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个男人当老公》 所谓提亲 她名曰月白白眉眼如月是月家的七小姐。 月白白从小便喜欢做些古怪的举动没有人会理会她。家中姐妹众多各个聪明伶俐娇媚漂亮唯独她事事平凡琴棋书画无一精湛。父母不甚独爱于她与姐姐们又不怎么交好。她的话越少了起来。 后来家中六个姐姐纷纷出嫁出去之后。家中便只剩下她一人。 期间有人上门来提过亲当然基本上来提亲的人家看上的不是月白白这个人而是月家的财富以及那些错综复杂的裙带关系。 可是月白白虽然看起来对一切都没心没肺的对婚姻大事也马虎不得她一瞧见那来的人都是城中的品性素质极低的公子哥什么都不做拿起琴日夜弹奏那五音不全的音律搅和得月家鸡犬不宁过些日子这亲事也就不了了之。 月白白身边的丫鬟月小丫把月白白做的事情看在眼里十分不解她一方面为自家小姐抱不平因为家里这么多少小姐各个优秀唯独这个小姐逊色了些于是就不得大家待见。那些小姐有的漂亮衣裳饰七小姐都没有。另一反面她也埋怨老爷夫人怎么也不替小姐觅得佳婿。反而是小姐已经十八岁了还未出阁常常在家里看一些描写奇异的绘本。 与她说男女之事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月小丫也喜欢在她耳边吹风“七小姐你可知道昨日里被你吓跑的那名公子长得很是清秀温文儒雅” 或者“七小姐其实昨日里那个蓝公子没有传说中那么花心” 又有一日南宫牧来到来。月小丫一听到风声开心得脸满脸带上欢颜她急急忙忙地跑进屋去摇晃着月白白的手臂道“小姐你知道吗你知道谁来了么是南宫公子呀他来了他来了小姐他一定是来向你提亲的。小姐南宫公子你可否满意。” 月白白的脸慢慢地红了起来南宫家与月家算是门楣相当而且南宫家也一直有与月家联姻的打算。更况且只是月白白的年龄与南宫牧相近又是青梅竹马。月家只所以能够这么从容地拒绝这么多门的婚事也是以为南宫牧必为他们的囊中女婿。不过男方家暂且不提他们也就不动。 南宫牧一来拜见了月家二老之后就说要去见月白白。老两口当然是喜不自禁忙着让月小丫带路。 月白白和南宫牧从小便一起长大虽然月白白比他还大了两个月可是在南宫牧的眼里她一直是个孩子似乎从来没有长大过她以前喜欢往他身边赖向他要些糖果偶尔讨好他长大了一些南宫牧作为南宫家族的唯一男丁身上背负着很多的责任他越地忙了起来她还记得曾经他说他会回来娶她那个时候年纪虽然小现在想起来或许有些可笑可是她依然认为那是一个美丽的誓言。 “牧。”当月白白见到他修长的身影的时候嘴角微微咧开对着他笑笑容看起来纯真憨厚。 南宫牧见到这个样子的月白白只觉得温暖。她的身高不过他胸口她长得那张娃娃脸还没有褪开她的笑容依然温暖。眉目如月唇色红润她还是她一直站在原地的她只是自己变了有些东西他给不起了。 南宫牧走近一步不由地握住她的双手轻轻唤道“白白。” 不远处的月小丫急忙缩进角落一脸嘿嘿嘿的奸笑不知道会不会上演少儿不宜的漏*点画面呢。心中暗道小姐你要努力把握住机会。 “嗯?”月白白抬头看他眼眸清明透彻如孩童般的模样脸颊上却不由升起了两朵红色飞云。 “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等我了。”南宫牧只觉得声音难以开口带着艰涩。 这份感情这么多年来都曾为确认过彼此心照不宣。然而此刻这一番说辞却让她明白他在与她告别。 “牧你想告诉我什么?”月白白将双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脸上的红霞褪去换上了一丝苍白眼睛依然清澈却少了一分明亮“今天天气很好”“白白” “牧你会娶一个很漂亮并且才华横溢的女子只有那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你。而我迟早会成为你的绊脚石还是乘早将我除去。” 南宫牧听罢她的话眼中簇起了恼怒的火苗他突然将月白白压在墙上高大的身体围住她一手用力扣住她的后脑勺唇凑了上去。这十八年来单纯的月白白何时有过如此经验整个人当场懵在了那里南宫牧知道她听话却也不知道她是这么听话的意外之余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地滋润她的唇瓣用力吮吸着。 月白白开始反抗起来双手欲去推此刻南宫牧张嘴一咬月白白吃痛在张嘴的一刻南宫牧将舌伸了进来他的舌头很是灵巧捕捉每一寸芳香将她吃得死死的。月白白从迷茫到害羞双手从推拒到半搂半抱。很久之后他们的唇分开月白白的眼眸中带着一层氤氲的雾气迷蒙诱人。 南宫牧此刻只觉得喉咙干也怪自己的情不自禁该死的吻了她之后再跟她说自己不要娶她? 月白白也仿若知道他眼中的挣扎惨淡一笑“你去吧这个吻算是我送你的礼物以后相见无期。” 她退后一步“啪”地一声重重关了门沿着门缓缓滑落坐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 “白白你听我解释。”南宫牧用力地拍打着门却还没有想好如何解释他只是知道他不忍心不忍心她落泪从小她就像个孩子只懂得用力笑。 往事如烟而去牧牧她无声哭泣一次一次重复地念着这个字。 南宫牧在门外轻轻说道“对不起白白。” 他黯然离去她黯然落泪。他们一起黯然伤神从此以后一个水北一个天南相见遥遥无期。 所谓的提亲不过是次哀伤的分手。 所谓男人的种子 那日之后月白白如同平常并对此事不再提起讳莫如深。 月小丫将整件事看在眼里很好啊多好的事儿呀怎么突然突然就黄了呢。她想不明白。 月家的二老本以为好事将近还从旁推敲过后来南宫家传来喜讯他们也知道这事儿已经吹了。他们原本是不着急的女儿年纪大了点没有关系有个青梅竹马的好男孩罩着可是最后的一个选择也失去了他们开始着急起来。 今日晚上他们将月白白叫入房内诗词歌赋开始训斥“让你从小不好好念书现在琴棋书画无一精通诗词歌赋就更别提了女红也不行除了乌龟其他的你又会绣什么?” “模样长成这样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我们亲生的。别人以为呢我这个做娘的苛刻你不给你买漂亮的饰和衣裳你自己说说每个月我给你买的装饰品花了多少的银子” “年纪都不小了连个男人都抓不住” 本来月白白心情欠佳被她父母的轮流责备之后一顿火气就上来了她站了起来狠狠地将一旁的杯子砸到地上大声嚷道“不就是个男人么不就是个男人么我弄个过来就是了。不用替我操心。”说完开门就走带走一阵风。 “这孩子怎么了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大声说话的你说她平时就是多说说话我也觉得很欣慰。”月母说。 “唉我们还是不要责骂她了她心里也难受。没事我们月家有这么大的家业还怕嫁不出个女儿吗。明儿我自己去挑。” “男人男人男人男人男人”月白白一路念叨着直到房里之后她还在念叨月小丫一见完蛋了小姐中魔了。 月小丫上前推了推她“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要男人!我要一个对我言听计从的男人!”这番话出自沉默寡言的月白白委实让月小丫吓了一大跳。 “小姐虽然南宫公子明日成婚可是你也不用刺激成这个样子天下男子这么多你不能” “明天成婚?”月白白脸色一白双手握拳长长的指甲陷入掌心里随即装成一脸的满不在乎“小丫我饿了去给我弄点儿东西。” 从今日之后月白白更加沉默了甚至比以前变得更加沉默。她真正做到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废寝忘食地读书。当然读的书都是那些所谓的“旁门左道” 月小丫从小跟着她知道她平时只爱这些奇文异志也不打扰定时送饭来。 这样的过程延续了一个多月之后月白白终于“出关”了。出门的那日她心情大好。还特地吹奏了一曲。月小丫就不明白了月白白明明对音律十分排斥却独爱笛声虽然只会这一勉强能听的曲儿。 “小姐你今天准备出去?”月小丫上下打量了一眼月白白只觉得她又瘦了些顶着两个大大的眼圈因为好久未见过日光脸色有一种不健康的苍白。不过唇角的笑容让她多了一分神韵。 “找男人。” “啥?” “找我家男人的种子。”月白白又快地说了一遍。 “小小姐你不会是去”月小丫属于那种比较容易想歪的人说起话来也开始结结巴巴。 “走不跟我一起出去?”月白白道。 “好好。”小丫急忙点头若是她不跟着小姐这个极少出去的小姐可就得迷路弄丢了。 月家双亲见到月白白终于肯从屋里出来了她想去哪儿也由着她去。 小丫跟在月白白身后走见月白白盯着街上陌生男子的脸一个一个看过去然后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月小丫不明白了开口问道“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月白白的眼睛继续寻找目标“你好生看紧了见到哪个男人长得好看的就去拔他几根头。” “啊?” “我们分头行动快去。”月白白对着月小丫吼出了她的要求“记得要好看的若是不好看的我就杀了你。” 月小丫算是比较聪明地往妓院门口一站看着进进出出的男子长得好的将他拉过来说“公子我是送平安的你若送我一根头我送你一生平安。” 来妓院的男人虽然轻佻却也是惜命的。而且月小丫看起来又知书达礼衣着像是大富人家说话不像是会打诳语。不过是根头他们也乐意拿出来。 而月白白这家伙一根筋突然瞥见街角那儿有个男人光那背影看上去就让人心神荡漾了。 月白白心想看这个家伙的气势就不错拽头。接着她就以最快的度朝那个男人跑去然后以极其快的度伸手 手还没有触及到这个男人的头另外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已经及时握住她的月白白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整个人已经被掀翻在地上。 月白白满脸怒容整个人像只死猪一样躺在地上动都动不了只能哼哼几句喊疼。 然后一张脸微微低下头来倨傲地看着月白白那如同海藻般的头有几根落于前胸特别是那张脸一时让月白白飞了魂鬈密的长睫翘翘的狭长的丹凤眼里那淡墨色的眼眸带着疏离和冷漠他的唇轻轻地抿着看了地上的月白白之后淡淡道“你想做什么?” 声音也好听嘿嘿嘿月白白忍痛从地上站了起来脾气也没有了想想未来的日子嗯摔一跤也值了她一言不继续靠近此名男子清了清嗓子谄媚道“我想要种子不不是你的头” 此男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挥袖转身就走。 “哎等等”月白白又上前这次此男人本来不准备理睬她的没有想到月白白这个家伙突然拽住了他的头还揪了一大把下来。此男原本那张如同冰山一般的脸庞顿时更多了一份寒意他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住月白白的衣襟“说你想做什么?” 月白白紧迫之下将手中那一束头藏到腰间的袋子里闭着眼睛不说话因为她魂儿还没有归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就想若是这个男人要打她她忍着就是哼哼她一定要培养一个比这个男人温柔一百倍的男人。 “小姐!”月小丫拿着手里的胜利品找来了就看到了月白白被一个凶恶的男人拽着脸色一白情急之下张手挥臂大声叫嚷“不许欺负我家小姐!” 此男看了一眼月小丫这个架势有可能将大街上所有人的眼光吸引过来手指微张月白白仰身往后倒去。 男人潇洒离去没有回过头来。 月白白躺在地上望着天空喃喃自语“种子终于是找到了。” “小姐疼不疼。”月小丫急忙将躺在地上的月白白扶了起来“小姐那个男人这么能这么凶你也就这么任由被欺负?” 月白白却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小丫那个男人是不是长得很好?” “呃?”月小丫从来不知道小姐也是这么个“花痴”“刚才被你吓得半死都没有怎么注意他了但是应该是对很好看是比我青楼门前碰到的男人要好看很多完蛋了头小姐头没有了” “没有关系。”月白白咧开了大大的笑容雪白的贝齿闪动着淡淡的光泽她宝贝似地从腰部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束头在小丫面前晃了晃“拿到了。” “噗”月小丫喷了出来自己找人家要一根头这小姐拽了人家一束头那那个男子的头顶不是秃了一块呃那个男人真是宽容居然没有揍小姐一顿。 月小丫还在想着月白白却已经不见了转头月白白正以脱缰野马的度往家里冲。 完蛋了她又在练妖术了 找男人的“种子”她想干嘛?她想干嘛? 所谓旁门左道 月白白偶尔的做法会让人癫虽然她只是一个半吊子但是做起妖术还是挺恐怖的当初她研究僵尸找不到死人却找来了一大堆死鸡。月小丫三更半夜起床上茅房的时候见到十来只扒光毛的鸡在月白白的控制下很有架势地跳动着月小丫被吓得半死。从此以后睡觉前不敢喝水。 月白白还曾经炼过丹递了几颗给月小丫说是养颜美容。月小丫看着那黑不溜秋的东西不敢下口就拿去喂狗没想到那只可怜的狗因此拉了三天的肚子。从此之后月小丫不敢再尝试月白白弄出来的东西。 对于这次月白白是否能成功种出个男人月小丫只能拭目以待别无他选。因为她若是在月白白的兴头上去阻止她肯定会被想法子整。 无垠的天幕上繁星闪耀一轮明月如银盘挂在天空中洒下满地亮辉。月光清幽照在月家后花园的土地上如此明媚的午夜月白白的心情极佳。她拿起一把短锄头在土里挖了无数个坑然后将白日里拽来的头一根一根地放入。她低低地念叨着“种子种子快芽老公老公快长大。” 当她忙乎完活之后心情大好春天雨水丰富最适合生长了。她乐呵呵举头对明月道“我就是最聪明的那个女人嘿嘿嘿种一大堆的老公出来。”她一步一步跳着回房睡觉去了哼着欢快的小调。 她之所以种那么多的坑就是防止失败种了几十坑总有一个能种出来吧。至于万一太多的话她就给硬生生掐掉吧。 她回到房中之后还没有睡依然在背咒语。月白白只所以能够得到手中这些秘籍也是机缘巧合。还记得小时候月白白曾经梦游到隔壁的一座山上醒来之后现自己在一山洞口心里好奇就进去看了后拉现里面除了一些几句尸骨之外就是很多的古籍。她偷偷地摸了几本出来又朝着那几具尸体拜了拜坐到太阳光下看起来越看越津津有味甚至忘记了回家。她呆这里饿了两日看了些书后来饿得受不了了才带上书回家去。 失踪这几天回去之后家里人问她去了哪里她闭口不谈只是以后每次看完书之后她都会偷偷地去隔壁的山上。这件事她谁都没有说包括她的青梅竹马南宫牧。 这些书上记载了很多灵气古怪的事情甚至有一些古老的巫术和禁术。 特别是夏天月白白的房间里没有一只蚊子苍蝇。她甚至可以不挂那让她呼吸不顺畅的蚊帐也不用熏那些难闻味道的驱蚊草。因为她懂了一个咒术只是古籍上说得此口诀者不能相传他人否则法术无效所以她将这些东西都当作秘密。 月白白也已经从原来的不信到完全相信。这次这个计划书籍上写着是种动物到驯养动物的过程而月白白认为这些法术都是相通的因此种男人再培养男人也是一样。 月白白的生活完全颠覆白日里睡觉夜晚出来活动。她每日都要对着那些个坑咕叽咕叽地讲一大堆的咒语完事之后还坐在那里对着那些个坑吹笛子吹她唯一会吹的那曲子。她尽量给吹好听了因为古籍上说在坑里的时候就要对其做一些声音这个声音有助于日后圈养。 在这个城镇以东的好几公里处的一个程宅里这几日来男主人程独夜夜起床摔东西。吓得他的管家程叔赶忙进来颤抖着说“少爷怎么了?” “将那吹笛人给拖下去关起来。”声音冰冷修长的双手抚上太阳穴轻柔地挤压着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和阴狠。 “少爷”程叔低声道“奴才奴才没有听到笛声。” “嗯?” 接下来整个程府的下人都跪在程独的面前“少爷我们没有听到笛声。” 程独烦躁不堪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 他又重新躺回床上笛音终于不在。不过夜夜这么一闹白天又忙碌不堪最近身心疲惫。虽然下人们每次强调着夜间没有听到笛声他也不相信自己产生幻觉。 就这么约莫过了一个多月月白白喜不自禁因为她种下的几十坑有十株已经芽。虽然那幼苗如头般黑黑的还有些无力月白白却也喜不自禁而且着手准备下一步的计划。 这一日南宫牧来找月白白月白白跟小丫说不见冷冷地放出狠话“一个已婚男子没有什么好见的。”话还没有说全就听到南宫牧从容的声音“若是我还是单身呢?” 月白白见到南宫牧一脸无畜的笑容眼中带有怜爱就若同从前他待她那般“白白我已经将她休了” 月白白一怔见到南宫牧一脸的认真“你为何休妻?” “因为她腹中的孩子不是我的” 月小丫见他们有话要谈心想着他们俩可能还有戏转身就跑也全然不顾月白白眼中的慌乱不顾月白白使劲朝她递眼色。 月白白眼前这个她爱了十多年的南宫牧曾经是她心中最美好的男子她等了他十年换来一句不要等我。等她完全放弃他才说他还要她 “白白我还爱着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南宫牧我不喜欢吃回头草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从小你就觉得我傻可是我一但认定的事情我是不会改的。”月白白心中有所矛盾她同样还爱着眼前这个男人她爱他一点都不短浅爱过十年他的名字——南宫牧早已在在她左胸处跳动的那个位置摩出了血痕了。 “白白对不起。我以为我酒后乱性而正好她又告诉我怀了我的孩子所以” 月白白只是无力地笑酒后乱性多么好的一个借口她的笑容逐渐变得有些冷“南宫牧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她设计让你娶了她其实你根本不爱她你跟她成婚只是是因为孩子。你是不是还想说若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就不可能来找我。你以为我是什么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么凭我月白白的家世我还怕没有男人要我么?我现在不是因为而不嫁娶而我要嫁就要嫁一个我称心如意的你可能回到了原点可是我已经起步了。” 南宫牧脸色一变双手抓住她的肩膀“你还想要谁要你月白白我已经如你所愿只是你一个人的我不会再放开你的。” 月白白皱着眉头南宫牧见她不再挣扎身体欺近唇就要贴上来月白白伸手一挡隔开他的唇淡淡道“南宫牧我说不可能了你难道不懂吗?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不是一个吻就可以解决的。你走吧我今天还很忙。” 南宫牧从来没有在月白白的身上见过如此坚决的态度他不由慌了却不敢上前拦她只是高声道“白白好好想想我的话我们的未来还很长我明日就向你爹娘提亲。” “不必了”声音很轻她可以压制住自己的声音让其听起来如同平常眼泪却掉得汹涌。 是不是有些事错过了就不再来? 月白白走回后花园现在或许之后那些老公幼苗才能让她安心了。而她刚进入后花园的时候却见到一名家丁正在整理草坪而且正在拔她的幼苗。 月白白高声尖叫“做什么?滚过去!” 那名奴仆听了她的话一愣手却没有停下来无意地将那株幼苗拔走了。 月白白飞快地跑过去顾不得擦眼泪看到那十跟幼苗都已经被拔掉本来心中就有火气此刻更是怒气冲天伸手就给了这个家丁两个巴掌大声吼道“谁让你动我东西的?” “七七小姐我我不知道我我还以为”月白白平时在院子里出了名的温顺而且没有一点儿跋扈的痕迹可是现在却怒成这个样子还动手打人这个家丁一下子就显得不知所措他不怕被惩罚他怕的是被开除他还需要养家。 他还想说什么话 “滚!我让你滚有没有听到!”月白白怒吼一声蹲在地上细细地将这些幼苗捡起来眼泪掉得很凶好不容易花费了这么些日子没有人知道她在他们身上付出了多少的感情。 根据古籍上说的这些幼苗已经无用了。她的眼泪落入土里一滴一滴。 过了很久之后她睁开眼睛现居然还有第十一株长在杂草里虽然长得没有其他健康可是实实在在是活着的。月白白什么气儿都没有了一脸的喜悦找了个大桶子将其移植进去带回房间她轻轻地跟着它说“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所谓圈养 程独莫名地感觉心头一暖他放下手中的账簿端起右手的明前龙井嫩芽已经被水泡开舒展了开来水轻抿了一口僵硬的唇角浮起淡淡的笑意。 一阵敲门声传来。 “进来。”程独淡淡道。 程叔推门进来带来一阵饭香他将饭菜在程独的面前摆好又似乎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少爷晚上可有安排需不需要” “不必。”程独挥了挥手程叔识相地退了下去。 夜里的笛声好不容易给停下来了晚上能够睡得安稳就行哪里还需要其他的事情来干扰。只是时常心中会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能够听到一名女子嘀咕的声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有的时候还是唧唧歪歪一大串。他头疼地想了想握起筷子吃了几口饭菜接着将手头的事情安排给下人便出去了。 月白白此时正精心照料家中的那株幼苗。说来奇怪这株幼苗在移入房中之后在一天之内长了三寸看起来还十分健康。根据古籍上所述长成这么大的时候就可以开始喂养肉羹与面食了。 从这日起月白白的饭量增大了两倍因为这植物吃得比她还多吃不饱一副不餍足歪着脑袋的样子。 月白白只觉有趣兴奋不已。 而月母与月父就有些神情不对了拉着月白白出来说话“南宫牧已经来提亲了你倒是不理人家嗯?” 月白白哼了一声一脸的鄙夷。 “看你天天在做些什么你信不信我什么时候把你房间里那些古怪的书籍和东西给扔了。”月父以为月白白是冲着他来的声音又加大了几分。 “爹你想说什么?”月白白就怕父母过来给南宫牧当说客心里正防备着呢又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月母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我不知道你跟南宫牧生了什么自从那日之后你每天的饭量就增大了很多你是要决定做母猪吗?” “呃”月白白一怔随即又笑了笑“爹我们家很穷吗连我吃饭都吃不起了?”她见月父还想说什么急忙道“我最近拉了肚子肚子里有点空所以多吃了点。嗯而且我突然感觉厨师做的菜好吃了很多” 说完月白白准备转身就走却被月父抓住他缓缓叹了口气“南宫家送来的聘礼还放在这里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收。你自己决定。虽然从小看南宫牧那小子顺眼也以为你们会在一起但是这次我为父也觉得他过分了点不值得你原谅那孩子我们骂也骂过了只是那孩子在我们二老面前跪了多天让我们原谅他不过一切看你。” 月白白听了月父的话突然很是感动她转过来一脸的认真“爹我若是拒绝或许你会觉得我矫情我从小喜欢他想嫁给他。可是这次我是很认真很认真地告诉你南宫牧我不会再要真的。所以请你将这些聘礼送回去。” “白白你个死丫头都十八了像你的几个姐姐十八岁的时候孩子都老大了你现在谁都看不上”月母送了口气叹了一声“娘不是要你要南宫牧可是你也得许人家了。” “娘这件事情请你不要插手这次我很认真。” “丫头啊你等了他这么多年爹只是觉得这样不值得。” “等他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即使他要跟我分手的时候我也不会后悔付出不一定会有回报爹这个道理您最懂。” 月白白回房月母月父都不再阻止相对一眼“这丫头长大了。” 月白白到了房间之后现那株植物似乎又长大了许多而饭量也天天增长弄得月小丫奇怪地问月白白“小姐我都没有看到你长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可以吃这么多。难道房间里养了男人?” 月白白责骂道“你到我房间里看到男人过吗?嗯?”见月小丫摇摇头继续道“我最近弄出了个药丸就是吃晚饭之后吃一粒马上就会跑茅房。我最近比较有口腹之欲所以只想吃东西享受美味对了我这里还有几粒要不要试试” 月小丫急忙摆手“不用不用小姐你是觉得我薪水太多么”接着就吓得跑走了这小姐一味追求口感然后一直上茅房呃太恶心了。 而让程叔觉得奇怪的是程独自从那日出去之后就失踪了。任凭谁也联系不到他程叔其实是不用惊讶的因为程独行踪不定也不喜欢被人跟着可是就这么消失了一个月实在是让他感到担心然而派出的人回来禀报找不到少爷。程叔找不到他之后也只能认了程独虽然生性孤僻却也是个断然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主儿。 月白白在接下去的日子不仅自己不出去连带着也不让人进门因为房中的那株植物已经形成*人形了根据古籍上所说只要完成最后一步就能心想事成。 月白白抓了刀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划滴到那株植物的根部逐渐地根部很快就吸收了月白白的血只是让月白白郁闷的是下手不知道轻重血流不止她吃痛手忙脚乱地找来纱布金疮药给自己处理伤口。 她突然感到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片阴影心里“咯噔”一下转过身来一名高大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全身不着一缕身材挺拔结实的肌肉和那白皙却十分有男子气概的皮肤让月白白不由想伸手来摸随即停住了手眼睛开始从他的打量到他的脚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眼神疏离淡漠那张抿得紧紧的薄唇绝色啊绝色“啧啧太像了太像了” 月白白注意他身后还冒着一缕白色的烟雾知道这名他种出来的男人此刻还未真正进入状态她急忙从一旁拿来准备好的符咒贴在他的额头笑眯眯地上前来在他的唇角亲了一口还不正经地摸了一把“嘿嘿嘿男人以后就是我的了现在让我好好培养你。” 从这一刻圈养正式开始。 根据古籍上说的现在开始就要让种出来的人乖乖听话所以要特别严格训练然而古籍上教得这些方法都是适合于动物身上的比如让狗钻狗洞让狗学会如何在别处撒尿让猫能够自动收起爪子 月白白脸色一变看了看眼前这名男子又比划了一下狗洞的大小让他装狗洞 不管了先解决他的服饰问题这么光溜溜地站在她的面前很是吓人哪。 她将这个男人放到了床上用被子将他老老实实地蒙住然后坐在床沿有一刻的微怔她种出了他那么这辈子无论如何就要对他负责虽然才短短的两个月可是她真的很用心很用心地再照顾它直到他种出来而且是个大美男。月白白又想若是她种出来的男人与那原版男人相遇怎么办呢?随即又似乎想到别处去了美男的身体原来长成这个样子嘿嘿嘿一只大蘑菇头想起小时候还特地扒过南宫牧的裤子研究过不过那个时候好像只有那么点大儿呢嗯那个是小蘑菇头。想完又想傻笑忙用手扯了扯那笑得有些僵的脸出门招了月小丫“小丫去替我跑一趟。” “什么事儿小姐?”月小丫问道小姐很少要她跑腿的。 “替我去买几身男装。” “男装?做什么?” “我要女扮男装不行么?”月白白眼睛一瞪怪月小丫多嘴。 月小丫听罢拿了钱就快走。 当月小丫将几身男装带来之后月白白又偷偷地关上门进屋去了。她将这些男装换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才现这衣服太小了。月小丫是按照她的尺寸买的所以穿在他的身上短胳膊短腿的唉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哪 月白白又命了月小丫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小丫再替我跑躺衣服太小” “太小不会啊我记得小姐是这个尺寸的” “不是我穿呃就这么高腰围这么大”月白白比划了一下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道“你就按南宫牧那个体型给我找几件男装。” “哦”月小丫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即道“小姐你早说么我明白了。” 小丫这次的办事度可不高啊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月白白无聊地盯着躺在床上的人为啥越看越好看呢。她又拿出古籍使劲地翻着无意间却在一处很偏僻的角落找到了培养人的资料她暗想怎么不早点让我找到呢根据上面所述先要给种出的人取个名字方便于沟通。 “嗯就叫做阿种吧你是我种出来的阿种阿种听着很顺口。就这个明白了吗?”月白白朝着床上的人说道男人本来闭着眼睛突然睁开看着月白白带了一个鄙视的眼神“我叫做程独。”随后又闭上了眼。 “啊?”月白白又继续翻阅资料“人与动物不一样人比动物有更强的意志力因此培养一个人的时间会大于动物。而期间人可能会依然有之前的某些意识大可不必慌张。” “算了程独就程独叫什么不一样么。”月白白又继续翻了几页就基本是一些咒语了那些圈养动物的方法原来根本就不适用于人月白白又随意翻了一下种人的这本书现过程中很多地方都不一样。月白白起先是有些后怕后来又想这人现在不是活生生地被我种出来了么。 月白白又根据书籍中的方法与程独交流了一会儿程独眼中原本的淡漠全部散去化得清澈而又透明月白白高兴又告诉他自己叫做月白白她将自己的手放入到他的手中“程独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喏嘻嘻不过在外人的面前你就叫我白白知道了吗?” “知道了老婆。” “真聪明。” 适当的夸奖有助于对方的自信心。书上就是这么说的。 这个时候有敲门声响起月白白以为定是月小丫回来了安顿好程独就出门去了在门口却见到一脸笑容的南宫牧他在月白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一把将她搂入了怀中。 “你干嘛?”月白白将他推开。 南宫牧虽然有些不满月白白将他推开可是脸上依然带着喜悦他退后一步张开双手道似在炫耀自己身上的衣服“白白好看么?” 不过是件极普通的衣裳说不上名贵深蓝色的长袍袖口处绣着别样的花纹可是穿在南宫牧的身上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更显得风度翩翩。 月白白看了一眼南宫牧这家伙正常的吧“你好不好看关我什么事儿呀?” 南宫牧又想伸手抱他却被月白白一手阻止“南宫牧你究竟想做什么?” “白白我知道你关心我还用这样的方法来告诉我我真的很感动其实我觉得我们俩个之间没有必要这么别扭。既然原谅了我我们就和好吧这个月的十八是个吉日不如我们那天就成亲。” “南宫牧?”月白白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南宫牧那黑耀的眼睛瞳孔里带着的都是喜悦她不知道生什么事情更不想打击他可有些话此刻不说拖着就越痛苦她一字一句缓缓道“南宫牧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情但是请你听好我们之间不可能。这句话我只说最后一次。”说着就要关门。 南宫牧急忙用手肘顶住“白白” “老婆外面的是谁好吵。”程独穿着那短衣服从床上爬了起来走了过来还伸出手来捂着嘴打了一个很可爱的呵欠。 所谓众人皆知 程独上前来很自然地扶住月白白的肩膀看向南宫牧的眼神带上了疏离和防备。 南宫牧见月白白的房间里多了一个男人一个衣衫不整却英挺伟岸的男人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抽了一下他声音低了下去“月白白你让小丫去买衣裳可是为了这个男人?” 月白白本来想将程独藏起来在适当的时机再请他出来跟众人说的可是如今提前曝光了他也只好大大方方承认“是的。” “你不与我成婚不与我和好亦是为了他?” “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月白白也不喜欢兜圈子。 “他都能在你房间来去自如了还需要你去替他买衣裳你们的关系是不是已经毫无保留了?”南宫牧的声音拔然抬高有些尖锐。 这一点让月白白怔了怔她想说没有可是见到南宫牧那双黑色琉璃般的双瞳出出现的赤色出现的妒火愤怒和受伤她点了点头既然伤害了就伤害到底吧“南宫牧我的事与你无关真的。” “为什么?”南宫牧的气势在一瞬间全然褪去带上一种哀伤的颓废“月白白我做错了我真的错了不要这样子对我好不好?你告诉我这些都是你对我的惩罚。白白你在骗我是不是白白我以后定会对你好十倍百倍万倍的好。我不相信你对我这么无情转身就爱上了别人” 月白白硬是忍着眼中的湿意如果如果牧你早一点早一点的话她或许真的会放下成见可是如今退到这一步都已经太迟了程独这个她种出来的男人她要将他置于何地现在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都承认了这个男人离开他就是一种对初衷的背叛。 程独微微皱起眉头看向南宫牧眼神冰冷。 “对不起我怀了他的孩子。”月白白浮起笑意指了指身旁的这个男人的额头“而且你看他会陪我玩他愿意陪我玩僵尸的游戏而你从来不会。以前我一直将就你一直以你为中心我活得很累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人以我为中心一直将就着我我甚是欢喜。南宫牧你不要再如此纠缠将就我一次离开我。以你的家世背景再找一个好姑娘不难的。” “好我答应你。”南宫牧的脸上浮现出那种绝望的悲伤他强忍着将她的话听完月白白看错了你原来你是个如此无情的人原来以前的软弱都是对我的将就白白我终究错过了你这是我这辈子的遗憾。 远处的月小丫也似乎是明白了自己搞得乌龙事件她瞥见月白白看向她的眼神像是要杀人小丫赶忙拐过一道弯将自己藏了起来。 月白白重重关上门滑落在地上低低地哭了起来她知道这次是真的再见。程独也蹲了下来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老婆别哭。” 月白白一听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悲伤伸出手用力搂住他的腰身断断续续道“你真好。” 等月白白哭累了程独也不闲着走到一大堆放书籍的地方捧起一本书就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月白白就现了一惊悚的现象只见程独的手指着一只毛笔声音拉长“起” 那笔还真的升到了半空中。 “落”那笔又乖乖地躺回到桌上。 “呃程独你做什么?”月白白晕了暗想他要是将这些东西都学去了她月白白还不会被扒了皮。想起来就恶寒急忙道“那书你不能看对你不好。” 程独似乎是十分听话月白白说不做他便放下不做还很关心地看了一眼月白白“老婆你还伤心吗?” “不伤心你一安慰我我还敢伤心么。”虽然话是这么说月白白心中还是甜蜜地她开了门将月小丫叫来月小丫一见她赶忙解释“小姐我在路上不小心碰到南宫公子他他然后我以为然后就再然后就嗯就这样。” “别解释了还有衣服么拿过来。”月白白也不再奚落她只要她乖乖拿出衣服就行。月小丫露出笑容将衣服递了上去又笑嘻嘻道“小姐你什么时候养了个极品男人长得太标致了嘿嘿怪不得饭量增大你骗我哪孩子都有了唉老爷夫人知道么小姐你们什么时候成婚?” 这个月小丫给点阳光就灿烂月白白脸色冷然敲着她的脑袋道“收起你的八卦嘴去端饭菜来先不要让我爹娘知道什么怀孕我什么都没有干过过段时间我再送去给我爹娘看。” 月白白见到程独坐在那里似乎在冥想着什么便照搬着古籍上所说若是“种人”冥想着找记忆便要用特别的方法将他拉入现实中。当然那个特别的方法也是很普通的就是当这个“种人”还是种子的时候所吹的笛声。月白白急忙拿过笛子开始吹奏起来。 程独仰头看她微微皱眉说了句原来是你随即眉头舒展轻轻地抿起了淡笑“老婆你吹得很好听。” 月白白见古籍上说若是认定了此男人为终身伴侣那么就需要**这样可以增加“种人”的忠诚度与x功能。(这个x大家自行想象。) 呃月白白不喜欢照本宣科可是她翻了翻这本书后面写得几乎都是男女搂在一起不知道做什么的图看起来貌似有难度。因此还是先讲话吧先培养感情再说。 “程独你要说老婆我好爱你。”月白白坐在程独的对面教他。 程独说“老婆我好爱你。” “我也爱你老公我的幸福永远维系在你身上。”呃月白白想起自己曾经连喜欢都未曾与暗恋了十年的南宫牧说而如今说出这么一番话有着说不出来的怪异。 月白白又继续对程独说“你要说我会宠你宠你一辈子。” 月白白说这话的时候只觉得想笑非常想笑憋着很是难受可是抬头跌进程独那双淡墨的双眸之后脸上的笑意都化为惊讶那双眼睛带着浓浓的宠溺脸色平静而认真“老婆我会宠你宠你一辈子。”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话语让月白白既紧张又异样她居然羞红了脸转过脸去不再说话这些话都是特定的咒语么太灵了。 “老婆你为什么害羞?”程独又问。 “害羞你个头我哪里有害羞。”月白白气鼓鼓地撅嘴在转身的一刹那唇被程独攫住。细柔的碾转温柔的对待月白白懵了没有挣扎本来还存在着些其他心思却瞬间被他的吻掠去了意识原来接吻是这么美好的事情她十八年来都没有享受过是不是很失败。 门突然被大力推开门口的人嘴巴张大一个大大的“o”形怔怔地站在那里动都动不了随即尖叫一声“啊!”这声音叫起来很有气势似惊似讶“七妹你在做什么?” 月白白赶忙推开程独却瞥见他眼底的笑意。月白白转过身来“三姐” 门口站着的正是月白白的三姐一身嫩黄色的衣裙将她整个身体衬托得十分娇小精巧的耳垂上挂着一枚弯月碧玉更显得皮肤细腻白皙月如如见转过身来的月白白脸带桃花粉色的羞意低头绞着衣角不敢看她。 月如如又看向站在月白白身后的男人好一个气度非凡的男子此刻正冷冷地看着她仿佛在怪她破坏了他的好事不过他额头上贴着的那黄色的咒符破坏了一些美感“七妹你你”月白白咬了咬唇便向月如如介绍道“三姐这是这是我男人。” “咳咳”月如如在吃惊之后猛敲她的头“七妹你不早点说爹娘刚才还拽着我给你找男人哪你自己到是很有能耐啊这么快就找着了。” “三姐你能不能不要告诉爹娘现在他还不适合去见爹娘” “什么不适合我看你清白都被这个男人毁得一点都不剩了我就奇了怪了大白天的躲在房间里唉”想起刚才那**的情形“白白啊带他去见爹娘。” “白白见了也没有什么不好。”程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呃”月白白转身见程独看着他眼中带着某种坚毅。 “月白白把他头上的这个符咒拿掉成什么样子?”月如如刚想伸手却被月白白慌忙拦住“三姐你先去跟爹娘说我带他整理下就过去。” “好吧。”月如如也没有多想就扭着腰走了。 月白白看着程独皱着眉头看她不由问道“你干嘛?” 程独指了指自己的唇道“还没有吻完。” “呃”月白白见他一脸的认真没有拒绝踮起脚吻了吻他的嘴角然后道“把上衣脱了。” 程独道“那一步现在还不能做。” 月白白不理睬他脱开他上衣将一条符咒贴了上去并嘱咐他“这个符咒绝对不能撕掉。”又顺手将他额头上的符咒撕去替他整理好了衣服接着说“等下去见我爹娘你不知道的都不要说我来替你回答就好。” 程独没有回答只是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当月父月母听到月如如说月白白藏了男人惊讶生气却又幸福心情是十分复杂的当见了与也白白携手而来的男人之后两个字满意四个字非常满意。 月白白从小到尾都有些不敢抬头其实其实她真的还没有准备好这个男人出世的时间还不太长耶可是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镇定礼仪方面表现得也很细致。 然而当月父听到程独这个名字的时候手不由抖了一下茶杯掉了地上摔碎了。三姐的眼中也带着异样盯着月白白月白白被他们看着毛想说话可见到他们各个神情奇怪的样子住了嘴。程独一副悠哉的样子向大家告了别。 月白白去送他可是又不知道将他往哪里送便嘱咐他你等下去后门哪儿我迟点领你回来。 程独也不说话只是伸手将她的手往手中紧紧一握。 月白白回去的时候月父眼睛瞪着月白白却尽量压低声音道“白白你跟那程独到了什么地步了?” 月白白不知道如何回答“就那地步。” “爹这问题你就不要问了反正该做的应该都做了。”月如如开口想起刚才爹说月白白这几个月来的反常那么这个男人应该一直留宿在这儿才对。 月白白也不解释她想爹怎么知道了程独的名字后反应那么大却听到她爹说“那程独可是个无情的人心如铁石邪教中的一个神话领现在我就等你一句话若是你与他没有半点关系我马上就报官。” “啊?”月白白惊吓想起那日在路上采集头的时候那个男那嚣张的样儿。可是这个程独是自己种出来又“恰巧”长得一样又同名而已。月白白阻止道“爹不管你信不信他与那个程独真的无半点关系真的而且我与他已经私定终身三姐说得对我跟他该做的都做了。” 月父一脸不相信。 月白白又道“爹我誓可能只是名字恰巧相同而已程独两字又不是十分特殊天下同名有的是否则我就长满满嘴泡泡。” 月父见她这么说虽然将信将疑却也相信月白白几分刚才程独所作所为的确不像传说中的那名无情而又丑陋的男人见月白白这么维护他又道“那准备何时成婚?他可曾与你商量。” “过一两日他就会上门来提亲了到时候还望爹爹不要拒绝。” “唉。”月父叹了一口气月母到说话了“我见那孩子不错挺喜欢的月白白你有眼光。” 三姐也打趣道“白白不错。” 月白白又问月如如“三姐你怎么回来了?” 月如如脸色一变笑笑“我先回房了有点累晚上找你聊聊。” “哦。”月白白又向爹娘告别当她走出门的时候突然现嘴的一圈很痒她起先还不在意当她走到后门放程独进来的时候只听得程独道“老婆你的嘴怎么了长满了泡泡?” 所谓冷男难控 月白白小嘴儿一扁哭丧着脸道“虽然你不是程独可是你还是程独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我疏忽了。” “你说什么呢?” “程独我们成婚好么?”月白白深沉地叹了一口气“现在弄得众人皆知我可不能再金屋藏娇了否则我爹我打折我的腿的。” “你不是我老婆么?”程独笑眯眯地问道。 “这个不是重点这个你知我知众人不知我们需要一个形式。只是成婚之后我一定会被赶出这个家的到时候我们住哪里啊。” “我家。” “你家哪儿?” “程宅。”程独很自然地说出这两个字然后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微微皱起眉头。 月白白吓了一跳暗想那可不是你的家急忙道“程独我们进房去。” 月白白又使用了老招吹笛子。其实她不是不好奇地自从知道了程独乃那邪教领之后她很想问清楚一些事情但是转念又一想他不是程独他是自己种的那便与那程独无关。 晚上三姐找她她便嘱咐程独先睡觉。 三姐穿着一条月白色轻纱裙白皙如瓷的素颜无一丝妆容小小的脸庞有一半遮掩在垂下来的青丝里虽然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优雅韵味但是她的脸色却透出一种别样的寂寞。 “美女姐姐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月白白不由关心地问道。 “别提了跟你姐夫吵架了跑出来了。” “姐姐别骗我只是这么简单?”月白白听她说得那么轻松随意一脸得不可置信三姐是六个姐姐中最野蛮的一个带着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平时什么事儿也没有令她如此神色过。 “我怀孕了。”三姐缓缓开口带着一点的迟疑。 “恭喜那很好啊。” “但是孩子不是你姐夫的。” 月白白只觉得浑身一颤她颤颤巍巍地拉着月如如的手“三姐你告诉我你不是在吓我?” “我没有骗你。”月如如语气坚决。 “姐你准备生下来?”月白白反问一句语气皆是不确定按她这种未出阁的女子是明白不了姐姐现在的想法的但是她心中更多想着的就是姐姐不能生这个孩子应当与姐夫复合在她的印象里姐夫是个成熟而又斯文的男子她曾经在餐桌上见过他一次他为她夹菜,不仅为她剥开龙虾的硬壳将虾肉挑出来给她吃而且还细致地将鱼肉里的细刺挑干净了给她如此平凡的动作是令人动容的月白白还记得姐姐那个时候脸上的笑容羞涩幸福。可是如今又怎么会? “你认为我该将这个孩子杀死吗他也拥有生命的权利。” “三姐” “你会因为我红杏出墙而看不起我吗?”她低低笑了一声看了一眼月白白见她摇了摇头又继续道“离笙对我很好你见过的很温柔的一个人。可是他效力于朝廷总是忙不完的事情而我又是个生性好动的女人女扮男装出来在路上邂逅了一个男人喝了点小酒就假戏真做了” 月白白不知道该做何回答呐呐道“三姐可能是姐夫的也说不定呀。” “他前后一个月都未碰过我怎么可能是他的?”月如如反问“我只作是在报复他可白白其实我后悔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真是报应啊”说了后半句之后三姐的声音带上哭腔扑在月白白的身上哭了起来“月白白以后嫁给你丈夫之后一定要对他忠诚。” “嗯知道了。”月白白答道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身月白白开了门却是一脸焦急的离笙他见到月如如之后松了一口气而月如如见到他之后脸色苍白尖叫着“你出去!” 月白白这个时候再不懂事也知道自己要离开可是月如如却紧紧地拽着她月白白左右为难却听到离笙对她说“白白你先出去我有些话要与你姐姐说。” “好。”月白白掰开她姐姐的手走了出去她只希望姐夫还能用他的温柔大度包容姐姐她心情很是复杂生了这种事情真的太可怕了于是是自己的话真的会将此归结为一场噩梦。 当月白白回到房间的时候程独已经熟睡月白白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床只有一张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娇小的身体要不要在他旁边躺下。窗帘还没有拉上窗外清幽的月光透了进来正好打在他的脸上勾勒出那绝美的容颜这么一张脸毫无预兆地打在月白白的心底让她着实狠狠地震了一下。鬈密的长睫显得很为生动薄唇轻轻地抿着躺得很是笔直。 月白白一阵心神荡漾一时挪不开步子不知道站了多久传来这个男人低沉的声音“还要杵在那儿多久不累么过来睡觉。” 月白白的脸突然滕红了她转过头去说“我先去关窗帘。” 关了窗帘她又问“哪里给我睡?” “你睡里面吧我在外面护着你免得你睡到半夜摔下去。” “哦。”月白白脱了鞋子爬了进去。 月白白缩在床里面过了很久都睡不着不知道是月色太美春心过于荡漾还是三姐的事情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睡不着?”一双结实的手伸了过来搂住她的腰将她贴近自己的胸膛从这一刻起月白白只听到“咚咚咚”的声音尔后是两个“咚咚咚”的东西共振。 “程独若是我怀了别人的孩子你会怎么办?” “真的?”程独的声音突然带上戾气。 “不是我只是有感而突然想知道男人的心思。” 一声微乎其微的冷笑“那个别人活不成了然后” “然后会如何?”月白白赶忙摇动着他的手问道。 “我累了。”这句话之后程独没有半点的声响和动作。 其实程独的下一句话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也得死但是他突然感到自己被什么东西阻止着那些记忆不是很完整若是往那处想的话脑中会想起月白白的笛声。 这一夜月白白睡不着因为那个“咚咚咚”还有她了解到这个男人的残忍她突然想到一定要好好研究古籍还有嘴巴似乎又痒了真是的明知道他们之间有那么点联系还非要什么誓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次日睡到了中午才起床起床的时候身边的这个男人已经不见踪影她吓了一跳赶忙跑了出来见到月小丫正笑眯眯地看着她“小姐这姑爷出手真是阔绰那聘礼多得吓人哪” “啥?” “小姐你睡傻了唉老爷说这个月的十八是个好日子就那日让你们成婚。” “天哪”月白白最怕莫过于此她起先还正担心着这个可是如今这个男人真的将聘礼送过来她还真的很害怕哪她又问了一句“三姐呢?” “三小姐有喜了月家还真是双喜临门哪三姑爷带她走了。小姐你也要努力弄个孩子出来这样哎呦” “滚!” 到了大厅一看十箱金灿灿的黄金十箱玛瑙饰以及各类丝绸啊布帛真是什么俗气送什么这些东西虽说月府不缺可是价值之大也算是七个女儿中最为体面的了。月母笑得合不拢嘴月老爷也开心一边喝茶一边与程独说些什么似乎是在问家世之类的。 月白白听得十分揪心赶忙以有事为由要拉着程独走月父假装不悦“这么一会儿也耽搁不得?还没有成亲就这么腻在一起成何体统?” 月白白将程独拉到偏僻的地方“程独你在做什么?” “我怕你怀了别人的孩子。”程独开口说出这句话让月白白觉得很想喷血她急忙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我不过随便说说。” “随便说说也不行。”程独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有些冷眸子中虽然神情依旧可是脸色很冷冰冷。月白白突然害怕她种出了这么个人唉很难控制。她又摸出了笛子继续吹吹得没完没了吹完之后现程独的面色柔和了很多。 月白白又开始研究古籍去了程独安分了一会儿又道“不准你看这个你只能盯着我。” 月白白疯了掐着自己的脸说腹诽道我怎么我怎么就弄出了你这个么东西。哼我念咒。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程独终于睡去了。月白白又开始研究起古籍来可是古籍上说在经过前面的**之后种人已经可以完全丧失了原来的本性了。月白白想开口大骂屁嘞这个家伙越来越凶悍了他他是心智突然长全了么再这么下去可就治不住他了。 月白白招来月小丫问道“小丫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今天十五了小姐后天成婚嘿嘿到时候走的时候把我一起带去我跟了小姐这么多年舍不得小姐的。” “走开再烦我将你送进青楼接客去。”月白白有些不耐烦地打月小丫走了。 “洞房花烛的日子过后这个家伙会不会好控制点呢。”她自言自语。 接下去的两日月白白只在晚上看到程独白天的时候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她又急又怕就怕他胸口的那个符咒会被撕去她晚上对他说让他别出去他答应了好可是第二天又跑了月白白那个叫做愤怒十七晚上程独归来的时候月白白愤怒“你说你跑哪儿了。” 程独轻轻一笑“布置花房了明儿我们住进去。” 月白白突然感到全身都在抖“你的钱你的宅子你的人力物力都是哪里来的?” “我家。” “程家?” 他点头。 “我不想活了。”月白白钻进了被子里再也不想出来这个家伙疯了么凭着一张相似的脸就乱招摇乱蒙骗事情闹大了该怎么办?月白白进入现实状态脑袋一片混沌她紧张她愤怒她害怕各种不一样的情绪交杂在一起她想疯。 “老婆我的钱都是给你用的你不用内疚。”他站在床旁隔着被子摸她的头。 “你”“滚”字硬生生憋住古籍里说不能骂“种人”否则后患无穷她忍了。 “老婆明天的婚礼我会让你风风光光的你前些日子里说梦话你姐姐各个出嫁风光唯独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还被人甩了明天我也让你风风光光的让整个武林都看得见你的风采我会大摆筵席欢宴宾客席送你一个惊喜。” 月白白不想再听下去眼睛一闭她晕了。 十八这天当月白白清醒的时候自己已经是上了花轿。她突然很想哭昨晚这么一晕怎么就晕到花轿里去了现在是要逃么可是逃得话也已经来不及了呀。 后来她经历了一些名门望族需要经过的婚礼繁琐礼仪。她不知道自己的头上带着什么反正就是很重而且很累迷迷糊糊中有一双手一直牵着她厚实而又温暖。在红盖头中的她晕乎地摸不着北了才终是上了重头戏——拜堂。 拜堂之后新娘被送入了洞房。她不知道这婚礼是不是程独与他说得那样风光无限可是她听到的爆竹一声接一声没有听过她听到人群的喧闹声繁杂不堪少不到哪里去。她咬牙不是没有被揭穿么怕什么被揭穿了再说就是。当初自己脑子一热想干嘛干嘛的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要面对这样的事情。 来到所谓的洞房之后她偷偷地掀起一角望着这个程独布置的花房她整个身子全都僵住了。房间很大从房顶上垂下无数的蔓藤蔓藤上是密密麻麻的红色鲜花整个屋顶全然像一个花海。墙壁上是一种连她看都没有看到过的珍奇花古籍上说叫做蝴蝶兰并且是那种红得滴血的蝴蝶兰在墙壁上翩跹起舞这种花也成为双人行新婚结好之意。 其他的摆设无一不是豪华奢侈至极床是由紫檀木所制这种坚硬致密、色泽幽雅、花纹华美的珍贵木材在这个世道是千金难买上面一幅幅动人的刻画镶着玛瑙珍珠点缀着刻画上的花精巧无比。床头的木柱上还镶嵌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月白白只能瞪着眼睛一一摸着那些价值连城的瓷器摆设甚至有古籍上所有的“绝版”当她打开衣柜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会被灼伤柜橱里的女装甚至给贵妃穿也不为过上好的布料美轮美奂的绣花细致的缝合旁边还有配套的饰。她看着眼呆再打开旁边的衣柜也是给她准备的不过是普通的衣服料子摸起来也是极其柔软的样式也极为精致而且颜色都是月白白喜欢的素色第三个衣柜就是各式各样的睡衣肚兜亵裤月白白脸色红了一圈心跳得飞快她不敢再看下去直接关上又打开了第四个衣柜里面是男人的衣服以深色系列为主件件体面。月白白觉一股甜蜜的味道突然在心口油然而生唇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浮起了笑容。 “还满意么?”程独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月白白的身后伸出双手将她搂住让她的脊背贴近他的胸膛他喝了些酒口中的酒气淡淡地呼在她的耳边有些醉人。 月白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转过身去亲了亲他的唇。刚想离开的时候程独抚上了她的后脑勺让她的唇重重地贴上他。唇舌都是如此火热搅动着心中的甜蜜月白白的全身都蒙上了一层粉色的甜蜜。程独吻得月白白的脚软了下来快喘不上气的时候才放开了她“老婆你不觉得你头上的盖头该由我掀开的么我们连交杯酒都还没有喝。” 月白白看到他咧开的笑容在若明若暗的灯光中晃了她的眼她又羞涩急忙跑回床边坐在床沿上将头巾往头上一盖程独拿了意为“称心如意”的“秤”挑了帕子说了句“老婆今日很漂亮。” 月白白害羞地低着头直到程独往她手里塞了一个酒杯做了交杯的形式之后月白白才知道自己口中的酒是程独“哺”给她的。 红烛微醺碧盏浓醉金秤挑看云妆。娇容如画一朝芳魂消。床帐滑下情浓的两人倒在床上程独将月白白压在身下一个吻就要落上来月白白则不合时机地说了一句“老公我们要抱在一起抖啊抖么” 程独微愣随即一笑“那是最后才做的前戏还有很多我们一步一步来。” 衣裳半褪风情万种青光无限好。床第之时温香软玉在怀程独更加温柔体贴抓着月白白的手放置于他的胸前。月白白潮红了脸颊微敛泪蒙蒙的眼眸烟迷雾锁。也学着程独的样子双手在他的锁骨胸前摸索着触过之时都惹来他的轻颤。 程独的双眸带着一种痴迷突然却出现了无尽冰冷月白白一怔却现自己不知道何时扯去了贴在他胸前的符咒。 所谓男的作风 月白白一愣跌进那双冰得彻骨的眼睛中只觉得全身颤她故作正经地要将手中的符咒给贴回去程独紧紧地扣住她的手夺过符咒将符咒撕得粉碎。 无限的恐惧涌上心头此刻月白白的心中只有一个字“逃”可是她正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所有被撩拨的热情在一瞬间全然被冰山浇灭如同想升天堂的人刚升到一半却被地狱的领现他在出逃又被抓回去那般的心情落差。 红影中程独的双眸冰冷如水他的双手整理月白白半褪的衣裳一颗扣子一颗扣子地将她别好。接着在月白白惊讶的目光中他一把手捞起她将她从床上重重地扔了出去。 臀部着地痛得月白白只哼哼月白白在一刻钟瞧见了搁在矮桌上的笛子便开始吹奏起来程独冷冷地盯着她很安静月白白心下惊喜吹得越带劲。当月白白终于停下吹奏的时候程独眼中的寒意更是添了几分他夺走月白白手里的笛子狠狠地敲向月白白“原来是你!” 月白白吃痛昏死过去。 月白白在难过的姿势中醒来醒来之后现自己身置于一个黑暗而又潮湿的密室里角落里的一个火盆熊熊燃烧着若明若暗地辨别出来周围的墙是又粗糙的石头堆砌而成。她的双手被粗糙的绳子紧紧地绑在十字架的两翼绑的时间有些长了血液不流通酸胀得难受。头被笛子敲了还很疼脚踩在一块只能容得一只脚站立的晃动石头上仿佛一不稳就会掉下来让所有的重量都支撑在那可怜的手腕上。 月白白这一刻才明白自己是坠入地狱了她张了张嘴巴却有些哆嗦说不出半个字来隐隐地听到一些对话。 “程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她送到这里来我们这里的刑具都是针对男人的而且” “嗯?”声音冰冷还夹杂着一丝不可容抗的命令“想违背我?” “程少属下不敢只是只是你昨日才娶她过门今日就变卦了难保不成以后你又要她回去到了这里的人从来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而且程少对女人视如敝屣这次花了这么多心思娶她必是花了不少心思” “刑七你给我听好了把她往死里折磨别弄死了我要让她生不如死否则你提脑袋来见我。” 刑七不敢再多言声音如钟洪亮坚定“是!”“程独程独不你不是程独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主人”月白白听到那句往“死里折磨”什么都顾不上了大嚷大叫起来。 程独微微皱眉声音冰冷“刑七看来她精力挺不错看看哪种器具能最快解决掉她那聒噪的声音。” “程独有话说清楚你不能这么不明就里地折磨人而且你是男人能这么欺负女人吗?”月白白此刻雄赳赳气昂昂而又振振有词地搬理论她知道此刻不能软弱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月白白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了一个人难道是因为真正的程独意志力过强么。 程独从外面走了进来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劲装袖口处袖着凶猛的蛟龙金银二线甚是闪眼他稍稍欺近月白白声音带上一份凌厉“我从来就不懂得怎么照顾女人上次在路上拽我头的是你吧那次放过你不代表这次放过你。这次你玩得太大了!” 月白白一听急了忙着解释道“你只是我种出来的你其实只是程独的一根头唉就是说其实你跟程独只是一根头与人的关系你不是他或者说他不是你。因为我种了你我给了你生命你的身体里还流着我的血所以你不能这么对待我。”月白白语无伦次地讲清楚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程独到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动声色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转身踏步出去对刑七说“最新研制的七生毒还没有人试过吧给她喂一颗。” “是。”刑七从身上的口袋里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丢进月白白的喉里月白白硬咬着牙齿不开口她额头上沁出了密密的冷汗她由心中升起了一股绝望当然刑七有的是办法捏住她的脸颊迫使她张嘴然后将毒药喂了进去月白白连眼泪都忘记了流。 刑七见程独出来了低低对月白白道“我也是迫不得已若是日后程少与夫人和归于好请不要将罪孽怪罪于我。”他听到月白白冷哧一声又道“只是痛痛过了就好了。” 说完之后便退了出来。 药丸在咽喉处逐渐融化侵入肺腑那种无尽的恐慌让她感到这个世界都是黑暗的。如今自己顶着程夫人的名号她死了爹娘自然不会知道。这个男人更是不会在乎。 刑七说得对会痛可是这种药却让她很痛。七生毒乃至阴邪之毒每两个时辰作一次作的时候有七种不同层次的感官仿佛过了七世那般痛苦不堪。月白白全身都痉挛了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随即向周围的脾肺肝脏挤压内脏的每一次振动都似乎被硬生生地绞断那些古籍上的爱情故事经常用肝肠寸断来解释可是谁来告诉她那种相思怎么可能与这种疼痛相比。她脸上的肌肉已经全然扭曲脸色惨败带着细细的汗珠当第一轮疼痛消失之后她只是大口大口地喘气仿佛从生死关口走了一关而她不知道这种毒药是循环连一次比一次周期长比起那些狠毒的刑罚这种或许更加残忍。 程独从刑堂出来才走了几步突然觉得自己的内脏也疼痛起来似同他小时候被喂食毒药之后毒的那种疼痛突然他的脑海里显出了那张有些傻兮兮的脸。他不由转回身去了原来的地方他听到女人急促的呼吸与哀叫。刑七已经开始研究刑具去了对于他的返回没有表示任何的看法。 程独透过细细的缝隙望着里面的月白白她痛苦着双手在绳子里无意思地剧烈挣扎磨出了鲜血。他看着她痛他也痛浑身的每一处都痛着他记得她说的“你的身体里还流着我的血所以你不能这么对待我”而此刻他似乎能够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种奔腾的血液不似自己的冰冷在痛苦地沸腾。他站在原地负手而立一动不动一声不吭直到药力散去她终于停止了挣扎不再哀号他身上的痛也在一瞬间离去。他怔了一刻转身对刑七说“见到寻五的时候让他过来找我还有给她解药送地牢。” “是程少。”刑七点头。望着程独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嘀咕了一句可怜的嫂子。刑七从小跟着程独也冷血惯了可是不知为何他总是对女人下还存着三分忍让的让他折磨一个女人还不如杀十个男人。 当月白白再次睁眼的时候她躺在地牢的一张石床上令她有些意外的是这牢房还挺干净的。床下有东西铺着还有一层薄被而且双手都不再被束缚着虽然在毒的时候被绳子磨得血肉模糊可是这样也舒服了很多没有毒药的剧痛纠缠没有被束缚着丧失自由这样这样就满足了吧月白白或许是被刚才那一幕吓得害怕了脑中决意不去想闭上眼睛又沉沉地睡去了。她想着睡醒了才现都是一场梦该多好。 睡着之后她开始想念曾在家里挑出来的鸭腿还想念喂小猫的腊肉想念那些被她用咒术弄得飞起来的烤鸡现在她饿很饿。 当她醒过来之后她她用鼻子嗅了嗅真的有鸭腿很大的鸭腿放在一个大碗里旁边还有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她的眼睛在盯食物盯了很久之后转移视线的时候意外地见到了程独见他坐在床沿上看她眼神依旧冰冷薄薄的唇中挤出一个字“吃。” 月白白想都没有想一个巴掌甩过去在他细腻的皮肤上印上一个红色的印记“混蛋。” 这个巴掌很意外意外到程独根本没有躲他眼色一沉一把拽起她又扔到了地上然后走出地牢真是奇怪他这样的人弯腰从地牢的矮门里钻出来看不出一点的不和谐甚至还带着某种冷冽的气质。月白白揉着那一次又一次被作践的臀部神思略微有些恍惚。 看着那香喷喷的食物见不得有多好可对于此刻饥肠辘辘的月白白来说是美味珍馐也不为过她怕有毒可七生毒的疼痛她都见识过她还怕什么? 在这阴森森的地牢里还能享受到如此美食还是令月白白愉悦的餍足后的她又趴到了床上有些伤神这个程独明明是她种出来的他不知道自己种他花了多少心思么?她对他挺好的吧每天送上丰盛的饭菜每天陪着他玩其实她根本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呢他是忘记了她吧忘记了他也对她好过想着迷迷糊糊的时候月白白沉睡去了 “程少找谁?”寻五见了程少只见程独只拿右脸对他被打得还未褪色的左脸沉在阴影中他冷声道“去找一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程少这个很难。” “一天时间”后面的半句他没有说找不来也没有关系。 程独在寻五离开之后静静地想事情可是中间有一段记忆被抽离了眼眸逐渐疏离起来这个女人到是不简单究竟是用了什么妖术?那么那天拽头也不是平白无故而是早有预谋不知道她背后有谁撑着。 他又找了人来打探月白白的家世。 睡梦中的月白白只感觉喉咙干肿得难受全身也滚烫梦靥中她见到了很多的鬼很多的游魂她对古籍上的什么都信就是不怕鬼怪可是现在她在梦里见得真切醒不来只是闹。 程独亲自来审讯的时候就见到了这么一个样子床头摆放着两个叠在一起的空碗月白白则红着脸瞪着脚踹被子并出连猫儿一样的啼哭声。程独叫了月白白两声只觉得月白白这个名字虽然简单叫起来却十分拗口他招来刑七指了指她“她怎么了了?” 刑七看了一眼“程少在我们这儿睡的容易鬼压身而且她受了你折磨烧了。” “哦会死么?” “程少你要她死么?”刑七反问。 “胆子大了?” “属下不敢。” “先留着等她醒了带她来找我我有些事儿要问她。” “是。” 若是平时刑七定然会泼一盆冷水上去可是见到月白白双颊通红唇色苍白他不知道怎么做便派人送她去了附近的医馆大夫替她扎了几针又替她表面的伤口涂了药约莫过了几个时辰月白白睁开了双眼又喝了小半壶的水才觉得舒服了很多。此刻看着刑七因为医馆里的光线足她见得很清楚一张很白皙的脸张得很是秀气很难想像他是刑堂里的人刑七的年纪应该不大或许只有十八岁。月白白虽然恨他可是凭着良心说他待她不错。她是他主人想弄死的人而他则救了她。 “谢谢。”月白白声音沙哑对他说了谢谢就那么坐着一动不动她知道他还有话。 “是程少让我救你的他挺关心你。”她是第一个从刑堂活着出来的人是不是说明程独关心她? “他记得我了?”月白白突然有些激动他那样的人若是关心她那么他必定是记起她了。 “呃”这个“关心”刑七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是对着月白白道“现在能走吗我带你去见程少他说想跟你说说话。” 这个“说说话”与“审讯”可是有很多的区别的只是刑七对着月白白有些不忍心特别是她此刻这个样子。他还记得前两日程少霸道脸色却略显温柔地让他们兄弟七个替他忙着忙那儿的几乎是日夜兼程甚至还让人用这世上最名贵的水晶石磨出了一具月白白的雕像 “能。”月白白咬牙站了起来腿还有些虚可是走路却不成问题走了一段路月白白进了程府的宅子里程叔见了她有些疑惑“你是谁?” 刑七忙道“程叔她是程夫人” “夫人老奴还没有见过你请见谅老奴的无礼。” 月白白有些诧然跟在刑七的身后进了程独的书房。 在送到月白白之后刑七就消失了她一步一步地踏了进去“程独你可记得我?” “你叫月白白嗯?”修长的身体站在窗户前笔直的脊背对着月白白。 所谓正版与翻版 视线透过程独正好可以看见窗外美不胜收的风景今天阳光明媚空气清新窗外的小鸟在叽叽喳喳叫着那种茂密的植物郁郁葱葱的配合着珍贵的花草犹如一副展开画卷。程府的整个布局相对于花房来说或许显得过于单调了一些而这种单调却也是平凡人家不得比拟的。 “是。”月白白最没有想到的就是程独居然会问她这种问题。 “家中排行第七?”程独的身子依然没有转过来倨傲的背挺直这个样子看过去也依然让人感到心静。 “是。”月白白下意识地回答却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此人可不是简单地跟她说说话更没有想起她不过即使想起了又如何月白白的语气多了几丝调侃“你是不是还要问我家里双亲可否俱在上有六个姐姐都可否婚嫁是不是还想问都分别嫁给了谁?” “还可否交代是谁在背后指使你说了或许我会心软放了你。” “什么指使?”月白白不解。 “我不喜欢人与我装蒜这次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不好好回答我自有办法让你说到时候可不比现在这样只是单纯地站着。” 月白白不是傻子也明白了他话里的嘲讽与冷意。她本能地觉得生气双手开始颤抖拿起一盘桌子上的茶杯就往程独的身上砸也不想会引起怎么样的后果可是奇怪的是杯子在距离他一寸距离的时候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截断硬生生地掉落下来在地上摔个粉碎。 “注意点分寸。”声音更冷了几分。 “程独你脑子给我放清楚点好我是种了你用古老的巫术种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男人但我现在后悔了我不该找你这种人渣不对应该是原版程独这种人渣种出了你这么个更加人渣的东西。”月白白脑袋冒烟语无伦次地讲述程独依然背着身不说话任她泄她又摔了个茶壶这个茶壶是程独十分喜爱的。 “少夫人”程叔带着一丫鬟来窥探究竟丫鬟的手里端着一个银制托盘托盘上放着几碟精致的小菜见到一屋子的狼藉不由吓了一跳刚想说话就被月白白堵了回去“我不是你们的少奶奶告辞!” “小英扶少夫人回房去好生伺候着。”程独的声音多了一丝阴狠听在月白白的耳朵里却有异样的意味她以为程独又要对她怎么什么因此对小英也不给好脸色看。 “叫月小丫来。”程独在月白白乱嚷嚷着离开之后转过身来坐在书桌前似乎是习惯性地去抓茶壶却扑了个空看了一眼前面的程叔道“找月小丫来顺便重新配置一副茶具。” “少爷您与少夫人吵架了?”程叔觉得这次婚礼安排得仓促又觉得刚才莫名的吵闹让他好奇不由就问了出来。 程独抬头在他脸上扫了一眼程叔急忙低下头去“老奴多嘴了。” “刑七还在么让他也进来。” 看着那张看起来依然喜气的喜床红亮色的褥垫让她有些恍惚她伸出手来摸了摸那丝绸的细腻触感有些懊恼地对自己说“月白白这次你惨了现在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这个男人还会将你往死里整的。” 只是让月白白更为惊讶的是程独虽然不认她这个“老婆”可是程宅的人对她倒是十分客气都是以夫人相称弄得月白白十分别扭若是否认的话便会有人站出来说“夫人少爷虽然脾气大但是我们都知道少爷很爱你”“很爱”?真的是笑话他们看到爱她的那个少爷是被她控制的那个人而不是现在这个她现在没有力气再去解释大家都当她与程独闹脾气若是真知道她与那少爷什么关系都没有还不将她撵出去不现在是程独将她禁足而那些讨好的下人还偷偷地送食物若是她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她恐怕得饿死在里面。 月小丫见到了程独之后不由地感觉双腿软浑身打颤。有些人就是有这样的气魄不语即威那俊美而桀骛不驯的脸装满着霸道和强势。小丫心生奇怪这程少爷明明是见过的可是这次见到却不一样是哪里不一样又说不清楚。 对是眼睛就是那双冰冷而邪魅的淡墨色眼睛。她突然地就想起了那个在大姐上将小姐推倒在地上的男人两人的面容逐渐叠合。 “程少爷您找我?” “我来找你问问你家小姐的事儿她与谁平时走得比较近?平时都做些什么?说说她的事儿。”程独收敛了身上的几分冷傲尽量让面部表情显得柔和些“想好了再回答。” 月小丫一愣难道是程少爷生了小姐的以前那么点破事不过好像他都知道了的。月小丫又偷偷抬头看了看程独见他眼睛微眯起仿佛在说若是不说实话后果自负斟酌了一下月小丫回答道“我家小姐在家排行第七上面的六个姐姐各个优秀拔萃并嫁到了好人家而小姐从小便是样样不行而且她也没有什么上进心天天躲在房间里看一些杂七八糟的书。她会白天与黑夜颠倒在三更半夜爬起来试验一些古老的巫术。前段时间与青梅竹马分手她心情不好后来与您在大街上碰面是她闭关后的事儿了行为上可能有些古怪再后来我也不知道小姐跟您反正那天小姐将你从房间里领了出来你跟她的青梅竹马说她怀了你的孩子小姐从小没有什么朋友只有南宫牧他对你们构不成威胁。” “怀了孩子?”程独似乎是一怔随即又恢复了波澜不惊对着月小丫道“我派个人过去将你小姐平时玩得东西都装过来。” “是。”月小丫又有些踟蹰地问了个问题“程少爷我可以留下来照顾小姐么?” “可以但是要过几日我到时候派人来接你。” 月小丫嘴上答应着心中却一片茫然小姐成婚那天她没有来而刚刚进来的时候似乎听说小姐与程少爷生了争吵这个新婚就吵也太那个了吧小姐这种人虽然脾气挺倔的小姐希望你没有事虽然很想看看你现在好不好可是这个姑爷也不让我见小姐你呢。 月小丫刚走月白白就收到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她虽然不懂医术却也闻得出来碗里的是红花她当场愣在那里问给她送汤的小英道“什么意思?” “少爷说让您务必喝下他说他不会逼你但是药会一碗一碗送反正这个孩子是保不住的。”小英脸色也有些难看说起话来唯唯诺诺的。 月白白冷哼一声将汤使劲往地上砸瓷片四溅黑浓的汤撒了一地她眼眸一瞪“你把你们少爷叫来否则我就将这里所有的东西砸烂!” “是是是少夫人别动气小心肚子”小英走的时候还关切道“少夫人少爷是一时冲动您等下求求他或许这个孩子就保住了。” “我没有孩子”月白白咬牙愤怒着一字一字从她口中蹦出看到小英疑惑的眼神她连解释都不想了抓起桌子上的茶具往地上扔看到小英眼中的心疼她带上了一丝报复的快感。 小英走后她打开衣柜意外地现他满柜子的衣服都还在她一件一件拿出来扔到地上踩混蛋无耻踩死你这个变态狂。月白白这次真的是怒了怒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而怒。 “踩得爽么?”月白白口中的变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 “不爽”月白白脱口而出程独指了指衣柜“里面还有你可以一件一件拿出来踩当然给你的处罚是让人一片一片割下你的肉。俗称凌迟。别看刑七细皮嫩肉的干这活可细着呢他可以给你削个一万刀而且让你保持在很清醒的状态下。” 她讨厌他的笑看起来云淡风情却笑里藏刀邪恶无比。 “姓程我告诉你不用给我喝红花我不知道你是哪里不正常了给我喝红花还误认为我怀孕。我想我今天若是真的怀了你的孩子我该自刎了。当然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清清白白的我自己能种人却不能在我自己的肚子里种个东西出来。”月白白说完绕过他想走出门去“好了现在我们关系一清二白你对我做的我也不计较了我现在走了后会无期。”月白白觉得自己还算是大度的或许自己是对这个人变脸之前很大度。 可是月白白不知道有些人视她的大度为粪土程独的手适时地抓住月白白的手腕声音低沉“程夫人进了程宅的门可不是你想说走就走的。” “程夫人这个名号我担当不起。”月白白用力想甩掉他的手却纹丝不动。 “你当然担当不起。”程独冷声一笑“但是我可以让你当。” “呸我不稀罕。”月白白只觉得一股血气往脸上冒她又气又脑看着那张笑得邪魅的薄唇她还想起了她亲过它的事实她突然觉得自己亲畜生都比亲他好月白白又想起了什么笑得有些奸诈“那个我当时有点粗心所以将种人的方法与种畜生的方法弄混了所以我是按种畜生的方法将你种出来的所以以后你有什么与畜生相似的” 月白白现在讲这个话却很是解气仰头大笑下一刻她已经被狠狠地甩在地上月白白痛得站都站不起来“第四次”再这么下去臀部的骨头一定会断掉的她伤心地想着程独已经走了出来她还听到他要人锁门的声音接着她就真的听到了铁链栓门的声音。 寻五回来禀告“程少你说的那人我们真的找不出来甚至连那些易容的人我都抓过” “没有关系找不到最好找到了也是灭口。”程独这么说着又对寻五说“风四呢最近都没有看到。” “泡女人。”寻五表情严肃地讲出这三个字程独淡淡地点了点头示意他退下。 派去取月白白东西的人回来了搬进来的一箱子全都是书程独让他们将东西搁在他旁边他拿起一本开始看了起来一看倒是入了谜他念了个咒语对着桌上的毛笔道“起。” 毛笔果然随着他的手逐渐飞起来。 “落。” 笔落下。 程独并不觉得十分惊讶只是隐隐地感到一丝熟悉的感觉这个做起来很是自然。他又做了几次反而觉得自己有点童心未泯不由暗嘲自己。 他一本一本地翻着这些书籍一直熬到半夜突然看到一本有关于种动物的书他不由翻看书里还密密麻麻地写着很多注解与一些心情日志。 他细细地看了一遍当他翻到最后一页快要合上的时候却现那里有一行容易被忽略的小字若是将此法放在种人身上那么就是俗称中的“移形**” 程独在突然之间舒了一口气原来绕了一大圈他还是他没有多余的程独他还是那个独一无二的程独。程独揉了揉眉心将所有的书都粗粗略略地找了一遍只现了两本有关于种人的有一本上面几乎都是春宫图。他将这几本放到火上点燃烧了。 所谓女人是什么滋味 “风四听说你最近玩得风生水起嗯?”程独看着风四在他面前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抽筋样子不由问道。 “大哥你就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一副冷脸哪我原以为嫂子给了你滋润。” 程独手下的七兄弟老大老二老三已经不在人世剩下的四个中也只有风四显得最不正经敢以兄弟与程独相称。程独起先也是不乐意的可是风四一脸嬉皮笑脸屡教不改的样子到了最后程独也就习以为常了。 “风四最近你在泡女人?”程独微微皱眉嘴角却不僵硬不知为何虽然风四的功绩算是最差的甚至说有些懒散爱玩可是程独到也是比较偏爱风四。 “大哥只要是个男人都需要女人的。看你吧清心寡欲地独活了这么多年知道女人了的好了吧软玉在怀滋味多么黯然**” “风四女人是个什么滋味?” 风四大刺刺地往程独的旁边一坐端起程独的明前龙井往自己的口中倒听到程独一脸迷茫地说出这一句话他喷了“哈哈哈”他笑得打滚他抱着肚子在地上继续笑笑完了站起来看着程独那章愠怒的脸道“大哥你你也太可笑了吧问我这个问题哈哈”“好笑么?”程独冷冷地甩出一句声音带了一丝慵懒他又取了一只杯子出来替自己斟上茶轻抿了一口又放下“说说看。” “大哥你跟嫂子将衣服全部脱光然后相互抱着嗯摸啊摸压啊压抖啊抖基本上你就能感觉到了。如果你还未婚我还能带你去那些**窟里瞅一瞅但是既然你成婚了就要对嫂子忠诚。” 程独只是看着他风四被看着毛不再提这个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道“大哥你不是视女人如蚁蝼么你当初还说什么来着你说你就是一颗蜜糖她们围着你转就是想吸你身上蜜*汁的蜜蜂是这么说的么?你这次大张旗鼓地成婚你知道那天我什么想法么我在想大哥是不是被什么妖邪之物附体了。” “算是这么回事。”程独再次皱眉。 风四嗤了一声只当他开玩笑来着“大哥将嫂子拉出来我看看别瞪我啊你虽然宝贝还是要给我看的看一眼一眼就好看看配不配得上大哥。” 程独脸上突然多了一道寒冰薄凉的唇中吐出无情的话语“别嫂子嫂子地叫我还没有承认她现在被我关起来了你有办法见得着就去见” 风四见程独这个样子知道他是真生气虽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怠慢了他声音倒是规矩了不少“大哥这次为新婚抢奇珍异宝那伙人来滋事的都已经被我们解决东边的那块地皮也已经拿下了过些天就开了。还有北边那里”风四虽然闯南走北却也将程独吩咐的任务完成得十分出色等他讲完这段时间的行程之后就表示自己要离开因为在这种氛围很低的状况下他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快趋向于静止了。 没有想到程独却叫住了他朝他微微挑眉“你女人呢?” 风四似乎有些不自然“嗯不在这里我还在追求中” “晚上有何安排?” “想去喝喝花酒换个人来伺候。” “带我去。” “啥?”风四的眼睛顿时瞪得很圆他撇了撇嘴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心中哀号大哥你放了我吧。带着程独去多别扭本来他去那处儿是当大爷的可是程独去了之后他就一陪衬还得到处以程独马是瞻别扭太别扭了。 但是老大也要喝花酒他能阻止么除了陪伴还是陪伴。 风四带着程独来到不远处一河畔的青楼里胭脂香气鼻尖缭绕门口是红色的地毯刚走进便有衣着香艳的妖娆女子上来迎接。当女子的手快要碰上程独的时候程独推了一下那名女子本以为只是来了矜持的公子又要挽上去却突然碰上了程独那双冰冷的眸子她的手有些讪讪地收了回去便都去招呼风四了。风四偷偷地凑近程独道“大哥来这里就是为了女人你可别先拒绝呀” 横梁的镂空雕花之间悬挂着大红色粉红的纱幔透着翩跹姿态。青楼的楼层很高楼梯口栏杆上倚着漂亮而媚俗的女子摇着艳色的团扇偶有故作姿态半挡住脸的抛着媚眼不知为何程独只觉得厌恶。 “大哥别急啊眼下见到的都是庸脂俗粉那些真正的尤物都被藏着要我们出高价呢。”正依在他身上的女子一脸不悦轻轻地打上风四的胸口“爷我是庸脂俗粉哪不理你了”说着作势要走却被风四拉住亲了亲她的手调侃道“小美人吃醋了?” “哼”程独听着风四的调笑声只觉得自己是来错了地方正准备走的时候风四拉住了他“大哥我找人陪你说着跟旁边的一姑娘轻声说“找你们这里最风骚最难缠最漂亮床上功夫最好的女人来陪他唉你别看他冰冰冷冷的连他的手都不让你碰唉其实他的心底是很渴望的他也是个正常男人么。” 那姑娘在风四的逗趣下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连对程独的几分畏惧也消失得烟消云散她便对程独道“公子请跟我来。” 他这么一脸的不耐烦是如饥似渴么。 她带着程独到了一间厢房过到之处无不是奢华糜烂的装饰撩人的想起如云的美人带到之后她朝程独微微一笑“公子我们楼里的头牌香飘飘马上就来她很会伺候人。” 何为最风骚最难缠最漂亮的女人?这个女人风四可是见识过的这样的女人对于他来说可能太过于辣味但是对于程独来说无疑是个最好的选择程独冰冰冷冷但是这个女人风情万种两个极端结合或许会好一些。 门被打开一身穿跟没有穿似的暴露女人如蛇一样灵活地钻了进来白色的轻纱下只缕一条艳丽的抹胸与亵裤。一见到今天晚上要伺候的人脸上更多了几分妩媚。好一个清俊冷傲的男人她也喜欢美色。一条红艳的香帕在程独的脸上一抚刺激的香味让程独不由皱眉。 程独克制住自己的厌恶任凭这个女人坐在他的大腿上。她有意无意地将自己身前那两团十分丰满的肉往他的结实的胸膛上蹭她倒了一杯酒一手端起另外一只在有意无意地在他的身上游移声音娇滴滴地“公子我们喝酒吧。” 她将酒送到他的唇边程独没有拒绝顺着她的手喝了酒到是好酒香浓的味道带着甘甜。香飘飘的兴致一下子高了起来她又替自己斟了一杯酒说“公子我喂你吧。”她喝了一小口小嘴儿鼓起眼中带着几分俏皮那张嫣红的嘴朝程独凑了过去程独下意识地伸出手来按在她的脸上可能力气大了点香飘飘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香飘飘从来没有被男人拒绝过她坐在地上一时有些愣神抬头见了一眼程独眼中的那丝厌恶薄唇带着一丝讥笑就是这情形突然地激了她她香飘飘艳名在外从来都是她拒绝别人的份儿哪有别人拒绝她的份儿。快地站了起来又以一种灵动的姿态轻摆着身子挪到程独的身后双手搂在他脖子里低头下来在准备在他的脸颊上来一串细吻的程独站了起来掰开她的手将她推开“你走吧。” “公子是嫌太慢了所以我们要直接进入正题是么?”香飘飘一把扯去自己的衣服将自己剥得干干净净的身体贴进他声音柔媚“公子我最会伺候男人公子喜欢哪种玩法?” 刚开始程独还想以自己的退来终止这场无聊的游戏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是只难赶的苍蝇嘴里说些挑逗的话语手上脚上的动作一刻也不闲着程独的耐心本来就好不到哪里去当香飘飘在程独要开门的时候她朝他的身上扑了过去她将她的四肢都纠缠在他的身上若是让人知道男人在天还没有亮就走她可就没有面子了。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抓住他而且这个男人看起来很有力度。 程独连挣扎也不挣扎一下只是冷冷地扯了扯嘴角身后的这个女人已经被震开老远昏死在地上。走出门去听到隔壁似乎有风四的**声重重地踹开了门见到风四正搂着个女子亲昵他眼睛也不眨一下“出来!” 风四瞬间放下手中的女子虽然脸上带着少许的无奈他搂着的那名女子似乎也是不满意的嘟着圆润的嘴唇风四又上前亲了亲给了绽黄金在她的手里她才喜笑颜开。 很少有男人在这个时间段还走的这惹得其他的姑娘都看着他们随即就去打听是谁的恩客。程独目不斜视一身暗色的衣袍将他冷冽的个性挥得十足风四长得一副花花公子的风流相在人前总是堆着个笑脸比较起来程独就是一块寒冰。虽然论外貌来讲程独更胜一筹可是女人们容易被他身上的冷气退下三分她们有几个出来勾引风四的风四朝之一一微笑“下次来找你玩。” 出了青楼逐渐远离了这些脂粉香气风四才道“程少满意么?” “这个青楼也是你的产业之一吧?” “嗯。”“明天给我关了。” “啥?”风四几乎是苦恼地大叫起来“大哥这个很赚钱的而且又好玩。”虽然知道程独的决定不容置疑可是他还是替自己挽留最后的福音。 程独似笑非笑“想要多少钱我给你嗯?” “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关么明日我找人看看你在全国各处开了几家。” 风四一听就焉了他嘀嘀咕咕道“大哥以后您别跟我一起出来。” 程独唇角有了笑意。 “大哥你太厉害了这么短时间内那女人就不行了感觉如何尝到滋味了?”风四是个自我暗示比较强的难过的事情比较容易忘记。联想能力又特别好拽着程独问实情。 “那女人是你点的吧?你的口味我可不敢恭维太难缠了可能已经被我的内力震伤了。”程独也只有跟风四在一起的时候会说些话这一刻程独的脑海里突然闪起了另外一个影子。 “你太不会怜香惜玉了女人是要宠是要哄的不是来打来拒绝的。”风四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等他说完程独早已经走远了风四摇了摇头没见过面的嫂子你真可怜。 月白白一人待在房间里因为门窗都已经被锁上逃不掉连饭都没有送进来她忍着饥饿只是觉得有些委屈。没有了南宫牧这世上还有成千上万个男子何必意气用事非要自己种一个听话的现在好了一时被美色所诱种出个这么阴狠的绝色来估计离死期是不远了她本来还骂程独来着后来连骂得力气都没有了。 天色就逐渐黑了下来。幸好还一颗巨大的夜明珠着璀璨的光芒将房间照得透亮。月白白将它取过来抱在怀里有些爱不释手不知道是不是孤单的时候喜欢光亮因为光亮可以带来希望。 朦朦胧胧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和一双冷峻的淡墨双眸。月白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闭了闭又揉了揉再睁开没有错坐在床头的的确是那位程独。 程独见她醒了没有半分尴尬只是淡淡道“睡好了?” “嗯?”月白白有些迷茫不知道这人要干嘛脑袋清醒之后迅爬起来往外走去“是要放我走了么谢谢哦。” “你三姐小产了我带你去看看她。” “呃” 所谓隐术 程独从衣柜里拿了件粉色缎子的素雅衣袍扔给月白白月白白下意识地接住只听得他不带感情的声音“别丢了我的脸。”月白白的神思一时还有些反映过不来他却已经出门去了并找了小英送饭进来还让人准备好了沐浴汤月白白吃完精致爽口的点心喝了点羹汤沐浴完换上那套质地舒适柔软的衣服大小正合适袖口与襟口绣着一朵朵精致的桃花不由感到身心舒爽。其实不是她不想拒绝程独的给予而是她觉得他欠她所以理所当然地接受。小英又要上来替月白白挽月白白没有拒绝看着镜子中的头被挽成少*妇的髻她一时有些恍惚道“我要梳原先的式。” 小英笑呵呵道“夫人现在您已经不是小女孩子了。” 月白白忍着一肚子的火不想再说话她知道这个丫头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对程独唯命是从而且这个家里的奴仆都这样子用奴颜卑膝这个词形容再合适不过她就是这么想的以自己的想法和意念强加在别人的身上因为一个程独她看所有程家的人不顺眼。 月白白听到三姐小产之后下意识地是松了一口气的。虽然她也担心三姐并且心疼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当她一想到三姐和姐夫未来的日子她便开始揪心一个男人的爱真的可以那么包容么允许自己的妻子出轨还允许别人的孩子出世。转念又一想这个孩子究竟是姐姐不要还是姐夫不要想着想着就有头疼起来。 她不明白程独的突然改变有些莫名其妙豪华的马车中气氛冷到极点她与程独坐得很远彼此没有说话而程独从头到尾没有看过她一眼。 月如如因为小产有些虚弱半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蜡黄见到月白白来她的脸上到多了一分淡雅的笑容。月白白进了她的房里握住她的手心疼道“三姐。” “白白你来了。” “三姐这是怎么回事?”月白白坐在床边脸上露出些疑惑。 “白白我自愿的他不介意可是我介意我不想让他在未来每一次看到这个孩子就想起我出轨的事实那样子我会一直愧疚下去所以偷偷地喝了药。”她低低地笑起来“前日我大出血昏迷不醒他一直守在我的身边醒来之后我以为他还会那么温柔对我可是他骂我骂得很凶骂到最后他哭了一个大男人当着我流泪那一刻我才知道他爱我很爱如此亦是幸福了。” “姐姐姐夫待你真的好。”月白白低喃着。 月如如突然抓着她的手道“这个程家还真是个豪门他待你真好我这个做姐姐的可是替你高兴。你其他的几个姐姐可是嫉妒得眼睛都红了。以前爹娘还怕你嫁不出去现在还是你嫁得最好。那天的场面不知道你自己是否注意唉你一定洞房花烛去了”三姐似乎想起了什么喋喋不休地诉说着月白白新婚时候的如何如何无论月白白怎么阻止都阻止不了末了月如如又道“你看他心地好对你好对你家人也好知道我这个姐姐出了点事儿马上就带你过来了。” 见到月如如终于讲完了话月白白赶忙接了上去“三姐你不要被假象迷惑了那个人就是那邪教领人坏得狠我都被折磨死了三姐你家有后门么我先逃走了。” 月如如听完只是笑“白白他不过与那个程独同名同姓而已你何必再提。怎么折磨你了床上?你家大人真坏哟”月如如捂嘴笑得甚是开怀月白白却不理她说“三姐唉算了我溜了哦。”这么好的机会不溜实在是可惜了。 门刚打开程独大人已经在门口等待了眼眸带着点冷意“讲好了讲好了我们就回去?”说着也不顾月白白的回答抓起她的手腕就走他的力道有些大月白白在他身后直叫“放手放手喂叫你放手呢” 离笙看着月白白与程独离去关了门进去陪月如如“他们俩感情真好。” “当然好了”月如如心情甚好唇角弯起“还没有成婚的时候就好得跟蜜罐里的糖似的。” “想逃?”在无人的地方程独松了手转身问月白白。月白白一脸地不满站那儿揉着被被捏出淡紫色痕迹的手腕哼了一声不说话。 “记得自己的身份程夫人?”程独在说“程夫人”三字的时候唇角微弯起带上了几分嘲讽。 “呸程夫人你认我还不认呢。” “听说你是我八抬大轿抬回来的总得来说就是我已经把你买过来了换句话说我是你主人懂么?” “不懂。”月白白的视线别向别处冷哼了一声。 这一刻程独心中想这个女的虽然看起来也不怎么顺眼可是比起那个香飘飘就显得不那么恶心了。 “既然你是我的人要么被培养成顶尖的下属要么当宠物你自己选一个。” “我要回家。”月白白努力瞪他心中无力而又恐慌。 “两者选一。” “我不选。” “我替你选让你再到刑堂去先带你去受刑再看别人受刑以后让你动刑嗯?”程独不是会开玩笑的人说一不二。 月白白见是如此也不再强硬低低道“我当宠物。”她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软硬无效还不如给自己选择一个好的道路以后再慢慢想办法。若是真的与他的邪教搭上关系以后还不被正义人世追着诛杀。 “那回去吧继续关。” 这个时候月白白想到了一件事他就是为了想让她家里人完全放弃这个女儿然后为所欲为。 囧回去之后月白白被拖回了房中被关之前她还对着程独大吼过“我要我家的月小丫。” “你要她来给我做人质么来一个我关一个分开房间关。” “你”月白白说不出话来在她眼里程独就是一个没有人性的家伙她突然又开始衡量若是当下属会不会好点好歹还有个刑七呢顶多在他手下办事现在自己就这么被圈养了怎么回事她又说“我想当你属下” “我的人从来没有多次选择既然选择了就这么呆着。” 那嘴脸那嘴脸呸。圈养不成反被圈养月白白你真是天下第一白痴。 月白白看看满房的稀世珍品玛瑙翡翠应有尽有她忍不住叹气“这里何止千金万金亿金都不值啊若是这么多东西能换自由该多好。” 如果有遁地术多好钻墙术也好啊。可是月白白现自己的脑力还真不行古书上曾说过谁谁是过目不忘而她几乎记不住几个咒语这些个法术她曾经倒是看过不过咒语很长她也懒得读下去如今想来真是懊悔不过好像有个隐身术? 她曾经怕自己隐身了之后变不回去一直不敢将这个法术用在自己的身上可是用在老鼠的身上过当时老鼠是的确隐身不见了可是后来她却烦闷了每天夜里听到房间里有老鼠咬东西的声音折腾了她好多天。后来她誓再也不用此术可是如今想来这个术很适合。 虽然记不清楚她还是念念完了就叫小英进来“你看得见我么?” “看得见。” 月白白懊恼凭着记忆修改了几条咒语然后又问小英“你看得见我么?” “看得见。” 月白白一次次地修改着咒语就是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小英一直跟她说的就是“看得见。”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月白白郁闷小英也郁闷本来就是被个人困在那里一直听她叽里咕噜地讲话然后重复问她你看得见我么谁的耳朵若是一直对着这句话都会生出茧子来。 月白白厌烦了赶小英出来小英第一次为没有伺候主人感到开心她出来的时候忙对着月白白说谢谢还双手合十拜了天好几次。 次日月白白又准备了一大堆叽里咕噜对象仍是小英问的问题依然是“你看得见我么?” 这日晚上小英被程独叫去“她最近可有什么动作。” 小英低头老老实实回答“少夫人最近没有闹只是喜欢折磨小英。” “这么个折磨法?”程独不经意地问了句。 “少夫人每天从早上就叫我进去然后叽叽咕咕讲一大堆我听不懂的东西然后就问我能不能看到她我说不能她就继续讲” “哦?那你明天跟她说你看不到她然后她做什么你都当作看不到就行了。” “是少爷。”小英唯唯诺诺地答应出了门才猛拍着自己的脑袋这不就行了么。 “你看得到我么?”翌日早晨月白白在叽里咕噜之后又问小英。 小英下意识地回答“看得见。” “现在呢。” “看不见了看不见了少夫人您怎么不见了?”小英还惊慌地叫了几声。 月白白突然就兴奋地跳了起来屏着呼吸一脸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儿表情甚是丰富。小英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还故意装作找月白白的样子。等她再转过来的时候就见到月白白猫着身子轻轻地一步一步踏出门去她有些着急若是没有看好人她可就会受到重罚可是少爷不是让她装作什么都没有见到么。 月白白溜出了房门看了看周围很清净几乎没有什么人她很兴奋地对自己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心中暗爽月白白真是聪明啊这么久了居然还能想起来隐身术的咒语。可能心里还存在着几分恐惧感她不敢光明正大地走而是贴着旁边的偏僻角落走的走着的时候还不由感叹着程府真是奢侈啊。 她看到人的时候还会下意识地躲躲后来看似乎没有人看她她也就放松起来自我暗示根本就没有人看到我呢于是她开始大摇大摆起来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扯住她的衣服她大吓了一跳转身就没有看到人。 她挥舞了几下手也开始被桎梏住可是明明看不到形体却有股无形的力量扯着她让她动弹不得她吓得脸色白结结巴巴道“鬼鬼啊鬼啊”她朝着不远处的一个人。 对面的那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月白白已经被那股无形的力量抓着往房间里拖了月白白吓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到了房间里的时候小英已经不在了估计是去找程独了月白白哭着道“放开我我要回家”瞬间满脸都是泪水“鬼大爷您放了吧呜呜呜” 月白白一味地哭哭得是什么都忘记了后来她突然看到她的头顶上多了一个阴影抬起头来看到居然是程独她擦了泪水有些结结巴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宠物是说能逃就能逃的吗?”声音冰冷程独看着她脸上的泪水不为所动只是问了个最现实的问题。 “你能看得见我?”月白白继续抽泣着泪水倒没有再涌出来。 “自己滚镜子那里看看。”程独见她哭得这样说不出什么感觉。 月白白瞥了一眼镜子眼睛红红的像只小白兔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她突然看清了一个事实自己真正存在着不是自己根本没有被隐去。 月白白突然觉得自己很狼狈她不由朝程独吼道“你坏事干太多了府里不干不净的有鬼” 程独闷闷地说了两个字“白痴。”在桌子上甩了一本书然后意料地看到月白白的眼睛瞪了起来“你偷了我的书?还学了?” “这是嫁妆。” 月白白还想说什么手上却突然多了个手铐手铐上连着一根铁链那铁链的端口拿在程独的手里。 “这样更加名副其实不是么?宠物夫人?” 所谓宠物夫人 小英又折返而来的时候就见到程独与月白白单独在一起的场面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她便悄悄地离开了。 “我不要出去。”月白白不肯这么被拖着出去被铁链栓着走的不是狗是什么所谓宠物就是如此待遇。 “我去哪儿你都得跟着。”程独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他手劲儿加重月白白不得不跟着月白白还知道一个事实惹了程独她也没有好果子吃。 程独本来是个低调行事的他邪教领的名声可是远远大于程家的大少爷没有人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与月白白的婚礼这么隆重一次程家想再继续默默无闻下去也不可能了。虽然现在还没有人认定他就是邪恶领夜里来观望的暗线却是多了不少现在拿着月白白这个家伙来挡剑应该能推掉不少的麻烦。 月白白现自己若是与程独走的近一点手稍微抬起点宽大的袖子便能将那铁链没在里面外面的人看起来只以为他们手牵着手而不是主人拉着“狗” 第一日程独娶了月白白整个府邸是惊抑或是喜可是次日俩人双双不见后来又因为红花事件关押事件以为两人各走一边如今看来小夫妻的矛盾已经是解开把手言欢了。 到了程独的书房程独将她栓在离他不远的凳子上而他自己右手一壶茶面前一本账本微微抿唇脸色认真都说男人认真起来的时候是更显得男人味的时候他亦是如此。月白白的另外只手偷偷地握着那本程独起先甩过去的古籍上面有隐身术的咒语。她快地抬头看了程独一眼见他没有注意自己又低下了头开始翻书。找到那一段咒语开始叽里咕噜地念起来念完之后她轻轻地对着自己笑不见了不见了。 程独的头朝这边往了一眼无声无息地指了指对面意识她往那边看月白白往那儿一看吓了一跳只见那铜镜中照出一个悬浮在空中的头头的下方空荡荡一片。 “怎么回事?”月白白大叫了一声然后她现一件让她更加害怕的事情这本书上找不到变回来的咒语。 程独不管她任她在那里聒噪等她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程独从账本的最下面拿了张纸出来在月白白的面前晃了晃“这张是那咒语最后一步的。” “给我。”月白白伸手去抢奈何被拴在身后的重椅上椅不动她够不着。 程独勾了勾唇将最后一张纸撕得粉碎任凭月白白那颗悬浮的脑袋在那不住地摇晃。 月白白现在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到镜中的那个悬浮着的头颅她就害怕她最后还是决定闭上眼这个时候有人通报刑七与风四来了。 月白白突然想若是被其他人见到她这个样子估计把她当作什么妖怪直接来一刀怎么办她还在继续害怕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突然现铜镜中的她是完整的了。 “咦?”月白白奇怪看向程独程独却不看她对着刚进门的两位“有何事?” “咦这位就是嫂子大人?”风四突然现坐在角落里的月白白脸色不怎么好皱着个眉头嘟着嘴一脸的不满想生气想泄都硬生生地憋着模样尚且过得去配程独却差远了。 月白白瞪了他一眼“不是。” 刑七反倒笑了笑“少夫人正跟程少生气呢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风四似乎是现了什么“禀报大哥你家夫人的手被铁链拷着栓在椅子上。” “哦?”程独若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月白白见她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凉凉道“她乐意。” 刑七正色地拍了拍风四“四哥我们回去吧程少有正事要忙着呢。” 风四道“什么正事啊?我没有见着。” 月白白恶狠狠地念了咒满意地看到风四和刑七被隐了大半个身体只剩下一个漂浮着的头正想得意地笑却见程独冰冷的视线朝她投来随即风四的身体又显现出来他的声音也带了几分冷意“风四刑七你们回去。” 这一瞬间风四和刑七都没有反应过来。 “遵命。”刑七拉着还在打量着月白白的风四往外拖心中想着这个家伙不会看脸色么程少此刻心情不好。 走出房外风四对着刑七道有点目瞪口呆的样子“这个少夫人不怎么样么大哥居然为她为她” “人不可貌相唉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程少怎么想的那天他居然带她到刑堂里让我对她动刑后来又让我给她喂毒六的新药接着程少就心疼了他们之间猜不透。现在不知道又是个什么事儿” “算了算了反正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儿我们就不去打扰他们两口子我们大哥从小就与众不同无情无义也就对我们兄弟好点儿。昨天他还问我女人是什么滋味我都快笑得打滚了哈哈给他找了个香飘飘后来香飘飘被打成了内伤那青楼也被迫关闭了伤心伤心太伤心了你让我现在去哪儿找花酒喝啊。” “活该。”刑七嗤笑一声与风四并肩离开。 “程独。”一个时辰过去了程独依旧一动不动而月白白则是坐不住了不断地变换着姿势都觉得坐着不舒服本来么被程独摔了好多次臀部还疼着哪。 “嗯?” “你不能鸠占鹊巢虽然你跟他一样的相貌一样的脾气甚至还有相同的记忆但是你真的不是他你走吧。去哪儿都行我只能跟你道歉我造出了你却没有办法调教好你反而让你更加迷失了本性现在连自己都给搭进去了。”月白白想了这么久真诚实意地讲了这番话。 程独听在耳中只觉得好笑脸色却未变“你想说什么?” “啊?我说你是假的让你快走。” “月白白我该说你傻还是说你迷糊?”程独站了起来站在她的面前低头俯视她一字一句说“我就是程独货真价实的程独世上独一无二的程独。” “你是我种的。” 程独“嗤”了一声“你还真以为你是圣母能任意给人生命么?” “可是” “这个过程中除了你给我下了系血盅其他的都没有改变。现在我没有办法解这个盅可能解开了之后我就将你扔到海里喂鲨鱼。”他满意地看到了月白白变得惨白的脸色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头“安分点嗯?” “你是真的?就那个在路上推我的那个恶男?”月白白的问题脱口而出。 程独也不说话只是解开月白白的手铐拉着她的手往外走不再去解答她的问题如此月白白可能永远也不知道“移体**”的存在。 月白白要甩手却被程独制止住“好好听话否则继续拷着。” 月白白不动了低着头任凭程独拉着程独的步子很大她被拖着走走得有些跌跌撞撞。等月白白听到了喧闹的声音之后才现程独居然带着她出了府“咦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我想去跳崖你去吗?” “你想跳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带着你飞向高空再让你从高空中自由下坠死在人多的地方你可能比较兴奋吧。” 月白白无语伸出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微眯起眼睛真头疼。她果断地指了指一边正在卖大饼的摊子说“我吃那个给我买一百张。” 程独也不反驳直道“好。” 后来无论月白白想干什么程独都会道句好而他们紧握着的双手一直没有分开过。月白白本来还想东西多了总得提吧程独朝后面递了个眼色囧好多仆人跟着他们上来替她拿着这些事哪里需要她少夫人亲自动手。 月白白走得腿都快断了站在那儿不愿意走。 “又怎么了?” 月白白随意一指指着不远处一名白衣男子身上的挂饰道“我要那块玉。” “家里随便挑一块都比那块珍贵。” 月白白耍泼“我就要那一块否则我就不走。” “不识货。”程独哼了一声放开了她的手放了张银票到月白白的手里“你自己去。” 月白白似乎是不相信地看了一眼程独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他是真放手了?放手了就逃呗。 不过想在他面前逃也有点不容易现在还是“宠物夫人”月白白硬着头皮往前走终于接近了那名白衣男子她扯了扯他的衣服白衣男子缓缓转过头来一双清澈漂亮的眼睛出现在月白白的视线里男人非但没有因为她的鲁莽而生气反而展颜一笑满脸的温柔“姑娘有事?” “我我我”月白白在男人的注视下脸不由微微一红一阵微风飘了过来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芳草清香声音更是有些抖还是努力将话说完“我想买公子身上的这块玉。” 白衣男子只是轻轻一笑解开了自己身上挂着的玉“是这个吗?” “嗯。”月白白点点头。 “漂亮吗?” “嗯我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它很漂亮。所以有些”月白白只得瞎讲此刻她恨不得直接跑掉。 他拉过她的手将玉佩放在她的手里“这个玉佩值不了多少钱只是我娘留给我的你若喜欢就拿去当我送你的。” “呃?”月白白一时怔住忙着要推还给他“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 “我与姑娘也是有缘姑娘可否告知姓名我叫夜牙。”他按住她“姑娘是惜玉之人只愿姑娘好好待它便可。” “可是”月白白还想说什么见夜牙只是朝着她微笑一脸不容拒绝于是便停住了话“谢谢夜公子我叫月白白。” “月姑娘后会有期在下还有点事先告辞。”他的笑明明很淡雅却万种风情自在其中如同三月的春风沐人心扉。 “好”她往着他的背影白衣飘飘风华绝代。 “人都走了还愣这儿不是想逃么?”程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月白白的身后。 月白白将那张支票甩回到程独的手里低低道“他是个温柔的男人你跟他比起来真是太粗俗了。” “月白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在将我家的男人比对其他的男子然后明显地现其他的男子太好了我心里无限欢喜。”月白白话说得有些满不在乎那双温柔的眼睛在此刻深深地刻在她的心里想起来的时候只觉得有一股暖流涌过。 “我家男人”这四个字听在程独的耳中有些别扭却是实话。现在他们虽然无夫妻之实却也是确确实实拜过堂的所以他才可以带着她出来如此招摇。程独伸出手来掰过月白白的脸让她朝着自己“我是谁?” “程独。” 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程独伸出手道“拿过来。” “什么?”月白白下意识地握紧了手将那枚玉紧紧拽在手中。 “别的男人送的东西。” “我的凭什么给你。” “凭我是你男人。” “哼。”月白白置之不理程独直接拉过她的手硬生生地掰开取出她手里的玉在她愤怒地注视下朝远处丢去 玉摔得粉碎她一脸不相信地看着程独这一瞬间很心疼 所谓笛音控制的双面 月白白还念着刚种程独出来时候的温馨后来不管她受了什么她虽然恨事后也便作罢如今她对他失望透顶。 月白白挣脱程独的手朝那块碎玉所在地跑去。而此时一名红衣女人策马而来一路狂奔眼见着就要撞上月白白月白白正低头捡碎片而不自自己身处何种场面wrshu。com。突然被捞进一个结实的怀抱接着又是一个急地旋转。月白白还不明所以大声吼叫“你干什么?” 抬头对上程独那双冰得快将她冻住的双眼接着又听到一声女子的尖叫声只见离他们不远处有一名红衣女子落马她的马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正狂躁不堪。 那名落马的红衣女子捂着自己的胸口朝程独这里望来脸色十分难看而程独似乎并不理会只是将月白白放下来看了她几眼“我们回去。” “嗯?怎么回事?”月白白不解只听得周围有赞扬程独和数落那名女子的声音。 “以后老实在家里呆着哪儿都别给我出来了。”程独话语冰冷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了一辆马车程独抱起月白白直接给塞到里面去了随即他也坐了进去。狭小的空间里一男一女本来是很暧昧的场面月白白低着头只觉得难过。 “手伸开来。”程独命令。 “不要。”月白白冷哼一声将头别向一边。 “哼什么哼”程独故技重施掰开她的手看到她手里的碎屑“这东西就值得你连命都不要?” 月白白这个时候才开始理通刚才生了什么事情串着那马行人的话原来刚刚她她对着程独道了声谢虽然对他已无好感可言但感激之情还是有的。 “这样就完事儿了?” “谢谢。” “还有呢?” “谢谢。” 月白白一连说了十句的谢谢只见程独的表情越来越冷又问“还要什么?” “把手里的东西扔了。” 月白白看着手里的碎玉心里多了几丝悲哀拨高了声音对着程独吼“这是他娘给他留着的你就这么给摔了我拿什么还?”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懂么?” “懂你个头你从来不献殷勤可是比那作奸犯科之人还无耻!”月白白指着他的脸声音中带了丝咆哮程独也不恼似乎是习惯了月白白偶尔的飙等她完飚又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白兔。 程独此刻对于这场婚姻虽然还是觉得很荒诞却不似刚开始那么反感。刚开始的时候虽然恼恨得想杀了她却也怕因此出了纰漏而如今到觉得自己养了只会说话会飙的宠物自己戏里戏外也不算是一个完全的旁观者甚至在刚才她差一点丧失马蹄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去救了她。 程府的夜十分宁静上空的一轮明月十分皎洁。月白白坐在地上靠在床的边沿唉声叹气下辈子的生活不会就这么过去了吧以前无聊的时候还可以看看古籍如今估计都在程独那里。 月白白在房找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却突然在床底下翻出根笛子就是上次程独用来敲她的那根居然还在。月白白也不管自己的笛声是否会影响别人开始吹奏起来她反复地弹奏着一不知道听在别人的耳中是怎么一番场景。可是听在她自己的耳中却觉得娴熟了很多而且似乎带了点感情所谓感情就是怨妇的哀愁 突然地她听到了门口有铁链的嗦嗦声她有些慌张将夜明珠往被子里一扔屋里暗了下来她又往角落里缩了缩门口站着的不正是她所仇恨着的程独他背着月光看不清楚他的脸可是恍若带了丝温柔如同被雾气缭绕着的梦月白白又往角落里缩了缩将笛子往身后藏就怕他再拿这笛子狠狠砸她的脑袋。 程独关上门转身朝月白白的方向走来月白白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开始抖。 程独微微蹲下身子将月白白抱了起来将她放到床上微微皱眉“老婆地上凉。” “啥?”月白白甩了甩脑袋一脸的不可置信月白白眨着眼睛一脸迷糊她揪了揪自己的脸会痛那就不是梦。 “老婆谁关的你?”程独坐在她的旁边问她。 月白白虽然懵了还是一下子反映过来的这个程独是她种出来的那个程独可是现在他脸上明明没有被贴符咒什么的他怎么还会犯迷糊莫非他在梦游。或者月白白想起了刚才的笛声古籍上似乎曾经说过在什么特定的时间吹奏便能控制种人。 月白白暗想也不知道程独维持这个程独会有多久虽然她现在也有与他亲近一番的冲动但是想起未来的日子逃跑更为重要。 月白白上前勾住程独的脖子“老公我们出去转转行么我睡不着。” “好。” 程独的手宽大掌心温热牵着月白白的手将她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掌中。要说不悸动那绝对是假的胸口那里喷喷乱跳如果这么一直下去该多好。搭着月亮的光亮月白白现程独不过穿着一件白色亵衣头放下只用一根束带随意扎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慵懒她怔怔地盯着他看。 程独撇过头对上她的视线柔声唤她“老婆?” “嗯?” 他的脸逐渐靠近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抱着她的头将自己的唇轻轻压了上去亲吻着她的唇他的吻温柔细致吻了一会儿程独道“老婆吻是这样子的吗?” 泪月白白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胸怀里汲取着温暖心中暗想原来自己一直念叨着的那个男人居然只是被自己咒语控制的现在好了他连吻都不会了。月白白果断地推开他又似有不舍上前亲了亲他的唇一个告别吻。 在院子了转了一大圈之后月白白指着算是比较矮的墙道“老公我想爬这个墙。” “嗯?你要出去?”程独微微皱眉。 “不是我只是想试试我能不能爬呵呵。” 月白白心里是这么想的自己爬过去之后就往丛林里跳这样躲藏着不容易被现还容易逃。 只是月白白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某人的眼中出现一片清光他清醒了。 “老公我爬了你站这儿不要动我爬过去之后你再来找我不迟。”说着便开始要爬只是这墙光溜溜的爬起来有些困难。 程独上前一步道“我帮你。” 月白白只说好还没有现程独话语中的那丝异样程独从身后抱住她将她往上托月白白借助于程独的力量快地往上爬终于站在了墙头正想跳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凉凉的声音“你会水性吗?” “不会。” “你知道下面是什么吗?” “”“深潭死过几个人的。” 月白白闭上了眼睛往前一步是地狱往后一步是深渊算了往前跳好了。刚有这个打算她的脚就被一只手抓住了往后一拽 “啊”月白白凄厉的声音划破夜空她下意识地想护住那经常受伤的部位这一次程独倒是好了心没有再让她受一次非人对待而是让她摔在他的怀里。 “想逃?” “不是你自己将我抱上的?”月白白从程独的怀里下来也不否认只是强词夺理。 “居然还能控制我到是有一手?”程独眯起了眼睛这一刻她只觉得天上的月光冰冷刺骨如墨的夜幕里中星星孤寒眼前的男人就是一只凶恶的狼那双淡墨的双眼在这个冰冷的夜带了一分诡异“看来我小看了你关不住你了是吧。要不要将你的腿打断让你一辈子都躺在床上或者” 就是他的那分意犹未尽的意境让月白白全身一震“我我没有” “现在你要如何?”程独站在那里不动也不制约月白白只是看着她似乎在说你自己选择你要做什么。 月白白看了一眼他跺了跺脚刚刚还温柔得牵她的手转眼又是一副威胁她的可恶嘴脸真是太卑鄙太无耻了。 走了几步月白白看到程独跟在她的后面不由往后瞪了他一眼“做什么跟着我?” 程独不语只是往前走着。 月白白飞快地跑回了房中然后听到门口有些动静暗叹一口气整个脸都垮了下来这个男人一定又来锁链子了这圈养的日子啊——惨无人道。 门却被打开程独走了进去在月白白迷茫的眼光下关了门从内锁了铁链。 “你干什么?我已经回来了不准再威胁我。” 程独勾了勾唇靠近月白白一步轻挑起眉毛“月白白你挺爱折腾嗯?” “哼。”月白白朝上吹气“你想干什么?” “月白白有没有人告诉成过婚的夫妻要同房而睡?” “没有。”月白白一口咬定。 “有没有人告诉你这房间是我的睡房?” “没有这是我的新房。他们说是特地为少夫人准备的。” “很好这里的确有少夫人的位置在那儿”程独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窄窄的长凳“我睡了几天的书房有些累。”说着脱了鞋袜掀开被子就想要钻了进去却见被子里还放着颗夜明珠他取出来放到月白白的怀里“抱着去睡。” 月白白就愣愣地站在那里看他放下帐帘舒舒服服地睡在床上又看了看给自己准备的那跳窄窄的长凳坐上面都铬屁股更别说躺了月白白欲哭无泪抱着夜明珠长叹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啊这个世道怎么可以如此待我。”念叨了大半夜她也累了后来她找了一圈现有两条长凳并在一起勉强地在上面睡了。 本来还萌了夜里拿着个夜明珠去砸死他或者找个什么尖锐的东西去刺他一刀那样她可不敢做不过估计是她还没有砸到他的时候自己可能就被弄死了。凳子很硬睡得不是很好睡到最后就冷得受不了了。半睡半醒中只感到身上起了很多鸡皮疙瘩想醒又想不起来全身开始烫她就在这个忽冷忽热的状态下昏迷了过去。 这病生得月白白自己都有些不明所以她再次醒来就是三天以后了。她躺在那张舒服柔软的大床身上盖着三条厚重的被子压得她都喘不过气来站在一边的小英见她醒来开心得不得了“少夫人您终于醒了小英都担心死了。”说着说着未干的脸上又多了几丝泪痕。 “怎么回事?”月白白也不明白说起来的声音有些沙哑脸上还有些虚汗她说“水。” 小英赶忙倒了水递于她水温刚刚好温热不冰不烫月白白一口饮尽又要了一杯。 小英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扶着月白白让她躺下月白白道“被子给我撤了热死了。” “不行没有少爷的命令什么都不能拿。少夫人我去叫少爷来看您他也担心你。”小英急急跑出来。 “屁死了最好。”月白白吐了口气闭了闭眼睛一点困意也无只是觉得身子有些虚。 程独踱步进来伸出手摸了摸月白白的额头这样的动作仿佛再自然不过月白白却觉得十分恶心甩开他的手又往床里面挪了挪程独伸出双臂将她从里面捞了出来“既然病好了就穿衣服我带你回家。” 月白白听到回家两字眼睛就亮了起来“真的?” “马上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等着。”程独一脸的面无表情转身就走只是眼睑处有淡淡的青色。 所谓月白白的折腾 第一夜程独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睡了一半就现自己忽冷忽热醒来之后静坐了一小会儿才知道这种难受的感觉不是自己的亲身体验的而是被传递的。他果断地下床走到月白白的身旁她已经从凳子上翻了下来掉在了地上怀里还抱着那颗夜明珠睡得极不安分翻来覆去呼吸很重他蹲了下来探了探她的鼻息滚烫额头也极热。 程独将她抱了起来掰走她抱着的夜明珠将她丢到床里给她盖上被子。可能只是着了凉好好睡一觉就好了他在她的身边睡下床很大两人睡也显得很宽大。不安分的月白白可能是极其不舒服努力地打转着到了后来几乎是拳脚并用踹了程独好几脚还将被子踢开口里不清不楚地说着打坏蛋程独睡不好还要一次一次地给她盖被子后来几乎是烦燥了拿了条绳子将她与被子一起结结实实地困起来任凭她自己闹。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滚烫的程独也觉得自己很热看着月白白终于肯安分点缩在床角里小脸烧得通红程独差人找了个大夫来大夫给她施了针又抓了几副药给她。 可是药是端来了昏迷中的她怎么也不喝小英无法请示了程独。程独亲自来喂怎么也掰不开她的嘴好不容易掰开了喂一口她吐一口程独气愤地摔了碗举手就想给月白白甩个巴掌终于还是硬生生憋住又这么闹腾了一天一直重复着煎药摔碗。到了傍晚的时候毒六有事求见看到程独板着张脸知道他心情不好也就挑着事儿简洁地讲。 “毒六可有降温的法子?”等毒六讲完了事程独问他。 “程少您是不是生病了脸有点红。”毒六是个做事谨慎的为人也有些古板长得很是普通却有一双巧手能够做很多精致得东西临摹最像的字体做最完美的毒药。 “有没有不用吃药就让她降温?”毒六一下子就明白了是少夫人刚刚进来的时候还听到过风声程少应该很爱她吧一脸没有睡饱的样子。 “有熏香吧熏香应该能行我这里有几味药配一下就行但是程少你对那熏香过敏。” “行行早点让她醒来太折腾了。” 程独的这句话里面带着嫌少的抱怨听在毒六的耳中有些不习惯还有点别扭。他退下研磨了几味药放到镂空的圆球里拿给下人让他们将此熏香挂着月白白的床头。 “这个香需要几个时辰之后才能奏效。”毒六请示。 “那你先走吧有事我再找你。” 从毒六走了之后程独便开始打喷嚏明明没有闻到那所谓的熏香可是他似乎是了过敏的征兆一个喷嚏连着一个喷嚏打程独打喷嚏打得有些眼花了一个时辰之后小英来了程独克制住又有些痒的鼻子道“如何?” “少夫人一直打喷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体温下来了点可是她一直踹被子。” 程独果断道“将那熏香端出去再加三床被子上去。” “是少爷。”小英快地跑走。 过了一会儿程独就不打喷嚏了他心中暗自愤怒他与月白白之间到底联系了多少东西千丝万缕?这个词未免过于暧昧。 到了深夜他忙完了些账目去了探月白白那儿小英还在那里守着一遍遍地替月白白额头换湿毛巾见程独来了就告退了程独刚伸手去试月白白的体温就被月白白抓住了。 “手好大。”这是月白白的第一句话程独凑近看了看确定她是在说胡话刚想抽出来却现月白白拉过他的手将自己的头枕了上去还舒服地蹭了蹭。程独只觉得有些好笑继续抽月白白低低地讲了些什么自己手与她的手粘在一起拉也拉不过来。程独知道她可能下意识地念了什么咒语而这个咒语自己还没有见过。 “月白白放开。” “嗯我不放。”月白白将脸埋了进去过了很久月白白没有声息了程独却觉得自己的手上湿漉漉的他明白过来脸色一凛伸出另外一只手拍她的脸她不醒又拿脸蹭他的手。程独靠在床头无语期间月白白还将他的手当鸭腿啃过一次。程独都已经有直接将她扔出去的想法奈何双手相连挣不开。 清晨十分小英来就见到程独坐在床边手枕在月白白的脑袋下在她看来这一副场景甚为幸福。她本来想让少爷出去一下她替月白白擦下脸什么的程独却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让她出去。 小英出去之后程独拿了毛巾擦了擦月白白唇角的一片口水只祈祷她不要再流了他手上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这一天程独都没有出去是想出去却出不去期间月白白睁开过一次眼看见是他之后又拿脸蹭了蹭随即又闭了眼睛程独几乎是吼出来的“月白白放手。” 月白白开始嘀嘀咕咕地讲话“我家总是会杀很多鸡可是那些鸡我觉得不好吃所以我夜里会偷偷起来让那些被拨过毛的鸡在我的控制下在天上飞个几下再跳个几下第二天再吃鸡的时候我会觉得更美味了。” 程独满脸黑线。 月白白又继续讲“我最喜欢那些蚂蚁了我说要什么图案它们就会手牵手地站成一圈圈听我指示哦弄成好多的图形可好玩了。” “其实我最讨厌狗了小时候一直狗跑过来咬我的屁股我恨死它了现在我屁股上还有一个被狗咬掉的伤疤。唉你知道么我讨厌狗就跟讨厌程独一样那个家伙老是让我摔屁股很疼的现在都疼” 程独拿另外一只手拍额头无奈地叹气。 “我很厉害的我还会” 程独觉得自己这么下去会疯月白白躺在床上一直讲一直讲却一直不清醒叽叽咕咕地讲着眼看着天色又快黑了下来。 程独后来终于怒了摇晃着月白白的脖子咬牙切齿“月白白你快醒过来再不醒过来我就将你的古籍全烧了然后再找人一刀一刀将你切了。” 月白白突然低低地哭了起来“三姐那个程独是个坏人他一点都不好他很凶他会折磨我” “月白白!”程独哭笑不得“月白白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快点放手。” “你要将古籍都还给我。” “好。” “你以后不能关我我要天天晒太阳。” “好。” “你以后都不能再摔我。” “好。” “我还要回家。” “好。” “骗人是小狗。” “好。” 月白白叽里咕噜地讲了一串放开了程独转了身继续又睡着了程独无奈失笑。这个东西一折腾起来还真要人命明明这一刻脑子不清醒。 程独走的时候又试探了下她的温度已经恢复正常他摇了摇头出门去了此时天际泛白已是凌晨了他索性不睡了去书房又看了些书又让人打点了些礼物备了马车天一亮那家伙就应该醒了到时候就送她回去。 只是月白白醒来之后只觉得自己睡了一觉其他的她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什么糊话她都不记得。幸好程独也没有认为她可以聪明到利用自己生病获得了这么多权益。 马车稳稳地驶着豪华的车厢里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放这着些点心和一壶茶月白白的气色似乎很好红光满面的脸上露着傻傻的笑容见到坐在对面的程独似乎脸色有点臭。月白白偷偷地倒了杯茶本来想喝见程独盯着自己她殷勤地将茶杯递了上去“程爷您请。” 程独不领情冷哼一声。 月白白也不恼心情好着呢她咕噜咕噜地喝掉又抓起一块点心吃了起来“真好吃。”一点形象也无。 “收敛点不许动。” “哦。”月白白低头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如同做错的孩子她还真怕怕他一下子就让马车回去了。 这么坐着颈子很酸的“程大爷您在这里就让我下车吧我自己回去不劳驾你。” 程独听了一跳眉“回去住一天明天我和你一起回来。” “啥还要回来?”月白白脸色迷茫晃着脑袋“不是回家么您大爷不是要休了我么快休啊快休啊。” “休你个头。”程独一掌拍上她的脑门月白白吃痛抱着脑袋哀号。 月白白的父母见到程独带着女儿回来探望开心得不得了程独出手阔绰风度翩翩自己的女儿虽然打扮一番有些贵少*妇的模样二老看着还是觉得自己女儿高攀了。真是想不到啊自己的女儿居然有如此功力弄了这么一个高级男人回来。 月白白刚想说程独不满的坏话看到她爹娘却拉着程独一口一句“照顾白白很累吧” “我家白白可就麻烦你了” 程独也很大方回答眼中还很恶寒地带了一丝宠溺“白白是淘气了点。” “噗”月白白一口茶都喷了出来开始张牙舞爪“那个” 月母赶忙过来拿了帕子替月白白擦嘴“这孩子就毛毛躁躁的。” “娘其实那个” “白白你做的那个怪味冻挺好吃的家里刚买了点材料去做点给程独尝尝。看你这样子就知道在程府没有做过东西。” 白白脚一跺哼了一声“我才不要做给他吃。” “这个傻丫头倔什么脾气呢说你淘气还是斟酌再三了上次小丫回来说你闹腾得很哪摔坏了好几个珍贵的瓷器?还摔了” 月白白狠狠地瞪了一眼程独程独还对她笑呢要不是他眼中冷意她还真认成另外个人了她转头对月母说“娘我马上就去。” 唉这个程独人里人外不是人! 月白白出了门还转身装模作样地踹了踹门做给你吃门都没有。 她很轻易地就找了月小丫双手卡着她的脖子在月小丫的尖叫下大力摇晃着“月小丫你诬陷**裸地诬陷太混蛋了。” “小姐程少爷将您调养的不错么这小脸滋润滋润通红通红的夫妻生活是不是很幸福以前那叫偷偷摸摸现在光明正大起来有以前爽么。” “呸”月白白本来还想跟月小丫说些话的可是现在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这月小丫也不是个成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勾了勾手对月小丫说“你家姑爷要吃怪味冻多做点端给他吃他味觉不好多放点盐巴否则他尝不出味道。” “小姐那个是甜的” “你家姑爷不爱吃甜的。” “哦。” 月白白偷偷地从后门溜了出来直奔向那座现古籍的山哼你有种藏我也有种继续拿虽然那里的书已经不多了可是找找应该还有不过不知道还有没有可以下咒的。 不过月白白跑了一半的时候却碰上了一个人那人唤她“月姑娘。” “嗯?”月白白转过身来只见一身白衣翩翩的男子立在她的身后笑容依旧清澈的眼眸中温柔一片。 “夜牙。”月白白惊喜地叫了一声随即浮现起了一股内疚那块玉已经不复存在了可是怎么说“夜公子” “你怎么来这里?” “我呵呵随便来逛逛”月白白笑又道“你是干嘛的?” “我来上坟今天是我娘的祭日。” “这里上坟?”月白白朝周围一望这里还真的是一片荒芜的坟地月白白一下子惨白了脸平日里总是在夜间上来下来一趟原来自己一直走这种路想起来全身都出了寒意。 “月姑娘” “你叫我月白白我叫你夜牙否则别扭。那个你拜祭完了?” “嗯。”夜牙含笑点了点头“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儿要办。” “野鸭”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接着月白白被搂入一个怀抱。月白白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现自己已经被夜牙拦入怀里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芳草香气他的手在她的腰部不轻不重松松地拥着她看到不远处有一抹亮丽的身影一身红衣身段妖娆黑舞动媚色翩跹。 所谓伤在胸口 虽然美男的拥抱很“值钱”可是月白白还是懂得分寸的值钱的东西是要用更值钱的东西拿去换的。 月白白挣扎了下夜牙又收紧了几分力他望向她眸色温柔如水一丝淡笑染上一层暖意“白白配合一下。” 天他叫她白白多亲昵的称呼还叫得那么自然情何以堪? 月白白不自然地将脸别了过去不拒绝也不说好不过瞥了一眼这个红衣女子有点眼熟鸭蛋脸肤色白里透红眉如柳眸如月鼻如勾唇如樱魅力脱俗红色的确很衬她月白白在心底用风骚这个词形容她身材玲珑有致该凸的就凸该凹的就凹红色薄纱披身灵动又不庸俗。这样的妙人儿只要看过便不难认错月白白略略一看便认得她就是在街上坠马的女子。月白白一个激灵挣脱了夜牙朝那个红衣女子跑过去在那女子面前站定头一仰气一昂很有一分气势“你上次干嘛想撞我嗯?” 那红衣女子表情不怎么好看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月白白眼中带着几分妒色与不屑冷哼一声“怎么没有撞死你可惜了。” 月白白本来是讨个说法的听到这女的口出狂言也怒了眼睛一瞪鼻子一歪还挺唬人的她指着红衣女道“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将你灭了。” 月白白是属于激型的在愤怒的时候会闪过几个比较有用的战术她叽里咕噜地念起了咒语嘴角渐渐绽放得意的笑容。移动术最基本的咒语也亏月白白用对了地方。地上的几颗小碎石从地上飞了起来齐刷刷地飞向红衣女子她躲闪不及衣裙划破脸上多了几分羞愤与狼狈。 月白白得意归得意人家红衣女子可是有来头的不过一时被占了便宜见月白白有个两下阴招也就直接下毒手了挥起一掌就打过去打在月白白的胸口月白白经不起这样的内力当场吐了口血出来身子往后倒退落入及时赶来夜牙怀里夜牙将月白白搂在怀里也不顾红衣女子的脸色当场探向月白白手腕上的脉搏幸好没有打成内伤夜牙刚才的那温柔瞬间转换成阴霾声音低沉“波妲你欺负人也不带这样的吧。” 波妲知道自己虽然出手狠了点可是也不过用了三成力而已谁又知道这个家伙连躲都不会躲见到一贯温柔的野鸭失了笑容“野鸭你”夜牙看都不看她低头抱着月白白对她说“疼么我带你去找大夫。” 月白白咬牙一手捂着胸用袖子擦去唇角的鲜血吃力道“夜牙早知道跟你配合好了现在我可真惨疼死了。” “幸好没有伤到内脏以后不要去惹她她凶着呢若是她使了全力你就全身经脉具断一命呜呼了。” “呃她这么厉害”月白白嘀咕“她比你还厉害吗?” “那倒不会只要我在她就欺负不了你我会保护你。”夜牙想了想回答。 “哦。”月白白虽然现在说话有些吃力可是对于好奇心还是十分想得到满足的“那个波妲跟你什么关系?” 夜牙云淡风轻地笑“没有什么关系清清白白。” 月白白不问了她轻阖上眼他气质温柔怀抱也很温柔他走的步子很快却也很稳迷迷糊糊中她似乎有些睡了做起了梦这时听到一个让我有些心惊的冷漠声音“给我。” 梦中正在爬墙的月白白从墙上摔落她全身一颤醒了过来。 她睁眼就望见一双狭长的凤眼眼睫毛微翘面部表情僵硬伸出手冷冷地对夜牙道“给我。” 相比之下夜牙就显得温柔多了淡淡轻笑黑飘飘眼眸坚定望着程独不为所动。程独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月白白知道现在自己不再说句话到了最后吃苦的还是自己。她表情有些不耐甚至痛苦朝程独伸出两只手。伸到一半又赶忙停住她在犹豫挣扎了下示意自己要下来。这个时候程独已经将她抱了过去。 月白白在一瞬间微微怔住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随即平复。 夜牙见程独脸色难看道解释道“她的胸口被打了一掌好好看看大夫。” “不劳你费心。”程独抱着月白白就走走了些路之后突然撒了手将月白白往地上一摔幸好是一处草坪不算太疼月白白躺在地上一手揉着屁股一手捂着胸口这么一震还真疼她都快哭了委屈地撇着嘴愤愤地看着程独。望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程独蹲下了身子“还真是对他念念不忘到这种地方来私会?” “我没有我只是无意碰上。”月白白意识到自己说了实话之后嘘了声抬高了声音“又关你什么事哼!”“真不老实。直接在这里挖个坑将你埋了算了眼不见为净。”程独站了起来指了指群山绵延的远处那里树木茂密清幽别致看起来十分宁谧“那儿坟墓很多将你扔在这里做鬼也不会寂寞的。” 月白白听他这些话听多了也就习惯了虽然知道他性子不过也没有真对自己怎么样她随即往后一躺招了招手“来吧来吧程大爷您埋了我吧快埋了我我也不想看见你看了生气。” 月白白无赖的样子还真有点让人忍俊不禁。程独也不理会她了一手将她拽起“还走得动么?” 月白白底气不足却也不愿意在程独面前失了面子“还好。” “那走吧。” “程大爷我我们去哪儿呀?” “回家。” “回哪个家?” “你以为你还有几个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程独转头看着月白白一脸不满慢慢吞吞地拽着她就快步往前走月白白哼哼着泄着不满“明明说明天走的你骗人也不带这样的” “胸口不疼了?” “疼。” 程独从身上掏了一粒黑色的丸子塞到她的口里逼着她吞下。 “谁打的?” “上次骑马撞我的那个女的她太可恶了她居然说不撞死我可惜了哼我下次逮着她就揍她狠狠地揍揍死她了再鞭尸然后再分尸” 月白白又开始念叨直到程独道了一声“没撞死你还真是可惜太聒噪了。” 月白白嘘声不语走着走着思路就不怎么集中了觉得很困她又赖在原地不走了怎么拉都拉不走像只倔着的驴程独转身月白白小心地观察了他的脸色急忙道“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睡一会儿有点困。” 程独哼了一声将她抱起“你要这样?” 月白白也顾不上什么了她真的是困了不知道是不是他刚才给她那药里有安眠成分她不说话伸手在程独的胸襟前拉了拉将自己的头埋了进去。心中不免感叹真是舒服虽然此刻这种处境感到自己是挺无耻的但是就是不想动。以前看古籍的时候还涉及到一些男人喜欢用的熏香什么的掩盖身上的汗味也能显示自己的高品味还有篇什么“闻香识男人”?程独的身上清清爽爽只沾染了一些植物的气息。 月白白的记忆在程独抱她上了马车就断了在马车的颠簸下她很快就熟睡而去。 后来因为一阵刺痛她赶忙睁开了双眼此刻她现自己的衣裳半解光裸出半个肩膀肚兜被解下一半多暧昧的画面程独坐在床旁用力地挤压她的胸口她睁眼的时候程独正好又从旁边的一个瓶子里倒了些刺鼻的药油放到手上眼看着又要往自己的胸口抹月白白与力拒争推开程独双手快地合起自己的衣服遮住该遮的往里面缩了缩结结巴巴道“你你乘人之危。” “手放开。”程独一丝尴尬神色也无声音一冷。 “我不。” 程独手一伸将手上的药油都往她脸上一抹扯了她衣角擦了擦手甩袍就走头也不回。 “呜臭死了”月白白被这刺鼻的药油刺激得忙扯起自己的衣服擦擦下来还带黑的。 过了一小会儿小英从门外进来来到月白白的身边偷偷地问道“少夫人少爷从房里出来后脸色不大好”“他脸色不好管我啥事他他将药油往我脸上抹”月白白有些委屈动了动现胸口那里伤得挺痛又躺下了。 “少夫人听说伤的不清呢幸好没有伤及到颈骨少爷给你推了油应该好多了吧。” 月白白瞪了她一眼“为什么不是你来推?” 小英唯唯诺诺“少夫人奴婢的手劲没有少爷大可能不能使淤血化开少爷嗯有什么不妥么” “手劲大痛死了”月白白掀了被子盖住自己的头不想说话她郁闷很郁闷非常郁闷至于郁闷个啥她自己也不知道可能觉得自己干净的身子被看了可是那天好像做了比这个还过火的事 “痛一痛就好了的。少夫人你躺着好好休息。”小英顿了顿又道“少爷性子冷心热乎着的他刚才说不用关着你了还说派人送几本书给你让你解闷还说” “还说什么了?” “他说以后夏天拉你出来晒太阳冬天让你出来吹寒风如果敢逃打断你的腿少夫人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你躺着躺着不要动你的伤口不宜运动。”小英看着月白白咬牙切齿的样子赶忙借口跑了走出去之后还掌了自己几个嘴真是藏不住话。 月白白现那药油其实挺有效的虽然可能反正那个地方还是疼她到是每天都给自己涂可是她自己不会推啊因此除了第一次后来都没有什么效果因此近段时间她到哪儿都带着臭烘烘的味道。月白白也就努力带伤躺床上三更半夜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个法子扣好了时间吹了笛子果不其然那个被控制了的程独推门来了“老婆我想你了。” 月白白看到他兴奋了“老公我受伤了帮我推药油好么?” “谁伤的你?我去杀了他。” “呃”被控制了的程独性子里依然带着戾气月白白赶忙摆手“我自己摔的。” 程独扯了她的衣服看到伤口淡言道“骗我?伤你者掌力不错。” “我” “躺好。”程独将她按了下去开始替她推油力道很重。 “疼”月白白她轻叫。 “想要好就要疼不疼你不长记性居然吃这种闷亏。” “呜”月白白心想这个程独唉同一个人两种语言本质还都是一个样。 月白白在药油和手力的双重刺激下沉沉睡去清晨起床的时候便见到程独就躺在她身边她与程独几乎是同一时间睁开眼睛他们的脸暧昧地贴得很近呼吸彼此缭绕着他长长的眉毛蹙上她的眼睑带着点调皮有点痒“呃”她什么话都没有问出来就直接被程独推下了床“臭死了” “噗”月白白趴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幸好地上不知道从哪天起已经铺上了又厚又软的毛毯摔着不疼只是她此刻只穿着一条桃红色的肚兜。 程独也不看月白白扔了条被子下去将月白白埋进去清冷的声音传来“包起来昨晚又对我做什么了勾当嗯?再有下次我杀了你”月白白钻了个头出来瞪着他他正在穿衣服月白白嘀嘀咕咕道“小气不就借了下力么” 程独套完最后一件袍子声音低沉带了一丝醒床后的慵懒“你说什么?” “没有什么我头昏了”月白白像乌龟一样将头缩回了那条被子中她突然开始鄙视自己了月白白你吃错药了她猛拍着自己的头直到憋到没气了才出来透口气程独早已不见了踪影。 所谓书房里的密室 月白白穿戴好衣服之后动了动身现胸口虽然还有点疼却已经不是很严重她不由轻笑动了动胳膊爬回床上去了。她突然不想起床将头埋在被子里人是不是在陷于黑暗中的时候才喜欢想一些暧昧的事情。 月白白在被子里笑得想只偷了腥的猫怕出声音用手捂着笑想起在三更半夜的时候能够将程独唤出来心中有微微的荡漾。程独是真是假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一直得不到答案若是真假的在哪里若是假真的在哪里?她挺思念夜里的那个程独那个程独虽然也霸道可是会对她好。但是那个程独只存在一瞬间而且程独也对她做出警告了再控制他就会被杀掉。 “少夫人少夫人”正当月白白想着兴奋的时候小英进来了似乎是要将月白白的被子掀开。 月白白有些不满将头钻出来瞪着双眼睛“干嘛叫我” “少夫人这么蒙着头睡对身体不好。” “干嘛叫我?”她不依不饶。 “少爷说您醒了让你出去晒太阳。” “他有病是吧?” 小英开始忽略月白白偶尔对程独的不满“少夫人少爷说他在院子里等你。” “有什么太阳好晒的真是。” “少夫人少爷一定想与您一起赏阳呢多么浪漫的情景快起来吧穿哪件衣服比较好红的吧?紫的??” 月白白瞪妖怪似得瞪着她“什么时候见我穿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出去出去我自己穿。”想起那个红衣飘飘的大波女就郁闷。小英出去后月白白开了衣柜拿了条淡蓝色的长裙套上月白白一边套一边哀怨自己现在是怎么样的一个身份啊多尴尬啊。虽然不想接受这些恩惠的但是不穿这个难道光着身子出去么。她也不管自己穿得是否漂亮头天天挽起来也觉得烦她坐在铜镜前随意扎了条辫子放在胸前绑上一条嫩蓝色的丝带铜镜中映出月白白的倒影嘟着嘴脸有些微圆眼睛大大的很有灵性眉宇间有淡淡的喜悦看起来很很年轻。 月白白又磨磨蹭蹭地吃了小英送来的早餐当她磨蹭完才出门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望了望天上的太阳月白白又萎焉些拜托现在虽然不是夏日却算是秋老虎吧太阳晒得很难受的。 她慢吞吞地走到程独的所在处他正坐在后花园的一张石凳上听下人们说这张特地为少爷制作的石凳不是普通的石凳冬暖夏凉这世上也只有这么四张围绕在一张石桌的周围。月白白也只是听说过在程府一直被关押着连凳子还没有坐过如今被放出来了是眼巴巴地看着主人坐。 程独一副很悠闲的样子坐在那儿头上还有一个遮阳盖头撑着看起来很阴凉他正在品茗。月白白也不想晒太阳就往他的伞盖下挪程独头也不抬挥了挥手“谁让你进来的去溜达自己去晒太阳。” 月白白有些委屈“我不要晒太阳我为什么要晒太阳为什么你坐这里乘凉喝茶我就要晒太阳啊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么程独你做事不能这么缺德的” 程独被说得不耐烦了微眯起眸子“这里到底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月白白望着天上的太阳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完全退出阴影的地方开始溜达她一边走一边念叨她是怎么惹了程独了他干嘛老让她晒太阳这个问题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想着想着就往旁边修剪得整整齐齐地草坪坐顺势往后一躺双手叠交在脑后抓了条草根放在嘴里啃起来没有凉风只有闷热的空气而月白白就能做到苦中带乐。 眼睛眯起晒太阳就晒太阳好好享受呗。 “咦这是大哥家的嫂子吗?”一个戏谑的声音从月白白的头顶传来月白白睁眼看到一名桃花眼男人站在她面前他的眼睛长长而微弯眼角带骚。眼黑眼白并没有分得很清眼神似醉非醉带着微微的朦胧。 月白白忙坐了起来觑眼看他“你不是那风四么?” “是啊四嫂好记性。”风四瞥了一眼月白白的装扮从头到尾都显示着她很简单不知道那脑子是不是也很“简单” “切”月白白嗤了一声拿掉口中的草根指向不远处那招摇的伞盖“他在那儿。” 风四朝那个地方望了望一点过去的意思也没有反而在月白白的旁边坐下月白白不怎么待见他往旁边又挪了挪离得他的位置远了点。 风四见了她的小动作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大嫂大哥为什么会娶你?” 提起这个月白白就会更尴尬的确清醒的程独是绝对不会娶她而她也绝对不会嫁但是造成如今的场面是谁就是月白白她自己。她望天带着茫然的语气“这问题你不该问我吧?” “这问题我问过大哥他也回答得很模糊。” “那就行了。”月白白就是想不通他为啥不休了她为啥呢。现在天天在他身边被欺负也很不带劲的呀。 “大哥不怎么喜欢女人不是根本没有过女人所以也见不得他对你有多好嗯他对你好吗?” “好个屁。”月白白脱口而出讲出来之后又后悔了人家程独凭啥对你好啊你又不是他的谁除了这个乌龙的名分外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既然不好那你就逃呗。”风四瞥见了月白白脸上一闪而过的异样与月白白坐近了点开始给她出主意“其实想逃还是挺好逃的大哥的书房里有个机关那个机关是xx里面是个密室你抽空时间准逃成功。” “真的?” “真的。”风四确信地点了点头唇角笑容如涟漪般绽放。 “万一被抓回来我不就他扬言要打断我腿呢。”月白白对风四的好感上去了对程独的印象就更差了唠唠叨叨开始抱怨“他老是威胁我前些日子他还关我来着晚上还不让我睡床他还说话不算数他唉” 月白白说到一半就停住了看到风四在一旁乐着眼睛却盯着另外一个方向看转过头看到程独正在在那儿面无表情狭长的眼睛闪过一丝阴冷。 风四道“大哥您来了站着多累过来一起坐。” “风四跟我过来。”程独转身便走风四快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月白白眨了眨眼“嫂子我先走了哦。” 月白白误解了风四的意思还向他挥了挥手做了个口型“拖时间。” 风四咧嘴一笑重重地点了点头。 程独从头至尾都没有转身脸色稍冷。 “大哥您这么急着拉我走是为了何事啊莫不是让离得嫂子远一些?” “风四话未免太多了嗯?毒六好像新研制了种药吃了可以让人终身说不出话来。” “大哥你这么做是不对的嫂子刚才也跟我抱怨说您老威胁她。看她就一小姑娘唉多宠宠你天天怎么脸色一凛冰山似的站在她面前她夜里会做噩梦的。” 程独也不说话从怀里直接摸出了个瓶子“你自己吃还是我强迫你吃。” “程少您饶了小的我吧我是来办正事的。”风四带着祈求拜了几拜随即收敛了脸上不正经的笑容有些严肃起来。 程独在石凳上坐稳风四站在一旁殷勤地替他斟上了茶茶香溢出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风四双手奉上又将程独手里的药瓶拿来收回自己的怀中。 “说。” “西边那里的事情搞不定对方要您出面您怎么看?” “啪!”程独沉下脸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了下去昂贵精致的茶杯四分五裂“这么久了还没有摆平怎么做事儿的!还是那个宋羽凰?”轻哼一声双手握紧随即又放开风四站一边有些胆战心惊良久听到程独清冷的声音“也罢既然如此我们就去会会他。” “是属下马上着手准备明日启程嗯大哥带上嫂子去吧。” “不带。” “大哥带上嫂子比较有好处否则这么短时间内去找一个背景清清白白的女子有点难。” “”“大哥属下先行告退。”走了大半的路程又转回来对着程独喊“大哥我骗嫂子进你书房的密室了你自己看着办哦”说着施展轻功一路而逃。 程独本来倒好了第二杯茶一听这个面色阴郁更带一分狠狠砸了第二个杯子等下来打扫的下人又要心疼一番。 月白白看到程独与风四谈事情去了心里傻乐咧嘴仰天长笑。贝齿外露洁白光泽。她很自然地冲到程独的书房虽然程独吩咐过他的书房不能让人进可是月白白一脸煞有其事的样子说程独让她取东西下人们也就相信了。 右手书架的第八列第五排里有一本百姓杂谈将此拿下之后便会看到一把剑将其往右旋转书架就会缓缓打开。月白白照做事情还真如风四所说的书架开了前面出现一条楼梯月白白心里是有些害怕的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早知道带着颗夜明珠出来了可是既然反正不是说下了楼梯一直往前走就行的么。 月白白大胆地往前走了一步不知道触到什么机关身后的书架“啪嗒”一声关上了。此刻她身处于黑暗整个人都震了一下。她小心地移动着步子摸索着往下走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碰到了墙上的一个凸透面突然之间一路的火种自燃起来照亮了整个密室本来空旷的空间中每走一步都带回声让她心惊不已如今有了亮光她心到是定了些。 可是越往前走越诡异完全没有风四所说的出口。但是她还是相信风四因为风四说得前面几点都对了。最后她走到了尽头因为完全没有准备因此她愣在那里一动不动这里是个蛇窝里面的蟒蛇很大一条条都有碗口那么粗磷片晶莹如同一枚枚贝壳反扣在它的身子上似的有黑色有白色还有绿色的。蛇窝就在墙的角落这里没有任何栏杆环境阴湿很适合他们。当月白白看到蛇窝里还有个被啃得肢体残破的人之后全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一轰转身就要跑。 那些蟒蛇虽然看起来很驽钝可是行动很迅月白白还没有跑出几步就被几条巨大的蟒蛇包围在中间它们抬高头对着月白白吐着红色的信子出“呲啦、呲啦”的响声。 月白白脸色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所有的意识都仿佛被抽离她什么都想不了了她下意识地蹲下双手抱住脑袋。 此刻她似乎感觉到有一双手在拉她她开始挣扎奋力挣扎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她才抬起头来对上程独那双满是怒意的眼睛月白白什么都不想快地站了起来紧紧地抱住他整个人都埋了进去全身都在瑟瑟抖。 “你”“哇”月白白哇一声哭了出来“这里这里有好多蛇它们围攻我。” “它们不会吃了你的。”程独镇定道。 “我怕呜呜”月白白紧紧地抱着他动都不赶动她似乎还能感觉到蛇在她的周围围绕着她要吃了她。 “我带你走。” “脚软了走不动” 程独叹气本想与小他的蛇好好亲近一番却只怕这女人又要大惊小怪。无奈抱着白白转身一步一步往外走。身后的灯火逐渐熄灭阴冷的空气中透着一抹诡异又似乎飘着丝丝暖意 所谓恶整 程独将月白白从密室里带出来之后月白白还在继续哭泣。程独将月白白放在书房的软垫上自己则坐在一边看她哭“哭够没?” “呜呜”月白白还在抹眼泪抬起哭得红肿肿的眼睛说不出话“呜呜呜” 程独有些不耐烦“不许哭。” 月白白的声音低了下来只是断断续续地抽泣声她指控地指着程独“你为什么养这些东西还居然喂食人你太残忍了。” 程独也不理她手里捧起了本账目翻阅起来原本的怒气在月白白的痛哭中已经磨尽了“谁让你进去不知道擅闯我的书房的人都会死么?” “可是风四说他说他说得话也挺真我就信了他看起来真的挺好的我们挺聊得来。” 程独冷哼一声抬了头望着月白白一脸怨愤又失望的表情道“你知道风四只对一种女人好么?” “什么女人?” “上他床的女人。”程独的指头修长微微弯曲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子的边缘“因为那些女人喜欢听甜言蜜语。” 月白白脸色一红只听得程独继续道“按你这种头脑简单的碰上他只会被骗得连渣都不剩脑子也不放点进去他是我下属凭什么帮助你逃嗯?” “我以后不逃了。”月白白现在还处于害怕的残余念想中她身体还有些微微的轻颤她特意不提逃跑这件事却还是被程独给现了目的“要逃也当着你面逃呃不是你允许了再逃。” 月白白此刻这么说不是其他不是说她认定了程独只是因为在暗处的那份温暖的悸动。 程独只是淡淡道“自己出去晒太阳别在这里妨碍我。” 月白白一横“你为什么老是让我晒太阳我惹到你了吗?不许不回答我我要知道答案。” “不晒就不晒哪来那么多废话。” “呃”月白白站在程独跟前很久都没有动只有那双白得晃人眼的鞋子在磨蹭着地板。 “还有什么事情?” “风四你会很维护他吗?” “怎么?” “我要报仇!”月白白擦拭干净脸上的泪痕握着拳头似在誓一般。 “你找风四报仇?”程独抬头唇角带了份讥笑。 月白白从来都只有仰视的份儿此刻她站着他坐着这种俯视的感觉真好月白白知道程独看不起她也不恼哼着鼻子说“我要整死他!你等着瞧。” 她跑了出去心想着如何报复风四突然一个灵感跑入脑子可是这件事情要程独配合才行。她又跑了回去扯了扯程独的衣角程独正在考虑一些商业问题被她打断不由有些不耐烦“又如何?” “能不能帮我忙?” “凭什么帮你?”这句话程独是习惯了的此刻脱口而出。 而月白白也脱口而出语气豪迈万千“凭我是你老婆。” 此话一出双方都是一怔月白白的脸色绯红起来而程独的眼中带了丝玩味他挑眉望向月白白“凡事要我帮忙都要付出代价懂么?” “那还是算了”月白白抖了抖身体“拿我喂蛇?算了算了看你这个人就不正经养蛇当宠物”她开始使劲摇头“不要你帮忙你是变态。” 说着就要走却听到程独道“他们不是我的宠物他们是我的朋友。” “哦。”月白白可没有兴趣知道他跟蛇的恩怨想起那阴暗的地底下那巨大的蟒蛇那都是窟窿的尸体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又多了一层寒意。 “这次代价很简单明日跟我去西城。”程独不温不火地开口让月白白这个家伙跟过去虽然可能麻烦了点不过短时间内他还真不相信其他的人。 “这么简单?西城?你带我去西城嗯嗯嗯好好。”月白白本来已经走到门口了听了这话兴奋地转过来拼命点头西城耶那里是一个神秘的城市只是她一直没有机会去过。古籍里说那里的有个乱葬岗其中有一颗最大的树传说只要围绕着树走三圈然后就有一双火眼金睛能够看到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宝石而这颗宝石叫做幸运之星能够实现任何愿望。 西城那里是一个混乱的地方本以为怕死的月白白会死活不去的如今这种反映也太出人意料了。 “那你说。”程独也不问其他他想知道她需要他帮什么忙。 “风四喜欢哪种女人那种投怀送抱的还是欲拒还迎的或者是那种风骚的又或者是那种乖巧的” 程独略微一想“风四表面看上去花心心底上到还是喜欢很乖巧的柔弱点的” “你可以替我约他么?再替我找一直病怏怏的狗嗯是母狗长得要俊滴喏。”月白白对着程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很温暖。 程独轻摇了摇头脸上带了丝无奈派人去找了了只白色的母狗来。 程独要见风四很容易随便一个借口就能将他乖乖招来。事先程独就对月白白说过“我只将他带来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月白白那张嘴从看到狗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没有合拢过。 风四好奇早上不是才刚见过么下午又让他来?好奇是好奇也没有想到过其他的方面去。程独脸色与往常无异“明日我们就动身月白白也跟着。” “大哥你想通了嘿嘿我那招不错吧我是特地为了培养你们夫妻的感情大哥有什么奖励吗?” “有的。” “嗯?”风四吓到了这是程独么今日怎么这么好说话。 “明日给你。” “大哥您说真的?”风四可能是太激动了有些轻颤。 “我何曾骗过你?”程独挑眉唇角抿起一丝淡笑。 风四告辞之后还在想着程独刚才的表情莫非他与嫂子的感情猛然增进然后哦应该是风四轻点了点头脸上浮起怪笑。他正思考着突然一名女子撞在他的怀里风四下意识地扶住。 风四带着警惕道“你是谁?” 一看此名女子的脸风四那颗花花之心就雀跃了起来虽然此刻她带着病态白皙脸上有着柔弱纤巧的五官很是精致的杏眼儿带着少许水雾有些迷茫甚是惹人怜爱。 风四对程独院子里的事物都是比较了解的程独人口众多白日里却寂静的可怕程独不喜欢吵闹他们该做什么的就去做什么没有事情根本不会出现在这些地方。 “我我是这里新来的丫鬟就是小英的表妹小如今天有些头疼现在要去医铺。” 风四情不自禁道“姑娘可信得过我我带你去?” “谢谢风公子我对这里的路也不是很熟悉。”小如有些拘谨地退出风四的怀抱朝他抱以微微一笑笑容淳朴清纯而且自然。 “你认得我?”风四的心跳了起来见小如低着头耳根处带着微微的粉色不知为什么他只觉得眼前的女子越看越漂亮越来越让他动心。 “院子里没有人不认识风公子的”声音纤弱如蚊。 “认识是一回事爱慕又是另外一回事可有女子爱慕我的?” 小如的头更低了“风公子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 风四轻笑。 月白白躲在远处的草丛里不远看着正开心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到有两下子现在估计他正在想办法骗她上床” “嘿嘿嘿嘿嘿”月白白一脸奸笑笑完了才明白过来程独在她的身后她站了起来有些闷闷不乐道“不知道接下去会生什么事情只可惜看不到了你的丫鬟被调戏你都不管的吗?” “又不是没有先例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就只好放手风四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总会给她们安排个好去处。”显然程独在这个方面上很大度月白白看得出来程独对他的属下还是很宠爱的。 “太人渣了这么玩女人”月白白咬牙启齿。 “走吧。”程独拉起月白白就往外走。 “嗯?”月白白怔了怔他带她跟着风四?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会被现的。” “有我在谁现的了。走。”程独走在月白白的前面唇角微扯他也想知道风四的后续情况。 月白白被程独搂在怀中飞檐走壁程独轻功一流及时以风四的功力也无法将他现。月白白被带着在高空中乱窜有些害怕。却还是瞪大眼睛盯着风四他们的行程。 月白白这次施展的其实就是所谓的幻影术只有风四和施法者看到那只狗是个女人而其他人看到的不过是风四带着一只狗。 月白白见风四将狗带到医馆里“快给这位姑娘看看她身体不舒服。” 月白白明显地看到医馆里大夫那抽筋的嘴角。她不敢笑出声在程独的怀里无声无息地笑了个花枝乱颤。无意间转身看到程独的眉宇间有淡淡的笑意不过不是很明显在对上月白白的笑容之后恢复如常。 后来月白白又见到风四带着小如出来风四将小如靠在她的身上因为在大街上没有遮挡物不敢跟得太近只是略略地跟着听不到他们在讲什么但是能知道风四在逗弄那个“姑娘” 月白白的脸已经笑得抽筋。程独低吼“别动再动将你摔下去。” 月白白低声道“风四太强了居然拐着那个女人进客栈去了。快跟快跟” “闭嘴。”程独嫌吵“那狗意志力太差了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被风四弄进去了。” 月白白跟着程独也走进那家客栈给了点钱很轻易地就问清楚了他要的那个房间。临走前还听到掌柜的说“这个客官真奇怪说了不收留宠物的却依然往里带。给得钱多也不好说什么了。” 月白白在那客房门前站定听到里面风四说着的暧昧话语“这衣服穿得真好看脱下来给我仔细瞧瞧那先我脱给你看” 月白白听着恶寒沾了点口水在门上戳了个洞透着个洞往里面瞟风四背对着她所以她看不见他脸上猥琐的表情只听得到他**的话语。那个“小如姑娘”此刻脸色通红双手紧抓着自己的胸襟一脸欲拒还迎的表情。迷离的眼眶眉梢的喜色尽是动情之意。 可能是在风四的说动下松开了自己的手任凭风四“处置” 月白白正看得起劲嘴角大大地咧开想笑不敢笑的样子突然间一双温柔的手扣住她的双眼遮挡住她的视线。 月白白拿手去推却推不开“你干嘛呀?” “姑娘家不许看这些东西。”程独的声音低沉在她身后响起。 “可是你都看” “我看到的就一个人在那逗狗哪里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程独大方回答。 “再看看再看看就好快把手放开。”月白白的声音带了一丝柔软和撒娇的意味。 门“吱呀”一声开了风四脸颊上带上粉红似乎有一丝被打扰的不悦见了门口的两人眸间的冷意褪得一干二净带上几分迷茫的惊讶“大哥嫂子怎么是你们?” 程独轻咳两声“风四在把女人的时候最好看清楚对方是谁。” “大哥你院子里的看着不错挺可人。”风四邪邪一笑“我带她出来的时候大哥想必已经看到了。” “这个人就当作我提前给你的奖励了不要忘了明天的正事儿。”程独说得一本正经扯着表情有些呆的月白白离去随即身后传来一声风四的尖叫声与平常的形象行成了巨大的反差“他妈的真的是只狗?!” 所谓食物的等级 月白白被程独拖着往前走她跟在后面笑得很傻也很带劲幻影术在一个时辰内就会失去效果如果真的继续下去风四会过来杀了她的吧。 这处客栈也算是程独的产业之一不过不归于他管。这里供应着各地不同风味的菜色装潢设计也都很讲究气派。分成好几个不同格式风格的楼层有古香古色有风韵素雅的也有摄人气魄的庄严建筑风格。 “别笑了大家都以为我带着个疯子。”程独回头对上月白白灿烂的笑容忍不住拍她脑门。 “好。”月白白硬忍着笑意对着程独的背影做鬼脸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了句“风四会不会再找我报仇啊?” “可能会。” “你会不会帮我挡一下下?”月白白有些底气不足道。 “不会。” 来的时候月白白没有怎么看客栈内的设计走的时候望着这些垂花门楼精美的雕刻及彩绘不由大呼漂亮。 月白白的呼叫声被打断“大哥我就等你这句话。”风四邪恶的声音传入月白白的耳中她轻颤了一下。 不知道何时风四已经站在了他们的面前斜斜地靠在转弯口的柱子上他一手撑住额头脸上带着深沉“嫂子这次你做得太过了本来我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不计较你傻样叫你一声嫂子的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所以” “呸你才傻样你就一色猪抱着只狗当姑娘亲。”月白白也不满了谁敢说她傻虽然自己内向了点木讷了点可是从来都是将自己当做聪明的人培养的。古籍里说了只有聪明人才能练就成巫术的。 “你”说起这个风四的脸色铁青想他在花丛中流连这么久今天居然这种事情若是被宣扬开来他风四还要不要在这个世上活了不过月白白毕竟是程独的老婆无论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或是感情不合这个名分上存在的东西他还是懂得分寸的而如今程独见他要对月白白动手眼神微冷他也就当作被狗咬了口——算了。 “风大少看来您骗小姑娘的招数用在狗身上照样好用。”月白白不依不饶抬头挺胸悍上了。 风四既然不计较了就笑笑得很甜那双桃花眼也生动起来“嫂子早上是我做的不对我向你真诚道歉下午你做得好太好了连我也不由自主地为你鼓掌这还真是证明了我是人畜通吃。哈哈”风四那笑容笑得特别假月白白看着觉得十分可疑瞅了一眼程独又瞅了一眼风四决定还是给个台阶下点了点头“你很有魅力。” 风四告辞离开摸着有点僵硬的脸甩了甩头自我安慰道只是一场梦而已此刻他前面窜来一只狗就那只叫做小如的狗乖巧地趴在他的脚边朝他呜呜地叫着用它那黑亮的小鼻子蹭着风四见风四不理它上前咬住他的袍子不让他走风四一见又是这只狗一溜烟跑了。 这是噩梦是噩梦绝对是是噩梦! 月白白笑嘻嘻地看着这个场景又是捂着肚子一顿爆笑。 此刻正好有店小二端着香喷喷的饭菜从他们身旁经过送入客房中。月白白似乎有点饿了闻着那香味儿盯着那盘不知道是什么的美食有流口水的**。 “饿?” 点头拼命点头。 “想吃?” “嗯。”“那到下面点菜吧。” “那个我们也要个房间吧。”月白白脱口而出。 “你要住这儿?” “不是这里的门画得好漂亮” “家里的不好看?”程独不由反问月白白素来喜欢素色今儿却喜欢这里有些张狂的**色。 “不是就是想在这里转转”月白白突然醒悟过来她前面这个男人是养蛇滴养蛇滴急忙摇头道“我随便说说随便说说回家吧” “就这儿吃吧。”程独淡淡道带她来到第五层虽然这楼梯走上去有点累人可是走到之后才现这里是最豪华的一层只有一间包厢说是客房其实比起任何豪宅来都不显得差。精致的珠帘在窗框儿上垂了下来科颗颗珠子圆润饱满伸手一掀无限风光美景尽在眼中她从来没有到过这么高的地方如今从这里往下望去整个城的荣辱兴衰都能收敛在眸子中。再观看周围的墙壁上画着很多的浮世绘仕女图色彩鲜艳花样繁杂月白白看着很是兴奋。 如果墙能够让她抱得住她一定扑上去狠狠地抱她在墙壁前叹气听得程独烦躁“做什么叹气?” “古籍里说繁杂的颜色能让人幸福所以我现在幸福了。” 程独无语倒了杯茶给自己轻抿了一口似乎已经习惯了某人的聒噪。 “程独这间房即使是只坐一个时辰也会很贵的吧。” “这包厢是我专人的你若想在这里睡个十天八天也未尝不可。” “真的?”看着程独那盛气凌人的样子月白白就收敛了脸上那副花痴滴笑容“我才不稀罕这里呢高处不胜寒懂么?” 此时门被打开殷勤的掌柜亲自端着美味佳肴上来后面还跟着还几个小姑娘他们的手里拖着精致的盘子上面扣着一只大瓷碗等菜色完全上齐了才一个个打开。 有一些是宫廷菜色比如鲜辣酱汁浸拌杂菜茄汁豆煮大连鲍酸辣海皇羹浓汤鲜虾煮津白尖椒焖卤蛋石板肉碎烧海参也有比较普通的民间菜色如豆腐泥鳅大醉虾龙须凤爪风干鸡铁板牛肉每一样的菜色都是极其精致做工细腻配上色彩斑斓的配菜与地盘的衬托更是相得益彰看上去十分养眼。 “少爷夫人请慢用。”掌柜心中暗骂自己早知道是程少刚才在楼下的时候就应该盛款招待幸好程少没有怎么介意。 程独让他们出去月白白见没有人了就开始吃尝了尝味道之后咂了咂嘴“味道真好。”她脸上表情很丰富美食在口依然是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尝了美食月白白的眼中尽是幸福她平日里没有跟程独同食过而如今两人坐在一张桌子上程独不怎么吃她不由有些不自在起来不由找话题问“平日里你给我吃的东西都很普通味道也不是很好”“给宠物吃的味道能好得到哪里去?”程独讥笑了一下“给你做饭的那个人跟给那“小如”做饭的是同一人你一直都没有提异议我也一直以为你很满意。” 月白白一听脸色微变从风四那里赢来的快感瞬间消失殆尽她扔了筷子暴走 那天晚上小英送了宵夜来月白白不吃小英只以为她不饿。次日清晨月白白赖床依然不吃早餐而今日正好是程独决定启程去西城的日子。 程独等得不耐烦了推门进来将还窝在床上的月白白拉出来“起床。” “我不要。”月白白嘟着嘴一脸的不情愿。 “起来。”程独将床上的被子扔掉对着她吼。月白白穿着白色的亵衣缩成一团嘀嘀咕咕“我不起来我就不起来我就是不想起来。” 程独甩手走了过了一小会儿月白白的房门口站着一排的丫鬟每个人的手中端着一个碧玉盘子或者碧玉的碗晶莹剔透每个盘子都盛着少量的点心。一个个丫头走进门来她们穿着同一颜色蓝布纱裙看那轻柔的绸缎就知道甚是名贵脸上化着淡雅的妆容带着春天般的温暖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一口一个少夫人。 “这个是燕窝莲子炖鸽蛋请夫人慢用。” “这个是雪梨炖雪蛤请夫人慢用。” “这个是杞芽腊炒煎蛋盏请夫人慢用。” “这个是” 月白白一时有些惊呆这长长的队伍一个个介绍下去还不折腾死她她连忙叫停突然觉得这些名贵的东西只是满足了她心里的需求而且其实这些东西其实还不是那个调调她月家也不是小户人家家中有财有势只要她开口什么也都是有的。但是她不怎么挑食也不是很看重钱财。在月府她是这么多姐妹中最好养的日不出户不用想着买怎么样的胭脂水粉怎么样的稀世珠宝甚至也不像姐姐们那么骄横跋扈被下人的儿子也曾经欺负过。除了三姐外与其他的姐姐关系都不好因此姐姐们喜欢的东西她就不喜欢。她们非精致昂贵糕点不吃非绫罗绸缎不穿而她至此以后对这些东西就有所抵触。 早点还是包子最可口既能填饱肚子又方便她端了盘素菜来道“剩下的都撤了给我弄几个包子就行。” 丫鬟走后程独进来见月白白正在吃啃包子手旁只有一碗蛋汤和一盘素菜不由道“满足了?” 月白白喝了口汤冷哼一声。 程独也不理她到衣柜里理了几件衣服出来其中就有一件很豪华的女装可以直接进贡给贵妃的那种月白白无意间看到赶忙道“你干嘛?” “带着可能用得着。” “我死都不会穿的。” “到快死的关头时你会将你自己扒干净换衣服的。” 月白白无语继续啃包子。 “吃快点。” “你家的狗也吃这种包子吗?”月白白直愣愣地看着他。 “我家的狗不爱吃这种包子。” “那就好。”月白白挺高兴终于不用将她跟狗联系起来了。 “我家的狗只吃带肉的包子。” “噗”月白白刚吃了一口就喷了出来她怒意四起站了起来将手里剩下的小半个包子扔向程独。 程独微微移动身子就躲开了也不管月白白有没有吃完拉着她朝外走“做事磨磨蹭蹭的大家都等你。” “唉”月白白探了口气也便不再挣扎了谁让她答应了他跟他去西城呢不过她也很想去西城的她也知道那里很混乱但是那里有很多美好的传说那些传说都让她动容。 “诶?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月白白见宽敞的马车里只坐了两个人而且周围也没有跟随的人不由好奇地问道。她以为风四啊刑七会跟着他的。 “你问那么干嘛你就是个陪衬的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不该说的就不要说。”程独本来不想理她看她那有些傻傻的样子不由提醒了句不过这话说是好心听在月白白的耳中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马车还是那辆马车车上有桌有茶马车稳稳地行驶也不算怎么颠荡可是月白白就是高兴不起来跟程独同一空间其实一种折磨。他冷冷地往那儿一坐身上散的寒气经久不变那不是一种自然伪装是一种本能。 月白白又不敢找他讲话就一个人闷闷地叹气过了一两个时辰的时候程独扔了一带东西给她月白白打开一看都是白白胖胖地包子她有些囧抬头对着程独吼“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不吃。” “这是带肉的。”程独淡淡开口眉头一挑。 月白白更愤怒了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程独那手指头有些颤抖“你你太可恶了你真的是太可恶了” “你可以不吃到西城还有一天的时间。” 月白白低头闻了闻包子看了看程独那淡淡的表情终是忍不住饥饿啃了起来吃得到是满足吃完了她还打了个饱嗝倒了茶喝得很悠闲的样子“你家狗待遇还真不错这包子挺好吃的。” 这个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有人过来在马车下面禀报“程少风月酒楼到了是不是先用膳。” “好。”程独开口站起来就要下马车月白白却一脸惊讶扯着程独不让他走“你不是说还有一天才到西城的吗?” “可是我又没有说中途不下来。”程独甩了甩手将月白白的手拍下“如果你还吃得下就再来吃点。” 月白白一脸无语脸上带着点哀怨愣愣地看着程独那抹修长的背影终究还是决定下来坐这么久也有点闷了。 所谓西城之行 酒楼里那些菜色虽然说不上有多么高档却也代表了当地小镇的风味特色月白白坐在桌子的另外一头看着程独吃饭。程独只当她是空气津津有味地吃饭这种人即使是吃饭举手投足之间也宣泄着一种无与伦比的霸气与高贵。 月白白已经吃饱了只是吃了小半碗蜜糖果脯看着桌上还剩着很多菜不由闷闷道“能打包带走吗?” “那种事情不是有身份的人能做的。”程独又优雅地吃了一小块无骨鸡柳。放下筷子拿起一旁的帕子拭了拭唇。 “那我这种没有身份的人可以带点走么我很想吃那个香辣蟹”月白白砸吧砸吧了嘴唇盯着桌上那金灿灿的蟹“只是现在吃不下去都是你个混蛋骗我吃包子” 程独站了起来也不理她就往门外走月白白趴在桌上望着一桌的美食吞了吞口水轻声骂道“真浪费!” 最后她还是站了起来跟在程独的身后进了马车过了一小会儿车夫才回来回来的时候递了一包东西进来程独也不接示意月白白自己去拿月白白本来还有点闷闷不乐当接过那包东西的时候脸上那郁闷的表情一消而散。 她抱着带子坐在位置上笑得有点傻她无意间看了一眼程独他闭目养神脸上神色自然。 月白白到现在还是不喜欢坐马车她不觉得这个马车有什么了不起再稳也没有大床舒服。还记得她大姐曾经被当今的三王爷约出来游玩之后回来一直在炫耀着三王爷的马车有多么高级坐着有多么舒适里面有多宽敞里面有多少摆设还说自己与王爷下棋什么的其他的姐姐都十分羡慕而如今她也坐在这种马车里比起那姐姐口中的马车甚至还要高级几倍听下人说这马车的车轴都是黄金渡的马车里的这张桌子是汉白玉研制的月白白的眼光突然带上了鄙视从头到尾打量了下马车然后拉过旁边的一床小毛毯披在身上靠在一边的软垫上睡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深夜马车还在赶着不疾不徐月白白不知道程独去西城的目的不过他不让她问她就不问有些渴她稍微移过去倒茶因为太黑暗所以碰翻了杯子掉在地上幸好地上铺着毛毯杯子没有摔碎却依然惊醒了程独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做什么?” 这么黑暗的空间里突然听到声音让月白白轻吓了一下结结巴巴道“我想喝水” 在停顿了一下之后月白白的手中被塞进了一杯茶水茶水一直养在暖炉还是热的月白白不由开口“谢谢。” “天亮了就能到。” “哦。”月白白应了一声又道“我能吃东西吗饿了。” 她怕吃东西吵到他。 黑暗中只知道在这个空间有着另外一个人看不清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所以她也毫无顾忌。她从那个纸包里拿出一个香辣蟹慢慢地吃了起来可能是放在暖炉旁边的缘故还是温热的麻辣咸香酥脆爽口月白白吃得带劲甚至还大胆地问程独要不要她是不知道程独是否拿了但是后来从一边传来细微的吃食声证实了事情的真相。 吃完香辣蟹月白白又喝了杯茶懒懒地又睡去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月白白刚起床的时候脑子会一片空白此刻她就那么傻傻呆呆地盯着前方看。她第一个见到的就是程独盯着他半晌也没有反映过来他是谁只是觉得这人神清气爽地坐那儿抿了口茶样子很好看她涣散的脑子逐渐清醒过来“到了么?” “到了。” “去哪儿?” “你爱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 “呃?”月白白吓到了猛盯着程独瞧“你来不是办正事的吗?” “陪你也是正事。”程独扯了扯唇带着笑意语气中有莫名的温柔。 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月白白也没有多怀疑跟着程独去“玩”去了。 下了马车这里是一处客栈“风香楼”风香楼依山傍水古色古香的红色高层建筑倒映在旁边的水中与周围的寄情山色形成了一种颇有情调的风格。客栈的周围除了一家看起来颇为雅致的茶馆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什么小店。郁郁葱葱的古木与蔽天的翠竹在客栈的后边映衬着有一种幽静的感觉。 “这里也是你家的?”月白白问。 程独轻轻颔“风四的。” “哦。”月白白不再问跟着程独上楼顶层有属于他的专门包厢他们将行李放进房间。月白白突然又开口眉宇间微皱“这里只有一间房” “有什么奇怪的?”程独反问微微翘唇眼中带着某种月白白看不懂的表情。 “呃”月白白只是觉得不习惯她宁愿程独冷冷地对她这样她也可以光明正大地恨他可是如今他这么好脾气地在她面前笑她不习惯很不习惯。 程独伸出手来拉她她逃也似地跑了。 西城的人很少大街上很干净偶尔还有巡逻出来的士兵。月白白轻声问旁边的程独“能带我去乱葬岗么?”这个才是她来的真正目的所以她要提出来。 程独想也不想就否决掉“去那种地方做什么这里虽然混乱好玩的地方也还是有的我带你去热闹的地方看看。” “呃”月白白偷偷地觑着眼睛看程独没错一样的脸狭长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唇只是脸上多了一丝她不熟悉的笑容那笑容怎么看起来让她这么寒哪 前面有个台子倒是围了些人月白白只觉得跟程独单处太难受了就跑上前去探个究竟。月白白起先不是很了解问了周围一圈的人之后才知道这里是靠力气吃饭如果能抬起擂台中的那口钟就能吃到一顿饭菜。 了解到这个信息之后月白白突然有些心虚起来她瞅了瞅周围那些跃跃试试要上来挑战的人看起来都是些火柴棍样子看起来面黄肌瘦形如枯槁仿佛是长时间没有吃过饭。而她她突然想起她刚吃过的奢侈物心疼痛起来。举办此比赛的人是个胖老头坐在擂台一角的软榻上有人给他扇风给他喂葡萄。他的脸上洋洋得意他以为自己一个名慈善家而在月白白的眼里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虚伪的人。 擂台的中间的那口钟估摸有个二百来斤重让这些火柴棍似的人如何抬得动听人说当中有个人活活被压死过。她只是心疼望着他们她突然有了主意她说“多抬一次就能多几碗饭么?” “是这样子的不过要抬起这么个钟也都用完了力气哪里还有力气再抬第二次还不如乖乖吃完那碗饭就好。” 一张桌子上放着一桶饭香喷喷的大米饭旁边有个脸盆里面盖着一块块料理简单的红烧肉很简单的食物却是这么多人的梦想。 月白白从随身带着的小兜里掏出一粒药丸吞入了肚子里。她默默道我帮不了你们那么多回可是这一次我就让你们吃饱饭。 当月白白走上擂台的时候不仅程独愣了一下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当月白白的眼神对上程独的时候他眼中也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微微的笑意他的唇轻翘却在说“下来。” 月白白只是摇了摇头走到那胖老头面前“老头我能搬起这个大钟搬起一次给碗饭么?” 那胖老头见了月白白嘴角露出淫笑“姑娘看你姿色不错若是要饭吃给我摸一下就给一碗睡一下我可以给你间房子住。” 他旁边的女子都笑起来声音很刺耳。 月白白虽然心里不舒服却还是忍了她说“那些待遇还是留给其他姑娘我只问你你说得话可算数。” 见他轻蔑地点头月白白轻笑“好。” 一阵微风吹过两鬓松下来的头贴在脸上又吹开。 月白白走到擂台中间对着下面的火柴棍说“现在我搬一次钟你们就上来端一碗饭大家排队一个个来不许抢哦。” 下面的人有两部分的人一部分是看好戏的他们的脸上带着错愕还有一部分的人是为了赢比赛吃食的他们的脸上是惊悚一时之间没有人吭声。月白白也不理会双手往那钟上一放很轻松地将那口钟举到头顶她嘴角轻斜起笑意嘿嘿嘿最近几日做的蚂蚁大力丸效果似乎是出奇的好不过效果只有一个时辰也不知道吃了会不会拉肚子战决吧。 台下在出奇的寂静之后惹来惊天动地的惊呼声而程独那双眸子中带出异样的光彩随即唇角浮出淡淡的笑意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远远地站着看着她眉飞色舞的眼神。 胖老头倒也讲信用月白白举一次他就给一碗饭眼见着那群火柴棍都拿了碗饭吃上了肉月白白将钟重重地放下此刻她现自己几乎什么力气也没有了腿脚都有些瘫软周围的人群也疏散了些她刚想走却被胖老头拦住“姑娘可否考虑刚才我给你提的条件?” 月白白大喘了几口气凭着一股毅力往他面前一站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老头也不看看你一大把年纪了天天这么出来招摇有意思么。做人也不带这么虚伪的你自认为自己有几个钱就能让所有的人都围着你转么?我告诉你你做本姑娘的爷爷我都嫌你老哼真可笑!” 月白白那眼神带着轻视唇角带着讥笑那胖老头突然有种想吐血的冲动他可是当地的富豪有房有业虽然年纪大了点女人却一个个围绕着他打转家中有小妾十四人也算是一段佳话。 “哟老爷这姑娘不知好歹不要跟她计较。”老头右边的女人一脸狐狸媚像急忙规劝道。 左边那个长张小气脸的女子道“老爷把她做了吧。” 月白白冷哼一声仰了仰脖子“信不信我将那钟罩你们头上让你们永远出不来嗯?”这个尾音上来带了分狠劲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了某人的说话式。 “啪!”两绽金灿灿的黄金扔在那老头桌前“够么?” 程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近了月白白将她半搂在怀中朝那胖老头露出一个冷笑眼神极其犀利有着一种肃杀之感。 “我家娘子就是喜欢玩七岁时候就会杀人九岁的时候就开始烤人最近她喜欢玩分尸很多人都不想死可是在无形无影中就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程独说得这段话很冷静听在胖老头的耳中却有一惊一乍的效果。 那胖老头想起月白白刚才将那大钟轻松举起的状态赶忙摆了摆手“不想知道不想知道我下午还有点事先告辞了。” 程独领着月白白月白白跟在他的身后只觉得莫名其妙程独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他要冷也不是这么个冷法的啊。 “月白白你这一套一套的都还挺惹人注意的啊。” “我们回去吧我走不动了。” “要不要我背你?” “不用不用。”她下意识地拒绝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原因她抬头看了看程独他的嘴角还是带着笑意不过比起原先加深了很多。 “真不用?” “你可以不可以不要再笑了我看着别扭。” “好。” 回了客栈月白白趴到床上就起不来了她自言自语道“这蚂蚁大力丸原来就是抽尽了我后面的力气现在我可是一点气儿也没有了。” “看着还真是英勇你现在不是还能说话么?”程独清冷的声音在她头上方响起“要不要我陪你睡会儿?” “喂喂喂你抽筋啊走开。”月白白现今日的程独特别奇怪朝他咆哮了一句。 “我们平时没有睡过一起么?” “废话当然没有。”虽然有那么几次可是那个程独又不是你所以月白白很无耻地给忽略了。 程独听罢若有所思说是让月白白在房中睡着自己出去一趟这一趟回来就是半夜他缓缓靠近月白白月白白从梦中惊醒看到程独站在她的跟前窗外的月光打了层进来程独的侧脸显露无疑她不由失声道“你干嘛?” “跟你睡觉。”口气中带着一层缠绕着的暧昧。 月白白突然有点害怕他这个口气显得很陌生她掏出枕头底下的笛子开始吹奏起来从窗外的月亮位置看起来这个时间刚刚好。 月白白重复吹了一次又一次只听得程独道“这曲子挺好听只是不怎么**。” “呃?程独?” “是我。” “完蛋了怎么失效了。”月白白暗自痛苦中若是那个被控制的程独出来的话他会叫她老婆她记得。 所谓被耍后的情丝 “你这招失效了?平时都能将我控制的?”程独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某种疑问。 “呃是。”月白白想反正你都知道的控制过你几回不过你却不知道是这笛声而已。 “你说我们接下去做什么比较好?”程独的身体又欺近一步唇角荡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月白白脸色微变很淡定地往后退了退“我可以睡门口的。” “你知道你在拒绝我吗?” “呃知道。”本来睡到一半醒来之后口有点干现在说起话来她感觉干巴巴的看着程独一步一步的逐渐靠近她现她的心跳得厉害是紧张抑或是害怕。 “可是我不容许别人拒绝我你可知道?”程独又道一手抚上自己胸前的纽扣似乎解纽扣的样子一手朝月白白伸了过去。 月白白缩着身子倒退着看到程独也爬上了床她换了一个方向倒退最后吓得从床上滚下去了而且头部着地她捂着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呆呆地坐在地上然后看到程独的唇角那抹笑容越扩越大接着便笑得肆无忌惮。 她还很清楚地听到他在说“嫂子你也有今天。” “呃”月白白终于反应过来一件事情这个所谓的程独是假的她本来是想哭的眼泪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居然是你?风四?” 风四蹲了下来撕去脸上的假面那双桃花眸子在月光底下显得亮亮的他的笑容看起来很轻浮“嫂子是我。” 月白白反应过来之后站了起来冲上去就想给风四一巴掌风四急忙退后“嫂子有话好好说。我不是没有对你怎么样么不要生气啊。” “呸风四我要杀了你。”月白白气势嚣张起来扑上去就要揍他。风四暗暗叫苦眼前这个女人好歹是程独的老婆他不能打她只有被打的份儿。 他也气势一凌道“月白白你是女儿家不要对男人动手动脚的若是被大哥知道了成什么话?” 月白白住了手手指着门“滚出去。” 风四没有出去只是在月白白面前坐定语气突然严肃起来“看来我是小瞧了你你这些邪门歪道哪儿学来的又或者你是妖怪?” 月白白没有反驳只是突然笑了起来“风四你信不信我能让你凭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月白白以前是我对你掉以轻心了我就一直不明白大哥为什么娶你现在反倒有些觉得不奇怪了。” “我控制了程独?” “不。” “呃?” “是因为你身上有吸引他的特色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有一些奇异的力量但是我相信你我风四从来不会认错人而且你这么傻脑子不够用真有什么目的也斗不过我。” 月白白一听他又说她傻不干了“你才傻你还抱狗亲”她话还没有说完嘴就被风四的手捂住了他低声呵斥了一声“闭嘴去你的狗下次再提我真对你不客气。” 风四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贴在她的嘴上赶忙拿了下来。掌心有温温的热度微痒。 月白白没有什么留意他黑暗中的表情撇了撇嘴“程独去哪儿了?” 风四没有回答只问“你们还未同过房?” 月白白脸色一红冷哼一声不回答。 “怪不得你喜欢不喜欢大哥?” 月白白也不回答。 “喜欢就要追的我教你几招女人偶尔主动男人容易动心的。”风四轻笑起来“不过要有个度上次有一个女人过度主动被大哥打吐血了。” “呃”月白白一怔突然想道自己干嘛跟他一个不相关的人废话“风四你够了啊之前的事儿你有不对我也有不对虽然我亏一次我就不计较了。” 风四站了起来“切”了一声“你做的那事儿十恶不赦要不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我早就将你千刀万剐。” “呸”月白白也不想跟风四再继续辨白下去她喜欢跟那种没有气焰的人吵不怕吵不过因为对方不屑跟你吵风四不是这种人嘴比较贱什么话都能说还容易打压人的气势。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跟大哥换的吗?” “今天早上”月白白幽幽地说道“一大早就觉得不对劲” “我从早上开始就没有打算瞒你不过”风四突然就说不下去了此刻他现自己的脸颊有微微的烫他本来想说若是瞒你就一直瞒下去那么他们可能生什么事?那股暧昧的火开始逐渐蔓延开来他说“我先去睡了明天你装作什么事儿也没有我会带你去见一个人。” “哦。”月白白不知道为什么风四的口风会突然转变却还是点了点头。 “地上凉到床上去吧。”风四将假面贴上便关门出去了那一夜他没有睡觉在楼下要了一壶酒一杯一杯地喝最后硬生生地忍住将酒杯握在手里他说这也只是一场梦。 月白白再次爬上床之后就睡着了一夜无梦大清早起来的时候现程独不是带着假面的风四坐在紫木桌前喝茶“嫂子醒了么?醒了就好好打扮穿得隆重些大哥应该给你准备了服饰。” 在一阵怔仲之后月白白开始醒悟过来“你怎么会在房间里?” “大哥平时不睡在房里难道还睡在房外么?我先出去你换好衣服叫我我让人送吃的进来。” 月白白见他关了门才坐了起来找衣服然后她就很囧地现整个房间里除了那件她说死都不穿的豪华裙子没有其他的衣服了。她无奈乖乖地换上虽然款式很繁华这种颜色她还是能够接受的紫红色偏淡做得很贴身多吃点饭可能就套不进去。不过这种衣服穿着很繁杂的很多地方都要系带子穿完之后连弯腰都不能。月白白瞧见镜子中的自己突然感到很陌生衣服很漂亮将她玲珑娇小的身段展现无遗一朵朵柔软的镶花在她身上绽放看起来就像一名花美人。 风四说“穿好了没有?” “好了。” 风四推门进去目光在月白白的脸上一闪带着一丝惊艳随即将视线不动声色地移了过去眼睛不敢再盯着她看“涂点胭脂头挽起来再把这个镯子链子带上。”他将手中的一个胭脂盒簪子盒饰盒递给月白白转身就走了出去他的手微微握着宣泄了他内心的某种紧张。他出门之后才轻轻吁了口气他说快点从梦中醒来。 月白白照了照镜子反正都穿上这么好看的衣服了带些饰就更漂亮了。月白白抹了淡淡的胭脂将头绾了一个简单素雅髻配了一只紫玉兰花簪脖子里挂了一串粉色的珍珠她继续对着铜镜笑咧了咧牙。 她只是吃了简单的食物就出了门风四不敢看她对她说“你现在开始走在我后面你就当我是程独暗处里有人看着。” “哦。” “过一会说话玄虚点见到好奇的东西就当没有看到。”风四嘱咐道“不该吃的东西不要吃听话。”风四今天说话的语气怪怪的有些温柔有些不自然轻声说完这些话之后他的声音又变成了程独的声音。 “哦。”月白白跟在他的后面进了马车约莫半个小时马车就停了停在一处叫做“宋楼”的府邸前面一看着红墙绿瓦就知道是什么名门世家风四带着月白白下去有下人上来向他们两人鞠躬“程少爷程夫人主人在里面等候二位。” 风四只是轻微点了下头便与月白白一同跟在他的身后进去。 此处路径纵横交错若没有人带路还到容易迷路有数不尽的亭台楼阁挂上些色彩鲜艳的轻纱多了一分趣味。周遭种着很多打理好的绿色植物看起来很宁谧。 后来又进了一条石子路两旁种满了绿色的竹子蔓蔓延延青翠欲滴的样子。林子深处有一间雅致的木屋有一种远离尘嚣的味道。屋前的小溪流水淙淙。月白白暗暗生奇外表看起来如此气派的宅子居然有这么幽静的地方。到了这里之后下人对着风四鞠躬“程少爷主人就在里面小人先告退了。” 风四挥了挥手表情淡淡的。 月白白不由开口“真像。” “嘘”风四嘘了一声横了一眼月白白“他耳力好不要说话。” “哦。” 当风四与月白白接近那木屋的时候正见到一名青衣男子背对着他们背影有些清瘦坐在一把木制的轮椅上微微弯下腰在喂食一只白色的小猫。亮黑色的头都高高地束在头顶上只在两鬓挑下两缕在弯腰的时候也轻垂下来给人一种视觉上的惊艳。 他身上有一种内敛的气势月白白突然很想他转过来想看清他到底长成什么样子。 这个时候风四淡淡开口语气中有微乎其微的嘲讽“宋兄可真有心我们夫妻一进西城就已经晓得还特地邀请我们来小坐。” “能请得动程少爷在下真是受宠若惊。”宋羽凰将猫放开白猫似乎很怕生一溜烟就不见了。他缓缓地将身子板直小心翼翼地动着轮椅让自己面对他们这一刻有个词可以形容风华绝代。他面如冠玉气质优雅与竹子的灵气逼人相得益彰有一份不可琢磨的神秘感。他只是淡淡地笑着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气势。 风四眼睛微微一眯唇一扯“此处灵山宝地来逛逛身心健康。” “进屋里坐坐吧程少喜欢喝明前龙井进来品杯茶可好?”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月白白只觉得冷汗冒冒两人虽然相敬如冰却有一种剑拔弩张的硝烟味道。她被风四扯着进了屋子屋子里很素雅很干净一张床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套精致完整的茶具和刚临摹完的字帖月白白无意间瞥了下那黑色墨迹可见主人功力一手柳体写得遒劲峻拔颇具风神。房间中有茶的淡淡清香一只茶壶正在茶炉上烧着。 “随便坐。” 风四不由轻嘲“宋兄莫非是想成仙?” “不过喜欢这种简单生活罢了。” “真有雅兴放着这么大的家业不管住在这种单调的屋子里也不嫌这床铬身子么。” 宋羽凰笑笑不做搭理取了洗净的茶杯开始泡茶虽然他坐着轮椅十分不便但是他动作娴熟看起来有赏心悦目之感唇角一直挂着淡淡笑意应该是谙熟此道很快就沏好了茶茶沏了四杯。他说“今日还邀请了其他朋友程少爷不介意吧?” “在下有荣幸见得宋兄的朋友又怎么会介意?”风四礼节性地笑笑端起茶在鼻尖轻轻嗅了嗅又轻抿了口茶放下淡淡道“甘香如兰幽而不洌。水清茶佳味儿不错。” 月白白本来也想举杯啜饮一口放在底下的手被风四抓在手中停顿了一下又放开月白白便不再动。 宋羽凰此刻将视线落到月白白的身上微笑道“程夫人不喝茶么?” “抱歉我不喜喝茶喝了会失眠。” “在下倒是不知那在下换杯清水给程夫人?” “不必谢谢我不渴。” “我朋友来了。”宋羽凰微微笑了起来门口多了三个身影为的男人风姿迥异双腿却有些浮肿用黑色裘皮袍子略为遮盖他一进来屋子就似乎多了一丝阴冷的风再看他的脸会吓一跳他的皮肤略黑左脸有一条很深很恐怖的伤疤右脸有一个紫褐色的大面积胎记一张铜制假面遮住鼻子以上的部分双孔中的那双冷漠的眼睛也显露得不清楚。 他的身后跟着的两人也是一身黑衣脸长得很普通没有任何的神色。 “你来了。”宋羽凰依然是那淡雅的笑容“成少请坐。” 风四站了起来略带笑意“宋兄你不引荐一番么?” “这位是东城富豪程独。” “这位是天门教教主成毒。” 月白白突然有一种预感她本来想克制的却依然脱口而出“同名?” 所谓丑面男人 成毒只是淡淡地看了月白白一眼对着宋羽凰道“我可不知道今日宋公子还请了他人?”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粗听声音像是已经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不过按天门教立足江湖二十年的时间推测四十岁这个数也不是空穴来风。 风四朝成毒淡淡一笑带了一丝微讽“宋兄看来我不适合风雅之地还是先走一步。” 出来的时候风四与月白白的手交叠在一起配合着月白白的小碎步一起走了出来脸色有些铁青甚至在宋羽凰提出要送他的时候还冷哼了一声“宋兄双腿不便还是不用送了”又转头对着成毒道清冷道“成教主这次这笔单子你还差我十万两可不要忘了。” “等货到了我自然会给你。” “告辞。”风四脸上从头到尾都是带着一种冷漠的淡然将程独平日里的表情挥的淋漓尽致。 月白白只觉得这层关系十分混乱她虽然大致猜测出了眉目却也不是十分肯定。她一路跟在风四的身后穿过那青翠欲滴的竹林走出清幽之地走出那奢侈的宋家大院他们上了马车风四依然没有放开月白白的手他一边告诉自己那只是一场梦另外一面他却又不想放开那小小的手柔软细嫩后来他的手扣在她的脉弦上淡淡的口吻中带着一丝慌乱“你中毒了。” “嗯?”月白白一呆傻傻地坐在那里看着风四。 风四这个时候才记得放开她的手安抚她道“没有关系等毒六来了他自会给你解药。” 月白白听了也安心不少可是想起那次被程独喂食毒药之后的痛楚结结巴巴道“会疼吗?” “这种药药性不算太烈会有点难受不会太疼。其实刚才那杯茶就是解药”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喝?什么时候中的药。”月白白一听到自己中了毒脸色不太好连带着就有些生气。 “房中的茶香那是一种带毒的熏香”风四不愿意再说下去他心里就觉得月白白笨跟她解释不清楚他轻闭了眼睛蠕动了一下面目表情“脸都僵死了。” “你干嘛扮程独你扮那个丑男人就好了嘛那个还能带半个面具。” “别傻了扮那个?大哥他是本色出演我的易容术很高我扮谁都像就那东西扮不像的。我平日里宁愿见到他这个样子”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那个样子的他是很可怕的我在那个面前根本连气都不敢喘。” 月白白想起那张奇臭无比的脸嘴角有些抽筋的确她刚才只被看了一眼她就觉得自己的脚有些哆嗦“你说本色出演你指得是他的真面目那个才是真面目?” 风四满不在乎地说“对啊就那个才是真面目也对你们没有同过床当然没有看过他的真脸。你知道大哥幸好带了张面具那张面具下几乎都是被火烧过的痕迹体无完肤我不小心看过一次被惩罚了五十大板后来还做了一个月的噩梦所以大哥若不想将那张暴露给你看你千万不要私底下” 月白白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抖不知道是因为毒药作了还是被这个事实给震撼了。 她的身子瘫软在一边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瑟抖起来只觉得很冷双手双脚都冰冷。风四忙问她怎么了? 她的脸色苍白唇也带紫嘴唇哆嗦着双手抱膝“好冷好冷觉得内脏都被冰冻住了。” “这个该死的宋羽凰居然用这种寒毒我直接带你回去要解药。” 风四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包裹在月白白的身上他将她紧紧地搂在自己的胸怀里谁让他们自私他们在演戏就要竭力把这场戏演足而他却是第一个去心疼她的。 木屋内的成毒望向宋羽凰的轮椅声音冰冷“宋羽凰在别人面前装装也就算了在我面前装什么?”说着一掌打向宋羽凰的轮椅纵然是隔空也让那轮椅四分五裂。宋羽凰早已躲过这一掌稳稳地站在另外一边“成教主可真是精明之人什么也瞒不了你。” “既然你要见我我也遂了你的愿你知道若是你跟我斗不过是鸡蛋碰石头。” 宋羽凰脸上的笑容依旧淡雅高贵手上突然多出了一把扇子轻扇起来“鸡蛋与鸡蛋碰的话谁赢谁输不定又或者是两败俱伤?” “那就拭目以待。看来你的客人又回来了。”成毒的话刚说完他和他身后的三人就仿佛瞬间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 当风四抱着月白白进去的时候便见到宋羽凰坐在地上唇角带着一抹血丝他望着“程独”愤怒的目光和他怀里哆嗦着月白白轻笑“你们回来了?” “给我解药。” “程少爷不要紧张我用药不过是要你再回来一趟并不是有意伤害程夫人。”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的药丸递了过去“看来程少爷很在意程夫人。” 风四忽略宋羽凰的话语上前将药丸拿来放入月白白的口中又将她的身上的衣服紧了紧低头问她“好点了没?” “嗯还有点冷。” “我们回去。”风四抱着月白白就要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宋羽凰的声音“程少爷想不想赚双倍的价钱?” 程独转身说了一个字“想。但是程某认为“商”以诚信为先这次宋兄也不要挡着在下的财路了希望下次能与你合作。” 月白白已经昏迷过去醒来的时候应该就好了吧事情已经结束这一次他到希望他的扮演能够再持久一些望着怀中那张惨白的小脸微微地皱着眉头风四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马车中他自私地没有放她下来他对自己说“最后一下下。”好像越来越贪心了呢他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次他很倒霉地栽了他将他的心轻轻地挂在某个他不该栽的人的手里某个他认为很白痴的女人手里。他只感受到她的呼吸其他再出格的动作他没有再做。 当月白白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头有些疼她哼哼唧唧两声就坐了起来看到桌子那里还点着油灯“程独”背对着她坐在那儿翻书不由道“风四能替我倒杯水么?” “程独”顺手倒了杯茶走过去放在她的手里月白白接过来一饮而尽咂了砸嘴打了个呵欠舒服多了接着很自然地要将茶杯换回去。 却听到“程独”道“我不是风四。” 月白白手一抖茶杯从手里滑落下来摔在地上结结巴巴道“程独?” 见对方不吭声月白白醒悟来他已经将身份换回来不由暗骂自己怎么可以指使他去替她倒茶。 “跟风四在一起很快活?”程独的声音带着几分嘲讽。 “嗯?”月白白愣了一下不明所以“你说什么?” “明早回去你可以再睡一会儿。”说着程独转身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月白白坐在床上愣愣地看着他只觉得很是迷茫。 程独突然觉得有些烦躁想起方才风四突然说的话“大哥你对嫂子了解多少或者你喜欢不喜欢她?” “如何?” “嫂子对你一心一意若是你喜欢就好好待她若是不喜欢就让她离开。” “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我的事儿?” 他鲜少对风四用这种语气语气很重。 “大哥我想下趟江南近期之内就不会来了。” “好。” 从头到尾风四都不敢看他的眼睛似乎在逃避什么而他莫名其妙地有一分愤怒。这是第一次风四表情严肃地说话他不是一个对感情敏感的人可是他是一个眼神犀利的人他不知道这一天半的时间生了什么可是他知道风四对她已经没有了针对性。 月白白突然睡不着了猛地产生了一种意念她拿出笛子吹奏了起来又是那曲子程独的眼神逐渐迷离开来随即缓缓转身冲着月白白喊老婆月白白见到了这个程独心情突然也好了许多。只是看到一步步接近她她又不由地想起了风四告诉她的某种事实。她当初种他图得就是他的相貌如今虽然但她巍巍颤颤地伸出了手抚上程独的脸庞房中点着的灯有些朦胧此刻月白白见程独就觉得在雾里看花他的狭长双眼他的高挺鼻梁他的薄凉嘴唇看在她的眼中都有一种蛊惑力。虽然他的脸抚摸上去有些凉却很是光滑细腻。 “老婆”程独轻轻呢喃将月白白的手从他脸上拿下来握在自己的大掌中移到唇边轻轻地吻着“喜欢不喜欢我嗯?” 月白白对于这个问题突然变得很迷茫在婚前她在调教他的时候可以肆无忌惮地与他说一些爱你爱我的话语如今却不敢再将这些话拿出来说很快他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想起那个人喜欢两个字就显得沉重“我” 灯半明半寐程独似乎生气了一把将她推开。不知道是因为她脸上的迟疑还是茫然。 见到他脾气转身就要走月白白又有些不忍心伸出手从他的身后抱住他的腰缓缓地将她的脸贴了上去她喉咙干“我不知道因为你对我很不好。” 一阵风吹来风熄灭了灯火可能是夜太暧昧可能是夜太寂静。月白白的手就那么紧紧地绕在他的腰间她觉得眼眶一湿不知道过了多久月白白才再次开口“真希望现在的你能够留久一点其实我也很想要有个人疼的。我不恨他是因为知道你的存在” 程独已经恢复了最原始的那个程独一清醒就听到月白白的这句话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僵胸膛的左边有一股暖流流了进去在那里有些招摇地跳跃。他这次没有掰开她的手只是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后的月白白突然站了起来因为她站在床上比他高出些她将整个身子都压了上去伸出手使劲地挠他的耳根后。 “干嘛?”他克制住自己的冷漠。 “给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好不好其实难看就难看点你这么遮着张脸虽然挺漂亮却终究不是你你不觉得很不自在么?” “容貌对你来说很重要?” “嘿嘿嘿。”月白白轻笑起来“我不会以貌取人的给我看看吧风四说看了你的真正面目正正做了一个月的噩梦所以” “风四?” “嗯嗯。”月白白的手还在他的耳边挠可是似乎没有什么明显的痕迹啊她还想继续挠下去的程独的脸色已经阴沉下去他一把将她推开月白白的后脑勺一下子撞到床顶上火辣辣地疼似乎肿了一块大包。她用力地揉着自己脑袋弱弱道“你恢复了” 程独只是转过身来低声道“月白白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什么话么?” 月白白往后缩了缩咬唇说“你说打包香辣蟹那种事情不是有身份的人能做的” 程独欺近一步低下头伸出右手卡住她的脖子“我说如果有下一次我一定杀了你记得吗?” 程独的手有些冰凉卡在她脖子上的力道不轻不重她虽然知道他可能会真的杀了自己却没有感觉死亡来临的预感她说“程独在死前满足我一个好奇心好不好?你的脸是真的还是是假的?” “你说呢?” “再让我摸一下。”月白白也不顾程独是否答应伸出两只手在他的脸上捏了捏又扯了扯不怕死活地吼了声“做得太——真——了!” 所谓真面目 程独脸色不佳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摔在她的脸上。 月白白将那东西拿起来放在手中摸索了一下似乎是一张轻质的薄皮一面很滑腻另外一面一些地方有些粗糙有些坑坑洼洼的样子。月白白见程独的手不再掐在她的脖子上就小心翼翼地从他的身边绕了过去走到桌旁点了灯仔细瞧了瞧这张“皮”看了一眼之后她就吓傻了她捧着那“皮”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这是一张假面就如白日里见到程独假扮的那张脸一样不过现在看得更清楚没有被遮住的地方是被火烧过的痕迹惨不忍睹。她还想细细瞧手中的假面就已经被程独扯了回去收入怀中。 “看够了?” “我想我在做恶梦我梦到了恐怖的程独以及他的‘真面目’” “你不在做噩梦满足了你死前愿望该去阎王爷那儿报到了。” “完了我做得噩梦好真实。”月白白哼哼了两声身子往后一躺直接扑在地上不起来了。她一直对自己说你在做噩梦或许想以睡来逃避死亡在梦中死了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吧。 “风四真的太坏了他说私底下不该揭你真脸我太蠢了”她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可以将这些话说给他听良久没有动静。 本来她以为会有两种情况出现一种是程独掐死她一种是程独抱她上床。可惜两种状况都没有生当她睁眼的时候天色未晞晦暗不明。她从地上爬了起来脑子有些蒙半寐半醒之间她站了起来往床的方向行走这个时候屋子里只剩下了她。 她躺在床上给自己盖了床薄被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幸好命大。” 风四苦着一张脸“大哥你也不用这样子吧三更半夜就让我走?好歹让我睡饱了先啊而且我还有些事儿没有做完哪” “我有说要你走么?”程独淡淡道口气分辨不出他的心情。 “你对着这种脸不是要我走是什么?唉不要跟我说是大嫂出卖了我呃一定是她也太大胆了吧我让她别干她还真干大哥您别生气我其实只是为了试探她对你的感情我也是为了你们夫妻的生活能够更和谐点。” “风四这是银票。楼上的行李你也不用再拿了明儿我让人给我送去你现在马上消失在我面前什么时候时机成熟了再回来。” “大哥您是要我娶了老婆生了孩子再回来?我马上走大哥其实我”风四敛了脸上的嬉皮笑脸随即叹了口气“我不会有那些非分之想的原先或许还有侥幸现在真的没有了。” 程独没有回话他们之间放着的那壶酒还没有时间喝。 “大哥其实她很好。值得你好好对她。”风四走了出去背影挺拔孤傲有些潇洒。他风四从来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这次也一样。 程独碰了碰酒杯终是没有动。 天色已经是大亮。丝丝缕缕的光亮透过纱幔落在她的床上月白白依然熟睡着头部朝内半抱着被子身体缩成一团呼吸平稳似乎睡得很是香甜。他静静地望着有一刹那的恍惚随即他拎她起来毫不温柔“回家。” 月白白的上眼皮和下眼皮都还贴在一起努力将眼睛挤开一丝细缝抱着被子缩在里头“再眯一下下行么?” “给你半柱香的时间楼下马车里再见不到你的身影你就不用回去了。” 月白白听到他摞下狠话木木的脑子才醒了三分她快地抹了一把脸头也不梳衣裳不整地跑下楼爬进马车之后歪在角落里继续眯着眼睡觉。程独也不过刚进了马车却见她也连滚带爬地进来了接着她又闭着眼睛睡觉估计她一直都是这么不清醒的吧或者说是迷糊。 程独也是一夜没有睡此刻有些累了身体依然坐直着阖上了眼睛。 月白白大约睡了一个半个时辰也就醒了此刻她的肚子咕咕叫急需要食物的补充她在不打扰到程独的情况下翻了一边马车上的东西现没有能填饱肚子的不由嘟着嘴默念着好饿啊好饿。 月白白抬头看了一眼程独看起来好像是睡着了却似乎又没有眉头微微皱起他似乎随时都存在着一种待续而的凛冽感。她凑近一点再凑近一点浓密的长睫毛依然向上卷有点俏皮俊秀的鼻翼中喷出均匀的呼吸薄唇轻轻地抿着。月白白突然受到蛊惑一般伸出手来就快要碰上他的唇的时候一只大掌伸了过来打掉她的手顺带着将她的脸推开“做什么?” 被抓包的月白白此刻只觉得尴尬结结巴巴道出了实话“饿了。” 他略皱了下眉头就不说话了直直地盯着她的脸一会儿直到听到她肚子咕咕叫才让车夫停了车带她下来。她似乎总是喜欢用“饿”字打扰他。 此时天色还是很早路边有许多叫卖的摊子程独本来想带月白白到某家高档酒楼却被月白白拖住她指了指旁边的一家粥铺还若有其事地吞了吞口水“这家吧皮蛋瘦肉粥好不好?” 程独看了这家小店微微地皱了皱眉头他是个吃食用品都精致到极点的人这种粥铺小店又何曾如过他的眼。 月白白也似乎看出了他的心里拽了拽他的衣服道“真的里面很干净这个粥很好吃的比一般的山珍海味要鲜美的多。” 程独也不再使力半拖半就地被拖进粥铺里两碗皮蛋瘦肉粥很快就上来了碧绿透亮的稀饭很粘稠点缀着切成碎末的葱皮蛋粒、嫩白的肉丁、用调羹一兜整整一勺都是量足实的粥是实现研磨好的入口即化绵甜不绝有一种浓厚的层次感。月白白还要了碟茭白皂角铤鸭骨花生米。她小口小口地尝着粥香甜诱人加着特质配菜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 程独起先本不想吃见她吃得津津有味不由拿起勺子吃了几口。 “好吃吧?”月白白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吃了起来。吃完之后很满足地摸了摸肚子见程独的面前还放着小半碗的粥不由觉得浪费“不吃了?”她自小就不是个爱浪费的人见他不回答她很自然地将他面前的那碗粥端过来吃掉偶尔与月小丫同食物的时候小丫吃不完她也会这么做的程独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惊讶却什么表示也没有。 月白白拿了帕子擦了擦唇迈着轻盈的步子出去了见旁边是一家书斋月白白想着回去的路程漫长不想单独面对着个程独老是装睡也不爽她对程独道“你等我一下。”便抬脚进了那叫做叫做漫漫书斋书斋装饰得甚是古色古香几幅墨宝悬挂在书斋中央一进门就能见到月白白不经意地看过去却无意间现了宋羽凰的印章不由对那身体残缺的人多了分敬意。 月白白站在书柜前翻了翻书见到的都是一些正经的学术书不由有些不耐烦她从小不喜欢读四书五经以及烦躁的学术书如今也是如此她放随梦转身问书斋的老板“怎么尽是这种书?” 老板道“这里是书香城镇我这里卖得这些书都是平日里大家爱看的。” “切看这些书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在那里大谈一些无聊的感想再则是无聊地吟诗作对自以为清高雅逸其实最是耐不可俗我最烦那些文人了。” 书斋老板不由笑了“那姑娘爱看些什么书?” “除了这些其他的比如讲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或者故事性强的书对一定要吸引我就好。” 老板听罢笑了笑“姑娘要的原来是这些书?当下几个女孩子也爱看这种书不过这种书限量行图画并茂做得精致了些价格方面” “价格不是问题。”月白白压低了声音“看到外头那男人了么钱多的是你多敲诈点你可以要很多。” 老板看了一眼程独眼睛笑眯了起来“夫人的相公吧模样身材没得挑是不是他冷淡了点我们生意人么以诚心为本价格还是公道的我给你找几本包起来记得下次买书还来漫漫书斋。” 月白白抱着基本书出去对着程独说“给我付钱吧。” 程独甩了甩袖子装作不认识她从她身边走了过去老板着急了月白白比他更着急急忙一把拉住他“程大爷我是你老婆耶一点小钱都不给么?”月白白也是爱面子之人她可不想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见程独那无动于衷的样子有些生气突然想起自己手上还带着个玉环子就要脱下来程独此刻却早已付了银子拖着她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程独怪怪的平日里虽然恐怖也不带感情的而此刻她瞥见他的脸总感觉那双漆黑的双眸带着孤星般寒意。 月白白是怒气快消气也快的一瞬间她又有了控制他并揍他的想法不过想想昨夜心不由咯噔了一下她还不想死。 月白白进了马车就开始拿出一本书看起来她拿得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书书的封面上写着“诗集”扉页上画着一对相依的男女再翻进去就现还真是文图并茂图画也很精美细致。这是讲一个波折的爱情故事。女主和男主身份地位悬殊女主爱上了男主并开始追逐故事情节也算是一般般吧甚至还比不上她古籍上的凄美可是那些文字容易抓心配上美美的图心就吊上了。剧情缓缓地将她带入**男主从原先的冷漠到热情然后所谓的xxoo情节就上来了(此处省略)。 月白白的心跳开始加。以前让她直接看春宫图她可看不懂如今她明白了这个叫做*爱情的升级。用身体来代替那虚幻的爱情而且这种事情是很私密的只有夫妻才能做。她还是有些似懂非懂抬头看了一眼程独又低下某个晚上的记忆被她唤上到了脑海中。 她全身的热血一下子涌上了脑门脸红得滴血另外一只手紧紧握着汗液越集越多湿漉漉的。身体也有一些一样的躁动。却故作镇定地一页一页往后翻她翻看着书中的男主强势的床上功夫女主娇态迷离的欢喜样子脑中又不停地跳跃出古籍上说种人后该做的东西一时之间她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不够用了再继续看下去不知道是不是额头上的汗滴到了眼中有些刺辣有些朦胧恍惚中图像中的男女变成了他和她 程独的警觉性很好早在她警惕地看了一眼他之后就开始看向她如今她一副大汗淋漓的脸红样子下意识地觉得她是生病了不由问道“怎么了?” 月白白一惊将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什么都没有” 程独见她这个样子就知道与书有关脸色一沉伸出手去“拿来。” “不给。”月白白摇头想了想又将书合上在他的面前虚晃了一下“是诗集。” 程独当然不信一把夺过“诗集能让你看成这样?” “唔”书被抢走月白白虽然心里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脱光的爱情?”程独将书略略翻了一下“嗤”了一声在书的最后一页看到了此书的真正题目“啪”地一声将书拍在她的脑门上“你居然看这种书?” 所谓尖嘴鸟 月白白捂着头又将剩下的一堆抱在怀里支支唔唔道“就是——赤诚相对嗯就是这个意思。里面说嗯彼此之间要坦诚是这么说的” 月白白说完这句话之后头又被猛拍了两下程独冷哼一声手里的书已经飞出了马车“剩下的拿来。” “花大钱买的。”月白白不依她有些眼巴巴地望着那本书被甩出去的方向。还是有些遗憾的她很想知道结局那对男女有没有在一起。她还很想知道男主说的那个特别的姿势能否让女主很快地怀上孩子她还想知道怎么样才能称为一对神仙眷侣甜蜜渡过一生。 然而这一切都被程独毁了月白白愤愤地瞪着他双手紧紧地抱着她说不给就是不给。 “快点。”程独的脸又沉下一分。 月白白见程独就要站起来动手抢她的书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个词然后就脱口而出“你想非礼我?” 程独的身形停顿了一下薄凉的唇吐出两个轻蔑的字“白痴。”这个家伙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呃”月白白见他那冷傲的态度有些拿捏不定此刻她也已经明白她手中的书不是正经女孩子看的可是又拉不下脸小声道“老板说近来女孩子都看这个而且他说偶尔看看对生活有帮助喏。” 程独嘘了一声道“翻开这本三字经的最后一页看看上面写什么字?” 月白白乖乖照做“勾引男人的七十二计”她突然醒悟过来有点脸红偷偷地往前翻了翻很好图还有颜色特别是女人化着特别诱惑的妆容穿着露骨的艳丽长裙有一股自在的风情旁边还有注解比如情趣肚兜是什么个样子这个与平时看到的完全不同上面还说到了哪种颜色搭配更有视觉刺激不由地又看到了些私密的东西她的脸色上多了几分红潮偷偷地看了一眼程独见他似乎不准备放过她的样子于是她又继续念下一本“春梦了无痕”“缠绵情意”“调教相公的必备法宝”囧她一口气读完了剩下的几本将“勾引男人的七十二计”“调教相公的必备法宝”这两本书丢给程独“只有这本那个那个了点可能对你那个啥了点其他的都是正经的” “都拿来。” 在程独的强势下月白白又低声请求“给我一本就好到家了我就不看了这么坐着很无聊的么。” 程独停止了要将书扔掉的动作随意翻了翻抽一本叫做娘子和相公的书将里面少量的几页xxoo撕掉之后将书给了月白白。 月白白那个叫做无语虽然是一脸不悦还是将书接了过来。 这本书还是比较幽默诙谐的月白白一直憋着笑意在看后来终于看到一个特别搞笑的情节大笑起来甚至忘记了这个狭窄的空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虽然少了漏*点的画面依然无法抹掉故事的趣味兴她看得兴致勃勃。偶尔还会出阴森的奸笑 期间下过一次马车。地点依然是风月楼这一次月白白吃得很尽兴或者说她比较“聪明”特地留着肚子来将上次想吃的却没有吃到的东西都吃个遍走的时候她偷偷地问了一声“还能再打包些香辣蟹么?” 程独没有打理她可是当她坐上马车的时候就有人递了一个带子来月白白笑了笑得很甜。 回去的路上她又开始睡觉了她想是不是有一天他们也会像故事里的女人和男人那样即使经历了无数波折最终还能将彼此的折磨当成一种甜蜜呢。想着想着她惊跳起来怪不得这几天心一直惴惴的原来还有事情忘记了做。 “程独我们再去西城好不好?”月白白的声音中带了丝哭腔。 “做什么?” “我还没有去那里的乱葬岗。” 程独没有开口。 “我还有没有做完的事情再回去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她一路念下去上前抓着程独的袖子摇晃。 程独将她推开“别吵!” “那我自己回去。”月白白做出一副要跳车的模样程独只觉得聒噪这家伙平时挺乖巧的。时而就显得过于烦人了他拽着她的后领既不拉上来也不推下去就让她以一种很不平稳的姿势站在马车的边缘处想跳又跳不出来的样子。 “我我怕。”月白白的双腿抖得不像样子她突然懂得一件事情程独是变态他周围的人也是变态车夫对于车厢里生的事情居然视若无睹。 程独又将她拽了回来“过段时间我会再去到时候想去再跟着。” “哦。”月白白虽然是很淡定地答应着心却开始跳跃了起来下次一定要去实现她的愿望不过这次似乎是他第一次这么嗯以正常人的方式跟她说话耶。 月白白睡了一个晚上之后马车终于在家门口停了下来月白白抢先于程独下车抱着一带香辣蟹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了门抱着被子又开始睡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猪可是马车再豪华也比不上软软的大床爱怎么滚就怎么滚。 平平淡淡地过了三日月白白将手中的那本娘子与相公反复阅读了几次之后不由地开始想念另外几本书毕竟从一个故事回归到现实有点难那就再陷入另外一个故事吧。想起那天程独没有将书扔出去那就可能还在马车里或者现在躺在他书房里。想着想着她就有些兴奋起来。不过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 虽说民间的秋天已经到来天气还是显得有些闷热。月白白让人抬了张软榻放在后院的一颗大树下大树遮阴偶尔还有阵阵凉风。旁边放个小桌子上面摆放着点心水果和一壶泡得清淡的茶。她躺在软榻上捧着本书看得有些痴痴的饿了吃点点心渴了就喝口茶不喜欢被人打扰就这么着很是惬意。 只是天不遂人愿没有人来打扰却有另类的东西来打扰她 当月白白感觉额头上突然有一团冰冷的东西落上去的时候她惊醒了过来她以为是雨却不是。 她的手摸上去呃居然是一团白绿色的粘稠状物体当她脑子反映出来这东西是鸟屎之后当场就想疯了她瞅到不远处有个池塘都蹦跑过去揪了张荷叶就往自己的身上抹生怕抹不干净她又伸手去捧水身体一个不稳“扑通”一声掉了进去。 水比较深月白白连呛了几口水心慌开始挣扎而此刻一身黑袍子的某个不明物从天而降揪住她的后领拉起来往旁边的陆地上一摔。 旧伤旧伤某个地方又疼了那个她又白又嫩滴地方不过总比淹死好。 月白白坐在地上抚着脖子咳嗽她刚进水不久就被救了上来因此理智很清醒。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月白白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却听到程独冰冷的声音“你在做什么最好给个合理的解释?投湖自尽?” “投湖自尽?”月白白明白过来之后连声道“呸”突然就很生气一时脑袋热直接冲向程独将额头贴在他的胸前磨蹭蹭完了心情好多了嘿嘿一声“我额头上刚才被拉了鸟屎现在心里舒服多了。” 程独愕然脸色阴霾“月白白!” “啦啦啦程大爷我全身湿透会生病的我先去沐浴那个你身上的衣服也丢了吧。”月白白一股脑地跑了。 月白白一身湿漉漉地站在小英的面前小英吓了一跳忙问她生了什么事儿月白白不说话只是笑笑得快要岔了气。 小英忙给准备了热水香汤月白白坐在浴桶还在一味儿地傻笑。笑声还挺大。 沐浴完之后的事儿是做什么? ——报仇雪恨。 月白白撇了撇嘴站在那棵大树底下对着树上隐约可见的鸟窝喊“混蛋臭鸟我要杀光你们把你们拿来炖汤喝。” 鸟听不懂人语更不会理解月白白的愤怒。 月白白更生气了。举了几个小石头往树上扔不过力气不够扔不到反而被掉落下来的石头击中了额头起了红印子。 她突然灵光一动低低地念起了咒语让石头移动上去打鸟窝。 后来生很惊悚的事情。 正当月白白插腰得意大笑的时候鸟窝从树上掉下来她躲不及鸟窝正好反扣在她的头上眼前一黑完蛋了 她移动下脚步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扑在地上接着她就感觉到疼痛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受到动物的侵袭此鸟儿黑色的身子喙长而尖锐它狠狠地啄着她的脖子手臂似乎在泄愤谁让这个女人毁了人家的住所呢月白白疼得大叫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没有规律地挥舞着四肢。 突然她感觉这个世界安静了下来没有鸟繁杂的叫声而她也不再感觉疼痛。她木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现手上有些地方已经出了血而她周围一圈躺着的都是尖嘴角的尸体。她盯着盯着就有些愣眼眶中的眼泪还在掉着有些控制不住。 “很疼?” 月白白抬起头来见到程独就站在她的面前换了一身深蓝色的袍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头微皱眉宇之间有淡淡的忧色。 月白白开始抽泣“程独下午就将这群鸟下锅炖麻鸟汤喝呜呜” 程独突然有点想笑却还是硬生生地给忍住了眼前坐在地上的女人很是狼狈头上杂乱无章地插着几根黑色的羽毛嘴边还贴着一根脸上是错落的泪痕嘟着嘴坐在地上一副很委屈又不甘心的样子也到是可爱。 他朝她伸出了一只手虽然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他就是这么做了。 小英后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样子玉树临风的程独牵着狼狈万分的月白白回来两人的表情都显得有点木讷。 那晚的鸟汤很美味府中每个人都分食到了一碗。日后回想起这次做汤的鸟数量不由津津乐道。 所谓偷书与偷情 月白白自从被鸟啄这一事之后在接下去的一段时间内收敛了许多。那晚她没有喝所谓的麻雀汤可能是因为那无法面对一地的鸟尸体又可能是惊讶于程独的雄厚的内力又或者是他手中的温暖让她一下子暖了心。她的身上的倒都是些小伤随意涂点药就好也不会留下伤疤。 往后的几日她变得有些狗腿虽然对书房依然有恐惧感不过见到程独在房内她也会默不作声地走进去然后随便拿了一本xx经坐在程独的身边假装认真地看了起来视线却瞟来瞟去她想看看哪里有她想看的书。她的记忆中很清晰地记得那天他没有扔马车里没有那最有可能就是在这个书房。 程独觉她是有目的的却也没有理睬她。 某日他突然心血来潮在月白白又一次瞥眼的时候站起来走到书架边移动了一个机关月白白的心猛地一跳看到书架移开后的那个黑洞她只觉得全身抖下意识地要逃却被程独抓住他说“跟我一起进去。”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很好听不是征求的意味而是肯定。 “我不要我不去。”月白白挣扎起来身体对着门口挣扎想快冲出去。 “一定要去。”程独强势地拉她进去无论期间月白白把住什么不想进去程独都会将她的手指一个个掰开然后拖着她进去。月白白几乎是哭着哀求“程独我做错了什么?我以后真的不再犯了你让我走吧好不好?” 那些蛇是程独二十来年相依为命的朋友他只是想介绍给她而她却不懂得他的苦心他的心比天高根本不做解释她越挣扎他越愤怒甚至会有些失望声音越低沉凌厉“一定要进去。” 他不放她走也不让她走。 月白白的心逐渐死了下去“要将我喂食么?也罢随你去不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她的脸色白声音说出来有些木木的脚步有些虚弱手被程独紧紧地握在手中骨头都疼了。 程独没有让灯火亮堂起来他在生气。 不过幸好周围的灯火都没有点亮她看不见那些朝他们游来的巨大蟒蛇。但是她感觉的到软体动物的滑腻那些软体动物在他们的周围纠缠程独的手一直未曾离开过她她的心吊在嗓子眼她只觉得她很想尖叫却叫不出来。她如木头那样站在那里浑身止不住瑟瑟抖。如果这一刻让她直接下地狱她也愿意至少比这种折磨强。 “它们只吃死尸并不会生吞活人”程独顿了一下声音似乎有些低沉下去“它们很善良我是他们抚养成*人的。” “嗯?”月白白本来全身僵硬突然听到程独这一方话有些转不过弯来。 “你们要好好熟悉她的味道她是我拜过堂的娘子。” 他的声音不温柔也不绵长似乎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却—— 月白白的心突然就软了下来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接着她现有蛇游走在她的身上甚至吐出信子舔她的手臂触感很是冰凉。她害怕却努力地克制着害怕她被程独搂在怀里轻声道“不用怕他们只是在熟悉你而已。” 月白白下意识地往他的怀里靠了靠她努力睁大眼睛却看不到任何东西。恐惧少了一分而神思变得更为恍惚。一切都生的黑暗中这让她感觉似乎是一场梦太不真实不真实的触觉不真实的话语甚至不真实的心跳。 黑暗中出来之后月白白无意识地看了一眼程独脸色如常。她不想知道自己脸上是带着怎么样的表情她飞快地跑了躲进了被子中她想再延续一下黑暗中的那份不真实的感觉。 此时月白白的脑中又浮现出了某两本书“勾引男人的七十二计”与“调教相公的必备法宝”这个这个会不会嗯好一点呢。 月白白露出深白的牙齿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她以最快的度跑到程独的面前双手往前一摊“给我。” “什么?” “那个勾引男人和调教相公的书啊我想先适用在你的身上。”月白白见到坐在桌子后的男人黑眸中出现了惊讶的神色便低低地哼了一声“试完了之后就有经验了然后对我未来的展有很大的作用” 程独的眼眸再次阴暗下去“月白白滚出去。” “程独!真过分。”月白白吹着额前的头气呼呼地跑了出来。她后来想既然找不到书还不如自己出去买。但是她又怕被抓住那个时候程独又以为她逃跑然后 不过后来她还是找机会溜出来了因为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想不出办法之后就到大门口去盯梢现根本没有守门人她不由就囧了一下原来她一直不敢出去的大门是没有人守的于是她就大摇大摆地跑出去了。 其实她哪里知道是程独让这里的守门人暂时离开的。 月白白没有跑几步就现了一个人那人一身孔雀绿此色的绸缎面料透露出一种低调的奢华与他身上的风度翩翩相得益彰他头上还扎了一个碧绿色的玉箍只在两鬓出挑下几缕头有种说不出来的风流倜傥。他站在转弯口眯着一双桃花眼对着月白白玩笑道“嫂子你居然敢溜出来?我告诉大哥去。” “呃风四?是你啊。”月白白因为被抓包有些小郁闷随即她想起了什么尖叫起来气焰高了很多“风四你个王八羔子上次忽悠我呢你干嘛总是骗我信不信我用更高的手段整你。” “算了算了嫂子我帮你个忙将功抵罪如何?”风四将脸上的笑容敛了干净。 月白白“嗤”了一声“我哪里需要你帮我什么忙不需要。” “有人跟踪你耶需要不要我替你清除?” “好。”月白白也不拒绝虽然她不知道有人跟踪她但是她突然明白到程独不会这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出来。而她可不想自己走到哪里都被人跟着估计自己再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程独马上就该到了。 “那等下我过去你就快点跑哦。”风四朝她笑了笑很矜持地笑如今连他自己都说不准该用什么笑容对她在转身的时候眼中有微微的黯然。 风四上前将程独派出来的人一挡笑了笑“大哥在哪里?” “在书房里风少爷少爷派我跟着少夫人您让下道?” “你回去少夫人有我看着就好。”风四在人前强势的语气让人无法反驳那人道了声“是”就退回去了。 月白白跑了一会儿就找不到北了她原来又不住在这里平日里又没有怎么出去过对于这里的路很是不熟悉她有些踟蹰地站在街口找了个人女人问路被问路的那个女人今天正好心情不佳将一身的怒气都在她的身上大吼一声“我不知道。” 月白白懵了“这里的人都是这么暴躁的么?” 她不敢再问人又往前走也不见得这里附近有书斋更郁闷的是当她想买点小点心的时候现自己的身上没有带钱身上也没有带过于贵重的饰她无依无靠地站在那里小愣一会儿做了个决定回家但是家在何方? 突然一个影子出现在她的面前他朝着她温柔一笑“白白你怎么一个人出来?” “哇夜牙?你怎么在这里。”月白白见到了熟人不由地笑了。 今日月白白身穿着一条素白色的布裙脸上干干净净不带任何脂粉扎了一个歪歪的辫子挂在胸前一身少女打扮有着说不出来的粉俏。 夜牙清淡笑了笑“我暂时住在这儿。” 月白白一听更高兴了“那你对这里的路很熟悉么?” “那是自然。” “夜牙我们是朋友是不是?” “当然。” “你相信不相信我?” 夜牙点了点头。 “那嗯”月白白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问出了口“借我点钱行么?我想买点东西。” “想买什么我买给你。”夜牙看到月白白结结巴巴的样子不由觉得可爱唇角边的笑容又露大了些。 月白白对人情世故还是懂得很多她从她爹那里懂得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最不能纠缠在一起的就是钱财而她不知道还有另外一种东西也是不能纠缠的。 “不用不用。”她赶忙摆手“我会很快还你的只是现在急需嗯是急需” 夜牙见此也不甚在意有听月白白问道“知道最近哪里有书斋么种类齐全点的。” “有啊就在那小巷子里要过去吗?”夜牙指了个方向。 “那我过去了。”月白白似有告辞之意却听到夜牙道“我陪同你一起进去里面支路众多我怕你找不着。” “哦也好。”月白白回答跟在夜牙的身后。 “你要买什么书?”夜牙突然对月白白读怎么样的书感到好奇。 “嗯嗯三字经。对是三字经。”月白白难以启齿自己要买什么书说了书名之后又暗自鄙视了自己。 “三字经?”夜牙一听这名儿不对啊却也没有往深处想只想着或许月白白是现在开始补习少时的功课。 “嗯嗯嗯。”她赶忙点头也没有继续解释下去的打算。 到了一家名为“小罗书斋”之后月白白对夜牙磕磕巴巴地说“你能嗯你能在外面等我吗?” “好。”夜牙点了点头君子不窥探他人的**他就站在书斋门口等着。 月白白一进门就很热络地站在书店老板的面前气势上多了一分成熟“老板将你们这里的最近很适合女孩子看的书拿给我。” “姑娘说的是哪种书?艳情书还是春宫图?”老板见月白白脸色微红很快就知道了她的想法。 “我其实想要几本书就是勾引男人的七十二计调教相公的必备法宝还有脱光的爱情就这么几本吧有么?”月白白的口气带着急切。 “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想看这种书莫非已经许了人家?”他见月白白不说话又道“我再推荐你本新书我的男人我做主最近热卖。” 月白白刚忙点头“嗯嗯嗯都要你给我包起来吧。” “好了么?”夜牙在门外问了一声。 “嗯好了来付钱嘿嘿嘿。”月白白接过老板手中包好的书等着夜牙进来老板那精明的眼睛在夜牙的身上一溜然后朝月白白道“此男人第二计就行第十页那里的方法就能得到很容易得到的不需要这么多书的。” 月白白无语狠狠地望着老板很想让他闭嘴。 老板见月白白一脸怒容也明白自己讲了不该讲的话闭紧了嘴巴拿了钱送客。 两人沉默走出书店夜牙突然低声道“想让他引起注意哪里需要这么多麻烦的方法有一法子最妙何尝一试?” “什么法子?”月白白不明所以望向夜牙冷不防跌进他那双温文如玉的深邃眸子。 夜牙轻笑起来“与我亲近一些可好?” “嗯?” 夜牙伸出右手轻捏住月白白的下巴脸逐渐靠近月白白被那张逐渐放大的脸吓得大跳赶忙往后一步一双将书抱在胸前一手挡在自己的脸前“你要我跟你偷情?” “你们做什么?”一声暴喝声引得月白白偏过头看到了脸色难看的程独和程独身后面无表情的风四。 囧有口难言。 所谓冷的醋意 “你回去少夫人有我看着就好。”风四语气强硬。 “是。” “到底谁才是你的主人嗯?”程独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风四只觉得自己的背部一片冷飕飕的。 “程少属下该死。”那个彪悍的大汉的脸上出现了异样的惊慌。 程独挥了挥手让他退下望向风四的眼神越冰冷“风四你度倒是很快下趟江南十来天就够了嗯?” 风四也不回话只是中规中矩道“大哥这次回来是真的有事情要办刚想找你来着。” “是么如果我不出来你确定会出现在我的面前?”程独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嘲讽。 风四的表情不为所动他知道不能流露出任何的情感只要有一丝都是致命的伤痕。他只觉得胸口闷闷地卡得很是难受心酸涩一下也算是疼过了疼过之后很快就会愈合是不是? 秋风乍起有些落寂伤情。这个季节是该伤情些当初是谁让那些姑娘伤神呢是报应不是? “月白白!”程独的眼神凛冽如刀月白白只觉得他看她一下就在朝她飞把刀声音带着一种不可忽视的强势“过来!” 月白白被震撼住了抱着书慢吞吞地挪到他的脚边吞吞吐吐道“你怎么来了?” 程独唇角带上了一丝嘲讽“否则如何让你们去私奔?” “风四。”程独叫了一声给了个眼神然后一只手大力地握住月白白拖着就走。月白白大气都不敢喘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却听到了打斗声她转过身却现风四和夜牙正在——“比划较量” 风四的身体很矫捷灵敏却招招阴狠夜牙表情淡淡不主动攻击身手却迅疾如雷。月白白急忙扯住程独大声道“他们怎么了?” “没有什么只不过我不喜欢的人我都会将他送进刑堂。” “你有病无缘无故送人家进去做什么?”月白白不明所以。 程独转过身来脸上是月白白从来未见过的阴狠“你会心疼吗?我会让人用一个小锤子从膝盖骨开始一点一点地将他的脚骨头敲碎当然不会让他死但是会让他生不如死!”程独的语气冰冷如雪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在月白白的心坎中她害怕那个刑堂怕得要死那里太让人绝望她更无法想像双腿废去的感觉是什么。 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却还是镇定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程独冷笑一声他伸出手做了一个与夜牙相同的动作紧紧地捏住她的下巴脸欺近一步“你不明白?” 月白白下意识地要往后躲程独的唇角扬起“你敢躲我马上让他死在你面前!” 原来黑暗中那暖暖的情愫都是她的一个梦而已程独他是阴冷的邪恶领他哪里会给她什么所谓的温暖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傻傻得离谱。她呼吸很轻很轻她不想宣泄此刻她心中的恐惧她将脸别了过去想喊却喊不出来风四可以不可以不要打?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陪他死。” “程独这么做你又得到什么?”月白白将头撇过来眼睛紧紧地盯着程独蓦然是一瞥她也瞧出他眼中带了一丝嫉妒。 程独那阴冷的脸庞又逼近一分阴鹜的双眼与她相对“想让你明白你自个儿的身份。” “嗯你在嫉妒。”月白白脸上的愤怒冰冷在瞬间转换成了笑脸她强迫自己咧开了嘴“你在吃醋对不对?嗯你怕我跟他私奔嗯你还认为我爬墙对不对?”月白白突然有些明白了过来顺着自己的道路说了下来“唉给我点银子吧我迷路了偶遇他借了点钱现在拿去还。”她说得很轻松心里却在横梁能不能打动他。 她乘着程独有些恍惚的一刻伸手摸进他的怀里掏出一张银票跑向了风四那里大吼一声“风四!夜牙你们都停住。” 她见他们不停就想自个儿进去阻止两人都怕伤了她忙是停止住了打斗退开些距离。月白白走到夜牙的前面将手中的银票递了上去又朝他鞠躬“抱歉啊一位年纪小不懂事那位脾气不太好可能有什么误会我替他们向你道歉。夜牙这些钱你一定要收着表示他们对你的歉意。” 程独脸色不好正想开口说话却听到夜牙将银票塞回月白白的手里凑近她的耳朵轻声道“对于我第二计就够对于他这种人七十二计也不够或者说不值得。” 夜牙抬起脸朝月白白笑笑得很温柔“白白这些书你记得是我送的就好迟早有一天会用在我的身上。”温柔的眸子水般清澈温暖的笑容是她心底的最爱她想若是一直沉溺在夜牙的笑容中她会醉吧。 夜牙轻轻一跃跃上屋顶一个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风四一脸鄙夷的神色“他就是江湖上那名温柔滴水的野鸭原来就这德行切刚才应该拉他上妓院比比谁的魅力大的。” “噗!”月白白笑了起来转身看向风四“风四你还真以为你穿了孔雀绿衣就成孔雀啦。到处招摇。” 风四见月白白笑了起来眼中也流露出笑意“那野鸭也不是什么好鸟就是一只披着温柔皮的贱人。” “呃”月白白一怔风四为啥说谁都这么损呢。 “风四既然回来了就去帮帮刑七他最近忙不过来。”程独的声音冷冷清清地在一旁响起。 风四似乎是不想如他所愿“大哥我刚回来就去了刑七那里该帮的可都帮了剩下的就是向你汇报了我以前回来你都会替我接风一下的现在娶了嫂子怎么小气起来了嫂子该不会是你不欢迎我?”风四不顾程独越来越冰冷的眼神说了一大堆最后将事情推到了月白白身上。 而此刻月白白也有点不想单独面对程独于是带了个笑脸对着程独“对于自家的兄弟要像春天般温暖是要接待滴。” “嫂子这话诗情画意。”风四朝着程独咧了咧嘴带着种欢喜的味道。 回去的时候月白白稍稍往后退了退方便跟风四说话她似乎带着点抱怨“风四你干嘛打人家那人又没有招惹你。” “我也不想啊大哥要我杀人我不得不杀。” “你怎么会跟他一起来?” “大哥不放心你呀你现在完蛋了只要离开他的视线一刻他就会受不了地把你抓回来。” “不要哇那样太恐怖了呀。”月白白惊悚状。 “不过刚才那个野鸭也太不要脸了当着大哥的面摸你的脸我也想废了他的手。” “嗯?” “月白白。”程独突然转过身来朝月白白伸出一只手“过来。” 月白白看了看他的脸色稍缓比起原先那阴鹜好了些才慢慢地走过去程独又对着风四道“你先回去置办你想要的接风酒。” “哦。” 看着风四远走月白白有些郁闷现在又只剩下他们两人她突然现他们旁边的那棵树此树看起来倒是挺拔伟岸的样子树叶飘零丝毫没有快枯萎的痕迹。 “月白白。” “嗯。”“把手里的东西拿过来。” 月白白一听下意识地将紧抱着怀里的书面朝大树一动不动这次她声音虽然含糊态度却很坚决“不给。”里面有脱光的爱情的结尾还有所谓的畅销书这次她才不要那么胆小又被牵着鼻子走后果还不是自己心心念念。 “丢了。” “我不。” “丢了我给你买。” “嗯?”月白白一时反映不过来随即明白了赶忙点头“嗯嗯嗯。”程独夺过月白白手里包好的书“piu”一声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他们重新回了那个“小罗书斋”这次月白白倒有些底气不足道“老板将刚才的书再给我配一套” 那老板看了一眼程独看了一眼月白白“哦”了一声“姑娘三字经的第一百二十页第六十九计可能有点效果剩下的有点悬” “老板”月白白唤了一声接过老板手里包好的书。 老板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姑娘若是一脚踏两船还是先看看黄帝内经的第三十五页那里有案例哟” “老板”月白白的眼神都囧起来那眼神在说老板求您了别说了。 程独伸出手抽出那本所谓的黄帝内经轻哼一声“这本就不必了。” 月白白看了一眼畅销书啊畅销书我的男人我做主她囧了一下下但是唉算了能让程独接受这三本已经不错了想起以后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看这些书心不由小小雀跃了一下。 月白白乐颠颠地跟在程独身后走程独突然停顿了一下他背着她问风卷起他的丝有几缕打在月白白的脸色有了一丝缠绕着的暧昧“你就这么容易满足?” 月白白一愣撅了撅嘴“呃还好嗯我不喜欢被强迫被限制其他的我觉得很好啊人不贪心想要满足很容易的。” 这一刹那他抓住她的手不是普通的抓住而是十指紧扣。这种十指相缠的握法让月白白的脸一直在烧她觉得手心里都是汗回家的路似乎变得很漫长但是她就是记不清楚她走的是怎么样的路周围有怎么样的风景她记得的只是掌心的温度。 月白白现到了家门口之后程独放开她又是一脸什么事儿也没有生的事情她心中暗暗纳闷程独搞什么欲擒故纵么不像估计是在摧残她吧不是在摧残她的心。 期间风四与月白白又单独碰到了一次此时月白白正满脸郁闷而风四则是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到月白白道“大嫂你有心事么?” “你别想再欺骗我什么啊我再也不相信你了。”月白白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与他保持了几分距离。 “如果可以我还真希望自己从来没有骗过你你也没有骗过我我们之间干干净净的多好。”风四故意叹了一口气望着逐渐有些黯淡下来的天空西边的夕阳甚是灿烂。 “切搞得我跟你之间很肮脏似的。”月白白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你看起来是很干净但是我不一样呀”风四终是停了嘴望着前方切换了话题。“你进了他书房的蛇窝么?你跟那些蛇亲近过?” 月白白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那些蛇好恐怖的我腿都站不稳不过他说什么让他们熟悉味道我就不动了” “他开始承认你了说明你的进展不错。” 月白白无语。 风四又接下话去“大哥是不让我们进那里的谁都不行他是被蛇抚养长大虽然他很爱蛇却他是个弃婴没有人愿意养他这些都算是他心里的一种疙瘩。不过他应该是不怕寂寞的毕竟这么多年来他都一个人习惯了。” 月白白微怔仲原来他那么骄傲的人也会有包袱。 “不是他不对你好而是不习惯对你好若你能忍受下去以后会幸福若你不想忍受了我可以带你走。” 月白白听不懂“带你走”的意思只以为风四待朋友那般待她点了下头说“好。” 所谓第六十九计 风四说完了话就溜走了要是再被程独看到他与月白白独处少不了又给他找些麻烦。月白白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远方夕阳在天际处暗淡去它最后的光辉。他应该是不怕寂寞的这么多年来他都一个人习惯了。她突然有点心疼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冷漠的人却从未想过他从来没有爱过。 那六十九计可以吧如果行就试试? 月白白一直以为“计”就是一件很费脑筋才能完成的事情可是她料想不到的是这个六十九计很简单简单到一定的程度但是这么简单的一计她却觉得有些为难。 她又照着看了一遍脸烫得烧。 突然间她想起了老板说的第二计翻开一看“只管对着他笑他笑得越温柔你就笑得越灿烂”囧这是什么计? 这个第二计若是用在程独身上非被他踢飞了不可恶寒。 月白白从柜子里拿出大冬天厚厚的棉袄给自己穿上穿了几件将自己穿得严严实实。又拿了个类似于口罩的东西将自己的整个脸也给包了起来。头也用一条布包住。很热对着镜子一看类似于一个包子。对是包子就对了因为这一计就叫做包子计。 当她从屋子一里一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小英小英有些惊奇“少夫人你在做什么?” 月白白笑出声音闷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阴森森的“小英啊你看得到我吗?” “嗯。”月白白有叽里咕噜一大堆“现在呢?” 小英被吓怕了暗想少夫人又心情不好在玩她么赶忙摆了摆手“我看不到您了。” “程独在哪里呀?” “少爷在书房里坐着呢”小英赶忙接道。 “我现在漂亮么?” “还行就是有点怪。” “你既然看得到我干嘛骗我?” “嗯?” 月白白看到小英一脸茫然的表情笑了起来现在她可是很紧张地必须给自己找点乐子让自己放松一下。 月白白因为穿着过多等走到程独的房门前就已经大汗淋漓了。她略带气喘地开了门迎着程独那诧异的眼神一步一步挪过去在他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使劲扑了过去不过程独一把将她推开“搞什么鬼?弄成这个样子。” 呃月白白又郁闷了一下他为什么一定要将她推开呢。月白白坐在地上闷声闷气道“我生病了很重的病过来跟你生离死别一下。” “那你别吧别了之后记得葬远点。” 噗月白白坐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她挪了挪挪到程独的凳子旁边扶住他的椅子抖了几下程独正在落笔被她一抖笔锋斜了一下他带了点恼怒瞪着月白白“出去。” “真是不扶我就算了居然连凳子都不让我扶钱多的公子哥就是小气。” 程独将墨笔一搁伸出手将地上的包子拎了起来“月白白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现在直接将你从窗子里扔出去喂鸭子。” 月白白暗藏在口罩后的脸有些僵硬她颤颤抖抖道“我真的快死了你都不关心我一下么?” 程独扯了扯嘴角“月白白你说你究竟想做什么?” 月白白伸出被衣服裹得胖乎乎的双臂往前一搂“就是想抱一下抱完了再走。” 程独只觉得身体一僵拎着她脖子的手也松了开来月白白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但是因为她穿得衣服多这个拥抱就显得很“珍贵”欲抱又抱不住意犹未尽。 程独的手没有绕上去只是僵直在两旁他在犹豫或者说有些意外。月白白抱完之后要从他的身上爬起来因为行动不便从他的身上爬起来有些磨磨蹭蹭。不过她爬起来之后就毅然转身了对着他挥手道“程独我真的走了哦我真的自己去挖个洞去埋了自己哦。嗯生死离别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太没有劲了。” 她从他的书房里出去脚步越走越沉原来所谓的第六十九计是如此意思。他一点也不配合而事实上老板也不是很肯定地跟她说这招有用或许程独就是那个无毒不侵的例外。 月白白从下人那里要了个铲子在后院的一颗大树下挖坑因为很热她逐渐地将身上的棉袄脱下突然有点气闷直接将身上价值不菲的几件棉袄往坑里扔进去。她还泄愤地上前踩了几脚。她将棉衣埋了之后呆呆地坐在那个土墩上“太郁闷了太郁闷了” 本来程独应该表示关怀一下问她出了什么问题还应该掀开她的口罩看看她是不是毁容了看看她是不是烧了又或者能够哄哄她总之一个男人一个老公该做的他都没有做。 “坐这里干嘛你自己怎么不埋进去?”一片阴影罩来罩在她的头顶上程独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响起。 “管你什么事儿滚开。”月白白抬头瞪了他一眼掘起唇来。 “我觉得你埋自己难度有点大我来帮你。” “切”月白白此刻对程独失望到了极点看到他就满心地不爽。拿了旁边的一个树枝逗地上的蚂蚁去了。 “你有没有毁容?” “呃?” “你是不是烧?” “呃?” “需不需要温暖的怀抱?” “啥?”月白白抬起头来看向程独眼中有喜有惊。 一本三字经“啪”地扔在她的面前程独的声音又恢复了原始的冷傲“满足了?” “啊”月白白的小脸垮了下来他就是这么干的满足个啥呀她根本还没有尝过满足的瘾就知道了真相。 月白白微微移动让自己面对树干将脸贴了上去“大树啊大树请您告诉我为什么我会碰到这么没有情调的男人为啥呀为啥呀?” 程独嘴角僵硬不由上前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从她的身后将她紧紧抱住双手在她的腹前交握住声音低沉贴近她的耳边“现在满足么?” 月白白在反映过来片刻之后才摇了摇头“不满足。” 书里可是说了的男人问女人要不要满足的时候绝对不能说满足否则男人便会恃宠而骄。她一直牢记这一点。 程独咬牙切齿“那你要怎样?” 月白白有些结结巴巴“我快断气了你抱太紧了。” 下一刻程独将月白白推倒在地有些愤愤地走了黑色的背影挺直带着一种倨傲。月白白揉着她那白嫩嫩的地方咧了一会嘴自言自语道“若是一个男人三番四次推开你说明这个男人的忍耐度有限月白白你要来点更直接的。” 月白白以脱缰野马的度狂奔上去扯住程独眼睛一眯仰着脸“程独你说我哪里不好?” 程独转过身冷哼一声拍开她的手道“你觉得你哪里好?” “既然我不好你为什么不让我爬墙?”月白白理直气壮起来踮起脚声音高了些“你明明嫉妒夜牙摸我的脸你很嫉妒!” 程独伸出手用力捏住她的脸脸色有些沉了下来眸中多了一分阴鹜“月白白我现在让你去爬墙你爱爬多高就多高不过爬高了是会摔死的而且还有人跟你一起死。” 月白白只觉得脸皮一疼她知道她又说错话了程独这个人翻脸不认人的。她呆呆地望着他走远的背影觉得自己受伤了。 他没有爱过所以她想给他一些爱。可是看起来他不需要。 那一晚风有点凉月白白从厨房里拿了点点心和茶水坐在院子中名曰赏月。天上黑漆漆的月亮很淡星星很稀疏。她的身上披了个白裘她十八岁以前的人生没有追求偶尔只是为了吸引人注意而胡乱捣乱十八岁之后自己给自己上了一个枷锁让自己进入了一个死胡同却忘记了退路。她的人生本来不该是这样子的。 夜深了风大了她觉得更冷。她不喜欢这么坐着的其实她想要人陪。她很想那个会叫她老婆的程独但是她必须深深克制住因为那个只是虚幻中的人她不想再对他产生依赖。 眼皮越来越重她扑在石桌上睡着了半睡半醒之间她感觉到有人在抱她她嘤咛一声往那个怀里靠了靠她说“好冷。” “冷还在这里睡” 此刻月白白已经微醒也知道了抱着她的人是谁可是她非不想醒来他抱她去房间将她放在床上又替她盖上被子。 “唔我要喝水”月白白踢了踢被子翻了个身子声音模模糊糊道。 程独走到桌前倒了杯水过来半搂着她喂给她喝她喝得很慢一点点喝喝完了又躺下去。感到程独要离去又踹了踹被子道“我要上茅房” 程独脸绿了绿走到月白白的床前拖着月白白下床拍着她的脸颊道“醒醒” 月白白本来还说是有几分睡意现在是一点也无黑暗中瞪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她说“程独我找他出来好不好?” “你敢?”程独声音低沉带着一分犀利。 “我想他。” 月白白声音哑哑地继续说着“我很久没有见他了我很想他。”声音有些后怕却很坦诚。 他记得的那天晚上她说她不恨他只是因为那个他的存在。 他突然有点想知道那个他是怎么样子的那个他也是他但是到底是中了巫术的他还是本质的他呢他不明白“为什么想他?” “他会对我好。” “月白白你不觉得你贪心吗?” “程独现在我已经不再纠结你是否是种人的问题因为我真不知道但是我想他我不觉得有错。” “我只是程独这点我比你明白。”他想了想还是实话说“因为你用错了方法。” “” 所谓金馒头 月白白有些迷茫她只知道她用错了方法却不知道后果有什么偏差。 “你试着召唤他出来。”程独的声音略略低沉下来听不出他声音中的一丝异样。 “哦。”月白白听了心底倒是有些开心乖乖地从枕头底下掏出了根笛子望了望天色道“时间刚好。” 她刚想吹笛子就被程独夺去掰断了“他也是我而不是你所谓的‘种人’以后你也别指望笛子这东西能够在府内流通。”他将掰成两段的笛子用力地摔在地上。 望着阴暗中的程独她说不出一个字她愣了好久略带颓废地坐在地上“他终究是你我召唤他也是个错误。委实是我笨了。” 程独听着她沉闷的声音有些不忍问了声“不是想去茅厕我带你去?” “你要伺候我么?”月白白的声音带着怨妇般的幽怨闷闷地从胸口飘出来。 程独拂袖离开唇角有些僵硬地动了动。 这一晚月白白睡得很不好从那根笛子被掰断的一刻起她就感觉到身体内的某一处被劈开了有种被撕扯开来的疼痛。那个人纵然在生活中出现的几率不多却也成为了她在近几个月的一种追求。 次日清晨她起得很早带着两个黑眼圈到院子中散步碰上正给她送早餐的小英“少夫人你今个儿怎么也起这么早?难道要跟少爷一起去西城么?” “嗯嗯?你说什么呀?”月白白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拽着小英的领子道“他他又去西城?” 小英点了点头“对呀少爷很快就要动身了呢。” “他居然骗我太不是人了。上次明明说带我去的人在哪里?”在得到确切的方向之后月白白就以一副衣冠不整的形象奔跑起来跑到程独的面前一把拽住他“你为什么不带我去?” 程独刚想上马车被月白白抓着微微皱了皱眉头冷哼了一声。 月白白现下是急着去西城软硬皆施“你带我去吧程大爷到时候我满足你一个愿望真的你带我去吧”月白白趴在他的身上抱着他的手臂蹭啊蹭的直到程独怒了一把拽着她扔到了马车上月白白才笑了起来“程大爷你是好人。” 程独声音冷冷清清“月白白给我安分点。” 月白白的那双清澈的双眼瞪得透亮眼波流放光彩双手合十“我这次一定要去乱葬岗实现我的愿望。” “你有什么愿望?值得你这么奔波?”程独不经意地问出口此刻他有了一种想窥视到她内心的想法。 月白白看在程独让她上马车的份上奸奸一笑“我的愿望可多啦比如再种十个八个的男人出来又或者可以不用生育就有孩子蹦出来又或者我能冬天吹暖风夏天吹冷风嘿嘿嘿嘿”某人在奸笑的同时只听得程独凉凉一句“你多种些男人出来我让他们给我当靶子。” 呃月白白不说话了等她静了心才想起来她还没有做什么准备。比如她还没有吃早餐刚刚应该顺手从小英的手里拿两个包子来再比如她连换洗的衣物都没有带。 “程独。” “嗯?” “你饿吗?” “不饿。” 安静了以小会儿。 “程独。” “嗯?” “你饿吗?” “不饿。” 如此仿佛了五次之后程独让车夫停了车他带她下去此地是座荒村人口不多只有寥寥的几家客栈。程独带着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包子铺包子看起来也不怎么新鲜他说“方圆几里地人烟稀少你若看不上就忍忍到了下个地儿” “就这个就这个吧包两个起来垫垫肚子。”月白白也不计较那么多虽然那馒头看起来硬硬的还有些黄不过有总比没有强。 不过到了马车里之后月白白就不像刚才这么豪爽了馒头咬起来硬邦邦的可能是这里的水不够纯净包子有股子馊味道。吃了一个就不再吃了她将包子包起来对着程独谄笑着“你饿不?” 程独这次没有搭理她。 路途漫漫因为心中有了希望月白白也不觉得无聊她在想自己若是拿到了幸运之星之后该许什么愿望。 当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程独言简意赅“到了。” 呃乱葬岗这里弥漫着一股黑色的浓烟里面是繁杂的丛林从外面看起来有些诡秘和恐怖的色彩月白白惨白着张脸也不管程独是否愿意就拉着他一起往里面走进去之后才现这里白骨累累杂草丛生总觉得往前踏一步就会心惊肉跳。左右两旁总是有些尸骨让她触目惊心。程独拿出个什么东西敷在月白白的鼻子上“有毒气。” 月白白心下感动只是略点了点头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上的不知名的东西又往深处走进了一步。 走了很久之后月白白才转头问程独“你觉得这里那棵树是最大的?” 程独眯起了眼睛“你以后在办事前能不能提早说你要什么?” “嗯?” “在出口处。” “哦。”月白白应了一声之后突然慌乱地叫起来“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我做了标记。”程独的声音听在月白白的耳中显得很是沉稳她不由暗暗佩服“程独你实在是太厉害了。” 程独没有理会她的恭维找到了入口出的那棵树这棵树的确是极其大约莫二十来个人才能将其树干抱住。 月白白绕着树快地转了三圈直呼着头晕然后扶着树盯着程独眨了眨眼“我火眼金睛了吗?” 他冷哼一声“白痴。” 月白白又眨了眨眼睛脑中居然出现了一幅真实的画面她闭眼感受完了之后道“程独我看到幸运之星在宋羽凰那破木屋前的小溪里。幸好我上次去过否则还真不知道。” “正好路过去看看。”现在的程独对于这些旁门左道不排斥也不认为是异想天开。若是以前他一定不会相信而如今他已经能够接受。 进了一条两旁种满了绿色竹子的石子路月白白的心就开始雀跃起来特别是看到雅致屋前的小溪月白白的脑中再次闪过了幸运之星所在的位置她感觉得到溪水在幸运之星的上面轻轻流淌而过。她激动得想马上跳进去却被程独一把抓住“做什么这么急?” “哦。”月白白不舍地朝溪水望了一眼被程独带到了木屋里宋羽凰此刻正在房间里逗猫月白白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声“你腿明明是正常的干嘛做假啊?” 宋羽凰似乎有一刻间的恍惚手上不由使力掐疼了手中的猫猫儿轻叫一声挠了他一下就跳开了。 宋羽凰漫不经心地转头看了看少女打扮的月白白一脸素容一身素袍面目清秀脸上在看到他的时候带着一种不屑。他在她的脸上逗留的时候瞥见到了程独眼中的一丝冷意便将视线转移到了程独身上“程少你可真是守时。” “时间对于商人来说就是金钱。既然你我合作我自然不能让你久等。” 月白白听着无聊不由又重复了一声“宋羽凰我真的看到你的腿是正常的。” “白白不准无礼。”程独扯了扯她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 月白白怔了怔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突然就是有这么一种感觉在或者来说她还对于上次宋羽凰下毒的事儿耿耿于怀总想着怎么报复回来她又继续任性道“他的腿就是正常的他不过是为了欺骗世人故意削弱自己的实力而已。” 程独无奈转身瞪了月白白一眼声音带上少许的温柔“听话自己出去玩。” 月白白走了出来见到了宋羽凰逗弄过的那只小白猫玩心大抓着它过来拽着它的两只耳朵让猫两脚着地。见猫不配合还略施小法术不让她动偶尔拽下尾巴捏捏它的鼻子后来拿了根狗尾巴草一直挠它鼻子小白猫被月白白弄得没有了脾气呜呜地低泣着。 宋羽凰和程独出门的时候就正好见到了月白白有些灰头土脸地咧着嘴露着一口阴森森的白牙蹲在那里欺负小白猫宋羽凰看了一眼程独只觉得他娶了个幼稚的老婆略带嘲讽道“尊夫人实在是可爱的紧。” 程独眼中带笑“是很可爱不过宋兄不好评价人家的老婆吧。听说皇上有意将二公主嫁以予你颁旨那日宋兄的腿就突然废了”他故意停顿下来不去看他而是朝月白白道“白白过来。” 听到程独唤她“白白”月白白心中自然是有一种被宠爱的感觉。她放了手中猫屁颠屁颠地朝程独跑去程独拉着她道“跟这位宋公子说再见。” “宋伯伯再见。祝您的腿早点好早点站起来。”月白白很听话地点了点头。 “你叫我伯伯?”宋羽凰也不明白这个月白白为什么总是喜欢针对着他。 “听说居住在清幽环境中的男子都会比较年轻相信你的实际年龄应该挺大吧唤你一声伯伯是应该的。”月白白眯起眼睛很有礼貌地对着他笑了笑。 月白白很认真地回答完蠕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脸她也现自己今天不是很正常怎么老是说这些胡话。她主动上前拉起程独的手说“我们告别了伯伯就回家吧。” 走了几步突然对程独道“刚才我将你送给我的玉镯子给掉到水里去了怎么办?”她背对着宋羽凰朝着程独拼命眨眼睛然后指着幸运星在的地方道“就在这个下面。” 程独也明白纵身跳入果真在不算太深的小溪底部找到了一块手掌大小的五彩石头他将此石头塞入了怀中便从水里跃了上来。上岸之后也没有再与宋羽凰打招呼拖着月白白走出了宋府。 “为什么知道宋羽凰的腿是正常的?”程独的声音恢复了两人独处时的冷漠。 “嘿我也不知道你知道么我从那个乱葬岗里回来之后我现我真的有一双火眼金睛能够看清楚人的心理。”月白白又顿了顿“除了你的。但是你现在将幸运星取回来之后我那火眼金睛消失了所以” “”程独知道自己再问下去也无济于事。于是便默不作声往前走。 月白白见程独根本没有将幸运之星给她的打算便不依了摊开手道“你把幸运星给我吧。”见程独不理她便把手伸到他的怀里去拿石头手却被程独一把拍开他喝止道“别乱动。” “给我我要许愿。”月白白嘟嘴。 “不给。”程独想都不想就往前走。 月白白追上他耐心解释“我不会种出其他的男人的我就先试试嗯试试我手中的馒头能不能成为金馒头。” 于是月白白将怀中那个硬邦邦的馒头拿出来给程独看程独迟疑了一下便将幸运之星给了她她拿过幸运星说了一些咒语之后然后说“让我的馒头变成金子吧。” 话才刚说完奇迹出现了馒头真的变成了金馒头在阳光底下金灿灿的着动人的光泽。 程独快地将她手中的幸运之星抢了过来依照画葫芦也在心底许了个愿望他说了第一个愿望是让他记起另外一个“他”让他的记忆恢复完整。他第二个愿望就是让幸运之星从此永远失去其效用。 此后程独很大度地幸运星还给了月白白在月白白看不到他正脸的时候微微翘起了唇。 月白白还想许其他的愿望却突然现她再也无法实现也就是说她辛辛苦苦拿来的幸运之星只给了她一个金馒头。 所谓矛盾的记忆 程独他是个自信的自信的人笃定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自信能自己完成的事儿绝对不会借助于旁门左道。而这件他无法笃定的事情则该借助于其他的物件。这个神奇的幸运之星给他的记忆比他想象中的要多。 那夜复一夜让他不能宿寐的笛声那唧唧歪歪自言自语说的一段段呢喃话 那一句“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刚种植他出来时候的那句话“嘿嘿嘿男人以后就是我的了现在让我好好培养你。” 他记得他们的初见他们的过程他当然还记起了他对她说的甜言蜜语他对她做的暧昧动作他们的私会他无法再去辨别那时候的真伪但是他切切实实地记得他揭开红盖头时的惊艳喝合卺酒时候他心跳的频率。 也记得他想给她最好的。 月白白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悲愤地哭了起来她蹲在地上呜呜哭泣。程独拉都拉不起来索性撩开黑袍蹲在地上哄她“不哭了” “我只要了个金馒头原来它只能实现一个愿望可是我居然只要了个金馒头呜呜呜呜我的愿望是不是这辈子再也不会实现了呜呜呜”月白白心里很是委屈她真的不甘心如果时间可以转回去她一定会要其他的愿望就算是要金子她也该要一座金矿山呀 程独第一次用这种说教的方式待她连他自己也有些不太适应“月白白做人要自信只要通过努力怎么愿望都能实现的。” 月白白将脸埋在双膝里抽泣道“可是有些愿望我穷其一生都可能无法实现。” “那你可以交给我我来替你实现。”程独的声音不由温柔了几分。 月白白因为处于哭得激动中也没有理会到程独的异样状态她只是道“让我回家吧让我冷静一下呜呜呜我不甘心” 程独倒没有任何的愧疚感他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月白白若是幸运之星真的一直满足她的愿望她那不知道装着什么的脑袋不知道会想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或许他就是一个牺牲者若是她让他成为他的奴隶 马车中月白白窝在角落中还是一脸的阴郁嘟着张嘴狠狠地瞪着手中一直紧紧拽着的金馒头和幸运之星。咬着唇恨恨道“都是混蛋。” 程独朝月白白招招手“白白过来。” 月白白幽幽道“你知道么宋伯伯家的那只猫叫小白你下水的时候他对他家的猫说小白过来那猫也过去了” 程独只是轻轻抿起唇眼中带着薄怒他不喜欢她在他的面前提其他的男人他主动往月白白的身边坐了过去他抓住她的手月白白一愣他将她半搂在怀中让她的头靠在他腿上声音低沉而魅惑“若是想睡就睡去。” 月白白躺在他的腿上被他这么抱着很是舒服第一感觉是害羞脸红第二感觉是心神荡漾第三感觉是自己在做梦。她有些不自在地挥了挥手睁着眼睛看程独的下巴他的下巴略长轮廓很刚毅有股子男人味嘴唇轻抿看不出表情神色鼻梁看上去挺拔且光滑当月白白对上那上孤傲的淡墨色眸子眸中闪过的某种异样的神色让她的心被狠狠一撞。月白白当下闭了眼睛将那金馒头递了上去结结巴巴道“你想要这个吗?我我送你吧哎我也不知道那个幸运之星只能许一个愿望的那这个金馒头愿望就送你好不好?” 程独轻勾起唇抚了抚月白白的丝“月白白你是不是欠我一个愿望?” “嗯?” “你说我若是带你去西城你就满足我一个愿望。”程独注定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他在用商人的口气跟她谈判毋庸置疑无法让人拒绝他道“你的幸运之星无法让我满足愿望那就由你来。” “我不我不”月白白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爬起来开始念经“我不要我不要” 程独伸出一只手捂在她的脸上按着她“你别老是抽风行不行?” “你为啥突然跟我搞暧昧我我害怕我我虽然欠你一个愿望但是但是你也不能那个这样子你又想搞什么阴谋”她语无伦次说着。 程独突然有些烦躁将她推到了一边“你自己反省去。” 他现在的脑海中有两份不一样的记忆矛盾得很对月白白的好对月白白的凶对月白白的点点滴滴都清晰地浮现在脑中他有些莫名的恼怒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只是这一刻他不想见到她他想该好好反省的是他。 他让车夫停下马车也不管月白白转身入了一家看起来挺气派的客栈叫“寻花庄”相对于那“风月楼”看起来要严肃些程独根本不理会月白白进了个包厢将门锁上将一直跟着他的月白白关在门外。 月白白一脸迷茫地站在门口耸了耸肩道“我我又惹他了么?他生气了?不对呀他好像是时时刻刻都在生气的呀为啥突然不理我了呢?”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唤月白白“少夫人请” 那人领月白白进了另外一个与程独相邻的包厢。月白白好吃好睡躺在软软的床上睡了一个香喷喷的觉。而程独却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微笑快有点精神分裂了。 三更半夜四周寂静程独果断地打开了门进了月白白的包厢走到她的床前将月白白的衣领拽了起来声音带着愤怒“月白白你倒是睡得香甜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月白白还没有完全醒来处在磨牙中迷糊道“好困” 程独又拽着她抖了几下“给我醒过来你折腾完了倒是好睡你让被折腾的人怎么办?”这句话倒说得是事实程独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口中蹦出来的如果没有月白白他哪里用得着想这么多东西他如今还在为他以后该怎么对她而恼心她却睡得跟个死猪似的。 “那你也睡呀来床很大一起睡呀我睡觉的时候就不折腾了”月白白就算是在睡梦中也有她自己的一套理论她迷迷糊糊地哼了几声将那努力睁开一条缝隙给关闭了。程独是真的是被气到了。平时的寒冰一般的脸如今多了分恼多了分怒多了分笑还有无奈。他将她推到床里面翻身躺在她的旁边伸出双臂将她搂在怀中一如刚相识时候的那般每晚搂着她入睡。她的身上有淡淡的少女气味他的鼻子靠近她的颈项触及到白皙细腻的肌肤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月白白虽然有偶尔的磨牙睡像是极好一动不动如一只小猫乖乖的躺在他的怀里。程独在漫长的黑夜中有了一种别同于平时的满足感他现在是真的矛盾如果知道拥有那份记忆后他会是如今这个场景他还会要么? 他加在她身上的力又大了一分不管他是不是后悔了是他的记忆他一点也不想落。 清晨月白白睁开眼睛现自己的腰间上多了一只手臂不由警觉起来扭了扭身体“啊”大声尖叫起来。腰间的手从她的腰部往上移捂住她的嘴有些微怒的声音从她的脑后传来“闭嘴。” “呜呜呜呜”月白白伸手去掰他的手。 程独突然有些舍不得松手她的手劲儿很小努力地去拽他手的时候将他两只手都握在手里时而捏时而掐有些撩人心弦。 程独略微松开些说让月白白说话身体箍着她不让她动他就是不想让此刻的她转过头来与她面对面就算是双眼相对他也不想。 “你你干什么?”月白白感到自己的背贴着他的胸口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她有些紧张本来一直不停触碰着他手的手心里冒出了些汗水她将手微微地放了下来握成拳努力让自己镇定些。 “月白白”程独想起自己曾经温柔地唤她老婆心里总觉得毛毛的“你为什么喜欢那个‘他’?” “程独那个我告诉你了算是我许你的愿望吗?” “不算。” “那我不告诉你。”月白白底气不足却依然紧闭着嘴不说话。 可是声音一静止下来月白白的脑海中就想起了一幅画面空旷的房间中有一张精致的床床上有两人一男一女男人讲女人搂抱在怀里好暧昧呀好暧昧那个书里不是写着这种姿势很适用于夫妻之间接下去的展就是月白白的脸不由开始烫耳根逐渐地红了起来程独看在眼里不由轻勾起了唇。 “你们做过些什么?” “我我不告诉你。”月白白身体轻颤。 程独也不再问盯着她雪白的耳珠微微一愣神终究没有将他脑海中的动作作出来只是将月白白从被窝里拖出来“我们去吃点东西然后回家。” 月白白被拖出来的时候身上只着了一条亵服有些不好意思又往被子缩她包着被子坐在那里问刚要开门出去的程独“程独为什么你睡着睡着就睡到我床上来了?” 程独刚开了一半的门停在那里也不转身只是带着微冷的语气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月白白突然错愕了。 所谓表妹 月白白是有个表妹的名为寒绸家里做着丝绸的生意因为父亲寒辉映实在不慧经常要找月父帮衬一下。寒绸也知道自己的家境与月白白的家境比起来逊色很多因此平日里对月家的几个姐妹是巴结得紧。后来前六姐妹出嫁月白白对她来说又是无趣之人并不会恭维她几句就会给些奖赏什么的更重要的是月白白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值得她去恭维的关系也便疏远了。这次无意间听说月白白嫁了程独又听说了那婚礼的盛大场面心中便妒意无限。 她寒绸自认为身家比月白白逊色了些不过若是对与豪门程府来说她与月白白的差别就显得越小了。她又自认为自己绝色佳丽无论是姿色身材还是智慧都不逊色于月白白上面的几个姐姐与月白白就更不用说了。 近期上门提亲的人是不少她眼高一个都看不上只想着如何攀高枝如月家几个姐姐一样如今想起月白白也攀上了高枝就想来讨讨经看起来平时沉默寡言的月白白为何也有如此运气。 她一早就来到程府门口蹲点今日她出来特地打扮了一番这样才不会落于月白白的身后。不过即使她再打扮的招摇再高贵程府的门也不是她说进就能进的一句少爷少夫人不在家直接将她打了也不理会她一直强调我是你们少夫人的表妹你们得尊重我 寒绸被晾在门口望着这气派的程府心中满是不舒服凭什么她月白白就有福气住在这里而她寒绸就要跟着碌碌无为的丈夫当一辈子的普通农妇?她今年不过十六岁花一般的年华必须在这个时候替自己赚来日后享用不尽的富贵荣华才是。 远处一辆豪华的马车逐渐驶近今日的阳光有点耀眼寒绸清楚地看到那车轴泛着金灿灿的亮光是真的黄金她的嘴巴张大了些直到那马车在她的面前停住。她看到马车里走下去一抹修长俊逸的身影五官异常俊美睫毛长而卷一双淡墨色的眼睛闪着睿智而冷漠的光芒。男子身着带暗色花纹锦袍风姿卓越他从马车上下来之后转身将一名玲珑小巧的女子抱在怀中女子正在熟睡闭着双眼像猫儿似的窝在他的怀里她看得真切那名女子就是她的表姐月白白。 寒绸的眼睛是杏眼儿在眼角处还特意化了朝上勾的妆当她盯着程独的时候更是带上了一种“勾魂夺魄”的媚眼儿。现程独的眼睛无意识地瞥过她冰冷如雪。寒绸心下有了主意她横在程独的面前道面带三分笑意七分矜持盈盈一拜“您是程少爷吧我的表姐夫?” 程独只是看着她一眼并不说话反而是他怀中的月白白醒了过来。月白白刚醒过来的时候有些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到了程独的怀里不过看到了前面一脸仰慕的寒绸月白白不由地微微收敛了自己不动声色地从程独的怀里钻了出来站在地上。 对于这个表妹月白白是没有什么印象的记忆中这个表妹似乎不是很爱搭理她而且每次去过她的房间都要顺手牵羊带走几样东西走。平时合不来今日又上门来肯定不会是来看看她这个表姐这么简单。 月白白还未开口寒绸抢先道“表姐听说你成婚了。” “”默。 “表姐这程府好大你住得惯吗?” “”再默。 连续的冷场也让寒绸有些紧张她又道“今日我去看姨母那儿然后我想来看看你而且我们姐妹二人好久不见有些私底话要说说。” 月白白微笑起来“绸绸既然来了就进去坐坐。”她又看了一眼程独见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由有些害怕又道“反正已经中午了你家又那么远我们先出去逛逛晚上你住这里好了。” 月白白现在是恨不得不要跟程独单独相处有个挡箭牌拿来就先用用。寒绸听说自己可以住这里不禁点头“正有此意呃谢谢表姐表姐夫的款待。” 程独微低下头对着月白白“我与你们一起去风雅斋最近新近了一批货倒是可以去看看你表妹若是有什么看得上的权当作我这个表姐夫送她的见面礼。”程独与白白单独时是一副样子面对外人的时候又有另外一面礼数倒也周全。 “耶?”月白白一怔浑身有些僵硬点了点头“好。” 寒绸面带笑意如此好事正合她心意她朝马车那光滑程亮的壁照了照她的型妆容恰到好处而月白白一脸灰头土脸的样儿与她自然是天壤之别想起来就觉得自己比月白白高上几个等次。 到了风雅斋之后月白白有些恹恹的本来以往的她一下马车就可以直接往她的大床跑现在她突然横出来个表妹还要出来逛街走了几步路实在觉得累提不起兴致见到店内有贵宾座对着表妹道“你随意挑金主儿在。” 说完就直接坐过去喝茶去了。而寒绸见到那琳琅满目的饰喜悦的笑容绽放开来脸上却依然还保持着她的矜持。她见到月白白一脸对饰不感冒的样子也就拉着程独说话一口一个“表姐夫”叫得亲热程独只觉得烦躁。 她拿过一个紫玉簪往自己精致的髻上斜斜一插“表姐夫好看么?” 程独淡淡开口“问镜子。” 寒绸不死心又道“我的眼光不太好。” “问老板。” 寒绸当场觉得挫败不敢再问其他只是挑了几款她爱戴的饰包起来。期间她还问程独“你喜欢吃什么?” “我家厨子做得东西都蛮符合我胃口。” “你喜欢表姐吗?” “这问题是你一姑娘家问的?” 寒绸心中觉得程独就一冰山每说一句话都能将她那花花肠子给打击彻底。他摆明一副别跟我搭讪的表情寒绸想既然事已至此也就不多话了。 因为稍作休息了一下月白白回去时候的精神就好多了些寒绸与她走在前面偷偷地在月白白的耳边咬耳朵“表姐姐夫平日里喜欢吃些什么?” 月白白也没有往其他的地方想只是觉得这个妹妹孩子气了有好奇心月白白略微一沉吟道“他家的厨子做的食物堪比宫膳比起很多大酒楼都要好些做得精致物都是他爱吃的。” 寒绸苦笑了一下连打听个爱好都似乎很难。 不过在一丝惆怅之后她捕捉到一个词语“他家”他家这么说月白白不将他家比作自己家? 寒绸又想了想刚才月白白与程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稠得如蜜糖似的反而有些疏离不知道这是不是叫做矜持反正她还是有机会乘虚而入的不是么?她因为自己的想法而沾沾自喜上前一把搂住月白白的手臂将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带着撒娇的意味“姐” “嗯?” “我多住几日好不好?我最近又跟我娘吵架了跑出来又没有地方住” “那个” “好不好好不好嘛?”寒绸像小时候那样撒娇月白白没法子抵挡赶忙说好。 “谢谢表姐。”她的唇角上扬露出一个微笑。 月白白心里也有些疙瘩不过留个表妹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程独晚上不会睡着睡着跑到她的床上。 到了府中程独派人准备一桌酒菜招待寒绸。寒绸因为觉得有程独罩着便有些颐指气使起来对着府中的下人也乱指挥起来不过那些下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根本不吃她这一套一句“寒小姐这个不该由我来做”就打了。 寒绸心中气不过闷着一肚子气没有处泄在饭前找到月白白开始泄愤“这里的奴才太没有样子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不知道么”她泄了一堆。 月白白却回了一句“我平时不让他们干什么的而且他们训练有素在特定的时间做特定的事儿平时是没有额外的事儿的。” “切他们不待见你表妹就是表明了不将你放在眼里。”寒绸又念叨着见月白白的脸色一如往常不免想抓她的痛楚踩“表姐他们是不是不待见你的娘家呀?” 月白白也听出寒绸语气中的嘲讽只是堆起灿烂的笑脸“绸绸你表姐夫送的饰不够么我房里也有很多你可以继续挑走一些光明正大地拿就好。” 寒绸的下唇多了一排牙印。 月白白与程独同桌的次数寥寥可数。今日有了个表妹在同桌是必然的程独朝着月白白招手“白白坐过来。” 月白白想起宋羽凰的那只小白猫打心眼儿里不舒服却又不想在寒绸面前失了方寸月白白便移动着碎步走到程独的身边坐下又对寒绸道“绸绸愣着做什么吃饭。” 这顿饭纵然是山珍海味寒绸吃得索然无味。月白白是吃得心惊胆战程独一个劲儿地替她夹菜也不说话偶尔碰到一些带壳的海鲜程独便会伸出修长的手指替她剥干净了再放到她的碗里他的动作很是自然优雅月白白却不敢下口。 程独对一旁的下人吩咐“替寒姑娘准备间厢房” “不必不必表姐夫我跟表姐的感情素来相好今个儿晚上想说些体己话表姐夫不会介意吧?”她眼波流转带着几分妩媚脸带三分笑很是得体。 程独只是扯了扯嘴角没有再说话。 月白白仿佛是舒了一口气“甚好。” 那晚寒绸在月白白的房中一惊一乍“这颗夜明珠好大好漂亮。” “哇这么多漂亮的衣服表姐我能试穿么?” “行。”月白白对于她的一下下惊呼也有些累了不想再做解释。她爱什么就让她挑好了。 寒绸选了一套紫色烟纱裙裙摆老长逶迤拖地。全身点缀着亮亮的珠片蕴含着华丽与朴实的质感。肩上再披上一条绣满樱花的披肩整个人生动活泼起来。她对着镜子觉得此刻的自己倾国倾城她特地将月白白拉到自己的身旁来比对了下带着一种高傲的语气“表姐我觉得你像个孩子土气。” 月白白比对之后现她说得对也回了句“你就一朵霸王花。” 传说中的霸王花花朵巨大而气味恶臭不过见寒绸沾沾自喜月白白没有道出实情。让她开心去好了。 寒绸又笑眯眯地上前挽着月白白“表姐平日里表姐夫都与你同房么?” “你干嘛问这个?”月白白不由微微脸红起来。 “第一次痛不痛?” 月白白其实根本不懂得被寒绸逼急了才道了一声“我不知道。” 寒绸有片刻的呆愣之后望着月白白眼中出现窃喜“表姐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们成婚几个月了都没有同房过?嗯?” 月白白见到寒绸那张越贴越近的脸有些不耐烦“走开走开我要睡觉了。” “哦真小气人家不问就是嘛”寒绸心中暗喜程独这么高贵的男人怎么会看的上月白白这么没有品味的小女人的所以才不跟她洞房的。她微笑着见到月白白似乎已经睡熟了才偷偷地溜了出来。 程独正坐在书桌前突然现门被打开一身紫色的烟纱裙映入他的眼睑他记得这身衣服还是他挑的。不过这只是个背影与月白白相似的背影。 他有些不确定地唤了声“月白白?” 门口的那名女子将脚步移了进来将门关上关门的姿势轻柔肢体语言带着挑逗。她身上的衣服逐渐下滑露出白皙雪嫩的肩膀与光滑的背部当衣衫褪尽之后她缓缓转身“姐夫” 程独不为所动“把衣服穿起来!” “姐夫我的身和心对你没有一切隐瞒我对你”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程独身后的窗帘不知道何时被扯下来被抛到她的身上接着一股大力她被从房间中丢了出来书房的门也在同一时间被关上。 寒绸**的身体贴着青石板只觉得冰凉她翕了翕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只觉得羞愤难当。 她紧紧地抱着手中的唯一能遮住她身体的窗帘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所谓炮灰终究是炮灰 寒绸用窗帘将自己包裹起来跑回月白白的房间她将月白白从床上拉了起来埋在她的怀里嘤嘤哭泣“表姐表姐表姐夫他他欺负我” 月白白正好睡得香甜被这么一闹坐了起来看到寒绸的杏眼儿哭得红肿不由哑着嗓子含糊道“你三更半夜出去干什么?” “表姐夫让我过去的我就”她抽泣了一下“我就过去了没有想到姐夫他他突然就” “他怎么你啦?”月白白一脸无知的神情。 “他对我那个那个了我是他的人了表姐你可要为我做主。” “绸绸你给他吃什么什么药了那种引起他春心大的药?”月白白对程独是了解得很了解到程独对这个表妹也没有多么的热络重要的是突然觉得——不爽。 “我”寒绸突然又哭了眼泪掉得很凶“我不小心后来就” 她哭哭啼啼说得真切月白白脸带怒意握着拳头“我替你去讨个说法。”月白白只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落到了谷底有些不信却又有点强迫自己相信很矛盾很复杂。 寒绸还是一如既往地哭在哭的时候眼中露出了窃喜她拉住月白白的手倒“表姐反正我是他的人了我就留下来同你一同伺候他可好?” 月白白一怔盯着寒绸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半晌笑眯眯道“寒绸你可是喜欢程独?” 寒绸斟酌再三低着头道“表姐你可知道女儿的清白比什么都重要既然他毁了毁我清白我就认准了他这个人” “寒绸我们去找程少说说我说让他对你负责可好?”月白白虽说是在低头征询她的意见事实上已经开始替自己整理了衣衫又扔了一套衣服给了寒绸“穿着今晚儿的事儿咱们今天就给个结局嗯?” 寒绸默默地穿上了衣服跟在月白白的身后往程独的书房走去寒绸是这么想的反正她的脸也已经丢了不如将事情闹得大一点而且姐夫也不会是真的坐怀不乱吧或许他为了不将事情闹大会妥协也说不定看月白白一脸傻呆呆的样子估计是什么都会应下来的吧。 程独房中的灯依然还亮堂着月白白大力地看了门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往那一站“程独听说你搞了我表妹?” 程独抬起头就见到月白白有些衣裳不整地站那儿眼中没有任何不妥当的表情寒绸站在她身后的阴影中低着头似乎在抹眼泪。 程独也不为所动“谁说的?” “我表妹说的。” “怎么搞的?” “该搞的都搞了。” 寒绸站在月白白的身后本来是因为有些忐忑现在眼泪是真的想掉下来了他们在玩笑么。难道她对他们起不到一点的作用么。 程独衣裳还是傍晚时候穿得那身衣冠整齐他的右手握着一只毛笔沾了点墨又在纸上奋笔疾书“我的蛇现在有点饿。” 月白白的底气不足起来抖了两下道“表妹你自己跟他对峙一下。” “表姐我我表姐你是不是给我下了这么咒我可能有点失常了。”寒绸一句话将所有的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程独搁下了笔对着月白白道“月白白你何时会了那么厉害的咒?我怎么不知?” “呃”“表姐可能也是无意之过希望表姐夫不要苛刻为难她。”寒绸又道。 “我为难她做什么?倒是你我是该对你负责的。”说着他招来月白白抽出一张纸“将这个拿给她。” 月白白不懂上前将那纸条接过来粗粗看了几眼憋着笑意将纸条递给了寒绸。 寒绸看了一眼脸色有些白看不出来是喜是忧。 纸上写着寻欢阁老板年又欢现年三十又八妻子病故留有一子模样尚可家业丰富。 “这是什么意思?” 程独冷冷开口眼中有着说不出来“他比较适合你。他可以将你当女儿疼。” 月白白见到寒绸的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掉下来也觉得这个玩笑开得过大了“绸绸他跟你开玩笑的他” “我没有开玩笑年又欢正在找老婆。”程独冷哼了一声。 月白白尴尬脸色僵硬囧他是玩真的也是他这种人根本就不会玩笑的。 月白白突然就有了一种自己里外不是人的感觉她扯了扯表妹的手臂道“那个你他他真怎么你了?” “我品味难道这么独特?”程独眼中射冰寒将一身紫色的烟纱裙扔在地上“这衣服可是我给你撕的?” 寒绸只是一味儿的哭哭得月白白心里都烦了大吼一声“你说你要干什么?抢我男人吗?” 程独听到这句话眼中带了丝玩味寒绸听了这话嘴一扁腿一软直接往地上趴装晕。月白白那沉默寡言傻不拉叽的“小白”居然吼出这么生动的话。 月白白指着地道“表妹晕了” “送入蛇房喂蛇?” 寒绸一吓从地上跳了起来往外跑正好撞到一男人的身上对上这名男子的桃花眼。此男人一身带绚丽绣文的白袍神色匆忙刚从外面踏了进来低头见到一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伸手一推推到一边寒绸的头似乎是撞到了墙摔到在地真晕了。 月白白扑了上去将寒绸扶起结结巴巴道“风四你也太狠了?” 风四“哦”了一声微挑起笑眉“这女的谁啊大哥三更半夜留这种女人过来是准备纳房么?” 程独冷冷地扫了一眼“我允你说废话了么?” “大哥嫂子都在你非要如此明目张胆?” 月白白无语探了探她寒绸的呼吸很正常。又摇晃了几下那双眼紧闭却不睁开她用袖子擦了擦她脸上纵横着的泪痕。叹了口气。 “风四将东西拿来。”程独的带着霸道的声音。 风四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信笺交给程独不敢再看月白白一眼就要走却被程独叫住“风四你素来怜香惜玉这地上的女子就暂时交由你保管若她醒了要回去你便送她。” “大哥你看不上的干嘛给我?我随便我的风雪楼里找一个都比她好好好。我送便是”风四从月白白的手里将寒绸接过与月白白有一片刻的触碰心中漾起了涟漪怔仲之间也觉得满足了。 送走了两人程独看着月白白踟蹰在门口的背影沉下声来“月白白。” “嗯?”月白白头也不转开始往外走“我先回去了。” “要么你自己进来要么我带你去蛇房。”程独抛下的语气让月白白又后退着回来了。 “你要守着你男人?不要被你表妹抢走嗯?”程独站了起来走到月白白身后一寸的地方他微微低下头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中有一种致命的诱惑。 “那个我表妹嗯就是那个可能有点人还是不差的”月白白往前进了一步颤颤抖抖。 “你这么相信我?”程独唇角轻勾起。 “其实其实吧如果你没有吃什么什么让你春心大的药我看你也做不出什么事儿来的”月白白想起那书上的某种药不由再次磕磕巴巴身体不由抖了抖“那个夜深了嗯我走了” 程独的长臂一伸将浑身抖的月白白搂在怀里声音低哑下来“月白白你可能低估我了。” 话说风四拖着寒绸走出了程府之后寒绸的眼睛就睁开了她一眨不眨地盯着风四的眼睛心中暗暗惊喜好一名漂亮的男子她微微一笑“公子可否告知贵姓?” 风四流连花丛中比笑他的笑可比她的更风骚更风情万种他轻抿唇就能将她迷得七荤八素“在下风四风流倜傥的风四五六七的四。姑娘何名?” 寒绸只觉得有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她心坎儿里开始流淌“小女子寒绸。” “哦寒丑?”风四恍然大悟“姑娘虽然姿色平庸却也不能用个丑字这丑字用的未免有点” 寒绸忍着心中的委屈开始解释“绸丝绸的绸我爹是做丝绸生意的所以” “君子不问家事。”风四打断丢给她一个妩媚的眼神。 寒绸有意无意地触碰着风四甚至想将手穿过他的臂弯挽住他“公子小女子是程家少夫人的表妹。” “表妹呀怎么相差这么大。”风四顿了一声道。 “是呀人家都这么说月白白不聪明不漂亮小时候就跟在那木头后面相比起来我要优秀得多。” 风四的声音冷了几分“你们什么都不用比了嫂子至少不会在人家背后嚼舌根。” “我们是姐妹么随意说说唉晚上有点冷你家近么要不?”寒绸敛了自己的傲气装作可怜道或者说她想替自己挣回几分薄面。 “我尚未娶妻平日里偶尔会带些妓女回去的你想去么?”风四的声音多了丝凛冽跟着程独久了有些语气自然而然也学会了些。 “这里附近有家客栈我先安置你住进去费用什么的我都给你付了明天会派人来接你到时候你可要清楚自己要去哪儿。” “好。”寒绸咬着自己的唇心中只觉得难受。 难道在这个红尘中她注定只能如此?她前面的山都太高或者有了障碍都是她注定是跨不过去的坎儿。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强求不来次日来接她的人哪里还是昨夜那个风流倜傥的风少爷换成一名模样丑陋的男子看不出年龄来从手上的皮肤看起来是中龄他对她说“风少爷会付我钱的所以你可以随意处置我想摸就摸想亲就亲唉我不知道是这么个美人儿否则免费的我也会答应呀。姑娘您去哪儿我送您?” 寒绸的脸当场就垮了下来她强忍着要呕吐的冲动指着他的脸道“你将脸给我蒙起来?” “风少说您就爱我长我这样的脸。” 寒绸大口大口地喘气之后“去程府!” 男色她是一点都没有得到那么就去程府将她该得到的财物拿来吧。 所谓昨夜的暧昧 寒绸让马车停到了程府那名陋质的男人伸出手来要扶她寒绸轻巧避开这次她进程府比昨日可是方便多了毕竟家丁认得她便带着她来见月白白。 “表姐”寒绸见到月白白声音就带着幽怨。 月白白此刻脸色微红看到寒绸也觉得不是很自在“如何?” “表姐你太过分了。”寒绸带上了控诉“你居然将我抛给一名不认识的男子他他调戏我。” 月白白的心底在吐血这表妹怎么还学不乖 她咳嗽了两声“绸绸呀你说风四呀他好像比较喜欢烟花女子的唉你有跟他那个啥么不过这次我可不会出面的。” 寒绸也知道自己再这么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结果于是就摊开手指了指月白白住的房间“表姐我来拿我应得的那份你没有意见吧?” “应得的?”一声冷冷的声音从一旁响了起来“寒姑娘这里有是你应得的吗?嗯?”风四带刺的声音从寒绸的身后传来让寒绸觉得脑皮一阵麻没有转过身去。 “程少可是送了什么见面礼给你?”风四继续道“昨夜你花费的银子今日雇人花费的银两是不是要算算呀?” 月白白抽*动了两下嘴角寒绸面色一僵转过身去又带了点讨好的笑意“风公子真会说笑小女子不过是落了两样东西在这儿回来取罢了哈哈”月白白看到风四一脸严肃的表情不由愣在那里“呃”“嫂子快给她拿来外面雇来的那个男人等着送她回家呢那个雇佣费很高的。” “哦哦。”月白白转身从房中将昨日程独送寒绸的见面礼拿在手里想了想又包了几颗名贵的珍珠放进去拿出来递给寒绸。 寒绸掂量着手中的东西可能是觉得有些少了脸色有些不满风四主动拉住她的小臂带她出去真实的触觉感觉让寒绸感到满足便跟着风四出门去了风四对着她笑了起来笑容越灿烂寒绸不由犯起了花痴。风四将她扶上了马车寒绸就飘飘然了她不知道风四对她的态度为什么一会儿阴天一会儿晴天莫非有戏? 风四将马车的帘子拉下最后给了她一个迷人的微笑。又轻声对着那雇佣过来的丑陋男子道“我会给你很多很多的钱只要你有机会将她娶回家当然我可以事先借你追女人怎么可以没有钱财。”说着风四从怀里掏出一张巨额的银票很大爷地递了上去“该怎么花这么花不要告诉我这辈子没有追过女人。” “我真没有追过” “她你看得上眼吗?” “当然看得上眼多俊的姑娘呀。” “那就努力追追到了我多加一倍给你。” 那丑陋的男人看了那银票的数额脸色出喜色朝着风四鞠躬“风少爷我一定会安全地送寒姑娘回家的您放心。” 风四见那马车行驶远了便又折回来见到月白白还是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神思有些恍惚脸色绯红只觉得奇异“嫂子你今日有些不正常。” 月白白惊吓了一下点了点头“哦是有点。”接着也不看他转身回房去了。风四望着她进去的背影恍惚间听到一声恼怒的冷声“看够了?” 风四处变不惊没有一丝尴尬的感觉“大哥你对她做了什么?” 程独虽然眸子冰冷听到风四这句反问也不由轻扯了下唇弯起一个带笑意的弧度“你管得着么?” 风四带了点稚气“大哥我这次替你教训了那勾引你的女人可有什么奖励?” “风四那小母狗还在府中养着你若是思念我就送你可好。” 风四连忙作揖“大哥寻五新开张的楼子我得去帮忙下先告退了。” 风四离开之后程独在原地伫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终究还是朝着月白白的房间走去。 月白白趴在桌上脸色越来越红。 想起了昨晚的事儿—— 程独的长臂一伸将浑身抖的月白白搂在怀里声音低哑下来“月白白你可能低估我了。” 月白白的身体当场就僵直了她蠕动的身体想要逃走却被程独抱得更紧。突然房中的灯全部按了下来寂静的黑暗中只听得到两个人心跳的声音。 程独的唇缓缓贴了上去亲吻着月白白小巧的耳垂和耳廓。月白白只觉得一股滚烫的温度从她的胸口往上上升脚步有些虚弱她奋力挣扎有些不可置信道“程独你搞啥那个我我好困。” 程独低呼“老婆。” 只是一种很普通的呼唤就像在叫月白白那种口气不暧昧不柔情对于月白白来说这一声却大力狠狠地将她的心给撞击了一下。在她呆愣的那一刻程独将她的身子掰了过来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胸口像顺宠物的毛一样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后颈往下将她身上的紧张感全部给理顺了下来。 月白白的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呼吸都带着紧张感被轻抚的地方带着一丝酥麻她感到自己是一只被爱着的宠物。这种轻柔的感觉似乎他就是她突然就伸出了双手将前面这个男人抱住她低低呢喃“是你么?” “一直是我”程独的声音带了一分恼怒他突然推开她将她压在书架上然后狠狠地将唇压在她的唇上“月白白你个贪心的女人。” 月白白不由战栗起来她跟他之间吻过水到渠成地接吻。那次他满眸子带着滴水般的宠溺脸色平静而认真“老婆我会宠你宠你一辈子。”然后他温柔轻柔地吻她吻得很细致很轻柔。而这次他吻得很用力用力地舔舐着她口腔深处每一处的柔软霸道又带着狂暴。他如同一个掠夺者吻得她没了一丝气月白白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在她恍然中唇被狠狠一咬有咸涩的血腥味弥漫在口中。 程独将她轻搂在怀里声音低哑沉魅“月白白不要再给我朝三暮四。” 月白白一动不动身体僵硬似乎被吓傻了一般“我我没有” “”月白白似乎这一刻才反应过来“你你干嘛亲我?” 程独听到月白白问这么白痴的问题轻哼一声“想知道吗?” “唔”月白白还想开口问答案唇再一次被啃住程独攻城略池夺去她的呼吸这个吻比起刚才那吻要纯熟得多也掌握了更多的技巧唇舌间带了分挑逗冰凉的唇开始有了热情的温度灼热的煽情仿佛能将她的唇灼伤。 黑暗中的他闭着双眼长长的微翘的睫毛碰着她的眼睑多了一分调皮他的鼻子不时蹭着她的鼻子一时之间她心猿意马。 随即脑海中闪过一些让她触目惊心的事比如黑暗的刑房比如密室里的蛇比如他那冰冷的眼神比如他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开比如那碗红花热情很快被冻住。月白白开始压抑着自己荡漾的春心。 后来月白白吃惊地将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黑暗中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流露出可怜兮兮的神色她被程独圈在胸怀与去墙壁之中行动不便。 程独眯起一双冷星般的眸子脸逐渐逼近看到月白白如此防备的样子程独说“月白白如果上次我不推开你我们已经圆房了吧?” “呃”月白白不知是羞还是怒或者是尴尬。双脚相互磨蹭着她记得的那个暧昧的夜周围的光线都红得朦胧大红色的纱幔将一切染成喜意她还记得她意乱情迷也记得他突然冰冷的眼神然后将她的衣扣一个个系好再将她从喜床上丢下来微微喘口气她镇定了自己“如果你不扔我下来你就不是程独了。” “我不是程独会是谁?” “邪教领成毒嗯反正你做得对。”月白白越镇定。 程独挑起了一抹笑修长的手指继续在她的后颈磨蹭着轻柔的触感让月白白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颤颤抖抖地缩着头有点像挣开他的爱抚却又有点舍不得这种爱惜的感觉。 “月白白我们的喜夜是否迟了?” 月白白又往后缩了缩咬着舌尖含糊不清道“程独你今天是清醒的吗?” 程独的撩起她的一缕头脸又暧昧地贴近了一分“你说的?” “你你为什么亲我?”月白白不依不饶尽量将自己的身体往后靠虽然已经无济于事。 “我们到房里说。” 月白白双手掰着书架不肯走她重复道“我们我们不能这个样子的这样太快太快了” 幸好是黑夜两人都是怎么想的。两人的脸色都已经绯红带着尴尬僵硬与不自然。黑暗中有些话也比较容易说出口。程独被她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拒绝后也不恼只是淡淡问“那要如何?” “书上说是要先牵个小手偶尔再来个抱抱然后再亲亲到了最后再那个样子的。” 程独紧扣住月白白的手“我们该做的都做了难道不该做最后一步了?” “不不不一切要以感情为前提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嗯感情谈不上吧”月白白有些义正言辞道在程独一时恍惚之间月白白挣脱着他的手跑回房间她甚至怕程独追她便将门也严严实实地锁上。 这一夜的夜色并不美天空黑漆漆一片一片苍穹中只有寥寥无几的几颗星星微亮月亮也躲在云层里恍若天空被罩了一层朦胧程独一个人站在后花园池边让风吹散了他身体上的情动与内心突然出来的热浪。这里的风有点潮湿吹在脸上有些凉脸上的灼热感逐渐散去 不后悔要回了那分记忆那分记忆也并不可耻甚至更为人性。这个夜他也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月白白这个女人偶尔是需要疼的她需要他吝啬中的温柔。 月白白夜间睡得并不是很好她醒来有些晚打开门的时候现一抹修长的身影伫在门口等她。月白白还以为自己惺忪的双眼出现了幻觉刚想伸出手来揉一双有力的手就伸了过来将她的双手紧紧包围住往怀中一带。月白白就以一种暧昧的姿势半依在他的怀里。 随即两片薄凉的唇就贴了过来月白白一吓赶忙将自己的脸埋他怀里闷声道“我还没有洗漱” 这句话甚是煞风景。 程独轻笑只在她的额头碰了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淡淡道“先吃早点等下来找我。” 程独走开后月白白就看到小英手里端着个脸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中带着喜意。 呃原来他如此不避嫌的。 月白白将脚步往后一收关上了门倒床继续睡。 她想若是醒来一切是梦就好了。但是如果仅仅是梦她心中又是否会有失落感。 所谓蜿蜒山路 程独将房门推开将还在赖床的月白白拖了起来口气不满“你不听话。” 月白白一转眼之间似乎又睡着了迷迷糊糊垮着张脸道“听你什么话呀?” “什么话?”程独不由再次愤怒起来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将他的话当耳边风。他唤来小英拿起金脸盆中还未拧的湿毛巾就往她脸上擦挣扎中月白白的脸已经被抹过一遍幸好毛巾够柔软才没有擦红她的脸。月白白一手抓着程独的手腕一边怒喊“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呀” “现在可清醒了?”程独将毛巾丢回那个盆子里溅了些水出来。 月白白的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清醒了清醒了。” 月白白这次是很快地起床从头到尾没有看程独一下只是默默地收拾自己默默地吃完早点。正准备偷偷地溜到一个没有程独气息存在的地方程独却突然伸出手来将她拉住“月白白看来你还真是不听话。” 月白白没有挣扎伸出另外一只手指着天道“你看天上太阳还挂着。” 她的意思是现在天色已经大亮我们可以不要再缅怀夜里的东西可是程独却似乎曲解了她的意思“天气正好。我带你出去买些书。”他拉她出门月白白只觉得不安心中途也试图将手从他的手里拿出来效果不怎么显著她只感觉这种感觉有些不真实跟在程独的身后走得缓慢连何时到了“小罗书斋”都不知道。 进来小罗书斋之后月白白看到老板那熟悉的脸闻到了让她兴奋书香味月白白不由暗自开心那老板还认得月白白忙打招呼“姑娘您又来了上次的方法有效么。” 月白白装作听不懂。 老板他看了一眼程独之后镇定地将视线收了回来“姑娘上次自从你走后我自己写了本书叫做‘罗子’专门治疗那些‘奇难杂症’姑娘要不要看看?” “买。”程独道。 “还有新上市了几本书” 老板的话还没有说完程独已道“除了黄帝内经替他的都包起来。” 老板一脸中年人的模样一张脸张得很是喜剧此刻眼中弥漫着笑意。见月白白似乎去看其他的书了便悄悄地看向程独“您需要怎么样的书?” “若是一个女人十分聒噪一直闹腾个不停又朝三暮四而且似乎不带心的可有何方法?”程独很顺口地讲了一段。 “有啊有啊。”说着老板从柜台后摸出一本蓝皮的易经来笑眯眯介绍道“这些方法都很好我女人就是这么被我制服的” 程独面无表情地将书拿过来收入怀中给了一绽晃人眼的黄金。老板笑眯眯地收了“公子以后若是碰上什么只管找我我这里什么没有就是书多智慧多哈哈哈”程独的眼睛冷冷一扫。 “放心放心我绝对保密的。” 回去的路上月白白心情甚好蹦蹦跳跳歪着头道“程独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呀为啥呀?” 程独的嘴角抽*动月白白又开始抽风了。他抽出手中的一本书就去砸她脑袋“你来说说什么叫做对你好的定义?” “呃顺我心呀嗯顺我心就是对我好呀你最近变得怪怪的。”月白白在大街上手舞足蹈起来“变得我都不认识了还感觉毛毛的哈哈”“月白白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月白白突然靠了上去抬头望着他拍着他的胸口道“说你昨晚干嘛亲我?” 程独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尴尬过他觉得他的心底在吐血他推开月白白扭头就走这女人真的忒聒噪了片刻不得安宁。 “你怀里有书是什么书呀?”月白白追了上去拉着他的手臂摇晃。 “滚开。”程独冷哼一声将月白白推开得远一些。 月白白见到程独怒也不再得瑟了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她走得不快很快就与程独差了一大段距离月白白觉得有点累不想追上去却突然见到程独停住了缓缓转过头侧脸的弧度十分俊美一双狭长的眼睛带着倨傲却不再冷漠薄凉的唇轻轻抿起就那么定在那里望着她月白白只觉得心口一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手嵌入他摊开的手里。相握的掌心中有一股异常的暧昧流动。 月白白的脸色微红不过看到程独一脸淡定的样子觉得自己小气了也就不再别扭脸上的红晕逐渐褪了下去心也自然了许多。不过她神思有些恍惚甚至不知道跟着程独走了几条街后来她清清楚楚地听到程独若无其事地提起“枫山上今年的枫叶已经红透我们去看看可好?” “耶?”月白白见到程独微微偏下头对着她征询道。 “走吧。”他也不等月白白回答拉着她就往前走。 枫山月白白没有听过枫叶她也不觉得好看不过就是红色的叶子而已以前她院子也有一两棵每到秋天的时候满树布满红叶枝叶繁茂看起来像一团火一样。 去枫山的路似乎有些偏僻他们越走越偏终于在一个山脚下停住月白白仰头一看满山红叶翩跹从这里看上去犹如一片红云如绚丽绝美的彩衣月白白当场被震惊住“好漂亮。” “你现在这么远距离看必定是雾里看花看不大清楚我们上去好好欣赏。” “呃不必了吧这里看就好。”月白白望了一眼那崎岖的山路更重要的是那山高啊高得离谱高不见顶。 强势的程独却不容她再拒绝不由分说拉着她上前走。 虽然崎岖不过平日里走的人多这山路走起来还算好走月白白挣扎不了就跟着程独上去一路上她就一直抱怨着“真是的去哪儿不好非要去山上多单调多郁闷” 程独也不理她跟在她后面走偶尔扶她一把。等走了一段路之后月白白就乖乖闭嘴了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抱住一块大石头“我我走不动了我不要上去。”她的眼睛也不再往山顶上看了那火焰般的红丝她还是不奢望了她不去了还不行嘛。 “再坚持一下就好。”程独轻哄着。 “我真不行了。”月白白吐了两口气“脚都软了你看呀看呀天色都暗了呀我们再上去就下不来了。” 他没好气道“现在才中午” “我走不动我不要走。”月白白闭着眼耍赖起来。 程独直直地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她“我背你。” 月白白本来趴在石头上突然手也一软从石头上滚了下来程独将她拉了起来“做什么毛毛躁躁?” 月白白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程独微微弯下身体她也不客气了趴了上去将双手将他的肩前一搭双脚也顺势一跳。她的身体紧紧地帖在程独的背后有一种厚实的感觉她的头偏过一点正好搁在他的肩上。 程独的双臂往后一绕正好拖住她的臀部月白白舒舒服服地被背着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么近距离地靠在一起月白白还没有准备好或许说是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接受她此刻的那种心跳感。 山路两旁的植物长得比山下的好更加苍翠幽绿色让此刻更多了一分静寂月白白没话找话“你背得动吗?” “背不动难道将你扔在这里吗?”程独身上背着一个人脚步稳稳地往上走气息却依然平稳他一步一步地往上走。 月白白虽然不用走路趴在他的背上却觉得无聊问“程独你怀里的是什么书啊?” 程独无语他就想不明白她怎么老是爱纠结以前的问题一遍又一遍。月白白见他不说话就直接将手往程独的怀里伸就在快要将书摸出去的那一刻程独下意识地松了一只手回来阻拦月白白在那一瞬间从他的背后掉了下来在山路上往下滚了两圈幸好程独手快将她拉了回来。月白白的眼中噙着泪水憋着嘴很是委屈“你摔我” 程独查了查月白白裸露在外的皮肤除了手臂处有些摩擦之外没有其他地方的伤他拿出一个小瓶子给她涂了点药水然后将她抱起来“你就不能安分一会儿?” “我”月白白不说话。 走了一会儿月白白坚持要自己走程独也便将她放下因为度放下许多月白白也不觉得累一边爬一边休息会儿因为还带着书月白白走几步就要停下来看看书。程独看着她总是坐那儿傻乐便问她“笑这么开心?” 月白白闭上嘴不说话了看了他一眼看了一随梦然后点了点头又抬头看了一他一眼“你知道么其实你挺适合书中的男主角的你这张脸在书中算是上乘” 程独轻勾了勾唇“你什么都不会就只知道看这些没有营养的东西。” “切谁让你没收了我的古籍啊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巫术啦。” “回去我都还你不过你最好不要乱用那些咒语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就知道威胁哼。”月白白低头看了一会儿书又吃吃地笑起来脸色微红程独一眼便看出来她又看到了那种xxoo的画面只是他很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看到这些会笑。 月白白抬头义正言辞道“程独书中说像你这样的男主角嗯是一夜七次郎虽然很有体力但是也容易精尽而亡的。里面的男主有好多女人啦三年就死啦” 程独脸色一变夺过手中的书就直接往山下扔。 “呜呜又没有看到结局。” “月白白你就不能看点正常的。” “是你买给我的呀这本叫做三妻四妾唉男人三妻四妾也很正常的你会不会再娶几个呀?”月白白对上程独的眼睛眨呀眨的见程独眼中凶光一闪又道“你可以娶啊娶来的话我会将她们当小鸡耍哦让她们天天在天空中飞啊飞我还会给她们下药就是那种美容的药呀会让她们一直泻的” “够了没?”程独喝斥一声上前将还坐那儿的月白白拽了起来“走。” 月白白也不知道哪里惹怒了程独被程独拽得飞快地往上跑止都止不住。月白白怎么叫也不管用。 后来终于停了下来月白白一下子就趴到了一旁柔软的草地上再也不要起来了她控诉般地指着程独“过分啊太过分了” 程独只是笔直地站在一边不说话一身暗色镶花纹的袍子将他修长的身材衬得恰到好处月白白看着他弧度优美的侧脸不由再次怔仲起来。满山一片红色将他的脸添加了几分灿烂的色彩一阵风卷来枫叶从他头上拂过又如蝴蝶翩跹般旋转着落下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程独微微低下头在月白白的旋上落下了个吻声音低沉“起来。” “再休息一下。” 突然有琴音传来凄凉愤懑一声一声拔高直逼人的心坎。 “这种地方居然有人来弹琴太有雅趣了。”月白白只觉得那弹琴的人琴技挺高。 “去看看。” 他们越走越近利器相碰的声音配着琴音同时传入耳中。 所谓真相 枫山的枫叶蕴藏浓郁风情红似朝阳落叶生辉。 世上总是无巧不成书。 林子中一空旷处有蓝白两个纤细修长的影子分分合合武功招式初期动作利落剑影交缠若即若离。 不远处一名红衣女子冷着张脸在一旁弹琴一声一声尖锐刺耳。红叶片片飞舞被剑锋卷起飞起再散落有一种不真实的朦胧。月白白张大了嘴“南宫牧?夜牙?波妲?” “都认识。”程独确定道。 “不你不认识的那个”月白白刚想介绍被程独打断。 “认得。” “快去阻拦他们呀会闹出人命的。”月白白带着紧张扯着他的袖子她也不明白程独的身手如何但是她能确定不在他们之下。 “按他们差不多的身手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程独的声音越冷漠起来月白白也不管正要冲上去却突听见波妲一个回旋音将一根弦硬生生地给勾断。 她大力地站了起来脸色黑沉她搬起身前的琴用力砸向地面瞬间琴被折成两段她大声质问“野鸭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呃”月白白不解。 却见南宫牧与夜牙逐渐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分开对峙着风卷起他们的长袍带着一种肃杀。 “夜牙你就一江湖贱人也只有你做得来这肮脏下流的东西。”南宫牧冷冷开口握着长剑指向前方眼中全然是杀意。夜牙不语南宫牧似乎早已经现了月白白的到来缓缓转过头来对上月白白的眼睛“白白我们的分手就是因为他现在我杀了他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程独微恼将月白白一把搂回怀里望向南宫牧痴情的眼神眸中冰冷一片。 月白白不明所以看了一眼南宫牧又看了一眼夜牙再看了一眼波妲最后将视线转了回来低头看鞋不说话。 看起来一向野蛮的波妲此刻脸上流露着悲哀的神色她看着夜牙声音哀凄“你不喜欢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对我好你不要我为什么要将我推给别人夜牙你不要因着我爱你就能如此对我” 夜牙那双清澈的眸子染上一丝阴鹜平日里的温柔此刻未见得上半分与平日里的他大相庭径“我救你照顾你不过是人道主义而我不会对不喜欢的女人负责也不愿意触碰既然是你自己做的手脚你自己负责。” 月白白不太明白他们之间生了什么可是南宫牧刚才的那一句话让她的心中压抑了一分郁闷他的那双眼睛此刻还死死地逗留在她的身上她不敢相对也不愿意去面对她与他早已过去如今哪有原谅与不原谅之说原谅了又如何不原谅又如何她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缓缓道“我们来错地方了打扰了。” 月白白的一只手抓住程独的手似乎替自己充满了些力量她想马上离开。 南宫牧快地上前拦在她的面前“月白白你从小到大就是一只乌龟碰上了什么都不愿意面对这次我不许!”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一字一句很是清晰。 程独淡漠“许不许我说了算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当一辈子的乌龟。” 南宫牧声音冷“你不过乘虚而入我与月白白十几年的情分不是你比得了了你也不需要用她丈夫的名义自居我错一次她错一次扯平了。” 月白白声音细小低微“南宫牧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白白。”他的声音低下一分带上少许儿少时对她的语气“你不想听也要听。” 月白白磨蹭了下脚后跟“你说吧。” 南宫牧也不管这事件里的另外两外主角什么反应一股脑地将所有的真相都给讲了出来。 原来当初波妲对夜牙爱慕许久便想了一个计自己对自己下药然后对夜牙投怀送抱。夜牙此人就如他自己说的对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不会触碰不会负责于是就将她随意塞到一个包厢里而那天南宫牧也正好喝醉了后来的事情就那么生了。 月白白听到这里已经呈现惊悚状态什么叫做“随意塞到一个包厢里”第二日两人清醒过来的时候都忘记了昨晚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两人同床一夜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两人浑浑噩噩中成婚成婚后他们也没有再同房过波妲却突然有了孩子然后坚持说自己肚里的孩子是夜牙的因为她清清楚楚地记起那天她是倒在他的怀里的她也记得夜牙那时是搂着她的。 两人又离婚波妲继续追夜牙要讨个说话而南宫牧大骂自己是混账开始重新追回月白白。可是月白白不要他了他不死心准备继续追。此刻月白白却另嫁他人。而同时又从夜牙的口中知晓要了波妲清白的人的确是自己。 这件事情太乌龙谁对谁错都已经分不清楚月白白后悔自己知道这个真相更害怕面对南宫牧如今那满带着希翼的眼神。 “白白你原谅我吗?”南宫牧步步紧逼。 “南宫牧其实我从来没有怪过你真的所以没有所谓的原谅与不原谅。” 南宫牧脸色一喜“那”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难免会有值得缅怀的事情不过如今我们各自成家而且男女有别所以嗯有些事情有些不便。”月白白往旁边程独的怀里缩了缩示意自己名花有主也让南宫牧不必如此纠缠。 南宫牧的脸色当场就变得阴晦“月白白我们几年来的情分你就以一句男女有别来毁坏?” 程独唇角紧抿起脸部的弧度紧绷他将月白白往自己的怀里一带他感受得到月白白身体的微微颤他知道此刻她不能自然应对他也明白她或许还没有完全放开他他挑衅地望着南宫牧“如今月白白是我的妻子希望南宫公子能够自重不要如此纠缠。”他低头在月白白的脸颊上轻轻一吻“你错过了便是一生从此我是他的良人她的一切自由我去操心。” 南宫牧的气息很是紊乱他重重地喘了几口气却说不出任何的话去反驳当初当初当初如果他争取一下或者人生真的是偏差一步都不行。 程独低声问月白白“我们下山吧你走得动么需要不需要我背你?” “走得动。”月白白小声回答主动牵着他的手跟在他的旁边一步一步地往山下踏去。 “从此我是她的良人”良人良人命定情人他说她的一切他会替她操心的不管是真心假意他让她在南宫牧的面前赚足了面子心中似感动又有伤情这一次月白白很认真地对自己说月白白不许再当乌龟了。 枫林间红衣女子颓废地坐在一颗树下抬头望着远方那抹逐渐消失在她视野的男人那个她追随了好多年的男人唇角带着一抹哀伤的笑容波妲你着是一个孤身的女子 南宫牧也做着与波妲相同的事伫立在那儿看着他爱了好多年的女人与其他男人携手相伴南宫牧你是个孤单的男人。 月白白带着烦闷的心情走到半山腰“程独。” “嗯?” “我郁闷。” “嗯。”“非常郁闷郁闷到想直接从这山上跳下来。” 程独挑眉“我扔你下去?” “我曾经掏心掏肺地爱他一直默默爱他很爱很爱。”她的声音幽幽响起“我一直以为他不喜欢我的他很爱逗我玩我会配合他做出他喜欢的表情我处处讨好他的。后来终于被拒绝了我难过伤心了好久才脱离出来的他却又转头说爱我我很累啊累到自己已经放弃了他却让我重新拿起我做不到啊真做不到可是完全将他从我心口剐去又会是怎么样的鲜血淋漓” 程独突然捧住了她的脸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吞没掉她最后的那一声叹息他放开她“月白白如果你不将他剐去那我替你剐你不愿意鲜血淋漓我会更残忍直接挖一个洞让你鲜血如注。” 月白白猛眨了两下眼睛“好残忍呀” “对你我已经足够仁慈再仁慈也不会让你为所欲为的。”程独表情严肃。 月白白又碰上如此严肃的气氛咧开嘴无奈笑了笑“程独你不带这样子吧” “你蹲下点蹲下点呀”月白白见他不为所动就扑了上去“背我下去吧我不想走了。” 程独的身体还僵在那里月白白也不管他只管往上爬将自己的两只脚交叉在他的腰际用力地勾住他的脖子让自己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趴他身上一边爬还一边道“你不准摔倒呀一摔就是两个。” 程独无语很自然地伸手将她拖住然后慢慢往下走月白白开始在又废话起来“哎呀虽然我还是很郁闷呀不管想想我也不能太郁闷啊可是你说夜牙是不是太过分了如果他没有选中南宫牧说不定我现在就是” “闭嘴。” “如果我是他的嗯我也就不会种你出来唉你说为什么你会成了我的种人啊我哪里错了难道种狗的方法不能种人?” “月白白你的手给我安分点。”程独直接忽略她的问题感觉到月白白的手在她的身上乱摸似乎又准备偷窥他怀中的**不由加重了语气。 这次月白白学乖了也不再动后来她可能是累了趴着就睡着了她侧着脸靠在他的肩上脸对着他淡淡的呼吸吹在他的脖颈里微痒脸颊因为睡眠有些小小的粉色只是这样的睡姿很是不雅口水顺着她的唇角滴到他的肩膀上 程独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微微便过头来在她的唇上碰了碰“月白白我们也差不多了。” 所谓细呀细 枫山回来之后月白白突然就感觉自己心中的某一处慢慢沉淀然后缓缓放空她很清楚或许他们都没有错错的只是时间和机遇。 对于程独月白白现在不明白他对于她来说是怎么样的一个定位自己对他的感觉也不清不楚的。以前对她的是残忍现在对她的是暧昧她月白白只觉得自己想不明白。 程独果然诚信说将古籍还给她便真的将那箱搬了回来。现在月白白房中的书桌上古籍一堆艳书一堆。更让她感到兴奋的是程独将月小丫也给招来说是伺候月白白。 月小丫来了之后可开心了上前大力抱着月白白不撒手。 月白白笑眯眯地拍她的头好久没有见到小丫心里很想“小丫你怎么来了?” 小丫笑眯眯道“程少让我来伺候你的哎呀小姐幸好姑爷让我来了否则我自己也会来的在家里太无聊了你知道么夫人天天念经要我陪着呜呜我宁愿听您念叨呀至少您念叨的时候偶尔还会有什么奇迹生。” “噗”月白白笑了出来月小丫这个丫头从小跟着自己也是个爱说话的平日里跟她也没大没小叽叽喳喳这几个月一个人憋着的确闷月白白往书桌前一坐“丫头给小姐我送水再加点美味可口的点心。” “小姐你应该跟我再讲点其他的话呀我闷死啦。哪有一见面就摆小姐谱的呀。” “小丫你去跟小英说说嗯免得她以为我嫌弃不要她。”月白白似乎是想起了正事与小丫说道小丫却很不给面子地说“小姐呀其实人家也很嫌弃你的呀唉今天早上我跟她碰过面了呀她说自己老是被你折磨的不过她也很喜欢你的啦她还说你跟姑爷很恩爱还很不避嫌的到处卿卿我我。” 月白白的脸当场就黑了这说得都是些什么话。 “不过呀小姐少爷说了我只要陪着小姐你说说话就行其他的小英会继续做下去。” 月白白眯起了眼睛“月小丫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答应了程独什么啊他怎么给你这么高的待遇?” “小姐你怎么这么多心呢不过嗯我偷偷地说个事儿啊就是那个姑爷给我做个婚事他说让我嫁给风少爷”她看到月白白张大了嘴便继续道“不过我拒绝了。” “幸好幸好你知道那家伙只对青楼女子感兴趣虽然我与他交情不错却很是明白他本质不好上次上次差点哈反正他比我们那儿城里的花花少爷还要恶劣一些我可不能让你去给他糟蹋呀。” 月小丫仰起了笑容“小姐你真关心我呀。” “那当然我什么时候不罩着你了。” “小姐呀风少爷看起来很俊美那双桃花眼明亮多情风流倜傥呀。”月小丫将风四往高处赞“我盯着他看他也不恼还对我露出一个很气质很风雅的笑容很迷人的耶” “月小丫收敛点。”月白白瞪着月小丫那花痴一样的脸。 “然后姑爷就做主了啦他说男未娶女未嫁可否让我做个媒。我那个时候心里挺窃喜的不过看到风少爷一脸不乐意还带勉强带笑我就赶忙回绝了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呃”月白白一怔。 “小姐啊强扭的瓜不甜。” “小丫你真看上风四?” “好像是也好像不是反正看着挺顺眼的。” “天看上他你就是一白痴。” “其实那个刑少爷也不错啦看起来挺斯文就是稚嫩了点。” “对对对你想男人可以将视线落在他身上他绝对比风四好的不过他不怎么开窍不对你最好还是不要太触碰他们他们是有底线的他们有不为人知的那一面的。” 月小丫难得见到月白白如此严肃的样子挥了挥手“小姐不要再说我了我不就个丫头么哪里配得上那些风度翩翩的少爷我不过随意说说而已呀呀呀”小丫突然看到了什么宝贝似的大叫一声哇“小姐呀你居然看这种不良的东西姑爷姑爷都不会说你吗?” 月白白一脸你大惊小怪的样子“他买给我的。” 月小丫又一惊一乍“姑爷对你真好居然给你买这个看。嘿嘿嘿难道他是想让你模仿?”于是小丫又快地拿了两本塞在自己的怀里“小姐这两本新上市的我期待了好久了嘿嘿先借我看看呀” 月白白瞪大了眼睛“小丫你居然看这种东西?” “哪里不是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么小姐们都看的特别是三小姐她看这些书看得最凶了她看完了还租给其他的小姐看轮流完了之后最后会将书送我因为她要的书都是我去给买的三小姐可好了还给我跑腿费的。所以我床底下有好多好多” 月白白惊悚了“你不是说你不喜欢看书的么?” “三小姐买的书都是图画的看起来很过瘾甚至有那种万人混乱的场面啦细微部分描绘的都很精致的。像这几本就是注重于情节上的描写算是比较单纯的。下次我偷偷地拿几本经典的给你看呀。”月白白叹气啊叹气怪不得觉得月小丫的笑容怎么这么像书里说得那种邪恶的微笑原来是从书里模仿来的。 “小姐呀三小姐三次偷偷跟我说她说她的技术很好都是书中学来的你也试试听说这样能牢牢勾住男人像姑爷这么好条件的男人投怀送抱的女人肯定很多你要给自己定下点筹码呀。” 月白白傻眼了这自己的丫头还真不了解啊。 “小姐我绝对没有背叛你呀虽然我挺喜欢三小姐的但是最爱的还是你啊我也不是故意瞒你的三小姐说你生性单纯不需要太懂得。” “小丫给我出去端茶送水去。”月白白拨高的声音。 连着七日程独都没有出现在月白白的视野里明明共住在一个屋檐里能从其他的人的口中知道他的状态比如今天他心情不好一整天不说话比如他今天胃口不好却见不到他的面。月白白在困惑之余也倒有些想念不过她又找不到什么借口去找他。更甚者程独还不明不暗地下了一道命令不准人来打扰他也不知道这其中包括不包括她。 “小姐呀为什么你晚上不跟姑爷同房啊是不是生了什么矛盾?” “鬼知道啊。”月白白不禁有些懊恼随即又觉得自己这种语气似乎有些不妥敛了敛缓缓道“小丫做丫头该有丫头的样子这话是你能说得的?去跟小英玩去。” 小丫的脸当场就垮了下去可怜兮兮道“小姐你怎么能这么打我难道我踩到了你的痛楚你真的跟姑爷生了什么矛盾吗?看起来是他不理你是不是你在外面有了其他的男人?精神上的出轨?” “滚我是那么没有贞操的人吗?”月白白冷哼一声一脚将月小丫踹了出去。 她趴在书桌上拿了本古籍看古籍中的爱情故事突然看到一个种人的爱情故事月白白的眼睛当场就开始亮看完之后却开始有些郁闷起来。这个种人多温柔啊简直是将那女主捧在手里疼的自己呢自己呢?这就是一种不公平呀。 “姑爷我保证小姐是喜欢你的。”月小丫站在程独的面前双手做誓状态“小姐还说自己是很懂得贞操的心中除您之外没有再兜着其他的男人了。” 见程独唇角微翘起又继续道“姑爷你不能再晾着她了七天的时间已经是极限了这些天她晚上睡不大好。小姐呢从小就是如此的很喜欢一样东西但是若是老爷不买给她过了七天她就不稀罕了她会将自己扑到书堆里将喜欢的东西从心里抹去。” “看来你很了解她。”程独脸色淡淡的眼中却微带着笑意。 “那是自然我与小姐从小一起长大早就将她的脾气摸透了。”小丫有些得意“小姐挺喜欢当乌龟的不过也很无赖。她怕人的时候就会默默不语不怕的时候就会很无赖地索要。” 程独淡淡道“今日你去小武街那里的刑人堂看看有什么需要的东西。” “那里是药铺哇我去干什好谢谢程少爷。”说完小丫就跑走了。 早在程独将月小丫找来之时他们已经达成了某方面的共识。这些日子他们相互知晓了一些消息。 程独唇轻轻抿起回想起这些天小丫给她带的话突然觉得挺餍足。他端起了茶小抿了一口丢开右手边的那本易经(驭妻术)像月白白这么没心没肝的用最简单的方法就很好在她忍受的范围内晾她个几天。 今日又是个好天气月白白过了晌午就捧着书靠在软榻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翻了起来一大早小丫那个家伙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在这个慵懒到不想看书的时刻还真希望她在旁边废话一下。过了一会儿她的意识有些模糊起来眼睛慢慢阖了上来她想需要好好睡上一觉这些天翻着别人编造的故事脑中配着自己的情节胡思乱想太久真的感到厌倦。 朦胧中她梦到她在种花。那花没有茎就像颗大白菜似的直接在土壤上绽开从花苞开始缓缓绽放娇嫩的花瓣一层层剥开吐出柔嫩的花心更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花心处站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明明是很小的却感觉跟自己差不多大小那个男人一头乌黑的丝五官完美精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冷峻他强势地拉她一起坐在花心上。花瓣又重心合拢了她感觉到空间越来越幽暗而坐在她身边的男人也突然不安分起来乘着最后一丝光线她看到了他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 因为害怕她赶忙睁开了眼睛却对上了一双淡墨色的双眼那双眼中有着她不熟悉的东西。月白白一颤脑中逐渐将这张脸与梦中的那张脸重叠上 所谓鱼宴 “耶?”月白白往后缩了缩醒了醒脑“怎么是你?” 多日不见见到程独不仅感到有些恍然隔世的感觉不过心中也莫名地一松。 程独不说话只是将两手撑在月白白的两侧微微俯下身体那双狭长的眼中带着点严肃盯得月白白觉得自己一悚一悚的磕磕巴巴道“程独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好?” “你说呢?” “嗯?” “你最近犯错了。”这句话带着陈述又带着反问让月白白来了个措手不及她不敢完全放松地躺下去也不敢坐起来靠在程独的怀里她僵着脖子挺在那里敛了敛眸子道“没有” “真没有嗯?”程独肩膀上有几根丝落下轻扫着月白白的脸颊带了一丝色*情的味道。月白白感觉脸上有些痒痒的也不敢伸手去拂。程独又伸出一只手勾住月白白的下巴“月白白要说实话。” “我没有。” “不说实话是要惩罚的。”他又快地接了一句。 月白白再也忍不住了甩开程独留在他下巴上的那只手“你有完没完啊我做错什么啦最近我不是很乖么。就算做错了什么你说啊干嘛没头没脑地去生气。” 程独直了直腰突然觉得心情很好他转过身来唇角露出了鲜少的笑意俊逸的脸一下子明朗了起来声音继续淡漠“我生气了?” “对啊那你干嘛七天都不理我?” “是么我怎么不知道。”程独淡淡道。 月白白瞪大了眼睛自言自语道对哦他没有说他不理她只是不来找她不让她见到而已啊。 “原来你没有什么不满的呀。”月白白懒懒地动了动身子完全靠在了软榻上“那就好那我继续睡了哦。” 程独打量了一下房间道“你已经睡过了现在跟我出去我等下让人来布置下这个房间。” “布置?有什么好布置的这样很好啊反正我一个人睡现在这个模样我觉得我已经适应了。” 程独微微皱起眉头“睡这个房间的不只你吧。” “啥?” 月白白放下了手中的书跟着程独外出去了所谓的出去一下也不过是跟着程独到后院的小池塘。红藕香残玉簟秋池塘中的荷花早已不复夏日的那般华美袅娜开放如今的残荷败落了些不过看得出来有人来修饰过看上去也有一种孤寂的华丽。 月白白看到池塘边有准备好的渔具不由开口嘲讽道“钓鱼啊?你真有雅兴啊。” 程独只是微微抿唇指了只那里的一根鱼竿“你去钓。钓一百条回来。” “噗一百条你开玩笑啊我以前钓过的一个时辰一条你是准备让我坐那儿不吃不喝坐上好几天么?而且这个季节的鱼哪里那么好钓呀” “你可以慢慢钓这里风景不错我可以陪你。”程独说完还真的在一旁的小石凳子上坐了下来略带挑衅地看着月白白月白白也不再嚷嚷认命似地坐在岸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程独得意地笑了起来“我昨日刚从古籍上看了一篇钓鱼的文” “哦?”“我只要念一个咒语今天的鱼儿就会乖乖上来跟我做朋友啦。”月白白突然大笑起来主动地拿起地上的一个鱼竿在金鱼钩上放了一条蚯蚓上去然后将鱼钩扔下水就坐在那里静静等着。 程独本来打好了心思与她说会儿话的可是此刻月白白倒是严肃起来在他开口之前道“不要打扰我啊我在跟我的鱼儿交流心事不准说话不准吵吓跑了我的鱼儿你要负责的。” 程独冷哼一声带着恼怒“闭嘴我没有打算跟你说话。” 月白白的确是个能静下心的人此刻她心如止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程独坐在她的旁侧望着她的侧脸白皙的皮肤鼻子小巧其实月白白是个清秀的女子。她笑起来的时候可能有些傻气认真的时候却感觉有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韧劲儿。他没有打扰她也正襟危坐盯着河面的动静。 一个时辰就那么过去了。 河面突然漾开了涟漪一圈一圈月白白开心地咧开了嘴巴开始拉动鱼竿接着尖叫起来“程独快来快来帮我好重好重” 程独被这么一叫赶紧走上前去双手握上她的手突然微微一皱眉头这的确很沉他运用了些内力将鱼竿往上一抬一幕壮观的景象出现了在溅起的水花中百十来条的鱼串在一起鱼嘴咬着鱼尾巴一连串就突然从水中跃了出来然后飞在空中程独为了防止了鱼的中间会断掉以最快的度将鱼竿往身后使力。等月白白从自己制造的壮观中醒悟过来之后转了身便看到满地的活蹦乱跳的鱼甚至有一些是精良品种的多尾金鱼她吃惊道“我的娘喂太神奇了。” 月白白只抓了几条比较肥硕的大鱼放到一早便已经准备好的大桶里将剩下的小鱼儿以及那些精良品种捡起来一只一只放回了池中带着一种教育人的口吻“钓鱼回来呢就是要吃的我们吃大的就好小鱼儿就让它们在水里自由下以后有机会再钓它们上来。” 程独没有表示只是觉得月白白的动作很稚气却不傻气甚至很是可爱。 当月白白忙完之后伸了伸懒腰“真好钓完了我回去咯如果你还要风情垂钓的话您继续呀。” 程独将那装满鱼的桶子提起来一手抓住月白白那只乱甩的手“晚上我们可以吃一顿鱼宴。” 月白白低头望了望他们交握之处微微红了脸头也不敢抬起显出了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鱼是我钓的我才不要给你吃。” 程独什么也不说将那个桶子塞到月白白的另外一只手里“你自己提。” “太重了哎呀真小气一起吃嘛一起吃嗯是我分给你的哦。” 当月白白回到房中之后她震惊了深深地被震惊了。本来在上次与程独拜堂之后的几日房间墙壁上房顶上那些蝴蝶兰以及华丽红色的布置都已经被撤掉而如今整个房间中又重新被安置成红色虽然没有上次那么奢华却也看得出来如此布置别致用心到了极点床上的被子褥子垫子又都焕然一新红灿灿的鲜艳色彩。她的书桌上铺上红色的丝绸书也被一本本罗列在一旁的新加的小书架上整整齐齐。 “看看还缺了什么你的衣服也都给你换过了。”程独看到月白白吃惊似是意料之中云淡风轻道“上次你表妹碰过的那些衣物我都已经全部扔了。” 月白白将那衣厨打开所有的衣服都已经换过一轮那些奢华的衣服已经不见了所有的衣物都很合月白白的心意甚至还添加了冬天御寒的棉衣肚兜亵裤也只多不少。 “如何?” “很好。” “喜欢?” “很喜欢。” 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月白白又开口“那个那个其实不需要这么浪费的我” “我喜欢。” “呃”月白白不再说话。 此刻月小丫正好从外面回来春风满面看到门口敞开程独与月白白就站在中间两人似乎在“无声胜有声”她撒腿就跑偷偷躲在角落里等程独走了再进去的。程独果然一会儿就出来了还朝她这个方向咳嗽了一声月小丫又避开月白白的视线偷偷摸摸溜去程独书房去了。 今日的晚餐的确是一道丰盛的鱼宴摆了满桌的鱼炒的焖的烤的炸的蒸的各式各样无论是哪种做法色香味俱全都惹人垂涎欲滴。只是很普通的鱼却被做成宫膳的样子程府的厨师实在是可赞。 开桌前月白白还很兴奋道“今个儿的鱼都是我钓的你们要感谢我哦。” 月小丫道“小姐你太伟大了。” 刑七道“少夫人好身手。” 程独道“少卖弄。” 桌上坐着程独月白白与刑七月小丫也在程独的示意下坐在了刑七的身边。月白白一看那两个人的架势不由觉得纳闷随即想了想也觉得未必不可。 月白白平日里从未在程独的身上闻到过一丝的酒味一直以为他是在修身养性以茶养生。而今日见他酒量似乎不错与刑七一杯一杯地碰杯喝着。刑七与程独都为寡言之人而月小丫今日又一脸的矜持斯文地吃几口鱼便放下筷子了。月白白一个人也讲不出什么话来。整个鱼宴上显得有些沉寂月白白只是自己给自己夹鱼本来想乘机喝杯小酒的不过酒杯还没有触到见到程独冷眸一扫也就不敢了。 程独偶尔也夹些鱼片放入月白白的碗里月白白也默默地吃下。 后来她是在撑不下去了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她抬头看到月小丫有一下没一下地看刑七刑七又是个脸皮薄的人很快脸就腾红了月白白打心底暗暗笑这小丫还真是 程独见状也道“小丫你送送刑七出去他今个儿多喝了点有些醉了脸都红透了。”后一句话就有些意味深明了。 刑七站起来道“大哥我先走了。” 接着刑七与小丫退场。 膳房中就剩下了程独与月白白月白白突然觉得心跳得有些慌乱她拿了程独的筷子夹了些鱼肉放入程独的碗里“你今天只顾着喝酒都没有吃东西。” “你喂我。”程独的声音带着一种强势。 月白白放下筷子“我不。” 程独也不说话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月白白一动不动这种眼神幽暗危险月白白被震慑了下“我我先出去下” 她逃跑到门口的时候碰上了月小丫月小丫赶忙道“小姐我刚才听到一个消息程少若是喝醉了会很孩子气的你要满足他的一切要求否则他会去拆墙揭瓦的拜托拜托府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以前没有人指出现在大家也不会指出只希望您帮衬着点啊小姐我先去送刑少爷了您切记!一定一定要满足他的要求啊否则大家都不好过。” 所谓谁是猎色主角 月白白在月小丫的千般嘱咐下一定要月白白做到“他说一你不准说二他要你往南你不准往北”月白白虽然是绿了脸却还是重新回了膳房。她坐在程独的面前夹了一块糖醋鱼给他程独却紧闭着嘴不动。月白白尝试了几次见他嘴巴依然紧闭着有些气愤了怒吼了一声“你做什么喂你又不吃。” “我不爱吃糖醋的。” “哦。”月白白听了之后放下手中的糖醋鱼又夹了一筷子的烤鱼递到他的唇边看到他吃下之后也大致明白了程独不喜欢吃甜食便随即夹咸味的给他偶尔还放到调醋盆里沾了一下再喂给他。月白白夹一口他吃一口期间一句话也没有月白白见他吃得差不多又拿了个小碗舀了些豆腐鱼头汤递过去给他“再来喝点汤。” 程独没有接就那么直直看她月白白无奈认命地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兜了喂入他口中喂完之后将碗放在一边“程大爷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送我回房。”程独的脸色从刚才起就没有变过而现在可能是因为酒劲儿上来带了两团红晕。 “你不认得路吗?”月白白小心地问了一句。 程独依然不说话只是用那双冰冷的眼睛直直地望着月白白月白白被盯着头脑麻可是一想起来他酒后品性不好于是就上前扶着他起来他的步履也很稳定完全没有颠倒之势于是月白白便指了指他书房的方向道“去那儿。” “我要回我的房间。” “哦。”月白白一直以为程独的房间就是书房因此带着他往书房的方向走却不曾想到程独根本就拉不动“房间在那边。” “嗯?”月白白暗想今天程独的确古怪没有多想就带着他往他指得那个方向走去走了一会儿才现到了自己的房间了再下去也不可能找到什么布置得富丽堂皇的房间了她不由扯了扯程独“是不是喝醉了走错方向了。” 程独将门打开拖着月白白一起进了屋“我房间就是这儿。” 月白白当场就囧了一下“睡这个房间的也不只你吧”原来是这个意思。他他那个时候的意思是说说说说他要开始与他同房么。 月白白看了这么多的艳本思想也不复往日那般单纯她联想起今日刚刚布置的满屋红色突然就觉得程独现在是乘着酒后要与她乱性。 程独见月白白一直沉默着不说话便转过了头见到月白白低着头脸上不知道是因为羞涩还是因为红光的映照带着一种匪夷所思而又诡异的红色。程独微微偏下偷低了下去用鼻尖蹭了蹭月白白的脸颊触碰处十分柔滑他轻抑出一丝呢喃“月白白” 月白白慌乱地往后退了一步看着程独也抬头头对着她她只觉得自己有些心口跳得那个东西跳得极快“你你想做什么?” “你说呢?今日房中红光一片一切如新堪比洞房我们该补回我们错过的。” “噗”月白白一吓整个人重重地靠在门上出一声响。 程独这算是在求爱么可是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么严肃的声音此刻的她都不明白他到底有没有醉酒如果有醉酒怎么没有醉态如果醉酒了怎么会提出这种要求听说酒后生的事情要么是他非常想做的要么是他想做却不敢做的还有一种是根本不想做是哪种? 程独靠近一步将月白白搂在怀里“我们一同去睡。” 月白白只觉得自己的脚抖得厉害啊她颤颤巍巍道“程大爷您喝醉了我伺候你去睡觉。” 她半推半就地跟着他移到床边然后将那床鸳鸯锦被掀开让程独躺下去又替他盖上辈子盖上之后见程独瞪着一双狭长的眼睛一手抓着她的手不让她走月白白便道“我我去替你倒茶让你醒醒酒否则第二天起来会头疼的。” 月白白见程独松了手便去桌子那儿到了杯暖茶来扶着程独喝了茶刚想拿着茶杯离开程独却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拉住月白白将她往床上带月白白一紧张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轻呼一声“啊”程独半搂着她往床里一带接着一个反身将她压在身下他们之间还隔着一条被子程独的头俯在月白白的上方呼出的气息带着浓浓的酒气眼见他的吻就要落下。月白白一个偏头程独的吻就落在她的耳朵上月白白以为程独会因此放过她没有想到程独张嘴咬住她的耳朵轻舔着。湿润的唇舌折磨着她耳廓上敏感的神经。月白白感到全身一阵滚烫她伸出手来用力推却推不开程独结实的身体月白白侧着脸呜呜道“程独你喝醉了”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我没有醉。” “醉酒的人都不会说自己醉的。”月白白埋怨了一句又带着轻哄道“乖呀去睡觉我也要睡觉了。” “月白白你是我老婆。”程独的声音带着强势带着一种不容人拒绝的霸道。 就这一句月白白忘记了挣扎她就呆呆地任他啃着她的耳朵鼻子嘴巴极度缠绵之后月白白感到自己不是很排斥这种感觉被挑逗着被爱抚着全身酥麻而无力突然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便开始惊慌失措起来。她从书中看到的女子的第一次都甚为疼痛的而今日程独已经醉得不清醒了肯定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这么想着之后月白白就有些为难她开始用力地推开程独。 程独本来还想慢慢来的月白白却在他身下越扭越厉害身体间的摩擦倒是很快将他身上的欲火给点燃了他现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某一处显得十分兴奋程独生平第一次“开窍”了 “别动。”他有些责备地喝止住她他用身体制止住月白白双腿将她压制住并将自己的胸膛也贴了上去。 突如起来的重量压得月白白十分难受她可怜兮兮地扬起那张红得滴血的脸道“程独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程独低头吻了吻她小巧的鼻子撑起自己的身子双手移向月白白的胸襟开始解她的口子衣裳半褪露出粉嫩色的肚兜月白白是怎么遮也遮不住。她开始哀求“程独我们不要这样” 程独却开始兴奋度高涨手掌包裹住她胸前的柔软。月白白已经羞涩到一定的地步她轻喊出来“程独今天我不方便不方便真的”她叫唤得很小声。 程独就那么紧紧地盯着月白白幽暗深邃的眼眸中带着恼怒。她感觉到他身下的变化紧紧地抵在她的双腿之间灼热的温度引她身体深处的一**热浪月白白突然想起了月小丫那句“要满足他一切要求”的话。她看到程独脸色紧绷额头上都是汗水大口喘呼吸那张俊逸的脸上带着一片迷人的红色与忍耐不由又喃喃道“我我可以帮你下下的” 她在记忆中搜索着在女人没有办法满足的男人的时候这个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房中的灯全部熄灭眼前一片漆黑。月白白与程独一起躺在被子下此刻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了全身悸动一片。她的手覆在他的灼热处虽然隔着布料她也能感受到那里的温度她轻轻地抓着他那里没有任何技巧地揉弄着对于程独来说这简直是隔靴搔痒。 月白白逐渐感受到手中握着的东西变大不由奇异道“怎么会变大的呢?” 程独带起一丝苦笑“你说变大它就变大了你再摸它就变得更大了。” 月白白只觉得有趣用力地套弄起来口中不由喃喃自语“变大变大变得更大” 程独感受到那一处传来一波一波的快感不由出一丝轻叹。 她的手无意识地地拂过最顶端的一处突然就感觉手中有些湿润和粘稠她弱弱道“为什么它喷了” 程独因为这一激动就射了。本来就觉得男人的自尊受到了打击。再然后碰上月白白这句话只觉得怒意从心底产生他的那一处依然很疼痛感觉到身边这个女人没心没肺的他只觉得很郁闷他突然一把将月白白紧紧搂入怀中“月白白你太过分了。” 月白白的身体感觉到他那一处依然挺立不由低唤道“我真的不方便” “吵死了给我闭嘴今天就放过你。” “你醉得不清” 这场所谓的“猎物”究竟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所谓能吃么 这是一个暗红色的夜晚充满了暧昧。情丝缠绕易断难断。 月白白也明白了自己身体上生了某种变化不过毕竟没有尝试过情爱的美好对**也不甚了解顶多算是看了一本比艳本更现实的书籍而已。随着身后那粗重的呼吸逐渐减弱之后月白白逐渐闭上了眼睛经过刚刚这么一闹她觉得有点累却也偷偷地有点甜蜜。 这一夜她做了一个梦梦中烟花三月蝶翩跹桃花朵朵靥江南。她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不疾不徐地走着突然碰上一名男子一声淋漓的黑袍抬头望上他那张俊逸的脸带着冰霜唇却微微翘起他朝她勾了勾手指然后在她走近的时候一把抓住她的手说“月白白我们一起去巫山。” 月白白垂涎其美色不由伸手摸了摸他那张光滑而又细腻的脸然后嘿嘿傻笑“巫山在哪里去巫山干嘛呀?” 那名男人一点也不排斥她的抚摸甚至将脸贴近她让自己的脸蹭上她光滑的脸声音卸掉了刚才的冰冷诱惑道“巫山无处不在去巫山我们就能看到**。” “**很好看么?” “很美妙。”男子轻笑从未想像过男子笑起来可以那么让人惊艳刹那之间让周围的芳华失去颜色月白白只觉得自己完全被他笑弯起来的狭长眸子吸进去找不到方向。 场景一换。 月白白就感到自己全身已经不着片缕她躺在满是桃花瓣的柔软地面上头顶上还在不停地落下桃花瓣氤氲浪漫。眼前的男子却衣衫完整他在她的身边侧着身子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勾着邪恶的笑容一手在她身后不安分地动着点燃着她身上的枯柴月白白只觉得自己脑子一热 半夜她梦醒的时候她就感到自己的小腹底滚烫烫的有些甜腻腻的她的脸儿灼热得可怕春梦春梦么?明明冬天快来了呀。程独的双手还绕在她的身上他的前胸紧贴在她的后背给她一种难以言语的安全感。月白白一动不敢动想起方才她替他做的事觉得又害臊了几分。 程独初尝**却以这种方法不得而终心中自是觉得难受。一晚上死死抱着月白白睡得不太好早上十分月白白起床的时候他刚想说话月白白一脸惶恐接了上去“你昨日喝醉了” “然后?” 月白白见程独沉着张脸满解释道“是你喝醉了你自己来的你自己住下的我没有控制你啊真的没有你该不会都记不得了吧?” 程独突然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若不是她今个儿躺在里面他早就将她摔下去了程独起床打开衣柜当着月白白的面换了一件衣服然后甩袖走了脸色很是难看。 月白白不明所以只以为程独心中不信。 不过自从生了昨日的事情之后月白白感觉上自己与程独的关系更贴近一分女人就是如此做不得暧昧容易假戏真做。月白白就是典型的例子虽然没有生实质上的关系却觉得自己已经与他分享了一分私密的东西。 月小丫某一次与程独探讨过月白白身上的胎记之时现程独根本不了解月白白的身体因此便确定了他们两人没有洞房过。这个对于她来说甚为忧心本来还以为月白白已经该怀孕了如今看来似乎月白白是不受宠的。她虽然是个丫头人情世故懂得比白白多些以前在月府的时候为了不让白白受到不公平待遇她也都做过努力。 可是事实上她现其实这个姑爷虽然表面冷傲她也是怕得他抖当他找她来问话的时候月小丫就已经基本明白了这对夫妻不“和谐”她故意装傻被套话被收买只是想让他们尽快促成的。 本来昨夜星辰甚是美丽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洞房的好时机大清早看到程独一脸怒容地出来她就纳闷进去给月白白送水的时候看到她神思恍惚的样子月小丫嘿嘿笑着“小姐我刚才看到姑爷从你房间里出去哦你们终于同房了啦” “小丫这种事情是该由你来讨论的吗?” “哦可是我好奇呀前些日子你们不是关系不好吗?” “我们关系一直就这样”月白白说着又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看什么看小小年纪要懂得内敛。” “小姐脸盆放这里了我走了。”小丫扁了扁嘴就出门去了。 接下去的几天程独也没有找过月小丫。而月白白依然将自己禁足房中。程独不知道又开始忙些什么整天得不见人影。 月白白再次被晾了三日偶尔碰上程独的时候就被他那冷傲的眼神吓得不敢说话。经过那一夜她觉得自己好像该有什么话与他说说清楚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冤枉让她感到很郁闷。 第四日清晨月白白一大早起来就直奔程独的书房却不见他人。程独的书房对于他来说就是个恐怖之地早已经给她留下了阴影。她一个人是不敢呆的赶忙要跑。突然却见到风四也来了碰到月白白似乎是有点惊讶随即眼眸中闪起笑意“嫂子大清早的来找大哥呢?” “对啊你也来找他?”月白白客套地打了声招呼。“大哥早上偶尔会去西边的院子里练功的时间差不多了你等等他就该回来了。” “练功?”月白白似乎有些惊讶“他这么勤奋的啊武功很好么?” “出神入化曾经一人剿灭过一个山寨滴血不留。” 月白白当场就懵了“滴血不留?”风四说得十分轻松可是在她听来却是十分恐怖的词语她的脑中一下子就浮现了一片山满山遍野的尸体 风四随意往平日里程独坐着的那张椅子上一坐带了几分高雅他的手里突然捧起了一本书看了几眼之后又抬头看了一眼月白白神色古怪又带着几分邪恶的笑意“嫂子你最近过得挺滋润么?” “啥?”月白白从刚才的震惊中反映过来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风四不说话低头翻了几页然后眼神微微眯了起来看不清楚他眼中瞬间的变化莫测“嫂子前段时间大哥是不是冷落了你几天” “呃?” “是不是几天不理你然后又突然理你了。”风四继续问道。 月白白脱口而出“对啊对啊现在突然又不理我了所以我来找他”月白白对上风四有些玩味的淡笑不由又住了嘴“关你什么事儿呀你干嘛问我这个?” “嫂子大哥对你真是用心。”风四笑了一声眼中压抑着一种痛苦他将手中的书抛给月白白“嫂子看在大哥这么用心的份上不要再折腾他了再折腾下去以后你有丈夫等于没有丈夫。” “噗”月白白还没有听完风四的话翻了翻手中的这本“易经”居然是名副其实的驭女术。里面除了奇奇怪怪的方法之外还有许多男女欢爱上的理论。上面的字密密麻麻有几页还被翻得卷了边月白白轻扯起了唇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表示她抬头看了一眼风四然后红了脸“你不要跟他说我来过。” 月白白接着就以最快的度抱着书跑了。 风四看着她娇羞的表情只觉得笑意蔓上唇角随即一种无力感冉冉升起。他暗自苦笑风四你这又是何苦。 过了一会儿程独回来了见到风四大刺刺地坐那儿不由紧皱着眉头“最近外边的形势如何?” “花了万两的银子收买了一批山贼做明线还有一批隐使做暗线将送往疆边的一批枪火全部抢劫。枪火已经运送出去明线在抢劫中已经全部死亡暗线关押中看程少的意思。” 程独沉默不语随即微微点了点头。 风四会意便要离开。才走了几步程独突然叫住他“你动了我东西?” “动了。”风四回眸一笑一双桃花眼中尽是得意。 “拿来。”程独眸子一暗。 “不在了。”风四继续笑带着一丝稚气。 程独抬着冷眸对着他。 风四很灿烂地笑了起来“大哥刚刚嫂子来过然后我就送给她了您说您不能在暗处偷偷看偷偷瞄是吧而且这本书实在是太过于理论其实实施起来也未必一定有功效。我等下就给你送来千金难买的春宫图男人强势一点好女人的力气不大她们喜欢一招叫做欲拒还迎” 风四话还没有说出去程独已经扔了支笔过去砸在风四的胸前风四吐出一口血来满口都是血腥弥漫的味道他却依然笑着“大哥你要感谢我。” 程独在书房中坐了半个小时只觉得烦闷他于是站了起来往月白白的房间走去他心中想着一句话月白白这个家伙是不能太放纵的。 他推门进去就看到月白白窝在角落里手中捧着他的那本“易经”见来人是程独赶忙将书藏到身后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太晚了。 “月白白。” “嗯?” “拿出来。” “不要。” 程独一个快步走上去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眼眸微眯起淡墨色的双眸中带着万般汹涌月白白看不懂他的表情只觉得她在怒她低下头双脚摩挲着地毯“程独你那天晚上没有喝醉对不对?” 月白白没有听到他的回答继续问道“其实其实你想与我那个对吗?” “就是洞房花烛你要弥补那个是不是?” 程独一句话也不说直接上前撕她衣服月白白赶忙拦住他“你不能” “月白白”程独捧住她的脸将自己的唇紧紧地印在她的唇上深邃的双眸直直地望着她“月白白我要你做我名副其实的老婆。” “我今天不方便”月白白挣扎推他声音极小声。 程独脸色有些不满了冷哼一声“时间过了吧?还想拖到什么时候?” “不是不是那天我以为你醉了我才骗你的今天没有骗你真的。”月白白欲哭无泪“真的啊。” 程独看了她半晌一把将她推开转身就走。 留下月白白站在原地很是无语地望着程独的背影委屈地撅起唇“凭什么这么待我啊又不是我的错。” 程独驻足而立也不转身声音平稳“这次你自己说几天?嗯?” “七天不三天。” 所谓曼陀罗花与X 月白白就张着嘴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想起程独无论在何时都冷傲着的那表情双手捂住脸“呜呜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形啊”过了不久小英就端着碗红糖茶来了硬是看着月白白喝下才甘休还连声称赞程少对少奶奶体贴。月白白砸吧砸吧了嘴道“味道不错。” “少爷吩咐了连送三天。” 月白白想吐血她摞下狠话“你敢送我就给你摔盆子!” 第一天月白白仍然是平常的那个样子吃好睡好。闲时看看书到了下午有闲情逸致的时候就去池塘边钓鱼其实钓鱼还真的算得上是一种能够静心的办法月白白也不用什么咒语就往那儿一坐。钓了一个时辰才钓了一条鱼上来她看着被钓上来的鱼使劲挣扎着她将它从鱼钩上取下来然后扔回了池塘里。 第二天月白白开始有了略微的紧张她不停地翻阅书籍看看有什么可以延迟经期的办法可是翻了个遍都没有什么结果甚至她还翻到了可以马上停止经期的办法她看到之后囧了一下然后又开始打量着制造个蒙*汗*药出来。 小丫见到月白白让她去买药还以为她生了什么病问了之后月白白却支支唔唔不回答后来被问得不耐烦了道“让你去你就去问什么问烦死啦” 小丫被这么一说赶忙点头道好。 刑人堂小丫最近因为程独有意无意的透露来这里的次数是比较多的。不过看来今日刑七并不在这里她有些小小的失望。她对药铺里的伙计道“给我几钱的曼陀罗花。” 伙计忙是应了将曼陀罗花包起来递给她。因为小丫最近出勤的次数比较多因此他便问道“姑娘你买这曼陀罗花有何用处?” “呃这专门治疗什么的啊?”月小丫突然多了个心眼忙问道。 伙计答道“治疗脸上所生疮。” “脸上没有疮。” “治疗小儿慢热。” “家无小儿。” “治疗大肠脱肛。” “应该是这个。”月小丫想起月白白那难以启齿的表情忙点了点头。 “家中何人有此隐患?”一声温和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月小丫转身见到刑七踏步进来眉目如星眼中带笑。 月小丫只觉得自己吃瘪了一般此刻她总不能说小姐脱肛了吧多么不雅于是呐呐道“我” 刑七又对伙计道“再拿橡斗来。”他又偏头不温不火地对月小丫道“用曼陀罗子连壳一对、橡斗十六个同锉并水煎开三、五次然后加入朴硝少许洗患处过个几日就好。平日里多吃些软食流失” 月小丫后面的话都没有听道低着头很是郁闷突然见手边多了一样东西刑七又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个小瓶子给她“里面是专门秘制的药膏效果不错。” 月小丫就呈现出一种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的呆滞状态后来她终于给接了翕了翕唇道“谢谢。” “不过这曼陀罗乃做麻*醉药之本小心误食了去。” “什么?”月小丫瞪大了眼睛望着刑七然后眨了眨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平日里她是最愿意在这里呆着能呆多久就尽量呆着而今日她只觉得自己更矮上了一截站在刑七的面前很是别扭。 “曼陀罗有麻醉作用平时蒙*汗*药里的主要成分就是这种。”刑七耐心解释道。 “哦。”月小丫应了一声便向刑七告辞“我先走了哦。” “今日来程少与嫂夫人关系可好些?”刑七与她一起到了门口也没有说送她自然而然地与她走在一处。 “不知道哇我本来以为我看透了其实我根本看不透”月小丫耸了耸肩。 刑七也不再说话就走在月小丫的左侧一直将她送回到程府的门口然后她告辞离开。 月小丫刚回程府的时候就直奔程独的房间她拿出刚买的曼陀罗花交给程独“程少啊小姐想做蒙*汗*药来着她不会知道你想霸王硬上弓吧?” 程独淡淡瞥了一眼月小丫一眼月小丫全身哆嗦“程少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把东西给她她未必做得出来就算做得出来我也未必中招。” “哦。”月小丫转身将曼陀罗花交给月白白然后很怨念地唤了一声“小姐你还我幸福来。” “啥?”月白白正拿着曼陀罗乐呢不知道月小丫所指何事。 月小丫跺了跺脚撅了撅嘴“你就等着被霸王吧哼!”月白白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然后将月小丫的话当成耳边风吹一下就过去了她傻傻地看着手中的曼陀罗花嘿嘿地傻笑起来。她坐在桌子前照着书中的方法提炼合成。 在忙乎了一个晚上之后蒙*汗*药成功出炉她还特地去了厨房找了几只鸡来试试是不是真的很有效看到那鸡软趴趴地歪到在一边她大笑起来。 第三天月白白从大清早起来就开始害怕了她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摸一下藏在腰带里的蒙*汗*药摸到之后才能松口气。 小丫本来就觉得月白白这几日奇奇怪怪的今日里就更奇怪了一直摸着腰不由有些想“小姐你昨晚劳累过度了?腰疼么?” 月白白很是无力地瞪了她一眼有气无力道“小丫给我倒茶去。” 这一天从清晨开始月白白便没有见到过程独一直到了傍晚也没有见到她不由暗自吐气可能是程独忘记了日子或者突然没有那啥想法了。她正奸笑着的时候小英跑了进来道“少夫人程少让您沐浴更衣等候他到来。” 月白白那笑容当场就僵硬了下来垮着脸道“我今日不想沐浴。” “少夫人其实东边院子里有温泉的程少问你要不要去?” “温泉我怎么不知道啊啊啊啊?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呀?”月白白突然兴奋起来传说温泉热可使肌肉、关节松弛并消除疲劳更甚者还能让皮肤变得白皙滑腻。 “因为程少平日里在温泉里热浴说是不愿有人打扰” “你的意思是”月白白微眯起了眼睛“他现在也在?” “是啊”“我在自己房间里洗”月白白恨恨道。 这间新房里面还佩带着一个浴室还是淋浴的月白白不明白怎么构造起来的每当沐浴的时候也觉得很方便也很舒服。 沐浴之后月白白替自己套上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从内到外有夏天的衣服春天的秋天的然后是冬天的大棉袄她又特地选了那种繁杂盘扣子的系带子的总之哪种衣服难穿她就穿穿成了个圆球躺在床上只觉得热。她的手里还仅仅地握着一条湿巾上面已经涂好了蒙*汗*药只要在特定时间直接将这蒙*汗*药往他脸上扑就行。 程独在门口本来还有些踟蹰见到月白白在房中忙活着他便觉得气愤他推门进去。然后反锁。 这个动作让月白白看起来更加紧张在她的印象中两人共处一间密室是一件令人窒息的事。 程独走到床边低头对着月白白“你这是在做什么?” 月白白本想一个翻身坐起来的奈何穿得实在太多动作不是很利索爬了一半又摔下去了“我我冷。” “是么?”程独冷冷回答微俯下身子开始替月白白脱衣服。 月白白急了以最快的度往他脸上扑蒙*汗*药因为衣服的关系动作迟缓很多手被程独一把抓住扔掉了她手里的湿巾。 “月白白你还想怎么样?嗯?”程独加快了手中脱衣服的动作。 月白白吓得瑟瑟抖“程独我们我们先沟通下慢慢来我们先聊天聊天再说” “可以先把这碍事的衣服给我脱了你不热我看着还别扭。” “我我还是自己来吧。”穿衣服不好穿脱衣服也好脱不到哪里去她本来就心慌此刻脱起衣服来颤颤抖抖的有些盘扣都解不开。 程独摇了摇头将她拉了起来自己坐在床沿上替她一起解偶尔碰上月白白的手月白白会羞涩地将手伸回来。 月白白誓以后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替自己穿上这么多衣服了多郁闷穿了还得脱。 当脱到最后只剩下一件外衣的时候月白白死活不脱拉着程独的手“我们说好了先说话先说话的。” “好。”程独答应。 “程独听说男人憋坏了的话以后就不能人道了会不举的”月白白呐呐开口。 见程独阴着脸不理睬她又继续道“那个你为什么不先找其他的女人” “月白白我不是随便的人。”程独又开始了他一向习惯的动作两手捧住月白白的脸而且有用力掐的趋势。 “疼疼” “问完了?” “呃”“为什么做蒙*汗*药?” 月白白开始滴汗了她的视线不敢落在程独的脸上她怕见到他充满怒气和报复的眼神“我害怕” 程独的声音温柔下来“怕什么?” “怕疼。”月白白低下了头“女子的第一次会很疼的我怕。” 突然程独做了一个连他自己也意想不到的动作他张开双臂将她抱在怀里靠近她的耳朵道“月白白我不会让你疼的。” 他在月白白再次拒绝之前吻住她的唇抱着她缓缓地倒在床上。他为了这次洞房夜花了不少心思三天来看了不少的画本。月白白本来就是初经人世在程独若有若无的几番挑逗之下早已经娇喘连连她的眼神开始迷离她的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程独的双手覆了上去与她双手十指相握唇轻柔地吻着她的唇她的脸时而还轻咬着她的鼻子。 月白白含糊一声“程独为什么夫妻一定要做这个?” 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上来也没有去理会。他开始脱去她的衣服脱得干干净净程独看着月白白的身体兴奋感就突然涌了上来一种叫做男人的本能的东西开始完全展现出来。他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本性任凭自己去结合她他刻意地压抑着自己的动作显得轻柔却依然有些急迫。 “疼啊疼你出去呜呜哇哇程独你出去出去” “月白白你忍一忍放松点我也疼。”程独咬牙微微停住自己的动作大滴大滴的汗液从额头上掉落下来落在月白白的脸上唇上他的脸与月白白靠得很近他长长的刘海被汗液浸湿落在月白白的眼眸上有着说不出的性感。 “你放过我吧我们不做了不行么?” “月白白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程独话还没有说完耸动臀部将自己全部推入进去 月白白疼得大叫起来“你说你不是随便的人可是随便起来不是人” 所谓摇曳的 程独再一次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这一次是用咬的。可能是先前压抑得太久他进入之后对于月白白来说就犹如排山倒海显得有些粗鲁。对于生涩紧张又分泌还不足的月白白只觉得难受感官上除了疼还是疼她的唇被程独死死封住叫不出来只是默默流泪她再也不相信那些艳本了。更不相信程独他说不会让他疼的。 她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在床上都是骗人的。 当程独从月白白身上退出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过于疯狂让身下的女人疼痛了。他从她的身上翻下去擦拭去她脸上的眼泪“疼吗?” 他没有经验过精力又强盛压抑了几天一次爆出来埋头只顾自己享受是真正的伤到了白白。 “你去死!”月白白只说了一句用力推开他就嚎啕大哭起来哭得程独只觉得一顿心疼一边拍打着她的后背一边低声哄她“不哭了真的疼吗?” “你个混蛋。”月白白还在哭双手拿来捂住那烫的脸扁着嘴巴十分委屈。突然感到私处一热。原来程独的另外一只手的手掌覆盖在她的那里轻柔地抚摸着细小的毛处没有任何挑逗的意思修长的手指轻柔着然后轻轻探入在她的穴口轻柔碾转按压按摩着“不许哭了” 月白白本想阻止奈何如此动作真的很是舒服至少微微缓解了疼痛她哭哭啼啼的声音逐渐降了下来只是程独此刻的动作有点像是在隔靴搔痒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底出她感觉到她那处开始湿滑起来。 “还疼吗?”程独一只手绕了过去将她汗湿的柔软身体搂抱在怀里低头轻吻着她的额头。月白白轻摇了摇头“好多了” “那我们再来一次这次我一定会轻一点的。”程独稍微撑起身子在月白白还未来得及拒绝的时候将月白白翻过身让她趴在那儿然后整个人覆了上去。怕月白白又哭他靠近她的耳朵亲吻着她的耳廓“月白白不要哭” 他的双手撑在月白白的身体两侧一种将她护在胸前的样子这次他没有如起先那般急迫而是慢慢地用他那处摩擦月白白的臀部以及缝隙处动作轻唤极具诱惑感。他泄过一次多了几分耐心。月白白此刻还是僵着身子她能感觉有一硬硬的物体顶在她的臀部她的脸被埋在枕头里此刻更加心慌一直在反抗口齿不清哇哇乱叫“程独不要了我不要了呜呜很疼很疼的呜呜” 程独一边制止住她一边磨蹭着她敏感地带月白白的挣扎磨蹭得他那处又大了几分被弄得乱了几分心志“月白白你再乱动我真不客气了。”他何时如此委曲求全过若不是怜惜她他又何必将自己忍得如此难受。 “程独你放了我好不好呜呜呜” 他的一只手绕了上去轻抚着她的脸“老婆放松点我不会再让你疼的。”说着他用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月白白的唇瓣“如果再疼你就咬它好不好?” 月白白嫌弃地别过了脸“才不要你手脏” 程独怒了试探了几次就直接进入她身体内了。他的尺寸很大完全进入有点困难不过刚刚那一大力的确让他们下身之处相连的没有一丝缝隙月白白惨叫一声“程独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程独也怒了“月白白你要我怎么样?” 程独调整好姿势就开始抽*动起来不过这次他忍住自己慢慢来一下一下缓缓推进一次次地寻找深处的那个敏感点然后又缓缓抽出抽到洞口的时候又缓缓挺进。月白白虽然还是疼却被这几十次的“温柔对待”摩擦出感觉来了一种迟到的快感开始卷席了她的头脑她不由轻哼了一声程独的前胸贴在她的后背上没有完全将力量压上去就那么开始亲吻着她的耳朵脖颈又微微撑起身子吻着她的背部凹处往下偶尔也用牙齿轻咬几口让月白白彻底地放松了下来月白白大喘了几口气紧绷着的身子终于没有一点防备地趴上了软软的床垫。 感受到月白白的放松程独也舒了一口气“月白白好点了么?” 月白白只是哼了一声不回答将红得滴血的脸用双手捂住并埋在枕头里为什么为什么她突然感觉不一样了呢。 程独温热的双手由上往下按压抚摸着月白白的身子逐渐软化那一处也不再觉得很疼只是觉得烫被充实的感觉很好当他抽离走的时候她开始有些留恋。她不由收缩了一下随即传来程独的一声闷哼有些**的味道。 抽*动的度逐渐加快起来程独这次的行动与第一次的行动比起来简直是脱胎换骨他已经找到了月白白的敏感点他一次又一次地顶入逼近撞击惹来月白白轻声的呻吟声。 他将月白白头上唯一的一根丝带也给解开了松开她的头张开手指插入到她的头里轻柔地挤按着偶尔有意无意地碰到她的耳朵逗弄着。 月白白被撩拨着在这种温度与技巧下她开始融化了。 程独低头靠近月白白的耳朵声音低沉沙哑“月白白舒服么?” “嗯”月白白满意地哼了一声。 程独满意地勾唇一笑加大了力度一次比一次快在月白白的高声求饶中达到了巅峰。 月白白以为这么就完事了她累得昏昏欲睡。 却不料程独的前胸贴着她的后背轻轻摩擦着手绕过她的腋下轻柔地抚摸与揉捏着她柔软的两点那依然挺立的某处还贴在她的臀部月白白朦朦胧胧中将手伸过去握住程独不安分的手“不要动啦我们睡觉好不好”“你睡你的我们再来一次。”接着程独就以这种侧着的姿势直接进入 这一夜月白白被折腾得不行每一次她都以为快结束的时候程独便会搂着她做一些亲密的小动作然后换个姿势进入下一轮。月白白装睡也不成想睡更是不成月白白累得不行幽幽道“程独第七次啦第七次啦一夜七次郎不好哇容易翘翘哒” 程独的体力非常好非常强大笑了笑“我们做第八次” 月白白真的很想吐血无论她转成什么样的姿势程独那只禽兽都有办法与她交合后来她摞下狠话伸出手抓住他的那里“程独你再这样子我就使出咒语让它断掉。” 程独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将她搂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月白白你睡吧。” 月白白从来没有听到他的笑声过低沉悦耳带着性感的磁性月白白突然希望此刻不是黑夜能够看清他绽放开来的笑脸是如何的倾城。 月白白见他消停下来再也忍不住疲惫沉沉睡去。 程独见她睡了点了灯便起身去浴室里洗了冷水澡然后拧干了热毛巾来替月白白将她身上的薄汗擦去又细心地掰开她的腿将她腿窝处的滑腻的湿液与血丝擦去因为点着灯的关系他看清了那处让他欲罢不能的地方不由伸出手来轻抚了一下见到月白白不安地转了身又细心地替她盖上了被子。 程独长年累月下来每日卯时便会起床此刻已是凌晨时分而今日他却想好好陪陪床上的这个女人。他熄了灯重新回到床上没有睡着只是将月白白搂在怀里用脸轻轻蹭着她的脸原来抱着一具柔软的身体会让他如此失控。他微弯起身子说“月白白我真的栽入你的手里彻彻底底。” 月白白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等她有清醒的意识的时候突然现某只禽兽那只不安分的手游开始在她的身上招风点火了。月白白抬头就碰上程独那双深不见底的狭长眸子此刻她睡饱了可是清醒了很多她怒了“你干嘛?” 程独轻柔的手在她身上作怪掀开被子一个翻身压在她的身上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哇”月白白愤怒地摇头。 程独低下头在她的脸颊上用力一吻“乖就一次。” “我不要。” “拒绝一次加一次你自己看着办” 月白白开始飙泪了有谁可以告诉她对付禽兽她要怎么办啊? 那一天月白白没有从床上爬起来浑身被车子碾过一般疼得要死。 饭是程独拿进来喂给她的月白白疼得直拿眼睛瞪程独虽然她自己吃饭手抖得厉害却也不要让程独喂。此刻他衣服穿戴得多整齐那张俊美的容颜气色非常好并被那一身暗黑色袍子衬得越冷傲眼中有着不复以往的温柔。月白白暗自腹诽就一衣冠禽兽。 她拿着个精致的小碗拿着一小勺窝在床的角落里边防备地瞪着程独边为自己勺上一口。 “出来我又不吃了你。”程独见不得她如此眼神带上满脸怒容。 月白白丢了个很鄙视的眼神冷哼一声“都吃光了还讲这话你个骗子混蛋无耻我我不说了你不要过来。”月白白见程独那架势赶忙带上歉意的笑容“你看你穿着衣服多好看多英俊多潇洒呀你可不要再脱了以后天天穿这件好不好不许脱哟” 程独摔门走了。 月白白吃完饭。爬出去给自己拿衣服脚步酸软无力走了几步就快要摔倒的那种她扶着旁边的桌案慢慢地走到衣柜前随便拿了件衣服给自己披上然后又慢慢滴走回去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再动了。她突然想起某艳本中禁脔这个词她想天啊不行她又努力爬起来将门反锁了又回来继续睡觉。 “月白白开门”貌似是晚上了程独回来敲门。 “我不开。”月白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暗自得意。 “月白白我给你一个机会开还是不开。” “不开不开我不开”月白白似乎已经忘记了这是谁的家谁的房然后门不知道怎么地被打开了。 然后月白白很怨念地看着程独越走越近接着她又被吃掉了 接下去的日子月白白每天都在飙泪。她每天晚上都在想着躲到哪个丫头的房里可是那些丫头可都是程独的人啊月白白会在最快地度被程独抓回去吃掉。 月白白那个悔啊如果如果呜呜没有如果啦 小丫那家伙还是很积极地天天往刑人堂跑天天去抓补药偶尔碰碰刑七。小丫那家伙最近满肚子都是欢快的心思她就觉得只要他们天天同房月白白一定是被宠上了天。在她那龌龊的思想中似乎不做上一天就不是做似的。 终于在被吃得月白白觉得自己都没有肉了的时候她怨念地拉着程独的袖子“程独我们要好好谈谈好好沟通啊。” “你说。” “你是想将你禁欲了几年都用几天来弥补么?”在看到程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继续道“我快涝死啦呜呜不带这样子的。”月白白说着说着又开始掉眼泪“我现在觉得你就一禽兽我真想真想突然就消失了我告诉你啊我学了这么多的咒术我最近在努力学盾墙术啊我被逼急了我就真逃了” 程独见月白白如此模样也不忍心了低头拍了拍她脑袋然后又觉得有些恼怒指着她头道“别再给我梳这种型天天梳着这种少女头出去招摇撞骗也不觉得羞耻么?” “哼你管我?”月白白撅起了嘴。 “我不管你管谁?”程独反问了一句“给我准备下行李我们去龟灵国。” “干嘛去?”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所谓灵之行 这次的出行比起去西城要显得简约了很多不是坐那招摇的黄金马车甚至不用带上名贵的衣物。月白白对于龟灵国到不甚了解以前在古籍上翻到过这个国家而且似乎是有很多详细简介的不过她一直以为她不可能去那么远的地方因此也不急于去解那个国家的文化与历史免得自己日日夜夜念想着一个无法到达的国度。 月白白因为程独的“管理”也不能再省事地将头编成一束歪斜地挂一条长辫子。因为不喜欢将头挽起来小丫便替她梳了一个别致的型在头顶微微地做了少许的盘剩下梳直垂挂下来月白白的头黑亮光滑虽比不上程独那厮垂挂也显美感。月白白显然还是对此型不满意嫌弃其乱不如原来的简单方便不过在触碰到程独那眼神之后她就乖乖闭嘴了。 程独仿佛是很满意如今的型伸手摸了摸她柔滑的头道“走吧。” 月白白也不清楚自己想不想去不过看来似乎是没有反抗的能力坐上马车后月白白还是甚为满意的坐的地方十分柔软舒适若要躺下去也善可。 “为什么要去龟灵国啊那里是不是很远啊我们什么都没有带好么?” 若是以前程独必定不会回答她虽然现在程独依然不想对她做太过于详细的解释却依然道“到了之后再跟你慢慢解释。”随后微微挑眉“不是说累么要不要先好好睡下?” “呃嗯。”月白白脸色一红背过身子去随意躺了过去。程独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微微勾唇移到她的旁边在月白白的轻颤中将她的头抬了起来按在自己的大腿上又拿过薄被给她盖上。月白白本来还以为程独会做出什么越轨的举动在感受到他轻柔的动作只是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就沉入了梦乡。 程独望着月白白粉嫩的脸颊侧着脸朝里不由伸出手轻抚着她头心中有一种特别的满足感。从他记忆开始他便是荒山野里的一名被蟒蛇养着的男孩。七岁的时候被一名神秘的黑衣人绑走送入漫无天日的黑暗那个时候他还不懂得说话就先学会了杀人他一步一步走向邪教领这个位置。过程中是停止不了的杀戮包裹层层的血腥与肮脏的算计。 他的心其实是死的对于一切他都不在乎。他若没有被“种”过没有那段他温柔的记忆他保证不了月白白如今还是不是活的不过他也不确定他是否能遇见她。他有两个身份以前他可能不会明了而如今相对来说他更喜欢此刻这样的身份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阳光底下。他触碰着她白皙细腻的脸颊肌肤只觉得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温暖在心中慢慢流淌。 月白白睡觉的时候喜欢将身体自然蜷缩起来似乎有这么一个说法喜欢这种睡姿的人都是没有安全感的。 不知道睡了多久月白白便醒了过来月白白有个习惯在睡眼朦胧的时候喜欢将四肢舒展开来正望上方此刻亦是如此正好碰上程独那双深不见的双眼心底一慌快地爬起来若无其事地与他拉远了些距离。 “这么怕我?”程独抿唇淡淡看她。 见他脸色不好的样子月白白磕磕巴巴道“没有哇” “那坐那么远做什么?” “这里坐着比较舒服。” “到我这里来。”程独朝她招了招手。 “这里是马车”她低着头翕了翕唇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程独见她又开始那么多废话主动坐到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搂住在感觉到她的颤抖后冷冷道“明知道反抗无效何苦为之?” 月白白僵了僵脸往上翻几个白眼“我反抗了你都这样我不反抗我不就完蛋了么。” 程独也不再接话从一边拿了个水袋过来“渴不渴要不要喝点再过一个驿站我们就下来休息下。” 月白白也不客气地接过水袋喝了一口不仅摇晃着脑袋“甘冽的泉水呀味道有点甜。” 月白白挣脱不出程独的拥抱也就顺其自然地靠在他的胸前经过这段时间很是折磨的亲近她对他的触碰虽然恐慌却也不排斥甚至说她是喜欢他身上的那种阳刚的味道带着淡淡的明前龙井的茶香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了解他独爱这种茶。 “你平日里都会很忙么?”月白白觉得再这么沉默下去非常不能平稳心情反而觉得有越来越暧昧的趋势于是就没话找话说。 “嗯。”“你干嘛要带着我呀其实我对你什么用处都没有。” “有。” “什么用处啊?” “睡觉。” 月白白的嘴角再次僵硬扯了几下就不再说话了敢情他这探外出就是带她出来一起睡觉的?月白白可怜兮兮地扁着嘴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委屈。 “龟灵国是个很灵异的国家可以去逛逛或许你会喜欢。”程独在她伤心了很久之后又补上一句。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马车缓缓停了下来程独带着月白白下车。周围山地环绕此处显得比较阴凉。但是这里很是热闹大街上一幅繁盛的景象人来往得多摊子摆得也多。月白白站在街头就能闻到很多小吃的香味。她吸了吸鼻子“好香想吃。” “到前面那家饭店去那里味道不错。” “不要我就要吃这些。”月白白强调了一声见程独一脸不同意的神色又道“哎呀不一定饭店里的都是高档的美味啦是不是那家饭店又是你的产业我们去吃饭不用付钱呀不能这么小气的呀到一个地方一定要尝尝当地的小吃呀而且这些小吃又不贵。” 程独不等她继续掰下去“你要吃什么?” “这个那个嗯还有那个”月白白顺着摊位一个个指过去。 然后程独转身对车夫道“记清楚了都送到前面的寻玉楼去。” “是程少。” 月白白才刚在一张干净的紫木圆桌上坐定车夫已经提着一大袋的小吃来了与小二一起将这些美味摆在桌上。月白白一见那碗白色膏状的东西眼睛就眯了起来拿起勺子就往口中兜此膏质感细腻嫩滑味儿甜香清淡口感十分柔滑“嗯好吃。” 小二与车夫摆好东西之后都已经散去月白白见程独坐那里一副没有胃口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愧疚她一味地选择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却不知道他可能不爱。她本来勺的一口白膏不由自主地往程独口味送瑟瑟道“要不要尝一下不甜的。” 她的手停顿在那里有些僵了几乎以为程独不会理她快要缩回来的时候程独微张了唇月白白顺势将勺子送入他的嘴里看到他嚼了下去突然觉得有些开心她将手伸了回来埋头继续吃。偶尔记起程独就挖两口送入他的口中。 “这个鸡柳也好吃的”月白白每尝一样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就会挑一掉递给程独程独也都默默地吃下。 吃到最后月白白倒有些歉意地朝他笑笑“你如果还吃不饱就再送点东西进来。” “不用了。还需要些什么再让人去买点我们该赶路了天黑之前要赶到无双城。” 程独的计划一向很准夜幕十分便到了无双城天色昏暗一家名为风艳楼的客栈点满了灯笼在这个黑夜显得很是豪华与往常的一样他们的房间这个客栈里最为豪华的顶楼。到了顶楼月白白就感到郁闷两人又得共室一处了。 她的脸可怜兮兮地望着程独在他行动之前道“我今天累。” “嗯。”“我我要睡觉。” “嗯。”月白白见程独只是淡淡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又重复了一次“我我睡地板”说着就要下定决心似的从床上抱毯子上来往地上铺。程独干嘛制止住她“你这是做什么?” 月白白眼圈一红委屈地控诉道“你不能强迫我的。” 程独听到这个轻轻拍了拍她带着一丝苦笑看来是前段时间吓坏了她“睡吧我今晚不碰你就是。” 月白白一听兴奋地蹦到床上去了。 虽然那一夜他们依然是同床共枕程独也遵守了承诺只是抱着她没有实质性质的动作。 接下去的日子里月白白也替自己抢回了些权利虽然不可能每次都得逞安稳睡觉程独也收敛了很多不再整夜要她。 月白白原先还觉得为什么行走这么远的距离不用带行李其实就是每到一处都有一个好地方让他们休息然后换洗。月白白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嫁的男人很有钱非常有钱。 过了大致一个月后他们到了龟灵国的境内。这里建筑还充斥着浓厚的异族风味到了这里之后月白白明显现这里的人无论是从五官肤色还是衣着配饰上来看自己与他们都有很大的差别。 这里的人脸型有棱角眼睛很大略微的深陷鼻子又极其挺拔唇有点厚很丰满。他们的头偏向于棕色并微卷曲。他们带着很奇异夸张而又繁杂的配饰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穿着的衣服也很是开放无论男女都是露胳膊露大腿的这让月白白到这里的第一天连头都不敢抬。 到了这里之后月白白才知道风四寻五也跟来了不过只是微微露了一面与程独打了个照面就离去了。月白白很是不解却也不敢多问。 程独带月白白入龟灵国华都的一座平房客栈大约就两层外表看起来十分朴实外表用木砖砌成门口挂着什么字月白白是不认识。他们也入住了进去程独将本来就不多的行李安置进去并告诉月白白在接下来的日子都要住这里。月白白心里也乐意她可不喜欢老是换地方多影响睡眠质量。 月白白在吃饭的时候见到有人在吃那白膏她不知道名儿想起那滋味就流口水她还忘不了那细腻滑爽的味道她扯了扯程独的袖子指了指别人的碗“我要吃那个。” “双皮奶么?”程独淡淡道。 “嗯嗯就那个我不知道名儿。” 过了一会儿店中的小二便给月白白端来了双皮奶还有一碗龟苓膏来说是这里的名品纯白无暇的双皮奶上撒上了红豆龟苓膏上盖了一层炼乳和蜂蜜。月白白坐那里小口小口吃吃得很是开心程独就坐一边耐心地看她吃。 突然一名男孩子走近月白白童声里还带着稚气他对着她道“你知道双皮奶与龟苓膏容易招魂么?” “啊?”月白白一口气岔在那里拼命咳嗽起来。程独淡淡的瞥了那名小男孩一眼眼神冰冷伸手顺着月白白的背轻轻地拍着。 “死小鬼!”月白白一边咳嗽一边瞪他。 “现在你的周身围绕着很多的魂魄。”小男孩继续说道声音带着肯定。他的肤质很好雪白雪白的五官精致若不是带着个这么诡异的表情他将会是个很可爱滴男孩子。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从衣服的质地来看应该是显赫家族的孩子他的头很短周身透露出一种别于这个年纪的成熟。 “你个死小鬼你放屁!”月白白更加怒了。 “你用过我们祖先的巫术我认出了你。”小男孩面无表情的声音阴森森的眼睛微微眯起唇角翘起一丝冰冷的笑意。 所谓未来的新娘 “呃”月白白是一愣随即眯起了眼睛略带些小慌张“你什么意思?” 小男孩那刻板的脸突然一变很可爱地笑起来天真无邪的样子他的唇角带着两个深深的酒窝眼睛濯亮他一步步走近月白白像一个顽童那般勾住月白白的脖子靠近她的耳边低语“你用过我祖先的巫术你就必须补偿一样东西给我知道么?” 月白白见他这么说一把将他推开“走开!” 男孩突然就坐到了地上茫然地瞪着月白白一副委屈的样子。月白白只有些惊讶有些愤怒这个男孩子的表情还真丰富。 一把大刀突然架在月白白的脖子边一个略粗的声音响了起来“居然伤害我们的少主我代替月亮来惩罚你。” 月白白被那刀光吓破了胆子还没有来得及出任何声音程独的动作早已出手他拿起一根筷子以常人难以判断的度穿过那名拿刀大汉的手腕大汉手一松刀子应声掉落在地上他疼得额头直冒汗却不哼一声。 程独走到月白白的身旁轻柔地替她拭了拭唇角声音低沉“没有谁能够伤得了你。” 月白白第一次见到程独的残忍一根筷子就废了人家的手。 她脸色惨白。 坐在地上的男孩站了起来大力地拍了拍手“不错很有魄力。”随即声音平稳道“阿伊疼么?” “属下不疼。”被称为阿伊的男人很刚强。 那男孩什么也不说伸出两只小手包裹住他的手腕然后缓缓地将移动下来手腕处恢复如初不再流血也没有伤疤。 月白白错愕。 男孩笑了笑“你虽懂得一些奈何天赋不够无法达到如此境界。”他又转头对阿伊道“阿伊她是我的嘉宾不许无礼。” “是主人。”阿伊转身给了月白白敬了一个礼“我以月亮的名义向您道歉。” 奴仆两人也不向月白白告别转身就退下了。程独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轻动了动手指微微皱眉“月白白你那些书籍哪儿弄来的?” “我说了你也不信其实连我自己也不信小时候的某一天睡醒了就现自己睡在一山洞前然后就现了了洞中的古籍啊以后经常跑去拿呀。不过他说得对呀我没有天赋只会最简单的啊”“没有关系我一直就觉得你没有什么天赋。”程独并没有去看月白白脸上那懊恼的声色很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头。 “呃”这里的气温比起家乡要显得炎热些睡之前窗被月白白打开了一条小缝。虽然她很不喜欢每月经期的到来可是目前来说经期之时是她最放松的时刻不用再畏畏缩缩地跟他讨价还价。 睡到夜半的时候月白白突然听到吹口哨的声音她是听不得口哨声音的一听到准得往茅厕跑。她翻了个身现程独不在她的身边爬起来找夜壶去了。当解决完之后她听到她的门口似乎有什么动静窸窸窣窣的时而传来一声。 刚睡的时候有些热而此刻她穿着单薄的里衣却觉得有些瑟瑟抖。她确定这个空间中只有自己一个人外面的风刮得有些大带着一种咆哮的声音从缝隙里吹进来吹得窗帘没有规则地飞舞起来被烛火一照被映在墙上的影子很是飘散。月白白浑身一抖双手紧紧地抱紧了自己莫名地感觉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她随手拿过一边的外袍替自己套上跑了出来。 走廊上的光有些微弱她想往大厅走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被一只小手抓住月白白尖叫一声却听到男孩的冰冷的声音“是我。” 月白白愤怒转过身低头就在那男孩的头上猛拍了几下“混蛋你居然吓我。” “我不叫混蛋我叫叶临。” “我管你叫啥你有病啊三更半夜的不睡觉。” 他很古怪地看了一眼月白白“你可能不知道吧我三年前开始就没有睡过觉。” “呃失眠症?”月白白一脸不可置信随即摇了摇头“你出来干嘛呀小孩子不睡觉也要去休息啊。” “他们在找我我要跟他们说话啊。”叶临指了指月白白的背后月白白只觉得自己的脊背麻她站直了身体转过身来除了前上方摇曳的红色灯笼外却什么也没有见到。 “你看不到的。”叶临幽幽道“不过我可以跟你描述下他们的样子哦”他若有其事地指着一个比划道“他叫大头是个无头鬼喜欢穿白色透明的衣服他喜欢将他的头抱在怀里有的时候还像球一样抛回来抛过去还有他叫做小头鬼是个女孩子才五岁喜欢吹口哨我只要一吹口哨她就会出来的对了我要不试试替你开个眼或许你也能看见的这样就能看见有几只跟着你”“呜啊”月白白飙泪本来是腿软得走不动一听到最后一句她挣扎上去全部的力气逃离打开房门就钻进去了抱着被子躺在床上瑟瑟抖。她似乎能感觉到有几双暗处的双眼在盯梢着她。 叶临看着被重重关上的门诡异地带了一抹笑容。随即又老成地摇了摇头。 程独回来的时候就见到月白白趴在床上瑟瑟抖他掀被子的手月白白的反应尤其大差点将他推倒。程独有些不明所以忙上前将她拉起来“是我。” 月白白一听到程独的声音大哭起来程独摸了摸她的脸已经是满脸泪痕。忙将她抱在怀里哄“怎么哭了怎么了?” “这里有鬼呜呜有鬼魂跟着我” “谁说的?”程独将她紧紧地抱着一边安抚着轻拍她一边替她擦拭着眼泪他记得自己曾经也吓过她她也哭得没完不仅勾起了唇。 “白天见到的那个小鬼啊三更半夜不睡觉出来跟鬼说话。”月白白边抽泣着边描述着。 “一个小孩子说得话你也行笨蛋。”程独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后抱着她一起躺了下来“这个孩子是叶族的当家人有些疯疯癫癫骗你玩呢你也信这世上哪有什么鬼魂嗯?” “可是可是”月白白答不上来却宁愿相信程独的话。 “睡吧都深夜了。” “你这么晚去干吗?” 月白白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程独的回答不由有些失落不过无疑有程独在她身边她就觉得安心了很多不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次日吃早点的时候月白白在餐桌上见到叶临朝她走来放下筷子上前将他揪住他的领子不住地拍他屁股“死小孩你找死啊三更半夜出来骗我。” 叶临的手下在一旁白了脸却因为叶临的指示不敢上前。叶临也不闹被月白白揍了之后站在那里揉了揉屁股然后浮起一个笑脸朝月白白勾了勾手指头月白白不甩他他却不依不饶地扯着她的袖子道“我告诉你个秘密。” “别跟我讲什么灵异怪神了我告诉你哼我不相信。” “信不信可由不得你要不今晚我做场华丽的盛宴给你看呀?想不想看群魔乱舞的场景?魂魄飞扬也行。” “滚。” “你明年的冬天就会产下一名女婴。”他飞快地说了一句声音很轻只有站在近处的月白白能够听见她脸色一红只听得他继续道“她是我未来的新娘这就是你要给我的补偿。” “噗”月白白愣了一下之后只觉得过于好笑蹲了下来捏着他的脸颊往两边扯使劲蹂躏了几下“死小鬼你找死么乱说话。” “谁找我预言都是要以寿命为筹码这个预言是以我自己的寿命为筹码的。我以月亮的名字起誓。” 月白白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由微微怔仲“你不要这么严肃啊”“你想知道我怎么看出来你用了我祖先的巫术么?”他见月白白一脸茫然的表情继续道“因为你与他之间系着血盅生死与共祸福同归。无论是你的悲伤还是快乐只要过于强烈他都能感觉得到。” “什么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此人身份诡异阴狠不过既然是你自己选的你就要好好保全他才是。” 月白白更加不懂了也不去深想上前就去揍叶临。 程独站在一边看到的就是月白白与叶临玩得不亦悦乎的场景他不由轻摇了摇头将月白白拉了回来看她手下得还挺重将叶临的脸颊拧成两团红色。 这是风四与寻五正好从外面进来。叶临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跑上前去抱住风四的大腿“风哥哥你怎么来这里了?” “小临?” “是啊是啊是我啊。”叶临面对风四的时候才恢复了这个年纪的天真“风哥哥上次你说你要找女人就偷偷地跑了这次我给你准备了好多女人啊都在家里养着我下午就回去你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我还可以将你上次看上的那幅画送你。” 风四无意识地看到月白白程独都站在一边不由绿了绿脸“小临风哥哥我很忙的。” 叶临只是抱着他的大腿不撒手然后对着程独喊“喂你老婆刚才跟我说了一个关于你的秘密你想不想知道啊想知道的话到我家做客好不?未来的岳父大人?” 程独看着叶临眼睛滴溜溜转着以及风四为难的表情不由淡淡道“到了这华都哪有不拜访叶氏家族的道理风四原来你与他们认识怎么不早说?” “大哥我真的有急事今天我约了美女。” 叶临可能使了什么巫术无论风四如何摆脱就是挣不开抱在他双腿上的双手。 “没有关系让寻五替你带来反正在哪里相聚都是一样的。” 月白白看到风四的这种表情不由轻声笑了起来“莫非叶家也有一个小如?” 风四的脸黑了。 所谓黑夜中的拥抱 叶家是龟灵国华都的一个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家族。传说此家族的人精通阴阳五行学道教巫术以及密教占术传说中的当家人懂得观星宿相人面还会测风水知方位预测灾异画符念咒实施幻术对于人类看不见的力量比如鬼魂鬼怪也都深知其中的原委并能够支配。而叶府的代代当家人都为龟灵国的国师受整个国家的人景仰。 叶府从外面看上去十分庄严肃穆在大门的中央是铸金盈满的圆月房顶上一轮圆缺弯月月白白此刻也有点理解月亮乃此国家信仰他们跪拜的神为月神。 在叶临的带领下月白白程独风四寻五跟着进了叶府。这里的气氛压抑沉闷阴森诡异。月白白瑟瑟地扯了扯叶临“这里看起来很恐怖。” “白日里尚且如此夜晚比此刻更是诡异上万分。”叶临微微勾唇吓得月白白抓着程独的手不放了程独见她主动自是心情大好。 风四走在最后见着他们交握着的手只觉得心中酸涩一片越躲藏越爱恋越掩饰越深刻。想离开放不下每当无意识地看到她微笑着的容颜心中那股暖流无可抑制。 月白白虽然心中感觉到毛毛的却对这里还是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心。一路下来偶尔能见到奇怪的画符图案与祭台。虽然是大白天各处的门却都是紧紧关闭着的庭径道路上冷清得几乎没有过往的人。 叶府很大再往里面走去的时候就变了个样子不仅有丝竹管弦的乐曲声还有妇人欢快的笑声。风四在此时脸色就变得不怎么好了。月白白现前面就是一处庄园经过一个凿着圆形洞口的墙壁里面便是绿意无限花红柳绿的世界。一名身着艳丽服饰的妇人坐在凉亭里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舞姬欢快跳舞。她面朝出口现了这里来人之后放下手中正在剥的花生米就往这边快步走来。 叶临苦了脸。 那妇人看起来四十来岁的样子肤色很好棕色的双眼带着浓浓的喜悦头全部挽了起来没有任何头饰显得利索。身上则配饰着繁多名贵的挂饰一身艳丽招摇的服饰让她显得活跃。她一边走来一边道“临子啊终于回来了奶奶想死了你了。我跟你说啊”“孙儿给奶奶请安。”叶临沉稳地给这位妇人请了安赶忙将风四推了出来。随即这妇人眼睛亮紧紧上去拉着风四的手“哟小四啊你也来啦哟上次真是的怎么就那么走了本来我还准备替你准备婚礼的。来来来今儿来了几个舞姬相貌身段没得挑啊来一起去看歌舞去。” 奶奶?月白白微囧还以为是他娘呢。 “叶老太太哈哈哈”风四笑得很是尴尬偷偷看了一眼程独的方向见他只是翘着唇不说话。 叶临已经开始介绍开了“奶奶这位是中土的名商程独这名是他老婆月白白还有寻五” 程独带着月白白向叶老太太微微行礼。 老太太打量了他们一下然后盯着程独看了良久“美则美矣只是太过冷傲我不喜欢。”又盯着月白白看了两眼“美感全无还傻气。” “呃”说完也不管大家拉着风四进亭子去了。 叶临开口解释“奶奶并没有冒犯的意思她常年寂寞只是喜欢比较多话的人。” “小临子风四不想来这里的原因难道是你奶奶看他的脸跟个苦瓜似的。”月白白不由问道。 叶临弯起眼睛笑了起来“奶奶喜欢热闹喜欢歌舞喜欢谈天而风四哥哥很符合她的口味一起谈名妓一起谈美女一起谈吃喝玩乐。” “的确乃风四所擅长之事。” 叶临对着月白白道“我已经替你们布置好房间了我让阿伊带你过去我想与程独说几句话。” 月白白还真有点看不透这个小屁孩一会儿装深沉一会儿装神秘一会儿装可爱不过月白白也是个懂分寸的这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非普通小孩既然现在他要谈话不想让她知道谈话内容她也不会再这里打扰。 程独与叶临来到府中的一处隐秘之处。叶临咳嗽了两声“你是一个擅长利用的人你既然同我前来必定有想通过我来选择一条简便的途径吧。” “算是。”程独言简意赅微微眯了眼细细地打量起站在他面前的男孩头虽短微卷让他想起了绵羊。那双眼睛带着狡黠含着也不像如此年纪该有的睿智。 “你是我未来的岳父大人帮你也未必不可。” “哦此话怎么讲?” “明年冬天你老婆她将产下一名女孩子你女儿也就是我未来的新娘。” 程独不由弯起了唇。女儿这个词明显让他心头一颤他却不动声色淡淡道“小鬼你算计得可真好可是我未必会答应。你不觉得你对于我未出生的孩子显得过老么?” 叶临平日里老成的如个大人此刻倒是有些孩子气地反唇相讥“哼你连你自己的年龄都不知道比你老婆大几岁都不知道吧?” 程独怒想起月白白揍叶临的姿势便自然地扯起他的后领将他整个人提起来重重揍他屁股。 “混蛋放我下来。” 程独将他扔在地上“打我女儿主意门都没有。” 叶临被摔在地上很是狼狈地站起来揉了揉身上的疼痛气氛地嘟起了嘴看着程独离去的背影阴森森地笑着“我要的只是月白白的女儿岳父大人也未必一定是你。” 月白白现程独很忙非常忙以前在家中的时候程独还未必天天出去更多的时间是在家里看书。而到了龟灵国之后他天天外出到了天黑的时候倒是一定会回来陪她。月白白知道自己问了他也不会回答虽然心中有略微的失望却也不说出口。一切维持现状也可以。 过了三日风四从外头进来手中抱一个大大的布娃娃。一张大饼脸圆圆的脸上的刻画不是很精致却显得憨厚身上则穿着精美的布料衣服甚是可爱。路途中正好与月白白碰上月白白羡慕道“好可爱的娃娃。” 风四灿然一笑“最近被叶老太太折腾得不行了买个华都流行的娃娃贿赂下小临子让他给我想想办法。不过嫂子你既然喜欢就先送给你吧。” 月白白眯起了眼睛却还是很不好意思地推辞“不行不行你还是先行贿吧。” “嫂子何必如此客套你可知道那以风为取名的所有客栈都是大哥所有收益却都是我所得送个小玩物给嫂子也是应该的。”风四笑笑将有半个人大的娃娃塞在月白白的怀中。 所谓拿人手短月白白拿了娃娃之后脸上露出的笑容就更大了她兴奋地对风四道“原来你是好人谢谢嘿嘿。”然后她欢快地拿了着个娃娃走了。 风四站在原地还沉浸在刚才的那句“你是好人”的余味中笑容浮现他站在风中白衣飘飘风度翩然。连突然经过的叶临都被惊艳了一下他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明了了他盯着月白白背影时眼中所露出的那抹压抑着的宠溺。 他逐渐靠近站在他的身侧做了一个与风四相似的站姿与表情故作深沉“你喜欢她吧?有段时日了?” 风四突然从梦中醒来低头敲了叶临一记“死小孩不要乱说。” “怪不得府中那么多美女你一个都看不上眼我还以为你会日日如梦夜夜笙歌过着奢靡的**生活几月不见如隔了十几个秋啊。你看我奶奶为了讨好你留住你可是找了好多名妓供你玩乐。” 风四的脸阴沉了下来很是严肃“叶临这种话乱说不得。” “真的不打算抢么?” “叶临你要我杀人封口么?” “风哥哥。”叶临很狗腿地抱住他的大腿“不要生气呀要不我为你占一卦?” “别跟我提占卦妈的我就是被你的占卦毁了骗我进府你倒清净啊甩了你奶奶给我你奶奶想着法子让我与几个女人一起成婚。”风四想起来就郁闷忍不住毁灭了下明日里高雅的形象。 叶临笑得开心“没事没事我表哥过几日就回来了到时候嘿嘿他会替你分担一些的。” “那就好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我还要住好久啊可不能天天这么折磨我现在我只要看到十来个女人向我扑来我就不想活了。” “谁让你长了双桃花眼还带媚的。”叶临哼了一声然后低低地在风四耳边道“今天夜里你到这里来深夜我替你做场法事去除你的思念之情好不好?” 风四毫不犹疑地答应下来心中虽然掠过一抹痛“真有这种法术?好夜里相约。” “小四呀小四呀你怎么在这里啊我们研究下问题啊。刚才我看到小花呕吐了该不会是有了吧。”转弯口那个风骚的叶老太太朝风四挥手。 风四的脸苦瓜了狠狠滴拧了一把叶临“我好辛苦啊。” 这是一个寂静的夜。外面连一丝风吹过的声音都没有在这种本来就阴森的地方来说这种寂静很是折磨心里。月白白自从来到叶府之后夜里总是睡得很浅。平日里睡不着她还非得拉着程独说说话可是今日程独一回来倒头都睡着了怎么拽都拽不醒月白白暗想他可能是太累了。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奇怪的木鱼敲打声笃笃笃声音敲得很有节奏。月白白脑子清醒得可怕恐惧感油然而生更让她惊悚的是她被控制了叫不出声音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外走。 月白白一路走着周围黑暗一片风突然大了起来呜呜咽咽地刮着吹得那些不知名的植物簌簌作响木鱼的声音敲得更加急促起来周围的气氛更加诡异起来月白白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前方有什么飘渺的东西飘来飘去此刻她怕得要死眼泪簌簌地流。 又往前绕了一个弯一个人影出现在她的朦胧的视线中月白白以为是什么怪物精神快要崩溃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嫂子你怎么出来了大哥呢?” 月白白此刻突然现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灵力消失了她脚一软瘫坐在地上呜呜哭泣。风四无比惊慌赶忙上前将月白白扶了起来轻拍着月白白的背“嫂子你怎么啦?” “呜呜”月白白只是低泣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风四只觉得心疼不由自主地将她搂抱在怀里 所谓误会之后 在程独有过记忆以来从未如此深眠过。睡梦中一种惊吓的感觉由心而生让他猛地惊醒过来。醒过来之后他无意识地伸手去抱她却扑了个空。 凭着一种感觉他往前绕了几个走廊然后经过一个弯。被乌云遮住的月光逐渐从云层后飘移了出来带了几分阴冷的气息打在红色柱子上平添了一层诡异。 此刻他看到他的女人被其他的男人轻搂在怀里安慰着。 瞬间之间全身的血液风起云涌。 风四在无形中一哆嗦抬头碰触到程独那杀气正浓的眼神之后将月白白从地上拉了起来若无其事地将手伸了回来也不解释。 程独走到月白白的身边将她往自己的怀中一带半拖着回去了期间没有看过风四一眼。风四站在原地只是苦笑。 叶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旁边走了出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吐了吐舌头“我好像做错了?” 风四没有责备他只是摸了摸他的头道幽幽道“小临子有种东西很容易上瘾的我的瘾性似乎又大了你告诉我怎么办?” “对不起。”叶临真诚回他。 “你是很对不起我。”风四离去双手在背后交握手掌心中一片灼热。他不小心抱住了她心中意乱情迷他那一刻是带着深深的困惑的但是更多的是诱惑。 今天的夜有些冷耳边尽是叶子簌簌的声音而他分不清楚自己此刻的感觉心中冰火相交痛苦与快乐并存着。 “月白白别哭了。”程独将月白白带回房间之后将她狠狠摔在床上站在一边等她解释。可是月白白却扑在那里哭得越汹涌。程独耐心消失殆尽。 他上前将月白白拉了起来“怎么回事嗯?” “呜呜”月白白本来还有停止的趋势被程独这么大声一喊哭得很凶了。 程独叹了几口气拉过被子替她盖上轻拍打着她的背哄了好久月白白终于停止了哭泣窝在程独的肩膀处不说话。 “怎么回事?”程独的声音很冷冷得寒。 月白白一个哆嗦抽抽搭搭道“什么怎么回事啊?” 他的口中冰冷地冒出两个字“风四。” “啊?”月白白疑惑。 “不要给我装傻给我说清楚。” “我哪里装傻啦你要我说什么?”月白白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月白白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不是?”月白白被程独从床上拽了起来房中的灯火还没有熄灭。两人相互看着对方的表情两双愤怒的表情不同的意义。 月白白想也不想一个巴掌甩了上去她心里只觉得委屈她站了起来就要往外面走程独一把抓住她的脚踝一扯她扑到了床上闷哼了一声。床角处还放着风四送得大娃娃月白白扑下去的时候与她碰撞她的眼中出现了娃娃憨厚的笑脸却觉得很是讽刺。程独拉着她的脚拖了回来一言不动手剥她衣服。 月白白气得奋力挣扎她越挣扎程独越是愤怒下手的力气更大了几分制止住她的同时还在她的身上掐出了几个印记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月白白又开始大哭此刻门被人敲响。程独顿了一顿阴鹜的双眼中全是冷意“谁?” “程独你不要欺负月白白了是我的错。”叶临刚才“不小心”路过此地听到里面的几句对话也顿时明白了自己干得蠢事只会让白白被欺负得很惨wrshu。com虽然他也很想换个有爱的岳父可是碰上这么强大的男人换岳父的事儿就下辈子吧。 程独逐渐松开了月白白的脚踝只听得外面的男孩继续道“你揍我在先所以我只想报复一下没有其他的意思一切都是我你不要追我啊追我我就再来一次你们继续吧我打扰了。” 死小孩月白白愤怒地在心底吼。却也不想说话想想现在心里五味俱全。 在沉寂了很久之后月白白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伸出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戳那个娃娃的脸。 “对不起”程独低下声音。 他以为是月白白自己弄昏迷了他并溜出去爬墙了。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在感情上也是普通的男人患得患失一时之间不见了她心也会慌乱。 月白白捏了一下娃娃的脸软软的触感很好可是她依然不说话。 程独的身体压了上来在月白白还没有反抗的时候轻声在她耳边说“我以后再也不乱脾气了好不好?” 程独的声音没有平日里的冷漠语调此刻带着性感的鼻音和乞求“月白白你表个态不行吗?” 月白白的衣服被扒得差不多后背贴着他的前胸裸露的肌肤隔着他身上薄薄的衣服感受得到他身上的温度在逐渐升高。 程独的唇轻柔地落在她的丝上并伸出双手抚摸着她的脸声音低哑“老婆” 月白白又戳了戳前面的娃娃不怕死道“这个娃娃也是风四送的你”程独本来还想继续对她低声下气来弥补自己刚才做得粗鲁事同时也来安慰月白白那颗受伤了心。可是她这句话一出口就让整个气场换了方向。程独蛮力地将月白白拉了起来一直手掐上她的脖子“月白白你存心找死不是?” “你掐死我呀掐死我呀我不活了哼。”月白白本来被他的软声软语给俘虏了也想说一句以后你也要送我娃娃没有想到程独连话都没有听她讲完又开始乱炮她也飙了她很高傲地哼了一声掰开他的手拉过一边的衣服将自己包裹起来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声“程独以后别指望我理你我们完了。” 程独拉住她眼睛紧逼着她的双眸神情不变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之势“你再说一句。” “你个卑鄙无耻下流之徒哼本姑娘不稀罕你我不要你了我要休了你。”月白白蛮横起来也是凶悍无比看着程独被自己成功激怒她心中虽然有些有得意 却也更明了此刻这个处境之后可能就是一场强大的暴风雨或者是风平浪静得再也回不到过去 所谓骨相连 月白白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之后没有方向感地乱跑起来哪儿黑往哪钻。此刻她伤情正浓何是害怕都不曾记得了。跑着跑着便觉得委屈眼框中的泪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她随意找了一处石阶就坐了上去一边啜泣一边抹眼泪。 心中的悲伤感情一波一波地流散开来她索性将脸埋在了双膝里大哭起来。 最近她真的是越来越爱哭了被吓了也哭被凶了也哭这次自己吵赢了也哭。其实掉眼泪真的不是什么光明的举动。 突然一只手轻搭上她的背“姑娘你”月白白下意识地觉得是鬼心猛地一缩然后又觉得这个声音熟悉她抬头转过身去清冷淡色的月色下她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对方的瞳孔在认清楚她之后骤然紧缩不确定地问了一声“白白?” “夜牙?”月白白耸了耸鼻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夜牙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来投靠亲戚啊刚到不久没有想到能遇见你。”他也随意地坐在了她的身边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塞到她的手里“哭得跟个小花猫似的好好擦擦。” 月白白也不客气将手帕放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本来想递回去却又不好意思将手伸了回来。 “你自己留着用。” “我我洗了还给你。” 沉默了好久之后夜牙先开了口“对不起我不知道我随意做的一个决定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月白白沉吟好久摆了摆手“不怪你虽然你这个手法真的是不道德了点可是也不完全是你的错只能说是每个人面对突然事件处理不一样吧。” 夜牙想想也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看了她良久“怎么谁欺负你了哭得这么伤心是程独?” “嗯好像是。”月白白想想自己与夜牙的关系也不算是过萍水相逢而已何必与他倾吐自己的琐事。虽然欠了些钱至今未还交情毕竟不深想了想这些月白白突然很诚恳的低头说“夜牙我做了一件很对不起你的事你如果责怪我甚至可能会生气地想杀我可是” 夜牙一听到月白白说这种话直觉就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儿心眼吊在嗓子口“你说。” “第一次见面像你讨玉只是因为我在闹脾气而你却很大方地将你那块珍贵的玉佩给我了我一直想还给你的可是那块玉已经丢了唉我唉对不起。” 夜牙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轻笑了起来“不碍事的这个不过乃身外之物虽然是我母亲留给我的纪念其实只有有心她一直活在我心里。” 月白白听了越惭愧起来哪里是丢了根本是被程独摔碎的不过无意识地她似乎维护了他一次。她又翕了翕嘴道“我还欠着你些钱过几日还你好不好?” “朋友之间还提钱多俗气我赶了些日子的路才来的若你不嫌弃陪我去吃点东西可好?”夜牙的眼睛轻弯清澈的双眸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更加温柔氤氲。 “去哪里吃啊?” “夜市。” “呃这么晚了耶。”月白白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没等她拒绝夜牙继续道“华都的夜市比起中土可热闹多了这里的人信奉月亮因此有一大部分的人喜欢在夜里活动夜晚对于有些人说是新生。而我们夜氏家族更加崇拜黑夜的神秘力量。” 月白白听他说了这么一大段话早已经晕乎了挠了挠头“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的可多了若是你都明白了你还可能这么安全么?”夜牙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又喃喃低语道“还是喜欢你以前的型。” 月白白似乎在谈话间恢复了一些好心情“唉被逼的没有办法。” 夜牙轻笑在月白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搂住她的腰肢轻轻一跃将她带上房顶“月白白若是你不喜欢现在的状态我可以负责的。”月白白似乎没有听到夜牙踮起脚尖飞过几个屋檐跃过高墙稳稳地落在府外。 月白白浑身颤轻叫一声“吓死了。” “呵呵这里出去比较近呀。” 程独看着月白白跑出门外没有去追。他只觉得烦躁随意拿了墙上挂着的剑将那个布娃娃戳烂棉絮乱飞。程独看着破旧不堪的烂娃娃才觉得烦闷减少了点他将手中的剑摔在地上大大地喘了一口气。 静下来之后他才感觉心口处有一种叫做难过叫做委屈的心情徘徊着既然不是他的感觉就是她的。他突然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自己在这里泄火算是怎么回事。他现在做着什么那个女人都不知道呢而且这里这么阴森森的她万一又遇到了什么又哭起来怎么办?想着她那委屈的样子他又觉得心疼。想着他衣服也不披便大步走了出去。 他几乎是将所有的地方翻遍了也找不到月白白又急又气又不好惊动叶家人寻了寻五来帮着找寻五只道“程少安心天亮之前我必将程夫人带回来。” 寻五也是个聪明人起先风四抱住月白白那一幕他是看在眼里的同时也明白了风四这几个月来偶尔的魂不守舍是为了什么他本想上前阻止程独却早一步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如今月白白不见他凭着脚印也知道月白白是自愿被人带走了对方还是个男人。程独可能是因为过于心急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寻五他自有他的考虑想着要背着程独将月白白偷偷带回来。否则还不知道又生了事。 这里的夜市还真的是非常繁华热闹灯火璀璨买卖热闹不逊于白日的盛况。 “真想不到这里这么热闹哇”月白白本来还觉得跟着夜牙出来有些不自在不过既然出来了散散心也不错很快便融入这种欢快的气氛中。 “这里附近有全国最大的赌场这个时候正好是午夜容易饿肚子的时候因此来往的行人特别多。而且这里的东西很好吃。特别是前面的那家烧烤店。” “烧烤?”月白白对这个词是比较熟悉的“就是烤起来吃是么?” “可以这么说不过烧烤也是一门技术活。要选好的碳还要掌握好火候太小的话不容易熟太大的话容易糊还有龟灵国特质的配料都是缺一不可这里民间特色小吃在中土可是享受不到的。” “被你说得我也饿了。”月白白抹了抹干瘪的肚子。 夜牙带着月白白到了一个为“古城烧烤”的摊铺前问月白白“你要吃什么只管点。”说着自己领先动手将几样素材几样生肉食递给烧烤师父又从另外一个盒子里拿了十只带骨带肉的东西递了上去并对月白白道“这叫做骨肉相连味道非常好。而且每日售出有限你也来试试。” 月白白看了几眼很鄙视道“这名字听着就挺血腥的我不吃。” “其实就是将新鲜的鸡腿肉加上鸡胸部的脆嫩软骨并通过特制的香辣调料腌制的不过名字取得高雅了点” “我也不吃。”月白白坚持简单地点了几样素菜与普通的肉食了事。 夜牙带她到一边简陋的凳子上入座又从旁边端来两碗热汤推了一碗给她“先喝点暖暖胃。” 月白白慢慢喝着味道很浓甚是香甜当汤碗见底的时候烧熟的东西也上来了。东西分成两摊夜牙一摊月白白一摊本来夜牙准备与月白白一起起的月白白却不肯非要分开来吃。 夜牙似乎是真的饿了很快就将面前的食物吃了只剩下了两根骨肉相连月白白也吃完了看着他吃骨肉相连的那种满足感不由地觉得自己似乎是不满足不好意思地问出了口“我也想吃耶” 夜牙拿起盘中的最后一只骨肉相连递过去“给你。” “不用不用就一串吃着也不过瘾你自己吃我再去要吧嘿嘿嘿”月白白去烤箱前要骨肉相连那烧烤厨师笑了笑道“夫人运气真好只剩下最后十根了已经烤好了。”说着就将盘子端给了月白白。 月白白不由接口“卖这么快” “刚才那位公子要了五十串才刚走”烧烤师父笑了笑。 “啊”月白白在转身的时候正好与一名男人不小心碰到手中一抖盘子摔落十只骨肉相连全部掉到地上沾染了黄色的泥土。 月白白很想飙泪因为老板告诉她周围几家的烧烤铺骨肉相连也出售完毕。 她愤愤地坐到了夜牙的面前愤愤道“哼今天吃骨肉相连的人都会拉肚子的” 夜牙最后一口还没有下咽嘴巴还顾不得合上就那么愣在那里仿佛吃到了苍蝇。 月白白仿佛明白了什么嘿嘿两声“我随便说说你继续吃” 月白白与夜牙回去的时候本是要翻墙回去的不过在翻墙的时候碰上了寻五寻五用非常恭敬的口气道“少奶奶程少寻你多时希望你能从正门回去。” “我”月白白刚想说不听得寻五继续道“程少似乎很生气。” “好。”月白白很识相地跟夜牙告别“谢谢你的夜宵再见。” 月白白从正门进去的时候就见到程独站在门口等她看到她回来才道“终于舍得回来了?” “哼”“跟我回去。” “哼”程独也不理会她的冷哼声淡淡道“要么跟我回去要么我在这里霸王你你自己选择一个。” 月白白一听看了看旁边的守门人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囧了一下很没有骨气道“我我跟你回去。” 月白白跟在程独身后的时候现他手里拿着一个纸包透着灯光一看有点油腻闻了闻很熟悉的肉香味似乎刚才就闻过 所谓和好是需要这样的 在月白白与夜牙在夜市吃夜宵的时候寻五已经找了过来。寻五的轻功登峰造极脚步轻盈极难被人现。他见到月白白正在吃夜宵而她身边的夜牙他认识虽不得知他们如何相识但是看得出来有些交情。他也不着急着唤月白白回去问了烧烤师父他们买了哪一样最多。 “骨肉相连味道鲜美每日售出有限。还剩下几十串都已经烤熟了。” “给我包五十串分成两份。” 寻将接过装好的肉串送到程独的手里“程少少夫人溜出去吃夜宵了我见她吃得尽兴也不便打扰顺便买了一份少夫人喜欢的骨肉相连给程少尝尝。” 程独接了过来拿出一根尝了尝“还好。” 寻五马上接过话头“程少稍等我现在就去将少夫人接回来。” 程独点了点头淡淡道“我在门口等她。” 寻五听了这句话也知道想瞒程独是不对的而且是非常愚蠢的不过既然已经如此就继续把戏演完。 后来事情也进展的很顺利夜牙在这个夜晚没有出现在程独的眼中而且与月白白回房去了。 “你那个是什么骨肉相连么?”月白白不由问道。 程独也不说话将手中的纸包递给了月白白月白白却摆摆手“我不吃的我说了今天吃它的人会拉肚子” 程独的脸色黑了下来有些阴沉。 当月白白看到房中一片狼藉之后愣愣地站在原地不说话。那个她才拥有了半天的娃娃就这么无情地被毁了。 “程独你很过分。”月白白喃喃低语刚才本来散去的阴霾又重新在头顶上聚拢。想想转身就要走却被程独拉了回来程独脚一伸门便用力给关上了。 程独伸出一只手掐在她的后颈手有些温热月白白只觉得被包裹住的感觉是痒痒的她有些害怕凄凄艾艾连喊了几声“疼” “掐都没有掐下去喊什么疼?”程独将她拖到床上“月白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将你想说的话再说一次前一次我没有听清楚。” “啊啊啊?”月白白在外面溜达了一圈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强硬。 其实她懂得一个道理的对付凶恶的人就要比他更凶恶;对付卑鄙的人就要比他更卑鄙;对付潇洒的人就要比他更潇洒。此时程独平平静静地她也飙不起来。他还说自己没有听清楚鬼信啊她本想再说一次却没有那个胆子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两圈才道“菠萝币罗密巴拉巴拉巴拉巴” 看着程独迷茫的表情月白白微笑了起来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脸“原来小临子教得这个摄魂咒也这么有效的呀你现在变傻了吧。哈哈哈。” 月白白心情大好看着程独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她指了指桌子“过去给我倒茶喝吃了那么多有点渴了” 程独果真乖乖的去给她倒茶还双手奉上月白白结果喝了一口笑笑然后一饮而尽。突然觉得之前的郁闷一扫而光她又将茶杯递给他让他给端回去她背对着他的背部冷哼了一声“我不折磨你我就不是月白白本来不就是让你买个更大的娃娃给我的没有事什么飚” 她将头甩了回来深深地打了个呵欠望着床的顶部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没有看到程独此刻微微僵直了脊背与唇角翘起的一抹掺杂悔意的笑容。 月白白又继续道“你去将衣服脱了到外面奔跑几圈大吼几声我程独是个王八蛋。”她扯了扯唇因为自己这个创意得意了一下。 程独走到背对着她开始脱衣服月白白嘿嘿傻笑“真乖太配合了。” 眨眼功夫程独已经脱了干净那结实而线条美好的背脊在倾泻的月光下褶褶亮。他回眸微微抬高下巴半睁着眼看上去多了一分青涩还有说不出的诱惑“白白是这样吗” “耶耶耶?”月白白觉得自己鼻翼出快喷血了。平日里程独就一君子形象打扮得很有品位严谨的一丝不苟疯狂的时候都是埋在被子里做的。其实她从来没有这么完整的看过他的身体。那弹性十足的臀部原来是如此光滑令人疯狂月白白赶忙捂住鼻子脸色绯红点了点头“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你快去跑吧” 似乎还有那么一句对付英俊的人就得毁灭他否则鼻血喷到死 程独**地转过身子正面对着她“要不你陪我去?” 这是一种无声的挑逗无声的邀请。 “不用不用你一个人就好去吧跑完了可以去池塘里游泳还可以爬树在树上过夜抱只母猴子睡觉也行很爽的”月白白越说越离谱了。 程独也不理会她欺近身子脸几乎快贴上她的脸“月白白你不觉得你自己也很过分吗?” “你你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啊?” 程独动手脱她衣服“是你自己要我脱的我脱完了是不是该轮到我欺负你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月白白微微怔仲之后又开始挣扎了起来。 “我明日送你个更大的娃娃比这个漂亮上一百倍用上更加柔软的布料做得更加逼真好不好?”程独的声音低沉沙哑很是温柔他亲了亲月白白的脸颊。 月白白迷茫了一下也不再挣扎此刻她有害羞有心动还有原先遗留下来的惆怅。 程独在剥月白白的衣服的时候突然一条手帕从她的衣服里掉了出来手帕上有淡淡的熏香。程独捡了起来看了一眼眼神冰冷了下去“哪儿来的?” “诶这个是这样子的”月白白见他停顿了下来急忙解释。 程独眉头一皱捂住肚子。他捡起原先脱去的衣服往身上随意一套然后快步走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的脸上带着虚汗回来了。还没有说上话他又跑了出去。 来来回回个十来次他的脸上已经白了。 而此时月白白早已经睡着了她心里还是很怨念的其实这个手帕唉算了他也不一定相信。 月白白的诅咒很有效他其实就吃了一小口。 他无奈地躺在月白白的身边探出手揉了揉月白白的头擦净她唇角的口水“月白白真的想掐死你这么白痴” 寻五与风四在某个房顶上坐着就着二十来串的骨肉相连大口大口地喝酒。 “大哥太恐怖了。”风四道“他的眼神在凌迟我的肉我从头冷到脚” “风四你喜欢谁不行没事干嘛招惹少奶奶” “寻五你知道什么是残忍吗是男人就打断他三条腿;是公狗就打断它五条腿!我一条腿都不想废我现在就接下那个任务。” “风四何必亲自参加有很多人都可以派遣的。” “我自己不接明日大哥也会笑着让我接的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他警告过我的走了寻五好好保重。过了日子毒六会来接我这个位置。这些天你就先帮衬下了。”风四将酒瓶往下用力砸了施展轻功消失在夜幕中。 寻五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因为睡得晚月白白这一觉睡到了中午醒来的时候程独已经不在房中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此时门突然被推了进来程独端着两碗白粥进来了。 月白白梳洗之后就被程独拉着一起喝白粥吃小花生米。 程独一句话不说面色却有些青白脸孔更是比往日看上去削瘦了些若仔细一看双腿似还有些虚浮“你是不是生病啦?” “喝你的粥别废话。” “生病了是需要看大夫的硬撑着会恶化的。” “闭嘴。”程独停止了放下筷子屈指轻敲着桌案。 “我记得你也不是很喜欢吃这么清淡的东西不过病人似乎是该吃点清淡的”月白白没话找话“我没有生病啊我不喜欢吃” “月白白!” “我不说话听说病人是需要清静的。” 两人默默吃完这顿饭之后月白白说“其实那个手帕诶就是那个反正我没有” “嗯这次比较坦白。” “呃”程独对着月白白微笑“抗拒从严坦白从宽我会对你从轻落的。” 月白白被他的微笑迷得七素八荤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生病的缘故少了一分霸道的气势这个微笑显得非常温柔“你脸色不好先去看看大夫其他的晚点说” 所谓八卦的叶老太太 在月白白的聒噪逼迫下程独终于还是去了趟医馆。大夫把脉之后道“算是比较轻的不大碍事我替公子抓几副药这几日吃点清淡的就好。” 程独瞪了一眼月白白哼出一句“乌鸦嘴。” 月白白仰头望天有些小得意“原来我是如此强大哈哈哈”大夫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将几副药放到了程独的手上并告诫道“今天早上才得出消息这里附近的鸡染了病早上来了许多患者都是因为吃过鸡肉才拉肚子不知道公子是否也吃过了有些体质不好的都快搭一条命进去了。” “有这么回事?”月白白不可置信地问道。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说是有人运货到华都在鸡场附近被打劫货中的毒粉外泄鸡场的大部分鸡都病了所以这次的食物中毒规模比较大。”大夫摸了摸胡子叹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月白白蹦蹦跳跳看着脸色不怎么好的程独笑嘻嘻道“看吧报应来了不过诶夜牙昨天也吃了很多的骨肉相连呀会不会也跟你一样?” “这个时候还想着其他男人?”程独脸上带着不爽。 “我只是随便提提而已。” “他现在下不了床。”程独淡漠。 “真可怜昨天应该带着小临子去吃地然后拉死他。他这个死混蛋。” 程独将月白白扯了过来指着一家布艺店道“喜欢哪个?” 月白白微微扭过头看到这家布艺店里摆着许多的布娃娃有大的有小的布料的颜色有鲜艳的也有朴实的各个憨厚可爱。月白白看着满屋子眼花缭乱的娃娃唇角咧开了大大的笑容。她指着一个身穿淡蓝裙子扎着一条歪辫子的娃娃道“我要那个。” 程独示意店里的伙计拿来给月白白月白白很小心地接过从头到尾检查了一番然后抱在怀里窝心地笑了起来。店里的伙计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孩也甚为可爱她从柜子底下出一套衣服递给月白白“您是从中土来的吧?”在月白白点头之后她笑了起来“这是我们国家的衣服您穿起来也很好看的姨娘带来给我的不过太大了我就送给您。” “真的吗?谢谢。”月白白很不客气地接下。 虽然女孩子特地表明自己不收这套衣服的钱程独也多给了些银子。两人走出布艺店的时候程独扯了扯月白白。月白白仰头看他只见他似笑非笑地扯起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她月白白当场红了脸却还是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用唇碰了碰他的脸颊她也不知道她做得对不对做完之后将羞涩的脸全部埋到大娃娃的脑后一声不吭。 程独低沉的笑声从她的头顶传来程独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情不错也不管是什么场合将月白白轻轻搂入自己的怀里吻了吻她的丝。 “我不是每次都这么好哄的”月白白闷闷声。 “我知道。” “我也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说话的。” “我知道。” “下次你不能乱脾气。” “好。” “嗯。”“我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呃”“我也不是每次都那么大度的。” “我走了。”月白白撅了撅嘴。 回去之后月白白现叶府不复往日的宁静叶老太太在大厅里嚎啕哭泣哭得那个叫做伤心“小临子啊我这个老太婆是不是很不被人喜欢啊你看小四招呼不打一声就这么走了你说他是不是在嫌弃我这个老太婆子啊”“不会不会奶奶风大哥是有事要忙的你不要多想了。” “小临子啊你这么欺骗奶奶是不对的人家就是嫌弃你奶奶啊你奶奶好伤心啊”月白白想了想这事儿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吧拉着程独就要快走却被叶老太太叫住了“程独哇是你赶走了风四对不对你赔我个风四来” 程独满脸黑线。 “奶奶奶奶表哥回来了你让他陪你一样的。”叶临又赶忙回答“奶奶我过会儿要进宫几天后才回来。” “你说小鸭子啊唉他这次中毒啦要在床上躺个三四天的这几天怎么办呀算了算了我勉强让她陪我就那个傻乎乎的女子就说你啊把头埋在娃娃后面做什么过来” 月白白这个时候才明白叶老太太说得就是她心中暗暗叫苦昏着双眼睛“我这个傻丫头怎么就被看上了” 事实现这个叶老太太真的是个很难伺候的主儿。她似乎对歌舞有种痴迷的爱好除了午休与夜间的休息几乎时时刻刻要看人表演歌舞表演的时候还特别爱评价说着说着就说到哪个舞坊里的歌舞好看那个名妓的舞技好然后瞥到月白白一脸要打呵欠的样子不由怒了“你这是对待老人的态度吗真是没趣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对牛弹琴似的” 月白白被说得一顿郁闷板直了身子继续观赏其实她很想哭要看歌舞就一个人看啊干什么非要拉上她啊。 可是才过了稍会儿叶老太太又会继续念叨仿佛忘记了刚才她与月白白说得话。 “你说风四那孩子多好人长得俊又热情又客气对我这个老太太真好什么都答应这种孩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这么大的人了却连个媳妇都没有我看着都心疼啊看看你说这里哪个比较配他一个配不上十个一起上你说好不” 月白白傻笑太囧了。 听着老太太又在絮絮叨叨地说风四好月白白很想反驳他哪里好了就一风流的公子哥。 “你说那个傻孩子该不会看上你了吧我上次现他看你的眼神怪怪的啊?”老太太的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他这次告诉我他心里有人了难道是你这个傻姑娘。” 月白白更囧。抽搐着嘴角剥了些花生米放到老太太的手心里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叶老太太您不要乱说我有相公的。” “你那相公不要也罢冷得跟个什么似的我就觉得他每次看风四的眼神带杀气的你说风四该不会被他给暗杀了吧” 月白白现自己虽然偶尔说很离谱的话可是在这个老太太的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叶老太太晚上也不放月白白走拉着月白白回房名曰一起睡自己睡大床月白白睡旁边的榻子睡得那一个叫做不爽起夜之后叶老太太睡不着绝对会将月白白叫醒让她陪她聊天。 夜间的聊天内容又会换一个层次了比如她年轻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她的丈夫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还有关于叶家的一切奇怪传闻其实月白白还是比较感兴趣的如果不是挑在这么个时候。其中的一些灵异事件听得她心惊肉跳的 到了第四天夜牙终于从床上站起来了来老太太这里陪她。月白白见到他只觉得瘦了一圈脸色有些惨白精神却是不错特别是眼睛奕奕有神她不由打招呼“夜牙身体好了吗?” “白白你那天不吃是对的。”夜牙呵呵一笑。 “那个不是我诅咒的啊大夫说了是食物中毒哦还有那个手帕”月白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夜牙轻笑清澈的的眸子带上了温柔的笑意刚想说什么老太太就大喊起来“白白你这个丫头连小鸭子都认识啊不得了哇啥手帕啥手帕啊?” 月白白见识过老太太的功力才不想继续听下去弯了弯腰鞠了个躬“老太太告辞。”她跑得飞快怕老太太一个不乐意又将刚解脱完的她抓回去让她听她说话。 当她跑回房间的时候却见房中的窗帘被拉拢屋子内光线不足半晌她才适应了房中的微暗。程独则背对着她他的身上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青纱有些孤傲脊背有些挺得笔直有些僵硬他的周身散着阴冷流淌在他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被凝结般房中显得格外清静。 月白白小心喊了一声“你怎么啦?” 按照往常这个时候程独应该还没有回来才对。 “你不要过来我想杀人。”程独的声音冰冰冷冷地从角落里传了过来此刻他的双眼冰冷带寒气。 月白白只觉得全身一颤想直接走掉却定定地站在那里。 过了很久她还是壮着胆子走了上去将双手绕在程独的脖子上让自己靠了上去贴上他的背。 程独微微动了下就不动了。 “心情不好?” 没有回音。 “说出来我安慰你我也不会取笑你的。” 程独冰冷的心因为这句话而开始温暖起来他微微偏过头去看向月白白那亮晶晶的眼睛心神一漾心中的阴霾被拂去半边他一手握住月白白的手另一只手将她扯到自己的怀里让她正坐到他的腿上相视而坐。他看了她良久俯过身来温热的唇瓣覆住她的原本轻轻握着她的手变作十指交扣呼吸相闻间他离开了她的唇张开双手将她紧紧抱住轻声道“月白白我们就这样一辈子。” 所谓家人 程独张开双手将她紧紧抱住轻声道“月白白我们就这样一辈子。” 月白白被因为这“一辈子”三个字而愣了半晌不由反问“一辈子是多久” “我记得你多久一辈子就是多久。”他缓缓地回答一字一句。 男女之间的情话永远显得那么幼稚即使一个是不可一世一个带倔强小气。两人就这么静静地靠在一起心贴着心彼此慰藉着。 月白白贴在他的身上被这么搂着只觉得心在融化粘粘稠稠的像是化不开的蜜。她伸手捧住程独那张有着丝滑触感的脸望着他紧蹙着的眉心不由轻轻揉了揉“喂你为什么不开心?” “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啊所以安慰不了你的。”她细声细语放低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带着鼻音的呢喃。 “我都知道你的邪教领身份了但是我不会跟别人说的所以你有什么不开心也跟我说好了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咬了咬唇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其实如果你能脱离那里就更完美了” 月白白见程独迟迟都不说话不由鼓起了腮帮子将手也从他身上取了下来“不说算了我去睡午觉啦。” 她闷闷不乐地从程独的身上站起来跑回床上睡午觉去了。床里头放着程独送她的布娃娃她将它抱在怀里才觉得心中踏实了些。最近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对程独的依赖她还是觉得程独对她不够好但是她却开始在睁眼的一刻起就寻找他的身影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他的脸习惯地带着冷漠却同时有着一种不真切的吸引力。几日不见到他总会觉得不习惯也会开始思念见到他烦躁郁闷她会想哄他可是他什么也不告诉她。 如果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过了也行偶尔他也会待她好哄她宠她虽然她觉得很短暂。可是一想起他冰寒的眸子与残忍的眼神她也会寒他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他残忍的本性自己也见识过不少还有他那忌口的身份将永远是一根刺。 是不是生活趋于平淡了自然她甚至忘记了事情背后的事实。她从最原先的逃不开到如今的不想逃开那未来呢? 想着想着就觉得一种莫名的悲伤从胸口蔓延开来不知何时程独躺在她的身侧伸臂将她搂在怀里“月白白。” “嗯”“你喜不喜欢现在的生活?”他的声音低不可闻略一停顿“想好了再回答我。” “不知道你的性格阴晴不定凶起来的时候我很害怕温柔的时候我也害怕总之我就是害怕我更害怕你被世人现了身份”说着说着月白白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掉了下来她将脸埋到了娃娃的大脸中声音沙哑而带着哭腔她继续说下去“我有的时候也怨你将我绑你身边可是我也怨自己谁让自己将我们牵绊在一起我在种你出来的一刻我就对自己说对你负责的” 她的全身哭得抖动起来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会如此激动。 程独加注在她身上的力量紧了紧“是我该对你负责既然谁也离不了谁我就要好好保护你。” 月白白也不再说话躺着躺着就开始有了睡意过了很久程独拉着她坐了起来“如果突然听到我不是一个孤儿你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月白白打了个呵欠刚想说不奇怪随即反应了过来。眼睛瞪得大大的不说话她不敢说话因为还记得风四说的程独从小因为没有父母而自卑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她从来不会去涉及。 “嗯我自己也觉得很可笑。” “其实孤儿是一个人的意思吧那个现在我能不能算是你的家人?”月白白说出这句话之后才感到脸红捂着脸眼睛从指缝里偷偷看他。 程独轻笑一把将月白白搂在自己的怀里将自己的下巴靠在她的头顶上“当然是如果叶临预言准确的话你还会在明年的冬天产下我们的女儿。”此刻他的笑容逐渐绽放漾起一抹欣喜的笑容。 “对了你莫非在这里找到了你的其他家人?”月白白的脸已经红得不像话不由扯了其他的话题来。 程独的脸突然严肃起来他点了点头“一个狠角色。” “怎么说?” “龟灵国的国君。” “国君?!”月白白又不确定地问了一句“我没有听错吧。” “我不相信。” “耶?也对。”月白白云里雾里不是很明白地仰着脖子看他“你的脸没有这里人的明显特征啊?” “因为他说我长得像我娘我娘是中土人。”程独似笑非笑“如果你想在这里当个王妃也可以。” 月白白傻眼了说不出话来“你该不是被封成王爷了吧?” 程独淡淡地说了一句眼中带着一片寒冰“我打小便不相信别人可是这个人的话我却得半真半假地听如果没有他我至今可能还是荒山中的一个蛇孩。” 她近距离地看他现他眼睛的边缘很是带着点浅褐的中间才是透明的淡墨色光泽温润如同光滑的黑卵石。月白白的心里莫名地带上了一丝心慌“你想留在这里?” “你的意思?” “我不要我不要在这里这里玩玩还好住多了会腻的。” “嗯明天我带你进宫去见见那个人”程独抱着月白白躺了下来“我陪你睡会儿。” “你还没有说你为什么不高兴啊那个样子很吓人” “”月白白见他不回答便转移了问题。 “唉这几天我睡得不好叶老太太好坏的”月白白转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嘟着嘴巴道“三更半夜跟我说鬼故事” “是不是觉得很聒噪?嗯这些天我觉得耳根子清净不少其实在我眼里你跟那个叶老太太差不多以后你会变得比她还聒噪。” “哼”月白白不爽地去咬程独的鼻子却不知道怎么的碰到了他的唇她仿佛被闪电触了般地赶忙将要将脸抽回来程独在这一刻已经按紧了她的后脑勺即将分离的唇又贴进在一起他们唇齿相依缠绵着说不尽的柔情蜜意。她的唇柔软香甜带着淡淡少女的芳香。 月白白觉得身体极热觉得这么吻下去非得走火可是此刻她又累的不想动不由推了推程独道“我真的很累很想睡。” 程独也不勉强轻声道“睡吧反正夜晚比较漫长。” 事实证明夜晚的确比白日漫长得多本来秋末十分天色早早就黯淡了下去这一夜悸动蔓延上彼此的四肢百骸。月白白感觉到有一种如同水草的东西已经在她的心中扎根在她的心口中繁衍着缠绕着。 早上的时候月白白打扮一番便跟着程独进宫。这里的皇宫金碧辉煌所见之处全是一片金灿灿的光芒在阳光的折射下更显得富丽堂皇此处暗沉的金色流露出一种庄严肃穆一种凌驾于世人的霸气。主宫的房瓦上镶嵌了大量闪亮的珠贝与金箔。月白白只是张大着嘴不说话这皇宫简直就是金子打造的实在是过于奢华。脚步所踏之处是汉白玉石阶晶莹剔透。 程独似乎有了通行证一路走来不仅没有人阻挠甚至还会对他点头哈腰。 路途当中还碰到过叶临七岁大的男孩身穿庄严的黑衣袍上绣着繁杂的花式脸上无一丝平日里的俏皮的神色见了月白白之后脸上才出了些古怪的神情刚想问什么程独已经将月白白拉走。 月白白偷偷瞧了一眼程独只觉得更陌生几分此刻的他除了几分疏离的冷漠还多了一种硬朗的霸气。 见了所谓的国君程独拉着月白白鞠了一个不算是很正式的躬。 月白白见了这国君之后就觉得“狠角色”这个词与他一点也不般配。此人头半白样貌普通皮肤却保养得很好特别是那双手如丝绸般细腻手上带着一个血玛瑙扳指。他见他们来了打量了月白白半晌露出慈祥的笑容“独儿这是你前段时间娶得女子吧不错。” 月白白扯了扯唇挤出了个僵硬的笑容。多客套的话呀“不错”明明是没有什么好词语配得上她吧不过她在程独的面前真的是略显逊色。 “怎么称呼?” “叫我白白就好。”月白白开始保持着正当的微笑虽然这个国君看起来很慈祥却是一个国家的王应该很有手段再况且他还是程独的叔叔她自然也要敬上几分。 “白白嗯名字简单易记。白白啊来这里坐。”国君朝月白白招招手让她过去月白白看了一眼程独见他点了点头她便移过去坐那里了。 “独儿待你可好?”他问。 “好。” “怎么个好法?” “呃”“说不出来吧所以他对你不够好。”国君哈哈大笑弄得月白白莫名其妙起来“独儿这个孩子心肠是冷的这几年我放任他在外就是为了让他的心变得更冷。” 月白白突然感到一丝不快露出了个更大的笑容“他的心是冷的但是对我永远是热情的。” 所谓美女众多 程独离他们的位置有些远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见他们两个都面带着笑容还以为他们谈话很投机。他淡淡地看了国君一眼便将视线转移到了月白白的身上思绪却不由地飘到十几年就是这个男人将他抛入地狱却也成就了他的今天。他恨他也敬他不管如何暂时想要完全摆脱此人却也不可能。 男人靠着他的手段设计了一场宫变成了龟灵国的国君如今野心日益澎湃**这个东西是个可怕的无底洞。 国君听到月白白这句话后不由一愣。从来没有一名女子能够如此自信地表名自己的感情。他看了一眼月白白她的眼睛很亮如同清澈的湖泊熠熠光眼中带着一份坚毅第一眼给人软弱傻气的感觉荡然无存。国君微敛起了眸子“你就这么笃定他永远这么待你?” “他是我相公又不是”你的月白白住了嘴挑衅地翘起了唇月白白这一刻才开始现这国君太虚伪了他若是他叔叔为何偏偏在他受了那么多苦之后才说她想了想又觉得愤懑不由继续道“如今给了他这么个高帽子是为何希望他留下来为你卖命么?” “我会给他同等的报酬比如金钱、美女、权势除了皇位什么都可以给他。”他继续道“只要是个人都会有**只不过有的人的**能够填满有的人不能。” 月白白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是属于前者你填不满的私欲会将他榨干。我会让他离开这里的马上!在这里你想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有很多。不缺少他一个。” 国君只笑不语“我有让他留下来的筹码。你只用等着看结果好了。” 这么多年来培养只培养了一个这么成功的人如今一步步利诱他来到他的陷阱旁又怎么会那么轻易放他离开。 走的时候国君还留了程独下来单独说了几句话月白白暗想哼管你是威胁还是利诱程独是不会跳进你的陷阱的。 不过看到程独出来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看月白白的心也沉了下去点她闷闷不乐地跟在程独的身后想问什么却又不敢。国君这个或许是他唯一叔叔的人她该说他坏话么。她刚想上前几步挽住他手臂的身后传来了叶临的声音“等等我我跟你们一起走。” “小临子啊你说话起来就可爱多了。”月白白索性不去打扰程独与叶临远远落在身后说些话。 “没有办法啊我是国师诶就要以一种严肃的样子出现装也要装给世人看的。谁像他不用装就这么冷飕飕地不过真没有想到他怎么就突然从中土商人的身份转换到王爷的身份上去了似乎比我还大。” “烦死了” “你从明天起就不用住在我家了诶因为刚才国君已经布了旨意给程独一座豪华的府邸还送上数不尽的财富还有数十名美女听说是什么美女之乡南襄城特别进贡来的。” “什么?”月白白怒了拽着叶临的衣服道“你再说一次?!” “听说就是名义上的侍妾呃别这样这个国家的风俗就是家中的财富越多取得女人也更多。其实我爹生前也有很多侍妾啦虽然从来没有让她们服侍过因为我娘不允许。” 月白白见到叶临脸上一扫而过的忧伤知道他想起了他那过世的爹娘便不再跟他讨论这个问题了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叶临啊我一直很想问你个问题啊为什么你上次教我的那个摄魂术没有效果?” 叶临调皮地笑了笑“嘿嘿其实你知道我们叶家很喜欢卖弄灵神怪异比如世人都以为我长了双鬼眼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而摄魂术这个东西先不说是不是存在一听就知道是个很危险的东西上次是骗你的啦。” “混蛋。”月白白猛地拍向叶临的头那那程独脱衣服是自愿的喽想想他那个摄人心魂的样子实在是太诱人了脸慢慢红了起来。 叶临赶忙捂住然后偷偷道“其实吧我觉得程独这个人还是有分寸的会对你衷心的。至于那些侍妾们以你的三脚猫伎俩也能够对付了她们多是秀外慧中的美女虽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多是秀外慧中的美女但是因为她们从小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下长大思想都差不多是那个调调比不上你的。” 月白白没有因为这句恭维而放松心情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她知道为什么程独昨日这么烦躁现在只怕她比他更烦躁她也想杀人了。 单处的时候月白白问程独“我们现在不能马上离开吗?” “当初将我扔到邪教中的人就是国君邪教是他一手创立的这么多年来我虽然暗地里收了一部分人只听命于我但忠诚于他的依然占多数。他如今在这边安安稳稳当皇帝用的军火毒品甚至军方稻草大部分都还是出自内部所获得的利润则能让更多的人替他卖命。”程独这次没有敷衍她而是很认真地回答她。 对于这次程独的坦诚月白白是既感动又有些担忧的。她对他的过往都不了解她知道他身后的身份不简单却知道还有个也同样不简单的国君。 程独轻搂她入怀“我们先留下来相信我我会好好解决这件事情。想要离开很容易可是未来却有很多小麻烦。” “他真的是你叔叔吗?” “是不是都不重要。他只是想更好地利用一个借口反之我也很喜欢利用这个借口。”程独淡淡道随即拍了拍月白白的脸“月白白能跟你说的我都说了以后别再疑神疑鬼的事情你知道多了除了多一份担忧什么忙都帮不了。” “哼”月白白冷哼一声“眼下的美女怎么办?啊?明天就有数十名啊送到你的府邸中你以后会怎么安放啊?” “该怎么安放就怎么安放。”他轻轻扯了扯唇。 月白白气得想吐血程独却一点也不透露。第二天他们收拾好行李去了他们的“豪宅”相对来说这里一切都显得很新也算得上是他们的一个家这里的摆设建筑比起中土的那程宅有过之而不及月白白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来道喜的人很多精美的礼物一样一样被抬进来。最后走进来的就是令月白白最不开心的“美女”果然是各个眉目如画貌美如花。妖娆中不失清纯性感却而不张扬。各个身着艳丽色的绫罗绸缎衣袂飞扬摇曳着柔软的身子款款迈步而来。 月白白不愿意出来就躲在帘子中往外就瞧到这么个美女如云的场面心中火气很大。 偏偏在场的人又开始贺喜“国君对王爷果然厚爱送得美女真是各个美貌得跟仙女似的。” “程王爷的相貌如此俊朗与美女的子嗣定然也是未来栋梁之才” “程王爷见了诸多美女依旧面不改色怪不着皇上如此赏识” 程独也不反驳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月白白奋力跺脚还子嗣了呸!月白白举起一旁一个昂贵的瓷器往地上砸去碎片铺了满地。 外边有人问起生什么事儿。 程独依然淡淡回答“家中养了只淘气的猫。” 月白白更怒继续砸。 程独对大家说“猫儿不老实我进去瞧见一番。”说着留下在场面面相觑的客人与一干美女进屋去了。 所谓挟持 程独望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浑身一颤胸口处被狠狠地一击。 镶着银边帘子被掀了开来房中的窗门大开着。紫色的轻纱窗帘被风吹得胡乱飞舞。地上有一摊被砸碎的瓷器以及一滩血迹而月白白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连声叫唤了几声便从窗门口跳了出去去寻找月白白奈何外面没有留下一丝蛛丝马迹即使有也已经分辨不清楚方向门外的客人都以为程独丢失了猫便好心地去帮忙着找。程独明了月白白必定被人劫持走心生恼怒也不再理会外面的客人与那些美女唤来寻五派了一批人出去找寻月白白的下落。 一夜过去了月白白的消息全无连寻五也找不到什么线索。程独这个时候着急了坐立不安起来心情变得烦躁。期间有一名曰紫俏的美女上来朝程独讨好被程独一脚踢出门去当场吐血昏厥。 府中的一些下人也是刚接触到这位新主。本来就感觉程独是位面目不善的人此刻更加不敢将他与善这个字搭上关系原本存在着去巴结的心思也都去了一半。 程独静下心来感受不到月白白强烈的悲伤感与恐惧感说明此刻她没有什么危险想到如此他的心不由安定了些。 而此刻月白白却在某处玩得正兴奋。此处是一个山寨明明是个山贼的窝却有一个很浪漫的名字“桃花寨”山寨里却没有其他的山寨那么严谨。满山的桃花满山的香气。明明已经是秋末山上却依然温暖如春真是一块宝地这里的风随心所欲地吹拂着氤氲着满山的桃花带着一股浓郁的香甜。桃花开得鲜艳粉红色的遥遥一片看过去朦胧而缱绻如梦幻般令人沉醉。 这里的寨主杨小雄便是掳走了月白白之人。他掳走月白白的时候见月白白正气势汹汹地拿着瓷器怕她反抗便躲过她手中的瓷瓶将她头给砸了然后带着她离去。因为平日里做多了这种事走的时候便让手下将印迹毁灭得一点不剩。 杨小雄原本以为月白白醒来的时候会大哭大喊奋力挣扎便用绳子将她绑得严严实实。没有想到月白白醒来之后脸色迷蒙直喊伤口疼杨小雄也觉得自己下手未免过重一个女孩子的额头就这么裂了个口子可能毁容了。于是找了个大夫给她上了最好的药小心地给包扎了伤口。止了痛之后月白白也没有多大的激烈反映瞪着双愤怒的眼睛打量了杨小雄半晌见眼前这男子也不过一十五六岁的少年长着是一副好皮囊皮肤饱满眼睛透亮清澈一对长长的浓眉斜飞入鬓鼻子听罢唇色红润。一脸温温和和没有什么魄力不由多了大了几分胆子“你掳走我做什么?” “当人质。”杨小雄言简意赅。 “你想做什么?” “换回我女人。” “你女人是谁?” “桃花。” “噗哈哈哈”月白白大笑了起来“桃花哈哈你女人的名字真好笑。” “他妈的给我闭嘴。”杨小雄带上了一丝愠色。 月白白略微沉吟不由嘟囔这小子还真没有礼貌于是她的声音大了几分“你女人关我什么事儿你干嘛让我做人质?你有病啊?” 杨小雄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事情的真相“我女人被国君送给你男人了。” “哦”月白白“哦”完之后连呼“同盟啊同盟啊小弟原来是你女人啊全部带走全部带走我正好带怒哪你就来了你真是天上的派来的菩萨啊我管你是什么荷花桃花的你全部给我带走吧。” 杨小雄的脸就那么黑了。他杨小雄也是名声在外的虽然长着张娃娃脸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年可是真是年龄已经是二十三岁如今被人质唤作小弟他心里无论如何是不怎么舒服。 “诶小弟啊念在你人小打破我脑袋我也不跟你计较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杨小雄的嘴角僵硬了月白白继续道“你可能将我毁容了不过算了我也不会要你负责的你只要将那二十个美女都带回家就好了就当做对我的补偿啊。你早说就好了我一定会好好配合你的。” 杨小雄心中暗想可能是没有跟她说明白自己的身份吧她才会这么心平气和地跟他称兄道弟。 “小弟你放了你姐姐你姐姐定让你的女人们回到你怀抱里来。” “我女人就一个。” “没有关系你要一个我送十九个” 杨小雄本来还想表明下身份的这下子话都懒得跟她说转身就走。 “诶诶小弟你还没有放了你姐姐” 后来月白白还是明白了杨小雄的身份从他的手下那里知道了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杀人抢劫放火样样精通。 月白白再一次站在杨小雄的面前将他细细打量了一番“小弟一点都看不出来啊山寨寨主诶不像啊。杨小雄小雄小熊” “再废话老子杀了你。” “小弟太粗鲁不好你女人不会喜欢你的。” “你给我闭嘴!”杨小雄因为这句话可怒了。 “她该不是真的不喜欢你吧”月白白见到杨小雄的脸色突然变得铁青知道自己似乎是戳到了他的痛处见他不说话又继续说道“小弟你姐姐我是高手你把故事给我讲讲你姐姐我教你。” 杨小雄本来懒得理月白白见她说得那么诚恳淡淡道“我喜欢她很久了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她叫做桃花所以我为她种满了满山的桃花”他只是淡淡讲述了两个人相识的经过从他的口述中一直都是他在追桃花在退桃花从来未待见过他“不过在她的眼里金钱与权力才是她的最爱吧。我爱她爱到疯她就是不要看我一眼。” 月白白本来还抱有开玩笑的心态偶尔挖苦他一下的可是听完他的故事之后却觉得有些心疼这个所谓的男孩。一个男人坚持了十年的爱没有任何回报却依然爱她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执着她也觉得他很不值“为什么不放弃?” “她是我一路来的信念爱她是我的信仰。” “不过我挺好奇的小弟你五岁就开始喜欢她啦” “妈的老子今年二十三了不是十五岁别小弟小弟的叫” “哦”月白白点头心里却还是不相信。 “走我现在带你去换人。” “其实吧我觉得你这样直接带我去不好你知道为什么吗?我男人是怎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如果知道是你掳走了我他会明着用美女们换了我暗地里会将你们全部杀光一个不剩所以这件事还是我出面比较好。” 杨小雄很不屑地哼了一声“杀我未必那么容易。” “杀你不容易杀你女人容易。你看吧他好歹是个王爷而你么再大也不过是个山贼吧日后麻烦很多的。”月白白见他脸色有所动容又继续道“你听我的绝对没有错我能让你完全脱离这件事如何?” “如何个脱离法?”杨小雄此刻说话也不再如起先那样冲反而是带着商量的口气。 “嘿嘿我说什么我男人都会听的。” “你男人很爱你?”杨小雄问了一句。 月白白却懵了对于爱这个字她很陌生。她能够感觉得到程独如今对她比以前好上许多她也偶尔意乱情迷但是她没有忘记他从来没有对她说他爱她。 艳本里的男人在床上与女主纠缠的时候我爱你这三个字是一遍又一遍而他一遍也没有及时是在处在愉悦的高峰。 “如果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爱这个字那算不算他爱我?”月白白微微敛了眸子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小弟男人爱女人是怎么个方式?” 杨小雄看到她这个样子也懵了女人变脸还真是块刚才还嘻嘻哈哈的此刻却一脸的茫然无助“其实男人的爱有很多方式的。” “小弟咱们不说这个我在你这里住上两天这里貌似挺好玩的哈哈没有其他意思就让他当作我负气走了过三天再回去。我们好好合作到时候我给你提供一个完美的追女方案。嗯别不相信我曾经详细读过一本驭妻术很有效的。” 杨小雄本是不同意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无奈答应了。月白白在接下去的两天玩得的确很是开心山上没有一个人陪她。她就自己玩山上小动物很多她整天满山跑就为了能够抓住只兔子虽然没有抓到过。到了晚上她精疲力尽地不胡思乱想她才睡得着到了第三天早上她醒得很早也异常地兴奋她无意识地对自己说今天能够见到程独了。 说完之后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原来她这么想他。 她一醒过来就与杨小雄下山了才刚到山脚一名身着黑衣的男人背影就站在月白白的眼前衣袖上有着无数暗色金纹图案晨光闪闪光。月白白一愣只听得那人的冰冷的声音飘了过来“终于肯回来了?” 所谓我是女主人 程独转过身来脸色异常难看往日里程独纵然生气面目表情也不过是淡淡的不看他的眼睛并不骇人。可是今日他脸色阴沉眼中杀气十足带着一分尖锐的凛冽。月白白只觉得害怕不由往后倒退了一步。 “上。”程独一拂袖顿时有一帮诡异的黑衣人毫无预兆地从天而降然后往上山跑去手中拿着锋利的大刀。 杨小雄与月白白的脸色一变异口同声“做什么?” 程独的唇角只是浮起一个阴冷诡异的笑容“杀人。” 月白白从未见过他如此神色邪魅诡异的样子让她萌生了惧意她的腿不由脚软了下去她赶忙上前扯住程独的手“不要这样子你听我解释我” 杨小雄心中大怒恨恨地看了一眼程独赶忙往山上赶去还没有走上几步另外一批黑衣人将他围住。 月白白也要上前却被程独扯住“你不要命了就只管上去。” 月白白的整颗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她明白程独的实力眼下即使上前去她也帮不了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劝动程独让他放了他们“程独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疼不疼?”程独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拂着她的额头上的纱布动作轻柔而满怀疼惜。若是不看他的表情的话这是一幕很温馨的画面就是他很怜惜她。 月白白不明所以摇了摇头“不怎么疼了。” “呵”他低笑了一声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因为他们掳走了你还弄伤了你我替你报仇让他们付出全部的生命作代价。” “不是的不是的”月白白带着哭腔“后来是我自己愿意配合的” “月白白我疯了地找你几乎快将整个国家翻过了搜遍了所有的山终于找到你的时候你在满山抓兔子。我松了一口气却很失望我没有看到你一丝着急的表情。等了你两天你整日兴奋地跟每个人说话。在山上玩得很开心是吧?不想回去了?嗯?跟他们在一起就那么快活那我将他们一个个抓住让你看着他们一个个被凌迟处死好不好?特别是他你说是烹煮的好还是放在火上慢慢烤焦的好?” 月白白的血色从脸色抽离脸色惨白她预计了一切的结果唯一漏了他此刻的状态。他此刻已经不是在生气也不是在愤怒他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心的残忍者。 杨小雄寡不敌众虽然武功高强过了几招已经被刺中几刀鲜艳的血迹将他的袍子染得很是刺眼。 月白白本来就觉得杨小雄本性不坏与他交谈过程中也觉得他是个很好的朋友看到他此刻狼狈的样子不由大喊起来“程独求你求不是这个样子的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她的眼泪开始掉落下来。 程独轻轻地替她揩去声音越温柔飘渺“不许哭我不准你为了其他的男人哭。” 这种轻柔的语气比他大声责备她还令她恐惧月白白就那么跪了下来抱着他的大腿“程独不要这样好不好不是这个样子的”此刻她心中也是带着怒气的但是她明白若是她也生气只怕程独会加恼怒“不是这样的” 月白白将脸贴了过去使劲蹭啊蹭带上了几分撒娇的意味一边抽泣一边道“真的不是那样子的他挟持我只是为了换回他的女人我也讨厌你身边有其他的女人所以我就跟他合作了。而且我呆在这里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我就是想让你想我求求你不要杀他们我害怕的呜呜” 程独见月白白下跪心中的怒气更盛根本不打算放过这一干人的如今月白白似乎磨蹭错了地方她的跪在的他面前脸往他那处贴贴了又蹭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光天化日之下硬是叫她给调出情来。 程独的怒去莫名地收敛了几分“月白白你给我起来。”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以后不再做坏事了你放过他们好不好?”月白白听到程独的口气似乎有所松动现这个办法很有效用继续往他身上蹭。 杨小雄的手筋都被挑动手上的武器也掉落在地上他从月白白下跪替她求情之时对月白白已经另眼相看此情此境他看了一眼月白白“月白白你不必为了我下跪。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又是一剑刺中了杨小雄的大腿很疼他的两道眉毛已经紧紧拧起却一声没有吭。 “传言下去放了他们。”程独冷冷淡淡说了一声微微蹲下身子将月白白抱在怀里转身就离开了。 杨小雄躺在地上一转眼之间周围一片静谧仿佛从未生过什么他呆呆地望着刚才月白白跪着替他们下跪的地方有一丝的恍惚。 月白白还在继续哭泣程独并没有制止。直到她哭累了沉沉睡去程独才叹了一口气。他调整了姿势让她埋在他怀里的脸露出来双眼紧闭着额头上带着一条白色的纱布满脸的泪痕脏兮兮的他是心疼得很“月白白你乖点好不好每次都这么过分要我想你很简单你其实不用做什么的。” 月白白恍恍惚惚地做着噩梦就如同刚开始进程府那般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床顶上精美仕女图才明白自己已经躺在一张床上了。她刚想动却现自己的手上有些异样她转过头去见到程独坐在床沿上。他微微偏下头几缕头落下来让他那完美的侧脸半遮半掩。她的思绪还在刚才的那种场面下意识地要抽回手却听到程独说“别动。” 她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见她的手上绑着一条红色的东西而程独那修长的手正扯着红绳的两端在打什么结。 “你干什么?”月白白因为起先的哭喊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替你打一个相思结。”程独回她。 突然她在他无意间露出的手腕上也瞧见了一条独特的红绳衬托着他的肤色分外妖娆。月白白突然没有了说话的兴致只是觉得心中闷闷的“你没有杀他们吧” 程独此刻正好替她打完结原本温和的面目变了颜色月白白见到他这个样子转了身让自己的身体朝里不说话只是用另外一只手摩挲着右手手腕上所谓的相思结。 “这个相思结是我从叶临那儿要的一个精通巫术的巫师一辈子只能做两对相思结。我带着的是主结你的是副结我若想见你你便会自动到我的面前。” 月白白一听就郁闷了从床上翻坐起来“凭什么啊?那我想你怎么办?”活一说出来就后悔了她又支支唔唔了一声“你是坏人。” 程独的眼睛微眯带上坏笑“我是坏人又怎么样反正你都嫁了?” 月白白只觉得眼前的男人阴晴不定重新躺回床上背对着他小声地嘟囔了一声“都说不乱脾气的可是一次比一起得厉害再也不相信你了。”她用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程独叹了口气暗自苦笑他气得疯了所以才什么都忘记了吧。他扯了扯月白“月白白偶尔我会管不住自己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月白白也不说话良久的沉默让她继续睡去是什么让他们患得患失他们都不明白了难道只是因为一个还没有说出口的诺言么。 月白白闭眼的时候就记起杨小雄被利器刺伤的样子程独残酷的表情想着想着心就莫名地疼。她很想就那么睡过去那样就什么都可以不去面对了。 睡了一整天之后她还是起床了起床的时候程独就坐在房中坐在桌前翻书这种感觉又回到了最初的那般。那个时候她心思单纯只要他稍微对她好一点她就会开心而如今她似乎越来越贪心了呢。她嗤笑了一声却正好被程独听到程独抬起头四目相对之时月白白不由躲闪了一下。 “月白白以后不许你向我下跪下次我失控的时候你就来亲亲我或许我就正常了。我的身上带有动物的兽性你不能以普通人的准则要求我。” “哼”借口月白白敛下眸子从床上站了起来披了件衣服也不跟他说话起身就往外走程独也不制止跟在她的身后。月白白无意识地走着偶尔踢踢踢踢地上的石头。后来逛累了就往亭子里坐亭子中央的石桌上摆放着水果也不客气地拿来往嘴里塞吃了一个又一个。程独欲拦月白白就躲她吃得很撑吃着吃着就掉出眼泪捂着肚子不说话。 程独忍着怒气将月白白拉过来坐在自己的身上替她揉肚子“天气凉了还吃那么多水果疼么?” “程独你爱不爱我?”月白白下意识地就问出了这个问题她不想再拖着这个问题现在她心很痛所以她想知道真相。 程独也是一愣他殊不知他的白白有一日也会问她这种问题。他的心突然就软了他勾起了淡淡的笑容将唇贴了上去一点点舔去她脸上的泪水有点冰冰凉凉的还有点涩涩的他的吻很是温柔一点一点地吻着她的皮肤从眼睛开始一路往下吻去细密错落气息温温的又带着点痒痒的。这种温柔的吮触很和坚定的怀抱很是真实。程独的声音暗哑“月白白是不是爱你都感觉不出来吗?” 她摇头。 程独张嘴就咬住她的唇用力一合有血腥弥漫出来月白白呼疼程独道“你就记住这疼也记得你疼的时候我也心疼。”他将她唇上的血迹舔去看到月白白脸上的娇媚和迷茫那双滴水的眸子令他心荡神驰他再次攫住她两瓣嫣红的唇吻得很是用心吻中带着浓浓眷恋的深沉与极其细致的爱恋如此这样的吻在月白白的唇间慢慢化开慢慢地渗透到她的心细细地熨帖了烦躁的情绪。她越陷入他吻得越漏*点 “王爷”一名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被这对亲昵无间的爱人听到。月白白通红着脸埋在程独的胸前。 程独显然不想被人打断眉一横声音冰寒森冷“何事?” “奴婢认为奴婢们是国君赐给王爷的王爷不能将我们晾着不管就算是对我们不感兴趣也不能驳了国君的面子好歹也要逢场作戏一番。”她的申请不卑不亢样貌出众一对柳叶眉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樱桃小嘴红带着淡雅的笑容。 月白白一听又要飙后脑勺被程独死死按住她的嘴说不出话来只听得程独的话从她头上飘了下来“逢场作戏?如何个逢场作戏嗯?” “国君说过王爷子嗣单薄应该早日诞下子嗣才是。” “哦?”程独淡淡扯了扯唇“你叫做什么名字?” “奴婢桃花。” “好名字回去吧。” 月白白一个激灵想起这名桃花就是杨小雄心心念念的女人想着她此刻还在想着如何趋炎附势用力挣扎起来朝着她吼“生什么子嗣真是我是这里的女主人你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勾引他?” 桃花以及所有的女人都没有听过程独王爷有过妻子如今见一名女子在这里如此嚣张高调地强调自己的身份不由多看了她几眼眉眼如月眼睛透亮五官也甚是清秀衣着朴实简简单单桃花眼中闪过一丝讥诮不将她当回事只以为她是哪个幸运的女子“国君有令谁先诞下子嗣谁就是这里的女主人。” 月白白平日里在程独的羽翼里偶尔装装软弱装装傻都无所谓可是在外人面前特别是这个女人面前她不能输了气势她从程独的腿上蹦跶下来站在那里倨傲地仰着脖子“桃花你知道不你在挑战我的极限!” 桃花看了她一眼并不回话一脸的舒雅矜持表现了她非凡的修养。 月白白想了想转过头去问程独“你喜欢她不不喜欢直接断了她的念头将她送走。” 程独还没有说话桃花已经接了过去“国君赏赐的女子是不能随意送走的否则按刑罚律条处理。” “你唬我啊哼反正无论如何别说爬他床他的房我都不会让你进半步的。” 程独失笑一把将月白白搂到自己的怀里“月白白我只喜欢你一个我只有你一个老婆。” 桃花脸色大变随便告了个理由便匆忙离开走得过于快还差点被裙角绑倒。 桃花走了之后月白白脸上眉飞色舞的神色就消失不见了她用一种怨妇的瞪着程独然后冷哼一声“我现在” “别说让自己后悔的话。”程独用唇将月白白的话给堵住然后放开“不许再耍赖了。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不舒服你要我怎么样你说。” “让那群女人走马上。特别是那个桃花我突然觉得替杨小雄不值。” “送走是迟早的事儿你不是爱玩吗先让你玩段时间。国君既然不宣布我已经娶了你的消息没有关系反正我的床我的房间里只有你一个人。暂时回不去也没有关系你就暂时将这里当家。虽然闷了点也没有关系以后你不爽都直接找我泄好不好?” 月白白被他说得笑了起来。 “月白白就算你难哄难宠我也会哄回你宠回你所以即使我偶尔不大度你也来哄哄我。嗯?” 月白白歪着头抿唇微笑然后搂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良久过后月白白皱起了眉头“那你伤了杨小雄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程独皱眉“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想着别人?” “在这个世界上又不只我们两人啊他也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而已后果却也承担了我的那一份我心中不安。而且他的伤不是普通的重” 程独叹了口气“随你明日我让御医陪你上山一躺月白白我为了你做了很多的第一次你要记得。” “嗯。”她重重地点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所谓鬼灵精 桃花主动来找程独本是瞒着那众多的“姐妹”的如今见识了月白白的嚣张气焰回去的时候不由添油加醋起来。 她没有提及自己的“特地”而是讲明自己不经意路过花园的时候见到程独怀中搂着一名姿色中庸的女子动作很是暧昧。她更是夸张地描述了月白白的使媚与做作还提及了月白白有意对程独提将她们送走的事儿。 桃花是个聪明的人她很会说话她不需要泄露太多的情绪她只抓住重点的话讲。 当然她是可以隐瞒了程独对月白白的那句我只喜欢你一个我只有你一个老婆。 大家一听要被送走全体喧哗。她们是一批进贡美女想要当这“进贡美女”也是需要符合很多的条件虽然刚开始要么是费劲心思要么迫于无奈在被选入之后重心一番培训倒都存在了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心思。如今她们被送给程独当侍妾听国君道程独尚未娶妻谁有机会先诞下子嗣就有机会就能爬到王妃这个位置。此刻居然有人在怂恿送走她们这二十名美女即使平日里不合此刻也要团结一致不由围拢在一起开始商量计策。 月白白在程独的准许下带了数名御医上山。山寨的几个弟兄前几日与月白白谈得挺来觉得月白白说话很是豪爽不像一些大家闺秀那般扭捏。而这次围剿山寨的事情生后虽然死亡没有重伤的却好几个特别是杨小雄的双手手筋被断以后是否还能自理都是个问题。他们心中怨愤便将这些都归结到月白白的身上不待见她。 月白白第一次明白了被朋友嫌弃的感觉是什么眼眶中转着泪却硬忍着不掉下来。 这几个御医本来就是自诩高傲若不是程独有令也不会巴巴地跑到这种山贼的寨子里来见程独的“宠妾”不被待见不由拉长了脸。 月白白还在继续道歉声音带着丝哭腔“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子的” “月白白你怎么来了?”扬小雄在寨子里听到月白白带着人来本来还不相信如今出去一颠一簸就见到月白白的双眼红红的被自己的弟兄为难着不由扬高了声音骂了他们几句便让人带月白白他们进来。 “杨小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个样子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但是你让他们看看你的伤好吗?” “不是我不原谅你而是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无需跟我道歉。”杨小雄的双手被白色纱布缠着腿脚也有些不便。那张娃娃脸有些惨白可能是昨日里失血过多。 杨小雄的配合让月白白受宠若惊在御医替杨小雄诊断的时候月白白就站在门口碰上刚才在山下为难她的一名男子双方都不由有些尴尬。月白白不想与他正面起冲突不由微微低下头。 “月白白我们都是粗人一时冲动说起话来难听点你不要放在心上主要是你不明白昨天的那个样子有多严峻我们都以为大哥不行了现在双手即使能够接起来也不能再做些精细的动作从此以后算是埋下了隐疾” 月白白的头埋得更低了。 “其实这事儿跟你也没有关系也可以说我们活该反正这事儿就这么解了大哥不准我们去报仇。现在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让那桃花姑娘回来陪陪他或许见了她大哥心情好些。” “我尽量试试帮帮你们。”月白白脱口而出。 话是好说可是想想桃花的性格也未必会来不过为了杨小雄她倒是愿意试试不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么。 月白白听说杨小雄的手以后还能动还能自理是松了口气听到以后不能做粗话细活心又开始沉了下去。杨小雄见到她这样反而转过来安慰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我的手还有用。” 后来月白白还让御医去看了看其他重伤的人御医虽然不乐意对待病人的时候还是十分用心。 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月白白还单独问了杨小雄是不是真的很想念桃花。 杨小雄说了个想字随即又问月白白为什么能够忍受得了那么凶残的人月白白抿唇不说话“我替他向你道歉我一定完完整整地将桃花还给你。” “好。” 杨小雄在月白白走后只是自顾自地苦笑桃花怎么可能会回来如今他的手受到重创她怎么还可能会要他。她或许只是他年少时候的一个梦她一直说他要不起她如今这个梦散了也就淡了。可是他答应了月白白或许他只是想知道她究竟能够替她做到哪种地步。他还记得昏迷前那凶残的男人抱起她的瞬间眼中的戾气消散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温柔他只是想知道是什么让他变了一个人。 月白白回府后心情不是很好看到程独握笔流畅地写着什么不由生气起来夺取他的笔“你们作风怎么那么狠他的手都废了以后好不了了。” 程独皱眉看了看笔被抽离而染上手掌间的墨迹忍着脾气道“你向毒六讨药去筋断而已即使是断骨了也有办法和好如初。” 月白白愣了一会儿大喜过望“你说得可是真的?” “不过毒六还要过两日才能到我们伤的人自然有办法医治。” 月白白看着程独辨不出表情的脸色不由开心起来小心地上前搂住他的脖子“你早点说嘛。” “活着的人会因为一个伤而记得你一辈子我可不想别的男人没事找事想我的女人。所以既然选择让他们活着就让他恢复原来的样子。” “那你将他的女人还给她吧我都答应了嘿嘿嘿一举两得呀既讨好了我又还给人家一个人情是不是很好哇?” “讨好你?”程独便过头来看她扬了扬手将自己手中的墨迹都往她脸上擦去“讨好你就非要用这种方法?” “你干什么?”月白白怒了手里还拿着墨笔还想报复下的程独已经夺去她手上的毛笔让她坐过来触及着她脸上细腻的肌肤一下一下轻轻抚摸惹得月白白脸色通红。 “这事儿你爱怎么玩就这么玩我放纵你玩但是我自己不方便你若觉得一个人玩不够你去找叶临来那小子这几日正想着法子从家里溜出来。” “嘿嘿嘿好办法。”月白白的脸上染着脏兮兮的黑色墨迹笑得十分舒心眼睛微微弯起如同一轮新月。程独看她这个样子知道她又在想什么馊主意不由摇了摇头。 下午的时候叶临来了不过是从后门进来的府中无人瞧见。 “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就那么个回事呗会不会毁容啊?” “不知道。” “哼不谈这个。”随即月白白对着叶临笑得那个叫做阴森将他拉到了房中与他细细地商量了一番然后笑得见牙不见眼。叶临看着她不由摇头“你还真像个疯子我看整个龟灵国吃醋吃成你这个样子的还真是少见。” “我哪里有吃醋啊死小孩找死么?”月白白气呼呼地吹了吹额头上的刘海死活不承认。 叶临突然笑了起来“程独向我要了相思结你可带了?” 月白白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了手腕上的红色的相思结“他自己给我带的我又解不开就这么带着了反正也挺好看。” 叶临忍笑点头“嗯好看好看。” 月白白看了他一眼黑色琉璃的眼睛带着浓浓的笑意听得他继续道“我现在看到程独也不讨厌了。” 月白白囧。 本来那二十个女人就要准备在程独外出的时候来找月白白讨个说法。前一日月白白出去了不在今天来倒是被抓了个正着。叶临提早用了个隐身术因此她们到了的时候瞧见房中只剩了月白白一人。 “听说你唆使王爷将我们送走。”对于月白白来说眼前的二十名女子穿同一款式的衣服同一样的颜色月白白除了认得那站在最后的桃花其他的人对于她来说都长得差不多为的那名女子若是不要用这么凶悍的神色的话月白白觉得她是这么多人中最漂亮的。 月白白一脸无知状“谁说的啊?你知道么我最喜欢看舞姬跳舞了翩翩起舞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仙女诶所以我才不会让你们走。” “舞姬?” “居然说我们是舞姬?” “太过分了吧?” 女人们开始喧闹月白白道“舞姬怎么了王爷可最喜欢看舞姬跳舞了而且王爷有个嗜好就是喜好看美女在天上跳舞顺便在跳舞的时候散花瓣下来就是所谓的天女散花啦。” 月白白见她们一瞬间的呆滞不由神秘一笑“你们知道为什么王爷会对我特别垂爱么因为我能在天上跳舞呀虽然我跳得不怎么样可是我能在天上飞低空中的风大穿上漂亮的舞衣被风一吹别提有多漂亮了。” 说着月白白也不管她们是什么神情就大步走了出来站在园子当中嘴里嘟囔着奇奇怪怪的东西然后身体就逐渐飞向了天空。她压抑着害怕四肢舒展开来站了起来随即回想着舞女跳舞时的样子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做完之后她又回到了地面。 当然这飞起飞落就是隐身着的叶临在施法。 下降之后她又对她们说“在天空中跳舞的感觉很好王爷性子冷却很偏爱这个舞步。每当看到如此他总会露出会心的微笑。” 然后她又故意看着桃花道“我也不是什么小气人非要霸占着王爷你看昨天我正跟王爷打闹得火热你却来说你要跟王爷生子嗣我肯定心里不乐意驳回了你几句不过都是一时气话。现在王爷不在我倒是可以跟你们一起分享下王爷的喜好甚至将这升天的咒语告诉你们对于这个咒语啊可是我花了重金还托了关系从国师那里买的不过你们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否则就会失效的哦。” 桃花避过月白白的眼神脸色一变唇上的血丝一下子褪去。 这群美女们本来还对月白白心存敌意听了这几句话对她的好感明显上升。与她开始姐妹相称起来而桃花依然站在最后不明显上前也不舍得离去。 所谓飞天的女人 月白白很认真地教导她们念了一段“咒语”美女们一句一句地细心地学着站在最外层的桃花也想学却因为方才被揭短有些尴尬不敢上前。索性月白白的声音响亮让她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 桃花在心中默念着叶临隐着身子转在她们的周围以便能够看得清楚她们的表情看到谁准备好了便默念着咒语让谁先飞上天。桃花就是第一个刚顺利地默念完咒语双脚便开始逐渐飘离了地面逐渐往上飘起。她本是一惊随即镇定下来嘴角带起淡淡的微笑。 一袭紫色的长裙配着深紫色的长纱在半空中被风吹着纤柔漂浮煞是漂亮。她在空中不由自主地摇摆着自己的身体伸出双手开始舞袖别有一番滋味地上的女子一时之间忘记了念咒只是愣愣地看她眼中全是惊艳。回神之时准备继续念咒然后升天。 却听得月白白突然大吼一声“你们先别念咒语我忘记了告诉你们飞下来的咒语了。” 等月白白教完她们升天的咒语之后桃花已经越飞越高下面的人看她就那么一点大了犹如那越飞越远的风筝。 月白白恐慌道“她怎么这么心急呢你们快飞上去告诉她下来的咒语否则她会一直飞一直飞飞到别处去的。我只能在低空飞飞我有恐高症飞不到她那个地方。” 其他十九个女子低头不说话随即将头抬起问道“今天桃花去了哪里?” “啊?”月白白不理解。 “桃花今天肯定是跟着王爷出去了我们一大早就没有见到她。”一个美女说道随即她们对月白白笑了起来“谢谢你的咒语我们一定不会泄露出去你也不要再告诉别人了。我们先去排舞排好了再来飞到时候你帮我看看我们跳得好不好。” 桃花本来还微笑着起舞可是突然瞧见自己越飞越高心中不禁慌乱起来开始大喊可是没有人听得见她强烈的呼唤声她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越飞越远。 月白白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赶紧对着一旁的叶临道“快快将桃花弄到桃花寨去。不过这些美女们的心肠好冷。” “是你刚才那话让她们寒了心她们虽然说都是些弱女子但是毕竟是进贡进宫的心思精明反正少一个竞争者对于她们也是件好事。” 叶临施了法将那桃花送去了桃花寨。 月白白笑着摸他的头“你好厉害啊居然能移动人还能移动那么远我却只能移动很轻的东西。” 叶临甩开她的手“你没有看到我都快将能力消耗完了么饿死了快弄点东西给我吃。” “哦。”月白白笑眯眯地带着他去了厨房偷偷摸摸地端了很多东西出来。 叶临跟她坐在庭院里一起分食吃到七分饱的时候他就有些不满了“在自家里拿东西吃这么跟偷窃似的。” “唉你不知道那个国君居然不宣布程独已经成婚的事情还告诉那些女人们谁先生出程独的子嗣谁就是准王妃。府中的下人看在程独的面子上对我脸色稍好不过其实心里也将我当作哪个幸运的女人罢了平日里我做出些出阁的事儿他们就会很好心地告诉我不能这么做不能那样做真烦。” 叶临听完月白白的抱怨一脸深沉的样子“真可怜”明明还有后话的却停了嘴不说话。 月白白道“有没有办法将她们一下子都飞走啊还有十九个诶” 叶临略微沉吟开口道“你别乱惹祸好歹是国君送的女人不能全部处理完的否则要谁来监视程独?你全给弄走了程独也不好交代很快地还会有下一批被送来。国君大人摆明是看准了程独却又不完全相信。” “呃”月白白嘟起了嘴以前那个样子不好么为什么非要到这里瞎搅和“原来我以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不是你是身处险境而不自知或许他保护你太好了让你一直没有意识到而已。” 月白白听了伸出手猛拍他的头“死小孩你懂什么啊每次都装得跟个大人似的不懂装懂。” 叶临冷哼一声“我有失眠症夜不能寐因此别人睡觉的时候我也在长见识所以我早熟并不稀奇。我精通巫术更何况这些情爱我有预知的能力虽然不能完全预料却也能猜出来个几分。没有人比我了解你怎么俘获了程独只是程独此人阴狠毒辣身份诡异如今他能够为你做这么多的确改变了不少。” 月白白虽然不将小孩子的话当真听了心中一番甜蜜半日不见程独倒有些想念起来。月白白突然扯出那条红色的相思结问叶临“小临子这根相思结有什么用处?听说我的这根叫做副结?” 叶临想了下道“说好听点就是相思结说难听点呢就是缚妻结他要你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念念咒语你就过去了。哈哈哈还有若是你想他他的结就会缩紧起来。” “呃”过了半晌美女们又回来了她们已经换上了翠绿色的衣裤正规的龟灵国服饰雪白的半截手臂与小腿都露在外面上衣偏短纤细的小蛮腰也露在外面头高高盘起上头最尖出点缀了些漂亮的小头花看起来明媚动人。她们说自己要飞天演练一番。叶临早已经隐身站在一边等她们齐齐念好了“咒语”就让她们一起飞升。月白白忙着嘱咐“不要看下面就当做站在平地上就可以了。” 飞天的那一刻美女们喜不自禁随即镇定自己开始跳舞刚开始可能还有点放不开紧接着她们就开始旋转起来宛若附在低空中的精灵宛若绽放的玫瑰美丽地让人窒息绚丽地令人眼睛一亮。 月白白望着她们在半空中的盛大舞会心绪逐渐偏远起来。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得很是仔细。以前被叶老太太拉着看舞蹈的时候心中不乐意所以没有兴趣。如今想起了这场是要献给她相公的舞蹈她便有些点抵触的情绪却心生羡慕。 美女们还在继续跳口中也飘逸出了柔美的曲调可能是因为在空中舞动特别惊喜因此舞动得更加柔软带劲。 程独不知何时回来老远就看到了月白白站在院子中仰着脖子。他上前从身后轻环住她的腰“很有雅兴。” 月白白不动嘟着嘴道“你看我多贤惠让她们为了你准备这场舞她们跳得越卖力说明她们待你越用心。” “呵”程独轻笑对世人来说这是一场舞会盛宴对他来说还不及她的一颦一笑“跳得不错。” “哧”月白白咧了咧牙大声叫喊“王爷回来了重新跳哇王爷说跳得很好看。” 美女们往这边看了一眼脸色微微紧张了一下眼中却是早知程独这个时候会来的镇定她们朝这里嫣然一笑扬手挥舞轻踮起脚几个连环的旋转斜着飞出的眼神勾魂夺魄。 “我我的力量用完了。”隐身着的叶临不知道何时来到月白白的身边扯了扯她的衣服“我诶”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他自己就先显现出了原身美女们也直直地从天上掉落了下来下面是一片花丛十九名女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有些伤只是谁轻谁重罢了。有几个被花枝划伤了脸还有几个摔断了腿有几个摔在别人身上的稍微好一点不过身子上也有几处被划伤。 “娘喂”月白白失声尖叫赶忙跑了上去“有没有哪里摔着了?” “怎么回事?”她们忍着疼向月白白讨个说法。 “你们是不是将心思放在王爷身上?唉飞翔的时候最忌讳分心一旦分心就会直接落地了更惨的就是这个咒语对你们从此失效。” “我的脸好疼是不是毁容了”一个美女顾不得听月白白说什么只是捂着自己的脸一脸的恐慌。 “我的脚断了以后是不是再也不能跳舞了天啊”然后月白白就听到了一阵鬼哭狼嚎她赶忙捂着耳朵退到一边此刻一大批的丫头来扶走了这群美女。 月白白怔怔地站在原地一脸呆呆的表情叶临走了过来扯了扯月白白“你说这样也挺好的吧?” “不错个什么啊你看她们个个都受伤了诶”月白白垂下了头脸上带上了愧疚“小临子你是故意的吧?” “绝对不是故意的我已经竭尽全力让她们落下了一半了剩下的全凭运气了反正她们就受点伤而已我倒是突然想出了个好方法。” “唉算了就这样子吧。”月白白想起她们并无大碍瞬间内疚感全无反正她就这乌龟性格不想去想的东西马上忘记。 反正她们都还活着不过可能要修养好长一段时间只是一时之间想侍寝还是想见人都不可能了。 程独走了过来说“倒是个好主意。” 在桃花寨那一边桃花因为惊吓过度早已经昏迷醒来的时候就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还看到了床沿上坐着她最不想看的男人杨小雄。 “醒了?”杨小雄问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是你自己落在我这里是不是因为你改变决定了。” “你做梦马上送我回去回程王府。”桃花一字一顿地说道她坐起了身子现身子盎然无恙。 杨小雄对她的念想依然存在他低声下四道“桃花你非要如此么你要什么我可以给你的。” 桃花抿唇一笑“杨小雄你要我说几次我要的荣华富贵你给不起你永远就是山寨里的一个山贼胸不识墨粗俗鄙夷永远无法作为人上人即使你想洗心革面也要几年吧我等不起。” “桃花这满山桃花” “既然我不爱你又怎么会为区区桃花而感动。它堪比荣华富贵?”桃花冷哼一声。 当他从残废的双手将她从桃花园抱回来的时候他的心中温暖如初他知道是谁帮得他而他也想着办法将他爱了多年的人留下。这些伤话他一次次地听好歹以前她说得是那么委婉而如今是连与他讲的耐心都没有。 “为何赶着这么早回去?” “我越赶前一步王妃的位置就可能是我的。” “桃花我对你很失望。”杨小雄的那张娃娃脸即使是恼怒也看不出什么威力而如今那双眼睛却狠起来看得心底直毛他微微扬起了手。 桃花一怔“你不会要打我吧?” “我手都废了哪有力气打你。”杨小雄缓缓开口“桃花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不要跟我在一起我对你的耐心真的快没了。” “做梦吧”桃花用力伸手将他推开“手废了以后岂不是连山贼都当不成杨小雄以你的条件找个村姑做寨主夫人还是有的。” “阿诺阿濡给我进来将这误闯山寨的女人给我绑起来。” 桃花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月白白留叶临下来吃晚饭三个一桌。叶临一人坐一边程独与月白白坐一边。偶尔抬起头能看到程独夹月白白喜欢的菜放到她的碗里偶尔也将菜直接夹到月白白的口中月白白堆起着笑脸很是幸福。程独脸上淡淡的淡墨色的眼眸中皆是笑意。而他吃得饭少月白白吃完自己的饭后会很自然地接过他剩下的小半碗拨到自己的碗里。 叶临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一片温暖弥漫唇角带起一抹我的小新娘你也要快点出现。 饭后叶临偷偷地问了月白白一个问题他说“你原来是不是与我表哥相识啊?” “对啊。”月白白不可否认地点头。 “本来还想让你到我家走动走动现在就算了上次你走后表哥到你的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我看到他将桌面上的一条手帕抓到怀里兜着了放在贴心的地方。” “呃” 所谓情趣 “我表哥不太懂得巫术也不擅长男女之爱。他是夜氏的后裔在夜晚会聚集黑夜的力量做白日里不敢做的事情。他平日里给人的感觉很温柔事实不是这样的他不好惹而且是是有仇必报的那种更重要的是他还有一个隐疾所以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骗连我都不怎么敢惹他。” “哦”月白白惊悚了一下叶临的描述与她看到的相差太多了吧。 “我听我娘说当初一个世交的女子偷亲了他一下被扇了十个巴掌。他在中土做过很多的善举也参加过些武艺比试名声在外可是我们私底下都挺害怕他的。” “呃”很温柔诶。 “你就尽量避开他断了他的念想不过他的年纪差不多了即将要被家里逼着娶亲等他娶亲之后他便当不会再三心二意。” “呃”“我先走了你们夫妻好好相处早日让我的新娘出来。”叶临说完便走了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月白白。 不过随即月白白就感到神清气爽因为她听丫头们说那几个美女虽然受伤不算严重但是短时间内会在房间中修养月白白还假惺惺地派人送了很多的糕点。美女们本来就没有将这件事归咎于月白白身上只以为是自己大意了的缘故同时地对月白白的大度抱了几分欣赏因此也让人传话说谢谢她的好意。 月白白心情好也不在外面溜达很早就进了房看到角落里那可爱的布娃娃抱在怀里玩了段时间然后将布娃娃放好。突然瞥见那套布艺店姑娘送的龟灵国服饰一时之间玩心大起不由上前将那套桃粉色的衣服往自己身上一套月白白本就生得眉眼可人她着了衣揽镜一照一撅嘴一皱眉越显得可爱只是那额头上的伤口结了疤虽然被刘海遮住但是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衣服倒是合身只不过有点小暴露月白白轻轻地抿唇微笑原地转了几个圈裙裤飘逸连心也跟着欢乐了起来。她不舍地抚了抚道“再好看也得换下。”正自语间程独却推门进来了看到月白白身着此服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不动声色地沉着声音道“月白白” 月白白受了惊吓全身一怔瞧见程独眼中复杂的目光喃喃道“我我就是试一下马上就脱” 程独大步走上前来扯了扯她的衣服又让她转了个圈点了点头“很好。” “真的好么?” 传说中的诱惑就是这般么妻子不过是换了件衣服却明媚动人了很多。程独邪邪一笑低语“好看但是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他的双手滑上她的暴露在外面的双臂由指尖开始缓慢上滑惹得月白白脸颊滚烫他低语“月白白” “嗯?”她仰起脸一脸无措的迷茫。 程独突然微笑起来她还是如此娇羞“夜深了就需要睡觉睡觉的话就要脱衣服。”说着也不管月白白听懂没有听懂三两下就将她身上的衣服全扒去了。 月白白仿若清醒不由大嚷却被程独以唇封住了嘴巴然后扔床上滚床单去了。 夜色很美好情深意浓。 屋中有白日里焚香后残留的熏香配合着**更加氤氲缭绕。程独早已不是以前那个清修的“道士”如今的他在实际经验中早已经了解了彼此的身体。更不会如刚开始那般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使用蛮力他耐心而技巧地逗弄她敏感的地方撩拨起她的**直至达到那情感的高巅。 月白白也再不会以前那样排斥和逃避。他爱着她的时候她便会抱着他的精壮**的身子抱得很紧。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颈窝。其实床第之间的情事比起精神的交流更为亲昵更为直接她喜欢他轻柔地吻她的眼睛喜欢他以舌尖勾勒她耳朵的轮廓此刻的享受无论多少次还是那般叫人心至温暖。 亲密过后他会细心地理去彼此身上热烈后的痕迹即使他嘴上不说月白白却明白程独是为了让她睡得更舒服也知道这样的他正在将他爱她的方式一点一滴地渗入她的心里。 她愈感觉到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加信赖他特别是睡觉的时候她喜欢贴近他的身体小手贴大掌十指紧紧扣在一起尤其喜欢将双脚搁他腿上刚开始程独不习惯总是不耐地踢下她不安分的腿这时候月白白就会继续努力蹭口中含糊道“放放嘛这样舒服。” 习惯之后程独就放任自然她不缠他反而觉得不自在。 月白白的睡相很纯真每天早上起床看到她不设防的可爱睡颜程独总是显得很满足。他偶尔看得痴迷还会凑过去吻她红嘟嘟的唇瓣一个人的睡相好到令人舍不得叫醒是福气女人睡相很重要能够带来好运气。 早上对着镜子照的时候月白白嘟着嘴道摸着额头上的伤疤“这里的伤疤怎么办诶不知道能不能好得了。” “有毒六不要怕就算永远这样我也不会嫌弃你的。”程独将她手里的镜子夺走。 月白白偷笑眼睛细眯起来笑得甚是开心脸上是藏不住的幸福。 两日过后毒六的确赶到月白白见到他之后马上便上前讨药却不是为自己而讨而是为了杨小雄。程独虽然有些不满她的着急却还是答应让毒六与月白白一起上桃花寨给治疗断筋杨小雄他可不想一直让月白白怨念着他的残忍。 杨小雄见到月白白到来心中不由高兴听说她特地找了灵丹妙药来能够让他的双手痊愈本来的失落一扫而光并没有条件地完全接受与相信。他还兴奋道“老天真他妈的待我不薄让我交到了这么个好朋友。” 月白白则奸笑问他“老弟啊我将你心爱的女人及时地送到了你的怀里你可要记得感激我啊哈哈哈什么时候成婚记得请我们喝杯喜酒对了怎么不见她?” 杨小雄脸色一变“老子想清楚了跟她相爱还不如随便到路上绑个姑娘成亲。她看不上老子老子也不必再对她上心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月白白我跟她不可能。执着了十年了而且再过个十年她也看不上我于是我放弃了。” 月白白本来就觉得这段感情不值得却一直认为杨小雄此人性格不错或许能够唤回她而如今见他如此神情也明白事情吹了。却不知道是该替他庆幸还是给他安慰。 “那” “我已经将她送走送到西边野蛮子那边估计这辈子是回不来了。”杨小雄叹了口气“为了她好也为了你好当然也对我自己好。” 这次来月白白本来就觉得这里变了样不由四处转了转道“杨小雄你做事还挺果断。” “我让山上的弟兄将这满上的桃花连夜砍去然后种上了一批月季。”杨小雄笑了笑“等到花开的时候比这桃花更加灿烂。” “其实有点可惜啦不顾既然你能全力放下这样也行。”月白白缓缓开口然后看着他缠着纱布的手道“毒六说了你坚持用药一个月手就完全恢复了当中不许动粗。不能干粗活不许去打劫就这样那我先走了再见。” 她可不敢在这里长久逗留否则回去还不会被程独给扒了。 “好。”杨小雄本来还想说什么却终于给忍住目送月白白下山。 他其实想说他从此与山贼的名号划开他做山贼只是为了钱而如今才知道再有钱也挽回不了爱人的心。 他还想说认识你是他这辈子的运气。 他更想说的是山上种的月季全部是一个稀有品种是白色月季花。开花的时候满山一片纯真的白。 他还想说一句永远说不出口的话 月白白了却了心中的一件事情另外一件事又找上了她。原来再过一日便是叶老太太的生辰但是程独因为有事过不来于是一大早便带着礼物将月白白送了过去。 原以为国师奶奶的生辰宴会很隆重后来才得知不过是普通的家宴。宴席上除了叶家婆孙就只有夜牙月白白以及叶家的几个近亲亲戚。今日的叶老太太不似平常那般打扮得光鲜亮丽而是穿着黑色的绸缎颈项处带上了一个银色弯月亮粗链带着繁杂的髻和头饰整个人显得很是严肃。 宴会开始前有舞女们上来跳上一段驱鬼舞然后面具舞。房中的各处挂满了闪动月亮。月白白就不明白了原本好好的生辰会不该是喜气洋洋的么为何如此配合着如此阴气森森的音律与舞蹈。看得她浑身直抖。 直至宴会结束一大群人依然是严肃兮兮的月白白就不由纳闷后来偷偷问了叶临才知晓原来生辰的那天阴气最重是需要驱魔的而对待这些驱魔仪式全体的人都不准玩笑。 傍晚时分散了宴会叶老太太便留派人过去告诉程独说月白白留下来陪她这个寿星住一晚。月白白心中本是不愿却不好反驳。 没有想到今夜叶老太太并没有与她讲一些声色舞姿而是与她交代了一些事情。 “月白白我年龄一年比一年老再过几年也就入土了。我们叶家受了诅咒单代相传的男子因为失眠症都活不过二十五岁而体虚的弱女子也容易沾上阴气。” 月白白一听只觉得惊悚或许说是不可思议。 “叶临跟我说过与你未来的女儿已经订下亲事。” 月白白噤声。 “而你蒙受我们祖先的庇佑生下的女儿会健康强壮到时候希望能够助叶临早日摆脱这夜不能寐的难处摆脱这个短命的诅咒。” 叶老太太将一个香囊放到月白白的手中“或许你的心里会不乐意不愿意让你的女儿受苦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答应我。这个香囊等你女儿一出生的时候就给她带上能保她一路平安。” “我”月白白正想推辞。 叶老太太的声音很沉稳如同钟声“不要拒绝我请相信叶临相信叶家有这个能力保护好她。” 月白白突然有些憎恨起那些古书籍来原来天下不会掉馅饼。就因为那几本古书籍将她未出生的女儿给绕了进来不是她相信不相信叶临的问题只是 “罢了以后的事儿我相信叶临会处理得更好。月白白你帮我一个忙现在你将这个拿去交给夜牙然后让他到我这里一趟。” “哦。”月白白本来就不想再继续刚才的那个压抑的问题如今有机会逃离她是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她看了看让转交的不过就是一团红色的棉花她不理解叶老太太为什么会让她将这个转交给他却还是出去了当她敲开夜牙的门之后夜牙温柔的眸子闪过片刻的惊喜“白白有事儿吗?” “叶老太太让我交这个给你让后让你过去一趟”月白白将手中的红团递了上去。 月白白的话还没有说完夜牙的神色剧变全身不自在地抖动起来然后一把将月白白推开跑了出去在院子中狂奔着吼叫着声音十分凄惨。月白白被推摔在地上从不明所以到恐慌。她吓得一动不敢动她瞧见夜牙在院子的竹林中掰了一根竹子下来然后就用这根竹棍进行毁灭性的动作他疯狂地跑着疯狂地毁坏周围的建筑物与植物她看到院中的石桌因为他手中的竹子而四分五裂。他的眼神冷酷而迷乱月白白挣扎着要跑的时候夜牙突然握着竹棍上追上了她他扯住她的衣服将她转了过来。 月白白以为他要对她动手不由尖叫了一声。 夜牙的手劲儿很大月白白无论如何挣脱不开用空出的手用力打他抓他。却突然听到夜牙低低的呢喃声“娘不要离开孩儿娘不要走娘” 月白白恢复了一丝理智动作缓慢下来。夜牙一手死死抓着她缓缓地蹲下了身子将头埋在膝盖里抽泣起来。 月白白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呆呆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刚才夜牙突然狂性大有着毁灭世界的冲动然后又拉着她叫娘如同可怜的孩儿。这到底是什么难道是叶临所说的隐疾? 月白白见他不再疯也就站在那里不动任凭他拉着她的手。等他哭够了之后将他拉了起来。 夜牙依然拉着月白白叫娘并不让她走。月白白不由来地愤怒挥手给了他一嘴巴子“夜牙你清醒点我不是你娘我是月白白。” 夜牙伸出手来轻抚着月白白的耳朵月白白赶忙退缩“你干嘛?” 夜牙一个激灵从自己的噩梦中走了出来声音低沉“白白” 他乘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一把搂入了怀中“白白我娘去了” 月白白想挣扎却被抱得更紧。 “对不起吓着你了。” 月白白无语。 “谢谢你让我走出梦境月白白谢谢你。”夜牙真诚地说道。 所谓告白和咬痕 “夜夜牙?你现在是清醒着的吧。”月白白不敢动因为惊吓双腿有些虚软呼吸显得有些急促却不敢用力去呼吸。 “那年我才五岁我娘在我的面前自杀无论多少的棉花都无法替她止血我那个时候很害怕可是周围没有一个人一个人也没有。我看到棉花因为鲜血而饱胀着我眼睁睁地看着汩汩鲜血从我娘的身体内流出来” “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我一直在喊她不要走她却笑着跟我说解脱了。她说有的人活着就像死了有的人死了却像活着而她活着就是为了快点死去她说这一刻等了好久而我却至今不知道原因。” 月白白不由伸手像安慰孩子那样拍打着他的背部声音很低如同母亲安抚儿子那般“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白白你知道么你跟我我娘一样左耳的下方都有一颗小小的黑痣。”月白白听了猛地一愣似乎有那么一颗不过很小连她自己都几乎忽略。她想起夜牙碰到她之后的种种他说他不喜欢女子的靠近唯独待她却不一样难道是痣的缘故?“我娘曾经对我说每个人的身上都会有痣但是长在不一样的地方为了能够让爱她的人好辨认。” “我” “我讨厌红色讨厌那种如红似火的红色与死亡的颜色一样所以我会不顾一切地去毁灭。比如波妲她就没有错错就错在她喜欢红色所以只会让我更加厌恶她我不喜欢女子不与人成婚因为我不愿意有一天身着大红色的喜袍浸身在红色气氛中。甚至被我撞上的婚礼也会被我毁去。我们夜氏一族与叶氏家族差不多人丁稀少我因不喜被逼婚便离开故乡。我喜欢中土那里是我母亲曾经活过的地方她说她人生快乐的时光都在那里。” 月白白听得心惊。 “所有的人在我病的时候都会躲得我远远的从小我便是被歧视的人虽然他们尊重我的身份但是他们背地里说我是疯子没有人在我作的时候能够这么近距离地帮助我。” “其实我” 他的声音越温柔下来“白白我不相信缘分但是我们之间的缘分真的一直牵扯着所以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月白白警觉起来连话都不让他说下去她突然有点明白叶老太太为什么要她来送了红棉花了望着周遭一片狼藉的残痕她不由苦笑“夜牙不要将自己一直沉醉在过去红色不是死亡不要排斥它。今天若是帮到你我很开心你一定要振作。我要走了。” “我不会让你走的。”他加注在她身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死死地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按“我说过很早我就对你说过有一天你会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在我的身上我一直坚信不疑。” “呃”月白白在惊悚之余更多的是意外她咬牙启齿声音不似刚才那般温柔几乎是带吼的“夜牙你放开我。” “我不放我喜欢你月白白我喜欢你。我想了好久了你很适合我。”夜牙的声音带着强硬月色下的眼睛显得更加朦胧。 这句深刻的表白让月白白在那一瞬间完全乱了方寸就在这一怔仲之间夜牙的唇便要落下月白白偏头过去夜牙的唇落到了她的脸颊上。当他的唇触上她的细腻柔软的肌肤之后一股滚烫之火从心底冉冉升起可是他瞥见了她那厌恶的神色眼眸一黯他的唇离开她的脸声音轻柔“白白为什么不喜欢我他待你不好。” 月白白赶忙反驳“才不是你见到的那样子其实在你们见不到的地方他待我好而我也已经将自己全力托付。夜牙喜欢我也可以朋友那样喜欢。”月白白皱着眉头忍着怒气缓缓说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挺起来自然轻柔。 “好。”夜牙轻笑一声放开月白白“如你所愿。” 月白白转身就要走却突然听到夜牙在呼唤她的名字如同在呼唤他的心头宝“白白。” “嗯?”月白白停住了脚步自然反应地转过身去夜牙一步跨了上去乘其不备张口狠狠地在月白白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甚至咬出了血印子。 月白白大呼了一声用力推开夜牙无意间瞥到他唇边的一抹狡黠的微笑她无意识地咒骂了一声捂着脸跑了。 她才刚跑了几步就碰上了行色匆匆的叶临叶临找到了月白白之后松了一口气“没有出什么事儿吧?我奶奶今天晚上没事找事跟我念旧起来我想一定是让你去干什么去了赶忙跑出来找你。” 月白白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脖子上的伤痕有些郁闷道“没有什么事儿就是就是看到夜牙狂吼了一顿是不是那个啥隐疾啊?” 叶临惊了一下赶忙问道“你给他见血啦?有没有伤着?” “那倒是没有。不过诶他怪怪的” “我去看看可能我家房子又要被拆了。” “没事儿了就毁了些石凳石桌揭了几片瓦后来拉着我喊娘被我打醒了。” “哦那就好。”叶临点了点头然后又道“你还真的打得下手我替我奶奶像你道歉这种事情太过于危险如果我提早知道我定然不会让你过去。” “如果我事先知道我也不过去老太太太狠了。” “不过如果你真的能打醒他也是件好事因为每次他疯之后元气大伤好些天下不了床的。”叶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奶奶是否给了你什么东西?” “有啊她给了一个红色的香囊还有那团红色棉花。”因为红色棉花已经丢掉月白白便将香囊拿出来给叶临看叶临看了之后会心一笑“以后记得给你女儿带上保平安的。其实奶奶不会伤害你那团棉花下过咒的他伤不了你。” “屁”月白白终究没有说其实他咬过她那个伤你叫做伤么? “这么晚了不要去睡觉么?” “我要回去哼我就是要回去。” “好啊我们去大门口等程独很快就来。” “真哒?”月白白觉得意外更多的是惊喜她的双眼在月光下显得很亮“他怎么会来?” “感谢我吧我说你想他让他来接你回去。”叶临双手交叉叠在脑后一脸狡黠的模样。 月白白不说话脸上显现淡淡的红晕也不去辩解只是不疾不徐地往大门口走去。原来思念是时时刻刻地想念。 叶临在她的身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果然当月白白来到了大门的时候程独正朝她走来见了月白白便将她揽在怀里轻声问“想我了?” “没有小临子乱说的。” 程独将手腕伸了出去“你看相思结紧了。” 月白白将头仰起“天上的月亮好大啊”一回去月白白就说要睡觉背着程独换上了一件高领的新睡衣程独看了一眼白色的绵软料子袖口和领口处都纹上了精美的绣花他瞥了一眼带着丝不解“你不是说很喜欢那套白色的棉布睡衣么不穿晚上睡不着今天怎么换了。” 月白白嘻嘻哈哈开始插科打诨开始往程独身上粘“你看都快冬天了嘛会冷的?多穿点要不要我也给你找件高领子的?” 程独只觉得月白白今晚特不正常笑得特假摸了摸她的脑袋“有我在你还怕冷?要不我们做点热的东西?” “今天不方便哈哈我困很困诶。”月白白小脸红红地往床上爬去心中暗自舒了口气幸好幸好能遮几天就遮几天。 程独话是那么说可是睡觉的时候还是小心地将她搂在怀里怕她着凉。 “月白白你喜欢哪里喜欢将哪里当作家?” 毕竟已经是深秋月白白到了晚上手脚会有点凉她环抱住他结实的背将自己的双手贴在他温暖的脊背上双脚缠在他的腿上调整好姿势满足地叹了口气“有你的地方其实还都能将就啦不过人都是喜欢自己的故乡那里有我们成长的痕迹有我们相识的亲朋好友是吧。” “我没有” 月白白听到这一句急忙反驳“有的有的谁说没有你就是在那里遇上的我那里娶的我那里欺负的我唉为啥第一次你对我那么凶啊我害怕。” “因为看到你很讨厌!” 月白白微囧之后就开始纠结这个问题。奈何程独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让她快点睡觉。 月白白本是准备等程独走了之后再起床穿衣的奈何今日早上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程独还躺在她的身边。月白白对上他那双淡墨色的眸子又开始愣了。 “月白白。”程独唤她将她唤过神来。 “嗯?” “这是怎么回事?”月白白的领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程独的手指就在她脖颈口轻轻抚摸有轻微的疼痛因为他在抚摸在个伤口。 “我摔的。” “是么?”程独微微皱眉。 月白白见他皱眉浑身一颤“不不是被狗咬的” 程独的眉头舒展开一点“哦?我怎么不记得叶府有狗啊?” “刚养的是条疯狗昨晚突然疯然后不小心呃就这样子。”月白白一边撒谎一边在心中默念夜牙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是情不得已啊。 程独突然将头挪了过去在月白白脖子上另外一个方向也狠狠地咬了一口月白白呼痛。 “记得以后不要去招惹疯狗下次再让我现有疯狗的痕迹我就去阉了那疯狗记得了?嗯?” “嗯嗯记得了以后再也不去招惹了。”月白白狠狠地点头然后见到程独从床头摸出一个小瓶子然后掏出里面淡绿色药膏香气弥漫往月白白的脖子上抹抹之前还问了句“想保存哪个痕迹?” “能两个都不要么?那个保留你这个” 程独笑了笑在两个痕迹上都抹上了药膏“不想保存就大声说说错了我也不会打你。” 月白白是属于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见程独似乎没有追究此事小性子又上来了“哼你敢打我我就找其他的男人去。” “你找好了找一个我阉一个找两个我阉一双。” “噗”月白白捂脸笑喷。 “月白白安分点过段时间我就带你回去然后让你在家里安心养胎。”他的眼神弥漫着笑意与宠溺月白白一抽抱着脑袋在床上打滚“我还没有。” “快有了。” “会疼。” “我们一起疼的同甘共苦生死与共。”程独拽着她起来在她唇边轻轻一吻。 几日后的一个下午月白白无聊地坐在院子中时不时地替在手帕上绣上几针。深秋挽着金黄色的裙裾转身季节即将进入冬至。寒风将熟枯的树叶一把把地吹散下来落在院子当中。天气似乎又冷了些萧条了些月白白并没有外界的天气情况而感到心情变化反而觉得心情很好看着手中的半成品不由微笑上面是一只大灰狼与白兔虽然针法很差劲却觉得比几年前那只乌龟绣得好多了。 突然一个人影从围墙处飞了进来似乎有些站不稳摔在地上。他又重新站了起来走起路来脚步却十分踉跄月白白忙看过去居然是许久未见着的风四只见他那身白色的衣服有大半边染上了鲜血。脸色因为失血而异常惨白唇色紫当他看到了月白白之后站在原地缓缓地朝她微微一个露笑不带一点浮躁宁静而致远。随即撑不住整个人倒向一边。 月白白何曾见识过这种场面当场就吓住动也动不了手中的东西全都抖了掉在地上。 “风四风四”月白白忙跑上前去声音带着哭腔“你不要死啊风四你怎么了” 风四见到月白白担忧他的样子不由莞尔道“大嫂不要慌张我没事找给地方给我休息一下就好你去找刘叔。” “好我马上去。”月白白拔腿就跑。风四望着那逐渐缩小的背影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四下静寂唯有风猎猎而过卷起残花无数如同破碎的记忆即要飘向沧海阳光褶褶落在风四失了血色的面容上忽明忽暗令他看上去愈不真切风吹起衣袂风四微微侧脸上仍有浅浅的笑纹似在回忆何种美好叶一片片地凋零在他的掌心、身上、颊边 脚步声由远及近只是他再也听不见 所谓换心 当月白白带着刘叔回来的时候风四躺过的地方除了覆盖了一层枯叶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仿佛刚才那满身是血的人只是她的一个幻觉。月白白身体僵硬踉跄地往前走了几步将那个地方的落叶拢到一旁以手触地一丝血迹也无。 “风四风四”月白白轻唤了几声却不见踪影她不死心地将院中的每个房间每个角落都查了一遍却根本没有风四的踪影。她心惊派了所有的人去找却什么也找不到。整个下午都没有什么心思只是一次一次地周转在附近一次一次地失落整个心也沉了下去脸上血色全无。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派人去寻程独回来而自己则跑到了叶府碰上正好要外出的叶临她喘着气拽着他胳膊“叶临叶临快想办法寻找风四他他”突然掉泪说不出话来。 叶临满安慰着她“别急别急慢慢说” “他他满身是血然后躺到地上现在不见了你有没有办法算卦快快” “好。”叶临拉着她往房中跑去门也来不及关在桌台上摆上卦右手的三个指缝里夹着三枚铜币。低低地念了些什么然后将手中的三枚铜币丢了出去铜币在桌面上不停地旋转着迟迟不肯停下月白白胆战心惊地看着桌面上的三枚铜币呼吸开始平静下来随即她问了一句“到底是怎么卦象啊?”当她抬起头对上叶临的时候现他的眼中含泪。 “他死了。”他幽幽地说道眼中的泪不期然地落下来“他的心跳停止了跳动。” 眼中一涩她抖动着身子唇色白“不会的不会的叶临有起死回生的法术吗?” “巫术只是一种神秘的东西却不是万能掌握好它只是一种武器掌握不好它它只是一种骗人的东西。”叶临敛下眸子眼中满是悲痛人却开始镇定下来对于死亡他接触过太多了。 月白白坐在地上靠着那桌面开始哭泣在记忆中风四存在的画面并不多他给她的印象也不算太好风流多情。刚开始的时候他还爱捉弄他可是不知道何时起她早已经他当作朋友甚至是一个知己他会告诉他程独的喜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碰着她总会有点小心翼翼不再嬉皮笑脸只是带着淡淡愁色与舒心的笑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月白白觉自己被搂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用力眨着朦胧的双眼看清了程独担忧的眼神“程独风四死了呜呜” “我不会让他死的。” “可是他的心脏停止跳动了。” “他的心脏是被人戳烂了”后面半句话他没有说也不会说可是他还是坚持着最后一口气回来只为了见你一面。 月白白的身体开始抖动起来泣不成声“不会这样子的” “乖不要哭我带你回去。”程独轻吐了一口气将她抱在怀里他的脸色此刻也异常疲惫。 刚才他见过风四一面一种撕扯般的痛楚在心底蔓延开来俊美的脸上刹那笼罩上了炽热的狂怒那个嬉皮笑脸的少年没有一点生气躺在那里白色的衣袍满是红色的鲜血揭开他的衣襟心脏处伤痕累累其中有一个特别大的洞口还在不住地流血。 程独的双手紧握着指关节白这个任务太过于危险这个结局或许都不会感到意外可是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他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悔疚之情随即脸上变得过分的扭曲与狰狞连毒六与寻五见了浑身也抖起来。 但是很快地所有的表情如流水般一淌而过他淡淡道“毒六无论如何我给救活他一定救活他无论什么办法。” “程少”毒六正在止血刚想说话又听得程独又道“给我一点时间我亲手去将邪双的心脏摘下来。” 不过一瞬间的事情程独变身为成毒一脸被火烧过的丑陋脸庞半张精致的面具一身黑得邪恶的豪华羽绒衣双脚略微浮肿脚上黑色布靴。 邪双堪称龟灵国第一武士。有着不可抵抗的能量有用不完的精力。喜欢穿黑色的革甲和软甲而非普通的钢铁甲胄手握一柄龟灵国的圣物月影刀。他平日里站在国君的右侧一头乌黑的头冷冷地散落下来遮住半边的脸从不言语冷静淡漠。杀起人的时候更是残酷绝情。程独见过几次本来也毫无瓜葛如今他伤了他的风四这笔帐无论如何都要给讨回来。 程独光明正大地以中土邪教领的身份入了龟灵国的皇宫却没有一个人敢阻挡他的道路当他见了国君的时候也不下跪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布满寒星望向邪双声音沙哑粗糙不带任何感情“你想如何个死法?” 邪双听过这名面目丑陋的男子成毒是中土邪教的领却一直供给龟灵国将军火粮草是国君安排在中土的心腹如今见了他之后先的震撼就是天下居然会有如此丑陋的男子撇去丑陋来说他浑身上下张扬着冰冷的愤怒但这种愤怒十分骇人杀气凛冽。邪双拔出月影刀指眼中带了警惕。 程独往前走了几步邪双的刀迎了上去眼见就要碰上的时候程独凭空消失了邪双第一次碰上这样的场面也晓得自己碰上了一个难对付的主儿。 国君一直坐在他的宝座上伸手端起一片的茶水小抿了一口静观其变。其他的侍卫也拔刀出来蓄待而。 正当邪双准备回头的时候一端利器已经从他的背部刺入刺痛让他他低头看到爪形利器从他的左凶前伸了出来在他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心脏已经被挖走 原来生死只在一瞬间。 程独瞬间将挖来的心脏放入自带的冰袋中声音冷冷地响起“无论是谁无论什么原因伤及了我的人只有死罪一条。” 隐身术被他用的很好让人误以为他有瞬间的移动**。国君的脸色一变邪双是自己培养了十年培养出来的近身侍卫他的武功早已经登峰造极与程独也拼不出个上下来本想看次好戏未曾想到邪双这么轻易被剿杀即使再淡定也有一丝懊恼与心痛的状态外泄。 侍卫们一见邪双被杀又瞧见国君一动不动就以为国君被吓住了也不再等待命令全体围攻奈何程独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里急着要走身形一个膨胀变得有平常的数十倍因为真气护体刀剑不入随意便将这些侍卫踹飞。 不过片刻此处已经是一片狼藉血腥弥漫尸体满地除了那高高在上的国君。 程独略施轻功快离开。 他将心脏交给毒六“马上换心。” 毒六刑七两人都精通于医术而毒六的医术更为高明因为能够配置天下奇毒与药理相配得天衣无缝。而更重要的是他对于接骨接筋更有心得如今对于换心一事虽然从未有过经验却也带上了三分把握。 程独忙完风四的事儿之后便忙赶去叶府月白白和叶临两个就坐在地上一个一脸呆愣一个哭得凄惨他将她搂抱着回去只是好生哄着。 他不敢保证风四一定能活下去所以不敢给她承诺。 月白白这些天精神有些委靡不振程独也不再出去在家里哄她更甚者将院子里快要“出关”的女人全部给赶了出去。 月白白不解“国君那儿怎么交代?” “不必交代。”程独搂着她静静地看着她反抗不过一个迟一个早而已。他程独从来就不愿意做人的傀儡。以前他还愿意维持表面上的这层虚伪的“叔侄”关系如今这些对于他来讲都是空无的东西。 他在院中将月白白拿绣了一半的“大灰狼与小白兔”拿来哄月白白“这个绣的真好看你应该继续绣下去。”他只想找个消遣的方法让她将注意力转移。 而她也乖乖做了她知道他比她更伤心更难过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三天程独等着漫长索性在第四天传来消息换心很成功若是在十二个时辰内能够醒来他便能继续活下去。当月白白闻得此消息之后喜极而泣“程独我要去拜月。” “好。” 那天晚上月白白让叶临根据这个国际的习俗替她安排了一场甚为严肃的拜月仪式叶临选好风水地摆好香案点烛焚香。月白白一身素色长裙跪在香案前的个软垫子上上香祭酒后然后虔诚地祭拜。她默念着谢谢你让风四活了回来。谢谢你让程独留下一个这个好的朋友。 又过了一日程独带月白白去探望风四去的时候风四刚睁眼。 月白白见他醒来又惊又喜“风四你真的醒了。” 风四见了月白白有一瞬间的怔仲接着慢慢浮起一个淡淡的微笑唇因为长时间没有补水而干裂“大嫂谢谢你来看我。”他的眼睛又转到了程独的脸上眼中浮现古怪的神色随即将眼睛闭了起来轻咳起来“大哥我想休息了让毒六来照顾我。” “嗯。”程独带着月白白离开风四的双眼在他们转身的一刻又睁来开来眼中具是冰冷的寒气。 风流少年 风四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名字。他从小便是一名孤儿幼年才刚懂事便被程独带在身边刚开始的时候他并不觉得程独有多么了不起。程独比他年长一些总是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后来才知道他不说话是因为他根本不会说话平常言简意赅只会简单地讲吃饭睡觉杀人而且都是用命令的口气。 程独的身边还有另外几名相似的少年名字很简单不过是些简易的数字而姓的话就代表了他们以后从事的“行业”他们也是寡言之人。年幼的风四还是比较具有盲目性与崇拜性的因为他现程独是最厉害的一个所以就在他的身边打转念叨着一大堆的废话。 他取名为风是因为程独的评价没有定性。 事实上证明风四的确没有多少定性成年之后更是风流成性流传于花丛之间。全国各地开着各式各样的风氏妓院风氏客栈。 关于他的风流也是有起源的当年十三岁的时候情窦初开在大街上碰上一名他喜欢的少女便上去求爱了。十四岁时候的风四不会打扮穿着的不过是很普通的粗布衣那个时候邪教教主还不是程独程独让他低调点不许他乱出风头。更甚者风四的脸部还没有长成身体很矮又因为好吃双颊很胖那双桃花眼也因为肥胖像是猪皮眼五官也分辨不出来。 那少女年约十六正是芳华年龄见到自己被一胖小子求爱当场嚎啕大哭起来说自己倒了八辈子的霉。大街上一番人讲这件事情看在眼里对风四不由冷嘲热讽起来风四气结却不敢公然闹事便闷闷不乐地回去了。那天晚上他跑了回去拿了一镜子照了照自己又看了看程独然后喃喃自语“大哥为何我与你相差这么大。” “你早餐吃得是我的十倍中餐吃得是我的十倍晚餐吃得也是我的十倍你一天五顿我一天三顿。”程独正在埋头制定下一步的计划头也不抬淡淡道。 “大哥你那胃是因为跟着蛇变小了么?”风四懊恼地眯起了眼睛一时忘记了这是程独的禁忌突然反应过来却不敢去看程独生气的脸朝他点头哈腰道歉了几下跑走了。自从那日起风四练武的时候不再偷懒吃饭的时候吃成程独的两倍就放下了筷子偶尔饿得受不了了才会拿一块糖放口中嚼嚼。刑七年龄最小而且身体长得很瘦小因此手头上有很多大家给他的零食他总是喜欢在风四节食的时候在他的旁边啃风四对他教训了几次刑七总是不听终于有一次风四飙了跑到他房间去抢走了他所有的零食不顾刑七到他房中哭喊将他踢了出去“让你炫耀。” 风四面对着这一大堆的零食想了大半天对自己念叨了几句“风四你想要女人还是要零食?” 想通之后所有的零食被他扔到臭水沟去了。 过了一年之后不知道是以为动多了还是吃少了风四长高了身形也变得修长当他现自己与程独长得差不多高的时候又去照了照镜子镜中的少年哪里还是原先那个矮胖小孩五官异常精致那双猪皮眼不知道何时变成了桃花眼熠熠光鼻子高挺拔尖唇色红润轻笑起来带了几分妖娆。 风四又再次将自己与程独比对良久之后道“大哥我现我笑的时候比你俊。” 那天风四到街上按自己独特的眼光买了很多服饰回去的时候又替自己修剪了头让刘海更加飘逸。他的衣服也不再素气兮兮的反而穿着很是招摇除了大红色他什么颜色都穿过而且穿得很有味道所谓大雅大俗就是这个道理。 男儿总会长大只是他的长大是从外表开始。程独其实挺见不惯风四穿得不三不四的不过他也懒得管这些只要他定期完成他派下的任务就行。 一段时间之后风四的名号在城中流传开来传言就是一名俊男人从天而降穿得衣服很有品位。 风四一时之间也是城中的香饽饽所有的未婚女人在他出来的时候喜欢跟着他跑。奈何香饽饽也不会永远是香饽饽掉到了臭水沟里的香饽饽就沦落到不被人待见。 有一日风四照样走在大街上招摇不期然地碰上了一年前被她求爱过的女子便上前礼貌地问道“姑娘可曾记得我?” 那名女子一愣她不可能将此人与一年前的那矮胖小子联系在一起她摇头说“我没有见过。”因为期间风四朝她抛了一个媚眼此女话说得结结巴巴脸色也红了一些。 “姑娘可太没有良心了在下可是思念你思念得紧啊”风四自小会甜言蜜语一双桃花眼又将此女子迷得七荤八素的。 他开始编造谎言“姑娘可曾记过去年在下捡到过你的手帕?” 此女子当然不记得有这样的事情可是风四却不紧不慢款款道来。 风四也是有耐心之人认定了此女子就开始展开强烈的追求攻势此女子在第三天之后便落入风四的魔爪交心了。 第五天之后交身了。 第七日之后交了一辈子。 第十日之后却被抛弃了。 因为此女子的到处哭诉从此风四从一俊美公子哥沦落为忘恩负义的臭男人。而风四对这些所谓的名声一点也不在乎别人说别人的他继续做他的。即使他拥有这么一个破名声对他趋之若鹜的女人依然有一大批。尝过女人的滋味之后对女人一下子感兴趣起来从骗到床上到抛弃似乎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在短时间他玩得不亦说乎。 时间长了就感觉到了甩女人是一件就比较麻烦的事情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即使他有的是办法周旋也开始烦躁起来。索性不在找那些爱慕虚荣的良家妇女反而是将程独给他的产业全都变成了他喜爱的花花酒场。 风四不是不思进取的人他在女人金钱利益中权衡得当改做什么就做什么绝不含糊风花雪月时候甜言蜜语骗技手段也不可缺少。不知道是从那天起他还是厌倦了也不再长时间地处于一地反而喜欢到处漂泊走动偶尔碰上对口的女子到是能相处一段时间也不会再为了抛弃而结合期间也交了几个红颜知己沿途中也开一些商机打听些消息顺便将程独交代的任务也给办了。 所谓绝不变心 当程独带着月白白出去之后程独杵在那儿久久没有动弹。月白白上前推了推他“程独怎么了?” “我太心急了有点小瞧了这件事。” 屋外的风刮得有些大吹在身上有点冷程独将月白白揽到自己的怀里。 “嗯?”月白白不解仰头看他。 程独略微沉吟“短时间内风四不可信。” “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交代了一句“我们去叶府一趟。” 月白白听得程独再次对他隐瞒真相有些小小的委屈却也明了程独是为了她好便乖乖配合。 一到叶府程独将月白白支开让她去陪叶老太太自己找了叶临。原本叶临晓得风四重获新生喜不自禁如今听完程独的话之后脸色一变略想之后便道“传说中是有这么一种巫术临死前将自己的怨念下在自己身体上的每一个器官上。” “嗯?”程独略微皱眉。 “心脏不过是一个器官无法控制他的意识但是这股怨念会使得他偶尔会做出控制不了自己的事。这种咒术是一种禁咒施法者一生只能施这么一个巫术也就是说若要施此法必须舍弃其他所有的巫学因此灵力很强甚至说是灵魂附身。不过这种禁术我也只听过从来没有看过。到底有怎么样的一个程度我无法预料。” “有破解方法么?” “为了风四大哥我尽量试试。”叶临想了想又道“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是言之过早我明儿就去看他。还有国君这些日子脸色不大好他对于邪双的死耿耿于怀。他花在他身上的心血不会比你身上少。他动不了你但是可能拿月白白下手最近多关注着她点。” “毒六”程独走后毒六替风四端来了水喂给他喝风四将水喝完之后捂着胸口紧皱着眉“毒六我胸口不舒服。” “刚开始几天会不舒服的忍耐一段时间。”毒六让他躺下替他盖上被子。 “毒六这颗心是谁的好像很恨大哥我刚才看到大哥一眼居然想杀了他。毒六你说我怎么办?”风四将脸转回去朝里“这个也是正常现象吗?” “这是邪双的心脏。程少杀了他亲手摘了他的心脏。” 风四的身体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他有些痛苦的紧抓着自己的胸口“毒六你喂一颗毒药给我若是我使用内力就让我筋断而亡。邪双这个人我周旋了很久了我一直想探入他内部消息却无法得知消息。他的实力比起我们外部看到的要厉害得多他这个人太冷冷到我认为他被下过咒我有些怕。”这是风四第一次在毒六的面前说这个“怕”字“若是叛变程少我不如就那么死去。” 毒六本来不想答应在风四的软磨硬泡下便连夜做了一颗药丸给他“这个药丸会短暂时间内失去内力期间你不要去强行内力若是功太多一直被压抑着对身体的损伤很大。更况且你的心才刚换上不要做太大的动作。一个人一辈子只能换一次心所以风四无论这颗心是谁的都好好待他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要抱着死亡的想法我们除了为程少献身绝对不能自行了断。” 这一晚月白白与程独回去之后月白白一声不吭程独摸了摸她的脑袋“又怎么了?” 月白白嘟着嘴微眯起眼睛看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有。”程独点头。 “真坦白哼。”月白白哼了一声更不理睬他了。 “月白白以后就躲在我的身后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用担心天榻下来还有我撑着。”程独一字一句缓缓说道然后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现在的风四不是以前的风四他的心脏恨我所以你不能对他完全信任。不过风四是我的伙伴我不会弃他而不顾的。” 月白白心中一暖就靠在他的怀里享受这一刻的怀抱。 他终究不会告诉她即使风四恨他也不会待她不好他的记忆中总是有她的。躺在床上的风四脸色苍白唇色酱紫却依然朝她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那个微笑里笑眼中再也没有任何的掩饰显得太过于直接**裸地满是爱意那样的眼神让他颇为恼火。 次日当叶临见了风四之后只觉得他与以往无差异不过细看之下觉他的眼神不同偶尔会闪出一丝阴冷也让明白了风四的身上的确存在着邪双的怨念。不过简单地聊了几句无意间聊到月白白的身上风四则直白道“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我很想见她。” 叶临一愣脱口而出“你见她做什么?” “因为想见想看到她温暖的笑容。”风四抿唇笑了笑“小临子现在的我很矛盾可能你也能清楚我生了什么。一方面我想控制自己一方面却连掩饰都不想我心中的**都已经被激出来了怎么办?那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邪双是个**很强烈的人他知道自己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所以他才能在这么多的人当中被国君挑中只至成为国君的右翼。” “他有喜欢过女人吗?” “根据我观察他是一个冷淡绝情的人从来不感情用事传说当初国君为了测试他的忠诚让他杀了养他十五年的奶娘他杀了。” “那你说我会变成他那个思想运用他的模式吗?” “很、难、说。” 风四低笑起来脸色古怪随即又恢复如常。连一向与风四亲近的叶临此刻都觉得心里毛毛的“风四我替你做场法事看看。虽然不知道效果或许还会适得其反但是请你一定要记得你叫做风四。” “我叫风四我记得。我风四绝不变心” “那就好。” 风四突然口风一转“叶临能不能让嫂子来偷偷地来就好我真的很想见她一面或许见了她我能够确定这颗心是我的。” 叶临的脸上略显为难之色随即点了点头“好吧。” 当然叶临还没有那个胆子偷偷地将月白白给拐出来本来最近程独看月白白就看得紧根本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于是叶临就直接向程独坦诚让他“出借”一下月白白。 “不可能。”程独想也不想直接拒绝看到叶临脸上失望的神色程独又道“叶临你比普通的孩子多了很多的阅历但是对于感情你未必了解那么深刻。风四是我的伙伴为他身涉险境我眉头不会皱一下但是月白白不行她不是他的谁她只是我老婆。” 叶临皱眉“对于这场法事我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风四身上的那层怨念很深我偷偷地试过一个比较强劲的咒语却于事无补。” “你一个精通巫术的巫师还需要我给你想法子么你试试幻影术”程独说完之后脸色也不大好看幻影术里的女人还是他老婆只不过一个是真人一个是幻觉而已。 叶临笑了笑“这倒是个好办法。” 今晚正是月缺之夜空旷的大院前叶临穿上一身黄色的辟邪服装在香案上供上铜钱大米大肉等祭品烧上香点上蜡烛。 风四的身上多披上了几件衣服包裹得严严实实正襟危坐在一边的软垫子上。寻五毒六一左一右站在他的两侧。叶临还特地在风四的旁边放了一个小碗碗中放着一大块红烧肉。 虽然程独不答应月白白前来却最后经不起月白白的磨带着她隐匿在院中的一颗大树上中。 一切手续办妥后叶临开始施法口中喃喃有词手中的舞剑一次又一次在黄色的符纸上画着不一样的图形。奈何风四坐在那里无一丝反映脸色一片的迷茫。不远处跑来一只白色的小狗朝着风四跑来。 在风四的眼中就是这么一个场景:月白白梳着少女头带着灿烂的微笑大步大步地朝他跑来。风四的眼睛突然就睁得很大当月白白靠近的时候他也站了起来却见到月白白低头将碗中的红烧肉拿了起来往口中塞还朝着风四感激地笑。 风四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将她抱在怀里“月白白真的是你吗?” 程独的脸阴沉了下去月白白轻声问他带着点惊悚状“那狗叫做月白白?!” “闭嘴不要吵。” 风四将“月白白”紧紧地搂在怀里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月白白你终于来看我了真的真的”他想阻止自己但是那股欲念很深让他无法将她放开。 “月白白”的声音很是闷“呜呜我要吃肉我要吃肉肉” “只要你在我身边你想吃多少肉都可以。” “肉肉” 风四将“月白白”拉开一点就要亲上她的时候“月白白”口中的肉掉到了地上然后“月白白”开始狂叫起来“我的肉我的肉” “月白白”挣扎着要去捡地上的肉却被风四死死抱住“月白白” “他的狗也太倔强了”月白白听到风四叫月白白特没有感觉就感觉他在叫一狗程独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他将月白白的嘴巴捂住“不许给我吵。” 寻五与毒六看着这个情况都是莫名其妙。 “你不是我的月白白”风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将“月白白”用力推开。 就在这一瞬间叶临手中的三枚贴着符咒的铜币从手中飞出印在风四的身上。 所谓战争与谣言 那只小白狗叼着肉离去。 风四突然全身一怔随即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他蹲在地上将头埋在双膝里肩部有轻微地耸动。叶临也不知道怎么会生这种状况跑上前一看却现风四好像在哭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场景啊。不过叶临并不打算半途而废乘着此刻将手中所有的符咒都往他身上贴。风四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 身上有怨灵或是邪念在此符咒贴身之后被附者绝对会狂性大一下而此刻风四的反应实在太过于反常了只是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到了很久之后叶临不见得有什么效果出来也不见得风四有什么作。联合着寻五毒六将风四的脸掰了出来他脸上全然是悲哀的情绪面颊上有些湿润。叶临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风大哥你怎么啦?” 风四的声音显得有一丝疲惫“小临子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暂时就这样也好。跟大哥说对不起。” “呃”在场的所有人都十分的不解程独见到此场景略微皱了皱眉头带着月白白回家了。 而从这日起的风四将自己关在房间中异常沉默。不出门也不愿意见人。本来还有寻五与毒六轮流看着他后来风四主动将自己用链子将自己锁了起来朝他们笑笑“你们事情吃紧都自己忙自己做的事去。我已经没有什么事儿了不用管我若是不相信我我就一直呆在这个房间里不出来。” 原本那颗一直排斥着的心脏在静默的沉淀中也认了自己的另外一个主人。有了毒六的调理风四的身体恢复的很快。 对于那场法事月白白后来是有了自己的结论的。不过她也算是大智若愚的人该傻的地方就傻点既然程独不愿意让她知道这件事她不要知道就好了她可不想见到他沉郁的脸色。 最近两个人时刻黏砸一起像连体婴似的。而且他缠她得也缠得特别紧。 “为什么你最近都不出去?”月白白再一次被按在床上的时候脸色红红地瞪着程独看着他那双含着笑意带着**的双眼不由别过了视线。 “留在家里陪你不好吗?”程独轻笑扯去了她衣服。 “呜不好”月白白低叹一声眼眸上带了一层水雾“不过你让我多睡会儿我就会说好。” “那以后白天让你睡会儿。” “晚上呢?” “继续” “不要这样子呀”月白白开始反抗胡乱地挥舞着双手程独握住她的双手将她压在身下“我要防止到了春天的时候你还没有怀上所以我们现在加把劲儿乖。”他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 如今程独若是一段时间不理月白白月白白绝对会倒贴。若是程独缠她紧了她就会逃两人相处中总有个主动有个被动才是好。 这段时间月白白隐约感觉外界生了什么事情却因为被程独天天按在家里对外面的事情都不甚了解。有的时候她看不懂程独隐隐约约犹如雾中看花十分迷惑。 当然她更不清楚一场两国之间的战争已经在烟硝弥漫中展开。 龟灵国国君本来就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野心又大。设计将前一任国君从位置上拉下并且用他的手腕让所有的人拥戴他乖乖闭嘴一个君王能够做到这么一步的确是需要花尽半生的心血。在他为成为这国君之前就已经开始在中土培养他的人手与间谍希望有朝一日他的人马能为他出生入死替他提供最好的情报让他更好地在中土扎根然后抢夺走中土的整座江山。他在中土花最少心血却收获最成功的程独也一直做得很好一直在将中土的军火粮草搬运过来并且累积了无可估量的财富。 他知道程独这样的人不会为了这些莫须有的情谊乖乖地一直替他做事因此便用了一个叔侄的名义并给了一个王爷的封号给他就是要他成为皇室一族永远回不了中土永远留在这里替他做事。 没有想到程独早留了一手经常用成毒的名义与中土隐居的宋羽凰“勾结”做一笔又一笔的交易。宋羽凰本来就是中土皇上物色中的乘龙快婿他出身高贵精通兵法聪明而且深藏不漏皇上便下旨将自己最小的宝贝公主嫁给他。而宋羽凰则突然断了腿言明自己双腿残疾不想拖累公主而要退婚皇上却并没有因此而嫌弃他反而是催他早日与公主完婚。 宋羽凰本来就是一名淡泊名利之人对世人羡慕的婚姻官品都不甚感兴趣。他向往的追求的不过是风轻云淡的生活隐居于竹林深处吟诗作画煮茶品茗。不过处在这种位置越是轻巧的愿望便也越是奢侈。 皇上答应若是他能够通过其他的方面提供一些军火以及新型武器便可能能够答应去了这场婚事。因此宋羽凰想方设法与邪教“勾结”上并不困难。宋羽凰不看重等级之差在他看来谁能与他有利益交换谁就有利用价值并不以天下人的眼光看事。 而这次在生意上还多了一丝政治上的阴谋。程独让宋羽凰出高价买了他一个秘密那就是中土皇宫中潜伏了一批探子。其实程独不怎么牵扯上政治上的问题只从从常日里看出一些蛛丝马迹而已因此对于实质上哪一匹是探子也不甚清楚但是宋羽凰容易进宫聪明人总有方法查处明细。 后来探子的确被查出竟然是皇上的身边人还有枕边人。皇上当场大怒后来又查出一些重要消息的泄露也来自这里。于是将这一批探子的人头挂在城门上又在边疆处找了一个借口动了这场战争。 中土的实力本来就比龟灵国要强大的多只是施行怀柔政策突然派兵大战惹得龟灵国境内也是一片混乱。两国之间的战争国君也策划了好多年这次却不是被自己挑起按照自己的轨迹走一时之间有些措手不及。他不知道到底是谁捅出了这次的篓子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程独但是在短暂时间内找不到什么法子去摞倒他给他这个身份自己没有多少利用到反而被他从中捡了些便宜。 身边少了个邪双禁军上的管制就乱了套短暂的时间内又找不到符合的人。他等于同一时间少了左手右臂。想召程独入宫他一个生病就给挡了回来国君甚怒而邪教里的那些人都在中土一时召集不了。 整个龟灵国人心惶惶。 第一战开战之时却被告知边疆军粮不够士兵已经多日没有吃饱过饭。国君怒罢将负责军粮一事的粮草官全部处置奈何现龟灵国本来就是生产小国而此刻又不是丰收旺季又没有其他国家的赞助军事方面十分紧张。 于是国君亲自上场鼓舞士气但是有士气没有体力第一战小实验战不过是双方互讨下实力自然是落败。 第二战的时候中土不知道拿出了什么武器这是一种杀伤力极大的炮火。一轰炮火出来便能将一方土地化为灰烬尸骨无存。开战的前一天中土这边特地军事演习那响声惊天动地。龟灵国的军队本来就已经对粮草事情耿耿于怀本来以为的那些奇巧淫具如今成了威力极大的炮火只觉得这次大战将会大亡。 此时不知道谁又将国库空亏的假消息放出来因此这场战事没有真正开战便已经输得一塌糊涂。 中土抓了几个重要的将领并让龟灵国割了几座城池。 但是毕竟战争没有真正打响龟灵国内部混乱却也没有到了亡国时刻但是人们怨声载道。在这种情况下又突然有谣言传出前一任国君的魂魄出来喊冤说如今的国君当初用毒药害死了他设下连环计谋与外国私通人心相当之险恶。又传闻这场灾难的起源是因为国君对月亮的大大不敬月亮替天行道来了。更有传闻前任国君的儿子还没有死这国君之位不该由如今的国君继续担任。 谣言这个东西总是以讹传讹越传越难听到了最后人们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卸到国君的身上。本来原先国君上台前是实行愚民政策说自己是月亮之子让人们不要提及皇室上的舆论否则会遭到报应。如今人们现说了这么多自己还活得好好的舆论越传越厉害。当然国君进行过打压让侍卫们出来当众杀了几个人在城门上示威一时之间舆论声小了点随即反抗加大。 所谓蘑菇炖豆腐 时间在不经意间流逝转眼便已经是初冬。冬天的太阳显得有些苍白无力照在身上也有点寒。树叶凋零显得有些萧条。即使是温暖的龟灵国此刻也已经让人感受到了冷意。月白白体质怕冷程独替她特制了一件白色的裘皮服给她套在身上取暖月白白只觉得又轻便又好看又取暖穿着十分舒服。她这人懒着懒着就懒惯了天天窝在房里不愿意出去呆在房间里看书这些书是程独来的时候就给准备好的月白白起先一直不知道这段时间无聊得紧程独便给她拿出来了书不是很多却都是月白白没有翻阅过的月白白心中兴奋便开始在房中翻书研究就如同她未嫁之前那样平日里除了吃睡觉就是看书。 这段时间程独也不再如前段时间那样缠着她却也不频繁出去每当她想见他的时候转身就能碰上他的视线。 一日程独外出月白白突奇想要跟着书中的某个简易食谱做些美味的食物给程独吃。也不知道程独喜欢吃什么记忆中他好像除了不吃糖醋的其他的东西都会吃一点。月白白想着便放下了书来到了厨房。这座王爷府中出去采购的有专门一批人因此府中的下人未曾进出过王爷府虽然对于外面的战争略有所闻却不甚了解而且从来都是做分内事其他的事情一概不多嘴。 现见月白白进了厨房表面上不说什么心中却带了几丝不满。他们只觉得这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真是深藏不漏将王爷迷得七荤八素并且将国君赏赐的女人都给赶走这种女人才是真正的狐狸精。 月白白面对着这几缕不善的目光不由堆起笑容“王爷想吃我做的菜所以我来借一下厨房。” 厨房里的几个丫头以前收了那美女们的行贿哼了一声便道“月姑娘仔细点儿若是不小心切到哪儿烫到哪儿我们可不好跟王爷交代。” 月白白也自然听出她们语气中的轻讽突然觉得心中十分不爽扬了扬眉“哦那是不是我要故意切个小伤口然后告诉王爷是你做的?” 那丫头不语月白白继续道笑得更加可爱了“其实嘛我也没有那么笨无缘无故地弄伤自己有多疼但是栽赃嫁祸这事儿我做起来就轻松多啦反正嘛王爷喜欢的人是我我说什么他都会听的。” “那请月姑娘好好使用这个厨房我们还有其他的事就先行一步了。” 月白白看着一下子清净下来的厨房觉得有些难受也有些失落。这里的下人似乎都很看不惯这个“霸着王爷的普通女子”总认为她使用了什么魅惑妖术平日里与程独在一起还好他们还给她好脸色看恭恭敬敬地叫她一声夫人。若是程独不在他们会用很嘲讽的语气称她为月姑娘。碰到的时候也假装看不见端上来的食谱也很是普通月白白本来就不是挑食之人有什么吃什么不跟他们计较他们见她好欺负也就更得寸进尺了。 月白白嘟嘴她怎么就那么不讨下人们的欢心呢以前在自个儿家的时候她还是正牌小姐呢下人们巴结的只有上面的六个姐姐她就一小透明。月白白叹了口气脱下自己的白裘衣放到一边挽手开始找素材。 找了大半天之后才现鸡鸭鱼肉以及龙虾鲍翅是什么都有她看着却无从下手水里游动的鱼被管在笼中的鸡她又不乐意找那些看低她的丫头与厨子幸好还有肉可以用否则只有素菜吃起来也太过于平淡。她又翻了翻带进来的食谱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简单的菜色蘑菇炖豆腐。月白白根据菜谱上说的将豆腐切成小方块下清水锅内加料酒用旺火煮一下捞出控干。又将鲜蘑菇和青笋切成小片;将葱、姜拍破。大勺加鲜汤、盐、葱、姜、鲜蘑菇和青笋然后放豆腐用大火烧开接着改用小火炖放味素淋香油出勺 她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何时做过羹汤菜谱说起来是很简易做起来其实很难。这生火一事她可是做得很是辛苦好几次将自己呛得气喘不已做完整道菜之后整个脸已经跟只花猫似的了。 不过虽然是一个很简单的菜色因为火候控制得不好出锅的豆腐都已经碎掉月白白小心地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行虽然外形很难看。 接着又开始红烧肉。才刚切了一半的肉就有厨子跑进来一脸的慌张地看着她“夫人夫人您这么能自己亲自动手呢这些小的来做就行。” “耶?” 又一丫头进来“夫人您您先擦擦脸这些我们来做就好。” 然后本来就在厨房里做事的全部人一下子都涌了进来准备接手月白白手中的活月白白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大吼一声“不准动。” 所有的人一下子懵了接着便看到月白白拿了另外一个盖子将自己刚做完的蘑菇炖豆腐给盖住一脸严肃道“不准偷吃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 她们一听就着急了“夫人不是不是我们不会偷吃的让我们来帮你吧。” “哼才不要不要你们好心我要亲手做给王爷吃。” “夫人您的脸好脏我替你擦擦。”一丫头拿出了手帕准备擦月白白的脸月白白用手挡开“别动我手里还拿着刀呢。” “夫人王爷王爷回来了您快走吧我们我们会被处罚的” “哦”月白白应了一声继续低头切肉一下子厨房中安静下来突然不知道谁叫了一声“着火了” 月白白的手一个不稳下手的时候不由切到了自己的手转身又看到自己的白裘皮不知道何时已经烧焦了。 “夫人您流血了” 一时之间厨房中有些混乱直到程独冷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才停止了里面的吵闹“怎么回事?” 全部的人错愕一时之间有些呆愣月白白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件白色的裘皮左手缠着条手绢上面有星星点点的红。 程独一步踏了进来凛冽的眼神在几个下人之间徘徊了一遍她们胆子都快吓破了双腿抖得异常厉害程独收回眼光抬起月白白的手“疼么?” 月白白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程独要带她离开的时候月白白微微挣扎在程独恼怒的眼光中小心地指了指那盘被盖子盖着的蘑菇炖豆腐“那个我做的。” “端到房中来。”程独朝一名丫头道然后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披在月白白的身上裹了裹带着她回房。 丫头将那蘑菇炖豆腐摆在桌子上就快关上门跑了走的时候心中七上八下只怕月白白告上她们一状。 “怎么弄的?”程独将月白白手中的手绢扯开看着那条皮肉都翻卷出来的伤口小心地替她上药。 “嘶——”月白白咧嘴轻叫“疼” 程独故意压重了下上药的棉签“让你到处乱跑。” 月白白撅了撅嘴终是没有说话眼眶儿还是红红的有些委屈地低下了头。 程独小心地将纱布缠上她的手指缠完之后见她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拉过她的手亲了亲“等下就不疼了。” 见她还是不说话不由伸手探了探她的脸颊幸好没有湿叹了口气“没有哭就好都不是小孩了。” “哼。”月白白哼了一声站了起来走到桌子旁边掀开了蘑菇炖豆腐的盖子拿过一旁的勺子勺了一口汤就往自己的嘴里送从头到尾看都没有看过程独一眼。 程独的眼中的冰雪瞬间融化了开来她亲手替他做汤羹如此他还责怪她什么呢。他揽过一旁的一条毛巾。几步走了上去坐在她的旁边细心地将她脸色的灰尘擦去“跟只花猫似的。”擦完之后将毛巾放到一旁用手握住她的带着她的手将一块蘑菇送入自己的口中有点点烫嚼了几口味道很普通却觉得是从来未有过的鲜美他慢慢地嚼着口中溢出的是满满的幸福他说“味道不错。” “我也这么觉得。”月白白心中有一丝窃喜却依然保持一脸郁闷的表情。 “嗯为我做的吧。”程独又送了一口豆腐入口软滑细腻。 “你想多了。”月白白继续冷哼。 “我从你眼中看到你就是那么说的。”程独的唇角淡淡地抿起了深刻的笑容俊美的脸上少了冰冷因为一丝生动的浅笑而显得熠熠生辉。 月白白脸色装作没有听到他的话脸色却不由滚烫起来。 “月白白再过一个月我就带你回家到时候你可以随时做羹汤给我吃我在你的身边打下手。”程独小心翼翼地揉着她的丝拿过另外一个勺子勺了一口送入月白白的口中“期间可能会生很多事情都不要害怕当中这些事情有我想做的有我不想做的但是我都要去面对。” 月白白将汤含着缓缓流入喉咙歪着脑袋看他如今的他看着她的样子是那么执着与真挚淡墨色的眼眸中全是她月白白不由将自己微微贴向他很煞风景道“我的裘皮被烧了没得穿了” “不过是件裘皮而已先穿我这件明天再去给你特制一件。不过现在可以不穿了被子也是刚换的很保暖” 所谓瓶中人的皇位 大白天的居然拉她上床太扯了吧泪但是月白白却没有反抗的权利长久时间中拉扯她已经成了那个被压榨的主儿。 好吧他是按照她的要求减少了次数可是“质量”高了 次日程独给月白白重新带了一件白色的裘皮月白白穿在身上轻便暖和这个时候她才明白了一个道理穿上了名贵的裘皮便不想再脱下来摊上了这样的男人她也不会想再放开。想起以往的种种她叹了一口气恨也罢怨也罢他如今待她好她便要。 如今她觉得奇怪的是府中的下人在经过一夜之后对她开始毕恭毕敬起来一口一个王妃一下子弄得月白白有些郁闷起来她才不要这种礼遇。连她饭少吃一点也会诚惶诚恐起来甚至时时刻刻地跟在她的身边怕她出什么事情。月白白不由问道“你们干什么?我又没有去告状。”昨天她们惶恐的眼神她可都看在眼里。 几名跟着她的丫头全部跪了下来“谢谢王妃不计前嫌原谅奴婢。奴婢奴婢从今个儿必定好好服侍王妃陪伴左右。” “不用不用。”月白白赶忙摆手。 “王爷有令等他回来若是夫人腹中胎儿不保定然让我们全部去陪葬。” 月白白吸了一口冷气程独不是变相地想要她们死么自己哪里来的胎儿月白白不敢看她们的脸色跑回了房等他回来好好跟他说说其实这样子很好她一点也不委屈她也不要因为她的委屈触及到其他人的生命安危。 总是躲在房里虽然能避开她们月白白却觉得挺无聊乘着晚上就出来逛逛。如今的她多了一份闲情逸致也不再排斥那些以前父母苦逼她要学的书画偶尔对着程独的字帖临摹几个字只是写得太难看夜间就会带着这些纸张去后院里挖个坑将这些纸埋进土里。今天她去埋纸的时候却不小心挖出一个小瓶子月白白好奇便带回了房中点上蜡烛用手绢细细擦干净才现是一个无色琉璃做的小瓶子。她只觉得稀奇靠近烛火还会折射出无光十色的漂亮光芒。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将近段时间翻阅的书打开找出一页上面画着一个瓶子与手中的瓶子无异那页的标题叫做瓶中人。 再过了几日之后一个让月白白转不过弯来的消息传入她的耳中。她的程独突然成了前一任国君的遗留下来的皇子。在她还没有完全将这个消息接受的时候又听到风四逃脱还当了国君身边的右翼如今性格与死去的邪双无异她还恍惚听到程独得到大部分人的支持要摞到国君登上皇位。 月白白脸色白软倒在地上。她什么都不相信她只想他回来她只想听他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第一天他没有回来第二天也是。月白白两日未眠精神紧崩心扑通扑通地跳跳得很紧张。她想出去却得知程独一早下令不准她外出而且还有暗卫保护着她的安危。 到了第三天月白白终于是支撑不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睡觉之后梦中她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只觉得悲伤就一直哭一直哭。哭声将自己给吵醒醒了她摸了摸脸颊满脸是泪。 还没有等她从自己的梦境中的悲伤回过神来便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点嘲讽“真可怜哟哭得这么伤心程独追权夺势去了不要你了。” 月白白浑身一颤擦了擦眼睛乘着外面微弱的月光才看清了此人的面目停止了哭泣紧绷着神经道“国君?你怎么进来的?” “这宅子我送的里面有多少道暗道可没有人比我明白。”他冷笑一声继续道“我可小瞧了程独那小子不过他也小瞧了我月白白你说皇位和女人他会选择哪一个?” 月白白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我。” 不是她太过于自信而是她想在外人面前保留一份气势。她往床角里缩了缩手却开始在床头小心摸索着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尖锐的利器摸索了很久却只找到了一个小瓶子。 “不要太骄傲你想想程独多日没有回来了你如今年轻旺盛之时将我拉下台自己当上了国君还会要你这个糟糠之妻?到时候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再巴结巴结中土权利大了他要什么女人没有?我从小看着他长大他的心是冷的你不过是她一时消遣的玩物。” “哦”月白白脸色淡淡。 “如果你帮我或许我会放程独一条生路他无处可去还会来找你的。” 如果他们的相遇不是月白白一手策划的月白白定然会听信眼前之人的话。以前的那个程独没有心他会忍得下心去伤害自己的骨肉如今的程独的血已经被她捂热了他会买稀奇的玩意儿来讨好她他会在她心情低落的时候哄她他知道她怕冷便会给她制定裘皮夜晚睡觉的时候会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将她的双腿用绒布包起来捂暖。他还跟她说过生死与共祸福同归。 外人看他们看得并不清楚就像夜牙说的他待她不好。月白白此刻并不想解释她留了个小心眼歪着头道“国君大人你何须我帮风四不是去帮你了吗?” 她很在意这个问题。 “哼一时大意被骗了。”国君冷笑。 月白白突然心情大好随即又道“你也说了我不过是程独消遣的玩物罢了他断然不会为了我放弃皇位你现在找我做什么?抓了我威胁他?威胁也是威胁不了的。” “当然你比不上皇位并不代表你没有价值。如今乘着他对你还有点情意我要好好利用才是”他冷笑一声上前就要将月白白擒住月白白现此人虽然年纪已经过了半百伸手却十分矫健。月白白往旁边一躲着急着就要下床不过毕竟她是手无缚鸡之力者没有跑几步便已经被国君抓住了手臂他拖着她就往密道里走。此刻月白白才现原来在机关设在桌案的地下。 月白白虽然惊慌现自己手中还紧紧地抓住那个小瓶子便也让自己镇定下来。 下面的密道很是复杂月白白被拖着走走得晕头转向“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说程独看到很多男人要了你他会如何?只要是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其他人侵犯不管爱不爱总是会狂的。”国君的声音越冰冷“或者让他眼睁睁看着你受刑?不要怕我只折磨你两天只要两天等我那些被疏散走了的人集中起来我就会重新登上那个位置到时候我就放了你。” 月白白的双腿有些虚弱脸色惨白一丝血色也无她结结巴巴道“你这个变态。” “哈哈哈哈如果我不是变态怎么会有程独这样的人出来。我从第一次见到他就看好了他我看到他正在跟一只野兽斗猛我喜欢这样的人比野兽还凶猛的人。于是我就将他送入了我一手创办的邪教本来不过让他当几次靶子这样的靶子实在太好用了不过因为他的兽性他居然将所有的人全杀了。后来他一步步走上这个位置都是我默许的因为他是在太省我心了不过我还是小瞧了他他的野心深藏不漏啊。他的手段还真是无人可及。无论是金钱财富还是人脉他都抓得很牢。” 月白白不忍听那血腥不忍听那黑暗他很辛苦吧为了能够更好地活着从一开始他活得该有多卑微“他一直感谢你。” 他勾起了一抹冷笑密道中的烛火忽明忽暗照着他半边的脸显得分外诡异“若是他知道我杀了他全家他便不会感谢我了。” “你说什么?”月白白惊道。 “告诉你也无所谓反正这辈子你们是无缘再见了。”国君扯着月白白往前走继续道“我杀了他的一家。” “他他真的是皇子?” “不过一个普通王爷的儿子罢了一家一百十六口的人我让人用了一百十六种杀人方法他被拿去喂蛇却没有想到他还活了下来好端端地活了七年。” 接下去国君再说什么月白白已经听不下去了她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他的相公的一家就是毁在这个人的手里他一生走在歪路的边缘也是他。她的手颤抖起来指甲陷入皮肉里声音冰冷她说“国君大人你放开我。” “月白白不用怕到时候若是你不想活了我找个人将你杀了给你一种最不痛苦的方法死了之后什么负担都没有了。” “国君我只想给你看一样东西看了之后或许能更好对付程独。”月白白淡淡道。 “嗯?”国君转头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月白白握着那只瓶子的手有点抖她稍微用了点力单手将那瓶子的盖子给拔开她举起手扬了扬手上的那个瓶子说“国君。” 国君一愣“嗯?” “咕噜咕噜”月白白对着他念了一大段的东西脑门上出现了薄薄的汗珠。 “你说什么?” “我在对上天起诉你的罪恶。”月白白冷哼一声又继续大声吼了一声“国君!” “干嘛”国君一脸莫名其妙却看到灯火照应下月白白脸上呈现的诡异神色随即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觉感觉自己的身体软化了下来然后轻飘飘地飞进了月白白手中的那个小瓶子里。月白白感受到他施加在她手臂上的力气一点点消失等到那股白色的雾气全部飘进了瓶中之后便用盖子塞住。 月白白摇晃了一下手中的小瓶子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其实她并没有多大的把握可是她还是做了。她好怕怕得厉害她听到他说得那些话每个字都犹如一根刺刺在她的心中让她浑身颤。 周围的灯火在一瞬间突然熄灭掉月白白的眼前一黑。她本来就是个路盲而刚才左拐右拐着走着她根本就不记得清路如今一点光亮都没有她呆呆地坐在原地好久之后她大哭起来。 她月白白恐怕是无法离开这个地方了难道要在这里等死吗? 刚才若不是国君将她激怒她也不会这么冲动在这种地方将他收到瓶子里啊。 “月白白你使了什么妖术快将我放出来?”瓶子中传来了国君狂怒的声音。 月白白本来就哭得带劲突然听到国君的声音本来一愣后来知道他还好好地呆在瓶中才觉得心情平稳了点声音软软地恳求“国君大人你告诉我怎么出去好不好?这里好黑的。” “你做梦我现在周围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快将我放出去?那样我便带你出去。” 月白白也毫不示弱地吼了回去“你做梦哼你一辈子也出不来了。” 国君咆哮过后也冷笑起来“那你就坐这里等死吧。” “反正我不会放你出来的。”月白白知道国君这种人不会讲信用所以就算是悍到底她也不能放他出来。她紧紧地抓着手中的瓶子站了起来开始小心地探索起来与其坐在这里等死还不如先找找出去的办法或许期间还能想起什么咒语来想到如此月白白心情好了很多抹了抹泪开始小步往前走 所谓我你 感知光明的人无法理解盲人的辛苦这一刻月白白尝试过黑暗也深刻明白在黑暗中摸索着实是太难了虽然尽量让自己镇定那种绝望的恐惧感在心中澎湃着还是无可避免的。国君在瓶中一直在劝解着月白白他是个能说会道的人月白白知道自己在这种场景下再被他说下去很容易被他突破心里的最后一层心里防线因此用大拇指按住瓶盖四指握住瓶身上下用力摇晃起来直到后来一片安静她想国君必定是被摇晕了。 她舒了一口气沿着墙面缓缓地滑下眼框中泛泪“程独你在哪里?” “程独我怕黑” “程独你不要皇位好不好?” “程独我想你”黑暗中的想念肆无忌惮这种相思渗入到每一滴骨血里此刻的感情奔流不息月白白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泪水打湿了眼睑。 程独在这场较量中能够成功的关键是他巧妙地掌握了这个国家的兵权而掌握兵权者就能颠覆整个王朝。本来程独在前段时间散播出来的谣言让国君的名声一落千丈而自己是皇子这个假消息也被有模有样地传开他在民间掺杂了很多迷信的手段只为让人们信服。程独的手法做得得很好更何况他富可敌国运用手中的金钱做了很多深得民心的事情很快地受到了人们的拥戴。 而风四自从换心之后刚开始一段时间因为邪双的怨念心态非常不稳定。他感受得到邪双的灵魂十分孤僻报复性很强。那次法事之后风四深刻感受到了月白白对于他遥不可及他能得到的顶多只是一样“替代品”或者眼睁睁看着她从自己手中挣走却无能为力同时还感受到的邪双杀了他奶娘之后还必须故作镇定的悲伤心情便蹲在那哭泣起来。哭玩之后心情越失落便将自己关进了房中他风四不是软弱之人短短的十天之内心理上生了极大的变化那种心理交战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心悸到疼痛直至晕死过去。他同时也摸清了邪双原本的心意将他的怨念全部压制出去。风四出现在国君的面前将邪双的一点一滴讲解得十分清楚一投足一挥剑与邪双都无差异。 国君当场大喜以为邪双重生便将风四收为己用奈何到了紧要关头风四叛变让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国君。只是这个老奸巨猾的国君被逼到寝宫中之后却突然不见了踪影。 程独与风四本就是存在着某种默契之前见到风四投靠国君不过微微皱眉。如今对付完国君之后程独唇角露出淡淡的笑容与风四双手紧握。 风四朝程独优雅一笑“大哥我死也不会背叛你。” 程独说“我明白。” 程独的机关能力乃国君亲手所授但是论起其中的实力程独却是远比不上他国君的机关做得天衣无缝十分精致一些严谨的机关甚至需要对某些符号密码。 如今知道国君进了密道却找不到入口正想着法子的时候手腕上的相思结一下一下扣紧着手腕有些疼他的心漏掉了一拍他的月白白正在强烈地想他他来不及带上笑意就听到有人禀报月白白已经失踪。 程独当场眼眸一敛带上一层冰寒转头对风四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毒六也是精通机关之人由他在这里把守与他在这里无异。 风四低垂着眸子眼中一丝焦虑闪过“是大哥。” 程独一回到府里房中就开始念起了相思结的咒语。 呆在黑暗中哭泣的月白白自地站了起来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牵引着往前走她突然感觉到了程独的存在他似乎在召唤她。她抹了抹泪跟着那股力量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停了下来。她莫名其妙地抬了抬自己头周围依然漆黑一片。 程独感觉得月白白就在他的附近却不知道怎么找她。根据暗卫所示月白白没有出门过因此还在房内直觉上月白白如今在某个暗道里。 这段时间因为程独参政叶临与他疏远了距离不知道在哪里隐居着即使派人去找也寻不到下落。 月白白也同样有这种相同的直觉不由大叫起程独的名字奈何厚墙隔声谁也听不到谁的呼唤。程独将房中每一样东西都细细研究过来找寻机关几日没有回来房中的机关多了许多。其中几个形同虚设的机关开启后居然是爆火。其中一次程独因为没有防备手背烧伤可是他顾不得伤口继续寻找机关然后一个个试验。最终在椅子底下找到一个机关启动开关的暗号是将七块符号排成正确的顺序。程独只觉得有冷汗从头上冒了下来。 手腕上的相思结每紧缩一次他的心就会加快一分。从来没有一刻像如今这么慌张过若是他不在短时间之内破开这个暗符她在下面就多一分危险。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脑中什么想法都有他甚至想过他们将要合葬在哪里原来爱她早已成为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啪嗒轰”一条密道出现在他的面前。 程独脸上一喜拧下另外一个开关密道中的灯火燃起他赶忙要往里面钻去。月白白一直站在原地见到灯火点燃心下一喜接着就看到一抹修长的影子从上面大步走下来月白白满脸的泪痕站在原地直到程独上前大力将她抱住月白白埋在他胸前低低哭诉“程独你还要不要我?为什么这么久才来” 程独紧紧地揽过她的腰肢此刻的她是那么的娇小无助他抱着她的力气大得几乎要将她的身子折断鼻子轻嗅着熟悉的淡淡清香“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来乖不要哭不哭了”他一下一下哄她扶着她走了上去然后俯吻她的唇轻咬慢啄细细舔舐她的柔软攫取她的甜美芳香唇边溢出一丝呢喃“我怎么会不要你我怎么会不要我的灵魂?” 程独他放开她替她把脉又细细查看她的身体紧张道“是不是他来找你了有没有弄伤你有没有喂毒给你他人呢还在下面?” “没有没有”月白白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瓶子递了出来“他在这个里面他好坏他说他杀了你全家我一时气愤就将他弄到这个瓶子里来了。” 程独接过那个琉璃瓶纤巧的瓶子的确有个拇指大小的人眼睛紧闭着程独唇角带起一抹兴奋的笑容他将月白白紧紧地搂在怀里一边又一遍亲吻她“月白白你帮了我一个大忙。”随即他的眼睛带过一丝阴暗“他还说了什么?” 其实月白白并不想那些事儿让他伤心但是想想他毕竟有事情的知情权便将与国君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告知。 程独听罢握着她的双手久久没有说话。 这一天晚上他搂着她身体上嵌合着大腿处一次又一次地厮磨着最私密的地方也相连在一起用力摩擦着他一次一次地亲吻她爱抚她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月白白感觉到他的悲伤情绪就由着他一直抱着他的背后来被折腾得实在没有了力气轻哼了两声“程独我累。” 程独身体微一僵冲刺几下释放了自己然后翻下身来将月白白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说“对不起对不起月白白我突然控制不了自己” 月白白打了个呵欠绕了一只手一只脚过去将自己缠在他身上紧紧地贴上去“程独我们还要在这里留多久?”她的手在他的光滑的脊背上划着一个个的小圈圈她不想说自己很想离开既然她是他的人那么就跟随着他吧他留多久她也呆多久。 “随时若是你愿意我们明天就走。若是你还想带什么回去我们明天出去逛逛你买些你喜欢的东西回去可好?” “真哒?”月白白兴奋了有些手舞足蹈起来表示兴奋。 漏*点后身体中满是余悸被她随意一勾勒随时都能爆程独将她的手抓了出来握在自己的手中把玩着“不过我们要隐居一段日子过普通的生活” “啊?哦。”月白白稍微迟疑然后重重点头“可是可是你真的能放开这里吗?你不要皇位?” “我要皇位做什么?”程独轻笑一声“若不是国君逼得我太紧我也不会动手让他下台不过这些你都不用了解你只用知道对我来说除了你其他的都不重要是随时可以丢弃的东西。” 黑暗中月白白的脸上绽放大大的笑容甚是傻气却幸福“原来我这么重要。” 程独摸着她的脸“是不是很想我嗯?” “没有哈哈哈”月白白干笑挣扎着将自己的身体转了过去背对着他他离开了她好多天见不到摸不着她怎么能不想他她每一次想起来脑海中都是他的影子。 “对不起”他想一切解释都是借口还不如一句道歉来得管用她是他的女人一句道歉又何妨随即他轻咬着她的耳朵“月白白我爱你”良久没有听到月白白的回声正以为她睡着了却听到她的窃喜的愉悦声“我也爱你。” 所谓赐婚 程独果然说到做到等到天明之后就开始着手准备回去的事儿了。虽然说能回家很开心但是月白白也想再给程独一点时间也给自己最后一点时间对这里进行怀念。 他们换上简单的布衣出门去了敛去平日里的那分贵气如今宛若千万对普通的夫妻一样。他牵着她的手逛了一圈他买她爱吃的双皮奶龟苓膏还买了些简单易带的小布偶给她。月白白欣喜满脸带笑小心地将自己贴近他心中悸动不已。这种久违了的快乐让她觉得自己翱翔在蓝天游走在碧海。 整理东西的时候月白白几乎什么都没有带却硬是要抱走那个大布娃娃。 程独不由逗她微微皱眉道“为什么带着这个太大了。” 月白白见到程独有意不让她带死死地抱着这个娃娃可怜兮兮地看着程独“我要带着它。” “为什么?” “因为它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月白白嘟着粉嫩的小嘴然后看到程独会心的笑容松了一口气想起了什么又道“程独其实这里才是你的故乡你真的要走吗?” 程独看出了她的忧虑摸了摸她的头“我生长在中土那里才是故乡不过这里对于这里的亲人我们还是要祭拜一下的。” 月白白点头带了蜡烛香冥币以及一些好酒好菜跟着程独来到一座看起来修整干净的无字墓碑前程独修长的手指轻抚扶着墓碑低低道“下辈子如果有缘你们还是我的亲人。” 他们进行了一些简单的祭拜之后程独将月白白递给他的瓶子深深地埋在墓碑前然后他紧握着她的手离开。 回乡的路途中月白白才问程独“那现在龟灵国的国君是谁?你这样一走了之龟灵国的人怎么办?” 月白白在程独的直视下将头低下了下去好吧她自私。她还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知道答案可是她鸵鸟般什么都不想问她在想或许程独都忘记了忘记了最好她也不要提醒他她怕他万一又要回去又卷到那些宫斗当中那种揪心的等待她不要。 程独见她这副做错事的模样也明白了她心中的小九九心神一动将她搂在怀中轻声低语道“我已经放出风声风四才是真命天子就让风四在这里做几年吧养养性子也好他们几个当中他除了风流其他的资质都在他人之上心思缜密又因为有邪双的残留的记忆管理龟灵国对他来说不会有什么影响。” “啊?啊?啊?”月白白连续问了三个“啊”字惹来程独的不满。 “你就将这么一个游手好闲的人放在那个位置束缚他?” “他不是要女人吗后宫佳丽三千享之不尽总会找到他爱的。”程独邪邪一笑“若是他运气好早日培养一个能够担任的君王他便可以提早退下这个位置了。” 月白白不敢再问她不知道程独做这个决定与她是否有关系她也知道这样对风四不公平可是她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决策她不希望他要皇位他不要她想回家他带她回家。那他不愿意她提起风四不愿意她提其他的男子她也不提吧。这样总公平了吧。 原来程独在知道国君已经构不成威胁之后便以领的身份布他已经杀死国君的消息邪教中的人各个是人精马上便以程独马是瞻。而程独天生就是一个领导者无论身处什么处境都能将事情有条不紊地整理好。虽然宫中还有一些反抗的人他用威胁用金钱早已将事情摆平了得差不多了。 风四其实不愿意坐这个位置的都说高处不胜寒坐得位置越高人越孤单。他在听到程独的安排之后他没有反抗好吧这是他希望的那么他就做吧。一次又一次的放手他都不彻底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绝望之后又带上了小心思那么这一次就做得彻底一点冷漠一点用力一点。 可能是因为邪双的心脏风四沉稳了好多冷漠了些许。他开始打理国事他开始从民间选拔了一批能人异士上来协助他一起。其中夜牙就是他三顾茅庐请来的夜牙的家世本来就是名门望族仕途之家风四一边用权势威胁一边用友情贿赂总之就是请他上来做丞相封官那日在夜牙完全没有准备下赐予他一门婚事。 夜牙瞬间就像是被雷劈了的鸭子一样。他听着周围众人的的道喜声一向沉稳的他有的只是呆愣有些不知所措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好多想法他不喜与风四程独为敌更甚至如今也表明风四有这个管理能力坐这个皇位也很适合因此他也不会想办法去拆穿当然也不一定找得到办法去拆穿。夜牙对上风四那双微笑的桃花眼轻轻阖上了双眼罢了夜氏家族的元老已经开始在向他施压要他马上完婚如今风四的赐婚来得还真是及时。 他的心中是藏着一个女人只是他出现得太迟了以至于他的自信他的心意在她身上都磨尽了她也无法明白他的心意。他本来以为他给她的咬痕能够带来一场暴风雨事实证明宁静得可怕。 夜牙从风四的眼中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其实他们属于同一个位置谁也好不过谁。 风四的眼光不错赐给夜牙的女人也出自于名门望族她的身份足够匹配他。样貌漂亮大气性格温婉大方。 夜府那一夜很热闹风四亲自来做证婚人看着夜牙拜堂成亲。 满眼的红红得灿烂红得耀眼红得他心痛。她将他从红色的迷惑中拉出他未来的红色却与她没有一丝瓜葛。 风四与夜牙喝到半夜两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夜牙脸色潮红继续一杯一杯地往自己的口中倒酒“你真狠哈哈但是我还是谢谢你给了我解脱。” “不用谢应该的。”风四淡淡地抿唇“新婚快乐三更半夜了**一刻值千金啊”“你也要珍惜**哈哈后宫佳丽三千温香软玉抱满怀更刺激哈哈哈”他们都醉了醉得很清醒。他们说胡话了却句句真言。 朦胧的红色在冬日的夜晚显得有些冷寒风吹拂过有些伤感有些麻木。 所谓游山玩水 程独并不想让自己如今的身份搅和进去这段时间他用自己商人的身份做了太多的事情而他并不想在这种时候回去引人关注。 他的女人懒懒散散的爱睡又爱闲赋着那他就乘着舆论时间带着她到处玩玩吧再过些日子有了身孕他定然不会带着她乱跑的。月白白很快就爱上了这种到处游玩的日子。 马车豪宅玩乐。 每一处有每一处的风景每一处的特色。 程独会赋予她富裕的生活无论身处何地都有程独的私人豪宅就像程独说的即使他们过着隐居生活她也不用担心生计问题。 某日月白白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她道“你你到底有多少的财富?” 程独想了想“每天的进账我若都看一遍即使一整天不吃不睡也只能看个三成左右” 月白白张大了嘴怪不得天天看到程独在书房里坐着原来是在查账哪 “那你看不完的账本呢?” “我只用看一些秘密交易那些光明磊落的交易自由其他人去看。”程独让月白白坐在自己的腿上搂着她的腰看着她满脸震惊不由轻笑刮了刮她的鼻子“我能让你衣食无忧甚至更多只要你想要就有。” 月白白红着脸在他的怀里蹭“我饿了” 某人脸上几道黑线真煞风景程独摸了摸月白白的腰部捏了捏手又不安分地伸进她的兜衣往上移动捏了捏某处随即不动声色道“白白你胖了” 月白白只觉得全身所有的血色都往脸上涌了上去脸都不敢抬起来含含糊糊道“我觉得差不多” “是差不多不过触感好多了。”程独玩笑道“以前摸起来挺铬手的” 月白白怒了从他身上爬起来转身就走程独将她的手抓在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乖是该将身体养好今天想去哪家吃?” 月白白真的很容易哄一听到程独这话就微笑起来“天满楼我喜欢吃那里的花卷嘻嘻”“好就去那儿。”程独拿过一旁挂着的白裘皮披在月白白的身上伸出手将脖颈处的带子系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出门的时候还关切问道“冷不冷?” 月白白摇摇头。 毕竟已经是冬天了外面的一片茫茫白雪整个事件都陷在纯真的白色之中。今天是个好天气冬日的阳光暖暖地照着映射在雪上折射出熠熠光芒。月白白穿着厚厚的棉鞋一步步地踩在柔软地雪上整个人显得很是欢快。 程独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将她小心地拉着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滑了过去。月白白乘其不备捏了个雪球往程独的脸上扔。程独也不报复冰雪从脸上落下之后将脸一板冷淡地扫了她一眼。月白白马上怕了忙上前用手擦去他脸上的残渣狗腿地摇晃着他的手“不要生气嘛以后不敢了真的真的不敢了” 看到程独脸上稍缓踮起脚亲了亲他的嘴角然后低下头小声道“我该做的都做了” 程独的脸上翘起了一个满意的弧度将月白白的脸捧在手中用很严肃的口气道“不知道那样做是不够的吗?嗯?” 程独将月白白吻得晕头转向之后捏了捏她带着羞意的粉色小脸一脸若无其事“走吧。” 月白白被程独拖着跟在他的身后抬头望着他的修长的后背脸上突然直泛笑意。 天满中最名贵的包厢里月白白满意地咬下最后一口花卷又喝了一点汤趴在桌上“我们先在这里睡一会儿再走好不?” 程独将她从桌子上拉了起来“月白白刚吃完饭好歹跟我出去动几下多走走现在都这么懒了以后就更懒了。” “你背我吧背我好不好?”月白白想起了什么将自己的头从手弯处抬了起来眼睛亮亮的满怀期望地盯着程独她以为程独一定会同意的。 没有想到程独拒绝了“你重得让我背不动快给我去走动走动否则以后就真的背不动你了。” 月白白开始耍赖嘟着嘴将自己的脸继续埋到臂弯处“坏人我不走了哼。”程独咳嗽了两声将她拖起来吼了一声“月白白给我爬上来。” 月白白欢快地将自己爬到了程独的背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双腿夹在他的腰上笑眯眯道“程独你真好。” 程独摇了摇头“下次我教你武功好了太懒了” “不啦有你在我学什么武功啊嘿嘿。” “月白白那你晚上报答我好了到时候我让你多动动。” 月白白忙着要往下爬“程独我自己走我自己走哈哈我现在多动动就好”“迟了。” 程独带着月白白在当地的集市上逛逛月白白看起来对什么东西都很感兴趣可是想买的东西却并不多有的时候程独看到她对着某一样小东西爱不释手刚想掏钱月白白就阻止了“这东西看看就好买了之后未必喜欢。” 所以说月白白是一个很能替程独省钱的女人。 晚上回去之后月白白就开始有些缩头缩脑了她小心翼翼地躲着程独。 程独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由好笑手中握着一个小瓶子朝月白白招了招手“过来” 月白白在他灼热的眼神下过去了看到程独将那小瓶子的盖子打开瞬间月白白就嗅到了淡淡的清香在艳书的“陶冶”下她的思想歪了。她用很不纯洁的眼神打量着程独小声道“那个我们不需要这个的” 程独很容易就看透月白白的想法“哦?不需要?” “对啊我们我们普通的就好这种东西还是丢了吧”月白白结结巴巴脸部又开始充血起来要真是被用了那种东西她还不死翘翘诶 “你以为它是什么?”程独不动声色用指头沾了一点白色膏状的东西出来放到掌心。 “春春药”月白白磕磕巴巴脸都不敢抬了还用手捂住了鼻子传说闻一下都会兽性大的 程独终是大笑起来月白白见此小心翼翼问道“不是吗?” 他摇了摇头将月白白拉了过来将手中的东西往她脸上涂“笨蛋好好保护你的脸被寒风吹得干燥了好多。” 月白白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了真相抿着唇脸埋得更低了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有这种不纯洁的想法呢她懊恼地想着。 程独又沾了点膏体往她的唇上细细地抹了起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时轻时重月白白的心越跳越快 程独替她涂完之后又往自己的脸上涂抹了些月白白呼吸这种好闻的味道幸福地想道原来他们两个人可以时时刻刻都制造暧昧呀 那一个温婉的女子 今天是他的大喜之夜代表喜气的大红灯笼挂满了整个府邸的屋檐成双的对联更是醒目地贴着。这种刺眼的红莫名地带着一种悲哀。风四早已离去周遭只有他一个人面前是几个空了的酒瓶。 今夜是最后一次想她想那个对他没有一丝爱慕之意的女子。 倘若不是一开始他的自信引导他他哪里会有今天的苦楚。 他认定只要他看上的人也必会看上他他认定她在那个冷漠倨傲的人那里得不到不幸福他认定他能够给她想要的其实不然他的自以为是只是将他自己绕进了爱情梦结果与他所想反差甚大他输的一塌糊涂。 萧瑟的冬天狂风呼啸卷起枯黄的树叶。 身穿红色喜服的他显得俊逸儒雅他慢慢地跺到门口冷风拂过脸颊脑子清醒不少最后一次将思念流放他也将要背起夜氏家族的负担他要为他未来的家庭负担喜房里坐着他的新娘他不能在第一夜就冷落她虽然他并不想娶她但是她已经是他的新娘名副其实拜过堂的新娘。 夜牙朝新房走去整个府里的人都已经睡去了行径之处没有碰上什么人。如今这个家里还真的没有什么亲人这样的家真的显得很冰冷。 夜牙推开喜房红色的烛火依然点着红蜡如泪婉言动人。 他将头望向大床几层纱状的床帘已经放下薄纱中的那个女人和衣而睡头部朝里。夜牙将门缓缓关上他是名门子弟无论如何都不能忘了礼数他挽起窗帘静静地看着床上的女人。既然已经睡下了那些繁琐的礼节就算了吧。他将自己身上的红袍换下俯身就要将女人身上的衣服脱去。 床上的女人本来就还没有熟睡在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因为新婚之夜有些尴尬有些羞涩所以她就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用去离理会。 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女人的心也越跳越快有些抑制不住地狂跳更想知道皇上口中文武双全温文儒雅的男人长成如何模样。 直到他脱她衣服的时候她才将眼睛睁开微微便过头视线与夜牙的视线转上她眼中的羞涩与爱慕在触及到夜牙那冷静的眼神之后突然冷却了下来她挣脱开他的手坐了起来“夜牙夫君?” “叫你喜欢的称呼就好。”夜牙身着白色的里衣在床边坐下。 两人相互打量着对方。 她的确一个美人胚子五官还是轮廓都显得十分完美因为做新娘化了一个浓妆多了一丝妩媚。但是他看得出来她真的是一个温文大方的女子眉眼温和唇角微扬。 他一个英俊男子一身素色睡服。眼睛清澈透亮这种眼睛看上去就显得十分温柔却看不到他的心里越仔细瞧越失望眼睛底处是一丝冰霜。 对视了很久她问“请问你知道我的名字么?” 夜牙略微沉吟“娘子。” 对方冷哼一声“请你记得我叫做珑香柯珑香。夜牙你既然已经答应了这场婚事就请你尊重它。可是你如此不放在心上这让做你娘子的我感到很悲哀。”柯珑香特地加重了“娘子”二字唇角带着嘲讽。 夜牙心中暗想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突然对她的好感也没有了几分。他正准备披着衣服出去却被柯珑香拉住“今天请你留在这里这不仅仅是一个礼数也是你对我的尊重。” “对不起”夜牙本该答应却不由自主放低了声音跟她道歉。 柯珑香的脸色一沉声音抬高了几分“你若不愿意我也不会逼你但是我希望你留在这里我不想当一个一进府就失宠的少奶奶我们柯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想了想又继续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答应这门婚事但是我只希望你明白我嫁你也是迫不得已若是有得选择我自是会选择我爱的。” 这一晚夜牙没有离开他们同睡在一张床上却并没有做任何男女间的亲昵之事。 晨光熹微他比她早醒朦胧中他盯着她的素颜心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温暖。皮肤细腻光滑眼线略长她微长开小嘴光泽的贝齿露在空气中有些闪亮。 夜牙突然想是不是每个女子在睡觉的时候都会这么安静可爱?他想起月白白微笑的样子平静收敛眉目的样子总是显得很自然很温暖。心神微荡他露在外面的手突然有一种去触碰她舒展眉头的冲动手才刚伸到她的眉宇上方对方的美目就已经睁开。 柯珑香也是微微一愣随即含糊地道“早上好。” 她转了个身子朝着里面继续睡。 “珑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夜牙轻声问道他想从她这里找到一个答案。 “抱歉我是大家闺秀是个矜持的人从小我爹娘就是这么教育我。所以即使我抱有什么想法我只能说我会点到为止并不去要求你一定怎么样。”略微沉吟“我同时也是个敏感的女人若是你心里有其他的人请你不要碰我也不要将我当作她我讨厌替代品。” “抱歉我不知道我会给你带来这么多的顾虑。”夜牙微微抿唇“我是个有原则的男人婚后我的人我的心只属于我的娘子但是请给我点时间。” “好。”她的脊背微微僵硬心中却带上了一丝窃喜她的男人还有救。 两个人心中的负担突然就减轻了不少。 珑香也是个有能力的女子在次日夜牙便将夜家的财政大权交到了她的手里。珑香交手后便将这个家打理得有条不紊府中上下都十分佩服这个少奶奶。 夜牙不如以前流浪江湖的野鸭风四似乎很喜欢用他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往他身上推他很忙有事回来得很晚但是无论何时回去房中都亮着一盏灯桌前还有她亲手做给他的食物。食物总是温热的他喜欢的口味。 夜牙逐渐现她从来不问他的喜好却十分了解他的兴趣她替他选的衣服替他做的羹汤他都十分满意。 逐渐地夜牙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他想他的生活中是需要这么一名淡泊温柔的女子即使这样的生活过于平淡没有刺激但是这种淡淡的温馨是他想要的那么就这样幸福下去吧。 有些人注定是要活在记忆里的有些人却要陪他到永远。前者对于他太过于遥远那他就好好珍惜他如今所拥有的。 那天晚上他提早回来将她抱在怀里脸上尽是真诚的温柔“从这一刻起我的身心都属于你我们开始吧” 柯珑香的脸上浮起怪异的笑容那双漂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夜牙“我努力了五个月的时间让你终于对我上心而我马上答应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夜牙满脸惊讶 几个月前的某天程独接到风四的信信上随意提到夜牙已成婚的事程独望着睡梦中的月白白唇角带笑“甚好。” 所谓怀孕 月白白体质偏寒程独带着她在南方过完了整个冬天。虽然南方的天气暖和程独还是不时地替她暖手暖脚。月白白是典型属于那种对她好她便会上脸。渐渐地现程独不怎么脾气对她又体贴便显得越“骄纵”起来。不再像当初那样整天畏畏缩缩地或者时时刻刻想着这么讨好他那张冰山脸而是开始“指使”他。 月白白有个习惯半夜偶会要起床喝水以前想喝水都是小心翼翼地爬出来或者忍着不喝但是弄醒程独次数多了而每次程独都会起床替她倒她就显得越随意了。 夜里睡到一半她醒了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蹭啊蹭晃啊晃小声哼哼“程独我渴” 程独从睡梦中醒来闷哼一声没有半丝不耐起身将桌子上温在暖壶里的水倒上小半杯吹凉来端给她看着她喝完再将杯子放到一旁的小案上然后重新躺到床上将她搂在胸前。偶尔来感觉了半夜的时候再做一回 某一次做完之后月白白趴在程独的胸前轻喘着“程独?” “嗯?” “现在你是什么身份?” “你相公。” “呃”月白白偏过头在他下巴上咬一口“我不是问这个?” “那你想问什么?”程独伸出手绕在她身体上将她往上提了提让她趴着更舒服。 “就是你会不会有危险你那个身份嗯”月白白以前不问他这个问题是不敢问也同时觉得他定然不会回答如今觉得他们关系已经更上一层了他该告诉她才对程独的手在她的背上轻抚着惹来月白白的轻颤。 “不累吗?” “你不回答吗?”月白白听到程独又似乎想转移话题不由带上了点倔强。 “再做一次就回答你嗯?”尾音带着丝轻笑与诱惑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吻上她花瓣般柔嫩的双唇他的舌趁着她低呼的时候就穿了进去肆意地侵略勒索汲取她的芳香他温热的呼吸急促地喷在她的脸上黑夜中月白白看不清程独的表情却浮现出他一脸狡黠的模样她懊恼下次应该在他穿着衣服的时候问的。 他的吻开始移到她下巴轻吮几下后张口咬了几下“月白白这里咬着味道不错。” “嗯”她含糊地哼了一声双手绕在他的脊背上暖呼呼的小手没有意识地乱摸着。她的身高不够两人站在一处的时候她踮脚倒是正好可以咬住他的下巴有的时候有情趣了直接啃得那里都是口水。 他的吻又开始往下游移咬着她的脖子然后是胸前的柔软。他的手握住她的一边小心地揉捏着唇瓣覆在月白白的耳边“月白白这里真漂亮” 月白白只觉得轰得一下被点燃的火苗更大了 第二次比第一次显得更加兴奋每一处被轻抚的感官显得更加敏感月白白轻吟出声配合着他的律动找寻自己的敏感点。程独一遍一遍地轻抚着她细吻着她他们的心脏贴得很近能听得到彼此的心跳这样的感觉太亲昵太热度很窝心很幸福。 “你现在必须要告诉我了”月白白其实已经困极却还是努力睁开着双眼伸出双手揪住程独的双颊“你不能不守承诺。” “好我告诉你。”程独声音暗哑性感抓过她的手放在唇边慢慢亲吻“风四上台根基必定不稳我将大部分内部人手分派在风四身旁一起治理那个国家。那里毕竟是我的另外一个故乡我尽我所能让它存在下去。前段日子有些事情处理太急让宋羽凰抓了一点把柄他这个人是敌非友那我就暂且先隐了这股势力。总之不再受制于人我说了算该散的时候就散去。那些军火粮草的生意也没有必要做了安分地做些光明正大的就够。不过即使什么都不做所有的积蓄能够替你买下上千座城池以后有你有孩子在我身边”他的唇落了下来“我觉得很满足。” 月白白突然很想哭她忍着落泪的冲动“程独你真好。” “我的身份就是程独一个富裕的商人其他的你不要我也不要可好?” “好。”她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她只要程独的这句保证她知道想这么直接退位不一定会那么容易可是只要他给她这个保证就够了。沉默了许久不知道是过于兴奋还是如何心中澎湃着睡不着又拉着程独念“如果你没有碰上我你这辈子会娶妻吗?” “不会。”程独想也没有想脱口而出。 “为啥啊?” “没有为啥。” “你的人生活得真枯燥唉活了这么多年连娶妻也不会幸好碰上了我哈哈哈取了你的种子否则你就一辈子的光棍。” “月白白精力太多了?” “别别你不能老是影响我的注意力你先听我说诶你知道不你知道我为什么第一次抓了你头么?” “”“我觉得你长得好整个大街上只要你站在那里我就看不见其他的人了如果你刚开始性格好一点我真的上去倒贴” “”“你说说诶你后来为什么突然对我好啊虽然你不说可是我感觉出来你突然对我的改变所以我才原谅你的那个时候我最喜欢就是在三更半夜唤另外一个你出来的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效你说说看是不是我的身上有什么特质吸引了你”程独突然觉得挺头疼的本来他想将那件事情当做一辈子的秘密隐藏在心底的可是她如此固执己见 “月白白还记得幸运星?” 月白白焉了一半“金馒头” “我许了愿望我说让我记起一些事” “原来能许两个愿望”月白白又振奋了又有些遗憾。 “我还说让它永远失去其效用。” 程独说话的时候总是波澜不惊淡淡地不泛起任何涟漪。 月白白过了半晌才开始反映过来她先是呆若木鸡随即反映剧烈她直接从被子里爬了出来蹦在程独的身上作要掐他的样子“哇你混蛋你无耻qiuu你还我幸运星来你太可恶了啊我的幸运星啊”“月白白你再给我动下试试我扔你出去。”程独的声音不温不火却带着一种威严月白白良久没有听过这种语气不由又怕怕地松了手背着他哭了起来。 程独苦笑早知道就不能一时冲动告诉她随便编个理由让她听听逗她开心也好。他将她抓进被窝好生哄着“你想实现什么愿望嗯?” “走开我不要你管哼”“我不管你谁管你?”程独揉着她的脑袋“乖” 月白白无论怎么哄都没有用带着小别扭后来程独怒了吼了一句“我重要还是幸运星重要嗯?如果你说幸运星重要我马上将你丢出去。” “我”月白白终究还是没有那个胆弱弱道“你。” “这才乖。”程独笑了将她抱在怀中。 这一夜月白白开始念叨“为啥为啥啊我睡不着” “把眼睛闭上。” 过了一个多时辰月白白继续念叨“为啥为啥我睡不着” “把嘴巴闭上” 继续过了一个时辰月白白又开始念了“为啥为啥啊天亮了” “月白白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吧” 月白白“我错了。” “迟了。” “我不计较幸运星了好不好?”月白白也想通了她还需要什么愿望呢有这名爱她的男人在她还需要什么呢?就算需要什么比起来也不重要了呢。 “迟了!” 冬去春来天气暖和木棉花早早盛开满枝红红火火的盛挂在技头绚烂红艳甚是漂亮。 月白白与程独已经回到了原先的程宅离开的半年中这里几乎没有什么改变月小丫见了月白白回来开心地掉眼泪“小姐我想死你了。” “哈哈哈我也很想你。”月白白口不对心她天天将心思放在程独身上偶尔想想爹娘想想小丫和三姐。不过这分出来的想念甚少。 她一回来更懒了整日睡觉晚上睡觉就罢了白天也睡睡的时候还非要往程独身上靠她还洋洋得意道这就是所谓的春困。她吃的饭也越来越多还老是跟程独抢饭吃程独宠溺地拍着她的头“月白白慢慢吃想吃多少再给你做。” “我就爱抢你的嘿嘿。”月白白伸手夺掉程独筷子上正夹着的肉塞到自己的口中。 饭后月白白出去小小散步便见到刑七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在跟着小丫说什么刑七的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粉色月白白玩心大起正想上去说点什么取笑他们的话刑七转过头来跟她行礼“少夫人好。” 随即盯着月白白一小会儿道“恭喜少夫人。” 月白白莫名其妙“啊?” “莫非程少还不知道少夫人已经怀孕半个月?” “你再说一次!”程独就站在不远处正好听到刑七说的话淡漠的脸庞上此刻带着的是浓浓的笑容。 刑七说“请少夫人抬手让我把下脉确认一下。” 月白白将手腕伸了过去刑七轻扣在脉搏上略一沉吟脸上笑容浮现“恭喜程少少夫人确实已经怀孕半月有余” 程独淡墨色的眼睛变得晶亮溢满的全部是喜悦即使早已经知道这个春天她会怀孕的消息可是当这个消息到来的时候程独已经是抑制不住的激动他伸手将月白白紧紧搂入怀中。 小丫也开心地何不拢嘴想说些什么却被刑七拉走轻声道“这个时候不要打扰他们” “哦。”小丫跟着刑七走走得远远的之后还转过身来瞧了一眼却看到他们正在亲昵状态脸色一红转了回去。 “月白白”程独亲吻着她的额头额头轻柔地磨蹭着“月白白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他不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此刻却异常兴奋他抱着她不撒手。 月白白说“我也很开心。” 桃花娇艳绽放纷纷扬扬一片一片飘落下来在他们的周围翩跹起舞似乎在诉说着一个浪漫而幸福的故事。 所谓称谓和房事 事实证明程独的确很会用人他知道月白白怀孕之后快地将自己手中的账务管理分出去一些让自己有更多的时间陪伴月白白其中最好用的便是刑七。按程独的说话刑七沉淀了这么多年也该成熟了再加上他明白刑七与月小丫之间不明不白的关系刑七出现在程府的次数就多了。 月白白很久以前就知道他们之间比较暧昧但是平时在一起的时候两人又比较矜持所以有些看不透她偷偷地问过小丫跟刑七到底是哪种地步小丫倒是很坦白“就是你看到的这种关系。” “我雾里看花。” “我也是哈哈哈”小丫打个哈哈就过去了月白白好无语的看着她。 月白白学着程独的手势揉了揉月小丫的脑袋“说怎么回事我替你做主你看刑七的眼神不一样。” “小姐您太伟大了居然现了”小丫摇头晃脑“只是小姐我真的不清楚我跟您说实话吧唉我早就被姑爷收买了唉您别这样子看我那个时候姑爷就想跟您好啦但是你一个木鱼脑袋老是气他于是我就帮了一些小忙小姐你再扭我耳朵我就走了后来姑爷说只要我帮他他就制造我跟刑七之间的机会。一开始我也不是很喜欢刑七啦虽然长得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又安静但是比起风四少爷还差很多但是有一次我看到他在刑人堂里替病人看病的认真样子嗯突然就着迷了” “呃喜欢是一瞬间的事情吗?”月白白突然有点纠结起这个问题起来。 “当然啊喜欢就是喜欢了何必藏着掖着所以啊我就恳求姑爷给我机会但是姑爷他说他说刑七没有接触过女人对感情上很是懵懂让我主动点所以我就时时刻刻去找他啊然后去求什么药当作借口” 月白白明显地将此当作故事听眼睛亮亮地盯着月小丫“继续继续啊”月小丫哭丧着脸道“他笑着跟我说你老是觉得身体不舒服应该是体质方面不好以后每日早晨起来绕着竹林跑上个几圈可能有所改善” 月白白想了想点了点头想起程独也经常拉着她出去散步说是这样对身体好她点了点头“他说得没有错” “然后然后我就说了若是跑步我会上气接不上下气喘不过气来可能会昏厥能不能有其他办法或者让他教我武功嘛我想这样子接触下来可能就差不多了。” 月白白默程独特地说教她武功的她还不稀罕呢小丫却嗯继续听下去。 “他说我可能有哮喘就不要指望练武功了免得突然作晕厥可是我觉得他明显就是借口嘛。” “然后你怎么回答的。” “我当然要很矜持啊我说那就不练了我以后还是多走走路吧。他就说这个办法最好了既不用吃药也不用怕病” “呃”“我就没有借口去打扰他了” “啊小丫你真笨诶你再坚持一下就成了你偏要弄个走路出来谁让你自己将事情解决的啊?” “小姐哇你们不是外出了么姑爷也暗示过我啊在这段时间好好把握他说他特地让刑七留下来让我自己主动点嘛但是他似乎很忙我就不敢去打扰就偶尔见上一面他也匆匆离去然后你们就回来了” 月白白鼻子一耸“嘿嘿小丫小姐我帮你促成了这门婚事你怎么报答我啊?” “以后替你带孩子替它换尿布好不?”小丫脸色微微一红随即想到了长远的未来她能帮小姐的忙应该有很多呢带孩子她以后定然会出很多力呢。 “小丫真好那我去跟程独说说。” “小姐你为什么对姑爷连名带姓地叫哇?不是应该温柔地喊他夫君么?叫老爷也行。” 月白白眼睛一瞪(^)哼了一声“他就是这么连名带姓地叫我的啊。曾经还叫过我小猫哩哼”月小丫张大了嘴一脸的惊悚那个冷酷的大少爷也会叫出这么亲昵的话语“小姐叫小猫才好啊多亲昵啊”月白白脱口而出“那是畜生” 小丫微微囧之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甜蜜一笑“小姐刑七唤我小丫我唤他阿七。”月小丫想了想又抿唇微笑“我突然现很亲切呵呵呵”“耶?真是太不矜持了。”月白白哼了一声为啥他们感情都没有承认为啥称呼比他们夫妻之间还亲昵呢她承认她嫉妒!她也雄赳赳气昂昂地朝小丫道似在炫耀什么“我找我相公去了。” 月白白刚走了几步就撞到一个怀里怀抱的主人伸出双手将她搂在怀里轻声训斥“做什么这么鲁莽嗯?伤到孩子怎么办?” 月白白本来就因为“月白白”这个称谓满心里不舒服听到程独又将孩子挂到嘴边仰头气匆匆道“哼它都没有成型能跟我比重要性么?” 真是这小女人怎么越来越胡搅蛮缠了呢程独轻笑揉了揉她的脑袋“月白白说什么呢?” “不准叫我月白白。”月白白继续鼻孔朝天愤愤不平。 “那叫你什么?”刚才月白白与小丫的那番对话他来时也听到一些月小丫倒是很是识相地走了剩下他一个人对着月白白。不过如此偌大的院子就只剩下他们两人这种感觉真的很满足。 梨花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很是清冽很是甜腻。混合着春天的暖风吸入肺腑之中十分惬意舒爽。月白白极尽贪婪地深呼吸几口然后将刚才想好的称呼报了出来。 “白白不白小白白不都不好听”讲到最后月白白自己也脸红了不好意思地将脸埋在他怀里蹭啊蹭“嗯”程独淡墨的眼眸突然化成一抹化不开的温柔他的脸上带上了隐隐笑意。他再冷酷再残忍在她的面前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温柔的丈夫他轻柔地抚着她的丝“白白宝贝白白老婆可爱的白白嗯满意否?” 他的声音低哑轻挑性感而蛊惑。 她顿时觉得全身热连应答的声音都没有了。 过了良久月白白才唤了一声“阿独相公老爷” 程独心中一甜听到最后一个的时候终是忍不住笑意“白白你怎么想的?” 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程独宠月白白简直是宠上了天。月白白要什么给什么索性她的要求都不高不过向他讨要零食讨要时间若是她要天上的月亮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即使是已经春天晚上还是很冷。月白白没有他替她暖手暖脚定然是睡不着的因此她要他答应晚上的时间都是他的他许了。天刚黑他就已经来到她的身边将她整个人兜在怀里。 一天晚上月白白不动声色地往程独的身上爬并将脸凑过去亲了他两口“程独嗯相公今天外面的月亮好大哇” “白白宝贝今天下雨呢乖不要动了给我爬回去。”程独的声音一点也没有这个称呼而温柔柔软多少反而带了几分命令的口气他抓住她两只往他脖子里勾的手然后轻轻一推将她推回到了身旁用双手将她压制好不让她乱动。 月白白张着眼睛郁闷地望着头顶上的床板自从她怀孕后他已经有快一个月没有碰过她了只是偶尔抱着她亲两口虽然虽然对那个事情她不是很热衷可是不习惯耶。 想着想着又不开心了她将腿从他的身上拿了下来有一下没有一下地踢他的腿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程独摸了摸月白白的额头“不舒服?” “嗯。”“那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 程独伸出手捂住她的左胸“这里?” 被抚住的地方一阵轻颤敏感地挺立起来她没有挣扎反而将自己更送入他的掌中低应了一声“嗯。”程独苦笑没有进一步举动只是将她抱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 “为什么?”月白白开口问道。 “什么为什么?”程独装作不懂用下巴磨蹭着她的丝。 月白白用力将手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然后在他的身上不安分地乱动起来“就是那个那个那样那样” 程独因为她的不安分那股小小的火苗喷得一下就被牵动了起来他的呼吸变得非常紊乱他重新将她的手抓住不放开将头埋在月白白的脖颈中低喃道“月白白你故意的吗?” “嗯”“你知道不知道孕后三个月不宜行房事嗯?”他的额头冒汗身体很烫。 月白白心一下子暖了起来小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乖乖地给我睡我去找本书看看有什么办法解决” 囧 所谓温泉 床头的桌案上捻着一盏灯不甚明亮。程独斜靠在床头认真地翻书而月白白则半侧地躺着贴着程独扑闪扑闪地眨着眼睛望着程独下巴的柔美弧度隐约阴影之中带着一种虚幻的美感时间一过月白白到有些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次日清晨起来程独似乎还在翻书看他瞥见月白白醒了摸着她的脸开口的第一句就是“月白白我们还是悠哉点乖过段时间再想办法。虽然有特殊的体位和技巧但是我不想有任何闪失那样对你不好。” 月白白心中暖洋洋的却还是偏转过头来真是的干嘛跟她说那么直白好像真的是她很要似的。她只是她只是唉月白白叹了一口气。她不能那样子主动的她还不是以为他对她冷淡了嘛。 她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若是这么埋头盖脸下去还真的是自己默认了这个羞耻的想法不由摇了摇脑袋“我又没有说要。哼。”为了防止程独看到自己那张十分粉羞的脸月白白转移了话题“程独咱们帮帮小丫和刑七呗他们挺配的。” “你不用太过于操心的与你又无关系你做什么牵线嗯?” 月白白不悦了转过脸来愤愤道“谁说跟我没有关系小丫是我的丫头我从小待亲妹妹看的刑七是你的弟兄他们在一起多好。而且而且你这个狠心的男人还不是买通了我的丫头设计我将我给” 月白白顿住程独紧盯着她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看得月白白将脸别过去。然后听到程独闷闷的声音传来“如果没有我你如今还能怀上孩子么?” “哼”月白白哼了一声心中某个地方突然柔软起来她的肚子里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以后生出来的时候会软软的嫩嫩的不知道会跟谁长得更像一点。性格会像谁呢想着想着月白白就扑哧扑哧地笑了。 好久之后月白白又问“你帮不帮他们呀他们都没有进展诶?” “有什么好帮的他们爱在一起就在一起不爱在一起我们也于事无补你这么积极做什么?” “去没爱心没有同情心的男人哼”“说谁呢?”他的双手抓住她的双臀有分寸地拍到了几下“给我老实点。别整天跟某只动物似的哼哼。”坏人!月白白不哼了爬起来趴在程独身上蹭脸上带着诡异的笑程独愤愤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动手扒她衣服“月白白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是不?”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月白白泪奔她就是想逗逗他嘛他刚才还说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她双手扯住自己的衣服“你不要乱来啊别动啊否则否则我会愤怒的” “那你愤怒好了”程独显得小心翼翼但是脱她衣服就是一瞬间的事儿“你想怎么愤怒?嗯这样子你会不会愤怒?这样子呢?”程独的手在她身上敏感处揉捏着惹来月白白不住的轻喘。 某只可怜的小白兔在伤心反抗中被啃得娇喘连连却没有实质的动作。她眯着水雾的眼眸哼哼唧唧道“程独你越来越坏了。” 程独的脸上带着邪恶性的笑容“月白白我对你坏了?你个没有良心的女人。”程独加快了手中的动作“说我对你好不好你可以说不好但是我会对你更坏。” (> 所谓撮合 月白白从怀孕期没有没有吐过天天想念着要吃这个要吃那个。某天心血来潮一手拉着程独的袖子道一手揉着自己的肚子“程独你确定我肚子里的孩子还在么?” “说什么胡话呢?”程独揉了揉她的脑袋。 “书里说女人怀孕了都会吐得死去活来的我怎么啥事儿也没有啊照吃照喝。” 程独满脸的黑线敲了敲月白白的脑门“这是一种福气。” 程独让刑七两天来一次对月白白进行例诊偶尔刑七来不了就毒六替上。这日刑七来了月白白又重复了同一个问题刑七温和笑笑“少夫人从不挑食五谷杂粮都食用因此不孕吐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少夫人的胎儿很健康。当然还有记得少食辛辣浓茶。” 月白白听了刑七的话才相信露出灿烂的笑容来。刑七要走的时候月白白又叫住他“刑七啊问你个问题?” “少夫人请讲。” “你对我们家的小丫可有什么非分之想?”月白白问出口之后在一旁喝茶的程独不由想喷茶但是他还是装作一脸悠闲的样子看着刑七白净的脸上淡淡出现了一抹红晕。 “我”刑七还没有说完。 月白白又快地接了上去“就是没有在这一刻也要说有。” “有。”刑七也真的按照她的话说。 “那你什么时候娶她过门啊就算没有这个心思也有马上存在着心思。”月白白继续加大了气势。 刑七有些为难地张了张口程独接过话去对着刑七道“月白白这丫头犯傻呢刑七甭管她我知道你有分寸。” 月白白不满了抬高了声音道“什么有分寸小丫说他就一榆木脑袋不懂变通她都这么明显表示了你还非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刑七怔了怔“她真这么说的?” “当然了。”月白白又觉得自己的语气重了缓了口气继续道“刑七你不能辜负小丫。” 刑七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表示只说自己要好好想想然后便离开了。 月白白往着他离开突然有些恐慌起来摇了摇程独的手臂“他会不会生我气怪我多管闲事?” “会但是有我在他不会为难你。”程独气若游闲地喝了一小口茶水声音慵懒道。 月白白显然不喜欢这个答案气呼呼地嘟起了嘴“可是我觉得看着怪怪的小丫跟他周旋了这么久也不见得有什么展我不是心急么而且你又不帮我。” “先观察段时日刑七是个有心人定然不会让小丫受委屈只不过可能当中还要些波折。”程独倒是觉得这感情一事哪能勉强得来若是有缘慢慢展自然会有结合的一日。 “什么波折诶不过我觉得刑七感情冷淡我也没有觉得他对小丫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又没有亲身经历你懂得什么人家两人喜欢自虐呢怀孕的女人不准瞎操心。”程独将她揽在怀里“糖醋莲藕吃不吃?” “吃。”月白白一听到她喜欢吃的东西暂时将注意力转移了一下。幸好程独没有成天逼着她吃什么而是做一些既对胎儿好又好吃的东西给她吃比如这个糖醋莲藕一端上桌子就闻到藕香满溢入口之后更觉美味清香。酸中带甜正是她如今喜欢的口味。 月白白夹了一个放入口中牙齿轻轻一碰就已经咬开吃得很是开心。她夹了一片给程独“要不要吃?” 程独摇了摇头“太甜。” “不甜吃一点嘛。”程独并不理会她过了一会儿靠近她舔了舔她的唇在月白白呆愣的时候又若无其事地恢复原状“甜。” “呃”“吃完记得漱口免得老的时候牙疼。” “哼老还要好久呢。”月白白又咬了一口莲藕声音有些脆脆的吃得津津有味。 “老了也有我在。” 月白白吃完小点心又被程独拉着去散步了。春天的空气自然是十分清晰庭院中曲廊幽径深邃静谧他牵着她手慢慢地在院子中踱着步偶尔说上两句。望着这些花红柳绿莺歌燕舞月白白突然来了雅兴道“程独我哼个小曲给你听不?” “你确定你会?”程独扯了一个笑容。 月白白不等回话就已经哼唱起来没有歌词音律便是那段笛子的音律唱得不是很准却能快地辨别起来。 “好听不?” 程独不答话脸色微微下沉随即勾起淡笑“树上的鸟儿都吓跑了。” “你不喜欢这歌吗?”月白白没有忽略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霾“只是我会的只有这一音律诶。” “没有关系你喜欢继续唱我听着。” 月白白嘟了嘟嘴“不喜欢就不喜欢嘛反正反正诶不都过去了嘛当初我又没有怎么着你你现在也不能老是想着当初的事情啊当初你有不对我才想着控制你的啊。” “月白白怎么越来越啰嗦了我有说我介意什么么?” “哈哈我多心了那我继续唱给你听换一好了啊。” 歌曲真的是变了但是“异曲同工”音律太差更难听了这一次树上的鸟儿是真的全部飞走了 那天中午月白白吃得是红枣黑豆炖鲤鱼厨师特地根据程独吩咐替月白白做了一小碗。鱼汤很是鲜美月白白虽然不挑食却特不待见大枣后来被逼着程独喂食了几个。小脸皱得跟个老太太似的。 小丫今天有些心不在焉特别是唇上还有一个另类的伤口月白白当着程独的面自然是不敢问趁着程独去做账的时候偷偷拽着小丫问原因小丫起先是支支唔唔不敢说的后来被月白白缠得紧了才眯着眼睛开始描述起来“小姐刑七今天早上有点不对劲。” “咋了?” “他找到我之后问我像榆木脑袋?” “然后呢?”月白白暗想难道是我的撮合起了作用? “然后他突然就将我唇咬破了然后走了” 月白白唇角轻咧“小丫现在啥感觉?” “我有一种想死的心情。” 所谓程少的教导 月白白听了,笑起来,“小丫,刑七都说不辜负你了,咬一下就咬一下呗,等你们成婚了,你咬他一整夜都行。\www、qb5.c0m\” 小丫叹了一口气,随即发现了什么奸情似的,“小姐,你狠,你跟姑爷互相咬过嘛?” “呵呵呵,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月白白突然想起某夜她无聊地去咬程独几口,他胸口硬邦邦的,其实没有什么好咬,可是后来被反扑了……后果还很悲惨。 小丫跟着月白白傻笑起来,心中晦暗不明,她发现刑七是那种摸不透的人。明明平日里待她亲近,至少没有看过他与哪名女子那么亲近过,却从来不与她谈情说爱,她真的暗示很久,虽然有些隐晦不明,却也都算的上是告白了。只要是个男人,就不会让她将那种羞涩的告明明白白说出来。 刑七自从这日之后,程府也不再来了,替月白白例诊的是毒六,月白白从旁敲击,想知道写内幕,奈何毒六比刑七更沉默,从他口里是刨不出什么东西。小丫也郁郁寡欢,跑出去几次也见不到刑七。 月白白于是又上去缠着程独打听刑七的下落,奈何程独不怎么理会他,一句,别人的事用得着你那么热络给打发了。月白白不依了,在程独看账本的时候坐在他身边唱歌,或者趴在他背后磨蹭。程独做事一心一意,无论她做什么,他都能认真地将账本看下去。偶尔抬头,将月白白拉到身边,弄点吃的喝的堵她嘴,“累了不,来吃点。” 月白白吃完喝完,重施故技,后来实在无法,“你不告诉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你敢?”程独将她扯到怀里,紧紧地将她锁在怀中,狠狠地在她脸颊上咬了一口,“月白白,你不乖的话,我让你去做宠物夫人,那个手铐还在。” 月白白委屈地扁扁嘴,可怜兮兮地样子,“你威胁我。” “不威胁你怎么治得住你。过来躺着睡会儿。”自从月白白怀孕之后,程独便在自己的书房中添置了一张小床,在她缠他缠累的时候,让她躺着。程独替她盖上被子,摸了摸她圆圆的脸蛋,月白白被调理得胖了,脸上有肉肉了,“睡醒来,去吃东西。” “嗯。”月白白半眯着眼睛道,“程独,你告诉我吧,刑七是不是准备就这么逃了,他不喜欢小丫吗?” “我们再等半个月,如果他还不出现,再拉他出来问清楚,上了感情的男女理智都不大清楚,让他们静下来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担当的责任。” “好。”月白白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眯上眼睛一会儿就睡过去了。程独的书房通风性很强,虽然外头有些炎热,这里打开窗户倒是凉风阵阵,吹得很舒服。 房子中一边静谧,唯有风吹过的声音,程独偶尔转头看着月白白安详的睡颜,心中有蔓延开来的温暖,如同海草般滋长开来。若是她一早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他之前黑暗的漏洞应该会小一点吧。 月白白刚醒过来就嚷着口渴,程独早已经准备好了温热的水递到她的面前,她端过来小口小口喝完,然后嗅着鼻子道,“好香,今天吃什么呀?” “蟹肉烧豆腐,吃不吃?” “吃,吃。”月白白兴奋地从床上爬下去,坐在程独身边拿着个小勺子去兜。里面的蟹肉很多,还有一些碎鸡蛋,火腿末和香菜末,汤汁美味可口,尝在口中十分鲜美滑嫩,月白白吃得那个叫做幸福,不过她是习惯性了会与程独分食,非要舀几勺给程独吃,然后再转过来自己安心吃。 程独平时吃得很少,所以一有机会她总是会塞些东西放在他的口中,否则她觉得自己会替他饿。 都说孕妇嗜睡是真的,白天睡过了,晚上依然会睡得很好,偶尔睡不着就要程独给她讲故事。程独刚开始的时候不习惯,他哪里会讲什么故事,从小到大没有人给他讲过故事,他也没有时间去看故事。在月白白的威胁下,他还是捧起了月白白给他的书,看几个小故事,然后平平淡淡地背给她听。月白白也是个见好就收的,不会有再过分的要求,甚至很给面子,程独一讲故事她就熟睡了。 程独的预言果然准确,在半个月之后,刑七的确出现了,而且出现的时候他不是一个人。那日风和日丽,他骑着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一头乌发滑顺而细软地垂挂下来,用红绳扎了最后半截。一身红衣锦帛,意气风发。脸色刚毅,无一丝平日里闪过的稚气。身后跟着一大批吹打班子与聘礼,带着某种的威武与气势。 整个城中的人在街道两旁驻足观望。都在想,哪家的小姐这么好运,能嫁给这么一名俊哥儿。 刑七最后在程府下马,快速地往里面走去。此刻月小丫正与月白白在凉亭中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话,远远地看到刑七一身红装,与往日见到的那个他甚是不同,他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小丫脸上浮现诧异之色,本来要说的话也卡在喉咙口。就那么愣愣地看着刑七走近。 “你……” 刑七的眼神似乎在看小丫又似乎没有再看她,明明是对着她的,仿佛又穿过去了。他伸出一只手,将小丫的手握在手中,然后道,“小丫,嫁给我。” 月白白本来正在喝水的,听到刑七这句话当场就喷了,这是刑七吧,啥时候这么直接,这一个月的时间就让他突然变了一个人? 小丫曾经在梦中对于这一幕是幻想了好久,可是这也来得太突然了吧,她什么都没有准备呢,他就以新郎的姿态来,然后告诉她,我娶你。 小丫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之后,摇了摇头,结结巴巴道,“我没有准备好。” 刑七这个有些破功了,原先的自信消失了一大半,那些伪装自己的冷表情都卸去了,他直直地盯着小丫的眼睛,“小丫,我娶定你了。” 月白白不说话,只是盯着小丫看,她倒是很希望小丫马上说一句,“我愿意。” 毕竟这是小丫的梦想。 接着一幕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刑七点了小丫的穴道,然后将她扛到自己的肩膀上,对月白白道了一声,“少夫人,人我带走了,刑满楼,今天晚上的婚宴记得来。” 月白白目瞪口呆,这刑七的做事风格也太另类了吧,他居然就这样将月小丫带走了,简直是岂有此理。刑七大步地往前走了大半路,月白白也不敢跑就在身后叫,“刑七,你会待她好吗?” “我娶她之后,自然是待她一心一意。程少说,这是责任。” 月白白囧,难道是程独教的?! 月白白忙到书房找程独,一脸惊悚的样子,“……哇,刑七就那样将小丫带走了,那场面像是采花贼劫走了黄花闺女似的,啊,怎么能这样子,是吧?” “刑七这么做,很好。” “呃?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的,所以你那天才向我保证来着。你铁定还给他出了主意,是不?” 程独抬了头,微微一笑,“这样不好么?刑七这几个兄弟中最小的,小时候的时候唯唯诺诺的,被风四他们几个保护着,如今大了,也独当一面,却十分没有安全感,总觉得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别人。他总觉得自己担当不去照顾小丫的责任,又或者说,他确定不了小丫的心思。” “呃……” “后来确定了。” “然后,抢亲?” “你觉得还有其他更好的法子?” “好像没有了……那,你们给他出了点子咯?” “也就是跟他分析了一下什么叫做责任……这一个月都他都在安置新家,沉淀思想,现在想通了。” “哈哈哈……”月白白傻笑,“这个结果不错。” 程独将月白白拉过来,手覆在她的腹部,三个月的肚子已经渐渐显露出来,多了一层肉,他小心地揉着,唇角笑容逐渐浮现开来,“月白白,好好打扮,晚上带你去刑满楼。” “嗯,好。”月白白轻笑,小丫,你会幸福的。 月白白穿了一条宽松的粉红色衣裳,带着一份备礼,跟着程独出去了。那天刑满楼来了很多人,月白白除了毒六寻五,其他的人都不认识,不过她也不用认识,被程独牵着手,跟在他的身边,其他她都无需去操心。 本来根据规矩,月白白与程独要分开坐,程独却执意坐在她的身边,该忌口的就忌口,只夹一些她能吃的东西放到碟子让她吃。晚上要闹洞房,程独看到月白白在打哈欠也便不再凑这个热闹,让他们兄弟几个自己闹,自己带着月白白离开。月白白走的时候见过小丫一面,这丫头开心着呢。 她穿着红装,艳丽浓妆,一身明媚,她将月白白紧紧搂在怀里,“小姐,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小丫。” “小丫,我一直当你是妹妹无需跟我说客套话,不过过些日子,去看看爹娘还是要的。” “我知道。” “小丫,你怎么突然就答应啦,其实不还是一脸不愿意嘛?” “谁说我不愿意了,呃……其实,他后来又咬了我一口,我就答应了……”小丫羞涩地说。 最新全本:、、、、、、、、、、 所谓新生 程独替月白白做了宽松的纯棉衣裳,衣裳的样式都很可爱,上面绣着可爱的小花小草,或者可爱的小猫咪,小乌龟。www。qΒ5、com\\月白白的肚子渐渐大了,特别晚上不怎么睡得好,程独特地替她定制了一个三角形的垫子让她侧躺着更舒服些。 程独也知道月白白怀孕特别辛苦,偶尔月白白发脾气找茬都顺着她,想吃什么就给她买,想干什么都依她。月白白期间还去看过一场戏,程独怕人多挤着她,特地包了一个宽敞的包厢,给她买了一些喜欢吃的东西,不过月白白想看戏也是突发奇想,越看越无聊,最后是歪在程独身上睡着的。 程独也只是宠溺地笑笑,找了条薄毯给她盖上,随着时间游移,本来就不多的呵斥声也在自然而然中隐去了。 月白白怀孕的过程比起其他的孕妇其实算是顺利的了,虽然因为尿频,总是起夜,不过经常脚抽筋什么的都与她搭不上什么边了,也没有出现什么浮肿。 只是胖了些。程独也算是口是心非的,一边嫌她胖,一边在她懒得不想走的时候就抱她走。 程独觉得她辛苦也经常给她做全身按摩,揉揉腿揉揉肩。还从毒六那里弄了一些孕妇特用精油,在月白白失眠的时候,就按摩着她的太阳穴,让她能够好睡些。 五月的时候,开始胎动了。刚开始非常轻微,有一股气流缓缓滑过,不甚明显,月白白心神一动,意识到这就是胎动之后,忙抓着程独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脸上带着兴奋,“我刚才感觉到它动了诶。” “我摸摸。”程独将手覆在她的腹部处,过了很久之后没有任何动静,原本惊喜的脸上不由略出现失望,“没有……” “真的有。”月白白轻笑,“嘿嘿,下次我叫你。” 再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胎动更加频繁了,兴奋之余就是郁闷了,肚子里的小家伙太会闹腾了,有的时候折腾得月白白夜不能寐,有的时候被踢了还会疼,月白白怨愤,指着肚子里的孩子道,“小孩,你乖一点,否则以后我拎你出来打屁股。” 程独小心地替她揉着肚子,声音轻柔,“小东西,不许踢你娘,要乖乖的。以后爹带你去玩。” “程独,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哇?是个女孩儿,一定要取一个可爱的名字,对不?” “少夫人,你要的木耳汤来了。”小英将甜木耳汤送上,程独不由夺了过来,“你都吃上七天了,怎么还吃不腻?” “好吃嘛,甜甜的,你要不要尝一口。” 这段时间事事顺她,因此这木耳汤她要他就让做,不过吃多了定然不好。看着她一副馋猫样,不由摇了摇头,“最后一次,明天换其他的。” “嗯,好。”月白白想反正先答应下来嘛,反正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顶多继续跟他赖嘛。 吃了一小会儿之后月白白开口道,“程独,以后我们的女儿就叫做木耳吧,多好听的名字啊。” 程独冷笑,“不好听。” 月白白吃了两口又放下,“好听嘛,就这个好不好,好不好,哎呀,她又踢我了。” 程独紧张了一下,随即答应说好。 月白白满意了,摇晃着脑袋,“好名字吧。” 月白白以前就聒噪,现在比起以前更聒噪,不过这样若是能够转移她的注意力,他就让她聒噪好了。索性她的声音黏黏绸绸,甚是好听。院中的凉亭中,她舒舒服服地躺在他的怀里,又开始说着那些她从书里看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使劲念叨着。 偶尔月白白会说着说着就小了声音然后睡过去,程独便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回软榻上,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某日午后,宋羽凰倒是出现了,随他来的还有一名娇小的女子,腹部也有微微地隆起,以程独的眼力不难看出此女子就是皇帝赐婚于他的公主。如今程独不过是一名清清白白的商人,也不做亲力作那些政治上的军火生意,没有必要与宋羽凰再过接触,与他作对,太花费时间,也太花费精力。 程独见到宋羽凰也淡淡地,“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风将宋兄吹来了。” 宋羽凰如今直立站着,哪里还有那个站不起身子的他的影子,身躯笔挺,气宇轩昂,青衣随风而飘,身上有一股子清雅的味道,“来与程少叙叙旧,顺道看看能不能结为亲家?”他望了一眼站在程独身后不远的月白白隆起的腹部,很随意的一身粉色的宽松服装,脸上不施粉黛,头发随意地绑成一束,即使此刻脸上多了母性的光辉,却与他记忆中的那个少女相差无几,纯真可爱。 “宋伯伯……噗,”月白白忙住了嘴,那个时候为了程独故意叫的,她对宋羽凰这个也人实在没有什么好感,只觉得此人就是一个虚伪至极的人,为什么这么说,她也不知道,幸运星当时还有效用的时候,她握在手中只是这个感觉,随即她瞥见他身旁的那名女子,也挺着个大肚子,却依然穿着漂亮的华服,身上带着名贵的首饰,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一看就知道来自名门望族。月白白对于这种雍容华贵女人一向不甚欣喜,这名女子她却喜欢,原因很简单,她瞧见了她的笑容,很真诚也很讨喜。 本来也只是随意说几句话罢了,月白白与宋羽凰的妻子,绫罗公主就谈上了,月白白发现,绫罗公主是那种看起来很端庄,谈起话却口无遮拦的。她们两个坐在凉亭里一边嗑瓜子一边谈天,本来都是怀孕中的女人,有着共同的话题,拉起家常就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似的,谈了好久之后绫罗公主拍着桌子笑道,“本来相公说来找你们联姻我还不同意,现在,我恨不得马上将我们的孩子送入洞房。” 月白白被她的直白囧到了,“什么联姻?” “就是我们的孩子生出来以后成对嘛。” 月白白继续囧,“如果都是男孩或都是女孩呢?” “那就只能很遗憾地做兄弟做姐妹吧,不过我们继续生迟早能凑一对的……” 月白白华丽丽地大囧,“公主啊……” “叫我绫罗就好。”公主亲近地说道。 “绫罗,你不觉得此时过于儿戏么?” “不会不会,我们两家本来就是很登对啊。孩子就更登对了嘛。” “可是我家女儿似乎已经被定下了。”月白白可不想替自己的女儿早早定下枷锁,那样她女儿可要恨她一辈子。更可狂,还有叶临呢。 绫罗公主听后,不在乎地摇了摇头,“那有什么关系,男未婚女未嫁,做不得数的,如果你腹中的是女儿,我的是男孩,我会好好管教他,让他好好进取的,这世界上的东西不都是争得的么……” 月白白这个下午就跟公主瞎扯了很久,而另外一面,宋羽凰与程独也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话,提出是程独合作,吞并北部的一个庄园农场。程独本来也不甚什么兴趣,不过其中的利润颇高,便答应下来。 程独从宋羽凰的有意无意暗示中也得知,宋羽凰怀疑他的身份,不过也倒无所谓,他有办法让怀疑变成否定,这个能力他还是有的。 宋羽凰走后,月白白便将他们有意联姻一事与程独一说,程独略微皱眉也没有多大表示,“这些话以后再说,倒时候若是有谁惹我们女儿,我自然会处理。” 终是到了冬天,月白白临盆之时,程独忧心忡忡,只怕出了什么意外,每听得她一声惨叫,他都心疼的厉害。他被众人拦在外面,纵然如此,他与她血盅相系,她身体每一处的疼痛他都感受得到。他缓缓瘫坐在门口,脸上尽是冷汗,那种新生的痛苦折磨得他也痛不欲生,他不愿意任何人去碰他,有下人看到他此刻难看的脸色,也不过以为他是因为担心少夫人。 从天黑折腾到天亮,破晓时分终听得新生的破啼哭声,程独松了一口气,脸上带着喜色,随即便推门进去,还顾不得看产婆手中的新生儿,便上前握着月白白的手,看着她脸色苍白,似在昏迷,脸上虚汗连连,还有那双红肿的眼睛,眼中不由泛下湿意,他低头将将唇贴在她的额头上,低喃道,“月白白,你受苦了。” 当程独接过产婆手中的女孩儿的时候,心中又是另外一番感动了,小脸皱巴巴的,红通通的,身体小小的,那么柔软,他也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亲吻,“我的宝贝女儿……” 程独将女孩儿送回产婆的手中,然后唤来刑七毒六小丫,以及几个手脚麻利的下人好好照顾月白白,然后他也因为体力不支昏倒在一旁。 程独在昏倒之前想,他们以后定然会更幸福,他会好好待她们母女,定然不会让他们受一丝委屈。 最新全本:、、、、、、、、、、 所谓幸福一直延续 程独也不管刑七与小丫正在新婚蜜月中,直接将小丫拉入进府,让她照顾月白白坐月子。www、qb5、com//虽然已经有个利落的贴身丫头小英,程独还是请了几个有经验的老妈子来带孩子,他心里却总感觉刚生产完的女人最虚弱,要替她做到最完善最体贴的安排,甚至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动手。恨不得能给她世界上最好的,他还老是紧张兮兮得,总感觉月白白会哪里不舒服。 生产时那种痉挛的痛楚他真真切切感受得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过来一件事,男人若不好好对待妻女,便是畜生,天地不容。 坐月子期间的月白白被程独逼着呆在密不透风的房中,吃喝拉撒睡都在房间里渡过。天天吃着最精致的饭菜。程独还不允许是她说话,说是怕她累着。也不许她看书,只让她躺着。还有好多好多的不许,月白白心里那个别扭,直嚷着他啰嗦,嘟着的嘴都可以挂个瓶子了。月白白的父母也来看过几回,看到程独是如此爱惜自己的女儿,两口开心得合不拢嘴。月母毕竟是有经验的人,看到月白白老是嘟着嘴巴,提供了经验之余,不由教育她道,“都为人母了,别再一副小孩子模样,程独也是为了你好。坐月子一定要好好调养身子,否则以后可痛苦了。” 月白白听了只是点头道好,不过这个日子还真的好无聊啊。 三姐也来看过她几回,跟她说些体己话,三姐自从上次小产后,至今还未怀上,见到月白白如今生了女儿,喜是喜,却还有一层羡慕的落寂。月白白正在喋喋不休地抱怨着这个那个的,突然瞥见三姐眼中的一丝黯然,不由停了嘴,“三姐……” “没事儿,你三姐我为你开心呢。”三姐拉着她的手,拍着她的手背“你是许了个好人家,三姐由衷为你高兴,看程程那漂亮的脸蛋,我可喜欢得紧,以后开口说话了,你可定要带着她到我那儿叫我三姨。” “那是必然。”月白白笑了起来,眼睛弯弯如月。 “你看你这些个姐姐原来与你不大说话,如今见你嫁了程独,正想通过这新生之喜来讨好,笼络人心呢。”三姐想起了什么,不由摇了摇头,“那些几个姐姐的夫家都是体面人家,要么皇权在手,要么高官厚禄,总想给自己找点背景,想拉着有钱的妹夫来做靠山,下次那几个姐妹来跟你攀谈……嗯,我是相信这妹夫能够处理好,就是想说说你,即使不愿意,也不要伤了和气。” 月白白不由嘟了嘟嘴,“三姐啊,我还真不想见哪……不过你放心啦,我继续装傻好了,哈哈。” 三姐笑了笑,“不过你是程夫人啊,不用太精明,稍微有点担当就好的。身后一切有妹夫替你撑着。” 她们絮絮叨叨讲了一大堆这一年中发生的事情,三姐夫待三姐也很好,那件阴影事儿一点也没有伤了他们之间夫妻之间的感情,不过孩子一事还是有些急的。三姐夫将那次流产的事情都记在自己的身上,一点也没有泄露其中真实的原由,家中的二老也只当是自己的儿子亏欠了人家,虽然是想要孙子,却也并没有逼着他再纳房。 不过天天的吃素念经,求佛点香的,让三姐的心中甚是惭愧不已。 月白白想到毒六刑七的顶级医术,便让小丫帮着带三姐让他们看看,吃上几副方子也是好的。 几个姐姐不出所料也真的是来了,围绕着月白白叽叽喳喳说着什么,脸上带着虚伪的讨好之意,月白白听得有些累,却还是强打着精神跟她们说话。其实她发现自己听不大懂她们在说什么,她生活在简单的生活中,理解不了那些复杂的利益关系。其实说不介意还是假的,曾经大姐为了一个发夹还打过她一个巴掌呢。 程独定时进来,宠溺将月白白塞在被子中,朝她几个姐姐笑笑,“白白有些累了,此时还不宜见客。”程独冷冽的脸庞上笑容淡淡,倒是带着几分逐客的意味。 几个姐姐还是比较明理,只说下次再来。她们走后,月白白便问程独,“对不起,让姐姐们打搅到你了。” 程独笑着揉她脑袋,“我倒不喜欢与权势攀上关系,不过这点钱还是出得起的,也不能让你丢了面子。”月白白心下感动,如是甚好。 程独又将头凑到她脖子里闻了闻,“真臭,不过我也不嫌弃你。” “哼,我要沐浴,我要洗头,我也难受啊……”月白白嘟了嘟嘴。 “不行,五天前已经替你擦过身子了,再过三天我再替你洗……乖,等养好身子,带你去泡温泉。” 月白白靠在他的身上,轻闭着眼睛,心里暗示道,臭死你吧,臭死你吧…… 程独照顾了月白白一段时间,将她养得白白胖胖的,月白白坐完月子出来之后,发现很多衣服都穿不上了,不由朝着程独哭诉,“呜呜,我怎么胖成这样子了,都是你……” 程独上下打量了下月白白,的确胖了一大圈,不过看起来还挺可爱的。他揉了揉她脸上的肉,道,“还好啊,我看着差不多,水灵灵的。可能是那些衣服缩水了,没事儿,明儿我找人再给你做些衣服。” 月白白盯着他的眼睛很久,“我看到你说我胖了……你的眼中带着嘲弄之意……” 他怕她冷,当天晚上就拿了条新赶制的合身绒毛长袍给她穿上,还在她脖颈处围了一层又一层暖皮,手里还给她捧着个圆球暖炉。 程独与宋羽凰的合作因为月白白生产一直拖到现在,如今月白白也能够自理了,便开始在商业上走动。此次生意投入颇大,程独要去北方一趟。走之前还一遍又一遍地交代了家里的下人一番,让他们好好照顾月白白与女儿。程独走时候抱了抱女儿,又抱了抱月白白,记忆中月白白还没有与程独离开过多长时间,心里虽是舍不得,还装作若无其事地跟他告别,让他早点回来。 不过走了之后,思念就越发缠绕起来。 月白白看着女儿是越看越喜欢,如果她不哭的话,真是可爱的紧。她哭的时候,没有眼泪,张着嘴巴哇哇叫着,牙齿光滑没有牙齿,女儿哭的时候总是哭得她心疼。她抱得很小心,总怕伤了这个小小的东西。月白白也亲自喂奶的,她总觉得孩子是自己身体下割下的肉,总喜欢亲力亲为。小丫也很是信用,亲自帮着换尿布,月白白倒是不好意思了,“小丫,刑七不会生气吧,你天天往这里跑?” “小姐,你还跟我客气?要不是你,我跟刑七不知道还有多久。我天天往这里跑,他也没有什么反应哇,只是告诉我,我若在这里常住下去,他也搬过来……” “哦,那就搬过来好了。” “小姐,这是玩笑……” “我觉得他说真的。” 二十天中,程独尽力缩短行程,终是将所有的事情忙完,便连夜赶了回来。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日的中午,他见到一个令他惊骇的事情,一开门进去,就听到孩子哇哇的哭声,而月白白呢,正在“起……落……”念叨着做移动术,女儿半悬在空中,上下浮动,看着就令人危险。 程独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将小孩子抱到了怀里,不由呵斥道,“月白白,你干什么呢?” “哇……程独!”月白白见到程独回来喜不自禁,随即又想到程独方才的语气,不由可怜兮兮道,“你凶我……” 程独本来想软一下的,却还是板着脸,“月白白,解释一下,你做什么呢?” “她一直哭一直哭啊,然后我就想让她笑,可是她好像哭得更厉害了嘛……” “以后不准再玩巫术了……”程独又道了一声,表情严肃。 “为什么……?” “我不想女儿沾上这东西,也不想她欠着什么。”虽然他是很不喜欢叶临,也不想理会他的忠告,可是该听的还是得听,这个他明了。 “嗯。”月白白有些闷闷不乐,看了看程独,看了看那个已经停住哭泣的女儿,那小家伙似乎看到程独就笑了,月白白心中郁闷不已,抬腿就出去了。 程独不由哭笑,哄了哄女儿,将她交给老妈子,然后赶去哄月白白了。 院中的秋千是程独在月白白怀孕的时候特地让人来做的,秋千的绳索上蔓藤繁衍开来,虽然没有夏日的碧绿,却也多了一分生机。此刻月白白双脚着急,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着,嘴巴翘得老高,直到程独从身后将她抱住,“月白白,想没想我?” 梅花盛开在这白色的动机,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淡雅味儿。 “没……” “月白白,我很想你,也想我们的女儿。”程独其实能感觉到她在想他的,相思结总是一扣一扣的,夜间他总是抚着相思结才能睡着,可是他就是想听她从口中说出来,他在她清香的发丝之间落下几个轻吻,“乖,不生气了……” “哼……” 程独直接将月白白抱起。 月白白挣扎,“你干嘛,放我下来……” “去泡温泉。” “……”她想说好来着。 “月白白,你是不是又胖了?”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