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d219.恋爱循环
    “正因无可救药，所以才更有救赎的价值。”
    站在崩塌了一半的宏伟石门之下，改换子钥如此说道。
    难度越高，挑战越大，目標越是遥不可及，成功后的成就感自然也就越强。
    古老的天使们怀抱著的，便是如此朴素的价值观。
    【对此，勇者的评价（復仇之心—40）】
    d60=d60（4）=4
    “我们到了。”子钥伸手指向前方那片依然看得出昔日宏伟的废墟。
    “前方，就是这座云上废都曾经最辉煌的区域，也是天国之门的所在、四翼之王的棲息之所。”
    在崩塌的石柱与满布裂痕的广场前停下脚步，子钥介绍道：“无数天使与人类虔诚朝拜的都市核心一中央神殿群。”
    勇者仰视著那半塌的拱门，眼神从迷茫逐渐变得平静。
    天使的歷史是如此古老、所构建文明又是那么地辉煌灿烂。
    按理来说，这一刻她心中充斥著的应该是敬畏、惊嘆、紧张——诸如此类的感受。
    但现在，听完了关於哥布林与天使那荒诞纠葛的歷史后，这种种的情感都已经消失殆尽，只余下些许嫌弃。
    翠瞳从那半毁却依然宏伟的拱门上移开，勇者冷淡地给出了评价：“难怪毁灭了，病得不轻。”
    “真是毫不留情的评价呢，是因为勇者你討厌哥布林吗？”
    子钥显然有些惊讶，意外地眨了好几次眼睛。
    “不过你说的也不算错。天使们虽然从不以统治者自居，实际上却更为傲慢。理所当然地將自己视为引领者，意图规划其他种族的命运————这样的自负，最终確实让祂们走向了毁灭。”
    勇者並不可惜地摇了摇头，问道：“那只推门的哥布林，后来怎么样了？”
    “自然是死了。”改换子钥平淡地回答。
    “虽然天国之门成功净化了它的根源，创造出了真正的、本性善良的哥布林，但只敞开了些许的门扉，不仅没能让它超越自身的种族，反而蒸发了它本身那邪恶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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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勇者像是鬆了口气的模样，改换子钥微微一笑。
    “不过，作为第三题正確的奖励，这里还有一条特別的情报要告诉你—一善良的哥布林確实死去了，不过它的灵魂与要素，却升上了天国，与主同在。
    “它並非一个转瞬即逝的奇蹟，而是成为了王的羽翼，与主一同將善性赋予所有渴求新生的存在。”
    听到这句话，勇者脑海中陡然闪过那只漆黑的翅膀，一股冰冷的恶寒沿著脊背蔓延，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改换子钥却像没看见似的，语气依旧轻快：“不过，既然第三题的奖励已经给出，在继续询问第五题之前—一勇者，关於第四题的错误，你想要接受怎样的惩罚呢？”
    1.5.真心话2.6.大冒险3.7.情报公开4.8.安价9.亲密接触10.大成功/大失败d10=d10（10）=10
    d2=d2（1）=1
    ：交流大成功~，火种+1
    →☆→☆→☆→←★←★←★←
    “勇者，你想好要接受什么惩罚了吗？”
    听到改换子钥的再次询问，勇者脸色一苦。
    “勇者？难道你想要耍赖？”子钥眯起眼睛，与勇者对视。
    “当然没有！”勇者连忙摆手摇头，老实回答：“只是————我不太清楚什么样的惩罚比较合適。”
    既然改换子钥確实告诉了她珍贵的情报，勇者自然不会违背游戏的规则。不过与情报的分量相比，惩罚的力度就成了另一个难题。
    让她自伤自残当然不行，可隨意敷衍过去，感觉又不太合適。
    纠结什么，隨便学野猪哼哼两声不就行了，和你挺搭的。”墮落勇者发出嗤笑。
    那我会把你叫出来一起做，这样更有诚意。”勇者认真回应。
    没有继续在心中自言自语，勇者看向改换子钥，放弃了自己纠结下去的念头：“你有什么建议吗？毕竟规则也是你提出来的。”
    “嗯，我看到了，勇者有好好重视这场游戏的样子。”改换子钥满意地点点头。
    “那么——”
    1.5.我想要感受到爱意2.6.来交换魔力吧3.7.让我看一下你的戒律4.8.让我感受你的全部9.置换魔法10.大成功/大失败d10=d10（1）=1
    ：我想要感受到爱意“勇者，作为答错的惩罚，我希望你在看著我的同时，回忆你最爱的人。”
    改换子钥微笑道。
    “我想要感受到爱意。”
    “爱意————？”
    【勇者的爱情观（无经验—30，60+成功）】
    d70=d70（32）=32
    勇者张了张嘴，眼神里写满了迷惑。
    儘管她从未深入思考过自己是否想要、又期待什么样的爱情，还被家里人认为缺乏贵族女性的典雅气质，以至於连婚约都懒得帮她安排，一直待字闺中。
    但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自然不至於对此一无所知。
    “能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惩罚吗？”勇者微微沉吟，隨后发出提问。
    改换子钥的笑容没有变化，语调平稳得仿佛在敘述別人的事：“正如你所知道的一样，我並没有自身的情感。在没有收到明確的指示之前，我的行动模式取决於我上一个看到的人。
    “而在这段时间，我见过很多人，也感受到了很多种情绪：喜悦、绝望、愤怒————在这座王都里，人类总能爆发出最为激烈的情感。
    “但体验了许多之后，我发现有一种情绪是我从未感受过的，那就是对他人的爱意。”
    子钥侧身看向勇者，镜瞳微亮，倒映出少女的身姿。
    “虽然也有一见钟情”这种说法，但是受限於我的外表与体型，恐怕很难让正常男性对我一见钟情，所以我才想要拜託勇者你。”
    听完改换子钥的解释，勇者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1—6.摇头拒绝曹7—9.无偿之爱10.大成功/大失败d10=d10（5）=5
    “抱歉，我可能做不到。”然后她摇了摇头，歉意道。
    “我並没有你所说的挚爱之人。
    “当然，我很喜欢我的朋友，但如果我对她们的感情就是你想要的爱”，那么一路上你应该已经有好几次机会去感受了。”
    在与改换子钥结伴前往中央神殿群的路上，勇者时不时会流露出对爵女的担忧，而她也没有试图掩饰这些情感。
    爱情的表现形式多种多样，思念与担忧也是其中之一。
    如果非要让勇者回答“你爱你的朋友吗？”，她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
    但这种友人之间的亲爱，显然並不是改换子钥想要感受的。
    “那你拥有的那份治癒他人的力量，不能够用在我身上，让我感受到爱意吗？”改换子钥追问道。
    勇者露出苦笑。
    如果此刻站在这里的是人鱼公主本人，那也许能够符合她的要求。
    然而，儘管勇者继承了人鱼公主的魔力，获得了治癒他人的力量，可这並不意味著她对每个接受她治疗的人都怀有爱恋之情。
    无偿之爱这一能力的本质，並非对特定某人的爱，而是甘愿为他者奉献的无私，这种力量让勇者能將自己的魔力转化为补全伤者肉体的以太。
    虽然治疗的过程中，確实能够给予伤者心灵上的温暖与平静，但这种感受，与改换子钥所期待的爱情相比，显然相去甚远。
    【勇者的察觉（100+第五题正確，70—失败）】
    d70+50=d70（53）+50=103
    勇者正要向改换子钥开口解释，让她换一个惩罚，脑海中却忽然划过一道灵光。
    回想起这段短暂的相处中，她从改换子钥身上获得的点滴情报，勇者顿了一顿，有些迟疑地问道：
    1.5.你想要牺牲自己？
    2.6.四翼之王也没有感情？
    3.7.你无法蕴育正常的后代？
    4.8.你没有主动的能力？
    9.神知圣女无法感受爱意？
    10.大成功/大失败d10=d10（1）=1
    会：你想要牺牲自己？
    【勇者的回想】
    d70+50=d70（17）+50=67
    【墮落勇者的回想】
    d70+50=d70（47）+50=97
    註：勇者高於100，或高於墮落勇者，察觉到不对劲，墮落勇者低於80则主动告知。
    →☆→☆→☆→←★←★←★←
    “————难道说，你想要的是牺牲”吗？”
    听到这句话，改换子钥眨了眨眼。
    “啊拉，勇者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闻言，勇者脑海中浮现出离开边境前，巡游主教与自己的那场谈话。
    正沉浸在回忆中时，她忽然察觉到另一个自己似乎欲言又止。
    “嗯？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不，没啥，你继续。”
    墮落勇者沉默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
    勇者也不疑有他，继续沉浸在思绪之中。
    巡游主教在离开边境前曾登门拜访过她。他告知勇者，神知圣女被困，而教会却对此毫无作为，並且因此异常地悲愤。
    他还表明了，其实勇者就是预言中的下一任圣女。而教会的各个派系，可能是为了不承认这份预言，为了扶持属於自己的代言人，才决定忽视神知圣女的困境。
    而为了纠正这错误，巡游主教决心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施展教会秘藏的高阶仪式：神贤之火，以此得出绝对的预言，迫使教会回归正轨。
    不过，当时恰逢诅咒发作，还未被驯服的墮落勇者趁机冒了个头，原本打算把那个主教好生玩弄一番。
    但没想到，勇者居然是预言中的圣女，一旦前往教会总部，难保诅咒不会被彻底净化。
    於是为了自保，她动了点小心思，忽悠主教相信圣女的被困其实是黑之门的阴谋————没想到现在一语成讖。
    而之后那段关於勇者是圣女的谈话记忆也被她模糊掉了。
    但这些说出来会让现状变得更复杂的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勇者还记得当时巡游主教提及的那个仪式——“神贤之火”。
    “完全的自愿，强烈的献身意愿与牺牲精神，是完成许多强大仪式的必要条件。”
    结束了思考的勇者轻声道。
    与她这种野生的天然勇者不同，教会独有的特殊职业“决意的勇者”，也需要转职者拥有坚定的意志，才能成功通过转职仪式。
    而这样的意志与精神，靠洗脑或操纵是无法实现的。
    哪怕能让人心甘情愿地自刎，也无法让这些仪式启动。
    这正是教会职业体系的核心所在：脱胎於信仰、有別於魔力的心灵之力。
    但心灵之力儘管有独到之处，却也有所局限。
    归根结底，它只是人类这一天生无魔的种族，为了变强而钻研出的事物。而像改换子钥这样的存在，其实没有必要特地去追寻这种力量。
    不过，如果她提出“想要感受到爱意”这个惩罚的起因，是因为在自己身上看到了无偿之爱这种能力————
    联想起改换子钥自称失败作的身份，勇者的语气变得乾涩起来：“你被製造出来的用途，是为了牺牲，为了完成某种极其强大的仪式。为了成为祭品，你需要拥有能够自愿献身的纯粹心灵————
    “但是，你的內心却被打磨得过於透彻，以至於失去了名为“自我”的杂质，成为了一面映照出所见之人的镜子。
    “是这样吗？”
    语气中带著一丝不愿承认的迟疑，勇者向改换子钥寻求確认、亦或否认。
    “————真没想到，我还没有说出第五题的內容，你就已经给出了正確答案。”
    改换子钥沉默了一下，而后轻笑点头。
    “正如勇者所说，我被製造出来的用途，是为了作为薪柴，点燃仪式的火焰。但我却存在致命的缺陷，无法满足点火的需求，就像被打湿的木柴、不適配的零件，只能弃置一旁。”
    不再在神殿群的入口停留，两人一边继续前进，一边交谈。改换子钥的声音如同无机质的人偶在模仿人类的发音，语气中不无可惜，表情却平静得令人感到异样。
    “这原本是你答对第五题后，作为奖励告诉你的情报，但勇者你的洞察力令人惊讶，居然提前看穿了真相。”改换子钥微笑道。
    “既然如此，第四题的惩罚就不作数了，我直接告诉你第五题的问题和答案吧。”
    勇者眨了眨眼睛，严肃的神色稍稍鬆缓了些。
    两人初见时，她对改换子钥升起了警惕与敌意，结果见面还不到三秒，连一句对话都没有便开始了廝杀。
    而如今，当她试图与对方好好沟通时，子钥也变得意外地通情达理，每一次对话都能巧妙地配合她的思路，引导出更深层的內容。
    儘管她心里清楚，这种配合只是因为子钥本身的性质所致，但这样善解人意的应对，也確实给人一种舒適感。
    一想到这样的对方，之后还会作为黑之门或者四翼之王的道具被使用，勇者心中就有些不忍。
    没有在乎勇者的纠结，子钥继续道：“第五题：我”这一个体的原本用途、或者说真实身份是什么？”
    1.5.天国之门的钥匙2.6.新人类的种子3.7.王与圣女后裔的温床4.8.全人类的新娘9.哥布林的新娘（？）
    10.大成功/大失败d10=d10（10）=10
    d2=d2（2）=2
    曹：谈话大失败~
    “答案是一”
    没有卖关子习惯的子钥忽然中断，话语戛然而止。
    子钥稍稍偏头，表情带著一抹淡淡的遗憾：“啊拉，真可惜。”
    她轻轻嘆息：“看来游戏只能提前结束了，勇者。”
    【谈话被什么打断了？】
    1.5.改换之钥的指令2.6.王都置换：反制3.7.闭嘴，废品（翼人族长）
    4.8.未来福音9.四翼之王的召唤10.大成功/大失败d10=d10（7）=7
    曾：翼人族长的呵斥。
    【性別（阴—阳，数值越高，体格越健硕）】
    d100=d100（80）=80
    →☆→☆→☆→←★←★←★←
    “——闭嘴，废品。”
    勇者还没做出反应，下一刻，前方遥遥地传来了一声冷酷的呵斥。
    改换子钥那年幼的脸庞上，所有表情在瞬间消失无踪，就像被人重置了发条的傀儡。在勇者诧异的注视下，向前方那个呵斥之声的主人低下了头颅。
    “是，族长大人。”子钥俯身回应，声音依旧平淡。
    “————因为感受到王的力量，我才特地过来看看。”满是不屑的声音由远及近，让勇者的神色间露出一丝警惕。
    “没想到一过来，就见到你在向人类泄露情报。
    “果然只是个不及格的废品，连清扫垃圾都做不到吗？”
    对改换子钥的问候，来者横眉以对。
    那是一名拥有几近漆黑双翼的翼人，眉宇间透著难以掩饰的狂躁。
    【翼人族长lv】
    d25+55=d25（13）+55=68
    听到这高大翼人的喝骂，身高还不到对方大腿的子钥表情毫无波动。
    “很抱歉，族长大人。”
    “为什么不杀了那个人类？”
    “对方对我並无恶意，因此我也无法对她进行伤害。”
    “如果我让你动手呢！？”翼人族长语调骤然拔高。
    “很抱歉，族长大人。您並非我的爸爸妈妈，亦无法下达福音。您仅拥有我的停止权，可以给我发出停止命令，但权限还不足以操控我的行动。”
    改换子钥如程序般精准的回答，让翼人族长的额头暴起一道青筋。
    “————果然是废品。”他冷哼一声，双翼微微抖动：“结果还是得我亲自动手。”
    將勇者晾在一旁的对话结束，翼人族长直到这时才偏过头来，第一次將视线放在翠瞳的少女身上。
    【恶意（翼人+20，大失败+30）】
    d100+50=d100（72）+50=122
    【武器】
    1—4.剑会5—8.拳9.杖10.大成功/大失败d10=d10（2）=2
    【翼人族长（r6+统领、魔王）lv68】
    力量：443
    敏捷：255
    体质：338
    智力：68
    感知：128
    魅力：53
    装备：
    无锋重剑r6—：將珍贵的素材用粗糙的手法熔炼而出的重剑，完全没能发挥出素材的特性，只有硬度和重量值得称道。破甲+99。
    技能：
    蛮神力lv10：最为原始的暴力。力量d3，当出值高於1/2且没有击杀敌人时，陷入僵直。
    天落之翼lv10：为了再度飞翔。敏捷保底100，当敏捷出值高於敌方时，可进行连击。
    千锤百链lv10：在苦难中磨链出的坚韧。体质相关数值*3（护甲，血量）。
    狩猎直觉lv6：荒野的杀戮者。对精神控制等效果具备抗性。
    特殊技能：
    破坏剑：纯粹而实用。对非实体存在造成破坏伤害，对实体存在破甲*2。
    天语战纹：为了不遗忘自身的语言，將其铭刻在肌肤之上，但早已不明其意，徒留其形。用天使语言画出的战纹，护甲+50，附带各种增益效果。
    秽翼之军：昔日荣光的残骸。统率翼人族的战士时，获得d3~d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