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抵能猜到景谡心里定然?另有谋算,可如?今卢信步步紧逼,若是棋差一招,那他们这两年?来做的一切,都拱手让给卢信了。
“夫人不妨猜猜看?。”景谡还有心思玩笑。
段令闻想了一会儿,好几个猜测都被他一一否认,直到……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孟儒?”
景谡不知可否,反而问道:“为何会想到他?”
段令闻分?析道:“倘若我们与卢信势力联合,最该坐立不安的,就是孟儒。”
“那……倘若你是孟儒,你会做什么?”景谡问他。
段令闻想了想,而后回道:“离间。”
换言之,景谡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卢信,而是逼孟儒动手。今日失去的云梦泽,他日再讨回来便是。
待想通一切后,段令闻有些感慨:“为什么……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景谡怔了怔,唇角的弧度微微下弯,轻声道:“有些事情,我不知道。”
他可以?算计人心,可以?布局天下,却唯独不敢去想,以?后的以?后……他与段令闻之间,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嗯?什么事?”段令闻疑惑道。
景谡笑了笑,抬手捏了捏段令闻的脸颊,“我在?想啊……等将来天下太平了,你会不会嫌我无趣,然?后……就不要我了?”
段令闻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逗得一笑,便顺着?他的话?道:“是是是,景大将军,等天下太平了,我就回我的段家村,种几亩地,养一群鸡鸭……”
“不许……”景谡忽然?打断了他,可随即,那两个字脱口而出,便收了回去,他的语气软了下来,像是商量一般:“我的意思是,段家村固然?好,可这天下……还有许多别的好去处。”
他话?音未落,手臂却忽然?穿过段令闻的膝弯,微一用?力,便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段令闻惊呼一声,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随即脸色骤变,“你的伤!快放我下来!”
他挣扎着?想落地,却又怕自己乱动会更?剧烈地牵扯到对方身上的伤口,一时间僵在?景谡怀里,不敢用?力。
待被放在?床榻上后,段令闻立刻翻身坐起,也顾不得其他,伸手就去解景谡的衣带。
景谡任由他动作,配合般微微抬手,他低低笑了起来,“夫人……不必如?此着?急。长夜漫漫,我们可以?慢慢来。”
段令闻只着?急地扒开他的衣衫,见纱布没有渗出血迹来,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过了几息,他才反应过来景谡话?中的深意,耳尖瞬间飞上一抹绯红,“……谁跟你着?急,我是在?看?你的伤!”
话?音落地,景谡一手扣住他的后颈,低头便覆上了他的唇。
像是要把这几个月都弥补回来,景谡撬开他的齿关,长驱直入,纠缠吮吸,仿佛要将他所有的气息和思绪都攫取殆尽。
段令闻怕碰到景谡的伤处,便只能任由他动作。
直到景谡在?解开他的衣带……
段令闻猛地从被搅乱的心神中惊醒,“不行!”
他一把抓住了景谡那只正在?他衣襟内作乱的手。
景谡的动作骤然?停下,他撑在?段令闻上方,微微俯下身,将额头抵在?段令闻的颈窝里,平复着?呼吸。
段令闻缓缓抬起手,轻抚着?他的脸颊,磕磕巴巴道:“你的伤……还没好。”
第46章 坦白
翌日。
有亲卫来报, 赵全在?大街上与郭韧几人起了冲突。
因赵全接手云梦泽防务的过程顺利得超乎想象,便?让他愈发志得意满, 连日来被邓桐等?人恭敬捧着,更是让他飘飘然,真以为景家军上下都?已慑于卢公威名,不敢违逆。
于是,他除了每日例行走马观花般的巡视,大部?分时间便?在?江陵城中饮酒作乐。
这日晌午。
赵全又在?酒楼寻欢作乐,几杯烈酒下肚, 只觉得浑身燥热, 心头?那股邪火蹭蹭往上冒。
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素净布裙的少女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端着一壶新酒走了上来。她是酒楼掌柜的女儿,名叫芸娘,年?方二八, 容貌清秀, 平日里只在?后厨帮忙, 今日因店小二忙不过来, 才被父亲催促着上来送酒。
赵全的目光一下子黏在?了她身上。
芸娘刚将酒壶放在?桌上, 正?要退下, 赵全猛地伸出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将人硬生生往自己怀里拽。
那芸娘吓得魂飞魄散, 哭喊着想要挣脱开来。
可赵全骄狂,早已将整个?江陵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楼下正?在?算账的掌柜听到女儿的哭喊,连滚带爬地冲上楼来。眼见女儿被赵全强行搂住,衣衫都?被扯得凌乱, 掌柜连忙上前劝阻。
然而,赵全正?兴致头?上,被这掌柜一拦,顿时勃然大怒,看也不看,抬脚狠狠踹了过去!
那掌柜被他这含怒一脚正?中胸口,额头?重重撞在?门框棱角之?上,顷刻间鲜血便?染红了半张脸。
芸娘见状,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动静惊动了酒楼内外,街上的百姓探头?张望,却敢怒不敢言。
只因赵全的亲兵们堵在?门口,面目凶悍,无人敢上前。
就在?这混乱之?际,郭韧几人恰好路过。
听到酒楼内传来的女子凄厉哭喊声,郭韧当即带人闯入。
一上楼,便?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一幕:酒楼掌柜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少女被赵全强行禁锢在?怀中痛哭挣扎。
郭韧怒声制止:“赵全,光天化日之?下,你这是要强抢民女,行凶杀人吗?!”
赵全闻声抬头?,正?欲发作,目光落在?郭韧脸上时,脸上被打扰的不耐烦瞬间一变。
“哟……原来是一个?双儿。”他一把?推开芸娘,然后肆无忌惮地从上到下打量着郭韧。
他嘿嘿低笑?起来,摇摇晃晃地向前走了两步,几乎要贴到郭韧身上,“江陵还藏着这等?绝色。你说你,生成这副勾人的模样,怎的不早些出来,好让咱爷几人快活快活。”
他身后的亲兵发出了一阵哄笑?,显然对此习以为常。
赵全越说越放肆,伸出油腻的手,直接朝着郭韧的脸摸去。
“住手!”站在?郭韧身侧一人猛地踏前一步,手中佩剑格开了赵全的手臂,”此乃我景家军飞羽营校尉,郭韧郭校尉,岂容你如此羞辱?!”
许是赵全酒劲上头?,他哪管什么校尉,只觉心头?怒火更甚,话语越发不堪入耳,“郭校尉是吧?好啊,今天就看看,你这校尉的本事,是不是也跟在?床上一样……”
说着,赵全便?扑上前来,一把?抓住郭韧的手。
“满口污言秽语。”郭韧眸色一冷,他的手腕一翻,手指反扣住赵全的手腕。
只听“咔嚓”一声。
“啊——!!!”
赵全脸色一白,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凄厉惨嚎!他的右手手腕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被郭韧硬生生拧断了骨头?!
“你……你敢伤我?!给我上!宰了这个?贱人!”赵全嘶声力竭地吼道。
他身后几人见状,纷纷怒吼着拔刀冲了上来!
一时间,酒楼二楼刀光剑影,直到巡城的士兵听到动静,才出手制止了双方的打斗。
帅府上。
“公子,那赵全在?外面吵着要见您。”亲卫禀报道。
景谡含笑?道:“就说我旧伤未愈,刚歇下,让他明日再来。”
“是!”
“对了,郭韧在?城中伤人,按军纪,应如何责罚?”景谡又问道。
亲卫回禀道:“回公子,按军纪,当众斗殴、致人伤残者,应重责三十军棍,羁押候审。”
段令闻在?一旁欲言又止,他将事情的始末都?听得一清二楚,这件事本就是那赵全的错,为何要责罚郭韧?
片刻,景谡抬眸道:“郭韧维护百姓,事出有因,然当街动武,终是违了军纪。三十军棍……便?免了。”
景谡继续道:“但惩戒不可废。传令下去,校尉郭韧约束部?下不力,罚俸一个?月,将其补偿给那酒楼掌柜。”
亲卫立刻领悟,抱拳道:“是!”
待亲卫退下后,段令闻才迟疑开口:“我们如此忍让,那赵全岂不是得寸进尺?”
景谡道:“他若是收敛起来,反而让我难办。”
段令闻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以他对郭韧的了解,今日受的奇耻大辱,他虽不会和别人说,但心里肯定不高兴。
于是,他买了壶酒,去军营中找郭韧。
此时已近黄昏,夕阳将天边染成一片赤金,校场上大部?分士兵已经结束操练,三三两两地散去。
唯独校场一角,还有一个?身影在?动。
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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