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d229.抉择
    “厉害————”
    勇者注视著战场上的局势，翠绿的瞳孔微微收缩。
    她能够清晰地感知到那个存在，如同一座移动的堡垒，在战场之上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威压感，为王国军提供了全方位的支援与牵制。
    那是王国军的高位传奇，在眾多职业者的簇拥中，那名男子身姿矫健，仿佛一尊线条分明的雕塑，正一刻不停地进行著舞蹈。
    他的动作流畅而又有力，兼具爆发性的力量与优雅的美感，像是向神明献舞般充满了圣洁之感。
    那身姿舞动之间，每一步都牵动著空气中的魔素，与错落散布在军阵中的图腾柱共鸣，明明这里是古老的破败神殿，却像是身处王都最恢弘的演奏大厅，鸣奏出交响乐般震撼人心的乐章。
    隨著乐章的响彻，虚空中浮现出一道道形態朦朧的魂体他们是陨落在此处的施法者们的幽魂，本质上与恶魔术士的奴魂一样，却散发著截然不同的气质，如同圣灵般与王国的军队共同进退。
    五色的光芒洒落，神圣的乐曲奏响，在这童话般的神域笼罩下，王国军如同传说中的英雄集结而成，以不可阻挡之势向前推进著。
    天空中的翼人试图俯衝袭击，却被施法者幽魂投掷的火力轻易击溃；而试图在地面上阻挡王国军的敌人，则无一例外地被身披加护的战士们摧枯拉朽地碾碎。
    战局呈现出几乎一面倒的趋势。
    不过，勇者心中清楚，翼人们与人类职业者的实力差距，並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大。
    真正改变这一切的，是那个在王国军中心，以神乐之舞统治战场的男人。
    勇者自身也拥有著祈光舞女的姿態，所以更能理解那个人的强大。
    【灵神术士带领著王国军进行推进。（图腾柱：8）】
    6d593+d287+70+51=（551）+（284）+（302）+（414）+（148）+
    （61）+d287（238）+121=2119
    註：力量133+60，心中之神d3，军团d3+51，原始图腾+400，舞乐d魅力+70
    【翼人族长带领翼人们进行抵抗（秽翼之军d3+51）】
    6d443+198+51=（81）+（147）+（325）+（310）+（272）+（368）+249=1752
    【秽翼之军的抵抗失败】
    袭击向王国军的翼人如同箭雨中的飞鸟般，从天际纷纷坠落，折翼的尸体凋零在大地之上。
    而来迟一步的翼人族长，也没能挽回这颓势。
    他双手紧握漆黑的重剑，发出愤怒的咆哮，率领著眾多翼人，振翼掠向王国军，如同一道漆黑的颶风。
    然而那怒吼声没能持续多久，翼人们便在王国军浑然一体的多重打击下溃散开来。
    剑与魔法交织成毁灭的狂潮，將翼人们的反扑撕得粉碎，鲜血与残骸如雨滴般洒落。
    佇立在远处的勇者，瞳孔震颤地注视著那片战场。她之前的战斗，与眼前这惨烈的场景相比，显得不过是一场小打小闹。
    “这就是真实的战爭————”
    她轻声呢喃，喉咙发乾，咽下一口唾沫。不过，在被那衝杀的动静所震撼的同时，她也意识到了位於军阵中心的灵神术士才是主导。
    在他开始了仪式舞蹈之后，王国军便一转颓势，变得势如破竹，几乎没有受损便打得翼人军伤亡惨重。
    可同样受限於他的舞蹈节奏，王国军的推进虽稳却慢，无法做到快速追击。
    这让灵活的翼人们得以迅速散开，狼狈撤离。
    短暂的交锋很快结束，丟下数十具尸体的翼人们在族长的带领下不甘撤退。
    而王国军则迅速收拢了阵型，以稳健的步伐继续向前推进，仿佛一台精密的战爭机器，无情而高效。
    “快点跟上他们一”
    勇者低声招呼著另一个自己和恶魔术士。
    “你带著她过去吧，我不想动了。”
    但墮落勇者没有动弹，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眼神散漫地投向尽头正在休整的王国军。
    感受到另一个自己那股懒懒的不情愿，勇者也没有问为什么，索性直接解除双生的化身状態。
    反正她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能节省一些魔力。
    在恶魔术士略显惊讶的注视下，黑髮的墮落勇者慵懒地伸了个腰，隨后，她的身形逐渐变得透明，化作縹緲的以太粒子，涌回到勇者身上。
    不过，勇者其实隱约能察觉到，另一个自己似乎还隱藏著別的理由。
    虽然她是自己的背面，但人本就无法完全了解自己。
    勇者已经不再將另一个自己视为诅咒，所以也不打算追问。既然她没主动说，那起码不会是有害的事。
    怀抱著乐观的想法，少女开始整理仪容。她简单处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將破洞撕开后，乾脆利落地將上衣在腰间打结，露出线条流畅的腰侧，白蛇的髮饰缠绕著长发，將其束成马尾，几片撕下的碎布则绑在手腕上。
    原本破破烂烂的衣服，在勇者灵巧的双手下又变得像模像样，虽然裸露出半边肩膀和腰身，但干练的气质也与露出的肌肤一同增长起来，从城市里的逃难女孩摇身一变，成了荒野中奔放的女猎人。
    她毕竟在边境待过一段时间，那里不乏女冒险者，也有许多打扮不拘一格的人。
    为了应对不时之需，勇者偷偷地记住了她们的衣著，以作参考，而现在正是这些经验派上了用场的时候。
    確认好自己的打扮后，勇者满意地点点头，带上指虎，双拳轻轻对碰，发出清脆的鸣响。
    “好了，我们过去吧。”
    她看向一旁目不转睛、一眨不眨地注视著自己换装行为的恶魔术士，有些无奈地叮嘱道：“你注意一些，小心別被当做敌人了。
    “请放心，勇者大人，我知道该怎么做。”
    恶魔术士从容一笑。
    她本就是为满足自己的欲望不惜代价的亡命之徒，既然心中想要帮助眼前女孩的衝动无法止息，那为此倾尽所能才是理所当然。
    反正杀谁都是杀，如果她的临阵倒戈能破坏掉门之钥的计划，將那些同为渣滓的昔日同僚全部拖入地狱，那帮助勇者也算是別有一番乐趣。
    【灵神术士的態度大成功！发生了什么？】
    1—6.圣女殿下——？
    7.合神——？
    8.你俘虏了她？
    9.——我明白了。
    10.大成功/大失败d10=d10（1）=1
    曹：“圣女殿下——？”
    【灵神术士的接待（70+圣女规格）】
    d70+30=d70（19）+30=49
    →☆→☆→☆→←★←★←★←
    “你，你好！”面向来人，勇者的声音中带著一丝慌乱。
    以她的实力，自然无法悄无声息地接近这支实力平均靠近传奇的王国军。
    不过，虽然她的名声可能还没传到王都——毕竟出了这么大的意外一但勇者也是受王女认可、货真价实的由王室册封的武勋爵，完全能光明正大地去表明身份。
    但还没等她走到近前，军队中心的灵神术士就亲自出来迎接了她。
    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勇者有些受宠若惊，一开始酝酿好的台词一下忘了个精光，急忙不太熟练地行了个贵族通用的军礼。
    身材和容貌都如同最完美的雕塑，灵神术士向勇者低头回礼。
    【发色（色相，明度（1—5为黑，96—100为白）、长短）】
    d24+d100+d100=d24（10）+d100（8）+d100（13）：【深绿色短髮】
    【瞳色（色相，明度）】
    2d100=+d24（21）+d100（57）：【紫晶色】
    他干练的短髮深沉如墨，只在头上高悬的净化光球照耀下，才显出些许绿意，那无暇的紫色瞳孔中倒映出少女的身影。
    看见少女略显奔放的装束，男人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动摇，只是眼神若有所思。
    “这也是命运的指引吗————你好，勋爵小姐。”
    自己还没开口，对方就认出了自己这新晋不久的武勋爵身份，勇者一时愣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你是来加入我们的吧，非常感谢。”灵神术士继续道。
    【灵神术士的身份是—】
    1.5.王都教堂的大主教2.6.巡游主教派系的牧首3.7.圣城的圣女派枢机4.8.只是一介教士9.是追寻预言的信者10.大成功/大失败d10=d10（2）=2
    会：巡游主教派系的牧首【灵神术士的派系是——（美德）】
    1.忠义2.信义3.正义4.勤勉5.博爱6.节制7.勇气8.公正9.纯洁10.大成功/大失败d10=d10（2）=2
    会：信义“你，你认识我？”勇者惊讶又疑惑地开口。
    “我在门下巡游归来的主教那里听闻过你的事跡，但没想到竟能在这里与你相遇。”灵神术士的眼中似有一丝欣赏，“初次见面，勋爵一或者该称呼您为勇者小姐。果然如他所言，你是一位如圣女般善良而勇敢的女孩。”
    巡游主教的名字让勇者又是一愣，然后连忙摆手。
    “谢，谢谢牧首大人，但圣女什么的太夸张了，我刚刚什么忙都没帮上啊。
    “”
    “你很谦虚，这是好事。但不必如此拘谨，轻鬆一些称呼我就好，毕竟你又不是我们派系的教徒。”灵神术士笑著摇头。
    虽然勇者几乎没有作为武僧的自觉，但在与十四王女同行的两个月里，她还是从王女那儿接受了许多贵族常识的补习，堪称王国身份最高贵的一对一家庭教师。
    而教会，作为王国职业体系中最庞大的一环，自然成为了教导的重点。
    王国的教会是一个极其庞大、架构也干分复杂的组织，不仅规模远超其他职业公会，其职能更是多元化，远不止提供转职的教导与途径。
    但概括来说，教会主要分为两大部分：外廷和內廷。
    坐镇於圣城的教皇是教会的最高权力者，而枢机主教则辅助教皇，负责管理內廷的各项事务。
    此外，教会並不信奉具体的神明，而是將“理念”作为旗帜，这种独特的信仰体系使教会內部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派系。
    而其中歷史悠久、规模较大的几个派系，它们的领导者便是牧首。牧首们不仅是派系的象徵，更是能影响教会决策的大人物。
    教会的精神核心，则是与教皇地位平齐的圣女。
    圣女的理念，被视为教会整体理念的体现，是为了將不同派系团结为一体而存在的，最为神圣的旗帜。
    某种意义上，说整个教会都是为了实现圣女的理想而运作的也不为过。
    因此，如果无法获得绝大多数牧首的支持，那就绝不可能成为圣女。
    圣女既是教会的中心，也是派系间微妙平衡的象徵。
    不过，是哪里搞错了吗？和主教说的不一样，她看起来还不知道自己是圣女候补——
    灵神术士抬头看向旧日王城中心区的更深处，勇者也下意识地顺著他的自光转头，各自心中都浮现出复杂的思绪。
    我就说这傢伙怎么一点恶意都没有，果然是和那个傻子主教一块的。不过这个反应————这群人是真的坚信我”是下一代圣女？有点离谱啊。
    墮落勇者暗暗嘀咕，並不知道两人的思绪达成了同步。
    圣女大人/当代圣女那傢伙，到底是怎么想的？”
    【灵神术士接下来的行动—一】
    1.5.清剿黑之门2.6.突破中心区3.7.擒杀改换子钥4.8.救出圣女！
    9.仪式的逆转10.大成功/大失败d10=d10（7）=7
    警：擒杀改换子钥→☆→☆→☆→分←★仁★←★仁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勇者困惑地將目光转回灵神术士。
    意识到勇者的视线，灵神术士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如紫晶般澄澈的童孔以温和的眼神回望少女。
    “在意我的发色吗？以前年轻的时候其实是像杂草一样的顏色，不过隨著魔力的变强，不知不觉就变成现在这样接近黑色的样子了。
    “偶尔还会有人问我是不是和边境的伯爵家有什么关係，每次解释起来还是挺麻烦的。”
    【灵神术士的出身（70+贵族）】
    d100=d100（31）=31
    在王国，发色与瞳色確实是重要的外貌特徵，且由於染髮剂的流行，对头髮顏色的討论，也是日常交流中常见的一环。
    不过现在勇者想听的当然不是这种大城市的风尚。
    “————请问，我们该怎么办呢？”简单地描述了一下自己目前的情况，勇者环视一圈周围的军士们，有些踌躇地问道。
    与边境令行禁止的军队不同，这里的王国军明显是临时组织起来的，但个人实力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这一个月以来经歷过太多的他们，此刻都是不苟言笑，整个军营中瀰漫著一股肃杀的氛围。
    灵神术士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你刚刚说的情况，包括边境伯公主的事，我都已经了解了。”
    然后，他看向一旁的恶魔术士，眼神凌厉起来：“这位门教的女士，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三人现在处於临时军营的中心，虽然得益於灵神术士的带领，恶魔术士也跟著来到了这里，但时不时，还是会有尖刀般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
    正如勇者一开始所担心的那样，恶魔术士的身份和气息，显然瞒不过这群经歷无数血战的传奇们。
    “没有了——”恶魔术士咬了咬唇，努力挤出一抹笑容，语调中却透出几分忐忑，似乎在担忧自己是不是已经没用了。
    “说实话，我对现状的把握还不如勇者大人清晰，她掌握的情报比我更多。
    “这样吗。”灵神术士微微頷首。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勇者身上，表情缓和下来，声音却变得低沉而坚定。
    “那么，我们接下来，就必须以仪式主体的改换子钥为目標了。”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里带著难以动摇的决心。”
    生死不论。”
    勇者拳头微微握紧，表情却並无意外。
    【勇者的接受（50+）】
    d40+30=d40（4）+30=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