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竟然是他。”方元眉毛一挑。
    此时他正坐在一辆停靠路边的轿车內，看著从黑珍珠餐厅走出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兴趣。
    其实，在餐厅的时候，方元没有发现有人盯著自己。
    他只是觉得汤姆·罗斯曼答应得太过爽快。
    好奇之下，打算看看汤姆·罗斯曼有没有合作伙伴。
    结果，还真有收穫。
    方元没见过阿诺恩·米尔坎，但看过这位好莱坞传奇大亨的传记。
    传记里就有这人的照片。
    所以他才能一眼认出。
    而且，方元有很多喜欢的好莱坞电影，都有对方参与製作。
    《风月俏佳人》、《史密斯夫妇》、《鸟人》、《搏击俱乐部》、《全面回忆》……
    从某个角度来说，阿诺恩·米尔坎绝对算得上是一个优秀的製片人。
    “现实版007嘛……”
    方元笑了笑，不以为然。
    其他不谈，至少现在对方和他是站在一边的。
    难怪汤姆·罗斯曼答应自己提出的条件。
    有阿诺恩·米尔坎帮忙，狮门影业的片库授权，確实不算问题。
    方元也懒得管这两人会用什么手段。
    反正这里又不是自己老家。
    自由的阿美莉卡，自然能容得下一切。
    只要他不吃亏就行。
    转眼，《超能失控》上映第三周。
    全球票房成功突破3亿美元。
    但单日票房已经有明显下跌。
    “从数据来看，等到下映，总票房破4亿应该不成问题，5亿也有一定可能。”方元手中拿著公司的统计报告，眉头微皱。
    无论最终票房是4亿美元，还是5亿美元，对於《超能失控》这部小成本製作而言，都算得上大胜利。
    公司里已经有人提议著举办一场庆功宴。
    对此，方元没有拒绝。
    不过他其实有些不太满意。
    “宣发成本大几千万，再加上製作成本，已经破亿了……”
    《超能失控》所有成本加起来，相比票房有得赚。
    可赚得不多。
    这也是小成本製作尷尬的地方。
    就算拍摄製作耗费低，但想要高票房，宣发上就不能节省。
    可一旦加上宣发，整体成本又提上去了。
    《超能失控》和《鬼影实录》都是“偽纪录片”，前者比后者票房远远超过两倍，看上去好像很风光的样子。
    但只有方元知道，从盈利上来看，两部影片其实差不太多。
    “希望《科洛弗档案》能够有所突破吧。”方元闭眼靠在椅背上沉思著。
    《科洛弗档案》和《超能失控》不同。
    属於製作成本大，宣发成本也不会节省的那种。
    简单来说，聚光灯影业是直接將《科洛弗档案》当成大片来拍摄製作的。
    要是最终票房和《超能失控》差不多。
    那这次聚光灯影业肯定会亏。
    可即便是有这样的风险，方元依旧坚持推动该项目。
    因为《科洛弗档案》这部影片，对於scu来说很重要。
    而且，scu不可能一直在小成本范围里打转。
    迟早是要突破的。
    不如从现在开始。
    也算是为3d大片时代的开启，提前做好准备。
    別看聚光灯影业最近两年在好莱坞好像风光无限。
    但本质上，並没有自己独立製作的真正大片。
    这也是为何好莱坞六大，除了派拉蒙之外，其他几家已经懒得再针对聚光灯影业的缘故。
    他们也发现了，这家公司底蕴不足，无法真正威胁到自己。
    至少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是这样。
    ……
    “呵，预测总票房5亿美元？”
    派拉蒙影业，布拉德·格雷冷笑一声。
    好莱坞专业机构，已经对《超能失控》做出了最终预测。
    5亿美元刚刚出头。
    可见对这部小成本製作的看好。
    “也就那样吧。”布拉德·格雷心情平淡。
    他已经看穿了对方的虚实。
    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实际压根没多少自己的东西。
    如果不是今年捡了其他公司的优质项目。
    聚光灯影业的营收，或许连新线影业都比不上。
    更別提跟好莱坞六大相提並论。
    “华纳的《黑暗骑士》和梦工厂的《功夫熊猫》，凭空给这家小公司增添了许多光环。”
    “差点让我都產生了误判。”
    “现在一看，原形毕露。”
    布拉德·格雷拿起助理刚刚给他的数据报告。
    通过数据来看，聚光灯影业独立製作发行的《超能失控》，所有成本加起来绝对超过1亿美元。
    可见其宣发投入，究竟有多么大胆。
    万一出现亏损，那就不止是亏一点点的事。
    说实话，在布拉德·格雷看来，那个被大家吹得神乎其神的东方人也没多少本事。
    《超能失控》这样的小製作影片，要是他也投入这么多宣发成本，票房同样不会差。
    就算没有4、5亿美元票房，2、3亿美元肯定没问题。
    只能说，对方运气不错。
    布拉德·格雷这时不免再次想起《功夫熊猫》，牙齦瞬间痒了起来。
    没办法，无论復盘多少次，这部全球票房高达15亿美元的超级大卖之作，应该是他们派拉蒙的才对。
    然而，却被阴险狡诈的方元给抢了过去。
    此仇不报，他布拉德·格雷还怎么稳定公司內部的躁动？
    “不能著急，不能著急。”
    “还不到时候。”
    “等明年，明年就差不多了。”
    布拉德·格雷在心中告诉自己。
    如果他得到的情报没错，明年聚光灯影业必定会陷入低谷。
    那时候，就能痛打落水狗了。
    至於现在，还是先让对方得意一阵。
    小小方元不足为虑。
    也就凭藉费大成本的宣发渠道网络勉强能有个高票房。
    “估计即將上映的《科洛弗档案》也差不多。”
    “同样是偽纪录片。”
    “应该还是那套营销策略。”
    “低成本高宣发。”
    “他们真以为靠砸钱铺渠道能成长久之计？”
    这一行拼到最后，终究还是要看自身的底蕴够硬不硬。
    像是聚光灯影业这种路数，撑不了多久。
    不过是仗著宣发做得哨，把观眾骗进影院罢了。
    “呵，口碑崩了之后，我看你们还怎么蹦躂。”布拉德·格雷已经做好看好戏的准备。
    然而，《科洛弗档案》的宣发正式铺开之后，却远远超出他的预料。