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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冷郁权臣后 第221节

    亦不知牢狱里的吃喝是否可以下咽,有没有人为难他。
    薛兰漪忍不住胡思乱想,枯坐着心静不下来,索性起身去小厨房忙活了。
    这一忙,就是大半日。
    傍晚,魏璋乘马车来接她时,她才又恢复了镇定模样。
    她特意沐浴更了衣,周身散发着馨香,不过发丝间的油烟味遮不掉。
    盖因她在厨房待得太久,自己根本没嗅到身上的鲜笋菌汤味。
    鲜笋,是魏宣心头好了。
    魏璋闻了一路,一路无言。
    两人一同去往诏狱。
    原来魏宣一直大喇喇关在诏狱里,外界却一点风声也没有。
    这其实也足见魏璋对诏狱,乃至盛京的掌控。
    薛兰漪下意识瞥了眼身边与她并肩而行的人。
    魏璋心事重重的,没说话。
    两个人便各怀心思往诏狱最深处走。
    地下牢狱漆黑无边,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远处隐隐传来审讯室的鞭挞声。
    唯头顶天窗投射进一束昏黄的夕阳。
    魏宣正盘腿坐在光晕下,挺直脊背调息。
    夕阳照出他苍白的脸和干涸的唇,显然那日在桃花谷失血过多,又在诏狱潮湿环境里待了数日无人照料,身子已经外强中干。
    薛兰漪越走近,眼角眉梢的担忧越藏不住。
    忽地,前方的男人重咳了一声。
    薛兰漪下意识要冲了出去。
    一只手递到了她面前,拦住了她,同时掌心向上屈了屈指。
    意思明显。
    魏璋想让薛兰漪在魏宣面前表个态。
    她心里抗拒,但终究迟疑地,将手放到了他手心。
    两人双手交握的一瞬间,魏宣堪堪睁开眼,看到了远处的一双人。
    薛兰漪和魏璋在暗处,看不清表情,但逆着门口的光,一男一女双手交握的轮廓很清晰。
    魏宣眉头一紧,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头。
    随即,生出恍惚。
    诏狱深处,不见天光,又怎会出现她的身影?
    魏宣的目光不受控地全然移到了薛兰漪身上,一瞬不瞬看她徐徐走近。
    鹅黄色的裙裾飘扬,鬓发间珠翠碰撞的声音清脆。
    正如他每次西征归来,她会穿着最惹眼的衣裙站在茫茫人海中,让他一眼就能看见她。
    他会翻身下马,越过重重人群,在万人瞩目中奔向她。
    而今,他也不曾改变,看到黄裙姑娘的一瞬,他即站起身来,走向她。
    他身上还穿着大婚那日的喜服。
    今日往昔重合,红衣黄衫奔向彼此,目光交汇时,再看不见周围事物。
    薛兰漪的脚步下意识加快了些,就在快要走到魏宣面前时,手腕被一股力量将猛地一扯。
    她磕进男人胸口,眼前再不见红衣将军,只有浓烈的冷松香迅速钻进鼻息。
    薛兰漪如梦初醒,仰头望去,眼中久别重逢的泪意未褪,视线却被一张冷峻的容颜占据了。
    “抱着,抱紧。”魏璋淡淡吐声,却又不容置喙。
    旁的事他都可以迁就她,但在魏宣事上,不容半分含糊。
    她是他的夫人,这一点薛兰漪须清楚,魏宣更须清楚。
    魏璋的手臂搭着她的肩,轻轻一收,将她更往怀里圈了几分。
    “你又逼迫她?”
    此时,魏宣也已一瘸一拐走到他们面前。
    奈何冰冷的牢栏阻隔着他,他无法再进前,只能眼睁睁看着薛兰漪缩在魏璋臂弯下。
    她单薄的肩膀蜷缩得那样紧,本就娇小的身体如被压在山峦下,想动不敢动。
    魏宣心里不是滋味。
    终究是他不察穆清泓的阴险用心,叫她重新落入虎穴。
    他无力地沉了口气,悄然咽下了喉头的血腥。
    “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前尘旧事我可与你一一清算,不要为难她。”
    他隔着牢栏,与魏璋对视。
    两个人身高相类,但魏宣到底是习武之人,纵然身中剧毒,体格底子还是更健硕些。
    虽在牢内,气势不弱。
    然则魏璋在牢外,上风口,逆着光,肩头金丝蟒纹熠熠闪烁。
    云淡风轻的,却已占尽高地。
    他没有松开薛兰漪的肩,眼底溢出一丝戏谑,“怎么?兄长当年穷追不舍地追逐漪漪就叫爱,到了我便是强迫为难了?”
    他的喜欢就是天上月人间星,高不可攀,尊贵无比。
    到了他,变成了甩不掉的烂泥。
    到底为什么?
    不是他们一群人叫嚣着人皆平等吗?
    怎么真正触动各人利益的时候,他们也分会个三六九等了?
    可惜,现在轮不到他们多言。
    “兄长做得,我便做得,兄长做不得……”魏璋垂眸看了眼怀里的人,“我也做得。”
    “魏璋!”
    魏宣听出这话里的深意。
    他又强迫过她了。
    她被他吓得怕黑怕夜,拘谨不安,他还不罢手。
    魏宣握住牢栏,“你有什么资格说爱?从你骗她欺她辱她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资格了!”
    资格?
    魏璋听到这个词,更生笑意,“我没有资格,难道兄长就有吗?”
    “兄长打算拿什么爱她?是拖着一身病痛,拉她一起殉葬?”
    “还是让她留在你身边,伺候你这身手无缚鸡之力的残躯败体?”
    “魏璋!”
    薛兰漪打断了他。
    对于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军来说,武功尽失,身体羸弱已是致命。
    魏璋还偏偏拿此事刺痛魏宣,他到底是救人的,还是来羞辱人的?
    薛兰漪看得出魏宣此刻的沉稳是强撑的。
    他的身体受不得刺激。
    薛兰漪慌了神,依着魏璋方才的要求抱住了他的腰肢,“你别说了,别说了,我都听你的行不行?”
    “漪漪!”魏宣看着在魏璋怀里卑躬屈膝的姑娘,自然知道她此番低头是为了谁。
    他双目深锁,一字一句,“漪漪,你忘了我们在桃花谷的约定吗?”
    “约定什么?约定和她白首不离,让他看看你后半生毒发时,狗都不如的样子吗?”
    薛兰漪还没说话,魏璋先开了口。
    他声音盖过了魏宣,甚至声音越来越大:“让她看看你人到中年,毒入肺腑,饮食便溺都要人伺候,一个不慎秽物污于床榻,然后让她伺候你清理污秽?”
    “还是让她亲眼看着你躺在榻上,动弹不得,连扭头翻身都要像狗一样,毫无尊严地求人?”
    “亦或是看你如何腿脚糜烂,浑身恶臭,旁人见了都要绕道而行?”
    “好了!魏璋!别说了!”
    薛兰漪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他们不是来救魏宣的吗?
    只要魏宣解了毒,这些事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他何以突然情绪激动说些有的没的?
    薛兰漪甚至看到他的胸腔在喘,眼中漫着血丝。
    他不是个情绪容易激动的人,更不是个会感同身受之人。
    薛兰漪不明白他在发什么疯。
    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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