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一拳一个小朋友
    中院里，待弄清了事情缘由后，四合院三巨头面面相覷。
    “哎，贾旭东呢？”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故意看向贾家大声喊道。“自己家门口出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见他的人影？”
    阎埠贵的嗓门可算不上小，屋里的贾旭东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其实，打自家老娘一握住郝仁丈母娘的手，他就暗道不好。贾张氏不知道对方是谁，他还能不知道嘛？！
    可他虽是有心出去，却被李玉春给叫住了：我抱累了，你抱一会吧。
    嘿！好嘛，这下他可是没辙子了。只能怀抱著棒梗，隔著窗户朝外面回了句：“三大爷————我抱孩子吶，出不得门。
    虽然照著老辈人的说法，未满月的孩子那是不能出门的。可你贾旭东的老娘都被別人掏了一只熊猫眼，还不能把孩子丟给女人照看一下吗？
    果然，院里有人不乐意了。
    “贾旭东，知道孩子出不了门，先把孩子交给你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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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老娘挨打，儿子不闻不问的道理！”
    “一大爷，贾旭东最听您的。要不您发个话？”
    听著外面的热闹声，贾旭东只好可怜巴巴的看向自家媳妇儿。后者却把脸一扭，並未搭理他。春姐並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自己男人与前相亲对象”的事，她也是一清二楚。她现在之所以生闷气，还是因著自家婆婆的那张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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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前才整治了她一番，让她老实一阵。这才堪堪过了半年，又开始翘起尾巴惹祸了？单是惹祸倒也罢了，怎么还惹到了朱大妈？！自己当初嫁过来的时候，朱大妈可是送了一床被面的。
    片刻后，李玉春偷偷瞄了眼贾旭东的脸色。见男人一副焦急的模样，她终是心软了下来。
    “你出去可以，但不能多说话！”李玉春小声嘱咐著。“这事本就是————咱妈的不是。你好好给朱大妈道个歉，赔个不是————”
    听著媳妇儿的教导，贾旭东连连点头。
    与此同时，郝仁小两口把秦母拉到一旁，小声嘀咕了几句。
    “妈，您这不声不响的跑到中院，嚇了我一跳。”秦淮茹有些不满的嚷嚷著。
    秦母瞥了她一眼：“怎么著？你们以为是我打的她？”
    “那不能够——————”郝仁訕訕的道。前脚他还信誓旦旦安慰著媳妇儿，后脚中院就传来贾大妈那杀猪般的声音。得儿，看来凡事还真不能说的太满！万一出了紕漏，那就太影响郝主任的形象了！
    “秦大妈。”三人正说著，何雨柱两口子凑过来了。“您可一定得给我老丈母娘作证，要不是贾大妈那张没个把门儿的嘴，哪能挨上这顿削！”
    秦母先是点了点头，接著话语里带了些同仇敌愾的味道：“甭说是你老丈母娘了，就连我这————这一旁人，都听不下去了。”
    “您说的没错。”朱小妹小声说道。“我妈的性子可是温软的很。平时在家里都没个大声说话的时候————”
    朱小妹在那不紧不慢的说著，何雨柱却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你这说的是我那老丈母娘嘛？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可没少教育”你。
    或是外面的喧器，吵到了孩子。打贾家的里屋，忽地传来一阵孩子的啼哭声，紧接著就看到贾旭东迈著步子出来了。
    “旭东啊，你老娘又被人欺负了。”贾张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出了又字。
    闻言，贾旭东立马苦笑了一阵。被人欺负？哪一回不是您先招惹的別人？
    眼瞅著正主出来了，刘海中赶紧清了清嗓子，准备说出自己刚打好的腹稿。
    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才刚喊出一个贾”字，余下的话便被易中海堵回去了。
    “旭东，今儿这事的来龙去脉，你应该是听明白了。”易中海用余光扫了眼刘海中，不著痕跡的翘起了嘴角。“不管怎么说，你老娘是挨了打了————”
    易中海的话尚未说完，贾旭东就接了过去。
    “朱大妈，我先替我妈给您赔个不是————”贾旭东牢记著自家媳妇儿的嘱咐，先给朱母道了个歉。
    还甭说，他的这番做派还真就震惊住了在场的所有人一当然，包括他亲娘贾张氏。
    贾张氏兀自在那震惊著，这傻孩子怎么向著外人了？！朱母却已经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原想著有其母必有其子，没成想贾旭东竟然是个不遮短的快人。
    嗐，早知道能正经理论，哪还有先去那一拳的事？自己委实是有些冒失了。
    那边，易中海对著徒弟微微頷首；阎埠贵竖起了大拇指；就连一向跟易中海不对付的刘海中，也连连点头，暗道易中海教了个好徒弟！
    坐在地上的贾张氏，好似忽然被烫到大腚一般的跳了起来。
    “旭东！老娘真是白把你养了这么大！你个小王八蛋，不向著亲娘老子倒向起外人来了！”说著话的功夫，贾张氏一把抓住了贾旭东的胳膊。
    “妈————您先別闹，有事咱们回去再说。”贾旭东一边说著话，一边歉意的看了看四周。
    俗话说的好，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鱼情看水情。有了先前贾旭东赔的小心，对於贾张氏的闹腾朱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贾大妈，您吶就甭折腾了。”作为朱母的老女婿，何雨柱还是要站出来的。“贾旭东赔了不是，我老丈母娘大人有大量就不跟您计较了————”
    何雨柱说的这番话，虽是向著自家老丈母娘的意思。可朱母仍是皱起了眉头—一难怪小妹在家里是这副做派，就衝著老女婿说话的腔调，好事都能让他说坏菜了！
    果不其然，本就心有不甘的贾张氏哪受得了何雨柱这般白话？但听到嗷呜”一声，贾张氏鬆开了自家儿子的手，猛地扑向了何雨柱。
    “打死傻柱儿！”人群中有人大声喊道。
    猝不及防之下，何雨柱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却仍是被贾张氏抓了个正著。
    大热天的，都穿的单薄。何雨柱只是推了一把，隨即触电般的收回手来，任贾张氏为所欲为”了。
    只不过，他手忙脚乱时瞥到了许大茂那廝—正一脸兴奋的看著贾张氏挠他的脸。
    “贾家嫂子！”
    “妈！”
    “柱子！”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易中海、贾旭东、朱小妹等人喊出了声。紧接著，他们又凑近了打算分开二人。
    贾张氏是什么性格？整就一得了便宜不撒手，有人劝架她来疯的主！眼瞅著易中海扯住了她的胳膊，她却把心一横，鼓涌的更有劲了！
    推搡之间，何雨柱不知怎滴但感到脚底一滑，身子向后一歪顺势便倒在了地上。隨后他就看到贾张氏如老鹰捉小鸡一般的————
    然后，何雨柱舒爽的啊”了一声。同时，人群里的许大茂露出了复杂的眼神。
    何雨柱的舒爽並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他的耳边传来了朱小妹的痛呼声。不容他多想，朱母已经搀住了朱小妹，急切的喊出了声。
    “柱子，快起来看看————她打到小妹的肚子了！”
    此话一出，场面顿时寂静了下来。贾张氏麻溜的下了马”，易中海喊起了郝仁。就连贾旭东也紧张的看向了朱小妹一这一幕，真特么的似曾相识燕归来啊！
    那厢，郝仁贴在秦淮茹的耳边，正小声批评著贾大妈的坐姿有些瑕疵。忽听到易中海的喊声，他赶忙看了眼涨红了脸的秦淮茹，隨即赶上前去。
    “甭著急，这是要生了！”郝仁从容不迫的说道。这时候，他说话的语气可不能著急。您想吶，若是医生急了，產妇家属还不要急的跳河了？
    “这有板车！还是早上接玉春回来借的，幸好没还回去！”说罢，贾旭东转身去取板车了。临走前还对著屋里喊了一声：“媳妇儿，你好好在家里照看棒梗————我送她们去医院！”
    片刻后，在眾人七手八脚的忙乱下，终是把朱小妹扶上了板车。
    临出发前，郝仁看向呆立一旁的贾张氏，忽然笑著说了句：“贾大妈，还得是您吶！一拳一个小朋友！”
    和李玉春不同，朱小妹算是足月的產妇了。所以把朱小妹送进產房没多久，產房里就传出了婴儿哇”的一声啼哭。
    大约半小时后，何雨柱送走了易中海几人，旋即瘫坐在了走廊里。
    “你们俩带烟了吗？”何雨柱疲惫的问道。
    贾旭东摸了摸衣兜，掏出包门子一这还是上午招待人的时候余下的。接过贾旭东递来的烟，何雨柱轻轻划了根火柴点燃。隨后又把燃著的火柴传给了郝仁、贾旭东。
    趁著点菸的功夫，郝仁瞄了眼病房里。嚯，不愧是老朱家的，身体就是倍儿棒！这会就掀开衣服，奶起孩子了。
    “柱子，赶明儿等你们回四合院，我置办一桌权当是替我妈给你们赔罪了。”贾旭东不好意思的道。
    何雨柱摸了摸脸上的抓痕，摆了摆手：“嗐，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所幸是没出什么事————”
    “名字定下来了？”这时，郝仁轻声问了一句。
    何雨柱点了点头，笑了起来：“想好了！跟棒梗一样，咱也得起个小名。”
    “说来听听。”听到何雨柱提及棒梗，贾旭东也来了精神。
    “小名叫何小，大名就叫何润东。”说完，何雨柱看向了郝仁。“这大名还是郝仁给起的！听听，多精神！”
    郝仁憋住了笑，暗戳戳的想著：精神？那指定是极精神的！毕竟那位可是把一眾猛男全演了个遍！
    经过这一番折腾，时间已是到了傍晚。远处天边的云彩，在夕阳的照射下似乎也变得鲜活起来。它们或厚重如絮，或轻薄如纱，隨著夕阳的余暉变幻著各种形態。太阳渐渐沉向地平线，似乎也在轻轻收敛著白日的火热，换上了一身温柔的霞光。
    “柱子，等將来何小长大了，也跟著你做厨师吗？”贾旭东看著天边的夕阳，忽然没来由的问了句。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好像是问倒了何雨柱。他愣了半响，用不確定的语气回道：“应该————大概是的吧？不然我们祖传的谭家菜怎么办？”
    “说的也是。”贾旭东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你们家自己就要厨艺传承，不像我们只能进厂才能学技术。”
    “学校里也是能学到的。”郝仁插了句话。
    贾旭东点点头：“你说得没错儿。不过，我倒是觉得进厂子挺好的。你们国营厂马上就要技术评级了，听说我们这些私营厂也快了。”
    技术评级的消息，不算是什么秘密。几个月前就传遍了四九城。听到这里，郝仁饶有兴趣的介绍起了评级的大概。
    良久后，何雨柱激动的拍起了巴掌：“照你这么说，我们厨子的工资有可能比干部还高？”
    “可不是嘛，只要级別上去了，工资自然提高了。”郝仁淡淡的说道。
    一旁的贾旭东掰著手指寻思开了：“一级、二级————八级。郝仁，当了车间主任还有级別吗？”
    “应是有的吧。”对於这点，郝仁也不確定。再怎么说，也不是所有的车间主任都是干部岗的！
    “嚯！贾旭东，你还寻思著车间主任吶？”何雨柱咧著一张大嘴，揶揄道。“后院的二大爷可是琢磨了好几年，愣是脚打拍子不跳舞——原地踏步。”
    贾旭东白了他一眼：“没听说过吗？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厨子的儿子还是厨子，农民的儿子还是老农民！趁著咱们年轻，多进步进步。到了那时，你成了食堂主任，何小可不就也能跟著成了食堂主任？”
    贾旭东的这番话，著实让何雨柱有些茫然。怎么著？这工作身份还能世袭不成？
    那边郝仁却听不下去了：“你啊，想的倒是挺美！你当了车间主任，你们车间主任的儿子怎么办？”
    “啊？”听了郝仁的话，贾旭东沉默了。良久后，他才抬头问道：“那我当个班长总成了吧？”
    这一次不待郝仁回答，何雨柱就抢先接了过去。
    “万一你们班长也有儿子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