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轻动。
    “老婆……”
    她?无意识的轻唤着，声音同样压抑得不?成样子。
    “再重一点……”
    明?檀低喘了一声, 在她?耳边轻声指引道?。
    “好……”
    顾翡抱紧了她?轻颤的腰肢……
    唇瓣也情不?自禁的在明?檀的锁骨间留下了一枚吻痕。
    良久。
    明?檀的指尖微微蜷缩，身体?也有些?失力的轻抵在了顾翡的肩头, 眼尾的红潋滟到甚至泛起湿意。
    她?低低的轻叹了声, 迷离的眼眸落在了顾翡的掌心上。
    指尖被衣物的布料遮挡……
    仅余下掌心的白色纱布……
    同样染上了一层湿意……
    明?檀微微抬手?, 握住了顾翡有些?紧绷的手?臂，指腹轻缓摩挲的同时，她?低低的轻笑了声。
    “不?是很行吗？”
    “……”
    顾翡有些?面红耳赤的说不?出话，尽管心跳依旧还未平息，但不?可否认，被老婆夸赞的愉悦感还是让她?弯了眉眼。
    空气中弥漫着经久未息的暧昧与淡淡的药香, 又混合着情动后的欲色。
    靠在顾翡怀中的明?檀缓缓撑起身子, 掌心也裹着她?的手?腕抽出。
    目光落在那层纱布上时, 她?轻轻抬手?按了下。
    顾翡望着她?的动作, 红着脸抿了下唇。
    “疼？”
    明?檀问道?。
    “……不?知道?。”
    只记得指尖触感的顾翡脸红红的坦诚摇头，她?到现在还沉迷在被老婆勾走的情欲中，只觉得指尖酥酥麻麻的……
    至于?手?掌, 顾翡真的很难再分?出心神去感受。
    疼或不?疼……
    她?真的不?知道?。
    明?檀勾了下唇，松开她?的手?腕，垂眸整理着身上的衣服，打?算待会儿帮顾翡再换一次药。
    但就?在她?勾起滑落在臂弯的肩带时，却被顾翡脸红着又搂住了腰肢不?放。
    “老婆……再来一次吧……”
    她?轻轻软软的撒娇恳求着，脸颊也埋在了明?檀的颈窝轻蹭，柔软的唇瓣一下一下的在她?精致的锁骨上亲吻。
    “老婆……”
    顾翡几乎完全被情欲操控了理智，只一心都落在了明?檀的身上，想和她?继续，想和老婆接吻，想被老婆夸赞……
    更想把自己手?上的纱布扯掉，完完全全的和老婆在一起……
    微微垂眸，明?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视线却落在了一旁被她?清理掉的药渣上。
    她?当然?知道?顾翡今晚的状态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想到顾翡心底最深的欲望会是这个……
    真是，坦诚又勾人。
    低笑了一声，她?用指尖轻轻划过顾翡的唇瓣。
    “再忍一会儿，先帮你?换药。”
    顿了顿，在顾翡隐忍到泛红的眼圈中，明?檀勾着唇在她?的侧脸上轻吻了下。
    “手?坏了，就?没得玩了。”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戏谑，可眼底难得外泄的温柔却又瞬间让顾翡得到安抚。
    听话的乖乖站好，顾翡抿着唇角看着明?檀慢条斯理的动作，先是扣好身后的衣扣，然?后是凌乱的衣襟……
    以及被褪到腰胯间的轻薄布料，被明?檀修长白皙的手?指轻勾着，一件一件的整理好……
    望着望着，顾翡又没忍住红了脸，喉间也不?住的轻轻动着。
    明?檀很快就?恢复到了原本?的禁欲淡漠，可顾翡的眼中，却止不?住的浮现起刚刚她?的情动迷离。
    尤其是被明?檀平静的眼眸直勾勾望着时，顾翡的心头又是一阵难掩的悸动。
    朝她?看了一眼，明?檀转身从柜子上拿过药箱，又把刚刚的那把椅子挪了过来，示意顾翡坐下。
    抿唇缓了缓有些乱的呼吸，顾翡听话的在明?檀对面坐下，又乖乖的把手?伸了出来。
    指尖上还残留着未干的……
    顾翡耳尖泛红的注视着，刚想弯腰轻嗅一下，就?被明?檀的动作打?断。
    微凉的酒精棉球无情擦去了顾翡残存的念想。
    她?没忍住，微微蜷缩了下指尖，想躲。
    却被明?檀以为是被酒精碰到了伤口?。
    动作微顿，她?微微俯身，在顾翡的指尖轻轻吹着，低声安抚。
    “忍一会儿。”
    “……噢。”
    瞬间被哄好的顾翡弯唇笑了下。
    抬眸看了眼她?傻乐的模样，明?檀没说话，只垂眸把手?上的动作放轻了些?，解开了顾翡掌心的纱布。
    好在被水渍晕染的位置并?没有接触到伤口?，明?檀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感染之类的情况出现后，才帮顾翡重新上了一遍药，又再次换上新的纱布包裹。
    她?的动作专业而安稳，手?指偶尔会触碰到顾翡的指尖，分?明?是微凉的触感，却总让顾翡的心底觉得泛热。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明?檀，看她?精致的面容，轻抿的薄唇，漂亮的双手?……
    一切的一切，都让顾翡心动的无法自拔。
    “好了。”
    随着明?檀起身的动作，顾翡也迫不?及待的跟在她?身后抱住了她?。
    “老婆……”
    她?亲亲热热的在明?檀的颈间亲吻，几乎和明?檀寸步不?离。
    无声勾唇，明?檀整理着手?下的药箱，没阻拦，顺着顾翡的动作让她?亲了会儿。
    直到她?把药箱放回原处，又重新洗了手?，才转身拦住了顾翡往她?领口?探的指尖。
    “先吃晚饭。”
    “……好。”
    有些?失落又听话的眨了下眼睛，顾翡乖乖的被老婆牵去了前厅。
    在留意了会儿明?檀爱吃的饭菜后，顾翡还是没忍住，脸红着小声开口?征询意见?。
    “什么时候可以做，老婆？”
    神色淡淡的抬眸同她?对视着，迎着顾翡眼底的期待，明?檀垂眸喝了口?味道?有些?清甜的汤羹。
    再开口?时，便已?经掩住了眼底极浅的笑意，只余下满脸的禁欲与淡然?。
    “今天不?做了。”
    “……”
    顾翡有些?失落和委屈的瞬间抿住了唇。
    但在同明?檀对视时，还是眼圈红红的点头应好。
    眼看着她?吃饭都开始有些?食之无味的模样，明?檀神色淡淡的支着下颌开口?。
    “吃完饭你?就?可以回家。”
    “为什么？”
    顾翡很是委屈的看着她?，眼底都情不?自禁起了层薄雾。
    “你?的伤已?经处理好了，留下来也无事可做。”
    视线在她?的手?掌和唇瓣上扫了眼，明?檀淡声回应道?。
    沉默的同她?对视了一会儿，顾翡一声不?吭的吃着饭菜，实则委屈到鼻尖都红了。
    明?檀无声的注视着她?，却并?没有开口?安慰。
    她?也只是想知道?，顾翡心底执着的，到底是欲望，还是……人。
    当意识到她?并?不?是和秦清薇一样，总是对她?无限包容宠溺的时候，顾翡还会执着的留在她?身边吗？
    若是平常，明?檀大概不?会做这种无意义的试探。
    可那些?由她?亲手?配置出来的药物，还是不?可避免的对她?产生了些?影响。
    独一无二的地位。
    对一个多重人格的患者来说，总是最有诱惑力的东西。
    哪怕明?檀已?经是所有人格之中最不?在乎这些?的一个存在，但在直面内心时，也还是难以绕过这个问题。
    ……
    晚饭的后半程几乎是在沉默中度过，顾翡一直没说话，在等到明?檀也吃完后，便起身把桌面重新整理好，又把餐盒收拾到原来的餐袋里。
    在朝明?檀看了眼之后，她?拎着自己带来的袋子又原路返回。
    临走前，还不?忘帮明?檀把大门重新关好。
    幽幽眸光一直望着她?的背影，直至顾翡在院子中彻底消失。
    明?檀坐着没动，只有唇角微微轻扯了下。
    她?不?后悔自己的试探，却仍旧为这个结果而感到遍体?生寒。
    分?明?和顾翡牵绊最深的是她?，但到头来，被遗忘的最干净的，也是她?。
    ……
    夜深。
    顾翡在车里一直等到后半夜，才等到医馆的灯光全部熄灭。
    又耐心坐在车里静等了半个小时后，顾翡下车小跑到了医馆的大门前。
    透过门缝，里面黑漆漆一片，顾翡猜测明?檀应该是已?经睡着了。
    从后备箱里拿出刚刚让人送来的伸缩梯，顾翡站在自己提前选好的墙角位置，目光灼灼的开始了自己的爬墙之路。
    她?这也不?算不?听老婆的话吧，老婆让她?走她?就?走了，可不?能算是阳奉阴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