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d221.影与光
    宛如黄金铸造而成的凤喙与黝黑无锋的重剑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金铁交击声。
    然而僵持仅持续了最初的一瞬，在破晓之光的冲刷下，翼人族长那本应势不可挡的斩击迅速变得无力，被勇者轻易压倒，而后被彻底击溃。
    將胆敢以下犯上的翼人击坠於地，勇者在空中轻轻舒展了一下羽翼，释放掉捨身带来的些许僵硬感。
    隨后，那金红的神鸟收拢双翼，化作一颗赤红的彗星，从天穹之巔直直俯衝而下。
    地面的坑洞中，浑身冒著白烟的翼人族长双手死死握著烙铁般滚烫的重剑。
    挣扎著想要爬起，但引以为傲的强韧身躯此刻却软弱无力、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天空中的赤星在童孔中不断放大。
    【勇者发动技能：捨身、破晓】
    d61+40+d430+47+20=d61（1）+d430（223）+107=331
    【勇者的出力极大失败，火种—1】
    1—3.打偏了4—6.手下留情了7.天使之骸8.未来福音9.地板被打穿了10.大成功/大失败d10=d10（3）=3
    会：打偏了【勇者对翼人族长造成331—50/2=306点伤害，兽灵魔力：6084】
    【翼人族长受到306点伤害，hp508/1013】
    勇者笔直地俯衝而下，坠落的赤星如同末日的审判，伴隨著撕裂空气的啸声，在身后留下长长的焰尾。
    只是，虽然坠落的声势浩大，那轨跡却过於耿直。
    “可恶！”
    翼人族长也並没有坐以待毙，他咽喉里挤出一声嘶哑的低吼，用尽浑身力气，强行驱使身躯向侧边一滚，竟是让他勉强避开了致命的一击。
    但近在咫尺的衝击依旧如狂潮般吞没了他，滔天的火海掀起，第三次被轰飞的翼人族长狼狈地在地上翻滚，黑翼上的羽毛被烧得根根捲曲，火星四溢。
    他艰难地站起身来，虽有瑕疵但也引以为傲的双翼变得破破烂烂，灰头土脸的姿態真就像一只杂毛的鸟人。
    除去一开始的突袭，之后的三次交手无一胜绩，被蔑视为劣种的人类轻易重创，曾自豪於自身力量的翼人族长，那因过热而几乎沸腾的眼球中浮现一丝茫然。
    【翼人族长的斗志】
    d99=d99（52）=52
    【改换子钥的旁观】
    d100=d100（31）=31
    【勇者的追击】
    d100+30=d100（49）+30=79
    而另一边，滚滚的火浪尚未散去，灿金的炎柱便已刺破云霄。
    清脆的凤鸣响彻长天，一击未果的勇者自烈焰中冲天而起，展开双翼，向著翼人族长再次扑击而去。
    沐浴著来自上位种的强大杀意，意识到自己早已从猎人沦为猎物，他高大的身躯微微一颤，背后那烧焦大半、所剩无几的羽毛都飘落了几枚。
    但他毕竟是翼人族的族长，是敢於与黑之门一同侵略人类国都的魔王，而不是欺软怕硬的哥布林，他咬紧牙关，强行压下內心的恐惧，发出怒吼，举起巨大的重剑奋力迎向扑击而来的勇者，唇齿间被烧乾的血跡让他的表情越发狰狞。
    【勇者发动技能：捨身】
    d61+40+d430+47+20=d61（53）+d430（244）+107=404
    【翼人族长发动技能：蛮神力—格挡】
    3d443+d338+99=（249）+（136）+（52）+d338（29）=466
    【格挡成功，翼人族长获得437（力量出值）+99（重剑）—20（仇恨標记）=516的减伤，翼人族长没有受到伤害】
    金铁交鸣的声音如暴雨般密集，不断响彻在燃烧的广场上。
    勇者的爪、喙与翼人族长的重剑一次次碰撞，每一次接触都进发出耀眼的金色火，如雨点般洒落在火海中。
    在勇者充满杀意的猛攻下，翼人族长放弃了以力取胜，只是不停地挥舞重剑格挡，只求多坚持哪怕一秒。
    他迅速而灵巧地挥舞著巨大的重剑，儘管身上的战痕都已经被焚毁，痛楚蚕食著他的每一寸肌肉，让他曾经灵活的躯体也变得迟钝，但他手上朴实的重剑却依旧完好，一次次地拦截下凤凰的侵攻。
    “不愧是族长，哪怕落於下风，也还能如此冷静地应对。”
    改换子钥站在远处，像一个置身事外的观眾，嘴角带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但一味防守可是没办法获胜的哦，难道是想耗尽勇者小姐的魔力？”
    【勇者的兽灵魔力：5652】
    “你这废——”翼人族长愤怒地喝骂了一半，便连忙闭嘴举剑，重剑如一道屏障，再次挡住了勇者的猛啄。
    凤喙啄在重剑上，发出清澈而沉重的颤音，让这漆黑的大剑上又多了一个深深的凹坑。
    儘管剑身不断受创，但只有沉重和坚硬值得称道的重剑仍未折断，勇者的攻击依旧未曾触及翼人族长的肉体，就连飞溅的火焰都被剑风所吹熄。
    原本不擅防守的翼人族长將重剑舞得密不透风，仿佛坚硬的蛋壳，一击不成，勇者振翅飞回半空，很是不满地俯视著负隅顽抗的翼人。
    “我就不信了一”
    天秤重重落地的声音如大钟鸣响，勇者的魔力像是被添了新柴的火焰般猛然高涨，金色的光辉愈发炽烈。
    【勇者发动技能：调律的天秤】
    力量体质/智力感知魅力3d6=d6（3）+d6（4）+d6（3）
    【勇者的体质、智力、感知*2，勇者的力量、敏捷、魅力/2】
    力量：51
    敏捷：123
    体质：953
    智力：193
    感知：375
    魅力：99
    →☆→☆→☆→←★←★←★←
    勇者化身的凤凰，虽然已经不再是最初那样只是个圆滚滚的糰子，但现在仍只有二转的她，尚未能完全解放这份血脉的真正力量。
    她现在的体型虽然比以前大了不少，却远远无法媲美高原上的墮落凤凰，做不到那种展翼便能遮天蔽日的威势。此刻，她的体型不过相当於一只一人高的大鸟，还不足巨鹰的一半。
    但伴隨著天秤落地的重响，她的以太之躯骤然膨大起来，不过数秒就变得比巨鹰还要大上数圈。
    只是，这巨大的变化並未让勇者看上去更加威风凛凛，而是显得有些————圆润。因为膨胀的部分似乎都是羽毛，她鸟身原本流畅的线条消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绒毛球。
    体型膨胀到这个程度，勇者的眼睛往下看只有自己的胸脯，已经无法俯视到地面的景色了。但取而代之的是，每一根羽毛都成为了她的感官触角，敏锐地捕捉著空气的流动，让她牢牢地锁定住下方敌人的气息。
    “啾啾啾！”
    勇者发出如雷鸣般的叫声，庞大的鸟躯上燃起金红的圣焰，如一颗小小的太阳，从天际燃烧著坠向大地。
    【勇者发动技能：捨身】
    d31+20+d858+95+20=d31（15）+d858（148）+135=298
    【翼人族长发动技能：狩猎直觉（高於148则进行攻击）】
    d128+60=d128（11）+60=71
    儘管这一击的速度比之前微妙地慢了许多，但那庞大的压迫力绝无虚假，炽热的光辉让大地都震颤起来。
    死死地盯著从天而降的凤凰，翼人族长全神贯注地紧握手中重剑，將其作为武器的本职丟弃，把剑围变为固守的壁垒。
    【翼人族长发动技能：蛮神力—格挡（体质压制—20）】
    3d443+d318=（404）+（43）+（339）+d318（95）=881
    【翼人族长的格挡成功，没有受到伤害】
    【翼人族长的力量出值超过1/2（665），陷入僵直状態】
    勇者那庞大的身躯缓缓缩水，蓬鬆的羽毛逐渐收缩，就像一个漏气的气球。
    两只相对於身体来说略显小巧的凤童疑惑地俯视著下方。
    她的视线落在翼人族长的所在地，那里有一道无形的分界线，將她释放出的火海完全截断。
    经过调律后的一击本应极具威力，但她没能控制好笨重的身躯，失衡之下，魔力四散而出，向著四面八方倾泻，却完全没有集中到敌人身上。
    儘管这也有著不可小覷的破坏力，但对於翼人族长来说，这只需要轻挥重剑便能挡开。
    然而对方却格外地严肃对待这一击，全力以赴的格挡，將整片火海都清扫一空。
    这一击要是打在自己身上，八成会很痛。
    与惊讶疑惑的勇者不同，此刻的翼人族长眼中满是愤恨。
    儘管完全挡下了勇者的攻击，但过度出力却打在空处的反作用，让他全身泛起赤红，千锤百链的身躯都感到一阵剧烈的不適，一时间只能僵直地站在原地。
    “——机会！”
    勇者双眼一亮，没有给敌人喘息的时间，恢復流畅线条的身躯猛然振翅，极速冲向陷入僵直的翼人族长。
    【勇者发动技能：疾风之力（第四回合+40，敏捷压制+20）】
    最大值：241+40+20=301
    【翼人族长发动技能：天落之翼】
    d155+100=d155（73）+100=173
    【对抗失败，翼人族长无法反击】
    【改换子钥发动技能：童镜映我、窃取福音（高於疾风之力则成功）】
    3d421=（129）+（152）+（86）=367
    【改换子钥的技能发动成功，进行劝阻（d敏捷，高於疾风之力的10%=31则成功）】
    d105=d105（63）=63
    不过眨眼之间，被灼热的烈风所簇拥的勇者，就已经激射到翼人族长面前。
    但就在她即將撞上目標的一瞬间，改换子钥提前数秒、早有预备般的声音悠悠传来，正好落入她的耳中：“勇者，如果你想让翼人们从王都退兵，最好还是留族长一命哦？”
    勇者的瞳孔微微一缩，但却来不及调整。
    金红的凤凰化作离弦之箭，狠狠撞击在翼人族长的身上，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再度响起。
    【勇者发动技能：捨身】
    d58+38+d425+47+20=d58（8）+（403）+105=516
    【改换子钥的劝阻成功，若勇者的伤害值不高於505+50，翼人族长將被俘虏】
    大气轰鸣、乱石飞溅，爆炸的中心腾起一根巨大的火柱，金红色的光芒冲天而起，热风呼啸著吹走神殿群中的尘埃，短暂地照亮了这不知多少年以来，一直笼罩在阴云下的辉煌古蹟。
    但很快一切便平復下来，金红色的圣火如同退潮般熄灭，寧静的风声迴荡在废墟之间，宣告战斗的结束。
    火焰之海的中心，勇者的身影缓缓显现出来，少女白皙的肌肤如同美玉般，在余烬的火光下散发著淡淡的光泽。
    而她的手中，倒提著一块巨大的人形焦炭。
    翼人族长的一侧翅膀被彻底烧毁，另一侧也残破不堪，只能任凭勇者抓住焦黑的单翼，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改换子钥走去。
    改换子钥眨了眨眼睛，从勇者那线条近乎完美的身体上移开视线，有些可惜地看向那块已辨认不出面容的焦炭。
    “啊拉，族长死掉了？”
    “差一点，救活了。”
    勇者淡淡回应，隨后鬆开了手，將焦黑的族长丟在地上。
    【勇者对翼人族长造成516点伤害】
    【翼人族长受到516点伤害，hp—8/1013】
    【勇者使用技能：无偿之爱【勇者支付了2点体质，翼人族长受到12点的治疗，hp4/1013】
    【翼人族长被俘虏了】
    【击杀成功，勇者的魔力將对翼人族长进行一定侵蚀（2d体质+50）】
    2d125+50=d125（15）+d125（26）+50=91
    【翼人族长的抵抗（昏迷—50）】
    d288=d288（30）=30
    【勇者的魔力侵蚀成功，获得了】
    1—3.凰威（威慑强化）
    4—9.统领之证（经验值）曾10.大成功/大失败d10=d10（5）=5
    【勇者击败了魔人：翼人族长】
    勇者吸收了翼人族长的部分灵魂碎片与魔力，转化为经验值。
    勇者获得了翼人的统领之证。
    在翼人族长不抵抗的情况下，勇者的魔力波长会被翼人识別为统领，魅力判定成功即可对翼人进行指挥。
    【由於没有击杀，经验值/2，勇者的经验+lv68*5000/2=170000】
    【勇者获得了170000点经验】
    【勇者的等级提升了】
    【勇者升级至lv5550460/127600】
    【勇者获得了8点属性点】
    【勇者的魅力+4，感知+4】
    【勇者lv55】
    力量：50
    敏捷：100
    体质：127
    智力：120
    感知：111
    魅力：109
    →☆→☆→☆→←★←★←★←
    浑身焦黑的族长瘫倒在地，无意识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你怎么什么人都救，就不噁心吗？直接把他的头踩爆不就完事了。
    勇者在心中无奈摇头，安抚著暴躁的另一个自己：
    好啦好啦，消消气。他又不是真的哥布林，只是行为有一点点像而已。
    然后，虽然勇者感觉自己好像又变强了一点，但她没有分心去在意这些细微的变化，而是將目光转向面前的改换子钥。
    “你说的退兵，是怎么回事？”
    1.5.置换魔法2.6.天使之骸3.7.不义盟约4.8.我告诉他真相就可以了9.善化10.大成功/大失败d10=d10（4）=4
    曾：我告诉他真相就可以了“————真相？”
    勇者下意识地重复了改换子钥口中说出的词汇。
    “是的，正如勇者你知道的一样。真圣门徒，与西境的翼人一族、以及王国的一部分大人物合作，举行了置换王都的仪式，意图顛覆整个王国。”
    以幼童的模样说著令人心惊的话语，改换子钥依旧保持著浅浅的微笑。
    “我们负责仪式的整体布置，王国的大人物提供內部协助，然后翼人一族则供应部分资源，並作为军队镇压双城。
    “虽然翼人们早已退化，但身为魔人的力量仍远超普通人类，而且比单纯的魔物更能听从指挥，作为军队而言是非常优秀的。
    “儘管他们的人数和总体实力，远远不能和王都的守军相提並论，但在置换仪式引发的混乱下，也足以將整座王都拖入战火的泥潭。”
    子钥顿了顿，侧目看向那瘫倒在地、浑身焦黑的翼人族长。
    “其实在统率翼人的军队时，族长先生才能发挥出身为魔王的力量。遗憾的是，大部分的翼人都转移到王都去了。
    “族长先生虽然也曾主动请缨去攻陷王都，但爸爸对他並不放心，所以安排他留守在这边。毕竟，区区魔王在王都横衝直撞的话，就算有仪式辅助，也很可能被直接斩首。”
    子钥轻笑一声。
    “看来爸爸的判断是对的。可惜，他大概也没料到，居然会有勇者小姐这样的人闯进来。
    “明明爸爸已经很注意对云上废墟的空间封锁了，可族长先生还是一下就被打倒了。这样的话，都搞不清楚到底谁才是废品了呢。”
    听到这里，一直认真聆听的勇者终於忍不住开口。
    “前因后果我大概明白了，但你说的真相又是什么？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把军队从王都撤走？”
    “勇者，不用著急。”对上勇者的目光，子钥的表情依然从容，语速却是稍稍加快了一些。
    “凡是斗爭、必有目的。翼人们也是出於自己的利益，有想要达成的目標，才会选择加入这场战爭的。
    “所以，如果那个目標已经无法达成，他们自然也就失去了继续斗爭的必要”
    。
    这浅黑髮色的小女孩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拍了拍翼人族长的肩膀，灰白色的瞳孔中无悲无喜。
    “族长，醒一醒，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在改换子钥平静的呼唤下，险死还生的翼人族长终於甦醒过来，他艰难地睁开双眼，浑浊的瞳孔似乎还不能视物，只是茫然地朝著声音传来的方向，发出嘶哑的回应：“你——你救了我？”
    “嗯。某种意义上，你可以这么认为。”改换子钥笑道。
    毕竟不是她及时发出劝阻的话，现在的翼人族长都是一具焦尸了。
    “那个，那个女人呢？”族长的声音略显急促，带著不安和惶恐。“那个人类去了哪里？王没有被她冒犯吧？”
    他不顾伤势，挣扎著想要爬起身来，但颤抖的身躯却无法完成如此简单的动作。
    勇者屏息旁观著两人的对话，一脸不解。
    “族长，明明自己也是背叛者的后裔，但却对王一片忠心呢。”
    改换子钥並未直接回答他的疑问，只是微笑著伸出手去，轻轻放在翼人族长的肩膀上，让他的动作一下停住。
    “我，我们並不是————”儘管面容还是一片焦黑，但勇者能看出来，他表情焦急地想要辩解什么，但还未说完，就被改换子钥打断。
    “比起这些，族长，我有一个更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
    子钥的表情平静下来，声音变得低沉。
    “仪式的人选决定了。”
    那张仿佛人偶般完美无瑕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悲悯。
    “可以完成我这个失败品无法达成的供牺之仪，能够锚定新生基准的祭子，找到了。”
    “咳——咳咳，真，真的吗！？”
    族长的声音一下激动起来，不顾被热风灼伤的喉咙，像是要咳出血来一般追问道：“是，是谁？是王又诞下了一位祭子吗？还是说，是，是我们族里的“”
    一是人类。”
    子钥轻声回答。
    族长愣住了，他的动作在瞬间凝滯，就连呼吸都忘记了。
    “在被置换过来的人类中，王发现了她。”改换子钥的声音依旧平静，像是在宣读某种判决。“她是人类伯爵的女儿，有著纯粹的心灵和优秀的天赋————所以王取走了她的灵魂，决定培养她成为祭子。”
    勇者的瞳孔收缩，万千疑惑涌上心头，让她差点忍不住出声插话。
    但比她更快地，族长像是不肯承认现实般，语带恳求地询问：“她，她是有著天使的血统吧？还是说是觉醒了天使之力的术士吗？”
    “很遗憾，她是纯种的人类，而且还很年幼。”子钥毫不犹豫地否定道。
    “就算她的血脉中有著一定的天使之血，在灵魂脱离了肉体的现在，那些要素也不可能再觉醒了。”
    子钥摇了摇头，灰白的瞳孔半睁半闭，凝视翼人族长的脸庞。
    一所以，翼人族已经不可能再成为天使了，你们註定永远墮落下去。”
    【改换子钥对翼人族长造成精神伤害】
    d70+30=d70（35）+30=65
    听到改换子钥的话，翼人族长浑浊的瞳孔涣散开来，那焦黑却依然壮硕的身躯竟是微微颤抖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的，王怎么会拋弃天使”
    男人不断地小幅度摇头，却无法压抑眼中逐渐涌起的绝望。
    “先不说你们早已不是天使了。”子钥轻声细语，仿佛在哄一个任性的孩子：“先祖背叛了王的你们，就算被王放弃，也很正常吧？”
    她的声音虽轻，却如重锤般砸落在族长的心头。他张了张口，似乎想反驳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只是从唇齿间溢出血来。
    “喂！”
    一旁的勇者眉头微皱，终於是出声打断。
    她迅速伸手按在翼人族长的背上，魔力毫不客气地衝进对方的身体，感知伤情严重的区域並进行修復。
    “啊拉————”子钥眨了眨眼睛，但她还没开口，族长就先挣扎起来。
    看得出来，重伤的他先前一直没有发现近在咫尺的勇者，此刻目光中满是慌乱。
    “都给我安静！伤员给我老实点！”
    勇者眉头一竖，脆声喝道。
    先前她只对翼人族长进行了最低限度的治疗，但改换子钥的话几乎击溃了他的求生意志，这样的话，就算能活下去的人也活不了。
    “闭上眼睛，平稳呼吸！把喉咙里的东西咽下去————对，就是这样。”
    拿出了在边境作为护士工作时的態度，勇者的声音中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动作嫻熟而迅速地將魔力精准输出到需要修补的地方。
    【勇者发动技能：无偿之爱（无邪d2+30，提灯+30，统领之证+30）】
    2d109+90=d109（35）+d109（73）+90=198
    【翼人族长的反抗（狩猎直觉+60，两倍差值—20）】
    d53+60=d53（14）+60=74
    “翅膀收起来，放鬆身体，把意识放在我触碰你的手上，很好————”
    少女的声音平稳而坚定，带著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此刻她的眼中没有敌我，只有身为医护者的自己和眼前伤者的存在。
    哪怕翼人族长仍满身焦灼与愤恨，却不可思议地逐渐放鬆了下来，呼吸渐渐趋於平稳，紧绷的肌肉也一点点鬆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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