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d215.福音
    勇者脚尖轻点地面，像是卸去了重力的束缚般轻盈飞起，身影迅速划过长空，悄然落在数十米之外，无声无息。
    少女的身姿在空气中时隱时现，每当静止下来，便会有朦朧的微风围绕在她身边，为她披上隱匿的外衣。
    她没有因为身上有魔法的加护而放鬆警惕，前进的同时也不忘留意周围的动静。
    “隱秘之风的优点，在於全面性和持续性。虽然它各方面的效果都只相当於中级魔法，但只要不被破除，维持的时间足够支撑你穿过城区去到中心。”
    兄长的声音在脑海中浮现，回忆著增益魔法的说明，勇者落在一处废墟的阴影之中。
    “不过，如果你运气不好，还是有可能会被识破。遇到这样的敌人时，你就发动封匿结界。虽然结界只能固定在周边范围，但內部的动静会被完全封锁，无论是声音还是光芒都不会被外界察觉到。”
    她从墙边悄悄探出头来，確认前方没有异常。
    儘管以常人的视角来看，眼前的区域可以说到处都是异常，古旧的废墟上嵌进了现代的钟楼，崭新的石板路上佇立著风化腐朽、只剩框架的建筑。
    新旧两座王城被空间置换魔法粗暴地拼接到了一起，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副混乱的抽象画作，到处都是违反逻辑的光景。
    勇者只能儘量去忽视那些扭曲，小心翼翼地前进著。
    在这完全陌生而又极其恶劣的环境之中，她的感知也不似以往那般畅通无阻。
    混乱的魔素和空间的乱流扰乱了她的感官，每当她想要探出知觉的触角时，脑中就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不適感，就好像喜欢吃甜食的人，面前被端上了一块撒满辣椒粉的蛋糕。
    不要说闻一闻咬一口了，光是看著都是一种对眼球的暴力。
    幸好，虽然这里的环境恶劣至极，但前往都市中心的道路还算明確。
    因为大部分的建筑都已经倒塌，所以只需稍微飞上半空，便能一目了然地看到远处矗立的神殿。
    但是，这样顺畅的路途並没有持续多久。
    【幸运未达標，勇者遇到了—一】
    1.5.哥布林2.6.门教徒3.7.翼人4.8.知癮者9.天使10.大成功/大失败d10=d10（9）=9
    曾：天使1.5.墮天2.6.傀儡3.7.尸骸4.8.圣仆9.幽魂10.大成功/大失败d10=d10（7）=7
    曾：尸骸→☆→☆→☆→←★←★←★←
    勇者心无旁騖地穿行在混乱的废墟之中，一路上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儘管入目所见的景象宛如末日降临，王都原本的居民几近死绝，倖存者们也早已龟缩在庇护所中的闭门不出，但这片荒芜的街道上，仍能捕捉到其他生命的痕跡。
    那些有著斑驳翅膀的翼人最为显眼，他们羽毛的顏色杂乱且晦暗，身形大多壮硕，面容则笼罩著一股阴戾之气。
    翼人们通常以小队形式轮换，穿梭於废墟之间搜刮物资。儘管他们没有受到恶性魔素的侵蚀，但行动之间似乎也不是很適应这里的环境。但是，来自王都的庞大財富，还有对人类的仇恨冲淡了那股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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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足小半座首都的资源，哪怕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也还是取之不尽。
    到了现在，他们大多数人身上都是穿金戴银，打扮毫无美感，仿佛贪婪的禿鷲，又像残暴的哥布林，目露凶光地寻找著人类的踪跡。
    街道上並非只有翼人，也有一些身著黑袍、看不清面容，又或者法师打扮、
    表情癲狂的人类。
    与翼人不同，这些人似乎对財宝和杀戮都没有兴趣，只是有目的地寻找著什么，能远远地看到他们集中在一个区域徘徊。
    但这並不意味著他们能够交流，这些明显不是什么守法分子的人，与翼人井水不犯河水，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对彼此以外的存在都充满了恶意，勇者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一点。
    被转移过来的市民，大部分人都死於环境的剧烈变化，就连尸体都被魔云迅速分解，化为单纯的瘴气，蝇蛆之类的食腐生物无从棲息，所以城內的气味其实算不上恶臭。
    虽然这瘴气足以致死，但比起哥布林母巢和诅咒神殿，倒也还好。
    即便如此，勇者还是能在翼人和那些人类身上，嗅到浓郁的血腥味。
    她实在无法想像，要杀害多少无辜的人，才会让她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就能感受到那有如实质的恶意。
    这些人和黑之门显然早有准备，在转移后趁著混乱屠杀了许多无力抵抗的人。
    他们是和哥布林一样——甚至比哥布林还要更加邪恶、更加卑劣的存在。
    虽然如此，勇者却不能像对待哥布林一样，直接衝出去，一拳一个地將它们击毙。
    “兄长说得对，前辈已经不在我身边了————”勇者抿了抿唇，躲在阴影之中。
    她没有办法救下半座王都的生灵。
    勇者曾经在古代勇者的帮助下使役过禁咒级別的魔力，正因为这样，她更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现在的渺小。
    “所以，我不能衝动，必须专注於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一”
    趁著一伙翼人离开的空隙，她再度高高跃起，风如同忠实的守护者，將她的身影包裹，悄无声息地送向旧日都市的中心。
    那片古老的中央神殿已经出现在视线尽头，在混乱堆砌的都市中，没有受到置换干扰的中心区显得格外整洁。
    眼看目的地就在前方，勇者的脚步突然停下。
    被端上辣椒蛋糕的不適感更上一层楼，像是过量的辣椒直接倒进了嘴里，一股强烈的刺痛窜过脑海，让勇者急剎车般地停下前进的步伐。
    被发现了！？”
    意识到危险的一瞬，勇者毫不犹豫地激发兄长刻印在她手臂上的魔纹。
    封闭的结界瞬间扩张开来，形成了一个小型广场大小的空间。
    乍看之下，结界內的景象並没有太大变化，但只要结界还在正常运作，在这片空间里，无论是激烈的战斗，还是物品的破碎，都不会被外界所察觉。
    就算勇者和敌人在里面打生打死，对不远处的路人来说，动静也不如耳边的蚊子，可能直到战斗结束、结界解除，或者不幸地被余波捲入，才会明白髮生了什么。
    但这个结界持续的时间有限，那是——？
    勇者做好战斗准备，將注意力集中到那个发现了她的存在上，隨后眼神微凝。
    “没有生命的气息————”
    【天使的尸骸】
    1.尸体2.骨骸膏d2=d2（2）=2
    【骨翼】
    1.黑曹2.白d2=d2（1）=1
    【古天使之骸lv】
    d20+50=d20（1）+50=51
    远处的废墟之中，一具正佝僂著徘徊的身影忽地停下了脚步。
    几乎就在勇者注意到它的同时，它的头颅也猛地旋转至朝向勇者的方向，空洞眼眶中的魂火骤盛。
    “骷髏—一是翼人的亡灵？”透过它的肋骨，勇者可以看到垂落在骷髏身后的、应该是翅膀的骨骼。
    在魔素浓郁的环境里，就算没有死灵法师的干涉，亡灵的自然復甦也不是什么罕见的跡象。
    【王国死灵法师的名声（理性+20，死灵法师—30，50+合法）】
    d70+20=d70（55）+20=75
    在如今风气较开明的王国，也有观点认为，亡灵不一定就代表邪恶，而同样是自然循环的一部分。
    只有了解死亡，才能对抗死亡——儘管这样的观点略显激进，但教会中也並非不存在相关的派系，过去人人喊打的死灵法师，现在也可以成为教会的一员。
    而现代的翼人並不算特別强大，儘管王都被天灾席捲，但不是所有人都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在进行侵略的途中，翼人有所折损，又復甦成亡灵，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对於自然復甦的亡灵，判断它们的强弱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只要看它们身上还残留有多少肉体就行了，因为生前越是强大的生命，肉体腐烂得越慢，亡灵化后往往能保留更多的躯体组织。
    勇者曾遭遇过的亡灵中，无论是地下湖的人鱼鯊魔女，还是高原的死灵武姬，皆是如此。尤其是后者，亡灵化后的姿態几乎与生前无异。
    所以，一具翼人的骷髏，理论上应该不会太强。
    但是，在被那空洞眼眶注视的瞬间，勇者的神经却不由自主地紧绷了起来。
    下一瞬，那只剩骨骸的残破双翼突地张开，虚幻的漆黑羽毛在魔力的编织下如烟雾般浮现。
    骷髏猛然振翅，化作一道黑影向勇者电射而来。
    “——！”勇者悚然一惊，下意识地抬起双拳。
    1.轰出2.合拢d2=d2（2）=2
    眼看天使之骸以惊人的速度扑近，勇者的双拳几乎在一瞬间对碰，金色的蛋壳屏障隨之浮现，將所有恶意隔绝在外。
    在敌人逼近的剎那，勇者也看清了那副骸骨的细节。
    接近漆黑的骨质，没有丝毫腐败的气味，似乎已经在这里徘徊了无数的岁月，却又拥有高纯度的魔力。
    儘管那羽翼是由虚幻的魔力组成，也能看出来与她之前遇到的翼人们截然不同。
    如果说那些翼人的翅膀是污浊的浑水，那眼前这具骸骨的翅膀就是深邃的夜幕，黑色的纯度有著云泥之別。
    “旧日王城是属於天使的都市，因为內乱而破灭。
    过去听闻的情报在脑海中一闪而逝，让勇者惊讶地睁大了眼晴。
    “墮天使的亡灵！？”
    在她的惊呼声中，金色的蛋壳破碎，天使之骸的一击无功而返。
    它再度振翅，冲天而起，俯视著下方的勇者，发出憎恶的咆哮。那声音並非通过声带发出，而是震动了魔力，响彻在勇者的灵魂之中。
    1.王的走狗！
    2.人类——！曾d2=d2（2）=2
    1.咏唱曹2.近战d2=d2（1）=1
    【古天使之骸r6lv51】
    力量：112
    敏捷：207
    体质：130
    智力：248
    感知：148
    魅力：35
    技能：
    无光之翼lv10：敏捷保底100，可以一只翅膀损毁为代价，提供（等级十位数）次的无敌，而后该技能转化为永墮之翼。
    天之魔法lv8：以高等语言施展的魔法，伤害+80。
    圣言咒唱lv4：以神圣的语言进行诅咒般的咏唱，缩短施法时间並对敌人造成精神伤害。
    特殊技能：
    黑石玉骨：护甲=体质，但破坏伤害將直接削除体质。
    崇高反叛：向伟大者举起反旗。与等级高於自己的敌人进行战斗时获得加成。
    註：等级大失败惩罚，无武器。
    →☆→☆→☆→个←★仁★仁★←
    “人类—一！”
    天使之骸发出充满嗟怨的嘶哑喊声，震动的魔力產生声波，形成了明確的意志。
    源自古代天使的高等语言，跨越了语言的壁垒，將情感与意志直接传递给了勇者，让没有学习过天使语的少女也清晰地感受到那深沉的怨恨。
    那恶意是如此的浓烈，透过心语流入她的內心，让她的胸口一阵不適。
    而那嘶喊不仅是单纯的诅咒，伴隨著天使之骸怨毒的吶喊，庞大的负能量如潮水般在它的手中匯聚，形成勇者从未见过的魔法。
    【勇者发动技能：】
    1.捨身2.止戈曾d2=d2（2）=2
    亡灵对生者充满怨恨一这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听到天使之骸的诅咒，感受到那深邃的恶意，勇者正欲挥出的拳头却是微微一顿，而后变拳为掌。
    她对著即將俯衝的骨头竖起手掌，疾声喝止：“等等！”
    【勇者发动技能：止戈（无邪，2d魅力+30，等级压制+30，魅力大於敌人的5
    倍，默认成功）】
    2d179+60=d179（173）+d179（42）+60=275
    【天使之骸的理智（d智力，差值决定结果）】
    d248=d248（75）=75
    “先停一下！”
    勇者的声音清越而有力，穿透了瀰漫的负能量与敌意，让天使之骸眼眶中的魂火剧烈地摇曳起来，就好像受无形的巨浪所衝击，一瞬间竟险些熄灭。
    它的身影晃了晃，之后动作便戛然而止，骨掌上负能量所凝聚的魔法光芒也隨之消散。
    被勇者释放的魅力所衝击，天使之骸仅仅挣扎了一瞬，便不可挽回地沦陷其中。
    外貌带来的观感、人格產生的吸引，这些都是属於魅力的一部分，却远远不是全部。
    一名普通的美丽女子，无论打扮如何艷光四射，在元素生命的眼中，也不过是布料多少的差別。但一位优秀的术士，无论穿著多么朴素，都能吸引到元素的亲和与关注。
    魅力从来不是仅凭表象就能体现的东西，它是一种更深层的力量，是灵魂的位格，是存在本身的价值体现。
    高等存在的魅力可以突破思想的隔阂，无视种族、观念，乃至感官的差异，甚至更进一步地扭曲、支配对方的存在本身。
    就像墮落凤凰的罪歌一样，魅力无法抵抗墮落凤凰支配的生命，在听到鸣叫的瞬间，存在的方式就会遭到扭曲，成为墮落的邪魔。
    儘管勇者现在还没达到这样的层次，但以她如今的魅力，若是学会教唆，轻易就能让一座城镇的人自相残杀；如果她释放残暴的威慑，甚至能形成恐惧的灵光，让无数胆小者在惊惧中丧命。
    只不过—
    “我们谈一谈吧！”
    听从勇者的请求，天使之骸停下咏唱，缓缓降落。
    它呆立在原地，魂火的摇曳却显得有些茫然。
    无论生前是何等存在，死亡就意味著灵魂的消灭。就算以死灵之躯復甦，灵魂往往也会受到巨大的损害。因此，哪怕是天使的亡灵，也无法抵挡勇者的魅力。
    在眼下这个距离，只要勇者愿意，隨时都能一拳敲碎对面的头骨。
    但勇者只是轻咳一声，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止戈大成功，火种+1，开启特殊对话】
    1.6.你有见过一个小女孩吗？
    2.7.你为什么仇视人类？
    3.8.你为什么背叛你们的王？
    4.不如你先想个话题？
    5.你有见过这样的一个人（圣女）吗？
    9.你们是怎样把祂封印起来的？
    10.大成功/大失败d10=d10（9）=9
    ：你们是怎样把祂封印起来的？
    →☆→☆→☆→←★←★←★←
    看著天使之骸手中的魔法解除，化作星星点点的光之碎片飘散，勇者的心中也浮现无数碎片般的思绪。
    士官长当初告诉她的歷史、她在受虐者脑海中见到的四翼之王、魔云暗流、
    在旧日王城里见到的光景、以及兄长提到的那幅壁画————
    而还残留在她內心的、来自眼前天使之骸的怨恨，似乎成为了最后一片拼图，引导她得出某个结论。
    勇者略微迟疑，然后轻声开口：“是你们把祂封印起来的吗？”
    【天使之骸的態度（止戈大成功，保底50）】
    d100+50=d100（22）+50=72
    听到勇者的提问，天使之骸眼眶中摇曳不定的魂火忽然安定下来。
    它沉默数秒，而后振动魔力，发出如同石块摩擦般的嘶哑声音。
    “人类————你是想要解开封印，像那时候一样背叛我们吗？”
    从刚才的影响中清醒了过来，天使之骸的语气冷漠，儘管没有敌意，但离友好却也相距甚远。
    但这冷淡的回答並没有嚇退勇者，天使之骸的回应印证了她模糊的想法，反而让她眼神微亮。
    士官长当初告诉她，墮天使是在魔潮的影响下变得疯狂的魔物，意图屠杀和奴役人类，但最终被天使之王阻止。
    但是，她刚才所感受到的，来自眼前亡骸的怨念，却並非是那种无序的疯狂，而是带著明確的仇恨与执念。
    同样是杀戮，无差別杀人的精神病和手刃仇人的復仇者，两者显然不能相提並论，而天使之骸的怨念更接近於后者。
    它对人类的憎恨，並非是源自亡灵的本能，也不是出於墮落的扭曲。儘管勇者无法判断是因为什么，但这显然与士官长告诉她的歷史有所出入。
    她当然不觉得士官长在骗她，但当初他们对旧日王城的探索也只是浅尝即止。古老的歷史流传到现在，谁也说不好与真相还有几分符合。
    敌人的敌人或许就是朋友，抱著这样朴素的思考，勇者就要继续询问曾经与天使之王敌对的墮天使亡灵。
    “背叛是什么意思？能跟我说一说一【勇者触及到歷史的真相】
    【检测到恶性行为，技能：理之戒律发动（200—仅注视）】
    d626=d626（396）=396
    但勇者尚未说完，话语便戛然而止。
    脑海中突然绽放了炫目的闪光，眼前变得一片雪白。
    周遭的世界失去了形状，一切感知都在那片耀眼的白光中湮灭，化作虚无。
    唯一清晰可见的，只有那缓缓张开的巨大四翼，那在远古曾有无数天使与人类顶礼膜拜的启示之景。
    到此为止了，女孩。”
    温和的声音如同晨钟暮鼓，衝散了勇者的所有思绪。
    【勇者的抵抗（d魅力，七海巫女状態，火种+5，60—发动诅咒，120+解除化身）】
    d132+50=d132（3）+50=53
    【勇者的抵抗大失败，发动诅咒：】
    1—4.空心（切换为墮落勇者）
    5—8.蜜癮膏9.空心蜜癮10.大成功/大失败d10=d10（6）=6
    【理之戒律：626—53*0.5=599】
    【勇者的状態变更为：戒律（持续396/53=7回合，奇蹟火种—3，持续4回合）】
    【勇者的化身被强制解除，无法再使用，无法咏唱。】
    勇者lv54
    力量：10
    敏捷：10
    体质：127
    智力：120
    感知：107
    魅力：105
    →☆→☆→☆→←★←★←★←
    伴隨著四翼之王那温和的劝告声，勇者的背后突然升起一股灼热，有些事情不是孩子应该知道的，乖乖地睡去吧，是休息的时间了。”
    那声音平静而绝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给予，在勇者开口之前，如同海啸一般的精神力就彻底吞没了她的意识。
    现实之中，勇者的双眼猛然翻白，瞳孔中的蔚蓝散去，脚下一软，就要摔倒在地。
    但在她倒地之前，冰封誓言的坚毅就自动展开来，布甲上的火种悄然熄灭，一股不同於后背灼热的暖意，让勇者的意识拉回一丝清明。
    她下意识撑住地面，翠绿的瞳孔涣散，像是室息的鱼一样大口地喘息著，胸膛急剧起伏，冷汗像是雨点般滴落在地。
    那傢伙和我们的位格是截然不同的，“你们之间恐怕並不存在交谈最基础的要素——对等。”
    兄长的警告闪过心头，让勇者的脸色越发苍白。
    喂，现在可没有时间让你反省了。”
    但还没等勇者平復下內心的波澜，另一个自己的声音就冷酷地响起。
    我们的魔力被强制干涉了，那只鸟人可没打算这么简单放过你。
    大汗淋漓的少女身上，忽然传出一股奇妙的幽香。
    而本应没有嗅觉的天使之骸，俯视著眼前忽然跪地的少女，眼眶中的魂火再度突兀而剧烈地摇晃起来。
    【勇者的技能：蜜癮发动（2d魅力+30，魅力大於敌人的3倍+30）】
    你的气息变得甜美，成为邪恶存在眼中的甘蜜。
    2d105+60=d105（85）+d105（34）+60=179
    【天使之骸的抵抗】
    d248=d248（124）=124
    【天使之骸的抵抗失败，被本能俘获】
    恶意再度流入勇者的內心，但那已经不再是怀抱明確意志的仇恨，而是充满了浑浊慾念的渴望。
    渴望她的骨肉、渴望她的鲜血、渴望她的尖叫与悲鸣一亡灵的本能將天使之骸的理智彻底吞噬。那漆黑的骨翼大张，汲取著空气中的魔素，在魔力的旋涡中，它发出一声尖锐而急促的嘶叫。
    【天使之骸发动技能：圣言咒唱（无光之翼+100，圣言+40，敏捷大於勇者的5
    倍+50，默认成功）】
    d107+100+90=d107（4）+100+90=194
    【天使之骸发动高级魔法】
    1—3.仇圣之枪4—6.糜烂囚牢7—9.感官破坏10.大成功/大失败d10=d10（4）=4
    【天使之骸的咏唱大失败！】
    1.5.实际上是化石为泥2.6.留下了一个出口3.7.勇者发动技能4.8.聆听：未来福音9.救援10.大成功/大失败d10=d10（8）=8
    曾：聆听福音罢。
    →☆→☆→☆→←★←★←★←
    被结界所笼罩的寂静街道之中，张开宽大骨翼的亡骸振动魔力，发出直刺心灵的尖声。
    声波搅动著大气中的魔素，浓郁的负能量凝固为实质，即將化作漆黑的囚牢。
    察觉不妙的勇者想要逃离，但她的脑袋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色被重影所模糊，身体像是灌铅了一样沉重了无数倍。
    以往如臂指使、在体內畅通无阻的魔力，现在就像是凝固的粘液般滯涩，连前进都变得艰难起来。
    再加上天使之骸那如同锐物在摩擦板面那样的恶毒咏唱，勇者只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膨胀了起来，像一个就快要被吹爆的气球。
    “可恶一”
    在她艰难起身之际，天使之骸的咏唱已经完成，腐朽的牢房拔地而起，將她囚禁在內。
    脚下的地面化为无底的沼泽，空气也隨之变得粘腻糜烂，这是能將心智和肉体一同融化的死囚之间。
    勇者勉强抬起头来，咬紧牙关，已是做好受伤的准备。
    但眼看囚牢马上就要成型，她的脑海中忽然一【勇者的聆听（感知d107，保底50，70—声音，70+画面曾，105+傀儡谣）】
    d57+50=d57（42）+50=92
    【接下来勇者的行动—】
    1.5.主教，我们並没有背弃盟约。
    2.6.向前方打出魔力飞弹3.7.向下方出拳4.8.解除结界9.放弃抵抗10.大成功/大失败d10=d10（8）=8
    会：解除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