些,所以俩人费力地做着明星姿势,摆着造型。看到恩真硬邦邦的,而民宇哆哆嗦嗦的,因为焦急连手臂都不能好好地放到新娘的腰上,摄影师终于忍无可忍发火了,走到新娘旁边,给他们做姿势示范。 “新郎!看一下。用手适当地搂着新娘的腰。抱住试试,如果想再站直些,这样吻一下也可以。怎么样?天哪,面对这么年轻、皮肤这么美、这么可爱的新娘,怎么可能这么硬邦邦的?老是这样的话,在婚礼前被别的男人给抢走怎么办” “喂!照相吧!好了吗?” 一边说一边摆出一个不自然的姿势,而摄影师在民宇的催促下,似乎有一点不高兴了,直直地看着民宇的脸,然后干脆抱住恩真,要向恩真裸露的颈部吹气。这时在旁边盯着的民宇圆睁了眼睛,一把抓住恩真的腰,把她揽过来。 “干什么呢?快点照相!” “哈哈,对不自然的人来说,这招最管用了。好好,非常好。啊,不要学我刚才的样子。啊。对对。好好。新娘,笑一下。” 好像能拍到一张极自然的照片似的,摄影师极兴奋地按下了快门。好不容易拍完了照片,恩真不知不觉放松了僵住的表情,脸上开始能看到明媚的笑容了。虽然抱着她有一点吃力,但看到恩真明媚的笑脸,民宇不知不觉地把身体靠在一个地方,将自己的嘴唇轻轻贴在恩真的嘴唇上。轻轻舔着她的下嘴唇,开始了热吻。摄影师见状,更兴奋了,开始不停地按快门。 “天哪,新郎!好,好!真正好的照片诞生了!” 但此时民宇的耳朵已经什么也听不到了。恩真抬起手强打他,但他抓住恩真的胳膊把它按在了墙上。 为什么现在吻我呢?这也是为了照相吗? 但随着民宇进一步的深入,恩真再也想不了什么了。不知不觉地竟搂住了他的脖子。这是从几天后出来的照片上看到的就是这样。 他的吻比想像的还要甜蜜。看着照片,恩真的脸悄悄红了。 第一部14 婚礼前一天,恩真默默坐在桌前思绪万千。按民宇的吩咐,西餐厅打工的工作不做了。给孩子们补课的工作,也因为民宇说不要做了,现在都在收尾自己的行李,因为要新婚旅行也都搬到民宇家去了。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但看上去确实是大富翁的民宇,可能会给自己家里送钱。说这是有目的有策略的婚姻也好,最终对自己的家庭有什么帮助也好虽然总觉得像是把自己卖了,但毕竟这个世界有钱才能生存。说自己是俗人也没办法。总要生存吗有时甚至想,只要有钱,把灵魂卖给恶魔也挺好的现在中学三年级的弟弟圣民看起来很失落。已经有几天没说话了。虽然年龄差异很大,但还是真正亲密的姐弟 还有妈妈爸爸 想起家里人,已经是满脸泪水了。想到了没有自己的护理在父亲病榻前的其他家人,觉得心里很对不起。我究竟做得对不对? 最后拿着外衣出了家门。在家里这么傻傻地坐着,更难坚持下去了这里那里地乱走了一会儿,走到了离家不远的、以前打工的西餐厅附近。要不要进去看看虽然这样想,但估计经理级以上的员工们都已经通知了他们结婚的消息,请帖也早递上去了。 想到这些,恩真不能随便推开门进去了。虽然打工时也有很亲密的朋友,但说实话,也没有亲密到要招待他们的程度。况且,和是这家餐厅老板的人结婚,对年轻的恩真来说,还是件有些否定的事情。就这样在门前踱来踱去时,一个人急急地、鲁莽地打开门从店里冲出来。谁看过去,恩真不由得哎呀一声。 闵世赫,是他 虽然正在忘记他,虽然想把过去埋掉,但是这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事。再加上看到拿着一个好像是自己的请帖的东西跑出来的世赫,恩真的心不由得通通跳起来,像要掉下去了似的。就算是自己对他一点心意也没有,但是在明白他的心意的情况下,却没有处理清楚,不禁在内心责怪自己。 果然,世赫狠狠地板着脸向恩真走来。一言不发站在她面前,只是长久地盯着她看。受不了他的视线,恩真转过身,向家的方向走去,他也一句话不说,抬脚跟着她走。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吧?就这样世赫强按捺住要跳出来的心,跟在她后面。第一次,这样和她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可以看到家所在的公寓时,恩真不知道该向哪里走,犹豫了一下,向游乐场方向走去。天稍微擦点黑了,小孩子们开始一个两个地听到妈妈的呼唤,回家去了。恩真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坐下,从刚才开始一直没有回头看他,现在回过头来,看着他。他还是刚才的那种表情,刚才的那个样子。 会很惊慌吧?我也还不能相信。 “这是真的?” “嗯”“那次来餐厅的那个人?听说是咱们餐厅的老板?” “嗯。你不是都听说了吗” “究竟你叫我怎么接受哎你究竟怎么想的!为什么和不太了解的人结婚?结婚是小孩子的游戏吗?” 终于,他控制不住地发起火来了。在自己面前在自己这个面无表情,好像什么感情都感觉不到的女人面前 “我觉得我没有理由要听你的这些话!” 恩真冷冷地说。乱说一通的世赫一下子开始怒视着恩真。 怎么能对我这样!怎么能! “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仅仅是一起工作的同事,更多的” “更多的就没有了?怎么能这样?你不能说不明白我的心啊!只要接受就可以了!其他的什么也不用做了!” “看来我们没有缘分。我们,认识才不过四个月。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回忆。我相信完全可以清理干净” 沉着得令人吃惊的恩真。看到恩真的这个样子,世赫更郁闷了。 这样的诚恳马上就想带着你逃到别的地方去,想拥有你可是你,怎么会这么沉着?我的心以为它在说谎吗? “没有回忆?我对你有句话要说,所有的都是回忆!这些那些都是回忆,珍贵的回忆。你不经意说出的所有的话,对我来说都是珍贵的,都是回忆!可是你怎么能和认识还不到两个月的男人结婚?恩真,我不强迫你到我这里来但是你不能这样做。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理性地想一想吧。求你了!你连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在一起的时间也不长!你怎么和那样的人过一生呢?你觉得这样行吗?” “行!” 本来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游乐场,忽然想起别人的声音。是有着特别的低音的民宇。粗鲁地打断了世赫说行。 声音从哪里传来的呢恩真看到突然出现的民宇,转过了头。民宇见恩真看了自己一眼就转过了头,瞬间感到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奇怪的感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感情,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不快。还有,这个在快要成为自己老婆的女人面前大喊大叫的小子,实在是可恶。真想一拳打飞他。 “你算什么呀?究竟这么催促快点结婚的理由是什么?恩真才二十一岁。认识才不到两个月就要结婚?” “我比你清楚。你没资格知道。明白了?” “喂。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但是这么纯洁的女孩,你不要碰也不要伤害她。在我看来,你只想占有她玩弄她。可能也是用钱和出身来勾引她的吧。还有了不起的口才。聪明点的女孩都不会上当,也就是这样的女孩吧。” 瞬间,民宇跳起来从眼前一晃而过。两个男人滚在一起,你一拳他一拳地打在了一起。民宇、世赫都大喊大叫地打在一起疯了似的挥舞着拳头。两人粗鲁地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似的。恩真想应该阻止他们,刚刚靠近他们,两个人就一起喊: “你靠边!” 他们有这么做的必要吗恩真拍了一下头,摇摇头,离开了游乐场。真是没有一个正常的人一个都没有 第一部15 恩真就这样回了家,进了厨房,到冰箱里去找能给爸爸吃的东西。 他们两人知道了什么吗 拿出些蔬菜,炒着拌着,忽然她听见一个人咚咚地敲着大门。 “谁?” “”“谁?” “我” 徐民宇。虽然想到是他,但恩真还是犹豫了半天,才打开了大门。扑通民宇倒向了恩真。当然他伤得实际没那么重,但他还是以此为借口,把她抱在了怀里。他一倒向恩真,恩真一下子慌了,搀着他就去了弟弟的房间。 “没关系吧?伤得厉害吗?” “”“哎呀,干吗要打这毫无意义的仗啊。真是孩子气” 她说话的语气,就好像她是和这场打斗没一点关系的人似的。也不管自己正是这件事的起因。民宇躺着,用胳膊遮住眼睛。说到底这女人真好像是没感情。对闵世赫那家伙,对我也是 “呀,如果是你的话,在结婚前一天,一个真正漂亮的女人跑来,跟我又哭又耍赖,让我不要结婚,那你会保持沉默吗?” “会啊。” 听了恩真的回答,民宇呵地失声笑了。快得让人无可奈何的回答。千万活跃一下气氛,说点什么吧! “真的?为什么?” “要说为什么吗即使那样的话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我最讨厌毫无用处地和别人打架了。” “哈哈”怎么会有这样的自信。我去风流,估计她眼都不会眨一下。恩真把民宇扔在那里不管,又到厨房去忙了。过了一会儿,他出来,夹着尝了点餐桌上放着的各式各样的菜。 “呀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是啊”“哇,哇,看起来做菜的手艺很棒吗?” “也就是能吃吧。喂!不要吃!这是爸爸的!” “啊。好。嘁” 民宇一边嘟囔着一边吮手指上的味道,然后看着煮着酱汤,一边尝咸淡一边加这个调料那个调料的恩真说: “呀” “怎么了” “也会给我做这样的饭吗?” “做饭?” “嗯。做饭。” “那给你做?” “啊?那好啊”“那就做呗。反正我也得吃东西活着” 那就做呗 那就做呗 这句话,在民宇听来,怎么就这么温暖呢。民宇忍不住笑容,颠颠地乐着。 为我做的饭我也原来我也能吃上这样的饭啊。是啊,原来我也能吃上别人特意给我做的热乎乎的饭啊婚礼的那一天。 恩真从早晨开始就奔走忙碌,做完了准备,忽然看见坐在轮椅上来到婚宴现场的爸爸的样子。新郎一边的那些客人,生意上有来往的客人们,他妈妈和哥哥、嫂子,还有其他的朋友们。相比来看新娘一边就有些寒酸了。没几位亲戚,妈妈,还有几个最要好的朋友。接过最好的朋友俊锡的礼金,又站在母亲的旁边,行了礼。 昨晚一直满眼泪水地看着父亲。好像看起来因为不能在婚礼上牵着自己的手而很内疚。妈妈也是不停地问该怎么办,又为该不该拜托爸爸的朋友们而为难。看到恩真父母的担心,民宇说: “我会和她在同一个位置上。妈妈,你们不用担心这些。” 另一方面,新娘等待室。 怎么搞的呀,你也有这样穿上婚纱的一天啊,朋友们咋呼着。又都说“现在的化妆技术真了不起”恩真自己觉得很难受。穿着他挑的婚纱,还穿着一双无比难受的凉鞋一般的好像用碎布头拼起来的似的高跟鞋。好像不是自己了。和亲戚们、朋友们照了很多像后,听见说“新娘请做好准备!”所有人都从新娘接待室出去了,从现在起二十分钟后,就要被所有人认定为自己丈夫的人,徐民宇,进了接待室。 “准备都做好了吗?” “是。” “笑一笑啊。我不也是虽然不喜欢但还是在笑吗。” 虽然这么说,但民宇的脸显然乐开了花。可能是因为终于把这个女人变成了自己正式的老婆而高兴吧。 “我” “先在婚礼上集中精神。我想办一个顶级的婚礼,能合作吗?” “呼” “没什么不舒服的吧?现在开始不许说别的了。几分钟后,我们就正式成为夫妻了。” “如果早知道必须穿这种布头做的东西,我宁愿不结婚。” 看着撅着嘴嘟哝的她的嘴唇,想把自己的嘴唇贴上去。决心一定要让她幸福只要她说一声,就想抱住她 但是 “因为你的脚太胖了,所以才不舒服吧?哎呀,快出去吧,出去。好热,好热。” 民宇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推开门出去了。 没什么意外,婚礼结束了,他们左手无名指上都戴上了象征永恒的钻戒。婚宴结束后,他们要起身去夏威夷。 “恩真啊好去好回,对对不起,妈妈” “妈妈,别哭。妈妈在婚礼上一直哭了吧?别哭。我也在忍着呢请您别哭了” 看着静静掉眼泪的妈妈,恩真终于哭出来了。这时要成为恩真大伯的人,民宇的哥哥徐镇宇进来了。 “弟妹,这样好的日子怎么能哭呢!民宇都望眼欲穿了。快上车吧!亲家母也不要再勉强了” 温文尔雅的徐镇宇揽住恩真的肩膀,走到车前,给她打开了车门。这时一直望着车外的民宇抓住恩真的手,把她拉进了车里。 “呀,你怎么现在才来哎,你哭了?” “没有。” “哎,明明就是哭了吗。” “请让我安静一会儿!” 猛然大喊一声的她的样子,使民宇惊慌失措,只能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看见他这个样子,坐在前排座位上的哥哥嫂子忍不住轻声笑了。 “啊。哥嫂子!笑什么呀!” “弟弟看上去很好啊。” “好什么好啊!哎呀笑话我。真是的。哥!我来开车!嫂子,快下去。快点啊!”“你这家伙,你看仔细。这是我的车,你这家伙。你要把我的车扔在飞机场吗?哎,你这个坏东西。” 民宇又一声不响地坐下了。 不知不觉已是机场。他们办好出境手续上了飞机。找到座位坐好,飞机很快就要起飞了等等介绍开始了。恩真跟空姐要了条毯子准备睡觉,与她不同,民宇早就开始为新婚旅行这种特殊的情境所带来的期待而激动了。然后他盯着好像睡着了似的满不在乎的恩真的脸。 像其他人一样和和睦睦地聊聊天该有多好盯着她的脸看了好半天,他忽然觉悟了他正在淡忘的一些东西。 那就是单相思。她还是不爱自己的这个凄凉的现状 第一部16 不知不觉两人到了夏威夷。但不知道为什么,民宇板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看到无缘无故郁闷的他的样子,恩真识时务地不去打扰他。在宾馆也是一样。他首先换了衣服出了房间。被留在空空的房间里的恩真,说着“哎。不明白了”舒服地洗了个澡,然后不知不觉睡着了。 民宇来到宾馆地下的酒吧,本想喝一杯金酒就回去,结果是喝了好几杯。怎么这么孤独呢,头脑里这种感觉一直挥之不去。进了客厅,清凉的香皂气味扑鼻而来,民宇被迷住了,追随香气而去。睡得人事不省的女人,在大大的床的中央伸展成一个大字,熟睡的恩真。民宇盯着她看了很长时间,想着不行不行,然后进了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大概过去三十分钟了,她的姿势一点都没变,和刚才一样。 “丈夫进来了,总该让他感觉到一些人气吧” “zzzzzz” “呀,呀!这个没感觉的女人!今天是我们的初夜呀。” “zzzzzz” 民宇想,看来自己这个晚上睡不了觉了,估计要打着瞌睡到天亮了。他在房间里一边熬夜一边乒乒地转着圈。 “起来!起来!” “zzzzzzzzzzzz” “喂!已经十二点了!我饿了!” 恩真用脚踢着蜷在沙发上睡觉的民宇。但民宇动都不动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了眼睛。 “呀,你睡醒了?” “对!快起来。我饿了。” “啊呀,算了你自己叫外卖吃。我困死了” 他晃晃悠悠地走向床,倒下又睡了。恩真呼叹口气,一个人出去了。四方开始变黑时,民宇醒了,一下子发觉自己已经睡得太晚了。而且发现这个房间再没有别的人了。马上连衣服都没穿好就跑出去,找不知道跑哪里去的恩真去了。 恩真这里那里地溜达了很长时间后,又到宾馆附近的海滨散布去了。恩真不知道(因为英语不好),太阳落山后,这个海滩是非常危险的地方。虽说是个有名的观光地,但据说海边常有很多坏人,所以只要一到傍晚,基本上就人迹罕至了。 在海滩漫无目的走来走去的恩真,反而觉得一个人没有反而好得不得了。这时,一个男人走过来说:“excuse” 谁啊恩真转过头“哦,是韩国人吗?”男人亲切地说。整天听人们哇啦哇啦地说着英语,恩真头都要炸开了,没想到会遇到一个韩国人,恩真马上变得和气了。 “是来新婚旅行的吧?” “啊?不不是的。来看朋友的!” “啊,是这样啊。那么,咱们互通一下姓名吧。我叫李民宇。” “什么?名字是” “李民宇。怎么了?” “啊呵没什么,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名字差不多。” “认识的人?是说还有你认识的其他男人吗?” “哈哈,你看起来像运动员。” “运动员?哎呀我不是那样的家伙。我是来做生意的。” “啊,是吗?那么,我先告辞了。朋友在睡觉呢,也不知道醒了没有。” “嗯嗯,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你不是一听到我的名字就要逃跑吧?” “不是要逃跑。您好,我叫由恩真。” “哎呀您太客气了。都聊了这么长时间了,听到一句‘您好’,有点别扭。啊,对了,住在哪个宾馆?” “哦啊,这个海滩真好,又没什么人” “呵是啊,真不明白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会没有人。” 看着这个女人在自己的寻根究底的盘问下,赶紧换了个话题的样子,李民宇呵呵地笑了。 这个叫李民宇的人实在是个擅长交际的人。聊了很长时间,恩真现在真的想走了,于是跟他说请原谅我要走了。她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披在肩上的披肩啪地掉了。刚想弯腰捡起来,李民宇已经站在她身后,把披肩给她披上了。 另一方面,精神恍惚的民宇在到处找恩真,不会是在想着去了海滩。远远看见一男一女的侧影,怎么看都像是一对新婚夫妇,但还是想过去确认一下。民宇向哪个方向走去,以为男人要从背后抱住女人,正想转身离开,却认出女人披的披肩是恩真的。 心里一紧,在被理智制止住之前,民宇的拳头已经重重地打在了男人的肋下。男人砰地栽倒,民宇从后面骑住他疯了似的打。恩真和李民宇实在是有口难辨。特别挨揍的人尤其是! 恩真觉得无论如何都该说点什么,叫喊着去拉他。汗如雨下的民宇,回头看看恩真,确认了她的衣服没有一点散乱,安了些心,又狠狠地踢了倒着的男人一脚,然后粗鲁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民宇虽然放心了,但刚才那男人在后面好像要抱住恩真似的样子在头脑中挥之不去。一面被拽着走一面大声叫喊着问为什么的这个女人,实在是理解不了她。终于民宇突然松开手。被民宇用力拉着往前走的恩真,因为他突然放手,在惯力的作用下一下子撞到了他背上。 “你到底去海边干什么?天黑了,就该快点回宾馆!刚才要是我不去可怎么办?” “呵喂,徐民宇。你一整天就把我一个人扔在那里,你有说这种话的资格吗?还有,什么过错都没有的人,你为什么打他?” “什么过错都没有?他要对你无礼,我都看见了。你当时在和他偷情呢吧?” “天哪,真不讲道理,胡说八道你说什么?” “呀,你仔细听着。要是再有哪个混蛋要非礼你好!你就说你有艾滋病!” “啊?艾滋病?” “啊,太好了。艾滋病!这样就谁都不敢动你了!明白了吗?” 他的话真让人哭笑不得恩真连辩解刚才情况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苦笑。真是不可理喻 “呀,你笑什么!还有!刚才那海滩是危险的地方。绝对不许去!明白了吗?” “啊是吗?” “啊,是吗?呀,这里的介绍你没看吗!明明写着是危险地吗!” “这里的警察都干什么去了?不去抓那些坏人?” “哦我怎么知道!” 最终是民宇自顾地生气,发号施令,胡思乱想。 “但是衣服怎么这样?嗬嗬” 一看,原来是衣服没穿好就出来了。外套的扣子扣错了,里面的t恤里外穿反了。 “啊呀,郁闷!啊呀!” 恩真无声的笑着,跟在独自生气的民宇后面。 第一部17 “呀。我肚子饿” 民宇打开房门后。恩真白天也只吃了一点零食,此外什么也没吃。 “我也好像有点饿了。” “叫外卖吃?还是出去吃?” “嗯嗯”恩真正拿不定主意时,民宇已经进了房间,把衣服换好又出来了。 “就叫外卖吃吧出去吃也怪烦的。” “呀,什么呀。我以为出去吃,衣服都换好了。” 一看真是这样。他穿了一套休闲服,原来衣服穿起来的感觉也是因人而异,他穿这样的衣服,看起来很舒服。 恩真不由得想起了初次见他时,看着他愣住了就那么站在他面前的自己。那时,他看起来真帅 “呀!” “”“呀!” “”恩真愣愣地站在那里,民宇急了,走到她面前,咚地敲了她脑袋一下。 “啊啊啊,干什么?” “哎哟想什么呢?啊,对了,你给韩国打电话了吗?” “当然。” 昨晚民宇洗澡时,恩真给自己家,婆婆家都打了电话。 “真的?我们家也打了?” “对。” “你,怎么知道我家的电话号码的?” “离开前问的” 幼稚的女人。总是觉得她思想浅薄。但她也偶尔会让自己大吃一惊。民宇这个那个地叫着外卖时,恩真走到阳台上,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 “和大海不一样,我们的关系能够清楚地看到尽头。平平淡淡生活一段时间后,你我都会互相厌倦。反正我们也没打算一起走太远不要投入感情。我们互相都不爱对方,但要是因为感情而不能分手怎么办。认识你是谁的安排?” 民宇发现望着外面的恩真的肩好瘦小。可能是因为冷而抱着双臂蜷缩着身体的恩真的样子,对民宇是一个刺激。盯着她的样子看了好长时间,他也到阳台上去了。看着这个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到来,一动不动的女人,民宇轻轻地站到了她的身旁。恩真凝视着眼前的大海 从侧面看,好可爱的一张脸。白白的皮肤,厚厚的嘴唇眼睛稍微有点小,但是内双眼皮实在很漂亮!他悄悄地揽住恩真的肩,恩真嗬地大吃一惊说“出来了”因为冷而轻轻发抖的恩真的样子,使民宇更紧地揽住了恩真,让恩真靠在了自己身上。但是,恩真马上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了。 “啊你看起来好像很冷” “没关系。” 两个人间的气氛有些尴尬,马上走出去了。门铃响了,外卖送来了。两人默默无言地吃完饭,然后像约定好了似的,轮流去洗漱,之后自然而然地,恩真向床走去,民宇向沙发走去。恩真好像马上就要睡着了,和她不同,民宇怎么也睡不着。 这种程度朋友关系也可以这样啊。我就这么讨厌吗?是这样吗? 但是其实恩真也一样睡不着。他的怀抱真的好温暖。差一点就被钉在他的怀里了。可是他这样满不在乎地像对待别的女人一样地对我,讨厌。或许,他什么也没想就抱住我,然后吻我,那我就不会挣脱出来了吧? 不如找个人交往试试看。试着积累些经验。对于他的伎俩,就能知道该怎么反应怎么对付了反正很快就会从已婚女人变成离婚女人了 四天三夜的新婚旅行从那天以后,枯燥无味地过去了。回到了韩国的他们,先去恩真的家问候了一下,然后去民宇家。问好后,吃晚饭全家人—婆婆、哥哥、嫂子、民宇、恩真一起坐在沙发上喝茶。 “老二,今天住在这里吗?” “啊?啊”“住在这里?妈妈,太吵了,会吵得您睡不着觉” 民宇的玩笑让恩真的脸都红了,哥哥嫂子偷偷笑了。 “她打呼噜的声音太大了。我每天都睡不着觉!哥哥,嫂子也打呼噜吗?嗯?” 拗不过妈妈的要求,两人决定在这里睡一晚再走。恩真因为民宇刚才的玩笑还气鼓鼓的。民宇先上楼了,恩真帮嫂子收拾完后才上楼。 进了房间,民宇正趴在床上看书。恩真“哼”一声,打开包,拿出舒服的衣服,准备去洗澡。民宇看着恩真,嗤嗤地笑了。调皮的表情下面,还藏着阴险的想法。 这房间是原来民宇一个人用的房间。不可能像什么宾馆房间一样有沙发,还有床也没有那么大。归根结底,就是两个人紧贴着才能睡觉的地方。洗完澡出来,擦完化妆水和乳液,恩真站在被民宇占了23的床边,不知怎么办好。民宇假惺惺的,拿着书,不看她一眼。恩真终于咚咚地敲着民宇,做手势要他下来。民宇转过身来坐在床头问为什么。 “为什么?我快累死了。快下来。” “只有你累吗?我也累。呀,还有在家里睡的日子,穿上嫂子给你买的睡衣算是礼貌吧?我不是也穿了吗?” 瞪着把睡衣递给她的民宇,恩真又去卫生间重新换睡衣。两人穿着颜色图案一样的睡衣,毫无疑问是新婚夫妻的样子。恩真哼哼着坐在床上,又咚咚地敲民宇,叫他下来。 “啊,为什么?” “我累了,我要睡觉了。” “睡呀?谁不让你睡了?” “哦你下来我才能睡啊!”民宇的脸一下子皱起来,面对恩真坐着。 “我从床上下来,那我去那里睡?” “嗯哦”想想看,这房间又没有沙发之类的东西。睡地上呢,可是没地方去找被子。 “要不要睡地上,我去跟妈妈要被子?不,跟嫂子要?” “那没别的办法吗?” “怎么没办法,一起在床上睡呗。” 板着脸的恩真一下子站起来。 “讨厌!” “是吗?那你能怎样?” “啊,喂那么这没有别的房间了吗?我去睡” “哎呀给亲戚们一个好印像吧。我死都不会这么做。就在这房间里睡。” 恩真一直到最后也固执地没上床。民宇叹了口气说。 “你随便吧!但是,一步都不许出这个房间!” 最终恩真坐在地上睡着了。一直在心不在焉看书的民宇看见恩真的样子,一边说“早知道你会这样”一边把恩真抱到床上。 并排躺着,盖着一床被子的两个人。结果是一个人睡熟了,而另一个人仍然清醒对民宇来说,与其说现在是瞬间想抱住这女人的**,还不如说现在这样和恩真躺在一起本身就是件开心的事。他盯着蜷起身体睡着的她看。 觉得自己爱上她了。 然后,面对露出微笑的她,嘴唇轻轻印上了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嘴 等待。我等待你爱上我的那一天。但是你要是一直这样拒绝我,那我也会失去信心了。可能会占有你。可能会使用暴力占有你。但是,你一定会爱上我的。就像现在我爱你一样 第一部18 早晨,恩真睁开眼睛。一看表,凌晨六点不知不觉就有了婆家就是婆家,应该早点起床的想法。并没有特别定闹铃,但还是这样起来了。看着自己身边依然睡着的民宇。坦率地说,对于自己躺在床上这件事,也没有吃惊。他还是有良心的,见恩真蜷在地上睡觉,就把她弄上床让她睡好。 这男人,还是比原以为的礼貌得多。也没有瞧不起自己,虽然有时候乱折腾,但也有可爱的一面。新婚旅行时自觉地睡在沙发上。像昨天那种情况,说讨厌他睡床,但实际并不是讨厌他。虽说并没有因为这些就喜欢他了,但是在同一张床上躺着睡觉,还是因为他是男人,而睡不着觉。恩真小心地起来,穿上妈妈给准备的韩袍,去厨房了。 房间门刚被小心地关上,民宇呼地舒了口气,抬起右臂遮住眼睛。整晚都没睡。虽说并不能说完全不是这样不是因为迫切地想抱住女人的**。相比来说,更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睡不着。没什么,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脑中沸腾一片,一夜都睡不着。还有在这个房子里,心里也很平静。 但是现在好像是这样。现在好像可以甩开这包袱了。对嫂子、对恩真,绝对不能说实话 吃过午饭,民宇和恩真准备出发去刚为新婚装修好的家去。已渐渐变得亲近的嫂子,在恩真旁边帮恩真整理行李。 “弟妹,是这样。下周末我要和老公去滑雪,你们夫妻一起去怎么样?我觉得很好。怎么样?怎么样?” “啊你问问他吧!” “好好,啊,我现在就去问问他去吧。弟弟!” 朴妍喜。今年二十七岁,是今年二十九岁的徐镇宇的夫人。性格非常地生机勃勃,和丈夫的关系亲密无间,好好地侍奉婆婆,生活得很好。 “我老婆很吵吧?” 徐镇宇走到忙着整理行李的恩真旁边说。爽朗的样子,和民宇很像。 “看上去很好啊。嫂子明快的样子,我在这一点上就不行。” “弟妹,怎么样我老婆上去和民宇说去了是吧?” “是,看起来很高兴。啊但是真的我们一起去也可以吗?” “当然。非常大的宾馆,我们两个人住也太空旷了,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就来找你们了。啊,弟妹会滑雪吗?没关系,即使不会,民宇那小子滑得好,跟他学就行了。” “啊会一点。我特别喜欢滑雪。” “哦,太好了。我老婆不会。我还想呢,要是弟妹也不会,那可费劲了!那弟妹一定会去吧?” “民宇他说去我才能去啊。” “这不用担心。不知道为什么,但民宇这家伙,只要是我老婆要他做的事,他决不会拒绝。应该一定会去的。” “啊,好啊。” 俩人正说着,妍喜从二楼下来。看起来一定是从民宇那里听到ok了 “民宇,说去吗?” “当然。只要我一撒娇,咱家弟弟什么时候拒绝过?呵呵呵。” “天哪,在老公面前这么说话?” “哎,老公。你又怎么了。” 看着这么和谐的镇宇和妍喜,瞬间恩真觉得很羡慕。这是我们做梦也不敢想的呀 到了新家,一切已经整理得井井有条。旅行回来,只要整理一下衣服,买一些必需品就行了。进了卧室,民宇和恩真的东西都在。中央是一张大大的床。呼恩真叹了口气,觉得似乎该和民宇说点什么。 “叹什么气啊?” “啊?” “问你为什么叹气。哼只有一张床啊!怎么办呢?又要像昨晚一样蜷在地上睡吗?” “啊我” “怎么像个傻瓜似的结结巴巴的。只要你愿意,我就和你住同一个卧室。” 呀!刚想说好,可想想不对,恩真以为听到得是“只要你愿意,我就睡别的房间” “我们本应该各睡各的房间,不是吗?” “为什么?我们已经结婚了不是吗?” “为什么?因为我们是假夫妻吗。” 民宇听她说出的假夫妻这个词,扑哧笑了。 “假夫妻呵这样不行吗?反正已经结婚了,就像真夫妻一样生活不行吗?” “又没有爱情可能吗?” “所谓爱情即使没有这东西,人们也能活得很好。也许我们也可以。” 如果一定要这样的话,那我们相爱不就可以了吗?不记得了吗?我说过会等到我们相爱的那一天。早晚我们会相爱的。 “我觉得我们一定会分手的。” “什么?” 民宇的额头上青筋暴露。这句话实在给了民宇很大的刺激。 “别开玩笑了。谁说要分手了?你想做离婚女人啊?” “没什么,就是这么觉得。生什么气啊?” “记住我的话。我会等到你愿意的时候。但你作为妻子的义务你必须履行,否则你家里一分钱也拿不到明白了?” 民宇咣地关上门出去了。气头上的话。实际上计划每个月给她家里一大笔钱和这并没有关系。这也不是民宇的意思,而是他父亲遗嘱上安排好了的。 然而至于分手应该是不行。绝对不行。我决不会放弃你。 想什么呢。民宇又突然打开卧室门进去了。恩真正在整理壁橱。很长时间,民宇就站在门边,一言不发看着恩真。恩真明明知道民宇进来了,但装作不知道,继续整理。转身拎起放在地上的包的时候,民宇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恩真挣扎着去拿包,民宇死死抓着她不放,俩人都努力地用着力。 “放手。你要干什么?” “嗯你要分手?你要分手” 第一部19 民宇不停重复着分手分手猛然放开她的胳膊,抱起她把她扔到了床上。 “啊呀!干什么嗯”恩真还没说出别的话,嘴巴就被他的嘴唇盖住了。他的手隔着衣服在她的胸部摸索着。不管怎么用力想甩开他他的力气出奇的大。稍微离开一下她的身体,扔掉自己的上衣,又扑到她身上。他的眼睛已经没有理性了。她想尽力护住自己的身体,但被他用一只手按住了胳膊,没办法制止他肆无忌惮的摸索。曾有一个认识的姐姐说男人一旦失去理智,就控制不住。所以,女人千万不能给他可乘之机 他想要的就是女人的身体吗?为什么选我呢?想要你的女人那么多 真想死了算了。不这样还觉得难受呢,如今就像个妓女一样真想死了算了现在开始剥她的衣服了有这样的遭遇,实在太伤心了,恩真的悲伤喷涌而出。这不是像孩子似的哭的时候,但是止不住哗哗的泪水,忍了一会儿,终于张开嘴,忍了半天的哭声爆发出来。 这时,他的行动静止住了。 在她的胸口疯了似的吻的嘴唇,在她身上摸索的手,都不动了,重重压着她的双腿也一下子没了力气,从她的身上掉下来他一下子把身体闪在了一边,恩真把脸埋在枕头里哭着。 我要去死我要去死一边哭一边念叨着。民宇起来了,对自己刚才的行为非常吃惊。活了二十六年了,从来没有这样没有理智过。只有这一次,像这样崩溃似的想占有这个女人,从来没有过。 一边说要去死一边哭的这个女人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了?如果,恩真没有哭的话估计真的会进行到底。曾私下里决心保护她。会一直等到她愿意的时候,这话也说过。 可是现在我在做什么 对这么哭着的女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真的非常有负罪感,对不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这样出去,抽起了很少抽的烟。我要去死念叨着这句话,她的样子挥之不去。想求她宽恕,想和她道歉说对不起现在进去的话,她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自己,想都不愿想没有信心 不这样她都认为自己是混蛋,发生了这样的事,可怎么办呀。对不起但是我承认。我承认我太想要你了。真的是妈妈总是催促我快点让你怀孕我自己可能也有占有欲,我对你有这种心思我一定会对你说的。但是我会忍着,会坚持住 所以要分手的话千万不要说。 恩真哭啊,哭啊眼泪都哭干了。好怕。说实话,所谓性其实,就连年轻的中学生们做*爱都觉得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而且也曾想过迟早会和民宇发生关系。但还是怕。他的嘴唇、他的手碰过的地方像火烧一样**辣的。曾经相信了他说会等下去的话。他说过什么他说过的那些郑重的话以为是真的。 但是现在真讨厌像个被卖了的女人似的。就像做*爱后妓女们收取报酬一样自己也差不多。悲惨绝望 之后,恩真在家里基本上不动弹了。这件事之后,民宇和恩真互相都不看对方。怎么办,民宇似乎更避着恩真了。民宇早早出去,傍晚回来。他出去后,恩真就到客厅里做自己的事,一个人读书听音乐见朋友来打发时间,在他回来之前回家,准备晚餐,自己先吃完,然后就进卧室。 然后度过夜晚一直到天亮,互相再不接触,互相也不寻找。只不过是,每天他出去后,到厨房去,看到昨天准备晚餐的桌子已经干干净净 不知不觉,又是一星期过去了。 周末,和镇宇夫妇约好的周末,明天就该来到了。实在是极别扭的两个人,对于这次的旅行,只能互相看对方的眼色行事了。民宇小心地走近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的恩真说: “和哥哥家一起去旅行那个不方便的话,不去也行” 恩真瞟了他一眼,继续看电视。过了好长时间,她也没回答。就又问了一遍。 “就说不去了要不要打个电话?” 恩真眼都不离开电视说: “算了吧。你不是说不想让家里人看到咱们这个样子吗?反正滑滑雪就行了顺便去散散心吧。” 民宇像被她的话鼓舞了似的,很高兴。正想找个能道歉的借口。而且,比起在家里这么枯燥无味地过,想想去滑雪场,又能边散步边聊聊天,应该是好得多吧。好啊,我会给你制造一个你做梦都想不到的帅呆了的旅程!嗯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第二天到了。 第一部20 十二月,萧索的滑雪场。 与极兴奋的镇宇妍喜夫妇不同,民宇恩真一直很冷淡。 四方都泛着白光。望着豁然开朗的山坡,这段时间压在心头上的包袱,好像一下子都卸掉了似的。进了出租屋,实在是四个人用也显得太宽敞,一百多平方米的一个空间。 客厅带卫生间,还有两个带床的房间。 镇宇妍喜夫妇非常自然地非常当然地进了其中一个带床的房间,放下了行李。不停地转弯抹角地问站在那里的民宇和恩真是不是打架了。换好了衣服,拿着滑雪板出去。妍喜不会滑雪,为了照顾她,镇宇提议去初级雪道,于是他们坐上了缆车。 “弟妹,和弟弟吵架了吗?俩人怎么这么沉默寡言的” “就是吗。呀,徐民宇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弟妹的事了。是不是?” 看着不管怎么问都一言不发的两个人,镇宇和妍喜开始耳语。 “弟妹是不是累着了?你说呢,老公?” “好像是这么回事。” 两人自顾地交头接耳,但其实民宇和恩真都听到了。两人的脸都红起来。刚从缆车上下来,妍喜就滑了一下,掌握不住平衡,啊地大叫一声。剩下的三个人非常自然地下来,镇宇忙去搀扶妍喜,两个人相对呵呵地笑了。 民宇默默看着他们的样子,心想要是恩真不会滑雪该有多好。那样的话自己就可以借帮她之名,不管怎样都能和她在一起了吗。可是恩真嗖嗖地滑着,非常娴熟地向着坡下滑下去了。滑得好快啊。恩真是想尽可能快地离镇宇妍喜夫妇远点。看到他们甜蜜多情的样子,自己觉得好凄惨。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强忍着总是要掉下来的眼泪,赶快离开初级雪道,向高级雪道滑去。 滑雪是从中学时开始的。差不多滑了有七、八年了。高级雪道也在几年前就了如指掌了。刚要坐上缆车,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接不接呢想了想,摘下滑雪手套,赶快接起电话。 “喂” “在哪儿呢?” “啊?谁啊?” “呼我,民宇。问你在哪儿呢?你怎么能不说一句话就这么一个人下去了呢。” “我现在要上缆车。大约一个小时后我回宾馆去,你不用担心。” “在哪个山坡上呢?” “”不想和他在一起。看到他的脸,就会想起那天的事,真讨厌。 “问你在哪儿呢?” “中级雪道。” 一会儿即使他找自己,坐缆车和滑雪的时间也不一样见不到他就行了。重新戴上手套,准备转身上缆车时,自己身边一个人滑过来急刹车停住了。无心地往旁边看一眼,徐民宇 “这里是中级雪道吗?真行啊”“”不想遇见他的恩真,什么话也没说,想为后面的人让路。但是民宇赶快抓住她的胳膊让她上了缆车,在前面抓着她的胳膊扶着她。 “别抓我!会摔倒的!” “滑高级雪道的人,像这样摔一下,会惊慌吗?” 恩真皱着眉,无可奈何地硬着头皮和民宇一起坐缆车。高级雪道原本就很长,又险峻又高,因为要上得很高,所以要坐很长时间的缆车。老是带着滑雪手套,恩真的手指头像冻伤了似的冷。偶尔会这样。里面进去的冰冷的雪,像被勒紧了似的,手指头又冷又疼。哆哆嗦嗦地发着抖,一只手拿着滑雪杖,摘下右手的手套,把手伸进大衣里。但是大衣的衣兜也是一直在外面的冷空气里,所以放进去也没什么效果。民宇看着恩真,一句话不说,摘下自己的滑雪手套,拉过恩真的手紧紧抓住,放进自己的衣兜里。是不是两个人的体温相互交流就会暖和起来呢?恩真的手很快就解冻了,然后感觉到无限的温暖。当然实际上并不是那么的温暖。 但是民宇是在转达他的心意吗?也没什么就是很感谢他一言不发地抓住自己的手恩真觉得很温暖。虽然先前心里恨他,但是这种感觉很好,所以直到山顶,恩真一直就默默地让民宇这样抓着自己。 到了该下缆车的地方了,像什么时候约定好了似的,两人都为对方拿好了工具解开了安全带。然后彼此一言不发地滑下山坡。也就是两个人的伤口,都互相得到了一点安慰。 傍晚,总是忙忙乎乎吵吵闹闹的妍喜说要大显身手,在厨房里忙着加工带来的东西。恩真也帮忙,准备好了后,几个人愉快地吃完了晚饭。民宇和镇宇说要稍微再滑一会儿,出去了,妍喜和恩真说不如去喝杯茶吧,于是一起向滑雪场里的咖啡屋走去。 “真棒。是不是,弟妹?” “是,谢谢哥哥嫂子。” “哎可是你和弟弟怎么了?真的吵架了吗?” “不是的。就是那么回事吧。” “哎不过弟妹滑雪滑得可真好!哇什么时候开始滑的呀?” “嗯中学时开始的。我特别喜欢滑雪。” “原来这样啊,唉呦。我学也学不会。老是虐待他。” “哥哥对你真好。” “刚才听到他说什么了吗?说因为我一点雪都没滑成,所以要再去滑一会儿。不过不管怎么说” 一会儿,点的茶上来了,两人不停地聊着天。 “弟妹,是这样。我有话要说。” “啊?什么?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吗?” 不管怎么说,和婆家的人还是有隔阂的。听见妍喜说有话要说,恩真担忧了。 “不是。弟妹饭做得好又有礼貌没有一点能让人挑出毛病的地方。反而有问题的是我” “嫂子饭做得那么好吃!嗬嗬” “嗯弟妹,是这样。弟妹已经是我们家的人了,所以我觉得你该知道一些事情了。一些生活里的流言,还有人们散播的流言,弟妹不要介意就好。我没关系,但是别的人可不觉得好。” “什么事情?” “我是我老公的第二个妻子。” 第一部21 “啊?” 坐在对面的妍喜拿着咖啡杯,露出安心的笑容,恩真看着她,更觉得有些慌乱了。不知道有什么原委,但这肯定是件有些棘手的事情。 “是这么回事。他,我,都是第二次婚姻。虽然年龄都不大。我们两个人都是有过死别的人。我们差不多是相似的时间结婚,又在相似的时间里失去了自己的另一半。然后,我们的另一半死去后的一年半,我们相遇了,结婚了。” “啊,是吗” “他二十九岁我二十七岁。结婚已经一年多了。哈两个人在别人看来是非常快地就摆脱了过去的痛苦我的爸爸也是开公司的我们结婚在这一业界的人们那里备受指责。他也是从他爸爸那里继承了事业并且正在经营,即使没有和我结婚这件事,他作为一个年轻的老板,就已经总是被怒视的目光注视了。所谓伤痕,就是有痕迹的伤口啊弟妹从别人那里听到这些算不得流言的流言,还不如我直接告诉你好一些所以才告诉你。” “是,嫂子。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现在这是一个要互相包容缺点的家庭。弟妹和我,这个家庭没有女儿所以更要好好照顾婆婆,好好照顾丈夫,好好过。还有我没有妹妹,常希望有一个像弟妹这样的妹妹!所以特别喜欢。” “我也特别喜欢您像亲姐姐一样待我。” “哦稍等。他来电话了在哪儿呢?” 看着满脸幸福笑容与镇宇通话的妍喜,恩真觉得好羡慕,到底是什么样的伤痕,没经历过的人不会知道但不管怎样现在正沉浸在无比的幸福中。还有过去的记忆不管怎么说是自己的痛处,一般人认为该藏起来的记忆,这样告诉一个作为晚辈的我这是我所没有的勇气。 镇宇来到咖啡店门前,把妍喜带走了。俩人说要去散一会儿步。说很快民宇也会到这里,所以让恩真稍等一会儿。一个人看着窗外喝着茶,窗外一个人咚咚地敲着窗户。谁呀?问着,睁大眼睛,用袖子擦了擦结了冰霜的窗户,窗外那人的面孔清晰地映入眼中。 “哦!” 李民宇。是他。他一只眼向她挤了挤眼睛,向大吃一惊的恩真做了个让她镇静的动作。在夏威夷短暂相遇的那个互通姓名的人。他确是一个乐观愉快的人正想着,他进了咖啡屋,坐在恩真旁边,非常高兴地和恩真打起招呼来。 “我们太有缘分了,是不是?什么时候从夏威夷回来的?” “回来一段时间了。哇真神奇啊!竟然可以这样在这里相遇,对不对?” “是啊。和谁一起来这里的?爱人?亲人?朋友们?” “嗯,和家里人一起来的。” “啊,是这样啊。那么单独见面你会很为难吧?本就是想和家人一起来度过一段好时间的。我是来这里见一个真正亲近的朋友的。其实本来也挺想来滑雪的,找个借口而已。哈哈!” “啊,是这样啊。” “对。啊,你多大啊?看起来比我小” “二十一岁。八二年生。” “八二年?啊八二年我七七年生人嗯差五岁啊?那我是你哥哥了。” “是啊!”这样聊着天,和背向咖啡屋门口坐的恩真不同,谁从门口进来都一眼就能看见的李民宇一下子站起来“唉唉”地叫着,好像认识谁。急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可能是他朋友的人跑过来,一把拉住李民宇。 “呀,小民宇。你这家伙!” “你这兔崽子,叫你不许这样叫我!” 俩人看起来非常要好,不认识的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是多么亲近的朋友。 “怎么回事,你说一个人来的,却已经在这里和人聊天了?” 他的朋友的嗓音让人听了心里不安,他从李民宇那里转过身,转向恩真这一边,恩真和他,同时哦地大吃一惊。这男人是,徐民宇是他。 “呀,你”瞬间,李民宇的脸阴沉下来,用目光努力追问恩真这是怎么回事。一边是自己的最要好的朋友,一边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好像认识恩真的样子,李民宇有点迷糊了。根本没想到这两个人会认识。 “你们两个,认识?” 和茫然看着恩真民宇的脸的李民宇不同,恩真努力寻找着可以收拾这个局面的话。他们两个人互相还不知道,在夏威夷,李民宇还曾没有任何过错地被他的好朋友徐民宇打过一顿!啊太复杂的局面。愣在那里的三个人,因为服务生过来了,才重新坐下来。徐民宇向扑通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的恩真不停地使眼色,让她快点往里坐。恩真并不想理他,但对面还有人看着,所以恩真和徐民宇终于并排坐下了。 李民宇对于他们俩人为什么这么坐下,疑惑不解。 不管怎样不管怎样 “不在这里这样遇见,今天我也打算把她介绍给你的。我妻子。” 李民宇一下子惊呆了,愣愣地看着好朋友。 第一部22 “你说是你的妻子?” “嗯。恩真,这是李民宇。我二十年的知己。以后可能会经常见面的。这家伙长成这模样,但和我是最好的朋友。” 民宇介绍恩真是自己的妻子时,表情非常真挚。向最好的朋友非常自信地介绍自己的妻子这在男人的世界里,可能包含着很多的意义。 “哈哈哈。呀,徐民宇。你和我真的是什么新奇的事都有。在互相不知道的情况下,我先认识了你的妻子。新鲜吧?” “哈哈,是。” “混蛋,怎么认识的?恩真,你怎么会被这么个畜牲一样的老家伙吸引住呢?真新鲜。” “呀,你这畜牲。你我是朋友不是吗?这样的话你能不能小心点说?” “混蛋想你了。” 说着,两人的手紧紧地抓在一起,俩人亲密的样子在哪里都让人羡慕。 “我先告辞了。” “哦,为什么!我们去吃夜宵吧,怎么样?民宇怎么样?一起去吧,恩真。” 换场地时,李民宇和恩真一直一边走一边愉快地聊着天。就是初次见面的人的平常话。现在做什么工作呢,有几位兄弟姐妹啊,互相了解着相互的基本情况。李民宇和恩真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关系已经像亲哥哥、妹妹一样了。可能是因为恩真没有哥哥,而民宇没有妹妹吧?两人约定以哥哥妹妹相称,欢喜地一起走。李民宇与徐民宇不仅是朋友,而且两个人相貌的相似点、性格的相似点非常多,但恩真和相似的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却十分不一样。一直在旁边默默无言地看着他们的徐民宇,用略有些气鼓鼓的语气问: “呀,可是你们俩人是怎么认识的?原来就认识吗?” 为了回避当初和他打架的事,恩真赶快要开口说话。但李民宇笑着把恩真拦住了。 “?” “没什么,只是以前就只见过一次。没什么特别的,你这家伙。” 看见挤了一下眼睛说的李民宇,恩真也忍不住笑了。听了这话的徐民宇,心里非常不安,心情也很坏。俩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在结婚前还是结婚后想知道的太多了。李民宇和恩真还是照旧愉快地聊着天,进了一个不错的吃宵夜的地方。 “呀徐民宇,你还爱吃串吗?” “是呀,小民宇你这家伙。串,串。” “呵呵呵,好。恩真吃什么?日本面?嗯什么好呢?” “日本面很好。” “好好,我来看着办。” 对徐民宇从来没有的依赖性,对李民宇好像却有。他总是把别人照顾得很舒服,很愉快。恩真起身去找筷子,李民宇偷偷跟上来。 “呵呵,恩真,刚才我为了不让那家伙失常,所以没说夏威夷的事,就这样什么也别说了行吗?明白了吗?” “啊好。” 一边吃东西,李民宇和恩真一边忙着聊天。两人实在是相处得很好,不管谁看来都会以为他们是在谈恋爱。 “哦,可是为什么叫你小民宇呢?啊?” 与有些慌张的李民宇不同,这回徐民宇如鱼得水一般兴奋地滔滔不绝起来。独占了恩真的可恶的李民宇,一付不开心的样子。 “这家伙长得极有男人味,运动好身体也好。哧哈哈哈!只有一个缺点,个子太矮!个子不是一般的矮吧?小民宇?” “嗯可是看上去没那么矮呀?” “呀,由恩真,好好看看。我身高一米八五。是不是?可是这家伙,呀,李民宇,你身高是多少?” 说到了自己的短处—身高,李民宇定在角落里,不说话了。 “差不多,一米七一?一米七二?我们上幼儿园时就在一起了,高二时,身高就差了有十八厘米了吧?就这样长大的。小吧?现在比以前还高了些。所以叫小民宇。” 民宇如释重负似的瞪着眼说。恩真呵地笑了。虽然看见李民宇的表情,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不能笑。民宇兴奋地说着,但气氛却越来越冷清。大约过了五分钟,还是这种局面。恩真觉得这种情况自己应该先走,于是就起身告辞。徐民宇想抓住她,但李民宇示意她先走。 “回到汉城经常联系吧。知道了吗?下次见?” “啊好好吧。我先走了。” 恩真的身影完全消失了,呀民宇点燃一根烟吸着。不知道为什么脸上满是怒气。 “喂,呀。你不是戒烟了吗?怎么又抽?” “不知道。自从认识了这个女人,就总是找烟抽。” “给我一根。” 就这样,已经抽了一包烟了,两个男人一句话也没说。怎么回事,李民宇觉得和朋友之间有种很异常的气氛很勉强地搭了一句话。 “婚礼没能去参加,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的交一百倍的礼金做补偿吧。” “呵呵,我给你买点什么礼物啊?” “行了,你这畜牲。帮帮我的忙就行了。” “你这混蛋!你是不是知道我是个多受欢迎的人。” “狗崽子,去死。这畜牲!” “爱吗?” “?” “你妻子。我是问你是因为爱结婚的吗像镇宇哥似的,那样地过着结婚生活,结果是那样一个错误的话怎么办” “”是不是相爱这个问题,直到最后也没答上。怎么这么没信心。就连互相最了解的朋友也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真心。 “呀,徐民宇。” “怎么了?” 抨! 走在旁边都是白雪的小路上,李民宇忽然叫他一声,徐民宇一转过身来,就被重重地打了一拳。 “你这家伙!你怎么突然打我!” “狗崽子。我想起在夏威夷时挨了你的打嘁!” “夏威夷?那里怎么了?” “呀,你老婆披肩掉了,我给她捡起来,这也有错吗!连自己的朋友都不认识,还打我,狗崽子” “!” “那时在海边,那天是第一次见面。” “是你?” “不要留她一个人。就像你看上去不安一样千钧一发之际啊。她想变得幸福,所以你要先靠近她,要先去爱护她。” “”“你要是再有一次那么不负责任地丢下她我可不放过你。” 听了朋友的话,民宇一震。这家伙究竟 “李民宇,你的话什么意思?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我把她当妹妹。刚才已经认了兄妹了。现在决定了,我唯一的妹妹,我是她的保护者你是她丈夫好好待她。” 第一部23 民宇回到宾馆时,已经十二点多了。镇宇和妍喜可能已经回房间了,他们的房门紧紧关着。民宇进了另一个有床的房间。一边想着今晚该怎么睡,一边进了房间,恩真坐在床尾,抱着枕头。怎么这个样子,是在等我吗。悄悄地走到她旁边站住。 “哦!回来了?比预想的回来得早啊?” “那么,你以为我会在外面住一夜再回来吗?” “好像好久不见了吗,不是吗?我以为你们会喝酒喝到很晚呢” “呵呵没关系。以后会经常见到那家伙的呀,可是你什么时候和他认了兄妹了?” “啊不过是说话很投缘罢了。真的像亲哥哥一样很舒服我本来上面就没有哥哥,所以很喜欢年龄比我大的人。” “可是怎么对我这么不公平?” “不公平!真是的谁听见了还以为真是这样呢。每天亏待我的人是谁” “对不起” 民宇埋在心里好久的话终于说出来了。实际上,本来想两个人一边散步一边或者,用其它什么比较帅的方式向她道歉。但是,现在突然感觉一定要把这句话说出来,为什么这样呢? 恩真,为他无来由的一句道歉大吃一惊。自己那么说,以为他会更随随便便地捉弄自己。其实自己也知道,他即使不一件事一件事地解释,到目前为止他的行为今天的道歉,都是因为那天的事。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暖意,两个对望着,呵呵地笑起来。这样互相对望着笑,是第一次吧?这,这感觉一点也不讨厌。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也可能是个好人呢。这时,民宇忽然脱下外套扔掉,衣服都不换就跳上了床。 “干干什么!脸都不洗!” “呀,我洗完脸回来,你就不让我上床了!讨厌!不能让你抢走了!我今天在床上睡了!” 刚刚他可能是个好人的想法,取消。 “谁这么说过了?喂你怎么又诬陷好人。啊,你睡床!哎哟” “哦,真的?” 民宇的眼睛睁得溜圆。原以为要经过一场持久战才能抢到床,可是比想像的容易。可是怎么更觉得不安呢 “作为交换!” “?” “被子给我。我睡地上。” 呵地笑出来的民宇从床上起来“咚”地打了恩真的头一下。 “行了,行了。哪能一次都不输呢。怎么能让女人睡地上呢。我出去。我出去滑雪去” 刚想转身出去,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的恩真叫住了他。 “喂!” “”“就这样睡吧。今天去滑雪。反正总要睡觉的。所以” “(她到底相信了什么。可不要太信任我呀!)” “那么,我没关系就行就这么睡吧” “(我有关系这个傻瓜女人!)” “怎么不回答!嘁讨好的话都不会说。” “哦?啊那么那么我洗完脸过来。” 民宇呼达达地去卫生间了,心里很惊奇。 呵呵呵不管怎样要一起睡了 重新回到了房间再一看,恩真抱着被子贴着墙的那一边躺着。呼既然这么为难,又何苦说要一起睡呢勉强搭话似乎更尴尬,就轻轻过去躺在她旁边。只有台灯开着,一点声响都没有,房子可怕地沉默着。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可一看表,只过了十分钟房里静得连镇宇和妍喜睡的那间屋子里的一点说话的声音都能听见。民宇和恩真都沉默着。 这时听见了“啊!啊”的呻吟声。民宇差一点“唉呀”一声。哥哥嫂子夫妇俩来旅行本来就心情好极,离民宇的房间又远,而且就是计划要度过一段好时光才来的,(再加上民宇夫妻正在新婚蜜月中,以为他们当然也会一样)他妈的因为他们俩太沉默了,所以那边的声音全听到了。听了那声音,恩真也不禁辗转反侧起来。 “没错吧听到这种声音而没有反应,那还叫人吗?” 民宇独自想着,不停地越来越大的哥哥嫂子的xx声音,让他火气越来越大。哦要做,就自己斯文点地去做呗。为什么要让沉默地待着的人辗转反侧呢妈的 “喂” “哦,怎么了?” 恩真刚刚好像想要说点什么似的,民宇马上回答。 “喂,嫂子是不是病了。一直在呻吟呢。听到了吧。没听到吗?” “(妈的!这女人难道不知道这声音是什么声音吗?上帝呀到底)” “好好听啊。好像病了吧。刚才还好好的呢哥哥是不是太累了,连嫂子病了都不知道?” “(呼这不是因为太累了,而是因为用力太大了。我该说什么呢,啊,我快要疯了!)” “是不是该过去看看?好像病得很重啊!你听,声音越来越大了!” 恩真一下子从床上起来了,民宇赶紧用力拉住她。 去什么去啊,这个傻女人 “干什么!要是出什么差错!” “不会绝对不会。不要去,睡吧。” “我也曾经病了整整一夜。我们一点也不理会他们,他们会心寒的!你一次也没生过病吗?” “哥哥不会不知道的。不要这样突然地进到别的夫妇的卧室,看到不该看的就在这里吧。” “喂,你这人” 想反驳民宇的恩真,说了一半忽然停住了。突然讲到别的夫妇的卧室,看到不该看的?不该看的?不要看到不该看的哦那么?现在哥哥和嫂子正在?真真真的会那样吗? 恩真静静地想起了小时候的事。 快上小学的时候,听到卧室里妈妈的呻吟声。开始想爸爸在呢就没动,可过了好一会儿,呻吟声还是没停止。是不是妈妈病得很重啊,这样想着就跑到里屋,一下子推开了门。推开门,看到妈妈和爸爸脱光了衣服在做什么。恩真非常担心地问父母: “妈妈,病得很重吗?嗯?” 那时妈妈爸爸什么都没说。而且自己当时也不知道妈妈爸爸到底在干什么。长大了好些之后,才明白了那时的事。原来是妈妈爸爸正在忙着制造弟弟 不管怎么说,现在和那时很像。两个人都快疯了。先不说自己的**,那声音实在让人不安,不知怎么办好。也许可以从这局面里解脱出来,恩真说睡不着觉,不停地说着话。说话时,那声音听得就不那么清楚了。 “哎呀真的睡不着呢。要么去滑雪?” “去什么去啊!”无心的一句话,以为民宇不会听到。但民宇忽然大喊了一句。 “啊,你为什么忽然大喊一声?” “大半夜的你去滑什么雪啊!”“不能滑吗?反正可以滑到凌晨五点呢灯火通明的,也没什么危险的,是不是?” 民宇的心,以后能知道吗。只想在一起的心 “无聊。睡不着。啊有本漫画书也好啊。” “这么无聊吗?” “有一点。唉原来不管去哪里都睡得很好啊,今天怎么就睡不着呢?” “对。你是真的能睡觉。还有,每天都打呼噜。” “我什么时候啊?那你呢,你以为你不打呼噜吗!人疲倦时都会这样的,又不是每天?” “你有什么疲倦的事啊?每天在家里游手好闲光长肉了” “哦真过分!那我去打工?是你不让我做的吗!” “呵你真逗。反应很强烈啊。怎么会这么兴奋呢?痛快,痛快!” “哎呀你这大叔!” “什么,大叔?呀,你坦率地说,我哪里长得像大叔了?我只要一出去,所有人看见我都说我长得帅。你长着眼睛看不见吗?” “啊呀,真是,人都瞎了眼了,是不是没见过帅哥,才会说你这种大叔长得帅。天啊,张东健非哭了不可。” 看着恩真吐着舌头做着鬼脸,民宇觉得好可爱。肆无忌惮地笑起来 “笑什么?你这家伙” “呵呵呵呀我们出去一会怎么样?” 忽然变得无比真诚地来劝她的民宇的表情好有感摄力。虽然恩真想脱口而出“讨厌”但是不管怎么说,要想摆脱这尴尬局面,判断一下还是出去好一些。两人拿起外套(声音还是不停传进来)小心地出了大门。空无一人的滑雪场。民宇先出去,恩真,一句话不说跟着出去了。然后开始一言不发地走。越来越冷的恩真,民宇小心地,一点一点的用自己的手臂抱住她。在冷冷的空气中,隐隐地感觉到他的心还有一些别的感觉 第一部24 觉得好温暖的他的体温还有从他那里得到的这种感觉希望自己不是爱上他了。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从一开始就没有一个好的目的,也不希望有一个好的结果,而且恩真认为他的感情也不过是一个短暂的焰火 大约不到三十分钟的短暂的散步,都给了他们充分的思考的时间。还有一些小小的决心。 恩真最终决定不敞开心灵。 民宇呢在爱里陷得更深了。但是不知为什么越来越没有自信,不禁责怪自己。 第二天早晨,可能是因为昨晚的好时光,镇宇和妍喜容光焕发。而且还没忘记尽情地把肉消灭光。相反的,回去后躺在同一个床上的民宇和恩真,却很长时间睡不着觉,结果回汉城的路上,在车里不停地打瞌睡。 “喂?” “恩真?我,俊锡。” “醉了吗?这是谁的电话呀?你换电话号码了吗?” “不是我,是徐宪换了。这是新村的black。现在你老公要是已经回家了,能一起出来吗?朋友们都在这里呢。” “哦真的?都有谁?” “说了都在,你还问。我还有士俊,舒贤,志润” “啊,真的?你呢总能见到,所以见到你也不怎么高兴。我要去看士俊!” “呵呵,好。带你老公一起来吗?当时婚礼的时候,舒贤不是没能去吗,总该打个招呼吧。” “嗯,知道了。” 从滑雪场回来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悠闲地吃完晚饭,正看着电视,就接到了俊锡的电话。恩真和民宇就好像约定好了不说话似的。仅仅是没什么接触一直和平相处,但是民宇很焦心。恩真悄悄看看差不多是躺在旁边的民宇呵呵呵地笑了。 “怎么了你不会说让我和你一起去吧?不要这样看我,我害怕。” “唉你不是一次也没见过我的朋友们吗。以后反正咱们到不好的时候就不好了,不过那也至少在好的时候给他们看一个好的样子” 恩真的个人准则之一。 要经常让他想起离别。绝对不能忘记,不要产生更多的感情 自己的一句话,使他就像被勒紧了脖子似的,似乎连难受都不知道了 “我是你的玩偶吗?呵到了该结束的时候就结束现在就装作一对多情的夫妻是吗?” “”“要做多情的夫妻,就应该先做真正的夫妻。按你所说的,我们到该结束的时候就结束。” 他很吓人地抬起恩真的脸。然后贴紧她的身体,搜寻起她的嘴唇来。虽然他突然地过来,但是他嘴唇的触觉实在无比的**。 “啊喂我” 民宇的嘴暂时离开的瞬间,恩真想反驳些什么,但重新被他的唇征服了。了不起的技术。轻轻地舔着下嘴唇,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解开她的钮扣。本来是死死地闭住嘴,但是溜神看被他解开钮扣的地方时,一不小心,舌头就轻轻进了嘴里。强势,还有间或的弱势,很刺激。轻轻地爱抚,撩拨得人精神恍惚。不管怎样,在身体的动作中可以感觉到爱。事实是怎样的呢他的真心是怎样的呢! 不知不觉,上身披着的衣服都没有了。再也不是恶狠狠扑上来的徐民宇了。非常地小心,像在触摸一件易碎品他给的感觉真的很好他一下立起身,抱起她,向卧室走去,这时恩真忽然回过神来。不行这样不行! 他刚把女人轻轻地放到床上,恩真猛然立起了身。 “不要把我当妓女!” “妓女?你什么时候卖身给我了?” “你现在就是这样对我的!口口声声说一定会等到我愿意的时候,可为什么总是这样!” 恩真怒吼般地叫喊着。对于一有空闲时间就要这样做的民宇,她的态度渐渐有了恐惧感。但其实民宇不是。绝对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当她作妓女,或是因为娶女人后的**,才对恩真这样的。仅仅是因为爱,因为想抱一抱 “咳行,卖身。好,反正你和我结婚是为了钱这样吧,把心卖给我。” “说什么?” “多简单的道理。不是吗,你不就是为了钱才和我结婚的吗。身体就在我面前,不管怎么都可以说是我花钱买来的。但仅仅这样可不行,心也要卖。” “你疯了吧,连我的感情也要你来随心所欲地处置吗?” 恩真绿着脸说,但民宇面无表情。 即使这样,如果能拥有你的心 “事到如今,对你来说,是没有什么选择权之类的东西了。因为你已经是我的老婆,正在和我一起生活。我要连你的心也买下。” 民宇正说着,歇斯底里的恩真,挣脱了民宇,出了房间。 “我出去见朋友。下,下一次一起去” 看着这个女人只套上件羊毛衫就神情恍惚地走出房间,民宇独自傻傻地面对着一片虚空。 遭到拒绝了吗? 她现在是在拒绝我吗? 不管怎么大声喊我爱你,你都听不到。 你究竟要离我这么远到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该如何表现。 向我靠近吧,哪怕只有一步。 这样,我似乎才能找到些爱你的信心。 你现在这样,我没办法坚持下去 —民宇独白 第一部25 漫无目的地走出家门,恩真先上了电梯,可是按键都忘了按,只是怔怔地盯着镜子看。勉强胡乱套了件羊毛衫天哪,看一看,内衣都没穿就从家里出来了。恩真觉得自己好像正站在一片台风吹过的荒野上。要买我的心?我的心? 谁知道呢什么是真心?由恩真像个傻瓜。差点醉倒在他的手里 透过镜子,看到一个一塌糊涂的女人的样子真想被迎头泼一盆冷水。这样怎么去见朋友。心情、状态。打了个电话,取消了约会,怔怔地坐在窗前的长椅上,在手机通讯簿里寻找可以聊一会儿的人。总不能这样回家去吧 浏览着名子时,忽然看到越过公寓商业街那边鳞次栉比的酒吧。喝杯酒!好,去喝杯酒就好了 又开始看手机,忽然想起连这个手机都是他给买的。恩真好不容易忍住想扔掉它的冲动,合起手机,开始向一次都没去过的酒吧街那边走去。走了一会儿,看见一个大排档。翻翻口袋只有四千元,那里是五百元一杯。 呵不禁笑起自己的样子。然后给一个忽然想起来的人打了电话。在路边,就好像发现了一个宝贝似的,非常开心地打起电话。 李民宇刚刚打完一个电话,合上手机,忽然被又响起来的手机铃声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看显示的号码就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喂?” “呀” “哦哦?谁?” “别开玩笑了。我现在没有心情开玩笑。” “民宇?怎么了?在家里吗?” 接电话的李明宇兴高采烈。但是相反,打电话的朋友心情可不太好。 “呀李民宇陪我喝酒来。” “现在?嗯嗯去哪儿?” “我们家旁边的‘legd’酒吧?来这里。” “噢啥好啊徐民宇。我这就去。” 再次合上电话的李民宇笑了,好像有什么事似的。 “再来一杯” 等朋友时,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了。错在哪里了呢对于自己究竟该怎么去做,民宇不知所措,连控制自己都做不到,民宇默默地坐在那里。 “我我” 李民宇在几步远的地方,看着紧握杯子的朋友的样子。在他反方向的后面,恩真坐在桌子旁,看着摆满一桌子的啤酒瓶和果盘。民宇和恩真中间是很多高大的植物盆景装饰,所以互相看不见对方的座位。 “呀,好久不见。” 李民宇走到恩真旁边,坐在她对面的座位上说。 “啊,是啊来了呀。” “呵喝啤酒啊,怎么了?就这么坐在这儿?” “啊该等你来了一起喝呀,不是吗?” “呵一边喝一边等也可以呀。等等,我看一看一、二六、七呵呵真是听话的妹妹。我让买七瓶,你果然就买了七瓶。你说想喝酒是吧?来,喝。” 和自然地拿起啤酒瓶喝了一口的李民宇不同,恩真喝了一口啤酒的样子,却极别扭。本想倒在杯子里,但看见民宇用瓶喝,就跟着他学。李民宇呵呵地笑了。好可爱的女人 “看来你不常和朋友们一起喝酒啊?不过是喝杯酒,怎么这么别扭?” “啊哈哈,没什么,就是不大会。这个位置不错吧还有,我也基本没有出去喝酒的时间。打工非常忙” 和恩真聊着天,偷偷地看了下表,忽然发觉自己已经来了有三十分钟了,于是起身说去洗手间。然后他向坐在吧台那里的朋友徐民宇走过去。 “唉,来了。” “怎么这么晚!你这家伙。呵呵呵” “呀呀徐民宇,妈的。清醒点。你喝了多少了?” “我喝这个,你喝什么?呵呵民宇呀李民宇呀我呀我要疯了。呵呵。” 李民宇觉得这朋友喝醉了还稍微有一点可爱。和往常的样子大不相同 李民宇扶住朋友的肩,问吧台服务生。 “喂这客人喝了多少杯了?” “啊八杯了。” 徐民宇调皮地继续自己喃喃自语。 “呀你这畜牲酒量不行的家伙喝八杯?你这家伙疯了。呀呀,醒醒。” “没醉!呵呵李民宇有两张脸呀,是这样。我呀,你知道我家里和我一起生活的女人吧?就是她呀,要与我分手呢。要与我离婚呢。所以我” “被别人抢走了?” “呵呵你怎么知道的?哇你也是天才啊。跑掉了消失了” 在那边坐着喝酒呢,白痴! “咻呀,你先坐一会。我去一下卫生间就回来。喂,帮助照顾一下这位客人。我很快就回来!” 然后李民宇赶紧走向恩真的桌子。 “啊,等太久了吧?刚才遇见个熟人。” 第一部26 李民宇在民宇和恩真之间来来往往了好几回,揣测着两人的神色,努力想帮他们和解。让民宇以后再做好一点,又告诉恩真,其实民宇是一个不错的家伙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呢?” 正在给恩真讲他和民宇小时候时冗长的故事的刹那。不过是十分钟前,还调皮地坐在那边的吧台那里,耍着性子诉苦的民宇,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洗了脸,满脸是水地站在正聊天的李民宇和恩真旁边。即使他不过来,李民宇本来也打算等他酒醒一点后,让他们两人相见的。李民宇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问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呢!李民宇,你说去卫生间,总是逃跑你把她藏在这里了?” “你这个笨蛋不要老做傻事,你们夫妻俩人打架也不要把我牵扯进去。你们是不是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夫妻啊,都一样地傻。喂,我走了。” 恩真喝了几杯啤酒,已经是醉醺醺的状态了。相反,刚才醉了的民宇,过了这么半天,已经开始醒酒了。 “一起走。” 民宇一把抓住还要去抓啤酒杯的恩真的手。恩真一把甩开他,抓起杯,一下子把酒喝下去。 “一起走。” “出去了去哪儿啊!家?” “当然赶快回我们家。你醉了” “那个家?你的家?那个家不是我们的家是你的家。如果是我们的家我哪里会连个舒服的觉都睡不成。每天也没缘由要在家里受心灵的煎熬我哪怕有一天!在你的家里舒舒服服地睡觉,不,是舒服地呆一天都没有过不是我的家不想去” 看着说完话一下子跌倒的恩真,民宇默默地坐着。 原来是这样说爱你,就该爱护你才对可是却连让你舒服地待着都没做到。你说你没有一天能舒服地睡一觉我看来是真的错了 李民宇去收款台,把两桌的单都结了,然后出去了。民宇用含笑的目光向没在眼前的朋友表示了谢意,然后背着恩真出了酒吧。民宇高兴地把恩真平放在床上,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又把她的外衣脱下来把被子一直盖到她的脖子上,听了好长时间她的美妙的呼吸声,然后走出房间。 希望你能从今天开始舒服地睡觉一定 民宇来到客厅,打开刚才太白公司职员送来的巨大的相册的包装。刚才太伤心了,没精力去看它。解开带子,打开纸包装,感觉非常高档的大照片露出来。他们的婚礼照片放大冲洗出来了。别扭的两个人在摄影师的摆布下费力地摆出姿式看着长时间的冷战中难得明朗地笑起来的恩真的脸,嘴唇贴过去的自己就是这张照片。摄影师对我可真好,竟留下了这张照片:表情幸福地吻着她。而且静静地仔细看照片里的恩真,轻轻闭着眼睛,一个表情幸福的新娘。 第一部27 明媚阳光射进来的清晨,恩真费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啊我昨天喝酒了吧民宇哥送我回来的?记不起自己是怎么躺在床上的,恩真赶快找出手机,拨通了李民宇的电话。 “啊哥哥,我是恩真。” “哦,顺利地回家了吧?” “啊,不是哥哥送我回家的吗?我以为是你呢,所以打个电话跟你道歉” “呵呀,有个人听了这些话会心酸啊。你老公把你带回家的。我打了个电话,他就来接你回去了。” “哎哥哥。你是为了不让我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才开玩笑的吧?我昨天你知道的我为什么想喝酒” “昨天你醉了,我也没和你好好说话,民宇那家伙不是你想像的那么坏。还有他也不是随便找个女人开玩笑的人。这点我保证。当然,我不能说在你之前他没有任何女人,但是我作为他最好的朋友,他向我介绍他的女人,你还是头一个。那家伙选择你做妻子还有向我这样说起你,至少证明,对于民宇来说,你不是不重要的。呵呵呀,由恩真!我跟你说的这些,民宇这家伙知道了非杀了我不可,知道吗?还有你叫我哥哥呵呵超过徐民宇的事多了。” “哥哥,我是认真的。别开玩笑了” “不是开玩笑。下次再见面吧。有什么难事随时和我联系,啊,对了民宇正担心呢,马上call他?” “知道了。” 呵现在开始跟我说谎了李民宇真的变坏了。但是像个傻瓜似的总是往后逃的兔崽子朋友总不能丢在那里不管吧。哎,没办法吗。他就算是作为我爱情的守护天使出现的吧呵呵呵”刚要进恩真房间的民宇,听见她在和什么人打电话。听起来好像在说昨晚的事像是李民宇。她间或叫出的“哥哥”在民宇的耳朵里是那么的刺耳。恩真一次都没有用一个合适的称呼来叫民宇。连名字都没叫过。可是可是却叫李民宇那家伙哥哥。不能老是这么担心。他可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怀疑他绝对不行李民宇千万不要。千万不要。可民宇还总是担心。昨天,他们两人怎么就会在一起,为什么是民宇呢 恩真在房间里坐了很长时间,没有听见外面有动静,她小心地打开房门出来了。不管怎样,是在努力不与民宇接触。 “睡得好吗?” 却是坐在沙发上戴着耳机静静欣赏音乐的民宇。恩真吃惊地打了个寒噤,转身打算回房间里去。但是民宇赶快追过来。抓住了她的肩膀。 “求你,不要躲避我。” 一直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他,竟然会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人。能感觉得出来,不管事实究竟是怎样,至少恩真听起来是这样的。恩真又转过身,看着他,和他惊恐的兔子一样的眼睛。他的眼睛哀痛欲绝。好像恩真犯了什么错似的 “你说说什么?” “不要躲避我。我说不要躲避我。求你!” “我什么时候躲避你了!” “在房间里静静地呆那么长时间,觉得我可能是出去了,才打开门出来,十岁的小孩都看得出来。你为什么表现得这么明显?” 这个人,怎么说都不会那么无礼吧? 呼恩真呼了口气。民宇给她打开她的房间,让她准备一下,一会儿要出去。 “突然之间准备什么?去哪?” “哦,今天要去的地方很多,所以快点准备好出来。衣服穿得漂亮点出来。” “哎呀,别人穿衣服和你有什么关系?” “反正别磨磨蹭蹭的啊,快点把眼屎擦干净出来!” 恩真一进房间,民宇也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结婚后两人一起外出,还是第一次民宇不知不觉地微笑着,心情激动地在衣柜里看来看去。把自己最喜欢的做工最好的西服,拎在手上看,一边看一边说“主要还是我长得帅”民宇看起来不正常似的。 从家里出来上了车,他亲切地给她系好安全带。恩真为他从没有过的礼貌有些发蒙,他们先去恩真的家。事先没有联系就来访问的女儿女婿,让恩真的妈妈有些惊慌。 “恩真啊,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也不知道。他带我来的。” 民宇到里屋去向恩真的父亲问好时,恩真的弟弟圣民过来,捅着恩真说“姐,给我点零花钱。” “呀,你是不是天天都以为我是银行啊?要就能给你吗?” “哎呀,真是的成了家庭妇女,连脾气都变古怪了嘁姐,你看那边。姐夫送给妈妈的花!” “真的!” 目光所及的一方,放着妈妈喜欢的玫瑰花,有二、三百朵那么多。 “呀,知道为什么送花吗?” “呵呵姐,恶人原来也能嫁得好啊。凭姐姐这张脸,怎么会得到姐夫这样的人呢?” “呀,你这兔崽子。别说废话!那人为什么给妈妈送花?你,知道吗?” 这时弟弟圣民突然向恩真扔过来一件东西。这东西打在了恩真头上,然后掉到地上。 “哇,打开这个,你就会这么叫一声的!” “到底是什么呀?” 这是什么打开包装,是恩真喜欢的英国男孩乐队的精选合辑。应该买一个应该买一个一直这么想,可到底没买成的这本专辑。 “呀由圣民,你这是干什么?你贿赂我,以后好向我要零钱,是不是?” “天啊别搞笑了。生日快乐,大妈。自己的生日都不知道?呵呵”“什么我的生日?” “是啊姐夫说感谢妈妈生了你,所以就送了花,就这样。呵呵呵,姐姐怎么了?以往你一个月前就到处广播你的生日了?” 你这家伙,我最近哪里有这心情? 可是他怎么知道我生日的?一次都没说过这些啊连我自己都忘了还有,另外他说谢谢妈妈生了我,真像换了个人似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笑着与丈母娘说话的他,忽然想,刚才他给我系安全带,也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吧。” 在娘家吃过午饭,两人又上了车。问了好长时间想去哪里,恩真都没说话,最后终于开口说: “谢谢你给妈妈的” “好了。不是为了听你说谢谢才送的。” 好不容易才说出的话,就这样被他别扭地打断了,恩真拿出刚才弟弟作为礼物送给她的cd,听起来。一会,自己最喜欢的一首歌播出来,恩真高兴地跟着唱起来。 “喜欢这首歌?” “对!我真的喜欢这首歌。不喜欢歌吗?歌词写得也好我特别喜欢swera这个词。盟誓的词不是随便对什么人都说得出来的,也不是对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说的。非常珍贵的话 这是怎样一种偶然呢民宇想。太偶然了,这是自己写的歌。本来不写情歌的他花了一个月时间好不容易写出的歌词。还有曾经觉得很可笑的歌名。swearitagain再一次盟誓。 如果可以相爱你和我如果真的可以相爱我会给无数个誓言,真的是无数个 第一部28 天已经黑了,民宇继续开着车走。 “现在去哪儿?” “差不多快到了。肚子饿了吧?饭先预定好就好了。喜欢吃什么?牛排?意大利面?” “想吃米饭。” “呵呵知道了,米饭主菜是我喜欢的烤牛排。再来一个海鲜意大利面。好吗?” 民宇好像有什么喜事似的呵地笑了。 “笑什么?” “呀我们那天你馋了盯着吃的东西看。” “我什么时候那样子!” “我见你的那天!不是吗?” 他一边调皮地笑着一边开车。 第一次见他谁说喜欢了。恩真嘀咕着看他一眼。他的侧面轮阔分明。哇可可爱恩真被自己瞬间的感觉吓了一跳。这时车开向了一个别墅一样的建筑物。 “哇这是别墅吗?” 在管理人员的带领下,恩真进到里面,圆睁着眼睛说。 只有冬天才来的地方篝火熊熊地燃烧着,到处都有动物标本。冬天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们的别墅。确切一点说呵呵用你的话来说,我们父亲的别墅。” “哇,这里真棒。外面那是江吗!虽说这是冬天来的地方,但实际夏天来也很好啊。有这样的江水” 只要你说喜欢,夏天来冬天来又有什么关系。 民宇独自一人回味着恩真的那一句话。恩真对独自默默站着的民宇轻轻说。 “喂我们不吃饭吗?肚子都饿了” 民宇把恩真带到准备好食物的餐桌旁,恩真为已经摆满的食物吃了一惊。 “哇!这些谁吃得完啊!这些什么时候准备好的?” 不断上来的食物,最后以恩真最喜欢吃的香蕉蛋糕收尾。看着不断送上来的食物,恩真很吃惊。愉快的气氛自然而然地形成了。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对话,但因为他们特有的玩笑话,气氛还是很有趣的。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嚼啊嚼啊)” “呀,把嘴里满满的东西都咽下去了再说话。啊,没什么特别的。我原来就天生聪颖,什么都知道。” “哦唔你这个自恋狂” “自恋狂?呀,像这种水平,有自恋的资本吗。哎呀!由恩真!” “什么?(嚼呀嚼呀)” 表情泰然地恩真踩了民宇一脚,却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吃东西。 “呵呵啊,对了!我刚才把你的手机,关机了你没看见吗?在你包里!” “啊,对了。我说的吗我的生日却一个祝贺电话都没有喂,你凭什么动别人的手机!奇怪的人!” “啊,你睡觉时它总叫吗!怕吵醒你,就关机了你话倒不少” “那你把它调成振动不就行了吗?他们会奇怪呢,怎么联系不上我,呵呵。哦,俊锡舒贤真是好朋友们士俊也留言了。” 看着高兴地一条一条看着短信的恩真,瞬间民宇感觉好像有什么恩真抢走了似的。 本想回家再说的,结果现在就告诉她了 恩真还没放下电话,十和弦的手机铃声就肆无忌惮地响起来。确认了一下是谁的电话,恩真开心地笑着,接起电话。 “哦,俊锡?嗯哦?这里?呵呵哦好的好的正吃好吃的呢。别担心。哦?啊可能电池没电了。我昨天喝了点酒起得很晚。哈哈嗯嗯去了趟妈妈那里。哦?你们去过我家了?啊我妈妈家。咽舒贤?呵呵这家伙,下次得见见她。还有,呀,你给我买什么礼物了?哦,呀!崔俊锡!礼物!呀!不许挂!崔俊锡!” 一提到礼物,朋友就啪地挂断了电话,恩真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 “这家伙一提到礼物他就逃开了反正要买的” 好长时间一直怔怔地看恩真打电话的民宇说。 “俊锡啊,不认识吧?高中时,班里有几个很亲近的朋友。那时,我们婚礼时,他给了礼金记得吗?站在妈妈旁边?反正就是那些家伙中的一个。非常亲近的,呵呵”“嗯”不理睬有些不高兴了的民宇,恩真继续全身心投入到吃东西中去。也是,没有别的单细胞 “啊,对了!你看过我的短信了吧?没看过吗?” “哦?”“关机前你看了我的短信了吧?所以才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是吗?哈哈是啊,不这样你怎么会知道” 自己想,自己笑着把自己面前的食物吃光,又把目光投向香蕉蛋糕的恩真。民宇看着这样的恩真,不由得笑了,点燃了二十根蜡烛。这时,像变魔术似的,全别墅灯火都熄灭了,只有这二十根蜡烛燃烧着。 “哦!”民宇催促大吃一惊的恩真吹蜡烛。 “生日,你就不能给我唱一首生日歌吗?没有歌,怎么吹蜡烛我不吹。” “呀呀,快吹。我不会唱歌!” “不行不行。我不吹。你不唱我就不吹。” “啊,呀,蛋糕上都滴上蜡油了。快吹!” “嘁如果是我的话,现在就唱歌了。” “我是绝对不唱歌的人。不唱!” “嘁打着电话命令我唱歌的人。你说怎样就怎样?我不吹。呸” “我替你吹” “哦,怎么能这样!我的生日啊!今天满二十岁的日子啊!”“那就快吹蛋糕快不能吃了。你不是喜欢吃这蛋糕吗?” “哼怎么能这样。头一次没有生日歌就吹蜡烛嘀嘀咕咕磨磨叽叽” 瞪一眼民宇,恩真呼地吹灭了蜡烛。以为又会像变魔术似的,整个别墅再次灯火通明,旁边的侍者收拾了一下杯盘,在桌子上放了根蜡烛。 “哦很会制造气氛啊?呵呵每天都这样去勾引女孩子吧?这么娴熟?” “呼你真是对你好也白费。一般的女孩,这样对她们,她们早感动死了!” “是啊,我可不是一般的女孩,你看来不知道啊。我把这蛋糕吃了行吗?” “好,吃吧吃吧天啊”把蜡烛一根一根拔掉,用刀子把蛋糕切开。恩真轻轻对自己说:“恩真,生日快乐” 民宇听了她的话很迷惑。我哪里做得不够吗?她怎么看上去这么失落? “呀,你为什么可怜兮兮地祝贺自己?我这里都这样全身心地祝贺了。” “原来你不是诚心啊?女人们比起这些,更在乎的是一句话。民宇哥哥的话看来有道理啊?” “什么?” “啊没什么。吃吧,吃吧。” 心里突突地跳着,民宇忽然把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口袋里摆弄来摆弄去的礼物,拿到桌子下面来。 生日快乐一边说一边给她?不不扔给她?然后说生日快乐,这样怎么样? 啊呀!该怎么办呢! 第一部29 “干什么呢?不吃” 大吃蛋糕的恩真看着一动不动坐在那里的民宇说。 “你多吃点。呀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嗯九点了。已是九点了?哦呵这有电视吗?今天还要看电视剧呢。” “有毛病的女人!呀(啊,该怎么说呢我要疯了)。这里是山里呀,路很险。所以太晚了,回不了家了。我们今晚在这儿住怎么样?” “行啊。有钱人的别墅,房间一定很多吧?” “呵呵,是啊很多很多哼(啊,不是要说这个为什么要说住在这里呢!)” “嗯没有冰淇淋吗想吃!” “就吃这么多吧!你肚子要撑破了!(啊,我要疯了这有没有知道怎么送礼物的人!)” “啊,别啰嗦了!真是的越来越像个大叔” “呼呀,生日快乐。(好!就是现在!快拿出礼物来!)” “啊说得好早啊。怎么不在十一点五十九分时说。” “(啊,又被拦住了。他妈的。)你,真是没想到你很会接话呀?” “哪里。谢谢” 吃完饭,洗漱完毕没有换穿的衣服,两个人坐在火炬通亮的客厅里。 “怎么说是别墅,却连能换的衣服都没有?” “啊,好长时间不来了,都收拾走了!明天,天亮了,让管家去买来就行了。生什么气呀?” “管家住在这里?” “不,回他自己的家住。” “那么?” “即使他在,也是你我两个人在这里,有什么不同。不是吗?” “谁说的?你自己瞎想的” “啊(表情都写在脸上了)哦已经十一点了。呀,你困了吗?” “没有还不困” “(今天之内无论如何要把礼物送出去千万)那么我们玩一会?” “玩什么呀。只有两个人” “真实游戏怎么样?” 所谓真实游戏,无非是想把自己的内心展示给她。她的心,自己的心为什么没有一件自信的事呢有一点发抖。 “呵呵是吗?我是没什么可说的那么,输了的怎么办?有酒吗?” “嗯这里的酒吗,只有葡萄酒和红酒,这也不能喝那么,告诉对方自己的愿望怎么样?” “好吧也不是不会说话。” 就这样真实游戏开始了,恩真总是问不出什么好的问题,民宇说。 “啊,不是这样的,问一些有趣点的问题!” 恩真总是问一些诸如是不是真的二十六岁了等等没用的问题,俩人间的气氛活不起来。民宇终于忍无可忍。 “嘁我也没什么要问的哼,那么你问我问题吧。我回答。” “真的!你要实话实说!” “哎呀,你这大叔把别人都当作什么真实游戏吗。当然要真实。” 一直想知道的。民宇咽了一下口水开口说。把兜里的盒子抓紧了。 “你的初吻是什么时候?” 民宇分明是提了个很难的问题,但恩真似乎不在乎,嗯什么时候呢?回忆起来。 “哦日期吗记得不确切了,但当时情况记得。能说吗?” “哦?啊”对女人来说,初吻的记忆可是很珍贵的啊民宇看着这么说的恩真,觉得她真难以捉摸。恩真看着民宇说: “我要找你妈妈,和你去你家那天,记得吗?那天” 嗬!民宇大吃一惊。那天分明应该两家的家长会面的那一天吗。妈妈们见面,恩真睡着了,把她带到宾馆她还因为什么生气了,可笑确切地说,吻了她两次的那一天。 他们初吻的那一天。在民宇的脑海中,那里“我们”初吻的日子。按自己的想法,觉得她分明是有过接吻的经历。 什么呀你来见我之前,不是和那家伙约会过吗?不是吗来我家之前,那人?为什么偏偏是那天!和别的家伙! “不要有那么迷糊的表情。那天!你想想你都对我干了什么。真是的我一生中从没有像那一天那样荒唐奇怪的哎呀我怎么会遇见你这样的人” 恩真那天去他家,在他的房间恩真说的是做给他妈妈看的那个吻。没有任何感情在里面的吻,但却是她的第一次虽然有些难为情,但是想想看,那时的抚摩,估计也是为了安抚那时她对这男人的怒气。一句话,民宇和恩真不停地说着各自不同的话,两个傻瓜! “唉呀该轮到我了吧?嗯问什么呢?真实游戏呀,你以前有过几个女朋友?实话实说,要结婚的那种。” “只说真心交往的女人行吗?(真是万幸,如果要我说不是真心交往的女人,有一卡车)” “对。什么样的女人呢想知道。” “可是,我也想知道的我们现在算不算在交往?” “啊哈哈,怎么说呢我们确切地说是什么关系呢。” “啊,不我们是夫妻。那样真心交往的女人现在想起来,一名都没有。” “语气好奇怪啊。现在想起来?哪有这种话。” “啊,我就这么说。通过,通过!该我了!嗯看你的长相,你肯定没交过男朋友是吧?” “真是的你竟然说好吧,没有,没有。嘁” “那么讲讲初恋吧。” 第一部30 让她讲初恋。话一出口,民宇就后悔了为什么不深入地思考一下呢。听了以后,伤心的还不是自己 “初恋?你是让我说我的单相思是吧?就是单相思吗,不是初恋。初恋,应该是第一次互相爱恋不是吗?” “是吧,没有和男人有过什么特别的”这话真可笑。没有和男人有过什么? “嗯那我就说说我喜欢过的人吧。小学时的同桌。还有高一时我们班的班长。一共两名。” “你活了二十年了,就喜欢过两个人?” “小学时的同桌唉,不过是小孩子的那种不深的感情。高一时喜欢的那个人有一点深刻。虽然一直到最后也没有跟他说。” “是吗。现在还联系吗?” “嗯小学时那朋友我喜欢过他的那种记忆,我想把那段回忆就照原来那样好好地保存下来,所以故意不见他。可是,可笑的是几年后他追求我了。结果呢他被无情地送到军队里去了” “那高一时的那朋友呢?” “俊锡。怎么了,就是刚才打电话那个。嘻嘻可笑吧?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嗯现在是真正的好朋友。这可是真正的秘密啊,我的朋友,高一时比我先喜欢俊锡了。但是那时俊锡在我们班亲近的女生只有我一个。所以那个朋友求我退出去。可是结果,俊锡特别讨厌她。那个朋友明知道俊锡讨厌她,可还是通过我给他买礼物,买吃的俊锡那时候住宿舍。 但她犯了个错误。她让我绝对不能说是她送的。结果,在别人看来,都以为是我喜欢俊锡,所以才给俊锡送东西。我说不是,觉得很好笑当然,俊锡一直到最后也认为不是。相信我,还是怀疑我。不过俊锡就是那样。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起我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他了。就这样喜欢上了。” 民宇一言不发耐心地听着恩真的故事,如果说一点都不担心,那是谎话不过还是想,原来这女人也会喜欢别人啊结婚前,世赫和我打架时,这女人对谁都没有多瞧一眼。那时就这么想的。这女人是不是根本没有感情啊。 “还有俊锡就是那样的。让女人很期待。还有他特别喜欢肢体交流。所以和亲近的朋友们在一起时,不管男女老幼,都会又背又抱。我也不例外。他不认为这有什么,但我很期待他的那些行动,那样地拉着手走路不过是我一个人的错觉罢了。他有喜欢的人” “真的?” 看着过分兴奋的民宇,恩真觉得很奇怪。 怎么这么兴奋?奇怪 “啊哟不要兴奋吗。有什么可兴奋的?” 民宇没听见恩真的话,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混蛋。为什么让女人有期待。明明有你喜欢的女人。却还是让恩真 “呼就这样了。这也能算是初恋吗?” “当然不是了!你也一定会有美丽的爱情的不管怎样一定会有的。” “当然了!这样地就成了有夫之妇,真是委曲你快点找个爱人,我也好去恋爱。呵呵呵”“呀,行了!现在你问我。” 你说还没有恋爱过,那么让我做你的初恋和最后一次恋爱不行吗? 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等恩真提问的民宇。 “嗯这可真的是很久以来我一直想知道的。男人们为什么要吻女人?” “当然是,看上去美丽才会的吗。” “真的?可是我真的唉呀这话说得真虚伪,那我也看上去美丽吗?当然不是了!为了让别人看才那样的。哎,真委曲啊就那样抢走了我的初吻” 民宇的耳朵一下子立起来。初吻?我? “呀,你现在说我是你的初吻?嗯?真的吗?” “喂,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天啊就这样抢走别人的初吻,真是的” “那天?妈妈上楼那时候?” “啊,天啊!我还要再说几遍呀!” 呀呼!民宇真想出去脱了衣服跳个舞。这个虽说也不是什么意义重大的事,但毕竟还是好事。这么好的她的嘴唇,我是第一个占有的。 “喂,你怎么这副表情?现在应该生气的是谁呀” “呀,我现在不是开玩笑啊!所以我就再来一次。嗯?” 什么?民宇说着一只手拉住恩真后面的头发,然后嘴唇就贴了上去。恩真有些抗拒,但嘴唇被轻轻地舔着,便丢了魂,两只手脚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不停地被他抢据着自己的嘴唇。这样无防备的状态,不得不接受不管怎么往外推,但还是冲进来的他的舌头。恩真原来在这方面就是生手,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应该多跟民宇学学。) 长长的吻结束了民宇喘着粗气看着恩真。恩真也是一样喘不上来气。 “啊呼呼看看什么?” “呀,真的谢谢!” “谢什什么?” “有啊。这样呀,可是你在这方面完全是生手啊?难怪,要有和男人谈恋爱的经历才行” “啊,真是的!讨厌!” “呀还是有自尊心的吗。你说还没恋爱呢,就成了有夫之妇很委曲是吗?那么现在我来教你怎么样?” 这个狼一样的家伙。他是不是以为他这么说了,恩真就会笑着回答:“好的”?至少民宇的脑子里是这么想像的。 但是 “哎呀,你这个大叔!真是无比的变态!嘁你要这么想接吻,去问问别的女人们。从你接吻来看,你的女人都能排成一大排了吧,排成一大排嘁!” 第一部31 恩真说完一下子站起来,但是民宇有力的胳膊拉住恩真把她又拉倒在沙发上。 “哦,呵别的女人?呀老婆站在面前,我为什么找别的女人?不是吗?” “啊放手!干什么。” 对啊。现在这个造型(民宇喜欢)是一个撂倒的造型。 “嗯又被撂倒了?呀你的表现力真是一流啊!这样来表现被撂倒你还是头一个。呵呵呵可是你忽视了一点。男人把女人撂倒时,即使只用腕力,就可以把女人抱住。但是我这样做了吗?” “没有啊”“当然我也有过几次失去理性的时候。但是每次都中途停止了。你以为这很容易吗?” 嗯恩真在十八岁以上录像片中看到过,男人们冲动时,是没办法停止的,但那是演戏啊。 “不不知道!” “我现在几岁?” “二十六。” “好,我们来聊聊。大韩民国的健壮的二十多岁的男人,他的妻子睡在隔壁房间,你认为他得有多大的忍耐力啊?嗯?” “那么干什么,你!” “不是,不是问你怎么样,我是要告诉你我现在等你。想告诉你这个明白了吗,孩子?” “那么!你要把我怎么样!” “我也在慢慢地厌倦但是我老婆好好地睁着眼睛,所以我不想去风流。所以你也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喂,我们又不相爱,怎么能那样!” “只要你爱我就行了!” 两人都大吃一惊,但已经覆水难收。民宇的话继续不停地从嘴里涌出来。 “我已经爱上你了所以说只要你爱我就行了!” “哈!就那么想和我睡吗?谎话说得很动听啊。” 她就这样地转过身去了她已经转过身去了虽然是一时冲动说出的话,但却是好不容易把心里放了好久的告白说了出来。自己真是无比令人厌恶的民宇。口袋里的礼物到底没有送出去 “女人吗需要一双慧眼,好能看出男人是要我的‘身体’,还是我。现在就是。” “我要的是你!为什么不相信呢?“ “你做过,哪怕一件能让我相信你的事吗?说爱我?你做了什么让我知道吗?我也是女人。如果谁对我说爱我像你一样带着甜蜜的吻靠近我的话,我一定被迷住了。但是奇怪。为什么总是无法相信你呢?坦率地说,我有百分之八十已是相信你了,但是还有20%的理性在抓着我。叫我不要相信” 怎么会这样呢。民宇靠着壁炉站着,委屈地跺着脚。我就这么不可靠那时心颤抖着忍过来的我的心什么都不算了吗 “你如果希望我履行做妻子的义务,那随你便。现在我也厌倦了。好,如你所说,我们是夫妻!我们要这样生活的这段时间因为这个我们总是有麻烦吗那就像别人一样地生活吧。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想的。在别人看来那是很好的事?还有你当初说过了,你是技术很好的男人,不会让我后悔的。你要不要让我快乐一回?” 看着坐在沙发里这么说的恩真民宇真想给她一耳光。 我的感情我的爱情不要说成这样!不要这样辱骂 但是民宇已经是破罐破摔的状态。已经撕裂的心很难再复原民宇咬紧嘴唇,抓住恩真的胳膊,拉进卧室,把她扔到了床上。借着民宇扔她的气力,被扔到床上的恩真利用反作用力,赶快贴着墙坐下。但是民宇马上紧紧贴着她坐在她面前。 “分明是你说愿意的” “”“中间你说害怕要逃走也没用。今天不会再顾及你的感受” 看着面无表情、让人直起鸡皮瘩疙的他,恩真像颤抖的杨树一样抖着。可怕地靠近,粗鲁地贪图她,这只是暂时的,一会儿,民宇已经用温柔的手爱抚她了。对他的感觉,一瞬间的惊慌都忘掉了,恩真开始把自己交给他。在不停歇的他的爱抚下,两人回复了最原始的、出生时的样子,不停地喘着粗气,陷入到对方中去。 更深的 第一部32 耀眼的阳光透过窗子射进来,还没睁开眼睛的两个人纠缠着躺在床上。不,男人只是不愿意睁开眼睛。把爱的女人抱在自己胸前,沉浸在这一无法相信的现实中,昨晚的紧张还是无法放松,民宇的胳膊非常用力。女人嗯呻吟着,努力想要转身,男人赶紧想确认一下她是不是醒了。但还没等他抬起头,就听见女人困倦的声音。 “太硬了。不舒服力气小一点” 看起来。她枕着自己硬硬的胳膊不舒服了。瞟了一眼自己的胳膊,肌肉条条隆起,真的是很用力气。男人想这样可不行,就把女人的头从自己的胳膊上移到了枕头上。但是在冷空气中放置了一夜的枕头,可不像男人的体温那么好。女人轻微地皱了一下眉,慢慢睁开了眼睛。 和他一起度过的这个夜晚,疯了一般热情。男人和女人的身体遇到一起,沉浸在彼此的快乐里,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一边想着这感觉实在比想像的还要好很多,一边轻轻睁开眼睛,眼前的男人正盯着自己的脸看。在和女人目光交错之前,嘴唇已经贴上来没防备地被他吻了,脸贴脸,钻进被子里的两个身体又紧紧地贴在了一起。感觉好像什么也不能把他们俩人分开似的。男人想要清晨的吻更浓烈些,于是用被子里的一只手温柔地抚摸女人。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脸旁,自己的身体正在男人爱抚的手掌下,她想把男人的胸膛推开,但男人毫不动摇。他的手触摸到了女人最隐秘的部位,女人费力地想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声。 “舒服一点舒服一点” 男人在她耳边吹着气说。昨晚,他的嘴唇和他的手,足以给她最好的感觉。差一点就有可能被强迫进行的事,但是男人最终还是像对待一个珍贵的宝物似的对待女人。还有,好像要把堆积起来的恐怖也一起给她似的,他紧握住双手,小心地靠近。男人有些遗憾。她平生第一次经历的这种事,本想在互相深深相爱的状态下,送给她做礼物的。所以曾经说会等待但不后悔自己的行为。虽然不知道女人的心,但自己不是像抱别的女人一样抱她的。用一颗多么滚烫的心抱住她的啊,触摸她时,好像怕碰碎了她似的小心,这些你知道吗还有这样地抱着她,确实能证实自己的感情。 虽然爱情的尺度不能用性来衡量,但是在与以往的那些女人的关系中,很大部分仅仅是为了满足**。与已经发生过关系的女人,就不想再有什么关系。彼此都很明白,仅仅是为了快乐地做 但是这个女人不一样。我想珍爱一生的女人。只想继续地抱着她想继续吻她的害羞的嘴唇。男人想吻羞涩地滑过他的胸膛的她的手指。所有的人表现自己的爱的方式都不一样。这个男人就是这样表白着自己的心。 珍贵的非常高贵的 过了好长时间才从卧室出来的民宇和恩真,互相扫兴地做着回家的准备,然后上了车。虽然不想露出痕迹,但恩真只要遇到他的目光,就掩饰不住自己哗地就变得通红的脸。恩真一瞟一瞟偷偷地把头转向车窗那边,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有了这种想法。昨天他说的爱我的话或许是事实?是真的?为什么会对他产生这种感谢的感觉呢。我没有拒绝他?真的使我的身体快乐了吗? 想着与他的情事,恩真脸上又一热。 继续开车的民宇,发现了恩真的坐立不安,于是放起了舒缓的音乐,营造了一个安静的氛围。靠着车窗好像闭着眼睛的她虽然像是在装作睡觉的样子,但是好像一直在想着什么。 是在想我吗? 过了一会儿,看着头往后一倾一倾的她苦涩地笑了一下,一会到了家,二人一言不发地进了家门。换衣服时,民宇拿出西服口袋里的给她的礼物,看了一眼,然后放在抽屉里,呼叹了一口气。但是他忽然眼前一亮,一口气跑到客厅。然后拿起翻着靠在沙发一旁的结婚照片,通通地敲着恩真的房门。 “等一下。我在换衣服呢” 她的话还没说完呢,民宇已经打开她的房门进了她的房间。 穿着天蓝色胸衣的她是一个让人发疯的诱惑。对着愣愣站在那里看的民宇,恩真喊道: “啊,干什么!你怎么进来了!” “哦,怎么!” 又盯着还在喊叫的她看了一会儿,他把照片靠在梳妆台前,让她看。 “哦这个” “哈几天前送来的。总是有这事那事的,现在才拿到这房间里来。挂这上面。知道了吗?” “怎么偏偏是这张照片?” 恩真撇着嘴说,民宇走过来,敲了她的头一下。 “我们照像时,你忘了,你老是使坏,结果摄影师不耐烦了?所以只照了别人照的一半数。那么,摄影师看来是对这张照片比较满意了。” “嘁好。挂吧,挂吧。但是!不管谁来,都绝对不许进这间房间!明白了吗?” “嗯,明白了。这个只我们两个人看。这样行了吧?” “行” 民宇爬上梳妆台,叮咣地把相片挂在了墙上,然后坐在桌上,满意地笑着看着。恩真以为民宇做完了想做的事该出去了,可他一点要出去的想法都没有,头转来转去地看着房间。 “不出去吗?我要休息了。” “休息吧。” “啊,你出去了我才能休息啊。” “我为什么出去?以后我也要在这间屋子里睡了。还有,你要是不想继续诱惑我,就穿点衣服,对不对?” 第一部33 “少废话!谁让你睡这里?!” “呀呀别喊别说废话。现在开始,我也用这间屋。” 以为又会有什么反驳。看恩真时,恩真的表情像要哭了似的,刚刚抱起衣服,站在那里。呼民宇叹了口气,一边想着自己最近叹了太多的气,一边走近恩真,轻轻把她揽进怀里。暗自轻轻舔了舔她的后背然后说。 “我不是那么坏的家伙,你可以放心。” “谁说你是坏家伙了。只是” “我们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和你结婚是我选择的你到我这里来也是你选择的。不是吗?” “这么别扭肉麻的话。想一想用一个房间,多不方便啊。” “我没关系。不管怎样,我们分开睡的理由现在没有了,不是吗?” “唉呀天啊”“漂亮。你今天特别漂亮。” “说什么?结婚前天天说我长得难看的人是谁” “呀,我看起来也很帅吧?” “啊?” “来,好好看看。我不帅吗?” “哈哈哈好好像有一点吧。” “好,那么我们一起做一次那个。” 顺着指着什么的民宇的手,原来是挂着的他们的结婚照。 “你昨天也问过了,男人和女人,互相觉得最帅、最美时,就要接吻。我现在就是觉得你美,就天天吻你。” “什么时候问过什么了。” “就是那个呀。哈哈”这时,民宇的嘴唇吻下去了。 觉得你漂亮是因为你成了我的女人。嗬人们的贪心永远不足。你的心我也要占有。你整天想的全是我才好。真的这样的话 长时间互相地爱抚时,扔在床上的手机响了。民宇拿起正好在自己的手能拿到的地方放着的手机,看了看。 “俊锡” 虽然恩真表示让他把手机给她,但民宇打开手机接了电话。他坐在床上,让恩真坐在自己的腿上。 “喂?” “哦呀,稍等!不是恩真?男人接的!” 俊锡,民宇一直认为他是男人,可是听到的却是女人的声音。还有好像心情很好地在向许多人传着话。 “啊这个,这是恩真的手机,请问哪位?” “啊?哦我是恩真的朋友舒贤。请问是恩真的丈夫吧?” “我,我叫徐民宇。” “唉呀,您好。我是恩真非常好的朋友!我没能参加婚礼,所以没见过您。对不起!” “不,不。恩真和我在一起,转给她?” “哦哈哈,啊,等一下,现我们朋友们都在能和恩真一起出来吗?我也想见见您,大家也都想见恩真。有时间吗?” “当然。去哪儿?啊喂,稍等一下。” 民宇打电话时,恩真试着从他的胳膊里挣脱出来,但是民宇抓住她的腰不放手,所以她大叫一声: “啊。” 打电话的民宇听到这声音,轻轻地把电话放在旁边。 “你,再叫的话,电话没有挂就放在这儿,你朋友都听见了?还有,肚子不要用力。肉都皱起来了。” 民宇又拿起电话。他假装商业地笑着,挂断了电话,把电话放下,抱着恩真的胳膊更用力了。然后邪恶地笑着,抱着恩真把她平放到床上,在她上面盯着她的脸说。 “一小时后。‘time’。让你我都去。舒贤对吧?” “啊。真的?那快准备呀。去吧,去吧?上次就违约了,非常对不起快准备!” “讨厌。” “什么!刚才你自己的嘴说去的!什么男人啊,怎么这样?” “你吻我就去。否则,让你也去不了。” “哎怎么吻?” “这样就行” 民宇赶快从恩真身上起来,一下子脱下了身上穿的t恤。 “干什么!” “没什么要给你爱荷荷。” 满是邪恶和变态的笑着,手向裤腰那里移去。恩真吃惊地打了个寒禁,赶快制止他的手。知道他是想做就一定要做的男人 “你帮我?” 看着嘻地笑了的他,恩真也只好笑了一下,然后赶紧起身,盯着他的脸看。 “荷荷这个唐突的女人。这样盯着我的眼睛,怎么接吻!” 这时恩真非常短暂地在他的嘴唇上贴了一下。 “行了吧?” 什么呀民宇眼里都是不满,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后把盘腿坐在床上的恩真的头向后仰,自己开始吻她。很长时间长吻后嘴离开了的民宇。然后就像刚才恩真给他的那个短暂的嘴唇接触一样,很短地亲了一下恩真,然后用大拇指摸一下她的嘴唇。 “嗬现在这程度还算满意吧” 想做的都做了,这程度还算满意真是看不懂的人。 第一部34 气氛很好的咖啡屋“time” 俊锡、舒贤、士俊、志润坐在那里喝酒,等着马上就到的民宇恩真夫妇。 “呀,郑舒贤!你刚才过分了。‘哦哈哈’的声音,民宇见了你要晕倒被迷住了。你装假的嗓音” “什么,听说那人很帅?呵呵。还有,我们和恩真一起玩时,偶尔也在外面留宿怎么样?呀恩真的妈妈,死也不让她在外面留宿也不让喝酒。” “是啊。”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天,等着他们。一看见恩真,也同时看见了牢牢站在她旁边民宇的样子。 “您好!”俊锡和士俊都站起来和他握手(男人们一定会这样,为了感觉。)高兴地问好,然后坐到座位上。啤酒一摆到他们面前,就催着民宇和恩真快把杯拿起来。 “不要客气,啊!还有我们偶尔会找恩真一起喝酒,别恨我们啊。” “哇,朋友们都是性格不好又看上去很美丽啊。” 在民宇讨好的发言之后,说着“哎呀呀呀,过奖了”的总是生机勃勃的舒贤,过分地笑着。总是沉默斯文的志润,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 “哎哎,郑舒贤过分了就到这里吧?” “喂,金士俊。你去死!老实一会儿,民宇还在这里呢,别起高调,哦。” 看着争吵的士俊和舒贤,恩真对民宇耳语道:“他们两人在谈恋爱呢。每天都这样,别管他们。”气氛一直很好。民宇讨好地笑着,点着头。志润一直是很安静,而大家公认的恩真最好的朋友俊锡,用满是警戒的眼睛看着民宇。悄悄感觉到的民宇(因为恩真说以前喜欢他),开始心情坏起来。 “呵呵那么,应该叫你什么?叫大哥行么?偶尔打个电话,请我们喝酒行吗?” 性格非常好的士俊问俊锡“好吗”?然后和民宇说话。可是俊锡说“大哥什么呀大哥。我讨厌!”说着转过了头。气氛有些冷冷的,舒贤赶快又叫酒,费力地想圆场。同时捅着士俊,问他俊锡怎么这样。 “今天我买单。再点些下酒的小吃,酒换成洋酒怎么样?” “不用了,我们也有钱。虽然都是学生,但一边打工一边能赚点零花钱。” 俊锡又拦住了民宇。大家都很奇怪想了想,都又不知道该对这样的俊锡说些什么。 “俊锡呀你是不是已经醉了!要么有什么事?” 恩真费力地笑着,试着跟俊锡说,但是俊锡说:“由恩真,你住嘴”没理她。 情况巧妙地向民宇和俊锡的大决战方向发展。但是民宇不知为什么,讨好地笑着,只是一口一口地喝酒。慌张的舒贤不停地向俊锡使眼色,但他一动也不动。恩真说去一下卫生间,从座位上站起来,舒贤和志润也跟着起来,三个女人一起向卫生间走去。 “我抽根烟。” 俊锡向民宇请求了谅解,民宇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烟。 “哈哈,大哥。请理解。这家伙总是和第一次见面的人闹别扭。” “什么男人吗,应该有点这样的性格。二位都很有个性,看上去很好。” 民宇和士俊很融洽地聊着,俊锡抽着烟,表情很苦涩。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店员过来,说民宇的车挡着别人的车出不去,请求民宇去挪一下车。民宇刚离开座位,士俊就追问俊锡。 “混蛋!你怎么回事?你今天真奇怪啊?为什么这么反常?” “金士俊。你闭嘴。好像他比我们高多少似的,大哥,大哥别这样,肉麻!” “崔俊锡!你这是失礼!你把我们都叫来,可现在你怎么回事?” 这时志润回到座位上,轻轻地坐下说: “是啊俊锡别这样。恩真会慌的” “那家伙比起说要结婚时我们的惊慌算什么呀。” “呀,崔俊锡!你还耿耿于怀呢?恩真那时不是说了吗?是因为父母的强制才结婚的吗!所以恩真有多难啊?我们应该给她好脸看,不是吗?” “李志润你知道吗?由恩真高中时喜欢我的事?” “什么?志润真的?” 士俊是头一次听到这话,不禁睁圆了眼睛,反问道。但是俊锡一动不动,等着志润的回答。 “嗯高一时有一点” “可惜了。早知道她变这么漂亮,我那时就和她恋爱了哼!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是这么说的吧?” “呀崔俊锡,你说得太过分了。” “俊锡,你今天怎么这样?” 两个朋友劝阻着他,不管怎样,今天俊锡很奇怪。这时舒贤和恩真走过来,坐在看得到大门的位置上的俊锡看见了从那边的小道上走过来的民宇。把包放在俊锡里面那个位置上的恩真,要进到放包的那个位置去,对俊锡说“让一下,让我进去”但俊锡坐着一动不动,让她从自己前面过去。恩真越过俊锡的膝盖想进去时,俊锡抓住她的腰,使她坐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崔俊锡!” “俊锡,你干什么!” 别的朋友都这么说,但实际上恩真原来整天和他这样玩,所以只是笑着说别这样。 “呀由恩真瘦了。是因为新婚吧?” “呵呵呀,你快放手。现在这么玩不行了!” “不行,谁说不行?朋友吗就算是你老公又能怎样?我们是朋友吗。” 这时民宇走过来,用力把恩真拉到自己这边来。 “干什么呢?” “啊没什么,开个玩笑。一直以来。我们就是这么玩的。呵”怎么回事,俊锡的话好像带着嘲讽的味道。恩真觉得不安了,看了看民宇,他的双眼不好。先坐下说,拉着民宇坐到椅子上。 “以后最好不要再这样了。恩真是有丈夫的女人了。这样的肢体之交,别人看了会误会。” “朋友之间这样也不行吗?原来是没肚量的老公啊”“呀,你这混蛋!你过分了。突然之间怎么这样?” 旁边的士俊想劝阻他,但俊锡不知怎么搞的,继续挑刺。 “我们有时候整夜地在夜总会玩你不会连这也不许,过分保护她吧?” “呀,俊锡!你现在说这话干什么” “为以后做准备,先征求同意吗。啊,恩真,下次和我一起去那儿?” “哦?哪里?” “怎么了,那里吗你和我每个二月都去的” “啊南岛?” “对。我们祖母在等着呢。还说想你。” 自己不了解的恩真俊锡了解。还有这朋友好像就是在戏弄自己,故意总是说起这样的事。 “呀,由恩真!你喝了酒就总是让我背着你,现在因为你这个可怕的丈夫,这也不行了吧?” 恩真轻轻地笑着,民宇看见这样的恩真,更生气了。 为什么总是这么憋气。为什么这个局面,还有俊锡说的那些事总让自己有种嫉妒的感觉呢。说是现在都结束了说是现在是真正的朋友了为什么讨厌得想砍死那混蛋呢疯了似的想祖咒他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 结果民宇抓着恩真的手一下子站起来。 “啊对不起。要一起去一个地方,我失陪了,你们喝好,下次再见。” 就这样要离开,恩真和朋友们谁都不能阻止。只能感谢今天越来越反常的局面终于结束了。民宇和恩真刚走,士俊和舒贤就哒哒说开了。 “呀崔俊锡!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是啊,是你不对啊呀不知道恩真听没听到什么。” 但是俊锡一言不发一直到这样把面前的酒都喝得差不多了,朋友们谁也没能让他说一句话。士俊悄悄对舒贤说,让她和志润先走,然后静静地坐在他面前,一直到他停止了喝酒的时候。半天后,俊锡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头稍往沙发后靠了靠,用一只胳膊遮住了眼睛。烟在他的手里燃着 士俊只能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的样子。他忽然抬起头,盯着朋友的脸看,士俊大吃一惊。俊锡的眼睛里一行泪刷地流下来 第一部35 “呀,我们今天晚饭出去吃怎么样?” “今天,嫂子叫咱们过去一起吃晚饭呢?” “真的?什么时候来的电话?” “昨天嗯差不多是下午吧?差不多是那时候。” “呀,由恩真,你什么时候开始跟我不说敬语了?谁同意的?” “嘁我怎么了!你自己从一开始就没对我说过敬语,我就不行吗!哪有这样的事?” 在民宇锐利的目光中,不停说的恩真,最终还是加上了敬语。 “唉哟这么小心,倒不如” “呸还有一会儿晚上时你来接我!不想自己去。” “等等让咱们几点去?” “嗯吃晚饭我还要过去帮一下忙,五点?那时走应该时间很充裕了。” “那么我三点回家,你做好准备。明白了吗?” “哦,为什么那么早?”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做好准备,嗯?” “知道了每天催命一样!” “呀,你说话要讲良心啊?谁催谁呀?丈夫要出去工作都不能穿着睡衣在餐桌前” “我身体可没那么结实!是谁让我整晚都睡不了觉的!” “好了对了。你要和我一起生活的话,还得再培养体力呀。天啊应该给我老婆弄点补汤啊。呵呵”“啊,行了。晨会是几点来着?要迟到了吧?” “不是啊,是该和你接吻的时间了。” “啊,讨厌!讨厌!不要!” 恩真掩住嘴,逃掉了,民宇赶快站起来追过去。不大的房子,也没有躲藏的地方,但是恩真躲进了卫生间。 咣!咣! “呀呀,你干什么?我要走了,还不出来?” “(嘁咔嘁咔)啊,在刷牙呢(我在刷牙呢)” 呼看她掩着嘴就跑,看来是起来后还没漱口呢。两人渐渐地越来越熟悉早晨晚上都吃她做的饭一起睡一起睁开眼睛民宇轻轻靠着旁边的墙,闭上了眼睛。 现在没有了你的我,我自己都无法想像。可能没有你的话,什么都做不了。 赶快洗漱完毕,恩真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他是不是还在家。不知什么时候起,每天早晨为要不要晨吻而争吵,已成了常事。当然,每天的结果都是要感觉好像没人了,轻轻打开门走出来。 正是靠在墙上,闭着眼的他看起来无比的帅。早晨困倦的眼睛选出的西服和领带,耀眼的和他正相配轻轻走到他面前站下。实际上想多看他的脸一会儿,他眼都不睁一下,伸开胳膊抱住了她。能感觉到他有规律的心跳声,还有他结实的胸膛真好! “和你这样在一起太好了” “”“我爱你。” 他轻轻地离开身体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拿起包,出去了。 出乎意料于他的告白,让恩真呆呆地站在了那里。 和他无数的话相比,和他那些好看的礼物相比,从他心灵深出说出来的这句告白轻轻触摸着刚才他短暂吻过的额头,不知不觉地笑了。 这就是被爱啊他出去后,在家里打扫卫生,去市场,准备要带到婆家去的小菜好像很长的时间,结果是一点都不长。大概做完了这些事,恩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时卧室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看来电,是妈妈。 “妈妈?” “哦,是我。最近好吗?” “当然,当然。爸爸和圣民呢?妈妈身体怎么样?” “当然呀,我有个好女儿,所以现在也能过养尊处优的生活了。谢谢啊,恩真。” “什么?” “什么呀什么!女婿每个月都送生活费,还有,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又送了你爸爸运动工具,还有泡菜冰箱圣民生日时,又买了游戏机和mp3送给他!就是这样,只要是需要的东西,都送。是你让的吗?” “这么多?” “是啊。还有送了很多你爸爸吃的东西而且都是有机蔬菜呢。妈妈托你的福也能养尊处优了,你爸爸也是。” “妈妈,所以这些说声好,就全接受了吗?不是一件两件,这么多?” “我以为是你送的女婿什么都没跟你说吗?哦他倒是常说起你我以为都是你和女婿说好的呢” “现在开始,他送什么都不要收!怎么我们是乞丐吗?干什么什么都送?” “你这臭丫头又不讲理。你做得好,女婿才送东西来你这臭丫头,你要让妈妈爸爸过得更养尊处优,就好好对女婿。明白了吗?尊敬丈夫,孝敬父母,这是最重要的!” “啊,肉麻。妈妈,挂了!” “呀呀!你这次要去上学吗?和女婿商量一下。” 好心情一下子全没有了。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 不知道。乱七八糟想了很多不管怎样有一点是明确的—那就是心情不好。他像是一定要支付什么代价的人。哈我为什么总想这些。 看了表,两点三十分。首先恩真想应该先做好准备。这件事虽然很生气,但是刚才约好了的这样想着,恩真进了浴室去洗澡。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心里不停地说 第一部36 快三点了。刚穿好衣服,电话响了。是徐民宇。 “喂?啊,我呀好,现在下去。” 随便找了条棉布裤子。穿上毛蓬松蓬松的漂亮的外套。在小包里大概地放了手机、钱包、钥匙,出了家门。看了看公寓人行道的尽头看见了他的车。在电梯里往下去时,心里不停地说: “不要随便发火。最近关系不错不要破坏了这种状态不要发火” 上了他的车,他调皮地笑着,递过一束玫瑰花。这样可不行,话一下子冒了出来。 “钱多是吗?买这些没有用的东西干什么?” “呀喜欢的话就说喜欢。喂,你是少见的讨厌花的女人中的一个吧?哎呀看岳母喜欢,以为你也喜欢呢,怎么你看看,这是花了三十分钟才包好的。你至少装作喜欢” 他一边说连玫瑰花束的包装都是特意挑的,一边带着有着遗憾的表情,抓住了方向盘。然后,开进了附近的一家百段商店的停车场,停下了车。 “来这里干什么?” “嗯给你买点衣服。” 虽然恩真不停地说不用了,但民宇还是说,赶快上去吧,抓住她的手,进了电梯。 “我的衣服很多!为什么又买!” “呀你结婚以后瘦了。不知道吗?我可是看出来了” “啊是吗嘻嘻。” “唉说你瘦了,就高兴了。看看。外套太大了。买小一号的也行。裤子也晃晃悠悠的呀。不喜欢你穿这么大的衣服。穿和身材正合适的衣服才漂亮呢。以后也穿穿正装。有夫之妇怎么” “啊,可是我讨厌正装!” “不是让你穿全套的裙子加衬衣和短上衣。黑色的西裤或九分库,上面穿上羊毛衫,这样漂亮地系上带子,穿上这样的针织开衫再穿上有蕾丝花边的这样就行了!” 逛着女装商场,觉得好看的衣服,只要尺寸合适,民宇就都买下。开始几套,买得心情很好,但买了十套以上后,恩真觉得买得太多了。 “太多了。别买了” “呀,你老公能赚钱。给你买就穿。嗯?” 只是开个玩笑只是随口一说的话,只是说能赚钱,但这句话对恩真来说,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刺伤了她的自尊心。一下子生了气,恩真胡乱地向滚梯走去。 “呀,你突然要去哪儿!要买的都买完了再走!” “看看表!现在已经过了五点了。你不想挨骂的话,快点回你妈妈家去。要不我先坐出租车回去?” 恩真有些奇怪民宇觉得,于是一把抓住要走掉的她。 “呀你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这样,刚才就开始了?” “我怎么了!快走啊。” 回婆家的路上,恩真看上去也有些奇怪。在婆家的长辈面前,她好像也在努力忍耐这样子在民宇看来更奇怪。 “弟妹,是这样。下次我们去弟妹家玩行吗?” 婆婆把民宇带进房间聊天时,镇宇的妻子妍喜走到削水果的思真旁边说。但是削水果的恩真像丢了魂似的,没听见她的话。 “弟妹!弟妹,在听我说话吗?” “啊?啊是。哎呀,嫂子对不起。我刚才走神了刚才说什么?” “唉呀给我吧。这样魂不守舍的,小心用刀子时切了手啊。我想下次我老公还有我,还有弟妹一起去弟弟家看看,结婚以后还一次也没去过呢。” “啊,好。请吧。下次我来准备晚餐。” “好了,这个你拿到妈妈的房间去,给妈妈,知道了吗?” 恩真接过妍喜递过的果盘,来到婆婆门前,刚要敲门。但是里面传出来的对话内容一点都不寻常。 “民宇你是不是对世妍还是” “没有,妈妈。世妍不,大嫂,是一时的失误。对不起。” “哈好,不要伤害二儿媳的心。还有你嫂子也一无所知” “对不起,妈妈我只能这么说了。” “好了,过得好吗?和二儿媳过得好吗?” “是” “或许二儿媳,知道吗?关于继承父亲遗产的事。只有维持三年的婚姻,你才能继承遗产,说过吗?” “没有还没说。很难说出口。” “好,虽然幸运的是你并没有那样的心,但二儿媳如果知道了你和她结婚是为了继承遗产,她还是会心里难受的你看着办吧。” 是这样啊?和我结婚是为了这个? 恩真不知不觉地往后退着步。这时碰到了刚从妈妈房间里出来的民宇。 是不是听到了?关于世妍?或者关于遗产?不会两个都听到了吧? 虽然民宇非常不安,但是他什么也没法问。这时恩真整理了一下姿式,进了妈妈的房间,把水果递上去。 “好啊,二儿媳。民宇的脸色看上去很好啊。是因为你对他好!你来了以后我们家的事也解决了很多。镇宇和民宇的事业也发展得很好我没什么担心的了。啊对了,听说了吗?大儿媳怀孕了。” “唉呀,真的?哇,妈妈一定很高兴吧。” “当然高兴了。我们家大孙子的消息你还太小,不要有压力。还有避孕的事,是你要更小心的问题你看着办。呵呵,这些亲家老人肯定都和你说过了,我再说就多余了。” “唉呀。妈妈和我娘家妈妈有什么不同啊。和我说这些话,真的太谢谢了。妈妈这么说给我减轻了不少压力。以前还担心呢。” “好了。结了婚的女人要常想着这个但是你还要再读些书,再加上你不是大儿媳所以我这么说。不管怎么样,从大儿媳那儿听到好消息真高兴。啊,今天住这儿吧?昨天刚把以前民宇住的房间打扫了一下住下吧。” “啊我去问问他。” 从婆婆房间出来,恩真向正和镇宇妍喜夫妇聊天的民宇走过来。镇宇和妍喜也不停地让他们留下,不忍心拒绝,民宇和恩真同意留下了。 “哇,弟弟经常回家来,我真高兴!是吧老公!” “当然。民宇这家伙。结婚后老实多了,也不游手好闲了。” “我什么时候游手好闲了?哥哥怎么胡说?” “啊呵,我来念一下成绩单?徐民宇?” “什么?什么?什么呀,老公?” “呵呵这里。这个” “啊嫂子!听说你怀孕了!怎么不告诉我们啊!”“啊,真的?嫂子,真的恭喜了!这可是喜事啊。” “喔,弟弟,弟妹,谢谢。嘻嘻我也特别高兴!” 愉快地聊了很长时间后,各自进了各自的卧室。民宇悄悄地看着刚才开始就不太高兴的恩真的神色,进了房间。恩真进了房间就一言不发地洗漱,换衣服,民宇也默默地做完自己的事,恩真上了床躺下了,民宇轻轻地在她旁边躺下了。稍微有些空的床,民宇自然而然地贴在恩真身旁,轻轻地把手放在她胸上。 “别今天没有心情。” 第一部37 民宇的心里忽然一阵不安 看来刚才真的听到那些话了对了开始和她接触,又结婚的理由,明明就是为了父亲的遗产。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已经不是这样了。从总是向后逃的她那里感觉到的那种感觉不是有可能得不到遗产的物质方面的贪心,而是怕真的会失去她的那种担心。 不知什么时候起坠入爱河了爱她到觉得她的可爱之处举不胜举的程度,到无法想像没有了她的自己的程度 是的,开始时认为自己为了父亲的遗产问题,自己变成多坏的混蛋都没关系。虽然不是迫切地需要那些钱,但是钱这种东西,总是呼唤着人的贪心。三年!决心坚持三年。但是现在不行了那些钱一分都不需要我只要有这个女人就行了。 曾有人这样说过。一个女人走向被黑暗的过去武装起来的自己。只要和她在一起觉得自己变得善良了。过去的包袱似乎都可以摆脱了。别的人可能会骂利用她的我是个混蛋,其实这是我爱她的方式给她的爱,让我发生了变化。 好骂我是混蛋也没办法,说我骨子里就是个自私的家伙,这么说也没办法渴望爱我也渴望变得幸福 眼中映入转过身躺着的恩真的背景。想伸手,但是不知为什么,全身都是拒绝的感觉。民宇小心地跟她说。 “今天有什么事吗?说句话吧。好闷啊”“”“刚才和妈妈说的话听到了是吗?不是的,当然,我不否认刚开始是那么想的。但是后来就不是了。是怕失去你才着急,不是为了遗产!真的。嗯?” “没什么。行了,睡吧。” “真的不是!你看看我嗯?恩真,转过身来。” 这时恩真起身,在床上坐起来。 “不是因为这个。早就料到了。当然也不是一点打击都没有,行了。别担心了。”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这不是不用担心的部分。我一开始就没和你说的事” “我已经说了,不是因为这个。你难道会和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我结婚吗?结婚前已经想过几十遍了。理解你不要以为我连这种程度都理解不了” “那为什么这样!那为什么拒绝我!嗯?” “小声点。会把他们都吵醒的。这里又不是我们家。不要像在家里一样。” “是吗?因为不在家里,所以不行。那快起来,回家。” “你怎么这样?我也在努力地去理解!睡吧今天求你!” “这里做这个不方便吗!回家。快点” “真的不做*爱就烦躁吗?这样**不满足吗?那么你自己去解决!不要碰非常疲倦的人!” “对了。我就是不抱着你就烦躁的家伙!一天不和你做*爱就会疯掉!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我是供你使用的女人吗?我也有每天每天的状态。为什么每天不吃掉我就烦躁!你放过我吧!” “今天!你如果不这么异常我也不会这么不安。在那里听到了和妈妈说的话奇怪。觉得非常对不起你,觉得自己错了!好像是我让你生气了!你拒绝我,好像是你讨厌我了!” 听着他差不多是喊出来的话为什么流眼泪呢 不。不是的不是讨厌你不是 但是,不是这句话好像被挡在喉咙里了似的,没有说出来。而眼泪不停地从眼中流下来。民宇继续盯着地说: “你这样在我身边,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地感谢。我,所谓的爱一次都没有好好地尝试过。甚至都没有想过真心地去爱惜谁。你我这种人骨子里就是混蛋。但是和你在一起,我变了。我好像不是徐民宇了。非常非常好高兴,哈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所以就这样了。总是想确认,你是我的女人想咣咣地盖上印章。我害怕。怕你像以前每天说的那样和我分手,怕我又回到过去的我,害怕” 恩真一下子抱住了他。流着泪,哽噎着什么也说不出来,但是好像现在不抱住看起来这么小的他不行似的以前看上去那么大的人看上去好小啊好像不抱住他,他就会垮掉似的 抱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肩上本来是想安慰他,但是实际上自己一直在哭民宇拍着她安慰着她。他的眼里满眼是汪汪的泪水。 “别哭了。哭什么呀唉,我的衣服都湿了哈哈”“哭,谁说我哭了。嘁你自己呢!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为什么要哭了呢一个大男人” “不是,我没哭。任何时候都可以敞开心灵痛快地哭一场我不哭。我难道是你吗?像个傻子似的哭” 眼里是汪汪的泪水轻轻地笑的他的脸怎么看起来这么舒服这么帅?第一次,恩真不知不觉地把嘴唇贴上了他的嘴唇。感觉到了顽固地要向自己进攻的他虽然有一点后悔。 第一部38 “呀!起床!怎么能星期天也这么睡?” “啊困啊困啊。我就寝的时间要到十二点。不要烦我” “起床,起床,起床!今天哥哥嫂子说要来。还要去市场,不是吗?” “啊,对!” 想起镇宇和妍喜要到家里来,一下子醒觉了。但是恩真还是在床上抱着枕头困得不停打瞌睡。民宇呵地笑了,按了按钮,窗户一下子打开了。 “啊,冷。快关门。” 眼都不睁地说话的她可怕。民宇轻轻地走近恩真说: “呀我让你一下子精神起来怎么样?” “太困了怎么办?” “这样!” 民宇让恩真平躺在床上,然后在她上面疯狂地胳吱她。 “啊!这就起来!我起来了!住手。唔哈哈啊哈哈,住手!” 笑出眼泪的恩真,最后做出了投降宣言,民宇才停止了胳吱她。恩真早晨懒觉真是多得要命 不管怎样,每天早晨,民宇上班前,都能给他准备好早餐,这简直是奇迹。起床做早餐,给他洗衣服,陪他在饭桌前坐着直到他吃完,困得不停打瞌睡有时民宇出去时,也会送他到门外,不过这连百分之十都不到。剩下百分之九十的那些天,把民宇从饭桌送到卧室。然后十二点起床。也很了不起啊。 两人大致准备了一下,向一个很近的市场走去。当然,在民宇的坚持下,两人穿着情侣t恤 “买点什么呢?嗯生鱼寿司?” “不行。孕妇不能吃生的东西。” “哦,你连这个都知道?” “没什么,生活的智慧而已。” 苦恼了很长时间的他们,想起比起食物来妍喜更喜欢水果,所以买了很多水果,又大概买了点别的材料,就回家了。 “呀你说要做烤肉?嗯,可是没买烤肉啊。” “啊,家里有现成的。你认为我是傻瓜啊!”两个人拌着嘴回到家里,忙着把东西放到冰箱里。 “啊。门关不上!你连这个都放不好?” “也有可能这样吗!这个这样放进去就行了每天就会对我这样哼。”“嗬荷呀,两点了。” “怎么了?” “你准备这些得用多少时间?” “时间不太长。差不多一小时?差不多吧” “他们说六点来,时间还多着呢,是吧” “唉,瞧瞧咱们的熊样。两人都该洗澡了家里也该打扫了。时间不够,不够。” “呀,刚才你起床前,我都打扫完了。看!这个整洁、甜蜜的家的样子!” “真的?哇!” “嘻嘻呀,那么时间多了吧?” “好吧先从洗澡开始吧!好,我用卧室的浴室,老公用客卫的浴室啊,等等,等等。首先准备好衣服。” 说着恩真进卧室去准备民宇的内衣和要换的衣服。这时民宇悄悄地进了卧室,突然抱起恩真就向着主卫浴室而去。 “呀!你干什么!” “别动别动想想看。我们还一次都没有一起洗过澡呢” “啊,讨厌!还不快出去?不出去啊?” “呀,在我堵住你的嘴之前,闭嘴吵死了。” 说着民宇靠在锁着的门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连裤子也脱掉了,身上只剩一条短裤时,恩真笑着说: “哈哈我出去拿了衣服再进来。洗完澡光着身子出去多冷啊,对吧?” 对于提出多余要求的她,恩真的手段被民宇看破了。 “行了!你出去了就逃到别处去了是吧?你也快脱衣服。不。我给你脱?哈哈”“啊,天哪!一起洗澡,多难为情啊。快出去,出去,出去!” “该看的全看过了,怎么了。嘻嘻我把你洗干净。过来,真!” 小小的卫生间里,也没有能再逃跑的地方了,结果民宇放开了水,恩真全身都湿透了。瘦瘦的长裙都贴在了身上,很惹火的样子。 “呵呵呀你要是不想在这里有什么事的话,就快脱衣服。你不知道吗,比起脱光了,现在这样更惹火?” 恩真呼啦啦非常敏捷地脱下了长裙。反正刚才开始已经放弃了。这个人用什么办法才能赢他呢。 脱掉长裙,里面是胸衣。民宇荷一声,呼吸急促起来。啊,妈的为什么只要一看到她穿着胸衣就会这样民宇忙转过身,用冷水使劲浇自己。 “啊,好冷!啊,为什么放冷水!真是疯了!” 恩真撅着嘴走近民宇,抢过喷头。紧紧贴在身上的白色胸衣总在眼前晃。民宇哎呀一声。啊,真是又到了这地步。讨厌,讨厌,讨厌 在这里做吧那是不是成野蛮人!啊,我疯了吧本来只是喜欢,所以说一起洗澡吧真是小心的民宇啊! 恩真悄悄看着他的神色,发现他有点异常。不放水。怔怔地站在那里这样,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啊恩真这样想着,趁他放松警惕时,在身上盖上条毛巾,打开门,逃了出去。以为他会有强烈的反应,可是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但是看着镜子中映出的自己的样子,恩真扑地笑了。他,特别喜欢自己穿胸衣。即使穿着睡衣,也要强迫她在里面再穿上胸衣。尤其是,买回了十二套形形色色的胸衣 不管怎样,看来他是兴奋了想至这里嗤嗤地笑起来。想着男人们如果兴奋了,自己怎么去解决 第一部39 “呀!把衣服给我!” “知道了,知道了,别喊了。” 恩真刚准备好他的衣服转过身来,民宇就只穿着一条短裤,突突地甩着湿湿的头发出来了,他叫住恩真。 “你让谁这样出来!嗯?” “哈哈可是,我想知道一件事可以问吗?” “什么?” 他迷惑不解。她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只是淋浴,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一般十五分钟就出来了。可是今天用了三十分钟。这么长时间干什么了。” “什么什么也没干!搓澡了。行了吧?” “噢哈是吗?” “噢哈是吗?呀由恩真!你过来。你现在捉弄谁呢?” “我什么时候啊住手,住手!啊,我错了!投降!” 在民宇的胳肢攻击下,恩真倒在沙发上,捂着肚子笑了好长时间,她奇怪民宇怎么这么快放开她了一种不祥之感,抬眼一看。可不是吗,睁开眼睛,就看见民宇高高地举着枕着,咣地砸在她头上。 “啊呀!不要脸!给我一个枕头!” “ok!当然,要这样给你。来,接着。” 接住飞过来的枕头,恩真一下子跳起来,利用自己的体重,向民宇发起突击。这样疯了似的互相打了很长时间,好好像有什么很异常。二人觉得旁边似乎有人,赶快转头看。 “民宇,弟妹,你们这是” “哇弟弟妹妹每天这么玩吗?特有趣吧?你哥哥呀,总是很真诚,但是没意思” “哈哈徐民宇。你不要这样怔在这里,应该穿好衣服再出来吧?弟妹也该去梳梳头发吧。” 听了镇宇的话,民宇、恩真赶快噔噔地跑进房间,紧紧地关上房门,两人互相看着都笑了。 “唔哈哈你看你的头发。完全是一个疯女人的头。唔哈哈哈。” “唔唔,怎么偏偏是这样的短裤!哥哥嫂子看了,会多笑话你啊!唔哈哈。” 民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面啊,他妈的大象样子的短裤。刚才,恩真和他开玩笑,给了他一条这样的短裤。 “呀!这是你拿来给我的!” “穿可是你自己穿上的。穿时没看见吗? 唔真可笑。呵呵”“你不许再笑了。” “哈哈知道了呵呵”“知道了呵呵”换好衣服的民宇好像生气了似的,咣地摔上门出去了。他一出去,恩真就在床上打着滚笑起来。 另一方面,外面 “呀弟妹为什么那样做呢。是不是因为你打她了?” “没有啊,他妈的!啊哥哥来这么早!说是六点来吗?现在还不到四点半呢!” “喂,弟弟,没有什么事就早点儿来了。怎么了,不满吗?” 妍喜的话悄悄提醒了民宇,民宇悄悄收起了尾巴。 “呀!别磨蹭了,出来做饭,嗯?” “唉哟,弟弟你又这样。慢慢来就行你这样喊她,我们会觉得难为情的。” “她一直就这样。难为情的话就大声喊。呵呵”不管说什么话,民宇看上去都很受伤。 他们坐在摆满了丰盛食物的桌子前,愉快地进餐。 “啊啊,是吗?” “是啊。什么怎么说呢,那臭丫头偷偷地把乐谱偷走了。以为我是傻瓜呢。已经都在头脑里的乐谱,真不知道偷它干什么无论如何那时追上那臭丫头,把她的头发都拨下来了。这事哪能就这么过去?” “当然!哦,弟妹真是top啊。正义的使者” “要小心女人啊,嗯?” 恩真兴奋地讲着上学时的事,都听得很有趣,只有民宇又挑刺。不知怎么那么不顺心 “啊那弟妹是什么专业啊?听说是音大,但是还有别的专业吧。” “啊哈哈,我虽然不太合适,但是作曲专业。” “作曲?真的?哇哇,弟弟也是作曲的!弟妹不知道吗?弟弟在英国是很有名的作曲家。” “是吗?” “唉呀弟弟,你肯定又是因为难为情,没跟弟妹说吧。哈哈啊对了,弟妹知道‘jeans’乐队吧?” “啊,知道啊。我特别喜欢。” “多巧啊每天给他们写曲的人正是弟妹的丈夫啊。” “真的?” “当然。大概艺名是mlk吧。哈弟弟,怎么脸红了?唉呀,我说错什么了吗?” “不是。不过是说了点事实吗。”连旁边的镇宇也这么说,看来不是开玩笑。恩真盯着民宇,似乎在问是真的吗。 “啊嫂子真是呀,别看了。真的。” “那么那么swearitagain” “那也是。啊,我写的也不止一两首了。呀,知道了吗?你丈夫是了不起的人。” “哇!好像是遇见了梦中情人似的。哇太神奇了。怎么不告诉我呢?” “有什么好说的难为情” 戏弄着有些脸红的民宇,吃了水果,喝了茶,镇宇妍喜夫妇起身告辞了。 “弟弟!我今天说了你的秘密,没生气吧?对妻子,还有什么好保密的。是吧?” “啊,知道了。哥哥慢走,嫂子保重身体。” “啊,哈哈生气了,生气了。” “(不要老惹怒他,走吧!)好了,民宇,我们走了。弟妹,今天吃得非常好。下次再招待我们啊。” “当然!嫂子下次再来。我也会去玩的。妈妈现在美国,家里空荡荡的吧。” “是啊。哦好无聊啊。弟妹一定要来啊?知道吗?” “好好,慢走。” 看着他们夫妇上了车出发了。民宇把手插在口袋里转过身来恩真忽然抓住他。 “干什么?” “真的写了swearitagain?和jeans’乐队的人一点也不一样啊真的吗?” “啊呀。我要说几遍你才能听懂?是我写的。师母,进去吧。” 进了家门,恩真好像被什么迷住了似的,不停地盯着民宇看。 “呀把我看漏了。别看了。” “哇我原来真和一个了不起的人结婚了。真神奇啊。” “哈”“那么,那边房间里的计算机什么的,创作用的吧?专业的东西吧?” “嗯。”“我也可以用吗?” “不行。” “为什么我也是未来的作曲家我也希望能写出那样一首曲子。让我用吧。” 民宇看着像要哭了似的恩真,打了个响指,带她进了创作室。然后给她讲解。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哇那么,最近也创作了吗?” “没有,最近我没怎么进过这个房间。是不是?” “啊是这样啊。反正最近这事那事的一直很忙。啊,对了,给我写首歌行吗?” “嗯?” “和swearitagain差不多的给我写一首吧。行吗?我太喜欢那样的歌了。” “哈呀,你知道我写那首曲子用多少时间吗?” “用了多长时间?很长时间吗?不过像这样的名曲,用一年时间也不够吧” “哼一年吗,有些夸张了,用了五个月。包括在歌词上编曲。” “编曲也很好吗?哇给我写一首歌吧,求你。” “哈你我给你写歌的话,你怎么回报?” 第一部40 民宇坐在计算机前的椅子上,一把抓住恩真,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怎么回报?说说看” 民宇在她耳边轻轻吹着气说,同时,在头脑里迅速地想着该说什么愿望。 “嗯我还要回报你吗?嗯回报什么呢?” 说生个孩子?荷荷那好像太早了嗯,那么哈哈他是想要什么吧? “嗯我” “等一下,首先从这个开始。” 轻轻地民宇把嘴唇贴了上去。不是吻,只是碰了一个嘴唇,轻轻地碰了一下闭成一字型的恩真的嘴唇,好像盖章似的,印了一下。他的胳膊把恩真的身体整个抱起来。这样过了好一会,才把嘴离开。然后,急不可耐地解开了恩真穿的外套的几颗纽扣,然后把头埋在她的胸口上。 “啊啊疼。停下停下。” “想盖章想在你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上咣咣地盖章” 一会儿,他的手放到了她的后面,抚摸着她的后背,然后解开了她胸衣的扣子。带子还吊在肩上,衣服里面,胸衣滑落下来,挂在身体上,有些可笑。但是民宇好像不在乎,把她外套的纽扣全解开,抱着恩真的手更加用力,然后滑下来爱抚她的**。牛奶一样白的她的皮肤更加惹火。受不了了恩真坐在他的腿上,从大腿内侧来的感觉来看这人,看起来相当地兴奋了。 “等一等,这里” “没关系如果要床,这里也有走到卧室去的时间太可惜了” “哈啊”“刚才开始多么你不知道我忍耐了多少。都是你的错。谁让你的样子这么惹火呢?因为你”“哈嗯是吗你说都是因为我是吗会给我写曲子吗?” “看你的表现。哈嗯”经过长时间的爱抚后,他分开她的双腿,准备进入。 “喂安全套” “哎呀在卧室里呢。今天就这样做吧嗯?” “不行。今天有可能是排卵日呢” “我会小心的。嗯?我现在很急啊”“绝对不行!不要做以后会后悔的事这里也挺冷的,很多风吹进来。那么我们,我们回卧室吧。我喜欢那里” “唉呀,知道了!” 他一下子把恩真抱起来,向卧室走去。弥漫的温暖不仅仅是因为两人互相的**更是来自幸福这两个字。 幸福。对幸福得要死 早晨先睁开眼睛的民宇,用脚把被子瞪掉,看着还在睡的恩真。她睡觉时的习惯也相当的坏啊想到她会说因为有我抱着她,所以很温暖,不禁笑了。把被子拉上来,想给她盖上时,低头看到了她身上这里那里的红色吻痕。 实际上对于她的心,还没有得到任何的确认。但是民宇自己明确地看清了自己的心,而且现在也不想再躲藏。所以才这样吧如果用不好的话来说,好像变得更需要了,用好的话来说,好像更想表达爱了。但是,不管什么时候想起来杀死人的内功。哈哈这时“嗯”,恩真睁开了眼睛。 “几点了?不去公司吗?” “今天出差。” “今天出差。中午时出发,所以再睡” “啊真的?去哪儿?几天?” “日本。四天三夜。” “可是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啊应该真诚地告诉我吗。” “为什么要真诚地告诉你。不想自己在家的话,就去岳母家。就当做是得到了四天三夜的假期就行了。” “我呀,嗯每个月都是休假。婆婆让我做什么,别人让我做什么我会看着办。” “呀我们要有四天三夜见不到了嗯?呀,嗯?” 他突突地捅着她的肋下,撒着娇,看起来他好像又想要什么了似的,她刚想起来,就被他抓住了腰。 “啊!啊腰啊”“呀你知道show吗?” “别惹我笑了。昨天大概跑了几圈吧。哎呀了不起了不起真了不起!” “呼我本来就了不起。呵呵”“我们再睡一会儿吧。就这样,嗯?” “那你给我做这个我就睡。行吧?” “怎么做唔呵呵”两人在床上笑着说着话,民宇紧紧地抱着恩真,勒得她喘不过气来。一下子蒙上被子要一起做什么! “喂喘不上气来了” “哈哈你脸变红了。” “哇力气倒是不错。” “光着身子贴在一起特别好吧?是不是?” “哈哈”“你笑什么?” “你看。为什么胸部筋肉不成对呢?真可笑。看,看。(哈哈)” “呀呀,别碰,痒!” “哦,呼。现在看来每天都是我吃亏了!哎呀,痒吧?痒吧?哇,我怎么会没想到去胳肢你呢?” “呀,不怎么痒。” “哦,什么唉,真泄气。真的不痒?真的?” “不像你那么严重。你怎么那么怕胳肢呢?唉不过确实感觉灵敏。” “什么呀每个人都不一样吗。” “不过你哈哈感觉很灵敏。只有胳肢的感觉最灵敏。哈哈”“什么!自己笑什么呢?” “喂,你说的,哈哈快睡。你不是说困了吗” “都精神了。啊,起床!一日之计在于晨,只在床上赖着怎么行!” “(嘁,你说要再睡一会儿的)知道了。知道了唠叨精!” “呸” 和平常一样,两人吃了丰盛的早餐,民宇看报,恩真转呼啦圈。真是过着和寻常一样的正常生活的两个人。 “呀,你回娘家去住?” “啊,我自己看着办!别担心。” “你在外面玩,夜不归宿的话,就去死吧。” “谁说去玩了?我什么时候那样了?” “你不要找朋友们去喝酒。没有我,你要是醉了,谁带你回来?” “我没有老公你就会死吗?怎么没有?有俊锡啊哈哈,啊,没什么。谁也没有。” 不知不觉地提到了俊锡恩真赶快换了话题。 “行了。不是说是最好的朋友吗?不过,我不喜欢他。” “什么,什么眼神啊?啊,我说过了,现在不喜欢了!” “知道,那么现在喜欢谁?” “现在?” “是啊,现在这一瞬间。” “谁呢?” “ok!ok!到此为止。算了。我去洗澡,给我收拾一下包。” 民宇进了浴室。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要听的话你会笑吗?但是想相信你。有些东西,与非要用语言确认相比我的直觉,还有现在这一瞬间 第一部41 他拿起包走出家门,恩真送他到停车场,忽然恩真拦住刚要出发的他的车,咚咚地敲着车窗让他把车窗摇下来。 “怎么了?” “我。你给我写首歌吧,我也给你写一首!我要完整地写出一首歌,还要再努力一段时间我也在尽力地努力再努力一些的话,就可以写一首钢琴演奏曲了!所以一定要给我写啊!”“哈呀,你觉得我会给你写歌?” “是!”“什么呀可笑的自信” “小心点儿。嘿嘿,不管你打电话还是不打电话,我可要关机了。” 啊不管怎样,这个女人似乎已经熟悉了操纵民宇的方法。 “呀!你要是关机的话,就去死!嗯?” “慢走,再见!再见!” 看着随意跳向楼梯的她,民宇笑了。一点也不可笑的自信对。我也想试一次,用真心为某人写一首歌,用我的整颗心 恩真回到家,准备了一下,下午去见早就想见的舒贤去了。推开常常喜欢去的新村的一个小咖啡屋的门,刚进去,看见舒贤笑着在挥手。 “志润?听说很忙?” “嗯。志润是科代表吗。现在新生入校,应该很忙” “啊,是这样啊。那么就以后能见面时,再见面吧。呀,你怎么样?” “臭丫头!上次那么忧伤,今天怎么眉开眼笑的?哈哈你有很多事和我说吧?” “嗯?啊啊呀你这女人!今天他出差去了,我是自由身了。唔哈哈哈!” “哦哦,是吗?不觉得舍不得吗?” “呀,郑舒贤!你?” “哈哈吃饭了吗?或者来杯猕猴桃汁?” “吃过饭了。猕猴桃汁。” 太经常来的地方了,只要给经理使一个眼色,猕猴桃汁就上来了。还有,因为关系一直很亲近,有时还给她再续上一杯哈哈“老公如何?值得你和他一起过吗?不过从你的脸来看” “哼这事那事也发生很多事。” “对了,你生日的那天,听说你和老公去什么地方了?去哪儿耍苦牛俊?lt;font> “没什么他的别墅。” “啊,不要这么简短的回答,好好地说!有什么事,后来怎么样了。我只知道你是被迫结婚的。当然别的人也说” “对我很好。真的是无微不至你知道吗?我以前交往的男人没有一个这样的。还有他说爱我。” “真的真的?那么你呢?” “我我还还不知道。没法肯定地说。不过对他有好感,这是肯定的。” “呀我这真的问的是私人的问题,你们睡同一个房间?” “嗯?啊哦。” “那么?” “我让你这眯着的眼睁不开!你想听什么?” “嘻嘻臭丫头,你明明知道。说说看吗。你连初吻都没有过哇,就成了我们中间经验最丰富的了!” “喂,什么呀就那么回事啊,你这臭丫头光问这些没用的呀?呀士俊不纠缠你吗?” “怎么可能。我快被那个狼崽子弄死了缠着我接吻粘糊糊地到处乱摸在我的耳垂上吹气” “哈哈男人们都这样。呀,上次,你们在black时,我说要去,但是没去成。那时也是因为他突袭我。” “真的?啊呀呀呀想强迫你做是吗?” “不两个人都沉醉在情调里了啊,但是我中途逃走了那时” “逃走了?哈哈呀,你为什么逃走呢?用你的挑战精神试一次吗!” “呀那是啊,不知道那时是真的讨厌。一直不信任他。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一心只想这个。” “那么能问你初夜是哪天吗?” “你这三八都要打听。是,我生日那天。” “真的?真的真的?” “嗯。呀但是。说实话,那个,比想像的好呢!” “是吗?哈哈没什么异常的心情吗?我吗,士俊碰我时,我有些害怕就这样。” “说实话,那个人也是我的第一次啊。但是首先,因为是夫妻,法律上就有这种关系,所以首先没什么负担。你也知道吧?我妈妈的性教育” “知道,知道。如果你有婚前性行为,还不如去死。” “所以啊。我对此真是犹豫不决,开始真的是又有负担又害怕。因为不是因为相爱而结婚的认为早晚要分开的。但是他一直关心我。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某一瞬间不是玩笑所以一直在拒绝他说爱我。呀,士俊多帅啊!哈说实话,我是被金士俊跳舞给迷住了被吸引了。还有,在汉江我们的初吻就是在那时!” “呀,没想到金士俊也很帅啊?” “你找死啊?士俊怎么了?” “哈哈反正郑舒贤。我这么虐待他,他还是整天对我好。” “不管怎么后来怎样了?” “我这样问他和我说的那些话是不是谎话。” “哎呀哎呀!呀,从那天见面时看来,好像是个真诚的人,好像很照顾你”“是啊我也知道可是不知道,那时,我以为他就是为了和我睡,采用各种话来冠冕堂皇一下。所以我就说如果想要我履行妻子的义务,就随便,说我也厌倦了所以就拉着我去了有床的房间。啊,我那时害怕,以为会死呢,呀。” “真的?他对你很粗暴吗?” “没有。没有没有他刚开始时可能是生气了,所以有一点呀,你有过这种感觉吗?有人很珍爱自己的感觉。小心小心嗯,就是这种感觉。” “嗯偶尔也有。” “那时一下子就有了这种感觉。不知道,他太娴熟了,我一下子被征服了但是继续和他一起过,我有了被爱的感觉。不知道现在觉得,好像相信他了。” “啊,呀,你在处*女面前说什么娴熟啊!哈哈哈哈。” “嘁,你什么不知道啊。你在理论方面有多渊博,我都知道。导师级导师哈哈”舒贤吃着面前的小零食时,恩真愣愣地继续说。 “但是有一个问题。” “什么?” “我即使不这样也刚开始时这样想了才结婚的。我想只要对家里有好处,把我的身体啊什么的都卖了也好。” “什么那么” “嗯。这可能也是我不能很好地接受他的一个最大的理由。总是把自尊心摆在第一位。还有,他总给我家里送东西!钱,还有什么家用电器啊,给圣民的贵重礼物啊啊,真不是开玩笑的。但是我什么也不能说。无缘无故生气也不行。啊不知道。妈妈也不明白我的心,只让我对他好点。说只有这样家里才能更好。” “呀,你的心里一定很辛苦啊!”“呼不知道啊。我总觉得那是我卖自己换来的。还有,有一次他这么说。让我把心卖给他。” “卖心?” “开始,接受他之前,有一次他对我很粗暴时,我说他当我是妓女。那时他这么说的。” “让你卖心呀,民宇是真的爱你呀!” “是啊我也以为是这样。但是他家不,没什么。” 刚想把遗产的事说出来,但又咽回去了,没有说。因为这虽然是恩真自己的事,但同时也是民宇家的事 “什么,什么?” “没什么。以为没说过,但想想其实已经说过了。算了。” “哎呀,你不要这样想。你为什么自己瞧不起自己呢?他不是说爱你了吗?相信他的话。你现在连你的老公都不相信那还能相信谁?” “虽说是这样不知道。只是总是有些糊涂。好像自己真的是被卖了” “天哪,由恩真。挺会说啊?行了!都是废话,真的” “呼呀,对了不过俊锡那天为什么那样?我真的” “啊,对了。我刚想说这个来着士俊是这么说的,说俊锡知道高一时你喜欢他。” “什么?真的?” “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士俊那天也是第一次从俊锡嘴里听说。我也是只听到这一句。他们不告诉我” “哎呀都是过去的事了” “不知道。无论如何那天俊锡真的很奇怪。士俊让我和志润先走了。然后他和俊锡一起待到很晚但什么也不跟我说。不要脸的家伙们” “哎呀,我怕了俊锡那家伙了。电话也不敢给他打。他也没给我打” “但是,俊锡很伤心。” “什么?” “因为你这样结了婚。你不幸福的话怎么办你出什么事的话怎么办他喝了很多酒,很伤心。” “呵这家伙。也是,为我着想的人,除了崔俊锡也没有别人了。” “是啊,你和俊锡都是互相着想。那时,你和俊锡在谈恋爱的流言,在全校都传遍了。” “真的只是朋友。幸好最初我就把对他的感情放下了如果一直没有放下,我和他都不会见面。” “呼是啊。知道,我都知道,但俊锡最近很奇怪,这是事实。士俊那家伙那天也和俊锡一起喝了非常多的酒两个人搞什么名堂呢。” “哎呀,呀!算了!我们回家去大吃大喝去吧!多买点好吃的!” “哈哈呀,去参观你的新房啊?啊呀,荣兴啊!”“好了好了,走吧!他不在的时候,舒舒服服地和你一起睡一觉。啊,也叫上志润。” 恩真一边看着舒贤给志润打电话,一边想把头脑里堆积的各种复杂的想法都甩出去,胡乱地摇着头。刚要起身,手机响了。 “喂” 一个没见过的奇怪的电话号码。 “姐?我是圣民,这是xx医院!爸爸病危了,快来医院!快来!知道了吗?” 看着手机一下子从手中跌落的恩真,舒贤赶紧把手机捡起来,和圣民说话。 “啊,圣民,我是舒贤姐,好的,知道了。你千万不要慌,照顾好妈妈!我带着你姐姐马上过去。好嗯,辛苦了!” 舒贤挂断电话,抓住呆坐着的恩真的手腕,把她拉起来。 “由恩真!醒醒。你是长女。平时好像胆子也不小啊,怎么傻了?快去医院。妈妈会慌的。” 舒贤把恩真带到了医院,首先去找她的妈妈。爸爸已经进了危重患者室。 “恩真,女婿呢” “对不起,妈妈出差了。去日本”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恩真,圣民,不要慌。对我们来说,这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一次不过是特别严重一些。坚强一些,绝对不许哭。绝对” 常听妈妈说的话绝对不许哭。每次听妈妈说这句话,恩真都会无声的哭泣。虽然最害怕的是妈妈,最怕爸爸去世的,也是妈妈妈妈总是看起来很坚强,就像个不倒翁,跌倒了再起来,跌倒了再起来。 看着情况发展时,朋友们都来了。士俊,俊锡,志润 “呀,由恩真!你丈夫在哪里?那个叫女婿的怎么不见了?” 俊锡来了就开始用眼睛搜索民宇没找到,就大声地问恩真。 “出差了” “出差?去哪儿了?” “日本” “妈的我就知道会这样。我就知道,他是个在你这种时候不会来支持你的家伙!” “呀,崔俊锡你又发什么神经。大哥是明知道她父亲这样还出差的吗?不是啊。” “金士俊!你这家伙大哥、大哥的!求你不说行吗?不过是家境好”“崔俊锡,别喊了。你以为你现在在哪里,大喊大叫地” 恩真有气无力地说。俊锡低声骂了一句,出去了。这医院不知怎么回事,没有为陪护的人准备足够的接待室。只是,外面的不多的几张椅子上,几个陪护的人坐在那里聊天,还有人在角落里困得打着瞌睡。说要把看上去是在太糟的妈妈送回家去,圣民和士俊出去了,舒贤和志润出去买一些必需品。俊锡拿着一杯咖啡,向坐在椅子上的恩真走来。 “刚才大喊大叫的,对不起。” “算了。现在不是关心这事的时候。” “我去见了值班医生,说是瞬间肝里发热才这样的。也影响了大脑,血压也骤然升高首先要先过了这道关,以后就还能像以前一样的生活了。” “以前?像以前一样?那样半身不遂?只是说这些废话整天躺着没有人的话连饭都不能吃的这种状态?然后偶尔会这样血压骤然升高,发出警报然后大家都害怕得颤抖着,等待死亡就这样?” “呀,由恩真。去世,谁说会去世了?” “呼俊锡我倒不如知道这什么时候是尽头反倒好些。我哼我现在也不和爸爸住在一起如果爸爸去世时,我不在身边怎么办那我就没法活了。生前没能好好尽孝不看着他去世,怎么行呢?嗯?怎么行?” “呀” 俊锡轻轻抱住恩真,拍着她,安慰她。 恩真总是很坚强。这种事没经历过的人不会明白,朋友们都很担心。恩真一个人挺过来很吃力。没有让任何人看见过她流泪,也没有让任何人见过她懦弱的样子。但只有俊锡不同。 很晚了,所有人都走了,俊锡给在医院护理爸爸的恩真买来了夜宵恩真一边嘤嘤地哭,一边说着那天的事。也不知道是食物进了嘴里,还是眼泪进了嘴里。恩真在俊锡面前尽情地哭着。可能因此,恩真越来越习惯这样的自己,也只有在俊锡面前才变得无比脆弱。所以也不知道俊锡有多担心她。因为,接受哭泣的她,一直是俊锡份内的事。 “妈的呀由恩真,你现在不能在我面前哭。你现在有别的照顾你的人了。那家伙为什么现在不在你身边。” “嗯俊锡啊,俊锡啊我不能没有你。俊锡呀,别恨我。别对我喊,别对我发火还有别恨他。” 从恩真嘴里说出的“他”一下子钉在了俊锡的心上。 原来他已经深深进入你的心了。连我说他一句都不高兴 这样一天过去了。 恩真的爸爸度过了这一天,但还是需要绝对的安静,所以继续留在重症病房里。这期间,恩真在外面的椅子上,瞌睡都没打过,每个可以探视的时间,都进去照顾爸爸。还有俊锡一直在身边。跟他说行了,你回去吧,但俊锡说“我不陪在你身边,还有谁陪你?只是在你丈夫回来之前”恩真去超市回来的这一会儿工夫,俊锡就缩在角落里睡着了,看着他,恩真想,不管什么时候都在一起的朋友。只要有俊锡,世界就不可怕 但是,现在为什么会因为另一个人不在自己身边而遗憾呢。一个电话也没有的他为什么这样想他想到流泪呢 这时恩真的手机刺耳地响起来。看一看,是李民宇。 “喂?” “恩真吗?我是哥哥呀。” 李民宇总是狡猾地把哥哥这两个字说出来,恩真笑了一下。 “什么事?” “哦,我有事才能给你打电话吗?(呀,快把电话给我!)哈哈呀,我现在在你家门前,民宇这家伙说你不在。民宇的手机没电了。所以用我的来打。” “哦,现在在家门前吗?应该在日本啊。” “呵应该是。但民宇那家伙,事情竟然一泻千里地完成了现在刚回来。可是你在哪里呢?快回来,让徐民宇镇静下来。” “我现在在医院呢。” “真么?医院?” 他大吃一惊地说,然后咣当一声后,想念的嗓音传过来。 “呀,你说现在在医院?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啊”眼泪一串串地掉下来。嘴里说出什么之前,头脑里想到什么之前,眼泪先流下来了 “呀!你怎么了?恩真,是不是你爸爸出什么事了?啊?对吗?哪家医院?” “爸爸爸爸现在没事了。?菖?菖医院” 嘟 电话刚挂断一会儿,又响起来。 “等一会儿。我二十分钟就到。” 嘟 眼泪还在流,但脸上却微笑起来这时,俊锡懒洋洋起来,向表情可笑的恩真走过来。 “呀!你怎么了?怎么一边哭一边笑?” “没什么什么都没有” 第一部42 他来了。听到那边传来一个人疯了似的跑过来的声音谎言似的他来到自己面前了。 “岳父真的没事了吗?” “是” “呀!你脸怎么这样?在这熬夜了吗” “不,没就这么待着了。” “哎呀” 民宇紧紧抱住呆呆站着的恩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却没能在她身边,疯了似的恨自己。刚才接电话时真是不安死了。亲眼看了,把她抱在自己怀里了,民宇才稍微安心了一点。舒贤、士俊、志润一边向呆呆地看着他们的样子的俊锡不停地使眼色,一边看着他的神色。一直与民宇针锋相对的他,这样不会出什么事吧担心地看着俊锡的神色。 “你们干什么?这样盯着我干什么。” “没有啊,我没有” “俊锡,你也累了吧。你一直在这里了吗?到我家里去睡一会。” 听了士俊的话,一直盯着民宇恩真看的俊锡说: “是啊,现在不是我们份内的事了。行了,现在走吧。” 把父亲好好地送回家,民宇一直抓着岳母的手道歉。 “唉哟,你怎么老是这样。你又不知道吗。突然发生的事” “那也不行啊。啊,没有为这样的事事先想好对策是我的不对,岳母。” “好了。先把恩真带走,让她睡一会儿吧。一夜没睡了恩真,你快回家去。” “不。我要和爸爸在一起。” “爸爸,已经没事了,你回家休息去吧。现在” “不,我要留在这。在这里住。” 民宇听了恩真的话,表情很狼狈。妈妈也咋咋呼呼地说你疯了吗。 “这个死丫头!这是你家吗?现在这不是你的家了。你回你家去!?讨厌看到你的样子!妈妈会常给你打电话快走。” “妈妈要是我不在的时候爸爸出什么事了,怎么办嗯。妈妈。那怎么办。” “妈妈说过吧,让你不要说这种话。” “妈妈我我赶来之前万一那怎么办我要住在这里。民宇我要住在这里唔唔”“女婿,快点把她带走。” “是啊,姐姐镇静点,回家去。爸爸不会这样去的,爸爸是什么样的人啊不是不看看姐姐就去的人。别担心快走。姐姐嘴唇都裂开了,姐夫,快点啊。” “我要留在这儿妈妈爸爸、爸爸” 民宇抱起哭着挣扎的恩真出去了。反正继续留在这儿也只会哭 “干什么!我要回家去快快。” “安静点。你安静点,爸爸会更好一点。” “什么!” “你是一两岁的小孩吗?突然之间怎么这样?岳父是坚强的人。听医生说,这次,要不是有你,就不会醒过来。像你弟弟所说,看不到你不会去的绝对!我保证。” “你你明白吗?不知道父母什么时候会死的感觉!我有可能会不能在临终时陪在旁边的不安!你明白吗?问你明白吗?” “对,我可能不能百分之百地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想我明白。正因为我觉得我都明白所以就到这里吧。有我呢,你身边有我呢。” “没有。” “嗯?” “我害怕!好想好想哭你没在。你没在唔唔”恩真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没办法地把头埋在膝盖里,哭了。民宇看着恩真的样子,表情非常阴沉。 “对不起,对不起真对不起非常想我吧?嗯?” “是啊!(抽泣)妈的听俊锡说了这样的话!你个傻瓜一样!俊锡比你小五岁呢!为什么听到这样的话呢!妈的(抽泣)” “说什么了?” “说可能不能再照顾我了坏家伙!这家伙连朋友都不是。” “那你怎么说的?” “好像说了什么别恨我什么的。” “啊是吗?唉呀可爱,我老婆。” 民宇的手温暖地抚摸着恩真的头,恩真看着民宇说: “可是,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啊?啊,没什么事情提前办完了” “我给你发送了心电感应,看来你收到了,是吗?” “哈是吗,发送了什么?” “想你。快点回来” 恩真难为情似地说,都不敢和他目光相对。民宇高兴得像要飞了似的。但他什么也没说,一动不动坐在那儿,脸上也没有笑容 “困了吧?快回家吧。” 释放了紧张,恩真一到家,就像昏倒了似的睡着了。民宇给她把衣服脱下来,把她放到卧室里,让她舒服地睡着,然后出来了。 烦躁起来,为什么偏偏出差的时候发生这种事!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再发生这种事怎么办妈的,不是去出什么差的。还有在那里遇见了闵世赫要不洗个澡喝杯酒向冰箱走去时,电话响了。怕惊醒恩真,民宇赶紧接起电话。 “喂。” “啊,您好!我是金士俊。” “啊,士俊?” “对。恩真休息了吗?” “对。一到家就睡了。太困了。还有谢谢你们。我不在时,照顾恩真和她家人” “不是为了听你感谢才做的。我们是朋友吗。如果我们有这样的事,恩真也会一样对我们的。对了,如果现在有时间的话,出来喝一杯怎么样?俊锡也在这里” “啊,好。你们不说我也正想喝酒呢” “这儿在你家附近。十字路口的‘rision’酒吧。” 大致穿好衣服赶到那里时,俊锡已经醉了。士俊不知道是不是光让对方喝酒了,他好像没有醉。 “您好!”“哎,大哥!” 民宇觉得生气勃勃阳光的士俊看起来非常好。和他相比,没有教养没有经验的俊锡,真是不喜欢,虽然说已经过去了,但还是担心。 这种家伙有什么可喜欢的。民宇心里嘀咕着,坐下,开始一起喝酒。 “大哥,我被这家伙纠缠得真累” “是吗?喂,崔俊锡。呀,你这种家伙。没礼貌!(打了个呃)” 三个人都微醉了。和一边说话一边吃东西的士俊民宇不同,俊锡自斟自饮,已经喝了五瓶烧酒。 “啊,徐民宇。你敢这么说我?” “呵!呀,徐民宇?你这家伙!我不这么说,你也对我不满吧!出去。出去。” 俊锡的挑衅让民宇头脑一热,民宇去结了账,然后出去了。士俊怎么拦也拦不住,俊锡跟在民宇后面也出去了。民宇进了胡同,找了个稍宽敞一点的地方站住了。他后面箭一般追上来的俊锡,看清民宇的位置,就扑上去。 “崔俊锡!” 士俊叫他也没有用,俊锡向民宇跑过去就胡乱打起来。民宇哪里会让他打。两个人疯了似的打起来。好像两个小学的孩子似的。 “呀,你这畜牲!我从一开始就看你不顺眼。你这家伙,今天你就死在我手上!” “你算什么东西!你算什么东西,把恩真抢走了!我,我要把恩真嫁给我看着顺眼的人!所以高中时那些家伙追她,都被我阻止了!可是你这畜牲算什么东西,不经我同意,一下子就和她结婚了!” “你算什么,我要经你同意?呀,你这畜牲你跟长你五岁的长辈不说敬语!啊,去死吧你!” “你要是能打死我,就打死我看看!嗯?让你打死我呢!” 你一拳我一拳,打了好一会儿,两人都筋疲力尽。 “哈哈还挺厉害” “你才是哈妈的和小五岁的兔崽子真丢人。” “我才是呢!和比我大五岁的叔叔难分胜负” “抽一根?” 两人面对面坐下抽起烟来。二人的脸都不正常,但是俊锡偷偷瞟了民宇的侧面,还是想:这家伙长得还真帅。 “崔俊锡。你老家在哪儿?” “仁川。” “小学呢?” “小学到初中都在仁川上的,高中时和恩真同班。” “啊,仁川什么地方?” “仁川富平小学。中学富平男中。” “然后是安阳艺高?” “是啊。” “大学?” “汉城大学音乐系小提琴专业。” “啊,倒霉的畜牲你这类畜牲竟然是我的后辈!” “什么!哪儿,哪儿?” “我也是富平男中的。妈的,倒霉” “啊,妈的真的?” “哈你这家伙还这么说话?” “妈的对不起。前辈” “这畜牲以后你再不老实。狠狠收拾你!” “不过!我还是有话要说。” 因为是前辈俊锡说话注意了许多。看来他还不是个完全没教养的家伙。 “好,想说什么?” “恩真。如果只是想玩一玩,就请快点抛弃她。” “什么?” “说实话,听说你们认识没几个月就结婚了,我真的慌了。这怎么能行呢?你随便找个过路的人问问,这怎么能行呢?” “你听到什么了?玩一玩?谁说的!” “不是谁说的。仅仅是,我凭我的直觉,开门见山地说。” “可笑。我妻子我从没那样想过。” “那么爱她吗?” “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个?” “是对你自己!不是对我!不能对别人有信心地说‘我爱你’既然这样为什么占有她!” “倒霉的畜牲我跟她都没说过几次‘我爱你’这么宝贵的话,怎么能随便说。啊,郁闷” “真的?” “呀!你看我像在说谎吗?那么你也跟我说一句。你是不是喜欢恩真?” “不。” “说实话我不打你,实话实说!” “真的不!我喜欢的另有人在。” “呀,等等你不能好好说话吗?怎么这种语气?” “啊是。” “真的?真的有别人?” “是。” “不是恩真?” “当然。她是朋友,女的朋友。” “什么?” “啊反正不是” “啊,可是为什么那么不满!让谁来看,都会以为你喜欢恩真。” “喂前辈,不大哥,不” “叫大哥吧。” “(啊,妈的)好大哥不知道,恩真和我,是五年的好朋友了。” “那又怎样?” “她可能不知道我一直把她当妹妹。我有一个妹妹,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所以想把恩真当作妹妹。所以自己决心,如果她不能成为我的妹妹,我就是她真正亲密的朋友一生在她身边守护她。” “(啊,真是的,要把她当作妹妹的人怎么这么多!)真的?那么一般日久生情不是男人们的心理吗?” “不知道。如果那时没有喜欢的人,可能真的会喜欢恩真” “那么,还喜欢那个人吗?” “是的。恩真也知道。该怎么说呢,我们不会越过朋友的界限。但是,大哥不能连我做她朋友的权利也剥夺了。” 俊锡坚定地说,他的目光,令民宇无法轻视。 “一般人常有的误会。认为这种情况,肯定是因为那男人喜欢那女人当然,我也喜欢恩真。大哥如果真的爱恩真的话,如您所知,如果爱上了一个女人眼里就再看不到别的女人。但是朋友就不一样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我认定是朋友的人,那到死都是我的朋友。所谓的喜欢,也是不超过朋友界限的那种感情。明白了吗?” “嗯”“再加上像妹妹一样而且她又是在我面前更容易哭的孩子。大哥可能会认为不好,但那都是大哥认识恩真之前的事了。我自信,到目前为止,我还是比大哥更了解恩真。” “但是你的这些想法和行为,在你的女朋友,还有作为恩真丈夫的我看来,会误会的啊?” “我是那种爱情和友情选其一的话,会选择友情的人。还有,如果是连这都理解不了的女人我不会爱她。” 归根结底,就是“我是恩真的朋友,你不要管!”不管怎么说,他说对恩真没有别的用心,民宇心里舒服了。俩人站起来时,恩真和士俊一起出现了。 “呀!你应该在家里睡觉,什么时候出来的?” “哈哈哈,就是出来看看。” “你联系的吧,金士俊?” “呵呵呵有意思。应该叫舒贤和志润也一起来” 士俊和俊锡正说着,恩真忽然跑向俊锡,抱住他。两个当事者总是这样满不在乎。而旁边的士俊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民宇像含着个气球似的,看着他们。 “呀,崔俊锡你个混蛋我不知道你是这样想我的,混蛋太感动了!妈的” “呀呀,由恩真你该看看时间地点吧?你老公的眼睛瞪得这么大” “哼!刚才俊锡的话,没听见吗?因为是朋友所以才这样。你没有侵犯我们关系的权利!” “哈哈”“哈哈呀!生气了吧,大哥” “啊哈,崔俊锡叫出‘大哥’!呀你真行!混蛋我原谅你了。” “什么?” “哦?啊呀。对了,呀我也是爱情和友情选其一的话,选友情。还有,连这都理解不了的人,不能和我一起生活。是不是?” 徐民宇,我倒! 和俊锡、士俊分手后,一直到家,民宇好像在想很多事情似的,手插在衣兜里,两人一前一后噔噔地走着。恩真小心地跟在民宇后面。 “呀,由恩真。” “什么事?” “过来。” 恩真噔噔地来到他身边站住,民宇轻轻看着恩真,把她的一只手紧紧握在自己的双手中,看着她说。 “呀” “什么。” “我们应该分手吗?” “啊?” 民宇淡淡地说,但心情却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我是不是没有好好爱你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认为我在玩弄你。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好我才能活下去 为什么 “你也是认为我在玩弄你?” “”“还是想和我分手吗?” “我,可不是善良到可以和讨厌的人这样在一起生活的人你知道的。” “那么怎样?” “为什么又这么尖锐地问?为什么?俊锡又说什么了?” “回答!对你来说,我算什么?” 他忽然大喊道,大吃一惊有些害怕的恩真,一时没找到合适的答案。 “”“为什么说不出话来?我不是吗?你不过是因为义务,才和我过夫妻生活的吗?” “我” “”“对我来说,你是我感谢的人。我以前也没有和谁恋爱过,也没有从什么人那里得到过被爱的感觉。所以我可能有些迟钝。在过去的二十年中,这种经历还是第一次” “”“想你。真的真的流着泪想你。然后你出现时像做梦似的。你这样来到我身边不知道,我还不能断定不管怎么说,你是好人。” “简单点,是不是可以说喜欢我?” 一直默默无言一动不动的民宇,忽然放开恩真的手,生硬地问。与此同时,恩真的脸刷地红了。 黑的胡同。路灯也好像坏了,一名一灭的,凌晨一点,也决不会有路过的人。还有,静静照下来的月光中,两人能够互相看到对方的脸。民宇向不知所措的恩真走近一步,温柔地抱住她的肩膀。 第一部43 “为什么这么看我?” “不要有这种奇怪的表情。肉麻。” “嘁” “那么结论是什么。爱我在心口难开是不是?” 整理了一下自己说的话,看来民宇说得没错,但是马上要说出口时,恩真又说不出来了。 “呵行了,行了。不要做这种一无所知的表情,你真是木头。哎呀怎么带着你一起过啊”“你说我是什么?” “并不是只有说了才能知道。但是像你这样说起自己的意见条条是道的人,怎么在表达感情方面,就这么笨呢?你真是真是让我多心焦,你知道吗?” “我” “行了,不要太为难了,以后也行。呀我们去哪玩一会儿呢?” “现在?现在去哪儿?” “滑雪场去滑雪场吧?李民宇在那有个宾馆,给民宇打电话一起去!” “真的?有宾馆吗?快打电话!” 是刚才说着真挚的话的那两个人吗民宇和恩真兴奋地给李民宇打电话。 “这家伙!凌晨干什么呢!还不快出来?还不出来?” 怎么给李民宇打电话,他也不接,于是民宇和恩真准备好东西,直接来到李民宇家,悄悄进去了。 “呀你疯了?你怎么开着门睡觉?哈哈” “那你就随便进别人的家!你万一” 李民宇刚想说什么,看见旁边站着的恩真,闭上了嘴。 “万一,什么。是不是想说万一和女人一起呢,怎么办?” “哈呀,兔崽子小声点。恩真在这儿呢” “哈神经病。她听到的话就知道你是那种家伙了?我还不知道你吗?快做准备。去滑雪场。” 突然闯进家门,说要去滑雪场的两个人。李民宇好像生气了似的,不满地咂着舌头,看了看表,凌晨三点。 “疯了吗!呀,徐民宇,我还要准备明天的订货会呢!” “啊,对了。不过那反正是你的事,我又不会。” “所以怎样” “不行。你睡吧,给宾馆打个电话,告诉他们现在有人要去。” “啊!徐民宇混蛋!” 把疯了似的大叫的李民宇推到一边,从他的钱包里拿出会员卡,民宇悠然地把手搭在恩真肩上,两人出了他的家。 “怎么我们现在这样也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反正没有这张卡进不去。还有那家伙明天还有事我们二人去。哈哈” 对了。眼睛雪亮的人应该看出来了,徐民宇,又使手段了。其实一开始就没打算叫李民宇一起去,不过是需要他的卡而已,邪恶!哈哈哈。 清晨的山路很僻静。山路也很险,但民宇的驾驶技术非常娴熟,两人很快到了滑雪场。 “哇!真棒。” “好吗?哈哈”感觉到了滑雪场特有的气味和冷空气。他们用民宇的卡迅速进了房间。进门放下行李,恩真坐到了床上。反正早晨要滑雪的话,还有几个小时。民宇去了卫生间,恩真坐在床上,想起了上次和镇宇妍喜夫妇一起来的时候。 在这儿又遇见了曾在夏威夷短暂相见的民宇哥那时哥哥夫妻俩发出的声音,我觉得很奇怪嘻“呀你想什么呢,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啊?没有没什么。” “哈哈呀” 民宇溜上床坐下。然后狡猾地说。 “上次,你真以为嫂子是因为病得很厉害才发出那种声音的吗?” “啊?啊不,我(啊,为什么偏偏问这个!)” “你可真单纯。一听到就应该知道啊。你说该去看看,那得多乱啊”“啊,可能会吧!” “哈哈呀,你生气了?嗯?” “啊,住嘴吧。” “这里有点冷。凉飕飕的。呀,进来。被子里面还好一点。” 如他所说,屋子里的空气凉飕飕的,恩真一句话不说,钻进了他嗵嗵敲着的被子。 “哈哈呀,你相信我?” “什么?啊,啊,不要!” 钻进被子的同时,民宇抓住恩真的腰,把她拉到自己这边来。 “哇和最开始时比,你的腰细了两英寸。厉害!怎么瘦这么多?” “嘁明知故问!” “不,我不知道啊。呀可是别的女人也是结了婚就会瘦吗?” “我也不知道。我的朋友中,我是头一个结婚的,我怎么会知道?” “啊一般来说根据男人能力的不同,情况也会不同。哈哈那么说我能力很好了?哈哈”到底为什么要问啊。自问自答。民宇像傻子似的一边笑一边说。 “我们先睡一会儿早晨去滑雪?知道了?” “可是我还不困呢” “那你要干什么?哈呀,我现在快累死了。不要弄死丈夫啊。” “我说什么了!快睡,睡!我就这样躺一会儿。” 民宇呼呼睡了。他也是,去日本出差时,为了早点回来,把所有日程都推到一起。再加上,出差后第二天,就应该开为了日本出口而做的订货会。当然,提前两天回来,这两天让李民宇在准备发布会,但是总括所有事情的民宇,要把所有基本材料准备好才行。幸好,在日本的三十个小时,民宇觉都没睡,把资料都准备好了。然后回韩国,见到恩真去医院,和俊锡打架。 恩真被民宇抱在怀里,忽然想他会不会不舒服,轻轻地拿开了他的胳膊。他好像真的睡熟了,他的胳膊无力地垂下了。看着熟睡的他这样地看着他还是头一次。因为在家里时,自己也是比他觉多得多,不论是做*爱后,还是直接睡时,都是自己先睡着。 现在我谢谢你让我这么舒服。如果是我的话早就生气了看见像我这样的人我早就发火了可是你总是宽容我。什么时候可以自信地向你说 “谢谢” 恩真低声说。 比起你向我说谢谢其实我更应该谢谢你,其它的可能无法有自信的承诺但这一点我可以承诺。我现在信任你,现在相信了。所以不要不安了。 时间流逝民宇突然在这个黑漆漆的地方睁开眼睛。几点了,现在?几点了,怎么还这么黑?想起身的民宇,看着因为冷缩成一团的恩真。看看自己,被子盖得好好的。但是她在稍离开一点的地方,只盖着一点被子。过去抱住她的肩。她的身体好冷,看来已经这样好长时间了。民宇想,与其起来去看几点了,还不如这样抱着她。 这把我的体温给你这样我们两个都暖和起来这样渐渐相爱渐渐变得幸福这样就好了。我相信你,你相信我。只看着对方这样 “哈!” 民宇听见什么笑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看见恩真在床上笑着。 “怎么了?什么事?” “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唉呀晚上十点多了。我们已经睡了十五个小时了!哈哈明天要去公司吧?来了滑雪场都没滑雪哈哈。” “不,我明天不去公司也行。” “好了,快起来,回家” “呀,真的不去也行!我出差是四天三夜吗。可是两天一夜就回来了多休息两天” “啊,是吗?” “呀,还有我是老板,谁敢管我?” “哈原来这样。哇!那么我们去深夜滑雪!快去买票。” “呀明天晚上再回家就行,一定要现在去滑雪吗?” “那,干什么?” “吃饭。啊,饿了。昨晚光喝酒了,什么都没吃。哦”出去,每人饱饱地吃了一碗排骨汤,然后在滑雪场走来走去欣赏景色。 “哇!这里还能上网!这种地方也可以。” “呀,你这傻瓜!现在走到哪里都有几台这样的电脑。” “嘁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什么?每天只被钉在家里” “啊,对了!你觉得学校怎么样?” “学校” “嗯。”学校下个学期开始时,应该开始大三的课程。但是没有学费,这么说了 “不要担心学费我,我更喜你不去上学待在家里,但你去上学也不错。你随便吧。” “怎么能不担心学费呢。” “傻瓜我在,你担心什么?千万不要再像以前一样地为钱发愁” 民宇是真的,真的不希望再看到恩真为钱操心。所以给她娘家送这送那。需要花大笔钱买的东西,她想买给妈妈的东西,民宇都细心地发现,买给她们。 不要伤心。但是他没想到这更让恩真伤心。 “不要这样。” “什么?” “不要给我们家送东西不要这样。” “呀那么” “我因为这个更难受!我们从一开始就是被钱联系到一起的人,这样好像总是在乞讨似的,我一定” “小声点说。这样公共的地方,说什么废话?” 恩真用力地说但他怕别人听到,让她小心。恩真一下子生气了,头都不回一下地向反方向跑开了。 “呀!由恩真!你去哪!” 漫无目的地跑着。眼里流着泪。比起以前没钱时的心里的苦,他的行为更让恩真受伤害。就好像在为自己付费似的很伤心 不知道是在哪里。太大的滑雪场,不知道这是哪儿。恩真随心所欲地走着。冷冷的风刮着,一个人走着,只想快点回房间去,盖上暖和的被子,吃着椰子。那边站着两个男人。她想他们可能是滑雪场的工作人员,于是赶快跑过去问他们说: “您好,我要去宾馆,该往哪边走?” 明明是顺着恩真跑的方向跟着跑过去,但怎么也找不到她。越往里走,离山很近的路出现了民宇继续一边担心一边找恩真。 “宾馆?看起来你是迷路了?” “啊?啊就是走着走着那么应该往哪边走呢?” “那么我们送您吧。” “不,告诉我路,我自己走,是那边吗?” 恩真用手指着问,男人们露出贪婪的表情,只是点了点头。恩真觉得奇怪,歪头头,往上走了。但是越走好像越是向着山的方向去了。本来,滑雪场是环山而建的,向后走,就是山路了。走了一会儿,觉得好像有人跟着自己。恩真感到了危机,转过身,想跑。一个暴躁的男人抱住恩真,向鳞次栉比停着车的停车场后跑去,把她扔在一块空地上。旁边还有一个男人。 “干什么!啊!有人吗?救命!这儿有人吗?” “闭嘴!一会儿就放你走” 男人急急地向恩真俯下身体。恩真一看到他要做什么,嗓子就哑了堵住了。他的手要抓住恩真的脸。眼泪滚滚而下,只想着民宇。 “啊!救命!民宇!救我!住手!你们这些畜牲,放手!” 但是很快她的嘴被另一个男人用手堵住了。同时恩真下面的另一个男人正在用力地脱她的裤子。 “嗯哈哈这女人,皮肤很白啊。大腿根的肉很有弹性啊,肯定很好吃。呀,好好看着” 男人的嘴从被脱光一半的恩真的腿上慢慢往上移。不管怎么,恩真也抵挡不了两个男人的力量。 另一方面,民宇听到哪里传来声音,开始向山路那边跑。看见停车场了,心想这里肯定不会有人,更加不安起来,又转回来开始急着找恩真。 那里什么人都没有,是不是躲在哪儿了千万一个人好好的。 千万千万 第一部44 嘴被堵住,拼命抵抗的恩真,耳朵里传来一辆车开进停车场的声音。在什么人都没有的地方,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两个男人也动弹了一下。在这生死关头,恩真狠狠地咬了堵住自己的嘴的男人的嘴,嘣地踢了男人的要害部位一脚,然后起了身。平时没有这么敏捷,现在把力气全用上,跑起来。 前面要停车的车开近了,身后两个男人追着恩真。拼命地跑啊跑啊。如果不是那车的声音,自己也不会镇定下来。从车旁边擦过,差一点撞上,但还是躲开了,来不及看,接着又跑。那两个疯家伙继续追着她。 气喘吁吁。好像马上要摔倒了似的,头昏腿没力气了。又不是什么结了仇的人,这样被人追也是第一次。差不多五米远的前面,一个熟悉的男人靠近了。他好像也急急地跑了很长时间了。非常非常虚弱了,以为是看到了民宇的幻影,不知不觉地腿一软,快要跌倒时,民宇终于接住了衣服和头发都乱七八糟的恩真。 吃惊了一会儿,约三十秒后,两个健壮的男人向这边跑了过来。一下子觉得非常险恶。自己没看到她的这段时间,恩真遇到了什么事,这两个家伙是谁,都还不知道,但看这嘻嘻笑着向跌倒的恩真露出凶恶的表情走过来的他们,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的愤怒喷涌而出。 “这些畜牲!” 疯了似的打起来。两个家伙并不是那么厉害的家伙。 阵势稍微对民宇有利些的时候让人害怕的什么锐利地闪着光的东西映入眼中。 刀其中一个家伙拿着刀。 “民宇!” 听到后面恩真的声音。拿着刀的那家伙瞄准了他的肚子扑过来时,他感觉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撕破了衣服,便用手挡住了那东西。眨眼的功夫,民宇用手抓住了刀刃。那家伙好像被民宇这突然的举动惊呆了,他的同伙大叫起来,然后两个人一起逃跑了。这时后面的一辆车嘎地停住,抓住了要逃跑的两个家伙。然后一名男子向民宇恩真这边走过来。男人瞟了一眼好像被刀伤了的民宇,然后从他旁边走过,向恩真走去。差点被男人们强暴的恩真的样子糟糕透顶。外套不知哪去了,反正没在身上,身上穿的衬衫的扣子都掉了。反抗时,原来扎起的头发也一团糟。男人抓住立起身要向民宇走去的恩真,把自己的西服外套脱下来,给她穿上。 “谢谢。但是能扶我一下吗?我要到那人那里去” 男人一言不发地扶着她,把她送到民宇那里去。不过是两米远的很近的地方,但对两腿散了一样的她来说,好像是千里之遥的地方。 “没事吧?被刀刺伤了吗?” 民宇的手放在肚子上,好像跌倒了似的,躺在地上。肚子也像被刀划破了似的,血越过手流下来。 “民宇!醒醒!起来!躺在这儿干什么!起来醒醒啊!”在后面看着他的男人,做了个手势,两个男人走过来把民宇一下子抬起来。然后用车载着民宇恩真向医务室驶去。幸运的是肚子上的伤,因为民宇用手挡了一下,并不深。手因为抓住了刀刃,再加上刀被拧了一下,插入了手里,所以伤得非常重。诊断说他是本来跑了很久就很虚弱,再加上手上出血过多,所以暂时不省人事,但没有生命危险。恩真在旁边哭累了,睡着了。她也是突然受到惊吓,再加上跑得太多,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两个人躺在相邻的两张床上接受治疗并休息时,有一个留心观察恩真的男人。正是刚才护送民宇和恩真来到医务室,并且把强暴恩真的两个人交给警察的那个人。 约二十分钟后,民宇先睁开了眼睛。 “恩真,恩真!” 这时旁边的护士亲切地说: “就躺在你旁边的床上呢。只是突然受到很大的惊吓,并且虚脱了,不必担心。” “啊我们怎么到这里” 没等护士开口,旁边熟悉的男人的声音传来。 “我带你们来的。真是罕见的偶然啊,在这里又见面了” 民宇看着他,一下子起来了。但是肚子上传来的痛,还有被绷盖缠起来的手,实在支撑不住,马上又一下子跌倒在床上了。 “哎呀,哎呀!不能起来。现在必须安静!” 虽然听见了护士尖厉的声音,但民宇还是咬着嘴唇,又起来了。 “不用起来也可以,请躺下吧。” “闵世赫?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 民宇不顾护士的挽留,和世赫一起出去了。当然,这是在他看了一会儿被注射了安定剂正睡着的恩真之后 “怎么回事?” “呵请随意一些说话吧。刚才不是还怒冲冲地大喊了吗。” “那么” 好像很讨厌似的看了看世赫,民宇一屁股坐到长椅上,从口袋里找出一支烟叨上。世赫赶快给他把烟点着。 以前这家伙也不是这么低声下气的人啊民宇一边想,一边深吸了一口烟。 “怎么回事?” “这正是我想问的。这么大的滑雪场,怎么能把她一个人扔在那里,被两个疯虫子一样的家伙欺负?” “”无话可说。不,对都是我的错。应该马上追上去先用电话也可以应该找到她在哪儿。 “车太多了,只好把车停在最外面的停车场去,结果恩真跑过来了。就像你看见的那样,样子一团糟。像一个神志不清的人一样跑过来,差点撞到我的车上。开始时不知道是谁,就打算去停车了后面不远恩真跑来的方向上又有两个男人跑过来了。直到来到亮的地方,再一看时不知道那女人竟是恩真。” “那么那之前的事一点都不知道了” “很遗憾是这样的。” “妈的” 民宇骂了一句,把烟扔到地上,从椅子上站起来。每次站起来时和坐下时,肚子上的疼痛都很厉害,他咬着牙向医务室走去。这时后面闵世赫的声音又传进民宇耳中。 “说她是受惊吓过多,又虚脱的状态。身上有很多淤血的地方,但是好像没有被强暴的痕迹。” 民宇仍然继续向前慢慢地走着。 “您的状态更严重一些。刚才没听见护士说吗?说都不知道您现在怎么能这样站着。肚子上的伤口虽说不深,但当时还是很危险。” 这时民宇转身看着世赫。 “知道了。已经知道了,所以千万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起,还有在日本见到你的时候非常讨厌。” 为什么我会晕倒不能保护恩真时,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偏偏 民宇进了医务室,听说恩真已经出去不见了。刚要转身跑出去,两名可怕的护士挡在民宇面前。脱掉外套,肚子上持续的出血已经湿透了衣服。 “喂,都到这程度了,没感觉吗?” “啊,快放手!我得赶紧走!随便缠上点绷带就行了!” “瞧瞧看。患者都这样了,还让随便包一下!刚才那个女人也像不正常的人似的,只是说要赶紧走真是的” “那女人没事吧?状态怎么样?” “一点都没受伤。比起她,你本人更值得担心。离开这儿以后,必须马上到大医院去治疗手的伤。喂。手掌上刺进一把刀去,不疼吗?还有肚子” “女人去哪儿了?” “不知道。” 这时旁边的护士说:“啊,对了。” “刚才拿着医药品过来时,看到的,在那边外面见了刚才带你们来这的那个人,然后和他一起走了。” 他妈的闵世赫 真快成精神病了。肚子太疼了,连走路都吃力,而且现在手上的痛也感觉到了。刚从医务室走出来,那边一个人哒哒哒哒跑过来。 “没事吧?没事吧?” 恩真。看到她的脸,民宇一屁股坐下了。确实看上去不好,但是看起来没有想过的那些不好的事情。就是看上去这样。 “对不起” “什么什么对不起什么呀,像个傻子似的起都起不来” “是呀哈”“我更对不起。不是我故意的都是因为” 疼痛越来越强烈,神志越来越不清醒。看不见了恩真,看不见你了。 我这是怎么你看不见了 世赫和恩真把民宇送到了汉城的大医院里。并不是太大的伤,但是不停地出血,使情况恶化了。恩真在他住院的病房里,一会儿都不离开,守在他旁边。幸运的她没什么异常。遇到这么大的事,受了惊吓,但幸亏注射了安全剂,很快恢复了正常。 恩真紧抓着他的左手,坐在他旁边。民宇已经整整一天都没有醒过来了。 “真让人生气。像个傻瓜似的被刀伤了。真讨厌。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像个傻瓜。其它时候总说自己最会打架,现在才知道完全是弱者。起都起不来” 往常,这些话早就招来一顿捶了但现在,他一动也没动。 “快起来。干什么呢还不起来?做梦呢?为什么这样一副表情?啊,心情不好。别人整天都一点觉也没睡了你自己就知道睡觉倒霉 “倒霉?” “是啊,倒霉。男人连这都忍受不了,还昏倒” “见到你以后,我每天都这德行” “我怎么了!哦!”恩真一下子起来,看着他,民宇嘻嘻地笑着。 “什么呀。什么呀!什么时候醒的!什么事都没有,装什么呀!真是的” “呀呀不要这么怦怦地打我。我是患者” 恩真随便地打着他,他挤了一下眼,装作很疼似的惨叫着。 “患者什么呀患者!起来!起来!我因为你一点都没睡!起来,我要睡了!” “真的?真的一点儿都没睡?” “是啊没事吧?” “那么那天你?” “我什么呀别担心,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疯了吗?不担心” 恩真“嘁”一声,转过去。 是的!你说我是铁腿,铁女人吧!你是说喜欢我的那个人吗?不管发生什么问都不问。这家伙 “虽然不担心,但对不起得要死。没能快点找到你,让你受那么大的惊吓,你真的不能跑,但跑了那么远都对不起,真的全部都” 看来恩真也是女人。听了民宇的话,恩真满眼泪水。 “害怕了吧我为什么总是在紧急关头不能保护你呢” “不是的不是” “对不起但是,这样我还是不能放弃你。不管你向我说什么也不管别人跟我说什么哈什么呀。躺在病房里” “行了,行了。快点好点呼” 费力忍啊忍啊的眼泪,终于掉了一滴。 “啊呀,别哭!别哭!这么担心我?” “美什么呀你快起来!” “哈呀。我是患者,让我起来去哪儿?” “嘁那么,我回家了!对了,刚才民宇哥来了。说明天有个什么订货会。” “啊,对了。呀你把我送这儿来的?” “不世赫帮忙送来的” “啊,妈的那兔崽子又干什么?” “说什么呢?他可是帮忙的人” “我要出院。去办手续。” “说什么?疯了吧?” “对。我疯了。不去办手续?我去办?” 他马上从床上起身,踉踉跄跄地从被子里出来。恩真慌了,想抓住他,但他用力地甩开她的手,要出去。 “喂,你干什么?还没好呢。还没愈合呢,走,往哪儿走?” “肚子没关系,手呢,继续来医院治就行了。没有住院的必要。” “别搞笑了!医生说,肚子的伤口要好的话,至少要住一星期的院。别说废话,快躺下!” 恩真拉住民宇,用力,用力,又让他在床上坐下。死也不躺下的可笑的民宇。 “真固执了不起,了不起” “我没事,干什么?”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坐着说,然后试着想站起来。 “行了。脸都皱成一团了。这么疼,还搞什么笑?” 可恶白白地与闵世赫搅在了一起不管怎么说,无条件地讨厌心情奇怪。那兔崽子异常地讨厌他。 但是民宇最终还是没能出病房。 “可恶!不躺!我要出院!” “你要现在出院的话,我就离家出走!” “可笑!你往哪儿走!” “嘁,我怎么没地方去,去找俊锡!” “啊,你女朋友也很多,为什么老是把崔俊锡挂在嘴上!” “所以快躺下!” “现在连敬语都不说了!” “不躺下?” “不躺!我要回家!” “你到底几岁了!耍什么性子,耍性子!” “啊!不躺!” 民宇喊着,恩真安静地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来。 “你要爱我的话快躺下。不躺下的话,我就认为你不爱我。” “妈的这和爱有什么关系!” “小声点。快点决定,躺还是不躺?” “妈的” 徐民宇,乖乖地躺到床上盖上被子。这时有人进病房来了。 “徐民宇患者,到注射的时间了。陪护人暂时出去一下可以吗?” “啊,我出去了?” “由恩真,你不许出去!护士大妈!为什么碰别人的屁股!” “哈哈请打得疼一点,姐姐。” “啊,徐民宇患者!不能安静点儿吗?” “啊,妈的!我老婆都没摸过,大妈为什么摸!” “我,出去了。” 恩真呵呵笑着悠然地出了病房,把喊叫的民宇丢在了后面 第一部45 “啊呀,医院的饭真好吃。你吃点儿?” “讨厌。我疯了吗?吃这个?” “呀,我想吃你做的饭。啊我要快点出院!” “呵呵呵,到底发觉我的重要性了。再忍忍吧。出院的日子近了” “啊,真的我想吃海鲜面。”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吃了。” “呀!” “呀,吓我一跳!怎么了?” “我们出去!” “啊?” “我说出去!吃点海鲜面、炸酱面、饺子,还有糖醋肉再回来。” “出去时,被护士大妈发现怎么办!” “啊。不被发现就行了我是傻瓜吗?” “行吗” 说着,恩真把外套递给已经起来的民宇。 “呀,裤子也给我。” “裤子也要换吗?” “是啊。这样出去不是疯了吗?还有,衬衫也给我。” (病人服都换下来)随便戴了顶帽子,民宇和恩真出了病房。 “哎呀。陪护人去哪儿?旁边这位是” “啊,我弟弟。这孩子,来让我请他吃饭。” (啊,这大妈,问什么吗)! “(什么,弟弟?这孩子)” “啊,是这样啊。徐民宇患者吃药了吗?” “药?啊,当然。现在睡觉呢。注射吗,一会儿等我回来再打。明白了吗?” “啊!睡了?啊,行行。好,好,那么吃好。” “好。” 上了电梯,两人舒了一口气。 “呀那大妈怎么那么多话?原来就那样吗?” “小声点!大夫啊呀,大夫您好!”“啊,您好!徐民宇患者还在要求让他出院吗?” “啊哈哈没没有。现在不了。” “啊,那么” 刚一出医院,民宇就把帽子扔了。 “啊,郁闷!不能出来!每天蹲监狱!” “不过是谁天天招惹医生护士,连我都觉得难为情” 确实这样。 每次打针时,像要把医院震跑了似的大叫,只要见到医生,就要求让他出院,每天勾引恩真来接吻,手发炎了因此不让他碰的(ex酒,烟)他还照样喝抽不误,反正再没有他这样的了。还有,帮凶正是他的最好的朋友李民宇。 “所以,难为情?” “怎么就是这样吗。” “啊住这种不入流的医院,我老婆也不能随便抱郁闷!” “啊,什么呀!反正” “哈哈脸又红了。你真有意思,反应迅速啊。” “为了看我的反应,每天捉弄我是不是?” “哈哈一星期多了吧。” “怎么了。我只觉得好”“什么?真的好吗?呀,我哭了。你等我的手好了,让你出都出不去。” “好笑。” “哎呀,气死我了呀,你等着。我会用超人一样惊人的恢复力让周围的人大吃一惊。” “(超人也有这种恢复力吗?)好随便。” “哦,你别忘了我的话。走着瞧。” “你不知道吗,凡是说走着瞧的人,都一点儿也不可怕。” “哈哈,呀!你这儿粘了什么?” 江南市区的条街道上。在信号灯前斗嘴的两个男女,忽然男人说要把女人脸上粘的东西擦下来,突然吻了她。以为马上就结束,可是吻了一分钟还多。周围的人难得一见,都在信号灯周围看着他们。 “哈哈”“哈呀,心情怎么样?人们都盯着我们看哈哈。” 民宇抱着恩真,用没伤的左手抱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小声说着。 “啊,真是的!干什么呢人这么多” “在病房,你总是躲开。那里又没有人你说因为护士大妈可怕,所以才在护士大妈不在的地方吻你。一直是听你的吗。” “啊,快走,变灯了。” 最终,恩真头都不敢抬,进了稍微远一点的中国料理。 非常想吃糖醋肉、炸酱面、海鲜面的民宇菜单呢? “蘑菇糖醋肉一份。蔬菜炸酱面,还有不加海鲜的海鲜面。” “呀!不,不,请照原样做,你疯了?” “不。别听这人的话,就是不要做肉和海鲜。这是病人。” “是,知道了。” 服务生出去了,民宇抓着头发,脸放在桌上。 “呀我真的真的糖醋肉和都想吃啊”“是吗。你想一两个月都带着手上的伤过吗?肉和海鲜都吃,每天受民宇哥的诱惑,喝酒抽烟,什么两个月啊,至少六个月就这么的吧,啊?” “啊,倒霉!” “刚知道倒霉?怎么,做这样的表情也是倒霉,不让你吃这个,也是倒霉你要把老婆嚼着吃了吗?” “好,算你狠啊,郁闷。呀,你都吃了吧。我去医院。” “啊啊啊,这么多东西,我怎么都吃了?唉呀!怎么又这样!怎么也比医院的饭好吃。是不是?” 恩真为他把刚做好的炸酱面拌好,民宇用左手费力地吃。 “啊都掉了。” “哦?饭能挖着吃得很好啊,这个怎么吃不了了?” “那不是成团的吗。所以大体上能挖着吃这个要用筷子吃,吃不了。喂我。” “啊?” “没听见吗?喂我。你总不会说不行吧。我不能吃肉,没力气。快我饿了。” 恩真无可奈何地夹起了炸酱面放进他嘴里。海鲜面也一样。又要咸菜,又要给洋葱沾点酱,又要给他夹糖醋肉寿司上的菠萝民宇兴奋地接着吃,又要了一块糖醋肉,猛然抓住恩真的脸,贴住她的嘴,吐进她嘴里。 “唉唉干什么!(嚼呀嚼呀)” “没什么。你好像一点也没吃着” “我会自己吃。啊你从刚才开始怎么回事!” “啊,快,快!该去医院了。” 民宇这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向医院而去,没有进病房,这幅打扮站在护士面前。 “大妈!我在外面住行吗?” “天哪,天哪!徐民宇患者!去哪儿了?陪护人!天啊,那刚才那人是患者?哎呀,你们都知道” “行了!我要出去住,行还不行?” “哼哼患者,能不能有点礼貌?” “哎呀护士大妈!我回一下家行吗?” “嘻很优秀啊。那理由呢?” “回家有重要的工作要做,所以。” “啊是公司的事吗?” “是。公司的事也要做,家里也有事。” “家里的事?是吗?那么,陪护人!我把药准备好,要按时吃药!陪护人再这样的话,真的不行了!” “(本来可以不让她发现的这个笨蛋)是对不起。” “那么,准备好出来吧,我去准备药” 坐着出租车回家的路上,恩真嘴一直紧闭着。白白地从护士那里听到那么多没完没了的废话。事实上,先进一下病房,把衣服换下来再出来说也可以,民宇白白地把事情弄大了。民宇一边走一边检查一遍这段时间做的公司的事,特别问了与李民宇合作准备的订货会的结果。 “啊,是徐民宇。我受了一点伤。啊,谢谢。啊?真的是我们吗?谢谢!投资方是大日产业。是是,我再给您打电话。谢谢!” 民宇挂断电话,一边拍着恩真一边用明快的嗓音说: “呀!我成功了!日本出口的事定了!啊!啊!李明宇这家伙真了不起。哈哈”“嘁” “呀,你还生气呢?等一下,我一会儿给你消气。” 出租车很快停在门前。恩真,付了钱,一言不发,要去坐电梯。 “唉呀,姑娘!有邮包!” “大叔,您好!”“唉!听说住院了,出院了吗?” “没有,暂时出来住一下。呀,由恩真!接着!” “手受伤了唉,呵呵那用左手拎着走。姑娘可能拎不了。” “(拎不了,妈的!)啊,是。那我上去了。” 民宇跟上去,赶紧上了电梯。 “呀,这个你拎着。” “嘁” 民真嘀咕着,又怕他累着,赶紧接过邮包,用两手拎着。看着她,民宇笑了。他的笑,意味着什么? “嗯”把她推到墙上。民宇真正热烈地吻她。刚才信号灯那里的吻不算什么。他刚把嘴唇离开,恩真问干什么,想挣扎。 “别动邮件都掉了。” 然后又把嘴贴上去。在恩真身上摸来摸去,找到卡和钥匙,紧紧地抱着恩真不放,打开了门。 “呀!干什么呢你!” “不能抱你,所以才回家来。啊,快来。” 现在?民宇用左手拉着恩真奔卧室而去。真是马马虎虎! “哈!” “笑什么。好长时间没和我一起回家了,这么高兴吗?” “啊回家当然好了能不能去掉这副色狼相?真是不喜欢” “哈哈哈呀,想一想我即使不好也可以呀。虽然有一点不方便我怎么没想到呢?我真是个笨蛋!” “怎么这么说!” “稍微动动脑筋你就能明白。所以不该让一星期这么过去。哈哈还有我今早洗澡了,你也洗了吧?” “是” “行了!来,啊,好久没有了!我先去洗脸?” “干什么!” “干什么!你明明知道~” “把这这个心擦掉!” “哈哈过来,干什么老坐在梳妆台椅子上?到我怀里来。” “”“表情怎么这样。我这么疼,还要奉献。” “什么奉献吓死了” “嗬嗬!我洗脸了就出来。哈哈哈”民宇笑着进了浴室。恩真叹了口气,随便换了衣服。他住院的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好好睡过觉。头一碰到枕头,恩真就睡着了。 “呀,现在你啊,睡了” “呀” “又睡了,又睡!睡得呼呼的呀!” 民宇不停用脚推着继续睡的恩真,但恩真依然熟睡着。 “好睡吧,睡吧!为了睡觉才回家的。唉” “”“睡吧,现在要睡了。睡好!叫你起来呀!” 民宇坐在恩真旁边,一个人像疯了似的。看着绝对不起来的恩真,轻轻在她身边躺下。躺下,坐起来,躺下魂不守舍的民宇。看着真的太困了,熟睡的恩真好吧,这也是幸福啊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啊!昨天干什么了?一个人?” “哦,什么!” “喂,我,我的衣服怎么啊这”“啊,说话别嗑巴。” “不,不是这个,我那个” “啊,我给你整理一下。昨天你换上睡衣睡了。但是看起来很热。给你脱了” “怎么能这样!我活到现在一次都没有这样睡过!” “没有什么呀没有!和我一起睡时,不都是这样的吗。” “不晚上还有我穿着衣服睡时啊,这”“知道了。你是说睡觉时,不脱衣服睡?” “对!” “哼我也不知道。穿衣服倒比脱衣服快!什么呀,这!在丈夫面前。” 看到又要到床里面去的恩真,民宇打开房间出来笑了。当然不让她听到。 “哈哈”这些天睡得太多了,昨晚怎么也睡不着,民宇就想开个玩笑。没什么,想想一个人也做不了什么特别的。反正一边的手不好使,没力气把她的衣服全脱下来。所以只把上衣的扣子全解开,胸衣的挂钩解开 一会,穿着棉布裙、t恤的恩真映入眼中。脸红红的,连笑在他面前都不行。 “过来。” “为为什么?” “你要求不满吗?为什么脱衣服?” “啊,不是的” “什么不是!呵呵”一下子,民宇的嘴唇盖住了恩真的嘴唇。手不方便,使有力气的右胳膊,抱住她的肩膀,自由的左手已经开始爱抚她的身体。即使不这样,恩真也因为早晨自己的装束异常,引起民宇奇怪的误会,而忍不住地脸红了。 “啊我这没洗脸呢” “这儿也没别人。别动” 能不能说和问题相符的话啊!(嘀咕着,却已经用胳膊抱住了民宇的脖子) 这时,他的嘴唇向她的身体移下来,反复地吸吮轻咬,有一些痒痒的。 “啊,好了。我这就住手了。什么女人啊,力气这么大这样打患者丈夫。呵呵”不是的因为喜欢,抱了一会儿后,就打了他胸口几下 一卷:byebye 二卷:待续 第二部46 “喂?” “哦,我,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在家呢?怎么了?” “现在得快点见面。我现在在你住院的医院呢。你来?还是我去?” “哦,现在就去。等20分钟就行。” 民宇挂断电话,催着快点去医院。 “怎么了?谁呀?” “哦,民宇。现在得快点去见他虽然你可能会有一点遗憾,但是丈夫因为事业问题,必须赶紧走,一起走吧。我出院以后,会看情况陪你做的哈哈哈!” 恩真瞟了一眼狡猾地笑着的民宇,重新进了房间,准备衣服和日用品,又进厨房准备吃的东西。 “啊!”“怎么了!” 找到声源一看民宇在卫生间想要刮脸,拎着刮脸刀在作秀。刚才是嗤地割破了皮时,叫出的声音。 “啊呀,天啊!又不是左撇子的人,刮什么脸呀!” “那怎么办。不刮脸了?” “哎哟给我吧。” 恩真让民宇坐在浴缸头上,精心地抹好泡沫,开始给他刮脸。 “早叫我呀!为什么自己做啊,真是的看看。手,肚子,割破的地方还嫌不够,连脖子也完全给弄破了,完全!” “呀,很会说谎啊。什么脖子给弄破了啊?不过是好像稍微划了一下而已” “嘁” 从脖子到鼻子下面,恩真用非常熟练的专家的手艺刮着脸。 “呀你怎么回事。又不是男人,怎么这么会刮脸?你是不是随便给男人们刮脸,所以才这么会?嗯?” “当然了。要不然会表现出这样的实力?” “真的?” “是啊。看。我一点都没划破,刮得特别好吧?呵呵”“你从现在开始,和别的男人,连话都不许说。刮脸呢,更加更加不行。” “哼那么也不许给爸爸和圣民刮吗?是吧,完全断绝天伦了!” “啊,家人除外!” “嘻又想奇怪的想法了?难道我会有给别的男人刮脸的事吗?” “所以说吗?你说和男人连恋爱都没谈过!所以问你怎么会刮脸刮得这么好!”“又兴奋兴奋!嘻嘻嘻以前每两天给爸爸刮一次脸。不刮的话太难看了因为他自己不能动在他躺着的状态下,用湿手巾擦,再刮脸,给他洗漱,给他洗头一直是这样给他擦洗。所以我做得好”“呀,这个看起来很明显啊?” 民宇觉得对自己越发不利,赶紧暗暗地岔开了话题。这也是看着刚才自己给她留下硕大一块痕迹的吻痕而说的。 “嗯呀,怎么说这个也得3~4天才能消失。你每天只许穿高领衣了。” “哎呀天啊”恩真一面嘟哝着,一面彻底地精心地给他刮脸。民宇呆呆地看着这样的恩真,然后拉着她的胳膊,让她在自己旁边浴缸边上坐下。然后使劲盯着她看。 好像第一次看见某件东西的人那样新奇,那样非常喜欢 “怎么了?” “不舒服吗,你也坐下刮。” 伴随着一点点奇怪的空气的涌动,完成了最后的整理,刚想站起来的恩真,又被民宇拉着重新坐下了。 “呀,对了” “不是和民宇哥说20分钟内赶到吗。已经过了10多分钟了。快去洗脸。” 恩真先一下子站起来出了浴室,民宇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长时间。 怎么会这样。像做梦一样。我最近每一天每一天都像做梦一样。现在我们好像都在做梦似的。 “无论如何如果想做什么的话,就要着手去做,tried。” 他们急忙拦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医院,一下子看见了正在医院大厅里等得焦躁不安的李民宇。 “哦恩真,你好!”“啊,哥哥!” “呀,别笑。什么事!” “呀,你这家伙又身体怎么样?” “如你所见的一样健壮。你怎么回事?不是急事吗?啊,恩真你先上去。我说几句话就上去。” 先让恩真上去了,之后两个民宇在医院长椅上坐下来。 “什么事?” “这次出口日本的事,现在局势发展得很奇怪。当初公布时就很奇怪在各企业开始订货会之前,已经做出决定了。” “什么?” “就是这么回事呀。所有的决定已经都做好了。我以前工作的那个地方,李部长,知道吧?这个人给的信息,会是准确的。另外你知不知道大日的闵世赫?” “闵世赫?” “是啊。虽然这是个年轻的小家伙,但据李部长所说,这次的事正是这家伙一手操纵的。不过,虽然他的爸爸是这一业界的社长,但没有把自己的企业传给儿子,而且看起来已经涉足于这类投资公司了。但是,更奇怪的是,这种情况下,互相挤压、吞并是正常的。但是这事却反而帮助我们这边这更奇怪。” “更准确的情报呢?” “还没有。我现在也是刚见了李部长回来的再加上大日那边已经见到有动作了。据说非常积极我觉得这些有些可疑,已经涉足了,也不能再抽离出来我来告诉大哥。或许那兔崽子有可能是个鼠目寸光的家伙。毕竟还是个小家伙,据说有一点钱,抱负很大。” 说自己也会去打听,送走了急急告辞的朋友,民宇想。 闵世赫,你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讨厌的家伙 民宇刚到病房,正好被护士抓住,只能使尽浑身解数乞求。 “徐民宇患者!你究竟还想不想治疗?” “喂,我现在无比着急。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出院吧” “喂,你以为这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吗?” “所以才拜托您啊。我每两天来医院治疗一次。还有药也会按时吃,痊愈前,不吃肉食,不抽烟不喝酒。这样行了吗?哇!不过,护士姐姐,你的皮肤真好啊!”“哼哼请稍等一会儿。我去和主治医生说一下再过来。呵呵”“美丽的姐姐!拜托了!” 民宇举起两只胳膊挥着打着招呼,旁边的恩真好像看透他了似的,捉弄他说。 “哎呀,什么时候起这么假惺惺的了?真行!” “什么假惺惺?我是根本就不会这样的人!” “不过出什么事了吗?民宇哥哥都没上来就走了。” “嗯,有点忙。我要是出院的话,就要直接回公司看看要见社长,各企业也要走一遍看看。啊没时间” “可是手还没好呢?” “这更紧迫。我管理公司的分公司,第一次试着要做好一定要做好啊!我们还要维持生活!” “哈你说出这种话,像换了个人似的。” “呀,你要了解我的话,会知道我是抱负远大的男人。哈哈虽说比起这个,再写些名曲才是我的愿望。但是,已经接的事,直到不做时为止,一定要努力做好。是不是?” “对啊,对!那么现在准备直接办好出院手续去公司吗?开车怎么办?” “即使不方便,也要打车去办事啊。” “小心点,不要再受伤” “哈哈知道了。来,亲我一个。” “什么!” “哎呀,我要去办重要的事了,不给我点力量?唉呀,竟有这样的老婆。妈的” “唉呀,真是的” 恩真好像无可奈何似的,轻轻地把嘴放在他的嘴唇上。然后,要离开他的嘴唇的刹那,脸向前伸,打算离开他的身体的恩真,又被民宇抓住了。有人进来都不知道,互相正炽烈时,刚才那护士的声音刺耳地在病房里响起来。 “喂,徐民宇患者!陪护人!又这样,又!真是出院也不能老实点?” 第二部47 “社长,大日的闵世赫董事来了。” “请他进来。” 民宇悄悄地盯着因为秘书被打开的自己办公室门的方向看。没过几秒钟,个子非常高,带着压倒性气势的闵世赫进了办公室。 “您好!”“哼又见面了。以为不会再有见面的一天呢” “不知道,为什么您会这么想。” “首先,请坐。” 直到秘书把茶端上来,两个人一言不发,只是坐着。好像在打侦察战似的 “没想到啊。闵董事会在大日而且据说是投资方据我们所知,您父亲” “是。父亲在经营新宪物产。和这儿一样的franchise业。” “首先,想知道为什么是我们赢得这次出口。虽然不是坏事,但是我们不想这样白吃般的扩大企业。据我听说,订货会之前,所有的都已经决定了是吗?” “哈哈,您知道的比我以为的多。但是您说什么白吃?企业不是玩具吧?我不论有多了解徐社长,也不会随便给别人投资。家园物产这几年呈现了最大的成长力。还有利润也是最高的。这是通过很多分析得出的结论。” “哼听说现在大日方面的人已经开始都进入日本了,这么急的理由是什么?是不是所有的决定都是事先做好的?” “当然。所有的决定都由徐社长来做。我只不过,为了让事情开始得更容易,做了些准备而已。也就是说,作为投资者事先做好了准备。” “但是好像有什么很奇怪有些” “徐社长,没有看上去那么有胆量啊。做企业,有多大的利润,就相应也有多大亏损的风险,这您应该知道吧?啊,当然,并不是说您要亏损” 世赫的话隐隐地刺痛了民宇的神经。世赫年轻归年轻,说话的气势却完全压住了民宇。 “首先把与董事们的会议日期定下来。明天下午2点,怎么样?” “这个不需要。都请徐社长看着办吧。” 民宇吃了一惊。不管什么事,董事们与投资者们见面,关于企业研讨全盘的内容,制定计划,是理所当然的顺序。即使董事们虽然非常讨厌与投资者的会面,但是也会在礼节上照常进行。但是像世赫刚才所说的那样,让民宇自己看着办,对民宇这边来说是相当好的事。说实话,看着投资者们的脸色办事,这可不是民宇的方式。但是个性的徐民宇 “奇怪。都让我随心所欲” “没什么奇怪的。所有的权限都会完全委托给徐社长在徐社长这一边来说更好吧?我是说这样的条件。” “没什么不好的。” “那么现在关于企业的话到此为止。我有话要说。” “说来听听吧。什么?” “哈哈,我真想知道您这么自信地讲话可以到什么时候。” “那么是什么?” 世赫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然后端正地抬起头,直视着民宇的眼睛说。 “我,还没有放弃恩真。” “什么?” “虽然我认为没有非说不可的必要,但是即使会让你心情不好,我也要对具有恩真的丈夫资格的你说。” “哈哈心情不好?” “对。你好像还没有得到恩真的心。嗯,最近几个月跟爸爸学做事,忙得不可开交,但是心里的想法仍旧是要再见到恩真。然后在滑雪场偶然地相遇我根本不会让我的女人有遇到这种遭遇的隐患。再说,作为丈夫,是要和她生活在一起的。” “我需要听你说这些话吗?可笑为了离间别人的夫妻关系,动了不少脑筋啊。所以想把出口日本的事交给我,把我送到日本去,然后每天见恩真是不是?手段比我想象的浅薄多了” 世赫无话可说。浅薄也好什么也好,这样想的却是事实。因为如果把这事交给民宇公司的话,民宇就会有很多去日本出差的日子,这期间就可以为恩真做些什么了。 “还是年轻啊。不要用这类浅薄的手段了,去找别的女人吧。可笑。” “就像徐社长爱恩真一样,我对恩真的想念一点不比您少。绅士风度地把她带到我身边来,怎么样?” “绅士风度地呵好像在用恩真来赌输赢似的。我不会去理会你做什么。反正你 像是那种不管我说什么,你铁了心去做的事就一定要做的人与你无关,我会保护我的女人,我相信。现在可以出去了吧?“ 世赫一言不发站起来,打开门准备出去时,像要看穿他似的盯着得意地坐在那里的民宇。 这种自信感,我要消灭它一定 世赫出去后,民宇看上去满不在乎。与董事们开会,给李民宇打电话,这个那个地做了指示,整理好今天的事情,出了公司。刚出公司大厅,他就看见了站在前面的恩真。 “呀!你干什么!什么时候来的?” “呀就刚才。嘻嘻出来得挺快呀。看来收到我的心电感应了嘻嘻!” 但是说刚来的她的脸和手都冻得硬邦邦的。民宇看着恩真不露声色,一把拉住恩真的胳膊,直接进了旁边的咖啡店。 “热巧克力一杯,猕猴桃汁。” “嘻嘻我的是猕猴桃汁吧?” “可笑!你的为什么是猕猴桃汁?你的热巧克力。” “唉唉!我最喜欢猕猴桃汁!我要喝猕猴桃汁。嗯嗯嗯!”“呀,别嗯嗯了。吵死了。别废话,喝热巧克力。”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喜欢猕猴桃汁,就这样!” “哦为什么不问问我就点东西?怎么能这样!” 民宇悄悄地看了看虽然进了温暖的地方可还是一样通红的恩真的双手。 “让你喝你就喝。明白了?” 5分钟后。 恩真手里紧紧抓着热巧克力杯,嘴里叼着猕猴桃汁的吸管吸溜吸溜地喝着。 “呀,你也让我喝一口啊!谁像你这样喝!” “我真的想给你喝一口了!可是那你就会一次喝很多。” 民宇虽然表面上不停在揶揄她,但实际是在满足地看着她喝。 “好喝吗?” “嗯嗯。”“哎呀还是个孩子呀,孩子” “说什么?” “不,大妈。都喝了,都喝了。哈哈”“事情都处理了吗?” “首先先处理了最紧急的。呀,对了闵世赫来找我了。” “啊真的?” “嗯。我这次出口日本的事。闵世赫的公司是投资方。他的父亲也是这方面业界的社长有点复杂。反正我和闵世赫一起做事了。可笑吧?” “哦哦,怎么回事?” “什么?” “以前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你和我说谎了吧?” “我说什么了?” “那时你这样说的。闵世赫和我都是贫穷人家的孩子。我和他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你没这样说吗?” “哈哈,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真是冤枉好人。完全,确实!” “嘁对你不利了,你就一口否认那时你就那么说的吗!” “啊,不知道。忘了。呀,你在家里做好饭了吗?” “没有,午饭吃得晚吗。” “唉呀,现在已经7点了,该吃晚饭了!你连饭都不给老公做就到处乱串!快起来!去吃饭。” 民宇大声跟恩真喊完后,抓起恩真的包,先噔噔地走出去了。他清楚地记得那时自己说过的话。 “因为那男孩家和你家差不多一样穷。你们两个在一起,不要说什么幸福了,互相拖累而已。还有,你们会结婚吗?债台高筑,最后反目,肯定会这样吧?” 是这样的。明明是从开始见到世赫时候起虽然知道恩真对他完全没有什么意思但还是警诫了她。但那时奇怪地非常不安。果然还没过几个月,那不这就变成了现实。看着摇摇晃晃摇着头出去的民宇的背影,恩真噔噔地跟上他。 “嘁你究竟为什么说谎!还有,我是保姆吗?为什么忽然又让我做饭,嘁嘀咕” 民宇刚要出咖啡店的门,又转过头来看恩真。盯着高高撅着嘴嘟囔着跟着往外走的她。 “呀!你还不快点过来?” “这不是正过来呢吗!生什么气?” 像这样的抱怨,本来是民宇只要让她打几下,然后二人互相嘻嘻一笑就可以解决的小事,但是民宇现在心理正拧着劲。 “我什么时候说我生气了?你就不能不唠叨了?” “哎呀无聊,算了,算了。你又为什么心情这么坏?因为工作?还是,因为刚才我为世赫的事说的那些话?” 他妈的闵世赫,闵世赫,闵世赫!民宇额头上青筋暴露。 “哎,没事的。那个,你那时也有可能是不知道吧。是不是?世赫吗” “别说了!啊,妈的” 他发着火转过身来站住,恩真也好像非常生气似的,不再理他了。自己的行为老是像个犯疑妻病的人似的就连她嘴上提起别的男人的名字都觉得无比可恶。再加上闵世赫那家伙我虽然处在绝对优势的地位,但仍然不安。仍然 民宇到了家门前。两个人都生着对方的气,各坐了一辆出租车。可笑的是他们到时只有10秒的差异民宇冷冷地上了电梯,按下按键,等着关门。这时传来一个人噔噔噔噔走过来的声音,门刚要关上时,那个人出现了。 “等一下!” 是恩真。刚好坐了后面的一辆出租车,只差了一点儿时间,也到了。恩真刚想打开快要关上的电梯门,看见里面的人是民宇,哼了一声,转过头。民宇也一样。按下上升键,不理恩真,先上楼去了。 “嘁好,等着瞧!真行!等着瞧,我不过是晚上去3分钟,有什么的。嘁倒霉。妈的” 但是。都过了10分钟了,电梯还是停留在8层不动。 原因?因为民宇一直按着“开”键不放。不管怎么等都没有下来的意思。真是雪上加霜。盯着等啊、等啊就是不下来的电梯,很长时间,终于“啊”地怒吼一声,大步流星从楼梯上走上去。 约10分钟后。 恩真刚踏上8层的楼梯,就呵地失声笑了。包被横在电梯门间,电梯门不停地反复开关。民宇的左手费力地开着门。正在用不会用的左手费力地开着门。民宇是彻底的右撇子。如果仅仅是随便抓点东西倒是没关系,但是像这样要对准,好好插进去的事就完全不行了。平时钥匙很少用,只用卡式锁来锁门,但是这次恩真是用钥匙锁的门。 “呀,你是不是为了捉弄我,特意用这个锁门的?啊气死我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让开。真是的” 恩真首先拿开了包解放了电梯门,然后夸张地插入钥匙开了门。门刚一打开,民宇嗖地进去了。恩真瞪了他的背影一眼,跟着进去了。进了房间,恩真交叉双手放在胸前,坐在化妆台前,看他换衣服。外套的钮扣很大,马马虎虎地解开脱下来,但是衬衫的纽扣小,所以很费力。再加上他正心情烦躁,所以原来能做的事现在也不行了。恩真静静地盯着他看。 “哦这怎么就不行呢?妈的真是的真想都扯掉算了,妈的” 民宇用尽全力想解开纽扣,本来是只要用受伤的右手固定住一边,然后用左手有条有理一个一个地解开就可以解决的事,但民宇因为烦躁,仅仅用一只手使着蛮力去解,后果是本来可以解决的事情也解决不了了。 “你傻瓜呀?首先用右手固定住,再一个一个地解开不就行了吗?” “呼解不开。” 看着他传过来的悲痛欲绝的眼神,恩真“哼”了一声,转身对着镜子用头绳扎头发。 “呀。你来给我解。” “哼!明明看见我了,还在电梯里捉弄我的人是谁?” “啊有这样的事?想不起来了。” “啊,什么?那么你再辛苦一会儿吧。就像我走着上8楼一样。” 第二部48 “呀!” 民宇像个尾巴似的跟在恩真后面,不停地求她帮他脱衣服。这是刚才那个发火的人吗极其怀疑徐民宇的心理年龄。 “别这样!啊,老跟着我干什么!有这时间你自己都能脱下来了!哼!”“帮我脱,你帮我脱!” “哈!你摸我身体干什么?啊,放手。快点” “啊,对不起,嗯?呀。” 民宇正殷勤地请求着谅解,为解决夫妻吵架后的问题发挥着高难度的技术时,恩真的手机响了。 “(吐了下舌头!)喂是,教授!啊,是挺好的。我应该先给您打电话的对不起。嘻嘻是这样。啊?真的?啊教授,这个吗啊,不是这样的教授怎么突然这样,啊!您说开学了?啊是啊不是好好。再见。是。” 挂断电话,恩真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在化妆台前的椅子上。 “呀,怎么了?” “啊,你用不着知道。哎呀我真是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猴子这算什么呀。” “呀,为什么?” “我说过了你不用知道!快点换衣服,洗手,吃饭!我这个保姆要去做饭了。” 恩真生气地转过身,刚要出房门,民宇像个弹簧似的跳起来拦在她面前。 “我,不饿。” “那又怎样?” “所以别去做饭。” “啊,你就吃吧,别一会儿又催我。” “先不吃饭,我要先吃了你。” 民宇嗖地抓住恩真的胳膊,在反作用下,两人一起跌在床上。 “别这样!手还没好呢,干什么!” “是我没法做得那么完备。所以你要理解才行。” “啊,天啊”民宇一直是用高难度的技术来融化恩真,使“讨厌!不要!不行”之类的话没办法从恩真嘴里冒出来。虽然是开玩笑般开始的,但他给恩真的嘴唇的感觉总是最好的。民宇又把恩真的魂给掳走了。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真的非常非常爱你。心快要跳出来了似的” 恩真一次都没有跟他说过我爱你。还有民宇也很少和她说我爱你。也没有一边抱着她一边说过我爱你。但是,是不是因为这种挥之不去的想法充盈在民宇心中呢。这一次民宇紧紧抱着恩真,在她的耳边不停地喁喁而语。 虽然知道还是像不会回来的回音一样但还是想说。不想再吝惜语言。 民宇看着恩真的眼睛,把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 “随便发火对不起。我心太痛了所以才会这样。虽然你在身边但总是不安” 听了他的这些话,恩真的眼里悄悄浮上一丝笑意。 “你又没什么漂亮的地方为什么总有男人去勾引你呢?” “嘁是啊!我一点儿都不漂亮。和这样的我一起生活的你算什么?” “我现在是带着个结实的豆荚皮呢哈哈”“谁勾引我了?你眼里这么看,别的男人可不这么认为。要不然怎么会初高中时一个男朋友都没有。” “(那是因为俊锡那小子都给搅黄了!)你结婚后漂亮多了!” “嘻嘻反正我从你那里已经听到太多说我难看的话了,现在已经免疫了。免疫!免疫!” “呀我什么时候看着你说你难看了。我不过是说你没有漂亮的地方罢了。” “这不是一样吗。” “虽然无比脆弱却故作坚强,这是你的魅力。还有你本来自己的负担已经很吃力,但别人的事还都会费心还有你间或在我眼前闪现的女人味使我很刺激。虽然还是非常偶然的。” 非常偶然。但是每天每天都是经常 “是。我连女人都不是,嘁” “不是。我不是同性恋。难道现在我抱着的是一个男人吗?” “哈我!我现在有些话想说说了你会大吃一惊吧!” “什么?” 不知道这女人又会说出什么炮弹一样的话,民宇紧张至极,抓住她的腰,胳膊用力地把她拉过来,贴住她的身体。 “哦喘不上气来了。干吗突然这样抱住我?” “行了。快说。是要分手,还是说讨厌我。恨我只要不是这些话,其他的都做好听的准备了。” “嘻嘻。” “干吗像个傻子似的嘻嘻笑?” “喜欢你。” “啊?” “我爱你。我也非常爱你”“啊天天天哪” 她低声的自语般的告白民宇惊得瞪圆了眼睛。 “为什么这副表情!又吃惊了吧?”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爱你。爱你很多非常多” 民宇放开恩真的身体,一下子从床上起来,坐下了。 “呀,你打我一下。” 恩真嘻嘻地笑着“砰”大声地打了他的后背一下。 “啊!疼!原来是真的。不是做梦” 民宇一边唠叨着,一边想把骨碌在被子上滚的恩真的身体抱起来但右手没有力气,只好放弃了。 “哎呀上帝啊。” “嘻嘻嘻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哈哈哈哈哈哈!” “嘻”他像疯了似地笑,突然钻进被子里紧紧抱住恩真。 “哎呀妈的反正是这样,你为什么让我的心受累你这傻女人” “喂,你说你不知道吗?这样一无所知?为什么心要受累?” “因为你没跟我说吗心证到了,物证没有吗不过,妈的,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跟我说。” “嘻嘻”“不许笑。好的不管怎样面对面生活的夫妻不说的话也不会知道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好的闵世赫你这兔崽子你去死吧。她说爱的是我,你能怎样?倒霉的家伙” 恩真看着自言自语似的唠叨的民宇问。 “啊?闵世赫,怎么了?” “啊?啊,没什么。嘻嘻好。真好。从你那里听到这样一句话” “还有一句。” “什么?” “秘书身材太好太漂亮,化妆也太浓。把秘书换掉。” 第二部49 “啊哈秘书太漂亮?所以要换掉?” “对。” “哈哈呀,你不要鼻孔一张一张地。生气了吗?你只要一生气就会这样。” “啊,没生气。” “那么,是什么!嫉妒?” 恩真伸出胳膊要打调皮地笑着的民宇一下,但又被他的左手抓住了。 “问你为什么这样?相爱的人之间如果对方和其他的异性在一起,会嫉妒那是当然的。由此来说,我也说一句行吗?” “什么?” “我跟你说这句话后你可不许刁难我。否则我也要刁难你。秘书不过是一个我公司的人而已” “啊,那么是什么?” “你也不要和俊锡故作亲热。” “啊啊?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什么?呀你想想看。如果我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你会怎样?” “我会怎样那时你就等着在我这里受死吧!” 只要想想都生气似的,恩真大喊道。 “那么我呢?你满不在乎地和俊锡在一起我怎么办?” “啊”“还有俊锡也不能那样啊他说他有喜欢的人嘛。那么那个人看见你和俊锡也会误会的。如果我像那样” “但是!”“我们是朋友。连这个都不能理解的人,我不能和他一起生活你要说这个吧?” 民宇的话正中要害,恩真无话可说,点着头。 “即使说是朋友,在一定程度上也要有个限度。一般人总是用爱情和友情中哪一个更重要这个尺度来衡量,但我不这样。我希望你也不这样。万一爱人和朋友,两个人一起掉进水里,你救哪一个就说这个问题吧。完全可能发生的事但我这样想,就是不要靠近水就可以了。就这样。” “哈哈哈哪有这样的话!” “什么哪有,这里就有!要问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吗。必须要这样伤心地从两个人中选一个吗?两个人都是只活一世,对生他的父母来说,对兄弟姐妹来说,都是一样重要的人。但是一般人总会有这样的比喻。不是不相信你。你们两个,我知道你们不会越过朋友以上的界限。但是你内心深处期待的人不是我,是他还有偶尔你用你的嘴这样说时我疯了似的绝望。” “”“当然我知道你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比和我的长。但是只要一想起来,开始和最后都是都从我开始以我结束才好。你本来就心事多,要为他们着想的人也很多,这可不是普通的事。但是我就算自私吧。还是希望这样。希望成为这样的人。你的身体、心灵、头脑的最深处,我都希望能进入” “不容易。” “?” “今天和你说的话不容易。你受伤在医院时我在卫生间一个人对着镜子把这句话练习了好几个小时。我如果只是很浅的感情,我不会说这样的话你如果能理解就好了。” “当然理解。你不是那样的人。” “从知道你爱我的那一瞬间开始虽然每一刻每一刻我都在接受你的爱但我一直说不出来虽然可笑,但确实是因为我的自卑心。因为环境不好。包括我们结婚的理由等,是卖了自己,不能相爱,目的仅仅是钱都是这些想法。好怕。说出这一句话真的很吃力。我都没想到。” 民宇听了她的话,觉得心脏“嗵”地沉了下来。作为女人而且又是自尊心很强的性格他们结婚的一个环节,因为钱的这个环节,像一堵巨大的墙立在他们夫妻中间自己根本就没想到。仅仅是因为要急着得到她的爱所以还没有能够想着去治疗她内心深处最大的伤痛。 “还有你知道的。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和初吻在这个宽广无比的地球上,互相确定心灵的初恋。你对我来说所有的都是第一次。所以非常非常紧张,也非常不足。在我想来可能不对的事,在你看来都未必。我会非常努力的。如果互相多适应的话,会变得更幸福所以我会更加努力。” 这是每次和她在一起时的心情。 真的认为她是我的女人。认为就是这个人 民宇整理了一下内心堆积的感动,紧紧抱住恩真。她说会去适应我。似乎永远得不到的她的心向我敞开了! 但是没有事先理解她的痛苦的自己,真是愚蠢。 “虽然每天盟誓说爱你总是说要让你幸福不让你痛苦不让你担心可是结果给你最大伤痛的人竟是我” “仅仅是有一点辛苦。不要这么自责。” 一切都要通过对话来解决他们也是一样。这段时间一直严重缺乏的对话终于被开启,这期间积累的很多事正在被解决。也托这对话的福,民宇一直要做的,一直没能做成。 哭了好长时间终于哭完的恩真,被他抱在怀里,胳肢他。 “哎呀哎呀,不要挑衅我。你要老这样胳肢我我没法上班了。” “嗨嗨天都亮了。我们说了好多话啊”“说什么话呀!你一直在哭吗。哎呀,看看你的眼睛。肿得老高。天啊”民宇叹了一口气,起身出去。恩真静静地躺着,裹着被子,看他去做什么了,一会儿,民宇进来了,把一个冰袋放在恩真的眼睛上。 “眼睛完全成了鲤鱼眼了。这个傻瓜,哭也要少哭一点儿呀。嗯?” “什么,我是想哭才哭的吗?呸” “呼!行了,夫人。算你狠。哦哦,别把冰拿掉,好好待着别动!” 民宇皱着眉,把冰袋给她放好,但恩真用手轻轻地拨开,看着民宇的眼睛,开口说。 “但是这样,我开学后,要有联谊会,这是不是也不能参加了?” 第二部50 “呀,徐民宇!你怎么这么坐立不安的?眼睛也是红的没睡觉吗?呀,你昨天和恩真” “啊!由恩真!” “你你这兔崽子你干什么?呀,镇定、镇定!” “呀,李民宇。关于有夫之妇去参加联谊会,你怎么想?” “哦哦,恩真说要去吗?呀真惊人啊。哦哈!” “惊人?你这兔崽子!你也知道,有阴暗危险的角落呀。” “怎么了,所以你现在坐立不安?” 是的。徐民宇那天一气之下喊了句“你随便!”就出去了,去公司了。然后今天是盼望的开讲日子! “哼哼,我两天都没打电话了!以前只通过秘书打。现在电话都不打了!音信全无!” 今天她分明是去参加联谊会了。我要是去了抓住她哼! “哈哈徐民宇,你真的变坏了很多。怎么,从你只知道这么多来看你对恩真连不要去联谊会的话也没说成吧?” 不幸的是回答是yes。那么,虽然恩真不是那么没眼力见儿的人,但是结果还是民宇白白地自顾自地唠叨生气,想说的话也没说成。 “现在这时候或许正和其他家伙吃晚饭呢吧,喝茶呢吧。” “嗯。已经晚上9点了。呀,该做的都做了哼,互相看对眼的话,会在一起喝酒吧?” “什么!酒!” “呀,这个疯子!你如果这么害怕她在外面为什么让她去上学?去学校的话20出头的结实的男人每天都能见到,再加上恩真的那所学校” “去上学就是为了联谊会吗?学校是什么约会的场所吗?妈的韩国都这样吗?” “哎呀,笨蛋!你可是从比这里更开放的地方出来的呀?所以,青年们只要看对了眼,没准能生出比老头子你小一些的孩子们呢。哈哈哈!” “你这个混蛋,你不安慰我,反倒火上浇油!” 看着趴在桌子上的民宇,李民宇啧啧地咂着舌头说。 “呀,如果可以的话就让她这样不行吗?恩真大一时父亲病倒了,为打工和护理父亲而焦头烂额,所以大学生活好像也没有快乐地过那次看她连酒都不会喝。也不懂得情调” “什么?你和她一起喝过酒?” “哎呀你这疯子。上次你们两个打架,我在你们中间调合吗?你这傻瓜畜牲!” “是吗?你生什么气吗?” “哎呀,恩真可怜啊,可怜。嘻嘻”另一方面,恩真的系教室。 “姐姐,真的是个不错的人。今天会见到的!” “啊?不,我” 原本就可爱的后辈女孩,嗖地拉住她的胳膊,求她。实际是求她千万向男人那边稍微靠近一些。实际上,说是联谊会,其实恩真和那男生之外的其他人不过是陪衬罢了。 “姐姐,今天姐姐要是不去那我就完了。姐姐,就一次!行吗?姐姐不是没有男朋友吗。” 哈,是,我没有男朋友。不过有个丈夫。 没有和系里的人事先说过,所以恩真已经结婚的事,除了俊锡和士俊外,没人知道。这时,士俊没在教室里,俊锡在另一边抱着胳膊看恩真会怎么做。 “哎呀贤珠。我是这样” 想开口拒绝,可是又不能说自己已经结婚了而且上一次听她提起时,回答说知道了,现在是进退两难。可是民宇的脸总是在脑海里浮现。他两天没回家了,我让他换秘书,他换了吗?带衣服了吗?这样的坏家伙还关心他!等你回来再说!恩真在气头上回答说“知道了” 走着瞧!哼! 第二部51 “喂?啊,是俊锡吗?好。嗯。什么,哪里?你说现在你也在那里?呀,你和她粘在一起吗?什么?呀!崔俊锡!呀?” 民宇抓着电话,高声叫喊俊锡,李民宇寒心似的看着他。 “干什么呢?” “呀,我现在得出去一趟。由恩真,她真的在参加联谊会呢。” “你在监视吗?以后一句话也不能说了吗?” “你说这是什么?监视呀,那有夫之妇去参加联谊会,就是对对方的侮辱,也是要破坏这局面的决定性的理由。不行。啊,绝对不行。” “哈这兔崽子又说废话了。呀,快去。你知道吗?你去的路上,两个人已经看对了眼,喝了酒,又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住嘴!” 民宇大喊一声,噔噔噔跑出去了。民宇想,可能的话,要是有右手能用就幸运了 “是电话一个都不打,我哪怕今天你给我打一个电话我也不会来这里妈的徐民宇,去死吧!好的” 让后辈贤珠先进去,恩真托着手机,在咖啡店门前这里那里地踱来踱去。 事实上来是来了但完全不想进去。说实话,跟民宇说联谊会的事时,只是想听他说一句“不行!绝对不行”最后说了什么呢 为什么不是我呢。如果不是他不就会是我了吗。为什么 “等一下” 世赫抓住恩真,恩真看着他,表情似乎在问“你要干什么?” “一次都没有吧。温暖地看着我一次都没有。我全身心地向你表示我的心意时你也像铁石一样。为什么这样呢?不会你爱上那个男人了吧?” 世赫的问话带来一片死寂。但是很快恩真开口了。 “如果说爱他那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听了恩真的话,世赫弹簧似的从椅子上跳起来。难以想像。自己的所有感情,都要在她不幸福的前提下有这样的可能性的前提下。 “我我” 想说什么辛苦的世赫,露出讨厌的表情转过身的恩真。一言不发地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世赫,恩真头也不回一下地说: “见你,我并不怎么心甘情愿。因为一点都不开心现在这样” 这时,世赫抓住恩真的胳膊把她的身体转过来,让她看着自己,把自己的嘴唇贴到了眼睛向下看着说话的恩真的嘴唇上。 当然,对此一无所知的崔俊锡和李志润,大吃一惊。 “啊哇!” 像受了伤似的世赫还有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似的恩真。恩真刚才无情地咬了世赫的嘴唇,世赫感觉到了一点流下来的血的腥味。还有咬了世赫的嘴唇,恩真的嘴里也有那种腥味,真是无以言表地不快。看着恩真这样,志润想起身去看看,但俊锡悄悄地拦住了她。 为什么呢因为,徐民宇,站在中间的台阶上,看着他们两人的样子。 极其冷冰冰的目光 “好!看起来你去那里不错。你是炮弹,炮弹!” 说爱我?确实是爱我!有这样的吗?啊,老婆去参加联谊会! 唠唠叨叨不停地骂着民宇,恩真就是没办法狠下心走进咖啡店。觉得对不起他也觉得这么做可能不太妥当 “哦哦?”“你在这儿干什么呢?是不是要进这里去?” 俊锡和志润忽然出现在恩真面前,指着咖啡店门说。 “恩真,听说你要参加联谊会?” “哦?不不” “哎哎,我刚才都听到了!你不是跟贤珠说会去吗。” “崔俊锡,闭嘴,该去哪儿去哪儿。哦,先不说这个,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不关你的事!呀你快进去。那些男的听说长得极帅。” “看见了吗,看见了吗?有几名?” “啊与其说是联谊会,不如说是介绍会。有贤珠和一个男的哈哈。哦现在该来了” “谁该来了?” “哦?啊一个人。马上来。” “呀俊锡,我狠不下心来进去。” “你怎么这样?刚才还大声地说要去联谊会呢!” “这个恩真你和民宇,又打架了吗?” 志润轻轻笑着问,恩真愁眉苦脸地说。 “妈的,我说我要去联谊会,你猜他说什么?别人看见我只会说我是炮弹。所以我生气了” “所以,啊!就说要去,是不是?” 在俊锡的训斥下,恩真犹豫起来,志润和俊锡嘿嘿地耳语着。 “呀,民宇说什么时候来?” “马上就来了。呀,她要进这里的时候,大哥来了才有趣!他对我都大喊大叫的,要是来了会怎样哈哈。” “崔俊锡!李志润!你们耳语什么呢!” “没什么。你要进就进,要不就不进。” “妈的不知道。” 这时,一直在等的后辈贤珠走出来,看见恩真,咋咋呼呼地说 “哎呀姐姐!怎么不进来?一直等着你呢!” “贤珠,是这样” “哦,朴贤珠!” “哦?俊锡前辈,您好!前辈,请您说句话,让恩真姐姐快点进去,刚才,刚才就来了,就是不进去。等了她好久了” “是吗?由恩真,你怎么不进去!快点一起进去!” “(俊锡!你带她进去,一会儿民宇来了,你怎么交待!)” “(没关系,没关系这样更有趣。)” 俊锡和志润耳语着,拉着恩真的胳膊进了咖啡屋。恩真犹豫不决,一脸哭相。上台阶往咖啡屋2层去时,俊锡忽然贴在恩真耳边说: “呀,你要对那男的满意,就不要用吸管喝橙汁,直接用嘴喝;不满意的话,就别喝橙汁,只喝水。” “啊,行了。你这家伙” “你就这样做。明白了吗?” 这时俊锡和志润笑着向一个角落的座位走去,恩真一步一步向男人站着的地方走近。是因为让他们久等了,觉得对不起呢,还是觉得对不起民宇呢恩真头都不抬,直到躲在旁边的后辈贤珠捅她时,一直一动不动。 “姐姐,姐姐!抬头啊。” “哦?哦”恩真很有诚意地抬头看了贤珠一眼,赶快又把头低下了。贤珠没办法,只好开始向对方的男人介绍恩真。 “这位是我们系3年级的由恩真姐姐。不过知道她吧?因为你可是一直急着要见她呀” 男人笑着点了点头,贤珠又捅恩真,向她介绍这个男人。 “姐姐,这位是延世大学经济系3年级的闵世赫。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姐姐的,老是拜托我介绍。” 呵! 一听到闵世赫的名字,恩真猛地抬起头,确认了一下面前的男人。 是他不管怎么揉眼睛再重新看,就是闵世赫。听到闵世赫这个名字后,恩真惊得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您好!我叫闵世赫。” “”“啊我” “啊,行了,哦怎么会这样。贤珠下次见。” “啊姐姐,反正已经出来了,拜托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哥哥,那么下次见!” 擅长交际的贤珠轻轻一笑告辞了,一直硬邦邦的恩真不知不觉轻轻笑了笑,接受了贤珠的告辞。但是和闵世赫一起在这里,恩真觉得非常地不快。贤珠走了,一句话没有的凄凉的桌子。在另一边看着的俊锡和志润心急如焚。唉,见面了应该聊天才对呀,两个人都一动不动,静静地笑着,是什么原因呢。恩真吗,有可能不喜欢,但是对面坐着的那家伙,身材也可说是长得很完美,可怎么就一句话不说呢俊锡看着世赫,一直觉得奇怪。 “啊最近好吗?” “”“那次在医院之后第一次见吧?” “”“喝点橙汁吧。干吗这么硬邦邦地坐着?不过是想见一面而已” “想见面的话,就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吗。这是干什么?你知道我的情况呵我现在心情非常不好。” “心情不好的话,真对不起,但是你为什么还是出现了呢?” 世赫脱口而出的话,使恩真无话可说,只能扔掉橙汁的吸管,大口大口地喝。把刚才俊锡的话都忘掉了。 “哦,呀!李志润,看她!看来真的中意了!一杯都干掉了。干掉了!” “哦哦,奇怪。脸上的表情可不像啊!”和破译不了这局势的志润、俊锡不同,恩真和世赫的桌子笼罩在紧张感中。 “就算你说我幼稚也没办法。首先要说的话是我还是不能忘记你。总是只想着你。不管你现在有没有丈夫。” 因为是没有爱的婚姻请想一想以前的我还在等你。永远在老地方。 “我,从来没有对你有过类似的期待。上次那种程度的话,我认为我已经告诉你我的想法了。” “所以我说我会等吗。我” “行了。我那时和现在对你都无话可说。如你所说,这种事真的很幼稚。虽然说没有多加考虑就到这里来的我也是一样,但是真的没想到你会这么做。哼”“”“那么,我先走了。再见。” 恩真的每一句话都像匕首一样刺痛世赫的心,看着默默站起来的恩真,世赫露出痛苦的表情。 第二部52 “看见了!那个人看见了!” 恩真从世赫那里转过身来,看见了台阶上站着的民宇的样子。 但是实在太冰冷的他的表情,使恩真的心都要跳得掉出来了民宇没有任何行动,只是定定地看着恩真,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过身。然后开始快步离开咖啡店。恩真看着他的样子 ,觉得腿都软了,一屁股坐下,愣愣地看着他离开的地方。 焦躁不安。从来没有过一次这样的感觉觉得他好像会恨我觉得失望俊锡无语地走过来,扶起恩真。 “快去看看呀你这样不行。” “俊锡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我我” 一言不发转身离去的民宇的身影,使恩真更害怕了。看见这样的恩真的世赫现在不行绝对不行没有别的想法了 “快起来。去追大哥快。” “是啊,恩真,起来” 在志润的催促下,恩真就像一个被猛地一下打醒的人似的,晃晃悠悠站起来,抓起包。然后失魂落魄地出了咖啡屋,跑起来。虽然看不到民宇 “起来。” “”“你这混蛋你起来呀。” 俊锡对留下的世赫小声说。但是世赫还是沉浸在刚才的冲击里,只是傻傻地坐着。俊锡急得抓住他的领口把他拉起来,直到这时世赫依然无精打采地沉默着。 “你是什么东西?看起来你好像原来就认识恩真你是干什么的?” 这时,世赫冷冷的目光射向俊锡。文静但锐利的他的眼睛很可怕。世赫盯着俊锡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拿起自己的外套,打算离开座位。但是俊锡不会这么让世赫走。 “等等。” “”“你可能以为我是个疯子,但是我是有优先和你说这些话的权力的人。” 但是,听了俊锡的话,世赫一边说“什么疯狗在叫”一边向外走。这时,俊锡一手抓住世赫的领口,另一个强壮的拳头挥舞起来。 一拳,两拳,三拳 “一拳替恩真打,一拳替民宇哥打还有一拳是我的警告,以后绝对不要出现在恩真面前。” “正幸福地生活的她你不要碰她。她如果有什么事,我要你的命。” 被打倒在地的世赫,重新站起来,一句话不说出去了。世赫一出去,一直坐在角落里的志润快步走向俊锡。 “呀你为什么打人!” “刚才民宇哥就那么走出去,意思是让我处理一下后面的事。但是这畜牲是个强敌啊。不知道牙掉了没有,反正他一声不吭的去了。” “是啊。被你打,真是会要命的。呀,不过我没想到事情会搞糟。白白地把恩真带来如果和民宇完全分开了,怎么办?” “呼我怎么知道会这样。我本以为两人见面时,民宇哥过来,大概打他一拳,带她离开就行了。哪想到那疯家伙会做那种事。” 到了外面,不管怎么四处寻找,都找不见民宇。恩真徘徊了好一阵,想这样可不行,赶快搭了出租车回家去了。坐着电梯上去时,恩真感到真的是从没有过的迫切和漫长。 千万,请你在家里吧。什么都没有我真的只有你颤抖的手从包里拿出钥匙卡要打开门。但是钥匙卡一点反应都没有。 慢慢开了。门开了。 那么说他可能在家。血冲上了头顶,后背涌动着紧张感。好像大学面试时都没有这么紧张过。还有和他初夜时也没有 小心地打开门,恩真一步一步走进玄关。 漆黑一片。黑暗。家里没有点亮一盏灯。他在哪儿呢现在恩真的样子,就是担心与相爱的人分开而焦心的恋爱中的女人的样子。 已经陷入爱中了虽然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爱他了只是那时是记忆中总是费力地想把他挤出去的愚蠢的女人的爱。 想着首先应该先开灯,恩真费力地摸索着顺着墙壁找开关。手感觉到开关时,应该点亮的灯没有亮,一个人强大的力量把恩真按倒在墙上。 “是民宇吗?” 没有任何回答。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仅仅仅仅能感觉到紧紧抓着自己的两只胳膊的 他的力量。 “这是误会!我我” “”他还是一样没有回答眼泪流下来。想说点什么,想辩解但嗓子像堵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你看到的那个瞬间并不是全部。我除你之外一无所有。我真的爱你。不要和我这么生气。也许我我总是害怕,担心你会抛弃我,所以从一开始就拒绝你。总是害怕已经爱上你了 第二部53 但是只有一句一直在嗓子眼里打转,就是说不出口。 只能双眼噙满泪水。在满是黑暗和寂静的空间里,民宇的低音传过来。 “要试着辩解一下吗?” “嗯。”眼里的泪水一串串的流下来。如他所说,应该辩解些什么。但是害怕害怕他会不相信。他可能只会对我失望 这时,两只手掩住脸哭的恩真,隐隐地感觉到了民宇的心。他本来是一直紧紧抓着她的两只胳膊,但已经放开了,现在轻轻地抱住了她。因此,一直拼命忍着的恩真,终于被民宇抱在怀里,嘤嘤地哭起来。过了好长时间,眼睛鼻子都红通通的恩真的脸,感觉到了民宇的手掌。什么都看不见,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外,什么都听不见。但是他温暖的手指捋起恩真的刘海儿,给她擦了盈满泪水的眼睛,抚摸她的面颊,抚摸她的下巴。并且他的大拇指轻轻地按住了她的下嘴唇。 “你不会认为我就会这么算了吧?” 好像正在等待判决的人似的,民宇的话又刺激了恩真的泪腺。好可怕的话。他说的话不会真的如我所担心的那样对我失望了吗。不会这样吧 “这是嘴唇吧?” “嗯是。” “谁让你叫别的男人把你的嘴唇抢去的?” “我我” 想好好地说一句话,但是动弹不了的嘴唇真让人厌恶。最终恩真没说出一句话,又把头低下去了。民宇用手又把她的头抬起来。 “对不起。” “这样谁让你去的?” “不我在那里与闵世啊”一直在抚摸恩真的下嘴唇地民宇的手指,忽然消失了,与此同时,一个温暖的嘴唇贴上了恩真的嘴唇。与刚才瞬间从世赫那里触及到的感觉有天壤之别的我深爱的人给我的吻 伴随着这种麻酥酥又**的感觉,还有非常愧疚的心情,恩真悄悄地用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听到轻轻离开她的嘴唇的民宇“呵”地笑了一声。虽然他的笑有什么意义不得而知,但是民宇的又一个把世界都推开的吻,使恩真不由得更靠近他,更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身体。 这时恩真完全靠在了墙上,碰到了开关,客厅一下子亮起来。这么长时间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不禁闭了起来,这时民宇又轻轻把嘴唇移开,问她。 “那小崽子把嘴唇在这里贴了几秒?” “啊没多久大概三四秒?” 一片寂静,但是恩真能感觉到。能感觉到徐民宇正狠狠地怒视着自己。 “不不是,马上就离开了。1秒。1秒。” “1秒?” “是。” “1秒呀,不过是碰了你1秒,你有什么可这么自豪地说的!你应该直到最后都斩钉截铁地说没有。” 啊,是这样这样想着,瞬间恩真有些后悔了。 但是他都看到了啊“呀,可是你怎么能咬他呢?以后那家伙再做不了男人份内的事,那里会冷淡的。” “哈”“岂有此理!他怎么可以随便抢走别人女人的嘴唇呢?呀,你是我的。知道吗?” “啊?哎”“哎?回答一点诚意都没有。你的眼睛也是我的,鼻子也是我的,嘴唇也是我的。还有手也是我的,腿也是我的。别的家伙,抓一下你的手试试!” “哎”“1秒1秒。好。我要超过他5千倍。5千秒,怎么样?” 民宇问5千秒会怎么样,恩真马上在头脑里哒哒哒哒地开始计算。恩真冥想着,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民宇一把抓住她的脸,用自己的额头嗵嗵地撞她的额头。 “呀,你这个傻子。这个你也要算吗?哎呀快过来。” “干什么?” 民宇拉住问干什么的恩真,把她拖向房间里面。 “什么干什么呀,要吻5千秒呢,难道要站着吻不成?快躺下。在床上吻。” 民宇极其严肃地说话的样子很可笑。看到恩真嘻嘻笑的样子,民宇咚咚地敲着她说: “哎哎,你笑什么?我像是在说谎吗?” “不没什么。” “啊哈,呀,你被我揪住小辫子了。现在你什么都得听我的来做。不然的话你去死吧。” 恩真在床上,民宇坐在梳妆台椅子上,两人这么说着话。忽然民宇跳到床上,骑在恩真上面,开始随意地胳肢她。 “啊!不要。不要。我错了。投降。” 但是说是胳肢她,其实不过是要脱她的衣服的手段而已。不知不觉,t恤已经到了上边刚把嘴唇埋在她的脖子上,她就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啊老公,没生气吗?” “你希望我生气吗?想惹我发火?” “不倒不如说我哈是被赶出去的哈哈”“现在你还在生气呢。今天就不要多想了。” 分明是生气了。因为非常非常生气,所以才不顾后果地出去了所以一见到恩真就随便地发起火来其实并不是这样的。看到小心地打开门进来的她的样子,本来想发火的心一下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这话似乎是真的。不管多生气,只要一看到心爱的人的脸,就全都烟消云散了。还有其实民宇也害怕。害怕如果彼此误会了两人直接分手了,恩真不再回到自己身边了,那怎么办? 但是最终可能面对回到自己身边的她,根本发不出火来。民宇小心地触摸着她的身体,又骑到她身上,看着她的眼睛。 “跟我说你爱我” 但是,恩真没有说话,嘻地笑了。然后把脸靠近看着自己的男人的脸,把嘴唇贴过去。 “我爱你。” 直到这时,民宇才满脸露出满足的笑,开始长吻起来。她配合着他身体的动作,更紧紧地抓住了绕着她的他的双臂。 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 第二部54 早晨,恩真慢慢睁开眼睛。太阳已经升到中天,民宇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恩真本想悄悄地起床,却为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兀自红了脸,赶紧呼啦啦拽上被子盖起来。还有从来不睡懒觉的民宇,总是比自己先起来,然后就欣赏自己的**,开自己的玩笑,每当这时,恩真就想自己应该减肥了。 或许民宇在外面呢吧,恩真用被子把身体裹起来,打开房门出去看。但是一点声音都听 不到,也感觉不到有什么人存在。客厅,厨房,卫生间还有最后一间屋子。轻轻打开他的工作室的门。虽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但是这间屋子进不来多少阳光,如果没有开灯时,这间屋子里面就会很昏暗。这时,这里点亮着一盏台灯,民宇正熟睡着。从他只穿着睡衣来看,可能是凌晨时来这里的。手里拿着一支笔,乐谱杂乱地堆在一起。还有计算机因为好久没有操作,进入了休眠状态。看着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民宇,恩真轻轻走到他身边,突突地捅着他。 “民宇,民宇!” “呼。” “起来呀!躺到床上睡去!” 不管怎么摇他,民宇一点起来的意思都没有。心想他可能会冷吧,就去找旁边床上的被子,可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就是找不到。所以恩真想,那就干脆把自己裹在身上的被子给他盖上,自己赶紧跑回房间去就行了。拿下被子正要给他盖的瞬间,他忽然睁开眼,盯着正要给他盖被子的恩真看。 “呵!” “啊!”民宇看着赤身**的恩真,呵地惊了一声。这一声也使恩真大吃一惊,忙抓着被子下边的一角,往床那边退去,结果被子一半盖在民宇身上,一半被恩真抓在手里,哗地展开了。 “你干什么呢?” “啊我想给你盖被子” “那就盖上啊,干吗又要拽走?” 他嘴角微微上翘地说,又在捉弄她。这家伙,早就猜到恩真身上一丝不挂地来到这里了。 “哎呀你起来了,就在这张床上睡。我回房间去” 这时民宇抓住自己这边的被子角,一把拽过来。因此恩真唯一能稍微盖住自己一点的东西也没有了。 “干干什么!快给我!” “怎么了!你要干什么!” 他虽然装作一无所知地说,但是他狡猾地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行为有些可疑。 “呀你不会是” “不会是什么?” “昨晚不满足吗?呀你要弄死你老公啊,弄死你老公。又不给我做补药吃。” “哎呀!你这个变态!变态的老东西!不正常的老东西!满口胡言!” 恩真胡乱地打着走过来的民宇,想说点什么。可是民宇坐到她面前,老老实实地挨打。 “呀我没力气了。你这样诱惑我不行啊!”“谁谁说我诱惑你了!我出去了!我去穿衣服!” “你这样把男人心里的火点着了又想逃跑,这可不行。呵呵呵。” 民宇贴着终于用被子挡住前面的恩真坐下来。然后用力地搂住她的腰,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 “我一点都没睡。” “那那又怎样?要出来吗?” “所以现在打算先睡一会儿,然后去公司。” “啊求你,快睡吧。” “不行。今天不去公司了。嘻嘻嘻。” 但是恩真嘭地重重地打了民宇的腰一拳。 “妈的!为什么打我?!” “哎呀大白天的你要干什么呀?我今天下午有课!我做好饭给你放在那里,你吃过饭,去公司,还是不去随便随便。” “呀!” “哎呀我真的是和一个变态结婚了。教授一直让我带你去见他,这样怎么带得出去?” “你说什么?” “啊,行了。出去了,出去了。我去洗脸” 民宇无可奈何地咂咂嘴,闪开身体,恩真重新用被子裹好身体,狠狠地瞪了民宇一眼,站起来。可以清楚地看到她一直到肩部的身体的曲线,民宇傻傻地看着恩真的背影。 “晚上做就足够了!” 恩真一边打开房门走出去,一边莫名其妙地说了这句话。民宇嘻地笑了。即使你说我是 变态的老东西,即使你说我是不正常的家伙只要一看到你就想抱你,怎么办呢。想一天到晚地和你在一起怎么办呢。恩真先去学校了。民宇正要去公司时,家里的电话响了。 “喂。” “哦,民宇吗?我是妈妈。” “啊,是。从美国回来还好吗?姑母她们都好吧?” “嗯我正要说这个。2天后,你大姑妈和小姑妈说要来韩国。说想看看二儿媳。” “啊?真的?” “是啊不过我有些担心,她能不能让姑母们满意” “是我会事先跟她说。不过,她们会留多久?” “这个还不知道。来了看看才知道。啊,对了,二儿媳学过插花或是茶道之类的东西吗?” “什么?啊(看看她的性格吧。她会做那些!)” “哎呀,担心啊。那到那天再说吧。午餐准备好之前早点来。明白了?” “是” 民宇像跌倒了似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大姑母和二姑母。爸爸的姐姐们,已经是都快60岁的老人了,但还是可怕的人物,偶尔见她们的民宇也会觉得有一点头皮发麻。再加上从小时候起,她们就是接受正统的女性教育的,即使现在住在美国,也在教礼仪、茶道、插花等,并且铁了心地认为这些修养是作为女孩最需要具备的部分。 但是这些部分是按部就班地上过新娘课程的居家女性做起来都吃力的部分。更何况是什么都不懂就嫁过来的恩真,她能忍受这种古典的精神痛苦吗民宇摇着头,叹了一口气。 茶道或插花早点让她学学就好了。什么时候见面呢怎么忘了呢 第二部55 “明后天?谁要来?” “大姑母和二姑母。可怕的两位明天我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见买方,还有事情要办,可能会稍微晚一些回来。不过你茶道或者插花什么的会不会?” “插花吗,在学校的教养课上曾经学过” “那么会吗?得了多少学分?” “不及格。” “什么?” “啊,就是只让人犯困,听着那些奇怪的音乐,用几个小时一朵一朵地插花的那个吧?所以就踢开门跑掉,以后再也没听过那课,考试都没有参加。所以不及格。” “哎呀怎么办呢怎么办。” “怎么了?” “让你做这些事,可能会带给你精神上的苦痛,你能做好吗?” “啊反正是亲戚们,又不是常见面的。就尽力而为吧。” “(可不是你想像的这样的!)” “哎,你怎么这副表情?姑母们就那么可怕吗?你为什么这样?” “不,不是这样的。她们都是好人。啊,你说参加了开学考试,考得怎么样?” 民宇想事先就让她这么担心害怕并不是个好办法,所以就赶快把话岔开了。 “啊就那么回事吧马马虎虎。啊,还有!下个月有春季音乐会!一定要一起去啊。教授也说要见见民宇呢。” “呵,教授?为什么?” “没什么,就是还有舒贤和志润也要参加开学音乐会,所以怎么也是要去的。下周三,那时能抽出时间吗?” “嗯下周三?” 用pda确认了一下日程表后,民宇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啊,你还在春季音乐会中做指挥吗?” “放假期间,系里的活动我什么都没参加嘛。所以我不行。俊锡和士俊代替我做指挥。” “哎你连这个都做不了?” “结婚后就放假了嘛,我哪里还能准备音乐会?不是吗?” 恩真这么说,民宇“啊”一声,眼神很是愧疚。可能是因为觉得都是因为自己她才不能做她应该做的事。 “呀别人都能做,只有你不行很受伤吧?” “嗯这个吗。哎,不是的。别担心。嗯相反别人还要学习新娘课程呢。你先睡吧!我上一下网” 看着摇着手说“byebye”走向客厅的恩真的背影,民宇想: 结婚还没有几个月,就让还没有毕业的你抛弃了那么多东西,或许连梦想都因为我而被抛弃了吧 事实上是这样的。学习音乐的人,都梦想能去留一次学,或者以考研为目标,或者希望成为大唱片公司的一员,普遍都是这样。恩真不是向民宇要这个要那个的性格又想不是已经白白地把她给钉牢了吗。 非常对不起。 今天是该去婆婆家的日子。恩真早晨起就开始准备食物了。一边想至少也得准备两样带过去,一边不停地忙着。民宇也很心急。因为自己本应该和她在一起的,可是与重要客户的见面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再加上上次日本出口那件事,因为世赫是出于个人感情才决定做投资者的,所以要准备与其他投资者的交流。 “呀,要一直用最尊敬的语气说话。还有,看情况,该说话时说话!不该说话时别说话!还有即使只拿着一个杯子,也要表现得优雅有气质啊,还有什么呢花嘛,她们喜欢百合花,所以就买这个,茶嘛大姑母嘛喜欢传统茶,二姑母嘛喜欢绿茶粉拌上适当比例的奶油来喝那个怎么做来着?”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急什么呀?快准备好去公司吧!你不是说今天有重要的客户见面会吗!” 民宇带着哭相穿上西装。但是总是担心。她们是什么样人,民宇比谁都清楚,没有自信的恩真能做好吗,真的担心。 “呀你真的要表现好点儿才行。我没关系。你可要受苦了。一开始她们会鸡蛋里挑骨头的。那你也绝对不能顶撞。” “知道了,知道了。哎呀,操这么多心,家里的事你就不要担心了,好好去做事。一会儿去婆婆家,你知道吧?” “当然。我尽快赶过去。你表现好点儿!” 看了一眼表,民宇大叫“迟到了,迟到了”抓起车钥匙,像离弦的箭一样出去,可刚 打开门又关上了。在大厅里和他说再见的恩真吃了一惊。 “怎么不走了?忘什么东西了吗?要我给你拿什么吗?” “天哪!差点儿出大事了。快过来。” 恩真赶快来到她面前站好,民宇轻轻把嘴唇贴过去说: “今天好好表现。不要太紧张。” “哈迟到了,快走吧。” 民宇说知道了,出了门,大约10秒钟,咯吱一声门又开了。 “怎么了,又怎么嗯”民宇又进来了,开始吻她。 “哎呀。突然之间” “呀,你跟我说‘请放心,我会好好表现的’。” “啊?” “快说啊!这样我真的会放心,所以就这么说。” “哈请放心,我会好好表现的。” 恩真笑着说完后,民宇板着的脸才放松开,摆着手说再见,然后出去了。他刚开门出去,恩真赶紧从后面追上去,从门缝里露出脸说: “我爱你!” 刚要关上的电梯门又打开了。真的很感激总是为自己担心的他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看上去太可爱了,总之电梯里的他的表情坏坏的。 他到底又要干什么? 一动不动按着“开启”键烦恼的民宇,一咬牙又出了电梯。 “你,可恶!” “啊啊?” “为什么勾引要好好地去上班的人的心呢!我去不了了!” “什什么?” 心想“这个人是怎么了”一边看着民宇。他已经拿出手机在打电话了。 “啊,金秘书!我啊。早晨的日程表有什么特殊的吗?嗯啊,啊好,知道了。我晚去一会儿。好,辛苦!” “为什么要晚去上班呢!为什么呢!” 不管怎么跺着脚大声喊,民宇也不动弹,然后抱起恩真,呼哒哒走进房间里。然后把她放在床上,脱掉西装,解开领带。 “大早晨的,你怎么这样?” “我也爱你!” “啊,肉麻!” “说爱我!” “自己感觉吧!” “丈夫就在眼前,什么自己感觉!快过来!快来受罚!” “啊,干什么。” 急急地抱住她的他的脸像红萝卜一样红。虽然认为他“早晨太过兴奋了”但好还是好的。喜欢被抱在他结实的胸膛、强有力的胳膊里的时刻。喜欢他珍爱地抚摸自己的手。喜欢给她**刺激感的他的嘴唇。非常感激这样爱她的他 第二部56 “妈妈,我来了。” 恩真大包小包提了满手,刚进入大厅,就看见婆婆好像要外出似的,整整齐齐地穿着正装。 “哦,二儿媳来了?好。现在大儿媳在医院了,我也要暂时出去一下,你到2层民宇的 房间去待一会儿吧。大儿媳一会就回来。“ “哦,妈妈!去哪儿?” “啊,去见一下一个认识的人。哎呀,来就来嘛,还准备了这么多吃的东西。姑母们来之前先休息一下吧。” “也没准备什么。妈妈,我打扫一下屋子吧,行吗?” “不,不,早晨小时工都打扫过了。去市场之前暂时没什么事了,你就待在民宇房里吧。知道了吗?” “好的,您慢走。” 婆婆出去了,恩真上到民宇的房间里,先换了一套舒服的衣服。然后,仔细地看着以前角角落落从来没有仔细看过的民宇的房间。他可能特别喜欢照相吧,相册有好几本。第一册是他小时候、小学时、中学时照的照片。另一册可能是他留学时照的,和外国人一起照得很多。另一册都是家人一起照的。还有一册全部是风景。还有一册是每年出去旅游照的,都整理得很好。 其实家里也有一册他调皮时照的相册。恩真不是很喜欢照相,所以也没照几张恩真一张一张留心地看,忽然翻过一张时,发现里面还夹着好多张。用手抽出来,是几张哥哥镇宇和一个女人,还有民宇三个人一起照的照片。 女人是长得很性感的那种类型。成熟美和华丽美很合谐,波浪一样的长发,整洁的正装,和每张照片都穿着休闲的民宇镇宇不同,这女人总是画着华丽的妆,穿着漂亮的正装。即使是女人来看都要说她真的是美丽的女人。让人嫉妒 想了想“不过这为什么要藏在里面呢”又一想“哎呀,没什么”又把相册全新整理好。环顾四周,又看了他在军队时的一些东西,独自一人玩着。书桌里到处藏着的杂志,也拿出来翻了翻恩真做着这些,很开心。这时,书桌里面某处放着的一个小笔记本“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恩真想应该再放回去,就弯腰到桌子下去捡起来。 非常旧的笔记本 恩真想这是什么,无心地打开了笔记本,结果发现是他写的生活日记,不禁大吃一惊。没想到他会有写日记的习惯,一个完全不知道的他的样子她不知不觉地读起来。刚读了一点,忽然不管怎样也不该读别人的日记的想法在头脑中闪过,虽然也想应该赶快合上,但是还是一页没落下地静静地看起来。差不多在最后的部分,一张纸上满满地写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江世妍江世妍江世妍江世妍 真的是一张纸上满满的都是她的名字,连空白地方都见不到。页首页尾还能勉强看出江世妍三个字,中间部分就满满是全是笔画。 江世妍是谁呢?到底是谁呢让他这样 大概是从这时候开始的吧。恩真的心里开始弥漫开了对这个一次都没见过、听都没听过的女人的嫉妒。不过不过就是个认识的人而已,恩真试着安慰自己费力地想把江世妍这个名字的三个字从心里抹掉。 他不是说过爱我吗。而且今天早晨我们还做了爱。可能不过是过去的事吧。不管曾经怎么相爱现在应该是我了。应该是只有我了。可能都忘了吧。可能没什么关系了吧。我相信他。什么都不会有的 “哎呀,弟妹带烤肉来了!怎么会做得这么好吃。哎呀,我一点都不会做你以后一定要教我啊!”现在已经完全进入了临产期的妍喜刚接受完定期检查回来,与恩真一起准备东西。听说两位姑母会和妈妈一起在傍晚时回来。民宇的哥哥镇宇已经回到家里,帮忙做一些需要男人力量的事情,民宇还是一样,可能是在开会,手机一直关机。 “嫂子,嫂子!快进去吧。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大好!反正姑母们回来后,会一直很紧张,现在多休息一会儿吧。好吗?” “哎呀,没事儿的。有这么多的事要做呢。你一个人怎么做?不行,不行!” 但是看见镇宇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厨房旁边晃来晃去,怕妍喜有什么意外,一直在操心,所以估计妍喜的身体真的不大好。而且恩真刚一说完,镇宇就马上来到厨房,让她赶快出去。所以恩真更催促妍喜赶快回房间去。 “别担心。现在饭已经做上了,汤也做好了。没什么做的了。我收拾一下就行了。哥哥,扶嫂子回去,让她休息一会儿吧。明白了吗?” “好的,弟妹。太谢谢了。她最近身体不太好”“是啊。身上还有另一个生命呢,肯定很吃力的。快上去吧,嫂子!” “知道了。对不起。下次弟妹怀孕时,我来做你的后盾!知道了吗?” “嘻嘻嘻,知道了。嫂子!” 那时开始,约1小时后。恩真接到婆婆的电话,说30分钟后,所有人都会到,恩真又把准备好的东西又检查了一遍。从总是这么紧张来看,可能是因为是在婆婆家。 “嫂子!她们说30分钟后到。” “真的?哎呀哎呀哎呀我特别怕两位姑母” “嫂子见过她们吗?” “我结婚时,见过一次哎呀,真不是闹着玩的。行新娘大礼时也是这说道那说道知道吗?她们可是会传统茶道、插花的人啊。我不会跪坐,可真不好办啊。” “哎”不过不管怎样妍喜是家庭教育系毕业的。所以当然比什么也不知道的恩真做得好。再加上她现在的身子重,所以就像民宇预料的那样,恩真就成了全部嘲笑的对象,1分钟,2分钟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紧张。急得用颤抖的手去拨民宇的电话,一直关机,就给手机留了言。 “民宇,是我什么时候结束?我啊。紧张极了不行啊。你至少给我打个电话也好啊可能的话快点回来吧。想你” 第二部57 一会儿,婆婆和姑母们到了。两位姑母都穿着改良韩服,一眼看上去,好像是非常仔细的人。恩真一直低着头,接过提包。但是先进来的婆婆的脸色不太好。 “嫁过来没有几个月的新媳妇,连韩服都不穿真不像话。” “什么?” “没听懂吗?我说的是韩服。韩服!哎呀,什么呀,怎么接受的家庭教育啊”因为刚一见面就生气的姑母们,恩真一下子懵了。对愣愣站着的恩真,婆婆用可怕的眼神示意她赶快去换好衣服再过来。恩真觉得平时非常慈祥善良的婆婆,现在有些奇怪。 本想先和妍喜一起上2楼,但是放在自己家里的韩服也不可能瞬间就出现在这里。情急之下,说先穿一下妍喜的韩服吧,两人就一起先去了妍喜的房间。 “哎呀可是弟妹,我的个子比弟妹高很多啊这个怎么样?好像更奇怪了?怎么办呢?” “那也没办法啊。那么应急嘛,先穿这个。哎呀可是我真的没想到还要穿韩服。” “是啊弟妹嫁过来的时间不长,所以她们好像更过分似的。” 要快点下去,妍喜在旁边帮恩真穿韩服。但是体型相差太远,裙子太长,上衣又异常瘦。 “哎呀,怎么办呢一不小心就会踩到裙子摔倒,还有上衣稍微动一动就会走*光。本来年轻女人见长辈时是不能这么穿的” “那么,怎么办呢?嫂子我怎么办呢?” “首先我先这样试试看。” 妍喜发挥手艺,把韩服这样那样修整一番,不管怎么说,比刚才看上去好一些了。但是可笑的熊样还是和刚才一样。恩真一边想不管怎么说今天真是不走运,一边叹了口气,下到一层去。 “二媳妇,干什么呢?快来上茶。” 恩真急忙进了厨房,按照民宇所说的那样开始准备。用最好的叶子晒干做成的红茶,还有婆婆喜欢的绿茶,还有柠檬茶。虽说是和茶道没什么关系,但是恩真还是精诚所至地准备好拿出来。 “好,是民宇的妻子吧?来,坐这里。” 看上去更可怕一些的大姑母让恩真坐下,仔细地盯着她看。连二姑母也把视线集中在恩真身上,恩真更掩饰不住地紧张了。 “几岁了?” “22岁了。” “哼民宇今年27岁了吧?那么年龄差了5岁呢” 虽然这似乎并不是什么特别的问题,但是恩真还是喉咙像起火了似的,放在前面的双手也在不知不觉哆哆嗦嗦地发抖。 “衣着也做不到端庄。韩服竟然可以穿成这样。哎,姐姐,姐姐要多教教她才行啊。” 大姑母对婆婆说完要好好教她之后,婆婆用冷冰冰的表情说一起去吃晚饭吧。 “不管怎样,二儿媳还是展示一下烹饪手艺吧。二儿媳,快去把饭和汤盛过来。” “是,婆婆” 小心再小心地留意着裙子,一碗一碗地好好地端出来。但是,最后要把汤放在二姑母的面前时,一下子踩到了裙子,汤全部泼了出去。镇宇妍喜夫妇也大吃一惊,妍喜刚要起来去收拾,婆婆伸出手拦住她。接着马上听到了二姑母的大声斥责的声音。 “天哪!你这是干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 恩真低头鞠了几个躬,拼命忍住似乎要流下来了的眼泪,拿着抹布擦二姑母韩服上洒上的汤。 “哎呀,你哪里找来的这么脏的抹布!你真的是有头脑的人吗?没头脑吧?” “啊?啊呀我” “真不明白民宇怎么会选择你这样的女人做妻子。连这样最基本的礼节都会一团糟!你这样的话,你的娘家会挨骂的。不过还不知道是不是明白这些的家庭呢” 两位姑母先站起来出去了,婆婆让镇宇妍喜也出去了,所有人都出了厨房。现在眼泪终于一串串流下来。自己不管有多么地不好,毕竟也是几天前就开始努力地准备了又准备的。别人在新娘课程中学的东西,都下载下来,读了好多遍,食物也是一大早就去市场,准备的新鲜的东西但是却听到了娘家和家教之类的话,她们还生气真的我怎么会这样,想着想着,真想一屁股坐下去。 “二儿媳,还不快收拾好了出来?你让所有人晚饭都没吃好哎呀” 曾经无比好的婆婆消失了。婆婆平时垂着的眼角如今高高地挑着,说着刻薄的话。这样子还是第一次。总之是觉得她以前为恩真做的所有的事,因为这一次,都一笔勾销了。收拾了汤,一边擦桌子,一边避开客厅里的那些眼睛,又给民宇打了个电话。但是还是一样地关机。如他所说恩真想,这种情况下,他如果在的话,该有多好。他担心时,还觉得他在 与不在都无所谓,现在看来,真的是绝对地需要他。比任何时候都迫切地希望他能在身边。但是不停传来的声音: “您所拨叫的手机已关机,语音信箱已开通” 恩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起身去客厅。心想,又会吩咐我做什么呢 “坐这里。” 大姑母让恩真坐的地方,是书房里的书法工具前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决定的,最近的年轻人们好像就喜欢选择费力的事情来做。不过恩真还算万幸。直到中学时,一直都被称为书法秀才而崭露头脚 “必须要有德,要有温柔温顺的心,不能妒忌,要做丈夫的贤内助。要做到这些,首先身体和心灵都要端正。会书法吗?” “会” 恩真一边回答,一边在心里不停地骂。 都这个时代了,还什么书法我嫁到一个什么人家里来了,真可笑。 “那么把作为女人,作为妻子,作为母亲的品德用字写出来。在一张纸以内,尽量写你的要领。” 就像什么状元考试似的,大姑母在前面盯着恩真看。周围弹奏伽倻琴的bgm有一种压抑感的气氛。写好了交到大姑母面前,大姑母一句话不说出了房间。接下来是二姑母的插花生了好长时间的气,也生婆婆的气真是不如死了的好。 还有留下话,让她把家里彻底地清扫干净,自己却到外面去吃东西的长辈们。 跪着坐的时间太长,腿一直伸不开,中午吃的饭也不舒服,头晕乎乎地。但是也不能歇着不动。挺着起身,来到厨房,收拾刚才打碎的碗和食物,刷碗,所有的整理工作都做好后,终于在椅子上坐下来。这样正完全瘫软地休息时,收到了一条手机信息。 “弟妹,是我。我妻子身体忽然不好了,现在在医院里。一个人很吃力吧?民宇很快就到。那么一会儿见。” 是哥哥镇宇发来的。想一想确实刚才就没有见到镇宇和妍喜。一直这个那个地被考得焦头烂额,也没有留意,原来他们去医院了但是民宇没有任何联系。直到刚才还在不停地打电话,又留了言又发了短信。虽然想他可能是因为太忙,但没办法,还是觉得心里很难过。 原本那么担心的他,一个信息都不发?一个电话都不打?现在我是为了谁才受这样的罪啊是谁要和我结婚的。是谁总追着我为什么我要听着这些话做着这些事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 因为一天来心里的委屈,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下来。真是无法理解。婆婆直到午饭那时候还没有对自己这样。这种情况下哪怕只有一个人能够对自己说一句温暖的话,那该有多么好。在空无一人的家里只能一个人哭的自己,真讨厌。非常非常非常难过。 长辈们回来后,也没有对她好一点。仅仅是看了她一眼,就各回各的房间了。婆婆说了一句“上去休息吧”就回她的房间了。恩真扶着自己老是疼的腰,吃力地走在上2层的楼梯上。已经晚上11点多了直到现在一个民宇的电话都没有。刚才哥哥的短信说他很快会回来的短信,看了之后就一直在等他 怎么还不回来到底在哪里啊。我快疼死了我快伤心死了 第二部58 “李秘书,我是徐镇宇。民宇现在在哪里,您知道吗?” 现在打电话的人是民宇的哥哥徐镇宇。正在向民宇公司的秘书长李绪勋打听民宇的行踪。 “对不起,但是小社长今天没到公司上班。” “啊是吗,我估计也是这样的。车呢?” “听说他自己开着车出去了。他和秘书室的职员们说要去赶一个临时的客户见面会。” “知道了。李秘书我一直感谢您。从父亲那时候开始” “您太客气了。我是做这工作的人嘛。再见,大社长。” 挂断电话,把妻子妍喜送到她娘家去,然后镇宇拍了一下额头,抓住方向盘。今天今天是3月7日是她的是真的对不起的她的忌日。虽然已经过去4年了,但是看起来民宇还是和以前一样。觉得有了弟妹后,你已经变了许多。可是原来不是的!像今天这样的日子,你扔下弟妹一个人?她会多难过地哭啊,会多受伤啊最了解这些的你比谁都明白能支持她的人除了你没有别人的你还不够吗? 镇宇的车一阵风似的开进海边的白沙场,嘎地停下了。果然不出所料,旁边停着民宇的车。好像为了证明他到这里已经很久了似的早春的白雪满满地盖住了他的车。 “徐民宇!” “哦哥哥来了?” “”“”“没有想知道的吗?为什么不问?” “恩真还好吗?” 这样问的民宇,眼里好像满是泪水似的,是因为内疚还是因为担心。 “这样问的你这个家伙明明知道弟妹会有多难过的你这个家伙却到这里来了?还说谎?你还是人吗?” “但是不能不来。太对不起了只有我幸福,太对不起了这样一个人在冰冷的海边老是这样想” 他说对不起。他说只有自己幸福所以对不起先去的人。民宇这样说的。镇宇冷冷地看着这么说的弟弟,说: “她从一开始就注定不是我的女人,也不是你的女人。先去的人快点放下吧。这是对所有人的礼仪。” “放下哥哥能做到吗?” “我已经忘记了。” “是啊,因为讨厌才这样吧。虽然是名义上的妻子讨厌,太讨厌了,现在连回忆都没有了。是这样吧。” “我现在没心情和你斗嘴。快起来。弟妹你想象不出地难过。” “什么?” “姑母们今天很过分,妈妈也像有什么事似的很奇怪。还有弟妹可能是因为紧张吧,把汤也弄洒了再加上我妻子不舒服,我和她一起去医院了能帮她的人一个也没有。可是你这个家伙却在这里这个样子。” “”“我从你的电话一直关机来看,就猜到了。不过不过我还是以为你会很快回来,我也和弟妹说了你会很快回来。快起来。一起走。” “非常冷吧。已经过去4年了是吧。孤单吧。” “你还是个只会说对不起的人。已经这样地结了婚没有跟她说一句温暖的话。多么不幸啊!”“哥我啊,我其实也在忘记。关于世妍的记忆一个一个地都被恩真给抹掉了。所以觉得真的对不起不过幸运的是还没有忘记世妍。不管是痛苦的回忆,还是幸福的回忆都那么珍贵,却也都离去了,以后虽然不知道还会以什么样的缘分重逢但那时世妍会记得的。所以现在为了不让她恨我,才来的。” “是啊我想看到你没事,今天怎么办呢?” “是啊”两兄弟静静地望着大海。民宇想起身时,镇宇说: “民宇” “嗯?” “问你一个问题。对你来说,弟妹算什么?和世妍相比?” “”看着没有回答的弟弟,镇宇觉得心咚咚得要跳出来了似的。万一如果说还是爱她这小畜生还是沉浸在这个噩梦里的话怎么办? “恩真,是我的全部” 民宇一字一顿地用力地说,脸上显出平静地笑容。 “不管遇见谁让关于世妍的回忆不再浮现出来的人也是恩真让我的心里一件一件地又有了别的珍贵的回忆的女人也是恩真总是想和她在一起,想给她我的一切,没有她的话我就没法继续活下去。恩真就是这样” “呼” “虽然哥哥可能不知道是这样,世妍和我是过分一样的两个人。太沉迷于黑暗里的人,我们不可能融合。当然也曾经爱过。但是刚才所说的那样,只是曾经如今已经深埋在心里的一个角落里了。” “但是,你今天的态度作为同样是男人的我来看,好像不是什么很好的态度。来到这儿,就不想想弟妹吗?” “虽然世妍总是一个人,但是恩真吗不过是把我借给世妍一天。我们互相信任没关系的。” “呼” “哥哥也是这样吧?嫂子说爱你的时候全身像过电一样吗?哥,我是这样的。世妍和我说这话时,我没什么但是恩真和我说这句话时我控制不了自己。真的说幸福完全正确。幸福得要死。真的” “好啊你如果现在这么想恩真,那就不能再把世妍放在心里面。不能这样,徐民宇。” “”“真的不能这样” “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啊,回到汉城的话得要凌晨2点半了吧?哥,我要快点走了。先走了!” 静静地看着民宇点了点头发动汽车。直到看着他的车完全消失,镇宇才又一次重新凝视着大海说: “我也非常对不起。还有民宇也是非常对不起,你知道吗?但是现在放过民宇吧这家伙现在才开始正常好好地生活。你也知道的,这家伙是多么吃力地长大的是多么痛苦地生活的现在他遇到了能够庇护他的女人。你的性格我虽然知道并不是能包容这个的类型,但是现在算了吧。民宇不要再召唤他了” 民宇小心地回到汉城的家里,上了2层,看见房间旁边的卫生间灯亮亮地开着。想要去关灯,向那里走去,在座便器上面缩成一团睡着了的恩真进入了民宇的视线。 “恩真,呀,由恩真!” 但是不管怎么摇她都不起来。虽说看上去不像是晕倒了,不过确实好像睡得极深。民宇把恩真轻轻地抱起来,好好地放到床上。不知道她哭了多久,肿起来的闭着的眼睛还是潮湿的。看着恩真的这个样子,民宇内疚又伤心。 为什么像个傻瓜一样哭呢为什么哭啊你已经占据我了。我们还要继续在一起呢。 第二部59 早晨刚一睁开眼睛,恩真就看到了眼前的民宇的脸。因为两人都面对面地侧卧着,所以睁开眼就能互相看到对方的脸。等了那么久,受了那么多苦没有来的他,恨他。正如俊锡所说,在恩真最吃力的时候他可能就是不能支持恩真的那个人 “醒了?” 他微笑着说。但是恩真一言不发转过身,从床上起来了。 “呀” “”“恩真” “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晨。事情太晚了,对不起我回来后一夜没睡,只看你了。你睡觉的样子真漂亮” 民宇也起身,从后面抱住她。但是她推开他的胳膊出了房间。看着空空的怀抱,民宇嘻地笑了。然后紧紧跟着她出去了。 “昨天有点事情。我不是说过了吗。会晚一些。” “行了。” “呀,生气了?为了给你消气,我也想早点回来,可是不行啊。” “我说行了!” “呀恩真,不要这样,我们今天去哪里玩?去看电影?” “我累了。要早点回家” 恩真下到1楼,敲了敲婆婆的房门。 “妈妈是我。” “好,进来吧。” 民宇也跟在她后面进来了,两位姑母也在这里。 “哎呀,我们的民宇来了!听说你最近在经营分公司?辛苦了。” “是,您二位都好吗?” “镇宇说,你经营的那些地方成长势头最旺,都对你赞不绝口呢。啊,民宇的妻子是个贤内助啊。” “姐姐也这么认为?二儿媳非常精明强干,又会做事。民宇,你得到了一个好妻子。” 民宇笑着继续和姑母们谈话,恩真却想不明白。 昨天像毒针似的射向我的那些话都哪儿去了?为什么他一来突然间话就变成这样了?真可笑。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姑母们好像非常偏爱家里的老疙瘩民宇。让民宇动弹不得。 “啊妈妈,姑母们,我身体不太好。我和她先回家去了。” “哎呀!哪里不舒服?” “啊最近被公司的事情给压的。” “好。回去好好休息二儿媳昨晚辛苦了。” 现在连妈妈也“连妈妈也是这种双重面孔的人吗?”这句话都到了嘴边,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了,又咽了下去。只是盯着婆婆看。这时婆婆欢喜地笑着。为什么呢正想着,婆婆开口说: “民宇,你出去一下。” “是。你出来后,我在车那里等你”看到恩真点了头,民宇低头告辞后,出了房间。他一出去,婆婆就递给恩真一样东西。轻轻地打开包装一看,是个戒指。恩真看着婆婆,似乎在问这是为什么。婆婆说: “这是传给这个家族一代代的女人的戒指。一定要珍重地好好保存” 姑母们在旁边微笑着。不是两面派的样子,而是真诚的目光 “这个为什么给我” “这是由家里的长辈们决定的问题。今后你生了儿子,儿子结婚的话,也要作适当的测验后,把戒指传下去。昨天你吃了不少苦所以我们才知道了你更多的好的方面。” “是啊。今天我们和民宇说的话不是空话。你虽然年轻但是很懂礼貌又正直。还有你不能怠慢大儿媳。大儿媳把她的孩子好好养大后,也享有这个待遇” 虽然当时的情况还无法整理清楚,但是肯定是要先接受的,所以恩真接受了。 “是谢谢!” 出了房门,上了民宇的车。给民宇看了戒指后,民宇大吃一惊。 “这个给你了?” “嗯就是刚才给的。” “啊所以才会那样啊。” “什么?” “昨天对你那样,那么过分原来是为了给你这个才特意那样的。呀,祝贺你。”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没和你说吗?一代代传下来的东西啊。听说有100多年了” “可是这个为什么不给嫂子呢” “你听嫂子说了吧?他们是二婚所以才这样。我也不能理解,但是家法就是这么规定的。总之,这个要好好保存。以后传给咱们的儿媳。哈哈哈。” 民宇可能是心情很好,一张明快的面孔开着车。不过恩真还是一直很迷糊。对民宇,还有这戒指给了她这件事真的是所有的事都在头脑里复杂地纠缠着。 奇怪。为什么总是感觉到奇怪的心情呢?伤心生气迷糊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似的 第二部60 “嗯。现在民宇也和我在一起。哦,总之看起来会很晚。啊你先睡吧。对不起。等一下!呀!哈哈如果想我的话就穿上我最喜欢的睡衣睡觉。知道了吗?什么!总说我变态。知道了。不会酒后驾车的。我会让别人替我开车。嗯,呀!先别挂!吃饭了吗?哦哦,是吗。今天干什么了?哦?来电话了?嘁知道了。挂” 民宇在酒吧,为了避开吵闹的音乐,在卫生间里给恩真打电话。靠在墙上挂断电话。看 着没等说完话就断掉的手机,他摇了摇头。 “恶心的家伙。你还和以前一样。难怪恩真说你变态” 该看的都看到,电话内容也都听到的李民宇在旁边开他的玩笑。 “呀,李民宇!听说今天中午你和恩真一起吃午饭了!谁让你们吃的,嗯?” “喂,你这家伙。我要得到你的许可才能见我妹妹吗?哪里有这种道理?” “这里有,这里有。你这家伙!呀哪里有和别人的女人一起吃饭的神经病” “呀,为了爱情,20年的友情都可以不要了!徐民宇,你可真恶心。” “哈哈没什么。开玩笑呢,畜生。不过,你给她买好吃的了吗?吃什么了?” “哎呀,哎呀吃的生鱼片,生鱼片!恩真喜欢日本料理嘛。” “真的?恩真喜欢日本料理吗?怎么回事!我怎么会不知道下次给她买生鱼片吃。哈哈哈。” “哎呀徐民宇,你已经完全变成一个精神病了。” “是吗,你这家伙。你和她一起生活试试。也会变精神病的。哈哈啊,我想快点回家。” “哇他们要是听到你这么说哈,是啊恩真看上去也安定多了,好多了。” “当然!我的全身心都无比忠诚地贡献出来了啊不管怎样也得吃副补药了腰酸” “你这家伙到底是疯了。” 刚出卫生间的门,震耳欲聋的吵闹的音乐声就令他们烦躁起来,他们走到座位那里坐下。在他们去卫生间这一会儿,小姐们已经来了。看上去很漂亮的女人们坐在一个个座位之间。 “呀。徐民宇!你不会说结婚了就要跑掉吧?那再玩一会儿怎么样?再去喝第2轮!” “啊,真烦!谁说要这样了?我要回家!我老婆等着呢!” “(这个畜生结了婚就疯了。)” 互相都听不大清楚,就都随意地喊着对话。这对话因为一个女人一言不发地走到民宇旁边坐下而结束。 嗵嗵! “啊?哦”江丽妍是她。江世妍的妹妹我曾经认为自己爱过的女人的妹妹。嗵嗵地拍着他的女人示意他一起出去一下。民宇把包交给李民宇,跟着她出去了。两人从酒吧一出来,就进了正好在旁边的咖啡屋。 “好久不见了。” “是啊。” “你看上去不错啊。结婚生活幸福吗?啊,不会吧有那个负担还能幸福的话,那还叫人吗” “那是事故!事故!” “但是起因是你。怎么,我姐姐就应该死吗?那不都是因为你吗?” “不要把责任都转嫁给我。我们之间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 “你们?你说你们现在才承认。曾经爱过的女人是不是?” “是。如你所说是曾经。无比地对不起她可怜的人我一时的失误” “呀,畜生!你说失误?你使一个人死掉了,你竟然能说这是失误?啊?” “关于这件事我不想说更多了。现在到此为止,这个持续不断的孽缘结束就好了” “孽缘?对,孽缘!走着瞧。到底什么是孽缘我会让你知道的” 丽妍出去后留下空空的座位,就好像世妍正坐在这里说话似的。 你不能变得幸福。我会抢走这幸福。你不能忘记我。 不能忘记我与她最后的对话回荡在脑海中。 江世妍。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与她相遇与她的时间是禁止的时间。 被从韩国赶出去后去了英国,独自生活了6年。到了该服兵役的年龄,这次又被从英国赶出来,所以回韩国服兵役。可是运气不好,完全被派到了最前方。因为英语好,所以去军 队前,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可能就能去个好地方,父亲、母亲、哥哥关于这个也没有给他任何的指教。一直讨厌回家。所以假期也差不多都取消了一直耗在部队里。就这样过了2年最后,取消不掉的假期,末年休假到来了。 像亲哥哥一样信任跟随的小队长,把自己的房子钥匙,钱,还有车钥匙都给了民宇,让他一定出去休息一下再回来。换了衣服,去拜会老朋友。虽说因为军队生活,自己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但是没想到见了以前在英国时的朋友。于是一起去夜总会喝酒跳舞这时进来了几个女人。其中一名看上去那么漂亮。所以一时冲动,过去拉住她的手就出去了。这个女人就是江世妍。实在是取消了太多的休假,那天是被她特别的吻唤起的日子。 那时是爱她的。爱她,并且想去爱她。 还剩下4天3夜时,她带着手提包来了。说一起去旅行吧所以就去旅行了。家、音乐、军队一切都忘在脑后地和她在一起。她的身体让自己暂时忘掉了一切。但是真的只是暂时的。早晨醒来,那些记忆又会回来让人吃惊的是,她与自己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阴暗。自身就阴暗的人。非常阴暗的人们遇到了一起就更加阴暗了。但是同时也相信他们自己很幸福。想要相信是那样的。 几天后,民宇又回了军队,两人也自然而然地分手了。然后 退伍后初次回家,又见到了她。不过是以哥哥徐镇宇的未婚妻和婆家弟弟的身份 第二部61 民宇回忆对不起(1) “民宇呀,打个招呼吧。这是要做你嫂子的人。” 父亲的介绍,母亲的笑声我什么都听不到。只看见一个用一双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眼睛可怜兮兮看着我的那个女人。实在不能理解她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生气。看着我 ,是求我装作不认识她呢,还是不是呢,理解不了。吃完晚饭,赶紧离开了家。不想再待在这个奇怪暖昧的空间里,反正自己在这个家里仅仅是个多余的讨厌鬼就是因为这样 打开大门刚要出去,哥哥跑出来叫我。说一起喝杯酒吧稍微走了一会儿,随便进了一家大排档,叫了烧酒。哥哥一句话不说先干了一杯。 “退伍回来,应该待在家里呀,为什么出来?” “那么哥哥为什么把要与你结婚的女人扔在家里,跟着我出来呢?” 听了我的话,哥哥一言不发地连干了三杯烧酒。 “哥哥,出什么事了?” “愿意听吗?” 哥哥看着我的眼色。可是,这家伙有什么话就说吗,不想说就不说,为什么看我的眼色呢! “不要这样装说吧。我有什么能帮忙的话,会帮忙。” “我这个婚姻,可恶” 江世妍对于这个女人,那些天之后,我并没有对她有什么心意。但是今天真的大吃一惊,这个世界真是意想不到地小。和我有过几天那种关系的女人就要做为我的嫂子进入我的生活,真是很别扭的一件事。刚才开始就想知道了。哥哥怎么认识她的怎么会连和她结婚的心都有了的 “父亲说想扩大生意。她是海江集团的二女儿。听说过关于那个家族的传闻吗?只有四个女儿她们的父亲也是极有事业上的野心。在这方面简直是非人的样子。评价也不好听说只把女儿们当作事业扩张的工具。这个女人是二女儿。所以最终还是上了圈套一句话来说,就是政治策略婚姻。仅因此一个理由,我们的关系就很可怕了。两个人都不愿意虽然也不是绝对这样” “那么,哥,你会结这个婚吗?” “”“哥你也不是一两岁的小孩子了,为什么在这事上哥连意见都不能发表呢?不会是像我一样不想出现在爸爸眼前才这样吧?” 哥一直一言不发。是啊哥哥从小开始就一直接受继承人的教育,让他违背父亲的话的确是很困难的事虽然我们都不希望是这样,但是诞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可能是命运如此吧幸亏我被赶出了父亲的视线之外 “父亲的心脏病恶化多了,我万一要是说不同意父亲一定会暴跳如雷那样可能会出危险的。” 哥很痛苦。自己的人生和成功,还有为人之子的道理哥在其中惊慌失措。但是我对他无话可说。作为父亲因心脏病不测那天后的继承人的我能说什么呢。 哥哥也是,我也是什么决定也做不出来。时间就这样流逝。 哥哥终于还是结婚了我在那之后到英国学校开学之前,在家里过了4个月。和她也是没办法,总要碰面。每当那时,都没有自信去迎接她的目光,就只有躲避 一天,见了民宇那家伙后,回到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刚要回2楼我的房间去,忽然感觉到后面有人。猛地转头看的刹那,一个女人向我走来,抱住我,是嫂子。 “弟弟不,民宇民宇带我逃走吧,嗯?” 这女人在说什么呀疯了吗? “嫂子,你在说什么呢我已经都忘了,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不爱你哥哥。我爱你现在家里不是没有别人吗。抱抱我吧。我和你哥哥一次都没有一起睡过” 轻轻地把我的手拉到她的衣服上面的女人。我生气了。爱哥哥还是不爱,和他睡过还是没睡过,这和我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还有,他们结婚已经有15天了。况且这期间连话都没怎么说过,现在在家里没有别人的这个美妙的情况下,这样的诱惑我,绝对不是我想要的事情。 “我即使再没有可以抱的女人也不会是你。我们那时既是开始也是结束。那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都是已经结束的事情了。” “我以怎样的心在这个家里生活,你是知道的!你怎么能对我这样!为什么说这么严重的话。我民宇,一天一天这样过去,每次都想被你抱住,但是都忍住了。你不爱我吗?不想抱我吗?” 然后,她脱掉了她的衣服。民宇真的要疯了。 “你是最棒的男人。抱住我我需要你” 第二部62 民宇回忆对不起(2) 她有让人发疯的诱惑力。本来就是个美丽的女人我有一些心动了。人的心都是奇妙而狡猾的。虽然头脑里的理性一直在压制,但是我的身体都在本能的带领下而动摇。虽说头脑里面已经喊了成千上百遍的绝对不行。这时1层传来妈妈进来的声音。从来没有像那天那样,这么高兴看到妈妈。我留下一句整理一下你的衣服,就赶紧下楼去了。 真是万幸。但是这并不是最后。 “妈妈,我出去一下。” “好,小心点。一周了,大儿媳很寂寞吧。” “没有,妈妈。” 她在婆婆和哥哥面前是谨慎的媳妇。说话是小心又小心,笑得样子也非常优雅,对外也是完全100%优秀的媳妇样子。妈妈又出去了,家里又只剩下了我和嫂子。她一确认妈妈确实出去了,就马上熟练地用胳膊环住我的脖子,想要吻我。 “嫂子,怎么总是这样。这样的话彼此相处就很困难了。要相处一生的人,这样不行” “你这家伙能不能不要发出嫂子这个声音!叫我的名字吻我抱我。我给你唱歌怎么样?那时一起去旅行时,你一直看着我求我唱歌嘛。” “行了到此为止吧,现在!” “民宇!我们逃走吧嗯?救救我吧救救我,嗯?” 我知道。她爱我。但她的爱的方式不是互相抱紧,豪无保留地给予的爱。她不过是在寻找一个把她从这个牢笼里拉出来的“救援者” “民宇” “嫂子唔”她的嘴唇忽然贴上来。甜甜的草莓香充盈了我的嘴,但是心情真的糟透了。她要脱掉我的衣服。而且她开始一件件地脱自己的衣服。她求我让我说爱她。求我如果爱她的话就抱紧她我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爱一定要用做*爱来证明呢 “怎么样?不想抱我吗?啊,亲爱的快点!” 真是自信感无比大的女人。活到现在,这样被女人纠缠还是第一次次。 “到此为止吧。快把衣服穿上。” 但是她坚忍不拔地就是不肯离开我。我想从她那里离开折腾了好半天,我们听到大厅那里有声音,就往那里看去。 “你们在干什么!” 是父亲。父亲在大厅里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他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样。也难怪大儿媳和二儿子是通奸关系有哪个父母能够不受刺激。但是她对着已经这样的父亲用清晰的声音说: “父亲,我要和他离婚。本来就是彼此都不想要的婚姻。不过是为了扩张事业,不比起他我爱的是民宇。我们认识得更早。” 突突突一下子都说了出来。这样一下子都说出来,想都想不到 父亲还是那样倒在那里。我理解不了她。她完全可以抽身而退。把所有的罪都推到我身上虽然这样,我也好像不是很怨恨她 她用非常冷静的声音说话。说爱我但是这样的她我理解不了,也不想去理解。还没有恢复意识的父亲大吃一惊虚脱了的母亲看着这个反常的气氛的哥哥 所有的都可恶。即使不这样都没有光彩的我的人生,因为江世妍这个女人的介入,似乎变得更阴暗了。父亲在重症患者室时,她还求我跟她说爱她。到底是不是正常的女人 “你疯了。你把我父亲都弄成这样了,还能说出这种话?真是疯了!” “你!你哪怕只跟我说一次温暖的话那我这一生都可以怀抱这句话活下去。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不说爱我的你。但是你是爱我的对不对?是吧?只是不说而已,是不是?” 无可奈何!她和哥哥结婚后,说实话,虽然偶而被她诱惑时,也动摇过,但是绝对没有爱她的感情。连这种错觉都没有。 “喂,我绝对不会爱你。绝对不会”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现在在说谎话是吗?不是的不是的。” 她笑着说。完全就像一个真的疯掉的人一样 “你听清楚。万一父亲有什么意外,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还有你对哥哥好些。我一个人做坏人就足够了我马上就要去英国,不会再回来了你好好过吧。只是,我不爱你。真的“ “不是的这是谎话。谎话谎话” “不是谎话。真心话” 这时护士说母亲醒过来了。赶快进入病房,母亲起身盯着我。 “对不起” “这是说对不起就行的事吗?你怎么能和她你的魔爪没处伸了,伸到你嫂子那里去!” 这时她的坚定的声音传进来。 “不是的,妈妈。是我爱他。我爱民宇。请让我和他离婚吧。” 妈妈气得说不出话,盯着她。但是圆睁着双眼正面直视着妈妈的眼睛的她善良的妈妈竟然也说出一句话。 “淫妇” 什么也听不进去,多严重的话也不顾的她,向母亲低下头说: “您这么说也没办法。对不起” 理解不了。这个女人的思考方式绝对理解不了。 把她从妈妈的病房里赶了出去。觉得真是和她说一两遍不行的,所以决定坐在医院前的长椅上和她说一次。 “嫂子,我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不要不放在心里。你和我都不是彼此的人。” “不,我是你的人。只有你一个人。嗯?知道吗?嗯?” “嫂子” 嫂子像念咒语似的不停地说:“我爱你你不是也爱我吗。我只有你民宇我爱你”我的怒气积聚起来,我想继续这样不行。我从椅子上站起来,狠狠地抽了她一个嘴巴。 “你正常点儿!我不爱你!你是我哥的妻子。还有现在你公公正生命垂危!我绝对不会爱你的!” 然后我转过身,又进到医院去了。她没有追上来,看来她还没反应过来 第二部63 民宇回忆对不起(3) 和她那次是最后一次见面。几天后,得到联系,到了医院,她冰冷的尸体躺在那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死了。按医生所说,她是喝了太多的酒,开车时出了严重的车祸。还有可以认为我是她的保护者,所以把她的遗物交给了我。我全身充盈了负罪感。对哥哥,对父母还有对她想起她说过的那句话。 你只要对我说一句爱我我就可以一生守着这句话活下去 我只要说这一句话我只要稍微温暖一些对她那她也许不会死可能不会可因为我一个人就这样白白死掉了。因为我 她真的是个可怜的女人。我虽然充满了负罪感,但还是不爱她。还有作为她的丈夫的哥哥,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虽然他好像也受了很大打击,但是很快就振作起来了。在我想来可能哥哥也是不得不这样。 真的对不起。这样离去的她无言以表地对不起她。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不顾哥哥的挽留,就去了英国。想以此来结束。与她的孽缘 1年过去了。我害怕女人。在英国的我也不能抱女人,不能交出我的心。太大的警戒心因为我占胜不了我自己。这期间我接了一个电话,同时接到一个邮包。说父亲去世了。父亲因为心脏病永远离开了人世。我也是不能做一个好儿子。连他临终时都没能守在他身边,对于爸爸的去世我也有一份很大的责任真是不孝之子。然后拿着收到的邮包回到了韩国。然后就遇到了改变我一生的恩真,我人生的一大幸事。父亲的遗言。 “圣民,给我拿一下这个行李” “姐,这个太重了。一起拿吧” 我第一次看见她时,是在她可能是搬家时,正忙得不可开交。短短的头发,看上去有一点别扭的女人。据我所知她20岁,可看上去像个高中生。我藏在搬家的队伍后面很长时间,看着她们。 傍晚了,看上去可能是弟弟的中学生少年和她一起,正在吃力地移动一个好像不能动的中年男人。抬着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人吃力地上着台阶。好像是她的父亲。因为脑溢血而半身不遂的她的父亲 这时两个男人走过来,接过轮椅把她的父亲安全送到了家里。可能是她的朋友,看上去很亲切的样子。其中一个人轻轻地给双肩颤动好像在哭的她擦去了眼泪。现在想来,这家伙就是崔俊锡。 就这样,我第一次见到了她。并且爱上了她。爱上了她。会爱上她 所以对不起。不能爱你不能这样 对不起如今对于你,已经记不太起来了。只能说对不起对不起,不能爱你。可是没办法。我的一生,可能只能爱一个女人。对不起即使再出生一千次,我也不会爱你 对不起 第二部64 “昨天几点回来的?” “嗯?昨天?啊好像是你刚一睡着我就回来了。嘻嬉嘻。” “少装蒜!你知道我昨天几点睡的吗?” “嗯,嗯呀,对不起。昨天稍微晚了一点儿。” “天亮了才回来叫稍微晚了一点儿吗!不会是嘁!” “呀,你现在怎么唠唠叨叨的?” “行了,行了。我现在要去学校了,去不去公司,你自己随便!” 遇到江丽妍,过去的回忆就不断地浮现出来,于是民宇管不住自己,不停地喝起酒来。早忘了时间之类的东西,手机也早就关机了。等到神志清醒时,才发觉天已经亮了,心想大事不好,赶快回了家。 补充一句,由恩真是穿着民宇最喜欢的白色胸衣就寝的。 “呀,对不起。对不起,嗯?我真的错了!再也不会这样了!” “嘁一会儿我要去舒贤还有志润的学校,6点你到她们学校门前来!今天她们有春季演奏会。衣服穿好一点儿。知道了吗?下午6点!” “知道了。那不生气了吧?” “不知道,嘁” 恩真出去后,民宇一下子躺在床上想还算是万幸。万一江丽妍有什么举动总不会已经是3年前就已经结束的事了。不想再去想它了。 然后民宇睡着了 “恩真,民宇哥不来吗?” “哦,我让他6点的时候过来。一定会来的。” 恩真正和读同一所学校音乐系的士俊还有俊锡一起去舒贤和志润的学校。士俊是单簧管专业,俊锡是小提琴专业,舒贤是大提琴专业,志润是钢琴专业,还有恩真是作曲专业,5个人是高中时开始的好朋友。 士俊和俊锡、恩真都考进了最有名的s大学的音乐系,分数稍低一点的舒贤和志润考进了排在下一位的k大学的音乐系。 “呀由恩真,这次的演奏会你真的什么都不参加吗?你以前不是写了不少曲子嘛。去找一下教授,拜托一下他们嘛。什么都不参加有点那什么吧?况且民宇哥也会来嘛。” “是啊,你因为这事那事的事情太多才会这样的嘛教授们都知道去说说看吧。嗯?” 士俊和俊锡不停地急着想让恩真参加到演奏会中来,但是恩真冷静地摇摇头。 “啊,行了。你们怎么反而更着急呢?我以前写的那些曲子都是一团糟。不知道吗?我总想把我写的乐谱都撕了,好不容易忍住了才保存下来。” “不要这么说嘛” “我现在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所以这次就这么算了吧。不要再劝我了。先不说这个,金士俊!你。你和舒贤今天是恋爱200天的日子吧?” “是啊,正是。一般不都是你们来筹备party吗?” “听说你已经定下酒吧了。我早就知道了。” 有时候,恩真真的非常羡慕这对普通的情侣。 自己即使要准备,也不是什么100天、200天纪念日,而是结婚纪念日了。情侣戒指?婚礼时交换过硕大的钻戒。戴着那个想一想非常地不安。因为觉得戴结婚戒指是一种负担,所以恩真左手的无名指上什么也没戴。所以徐民宇是不是应该送点什么啊!再加上除了耳环外,不喜欢其他装饰品的恩真,衣着打扮像个家庭妇女似的非常简朴。所以看见士俊左手上闪亮的他们的情侣戒指,有一点,有那么一点点羡慕。 这样平凡地喜欢然后交往很长一段时间,再接受一个帅极了的求婚,最后决定结婚 想到求婚,又不禁生起气来。一生只有一次的结婚求婚是怎样的来着?想不起来了。 嘁我算什么呀。别人都有的情侣戒指,还有求婚,我都没有。这算什么呀。撅着嘴,拿出手机,给民宇发了一条短信。 “今天是舒贤和士俊200天的日子~一会儿一起去~” 民宇睡了好长时间,被短信的声音惊醒,慢慢地起身,看短信。 “今天是舒贤和士俊200天的日子~一会儿一起去~” 民宇呵地笑了,然后为“~”这个符号费了一番脑筋。 一动不动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然后走进最开始和恩真分居时自己住过的房间,打开衣柜的抽屉。在抽屉最深处,是恩真生日时,直到最后也没能送给她的那个礼物。 不管让谁看来都是非常高级的红色天鹅绒小盒子。轻轻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对情侣戒指。 今天带着这个去怎么样?200天我们连这个都没有就一下子结婚了。不过嘛结婚更好。哈哈民宇独自得意地笑着,很虔诚地把戒指放进口袋。 第二部65 舒贤和志润的演奏会结束后,大家一起去晚饭兼聚会兼舒贤和士俊的200天纪念日的场地。当然民宇也穿着整洁的正装和他们一起去。 “怎么系着这条领带来了?应该系着上次嫂子买给你的那条啊。那条更好看。” “是吗?哎呀没关系的” “呀,由恩真。你这么说话,真像个家庭妇女!哈哈哈。” “她本来就是个家庭妇女嘛。有夫之妇的家庭妇女!” 一边随便愉快地聊着天一边走,这时民宇接了个电话,就开始和他们一行拉开一点距离了。聚会是在一个常去的地方,其他人就都先进去了,民宇继续在外面接电话。 “别搞笑了。到底要我痛苦多久你心里才会痛快?啊?” “我现在看见你了。要不要我现在进去,会会你老婆?” “你总是这样,究竟理由是什么?啊?” “怎么说呢你不知道吗?” “我要怎样你才能安静下来?” “哼你要和我谈条件吗?你想要我提条件是吗?” “啊,行了。真是可恶。到此为止吧?” 民宇一直拿着手机,怒视着一个地方,打着电话。是江丽妍。她偶然看见了和民宇在一起的恩真,于是不算威胁地威胁着要去告诉恩真。 宁可死宁可死,民宇也不要恩真知道那个事实。不想再徒劳地费神。也不想再白白地让她奇怪地去想。反正仅仅是过去的事情不过仅仅是个被埋葬的人民宇一言不发拿着手机站在那里时,江丽妍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他面前站住。 “又见面了?” “只要你不找我,我们就可以一辈子不见面地过下去。你这么做,究竟理由是什么?” “因为姐姐可怜。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这样。恬不知耻的人如果你妻子知道了这些事情,你还会沉默吗?” “这有什么关系吗?我现在爱的人是她,这个她比谁都清楚这难道和过去有什么关系吗?” “是吗你妻子也这么想吗?” “这不是当然的吗?我不想让她白白地操心你赶快就这样消失吧。我的妻子,她全都知道。” 事实上,恩真对于江世妍这个女人基本上是一无所知。但是民宇想先对江丽妍这么说。因为想表明自己已经和恩真提起过这件事了,他们两人之间是没有秘密的。 “真的吗?” “哼,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 “你真的不爱姐姐吗?” “我没有理由回答你。马上走。” 这时传来餐厅门咣当一声打开的声音。不经意地回头一看,恩真站在那里。 “民宇” 恩真一看到和民宇站在一起的丽妍,马上闭了嘴。记得这是那个在他们选婚纱时,让自己心情格外地坏,也让民宇非常生气的女人。可是为什么现在他们两个在一起呢?为什么? 餐厅里面,party已经开始了。一直在等民宇的恩真就直接出来叫他了。 “哦,恩真,我正要进去呢。咱们进去吧。” 民宇赶快走到恩真旁边,抱住她的肩,一起向餐厅里走去。刚要关上门时,后面传来女人尖利的声音。 “由恩真,我叫江丽妍。是叫江世妍的女人的妹妹。江世妍不要忘记了,江世妍,江世妍” 面前的朋友们又笑又闹又喝酒,但是恩真到底是融入不到这个气氛中去。 “呀,由恩真。你怎么了?” 尽管俊锡不停地问,但是恩真还是一言不发地坐着。这可不是一个可以就这么过去的问题。 江世妍,江世妍,她说的是江世妍 在他的房间里见过的关于江世妍这个女人的痕迹。不管什么感情不由得生起气来。恨民宇。为什么一句话都不对我说,实在理解不了。 嫉妒一个除了名字外一无所知的女人,自己寒心起来。吵闹的音乐不停地传过来,party已经大体上结束,他们继续一边聊天一边喝酒。当然民宇也参与着他们的对话。一直坐在他旁边不停地只喝酒的恩真,终于好像觉得这样不行似的,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 “哥们们,对不起。士俊,舒贤,对不起。我现在得回一下家。有重要的事” “呀,你干什么?我们不是没什么别的事吗?” 似乎满不在乎地坐在那里的民宇的态度,更激怒了恩真。 “想在这里的话,你就继续在这里。” 大喊一声的恩真,用真的对不起的表情看着舒贤。 “舒贤,真对不起。下周我去学校找你士俊,明天见。再见。” 还没来得及抓住她,恩真已经拎起包出去了,而民宇还愣愣地坐着,然后在俊锡一句“快去追”的提醒下,才一下子站起来,开始去追恩真。 “由恩真!恩真!你现在去哪里?” “”“一起去!呀!” 虽然恩真像跑似的快步走着,但是身高比她高几十公分的民宇,哪里能让她跑掉了。粗鲁地抓住她的胳膊,民宇用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恩真。 “你现在干什么呢?你因为什么事,在朋友们的200天纪念party中途就搅局离开?你这么中途离开,其他人怎么办?你要干什么?你究竟是不是来祝贺的人?你为什么这样?” 恩真的眼里马上充满了似乎马上就要流下来的眼泪。好难过。只是希望你能说句话她究竟是什么人,就希望你说这一句话现在这家伙连我的心情是怎样的都不知道,就只会对我发火。 不知道这个吗?我是没有朋友就没法活的人。朋友们是我的1号宝物我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只要朋友们有什么事,都会无条件地赶到。但是不知不觉地变了。对我来说这次是第一次变了。现在不管什么时候首先想到的是你,最后想到的还是你。我因为那个叫江世妍的女人而费神,别的什么都做不了了。就只能费神。害怕。奇怪,不安。我现在对一切都一无所知你这个混蛋 恩真用眼泪汪汪的眼睛盯着民宇看了半天,然后又转过身,向前,向前,走掉了。民宇看了一会儿从自己的手中挣脱的恩真的背影,又追上她,把她转过来站住。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行了。” “你出什么事了吧?是什么,为什么这样?说话啊”“没什么。” 女人就是这样。自己什么也不说,就希望男人什么都能知道。但是男人们呢却会说,求你快说吧。即使是明显的暗示,也不会知道的 “快说,马上。” 第二部66 “你真的不知道吗?不是明知故问吗?” 民宇好像真的是这样似的,定定地盯着恩真,恩真甩开他的胳膊,又一个人自己走起来。走了好一会儿,民宇好像也没有追上来,恩真生气地撅起嘴来,嘀咕着。 “傻瓜!笨蛋海参,大粪” 恩真继续一边走着,一边嘀嘀咕咕地骂民宇。 “真讨厌。都不需要。不行,不行真是的,气死我了生气,真的。妈的哎呀生气啊真讨厌。真的,真的,真的!” “你说什么呢?” 不知什么时候在她后面紧贴着跟过来的民宇问。恩真不由自主地从嘴里冒出一句回答。 “真讨厌!” “真的?真的讨厌吗?现在你在和我说真的讨厌我是不是?” 看到直直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民宇的瞬间,恩真想“我现在在说什么呢?”对于民宇来说,一直一来即使恩真是开玩笑地说这句话,都比杀了他还讨厌。虽然如此,对民宇还没有消气的恩真,什么都没有回答,认为自己的感情是幼稚的嫉妒心,又快步走了。 “呀!” “”“呀,由恩真” 民宇看着不管怎么叫头都不回一下的恩真的背影,头脑里交错着上万个想法。是因为昨晚回来得晚吗?或者因为别的什么事小心眼呢?不是吧如果只是小心眼,她不会这样的那么是不是江丽妍?是因为江丽妍吗? “呀,由恩真,你是不是” 他“是不是”这句话一出口,恩真一下子转过身来。在期待。期待他做出一句解释来但是民宇到最后“是不是因为江丽妍”这句话还是没有说出口。仅仅是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歪歪斜斜地站着,只是看着恩真。不知不觉,他们到了家门前,民宇依然是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歪歪斜斜地看着恩真会怎么办。恩真偷偷地看了民宇一眼,看到他杀气腾腾的目光,忍不住嘻地笑了一下,然后赶快进了在1层的马上要关门的电梯,从民宇那里逃掉了。 “求你,说句话吧。这样一句话也不说我怎么办啊。” 看着数字一层层往上升的电梯,民宇傻傻地自言自语。恩真先咣地关上大厅的门,然后开始嘀咕。 怎么会这样?男人们本来就这样吗? 打算卸妆,坐在梳妆台前,呼地叹了口气。我怎么长得这么难看。再加上可能是因为最近上学,这个那个地吃得太好,脸上的肉也胖乎乎地长出来了。想一想好像和民宇睡觉,也是很久没有过的事了。两只手满满地抓起肚子上的赘肉真让人不安。呼 恩真看到的江丽妍很漂亮。漂亮到自己和她简直无法比的程度。美丽,亲眼看到的。 “是啊没什么可说的了。由恩真你连自己都收拾不好和我一起生活的人也是精神不正常的人。妈的” “什么?” “啊?” “你说什么,我要是和你一起生活就是精神不正常的人?” 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家门的徐民宇,听到了她说的话看着靠着门站着看自己的他,只能叹一口气刚想往脸上擦卸妆油,忽然好像这样子很肮脏难看似的,恩真两手拿起卸妆油,站起来。刚要出门,民宇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出去。 “你拿着这个出去干什么?” “去卫生间卸妆洗脸,然后出来。” “用卧室的卫生间不就行了吗。你不是每天都当作你的专用卫生间来用的吗,衣服也不换你今天突然之间怎么了?” “当没什么。” 恩真刚想要说什么,可是又不高兴地低下了头。 为什么总是失去信心呢他为什么要爱我,忽然之间很怀疑他为什么和我这样的女人一起生活相当地真的是相当地更好的女人多得是 “怎么了?究竟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不说话了!说话啊!说话!平时你也不这样啊,嗯?” “我说了,没什么。” 真的是一脸疲惫的恩真从民宇旁边走过,进了卫生间。民宇真快要疯了。她为什么忽然 间这样恩真好像很不安,民宇也不安。可能是因为他们两个人互相爱得太深的原因吧? 民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冥思苦想着怎么才能让恩真敞开心扉。大约几十分钟后,民宇嘻地笑了一声,进了卧室,换了衣服,然后又回到客厅里,静静一动不动地站在卫生间门口。一直到恩真出来时 第二部67 “啊!”“来,进去吧。” 恩真刚从卫生间里出来,民宇就一下子抓住她,把她拖进了卧室。补充一句,这时恩真身上只围了一条毛巾。 “你突然之间要干什么!” “恩真。” 和尖叫一声的她的声音不同,民宇用温柔的、甜腻得像抹了奶油似的嗓音轻唤着恩真的名字。 “哎呀你忽然之间又怎么了。真受不了!真受不了!喂,我要换衣服,你先出去一下。” “呀别动。” 民宇慢慢贴近恩真,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嘴唇,看着她的眼睛嘻地笑了。看起来没有恶意的他的笑眼,使得恩真也跟着迷迷糊糊地笑了。一会儿,民宇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橡皮筋来。 “来,看看这个。” 眨眼的工夫,看到橡皮筋上挂上了一个戒指。左手、右手分别抓着橡皮筋的两端,把橡皮筋倾斜过来(左手向下,右手向上,也就是说让戒指像从滑梯上滑下来似的滑到左手上),让她仔细看。按照一般常识来说,就像滑梯一样,东西都是从上面滑到下面。不能从下面到上面去。但是现在,这个戒指好像要从下面自然而然地滑到上面去似的,顺着橡皮筋上去了!民宇也一言不发。 “哇!” 恩真大吃一惊,民宇嘻嘻地笑了,要恩真也做一次试试看。 “可是这个怎么做的呢?我一点也不明白,是魔术吧?” “哈哈,好好。新奇吧?新奇吧?” 气氛好像稍微变得融洽一点儿了,恩真点了点头,民宇拿起戒指,戴在了恩真的左手上。 “总是因为你空着的左手觉得不安。本来,这是想在去年你生日那天送给你的直到现在才送给你。” 说实话,恩真有一点感动了。但是还是有一些女人的东西在作怪。她一句话也没说。 “还生气吗?” 民宇小心地问,恩真一言不发地站起来,从衣柜中拿出衣服来。 “啊这样就行了吧,嗯?我们这样在一起已经很久了。不是吗?” 啪地打了一下悄悄地想从后面抱住自己的他的手,然后逃掉了。民宇一下子好像吓得身子一震似的,但是马上,又强有力地拉住恩真的胳膊,一下子抱住她。 “算了。就到这里吧我,因为你像疯了似的不安。说实话我也非常反感今天你和俊锡一直粘在一起。所以算了吧” “俊锡是” “我知道我知道俊锡是你的朋友。可是在我眼里,那家伙也是男人啊。应该早点儿把戒指给你。那你就不会这么不安了,是不是?” 两人额头相对轻轻碰着,恩真再也对他发不出火来了。 这样的人怎么能不信任他?就当作是一场误会,让它过去吧。就当它不是什么特别的事让它过去吧。因为爱他嘛。这么好这么感谢他我怎么能那样 把头发大概地用手巾包起来,恩真坐在梳妆台前擦乳液,透过镜子,看见民宇一直在像个恶魔似的笑。 “嘻!” “怎么了?” “恩真!” “干什么?” “你叫我哥哥!” “啊,行了。” 恩真严肃地说,民宇从床上起来,坐在床边上,开始不停地嗵嗵地捅着坐在面前的恩真。 “呀,就试着叫一次哥哥!嗯?” “哎呀我说了,不叫。” “你叫李民宇那畜生不是叫得挺好的嘛!为什么就不叫我!” “你和民宇哥一样吗?” “不一样吗?有什么不一样的!” “民宇哥,是像亲哥哥一样的人而你呢,是我的” 恩真说到“是我的”就不说了,民宇双眼放光,靠她更近了。 “你的什么?你的什么?” “嘻嘻。啊,反正就是不一样。” “呀!说话就要说完嘛!为什么说一半又不说了?” “我说了,不一样嘛!” “什么不一样?” 像小孩子似的打着嘴架、焦急的他的脸非常地可爱。虽然好像只是随便说说的话,但是民宇觉得不知不觉自己好像已经被她的一句话给左右了。 “那么,我也去爱民宇哥?” 在床上坐立不安的民宇一下子静止不动了。抬头看了看梳妆台的镜子,恩真正一边往手上擦护手霜,一边嘻嘻地笑着。为了配合她,民宇也满足地笑了,翻滚到床上,躺成一个大字。 “当然不行了。不行。你只爱我,我也只爱你。明白了吗?其他的看也不要看,听也不要听!所谓背叛爱情至少我不会。” 恩真仅仅还是继续坐在那里整理这个收拾那个的。只是听着民宇的话。 “我爱你。我爱你。真的爱你除了我爱你这句话外,还有其他更好的表白吗?没有更好的话吗?嘻嘻,没有好,非常好。你不是说你也爱我嘛。那就行了还要什么呢?不是吗?不过你一直在那里干什么呢?” 民宇靠近一直在梳妆台那里自行其事的恩真的身边。恩真一边想今晚可能会和他一起睡了,一边继续做别的事。几天来,身上胖乎乎地长了不少肉非常非常在意。可是在只有两个人的家里又没有别的事情好做嘛 “过来。” 民宇一下子拉住了恩真的胳膊。但是恩真一动不动,保持沉默。 “呀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去收拾一下厨房就回来。你先睡吧。” 这时民宇对就要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恩真很凄凉地说: “呀我都这么暗示你了,你也明白的。讨厌吗?真的就这么睡吗?” 恩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 但是怎么办呢。又不能说讨厌怎么办呢 “不是,我” “那就过来。嘻嘻”看着露出刚才那样的表情,然后又笑了的民宇,恩真抱歉之心占了上风。然后心好像马上就要软下来了。不过还是 “那也要收拾一下厨房再过来。嗯?” “呀,现在收拾厨房是个问题吗?快点呀!” “哎呀” “你要把老公急死了。快过来。3,2,1” 但是恩真还是犹豫地站在门前。结婚之后,想都想不到会为这样的事烦恼。恩真真的是又难为情又抱歉,像要死了似的。 “啊,不过来?我过去?” “不这个” “怎么了?你是不是不方便的日子?” “啊?啊啊,是啊。是啊。我正是,所以下次” “哎呀,真的?那你应该直接告诉我嘛。我又以为你是真的讨厌呢。哎,什么呀!等得这么急” “哈哈,那么我去厨房” “呀!那么今天就这么睡了吗?别搞笑了。快过来。你今天想逃跑?” “不,我不是想逃跑” 今天,恨总是要求的他。本来不是这样的,以往总是先自然而然地形成气氛,然后才做的,但是今天民宇看上去也相当地不安。说实话,一边爱抚一边触摸身体,那么那一天也会很快过去,但是很怨恨猛然那样说的自己。为什么就是不想呢怎么办呢,恩真非常苦恼。真的觉得相关的都是苦恼 “你,今天真奇怪!” “我怎么了” “不,确实反常。奇怪奇怪。” 第二部68 “那现在怎么回事?你逃出来的吗?” “是啊,是这样。你不打电话的话,我就生命危险了。” 现在,恩真接着说是到了恩真家门前的舒贤的电话,疯了似的逃了出来。民宇虽然不高兴,但是也不能对已经来到家旁边的咖啡店的舒贤说什么,只能让恩真出去。 “不过,你怎么会来呢?” “啊,来给你送乐谱。上次你托付我的事。” “嘻嘻。我去拿也可以,你还这么特地送来。” “把口水擦干了再说这样的话。不过啊哈哈你经常拒绝吗?” “什么?” “民宇总是说要做吗?” “啊,你这小鬼什么都明白。” “啊!只要是人都关心这个嘛!呵呵呵。” “哎呀呀,快喝你的橙汁。” 喝了好一会儿橙汁的舒贤忽然盯着恩真看。 “呀,你胖了?” “啊我也为这个快要疯了。” “哈哈哈,结婚了应该会瘦啊。呀,奇怪!” “真不是开玩笑的。压力特大!你不要结婚了。” “不过我真的想问你是不是有可能是怀孕了?” “什么?” “喂,不要这么兴奋。结婚了,怀孕这件事很正常吗,是吧?虽然你的年龄还很小” “呀,不可能。我那么小心” “那也有可能啊!这是你随心所欲的吗?还有,哪里有100%避孕的保证?你原本就生理期不规律,所以就忽略了嘛。民宇没说什么吗?看见你胖了?” “什么也没说他担心说我胖了我会伤心,所以即使见我胖了也不会说的。他就是那样的人。” “反正,呀!我们现在去确诊一下!嗯?” “啊,算了,不会的。不会的” “你怕了?” 以舒贤为代表的这些人已经是6年多的朋友了。只要说一句话,她们就能明白彼此在想什么。忽然觉得害怕了的恩真,听了舒贤的这句话,只能低下头。 “呀,别担心!又不是去医院,那么我也买了,咱们一起试!这样行了吧?” 这两个小心的女人,进了咖啡店的卫生间,小声地说着话。 “恩真你的有什么反应?” “没有,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呼和你的一起看看!” 恩真哆哆嗦嗦地把测孕器拿出来,过了一会儿,看看测孕器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不禁暗自祷告了一下。虽然也不是绝对不想怀孕,只是还不想毫无准备地生孩子。 “呀,看什么看!你见过处*女怀孕的吗?就算过一百天,我的也不会有什么变化的。” 两手拿着两个测孕器的恩真,盯着使劲看,旁边的舒贤一边呼呼地吹气一边说。过了一会儿,两人把测孕器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出去了。但是几分钟后恩真的那个测孕器慢慢地出现了一条青紫色的线。 虽然是慢了很多的反应,但是,确实是阳性。是怀孕了。 “由恩真!你今天几点下课?” 恩真刚要去学校,出了家门,民宇跟了出来,问她。 “嗯,大概6点?” “这么晚才下课?你原来今天不是应该1点下课吗?” “有课。上完课才能回来。” “课?什么课?你最近是不是在打工?” 恩真一下子吃了一惊。最近在打工这是事实,但是是在瞒着民宇做啊。最近身体总是觉得没劲儿,总是疲倦又什么也不想地说: “没没有啊,我在听教授的课。” “哼是吗?真的?” “啊,当然。” “你要是打工的话就去死吧。知道了吗?嗯?” “知道了” 恩真在民宇又抓到她之前,赶快闪出去,等着电梯,呼叹了一口气。民宇极度地讨厌恩真去打工。因为心里总想着她结婚前受的苦 “叹什么气啊?” “啊!”正独自想着,民宇突然从家里跳出来。好像他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似的,恩真大吃一惊。 “怎么这么急着出来了。今天我去学校接你,知道了吗?” “啊知道了。” 电梯正停在1层。上来的话,大概需要20多秒。民宇阴险地笑了笑,抓住恩真的肩膀,把她转向自己这一边,但是恩真又转过身,从他的胳膊里挣脱出去。 “你”“要迟到了。哎呀电梯怎么这么慢。我走楼梯下去了。一会儿见。” 民宇愣了,看着自己空空的怀抱,民宇无可奈何地笑了。 奇怪。真的疯了似的不安。为什么这样呢为什么躲避我呢民宇干脆在那里坐下来。几天前就感觉到了但是找不到答案。完全理解不了。特别地躲避一起睡,现在连轻轻的肌肤之亲都拒绝。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呢 恩真在公寓前急急地拦了辆出租车,上了车,定了定气,坐下来。奇怪地抗拒他的靠近。好像为了配合这种反常似的,他的手也不自然起来。为什么会这样自己也不知道,可能就是因为疲倦吧责怪了一下最近格外疲惫的身体,什么也不想,在往学校驶去的出租车里,舒服地伸展着身体。这时,她并不知道民宇有多辛苦。 第二部69 恩真上完课,打完工,又赶紧返回学校。因为民宇总是电话也不打就到学校来。最近虽然有些别扭,但是对于他早晨时说要来学校,恩真还是有隐隐的期待和不安。 “呀,恩真。好久不见?” “金士俊!” “呀,你最近干什么呢?怎么总是这样一下课就嗖的不见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一起吃顿饭。” “哦?啊!”“哼最近民宇哥好像公司的事也很忙你,是不是在打工呢?” “嗯?没没有,只是” “啧啧呀,你这事要是让民宇哥知道了,他会高兴吗?不这样他都为你操很多心呢,不要再让他操这份心了。知道了吗?” “嘁呀,你也讨厌从父母那里要零花钱来花吧。都是一样的嘛” “笨蛋,夫妇和父母能一样吗?如果我站在民宇哥的立场上讨厌。你非常辛苦吧?我都知道不要白白地触动自尊心。” “自尊心?” “无用的自尊心。别的看上去没什么,只有自尊心非常地强呀,我可要去打工了。明天见?” “好,知道了。好好做!下次你请客?” “嘻嘻。看见民宇哥,让他买不就行了吗!他是富翁嘛,富翁!” 不停地挥着手的士俊消失后,恩真坐在喷泉旁。虽然每次都没有约定,但是恩真和民宇经常在这个喷泉前会面。现在,习惯性地,喷泉就成了等他的地方。恩真静静地坐着等民宇,一直觉得心里的什么地方不舒服,不管怎样,早晨的事一直在心头绕。不知为什么不安。心里不安,更雪上加霜的是自己的手机嘟嘟地报着警,没电了。民宇以前总是说。预料不到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一定要多准备一块电池。我们虽然不会出什么事,但是或许会因为互相不能接电话而产生误会,所以不管有什么事都要开着手机 6点30分6点40分6点50分 9点40分。 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3个小时了。恩真像个傻瓜似的一直坐在这里,内心充满不安,终于找了一个公用电话,给他打过去。 “您拨叫的电话已关机,如果您想留言” 无力地放下电话,恩真想。看来是我错了并不是有什么意思才这样的只是因为最近他的手太别扭只是因为不舒服可能因为在外面坐了太久,身体都变冷了的恩真,开始往校外走。最近总是有很多不好的感觉。累。身体还有心灵 “民宇,别再喝了!” “再拿酒来!酒!酒!再喝!” “徐民宇!你怎么了?” “民宇李民宇我不安啊。整个精神都不安。恩真很奇怪。奇怪。” 现在民宇正和李民宇一起喝酒。刚到傍晚,把李民宇叫出来时,他已经喝空了3瓶洋酒。李民宇最近总是见到这个朋友的很颓废的样子,半是惊奇,半是担忧。 “混蛋,恩真只要稍微有一点反常你就这样?可是恩真什么都没有啊。就你一个人这样是不是?” “不知道!不知道。我说我不知道!我和她说过,不管有什么事,手机都要开机!可是刚才打电话她的手机关机了。今天约好了要和我见面的约好了6点见面电话也不打一个我还要喝酒!民宇!喂,李民宇!给我酒,嗯?酒!” 民宇失去理智般的找酒,一着急差一点摔倒了。看着这个样子的朋友,李民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现在是负责这家伙的吗?啊,头疼。她又有什么事呢?” 李民宇试着给恩真打电话,但是如民宇所说,还是关机。刚想背着民宇走出去,看见那边角落里有什么东西散在那里。又把民宇放下,走过去一看,手机和电池分离了,散在那里。怎么看都好像是发火时扔在地上,电池才掉出来的。 “真是畜生性格!这东西多贵呢,就这么拼命地扔!” 试着把电池对准了放进去,但是可能因为摔的时候太用力了,电池的一角摔坏了,装上去也接触不上。李民宇把手机大概地塞进口袋,重新背起民宇,出去了。 “唔哇哇” 先听到嗵嗵地敲背的声音,接着传来一个人不停地呕吐的声音。还能听到在旁边好像在给他拍背的男人的唠叨声。 “这个疯子!喝酒的话,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嘛!回你家的路上,你这个畜生吐了,就来了我的家!哎呀气死我了。哎呀!” “哇不要哇让我哇说话哇” “混蛋,快吐!别抬头!” 李民宇虽然嘴里不停地骂,但实际上好像关心朋友,一直不停地拍他的背。过了好一会儿,民宇好像解决了,无力地从卫生间走出来,一下子倒在床上。 “呀你,快回家去。你现在手机也坏了,恩真的手机也打不通,你们可能两岔了。你知道你把手机摔坏了吗?” 李民宇继续说着,但民宇只是一动不动地躺着,一句话也不回答。 “恩真会等你的!你又丢下她一个人了吗?” “现在几点了?” “嗯12点半。” “由恩真,还是不接电话?” “嗯不接?刚才还打了一遍” “那我们家呢?” “你家?没打过呀?” “这时候应该在家里了。那么家里的电话总该接吧打一遍看看。” 按照民宇的要求,李民宇拿起电话,沉着地按着按键。但是打了几遍,都没有人接听。 “不接?” “哦可能是睡了吧?” “呼睡了?睡什么睡啊?她即使是睡了也会像条件反射似的,起来接电话的。肯定是还没回去呢。完全什么都能干了。气死我了” 看见民宇痛苦地砸着自己的头,李民宇过去把朋友扶起来。 “呀,畜生。不要一个人没用地乱想,痛苦,马上走。马上去见她。家里没有的话,你去找她。你老婆这时候了还没回家,你还能待在这里?出什么事的话怎么办?” “出不出什么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呵瞧瞧?你这个疯家伙,你这么想吗?快走,从我的家里面出去!” 看着一边说知道了,一边起身的民宇,李民宇想,他真的是变了许多。 现在你看上去像个人了。原本那么硬邦邦的家伙真的变了许多。万幸啊民宇 第二部70 恩真无力地回到家门前,翻着包找钥匙。可是不管在包里怎么找,就是不见钥匙。瞬间,想起来早晨和民宇说话时,把钥匙放在茶几上了。恩真叹了口气,低下头。真的没有一件顺利的事。万一民宇真的生气了不回来了 现在时间已经是11点半了。这个时候了,也不能回娘家去了,所以也不能去找都和父母住在一起的朋友们。怎么办呢为什么总是这么不顺利呢 眼泪就要流出来了。不是故意要这样的为什么情况会这么发展呢向最坏发展。 就这样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刚才在学校就等了好长时间了,再加上今天午饭、晚饭都没吃,一点精神都没有。身体越来越冷,头也疼起来。把头靠在冰冷的墙上,让身体凉一些,但是却好像渐渐地越来越严重似的发起烧来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了 民宇握着方向盘的手充满了力量,好像血管都要爆裂了似的。他现在从李民宇那里接过车钥匙,正在向恩真的学校驶去。虽说这是傻话,不过 难道或许她还在学校等着呢。虽然不会这样但是也想去确认一下。不管在哪里一定要在我审定的范围内。千万在我知道的地方。 以150km以上的时速冲进学校一看,恩真并没有像他希望的那样在那里。已经快凌晨1点了,天越来越凉了。 “也没在家那么究竟在哪里呀!” 砰地踢了一脚车轮胎,民宇发怒了,但是在心灵的一个角落里,还是疯了一样地担心恩真。想给别人那里打电话问问,但是现在手机坏了,电话号码怎么也找不出来。独自一人费力地想把电话和电池接好,但是已经散开的部分,非专业的民宇怎么也装不好。 焦急地跑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胶带,把电池和手机粘到一起。然后试着开机,声音传出来,手机亮了。接触不好的地方就用手使劲按,这时民宇才终于把电话号码一个个地找出来,开始打起电话来。 “喂,岳母?是,您好吗?您问这时候了有什么事是吗?啊刚想睡觉,突然想起岳母来。岳父也好吧?是是,这几天我们去看您。是,请多准备点好吃的。好,再见。” 没有,从都没有提到恩真来看,没有 “哦,士俊,我是民宇是。哦?刚才傍晚时?几点钟时见到的?几点?哦?6点左右?真的?真的?啊不是,我现在在外面她的手机关机了。不是。哦,你睡吧。” 如士俊所说,6点时在学校见过恩真。她说要去什么地方,由此看来也可能是去等我。 一个个地检索电话号码簿,舒贤、志润还有她系里的朋友们,民宇都给他们打了电话,但是对俊锡的电话,民宇踌躇着犹豫不决了。不论怎么强调只是朋友,但是没办法,就是一直为他而担心。即使恩真骂自己是小心眼的家伙,但是对于民宇来说,崔俊锡永远是不可忽视的存在。总是比自己先一步去照顾恩真的家伙。比自己先认识恩真,比起以夫妻关系与恩真一起生活了8个多月的自己,没办法俊锡好像就是比自己更了解恩真。还有最重要的在关键时刻,出现在恩真身边的,不是自己,总是俊锡。作为男人,作为丈夫,是在是些上自尊的事,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最近他倒是开始哥、哥地叫我了。想想刚结婚那时真是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时间已经过了12点半了。这个时候如果打电话给俊锡,问恩真的去向,他肯定会怀疑的这家伙肯定会找来的。怎么办,怎么办民宇不停地摸着手机,最终按捺不住不安之心,按下了拨号键。事实上,民宇所怕的并不完全是怎么能让自尊心伤与不伤的问题。自己之外的其他男人对恩真了解得更多,怎么来看都比作为丈夫的自己更加被依赖的别的人的存在这些是更可怕的事情。 哼,现在打电话的时候哼,恩真不会正和俊锡在一起吧 “喂是。民宇哥?” “哦是俊锡吗?” “哥你现在在哪里呢?我不知道恩真在哪里。我现在正往您家的方向走呢。我打算从你家周边开始细细地找士俊和志润正往舒贤家去。” 他知道了。他又不知什么时候知道了还有,知道得真快啊。行动半径又宽又快。比起头脑被恩真失踪的这个唯一的事实所堵塞住,什么想法都没有的我他先用了理性的判断,然后出发去解决事情。这就是区别吧我和俊锡这就是区别吧 “”“哥!赶快先去找她!你现在在哪里?” “哦?哦我,在你们学校附近。” “啊那么顺着路走下去咖啡屋很多吧?那里有‘one’或‘rain-波w’什么的很多吧,把那里好好找一遍再给我打电话。” “好”挂断手机,民宇无力地笑了。 又在那家伙面前我变得小了。一起随着岁月流转那家伙懂得太多事情。 俊锡挂断民宇的电话后,向着恩真的家不顾一切地跑去,因为想也许她在家里待着呢也说不定。恩真在高中时也是这样,不管出了什么事,都独自烦恼,独自回到宿舍待着。回想着她的这个习惯,俊锡调整着呼吸上了电梯。1,2,3,10层。叮! “呀,由恩真!” 第二部71 “这个笨蛋你手指头折了吗?找个公用电话,随便给谁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有民宇哥!舒贤、志润、士俊!还有我嘛。这个傻瓜笨蛋!” “崔俊锡安静点。头疼,呀” “傻瓜这个笨蛋哎呀学习挺好的,怎么这时候头脑就不转呢” 俊锡背着冷得哆哆嗦嗦地发抖,烧得滚烫的恩真去了医院。到了急诊室,医生说要她住院,赶紧办了住院手续,把恩真移到病房里。俊锡首先急着关了灯,拍着恩真安慰她,然后恩真转过身躺着,打算睡觉。这时护士进来跟俊锡说: “是由恩真的家属吗?” “啊,是” “检查结果出来了。一起去吧。” 听见自己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恩真转过身,看着护士,自己想“可能就是感冒吧”然后拉上被子,又想睡觉了。 “笨蛋等一会儿。我去一下,然后给民宇哥打个电话,再给他们也都打个电话” “好谢谢,呀。” “说什么谢即使听一百遍也不喜欢。知道了?” 跟着护士过去,稍微有一点儿冷冰冰的女医生打量着俊锡。 “啊,是由恩真家属吗?” “是。” “男朋友?” “啊?” “啊现在是怀孕二个月了。怀孕期间,不能让孕妇这么长时间坐在凉的地方像她这样,能挺过来算幸运了。还要,要做手术吗?” “啊?” “嗯要我说,年龄好像还小以后也不是不能再生。” “你说什么” “呵您没听清楚吧。您做父亲了。由恩真怀孕了。” “啊?” “您有点懵了吧。和患者本人商量一下再决定吧。明天可以出院。” 俊锡“咣”地摔上门出来,在门前慢慢地坐下,嘀咕着。 “怀孕了?妈的” “恩真” “恩真醒醒!” “由恩真!” 恩真啊地大叫一声从睡梦中惊醒。可能是做了噩梦,全身都是冷汗。旁边是民宇和舒贤。 “起来了?梦见什么了,这样?” “没有没有。可能是因为累了” “哎呀由恩真,你可真行。是你要来医院的吗?这也是神经过敏加过度疲劳?” “是啊。” “哈可是你怎么不瘦呢?” “你,舒贤,去死!” 恩真和舒贤开玩笑时,民宇沉默地坐在椅子上,只是看着恩真。识相的舒贤说要去一下卫生间,然后站起来,恩真点头说知道了。 觉得民宇那里的苗头很奇怪,恩真公然地观察起民宇的神色来。 “怎么了?” “”“哥怎么了?” “你没事吧?” “啊就是过度疲劳” “你有什么疲劳的事,会过度疲劳?” “啊怎么说呢。” 恩真看着民宇,心里不停地骂着他。 这家伙真差劲老婆躺在这里,你在干什么呢把我扔在外面几个小时的人是谁真可笑。 另一方面,民宇一直在想。崔俊锡又比我早来一步。应该我在身边才对俊锡做为恩真的家属在这家医院里,更是忍无可忍地讨厌。虽然感谢他但还是讨厌。这时俊锡开门进来了。 “哦,哥来了?” “是啊”“哥是这样。恩真她” 俊锡想把恩真怀孕的事告诉民宇。但是民宇一下子打断了俊锡的话。 “明天要出院了吧?出院时给我打电话。我就过来” “啊?” “我走了。明天早晨有重要的会议。” “哥!” “俊锡你会在这儿吧?拜托你了。明天见” 俊锡看了看恩真,她正无可奈何地凝视着民宇的背影。几秒钟后,眼睛里盈满了大滴大滴的泪珠。 “哥!民宇哥!” 俊锡在已经关上的门前大喊着,恩真哽噎着说。 “算了算了。” “呀,你真是傻瓜呀?怎么就让他这么走了?为什么什么话也不说?” “”“由恩真你你,我让我看到这个样子” “”“没什么。好好睡吧。我会在这儿” “嗯”“好,快点明天一起去吃好吃的” 重新给恩真盖好被子之后。关了灯,然后俊锡把身子蜷缩到她前面的沙发里。 想摆脱一直萦绕不去的想法还有出神地凝视着只伸出手躺在那儿的恩真的侧面的样子 第二部72 “由恩真你睡了吗?” “”“睡着了?已经睡着了?不会吧头一碰到枕头就睡着了。” “”恩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一句话也不说。俊锡在沙发里坐起来,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长长地呼出来,却忽然想到恩真正在怀孕,不禁一惊,赶紧掐灭了烟。 “呀你做妈妈了。我有外甥了?嘻嘻是这样啊。我要有一个长得像你的外甥了。但是呀,由恩真。人的心里面可以同时装下两个人吗?我分明有喜欢的其他的人为什么眼睛总是追随着你呢。为什么羡慕民宇哥。为什么只要看到你们两个在一起我就要发疯呢。 “为什么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的父亲不能是我呢 “呀我怎么好像爱上你了?可笑吗?可笑吗?可笑吗?我也不知道这些年来我的心一直这样提醒我,可我却不知道今天知道了吗?呵呵崔俊锡到底是疯了。去死,去死,去死吧,精神病小畜生。真像块石头。恩真!呀,由恩真可是你爱的是民宇哥,是不是?如果不是这样如果你和民宇哥彼此并不相爱” 俊锡的心在哭泣。为什么听了刚才医生的话,自己就再也镇定不下来现在才好像明白了。接到士俊的电话的瞬间,马上向恩真的家跑去的自己的样子,现在终于理解了。说爱着别的女人那不过是费力地设了一个光鲜的包装。自欺欺人而已。非常早之前开始的高中1年级时已经开始了已经6年了 让所有人都知道,民宇对一个现在已经移民美国的中学同学动了心,单相思她。他对朋友们这么说的。那女人抛弃了我去了美国但是还是因为我爱她,所以关于她的事不许人提起所以任何人都没有提到过俊锡的她。还有民宇也吃力地想让自己相信这些。爱的是别的女人。不是恩真。不是不是一直这样认为不是忽然一天恩真告诉他要结婚了。说是双方家里强制执行的说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卖了,哭着跟他抱怨。还记得那时几天来好像掉到酒缸里生活的自己的样子。还记得什么也做不了的自己的样子。 爱过她。是爱过她。还有现在这一瞬间正在爱着她。是这样的。 打开大门进去,民宇用脚咣地踢上门。所谓的第二天的重要会议根本不存在。不要被看到。丑陋的嫉妒心不要被看到。应该跟着就放下了因该这样的但是忍不住了。更后悔的是把他们两个人留在那里就回来了,这个更后悔民宇直接又打开门,疯了似的向车跑去。 为什么把他们两个留在一起就出来了!再加上我说把恩真托付给他了说拜托了从我的手里放开交给他了不安袭击了全身。如果要发生什么事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发生了疯了似的不安 第二部73 民宇疯了似的开着车过去,跑进恩真的病房。在没有一个人看护的独自一个人熟睡的恩真的床前静静地站住了。在停车场时就只想着恩真一个人,一口气跑上来,不禁气喘吁吁。但是又怕自己的举动惊醒她,怕自己的喘息声惊醒她,所以尽可能地屏住呼吸看着她。只是看着她就能感觉到平静安心。 为什么就那么把她丢在这儿了为什么我不能轻易地相信你呢!你不是已经说过 你爱我了吗我怕什么呢。 在民宇的眼中俊锡已经不存在了。可能是因为他没有在病房里吧,可能是因为眼前看不到他吧总之,民宇小心地把椅子拉过来在恩真旁边坐下来。然后浮起安心的微笑,抓住了熟睡的她的手。我每天都对你发誓吧。但是偶尔也有不遵守的时候。可笑的是,让我发誓的,让我不遵守诺言的,都是你。现在我已经不是我自己了,只有你充满我的心的也是你。我为什么喜欢你?每天这样操心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就这样只是看着你的脸都会微笑?呵呵是啊,没有理由的就是爱了。如果喜欢你有明明白白的理由,那就已经不是爱了。没什么,就是因为是你,所以就喜欢。还有你可恨的地方也因为是你我只会一笑。如果生一个长得像你的女儿,那么爱她的男人也会像我一样地非常操心吧。但是还是会爱你一生的。就是因为你。因为像你所以命中注定遇到女儿的男人也会和我一样虽然这么说我是个非常坏的家伙,但是我真的要感谢世妍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你还不知道吧。也可能会遇不到你呢。是不是?如果你醒了,我要让你吃很多好吃的东西,不会让你再生病。我一定会跟你说的我以前没有勇气,一次都没能跟你说的话 叫江世妍的女人在遇到你之前只不过是过去的事了。虽然对不起她,但我要感谢的是,这样地遇见你,我一定要这样说。感谢你陪在我旁边。感谢你来到我身边。还有感谢你让我忘了世妍 早晨的阳光耀眼地照着恩真。刚觉得自己是不是睡得太久了,这时感觉到了手上持续的温暖,她轻轻地睁开了眼睛。发现眼前的不是昨晚睡着时的俊锡,而且民宇坐在那里。他正抓着自己的手睡着。好像绝不会放手似的但是恩真的头脑里昨晚民宇离开时说过的话,就像匕首一样刺透了她的心。不论怎么说爱,一次受的伤就全部抵消了。不过这是在治疗伤害之前。不高兴地看了看他,恩真嗖地抽出了手。但是这时他的手又抬起来,一下子又抓住了恩真的手。这时传来他无力的声音。 “别动。我这样拉着的女人,你是头一个” 不管在什么时候听来,都让人心动的他的嗓音,但是这次恩真却觉得有些可恶。他以前总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但是近来他却对我满不在乎。他真是阴险的人中最阴险的人。昨天让我掉了那么多眼泪,现在又说什么这样拉着的女人我是第一个。竟然还有这样的人。恩真又像刚才那样把手抽出来,从床上起来,进卫生间去了。偷偷地看了看民宇,他正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目光追随着她去的方向。好像在说“她怎么这样”刚从卫生间出来,民宇正站在门前看着恩真。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地看了好久,民宇先不好意思了,搭起话来。 “嗨,大妈,饿了吧?去吃饭?” “”“呀你最近在学校很累吗?怎么会突然间病倒了呢?” “”民宇一直开玩笑似地说着话观察了一会儿恩真的神色,又搭起话来。 “还有那天我和民宇一起喝酒了,不知道。真的那天没能去学校真对不起。你是因为等我才病了吧?对不起” 以为他会再挺一会儿,没想到傲气的徐民宇会先这样道歉,有些意外。这时,病房门打开,护士进来了。 “由恩真家属!哦?家属哪儿去了?” “我是她家属。” “昨天是另一个人啊,奇怪。” “我说了,我是她家属!要不要看看户口簿?我是由恩真的丈夫!” “啊,知道了。生什么气啊?真是的反正,现在可以出院了。血压和血糖都正常,吃东西要准时好好吃,医院也要按时来,明白了吗?” “啊,是” 民宇在一旁嘻嘻笑时,护士又打开门,一边往外走,一边嘀咕。 “哦原来是已婚的。长得可真年轻那么,看来没有手术的必要了。” “喂!呀,你快起来!快从这儿出去!” “嘻嘻。干什么这么过分?奇怪!” “嘁行了,有什么关系呀。呀哦,生气。总之!快点儿出院,回家!” “哦但是咱们的家我有好几天都没打扫了,哥你也没回去,肯定会很脏。我最讨厌家里脏。” “那怎么办!” “哥,你先回去打扫,我一会儿就回去。” “呵你现在开始使唤我了?” “你说的对不起我嘛!我因为谁才感冒的?我从6点等你到10点多,你又不接电话,我好不容易回到家,又没有钥匙,就缩在门前,后来俊锡来了,带着我” 恩真兴奋地驳斥着民宇,不知不觉说出了俊锡的名字。见民宇不易察觉地显示出担心的样子,自己不禁更担心起来。本来不过像同性朋友似的,青梅竹马的朋友似的相处,现在的关系却变得连打个电话都很有负担。现在也是在民宇面前刚提到俊锡,自己反倒更加吃惊,马上闭了嘴。 “好。” “”“我去打扫一下家里,然后再过来。你好好睡一会儿” “不,哥我只是开玩笑” “不,家里真的很脏。我马上去打扫,然后就过来,你好好休息。” 民宇又变得情绪低落了,低着头走出去。要不要拉住他恩真想了想,然后躺下了。心想,让你也受一回。 稍微打了一会儿瞌睡,然后恩真起身换衣服,整理了一下床铺,然后到医院外面去散步。坐在长椅上这个那个地想了很多,忽然一个面熟的女人从那边走过来。不安之感笼罩过来,不会是不会是不会是叫江丽妍的那个人吧正想着,那女人已走到了恩真的面前。正是江丽妍。恩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遇到这个女人会如此地紧张。只感觉嗓子似乎堵住了,口也干了。 “由恩真对吧?我们能聊聊吗?” 第二部74 两个女人在咖啡屋2层找个座位坐下,各自点了茶。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谁也不说话,然后丽妍笑了一声,跷起腿,先开口说话了。 “我是江丽妍。你知道吧?” 看着特意地介绍了一个自己的名字的丽妍,恩真重重地点了点,因为虽然理解不了她的 意图,但还是认为应该郑重地对待她。 “啊是是啊。” “哈”虽然丽妍一听说恩真住院的事就赶紧赶到这里来了,但看到这样坐在自己面前的恩真的样子,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了。一个和姐姐感觉完全不同的女人不管怎么想,都不会认为她会取代姐姐的这种程度的不同的样子、不同的气质。但是不知为什么看上去很漂亮。有一种特别的美虽然说不出来,但是让人很羡慕第一次来自己的店里选婚纱时好像看上去还没有这么漂亮是不是只要恋爱了就会这样?丽妍独自这个那个地想着,不停地吸着面前的橙汁。 “说话啊。你不是有话要说吗?我已经做好听的准备了。” 恩真露出不正常的表情,丽妍调整了一下坐姿,直勾勾地盯着恩真。 “我是来说江世妍我姐姐的事的,你知道吧?” “是。” “姐姐,你知道她以前是民宇的嫂子吗?” “是。” “那么,因为两个人的不正当的关系,使民宇的父亲犯了心脏病,这个你也知道吗?” 恩真为“不正当的”这个单词心里一震。早就听说公公是因病去世的。但是起因是民宇 “我姐姐的照片。漂亮吧?” 丽妍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的钱夹,里面有一个女人的照片。正是以前在民宇房间里见过的照片里的那个女人。 “知道。见过民宇给我看的。” 民宇一次都没提到过世妍。但是恩真只能这么说。她不想说叫江世妍的女人是他和自己之间的秘密。 “说过了?他直接跟您说的?连照片也给您看过了?” “是” “呵真是了不起的男人。” “”“这个你也知道吗?姐姐死了。徐民宇,你的丈夫,是因为他死的!” “”“怎么能对因自己而死的女人恩真,徐民宇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的男人。对过去的女人如此无情的男人。” “那又怎样?” “没什么我只是说徐民宇这个男人是这样的。” “我选择的我的男人。你这样说我心情不好。” 恩真看上去有非常强大的自信,这时,丽妍的嘴角轻轻上挑,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来。像个日记不,不管怎么看都更像是个相册打开后,好像是民宇和世妍在一起照的照片。照片下面,用蚂蚁般大的字做了备忘。 徐民宇他叫徐民宇。名字和不久前父亲让我和他结婚的那个男人很像。面孔也很像。还有不管怎么说,他有可能是会成为我的突破口的男人呢。迷上他了。不知道为什么 后面是几张两人似乎去旅行时照的照片,最后一张恩真扔下相册,从座位上站起来。女人穿着白色的胸衣躺在床上。看起来是两个人在一起时,民宇为她拍的 民宇为她拍的民宇最喜欢的样子!我应该离开 恩真看着这张照片,头脑里一片空白,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过 “白色确实很适合她。那么我有急事,先告辞了” 恩真像是要尽快离开咖啡店似的,跑下楼梯,出了咖啡店,跑了好一会,才气喘吁吁地在一个不知是哪里的红绿灯前停下。伤自尊。作为夫妻作为一个男人的女人心情就像私密部分被人发觉了似的。他特别喜欢自己穿胸衣的样子。可是并不是因为那是我只要是女人,都喜欢吧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情 傻瓜一样,说了句白色很适合就出来了。更可恶的是因为难为情,也因为想隐瞒,说了谎。听说了都听说了这样说的。最想听的他过去的女人的故事,到最后也没有听到的故事 民宇进入医院入口前,看见花店开得正艳的花,就买了一束漂亮的玫瑰,拿着上去了。芬芳的玫瑰香刺激着民宇的嗅觉,心情极好地打开恩真病房的门进去。但是,一切整理得很 干净,看起来人已经出去很久了心里非常不安,赶紧拨了恩真的手机,但看到就在旁边响起来的手机,看来她把包和手机都放在这里就出去了民宇想她或许在这附近散步呢,于是拿起恩真的行李,办完出院手续,打算离开医院。出了医院,把东西放在车里,心情很好地又闻了一下玫瑰花的香气,民宇咣地关上车门,打算从医院附近往公园那里走着找找看。决心今天一定要把自己的所有的话都和恩真说民宇一边走一边想。 该怎么开始说呢?怎么说才好呢?呼好吧。如今江世妍这个名字可以满不在乎地说出来了。 是吧徐民宇?现在都没关系了吧? 第二部75 走了好久。不知道是在哪里,只是不停地走。天气非常地好,以致于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民宇给她准备好穿上的厚重的外套看起来很别扭。看着到处都是的一对对的恋人,恩真好像很空虚似的笑了笑。 有哪些人会像我一样像我们一样像我们一样地相遇岌岌可危地积累爱情可是怎么又会发生这样的事。是不是像这样的相遇是个错误呢?我们是不是没有 缘分。我做错了什么吗?还有这个人到底做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使那个女人死了呢? 他以前有过女人之类的,其实并不认为是什么大问题。但是那个女人死了的这个事实吓着了恩真。如果只是相遇后,因为某些理由分手了,之后在某个地方活得很好但是死了就是另一回事了。在他内心深处的某处会留下一生都抹不掉的伤痕。可能他一生都不会忘掉。再加上是因为他而死的。 可是为什么是因为民宇死的呢?到底他们两人之间出了什么事那个女人就死了呢? 瞬间恩真后悔就这样跑出来了。反正已经听了就应该听到底嘛。只能那样啊。 只能听。是啊应该知道。应该早就知道。 不管怎么在附近找都找不到恩真,民宇无力地上了车,把头埋进方向盘里。她可能是暂时去哪儿了吧虽然试着安慰自己,但是看着没有主人的花束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蔫,民宇的心情也反常起来。猛地抬起头刚要发动车,看到俊锡从那边走过来。从来没有过地臭美似的穿着正装。虽然民宇想就么走掉,但是想起昨天自己的偏狭的样子,觉得至少该跟他说一句谢谢,于是从车上下来,走道俊锡身边,拍了他肩膀一下。 “啊,哥” “来看恩真来了?” “啊?啊就是一时顺路过来看看。” “她出院了。” “是吗?那现在在哪里?” “哦,暂时去什么地方了。我来拿行李。” “啊”两个人之间流淌着前所未有的奇怪的气氛。正是,第一次见面时,俊锡极其讨厌民宇那时,差不多的气氛。 “谢谢,又帮了我一个忙。” “没有。不过是做了当然应该做的事。” “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可能” “”看着没有任何回答的俊锡,民宇感到一种奇怪的感觉。但是也不是什么惹是生非的事,心想应该没什么吧。 “下次再见。那么” “哥。” 听到大声叫他的声音,民宇转过身。 “你爱恩真吗?” 虽然心想别别扭扭地问这个干什么,但是民宇还是很悠然似的点了点头回答。 “当然。” “但是” “”“如果说万一如果恩真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你会怎么样?你也会爱那个孩子吗?” “什么?” “如果说万一。恩真不是那样的人,这一点哥你应该更清楚。但我还是想问一问。” “怎么说呢” “现在无法回答吗?” “不是这好像不是回不回答的问题?” “啊?” “虽然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如果是那种情况的话,恩真会留在我身边吗?如果发生那样的事的话那就是她已经不爱我了。她会离开我的。” “会这样吧” “为什么是不是有类似的问题?” “啊没有。” “作为男人这是最不能忍受的事了。不管哪个男人,在血统问题上,都是弱点。” “”“下次一起喝一杯吧” “好那我先走了。” 和俊锡分开后,民宇上了车,某种奇怪的感觉怎么也抹不去。虽然无法用言语描述到底是什么,但是就是这样。然后,觉得恩真可能是回娘家了,民宇调转车头,往那边去了。 苦恼了很久,最后恩真想到的人是他的哥哥镇宇。没有手机,口袋里也没有多少钱,她来到了婆婆家。正好那时婆婆和嫂子妍喜出去购物了,家里只有镇宇一个人。 “哎呀,弟妹好久不见了。” “是啊,哥哥。妈妈和嫂子都好吧?” “哈哈,当然。我老婆最近因为孩子受了不少苦,妈妈可怜她,今天带她出去了。民宇好吗?” 镇宇的怀抱里是刚出生3个月的侄子赫。长得很像他父亲,是个给人印象很乖的孩子。 “哥哥,我是因为有件事想知道才来的。请和我保证一定要和我说实话。” 瞬间镇宇凭直觉猜测可能是关于世妍的事。怎么对付才算英明呢,虽然头脑里以最快的速度转了好多圈,但是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当然。但是是什么事呢,还要保证?” “是这样。” “啊,弟妹稍等我先去一下卫生间” 镇宇急忙进了卫生间,拿出手机给民宇打电话。 “民宇!现在弟妹来我家了!” “哦?她去你那里干什么?” “她说有事要问我才来的怎么看都好像是世妍的事关于世妍,弟妹都知道什么了?” “我没和她说过!不过偶尔江丽妍会出现,会提起世妍!” “那她是只知道有这个人啦?” “不好说啊我要疯了。哥,能大概狡辩一下吗?我本想今天都和她说来着!” “不,她刚一进来就说有事情要问,问我能不能诚实地告诉她,我还能怎么说!” “啊,哥我现在马上就过去。到我到时为止先狡辩一下!知道了?” “好快点儿来。我怕弟妹,呀” “哥,你要好好做啊!”是不是因为这两个男人不像恩真那么迫切是不是男人和女人在这个问题上,思考的观点不同? 镇宇万分紧张地来到恩真前面坐下。 “请说吧。” 镇宇虽然脸上带着笑,但是却掩饰不住悄悄地悄悄地颤动的面部肌肉。说实话,是这样的。对于镇宇来说,江世妍这个女人的名字,与其说有自己以前的妻子的意义,到不如说是弟弟民宇的女人的想法更强些。虽说以前是夫妻,但是基本上没有像夫妻一样地相处过,再加上一直只是互相咆哮吵架她和民宇的那种关系,他是后来才知道的,但是几年过去了,对江世妍这个女人,相比与第一个妻子的死别的伤感来说,他现在差不多只认为这是一段提起来都会忌讳的过去了。 但是恩真并不是这样想的。怎么开口去问哥哥是个很困难的事情,再加上认为对于镇宇来说,这是段痛苦的过去,所以恩真很难开口。所以一直在犹豫。 “弟妹,怎么了,快说啊。” “啊是这样。这个啊所以” “关于民宇你想问什么?呵呵,随便问吧。别担心。” “不是不是这个,是从嫂子那里听说的。说您的前一位妻子去世了” 镇宇慢慢地点了点头。之后,很担心她会再问出什么来。 “可是” “啊”这是突然一下子,大厅的门打开了,民宇出现了。 “啊,天哪我还什么都没问呢” “呀!你什么时候来的?” “不,啊我来看看妈妈和嫂子” “民宇来了?你怎么知道弟妹在这里的?” “哥!夫妻嘛,本来就是心有灵犀的。这个都不知道吗?” 民宇说到楼上去一下再下来,然后上2层去了。这时恩真赶紧问镇宇: “那么能告诉我她的忌日是哪天吗?” “忌日?为什么” “啊没什么” “3月20日。” “啊”为什么问这个,恩真自己都不知道。仅仅是,想抓紧时间问点儿东西出来,就随口说出来了恩真心里一直默念着3月20日,跟着民宇出了婆家。 3月20日3月20日为什么这么犹豫不决呢。3月20日那天有什么吗 第二部76 “话也不说一句,去哪儿了!” 民宇大步流星地走出来,抓住刚要上车的恩真,大喊道。徐民宇无话可说时就会大喊大叫 “为什么突然地大喊大叫。”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出去时也不带手机!你到底干什么呀!” “”“还有,你突然之间来这里干什么?身体又不好,应该赶快回家去。来这儿干什么?” “我现在连你的声音都讨厌听!赶快回家去吧。不我要回我的家。你送我一下” “你的家?你的哪个家?” “呼现在彼此都神经过敏所以就不要互相招惹。对。我要回娘家,让我回去住几天。” “不行。今天有事要做。” “以后吧。今天我要休息。不能送我去吗?” 恩真现在已经无与伦比地筋疲力尽了。他是这样,病倒后,又偶然地遇到江丽妍,听到那么多那些话然后又来到婆家,费这么多心再加上恩真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虽然她自己并不知道。 到了娘家门前,民宇似乎很遗憾地对刚要下车的恩真说: “今天真的有很重要的话要和你说” “又不是只有今天这一天了,快走吧。我要进去了。” 刚要打开门,民宇喊起她的名字。 “恩真” “怎么了。”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不去不行吗?” “没什么。突然之间又怎么了?” “不知道只是费神。你不去的话就好了。” “哎呀又开始了,快走吧,啊?” “你不要对我用敬语说话。生气。” “真是的什么都生气。一年都这样过去了,现在这一次改掉很难。慢慢来吧。快点走吧。” 看着毫不留情从车上下来走进公寓的恩真的背影,民宇一个人念叨着。 “你总是这样这样会有隔阂的。我们不再是我们了,好像很远的人了。” 恩真刚进了娘家,妈妈就跑出来找民宇。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女婿?” “没什么她回家” “不进来吗?” “我这就走了。妈妈,父亲在做什么呢?” “能做什么睡觉呢。” “嗯圣民呢?” “他最近可能也是累了,睡得正香呢。不过,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妈妈,我要走了。累了” “好去吧。” 恩真的妈妈在好久不见的女儿这里感到了奇怪的预感,非常的担心,而且摆脱不掉冷清的心情。恩真看上去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才回来的人。不知道是为什么恩真一下子坐在原来自己用过的床上,慢慢地回想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 但是那个女人为什么现在才来说这些?我和民宇结婚已经1年了。再说,结婚前去试婚纱时也遇见过现在来这里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啊静静想着的恩真的头脑里忽然想起了什么。 “啊对了。那时我们并不相爱。是这样啊分明是所有见到我们的人都认为我们不会在一起很久。” 现在才想变得幸福一点 恩真的脑海里回想起新婚初期时候的气氛来。想起来都讨厌的程度,让人气得发抖的那些事是啊。他那时认为我就是一个廉价处理的女人。向他敞开心扉是多么困难的事啊。怎样才确认了爱情呢。对了我们不是因为真心相爱才结婚的已经过去的那些事又浮现出来。是不是太敏感了虽然也这么想,但是恩真真的希望现在时间停止。想藏到一个没有任何人的地方去。一想到这样的话自己就要一个人去了,所以心都要掉出来了。但是和民宇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也很可笑。好像在宣告自己不相信他似的 睡了一会儿,起来,发现有15个未接来电。 恩真想是不是民宇打来的这样想着,开始察看。但是15个全部是俊锡的号码现在对于恩真来说,俊锡的电话也不那么重要了。因为脑子里满满的全部是民宇。 他不知道我见过江丽妍了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什么都不问呢如果他先问的 话可能就不会再为难他了。只问一次也行呀。那么就可以都说出来只要一次 不管怎么给恩真打电话,她都不接,做为一个最后的手段,俊锡给民宇打了电话。民宇用沙哑的声音接了电话。 “喂” “哥,我是俊锡请转一下恩真。” “为什么?” “啊因为有学校的事要转告她,她不接电话。” “不在。她不在我这儿,挂了!” 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俊锡看着手机,有了种直觉。 民宇和恩真如今出了什么事了 第二部77 “恩真吗?干什么呢?” “哦舒贤吗?” “是啊妖女。你身体怎么样?嘻嘻听说你住院了,真大吃一惊!” “呀说话怎么带刺呀” “听说是俊锡发现你的?哎呀,崔俊锡又要被民宇好好地空头表扬一下了?呵呵呵。” “嗯”“呀,你有什么事吗?噪音怎么这样?” “没有啊?没什么事” “呀。听说你从今天开始连休3天不去哪儿玩吗?带我一起去吧!士俊现在在准备大提琴演奏会,非常地忙。你知道我们士俊要有大提琴演奏会吗?” “哦?哈是这样啊”“呀,我问你去哪儿?去哪玩?啊?” “不我暂时回家了。” “家?哪个家?你们家?” “不娘家。” “为什么回去了?” “我们家,我要有什么理由才能回去吗?就是回来了” “由恩真。” “怎么了” “你等着。我现在过去。” 舒贤突然变得不安了。刚才挂断电话前恩真的嗓音在耳边萦绕不去。分明是不安。分明是刚刚哭过很久的声音。还有今天开始有3天的连休,却回了娘家。不应该是和民宇一起去哪儿玩一玩的时候吗 “很奇怪得去看看。” 刚做好外出的准备,打开家门要出来,这时手机响了。是俊锡 “喂” “哦,舒贤?我是俊锡。” “什么事?” “啊没什么,你现在和士俊在一起吗?” “没有。我现在要去找恩真。她在娘家呢。” “是吗?那我也去?” “啊你下次再见吧。我今天要和恩真出去一下。” 好长时间,俊锡什么话也没说。感觉到有一些奇怪,舒贤问。 “怎么了?” “哦?哦去哪儿?” “你问这个干什么?” “呀。舒贤你生我什么气了吗?为什么这么硬邦邦的?” “没什么没什么硬邦邦的,只是觉得你很奇怪。突然之间说话吞吞吐吐的” “我什么时候吞吞吐吐的了!” “呼知道了。总之,下次见吧。” “好,知道了。下次见。” “嗯,挂了” 挂了电话,舒贤觉得有什么很奇怪。俊锡那里有些感觉很奇怪。问恩真的事情的时候感觉和以前完全不同。为什么这样呢舒贤从高中时开始就一直帮俊锡解决疑问。他说他喜欢的女人去美国了但是说实话,他对恩真的态度,绝对是喜欢的女人,不,更多一些。又想起初次见恩真民宇夫妻的那天。那天俊锡的举动,说实话,超乎想象地敏感。但是,相信恩真原本就喜欢俊锡还有俊锡对恩真也看起来没什么恶意,和以前一样没什么说的,还有恩真已经成了别的男人的女人万一如舒贤所想,即使俊锡爱恩真,那也都结束了 “阿姨!叔叔!我是舒贤。” 舒贤咋咋呼呼地进了恩真家,所有人见了她都很高兴。打过招呼后,舒贤打开了恩真的房门,一个完全黑暗的没有一点光的空间。 “哎呀呀,由恩真,你这里怎么这么黑?为什么把窗帘都拉上了?” “嗯舒贤来了?” “是啊。你吃饭了吗?” 恩真从床上起身,一张苍白的脸映入眼中。 “呀!你脸色怎么这样!” “啊没什么我病了,住院了。” “呼” “叹什么气呀。呀,你坐这里。” “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 “给民宇打电话问了吗?” 舒贤的嘴里一说出民宇这个名字,房间里一下子就寂静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但是很快恩真先说话了。 “他可能不知道。” 第二部78 “那么民宇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舒贤听着恩真的故事,看着已经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恩真问。恩真无力地点点头。是啊也许刚刚知道那女人的存在时就该问一问。那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可奈何了 “民宇的哥哥怎么说?听说你去找过他了” “哥哥说起来总是有点那个。说实话是这样的。是他的前夫人嘛再说他现在还有妻子我是晚辈,所以很难说出口。” “是啊会这样的。” “但是离开前我问了一个问题。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问这个,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就问了她的忌日。” “哪天?” “3月20日” 3月20日。现在对舒贤说时,恩真的头脑中忽然有什么掠过。一直费力地想的那个日子。那个日子正好是恩真受婆家姑母折磨的那天。补充一句,是民宇一直到最后没有出现的那天。 是啊现在想来,民宇直到最后,连联系都联系不上。筋疲力尽倒下睡着时为止他没打过一个电话,没发过一条短信。那时想可能似乎不是。心嗵嗵地跳,好像得了眩晕症了似的。他直到如今还在找那个女人。在我最迫切的时候,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见的不是我,是那个女人。 那么到底我这个人,对他来说存在吗?到底算什么? 恩真急着送走了舒贤。没有去见爸爸,也不让妈妈弟弟进她的房间。不吃饭也不喝水。现在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连这些都不知道就像个傻子似的爱上他了他拉住我的手我相信了那就是爱可能因为对自己来说,民宇是初恋的对象吧这件事对恩真来说是更大的伤害。非常大 妈妈不停地说怎么也得吃点东西啊,恩真一甩手出去了。风和日暖的天气好像要哄恩真的心情似的,非常晴朗的天。如果不是像现在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的话,恐怕早就疯了。再加上因为几天来又胖了的身体,更是怒气冲冲。走了很长时间的恩真,看了看时间,回了家。民宇当然应该是在公司,不在家的。虽然民宇极度地讨厌打扫房间但是家里出奇地干净。还有,好像这个家里根本没有人住似的,弥漫着一种冷清。想象着他打扫卫生的样子,不禁笑了,又觉得自己很可笑但是还是这样。 因为爱因为和爱一样多的恨。 好像已经什么都想好了似的,恩真在客厅里稍微看了一圈,就毫不留情地走进卧室,收拾自己的物品,又进储衣间大致收拾了几件衣服,然后向厨房走去。不知道时间来不来得及不过还是想最后一次给他准备好晚餐然后再走。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希望在自己为他准备晚餐时,他会回来,抓住自己。 给他留下最后的晚餐好像是为了推迟离开他的时间,恩真这样为他做着最后的晚餐把炖菜放到煤气炉上。小碟里装好紫菜,泡菜在冰箱里,把他最喜欢的泡菜切好装好还有豆腐、鸡蛋又美观地放上了几种蔬菜,最后把炖菜放在桌上,饭和筷子也整齐地摆在桌上,然后坐在桌边。在这里与他一起吃过饭,一起笑过还有做过爱这个家到处都有幸福的记忆,回忆。没办法狠下心来走出大门,恩真一间屋一间屋地进去看,想再保存一些他的气息,慢慢地打量着。这间屋,那间屋这个是他的工作室。 什么时候有的那个约定的。又回想起那件已经无法实现的事来他说会为我写一首曲子。还有我说我也会写一首。以为会永远幸福。真的是永远他的工作室是这个家里格外有人的气息的地方。民宇好像在这里很长时间,床上乱糟糟的,桌子上也是一样。他平时很少抽的烟,烟蒂堆得满满的。 呼叹了一口气,恩真把桌上的垃圾装到垃圾桶中。看到桌上有几张乐谱。虽然乐谱有很多张,但是好像好好写的没有几张。看来还没有完成,不过已写到副歌部分了。在乐谱中,虽然好像有些单调,但是非常美的旋律一直在重复,形成了一首曲子。恩真盯着乐谱看了很久,然后用旁边的键盘试着把这段旋律弹了出来。 哇比想象的还要帅得多的旋律。虽然恩真常看乐谱来学习怎样作曲,但是没想到这样单纯的旋律会如此地打动人心。恩真一边在嘴里也不由自主地哼着一边悲伤地出了房间。 最后一次了吧 恩真不知道。这旋律为什么会打动她的心如果问为什么因为这是民宇写的。因为是民宇在最想恩真的时候写的。因为是写给最爱的女人的 恩真最后打开的一扇门,是他们一起住的卧室。最开始不能听的声音也听了,打架也打了不少做过许多爱的空间。梳妆台上挂着的硕大的结婚照似乎在证明他们结婚了似的,这卧室是他们的爱的空间。闭着眼和他接吻的这张照片。真的很漂亮,真想把它带走。用手轻轻地摸了摸,慢慢地放下胳膊,恩真摇了摇头。结束了。真的以后不会再来了。不会再见面了 想到这里快要疯了的恩真,从自己的左手上摘下戒指,放在梳妆台上。拿着提包刚要关上房门时,大门吱嘎一声开了,恩真看过去。 “!” 第二部79 恩真看着打开大门进来的人,大吃一惊,惊得包都掉在了地上。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江丽妍。 “什什么什么事” 气都喘不上来了。但是丽妍却面带微笑看着恩真。 “是恩真啊。我有话要对民宇哥说,就来了。没关系吧?” 她怎么打开门进来的,究竟她和民宇有多少联系,实在是不得而知。她假惺惺的笑,让恩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这包是怎么回事?要去哪里?” 她的表情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可她说的话又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似的。看她的表情,真想杀死她。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闯进我的生活,我会过得很好的。反正什么也不知道 “怎么不关门恩真!” “”“恩真啊,这不是这样的” 样子就像一个常见面的人那么自然。这种感觉更刺痛了恩真的心灵深处。刚进来的民宇,见到这场面,措手不及,努力想找出些话说。 “好。正好有事要确认,现在正好。江丽妍。” “什么?” “江世妍你的姐姐,忌日是3月20日对吗?” “是” “民宇,姑母们来的那天我那么求你早点回来,受了那么多苦的那一天就是3月20日。那天你在哪里?” 瞬间,丽妍的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好像是说他当然是去看世妍了的那种自信的微笑。 “恩真是这样,我那天去看世妍” “行了。确认完了。这之外,没什么要听的,也没什么想听的了。你们好好聊。不要受我的什么影响。因为我再也不是这个家里的人了” 民宇抓住了又一次沉着地拎起提包要出去的恩真的手腕。然后使她转过来站住。以为她一定会哭了可是没有。冰冷的眼睛。令人害怕 “恩真我都告诉你。我本来就想告诉你了。真的。不想再瞒你了。你知道的我爱你”瞬间恩真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好像把这句话就这么忽略过去了。所有的事情都确认了,再加上自然而然地进到家里面来的江丽妍的样子恩真甩开他的手,重新迈步向大门外走去。但是民宇马上追上去,把她的包夺过来。 “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为什么又把这个揭露出来!” “过去的事?你不知道吗?我现在以什么样的心情来说这些话的?” “那又怎样。你现在要离开家吗?别搞笑了这有道理吗?” “那么民宇有道理吗?你分明先对我这样的!说什么在公司” 还想接着说的恩真,发觉自己很兴奋,这样没什么好的,就重新闭了嘴,沉默了。 “别走” “”“求你不要让我看你的背影。世界上最痛的样子就是你的背影。无法用语言形容。对我转过身的样子我不能坚持不能接受不能忍耐。我会死的没有你的话,我活不了” “”但是已经坚定下来的恩真的想法,看起来不会有什么变化。除了眼里满满地充满了泪水外,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那也不是。不是这个。从一开始就不是。不要找我。我们是个错误。” “错误?你说错误?你因为错误结婚的吗?因为错误而爱我吗?怎么能说是错误呢!过去的一年的时间,是错误吗?” 民宇似乎已经忘记了他旁边还有丽妍的存在。就只是像个神经失常的人似的,抓着恩真的肩膀不停地大喊大叫。 “请安静点。还有客人在呢” 对民宇来说绝对是紧迫的情况。不管怎样都应该回避的情况。但是和他相比,恩真实在是很沉着。真的是可恶的沉着。 “哥,看起来恩真不是很爱你啊。不然怎么会只是这种程度的事就要离开你呢?我真是理解不了。姐姐不是这样的。一直到最后都爱你!哥你知道的!” 瞬间恩真真想去死。似乎所有的事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差一点就要瘫倒了,这时,听见旁边“啪”的一声。不是别的正是民宇打了丽妍一个嘴巴。 “别人的事你不要这么随便说。还有世妍的事也是和我没关系的事。出去。” “你说什么?我失去了姐姐!这种程度的权力我还是有的!” “权力?你的权力就是破坏别人的家庭吗?你到底为什么去找恩真!为什么让我痛苦!为什么!” 看着发怒了的民宇恩真想,他不会是在作秀吧?不过是3流的演技。可笑恩真离开了家。民宇追出来,恩真把提包扔过去挡住了他的去路,赶快上了电梯。出了大门,马上以最快速度拦住眼前出现的出租车,上去了。这时民宇也追上来了,要打开车门。但是门已经被恩真锁上了。 “恩真!恩真!” “师傅去麻浦。” 车开走了。虽然以很快的速度在行驶,但是能强烈地感觉到后面有什么在跟着。往后看,民宇一直在后面跟着跑。 “小姐,那男人是你的爱人吧?怎么打架了?” “不不是。和我没关系的人。” “是吗不过这么努力地追为什么这样呢?” “呼有点问题。我还不了他的钱,所以追我。就是这样师傅,求你开快点。啊?” “真的可以走吗哎呀,跑得不错嘛,呵呵。” “师傅,拜托!” 看着严肃地催促的恩真,司机似乎有一点儿吃惊,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提高了速度。很快,与民宇的差距越来越大。就这样恩真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就离开了民宇 第二部80 “你怎么这副熊样?哦?由恩真说话呀!” 恩真想来想去最后去的地方是志润的家。也想过去舒贤的家,但是不管怎么说舒贤和士俊现在在谈恋爱,所以消息会很快传到民宇那里去。觉得志润还是守得住秘密的。还有就是觉得总是安静温和的志润,肯定能很容易地接受现在筋疲力尽的自己。但是即使是这样的志润,看到恩真的样子,也一下子发起火来。 不,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满是担心更准确些。 “志润,志润绝对不能和别人说。绝对不能” “好好,知道了。恩真你怎么样,嗯?恩真你那里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嗯?” “也不要和舒贤说。如果舒贤知道了会马上去找他的。不行绝对不行” “知道了。我知道了,所以你先休息一下吧,嗯?你的熊样儿真是没法看了。你什么也没从家里拿来吗?” “收拾了东西正要出来遇见了他,他就追我,我就扔下包跑了。志润我怎么办我我” 转身离开他时都没有掉一滴的眼泪,在志润的面前哗哗地流下来。感觉一切都有了依靠所以才这样的吗?就这样恩真呜呜地哭着。 “好哭吧。都哭出来吧。还有要振作呀。嗯?是不是恩真” “哼嗯嗯志润呜志润呜呜志润呜呜” 已经从舒贤那里听说了所有的事了,所以也没有什么特别要问的。志润只是紧紧地抱着恩真。为什么恩真,怎么会出这种事情 “恩真” “嗯”“我站在你这一边。知道吗?” “嗯”虽然只有这一句话,勉强刚要止住眼泪的恩真,眼里又流出了泪。 “那么学校呢?学校怎么办?” “还不知道” “首先你好好休息,先安定下来比较好。清州是我的老家。我会和你一起去。与这里相比,那里总会比这里让你更安心一些” “那么你的课呢?” “我没什么没关系。我一直忍着不去揍他,现在好了。没什么。别担心。” “志润!” “哎呀别操心了你,大妈。快起来。去清州” 恩真跟志润一起回了老家,在比想象的还要平安的气氛中,久违地熟睡了。志润的祖母、祖父生活的家,位于稍微远离都市的郊区,没有车的声音,只能听见几种鸟叫着。再加上是传统的韩式屋,更给人平安的感觉。再加上祖母祖父出去做为期一个月的旅行去了,所以更没有要费心的地方。 “睡得好吗?” “嗯!呀,这里太好了!你以前怎么不说有这么好的地方?哇,真希望这是我的家。” “呵呵呵。平时祖父祖母在这里,带朋友们来,做梦都没做过。你知道吧?我祖父有多可怕。” 是啊单从相片上看,祖父给人的印象就很可怕。按志润的话来说,不仅是给人的印象,他真的是非常非常可怕的人。总之很感谢是这么远的地方,恩真安静地休息了几天。 “恩真,我们去百货商店吧?” “唔去干什么?” 几天来什么也不想地休息,恩真似乎真的这样找到了安宁。但是还是忘不掉徐民宇这个人的存在,每天晚上都只是哭。 “呀你最近为什么像个熊似的整天窝在家里?受不了你”“不知道。最近身体真的没劲。不管怎么想,都觉得我的身体好像不是我的了似的。我快要疯了。” “所以走吧!快!” 好久没出去了,天气无与伦比地好。又因为是周末,所以无比的拥挤。 “呀,由恩真!你不要再穿我的衣服了,你去买几件衣服,嗯?” “呵呵,是吗?” “哦!恩真,我去看看那个就过来。” 看到志润看见那个闪光的大提琴就双眼发光地跑过去的样子,恩真呵地笑了。因为父母的要求,志润从小就学习钢琴。虽然现在也是钢琴专业,但实际上志润无比地想学大提琴。不管什么时候看到大提琴,志润都会噔噔地跑过去看。不管在后面等多久,志润都不会知道从大提琴那里走开,所以恩真跟她说我先上去了,然后准备去2楼女装卖场,坐上了电梯。 忽然好像感觉到身后好像是谁的手,然后感觉到什么人用脚踢了自己的后面的小腿窝。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差一点就滚落下去了,这里前面站着的一个男人看到了,赶紧伸出胳膊抓住她,把她抱起来。 “谢谢谢!” “哎呀,失去重心了?差一点出事了。” “啊好像有谁踢了我一下。好像从后面踢了我小腿窝一下似的” “哎人太多了,可能是因为失误。好,以后请小心。” “谢谢。” “你走路没事吧?您好像腿一点儿劲都没有似的” 男人在滚梯上一直扶着恩真,然后小心地和她一起下来,又观察她是否能走好。又是像他想象的那样,恩真的腿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似的,差一点就要瘫坐在地上了,赶紧又把她的胳膊拉到自己怀里,等于是抱住她了一样,搀扶着她。 “啊喂这个” “啊啊啊”看上去就像从后面被抱住了似的,恩真觉得很别扭,马上想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正在这时志润刚从滚梯上下来,一下子看到了他们两个人。 “恩真!这是谁?哦” 第二部81 “啊请问您没在哪里见过我吗?” 志润平时不大记得住别人的样子。所以志润见到别人时,总是先装作认识恩真在想进去稍微休息一下的冰淇淋店里正疯了似的吃冰淇淋,忽然听到志润的声音,回过头去,看着她。 “啊不知道” 但是男人看上去好像并不认识她。听了志润的话,笑了一下,回答说:“不知道。”但是志润继续费力地想着。最后男人先起来了 “那么,我先告辞了。以后在滚梯上小心点。” “好,谢谢。” “啊,有缘的话再见吧。那我先” “再见。” 恩真从座位上起来告辞,然后又一屁股坐下,对还在疑惑的志润说: “啊,可能只是长得像的人吧。这么苦恼吗?” “不恩真你知道的。我能记得这么清楚的人,一定是真的给我留下强烈印象的人,要不就是我非常不喜欢的人。不过怎么想来都像是后者。呵”志润用手撑着下巴,费心地想着,恩真满不在乎地把冰淇淋都吃了。 “呀!由恩真,你都吃了?” “哎呀,我竟然都吃了!哈哈哈哈哈哈!” “哎呀不够意思。你最近怎么吃这么多?想吃的东西也多” “我本来就是见到冰淇淋就要全吃掉吗。所以这样吗,有什么说的。” “呵呵呵,没什么说的了。由恩真,呀,起来,去买衣服!” “行。” 起身开朗地笑着的恩真,看上去比任何时候都惬意。虽然脸上还有忧愁但是不知为什么,能感觉到惬意。志润察觉到她的惬意,不禁暗暗祈祷。 咣咣咣咣咣!咣咣! “民宇!徐民宇!” 月光朦胧的凌晨2点李民宇接到朋友的电话,赶紧赶去民宇家。但是门关得紧紧的不管怎么按门铃,打电话,民宇都没有回应情急之下,最后不得不咣咣地砸门。 咣咣咣咣! “民宇!” 邻居们都被敲出来了。很不高兴地钻在那里的隔壁的夫妻让他别再敲了,刚要回屋里去,他家的小孩揉着眼睛出来了。这时小孩的母亲对他说: “宪宇,醒了?哎呀宝贝快回去睡。是因为隔壁的叔叔不开门才会这样的。马上就会开了,快回去睡吧。” “叔叔,门为什么打不开?” 小孩子揉着眼睛说,这时小孩的父亲用困倦的声音说: “没有钥匙才打不开宪宇知道钥匙吗?就是开咱们家门的那个东西。” “啊,是那个呀。隔壁的阿姨每天都放在那里。” 看上去大概有5岁的小男孩。小孩把手放到走廊的墙上挂着的消火栓后面,一下子拿出一把钥匙。 “宪宇!哎呀,快进去!” “等一下!小弟弟,这个是这家的阿姨放在这里的吗?” “是!当然。是这样。叔叔总是忘带钥匙。阿姨放在这里的。这本来是我和阿姨约好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她特意告诉我的。明白了吗?” “好。谢谢,小弟弟。快进去睡吧。真对不起我扰民了小孩真聪明,真可爱。” “啊,过讲了进去吧,老公。” 隔壁的人进去了,民宇用小孩给的钥匙打开了门进去了。一进去,酒和烟的气味扑面而来。好像感觉不到有人似的家进了厨房,似乎准备得很丰富的饭桌,好像已经过了几天了似的,还是老样子。完全乱七八糟的客厅李民宇想朋友可能在工作室里,便一下子打开了工作室的门。地上滚着10多个洋酒瓶。还有坐在计算机前,在疯了似的作曲的民宇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已经失去了理智的人。 似乎除了酒,再没吃过别的东西,瘦削的面孔再加了好像根本没有睡觉,因为床上的被子还叠得整整齐齐和原来一样。按照李民宇的推测,民宇一定是在这台计算机前坐了几天几夜了,喝一会儿睡一会作曲抽烟反反复复。 “民宇” “”“民宇徐民宇” “”没有一句话。他只是手不停地移动着,这里那里地点看鼠标。过了好一会,计算机里传出一段旋律。 “”44拍的这段旋律一听就能听出是一首歌的**部分,是段有很强感染力的旋律。民宇和着这旋律,哼着。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没有别的歌词。只有我爱你只有这一句。就这样民宇不停地唱着。不管怎么唱,可能她都不会听到的歌只是,希望这首歌能被传给她 “恩真在哪儿?” 民宇问。向仅仅是呆呆地望着他的李民宇做出“你明明知道”的眼神恐吓似的问。 “我才要奇怪呢去哪了?丢下你一个人” “李民宇快说。你知道的。恩真一定和你说过。” “不要瞎猜了。不,我一点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怎么会这样?” 李民宇以为至少李民宇会知道。恩真也什么也没和朋友们说以为她会对李民宇说。但是他肯定没有在说谎。自己了解的李民宇了解也不了解的家伙。所以在人事不省的时候就给他打了电话。 “怎么回事徐民宇,不过因为普通的事,你们不会打到这种程序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民宇紧紧地闭上了眼。世妍江世妍李民宇不知道江世妍的存在。 当时他在留学。他仅仅知道,世妍是民宇的哥哥镇宇的夫人,他们两个人被迫结婚,后来因为女人意外的死而告终,仅此而已,其他的一无所知。 还有最重要的,他不知道民宇和世妍是什么关系。虽然是最好的朋友但这也可以说是两人之间的秘密。其实早就想对他说了,但是没想到是在这么坏的情况下来说。 民宇像是嗓子堵住了似的但他还是开始讲了。所有的一切从开始结束 从世妍到恩真 第二部82 “真的?那么恩真现在不见了?” “”民宇什么也没说不出来。但是,很快民宇抗拒似的说。 “这样就离开家?这有道理吗?有道理吗?我想和她说了但是还没来得及说。江丽妍因为江丽妍!” “所以你暂时离开她身边时,江丽妍去找你时。恩真接着提包正要离开。是吗?” “是呀!那天江丽妍来我们家!说是要送一些世妍的东西!原来我家的东西都拿过来了” “恩真出去前说问了那女人的忌日?” “”民宇又一下子说不出来了。哪天3月20日那天的事真的是开口也说不出话来。但是只是为了要说对不起才去的。为只有自己幸福而负罪对不起。 “对恩真以前说过哪怕一次吗?” “没有。” “一次都没说过。民宇你一开始,就应该和她说。你们结婚那时起不,是相爱那一瞬间开始,你说应该对她说所有的事。你家有和江世妍有关的东西?” “嗯”“你家2层,你的房间?” “是啊”“那些东西,恩真一次也没看过吗” “当然每次回家嗯”恩真不会是一想到她有可能一开始就看到过那女人的痕迹也说不定,民宇头脑里一片乱七八糟。 “现在该知道了吧?恩真可能是早就知道了。只是知道得不多。可能仅仅是看到你和那女人的照片和镇宇哥的照片觉得有些奇怪罢了。或许也可能看到了什么决定性的证据。可能一直在等。等你跟她说” 想到这里民宇沉默地把头埋在膝盖中间。看着朋友这个样子李民宇拿出一根烟放在嘴里。 “恩真可能害怕了。江丽妍出现了,提起了江丽妍直接感觉到你房间深处藏着的物品的主人公你房间深处的或者说是你的心灵深处的。然后知道这女人死了可能心情像跌落到地狱里似的。为什么这样呢?”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死了更好吗!没有障碍了吗。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民宇!” 李民宇有力地叫着他的名字。但是他一动不动。 “在恩真的立场上想!反正你们互相讨厌了,干干净净地分手了,还在什么地方她可以这么想着活下去。但是江世妍死了。那女人虽然死了,但活在你心里。那时是这样。” “”“你对那女人爱是不爱,恩真无法知道但是你房间里到处藏着的还有你的行动,恩真都会产生害怕。你有负罪感吗。可怜她,对不起她有这样的负罪感。这个,不管你对这女人是什么感情,这女人终究是进入了你内心深处。可能永远也忘不掉。为什么?因为就是这样结束的。那是最后的样子那是你感情的终点,永远也忘不掉。那么恩真可能会认为你还存在对那个女人的爱” “但是不是!我不爱那女人!我爱恩真我爱恩真!” “那你什么时候说过呢?哪怕只说一次如果那样的话恩真会到现在这种程度吗?你的性格平时很少会有爱的表现。只是偶尔才会有。这一点,可能也是让恩真更不安的要素反正相信你,会很难。我这样想。” “那么我真的错了这么多吗?是这样吗?” “我看来是这样的这次的事是你的错。现在明白了?” “不过还是!她怎么能离开家呢?这有道理吗?不知跑哪儿去了,家扔下不管,也联系不上?哎呀” “原因就是你。多想想。我走了。” 是我错了。万一真的结束了怎么办 永远找不到她了怎么办。就这样如果再也见不到了那时真的 “哈快想疯了吧” 民宇慢慢地直起僵硬的身体。然后看到乱七八糟的客厅里扔着的恩真的提包。轻轻地拎起包。就是一个旅行袋,更让人感觉到变空了的恩真的存在感就好像不是这样似的整理想也许她只是想暂时出去一下吧民宇想把旅行袋里的东西整理好,就一件件拿出来。 “哦!”民宇看到手提包里的一样东西大吃一惊,又确认了一遍。真的生气了虽然想她有可能不会回来了也可能不是这样。可是真是因为太爱她了,所以可能在这部分上感觉到了背弃感。 我去找你。恩真我会让你再回到我身边。不管用多少时间,用什么代价你在就行。我会再找到你。一定 第二部83 志润说要去会一会故乡的朋友,出去了。恩真独自一个人在宽敞的家里坐着,忽然好像很急地想起什么似的,急急忙忙地打开了手提包。但是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脸看上去不太高兴无可奈何地坐在地上,好长时间,就只听各种昆虫的叫声。虽然就那么坐着可总是想起民宇。想不去想他却总是想起。事实上,每一天,他的脸,他的嗓音,会浮起上千遍、上万遍从家里出去前,看到卧室挂着的结婚照片真想带着这张相片走。如果不带走和他的哪怕是一个回忆,那么觉得过去的1年太冤枉了。所以找到了小照片, 放了起来看来是放在旅行袋里了。这样更鲜明地铭记于心的爱 是的我爱他。爱他,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所以背弃感更加强烈了。所有的都是第一次。就像他给我的爱那样不,今后,不会再想他我好像爱着他。委屈。可是,好想你。 嗓子像堵住了似的,眼泪流了下来。怎么像个傻子似的,一张照片都不能好好地带着这么想他真不如去死现在,每天晚上都祈祷能梦到他。这样地想念他这样地想听他的声音 “民宇真的不知道吗?恩真是真的不见了吗?” 想着要找恩真,民宇首先去见了俊锡和士俊。当然舒贤也和士俊在一起,一点儿消息也没接到的舒贤生气了,对民宇说。 “舒贤你安静点。哥,恩真也没在娘家吗?那么她能去哪儿呢!也没有在其他地方生活的朋友!” “志润呢?” 恩真在一起的志润不见了。民宇感到奇怪了,问舒贤。 “志润好像不想上学了一个月前和祖父祖母旅行去了。哎呀这个臭丫头,要去的话,也应该办休学啊。这个学期算是完了。气死我了这两个臭丫头,肯定要被抓了哎呀” “是吗” 沉默了很久的俊锡开口说话了。 “不管怎样,我会和高中时的同学、还有所有认识的人联系一下试试,哥。会找到的。恩真” “当然” “那么我们以高中时的朋友们为主来找哥哥首先和恩真的妈妈说一下,以亲戚们为主来找。一起找,就能快点找出来。舒贤你和志润联系一下试试。” “知道了” 舒贤和士俊先起来了,只剩下俊锡和民宇在座位上。 “哥我有话要说。恩真怀孕了。二个月了。” “什么?” “恩真自己好像还不知道。上次病倒住院时哥先走了只有我在我去找医生,那时说是怀孕4周了,又过了一个月,现在该是2个月了。想和你说可是情况越来越糟” “那么也应该直接对我说啊!”是啊。那时见面时,如果俊锡告诉自己那事情也许就不会闹这么大了。究竟是从哪里开始出错的呢。民宇的心里更加阴云密布,只想着不知道在哪里,自己怀了孩子也不知道的恩真。 “啊”叹了一口气,民宇咬破了嘴唇。 “对不起。” 瞬间民宇的头脑里想起了上次和俊锡的对话。 如果说万一如果恩真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你会怎么样?你也会爱那个孩子吗? “什么?” “如果说万一。恩真不是那样的人,这一点哥你应该更清楚。但我还是想问一问。” “怎么说呢” “现在无法回答吗?” “不是这好像不是回不回答的问题?” “啊?” “虽然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如果是那种情况的话,恩真会留在我身边吗?如果发生那样的事的话那就是她已经不爱我了。她会离开我的。” “会这样吧” “为什么是不是有类似的问题?” “啊没有。” “作为男人这是最不能忍受的事了。不管哪个男人,在血统问题上,都是弱点。” “俊锡你或许” “啊?怎么了?” “不没什么。有事拜托你”不会是这样吧。她向我那样地大喊大叫。不像是恩真了。说不爱我了。那么大喊大叫地。如果这样不不会的。不会的 “民民宇啊!”“恩真,恩真,没事吧?” 还是黑漆漆的凌晨,恩真做了什么梦,大叫着从睡梦中惊醒了。志润忙起来开了灯,给出了一身冷汗的恩真倒了杯水。 “做了什么梦了会这样嗯?” “志润我离婚怎么样?” “呵可笑,由恩真” “什么?” “每天想他想得睡不着你睡着时,喊了多少民宇的名字,你知道吗?所以你真的能狠心地在离婚书上盖章吗?嗯?” “如果想的话,怎么不能” “这个傻瓜不管怎样,回去对一下话我开始想先过几天看看现在不行了。我们回汉城。回去!” “不行!” “不行什么呀不行!现在,2天后,祖父祖母也要回来了。回去吧。回去后见一面。见面,和民宇见面后谈谈。” “志润。” “你怎么这样?你有什么不对的吗?不对的人是他吗!不是吗?即使要离婚!也要两个人一起去法院啊!要这样的。不要两个人互相邮寄文件来做!” 志润平时不是爱发火的性格。但是如今随意地教训恩真。 “想他吧?想他快想死了吧?哎呀只要看着你,我就要伤心死了!不这样,你的脸上也都写着呢!不要摆出这么一副好像快死了的脸。这个臭丫头!嗯?” “”“那么如果说你离婚了想想看你父亲要是知道了。在病床上又要受一次大打击了。哎呀” 另一方面,民宇在给岳母家打电话。 “啊,是。岳母不。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对才这样的。不是恩真的错。是是是好。是,再见。” 几天前和岳母说了恩真的情况。怀孕的事还没有说第二天民宇去了岳母家,见了不知哭了多久,哭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的岳母。恩真可能会去的地址和电话都有了都问了,但是都找不到。这期间,岳母一直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这样民宇更觉得愧对恩真了。 在哪呢到底藏在哪里了。嗯?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能够爱你的机会傻瓜呀你做妈妈了。我们的孩子我们爱情的种子。知道了以后也千万不要乱想回来吧。 想死你了 第二部84 向志润的祖父祖母告辞后,恩真和志润又回汉城了。恩真在回汉城的路上忽然很消沉自闭,可能就是不想见民宇的一种无意识的反应。志润在自己的房间里一边哄恩真睡觉一边想。这时手机响了。 “志润!你现在在哪里?” “嗯舒贤?我在汉城。” “臭丫头!旅行好吗?” “当当然” “志润是这样恩真失踪了。” “什么?” “民宇要不想活了。这臭丫头到底去哪了!我真要气死了两人之间误会很多。两人应该见面解释一下才好怎么办呢,天哪” “真是的一点联系都没有吗?” “嗯是这样” “好知道了。” “呀,你什么时候去学校?” “大约下周吧。以后再打电话给你。” 恩真你你和民宇真是傻瓜。两个人都这么痛苦这样分开着哎“志润!我们今天做鱿鱼盖饭吃吧?” “呵呀,这个你也会做?” “当然。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有夫之哈哈总之我做得很好!家里有鱿鱼吗?” “嗯等等。” 恩真从冰箱里拿出鱿鱼,放在水池里,忽然闻到一股腥臭气,想吐,于是赶紧跑进卫生间。 “呀!你没事吧?” “呕呕没事。呀,这个是不是坏了?为什么这么腥臭呢?” 志润把鱿鱼拎起来闻了闻。但是没什么问题啊。 “呀,这个没什么问题啊?你是不是病了?嗯?” “哎呀怎么又积食了。最近消化也不大好,总是恶心啊,讨厌。” “呀,那我去给你买点橙汁?你积食时不是喝橙汁的嘛。新鲜的!” “呵呵。好,谢谢!” 志润暂时去超市时,家里的电话响了。尽管是非常亲密的朋友,但总归是别人家的电话,接还是不接,恩真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拿起听筒接了电话。 “喂?” “”“喂?” “”“哪位?请讲话!” 啪 挂断了。是谁呢?刚试着要想一想,这时又想吐,恩真赶紧又跑进卫生间。这时,志润家前面,一个男人合上手机,透过窗户向里面望了望,走开了。 今天民宇从江华道恩真的表姐家回来。期待着她或许会知道些什么但是她的回答只有一无所知。去哪个亲戚家找都是一样的。一位姑妈这样对民宇说:“不管她去谁家,谁都会赶快把她送回去的。才不过22岁” 刚要从车上下来,民宇的手机响了。 “哥,我是崔俊锡。” “哦什么事?” “总之恩真现在好像是在志润家里。” “啊?真的?那么她之前一直是和志润在一起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刚才我给志润家里打电话,接电话的人好像是恩真。” “哈知道了。谢谢” 民宇下了高速公路,向志润家驶去。 真的会在那里吗真的现在去那里的话能见到你吗真的能见到吗 恩真从刚才开始,肚子不舒服,以为是因为运动不足,于是决定去散散步,就出去了。志润今天不知道怎么这么累,刚才看着看着电视就睡着了。恩真还记得和志润去买东西的路,就一步步漫无目的地走着。还能看看夜空还有想起了妈妈、爸爸、圣民,恩真在这心情还不错的夜晚露出了笑容 但是,虽然不想去想他可是老是想起他。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他总是不能从我的头脑中离开?可是我只能忘掉他才行民宇千万 想起民宇,眼里又满是泪水。就这样深深地埋下头,往志润家走,但在进公寓之前,发现门旁边的喷水池旁,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凭直觉,心脏都快要跳出来的恩真,知道那是民宇。但是恩真好像害怕什么似的,赶快躲到旁边的建筑物后面。民宇不知道是看见她了,还是没看见她仍旧一边踱步一边等着。但是很快他的视线转向她藏身的地方,定住了。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一个路过的人都没有,在这个似乎与世隔绝般的小空间里,民宇和自己都转过了身,站着。 和他离得这么近却有种恐惧感,连他的脸都无法看到恩真的眼里都是眼泪。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恩真就在这里,民宇不停用脚使劲地跺着地面。 “应该是在这里的不会又逃跑了吧?你,不想我吗?你没有想我想得哭了吗?嗯?你说过爱我的嘛说过爱我了,为什么又要逃跑” 民宇又好一会儿没说话,以为他说完了。但是很快又听到了他的声音 “我错了没有事先和你说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没能陪在你身边。但是你知道吗?我这种人心很窄那里面装不了太多东西。我很爱很爱你就你一个,容量就已经满了!这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我都不想活了!啊对不起还有好想你”民宇说的话,恩真屏息凝神一字不落都听进去了。非常近的距离,两个人现在都是相信这整个宇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存在,都在全神贯注 听了民宇不是告白的告白,恩真的两颊上眼泪一串串地流下来。 真的好想伏在他的胸膛上痛痛快快地哭。为什么会这样一边追问自己,一边还想打死他。尤其还有,非常迫切地 想你。就是远远地看你也好民宇后面灯火明亮地亮起来想看看你的脸,哪怕一次也好。按住疯了似的要跳出来的心脏好想向他那一边迈一步。 想见他哪怕一次。真的,哪怕只有一次 刚迈步的瞬间,像约好了似地,民宇向相反的方向迈步走开了。非常快的脚步,很快,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自己就站在他身后。但是很奇怪自己想听的话他都说出来了然后,他像海市蜃楼似的消失了。 平常的一句想你为什么好像渗透进了心灵的最深处了似的,让人这么焦急为什么眼泪会这样流下来呢 第二部85 “志润,我得去一下学校。” 昨晚回来后,整整24小时一直在睡觉的恩真,肿着眼,慢慢醒来,说。 “哦?去干什么?” “休学得去办手续。去见一下教授” “是吗?嗯那么先去你的学校,然后去我的学校。明天!知道了吗?呀可是你和他们怎么说?” “就说一个人去旅行了。” “舒贤会非常生气的。知道吗?” “嗯”说完话后,很可怕的,恩真又上了床,转过身,躺下了。 总是抹不去昨天民宇的样子忘不了他的声音如果不睡觉的话,就会像要死了似的。 还要哭多久呢。不知不觉,心酸地看着又睡着的恩真,志润拿起了电话听筒。 “喂,我是李志润。能见一下面吗?” “您好,好久不见。” 深夜,民宇和志润在志润家旁边的咖啡店见了面。志润下了很大的决心,刚要说恩真在自己的家里,但是民宇先开口说: “恩真好吗?” “啊?” “怎么搞的,我已经知道了。知道吗?我千方百计地找恩真” “是” “她还好吗?没生病吧?” “还好。只是,每天都哭着睡觉。不知道她都梦见什么,但是好像是很不好的梦。真的哭了很多” “”“听舒贤说了。您究竟为什么这样呢?哈不知道这话我是不是应该说,总之任何女人,都会因为您的这些行为受伤的。不把这当回事儿,就这样过去的女人基本没有。” “我知道。” “还有一点。两个人都这么要死要活的,为什么要分开?你知道的话,你知道她在我家里的话,应该马上来带她走啊。不是吗?” “啊?” “您是傻瓜吗?自己的女人,这么不了解吗?她每天都在哭啊。那么想您的恩真,每天都哭啊。昨天她出去了一会儿,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直哭着睡着。不知道吗?恩真还是爱您的。还有民宇您也是一样的吧” “”“不会吧,您不会不相信恩真的心吧?反正也有两种心共存的可能。爱到死的心和恨到死的心。哪个更多一些就不知道了。但是确切地说。还是爱您的。还是” “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那么我还能去找她吗?” “当然!越是这样,越要执拗地找她,说自己错了,乞求她!” “她身体好吗?” “身体?嗯没什么,好像吃多了。以前没这样过,不过真的吃多了。还有胖得非常快。有一点儿奇怪” “她正在怀孕。” “什么?” “怀孕2个月了。志润你如果不知道,那恐怕她自己也不知道。本来就是在这方面很迟钝的人” “真的?” “我也不久前才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 “俊锡说上次恩真住院时,从医生那里听到的。” “是这样啊。” “请多费心。” “我为什么要费心?快带她走。我可没有照顾孕妇的信心。” 虽然志润装蒜地说,但是民宇噗地笑了。 “喂,喂,笑什么?” “一直以为志润生平从来不生气,总是很沉着,今天看来,不太一样啊。” “呵呵总之,她说明天要去学校。见见朋友们回来之前我会给您打电话,您到我家门前来,接她走。” “这样能行吗?” “这个你怎么来问我。那之后的事就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了。” “谢谢!志润” “客气了那我先告辞了。” 志润先出去了,民宇这时候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明天就又能见面了。明天就又能在一起了。明天 “喂,李志润!” 远远走来的士俊先看到了志润,大声叫着她的名字。然后看到后面跟着的恩真大吃一惊。 “呀!由恩真!” “哦,我来了。” “呀!你去哪里了!” “没什么去旅游了。对不起,呀。没能和你们联系” “我没关系!民宇哥可是快死了!你们两个怎么这样?没有一天能风平浪静的。啧啧” “呀,崔俊锡!你好吗?” “”俊锡只是憨憨地笑了笑。没什么和大家的意图不同,俊锡和恩真渐渐地疏远了。虽然并不是故意的。仅仅是情况环境使他们变得这样的。见了教授,大致办完了手续,恩真站在校门口,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学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这时志润和士俊一起过来,拍了恩真一下说: “恩真,还有事吗?” “没有,都办完了。” “呀,金士俊!我们现在要去我们学校见舒贤你呢?” “我一会儿晚上去见她。你们好好见面吧。不要被她把头发给拔掉了。嘻嘻。” “由恩真!你这个混蛋!” “哈哈,舒贤,对不起!” “对不起?这个臭丫头,你还知道对不起?哎呀气死我了。听说你失踪了的消息,你知道我有多担心?” “哈哈!” “不许笑!好好听着。先别说我,你见民宇了吗?” 恩真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无以言表的想念 “哎呀呀,你快点稳住心去见民宇。他望穿双眼地等你呢” “不去见他我也会一直稳住心的。别担心。” “还有李志润,你!你怎么能对我这样?你和恩真在一起,却对我说谎?你们这些混蛋!” “不是。我前几天才去找志润的。我是一个人去旅行的” “呼知道了,知道了。不过志润,你逃了一个多月的课。怎么办呢?” “嗯我是来办休学的。办完手续我去找你们,你们先去找个好地方吃点好吃的吧。知道了吗?” “好,你快点来!舒贤!我们去奥百吧!” “奥百?呀,你钱多吗?” “呵呵!当然是你买单了。” “知道了,知道了。呀舒贤,你不知道最近由恩真有多能吃。我供她吃,都累弯腰了。” “我哪有那么能吃!” “呵呵行了。走吧,走吧!只要你说想吃的,有什么不能给你买的不过由恩真,你胖了?” “哦!”志润看着舒贤和恩真一边走一边闹,一直为要不要把肚子里的话说出来而苦恼。但是又认为不管怎样,怀孕的消息,她还是从她丈夫那里听到会更好一些,所以想,一会儿给民宇打电话吧 “志润,你快点办完过来?” “知道了。我去了。你们作公共汽车走吧?” “啊,恩真!等一下。陪我去我的储物箱拿一下乐谱。” “哎呀,你的储物箱在4层吧?” “呵呵,是啊。呀,你都这么胖了,运动运动吧!快走!” “一会儿见,志润。” “好,一会儿见!” “恩真!” “嗯?” “没没什么。” 志润看着恩真总是想要不要告诉她。但是一狠心,转过身走了。 “啊啊好累啊,舒贤。” “呀,我每天都上上下下的。累什么累啊!”“哎呀呀,我在这里等你,你上去后再下来。知道了吗?” “嘁好,知道了。你在这里等吧。” 恩真靠着3层的栏杆站着,舒贤向上面一层的4层走去,然后打开储物箱的门的瞬间。 “啊!”瞬间听到什么地方传来女人哀号的声音。舒贤觉得很反常,大声喊: “恩真!是你吗?你怎么了?” 慌忙关上储物箱的门,下到3层一看,恩真已经从楼梯上滚落下去了。还有,看到楼梯尽头一个男人正在跑开的样子不会吧! “恩真!醒醒!恩真!由恩真!” 第二部86 看见我的样子了向一堵白色的墙走去走到墙前“现在该怎么继续走呢?”正想着,我的样子消失在墙里面了。我明明是感觉到我仍继续在走,但是看不到我的形体了。一会儿,像个影子似的某个东西穿过墙过去了。看见了一个小孩子。这个小孩子也快要消失在墙里了。向着墙,向着墙 “啊!”从梦中惊醒的恩真,正躺在医院里。舒贤在她身边紧紧抓着她的手,半睡半醒着,天还没亮,四周都黑漆漆的。恩真想要起身,可是身体就是一点也动不了。身体似乎有千斤沉,头一直嗡嗡地响。没办法,只能静静地躺着,盯着天花板看。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好像记得是谁推了自己一下。还有,那个人 这时有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好像是医生的声音,似乎在说明恩真的情况。 “冲击很大,但是万幸的是大人和孩子都没什么异常。不过您妻子好像还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实呢?医疗保险上,一次诊疗记录都没有。” “啊,是” “您应该多费些心。估计她现在可能已经开始有妊娠反应了,而且她身体也非常不好。你就她想吃的东西都买给她让她安静一些。这对孕妇来说是最好的。” 孩子?怀孕?什么?我怀孕了?恩真不知不觉地把手放在了小腹上。精神有一点儿晕。这种情况下怀孕了?这时舒贤慢慢起来了。 “呀!你没事吧?” “哦”“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推你了吧?是不是?” “舒贤听说我怀孕了。” “什么?” “我怎么办怎么办在这种情况下竟然怀孕了。怎么办” 因为焦急,恩真的身体哆哆嗦嗦地抖着,眼睛里大滴大滴的泪水往下流着。舒贤在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下,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紧紧地抓着恩真的手。这时病房的门打开了,医生和民宇一起进来了。 “患者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哪里不舒服吗?” “恩真!舒贤,出什么事了?” “恩真现在正在怀孕吗?” “是这样的。” 医生刚回答完,恩真呜呜地哭得更厉害了。不明白有这样的好事为什么还要哭的医生,生硬地说。 “请多保重身体,现在身体没有任何异常。明天可以出院了。如果妊娠反应太强烈,或者身体哪里有异常,就请一定到医院来。患者需要安静,所以请躺下吧。” 医生刚一打开门出去,舒贤就说: “恩真她不知道是怎么知道的,就和我说她怀孕了,然后就这样呜呜地哭。我不能继续在这里了。以后的事,民宇你看着办吧是劝恩真,还是让她打死你,总之不管怎样稳定住她,带她回家。学校嘛,她已经办了休学所以让她好好休养身体。还有,最神奇的是,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滚下来,孩子竟然没事真的太幸运了。祝贺您。现在不要再让我的朋友哭了。如果再让她哭那我真的要恨您了。” “对不起。” “没必要对我说对不起。恩真对她多操点心吧。两个人之间不管发生什么事,终归还是要你们两个人去解决。” 舒贤出了病房,恩真被注射了镇定剂,正睡着。看着恩真的这个样子民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都没有看自己的眼睛一眼。不管和她说什么话,她都不回答。这样这样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怒气有多深呢。 “我我都错了。一开始没有和你说是我的错还有你那么受苦的那天没能陪在你身边,对不起。我事实上,那天是为了完全摆脱掉才去的。虽然不知道你对那天的事如何去想我是完全解脱掉之后才回来的。当然忘是忘不掉的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地说我对那女人的感情不是爱。你从一开始就完全误会了。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爱过那个女人。我们只是太像了。两个人都很阴暗。虽然纠缠在一起,但那不是爱。现在我眼前的你才是我的爱这是第一次我这么无可奈何地垮掉你都知道的” 民宇的长长的话结束了。然后很长一段时间什么话也没有。不,不是什么话都没有。只不过是闭着眼睛躺着的恩真的眼睛看不到而已,民宇在哭。徐民宇在哭。还有,用被子严严地蒙着头的恩真的眼里,也流下了泪水。想马上起来抱住他。但是,身体动不了。就像磁铁吸在了床上似的一点儿也动不了。 “好就那样离开,喜欢吗?看不见我的生活,心里是不是很痛快?非常了不起,由 恩真。抛弃自己的男人离开了,非常好!一点都不想我吗?你不是满不在乎嘛!“ 民宇哭着大喊着。恩真只是在被子里面哭着,一动不动。想知道恩真是不是这么冷酷无情,民宇掀开了被子。 “看看我!你真的要这样吗?为什么哭了?问你为什么哭了!” “那么呜哥你为什么哭了呜呜” “我什么时候哭了!” “呜呜不知道!讨厌看你的样子!出去!” 民宇盯着恩真看了很久,忽然转过身,出了病房。 妈的让他出去,他就真的出去了!哎,妈的 其实恩真还有很多话要对民宇说。 第二部87 不知道民宇是不是真的非常生气了,一直没有再进来,恩真一边想“为什么不进来呢”一边不停地看着窗外。即使是刚才那样的大喊大叫能看到他的脸,能听到他的声音也很好。这时,病房的门轻轻地打开了,首先进来的是一束花。是民宇买来的吧,恩真的脸不禁明朗起来,但是看到紧跟着进来的人,恩真的表情一下子冷冰冰地僵住了。 “您好!”“”“我买花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为什么又到这里来了江丽妍?” 是的。恩真的脸一下子这样僵住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人正是江丽妍。 “怎么,这里是不许我来的地方吗?” “现在我不怎么想见到你。” “我是来道歉的。” 刚要转过身的恩真,又转过脸来,看着这个女人。道歉道歉? “你说什么?” “就像我刚才所说。想跟您道歉。向由恩真女士、徐民宇先生你们两个人。” “”“徐民宇先生看来有事出去了” 从恭敬地称赞似的称民宇为徐民宇先生来看她似乎并无恶意。 事实上,江丽妍进来的同时,恩真就觉得心嗵地一沉。这次是不是又要透露什么事实 “什么?” “以前真的对不起。从徐民宇那里听说了吧?那些话都说了吧?事实上那是姐姐一个人的感情。恩真你也知道,徐民宇不是那种连作为自己的嫂子进入家门的女人都要蔑视、都要占有的人。是姐姐缠着他、诱惑他的。姐姐她对我说过很多次。可能也是想让家里的人知道,所以姐姐故意那样做的。徐民宇一直到最后都在拒绝所以姐姐才酒后驾车。然后就出意外了。所以不是徐民宇。我是因为生气才那样的,徐民宇没有做过要受到指责的事。” “”“不管怎么看,姐姐都是不对的人。因为她死的时候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呼这些家庭史是没有必要说的可是我都说了。对不起” “没有。” “姐姐非常想怀上徐民宇的孩子。但是她知道,只要与徐镇宇一起过着结婚生活,与徐民宇就绝对不会有那种关系。我姐姐是非常可怜的女人。从那么爱着的人那里直到最后,我爱你这句话一次都没有听到过。我所以有些过分了。因为觉得姐姐可怜又觉得这可能都是因为徐民宇我真心地请求您的宽恕我觉得很抱歉。想要破坏别人的家庭,哪怕只是暂时。您知道吗,在别的人看来你们两个人看上去真的非常好?所以今后你们真的要幸福地生活下去。我真心地希望以后再也没有不好的事情。” 丽妍说完后,从椅子上站起来。刚要站起来时,她的眼里,落下了一滴眼泪,但是恩真装作没看见。不,是不得不装作没看见。直到她出去为止只能静静地躺着。 感谢把所有事实原原本本说出来的她 第二天,民宇和恩真一起回了家。虽然只是暂时地空了一段时间,但是家里就像很久很久没有人住过了似的,弥漫着冷清的气氛。 “快进去躺下” “好了。家里需要打扫一下。” “我来做就行了” 即使恩真只是暂时想到厨房去做点什么,民宇也会来到身边,这个那个地干预,要拿什么重一点的东西时,他也会马上跑过来接过去。虽然觉得看到了他的心,但是好,这是你应该的嘛。你还能怎么样。不是吗? “快进去吧。现在该睡觉了” “别管我。” “我把你洗澡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你先洗了去睡。” “你不要干预我的事出去!” “恩真我错了。你对我发火吧。应该对我发火。因为我错了嘛” “出去!马上出去!” “我真的错了。要不你打我吧嗯?真的” “都不需要!你马上从我面前消失!” 虽然是连难听的话都说出来的情况,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民宇狡猾地笑着看着恩真。恩真对他更无可奈何了。 “哈哈我们的孩子都听着呢!” “行了。就让他都听到吧。因为要在这样的地方出生的这个孩子更可怜遗产就算了吧。真是的” 真的以为只要带她回家了就会一切都好了。以为只要在她身边就都能解决了可是如今恩真真的是连这么过分的话都说出来了。 “由恩真!你现在说这种话?!” “别叫我的名字!快消失!” 这时,民宇毫不留恋地站起来,站在房门前面说: “我会等待的。等你回心转意的时候我会充分地说明所有的事情,我也相信你会理解的。但是这需要时间。到那时为止如果你说不想见到我,我就出去。但是,要保重孩子。这不是拜托,是命令。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不是我们因为错误而有的孩子,而是我们因为爱而有的孩子。孩子是没有罪的。” 这样说完就出去了的民宇的肩膀垂了下来。恩真无缘由地说出的这些难听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办。究竟该如何从哪里开始化解呢一无所知。 第二部88 一个人在没有民宇的家里已经一个多月了。妊娠3个月的恩真,妊娠反应严重的恩真可怜地瘦了下去,为了不显出没有了民宇的那个空位置,嫂子妍喜经常来恩真的家,真的是快要把门槛都磨平了。但是,尽管妍喜对她非常地好,尽管朋友们随时来看她,但是没办法,还是总是心痛。昨天来的舒贤最后又是大发脾气离开的。 理解不了江世妍的问题已经告一段落了,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错误了再加上彼此 的心都没有变,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呢。舒贤又把扔下怀孕了的人独自一人、不在家的民宇大骂了一顿,然后生气地走了。 是啊别的问题别的什么问题,是没有了。但是,只有一个!歪得不能再歪了的我的心还有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我的那些话他因此而受了伤害。但还是一样爱着他的我 看着一如既往地充满了幸福感的结婚照片,恩真噗地笑了。还能这样吗?我和我的孩子和他还能再幸福吗?他按时好好地吃饭了吗。在哪里呢。怎么能,连一个电话都不打呢。恩真又把头埋下抬不起来了。因为,阻挡不住眼里涌出的泪水。 “弟弟!” “没说想吃别的东西吗?真的除了这些没有别的?” 买了满满两手的草莓和香瓜的民宇,见到了妍喜,抱歉地笑着,把水果都交给了妍喜。妍喜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的婆家弟弟。 “弟弟和弟妹两个人真的都是傻瓜!真的气死我了。你这样不如自己直接去!不要每天使唤我!” “哎呀嫂子,又怎么了!我就再稍微拜托您一下。是我自己讨厌去吗?您是知道的。” “弟弟现在弟妹,因为妊娠反应什么都吃不下,一直在越来越瘦下去。因为怕你担心,所以没跟你说。那次从楼梯上掉下去并不是没有一点影响的。子宫也变弱了许多,孩子也很虚弱。所以弟妹更吃力了。这样的话,丈夫更应该在旁边陪着她呀你不知道吗?” “”“所以要是弟妹一个人时,出什么大事的话,你又会非常生气了上次从楼梯上滚下来的事,还没有让你们两个人注意吗?真是的哎呀,伤心啊。” “会出大事吗?真的?” “孕妇,任何时候都要小心再小心。你在电视剧里不是看过很多吗。摔倒了也会流产的女人比你想象的多得多。还有晚上睡着睡着觉,突然抽筋全身痉挛的人也很多。如果连心脏也跟着痉挛的话就会死了。” “您说什么?” “啊,所以你还是回家去吧!一个人在公司干什么?” “真的那样吗?真的会那样吗?嫂子你去我家住,每天都和恩真在一起不行吗?” “喂,我把我的丈夫扔下,把我的儿子扔下,去那里!应该是弟弟你回家才对吗!” “我担心她如果见到我会更不好的所以不能回去。” “啊,不明白!行了!我今后不去了!哎呀伤心。” “啊,嫂子!” “虽然这些东西每天都是从弟弟这里得到的,但是面子都是我的孩子都看到听到了。把吃力的妈妈一个人丢下的爸爸,小孩会喜欢吗?” “”“我,走了。弟弟,这些东西,弟弟你自己拿上去。” 看见就要这样离开的嫂子,民宇像被钉在了这里似的,只是坐着不动。 时间真的可以解决吗如嫂子所说,扔下她一个人确实不行自己也受不了非常非常想回去但是担心给她不好的影响,所以不敢随便回去。不知不觉,民宇感到自己眼里满是泪水,好像觉得自己很荒唐似的笑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眼泪这么多了呢 “妈的” “是,教授没有。是,我会去的。是,一会儿去拜访您。” 格外喜欢恩真的崔教授,说有事要拜托恩真,让恩真去一下学校。虽然有些吃力,但是恩真想起医生说过的运动也要适量地做一些的话,就开始做准备。好随便做些什么就不会那么想他了。 恩真简单地与崔教授谈话后,起身告辞。 “我先告辞了,教授。” “好。经常来吧。每天在课堂上喧哗的家伙消失了,还真有点儿寂寞!” “哎呀教授!我什么时候那样了!” “好了保重身体” “是,下次见。” 出了教授的屋子,恩真在久违了的学校里随意地走来走去。还有接着到达的地方正是见到他会笑,见不到他会哭同时给自己幸福和绝望的喷泉前。这里既是他们在很多人面前炽烈地亲吻的地方也是淋在雨里几个小时等着不来的他的地方。无论是好的记忆还是不好的记忆,都是珍贵的。因为在所有的这些记忆里,总是有叫徐民宇的这个人。但是他的面孔正在渐渐被遗忘。为了不遗忘,看了多少遍他的照片但是为什么每张照片里面他的样子看上去都不一样呢。再一次见到他时,也许已经不是以前熟悉的那个样子而是成为别的人了。 这时,学校里面的大喇叭开始播音了。虽然是久违的校园,但是恩真作为喜欢听校园广播的人之一,还清楚地记得广播时间。 早晨、中午、傍晚,这样每天3遍,但是现在是下午2点啊不会是正常广播。仅仅是偶尔当教授们有特别的通知时才会出现。但是现在播送的内容和正常广播好像没什么不一样的。是什么广播呢好奇的恩真靠近喇叭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即使是不靠近喇叭,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的很大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爱你以前爱你将来还是一样爱你不足之处很多,但是这是为我的爱人而创作的曲子。希望她正在喷泉前听这首曲子。请就那么站在那里一直听到完” 这男人是谁,还有这个男人所说的爱人是谁那个男人让女人去听的场所为什么偏偏是喷泉,觉得真的是太巧合了,不会是我恩真摇了摇头,打算离开学校,迈开了步。但是这时听到的旋律。曲子已经播完了一半,正进入后半部分。太耳熟的旋律离开他前,在他的工作室里见过的乐谱中的旋律。那时,虽然是没有其他别的乐器,仅仅是用钢琴弹出来的曲子,但是它比世界上的任何曲子都更刻骨铭心。当曲子的声音越来越小时,又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是啊,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呢。到死都听得出来的声音 “在留下了我们的记忆的地方有我们最重要的东西在那里。如果能原谅我的话,就请到那里去。” 恩真的目光向圆形喷泉的中间扫去。在喷泉中央,水刷地喷上去又落下来的地方,他给了自己难忘的吻。 恩真小心地靠近那个地方,地上有一个红色的盒子。弯腰把那个东西捡起来,打开盖子 “就这样又奔着你的手而去的东西,为什么扔下它就走呢” 眼泪不停地涌出来。自己扔下后离开的、他给她戴上的戒指。还有它旁边,静静地发光的应该是民宇戴上正合适的一枚男式戒指静静地放在那里。 “为什么为什么哭呢首先扔下它离开的人是谁” 民宇用手擦拭着恩真的眼角说。但是民宇的眼里也满满的都是泪水。 “嘁男人还哭你哭什么呀!” “呀我自从认识你之后就只有眼泪越来越多了!你以为我原来就是这样吗?你把我变成这样的!你要负责!” 他就是个非常真挚的又很会捕捉气氛的人吧。民宇忽然像小孩子似的一边说一边靠近恩真。 “我怎么了嗯”但是就在这时。在恩真说出什么之前,民宇已经用自己的嘴堵住了恩真的嘴。已经有多久没有感觉过了的恩真的嘴唇。已经有多久没感受过了的她的香气 “停啊停下!” 虽然快要喘不上气来的恩真想要推开他,但是民宇好像根本没有要放开的意思,珍重地抱着她的头和腰,疯了似的吻她。好长一段时间后才离开的他的嘴里低声说出这样一句话。 “我们在一起吧。不管多吃力不管多困难都要在一起。不要分开。” 为什么会那么做呢这么好这么好,我为什么会那么做呢 没什么可犹豫的。也没什么可考虑的。恩真直接把头埋在了他的怀抱里。宽恕啊或是什么啊,都不需要了。就像民宇的话一样,只要在一起就行了。只要在一起 “我们今后能在一起了吗?会这样吗?是吗?” 民宇轻轻抓住恩真的胳膊,看着她的眼睛问。恩真好像不用再考虑似的,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把头埋在他的怀抱里。但是他把她从自己的怀抱里推开。然后,用强有力的胳膊把恩真抱起来,要从喷泉里面走出去。 “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行了吧。那样你是不是又要逃跑了?” “逃跑什么呀逃” 瞬间喷泉里哗地喷出水来,两个人一下子都湿透了。被民宇抱着的恩真,看着被水蒙头浇下的民宇,呵呵地笑了。 “你笑什么” “不,没什么。” “不过你怎么会瘦了这么多呢?哇抱了这么久,还是这么轻松。” “什么呀!” “嘻嘻。本来做孩子的妈妈就是很吃力的事嘛。再忍耐一下。我们一起” “嗯”“嘻嘻。赶快回家去看看,我们的大妈到底瘦了多少?” “你说什么!” “啊哈!这种事,当然是我应该最清楚了。胸变大了!哈哈哈。” “啊!这个变态!” “哈哈哈哈哈!” “放下我!放下我!” 我们一定要像现在这样相爱。永远互相更珍重更爱惜。没有我,只有我们在我们里面永远在一起。到死也爱你,由恩真。 父亲,您赢了。您最终还是给了我最大的礼物后离去了。现在才明白了。爱情是用钱或用任何东西都不能买,也不能卖的东西。我们最初相遇的时候有过的那些想法,所有的都是错误的我们不是买卖彼此需要的东西的人,是平生少了彼此就活不下去的人生的伴侣。永远感谢您。终于又让我们在一起了,感谢您。 爱就要像民宇那样(1) “啊!啊啊!”“恩真!” 听见产房里恩真痛苦的声音,民宇坐立不安,咚咚地跺着脚。 “女婿,镇定一点坐下吧。你比恩真还痛苦” “是啊民宇,先坐下吧嗯?” 虽然岳母和自己的妈妈都让民宇镇定一点,但是民宇真的带着像哭了似的表情开始大喊起来。 “岳母,这样恩真会不会死了啊?已经8个小时了。妈妈,您怎么能这么太太平平地坐着呢?啊?” “民宇,叫你镇定一点。” 民宇认为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的两位老人非常冷酷无情。她那么痛苦,那么吃力,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这时哥哥和嫂子气喘吁吁地跑到了产房门前。 “弟弟!” “民宇!” 抱着儿子赫跑进来的两个人,看着像要哭了似的,不,是已经满眼泪水的民宇,大吃一惊。 “什么呀嫂子,生孩子时本来就是这样吗?本来就是这么疼吗?是吗?” “弟妹非常虚弱嘛。所以会更吃力” “大儿媳!” 正说着,忽然妈妈叫了嫂子一声。妍喜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民宇,想“原来我说错话了”赶紧闭了嘴。天哪,仿佛被刺伤时都不会流一滴血似的我们的民宇,竟然哭成这样听了恩真非常虚弱,所以会更吃力这一句话,民宇的眼泪哗哗地涌出来,哭着。 “弟弟弟。” “呜!恩真,恩真!呜呜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呜呜嫂子,怎么办,妈妈,岳母,哥,怎么办!恩真要是死了怎么办?” “女婿,恩真没这么容易就死的。虽然稍微有一点难产,但是医生都说不用担心呢。” “岳母!呜” 民宇现在向岳母扑过去呜呜地哭着。岳母和民宇的母亲好像已经劝不了他了似的转过头,哥哥镇宇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弟弟的这副样子,也无可奈何地转过身。 “女婿,没关系。没关系的,所以镇静点嗯?” “岳母,我得进去。” “什么?” “我得进产房去!” 民宇突然一下子站起来,任性地敲着产房的门,大叫着乞求让他进去。所有人一起按住民宇让他坐下的刹那。 “啊!”随着恩真的一声充满痛苦的叫声传出产房,听到了孩子的哭声。然后,一会儿之后,产房外的电子告示牌上,表示是儿子的辣椒灯,还有表示产妇平安的大笑的灯都亮了起来。 “是儿子!” “弟妹也没事!” 所有人都了了一桩心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管怎么说,也是将近10个小时啊。心想现在民宇该没事了吧,镇宇走进民宇的瞬间,天哪,镇宇不知所措地定在民宇面前。民宇正抓着产房的门把手,呜呜地哭着。 “让我进去。呜呜恩真,恩真我得亲眼看看。哥,让我进去。我要亲眼看看恩真。哥哥呜呜” “民宇,弟妹没事的。表示没事的灯不是亮了嘛。嗯?快起来。孩子也很快就可以出来了。要到新生儿室去嘛。” “不需要那个小崽子!恩真呜让我看看恩真。呜哥求你”哇,徐民宇竟然会说出求你这个单词。镇宇简直是在用近乎敬仰的表情看着民宇了。真的是哭得汹涌澎湃波澜壮阔,似乎比恩真还要累。 这时,护士抱着包在白色包裹里的孩子出来了。这种时候,一般的父亲当然是先去看孩子了,是不是?但是民宇趁着产房门打开的机会,赶紧跑到里面去了。 “产妇家属!不许进去!” 但是护士的喊声不起任何作用。 恩真感觉到了生与死交错的瞬间。太疼了,实在受不了了,啊地大叫的瞬间,感觉到整个身体一下子解脱了出来,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痛快的一瞬间。然后紧接着,就听见了孩子的哭声。好像听见外面有什么声音,但是眼睛也无法随意地睁开,勉强看了孩子一眼,紧接着胎盘出来了。老练的女医生清理了一下她的肚子,然后又是感觉什么东西出来了。一会儿,医生说现在好了,好好休息吧,这时恩真才好好地把头放在枕头上,舒了一口气。 “恩真!” 恩真以为自己在做梦。在梦里,听见了民宇的声音,他正在靠近自己。可是这时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脸上已经成了眼泪的天下?重新揉了揉眼睛看民宇时,护士们都扑过来了,正在拉民宇。对,不是梦。 “产妇家属!您怎么能进来呢!” “我就见她一面就行了!恩真!恩真你没事吧?是不是没事?” “不能这样!产妇感染细菌了怎么办!” 听了这句话,民宇好像害怕了,赶紧跑到门外。打开门的瞬间,民宇看见与自己目光相碰的恩真平安地笑了。这时民宇的被泪水模糊的脸也皱了起来,像笑了似的,然后出了门。呵,那算是笑吗民宇看见恩真的安宁的表情,又呜呜地哭了。 “哇,哇!徐民宇,你真的那样吗!嗯!”“呀,李民宇!你这家伙,你不能安静点吗?” “嘻嘻嘻汉杰,嘟啦啦啦啦!哎呀,真可爱。汉杰,看看你爸爸。你出生时,你爸爸看都没看你呢!嗯?” 好久不见的李民宇来到民宇和恩真家里,听着汉杰出生时的事,一边疯了似的笑,一边看着小孩。一直看着自从认识了恩真以后就有很大变化的朋友的样子的李民宇,按理说应该有免疫力了,但是不是。那时民宇的样子,不管什么人看到,都会吃惊地。 “呀,不要总跟汉杰说我的坏话。你不说,由恩真还要每天说我呢,小孩都听得到。” “那么。有什么样的父亲会连自己刚出生的儿子都不看一眼,就直接奔向产房的。” “叫你住嘴!” 这时恩真拿着水果从厨房出来,搭话说。 “哥,没听说吗?他在那天是真的哭了很多。” “由恩真。” 民宇用有力的声音叫了恩真一声,但是恩真看都没看一眼,继续说。 “什么?你说徐民宇哭了?” “都说了不是开玩笑。听妈妈说的,说他一直哭呢。咣咣地砸着产房的门,大叫着马上把门打开,我一边生出汉杰,一边还奇怪是什么声音这么大,那么吵” “呀,这家伙没把最重要的给我看啊。喂,没把那些拍下来吗?” 这时民宇的脸糗起来。 “呀李民宇!你回家去吧。” “怎么这样!你以为我是来看你的吗?我是来看我们汉杰的。嘟噜噜噜噜噜!” “呀,这是我儿子?能不能放下?” “哥,吃点水果吧。最近饭吃得不好吗?怎么瘦这么多?” “嗯。最近这家伙只待在家里,所有的事都要我来做吗。呀,徐民宇,你把社长的位置让出来了是吧?” “疯家伙。” “兔崽子,这孩子是你的儿子,你总这样对孩子的教育可不好。总之你自己的儿子,在教育上要多费心了。” “哦,你别说话了!你这么能骂人,汉杰真的大了以后,都会学去的。” 民宇抱着胳膊,看着唠唠叨叨的恩真和李民宇。由恩真,真是如鱼得水啊。两人疯了似的戏弄民宇。但是都是对的话,又没办法反驳。 妈的,平时儿子这个小崽子就把我的老婆抢走了,李民宇这个家伙怎么又跑到我的家里独占我的老婆来了? 李民宇傍晚时才走。一直到晚饭时,一直在捉弄民宇。把睡着了的汉杰放在床上,恩真坐在梳妆台前擦乳液,民宇盯着恩真看。 “汉杰,睡了?” “当然。睡得好好的呢。你就在旁边,怎么还问?” “你不会还要说今天因为汉杰不行吧?” “什么?” “什么,什么!你明知故问吧?” 大喊一声的民宇,一个人不停唠叨着。妈的,生下孩子已经100多天了,这个女人光知道照顾这个小崽子,却一点儿也不关心老公。即使饿了,也要先给汉杰喂奶,绝对不会给自己准备饭菜。不止这些,以孩子在同一个屋子里睡觉为借口,一次也没有做过爱。说什么孩子听到了对他的教育不好“汉杰醒了。你喊什么呀?” “妈的,我应该把这个小崽子给扔了!什么呀!现在这算什么呀!” “没道理地乱发脾气” “你真是的,你知道我们最后一次做*爱是在什么时候?” “怎么说呢,大概6个月左右吧” “喂,你怎么能用这么满不在乎的表情说6个月呢?6个月什么呀6个月!7个月都多了。” “嗯是这样啊!”“你没什么感觉吗,师母?嗯?” “民宇,你不累吗?我整天都在照顾汉杰,又要做家务,所以都累得瘫软了。请等到汉杰稍大一点的时候再说吧嗯?” “这和疲劳有什么关系?” “一个是疲劳,再一个汉杰还睡在同一个房间里呢,怎么能那样呢?真是没道理。” “那么其他的夫妻都怎么办!” “不知道,我的朋友们中,没有结婚生了孩子的,所以不知道。” “喂,你别装蒜!” 民宇把一边擦护手霜一边说话的恩真一下子推到了床上。 “今天不能就这么算了。” “汉杰睡嗯”民宇急切地靠近了恩真的嘴,恩真还没有好好地说出一句话,就像块石头似地了。随着他的手的深入,两个人的衣服被一件件地脱下去了。正在这时。 “哇” 听到孩子地哭声,恩真不可抗拒地起了身。即使是睡觉时,只要孩子一哭,都会马上起来看。这是恩真新生成的习惯。 “啊这小崽子” “汉杰啊!汉杰啊,怎么了?快睡吧。” 恩真抱着孩子哄着。这时民宇皱着眉头过来了。这个小崽子,只要是重要的瞬间,他就会这么哭。 “好像有股臭味儿?快放下。看看尿布。” “哦,是吗?” 磨磨蹭蹭。民宇不停地唠叨着,给孩子换了带屎的尿布。当然一边给他擦干净,一边没忘了在这个该死的小崽子的屁股上打了一下。这样孩子又哇地哭了。 “你干什么!” “啊,不知道!妈的” 恩真重新给孩子穿上衣服时,民宇又歪歪斜斜地坐在床上,看着他们两个。刚才一边擦一边想,最郁闷的事就是这个小崽子虽然是我的孩子,但是是的,徐民宇对自己的儿子产生了一种叫“嫉妒”的感情。 看着衣服都穿好了,民宇想这回该可以了吧,于是躺在了床上,可是,天哪,这个女人!她竟然抱着孩子向床走过来了! “干,干什么呢?啊?” “能有什么呀。现在得哄汉杰睡觉。得抱着他一起睡嘛。你明明知道不这样他就睡不着” “哇真是不想活了” “嘻嘻安静点儿,汉杰又哭了的话怎么办。” 真是雪上加霜,一张床上躺了3个人。紧紧抱着孩子的恩真,今天看上去真的格外地漂亮。哇,就像刚才所说,真是死了算了。 孩子呼呼地好像睡着了时,恩真可能是累了,也一起睡着了。但是一直睡不着的正常人徐民宇苦闷了好长时间,终于摇着恩真,小声地唤醒她。 “呀,恩真!由恩真!” “嗯”“起来呀!嗯?” “啊干什么” “让你起来嘛!” “”恩真想回答,但是又进入梦乡了。怎么办,这事怎么办,民宇想了想,终于一下子抱起恩真,出了卧室的门。这时本来睡得正香的恩真,感觉到客厅的冷空气,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干,干什么?你现在要干什么?” “你不是说汉杰睡在卧室里,所以不行吗?” 一边说民宇一边向工作室走去。瞬间恩真后悔把工作室的简易床给收拾了。虽然没有拒绝他的意思,但是最近太累太吃力了。 打开工作室的门,将恩真放在简易床上。民宇让她连起身做点什么的时间都没有。他自顾忙着,但是实在太累了的恩真没有任何反应,于是民宇轻声说: “脱衣服,嗯?” “嗯可是太累了” “就做一次。求你了!” 他连很少用的求你这个单词都说出来了,恩真嘻地笑了,然后在他的手掌下交出了身体。是啊,他忍得也够辛苦的了。 一下子像魔术似地脱光了衣服,民宇和恩真都成了**。生了孩子后似乎稍微胖了些的恩真,又开始瘦起来。民宇似乎很可惜似地,一边爱抚她的身体一边感叹似的说。 “怎么瘦了这么多真是要疯了。” “怎么,瘦了好吧。不是吗?” “就算你的身体变得像大妈似的,我也不在乎。” “嘁,说谎!” 这时民宇扑哧笑了,温柔地吻了恩真。 “大妈,你不这样吗?如果我变成了大肚腩,头发也秃顶了,你就不爱我了吗?” “呵呵不好说。走着瞧吧。” “哦!你说什么?” 这时他用力地咬住了恩真的**,然后说。恩真好像投降似的用两只手抱住他的头说: “永远爱你,你知道的。” 可能因为太久没有这种关系了,下面很疲惫很吃力。但是民宇不理睬,继续推进。 “啊疼” “啊啊哈疼?非常疼吗?” 民宇虽然关心归关心,但是疼归疼。 恩真露出吃力的表情,民宇不停地吻着恩真哄着她。 第二部89 “没关系吧?嗯?没关系吧?” “我因为你又要瘦了” “嘻你又没每天都让我做,怎么说是因为我。” “每天做,还让我怀孕吗?”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两人做*爱后,紧紧抱着聊天,忽然民宇说绝对不能再怀孕了,还使劲摇着头。 “你再怀孕的话,我就死定了。” “呵呵为什么?” “生汉杰那天,你刚才像开玩笑似的和民宇说,但是我那天真以为会死了呢。以为到了世界末日了。不行,今后不行了。你再那么痛苦,我死也不看。” “嘻嘻,真的?” “由恩真,又开玩笑地说。你,现在又在捉弄我呢吧?” “不是。是在感谢。” “还有一个。” “又有什么?” “你,嘁!只有汉杰一个,我就像臭狗屎一样,再有一个的话,哇,真是想想都哆嗦。” “啊呀,你现在在嫉妒儿子呢吧?” “好,是嫉妒,那汉杰是你一个人造出来的吗?怎么对我这么无情。” “知道了。以后会对你好”看着抱歉似地埋下头的恩真,民宇珍爱地抱住最爱的老婆的头说。 “我可笑吧。” “有什么可笑的?” “嫉妒出生还不到100天的儿子嘛,我可笑吧。” “呵呵是啊,民宇的嘴会这么说,是可笑。” “可是怎么办。我讨厌死汉杰把你抢走了!” “以后汉杰会变成和你一样吧?” “会吧” 淡淡地笑了,然后两个人又互相看着,充满爱意地吻起来了 “你说你会永远爱我是不是,但是我无法用言语来说。我的心你明白吧?明白了吧?” “明白。但是你老是恨汉杰可不行。” “不要老提到那个小崽子。” 堵住老婆的嘴,民宇又抱住她。 你一直陪在我身边谢谢 爱就要像民宇那样(3) 5年后。 汉杰渐渐地长大了,搬家到一个大一点的房子里的民宇和恩真夫妇,正在迎接一个与平常一样的周日早晨。 “起床!妈妈,起床!” “哎呀。徐汉杰。你又周日一大早就吵醒你妈妈?!” “叫你起床,妈妈!” 恩真生下汉杰后,还要养大他,所以一直在休学,最近才又开始上学。重新开始学习很疲劳,再加上本来就爱睡懒觉的恩真,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儿子汉杰拿着牙刷站在那里。让妈妈给他刷牙。民宇不知道在哪儿,没在卧室里。恩真起来,拉着汉杰的手,正要去卫生间时,民宇一下子打开卧室的门,噔噔噔噔向卫生间跑过来。 “老婆,你已经起来了?再多睡一会儿吧!徐汉杰!你又打扰妈妈了?” “没有,爸爸喊什么呀?” 徐汉杰,这个坏家伙的臭儿子。民宇从这个小家伙出生时起就担心。以前一直到5年过去后的现在,着小兔崽子一直试图独占他的妈妈! “你怎么对孩子这样?” “徐汉杰,来,和爸爸一起刷牙!” “讨厌!我要和妈妈一起刷!” “和爸爸一起刷,你这小崽子。” 民宇一下子更靠近一步,抱起他,被他抱在怀里的儿子用脚不停地怦怦地踢着他,他也不介意,向客厅的卫生间走去。 “啊!爸爸,我要和妈妈一起刷!” “小崽子,你不听爸爸的话?” “我才不听抢走妈妈的变态大魔王的话呢!” 就是这样。这父子两个只要有一点空闲时间,就会为恩真展开战斗。像现在这种情况?一周得发生一百多回呢。 “呀,徐汉杰。你就像男子汉对男子汉那样,和爸爸谈谈。” “好!我也认为我和爸爸需要这样的对话。” 这小崽子究竟是不是6岁。民宇看着过于早熟的儿子,按住了额头。抛开从早晨开始就问他们要去哪里的恩真,民宇和汉杰去了家附近的桑拿房。脱了衣服,进了桑拿房,民宇和 汉杰在一个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汉杰看着爸爸,目光充满挑衅。 “徐汉杰,妈妈和爸爸是什么关系?” “夫妻!” “那么你和妈妈呢?” “当然是妈妈和儿子了。” “那么你认为是你和妈妈更亲近,还是爸爸和妈妈更亲近?” “当然是妈妈和我更亲近!所以说爸爸总是从我这里把妈妈抢走!” “小崽子,怎么会妈妈和你更亲近?应该是爸爸和妈妈更亲近!” “妈妈和爸爸是0辈,妈妈和我是一辈嘛!所以说爸爸和妈妈没有关系!所以说我和妈妈更亲近!” 民宇挥汗如雨,看着儿子。这个聪明得让人无可奈何的小家伙。聪明是像我!哎,儿子的聪明也会成为一个多么大的担子啊。 “你,这是谁和你说的?” “我们的金由琳老师说的!还有尹贞怡也是这么说的!” “尹贞怡是谁?” “我们幼儿园里我的女朋友。” 民宇差一点一下子脱口笑出来,但是他忍住了,继续问。 “是你问的吗?” “哦!我想从爸爸那里把妈妈抢过来,就去问老师了!” “呀,妈的!你知道你是怎么出生的吗?” “当然知道。妈妈把我放在她肚子里10个月,然后我就出生了。和爸爸没关系。” 瞬间民宇的脸上掠过胜利的微笑。 “播下种子,让你进到妈妈肚子里的人是爸爸,小崽子!要不是爸爸,你进不到妈妈肚子里面去!” “哎,别搞笑了!爸爸怎么在妈妈肚子里播种?不可能!” 这种时候,虽然民宇想就男人和女人的生殖器、怀孕的过程努力地向汉杰做一个说明,但是6岁的汉杰不管有多早熟,这也好像有些无理。结果是民宇只能听着“爸爸不要说谎!总是让我不要说谎,但爸爸自己却说谎!所以说爸爸是变态大魔王!”这些话。 啊,该怎么向这小家伙说明呢?说明是自己制造出了他,一等功臣在这里,说明这个事实! 汉杰和民宇在桑拿房里经过长时间的讨论之后,肚子咕噜咕噜响着回了家。刚一进大门就一齐喊:“拿饭来!”由此来看,两个人是父子关系真的一点没错。但是,不顾这两个男人拿饭来的喊声,家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妈说她要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爸爸快点给妈妈打电话!” 赶紧给恩真打电话,她只说了句教授找她,所以急着去学校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妈妈说她去哪儿了?嗯?” “妈妈说去学校了。” 两个男人被虚脱感笼罩着,倒在了沙发上。两个人打架还有什么意思。当事人又不在。 “爸爸,可是我饿了。” “那又怎样。” “爸爸” 民宇看着汉杰轻轻地抓住民宇的衣角,露出求他给准备饭的表情,脸上满是邪恶。 “爸爸要去煮方便面吃!” “啊!爸爸我也吃方便面” “你自己随便做着吃吧,妈的!” 汉杰想他总不会让儿子饿着呢。但是民宇真的就让儿子饿着了。汉杰的眼里连眼泪都流出来了,追着民宇求情。但是民宇丢下一句“一顿不吃饿不死!”然后端着方便面,进了卧室,锁上了,自己吃去了。 “爸爸,你太过分了!” “怎么,你不是说爸爸是变态大魔王吗。变态大魔王煮的方便面,你为什么要吃?” “我肚子饿” 汉杰肚子饿得咕咕叫,按着肚子而徐民宇,这时咋咋呼呼地说要做蛋糕。是为辛苦地学习的恩真而做的吗?恩真从生下汉杰后起,民宇就正式把家务事移交给她了,自己只有在对清扫和饮食说废话方面实力增长了。民宇说糙米粉好,什么好的,一边满满地摆出东西一边念叨着,做蛋糕。 “爸,我也吃点这个行吗?” “不行,妈的!我说过这是妈妈的。” 汉杰看着烤好的漂亮的心形蛋糕,伸出手,但是得到的是民宇的拳头和高喊。 “爸爸,我快饿死了。” “哼”民宇看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饿而按着肚子的儿子,仔细地想了想。然后把做心形蛋糕时切下来准备要扔的边角料收到一起,给他说: “那么,吃这个。” “什么呀,这个!” “什么什么呀。你不是说你要吃蛋糕吗。” “哇,这个变态大魔王!我也要吃做得好看的!妈妈回来后,我就把你饭都不给我做让我饿着的事都说出来!那么妈妈今天晚上就会和我一起睡了吧?爸爸最怕这个吧!”汉杰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 但是徐民宇,露出满不在乎的表情,继续做他的蛋糕。汉杰非常讨厌这个爸爸。他对和自己长得差不多,但是个子要高一些,长得也稍微更帅一点儿的爸爸有一点胆怯。 “我真的会都说出来的!今后妈妈不再和爸爸一起睡了!唔嘻嘻!” “徐汉杰,那你也把你在幼儿园交女朋友的事和你妈妈说。” 呵。汉杰一下子掩住了自己的嘴。我和尹贞怡谈恋爱的事,是我和爸爸说的吗?天啊竟然有这样的失误。我竟然真的和这个变态大魔王说了!不可能!说谎!如果妈妈知道了,会以为我是个没有气节的男人的。 “啊爸爸这么说,真厚脸皮!” “那么你,不厚脸皮吗?这么一个小家伙,总想赢你爸爸。小崽子,你说实话,你喜欢妈妈,还是喜欢那个尹贞怡?” “都当然喜欢妈妈!” “那你为什么和尹贞怡谈恋爱?你喜欢妈妈的话就不应该再喜欢尹贞怡了。” “这,这个” 民宇带着胜利的笑看着儿子。汉杰站在那里快要哭了。 “妈的,你试试。爸爸都告诉妈妈了?” “妈的!” 民宇继续做着蛋糕。但是这个小不点儿的儿子小家伙气呼呼地站在民宇旁边,还不承认失败。坐着和儿子一样高的民宇,与汉杰目光相对地说: “儿子,你的小**大,还是爸爸的大?” “哼,当然是爸爸的更大了!” “妈妈更喜欢大的。本来女人们就都这样。” “是这样吗?” “是啊。从这方面来说,你赢不了你爸爸。” 汉杰这个小家伙,现在一边呜呜哭着,一边狠狠地踢着足球出气。 叮咚!叮咚!“是妈妈!” 两个男人同时来到大厅,用笑脸迎接恩真。每次都是这样,恩真先抱一下丈夫,然后抱抱儿子,在他脸上亲一下。 “妈妈,这里也亲一下。” 恩真笑着亲了汉杰的嘴唇一下。然后汉杰冲着民宇做了个鬼脸。当然徐民宇的额头上立刻青筋暴露了。 “老公,吃饭了吗?” “当然。和汉杰一起。你呢?” 这时汉杰出来想说自己还没吃饭呢,但是看见民宇在向他使眼色,好像要揭穿他的秘密似的。结果,汉杰有苦难言,只能同意民宇说的一起吃了方便面的话。 “哎呀,对不起。教授突然叫我” “没关系。托你不在的福,我和儿子还烤好吃的蛋糕吃了呢。” “真的?有我的吗?” 这时民宇拉着恩真的手,给她看满厨房的蛋糕。恩真满脸的幸福感,盛赞他是最好的爸爸最好的丈夫。然后汉杰圆睁着双眼盯着他们!互相搂着腰,正在接吻的两个人。虽然汉杰是每天看着他们这样长大的,没什么特别的拒绝感,但是特别讨厌爸爸的眼神。你没有和妈妈这样过吧?就是这种眼神。 “汉杰,明天要去幼儿园,早点睡。” 哼,这个变态大魔王,他就是想和妈妈他们两个在一起,所以想快点哄我睡觉。 “不,爸爸。汉杰要和妈妈一起看书,一起睡。是不是,妈妈?” “要么就这样?好久没有和我们儿子一起睡了,要么一起睡?” “哼哼老婆,你去了学校,一定很累了吧,你先去洗澡。汉杰和我刚才一起去桑拿房了,我给汉杰刷牙,然后给他读书。” “哦,那么就这样?我也正想去洗一洗。汉杰,下次妈妈给你念。对不起。” “怎么样,徐汉杰,爸爸给你念书好不好?” “嗯”汉杰被力气强大的爸爸拖进了房间。但是这个变态大魔王,根本没想念书,汉杰在床上伸着胳膊。 “爸爸,不给我念书吗?” “爸爸给你查数吧,你听了就睡着了。” “什么呀!爸爸明明说要给我念书的!” “我说了给你查数。” “怎么能这样。” “就能这样。徐汉杰。你和尹贞怡” “妈的” 结果,汉杰听着爸爸呵呵笑着查数的声音睡觉了。小孩子到底还是小孩子。和生龙活虎醒着的时候完全相反,带着天使一样的表情睡着了。 “要是他醒着的时候也这么可爱该多好。小东西要是个女儿该有多好。啧” 带着轻松的心情进了卧室,啊,由恩真师母,穿着徐民宇最喜欢的白色胸衣,躺在床上!民宇慢慢地走过去,在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恩真。 “汉杰睡了?” “是啊,我看着他睡着才出来的。” “对不起,今天看着汉杰,累了吧。” “没有。绝对没有!” 见过这样假惺惺的爸爸吗!民宇在恩真面前是帅呆了的爸爸,最好的爸爸。民宇和汉杰的战争,恩真不知道。 “我因为上学,对你和汉杰有很多疏忽,你一直帮我,谢谢。” “客气。因为你是我最好的宝物吗。” 民宇从椅子上起来,走近恩真,把嘴凑上去。一会儿,民宇也上了床,两个人开始互相脱衣服。长时间的爱抚后,民宇正要进入恩真身体的瞬间,这时听见外面好像有门打开的声音,还有孩子咚咚走路的声音。民宇和恩真觉得不安,赶紧盖上被子,这时卧室门一下子打开了,汉杰跑进来。 “啊,卧室门没锁吗?” “哎呀吓我一跳。呀” 汉杰走近紧紧盖着被子的父母,用小手使劲地按着他们。小崽子,从出生时起,直到现在,总是在重要的时候妨碍我们! “妈!妈,你哪里不舒服?嗯?妈!” “汉杰,妈妈睡了。” “不!我听到妈妈的声音了!” “跟你说没事,妈妈睡了。” “反正是爸爸让妈妈痛苦的!” 汉杰用极其不满的声音说。这个小家伙,这是让你出生的原始行为啊!你不能马上闭嘴回你房间去吗?民宇真想这样大喊,但他还是柔声地说。因为恩真在面前。 “汉杰,快回你房间去。吵醒妈妈了。” “哼万一我再听见妈妈不舒服的声音,我还会来的!” “不会的,快回去睡吧!” 汉杰摇头晃脑地出了卧室门。民宇和恩真在被子里面互相呵呵地笑了,然后互相堵住对方的嘴,开始做*爱。 徐汉杰,你这小崽子!你不管怎么使坏,你的妈妈都是我的!唔哈哈哈哈! 俊锡回忆:出国 2003年12月仁川国际机场。 一个男人凄凉地环顾了一下机场,然后凄凉地笑了笑,进了登机口。真想去看一眼终究是带不走的女人的幸福的样子。曾经以为会有想彻底占有她的贪心。 但是没有。似乎没有缘分。 男人上了飞机,确认了自己的座位,系好了安全带,闭上眼。然后默默地说着。 “由恩真这次永远地再见了。” “崔俊锡着着我。” 好久没见的朋友们聚在一起,舒贤小心地靠近俊锡说。俊锡跟着舒贤出去了。只是想在外面说几句话,但是舒贤却拉着俊锡去了附近的咖啡店。 好像要说什么似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她的神色,一定是说起来很困难的事。 “为什么这样?为什么来这里。” “俊锡” “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是不是和士俊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那么做?” 看着紧紧抓着杯子开口说的舒贤,俊锡咽了下口水,盯着她。 “你现在想说什么?” “崔俊锡我问你为什么那么做?” “我做什么了?” “别装蒜了。你明明知道我现在想说什么。真的,你为什么那么做?啊你以为谁都不知道吗?” “我真的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我走了。下次你想好了再和我说。” “崔俊锡!我问你为什么那么做!你为什么想让恩真失去孩子!” “什么?” “你真的以为谁都不知道吗?志润和恩真去清州时,在百货公司的滚梯上恩真差一点掉下去。那时有一个男人扶住了恩真。但是志润觉得很奇怪。那个人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还有,好好地站着的她差一点滚下去也很奇怪幸运的是志润用手机把那个男人拍下来了。你也知道的,志润本来不大记得住别人的脸,所以有时候会这么拍下来。看我们高中时,你非常彷徨的时候你不是差一点进黑社会吗。那时偶尔会来找你的那个人。志润记得模模糊糊,但我记得很清楚。理由你也知道吧?我差一点遭遇到那件事的那个原因?” 舒贤举起手机,对俊锡说。俊锡表面上泰然自若地看着手机,但实际上后背上冷汗哗哗而下。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崔俊锡你比想象的还恬不知耻啊?这个人是个比谁都坏的人,这点你最清楚了。但是,还是与这个人联系的你又算什么你还收买他?不过他的心理比你以为的脆弱。他踢了恩真的后腿窝后,自己先害怕了,又抓住了恩真。因此你的第一个计划以失败而告终” “可笑。你说我和那个人有什么关系?就算是那个人要把恩真推下滚梯的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说呢。清州发生的事好,也可能是事故,但这次恩真从楼梯上滚下来的事和你没关系吗?” “舒贤你想象得过分了?” “没什么过分的。是。当然也是我推测的,但是无论如何也好像是正确的你因为太爱恩真了所以想杀死恩真怀上的民宇的孩子?你认为孩子如果死了的话,他们两个人就会分手了?真可笑。是开始我也不相信。你说你绝对不会喜欢恩真的然而还是!以为你会保护她。和丈夫不太好,自己一个人的恩真应该保护她才对不是这样的道理吗?你怎么能这么做?你完全是连恩真都想杀死!” “不要胡说” “胡说?你说胡说?好,这话你到恩真面前也这么说一遍试试。恩真真是个傻子是吗?你以为她没看见?你把恩真推下去,你以为恩真不知道?在我们学校,恩真滚下楼梯时!你以为恩真真的不知道罪魁祸首是你吗!” “你说什么?” “赶紧跑出去的你的样子我也看到了。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做白日梦吧,目击者太多了。当事者本人也看到了。但是怎么办呢又没死。你看怎么样?恩真和民宇的孩子你自己看,怎么样?” 残忍。舒贤的话就像刺中俊锡的匕首。俊锡终于无话可说。说什么怎么说 “恩真这臭丫头过分相信你了。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把她推下去的人是谁可是都没有把你说出来。你问我怎么知道的?志润偶然和我说起并给我看了照片之后!我就想,不会是你吧,就去问了恩真。恩真让我什么也不要说但是我绝对不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做!你!” “”“你还有什么说的!你真了不起啊。真是了不起的人啊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嗯?你希望的事一件也没发生,你很伤心吧!” “我” “这次恩真生汉杰时,难产了就是因为这事你知道吗?真的是差一点要死的不是汉杰,而是恩真!你知道吗?知道吗!” “”“有嘴的话就说句话。和你6年的友情没想到就这么破裂了。真失望。” “无话可说。” “真是的,真是的你想怎么办!恩真保持沉默我也会忍住。但是现在不可能信任你了!怎么办好?嗯?” “”“离开。” “什么?” “离开。即使你不做这事,你家里也在逼你去留学吧。反正你免兵役了。你不要再给恩真留下不安定的因素走。” 想说话。是不是对我太残忍了真想大喊一声。但是我不能。你们就这样抛弃我,实在太残忍了过一段时间你们就会知道 笑一笑吧知道我做了那些事,也笑一笑吧。祝你健康,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祝你笑口常开。这些年来在我心里播下种子的我唯一的女人即使知道了做为你朋友的我做了什么肮脏的事希望你幸福地养育你的儿子,忘记过去的事,饶恕我祝你开心。我不会忘记你笑的样子。 我怎么才能忘记你 第二部90全书完 俊锡回忆—“遗忘” “啊呀呀呀,领带!老公你的领带我一条也没给你放进去!” “慢慢来,慢慢来。飞机时间还很宽裕呢。怎么这么急?” “是啊,我都快晕了。” 看着嘻嘻笑着的恩真,民宇的嘴角不由得浮起微笑。这个忘了,那个忘了老婆已经把出差的箱子打开10多次了,她的这个样子也可爱至极。 “生完汉杰后,好像健忘症厉害了似的。” “不是吧,是你讨厌我出差吧。” “什么?谁说的?” 民宇拉住眼睛瞪得溜圆的恩真的手,抱住瘦了很多的老婆的身体。孩子小的时候,只要一到了晚上就哭,大一些后,家里家外地淘气,恩真疲倦的眼睛都凹陷下去了。 “哼你出差了,我就要一个人带汉杰了嘛。” “什么,老公出去做事,你就抱怨没人带孩子?” “啊是这么说的。” “我知道你很吃力。你这么说我就走不了了。” “哎呀,我就是随便说的。快起来。你再这样就赶不上飞机了。” “等等” 民宇贪心地想再多抱一会儿老婆,就抓住她的腰,使劲用手拉过她抱住。他一只手抬起来抚摸她的头发,顺着她的脸摸下来,抓住她的下巴,刚想把嘴唇凑上去时,恩真的手机响了。好像在期待什么似的恩真,又遗憾地叹了口气,把梳妆台上的手机拿起来。 什么呀,有儿子那个东西碍事还不够,现在还有她的手机! 不知是什么重要电话,恩真接电话时还做了记录,民宇看了她一会儿,又环顾了一下以后一周左右不能进来的卧室。然后,民宇的视线固定在床边桌子上展开的报纸上。 (韩国诞生的世界级的小提琴家,崔俊锡。这次与帕尔哈默尼克。奥克斯特合演) 用红线画了标记的三个字,崔俊锡。大声叫嚣自己仅仅是恩真的朋友的那个朋友的面孔浮现在眼前。忽然有一天消失了的他的消息,忽然又出现在了报纸杂志上。但是以前恩真身边的朋友们中,没有和他有联系的。 “在哪里呢”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挂断电话的恩真,拿了把剪刀,把登载了俊锡的那部分报纸漂亮地剪下来,一边精心地放进了剪贴簿里,一边喃喃自语。民宇看着恩真的样子,好像气鼓鼓似的说: “谁?” “什么谁呀,崔俊锡。” “不管你怎么想念他,放到剪贴簿里,也太过分了吧。” “见不了面,上次听到他的声音是什么时候也记不得了把大家都看的报纸杂志剪下来,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在一起的话,他一定对汉杰非常好,是不是?” 每次恩真的话里表达出想念俊锡的意思时,民宇都想大叫。那家伙对我们做了什么事啊!那次和士俊一起喝醉了时,士俊像要哭了似的说出来的那件事听了俊锡要加害是自己全部的恩真,还有那时她肚子里的汉杰的事时,民宇虽然能理解他,但是不能饶恕他。但是民宇不知道这件事恩真到底知不知道,所以只能苦涩地把它埋在心里。民宇费力地想把差一点喷涌而出的苦涩都再次忍住,这次也装作不知道。 “是这样吧。” “不过从间或出现的这些消息来看,他好像活得不错,在哪里呢?” “不清楚可能在欧洲的某个地方吧。不过这个朋友挺了不起的,能和帕尔哈默尼克。奥克斯特这样的人一起合奏,可见他的实力” “当然了不起了,我的朋友吗!带着要成功的决心一句话不说地离开我们去了外国,当然会成功!俊锡,高中时就没有像他那样的演奏家了。大学时也一样。” “是啊”“他过得不错吧” “是啊,当然。” “非常想念我们汉杰时,寄过来一张照片也好啊?” 民宇看着一边不在意地聊天,一边又检查一遍自己出差的包的恩真的样子,用手摸了摸西服口袋里的恩真和汉杰一起照的照片。 临近秋天的英国伦敦郊外的一个草地上,一个男人用书盖着脸,仰面朝天地躺着。干净利落的牛仔裤和针织衫很协调,褐色的头发留长了,盖住了耳朵,衬托得他被雨水弄湿的脸更加有气质。他离开祖国已经有4年了看不到她也有4年了。 遗忘,以为会不太困难。以为看不到就会忘记。直到现在一直带着的不好的感情相信了又相信不会再想起。但是怎么会这样。为什么,看着蓝天时,连一分钟都忍受不了,就要闭上眼睛呢 我为什么不能从她那里解脱呢。4年,这4年来狠毒地折磨自己的就是从来没有减少的对她的想念、**、还有爱。与所有朋友都断了联系,在外国度过的这段时间,他有了飞跃的发展。做最好的小提琴家的梦一点都没有放弃,参加了很多比赛,得了很多奖,这些他在韩国的朋友们—士俊、舒贤、志润、恩真—通过一些音乐报纸杂志都看到了。就这样过得很好啊,朋友们这样想,也没有去找他,都远远地观望着他。但是不管怎么拉琴,或是与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在宾馆里纠缠在一起,都是想忘起、想摆脱他爱的情人和她的小孩。差点死在自己手里的小孩,恩真的儿子汉杰伴随着负罪感,想像着要是这孩子是自己的儿子该有多好,还是做着这样的白日梦。把他带回现实世界的是他的朋友杰洛德的声音。 “约翰!白花桥边有人找你!” “是吗?谁?” “不知道,一个长着和你一样的褐色头发的东洋男人。长得非常帅!找你时是非常犹豫不定的样子,去看看吧。” “ok,谢谢。” 东洋男人,会是谁呢是不是士俊来找我了心里疑惑着,俊锡向杰洛德所指的白花桥方向大步流星走过去。 位于学校附近的荷花池里讨人喜欢地开着白色的荷花。横跨荷花池的桥没有明确的名字,但是在学生们中间,都叫它whiteflowerbridge—白花桥。看见在远离学生们的避静的地方,桥的那头,站着一个个子很高的东洋男人的背影。看见他的样子,俊锡的腿一点儿劲都没有,差一点要瘫坐在地上了,心里一沉。 过了这么多年,样子一点都没变的恩真的丈夫,民宇。 “你好吗?” 在咖啡屋的一角,民宇还是和以前一样用满不在乎的表情,向坐在他对面的俊锡问好,而俊锡的脑子里掠过数百种可能。 我对恩真做的那些事他知道了吗,为什么来,恩真有没有稍微想我一点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在这里他怎么知道的 “不要透出这么好奇的表情,我坐在你对面,会不安的。” “啊,不是。您好吗?” “当然。恩真也是,汉杰也很好。” 虽然俊锡没有问,但是民宇知道他最关心的部分,都说给他了。但是听民宇的话,俊锡的嗓子像堵住了似的,只能低下头。听了从民宇嘴里说出的恋人的名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汉杰这个名字一定是她和他的儿子觉得难以想象的思念一下子大了几万倍似的压在俊锡肩上。 “通过媒体知道了你的消息。不过恩真每次看到都觉得遗憾。因为连联系方式都没有。偶尔和我这么说时,我总是当面驳斥他,但是她的性格你知道吧?太喜欢你了,我的话她根本不在乎。已经有几年没见,更有相反的效果了。她非常想你。” 俊锡装作咳嗽,费力地忍住眼泪。因为绝对不想在她丈夫面前表现出脆弱的样子。 “啊”“不仅是她,还有士俊,偶尔见面的舒贤、志润都是这样。都非常想你想知道你的消息,正好我有事要来这里,就打听了你的地址来了。不过你过得不错。” “过得还好。就说我很好,就请这样告诉他们” 无力的声音从俊锡嘴里流淌出来。这时民宇应该充分看到他的神色了,但是他又残忍地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俊锡。 “我们的儿子。名字叫汉杰。因为这小崽子我可受了不少苦。” 民宇无声地微笑着把照片递给俊锡。她,和她的儿子一起照的照片。现在一定很会说话了的小孩在照片里和恩真一起笑着。恩真也一样微笑着。 俊锡的心碎成了一块块的。瞬间,对民宇的恨汹涌而起。如果没有你,如果不是你,现在像你一样笑的人应该是我。你这个位置,也应该是我的位置!但是看着向自己露出胜者的笑容,看着自己的民宇的样子,俊锡开口说: “这个,为什么给我。” “你的第一个外甥吗。以后见面时如果不认识怎么办,所以给你准备了一张。而且,旁边还有你喜欢死了的女人。这可以说是最好的礼物吧?” “当然。” 民宇虽然气势汹汹地拿出照片,但是看着满脸都是对恩真的想念的俊锡,他的心里错综复杂。以前与俊锡的那段对话又浮现在脑海中。 如果说万一如果恩真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你会怎么样?你也会爱那个孩子吗? “什么?” “如果说万一。恩真不是那样的人,这一点哥你应该更清楚。但我还是想问一问。” “怎么说呢” “现在无法回答吗?” “不是这好像不是回不回答的问题?” “啊?” “虽然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如果是那种情况的话,恩真会留在我身边吗?如果发生那样的事的话那就是她已经不爱我了。她会离开我的。” 从回忆中醒来的民宇,又看着俊锡。正死盯着自己给他的照片看的他其实很久以前民宇就知道他在哪里了。因为欧洲,尤其是英国,他也在那里生活了很久,认识的人非常多。民宇的老朋友英国朋友戴彼得,民宇告诉了他韩国留学来的小提琴专业的崔俊锡,仅凭这个名子,3天就找到了他。但是这件事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这么过了几年的原因,是希望俊锡能够找到以前那段对话的答案。 你爱的女人如果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就证明她已经不再爱你了。所以,对恩真的所有迷恋,都应该在这些时间里摆脱掉。看着目光无法从照片离开的他,同样是男人的民宇开始对他生起气来。这家伙到底有什么毛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不过是一张照片,他连眼睛都离不开! “你到底还需要多少时间!” “什么?” 俊锡反问突然大喊一声的民宇。 “4年了,4年过去了!你到底为什么还不能摆脱,为什么!” “大哥” “为什么这么没出息!就像音乐上的成功一样,迷恋也应该丢掉你为什么就做不到呢” 看着按捺不住越来越大的怒火大喊的民宇,俊锡觉得“原来他知道了,我没什么能再隐藏的了,也不能再隐藏了。不过这样心里反而舒服多了,从刚才见到民宇时起就一直想问的问题终于问出来了。 “她幸福吗?” “”“哥,你让她幸福了吗?” 民宇低下头。因为他流着泪的这句话,他自然而然地低下头。 “应该是这样的吧。看这个,笑得这么美” “”“大哥以后也请让她这样笑。” “俊锡” “让我忘记是吗,这并不比想念要好。忘记很难但是我觉得再没有比让我忘记更能毁掉我的事了。反正是这样那就想念的时候偶尔拿出来看看。一辈子不见,也能这样活下去,也能坚持。” 暂时不说话的他,又看了看恩真的照片,轻轻地笑了,把照片收起来。 “想得快疯了时,看,这样看看就行了。” 民宇的心被他的这个样子刺痛了。你这样说的话,那么我的幸福会有负罪感的 “就说过得不错请告诉朋友们就说啊,住在一个什么地方呢。我一定会回韩国的。” 好像自己的话都说完了似的,俊锡从座位上站起来。民宇非常感谢他最后的这些话不是特指恩真,而是说给所有朋友听的话。也感到了他最后的对民宇的关怀。看着打开咖啡屋的门要出去的他的背影,民宇急忙起来叫住他。 “崔俊锡!” 俊锡站住了,但没有转过身。 “恩真她说如果在一起的话,你会多喜欢汉杰啊所以说想给你一张汉杰的照片。这才是我来找你的理由。” 时间仿佛静止了,俊锡一动不动地站了几秒钟,从怀里掏出刚才那张照片,举起来,为了让民宇看得见,使劲向后挥舞了几下。 “请让她幸福” 俊锡独自念叨着出去了。和平时一样的雾气蒙蒙的伦敦。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